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NPC
曹深目光四下一扫！
擦，这个圆脑袋不是钱明是谁！
此时钱明正满面红光，笑得嘴都要裂，从一辆越野车里探出个脑袋：
“曹总！曹总！诶唷，梁总！”
曹深看看车，再看看钱明。
所以啊，这人太矮开越野车真的不大安全，看着跟无人驾驶似的，难怪刚根本没注意到人。
钱明推开车门，两腿一蹬从车上蹦了下来，几步小跑人就过来了。
果然还是你，钱NPC！
钱明双手握住曹深的手激动到：
“曹总，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梁劲东的胳膊搭在钱明肩膀上，手上还提溜着餐盒在钱明胸口跟前晃荡：
“哟，老钱发财了呀，都搬这儿来住了。”
钱明一拍梁劲东的背：
“嘿哟，我发财可不就是您发财么，金主LP！”又看着曹深笑得一脸荡漾：
“关键还是托曹总的福，全靠曹总提点啊！”
手又继续握上曹深的手，使劲摇晃：“感谢感谢，”又对梁劲东道：
“曹总不但提点咱投资，还帮衬咱的生意！我投的那个迈达科技全靠代理曹总的友信广告，这营收一下就上来了！”
迈达科技就是那个铺机场、地铁、高铁WIFI的，后来把好几家类似的铺WIFI的公司都给收购了，有了一个挺大的广告销售团队。
由于他们的WIFI铺的大多是中高端商业场所，所谓精准营销，广告主质量都不错，汽车、金融、快消、地产这样的广告金主占比高。
所以当初曹深推友信广告的时候直接找到钱明，给了迈达个代理资质。
当然，除了友信的广告直营团队，这样的代理也不少。
但友信流量多大啊，随便漏一点都能养活不少这样的公司。
迈达因为做得早，广告销售团队又确实很给力，再加上钱明NPC的身份，所以曹深当初给的分成比例不错，让迈达成为一众代理中的首批金牌代理。
友信广告带来的收益已经占了迈达科技营收的八成，凭借这个亮眼的成绩迈达后续又拿了一轮融资，估值翻了好几倍。
当然，万达科技和钱明也很上道，以低价转让给了曹深10%的股份。所以曹深跟着也是赚了几倍。
不过显然曹深是不在乎这点钱，反倒是迈达必须抱住曹总的大腿。不过曹深早前跟肖老板有个天使投资基金，钱放在那也是放着不如撒出去做个业绩。
而陶谦一直以为曹深就投资了个友容科技，主要是迈达这点绿豆大的小事儿，曹深压根就忘了跟肖老板说。
也是因为曹深给了迈达广告业务，所以，如今在钱明眼里，曹深不仅是错过的终身抱憾，更是不容错过的财神爷。
曹深当然也常惦记钱明，想着等生命值比较富裕的时候，就抓着他来搞边缘摩擦赚随机任务。
结果没想到，八年生命值都还没来得及造，现在就又命悬吊吊的了。
这会儿又触发个随机任务，想着电商EPR和智能物流系统都还等着嗷嗷待哺，曹深当下横跳的信心很是不足。
梁劲东是钱明的LP，有限合伙人。
两人的关系梁劲东投钱给钱明，钱明管理钱去生财，赚了大家分，所以两人很熟。
有钱人的圈子，就是这么小。
“说吧，这次随机任务是什么！”曹深有气无力对系统道。
【在钱明面前吐槽梁劲东】
“梁劲东是钱明的LP，是掏钱的！吐槽梁劲东有什么意义！”
系统开始一如既往装死。
等等，让我捋一捋。
刚才梁劲东在跟我说他做直播的事儿，那，这就是个项目。
而钱明，是投资人。
换句话说，如果梁劲东要做直播，钱明也是可以投资他的。
而且因为钱明这两年业绩好，又募了二十亿，已经不仅仅是天使投资机构了。后面的A轮B轮甚至C轮他都可以搞一搞。
“系统，这次是要吐槽投资成功还是失败啊！”
【宿主，你知道我是不能说的，你，你看着办吧】
“嘿！我上次花了一年时间换仓库管理系统，加上我这些日子矜矜业业的吐槽，现在的生命值加起来也就不到八个月。
今儿如果我失败，搞直播投入的金额可不是小，判罚也肯定小不了，那我可就一命呜呼了。
我要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动，更别说要脸了！”
【宿主，你放心，死不了。但，但你要加油的说！
人家想动动，要脸！
宿主，我精神上支持你！】
死不了，那也就是说，这次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奖励或者惩罚都不会超过现在的生命值。
那就反推一下，一般来说随机任务奖励的生命值与项目价值的比例，比正常吐槽要高。
上一次在电视台吐槽了十家公司，一共奖励了两年生命值，这些差不多就都是AB轮的公司，融资金额总计在4亿左右。
原世界的斗鱼到E轮的时候就已经融资了70亿了。
而这次奖励又不超过8个月生命值。
这么一算，梁劲东直播肯定做黄了啊！
曹深，深深的看了钱脑洞一眼。
可这个家伙脑洞清奇，要撸下去什么实在太困难了……
梁劲东见曹总皱着眉，一定是在认真思考自己刚刚提出的问题，也不敢打扰。
刚巧钱明也在这里，又是成功案例等身的投资人，而且两人也熟，于是趁曹深没空理他的功夫把事情也简单跟钱明说了一下。
钱明立刻就来劲了，一拍大腿：
“好啊！哥们儿你这事儿别人找都找不来！你赶紧搞啊！咱富力投资也参与！有钱一起赚！”
曹深一看钱明已经奋不顾身，牛都拉不回要跳火坑的架势，眉头更紧了。
“系统，咱下次能换个NPC么？”
【宿主，他真的不是NPC，咱没有NPC，就是凑巧了】
唉，既然这样，就换个姿势摩擦吧。
“咳咳。”曹总清了清嗓子。
正畅想未来打了鸡血的两人赶紧转过头：“曹总，您觉得这事儿如何？”
“我觉得直播这个行业肯定未来是有很大空间的，但是现在竞争太激烈了。”曹深看着两人认真道。
钱明却是一喜：“曹总，您说得对！未来还有很大空间！”说着又看了一眼梁劲东搓着手道：
“咱都自己人，我就敞开了说啊。
曹总，梁总，这事儿我建议这么搞。
直播市场空间大，现在除了欢视视频其他家都还在拼杀，整个行情都在往上走。
我估摸着未来市场格局不是现在的百播大战，还是互联网的属性，大的也就是五指之数。
但这玩意跟电商纯烧钱还不一样，还能做出盈利来，这就意味着要拼到最后就剩几家，且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从激烈的竞争到没盈利，再到纯烧钱，再到烧不起，我觉得至少能有十八个月的窗口期。
那么在这个期间就现在火爆的程度，平均每家公司至少还能拿两到三轮钱。
梁总出来做直播，有资源，还有您帮衬的电竞概念。那必须是这里面头部玩家，肯定能多拿几轮。
我钱明作为天使投资人，到后面几轮行情最好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把股份卖给下家套现了，梁总作为我的LP就是一起赚钱。
到时候梁总看时机差不多，要么把公司卖了，要么直接关了。
只要梁总别亏太多钱搞得负债超过从我这里分到的收益，这事儿就基本上等于拿咱着投资人的钱玩一票。”
曹深听到这里只想说，卧槽！
只要梁劲东自己不掏钱，或者象征性的掏点钱，最后都亏不到他头上来，全是烧的投资人的钱。
这事儿这么搞，根本就是赚投资人的钱，而且是包赚不赔的事儿！
难怪钱明买得起CBD楼王的房子，这NPC特么是个老银币啊！
摔！我就说这钱脑洞，极其难撸！
人坑怎么挖都想好了，帐都算明白了，包赚不赔，怎么撸！
等等！
这事儿如果是包赚不赔的话，就算只做几轮就退出那也应该不算黄了啊。但是按照自己刚才的反推，这事儿不成的啊。
哪里出问题了？
201 双杀
这事儿有点不对！
性命攸关，曹深大脑开始飞速旋转。
从钱明和梁劲东两人此时眉来眼去，喜上眉梢的神情就能看出，这事儿两人已经一拍即合了。
哪里不对？
钱明没问题，天使投资人确实等一两轮就能套现退出。
梁劲东就这资源背景，都绝对不可能干个直播才搞一两轮就垮掉！
最后黄了，黄哪了？
曹深盯着乐呵呵的梁劲东，我知道了！
梁劲东上头了！
这哥们是个急性仗义的主，早前电竞他都还没搞明白，也不是电竞受众，第一个就跳出来把赛事的活给揽了。
这帮三代二代都是人精，这种人面交好，私下为了利益竞争互坑的事儿也是信手拈来。
但看得出来，梁劲东和今天所有人的关系都是真好，大家也都真心尊敬他，这说明这货人品不赖。
那么唯一说得通的解释就是，梁劲东做直播，钱明及时退出挣了钱，但梁劲东没退！
他不但没退还上头了，自己狠砸了钱，最后事儿没做成，欠债超过从钱明这儿分到的收益！这事儿，他干得出来！
曹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事儿按照钱总的计划，是可以赚到钱。
但会有两个问题，第一百播大战这么多要融资的公司，市场上的钱会被稀释。
而且投资人不可能把钱全部都压直播，移动互联网如今就要开始一飞冲天，有大量的项目也是需要融资的。
这样，和你们一起争投资人口袋的不仅仅只有搞直播的同行，还有无数其他的项目。在这种情况下，即便你们能融到几轮，但都是小钱。
第二，这么干是包赚不赔，但很容易坏口碑。十八个月干一票就走，下次不一定还有人愿意跟着一起玩。
我就直说了，钱总是早期投资人，就是该这么玩，这是一种交易的艺术。
但梁总作为创业者，这么玩就容易坏名声。
一个项目做十八个月，两年不到就收摊了。梁总，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做很多项目。没必要为了这赚这个钱，用自己的口碑来换。”
梁劲东虽然容易上头，但也是水平不差的人，被曹深这么一点立刻就缓过劲来！
是啊，我梁劲东的口碑，人脉，那可不止这两三轮融资赚的收益啊。钱明这二十亿的股权投资基金我也就投了一个亿。
若是他投资我直播项目6000万，那就相当于我投了自己300万。
就算十八个月我这直播项目估值翻了十倍，那也就是3000万。
这三千万里面，钱明作为管钱的还要分走盈利的两成，最后落到我口袋里也就赚了2160万，这还不算税！
2000万，我梁劲东的名声可不止这点钱啊！
幸好曹总提醒我了，差点就短视了！
看着曹深充满感激：“曹总，还是您格局大，一下把我给点醒了！”
钱明作为对市场风向极为敏感的早期投资人，手里自然已经有两家直播公司在手。
但就资源和团队本身的财力来说，那显然是跟梁劲东没法比。
更何况，梁劲东马上就要在曹总的支持下搞电竞。
他可舍不得啊，眼见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钱明忙道：
“曹总说得没错！但曹总说的是通常的情况。梁总你资源背景这么强，还有曹总支持，比起普通创业者强太多。
你怎么就肯定，自己杀不出一条血路来呢，没准最后剩那几家里面就有你呢！这要做成了，就不是赚一两轮的事儿了啊。”
钱明这么说倒也不是有什么坏心，而是作为早期投资人天生需要一种乐观积极的心态。不然以早期项目失败率那么高的情况，不乐观积极根本扛不住打击。
早期项目投资人，核心追求的就是“寻找可能性”，只要有“可能性”他们就愿意赌。
毕竟早期投资额不像中后期那么大，花几百万千吧万赌个十倍百倍收益本来就是他们的商业追求。
如果遇到肖刚这样的中后期和二级市场投资人，他就会在“寻找可能性”后面再加一句：“计算确定性”。
梁劲东被钱明这么一说，也有点摇摆。一时间拿不定注意了，只能求知若渴的看着曹深。
曹深摇摇头道：
“梁总的资源，做一个好的开局没问题。但刚才钱总你也说了，直播因为现在还能做出盈利，竞争的厮杀时间会比通常的互联网创业项目要长。
这就意味着，这事儿不是短跑，是中长跑。
不仅需要开头冲得快，也要拼耐力。
时间会逐步稀释你前期的优势，最终还是会拉平，比产品，比运营，比创新，比精细化管理……
很多时候，凭借好的资源能有高起点，能快速实现创业的从零到十。
但创业不是到十就完事儿，甚至不是到一百就完事。
梁总，这就要问你自己愿不愿意把这么一大堆事儿揽上身，过了十的蜜月期后跟普通人一起厮杀。
你有资源能很快干掉那些做不到十的人，但你也需要考虑，那些没有你这么强大资源也做到十的人，是不是有别的刷子。”
梁劲东拎着餐盒的手紧了紧，眉头轻蹙。
曹总说得很在理，回想过往，自己干的都是资源整合的事儿。资源攒好后，后面执行做事自然有别人来干。
真从头到尾当CEO管理一大帮子人，这事儿他还真没干过，而且一听产品、运营、创新、精细化管理……这些都还得学。
人敢于挑战自己不擅长的是好事儿，但前提是心里得有B数，而且得小步试错，一步一步挑战和进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爬。
而不是像自己现在这样，咚一声直接来登天台。
有个段子，应届生在找工作的时候被问到“你没工作经验啊。”
年轻人直接回答：“刘邦之前也没做过皇帝啊。”
这在梁劲东看来简直是一句屁话！
刘邦登基前是没做过皇帝，但你当人家到皇帝这段路是白走的啊，仗是白打的，一大帮贤臣良将是白笼络的啊！
梁劲东不是刘邦，创业的路没正儿八经走过，仗更是没打过，要做直播显然各方面都没有现成的专业人才。
如果他要搞，这些没有的都必须自己一步步积累起来，才有胜算去争那个屈指可数的位置。
梁劲东摇了摇头，还是做自己擅长的，把赛事搞好，把竞猜搞好。这才是我的领地，我该干也会干的事儿！
钱明看着梁劲东的神情，也了然他的选择。
但惦记着梁劲东在莞东的那一摊子资源，又很是舍不得，就这些要撒出去，还不被抢疯了。
于是钱明对曹深道：“曹总，梁总这么多资源，就没法转化了？”
曹深一笑：“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牛仔裤的故事？”
两人面面相觑：“牛仔，裤？”
“嗯，”曹深继续道：
“在淘金热的时候，所有人都跑去淘金，能分到的金子就少了。大家都在抢劳力，劳力的成本就上升了。
这导致最后真正靠淘金挣到大钱的是少数。
而赚钱最稳当的反倒是做牛仔裤的。”
钱明一拍脑门：“Levis！”
“对！”曹深点点头。
梁劲东也缓过来：“曹总的意思是，现在百播大战能挺到最后挣到钱的是少数，咱应该去做主播输送！”
钱明也若有所思点着头：
“直播竞争激烈一定是趋势，现在已经有苗头了。前两个盈利都还不错，但现在虽然基本都还能盈利，但掉得很快。
打广告买流量，招募主播，主播的分成，这些成本越来越高，有的为了拉拢主播还开始开给底薪了。
而且红一点的主播还特别不稳定，今天在这儿上播，明儿有别的平台给的价格高就换地方。”
曹深也道：“我估摸着主播天价‘转会’的事情还会继续，而且愈演愈烈，价格还没到顶。
主播是秀场直播的生产内容的核心，入行早的主播吃到了直播的红利，手上已经积累一些人气，她们去别的平台能带一些粉丝流量过去，所以自然成了平台拉拢的对象。
而且天价拉人，本身就是平台的一种宣传的手段，用这种方式既提高了平台的曝光度，也是给想入行当主播的人进行市场教育，把主播池子做大。这样才不会导致平台太多主播都不够用了。
但这会导致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做主播的门槛很低，大量的人涌进来，等过了这个百播大战的热度以后，能挣到钱的还是少数。
现在的主播基本上都是跟平台直接签约，这么多主播，平台根本没办法运营得过来，更别说一一来包装培训提升价值了。
这就会导致平台的优质内容仅仅集中于头部，时间长了用户容易疲劳而离开。
这不是一个正向循环。
让大量的腰部和尾部主播的价值不能充分被释放出来。
但实际上，这个长尾若是做好了加起来也是收益很可观的。”
梁劲东眼睛一亮：
“我懂了！应该有中间的机构把主播运营起来，用工会模式把主播做成产品。
有针对性的培养主播技能，精细化调整主播直播过程，内容，对她们进行包装和宣传。
这样平台的内容质量也会得到提升，让他们能够持续经营，我做主播输送也能持续赚到钱。
另外，对流量进行有控制的分配，让价值产出和曝光量比例最优化。资源的高效分配能对腰部和底部的主播扶持更到位，价值也最大化。”
钱明也点头补充道：
“拥有大量优质主播的工会对平台的议价能力也更强。
而且主播有工会统一管理，平台也不用天天处理一个个的跳槽事件，他们肯定宁愿跟工会合作，简单稳定省事儿还质量高。”
“对，直播是娱乐业，需要多样化。所以直播平台未来肯定不会只有一家大的，而是至少有两家大的，再加几个中型规模的。
只要不是垄断，主播工会就有存在的必要。”曹深道。
梁劲东乐呵呵直点头：“没错。而且搞主播管理和培训这事儿我能干！那么多妈妈桑有的是经验！能干得过我的人不多，不过就是让她们再好好学点互联网的套路，但这个不难，本质都是一样的。”
“嗯，平台本身也会提供数据给你们做分析用。另外，我觉得秀场直播只是你工会未来输送人才的渠道之一，以后还会有大量别的场景需要‘网红’。”曹深道。
梁劲东摸摸后脑勺：“别的场景？”
曹深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比如电商，网剧，选秀。”
“嘿！电商怎么搞网红我不知道，但网剧、选秀我知道！我那旅游小姐不也是选秀的一种嘛。
那就是工会加经纪人模式了，把姐儿们进行分层培训，有潜力去娱乐圈捞金！”梁劲东道。
“对！那欢视视频的头部主播不就在往娱乐圈输送嘛！只不过欢视视频没把整套人才管理和晋升成体系的来做。咱可以好好规划规划。”钱明说得很是来劲，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
这工会加经纪人的生意，虽然不会做得像平台那么大，但风险也小啊，而且能持久的赚钱，还不用花太大的精力，人和管理人才都有现成的。
“电商‘网红’这事儿先不用着急，我觉得时间点还没到，合适的时候我跟你们说，这里面也是大有可为。”曹深道。
这绝对没忽悠，网红电商，直播电商这些原世界可是发展得很不错的。
而这种网红经济业务的业态，在原世界后期称为MCN，多渠道网络服务。
是一种新的网红经济运作模式，将不同类型的网红和内容联合起来，保障内容的持续输出，从而最终实现商业的稳定变现。
原世界有家叫“星期六”的上市公司是卖鞋的，本来已经亏损，后来砸了18亿买了“遥望网络”八成多股份。
“遥望网络”原本做互联网广告投放和代理，后来做了MCN的业务，导致“星期六”一跃成为MCN概念股。
股价2019年12月才六块多，一个多月的时间直接冲到36块多，即使后来各自作妖，股价回落，也稳在了17块，市值80多亿。
曹深现在电商还没拉起来，先让他们把工会和经济模式跑顺，等自己下场的时候岂不是顺手就能用上。
“好好好！那一切就听曹总您的指示！我们先把工会和经纪人这事儿搞圆乎了！”
【叮！恭喜宿主获得五个月生命值】
【叮！恭喜宿主获得九个月生命值】
双杀！看来梁劲东搞工会比搞直播给力很多啊！
果然如我所想，先撸掉一个不靠谱，再扶着他去做一件靠谱的事情能得两次奖励！哈哈哈哈！
【宿主，你现在有21个月零十六天的生命值了！快快快，快换个电商EPR或者智能物流系统！随便换一个，一年，一年！我马上就能动了！
宿主，我的好宿主，我简直太为你感到骄傲了，我太高兴了！】
“系统，我这次除了生命值就没别的奖励了？”
【呃……有是有】系统声音陡然变小，极怂！
“又是什么垃圾玩意！”曹深咆哮。
202 吼吼吼！
曹深这边想知道自己得了个什么破玩意，然而系统一如既往丢下一句：
【宿主，你自己回来看吧……】
就暗搓搓遁了。
对此，曹总只想把宿主打一顿！
深呼吸，算了我不打雌性，让小公主挠死她！
急匆匆跟还在激动中的钱明和梁劲东道别，然而这两个人根本甩不掉，坚持坐在车里一直把曹总送到家楼下才念念不舍告别。
曹深杀回家，把餐盒往桌上一扔也顾不上热菜直接掀开笔记本。
我擦！
内心长啸三声！
不过，收了奖励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那就是，狠狠diss系统！
嗯？这什么时候成了一种收获的仪式，噢，这个仪式我喜欢！
“系统！就这个！就这个！就这个破烂玩意来打发我！”
【呃，随机奖励就是这个，其实这项技术还是不错的，而且我相信以宿主你超高的智商，超秀的能力一定能变废为宝！】
在曹深回来的路上，系统就一直在战战兢兢想怎么办好，万一曹贼一生气就不给她一年动动了怎么办！
彩虹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个NLP自然语言处理引擎，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我已经兑换推荐算法了，这玩意根本就是推荐算法里面的一部分！
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来糊弄我！”
曹深的怒气冲冲咆哮。
【呃……不是哦宿主，虽然这个东西吧，有点那个啥。
但涉及关键的原则性问题我还是需要义正言辞说明的，毕竟我是一个非常讲原则的系统。
推荐算法，只是算法。
而这个NLP引擎呢，是用来做数据处理的。
要先做完数据处理，然后再用算法。
现在你的算法之所以可以直接用，是因为专业强大善良可爱的我在免费给你做数据处理工作】
“既然你都可以做数据处理了，还是免费的，那我拿着这玩意有什么用！”
【呃……】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
【数据是我在处理，但你并没有掌握这项技术，而且你也没有这项技术的使用权，所以仅限于我用在你的推荐算法上，作为一个售后服务。
但不可以用在其他地方，现在，宿主，恭喜你可以将这项技术用在其他地方了！】本宝宝真是觉得自己太机智了！竟然能想到如此绝妙的回答！
曹深盯着系统眯了眯眼，系统赶紧用手挡住了脸。
曹深咬牙切齿道：
“我算是明白了，你的随机任务奖励全是兑换不出去的垃圾大甩卖吧！
就这玩意，哪个神豪系统的宿主会选，哪个签到系统的宿主会选！
只有我这个倒霉催的遇到你这种系统，还当成奖励甩给我！”
【呃……曹爸爸你别生气啊，我一定做好这个奖励的售后服务。
我保证，只要跟这项技术有关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决不食言！】
推荐算法你都有了，谅你也翻不出什么花来，不过现在曹贼这么生气，必须安抚！小说里不都说了嘛，态度最重要！
“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保证！】系统用力一拍平坦的胸口。
“那你现在利用这个技术给我做搜索引擎出来。”
【啥？】
“对了，别忘了把你的图像识别技术也加进来。文字和图像搜索，我都要！”曹深说完转过身看着电脑，再也不回头。
【宿……主……】系统一拳打在自己的心脏上，虽然她并没有心脏。
千算万千，我万万没想到你还能做这个！好想喷一口老血！
NLP引擎，曹深是非常非常想要！
这个东西，别的宿主可能拿着没用，但对于曹深来说，用处大了去了。
所谓NLP自然语言处理，就是机器语言和人类语言沟通的桥梁。
简单来说，通过NLP能让机器“理解”人类语言表达的意思。
在人工智能出现之前，机器只能处理结构化的数据，例如excel里的数据。
但网络中的大部分数据是非结构化的，比如文章、图片、音视频数据等等。
在非结构化的数据中，文本数据的数量是最多的，虽然文本没有图片和视频占用的空间大，但它的信息量是最大的。
要想处理这些文本信息，就需要用到NLP技术，让机器能够理解这些文本信息并加以利用。
原世界后期的NLP已经很火热，发展也还不错，但远远还不够。
比如调戏siri的时候，还是会遇到：
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
或者，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
而系统出品的显然是极品！
NLP技术曹深想要很久了，之前就试探过系统有没有，能做到什么程度。
当初让系统给小说网站做个性化推荐，曹深才对小说网站没兴趣，他感兴趣的是系统的这个推荐算法背后的NLP技术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究竟能不能真正理解小说在讲什么。
结果是令人欣喜的，系统的NLP技术不但理解小说的内容，而且曹深肯定，用这套技术机器甚至能自动写出人气火爆的小说来。
只不过这些小说会是套路大集合，机器在创新套路上还需要再学习，与人类的创造力还是有差距的。
这项技术曹深原本以为会费不少命来兑换，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得到了，对此只想大笑三声。
有了这个以后，曹深就能做一件他非常想做，而且极其重要，很牛逼的事情。
而之所以先前疯狂diss系统，就是为了套路它干活。
虽然很贱，但人至贱则无敌！
毕竟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是有了极品NLP就可以解决的，还需要很多其他的技术。
而且以这个世界当前的算力和人类的已经掌握的技术能力，做不了。只能由系统来当劳力。
至于做搜索引擎，只是第一步，让系统先做点轻松的，循序渐进嘛。
除此之外，做搜索引擎还有三个原因。
第一，和推荐算法这种安利得来的用户喜好不同，搜索是用户的主动行为。
用户在搜索的时候，脑子里是有预设需求的，是有目的。
通过了解用户的搜索内容，能够知道用户主观上的需求和偏好。
了解一个用户，搜索数据是推荐数据的重要补充。
第二，系统在做搜索的时候，能不断访问和积累大量的网络数据，这些数据曹深有用。
第三，度度的搜索做得实在太烂了，随便搜索个什么前面至少两页都是广告，恰饭恰得太不要脸了。
干掉它不但能够给用户提供更好的产品，自己也能再赚点命用来换东西。
有了NLP以后，曹深已经想好下一步要换什么东西了。
上了个推荐位，虽然我并没有找到推荐位在哪。据说是编辑最不看好的那种，求一下推荐票吧，别让我数据太难看，这边书的数据已经很惨了……
203 他又来
系统一边辛勤的做着搜索引擎，一边暗搓搓观察曹深的情绪。
然而，曹深只给它个石头一般的背影，啥也看不到。
自己也没法动，啊啊啊，好想动动！
但曹贼现在在气头上，现在提兑换很容易悲剧吧……
我真是一个好惨的系统啊，明明希望就在眼前，但就差一点点，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曹爸爸……】系统纠结再三，始终抗不过能动动的诱惑，细声细气试探道。
然而，好不容易鼓气的勇气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是肖老板。
大晚上的，急事？
曹深接起电话。
“曹深，淘淘科技支付业务的分拆出了岔子。CA本来是要把支付业务卖给米国的PPL，但突然冒出来一个云霄投资出了更高的价格截胡。
交易进行得极快，我查到云霄投资背后的人是张达。”肖刚道，听得出来，这个结果肖老板也很意外。
“就是说，张达要做支付，卷土重来再创业？”
张达在TT科技高位的时候也套现了不少，他是有这个资金能力的。
“对！张达过去创立TT科技有成功案例，他要再创业肯定还是有大量投资人抢着买单的，相信很快就能融到一大笔钱。”肖刚道。
“谢谢，张达能力还是不错的，我会认真提防的，您放心。”
“你有信心就好。淘淘科技的云计算业务已经卖给AWW了，不过他们应该进不来东国市场。电商的部分，你考虑得如何了，要收购么？”
收购的事情上次肖刚就提过，如果要收的话现在已经可以着手操作了，肖刚提醒道。
“算了，不收了。”这事儿曹深认真琢磨过了，本想着要跟肖老板说的，刚巧他来电话就立刻回复了。
电商，曹深想做不一样的出来，淘淘就算了吧。
“行！你决定就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提。”肖刚并没有质疑曹深的决定，连原因都没问。
挂了电话，曹深搓了搓手。
张达，又来！
所以现在是要对打支付么！
来啊！
再来个八年！
曹深很是兴奋，撇开张达别的问题不说，光就能力上，曹深还是挺喜欢跟他一起玩的。
毕竟，高手过招才能受益匪浅。
就好比下棋，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对方输了表示再来一盘。
那就再来一盘啊！
下棋，乐趣就在过程！
有了确定的对手，曹深开始对自己的规划进行查漏补缺。
顺便，热个菜！
今儿还没怎么吃东西呢，要给大脑提供点能量。
把餐盒放进微波炉，系统终于看见曹深动了，看见脸了，他唇角上扬！
这是，心情不错！
【宿主！曹，曹爸爸！您现在要不要兑换点啥？
电商EPR，智能物流系统，随便一个你时间都够！】系统赶紧抓住机会。
“我刚赚了点命，还想多捂些日子。再说，仓库还修着呢，没那么急。”
可是我急啊！！！
【宿主，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嘤嘤嘤】
系统突然想到什么，又赶紧道
【宿主，你是不是担心我能动了以后到处乱跑？
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出门！
我肯定可乖可乖了，你让我站着我不坐着，让我不动我绝不瞎晃！
我以系统的系统品保证！】
这确实，系统能动以后不受控制到处浪也是曹深担心的问题。
毕竟，这是个二货！
谁知道它不受管理跑出去吓死个什么人！
没脸不是你不对，但跑出去吓人就是你的错！
另外，曹深大脑快速盘算了一下，张达搞支付有可能的出招。
终于点点头：“那好吧，我就相信你的系统德，一切听指挥不许乱跑。”
【嗯嗯嗯！你放心我绝对听话！】
只要能动，现在系统是什么都能答应。
“那就兑换智能物流系统吧，你必须做好售后工作。”
【放心，妥妥的，全包在我身上！】
【叮！恭喜宿主获得智能物流系统一套，扣除一年生命值！】
【哈哈哈哈！我终于能动了！】
系统一瞬间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兴奋得手舞足蹈。
曹深默默转过身，去拿热好的菜。
小公主蹭一下跑到曹深脚边，抱住大腿。
曹深俯下身摸摸它的脑袋，轻声道：
“别怕，这就是个玩具。怕，你就挠它！”
小公主这才甩了甩尾巴，跟在曹深后面，扬起下巴。
【宿主宿主，为了感谢你的惠顾，我给你来一段舞蹈怎么样！我学了好久了！】
“嗯，你随意！”曹深把热好的菜放在餐桌上，掰开筷子。
系统开始蹦……
曹深：你们见过机器人舞蹈么？我今天，见过了……
没有一个动作在拍子上，只有关节会动！
锦鲤和它比，那也能是大师级水准……
【呀！宿主，你吃的是什么！】
系统嗖一下凑了过来，蹲在地上，手扒在桌沿，脑袋拼命伸向餐盒。
【我知道！我知道！
我看过图片的，这是脆皮烧肉！
啧啧啧，瞧这金黄的皮，上面还滋滋冒气，咬一口是不是嘎嘣脆，看着就比图片还要好吃啊！
这是，这是烧鹅！哇哇哇，这鹅头好大，感觉咬一口就能滋出汁来。这皮焦脆，肉见丝，汁觉鲜。好好吃啊！鹅鹅鹅饿！
这，是鲍鱼闷走地鸡！这么大的鲍鱼！网上说是弹软汁浓，这会是什么口感啊……】
“你能闻到？”曹深推开系统的脑袋：“让让，让让，我要吃饭了”。
【不能】系统摇头，闪避。
头继续探在餐盒上不动。
【我没脸，就没有鼻子，就没有嗅觉。但光是看，就觉得好好吃啊！】
曹深夹起一块脆皮烧肉，蘸了一点蜂蜜细姜酱，凑到系统“鼻子”附近画着圈：
“你想不想闻一闻？”
【想！】
曹深把烧肉一口塞进嘴里，咔嚓咔嚓，是脆皮咬碎的声音：
“你有鼻子有嗅觉需要多少生命值？”
【高级版的两个月，低版本的一个月】系统急急道。
“还有不同版本？”
【低版本的就是两个点点，但有嗅觉】
系统伸出两个手指在鼻子的位置点了点。
【高配就是有鼻子的形状】系统用两根手指在鼻子的位置捏了捏。
【可是宿主，我现在没有只需要一个月生命值就能兑换的东西了啊……】
系统低着头，两根手指对在一起戳啊戳。
“噢，那就算了。”
【宿主！】
系统眼睁睁“看着”曹深吃了一片烧鹅。
“嗯，果然是超五星级大厨出品，外脆里嫩，香而有汁，肥瘦相宜，脂味润而不腻。”
【宿主……】系统捏着小拳头直跺脚。
“要不这样吧，虽然你商城里没有东西可兑换，但可以用私活跟我换。就像上次你做的图像识别一样。”
【可是宿主，我最近没私活啊】
“这样啊，那我吃亏一点吧，没有脑力的作品，要不你用体力吧。”
【体力？】
“做家务，收拾房子你会么？”
【我可以学！】系统立刻举手。
“那就是不会了。”
【宿主你放心，我学的很快的！这个简单，真的！】
“那好吧，看在你如此想要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以后你每天把家务都做了，我拿一个月命跟你换。
唉，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好，感觉很不划算的样子。
你等等，让我再考虑一下！
毕竟买个扫地机器人我只需要充电就可以了。”
【不不不，宿主你放心，我以后每天一定做到你满意为止！
而且，现在还没有扫地机器人】
【不不不！宿主！
扫地机器人是只会扫地，我所有的家务都能办。
只要是家里的事儿，你以后只管吩咐！】系统啪啪啪拍着自己的平胸。
“那好吧！”曹深叹了一口气。
【叮！恭喜宿主，获得家务小能手系统一个！
扣除一个月生命值，鹅鹅鹅鹅！】
曹深：终于再也不用亲自打扫屋子了！
“系统，我有点渴，去给我倒杯水来，要不冷不热的温水，再加两片柠檬。”
【啊？这也算家务？】
系统抬起头，此时她刚刚获得了嗅觉，整个身体都趴在了桌上，贪婪地感受这个世界最美妙的味道。
好香啊！
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原来这就是食物的香气！
真是太诱惑，太超出我的想象了！
难怪人类要吃饭！我也好想吃啊啊啊！我想吃饭！
“家里的所有事儿，都算家务。你反悔了不成？还有没有诚信了。”
【马上马上！】系统极为不舍的直起了身，一步三回头。
【宿主，你吃慢点啊……】
咦，柠檬水闻起来酸酸的，又很清新不知道喝起来什么味道。
唉，我竟然没有嘴！
不行，有了嘴只有味觉，但我还没有消化系统啊还没法吃。
嗯？猫罐头，小公主平时吃得可香了。
咔呲，系统开了一个猫罐头，鼻子埋进去仔细闻。
也好香啊！这就是鱼肉的鲜味么！好想尝一尝……
这个世界竟然连猫都有这么好吃得东西！
“giao!giao!”发现系统在对自己的口粮不轨的小公主发出了抗议。
曹深看着系统在厨房里，连油桶都不放过仔细闻，这还是去年师姐给买的，不知道过期了没有。
扶额，有了嗅觉，这货更特么沙雕了！
三下两下把桌上的菜一扫而光，我可不想吃东西的时候身边蹲个鼻子耸动的二哈！
这种感觉大概约等于在青楼办正事儿的时候旁边杵了一个虎视眈眈的，太监？
匆匆吃饭的档口，槽深收到了一封来自大洋彼岸的邮件。
发件人陈杰克，他有印象，当初统槽科技推出开源即时通讯模块的第一个用户。
204 我要献礼
初次有了嗅觉的系统好奇心爆棚，在厨房像狗一样各种嗅，根本停不下来。
等她把厨房里的所有物件，连抹布都没放过闻了一遍以后，曹深早就饭扫光了。
系统端着柠檬水兴冲冲回到客厅，就只看见三个空餐盒！
【宿……主！】
系统拿着三个餐盒翻来覆去的闻。
【你怎么不等我！！！】
悲痛的哀嚎。
曹深用纸巾擦擦嘴：
“反正你也不能吃，餐盒味道是一样的。”
站起身走向笔记本，回头：
“对了，记得一会儿把餐盒扔了，桌子收拾干净。”
系统：你无情，你冷血，你残酷！连个味道都不留给我！
系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委屈巴巴的看着三个空盒子：
要不要吃得这么干净啊……
曹深喝着柠檬水，翻看陈杰克做的“LifeCyber”，开始琢磨他的提议。
看着看着，曹深笑了起来，这不就是低配版的Facebook嘛！
陈杰克在米国念计算机博士，两年前做了一个校园约跑应用“LifeCyber”，最初是网页版的，去年做了移动端，并用上了曹深的即时通讯模块。
现在LifeCyber在国外已经出了校园，是一款热度还不错社交产品，已经3000万左右的用户了。
但这个项目是陈杰克和两个同学一起做的，现在对产品的发展方向出现了分歧。
陈杰克主张先不考虑盈利的问题，把用户体验做好，钱全用来做推广。
而另外两个人主张开始广告变现，但陈杰克认为现在用户体量还不够大，用户对产品的粘性还没有那么高，这么早就开始放广告对用户的体验是一种伤害，坚决反对。
主张卖广告变现的认为现在社交产品竞争很激烈，如果不自己造血，全靠融资，万一融资不顺利公司就直接关门大吉了。
双方都有理，这事儿一时半会就先搁置了，三人开始着手新一轮的融资。
但给投资人准备了两套故事，一个是烧钱买用户，一个是开始广告变现，看投资人倾向哪一种路径。
最近刚拿到了投资意向书，投资人选的是变现这个故事。
这一下陈杰克就很被动了，刚开始他还是选择的妥协，但越想越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方向。
再加之三个人来自三个国家，东国，米国和印三，本身平时沟通上就有文化上的差异，其实一直以来合作得就挺磕绊的。
于是陈杰克就萌生了退意，另外两个人也同意以七折的价格购买陈杰克手中的股份，让他拿钱走人。
自打当初他用了曹深的即时通讯模块，就一直特别关注统槽科技的动静，曹深每次发布产品他比看春晚还积极。
从即时通讯模块，到网站编辑器，到十八禁游戏，到图片处理APP，到云盘，到友信APP，到UUA游戏引擎，再到开源云架构。
陈杰克一步步沦陷为曹深的脑残粉。
他之所以放着3000万用户都没想过要争一争，也是因为心里有人！
从第一次用即时通讯开源模块想投资曹深，到后来曾经惦记过被曹深收购，再到现在什么都不要就想跟曹总走。
一年的功夫陈杰克已经无法自拔。
所以，当他打定主意，把手上的股权一甩就走人，竟然有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兴奋。又怀着极为忐忑的心，给曹深写了这封邮件。
“如果曹总能授权我在米国代理友信APP，我陈杰克一定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这是陈杰克邮件的结束语，他死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写出这么中二的一句话来，但偏偏这句话最能表达自己的心声。
所以，友信是要“出海”了么？
曹深看着陈杰克洋洋洒洒几大屏的信，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友信“出海”这件事，曹总还真没功夫想。
但从信的内容也能看出来，这陈杰克也是个人才，友信“出海”的战略，战术，成本……
事无巨细，全部都写了出来。
而且从陈杰克能两年干到3000万用户上来看，这家伙实战能力也还是不错的。
让友信“出海”作为一个全球化的产品，挺好。
不过，Facebook我也想要！
于是曹深有打算投资顺水推舟投资一把，LifeCyber这一轮新融资投资人给的价格是4亿美金，也不算太贵。
12年Facebook收购Instagram花了10亿美金，用户量差不多也是3000万左右，不过那是收购肯定有溢价在。
虽是有这个想法但投资并不是拍脑袋的事情，陈杰克人怎么样，团队怎么样还是需要访谈尽调的，另外财务、法务和业务尽职调查也得有。
但曹深个死宅显然是不打算飞去一趟米国的。
再加上还有一个特殊情况，LifeCyber目前还是米国公司，主要用户是米国人。未来做大了以后，先不说其他国家的用户，就是米国主场的用户那也是庞大的用户数据。
而友信是一家东国公司，米国和东国的关系很微妙。
若是友信成为一家拥有庞大米国人民数据公司背后的股东，估计米国即便是不使绊子，肯定也会阴阳怪气找茬。
就连Facebook都被美国找茬，嗯，虽然Facebook也算不得完全的美国公司吧，里面的股东有大量外国人，准确的说是一家公众公司。
但好歹总部在美国啊，但依然因为数据敏感，CEO上了不少次听证会。
至于陈杰克，他倒是早就已经入籍米国，应该问题不大。
陈杰克也是个孤儿，早年被在东国工作的米国籍犹太人夫妇收养了，所以随了籍贯。不过他是一直在东国念完本科才随养父母回了米国继续念书。
所以，如果要投资的话，曹深和友信最好都隐藏在背后，避免以后的麻烦，米国人的，乃至全世界人类的数据曹深都想要，但米国的麻烦曹深不要。
这个事情具体怎么操作，曹深打算明天问问肖老板，顺便尽调的事情也请肖老板帮忙，毕竟，他人多手长。
打定主意，曹深开始着手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统槽科技的云计算框架和容器是正月十五发布的，算算日子也快四个月了，大家应该已经初步了解了这套东西，并有疑问或者心得了。
曹深去年就已经支一个云计算团队，虽然系统的云计算产品是后来才给的，但是这帮人早就已经被曹深灌输了先进的云计算思想。
所以，他们比其他人更快的掌握了这套架构和容器技术。
是时候让他们发光发热了。
曹深打算从下周开始，把自己的这帮人弄出去当免费培训，帮助使用这套架构和容器技术的公司尽快出产品。
之所以等了四个月，那是要给人学习消化的时间。
就像老师讲课，总不能新学期的书刚发下来就问：
同学们，你们有什么问题么？老师现在给你们答疑。
书都没看，能有毛线的问题。
一项技术要推广开来，最佳的捷径就是让推广这项技术的人能挣到钱。
让使用这套技术的人能解决实际的问题。
所以，曹深要送佛送到西。手把手，免费培训。
虽然，在曹深看来公有云才是未来。
但还是有很多行业因为其特殊的业务逻辑对云计算的功能、性能、成本、安全性等等有特殊的要求。
虽然未来的公有云都能解决这些问题，但那需要用户端也有懂云的IT工程师才行。
现阶段，从人才端来说，还不具备这个条件，有一个过渡的过程。
所以，仍然需要有供应商提供私有云，帮助客户完成云部署。
比如金融，政府，大型能源企业，教育这些行业，都是需要提供客制化的私有云产品和服务的。
曹深需要有下家，去做各行各业的云部署，去做技术和市场教育。
所以，他需要给下家们“赋能”。
大家一起来把这个蛋糕做大，同时也分享收益。
当然，如果曹深想一个人吃独食也问题不大，多花点精力就可以了。
但，那不利于让更广泛的人掌握云计算技术，也违背曹深技术开源的初衷。
赚钱，从来都不重要。
进步，难能可贵。
为了让统槽科技的人服务好，曹深大半夜花了不少时间琢磨该如何拟定绩效考核的标准。
客户好评？不行，统槽科技是掌握技术的源头，万一这帮人作威作福，客户为了解决问题也不得不给好评。
培训人数？不行，人是有劣根性的，你搞这个指标，人就敢凑人头充数。
培训客户数？还是不行，那岂不是该凑客户了。只求数量，让真正有志于使用这项技术的客户反而得不到最佳服务。
……
想了大半宿，曹深终于决定，第一年以解决的问题数量和难度来考核。
而且每次解决问题的方案，都放在开源网站上，让更多不是直接接受培训的用户也能参考。
这个政策推出后，直接导致统槽科技的人整天蹲在客户公司，复读机一般：
您还有什么问题？
您的客户还有什么问题？
真的就没问题了吗？要不咱再测试一下？
咱再加大数据量试试？
极端情况下试试？
同时也导致这帮人，整天削尖脑袋琢磨还有什么新技术可以融合进来，还有什么地方可以优化。
毕竟，新技术和优化，总会带来新的问题。
于是乎，整个东国的云计算技术发展极快，连曹深都始料未及。
第二天，曹深一早就给肖老板打电话说LifeCyber的事情。
果然，和曹深判断的一样，肖老板也建议用迂回的方式投资。
“尽调没问题，我们在米国有团队可以帮你去看。至于境外投资的问题，我一会儿打给你。”
五分钟后，曹深接到肖老板的电话，但号码明显不是手机号也不是座机号。
这是一条加密通信信道……
“曹深，我有一家境外的投资公司，OcraCapital。你可以通过这家公司投下去。”
OcraCapital！竟然背后的老板是肖刚！
曹深很是意外，这家阿酋的投资机构非常有名，而且专门投资米国，俄国以及以斯烈的高科技行业，已经有将近二十年的历史了。
半导体、材料、生物科技、通信、医疗医药……
这些高科技的行业OcarCapital都有涉猎，当然也有互联网项目，比如全球最大的在线搜索，谷滴……
世人都以为这是一家石油联邦的超级土豪投资机构，曹深万万没想到这背后的老板竟然是肖刚！
再看看来电号码，曹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莫非，肖老板是奉旨吃饭的主？
但这事儿肖老板没说，曹深自然也不能问。
“通过OC投资下去，我们私下可以签订一份代持协议，LifeCyber的股份以及相关的权利属于你，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作为凭证。”肖刚道。
“好，没问题，多谢多谢。到时候我跟陈杰克说，介绍OC去投资他。”曹深道。
“行，这样你完全隐在后面也可以，我让OC的人去做尽调。这样也顺。”肖刚道。
“好，肖老板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如果你觉得项目不错，咱可以一起投资！”曹深道觉得如果自己把非死不可搬运一下还是有机会的。
“好啊，你占大头，我跟一点意思一下。那我要多谢你，给我介绍好项目了。”肖老板哈哈笑起来。
周一一大早，曹深就看到了今日最劲的新闻。
紧接着，还不到中午，第二条新闻出来。
曹深看着电脑屏幕一笑，果然，他来了。
从外卖这种高频付费场景切支付！
看来，我很快就能吃到各种好吃的外卖了，哈哈哈哈！谢谢啊！
正畅享未来的美食生活，电话来了。
一看，张非！
以前的科委主任，后来高升去了某部，一直合作很愉快的张非同志。
曹深接起了电话。
“曹总啊，最近很忙哇？”张非那边笑嘻嘻问候。
绝壁有事儿！
“大领导面前怎么敢说忙，不忙不忙，有事儿您吩咐！”
“呵呵呵呵，跟曹总说话永远这么舒坦。”先不说能力，曹深这小子非常上道，就这一点张非就极喜欢跟他打交道。
张非继续道：“是这样的，这不还有一个多月就过节了嘛，就想跟你合计一下，今年有什么好想法没。”
张非高升了，但语气反而更客气了。一方面是曹总地位今非昔比，另一方面张非能步步高升自然也很会做人。
曹深了然，去年这个时候献礼搞了个孵化器的剪彩仪式。
张非虽然是高升，但管的还是科技创业口，去年他有献礼，今年高升了那必须更得有。
但今年张非虽然政绩不错，但确实没什么特别亮眼的有新意的东西拿出来，总不能再搞个剪彩吧。
于是乎，他想到了自己的福星，也不是一定要个什么做法，就是曹总主意多，找他拿些点子。
“大领导，我还正想跟你您说呢。”曹深笑道。
“诶唷，你说的肯定是好事！说说看，老张我洗耳恭听！”张非电话那头笑得更开心了。
“我有一项新技术，想联合咱官方一起研究，也算是献礼。”
“那感情好啊！高科技！我们最在意这个，曹深你技术能力没得说！支持，我们肯定支持！
上次你那个云计算，我们内部就很重视，大力表扬，还说要给你颁发一个科技进步成果奖一等奖，下个月就下来了！
这次，你又研发出啥来了？”
“区块链！”曹深道。
205 皆大欢喜
区块链？
张非虽然管科技口但也无法面面俱到，这个名词还是头一次听说。
原世界的区块链源于比特币，这个世界的算力币还不火，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张非不知道也不奇怪。
区块链不过是一个加了时间戳的数据记录方式，是比特币整套技术中的一环，完整的来说这是一套去中心化分布式系统。
区块链这个名字，其实片面了。
但大家都这么称谓，曹深也只能入乡随俗。
原世界到曹深死的时候整个“区块链”技术仍然非常不成熟，因为这项技术有一个天生无法逾越的障碍，既“不可能三角”。
不可能三角指去中心化，可扩展性和安全性，这三项要求无法同时满足，必须有所取舍。
这一点其实很好理解，去中心化，比如比特币，每一份交易记录都需要所有节点复制，全网广播。
有N个节点就要重复劳动搞N次，如果是用中心化的网络就只用记录一次，最多再来两三个信息备份足以。
又要去中心化又要安全，那么整个系统功能上就必须非常简单，不会有什么扩展性。
否则，它必然被设计得庞大臃肿，大就漏洞多，安全性也就无法实现了。
如果选了高扩展性和安全性，那就必须设计丰富的接口，还要严格控制才能保障安全性，这样又很难做到去中心化。
原世界的比特币去中心化程度与安全性很高，但性能就很拉垮，网络经常堵得一批，用户不得不支付更多的交易手续费让矿工们优先“打包”交易信息。
后来出了一个EOS，号称百万TPS，性能远高于比特币。
但EOS为了达到性能牺牲了去中心化程度，它并不是像比特币一样所有节点对等，而是搞了21个超级节点。
所以这个项目也被人质疑权利过于集中，既不够去中心化也不利于网络安全性。
而之所以区块链这个东西对安全性要求极高，有两个原因。
第一，它和普通的信息网络，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互联网不同。
区块链上除了跑信息数据之外，大量跑的是资产数据。
互联网如果安全性出了问题，最多是数据多丢失，数据泄露之类的。
而区块链如果安全性出了问题，那是非常直接的经济损失。
如果说互联网是信息网络，那区块链就是资产网络。
也是因为区块链上面跑的都是钱，所以这个行业一热起来之后，黑客和白帽子都去区块链上恰饭了。
在过去区块链没有起来之前，国内的网络安全创业其实很苦逼。因为安全业务的业态很像医院，没病不会找医生。
一般如果没有官方硬性要求，或者是没有遭遇到黑客攻击，普通企业对网络安全都不重视，毕竟买安全产品是个成本，不能创造收益，而且一般也没啥事儿。
这个事情一直到国家推行了等级保护2.0的强制性要求后，情况才开始好转，安全公司才能奉旨恰饭。
当然，顶级的互联网公司对安全问题还是很重视的，比如两个马爸爸。国内几个顶级白帽子都被这两家公司招揽了。
而另一帮顶级的白帽子杀进了区块链做安全审计，一改往日的颓势，赚得盆满钵盈。
当然，厉害的黑客也转战在区块链上，大大小小搞了很多骚操作，情节跌宕起伏，比电影更来劲。
区块链强调安全性的第二个原因，在于保障它上面数据的不可篡改性。
因为不可篡改是运行智能合约的先决条件，甚至可以说区块链的所有共识算法都是在保障数据不可篡改。
所谓智能合约，简单理解就是基于不可篡改的数据在区块链上跑的合约应用，比如自动买卖交易。
举个简单的例子，手机话费自动扣缴。
如果是中心化的系统，数据是很容易篡改的，黑客入侵后把用户的电话套餐改成价格更高的，然后就能自动多扣钱。
所以这种自动扣费系统不能称为智能合约。
网络彩票之所以被取缔了，也是因为这是中心化的系统，爆过雷。如果用区块链来做，数据不可篡改就没这档子风险了。
系统给了曹深云计算系统，曹深仔细研究过，这玩意能把分布式计算做到极致，由此自己琢磨了一套解决不可能三角问题的方法。
虽然曹深现在做的系深科技是个中心化的公司，但曹深内心是去中心化的拥护者，自然也是分布式系统的铁杆。
他想用这套东西，但现在条件还不成熟，至少硬件的算力和通信网络都还跟不上，所以只能等。
但也并不代表什么都不能做，至少这套技术和分布式理念，曹深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掌握。
所以，曹深打算先拿一部分技术出来，跟国家合作，做“联盟链”。
联盟链的节点数是有限的，所以其实算不得真正的去中心化，但路得一步一走嘛，先用可实践的方式让大家感受去中心化的好处。
张非一听是新技术，将来能做到信息的可追溯，不可篡改就觉得很有价值，当即就打包票一定配合曹深的这项研究。
当然，区块链还有三个特性去中心化、开放性、自治性，曹深没说。
既然是“联盟链”，那就得有“联盟”，于是张非牵头联合六家部委和科学院一起跟曹深组队。
具体操作是，七家每家出一个数据中心来跑数据。
整套系统都是曹深亲自部署的，七家就是七个节点，共同维护这个“数据账本”。
因为是实验性的东西，大家都不敢把真实的业务数据往上跑，但若是单纯的实验数据可能数据量不够大，任务处理复杂度也很低，无法测试性能和安全性。
结果还是曹总一拍胸脯：
“跑我的业务数据吧，我拿一部分出来做实验。”
曹总愿意为国家科研做贡献，其他家当然是欣然同意。
接着，曹总又花了三天时间给大家科普区块链和分布式系统。
有的听得是云里雾里，毕竟这年头云计算都还很新。
有的是觉得听起来好像没啥，挺简单的，但过后回味起来觉得这里面深不可测，会涉及到的知识面非常的广。
有的直接就不明觉厉，干脆放弃，权当个任务，曹总怎么说就怎么执行好了。
总之，不管别人怎么想。事情是落实下去了，并且一切进行得顺利。
张非也是很高兴，这次他可是出圈了，联合好几家部委和科研院所很是长脸。
于是，皆大欢喜。
搜索引擎系统做了一周，主要是系统先需要用NLP引擎把全网的信息做一遍阅读理解，然后再选择相应的搜索方案。
解决一个问题通常都有很多技术方案可选，所谓技术选型。
真正的技术架构师高手，做的就是选型的工作。
如果一个人技术很扎实，我们赞扬他技术好。
如果一个人选型很有牛逼，那这是一个有品位的大师。
百度近年来虽然新东西善法可陈，但百度贴吧当年的技术选型还是挺有意思的。用户看到的贴吧页面实际上是搜索后按照论坛形式重排的结果。
互联网发展到现在，网络上的信息量是相当巨大的，即便是系统的超强数据处理能力，也是二十四小时不歇息疯狂处理一星期才扫荡了一遍。
如果系统有脸的话，应该看到它处理得脸都要绿了。
当然，系统没脸，但在冷气全开的房间还是能看见系统头顶上冒热气。
【曹贼，好热啊！】
“空调已经开到最低了，你头上还顶了冰袋，身边都是冰盆，还拿电风扇给你吹着呢。”曹深裹着被子陪系统一起战斗。
虽然曹深并无卵用，但曹总觉得自己是在“并肩作战”，具体的加油方式就是，曹深不断的问：
“系统好了没！”
“还差多少数据！”
“今天能出来么！”
【曹贼，你再催，再催死机！】
系统说着脑袋又冒出一缕“仙气”。
“要不我帮你把头发剃了散热？光头多凉快，还不用洗，多方便！”
【曹贼！我整个脑袋就头发像人类了，你做个人吧！】
“行行行！要不我给你扎起来？披着我看着都热，而且怪吓人的。”
【好，扎好看点】
“你脸都没有，要什么好看！”
于是，曹深给系统扎了两个啾啾歪在头顶，大小还不对称。
【好丑啊！曹贼你也太手残了吧，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不不，我已经尽力了。”曹深拿着镜子对着系统：
“其实挺好看的，像不像咱们平时吃的包子。左边这个是小笼包，右边的是大肉包！”
【咦，好像是有点像啊。看，还冒烟呢，刚出炉的！】
“嗯嗯，你好好表现，明天我给你扎三个，再来个灌汤包！”
【好呀！】
【到点了，我该中场休息了！】
“行行行，你去吧。”
系统的中场休息就是，做家务……
也不知道为什么，系统自从第一次全面清洁了房间以后就开始沉迷做家务。
在清洁整理这件事上，系统还是很有专业素养的。
当初接了家务活的任务后就用她的“钛合金”眼进行扫描。
这一看，简直觉得曹深住在细菌垃圾堆里面！
曹深能忍，系统不能忍！
于是，曹深见识到了人生最严格的大扫除。
所有犄角旮旯，各种消毒用品，家里的全部物件，系统一处一件都不放过，全部清洁了一遍。
曹深觉得，要不是自己严重抗议，系统能把他用福尔马林泡一遍！
等打扫完，曹深觉得连桌面都锃亮可鉴。
甚至在系统的影响下，曹深人生头一次自我怀疑了，我是不是脏！
看到家里各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物件，曹深简直怀疑系统是不是有强迫症！
而且关键是，这么整齐，感觉哪哪都没法下手啊。
家里一点温馨感都没有了！
曹深在自己家里面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我桌上右手边那张纸去哪里了？”
【你桌上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纸，你说的是哪张？】
“画了仓库结构图的那张。”
【你一共有十二张仓库结构图，具体一点】
“用红色还有蓝色笔标注的，立式货架的……”
【在你书桌右手边抽屉里那一摞纸的第二十七张】
“我那件白色胸口有个篮球图案的T恤在哪？”
【在你衣柜东面拉门，上面第二层的叠好的第五件】
“你给我拿来。”
【好的！】
曹深松了一口气，幸好系统整理好以后东西在哪它都还记得。
最怕的是，东西是整理了，但整理去哪儿了给忘了。
系统每次把曹深弄得乱七八糟的家整理好后都有一种幸福的成就感，这种成就感让系统简直爱上了做家务。
成天盯着曹深：你倒是乱摆乱放啊，你不乱扔我拿什么整理！
噢，对了，中午吃了外卖。去把餐盒也洗一下，即便是要扔，也要干干净净的扔出去。
一会儿宿主洗好的衣服晾干了，我去熨一下，就是要平平整整像新的一样才有成就感……
这些天除了做“阅读理解”，系统满脑子在盘算，还有什么家务能做的。
曹深甚至为了防止系统沉迷家务不好好干正经事，严格规定了，只有休息时间才能用做家务来放松。
一天休息两次，每次一个小时……
终于，一星期后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曹深是设想过的，基于一个好的NLP技术做出来的搜索引擎是什么样。
因为在原世界，曹深见过国内一家NLP技术很强的团队做出了这样的东西。
非常强大的搜索引擎，导致无法商用，只服务于内部。
曹深知道，原世界的NLP技术跟系统拿出来的这个还是有很大差距，但没有想到，系统这套搜索引擎效果如此恐怖。
换句话说，当机器充分理解人类的语言时，结果令人震惊。
曹深随便输入了公司一个普通员工的名字，李大刚。
如果是度度，基本上就是在白名单网站中以这个人名为关键字进行搜索，并返回结果。
你需要根据这个人的其他信息去判断，哪一个链接内容指向的是你要找的这“李大刚”。
如果这个人曾经在网上以这个姓名出现过，那么你能搜索到一些相关的资料。如果没有，那可能度度也搜不到什么信息。
当然，随着技术的发展，度度也用上了NLP技术。
不过也就限于，当你输入“李大月工”的时候，度度会提示：
已显示“李大刚”的搜索结果。仍然搜索：李大月工
但系统做出来的搜索引擎不同。
第一步，输入姓名。
第二步，返回搜索结果。
这个结果表面上和度度的差不多，因为输入的姓名可能有很多重名的，此时的搜索引擎还不知道，你要找的究竟是哪一个人。
第三步，用户根据返回的搜索信息，判断出哪一个链接是你要找的人，点击进去。
这个时候，搜索引擎开始真正工作了。因为通过你的点击，搜索引擎定位了你要找的究竟是哪一个李大刚。
等你再次回到搜索页面的时候，整个搜索内容都变了，全部显示的是跟这个“李大刚”相关的内容。
而这些内容并不是靠“李大刚”这个关键词在网上进行比对后的直接抓取呈现。
系统是阅读并理解了全网的信息，了解了“李大刚”的特征，根据这些特征再关联进行搜索，并返回结果。
换句话说，并不是靠“李大刚”这个名字，而是通过李大刚的行为，他的社交关系，他的关联信息，甚至他语言表达的特征去判断这个人是李大刚，这个网页的信息是李大刚留下来的或者是跟李大刚相关的！
无论他是不是用了李大刚的名字，无论他用的是什么ID，无论他是不是匿名！无论别人在讨论李大刚的时候有没有提到他的名字！
依靠NLP技术，机器理解了全网的内容，理解了李大刚，并把李大刚“揪”了出来。
于是，曹深在搜索页面看到了李大刚的“一生”，而且是搜索引擎自动整理过的，就像百度百科一样！当然，还贴心的附上了相关链接。
李大刚身份证号码，手机号码，家庭情况，高考分数，大学里各科分数，有几个女朋友叫什么，跟女朋友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儿，都有哪些社交关系，别人对他的议论，微博上关注评论点赞过的人，对什么事儿感兴趣，过往的购物记录，看过什么电影小说，喜欢什么球队，骂过什么脏话，甚至浏览过什么网页有什么癖好……
并且还按照社交关系亲密程度排序，列了一大帮李大刚的同学，同事，朋友，老师等等。
而且都是有链接可以点击的，点进去就出现这个人的完整资料。
毫无隐私！
曹深又试了一遍，这次没有输入李大刚的名字，而是输入几个李大刚的特征，年龄、毕业的学校、工作单位。
搜索引擎同样定位到了李大刚，并返回了详尽的资料。
曹深又输入“TT科技”，同样出现一个整理出来的页面。
里面从产品、技术、财务、运营到公司新闻，八卦等等都有。
另外还有所有的客户信息，以及完整的员工列表。
客户信息和员工列表也是全网信息理解后，通过对比“抓”出来的。
点进去客户信息，还能看到具体是什么业务，接头的双方都是哪些人员，以及关于这个客户业务的相关新闻及八卦。
如果点进去产品或者技术，能看到包括官方文档在内的所有信息。
虽然这不是内部文档而是公开文档，但资料也非常齐全，甚至包括内部的客户培训材料！
这才是我想要的搜索！
曹深一拍桌子，但，这玩意不能拿出来用啊！
打算再试一试，于是曹深在搜索框内输入了“徐冰倩”的名字。
206 恐怖的搜索引擎
徐冰倩是正当红的小花，以清纯甜美著称，拍了几部大热的偶像剧出道以后傍上了欢视视频，转战大荧幕，是欢视视频这一年来力捧的新星。
曹深之所以输入她的名字，是因为不知道电脑上哪个应用的万恶弹出广告，此时跳出一个徐冰倩代言的网游。
刚刚试了普通人“李大刚”，又试了公司“TT科技”，曹深正打算输入个公众人物试试，于是就顺手输入了“徐冰倩”。
然后，曹深啪啪啪一顿点击后，指着电脑屏幕道：
“系统，你解释一下这一堆东西都是怎么个搜索逻辑！”
系统凑到笔记本跟前：
【宿主，这么大一堆，你问的是哪一个搜索结果的搜索逻辑？】
“先说说这个，徐冰倩最大的金主是陈峰，正上位甄冲，情敌是陆金宇，陈峰是双，有过关系的人列表按时间线列表……”
曹深都不知道这么八卦的东西，这搜索引擎是怎么搞出来的，消息靠不靠谱。
如果给光给个链接表示“引用”就算了，这么斩钉截铁直接给生成一个“个人简介”页面，也太不讲究了。
【这个啊，你是要听复杂的还是简单的？】
“先说复杂的吧。”
【徐冰倩是明星，过往经历都是有公开记录的。
根据学习经历找到她的真名叫徐春娟，根据这个信息可以找到她出道之前在网上留下的记录，比如TT号和手机号。
根据TT空间的内容找到她提到过的论坛，提取ID，根据她语言表达的特征，模拟相似ID在各大论坛进行用户搜索。
当然通过手机号信息找对应的发帖ID也是可以的。
再将搜索结果进行交叉对比，找出她在网站上所有的ID号和发布过的信息。
总结她的语言表达规律，通过这个规律和ID起名规律找到了她微博的小号，里面有互动记录。
同样根据语言特征和ID起名习惯，确定了其中一个跟她撩骚的是陈峰。
再搜索与徐冰倩相关的人留下的信息，比如她的助理和经纪人。就能找到徐冰倩和陈峰有同住一家酒店和购买紧急避孕药的关系。
通过视频监控的人脸识别，可以确定徐冰倩和陈峰相处的时间地点和时长。另外，搜索陈峰的关系人，找到了陆金宇。
用类似的方式找到陆金宇的各种ID，比如在钙网站的记录，里面有用代称提到他和陈峰以及徐冰倩的关系。
再通过这个代称找到其他知情人关于这件事情的议论，确定代称所指就是徐冰倩和陈峰。
当然代称不尽相同，但根据描述的人物特征可以确定是同样的所指。
比如所属娱乐圈与徐冰倩关系近的人称春茶，春婊，假春等都是徐冰倩。
过往关系时间线，也是用类似的方式进行查找、验证和呈现的。
另外，通过过往信息交叉对比，还可以判断徐冰倩和陈峰第一次接头是在赵雪玲的婚宴上。他们的第一次交集，仅出现在赵雪玲婚礼报道的宾客名单中……】
这不就是机器化的人肉搜索么……
“打住打住，我知道了，那简单的方式是什么？”
系统挠了挠脖子，小声道：
【直接用友信的聊天记录……】
“擦！”我就知道会这样！
这就是曹深讨厌中心化产品的原因，越是寡头的中心化产品得到用户的数据越丰富，越没有个人隐私可言。
曹深现在使用中心化系统也是无奈之举，没办法，现实的硬件和通信条件做不了完全去中心化的东西。
但去中心化，保护个人隐私是曹深的理想。
而互联网产品只有垄断只有寡头才能实现规模效益，才能赚到钱。
曹深如果说要做去中心化，那些既得利益者一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这就不止TT科技这样的会反对，他会成为所有搞互联网人的公敌。
不仅如此，完全的去中心化，上面都不会同意。
互联网高度中心化，也让管理也变得简单，以前需要管理海量的个体或者小群体。现在抓住几个高度中心化的大佬们管就行了，从他们那里拿用户数据就行了。
虽然高度中心化有极大的系统性风险，但在降低管理复杂度面前，大家容忍了这一点。
曹深想要去中心化，这条路其实很难。
他只能迂回，先让自己成为最大的，覆盖行业面最广，用户量最大，数据最全的公司。
然后，自己革自己的命吧。
去中心化、平等、开放、自治、隐私，这才是曹深想要的网络，是他骨子里的信仰。
曹深长叹了一口气，指着电脑屏幕：
“那这些信息，都是你从友信上得来的？”
什么，欢视视频第一部智能手机是采购的八星八箭的改装。
什么，4G手机和智能电视有Bug，实际做产品的是林雪琴而不是梁兴茂，林雪琴有技术上的弱点。
什么，欢视视频现在已经跟供应链定了大批的货，但手机技术上还有问题大概率生产不出来。
什么，除了搞手机业务亏损缺钱，甄冲还搞了地建影视城。为了缓解现金流压力跟复兴银行质押了价值60亿的股票，负责操作这件事的复兴银行高层是陆金宇他妈。
什么，甄冲为了股票套现，现在正在大量放利好消息，打算高位出货。
什么，欢视视频大量女主播私聊客户搞果聊赚外快。
……
【当然不是了，这些信息还是从各个网站的信息进行交叉对比得来的，八星八箭这事儿还去扫荡了一圈棒国网站呢。
当时八星八箭就没直接给欢视视频供那么多货，欢视视频的人在棒国的各种手机水货网站，手机论坛上收了好多代理商和散户的货呢。
还有欢视视频的报关信息，也都确认这事儿，当然有些货他走的水路没报关，但数量上核对过，对得上。
现在4G手机和智能电视的Bug问题，他们的技术员可没少在各大安啄系统和硬件平台技术论坛上查找和提问技术问题。
从提出的问题来看，他们整个手机研发团队能力就不怎么行。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用友信的用户聊天数据。
友信的聊天记录我是用了，不过是用来验证我这套搜索方法对不对，检验一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我反复修改过了，现在就算没有友信，这些信息我一样能“分析理解”出来】
曹深合上电脑，对系统语重心长道：
“这个搜索引擎技术上确实做得不错，但，得改。”
207 我不安全
这套NLP技术做出来的搜索，曹深始料未及。
强大确实很强大，但强过头了。
就这搜索引擎推出去，别说用户会恐慌，上面肯定也得找他喝茶。
信息的公开呈现必须是经过筛选的，因为广大网民的认知程度不同，价值观也不同，与之对应的接受和判断信息的能力不同。
为什么上面对信息和文化的正面导向有比较严格的管控，很多人不理解这一点，认为这是一种言论不自由和信息不透明。
但实际上，这是一种必要。
因为，也许你有能力甄别、判断信息，内心情绪和理性价值观能够承受的阈值较广。
但互联网覆盖面这么广，还有大量的人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可能一点负面的信息或者有人刻意的引导，就能让这帮人思想受到冲击，甚至产生强烈负面情绪和过激行为，更有甚者引发大面积舆论和群体事件。
文化水平，教育经历，成长背景，让不少人没有正确认识这个世界的路径，更可怕的是他们不自知。
无知不可怕，不自知很吓人。
不得不承认，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不但有物质上的阶层之分更有认知上的阶层之分。
而真正的阶层，实际上是认知的阶层。
“暴发户”这个词不是褒义，正是源于它可能物质上的阶层得到了提升，但认知上还在原地，得不到真正的阶层认同。
现在还有很多学习礼仪的所谓“贵族培训”，很容易成为有钱人流于表面的体面。只行而不知，怎能知行合一。
曹深希望自己的搜索引擎是能够满足和提高用户认知需求的产品，而不是现在这种反而会引起混乱的东西。
怎么改？
这涉及到大量的信息去其糟粕取其价值的标准怎么定立。
而且负面的东西也不能完全屏蔽，因为这又涉及到信息本身的中立性和搜索内容的丰富性。
曹深头一次被难倒了，呆坐在椅子上半天没任何好的思路。
实在没辙，站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小公主见状踱步到了墙边，伸出两只前掌搭在墙上，凹下身，也做了个拉伸。曹深也走到墙边，学着小公主的姿势。
别说，还真挺舒活筋骨的。难怪瑜伽有很多姿势都借鉴了猫的动作。
“小公主，还有别的姿势么？我脖子疼……”
小公主放下搭在墙上的前掌，四足撑地抬着下巴扬起了头。
曹深跟着做，听见后脖颈咔咔咔的声音，不错不错。
“啊依哦，”小公主突然细细的叫了一声，冲向了门边，又蹭的掉头飞奔到沙发底下躲了起了。
什么情况？
曹深踱步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瞧。
啥也没有啊……
又看了会儿，刚要离开，发现安全出口的门开了，探出三个鬼鬼祟祟的脑袋。
然后，从门缝里挤出两男一女，在走廊上四顾，然后朝曹深家门口走了过来！
紧接着，安全出口又涌出来一大帮男男女女，男的有年轻的，有中年的，女的妹子居多。
什么情况！
他们就站在曹深家门口附近，也不敲门，就在那里聚众徘徊。
“应该就是这家！”
“你确定，系深科技的曹总住在这里？这里是公寓啊，他一个万亿富豪会住在这里？这栋楼的公寓，最大的也就是个三居吧。”
“是这里是这里！上周有人看见曹总的车停在这栋楼下，然后再没出来过了。”
“对，我们在这里蹲守了好几天，也没见曹总再出大楼，他肯定住在这里！物业那边我们打听过了，各种可能性排除以后，就是这一间！”
……
擦！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是凑热闹猎奇的吃瓜群众，狗仔，求办事儿的还是私生饭……
曹总突然意识到，自己特么是有钱人！
住处暴露了，不安全！
有钱人独居单身狗，不安全！
有钱大帅比，出门也不安全！
对！
这具身体就是帅到人神共愤！
早年的曹深壳子不过是帅比明星的花瓶，但插了曹甚这颗草以后，整个气质显然已经脱胎换骨，再加上钱味儿的王八气加持，那就是帅出天际。
让曹甚对这具身体都缺乏必要的代入感，虽然他的记忆对自己原来的长相已经很模糊了，回忆中的五官拼不出人样来。
但时常会有恍惚间的身魂抽离感，有时候正在做事的时候会突然冒出来：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这具身体在做什么的灵魂四问。
洗脸后照镜子有时也会愣神片刻：
这，是我？
除了身体，曹甚对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归属感。
虽然整个世界的情况和原世界2012年很像，但毕竟是不同的。
他也不认为自己所属这个世界的哪个国家、民族，他甚至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也许就只是个暂住客而已……
所以，其实曹甚内心有着比普通人更大的不安全感。
也是因此，他比上辈子更宅。
这大概是一种无意识的与“这个世界隔离”。
于是，当曹深发现他的“领地”有可能被外来者入侵的时候，表现出了难得的应激反应。
至于肖老板，第一次他是下飞机直接来的孵化器，后来蹭的部长的车。
第二次是岑峰当司机，后来从部委出来接他的车，那司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自己，还是个光杆呢！
拿起电话，先跟找物业救急！
十分钟后，物业才姗姗来迟把怼在曹深家门口的人遣散了出去。
曹深又给张北馨打电话：“师姐，我需要你保障我的安全！”
张北馨那边听了曹深的描述也严肃道：
“上次就跟你说了，给你找家安保公司，你说不自由自己也不出门不需要。”
“啊？”曹深完全不记得这件事，只能道：“师姐，还是你有远见，现在我需要了！”
“行，上次我都帮你物色好了，我这边安排一下，明天就能到岗。
另外，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住了？
你以前不是还建议我买学区房理财么，你自己怎么倒还没个动静啊，还租着房住。”
这事儿显然曹深也给忘了……
“师姐你提醒我了！”
虽然从增值倍数来说，地产将来肯定跑不过算力币。
但理财嘛讲究投资组合，地产这种稳定性高的也可以来一点。
挂了电话，曹深吩咐系统：
“帮我搜一下北清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学区房楼盘在售的。”
208 老许
【有啊，青云华府一共三栋，每栋22层，一二层是商用，住宅是复式结构，一层六户。
有两栋已经卖出去了，还剩一栋月底发售，预计开盘价4万每平米。
另外在小区三层一共有十栋别墅，每套售价1200万左右，还剩挨在一起的三户】
嗯，还不错，买个一栋就差不多了，意思意思。
至于别墅，曹深看了一眼系统。
以前住小房子一来是就近去公司，二来嘛打扫方便。
既然系统如此热衷家务，必须满足她！
就换个大房子住好了，哈哈哈哈。
关键是三栋别墅挨在一起，可以给自己圈块地！
而且，小公主一定很喜欢，宽敞！
都能想象小公主从楼上“暗中观察”我的样子了，贼兮兮的，可爱死了！
还是学区房！不就是在大学片区嘛，我的外卖啊，终于可以早日吃到好的了！
等等，青云华府，不就是许明哲家的么？
于是曹深给许明哲发了一条友信：
哥们，听说你家的青云华府月底开盘。我想全要，还有三栋别墅，有没有？
许明哲正在陪刚好上的女朋友在香奈儿里面买包，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喝香槟玩手机，就看到了曹总发来的友信。
原本摊在沙发上的身子陡然坐直，曹总要买楼？
房地产是爹的事儿，他回到：
“曹总您稍等，我问一下。”
想了想又删掉。
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用，家里的事儿完全是老子说了算？
那以后曹总想合作点什么，岂不是就直接找我爹了，我还有什么价值！
于是操起电话就给许国富打了过去。
许国富正在开会，看到是自家儿子的来电。
嘿，这个臭小子，平日里打个电话都是稀罕事儿，这就是绝壁有事儿了！
伸出手掌示意会上说话的人停一停，接起电话打趣道：
“哟，小许总，稀客啊，求你老子啥事儿？”
“正经事儿！咱家那个青云华府，我有一朋友，曹总，想全要，咱能不放盘了么。”
“哟，让你回来上班你不要，现在知道地产是咱家的了。”
老许就许明哲这么一个儿子，想着肯定是子承父业，但这家伙对家里这摊事儿一点兴趣都没有，还经常一瘪嘴说这帮老东西干的是传统行业，没意思。
让他来公司上班，学习一下业务，干了几天就跑了。
老许气是气，但就一个独苗也拿他没办法。
而且地产这事儿吧，水深。
年轻人思想活跃，气性也盛，不好干也干不好。
于是就给了儿子四亿，想着等他接受完社会的毒打，把钱造没了磨磨性子再老老实实回来上班。
可这兔崽子，拿了钱以后更撒欢了，成天不见人影，也很少打电话回来。老许心里是很不痛快，找着机会就想酸上两句。
许明哲冲手机瘪了瘪嘴，轻咳一声，很正经道：“爸，你知道是什么人要买咱家的楼么？”
“你刚不说了，曹总嘛，谁知道你认识的哪个曹总。哪家的兔崽子啊，还有两个钱嘛。”
许国富想当然的认为，许明哲的朋友应该就是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富二代，跟儿子一个德行的愣头小子！
“曹总，系深科技和统槽科技的创始人。”想了想又补充道：“你用的那个友信，他做的！”
毕竟系深科技起来也就一年多功夫，友信的产品大家都用，但公司名不一定人人都知道。况且，还是他爹这种“老人家”。
“曹深！”许明哲显然是小看他爹了，系深科技他可能真的只是耳熟，毕竟不是同一个圈子，而且公司又这么新。但曹深的名字，那是如雷贯耳。
不说别的，在许国富眼里，这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当曹深横空出世的时候，许国富就感慨，要许明哲有人家一半许家就烧高香了。
看到曹深是孤儿，还真的用心回忆过，有没有可能是当年年少轻狂留下来的人间希望。
毕竟曹深这小子，耳垂长得跟咱老许家很像嘛！
唉，许国富感慨，儿子的朋友，小子是小子，可不是那些愣头小子哟。
等等！兔崽子说啥！
曹深，是他的朋友！
他什么时候能跟曹深这样的“真”青年才俊交上朋友了，人家还是搞技术的，听说还是个宅男！
哪哪都不符合狗崽子平日里混的圈子啊……
嘿哟，长进了啊！
老许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不是说他看不起自己的儿子，他一向是觉得自己儿子是很聪明的就是性格还需要磨砺。
但，摸着良心讲，要真跟曹深比起来，自家儿子有点不够看了。
呃，亲儿子，亲儿子，兔崽子是亲儿子，亲儿子比较香。老许做了一下心里建设。
但还是不敢相信，比起兔崽子跟曹深好上了，老许此时宁愿相信兔崽子在诈他。
毕竟，你说一个平日子只知道追狗斗鸡泡妞的一帮子学渣，突然跟次次年级第一奥赛大满贯的学霸好上了，总觉得哪哪都画风不对。
老许清了清嗓子，问了一个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高问题：
“你，是不是，缺钱了？”
坐在沙发上的许明哲狠狠的闭了闭眼，这是亲爹！亲爹！
“我们是在岑峰饭局上认识的！曹深，曹总，系深科技的曹总要买楼！你就说你拿不拿得出来！”
“噢，岑峰！”老许默默的点了点头，岑峰他当然认识，跟他家长辈还打过交道呢，岑峰不错，这小伙子很不错。
“你怎么会认识岑峰呢？”老许好奇道，岑峰做的正经投资生意，看起来跟自家儿子也不是一路的啊。
许明哲咬牙切齿道：“他住我楼下！”
“就这样？”看来当初给儿子买了楼王的房还是有用的，但……
“夜店蹦迪拍了同一个妞！”许明哲长叹一口气，赌气道。
“哦！”老许恍然的点着头，这画风终于对上了！
没想到岑峰这小子也挺爱玩的。
“楼你还有没有！”就听这个拖了长音的“哦”，许明哲就知道自家老子在想什么了，简直无语，压住了想咆哮的心。
“已经定出去三分之一了啊！”
地产商说是某某日开盘，但对于特别火的楼盘在开盘前很有可能已经内部操作过了，这也是许明哲特地一问的原因。
“那就是没有了，人要一栋，全包。”
许国富拿着手机离开会议室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道：
“这样，咱请曹总一起吃个饭，坐下来好好聊聊，拉近拉近关系嘛。
毕竟这房已经定出去了，要全部收回来咱们也是有成本的，操作起来也比较麻烦。这种人情出去了，总要让人知道才是。
关系关系，就是要靠人情联系起来嘛。
今天你欠我点人情，明天我欠你点人情，常来常去就分不清是谁欠谁的了，那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好一起做更多的事情。”
———
还有两更十一点多发。
请假条
明日无更。
我一般是写完一个大情节再反复修改觉得没有Bug了再每天发出来，因为商业逻辑不像其他的，出了Bug很难圆回来。
最近事情多，没什么时间写小说。新的大情节没写完，所以就先不发了。
另外，主观上也更新动力不足。
上周上推荐我都没看见在哪，于是显然就没有晋级，以后都没推荐了。
用我编辑的原话：
我的作者，试水推是人气连载，基本是我觉得还可以观察下的作品。热门分类的话，一般是还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嗯，我的试水推就是热门分类，还是找不到书在哪里的热门分类。
虽然我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但也许他的判断也是对的。
毕竟这本书新章节的订阅数据也一直在掉，不知道是不看了还是在攒文，攒着攒着，就攒死了。
最后，特别感谢天上有明月天下有奇人帮忙推荐！
回头会有加更，聊表谢意。
209 承情
老许自然是很惦记着曹深的，一方面这是老江湖的抱团本能。
另一方面，自然是想替自己儿子铺路。
自己做的这摊子事儿，确实铺得有些太大了，不是老许贪心而是有些事儿做了根本就停不下来。
借钱投资新地产，再质押再做新项目，这就是一辆没有刹车只能踩油门的车，老许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好方向盘让这辆车别出事故。
停，停不了。
而且为了发展，里面牵扯的利益太多，想停，老许说了也不算。
总要留条后路啊，儿子不喜欢这摊子事儿，有时候想想，也许也是好事。
若是能给许家另辟蹊径，那真是烧高香的事。
许明哲能跟曹深玩到一起，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了，做家长的也应该出个面以表重视。
况且自家儿子年轻气燥，万一哪天脑子一热把人给得罪了，他提前认识曹深到时候也能赶上去赔礼道歉不是。
而且有些事儿小崽子还太嫩，办不好，曹深若是真有什么合作的地方，还是需要自己出面来掌舵，双方提前认识一下让曹深有得选。
许明哲听他老爹说要见曹深就着这事儿建立下感情，吸了一口气。
站起来进了香奈儿的“小黑屋”，冲里面的店员摆摆手，店员们知趣的出去顺便给小许总将门带上。
“小黑屋”也就几平米，是客户看货，包装和付款的地方。
许明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腿搭上桌子：
“爸，这事儿虽然咱家给腾了房子，但曹深没那么容易承情吧。
如果跟他说房子已经出去三分之一了，他可以选就买剩下的或者干脆买别家的，不是一定非要买咱这个楼盘不可。
他有的是钱，上哪买不成。
这事儿说到底就是个钱的事儿，但钱对曹深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
咱拿一个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儿的东西，想换个人情，没那么简单吧。
要换做是我，人跟我说帮忙去清退定出去的房，这种没必要欠的人情，我肯定就不买了啊。
退一步说，人买咱家房子，那还是照顾生意了呢。”
许明哲起先跟他爹要楼，就是想在曹深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很“能”，家里的生意能做主。
结果老许多想了一步，冷静下来，许明哲也开始认真琢磨起来。
“嘿哟，我儿子长进了啊，知道多想想了。理，就是你说的这么个理。”
这事儿其实挺憋屈的，直接跟曹深说房出去了，很可能这交易就做不成，关系就建立不起来，自己面上也不长脸。
一口答应，自家又确实要做很多善后工作。
这不仅仅是退款和赔偿的问题，能先于开盘拿到内部房的，多少都是有些关系在里面，那就是也有人情在。
许思哲沉吟片刻道：
“不能先跟他说真实情况，否则他不买了咱想干啥的都不成。
必须先把楼给他，把交易给落实了，这关系才能建立起来。
回头再找个机会跟他透露一下这事儿，但不能用那种邀功的方式。”
老许这边欣慰的直点头：“确实长进了，就是这样。回头具体怎么个透露法，咱俩再合计一下，人得先上船你才能开。”
曹深自然是不知道还有这些麻烦事，他也就是顺口一问而已。
曹总对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也还没什么B数，他也没想到自己顺手的一问，会让父子俩严阵以待。
总之，不过冲了杯咖啡的功夫，曹深就得到了许明哲的回复。
从此以后，曹总也是有楼的人了。
复式楼是开发商统一装修好的，等手续办齐全后，曹深就可以体验一把揣着一串钥匙收租的乐趣。
当然，实际上现在大家都习惯用友信转账，但曹深也特地把钥匙串成了一串过了把干瘾。
至于别墅，都是毛呸还得装修。
曹深显然对装修没有兴趣，把任务拜托给了师姐。
“你倒是说说你想要什么风格的啊？”师姐也有点好奇，这个宅男师弟是个什么喜好。
“只要不是叙利亚风格的都行。”曹深是真没所谓。
“叙利亚？”
噢，忘了，这个世界没有叙利亚。
“别搞得跟战后废墟似的就行。对了，什么风格不重要，我要最高等级的安全保障。”
“是不是还要防弹玻璃啊！”张北馨打趣道。
“对对对！还有安保报警系统什么的，能上的都上！另外两栋别墅，都住上我的安保人员，二十四小时保障安全。”
当初曹深选三栋挨着的就是这个意思，他住中间，两边住保全。
“呵呵呵呵呵，好！”张北馨直乐，看来这次师弟是被找上门来的不速之客吓怕了。
也是，师弟现在就是行走的钻石矿，是得好好保障安全，他可是将来系深科技和统槽科技最大的依仗呢。
也不对，师弟不行走，整天宅在家。
那就是巨型不动产！
搞定房子问题，曹深得找一下赵雪玲。
撇开赵雪玲的视频不说，这个姐姐人还是很赞的，至少对系深科技和张北馨都是很上心，公司的娱乐项目她没少帮忙。不但不计报酬，还往里搭了不少资源。
人情冷暖，曹深虽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主，但承了情要还。
自己通过搜索引擎知道了欢视视频的一些问题，总是要给提个醒。
如果赵雪玲知道这些事儿，那要提醒一下她风险。
如果她不知道这些事儿，应该旁敲侧击让她了解一些，以便如遇问题能提前有个对策。
赵雪玲如今是有夫之妇，谁知道她的手机会不会被翻看，为了避免发友信留下话柄，曹深打算当面谈。
至于打电话，第一，这个姐姐有录视频的“黑历史”。第二，从上次她婚礼上差点被爆少儿不宜视频来看，她身边的人有录视频的“黑历史”。
曹深可不想成为什么“黑历史”的男主角，音频也不行！
不是信不过赵雪玲，谁知道她手机里有没有被什么人装乱七八糟的自动录音软件，还是留心点好。
于是曹深让张北馨以她的名义约赵雪玲一叙，毕竟这两个人腻歪得很，有事儿凑一起，没事儿也成天聚。
209 小聚（为天上有明月天下有奇人加更）
赵雪玲人在下江，欢视娱乐有一部戏《小年代》正在下江开拍，作为制片人她自然是忙里忙外有很多事情需要在当地解决。
这部戏改编自著名伤痛文学作者的小说，并且由作家亲自当导演。
作家这头一遭当导演，自然有很多事情手生，制片人赵雪玲不得不搭把手忙得焦头烂额。
赵雪玲当年也是双学位，辅修了语言文学，还是有些艺术修养在的，不然去年也不会头一遭搞电影就拿了湾湾的银熊奖。
从个人喜好来说，她自然是偏好搞艺术拿奖的路子。但欢视视频毕竟是一家商业公司，也不得不做商业电影来赚钱。
《小年代》这小说就不在她的喜好范围，但偏偏喜欢的人还不少，所以赵雪玲也不得不得妥协。
尤其欢视视频还是上市公司，处处得拿业绩说话，作为老板娘资源的确是更多了，但身不由己的事儿更多。
况且，赵雪玲叹了口气。
这部电影是陈峰力荐要拍的，男主角是陆金宇。看着片场的陆金宇和导演眉来眼去，赵雪玲又觉得有些好笑。
心里感慨，可惜张北馨不在这里，要让这成天只看过文字腐的女人瞧瞧人间真实，估计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暗搓搓拍了些小视频，想着回头跟张北馨八卦。
正拍着呢，就收到了张北馨的电话：
“女人，在哪呢？聚聚呗。”
“老娘在下江看人浪。咋了，想我了？”
“对啊，啥时候回北畿？我想死你了！”
“那姐我晚上就回，你洗白白等我宠幸！”
赵雪玲眉毛一扬，刚好，回去就给你看小视频。想着平日里跟张北馨八卦聊天逛街吃饭喝下午茶的日子，赵雪玲立刻就买了机票。
下江各种连轴转都呆了快半个月了，老娘要回去改善生活！
要睡到自然醒！要做SPA！要做指甲！要去逛街吃好吃的！要调戏张北馨！
于是，赵雪玲傍晚下了飞机拉着行李就直奔张北馨家。
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的大长腿。
曹深！
砰砰砰，赵雪玲心一阵猛跳！
大半年没见了，又帅了，真是的！
所以说人就怕对比，一想到家里的甄冲，赵雪玲就觉得简直没法看！
“来了，坐！找你有点事儿。”曹深侧过头冲赵雪玲打招呼。
赵雪玲这是风尘仆仆赶路回来的，加上最近确实疲劳休息得不好，整个人那种光彩照人的夺目确实暗了下去。头发也有些凌乱，脚上还踩着刚换下来的拖鞋。
女神走下神坛，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没有不好，反倒是一种从远观变可……的感觉。
而且那恰到好处的憔悴和凌乱，眼见尤怜。
眼见尤怜并不是什么善词，一般人冒出这个词的时候其实想的是，怜得想蹂躏，狠蹂躏一番更怜的感觉。
唉，人性！
张北馨挽住赵雪玲走到曹深跟前：
“其实啊，今儿是他有事找你，怕你不方便让我帮忙约。你们俩先谈着，我出去买点菜回来给你们做晚饭。”
“蛤？”赵雪玲看到曹深的震惊和喜悦还在上头，此时有一瞬间的宕机。
张北馨按住赵雪玲坐在曹深对面的沙发上：“找你有事儿，你们先谈着。”
说着就拎了包换鞋出了门。
曹深倒没觉得这事儿师姐不能听，但张北馨是个很体面的人，她知道师弟没事不会轻易找人谈话，那自然这事儿有严重性在。
而且是通过自己来约人，恐怕有些敏感，所以就很识趣的避嫌。
至于是什么事儿，如果愿意聊的话，赵雪玲回头斟酌后也会跟她谈，但自己是不方便主动的。
咔嚓，门一关，张北馨走了。
屋里就剩下了曹深和赵雪玲。
师姐就这么走了，曹深突然脑子里蹦出来了西门庆，潘金莲和王婆三个名字。
甩甩头，自己都在脑补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雪玲赶紧用手指整了整头发，端坐好。想拿个口红出来补补气色，但又想，都这样见过了，算了！
心下有些毛毛的，难得见到曹深，竟然自己这副模样。
当下就失了那种自信的明媚，也没信心直视曹深的双眼，只是垂着眼避开曹深的目光，懒懒的拖着下巴，手指在沙发扶手上一下一下抠着：
“找我啥事儿啊，说吧。”
难得看见狐狸精蔫了尾巴，曹深觉得有些好笑。
以前看到这只狐狸精自己都是严阵以待，现在反而松快了下来。
斟酌了一下用词道：
“就是想问一下欢视视频的事儿，最近你们现金流怎么样，我听说跟银行那边质押了不少股份。”
曹深尽量让赵雪玲感觉这是在谈公事儿，而不是对她的私人关心。毕竟是有夫之妇，别给人容易误会的信息。
“股份质押不一般是上市公司的正常操作么？欢视大股东的股份现在还没有解禁，不能出售。
现在搞智能手机，电视，影视城需要付款的地方多，老甄就跟我说先质押解决公司现金流问题。”
“哦，”曹深点点头：
“如果股票不是一直涨，质押这么多，跌了的话银行那边要平帐补缺的，到时候可能现金流会更紧张，甄总很有信心啊。
看来欢视视频未来的业绩很好啊，我是不是该买点你们的股票。”
“嗯？”赵雪玲迟疑了一秒。
她是多聪明的人啊，听出了曹深话里的提醒。
曹深不差钱，没必要靠从自己这里打听消息，买欢视视频的股票赚这点零花。
那么，他这番话就有另外的意思了，欢视视频有问题？
仔细想了想，公司确实这一年发展很激进，手机，电视，影视发行，地产什么都在搞，上周还听说要投资体育。
以自己对曹深的了解，他绝对不是那种没事儿会亲自找人叙话的人。
聊骚，更不会，这弟弟跟块金刚石一样。
那也就是说，曹深得到的并不是捕风捉影的消息，而是……
赵雪玲抬起头看着曹深，他有确定的信息！欢视有问题！
抿了抿唇，赵雪玲脸上慵懒的神情收了起来，认真道：
“欢视出了什么问题，弟弟，你跟姐好好提点着。”
210 回
跟聪明人谈话就是这么顺畅，尤其对方还是美女，曹深见赵雪玲一点就透，后面的话就更好说了。
但终归还是要拿捏一个度，毕竟人家才是两口子，是一家人，赵雪玲还在欢视这条船上。
于是曹深道：
“是这样的，股份质押如果公司的基本面是趋好的，通过质押获得现金流投资到有前途和收益可观的业务中，这是好事儿。”
“所以，关键就在于欢视视频的这一摊子业务有没有问题对吧。”赵雪玲道。
“嗯，”曹深点点头：
“4G智能手机研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你看国内现4G智能手机出货的公司就那么几家，这跟功能机时代到处都是山寨机公司的情况完全不同。
说明这件事是有门槛在的，欢视做手机的时间并不长，积累还是需要的。
现在4G手机供应链吃紧，大家都在抢货，我听说欢视为了4G手机能生产顺利，提前预定了一大批货。
如果一切顺利当然好，但若是研发进展不顺利，电子产品更新换代这么快。
一旦你们延期的时间比较长，这批货可能又不是很能满足下一代手机的性能需求。”
“嗯嗯！”赵雪玲点着头，他知道曹深的话自然是点到为止。
但他能这么说，一方面是个很好的提醒，毕竟他是做技术的懂这块。
赵雪玲可不管曹深是懂的是网络，软件还是硬件，在她心里曹深搞技术出身，就是技术全能！
另一方面，更大的可能是，曹深知道欢视手机的研发有问题。
这一点，回头自己就必须好好去查查了。
曹深弟弟显然不可能跟她说具体是什么问题，站在他的立场能这么提点已经仁至义尽了。毕竟对于曹深来说，自己是欢视的人，还是甄冲的老婆。
说太多，我家的事儿你怎么这么清楚，是不是安插了商业间谍？说我家有问题，这不就是挑拨嘛。
当然赵雪玲绝对不会这么想，他巴不得曹深能来挑拨一下呢，可人家才不会。
具体的问题，只能自己想办法去了解。
“智能手机和电视那边，你们有一个叫林雪琴的技术负责人，她可能属于技术激进派，喜欢用新的技术，但新技术可能稳定性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来验证才比较好。”
曹深担心赵雪玲不懂技术，抓不住重点，所以再提醒一下。
赵雪玲没想到，曹深点得这么细，连连点头：“我回去一定好好了解一下。”
“另外，你们直播的那块业务，现在规模做得很大，主播也多，对主播的管理最好能跟上。
平台会抽成，秀场主播和金主之间容易有私下交易，这样会影响到平台的流水。”
曹深不能直接说果聊，万一人问这么私人的事儿你怎么知道的岂不是尴尬，总不能说自己有个无所不知的搜索引擎吧。
但赵雪玲算半个娱乐圈，应该能知道私下交易有哪些内容吧。
赵雪玲眼神闪现出一丝惊讶，继而若有所思道：
“我知道了，这个问题确实你提醒得很在理。秀场直播发展太快了，管理确实没能跟上。”
其实不仅仅是秀场，欢视视频上市以后业务全面开花，哪一块管理都没跟上。
甄冲是煤老板出身，能有多强的管理能力？即便是现学，那也得有个过程。
赵雪玲有时候看着公司乌泱泱一顿乱七八糟的人，急也是急，但急又急不来。
“股份质押的事情应该是陈峰在办，复兴银行，里面的高管还是你们欢视视频艺人陆金宇的母亲。
这事儿你们可以商量一下，60亿虽然不多，但如果真的业务不是确定性很高的话，看是不是能控制一下风险。”
这就是曹深在暗示，陈峰在这里面的位置了，也是让赵雪玲若是要调查或者采取什么行动的时候，小心一点。
这事儿赵雪玲是知道的，毕竟陈峰是公司的董秘，很多跟股票，融资，投资相关的事情都是他在管。
至于陆金宇和陈峰的关系，赵雪玲自然也知道。不过质押这事儿走了陆金宇的门路，赵雪玲倒是始料未及。
陈峰这个人不简单，上次他偷摸拍的视频的事儿赵雪玲还记着呢。
至于徐冰倩和甄冲的事儿，曹深没说。
毕竟甄冲是娱乐圈的大佬，干净不了，赵雪玲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这种两口子的私事，就没必要提了。
曹深该提醒的都提醒了，就瞧着赵雪玲有些坐不住了。
这可以理解，本来安安生生当个老板娘在船上泛舟，你突然跟她说这船底有个洞，她安生不了。
于是曹深主动建议下次再聚，让赵雪玲先回家了。
等张北馨拎着菜回来，就见着曹深一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一直换台。
“人走了？瞧你都说了些啥，把人吓得饭都不吃了。”张北馨打趣道。
“人走了，你就不给我做饭了？我还想蹭点好吃的呢。”
“做做做，我特地买了鱼给你蒸一条。平时总点外卖，鱼的话送到家都不好吃了。”
“胡说，外卖菜单里根本就没鱼这个选项！”曹深扔了遥控器，看张北馨都买了啥，他必须大吃一顿。
“呵呵呵，瞧你这可怜劲！”张北馨看着曹深扒拉口袋的样子乐得不行。
“师姐，就三人，你买的菜也太多了吧。”曹深看着这一大堆。
“那边的是给你买的，还有火锅料，你不做饭在家涮涮锅总可以了吧，挺方便的。”
曹深一拍手：“师姐你提醒我了，我可以煮火锅啊！一会儿我都拿走！”
“行！一会儿吃完饭我送你回去，把这些东西也都顺上。”
“嗯嗯嗯，好好好！我现在需要师姐的保护。”女大三，有安全感！
曹深的保全明天才能到岗，这个时候师姐先顶上。
倒不是师姐有什么武力值，但就师姐开车时霸气侧漏的样子，曹深就觉得这霸气也能震慑宵小。
赵雪玲这边急急的回了家，别墅的灯是亮着的。
老甄在家。
推开寝室门就看到老甄，还有正跪在地上的徐冰倩。
甄冲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转瞬又镇定了下来，挥挥手道：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差人去机场接你。”
赵雪玲看着跪在地上光秃秃的徐冰倩扭捏着爬起来，坐到床上，又慢悠悠披上了自己的丝质睡袍。
笑了笑：“想你了，就回来了嘛。”
甄冲也披上睡袍，双手搂住赵雪玲的双肩把她带出寝室笑着道：
“吃饭了没？让人给你做点儿？”
坐在床上的徐冰倩看着两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露出轻蔑的笑来。
211 保护我
甄冲这还是头一回被赵雪玲瞧个现行。
慌乱，是有一瞬间的慌乱。但赵雪玲只是笑了笑，他觉得这个女人更值了。
说实话，甄冲自打跟赵雪玲结婚后是真没那档子破事儿，毕竟这个老婆娶得很值，要身份有身份，要能力有能力，要气运有气运，老甄很满意。
而今天赵雪玲的态度，又让老甄觉得她很体面，也很会给体面。
但心里又有那么一点点不得劲，这种事赵雪玲只是笑笑，往好了想是这人知趣大气，往不好了想，她是不在意。
赵雪玲是一个各方面都很好的老婆，老甄当初结婚的时候就想过，如果赵雪玲愿意安生与自己配合，自己也认真收心收身。
婚后赵雪玲也确实很妥帖，老甄刚开始也幸福过一段，但时间长了又总觉得缺点什么。
尤其是欢视视频越做越大，自己的地位越来越高的时候，这种缺点什么的感觉就越发明显。
男人，追寻猎物是喜欢挑战，这是一种本能。
赵雪玲就很有挑战性，所以老甄也觉得很有意思。
但在挑战的同时，男人还喜欢被崇拜，喜欢自己保护欲释放后的成就感。
而这两点，赵雪玲身上找不到。
尤其是老甄从一个煤老板到如今的国内第一牛股，身份地位蹭蹭上涨。这种需要被崇拜的渴望就愈发迫切。
但赵雪玲虽然平日里会夸赞他，但崇拜真的没有，老甄能感觉得到。
甚至自己在赵雪玲面前始终有那么点根深蒂固的自卑感。
毕竟娶人的时候，自己还是煤老板的底子。而成为牛股的过程赵雪玲也功不可没，所以在赵雪玲眼里老甄再大的成就也没什么光环。
在自己家里满足不了被崇拜的需求，甄冲自然有别处可以满足，而且他也迫切需要满足。
徐冰倩嫩得水灵，每次看见甄冲的眼神都是溢出来的敬仰和崇拜，让老甄很受用。
每一次看见徐冰倩，甄冲都有一种自觉牛逼的劲从脚底直冲头颅。
而且，这徐冰倩出身并不好，小地方的人家里经济条件也差，全靠自己努力打拼。
出身这一点，甄冲有惺惺相惜之感。他可不是一出生就是煤老板，那也是从小地方一步一步苦出来的。
而且，虽然徐冰倩的过往并不怎么光彩，但在功成名就的甄老板这里，那就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中升腾起怜惜和保护欲来。
于是乎，有需求的甄老板和有需求的徐冰倩，滚到了一起。
也是因此，徐冰倩步步高升，这更让甄老板有了一种“养成”的乐趣。
欢视没上市之前，甄老板自然也捧过大大小小不少女明星，但毕竟如今心境不同了，上市公司玩养成跟煤老板时期怎能一样。
以前我是爷，现在朕是皇帝！
看见自家合法丈夫在自己的寝室玩这一出，要说心里不膈应那怎么可能！
赵雪玲虽然知道甄冲是什么货色，但眼睁睁看了个现场，胃就好似突然被狠狠捏了一下。
又瞧着甄冲这白花花耷拉着的肉，突然就切换出了刚才曹深的样子。
穿着宽松的T恤都能感觉到那浑身紧实的轮廓，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口，线条有力的小臂，交叉着矮沙发快要盘不下的大长腿。
涌上头的火气便硬生生的给浇灭了去，得，您玩吧，老娘还看不上了！
反倒是给了一个笑脸出来。
可甄冲这双手一搭肩膀，赵雪玲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想回头两巴掌抽上去。
灵巧的避了开去，道：“没吃，让做点好吃的吧。”
虽然没什么胃口，让甄冲伺候着吃饭也算是撒个火吧。
于是甄冲也很上道，笑盈盈陪着赵雪玲坐在饭桌跟前。
赵雪玲在曹深那里得了提点，当时就想着赶紧回家问上一问。这回撞见甄冲的烂事，顿觉这人实在是靠不住。
自己若是问起，要么这人故意含糊，要么他自个儿也不清楚。
还是自己私下先去了解一番再说，到时候说起事儿来也有理有据。
欢视视频这船自己是上来了，这也是自己的选择，如果大家都讲规矩也有能力，那就同舟共济。
若不然，自己也好另谋出路。
翌日中午，曹深在自家门口看到一排齐刷刷的黑衣人，点了点人头，三十二个！
师姐办事果然让人放心，不但人找来了，而且现在自己这上下三层全被租了下来，所谓上下左右全方面立体化的无死角保护曹总。
“系统，用人脸识别和搜索帮我查个底！”
曹总是个谨慎的人，可不能窝里来个狼，刚巧这逆天的搜索就公器私用了。
【好的】
不过一分钟的功夫，所有人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这会儿系统得了允许，自然把友信记录也搜了个遍。
很好，背景都很干净。
其中那个叫裴烈的还是自己的粉丝，他念的是军校，本来学计算机技术的后来去了海湾区维和部队当后勤算是锻炼。
结果因为某些原因，他转成了前线，但又因为犯了错误被革除。
最后来了这家安保公司，负责客户的整套安防系统的搭建和维护，算是文职。
至于犯了什么错误，系统在网上翻了个遍也没有搜到具体的，看来有可能是特殊事件被处理过了。
毕竟网上不是所有的信息都能看，也不是所有的信息都会一直存在。
只能从搜索到的信息推断，有可能是他当年违反命令杀了不该杀的人。
还有一个叫金赞的，原本是专供特勤，所有成绩都是第一，跑安保公司来干活，这就有点奇怪了。
于是曹深问道：“金赞，你根正苗红的怎么出来了？”
金赞身体一正，这特勤的范儿一下就轰了出来：
“曹总您好，我当初很遗憾，没能被选上。”
“不对啊，你不所有成绩第一么？”
“回曹总，因为我长得不是第一。”
“噢……”曹深又仔细看了一下金赞，这哥们确实长得过于“凶悍”了，脑门上就自带四个字：“莫挨老子！”
绝壁是一张能吓哭孩子的脸，或者让他们噎着不哭的时候可以说：
再哭，再哭金赞就来了！
以至于曹深觉得他不应该叫金赞，应该叫金刚之类的。
金刚当年其实本来选不上专供特勤的，因为这个工种跟上面顶级大佬一起那也代表国家形象。
但无奈，他的各项成绩实在太突出了，领导惜才就抱着试一试的心。
果然，这还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去不了顶级，金赞被安排去了不那么看脸的位置。搞得一身本领用武之地并不大，所以服役时间到了后他就没有留下来，去了这家安保公司。
其他的人自然也都是有两把刷子的，曹深突然就对这家安保公司来了兴趣，能力很强啊。
于是给师姐打了个电话：
“师姐，这家安保公司我很喜欢，帮我给收购了吧。”
都是自己人的话，更放心一点。
212 有所求（新年快乐）
梁兴茂最近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搞出人命了，还是两条！
自从早前他检测出来活性不足，就放开了胆子玩零距离接触，结果他妈的该怀的没怀上，不该怀的怀上了！
也不知道陈月桥给他补的什么东西，竟然给补上了。
那可是甄老板的九金山庄，甄老板的人！这事儿他怎么敢说！
人把人借给你就算了，你这还回去买一送一是怎么个意思，人还要不要继续做生意了。
飘了可以不认，但怀了可是实锤啊！
实锤捅破了鼓，就不单单是没法跟甄老板交代，跟老婆交代，那直接就是社会性死亡啊……
梁兴茂不敢说，有人敢，那两个平日里乖巧温顺的女人这个时候胆子倒是肥了，成日里叫嚷着要让甄老板做主。
梁兴茂一咬牙给了一大笔私房钱，让人把孩子做掉。本以为自己大出血，这事儿就算平了。
结果呢，还没一个月又被找上门来了。
真的是找上门，一个找上家，一个找到了公司。
梁兴茂当时就吓得差点跪在地上，幸好陈月桥不在家，也幸好那天在公司门口就把人给堵住了。
这就是敲诈！
往日里的甜言蜜语温情暖意，梁兴茂此时全忘了个干净，只想把事儿给处理掉。
一听见这两人的名字，看见这两人的手机号友信号，梁兴茂就如芒在背一脑子的包，气都气死了，恨都恨绝了。
什么缠绵小意，都去他妈的鬼。
这两个狐狸精要钱不说，还要拍戏，拍你妈的戏！
也是往日里梁兴茂兴致一高就好个口嗨，装逼装过头了，说自己在欢视视频地位如何高，如何不可或缺，一言九鼎，甚至在他的描述里甄老板都要跪舔。
这回可好，人当真了，揪着梁兴茂要资源，要拍戏。
我特么一个搞手机的，去哪给你找戏拍，拍手机视频算不算！
要用钱砸，捧明星，我有那个钱我还打什么工！有那个钱我为什么要捧两只鸡！
怪就怪梁兴茂是又嫩又怂，出来玩没经验，出了事没担当。
两个女人能在九金山庄做事，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就看准了他这点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甚至可以说，当她们跟梁兴茂玩零距离接触的时候就想着这出仙人跳。
想从甄老板那里上位显然是不可能的，虽然在梁兴茂这里她们是又嫩又香，可在甄老板那里显然就不够看了。
否则她们就不会被安排在九金山庄，连甄老板的宴客别墅都够不着门。
想出道，欢视视频就是眼跟前的大腿，甄老板傍不住，退一步搞个副总裁也算是条门路。
虽然梁兴茂平日里的口嗨，她们也就听听信信。但有一点不作假，九金山庄不是什么人都接待的，不仅高规格接待还能常来的，身份地位至少在甄老板眼里不弱。
所以这回，这两个女人是铁了心的要拼一把，不达目的誓不休。
梁兴茂冥思苦想了好久，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自制剧这块是老板娘赵雪玲在负责，所以，去找她帮忙？
赵雪玲正想着怎么打听一下研发的事儿，就瞧着梁兴茂扭扭捏捏来敲办公室的门。
“哟，梁总，您找我有事？”因为曹深在前，赵雪玲现在对搞技术的都有一种爱屋及乌的好感，说话也很是客气，脸上挂着亲切温和的笑。
显然，赵雪玲和老甄一起的时间并不算长，并不是老甄的所有事儿她都知道，比如说九金山庄。
也并不是所有搞技术的都跟曹深一样是万年光棍狗，比如梁兴茂。
“呃，对，那个……”梁兴茂看着笑盈盈的赵雪玲咽了一口唾沫，止不住舌头打结。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跟赵雪玲接触，最早只是在电视上见过，后来也只是远远的在甄老板身边看见过。
赵雪玲一直是他心中的女神级人物，漂亮，有气质，女主持人温雅端庄文艺知性。
他曾经一直觉得，赵雪玲嫁给甄冲这个煤老板，那是低嫁了，心中很是惋惜。
再加上跟甄老板的九金山庄接触后，进一步了解甄老板的私事有多烂，心里更是痛惜。
真是可怜的女人，看人看走眼了，你知不知道甄冲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女人多得很！
此时这么近见着赵雪玲，心止不住漏跳几拍，人也陡然紧张起来。
况且，他是来求人办事，还是不怎么好开口的事，人就更怂了几分。
看着赵雪玲，早前想好的，练习了好几遍的说辞全成了一摊浆糊。就跟明明背了重点，考试的时候仍然提笔全忘是一个意思。
赵雪玲看着梁兴茂局促得半天说不出话觉得有些好笑，她倒是不知道梁兴茂的真实想法，只道这大概是个跟女人接触很少的技术宅？
又想到曹深，摇摇头，他也不这样啊，胆子大又会撩。
看来，曹深才是技术人里面的异类，最特别。
赵雪玲站起身，亲自给梁兴茂拉了把椅子过来：
“梁总您坐，”又递上杯水：“喝口水，有事慢慢说。”
“诶，好嘞……”梁兴茂看着赵雪玲，摸着椅子扶手坐了下去，但位置没有估算好，只坐在了边沿。于是又暗搓搓的把屁股往里挪了挪。
“赵总，挺不好意思的，有件事儿想请您帮忙。”梁兴茂双手捧着纸杯喝了一口水，啧，贼烫。
赶紧小幅度虚了虚舌头道：
“我有两个远房表妹，从小就有当演员的梦想，所以我……”
赵雪玲一笑：“是想拍戏么？以前有过表演经验么，有简历么？”
“呃，算是有一点吧。一个以前中转念的是艺术学校表演专业，一个拍过地方上的一个地产广告。”
“噢，”赵雪玲点了点头，因为她负责自制剧这块，其实成日里找她帮忙塞人的很多。
但梁兴茂作为公司手机业务的研发负责人，算是自己人，又是高管，自然是要优待一些。
“那回头你把她们两的简历发给我，我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角色可以让她们来试试戏。”
梁兴茂吸了口气，这好像不行啊，看着像是个人情小角色。
但那两个女人，很不要脸的想要主角啊，就算不是主角要求的也是女二。
甚至早前还大言不惭的想要量身定做一部戏，呸，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