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一、一招鲜吃遍天
慈弦闪到一旁，疑惑的看着血肉模糊的手腕，那里，原来的手掌已经炸没了，只剩下一小截露出来的白骨。
尽管如此，慈弦脸上并没有太多痛苦，反倒是疑惑更多一些。
“明明你的查克拉已经被我的楔吸收了，怎么还会不受控制？”
海月耸了耸肩，“也许，我的查克拉不太喜欢你吧。”
振遁查克拉的高频率震荡本身就极不稳定，作为它的主人，海月自然可以将这种不稳定掌控在合理的范围内，当这部分查克拉脱离海月的控制，立刻会变成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
慈弦的楔再强，吸收炼化查克拉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而这段时间，足够振遁查克拉爆炸了。
海月正是瞅准了这个时间差，才会用金剑吸引对方，让他主动吸收自己的查克拉，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
只是，这点伤对慈弦来说不算什么，作为一式的容器，他同样具有大筒木一族特有的超强恢复能力。
果然，当慈弦进入楔的第二阶段，脑袋上长出跟一式一样的弯角后，原本被炸毁的左手很快重新长了出来。
“这点小手段可赢不了我！”
慈弦的面容很平静，并未因为海月的算计而动怒。
随着弯角一起出现的，还有脸上跟胸口密密麻麻的黑色树枝纹，这是楔解放以后特有的标志。
在海月的感知中，面前这家伙仿佛变成了一个黑洞，气势比刚才更隐晦了许多，令人难以琢磨。
等到左手完全复原，慈弦倏地一下子消失在了空气中。
“MD！又是这招！”
海月是真的无语了，有一种外挂叫一招鲜吃遍天，比如鸣人的丸子，再比如慈弦的少名毘古那。
你明确知道他要干什么，就是阻止不了。
就如眼下，当慈弦将身体缩小，瞬移似的闪到海月面前，海月能做的只剩下被动的抵挡。
嘭！
虽然挡下了攻击，身体却被这股巨力打飞出去，在空中倒滑出了百余米。
只是，没等海月稳住身形，慈弦又一次缩小以后追到身边，一脚扫向他的肩膀。
海月无奈，再次支起手臂硬抗这一脚，身体又一次被扫飞出去。
时间仿佛陷入了某种循环，每当海月稳住身体时，慈弦都会适时的出现在他身边，从视野的死角发起攻击。
哪怕海月的反应速度奇快无比，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挡下攻击也没用，当他想反击的时候，慈弦总是一触就走，缩小身体消失在眼前，然后换个地方继续进攻。
这令海月陷入了很大的劣势中，只能被动的防守，无从反击。
小岛本就不大，再加上天气晴朗，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空中的战斗，因而当海月跟慈弦打起来时，岛上的人第一时间发现有敌人入侵，迅速围了过来。
波风水门跟漩涡玖辛奈不动声色的站在几名弟子身前，将他们护在后面，跟随父母一起赶来的鸣人问道：“那家伙是谁？怎么会跟你家大人打起来？”
“不清楚，不过他好像看上了君麻吕。”
香燐来的比较早，模模糊糊听到两人似乎在谈论君麻吕。
鸣人古怪的瞅了君麻吕一眼，小声嘀咕道：“怎么会有人看上那个变态？”
作为九尾人柱力，鸣人的恢复力已经够变态的了，不管受多重的伤，睡一觉基本上就会好个七七八八，可是跟君麻吕比起来，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仙人体加尸骨脉，几乎快赶上超速再生了。
“你都说他是变态了，有人看上他有什么好奇怪的？”香燐反问道。
“说的也是哦。”
白一脸担忧的望向天空，“海月大人的情况不太妙啊！水门先生，那人用的也是时空间忍术吗？”
波风水门仔细观察了会，摇头道：“不是！他应该掌握了某种令身体隐形的术，在加上速度很快，因此看起来有点像瞬移，但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不可能吧！如果只是单纯的隐形，肯定逃不过海月大人的感知。”日向宁次疑惑道。
“是啊！海月大人的振遁可以感知到方圆百公里以内的一切，只要有查克拉波动，都可以捕捉到，就算那人的身体能够隐形，总不可能连查克拉波动也消除了吧？”香燐补充道。
“海月有那么强的感知能力？”
波风水门讶异的看向自己的老婆，他来岛上的时间比较晚，对海月了解的不多。
不想玖辛奈却道：“那家伙会的东西太多了，而且每一项能力都是顶尖的，算起来，他是我认识的人里面唯一一个掌握了全部七种属性的存在，除此之外还掌握了好几种时空间能力，包括你的飞雷神之术，反正我就没见过他不会的术。”
“……”
波风水门一脸懵逼，如果说话的不是自己的老婆，他肯定会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脑袋上，告诉他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可现在，他一点也笑不出来，只剩下满心的震惊。
“他才多少岁？怎么可能掌握全部的七种属性？”
一般忍者大都只专注于自身的基本属性，实力达到上忍以后，才有精力练习其他属性，但要完全掌握一种属性，怎么着也得七八年时间，天赋好的也得三五年。
海月就算打娘胎里开始练习，时间也不太够吧？
香燐微微扬起下巴，“海月大人可不是一般人，就算在天才辈出的宇智波一族里，能超过他的也是凤毛麟角。”
鸣人指着天空，微带不忿的道：“你家海月大人既然那么强，为什么还被人压着打？”
香燐被噎得不轻，悻悻的瞪了鸣人一眼。
君麻吕冷静的分析道：“因为那人掌握的不是隐形的术，而是缩小身体的术，他可以把身体缩小几百倍，一会消失一会出现，才会看起来那么像瞬移。”
“你看到了？”
香燐转头看向君麻吕，发现他已经动用了楔的力量，右眼变成了写轮眼。
“嗯，模模糊糊能看到一些，但看得不是很清楚。”
君麻吕点了点头，随后又皱眉道：“只是有些奇怪，那人就算能缩小身体，也不可能躲过大范围的忍术吧，不知道海月大人为什么不用忍术对付他。”
“也许是因为楔！你们看那人的下巴上，似乎也有跟我们类似的菱形印记。”
日向宁次指着天空，迎来的却是白、香燐跟我爱罗三人的白眼。
“他俩的速度那么快，这我们哪看得到啊！”
“哦。”
日向宁次有点小尴尬，君麻吕帮他解围道：“那个印记的确跟我们的楔很像。”
说话间，君麻吕右手抓着衣襟，开始脱衣服……干架！
不管那人是不是为自己而来，既然海月大人视他为敌，那他自然也是自己的敌人了。
三百九十二、袖珍的攻击
“不管那人能缩小身体还是能隐形，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我爱罗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双手，随着查克拉的注入，背在身后的砂葫芦里喷涌出一道砂流，而后化作几只巨大的箭矢朝慈弦飙射而去。
“我爱罗，别冲动！海月大人的战斗不是我们能参与的。”白急忙劝阻。
这些弟子从入门那天开始就被海月灌输这个理念，如果碰到海月在战斗，他们最好别凑上去掺和，只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就行。
几个弟子都明白海月的意思，如果敌人不强，被虐是早晚的事，如果敌人强大到连海月都打不过，他们凑上去也是送人头而已，左右都帮不上忙，就没有必要瞎添乱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宁次，快帮我指方位。”
日向宁次无奈的朝同伴耸了耸肩，指着天空的某处，“那里。”
没等我爱罗发出攻击，日向宁次迅速推翻了前面的话，“不对！他跑了！那边，两点钟方向……”
“可恶！又被他跑了！”
“往左偏移一点，对，就是那里！”
如果单从场面上看，海月跟慈弦的战斗除了速度比普通忍者快许多以外，再没有别的特异之处。
两人一会出现在数百米的高空，一会打到海面上，再过一会又会回到天空中，身影不停地闪烁又消失，快得令人反应不过来。
我爱罗控制着砂箭，在日向宁次的指挥下，好不容易瞅准空隙，射中慈弦，却见对方只是简单的张开左手，眨眼间便将砂子中所蕴含的查克拉全数吸收。
失去查克拉的砂子犹如一道小瀑布，向下方坠落。
“那家伙的楔似乎比海月大人给我们的还要厉害，连忍术都能吸收！”我爱罗冷静的分析道。
“这应该是轮回眼才有的能力吧，难怪连海月大人也会落入下风。”
“看来用忍术对付他是个错误的选择。”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道。
慈弦冷漠的瞥了下方一眼，“你的弟子也想参与这场战斗吗？”
“他们只是想跟你打个招呼而已。”海月笑道。
“是嘛，我似乎应该回应下他们。”
慈弦张开左手，原本向下坠落的砂子随着他的控制迅速缩小，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不好！”
海月面色陡变，他的轮回眼大致能看到一些模糊的景象，那些被缩小到极限的砂子犹如暴雨一般，全部射向我爱罗所在的地方。
正想飞下去救援，忽见慈弦闪身过来，一拳捣向他的胸口。
无奈之下，海月只能用思念波联系分身，让他赶过来帮几人抵挡攻击。
下方，众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应，在慈弦反攻时，波风水门第一时间预感到情况不对，立刻抓起玖辛奈跟鸣人，用飞雷神之术将他们转移到家里。
就在他准备转移其他人时，拄着拐杖的长门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低喝道：“神罗天征！”
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的斥力形成一个巨大的半球形护罩，将所有人都保护在里面，而此时，砂子也已经降临在众人头顶。
只听突突突的闷声在头顶回荡着，整个护罩剧烈的颤动起来，每一粒砂子打在上面，都会溅起些微涟漪，好似下雨天的湖面，无数波纹激荡着交织在一起。
“又是一双轮回眼！”
慈弦面容古怪的望着长门，搞不明白，什么时候轮回眼也成了路边的大白菜了，是个人都能搞到一双。
海月皱起眉头甩了甩发麻的手臂，一会儿工夫，不知抵挡了慈弦多少拳脚，感觉两条手臂都快失去知觉了，再打下去，自己的赢面只会越来越小。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用振遁虚化身体，躲避对方的攻击，但这招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它可以令海月穿透物质，但无法穿透查克拉。
以慈弦的经验，很快就会想明白破解这招的办法。
用的次数越多，缺点暴露的几率越大，因此，海月打算等找到对方的破绽以后，再一击重伤他。
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只能存在于脑海中了，体术上面的差距有些大，导致海月从一开始的找不到反击对象，到现在变成了无力反击。
见海月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满脸凝重的盯着自己，慈弦问道：“不打算告诉我他的身份吗？”
“你已经是死人一个了，知道那么多干嘛？”
“呵……再怎么逞口舌之力也无法令你战胜我。”
上次在异空间的见面，慈弦看到过海月的求道玉，误以为对方已经步入了六道级，如今一试之下才发现，他距离六道还差了半步。
正是这微小的差距，令他在面对慈弦时束手束脚，几乎没有赢面。
“结束吧！”
随着楔的进一步解放，慈弦的身体越来越接近一式的形态，所能动用的力量也大幅度增长。
如果说刚来到岛上的他还处于‘人’的范畴，现在的他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大筒木了。
嗖！
不见慈弦有什么动作，空气中骤然荡起若有若无的涟漪，如果不是海月拥有轮回眼，并且注意力高度集中，很难发现这点细微的变化。
海月立刻发动飞雷神之术，身体瞬移回自己的卧室里。
整座岛只有卧室标记过飞雷神术式。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数十根阴阳遁黑棒凭空出现在海月原本所处的天空，从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残影中穿过，这一幕看的众人纷纷倒吸了口凉气，还以为海月被那些黑棒给刺穿了呢。
等到残影消失，才发现只是虚惊一场。
慈弦停下攻击，目光扫视整座岛屿，白眼的透视能力令他很快锁定了目标，可就在他打算冲下去时，身后不到一米的空气中悄然打开一道巴掌大小的空间门，一把黑漆漆的匕首从中电射出来，目标直指慈弦的背心。
“哼！只剩这点小伎俩了吗？”
白眼拥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全视野，慈弦在空间门出现的瞬间便看到了它，尽管两者距离极近，但慈弦早已在身体周围布下了无数根阴阳遁黑棒，其中一根黑棒迅速变大，朝匕首迎了上去。
“咦？”
等了半秒钟，想象中的撞击声并未出现，当慈弦再次定睛细看时，惊讶的发现那根黑棒消失在了一处巴掌大小的空间门里，而那把黑色匕首同样钻进了另一道小空间门，再次出现时，已经近在眼前！
慈弦本能的偏转脑袋，仍然感觉右脸一疼，却是被匕首在脸上划出一条细长的口子。
两人的攻击实在太袖珍了，表面上看就是两把武器相向着穿梭而过，谁又能知道海月为此连续使用了三次黄泉比良坂，才给慈弦造成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伤口。
三百九十三、打输了又怎样？
不得不说，这是海月打过的最郁闷的一架。
他所掌握的力量中，忍术的比重超过了八成，血继限界加血继淘汰都有十几种了，倘若这些力量全部发挥出来，就算毁掉水之国也不在话下。
可是面对慈弦，绝大多数血继限界跟血继淘汰都无法使用，就像刚才我爱罗使用砂箭攻击慈弦那样，最终的结果便是查克拉被慈弦吸收，反而成了对方的补品。
轮回眼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所有的血继能力中仅有振遁勉强能用，但也只能为身体带来一些加成效果而已，攻击还得靠体术，然而悲剧的是，体术又是海月的短板。
眼下，要解决慈弦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将分身召唤过来，两个海月打一个慈弦，保管叫他欲仙欲死，可这么做的话，一式就会发现另一个海月的存在。
除非海月有把握连一式一起击杀了，否则，秘密暴露的后果便是，下一次再遇上一式，很有可能被对方算计。
“难道要强行使用它么？”
海月很犹豫，除了二打一以外，还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便是仙术！
前段时间在漩涡一族的纳面堂，海月从千手柱间那里得到了仙术查克拉跟修炼仙术的记忆，后来的这些天，海月借此融合出自己的仙术查克拉。
只是，没有经过大量的练习，海月暂时做不到一边战斗一边凝聚仙术查克拉，等于说存储在体内的仙术查克拉成了一次性消耗品，用完就没了。
“看来只能让分身来凝聚仙术查克拉，然后通过身体共鸣的关系传导给我……”
海月刚刚打定主意，身旁忽然浮现出一个虚影，细看之下，赫然便是辉夜姬。
“一式的容器很棘手吧？”
海月瞥了一眼辉夜，警惕道：“你出来干嘛？”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解开楔，我就把我的力量借给你。”
辉夜姬也是苦，三年前那场见面被海月给忽悠惨了，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的楔交给了他。
那个时候，辉夜姬满心以为海月不知道楔的真实用途，很快他的身体就会被自己的查克拉侵蚀，慢慢转化成合适的容器。
可是，从海月炼化楔的那一刻起，这个美好的幻想便被无情打碎了，将辉夜姬拉入冰冷的现实。
尽管由于级别的缘故，炼化过程进展的非常缓慢，但哪怕再慢，也始终在前进。
这三年里，眼看着炼化进度从零慢慢增长到五成以上，辉夜姬恐慌了、愤怒了、暴躁了，她不止一次的痛骂过海月的无耻，将所能想到的最恶劣的词汇全都贴在海月脑门上，然并卵。
从忽悠辉夜姬开始，海月就已经无法回头了，他也为此做好了心理准备，随时将辉夜姬的抗议跟咒骂当成是对他的赞语。
海月撇撇嘴，冷淡的道：“嘁！用不着你借，再过段时间，你所有的一切都将是我的！”
辉夜姬卡壳了，目光阴沉似水，脑袋里迅速将往日骂过的那些脏话翻出来重新骂了一遍，随后展颜而笑。
“不要这么见外嘛，你可是我的转生容器，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你遇到危险，我怎么忍心袖手旁观呢？”
辉夜姬发誓，哪怕对待那个曾经渣了她的男人，她都没有如此放低姿态媚笑过，然而现在……老娘心里苦啊！
谁知海月一点也不领情，“还转生容器？想屁吃呢！”
现在的海月完全不虚辉夜姬，随着实力的大幅度增长，辉夜姬已经无法像三年前那样，随意将海月的意识拉进自己的精神空间里。
更别说消灭海月的意识了，那只能出现在她的想象中。
辉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尽管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眼下自己处于绝对的劣势，只有耐心寻找机会，才能一举翻盘，可就是冷静不下来！
在她看来，慈弦的威胁无疑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海月稍微妥协一下，或者被慈弦打成重伤，她都有机会侵占海月的身体。
“话不要说的那么绝对，你也许还不知道，慈弦所能动用的力量不足一式的三成，就算你打赢了他，也绝无可能战胜一式。”
海月忽然反问道：“打输了又怎样？”
“输了当然就没命了，还能怎样？难道你不怕死？”
辉夜姬一双白眼睁得大大的，表情颇有一种雏田式的蠢萌，看的海月面上一乐，摇头道：“不！他不会杀我的。”
“别开玩笑了，你都闯进一式安置十尾的异空间里，知晓了他的秘密，他怎么可能……”
辉夜姬似是想到什么，忽然止住了声音。
海月好笑的看着她，“说啊，怎么不继续了？你不说我来帮你说，一式会留我一条命，想办法让你在我身上复活，然后把你丢进十尾的嘴巴里，借此重新培植神树。”
“有句话你说错了，我跟你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是我荣你损，我损你死的关系！”
“……”
辉夜姬死咬着下唇，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充满恨意的目光中隐约夹杂着丝丝恐惧。
有一点可以确认，哪怕海月败给了慈弦，他也不会死，因为他还有一个分身。再退一步讲，哪怕分身死了也没关系，只要死之前再分出一个分身就可以了。
这是个手握三个游戏币的男人，而辉夜姬只有一个游戏币。
大筒木一族的楔看似很牛逼，但有个很显著的缺点，它没办法让原主保存其他意识。
比如眼下的辉夜姬，她的意识有三份，一份被两个儿子用六道地爆天星封印在月亮上，一份在外道魔像里面，还有一份在楔里面，也就是现在跟海月说话的虚影。
假如未来的某一天，辉夜姬在海月身上复活了，那么其他两份意识会在同一时间消散掉。
这可不是海月瞎瘠薄乱说，原著早就清楚的交代过了。
比如一式，他本来有两个容器，一个是慈弦，一个是川木，这两个容器的楔里面都有他的意识。
后来，当一式被果心居士逼迫的不得不在慈弦身上复活，那一瞬间，川木身上的楔自动消失了。
楔消失以后，那份意识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复活前，哪怕你有一万份意识，复活的那一刻，其他所有的意识都会消亡，只能保留一份。
正是因为明白楔的缺点，海月才一点也不惯着这个女人。
她要是听话还好说，兴许大爷哪天心情好，就临幸……啊呸！就让她复活，要是心情不好，哼哼！
三百九十四、总有一天我也要这么摸回来
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有多糟糕，辉夜姬登时沉默了。
时至今日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她连跟海月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要么坐视海月白嫖走她所有的力量，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神，要么看着海月败给慈弦，两人被十尾吞食掉。
对她来说无论哪条路，终点都指向了地狱。
过了许久，辉夜姬抬起头，平静的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很多时候，略微调低自己的期望值，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很美好。”
“什么意思？”辉夜姬表示没听懂。
海月解释道：“以前你总想着复活，重新占领这个世界，将它变成自己的苗圃，对吧？但你有没有想过，在那以后呢？就算你达成目的，占领了这个世界又能怎么样？”
“可以预见到，即便到了那一天，你也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幸福，只会活在担惊受怕中，害怕哪一天大筒木本家会派人来除掉你。”
辉夜姬怔然，大筒木本家对她来说就是个挥之不去的噩梦，也许一式有机会从本家那里取得谅解，但偷吃了查克拉果实的辉夜绝对没有。
海月继续说道：“你若换个角度思考，会发现如今这样其实挺好的，哪怕本家真的派人过来，得知你被封印，他们也不可能费心费力的帮你复活，然后再教训你一顿，对吧？”
“……”
辉夜姬气鼓鼓的瞪着海月，老娘这副孤魂野鬼的样子哪里好了？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说明白点！”
“我想说的是，合作！”
“合作？又想骗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辉夜姬极其笃定的道。
海月很无辜，不就渣了你一次嘛，又不是没被人渣过，装什么纯呢！
“那你要好好想想，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被我骗。”
“我……我……”
辉夜姬我了半天，愣是没能说出个子丑寅卯，尽管心里不想承认，事实就是，三年前她已经被渣的一干二净，什么也没有了。
“说吧，你想怎么合作？”辉夜姬颓然道。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几乎话的功夫，憋了三年的恨意已经消散了大半，反倒认同起这个渣渣的话了。
“这个合作的前提是你愿意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当然，我保证不会强行抹去你的意识。”
辉夜姬一听又怒了，“难道你想让我这辈子都寄生在你体内？”
海月翻了个白眼，“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等灭掉大筒木一族之后，我会重新帮你找个容器，让你复活。”
辉夜姬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大的笑话，斜乜的着海月，目光里充满了讥讽之色。
“你想灭掉大筒木一族？”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我暂时不被他们放在眼里，但随着我继续成长下去，总有一天会出现在他们的黑名单上，与其等他们注意到我以后再反击，我为什么不能先下手为强？”
“还有，收起你那副鄙视的表情，激怒我的后果，绝对不是你希望看到的。”
在海月凌厉的目光下，辉夜姬不自然的偏了偏脑袋。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根本不知道本家的实力有多强，哪怕一万个你，也绝无可能战胜他们。”
“你能这样说，足以证明你对力量的认知有多浅薄，用无限月读控制这个世界，然后打造一群连炮灰都称不上的白绝，这就是你对抗大筒木一族的资本吗？”
“我不想批评你的想法有多落后多愚昧，只想告诉你，以后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这是你复活的唯一选择。”
海月以前挺同情辉夜姬的，觉得她太可怜了，如今一点也不同情她，这个女人空有强大的力量，思想却停留在白垩纪时代，总是被比她弱好几倍人的人类打败。
就这还不知道知耻后勇，几千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只能说合情合理。
“你这混蛋！”
辉夜姬心里怒极，活了这么多年，除了曾经的顶头上司一式，从来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区区一个低贱的人类竟然……
没等她在心里骂多久，海月忽然朝她勾了勾手指。
辉夜姬愕然，“你想干嘛？”
“放松！”
海月伸出左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一脸满足的道：“记得三年前，你就是这么摸我脸的，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总有一天我也要这么摸回来！”
无需怀疑，渣渣月就是这么小心眼。
辉夜姬要气炸了，目光里好似要喷出两道火焰，此时此刻，多么希望自己掌握了目光杀人的忍术……
老娘当初只是突然想念自己的两个儿子，才会情不自禁的摸你脸，怎么着，被老娘摸摸令你很难堪吗？
这话辉夜姬只敢在心里想想，如今的她拿海月一点办法也没有，反而她自己随时都有被抹杀的危险。
眼下的辉夜只是一道意识的聚合体，远没有实体的手感，但带给海月心里的满足是MAX的，这会儿他都忘了，屋子外面还有个慈弦在盯着呢。
等到海月心满意足的抽回手，辉夜姬总算将心头的怒火强压下去，冷淡的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作为大筒木一族的人，你应该知道查克拉的本质，它是能量与遗传因子的结合体，如果把查克拉果实说的形象一点，它是一份数据包，或者说一个升级软件。”
辉夜姬有点小茫然，什么数据包、软件，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词。
为了不让海月小瞧她，辉夜姬忍着没多嘴去问那两个词到底什么意思，嘴里嗯哼一声，示意海月继续说下去。
海月也不戳穿她，续道：“既然知道大筒木一族将自然能量数据化，从而令身体不断地进化，那么问题就简单了，我们只需要给那份数据里塞上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说……病毒！”
说到后面，海月丢给辉夜姬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而这注定了媚眼抛给瞎子看。
没经历过互联网时代的辉夜姬，哪能知道电脑病毒是什么玩意，更想不明白，为何一个病毒就能毒死整个大筒木本家。
脑洞再大的人也不敢这么瞎瘠薄乱想吧？
事实上，海月不光这么想，而且已经付诸于行动了。
在将大蛇丸丢进死神肚子里以后，海月便让药师兜把基地搬到水之国附近，正式投入到查克拉的研究中。
研究的课题只有一个，创造出属于查克拉的C++编程语言。
三百九十五、你终于还是屈服于辉夜了
也许，当我们看到金氏的身体变成一颗药丸，被桃式吃下时，会感觉不适、恶心、反胃，感觉大筒木一族就是一群吃人的畜生，太残忍，太不人道了。
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我们把大筒木一族当成‘人’来看待，如果把他们当成一份电脑数据来看待，应该就没有那种不适感了。
前文解释过很多次了，查克拉是能量与遗传因子的结合体，十尾是用来将自然能量转化为查克拉的转化器。
神树开花结果的过程，等于将生物能量转化成了带有能量的数据，甚至在大筒木一族身上，不光只有生物能量被转化了，连他们的身体都变成了一个个庞大的数据包。
这也是大筒木一族能用楔一次次复活的根本原因。
他们的每一个个体都是一个U盘，插在自家的电脑上能正常使用，插到网吧的电脑上一样能用。
按照这个思路去看桃式‘吃了’金氏，会发现这不过是给一个数据包里面增加了一份数据而已，跟人不人道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因为他们以人类的外形出现在世人面前，才会令人极度反感他们的做法。
跟喰种比起来，这都算超鸡文明的吃法了。
研究查克拉的C++语言，从而借此掌握查克拉的根源与万千种变化，别说这个世界的人理解不了海月的思路，哪怕放到前世，也没几个人会赞同他的观点。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然而在海月看来，这个研究的可行性极高，随着实力的提升，越发感觉到身体的变化，现在的海月距离纯粹的生物越来越遥远了，反而更趋近于黑客帝国中的尼奥。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大胆的尝试一番呢？
事实上，在查克拉的研究方面，大蛇丸走在了时代的最前面，仅以影级这种微末实力，就掌握了不下于楔的不尸转生，甚至连死神都敢套路。
可以说，大蛇丸只差一小步就能掌握查克拉的真谛，可偏偏就是那么一小步，令他在原地徘徊了数十年，从火影到博人传，始终没能做出突破。
这也是海月让药师兜来主持研究的原因，药师兜是唯一一个继承了大蛇丸全部学识，并且掌握了他所有实验的人，除此之外，药师兜始终有一颗超越大蛇丸的心。
海月只需给他指明方向，然后告诉他这个方向连大蛇丸都没能走完，不用再说其他的，药师兜便像打了鸡血似的朝这个方向撒欢狂奔。
“我说的那些距离现在还比较遥远，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也许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完成这项工程，眼下还得把那个搞事情的家伙打发走，把你的力量借给我。”海月道。
“呵……绕了一大圈，还不是惦记着我的力量！”
辉夜姬嘴里哼哼唧唧的，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
海月并不知道，她只是在掩饰自己刚才没听懂的小尴尬，见她磨磨蹭蹭的，似乎不太愿意把力量借给自己，二话不说，再次将罪恶的爪子伸了过去。
“呀！那不是脸……”
“……”
再次从屋子里飞出来时，海月已经进入了辉夜模式。
原本一头乌黑的短发变成了辉夜姬那种天蓝色长发，脑袋上长出两只灰色尖角，发尾像是宫廷长裙那般拖在地上，一双眼睛仍然保留着尖角轮回眼的样式，不过眉心正中浮现出一颗血色的轮回写轮眼。
除此之外，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白色的六道羽织，背后跟两侧的袖边均浮现出整齐的勾玉图案。
“得找个时间劝劝那个女人把头发跟指甲剪了，这也太影响战斗了。”
看着十根手指有若弯刀一般的长指甲，海月的嘴角下意识的抽了抽。
这便是查克拉在遗传上最直接的体现，当海月使用辉夜姬的力量时，身体上的变化极为明显，好在胸口还是平的，裤裆里的玩意也没消失，这令海月放心不少……
“你终于还是屈服于辉夜了！那个小鬼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为了他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慈弦很不理解海月对辉夜姬的‘妥协’，尤其还是为了区区一个弟子，这似乎也太蠢了点。
“这不是你一直渴望看到的吗？”海月反问道。
“说的也是。”
“刚才你对我说，一式跟辉夜之间也该有一场公平的战斗了，我其实不太喜欢这种代言人的战斗，但总归要让你死心的，不是么？”
海月右手一招，一颗颗黑色圆球凭空浮现出来，形成一个封闭的圆环悬浮于背后，细数之下，足有九颗之多。
现在的海月跟辉夜的关系类似于后期的鸣人跟九尾，在达成合作以后，辉夜将不含自身意志的查克拉借给海月使用，令他短暂拥有她全部的力量。
由于当年辉夜姬被封印，十尾被分解，导致查克拉分散于忍界，但分散的只是神树的查克拉，辉夜姬自身的力量同样不容小觑，况且，这还要加上海月自己的力量。
可以说，海月除了查克拉量远远不足以外，其他地方已经超越了巅峰期辉夜。
“哼！得到辉夜赐予的力量让你如此自信吗？别太得意了！”
慈弦手一招，瞬间便有成百上千跟阴阳遁黑棒朝海月激射而来，那些黑棒全都比最细的绣花针还要小几十倍，哪怕在高速飞行中，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传出来。
再不斩看了估计要流泪，这才是真正的无声杀人。
“翻来覆去就只有一招少名毘古那，不感觉无聊吗？”
不见海月有任何动作，背后三颗求道玉飞临身前，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半球状的盾牌，将绝大部分黑棒拦了下来，不过，仍有少部分黑棒在飞行途中钻进一个小空间门里，随后从海月的头顶、背后跟脚下显现出来。
这还是之前海月对付慈弦的招式，被他发挥拿来主义，现学现卖。
海月并未在意身后的攻击，在那些黑棒即将射中身体时，整个人忽然消失在慈弦的视野里。
“这是……天之御中！”
作为一式的容器，慈弦继承了一式全部的记忆，自然认得辉夜姬的招牌忍术，海月使用的正是辉夜姬的天之御中。
这个血继网罗在空间移动方面还在黄泉比良坂之上，它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敌人整体转移到其他空间里去，转移自身的消耗要比转移敌人少几十倍，用起来很方便。
三百九十六、操控自然之力
天之御中的原理跟神威差不多，都是借助异空间为跳板达到瞬移的目的，一个借助神威空间，一个则借助始球空间。
不过，神威发动时延迟时间太长了，很容易被敌人抓住破绽，天之御中则没有这方面的缺点。
瞬移时，海月先将身体转移到始球空间里，再转移回原来的空间，由于没有延迟时间，也不需要开启空间门，用起来要比黄泉比良坂方便得多，而且不需要特定的标记，想瞬移到什么位置随时都可以。
在海月看来，天之御中才是辉夜姬的核心能力，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喜欢用黄泉比良坂。
海月没有瞬移到慈弦附近偷袭他，而是出现在高空的云层中，双手高高扬起，蓦然间，整片天空阴沉了下来，大片浓厚的黑云从无到有，汇聚在一起，翻滚涌动着，间或有条条电光闪烁其中。
黑压压的仿佛压在所有人心头，连空气都变得沉闷了许多。
“试试你的轮回眼能否吸收这自然之威！”
乌云的汇聚超乎想象的快，短短不过十几秒的功夫便已成形，随着海月双手下压，当即有数百道雷电划破天际，轰然劈了下去。
这一刻，海月犹如真正的神祗，操纵着天地的威能！
慈弦仰头望着朝自己倾泻下来的道道雷柱，眼睛里泛起丝丝讶异，他当然不是惊讶于那数百道雷电，而是惊讶于海月的战斗天赋。
才刚刚得到辉夜赐予的力量，连适应都不用，便能完美的融入自然之中，操纵天地之力，如此强横的天赋，远超慈弦的想象。
这其实是慈弦脑补过头了，理论上来说，忍界所有的查克拉都是辉夜姬的，几千年前她被两个儿子封印，十尾被分割成九只尾兽，剩下的神树查克拉化整为零，融入这个世界中。
经过几千年的演变，那些分散的神树查克拉已经跟自然能量融为一体了，可以说这世间任何一滴水、一片云，里面都含有神树查克拉。
不管再怎么变化，神树查克拉还是神树查克拉，它的本质并没有改变，仍然会被辉夜的力量所操控，由此引申开来就是，这世上所有的物质全都受辉夜姬的操控。
这才是查克拉始祖真正恐怖的地方。
海月正是因为知晓辉夜之于这个世界的意义，才会不经过适应期就能完美掌控周遭的自然能量。
遗憾的是，那个蠢女人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打架还处在扯头发挠脸的侏罗纪时代。
如果辉夜姬明白自己的优势，别说鸣佐两人了，就是把羽衣跟羽村两个复活过来，四个人加在一起也是被吊打的份。
地球是辉夜的主场，在这颗星球上，没有人能打败辉夜！
此刻，不光慈弦震惊于海月对自然的掌控力，通过海月的双眼看到这一幕的辉夜同样被震住了，敢情老娘的力量还能这么用啊！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震惊归震惊，但区区雷电还奈何不了慈弦，只见他右眼大睁，滚滚瞳力从眼中涌出，凡是出现在视野中的雷电全都在一刹那被缩小成了细密的电弧，带着不甘的滋滋声消散于天地间……
底下观战的众人全都一脸无语，只感觉胸口堵得慌。
明明前一秒还是黑云蔽日、电闪雷鸣，一派末日景象，他们都做好了整座小岛被雷柱轰碎的心理准备，可是下一秒全成了小拇指长的细小电弧。
我™都准备跳海逃生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这便是一式当不了终极反派的原因，他能将所有的特效大场面变成五毛钱，甚至一毛钱版本的，省钱是挺省钱的，但观众看着不爽啊！
海月眯了眯眼睛，“看那样子，似乎缩小雷电比我控制雷电还轻松……少名毘古那真的没有缺点吗？”
雷电无论在攻击强度还是攻击速度上都算是顶级的存在，况且还是一次落下数百道雷电，哪怕超影级忍者面对这样的攻击都得挠头，可在慈弦面前却一点威力都展现不出来。
“再试一次！”
海月继续催动查克拉融入周遭的黑云中，再次释放出数百道雷柱，前仆后继地朝慈弦头顶罩落下去。
“又来！？”
慈弦的表情变了，心说这家伙难道打算跟自己拼消耗？
雷电劈落的速度极快，没给慈弦太多思考的时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使用少名毘古那。
两人的战斗仿佛经历了一次时间循环，海月释放的雷电又一次消失在了半空中。
“我还就不信了，一次缩小那么多雷电，他的查克拉会比我的消耗还少！”
眼看着声势浩大的雷柱又一次做了无用功，海月登时来脾气了，控制着黑云更加狂暴的翻涌着。
整片天空仿佛沸腾了起来，一道道水桶粗的雷电划破天空，组合成一头体长足有几公里的巨型雷电麒麟，张牙舞爪的朝慈弦猛扑下去。
毫无疑问，这招山寨自佐助的雷遁麒麟，在六道级别的力量加持下，山寨版的雷遁麒麟要比原版强出至少两个次元。
看到那头几乎填满了整个视野的雷电麒麟，慈弦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有再使用少名毘古那缩小雷电，而是在身后打开一道空间门，钻入其中。
海月不由得眼睛一亮，他躲开了！
“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少名毘古那不是没有代价。”
海月用思念波联系分身，让他立刻去十尾所在的异空间堵人。
既然已经跟慈弦干上了，怎么能允许他如此轻易的逃走呢？
只是，没等海月高兴多久，耳边陡然传来香燐惊恐的呼喊。
“不要啊~~~！！”
海月俯视下方，骇然发现雷电麒麟不偏不倚，正朝小岛俯冲下去。
“卧槽！不好！”
本来在海月的计算中，慈弦至少还能再抗两三波雷电，谁知道那家伙居然如此不讲武德，说走就走。
他这一走，顿时令下方的小岛暴露在海月的攻击下，面对上千道雷柱组合而成的雷电麒麟，哪怕长门也有种束手无策之感。
一切说来话长，实则不过短短几秒钟而已。
就在众人拼命释放忍术防御时，一道四方形空间门忽然出现在小岛上空，迎风而涨，一下子罩住了所有人的身影。
空间门来自分身海月，他在进入十尾所在的异空间以后，发现慈弦果如本体所料那般躲在这里，灵机一动，迅速打开一道空间门，打算将雷电麒麟转移过来，继续攻击慈弦。
分身海月相信，哪怕本体跟他不在一个空间里，暂时无法共享思维，也会秒懂他的想法，毕竟，他们始终是一个人。
他还不知道，这道空间门歪打正着，正巧救了岛上的那些人。
时间紧迫，海月压根没往偷袭慈弦那方面去想，主动控制雷电麒麟化整为零，朝空间门中劈落下去。
慈弦完全没想到，自己才刚刚进入异空间，便有无数雷电追着屁股后面涌入这里，即便他全力发动轮回眼，也没能将所有的雷电缩小，仍有一部分雷电轰在身上，身体犹如炮弹一般倒飞出去，砸进了墙壁中。
三百九十七、被迫复活的一式
慈弦的身体很特殊。
本质上来讲，他是个土生土长的人类，修炼天赋很一般，在成为一式的容器以前只是个普通的僧侣而已。
被一式寄生以后的这几千年，慈弦的身体持续被一式的查克拉改造，因此，他能使用一式所掌握的绝大部分力量，但有一点无法改变，那便是提炼的查克拉量。
普通人类每天从身体里提炼的查克拉是有定量的，超越这个量以后，不管你如何压榨身体，也无法再产生查克拉，这是由人类的体质跟修炼天赋决定的。
成为一式的容器以后，慈弦的查克拉始终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自身产生的查克拉远远无法供应他跟一式的消耗，所以他每隔几天，就得从十尾身上吸取一些查克拉，维持消耗。
正是因为十尾的存在，才能令他存活数千年，并且一直保持着年轻的模样。
然而，十尾毕竟是十尾，不是充电宝，无法随身携带，这就导致慈弦的查克拉用一点少一点，会越打越弱。
如果遇上实力一般的敌人，慈弦三两招便能将对方秒杀了，不会暴露这个弱点，但遇上跟他同一个级别的海月，自身的弱点很快便暴露了。
分身海月没给慈弦缓口气的机会，右手高高举起，三颗求道玉在手掌上空快速旋转起来，配合振遁查克拉，聚合成一把刺破穹顶的金色长剑。
说长剑已经有些不太合适了，看起来像是一道超高速震荡的金色光束，正是海月山寨自舍人的金轮转生爆。
恐怖的威势震得祭坛下方的十尾噤若寒蝉，努力将脑袋伏低一些，以免被殃及到。
“让我看看你是否连求道玉也能缩小！”
分身海月挥舞着金色光束，照着墙壁上的人形坑洞劈了下去。
无论是大殿的穹顶还是跟山脉连为一体的墙壁，都无法阻挡这无可匹敌的一剑，整座大殿被轻而易举的剖开成两半，金光摧枯拉朽般朝慈弦所在的坑洞斩去。
只是，当光束刚刚接触到坑洞，立刻消失在了眼前！
“瞧我这乌鸦嘴，我就随口说说，还真能缩小求道玉啊！”
海月一脸惊讶，若非墙壁上留下一道被光束斩破的痕迹，连他自己都差点以为刚才的金轮转生爆只是个幻觉。
嗖！
没等海月感叹多久，猛地感应到坑洞里传出一道细微的查克拉波动，不用想，肯定是慈弦出来了。
海月正准备迎上去，却发现慈弦一头扎向祭坛下方的地牢，立刻反应过来，他这是查克拉用的差不多了，要从十尾那里吸收查克拉。
海月当然不会给慈弦充电的机会，先一步赶到祭坛附近，右手竖掌，如刀一般横扫出去。
眼见海月洞察到自己的意图，慈弦心里一沉，迎着刀芒加速前冲，同时恢复身体大小，左手一把抓住海月的手腕，右手则曲肘砸向他的胸口。
海月空余的左手架住对方的手臂，笑道：“咱们的战斗还没完呢，阁下就这么急着见自己的宠物吗？”
慈弦并不答话，轻轻抖了抖手指，两人周围的空间接连泛起道道波纹，随后浮现出上百根阴阳遁黑棒，分从四面八方朝海月射来。
场面像极了朽木白哉的一咬千刃花。
在那些黑棒即将射中两人时，慈弦再次缩小身体，从空隙中溜走，闷头往地牢里冲去。
这会儿体内的查克拉已经低到警戒线以下了，必须得补充查克拉，如果拖延的时间过久，一式就会被迫苏醒过来。
海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立刻发动天之御中，身体一个闪烁，又一次挡在了慈弦面前。
那些落空的黑棒相互撞击在一起，发出一阵叮叮声，砸落地面。
“没想到竟会被你猜到我的弱点。”
哪怕身处极端不利的局面，慈弦的面容依旧很平静，给海月的感觉跟天道佩恩差不多。
看来是傀儡当久了，连情绪都被抹杀了。
“不是猜到了你的弱点，而是我本来就知道。”
海月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只要他堵死慈弦，不让他接近十尾，稍微拖延一些时间，一式就必须复活了。
而一式在慈弦身上复活，仅有三天的寿命！
慈弦终于有些动容，这怎么可能？哪怕是辉夜也不可能知道我的秘密，这家伙八成再诓我！
“一式其实还活着吧。”
海月忽然说道：“当年，一式遭到辉夜的偷袭，重伤濒死，恰好遇到路过的你，绝处逢生下，一式本来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在查看过你的身体以后，发现你无法承受他的力量。”
“一式心里很清楚，哪怕他利用楔在你身上复活，也只有短短几天的寿命，如果在复活的那几天里无法找到更合适的容器，他还是得死。”
“人类的体质太弱了，一式不敢赌，所以他没有死去，而是缩小身体，变成一个寄生虫寄宿在你体内，控制你寻找完美的转生容器，一直到现在。”
慈弦瞳孔一缩，心中惊怒不已，他居然连如此隐秘的事都知道！
不可能！
这件事仅有一式跟作为容器的自己知情，绝对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除非他当年就在附近，亲眼看到那件事的全部过程。但以一式的实力，哪怕身受重伤，也不可能连被人窥探都发现不了。
“你到底是谁？”慈弦质问道。
海月答非所问的道：“你以为一式是靠着机智的应变才侥幸活下来的吗？不！你错了！那是因为辉夜想让他活下来，所以他才得以苟活至今！”
“你在骗我！辉夜怎么可能允许我活下来？”
说话的人不再是慈弦，而是复活过来的一式。
只见他一席白色长袍，排排勾玉点缀其上，左眼白眼，右眼米字轮回眼，气势如渊渟岳峙，比慈弦强大了不知道有多少。
“恭喜你，一式阁下，在经历了几千年的黑暗岁月以后，终于再次复活。”
海月很绅士的朝对方道贺，然而一式一点也不领情，冷声道：“回答我的问题！”
海月一拍额头，无奈的道：“阁下难道还没想明白吗？辉夜当然不希望你活着，但要对付大筒木本家，仅凭她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她需要你的力量。”
三百九十八、我对你可一直都是真心的
一式摇了摇头，怀疑海月在忽悠他。
“辉夜需要我的力量，又不想让我活着，这种前后矛盾的话恕我无法理解。”
“不矛盾，一点也不矛盾！”海月笑吟吟的看着他，这家伙太不自信了，应该把‘怀疑’去掉。
一式被看的心里发毛，隐隐感觉一个巨大的阴谋笼罩着自己，“你什么意思？难道辉夜有办法掠夺我的力量？”
“虽然你的猜测距离事实有一小部分偏差，不过，大体上就是这样。辉夜从来没有想过杀死你，那样做太浪费资源了，在她眼里，你的力量是对抗本家的重要倚仗，她想要你的楔……确切一点的说法是，她想让你把楔打在她所信任的人身上，通过这种办法得到你的力量。”
一式皱了皱眉，“只要有楔，我迟早会在容器身上复活，辉夜这么做绝对不可能成功。”
“你错了！辉夜早就掌握了炼化楔的办法，你根本等不到复活的时间，存在于楔里面的意识就会被抹去，只留下你生前的力量。”
精神世界里，辉夜一脸呆萌，“我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有，炼化楔不是你的瞳术吗？”
“我的还不就是你的嘛，咱俩谁跟谁啊，对吧？”
“……”
这不是海月提前写好的剧本，而是在他跟慈弦战斗中临时想到的。
此时此刻，一式早已陷入巨大的恐慌中，如果这是辉夜早就布置好的阴谋，那么今天自己的复活，必然也在她的计算中。
“辉夜把一切都计算好了，她知道你能自由缩小身体，所以将你打成重伤，然后把慈弦送到你面前，让你在自知无法完美复活的情况下，只能以寄生状态存活于慈弦体内。”
“接下来，辉夜会帮你寻找一个完美的容器，让你主动把楔交给那个容器，到那时，辉夜才会真正对你动手。”
说到这里，海月忽然叹息一声，“只是世事无常，连辉夜自己也没想到，在计划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的两个儿子背叛了她，联手将她封印，计划只能被迫停在这一步。”
一式越听越怒，不光震惊于辉夜算计自己，更惊怒于海月的坦白。
这家伙既然敢当面把辉夜的布置抖露出来，肯定有了万全的把握，心里笃定已经吃定自己了。
精神世界里，辉夜姬听着自己的‘光辉事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朝海月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刚刚不是说了嘛，我想要他的力量。”
“你想像当初欺骗我那样欺骗他？”
“这怎么能叫骗呢？我对你可一直都是真心的。”海月诚恳的道。
我信你个鬼！
回想起三年前，自己被忽悠的稀里糊涂的把楔交给了他，辉夜姬黯然伤感的同时，不免有些同情一式。
老上司看来也逃不过被套路的命运。
不一刻钟，一式迅速冷静下来，充满杀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海月，冷酷的道：“无论辉夜有什么目的，只要我现在杀掉你，再多的阴谋都将变成镜花水月，一切都会回到正轨上。”
“说的不错，只要杀掉我，不光会粉碎辉夜的计划，而且你将主宰这个世界，可问题是，你杀得了我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式针锋相对的道。
现在的他已经站在悬崖边上，没有任何退路了。
被海月逼着复活过来以后，一式的时间是按秒来计算的，他必须在这八万多秒钟里杀掉海月，然后把楔打在君麻吕身上，这两件事有任何一件事没做成，他都将万劫不复。
海月一拍额头，无奈的道：“我很讨厌打架，打打杀杀什么的实在太空虚了，要不这样，我把君麻吕给你送过来。”
“……”
一式听得眼皮狂跳，你就是把人给我送过来，我特么敢要吗？
“看你那纠结的表情，似乎不想要君麻吕，没关系，我还有其他弟子，随你挑。”海月故作大方的道。
一式彻底怒了，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戏！”
“我™……！！”
“我想看看，只有三天寿命的你在明白辉夜的计划以后会怎么做，一想到你在绝望中苦苦挣扎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
听到这话，一式反而冷静了下来，眼睛里泛起一抹奇异的色彩。
“你很恨我？”
海月怔了怔，“当然没有！认真说起来，我们两个都是被辉夜那个臭婊砸算计的苦命人，我怎么会恨你呢？”
“我听得出来，你的确很恨我！”
海月大摇其头，“我只是喜欢看别人的丑态而已，虽然这种心理很不健康，但距离恨还很遥远，而且我也没有恨你的理由。”
“不！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不是恨我，那就是在掩饰什么，或者说……你想保护什么东西！”
海月越辩解，一式越不信，“承认吧，宇智波海月！你想保护你的弟子，不想让他成为我的容器，所以才编出一个辉夜算计我的故事，是这样吧？那个臭婊砸要是有你这么高的智商，怎么可能被封印几千年？”
辉夜：混蛋！！！
海月朝他丢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是个明白人！
“如果你真这么想，那就来吧，我带你去见君麻吕。”
海月在身侧打开一个空间门，朝一式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式又迟疑了，心说难道自己判断错了？
不可能！也许海月隐藏着什么阴谋，但辉夜肯定没有！
那个女人既没有胸也没有脑子，绝对不可能算计到这种程度。
这么想的时候一式全然忽略了当初被辉夜偷袭的事，这岂不是说他自己更没脑子？
见一式犹豫不决，海月笑道：“看来阁下还没有作出决定，没关系，我的时间多得是，阁下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语毕，海月没再理会他，钻进空间门里。
时间……对了，时间！
我只剩三天的命了，哪还有时间考虑那么多！
一式霍然惊醒，不再迟疑，紧追着海月身后进入空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