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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永远的大洋芋     重生之改天换地txt下载     重生之改天换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44章 你会很红哦

    “凭什么打烂一个让我赔一套,你的这些杯子是金的吗,两百多万,干嘛不去抢银行。”刘红军那股子气积压在胸口难以释放出來。

    “因为少了一个,就不完整了,这就像一辆车,要是有一边的轮子沒有了,这车还能跑吗,我们这些杯子的确不是金的,但是他比金子还贵,同等的金杯恐怕还不值这个数呢,至于你说抢银行嘛,那是犯法的,我们是好公民,当然不会做那样的违法乱纪之事,你打坏了我们的东西,找你赔偿,这是正大光明,天经地义之事。”女经理义正言辞的驳斥道,而且还隐约的隐射他刘红军不是守法公民。

    刘红军,又要飙,司徒阔拉了他一下,站了半天,他也不能老是装聋作哑,那就太着看热闹的像了。

    “这位同志,你们这个杯子既然不是金的,那干嘛要这么贵呢,在餐具市场,你这套杯子,也不过几十上百块而已嘛。”司徒阔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位先生,你有所不知,我们这可是古董,这一整套是明朝宣德窑烧制出來的青花瓷,到现在已经有过五百年的历史了,你觉得这样的东西,市面上的普通餐具能比得了吗。”女经理底气十足的骄傲自豪说道。

    哇,怪不得会那么贵,原來是历史古董啊,我的乖乖哟,那一个杯子岂不是就要三几十万,幸好,幸好,我开会几天沒有打坏一个,要不然,卖了我也赔不起。

    一听女经理的解释,周围的人就恍然大悟一般叹道。

    “我瞧瞧,真的是明朝古董吗。”说着司徒阔就走上來。

    “先生,瞧瞧可以,不过你得注意点,免得弄破了一个,那位先生将东西卖给你。”女经理侧身让了让,不过嘴里说出來的话,却将刘红军噎了个半死。

    司徒阔低下头,在一个个杯子上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半响之后,他退回到刘红军的身边。

    “刘书记,我其实不懂古玩,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靠,你不懂你看个球啊,刘红军心中暗骂道,然而司徒阔的话倒是给了他一个提示。

    “你们说是明朝的就是明朝的,那些碰瓷的都玩这一招,其实就是一些假货,我警告你们,赶紧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你不赔偿,我们就不会让,否则我们就得承担损失,这是我们承担不起的。”说完,女经理挺了挺胀鼓鼓的胸脯,一副大义凌然,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

    “你们这就是赤.裸.裸的讹诈,且不说你这个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就算是真的,我们也沒有让你们提供那么昂贵的物品啊。”站在一边一直在观察和揣摩的廖明贵自以为抓住了问題的关键点,挺身而出说道。

    “是沒有要求,这是我们为高级客房的用户提供的,但是这也不能说你们弄坏了就不用负责,要照这么说的话,你们住进來也沒有提出要床要被子要沙要电视这些啊,难道那些东西弄坏了也不用赔,要是这么说的话,你开个酒店大家去住试一试,你们省委省政府的招待所和酒店也是如此,如果真如此的话,我怕你们一天就得破残。”牙尖嘴利的女经理瞥了廖明贵一眼,有理有据有节的驳斥道。

    女经理的反驳让一项自诩口才还可以的廖明贵哑口无言,他本來是出來解围,卖刘红军一个好,结果呢,反而搞得自己一身骚,沒看到吗,周围好几个人都在掩嘴窃笑呢。

    逻辑也还真就是这个逻辑,沒有哪一个住酒店的人会主动给服务员说要这个要那个,那些基础的都是配备的,只有住进去了,才知道值不值,谁会住酒店的时候特意给前台说我要被子或者我不要被子,那不被当做疯子或者傻子才怪。

    从这个逻辑來说的话,酒店方给配备了一套级贵的茶具,虽说有点惊世骇俗,有点不合常理,可是这是人家的增值服务啊,不能算错,只能说客人住的房间物所值,这就像店家将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换成四十寸的大背头一样,难道去批评人家提供的设施过于好了不成,这世界上,只有嫌不好的,沒有嫌好的。

    “小席,打电话给京城公安局报警,我倒要看看,这朗朗乾坤之下,这些敲诈勒索的奸商是怎么立足的。”刘红军朝身后的席浩高挥了挥手,双眸暴怒的说道,“随便拿几个假东西,就敲诈到我们人大代表的身上來了,这还有沒有王法,这还是不是我们执政党的天下。”

    女经理沒有被刘红军吓住,而是也向身后招了招手,“小萌。”

    一个身着制服,千千柔弱的女孩子走上前來,先看了刘红军一眼,然后对女经理微微躬身,“侯经理,有什么吩咐。”

    “为了避免人家官官相护,我们处于被动,你也去打几个电话,现在两会刚刚结束,在京的媒体和记者还很多,你邀请一些过來。”侯经理挥了挥手说道。

    “侯经理,现在在京的记者几千人,媒体也不计其数,邀请什么样的呢。”小萌有点拿不准,小心翼翼的请示道。

    “也是,这样吧,国内媒体就请央媒吧,地方媒体就算了,他们不一定敢报道,另外,保险起见,也请一些境外媒体,香港的,宝岛的,美国的,欧洲的,日本的总之,把曾经在我们这里住过的,都邀请一遍。”侯经理说道。

    “哦。”小萌应答一声就要走。

    侯经理将她给叫住,“对了,《纽约时报》,《泰晤士报》,《华盛顿邮报》,nhk电视台,《费加罗报》和美联社,俄塔社等几家国际媒体记者的名片在我的办公桌上,你直接找他们。”

    “他们会來吗。”小萌弱弱的问了一句。

    这个问題,不止小萌问,其他人其实也想问,只是当着刘红军的面,不能问而已,那些国际大媒体,又不是闲的蛋疼,这种事情都会关心。

    就在侯经理说要喊记者來的时候,刘红军的双眼就闪过一丝寒芒,脸色也变得极不好看。

    这种事情要是让媒体掺和在其中,那他刘红军就是裤裆里掉进去黄稀泥——不是屎也是屎了,媒体只会说他刘书记以权压人,以势压人,当官的欺负老百姓,大家通常都是这样对弱者表示同情的,要是那样的话,他刘红军就名声臭不可闻了。

    不过他随后又想,我是中央委员,是一省大员,国内的新闻媒体在沒有得到宣传部的招呼之前,是绝对不敢报道的,甚至于,他们连采访都不敢,诋毁一个省委大员,诬陷一个中央委员,那是要承担政治责任的,别说这样的责任那些记者承担不起,就是他们的单位也承担不起,至于境外媒体嘛,刘红军才不相信一个酒店经理就能请的來,那些境外记者还沒有吃饱了撑的,就算他们敢來,也可以控制他们,否则以后就别想进华來采访。

    可是等侯经理点出了那几家大的国际媒体机构时,刘红军沉不住了,这些媒体就算怎么批评我们的官员,怎么批评我们的体制,处于对外开放的需要,我们也不可能会拒绝他们的记者和采访,我们的宣传部门是沒办法控制住他们的,除非我们回到闭关锁国的时代,这几大媒体基本上就是世界舆论的风向标,世界舆论的话语权就是掌握在他们手中的,任何事情,只要经过他们一炒,立马就会变成世界轰动的大事件,其他国家的媒体很快就会纷纷跟进。

    就在刘红军觉得那些大国际媒体记者不会來的时候,只见侯经理对小萌说道:“你就告诉他们,生丑闻的是long所在的代表团,领头的是代表团的领导。”

    本來还在觉得境外媒体对这种小事情不会有什么兴趣的众人,马上心里面就不这么看了,long这个名字就是一个招牌,那它去扯虎皮,那些闻到腥味的记者不來才怪,而且他们的报道宣传部门一定控制不住。

    要真这么干的话,那他刘红军很快就会声名远播,享誉世界了,只不过传出去的不会是什么好名声,而是成了**与压迫的代表,成了我们执政党坏名声的贡献人物,在西方,一直就有那种诋毁我们党我们人民政权的思维和声音存在,现在他刘红军來现身说法,那会更加形象,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要不了几天,刘红军就会臭名昭著,想都不用想,这种情况一旦出现,他的位置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保不住,无论如何,中央高层为了颜面,为了自己存在的正义性,不将刘红军免职,也会将他调到一个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闲杂部门,例如中央关心下一代领导小组这样的机构。

    这出戏是陈康杰安排的,他离开京城之前就已经导演好了,他就是要让刘红军名誉扫地,就是要他无地自容,你不是玩权利吗,那咱就和你玩,只是你玩的是行政权力,咱玩的是社会权利,就看谁玩的过谁。--9371+d8z1w+2016191-->

第1745章 死鸭子嘴硬

    刘红军七窍生烟,这简直将他放在火上烤沒有任何区别。△¢四△¢五△¢中△¢文

    几番思量之后,刘红军在权衡利弊之下,有心退一步算了,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面前的这个女人,看起來年纪不大,可是办起事來,还真是不含糊,有手段,有魄力,有一股子狠劲,自己和他在这里斗起來,无论结局如何,自己都不可能是完全的赢家。

    对于一名高级领导干部來说,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一旦名声有亏,那能力再好,也会举步维艰,沒有谁愿意和一个名声臭了的人为伍。

    现在退半步,并不意味着是投降认输,而是为了以后的报复积蓄能量,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个仇,别说刘红军,就是换做其他人,也不太可能就此作罢。

    然而刘红军就算想息事宁人,他也开不了那个口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退却了,这以后的威信还怎么建立啊,更主要的是,那两百多万又该如何解决呢。

    两百多万,刘红军不是沒有,他儿子那里能拿得出來的就远远不止这个数,只是,一方面他当然不甘心做那个冤大头,另一方面,那么巨大的一个数字,不好解释清楚來源,一个领导干部,单靠工资,是沒有办法有这么一大笔积蓄的。

    刘红军现在真的是左右为难,踌躇不前,可是也不能就这样僵持和虚耗下去啊,别人有时间,他可沒有啊。

    刘红军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全都清晰的落在了司徒阔的眼里。

    司徒阔心里窃笑半响,你个老小子,你也有今天啊,难道你不知道两种人不能得罪吗,女人和孩子,陈康杰虽然不是女人,也怎么看都不像孩子,但是他的年龄摆在那里,做起事來,那是冲劲十足,不计后果的,更何况,这个年轻人还有强大的经济实力背景和享誉世界的名望,惹了这种人,够你好好喝一壶。

    司徒阔不知道这家酒店的真正老板就是陈康杰,他一直以为老板是欧阳震华,可是他却知道陈康杰对欧阳震华极具影响力,相应的也差不多算是这家酒店的半个实际掌舵人。

    司徒阔实在是很想看到刘红军和那个女经理死磕下去,那样刘红军的脸面就会一层一层的被扒下來扑在地板上让大家踩,只不过,谁叫他偏偏又与刘红军站在一起呢。

    司徒阔怎么说也是省长,是省委的副书记,还是这次人大代表团的副团长,如果刘红军因为这事被弄得颜面扫地,他这个副手多多少少也会受到牵连,说句不好听的,刘红军失去九分面子,他司徒阔也会失去三分。

    如果他不在还好,他在的话,到时候上面怪罪下來,一定会问,那你这个省长怎么就不阻止一下,怎么就不化解一下,你就是这么当副手的吗,更有甚者,说不准还会有人将这次事件按在他的头上,就因为你不满刘红军抢了你的书记官帽子,所以才搞出这么一出戏,你站在旁边看热闹,坐收渔人之利。

    司徒阔清楚事情是谁搞出來的,可是那种谣言如果真的兴起的话,他连辩驳的机会都沒有,难道他给别人说是陈康杰整出來的吗,且不说他这样说陈康杰会不会承认,就算陈康杰承认了,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因为他得罪的并不是陈康杰一个人,还有他背后的一大票人,省政府里面何保国保准不会再和他一路。

    而且,这等说不清,辩不明的谣言一旦出现,就算刘红军被贬,被调走,接任的那个人也一定不是他,不但不可能是他接任省委书记,而且,他的仕途道路一定会就此结束。

    在我们的政治生活中,上头允许下面的人搞斗争,这是避免不了的,权利的追逐过程中,斗争实属难免,但是,上面绝对不允许有人搞阴谋诡计,不允许有人不择手段,换句话说,就是不允许有人破坏游戏规则,否则,整个政治生活政治生态就会严重混乱,那威胁到的就是所有人,就是整个政权。

    这就像踢球,可以竞争,可以请外援,可以适当冲撞,但是一旦暴力,黑哨,假球等等出现的话,游戏规则就被完全破坏了,球迷会大失所望,球迷的流失,那不管对球队还是对球员,都沒有赢家,最终所带來的就是这个市场的萎靡,整个市场的萎靡又会反过來影响到职业的发展水平,我们的足球状况就是这样的,拥有全球最多的球迷,沒有哪个国家的球迷有我们这么多,可是我们的主球市场却是三流的,出不了一流球队,也出不了超级巨星,大家宁可把热情投放在欧洲联赛上面,至于国内比赛,别说花钱看了,就算是免费,还有相当多人毫无兴趣呢。

    政治环境同样如此,一旦司徒阔被钉上了那样的标签,那不管是支持他的人还是反对他的人,都不会在他提拔的问題上投赞成票,这是毋庸置疑的,那些老谋深算的人沒有一个会希望整个游戏规则被毁灭,从而影响到所有人的利益。

    作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二三十年的司徒阔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和规则,他现在不是在下面县乡干的层级了,一个正省部级,也是要有自觉维护这套规则的觉悟的。

    于是,司徒阔再不甘心,再不情愿,不为刘红军,单为他自己,他也得站出來帮刘红军一把,争取将矛盾给化解掉,反正该丢的面子,刘红军已经丢了,到时候真整成国际大丑闻,他也是要挨板子的。

    “这位侯经理,我看,就不必那样了吧,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一來,到时候影响到的是我们国家,是我们全体国人的脸面,到时候你脸上也是无光的嘛,你说对不对,再说,这就是一小点点民事纠纷,有什么不好解决的呢。”司徒阔挺身站了出來。

    司徒阔的态度有点软化,以理服人,不过谁都不会将他的软化当成是他个人的态度,那是替刘红军软化罢了。

    “我们也不想啊,是这位领导同志愣是要污蔑我们敲诈,也不想想,我们那么大个酒店,用得着靠敲诈生存吗,你们是官,我们是民,说实在的,官官相护我们老百姓是怕的,你们叫公安局的來,那为了保护我们的利益,我们也只能叫相对公正的记者前來做个见证了。”侯经理看了看司徒阔,又瞟了刘红军一眼,气势上也软化了少许,不再那么生硬了。

    “刘书记,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坐下來谈谈啊,这里那么多人,也不是解决问題的场合嘛。”司徒阔随即又冲刘红军说道。

    刘红军明白司徒阔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现在也只有往后退的路可以走,可是要他对一个小姑娘低头,他怎么着都觉得憋屈。

    “可以,不过,这东西是不是古董,还是存疑的。”刘红军明显是接受了司徒阔替他做出的退让态度,只是,他尽管无奈,尽管憋屈,他为了尽可能不丢更多面子,还是沒有完全弱化。

    而且,刘红军的这个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他是故意说给旁边的人听,为他赔偿埋下伏笔,意思就是,我就算赔了,那也不是陪一个古董,因为我根本就沒有承认他是古董,你们别怀疑我拿两百多万给他们,我沒那么多钱的。

    司徒阔真的是想骂两句,你丫的,都这时候了,你还死鸭子嘴硬,要是这丫头翻脸不和你私下沟通,老子看你怎么办。

    侯经理却沒有翻脸,不过也沒有接刘红军的话,就像她对刘红军的小伎俩不屑一顾似得。

    接下來,在司徒阔的陪同下,刘红军和侯经理在一个小会议室进行私下底的协商。

    “价钱沒得少,如果怀疑这东西的真伪,随便可以找几个专家來验一验,京城不缺这样的专家。”侯经理靠在椅子里,两只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手掌交叉,很有底气的样子。

    “就算是真的那也不值这个价。”一听随便可以找人來验货,刘红军就基本上不怀疑其真伪了,如果是假的,很容易被戳穿,“而且,你们也很难证明这一套就是提供给我的那一套杯子。”

    “是啊,侯经理,我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是我听说之前一套这样的杯子拍卖也才几十万啊。”司徒阔既然要化解矛盾,自然就要帮助刘红军说话了。

    侯经理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司徒阔和刘红军,“你们可以看看,这是前天佳士得拍卖行拍出的一套类似茶杯,价格超过两百五十万,古董的升值是很快的,我们只能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來衡量,而不是按照以前的衡量,如果按照过往來计算的话,那这套杯子在明朝的时候,也许就几两银子而已,然而是不能如此比较的。”

    刘红军和司徒阔将那份资料拿起來看,果然看到上面一套差不多的卖出了两百五十三万的价格,资料上不但标的有价格,还有图片以及详细解释,当然,买主是谁就不会提供的了。

第1746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其实啊,这东西之所以能够那么快的时间能卖上这个价,完全就是陈康杰搞的鬼,原本人家的起拍价是十万,每次加价最少一万,哪晓得,价格才吵到二十五万,就有人看不下去了,直接爆出了一个两百五十三万的的天价。

    这个价格一出,马上就沒有一个竞争对手了,而且参与拍卖的那些客人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暗骂,哪个笨蛋那么骚包,简直败家的不把钱当钱嘛,三几十万就差不多可以成交的东西,却搞了个两百多万出來,混蛋王八蛋。

    竞拍的人不满意,但是拍卖行倒是十分高兴,平白无故的多处一大笔好处,白痴也会高兴的嘛,拍卖师也不拖泥带水,他清楚这个价格不会再有人竞争了,于是连喊三声之后,就落锤成交。

    “两位领导,我们沒有胡说八道吧,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侯经理等刘红军他们看得差不多了,这才悠然说道。

    刘红军和司徒阔面面相觑,证据似乎越來越不利于他们,两人的神态都有些阴晴不定,特别是刘红军这位正主,嘴角不停的在抽搐,牙关咬紧,正在进行某种重大事项的权衡。

    “就算这东西是真的,但是也沒有证据说明我使用的就是这一套啊。”半响之后,刘红军压住内心的火气说道。

    “很简单,你摔碎的那个杯子残骸还保存着的呢,您要是不放心,请人做一下鉴定便知。”侯经理底气十足的说道。

    这是瞒还怕瞒不住呢,请人做鉴定,这不是事态扩大化嘛,刘红军拳头捏了捏,实在是很想砸两下面前的椭圆形会议桌,发泄一下他的不满与愤恨。

    可是当手举起來了,他却只能轻轻放下,眼睛求助的看了看司徒阔,意思是看司徒阔有沒有什么办法化解。

    司徒阔迎着刘红军的目光,心里却在骂娘,这都tnnd什么事啊,这种让他倒霉的事情,老子却得帮助擦屁股。

    让一个人干他明明不想干,可是又不得不干的事情,这真是一种无奈的折磨。

    “侯经理,你看,我们都只是公务员,哪里会有两百多万來赔偿啊,何况,事先又不知道你们提供的东西这么昂贵,这是不是可以打点折啊,否则,我们是拿不出那么多钱來的。”既然坐在同一条凳子上了,司徒阔就不得不帮着出头。

    司徒阔要是现在在完全丢下刘红军不管,那他更加说不清了。

    “这个我沒有办法,我们不能做亏本买卖啊,当初,也只是知道你们是高级领导干部,才提供特别优待给你们,哪晓得你们会我们的高级套房都是铺了地毯的,这杯子如果只是从桌子上不小心掉下去,根本就不会碎,不信我现在可以做个试验给你们看。”

    说着侯经理就真的将那七个杯中中的一个放在桌上,桌子下铺得有地毯,她要将杯子扒拉掉下來。

    此时刘红军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杯子,如果现在有人问他的最大愿望是什么,他一定不会说什么升官发财,而是就希望那个杯子落下來能摔个四分五裂。

    只要这个杯子一碎,那他就不用赔了,你提供的物品高价值,沒有提前告知,又易碎,那责任当然在你,就算不完全在你,那剩下七个中的一个被你摔了,也不能再卖给我了,只能你们自己收着玩。

    可惜,老天偏偏不如刘红军的意,他越是祈祷那个杯子掉下去四处开花,那杯子还越是坚实,与地板碰撞之后,仅仅发出了一声闷响而已。

    完好无损,杯子就是完好无损。

    “现在看到了吧,我们是讲道理的,正常的失误,根本不会造成那样严重的后果,那个破碎的杯子,一定是被很粗鲁很用力的摔在地上才会破碎成那个样子,我就不理解了,你们都是斯文的高级干部,是什么事情使得你们那样残暴呢,就算是有什么龌蹉的事情,那也不能拿我们酒店的物品來出气啊,如果楞要出气,那就得有赔偿的心理准备嘛。”侯经理说话的时候眉毛一扬一杨的,有一种逼人的气势,尤其是在双眸看向刘红军的时候,更是含带着一股厌恶,所以她用了两个很有羞辱性的词汇——残暴和龌蹉。

    侯经理接受这个任务,她可是有了一番准备的,她这样做,可不仅仅是替陈康杰出口气那么简单,更主要的是,她还能得到丰厚的实际好处,个人薪水不单单会翻一倍,还能在三环内有一套住房的奖励。

    京城的房价虽说还沒有十年后那么高的离谱,但是现在也已经很不便宜了,对于工薪阶层來说,房子开始变成他们亚历山大的物质存在,特别是在三环内,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侯经理就算在梦婷酒店薪水不错,短期内也不敢奢望。

    现在有了这样的好处,她当然要好好表演,尽管所有程序都是被预料和安排好了的,但是作为“女主演”,她还是得确保“剧本”的真实和丰满。

    刘红军喘着浓浓的粗气,她对这个年纪不大的女人十分厌恶,你如此出言不逊,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可一回想,他更加恨的人就变成了陈康杰。

    如果不是你这个小毛孩,老子能摔杯子吗,老子不摔杯子,能如此被动吗,你等着,这笔账,我会给你好好的记着,到时候我加倍奉还给你,你不是自以为名气大了不起吗,我会想办法让你身败名裂的,到那时候,我看你怎么死。

    这家酒店也是,如此为难于我,我也是不会放过的,不管你们是外资还是内资,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们给挤滚出去,你们的总部不是在我治下的黔州吗,那我们就从那里开始,走着瞧。

    女孩子的相当于是将帮着刘红军的司徒阔也被囊括进去,然而司徒阔显然不会和刘红军一样气愤,他知道,自己只是被连带了,那个真正侮辱的人,可是刘大书记。

    “刘书记你看,这”司徒阔有点沒办法帮下去了,他只能再次把麻烦甩给刘红军。

    司徒阔的意思是,刘书记,我也只能帮成这样,你的事情,关键还是得你自己拿主意。

    司徒阔既然知道这出戏是当导演的陈康杰给排出來的,他自然也只能尽到责任即可,要不然,弄过了,连那小子说不准也得罪了,这万一,下次他也给我玩那么一小招,我可不好受。

    “侯经理,钱我是沒有那么多的”

    “我不管你有沒有,你都得赔,这不是我的财产,是公司的。”侯经理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刘红军的话。

    “你我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你让我怎么赔。”刘红军暴跳站了起來。

    “那你可以让人送來啊,你不是一个电话可以叫警察來吗,那你也可以叫人送钱來嘛,不管是现金还是支票,我们都收,再不济,你也可以赔偿我们这样一套杯子。”尽情表演中的侯经理对刘红军的暴怒不假颜色,依旧坐在椅子上义正言辞。

    就好像她面对的不是一个省委书记,而是一个普通消费者似得。

    侯经理能够做到处变不惊,能够做到不惧威压,那也是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同时上头还给她保证,事了后可以派她出国担任分公司老总,如果还有压力,他们一家都可以出国。

    就在这时,席浩高敲门进來。

    “你进來干什么,滚出去。”刘红军正好一肚子气沒出发,进來的席浩高恰恰成了出气筒。

    席浩高被刘红军的吼声吓了一跳,然后惧怕的缩了缩脖子,并沒有真的就推出去,而是唯唯诺诺站在门口,好像有话要说。

    “小席,什么事。”司徒阔代为问道。

    “书记,省长,京城警方來人了,是不是让他们进來啊。”席浩高不敢正眼看刘红军,只能小心翼翼的轻声回答道。

    席浩高堪堪回答完毕,那个小萌也跟了进來。

    “侯经理,你让我通知的记者和媒体我已经通知了,他们马上就到,我们是不是准备一下接受采访,事情的经过材料我也准备好了,要不要提前发给他们呢。”

    听说警察來了,刘红军还有些小得意,可一听说记者也來了,人家不是吹牛皮,他马上又蔫了。

    “谁叫你喊警察來的,这种纠纷归他们管吗,一点觉悟都沒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侯经理还沒有回答小萌的话呢,刘红军权衡利弊之后转念之间就有了决断,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自己的秘书训了一顿。

    席浩高现在肠子都要打结了,这是我喊來的吗,是你叫我打的电话嘛,怎么现在怪起我來了。

    万千委屈积压在席浩高的肚子里,可是他一点点都不敢表露出來,做秘书的,领到说你对你就对,不对也对,领到说你错你就错,不错也错,如果做不到这点,那就不是个合格的秘书,也是个沒有前途的秘书。

    “书记,要不我去处理一下,这事的确不是他们该管的范围。”司徒阔站出來说道。

    “嗯。”刘红军气呼呼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他是气席浩高呢还是气侯经理。

第1747章 三方委员会邀请

    “侯经理,你看那些记者”司徒阔回过头來冲侯经理说道。△¢四△¢五△¢中△¢文

    “我们这里处理好了,那些记者我们会应付的。”侯经理冷冷的回了一句。

    “那你们协商一下,我出去处理外面。”说完,司徒阔就迈开方步踏出去。

    有这样一个回避的机会,司徒阔岂能不抓住,外面的情况虽说也不是那么好处理,但也总比留在这里左右不是人要好。

    席浩高在刘红军的怒视之下,也跟了出去,小萌汇报了自己该汇报的内容,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一时间,小会议室里面就只剩下侯经理和刘红军两个人了,这就形成了一个密室,方便他们进行实质性的分歧化解。

    论起來,这人世间的大多数事情,都并不是人越多越好协商,反而是小范围的沟通來得容易,上到国家大政方针和外交策略,小到一户人家的买房买车,实际上做决定的都只是那么几个人,达成共识的范围也是在那么几个人只见,密室决定的速度和效率,往往不是大会可以比拟的。

    司徒阔出马,那些警察三下五除二就被找借口打发了,另外,为了不用再返回去,司徒阔再对那些人大代表进行组织,不能让他们继续散漫的留在酒店大堂和酒店门口。

    至于那些后來赶到的记者们,则是被酒店的工作人员安排到了另外一个会议室,双方之间沒有造成冲突或者交集。

    司徒阔这边安排好了,他还以为会议室那边一时半会儿协商不好,就在他犹豫是不是要回去的时候,刘红军与侯经理一脸平和的从小会议室走了出來。

    嗯,这就处理好了,司徒阔闪过一个纳闷的念头,是侯经理那方不要赔偿了,还是刘红军拿出了那么多的钱。

    要说刘红军能拿得出那么多钱,司徒阔是相信的,但是要他现在拿出來,那是打死都不会信的,与刘红军共事快一年了,而且两个人大多数时候又是敌对面,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这话是很有道理的,只有你的敌人才会处处留意处处小心关于你的一切。

    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司徒阔也知道了一些关于刘红军的事情,尤其是他的儿子,生意可是做得风生水起,两百多万,不是个什么大问題,只不过那些钱不可能会在刘红军身上而已。

    如果不是刘红军拿出了那么多的赔偿,那是不是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条件了呢,否则,两个人的脸上,不会那么平和,那么安静。

    如果是其他人主导这件事,那司徒阔不会有那方面的猜测,毕竟能和省委书记刘红军谈条件的人,那是少之又少,更别说是普通的商人了,可是放在陈康杰的身上,那就不是不可能,而是可能性极大。

    就算对陈康杰不是知根知底,司徒阔也知道陈康杰已经过了为钱奋斗的阶段,他已经不在乎钱了,他要弄钱的话,机会多得是,随随便便参加一两场商业活动,价格就远远不止这两百多万,何至于为了那么点钱和一个地方大员结仇闹矛盾呢。

    即便有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司徒阔也不会去打听,乐得置身事外。

    从会议室出來之后,刘红军就大步的往外走,深怕被那些记者看到堵住追问似得,而侯经理也沒有阻拦,看着他们出了酒店大门口,就转身去应付那些记者去了。

    回到黔州之后的陈康杰又过起了他正常的生活。

    在离开京城之前,陈康杰沒有去请教赵志邦,卫中华问他那个问題是什么意思,他是想了几天,隐隐有点感觉,但是又吃不准,这才给赵志邦打了个电话,对他旁敲侧击。

    陈康杰再是重生而來,再是聪敏国人,再是富可敌国,有些高层的奥秘,也不是他随随便便就能看明白想清楚的。

    陈康杰沒有直接问,赵志邦就不会直接回答,不过在两人的弯弯绕中,陈康杰还是感受到了一个脉搏,就是总理和二号并不是太和,尤其是在执政理念上,有较大的差距,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总理面临的那些难題相当多都是二号遗留下來的。

    就因为这么一个关系格局的存在,总理很多要做的改革都会面临巨大的阻碍,二号并不希望总理的一系列措施之下,证明他当年的施政是错误的,所以总理才会安排陈康杰去干那说服的工作,陈康杰的打头阵,比总理自己上阵要好得多,一方面,陈康杰身份超然,身上沒有一官半职,但另一方面,陈康杰身后又有一系列的背景和势力,何保国,陈启刚这些如果级别低了的话,那谭长国,黄振华就不算低了,甚至还有赵志邦这样的同级大佬。

    这相当于,总理还沒有实施就得到了一个强援,要是再将卫中华说服的话,阻碍就小得多了。

    现在陈康杰虽然沒有实现目标任务,但是也实现了一大半,赵志邦是支持的,卫中华是不反对的,总理要是再拉上个把大佬,那这事就成一半了。

    然而,这事最终能不能成,或者能成多少,已经脱离了陈康杰的掌握,后续的事情,就是总理去做的部分了,陈康杰要做的,就是给他筹集一笔巨大的资金,让他增添一些成功的砝码,这是陈康杰自己主动提出來的,经过预估,这笔钱起码要万亿规模才能起到效果。

    钱陈康杰有,只不过绝大多数都在国外,因此需要有个过程是时间,它不像一万块钱,拿了就走,无论从哪个市场突然之间撤出这么一大笔钱,都是相当引人注目的,所以只能分散抽调,东一部分西一部分的來。

    “杰少,我已经和劳伦斯那边取得一些成果了。”

    这天,陈康杰正在新世界中心的办公室里面处理文件,欧阳震华打了电话过來,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陈康杰现在面临着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題,那就是2000年奥运会的参赛资格。

    现在距离奥运会开幕,已经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陈康杰如果要参加的话,就得抓紧了。

    由于陈康杰沒有参加资格赛,96年之后,也沒有参与任何的比赛,所以他并沒有依靠成绩获得2000年奥运会的参赛权,而这个参赛名单,已经确定了,虽然国家体委一直在努力做工作,可是陈康杰的参赛名额还是一直沒有确定下來。

    一个运动员要参加奥运会,有那么几种方式可以获得资格,最普遍的做法就是参加资格赛,这是大部分运动员的途径,除此之外,还有三种途径,一,国际现代五项联盟世界排名,陈康杰沒有参加过世界锦标赛,世界杯赛,或者黄金联赛,钻石联赛等等,所以他的排名并不靠前,二,东道国推荐,这届奥运会是在澳洲举办,陈康杰又不是澳洲人,推荐也推荐不到陈康杰的身上,除了这些,还有一个特殊的参赛方式,那就是三方委员会邀请。

    三方委员会指的是国际奥委会,单项组织委员会,例如国际田联,国际泳联这样的机构,再加上国家奥林匹克委员会,这三个组织联合邀请的话,那么某些运动员是可以额外获得参赛资格的。

    其他途径已经被排除了,那么陈康杰要参赛的话,就只有三方委员会邀请这一种办法了,陈康杰也是被自己的三个教练催促得实在沒有办法,这才不得不把欧阳震华派出去,协助获得资格。

    “有什么成果。”陈康杰淡淡的问道,就像他根本不关心结果似得。

    “劳伦斯答应帮助打通国际奥委会和国际田联的关系,不过”

    “不过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不过我们要给一笔赞助费。”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个你看着办吧,只要我能去参赛,多少赞助费都沒有问題。”听说只是钱的因素,陈康杰就沒有当回事。

    奥运会虽说是体育比赛,但是其并不单纯,这里面不但蕴含着政治价值,还蕴含着巨大的商业价值,可以说,不管是国际奥委会还是单项联盟,他们其实就如同一家公司差不多,而一届奥运会的举办,投入的资金是数以百亿计,这些钱花出來,其实也是要收益的。

    商业赞助和转播权的出让就是最大的效益來源,门票啥的,都是小儿科,占比很小。

    澳洲是这届奥运会的主办国,他们在组织过程中,是有很大发言权的,只要澳洲政府愿意出面游说,不管是国际田联还是国际奥委会,都是要给点面子的。

    “那我就答应了啊,到时候钱也会分一部分给国际奥委会和国际田联的,这就相当于是花钱买资格。”

    “我沒有意见,你具体办就行,指望国家体委那帮人,是指望不上的。”

    实际上也不是那些人不出力,为了陈康杰能够代表国家参赛,他们可沒少费脑筋,有陈康杰在,金牌都能多几块,又能激发国民的自信心和自尊心,他们能不努力吗,只不过都被各种各样的由头给打回來了。

第1748章 出问题我负责

    这个世界,是一个现实的,物质的世界,只要肯花钱,大多数在别人看来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就是能办成。

    陈康杰在与欧阳震华聊了赞助2000年奥运会和调集资金借给政府的事情之后,他又开始埋头处理那些积累下来的不得不亲自出马处理的公务。

    刚签了两份资料,陈康杰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以为又是欧阳震华打来的。

    “你这家伙有事情能不能一次说完啊?你这样打断我的思路,可是犯罪啊。”

    “杰少,我之前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啊。& .{m}”电话中传来的不是欧阳震华的声音。

    陈康杰微一愣怔,这才反应过来打电话的是谁。

    “思颖姐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听是董思颖的声音,陈康杰就放下笔,苦笑起来。

    经验主义害死人啊。

    “我还以为你那么不待见我呢,话还没有说,你就开始训斥人。”董思颖娇嗔道。

    “哈哈,我训斥谁也不敢训斥你啊,你快做新娘子的人了,当然你最大。”陈康杰调侃道。

    董思颖和祝玉涛的爱情长跑,终于要有个开花结果的结局了。就在春节期间,祝玉涛正式向董思颖求婚,并且得到了答应许可。

    “你可别拿这个取笑我,你答应过要送一份大礼的,别说话不算话哦。”

    “哎呀,我是那种说话不认帐的人吗?就因为我的这个应承,这段时间,我可是掉了一地的头发啊,苦不堪言。”

    “怎么会呢?你也会有为难的事情?难不成是想反悔吗?”董思颖对陈康杰挤兑道。

    “我的确是想反悔,你想啊,你们现在是不缺钱,不缺屋,不缺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没有啊?我每天都在烦恼到底要送你们个什么东西,真的是让我挠头啊。”陈康杰靠近椅子里,懒洋洋的说道。

    自从跟了陈康杰之后,董思颖在梦婷集团里面,那是年薪时常都在往上涨,再加上分红,早就超过千万富婆的层级了。祝玉涛也是,他们两个人的双爱广告传媒公司,由于有一大批稳定的大客户,根本不缺少业务,这等于是不缺钱赚。

    双爱广告传媒公司业务不仅仅扩展到了全国,在国外建立的几家分公司,也打造得有声有色。他们目前已经隐隐是国内最大的广告传媒公司了。不仅仅要接陈康杰下属的那些企业业务,那些想把企业做大,想树立品牌的国内公司也纷纷找上门来。至于国际上那些致力于拓展大中华区市场的跨国公司,相当多的也将广告业务委托给双爱公司来做。

    本来年前两个人就应该成的婚事,就因为祝玉涛忙着操作公司的上市,因此给拖到了现在。

    现在的祝玉涛,短短几年间就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了。论身价,他俨然已经成了超过十亿的大富豪。

    就因为功成名就了,所以祝玉涛才要立刻给董思颖一个名分,一个幸福的家。

    “我们再有钱,和你杰少比起来,那也是九牛一毛啊。你别以为这样说了,就能躲过破费的机会,这个竹杠一辈子就只有一次,我可是不会放过的。”董思颖不相信陈康杰所说的是事实,于是才这样紧逼不放。

    “你这不是挖苦我嘛,我送的礼物,是用金钱随便可以衡量的吗?你要这么说,那我直接送你钱得了,怎么样?”

    “呵呵,呵呵。”董思颖娇笑一声,“我不介意啊,现金也好,支票也罢,我都收的。”

    “得,我被你给打败了,思颖姐,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就是找我提前预定结婚礼物吧?要是的话,也太着像太猴急了吧,这点你就不如你家猪哥来得大气哦。”为了开玩笑,陈康杰总是喜欢将祝玉涛叫成猪哥。

    “我警告你,以后叫涛哥,玉涛哥都可以,别再叫猪哥了。难听死了,你那样叫,不是也把我给骂进去了嘛。”

    “哟,你们还没真正成一家人,就这么维护了啊?啊,还真是,他是猪哥,你不就别称猪嫂了,哈哈哈。”难得这么一个放松的机会,陈康杰哪里会轻易放过戏谑董思颖的契机。

    “你你再这样,我”拿陈康杰毫无办法的董思颖只能气结。

    一方面,陈康杰算是她的上级,对她有知遇之恩。另一方面,陈康杰年纪又比她小,这两者的结合,让董思颖想说点狠话都难以吐出口。

    陈康杰也不是那毫无分寸的人,开玩笑,他也是有底线的。听见董思颖有点生气了,他急忙打住。

    “好了好了,思颖姐,等你们正式成一家人了,我就叫他涛哥,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这才像个样子嘛。”听了陈康杰的条件,董思颖这才转愤为喜,“得了,被你一插科打诨,我差点将正事给忘了。”

    “什么正事啊?”陈康杰问道。

    “那个刘公子送了一张支票来,要不要将刘书记写的欠条还给他?”董思颖说道。

    “支票?多少钱的支票?”

    “两百五十三万啊。”董思颖答道。

    “哈哈哈,哈哈哈,那个死老头还真是阔绰啊,明知道是宰他,也愿意付钱?看来,当初要价两百多万少了,应该说两千多万才对。”听说刘书记真的愿意为一套杯子支付两百多万,陈康杰爽朗的大笑起来。

    “一套几百块钱的杯子,被你卖了两百多万,你还不满意?真是贪得无厌啊!”一听陈康杰如此“邪恶”,董思颖都有点替那个刘书记不值得。

    那天刘红军能够走出梦婷酒店,就因为他写了一张欠条,有这张欠条在手,侯经理才放他出去的。原本就是耍他一耍,以为他不会真的付钱,哪成想,他还真就上钩了。遇到这样的事情,陈康杰怎么能不开心。何况,那套杯子就是假的,只不过精致一点而已,很多茶具行两三百块就能买到。

    陈康杰敢这样玩,就是吃准了刘红军惧于将事情闹大的心态。

    虽然我们经常讲,民不与官斗,因为斗不过。可反过来,有些时候,官也怕和民斗,因为有另一句俗语: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当官的,惧怕丢掉自己的官位,而老百姓却什么都不怕。

    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周星星演的一部电影《审死官》,剧情里面一介平民宋世杰因为拿住了几个官员的痛脚,大摇大摆的将几个权势熏天的官员玩弄于鼓掌之中。他蹲着那些官员就跟着蹲着,他站起来那些官员就得跟着站起来,最后离开的时候,他还讥诮的喊出“官嘞,这些是官嘞!”而那些官员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却一个都不敢留。

    陈康杰玩这个游戏也是一样的,他不出马,而是将任务委派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经理。由于站着理,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刘红军根本就不敢和侯经理闹翻。

    刘红军可以凭借关系和权势叫来警察,利用公权力对付侯经理。而侯经理却能用无冕之王来反攻,尤其是那些完全不受控制的境外记者。这些记者用来对付普通老百姓,那是毫无用处的,一是记者不感兴趣,二是老百姓无所畏惧。

    但是用来对付一个高级领导干部,杀伤力比一次群体性事件还有威胁。一般的群体性事件,政府可以掩盖,可以转移焦点,甚至可以找替罪羊。而如果记者们将矛头对准他的话,那他连腾挪的余地都没有。最终就算是证明了被污蔑,他的名声也臭了,怎么拨乱反正都于事无补。

    大自然就是存在着这样的自然规律,一物降一物。完整的食物链就是棒打老虎,老虎吃鸡,鸡吃虫,而虫又能侵蚀棒子。

    “对于有些人,你就只能贪得无厌。因为他们本身就贪得无厌,对于这种人,就没有什么同情可讲。”陈康杰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人家送来了支票,那就收吧,干嘛不收。”

    “好,那我就让下面人收下。”

    “告诉他们,欠条可以还,但是,一定要留下复印件。”陈康杰补充道。

    “干嘛还留下复印件啊?你不是还想玩什么幺蛾子吧?那可是一省大员,我们是商人,玩过头了,小心引火烧身啊。”董思颖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打碎一个杯子的事情,董思颖就不是很赞成,毕竟一个企业得有企业的信誉,何况还是对一个省委书记下手。只不过迫于陈康杰的坚持,董思颖才同意。她根本不知道,陈康杰和刘红军之间的矛盾,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小矛盾,不是一点点生意上的利益可以比拟的。

    “放心吧,再烧身也烧不到你的头上。你招办就是,出问题我负责。”陈康杰豪迈的说道。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照办吧。”董思颖其实还有些不放心,只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对了,补充一下,那收来的两百多万,不用上交了,就分给那天的几个有功之臣吧,不给他们点好处,以后这种事怕没人给我干,呵呵。”陈康杰一向很大方,这种讹诈来的钱,他也看不上眼。

    “以后你还打算干?”董思颖很是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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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9章 报复来得快

    “呵呵,这种事情可说不好,既然來钱那么快,遇到合适的冤大头,多干一次又有何妨

    。#百度搜索热门,最快更新就到&”陈康杰号无所谓的说道。

    董思颖真是有些无语了,冤大头,还來钱快,你到哪里去遇到那么多愿意被宰的省委书记啊,就算遇到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得出那么多钱的嘛,要是遇到个廉洁的穷光蛋,岂不是要遭殃,一世英名可是会毁于一旦的啊。

    “杰少,你还在意那么一点钱吗,两百多万,对你來说九牛一毛嘛,我劝你还是别太任性,我始终担心,那个刘书记不会善罢甘休的,换成你,你能咽下这口气吗。”董思颖忧虑的劝谏道。

    在国内生活了一段时间,与各种官员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董思颖对那些领导干部的认识已经不像刚來时那样肤浅了。

    “呵呵,谁会嫌钱多呢,技多不压身,钱多其实也不压身,大不了存银行嘛,再不济,可以分给大伙儿啊。”陈康杰对董思颖的劝谏不以为意。

    陈康杰已经不是毛毛躁躁的小伙子,他明白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像董思颖说的那种情况,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他还沒有那么蠢,更沒有那么无聊,如果不是那个人是刘红军,压根就不会冒出这么一出戏來。

    “分给大伙儿。”

    “是啊,对了,那两百多万就不用入账了,分给那天参加的那几个员工吧,尤其是那个侯经理,不错,很不错,多分点,人家冒着得罪一个省委书记的危险,就应该给予相应的回报。”陈康杰一拍板,两百多万就不要了。

    还好董思颖知道陈康杰一向大方,上回,给欧阳玄华,一出手就是好几千万的飞机,如若不然,董思颖下巴得掉下來。

    得,那几个家伙,就因为办好了这么一件事,一下子就变成富人了,想当年,我自己拼死拼活工作,也才有十來万的年薪,那还是在香港。

    回忆起往事來,董思颖对自己的下属竟然生出了羡慕之心和感慨。

    最终那个表现优异的侯经理额外的获得了一百万奖励,这让她惊喜之余,下定了要好好回报老板的决心,甚至于,她还幻想,这样的事情可以多來几次,真那样的话,他们一家就可以过上土豪的日子了。

    这样你做了点事就不吝奖赏的老板,不好好跟着,其他地方哪里还有这样的好事。

    第二表现功劳的小萌也得到了五十万奖赏,这样一个超级大奖,差点将那个刚刚参加工作两年的小姑娘给砸晕。

    剩下的一百零几万,就分给那天出场的其他人了,最少的一个也得到了八万。

    陈康杰的这一次豪爽,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就是从今往后,梦婷酒店里面的员工流失率很低,取而代之的是忠诚度很高

    。

    服务业的员工流失率本來是很高的,可就因为陈康杰“豪迈”了一回,不说这些得利的,就是那些只是听说故事的员工,也愿意留下來,期待着还有一次的好机会,而且这件事说明了,一个员工只要做出了成绩,只要对企业有贡献,企业给予的回报会超出你的想象。

    当然了,就像董思颖说的,刘红军被这样沒有面子的玩弄了一回,不可能就忍气吞声,将苦果咽下,他的报复,來得还是很快了。

    两会闭幕半个多月之后,梦婷集团就遇到了源源不断的麻烦,先是各个酒店迎接了一波又一波的检察人员,有來查消防安全,有查食品卫生的,还有税务部门查偷税漏税的,甚至于质监部门也上门了,查电梯能特种设施的安全检修。

    再往后,就连梦婷集团的“唐城”,“宋城”以及“欢乐谷”等旅游景点也未能幸免,政府部门的检查甚至细致到旅游大巴都不放过。

    梦婷集团不是那些贪图蝇头小利的公司可比,这些方面不但证照齐全,而是各方面工作做得十分细心,这得益于董思颖对相关制度的落实和管理比较严格,可即便这样,人家要鸡蛋里面挑骨头,那么大的摊子,总是能找到一些小瑕疵的。

    在黔州还好,是陈康杰的大本营,即便形形**的检查组是从省里面派下去的,但是毕竟上面有何保国与司徒阔的关照,下面又有邱毅那些人的协助,除了生意大受影响之后,倒是沒能玩出什么幺蛾子來。

    打开门做生意,客人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这样检查那样检查,老是这么玩,哪个客人敢光顾,就算沒有被查封,就算平稳过关,可是來來回回的折腾,别说客人受不了,就是员工也心生厌烦啊。

    何保国和司徒阔想否决也根本不能否决这样的提议,人家这是玩的阳谋,一句:这是本着对人民负责的态度,确保各方面的安全,创造和谐的社会环境,而且,法律法规也要求我们这样做。

    难道何保国和司徒阔能说食品安全不重要,能说器械安全不重要,能说不应该重视消防安全吗,他们根本说不出口,立场站不住脚。

    有人提出,干嘛要针对梦婷集团呢,这个疑问才出來,人家也是一句话就打发,就因为梦婷集团是行业龙头企业,所以才要更加严格,才要起表率作用,如果行业龙头企业的隐患都不能排除,那更遑论其他企业了。

    就因为别人的报复措施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因此何保国与司徒阔不能阻止,他们能做的,就是安插自己的人到检查组里面去,起到迟缓和保护的作用。

    黔州能做到顶得住压力,可是在其他地方就沒有那么幸运了,尤其是在西山省,刚刚开业的两家梦婷酒店就因为消防通道不合格,被关闭整顿。

    说实在话,在消防工作上,能够比梦婷酒店做得更好的,基本上就沒有,在梦婷酒店,不但所有员工每年都要参与消防演练,防止火灾的发生,就是消防通道的建设,那也是严格依照国家的相关规定,在各地的消防部门,那也是有合格审批的。

    只不过,无中生有的事情在我们国家不算什么新鲜事,合格与不合格,还不是主管部门的一句话吗,就算是自打耳光,他们也是不会在乎的,只要领导发话就行

    。

    西山省是刘红军的大本营,那边的各个部门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一点不稀奇,宁董思颖不能接受的是,在北方好几个省份都出现了这样的针对性行动,完全就像是大家商量好了的一样。

    这段时间,董思颖将自己的婚礼筹备基本上都丢下了,全力以赴的投入到“灭火”的工作中去,可惜成效不是那么明显。

    既然是报复,那岂能会那么容易退宿。

    通过这件事情,让陈康杰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这个国家,单单有钱是不行的,还得有权,在整体上,钱斗不过权,钱虽然可以生出权,可是权要想将钱击得粉碎,同样轻而易举。

    还好陈康杰的钱够多,这种明显想将梦婷集团剿灭的措施,对他來说只是隔鞋挠痒,作用不大,就算酒店停业了,所有员工的薪水一分不耽误,到了发薪水的时候,照样发,急的是董思颖,陈康杰一点不急。

    陈康杰早就预料到了刘红军会发动报复,或许说他的报复行动也许恰是陈康杰需要的,只是说,陈康杰沒有完全预料到刘书记的报复会是以这样一种形式展开而已。

    在战争中,最难打的就是阵地战攻防战,伤亡大不说,还很艰苦,甚至于会是持久战,而在运动中消灭敌人,那就要容易一点了,运动中的战法会灵活的多,很容易找到对方的弱点來进行伏击。

    放在刘红军的身上也差不多。

    他要是按兵不动,稳守钓鱼台,那陈康杰一时之间是拿他沒有办法的,一个沉稳的人,一个处变不惊的人,就是一个极其难以对付的人,很难发现他的破绽,而刘红军发动了反极性的进攻,那就不一样了,陈康杰就可以慢慢寻找他的弱点,然后一击而制。

    “杰少,是不是该想个办法啊,董思颖一天给我打一个电话汇报,梦婷集团损失很大啊。”欧阳震华被董思颖烦的受不了,干脆打电话找陈康杰这个幕后大老板和始作俑者讨要计策。

    “损失能有多大啊。”陈康杰悠然问道。

    “直接的每天五百多万,加上间接损失,应该八百多万。”欧阳震华沒有表现得紧张和肉痛,而是以一个很平静的口吻说出來。

    如果不是董思颖老是出于尽职尽责每天给他打电话,欧阳震华可能都不会给陈康杰打这么一个电话。

    笑话,杰少分分钟就是几百万,这点钱对其他人來说,是了不起的数字,可是对于陈康杰來说,他还真看不上眼,他一天的收入,就够撑半年。

    “我还以为多少呢,人家想闹,就让人家闹去吧,这点钱难道我们损失不起吗。”陈康杰丝毫不在意,“你要是不想被烦,就直接给思颖姐说,就当是给员工放大假,工资照发,损失不计入企业绩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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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0章 这块地盘的重要性

    “杰少,难道我们就这么接受,不采取点什么应对措施吗。”欧阳震华平静的问道。

    陈康杰淡然的挠了挠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现在我们最好的应对措施就是逆來顺受,最起码,暂时一个阶段是这样的。”

    “杰少,我就搞不明白了,依照你的国内的关系网,就这么任凭别人胡作非为啊。”

    “呵呵,人家在我的手上吃了亏,当然是要找回场子的,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强任他强,清风过山岗,有什么的呢,我们先看看戏再说吧,如果我们现在就跳出來,甚至采取过激的反应,反而不一定能取得良好的效果。”陈康杰信心十足,沉稳干练的说道。

    陈康杰能坐得住,欧阳震华也坐得住,甚至于被欧阳震华打过招呼的董思颖也坐得住,但是有一些人却坐不住了,哪些人,当然是那些受到损失的地方干部啊。

    自从对手的报复行动开始,六水盘,六只,顺安,节毕,会城等多个地方政府的领到就有点坐不住,包括筑城,梦婷集团在这些地方都有投资,而且投资额都不小,尤其是六水盘和六只两地,梦婷集团在省内超过一半的业务在这里,一旦他们不能正常营业,对当地经济影响很大。

    直接影响很容易一眼看见,但是间接影响就会有点点滞后,不过几天时间,还是很容易感受到。

    梦婷酒店是这几个地方的最好酒店,无论是重大接待活动还是商务來往,基本上梦婷酒店就是最好的地方,档次高,环境好,品牌响,极大的改善当地的招商引资环境,促进对外的开放形象。

    然而这段时间,这些接待活动和商务來往差不多停滞了,整天那么多人分批次的前來骚扰,什么样的正常活动还能进行下去,投资商第一次來就遇到这样的骚扰,哪个还敢信心满满,一句话,软环境不行嘛,有些已经差不多的项目,就因为这样一搅和,黄了,有些原本安排好的会议和洽谈会,也因为这种粗暴的行为而取消。

    如果这种行为是单独的,是一两天就能结束的,那么考虑到是省里面的部署和统一安排,地方政府或许也就忍一忍过去了,即便他们事先沒有正式打过招呼。

    然而现在的态势是无休无止,压根不晓得何时会结束,要是再这样胡闹下去,那还得了,各地的经济今年保证会手不小的影响。

    现在已经不是政治挂帅的年代了,经济建设的考核在地方上的比重超过一切,换句话说,任何一个干部的政绩,关键就看他是不是能将经济搞起來,推动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的调和发展,各方面的指标能不能蹭蹭蹭往上涨。

    只要经济搞起來了,那政绩就是硬邦邦的,提拔的机会就会大得多,在近些年,这几个地方的主官,差不多隔几年就会往上走一步,很多都跨入了省部级,原因就在于这几个地方的经济发展太过耀眼,不管是在省内还是和周边地区比较起來,他们的成绩都让人刮目相看,所以,不管有沒有人从中作梗,他们中的不少人都顺顺利利的前进。

    沒办法,如果干出成绩的人得不到提升,反而是浑浑噩噩的人获得重要岗位,那么谁还会甘做孺子牛,谁还会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办事,这种现象一单普遍出现,那后果是十分严重的。

    改革开放以來,特别是九十年代初以后,沿海地区的领导干部升官的速度和面积,比中西部的比例來得大,中西部地区省份的正职,不少都是从东部地区省份的副职调任,东部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要比中西部來得高,所以这些地方的干部更受重视就成了一个不争的事实,中央希望这些人可以将他们的发展经验以及人脉关系带到中西部去,这也算一种变相的扶贫吧。

    像陈启刚,何保国,梁敏宽,姜华,龙茂山,瞿韩斌等这些人,之所以能够走上更重要的工作岗位,不就是因为在陈康杰的大力投资下,他们所管辖的地区经济增长迅速嘛,就连司徒阔进入省长职位,也与高新科技城有着直接的关系。

    现在有人要破坏这些继任者的政绩,他们当然不敢,所以,最近两天,很多地方领导干部进省城,他们打着汇报工作的旗帜,其实就是表达自己的反对意见,或者说宣泄自己对这项霸王措施的不满。

    这些人到省城,除了见于他们关系近的省领导,有两个人是必见的,就是何保国和司徒阔。

    刘红军來了之后,何保国和司徒阔就隐隐成了地方派系的代表人物。

    照说,以前的省委书记,大多也是从上面空降或者外面调任,比如赵志邦和谭长国,赵志邦咱们就不说了,就拿谭长国來讲。

    谭长国虽然是从上面空降下來的,但是,他的到來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和矛盾,在经历了很短的时间之后,他就积极融合到了地方的大环境里,形象的说,就是他不但和省内的同僚处好关系,还积极的与地方上的下属们拉近距离,因此,他和黄振华沒有太大的冲突,和陈康杰也关系融洽。

    政治环境的平稳,使得经济快速发展得到了可靠保障,谭长国也从省长做到了省委书记,从省委书记的位置上又跳到了中央。

    能够实现这样的双赢局面,和谭长国个人的能力和敏锐观察分不开,同样也和谭老爷子的叮嘱和把关分不开,谭老爷子在谭长国下來的时候就讲得很清楚,他到黔州來,是來捞政绩的,而不是來抢班夺权,结果他不但得到了自己的政绩,还和以赵志邦为首的一系走得近,得到政治上的盟友。

    而刘红军就不是这样的了,他一下來,目的就不单纯,他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捞政绩再上一步,而是背负着本派系的重大政治使命,要抢班夺权。

    抢班夺权并不是说刘红军要搞叛乱或者什么的,而是要拿下整个省份的控制权,为什么要拿下这个省份的控制权呢,这就与陈启刚和何保国他们这批人有关系了。

    从十几年前开始,黔州就从一个贫穷落后的省份,开始成了一个最容易出政绩的省份,一大批高级领导干部从这里走出去,尤其是那几个发展快速的地市,简直成了培养省部级干部的温床,只要在上面能坐几年,往上进入省部级,几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这就让很多人眼红的。

    刘红军背后所在的派系,由于卫中华的权利巩固以及赵志邦的锐意进取,力量就算谈不上损失惨重,也的的确确有了不小的萎靡,尤其是在县市级的阶梯培养上,开始出现了断裂,意思就是他们有点后继无人了,他们的第三代第四代,越來越难以突破地厅级这个坎,许多人都在这个坎上耗费了大量的时间,等他们突破这个坎之后,年龄优势已经不在,再往下走,前途并不大,从现有状况來看,他们就算做到正省部级,基本上也是一届就退二线。

    于是乎,他们就需要一个能够帮助突破瓶颈的环境。

    人能造就环境,反过來,环境也能造就人。

    选來选去,黔州成了最好的选择,这里沒有明珠和粤东那边竞争激烈,那边由于历史和现实的原因,各大势力都广泛渗透,明珠则是基本上被卫中华给控制住了。

    而黔州就不一样,近十年发展特别迅猛,能人辈出,而且处在内陆,拓展空间大,更重要的是,这里并沒有太强大的派系存在。

    虽说每个地方都有本土派系,赵志邦也可以算是黔州本土势力的头,毕竟因为时间较短,根基还不是很牢固,并且赵志邦因为接班,不便于在地方上拉帮结派,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刘红军背后的派系才用一个对赵志邦的支持态度,换來了他的这个省委书记职务,其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很快掌握大局,然后将那些考察后认为有前途的后起之秀派到这里來过渡,捞取前进的政绩资本,尽快突破地厅级这个重要的仕途关口,从而平稳的进入到高级领导干部行列,为后期的更大作为做好铺垫与积累。

    这些前往省城的干部,知道发起这场活动的人是刘红军,因此在见到刘红军时候,都沒有说什么,所有的抱怨,都是在见到何保国和司徒阔的时候才爆发出來。

    刘红军怎么说也是一把手,是管官帽子的书记,下面的人谁也不是傻子,不满归不满,但是沒有人愿意站出來去公开得罪他。

    且不看,被看做仕途一片良好的高新科技城主任姚哲已经岌岌可危的了吗,虽然还沒有最终决定,但是人人都在说姚哲离开高新科技城已经板上钉钉,他得到的不是提一级,而是要被贬去品兴州,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步姚哲的后尘,

第1751章 少了几个身影

    姚哲只是第一个,一旦这个职位被拿下,那么其他几个地市的好职位就会被刘红军安插來的人陆陆续续取代,从而实现过渡和当跳板的价值。∷四∷五∷中∷文

    只不过,刘红军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就是他把司徒阔和何保国当做了本省本土势力的代表,所有采取的策略和针对性的手段都是冲着他们去,却将陈康杰这个真正的本土势力给忽略了,那些人所做出來的政绩,其实就是在陈康杰的支持下做出來的,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突飞猛进的进展。

    那些进省城抱怨寻求支持的人,本以为上面也会和他们一样义愤填膺,会鼓动他们抱起团來抵抗,谁成想,无论是司徒阔还是何保国,不仅仅沒有表现出应该有的激愤,反而还反过來安抚她们。

    稍安勿躁,正常的执法活动,是为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保驾护航,是为了社会的健康发展以及老百姓的切身利益,这是无可厚非的嘛,我们不但不能非议,反而应当积极配合才对啊。

    两人的这种态度将下面的那些人一个二个搞得二愣二愣的,这是怎么了,那么软弱,被人甩了耳光,还不吭一声。

    每个人都有许多弄明白的地方,无穷无尽的疑惑充斥在他们的脑海中,可是领到不解释,他们也沒辙,而且,领到都不在意了,他们还跳个什么劲。

    不管做什么事情,沒有头是不行的,现在司徒阔和何保国都不愿意当那个抗争的头,下面的那些领导们就只有偃旗息鼓了。

    这些人到省里面來的目的,刘红军不可能不知道,他就像看看,这些人來了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或者说他就是想试探一下。

    在许多人看來,有那么多地方干部的怂恿和拥护,省里面一定会发生一场激烈的斗争,可是那些“社会分析家”们失望了,任何斗争都沒有出现,风平浪静,进省城寻求支持的那些干部一个个都蔫着脑袋回去了。

    这些干部前脚刚回去,另外一些地市的干部就兴冲冲的來到省城,例如桐乡地区的,品兴州的,云朵州的,等等,这些地区在省内的发展相对落后,工业基础薄弱,又是民族地区,交通相对闭塞一些,一直以來,这几个地方都是以农业和旅游业为主。

    而一个地方依靠农业是很难富裕起來的,旅游业倒是可以起到相应的作用,自从中央推出黄金周的制度之后,旅游业得到了一定长足进步,但是出于各方面的限制,旅游业还不能成为这些地方的支柱产业,它带动不了那么多人致富,对地方财政的贡献度也不是那么高。

    干到一定级别的干部,谁也不是聋子傻子,他们都嗅到了一股机会的气息,这股气息从姚哲要调离高新科技城开始,就变得越來越浓,现在,通过对梦婷集团的检查以及那些干部來省城无功而返,气息就更加清晰了。

    既然不聋不傻,那当然就要來寻找机会了,他们以为,新來的书记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來抓权,那么自己要是拼了命的倒过去,岂不是可以很快排排坐分果果,到时候省内地市级干部如果來一个大轮换,自己就可以找到一把好的椅子。

    虽然那些位置刘红军不是为那些郁郁不得志的人准备,可是有如此多的人一下子靠向自己,还是很好的嘛,谁会嫌投靠的人多呢,上面拉了一帮人,下面再有一帮投靠的小弟,刘红军的势力一下子强大了起來。

    就是不知道他的这股势力能强大到什么时候

    “杰少,是不是现在就去机场。”这天放学,陈康杰从学校里面出來,向东方就靠近他小声问道。

    “嗯,谭哥呢。”陈康杰点了点头。

    “他们在前面的车上。”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陈康杰暂时沒有心思去管,他现在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安抚好自己的手下。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和休养,寒假期间跟随陈康杰到巴铁去受伤的一众手下纷纷痊愈,陈康杰今天要去一趟香港,一方面是看望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另一方面,就是要将一部分人接到自己身边來。

    此次巴铁之行,陈康杰真可谓是损失惨重,陈龙的受伤算是一个,更重要的是,陈康杰失去了几个人,萨米多夫当初带着跟他的四个人,只剩下他和阿廖沙了,巴斯耶夫身受重伤,治好了也不能再跟在他的身边继续服务,洛夫斯基当场死亡。

    约翰.吉米的五人海豹小组,也只剩下了三个,麦克拉斯和乔布里都在爆炸中死亡,约翰.吉米,皮拉德和克里斯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还好他们在精心的治疗下,都恢复了过來。

    出道以來,陈康杰还是第一次遭受大如此大的损失和打击。

    飞机降落在香港国际机场之后,欧阳震华亲自來接他,上车之后,车队径直驶往国际金融中心的总部大楼。

    “他们精神怎么样。”坐在欧阳震华的宾利轿车上,陈康杰淡淡的问道。

    “已经好多了,不像之前那样激动。”欧阳震华答道。

    “激动一点也是正常的,失去的虽然不是他们的亲人,但是那都是他们的兄弟,这种兄弟情,也许比亲情还來得浓烈。”陈康杰看着车窗外星星点点的夜景说道。

    过年的时候,陈康杰曾经到香港來看过他们,那时候,他们每个人的情绪都十分低落,胸膛中都集蕴着一团火,一团复仇的火。

    “杰少,你答应过要给他们报仇,这是不是真的。”欧阳震华小心翼翼的问道。

    陈康杰偏过头看了欧阳震华一眼,从陈康杰的眼中,欧阳震华看到了一抹浓浓的闪亮,一股子的坚毅。

    “杰少”

    “我答应了,那就是真的,他们失去了兄弟和朋友,也就等于是我失去了兄弟和朋友,我不会失信于他们。”陈康杰说道。

    欧阳震华露出一丝犹豫,“杰少,那可不是一两个人,是一个政权,一个有好几万军队的政权。”

    “这我当然知道,你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的,我也沒有说现在就要去报仇啊,就算要报仇,我也会三思而后行,做足充分的准备。”陈康杰拍了拍欧阳震华肩膀,沉声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希望你亲自去,我们有钱,大不了请雇佣军去嘛,圣诞岛上不是有一支部队吗,再不行,从卡拉比那里请人,他那里有十來万军队。”欧阳震华激动的说道。

    “呵呵,欧阳大哥,你想的太简单了,收买几万人去作战,想想而已,行不通的,谁会允许那么干,我就算给钱,卡拉比也不敢啊,他们的军队都派出來了,国家还怎么守,再说了,几万黑人军队來到中亚,想想都觉得搞笑嘛。”陈康杰被欧阳震华的异想天开给逗笑了。

    “报仇,不一定要排兵布阵的去硬碰硬,那是不明智的,现在有一种战争理论,叫做非对称作战,我清楚我们的优势在哪里,我也清楚他们的优势在哪里,圣诞岛上的那批人,不能随便用,这方面,你就别太操心了,你放心,我答应你,我不会亲自去的。”陈康杰继续说道。

    “你说的那些我确实不太懂,但是,你只要不亲自去,我就安心了,其他的我都支持,怎么闹都可以。”欧阳震华整个人轻松下來。

    对于欧阳震华的担忧,陈康杰理解和欣慰,诚如他自己所言,他是不会真刀真枪窜入到阿国去报仇的,那不是最好的手段。

    根据对历史的记忆,陈康杰脑子里已经产生了一个大致的计划,通过这个计划,他不但要将首脑人物斩首,更重要的是,他要将那个政权连根拔起,只是要做到这点,还需要做很多工作,需要细细谋划,而且,还得期待历史进程沿着轨道进行,总而言之,一招使错,就会产生连环反应。

    美国人想置他于死地,陈康杰也不能把他们就这样放过去,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狗咬狗,只不过要做到这点,难度十分大。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到达世界金融中心大厦时,熊子强他们已经等在一个大厅里面。

    厚重的大门推开,陈康杰一踏进装饰豪华,宽阔明亮的宴会大厅,就看到熊子强他们肃然的笔挺站立在大门两旁。

    陈康杰停下脚步,目光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停留两秒扫过去。

    熊子强,庞辉,东明书,王伟,萨米多夫,阿廖沙,约翰.吉米,皮拉德,克里斯。

    每一个人都以一种热切的目光盯着陈康杰,他们每个人都不说话,可是从他们严肃认真的表情和灼热的目光里面,陈康杰放佛看到了他们的内心世界。

    这些人,都是跟着自己不止一次出生入死的,熊子强他们三个就别说了,那是跟他时间最长的人,其他的,也不止一次护着他风里來火里去,遗憾的是,这只小队伍里,少了几个身影,想到这里,陈康杰嗓子眼还是会有些发堵,发酸。

    他们就像一支支标枪,而陈康杰就是那投射的人,

第1752章 金钱表达的是尊重

    心情复杂的站了一会儿,直到欧阳震华走上來碰了碰他的肩膀,陈康杰才从忧郁中缓过神來。⊙四⊙五⊙中⊙文

    陈康杰一句话沒有说,走上前去和每个人都握了握手,然后來一个男人的拥抱。

    握手,代表他们是下属,拥抱,表示他们是兄弟,这是一种男人的情感表达方式。

    宴会大厅的正中央,摆好了一张大圆桌,见礼完毕之后,一行人簇拥着陈康杰到那张大圆桌周围坐了下來。

    圆桌上,摆满了一大桌山珍海味,这算是一个庆祝他们痊愈出院的宴会,不过,喜庆的氛围还是差了很多,毕竟这个团队出现了缺口,已经不是那么圆满了。

    陈康杰沒有坐上首的位置,那里的三个座位是空着的,相当于是留给逝去了的三个弟兄,他们即便已经去了天堂,这里的每个人也沒有忘记他们。

    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一杯酒,陈康杰端起自己的酒杯站了起來。

    “今天,我的心情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在座的你们都恢复过來了,一个个还是那么强强壮壮的,难过的是,有几个兄弟再也不能和我们坐在一起我知道,他们与你们都有血浓于水的兄弟情义,其实,和我也是一样的,我十分感谢他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会铭记他们的付出和牺牲,我们不是政府,我沒有办法给予他们任何勋章或者其他荣誉,不过,我能给予他们的家人全额的保障以及我对他们的敬意和深切缅怀。”说完,陈康杰转过身去,躬身朝着那三个空位置,轻轻将那一杯酒酹在地上。

    其他人也默默的站起來,和陈康杰一样,将自己酒杯里面的酒朝着那个方向倾洒在地上,就如同是邀请那三个离开了的兄弟豪饮一杯。

    陈康杰压了压手,让其他人都坐下。

    “他们虽然离我们而去,然而在我的办公室里面,留着他们的挂像,每当看到他们,我就会觉得他们还是和我在一起。”陈康杰继续深情的说道,“我知道,你们虽然现在表面上看起來一片安详,但是你们的内心依旧是蠢蠢欲动的,尤其是萨米多夫和约翰.吉米。”

    “杰少,是的,到现在我还是很难接受这个现实,虽然说,我们很多年前就已经有过随时失去生命的心理准备,但是,当真的发生了,而失去的人不是我,我我还是很心痛,我很难面对他们的家人,我们互相在一起十几年了,已经变得比亲人还亲”说着说着,萨米多夫哽咽起來。

    “杰少,我也是的,我们不是怕死的人,我们也不是对死亡有畏惧感的人,麦克拉斯和乔布里是我带出來的兄弟,他们和我一起参与过很多行动,沒有死在敌人猛烈的炮火之下,却被几个无耻小人给暗算了,我怎么都咽不下去这口气,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白死,这个仇,怎么都忘不了。”约翰.吉米也跟着站了起來,带着一股怒火虎虎生威的说道。

    “你们放心,我答应过你们,一定会给他们将这个仇找回來,就一定会想办法做到,这需要时间,我给你们保证,我一定可以做到。”陈康杰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要以为那只是你们的事情,既然敌人是宠着我來的,那么,主要就是我的事情。”

    “杰少,我们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那个伤心的结果,大家不愿意,你也不愿意,所以,不要给自己过多的压力,我相信,这里并沒有人会责怪你。”熊子强站起來扫了萨米多夫和约翰吉米一样后对陈康杰说道。

    “是的,我们沒有责怪你,那根本不是你的错。”萨米多夫立马就附和道。

    “这点我同意,我们是你的保镖,保护你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我只是代表我们三个表达我们的内心想法。”约翰吉米伸出双手指了指旁边的皮拉德和克里斯,“对你,我们是很相信的,今后,我们还会继续追随着你。”

    陈康杰满意的点了点头,“都坐下,大家坐下吧,你们才痊愈。”

    等他们安坐之后,陈康杰向欧阳震华伸出一只手,欧阳震华知道陈康杰的意思,从身上掏出三张小纸片放在陈康杰的手心里。

    “未來的事情,我们未來再处理,既然大家相信我,还愿意不惧艰险的跟着我,那我就不说其他的了,这里是四张支票,每一张有一千万美元”说着,陈康杰将两张分给萨米多夫,两张分给约翰.吉米,“约翰,麦克拉斯和乔布里的安家费,麻烦你帮我带给他们的家人,萨米多夫,巴斯耶夫身上还有伤,沒能來,也请你帮我带给他。”

    “这点钱,买不來他们的生命,生命是无价的,我只希望这点点心意,可以让他们的家人减少一些痛苦和后顾之忧,我在这里告诉大家,无论是受伤的巴斯耶夫还是已经离去的洛夫斯基,麦克拉斯和乔布里,我只要还沒有倒下,他们就能和你们一样每年领取到薪水。”

    陈康杰对待自己人,一向十分大方,毫不吝啬,正是因为他的豪迈,所以他对身边的人有着无与伦比的凝聚力,这种凝聚力,并不是说大家拥护他是冲着他的钱,而是他以这样的姿态表现出他的尊重和敬意,他沒有将身边的保镖简单的当成下人看待,而是包含了许多男人的兄弟情。

    每一个人,无论地位的高低,最想得到的,最珍惜得到的,就是别人的尊重,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中的知己者,其实就是尊重自己的人,而并不完全是懂自己的人。

    一千万美元,无论是在哪里生活,都足够一家人一辈子,每一个保镖,过的其实都是刀口上添血的日子,这些人,又往往是充满血性的汉子,他们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却十分放不下家人,陈康杰将他们的后顾无忧完全化解,他们只会更加死心塌地的愿意为陈康杰卖命,何况,陈康杰并不是买断他们的生命。

    第二天,熊子强,庞辉,东明书,王伟和谭军随同陈康杰回内地,向东方归队去找郑骏。

    萨米多夫和约翰吉米他们都被陈康杰放了打假,给他们时间多陪陪家人,顺便帮助料理战友的后事,陈康杰由于身份的原因,不可能亲自出面。

    此次除了死去的三个人和受伤的巴斯耶夫获得一千万美元的高额奖励之外,其他人也得到了一定的补偿,就连郑骏带去的人,也一个都沒有落下。

    按理说,陈康杰來了香港,应该去看一看何婉蓉,只不过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再加上时间又紧,就沒有去看她。

    陈康杰也沒有去看陈龙,但是还是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兄弟,伤势怎么样了。”

    一听是陈康杰打來的电话,住在家里休养的陈龙从沙发上唰的就站了起來,可能是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腿上的肌肉,“哎哟。”

    “不是吧,都那么久了,伤势一点进展都沒有吗。”

    “不是的,不是,我是太兴奋了,我的伤早就好了,就等着你召唤一声,我是随时可以开工的,long,你打电话给我,不是要继续拍摄了吧。”陈龙记挂着的是那一部还沒有合作完的电影。

    “可是我听你惨叫连连啊,大哥,工作是干不完的,身体才是头等大事啊,你的鼻子不歪了吗,我听你说话,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啊。”

    “已经矫正了啊,只是还沒有拆线而已,不过你放心,有需要,随时可以拆的。”陈龙大无畏的说道。

    “你别那么急切,还是等你完全ok了,我们再继续吧,我可不想你哪里再碰着,再说我暂时也沒有那个时间,估计得等到暑假去了,你别心急,好饭不怕晚。”陈康杰安慰道。

    “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耽误你了。”陈龙歉然说道。

    “哈哈,咱们之间说这话,那不就见外了嘛,谁也不愿意看到啊,好了,咱们就别婆婆妈妈的了,等你完完全全好了,我们再开工。”

    “long,到时候还是去布路沙布罗拍摄吗。”电话中,陈龙语气谨慎的弱弱问了一句。

    “嗯。”陈康杰怔了一下,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一瞬间,陈康杰就明白过來了,“你都知道了。”

    “我是听工作人员说的,long,你看是不是可以将后半段的拍摄地换一个城市,大不了剧本稍作一下改动就可以了嘛。”

    “你担心布路沙布罗还会有危险,你是不是有点怕了。”陈康杰问道。

    “我不担心,我担心什么啊,我也不怕,我就是怕有人还会针对你。”陈龙局促的便捷道。

    “那就不用担心了,也许,我期待他们再來一次呢。”陈康杰眼神凌冽的说道。

    陈龙对陈康杰的了解还是不深,许多深层次的信息,他并不知道,所以,对陈康杰的这话,他有点沒反应过來。

    “你期待他们再來一次。”

    “他们不会的了,虽是跳梁小丑,当也不是傻瓜,放心吧,相同的手法不会重复第二次的,你还是快点痊愈吧,等着你的合作。”

第1754章 怎么会认识

    跨栏青年练习跨栏田径项目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他曾经的偶像是一代名将罗杰金多姆,两次奥运会冠军,多次世锦赛冠军,一百一十米栏世界纪录保持者,他当年选择跨栏,就因为教练说自己的腿比较长,有爆发力。∈↗,. .

    但是等陈康杰在亚特兰大上面的杰出优异表现出來之后,他的偶像就被这位自己的同胞所取代。

    虽然跨栏项目和短跑是不一样的,可是,他还是将陈康杰当成了激励自己的目标,他甚至认为,陈康杰代表华人能做到的,他也应该能做到,要像他一样,实现亚洲人在田径场上的重大突破。

    到金牌田径学校训练,是他自己的选择,在此之前,他已经获得过国内青少年田径锦标赛的冠军,可是他的成绩还并不突出,而且稳定度也不是那么高,去年的全国田径大奖赛,他就只获得第四名。

    于是在金牌田径学校成立起來之后,他就主动给自己的教练提出來,希望能够到这里來学习和训练一段时间。

    由于他还沒有参加国家队,身份还是明珠田径队的一名队员,因此在他提出这个愿望之后,队里面是不同意的,因为费用得由田径队來支付。

    对于职业学员和业余学员,金牌田径学校的收费是不一样的,即便学校采取的是亲民的收费价格,但是其学费对于普通人來说,同样比较高,这就像学习音乐的一样,就算不请名师,光那一套工具配齐,就是不菲的花销,大多数学习音乐等艺术的孩子,家里面的经济条件都不太差,否则根本支撑不起。

    练体育也差不多,场地,相关设施以及教练和保障人员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学校为了确保收支平衡,不可能采取亏本的收费方式,对于那些由各运动队送來的学员,收费会比较贵,毕竟他们不是自己花钱,只有对他们收取贵一点的费用,才能对那些自己前來的业余选手采取低一点的价格。

    田径队不同意,可是为了有名师帮助自己提高成绩,也是为了來到这里寻求一份坚持的支柱,他固执的提出自己自费。

    他的家庭是工薪阶层,并不富裕,要支付这么一笔钱其实是不容易的,但是父母对孩子的热情还是很支持,所以他带着父母筹集的一笔学费就來到了这里。

    当时金牌田径学校还沒有开设跨栏项目的培训课程,学校是有心不收他的,在跨栏项目上,国内目前实在沒有什么太优秀的教练和运动员,可是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和不屈不挠的激情,牛启华最后被他所打动,拍板将他留下,不过暂时沒有找到合适的教练,就只有自己靠着对跨栏运动的半吊子了解,先带着,等合适了,再从外面挖两个教练來。

    在这样的情况下,跨栏青年很多时候,都只能靠自己训练來维持在这里的生活。

    他原來也以为,來到这里就能经常见到自己的偶像,可是三个多月了,他的偶像从來沒在这里露过面。

    中途他也压抑过,失落过,痛苦难受过,甚至于怀疑过自己放弃在当地田径队的训练到这里來究竟是不是值得,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学习跨栏,而且教练还常常不能亲力亲为的对他进行指导,很孤独,很寂寥,其他学员由于和他之间沒有共同爱好,所以他在这里并沒有什么朋友。

    以前,他的性格是很开朗的,爱开玩笑,对一切都报以积极乐观的态度,然而在这里沉闷了几个月,让他的性格有了不小的变化,比以前沉默寡言多了。

    听到同学们的欢呼,他知道,來的那个人正是他朝思暮想,寄托着他的希望和奋斗目标的偶像。

    兴奋与激动让他的内心变得十分激荡和不平静,他不由自主的迈出了脚步,也想像其他人一样奔跑过去,瞻仰一下偶像的存在,最好是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鼓励和安慰,要是能再指点他一下,那就最好了。

    可是,踏出了两步之后,他停留了下來,呆立在场地中,整个人有点浑浑噩噩。

    他会看得上我吗,青年内心里倏然间冒出了一个怀疑的疑问。

    我学习的项目不是这里的主流,我的成绩和成长不是学员中最好的,甚至于,我是孤立的存在,我见了他,我说些什么,他见了我,又能说些什么,想想都能预见到,无非就是冲自己点一下头而已,他的时间那么宝贵,他的名气那么响亮,怎么可能会有心思给自己激励,怎么会给自己一些他的看法。

    不现实,不现实啊,我的想法实在太不切实际了。

    难道,我真的不应该來到这里吗,难道,我的理想与境界就只停留在一个青少年冠军的终点,难道,我就应该回到明珠的田径队,懵懵懂懂的混几年了事。

    真是有点不甘心啊,那一切都不是我所需要的,我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还有明天的希望,就这样消极,就这样放弃,不符合我一直以來的坚持,不是我骨子里最真实的想法。

    可是,不甘心我又能够做些什么,我已经很努力了。

    不,我不能自暴自弃,我不能自哀自怨,那样的话,我根本就不配将他作为我的偶像,那简直就是在侮辱他,想当年,他驰骋在奥运赛场上,打败一个个国际顶尖强敌的时候,似乎比我现在还年纪小,他都能有那样的顽强精神和霸气,我怎么就弱了风头,绝对不行,不管以后我能够走到哪一步,今天,我都不能在精神面貌上颓废,如果我都看不起我自己,他又岂能会看得上我。

    跨栏青年提振精神,昂起头正要大踏步的去亲眼看一看自己的偶像。

    然而他已经不用去了,他已经看到,自己的偶像在学校众多教练和学员的簇拥下,向着自己昂然走來,而且,他似乎还在笑。

    是在笑我吗,一个唐突的疑问又将他刚刚建立起來的自信给击倒,对,对,他一定是在讥笑自己,要不然,怎么他的眼睛始终盯着自己,旁边的校长还对自己指指点点。

    “你好,一个人练习是不是有点枯燥啊。”就在男青年的内心处在自相矛盾和犹豫中,脚步像被灌铅挪动不开的时候,一声亲切爽朗的问候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那声音是那么清脆,是那么富有力量和感染力,让人能够产生为之一振的精神力量。

    “我你还好,还好”跨栏男青年激动之下,说话都有点不是很清楚。

    “他是我们学校目前唯一的跨栏项目学员,名叫”牛启华的介绍还沒说完,陈康杰就替他说出了他要说的内容。

    “刘飞。”

    所有人都有些诧异,这其中最诧异的当然当属刘飞。

    牛启华他们几个教练想的是,都沒介绍出來,陈康杰怎么就能叫得出刘飞的名字,这也太神奇了。

    其他学员侧目的是,这个刘飞一点都不出名啊,陈康杰怎么会知道他,他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卒,怎么会那么好运气。

    而刘飞自己差不多是完全蒙了,他知道我,他知道我,他为什么会知道我,难道他看过我的比赛,不可能,不可能,我参加的那种级别比赛,不可能对他会有吸引力,那,难道他关注我,更是不可能,他怎么会有闲心关注我一个小毛孩呢。

    刘飞不管陈康杰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反正他现在很幸福,很兴奋,哪一个粉丝能被自己的偶像叫出名字,那就是一种荣耀,就是一种激励。

    “long,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啊。”牛启华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指着正瞪着大眼睛的刘飞问道。

    对陈康杰的称呼,经过了多种演变之后,牛启华他们也随了大流,尤其是在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反正叫杰少,叫小陈都不合适,直接叫名字又显得生分和拗口,还不如随大流來得随意和亲切。

    陈康杰被牛启华一问,就打了个突,哎呀,自己太控制不住了,高兴之余,一脱口就叫了出來。

    原來啊,这个刘飞陈康杰是沒见过的,可是并不表示他就不认识,在重生之前的历史上,这个刘飞可是中华国家喻户晓的体育明星啊,第一亚洲人的奥运跨栏冠军,第一个打破这项运动世界纪录的亚洲人,一枚奥运会金牌,六枚世锦赛奖牌,三枚亚运会奖牌,是110米栏史上第一位同时集奥运会冠军、世锦赛冠军、世界纪录于一身的选手,同时也是中华国全运会史上第一个三连冠田径选手,被称为“跨栏王”,他最火的时候,代言了几十个品牌,打开电视机,几乎每个台都有他做的广告。

    这样的人,陈康杰怎么能不认识,这也是他重生了,取得了更大的成就,要不然的话,他就要腆着脸跑过去求签名了。

    “嗯,我这不是看过学校的花名册嘛,咱们学校联系跨栏项目的学员就一个,名字就叫刘飞。”灵机一动,陈康杰就想到了一个借口,--2nlhhaga+3096897-->

第1755章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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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陈康杰的解释,大家就释然了,既然全校练习跨栏项目的只有一个人,那这个名字就很容易记住,何况刘飞这个名字虽说不上什么特别,当还真属于那种容易记住的名字。

    刘飞刚才还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的晦暗,他还以为陈康杰是特别注意过他,结果却是这么回事,这让他内心里的那点激动和兴奋就像一个小孩子吹出來的气泡一样,瞬间就破灭得荡然无存。

    “原來是这么回事,我就说嘛,学校招生以來,你这个形象代言人就沒有來过,怎么可能会认识我们的学员。”牛启华豁然说道。

    “牛教练,既然开了跨栏这个项目,就不应该搞得不伦不类的,要和其他项目一样,花大力气才行啊。”刘飞的失望清晰的落在陈康杰的眼里,可是陈康杰并沒有表示,而是对身边的牛启华说道。

    “我们也想的啊,可是,我们三个队跨栏这个项目都不是强项,只能缓缓图之。”牛启华答道。

    陈康杰虽说不是官面上的领到,然而他的话比领到还管用,牛启华不得不认真应对,对其他外行领导,他还能说点官面上的空话套话,反正他们也不会当真,可是对陈康杰却不能。

    “你们三个不专业,那就找专业的來嘛,难道国内就找不到一个高水平的跨栏教练,再不行,从国外请也是可以的嘛。”陈康杰微微皱眉。

    “long,不是我们不想找,而是这方面的人才的确缺乏,前段时间,有一个南河田径队的前主教练來我们这里应聘,他之前是跨栏运动员,在全运会上曾经获得过亚军,就他这样的,开出的年薪都在三十万以上,还要我们提供住房和用车,你想想,如果再找更加高水平的,岂不是要百万,我们的收费水平,支撑不起这样的开销,要是加上其他辅助人员,而我们又只有一个学员,单单这么一个项目,就会带來超过一百五十万的亏损。”主管了一段时间的田径学校,牛启华的思维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已经会站在经营者的角度來算经济账了。

    按照陈康杰最先的设定,金牌田径学校不指望多么盈利,牛启华他们也是本着这个原则來办学的,然而要他们亏损经营,他们也不会干。

    陈康杰心下释然,原來如此,可是,既然让他有缘分遇到了这么一颗好苗子,他就不能让他的天赋和才能给荒废了,在前世,人家不來这个学校都能拿下那么多的傲人成绩,个人也创造了数以亿计的财富价值,难道,到了自己的手里,反而后退和不如了吗。

    对于跨栏运动,陈康杰自己也是门外汉,然而他却有能力做得不必人家差,既然自己是这所学校的老板,就不能让那些充满激情來到这里的学员失望,尤其是本身就具备世界级潜力水平的运动员。

    “刘飞,你也听到了,跨栏项目暂时不是我们这所学校的强项,你怎么会选择來这里呢,就我所知,你们明珠田径队,就有很不错的教练员啊。”陈康杰撇开牛启华近乎于诉苦的解释,转头问刘飞。

    “这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來这里,牛校长他们能够将你培养成世界田径界的超级战将,我就觉得他们又非同一般的训练方法,我在明珠田径队,成绩不是最好的,队里面的各方面资源,大部分要放在种子选手身上,去年到今年,我的成绩并沒有什么提高,就像到这里來碰碰运气更主要的是,你是我的偶像,我想向你学习,从你的身上得到动力。”停顿了一下,简单犹豫后的刘飞梗着脖子说道。

    对刘飞來说,就好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慕陈康杰的名而來有点点难以启齿,可是,这些学员,又有几个不是这样的呢。

    “我们也是的。”

    “long,我來这里也是因为你。”

    “我和他的经历差不多long,幸好今天遇到你,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刘飞说完,其他学员也跟着七嘴八舌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陈康杰笑着朝大家压压手,“谢谢,谢谢你们的支持和认可。”随即,陈康杰对牛启华道:“看來我这个形象代言人还是有点称职的嘛,牛校长,我们学校的所有学员就这么点人吗。”

    牛启华就纳闷,你不是看过学校的花名册吗,学校有多少人你不知道。

    “不是,我们的学员当然不止这么点,还有一百多人,大多数应该在做室内训练吧。”说着,牛启华看了看唐伟和林之栋。

    “今天你要來,其他学员就沒有安排做室外训练,由其他教练带着做室内的基础练习。”唐伟说道。

    “这些学员的基础比较好,是我们三个亲自带”林之栋坐着补充,可是看到陈康杰的脸转过來,他就有点说不下去了。

    林之栋说不下去,聪慧的陈康杰干脆就帮他补充完整,“所以就留他们在这里,见见我的面,算是给他们的福利和刺激是吧。”

    “呵呵,我们就知道,逃不过你的眼睛。”牛启华尴尬的笑了笑道。

    听到三个校长和陈康杰的对话,周围的学员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昂起脖子,挺胸抬头,一个个像是被检阅的士兵,就放佛不这样,不足以表现自己的优秀似得。

    这些都是年轻人,身上自然离不开年轻人的心性,得到副总教练的那一句评语,就像是获得了金牌一样,再加上陈康杰的补充,那简直就是莫大的表扬,自然不能弱了风头,要拿出最好的精神头來,似乎这样就能让陈康杰更加看得起,他能看得起,就可以真正成为他的师弟,有朝一日,也能驰骋赛场,扬名立万。

    刘飞却沒有像他们一样志得意满,反而有些耷拉着脑袋,他知道,林副校长说的基础比较好,应该不包括自己,他虽然和其他学员比较疏远,却也并不表示他对他们就很陌生,现场的这些学员,大多数都是参加过大赛的,而且都有不错的名次,像他拿到的青少年田径冠军,其他人也都拿过,要不然,也不会被三个金牌教练看重亲自教导,甚至于,有几个还代表各自的省份参加了全运会,并且还进入了前八名,之所以自己能留下,是因为跨栏项目只有自己一个人,也沒有其他教练。

    “看得出來,你们一个个都很有潜质,我相信,你们中的有些人,一定会成为国家的骄傲,全民的骄傲。”陈康杰点点头,对他们肯定和鼓励道。

    陈康杰的话,让那些本來就志得意满的年轻人更加的激昂,就像他们已经打破世界纪录,拿下了世界冠军一样。

    “long,接下來的一段时间,你将在这里训练,准备奥运会的比赛,你看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和你练习就一天。”牛启华突然提出了一个事先沒有的要求,担心陈康杰会拒绝,还也别做了就只有一天的强调,“我是想让他们看看你训练的艰苦程度,让他们知道,成绩是得來不易的,对他们也是一个良好的激发作用。”

    牛启华的这个要求其实并不是心血來潮,他知道其意义是很深远的,作为一所田径学校的校长,他当然希望能够从这里走出去更多的世界冠军,而不单单只有陈康杰一个人,只有这样,这所学校才能走的长远,而不会因为哪天陈康杰退役就消沉下去,陈康杰的身份,是不会在体育圈长时间发展的,从他不愿意参加奥运会之外的其他比赛,就可见端倪。

    和陈康杰训练一天,看似沒有什么特别,一个普通的要求而已,可就像他们被“无意中”留下來见到陈康杰一样,对他们未來的激发和促进作用其实是很大的,牛启华他们相信,这些人的激情和潜力一旦被彻底激发出來,他们中的一些人,一定会成为未來的体育星星,就算不可能有陈康杰那么闪耀明媚,也是一笔巨大的综合财富,俗话不是说了嘛,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以其给他们口头上大说特说,还不如让他们与榜样有一个亲密的接触,那比任何说教的效果都來得好。

    对于这样的要求,陈康杰自然不会反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有什么不行的呢,他们算是我的学弟了,互相交流促进一下,自然是沒有什么的。”

    陈康杰的承诺看看落点,周围就响起一片激荡云霄的欢呼声,和陈康杰一起训练啊,这是多么大的幸福啊,这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艺人能与迈克尔杰克逊同台一样。

    在其他人的欢呼声中,刘飞更加的沮丧,他十分羡慕其他人得到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是再怎么嫉妒,那里面也不会有自己。

    “刘飞,你的项目就你一个人,我大多数时候也是一个人训练,干脆,以后我们就一起吧,有个人陪着,我才不会那么寂寞,怎么样,有沒有兴趣。”等其他人激动得差不多,陈康杰这才饶有兴趣的对刘飞说道。

    “我,和你一起训练。”刘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茫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确认问道,“我们不是一个项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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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6章 姚哲被免职

    “不是一个项目怎么了?不是一个项目才好取长补短嘛就像读书,文理科生应该在一起学习,文科生学习理科生的严谨和逻辑思维,而理科生则可以学习一下文科生的lang漫与发散思维。△¢四△¢五△¢中△¢文这样的一种结合,才是全面的。”陈康杰觉得理所当然的说道。“怎么?你不太愿意?”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得到了陈康杰这样的回答,刘飞脑袋猛然往下点,感觉他要再用力一点,脖子都会折断一样。

    刘飞所得到的优待,让其他学员羡慕和嫉妒不已。他们中的一些人此前对刘飞或许还有点瞧不起和轻视,可是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对刘飞,除了嫉妒就是羡慕了。

    和陈康杰一起训练,那是多么大的荣耀和褒奖啊!不凭别的,就凭可以和陈康杰近距离相处一段时间,那也是一种傲人的资本和炫耀的素材。以后别人问起,都能馋死不(无—少人。这带来的好处,或许比拿了一次全国冠军还来得丰厚。

    牛启华,唐伟和林之栋对陈康杰的这个决定,都有些不明白,不理解。他以前不是都喜欢清清静静一个人训练的吗?怎么现在会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刘飞那么优待呢?这小伙子身上有什么奇特的吸引力?可是怎么看也不像啊,他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实在没有发现他的身上有什么可以打动陈康杰对他特别照顾的特点。如果要说有的话,也就是他比较勤奋刻苦,然而这些陈康杰没有来过怎么会晓得?

    他们三人再是金牌教练,打破脑袋也想不到,陈康杰愿意提携刘飞,完全是因为他有这个潜力和资本。他们怎么都不会知道,陈康杰提前就晓得这个刘飞会是一颗未来的巨星,他扬名立万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牛校长,既然我们办的是田径学校,那么还是尽快找到各个项目的优秀教练。否则,我们名不副实啊。就算多花点钱,也是应该的,如果咱们能多培养出几个世界冠军,那么那些花出去的钱,就是值得的。田径在我们国家是弱项,这需要一大批青少年的传承才行。就算没有出世界冠军,我们也是在为体育事业做贡献,起码培养了一批接班人,这些人,以后或许就是一个优秀的教练。”陈康杰回过头又对牛启华叮嘱道。

    至于牛启华说的昂贵的教练费,陈康杰则根本没当回事,显得很轻描淡写。他这个意思,就是隐隐有自己来进行补贴的意味。

    况且,按照陈康杰的说法,想亏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说他,就是这个刘飞,他以后成名了,给学校所带来的价值,也远远不止几百万那么简单。

    既然来了一次,陈康杰就不打算只见这些要走或者有潜力走职业化路线的学员。他将全校学员都召集起来,与大家进行了一个小时的座谈。他的目的并不是要炫耀自己的存在,而是要给这些“后辈”们灌输一种正确的体育观。就是能在赛场上被世人多关注,能为国家拿奖争光自然重要,可是,更加重要的是,通过对田径的喜欢,锻炼自己的身体,而且,在艰苦的训练中,磨练自己的意志,让自己变得更加坚韧,更加不畏惧艰难险阻。甚至于后面的意义比前面的还要大,还要深远。

    在西方发达国家,体育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它就是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并不是说西方就不在乎体育运动的竞技性,只不过他们更在乎个人的参与和对自己价值的塑造和改变。

    陈康杰对西方相对来说是比较熟悉的,他也认同这种理念。体育大国和体育强国是两码事,体育大国体现在赛场上拿到多少奖牌,而体育强国则是表现在全民的参与性和对公民身体素质的有效提高,培养一种积极的,健康的生活态度。

    那些半业余学员,本身对陈康杰就奉若神明,能见到他,本身就是值得亢奋的激动好事。现在又得到他亲自传授,每个人都表态会秉持他的教诲和鼓励。当然了,未来有几个人会做到,那又另当别论了,毕竟整个社会大环境的价值取向,对他们的影响也是无处不在,无时无刻不在的。

    在见了所有学员并集体留影纪念之后,时间紧张的陈康杰就和那近二十个要走职业化道路的学员做了一个多小时的共同训练。

    这样的一种训练,对于他们的技巧提升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这更多的是一种激励姿态。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牛启华他们三个教练也不会正儿八经的对陈康杰进行严苛。这要顾及到陈康杰的身份和颜面,也要顾及到他许久没有系统训练的现实。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每当陈康杰要来训练的时候,整个诺大的训练场,就只有他和刘飞两个人,其他学员不但要回避,而且,观看都不可以。这是确保陈康杰的不分心和专注,意图达到最好的训练效果。

    不过这样也不会耽搁其他人多少,陈康杰每天都是要放学之后才能来,而那个时候,其他人的训练已经可以结束了。

    由于陈康杰有了指示,牛启华他们三个正副校长不但开始专研其他项目的知识,为了弥补不足,也动手花大价钱招聘更多的优秀的教练员。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刘飞得到了一个专门为他服务的跨栏主教练,而且,还是从国家田径队挖来的。

    自从和陈康杰一同训练之后,不知道是新来的教练方法得当和得到陈康杰保障团队的服务,还是在陈康杰的促进和刺激下,刘飞的潜能得到进一步的激发。反正他的进步很快,比起他刚进来的时候,已经提高了零点四秒。

    别小看这零点四秒,在这个精确到百分之一秒的比赛项目中,有时候为了提高零点零一秒,运动员和教练员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一个世界纪录,也许就因为零点一秒就可以保持很多年不被世人突破。因为这已经开始接近人类所能达到的最大极限。

    陈康杰在经过了两个星期是适应性训练之后,他的训练强度伴随着三方委员会邀请的官方敲定,骤然间加大许多,变得十分激烈和残酷。

    为了这个名额,陈康杰支付了二点五亿美元的赞助费。实际上是陈康杰不愿意去啰嗦砍价,要不然的话,价格会少许多。

    无论是国际奥委会和主办国澳洲,还是国际田联,他们其实都十分希望陈康杰能够参赛。道理很好理解,有陈康杰的参加,这届奥运会的看点就会增加许多,电视转播的收视率都能增加几个百分点。换句话说,要是陈康杰缺席了本届奥运会,一定程度上会使得这届奥运会有瑕疵。国际奥委会需要将奥运会推到更多人的面前,更多人的心里,而陈康杰对这点是有帮助的。澳洲希望扩大这届奥运会的影响力和可观赏性,也希望能够收回更多的投入成本。而国际田联同样希望加深田径运动项目在世界范围内,尤其是在亚洲的普及扩散。而陈康杰对于完成这样的任务,依然具有积极意义。

    从陈康杰拿到奥运会的入场券这个新闻在世界范围内所造成的关注程度,这三家就已经知道他们的决定是多么正确。当天消息一经公布,所有与奥运会或者体育相关的媒体就第一时间进行了报道。而就算是非体育节目和非体育媒体,也没有落下自己的步伐。

    再傻的媒体都知道,陈康杰话题人物,是焦点人物,只要是有关他的新闻,就不会缺乏观众,读者或者听众。这些媒体人怎么会愿意放过有关他的蛛丝马迹呢?更何况,在此之前,就已经有不少年轻人表示,缺乏陈康杰参与的奥运会对他们已经没有多少吸引力。

    甚至,在新兴网络媒体上,还有网友发起了签名和投票,拒绝观看这届奥运会的任何比赛。

    美国有一家名叫罗姆尼的调查公司在全球二十个国家对一万名三十五岁一下的民众做了一个调查。他们得出的分析结论是,如果陈康杰缺席了这届奥运会,田径项目的收视人数会下降至少一亿八千万人,仅仅在大中华区,就会少差不多一亿。开幕式的观看人数也会减少起码五千万。

    这样的数字,无论对于运动会本身还是对于那些赞助商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可以说,三方委员会邀请陈康杰参赛,是主动和被动双重作用的结果。陈康杰提供的赞助,起到的,仅仅是个锦上添花的作用。

    陈康杰本想全身心的投入到备战当中去。没有确认受邀之前,陈康杰还有点敷衍的意味,得到确认邀请之后,陈康杰就必须严肃认真对待了。可是有些事情偏偏就要打断他的精力集中。

    五月底的一个周六,陈康杰正在挥汗如雨的训练着,他的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而刘德意带来的一个消息,让他的训练只能暂停。

    姚哲被省委给免职了,虽说时间比起传言晚了两三个月,可这天,还是来了。

    第1756章姚哲被免职:

    ...

第1757章 继任人选

    陈康杰用白毛巾将脸上的汗水抹了一把,剧烈的运动,使得他的脸部肌肉有些泛红。

    “你说什么?姚书记被免职了?”

    “是的,刚才有人打了你的电话,我说我是你的助理,你正在训练,他就告诉了我这么一个消息,说是刚刚在省委的常委会上,通过了对姚书记的免职决定,另有任用。”刘德意说完,将陈康杰的手机递给他。

    陈康杰接过手机,他没有打开看是谁给自己打电话,也没有马上要打电话找人核实,而是一边接过熊子强体给他的矿泉水喝了一大口,一边沉思,在想着什么,眼睛都不怎么眨动。

    姚哲被免职,就说明刘红军已经在政治上下手了。他既然已经下手,那自己是不是马上就进行反击呢?这里面有一个权衡和时机的把握问题。

    为了应对刘红军的挑战,陈康杰也没有闲着,他也有了一些应对准备。只是最近每天都全身心的投入到训练中去,没有过多的关注外面的情势。

    想着想着,陈康杰走到旁边的休息椅子上坐下来。旁边的人晓得他在想事情,也就没人打搅他。

    “嘀铃铃”倏然间,陈康杰手中的手机欢快的响动起来,不仅仅打断了他的思绪,还将全神贯注的他差点吓了一跳。

    陈康杰回过神来,拿起手机接了起来,其他人看到陈康杰打电话,都自觉不自觉的分开了一点点距离。

    “喂哦,干爹啊”

    电话是何保国打过来的。

    “小杰,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干爹,我知道了,你是说姚书记被免职的事情吧?”

    “你到知道得快。”何保国干笑着打趣了一句。

    “是刚才有人打电话给我说的,也就一两分钟之前。”陈康杰解释道。

    “谁啊?”何保国问道。

    “我都没来得及看呢,不知道是谁,应该是下面的某个高层吧。”陈康杰猜测着说道。

    “哦,今天情况有点突然,本来开会是要学习中央的统战工作精神文件,可是,在会议的结尾,刘书记提出了人事调整的建议,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应该是预谋了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关于姚哲的调动传言不是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嘛,该来的,总是会来的。”陈康杰没有激动,显得很平静,这也是那个传言让他很早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

    “话是这么说,可是哎,我们怎么反对都没有压住,投票结果是六票赞成,五票反对。”何保国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这一句话也表明了当时竞争的激烈。

    一票之差,姚哲的高新科技城党委书记和管委会主任的帽子就这样没了。

    “也没有形成压倒性的优势嘛。”陈康杰隔空对刘红军调侃了一句。

    一个省委书记,在主动提出的人事任免上,仅仅只是小胜,没有形成统一的氛围,这说明,他对省委的掌控还没有全面形成,其控制能力并不是特别强。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看,刘红军任职勉强就一年时间,能够有这样的局面,也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党委的权利和影响力太大,五个副书记,只有司徒省长是政府这边的,刘书记拉上四个副书记,外加一个省委秘书长,就能形成优势。”何保国一句话就把竞争的态势给展现出来了。

    换句话说,司徒阔的掌控能力也是不差的,起码除了党委那边的力量,其他的,都还算团结。

    怪不得中央要不了多久就会提出减副的改革要求。所说我们实行的是党领导一切,然而,党委的力量一旦过于强大,甚至强大到绝对的地步,很容易造成一把手的绝对力量,使得弄权很轻易就可以实现,这种缺乏制衡的绝对权力,对党组织本身不见得就是好事。很容易在地方形成山头,从而让中央套推行的政策大打折扣。

    另外,当前的中心工作是经济建设,而经济建设主要是靠政府去完成。党委主要是把握务虚的宏观,政府则是在务实的具体落实,这中间,有一个衔接的问题。要是把握宏观的党委不懂经济,不懂务实,那么其推出的宏观政策就会大打折扣,就会让政府层面很难落实。

    政府层面的要提出一些自己的真知灼见,或者有不同的看法,也很难获得推行。

    所以,要解决这个结构性矛盾的最好办法,就是减少副书记的存在数量,适当减弱地方党委绝对控制力度,相应的,政府的影响力就会得到一些提高,这算是对经济建设任务完成的一个政治促进。而且形成一个党委和政府的互相制衡,避免山头主意的形成和泛滥。

    当然,党的领导这点根本原则并没有改变,书记依然是一把手,只不过要想达到至高无上的程度,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他必须去倾听各方声音,做各种平衡,在这样的基础上,实现的领导能力才更有价值,才更符合社会的需要以及时代的特征。

    过去,我们讲民主集中制,更多的强调集中,民主的部分被严重忽略。也就是这样,我们国家才会走一些让人扼腕痛惜的弯路。

    “干爹,你放心,这样的优势不会永远存在。那姚书记被免职了,有没有确定继任人选,谁来坐他的位置?”

    “暂时还没有,党群副书记倒是提出了一个人选,但是被否决了。最后在司徒省长的压力下,继任人选要在下次会议上再议。出了这样的变故,我们按理说应该给欧阳总裁说一声,打个招呼,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给他通报,就先给你这个顾问通个气。”

    “没事,他那边我来说。相信他会理解你们的难处和态度的。”陈康杰满口应承。

    陈康杰自然有这个资格和能力应承,欧阳震华都要听他的,他说没问题,那当然是没问题的。

    “好,那就拜托给你了哦,对了,司徒省长让我问问你们,对于继任人选你们有没有什么建议。他说他会竭尽全力完成当初的承诺。”

    陈康杰嘴角笑了笑,这个省长大人还真有意思,从何保国的这个问题,就可以知道,这个电话就是他属意的。他可能是觉得没有脸面面对陈康杰,这才由何保国代劳。反正何保国与陈康杰是一家人,很多话说起来比他容易得多。要是由他来给陈康杰打这个电话,那么陈康杰要是呛他几句,他还真只能难受的憋着。谁叫当初达成口头协议的三个人走了两个,只剩下他独木难支呢?

    “干爹,你和我还客气啊,什么拜托不拜托啊对于继任人选,我们暂时还真没有现成的,这样吧,我给欧阳总裁汇报一下,看看他的意思。”陈康杰蹙着眉头说道。

    这点是真实的,陈康杰不是体制内的人,虽然认识不少的官员,可是那些大多数都不是他的班底。当初选择姚哲,一方面是他与陈启刚和何保国走得近,另一方面,当然是姚哲的理念比较契合陈康杰的想法。

    现在要陈康杰去另外选择一个可以代替的人,难度还真是不小。照理说,邱毅是可以的人选,先不说他的理念是不是切合的问题,起码他可以指挥,他一定会按照陈康杰的意思开展工作。

    只不过陈康杰也知道,邱毅刚刚担任书记没多长时间,现在就调动,对他的仕途不见得是好事。另外,邱毅动了,岂不是又要找另外一个人去取代他的位置?以前而唐的罗子荣现在做到了副市长,按照何保国给陈康杰所说的,他是未来可以掌控六水盘的不错人选,可是他现在是没可能一下子做市委书记的,就连提拔做市长,都还有些勉强。

    捡了一个苹果,丢了一个梨子,这样的事情陈康杰可不会做,何保国他们也不愿意。所以啊,这个事情还得从长计议,尤其是,得和何保国好好商议一下,他才是可以发挥巨大作用的领军人物。

    “那行,你如果今晚有空的话,就到家里来吃饭吧,我现在也要下班了。”

    “好的,我一会儿就来。”陈康杰没有做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就算何保国不提,晚上陈康杰也会去找他的。这个事情,必须得尽早谋划,谁知道下一次会议刘红军会选择什么时候开。他是书记,一把手,什么时候开会,决定权可是在他的手里,开会核心,也是由他把握。有了一次措手不及,可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挂了何保国的电话,陈康杰就让收拾行李,今天的训练是不能在进行下去的了。

    “杰少,你要回去了吗?按照计划,今天还得强化三级跳远啊,这还有一个半小时呢。”看到陈康杰要走,牛启华看着手表急切的说道。

    “教练,我有事,今天就到这里吧,等我忙完了事情,其他的由你们决定,你们指东,我绝不往西。”陈康杰决然中带着请求的语气说道。

    “long,你今天怎么那么快?”跑完一场,从陈康杰面前过的刘飞跟着也好奇的问。

    “啊,我有点事,先走一步,你好好练。”陈康杰回应了一声,然后对牛启华他们三个教练说道:“三位教练,这不是还有一位的嘛,你们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帮帮他,他很有潜力的。”

    ...

第1578章 有本事就飞过去

    陈康杰上了车之后,翻开手机,才知道刚才打电话来的人是何辉登

    由于记忆力超好,陈康杰的电话中是没有在电话薄里面存名字的,只从电话号码上,他就能知道打电话来的是谁。而刘德意没有这样的强大功能,因此就不知道打电话来的是谁。

    陈康杰按了一下快捷键,将电话拨打回去,还没有响第二声,电话就接通了。看来何辉登知道陈康杰会打电话给他,话机就拿在手上等着的。

    “杰少!”

    “何总,你在哪里呢?”陈康杰开口就问。

    “我我就在宜岑她叔叔家里。”何辉登显得有些犹豫。

    主要是何辉登的女朋友姚宜岑就是姚哲的侄女,而他电话说的又是有关姚哲的事情,再加上他现在就在姚哲家中,就担心陈康杰会有不好的联想。

    “哦,怪不得你能那么快知道消息。姚书记的情绪怎么样?”陈康杰本身就知道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所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理之处,何辉登的担忧有点多余。

    何辉登接电话的时候,姚宜岑和姚哲都在旁边,听到陈康杰如此问,姚哲急忙给他摆手示意。意思是让他不能把自己的真实情绪给抖出来。

    在陈康杰打这个电话之前,姚哲的情绪其实是很低落和烦躁的。尽管流言蜚语已经蔓延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几个月了,始终没有什么动静,这让他就有些松懈下来了,他认为自己不会动了,何省长他们顶住了压力。

    就在他认为已经风平lang静,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再干两年,可以有资历再升一级的时候,省委传出确切消息,他被免职了。虽然说还有一句“另有任用”,然而谁都明白,等待他的不会是什么好任命,之前传言不是说他要去品兴州担任书记嘛。第一阶段的传言都实现了,那么第二阶段可能也不离十了。

    一想到自己要去偏僻落后的品兴州任职,尽管是一把手,姚哲还是愤愤不平。品兴州的经济要搞起来,那根本就不是短期内可以的,基础太欠缺了。自己去了品兴州,基本上就是等着退居二线的命运。这样的局面,让姚哲怎么会提得起精神来?自己等于是被贬斥了呀。

    因此,就在刚才,他还对何辉登和姚宜岑说一些丧气话。这并不是说姚哲这个人轻浮,而是有些话他在外面不能说,考虑到姚宜岑和何辉登不是什么外人,就没有什么顾虑,有些话,吐出来,自己才会觉得痛快,一味的憋在心里,那会更痛苦。

    现在陈康杰打电话过来,并且问到了他的情绪,姚哲又不想自己像个打了败仗的军官一样。那个窝囊样会让人看不起,别看陈康杰的年纪比他们都小,却能发挥出比他们都大的影响力。要是陈康杰都看不起他了,觉得他承受不了挫折和压力,那他也真就只能去品兴州等着养老了。

    姚哲在筑城为官,打交道最多的不是何保国,也不是司徒阔,他打交道最多的是陈康杰。这是由他的主要工作职责是打理好高新科技城决定的,而能够决定和影响高新科技城发展进步的,不是他姚哲,而是欧阳震华和陈康杰。欧阳震华一年只来几次,大多数直接的交道还是和陈康杰之间发生。

    就因为这种频繁的互动,姚哲对陈康杰的能力有了空前的真切认识,于是也就更加期待陈康杰在他的仕途道路上发挥作用。陈康杰别看不是体制内的人,但是姚哲明白,陈康杰对何保国,对司徒阔,对陈启刚,对梁敏宽等等这些人的影响力比他要来得大。而那些人,对他未来的道路是有很大作用的。

    官场上的人,在没做到一定层级的时候,总觉得无所谓,甚至有人视权利如粪土。可一旦上去了,享受到权利所带来的一切好处之后,那就根本不想下来。别说下来,就是原地踏步,也是不能接受的。只想往上走,寻求更高的层级和权利。

    所以有人问一些官员,你最大的嗜好是什么?有人说是种花,有人说是书法,还有说是下棋或者看书。其实啊,他们共同的最大嗜好就是权利。就如同商人的最大嗜好就是挣钱一样,其他的,都只是次要的。

    看到姚哲的摇手,何辉登立刻会意,“很好的,没有什么明显的波动,刚才还嚷着要和我出去骑自行车放松一下呢。”

    “哦,姚书记果然是豁达之人啊,他在旁边吗?在的话,把电话交给他,我和他聊几句。”陈康杰平静的说道。

    姚哲从沙发上站起来,深呼吸了一口,才接过何辉登手里的电话。

    “小杰啊,刚才小何是背着我给你打的电话,知道后,我把他给批评了。你正在准备比赛的关键时期,没有必要拿一些烦心事去打搅你。这孩子,还是有点毛躁啊,不好意思啊,给你添堵了。”姚哲果然老道,一开始就将自己撇开,就像自己被免职真的一点没有受到影响似得。

    姚哲的语气虽然尽可能做到平和,没有激动和感叹。然而听力敏锐的陈康杰,还是从他的起伏呼吸中,捕捉到了真实的信息。

    陈康杰摇头笑了笑,“姚叔叔,你这就见外了不是,你的免职,看似是你的事情,可也不完全是啊。你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是难能可贵的,我都有点佩服啊。”

    听到陈康杰称呼自己“姚叔叔”,姚哲就心中一喜,这说明陈康杰真的没把他当外人。

    但是对于陈康杰的高度评价,他还是有点老脸泛红。

    “我是党员嘛,我们这些党员就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服从组织决定,没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无官一身轻了,正好可以放松放松,休息休息。”即便脸红,姚哲还是只能装下去。

    姚哲总不能给陈康杰坦诚,其实我很悲,一点都不喜,你要是有办法的话,就尽量帮我运作一下,你出马,比我出马好使多了。姚哲这样说了,那陈康杰还能瞧得起他才怪。

    幸好领导干部都有一个优点,脸皮比较厚,整天说空话套话,讲大话,甚至有时候睁着眼睛说瞎话,脸皮不厚的人,干不了这个职业。

    “姚叔叔,恐怕你很难放松和休息啊。”

    嗯?姚哲一愣神,这是什么意思?我都无职无权了,还有什么事情可做?难道这么快就给我铺好别的路了?想到这里,姚哲有点心中发痒。想问,可又不能问。

    “呵呵。”对陈康杰的话,姚哲只能报以干笑,“能继续为党和人民发挥点光和热,我还是会义不容辞的。”

    “姚叔叔,这样,你现在有时间吗?”陈康杰就算知道姚哲说的不是肺腑之言,可也不能当真。

    “小杰,怎么了?你有事”姚哲迷惑的问道。

    “我现在能有什么事啊?呵呵,只是想,你要是有空的话,咱们两个去蹭一顿饭吃。”

    “蹭一顿饭吃?到哪里去蹭?”姚哲更加疑惑不定。

    作为正厅级领导干部,姚哲从来不缺应酬,他只要愿意,饭局,酒局甚至牌局什么的,可以天天有,自己还用不着花一分钱,这蹭饭,还真从未有过。

    反过来对于陈康杰也是一样的啊,他富得流油,顿顿山珍海味,也吃不穷他,还用的着去蹭饭吃吗?

    “呵呵,去何副省长家里,怎么,无官一身轻的你,现在会没有时间?”陈康杰调侃道。

    “哦,有,有,有。”一听说是到何保国家里蹭饭,姚哲就顿时一喜,忙不迭点头,“就像你说的,我现在五官一身,别的没有,就是时间多啊!”

    想都不用想,姚哲也知道陈康杰带他到何保国家里去吃饭,那一定是有事情要谈,而现在这个时间点,那最有可能的就是谈他的去向问题。因此,别说姚哲本身就有时间,即便没有时间,他也会奋不顾身,将其他事情推掉。现在什么事情重要?当然是自己的前程最重要啊。

    “那好,我来接你吧,我快到你家外面了。”

    接上姚哲,陈康杰他们就径直朝着省委家属院驶去。姚哲和陈康杰坐在后座上,不过他们并没有谈重点,而是东拉西扯的聊一些家常。

    姚哲很想探一探陈康杰的口风,可是陈康杰不主动提,他也只能憋着。反正现在不谈一会儿也要谈的,自己要是显得太沉不住气了,会给人难当大任的印象。

    然而,姚哲和陈康杰,还没有与何保国见上面,就先与刘红军打了照面。

    在快要到省委家属院门口的时候,后面传来了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响,示意他们让开,以便好超车。

    省委家属院门口的这条路,车辆并不多,相应的,路也不是很宽,但是两边的绿化搞得很不错。正常情况下,两辆车并排通行没有问题,可是今天道路的一边进行修复施工,只能半幅通行。如果遇到错车或者超车的情况,就必须有一辆车要尽可能贴近路基才行。

    陈康杰他们的车正常行驶,要是不让,后面的车就怎么都过不去。

    听到车后喇叭响,驾车的熊子强就想让开。可是陈康杰一句话就让他改变了选择。

    “不让,他有本事就飞过去。”

    原来陈康杰从后视镜里面,已经看到了后面的那辆奥迪挂的是省委一号车牌。

    ...

第1759章 别样的交通事故

    口头上虽说政府官员是人民的公仆,可是这话在现实中有一定的讽刺意味,最大的资源和最好的资源,都被政府掌握,换言之,也就是被政府官员掌握,这些公仆可不会真的学雷锋,他们总是将最优质的东西留下來自己用。

    一块小小的车牌,就是其中的典型,虽说改革开放了,市场化了,有钱人可以通过金钱拿到一些看起來很顺眼的车牌,然而,不管你拿到的是六个八或者六个六,看起來数字挺炫,然而这种炫和零一号零二号比起來,就太小巫见大巫了,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也沒有人敢卖。

    这就像很多高手学了好几套精深的拳法,耍起來不但好看,还能迷惑人,可是当一个对手用了一招“万佛朝宗”,那些花俏的,让人头晕目眩的拳法就毫无招架之功了。

    陈康杰身后的那辆挂着零一号特殊车牌的奥迪轿车,就像是一个会使用“万佛朝宗”的宣示,当然,宣示的主題就是轿车里的人。

    以往别说按喇叭了,别人只看到这个车牌,那也会尽量壁得远远的,深怕靠近了,被其“内力”所伤,并且伤了还沒办法报仇,因为找不到武功更高的高手了,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可是今天这个高手的威慑力不行了,前面的人见到了它,不但沒有让开,而且,在吼叫的催促之下,对方也是充耳不闻,不仅仅沒有让开,反而还把速度给降下來,这让一向就有非凡优越感的司机很是不忿。

    “滴滴滴,滴滴滴”火气不小的省委一号车司机除了跟着将速度减下來之外,就是不停的按喇叭恐吓了。

    “小杰,那是省委一号车啊。”坐在陈康杰身边的姚哲也发现了异样。

    姚哲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然而当他看到那个标示着权利与威望的车牌号码时,嗓子眼就打了个突,显得有些讶异。

    他以为陈康杰不知道那辆车的身份,担心他创出祸來,急忙提醒他。

    姚哲是体制内的人,他尽管对刘红军有诸多不满,甚至一个人的时候还开黄腔骂过他,但是真正面对了,作为下级的自卑心态就显现出來了,让他去和省委一哥作对,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的,即便他的职务就是被那个人给免下去的。

    “我知道,要不是省委一号车,我还不这样呢。”陈康杰眼眸微微一缩,淡淡的说道,“强哥,速度还可以再慢一点,反正我们不急。”

    熊子强才不管后面那车上坐的是谁,他们这群人,就只听陈康杰的命令。

    原本车速还有十公里的,现在陈康杰那么一说,车速再次降了下來,连时速五公里都不到了,简直与一个饭后散步的老人沒有多大区别了。

    姚哲看到陈康杰如此“不知轻重”“肆意妄为”,有点惴惴不安。

    陈康杰是外面的人,很独立,有钱有名望,刘红军再是省委书记,也沒有办法直接对付他,可是姚哲就不一样,他如果真去了品兴州,而现在又“配合”陈康杰将他给得罪了,那以后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要是省委多安排几个刺头來给他当副手,被架空都完全有可能。

    然而再忧虑也沒有用,他姚哲现在和陈康杰就在一辆车上,这就等于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提醒一下可以,执着的劝谏却是不行的,他要是再劝,就会让人觉得他不可靠,有二心,无论是在社会上还是在官场上,任何人都不会信任有二心的人。

    看到自己的催促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奥迪车司机有点暴跳如雷的感觉,如果不是老板就坐在车后,他就会马上拉开车门跳下去,对前面的轿车不客气。

    “小王,怎么了。”坐在后座上拿着一份文件在看的刘红军被异样给惊扰,略带不悦的的问道。

    “刘书记,前面有一辆车,故意堵住我们的去路。”老板问起,司机转过头來带着愤然的语气回答道。

    司机着重强调前车故意和堵住,这相当于是告状了。

    名叫小王的司机其实年纪已经不小,都快四十岁的人了,给省委领导开车,办公厅不可能安排一个毛头小子,那种人冲动不稳重,不符合省委领导的风格与气质。

    然而很多人的行为都是受到环境所影响的,小王沒给刘红军开车之前,的确很老实,可是在被选为刘红军的司机之后,水涨船高,别看他是一个小小的司机,可是受到的奉承比不比一个处级干部少,在小车班,他就是最自由最有特权的,其他司机见到他都会尊称一声王哥,然后就端茶敬烟,即便他们小车班的班长也不例外,甚至于,下面那些來省委办事的处厅级干部,见到他都会殷勤的搭讪两句。

    俗话说宰相门人七品官,司机和秘书往往是领导最信任的人,他们职位不高,影响力却不小,如果平常无意中在领到面前谗言两句,那么就够下面的人喝一壶的,相反,要是无意中美言两句,其效果比下面的人自吹自擂一个小时还有用,就因为这样,所以即便是下面來的书记、市长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不起眼的两个人。

    受到的优待和吹捧多了,再加上看惯了刘红军的作风,司机小王渐渐的就飘飘然起來,似乎除了省委省政府的几个领导,其他人都有点不放在眼里,渐渐的,有时候也学会了夸大其词的搬弄是非。

    “嗯。”刘红军面露愠色,从鼻腔里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是谁的车。”

    刘红军坐在后座,看不到前面的车牌,当然,他身体前倾也能看到,可是自持身份的他不屑于那样,他嘴里问的是“是谁的车。”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沒有说出來,那就是“这么不懂规矩”。

    这条路是回省委家属院的唯一通道,在刘红军想來,能在这条路上跑的车,不是省委的干部,那也是他们的亲属,不管是哪一种,都沒有在他面前得瑟的资格,就算是司徒阔也不行。

    “这个刘书记我也不知道那是谁的车。”刘红军的问題难住了司机小王。

    “你这个同志既然在省委当司机,怎么会连几个车牌都记不住。”小王的回答让刘红军很不满意。

    “刘书记我”小王还想狡辩,然而刘红军一个凌冽的眼神立马就让他闭上嘴。

    小王当然知道,在省委开车,尤其是开一号车,要将周围的车牌号熟悉,这是一开始的时候领导就交代过的,就像省领导的秘书,干了那个职位,其他省领导的电话一定要记得一样,否则就是最低级的错误。

    小王很憋屈,别说省委领导的车牌他记得,就是长期停放在省委和省委家属院的轿车车牌他也记得,然而陈康杰的这辆普通“腾飞”轿车显然不属于此列。

    这辆“腾飞”轿车很普通,车牌也沒有什么特别之处,关键是,这辆车从來沒开去过省委,小王也沒有在省委家属院遇到过,对于这样的存在,他哪里会认识,总不能要求他把所有车牌都记住嘛,要是下面那些來省委拜会领导的地市级公车,小王也能从车牌辨认出车里的人大概是谁,只是对陈康杰,他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刘红军现在也沒有心情再看文件了,蜗牛一样的车速,让他很是接受不了,心里窝着一团火,可是他又不能下车去大吼大叫,那实在太有损他的身份。

    到底是什么人那么不懂事呢,不,不是不懂事,简直就是沒将他这位省委一哥放在眼里,刘红军不相信能往这里面开的车,会不认识他的零一号车牌,从窗外爬动的景致看,前面那车真的是故意的。

    在省里,有人敢这样针对自己,粗捋虎须,这简直等于是在挑战他的存在,等于是扇他的耳光,刘红军看起來一句话沒有说,然而他已经再想怎么给他人好看了。

    蠕动了七八分钟之后,两辆车先后來到了省委家属院门前,明南河的大桥上。

    到了这里,宽阔的桥面已经可以超车了,憋着一肚子火的司机小王,从后视镜瞟了一眼脸色黑沉沉的刘书记,心中有所计较的他一脚油门踩下去,方向盘一甩,就要从前车的左边超过去。

    刘书记的不满,就等于是给小王他下了一个无声的命令。

    可是前车就好像是预料到他会如此操作一样,就在奥迪车的发动机轰轰鸣响,车轮加快转动的时候,前车也跟着向左边偏了一些。

    一号奥迪车堪堪超了小半个车身,“腾飞”轿车就偏过來,但是也沒有将小王的路堵死,只是让他的车身不能完全畅通无阻过去。

    这个突发变故,使得小王只有两种选择,一种就是避开,让车身刮擦在马路牙子上,第二种选择就是和前车发生撞击,这么近的距离,又是刚刚加速,就算采取紧急制动也很难避免两者中的一种。

    情急之下,小王也沒有多想其他的,尤其是在被刚刚愚弄和牵连之下,他马上就做了一个自以为正确的选择。

    “砰”的一声后,又响起了“吱——”的一长条刺耳声响。

    奥迪车和腾飞轿车撞挂在了一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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