第76章 交代
这算什么？
方歌不知道是因为夫妻号还是系统大爷明白了我的想法。
可以给她拉起来健康值了。
贵是贵了点，也是值得的。
自己就剩下一千三百多万人气值了，给自己留了三百万其他的都给她充了。
【健康值+1】。
【健康值+1】。
【健康值+1】。
……
【生命值+1】。
……
方歌看着连生命值都能涨。
花的值啊。
自己生命值是达到了阈值恐怕不容易再升起来。
也就她的可以，这就复原。
拉上去六十多的时候，生命值加点起来了，然后有一个缓冲。
不再是一千比一，充上去更多了，又慢慢涨了起来，慢慢转化过去了生命值那边。
一千万先给她充完了，感慨自己还是攒的太少了啊。
【健康值：83】。
【生命值：58】。
这不是挺好的吗。
“燕婉，醒醒啊。”
“睡着了吗？”
方歌检查了一下，她体温什么的都恢复正常了。
刚才发烧的时候健康掉的太快把自己吓坏了。
现在好好抱抱她，自己也在取暖。
人好像睡着了，折腾了这么久也是太累了，身体还有点不舒服。
现在雨水还在下着，方歌感觉自己体温也在降，还是冷啊。
自己健康值掉的更快，一次次兑了上去，太难熬了。
我也没剩多少了啊，完犊子了啊。
有点孤独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方歌看着两个人健康值又在掉了，我都绝望了。
瑟瑟发抖，是真的冷。
抱紧了她，继续兑上来吧。
救救救，把她也救一下。
我有什么办法呢，就像穷人家庭如果有人生了大病那也是砸锅卖铁的吧。
有条件的人才不考虑钱。
可我并不富裕，人气值不够了，雪上加霜啊。
检查了好几次她体温，应该没事。
身体不太好，淋雨了容易生病，自己情况更加糟糕。
现在倒是不困，但是也觉得头晕眼花了起来，身体软绵绵的感觉。
算了一下自己还有多少人气值，给两人都加满了，听天由命吧。
方歌坐着地上，看了看手机。
还是没有信号。
八点了，天亮了。
这雨水变小了，有好转的趋势。
现在能够看见都是茫茫的一片，仿佛汪洋一般的景象。
远处能够看到一些山丘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屹立在洪水中。
近处有一些高大树木只能看到顶部了，一抹绿色展现出来了顽强的生命力。
别人都还在坚持，是吧。
自己能做的已经做完了。
最后就是看着时间在流逝，看了看手机。
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有消息进来了？
还能有消息进来？
方歌都觉得自己快死了又出现了幻境，点进去短信看了看。
【龙国移动】禾米镇的乡亲们，因暴雨导致通信中断，应急管理部紧急调派翼龙无人机抵达你镇上空，可暂时恢复移动公网通信。受翼龙无人机滞空时间限制，公网恢复时间只有五小时，请尽快报告情况、联系家人。祝平安！
打电话打电话！
救援。
有一股莫名的感动和精神顿时充满了方歌身体。
振作起来打电话报告了自己位置，然后自己也快撑不住了。
我也健康值在掉啊。
打开录音交代了一下。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我留了遗书在家里柜子那里第三本书夹着，白色封面很厚那本书。遗书遗书遗书！如果我死了要把版权都给你，把我的歌都转给你了，我把一些密码还有好多支付密码全写下来了，你以后有空看看。”
“书房那里也有几首歌是写好的，你就拿去吧，记得务必发歌出来……”
方歌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好像没有了。
把自己手机装回去手机套里面，给她系着。
自己也是太累了，彻底倒下来了。
看着生命值掉的飞快。
怎么我又要挂了啊？
人祸经历过了，还要遭遇天灾。
也是太无语了。
恍惚中好像见到了有太阳出来了。
幻觉啊，哪还有什么奇迹呢。
感觉自己铁定是凉了。
最后一阵眩晕，脑袋放空，彻底昏迷了过去。
好像感受到燕婉醒过来了。
第77章 不放弃
今天真的发生太多的事情了。
有明晃晃的阳光照射过来，燕婉猛地惊醒过来，发现周围还是被洪水肆虐着。
远远看到有救援队的人来到。
她站起来挥了挥手，看到他们过来了。
连忙看了看方歌的情况。
“你醒醒，方歌，你怎么了？”
燕婉哽咽了起来，泪水模糊了视线。
记起来他们一起上来避难的。
还一直鼓励自己。
怎么坚持不到最后呢。
“能够挺过来的对吧，以前那么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啊。”
燕婉也是很久没有经历过这么艰难的困境了。
再坚持坚持啊。
自己好好振作起来，跟着送了他去医院。
一定会没事的。
一路上见到都是洪流滔滔的景象，淹没了农田房屋，山林滑坡。
好多道路也是塌方和崩断了。
路上有遇到其他的受灾群众，有抱着遗体痛哭的。
生命都太脆弱了。
方歌给送去医院急救了。
“他有癌症？”
医生一边急救，一边看了一下电子病历。
真想切片研究一下这具身体。
现在已经是濒危状态了，检查结果显示各个器官都衰竭了。
心脏还在跳动但是太弱了。
没办法了。
还是想抢救一下，吸着氧气管一边输液，救护车给送回去江城，回去大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很大一部分患者，在接受治疗期间定期服用药物，虽然无法治愈，但还是能够控制的。”
“病人恐怕受寒或者其他原因，免疫系统又被破坏了，雪上加霜，各脏腑和器官本来就衰竭，最后会在枯寂中死去。”
主治医生认真看过检查报告了。
怎么又是他？
又把方歌送过来了。
头都大了。
看了报告自己还是觉得除了多下一份病危通知书还能做什么呢？
唉，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啊。
现在病人这个情况，医院连心肺复苏都不敢做，怕把人给按死了。
按压过程中会对肝脏、胃、肺等器官造成严重损伤。
就他这个情况，癌细胞病变那么厉害，无从下手了。
很快病人送了过来。
能够做的检查给他做了一通。
主治医生还是傻眼了。
每一次以为他已经到极限的时候，这家伙又给我眼前一黑。
“医生快救他啊！”
燕婉催他快救人啊。
已经这么严重了。
“先别急让我想一下啊。”
“我也没办法了啊。”
“你男朋友他……好像成植物人了。”
主治医生叹了口气。
这次真的不行了吧。
翻了翻以前的体检报告记录。
真的太难了。
“他怎么能是植物人呢，昨天还好好的啊。”
“他也没有受伤啊，是不是感冒了还是怎么样。”
燕婉难以置信。
他不是挺好的吗，一直好好的。
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他，快哭了。
“我以前跟你说过，别人癌症晚期患者都会出现脑转移，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脑部消除了病变。”
“跟他差不多病例的患者早就头肿脑肿经常昏迷，甚至已经去世了。”
“你男朋友能够自主呼吸，他那样的器官和消化系统还能进食的？真是一个奇迹。”
“这一次真的没办法了，中枢系统遭到破坏，我怎么总感觉这是他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举个例子就像别人昏迷一样，能够减轻对神经的刺激，各部位休克，但是也有风险的。”
“你男朋友真的太不科学了，你看这个片子，和以前的，对比发现癌细胞有被消除的迹象。我真想对他切片研究一下。”
医生真的觉得挺罕见的。
自己在业内也是数一数二的。
可他本来就无力回天是吧。
奇迹到底是什么呢。
“他都植物人了还保护？”
燕婉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就是人还能活着，虽然只能活一点点。
太难了。
医生说要不再多观察几天，说实话感觉希望不大，以前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抑制癌细胞的，现在更难了吧。
“我会治好他的。”
燕婉想过了还是接回去找陈姐他们看看。
植物人了？
“植物人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即便是发生了奇迹醒过来了，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
“要不要觉得能够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能够恢复肢体活动的可太少了，很多人连排便都无法控制。”
医生追了出来，给她解释清楚。
这个情况真不是普通人想的那样啊。
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患者。
对他、对她来说，是怎么样的结果更好呢？
自己也不清楚了。
燕婉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是把人带回家看看。
联系上陈芷梅他们了，镇上也是受灾了。
但是地势高一点没有那么严重，还是损失很大，街道上面一两米高的积水，恐怕很多店铺都遭殃了。
燕婉还练习了以前那几位老中医能不能过来看看。
还是有希望的啊，别人那都是脑死亡了所以说没救。
方歌他不是的吧。
还能抢救一下，也是有希望的。
第78章 同一个人
几个据说是国手级别的大佬，过来试了试。
各种针灸还有其他方法。
但是都没有成功的。
最后也是无可奈何叹气。
摇摇头，走了。
救不回来啊，无能为力。
燕婉在家先照顾着他，每天陪他说说话。
“能够听到吗？嗯嗯嗯？”
“我也好好查了资料，像昏迷的时候是一种保护机制，好像是说人通常在受到惊吓之后承受自己撑不住的痛觉或感情特别强烈的时候触发。那你是不是也在保护自己啊，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的？”
“早点醒来啊，给你一个人唱歌，现在还喜欢听那个吗，老公天下第一。”
“……”
其实自己也是知道，方歌这阵子好像没有身边变化了。
没有看到有好转的迹象。
那自己也是会坚持下去的。
有钱有时间，现在都能坚持下去。
公司这边自己推掉好多工作了，有避免不了的还要继续做下去。
有很多是签了协议的，一些活动和宣传得去完成。
这几天燕婉抽空也是翻出来了他以前藏的东西。
还有写了遗嘱的，真是想揍他一顿。
写这种干什么呢，人好好的。
不会有事的。
在家整理了一下他的东西，也是翻到了方歌写的一些歌。
完整的曲谱和歌词都有了，还没拿出来唱。
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出来的，在家悄悄的写歌然后惊艳所有人啊？
“你这些歌都怎么办啊？”
“说话啊。”
燕婉拿过去问问。
在网上搜索过了，网上都还没有。
一句句检查过了，搜不出来其他有重合的。
还有这个调子的话自己哼了几段，识曲也识不出来。
所以还没有啊。
“唉，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啊，我还不知道。”
“你好像不想上节目了，那什么时候要发歌呢？”
燕婉在床边呆着。
然后又躺了下来。
想一下啊，这个时候我自己决定吧。
自己先练练歌。
这里有不少作品，还有好多是没有完成的。
重点是燕婉还看到了他中学时候的本子，作业本还一直留着，原来从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偷偷写歌了。
唉，先留着吧。
“今天我又帮你看一下手机啊，有没有什么人找你，我给你念一下消息啊。”
燕婉这又看看他手机。
两个微信账号都给看一下。
好像别人都还不知道他的情况，没必要的话燕婉就不说了。
有需呀回复的看情况帮忙回复一下吧。
但是吧。
“许姐不知道你是一个人吗？”
燕婉看了两眼他的消息。
有点诧异。
小小的恶趣味，这家伙有点喜欢用两个账号跟别人聊天是吗。
唉……
燕婉搔了搔头发，这我怎么办。
“你说你不生病还好，现在我只能告诉她了，她还问你这些天怎么不打游戏了啊。”
“你骗人家干嘛呢，真的是。”
燕婉自己捋了一下啊。
他们这些朋友里面知道方歌是一个人的是柳青等等，但是人家不知道他生病了，燕婉觉得没必要说，以后不知道怎么样。
许姐那是跟我们更加熟悉一点，你还经常找人家打游戏，我老板也是你老板呢。
那自己做决定了，跟她说一下。
于是听到电话那头破口大骂。
“卧槽这家伙怎么能是晁歌呢他、他、他……老娘真的无语了。”
“在哪里，我过来再说。”
呃……
燕婉也没想到有点彪悍呢。
结果人真的又连夜风风火火的开车过来了。
下车看到还是穿着睡衣的。
让她带自己过去看看。
以前虽然有过来看过方歌，还是这个样子。
现在再看看照片。
“这怎么能是一个人呢？”
老娘对比了半天。
一个穿着戏服的。
一个是这样的。
摘了头套怎么能够是这个样子呢？
这不能啊！
“他真的是同一个人，你别生气哈。”
燕婉小心翼翼的说道。
认真哄哄她。
“没事，我知道，生气我现在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不是我还是不能接受，你肯定是弄错了吧，他们声音就不一样啊！”
老娘想了一下啊。
第一次打游戏的时候，后来他上台唱歌。
这怎么能是方歌呢。
“他会变声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以前也被骗了，声音真的不像。”
燕婉也说这个有点厉害哈。
这就是两个声音。
“哦也是啊，他上节目的时候你一直陪着是吧……”
老娘一边踱步，认真想了一下啊。
身高体型什么的也是那么像。
这样子解释更合理一点，而不是自己以前总是想着他是个宅男深居简出什么的。
人家是生病了啊。
被照顾的好好。
“反正就是这个样子的。”
燕婉看她没生气。
人挺好的，真不应该骗人家呢。
“那他两个账号，给我看一下。”
老娘望了望，唉，一言难尽。
这账号确实是。
所以还是想当个普通人对吧，平时走在大街上谁也不认识那种。
在背后又给女朋友写歌，他需要两个身份。
“许姐姐……”
燕婉抱了抱她。
自己有点难受。
“好好好没事了，别怕啊。”
“早点休息吧，你房间在哪里。”
许姐也抱了抱她，摸摸她头发。
别想太多了啊。
对她打击还是挺大的。
燕婉上去离开房间之前还认真检查一下，方歌好像还没有什么变化。
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是能够听到自己说话的。
唉。
今晚还有许姐陪陪自己，两人一起呆着，早点休息。
也是想借这个机会聊聊。
偏偏他们是同一个人呢，许姐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慢慢消化吧，缓一缓。
“那你要一直照顾他下去吗？”
许姐想问问。
就是，有没有考虑过最恶劣的情况呢。
她想起来以前有一个长辈，中风了之后就被一直照顾着，好多年。
但是照顾病人还是太辛苦太累了吧，怎么能够坚持下去呢。
“肯定的啊，现在是挺好的，主要是每天陪他说说话，也没有那么多事情。”
“我感觉他能够听到我说话的，快好了啊。”
燕婉说这个的时候充满信心。
听着也是真的相信会这样的。
有那种信念吧。
许姐想起来自己打游戏的时候，逆境翻盘，很多时候自己也是没有放弃坚持到最后。
但是照顾这样的病人，不是那么快可以看到结果的啊。
可能连一丝希望都很难看到吧。
“既然你决定了我会支持你的。”
许姐抱了抱她。
挺好的人，你们会变好的吧。
“那我以后也没有那么多歌了。”
燕婉嘻嘻的笑了笑。
以后要是不火了没办法啊，还有点人气或者商业价值的话少赚点也可以。
开学了自己还要继续上课，每天抽时间照顾一下方歌。
就是想说，自己本来想慢慢减少工作量的。
但是以后吧，恐怕好多工作都不会主动找上门的。
自己还是不一样，网红歌手没有了热度以后还有多少人知道呢。
“也不会啊，会火很久的啊别想太多，再过十年八年都能继续卖情怀呢，现在那些歌手哪有那么多厉害的。”
“到时候方歌他也很快会好起来的吧，写歌挺厉害的。”
许姐抱了抱她。
到时候吧，看看公司里面其他写歌厉害的。
以后有合适的歌就给她唱就对了。
以后就是会继续火下去的。
这些倒不用太担心，现在住着大房子，转了不少钱，暂时不缺吧。
第79章 点歌台
燕婉今晚睡的安稳一点了。
第二天起来帮忙做点东西，许姐都不会做饭的，燃气灶连怎么开火都没整明白。
她整个人不明觉厉。
吃了饭送她回去，就给送到门口还让燕婉自己先回去了。
就这样吧，假期好好呆着。
过段时间希望会好转。
可是许姐也是认真了解了一下资料，植物人啊，几率还是太小了啊。
除非发生奇迹吧。
还会有这种事情吗。
燕婉也收拾了一下，过去看看方歌，照顾他一下，一边跟他说话。
“这两天我要回乡下了啊，灾后重建的工作，好多事情。”
“学生们都放暑假了，受灾也是挺严重的，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我应该后天回来，晚上去找陈姐姐，嗯，到时候也把那几个老先生接回来让他们再看看，这阵子也是一直在给你想办法，你自己也要加油啊，要好起来，听到没有。”
燕婉收拾好东西了，最后亲亲他。
走之前也检查一下门窗，做好了通风和其他。
许姐明天也会过来帮忙看一下屋子。
先走了。
路上她也架了手机起来，拍摄一下这一路的情况。
从高速路下去再转了县道，越来越近。
那些道路也有进行抢修了，重新铺了混凝土硬化。
有看到一些物资和材料被运送过来，村落周边有布置好了临时的安置板房。
以前都是山清水秀而且交通便捷的乡村，变成这个样子了。
农田和一些地方还能够看到淤泥黄沙。
燕婉先去找了找校长他们，学校这边情况还有，建筑物受损不大。
就是桌椅被泡坏了，还有一些设备。
假期都能很快补充回来吧，会变好的。
燕婉就在这边待了两天，能够干活的话搭把手。或者帮忙拍拍视频回复一下大家，也有许多网友关心我们，想要援助一点。
还是好人多的啊。
让她挺有感触的，从小到大也是经常见到一些暖心的事情。
第二天到镇上吃饭的时候，遇到几个穿着迷彩服，救援队的。要去付钱的时候被老板挡着二维码，让他们不用付钱，然后就是你来我往推搡了好几次。
……
燕婉干活了几天又回去了。
会好起来的，过阵子自己再回来看看估计又是全新的面貌了。
方歌大概也会好起来的。
回来了之后先去检查一下他，那种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了。
自己忙完工作每天就早点回来了，也帮忙看看他的账号。
大部分都能手机登录上去了，其他的他留了密码给自己，不能只是为了那点收益吧。
燕婉后来还看了一下他小号，另一台手机这边，发现是点歌台的账号。
他都几个账号了，常用的手机是晁歌的账号，加一个应用双开挂着小号。
这边就好多天没有登录的样子，好多消息和留言也是红点。
距离当初他唱了这个歌好久了，时间过去真快啊。
燕婉帮他看了一下消息，也是有不少人说喜欢，挺支持的。
鼓励他能够做下去。
也有粉丝知道这个是晁歌了啊。
燕婉也看到一些再问能不能点歌的，本来自己也不想再做这个账号了，哪有心情啊，这还是晁歌的账号。
但是看到一条点歌的，这个……
几天之前发的消息，燕婉认真看了一下这个事情，加了联系方式想了解一下。
可以帮忙唱一个，这个问题不大。
而且也想到了他的新歌了。
“我拿你的新歌去唱了啊，唉，我之前搜的时候发现你自己注册版权了，不知道是不是快要发布的，说话说话说话……”
燕婉又拨了拨他的嘴唇。
都不说话的。
我自己做决定了。
唱了出来影响不大吧，那要是唱火了怎么办……
唱火了那就拿出去运营起来啊，有公司有团队呢。
“嗯，到时候收入全给你好了吧，就这么定了啊。”
“虽然我不知道你原本是怎么想的。”
“你就在这里听一下我唱的怎么样啊。”
燕婉算是跟他商量好了。
那就忙活起来。
自己好像好多天没有直播了。
上一次就是上次的时候呢，他也被喊上了，打了pk。
唉。
现在是熟悉了几个平台的功能还有其他什么的，可是人又生病了。
燕婉先拍照记清楚位置，拆了线然后先搬了主机过来。
搬显示器什么的都移到这个房间了，还有自己以前的直播设备。
很快又弄好了，检查了一下设备。
尤其自己也是学会了几个平台同时，还有副屏的使用。
多好。
一看右下角，发现时间已经那么晚，自己弄电脑不太熟悉。
连忙抓紧时间开播，找好了方歌以前用过的背景纸。
也是有人看的啊，看着后台慢慢涨起来了人数。
自己现在没有伴奏，拿了吉他弹一下吧。
回头望了望方歌，这家伙以前到底是怎么做成这么多事情的？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去做，做什么都觉得很困难。
远远没有他那么轻松啊。
“大家晚上好啊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点歌台，今天呢是看到了有粉丝的私信，我想帮他唱好这首歌。”
“让我自己决定唱的什么歌，我就选了一首新歌哦。”
“我看弹幕你们有人是来找晁歌老师的……他是休假了，嗯，这个是他写的歌，请多多支持一下啊。”
“……”
燕婉试了一下设备。
好像都没有什么问题。
然后再三记住了不要暴露太多别人的信息，贴了便签在屏幕上随时能够看到，提醒自己。
现在弹幕好像越来越多了，好几个平台，粉丝都奔着晁歌来的啊。
新来的也好像知道了，跟晁歌有关系啊这个账号。
“那我今天就联系第一位听众了，跟大家分享一下啊。”
“现在不知道电话能不能打通，应该可以的吧。”
燕婉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位置。
拨号，开了免提。
在用在用，听到铃声了。
“啊谁啊，那么晚了，我都要睡了。”
没等多久很快被接了。
响起来了一道女声。
第80章 神秘朋友
按照当初方歌那个流程完成应该没问题了。
会顺利的吧。
“不好意思啊女士，是周先生给你点了一首歌，他有一些话想要转告你。”
燕婉连忙说道。
“啊？”
那边啜泣了一下。
声音好像也有点不对劲了。
“你方便听一下吗？”
燕婉又问她道。
“你、你说周先生？”
对面问道。
燕婉说是的。
“嗯，我，我不是很想听。”
女生犹豫了起来。
“我们两个…当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而且……他朋友也跟我说他要订婚了。”
女生好像又吸了一下鼻子。
有点低声哭咽。
“他现在是想干什么？”
“就跑到我面前炫耀吗？”
“没必要再来伤害我吧。”
“我不想听。”
燕婉闻言挠了挠头。
也是理解。
自己也认真转达一下。
“嗯……姐姐你等一下哈，其实这个电话不是他本人拜托的，是他朋友拜托我打给你的。”
“他说周先生可能已经快不行了。”
“走之前的愿望，应该是想和你再见一面吧。”
“但他本人，也不想让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所以，所以才骗你说快订婚了。”
燕婉跟她解释道。
也就是看到这个故事自己才接了下来。
别人要求婚要表白什么的回复两句鼓励他自己上。
现在坐在这里是明白了当初方歌是有很多话也不能够自己亲口说的吧。
“现在、现在都流行这么骗人的吗？”
女生有点吃惊。
也是不相信了。
“嗯，没有吧。”
燕婉要不是经历过也觉得有点像骗人的。
那我也不是骗钱的啊，我是唱歌的。
手机号码也是对的。
“你你你你这说的也太狗血了吧。”
“不好意思啊，我没时间陪你玩，挂了啊。”
女生心里不愿意他说的这是真的。
扯淡，不想再听了。
“啊这个，对不起啊姐姐，我真的没有骗你。”
“他们说周先生得了脑癌，他不想拖累你才和你分手的。”
燕婉叹了口气。
自己至少也是看到了病历的，唉。
这种事情骗人没必要吧。
男方是因为自己生病了所以骗了女方。
女方之前觉得男方是移情别恋了订婚了所以跟她分手……
“我警告你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报警了。”
女生有点生气了。
声调猛地提高，吓人一跳。
“嗯嗯，姐姐你还是喜欢他的吧，也是关心他。”
“周先生他现在在医院里面，医生说他最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他朋友说他天天捧着你的照片，好几次都拨打了你的号码但是你没有接听。”
燕婉连忙说道。
能够想象到那个场景。
以前不知道方歌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后来搬过来这里，有监控，是看到他每天按时作息，按时吃饭锻炼，偶尔打打游戏。
别的癌症病人现在在积极的治疗吧。
“不，不是，我，我不知道他生病了。”
“我以为他分手是因为他真的不爱我了，他当初走得那么……走的那么干脆。”
女生有点忍不住了，带着哭声。
后面在哭了起来，又在控制着。
“嗯，我想，如果没有见到你的话，可能会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吧。”
“拜托点歌的朋友说，我不想让他带着遗憾走，所以我决定把事情告诉你。”
燕婉又回头望望床上的方歌。
擦了擦自己眼泪。
也是在想着当初方歌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他在哪里啊？”
“他在哪你告诉我他在哪？我要去找他。”
女生哭着问道。
情绪一下子崩溃了。
“嗯，他在苏大附院，等会儿我发一条短信给你啊。”
“点歌的朋友还说，作为他的兄弟想看到你过来看看他，可能他会恨我吧。不重要。”
燕婉叹了口气。
还是有这样的朋友的啊。
自己觉得挺对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啊。”
女生哭了起来。
哭声太伤心太难过了。
“对了，他还给你留了一笔钱，他走以后我会转交给你，当是补偿吧。”
燕婉转述完了最后一段。
在这一点自己一直沉思了好久。
方歌以前是不是也干过这样的事情。
男生都是这样的思维逻辑吗。
这也是触动自己的地方，如果是方歌看到的话他也会帮忙的吧。
在以前那个纯粹真挚的年代，点歌给别人本来也是一件很用心的事情。
“我不要钱，我要钱干什么。”
“我现在就过去，你告诉他让他好好的，这个骗子。他不是说了吗，他之前跟我说好要娶我的。你现在帮我告诉他我愿意……”
“我只要他好好的跟我一起走下去。”
女生大哭了起来。
气氛也是感染了别人。
“我也真诚祝福病人能够好好的。”
燕婉又是叹息。
从小方歌也教育自己，这世上也有许多比自己更加不幸的人啊。
可是这个男生还有希望吗？
方歌他也还能够再醒过来吗？
虽然有时候自己也会迷茫。
好好唱歌吧。
“……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唉。
歌也唱完了。
再三祝福他们，挂了电话。
地址信息也是发过去了。
燕婉看了看弹幕，一大片刷着自己名字或者晁歌名字的。
“嘘嘘嘘……你们怎么听出来了？”
燕婉先放好了吉他。
踩着椅子坐着，换了一下坐姿。
反正没开摄像头，坐姿都千奇百怪的，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以前都直播好多个小时的。
弹幕都说一听就听出来了啊。
你怎么上了晁歌老师的号。
上一个作品是晁歌的，好像也被人发现了女声就是燕婉。
有老粉说他们是一家公司的，前阵子还一起上节目呢。
也有问这首歌的。
“嗯这个歌就是晁歌老师的新歌啊，以后上线的话请大家支持一下啊，歌名叫《天使的翅膀》。”
“现在没有伴奏就先不唱了。不能再唱了，喜欢的话关注一下消息，看看什么时候能够做好伴奏。”
燕婉就是在想，这个好像是男生唱的歌。
可以想象到方歌写歌的那个时候，那一份心情。
他是经历了困境低谷的时候，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写出来这样的歌。
太悲伤太难受了。
肯定不是以自己的角度啊，不像女生的歌。
“平台有了啊。”
“有伴奏了啊，也有无损版的单曲。”
“上线了啊，我在鹅鹅音乐搜到的。”
“我是在云酷上面。”
“冲冲冲。老粉们都知道当初晁歌老师出道还是先从点歌台的。”
“晁歌老师又出新歌了啊。”
“……”
弹幕刷的越来越多了。
燕婉越看越迷惑。
怎么好像上线了？
怎么上线了啊，之前自己搜的时候还没有的。
怎么有人能够偷走这歌的？
燕婉第一时间搜了一下。
小偷从哪冒出来的。
小偷是谁呢？
小偷是我自己！
这歌下面只有一个版本和一个伴奏。
点开一看也确实是写了自己名字的账号，作品和认证都是对的。
听了一下，这就是自己的声音啊。
还有这种事情？
我自己都不知道，给我上线了。
我什么时候录了歌的？
燕婉挠了挠头，认真听了一遍遍。
一边看着谱子跟着低声唱了起来。
我敢说我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个伴奏的。
“这是我刚才的声音啊！”
燕婉激动的一拍桌子。
这个停顿和那个，反正就是我刚才弹吉他唱歌的时候。
真的！
所以它就是有人在直播间录了我的声音，又消了其他声音，再跟伴奏放在一起做完了一首歌。
这么神速的吗？
这个速度还有这个熟悉的手法……
这样的一手神乎其技的修音和调音，这不是他以前那个朋友能够做到的吗。
“那今天就到这里了啊我该下播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有机会的话下一次继续直播啊帮别人点歌。”
“大家多支持一下晁歌老师的新歌啊。”
“……”
燕婉先下线了。
然后检查一下各个设备。
又过来看看方歌，都很安静的，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知道吗。
“醒醒醒醒，你那个朋友在哪里啊，做了歌怎么不联系我，还不联系你的？这家伙怎么比你还奇怪。”
“我看一下啊我就看一下，没有什么不给我看的隐私吧，你那个朋友他是谁啊我想看看。”
“等你醒了我把我的手机给你随便看啊。”
“……”
燕婉又认真翻了翻他手机。
只有这几个账号了吧。
聊天记录，硬是没找到有这个人。
奇了怪了。
第81章 不干净
燕婉一边翻了翻直播。
怎么看谁都像，有某一双眼睛是在注视着自己似的。
“不对不对，他是提前做好伴奏的，所以你曾经把谱子给他！”
“扣扣还是邮箱，手机还是电脑，或者是真人？”
“你这个歌是什么时候写的？”
“……”
燕婉知道他有事情没跟自己说。
谁都有秘密。
但是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变的比较重要了。
必要的话自己试试联系上平台，这歌怎么发上我账号上面的，发布者IP什么的呢。
方歌有这样一位朋友啊，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这段时间好像都没有联系。
怎么直接一言不合帮忙做好了这首歌发布出来了。
这位大佬太神速了，而且会消音会调音会修音……剪视频一样飞快给你剪好了一首歌。
方歌的微信和手机上面都好像没有这两个人联络过的迹象就太奇怪了。
燕婉又认真看了看初稿，这个纸张是自己以前用的稿纸，应该是我们还住出租屋的时期吧，他写出来的这首歌。
自己也不知道了。
早点休息。
燕婉去抱了抱他。
“就是以前一直帮你做歌的那个朋友对吧，挺厉害的。”
“你不跟我说是因为有你自己的原因，等你醒来那我也不问了啊。”
“你就早点醒过来吧，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不然我也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了，等你的歌唱完了，我也得自己努力赚钱了啊。”
“……”
燕婉贴了贴他。
安心的很快睡着了。
后面做了一个梦，方歌的病也是被治好了，还是写出来了很多被大家喜欢的歌曲，后来登顶天王了。
后来两人结婚生子了，重心也多照顾一下家里这边。
一直到后面手机响了。
把自己吵醒了。
“喂，谁啊。”
燕婉摸索到了手机，随手划了。
接通。
“你发新歌了啊？”
范姐的声音，在问她道。
说着就是昨晚那首。
“啊……这……算是吧。”
燕婉也只能点点头。
对对对。
可是自己后面看到混曲编曲等等都是晁歌啊。
那个朋友是神隐了吗。
诚然创作是他完成的，可是那么多乐器，别人都没有署名的吗。
“发歌都不提前跟公司说的，你们又自己录好了啊，给你们好好宣传运营一下。”
“还是按照以前的合同好吧，老规矩好吧。”
范姐说帮你们宣传一下。
公司现在指望晁歌才华再井喷一下，越发新歌就越高兴。
现在都是围着你们转了呢。
“这个，暂时还不太方便，签合约的时候再等等，你们先宣传好吧。”
燕婉起来看了看他。
叹了口气。
好多人还不知道方歌现在的状况呢。
每周还是带了一次过去医院检查一下。
假期去了一次次。
以前那些医生感觉更为难了。
“人类大脑真是一个繁杂庞大的东西。”
“植物人就是指植物生存状态相似的特殊的人体状态，除了保留了本能性的神经反射还有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功能已经完全丧失了，无任何自主活动。”
“这位病人的状况是有点奇怪，他之前好像能够成功抑制癌细胞病变，像脑部几乎是不受影响的，现在减少了新陈代谢了之后癌细胞也是沉寂了下去。”
“……”
主治医生后面又检查了几次。
但是他这个状态也不比以前好啊。
整个人昏迷不醒有什么意义呢。
今天也是保守的对病人进行物理治疗。
真能坚持的啊。
从病人出事到现在也是过去好一段时间了，看着他们的身影，叹了口气。
在医院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的，看到了很多很多。
尤其是肿瘤科还有重症这种诊所。
可还是有被感触到的啊。
“那你废什么话说那么多干嘛？”
燕婉说要做什么治疗就赶紧的。
今天也是认真配合了治疗，自我感觉良好。
送了人回去。
下午自己赶去上课了。
过两天抽空再带人继续去看看中医，也是有约好的。
下午有课，有空尽量过去上课了，接触一下其他乐器，练习一下发声，好多的基本功。
自己的唱功也得跟上才行。
一进教室还是被以前的室友认了出来，连忙拉过来一起坐着。
“燕婉，你都亲自过来上课了啊。”
班上好像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新学期本来没有多少人能够热情起来，上课的时候日常不想上课上班的时候日常不想上班才是常态。
可是能够碰到燕婉还是有点意外。
惊喜了啊。
“嗯嗯。”
燕婉想说我上厕所我都亲自去的。
看了看他们熟悉的面孔。
“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朋友假期的时候想找她聚聚的。
但是说乡下有遇上水灾的，在过去帮忙。
本来也是挺忙的啊，大明星啊。
“还好吧，在吃中药调养。”
燕婉没跟太多人说实情。
唉。
方歌是不是也有一些朋友会关心他的。
倒是看到消息，有几个问他什么时候上线的网友。
有其他的消息那也是关心他什么时候有新作品，想要约歌的。
“那就好，先上课吧。”
朋友拍了拍她。
看老师也过来了。
点名一看，缺了好几个学生。
他们的青春不知道是在寝室还是在网吧里面呢。
倒是发现燕婉真的过来了，人家多努力啊，还要回来上课的。
学校倒不在意人家还上不上，能来就更好了，你们要多向燕婉同学好好学习啊。
课后燕婉请几个同学吃顿饭吧，自己每周也不是都能够每节课都过来。
他们也乐意搞好关系，一起聚聚。
然后自己回去了。
在家的日子都是经常陪方歌说说话一边吃饭一边找他聊天。
一边刷手机一边找他聊天。
网上又发生了什么热门事情也是跟他说说。
“哦对了我们的新歌发布了吧，上次你给人家写的游戏的片尾曲。”
燕婉在网上找了一下。
主要是小破站这边热度挺高的，游戏官方号在这边也有不少粉丝。
这种平台上面有很多小众游戏up和音乐区的up，我们的歌，人家游戏热度都挺高的。
其他的地方不知道还有没有游戏论坛还是音乐论坛这些，自己不太熟悉啊。
“你看，挺多人翻唱的，评论区好多人，挺喜欢你的歌。”
燕婉认真给他看看。
看不到。
读一下高赞评论给他听。
“这游戏上线了啊，好玩吧？我试试啊。”
燕婉今晚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对这个游戏有点好奇。
之前说方歌已经玩过了。
好像还挺喜欢的。
自己也玩了一下，很快已经瑟瑟发抖了起来。
好吓人，不敢一个人玩了。
连忙退了。
晚上睡觉总觉得阴影处是有什么东西啊。
吓人。
后面一段时间方歌的情况又继续变糟糕了。
整个人变的消瘦了下去，好像脱发掉发下来了。
虽然也是怀疑是癌症的关系，有时候也是在想那些医生靠谱不靠谱的。
目前还是暂时先相信他们，用人不疑。
燕婉还是每天上课和上班，回来照顾方歌。
现在自己网上热度也没有那么大了。
每个季度别人有选秀有网红歌火起来，光是娱乐板块就有各种各样的新闻。
每个季度还有新剧上线，有一线艺人这样那样的。
自己还是有商演有代言的啊，有时候要上电视，有这样那样的活动，收入挺可观的。
我们乡村都重建起来，小学也正常上课，继续上学。燕婉抽空又想过去看看，拍拍视频到时候也给方歌看看，每天跟他说说这些变化。
都会好起来的。
人也会好起来的啊。
这两天和陈芷梅接了他去外省找一个老中医看看。
小地方，希望是民间高手。
据说家学渊博，中医世家，就是相当佛系。
一般只治熟人，按照他说的现在的人笔事儿多，如果不信他的话这样那样的，还老挑三拣四，麻烦啊。
熟人介绍的还是好一点。
燕婉他们也是好不容易磨到了名额，把人送了过去，到了一个偏远乡村里面。
见到一个中年人，秃顶，微胖的形象。
用了轮椅把人推了过去，问好。
医生穿的中山装，啥也不说，让弄过来。
然后上手搭了一下脉。
很快挥手往外面赶。
“你这都不是正常人的脉，我这治不了，让人收拾完了再过来。”
呃……
开口第一句已经把人整懵了。
燕婉看了看他，又看看方歌。
莫名其妙的。
“什么意思啊？”
陈芷梅这时候也认真的摸了摸。
若有所思。
以前是觉得方歌脉象挺正常的啊，不正常的还是他那么弱的身体能够生龙活虎的。
但是自从他昏迷了之后自己就是感觉他的身体是正常了……偏偏脉象是不正常了。
里外根本不协调。
他这是不是两套系统啊？
“先生就是说，他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陈芷梅又看了看病人。
若有所思。
第82章 节目开播
“放屁！”
“怎么可能呢！”
“你才撞鬼了，给老娘神神叨叨的。”
“什么年代了还给搞这一套，别给我扯犊子。”
“你不行就是不行！想加钱就直说，那你先把人给治好啊。”
“……”
燕婉正骂骂咧咧起来。
很快又被陈芷梅拉开。
冷静冷静，别说了。
陈芷梅先过去跟先生聊了两句。
这样那样的。
唉……
回来让看着方歌，自己先过去村里找老人打听一下。
想想办法吧。
“你真的信他啊？”
“你不也是学医的吗你也信那些东西？”
燕婉挠挠头。
这不可能吧。
自己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自己信这种。
也就方歌小时候爱讲鬼故事吓我的。
他好像不怀疑。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就先等着。”
陈芷梅和她又把人搬上车。
过去村子这边，让她在村口等着。
然后自己先去找老人家打听一下。
然后很快回来让把方歌带过来。
村里找了个老太太，燕婉看着各种神神叨叨的，最后又烧了纸什么的。
唉……
燕婉倒是好奇的打听一下这老中医，不过这里的老人家普通话好像不太懂，方言自己也听着费劲。
后面碰到几个青年才总算交流顺利了，说那医生脾气挺古怪的。
不熟悉。
不过医术还是挺厉害的。
陈芷梅和他又带了人回去，燕婉是觉得挺奇妙的。
花里胡哨的真的有用吗。
这一次又找了这家伙看看。
他一搭脉，后面轻轻点头。
“这脉才对，之前都不是正常人的脉。”
可是燕婉看了又看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哪里不正常了，这都是挺正常的病人啊。
这医生又给看了看舌根，然后说先开一副药试试。
？？？
“他喝不了药啊你不知道吗？”
燕婉真的怀疑他的水平。
这怎么喝药？
能够吃药也不用这么费劲了吧。
这家伙到底懂不懂吧。
“这样啊，我给扎两针吧，过阵子再来看看吧。”
“我挺喜欢这孩子的五官的，正气！”
先生抓了他的手过来。
银针消毒。
然后就往虎口不知道什么穴位刺了下来。
吓得燕婉都紧张起来了。
望了望陈芷梅，神色如常。
唉，先试试吧。
然后看这家伙又扎了几针。
头顶都扎了一针下去，看着有点瘆人的。
不知道等了多久，收针回来。
最后，收工。
“觉得有效的话过两天再来。”
这老先生好像是忙完了。
燕婉听了连忙装模作样的摸摸脉象。
又检查一下瞳孔。
“这不是没有什么变化吗，你别瞎搞啊，我早觉得你不靠谱的。”
怎么看还是没什么变化。
而且还怕变坏了。
别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去了。
先生没说什么，挥挥手让他们可以走了，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陈芷梅是留意到他院子晒着不少草药的。
又检查了一下方歌的脉象，其实感觉到是变强了不少。
“我们先走吧。”
陈芷梅说先走吧。
“多少钱。”
燕婉问了问。
没看到有什么二维码。
算了，自己掏了几百现金给他，放桌子上压着了。
唉，又是白费劲的一天。
路上陈芷梅看了看他，又说先去省中医院住两天看看有没有办法，自己有几个同学在那里上班。
她们两个就找个宾馆今晚先对付着。
“也行吧，听你的。”
燕婉这两天也不忙。
多看看几家也是好的。
省中医院不知道有没有大神。
陈芷梅是一直看着那张方子，眉头皱的越来越厉害了。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啊。”
燕婉望了望路上。
好像要下雪了，在想着方歌会不会觉得冷呢。
唉。
然后去了省中医院，自己也没抱太大希望。
好几个医生看了都说没辙。
主任也看了，那真的没办法了。
采取了保守一点治疗看看有没有好转的，用了艾草什么的。
住院两天吧，明天给安排一下药浴。
燕婉她们把人安置好，先回去酒店了。
明天早点过来看看。
走出来大街上的时候，一阵冷风灌来。
下意识紧了紧围巾。
看到外面真的下雪了啊。
细碎的白色，堆砌起来越来越多了。
燕婉接了一点玩玩，又抛了起来。
高兴的回去了，心情变好了很多。
明天跟方歌说下雪了，他能够看到就好了。
回来房间整理了一下，也看了看几个手机的消息，一边帮着方歌回复一些评论，点赞。
装作偶尔上线的样子，并没有忘记账号密码，当然，也有可能粉丝在想是被运营人员管理着。
这边的粉丝好多也是想催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发新歌。
以前巅峰时候一周一首多厉害，持续霸榜的。
现在过去这么久了也就我们这些粉丝还关心他，以及他的作品。
多好啊。
“下次一定。”
燕婉也没办法啊。
发歌，发什么歌？
总不能我给写一个吧，我哪会啊。
鸽了！
本来也没有答应过的事情，根本没有竖旗。
又看了一下点歌台这个账号，留言和私信越来越多了。
好多都回复不过来，忽略了。
然后也是有看到，想表白的……
燕婉看了看这条消息。
那我也……还有一个新歌呢。
一边联系一下这位观众，去车上拿来自己吉他。
哎呀真没有新歌了啊，最后一首了。
其他的没有成品啊，自己还是留着。
唱了这个，以后的事情自己也是不知道了啊。
给公司发一下消息吧，那位神秘朋友感觉还会继续帮忙上传新歌的。
这家伙怎么无处不在，又随时能够出现。
这些也是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啊。
先忙活好自己的工作吧。
点歌台，开播了。
第83章 故事
燕婉认真记好了稿子。
也是看好谱子了，做好准备。
直播间好像人越来越多了。
今晚怎么这么多人？
又不是过年过节的。
看弹幕好像不少过来找晁歌的啊，粉丝真多。
这时候电话接通了。
“嗨，陌生人你好呀，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是没有一个人记得我，不管你是推销还是广告……你能不能祝我生日快乐呀。”
这个声音有点可爱。
怎么感觉这个形象是有点大大咧咧的那种。
粗中有细，听着又是有点憨憨的女生。
“你好。”
“我想你应该等来了祝你生日快乐的人。”
燕婉最近还学了一下播音腔。
正式一点。
可自己就这个歌了，唱完就没有新歌了。
以后有合适的话继续唱他的老哥也挺好的。
喜欢晁歌的就好了。
“啊，真的吗真的吗？”
“你是谁呀？”
女生的声音惊喜了起来。
有些活泼开朗的样子。
挺好的女生，很有好感。
“姐姐，我们这边是点歌台的，有位同学给你点了一首歌。”
“说祝你生日快乐，还想跟你表白。”
燕婉正经的说道。
今天好像又领会到了传递给别人的意义，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点歌台不光是传达那一份心意呢。
“啊？”
“点歌表白。”
“唉这个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哎可是，可是我已经有暗恋的人了。”
“怎么办啊？”
女生回味了一下，有点惊奇了。
但是又有点抱歉了。
这个事情有点突然了，自己也没有想到。
“他说：yy，其实我早就发现你喜欢我了。”
燕婉看了一下稿子。
帮忙转达一下。
“这么自恋吗？”
女生在想着会是谁呢。
我有吗？
“你看到我，嘴角总是不自觉的上扬。喜欢跟我分享生活琐事，还假装和我当哥们儿……”
燕婉继续说着。
后面说完了她会知道的吧，是认识的人。
现在不知道在不在看直播。
“啊！不、不、不会是他吧。”
女生这时候感觉好像自己某位朋友。
有点慌。
有点紧张。
“你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你不敢看我的眼睛，有时被我捉弄后还会脸红……”
燕婉又读着。
自己能够想到那个场景了啊。
像是在看甜宠看校园剧似的。
“这不可能不可能，我藏得很好的明明就。”
女生有点害羞的声音。
暗恋败露。
本来暗恋这种事情，就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啊。
“总和我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这些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以至于我总是迫切的想牵你的手，但在这之前，请允许我xy做你男朋友吧。”
燕婉继续读着。
听到了女生已经感动的哭了起来。
对方也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啊，哎呀，真的、真的是他吗？”
“怎么会，啊哈哈，啊我明明就是暗恋人家，悄悄的，怎么就会被他发现了。哎呀，很尬诶，完了完了……”
“尴尬死了，要丢死人了嗯，真的。”
“不对不对，你说点歌表白，所以是……”
“所以他也喜欢我，所以那是他先喜欢我的对不对。”
“这个大坏蛋，想看我笑话对不对他。啊他怎么能这样呢，啊，喜欢我怎么不早点说呀，害我等了这么久。”
“害我还偷偷的暗恋，我还怕他喜欢别人，怎么能这样呢。这个人真是的，哈哈，嗯，哼。”
女生后面都是又哭又笑的。
那这肯定要算是男生先表白的对不对，算男生先喜欢的。
对，就是这个样子了。
想明白了之后自己也是有底气了啊。
“那，那他以后一定要好好爱我好不好，嗯……”
“每天都要跟我说一遍爱我，出去走路的时候一定要牵着我啊，然后每天要好好的抱紧我，，要给我卖好吃的”
“要好好做我的男朋友！”
“不能让我伤心，嘿嘿嘿……”
女生很快又高兴了起来。
有感觉到她嘴角上扬了起来。
是不是有点小傲娇的，很可爱。
弹幕也越来越多了。
氛围也挺好的。
燕婉也觉得多接一点这样的委托，可以多写一点甜歌就好了。
“我同意这门婚事！”
“太甜了太甜了，我仿佛看到了年轻的我。”
“吾甚贱，看完了！看两遍！”
“这个女孩好可爱啊。”
“生日快乐啊陌生人。”
“哥几个又来看科幻片了啊。”
“我想问怎么点歌的？”
“怎么感觉你们点歌台能天天听八卦的。”
“有点憨憨，好可爱。”
“……”
燕婉弹了弹琴。
开始唱了起来。
“都可以随便的你说的我都愿意去。”
“小火车摆动的旋律。”
“都可以是真的你说的我都会相信。”
“因为我完全信任你。”
“……”
第84章 自救
“这歌我也是挺喜欢的，那今天的直播也到这里了啊。”
“以后点歌台又要关闭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到你们的请求，看情况吧，有合适的话就唱一唱晁歌老师以前的歌也行。”
燕婉看了看弹幕。
大家也是要求再唱一遍，好吧。
搜了一下播放器，真的出来了伴奏。
还有自己演唱的版本。
现在发现了，好像如果是女生的歌，都被标了原唱。
毕竟不能够等他醒过来了到时候他当原唱吧？
或者是写给其他女歌手的？
现在看来就是写给我的啊。
太厉害了。
我挺喜欢的。
燕婉就拿伴奏再唱一遍吧。
《暖暖》。
这首歌恬淡宜人，十分贴心。
带给人静谧的治愈，那种感觉。
而且歌词好记，旋律上口。
自己还是挺喜欢这种风格的，有种小甜宠的感觉。
像那些伤感情歌什么的那要在其他的心境去听才对，现在无病呻吟。
今天也是早点休息，调好了闹钟，明天早点过去照顾方歌。
夜晚，静悄悄的。
住院部也是静悄悄的。
病人都熟睡了，家属也离开了或者去陪护。
这时候病床上传出一阵哼哼声，然后一道身影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嘶……”
方歌揉了揉脑袋。
觉得自己浑身都疼，看了看周边环境，又看了看自己身上。
今夕是何年？
不知道了，自己手机应该在燕婉那里。
大晚上的自己住院，人家又没病肯定不住院。
太难受了，浑身上下哪里都疼的感觉。
能够醒过来本来觉得挺有希望的，现在虽然啥也看不到。
方歌把脉看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又艰难的走到窗边看了看。
下雪了啊。
现在也是很糟糕，自己系统不见了啊！
我怎么办，凉拌。
谁也找不到，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把我救活的？
迷茫。
感觉肢体有点僵硬了，一走路关节也是隐隐发痛。
方歌还是走了出来，在房间喝了点水，也拿了别人的东西将就吃一点。
饥饿感不是很强烈，疼死我了问题是。
看了看指示导航，去了药房那边。
路上看到护士室那边好像是睡着了。
好多办公室关了灯，停了。
方歌就想搞点药吃一下，但是好像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给我。
现在还是太难受了，有种自己要死的预感，我系统还没出现。
我这波应该是回光返照。
我感觉我要凉。
自己已经走到药房这边，一不小心把锁给弄掉了，进来了开灯看看。
一大片的中药柜子。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方歌自己弄了一点一点，放电子秤上面称量好了。
多弄点吧。
这个叫那啥偏方吧，方歌得根据自己身体情况改动一样。
药方这种东西从来不是复制粘贴的。
在这边找到了煎药的地方然后搞起来。
风生水起，风风火火。
“我特么……”
方歌还是感觉自己快凉了。
自我安慰罢了。
现在说话都费劲，声音也是嘶哑微弱的。
还是不说了。
人又开始昏昏沉沉的，全身哪里都疼。
喊了好多遍系统也没反应。
没办法太依赖别人了。
哪怕不是人。
感觉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无了已经下线，跑路了。
方歌想起来那个富人每天给乞丐钱的故事，乞丐已经变得理所当然了，有一天忘记带钱了，乞丐觉得那是自己的钱……
还有一个讽刺故事好像是富人从给10块钱变成5块钱的版本，因为自己开销变大了，乞丐问他为什么变少了，富人说自己结婚了，乞丐一巴掌打过去，你敢拿我的钱去养女人……
自己肯定不能当那个乞丐啊，别人可没有欠你什么。
还给续命这么长一段时间了。
这不是靠我自救吗。
努力的想办法保持清醒。
想了好多事情，以前的事情，想到了燕婉。
也是想起来了那场水灾，后来自己也好像睡了好久。
这段时间浑浑噩噩的，意识很弱，好像有时候能够听到燕婉在和自己说话。
那时候自己也是很想醒过来的，人好像坠入深渊里面了怎么挣扎都
方歌慢慢等到了药也熬出来了，顿时充满干劲似的，倒了出来。
现在天气好像有点冷，走廊那个显示屏写着已经零下了。
现在好像都寒假了，自己是昏迷了这么久啊。
方歌捧着药碗，一边哈着气，后面一点一点的把药喝了。
趁热喝趁热喝！
就怕竖旗，想着等凉一下再喝结果人就先凉了，我直接无了。
身体里面就是暖烘烘的。
终于有感觉到了生命的活力。
活着真好啊。
凭着强大的意志还有一碗药，方歌顿时觉得自己又可以活过来了。
有那么信心了，也有行动了。
重点是我又有感觉了。
艰难的起来往卫生间走去。
现在还是浑身疼痛，头昏脑胀的。
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物理上的刀山火海。
凭着意志好不容易去到卫生间解决一下。
其实从医学上说，能够排便了，有这种生理反应都算是好转了啊。
方歌还是要继续鼓励自己的。
在卫生间，隔着那高高的一排窗户和排气窗能够看到外面。
好像天亮了啊，今天不知道会不会出太阳啊。
一路颤颤巍巍的出来，好像在走廊上看到了什么人，自己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最后就是在想着，如果还有机会的话自己还想再开一副药。
还能再抢救一次。
“哎你！怎么了？”
“快醒醒啊！”
“医生！”
“医生快来。”
“……”
镇定，小场面。
很快医生出来。
病床也及时就位，一边推过去急救室。
检查过了之后。
上除颤仪。
各种手段施展出来。
看着心电图正常了。
病人体征回来了。
松了口气。
第85章 猛药
燕婉又是被电话吵醒的。
大清早听到了有点意外的消息。
“他醒了啊？”
自己没太听清楚后面的。
风风火火的没忘记拉上陈芷梅一起过去。
过去了就见到了睁着眼睛的方歌。
人好像有点懵圈，迷糊。
燕婉已经扑过去大哭了起来。
方歌摸了摸她头发，没事。
跟医生还没聊清楚呢。
“为什么给我用除颤器，差点给我震晕车了。”
“你是医生我是医生，这不是挺好的吗，你都醒过来了。”
“不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中医院连除颤仪都有，我再不醒过来我听到要给我插管，给我吓醒了，太难受了。”
“我们作为省医院有除颤仪不是挺正常吗。倒是你怎么可以自己开药呢。”
“这结果不是挺好的吗。”
“瞎猫碰见死耗子。”
“……”
这中年医生想说不管有事没事坏事好事你是把值班医生护士饭碗砸了啊。
算了。
先安静待着吧。
家属过来说一下。
“你难不难受？”
“你记得我吗？”
“渴不渴，累不累。”
“……”
燕婉认真的检查了一下他的状况。
喜极而泣了。
人还是能够醒过来呢。
“我就是生病了不是变傻了，别怕啊。”方歌就是很想问。“我系统是不是在你这里了？”
最后是不是给你也给你加点了。
跑你那里去了。
“什么系统啊？”
燕婉听不懂。
方歌看了她半天。
“xp，win10，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想睡觉，让我想一下。”
方歌让她把耳机给自己，想听她唱的歌。
自己好好捋一下。
“那你先休息啊，我一直在这里啊。”
燕婉摸了摸他的脸。
好像瘦了很多，眼眶也是深陷进去。
有点难受。
后面看他好像睡着了，真的变好了。
自己才小心的离开，先去医生那边了解清楚。
“他不光醒了，他还自己出来抓药，我当医生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我当医生几十年真没见过这么彪悍的病人。”
秃顶的老大爷推了推自己眼镜。
这都在医院传开了。
他当医院是他家啊。
燕婉过来之后连忙让医生消消气。
这结果不是挺好的吗。
“我也想这么说，但是这个检查报告吧，他身上的癌细胞也没有得到很好的抑制。”
“当然，有可能已经在好转起来了，这个效果也不是立竿见影的，可能过一段时间能够看出来了。”
医生也是没办法了。
事已至此。
后面自己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不是说之前有高手吗，人也醒了，领回去看看人家有没有什么办法。
“他开的什么方子？”
陈芷梅看他昏迷了这么久，能够开出来什么方子吧。
“诺，这个。”
“查看过药渣，也核实过监控的。”
医生找了找，给他看看。
这病人太彪悍了。
我们医院还是庙小池子小。
这两天仪器检查一下没有什么变故的话，这位大神，给他请走吧。
陈芷梅看到方子也是大吃一惊。
小嘴都合不拢了。
“怎么了啊？”
燕婉探头看了看。
自己都看不懂。
你们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他用了三氧化二砷，这个是砒霜，剂量很大。”
“以后你多盯着他，不要乱来了，至少先跟我商量一下。”
陈芷梅很震撼。
这方子他是敢开，还敢吃啊。
看看监控里面缩成一团的身影，慢慢把药喝下了。
有点义无反顾了啊。
“砒霜就是那个毒药啊？”
燕婉也大吃一惊。
以前看方歌有天天翻医书的，感觉他是学会了。
可是怎么敢用砒霜的。
“以前我听说过，有一个用砒霜治疗白血病的事例，那是东北一个偏方，主要是砒霜、轻粉、蟾蜍等等毒物。”
“以前也有其他中医用来治癌症的，后来被抓了，也就没有人敢再用了。反倒是过来一些机构专门做这方面研究，还取得了成果。”
“中医还有用大黄涤荡热毒的。”
“他这个剂量好多药超了几倍，而且是抓不了这个药的，违规。”
陈芷梅让再看看监控。
方歌很可能也是知道这些事情，医院不敢开方。
干脆自己跑去偷了。
虽然从结果来看这是不错的。
“反正就是没事了吧，以后怎么办？”
燕婉问道。
哎呀拿了就拿了。
多赔点钱吧，跟医院好好道歉。
跟医生护士好好道歉。
“可是在他吃药之前是醒过来了，这是什么原因呢，是那天扎针真的有用对吗。”
燕婉想了起来。
陈芷梅也说应该是吧。
那位先生有点东西的啊。
反正这里也是让另请高明了。
还留在医院也是采用比较保守一点的方案，恐怕不适合他这种猛人。
我们医院保管的那么好，被当作文物的一点砒霜给他快吃完了。都锁好的，被他砸了。
要走个程序需要报案还是什么样的。
但是不用白不用吧，除了他也不知道还有谁敢用这样猛药的啊。
“他这种病最难治了，也怕并发症多。全身上下五脏六腑都有问题，按下来这头，翘起来那头的，治起来特别的麻烦。”
“很多肿瘤病人都是终生吃药的，有些严重的疾病还有并发症晚期的，很难治。”
医生说这才是重点。
我们恐怕应付不了这样的病症。
毕竟是不敢开砒霜的医院。
这位病人还是厉害。
我们也是没有更好的方法呢，这外强中干的状况。
谁能给给他续命的？
哪个有这么厉害的医术？
高手大神都在民间。
他自己也那么厉害，能够自学中医的成长起来的都是天才啊。
失手的早就挂了。
药毕竟不能乱吃的。
“怎么会，他现在挺好的啊，醒过来了也是好转了。”
燕婉是挺有信心的。
就是碰到你们这些医生这个说不行那个说不行的。
以前也说不会再醒过来了，这不还是醒过来了。
难怪方歌还自己开方的。
“我竟然无言以对。”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方子换作以前也是有医生敢开的，但是敢不敢用和这个担责是很大的问题。”
第86章 更新
“醒了啊，没事吧，难不难受？”
“饿不饿，好像可以吃东西的，想吃什么？”
“……”
燕婉下午等到他醒过来了。
好像真的好起来了。
跟他说有个挺厉害的老中医，可能是前天给你扎针有用了吧。
这两天让他休息好了再过去找人家看看。
后期应该是开药了吧。
“都行吧，搞点白粥。”
方歌也觉得饿了。
天天葡萄糖，再甜自己也得吐了，是腻了。
一边看看手机，都过去好几个月了，问她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有吧，还是像以前一样。”
“对了我看到你的稿纸，把你的歌发出来了。”
燕婉总算想跟他说一下。
他那个神秘的朋友，是吧。
“发了就发了，还有这种好事儿……”
“你说你的伴奏和后期是我朋友帮你做的？”
方歌觉得不对。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问她是哪些歌，自己也听一下。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这都是系统给你做好伴奏弄好版权了。
那时候不还在吗。
一是没有唤醒自己，二是系统自己跑了。
“可是你说昨晚你唱歌的时候它还在的？”
方歌问她几点。
“对啊，昨晚也是帮忙做了伴奏了后来，给我上传上去了。”
燕婉查了一下时间啊。
反正，真的，感觉你朋友无处不在。
又随时在线的样子。
方歌都头疼了，先休息。
不太靠谱的话不管它了，自己先去治病吧。
“饭来了。”
燕婉让他先吃。
好好休息啊，现在先休息。
今天还能够顺利进食的。
要快点好起来啊。
可是看他又像以前那样以前那样开始又开始难受起来了啊，整个人很痛苦吧。
“我再写一个歌给你吧，做好准备。”
方歌往后挪了挪枕头。
燕婉连忙给他扶起来。
已经感觉到他也是一直在倒吸凉气。
太疼了吧，全身骨头都被扩散了。
那种真的是深入骨髓的痛楚。
醒着会是好事吗。
承受那么大的痛楚和折磨。
“你先休息吧，过两天再写。”
燕婉说没关系的，不着急现在啊。
看他现在太难受，额头冷汗已经津津冒个不停。
“先写这个吧，灵感走了就抓不回来了。”
方歌让她拿来笔纸。
还是出一下新歌。
旱涝保收吧。
“那我帮你写吧，你别着急，慢慢说吧。”
燕婉让他口述出来。
谱子，然后是歌词。
方歌一边给她唱一下。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躲着人群，”
“铺成大海的鳞。”
“……”
这首歌，燕婉听着太难受了。
尤其是听他这么沙哑这么脆弱的声音。
唱完了之后已经给她听哭了。
“没事，就是一首歌而已，别怕，风格可能有点压抑了。”
方歌摸摸她脑袋。
这次真要休息了有点犯困。
“那我下次给你写甜一点的好听一点的歌啊。”
方歌最后说道。
让她有空的时候早点录好了发布试试。
然后有点难受了，想要睡觉。
我的冤种系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吧。
燕婉是看他睡着了，在旁边一直陪着。
这歌真的太悲伤了，很压抑啊。
自己再听了几遍录音，还是让人难受呢。
今天又是相安无事的。
跟那位老中医联系好了，明天又回去找他看看。
燕婉今晚多要了一张陪护床，自己在这边陪着好了。
现在住院也没有那么紧张的，这边主要是中医啊，或者中西结合的。
她看了一下周边，偷偷的挪了过来就在旁边呆着了。
现在就是，还是像以前某个时期一样老爱睡觉。
体检报告说是挺糟糕的。
应该没事的吧。
最后侧着看了他半天，自己也慢慢睡着了。
夜晚静悄悄的。
【叮！系统更新完成。】
方歌总算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大半夜惊醒了，发现自己在躺着。
看了看时间，三四点了。
继续躺着回来。
（你大爷的跑哪里去了我以为跑路了。）
【我自动更新了啊。】
（更你魅啊真当自己是win10了啊。）
……
方歌无力吐槽了。
不过看着面板是有了变化。
像以前一样能够兑健康值回来了。
现在还多了兑换生命值的选项。
【一百万比一。】
这个属实有点太贵了。
我要抄多少歌我一年才能涨一百万。
我现在已经很惨了啊。
【生命值：9】。
【健康值：11】。
（而且我为什么人气就剩这么几万了？这大半年我都不火了吗？）
【我给你维持最基本的需求了，自动兑换保命。】
方歌然后喊它给看一下记录。
没有呢。
你甚至不愿意手写一个！
算了，自己慢慢挣回来就是。
现在自己不火了吗。
一搜，都没有什么消息。
看看几个账号，凉凉。
有一条发布时间是几个月前的围脖，说去了旅游。
这个应该是燕婉发的。
小时候，自己都能挣回来的。
方歌就要起来，猛地旁边也是听到动静，很快也起来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燕婉揉了揉睡眼。
强行清醒起来了。
“我就想上厕所。”
方歌让她接着睡吧。
“那我也去。”
燕婉给他抱了过去。
到了门口分开，各上各的。
有点奇怪的感觉。
方歌莫名其妙的出来洗了手，又被她抱了回来。
唉……
那就早点休息吧。
结果燕婉又蹭了过来他这边，挤着一起休息了。
喜欢抱着他。
“我是多久没发歌了。”
方歌在想上一个是什么。
“有的啊，前天还上线了。”
燕婉说自己唱的那个暖暖就是了。
挺好听的歌曲。就是一直没有离开过呢。
也是一直有粉丝关注你的，关心你忙什么呢。
燕婉说自己帮忙回复说去采风去了，偶尔还是有新作品的。
虽然不像以前那么夸张出来那么多歌。
粉丝也会调侃，老晁你又拉了。
“那我上一次唱歌是什么时候？”
方歌问道。
“那应该是你上节目的时候，好久了吧。”
燕婉想了想。
凑上来蹭了蹭他。
先把身体养好吧。
“那我感觉还能再上一次节目，要不要露脸呢？”
“这次的歌就我唱吧。”
方歌抱了抱她。
自己也想营销了。
不炒作怎么火起来呢。
跟你们公司谈谈啊。
“不要露脸啊，你这样子挺好的。”
燕婉说到时候在街上被人认出来了还是有影响的。
平时想做一个普通人，多好的机会啊。
请保持下去就好了。
“那行吧，我也觉得不露脸更好。”
方歌叹了口气。
还有不露脸的歌手的，很少很少。
那自己也不露脸好了。
第87章 准备过年
“对了，我们期末考试又考了你的歌，《断水流》，用了很多内涵的手法还有问一下说唱的起源和历史，我拿挺高分的。我现在也会一口气唱下来了，你想听的时候帮我指点一下……”
燕婉有挺多话，还有好多事情想跟他说的。
以后就慢慢的说吧。
人也好起来了。
就挺好的。
“嗯我知道，谢谢你了。”
方歌笑了笑。
温柔的抓着她的小手。
“什么啊。”
燕婉笑意更盛，乌溜溜的大眼睛认真盯着。
俏面上那精致而的五官更是搭配得淋漓尽致，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我经常能够听到你的声音，把我从深渊里面拉上来了。不然我也不知道还要睡多久。”
方歌想抱抱她。
很温暖很安心的感觉。
“安啦，我生病的时候你也知道照顾我啊，上次也是我身体不好不然不会拖累你的。”
“现在没事了啊。”
燕婉温柔的拍了拍他。
嘿嘿笑了起来。
没事了啊。
今天也是哄好了方歌，给他吃好了早餐，然后拿了检查报告什么的先出院了。
又过去找了一下那位乡村老中医。
今天去到那边有几个老人家找他看病。
方歌也说等一等不着急，在院子这边认真看了看别人晒的草药。
燕婉也好奇陪他看看，可是自己怎么都学不好也记不住。
就像别人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为什么人家总是那么熟练，知道怎么挑新鲜的挑好的，可是自己却只会这个那个……
唉。
“方歌……”
陈芷梅喊他了。
到你了啊。
跟医生说说好好劝劝病人。
别有太大执念了，不要老是自学中医，还爱给自己抓药，也不怕翻车了。
高手在民间，失手在阴间。
“逆天改命？”
这一次老中医认真看了看方歌的脸。
一边在把脉。
陷入了沉思。
“先生说笑了，看太多电视剧了吧，孔明都做不到的事情。”
“你应该是看错了。”
方歌有点莫名其妙的挠挠头。
装作不太懂的样子。
别聊这个了，认真请教一下自己什么情况。
还有救吗。
“换作别的病人我应该以小剂量的理中汤，徐徐图之。”
医生看了看他的气色。
也是认真给方歌把脉了。
若有所思。
“不治之治，方为中医之道。”
方歌说你看着办吧。
在病人身体无法承受药力的时候，先不管他的病了，而是先要恢复身体，治疗癌症是挺常见的行为。
尤其是晚期病人，身体都那么虚弱了，无法承受药力攻伐，一般都是先固护胃气和肾气，等身体慢慢恢复了才去处理癌症。
扶正本气理论。
对症下药都是如此。
方歌跟人家多聊了几句，技术上的问题。
开了方子。也是按时休息按时作息的这一套，有可能的话好好锻炼。
这就好了。
“啊？这就走了？”
燕婉拿到了药。
云里雾里的，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问陈芷梅能听懂吗，人家点点头，内行，肯定听懂。
在医院，医生都会让家属明白这个病人是怎么了怎么怎么样了。
“走了啊，中医就是让人糊里糊涂的活下去。”
方歌说遇到大医的话癌症病人也能够带癌生活的。
多好呢。
“哦哦，那走吧。”
燕婉是明白他说的话。
那就是好起来了反正，回去了，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好好锻炼，调理好身体。
方歌让她联系媒体，约个访谈看看行不行的，实在不行的话自媒体发了。
自己写稿子。
“哦，我帮你问一下。”
燕婉又问他冷不冷，江城现在也下雪了。
早点回去，好好呆着，呆在家就很舒服很开心。
“还行，不冷。下雪了呢。”
方歌也看了看窗外。
天地有四季，月有阴晴圆缺，人也有悲欢离合。
方歌说过了寒冬会好起来的吧。
“嗯嗯，多想点开心的事情。”
“离过年就剩下二十天了。”
燕婉数了一下日历。
时间过的真快，今年就还是发生了好多有意思的事情。
“哦，过年啊。”
方歌听着她又说了好多乡下的变化。
到时候我们可以跑回来守岁，回来看烟花好了。
春节可以的话就去逛逛就好了，以后身体好了就再去旅游吧，想去好多好玩的地方。
“那你不工作吗？”
方歌又想了想，要拿她手机看一下。
我是问你最近没活儿吗。
唉，为了自己都不去上班不去赚钱了吗。
你是大明星啊。
“我也是要休假的啊，你那个朋友都帮忙发歌出来了，公司好好运营一下就好了，也不用我亲自去忙。”
燕婉说有什么工作过完年再说吧。
过年了别人也最好别上班了啊。
你自己也停了，别喊别人上班啊。
“不是喊你去录晚会吗，你就去上电视吧，其他的工作能推先推了，过完年再说吧，我陪你去。”
方歌也叹了口气。
有的人休息几年，归来依然是顶流。
别人能够一两个作品啃好久。
可是有的人很容易就过气了。
你现在还火吧。
多上上电视多一点曝光也是挺好的。
“生产队的驴不也是要休息！”
燕婉说他身体先养好。
那自己看看，先去录个晚会到时候。
卫视的新春晚会，其他明星也有不少呢，多认识一下试试吧。
“你比我还懒了。”
方歌望了望她。
这不都是我的借口吗。
“好啦那我就选一个啊，也就这一次。”
燕婉记得录一个节目一两天的事情。
事儿也挺多的，可是到时候自己也就那几分钟的镜头吧。
跟别人一起唱歌，那也行吧。
方歌肯定是想自己不能为了他放弃工作。
可我哪有心情工作啊。
“晚上回去我们吃火锅吧，不用太油腻，清汤的就可以了。”
燕婉又探头看向他。
吃点好吃的，吃点牛肉什么的。
没问题吧，问他有没有胃口。
陈姐姐也跟我们一起，这几天也是辛苦了啊。
多吃点好的，好好准备过年了。
第88章 男友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
方歌这边找不到电视台约访谈，还想我回来了。
自己事先看了好多明星这方面的访谈这些，做好准备。
电视台是想能够聊聊创作的心路历程什么的，以及作品那么成功的原因。
这些自己都给编出来好了。
但是电视台档期什么的都不对，也并非人家看不上你。
快过年了，不是在收尾就是在准备新年的新节目。
想跟方歌商量，那要等到三月份才有空档做访谈。
但是方歌想的是越快越好，尽量在过年之前完成并且播出的！
这几天看着身体好了不少，其实自己没涨多少热度啊。
断断续续的燕婉偶尔拿了自己的歌，去发歌。
但是方歌恐怕没有什么存在感啊。
像短视频平台火起来一首歌，一般人爱听的话去找去搜，自己多听几遍。
也会知道谁唱的。
但是作曲作词的？
谁啊？
这种本来就属于幕后工作。
果然还是要自己唱，更快更好。
这周的安排本来是燕婉陪他完成好访谈，方歌也去看看她录节目，弄好了先好好过年吧。
其他的事情都先不着急。
想给她录好节目吧。
自己的事情……自媒体……也是可以的！
这天晚上方歌横竖睡不着，起来看了看手机，然后从字缝里面隐约看到了炒作两个字。
“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燕婉也连忙醒过来。
看看他什么情况。
生怕他又出事了。
“没事我就是想了一下后天访谈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方歌抱着她先睡了。
自己再慢慢想好，完善一下。
要卖惨，要炒作要运营啊。
自己也得走到这一步了啊。
管它呢，现在自己就想要流量要人气要热度。
把我的生命先延长再说吧。
话说自己生命值可不能再掉了吧，除非发生什么状况？
再来一次天灾人祸这种我真的会破防的。
第二天跟燕婉好好商量一下，反正都是要曝光自己病情的，到时候在医院拍摄吧，把自己弄惨一点。
“你就不能阳光一点积极向上一点的形象吗？”
燕婉说感觉他恢复的还好。
这时候还卖惨啊？
粉丝看了会难受的。
“你那个想法是赞美苦难！”
“像你报道一个晚期病人的话他要笑着说自己很好，怎样怎样，也要鼓励别人积极向上什么的。”
方歌想了一下，这个本子是不是有点似曾相识呢。
“好像确实有点怪怪的。”
燕婉挠挠头。
那，问方歌是怎么想的。
“也不是要太刻意去卖惨说自己很难很难怎么样，就是实事求是一点，不能虚构太多东西，不需要造假被抓住把柄。”
“就是简简单单的叙述出来就好了，实事求是一点。”
方歌说平凡的才是最打动人心的。
但是吧，网友就不知道能够从其中看出来什么东西吧。
不同角度不同层面不同理解。
方歌和她商量着，一边写好了文案。
故事就从我们小时候说起了。
拍摄和剪辑什么的都是方歌自己操刀弄完了。
自己在录音。
燕婉发现他是真的什么都会啊。
要不是生病了，他的人生会多姿多彩的吧。
现在已经很多姿多彩了。
这两天忙活一下视频，方歌抽空也联系一下别人。
这阵子还是有那么几个关心自己的啊，回复一下消息也是不错的，至少。
也给许姐打了电话。
一边看了一下她直播回放。
最近也都开始露脸直播了，虽然之前网上也有她露脸的视频什么的。
你也卷起来了，你不是富二代吗。
“谁啊？”
许姐摸索到了手机，听着没睡醒一样的声音。
“我是方歌，现在不方便吗。”
自己才想起来这家伙作息不一样的啊。
人人都早睡早起多好，不包括加班和夜班的人。
你们天天熬的也不怕出状况啊。
“哦是你啊，没事你说吧，听燕婉说你醒了，身体还好吧。”
许姐听到是他也关心的问问。
唉，自己是不是应该抽空去看望一下的。
“挺好的在恢复，下次再见到应该跟以前那样生龙活虎的。”方歌也说谢谢她这阵子照顾了燕婉啊，她还小，然后就是自己身份的事情。“小婉跟你说过了啊，之前也不是故意骗你的，也是我的错，下次见面我再好好道歉吧。”
有点太不好意思了啊。
方歌又挠挠头。
以后送点礼物致歉和感谢一下好吧。
“哦，小事情，你是挺有才华的也能够照顾好小婉，她是挺好的女孩子，对她好一点。”
“下次一起玩游戏吧。”
许姐打了打哈欠。
算了算了，这种事情也不好计较。
换作别人自己肯定找他算账了。
“嗯，还是挺感谢你的，到时候聚聚一起吃饭吧。”
方歌先挂了。
人挺好的对吧。
除了玩游戏的时候暴躁一点，连国粹都要爆出来了。
直播的时候才收敛很多，不然都播不出来。
等我今晚偷偷过去刷点钱好了。
方歌看看自己账户，还行，刷……但是为什么不直接打到她账户上面呢，少了中间商赚差价啊。
但是人家好像也不缺钱。
我也不懂了，如果不是用钱来解决的事情。
“老公，我录完了。”
燕婉跑过来找他。
这是自己比较困难的工作，录音比录歌还难啊。
方歌过去检查一下，做好最后的工作。
这一次也是拿出几首新歌片段出来，当是bgm也好。
自己有空再发新歌吧。
“那我们用什么标题和简介？”
燕婉从后面抱着他认真看看。
问道。
“患癌两年：男友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
方歌把标题打出来一下，两人账号联合发布了，把燕婉排前面。
自立自强啊，不塞私活。
第89章 少无适俗韵
又是平平淡淡的一天。
许姐懒洋洋的起来了，一边喝着饮料，苟着沙发上看电视。
有种不好的预感。
猛地老爸跑了过来数落起来。
“你看看你都二十六岁的人了，整天定好闹钟来看小猪佩奇，你让它给你生一窝猪出来啊！！！”
“啊？”
“你出去找男人啊！”
“你看看隔壁家阿琳啊，人家都生了好几个了！”
“你呢？”
“……”
不听不听不听。
许姐拿抱枕堵着耳朵。
后来顶不住了自己先躲起来，大白天的他不去上班吗。
自己找了安静的地方上网看一下更新。
这时候看到小破站首页有推送过来一个视频。
这不是燕婉他们两个吗。
这个封面，两人一起出镜了，一个在躺着病床上的，加了个特效挡着脸。燕婉在旁边贴着。
自己点进去看看，精神内耗？
不太懂是什么。
点击了播放，看看这两人做了什么视频。
画面开始也是方歌躺在病床上，微笑，燕婉在旁边贴着。
响起来是燕婉的声音。
“这是我男朋友晁歌，曾经的天才少年。旁边是我，一个普通的女生。”
看着是很平铺直叙的讲述啊。
以燕婉的视角和旁白。
继续看下去，然后听她介绍着。
“我们出生在江城禾米镇下面一个边远的小乡村，去年七月份的时候遭遇了洪灾，那时候我们也在，现在算是过去了。很小的时候的记忆中大人是告诉我父母是去了天上了，会守护我，长大了才明白是出了事故去世了。上小学的时候认识了那个时候的晁歌，班上还有好几个像我们这样的孩子，如今好像各自谋生或者在更好的大学求学了。”
“男友小学的时候是全校第一，到了初中的时候全校前十。那个时候梦想当一位作家，经常看学校的图书，阅读量很大作文写的很好，文采斐然，以前也会在作文本上面写小说给我看。”
“十八岁的时候很喜欢玩游戏，知道自己成为不了电竞选手，但是他想开网吧，这样的话就能每天玩游戏不花钱了。让我想起来八岁的他对我说到时候自己开一家商店天天给我免费吃东西不要钱……这些玩笑都没有实践。反而知道我喜欢唱歌之后开始自学音乐，开始帮我写歌了。从来就是看我需要什么才去努力去做什么，自己想做的事情说过就忘记了。”
“……”
镜头有给过几张陈旧的作文纸上面。
也略过乡镇的街道，乡村的风景。
还有他们小时候的合照。
看着让人有些动容了。
可以想象两个孤苦无依的孩子慢慢成长了起来。
又听燕婉说道。
“高中时期我们学的很吃力，后来我要考艺考了，这也是男友全力支持我的结果，还认真帮我准备，后来我是如愿考上了江城音乐学院。他考了旁边的江城学院，电子商务。我到现在还是不清楚这是学什么的，毕业之后做什么工作。大学的时候他去报道了，没怎么上课，也没有见过同学。”
“是高三那年查出来了癌症，晚期，那个时候还是认真帮我找资料找网课，考完了艺考之后又一起备考，考完了高考之后他坐在窗边发呆了好多天，我也看了他好多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一天好像突然振作起来了，毛笔写了四个大字，龙场悟道。然后网上找了医术看，自学中医，而且晚上找了一些音乐方面的书去研究，开始写歌。，他说有很多死了之后身价大涨的艺术家，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音乐家，我说他不会死的。”
“……”
镜头也是出现了一些书籍。
好多的的稿纸。
以前的好多物品。
然后是方歌有些佝偻的身影，年轻的面容多了几分沧桑感。
开始病态苍白的，开始咳嗽。
吃一些低劣的药物，吃一些止痛药。
“以前我们没有钱买药，没有钱做治疗。”
“以前我就开始在炸鸡店一些地方兼职，上班，后来有一次发现他也是在偷偷赚钱在送外卖。我就没让他干了，很多时候我自己去送……”
“后来我发现了他那段时间在偷偷吃抗癌试验药物，拿了一些钱回来……”
“……”
那段经历不堪回首。
在医院还能够保存了当时的视频。
给病人签了一大堆协议书，进行了皮试、注射，吞服，然后回家了。
方歌一共进行了三次。
唉……
“后来我要去上学了，对他也不是很放心，几乎没有住宿，每天回来。他也没有去上课，身体时好时坏的，每次回来看到他在写歌，从白天写到晚上。”
“我想着他有自己的事情做就挺好的，后来买了直播设备回来，他想花钱找人做好伴奏，他说他的歌能火的，那个时候我就早点相信他就好了。”
“最后只是在本子上留了十多首歌，包括我在节目上唱过的还有合唱的，想着的是以后他不能给我写歌写一辈子了，但是能够送我最后一程，火了的话，以后的路会顺一些吧。”
“网上都说他能够自己写完一首歌，调侃说不会让别人赚走一分钱。我也在想他是不是找不到朋友帮忙，或者像他上节目时候说的，自己没有钱，好多事情只能自己去完成。若非生活所迫，怎么会变成天才呢。”
“现在歌火了，希望他以后的人生能够顺一些才是。”
“……”
画面里面好多稿纸。
本子上面写好的歌曲，晒了一下像发布出来的《半壶纱》这些。
观众看着都惊呆了。
自学成才的天才吗。
晁歌是这样的人啊。
他压根不是什么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只是一个自学成才的大佬而已。
火歌制造机、爆款批发商……
只是一个颤颤巍巍的病人而已。
没有给你讲太多励志还有苦难。
这还是自立自强的少年，很积极很努力的去面对。
“他自认医术出师了，二十岁那年几度面临生死，两次是自己抓药自己煎药吃了。震撼我们一整年！”
“我对中医不太懂，但是好像看他能够跟好多医生讨论病案了，能够辩证。”
“上周的时候刚在医院醒过来，自己弄开了药房的门给自己抓药煎药，下了大剂量砒霜，人又活过来了，医院后来看他没事没追究，不过把他拉黑了。”
“……”
从医院要来了监控。
震撼了观众一整年。
字幕还配上剧情虚构，切勿模仿的文字。
这怎么能是虚构呢？
真的假的啊。
这不是监控吗，虽然截掉了日期这些。
故事线到这里是不是接触了。
出生到成长再到现在，虽然省略了很多，也没有那么详细。
信息量巨大。
晁歌他生病了，一直带病创作带病上节目的。
第90章 平凡
“少年时候的他像个文艺少年，在河边看着一本《麦田里的守望者》，看着大家玩耍，后来我知道他一直在守望我。”
“长大以后的他也会在窗边捧着一本医书，有时候在发呆，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他。”
“以前我向往大城市的灯红酒绿和繁华，后来他和我来到大城市也带了我上舞台。也辉煌过也沉寂过，天下谁人不识君。”
“以前我们第一次去吃炸鸡，我问他喜欢城里还是乡村，他说故乡容不下肉体，他乡安不下灵魂。”
“二十岁的他作品火爆全网，自己作词作曲，好像找到了帮忙的朋友，解决了配器问题，帮忙做了伴奏，录了歌做好了混音……做出来了一首又一首火歌，他和他的朋友真的太帅了！”
“……”
歌曲从零到一有多难。
业内的人恐怕才能够理解。
但是晁歌还是做出来音乐了。
自己做了出来。
真的太厉害了，做出来了一首一首火歌。
别人创作可能要一年半载未必能够憋出来一首，可是晁歌巅峰的时候一周拿一首新歌出来上节目。
那个时候也是生病了，大家都不知道。
后来也是给电视剧写了主题曲自己唱了，给游戏写了插曲片尾曲。
“他已经二十岁了，他才二十岁，平时好像只是一个普通人，走在大街上谁都认不出来，喜欢看电影喜欢去玩电玩，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宅着在家里打游戏玩手机。”
“不知道他在大街上的时候如果听到自己的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不知道发呆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来年少的自己捧着一本书就坐在河边，看岁月静好。”
“是否还会想起当年小小的愿望，小小的自己，想做个平凡的人，想要开商店。”
“……”
二十岁的晁歌，他写的歌火遍全网了。二十岁的他穿着大师兄戏服上节目了，惊才艳艳。
很多人都在猜测他应该是音乐学院高材生，或者是那个音乐世家，从小培养的。
甚至会在想是谁的小号。
可是怎么也没有想过他只是一个自学成才的天才。
许多观众也是眼眶湿润了。
苦难造就了什么，都落在了能够吃苦的人身上了。
这时候有背景音乐又响了起来。
是晁歌的声音。
“回忆像个说书的人，”
“用充满乡音的口吻，”
“跳过水坑，绕过小村。”
“等相遇的缘分。”
然后是燕婉的声音。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说将来要娶我进门，”
“转多少身，过几次门，虚掷青春。”
“小小的誓言还不稳。”
“小小的泪水还在撑。”
“稚嫩的唇，在说离分。”
然后是合唱。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
“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你在树下小小的打盹，”
“小小的我傻傻等。”
“……”
也是很耐听，带着一点可爱。
屏幕上PPT一样播放着两人从小到大的照片，好多合影。
虽然一个被打了马赛克。
旁边的燕婉是笑得很开心。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两人。
看着挺幸福的，挺让人羡慕。
要是没有生病的话是不是更完美呢。
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很火啊，现实里面也没有那么多如果。
又认真看了看视频，听对方继续讲述着。
“他就是这样平凡的度过了二十年，乏善可陈的生活，普普通通，若不是遭遇变故若不是写歌火了起来，恐怕跟别人没太大的区别。”
“去年夏天那场水灾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改变了一些家庭，他的身体更差了，后来昏迷了几个月，还是挺过来了。国人常说生老病死，他还没老也不想死，一直希望能把自己的病治好。”
“二十岁的他每天早睡早起积极锻炼好好吃饭，每天还是研究医书。在影视剧在小说里面是不是有那种胜天半子的形象，与天斗与人斗，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我也多陪陪他一起锻炼，有种身体变好了的错觉。”
“不知道他有没有文学的天赋，如果像自己小时候期盼的那样朝着作家去努力去学习，会不会已经成功了，在另一个领域出人头地，写着虚构的故事别人不平凡的故事，而不是自己亲历了那么多不平凡的事情。”
“遗憾谁没有呢，他还年轻啊，除了把身体变好，不知道还有什么追求和想做的事情。问他的时候还是在写歌好像每听到我说话，算了，这两天好像又要出新歌了，是不是像野草一样顽强，春风吹又生。”
“身体好了一点想去天安门去看看偶像，去看升旗。现在，暂时告一段落了。”
“……”
视频出现了这段时期的照片。
像方歌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强撑着起来写歌的时候，也有在窗边发呆的时候。
end。
看的令人无比触动。
和病魔抗争两年，以超乎常人的意志，热爱生命，将苦难踩落脚下……这样的一个形象。
这才是真实的晁歌。
有粉丝再去听听他前面的歌，就是有种不一样的感想了。
许姐也翻了翻这两个人的微信。
找谁？
说什么呢？
这时候燕婉的消息发了过来。
“许姐有空吗，我们想请你吃饭。”
自己应该还是挺闲的。
越到年底越没事，到时候直播也不播了。
想在外边找个地方躲躲还不行，家里天天催婚，晚上要是回来晚一点就各种那种了都根本不敢在外面住什么的。
约个时间吧。
就商量了下午。
问了一下方歌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啊……”
燕婉说早睡早起能吃能喝的，日常喝药和锻炼。
怕他自己太无聊，之前从别人家里要了一只猫回来，一起安静呆着吧。
现在在打游戏呢。
他还打游戏？不喊我？
为什么人家病人都这么悠闲也没有压力，玩的挺嗨的。除了身体差一点。
许姐去瞄了瞄，老爸应该上班去了，跑沙发上继续躺着然后看小猪佩奇。
喜欢二次元，童真一点那种，萌一点的。
燕婉这边聊完了也去看看方歌。
“老公老公，视频挺火的。”
现在好多弹幕变成了致敬了。
队列有点壮观。
在平台播放量是挺高的，虽然没到出圈的地步。
“哦，能火一阵也好。”
方歌也是算着时间的。
等到了新年了，国人的关注度就变成新年这种喜庆的事情上面了。大家的讨论和博主们的创作都是各种拜年和新年相关了。
自己做了个视频也不用太火，涨一点粉丝，宣告自己回归了。
过几天发歌，好多平台也答应给宣传了。
“你看什么？”
燕婉也跟着蹲在旁边。
见方歌在看猫。
猫也在看他们。
有什么好看的。
自己伸手摸了摸。
挺好玩的。
“这是公的母的，能不能看出来？”
方歌好奇问道。
“哦我问一下。”
燕婉也不知道怎么看公的母的。
问了一下，是母的啊。
有什么区别吗，那好像应该照顾好它别被拐跑了。
“我也不懂了，每天吃好喝好然后安静呆着不知道会不会无聊。”
方歌回去沙发上躺着。
猫也在自己的窝躺着。
下辈子自己也想当一只猫挺好的，最好能当上熊猫，国宝啊。
燕婉也陪他呆着，商量了一下下午找个地方请人吃饭，认真挑了地方。
“对了，我唱歌给你啊。”
燕婉找了找伴奏。
前奏一响起来方歌顿时不困了。
这是那个老公天下第一啊，自己都快忘记这个歌了。
听多了也就免疫了，可是上次听她唱是什么时候。
“你怎么爱唱这种了，我又没喊你，以前要求你一次得好久。”
方歌问她有什么转变了。
怎么有了这种奇奇怪怪的xp。
“闭嘴你少管闲事，好好听着就是。”
燕婉唱多了感觉也是免疫了。
没有外人的时候就没关系。
嘿嘿。
这个歌就当是我们的秘密啊，别人不知道就最好了。
燕婉后面看他睡着了，也是抱着他的胳膊午睡一下吧。
现在想想当年应该是他放弃了考音乐学院的机会，让给我了。他要是想考反而更容易吧。现在想起来，其实那时候我就有感觉到他很有天赋很有才华的，我去艺考之前不像其他学生有老师教，有培训课，都是晁歌他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