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歌曲搬运系统
京海医院。
“癌细胞已经彻底病变，扩散全身。”
“……”
医生护士们全都是面带悲伤和惋惜。
病床上躺着一个模样清秀的年轻人。
名字写着方歌，风华正茂的年纪。
已经癌症晚期了，晚期中的晚期。
下一秒都有可能去世了。
建议他好好告别吧。
【叮！歌曲搬运系统已绑定。】
【搬运即有奖励。】
【检测到宿主身体情况，新手大礼包自动开启，正常人6小时体验卡自动开启……】
【……】
深夜。
猛然仪器上面显示的各项指标逐渐恢复正常范围。
“系统！”
方歌朦朦胧胧的意识逐渐清醒。
浑身感觉恢复了巅峰状态，充满力量。
被病魔折磨多日，一直能够听到周围的声音，更是看清楚了系统的虚拟面板。
自己穿越到这个时空十多年了，虽然父母双亡，但是有青梅竹马，有过甜蜜的恋情和幸福的生活。
所有前世熟知的那些经典歌曲、电影、小说、漫画，这里全都没有。
自己本想平凡的度过一生，患上绝症真没办法了。
还好最后觉醒系统了。
系统他当然不陌生，穿越者必备的金手指！
以前奢望能够好好告别的，现在自己也许可以拥有更多。
看着生命倒计时，一秒也不敢。
方歌连忙拔管拔管，检查一下自己物品一股脑的塞书包就跑了。
戴着口罩若无其事的出来，掏出手机一边约了一辆网约车，也看到了好多消息。
【健康值：6。】（满值100）
【生命值：79（临时）。】
【05:56:44……】
倒计时上面自己的生命仿佛在一秒一秒的流逝。
如果自己还能活下来，这一世还是想拥有平凡的生活啊。
如果活不了了，就想安静的离开，做好告别，安排好自己的一切。
不想太难过伤心了，自己不会在心爱的女孩面前跟她告别的，需要通过另外的方式。
这些他很快就想好了。
不知道她现在的哪里啊。
又在做什么呢。
方歌也有考虑过那个可能性，她已经放弃自己了。
那也无所谓了，自己真的没有任何留恋了。
上了车，一边回去自己出租屋。
这时候认真查看起来这个抄歌的系统。
抄歌？
传唱度知名度越高，获得人气值越多，奖励的健康属性越高。
健康值越低好像人越虚弱，要不是突然给我加点了还是瘫病床上。
两个数值归零就吃席了。
对了，自己好像有新手大礼包。
【奖励：声音小号。】（另一个人的声音）。
好像是自己可以切换小号，声音就不是自己的声音了。
就算是假声，那都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而且好多歌手辨识度应该很高的，蒙面意义不大。
有的还能够男生唱女声，伪装是更好。
但是小号能够呈现出来是别人的声音的效果。
人体口腔结构是不一样的。
到时候发音说话就不是自己口腔声部在动了，似乎是意念通过系统传达了声音出来。
玄学啊。
除了体验卡，然后还有一个奖励。
【奖励：任一首歌的伴奏、曲谱、词谱、编曲创作材料、版权认证等等全套大礼包。】
这个有用了。
系统直接给自己一首歌，搬运出来。
变成我的了。
不然这么点时间的话方歌怎么弄伴奏什么的，前世的歌他记得不少，以前一直没想当文抄公。
那只能清唱，火不火看命吧。
也就只有一首了。
但是几个小时也不可能一下子爆火啊。
即便你有钱刷流量刷数据那都是假的。
前世火遍全网那些歌他那么熟悉，哪有几个小时嗖的一下火遍了全网的。
如果自己自带流量或者粉丝，有公司有平台帮忙推一推，是有机会的。
偏偏最难的还是从零到一。
回家这段路，方歌想了好多。
之前天天都觉得自己自己是最后一天了，今天就真的是最后一天。
就算没有活过来也无所谓吧，排练了那么多次，已经可以坦然走向死亡了。
这首歌就不是为了我自己了。
最后唱给我心爱的女孩吧。
选一首粤语歌，可能这种小众歌很难火起来了。前世的时候这也算是一首新歌，不出名的词曲创作者和演唱者。
但是她喜欢就好了，她是粤省人啊，音乐学院学生，爱听粤语歌啊。
方歌当年就是唱歌给她然后表白的。
牵手了这么久，没有遗憾了。
“到了……”
司机提醒他一下。
“谢谢啊，工作顺利。”
方歌回过神来，道谢。
走在路上，感叹着健康的躯体更好。
回到自己住所那边，刚想开门上去，突然回来看看。
我一楼送外卖的电瓶车怎么没了？
沉默无言了。
不对啊，总不能被偷了吧。
趁我病要我命？
方歌认真想了一下大概是自己女朋友开走了，也只有她知道自己病危的事情，也有钥匙。今天才发现自己以前的人生好像也只有她。
当初自己去送外卖，有时候她也会跟着，坐在后座，喜欢黏着自己，会帮忙守着车子和外卖箱。
算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还很欣慰。
到了这个时候方歌不想怀疑她。
这两个月她也帮忙掏了很多医药费了，她也没有多少积蓄啊。
应该是有事借走了自己车子。
回来自己单间认真看了看，她的东西都还在，自己好多东西也在，电脑多少值点钱。
还好自己不会怀疑她，不然肯定要抽自己耳光了。
就今晚了吧，选好了歌曲，最后告别。
如果活不下去方歌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死去，肯定不能死在这里坑了房东啊，人挺好的，住了两三年没涨租金，有水电坏了也免费维修。
方歌一边换衣服，收拾自己东西，做的第一件事是套了一遍他能够找到的一些平台的小贷。
全部最大额度申请了，快的话几分钟到账。
前世的时候自己对这一套太熟悉了，三五年的时间里以贷养贷，最后还是送了一年外卖上岸的。
花呗全部套给她了，以前某某宝搞的推广活动有薅支付红包的，翻出来她的收款码贴纸。
整理一下房间，自己也没有带走什么东西，一部手机和钱包，有证件包括居住证在身上，死外面的时候更方便证明自己身份信息，不要给警方添麻烦造成额外工作啊。
然后自己写好发言稿，可以告别了。
也选好了歌曲。
《晚风心里吹》。
第2章 点歌台
在前世那个世界。
《晚风心里吹》是阿梨粤演唱的歌曲，收录于2022年3月21日发行的专辑《晚风心里吹》。
这首歌港风太浓了，听着还以为是旧歌，歌是全新的。
这首歌用上了90年代香港曲风和歌词，很多网友从小听着粤语歌长大，一听觉得像小时候听过的粤语经典金曲，但仔细听歌似又是从没出现在记忆中。
怀旧啊。
房间里面有直播设备，女友有空的时候在电台区唱唱歌，不用露脸。
赚到了一点电费房租和零花钱吧。
以前大家一起努力的啊，对未来幸福生活充满向往。
方歌也认真摸了摸她的东西，以前教过自己的。
这时候发现了几张贴着的贴纸，备注了一些医生和联系方式，他心里一酸。
打开电脑，借一下她的设备了。
注册账号，认证，手机也多开了两个直播平台。
【恭喜宿主获得《晚风心里吹》。】
【恭喜宿主获得《晚风心里吹》创作记忆。】
【恭喜宿主该歌曲熟练度刷满。】
【歌曲已自动在“国家知识产权局”、“歌曲协会”、“音乐家网”、“全球歌曲版权保护行业”注册版权。】
【宿主在第一次演唱的同时将上传各大音乐平台自动占坑。】
【……】
【请宿主输入艺名……】
方歌翻了一下领取的奖励。
难怪叫礼包，还是全套，太完整。
这歌就直接送给我了啊。
艺名啊？
方歌看了看这个填空。
抄歌，我就叫晁歌吧。
填写完毕。
对了，既然版权是我的。
方歌写了一份遗嘱，签名，红笔涂了涂然后按指纹。
我去世之后这首歌送给女朋友了。
找了一下平时不常翻的书，银行卡也一起夹里面了。
看到了贷款到账的消息，偷偷的全转给女朋友了。
最后是在邮箱给她留下一封邮件，包括我手机密码支付密码全部留给她了，虽然已经没有什么钱了。
没有机会补偿了。
这两个月其实她一直认真细心照顾自己，负担了好多医药费，方歌一直都知道的。
手机直接就查到了账单和详细记录。
到最后还是自己亏欠她的。
方歌一边做着准备，准备好发言稿，调试了一下设备。
账号ID是点歌台，直播间好像有了几个机器人，后来也是来了一两个真人，弹幕问他是干什么的，可以点歌吗，放歌的话别人为什么不听播放器呢？
真没什么人，弹幕出来之后没被刷走。
方歌拉了一下记事本出来，打字展示一下文案。
“这个直播间已经关闭礼物了，感谢你能够刷到。以前有一个男生给喜欢的女生点了一首歌表白，后来他们幸福的在一起了。如今男生身患绝症将要离世，最后也是点了一首歌想向女生告别……”
不耍礼物的直播间，人气热度都太低了。
肯定是火不了的。
至少这歌几个小时不会爆火的啊。
没关系了。
方歌检查了一下，自己应该做完所有的事情了，可以好好的告别了。
换上了小号声音，打开设备。
“直播正式开始了，很感谢大家能够看到，很感谢大家听这首歌。”
“接下来我将拨通号码，完成顾客的点歌任务。”
“……”
方歌也是用了小号，拨打过去。
自己今晚也是太多疑问了。
她在哪里啊，她在做什么，是在学校上课吗，还是有什么事情……
其实自己在医院的时候就想看到她的啊，为什么回来这里也没有看见她啊。
方歌也想过了如果她没有接的话今晚唱歌也给录好视频了，直播还有这种作用啊。
“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的这单外卖我已经送到了好吗，不好意思，别给我那个差评行不行，我马上就到……”
电话接通了。
方歌听到这个声音猛地怔了一下。
而且她在在送外卖？
她拿了我的车也去送外卖挣钱去了。
自己心里猛地被锤了一下的感觉。
你一个小女生你怎么去送外卖？
认真调整了心绪，看了看自己发言稿。
需要揉着心口努力镇定下来。
“不好意思姑娘，我是点歌台的。你男朋友方先生给你点了一首歌，等你忙完了我再给你打吧……”
“啊？他没事吧？”那边忍不住问了，声音啜泣了一下。“你等、等我，我送完这单我待会儿回给你好吗。我我我马上就好。”
“好的好的，你小心点，骑车慢一点，照顾好自己。”
方歌忍不住叮嘱了几句。
自己现在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啊。
挂了电话，有点难受。
已经做不了什么了，还是多抄几首歌出来，歌词和谱子都留下来吗？
很快她打回来电话了。
“喂你好。”
方歌于是接了。
努力让自己成为一台毫无感情的机器。
转达完告别的话。
唱完这首歌给她。
“那个那个，我男朋友他怎么了？”燕婉忍不住问道。“我刚打他电话他也不接然后你这里是怎么回事儿？”
“燕女士你先别着急啊，他留了一些话想对你说，这里有一段留言转达给你。”
方歌一直压抑住自己情绪。
照着念完就好了。
“怎么会不急呢……”
那边下意识说了一句。
要被急死了。
联系不上他了。
方歌没有停顿，继续读稿子。
“宝……咳咳！以下都是原话，宝贝，原谅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点这首歌是来跟你告别的。我这个病，也没有几天了，你还那么年轻。”
对面那边也开口了。
方歌也没有停顿，两道声音交织了起来。
“什么意思啊你？”
“我知道你很痛苦，我会陪着你好吗。”
“大哥你别说了你别说了，你告诉我他走了吗？他在哪里啊？”
“……”
方歌也没有回答她。
控制着自己情绪继续读着。
“从我们认识再走到现在，我一直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有你这么漂亮可爱的女朋友，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可是造化弄人，我的病是没希望了，最黑暗的时候好痛苦，也绝望过。”
“我不能再工作，不能再保护你，还要你照顾我。”
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了我的医药费还偷偷去送外卖。
方歌心里叹了口气，泪水控制不住了涌出来。
擦了擦眼睛继续认真说着。
“我真的真的不能再拖累你了，对不起。”
“我也没有多少钱了，我都补给你。”
“如果你还爱我就足够了，就让我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吧。以后可能会遇到健康的爱你的男人，白头偕老。”
“……”
燕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情绪波动很大，激动了起来。
还带着哭腔。
“说什么屁话我不要，我要钱干什么。”
“胡说什么啊你。”
“什么消失，什么屁话啊，我们好好治疗好吗。怎么还能再一起十年二十年吧。”
“没钱没有关系，没钱我可以赚啊。打几份工都没有关系。”
“万一我还有时间，还可以再找个兼职，真的。”
“别说胡话了好不好。我选择了你，我们就要一直走下去，你知道吗。”
“我就是心疼你，特别特别的心疼你。”
“尤其是看到你治疗那么痛苦的样子，我真的不想让你遭罪。可是我也不能替你疼啊，所以我更要陪着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所以不要说傻话好不好啊，不要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你给我记住。”
“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你想都别想，这辈子都甩不掉我，知道不。”
“……”
第3章 晚风心里吹
方歌已经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没有发出一点异响。
咬了血出来。
脸上也落满了泪水，落到嘴边。
往衣服上擦了擦，看清楚眼前。
努力的把稿子读完，可是声音也有点异样了。
“你以后住着宿舍吧，会安全一点，也有室友陪着你。”
“我认识了一个老中医，小时候在我老家那边，还是想找他试试吧，今晚我们就此别过。”
“如果我还有痊愈的可能，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会用一辈子好好爱你。时光啊，多给我一些吧。”
“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找个很爱很爱你的人，守护你一辈子。”
“咳咳，就讲了这么多，我转达完了。”
“……”
方歌打开了伴奏，准备唱歌。
一边听着她的声音，一次次的锤击着自己心脏一般。
“大哥你们告诉我他在哪里吗，他不在医院吗？”
“急死我了。”
“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说不定就能治好了呀。”
“一定会好的，你一定会好的，我陪你去看。”
“我们不管去哪儿我陪你去看！”
“你不要放弃啊，你也很年轻，我们都很年轻。一定会好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不管是去大医院看病还是找什么中医，我都陪着你好不好啊。我都联系了好多朋友，我都联系了好多医生，不管是怎么样我们去努力我们去治好不好，我跟你一块儿去。”
“不要放弃啊。”
“你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你在哪里，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要有信心的，我们一起去面对。
我相信会出现奇迹，我们会挺过去的好不好。”
“……”
方歌按了几次键位。
一次次把伴奏拨回开始。
认真听着她的声音。
最后再认真听了她的声音，认真记住了。
等她说完了，自己什么也没有回应。
伴奏继续放着。
开始唱歌。
“愿晚风心里吹，吹散我的泪。”
“似风筝把你追。”
“愿等你一辈子，真情留住你。”
“梦里归家那一扇灯。”
“心中所属唯独你。”
“不管天似海深。”
“今生再没遗憾。”
“即使分开仍念记。”
“伤心得你恻隐。”
“温馨我这半生。”
“若某天，风花雪月似金。”
“我倾心，只等你回来时贴近。”
“俗世间，江山雨落无尽放任。”
“与沧海，未尽缘分。”
“……”
第一段最后两句方歌特意拉高了高音，几乎破音。
前面的内容听起来已经充满着故事，在诉说两人的感情。
破音之后，又完全没有影响歌曲完整性，反倒更增添一抹在绝境的嘶吼。
本来就是借物喻人的意境，表达了深深的依恋和不舍。
很多观众也是觉得这里最高能，即便听不懂粤语歌。
前世的时候在短视频平台被引用最多的BGM就是这两句。
听了之后又觉得怅然若失。
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播间人越来越多了，有女性观众直接眼眶含泪。
“……”
“愿晚风心里吹，吹散我的泪。”
“似风筝把你追。”
愿等你一辈子，真情留住你。”
“梦里归家那一扇灯。”
愿等你一辈子，真情留住你。”
“梦里归家那一扇灯。”
一首歌结束，空气也沉默了很多。
燕婉这时候哭了起来。
她越是听懂，哭的越难受了。
方歌是那么希望跟她在一起的啊。
这首歌讲的就是他们啊，如果以后他不在了，自己会想着他，会怀念。
很难受。
“大哥你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我真的，都快疯了。求求你了，我不要听什么歌，我要见他，我要找到他……”
燕婉大哭了起来。
电话还是被挂断了。
“今天的节目到这里也是结束了，谢谢大家的观看，谢谢大家听了这个故事，听了这首歌。”
方歌没有理会刷起来越来越多的弹幕。
很快退了直播间关了电脑。
只拿了一件外套检查一下自己东西就离开了。
像短视频平台那边，直播间关了用户就退了。
在小破站这种，直播间关了就关了，用户还在下面。
还有很多人没有退，在发着弹幕和大家聊了起来。
“这个故事真的假的，男生癌症了偷偷离开，女生不离不弃，我已经哭了啊。”
“真的我希望是假的，假的肯定是营销。”
“这是什么歌啊，新歌？”
“这歌太好听了。”
“虽然我听不懂粤语，但我有点难受了啊。”
“《晚风心里吹》！聪明如我已经识曲出来了，快去音乐平台支援，一模一样好不好，我缓存下来了要慢慢听。”
“听起来好好听，听不懂，但是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这首歌大概是讲作者怀念别人的，是亲人或者什么的，个人理解更像是情侣是恋人，是心里最重要那个人，是为你留灯等你回家那个人。”
“火钳刘明！我还没听够呢，马上过去。”
“……”
观众走的七七八八了。
其他人看到了歌名就好办了。
去搜也是出来了。
评论区人这么少啊，前排前排。
“科捞耶！欺负老娘听不懂粤语是吧。”
“下播这么快干嘛，老娘还没听够呢。”
此时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御姐猛地一拍键盘。
还好看到后面有人爆歌名了。
她没有急着离开，点开了这个主播头像，没看到什么商务合作联系方式什么的。
发了私信。
“主播你好，刚刚看了你的直播，请问方才的故事是真的吗？是真人真事吗？确定的话我去看看病人，想资助一点。方便把病人信息给我吗？”
自称老娘的观众盘腿坐着。
抠了抠穿着黑色丝袜的大长腿脚板。
想了一下又发了一句。
“家庭负担不起的话上水滴酬也行，我帮忙号召一下大家捐钱，你点我头像，一百……”自己先点开看一下。“一百七十多万粉丝！”
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事情。
看不惯女人太辛苦了。
唉……
他癌症几期了，还有希望吗？
自己家里有车有房还有矿是富二代，平时搞搞游戏技术精湛、风格彪悍也算小火了，每周看心情播几个小时都赚不少钱了，愿意接一点广告的话直接起飞。
我承认是被感动到了。
一开始是直播间这个背景墙，写的文字，说关了礼物打赏了。
成功吸引我注意力了。
试了一下还真不能刷礼物。
然后是这个故事，然后听到女生在送外卖筹钱，还有这个歌好像挺不错的。
都遇到了，能帮一点帮一点吧。
以前看到有同行，其他主播或者以前教过自己的老师有什么病在筹钱，自己都多少捐了不少零花钱。
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的。
去年的时候在自己常逛的游戏论坛，有人好像遇到挫折了发遗言帖。
大家一通忙活一通规劝。
版主查他IP，本地人去报警……齐心协力，后来还是把人抢救了回来。
多好啊。
等了几分钟，又刷了几次。
不回我消息是怎么回事儿？
第4章 全网找他
“方歌你跑哪里去了啊我找不到你了……”
“警察蜀黍我男朋友不见了从医院跑出来了。”
“他把钱都给我了，我怕他想不开会做什么傻事。”
“……”
燕婉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去求助。
今晚怎么也打不通电话。
第一时间先去了医院，人已经不见了。
这种病人自己走了？
他的身体状况那么糟糕，很虚弱啊。
院方帮忙查了监控，看到真的是自己一个人生龙活虎的溜掉了。
我愿意称之为医学奇迹！
都怀疑是不是我们仪器失误了。
燕婉下意识又回家看看，在江城他也去不了什么地方啊。
路上才发现给自己转了那么多钱，都是通过某某宝，还有那么多收款记录。
意识到不对劲了。
回到家一看就知道他回来过，病护服还换下来在这里。
问了一圈好像有人见到他，那个身影有点像。
冷静下来，先去报警了。
他那个留言更像是遗言啊。
……
老娘正在酷云音乐听歌，一边刷着评论。
歌手叫什么晁歌，怎么跟方才的声音是一样呢，歌声也一模一样。
一开始评论区有人搬运了方歌小黑板上面的文字过来，被热心网友顶了起来，点赞最多。
回复也有好多。
但是后来冒出来一些评论说是营销，很像有没有！
第一，这是新歌，有可能是宣传新歌的一种方式。第二，最早的评论是今晚的啊，所以一个癌症病人为什么刚好知道这个歌而且点了这个，为什么点歌台也会唱！第三，真相只有一个，歌根本就是今晚才上传的，新的不能再新鲜了，文案故事都是事先准备好的。第四，他连直播账号都是新的，你们去搜去看啊，都没有粉丝没有任何作品……
这不是营销又是什么呢？
让大家醒醒！
歌是好歌，但是沾上了营销就真的变味了。本来如果正常支持这首歌为它打call就挺好的，可是如果是因为营销号的催泪故事而盲目支持，利用了观众的同情心，真的不应该。
“有道理有道理！”
老娘旁观者清啊。
歌曲真的是今晚发布的啊，病人都事先点歌，这是什么时空逻辑。
她回去看了看消息，都没有回复自己的。
对吧，肯定是假的，没有什么癌症病人。
不然一回复，肯定要穿帮了。
小孩子都知道，你撒了一个慌，肯定要用另一个慌去填，再撒新谎去填旧的……
源源不断，一直套娃，最后错漏百出。
所以不回复还是太高明了，到时候这件事就翻篇了啊。
“有没有可能他还没看到消息呢？”
老娘就在想，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那个癌症病人很值得同情。
那个女孩哭起来很伤心啊。
当时她就感觉不像是假的啊。
“哎呀好烦啊！”
老娘揉了揉自己一头柔顺长发。
越到晚上她越嗨，夜生活正开始。
正是网上冲浪的时候。
今晚被这个事情卡住了，很在意，非常在意。
想起来自己以前考试做选择题，哪一个看着都眉清目秀的。
就会纠结犹豫。
一次一次的刷新。
“回一下老娘消息不就好了吗，真有这个病人我就去医院看望一下，没有的话就算了。”
老娘叹了口气。
营销就营销，如果是假的也就不浪费时间了，不再给你贡献一点流量。
平心而论故事挺不错的。
“十分钟，再不回我，挂你了！”
老娘又发了消息给他。
最后通碟。
你想火的话就成全你！
以后说不定还会以这样的方式营销，让大家涨涨姿势，如果以后遇到了这家伙不要点赞，给他点踩。
等了十多分钟，还是没有等到回复。
挂人！
【全网找那位癌症点歌人，集美们冲啊……】
给大家解释一下来龙去脉。
又是放id又是放截图又是放链接的。
然后是网友质疑这个营销故事。
也有少部分网友选择相信爱情，相信光！
【那个点歌台账号你们别装死啊，都不回老娘私信！】
at了那个账号，把平台也at了。
想了想还发了一份到微博上面。
【如果是假的我祝福你们，如果是真的我要资助他医药费！集美们顶起来啊！】
在微博还at官方，小破站，官方请出来一下！
帮忙联系上那个点歌台求证一下。
我只想知道真相，真相，还是真相！
粉丝看到消息很快帮她顶起来了。
平时也是个爱扶危济困的博主啊。
哪里受灾还是什么情况都多少捐点钱出去，一年也有六位数的捐款了吧。
今晚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能当没看到了。
“好感动啊，可是你们说是假的，我眼泪又要刹回去了。”
“歌针不戳，我喜欢啊。”
“粤语十级来了来了，你们听不懂的话光看歌词也能明白那个意境吧，作者对于恋人的怀念和等待，歌名也说很清楚了，晚风吹进了心里。太想念一个人了，午夜梦回，给他留着灯，恍惚间看到他好像回来了。”
“那个账号也不回我啊，at官方你们去求证一下怎么样？”
“万人血书，我想知道后续。”
“……”
歌曲各项数据一路飙升。
后来还有大V转发一下，围脖也是一路走高，冲上热搜。
00:09:12……
方歌自己去了江滨路，去了偏僻江边。
把共享单车停好。
最后自己在桥底下呆着。
一脸平静，淡然。
“当年第一次点歌，其实也是我装的，后来被认出来了。”
“今晚终于没有被现场认出来了，是我赢了啊。”
方歌没有再看任何消息。
怕舍不得还是会怎么样，可能也会后悔。
已经是飞行模式了。
翻了翻他保存起来的音频文件，戴着耳机听了起来。
躺在桥洞下面，很平静，也是带着笑容。
以前学《卖火柴的小女孩》会同情，现在是感同身受了。
死之前人真的会感受到幸福的，会不会看到走马灯，还是在幻想着一些美好的场景呢。
耳机里面最后听着燕婉和自己的声音，当年自己伪装点歌台的时候，一遍一遍最后循环在听着。
最后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燕婉：“嘘……我室友都睡觉了，你做什么的？”
方歌：“哦你好，这里是点歌台，你的同学方歌给你点了首歌。你方便听一下吗？”
燕婉：“他呀，你等一下，我室友睡着了，我出去接。”
方歌：“好的。”
“……”
燕婉：“喂、喂喂你在吗？”
方歌：“在的在的。”
燕婉：“你刚才说那个方歌他，他点歌什么意思？”
方歌：“嗯，方歌他有话想对你说，他说，我想我可能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你在哪儿我就想去哪，我想做你的贴身保镖保护你。”
（燕婉窃笑声）。
方歌听到这道笑声，脑中想着她可爱的笑脸。
好像发生在面前。
音频继续播放着。
燕婉：“在学校里面，别的男孩子多看你一眼，我一次次都想冲上去对他们说，这是我的女孩，你们别惦记……”
女生又窃笑了起来。“嘻嘻，他这么霸道啊。”
方歌：“可是我却不敢跟你说话，不敢抬头看你……”
女生：“好害羞的吗？”
方歌：“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光。从清晨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一切都没有关系，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女生好像想了想：
“那可是，嗯……我觉得我真的需要一个保镖诶。你看我，eng这么瘦小是不是，嗯我觉得以后有人欺负我的话他可以来保护我呀。”
女生又窃笑了起来。
“但是我没有谈过恋爱，这是我的初恋哎，你…嗯…就是叫他一定要对我好一点。我怕受伤害，知道吗。嗯，那就，那就第一次谈恋爱，请多指教嘻嘻。”
“嗯，谈恋爱应该很甜蜜对不对，我一定要告诉我室友告诉她们我要谈恋爱了。”
方歌太激动声音装不下去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对你好……”
燕婉：“啊啊怎么是你啊，你讨厌……”
“……”
第5章 跟他不熟
【叮！人气值实时更新ing。】
【2348。】
……
【8612。】
……
【32684。】
……
00:00:01……
……
【检测到宿主异样，自动兑换健康值。】
【健康值+1】。
【健康值+1】。
【健康值+1】。
……
【健康值：12】。
【生命值：9】。
【恭喜获得额外奖励：每日可保持完全清醒两小时！】
……
“他的生命力很顽强，意志力很坚强的。”
医生认真检查了一下。
反正各项指标似乎又变好了一丢丢。
通俗点说是不是他不想死啊？
“方歌，能听到吗？”
“方歌……”
好像看到了他微微睁开了眼睛。
心电仪器的声音滴滴答答的响着。
又被插管了，熟悉的氧气管。
太难受了啊，但是我还活着啊，活着的感觉真好。
好像要哭出来了，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难受的。
看到了一张憔悴的面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握在掌心，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人气值都八十多万？
这歌这么快火了起来？
方歌看到了兑换记录了。
健康值是会掉的啊，尤其是对于一个无法治愈病人的话。
太虚弱了。
【每天两小时清醒时间体验卡】？
方歌还是直接用了。
快抄歌啊。
想要活命啊！
【已使用。】
【01:59:59】
……
身体里面好像多了什么东西，猛地双目清亮明澈。
我又活过来的感觉。
身体器官还是衰竭，但是大脑异常清醒了。
“我没事！”
“对不起啊……”
声音猛地清晰明朗了起来。
方歌抓到她贴着的小手，习惯的揉了揉。
长发及肩，这时候有些乱糟糟的。秀丽精致的容貌散发青春的气息，上身白净的立领雪纺衫，领口垂着轻巧的蝴蝶结绑带。
后面还有一个女生，穿着皮裤和贴身t恤，身材火辣，好奇的探头看着。
“医生……”
燕婉都有点慌了。
这哪里是惊喜啊这是惊吓。
别是回光返照什么的。
他状态怎么嗖的一下这么好了，这种感觉……说实话有点像诈尸了。
“醒了啊？”
医生过来也奇怪的翻来覆去检查他。
照了一下瞳孔。
问他叫什么？
又是一例医学奇迹。
脖子以上好像正常人，但是脖子以下那么虚……
就好像不同身体部位拼接在一起似的。
该做的检查都做过了，还是别霍霍人家了，晚期病人该出院还是出院吧。
方歌也要被他们搞懵了，先别查了，能不能让我先知道这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时间有限啊。
我得支愣起来。
还好他们很快也撤了。
“方歌，能听到我说话吗？”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
燕婉双目红红的。
小脸还挂着泪痕。
着急的看着他，满满的担忧。
找到他之后听了一下耳机里面音频，看他一直保存着，最后还是在听着我们的声音。
哭的更厉害了。
“我没事真的，别哭了啊，你怎么找到我的？”
方歌这时候出奇的冷静。
看到她之后心里也越发安稳下来。
大家都安好啊，要好好的。
轻轻抓着她的小手。
“就是……”
燕婉说没有找到他。
后面去报警了。
然后很快找到了。
让他不要做傻事了。
“答应我，以后别乱来了。”
燕婉让他不要乱想。
自己很害怕。
“嗯我答应你，会没事的。”
“可是她是谁？”
方歌看后面有个穿着牛仔外套和皮裤的好看女生。
长发飘飘的。
这是哪位。
“哦哦，她是许姐，我在网上看到的。”
燕婉今晚好多消息。
后来才看到消息，有朋友发了视频过来，网友录屏了。认出来那个女声是她。
网上还有人在找他们，想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营销。
燕婉在围脖看到有不少人在骂他们炒作的，觉得有点委屈，打码晒了病历出来，让他们不要说我们了。
她也很想生病的事情是假的啊。
可是不可能啊。
老娘一看她IP，私信她给一下地址，哪个医院。
偏偏还是同城，于是后半夜连夜跑过来了。
“你好好休息老娘……咳，我就路过，对路过，随便过来看看你啊。”
老娘不太会安慰人啊。
方才也听到医生说了，其实也活不了几天了。
最后都在熬着，没什么意义。
太晚了。
“那挺晚了……”
方歌拿到自己手机。
先弄一下小号。
网上这些消息他已经看到了。
我都被挂了，挂了两个我。
还带火了这个歌，传播范围越来越大了，这么大的播放量啊。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飞快的想好了下一步。
人气值还剩八十多万，但是兑健康值的话需要上百万啊……虽然后面人气还在增长。
歌曲会在继续发酵的。
健康无价啊，唉……
要继续抄歌才行，让燕婉去唱也是一样。
曲库里面买一个全套，动不动几十万，也是可以了。
“哦，那我就先走了。”
“你们……加油，不要放弃吧。”
老娘拿了钱出来。
刚在一楼ATM取的钱，塑料袋装一下，塞给她了。
“啊，这个我们不能要。”
燕婉连忙站了起来，拒绝道。
谢谢她的好意，但是不应该收啊。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啊，网友捐的，我要是贪了会被骂死的。”
“你拿好了我拍个照。”
老娘硬是塞给她。
装模作样的拍照，相机也没有点进去。
如果还在治疗的话自己会帮忙筹钱的，可是医生也说准备后事……
这点钱能够帮到多少就算多少了。
“那谢谢你们了，以后我有钱了会还给你们的。”
燕婉抹了抹泪水。
老娘收起来手机，上来抱抱她。
你也加油吧，别太伤心了。
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身回来。
“对了方歌，那个点歌台那家伙你是不是联系上？死活不回我消息。”
“平台是回应了一下，说他们打不通手机。其他身份信息不方便透露。”
老娘就非要找他问清楚。
早点回我消息不就没那么多事情了吗。
真是服了这个老六了。
他那个账号也很奇怪对吧。
“他……”方歌一听，那我小号没暴露啊，先苟着。“我跟他不熟，我问问吧，能够联系上我让燕婉告诉你。”
“没事不用了，你好好休息。”
老娘这次真的走了。
不熟就算了，面对方歌也没太深究。
这家伙总不能苟一辈子吧。
出来之后看到群里还有那么多人没睡的，好多粉丝也是知道她跑来医院了。
发个信息更新一下动态吧。
这算是全网见证了啊集美们。
真相就是：一个癌症晚期病人给自己心爱的女孩点了一首歌告别，想要解脱自己！
告诉大家别人癌症晚期的事情是真的。
其他的不多说了，不要打扰人家的生活吧。
至于为什么是一首新歌，这个应该去问点歌台那家伙，老娘也不问方歌了，希望他后面好受一点。
动态和围脖发出来之后多了好多评论回应。
这件事情是真的，还是太让人难受了。
后来又有一条新评论被顶了上来。
“我也患癌啦，没人知道，刚开始不知道怎么去和她说分手，后来把握到了机会已经和她分手啦，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只剩下希望未来的那个他好好对她，好好爱她，不要抽烟喝酒不要让她失望。”
网友评论了好多。
好多在安慰在鼓励他的。
后面又发了一条出来。
“谢谢你们，好好珍惜眼前人，好遗憾啊，还是没能陪她去梧桐山看那美丽的日出，不要点赞啦，我怕她发现了……”
……
“手机手机，把你手机给我……”
方歌看别人走了。
先拿她手机过来，加上小号。
微信先发了文件给她。
“听我说你现在先听我说，先是那个点歌台那个人，晁歌！他是我朋友，其他的以后我再解释。”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和我关系挺好的朋友，那时候他被欺负我帮过他。”
“你没在的时候他来看我，然后写了新歌出来，我就听过了。”
“也是前几天联系上的，我就让他帮忙唱歌，他好像有其他作品，有女生的歌我让他发一首给你，你练好了直播的时候唱一下就好了，等你休息好了你唱出来，我也想听……”
“我帮你加上他微信，接受文件了。”
大概就是这样一个事情吧。
两边操作一下，手机还给她了。
方歌问她还有什么事情。
“他是你朋友啊，那首歌挺好的。”
“刚才你没告诉许姐是不能说，那我也不会透露的。”
燕婉看了一下聊天页面。
发了两个音频文件过来，还有简谱还有其他……
一边也想明白了许姐她还不明白的问题。
所以方歌他能够知道新歌的。
自己一边听了一下音频。
“这也是他的新歌对吧，也是挺好听的。”
燕婉又想了一下。
“对对对他的新歌，你能够把它唱火就帮大忙了，我们还欠着人情。”
“你直播能多赚点钱以后不要乱干别的事情那么辛苦了，别送外卖了，太辛苦了。”
方歌摸了摸她的小手。
让人心疼了。
“嗯那我明天就唱，可是我直播也没有多少人看，总是几十个。”
燕婉认真点点头。
如果音乐平台有这个歌的话让许姐帮忙推一下试试。
又要麻烦别人了。
“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啊？”
燕婉今天就是想了好多这个事情。
方歌哪里有钱啊，他不会自己偷偷藏了钱的。
藏了又全部给我了。
“我朋友，对！就是晁歌他先借我的，你先拿着吧。”
方歌连忙说道。
今天是活过来了。
以后不知道啊。
多给我一点时间自己多抄一点歌就好了。
让她把我抄的歌好好唱火吧。
燕婉认真看了他半天，点点头。
“那到时候我们把钱还给他吧，以后会好起来的。”
“那你说的那个老中医呢？”
还有这个事情。
去找什么老中医真的有希望吗。
“有有有……过几天吧到时候我身体好一点，回乡下去，风景和空气也好很多。”
方歌也希望找个安逸舒适一点的地方。
闷头抄歌啊，然后把它唱火。
以后会好好的。
好几次面临死亡，想起来故土了。
想着故乡，想着小时候的事情。
“嗯不管去哪里我陪你去。你先好好休息吧。”
燕婉让他再多睡一下。
“那你也早点休息，好好睡一觉。”
“你要火起来啊，以后赚钱就不会那么难了，生活也不会那么难不会那么苦吧。”
方歌温柔看了看她。
自己体验卡还剩几分钟了。
也想好好睡一觉。
一定一定把这个歌唱火啊。
第6章 又是你
燕婉也是太困了，趴着病床上睡着了。
一直睡到了上午，猛地起来。
发现方歌又是那个病危的状态，气若游丝的。
“方歌，方歌……”
“能听到我说话吗？”
喊了好几声。
没有回应。
脸上还是没有血色，有点吓人。
连忙去找医生，医生早说了快死了。
还要留在医院也是继续输葡萄糖维持下去。
“可是昨晚他好好的啊。”
燕婉还以为有转机的。
“回光返照……”
医生也说昨晚真的很奇怪。
他的体征和各项指标就比现在高了一丢丢。
现在这才正常啊。
你别不信。
“不会的，他一定会好的。”
燕婉还是觉得他会好起来。
又陪了他一下。
自己太饿太渴了，喝了点东西，得先回去一趟。
昨晚醒着的时候能够吃不少水果的啊。
总感觉他今天还是会醒过来的。
“方歌，你能听到吗，我要回去了。”
“我先回去吃饭了，对了今天还要直播，我就唱半个小时，唱几首歌我就回来找你啊。”
“我给你听着直播啊，你能听到对吧，你给点反应啊。”
“我很快回来啊。”
“……”
燕婉看他真的动了。
眼皮动了，想睁开好像没有力气。
手指头也是动了，在她手上动了动。
燕婉又亲了他一下。
想找个人帮忙照看一下的，可是他们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啊。
想找那个晁歌的，这家伙真像许姐说的那样根本不回消息呢……
花了一百给胳膊病房陪护的大姐帮忙了，教她怎么进直播间，到时候看时间看自己的消息，给方歌听到直播吧。
想唱歌给他听。
燕婉戴着耳机一边又听着这首歌，这是另一个女人唱的版本。
另一个音频文件是伴奏啊。
她一边听着，一边哼哼，很快学会了。
一直在等晁歌的消息，想跟他商量一下还钱的事情的。
这家伙怎么真的不回消息？
没看到还是怎么样。
顾不上这么多了，发过动态说了今天要开播唱几首歌的。
我就一千多粉丝，怀疑还有机器人。
看看像晁歌，他一晚上都涨了几万粉了，好像好多平台都注册了账号。
还好许姐回复自己了，说会过来听她唱歌的。
自己还没说呢。
许姐听到有新歌，说会帮忙宣传一下。
人真的太好了。
抽空是搜了一下她，粉丝也都是叫她老娘的，第一次听就把自己耳朵炸了啊，吓了一跳。
画风是有点彪悍的，输出全靠吼，地动山摇那种吼。
“***你竟然绕后是吧老娘让你绕后！”
“越塔！干死你凉！”
“我a我a我a……惩戒惩戒老娘砍死你！”
“五个落单五个落单都给老娘死！”
“……”
好多游戏视频队友不是说流弊就是笑的手滑了。
这风格还是太彪悍太猛了，自己都有点瑟瑟发抖。
还是继续听这个新歌好好学着吧。
回来认真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做好准备。
那就唱歌了，唱了几个自己之前擅长的歌。
老娘她是过来了，一天到晚宅着也是闲着没事干，干脆来听听歌。大妈已经帮忙给方歌听到了。
最后就唱一下新歌。
“那最后要唱一首新歌啊，昨晚出来了一首新歌上了热搜你们有听过吗？”
燕婉说了一下《晚风心里吹》这首歌。
倒没跟任何人说在那个节目里面女方是自己。
他们的事情就不给别人添麻烦了也不浪费公众宣传资源。
“那个新歌是挺不错的啊，还以为是老歌呢，港风很浓厚。”
“听说点歌那个客户故事是真的，有点感动啊。”
“我也感动啊，我看我家的狗听不懂我去踹它几脚。”
“小婉学了这首新歌了吗，想听。”
“想听啊，期待。”
“好听好听，好温柔。”
“……”
燕婉看了弹幕，一边和大家聊了几句。
感谢一下礼物。
“啊不是啊，我要唱的是另一首歌，也是一首新歌。”
“它这个，这首歌好像也是晁歌写的，又是他一个人包揽的。”
“我给你们唱一下试试啊。”
现在她才想到一个事情啊。
那晁歌把他新歌给我了，我跟他什么关系啊……这个要怎么跟大家解释的？
先唱完吧，自己只是一个小透明而已。
希望大家不要太过关注我吧。
“晁歌？”
“新歌？”
“另一首新歌？”
老娘在看她直播，差点要打字出来问他。
哪来的新歌？
这家伙怎么还不回消息，问了一下平台那边，他注册的手机也没接电话啊。
为什么我妹子有他新歌了。
等她唱完再问问吧。
其他观众也是意识到这个事情了。
怎么你有晁歌其他的新歌，好听吗？
先认真听一下吧。
“这首歌是叫《你的酒馆对我打了烊》。”
“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啊。”
燕婉已经播放了伴奏。
希望方歌他也喜欢啊。
歌声就响起来了。
“你出现，就沉醉了时间。”
“没有酒，我像个荒诞的可怜人。”
“可是你，却不曾施舍二两。”
“……”
平时爱听歌的这些粉丝，听了这个觉得充满故事的感受。
那种温柔又慵懒的声音，像是表现出来了失望和遗憾。
情感丰富啊，燕婉想着那个场景也是触景生情了。
然后架子鼓的声音突然起来了。
多了一道踢踏的节奏感。
“你的酒馆对我打了烊。”
“子弹在我心头上了膛。”
“请告诉我今后怎么抗？”
“遍体鳞伤还笑着原谅。”
“你的酒馆对我打了烊。”
“承诺是小孩子说的慌。”
“……”
“那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我今天有点事情先下了。”
“拜拜了啊。”
三分多钟，一首歌唱完。
被迫营业一般又光速下线了。
可是好多粉丝还没反应过来，还留在这边发弹幕，聊我们自己的。
跑这么快干什么。
好听的啊这首歌。
后面还唱出了那种沙哑带着哭声的感觉。
挺厉害的。
这一次是有点虐心悲情的歌啊。
好像是想要买醉的女生，酒馆还关门了，游荡在大街上？
也太伤心了啊。
“感觉像是失恋的歌，听了一半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撕心裂肺一样的失恋啊，太难受了。”
“我真的刚分手想找一下慰籍，听完了又是感觉心都被掏空了。”
“想起我的初恋了，可惜没能走到最后，是我太废物了。”
“……”
一些观众还是把自己听哭了啊。
因为歌曲陷入了一些回应。
打动人心啊。
真的全是感情，情感至深啊。
“干嘛老爱来爱去还死去活来的？”
“老娘就没这种经验，不酸！”
老娘看着他们各种死去活来的。
自己总不能无病呻吟吧。
答应了帮她宣传一下，又去搜了一下。
真的有这个歌，原唱燕婉。
其他的作词作曲还有那么多乐器混音这些都是你一个人。
晁歌？
这家伙什么人吧，又出一个新歌？
大白菜吗，说出就出了。
听着感觉也是挺不错的啊。
现在评论已经开始变多了。
自己账号安利一下吧，估计也没涨多少数据。
—-—-—-—-—-—
【各大音乐平台、视频平台、短视频平台自动上传完毕。】（神级修音）
【原唱认证完毕。】
……
又是熟悉的令人兴奋的声音啊。
这个快点给我火起来吧。
方歌激动的手指动了动。
抄了歌之后一开始已经完成了版权制作。
现在唱完了所有的事情又给忙活完了。
发现自己现在生命值和健康值都太低了，人气什么时候涨起来吧。
等这歌爆火的时候，方歌不知道要等几天呢。
生命在流逝啊，等吧，有什么办法。
不然买一下推广资源吧，还有点钱吧，其他的都不重要。
后边怎么办，方歌也认真考虑过了，出道啊，能够签一个好公司就好了。
走商演，天天赚钱。
但凡背后有公司有资源，早就帮忙推广了，这样经过市场检验的歌不会不火啊。
买推广……方歌感觉有点坑的。
平台太奸诈了。
还是再看看反响吧，想想办法。
这个肯定会火的啊，但是方歌指望它早点爆火起来啊！
如果对她事业有利一些，能够遇到一个好公司出道就好了。
或者去当头部主播，也比较自由一点。
能火起来的话，流量变现是不难的。
方歌以前是小十八线歌手，经历过神仙打架的传统时代，也体会过后来的网络时代。
如果要走这一行要出人头地啊。
等自己好转一点要一起出道才好，红红火火的。
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啊，人气值快涨起来才行。
方歌掐着今天的清醒卡还没用上。
第7章 自己开坑
“方歌没事吧？方歌……”
“我没事！”
……
下一秒，方歌的声音响起。
仿佛听到了召唤一般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了。
吓了一跳，继而惊喜起来。
燕婉飞快过来抱着他。
没事就好了。
太好了。
方歌轻轻拍了拍她。
自己还是有点太虚了。
【健康值：15】。
【生命值：6】。
掉的太厉害了，掉血啊。
不能回血我就完了。
“哪里不舒服吗？要叫医生吗？饿不饿要不要吃饭……”
“能吃饭吗？”
燕婉看了他半天，问了一连串问题。
声音也是很温柔的。
尽管方歌一直说自己没事。
“看到你就好多了，我没事。”
“想吃饭……”
方歌看她带着饭盒来的。
那就吃点东西吧。
喝点稀粥都要泪目了。
这些日子天天葡萄糖，感觉尿液都是甜的啊。
带了粥过来，方歌认真吃了起来。
燕婉看着他已经可以吃东西了，心情好了很多。
人瘦了那么多啊，肉都没有了。
虽然医生一直说他要不行了。
“医生说，就是说你恢复的挺好的，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心态要好啊。”
燕婉理了理他的头发。
摸摸他的脸。
“嗯我知道。”
方歌轻轻点头。
胃部有点排斥，有种反胃恶心的感觉。
还是在认真吃着。
看了看穿着卫衣绑着侧分马尾的她，笑了笑。
我们之间经常互相欺骗啊。
其实有时候很多东西一眼看穿了。
“你听我唱歌了没有……”
燕婉说这个歌自己觉得有点悲伤虐心了。
发挥的不是很好。
“挺好的，这首歌会火的，你也会火的。”
“你以后是要进音乐公司的吧，出道。”
方歌要跟她聊聊正事。
要开始规划一下了，做好准备。
“还早吧，我才大一呢，开学了才大二。”
燕婉说这时候太早了。
还不知道这首歌以后有多火爆呢，根本没有去想这些事情。
“要想的！”
“认真去想，以后好多事情做好打算，想好我们后面的安排……”
方歌认真的对她说道。
这个年代出道，能够走走网络歌手的路子了吧。
最好歌曲能够全网爆火那种。
知名度越高越好，流量变现很容易。
这些歌手有线下的小音乐会，小剧场，还有商家的活动……
具体的说一场商演五位数起，一场顶多两三首歌。
这个价位，对于商家来说不算太贵，对于小网红来说，勤快点年入多少个W了。
好多劳模他跑勤快一点，财务自由不是问题！
方歌前世来见识过，把自己羡慕的又硬又紫了，羡慕让我质壁分离啊。
网红头衔可能没有那么好听，这个词已经被很多复杂的博主带偏了。
但是火啊，火了就有钱。
香江的小演员都能在粤省捞金，但凡有过全网爆火作品的，这些网红歌手可是全国红。
方歌认真的跟她解释一下这些行情。
时代变了，不是以前卖专辑卖销量的时候。
“这么赚钱的啊？”
燕婉有点想不到了。
不过能上头部的话，肯定赚大钱。
像带货主播被罚十几亿……普通人是难以想象的。
方歌帮她解剖出来我们这一行之后就清清楚楚了，不再是空想的金扁担。
实实在在的能够让你感受到的收入，能够看到的。
“对啊，你会火的。你送过外卖你也明白太卷了，单价被打到两块多真没法干了。”
“你去唱歌你当主播，看她们头部的一晚上铺天盖地的礼物，拧一拧水分自己到手不少啊。什么行业都太卷了，那么多小透明那么多唱歌主播，唱歌好听的长的漂亮的女生那么多……”
方歌让她听我的就好了。
闯了这么久不也明白，很难出头。
幸好我外挂到账了。
以后我们一起混出个人模人样吧。
“那，那我听你的……可是我也没有什么作品啊，很难火起来吧。”
大事小事燕婉一向听他的，尤其方歌强硬起来之后。
而且都好有道理！
他懂好多。
“晁歌他有作品啊，你快点火起来也是帮了他大忙了。”
方歌一直查着资料。
搜一下各种经纪公司音乐公司。
怎么好多歌手火起来这么晚的捏？
还各种运营，好几年运营……
我能等你这么久我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许姐姐她家里好像也是开音乐公司的。”
燕婉想了起来。
当初聊过天，多聊了几句这些事情。
“她不是游戏主播那？还是她后面的工会也有签约唱歌主播。”
方歌想了想。
自己也跟那些大主播聊过，看这个行情好像不好混。
有名气的人家给你千万签约金还是多少，都是分压的，而且你要完成KPI。
平时直播倒是自由一点，歌曲也是自己的。
直播收入大家也是差不多的，分成比例差不了太多，小主播才被剥削的更厉害而已。
“你有她微信吗？”
方歌说了解一下吧。
自己以前也是看过这个主播，这暴躁老娘是太勇猛了一点。
我都顶不住。
很快打通了那边电话。
解释一下，我是方歌。
“谢谢许姐昨天来看我了，而且你给的钱我们都记着，有机会会还给你的。”
方歌对她挺有好感的。
素不相识，别人能够帮你。
而且被她阴差阳错带火了第一首歌。
“哦是你啊，不要老提那个钱了，当是网友们的心意。”
“你好好休息，多配合治疗，身体怎么样了。”
老娘听他声音是没听出来。
就见过一次，气色太好了。
都怀疑医生是不是合伙骗我的。
不过后来妹子又说每天就醒来一次……
那天自己去看看吧。
人家真的住院好多天了也是事实，生命力顽强啊。
“身体挺好的，每天能够醒来一下子，谢谢关心了。”方歌问她正事，问她签的哪一个工会自己想了解一下。
公司其他主播都是游戏主播吗。
有没有音乐主播，什么样的合同。
“你是帮燕婉问的吧，她是在直播唱歌，我今天还去看了，唱的挺不错的。”
老娘平时也唱一下。
虽然粉丝都是让自己唱那种〔大河向东流……狼烟起……兄弟抱一下……〕，榜一大哥也是这种要求。
特么的跟谁兄弟呢！
老娘是母的。
“工会就老……就我一个人，我家里给我开的，有经纪人和助理。”
“她要想出道签我姨的音乐公司就好了，想办法给一点资源吧，有人帮忙写歌什么的……但是你知道这年头，大火看命，靠运气。小火，没钱的话没办法给营销了。”
老娘又跟他说了一下。
明白吧。
自己也很想帮他们啊，能够帮到的也很有限。
昨天跟燕婉聊过，他们的情况。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父母了，算得上相依为命。
燕婉一直记得童年的时候，那个时候很难有好吃的东西，在学校的时候方歌还经常把政府补助发的鸡腿给她吃，自己没忍住吃的很开心。
长大了才慢慢懂事了，自己多吃了他那份鸡腿。
她以前是单亲家庭，还有一些和母亲的回忆，后来母亲也去世了。
“你还真有音乐公司啊，你们家。”
“请把新人签约合同模板发一份给我看看，叫什么名字我搜一下。”
方歌先问她公司名字自己搜一下。
网上好像也没有什么暴雷没有什么黑幕。
名下有几个不温不火的小歌手。
那不就没什么资源没有实力呢。
自己搞了个工会已经很厉害了。
别人都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了萝卜挖新坑，挤一挤。
你是一块地自己一个坑。
方歌能够想象到这个画面，家里人为了支持她直播事业，干脆给她特意开一家工会。
唉，沉重的爱啊。
“这年头肯定不是想火就能火起来的啊，我想着她近期可以上一下选秀出道什么的，不然先在网上火起来吧。”
方歌又搜了一下眼下的什么选秀节目，音乐综艺。
没有啊。
太凉了。
还是指望网上先火起来，至少我有流量有人气。
真要签公司的话条件待遇好一点也没问题，为以后考虑了，早做打算。
“网上她怎么火网上，就凭那首歌吗，网上火起来哪有那么容易的？”
“我自己只是运气好。”
老娘主播她也知道一些业内的事情。
这年头谁都想当网红啊，时间自由工作轻松。
有时候她每天刷视频也刷到不少同行，那些视频博主那些主播，有长好看的有技术好的有会整活儿的……
都太卷了啊。
你唱歌的网上也有很多厉害的，各种花样走红的，各种小透明啊。
网上同质化的内容还有主播都那么多别人为什么会看你，会有一大帮人只喜欢你。
现在好像有一首新歌，也不够吧。
第8章 出院
“一首歌肯定不够，得多出来几首歌试试。”
“对了是不是还没跟你说过，上次没告诉你有点抱歉，晁歌其实是我朋友，关系很好那种。”
“准备了好几首歌给她。”
“……”
方歌觉得根本不缺歌。
缺的是人气啊。
等火起来了新歌火歌肯定源源不断的。
人气不也像滚雪球一样。
多好啊。
“我靠你朋友啊这家伙！”
“给老娘问问这丢毛干嘛不回我私信！”
老娘气的拍桌了。
一直以来的疑问也解释清楚了，所以方歌能够在上传之前就能点歌，这个新歌。
但是这个丢毛他为什么不回我私信？
而且你们还是朋友，不多关心一下的吗。
从一开始在想为什么后面又在怀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了。
我靠！
情何以堪。
“你给他发消息了？”方歌哪有时间上号啊，还是小号，飞快想了一下。“哦他这个人从小孤僻、自卑、内向、社恐，小时候我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心理可能有点不太正常，抱歉啊，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跟陌生人聊天的话就连打字都手抖打不出来。”
方歌叠了buff叠满，就像别人怕被网爆账号关注了一千多个网警账号一百多个消防三百多个公安一百多个禁毒……【暗中观察】
求放过――
“呃你这……他……”
老娘整个人惊愕了好久。
小嘴久久没能合拢起来。
你们这个什么孤儿院出来的人真的多灾多难啊。
那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一开始想说什么来着。
“我督促他一下，好好给你回消息。”
“那帮忙联系一下你姨妈那边可以的话约个时间让她去公司看看，展示一下，唱歌还是挺不错的，现在我们也是有歌了，会火的。”
“眼下也没有什么选秀节目，只能靠网上先火起来了。”
方歌看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短视频平台那边先把酒馆这首歌带火吧。
迟早会被发现会被带火的。
自己搜了一下，这个歌已经出来了。
“还去什么选秀，到时候直接踢馆好了。”
“这几年新生歌手良莠不齐的，还有那么多网络歌手上节目去了，门槛是越来越低。”
老娘帮他联系一下吧。
先挂了。
最后叮嘱他注意身体，祝你身体健康啊。
又看了看晁歌的账号，这年头那种社恐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想了半天啊。
“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下。”
方歌把手机还给她。
先勉强去一趟卫生间，排便似乎顺利了很多这个状态。
自己体验卡即将失效了，快要不行了。
我啥时候能够恢复吧。
“啊你早点休息，再睡一下吧。”
燕婉连忙让他躺下来休息。
这个时候还忙活这么多，都在准备自己的事情。
让她有点心酸了。
“还有一件事情，你有时间多直播几次，多唱一下这首歌，在手音那边，你账号已经发布出来了……”
方歌叮嘱她一下。
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当初自己没有签约，可以同时开几个平台直播。
燕婉也是直接去手音这种短视频平台就好了，她也没有签其他平台的公司。
“哦哦，我记住了。”
燕婉认真点点头。
她唱了这个新歌好像收到了不少礼物。
那就去手音那边平台试试吧，抽空也学一下《晚风心里吹》这首歌。
“那我睡觉了，明天你来看我的话，我睡醒了也会看到你的。”
方歌最后看了看她。
四目相视，柔情似水。
眼眸中映出她乌黑披肩的发丝，衣服包裹着纤细的身姿，稚嫩的脸蛋线条柔美清纯。
每天总是看不腻啊。
燕婉回去之后认真研究一下手音的直播，有点奇怪的就是自己的账号认证了，酒馆这首歌在我账号上面。
一看音乐平台那边，也是我，我是原唱？
这个歌声听着比自己直播唱的时候好多了，好像修过音，调音了，做了后期处理。
晁歌他干的吗？
这家伙真是社恐吗，现在连自己微信也不回。
先不考虑这些了，上去手音唱歌，一边按照方歌教的发一下视频作品，截了音频出来放上去……
直播她觉得不太顺利，唱了几首歌，好像三十多个人在看，然后只有八个人上了粉丝牌，一场下来收入一块六八。
跟他们聊了两句，那些听歌的粉丝说别人爱看露脸的美女，别人唱歌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低创也一大堆，但是颜值就是正义，一开pk喊一喊就有人上头打赏。
没几个人看闷头唱歌不露脸的主播啊。
这边好像就火起来一个博主，叫旺仔小乔的。其他的小透明自己不知道了。
哦哦哦，那燕婉也理解了。
后面主要照顾着方歌了，先借着网课学习一下，一边戴着耳机上课一边在陪护。
方歌还是那个状态，自己带饭过来的时候会醒过来一阵子，鼓励她继续发那首歌，一段一段的唱，发视频，做好bgm。
然后又日常昏迷下去了。
但是醒着的时候能够吃饭……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他这个身体状况啊？
医学奇迹。
再检查一边还是一样的结果，癌细胞病变全身了，平时都虚弱成什么样子了。
最后还是归咎于爱情的力量吧，一直弥留，不愿意离去。
然后没几天，许姐突然打电话过来。
“火了火了，你那首歌竟然火了。”
“我帮你求来了一个机会，你去踢馆去！”
老娘主播真的求爷爷求奶奶挣来了一个难得的机会。
想着既然有歌那就再帮她一次吧。
这两天燕婉去公司见过了，姨妈那边也准备签她。
方歌醒来的时候帮忙看过合同了，可以签的。他们公司也是主打网络平台这些媒介。
燕婉比较关心那点签约金，拿到钱的话以后做什么都会方便一点吧。
每天还要认真记账，欠了好多钱好多人情的。
老娘主播愿意帮她，也是因为那个晁歌总算回消息了，诚恳道歉。
问了一下他真的还有歌，可以给燕婉唱。
那就出道吧，眼看着她要火起来了。
“怎么火了啊？”
燕婉看了看自己账号，好像真的是。
粉丝一下子破了百万。
作品都是数据飙升，后台私信炸了啊。
一夜翻红让人有点不真实，到底是为什么火了啊。
“我就搜了一下，好像是别人视频用了你的歌，一百多万点赞量，好多人去搜这首歌，也有别人也是用了你这个bgm你的原声发视频了……”
“妹子你挺聪明的啊，还懂这种模式，如果有团队有推荐资源的话会火起来更快。”
老娘一看就明白了，直接被带火了。
网络平台什么都爱跟风爱模仿，别人用了这个好像火了自己也试试。
这种模式算好还是坏呢。
有博主觉得这个歌好听拿bgm去用了，有网友听着不错也去搜了。
《晚风心里吹》这首歌也小火，虽然播放量没有那么大，粤语还是小众了一点。
又有人翻出来他们以前的故事了。
“都是方歌教我的……”
燕婉现在还不太懂，这些都是什么啊。
好像是被其他视频带火了自己的bgm对吧。
他们都懂这些，自己什么都不懂。
“别说这些了，你这两天签约好了给你安排上节目了，叫那个晁歌快点把歌拿出来，如果还能爆火就好了。”
老娘就帮定她了，很看好这个姑娘。
人那么好，她应该做出一番成绩的，她值得。
自己为了让亲姨妥协，找老妈借钱买了她公司三四成股份了。
“那就去签吧，你、你、你等我一下……”
燕婉突然见到病床上的动静。
方歌突然坐起来了。
自己拔管。
【已兑换健康值，+1】。
……
x10
……
【健康值：78】。
【生命值：18】。
“出院出院！”
方歌就这一个执念了。
要不是自己人气值不够肯定把我健康拉满。
现在生命值也自动拉起来了。
我又活过来了。
凌晨更新了人气值之后看看能够抄几个歌吧。
每天计算着数值涨幅早就知道这歌火了啊，实时更新的数据啊。
赶紧的赶下一场救命吧，和死神赛跑。
“方歌，你没事吧。”
燕婉已经惊愕住了。
怎么又一下子突然就……说实话第一感受真的是觉得诈尸了。
整个人一下子气色又变好了。
“没事啊，我要早点出院去找老中医。”
方歌抱了抱她。
别慌。
再不找老中医调理一下我以后都不能解释我的反常状况了。
“医生，医生……”
燕婉还是出去找医生了。
呃……
方歌有点无语。
看吧，就像自己看《开端》的时候，动不动就准备药检。
他们只相信科学。
跑那么快连手机都没拿，看着还在通话，方歌看着备注自己先接一下。
“你好许姐，我是方歌……”
第9章 求医
方歌跟她好好聊聊事业上的事情。
自己抽空也上了小号加了小号微信了啊，认真道歉了。
心情应该好起来了。
酒馆这个歌火起来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再接再厉。
继往开来啊！
这老娘主播就说要商量一下把燕婉安排了踢馆，出道的事情。
“上节目哪有这么容易啊，你们公司跟电视台很熟吗？”
“不要画饼好吧。”
方歌也知道这档节目都开播了。
每一期还是有一些网红歌手。
有一些自己没听说过的小歌手能够上。
这几年，这十年吧，出道的歌手也就那几个能听的。
其他的好多方歌根本不认识。
如果有网上火的歌自己倒不至于孤陋寡闻。
“上节目哪有这么难的。”
“我就给她求了一个机会回来了。”
“我爸是台长。”
老娘主播淡定的说了。
多大点事儿。
约一下时间和档期吧，这两天应该开始联系了。
“我靠！”
方歌都要跪着听电话了。
《我的台长父亲》。
还真认真搜了一下，一个姓的。
看着长的好像挺像的。
你家到底还有什么事业啊。
太感谢许小姐的帮助了啊，感恩戴德的。
以后出人头地了不会忘记你的，苟富贵勿相忘。
不用多说了。
医生这边一过来，又见到方歌生龙活虎的。
检查了半天，继续检查吧。
方歌还想出院的，又花了我不少钱，指望以后医保多报销一点吧。
还欠了那么多小贷，都是泪啊。
珍爱生命啊，热爱生活。
“癌细胞得到了抑制？”
医生拿到检查报告沉默了半天。
这真的是医学奇迹吧。
但是方歌还是晚期的情况。
别人癌细胞扩散了全身，长一点的能活三五个月几个月。
方歌发现的时候也是晚了，自己撑了这么久了。
为什么现在的精神状况又出奇的好啊。
这河狸吗？
就说这些天除了吃饭还是吃他们开的药而已。
没别的。
“医生，我该出院了啊。”
方歌天天惦记着跑路，回老家去找老中医去。
自力更生治好自己。
“出院就出院吧，在家里休息环境会好一点，你心态要好啊。”
医生给他开点药，多勉励几句。
能够走到今天这步，恢复成这个样子，靠你自己的努力啊。
医院真的帮不了太多，我们不是万能的，也不是神啊。
每次面对这样的患者，还是太遗憾了。
“谢谢医生。”
方歌他们认真道谢过。
先买了票，下午……算了，打个车一百多公里，直接回去吧。
他们当年在乡镇读了小学又堵了初中，对家乡算是比较熟悉，对那个小镇。
回去租个地方先呆着好了。
“要不再等等……”
燕婉总觉得他太着急了。
病情好像才刚好转一点啊，不再留看一下的吗。
“不要再等了你相信我，下午先和你去签约好，下周你要上节目了。”
方歌没办法跟她解释。
总不能等死啊。
这个世界这一档节目是同步直播了，节奏很快。
节目组为了流量为了收视率……主要是为了金主爸爸的广告，后面几期上了直播，粉丝都能第一时间直接在线看，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据说这一期还有试水带货的。
韭菜都长网上不割对不起他们的信仰。
“这么快啊？”
燕婉没想过自己真能上节目。
时间有点急了吧。
“对了，那我要上节目那你还要回镇上，到时候怎么办……”
燕婉想着到时候方歌自己一个人，又出事了可怎么办。
“你不要总想着我，回去之后我能找到老中医的，有人照看我。”
方歌就让她好好比赛。
别想那么多了。
是吧。
下午和她先去完成签约了，一路上看方歌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像个正常人一样。
认真帮她看过合同，一字字认真看过。
条件简直太优厚了，让晁歌把现在那首歌拿去帮忙运作，版权还是他的，和晁歌分账这些都网上谈好了，先签了电子合同。
给了燕婉五十万签约金，一次性结清，其他的分账也不算苛刻，待遇很好。
拿了合同出来整个人高兴了很多，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眼睛亮了几分。
五十万啊，能够先拿到五十万。
“对了，是不是要分一点给你朋友。”
燕婉皱了皱小鼻子。
好像应该分点签给他吧，那么好的人。
歌也是人家的，现在这首歌好像挺火的。
在医院的时候有些大妈手音外放，就是这个歌，自己的声音。
好奇怪的感觉。
“你不要多管闲事，他不要钱，他要火！”
方歌让她别管。
一笔钱我还转来转去的。
给公司的账号和证件都是我自己的，我把卡号给你你都知道了。
“哦……”
燕婉还是似懂非懂。
嘟了嘟嘴，挠挠头。
还是不太懂。
这两天来了好多电话，一接：
“你好，是燕婉，老师吗，我是xx音乐公司的经纪人，请问你有签约经纪公司吗，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
开始意识到自己真的火了。
室友早在手音上面发现自己了。
班级群大家也在聊着。
看的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现在签了公司，要上节目，出道了。
“你先给许姐发个红包感谢一下……”
方歌想想这种人情世故。
和她简单收拾一下东西，换个地方自己苟一苟。
我也要算一下自己的账了。
“哦哦，也对哦。”
燕婉差点又忘记恩人了。
发了红包感谢一下她。
和方歌一起坐车先回去。
方歌忙着刷手机搜集情报。
下周要上节目。
可是，今天都周五了。
还有这种好事儿，自己更兴奋了，越快越好啊肯定的。
“要是碰到了黑粉怎么办？”
燕婉看到有不好的评论还是不太开心。
会影响心态的啊。
“我看看……宝贝你别管它。”
方歌看了两眼她手机。
让她别管。
【现在不管什么词配个曲都叫音乐了，辣鸡旋律还有毫无营养的词，天天被迫听。】
……
这类评论啊，淡定。
口水歌都这样。
自己记得，凤凰传奇的歌被说了那么多年土。
可是霸榜了那么多年，火了那么多。
神曲。
群众是喜闻乐见啊。
这首歌是差了点，算不上神曲，火一阵子也就够了，会给大家留下过印象。
网络时代，下次就要火起来别的了。
口水歌就是这样了。
只是代表某个群体的审美而已，发展成为洗脑歌，以后在外面就会经常被迫听到。
我都被迫听了两轮了我怎么办。
“那我睡一下，快到了喊我。”
在后座燕婉很快犯困了。
靠在他身上休息一下。
方歌让她睡吧，轻轻拂了拂她额前的长发。
我就没心情睡觉。
车子下了高速，又开了一阵子很快回到镇上。
方歌给地址和定位在一家偏僻的中医馆门口，以前从这里经过的时候总是见到一位老爷爷在给大家看病，病人不算少。
还开着啊。
但是看着破旧了那么多，门口还挂着单间出租的牌子是怎么会是。
方歌先进来，见到一位性感身材的妇人在坐堂，微圆的脸型有几分端庄，眉眼也很魅惑的感觉，是不是那种桃花眼……
“你气色不太好啊？”
美妇人也看了他几眼。
“以前有一位爷爷在这边……”
方歌小学的时候被带过来看过病。
好像自己没钱给。
唉……
“我父亲去世了。”
美妇人淡淡的说道。
“哦，节哀啊。”
方歌觉得有点遗憾。
“都两三年了，谢谢你还记得。”
美妇人觉得有点欣慰。
一直以来偶尔也有患者来到这里，有不少人还记得他。
也有人以前经济不太好的，后面过来想补医药费，都没关系，自己不想再收了。
“那你帮我看看？”
方歌让她试试。
手搭出来。
把脉。
意识到不对劲了，秀眉越发紧皱了起来。
“六脉似有似无……”
“阴阳离决……”
“这是垂危大症啊！”
“……”
美妇人已经惊的大退。
撞到后面柜子了。
这比《唐伯虎点秋香》里面周星星的脉象还离谱，但是内行都知道电影都是喜剧效果。
脉象和事实不符，整个人生龙活虎中气十足站在我面前。
“大夫看的真准，得有三十年以上功力吧，有病没病你一摸都知道了。”
“真厉害。”
方歌是佩服她的。
有点东西。
“我再看看……”
美妇人想再研究一下。
又看看舌头。
问问病症，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也没什么，发冷，浑身都疼，呼吸很困难……其实我是癌症晚期，中医好像没有癌症这个概念。”
“反正大概是你诊断那个样子，给我认真开点药吧，不要慌。”
方歌如实说了。
你看到的都是表象，都是暂时的。
这也不是真实的症状。
“癌症晚期？”
西医的癌症她知道。
中医是要遵循中医思维的，只看你是阴阳失衡了，帮你调理好。
扶正却邪……
可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
“能开药吗？”
方歌眨着大眼睛问道。
吃死了也不回讹你们那种。
“治不好吗？”
燕婉也上来弱弱的问道。
怎么这个医生这么为难。
明明方歌看着好转了啊。
自己什么都不懂，可是大医院的医生说他真的没有治愈的可能，早就放弃了。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美妇人不敢动。
“治病肯定不是什么病都能治愈的，世上那么多病死的人。”方歌敲了敲桌子。“中医治癌是不是有一个思路，如果干不赢癌症的话不会硬来，会使用带癌生存的治疗方案。”
“让我再想想。”美妇人还是不敢动，摸了摸他额头体温，想了一下。“你们每天再过来吧。”
望闻问切，看他表象横看竖看都是个正常人。
什么道理吧。
一摸脉象，凉了。
好像真的呼吸心跳频率都很低。
“你这里有住的地方吗？”
“对了，怎么称呼啊大夫？”
方歌想租房。
第10章 自学成才
“陈芷梅……”
美妇带他们看看房子。
后边有一个独栋的自建房，二楼还有一个房间。
独卫和小厨房，一个月三百五，有空调，水三块电费一块。
那就这里了，这镇上就几条街，除了多几座高楼好多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签好合约房东先走了，风风火火去找一下几个老前辈。
疑难杂症啊，自己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症。
燕婉在这里认真收拾一下，整理了出来。
让方歌就干坐着。
他的身体确实太虚了，待久了又冒虚汗了，吃饭和排便其实是不正常的。
每天能吃一点东西，软食，能喝水。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每天大概要掉三健康值，健康值越低掉越多，生命值到时候也会掉，两项清零了就吃席。
没找到换生命值的途经啊，生命不能强行延长啊。
在想着我哪天把健康值拉满怎么办，生命值好像会有一个阈值……
自己猜测到时候应该是潜移默化的慢慢提升生命值吧，然后终于有一天你痊愈了。
就好比小病的时候有些人不用吃药的，身体好多喝热水，自己慢慢好转啊。
想办法调理好吧。
方歌又翻翻医书，学一下病理知识。
能赢。
今晚谁了一觉能比以前舒服多了，半夜的时候还是觉得体寒。
第二天起来能吃一点白粥，每天能喝喝粥也不错了，吃药。
燕婉她离开一下，这几天就在这边练练歌，需要买隔音棉回来布置好房间。
镇上找不到的话得从市里寄回来。
这店主大夫还没回来啊。
方歌在她店里又翻了翻医书，平心静气下来，感悟也是越来越多了。
自学中医，感觉自己学会了，抓了一副药实验一下。
这是开道散，方歌也不用度娘都看懂了，固护卫气，解决一下自己进食困难的事情试试。一般那些病人吃不了饭喝不了水得服这个。
自己这两天也是吃啥都想吐，有不舒服的也不敢跟她说怕她担心。
再三确认一下剂量，熬药了。
听说自古以来，伟大医者，都自己先以身试药，方子没问题了也放心给病人吃，一个个方子这么从零到一出来了。
方歌去年在论坛碰到一个狠人，给自己做环切手术的，还发帖子直播。
大半夜的场面过于血腥违禁了，他发的照片都是带日期时间logo，感觉是真的。
反正还是惊动版主，给他封了。
也不知道那兄弟他切的怎么样了。
方歌也自己摸了脉象，油尽灯枯大概是我这个样子的。
掐了一张清醒卡，喝了。
然后感觉没什么变化啊。
过了几分钟终于有了感觉，跑厕所直接窜稀出来了，一泻千里。
但是，但是，浑身又飞快冒冷汗了。
我靠，怎么有种阳气亏损，要被泻光的感觉。
健康值一下子掉了五。
他擦了感觉出来，有气无力的往病床上躺着了，还是一直冒汗，一边擦擦，研究一下自己脉象。
突然太困了，意识越来越虚弱。
感觉睡一觉就好了。
“方歌你怎么了方歌……”
后面好像燕婉回来了，抱着他痛哭起来。
然后好像又来了几个人，摸了脉象探了舌苔。
方歌一直到后面慢慢醒过来了。
晚上没睡好。
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现在发现好像又天黑了，没忍住崩了一个屁。
“方歌你没事吧方歌。”
燕婉今天又被吓得魂不守舍的。
抱着他忍不住哭了。
“没事没事，睡了一觉感觉舒服多了。”
方歌安慰了一下他。
后面自己也没感觉有什么不适，还是睡觉吧，就没有用清醒卡。
出了一身汗之后感觉好多了。
“你疯了啊乱吃药，是药三分毒你不知道吗。”
“对症下药对症下药，辩证你会吗你就自己抓方子。”
陈芷梅一顿劈头盖脸的训他。
这家伙是不是把脑子病傻了啊。
“我……我错了。”
方歌弱弱的怂了。
突然又举手，弱弱的说还想放屁。
发现这里多了两个老头，穿着中山装。
又连忙上来摸摸脉象。
“气机流畅……”
说了几句都是这个词。
方歌也摸了一下。
好像解决自己肠胃问题了。
自己愿意称之为大力出奇迹。
副作用从来不怕过，再说了自己还能健康加点。
两个老头又对他研究了半天，终于开了方子，明天先开始吃着试试吧。
燕婉这边把房间布置好了，多要了一个单间，音箱放里面开最大关了门窗，外面没有听到太大动静了。
小房间都这么弄的，几乎密封起来了，留了一点口子通风。
明天好好练歌，准备好上节目的事情。
第二天早睡早起，精神好了很多。
洗漱之后在房东他家院子做操。
做八段锦。
前面那个单腿蹲的动作挺难的，自己试了半天后面总算蹲住了，换脚继续蹲。
她们两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看了方歌半天。
方歌没理会她们，久病自医。大学选修学过这个，还有太极也会一点，五禽戏我也可以。
下盘也是越来越稳了。
配合呼吸，慢慢练着。
体育局那个已经是阉割版了，感觉跟广播体操一样没太大卵用，活动身体热身了？
方歌学的原版。
有种神清气爽要飞升的错觉。
练好了就八段锦，练不好，拔断筋！
“吃饭，饿了。”
一套打完，换一身衣服吃饭去。
今天也是白粥，能够吃不少青菜了，油水是少一点。
气色也好了不少，燕婉看到了也开心好多。
上午要开始熬药了，第一次是陈芷梅先帮他熬好，生怕他又搞什么骚操作。
方歌认真记一下火候和时间。
燕婉也想学一下的，很快又犯迷糊了，很难记住。
吃了药之后督促她练歌去。
这首歌还是有点难度的，低音、假音、真声高音……转化。
太累人了。
现场演唱很考验歌手功底，方歌一次次的帮她调整转音和升调这些问题。
还有各种高音，拖长音，还有颤音，声带闭合，换气……
细节决定成败。
以后不想让观众说你现场拉垮、录音棚歌手什么声卡战士什么的，再做好一点。
有时候网上还是喷子多。
方歌每天攒着自己人气值，看看关键的时候拿出来用用。
这阵子人气值每天都涨的很多。
酒馆还是很火爆的啊，还能火很久吧。
这几天方歌状态真的好转了，健康值一天掉2了。但是一摸脉象又是气若游丝的，幸好这丫头不懂这些。
倒是陈芷梅一看他闲着没事干又看医书又在研究方子立马被吓得头皮发麻。
半路出家自学中医成为大师的也不是没有，但是方歌他是不是太莽了一点。越是懂中医不应该越要严谨小心吗，他是真敢自己开方然后自己吃。
打个比方应该是学生学了数理化找了制作炸弹的教程真敢自己动手不需要指导……自己要是老师肯定被吓得不轻。
还好这两天没什么骚操作，老老实实的。
方歌帮她练歌三四天了，勉强可以了。
先给了她两首歌，不管输赢还是两首歌都要用上。
定了去上节目的时间，要提前去公司，会有经纪人和助理在等她。
方歌答应他到时候如果找他开视频的话随叫随到才愿意走的，也留了陈芷梅的联系方式，她每天都在给人看病的。
加钱包了一个出租车，临走之前方歌送了一捧花给她。
要火起来啊，要大红大紫啊。
加油吧。
天气越来越热了。
初夏的风吹来。
燕婉抱着他依偎了许久，亲了又亲。
瓷白的小脸，黝黑发亮的眸子，仰起头多看他一阵。
后面车子来了，真的要走了。
“我走了啊，过两天应该能回来了。”
燕婉上了车又看向后面，透过玻璃看向他，渐行渐远。
“唉……”
方歌很快又是自己一个人了。
除了看看医书研究一下药方找陈芷梅请教一下，按时吃饭按时锻炼。
找大爷下下棋让他们见识一下社会险恶和科技的发达。
因为方歌劝他们学一下智能手机丰富一下老年生活他们不想学，方歌和他们下棋就打开象棋软件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人工智能，什么叫特级大师。
给他们砍得丢盔弃甲的。
爱学不学，连棋友都凑不齐。
这天晚上，节目总算要开始了。
方歌借一下房东她在药店大厅的电视，一边开了游戏。
这个破节目广告贼多，现在的韭菜也是傻不拉几的活该被人欺负。
我们买个电视要钱吧，我们每年网费要钱吧，我们看个节目有些还要会员，还不能和手机通用……
陈芷梅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也随便看看。
“小婉她唱歌挺好听的，你有听过她的歌吗？”
方歌问道。
“没有。”
陈芷梅摇摇头。
“哦，那没事了。”
方歌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一天天的娱乐生活是什么。
天天养生吗？
西医的自己见过秃头的多，头发跟医术成反比的。
中医的一个个给自己续命有点夸张了。
养生都很厉害，年级很大的老头双眼精硕很有精神。
不先把自己调养好怎么调养病人呢。
第11章 登台
一大段广告之后节目正式开始了。
七个首发歌手。
还是各种商品海报有意无意让观众看到。
由经纪人先去抽签了，出场顺序。
方歌第一次认真看这个节目。
第一个出场的叫夏云宁，二十多岁，外形条件不错，人气担当之一。选秀出道的，年少成名，后来也是演唱过一些火剧和电影的主题曲，火过。
第二个是张乐，这是老前辈了五十多岁，人家成名的时候很多后辈还没出生呢。唱功很强技术很厉害的，音乐学院教授。
韩梦彤是以前偶像女团出身，有过几首火歌，单飞之后不温不火吧。
施晴筠是古风女神，长的好看有气质，唱的游戏主题曲和一些古装主题曲多，穿古装更好看的感觉。老蛇皮爱看这个。
……
方歌又查了一下前面踢馆的。
好多自己没听说过，一看到作品似曾相识，应该听过。
好几个都是后来网上火起来的，毕竟这几年能火起来的都是作品被全网传播算是爆火的。
有人履历短了点，去年才发处女作的，后面也是在手音大火了，上节目。
现在变成了燕婉她履历最短了吧。
以后会不会年轻的全是网红歌手了，看看谁手音粉丝多播放量多。在别的平台也有很多爱看他们的粉丝。
这种事情不是自己考虑的。
再说了他们这个节目越拍续季越是收视率下滑，从前面的神仙阵容云集到后面的网红歌手云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发展趋势呢。
网红歌手上节目的趋势早就越来越多了，好多节目都这样，不然就是以前那些老歌手可以出来卖情怀。
各看各的吧，最好别吵架别打起来。
谁也不知道突然会被切镜头过来，在直播都有点严谨认真了。
唱歌也是开始了。
方歌偶尔抬头看两眼弹幕，自己是投屏上去的。粉丝真多，真热闹，花花绿绿的。
这个四百多票那个四百多票，懒的记了。
有唱摇滚，有唱爱情歌，还有唱古风的……
还没给燕婉镜头呢，好像按照惯例她还没奇袭连观众都没有上帝视角不知道是谁。
突然一个视频邀请过来，就是这丫头，方歌连忙接了。
“能听到吗？你身体怎么样？”
燕婉连忙问他。
“我没事挺好的，陈姐也在这里，在看直播。”
“你不是要上了吗，好好准备。”
方歌转了一下镜头。
直播画面，她那里有屏幕也能够看到前台的表演。
一助理陪着她。
“我有点紧张，你看我衣服好看吗。”
燕婉先给他看看。
方歌说挺不错的，化了妆也很漂亮。
白色长裙，从肩膀斜斜下来行云流水一般的线条。
腰身纤细，莹莹直立，太美了。
“那你打算奇袭谁？”
方歌看着第二个要上了。
这个前辈真别冲，性格挺好的路人缘也很好，就算自己失败了走了也被挨骂。
“第五个？”
燕婉早就想好了，问问他有什么看法。
这应该是最难的一个了，粉丝多，流量担当，硬是拿过几个冠军。
“那你赢不了啊？”
方歌认真的想了想。
“我不管奇袭谁好像都赢不了。”
燕婉说太清楚别人实力了。
自己是新人。
“那就他吧，我支持你。”
方歌点点头。
也无所谓。
自己也想过找软柿子，可是别人都成名更早，或者有背景，很硬。
前面的网络歌手上去奇袭也是刷名望的，没见过成功过。
“那我输了怎么办？你养我啊？”
燕婉凑近盯着看了看他。
似乎能把自己五官小小缩了起来，像个毛茸茸的动物。
“我养你啊。”
“要是输了下周我也上，赢了就是替你报仇，输了一起输啊。”
方歌不假思索的说道。
“好啊好啊。”
燕婉笑吟吟的又跟他闲聊了两句就先挂了。
当他开玩笑呢，没见过方歌上台唱歌的。
排练都那么累，他身体怎么受得了。
方歌继续打游戏了，还是赢了。
又开了一局，慢慢等到五个上台了。
几期冠军……
流量担当……
哗哗雨。
主持人介绍完之后台下许多观众发出了各种夸张尖叫，弹幕也是飘的铺天盖地的。
流量担当就这么上场了，脸上画着烟熏妆，穿着破洞牛仔裤，上身竟然是白色格子病服。
吊儿郎当的上场之后邪魅一笑。
又是一阵尖叫。
伴奏响了起来，开始唱歌。
“呀呀呀呀……”
“呜呜呜……”
“哎哎哎哎……”
“呼呼呼呼……”
“……”
舞台上。
就看到这道身影呈现出来各种诡异的扭曲。
看起来很挣扎痛苦的样子。
口中传出来各种无法形容的声音。
弹幕莫名激动亢奋高潮了起来。
“唱的太好了，哥哥这是在演绎病人的痛苦！”
“哇，这种歌声完全将绝症病人的绝望挣扎体现出来了。”
“华语乐坛之光，天才音乐人，当之无愧！”
“你们那么多黑的根本听不懂也没有品位，不要怪别人好吗，承认别人优秀很难吗？”
“正能量啊，多好的歌！”
“这绝对是神曲，比什么网红歌强多了。”
“……”
休息室已经有红色灯光闪烁。
有选手发动奇袭了。
其他选手纷纷转过头下意识望了过去。
有工作人员目瞪口呆。
疯了吧，你敢奇袭他？
哗哗雨虽然一直备受质疑。
可是拿下了几期第一，蝉联冠军，在节目中粉丝众多。
新人怎么敢？
有人低声嘀咕了一句，估计是明知道要失败所以找一个最厉害的。
台上还在鲜明的表演着，或是低声陶醉；或是突然中邪一般身体手指乱颤上蹿下跳嘴里咿咿呀呀念念有词；或是突然打了鸡血如同公鸡打鸣一般发出尖细的高喊……最后药劲过去了低声喃喃几句，傻笑一下结束。
好不容易唱完了，又是大段广告。
然后主持人这边知道了有人奇袭。
台下的观众也是这才知道，反应激烈。
谁这么勇啊？
主持人拿到卡片信息，这位歌手怎么介绍呢。
来自江城音乐学院大一学生，粉丝五百多万的网红歌手……
舞台一黑，照射灯打在通道口，白光闪耀无比。
一道穿着长裙礼服的身影袅袅婷婷的走出。
“让我们欢迎燕婉……”
听到这个名字大家有点陌生。
学生？
才大一？
才几百万粉丝网红歌手？
这就敢奇袭哗哗雨的？
……
但是看清楚对方恬静温婉的面容之后好像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美女啊！
温柔微笑的走了出来。
弹幕一下子暴增了。
【哇，神颜了。】
【告诉梦梦和晴晴我不回去了，对了这位美女叫什么来着？】
【感觉腿好长啊。】
【吸溜吸溜……】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舔手机呢。】
【美女加油加油，我有票的话就给你。】
【直接c位出道吧。】
【……】
脸蛋漂亮，怎么打扮都加分了。
怼着脸拍也更好看了。
穿着长裙之后仙气飘飘的。
出来之后跟大家打声招呼，好像还要聊几句。
主持人给机会让她自我介绍一下。
“大家好啊，我是燕婉，江城音乐学院大一的学生，唱过《你的酒馆对我打了烊》，希望大家喜欢……”
燕婉说完微微鞠躬。
声音有点紧张，慢慢调整好了。
有人觉得耳熟，有观众想起来了是唱酒馆那位。
节目组请来这么新的歌手啊，新鲜热乎歌正火热。
主持人也解释两句酒馆这首歌，问她是打算唱这个吗。
“不是，这次也是一首原创新歌。”燕婉摇摇头，认真说道。“这首歌叫《泡沫》，也是晁歌老师写的歌，《你的酒馆对我打了烊》是他给我的第一首歌。那是一个很有才华的老师，作词作曲都是他……”
泡沫啊？
新歌。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晁歌的名字。
熟悉的人已经知道他了。
主持人让她准备好就可以开始了。
燕婉点点头，深吸了口气，做了准备好的手势。
伴奏响起。
安静的氛围，一击一击一般的琴音，歌声响了起来。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就像被骗的我，是幸福的。”
“追究什么对错，你的谎言。”
“基于你还爱我。”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
“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但爱像泡沫，如果能够看破。”
“有什么难过？”
“……”
歌声一响起。
在节目组后台其他歌手有点呆住了。
这个唱功不错啊。
这首歌有点给力呢。
网上还是有不少粉丝的，兴奋起来了。
“有点东西啊。”
“晁歌老师写的歌，太强了啊。”
“燕婉她又是唱这种悲伤情歌啊，但是这一次体现唱功了。”
“好像总有黑粉喷歌喷词的喷唱功，喷来喷去在网上找存在感呢。”
“又有感情又有技巧！”
“……”
网友挑剔的那么多，好多都认同了这份唱功。
这些东西好不好，普通人认真听都能分辨出来，气息要稳。
燕婉声音是压的很低沉。
又显得无比纯粹而空灵。
一声一声仿佛在缓缓的诉说着。
“早该知道泡沫，一触就破。”
“就像已伤的心，不胜折磨。”
“也不是谁的错，谎言再多。”
“基于你还爱我。”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
“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
“有什么难过。”
“……”
后面又是无比惊艳的一段。
已经从前面的低沉转起逐渐高昂了起来。
很多观众听着已经屏住呼吸了。
这样的嗓音仿佛有着魔力一般。
在这种旋律和节奏下让人心神都沉浸进去了。
这首歌能在沉稳低吟中道出爱与承诺的脆弱，同时也能爆发出巨大能量，如同看透爱情泡沫而破茧新生。
猛然间音乐又变了。
叮咚的琴音重重落下之后。
旋律猛地一下拔高了起来。
然后是高昂饱满的嗓音。
惊的有观众下意识站了起来。
令人惊艳的高音！
无与伦比。
无法形容的穿透力。
许多观众觉得头皮发麻。
鸡皮疙瘩也响起来了。
王炸的水平啊！
高音在这一刻又显示的淋漓尽致。
温婉清秀的外表爆发出来的张力。
情绪也被拔升起来了。
酣畅淋漓。
这首歌有点震撼了，这个现场，这个唱歌。
一曲唱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了。
脑海里面仿佛还在回荡着。
余音绕耳。
太惊艳了。
太令人惊喜的作品和演唱。
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神级演唱啊。
现场掌声雷动。
弹幕仿佛也在欢呼了起来。
“啊啊啊太厉害了。”
“绝绝子啊集美们。”
“头皮发麻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谁能投票啊，不要输啊！”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要去一遍现场！”
“……”
第12章 告别演唱
外形和气质跟邓女士截然不同。
没有那么A那么英姿飒爽。
她就是她，是她自己。
能够驾驭好这首歌是成功了。
方歌个人觉得形象应该是比较像田女士，很温柔的气质，知性美。
给她另外一首歌是比较温柔平静的。
主持人上台，和她轻轻握手。
“燕婉你好啊。”
“王河老师好。”
主持人给人挺好的感觉。
在圈里以人缘好情商高智商高著称。
对她这样的新人也很热心。
“这首新歌也是太棒了，晁歌写的是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主持人也有点好奇这个问题。
“嗯……是一个埋头创作的人吧，其实我也没有见过。”
燕婉微笑。
这样啊……
主持人又寒暄了两句这次的新歌，请她先下台了。
然后一大堆广告。
一大堆广告。
后面的人也唱完了，大家汇合。
燕婉去到后台已经跟大家打打招呼，和两位女生握个手，聊了两句。
后面是公布结果。
又是一大堆广告。
一个一个，倒数念分数……
方歌打完了游戏一看，自己赢了。
一看她，输了啊。
差了人家十多分。
差距这么大的吗？
另外一位奇袭歌手也是要走人了，分数高的差了人家三十几分。
没办法了。
燕婉她气息已经很稳了，现场表现的很好，还是输了啊。
上来露脸一下做做宣传，目的是达到了。
一轮游。
这样也是公司想要的效果啊，是我们想要的。
这种节目不是你沾光它就是它沾光你你成就它它成就你或者相互成就。
方歌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
找车找车，自己要回去。
挂了一下单子，看看谁会接。
“晚上还有出租车吗？”
方歌问一下房东她。
“你要干嘛？”
陈芷梅皱皱眉头问道。
“我要去找她啊，我也要上节目。”
方歌指了指前面电视机。
老婆输了啊，我的身份瞒不住了。
我也要出山了！
现在节目里两个奇袭歌手准备最后告别演唱。
事先都要准备两首歌。
一般都唱自己擅长的或者节目喜欢的去踢馆。
告别歌曲的话通常会选自己代表作。
多少有一些粉丝的，一个是情怀，美名其曰：最后离开时的催泪环节。
最后再宣传一下自己和作品。
对了，方歌先问问老娘主播吧。
晁歌的号去请求她一下。
“哪里还有车，你现在过去？”
陈芷梅问他。
你这是什么行为？
大晚上的突然跑过去找她。
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爱情这么疯狂了吗。
“肯定现在过去啊，明天她估计要回来了，我们去接她或者我留在那边了。”
方歌觉得挺急的。
就想立马见到她。
“我有车我送你吧。”
陈芷梅又望了望上面。
想看看那道倩影。
已经变成大段广告了。
平时这孩子挺爱干活经常给她帮忙，挺有好感的。对方歌还不离不弃。
方歌这么年轻这么有才华的人，患上这种不治之症。
今晚方歌看她输了突然就要过去找她，需要安慰和陪伴。
就算是输赢不重要，想要陪伴在她身边呢。
“啊，你还有车？”
方歌倒没留意。
也是，这时代谁家没车子啊，方便很多。真不是什么山顶洞人，小乡村照样有网络有车子有各种各样的……
做什么事情也方便，现在不就用得上了。
“走不走？”
陈芷梅问他道。
“走走走，我拿点东西。”
方歌回去一趟房间。
拿了她的东西。
最后想了想抱着自己煲药的瓦罐塞进来大塑料袋子，拿着药剂一起了。
看她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辆dmi。
关好门检查一下关了电源，走人。
“你真要去参赛？”
陈芷梅多看了两眼。
这才拉下手刹，开车出发。
抱个药罐风风火火的杀过去啊？
燕婉是输了，他也要出马了。
“肯定要参赛啊，我行我上。”
“唱一首歌也不怎么累，敷衍排练两三次就够了不用担心我身体，心里有数。”
“今晚太谢谢你了，帮了我们好多。”
方歌觉得还是运气好的。
他们人真的太好了。
以后自己也尽可能帮助别人啊。
“那你去比赛你能赢吗？”
陈芷梅问道。
“肯定赢不了啊，咱没有后台没有资源没有背景。”
“西游记里面没有编制的小妖怪早被打死了！”
方歌说不可能赢的。
很多事情一开始就输了。
心里有数。
“……”
陈芷梅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你们还去。
就想起来方才方歌和她通话的时候，就说如果输了他就上。
这就上了啊。
“没事，真要比赛要等下周呢，今晚我先找她，看看她那边后面几天有没有安排？”
方歌淡定点。
去露露脸唱唱歌好多人都能看到。
或者，也不用露脸呢。
他认真想了想。
那位老娘主播很快也回复他消息了。
晁歌：“给我加一个席位，我也要上节目！”
想了想自己还不是她姨妈什么公司的人。
得认真求人，好好拜托她。
发了表情包可怜兮兮很卑微。
“你不是社恐吗？你敢上去唱歌？”
老娘也是在看燕婉唱歌。
在播广告的空隙自己刷刷手机。
看到这家伙敢发消息过来。
我还真的打听了，问过医生。社恐原来真的跟陌生人聊天打字都会害怕会紧张。
今晚你是不是人格分裂了？
病情又变严重了。
你们两个好朋友，方歌他是身体有病，你是算精神方面吗？
“我想挑战一下我的软肋。”
“想突破一下我自己。”
方歌很快恢复。
为什么一开始我是社恐人设？
仔细想了想想了起来是我自己手贱。
开小号的时候已经在手贱了。
“那你到时候唱不了，搞砸了，丢人的。”
老娘想了想，让他知难而退。
何必呢，上台了出洋相不就完了。
你是真社恐还是假社恐？
“不怕。”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是别人。”
方歌向来不怂。
而且我肯定搞砸不了。
这时候都没有继续回复，看到燕婉又出来唱歌了。
先听她唱完。
方歌也调了最大音量，给陈芷梅听一下。
“这首歌好听的。”
燕婉看起来还是很有精神。
妆容和灯光的衬托下仍是很有活力。
有些拘谨的又出场了。
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话筒，来到了舞台上。
灯光璀璨。
佳人生辉。
“燕婉还是挺有实力的啊，我听着不错啊。”
“选歌也很不错。”
“这一届阵容太强了啊，前四是很难进去的啊，看看前面都是谁吧。”
“新人没什么基础啊，也没有粉丝应援，没事的在手音我关注你了我永远给你点赞。”
“人也好看啊，靠脸吃饭就行了怕什么，不怕的。”
“她空降了这个节目不是有点奇怪吗？”
“……”
直播在线观众都大几千万。
实时人数方歌不太清楚有多少。
对她还是比较认可的啊。
还有这首歌。
但愿也能够火遍大江南北吧。
无奈对手太强了，没能留下来也没办法了。
燕婉出来之后介绍了两句。
“这次也是要唱一首新歌，叫《半壶纱》。”
“也是晁歌老师写的，很优美很厉害的一首歌。”
这样一首歌又是谁的入坑曲呢。
又会惊艳了谁？
让谁一直单曲循环呢？
“《半壶纱》？”主持人问清楚了是哪个纱字。“那么这个歌名是什么意思呢？”
“啊这个啊？”
燕婉以前没有认真考虑过，想了一下。
才小心的说道。
“这首歌我自己也好像理解有限，有机会要问问晁歌老师，忘了问他了。”
“是很有意境很优美的一首歌，我听了好多遍练了好多遍，歌名的半壶纱应该是清茶和轻纱……”
第13章 社会很单纯
音乐声响起。
优美的旋律。
大家认真聆听着。
“琴声？”
“这好像是古筝？”
“古风歌？”
“……”
后台几个歌手都认真了起来。
新歌，竟然是古风。
尤其穿着古装的施晴筠也坐直了，认真听着。
在看直播众多观众也在听着。
一道温柔轻缓的嗓音响起。
没有那么多技巧和复杂的唱法。
让人异常感到平静。
如同听着清泉缓流一般。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
“揽五分红霞，采竹回家。”
“悠悠风来，埋一地桑麻。”
“一身袈裟，把相思放下。”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
“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
“檀香拂过，玉镯弄轻纱。”
“空留一盏，芽色的清茶。”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
“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
歌声在现场荡漾开了。
镜头扫到下面，很多观众眼神一下子变了。
也有演员不知道真的假的各种陶醉状各种五官夸张表情。
弹幕也说好听。
有的人有某种心境会喜欢静静听着那种纯音乐，会喜欢那种温柔比较安静的歌。
“声音好评啊。”
“很温柔，曲子歌词都很棒啊。”
“古风！这比施晴筠唱的那个强多了，词曲高了几层楼那么高。”
“古风歌越是讲究词曲的，这个我觉得已经是顶级的水平了吧，燕婉也唱的很好。”
“一些演员、歌手如果戏路曲风单一的话会过于标签化，就像有的歌手以摇滚成名的后面又一直唱摇滚，这种怎么说呢有好有坏吧。青年歌手和新生代好多还是要学更多的类型。”
“为什么我听着有种想出家的感觉啊，笑哭。”
“……”
这首歌意境还是太深远了。
仔细聆听好像能够感受到了。
被轻易带到了那个场景。
一切也是那么美好安逸，很舒适很恬静。
歌声中仿佛看到了女主人公的优雅淡然。
琴声清脆悠扬。
连时光都是舒倦的。
和风柔柔暖暖的。
像是清泉在温柔流淌，洗涤着众人心灵。
真有一种陶醉之感。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
“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
“檀香拂过，玉镯弄轻纱。”
“空留一盏，芽色的清茶。”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
“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
一首歌唱完。
现场很多人眼神全变了。
惊艳啊。
第一次听到这个歌就有这样的感觉。
古风歌让人怀念以前的美好和纯真，又充满对爱情的憧憬，有对于一些精神的推崇，再有是对于一下情感的宣泄。
词曲本身特有的魅力已经吸引人了，歌词如诗，曲调唯美，旋律突出，意境深远……
这首歌都做到了。
“很温婉纯净的声音，词曲歌俱佳，这一期最惊艳的作品。”
一些音乐人太赞赏这样的作品了。
职业生涯如果能够遇到这样的作品真的无憾了。
如果能够创作出来这样的作品更是奢望啊。
其他人也是纷纷夸奖了起来。
“人美歌也美啊。”
“这首歌的意境心境都太高了，豁达淡然啊。”
“这个曲风我好喜欢啊。”
“……”
花花轿子众人抬。
毕竟还是对于一个落选的选手，
越要表现出来自己的气量和赞赏才对。
今天是在这个舞台失败了，在外面恐怕好多人还不如她呢。
在短视频人家风头正盛，新歌很火爆啊。
突然今晚又多了两首新歌了。
就这个速度都把好多歌手卷死了。
创作型歌手一年能写出来一两首歌成绩不会太差的话热度会一直保持着。
这个姑娘以后会更成功的。
燕婉唱完了也是微微鞠躬。
“能够来到这个舞台我很荣幸，以后会继续努力提升自己，也很写写几位老师的建议和帮助。”
“今天真的很高兴，欢乐的时光就是这么短暂的，那我走了啊，谢谢大家。”
看大家还有没别的。
好像没有。
那自己要走了啊。
“燕婉，这首歌挺不错啊。”
主持人又出来和她聊两句。
差不多也准备一下广告然后要落幕了。
这歌真的好听。
现在弹幕的反馈还有现场的反应也是。
第一首歌也很出彩啊。
歌词、旋律、演唱都是无可挑剔。
“啊，我也觉得呢，是晁歌老师写的，很有才华。”
燕婉浅浅一笑。
自己也是很喜欢。
而舞台上去留，输赢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吧。
也没关系了，一开始就准备好了。
“那希望你继续加油啊，今天是告别了这个舞台，说不定下次又回来了。”
“一时的成败不说明什么，你很有实力，真的很棒，你在其他地方会更耀眼人生也会更辉煌的。”
主持人对她说道。
“嗯，谢谢王老师。”
“谢谢大家。”
燕婉挥手作别，这次真的退场走了。
又进入了大片广告。
弹幕很多人是意难平了。
遗憾啊，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
“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啊，想听她继续唱歌的。”
“好听的啊，两首歌都不错。”
“要词曲有实力都有了，不同风格和类型，怎么都比其他人的演唱强吧。”
“又是晁歌写的歌？这是哪位大神啊这个月已经好几个作品了，刷视频经常刷到这个熟悉的旋律，都是他啊。”
“别走啊！”
“燕婉，你会有更好的未来！”
“……”
片尾工作人员名单滚动了起来。
在小窗口广告中最后落下帷幕。
感觉果然还是要露脸啊，声音有辨识度还不够，最好还让观众知道你长什么样子才对你有印象啊。方歌一边认真响了一下，先退了软件。后面全是广告和重播了。
又重新进来了。
节目正片是一个多小时。
其他的还有每个人的一些花絮。
每个选手的一些单独镜头，都是直播的时候拍摄下来的没有经过太多剪辑，虽然正片没有用到当时还没有切她的镜头。像燕婉她进场打招呼，和小主持人认识了一下，在后台等待，和大家聊聊天……
很温柔有点可爱的女生。
表现出来挺有礼貌的。
在这个行业吧一大堆歌火人不火的。
出了这个圈子，除了一帮粉丝，还有谁认识你呢。
宣传很重要。
营销这种事情虽然观众会反感，但是艺人是真的需要，能够多一点知名度至少身价都高一点，都是钱。别人没有实力没有作品长的一般的都能红，我们也要红起来啊。
就很棒啊。
她就是会大红大紫起来，我的老婆我自己捧好了。
方歌先发了消息给她。
“看完你唱歌了，很棒，早点休息吧明天再聊啊。晚安。”
又拿了小号继续谈判。
我也想上节目啊。
别人网红都上，吾亦可！
“这首歌挺不错的。”
陈芷梅这时候也说了一句。
挺好啊。
才知道她是唱歌的，上节目上电视。
好像网上也挺火的。
“是啊，不错吧，房东喜欢就好了。”
方歌和她又没有聊下去了。
平时最多聊聊医术方面。
音乐啊，她喜欢这种是吧。
老娘主播回复自己了，方歌继续谈判。
忙着说服她。
“就算到时候你能上台，你也赢不了吧。”
老娘回了消息。
显而易见。
这个节目有它的内幕，从前面几期的排名和情况还不明白吗。
“肯定赢不了啊，哪能直接空降一个下来这么容易晋级的，这种方式能够赢的那肯定是亲生的，像你这样的。”
“那么多上去踢馆的歌手然后一轮游了，他们目的是什么我也是一样的。”
方歌肯定一样。
重点是宣传一下自己。
宣传一下歌。
不光是线上发布一下。
反正需要她帮忙，多欠一个人情还是需要什么条件。
“那我帮你问问吧……”
老娘说先去问问了。
一期就两个踢馆的，多一点就三个。
下一期够不够吧，能不能加他一个进去。
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这家伙这么猛的吗，这个月已经出来了四首歌。
现在看来插队了燕婉进去算是挺成功的了，这一期节目组也不亏啊。
如果到时候晁歌还上去？
再想想吧。
“辛苦了啊房东。”
“有空我们给你洗衣做饭扫扫地啊。”
方歌看着地方还有半小时到。
自己想先躺一下，睡一下。
对房东挺感恩的，平时有机会帮忙干干活，她自己做饭都一言难尽。燕婉也老是帮她洗衣服什么的。
方歌身体好了不少，平时尽量多帮忙别人也不会少做一点。
多好。
这时候见到燕婉又发了消息过来。
发给晁歌的。
“晁老师你的歌真的很厉害很棒，你听我唱歌了吗，有好多人喜欢的啊。”
……
方歌努力的想一下，晁歌这个人他是什么样一个人设。
我这个社恐要装到什么时候。
回了消息给燕婉：
“快快快，借250我吃饭，没钱吃饭，下次还你。”
燕婉看到消息愣了愣。
除了以前发文件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好不容易打字发消息给我了。
借钱？
“你是被盗号了吗？”
燕婉也是从扣扣年代过来的。
以前偶尔有谁谁被盗号的事情。
群发广告或者借钱了。
恐怖如斯。
就是没听说过微信还有被盗号的。
这种消息怎么这么像呢？
晁歌：
“真的是我，我快饿死在街头了。”
【网图】
“快要饿死在路边了。”
燕婉愣了愣。
看到一个图片，夜色下的街头。
那好像是真的。
他没有什么收入吗，那首歌这么火，不知道会怎么赚钱，什么时候能到账。
好吧，发了两百五十给他。
晁歌：“你发的是什么转账啊（苦涩小黄豆）我咋打不开。”
燕婉：“啊？？打不开吗？”
燕婉：“那我再发你一个吧。”
转两百五十。
燕婉：“现在呢，打不开吗？”
晁歌：“还是不行，我的网没卡吧，是不是你那边卡了，再发一个试试。”
转两百五。
……
燕婉正想问他能点开吗。
猛然看到三个转账唰唰唰的一下子全黑了。
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被骗了。
“还钱！！！”
“750还我！！！（破口大骂小黄豆）。”
语音图标，对方已取消，小红点。
视频图标，对方已取消，小红点。
音频图标18''。
音频图标46''。
“还钱大骗子盗号犬！！！”
“我要举报你！”
……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啊……”
晁歌正吹着口哨，准备把钱转回去让她有个深刻教训难忘回忆的。
下一秒打了个冷颤。
猛然间感觉到屏幕对面杀气腾腾的。
语音通话自己哪里敢接受啊。
视频通话更不敢了。
我瑟瑟发抖了。
突然之间觉得这个女生变的陌生了起来了。
你才像是那个盗号的吧。
回想起来上一次反应这么激烈还是自己无意看了两眼她们女生几个闺蜜的群聊，我都没有看清楚已经被蹂躏了一顿。
是我从小到大被打的最惨的一次啊。
这一次骗她点钱怎么又要把我宰了的架势。
无语捂脸。
玩脱了。
第14章 买车了
电话突然打过来了。
方歌下意识就要挂了。
不对，晁歌骗了她的钱关我什么事啊。
强行冷静的接了电话。
“喂宝贝……”
方歌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为了让自己保持镇定。
“方歌你睡了吗打扰你了。你朋友是不是被盗号了啊，我，那个，他微信有什么钱的话是不是早被转走了……”
“你有他电话吧。”
对面有些着急的问道。
这件事情过不去了。
要一个交代。
“哦你等我一下啊我问一下，电话不用挂。”
方歌把手机放一边。
深吸了几口气。
拿矿泉水喝了两口。
这又继续聊下去。
“喂小婉，没被盗号啊，他骗你的钱是吧，我让他还回来。”
“平时我们开玩笑的，可能他是不是跟别人打赌了，你别生气啊。”
方歌又哄了她一阵子。
没事，别慌。
“啊？开玩笑的啊？”
燕婉翻了翻聊天记录。
这个……
他们男生都这么玩的吗。
偏偏是二百五！
我感觉在嘲讽我。
现在相信他是晁歌了，还有这种恶趣味的啊。
这家伙是个什么人呢。
“那你朋友怎么老不理我，有时候我想跟他聊聊歌曲的事情。”
燕婉没想到他好不容易跟我聊天就跟我玩这种游戏啊。
翻了翻以前的聊天记录，像自己也问他半壶纱这个歌名有没有什么含义。
根本不回我。
这家伙真的很奇怪。
应该是从第一次的时候，无情的念稿子像个机器人。后面唱歌的时候终于有点情感了不然以为他不是人类呢。
还骗我的钱了。
“你问我就好了啊我比他懂，我都告诉你了。”
方歌认真说道。
别问他了，问我也是一样的啊。
“真的？我不信？”燕婉想起来这阵子确实是自己男朋友解答了好多疑虑，从小到大也是懂好多，音乐上的事情比自己还擅长，就我一个人好多不懂。“对了你那个朋友那晁老师他学音乐的吗，怎么写歌这么厉害，好几首好听的歌。给了我四首歌了，我们不要给钱他吗，别的歌手买歌找别人写歌都是要钱的。”
燕婉这两天还认真的问了一下其他歌手。
自己算运气比较好吧。
还有方歌帮忙的。
“这些我过两天跟你说，你在哪里你现在？”
方歌想着要摊牌了。
等我找个机会吧。
“啊，我在回去的路上啊，刚从电视台那边回来，离我们住的地方挺近的。”
“以前还经常开玩笑说我们会有机会上电视的。”
“对了挺晚了啊你早点休息吧。”
燕婉嘻嘻的笑了笑。
自己这两天有空先回去。
公司那边好像没有什么事情。
本来想跟晁歌约好要发歌什么的，好像已经发出去了。
帮忙修音调音，已经做完了。
上传了。
那没有什么事情了，歌也是别人的歌，公司帮忙宣传推广一下。
公司会帮忙运营，好像也谈好了。
等VIP用户下载了我们好像有分成，晁歌他拿大头，公司分一点钱，自己是歌手也能收到不少钱吧，火了。
“对了我签约金也到了啊，好多钱啊。”
“我们去买车吧，有空和你去看看。”
燕婉今天有好多高兴的事情，和他说了好多。
输赢好像真的无所谓了。
我们都越来越好了，唱歌的时候就是很开心啊。
很喜欢。
“买车啊，挺好的……”方歌看了看前边，发现她了，走在路边。“我看到你了，你看后面。”
“啊？”
燕婉疑惑的转身看看。
有一辆车子停在路边。
突然看到他下来了。
一下子激动的丢了东西跑过来。
方歌习惯性的抱起她，转了几圈。
“你怎么来了啊。”
燕婉惊喜的声音也难以置信。
乌溜溜的眼眸一直看着他，越发明亮了起来。
“想你了啊。”
方歌亲了亲她。
认真看了看，越看越好看，越看越高兴。
换了一身白色雪纺荷边袖口衬衣，休闲的七分裤。
真挺漂亮的。
“谁送你过来的……”
燕婉还以为是网约车，但是看着一直没有离开。
看了看后边，见到陈芷梅出来了。
高兴的跑了过去。
“陈姐姐……”
跑了过去又抱着她腻歪了一阵。
今晚真的好高兴了。
“你唱歌挺好听的。”
陈芷梅有点招架不住她的热情。
像个邻家小女孩一样啊。
确实也还是个少女呢。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陈姐开车这么久了也挺辛苦的。”
方歌帮忙提了东西，袋子里面好像是今晚穿的礼服拿了回来。
找个有免费停车的地方吃饭，这边他们熟悉。
“对对对我请你们吃东西。”
“我们去吃火锅吧，方歌你可以吃那个清汤的。”
燕婉又拉着他过来，一边拉着一个人高高兴兴的过去。
有那个吹着空调吃着火锅的店，他们以前常去。
还是太舒服了。
自己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一边商量了一下，本来方歌想着她走不了的话自己留在这边陪她。
现在燕婉想跟他们回去，那就吃好了一起回去吧。
真好。
“你们两个……”
陈芷梅感觉自己不应该过来。
一见面又开始打情骂俏起来，说着悄悄话。
路人都被喂了不少狗粮，酸酸的气味。
到了店里方歌认真帮她烫烫碗，弄干净餐具。
燕婉习惯摸摸他额头检查一下体温，脸色好像也挺好的。
“陈姐比我们大了这么多，应该结婚了吧？”
方歌好奇问一句。
“结过，离了。”
“有一个女儿在她父亲那里。”
陈芷梅望了他们一眼。
如果自己前夫也能支持自己的话或者两人有共同兴趣爱好不会过不下去。
想着会不会像他们两个那样，会很幸福吧。
一直这么幸福，每天这么开心就好了。
“那吃吧，上来了。”
方歌不好奇那么多。
端了菜刷了起来。
让她多吃点肉，夹给她。
燕婉已经忍不住了，跟他聊了聊电视台的盒饭，菜还是不错的，就是有点冷了。
方歌自己也吃了点，牛肉卷应该不是拼接肉，看着店里现切的。今天胃口好像好了不少，多吃了点，吃了一碗米饭。
自己吃的快了点，后面就在旁边看着她了。
也不想玩手机了。
“你看我干什么？”
燕婉扭头望了他一眼。
小口小口吃着也是很矜持很优雅。
“眼睛很好看。”
方歌笑了笑。
“是嘛，我也觉得。”
燕婉也嘿嘿笑了。
吃着自己的。
方歌后面还是买了两杯奶茶回来给她们。
自己就不喝了，注意饮食。
在店里多坐一会儿。
“那你闻闻。”
燕婉靠在他身上，被轻轻抱着。
然后凑近给他闻一下，吃不上哈哈。
要快点好起来啊，以后我们吃什么喝什么都行了。
方歌身上好像是残留着洗衣服的味道，我洗的衣服，很好闻嘿嘿。
爱干净的男生真好。
又回来住处拿了点东西，那今天就回去吧。
方歌说自己可以开车的，她们两个不给，还是商量着在服务区换人差不多开一半。
燕婉整理一下东西才和他坐在后座，今天忙了一天了更没有困意，尤其是见了方歌之后。
“你怎么把药锅也带来了。”
最意外的还是看到这个。
回来捏了捏他鼻子。
嘿嘿，舍不得我呢。
“想你了。”
方歌伸手捧着她的脸，凑了凑。
又温柔的亲了亲。
后面说累了，想睡一下，只是靠在座椅上。
燕婉就轻轻靠着他。
可是一只手摸索了上来，动手动脚的，又开始不老实了。
坏人啊。
方歌回去之后继续调养。
早睡早起，早晚做操，两遍八段锦。
偶尔跟老人家下下棋，打不过的时候掏出来自己特级象棋大师。
大部分时间看看医书，也摸摸美女房东脉象，一摸脉象就知道好生养！
我丢，这应该是我望闻问切每天仔细看看出来的。
把脉真不是那么好学的，自己再每天练习一下吧。
歌是火了。
《泡沫》这首歌让邓女士开始火遍大江南北，事业的起点啊，新的征程。
在燕婉身上能够涨多少人气能够火起来多少方歌也不清楚。
《半壶纱》这种古风歌可能小众一点，粉丝少，但是有个好处是死忠粉多。
很多人喜欢的话会喜欢很久，会记住你很久，甚至是记住一辈子。
口水歌传播快范围大，还是酒馆这种给力，在大街小巷已经能够听到别人音箱在播放了，别人手音外放。
燕婉这几天也是眉开眼笑的。
是真滴高兴。
当初说要去买车，结果真的拉上方歌去看了。
miniev……
这……
那就全款买吧。
我们也是有车的人了。
真好。
看她还欢天喜地的买了贴纸好好布置一下。
里里外外都花里胡哨的。
等着自己的钱也到账，方歌悄咪咪的把小贷还了。
软件都卸了。
亏了亏了，珍爱生命啊，远离网贷。
这几天身体是调理的越来越好了，吃好睡好，基本上跟正常人一样了。
就是好像有点内虚。
我再研究一下。
自己正翻着医书，拿大堂病人的练练手把脉一下。
燕婉又跑了过来。
“方歌，老师夸我了夸我了。”
自己缺课这么多，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今天突然得到教授的表扬了，还有班主任。
听到自己那几首歌了，人家也觉得不错。
太好了。
学校论坛和贴吧里面也是火起来了。
第15章 相爱相杀
“燕婉妹子好像才大一啊，长的真好看，现场很稳。”
“支持学妹，我们上课都拿她节目上的视频教学讲解了，唱功太强了，《泡沫》这首歌我还没学好。”
“女神女神，和我体验一场撕心裂肺的爱情提高你的唱功吧。”
“晁歌才是真大神吧，三首歌都是他写的带火了学妹啊。”
“我也好想一夜成名啊。”
“夜里做梦啥都有，还成名。”
“……”
几首歌是遍地开花。
在各自地盘火了起来。
网上一些音乐博主的翻唱也有大几万几十万播放量。
公司尽可能注册更多平台账号进行认证，发一发歌。
人长的不错，唱歌好听，歌曲也很不错。火起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趁热打铁商量着多接点广告代言和商演。
真的真的出道了。
大街上也有那么多人认识你了。
方歌这边也终于收到了邀请，确定了踢馆，提交了证件信息。
好像都没有几个钱，就包盒饭就这么打发我们小网红了？
卷成这个样子了。
那些成名歌手不可能没有综艺费没有通告费的吧，不可能为爱发电啊。
人家出场费得多少啊。
每一期搞这么多广告的赚麻了，钱都是别人的。
还是早点成为大明星吧，到时候不给钱的话自己就不鸟他们。
爱谁谁，谁爱去谁去。
在这之前加入内卷，卷死他们！
方歌回来房间找她商量一下。
见到燕婉在床边整理着刚收回来的衣服。
小脸蛋萌的可爱，像是鸡蛋羹一样滑腻。
抱了她上来办办正事，自己每天固本培元锻炼身体就是想促进繁衍伟大事业啊。
“啊，你身体还没好呢……”
燕婉娇羞的不知道怎么办。
后来又半推半就了起来，直接自己主动一点怕他太累了。
迁就了很多。
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时候，没有遭遇变故之前每天都是幸福欢乐的。
后面自己先醒了过来，下意识又抱紧了方歌，看他睡的很香甜。
香软的床褥，松软的枕头，熟悉的环境一切也是那么舒适、慵懒、安全。
她凑近看了看方歌的脸，感觉满满的孩子气。
摸了摸他的鼻子，他的眼帘。他的颧骨，他的嘴唇……怎么看都是一个俊朗清秀的男生。
有时候又好像有着粗犷的魅力。
现在是有一点点疲弱和稚气。
正想着羞人的事情，这时候两只健壮的胳膊绕了过来，轻轻抚着腰间，很亲昵，也有一点奇怪。
“哎呀……”
人又吻了过来了。
落在了脖子上。
真的好舒服，又有几分酸涩。
然后温存了好一阵子。
“我有事情跟你说。”
方歌和她面对面坐起来。
每次商量事情的时候可以正式一点，不要笑。
“就是，我也要上节目了。”
“不论多惊讶的事情你都不要有太大反应，慢慢消化一下。”
“我就告诉你一个人啊，我就是晁歌，明白吗。”
方歌先跟她说好了。
懂了吧。
“哦。”
燕婉轻轻点头。
似乎毫无波动。
“你哦是什么意思，你真的有听懂没有？”
方歌就奇了怪了。
给点反应啊。
“你说你是晁歌啊，你怎么可能是晁歌呢。”
“你是睡迷糊了吧。”
燕婉摸了摸他额头。
你不是啊。
“我就是啊！”
“我真的是！”
“我声音变了一下一开始你没认出来。”
方歌认真的说道。
你要信我啊呜呜呜。
“我不信。”
燕婉摇摇头。
不可能，绝不可能。
许姐也老说这丢毛可能真的有点心理疾病，说话奇奇怪怪的。
“真的是我。”
方歌快哭了。
我还解释不清楚了。
“那你唱一下这个歌。”
燕婉翻一下伴奏给他。
唱吧。
“咳咳，那我唱了……”方歌听着伴奏，换了声音跟着开口了。“愿晚风心里吹，吹散我的泪……”
听了第一句燕婉已经瞪大眼睛了。
就是晁歌。
就是这个声音。
方歌看她见了鬼似的，停了下来，伸手在她眼前扇了扇。
“你冷静一下，就是我。”
抓着她肩膀轻轻摇了摇。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慌不要怕。
“你怎么有两个声音，不一样的。”
燕婉怎么可能相信他就是晁歌。
可是……
就是这个声音啊。
“这是……天赋。”
方歌说反正就是我。
从头到尾就是我一个人。
“所以你总是不回消息，你睡着的时候我以前练习晁歌也联系不上……”
“可是你什么时候写歌的？”
“你什么时候录歌的，你伴奏从哪来的。”
燕婉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但是又有了新的疑虑啊。
偷偷摸摸的又做了什么事情。
“平时没事的时候自己写了试试，伴奏肯定是网上买的找人帮忙录的我能拼起来，用你的设备和电脑能够修好调好……”
方歌摊了摊手。
这个都很简单啊。
如果自己有时间的话，好吧做起来很难。
“啊啊啊你又骗我！”
“还有什么骗我了！”
燕婉要咬他。
要欺负回来。
以前就是每次问他问题，难怪后来方歌解答的。
好多事情都是。
“没有真没有了，我手机给你检查，两台都在这里。”
“就是上次的钱是借小贷的，我们提前还上就好了。”
方歌把收尾工作处理好了。
以前的定时文件。
遗嘱倒还留着。
看她慢慢接受一下这个事情。
消化一下。
“我去跪键盘吧。”
方歌弱弱的说道。
就要下去了。
“回来！”
燕婉猛地过来抱着他。
贴着他后背。
“我心疼你。”
“你又没做错什么。”
就还是你一直帮我啊。
给我写歌，让我上节目，让我出道了。
虽然还是有点不真实。
“那我也要上节目了啊。”
“过阵子开学了我们也能够回去学校了，一起上学吧。”
“以后不要老被人骗了啊小笨蛋，以后不想你哭鼻子了。”
方歌转过身认真抱了抱她。
香香的，想一直和她贴贴。
“你以后多哄哄我。”
燕婉仰着雪白的下巴。
纤纤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脸。
有点委屈巴巴的说道。
“嗯嗯，我天天想你，有个可爱性感会卖萌又漂亮的女朋友，可能是拯救过银河系了。”
“我要上节目了，就是要你帮我一下。”
方歌说自己太懒了。
到时候随便唱两首走人就完事了，也不爱排练。
敷衍一下。
“你还有歌？”
燕婉有点惊讶。
你还有多少歌啊。
“还有一些，就是困境的时候经常会思考事情，多写了写作品。”
“到时候先唱给你听啊。”
方歌摸了摸她头发。
和她又粘糊一整晚上，像是被胶水粘住一样不舍得分开。
亲了亲她小脸，像是在吃果冻一般停不下来了。
一起洗了澡，好好休息，吃了饭准备一下上节目的事情。
我也要上去打一场！
燕婉想了起来当初问他的时候，自己输了，那他就上了。
要是他能赢就好了，比我还厉害呢。
方歌要先去买个皮套，能不露脸就不露脸了，人火歌火什么都好不是脸火才好。
两人挑了半天选了几个孙悟空的。
大热天的，希望到时候能够早点完事。
燕婉在家帮他改了改，不然先穿黄色那套衣服面料也薄一点没有那么热。
方歌和她在这边练练歌，买了一首歌出来让她羞耻一下。
偷偷录一下。
燕婉本来听到有新歌还挺高兴的。
结果一看这个，什么奇奇怪怪的歌词，自己哼哼了几句。
更奇怪了。
“哪有这种奇怪的歌啊？”
把歌词谱子一丢床上。
脸上火辣辣的。
就连我这个变态都觉得变态了。
羞耻界天花板之一。
《老公天下第一》。
这种歌词是不是太自恋太变态了。
“怎么没有，词曲都完成了，你直接唱出来就好了。”
方歌就想听听她唱。
唱给我的。
“那你先唱一遍，让我听一下唱法。”
燕婉就不信了。
他一个男生敢唱这个自己也敢唱。
“你这……我试试……”
相爱相杀了。
方歌还要跟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认真检查一下门窗歌隔音棉都封好了是吧。
“就我们两个人啊。”
面对面骑脸输出。
看谁先顶不住吧。
方歌先给她唱一遍。
放伴奏。
“老公老公mua，左边一个mua，”
“右边一个mua，嘴巴一个mua，”
“老公老公抱抱，我要公主抱抱，”
“飞起来的抱抱，转圈圈的抱抱，”
“我的老公超帅，笑起来时超帅，”
“牵我手时超帅，摸头杀时超帅，”
“我的老公最棒，是我崇拜的对象，”
“我亲亲只能你要，这首歌只为你唱，”
“……”
方歌还真给她从头到尾唱完了。
网上自己还真听到过有男主播唱这个，还不是一个人，骚起来没有女生的事情了。
每每这个时候自己都会回忆一下一些壮士的励志故事来勉励自己。
就想自己配药的时候想着那位环切哥。
这次想起来以前在学院有一个跳极乐净土的勇士，可他是男的，白色T恤，图案是大大的“CK”，江湖人称ck哥。这家伙跳这个舞蹈太妖娆太骚了，太厉害了，到今天方歌还是印象深刻。
在两个人的时候方歌唱这种歌还真没有什么负担。
结果把她笑的不行了倒床上一直抖肩膀。
这首歌真的有毒。
方歌好不容易拉她起来磨磨蹭蹭她唱了一半又憋不住了一直笑。
唉，燕女士脸皮不够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