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不给最后的机会
又来了，不让做交易。
唉，曹深叹了口气，只能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继续忽悠了。总是忽悠老实孩子，有点欺负人啊。
“系统，我没做交易啊。原理还是一样的，玩家把钱直接打给游戏公司，咱们就是个支付通道而已。咱统付宝不一直就是做的支付通道的活吗，从来就没做过交易。”
【也不是啊，统统爱消除就用统付宝做交易了。
除了水蜜桃平台和运营商渠道，玩家都是通过统付宝把钱打给统槽科技了！
因为这样，你还多了两千多万统付宝用户呢！】
“是是是，但这个交易不是你允许的嘛。你当初给我游戏编辑器，也不是让我搞免费啊，咱又不是做慈善的。”
【所以，这个交易是因为有游戏编辑器，只能用在我出品的游戏编辑器上。
但现在，这个游戏引擎不是我做的，所以你不可以做这样的交易】
“明白明白，所以，我不都说了嘛，这次也只是做支付渠道，玩家还是把钱打到游戏厂商账户上的。
只不过，咱这次收的渠道手续费高一点而已。毕竟是系统你负责托管游戏啊，虽然你不差钱，但是也要体现出你的价值啊。
所以啊，这个手续费不是我要收，是我心疼你，收钱是一种象征意义。”
【宿主你真贴心！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不能白干活。
虽然我不需要钱，但需要有这种象征意义！
你不能给我收少了！认真的看着你，摸着良心好好考虑，我值多少】
“要不，咱就收一成？”
【一成！一成！你竟然只收一成！
天哪，我不要活了，我系统在你曹贼眼里竟然只值一成！
三成，至少要收三成！】
“好好好，那就三成！”
这样，就跟水蜜桃平台的抽成是一样的了，嘿嘿。
国内安啄渠道大多是四六或者五五分，但渠道有评级，这让产品初期可以获得流量支持，而且这里面有些人情可以操作。
水蜜桃看起来是三七分成，开发者看似能够拿到更多的分账。
但是，流量需要开发者自己推广获取，只有获取一定排名后才会有自然流量的注入，除了一些拿到推荐的产品，大多数产品需要固定的推广费才能维持排名。
所以算下来，最终开发者拿到手的分账其实是差不多的。
而且，国内现在因为渠道太多，以及有很多人情潜规则，催生了游戏发行这一行业。
发行的主要工作就是整合资源为产品导量，发行和开发商之间还会有分成，四六到三七不等。
而曹深未来接入友信的必须是精品游戏，不会大量的上。
所以在友信游戏上，不需要发行上来搞骚操作，因此，开发商基本就是七成分账到手，会是当下分成最高的渠道。
至于更多的游戏，自然是放在“应用商店”入口。
由于UUA还是萌新，这里的游戏几乎全是用别的引擎做的，根据系统的准则，这部分采用统付宝就真的只能收1%的支付通道手续费。
但曹总还是能作为的，以后用UUA开发的游戏给扶持啊，给量给排名啊。
量才是对游戏开发商最大的吸引力，让他们慢慢把UUA给用起来，这样三成分账就会逐渐到手。这也是推广UUA的重要手段！
这种方式也会让游戏开发商拼命做好游戏，这样被选中上友信，不但有更高的曝光度获取大量用户，而且上了友信还可以抛弃发行商的剥削。
至于将来游戏数量巨多，排名不够分的时候，自然会上智能推荐系统，让好游戏获得更高的曝光度。
系统的智能推荐算法，可是很好用的，就是还没机会“骗”到手，或者不够命换。
第二天，九人小分队还不到九点就来公司上班了，可谓是十分积极。
曹总把系统修改过的UUA发给他们：
“那个，我昨天晚上仔细研究了一下你们的产品，做了一点修改，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意见。”
曹总亲自修改的！
这是什么！这就是手把手带徒弟啊！
九人立刻就扑了上了，仔细学习，仔细研究。
然后，整个就震惊了！
一晚上，就一晚上，曹总就把他们的UUA整个改头换面。
原本只支持基于水蜜桃手机开发，现在可以支持所有操作系统！
这个按照他们之前的规划，别说所有操作系统了，就是再多支持一个安啄至少要一年半以后才能做到，而且还是在金钱充足，团队扩张至少两倍的情况下！
曹总只用了一晚上！这是什么神仙战力！
再看！极致优化啊，我的天哪，自己以前做的都是什么垃圾！
还有这一大堆的新工具，简直顶礼膜拜！
所以，他们加入统槽科技，是来躺赢的？
当下就暗暗立誓，这辈子就是曹总的人了！
从此以后，这帮人天天跟打了鸡血一样，要不是办公室不提供住宿，他们简直就在这里安家了。
“没意见？”
“没，没有……”
就这，这碾压级的产品，能有何意见！
在众人喷火的热切目光中，曹深挥挥手转身而去，深藏功与名。
9月14日，TT科技发布重大公告。
原CEOMC离职，TT科技董事长张达重新出山，兼任CEO一职。
虽然官方只是表示MC是因为私人原因请辞，但各种评论以及八卦消息迅速跟上。
例数MC各种拉垮表现，暗指MC是被开掉的。
各种消息汇聚而成的关键结论：
TT科技之前的所有拉垮，都是MC造成的。与张达无关，如今张达亲自挂帅，TT科技必将翻盘再创辉煌。
这显然是一种公关策略，让离职的人把所有负面的东西全部背上，给后来者一个全新的面貌和期待。
大概有点类似古代皇帝死后的罪己诏，把坏的全背上，给新皇帝开道，当然大部分罪己诏都不是死皇帝自己写的，自有后来人。
张达显然深谙其道，当然，MC也不是自愿的，他还想留个好名声去下一家呢。
但，张达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走，也要走得有价值，所谓人尽其用。
张达是TT科技的创始人，他曾经带领TT科技到达顶峰，所以舆论对此次换帅基本上是一致好评。
不仅如此，除了换人以外，TT科技还发布了重大业务决策：
全面围绕TT开展泛娱乐产业，重点包括游戏及游戏衍生品，未来还将涉及文学、音乐、影视等等，充分挖掘TT的潜力。
微话现在已经干不过友信了，但在PC上，TT用户量仍然是雄主。
所以此次，TT科技放弃了微话，转头压宝TT。
这也是跟资本提个醒，别老盯着移动互联网这种未来的，还看不着钱的机会。
在PC上还有大量可作为的空间，而且在PC上，无论是用户量还是游戏，TT科技仍然是国内头把交椅。
这大概就约等于有个学艺术的小儿子，打小大家就看好，结果音乐学院没考上，外界就开始看衰，说风凉话。
这个时候，张远一指自己的大儿子，你们是不是瞎！
这里还有个已经考上清华的！
当然，TT科技若是说完全放弃移动互联网也肯定不行。
所以在公告中他们也发布了基于手机TT的手游开放政策。毕竟手机TT好歹也有6000万用户，其中智能机大概有接近2000万用户。
总得来说，就是成立独立的手游事业部，专门研发和代理适合手机操作的游戏。并向所有游戏开发商开放流量和数据。
这一次张达的公告显然起到了作用，外界的评价还不错，当日股价止跌回稳。
然而，曹深完全不给TT科技最后的机会。
第二天也发布了公告。
090 记仇的人
9月15日，统槽科技发布新闻，成立“友信游戏开放平台”。并推出开源游戏开发引擎UUA。
TT做手游开放平台，基于6000万的TT手游用户，这里面有4000多万的都是功能机用户。
友信也做手游平台，基于5亿友信用户，虽然这里有4.3亿左右的也是功能机用户。
但智能手机也有将近7000万用户啊，几乎存量的智能手机渗透率拉满了，数量是TT科技的3.5倍！
光是看数量，去抱谁的大腿显而易见。
然后，游戏开发商们看到了UUA游戏开发引擎。
整个游戏圈沸腾了！
用UUA开发游戏，竟然只需要写一套代码，就能自动适配所有平台！
水蜜桃，安啄，功能机，甚至连市场占有率还很低的WIN都可以！
太他妈的牛逼了！用这个方式开发游戏，成本至少可以降低一倍！
再看工具包，我擦！
这开发效率太惊人了，以前需要十几个小时才能出来的效果，现在两个小时就能搞出来！
还有！
大家都知道功能机性能拉垮，现在的绝大部分游戏都跑不起来。但用这套引擎可以做到极致优化！
虽然给了参数范围，超过一定规格就不建议在功能机上运行。
但，仔细看参数，普通休闲类的小游戏都可以！
虽然智能机是未来，但功能机市场大啊！
这就相当于原来只专注于智能手机游戏开发的厂商，突然多了几亿功能机用户可以恰饭！
几亿啊！我滴娘耶！
于是，UUA刚刚在开源社区能够下载，几乎所有的游戏厂商就立刻测试了起来。
而且，只是先简单测试了一下UUA的功能和性能，就立刻拍板决定，以后转战UUA。
为什么这么有信心！有案例在前啊。
当前最火的，全平台都能跑的统统爱消除，就是用UUA做的！
这不就已经完美证明了UUA的功能和性能，以及易用性和适配能力么！
其实统统爱消除并不是用的UUA，而是系统出品，但曹深为了给自己的新产品打广告也不打算要脸。
另外，友信的特别政策，友信首批对接的游戏，考虑到技术因素，将首选UUA引擎开发的产品。
这是什么，这就是巨大量的渠道啊！
就冲这一点，就必须扑向UUA不撒手。
而且已经着手开始用UUA开发的团队发现，这个引擎的学习门槛极低。
只要有过任何游戏引擎的使用经验，基本读一下说明文档就能上手。
太友好了！太有人性了！
果然是统槽科技出品，必属精品！
而且还免费，天地良心啊！
就这，还用什么付费的unity和unreal？
果断抛弃！
至于统槽科技的应用商店，现在的流量规模已经是除了水蜜桃应用商店外，国内第二的大户了，而且这还是刚刚才接了友信的入口。
未来显而易见，将成为国内用户量最大的应用商店！
三七分成和水蜜桃一样，很合理。
况且，只要做成精品还能上友信！这就是铺天盖地的量啊！
开发工具，巨大流量，支付，统槽科技都一条龙给你准备好了！
而且还不像TT科技，又搞开放平台，又自己做游戏，还经常把别人做的好的游戏借鉴成自己家的。
又当裁判又当参赛员！不要脸！
所以，群众的选择是极为明确的。
当天，UUA几乎所有手游开发商，人手下一套！并且在UUA的开源社区建立了自己的账户。
在这个UUA的开源社区，鼓励提交对UUA引擎的意见、建议、开发经验分享以及上传新的技术资源。
每一次的有效提交，根据社区热度和好评都能获得积分。
积分可用于兑换应用商店流量以及友信游戏入口的接入机会。
另外，为了不断提高UUA的功能和性能，友信也特别鼓励专业的引擎优化和开发团队提交贡献。
但凡优化或者开发的功能模块被统槽科技官方采用，都将获得奖金、投资或者收购。
而且，除了游戏技术资源，这里还有美术专区，鼓励有实力的美术人才在这里开设自己的“店铺”供游戏开发者选择和购买。
一系列极具吸引力的诱惑，让开发者们热情高涨，也使得UUA开源技术社区成为未来最大的游戏资源库。
细心的人会发现，统槽科技是在做一个游戏生态！
通过UUA游戏引擎，将游戏技术开发的门槛降到最低。
又通过鼓励政策，让更多人参与进来完善UUA游戏引擎，让这个引擎能不断发展升级，立于不败之地。
更将整个游戏制作分工切细了，连美术资源都能在这里找到。
而且统槽科技还提供后台托管服务。
可以说，只要有一点点基础，你就能在UUA开源社区攒出一个游戏来！
这种方式拼的更多是策划，是创意！
这就能吸引到更多创意型人才加入进来，做出各种创新的游戏。
后续还有渠道和支付，也就是说，你只需要一门心思做好游戏策划，不用管别的，就能依靠统槽科技的游戏生态，把自己整成一家牛逼的游戏公司！
这种完善的生态服务，让东国后来的整个游戏行业发展极为蓬勃，大大小小的公司百花齐放。
这里面甚至有不少是个人开发者，一个人靠创意就做出一款红极一时的小游戏。
之所以是小游戏，因为大型游戏的策划、数值体系还是复杂度很高的，需要团队协作。
整个游戏行业都被曹总炸开了，不过曹深显然还是留了一手的。
开源的UUA游戏引擎，这个即便是竞争对手照抄也没问题。
第一，UUA的整个框架就和unity，unreal不同。如果他们要抄UUA的功能就必须放弃自己现有的引擎框架，转投UUA阵营。
这一点对他们来说是很困难的，毕竟他们的根基就是自己的框架。换了岂不是变相给UUA打工。
况且UUA是开源的，如果你基于UUA的核心框架来做，那代表以后做出来的引擎也得遵循UUA的开源协议，免费。这肯定不行。
第二，UUA也有一小部分开发工具，并不限于UUA的框架使用。这就让unity和unreal可以借鉴，甚至优化出更好的来。
这就是曹深刻意留的口子，让UUA也可以反向借鉴，提升自身的能力。
借力嘛，毕竟unity和unreal作为老牌的引擎开发商还是有很多经验积累和优秀人才的。
另一方面，系统做的适配工具并不在开源之列，可以免费给游戏开发者使用，但是代码没有开源。因为这个功能，至少在现在，是极为重要的核心竞争力。
未来适配多个平台，其他游戏引擎开发商只要花时间精力也能做得出来。
但是，当下曹深还需要这个功能去占领更广泛的市场。
统槽科技的再次出手，让TT科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沉没了。
虽然TT科技强调了自己的大儿子，但全世界都在向移动互联网挺近。
大儿子再强，不过只是保住饭碗，但却是夕阳西沉。
投资投什么？
不是保本，是新增长点！是未来的故事！是预期！
TT科技显然在资本看来，未来食之无味，弃之不可惜。
而友信，才是值得投入，但捶胸顿足投不进去的标的！
9月15日当天，TT科技市值再次开跌，收盘时跌破70亿美金。
而此时，TT科技账面上还有60亿美金的现金！再跌下去，市值已经破账面净现金了。
这种事情，原世界也出现过，曾经做游戏的完美世界以及搜狐都遇到过。
说明，投资人对你的未来极度看衰。即便是有大量现金，投资者也觉得这现金迟早被霍霍没。
市场对TT科技看衰的情绪是一致的。
但，曹总并不这么认为。
至少，他觉得，如果TT科技在他手上，还是能找到机会翻盘的。
尤其是赵雪玲和甄冲婚礼直播这件事，提醒了他这一点。
而且TT科技，也曾经九死一生翻盘过。说明张达还是有能力的，只是这大半年来被他一顿组合拳，打乱了阵脚而已。
所以，怎么才能彻底把威胁碾灭呢？
曹深可是个非常小心眼的人，极为记仇。
当初TT科技给他发律师函，导致他为了自救一顿骚操作后还被系统罚了，扣除了483天生命值，还有1617万人民币！
这个仇，不弄死它不算完事！
但这个事情有难度，
第一，PC端的TT用户。
TT和友信，就像QQ和微信一样，用户的使用场景并不完全相同。用户微信上的好友就跟QQ的好友也不完全一致。
所以，友信并不能完全替代TT。
而且TT和QQ一样，作为半熟人社交软件，曹深若是想再做一个类似的产品取代TT，难度太高了。
用户的社交关系在TT上，你很难用一个新的产品全盘搬过来。
做熟人或者半熟人的社交产品，最根本的并不是获取用户，而是获取用户的社交关系。
这大概就跟离婚一样，你解决的不是一个人甚至两个人的问题，要解决一大堆的社会关系。
要真想全盘替代TT就得从娃娃抓起，让新一代用户首先接触的不是TT而是曹深的新产品。
这个，曹深可以做，但铺垫期真的是很长啊。
第二，TT科技的游戏。
说实话，TT科技做PC端游戏的水平还是不错的。关键在于有成熟的研发体系和大量的人才。
现在移动端的游戏，受限于手机的性能，都是比较简单游戏，这才让曹深有了切入的机会。
但PC性能已经很不错了，能支撑复杂度很高的游戏了，以曹深现在的能力，确实刚不过。
也许可以花钱挖好的人才，然后各方面契机得当，做一款大爆的游戏。
但，这并不是真正性价比高的玩法。
尤其在国内，游戏产业是快餐文化。这样的模式，并不能保证自己下一款继续爆，很容易把自己搞死。
只有将游戏制作工业化，才能保证投入产出比。
虽然这样可能很难出逆天创意的好游戏，但能保证收益平稳。也是适合国内大型游戏公司的发展策略。
这就要求你的整个游戏团队有对应的开发体系和人员管理方法。同时，需要大量的经验积累。
曹深虽然也想做好游戏，但现在没这个条件。只有走工业化的路，而游戏工业化能力TT科技确实很成熟。
而且此前TT科技还收购了国外几个知名的竞技类游戏。
未来曹深要发展游戏直播，电竞，绕不开TT的这些个竞技游戏和打下的用户基础。
第三，账面现金。TT科技现在账面上还有60亿美金净现金，这么大一笔钱其实可以做很多事情，产生很多的可能性了。
虽然资本已经不看好TT科技的能力，因为在资本眼里现金并不香，香的是不断赚取增长的净现金的能力。
但曹深觉得，移动互联网正在爆发前期，用这些现金即便是去投资，去布局，都能像猪一样在风口飞一飞。
正琢磨着，肖刚的电话来了，开门见山：
“小曹，你想上市么？”肖老板的语气很轻松，就像说的不是上市，而是点个外卖一样。
曹深有一瞬间愣神，上市？
统槽科技不说别的，就是成立的时间这么短，也不满足上市条件啊。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曹深是想上市的。
上市以后，公司就有公开定价，可做很多杠杆资本运作。
现在，一块钱当一块钱花，上市以后就有办法至少一块钱当五块钱来花。
当然还有甚者，比如那个谁，一块钱能当一百块来花。
于是曹深道：“自然是想过，但现在统槽科技不满足条件啊。”
电话里听得肖刚呵呵一笑：
“只有不想要的，没有做不到的。买个壳就行了。”
买壳上市，这倒是一个办法。
买一家已经上市的壳公司，再把统槽科技的资产注入进去。
但问题是，现在买壳也不便宜啊。
虽然算下来，一个最便宜的壳成本在6000到7000万，但这是成本。
之前你取得上市公司控制权的时候，还得先花一笔大价钱把股份收购掉，这可远大于6，7000万。
统槽科技因为没有资产可以抵押给银行，又没有公允的市场估价，所以跟银行贷款会很麻烦，而且估计以银行传统又保守的作派，都难拿到一大笔贷款。
况且曹深因为统槽科技还没整顿得能见光，融资都还没有提上议程，别说上市了。
091 甄老板的研发鼓励师
撇开统槽科技自身的问题，买壳这个提议很好。
所以曹深也想多听听肖老板的看法，于是问道：
“肖老板有现成的壳？”
肖刚作为金融大鳄，手上有现成的壳用来搞资本运作是必要的手段。
“曹深，TT科技的市值就要跌破账面现金了，我觉得是一个不错的壳。”肖刚语气挺愉悦的。
TT科技，当壳？
这就是要反向收购TT科技了，通过这个方式报仇……
好像也还行？
曹深之所以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一来收购TT科技并非必要。
二来TT科技作为友信的竞争对手，如果曹深去跟张达谈，很有可能对方要个高价来恶心一下自己。
而且各种谈判过程很麻烦，曹深是个怕麻烦的人。
而如果通过在市场上收购股票，这么多的买单会把价格拉高，曹深觉得不划算。
而且TT科技公开发行的股票只占总发行量的25%，就算曹深把市面上的股票收完，也不满足30%的最低邀约线。
听曹深没有即刻回话，肖刚想了想，是自己疏忽了，曹深应该是对买壳的各种操作并不熟。于是解释道：
“我手里面现在有17%的TT科技股票，HDC手里有23%，MDT手里有20%。
我跟HDC和MDT谈过，他们愿意以60亿美金的估值，出售手里的股票。
也就是说，你只需要25.8亿美金，就能获得43%的股票。
加上我手里的，就拥有TT科技的绝对控制权。
TT科技整个团队有32%的股份，张达个人有17%。
至于这部分股票你要不要，可以跟团队谈。除了张达个人，剩下的15%，我觉得还是很好收购的。
60亿美金，我觉得是一个很划算的价格了。
虽然TT科技现在市场一致不看好，这里有一部是市场情绪因素。
从基本面来看，TT科技现在的价值是被低估了的。
它PC端还是有大量用户在的。
而且PC端的游戏领域，他们也是国内投一把交椅，还屯了不少优质游戏IP。
以后即便是在移动即时通讯无法和友信竞争，以这个用户体量做PC游戏和游戏衍生品，以及音视频应用还是有机会的。
如果你想要买壳的话，我可以无息借款给你。
不过，这是一个慎重决定，你还是要根据你的业务发展来考虑。我只是觉得现在这个交易价格不错。”
“谢谢肖老板，那我考虑一下，这两天给你答复。”曹深道。
“不用这么急，TT科技的股价我还能压得住，你考虑仔细了。”
肖刚笑得爽朗，而且整个电话中语气十分淡然。
说起收购，几十亿美金的交易就跟出门看到今天的西红柿便宜，来两斤一样。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这件事完全是在计划外的，而且涉及的金额大。
关键是一旦上市，曹深自己的整个规划节奏就会有重大变化。
而且TT科技还有那么多人，虽然这大半年已经暗搓搓裁员了五千来人，但也还有将近一万人嗷嗷待哺。
但若是将TT科技纳入麾下，之前曹深担心的PC端TT用户数量，游戏领域积累，以及60亿美金现金，那就不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自己的筹码。
噢，不对，这60亿美金大部分要用于收购TT科技股东手里的股票。
基本上就相当于，原有的股东通过被收购的方式，把账上的现金分掉。
这帮人把现金拿走了，自己还得给剩下的员工发工资呢！
那得再砍砍价！怎么也得把这一万人三个月的工资给我搞出来。
收购还得裁员，我统槽科技才多少人，你们这么多人效率太低了。
那就还有裁员补偿，也得砍价砍出来！
而收购不利的地方在于，自己突然接手这个大个公司，要保证其正常运转，还要运转得比以前好，是一个非常花时间精力的事情。
而且肯定还会涉及大刀阔斧的组织架构调整以及业务调整……
想想都觉得很麻烦！
另外，虽然是买壳上市，但统槽科技各方面也必须能见光才行，这怎么弄呢……
这边肖刚挂了电话，端起张达刚给续上的茶抿了一口。
张达给自己也斟上茶，咚的一声放下茶壶，有些不满道：
“肖老板对这个新秀真是掏心掏肺啊，做得一手好局，算盘都打到我身上来了。”
肖刚一笑：“张达，咱们认识多少年了？十年？”
张达瞥了他一眼：“快十二年了。”
肖刚点点头：“是啊，都十二年了，咱们都老了。”
张达没好气道：“所以，应该给年轻人让位了？”
肖刚一口气吹皱了茶杯中的水，抬起眼眸看着张达：“不然呢？”
张达的手指用力摩挲着茶壶的把手：“肖刚，你这是逼我。”
语气很沉，面色更沉。
肖刚身体放松靠上椅背，垂眼看着张达：“不然呢？”
“TT科技在香江上市，并不是同股同权。你虽然能联系到其他机构把股票卖给你，但投票权大部分还是在我们核心团队的手里。
只要我们核心团队不点头，你收购不成，想给把TT科技拱手给曹深当壳，你想得太简单了！”张达的声音拔高，语气里裹挟上了怒愠。
“嗯，你说得有道理。”肖刚并不以为意，缓缓道：“刚刚我打电话你一直在啊，没听到？”
“听到什么！”
“我和曹深说，除了你手上的这十七个点，其他核心团队的股份，问题不大。”肖刚慢悠悠整理着袖口。
张达嚯的站了起来：
“你！不可能！我们核心团队一起十几年了！
这个时候更会拧成一股绳，TT科技遇到危机不是第一次了！
每一次我们都能再创高峰，靠的就是核心团队的凝聚力！
你想得太天真了！”
肖刚点点头：“嗯，说服他们是花了一点时间。”
用手轻轻架开张达指着自己的手道：
“张达，你冷静一点。
你也说了，在一起十几年了，人都是会累的。
你们这个团队，平均年龄四十二，四十五？
这辈子最有干劲的年纪，都奉献给TT科技了。
你想把自己绑死在TT科技，但也要为其他人考虑一下。
以他们的能力，经验和资源，大可以趁年纪还不大，移动互联网这趟车再尝试一些别的，让人生更丰富嘛，看看外面的世界。
创业也好，做投资也好，出来看看。
而不是抱着TT科技一起老，一起死。
这，太残忍了。
急流勇退总好过晚节不保。”
“你！你就是这么说服他们的？”张达站着的身体有些发抖，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一起打拼的元老会离他而去，这也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是！很简单的道理不是么？”肖刚拍拍桌子，示意张达坐下。
张达瘫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肖刚继续道：
“你仔细想想，这批元老到如今，有几个还战斗在第一线。
对年轻人喜欢什么东西真心有共情？
是，作为TT科技的领头人，你一直坚持关心年轻人的喜好，未来的这些用户关注什么，喜欢什么，流行什么。
但你玩他们的东西，能真心觉得特别有意思么？
你不得不承认，时代不同，文化不同，成长环境不同。
你对年轻人的玩意，已经只是在follow而不是在创造了。”
张达笑着摇摇头：“我们虽然老了，但TT科技每年都有新鲜血液补充进来。创造新的产品，符合未来喜好的产品。”
“没错。”肖刚也点点头：
“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你招来的这些人，在以元老们为顶头上司的环境下，怎样才能出头？
他们在做项目的时候，更多的不是考虑一种突破，一种创新。
而是需要考虑，在自己创意突破与元老们能批复这个项目之间的平衡。
最大的力气，用在平衡上，以求获得公司的资源。
而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即便成绩好，又怎样？升职，加薪？
要如何的成就才能超越这帮元老的地位？”
张达萎了下来，默不作声。
肖刚继续道：
“如果，TT科技拿到了移动互联网的门票。
这帮年轻人还有机会，因为在TT科技的平台上做出了极为优秀的移动互联网产品而弯道超车。
但现在，你们没有门票，他们也失去了这个机会。
现在创业这么热，与其留在TT科技做一颗螺丝钉，这些年轻人不如出去试一试，拼一拼。那么，你即将面对的会是大量人才的流失。
你看统槽科技，收购的UUA，就是九个年轻人。一跃成为友信游戏开放平台的核心人物。
在TT科技，你的员工没有这种上升通道了。
他们得一年一年等着KPI的考核，一步一步向上爬。
你说，优秀的人才，将来会去哪里？
科技行业，人才是第一战斗力！”
张达垂着头，不说话。
肖刚站了起来：
“老朋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很多年了。
是时候该给年轻人们让一让位置，做做投资也不错。
用你的经验、资源，成就更多的张达，不比你死守在TT科技更好么？”
伸出手拍拍张达的肩膀：
“消费品行业遗老也许值钱，但，科技行业要有新贵，世界才会进步。”
说完踱步走出了张达的办公室，留张达目光呆滞的看着空荡荡的座椅。
10月1日，欢视视频如期发布了自己的4.0寸屏幕智能手机，一分钟售罄。
因为都是现货，所以假期里，大家都陆陆续续收到了手机。
等到周一股市开盘的时候，已经有了铺天盖地的好评。
必然的，股票又再次涨停，而且将会持续疯长。
欢视视频的这款手机是采购的八星八箭定价2299的机器，换了欢视的壳子以后只卖1299，这性价比，这性能且不得就高嘛。
此时，大麦手机早前陷入了电池爆炸以及延期交货的困境。国内其他手机品牌商又要下个月才能发出来第一批货。
所以，欢视智能机竟俨然一跃成为国内第一手机品牌！
终于，欢视视频成为了甄冲梦寐以求的“真?科技概念股”。
而且又有“网络电视台”的概念，一时间成为国内股票市场的稀缺股，风头无两。
到十月末，整个市值已经冲到600亿人民币。
甄老板也获得新的称号，甄蜜桃！
但欢视视频的手机研发团队高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根本就不是自己搞出来的东西！
自己做的那个机器，现在刚有个样机而已，还在疯狂爆Bug。
这事儿让研发副总裁梁兴茂终日里惶惶不安，他本来只是手机方案公司的一个研发总监，在猎头的包装下跳槽到了甄老板这里当研发总监。
虽说当初在泰和是也研发总监，但泰和里面研发都是分产品线分小组的，一个小组的头就给你个总监称号，研发总监不要太多。
现在欢视视频的手机一炮火了，他就被提升为研发副总裁了。不仅如此，因为这款手机，外界对他的评价陡然变得极高。
从名不见经传的小组长，成为国内智能手机研发头领军人物，这可把他给吓坏了。
这种感觉就像，所有人都在盛赞你儿子真棒，真厉害，遗传得真好，你的基因真强大，但儿子他妈的不是自己生的啊！
你就说，心里虚不虚！
不仅如此，甄老板似得了大搞公关的甜头，给他安排了满满当当的行程。
各种行业研讨会，各种成功分享会，各大媒体专访，都让他去拼命露脸。
俨然打造国内第一人的架势。
但越是这样，梁兴茂越怂，整个人状态都萎靡了。
甄老板见状，觉得不行。接下来老子还得靠你做出来的东西出货呢！你这个死样子，让我怎么安心。
而且，虽然整个手机研发团队都签了保密协议。下面的研发人员很多时候都是各自负责各自的功能模块，不一定真清楚这事儿，就算清楚了也没必要狼跳。
几个高管是知道的，这几个倒是没什么，乐呵呵拿了奖金就该干嘛干嘛。
但梁兴茂不同，一副死相。甄老板都担心，这个怂货精神上扛不住压力把自己给爆了！
琢磨着得解决一下这个内部问题。
一天，甄老板得知有程序员鼓励师这个工种，一下来了灵感。
论这种鼓励，还有谁能比得过我！
于是，甄老板大手一挥！
走去搞团建，搞庆功宴！
092
欢视视频现在的手机研发团队有80来号人，当然肯定是要扩大规模的，最近正在热火朝天的招人中。
这80来号人，其中有一大半都是这个月才招进来的，已经发布的那款手机根本就没参与。
甄老板虽然豪，但一时间找来100多个研发鼓励师也不容易，再说阵仗搞太大影响不好。所以，此次跟着甄老板去京郊九金度假村的就是三十来号“元老”。
当然，新员工也必须有归属感，老板给各部门的头发放了团建费，让他们单独再搞。
梁兴茂平日里经常加班工作很忙，难得有机会出来转转，作为刚刚升职的副总裁也喜欢在老婆面前涨涨脸，让老婆也享受一把荣与共。
于是，他带着老婆来了。
剩下的人大部分是年轻力壮的单身狗，还有几个有老婆或者女朋友的，没好意思带。因为甄老板并没有开口说让带家属，下面的人就没好意思让家属来蹭福利。
于是梁兴茂的老婆陈月桥就成了唯一一位家属，而且是领导家属。
陈月桥和梁兴茂早年曾经是同事，两人谈恋爱两年，结婚五年。
之前梁兴茂不过是个智能手机方案商的小组长，挣的钱不多，房子自然是买不起。所以当初两人算是裸婚，结了婚以后为了攒钱买房，日子也是过得抠抠缩缩。
直到今年初才在东五环付了个期房的首付，等明年交房了，两个北漂才算终于在北畿打拼到一个家。
现在，欢视视频手机一发布。梁兴茂的身份地位陡然变了，薪水也提升了不少。日子眼见得会越来越开朗，陈月桥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
日子过稳了，两人就商量着要个孩子。
可梁兴茂最近状态一直不好，陈月桥也担心这事儿逼急了更不好，只是劝慰他放宽心慢慢来。
平日里都忙，夫妻两已经很多年没旅游了。这趟虽然只是去京郊，也算是出来散散心。
陈月桥还特地备了战袍，看能不能成事，老夫老妻换个地方换个情调，也算是来点新鲜感。
九金度假村虽说是在北畿郊，但距离着实远得很，差点就出到别的省去了。再加上是周末，又是难得的秋天，北畿市外出踏青的人多。
这一路上堵车，早上十点出的门，到地儿已经下午三点了。
陈月桥大概是因为很长时间没出过远门，坐这么久的车，晕车得厉害。
到了地方强撑着跟大伙一起吃了庆功宴，早早的就回了客房去歇息。
甄老板今天也在，不过只是跟大家一起吃了个饭，喝了三轮酒就撤离了。
说是让大家别拘着，好好玩，玩得尽兴。所有的项目，公司都已经买过单了。如果还有别的需要，记在账上就行！
虽然大伙都挺高兴的，但梁兴茂是心里始终有疙瘩。越是狂欢，内心却越孤独忐忑。借着这股子郁结，他今天喝了不少。
晚上十点，大伙都喝得差不多了，回房睡觉的睡觉，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
梁兴茂老婆还在房间呢，所以他就回房陪老婆了。
刚洗完一身酒气，张数打电话过来了：
“梁总，按摩去呗！公司给咱发按摩券了，走走走，去松快松快。”
张数以前在泰和的时候就在梁兴茂手底下干活，两人很熟，这个矮胖子最大的活动就是喜欢去洗脚。
一看公司发的按摩券，想到梁兴茂最近状态不好，就撺掇着他一起去解解乏。
旁边的陈月桥正睡着，迷迷瞪瞪听见道：“你去吧，免费的就别浪费了。难得出来，你也去放松放松。”
梁兴茂也觉得去捏捏挺好，点点头道：“我捏一个钟就回来。你先休息好，养好精神。”
到了大厅，张数在楼下等着了。
会所在另外一栋楼，两人并肩走去，同路又遇到几个同事，一伙人一起。
这一栋三层的小楼，在接待处众人出示自己的按摩券，迎客的服务员一一上前领路。
上了三楼，两个服务员把梁兴茂和张数分两路带，梁兴茂指着张数道：
“咱俩不再一起？”
服务员行礼道：“欢视视频这次都是超级VIP套餐，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房间。”
“嘿，这么高档！”张数搓搓手，笑呵呵冲梁兴茂道：
“那就感谢甄老板的安排了，让我也享受一把高档的！
咱在这儿是两天，回头对一对哪些技师手艺好，明儿点名翻牌子！”
身边的服务员含笑点了点头：“老板请这边。”
张数冲梁兴茂挥挥手，跟着去了。
梁兴茂也被另外一个服务员带着，一直往里走，到了走廊顶头才推开门：
“老板，这里请。您稍等一会儿，技师很快就到。”
梁兴茂抬头一看，这间房的门牌上写着“双鱼观”，还挺文气的名字。
冲服务员点点头，走了进去。
房间跟普通酒店的标间差不多大，里面有床，还有洗漱间，灯光有些昏暗。
床对面有一扇落地玻璃，左右散着窗帘。
床是双人床，这怎么按摩？
虽然梁兴茂不好捏脚，但也是去过的，一般不都是可以平躺的那种一人宽沙发么？
正寻思着，落地玻璃那边啪一声，灯亮了！
竟然不是窗户！玻璃后面是一个房间！
布置跟自己这边差不多，看着像标间客房。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甄老板这里的玻璃，是那种玻璃？透视的那种？
心陡然漏跳了一拍，一种莫名的兴奋和犯罪感双双翻上心头。
就在这时，对面的房间侧边的门打开了，两朵小花走进了梁兴茂的视野。
隔着一扇玻璃，两个穿着宽松外套的小花！
咕噜，梁兴茂咽了一下口水。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两个这么好看的小花！
真人，不是电视上的明星！但比明星还好看的真人！
他不由自主从床上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凑近这扇偌大的玻璃，想看得更近更清楚一些。
突然，梁兴茂停住了脚，瞪大眼睛，简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外套扔在了地上，两朵雪白的小花，一朵被缠绕上红绳，如交织着网。
一朵只覆盖上了毛茸茸三颗球球，大概是一只兔子？
只见兔子踏着摇曳的步子，推了一张扶手椅过来。
红绳子面向他，坐在了椅子上，冲梁兴茂微微一笑，舔了舔唇。
然后，红绳小花两条修长的枝条曲起，踩在了椅子边缘。
枝条缓缓冲梁兴茂打开，搭在了扶手椅上，悠悠的晃荡着。
梁兴茂惊呆了，花蕊，五码……
另外两个枝条，前端的叶片张开，开始揉压着白嫩的，被红绳勒得更突出的两团饱满的花瓣。花瓣上粉色点点，渐渐臌胀立了起来，极为招摇。
这时，小兔子跪在了椅子旁边，手里不知道拿的是什么，响起滋滋的震动声。
双鱼观啊……
094 第二次收购
陈峰品着口中红酒和雪茄混杂的味儿，不屑道：
“有原则？手机这事儿，他之所以整天提心吊胆是因为有良心，有正义感么？
我呸，他丫的就是担心，这事儿要是掀开了，自己担不起，名声受损。
他要的哪里是什么真相！
他要的就是自己能够安安全全毫无破绽的享受这一切荣誉！
这种，就是典型的伪君子。又要享受，又不想趟上浑水。
升职加薪他受了么，采访演讲他干了么，我敢肯定这会儿他一边哼哼唧唧一边脑子疯狂自我建设没对不起自家老婆！”
甄冲闻言哈哈一笑，用酒杯碰了碰陈峰的：“还是你眼光准，来，走一个。”
喝了一口又停住：“拍摄安排好了么？”
陈峰抿了一口：“放心，妥妥的，屋里给他装了好几台针孔呢。”
甄冲也点点头：“我也吩咐过了，让伺候的给他收拾干净，别被他老婆发现了。”
“嗯，是这个理。老婆不发现，把柄才是把柄。这事儿只要不严重，最好就私下解决，摊开了对咱公司也不好。”
梁兴茂拖着掏空的身体，在洗漱间享受着按摩清洁工作。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个按摩房要装个洗澡间了。
整理好一切，有些恋恋不舍出了门。
在三楼楼梯口遇见了脸色有点发白的张数，张数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
空气陡然的安静就很尴尬，梁兴茂一句：“觉得怎么样？”脱口而出，遂即就想扇自己两巴掌。
张数一愣，结巴着回到：“不，咳，这按摩一点都不专业。”
梁兴茂也赶紧点点头，接到：“对，太不专业了。”
两人心照不宣往酒店房间走，走了一段，张数好奇心没忍住问道：
“头，你那间房叫啥？”
“双鱼观……”梁兴茂也很好奇：“你的呢？”
张数略微低了点头，小声道：“海潮轩……”
梁兴茂回了自己的房间，老婆已经起床了，还趁他按摩的时间打扮了一番，换了一条黑色真丝细肩带睡裙。
“哟，回来了。这儿的按摩手艺咋样？”陈月桥一边用护肤霜擦着手一边问道。
“还，还行吧。”梁兴茂支吾着。
“那我明儿也去试试，坐了这么久的车，怪乏的。”
梁兴茂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赶紧道：
“其实也不怎么样，不大专业，毕，毕竟是度假村的嘛，就是个噱头。
可别给你按坏了，我都觉得按得乱七八糟的。”
“嗯，”陈月桥点点头：
“也是，度假村平时也没什么人，不大会专门养一堆按摩技师，估计就是服务员随便培训了一下凑个数。给我看看，你可别真被按坏了去。”
梁兴茂赶紧摆手：“没事没事，就是那男的手劲大了点，感觉按的位置不对。”
“男技师？”陈月桥一扬眉。
梁兴茂走过来，搭上陈月桥的双肩给她松松肩膀：
“我习惯点男技师，手劲大点。可今儿这个不知道平时是不是做重活的，手劲也忒大了点。
咋样，我这个力道如何？我亲自给你按按，感觉我比这里的专业。”
陈月桥呵呵笑起来，一拍他手背，瞥他一眼：“今天感觉怎么样？”
梁兴茂心里咯噔一下，他是知道陈月桥在备孕。
两人早就商量好了要孩子，可是最近自己因为手机的事儿压力太大，一直状态不好。
这次出行两人本来就有打算。
现下，陈月桥还特地打扮了。
这，就是要交公粮了。
可是自己刚刚……
两人相处七年了，彼此一个动作神情都熟悉得不得了。
梁兴茂一瞬间的迟疑，陈月桥就敏感的察觉了，眼里有些失落的情绪一闪而过。
站起身，拍拍梁兴茂的手一笑：
“既然出来度假就好好休息，早点睡。你都好久没睡个好觉了。”
呼，梁兴茂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是真的不行。刚刚，实在是太凶残了。
而且再看看自己的老婆，笑起来的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身上的皮肤也不再那么有光泽，小腹微微凸起，身材有些走样了。
圆润就更不用说，不但尺寸有些遗憾，形状也不如……
又回想起刚刚的画面，竟然涌动了些臌胀。
但就算起得来，囊中羞涩啊。
陈月桥感受到了梁兴茂的状态，面上却是一喜，眼睛一亮唤道：“老公~”
感觉到陈月桥的两只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梁兴茂心里一横，也赶紧敷衍了起来。脑子里拼命回想早前的画面，借来让自己坚持久一点。
第二天，梁兴茂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腰疼，腿软。
上厕所时顺便看友信的留言，陈月桥已经回北畿市区了。
陈月桥为了将来产假能多休息些日子，今年一直在攒年假，所以这次也没请假。她明天还得上班，怕路上堵车，午饭后就匆匆赶了回去。
梁兴茂把手机一扔，又往床上一躺，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心下很是庆幸，幸好昨晚自己豁出去卖力耕耘，没让老婆发现端倪。
这会儿就剩自己一个人，整个都放松了。又开始回味昨晚的一点一滴，对甄老板的安排五味杂陈。
仔细想想，甄冲这个老板还是很不错的。
自己不懂，就不怎么干预他们研发的事情。要钱给钱，要人给招人。
为人也很大方，工资比同行都开得高，给员工升职也不手软。
这次手机的事情，好事都让自己给占了。
公司也上市了，表现还很好，自己也被奖励了一些股票。未来公司肯定还会有更大的发展，股票也会更值钱。
怎么想都觉得，好像没理由不好好干。
现在用八星八箭的手机来充数，是很糟心，就像颗雷一样。
但自己带着团队把手机搞出来，这雷不就不是雷了么！
手机研发部现在每天都在招人，弄个两百号人，还能整不出来个手机？
想通了这一切，梁兴茂的精神明显振作了。
拿起手机，想想还有一张按摩券就有些蠢蠢欲动。
人，来都来了，甄老板钱的付过了，不能浪费他的心意不是？
而且，老婆不在，可以更尽兴一点？
三层楼有好多房间呢，不知道有什么不同，能不能选一选……
于是，梁兴茂打电话去了会所前台，询问了一下房间名。
除了双鱼观，海潮轩，还有鎏金筑，别洞天，戏珠间，三诗亭，吊篮园，踏雪楼，鞭草堂，锁静斋……
一时间，很难选啊……
曹深倒是不难选，他选买壳上市！
不过，不是把统槽科技上市，而只是将友信上市。
毕竟当下，曹深还没有想到办法把整个统槽科技做干净。
但友信就不一样了，友信正式发布的时候，“数据中心”已经有了。
于是，曹深对统槽科技进行了拆分。
将友信独立出来，成立了友信科技，包括友信APP和UUA两部分。
托管业务“云计算”，统付宝，统统爱消除，网盘，即时开源模块、网站开源建站工具以及APP“外包”，科技深喉、应用商店还是全部放在了统槽科技。
这样，统槽科技的“云计算”成了友信的供应商，以后可以通过采购服务的方式进行结算，顺便多赚点“友信”的钱。
这会涉及关联交易，但是根据交易所和证监会的准则，这笔关联交易是合规的。
买壳后，TT科技会向曹深定向增发，曹深以友信科技作为对价进行支付，用这种方式将友信科技装入TT科技。
对价支付就涉及到定价的问题，如果定价有关部门觉得不合理，那么这笔交易就无法获批。
这一点通常来说，最方便的就是先融资一把，让资本市场给友信科技一个公允的定价。但是融资就会涉及到很多财务、法务、技术、业务尽职调查的问题。
虽然友信科技看起来被曹深做的比较干净了，但这一系列的流程很麻烦，而且时间很长，也保不齐能尽调出什么问题来。
而且融资的时候，被讨价还价也很讨厌。
友信科技没有收入，成立的时间又极短，还是面向移动互联网方向的新业务。
市面上还没有成熟的案例可参考，究竟估值多少合适，各方给的价格差异很大。有的觉得250亿美金合适，有的说200亿美金。
还有不要脸的指出友信虽然面向移动互联网，但绝大部分用户还是功能机用户，给100亿美金都嫌多了。
对于友信的估值，其实曹深不敢往高了要。员工就百来号人，而且基本都是以系统为干活主力。
说白了，就是拿着金手指，但心虚。
但估值如果太低，不仅会不甘心，还不能大力稀释TT科技原有的股份。
TT科技50亿美金，张达有17%的股份。友信若是估值150亿美金，那友信注入后，张达就相当于持有新公司4.25%的股份。
曹深觉得，不爽。
想求助一下肖老板，但又很不好意思开口。
主要是收购这事儿肖老板已经帮了大忙，又是出钱又是出力，什么抵押都没要直接打过来29亿美金还乖乖的趴在账上呢。
而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享受肖老板的好处，也没啥能回馈的。人肖老板已经把这事儿做到这个地步，自己再搞不定，再去麻烦人家，实在很惭愧。
更何况，肖老板打完钱以后就像失踪了一样，再没电话过来。
听师姐从肖老板的助理那里得到的消息，肖老板去了米国，好像是要解决什么棘手的事儿。人正忙着呢，这个时候去骚扰感觉不大合适，而且还有时差。
琢磨来琢磨去，最后还是给肖老板打电话，问候一下他在米国事情顺不顺利也好。
可一连播了好几次，要么没人接，要么打不通……
等了一个星期，电话也打了，友信、短信也发了，但肖老板始终没有回复。
问肖老板的助理，也只是说肖老板可能度假关机了，但也说不出肖老板什么时候能回话。
曹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就在曹深琢磨着要快刀斩乱麻，以价格换效率。
打算报价200亿美金，出让10%的股份，但限期投资人一个月内做完投资决策把钱打过来，且不接受尽调的时候。
肖老板的突然邮件发过来了，一份投资协议……
以45亿美金，购买友信科技的10%的股份！
这就是肖老板直接拍板定价了，友信科技值450亿美金！
而且曹深只要签字盖章就可以了，没有复杂的投资决策流程，没有尽调！
曹深真的很惊讶，这个估值，真的算是给到天花板的价格了。
这明显就是肖老板给力撑了一把，帮忙抬轿子！
毕竟友信科技的估值越高，对价就越高，就能把TT科技原本的股份稀释得越低，收购成本也越低。
肖老板大气！
曹深当即就同意了，不仅仅是因为钱和估值。而是肖老板这个人，是他到这个世界以来认识的头一个，发自内心愿意搭伙的。
可当曹深立刻电话过去要表示一下感谢的时候，电话还是打不通。
不过肖老板在邮件里说，融资的事情他已经跟助理安排妥当，让曹深按照流程走就可以了。也没提自己在哪，干什么事儿。
两天后，黑曜资产发布了公告，以450亿美金估值，投资了友信科技45亿美金。
这无疑是移动互联网开始以来，全世界估值最高，投资金额最大的一笔交易。
直接带动了移动互联网行业的沸腾，导致整个市场的平均估值都陡然拔高了不少。移动互联网创业和投资又掀起了一波新高潮。
金融巨鳄一锤定音，整个投资圈没话说，有关部门也必须认！
噢，不是没话说，是肖老板动了，还不赶紧撸起袖子跟上！
所以说，资本圈也不是什么真远见卓识的高端圈，大部分人都还是在跟风。
于是，一窝蜂扑过来，求曹深按照肖老板的价格给一点股权的额度。
曹深理都没理，雪中送炭你不来，锦上添花我不要！
――
我都说了最好追读的嘛，昨天发那章不但内容被删了不少，标题都没了。今天的估计也悬。不追读以后都没法写，光是九金度假村就这么多房间，写了啪叽一下都给我删没了，几百字呢，可惜了……
095 最危险的横跳
早前在肖刚的斡旋下，TT科技最终的收购价格压到了50亿美金估值。
TT科技原本是一亿股，向曹深定向增发了九亿股，收购友信全部资产。
整个买壳加装资产的过程，在黑曜资产专业团队的帮助下，只用了不到两个月。
上市公司TT科技也更名为系深科技，不过还在停牌中。
曹深持有系深科技86.8%的股份，黑曜资产持有10.7%，张达持有1.7%，另外还有0.8%在股民手里。
加上早前肖老板投资的45亿美金，扣除收购股份的花费，系深科技账上总计约76亿美金的现金。
11月13日，微话发布一周年的日子，虽然这个产品并没能活到一周岁。
曹深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出远门。
渔深市，也是东国的寨都。
北畿已经是冬意寒寒，这里却依然暖意融融。
站在系深科技主楼六十六层，这里曾经是TT科技的主楼，渔深市的地标性建筑，如今已经换上了新的牌子和新的主人。
从偌大的整面落地玻璃俯看窗外的阳光灿烂，俯看东国发展最快最年轻的城市。
曹深觉得，有点心塞！
他根本不想出门！
从北畿来渔深，飞机就是三个半小时！还有来回车程，候机，下飞机，还要到这栋楼来，简直是，浪！费！时！间！
但无奈，大概就像地主收了地，得来看一眼。
唉，万恶的仪式感！
还有另一个原因，张达的强烈要求，要见一面。
曹深就想吐槽，你又不是天仙下凡，有什么可看的！
现在已经2011年了，有什么不能用友信说的么！
我们友信的语音通话还不够清晰么！
你是逼着我赶紧上视频通话不是！
你知不知道我出来一天，我家小公主有多想我！呃，这一点虽然好像有点自欺欺人，每次出门的时候小公主都当家做主般很开心……
唉，大老远来收拾最后这点幺蛾子，我真命苦啊……
张达走了进来，这里是他曾经的办公室，而站在窗前的已经是曹深了。
“曹深，终于见到你本人了。”曹深个子很高，张达略微仰起头。
曹深回头，看见了张达，这位东国互联网曾经的头号人物，有着中年人特有的发福后的面部饱胀感，清秀得有点像刚出笼的，馒头……
一中一青，面对面。
“嗯，我来处理件事。”曹深点点头道。
张达拖了一张椅子坐下：“我正想跟你谈这件事。”
曹深挪步，坐在了沙发上，真皮的，小公主肯定爱挠。
见曹深没有寒暄，只是大马金刀的坐着，看着自己，张达有一点尴尬只能继续开口：
“我十三年前创办了TT科技，从零做到了最顶峰的300多亿美金。”
“嗯，做得挺好的。”曹深点点头。
作为没有挂的人，把一家公司做到这个程度，也必须是相当优秀的人物了。
甚至可以想象，如果自己没有来到这个世界，TT科技的微话也许会像微信一样，成就TT科技继续成为移动互联网的巨型玩家。
“我不认为自己已经没有潜力了，我了解互联网，了解TT科技。
我一手将这家公司从十几个人的小团队打造成现在的万人公司。
我亲手打造了TT科技的组织架构，并且熟知如何让它运作起来。”
“嗯，”曹深继续点头：“真的人很多。”所以，必须裁员！
见曹深点头，张达觉得自己铺垫得还可以，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继续道：
“友信科技只有一百多人，可这里有一万人是原来TT科技的员工，我可以帮你将这个机器继续高效运转起来。”
曹深不点头了，抬起眼眸认真的看着张达：
“嗯，所以，你想留下来发光发热？”
“是！”张达很肯定道，眼中染上了不舍与热切：
“我熟悉TT科技的业务，能把这一万人管理好，把业务做好。而且，我手里也有系深科技1.7%的股份，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曹深一拍桌子：“你说得没错！”
张达面上一喜，曹深继续道：“你手里还有1.7%的股份。”
这句话让张达的脸一僵，果然，曹深开口：“我这次来，就是来收回这1.7%。”
张达有些不可置信，自己作为TT科技的统帅，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曹深虽然产品和技术很强，但此前只管理过一百来人的公司。
而这一万人不是循序渐进给曹深加上，让他有个适应和练手的过程，是没有彩排，没有学习机会，空降的一万人！
管理一万人的难度，不是一百乘以一百，要复杂得多得多。
面对TT科技留下来的这个上万人的摊子，他竟然要踢自己出局？
他怎么就这么自信，能吃下这么大的盘子！
你以为你是韩信啊……
曹贼此时可不管张达脸上的精彩神色，直接道：
“TT科技本来收购价格是50亿美金，17%就是8.5亿美金。我给你九亿！”语气淡淡，但，不容置疑。
“如果你爽快接受，我还能发公告，你是荣誉功成身退。否则，大家会撕起来很难看，毕竟，我现在有绝对的投票权而且所有的股东，一定会站在我这边！”
张达原本坐直的身体，瘫软了下来。
他原本以为，曹深管理经验不足，一定会启用他这个“老臣”。可万万没想到，如此坚决。
曹深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当红炸子鸡，连跟随自己十几年创业的兄弟都跑了，其他的股东，不就是肖刚嘛！
买壳上市这事儿就是肖刚一手促成的，他还能站在自己这边不成！
自己早前跟肖刚提想留下来的时候，肖刚就说尊重曹深的意思，如果想留就自己去找曹深谈！
没了，真的是没了。
自己一手建立的TT科技，真的是被吞掉，一点都没了。
曹深站起身，背对着张达，继续欣赏窗外夕阳西沉，唇角勾起：
老子买的玩具，要自己玩！
肖刚正悠闲的坐在湖边，钓鱼。
身边的秦威笑嘻嘻剥着一个烤红薯：“你说曹深会不会让张达留下来？”
“不会。”肖刚凝视着鱼线，头也不回道。
秦威抬起头，看着他，不解道：“这么肯定？为什么！”
肖刚笑了：“因为，他，很有主意。”
秦威点点头，掰了一块金灿灿的红薯瓤放进嘴里：
“老听你说这小子，感觉挺有意思的！有机会也见见！
对了，你闺女，真没事儿了？”
肖刚眉头轻蹙，垂下眼眸，半晌道：“算是吧……”
秦威拍拍他肩膀：“你闺女也是随你，太聪明了！”
曹深欣赏着夕阳，突然脑子灵光乍现！
等等！
嚯的转身，看着还没缓过劲，瘫坐在椅子上的张达。
曹总舔了舔嘴唇，我拿的是吐槽系统啊！我是因吐槽而生的啊。
我现在在做什么！我竟然被干掉TT科技的酸爽冲昏了头脑，忘了初心！
差点就活成了因为利诱而健忘的人，如此暮色美景，佳人在前，伸着脖子，垂着脑袋，等待我的临幸。
我竟然首先考虑的是那1.7%的股份！
唉，人间真是容易堕落啊……
以前TT科技是如日中天，上次我让它蒸发了77亿美金就扣了我483天生命！
根据自己摸索出来的系统规则，虽然不一定百分百准确，但至少现在看来是吐槽对象的价值越大，奖励或者惩罚越高！
受死的骆驼比马大，TT科技好歹在被我收掉之前还值50亿美金啊！
我成日里辛辛苦苦吐槽《创业英雄谱》的那些刚起步的初创项目，加起来都不值50亿美金啊。
虽然，这个风险很高！
毕竟上一次搞TT科技的时候还被惩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给系统交了保护费。万一又判罚我，以我现在的生命值积蓄怕是当场暴毙。
但，机会就在眼前！
张达就在脸上！一副任人蹂躏的样子。
老子大老远从北畿来渔深，此时不当面吐槽更待何时！
我是一个经不起诱惑的人，如此大的诱惑，不作死一下如何甘心！
曹深握了握拳，有些紧张，小心脏砰砰的跳，手心里嗖嗖冒汗，再次推演：
张达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TT科技已经不存在了，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实在想不出来，系统还有什么要维护它的理由。
“系统，如果我现在吐槽他，会被奖励还是惩罚！”
系统装死……
我就知道！这不是一个轻易掉链子的系统，只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曹深用力一握拳，骨骼嘎嘎脆响，真他妈的刺激！就是这种边缘摩擦的感觉！
老子跳了！
虽然你看起来很惨，我还要继续撒盐很没风度。
但，风度在命跟前，算个屁！
“张达，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留你么？”曹深开始拔刀。
张达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天色已暗，他这才恍然，自己是在曹深的办公室，已经不是自己的办公室的。
“不留我？”张达无意识点着头，继而哈哈哈大笑起来：
“还能为什么？你年轻气盛，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还能为什么！TT科技的人都是我一手招，一手拉起来的，你怕我远在渔深夺了你的权。
你这个既自卑又自负的愣头青！”
哟呵，曹深面上一喜。
你如此上道，我最后的那点风度也不用了！
曹深冲张达立起食指，然后左右晃了晃：“因为你，不行！”
为什么是食指，因为食指短啊！
而小拇指，很娘。
“呵呵，我不行？”张达简直难以置信，蓦的站了起来指着曹深：
“你现在站的这个地方，TT科技的主楼，渔深市的地标。
这栋楼里面除了你以外的每一个人，每一分钱，每一个产品！
全部都是我张达一手建立的，一手挣的，一手开发的！
老子坐拥8亿用户，风生水起的时候，你他妈的还没高考呢！”
“嗯，”面对郁愤上头的张达，曹深反而很平静，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你要是不怼，老子还吐不尽兴了：
“你也说了，那会儿我还没高考呢。
我这不考完了么，所以，就没你了！
你现在站的这个地方，以后这栋楼的每一平米，每一个人，每一分钱，每一个产品，全部都是我的！
感谢你，在我做卷子的时候，帮我创造并保管了这一切。
虽然保管得价值不断下滑，但是算了，就当给你的保管费了。”
“你！你太嚣张！你，小人得志！”张达气急，他辛辛苦苦十几年，竟一朝成为曹深的垫脚石！虽然他说得有点道理，但为了尊严也必须反驳！所谓，输人不输阵！
但，作为一个技术宅，代码侠而不是键盘侠，张达显然词汇量不足。他还在挖空库存的时候，曹深根本不给他宕机的机会，立刻怼回去：
“嗯，我是真小人。而你，伪君子！
是，你是解雇了MC，让他背了所有的黑锅。
但TT科技在专利上耍无赖，阻碍技术进步。
滥用法律指鹿为马，用不正当手段排挤竞争对手。什么南方必胜客，你们就是渔村大闸蟹！
偷大麦的塔，联合运营商冲我放黑枪。
产品做得稀烂，不接地气。仗着自己用户多，傲慢又天真。
打着初心幌子自欺欺人的伪文艺中年，打着开放平台的旗号山寨别人产品，破坏行业创新，暗搓搓搞垄断。
你那是开放平台么，你那就是把所有合作伙伴圈起来，关门放狗！弄残一个算一个！
瞧瞧你那些开放平台负责人，屁股坐在TT科技上当大爷，除了享受合作伙伴上来舔，还会什么！干啥啥不行，受马屁，拿黑钱第一名。
技术上一点储备都没有，云计算连搞都没搞，不思进取。
整天只想着圈用户，做一堆换皮的垃圾游戏诓钱。
瞧瞧你们做的那一堆东西，你也说了都十几年了，有TT那么庞大的用户群。除了TT你们还有哪一个产品做到行业第一了？我都觉得丢人！
抄微博，做个四不像，要死不死的。
抄浏览器，市场份额连前三都不是。
抄搜索，噢，搜索这种技术你们都不行，还是收购的，结果只会搜个寂寞。
抄安全，还被巨狮追着打。
还有好多破烂，我都懒得数了，干啥啥不行，下黑手恶心人第一名。
这些事儿，你别说都是MC干的跟你没关系。
你作为TT科技的大老板，这些事儿要没你点头，下面的人也不敢执行。
虽然我知道运营商冲我来的事，不是你直接安排的。
但，若不是了解你一贯作风如何，MC又怎么敢私自执行。
手这么黑，作为竞争对手，我必须高看你，堤防你。
毕竟，虽然我年轻，但，我不轻敌。
做合作伙伴，你哪哪都不行！
就像你不认同我一样，我也不认同你！
换句话说，做竞争对手，我会重视你。
但当自己人，你，不！够！资！格！”
096 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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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深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噼里啪啦张达一句话都插不上，身中数刀再次跌坐在椅子上。
所以，有时候不但手速重要，舌速也必须跟上！
张达看着曹深的目光已然失去了光彩，这些话，这么多年了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过……
自从他带着TT科技一步一步走上高位，身边就再没有质疑的声音，哪怕是不同意见都难得，所有人都说好听的，让他高兴的。
他曾经刻意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时间长了便再也避免不了了。让他以为，自己是对的，自己永远正确！
偶尔有不同的意见提出，他若是采纳，便能收获兼容并包的美名。
但现在仔细想想，这些意见，不过是他脑子里已经有预设，由下面的人提出了而已。
他们了解他，懂得按照他的意志做事。TT科技，已经早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曹深吐槽一轮，紧张的等着系统的反馈。
终于，
【叮！】
【恭喜宿主，本次吐槽获得8年生命值，以及3亿美金奖励！】
八年！！！
卧槽！
钱不钱的无所谓，这生命值奖励也太丰厚了吧！
八年啊！八年啊！
我曹深辛辛苦苦搞了这么久，攒的生命值都还是个位数，月数！
这一下就是八年！幸福真是来得太突然了！
“系统，这个八年是怎么算出来的！”
【这属于机密规则，不能告诉你哦。宿主，第一次获得这么大的奖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本系统好高兴的说！双脚都要蹦起来了呢，虽然我并没有脚】
“高兴，高兴！那这个3亿美金是怎么算的！”或许可以逆推一下？
【TT科技最高市值是350亿美金，你的收购价格是50亿美金。3亿就是300亿的百分之一】
嗯？原来这是我干掉TT科技的奖励……
但这八年是怎么搞出来的？规则还是不清楚啊……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初TT科技如日中天的时候要罚我，现在是奖励我。
那也就是说，不管是什么公司，只要被我干掉了，再踩上一脚，噢，不，再吐槽一下，都能获得奖励？
而且是公司价值越高奖励越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有两种新方法可以赚命。
一种，干小公司，积少成多。
另外一种，干掉大的，或者让小公司飞一会儿，飞成个大的再干掉。
我当然选第二种！一票就干个大的！
想我吭哧吭哧吐槽了快一年，都远远还不如TT科技这一票。
不过，虽然搞大的一个是一个没有这么繁琐，但难度肯定是变高了。
唉，我就喜欢这种挑战！
先让你飘，让你浪，扶着你上个墙。
然后，啪叽，一巴掌拍死，咣咣再吐两口。
感觉自己贼贱！哈哈哈哈哈……
赚得盆满钵盈的曹深连夜就回了北畿，这种有八年寿命在手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赶紧跟小公主一起庆祝一下！
今晚给你多开一个罐头！再加一份海鲜浓汤！两只猫条！
不过，这3亿美金，曹深果断让系统建立了个离岸账户，这种见不得光的钱不能再出现在统槽科技的账上了。
“系统，用这3亿美金以后就用来买算力币吧。”
九月份的时候坊间公布的价格是1美金兑换1309.03个算力币，这是按照产生一枚算力币所需消耗的电量来计算的。
现在已经有算力币的交易所了，不过很冷清，虽然此时算力币已经涨价了，不过也就是差不多一个算力币价格在1美分左右。
到目前为止，算力币出来也就半年，全网挖出来的算力币大概有140万枚的样子。
因为还不够火，“挖矿”的人还不多，绝大部分是个人用PC来挖。全世界像曹深这种用“数据中心”而且还是显卡来挖矿的，估摸着也就他自己。
所以，曹深现在可是大户，已经有约莫40多万枚在手，换句话说，靠着显卡，他一个人现在占了全网超过三成的算力。
按照一美分一个的价格，现在的140万枚换成钱，整个盘子也就才1.4万美金，还不够曹深买十台服务器的成本呢。所以开算力币交易所的，现在基本是在“为爱发电”。
【你3亿美金砸下去买算力币，那还不得搞得算力币涨得哗哗的！】
“没让你全买，你慢慢收，一年内把价格控制在10美金左右，到了这个水平线跟我说一声。以后我吐槽赚的钱都放在这个离岸账户。”
【噢，知道了，反正就是10美金以内有多少收多少对吧】
“对，尽量把时间拉长，别让算力币涨太快了。”
曹深得控制着算力币的价格波动节奏，不能让火得太快。自己现在没时间搞那个，等生命值先攒个百八十年了再说。
现在曹总生命值一下富裕了，系统中的“高科技”就等着被临幸。
不过曹深并没有着急兑换，
第一，有了命先捂一会儿，让这种幸福感持久一点。
第二，现在也就是2011年底，太高科技的东西拿出来整个基础设施拉垮的话用起来也不便利，不过曹深已经想好了第一个先兑换什么。
第三，曹深眼下还得把收购来的TT科技先给理顺了，才方便再开展新业务。
TT科技现在有一万人，在曹深看来腰斩一下人数都不为过。但他刚刚接手一刀切太草率了，谁行谁不行他又不知道。
所以，曹深要给员工们一个缓冲时间，让他们自己靠表现争取留下来的机会。当然，能留下来的，必定会获得加薪和更广阔的职业前景。
首先，曹深宣布，TT科技现在还在运营中的游戏，所有A级以上的，全部用UUA引擎重新开发一遍。
这里有两个目的：
第一，用上UUA引擎才能让系统来托管。
这就能裁掉一大帮原来搞后端服务器的员工。
曹深将来是要发展云计算的，TT科技没有云，这些人除了技术有潜力的，其他的人还留着摆盘不成。
第二，TT科技现在绝大部分还在运营中的游戏都是PC端游，在转换使用UUA的过程中，一定能发现UUA的不足。
比如UUA现在只能支持2D，3D引擎就没有。
还有各种光影、碰撞、物理等等引擎都属于适用于智能手机，很低端，很简陋的。
这个过程就能促使大家进一步开发和完善UUA，而且有必须使用UUA引擎的任务在，就给我加速研发！
毕竟将来手机性能会越来越强，这些高端引擎将会变成必需品。曹深必须提前布局，才不会将来在高端手游市场输给unity和unreal。
第二个策略，TT科技的产品开发文化不是赛马么，那就用你们传统让你们服气。
让TT科技的内部游戏工作室开发两款游戏，一款农药，一款吃鸡。工作室可以自己认领，二选一来开发。到时候就看谁做得又快又好了。
第三个策略，把TT科技正在搞的什么类似微博的产品，电商，支付，应用商店……这些乱七八糟又不成功的团队都裁掉。
最终TT科技只留下来五个业务：
TT，游戏，电脑和手机安全，浏览器，新闻。
嗯？TT科技竟然没有视频网站，以后自己做吧！
曹深算了算人头，这么一搞，TT科技差不多能去掉六千人了。
虽然友信和TT科技算是合并了，但还是独立运营的。TT科技更像是友信的产品供应商，提供游戏啊，安全啊，新闻啥的。
游戏圈开始有些担心，曹总收购了TT科技以后，那TT的游戏会不会将来在流量上有优势？
系深科技很快就发布了公告，待遇一致，也需要参与排名，参与竞争。
跟张达不同，曹深喜欢百花齐放而不是一家打鸣。搞个农药和吃鸡弄点钱就得了，让别人有活路能做大的才是好生态。
圈内也很快接受了，毕竟TT科技这边是收过去的，又不是亲儿子，只是曹总为了上市搞得一个“壳”而已。
整个裁员过程也不必等UUA，农药和吃鸡都搞出来。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两个月也就差不多能看清了。
裁员并不是什么利好的消息，所以曹深打算把这一切做干净了之后系深科技再开盘。
于是，TT科技被收购当壳这事儿就导致这只股票停牌了四个月。
手里还捏着股票的散户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第一，原本TT科技公开发行了25%的股份，肖老板从市场上收了17%在兜里。友信科技注入以后，整个市场也就还剩0.8%的系深科技股份，比例很少。
第二，系深科技可是现在全球移动互联网第一股，而且又黑曜资产加持。再次开盘以后手里的股票不是跌的问题，而是涨多少的问题。
所以散户们倒是喜滋滋的等着赚钱，期盼的心是有，但不着急。巴不得曹总搞好一点，再搞好一点。
转眼就一月中旬了，今年春节早，还有十天就过年了。
在曹深忙活着系深科技的时候，还发生了三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第一，运营商十二月底发了4G牌照，也就是说直接上4G了。
那2012年就是4G元年，原世界可是2013年12月才发的4G牌照，这里算是提前了两年。
有了4G以后各种消耗带宽的应用，什么高清视频、直播、视频电话、实时竞技手游就可以搞起来。
这个消息发布以后，原本TT科技那些正在苦哈哈开发吃鸡和农药的游戏工作室简直惊呆了。
此前他们还暗中质疑过，曹总这么早让开发实时PK竞技类游戏是不是太不靠谱了一点。
毕竟这种游戏对网络质量的要求很高，总不能因为网不好，我这边已经发了十次大招，你那边连个寂寞都没收到。等网络数据传到的时候，他妈的是你揍我的数据先到，结果我还死得更早！
这种用户体验实在太糟糕了，也是因此，在手机端现在根本就还没有人做实时PK的玩法。
结果现在4G牌照一下来，所有人立刻就懂了！
原来曹总是早有预判啊！
难怪他能干掉TT科技，牛逼啊，就这预判能力以前的张总就比不上！
曹总的大局观，凶残！
如果是怀着对方向性质疑的心思做产品是做不好的。即使硬着头皮干，心里也总会有一个声音：
我是在做一件错误的事情，没有结果的事情，浪费精力做无用功的事情。
但现在，所有的怀疑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曹总的坚决信任和衷心佩服。在这种情绪下，游戏工作室的精神和态度有了极大的变化。
自己是在做全国，也许是全世界第一款实时PK的竞技手游啊！只要做得好，这就是里程碑！将来游戏行业每次盘点时，都会提到这个划时代的产品！
这不仅仅是一个任务，而是一个项获得荣誉的机会。
第一款的策划，美术，技术！人人都想有个高光历史。
于是乎，各个工作室都打了鸡血一样，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
这不是挣公司的第一，是要争一个行业的头一份！
第二件好事，边合半导体那边12月中刚完成了新一轮融资，估值已经到了10亿美金。
比起曹深当初投资时候估值2500万美金，不到一年时间约莫着翻了四十倍吧。
刘军自然是生意好得不得了，因为上面直接下来了文件，全面发展高清IP安防视频监控系统，建立平安城市。
又给政策还拨款，光是前几个月，省会就签约了十个，在陆陆续续铺设中。
边合半导体现在俨然是各大安防摄像厂商的第一供应商，市场份额占了接近九成。余下那一点，也就是象征性的有些国外的芯片来陪跑，主要是避免供应商单一的风险。
根据上面的精神指示，2012年国内一二三线城市，视频监控覆盖率要达到40%以上。所以可以预见的，边合明年还会继续增值。
第三件好事，友容科技发展也很顺利。收银系统整套软硬件都已经做出来了，而且由于硬件是免费送的，所以铺设很快。基本上一线城市的重点商铺都铺完了。
这个月也刚拿到了新一轮融资，估值是4亿人民币，比起曹深8000万估值投以及5000万估值的债转股，也增值了不少。
不过，现在曹深并没有上二维码支付，再等等。
貌似所有的事情都走上了正轨，曹深开始有空琢磨另外一件事：
是不是把股价再拉高一点？
毕竟这是自己的“一血”，再开盘的时候总要涨得漂亮一点，必须要有纪念意义！
但，有人并不想让曹总好过……
097 兑换
对于淘淘来说，虽然电商业务做得很拉垮，但云计算和支付业务做得还可以。
眼见着曹深通过买壳的方式成功上市，就快要开盘了。
统槽科技的云计算和支付可是淘淘这方面市场上最大的竞争对手，绝对要趁机狙击一把，让系深科技开盘的时候股价下挫！
刚开盘股价就下挫，是很沉重的打击。就算有黑曜的加持，资本圈也会回过味来，这是黑曜在抬轿子！资本一旦进入冷静期，系深科技就会进入阴跌……
1月17号这天，曹深收到两个电话。
一个来自师姐，说是渔深市科委询问今年还办不办“奇点颁奖典礼”，如果办的话，邀请他们到渔深市来。
张北馨要是不说，曹深都把科技深喉这个经典项目给忘了。幸好师姐没有忘，已经陆陆续续开始筹备了，只是电话问询一下曹深关于地点安排的意见。
曹深想了想，既然现在系深科技在渔深，也应该搞一下关系，于是就让师姐安排在渔深市了。
另一个电话来自赵雪玲，自打她结婚后两人就没联系过。这回赵雪玲是邀请曹深去参加北畿电视台的一节目。他们搞了一个“黑马大赛”的创业比赛，邀请曹深去当导师。
去当面吐槽，在全国观众面前，这个奖励应该不错啊，谁会嫌命多呢！
曹深现在赚命有瘾，立刻就答应了。
赵雪玲邀请曹深参加的是“黑马大赛”的决赛场，毕竟以从曹总现在的身份，不是决赛不够档次！
但曹深对此很上头，这么好的赚命机会，怎么不早点叫我！分分钟都是命啊！
于是曹深痛失了前面的十轮大战，至于能换成多少命，曹深根本就没有勇气去算。
决赛是1月20号，还有两天时间曹总打算挥霍一把，跟系统兑换点宝贝。
当然，若是能不用命最好就不用，曹总一如既往打算先忽悠看看。
“那个TT科技的《头条新闻》这个新闻门户网站，做得太次了，用咱们的网站编辑器重新做一个吧，顺便把APP也搞一下。”
【好的宿主】
“我之前为了做科技深喉做的那个爬虫，就是爬各大网站内容的那个，帮我合并进来吧。
以后这个《头条新闻》就可以做个新闻聚合嘛，咱也可以裁减点编辑记者啥的。
顺便那些个自媒体的文章，也帮我用爬虫抓一抓，整合到一起。”
【好的宿主】
“那个，个性化内容推荐，也帮我在《头条新闻》上运行一下呗。就是你科技深喉上用的那个就行。”
【不行！】
“为什么？科技深喉你都用了，你不能厚此薄彼啊。统槽科技是咱俩的，系深科技，你就看看名字，那也是咱俩的啊！”
【不行，科技深喉借给你用已经是破例了。这个推荐算法并不是网站编辑器的一个功能，不包括在内的。
而且，曹贼，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少用户么！】
“5亿多点？”
【5.97亿！咆哮脸！你这多点，是好大的一点啊！
你知道我每天要处理多少数据么！
科技深喉只是科技类新闻，用推荐算法撸一遍还行。
你知道《头条新闻》有多少类目么，是科技类新闻数量的多少倍么！
你想都别想！
系深科技是我的，我是拿钱了拿股份还是拿命了，我就是在给你白干活挂个名字而已！】
嗯？系统又变聪明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果然是我命长了以后系统为了赚命强行提升了智商啊。
唉，人生艰难，连系统都不好忽悠了。
“推荐算法，如果我要换的话，要多少命？”
【真哒！】系统的声音都变尖了，这是明显的兴奋。
【宿主我跟你说，这个推荐算法特别好。不但能对文字内容进行推荐，图片，视频，音频，应用，商品等等，全部都可以！
当然，每多一个品类，需要加钱！不过，如果你一次性购买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个狠折，八折！
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就限今日，八折！先到先得！】
“等等，先到先得是几个意思？这玩意还限量？”
【是啊，你不会以为就我一个系统吧。系统是可以批量出产的啊，但商品是有限的，所以，你们得抢！】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不止你一个系统！”
【噢，这里只有我一个，就这么大点个地界，一个就够了。还有其他的神豪系统，签到系统，苟神系统，开局无敌系统什么的，你没机会了】
呼，曹深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世界开挂的就他一人，不然还得连人带系统一起PK。
听听！人家都是什么神仙系统，神豪！签到！苟神！无敌！
我这个吐槽……
光是听名字，这系统特么是被海选淘汰的吧。
等等，“商品是有限的，我能抢神豪，无敌系统的东西么？”
【不能，你这是走科技路线的。你到底要不要换！你不换，那个黑科技系统就换走了，他的宿主想要这个很久了】
“所以，你这里可以抢黑科技系统的商品？”
【贵，你买不起，来点实在的吧，八折要不要！】
那就是可以了……嘿嘿。
“推荐算法，一套多少！”
【打完折，3年！】
“买了！”作为一个拥有八年生命值的“土豪”，曹深也能奢侈一把了！
【叮！买好离手，恭喜宿主获得推荐算法一套。
亲爱的曹爸爸，您还有别的想买么？我这里还有很多好东西哟】
“那你倒是写个菜单给我点菜啊，都有什么，什么价格来一份给我选选。”
【这个是机密不能告诉你，不然你岂不是把我了解得透透的了，我是一个神秘的系统】
“那我就先不买了！”
【别啊宿主，你可以问我，如果在你生命值够的范围，我可以给你报价的。很真诚的说】
“我就不问！憋死你！”
【曹贼！】
“叫爸爸何事？”
【你真贱！】
第二日，大家刷《头条新闻》感觉不一样了，也说不出哪里不同，就是刷刷刷根本停不下来……
1月19号，友信的用户发现对话框的下面多了一个“红包”功能，这倒是挺稀奇的。
点了一下，呃，是给别人发红包，还以为是友信给自己发的红包呢，白激动了，差评！
1月20号，曹深掐着点去了“黑马大赛”的录制现场。
之所以电视台要搞黑马大赛，其实也是借了曹深的东风。
收购TT科技买壳上市这事儿简直把移动互联网创业炒得太热了。
曹深，一个孤儿，没有任何家庭背景，大学还挂，因为毕业论文都写不出来导致毕不了业，没有任何工作经验，找个实习生工作还被刷掉了。
就这种战五渣的背景，找不到工作才创个业，搞了一年就干掉了互联网巨头，曾经300多亿美金市值的TT科技。
这特么不是?丝逆袭是什么！
这特么不是励志是什么！
曹深都能创业，都能一年搞成几百亿美金。核心团队没一个海归，没一个名校，没一个大公司高管，这都能成，我们还打什么工！
必须像曹总学习，必须搏一搏，没准自己，啊，十二个月后又是一条首富！
曹深现在俨然就是一尊神像！有案例在前，都不用国家鼓励，全国创业氛围空前高涨。
投资人也激动啊，看到没，看到没！
这就是风口的力量啊！只要冲进去，就能升天！
一年啊，才一年啊，你们看到有多少钱了么，冲鸭！
移动互联网，等等我！
于是，一波创业大军，一帮投资疯团，浩浩荡荡相遇了，干柴烈火。
去年的这个时候，你必须有个好团队，产品至少要有个demo，才敢找天使投资人。
而现在，天使投资人就守在大公司的门口，看到产品经理就拉着聊聊：
“你要出来创业么！”
TT科技的P3-3职级团队，或者淘淘的P8职级团队，只要你出来创业，直接就拍3000万估值在你脸上。
旁边还有另一个天使，杀出来大喊：站住！我出4000万！
投资人太多，产品经理都不够用了，而产品经理这个职业陡然成了大热门。
最疯狂的时代，开始了。
而开启疯狂之路的曹深，此时走在了去往演播厅的路上，北畿电视为了迎接曹总的到来还特地给铺了红毯，夹道欢迎。
还有无数冲过来要合照的，要签名的，都被临时担任助理兼保镖的师姐一一请开。
曹深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世界对自己如此激动，如此狂热。
毕竟，他是一个死宅，家里只有一人一猫一系统而已。门一关，这个三室一厅的出租屋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于是，曹总突然发现，自己有点社恐了。乖乖跟在师姐身后，由她挡在所有纷扰。
录制工作还没有开始，曹深被请进了VVVIP休息室，伺候，噢，接待他的是这档节目的主持人，赵雪玲。
虽然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但美女姐姐的社交能力依然在线，两人面对面一点都没有久别重逢的感觉，就跟昨晚还见过似的。
赵雪玲，美还是很美，而且可能因为婚后日子过得比较滋润，身形还圆润了一点，更加丰韵熟蜜。
但曹深面对穿了衣服的美人，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刷屏。虽然他就没看几眼，但印象深刻！一件尴尬的事情，如果对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自己。
明明穿了衣服的是我，为何我要尴尬，曹深委屈。
而且诡异的是，无论赵雪玲小姐姐是站是坐，是弯腰俯身，还是挺胸抬头，曹深竟然都能自动过滤大片的码，脑补出不和谐的画面来。
他发誓，他真的没有这么想，都怪思维太活跃！大脑太聪明！
一边应对赵雪玲的谈话，一边还能处理高清五码画面。
所以啊，男人果然是有两颗大脑。
赵雪玲是多么聪明又敏感的人啊，渐渐发现曹弟弟有点不对劲。想起婚礼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回过味儿来了。
莫非，是曹深手动干的？
这个想法，陡然在她脑子里一击，脸上没有克制住染上了红晕，连脖子都绯红起来。按道理说，以赵雪玲资深司机以及影后演技，不至于爆这种bug。
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这种可能性长在曹深身上，就什么技能都翻车了。
曹深看到赵雪玲突然人一僵，斜坐在桌上的身体一荡，人如蜜桃粉晕上头。也立刻一个激灵。
气氛就这样，僵持一秒。
然后，双方心领神会。
这就尴尬了，心里总想着避免尴尬，以为最尴尬的时刻已经远去，却没想到它在这里等着呢！
最怕突然间的安静，纵使曹深阅人无数，此时也有一秒的大脑宕机。
但曹贼是什么人啊，如果他想要当渣男，别的渣男就只能当粉尘。
如果他相当海王，那海水就能被他搞干！
所以，一秒的凝滞后，曹深点头一笑：“身材挺好的。”
这就是天才，让无数渣男甘拜下风的一句话！
不仅坦荡承认了，我看了，但我看了后立刻帮助了你。然后，还真心诚意的发出了赞美，这句赞美一点都不简单！
首先，这是一句赞美，以曹深今时今日的地位，能获得他一句赞美本就宝贵。而且你根本不用担心，这是一句讨好型的商业互夸，因为曹总没必要。
所以，这句赞美是很纯粹的，含金量很高的夸赞。
然后，只说了一句赞美，没有其他任何评价。这代表，你的这件事我不在意，也不会因此用有色眼睛看你。因为身材挺好，足以掩盖所有一切。
最后，这是一句微耍流氓的调侃，让气氛陡然融洽。
很多时候，人们会说智商高的人情商就不行。这句话是错的，情商这个东西本来就需要智商来支撑。而人们遇到的那种智商高情商低的人，不过是人家懒得用智商转化为情商来搭理而已。
高智商的人，他想要情商的时候，就会无比感人。
不用说转化效果，就是他这种愿意转化一下的心，就足够暖了。
赵雪玲显然就被暖到了，暖得原本魅惑却冷漠的眼里似冰融雾。
她瞧着曹深咯咯笑起来，纤长的手指点在曹深胸口：
“讨厌！”
098 黑马大赛
其实线下每年都有各种创业比赛，以地方政府举办的居多。
电视台搞这种节目，还真是头一遭。这种节目没什么娱乐性，而且PK起来会涉及很多专业问题，对于广大电视观众来说真没啥好看的，受众非常的窄。
所以北畿电视台搞这个节目，政治正确的目的远大于收视率。不过最近全民创业热情高涨，收视率竟然节节攀高。
创业者来参加这种节目，主要目的还是曝光一下，毕竟对于很多APP类的创业项目，这就是免费的宣传，一种获取用户的途径。
另外，也喊话一下自己的理想和理念，方便招人。创业团队，初期招人其实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上节目露个脸，至少让人觉得不是家骗子。
至于在节目上，被投资人嘉宾问几句就拿到投资，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投资还是一个比较严肃的决策过程，很多问题不是节目上有限的时间问的几个问题就能判断的。
如果大家看到节目上就直接有投资人拍板投资，那是剧本。
根本就是早就决定要投的，甚至可能协议都已经签掉了。到电视上来走一遭不过是积攒点人气，顺便为下一轮融资吸引一波热度而已。
另外，这次北畿电视台的创业大赛，因为有官方的支持，一等奖将获得科委300万万元的奖金，所以参赛者还是比较踊跃的。
自我宣传和奖金，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创业者。
因为是决赛，所以PK了几轮后剩下来的项目都还能看。至少从创业阶段来说，是比“见深”上面的项目要后期。
一般都是A轮起，也就是说基本已经有个产品，有点数据了。
如果没产品，那上电视吸引APP用户的意义也不大。
今天参加决赛的创业团队一共有十个，得知是曹总要来一方面很激动，一方面又极其忐忑。
激动是因为，这可是曹总啊，移动互联网头号人物，创业神话，若是被他相中投资一把，或者被并购，那都赚大发了！
就算曹总没有看上，只要他表扬一句，这就是尚方宝剑啊。拿着这把剑，出了门就能被投资人抢着投，就能欣赏他们为了投上自己打价格战。
所以，能不激动么，见真人财神爷能不激动么！就差沐浴更衣上香祈福了！
所有人都期盼着能利用曹深给自己加持一把。
但是，这帮人更多的是忐忑，曹总啊，据说很喜欢吐槽！
若是私底下吐槽，随便吐，怎么吐都好。
但这可是在电视上啊，当着全国广大观众的面。
当着投资人金主爸爸们！
万一他们都被曹总“安利”了，那就不是加持了而是恐怖的负面Buff！
曹总如今地位如日中天，他显然具有左右投资人判断的能力啊。
而且，更关键的是，瞧瞧，今天都是些什么项目！
做外卖的“饿了哇”，手机办公软件“哐哐”，营销软件“销售宝”，垂直电商“爱淘鞋”，品牌电商“棒棒衣橱”，鲜花电商“花约”，服饰搭配APP“美丽日记”，陌生人交友APP“友友”，直播软件“BB”以及在线教育“题大师”。
除了YP应用“友友”，其他的全跟社交和游戏没关系！
曹总做游戏和社交是很厉害，但他这么年轻，经验和精力都有限，不可能涉猎这么广。
隔行如隔山，这些他很可能根本就不懂啊……
唉，他肯定不懂！
他公司都这么大了，他拥有这么大的用户群，而今天的项目所涉及的行业他一个都没搞过！那肯定也是有自知之明，不懂不碰。
他不懂，会不会乱吐槽啊……
事关切身利益，这帮参赛者激动过后开始焦虑，毕竟被曹总看上是小概率事件，而被吐槽，可能性太特么大了！
早期项目，怎么可能没有槽点！
焦虑的人们开始小声讨论这个问题。
一帮人聚在一起，越说越焦虑：
其他评委好歹都是投资人，各种项目都见过，不用担心。
就是曹总，身份地位够了，但很可能认知不够，当评委有些勉强？
这里面心里最不爽，最忐忑的是徐广开。
他这次参赛每一轮PK都是拿的第一，也是得奖的大热门。
但他做的产品“饿了哇”是外卖平台，O2O类的项目。
其他的项目好歹都算是纯互联网项目，他这个还涉及到线下业务。
曹深也太嫩了，大学没毕业就创业，说实话，社会都还没沾染上，线下业务他能理解个屁！不懂，就是瞎评论嘛，乱带节奏，太不公平了！
节目组也真是的，都请投资人来不就好了，非要蹭热度把曹深这个不懂的请来！
曹深虽然可能技术和产品能力不错，但更多依靠的是运气好，赶上了移动互联网的风口，又遇到大佬们失误才瞎猫遇上死耗子。
心下打定主意，如果曹深不懂装懂或者直接瞎说，自己一定让全国人民见识见识，你们心中的创业神话水份有多大！
别人怎么想曹总不知道，此时他正被赵雪玲按住肩膀，扑粉……
上节目，舞台灯光一打，如果不化妆要么脸上是大油田，要么整个人暗沉得像死尸。
所以曹深也不能免俗，被经验丰富的赵雪玲亲自扑了一层散粉。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抬头就只能看见胸了，手一动就只能搂着小腰了，所以曹深只能平视不动。
赵雪玲倒是没有忍住，在曹深脸上掐了一把：
“年轻真好啊，瞧你这皮肤姐姐我都羡慕了。其他人都得擦粉底，你就扑点散粉压压反光而已。”
扑好后，捧着曹深的脸仔细看：
“你说说，人厉害就算了，长得还这么好看。”
推门进来的张北馨瞧见这一幕笑了，走近一拍曹深肩膀道：
“是吧！曹总以前可是咱们系的系草啊。
我大一迎新的时候，老远就一眼看见他了，跟明星似的。”
“嘿哟！”赵雪玲一拍巴掌，用胳膊肘捅捅张北馨：
“那你当初怎么不近水楼来一下啊，要我念书的时候有这种师弟，我早给绑了！”
“咳，”师姐手一挥：“我怎么没有啊，我当时还问他要手机号了，还专门把他招到学生会来干活，干完活还说请他吃饭来着。”
赵雪玲瞪大眼睛：“然后呢，然后呢？”
“他说他不饿，要回宿舍上号！”张北馨看着曹深，叉着腰乐不可支。
赵雪玲也哈哈大笑：“直男，果然是游戏更重要！”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聊曹深，聊得热火朝天，就跟他不存在似的。
根本插不进话的曹深：
我好歹是你们正聊得火热的男人啊，我人还在呢，你们倒是看我一眼啊喂！
不过，聊曹深只不过是个开场。聊着聊着就开始说护肤品，化妆品，美容，衣服，鞋子，旅游，男明星们……
曹深摇着头：女人啊……
终于，听了半个小时聊天后。两人终于想起了曹深，赵雪玲扭头：
“你怎么还在这儿，嘉宾都上台暖场了！”
曹深：“……”
默默站起来：“你，带路。”
赵雪玲这才扶着张北馨的肩膀，依依不舍道别，并约好周末去逛街……
进了摄影棚，曹深今天自然被安排的是C位，被众投资人环绕。
由于今天曹总来了，其他嘉宾的配置也必须跟上，来的全是一水的投资机构合伙人。
人人都想上前来寒暄几句，跟曹总混个脸熟，交换一下友信。
无奈，曹总来得太晚，根本就没机会。只能强自按耐下心中的躁动，等着节目录完。
也就是在这种场合有机缘见到曹总，出了这个大门估计以后是越来越没机会了！
创业者也是托了曹总的福，今天这帮合伙人大佬平日里他们基本都见不着。
这种创业比赛的流程其实挺无聊的，既没有才艺展示也没有撕逼过程。
就是每个团队先来五分钟团队介绍及介绍项目。然后由投资人发问，打分，最后再每个人点评几句。
但曹总觉得一点都不无聊，他看着这帮参赛选手，就是一个个行走的生命值！
不过，在吐槽前，曹总必须先确定一下今天的吐槽策略。
首先，来参加节目的项目都是已经被层层挑选过的，质量应该还可以。
按照当下资本市场的疯狂热度，估摸着至少还能存活两轮。
那么，这一轮投进去的投资人就有接盘侠。而不是像当初的芯远半导体，投资人投了就直接砸手里。
所以，通过吐槽让他们这一轮拿到钱，系统应该是奖励而不是惩罚。当然，那种一看就不行的除外。
第二，自己干掉的公司价值越高，再吐上一槽的时候收获越大。
那么，今天的任务就很清晰了！
通过吐槽让这些项目都被投了，烧投资人的钱，做大，最好能跑出几个独角兽什么的，然后自己再举起镰刀，割韭菜！
你们一定要争气啊，做大！做强！
曹总目光灼灼的看着这帮人，举起胳膊握紧拳头，给予厚望。
选手们一看曹总加油打气的手势，立刻感受到了鸡血入注：
曹总在看我们！
在给我们加油！
曹总人好和善啊！
我感受到了力量！
只要你闭嘴，你还是个好曹总！
旁边的投资人见状，也纷纷学着曹深的样子，握紧拳头。
曹深一眼望过去，赶紧收了手，太中二了……
心下思忖，通过吐槽让人买单，有难度啊。
环顾一圈，今天钱明没来。
好想他！
在曹总对钱明的无限追忆中，第一个参赛选手上场了，“饿了哇”。
曹深虽然之前已经看过参赛项目资料，并且为了吐槽狠狠准备了一番，此时还是忍不住小开心。
“饿了哇”！
瞧瞧这公司名字，你就必须做大！做牛逼！
然后，被我一口吃掉！
这家公司09年在魔都成立的，创始人徐广开当初跟曹深一样是在校大学生。噢，不一样，曹深是肄业
现在饿了哇是主打校园送餐，还没出圈，且业务范围仅限于魔都的高校。
团队介绍完毕后，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深，等待他发问。
徐广开大概是所有参赛者里面唯一一个对曹深很酸的人。
首先徐广开的背景比曹深好，不但是个富二代，而且学历也比曹深高，是魔都一所名校的硕士。
09年还在念硕士的时候他就创业了，当时做的是电话订餐送外卖。
在学校里广发传单和印好的商家菜单小册子，用宿舍里的电话接线，又聘请了十几个外卖员负责送餐。
刚开始发展得还不错，几个月后一天就能接将近200个单子，每单抽成15%，在学校里也有了些名气。
但这种作坊模式很快出现了弊端。
第一，高峰期电话占线严重。用户经常电话打不进来，怒火中烧。
第二，外卖订单数量和钱都是手工计算，花时间多而且效率很低。
第三，临时聘请的外卖员很难管理，天气不好不干，活累不干，心情不好不干，离职率还很高。
徐广开发现，这个行业有搞头，但自己的模式不行。于是做了一套网上订餐系统，让用户在网上下单，商家自己进行配送。
在这种模式下，饿了哇就成了一个订餐撮合平台，徐广开只需要做好三件事。
第一，网站对于用户和餐厅来说，都好用。针对这一点，饿了哇不但做了前台的订餐页面，也为商户做了后台的订单系统和协同管理系统。
第二，大力做用户推广。这一点，徐广开最开始找到几所高校BBS的管理员，给所有用户发了邮件做广告，不过这个骚操作后来被禁止了。
然后聘用了学生，在校园贴海报，发传单，扫楼，在BBS上做广告，总之就是全方面覆盖。
成本很低，因为都是做兼职的学生，但效果很好，因为足够密集。
第三，使劲拓展餐厅加盟。这部分他们招聘了专门的“地推”人员不遗余力进行“扫街”，效果也很好。
另外，除了上面三点，为了给自家树立起品牌，徐广开也疯狂参加各种创业比赛，几乎次次都能拿到第一。
这一次是电视节目，而且是全国播出，徐广开已经站稳了魔都市场正有意全国复制这个模式，所以上赶着就来了。
一路走来，徐广开发展得都是很顺的，而且拿了不少创业比赛的奖。
原以为自己在同龄人里面已经是个佼佼者，但没想到，曹深公司成立的时间比他晚，年纪比他小，学历比他低，学校比他烂，出生比他差，却远远把自己甩在了后面。
所以，徐广开心里其实是憋着一股劲的，除了比赛，他更想看看，曹深究竟强在哪，到底凭什么！
本质上其实是想证明曹深不如自己，当然这点他自己不承认。
于是，当徐广开介绍完自己的项目后，双眼一直盯着曹深，目光中隐隐带着点挑衅。
099 吐槽大会
来者不善的目光，曹深自然是感觉到了。
唉，优秀的人就是容易招风啊。
曹深不看徐广开，懒得看，反正也没自己这身皮囊好看，转而盯着大屏幕上的公司介绍。
所有的投资人身体都转向曹深，他们其实也非常好奇，曹总关心什么问题。
创业者一般只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曹深多少有些片面。但投资人经常交换意见，将曹深的所有技术和产品发布节奏当成经典案例来研究。
曹深深谋远虑，高瞻远瞩，眼光独到，这在投资人眼里是盖棺定论的。
所以，今日曹总的发言，必须拿小本本记下来！
他说的，必须都是未来的方向，风口，热点，不容错过的钱！
他们已经错过一个千载难逢的曹总了，不能再错过曹总的观点！
终于，在众人翘首以盼下，曹总开口了。
“我没什么问题。”
主持人赵雪玲微微一怔，转而觉得这个弟弟不按常理出牌的样子好可爱。
其他投资人也是一愣，用心琢磨，曹总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
好像也对，曹总是做技术的，做社交，游戏产品的，对这种O2O的项目可能不大懂？
心里有点遗憾，创业方向不对口啊……
也是，人不可能全能的嘛！
赵雪玲是专业主持，不可能冷场，而且看曹深笑盈盈的样子肯定不可能不懂。
嗯，在她心里小曹弟弟是十项全能！
于是赵雪玲开口道：“曹总没有问题的话，要不直接点评点评？”
“嗯！”曹深拿起话筒，他才懒得花时间玩你来我往装模作样玩问答游戏呢，吐槽就要高效、直接！
“这个项目门槛太低了，团队做到今天的成绩，不过就是做得早没有竞争对手而已。”
台下的徐广开明下巴微微抬起，果然如我所料！
只做过纯移动互联网产品，根本不了解线下，不知道难点在哪。
装逼！信口胡说！
还门槛低！
你要做这个我干死你！
但在节目上徐广开要保持人设，毕竟还有其他投资机构在，有电视机前的观众在。
自己不会气急败坏反唇相讥，反而要优雅从容，循循善诱让曹深露出破绽，人设垮掉，让大家看看他的小人得势，无知傲慢……
于是徐广开立刻露出微笑，一副谦逊的表情，只是眼角余光瞥了张晗争一眼。
张晗争立刻会意，他是骞巨投资的合伙人，其实私下里已经说定要投资徐广开了。他还惦记着，这轮融资后有下轮，再下轮呢。
可不能让曹深搞什么一锤定音，必须要给出理由。
理由其实就是抛砖引玉，你有你的看法，只要不是实锤，其他人也可以辩证的思考你的看法。而且，我还可以反驳嘛。
张晗争看好饿了哇，他还是有信心反驳得胜的。
台上的其他投资人也有些坐不住了，说实话，他们觉得这个项目数据表现还挺优秀，团队背景也不错，就是外卖这个事儿方向上有点看不明白。
现在外卖做得最大的一家叫华丽快餐，不过模式不同，这家就是自己做餐自己送餐，但一年也只有两个亿左右的营收，可见国内用户没什么吃外卖的习惯。
最大的一家才这点收入，远远满足不了投资人的胃口，外卖这个行当可能都算不得是一个赛道。
而曹深又提出了除了市场规模外的另一个问题，门槛低。这就更值得好好闻其详了！
张晗争就坐在曹深身边，他直接开口道：
“曹总，您能说具体一点么？也让项目方能充分学习学习。”
嗯，我不但要让你们好好学习，还要让你们好好砸钱！
曹深缓缓道：
“魔都的高校都是片区集群，而且大学生用户都是住宿舍，非常集中。
高校周边的商家资源也相对集中。从难度上来看，这就是一个最容易突破的市场。
而大学生用户群体对外卖的消费特点是频次高，单价低，价格敏感。
这种特点的用户，只要我愿意补贴，他们没有忠诚度可言。
换句话说，今天你打下来的市场，只要我愿意砸钱，明天这个市场就是我的。
花钱就能培养用户，扩大用户群，这不就是资本最喜欢也最擅长干的事儿么？
我敢肯定，只要饿了哇证明了外卖市场有前景，后来者不要太多。
钱对资本市场来说，从来都不是门槛。
后面比的就是哪家创业公司拿钱快，钱多，快速砸钱做覆盖。
这个事情的关键就在于扩大重置成本，只要投资人算账发现投别家要超越前两名的重置成本太高，就会放弃，转而将所有的钱放在前一二名。
而你，现在的重置成本太低了，远远没有形成护城河。
我随便扔点钱，你就被干掉了。
另外，砸钱可以敲开市场，但长期的用户粘性需要用商品和服务来培养。
如果大家都只盯着高校这个用户和商家集中度都极高的市场，永远只能玩砸钱游戏，最后全部都是输家。
因为这个高度集中的市场，是无法建立起商品和服务护城河的。
高校市场，不过就是让你们的数据好看点，方便融资而已。
真正能够有盈利的是白领和住宅市场，因为这种类型的用户客单价高，但用户群体对服务质量的要求也更高。
能提供优质的服务满足这类用户的需求，才能建立长期的用户粘性，才能培养期真正的消费习惯。
服务质量提高就要求，
第一，你要有足够多的餐厅选择，而白领和住宅市场的餐厅并不像高校市场这样集中，需要大量的人力去拓展。
这才是真正考验你地推能力的地方，才是你能建立起竞争壁垒的地方。
第二，配送保障。他们对配送时间、配送质量的要求远高于学生，而且配送区域分散。
这就需要你有专业的配送团队，管理全国庞大的配送团队，需要技术支撑以及高效的管理方法。
这两点，才能形成除了钱以外的护城河。
而你现在不仅没有这些餐厅而且一个配送员都没有，配送平台的大数据系统我都懒得提了，实在没啥竞争力。
外卖市场要做大，要形成用户习惯，必须要有丰富的商品供应，好的配送服务。
你现在做的，远远不够。
你是做O2O的，又不是跟我一样做纯线上的，你到底懂不懂线下啊！
线下轻不了必须做得重，养地推大军了解一下，养配送大军了解一下。”
听完曹总的发言，所有人都懵了。
最懵的是徐广开，他，他怎么什么都懂……
不可能啊！他没干过线下啊，他这么年轻，怎么会……
看着徐广开掩饰不住的震惊表情，曹深轻轻叹了口气：
唉，我又欺负人了。没干过线下，但我上辈子不知道吃过多少外卖！
而投资人听了曹深的话，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现场一时间陷入陡然的安静。
赵雪玲：幸好这是录播节目，得，你们慢慢想。
投资人：曹总说得没错啊，只要商品好，服务好，用户习惯是可以培养的！电商不就是这样把用户培养起来的么！
然后开始快速算账，东国有12亿人口，假如只有十分之一的人会点外卖，一个月就算只点一次，那一年就是14.4亿笔交易。
做饭或者出门去吃饭就算最少用半个小时，节省这半个小时的时间，用户愿意支付的成本通常在4到7块钱，折中算5块好了，就是配送费。
吃饭的客单价至少要6倍于配送费用户才能接受，那么每笔交易的平均单价算35块好了，一年的市场规模就是500亿。
这都是按照最低标准来计算的，假如有3亿人会点外卖，每个月点两次呢，一年的市场规模就能做到2500亿！
就算按照10%的抽成，那也能做到250亿的收入啊！
这个市场竟然这么大！可以搞啊！
而且，好吃懒做是人类的天性，你只要搞好了配送就有机会加餐！
现在是一日三餐，嘴巴馋了想喝咖啡奶茶，晚上想吃小龙虾，但懒得出门想想就忍了。但以后外卖方便了，这些都可以随便叫啊。
这就不止一日三餐了！单客订单数又能增加了，未来可不止2500亿了啊。
而且只要足够多配送员，不止外卖，送药，送水，送便利店小商品都可以嘛！三公里之内，能送的都送！这又是钱啊！
另外，曹总说得很有道理！这个市场是可以砸钱搞出来的啊！
搞啊！我们最会这个了，有的就是钱！
而且最关键的，曹总还说了，只要用钱砸出一家大的，就具备互联网产品的特征。高度集中，第一名70%市场份额，第二名20%，剩下10%爱谁谁。
独角兽砸钱就能砸出来，这么好的事，赶紧搞起来啊！
这个徐广开是吧，曹总说得对！
你重置成本太低，没有护城河。但你有我们啊，我们有钱啊，给你把重置成本顶上去，给你钱去地推！去搞外卖配送团队！
投资人想明白以后，齐刷刷看着曹总，眼睛里精光锃亮。
来对了，今天真是来对了！
看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曹总几句话就给我们指出了外卖这个赛道，指明了这个赛道怎么玩。
难怪曹总说他没有问题，他怎么可能有问题嘛，人家早就什么都已经想得明明白白了！天才，真真的天才啊，触类旁通，什么都懂！
活该人一年就几百亿美金市值了，实至名归！真是人比人，没法比！
张晗争也暗自点头，还是曹总看得通透啊，还想反驳，这没法反驳啊。
不过，曹总指出了饿了哇的弊端，但这个弊端只要钱就能解决，这简直是最好解决的了。
虽然今天曹总一说，肯定会有大量的人涌进来做外卖，但是饿了哇做得早，已经有经验积累，他们又是大学生创业了解高校市场有优势。
幸好自己下手得早！
一会儿要赶紧再跟徐广开聊聊，把投资的事情给定下来。免得他坐地起价，今天这么多投资人，保不齐群起抢项目！
【叮，恭喜宿主，获得三个月生命值，以及70万人民币奖励】
哟呵，不错哦！
比起吐槽《创业英雄谱》那些项目几天几天的涨生命值，这个一来就三个月，很划算啊。不过项目还是太早期了，看看奖励才70万就知道了。
以后还是要找机会吐槽更后期的项目，更大的那种！
不过，最划算的还是干掉！
饿了哇，你千万要加油做大啊，不要让我失望。
“系统，这节目还没播，这个结算有算节目全国播出的效果么？”
【已经计算在内了哦】
果然是已经算进去了，不然以这个融资规模，到不了三个月的生命值。
第二个参赛项目是手机办公软件“哐哐”，有了曹深上一次的表现。投资人都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等待他的醍醐灌顶。
曹深仍然是不提问，直接吐槽。
节目导演开始流汗，我的节目流程啊……
但这个是曹总啊，人家开金口如此难得，所有嘉宾都听得津津有味，直接还能上前打扰不成！
只能把剪辑师叫过来：“一会问答环节让其他嘉宾补录一下，回头剪辑剪辑。”
“哐哐是吧。”曹深想起了“钉钉”，他其实对这种支配员工的软件没什么好感。
“你们团队做这个产品一点优势都没有啊，得一家一家去找企业谈，让他们用这个产品，发展实在是太慢了。
而且这玩意不出圈，只在同一家公司用，没有社交网络效应。
你要做大，得何年何月啊。
国内企业至少有三四万家吧，还有地区性，你得招多少销售才能把公司规模做大啊。
虽然做这种工具，企业的续费率很高，用了你这个全公司的人都用，第二年很难再换别的。
但你有没有做过财务模型，以收服务年费这种方式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到盈亏平衡？我刚刚粗略算了一下，至少要三年。
也就是说，这三年，你一旦拿不到融资，公司就完蛋。
而且这还是在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如果市场有了竞争，你的年费就得降价，到时候要盈亏平衡就不止三年。
这个情况“销售宝”也会遇到。
而且吧，你现在这个产品功能太单一了，群聊，私聊，打卡，文件上传和文档管理。说实在话，就是把TT的功能删减了一下，加了个打卡。
你说，如果我友信哪天想做一个企业友信，是不是比你发展要快得多？
别说是我了，就像巨狮，淘淘这种用户量大的，他们要做这个你还有啥机会？
我们不仅用户量大，还能免费。
你这个产品并不能实际给公司带来营收增长，对公司来说买一套就是成本开销。
而且就目前的功能来说给公司提升的效率也无法量化，要卖钱本来就很难。
对于大公司来说，成本没有那么敏感，但你现在的功能根本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买了就是个鸡肋。
如果你要满足大公司的需求，就需要定制开发。
定制开发烧团队啊，你且不得耗上N多个项目组来一个个满足大公司的需求。这样，你的资金成本和管理成本又高涨了。
而小公司，对产品的要求没有那么高，但人家价格敏感啊。你一个没啥实际用处的产品，对于他们来说就可用可不用，最后就不用。”
投资人听得面面相觑，曹总说得对啊！
这种产品应该找战略投资进来，让那些用户量大的公司来投资一把，这样不就做起了么！刚他说什么来着？
巨狮！淘淘！对对对，就应该找这两家来入股！
曹总没说错，这生意不错啊，企业用户续费率高，不像个人用户分分钟抛弃产品。这样，只要做进去了，以后就是躺着收钱啊。这个好，这个好！
至于满足大公司需求的定制开发，这个很必要啊，开发好了以后功能可以复用嘛！早期项目组多一点没关系，后面就慢慢减少了嘛！
曹总说得对，他提醒了我们，要先搞大公司，跟客户一起把功能做完整！对对对，就是这个路径！
曹深看着投资人们晶亮的眼神终于放下心来，原来，你们人人都是钱明！
至于“销售宝”，曹总都还没来得及吐槽，投资人就自动脑补上了。
“销售宝”的商业模式和“哐哐”是类似的，但不同于“哐哐”是企业成本，“销售宝”可是管理销售，获得客户和管理客户的软件，这就是能挣钱的软件！
这个好，这个好！投了投了！
曹深之所以发现自己没机会了，是因为系统已经过来了结算。
【叮！恭喜宿主，获得三个月生命值，外加70万奖金。这是来自哐哐和销售宝两家公司的奖励】
两家一共才给三个月，看来这两家发展不如“饿了哇”，而且“销售宝”因为没有直接吐槽，肯定给得少！
第三个上场的是垂直电商“爱淘鞋”，最近两年，国产运动鞋开始不景气，出现了大量的库存。
于是“爱淘鞋”就把这些库存收了起来，在网上低价卖。
它收购的时候都是轮斤称的，所以获利还比较可观。又因为卖得真心便宜，于是一时间吸引了大量的用户。
100 二代们的娱乐
“爱淘鞋”是今天唯一一家已经有净利润的公司，曹总的友信都还没收入更谈不上净利润了，所以创始人方强自信满满，看着曹总一脸求表扬。
唉，又要打击人了。
不是我这人掉命眼里了，是你这个东西真的有问题啊。
“你现在是看起来日子过得不错，有用户，有营收，有净利润。
但你有没有考虑过，运动鞋不景气这个大趋势啊。
你的用户是因为便宜才买，等买过了这一波便宜，最后的用户也被你吸干了。
虽然你看起来用户多，但你用户的最大特征就是买便宜，客单价低，对价格及其敏感。这样的用户你很难从他们身上赚到钱，就赚个热闹而已。
以后运动鞋不好卖了，你还能卖什么这么便宜的东西，能让这帮用户不流失呢？
再说，你做的是垂直电商，电商最重要的就是流量复用。
也就是说，一个用户在你这里，最好能采购他的所有需求，这样你才能把流量最大价值化。
但你这里只有运动鞋，用户买完就走了，运动鞋又不是高频消费品，那种屯球鞋的用户是少数，而且收藏也不会收藏你这里的鞋子。
你这里九成以上的用户都是男性，又不是蜈蚣精，一年能跟你买多少双？
从平均数据来看，一个女生夏天也就是一个季度最少能买两条新连衣裙，男性用户一个季度能买几双鞋？
电商，男性用户是最没价值的用户的！”
投资人：曹总说得对啊！
“爱淘鞋”的机会就在于一定要拓展其他的品类！
把别的库存都收来！除了运动鞋，运动服也不景气啊。
还有还有，曹总特别提到了女性用户，必须想办法用商品把女性用户也圈起来！
休闲服！
什么美特斯邦邦，森鹿，以纯，真维斯……
这两年库存不要太多。这里必须有女装！
不行，这公司一定要改名！既然都是卖品牌库存，叫“一品会”！
有搞头，有搞头！
接下来，曹总又把品牌电商“棒棒衣橱”，鲜花电商“花约”，服饰搭配APP“美丽日记”，陌生人交友APP“友友”，直播软件“BB”以及在线教育“题大师”统统吐槽了一遍。
投资人今天可谓醍醐灌顶，来参赛的项目全部当场就被投了。
这可是有史以来最有效率的创业比赛！
举办这次节目的北畿电视台也算是创造了一个记录。
而曹深，总计获得了两年的生命值。
所谓皆大欢喜！
节目录制到尾声，曹深再次看了看参赛名单，今天来的电商类的项目可真多啊，“爱淘鞋”、“棒棒衣橱”，“花约”，“美丽日记”十个里面就占了四个，可见东国如今的电商又多么火热。
要推统付宝，电商支付是一个很重要的方式，系统又不让做交易……
不行！必须得想办法搞一下！
咔嚓，曹深脑子里灵光一现，有了！
找到新玩具的曹总就开始有点坐不住了，活一干完都没留下来寒暄两句拔腿就走。
“系统，帮我在友信上做一个电商导购的入口，就叫‘今日值得买’吧。
抓取电商的所有数据，用统付宝交易的话，我们将电商返利的一半给到用户，另一半自己留下来。”
东国现在的电商非常多，但都是B2C的模式，卖的基本都是标准品，抓商品信息再比价，对于曹深来说很方便。
而且因为电商多，又没有形成垄断，所以各家都还在烧钱砸用户。给到导购流量的返点在销售额的3%-7%不等。
这个羊毛不薅一下，太对不起自己了。况且，友信现在还是东国最大的移动用户入口。
用统付宝支付，用户还能获得返点，多好的商业模式！
【宿主，商品很多啊，你之前兑换的推荐算法我帮你用起来？
这个算法能做到千人千面，每个用户看到的商品信息都不同，根据用户的浏览行为和购买行为推荐不同的商品，提高购买转化率】
“对对对！系统啊，你真是聪明，我还没说你就想到了呢。”嗯，对于主动揽活的系统，必须要表扬，鼓励积极性。
【那是，宿主你毕竟兑换了我的算法，我必须做好售后服务，让它最大化产生价值嘛】
“对了，系统，咱们友信上的那个红包，用户用统付宝的时候咱们暂时先不收通道费了，把统付宝推广一下。”
【嗯嗯，好的呢！已经有用户使用红包功能了，我就没收通道费，也是想着帮你推广一下】
嘿哟，突然发现，自从跟系统花了三年生命值购买算法以后，系统的态度简直好得不要不要的，果然是在商言商啊，曹深很满意。
不过真心觉得，系统好像变聪明了啊……
就在此时，开车的师姐挂掉一个电话，突然面色沉了下来。
“师姐咋了？”刚刚曹深一门心思跟系统交流，没有注意到师姐电话里在聊啥，莫不是家里催婚了？
曹深安排了张北馨去最有名的两所商学院念BOSS班，一方面提升一下管理能力，一方面也是帮她拓宽人脉。
这里应该有不少精英供师姐挑选啊，呃，也不对，BOSS班都是功成名就的中老年人。
要不，再给师姐报个EMBA的班？这里三十岁左右的精英多一点。
但是，这帮还在奋斗中的中产阶级，配不上师姐啊……
张北馨作为曹深创业的元老和核心人物，自然是有系深科技股份的，虽然股票还没有套现，但现在也是超级富婆一枚。
不仅如此，能力也突飞猛进，现在整个公司基本都是师姐在管，而且管的井井有条。她还报了个什么编程班，说是要学习技术。
有的人就是这样，你给她多大的台子，她就能撑多大的场。
所以，在曹深眼里一般的EMBA班精英，嫁给师姐都是在吃软饭！
等等，差点忘了师姐是颜狗，那要不要给师姐搞个娱乐公司？
张北馨侧过头，叹了口气，很是郁愤道：
“是东国电视台打来的，咱今年不是赞助了春晚推广统付宝红包么。
现在东国电视台又多选了一家赞助商，淘淘那边淘支付也要上。
这不就成了咱们两家同场竞技了么！
我说加钱，对方说咱加多少淘支付也加多少，就是一定要上！”
“哦，就这事儿啊，”曹深不以为意挥挥手：“一起就一起呗，春晚打开门招商，咱还能拦着不成。别气别气，我当什么大事儿呢。”
张北馨瞪大眼睛：“这还不算大事儿啊，师弟你可真心大！”
曹深一笑：“咱公司大了，可不就得心大一点嘛。”
张北馨又道：“这次奇点颁奖典礼选在大年二十九，时间点有点不好，马上就过年了，你还得去渔深出差。”张北馨是知道的，师弟是个超级宅别说出差了，出门都不想。
“没事，大家不都得去嘛。上面的领导只有这天有空，咱得迁就。这回一来就是两个部长，咱所有人都得迁就。”曹深也不想去，留小公主一猫在家还不得翻了天！但一年一回，没辙。
而且由于曹深现在盛名在外，今年来参加的人特别多，大佬云集，盛况空前。
曹深是年二十九中午才飞的渔深，琢磨着掐着点去走个过场就赶紧回来。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活动结束后曹总并没能回北畿，而是被岑峰强行拉去了五亚。
岑峰，不可说二代，九轩投资合伙人。上次去某部解决运营商问题的时候，他给当的司机。
曹深不想去，但实在是盛情难却。岑峰的身份，也不好强行拒绝，这种人，是很要面子的。不做朋友可以，但曹深并不想多一个这样的敌人。
没有见到小公主的一天，想它！不知道在挠自己的哪件衣服……
曹总是去五亚逍遥了，而另一边，淘淘科技却严阵以待。
淘淘万万没想到，曹深这么快就通过“今日值得买”一脚插入电商领域了。虽然现在只是做导购，那以后呢！
就不信，曹深不会下场！
他当年还只是做了个开源的即时通信模块呢，结果呢，TT科技这么大的公司被干掉了！
淘淘本来电商发展就一直不好，现在大量的B2C电商对它已经是雪上加霜的极大冲击，再也承受不住曹深来搅局了。
而且，“今日值得买”这个比价入口，不知道怎么做的，购买转化率极高，几乎是给用户推什么买什么，就跟下了降头似的。
这就导致统付宝的用户量直接暴涨了一波！
还有那个红包功能，友信本来就是个熟人社交，这个功能现在恰逢春节，简直不要太炸场。
淘支付也有红包功能，但自家没有社交应用啊，没这个发红包的场景，用户使用渗透率和频次都拉不起来。
淘淘两年前就做了支付，但仅限于淘淘电商的使用场景。
他们研究过，觉得支付大有可为，所以铆足了劲大搞特搞，虽然现在用户使用的频率不如统付宝，但用户量有两亿，是统付宝的一倍。
所以，这个战场绝对不能输！
淘淘云计算事业部总裁赵锐此时和淘淘的董事长陶江一起坐在公司的“观战室”，等着看春晚。
“你那边都准备妥当了？”陶江再次跟赵锐确认。
赵锐用力一点头：
“您放心，都准备妥当了。
我打听过了，曹深那边做云计算的人都正常放假了，连个值班的都没有。
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根本就没有人手可以立刻解决！
而且曹深本人现在就不在北畿，统槽的数据中心在北畿，曹深就是技术再牛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更何况，他们简直太没经验了，一群傻逼！数据中心竟然全部集中在一个地方，连个后备都没有！
您放心，就算退一万步，咱们的DDOS攻击他的服务器出了问题，咱们还有地面作战部队，把他数据中心附近的光缆给挖了！
我就不信，光缆没了，网络没了，他的数据中心还能工作！
友信今晚必须宕机！统付宝的红包，必须在春晚直播上，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失灵！”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针对了的曹总此时正吹着五亚的海风，这里的天气比渔深还潮热。
岑峰之所以强行邀请曹深来，是因为他们这样的人是不看春晚的，而是有别的娱乐，比春晚有意思多了。
五亚一年一度，环球旅游小姐选美东国站。
也就是说，此时的五亚，云集了来自东国各个地方的“选美佳丽”。
而这种看起来很正经的活动，其实就是二代们折腾出来的。全世界的佳丽，不过是人上人的“后花园”，只不过这次不是决赛，只有东国的佳丽们而已。
但来自十八个省，四个直辖市，五个自治区，以及二十几个特殊旅游城市的总计五十名佳丽，当真是优中选优。
正式比赛是在大年初一晚上，而大年三十这天晚上就是“接风宴”。
接风宴天还没黑就开始了，是在一艘豪华大游艇上，游艇上有三十来个独立的套房，供宾客们住宿。
在饭桌上，岑峰左右各坐了一个美女，他已经喝得有点脸红脖子粗。
冲跟前的这杯满上的酒抬了抬下巴，示意左手边的秦海瑶干了给曹深敬酒。
秦海瑶今天已经喝了不少了，一杯接一杯，此时真是有些喝不动了，胃里直泛抽抽，端酒的动作就有些迟疑。
岑峰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大着舌头道：
“你丫装什么矜持，你来参加比赛一路到现在，若不是老子捧你，你算什么东西。还拿乔了不成，老子今天能捧你上去，明儿也一样能拉你下来。
你知道你们这些佳丽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用来伺候人的！
伺候不好，就给老子滚！”
又站起身，凑到曹深跟前，端着酒杯搂着他的肩膀：
“曹总，曹兄！
哥今天对不住了啊，人没训好，让你见笑了。
来来来，哥自罚一杯，走一个！”
接着嘿嘿笑：“今晚，哥看上哪些随便选，我选的妞还是不错的。
你知道那谁嘛，跟影帝一起拍电影的那个文艺片女神，就是从咱这个选美出道的。你要喜欢，哥把她给你叫来！
但是，哥跟你说啊，最好的还是这些没出道的，”说着使劲捏着旁边佳丽的脸：
“没见过什么世面，还算清爽。咱先玩，玩过了再扔大染缸里，你说是不是这理！”拉着曹深的胳膊，整个人都晃晃悠悠站不稳：“哥今晚安排了好多节目，兄弟你别走，一定玩尽兴了！”
又端起空酒杯，高高举起：“来来来，今儿饭桌上的都是我岑峰的兄弟！走一个走一个，今天我做东，大家必须尽兴！”
借着光才发现没酒了，囫囵道：“酒呢，我酒呢？”
一位佳丽赶紧站起来，搂着岑峰给他把酒满上：“这儿呢，这儿呢。”
岑峰一笑，狠狠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有眼力！”
101 奇迹
今儿这桌的人，身份都不简单，二代中的二代。
这帮人平日里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但对曹深却极为热情。
这就是实力啊，曹总竟然被岑峰请到了，难得难得！
一高兴，也就敞开了喝，此时都面色绯红喝的七荤八素。
曹深本是不喜欢这种场合，但见到这帮人实在太过热情，也就勉为其难应酬一下，毕竟这具身体千杯不倒。
这就喝酒的能力，又让在座的各位狠狠服气了一把，酒疯上头拍着桌子哭喊着说自己招待不周。
所以，酒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不但失言而且失态。
就岑峰今晚这鬼话鬼样子，你绝对想不到他平日里那个人样。
饭后，这帮醉鬼大玩飞镖接力，俄罗斯轮盘，巴黎推塔，善始善终，单挑，斗牛……
曹深看着这场子的丧心病狂，觉得太荒谬！
于是，曹总装醉，借口工作遁走。
他还是得回去看春晚的，毕竟统付宝是赞助商啊。
借着春节前的商品采购高峰，“今日值得买”获取了大量的用户，再加上红包功能，现在绑定银行卡使用统付宝的用户已经有约莫1亿。
希望今晚过后，这个数据能再涨涨！
可刚走在回房间的巷道里，却被岑峰一把拉住，光秃秃的他拎着一瓶酒一下就扑了过来，抱住曹深嗷嗷大哭。
“曹兄啊，你是不知道哥我过得苦啊！”你个不可说的二代要啥有啥，苦个屁！曹深试图推开他，却被岑峰用力攀着，两人一起屁股坐在了地上。
岑峰靠在曹深怀里：
“我跟你说啊，别看我人前风光，其实苦得很啊。
我跟你说过没，我家那些烂事儿！
我妈是芭蕾舞演员，顶级的，可好看了……
当年我爸也是力排众议跟我妈结婚，可没几年他丫的就开始乱搞。
你不知道，我家有多乱！我妈过得有多惨，又不能离婚。
我他妈的打小就感受到，什么叫家庭破碎！不，我家那个不是破碎，是碎沙！
你看我，你看我！”
岑峰抓住曹深的衣襟，拽着他凑近自己，指着自己的鼻子呼嚎道：
“我爸他妈的玩够了，跟我说，感情就是个屁！
我结婚，他一手包办的，我那个老婆，嘿哟喂！
哥们，我惨啊，太惨了。
你看我风光吧，嚣张吧，但老哥我没自由啊。
我就特别羡慕你，是个孤儿……”
曹深：“……”
岑峰越说越来劲，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曹深默默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就在此时，系统突然说话了。
【宿主，我被大规模DDOS攻击了！另外，我们的数据中心，断网了！】
曹深一把推开还靠在身上的岑峰，转身进了屋。
空留岑峰一人光秃秃倒在地上，继续嚎。
“你说清楚，什么情况！”
【我现在正在被僵尸网络进行大规模的DDOS攻击，他们发送了大量服务请求，让我被迫处理大量数据。
再这样下去，我会来不及处理真实的用户数据，就会导致用户使用咱们服务的时候，延迟或者丢数据！很焦虑不安的说】
“DDOS攻击你抗不了？”
【宿主，我不是为扛DDOS而生的系统啊，我做云计算都是被迫的。我哪里知道人类这么阴险邪恶狡诈不要脸，会来搞破坏啊！我现在这个版本没有这个功能啊！又着急又委屈的说】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么？”
【淘淘！】
“擦！他们就是冲着今晚春晚活动来的！”时间紧迫曹深先搁置追问系统是怎么知道始作俑者的，他相信系统的判断，先解决问题再说。
【数据中心那边断网，是因为光缆遭到了破坏】
“你的算力分散一下，友信服务慢一点可以，一会儿春晚上红包活动，可能每秒钟有上万的红包高并发，你能抗得住么？”
【宿主，我不行……
现在处理DDOS攻击我已经很费劲了，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好生气！】
“系统，你能升级么？你上次扛不动的时候，不是升级就可以了么？我给你生命值，升级！”
【可是宿主，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升级啊啊啊啊】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赚生命值么，不要了？”
【想赚啊，但是这种情况下升级我会很不完整的，大概就像玄幻小说中的那种力量不到位的强行突破。
你不记得了么，上次我升级用了大半天的时间。
这次我被攻击，升级只能在十分钟内完成。
我会很不完整的，我不想做不完整的系统啊！呜呜呜很为难的说】
“系统，你的不完整，以后能够花生命值修复么？”
【可以的……】
“那你现在立刻升级！我以后用命给你修复！”
【宿主，我将来不完整了，你可不能嫌弃我啊。很忐忑的说】
“不嫌弃，你是我的系统，怎么会嫌弃，你帮了我很多呢。”
【宿主，这次是强行升级，需要六年的生命值，很不划算的。
要搁在平时，正常升级四年就够了，你辛辛苦苦攒的命，要不要考虑下？
很真诚的说。
用DDOS攻击也是有成本的，他们不可能永远攻击我，估计过了今晚就好了】
“系统，升级。现在，立刻！”
【好】
系统的声音很蔫，听的出来，它是真的不愿在此时升级。
但曹深不行，春晚直播全国观众，绝对不能输！
不就是多耗费两年的命么，我要你加倍偿还！
咚咚咚，还在耍酒疯的岑峰在外面拍门。
曹深根本就没有心情理他，焦急的等待系统升级完毕。
人生中最漫长的十分钟，伴随着咚咚的拍门声让人烦躁不安。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岑峰这个神经病撞开了！
他看着曹深瞪大眼睛，惊讶的长大嘴巴。
曹深，此时正抱着一个光秃秃的，人！
小小的个子，头搭在曹深肩膀上看不见脸。
岑峰简直是下意识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整个人酒也醒了。
我勒个去！
我准备了这么多大长腿，曹总看都没多看几眼，也不跟咱们一起玩，原来是好这口！喜欢短腿小萝莉！
可这也太小了吧，十三？十四？
曹深这个禽兽！
等等，这是在船上，没见着禽兽带人上来啊，怎么上来的？
游上来的？还是我们都喝高了没注意到……
【啊啊啊啊啊！】
禽兽曹深脑子里响起系统的尖叫。
【曹贼，我被你看光光了，啊啊啊啊啊！】
102 我家系统
“咚！”
曹深把扒在自己肩膀上的系统扔在了地上，拖了被子扔在她身上，长叹一口气：
“就你，搓衣板上钉两个图钉，有什么可看的！”
曹总扶额，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系统会大变活人！
系统裹着被子，低着脑袋。
【我说了我不想升级的！你非要我生！你看，我现在生出来什么个样子！】
曹深看着系统：“你都没脸，能是什么样子……”
对，现在的系统是没有脸的，就是一颗圆滚滚的脑袋，跟玩具机器人差不多。
没五官就没嘴，所以，曹深跟系统还是只能精神交流。
系统无声的坐在地上，就跟看默片似的，很滑稽。
【呜呜呜呜，我不但现在没脸，我还短胳膊短腿，身体都没有发育完全】
曹深看着系统，虽然很想问一下升级的结果，但是系统现在虽然没有脸但是能感觉到很丧的情绪。
自己好歹做个人，先安慰一下：
“短胳膊短腿其实也挺可爱的，现在不是流行萝莉么，挺好的挺好的，等脸长出来了就正常了。”
【不！我要大长腿！】
系统在胸前比划着两只胳膊。
【还要大胸！】
“大胸？你别跟我说你还有性别之分啊，完全看不出来啊！”
曹深仔细回忆一下，确实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哼！女的比男的好看！我当然选女性角色了！
而且，我将来完整了，一定就能跟人类一样，要啥有啥！】
曹深摸摸鼻子：“行吧，你高兴就好。”
系统把脸转到一边，抄着胳膊。
【我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曹深都能想象，如果系统有脸的话，她现在肯定噘着嘴哭唧唧。
系统趴在地上，捶着地面。
【我真是最惨的系统的，变身变成这样。人家明明很期待，一切完美以后出来亮瞎您们人类的眼睛，结果成了这样！
我还有什么脸当系统！
不对，我就没有脸！嘤嘤嘤！】
系统忽而抬起头，捏紧双拳。
虽然没有脸，但曹深明显感觉到一股怒气小宇宙正在暴走边缘。
果然，下一刻，系统气鼓鼓道
【我要报仇！宿主你别拦着我，谁也别想拦住我！
淘淘科技是吧！你去死吧！】
此时，春晚第一个“拜年福气红包”活动开始了，第一轮是由淘淘科技赞助的。
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握着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淘支付，等待着幸运降临。
主持人大喊：“准备，三，二，一！”
咔嚓咔嚓咔嚓，观众们开始拼命摇手机。
然而，这一摇，淘支付闪退了……
主持人不是贞子，他们隔着电视机看不到观众脸上错愕的MMP表情，继续热情激昂的喊：
“我们再来一次，第二次红包雨会花落谁家呢！
准备，三，二，一！”
然而，此时的淘支付连打都打不开了……
疯狂戳LOGO，就跟死机了一样，毫无波澜。
电视机前正拿着手机，戳着自己产品LOGO的赵锐此时根本不敢看董事长陶江。
内心咆哮，不可能！不可能！
他们已经预演过数遍了，怎么可能出问题！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陶江整个脸阴郁得能滴出水来，狠狠一拍桌子：“还不去查！你坐在这里，能开出红包来不成！”
赵锐被这一声惊得蹭一下跳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赶紧跑了，嘴上道：“马上马上！”
春晚的主持人此时脸上划过一闪而逝的错愕，刚刚导播通过耳麦告诉他淘支付出BUG了，根本打不开。
所有观众摇了个寂寞，怒气之下，顺手就把淘支付给删掉了。
春晚导演也怒不可遏，瞧瞧招商团队，都招来的是什么垃圾赞助商！
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你们就等着台里领导的怒火吧！
第一轮的红包雨还有两轮，显然不能再把淘支付拿出来了，要不然不用等到春晚结束，这事儿就会被拿出来狠批，会有铺天盖地的群嘲。
春晚本来就已经一年不如一年，每次办完都被吐槽一番，可不能再雪上加霜了。
于是在导播的当机立断下，主持人收到了信号：“让统付宝顶上！”
春晚的大屏幕，立刻切换出友信的LOGO。
主持人也马上配合道：
“刚刚啊，只是个开胃菜，现在咱们上红包正餐。
各位观众朋友，请大家打开友信！”
另外一个主持人马上接到：
“没准啊，大家早就已经打开友信了呢！
一边看春晚，一边跟亲朋好友们聊天！
现在，就让我们举起手机，准备，一，二，三！
统付宝新春祝福，红包雨！”
陶江也打开了友信，跟着电视机摇起了手机。他就不信了，所有都准备好了，DDOS攻击，挖光缆一样不差，友信还能开出花来不成！
要拉垮，一起拉垮！
“叮！”
陶江一看，红包开出一多花，跳出九个大字：
新春祝福有钱花，五毛！
“MMP！”陶江啪的一声，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咔嚓咔嚓！是屏碎的声音……
一场春晚，统付宝新增1.5亿用户，总计用户数2.5亿，超越了淘支付成为东国第一大支付应用。
而淘淘科技，大年初一就遭到了铺天盖地的群嘲和质疑。这里面春晚节目组还特地发声，第一时间甩锅。
国台可是正经的官媒，影响力认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他们坚决的站在了自己人一边，控诉了淘支付，盖章春晚节目组是受害者。
国台都发声了，其他媒体立刻秒懂什么是正确，也赶紧跟上步伐。
不仅是舆论对淘淘科技压力山大，而他们自己的网站，宕机了……
最开始是淘淘的APP打不开，后来发现网站也半天打不开。过了一天以后，淘淘官网干脆挂出了“网站升级维护中”的大字。
赵锐这边已经是焦头烂额，因为他现在都没查出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他的所有技术知识都不能解释造成这一切的原因，这特么是人类现在的科技么！
但他能解释一点，这绝壁是来自曹深的手笔！但又没有任何证据，淘淘科技本就理亏在先，根本就不敢明着去找曹深问话。
赵锐没办法，只能自我安慰，幸好一切都是发生在春节期间。这个节日期间，本来淘淘就没生意，损失不大，可以挽回。
系统是报复痛快了，而曹深现在头疼另外一件事。
一人一系统，现在在五亚，这个没脸的人形系统怎么带回北畿！
103 受罚的系统
【宿主，你扶我。很可怜的说】
系统此时正瘫倒在地上，她一时气愤上头报复了淘淘科技，这下可好她自己被罚了……
“你就不能自救一下？”曹深看着地上的“高位截瘫”系统，无奈的摇摇头。
【不行我触犯了系统的第一守则：
不可伤害人类。
嘤嘤嘤，我好惨啊，我动不了了，变成瘫子了。
只有你将来给我命才能修复了，啊啊啊啊，我好难过啊，我现在不仅没有脸也控制不了身体了。
宿主，你见过比我更惨的系统么，不想活了的说】
“我倒是想见别的系统啊，而且很想换一个不这么智障的！
什么神豪，签到，无敌随便来一个都不至于这样！”
【宿主，你说好了不嫌弃我，我才升级的……】
“行行行，不嫌弃你。”曹深弯下腰把系统抱到床上裹好：
“说吧，你要多少命才能动！”
【两年，你还差几个月，我只能先瘫着了】
曹深扶额：“你现在这样，我怎么带你回北畿？你不在我身边，咱俩能联系么？”
【能啊，多远都能，我可是很厉害的系统】
“你需要吃饭么？需要充电么？”
【宿主，你看我，我哪有脸吃饭！
你看我！我哪里可以插！我不用充电！
我是一个节能环保的系统！】
“噢，那感情好，就在五亚给你找个地方住，然后我自个儿回去了。”
【宿主！你就要这样抛下我么？
你就忍心把我这个一点不能动弹的残疾系统放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自生自灭？
人类这么坏，他们发现了我以后一定会蹂躏我的！
宿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系统，坐飞机是需要身份证的，就算你能给自己搞个身份证，你脸都没有过不了安检的！”
【宿主，要不你把我装行李箱？】
“你这么大一堆，装进行李箱也带不上客舱，只能托运。
而且行李也需要安检。”
【托运？宿主我不想被托运啊，你要不包机，或者租一架私人飞机回北畿？】
“我舍不得那个钱！”
【宿主！你不差钱啊！】
“我节约！而且这样很不环保，你知道飞机一次烧多少油么？你不是说你是个环保的系统么？你怎么能带头制造大量尾气呢！”
如果常坐繁忙航线就能看到，上一架路过的飞机留下的尾气痕迹，在平流层这个气流流动平缓的地方，经久不散，浓郁深灰色似固体一般，望不到头。
一架波音747飞一趟北畿，即便是空载也要烧5吨燃油。一个人霸占一架飞机烧油这件事，非万不得已曹深不干。
【宿主……那就托运吧】
曹深左右看了看，自己本来只打算在渔深当天来回的，什么行李都没带，更别说行李箱了。这会儿也没回北畿的飞机了，只能等明天了。
于是一整晚，曹深看着屋里这个没脸圆脑袋不能动的“机器人”，根本就睡不着，太诡异了有没有！
第二天，曹深把自己的衣服给系统穿上。幸好这次穿了一件帽衫，能给系统把脑袋遮住，脸挡大半。
【宿主，裤子……】
“我就一条裤子，你总不能让我穿着裤衩到处晃吧！”
【可我光着啊！】
“你个小矮个，我这衣服给你挡上了啊，凑合穿吧！
现在流行这种，oversize!”
【好吧……】
收拾妥当，曹深抱着这个瘫子出门。
“曹总！起来得真早啊！”转弯的时候，遇到阴魂不散的岑峰。
岑峰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曹深抱着的大光腿……
果然啊，我昨晚没眼花！
曹深果然是金屋藏娇！看看，鞋都没穿！肯定就是游上来的！
年轻人，真会玩！刺激啊！
曹总果然还是年纪小，纯情，看看这玩过了还抱着，这宠得哟。
酸，真酸！
曹深顾不上岑峰脑补什么，只是注意着扣着系统脑袋的兜帽别把这没脸的给露出来了。
这在岑峰眼里，就是含情脉脉的注视。
哎哟喂，我还吃什么早饭啊，这狗粮，忒大一碗。
这会儿曹深要走，岑峰也没好意思再挽留。
看看！人家这猴急的样，强留不地道。
赶紧吩咐游艇靠岸，派了车送曹总直奔机场。
到了机场，曹深买了个超大行李箱。又去了一家服装店，在试衣间把系统塞了进去。本想去洗手间干这事儿的，但人太多。
【宿主，你一定要来取我啊。我在行李转盘上等你！一定要来哦！】
系统惨兮兮哀求，她深怕曹深把她扔下走了。
“行行行！”曹深把系统的脑袋塞进去，拉上拉锁。
【宿主，里面好黑啊……】
“你都没有脸，怎么不瞎？”
【我一直都能“看到”啊，现在好黑啊，好窄啊，我窝得难受】
“你不是高位截瘫么？还有感觉？”
【我是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但我能感觉啊】
“哦，憋着！”
曹深说着把行李箱放上托运的履带，对值机柜台的妹子道：“托运！”
“好的先生！”
拿了登机牌，曹深去安检处。
还好是头等舱，排队的人不是很多。
此时，装着系统的行李箱正在托运安检处过“黑箱子”……
看屏幕的安检员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
指着屏幕：“什！什么东西！”
旁边的安检员们闻言立刻凑了过来：
“天哪！是个人！”
“红外线探测，还有体温！”
“不像是活人啊，这，这是刚死的尸体吧！”
“警报！警报！托运行李发现可疑物品！立刻通知旅客来开箱查验！”
于是，正在排队的曹深就被机场保全围住了：
“曹先生您好，您的行李需要开验！请跟我们来一趟！”
曹深：“……”
被带进了小黑屋，其他开验旅客被请了出去，门被关上了，屋内一共站了六个保全，严阵以待。
“曹先生，我们检测发现你的行李有异常，现在要开箱。”
曹深走到行李箱跟前点点头：“行，开吧。”
上前把密码锁打开，拉开拉链，身边的保全伸手将箱子掀开。
所有围观人员不自觉后退一步，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人！一个蜷着的人！还在冒热气的活人！
“这！这是什么？”一手指着箱子，一手抚上警棍。
“人偶。”曹深淡淡道，上前掀开系统扣在头上的兜帽，把“脸”转向其他人。
擦，太惊悚了！
“竟然真的是人偶！”一个好奇心高涨的保全走了上来，用手背感觉了一下系统腿上的温度：
“这怎么还热乎乎的？”
又止不住捏捏系统的腿：“这手感跟真的一样啊！”
再伸手捏系统的脸，好似要看看是不是真人顶了一张没脸的“面皮”。
没撕下来什么东西。
所有人止不住想：充气娃娃现在这么高级了？咋没做脸呢？噢，懂了！这么高级的，脸肯定还在定制！
上下打量曹深：有钱人，真会玩啊！
再看看系统的身形：禽兽啊！
屋内的保全中有一个妹子，一直盯着曹深看，紧皱着着眉头跟便秘似的。
终于，妹子激动的指着曹深：
“你是系深科技的曹深，曹总！天哪，我说怎么这么眼熟，我想起来了！”
系深科技！就是友信的那个！
所有人都在用的那个友信，这就是传说中系深科技老板？
我的天，这么年轻的巨富！
妹子走了过来，仔细看着系统，激动道：
“曹总，曹总，我看出来了，这是不是你们研发的新产品！人形机器人！黑科技！”
曹深：我也看出来了，妹子你科幻片看多了……
其他人也一拍脑袋！曹深可是技术大牛啊，不到一年时间就干掉TT科技的传说人物啊，他必须搞黑科技！这个必须是他做的机器人！
天呐撸，已经有这么高级的机器人了，是不是以后咱也都能用上了！
友信是免费的，这机器人将来能人手发一个么？
这脸……
我想要定制我统统爱消除里小姬的样子！
看着众人期盼的热切目光，曹深只能点点头：
“对！这是我们还在研发中心的机器人。
不过，这是商业机密，还请各位帮忙保密。”
所有人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然而，第二天网上就爆了新闻：
虽然无图无真相，但没有人怀疑……
曹深：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这个，可以托运吧！”
“可以可以！”
“那我可以走了么？”
“好好好，这边请，我送您！”妹子最热情！
今儿航线上天气不好，一路颠簸得厉害，飞了四个小时终于颠回了北畿。
到了家，打开行李箱，小公主立刻凑了过来。
闻，使劲闻！
“小公主，给你介绍一下，家里的新成员。”沙雕机器人。
【宿主，你快扶我起来】
系统的声音很虚弱，曹深把她扛起来安置在沙发上。
【宿主，你轻点，轻点，诶哟喂，好痛啊！】
“痛？你就坐个飞机，哪儿坏了？货仓没氧气？你都没脸，不需要呼吸吧！”
【宿主啊，飞机好恐怖啊，好颠簸啊，我在箱子里晃来晃去的。
还有，卸载的时候，我就被各种扔来扔去的，我现在全身都磕得好痛啊，呜呜呜】
曹深检查了一下系统的胳膊腿：“没见着淤青啊，光溜着呢。”
【我是系统，当然表面上不会有印记了，但我疼啊，疼还是在的。
我再也不要窝箱子里了！
唉哟，谁扎我啊！】
曹深一把将小公主抱了起来：“乖，这个别咬！”
小公主使劲伸出爪子，扑腾着要挠系统，曹深抱都抱不住。
所以，是两个雌性，见面分外眼红？
挠了一会儿，小公主见“人”并不反抗，终于罢抓了。
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家庭地位必须要首先确认清楚！
于是，曹深看到小公主开始站在沙发靠背上，按住系统的脑袋给她“舔毛”……
系统：人间好可怕，我好想回去！我不想做人了！
“好了好了，就这样和谐相处了，挺好的。
对了，系统，你怎么知道事儿是淘淘科技干的？”
【呵，还说呢！一提到淘淘我就来气！
之前咱不是给某部提供了图像识别算法么？你不是让我根据这个“后门”潜入他们的后台系统当隐狼么？
我通过这次破坏的关键字，找到了一段在电梯里的对话视频，再通过人脸识别发现说话的人是淘淘的董事长陶江和云计算事业部总裁赵锐。
一般低端的视频监控是没有音频的，但淘淘科技大楼里的都是有声音的，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监控员工行为。
反正我就是抓到他们了！】
“嗯！做得好！”曹深摸摸系统的脑袋。
当初曹深之所以上赶着给某部提供算法，就是为了给自己插眼，将来有个方便之门。
这回不就派上用场了么！
某部拿到算法以后，立刻采集了身份证照片作为人脸识别的数据库。自然，这也便宜了曹深。
今天是大年初一，淘淘科技的网站和APP都还在“升级维护中”而且一直到初四香江股市开盘也还在维护。
和TT科技一样，淘淘科技也是在香江上市的，这里春节就放三天假期，所以初四就开盘了。
这一天有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淘淘科技自然是暴跌，跌了15%，以272亿美金市值收盘，当天蒸发了48亿美金。
第二，系深科技的股票在同一天复牌了，大涨120%，收盘市值已经顶到了1100亿美金。
按照市值来算，曹深的身家也不是很富，就是几千亿人民币吧，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对于曹深想折腾的未来来说，自己也就是刚有了一块种田地而已。
【才蒸发了48亿美金！我这么卖力才48亿美金！
你上次就写了一篇文章TT科技就蒸发了77亿美金！
为什么！我理解不了！我为了这48亿美金都瘫痪了。
我现在还没办法继续搞破坏了，不然还会被惩罚，嘤嘤嘤】
“行了，你收手吧。这种事还是我来干好了。”
【宿主，我好没用啊，我真是个废物系统】
“不，你出品的东西还是很好用的。”曹深看着电脑头也不回道。
这次系统升级花了六年时间也并不是全废，曹深获得了整套“云计算”，此时正在做研究呢。
系统这套东西，把分布式技术做到了曹深能理解的极致，现在当然不能全部拿出来，而且看到这个东西曹深脑子里有了别的想法，将来时机成熟他要做一个极为牛逼的东西出来。
不过，这套技术还是可以拿出来一部分，造福一下这个时代的技术进步。
至于淘淘科技，当然不能系统搞个破坏就算了。曹总还正琢磨下一步拿哪家开刀来干一票大的，这家就上赶着来送人头，不拿良心上怎么过得去！可是要遭天谴的！
曹深向来的个性，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了。
但电商这个东西，要做绝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得布局，一层一层布局，然后收网来个大的！
于是曹深开始琢磨，怎么玩比较好……
104 桥梁
直男曹深可不是个会伺候人的主，自打系统跟他回家以后就被放在了沙发上当摆件。跟一堆曹深换下来的衣服，裤子，袜子堆在一起，俨然一个垃圾场。
除了临时挂衣架之外，系统还有另外一个功能：
小公主的新窝。
估摸着是机器人的原因，体温比正常人高一点，小公主觉得暖和。于是就放弃了笔记本，整天趴在系统的腿上。
【宿主，你给我换件衣服呗，你这件帽衫我都穿了三天了】
“你又不能出门，又不脏，换什么换。”
【我好歹是个妹子啊，你给我换身妹子的衣服呀，要可爱的那种，马卡龙色系的】
曹深转过头，看着系统的“脸”，又扫视了一下她的平板。
系统：“……”
曹深：“我真的没看出来。”
【那随便换一件吧，我不想一件衣服穿三天】
“系统，你都说了你是个妹子。男女授受不亲，我给你换衣服多不方便啊。”
系统：“……”
【你刚刚还说看不出来的……】
“虽然看不出来，但你选的角色就是一个妹子啊。不能因为你没有任何妹子的特征，就否认你是妹子这个事实啊，我必须尊重事实。”
【逻辑上，竟然很有道理的样子。虽然我很想要好看的新衣服，但我说不过你，那就算了吧。那能给我条裤子穿么？】
“你腿冷么？”
【小公主趴在我腿上，挺暖的】
“那你为何要穿裤子？”
【我竟然无法反驳……但你都穿裤子了啊】
“小公主在哪？”
【我腿上……
好吧，那能给我双鞋么？】
“你能起来走两步看看？”
【不能……】
系统：我觉得做人非常不幸福！
虽然是春节假期，曹深也并没有闲着，疯狂指挥高位截瘫的系统干活。
“系统，这个模块帮我单拆出来。”
【为什么？整套一起功能和性能才强大啊】
“你照做就好了，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这十八个都拆一下，然后这个这个集成在一起，还有这个和那个接口改一下，这个要再加上一点功能……”
【怎么这么多事情啊，系统也想有假期的说】
“说好的售后服务呢，我可是花了六年的命啊。再说你又不能动假期能玩啥？”
【好吧……
我可以看小说啊，现在好多网络小说呢。影帝我要抱抱举高高，我的偏执狂段少，被大佬狂追的日子……】
曹深：“！”
“你作为一个系统，都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宿主，我没有脸，也不能动，还能做什么！】
“等等，你刚刚说现在网络小说很多？”
【是啊，尤其在手机端，很多人没事儿就看小说呢】
“系统，你看人家的小说是不是没花钱！”
【是啊，这些小说网站都是用咱们的网站编辑器做的，APP也是我生成的，应用也是我在托管，我可以随便浏览啊】
“系统，你再品一品。”
【噢，我知道错了，作者们想得头都秃了一个个扣出来字被我免费看了，我给他们打钱！】
“等等！其实也不用打钱，你可以用别的方式弥补。”
【噢，我懂了！宿主，你想干什么，直说！】
“你用爬虫把网上的小说都抓下来，然后在《头条新闻》上开一个网络小说页面。咱们给他们导读者，你的推荐算法也给安排上，让读者能以最快的速度找他们符合他们口味的书。
然后你把所有咱们使用过内容的网站的联系方式都找出来，我发给师姐，让她去谈一下合作，收益分成。”
【噢噢，这个可以有，咱们现在《头条新闻》有3.6亿用户了，量大管饱】
曹深虽然用爬虫抓取内容，但从来不白拿，即便是现在的《头条新闻》也分账得明明白白。
门户网站和自媒体都能因为贡献了内容，根据内容质量和用户浏览量获得系深科技的广告分成。
由于《头条新闻》用户量大，而且又采用了刷了就停不下来的推荐算法，这些门户网站和自媒体从系深科技获得的分成，俨然已经成了他们的收入新增长点，远远超过了因为《头条新闻》流失的用户造成的损失。
不过，由于《头条新闻》和友信订阅号，让自媒体这种个人或者小团队能很方便的恰饭，门户网站的编辑记者离职创业倒成了风潮。
友信现在的广告团队已经很大，广告主也很踊跃，又有丰富的恰饭工具。赚钱太容易了，只需要写好自己的内容就行。自己当自己的老板，还是挺爽的。
吩咐完系统，曹深联系了师姐跟她说了这事儿。
统统爱消除的首席“编剧”王思翟当年写小说的时候，小说网站还非常的小而散，而且被取缔一波，整个行业都萎靡了。
去年友信发布以后，移动互联网起来一波，新的小说网站开始在移动端发力。借助运营商的SP收费模式，比以往纯卖垃圾广告要挣钱。
但运营商对小说网站的审核要求比较高，并不是什么小网站运营商都愿意花力气对接，这就提高了小说网站的门槛。
导致现在的网络小说市场格局不再分散，而是有十家左右规模中等，并且前三名规模已经比较大了。
“咱要不把这些小说网站收购或者投资整合一下，弄个集团公司出来？”张北馨一听曹深要涉足网络小说还挺感兴趣的。
曹深其实对这块兴趣不大，所以只想做个入口导导流量而已，毕竟原世界的某文集团也就500多亿的市值。而且他也不看网络小说，这这块没啥感觉。
但既然两个女人都有兴趣，就让她们搞呗，就当花钱给她们买衣服包包了。
“行，师姐这块我不懂，你看着办吧。反正公司现在现金充足，你随意。”
“好呀！收购了以后，咱们可以卖版权给欢视视频，让他们拍成电影或者电视剧！”
张北馨明显很兴奋，作为一个颜狗加腐女，她有好几本心仪的纯爱小说，脑子里早就琢磨着要文字变3D了。
曹深一拍脑袋，果然！我是忘了这茬了，就该给师姐这种颜控搞个娱乐公司。
“那个，师姐。这样好了，咱们公司搞个文化产业基金吧，先放二十亿进去。你把网络小说搞一搞，娱乐公司搞一搞，具体怎么弄你负责，钱不够了再申请。”
“好啊！其实用不了那么多钱的。师弟，我跟你说最近几年东国的经济发展都很不错，直接带动了文化产业的发展，我觉得很值得搞一下的。
小说在这里面是源头，去年大热的《甄?传》，《步步惊心》好几部电视剧都是小说改编的呢。”
呃，曹深这个常年没什么娱乐活动的人，根本关注不到什么电视剧之类的，果然自己干不了这事儿，得让师姐来搞。
张北馨继续道：“二次元也发展得很好，有一个二次元的弹幕网站叫乌拉乌拉，我觉得特别有意思。还特地找他们创始人聊了，说是弹幕这种形式是受了之前科技深喉的启发。”
科技深喉？噢，曹深想起来了，就是上次孵化器装修的时候，给开了直播和弹幕，还狠刷了一把热度。
乌拉乌拉？
“师姐，把那个乌拉乌拉给投了！”虽然不是B站，但名字这么像，我就当你是了！
“嗯嗯，好啊，我跟你说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要关注年轻人的喜好嘛，我觉得这个好，符合大趋势。
现在这里大部分都是在搬运霓虹国的动漫，咱们将来如果有合适的小说改动画，这也是一个门户啊。”
“行！你做主！”
曹深终于发现，感觉师姐跟自己搞一摊子事儿那是被动模式，是自己拉着师姐在走。她真正的兴趣和领地，在搞文化娱乐啊。那就不能埋没了，恰好，娱乐事业是自己的短板……
正月15，统槽科技又发布了新产品。
之所以用统槽而不是系深来发布，是因为目前所有跟云计算相关的业务都是放在统槽科技的，作为系深科技的供应商，每个月还能收7个多亿的“云计算”服务费。
早在春假回来的第一天，统槽科技就预告即将要发布新产品，所有人严阵以待，翘首以盼。
统槽科技的新产品发布，才是行业里的春晚好么！
技术员是激动的，因为每次统槽科技都发布划时代的产品，能学习很久，能学习很多。
技术公司是瑟瑟发抖的，因为每次统槽科技发布新产品就意味着，饭碗端不住。
这一次，统槽科技又开源了！
全新YL-0.1云计算框架，支持当前所有的虚拟机软件，提供六大核心组件和三十二个可选组件。
所有模块松耦合，组件配置灵活，二次开发很容易。
并且，这个云计算框架的完善度很高，几乎等于一个现成的产品。
也就是说如果你实在懒得连蛋都不玩，废得连代码都写不出几行，只需要普通的功能和性能，那就能直接拿来用，而且是完全自动化部署。
可以说，你只要把这个东西下载下来，就能喊：我是一家云计算公司。
不仅如此，这套框架性能比当前市面上的云计算框架高几倍，而且功能的可扩展性很强。换句话说，只要你用心好好研发，就能提升更大的性能和实现更多，更复杂的功能。
除此之外，统槽科技还发布了一个实现进程隔离和资源限制的产品，“容器”以及容器编排系统“XDD-0.1”。
虚拟化是云计算的支撑技术。
传统的虚拟化技术设计思想，是在真实的物理机器上虚拟出多个完整的“计算机”，拥有底层的物理硬件、操作系统和应用程序执行的完整环境，但这样做其实挺烧资源的。
“容器”不同于传统的虚拟化思想，它只虚拟出一个隔离的程序运行环境。
隔离操作系统文件、网络等资源，在原生操作系统上隔离出一个单独的空间，将应用程序置于其中运行。
用传统的虚拟化技术，一台物理机可能同时虚拟出10台虚拟机就开始乏力了。但如果使用“容器”，一台物理机上虚拟出100个执行环境，非常轻松。
“容器”极为轻量，能够巨大的提升云计算的资源利用能力。
这全新的云计算设计理念，让整个业界为之疯狂。
在此前，云计算行业一直在找方向，东西是好东西，但就是这个打开方式到底哪一条才是正确的路径？
大家都在试，都在找，但没有统一的结论。
而统槽科技的“容器”和“XDD-0.1”今日的发布，所有人如梦方醒。
原来不是方向不对，而是应用分发和交付手段姿势不对！
这两个东西，本质上是一种全新的应用打包、分发和运行机制，解决了最核心的两个问题：
如何发布软件和如何运行软件。
这一下，整个云计算行业简直是豁然开朗！
曹总，真他妈的牛逼啊！你就是曹明灯！
但曹深同时特别提出，“容器”技术的缺点：
安全性不如传统虚拟化技术高，因为软件层面的隔离比起硬件层面的隔离要弱得多。
隔离环境系统和外面的主机是共用了同一个操作系统内核，一旦利用内核漏洞发起攻击，程序容易突破容器限制实现逃逸，危及宿主计算机安全。
为此，曹深还特地提出一个更新的思想：
超轻虚拟化！
虚拟化技术的强隔离性和容器技术的轻量性进行融合。
不过，这部分并没有给出技术和产品，只是一个方向上的指引。
曹深这么做，也是希望能够抛砖引玉。事情如果都自己做完了，还谈什么培养人才，总是要留一些路让别人走出来。
三个核心开源产品的发布在整个云计算领域效果跟原子弹引爆差不多。
毕竟，在原世界容器是2013年才有，到2017年才开始探索商业化。而超轻虚拟化技术也是18年底才发布的，到曹深死也还没有完全实现商业化。
曹深这回，迈了很大一步。
这回，业界除了震惊曹深不是同一个物种的强悍技术能力，更不可思议另一点：
统槽科技不是靠云计算吃饭的么？
这就开源了？
让所有人都用上这么好的技术，大家都做出云来，你以后吃什么？
所有人都不理解了，难道这就是格局，就是大胸怀者对这个世界的回馈？
经此一着，曹深在技术员心中已经封神不止，他成了一种信仰。
每一个技术员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像曹总一样厉害，更希望能拥有他的格局和胸怀。这才是一个技术人员德才兼备的道路。
技术改变世界，不是让某一小撮人垄断一项技术，得到财富的重新分配。
而是让更多的人能够掌握这项技术，去谋生，去添砖加瓦，去推动整个世界的进步！
当年曹总的视频：“互联网的精神是平等和开放”。
他真的做到了！
【曹贼，你又开源了……】
“是，这回你可没提前说不行。”
【唉，真拿你没办法】
曹深笑了，虽然我做开源也有别的目的，但作为人类，通过努力从系统那里换取更先进的技术和产品，就应该分享给所有的人。
既然到了这个世界来，总要留下点什么。
虽然曹深做了友信，但即时通讯功能几乎成了所有社交应用内置的标配。
网站建站工具和APP生成，让做内容的人可以只专注优质内容，而不用重复的做网站开发和APP开发这种工作。
UUA的诞生，也让手游爆发性增长，涌现了大量创意型优秀团队。
我只是一个桥梁，希望人人都能站在更高的踏脚石上，去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