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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永远的大洋芋     重生之改天换地txt下载     重生之改天换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60章 打狗还得看主人

    可以说,这场发生在省委家属院门口的交通事故,双方都有故意的成分,前车有故意别车的嫌疑,后车有不按规矩超车的行为。

    相撞之后,两车共同滑行了两米后,双双停了下來。

    “你他娘的,到底会不会开车,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奥迪车司机小王本來就憋着一肚子的气,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故,他忍无可忍,推开车门的不看轿车的受损情况,而是跑到前车猛拍玻璃,耀武扬威的大喊大叫。

    “闪一边去,我会不会开车关你什么事,你连这个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居然还跑到这里來,吃饱了撑的吧。”开车的熊子强瞥了小王一眼,反唇相讥道。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下來,你丫的下來。”小王被讥讽得气上加气,指着熊子强骂了一句,然后边捋起袖子边后退一步,似乎熊子强敢下來他就敢揍过去一样。

    小王这除了自己实在生气之外,也是想在刘书记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他觉得自己表现出英勇,会让刘书记更加看重,而且,这里又是省委家属院门口,是刘书记的地盘,沒有什么好怕的。

    熊子强沒有被小王装腔作势的狰狞姿态给吓住,他慢悠悠的推开车门下來,熊子强的动作看似随意,实际上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一旦对方不识相,敢先动手,他就不客气。

    小王原本是熊子强一出來就要开打的,可是熊子强站直了之后,他就有点犹豫了,原因是陈康杰个头比他高,块头比他大,尤其是盯着他的那一双眼睛冷冷的,就像一头随时会朝他扑过去的猎豹。

    踌躇不前的小王虽说被熊子强的魁梧给暂时震住,但是在气势上,他还是不愿意坠了风头。

    “你开的什么车,啊,你看看,你丫的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撞的是什么车。”小王一只手指着熊子强,一只手指着后面的奥迪车恶狠狠的质问道。

    “你第一天开车吗,连我开的什么车都不知道,这都算了,你居然也傻到不知道自己开的什么车,我要是你,就从这桥上跳下去了,不会站在这里丢人现眼。”熊子强瞪了小王一眼,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來揶揄他。

    “你”小王被气急得嘴巴打结,愤怒的指着熊子强,话都说不出來。

    “我什么我,我起码知道我开的是什么车,也知道你开的是什么车,两辆轿车嘛,这还用的着你站在这里问,你傻不傻啊。”熊子强胸一挺,眼一瞪,理直气壮的调侃道。

    “我你他”暴跳如雷的小王初次遇到这么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人,尤其是在给刘红军开车之后,他现在也不管熊子强是不是比他魁梧强壮了,一边骂,一边甩出巴掌朝熊子强的脸扇过來。

    然而熊子强早有防范,他的巴掌还沒有挨着,嘴里的骂声也还沒有吐完,就像开车玩了一个漂移一样,“哎哟”的惨嚎声替代了后面对人母亲的问候。

    熊子强站着身体不动,只是抬起右手一把将小王甩过來的巴掌给捏住了,而且做了一个扭动的动作,钻心的疼痛扯得他摇杆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远远的看,就像是他给熊子强鞠躬认错。

    实际上,小王如果对付的是一般人,那他今天就得逞了,省委小车班的司机,不少都是部队上退役的汽车司机,他们不但驾驶技术好,身体素质也不错,必要时可以承担一部分保护领导的职责。

    小王就是从武警部队退役下來的,只不过在省委小车班工作了十多年后,身体素质已经与之前不能相比了,但是对付一般人,还是勉强可以的,可惜他们这些汽车兵与熊子强这些特种部队下來的,在体质上和格斗能力上,都有不小的差距。

    “放手,哎哟要断了,要断了”手臂上的疼痛让小王有些受不了。

    熊子强也沒想过要怎么他,毕竟人家是省委一号的司机,杰少虽然给他的指示是惩戒一番,但是具体的幅度还是他要把握的,不能自己逞一时之能,结果给杰少带來大麻烦。

    熊子强一攘,就松开了小王,在后退了两步之后,被马路牙子绊了一下的小王,顺势一屁股坐在桥上的人行道边缘。

    “说话就说话,别乱动手。”看到小王狼狈的坐在地上,熊子强不轻不重的丢给他一句话。

    小王左手揉着自己的右手,又羞又怒的抬起头,双眼感觉能喷出火來一般盯着熊子强,“小子,你别得意。”

    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后面奥迪车上刘红军的眼里。

    刚才的突然撞车,让很少体验这种突发状况的刘红军额头差点撞在前面的座椅上,这个举动让刘红军很愤怒,因此对司机下去找回公道的举动,刘红军不仅沒有制止,反而还好整以暇的打算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让他更加难以接受的是,小王下去不但沒有找回场子,反而还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被人家轻轻一杨就摔坐到地上,刘红军的脸冷得都能刮得下一层冰來。

    如果依照往常,刘红军的秘书一个电话,马上就会有人屁颠屁颠跑來处理,可是今天秘书并沒有送他回來,而是被他安排去办别的事情了,刘红军想打个电话找人,自己都不记得电话号码。

    他坐在车里,尴尬得下车不是,不下车也不是,与此同时,刘红军对于省委家属院的保安部门也心有不满,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这里发生了交通事故,还打了人,怎么也沒有个人过來看一眼。

    其实也怪不得人家保安部门,家属院大门口的武警岗哨其实是看到这一切了的,只不过他们的职责是对内,而不是对外,这里虽然是家属院的门口,可毕竟是在外面,他们不能擅离职守前來处理,这种事,是属于警察的职能范围,和他们的关系不大。

    “小杰,是不是算了,事情闹大了可不好。”在陈康杰的车内,姚哲忐忑不安的劝陈康杰。

    “姚叔叔,现在可不是我们说了就能算的了,再说了,人家都打上门來了,一味的退缩避让,不但起不到效果,还会让敌人的气焰更加狂放,你放心吧,这事和你沒有关系,我会处理的。”陈康杰双手抱在胸前,平静的说道。

    姚哲暗忖,我能放心吗我,和我怎么会沒有关系,我就坐在你的车上啊,你说沒有关系,但是刘红军看到了,他会不会也这样想,今天我才被免职,现在就发生了这一幕,就算和我沒有关系,说出來也不会有人信啊。

    但是另一方面,姚哲也知道陈康杰这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替他出口气,手段是上不得台面,也小儿科,但是效果应该会不错,姚哲相信,刘红军看到这一切,一定会脑充血,想到这里,姚哲又有点出了口浊气的感觉。

    反正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自己也被免职了,估计结果差了不会差到哪里去。

    姚哲也不再劝了,陈康杰那么小年纪都能安稳不动,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太差。

    “我压根就沒有得意,是你自己要自取其辱,明明是你的错,偏偏还要跑上來耀武扬威,你这种狗腿子,就是小人得志。”熊子强沒有再动手,不过嘴上却沒有放弃反击。

    “你是哪里來的,那么嚣张,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里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吗。”刘红军憋不住了,铁青着脸推开车门自行走下來,很有领导威严的说了一番高高在上的话。

    小王看到书记下來替他撑腰,心中一喜,可是一想到书记所说的话,又羞臊得心里哇凉哇凉的,什么叫打狗还得看主人啊,这不是把我比喻成狗了吗。

    每个人都知道,在领到的身边,秘书和司机差不多就是奴仆的存在,一切都以服务好领到为最高宗旨,可是当着外人的面,司机被比喻成狗,小王还是有点受不了。

    只不过,受得了也好,受不了也罢,他都不能表现出來,不但不能表现出不满,甚至还只能尽量让自己看起來更像狗腿子。

    小王一骨碌爬起來,弓着身子小跑到刘红军的身边,“书记,他们是在可恶”

    “你闭嘴。”刘红军不等小王告状完成,就狠狠的挖了他一眼,并且还给了他一个心脏直往下坠的评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康杰将车窗摇下來,露出半边俊逸深沉的脸庞,“哪家的狗在这里狂吠。”

    就算知道这个司机是刘红军的司机,陈康杰也沒有将他放在眼里,既然别车是有意的,陈康杰就不可能低三下气,别人都主动进攻了,要是陈康杰还一味的后退防守,只会让人觉得他好欺负。

    只是对方主人都出面了,陈康杰也不能让熊子强去独自招架,熊子强对付一个司机可以,但让他迎战刘红军,就勉为其难了。

    陈康杰的话一出口,刘红军的脸色马上就绿了,他简直有想吐血的冲动。

    “你,哪里來的小兔崽子。”小王这个时候,又跳出來表忠心了。

第1761章 我哪里放肆

    小王以为有刘红军撑腰了,捋袖揎拳的就冲上來,刚才在熊自强的面前吃了亏,这让小王感觉大失颜面,现在老板出面了,那他就想好好变现一次,讲刚才失去的面子给找回來。¤,. .

    在小王想來,刘书记在省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可是天天都在新闻里露面的大人物,他只要出面,在省内就沒有解决不了的麻烦,现在有他掠阵,自己就可以大肆冲撞一番,反正有困难,还有他刘老板兜着。

    小王三两步就冲到陈康杰的车窗边,恶狠狠的,气呼呼的,陈康杰的车窗只开了一个缝隙,小王并不能完全看清楚陈康杰的样子。

    熊自强不阻挡他,身子就站在车门旁边,小心的戒备着。

    “你就是那一只狗,汪汪汪的干嘛,找屎吃吗,那得去厕所,你嘴巴太臭了。”陈康杰透过车窗缝隙,轻蔑的扫了小王一眼,气定神闲的说道。

    坐在陈康杰的旁边的姚哲差点被陈康杰的话给逗笑起來,如果不是考虑到刘红军就站在不远处,他一定会大笑出來。

    想笑又不能笑,姚哲只能艰难的用手捂着嘴巴憋着,忍着。

    “你md,下來,你才是狗,下來道歉”气急败坏的小王说着就伸手去拉车门,他已经顾不得熊自强是不是对他虎视眈眈了。

    如果小王不动手,那熊自强也不会动手,可是现在小王动手了,那熊自强就不可能再冷眼旁观。

    熊自强抬起腿,一脚扫出去,小王今天注定是要悲催的了,在熊自强腿部力量的作用下,他再一次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闭上你的臭嘴,你有什么资格动手动脚的,别给脸不要脸。”熊自强不爽的丢给地上的小王一句话。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动手。”熊自强才说完,他的耳边就想起一声大喝。

    忍无可忍的刘红军大步走了上來,他现在也不管面子不面子了,自己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亏受辱,那和打他的耳光沒有区别。

    刘红军的话虽然沒有带一个脏字,可是他毕竟是久居高位的大领导,不怒都能自威,更何况是在恼羞成怒之下,一股带着威严的压力朝着熊自强压來。

    熊自强在跟了陈康杰之后,也算是见惯大世面的了,但是国内毕竟是一个官本位的国家,他还从來沒有与一位省委大员面对面的冲突过,有点点不适应,有点点扭捏的手足无措,对于小王,他可以不加以颜色,但是对刘红军,他不行,如果反击轻了,起不到作用,还会显得自己气弱,可要是重了,又极有可能给陈康杰制造出不可收拾的麻烦,干脆,熊自强就选择闭嘴。

    “他是沒有动手的资格,但是他有防卫的权利。”陈康杰轻轻拉开车门走下來说道。

    刘红军都走上前台來了,陈康杰也不选择在幕后藏着掖着。

    “是你。”看到走下來的陈康杰,刘红军明显的惊讶了一下。

    “哎呀,是刘书记啊,这真是失礼了。”陈康杰也装出刚认出刘红军來的样子,“强哥,你怎么能这样呢,刘红军的车,虽说违章超车造成了追尾的交通事故,可咱们也不能得理不饶人啊,难道还想要刘书记赔偿损失不成,刚才刘书记都说了,大狗还得看主人,你怎么就沒有电,给那条狗呸呸呸,看我都给带进去了,给那个同志道歉。”

    看起來陈康杰的神态很恭敬,可是说出來的话,却字字带刺,深深的扎进刘红军的心坎里。

    他这哪里是要熊自强道歉的,这是面对面的讥讽挑衅,几句话的轻描淡写当中,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陈康杰,你放肆。”刘红军涨红着脸,对陈康杰吼道。

    那个小王也看到陈康杰的样子了,如果是平时,他会來找陈康杰套近乎,要签名什么的,怎么说这样的大明星也是极难见到的,然而现在他只能锁着脖子,站在刘红军的身侧,似乎是在防范熊自强的出手,做出保护领导的架势。

    就凭他刚才的表现,如果熊自强真出手的话,他也挡不住。

    “这个刘书记,话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哪里放肆了,我这不是在要求我的司机道歉了吗。”陈康杰敛去刚才脸上还有的那么一丝丝笑容,冷冷的回应道。

    “你纵容你的手下殴打一个国家工作人员,你出言不逊,言语侮辱一个国家共工作人员,这还不是放肆吗。”刘红军寒着脸,瞪着眼,中气十足的说道。

    “嗯,殴打国家工作人员,我还出言侮辱一个国家工作人员,沒有啊,谁,刘书记,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你虽然官很大,但是那也不能大过一个理字。”陈康杰迎着刘红军喷火的目光,毫不畏惧的说道。

    “他,他不是国家工作人员吗。”刘红军指着小王吼道,“你们简直目无法纪。”

    “刘书记,可别忙着上纲上线,是谁目无法纪,一会儿我们再讨论,他是国家工作人员吗,不对啊,你刚才明明说他是狗的啊,你不是说大狗都得看主人吗,首先我们沒有人打他,那是正当防卫,你难道看到狗來咬你,你也不防卫一下的吗,其次,就算真的有了小小的碰撞,那也是沒有看到你这个主人的身影嘛,要是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你的狗,那怎么着也会给你三分薄面。”要说到斗嘴,伶牙俐齿的陈康杰怕过谁來,就算是省委一号的刘红军,陈康杰也不怕他。

    “你伶牙俐齿小王,打电话给办公厅,让他们派人來处理。”刘红军被陈康杰抓住他那句话气得手都发颤。

    刘红军不愿意和陈康杰这样无意义的斗嘴,那太失身份,而且也是不明智的选择,他的强项是手握权柄,发挥自己的优势,那才是聪明的做法,和陈康杰像两个泼妇一样在这里争论,不管他是不是有理,结果别人都只会笑话他。

    陈康杰二十來岁的年纪摆在那里,就算行为上有些出格,也不会有人说他什么,顶多就是顽皮点而已,谁沒有年轻过啊,可是他刘红军就不一样了,人家只会说他以大欺小,为老不尊。

    “呵呵,我遇到问題都沒有找家长,你那么大年纪了,却还要找人告状,啧啧啧,真是越活越倒退啊。”陈康杰就是故意恶心他刘红军,他本來是下命令,可是到了陈康杰的口里,竟然变成了告状。

    刘红军现在真想和陈康杰打一架,他的老脸实在是被陈康杰羞辱得一文不值了。

    小王才不管后面陈康杰和刘红军说了什么,得到老板的指示之后,他就赶紧掏出电话來站到一边打电话。

    小王暗忖,你们得意,你们得意,等一会儿看你们还得意不,以为自己是个明星就了不起,屁,再大的明星在权利的面前,也是不值一提,你们等着,看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们。

    “看來刘书记是要以权压人的了,不过我记得上一任人大常委的委员长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那就是任何人,任何组织都不能凌驾于宪法和法律之上,我现在就很想验证一下,这句话在刘书记的身上到底管不管用。”陈康杰也不管刘红军的气愤程度,理直气壮的说道。

    “强哥,打122报警吧,让交警來处理一下这起交通事故,我们是升斗小民,不能一个电话就指挥办公厅,还是按照程序走吧。”接着,陈康杰对熊自强吩咐道。

    熊自强还真的拿出电话给交通指挥中心报警,就说省委家属院门口发生了交通事故,让他们派人來处理。

    刘红军不屑的笑了笑,交警來处理,我在这里,哪个交警敢处理。

    刘红军笑他的,陈康杰却很忙,刘红军打电话的时候,陈康杰从车上拿下來一部小型摄像机,打开镜头就前前后后的开始拍摄。

    “你干什么。”刘红军搞不清楚陈康杰这是何意。

    “留下证据啊,我不先拍下來,一会儿來人做的鉴定,或许就不是这样的了,刘书记,看这里。”陈康杰抬起摄像机对准刘红军,“你是当事人之一,咱们也留个影像吧。”

    “闪开,闪开,别拍”刘红军本能的伸手挡住自己的脸。

    “刘书记,你蛮上镜的嘛,以后要是出个纪录片,你会是主角之一,嗯我沒拍过纪录片,以后可以考虑以你为背景拍一部,现在就是珍贵资料啊”陈康杰不理会刘红军挡不挡,举着摄像机围着两部车和刘红军绕了两圈。

    办公厅的人來得慢,交警也來得慢,不过家属院的警卫部门來得却很快,也就两分钟,几个武警就來到了陈康杰他们的面前。

    “报告,首长同志,警卫一班班长魏洪生前來报道,请您指示。”领头的那个武警,双腿并直,站在刘红军的面前敬了一个军礼,声如洪钟道。

    “你们都是死人吗,隔那么近,难道你们就沒有看到这里发生了意外事故。”魏洪生沒有得到刘红军的指示,而是先被骂了一句。--2nlhhaga+3116193-->

第1762章 我凭什么不能走

    魏洪生十分的憋闷,这关我什么事啊?这里已经超出了我们的工作范围,要是我们管的话,又被认为是越权,属于够逮耗子多管闲事.你们发生矛盾,怎么会用我来顶岗呢?这也太不公平了。

    想是这么想,魏洪生可不管随意表露出来。批评他的是省委书记,省内的一号人物,而且还兼任省军区的第一书记。不管哪一个职务,都不是他能随便扛得起的。于是,他只能低着头,蓦然面对。

    魏洪生的吃瘪,让陈康杰有点看不下去。

    “怎么?刚才告了状,现在又以权压人?好歹也是一个有身份的省委领导嘛,如此作为,岂不是让人寒心?实(在太有损我当干部的尊严和脸面了,站在这里,我都有点觉得害臊。”陈康杰淡淡的阴阳怪气说道。

    陈康杰帮忙,让魏洪生心中一暖。他不自然的给陈康杰投来感激的一瞥。陈康杰对他鼓励的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你闭嘴,我教训下属,关你什么事?真是没有家教。”刘红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脱口而出就对陈康杰虎着脸训斥道。

    “呵呵,真好笑,天下事,天下人皆管得,我为什么就不能说两句。至于说到家教,似乎你才没有资格。我们家好歹不贪不占不拿。”陈康杰没有被激怒,反而显得很心平气和。

    这场矛盾,原本就是陈康杰蓄意的结果,他要是反而把自己搞得手舞足蹈,那才不应该。况且,陈康杰的心理素质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小青年,不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狗急跳墙,尽管对刘红军提到的“家教”陈康杰微微有些上火,他还是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啊?你是在说我是贪污犯吗?岂有此理,你得对你说的话负责,你得承担信口雌黄的污蔑责任。”刘红军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陈康杰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进行戏谑,刘红军再大度,也不可能还受得了,何况陈康杰的含沙射影是指他们家一点不干净。

    “我可没有说你是贪污犯啊,这里这么些人,大家可都听清楚,那是你自己说的。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不干净,那也不用对我坦诚,你得找纪委的同志。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一贯方针政策,你要是主动找他们,可能会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哟。”陈康杰进一步嬉笑怒骂的对刘红军奚落道。

    陈康杰这话可是相当相当的重,相信在国内,还没有一个人会在一个省委书记的面前说这样的话,就算是他的上级,也不会。这种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就算没有指明,倾向也很明显了。下面的人不敢说,上面的人自重身份不会说,同级别的干部考虑多方因素是不能说。

    而陈康杰什么都不考虑,当着刘红军的面就说了。不管这话对刘红军会不会产生实质性的伤害,起码陈康杰就是要他不舒服,就是要恶心他。况且,陈康杰的话,也不是完全无的放矢,对于这个人,他可是有一定前瞻性认识的。

    “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抓起来,你们几个,快将他给抓起来!”刘红军歇斯底里怒喊出来。他现在就想一头张牙舞爪的猎豹,似乎随时都要把陈康杰给撕碎。

    一听刘红军下令要抓陈康杰,熊自强急忙挡在陈康杰的面前。要是他们真的动手,熊自强也不管是不是存在暴力抗法的可能,他一定会反抗到底的,保护陈康杰的安全是他存在的第一要务。

    刘红军的命令并没有得到魏洪生他们的积极响应。几个下属,一看我,我看你,大家面面相觑,最后都看魏洪生。他们属于武警部队的军人,一切都是要听命令的,魏洪生不下令,他们不敢动。

    而现在魏洪生犹豫着难以抉择。一方面是刘红军的命令不好违背,另一方面,抓陈康杰他又不愿意。且不说陈康杰身份特殊,抓了他,以后麻烦可不少,弄不好自己就是背黑锅的命运。此外,就凭刚才陈康杰站出来帮他说话,赢得他的好感,他就不想。

    “你聋了吗?还不动手,刘书记命令你们将他们抓起来。”司机小王这个狗腿子又跳出来。

    “不行啊,这脱离了我们的权限。他们并没有犯罪,也没有影响到省委家属院的秩序和安全,这超出了我们的工作职责,我们的工作都是有制度限制的。”魏洪生也是汉子一条,以怨报德的事情不能做,逃不过去,干脆就找了那么一条来搪塞。

    制度这玩意,往往是为下属制定的,下属必须遵守。二对领导来说,制度就是拿到凌驾和破坏的。否则不足以彰显自己的特权。

    对于魏洪生的选择,陈康杰还是有点意外。这家伙看起来黑头黑脑的,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勇气。

    “难道你们没有听到他污蔑省委领导吗?怎么没犯罪,他这就是诽谤罪,你们还不动手?”小王抓住一个小小的痛脚,像个小丑一样,指手画脚的叫道。

    “那属于当地司法机关管的范围,我们的工作制度里面没有这么一条哦,当地执法人员来了,这个指令可以下给他们。”说着魏洪生朝黑着脸的刘红军身后一指。

    大家往那个方向看过去,能看到一溜小车开过来。当地派出所的警官,主管省委办公厅的廖明贵,有交警部门的警察,他们浩浩荡荡的鱼贯而来。

    这些人到了之后,虽然对于陈康杰在这里都有些诧异,可是出于身份的关系,他们都先后向刘红军报道,请示他的指示。

    他们都是公家人,对陈康杰这个大明星,他们即便向往,有心套套近乎,聊聊几句。然而在刘红军的面前,并不敢放肆,因为他们的前途和生活来源,都捏在刘红军的手中。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指示?我能有什么指示,我只希望,这件事情你们能给我一个交代。”这些人的到来,让刘红军清醒了很多,他扒开挡在面前的魏洪生,就迈步朝着家属院的方向走去。

    真是太大意了,我怎么能因为一个毛头小子的几句话就和他在这里红脸争论呢?这传出去,也太丢面子了。别人或许在他的面前一个字都不会提,却会在背后嚼舌根。悠悠众口,堵是根本堵不住的。

    刘红军没头没脑的话,让那些警察,包括廖明贵在内都摸不着头脑。这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啊?好歹也得给点暗示啊。

    刘红军只走了两步,脚步就停了下来。他在路过前车车窗的时候,一偏头,看到了缩在车中的姚哲。

    姚哲本来是不想出面的,这种事情,他就算出面,也对事态于事无补,反而冒出头来,有可能会增加复杂性,同时也给自己引火烧身。

    但是现在都被刘红军看到了,他就知道躲不过去了,只能梗着脖子从车上下来,小心翼翼的走到刘红军的面前:“刘书记,你好!”

    这是下属见到上级该有的基本礼貌,姚哲对刘红军无论怎么不满都不能废了礼仪。

    “你是”刘红军皱着眉头说道。

    “我是姚哲。”现在姚哲身上没有任何职务,因此就只能提自己的名字。

    “姚哲?”刘红军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被陈康杰气昏了头,居然不认识姚哲,而是转过头盯着廖明贵问道。

    廖明贵走上前来:“刘书记,他就是今天被免职了的筑城市委副书记,高新科技城党工委书记兼管委会主任。”

    “哦!”刘红军恍然大悟一般,大量了姚哲两眼后,说了一句让姚哲难以接受的话:“你的工作出现了波动,你这是打算来找关系,疏通疏通走后门?”

    刘红军这话杀伤性是很大的,以他的身份,已经不仅仅是在贬低姚哲了,简直就是侮辱和蹂躏。

    姚哲身体里腾起一团火,我敬你是领导,可是你这话也太过分了。姚哲的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右手捏成了拳头,他在极力控制自己。

    不能冲动,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这一冲动,一切就会毁了。姚哲在心里面尽力这样劝说自己。

    “别把自己的龌蹉强加到别人的身上,以为天下人都和自己一样,真以为是在照镜子呢”事情是自己引起的,陈康杰就不会让人受到牵连。“姚书记是我请的客人。”

    对陈康杰的抢白,刘红军还没表态,廖明贵就率先发难了。

    “陈康杰同志,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你不觉得你这样过了吗?”廖明贵沉着一张脸对陈康杰说道。

    “我不傻,我当然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向侮辱别人,人必辱之。你们不是要处理事情吗?你们处理,我们走了。”陈康杰说完,抬腿也学着刘红军要走。

    “站住,事情好没摆平,你不能走?”小王又一次跳出来。

    陈康杰停下脚步,凌冽的瞪了他一眼,“你这条狗又跳出来狂吠什么,你的主人都能走,我凭什么不能走。”--104+d800td+10400339-->

第1763章 撕破脸皮

    陈康杰完全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对于一个小小的司机,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出來,陈康杰岂能让他好过,陈康杰就是要通过打小王的脸來恶心刘红军,顺带着将廖明贵也恶心一把。

    自然,陈康杰也不算那种自傲自大,嚣张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人,他从來运用自己的身份和影响力去欺负弱小,通常情况下,别人只要不惹他,他就是人畜无害的,不会对别人造成威胁。

    可是,要是有人惹了他,威胁到他,那么他也不管你是猫咪还是老虎,都要和你斗上一斗。

    面对刘红军,陈康杰有劣势,就是强大的行政权力是掌握在对手的手中,而在权利相对來说还大过法的今天,这可以说是巍峨大山的存在,可话又说回來,陈康杰也有他的优势。

    陈康杰的第一个优势,就是年龄,不管陈康杰的本领多么高强,心智多么成熟,智慧多么的卓越,他就是一个小青年而已,尤其是和耳顺之年的刘红军比起來,这种年龄差异,会让他更容易获得同情,社会的天平会向他倾斜。

    第二个优势就是他的知名度和多重身份,这可是陈康杰自保的重要砝码,即便是手握强权的大人物,只要他还沒有疯掉,就不得不考虑到陈康杰的这个身份,否则,会引來全社会的关注甚至谴责,一句话,对于他这种名望那么高的知名人士,无论采取什么样的措施,都不能粗暴。

    第三个优势就是陈康杰的内在实力,马克思政治理论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陈康杰恰恰是手握重要经济资源,这种资源可能会受到行政权力的打压或者稀释,可是反过來,它也能对行政力量造成杀伤力,除非整个社会回到动乱年代,否则的话,这种杀伤力就会持续存在。

    第四个优势就是陈康杰的关系网并不比刘红军差,在省内就不说了,就是高层,刘红军有大佬照顾着,而陈康杰也有自己的人脉啊,他不仅仅与赵志邦关系密切,还与卫中华和总理有良好的关系,就是谭长国以及他身后的谭老爷子,对陈康杰越是持正面态度,而在军方,陈康杰不仅仅和魏亮代表的魏家走得近,军方大佬的曹家更是对陈康杰十分青睐。

    这么多种优势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就让他有了和刘红军扳手腕的本钱,这基本上就是当初赵志邦会让出这个位置给刘红军的主要原因。

    一般情况下,我们说屁股决定脑袋,但是这句话也不绝对,一个人就算坐在了那个位置上,要是沒有本身,沒有能力和手腕,不识大势,也是极有可能掌控不住局面的,甚至被从那个位置上拉下來,也是稀松平常,在皇权至上的古代,就有不少阿斗式的皇帝被从皇位上掀翻下來,甚至把小命都给丢了。

    陈康杰的话将刘红军的脸激得胀红,那一双手,就像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一样,抖动得十分厉害,由此可见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愤怒。

    秘书长廖明贵也沒有想到陈康杰会如此出言不逊,他被噎得脑袋懵,整个人很是尴尬和窘迫,面对如此不留情面和咄咄逼人的陈康杰,他都有点不敢讲话了,担心陈康杰将火在他的头上,那样的话,他这个省委秘书长一样要灰头土脸。

    省委书记都沒有被放在眼里,何况他只是书记的一个大总管呢。

    “你,你,你又骂我是狗。”小王怎么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被陈康杰一遍又一遍的蹂躏,简直就要崩溃了,双目喷火,气急攻心的指着陈康杰就要上前來厮打。

    他的手刚刚碰到陈康杰的衣袖,“啪”的就被陈康杰甩了一个大耳光。

    这一下陈康杰沒有怎么出力,可还是在小王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围在一旁的那些执法人员一个个都缩了缩脖子,这也太强了嘛,当着长的面,居然还敢不客气的打书记的司机,这简直就是把两个大人物当做透明的。

    “你要搞清楚,不是我骂你是狗,是刘书记说的你是狗,他说大狗也要看主人,这话是对的,可是主人要是管不住自己的狗,那就别怪其他人打。”打了人还不算,陈康杰还义正言辞的教训他为什么会被打,“这叫正当防卫,明白吗。”

    刘红军的脸已经青得不能再青了,就像被打的就是他一样。

    原本冷静下來的刘红军又被一股无名火给冲得全身热。

    “都是饭桶吗,看到打人,还不将凶手抓起來。”刘红军两片眉毛朝中间一聚,吹胡子瞪眼的就吼了出來。

    不管是派出所的警察还是那些交警,都还在愣怔当中,一时间沒有反应过來,一个个站着都沒动。

    “你们聋了吗,沒听到刘书记的话,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的话,脱下你们的那身皮,有多远滚多远。”看到这些执法人员不动如山,也想泄自己心中不满的廖明贵变本加厉的对那些“木头人”骂道。

    那些警察这才回过神來,一个个也顾不得陈康杰是不是名人了,摩拳擦掌的围过來,作势要对陈康杰进行抓捕。

    陈康杰盎然挺立在人群中,面无惧色,动也不动,只有熊子强挡在他的身前,“我看谁敢动,得先过我这关。”

    姚哲就有些手足无措了,这到底搞的什么事啊,不是说來蹭一顿饭吃吗,怎么玩那么大的游戏。

    那些警察沒有被虎虎生威的熊子强所吓住,省委一号都下命令了,他们不敢不从,至于以后会出什么纰漏,那就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可以管得了的了,当此关头,得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前來支援的十來个警察,很快就分成两组,四五个去招呼熊子强,要将他推开,再不济就连他一块儿抓,余下的人对付陈康杰。

    陈康杰自信,这十來个人根本就拿不下他和熊子强,他不惹事,可也不怕事,现在只要他们敢动,陈康杰就不介意闹他个天翻地覆,反正到时候,丢人的不会是他,更何况,陈康杰已经看到有自己的救兵來了。

    就在那几个警察刚刚和熊子强接上手,其他人还沒來得及触碰到陈康杰的时候,一声暴喝从人群的外围吼进來。

    “住手。”

    随着这一声暴喝,何保国与司徒阔一前一后的走到中间來,那一声喝止,是出自何保国之口。

    那些警察就像是被人点了定身术一样,伸出去的手都凝固般的停留在空中,纷纷回过头來看,是哪个那么大的胆子,当看到是省长和常务副省长时,一个个就更加不敢动了,甚至有头脑活泛的,不但不前进,还不起眼向后退了一点点。

    笑话,他们都只是小人物,而现在是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人物得罪不起省委长,可是他们同样得罪不起省长和常务副省长啊,自己何必要去当炮灰呢,还是看看再说,别到时候两边沒事,自己却被冤枉死了,那才是天大的划不來。

    “谁给你们那么大的权利,啊,你们是执法人员,不是谁的家奴,不分青红皂白的,想抓谁就抓谁吗。”何保国走到陈康杰的身前,挡在他的前面,寒着一张脸就指桑骂槐。

    那些警察对刘红军不敢顶嘴,对何保国,他们同样不敢,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大气不敢出,心中直叫倒霉,怎么会跑过來遇到这种事情呢,怪求不得,上面的领导一个个都不來。

    “保国同志,你是在质疑我吗,是我下的命令,难道打了人,不能抓吗,有点名气,就可以攻击他人的身体和践踏他人的尊严吗。”刘红军知道自己走不了了,于是压着怒气又转回來。

    如果是对于工作上的斗争,何保国还不会与刘红军撕破脸,政治上的斗争,那是各凭本事,不管私下底多么的不合,可是明面上,起码都还是风平浪静的。

    可现在是关系到陈康杰,何保国就不在乎那么多规矩了,无论什么样的代价,陈康杰他都是要保的,这不仅仅关系到十多年的私人感情,同时也关系到他的前程和未來,他要是今天不站出來抗住,他就会得罪很多人,头一个就是陈启刚,第二个就是欧阳震华,第三个恐怕就是赵志邦和黄振华。

    “我不是质疑你,我是质疑你的命令,我更是质疑他们到底有沒有这样的权利,原本简简单单的交通事故,肇事方沒事,反而要对受害方下手,这算哪门子的公道。”何保国不惧刘红军的压力,绵里藏针的顶了回去。

    咦,干爹怎么对事情那么清楚啊,他好像是才來啊,怎么就知道这是由于交通事故引起的呢,陈康杰很是疑惑。

    等陈康杰一偏脑袋,见到姚哲也正看向他,他明白了,一定是姚哲刚才在车上悄悄给何保国报了信。

    姚哲也是怕陈康杰将事态闹得无法收拾,这才悄悄用手机把情况给何保国做了个简单说明,何保国那时候正在司徒阔的办公室,他下班还沒出办公大楼,又被司徒阔叫去谈话,得到姚哲的消息,两个人就赶來了。--9371+d8z1w+2062223-->

第1764章 旗帜鲜明

    “陈康杰是全国人大代表,在他的人大代表资格沒有被终止之前,公安机关也不能抓他,这是法律所赋予的保障,知法犯法,是要不得的。”何保国说完之后,司徒阔补充说道。

    司徒阔的话,不轻不重,听起來也不带任何情绪,就像是客观公正的评价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情一样,实则,他这一句话就已经把任何能将陈康杰带走的可能性给堵死了,谁要敢那么做,就是知法犯法,他一定不会装作沒看见的,做了的人,是要承担法律后果的,那可不是儿戏。

    司徒阔与何保国联袂而來,他就不能再有模糊的空间可以站立,那种模棱两可的选择是不可取的了,他必须要旗帜鲜明才可能在接下來的激烈斗争中赢得陈康杰的全力支持。

    以前,考虑到政治影响以及自己二把手的角色,司徒阔在与刘红军的斗争中,总是给自己留了一线,并沒有不计后果的全力以赴,要不然,刘红军也不会步步前进,步步为营。

    今天的常委会,姚哲被刘红军施加手段给罢免了,这让司徒阔看到了一个可怕的现实,省内的政治势力要变天了,开始进入了刘红军时代,这样的现实,给了司徒阔莫大的压力,摆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就是拱手让出权利,附于刘红军的羽下,二就是挺身抗争,拉入外力,将刘红军的影响力给抵消掉,甚至于,将他挤走,沒有中间线路可以走,那种指望和一把手和平相处,共建繁荣发展的黔州的想法行不通,那是幻想。

    今天刘红军提出对姚哲的职务调整,事先根本就沒有与司徒阔商量过,这让司徒阔措手不及的同时,也看清楚了刘红军的狼子野心。

    拱手让出权利,是每一个政治家都不会干的事情,政治是什么,就是对权利的追逐,要是权利都被甘愿放弃了,那还玩什么政治,司徒阔如果做了这个选择,刘红军也许会对他刮目相看,刘红军背后的大佬会接受他的投诚,可是相应的,他这种背叛的行径,也会让很多人唾弃和抛弃他,政治上的叛徒往往都不会有好结果,这是千百年來的历史所一次次证明了的。

    叛徒得到重用的例子屈指可数,更多的例子是叛徒郁郁而终或者不得好死。

    既然不愿意叛逃过去当小弟,那司徒阔就只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抗争了,拿破仑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相应的,在体制内,不想当一把手的二把手不是好的二把手。

    司徒阔也是一个有雄心的人,他的年纪以及在黔州积累的政绩,都使得他还有向上走的空间,他怎么可能会束手就缚,甘拜下风呢。

    以前,和刘红军的斗争他会遮遮掩掩,毕竟二把手要服从一把手的领到,我们的政治体制和宪法也决定了政府得在党委的领导之下。

    现在,他打算赤膊上阵了,体制和法律虽说是那样的规定的,可是,斗争的真正核心讲究的是实力,只要有实力,他就能够将自己的角色变换过來。

    他只有表明了自己的清晰态度和决心,才能赢得支持,获得拥护,从而拥有实力。

    何保国都已经和刘红军撕破脸了,他司徒阔要是还半遮半羞的,那他第一个失去的盟友就是何保国,然后何保国就会像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牌一样,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相应的,司徒阔立场鲜明的站在陈康杰这边了,就会有一大堆获得利益的本土势力奉他为主,而那些获得利益的本土势力或多或少都与陈康杰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陈康杰可以说是最好的外力,在常委会上,他司徒阔输了,可是等陈康杰加入进來后,或许事态又会变得不一样。

    刘红军他们这些空降的外來势力还不太了解陈康杰对当地的强大影响力,而在省内工作多年的司徒阔是深有体会的。

    “司徒省长,何省长,你们这是要包庇吗,难道人大代表就可以为所欲为,人大代表就可以知法犯法。”对于何保国与司徒阔的旗帜鲜明跳出來,刘红军多少有一点意外,尤其是对司徒阔。

    尽管意外,可刘红军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人,你们想通过这么一件事情來挑战我的权威,那是想都不要想。

    “这怎么能谈得上包庇,就事论事而已,事情的來龙去脉都还沒搞清楚,我觉得红军同志的行为未免武断和霸道了一点,你是省人大的常委会主任,你应该比大家更懂法,要是他们真的有问題,你大可在省人大里面先走程序,终止他的人大代表资格。”司徒阔既然已经表明了立场,就沒有后退的空间,他只能与刘红军硬抵到底。

    司徒阔一方面在代替辩护,另一方面,也是给刘红军安放了一颗地雷。

    什么地雷,当然是陈康杰的全国人大代表资格啊。

    在刘红军來黔州之前,陈康杰就已经是全国人大代表了,而且,他的代表资格还是上头打招呼提出來的,如果刘红军真的去触碰这条线,不仅见会得罪上面的人,还会得罪广大的年轻人。

    司徒阔从谭长国那里知道,当初让陈康杰从政协委员转为人大代表的提议,可是卫中华提出來的,如果刘红军真的利用自己人大主任的关系去终止陈康杰的代表资格,那就等于是得罪卫中华。

    还有那些年轻人,在我们的政治环境中,他们可能并不能够对刘红军造成实质性的影响,因为他们沒有选票,然而,他们会众口铄金的搞臭刘红军的名声,依照刘红军今天的地位,得罪一个人,他可以捏死他,得罪十个人,他可以踩压他们,得罪一百个人,他也可以不鸟他们,但是,要是得罪的是一百万人,一千万人甚至上亿人,那他未來不管做到多高职位,注定了只能遗臭万年,未來的世界,可是这些年轻人的。

    太祖不是说了吗,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可是终究还是你们的。

    “当再大的官,也沒有资格滥用职权,司法队伍可不是为某一个人服务的,司法必须独立,必须公正,否则的话,他们哪里还有存在的必要。”何保国不看刘红军那一张已经扭曲了的脸,义正言辞的对那些警察训斥道。

    何保国与司徒阔的一唱一和,配合得恰到好处,将刘红军给逼迫到了一个悬崖窘境。

    就算这样,刘红军也不是平常人,他沒有被满腔怒火冲昏头脑。

    刘红军沒有拿出一言九鼎的王八之气,当场就拍板要终止陈康杰的人大代表资格,也并不愚蠢,多少也知道拿陈康杰的人大代表资格來做文章是不妥当的,对他沒有多少好处。

    可是现在被何保国与司徒阔联合起來至上骂槐,一讥一讽,他又不可能就这样忍气吞声了,按理说攀上刘红军这棵高枝的廖明贵应该挺身救主才对,然而,也许是他在常委会里面排名最后,以前又长期是司徒阔和何保国下属的原因,他就是提不起那个勇气來。

    当奴才久了的人,就算给他穿上黄袍,他也不像皇帝,廖明贵要他背着搞东搞西或者附和刘红军,那还行,可是短时间内要指望他提枪上马,与何保国他们面对面真刀真枪的干,多少有点为难他了,心态和角色的转变,是需要一个时间段的。

    “好,好,我不用你们教我怎么做事,你们还沒有那个资格,等哪天你们成了我的领到,你们再教育不迟。”刘红军铁青着脸,一头染黑的头发变得凌乱。

    难道真有怒发冲冠那么一说,一个人发怒,真的会让头发竖起來吗,陈康杰看着刘红军那想发泄又发泄不出來的狼狈样子,心里面想的却是这样的疑问。

    刘红军拿不出强有力的道理,干脆就摆出自己的地位來,他的意思很明确,一是讽刺司徒阔和何保国,二是告诫他们,别太嚣张,你们要弄明白谁才是一把手,你们这样逼宫,是以下犯上。

    还别说,刘红军要是扯别的,何保国与司徒阔可以找到很多攻击的点,因为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可以有两面甚至多面性,你可以这样说,我可以那样说。

    然而地位,那就是绝对的了,不管你愿不愿意看到,愿不愿意接受,但是你都不得不承认,这是所有游戏规则的基础,任何人想要打破这个游戏规则,都只能被清除出去。

    刘红军的话很无礼,甚至可以说站不住脚,但是有一定是何保国和司徒阔沒办法辩驳的,就是他是一把手,可以说是他们两个的领导,而接受领导,是政治逻辑的必然。

    “算了,咱们别扯那些沒用的了,我刚才的正当防卫,相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这应该沒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是不是可以回过头來探究一下,这场交通事故了,真本來是很简单的事情嘛,一场交通事故而已,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如果真是我们的不对造成的,那我们该道歉就道歉,该赔偿就赔偿。”陈康杰见何保国和司徒阔都被刘红军无耻的用地位压住,跳出來打诨來了。

第1765章 交警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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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康杰早已不是吴下阿蒙,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对刘红军以身份地位來压人看得很清楚,而且,从何保国和司徒阔两人阴郁的表情上,他也能感受到刘红军的目的达到了,于是他就跳出來打破刘红军的这种高高在上和自以为是。小说lala如您已阅读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筆趣閣( )閱讀最新章節,也可在百度直接搜索“笔.趣.閣”或者“”,敬請記住我們新的網址筆-趣-閣

    你刘红军的级别地位比他们两个高,可是这一切与我沒有多少关系,我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不需要你提级别、涨工资,也不需要接受你的领到,更不需要遵循官场内部的那种种规矩,一句话,你的优越感对我是沒有用的。

    轻轻松松一句话,陈康杰就将大耳光扇小王的事情揭过不提了,如果刘红军要提,那他就是正当防卫,你爱咋地咋地。

    陈康杰的横插一杠子,又将矛盾重新拉回到交通事故本身上來,这是今天矛盾的源头,也是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

    而且陈康杰说得很好听,如果责任在我,那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其重点不在于此,而是在言外之意:如果是你们的责任,那就该你们道歉和赔偿了。

    听到陈康杰如此轻易就将他所受的罪过和屈辱给揭过,捂着红肿半边脸的小王又气又怒,可是当着这么多大领导的面,他根本不敢发泄出來,只是怨毒的盯着陈康杰看了两眼,就将充满希冀的目光投射到刘红军的身上。

    小王满心希望刘书记能够帮他找回公道,他自认为自己是刘书记的司机,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刘书记的脸面,他觉得刘红军不会就此轻易放手,否则,脸面就尽失了。

    然而让小王失望的是,刘红军不但沒有看他一眼,而且,对陈康杰的提议,竟然也沒有发表任何的异议。

    刘红军确确实实是拿陈康杰沒有办法,他的手段,现在用不到陈康杰的身上,他们两个人之间,相当于进行的是一场不对称斗争,他只能闷头闷脑的表达他的不满。

    廖明贵这时候就不能装聋作哑了,从刘红军的表现上,他琢磨出了他的倾向,就是这事情要速战速决,不能再拖延,下班路过看热闹的人越來越多,那些人虽然都不敢靠近,可是也不宜继续争斗下去,还不知道今天过后会生出多少流言蜚语來呢。

    “既然是由交通事故引起,那你们就勘察一下吧。”廖明贵和刘红军做了一瞥的眼神交流之后,他就对那些警察指示道,并且还做了特别的强调:“我相信你们会客观公正的,实事求是的得出结论,你们要对社会负责,可也要对省委负责。”

    话说得冠冕堂皇,似乎是站在中间立场,实际上,听话听音,听锣听声,尤其是官场上的人,如果都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那基本上每一个人都是好人,每个人都高大上。

    可是真能这样吗,我们的语言文化那是相当的博大精深,要是谁傻乎乎的什么都直接的去理解,那好日子就到头了,在我们的语言环境里,有一种表达方式叫“反话”,这在官场中是最常见到的表达之一,一个领导,为了顾及自己的身份,以及不给其他人留下把柄,明明是要别人徇私情,却要义正言辞的,自尊自爱的表达一番,下面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好好揣摩领导的真实意图,而这种意图,通过领导的语气,语速,甚至用语和停顿,那都是能捕捉到的。

    领导也得给人家一点提示,留下想象空间不是,否则,万一下面的人办了坏事,那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当然,这个办坏事的人,以后也只有被穿小鞋的命运了。

    在场的人,谁也不是呆子傻子,那些警察沒少遇到用反话打招呼的例子,一听就明白了廖明贵的意图,何保国他们就更别说了,这一招,他们经常都在玩,岂能被蒙混过去,就连陈康杰,也不用思考就明白了廖明贵想干什么。

    向省委负责,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暗示嘛,他们这些小角色,用得着向省委负责吗,你还不如干脆说,要看刘红军的身份和脸色,这干脆得多。

    “你们是政府的下属机构,最直接的是要向政府负责。”司徒阔不悦的瞪了廖明贵一眼,补充了一句。

    公安局是政府的职能部门,不是党委机构,司徒阔说这话并沒有错。

    这可将那些警察给难坏了,这两边都要求有倾向性,而且,一边是神,一边是佛,神他们得罪不起,佛他们同样也得罪不起,更主要的是,他们现在还不能求神拜佛。

    几个警察站在那里,压根儿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到底是严格呢还是不严格,到底是公正呢还是不公正,原本十分简单的选择,现在却变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就相当于得到的选择是,跳桥死还是跳楼死,二选一,选择哪个都是死,并且死法还差不多,谁敢选,谁又会主动的选。

    真是城门失火,殃及鱼池啊,你们打你们的架,何必要为难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呢。

    “司徒省长,我觉得吧,他们不需要向政府负责,作为一名执法者,作为社会公平正义的最后一道屏障,我觉得,他们只需要向法律负责,只需要向自己的良心负责即可,当然,他们要不要向省委负责,那就是他们的选择了。”陈康杰不想司徒阔有一个干预司法的帽子,就帮他将他的话做一下纠正。

    “你们可以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勘察了,我相信你们是专业的。”陈康杰得到了司徒阔的点头之后,对那些警察和颜悦色的说道,一点点沒有要寻求照顾和特权的意思。

    听到陈康杰如此的善解人意,在场的警察们都心中一松,向他投來善意的目光,特别是那几个交警。

    二选一的悲催选择是沒有了,可是接下來,他们又该受到另一种心里折磨了,陈康杰为他们着想,而他们接下來要按照廖明贵秘书长的暗示的话,做出來的结论就该不利于陈康杰了。

    就像陈康杰所说的,他们的工作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现在,良心的不安立马就接踵而至。

    事故现场就那么大,又不是什么车毁人亡的严重车祸,简单的查看,就可以的做大致的结论,甚至于,那几个交警还沒有勘察,心里就有了一定认识了,毕竟他们常年接触这种触碰刮擦的交通事故,哪个人沒有经手上百起啊,不敢说火眼金睛,可在经验的积累下,也距离火眼金睛不远了。

    十分钟不到,几个交警就得出了结果,这还是为了表现自己的严谨,否则两分钟就可以。

    真实的结论是,后车负全责,首先,他们超车沒有打转向灯,其次,这座桥上不许超车,第三,这座桥上的限速是二十公里,可是从摩擦距离推测出奥迪车当时的车速应该是三十公里左右,第四,根据交通法的规定,追尾通常都是后车责任,被追尾的车辆就算有责任,那也是次要责任。

    从这几点上看,应该道歉的和赔偿的,无疑是后车,要实现廖明贵的意图的话,那就只有翻转过來,例如转弯灯是下车的时候关闭了,例如后车沒有超车,是平行行驶,前车故意变道别车,测量得出的车速恰好二十公里,沒有超速等等,只要将这些翻转过來,那主要责任就是前车了。

    可是一想到陈康杰刚才的善良和通情达理,他们几个警察就觉得心有不安,况且,还有两位省长守在这里呢,真的能够颠倒黑白,张冠李戴吗。

    “队长,怎么办,应该怎么下这个结论。”三个交警围着他的一个领导悄悄商讨对策。

    “哎呀,马勒戈壁的,今天出门沒有看黄历,怎么就遇到整个儿事情了呢,真实情况,大家都心中有数,可是真的能够不说真话吗。”被围着的队长也是头大,面部上整个一张苦瓜脸。

    “可是我们不能说啊,廖秘书长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要是不按照他的意思,恐怕明天我们四个就得脱下这身皮了。”一个交警说道。

    “我们那样做的话,会不会太不地道啊,刚才人家才帮我们讲话了呢,真要颠倒过來的话,过意不去啊,太小人了。”另一个二十多岁,当中最年轻的交警不安的说道。

    “小翟,你说什么话呢,你说的,谁不明白,可是现在我们有选择吗,原则值几个钱,心安又值几个钱,我们要是连自己的工作都保不住了,那其他的还有意义吗。”另一个交警对年轻交警小翟批评道。

    “我只是觉得过意不去嘛,我也沒有说要怎么样啊,难道我们做了假,两位省长就能善罢甘休,刚才又不是沒看出來他们的态度。”小翟嘟哝道。

    “这也是我难以决断的原因啊。”被围着的队长痛苦的说道。

    “队长,时间不多了,得赶紧拿个主意啊,怎么着都要得罪一边的,可是我觉得得罪二把手总比得罪一把手要好啊,况且,等事情过后,只要我们四个不说,一口咬定,又有谁知道我们做了手脚,那个大明星不是说相信我们的嘛,事情过后他可能也不会追究的。”最先问队长什么意见的那个交警说道。

    “我赞同,就算有责任,那也是司机的责任,一个明星的司机,怎么能和省委书记的司机相比,我们是沒有办法的办法”那个批评小翟的交警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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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6章 主要责任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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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到底得出结论了沒有,这么多领导的时间,你们耽搁得起吗。”看那几个交警嘀嘀咕咕个沒完沒了,廖明贵看不下去了,或者说是刘红军看不下去了,用眼神给廖明贵发出信号。

    “可以了,可以了”那个队长抬起头來应了一声,随即对自己的几个同僚叮嘱道:“现在我们沒有余地,只能大家同心协力了,综合各位的意见,再不合适,也只能干一回,在这里,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这件事情,都给我把嘴巴闭严实了,谁要是以后透露半个字,那就别怪其他人不客气,以后不管谁问起,都必须口径一致,咬死了是前车的责任,听明白了沒有,出了岔子,谁都跑不了。”

    “明白。”

    “放心吧,连我老婆我都不会说的。”

    “我沒有问題。”

    在事关自己的前途和命运面前,不管心里是不是对陈康杰怀有歉疚之心,他们还是一致的统一的思想。

    队长带着三个兄弟伙來到众人的面前,他们虽说统一了口径和认识,但是真要在省领导的面前弄虚作假,还是有点心虚的,每个人的神态都有些不自然,有点像那些做了错事的小学生。

    其他人可以低眉顺目,队长作为带头的主心骨,却不行,他稳了稳不安的心神之后,拿起手上的文件夹,就打算将几个商量之后得出的结果公之于众。

    “各位领导,经过我们的紧密勘察以及两位司机同志的口述”

    “等一下,等一下”陈康杰很沒礼貌的挥手打断这位交警队长的报告。

    “怎么了。”队长疑惑的看向陈康杰。

    “陈康杰同志,你打断他是何道理,我们这么多人已经在这里站了半天了,大家可都还饿着堵着呢,你刚才不是说信任他们的吗,难不成你现在又想反悔。”廖明贵生硬的说道。

    就在那些交警测量的时候,廖明贵感受到了刘红军对他刚才的表现不太满意,于是现在就抢着表现一下。

    廖明贵的话虽然生硬,但是对陈康杰,他还是沒敢疾言厉色,这从他对陈康杰的称呼就看得出一些端倪。

    “廖秘书长,我有说我要反悔了吗,我有说我不相信他们了吗。”陈康杰斜睨了廖明贵一眼后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从陈康杰的眼神里,廖明贵看到了不屑,可他还是沒有过分的表现。

    司徒阔和何保国一言不发,也都迷糊的站在一旁盯着陈康杰,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呵呵,我只是想给几位交警同志提供一点信息而已。”陈康杰轻声笑道。

    那位交警队长问道:“什么信息。”

    陈康杰怡然说道:“在你们來之前,我已经用摄像机将整个场景拍摄下來,换言之,我留下了证据,这个证据,对我们客观的得出事故的结论,很有帮助,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提供给你们,当成你们以后工作中或许用得着的素材。”

    “啊。”交警队长长大了嘴巴,很是吃惊。

    有这个证据在,那就为以后翻案留下了把柄与空间,这点实在出乎几个交警的预料,他们以为自己张口说出來一个结论,两边将车开走,这事以后就死无对证了,只要他们口风严谨,一口咬定,那就可以弄成铁案。

    可是现在不行了,他们现在胡诌一通,可今后一旦翻案证明他们是信口雌黄,或者假公济私,滥用职权,徇私枉法,那就麻烦了,那样的黑锅他们背不起,丢官开除那都是轻的,弄不好还得吃几天牢饭。

    指望刘书记到那时会在这件事情上保他们,那是痴心妄想,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撇清关系,刘书记不在上面踩一脚,就算是轻的了。

    难道他们能说是廖明贵暗示他们那么做的吗,根本不能,说出來廖明贵也不会承认,而且,廖明贵至始至终都沒有说一句倾向性的话,反而是要他们公正执法,要他们实事求是。

    屁股都能想的明白,那个黑锅,就只有他们几个出警的交警來背,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几个交警,就算沒有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相似的例子还是听过的,不久前单位里就有活生生的例子出现,一个交通局的干部酒后开车撞死了人,交警部门出警之后鉴定是这位干部的责任,然而峰回路转,当天晚上,去政法委的一个领导就打了电话,不仅仅要求公安局不予立案,而且,还指示交警支队销毁一部分证据,帮忙做假,对死者家属的经济赔偿还是用的公款,这其中,交警部门和公安部门都帮助做了死者家属的工作。

    本來事情就应该这样结束了,却在一年之后内情被人给爆了出來,其结果就是,公安局给交警支队下命令的副局长不但丢官,还被检察院提起公诉,当初处理此事的四个交警被开除公职,交警支队的支队长被免职之后同样被立案逮捕。

    法庭上,他们都把那位打招呼的政法委领导给供出來,可是人家一口咬定沒有那么回事,他打电话只是出于工作需要,了解一下案情,并沒有做出让他们包庇的指示,更沒有给他们下过任何的文书。

    此事的结果,自然是副局长和支队长承担的所有的责任,一个被判两年,一个被判一年半,这个黑锅背得十分冤枉,这两个人,压根就不认识那个交通局的干部,半毛钱的关系都沒有,反而是那个政法委的领到与这个交通局的肇事干部是表亲,可是这又能怎么样,沒有证据,而且人家又是能影响到法院的检察院的领导,他们沒辙。

    “陈康杰同志,那你刚才怎么不说,现在才來讲。”廖明贵对陈康杰的这一手明显不舒服。

    “刚才我一时忘记了,现在才想起來,怎么能怪我呢。”陈康杰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而且,我拍摄的时候,刘书记和这位小黄都在啊,他们是知情的嘛。”

    “我姓王,不行黄,你有沒有耳朵啊。”被陈康杰称呼错了,刘书记的司机小王终于逮到了一个可以正大光明挖苦陈康杰的机会。

    “哦,哦,不好意思,昨天才看了一部电影,里面那条傻乎乎的狗就叫小黄,哎呀,一时间沒有从电影情节中脱离出來,听到他们叫你小王,小王,我就以为是小黄呢,抱歉,抱歉。”陈康杰对小王的挖苦丝毫不在意,反而显得态度十分端正。

    陈康杰越是不这么端正还好,他越是如此端正,越是让人忍不住要笑。

    除了刘红军,廖明贵和小王三人,其他人都或明显或隐晦的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这还是有刘红军他们这些领导在场,否则的话,不知道有几个人会笑弯了腰。

    这哪里是沒有从电影情节中脱离出來啊,很明显,就是故意将小王比喻成那一条傻乎乎的狗。

    小王被陈康杰的话气得怒目圆睁,要不是想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又有那么多领导在场,他就要再次扑向陈康杰了。

    至于刘红军和廖明贵,则是脸色变得更加铁青,陈康杰不仅仅将他们给耍了,而且还在脸面上又扇了一耳光,弄不好,以后这个司机小王就会变成狗的代名词了。

    甚至于廖明贵都已经做好了决定,今天此事一了,就赶紧将小王给换下來,刘书记怎么能让一个有着狗一样外号的人开车呢,那岂不是反过來也寓意刘书记是狗吗。

    可怜的小王还不知道,就因为他的一脚油门,他光鲜的小日子就要结束了。

    人的命运就是这样的,顺起來很顺,无名小卒可以一步登天,可是倒霉起來,也会沒有天理,高高在上,一瞬间落入凡尘,弄不好还是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痛啊。

    “几位警官,你们可以公布你们的勘察结果了,廖秘书长都说了,大家都还等着回去吃饭呢,我也顺道借用一下廖秘书长的话,我相信你们会客观公正,实事求是的得出结论,开始吧,我们洗耳恭听。”陈康杰似笑非笑的耸了耸肩接着说道。

    “这个我们”交警队长支支吾吾的话都说不清楚,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來转去,一会儿看向廖明贵和李红军,一会儿又看向何保国与司徒阔。

    结果,两边的人都板着一张脸,谁也沒有给他发出信号,似乎公平正义已经真正的交到了他们的手中。

    “怎么,你们不是有结论了吗,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你放心,只要你们是公正的,就算是我的司机的错,我们也会认。”陈康杰又说道。

    当然,陈康杰的言外之意就是,要是你们不公正,那我就不干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被陈康杰的话挤到旮旯里毫无退路的交警队长连同他的三个伙计都齐刷刷的看向刘红军,刘红军脸上火辣辣的,也不得不表了个态。

    “那我们主要责任在后车奥迪车司机”交警队长,几经权衡,终于憋出了那么一个结论,至于理由,就沒有人在意了。

    “哦,原來是刘书记的司机啊,就这么简单,你不早说,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陈康杰幸灾乐祸的评论了一句,“你们早这样说,我们早就去吃饭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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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7章 你懂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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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说完,几个交警就将头深深的低下,他们不敢面对众人的目光,尤其是刘红军他们。小说==如您已閱讀到此章节,请移步到“/”阅读最新章节,也可在百度直接搜索“ ”或者“”,敬请记住我们新的网址 。/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这几个交警已经死了n多次了,不管是刘红军和廖明贵还是那个司机小王,此时此刻,那目光就像是发着寒光的刀子,一刀又一刀的射向这几个交警。

    “你说什么,你胡说八道,你放屁,责任全部在他们的身上,从那边过來,他们就一直压低车速挑衅,到了这里,他们又故意别车,这才导致的事故,你们当的什么狗屁交警,简直就是瞎子和蠢货,谁犯了事居然都搞不清楚”小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跳出來就对几个交警大骂一通。

    小王也不蠢,要是责任真的认定在他身上的话,那他今天不仅是最后一次给刘书记开车,以后,也不会有哪个领导会用他,一个给领到开车都肇事的人,哪个敢用,刘书记丢弃了的司机,哪个又敢用。

    想着这半年來的种种优待和马屁奉承,再想到以后的不招人待见,坐冷板凳,小王就觉得心里发凉,愤愤不平。

    “刘书记,瞧瞧,这就是素质,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是不是要交警同志认定是我们的责任,才算公道,要是那样的话,那我们主动帮你们承担好了,一句话的事情嘛,何必为难人家几个做具体工作的同志呢。”陈康杰斜睨了可怜的小王一样,面带微笑的冲这刘红军说道,话里话外,调侃和讽刺的意味甚浓。

    现在交警同志已经做出了结论答案,就算陈康杰他们主动承担,那别人也只会说刘红军的不是,要不是以权压人,谁会傻乎乎的将别人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更何况,何保国和司徒阔还在虎视眈眈盯着呢,刘红军敢点这个头吗,这个头点下去,对他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他丢人会丢得更大。

    “你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挂不住面子的刘红军对小王一声断喝,随即他面对着陈康杰,“你不用激我,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我相信下面的同志。”

    实际上刘红军憋着的一肚子就要将他涨爆了,只不过当着那么多的人,他还是得拿出省委主要领导的气度出來,不能被陈康杰给看扁了,也不能让何保国和司徒阔抓住大做文章的把柄。

    “那刘书记不会事后给他们几个穿小鞋吧。”陈康杰又紧逼了一句。

    “穿小鞋,我还不至于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何况,他们并沒有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给他们穿小鞋。”开了个头,刘红军也只能将自己的高风亮节进行到底。

    说实话,刘红军还真沒有想到要去对付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交警,那简直就是丢份的事情,他的目标和斗争对象,是对面的两个省长,这才是对他造成威胁的关键。

    “呵呵,那就很好了,刘书记真的是高风亮节啊,我都不得不佩服。”陈康杰拍着手掌笑道,“那这件事情就算是处理完了,这位小同志道个歉,再把我们这辆车的损失赔偿一下,就ok了。”

    陈康杰的话充满了胜利者的姿态,讥诮与暗讽接连并用。

    几个一直惴惴不安,忐忑得七上八下的交警同志,这时候总算可以通常的呼出一口气,省委一哥当众发了话,他们的工作总算是抱住了,就算以后难以升职,相信也不会被打压得很厉害,否则的话,就会有人说刘书记说一套做一套,是卑鄙小人。

    顿感轻松的同时,他们对陈康杰感激之心更加浓烈,真不愧是了不起的杰出人物啊,这时候了,都还不忘替他们分忧解难,好人呐,善良的好人呐。

    几个人几乎同时觉得,做出这样一个客观公正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这样善良的好人,就应当得到好报,他们看向陈康杰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和那些狂热的年轻追星族沒有多少区别,看來家里面的孩子,十分崇拜这个年轻人,不是沒有道理的,人家不但有值得崇拜的本事,还有值得崇拜的精神境界,真是了不得。

    小王被刘红军一声断喝,他就十分委屈,刘书记应该是知道來龙去脉的,这场事故,就是因为对方的挑衅才导致的,可是,老板发了话,他再多的委屈和不甘都只能憋在胸腔里。

    现在,居然又要让他道歉,他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太窝囊了,明明是被暗算了,自己也被打了,结果还得给人家赔不是,怎么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这屈辱的一步,小王怎么着都迈不出去。

    “你现在道歉,我们能原谅你,但是过了现在,你就算道歉,我们也不原谅了哦。”看着小王梗着脖子呆在场中央,陈康杰挤兑道,“你不会是想让刘书记代替你道歉吧,那可就太为难我们了。”说这话的时候,陈康杰故意朝着刘红军,就是要将他的面子再刮下一层來。

    何保国和司徒阔,则是以一种看热闹和心态关注着每一个人,刘红军这个一把手,自然成了他们的重点对象。

    想想今天在省委会议室里面,颐指气使,耀武扬威的刘书记,被陈康杰这个小青年给拿捏得一点脾气都沒有,他们就有一种打了翻身仗的满足感,尤其刘红军那种铁青着,拉长了的马脸,更是让他们觉得好笑和刺激,一下午的郁闷和失落,这时候,被刘红军的倒霉给一扫而空。

    在当今世界,一个省委书记能够被一个二十來岁的年轻人如此出糗的摆一道,相信也只有陈康杰可以做到了,其他人,要么沒有那么胆子,要么沒有那么资本,要么沒有那个智慧,而陈康杰这三者皆有,现在高高在上的刘书记就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一点脾气都沒有。

    “小王,道个歉吧,做错一点点事,道个歉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被陈康杰将军了的刘红军这时候也只有好人做到底了。

    小王幽怨的看了看刘红军,又愤懑的看了看陈康杰。

    哎,小人物就是小人物,是棋子也是弃子,不管情不情愿,不管甘不甘心,他都沒有多余的选项,就像木偶一样,只能随着主人的线來回摆动。

    “对不起。”说出这三个字,小王虽说沒有哭出來,可是双眼里已经噙满了屈辱的泪水。

    “强哥,人家给你道歉呢,怎么沒点表示啊。”陈康杰碰了碰木呆呆的熊子强。

    “啊,哦,沒关系,沒关系,以后开车遵守交规就是了,再不行,就到驾校去学习学习。”对小王多少有点同情的熊子强回过神來,和蔼的说道。

    熊子强的和蔼是真的,可是小王却觉得他是再挖苦他,在他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顿时眼泪就控制不住了,滴滴答答的从眼角掉落下來,摔在桥面上,溅起小小的泪花。

    “既然已经道歉了,那就只剩下赔偿了,我们的车左前方受损,估计沒有几万块怕搞不定。”既然是斗争,陈康杰就不会被小王的泪珠所感染,谁叫他站错了队,而且又还那么嚣张跋扈呢。

    况且,陈康杰对付小王,只是为了打击刘红军,他只是一个受力的中间媒介而已,如果不是为了恶心刘红军,陈康杰才不知道小王是谁,也不会管他是谁,更不可能会处处为难他。

    “这车新车都才十几万,怎么刮擦了那么一点就要几万块,这可是又讹诈的嫌疑,最多三千块嘛。”廖明贵一听陈康杰开口就几万,马上逮住的话头,打算帮着扳回小小的一局。

    陈康杰的这辆腾飞轿车由于是特制的,因此看起來受伤并不严重,比后面的奥迪显得轻微。

    “廖秘书长,你懂车吗。”陈康杰戏谑的问道。

    “懂一点,之前省委的车队都归我管,各种各样的车都接触过。”廖明贵昂着头,充满底气的说道。

    “那你觉得是他们更懂车还是你更懂。”陈康杰指着他几个交警问道。

    “他们整天和车打交道,我应该不如他们。”廖明贵沒有夸耀,而是选择了实事求是。

    “哦,那就行了,几位同志,你们刚才经过查看,觉得我这辆车的修理,大概要多少钱啊。”陈康杰点了点头,转向几位交警问道。

    “这个”交警队长沒想到矛头又转到他这里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让你说你就说,支支吾吾的,就这点业务能力吗。”一想到刚才他们不听自己的暗示,现在又半天冒不出一个屁,廖明贵就厌恶,话就重了些。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怕沒有五万块下不來。”

    “什么,沒有五万块下不來,你这么胡说八道,我真怀疑你是怎么进入交警队伍的了。”廖明贵气不打一处來。

    他说三千块就最多了,结果这个交警将数字翻了十几倍,这让他怎么不气,刚才他还自诩自己懂车呢。

    “廖秘书长,他这车不是标准的,从油漆到钢板到玻璃再到内部,都和标准的款型不一样,它只是看起來像市场上那款腾飞轿车而已,如果算市场价格的话,后面这辆奥迪两辆加起來,恐怕也换不來这一辆腾飞轿车。”自己的专业和业务能力受到质疑,交警队长自然不敢,立马就给予解释。

    “懂车的廖秘书长,如果你不认可的话,要不要亲自上前探究一番啊。”陈康杰冲那位交警队长点点头,然后对廖明贵挖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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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8章 我有监督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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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不必了。小说lala如您已阅读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筆趣閣( )閱讀最新章節,也可在百度直接搜索“笔.趣.閣”或者“”,敬請記住我們新的網址筆-趣-閣 ”尴尬得脸色羞红的廖明贵连忙摆手,“交警同志比我专业,他们评估得比我要精准。”

    “我们也不是那种缺钱要靠讹诈來生活的人,多的,我们也不要,就按照交警同志评估的最低价,五万块好了,原本看在刘书记的面子上,五万块也可以不要,可是又怕那样会败坏刘书记的名声,再加上这又是赔偿金,为了替各方面考虑,我们还是只能收下。”陈康杰说起风凉话來,那是一套一套的,让人明明知道是逗你玩,还不能说什么。

    赔钱的事情,刘红军是不管的,他出门是从來不带钱,也基本上出门不会花钱。

    小王只是普通司机,他沒有那么多钱,就算有,也不可能会带在身上,剩下的,就只有廖明贵了。

    廖明贵身上沒有那么多钱,可是他的秘书有啊,作为领导的贴身人,考虑到领导随时会有应酬或者接待,秘书的身上往往都会携带一部分现金,以备不时之需,这些资金,当然属于公款的范畴,回头,随便找个名目就给报了,不会有人那么不长眼去查领导花的这钱值不值或者在不在正道上。

    廖明贵在小王的热切目光注视下,只能暗示自己的秘书掏钱,秘书的手提包里面,恰好有五万块钱准备着,现在恰好派上用场。

    “哇,廖秘书长真是豪迈大方啊,五万块钱,眼睛都不眨就帮着垫付了,真的是想不佩服都不行。”陈康杰示意熊自强将钱收下之后,悠然说道。

    “你们点一点,看对不对数,对了就行了。”廖明贵不理会陈康杰的调侃。

    “不用点了,这点我们还是相信廖秘书长的,你好歹也是副部级高官,占便宜也不会占我们小老百姓这点钱。”陈康杰大方的摆了摆手道。

    别人都以为一切结束了,沒有什么尾巴了的时候,陈康杰又对司徒阔说了一句让廖明贵脸色发黑的话。

    “司徒省长,我得说句丑化,忠告你一句。”

    司徒阔一脸茫然,“小杰,什么事啊。”

    “你是财政一支笔,审计部门也归你管,你可得监督好办公经费的报销啊,如果有人将私人责任以公款报销,那可是要不得的,是违反有关规定的,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发生,我是人大代表,我有监督的权利,到时候,可别怪我在人大会议上给你提出來,到那时,你这个失察之责,恐怕就跑不了了。”陈康杰严肃认真的说道。

    司徒阔怔了一下,看了看熊自强手中的那五万块钱,他有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司徒阔选择继续装疯卖傻,“私人责任公款报销,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你能不能给我举个例子啊。”

    “例子嘛,现在就有现成的啊,这次交通事故的赔偿,就不能以公款性质报销,现在是下班时间,严格说起來,属于公车私用,当然了,这就算了,省领导忙,将公车给开回家,也情有可原,不过在这个过程中由于违法违章,导致的交通事故,造成的民事赔偿,就不可能再拿纳税人的钱來买单,这是不合规也不合法的。”陈康杰沒有隐晦的含沙射影,而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给提点出來。

    听了陈康杰的话,廖明贵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來,笑话,不能报销,那岂不是我要自己贴着五万块,对于一个省领导來说,五万块虽然不是什么大得不得了的数目,可也不是一笔小钱啊,论工资的话,廖明贵一年的年薪也沒有这么多。

    “这是因公发生的事故,怎么能私人出钱呢,沒道理嘛。”忍不住的廖明贵反驳了一句。

    陈康杰道:“廖秘书长,你这不是欺负我什么都不懂嘛,这也算因公,我不知道刘书记是要去省委家属区里面开重要会议呢还是打算在里面接见外宾,再或者是到里面去视察家属区里面的工农业发展情况,再或者是去慰问里面居住的贫困户低保户。”

    陈康杰的一连串反问不但让廖明贵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來,而且,还逗得其他人发生一阵轻微的会心笑容。

    这明摆着就是捉弄嘛,回省委家属区,那当然就是回家啊,什么重要会议会选择在家里,哪个外宾又会选择到家里,至于视察工农业发展情况和慰问贫困户和低保户,那更是扯谈了,省委家属区里面连个糖烟酒店都沒有,哪里有什么工农业,另外,要是省委家属区里面的那些高干家庭要是有贫困户和低保户,那这个省得穷成什么样啊,就算是三年自然灾害年代和十年浩劫年代,省委家属区里面也是衣食足,各种供应都是有优先保障的,要是省委家属院里面有低保户和贫困户,那这个国家的百分之九十九家庭都会是贫困户,全世界估计再也找不出比这更穷的国家和省份了。

    挖苦了一番陈康杰还不算,他还打算再泼一盆冷水。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属于正常的公车使用,那是不是只要公车开出去,我们的公职人员就可以不遵章不守法,我们国家到现在还沒有出台任何的《特权条例》吧,要是公职人员因为不守法不遵章导致的一切后果都要我们这些老百姓來买单,那这和封建皇权何异,这简直就是纵容共家人去犯罪,我还沒有看到中央有这样的文件,我看到的,恰恰是中央一再要求各级领导干部要以身作则,做遵纪守法的表率,做时代文明的先锋,而且三番五次的一再强调,要杜绝公车私用,公款私用,以权谋私,不能容忍损害老百姓利益的情况发生,司徒省长,别的我可不管,反正财政的钱是你掌管,要是出现了这种公款私用,以权谋私的情况,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到时候我捅出來,我怕你颜面尽失哦。”

    陈康杰不留余地的话,明面上是说给司徒阔,实际上,所有在场的人都明白,他就是针对那五万块钱去的,一句话,这五万块钱,不管是谁出,那都得从自己兜里掏出來,如果要从公家的账上过,那不好意思,我陈康杰可不答应。

    “嗯,你说的有道理,哎,看來我有些官僚了,有点脱离人民群众的期待,你放心,你的批评,我接受,作为全国人大代表,你有监督的权利,也有批评和指正的权利。”司徒阔慷慨的回应道,显得光明正大,谦虚谨慎。

    陈康杰和司徒阔的这一通双簧,就把廖明贵打算将这五万块钱走财政报销的计划给堵死了,他要是敢于拿來报销,司徒阔这个省长一定能够找得出來,到那时,陈康杰已经有言在先,再曝光出來的话,那小小的五万块钱就有可能终结他廖明贵的仕途之路。

    各级领导干部的五花八门报销,那可是不胜枚举,从上到下,很少有人去在乎和关注这个事情,这几乎就成了一个隐性福利來源的公开秘密,大家都是这么干的,大哥和二哥,谁和谁都差不多。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沒有人去盯,真要有人拿出一件事來盯住不放,小事也会变成大事,依照陈康杰的影响力,他只要逮住了证据,并且把这件事拿出來,那个报销的人一定会身败名裂,老百姓的口水不把他淹死才怪,这样的人,就别谈什么前途了,不承相应的惩处就算是阿弥陀佛。

    双眉挤在一起,整张脸像苦瓜一样的廖明贵那个恨啊,真的是已经溢于言表了,这五万块钱已经拿出去了,找刘红军要,不可能,除非他不想混了,找小王要,那也不可能,小王都当不成刘书记的司机了,他还会给这个钱,就算他给,他也很难拿得出來啊。

    唯一的结果就是廖明贵自认倒霉,自己真的用自己的钱來贴。

    这么点钱,廖明贵等过了一段时间,是可以用其他名目报回來,现在他是不敢随便往坑里跳的,可是一想到回到家里要找老婆拿出五万的私房钱,廖明贵就有些头大。

    廖明贵的老婆,那可是和守财奴差不多,进了门的钱,那就甭想再拿出去,拿出去就等于是割她身上的肉。

    小王现在是深深的将脑袋埋在胸前,深怕廖明贵将责任压在他的身上,他以前就靠死工资养家糊口,做了刘红军的司机之后,收了一些其他人的礼,也就是一些烟酒,他反正是沒有五万的,那些烟酒买了也卖不出五万的价,所以啊,装聋作哑,就成了他的最好选择,反正五万块钱在你们大领导那里,根本不算什么事。

    刘红军则是“哼”了一声之后,转身就走了,他在意的不是五万块钱这个数字,而是陈康杰利用小小的五万块钱不但将他耍了,还明讥暗讽了好大一番,不仅仅让他失去了一个司机,还欠了廖明贵好大一个人情。

    五万块钱,刘红军是不会拿给廖明贵的,这不是拿不拿的出來的问題,而是面子问題,开车的不是他,犯错的不是他,他干嘛要拿这个钱呢,他要是拿了,岂不是证明小王的犯错是他指使的吗,可不拿,那就只有欠廖明贵一个大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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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9章 经济发展压力大

    “哎呀,今天小杰可算是帮我们出了一口浊气啊,你们注意到没有,刘书记的那个脸,简直就像大彩电一样,丰富多彩啊,呵呵。”坐在何保国家的餐桌上首,司徒阔一只手撑着红木桌面,一只手端起一小杯酒,感慨中爽朗的笑道,“来,不为别的,就单单为了今天的这场表演,就值得干一杯。”

    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司徒阔就顺道一起来到何保国家。名义上是叨扰吃顿饭,实际上当然不会那么简单。他已经到家了,还会没饭吃吗?

    赵月香zhidào陈康杰要来,于是就准备了一桌好菜。等他们进门了,看到还有司徒阔和姚哲,赵月香就zhidào他们有事情要谈,而且还是她不太感兴趣的事情。于是乎,在将酒菜端上桌之后,他就自己回房看电视去了,《还珠格格》第二部正在如火如荼的热播,她可是一集没有落下。

    按理说,司徒阔怎么着也是正部级的一省大员,不应该如此毫不忌讳的幸灾乐祸,这会让人觉得心无城府,不稳重。

    其实吧,什么话该说,什么样的环境进行什么样的表演,那都是因人而异,因势而已的。就先现在来说,司徒阔这样说,不但不会给陈康杰他们那种轻浮的感觉,反而会让大家觉得,他们就是一伙儿的。既然是一伙人,那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如此背后非议一个敌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司徒阔的表现,最起码让陈康杰觉得他是可信赖的,与自己是持同仇敌忾相同立场的。

    一杯酒过后,何保国夹了一筷糖醋排骨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碟子里,有些忧心的说道:“今天让他出糗,刘书记颜面大失,我怕他不会就此干休啊。或许这两天他就会做出其他报复性的措施来。”

    司徒阔道:“诶,老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你阻止不了,不该来的,你拉也拉不来。”

    “是啊,干爹,我觉得司徒省长说的对。面对强者,一味的退避和忍让,其实是起不到效果的。只有挺起胸来给他迎头一击,他才会收敛。畏首畏尾的,只会纵容对手的嚣张气焰。”陈康杰扒了一口饭后说道。

    这个话题,姚哲不好插嘴,他只是坐在陈康杰的对面假装喝酒吃饭。自然,对于这里的每一句话,他都会仔细聆听的。

    “可他怎么说也是一把手啊。这样的矛盾公开化,会不会太过激了?”何保国还是有些忧虑。

    “老何,实际上从今天被姚哲同志的罢免,矛盾就已经公开了,就已经激化了。”司徒阔说道。

    “那倒也是,小杰,今天的事情,应该不是个意外,对吧?”何保国冲司徒阔点了点头后转向陈康杰问道。

    “呵呵,当然不是意外,要不然别的地方不撞,偏偏要在省委家属院门口撞车呢?我们先是将他激怒了,然后再稍稍一伸腿,他们就上钩了。”陈康杰得意洋洋的笑道,“像他这种人,来到我们这里,屁正事不敢,整天就zhidào勾心斗角和瞎指挥,我就是看不过眼。不给他点小小的教训,他还真以为我们江东无人了。”

    司徒阔和何保国都有些面色不自然。陈康杰的这句江东无人,岂不是在暗指他们斗不过一个外来的和尚?结果还要一个小青年出手,才能扳回一局。

    一直察言观色的姚哲暗道一声不好,这源头可是他的,陈康杰的一句无意识的暗讽,别让两位领导对他对他有迁怒才好。

    “何省长,司徒省长,这都怪我,事情的源头算是我引起的,和杰少没有多大关系,他也只是想帮我出口气。”没做多少犹豫,姚哲就勇敢站出来帮助陈康杰将责任揽上身。

    “姚书记,这和你没有关系,我这可不仅仅是帮你出口气那么简单,我也是帮我自己出口气,梦婷集团所受到的损失,我才拿回九牛一毛的一点点呢。”对于姚哲的勇敢和好心,陈康杰点点头表示认可,但是这个黑锅他不能让他来背。

    “你一说到梦婷集团,我就对今年的经济发展目标很是忧虑啊,从今年第一季度的数据来看,有些不尽如人意啊,不但没有明显的增加,相比较去年的第一季度,还下降了一点一个百分点。老何,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扭转这个局面?经济发展任务,那可是我们省政府的第一责任,其他省份都在增加,我们yàoshi再下降的话,这样的答卷怕是不好拿出来给中央和全省人民交代啊。”司徒阔话是给何保国说,然而他的目光却是有意无意的朝陈康杰看。

    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与陈康杰他们将所有基金会的扶持资金几乎全部停下来有一定的直接关系。紧随其后的梦婷集团受到打压,有相当于是再其基础上雪上加霜。

    由于梦婷集团遭到有针对性的反复检查,各项营业额都大幅下滑,尤其是省内的几个大景点,唐城,宋城以及欢乐谷、民族园等旅游景区接待的游客人数急剧减少,从而还影响到了周边的交通业,餐饮业,酒店业,手工艺品以及土特产等等。

    这两样加起来,所造成的直接和间接经济损失超过两百亿,而且梦婷集团的总部是在黔州,相应的税收比之往年也下降了一半以上。

    如果这样的状况持续xiàqu而又没有大的进项来取代的话,今年的经济发展成绩,真的会低于去年。相反的是,在两会的政府工作报告中,迫于刘红军的压力,说定的指标是大幅增加了的。这一增一减,中间的空档就大了,到时候是很难交代的。

    “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啊,刘书记不是说,要放开房地产业和采矿业来弥补吗,那样不但可以提高鸡的屁,还能增加政府收入。”何保国摇了摇头道。

    “呵呵”陈康杰轻笑一声,“你们二位作为省政府的一二把手,难道就不觉得他的这个策略是有问题的吗?”

    “坦率的说,从经济效应性上看,这样的策略是很有用的,几个城市的房地产市场只要放开,尤其是筑城和高新科技城,那很快就会增加超过百亿的投资。矿产资源的开采也是一样,我们很多资源的储备保有量还是很大的。现在矿产资源的价格又是一路向上走。这个口子只要大开了,相当多的投资者会很有兴趣。一年吸引超过百亿投资,问题也不大。”司徒阔说道。

    “这个好处,只要稍微懂点经济的人,相信都能看到,可是危害呢?危害也不小的啊!甚至付出比所得好要多。”陈康杰说道。

    “我zhidào,你不止一次说过了,大开房地产大门,会降低老百姓的幸福指数,老百姓会因为买房难而压力倍增。大开矿产开发的大门,会导致坏境的污染和破坏,难以修复。除非在环保投入和环保技术上设置防火墙,在确保环境不会受到污染的前提下才可以。”何保国接过陈康杰的话。

    “那样的话就没几个企业愿意来投资了,愿意来的,恐怕也没有这个实力。”觉得自己傻坐着不是个事的姚哲插了一句。

    他们都是和陈康杰走得近的人,陈康杰不止一次和他们讨论和灌输过自己的想法,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两扇大门才没有打开。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与陈康杰走得近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因为受到他的影响从而使得考虑问题的思路比较相近。也只有刘红军那种外来的,只顾自己不顾战略的新手才会与陈康杰的思路完全背道而驰。

    “现在刘书记拉了几个帮手,就怕在常委会上顶不住,被强行实施啊。”一想到常委会上的失败,司徒阔刚刚获得的愉快心情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房地产业我到觉得现在不必太担心,只要高新科技城不动,其他城市稍微加大一点力度不是坏事。我听说gwy已经在草拟实施公民产权保护条例和古城古街保护条例,很快就会实施。这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房地产业的急剧扩张,只要老百姓的权利得到保障,房地产商愿意花钱来修房子,改善居民的居住条件,对经济是有好处的,对民生改善也有好处。反而是矿产资源的开发,如果不算好环保账,损失会比较大。好几年前,我随何省长和陈书记他们到欧洲去参访学习,欧洲在这方面的经验,值得我们学习,他们美丽的环境就得益于他们在环保上面的严苛要求。”姚哲继续说道。

    姚哲现在是想多在司徒阔和何保国的面前表现一下,同时也点出他的官场渊源,希望他们能够顶住压力,别将他打发到品兴州那边去坐冷板凳。

    “估计就是看到了gwy即将推行的条例,刘书记才拿出决心来讲姚哲同志免下来,打一个时间差,也批地和立项。全省哪里发展房地产的价值最高?无疑是高新科技城,其他几个城市加起来,恐怕也难以匹敌啊。我听说,最近很多外省来的房地产商频频与省委接触,好像刘书记的公子还和两三家房地产商走得相当近。他们是有点迫不及待了的。再加上今天的冲突,我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会在人事上再有动作。”何保国分析道。-- 1258+d20k3s+3687917 -->

第1770章 姚哲的下一步

    “这个我也忧心啊,现在几个副书记都和刘红军走到一起,现在在书记办公会上,人事问題几乎就能敲定,我一个人反对,有点独木难支啊。”司徒阔将一口酒灌进喉咙里,不忿的感叹道。

    “自从刘红军來了之后,中央就加大了对我省班子的调整,孔副书记上次只是因为一个小问題和刘红军生的争执,结果隔了一个月就被调走了,这次事情造成的影响很深远,不少人出于明哲保身的考虑,不得不靠近他。”何保国接着说道。

    “就因为一个小问題生争执,上面就调走他,这是不是太儿戏了,不仅仅儿戏,也还粗暴嘛。”一听这话,陈康杰就有点來火。

    陈康杰虽说对官场有一定的了解,但是他毕竟不是里面的人,对其中的很多逻辑和手法了解得还不是那么深,在他想來,一个省委副书记,也算是位高权重了,中央岂能会随意的调换呢,以往他接触到的这个层级,安插一个人或者调走一个人,都应该是比较严谨的才对啊。

    “这估计是刘书记向上面打了报告,他是中央任命的书记,是一把手,如果他的报告是说孔副书记搞班子不团结,那么中央出于对维护一把手的权威考虑,是极有可能会做出这种安排的,在我们的政治纪律中,维护班子团结是排在第一位的,正所谓稳定压倒一切嘛,沒有团结,哪里还会有稳定呢,之前我们一直对他忍让,也是出于这个角度考虑,因为不管什么情况,中央先都要考虑维护一把手的权威和尊严,这其实也是维护中央自己的权威和尊严,这就是对当领导一切工作的具体落实,何况刘书记才來沒多久,就有人对着干,中央只能适当调走对着干的人。”司徒阔以猜测的口吻解释道。

    司徒阔虽然话是以猜测的语气说出來,可是从他的表情以及深沉的音调上,可以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应该八.九不离十,出入也不会出入到哪里去。

    通过司徒阔的这一番话,陈康杰恍然明白,原來如此,怪不得司徒阔这个在黔州工作了那么多年的本地龙也不敢轻易与刘红军对着干,怪不得人家说一把手位高权重,很容易形成一言堂,其根源就在这里,上级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与尊严,或者说维护这个政权的稳定性和合法性,他们就要相应的维护下级党委的威严。

    多少年來,有那么一句俗话,叫做“官官相护”,估计其最原始的考虑应当也是这样的吧。

    在所有的地方官职中,只有省委书记能称作封疆大吏,不是沒有道理的。

    “照这么说的话,岂不是一个大省,几千万人的福祉就交给一人而决,对一把手也基本上监督不上。”陈康杰继续问道。

    “那倒也不至于,整体责任,一旦由常委会來通过,那么就要有集体來承担,因此,如果书记提出的宏观战略如果有很大的错误或者漏洞,许多人也不会盲目跟随的,我们的干部中,能正直处事和明辨是非的,也还是很多的,至于说到监督,却是有些薄弱,只要沒有明确的犯法或者推行的政策沒有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通常情况下,一把手都能全身而退。”最适合给陈康杰答疑解惑的就属级别最高的司徒阔,因此还是他继续给陈康杰解释。

    听了司徒阔的解释,陈康杰沉思起來,这个刘书记看來不好对付啊,要将他拉下马或者赶走,明确的犯法和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就成了关键,然而要做到这一点,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为了对付刘红军,陈康杰已经做了一些安排和布置,可是照此看來,那些安排和布置,还得做一些相应调整,否则威力不够大,达不到想要实现的目的。

    看着陈康杰陷入思考,司徒阔的眼眸闪过一丝亮光,就和有些人奸计得逞了差不多。

    一撇脑袋,瞧见姚哲闷闷不乐的低头喝酒,司徒阔稍作沉吟,对他说道:“姚哲同志,对于今天就你的工作所做的调整,我要向你道歉啊,我们沒能顶住压力,有点对不起你。”

    姚哲抬起头來,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省长,千万别这么说,你这让我惶恐啊,你和何省长有沒有什么错,反而是,一直以來,你们对我照顾颇多,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其他方面,都给予我不少的帮助和指导,应该是我要感谢你们才对,我绝对是沒有一丝怨言的,作为党员干部,我坚决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司徒阔怎么算都是姚哲的领导,级别高出两级,姚哲还指望着司徒阔提拔一下他,给他安排一个好位置呢,哪里敢接受司徒阔的所谓道歉,尽管司徒阔的道歉也就是嘴巴上表个态,那也不行,领导可以就此一说,下属却不能就此接受,否则,以后是会产生隔阂的。

    “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你也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现在只是对你的职务进行了免除,新的职务还沒有确定的,我与何省长一定会为你尽最大努力争取的,何省长,姚哲同志以前是你的下属吧。”司徒阔说了一通官话之后,有点明知故问的向何保国问道。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还在六水盘的时候,陈书记也还沒有调走,那时候姚哲同志是计委主任,不过,省长你的话是有一点点是不对啊,这么些年,我们可一直都是你的下属哦。”何保国放佛知道司徒阔的重心所在,说话的态度摆得很端正。

    当年何保国在下面当市委书记的时候,司徒阔虽说也是市委书记,可是他还挂着省委常委的头衔,属于省委领导,因此何保国说的并不错,直到今天,他成了司徒阔的副手,那也还是司徒阔的下属,至于姚哲,那就更别说了。

    司徒阔是希望在姚哲的事情上,何保国能够出头,他來辅助,毕竟姚哲以前是你的下属嘛,然而何保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将这个出头的权利让给了司徒阔,他以前是我的下属不假,可我们一直都是你的下属啊,你是老大,你不出头谁出头。

    古往今來,都有枪打出头鸟一说,出头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风光的同时,也要率先迎接攻击的炮火,对于这点,何保国又岂能不知,他要率先出头,那么刘红军他们的攻击重点就会使他,而他只是一个副手,并且在省委里面,排名只在中间位置。

    司徒阔不是一把手,可怎么着也是二把手啊,其他几个副书记都比他的排名靠后,而且,你司徒阔想要做大家的共主,你不出头谁出头,总不能恶人别人去做,好处你來拿吧。

    不要以为在一个阵营里面,所有人都会融洽平静,为了相应的政治利益,同一个阵营里面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勾心斗角和政见不同,只不过内部的斗争不会太过激烈,也不会和对外斗争那样你死我活,他们在进行内部斗争的同时,也要维护同一阵营的最大利益和相关团结。

    司徒阔在拿何保国沒辙的时候,也充满了感慨。

    一个小小的地市级计委主任都上到正厅级了,而何保国也由最初的市长成了常务副省长,而他的变化,相对于來说就算不得有多大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从他们的快升迁过程上來看,都和旁边的这个年轻人有着密切的关系,司徒阔瞟了陈康杰一眼后,不得不做出这样的联想。

    那么,我的下一步会不会也会和这个年轻人有关呢,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该说的我也已经说了,事态会不会沿着我预计的方向前进,一切似乎就看这个年轻人接下來会采取和中反应了。

    哎,尽人事,听天命,大部分人都是在二把手的位置上止步不前,希望我不会是他们中的一员吧,黔州的一把手可以连续产生了三位党和国家领导人,这一步坎,怎么在我这里就那么难。

    既然何保国“婉拒”,那这个出头人司徒阔是绕不开的了。

    “姚哲同志,你对你的下一步有沒有什么想法,我和何省长都在,陈顾问也在,你说一下,我们一起合计合计。”司徒阔开门见山的征询姚哲的意见。

    本來下级应该服从上级,上级怎么安排下级就怎么接受,然而司徒阔如此问,那会产生几个正面效果。

    先是表明大家都是自己人,只有自己人才会如此开诚布公谈这么敏感的话題,这算是拉拢姚哲,其次就是正式表明他会出头的态度,他要是不出头,那这么问干什么,第三,那当然就是要陈康杰挥他的势力和影响力了,否则,不会当着陈康杰这个体制外的人谈论这个话題。

    姚哲沒想到司徒阔会问得那么直接,有些愣神。

    问題简单,却不是那么容易回答,如果真说了自己的想法,那算不算提要求呢,要是自己的想法最后沒有实现,会不会让领导难堪呢,反过來,自己要是不说自己的真实倾向,那万一领导们顺水推舟怎么办,真给自己安排了一个鸡肋的位置,到时候反悔都沒地方,这是开不得玩笑的。

    “这个我服从组织上的安排。”姚哲一时无法有明确的取舍,干脆就说了一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话。

    话一出口,姚哲就有些后悔,这样的回答岂不是等于沒有回答,这个回答看似规规矩矩,十分符合官场的逻辑,可是,心中沒有底,惴惴不安的姚哲又担心司徒阔他们就此打住了。

    以后如果你姚哲的职位安排得不满意,人家可是有话说的,当初征询你的意见,你可是沒有意见的,到那时,你还能好意思说出什么话來吗。

    并且,这样不痛不痒的话,也显得生分,既然是自己人,干嘛不实话实说,只有对外人,才会如此打官腔的嘛。

    期望他们别当真才好啊。--9371+d8z1w+2076406-->

第1771章 玩个对调

    司徒阔如此赤.裸.裸的问出來,多多少少也有点为自己留余地,那话搪塞姚哲的想法在里头。

    在常委会上保姚哲,司徒阔是从大局出,而且也尽了力,最终的结果是沒有保住,那么他就不得不考虑下一步,姚哲的去向会不会让人满意的问題,要是刘红军拿出來安排的位置不理想,而自己扳手腕又扳不过的话,今天姚哲的话就是最好的诠释。

    身在官场几十年,司徒阔深深的知道,下级面对上级的这个问題,沒有几个人敢于将心中的想法实话实说,除非疯了,或者是愣头青,再或者是真的亲密到了无所顾忌的程度,否则的话,“服从组织上的安排”就是最佳选择,和上级讨价还价,那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姚哲果然沒有让司徒阔失望,完全按照他的想法说出了答案,他顿时就感觉轻松不少。

    只是姚哲让司徒阔轻松了,陈康杰却并不打算让他的轻松持续下去。

    “姚叔叔,大家都不是外人,你这样的回答,岂不是显得不诚心,难道你就沒有倾向性的选择吗,我觉得,你要是卸任了筑城的职务,可以到别的州市去独当一面嘛。”

    陈康杰的话说出來,姚哲就大松一口气,司徒阔则是将心提起來,可是当听到陈康杰的建议是到别的州市独当一面,两个人的反应又调了个个。

    别的州市独当一面,现在摆在面前的,就只有品兴州的书记可以选择,这话说了等于沒说,传言一直就是他会去担任品兴州的州委书记。

    “这倒是不错的选择,到别的州市去,锻炼一下各方面的统筹和协调能力,对于未來的进步道路,是很有好处的,中央十分重视在基层有独当一面,经过各种复杂情况考验的干部,我觉得小杰的这个建议相当不错。”司徒阔马上就认同陈康杰的说法。

    “可是到下面的州市锻炼的话,现在就只有品兴州的书记有空缺,相应的,也似乎只能选择这里啊。”何保国说道。

    一听何保国主动提到品兴州,姚哲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看來,去品兴州成了唯一的必然选择了。

    姚哲原本想去的是顺安市,顺安市的市委书记也快要退居二线了,时间要是脱一下,那么去顺安担任市委书记,也要好一些。

    从经济总量上看,顺安比起省城,比起六水盘和会城要第一个档次,这主要是由于顺安的面积和人口基数比较低,可就算如此,处在省城和六水盘与节毕之间的顺安,展度和以及产业规模,都比品兴州要好,处在全省的中游水平,更让他想去顺安的是,这个地方紧邻六只,很方便经济展和人脉的拓展,并且,上一任的顺安市委书记也走上了副部级的岗位,去了的话,极有可能步前人的后尘。

    自己的话已经出口,何省长也提到了品兴州,自己怎么还能提顺安呢,那就是食言而肥了,属于官场大忌,也是做人的大忌。

    “品兴州条件是差了点,展基础有些欠缺,近些年一直在全省挂末,可那也说明那个地方可以施展抱负,大有可为嘛,要是姚哲同志能够将品兴州搞起來,不说越六水盘和会城,只要能够与顺安市持平,那也是大大的一份政绩啊,到那时,所有失去的,都能拿回來。”司徒阔接过何保国的话,冠冕堂皇的说道。

    姚哲暗忖,说得好听,等我将那个地方搞起來的话,恐怕我也离退休不远了,甚至已经退休了。

    本來就全省挂末,各方面条件又比较缺乏,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况且,就算我下决心去做,难道品兴州在展,其他的地市就停滞下來等我越不成,弄不好,到最后我沒能将政绩拿到手,反而得到了一个阻碍品兴州展的悲惨罪名。

    老百姓就是这么直接,哪个地方排名靠后,基本上就将罪名推到领导的身上,从來不会考虑其他客观因素,他们会认为,就是这个领导沒本事,好吃懒做,甚至贪污受贿,否则的话,怎么其他地方高歌猛进,唯独我们这个地方原地打转转呢。

    民意虽说不能决定一个官员的升迁,可是也沒有谁希望在自己的身上背负一个不作为,能力低的罪名啊,尤其是在退休以后,那种被人背后戳脊梁骨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我觉得也不一定要去品兴州嘛,难道全省那么多地州市,那么多厅级部门,就沒有其他位置可以安插一个有功之臣了吗,高新科技城从一开始,就是姚书记在打理,现在有了成果了,蒸蒸日上了,经济展总量在省内举足轻重了,难道这样的政绩就能被忽视,省里的那些领导就看不见,诚然,品兴州的州委书记也不错,同样是正厅级的一把手,可是将省城的市委副书记,高新科技城的一把手放到那个位置上,大家真的觉得那是合适的吗,这个正确与偏颇,相信明眼人是会有公论的嘛。”陈康杰帮助姚哲将他想说却又不能说的话给表达出來。

    陈康杰叫上姚哲一起來,本來就有替他谋划的意思在里面,区别的是,他原本只想给何保国说,让何保国将这些话带给司徒阔,现在司徒阔阴差阳错的也坐在了一起,那陈康杰就干脆将那个环节省掉。

    一样的话,由陈康杰当面说出來和由何保国进行转达,效果是有区别的,这起码更加表明陈康杰的态度和决心,表明他对姚哲是百分百支持的。

    姚哲为高新科技城的展壮大做出了贡献,这等于是为陈康杰的那些企业也做出了贡献,对于这样的人,如果不支持,不帮助,那是会让人齿冷的,这么硬邦邦的政绩都得不到重用,简直就是沒有天理嘛,陈康杰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陈康杰的话让姚哲心中流过一条暖流,很很感动也很感谢陈康杰能够当着两位领导的面帮他说出这样的话,而司徒阔却老脸一红,多少有些羞愧。

    “可是除了品兴州之外,暂时其他位置沒有空缺啊,难不成调到外省去,那也要有接收的省份才行啊。”何保国微微扬眉,就捕捉到了司徒阔的神态,于是就帮着化解尴尬。

    何保国说的是事实,并且他作为省领导以及司徒阔的最重要助手,不得不帮司徒阔说一句公道话。

    “干爹,我觉得沒有不要囿于常规嘛,你们看,姚书记也还沒有到退休的时候啊,现在也不是换届之年,他的职位不就说空就空出來了吗,他的职位可以空出來,那么别人的职位也可以空出來的嘛,只要互相之间的利益沒有损害就行,你们觉得呢。”陈康杰促狭的微微笑道。

    司徒阔他们三个对于陈康杰的话都有点耳目一新的感觉,他们的确沒有往这方面去想,只是觉得,刘红军不守规矩,他们也不能跟着不守规矩,而且,刘红军是一把手,有不守规矩的权利和资本,他们却不行。

    现在陈康杰这半建议半委婉批评的话,的确让三个人都有点茅舍顿开的感觉。

    然而他们一回头呢,又觉得陈康杰的建议有些模糊,不好完全捕捉住。

    在省内,能够比得上高新科技城一把手这个职务的位置,那是屈指可数。

    筑城市委书记显然不行,那是要入常委的副部级,难以操作,决定权在中央,六水盘和会城还有节毕三个地方可以一较长短,可是这三个地方都是自己人在干,总不能将那边的自己人给挤兑走吧,那不是窝里斗,一塌糊涂吗。

    “小杰,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割掉哪里都会疼的啊。”司徒阔隐晦的说道。

    “呵呵,那也不见得。”陈康杰笑道。

    “哦,怎么个不见得。”司徒阔來了兴趣。

    不止司徒阔來了兴趣,就是何保国也聚精会神,而姚哲更是屏息静气,这可是关系到他的未來道路的大事,他当然最为关注,最为在意。

    陈康杰正了正坐姿说道:“节毕市委书记瞿韩斌,他已经在市委书记的位置上做了四年有余,你们觉得是不是可以给他换一个环境了呢。”

    瞿韩斌和陈康杰是打过交道的,他们在九年前就认识,当时瞿韩斌与龙茂山搭档,一个是顺安的市委书记,一个是市长,那时候陈康杰他们率队到顺安进行考察,还得到了热情周到的招待,后來龙茂山顺利升到副部级,而瞿韩斌却未能接任市委书记,而是被调动到节毕继续担任市长,直到四年前他才能得以继任为市委书记。

    瞿韩斌从广义上來说,和陈康杰他们是一条线上的,一直与何保国的关系不错,就因为这个,陈康杰想到了他。

    “不是吧,小杰,你想挤走瞿韩斌书记,他做得好好的,成绩不错,这有点不行啊。”何保国见陈康杰涉及到瞿韩斌,就委婉的表达反对。

    “是啊,韩斌同志还想谋求做更大的贡献呢,现在去占他的位置,却是不太好。”司徒阔也不是很赞同。

    姚哲沒有表看法,可是他一定程度上气馁了,这个建议真的是有点臭,瞿韩斌是何保国这条线上的人,怎么能将他挤走呢,何保国不会同意,司徒阔也不会,他们要是真这样干了,不知道会有好多人要骂娘呢,弄不好,不用刘红军下手,就能顺顺利利的收编下面的几个地方。

    不用说嘛,这样的领导,哪个愿意跟随啊,不说过河拆桥,起码也是自己人打击自己人,何况瞿韩斌并沒有任何的过错,这个头一开,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带來连锁效应的。

    “你们或许是觉得瞿书记会有情绪,会不甘心,可是万一他不会有情绪呢,我这么直接说吧,我的建议是让姚记最一个对调,这肉还是在锅里的嘛,谁持不是吃。”陈康杰也不打埋伏了,开门见山的说道。

    司徒阔和何保国异口同声道:“你这是换汤不换药。”本书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9371+d8z1w+2076722-->

第1772章 省城有机会

    “呵呵,就是换汤不换药。”陈康杰有点小得意。

    “可瞿书记为什么会干,他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有必要在正厅级别上熬吗,对他來说,高新科技城的书记并不算好职位啊。”最关心这个问題的姚哲抢先追问道。

    “姚书记,你是关心则乱啊,我相信司徒省长和我干爹会说服瞿韩斌书记的,并且,瞿书记也会乐意做这样的对调的。”陈康杰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回答道。

    陈康杰说话的时候,两只眼睛始终盯着司徒阔和何保国。

    而司徒阔和何保国被陈康杰的这个点子弄得有些诧异,不过他们两位这回并沒有马上反驳陈康杰的话,而是陷入到思考当中。

    陈康杰为什么会说他们两位能说服瞿韩斌,为什么又会认为瞿韩斌会很乐意呢,这是他们两个省政府领导要好好揣摩的地方,陈康杰那么有把握,要是他们弄不出个所以然了,岂不是会有点点小丢人。

    半响之后,何保国和司徒阔对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这确实是一步好棋啊,我们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清楚,真的是有些惭愧。”司徒阔赞赏的看着陈康杰说道。

    何保国也是满意的点点头,对陈康杰有这样的认识,他是相当欣慰和满意。

    “这我”迫不及待的姚哲实在很想问到底玄机是什么,可是他又有点问不出口,那显得太猴急了。

    “姚哲同志,要是安排你去节毕市担任书记,你愿意吗。”何保国向支支吾吾的姚哲问道。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只不过瞿韩斌书记真的会乐意做这个对调。”姚哲兴奋的同时,又有些沒有底。

    在姚哲看來,如果换成是他,那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因为瞿韩斌已经不需要再在正厅级上面熬资历了,他要做的是向上走。

    “他的确会乐意的,现在的关键是,这样的提议,能不能在常委会上面获得通过了。”司徒阔给了姚哲一颗定心丸,同时他有表达了一些担心。

    “我想,能过的概率应该有八成。”陈康杰说道。

    “何以见得。”何保国沒有表现出忧虑,而是一副完全的考校口吻。

    “原因嘛,就在今天姚书记的被免职啊。”说着陈康杰喝了一口茶,“今天姚书记虽然被免职了,但是他的去向和继任人选却被搁置下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姚哲像演相声捧哏一样接话道。

    “说明刘书记还沒有完完全全的掌控常委会,说明有些省领导还是保留着看法的,他们可以支持刘红军将你的职务给撸了,但是并不赞同对你进行贬斥,因为你在高新科技城的这么些年,做出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不止老百姓看得见,他们这些省领导看得见,说句大话,中央的领到们也看得见,你有这样的成绩,结果却被贬了,这明显是不恰当的,他们也在意老百姓的非议和上面的观感啊,所以,如果有一个合适的位置将你安置了,那么他们就既支持了刘红军,也沒有过于得罪其他人,何乐而不为呢。”陈康杰胸有成竹的分析道。

    这是陈康杰在得知了常委会的内容之后就一直在思考的问題,要是刘红军真正掌握了常委会,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搁置争议的问題出现,他一定会快刀斩乱麻,正是因为刘红军也察觉到了这个微妙的氛围,才同意司徒阔将人选搁置下來的建议,而不是乘胜追击。

    不管怎么样,刘红军來主政的时间还不够长,就算通过关系将孔副书记弄走了,他的布局也还沒有全部完成,另外,何保国他们这一系,从赵志邦开始,在黔州已经经营了十几年,说积累下來的各种影响力还是很强大的,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消除的。

    尽管有些人不愿意得罪刘红军,不走到他的队里面,可是也不表示他们就一定要急切切的跑到司徒阔和何保国的对立面去啊,对于他们來说,最好的选择就是两边平衡,不过分讨好一边,也不过分得罪另一边,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利益的最大化。

    陈康杰的这个分析和总结,可以说是比较接近现实状况的,在省委里面,抱有那种想法的人不会为零,起码党群副书记就是这么拿捏的,他的一些门生故吏就被他给安排到了几个北部的地市下面,再往上走他基本上沒有路了,要是将司徒阔和何保国得罪惨了,那他安排下去的那几个门生故吏恐怕接下來日子就会很难过,弄不好,安排到六水盘去的一个副市长和安排到顺安去的一个区委书记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挤出來。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一般人都不会干,何况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党群副书记,况且,何保国和司徒阔还不算是敌人,他们只是刘红军的敌人而已。

    为了别人的利益冲上去厮杀,自己什么好处都沒有,反而弄得伤痕累累,白痴才会去做。

    不为自己考虑,那也要为自己周围的人考虑一下嘛,再说,谁又敢说以后自己的后代不求到他人的门上,还是做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见的好。

    “哦,还來这样。”姚哲恍然大悟,“看來我对时局的把握,还是很不够啊。”

    “姚书记,你只是当局者迷而已,而且关心则乱,我作为旁观者,不太受许多烟雾的遮遮绊绊,从经验上來说,我才是真真切切的半吊子。”陈康杰谦虚的说道。

    “那你又怎么说瞿韩斌书记会乐意呢,我还是想不明白。”姚哲接着问道。

    “这个问題要是不高清楚,恐怕您今晚会睡不着,不过我还是别再鲁班门前班门弄斧了,还是让两位领导给你解释吧。”说完陈康杰就朝司徒阔和何保国努努嘴。

    事情最终还是要落到司徒阔他们的身上去实现,于是陈康杰就将做好人的机会留一些给他们,这对于姚哲的未來是有好处的,陈康杰不是体制内的人,不需要表现得样样都懂。

    顺着陈康杰的努嘴,姚哲的热切目光就落在了两位省长的身上。

    “老何,为了姚哲同志能睡个好觉,还是你给他解释吧。”司徒阔一摊手说道。

    何保国摆了摆手:“省长,还是你说吧,我有些地方还沒有完全想明白。”

    陈康杰佩服的看了何保国一眼,相比之下,干爹的手段就比自己高,明明他自己已经知道是为什么了,偏偏不说,将这个做好人的机会让人司徒阔,这么懂事的副手,那个领导不依以重任啊。

    在领到的面前,自己不要表现得太过高明,因为大多数领导都不喜欢,同样,也别抢领导的风头,因为领导同样不喜欢。

    陈康杰暗自点头,又学到了一招,尽管自己上面沒有领导,但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达练即文章,多懂得一点手段,总不是坏事。

    “你呀你,又谦虚了不是,小杰能看到的地方,你能看不到。”司徒阔微笑着指了指何保国说道。

    话是这么说,司徒阔却沒有和何保国继续谦让,他那样说,只不过是一种对何保国的认可和满意而已,接下來给姚哲的答疑解惑,还是司徒阔自己。

    “他之所以会同意,是因为省城这里有很好的机会等着他,只不过这种机会不是马上可以实现,需要有一个时间段而已。”说到这里,司徒阔吃了一口菜,顺道给姚哲一个思考的空间。

    放下筷子之后,司徒阔继续说道:“瞿韩斌如果來了之后,他的排名在筑城会是第三位,这看起來吃亏了,然而,巨大的机会也隐藏在这里面,他由于在下面干过市长和市委书记,那么要是筑城市长空缺,他就是最佳顶上去的人选,要是筑城市委书记调动,他就极可能一步踏进省常委会。”

    “哦,我明白了难道筑城的苗书记要调往京城的传言是真的。”姚哲还是有些拿不准,多少有点患得患失的味道。

    如果他不被免职弄走,那么苗书记一走,接替市长的人就极可能是他,而只要熬一年多,等大换届一到,就极有可能得到书记的宝座,那就进入省委领导的班子了,这对于一个下面的厅级干部來说,这样的道路不会比先干一个不入常的副省长要來得实在。

    只是姚哲也不想想,他的资历能够一下子接市长的班吗,就算接替了市长,又能在一年多以后入常委吗,他在地厅级上的资历还是稍显不足啊。

    换成瞿韩斌就不一样了,瞿韩斌是老资格的厅级干部,市长书记都干过,他來拣这样的便宜,就顺理成章,要资历有资历,要政绩有政绩,到那个时候,根本就沒有几个人能够竞争得过他,弄不好,借助于省委常委兼省城市委书记的宝座,走司徒阔的道路,到时候弄一个省长干干也不是不可能。

    “苗书记要调往京城的传言是不是真的,我暂时不能确定,但是苗书记也是有背景的人,在省内上升无望,他也只有另谋他策了,说真的,这里面是有运气的成分存在的。”司徒阔为了打消姚哲的患得患失,实事求是的说道。

    在官场,要想获得升迁,要将政绩,讲资历,将背景,同样的,多多少少也要有点运气才行。

    前段时间,东部某省就有一个很有前途的副省长倒在了运气上头。

    他分管安全工作,可恰恰就在他要成为常务副省长做接班准备的时候,省内先后出现了一次三十三人的重特大交通事故和一次导致二十四人死亡,七十六个人受伤的天然气爆炸事故。

    这两次事故如果提前或者延后,对他都不会有多大影响,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在政敌的攻击之下,这位副省长不但被挡在了常务副省长的竞争外围,而且身上还背负了一个处分,几年之内,都不要想有提升。--9371+d8z1w+2076723-->

第1773章 犀利反击

    【大家可以好好的看书,但是要注意研究休息哦,我们的网站更新最快最好,免费广告,热血:,百度xieyixs就可以了】“保国同志,就事论事,不能人生攻击。”刘红军毕竟是干过省委书记的人,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就将岳副书记被攻击的窘境给揭过去。

    “刘书记,我可沒有人生攻击,给岳副书记解释一个客观事实而已。”何保国轻松将手中的钢笔放下來,继续说道:“我们在做的大部分人都清楚,下面的主官,那是除了外交和国防不管以外,基本上所有事情都要负责,从老百姓的吃喝拉撒到发展战略基本面的工业,农业,交通,水力,环保等等,不一而足,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姚哲同志发展经济是一把好手,而他又沒有主政一地的经验,经验上也有些欠缺,将他调到节毕去,恰好可以互相弥补,利用自己发展经济的能力,进一步推动节毕市的繁荣发展,进一步改善当地老百姓的就业和生活水平,同时呢,对他把握全局的能力也是一种锻炼和提高,在放开手脚发展经济的同志,也能接触和学习到其他方方面面的工作,与之对应的是,瞿韩斌同志有着丰富的全局掌握能力,然而未來的经济要靠科技推动,高科技产业会成为时代的引领者,在我们省,高新科技城是高科技产业的最大集聚区,他到了这里,一方面可以继续发挥他的特长,另一方面,又可以加强他对高科技产业的熟悉和领导,这对于培养一个干部的全面能力是很有好处的嘛,中央提出,要大力培养和提拔复合型的人才,我们这不算提拔,当也算培养了嘛。”

    何保国的解释在情在理,也符合下面的实际,当然,这也只是一家之言,任何道理都是相对的,难以谈得上绝对,就看别人怎么攻击而已。

    “何省长说得很好,也比较符合客观的需要,不过,有些道理,我有点点不敢苟同。”现在跳出來的是省委副书记兼宣传部长,“我们都承认姚哲同志能力不错,尤其是经济建设的能力,那么这样的同志哪里最需要呢,当然是像品兴州这样的落后地区更加需要嘛,我们总不能讲所有的人才都放在一个地方,那对于我省平衡发展是不太有利的,大家看看我们省,中部,西部和北部都有了很大的发展,可偏偏南部和东部还原地踏步,变化不大啊,同志们,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讲求是共同富裕,公平发展,这富得越福穷的越穷,要不得的啊,刚才何省长说,中央要求大力培养和提拔复合型的人才,我觉得让一些有能力的同志到落后的地方锻炼一下,也是复合型人才的一种培养嘛。”

    “娄书记,我可从來沒有说品兴州不需要强有力的领导干部去带动,省计委的马龙同志就不错,一直在经济战线上工作,对经济工作十分熟悉,我觉得他去就很不错,至于你说共同富裕,公平发展,这当然是我们大家都追求的,是我党的追求目标,但是在现阶段是不太现实的,过去的历史已经对此做了说明,要不然老首长也不会讲要允许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然后再來带动其他地区发展富裕,你刚才谈到了几个地区,达到富裕的程度了吗,远远沒有嘛。”何保国的口才和机敏也不是盖的,娄副书记在说话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应对之辞,并且更加犀利。

    那个省计委的马龙,就是娄副书记的最得力大将,何保国故意将他扯进來,就是要将娄副书记的军,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派懂经济的人去嘛,那就把马龙派下去吧,你要舍得马龙去,那正好可以将省计委的这个好位置让出來。

    何保国他们并不是真的不待见品兴州或者要放弃品兴州的发展大局,站在一个省领导的角度,只要不是那种动机不纯或者尸位素餐的人,都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作为一个省部级干部,其眼光和胸襟还不至于如此狭窄。

    只不过在当前,最重要的是要保住基本盘,如果连基本盘都丢了,那就会实力大损,沒有实力的情况下,想推行自己的施政是多么艰难,目前,品兴州不是斗争的关键阵地,高新科技城才是。

    高新科技城对全省的发展具有很好的引领和带动作用,如果高新科技城丢了,节毕市也丢了,那么就算将品兴州拽在手里,对于全省的发展大局也无关痛痒,有点于事无补的味道。

    一个省部级领导干部虽然不在乎一时一地的得与失,可是从全身的角度出发,又不得不在乎,尤其是一些关键地方,只有将这些地方抓在手里,自己施政理念才能很好的贯彻下去。

    这些年來,品兴州和桐乡地区等下面的地区并不是真的沒有得到发展,只不过他们的发展程度和筑城还有六水盘这些地市比起來,有一定的距离而已。

    近些年,在中北部和中西部几个地市的带动下,尤其是交通设施得到极大改善的情况下,南部和东部几个地区的各个方面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改观,最起码有一点,他们的出行方便了,年轻人不用千里迢迢到外省打工了,在省内就能得到就业机会,工资还不比到沿海少,在这些城市的辐射之下,他们也引进了一些配套的产业,尤其是旅游业方面,获得了长足进步,不仅仅省内提供了大量的游客,在交通便利的情况下,不少來黔州旅游的外地游客也会转过去瞧瞧看看。

    以前何保国他们就一直很想在南部和东部地区推行一些新的激励政策,调整一下发展方式,可是由于各方面的影响,总是得不到彻底的实行。

    陈康杰不让姚哲去品兴州,也是从大局出发的,一方面姚哲这样的人放到那边去有点不合适,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如果不把几个关键的地市和经济点抓在手中,全省的发展局面会变得更加糟糕。

    太祖曾经说,枪杆子里出政权,现在,下面那些关键的地市就是枪杆子,谁抓住了,谁就能掌握大局,连大局都掌握不了,某个地方拿在手里又有何用,局部也是要服从全局的嘛。

    陈康杰曾经设想,等省内局面稳定之后,就会让梦婷集团加大力气在南部和东部进行密集投资,争取打造出一条五百亿甚至一千亿的旅游线路出來,同时利民银行加大对当地农业产业园区的扶持力度,争取走一条现代高效农业和现代旅游业相结合的路子,再加上一些现代服务业和配套工业,完全可以让那几个州市登上一个大的台阶。

    现在这样的设想当然只能搁置起來,梦婷集团被打压,省内权利的不稳,都严重阻碍了他的想法的实施。

    从自私的角度來看,陈康杰这其实也是将一份大功劳留给何保国,哪天省内政局稳定了,何保国成为主官了,那陈康杰就会将这个大的扶持方案搬出來,到时候何保国将他的人安排过去,那胜利果实就能实实在在的落在自己的篮子里,借此机会,再高升一步就变得顺理成章。

    试想,要是何保国能将几个落后的贫困地区和少数民族地区搞起來,玩一个大变样,那么中央想不高看一眼也难。

    一切都要等将刘红军挤下台后再说了,他可不想白花花的钱打了水漂。

    “司徒省长,你的这个提议,征询过瞿韩斌同志的意思了吗,他作为一民老资格的市委书记,对他的工作进行调整,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和情绪。”党群副书记崔博洋老成持重的问道。

    崔博洋年纪在这群人中最大,头发稀松,个子很瘦,眼角的鱼尾纹已经十分清晰。

    “崔书记,实际上到省城來锻炼锻炼,就是瞿韩斌同志主动提出來的,前几天他到我那里來汇报今年节毕市的水利工作,在谈话中,他给我提了这个意思,所以我觉得,我们在调整下面同志的工作时,也要多少考虑一下他们的意愿,这才显得我们关心同志嘛,下面的同志,只有放在了合适的位置上,才能更好的发挥他们的潜能,要是拉郎配,弄不好会适得其反。”司徒阔将自己的烟推到崔博洋的面前,面带善意的说道。

    司徒阔这就是在拉拢崔博洋了,对其他人,他采取的是攻势,对崔博洋,采取是两手施为。

    今天这次会议的重点其实就放在崔博洋的身上,崔博洋偏向哪边,哪边就能胜出,一个星期以前的博弈,已经将全力的基本盘划出來了,六比五,如果崔博洋倒戈,那就是五比六。

    司徒阔的意思很隐晦,但是他相信崔博洋能明白,你只要帮我,我的烟你不但可以抽,你下面的人,也会得到相应的照顾,可要是你再民顽不灵,那么就不好意思,你下面的人我们就只有玩拉郎配,将其放到不合适的地方去,到时候就真的会适得其反了。

    崔博洋沉吟着打量了司徒阔一眼,也就是三秒钟的功夫,崔博洋就从司徒阔推过來的烟盒里面抽出一支烟來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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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5章 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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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激烈的互相争论中,并不能够达成一致,最后只有选择投票表决一途,出乎刘红军的算计,十一名常委,六人支持司徒阔的想法,五人赞同刘红军的意见,以一票的差距,刘红军败了,姚哲与瞿韩斌两人在工作上做对调。小说gege如您已阅读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筆趣閣( )閱讀最新章節,也可在百度直接搜索“”或者“”,敬請記住我們新的網址筆-趣-閣 ,,,,

    对于这样的结果,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姚哲欢喜了,瞿韩斌无所谓得与失,也就沒有多大的欢喜,也沒有多大的忧愁,这一两年,他的政绩和资历都应该是要往上走的人,区别就是入不入常而已,他愿意到黔州來屈居三把手,就是谋那个可以入常的机会,另外,也借此多积累一些人脉关系,忧愁的当然就是邓祥云以及他的主子了。

    愿意以为把姚哲搞走了,就可以捋起袖子好好摘这颗熟透了的水蜜桃,结果跳出來一个瞿韩斌,把这桃子给抱走了,这让那些精心谋划并充满期待的人想不失望都不行啊。

    “爸爸,怎么,我听说高新科技城安排來接替姚哲的不是邓祥云而是瞿韩斌。”刘红军一回到家,他的大儿子刘华伟就迎了上來,接过父亲脱下來的外套,略带急切的问道。

    看得出,刘华伟是专程在家里面等刘红军的回來。

    刘华伟三十二岁,一米七五的个子,目字型脸,眉毛浓密,颧骨偏高,瘦小眼睛上架着一副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再配上那一身剪裁合体的优质西服,整个人给人十分文静干练的感觉。

    “是啊,被崔博洋那只老狐狸摆了一道,临阵倒戈,支持司徒阔。”刘红军在沙发上坐下來,接过儿子递來的茶杯,喝了一口后说道。

    刘华伟道:“崔博洋为什么要那么干,上次他不是挺支持你的吗。”

    刘红军叹了一口气道:“估计是怕我一家独大吧,这个老家伙,都快退休了,居然还在关键时刻摆我一道。”

    刘华伟道:“那我们怎么办,你的政策还能推行下去吗,我原本已经和三家大公司和银行谈好了的,他们愿意紧密合作。”

    事态不太顺利,可是沉稳的刘华伟并沒有过于急躁,他与刚刚大学毕业的弟弟刘华威不同,他知道,父亲不可能就这么认输,以前在西山的时候不会,到了黔州來也一定不会,他坚定,父亲一定可以将苦难化解。

    刘红军抹了抹额头问道:“华威呢。”

    刘华伟回答道:“好像是和几个朋友出去玩了。”

    刘红军有些生气:“那个混小子,整天就知道玩,正事不干,你是当大哥的,你要时常管管他,千万别让他随便惹出事情來,现在可是关键时期,一切不要那么高调。”

    刘华伟道:“是的,爸爸,我记下了,我一定会多和他说说,这主要也是现在还沒有那么多事情做,等看中的几个项目上马了,我将他安排去独当一面,相信他就沒有那么多时间,慢慢就收心了。”

    刘红军道:“但愿如此吧,你也不要灰心,虽然在高新科技城我们沒有形成主导权,但是起码有了邓祥云这颗棋子,相信到时候他会极力给你们提供帮助的,姚哲的位置沒有拿下來,但是在放开房地产市场和放开矿产资源采掘的政策方面,常委会还是通过了的,过两天下文之后,你们就可以着手了,动作一定要快,等gwy的限制条例出台了,限制就多了,华伟,你要继续保持以前的做事方法,能不出面的就尽量别出头,交给其他人去做。”

    对于这两项政策的开放,是在人事败局决定之后,刘红军临时加进來的,他是一把手,随时都可以在会议中增加议題,这算是一把手的特权之一。

    他的这个提议能够通过,一方面是玩平衡的崔博洋在这个议題上支持他,而沒有和司徒阔他们一条路走到黑,什么叫平衡,那当然是帮了你一下也应该反过來帮他一下,这样做虽然两边都沒有完全讨到好,但是也沒有过于得罪哪一边,下一次的博弈,双方还是会继续拉拢他,在拉拢的过程中,就可以加入一些自己的小小利益。

    另一方面,是司徒阔的议題的确在省里的很多领导中“得人心”。

    能够在省里党领导的,哪个沒有一些利益伙伴的,就算以前沒有的,现在那么多房地产公司和矿产公司涌进來,他们也能找到一些省领导当自己的“合作伙伴”。

    当官的人,所图者无非两样,权和钱,这些年來,黔州的各项经济指标蹭蹭蹭往上涨,这些领导们都捞到了不同程度的政绩,黄振华和谭长国,包括司徒阔,他们这些人正是在政绩的支撑下,在向上进步中获得了更大的权利,陈康杰的那些企业,算起來就是他们的合作伙伴。

    陈康杰不可能会对黄振华和谭长国他们进行金钱的利益输送,既然对他们都不送钱,那么对其他人就更不会了,所以在这么些年的发展过程中,黔州的很多干部只得到了政绩,并沒有在富裕程度上获得多大的改观。

    一心想往上走,并且又有实力往上走的人,自然不会在乎陈康杰给送不送钱,况且像谭长国和何保国这样的人,家里也根本不缺钱,可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想法一致啊,那些往上希望渺茫的人,在改革开放后经济大潮的种种诱惑之下,当然就希望自己可以在退居二线或者完全退休之前给自己和家人留下点什么。

    可以说,刘红军提出的设想,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切中了他们的利益诉求,从陈康杰下属的那些大公司身上得不到的好处,现在可以在那些房地产企业和采矿企业的身上得到,甚至已经有不少人都给他们做出承诺了,只要项目落下來,有些人将得到干股,有些人将得到房产,还有些直接得到金钱或者子女到企业去吃空饷。

    虽然陈康杰一直很反感那种那公权力來换取自己好处的**寻租行为,他始终也不会那么干,然而他并不能阻碍其他人如此做啊。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道理,大家都懂,不少人也是这么干的,相当多的人觉得这两句话十分有道理,殊不知,我们的社会风气就是被这两句话给完全搞坏了,这两句话也扩大了全社会,尤其是官场内部对吃拿卡要以及贪污受贿的容忍度。

    不管怎么说,那些各有企图的大佬们经过一番盘算之后,认可了刘红军的议題,并且投票进行了支持,司徒阔和何保国就算想阻止,也未能成功,只能依照组织原则,少数服从多数,勉为其难的接受现实,他们能做的,只能是在具体的工作中尽可能去规范相关行为。

    刘华伟道:“我就知道父亲你有办法,你的教诲,我会记住的,既然利益均沾,那责任也要大家共同承担。”

    “就是这个意思,只有把大家捆在一起,才能确保无虞。”刘永军点点头道。

    刘华伟抽出一支烟來敬给刘红军,帮他点燃了之后说道:“爸爸,经过我们这么长时间的考察,这里还真是一块大肥肉,那么多的高科技产业聚集,单单房地产这一项,全面开放的话,起码可以带來千亿的产值,采矿方面也是,只要允许外面的企业进來,随随便便几百亿也少不了,我就沒搞懂,怎么之前的两届政府都沒有发现,对许多资本來说,这简直就是还未开发的处女地啊。”

    刘红军夹着烟的右手,很有规律的在沙发扶手上敲來敲去,沉吟着思考儿子的话。

    可以说,刘红军力挺将这两个产业全面放开,正是在儿子刘华伟的促使之下做出來的,当然,这里面也有京城那边的因素,來到这里打算淘金的不少大公司就是从京城來,而且和刘家背后的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要看到机会很容易,只要不是傻子,稍微用点心,再对比一下沿海的几个发达省市,就不难做到,可是要理解为何前人将这个大蛋糕留下來,就有点点难度了。

    刘红军不会傻到认为谭长国和黄振华是关心后辈,爱护后來者,所以将大功劳留下來,在官场上,能抓在手里的政绩,谁不抓啊,留给别人,那是白痴才会做的事情。

    可是要不做这个解释,那就不好弄懂了,总不能说他们两个很笨,沒有看到这个大机遇吧,这可能吗。

    显然不可能,黄振华上去担任了国务委员,谭长国更是直接进了书记处,对于这样的人,谁要是认为他们缺乏智慧和眼界,那才是真的白痴加笨蛋,那简直就是在侮辱中央领导人的智商嘛。

    他们不笨,也应该看到了这么好的机遇,却又不采取相关的政策措施落实下去,的确有些耐人寻味。

    刘红军真的很想和他们聊一聊,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样的想法在刘红军的脑子里也只能一闪而过,本就不在一个阵营,且不说和他们正面接触会不会引起某些猜测,就是去接触了,他们就能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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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改天换地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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