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忍住，一定要忍住卡尔
黑面具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一下卡尔，那毒蛇般的阴森目光让后者感到浑身不舒服。
“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天启者，我注意到你的装扮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比以前更像是那个家伙了。”
卡尔当然知道黑面具指的是谁，毕竟他现在所穿着的正是还没上色和刻下标志的蝙蝠战衣，当然头上所戴露出下巴的头罩上也没有安装那意义不明的尖耳朵。
“刚刚遇到了一个老朋友......大家交谈的一时兴起，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没办法。”
说到这里，卡尔随手把一样东西往黑面具脚下一扔，这是一副严重碎裂变形的圆框眼镜，黑面具也立刻意识到这幅眼镜的主人是谁，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
“别拐弯抹角了，黑面具。你有什么威胁我的杀手锏的话，建议别藏着掖着，一口气说出来——”
卡尔把手抬起，摸向了身后的藤蔓十字架把手。
“不然的话，要是我不小心把你脑袋砸烂才发现引爆了什么炸弹之类的，那场景就有些太尴尬了。”
“呵呵，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黑面具的眼睛微微眯起，然后他走到了跪在地上的那个金发女郎面前，用手揪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提。
“呃！！”
伴随着一声吃痛的娇呼，卡尔看到了那副精致但现在显得十分憔悴的熟悉容貌。
“来，伟大的骑士来营救公主了，公主不让骑士好好看看你的脸可不行。”
“对......对不起，我只是——不要管我......”
果然是她，卡尔心中轻叹一口气。
女记者薇姬·瓦丽为什么会来这里，卡尔大概也能猜出个十有八九，估计是为了自己留在阿卡姆的纸质档案记录。
然而她肯定没有想到，那些纸质档案其实他有一百种方法回收，但是卡尔故意把它们留在阿卡姆疯人院里让黑面具发现，也就是卖给黑面具的“破绽”。
在郊区树林第一次遭遇树精袭击的时候，卡尔就已经察觉到幕后黑手一定和毒藤女，或者和阿卡姆疯人院有关，因此也了解他曾经作为阿卡姆病人的过去。
因此，黑面具一定会想要找到阿卡姆疯人院里关于卡尔旧身份的资料档案。
这些档案不但能揭穿卡尔曾修改过履历的谎言，更重要的是，如果按照黑面具和雨果博士的原定计划，树精大军重创哥谭的话，毒藤女就会被列为头号嫌疑人。
在这个时候，一旦暴露卡尔和毒藤女的过往关系，将会对他的声望造成毁灭性打击。
而黑面具也如他所预料的一样来到了阿卡姆疯人院去找资料......但这个时候瓦丽的出场却是卡尔没想到的。
由于对身边的人各种隐瞒，导致她们做出了多余的事情——明明有蝙蝠侠和斯蒂芬妮的前车之鉴，自己却依然犯下了这个错误，的确应该反省一下。
“女记者的确是我认识的人......但如果你以为，靠这个就能威胁我的话，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当然不会，天启者。关键是在这里！”
黑面具突然抓住瓦丽胸前的外套用力一扯。
但卡尔马上意识到他不是在耍流氓，因为在瓦丽的胸前，一大包用塑料袋包裹的东西用胶带贴在在了女记者的职业衬衫外面，而正中心除了一个在不断减少数字的液晶屏幕外，似乎还有什么金属物体在微微发光。
“首先要感谢炸弹女为我们提供的炸药包，利用厨房里的材料就能做出具备小型手榴弹威力的炸药确实让人叹为观止......但更重要的是这个，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天启者？”
卡尔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在炸药包中心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金属立方体。
“等等，这不就是......”
而黑面具明显对卡尔的反应非常满意，可以明显捕捉到卡尔声音里的一丝丝颤抖，这是产生恐惧的标志。
这也就不枉费他花大价钱买下的这个最终杀手锏了。
“看来你认得这个东西，那我就不用多费口舌了——”
“简单来说，上面有一个计时装置，但却不是按时间读秒，而是通过这位女记者的心跳速率来减少示数——直到0的话......boom！”
黑面具做了一个夸张的爆炸手势，而卡尔看到炸药包上的显示屏，正在以500多持续倒数。
正常人的心跳速率为每分钟60-100，这样说的话500多应该可以支持五分钟，不过瓦丽现在明显处于极端紧张状态，心跳急剧加快以现在的速度恐怕三分钟都够呛。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你强行将它从女记者身上拆下来，boom！如果我的心跳停止跳动，boom！”
“虽然这个炸药包的威力一般，但也足够引爆这枚炽星母盒。”
“一旦这个炽星母盒爆炸，不只是我们，恐怕五分之一个哥谭都会被夷为平地吧！”
而卡尔眉头紧锁，同时紧抿着嘴唇，脸部肌肉时不时抽搐了一下，拳头攥得紧紧的，指尖戳得掌心发疼。
忍住，一定要忍住，卡尔——
可不能在这里笑出声来。
卡尔深呼吸了一口气——当然，从黑面具的视角来看，就是他在压抑着自己的恐惧情感。
“所以你想怎么样，黑面具。要是它爆炸的话你也一样活不下来。”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能不能得救就看你了，伟大的天启者。”
黑面具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用揶揄的目光盯着卡尔。
“把她杀了，这样的话炸弹的倒计时就能停下，你就是拯救我们在场所有人，还有五分之一个哥谭的大英雄了。”
卡尔环顾四周，发现有好几个黑面具手下的帮派成员都举起了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他。
黑面具的目的很明显，只要录下他亲手杀死瓦丽的这一幕，那么他的英雄生涯就算是结束了，这段时间努力建立的形象都会就此白费。
至于黑面具是否真的有魄力所有人同归于尽......这一点卡尔丝毫不感到怀疑。黑面具自己就是一个严重的精神狂躁病人，对别人残忍对自己更是如此。
卡尔越过黑面具走到了瓦丽的面前，用双手温柔地抓住瓦丽微微颤抖的肩膀，将她扶了起来。
“天启者......都怪我，是我多管闲事导致的......求你了，把我一起——”
但卡尔把手指竖起来抵在女记者的嘴唇上，制止了她说下去，然后顺着她白皙的下巴一路滑落，脖子，衬衫领子，然后解开了她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失礼了！”
第六十章：面对电车难题，我选择把电车砸了
一声娇呼响起。
“啊！”
瓦丽双颊瞬间嫣红，因为卡尔突然，炸药包上的示数以刚才两倍的速度在飞速减少！
“你疯了！天启者！你以为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吗？！”
看到卡尔的动作之后，在场的所有人的脸色都发生变化，黑面具更是立刻举起手枪对准了他。
“对于这种一个人和无数人生命做出选择的电车难题，我从来就只有一个答案。”
手掌被卡尔转头挑衅地看向黑面具，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
撕拉！
猛然用力一扯，伴随着布料的撕裂声，镶嵌着炽星母盒的炸药包连同瓦丽的衬衫一起，瞬间硬生生地被卡尔拽了下来。
“我选择把电车砸了。”
黑面具并没有说谎，在炸药包离开瓦丽身体的一瞬间，卡尔明显感觉到它在手上迅速升温，里面的化学物质正在发生反应放热。
于是卡尔毫不犹豫地将它往黑面具的方向一扔。
“还给你，黑面具！”
砰！
黑面具下意识地开枪，命中了半空中的炸药包，火光一闪，炸药包立刻发生剧烈爆炸。
这个炸药包似乎是用面粉混合其他物质做成，爆炸范围并不算大，不过在场的所有人脸上还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们害怕的是后续而来的——
然而当然是没有后续。
咔嗒咔嗒.....
在爆炸的烟雾之中，炽星母盒的碎片在地上打滚，但已经失去了那奇妙的光芒，仿佛只是普通的金属碎片而已。
“看来你和罗马人一样买到了假货，哥谭最近这种诈骗案件真的防不胜防啊。”
卡尔搂住双脚无力，几乎整个人倚靠在他身上的瓦丽，用调侃揶揄的语气对黑面具说道。
黑面具凝视着地上的母盒碎片，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然后他猛然抬起头举起手枪。
“原来是你......我懂了！一开始全都是因为你——”
砰砰！
“圣光沁盾。”
黑面具气急败坏下连开的两枪被光墙挡住，而卡尔也没有立刻进行反击，一方面是因为要保护在身边毫无战斗力的瓦丽，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先把洒落一地只有他能看见的道具光球捡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把他给我弄死！”
在得到黑面具的命令之后，在周围的帮派暴徒们都举起手中的枪械准备对卡尔开火，但正当此时，食堂里的灯光闪烁了一下。
哐当！
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调风口突然掉落，一个纤细的黑色身影从天而降。
咻咻咻！锵！
刀光和灯光一起闪烁，随之而来的是肉体被利刃切割，以及鲜血喷溅的声音。而那些帮派成员们的惨叫，则和清脆悦耳的收刀声一起响起。
“都别藏着掖着！不然的话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他和蝙蝠侠不一样可不会手下留情！”
黑面具转头对稻草人、炸弹女和所罗门格兰迪嘶吼道，而这三人虽然从表情上看起来有些不满，但还是参与到了混战之中。
“麻烦死了，统统给我炸死吧！”
首先动手的是炸弹女，她是一个有着黑色短发和蓝色唇彩的女性。卡尔知道她的名字叫贝蒂·苏茜，原本是一个加拿大的恐怖分子，具有将用手触摸到的东西变成炸弹的能力，而刚才的炸药包就是她的能力产物。
只见炸弹女随手抄起身边的凳子、餐盘等东西往卡珊德拉扔来，后者已经提前被卡尔嘱咐过，因此果断地后撤远离炸弹女投掷的物品。
嘭嘭嘭！
爆炸声此起彼伏地在食堂里面连续响起，甚至连黑面具的部下都被波及到，然而炸弹女毫不为意，反而脸上露出了兴奋疯狂的笑容。
“太棒了！果然爆炸就是艺术——”
然而她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因为她发现，在爆炸产生的烟尘中，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荡着连接在天花板的丝线，朝她的方向直冲而来。
“不要过来！不然的话我引爆自己的身体！在这里的全部人都得一起死！”
炸弹女一只手平举，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前，扯着嗓子大吼道。
啪兹。
卡珊德拉手上的丝线似乎断开了，她停止了继续前进并且一个向后翻滚拉开了距离，炸弹女见状才松了一口气。
“我本来就不是和黑面具一路的，把我放走的话我就不管你们——”
咻！
然而在卡珊德拉翻滚的一瞬间，她以惊人的速度拔出利刃用力一挥，一道剑风从她面前释放。
这招名为夜之风。
啪嗒！
炸弹女还没反应过来，她刚刚用来按住胸膛的右手就在肩膀处齐整地被剑风切断。
“唉？！”
与此同时，一根细若发丝的魔力丝线从卡珊德拉手中发出，瞬间缠绕住炸弹女的另一只手，然后将自己的身体拉近。
炸弹女的能力释放需要用手触摸，然而她现在一只手被切断，另一只手也被鬼缚丝控制住，只能发出一声惨叫然后被卡珊德拉用关节技抓住胳膊一扭，然后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而在卡珊德拉和炸弹女战斗的时候，卡尔也没有闲着，他对上的敌人是稻草人和所罗门格兰迪。
不，其实只有所罗门格兰迪而已，因为稻草人事实上是被秒杀的。
“感受恐惧——呃！”
稻草人那竹竿般消瘦的身躯灵活地从侧面靠近了卡尔，并且从袖口中喷射出一道淡绿色的可疑烟雾，然而卡尔仅仅是皱了皱眉头，就转身攥起拳头对准他的面部正中用力一挥，将稻草人凌空打飞了好几米。
“天启者......卡尔......不要离开......”
卡尔察觉到瓦丽抱着自己的双臂紧了几分，双目无神地一直低声呢喃着，看来稻草人的恐惧毒素对于普通人效果还是很可观的。
然而对于异常状态抗性极高的卡尔来说，这些毒素除了难闻一点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作用。
“净化！”
一道光环扩散开来，瓦丽的双眸立刻恢复了清醒，察觉到自己和卡尔过于亲昵的接触，她虽然一瞬间有些羞涩，但很快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小心后面！”
不用瓦丽提醒，卡尔也很难忽视那仿佛地震一般传来的脚步声。
“圣光沁盾！”
卡尔回身就竖起了一道光墙，不过伴随着令人耳膜发麻的巨响，光墙上竟然迅速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所罗门格兰迪想要聪明的大脑，黑面具说他会成为所罗门格兰迪的大脑！”
砰！
连子弹都打不破的光墙竟然被所罗门格兰迪硬生生地砸碎。
面对这高达两米半，皮肤如同岩石般呈现死灰色的魁梧丧尸，卡尔饶有兴味地眯起了眼睛。
“不死生物？巧了，超度你们正是我的专业工作。”
第六十一章：大丧尸所罗门格兰迪
所罗门·格兰迪，星期一出生，星期二受洗，星期三娶妻，星期四染疾，星期五病危，星期六死亡，星期日下葬，所罗门·格兰迪，这一辈子走到底。
这是哥谭流传已久的恐怖童谣，正如之前所说过的一样，哥谭的传言越是离谱的越是接近真实。而所罗门格兰迪，一只从屠杀沼泽中诞生的大丧尸，就是这个恐怖童谣的化身。
超乎常理的怪力；
永不枯竭的耐力；
刀枪不入的身体；
极强的自愈能力；
除此以外，还有对高温冰冻毒素等特殊攻击的极强抗性；
最后更是有所罗门的智慧......咳咳，好吧，这是他唯一的缺点，所罗门格兰迪虽然具有自我意识，但智商极为低下。
不过即使如此，也不妨碍他成为哥谭市里少有的超自然反派，几乎无法正面解决掉的恐怖怪物。
“卡尔！黑面具和扎斯趁乱离开了食堂，他们正在往一楼的方向逃跑......”
“不用管他们斯蒂芬妮，你把大门关紧了就行，他们跑不掉的，我先处理好这里就会去追他们。”
卡尔毫不为意地回应耳麦中有些焦急的斯蒂芬妮，然后集中精神在面前的敌人身上。
“所罗门格兰迪要变得聪明！黑面具说你是这里最聪明的人，只要吃掉你的大脑所罗门格兰迪就能变成聪明人！”
“那还真是抬举了，圣光十字！”
卡尔一发圣光十字将所罗门格兰迪暂时击退，然后抱着瓦丽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瓦丽，你找个安全的角落待着。”
现场除了所罗门格兰迪以外，其他敌人都已经被刃影给剥夺行动能力了，剩下的也早就跟着黑面具一起逃跑，因此瓦丽的安全不是问题。
问题是面前的这只大丧尸......
卡尔的圣光技能对不死类怪物有特攻——这种好事当然是不存在的，圣光十字只是将他击退，然后他发出一声咆哮之后就再次向他发起了冲锋。
“忏悔之锤！”
巨大的金色战锤在卡尔的手中被召唤出来，然后狠狠地砸向了所罗门格兰迪。
轰隆！
在弥漫的砂尘飘散之后，可以看到面前的地板被卡尔的战锤轰然砸出了一个大坑。
解决了吗？
卡尔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但正在此时，所罗门格兰迪巨大的身躯如同炮弹一般从洞口飞出。
咻！
一道紫黑色的剑气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从旁边击中了所罗门格兰迪，卡珊德拉的这招疾刃之影精准地命中了脖颈，将大丧尸的头颅和身体分离。
“小心！快躲开！”
如果是一般的丧尸的话，这样就足以将其解决掉了，但这对于所罗门格兰迪明显没有作用，因为他无头的身躯几乎是立刻就跳向卡珊进行反击。
幸好有卡尔的提醒，加上卡珊的身手矫健，她轻松就躲过了所罗门格兰迪无头躯体的前扑，然后荡着挂在天花板的丝线落到卡尔的身旁。
而在这短短几秒钟时间内，所罗门格兰迪就捡回了脑袋按回到了他的脖子上，然后他用手调整了一下位置，立刻就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所罗门格兰迪的再生能力有些超乎卡尔的想象，原本卡尔以为就像是动画片里一样扭断脖子就能解决，但现在看来这个所罗门格兰迪是更加棘手的版本。
如果单纯从战斗来看的话，这头大丧尸在卡尔和卡珊德拉面前就只是肉靶子。但即使如此，如果没办法给他最后一击的话，就只是徒劳的西西弗斯式努力罢了。
问题在于，蝙蝠侠以前是怎么把他送进来的，而且阿卡姆疯人院又是怎么关住这头怪物的呢？
咚！
正当卡尔思考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从所罗门格兰迪身后的大坑边缘，一个夸张的大锤被扔上来，然后出现了一双异常白皙的手掌，最后一个身影如同体操运动员般灵巧地翻身而上。
所罗门格兰迪明显注意力全在面前的卡尔和卡珊德拉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苍白得有些病态的皮肤，纤细窈窕的身材，精致妩媚的五官，灵动柔顺的金色双马尾——虽然现在穿着阿卡姆的病号服，但卡尔还是立刻认出了她是谁。
哈莉奎茵？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嘿！大笨猪，你吵到我的小布丁睡觉啦！”
只见哈莉双手持着大锤从背后用力一砸所罗门格兰迪的天灵盖，伴随着一声闷响，大丧尸的头颅迅速被敲破了一个大洞，鲜血和脑浆迸散四周。
“谁！谁在叫所罗门格兰迪大笨猪！所罗门格兰迪是大聪明！”
这里是关键吗？但不管怎么说，所罗门格兰迪都愤怒地回身想抓住哈莉。
但这位小丑女动作灵巧地从他手臂下穿过，然后顺着他的背部攀爬上去，骑在所罗门格兰迪的肩膀上。
“我看看，我看看，对就这张！”
只见哈莉把手从领子伸进去，然后夹出了一张小纸条，正打算从所罗门格兰迪那正不断自我修复的脑壳伤口塞进去。
“唔吼！”
所罗门格兰迪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捂住双耳，而哈莉也因此被所罗门格兰迪抓住缠在脖子上的脚踝，然后用力被扔了出去。
噗！
卡尔伸出双手，用公主抱的姿势稳稳地接下了从半空落下的哈莉。
“谢谢尖耳猫咪——咦，不是尖耳也不是猫咪，他可不会穿一身白，但看起来有点眼熟......”
“你来这里干什么哈琳......哈莉？”
哈莉毫不客气地双手环绕卡尔的脖子，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卡尔，一边欢快地说道。
“我心爱的J先生吩咐我，如果有人吵着他睡觉的话就要敲开脑袋把写着‘礼貌’的纸条塞进去——哦，对了，你也是一样。不过嘛，既然你接下了我，也不是不能宽容一下......”
卡尔眯起了眼睛，抛开小丑的问题不谈，看着眼前正咆哮着和卡珊德拉交战的所罗门格兰迪，哈莉的话让他有了一些灵感。
“谢谢你，哈莉，我大概想到解决所罗门格兰迪的方法了。刃影换人，你帮我照看好哈莉，所罗门格兰迪交给我。”
“唉？是你也想要给他脑袋塞纸条吗？我看看有没有多的能给你——嘿！看哪儿呢，小色狼！呜哇！”
卡尔突然一松手，哈莉被摔了一屁股墩，正当她骂骂咧咧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某种细线捆住了。
而卡珊德拉也利用缠绕在她身上的鬼缚丝跳了回来，所罗门格兰迪刚想追击，却又被卡尔新召唤的圣光沁盾给拦住了。
“我的确想往所罗门格兰迪脑中塞东西，但要塞的不是纸条，而是更加有用的玩意......”
“例如说——智慧。”
第六十二章：所罗门格兰迪的智慧
所罗门格兰迪虽然有着强大的自愈能力，但这个自愈能力看起来却永远差了那么一点，死灰色的皮肤有明显腐败痕迹。
更重要的是脑子，和所有丧尸一样，残缺不全的脑子让他成为DC世界里和比扎罗并列的智商巅峰——当然是负的。
不过，谁说所罗门格兰迪就不能真的拥有比沙赞更聪明的智慧呢？
“胜利之矛！”
卡尔手中召唤的光矛刺穿了所罗门格兰德的小腿将其钉在原地，然而后者似乎感觉不到痛觉一样，用力一扯将腿部的肌肉骨骼撕裂，依然朝卡尔扑过来。
“那就从痛觉开始帮你恢复吧——快速愈合！”
快速愈合毫无疑问是卡尔穿越之后用的最多，最熟练的技能，这三年内几乎无间断的练习使用，让他对这个技能的运用技巧已经突破了原本技能的效果。
正如之前所说过的一样，只要给卡尔足够的时间和坚定的信念，没有这个技能治疗不好的生物。
即使是已经死过无数遍的所罗门格兰迪。
“嗷嗷嗷！！！好难受！好难受！所罗门格兰德的脚好难受！这是什么感觉！”
“这是痛觉，所罗门格兰迪——你已经舍弃掉上百年的痛觉。”
卡尔平举着右手，一道绿光持续在所罗门格兰迪身上闪烁，然而所罗门格兰迪却表现的十分痛苦，一开始是抱着自己那残缺的小腿，但小腿自愈恢复之后，他就在地上咆哮着打滚，仿佛全身被灼烧一般。
看见这一幕，卡尔似乎有了一丝明悟——圣光对不死者的克制效果，难道指的就是这个？
卡尔所做的事情很简单，他集中精神去治疗所罗门格兰迪的脑组织，而随着大脑皮质和中枢神经的复苏，首先恢复的是生物临床最基础的感官信号——痛觉。
对于所罗门格兰迪来说，他对这种已经一百多年没有接触过的感官刺激根本没有耐性，因此虽然和卡尔只有咫尺之遥，但他除了在地上打滚抽搐以外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
不过卡尔可不只打算折磨所罗门格兰迪，他的治疗还在不断继续。
随着绿光持续不断地在大丧尸身上闪烁，所罗门格兰迪开始逐渐停止了挣扎，满是横肉的扭曲面庞也平静了下来。
“这......这是哪里？你到底是......”
这低沉浑厚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了往常的疯狂与暴戾，卡尔知道自己的尝试成功了。
“我在帮助你，所罗门格兰迪。”
“所罗门格兰迪......是谁？”
这头大丧尸摸了摸脑袋，然后苦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疑惑地看着自己那灰色皮肤的巨大双手。
“我的名字叫赛勒斯·戈尔德，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
“原来如此，我已经死掉一百多年了吗？抱歉我想静一静，天启者先生。”
看到听完自己解释然后盘腿坐在地上，苦恼地抱着头毫无战意的所罗门格兰迪之后，卡尔也长舒了一口气，这样一来，这个漫长的夜晚最后一个难题总算也解决了。
快速治愈的效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神奇，卡尔转过身，饶有兴味地看向了被卡珊德拉的鬼缚丝捆成粽子的哈莉奎茵。
也许对她也可以试一试？
“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我的男朋友J先生就在下面。”
“哼，那就更好了哈莉，让他好好看看你的真实面目.....快速治愈。”
片刻之后，哈莉奎茵似乎也停止了挣扎，眼神变得迷茫了起来。
“我好像.....好像——”
“怎么了，奎泽尔医生，是想到了什么了吗？”
咻！
然而回应他的是哈莉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然后被捆住的双脚朝卡尔踹过来。
“哈！就这种三流涩琴电影里的催眠术怎么可能会影响我对小布丁的爱嘛，等等，你刚才是打算给我用催眠术，操纵我纯洁天真烂漫的少女心对吗？”
被踹一脚的卡尔倒是没有被造成什么伤害，反而是在刚才战斗中将近见底的魔力值回了一大截，倒是看到哈莉还是那副样子稍微有些失望。
看来对于真正的疯子，快速治愈还是没有效果的。
卡尔轻叹了一口气之后，给卡珊德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地在手中生成了一大堆鬼缚丝，并且将哈莉还在骂骂咧咧的嘴给封住。
“作为老熟人，还是给你个建议吧哈莉——放弃小丑，他就是个喋喋不休的死基佬，除了对蝙蝠侠不会对你有兴趣的。”
而这个时候，所罗门格兰迪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想过了，我还是暂时留在这里吧。我隐隐约约也有一点作为所罗门格兰迪那时候的记忆，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也不想变回原来那副浑浑噩噩的样子。”
这头大丧尸现在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大彻大悟的哲人模样，让卡尔确定了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这样的话，所罗门......赛勒斯·戈尔德先生你回病房的时候顺便把炸弹女和哈莉奎茵都带上吧。”
“这个没问题，最后，天启者先生，谢谢你帮我恢复了神智，这份恩情实在是难以为报——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话，尽管来这里找我。”
总算结束了。
卡尔伸了个懒腰，向卡珊德拉招了招手说道。
“我们也回去吧，对了，顺便把瓦丽小姐送出去到安全的地方......”
“等等，卡......天启者，还有黑面具！黑面具刚才逃走了！”
双臂交叉在胸前捂着春光的瓦丽记者焦急地说道，卡尔这才想起来还得帮她找件合适的衣服披上才行，对了，刚刚打开炽星母盒得到的道具也得检查一下。
至于黑面具？他早就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死人是不会成为问题的。
......
阿卡姆疯人院的下水道中。
嘀嗒，嘀嗒。
“船已经准备好了吗，扎斯？”
“没有问题，就在码头那里，沿着这条路线继续走下去的话......前面已经有兄弟在确认路线，应该不会有问题。”
黑面具和扎斯拿着强光手电，照亮下水道里潮湿黑暗的甬道，而原本浩浩荡荡上百人的帮派暴徒大军，现在只剩下十几个人跟在他们后面。
失败了，已经彻底失败了。
黑面具很清楚这一点，这一次的豪赌已经满盘皆输，虽然不知道哥谭现在的情况，但直觉告诉他雨果博士留下的“后手”估计没能起作用。
但他还没有彻底绝望，失败对他来说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因为自己的经营不善而破产过，也被蝙蝠侠送进过黑门监狱和阿卡姆疯人院。
不过他每一次都能东山再起，这一次也是一样——他也只能这样想了。
“那个天启者的做法一定会与蝙蝠侠起冲突，等他们两者相斗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杀回哥谭渔翁得利......到时候我要连本带利向他讨回来。”
黑面具也不知道是在说服扎斯，还是在说服自己，然而扎斯似乎并没有认真听他说话。
“停，有点不对劲！”
嘀嗒，嘀嗒。
一瞬间，黑面具汗毛倒竖，因为杀人如麻的他很快就察觉到，这水声里面似乎有些不是下水道潮湿天花板滴落的水滴。
而是更加粘稠的液体，而且空气中也弥漫着那股熟悉的腥臭味。
“欢迎来到下水道......我已经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
第六十三章：隐藏在事件背后的暗流
炼狱，没有比任何一个词更加适合这条下水道里的景象了。
黑面具麾下仅剩的十几个暴徒，现在全部已经变成了血肉模糊的尸块，能清晰地看到他们身上的牙印和被利爪撕扯的痕迹。
而且无数的老鼠正啃咬着他们的尸体，血腥味在狭窄的甬道中飘散。
不过对于卡尔来说，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场景，事实上，这幅场面是他一手策划的。
卡尔没有管其他人，一路走到甬道末端，在这里他听到了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嘎啦嘎啦骨头被咬碎的声音。
“呸，这味道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你来了，卡尔？”
杀手鳄将一副已经被啃得不成人样的躯体扔到地上，从尸体上那密密麻麻的卅字形刻痕来看，很明显就是卡尔那只骨戒曾经的主人，维克多扎斯。
“麻烦你了，大哥，应该一个都没有逃走对吧。”
“呵呵呵，你知道的，他们在这个下水道里绝对没有出路。而且克莱奥的‘孩子们’从头到尾一直在盯着，在他们进入下水道的一瞬间，结局已经注定了。”
杀手鳄擦了擦嘴角的肉渣，那副凶悍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地狱的恶魔一般，但当他那双淡黄色的眼睛看到卡尔身边的少女时，立刻转变为柔和的目光。
“哦！卡珊好像比以前长高了不少，很快就会变成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了——”
杀手鳄似乎想要摸摸卡珊德拉的头，但注意到自己手上满是鲜血和肉末只好尴尬地收了回去。
卡尔注意到这一点，苦笑道。
“你先回去吧，大哥，这里收拾残局就交给我们还有克莱奥的老鼠。”
杀手鳄点了点头，当他那魁梧的身影走开时，卡尔才看到被挡在后面那倚靠在墙角上，手脚被折断，奄奄一息的男人。
“黑面具，我们又见面了。”
黑面具虚弱地抬起头，面具下那双原本桀骜暴戾的双眼早已黯淡无光，只是沙哑低沉地说道。
“所以......以前都是在你的计算之中？把我们全部人都耍的团团转......”
“你这就有点太抬举我了，黑面具，明明其中有大部分都是因为你的配合才能成事的——你其实早就发现我和企鹅人的同盟了对吗？但你还是决定配合我们来演戏，为了将整个哥谭的地下势力整合。”
黑面具发出几声难听干瘪的笑声，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你说得对......本来就是一场豪赌。看谁能够赢者通吃......那动手吧，我知道你和蝙蝠侠不同，游戏已经结束了。”
“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但在此之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卡尔揪起黑面具的领子，用严肃的目光瞪着他。
“你的炽星母盒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炽星母盒作为卡尔现在提升实力的一个核心，如果能知道卖家的货源的话，这对他提升实力很有帮助。
黑面具犹豫了片刻，似乎在怀疑卡尔是否真的打算放他离开。
“快速治愈。”
卡尔一声轻吟，黑面具那被杀手鳄折断的手脚迅速复原。
“你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了，你的势力已经没办法对我造成威胁——我可以让你活着离开，一条情报换一条命，这对你来说很划算不是吗？”
黑面具闭上眼睛思索了许久，然后用沙哑虚弱的声音缓缓说道。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在哥谭呆久了你总能接触到他们的，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猫头鹰——呃啊啊啊啊！”
突然，话还没说完的黑面具发出尖利的惨叫，身体开始迅速剧烈抽搐起来。
卡尔心中一惊，立刻再次使用快速治愈，然而这看起来并没有减轻黑面具的痛苦，反而让他的嘶吼愈加的凄惨可怖。
“我、我、我......我要把你们全部都——”
看到黑面具身上的西装被膨胀的肌肉撑破，卡尔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咻！
五道寒光从旁边袭来，卡尔下意识就往后一躲，堪堪躲过了这锋利的爪击。
“卡珊！”
锵！
黑面具的暴走只持续了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伴随着刀光一闪，然后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已经化成夜叉模样的头颅滚动到卡尔的脚边。
咔嚓。
卡尔抓住夜叉头颅上的黑色面具，用力一扯，竟然将大片的脸皮和血肉都一起带了下来，可以看到黑色面具上有几根锋利的倒刺，已经扎入了罗曼·西恩尼斯的头骨里面。
很明显，黑面具不会傻到将这种危险的东西戴到自己脸上......所以这是灭口？在黑面具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将他的面具掉包，而且还被设计成了远程控制——或者说关键词检测吗？
不过，从黑面具临时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中，卡尔也已经一瞥幕后黑手的端倪。
猫头鹰法庭......果然还是存在于这座城市之中吗？
......
与此同时，在哥谭的郊外某间古朴豪华的别墅里面。
虽然是深夜，客厅里面却灯火通明，仿佛在举行着某场宴会。在长长的餐桌两旁，宾客男女老少都有，但他们身上都穿着高档得体的晚礼服，而且还有一个更明显的特征。
这里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副纯白色的面具。
“西恩尼斯家的那小子好像失败了。”
“树精，夜叉，阿卡姆，还有炽星母盒，竟然一个都没有成功？”
“也许是我们都高估黑面具了。”
“或者是我们都低估那个叫天启者的家伙。”
“可惜了，还以为是个好机会，趁着蝙蝠侠不在哥谭......”
当他们窃窃私语的时候，一个浑厚且具有磁性的声音从长桌末端响起。
“都请安静下来，猫头鹰法庭的诸君，我们还有客人在这里——我们听听盟友的意见吧。”
听到这个声音，全部人都几乎是同时看向了长桌的另一端。
在这里坐着一个装束和在场的其他人都大不相同的女性，身上穿着一件宽松古朴的紫色尖顶兜帽长袍，但也难掩其长袍底下的曼妙身躯。
更重要的是，和带着白色面具的其他人不同，她的脸上带着一副巨大的矩形石制面具，在兜帽和面具的夹缝之处，可以隐隐约约地瞥见紫色的发丝。
“以我的观点来看，我不认为这是失败，恰恰相反。转移的影响已经扎根在哥谭的各处......这是一个非常有利的进展。这将会不可避免地带来改变，而改变就会引起混乱，在混乱中则会给我们更多的机会。”
明明这个女性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轻柔，但却瞬间传遍了整个客厅，而且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使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她的话语。
“所以你认为，我们接下来还有继续合作的机会？伊莎杜拉小姐。”
“这是当然的，我们的目标都是相同的。猫头鹰法庭的诸位想要完全控制哥谭，让来自其他世界的睿智之神降临——”
“而这，也是我们伟大的蓝色真理（Grand-Blue-Lore）教所期求的未来。”
第六十四章：让他就当你去练技术了(今天三更求追读)
“现在播报晨间新闻。”
“GCPD今天在戈登局长的带领下查抄了西恩尼斯大厦，有证据表明，目前行踪不明的西恩尼斯企业总裁‘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与三天前的阿卡姆暴乱以及哥谭市内的怪物袭击事件有关联。”
“GCPD局长詹姆斯·戈登对于事件调查进度表示无可奉告，但他提醒哥谭市民远离异常生长的植物，并且提出市政部门应该立刻将这些植物移植到其他地方。”
“但戈登局长的这个提议受到了网络和各大媒体的一直批评，并且已经在市政官网上发起情愿，95%的市民认为这些曾经行动起来保护他们的植物并没有危险，并且应该加以保护。”
“市长候选人汉密尔顿·希尔下令设置的GCPD审查委员会受到了市民的好评，有70%的市民认为审查委员会主管卡尔·罗索是三天前哥谭怪物事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的最大功臣。”
“汉米尔顿向市议会递交提案，扩大审查委员会的权利并且成为一个独立的政府部门，当这个消息在竞选活动中公布之后，汉密尔顿的支持率再一次大幅上涨。”
“市长竞选日只剩下最后一周，据民调显示，汉密尔顿如今在哥谭市长候选人中支持率名列第二，仅次于支持率第一的马奇风投COO林肯·马奇3个百分点。”
......
卡尔看着电视里的新闻报道，对于这个舆论发展他还是感到非常满意的。
距离黑面具和雨果联手发起的反攻事件已经过去三天了，在黑面具失踪之后，他的手下也迅速投降，而在哥谭各地的夜叉大部分已经在树精和GCPD的配合之下被击杀。
少部分行踪不明，不过既然这几天都没有看到踪影，杰昆猜测也许是饿死在了哪个角落，或者被一些秘密组织给带走了。
而虽然最后从黑面具口中找到了他的另一个同盟，猫头鹰法庭的蛛丝马迹。
不过敌不动我不动是卡尔的一向宗旨，更别说他们现在还没有正式敌对，卡尔也就不打算深究下去找麻烦了。
轰，咚，咚。
听到从自己的房间......嗯，准确地来说是老戈登的房间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卡尔轻叹了一口气。
这两天，唯一的麻烦还是在于自己那短暂合作的队友。
“芭芭拉，你这样翻下去，要是找到你老爸私藏的一些奇怪书籍我怕会影响你们的父女关系......”
听到了卡尔懒洋洋的声音，芭芭拉从老戈登的房间里冲了出来，一头扎起来的头发都显得有些蓬乱，俏丽的面庞现在是阴云密布。
咔嚓，芭芭拉一把抢过遥控器把电视关闭了。
“快把那些装备交出来，卡尔！那些装备不属于我，我也只是暂时借给你的，现在快给我还回去！”
卡尔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了，不过已经到手的装备想想都不可能还回去。
“这可真是糟糕呢，那套装备在阿卡姆战斗的时候不小心已经被哈莉撕掉......咳咳，被所罗门格兰迪撕掉了，根本没能留下来。”
“别开玩笑了卡尔！今天凌晨新上传的视频里你还穿着那套装备呢！”
芭芭拉说到激动之处一把揪起了卡尔的领子，但很快她就发现两人的距离太接近了，如同触电般松开了手深呼吸了一口气。
“卡尔，我是认真的。把那些装备拿给你是我的擅自行动，如果被发现的话——”
“那又怎么样？”
卡尔也收起了那副慵懒的模样，认真地和芭芭拉对视着，
“你可以向他解释——但你知道这是没用的，以那个男人的多疑性格，要是发现了你帮助过我，那么就有可能连你都不信任不是吗？”
是的，卡尔很清楚让芭芭拉将装备偷出来这件事会在蝙蝠侠与蝙蝠女之间的信任制造裂隙。
但这应该说正合卡尔所愿。
在卡尔的心目中，蝙蝠侠就算不至于是敌人，也绝非自己的朋友。不单单是因为他三年前和蝙蝠侠发生过冲突，更重要的是，卡尔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不可能会被蝙蝠侠认可。
利用权钱交易，帮助卑鄙无耻的政客汉密尔顿上台；利用威逼利诱，和尽是在做不见得光生意的企鹅人合作；还通过伪装造势，来欺骗整个哥谭的市民.....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卡尔都知道自己更加契合反派的定义。
但那又怎么样，卡尔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问题。
就结果而言，自己成功从一个下水道里见不得太阳的黑医，摇身一变成为哥谭目前声望最高的人之一，而且企鹅人手中的资金对他也是无限制提供；
卡珊德拉下个星期就能到新学校上学，在她放学和同学一起逛街的路上，绝对不会有任何帮派火并的危险情况发生，因为整个哥谭的帮派势力都在自己间接控制之下；
“芭芭拉，斯蒂芬妮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希望你也一样——好好想想谁才是现在对哥谭未来发展更好的人，我也同样需要你的力量。”
卡尔向芭芭拉伸出手，并致以真挚的目光。
芭芭拉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但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咬了咬牙转过了头。
“卡尔，黑面具现在还活着吗？”
听到芭芭拉那略带颤抖的声音，卡尔眉毛微皱并没有回应——
但实际上两人都知道这就等于是最直接的回应。
“那么我不能为你工作，卡尔......我还没清楚你的底线。在这种情况下，我必须要和你保持距离——万一蝙蝠侠和你产生冲突的时候，我不想影响自己的判断。”
“啧，芭芭拉——”
卡尔还想继续争取一下，但这个时候他察觉到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转头一看卡珊德拉的目光，他瞬间冷静了下来。
看来纠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被旁观者清的卡珊德拉提醒之后，卡尔只好放弃了。
毕竟和已经被蝙蝠侠伤透心的斯蒂芬妮不同，自小就崇拜蝙蝠侠的芭芭拉，很难在短时间内就被自己拐走......咳咳，说服的。
不过，和蝙蝠侠一向不太对付的卡尔，看到芭芭拉这么坚持蝙蝠侠的价值观，心里难免也有些许不满。
于是就有了一点小恶作剧的意思。
“那这样吧，芭芭拉。你可以在暗地里同时为蝙蝠侠和我工作，这一点我还是不会在意的。”
“你这样会让我难做，卡尔......而且如果你不把装备还回去的话，他几乎马上就会发现我帮过你忙！”
“那你就告诉他，你在他不在的时候寂寞......咳咳，闲的没事去找了份外快，让他不要在意，就当你去练技术了。”
“？？？卡尔，都说了别开玩笑——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将那套战甲还给我，或者真的销毁掉......”
芭芭拉苦恼的扶着太阳穴抬起头，但突然瞬间愣住在原地。
因为她通过电视关闭的黑色液晶屏幕反射，清楚地看到站在后面的卡尔身上的装束已经和刚才完全不同。
那套从蝙蝠洞里偷出的战甲，在她低头再抬起的一瞬间，已经被卡尔穿在身上了。
“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
芭芭拉迅速转过身，然而在她面前的卡尔却依然穿着一身便装，那洗得有些发白的格子衬衫还是她几年前买给她父亲的。
“怎么了芭芭拉，是太累了吗？”
卡尔的脸上，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笑容。
第六十五章：一秒换装就是那么的酸爽(求追读)
也许是真的自己产生了幻觉？芭芭拉揉了揉眼睛，但就在这一瞬间，面前的卡尔又变成了全副武装一套素体蝙蝠战甲的模样！
芭芭拉短暂一愣之后也立刻反应过来，扑向了卡尔。
“就是这套装备，你给我脱下......”
然而当芭芭拉揪住卡尔领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手中的又变回了那件格子衬衫！
看到芭芭拉一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样子，卡尔心中有了恶作剧成功的爽快。
而他一秒换装的秘诀就是从黑面具那天白给的那枚炽星母盒中获得的新道具。
【喇叭X5】
【角色栏扩展券X1】
【复活币X1】
【少女的足袭X10】
【复活币X1】
【少女的足袭X10】
【小世界仪X10】
【少女的足袭X10】
【少女的足袭X10】
【少女的足袭X10】
【物品栏扩展券X1】
除了一如既往大量溢出的诡异补充道具少女的足袭，以及曾经见过的角色栏扩展券以外，这次还多了一些卡尔第一次拿到的东西。
首先是喇叭，这玩意出现在卡尔手中时就是个小型的红色喇叭，按照以前游戏里的效果，这东西应该是使用之后可以对整个服务器喊话......
卡尔有些难以想象在现实世界使用的效果，因此也不敢乱用。
毕竟天知道这玩意的效果范围有多大，万一喊一嗓子结果连天启星的达克赛德之类都能听见，那可就乐子大了。
而大世界仪看起来是个里面有着地球仪图案的玻璃球，根据效果描述是可以解除异常状态。
不过这玩意对于本身就异常抗性极高，而且还有净化技能的卡尔来说实在鸡肋。
也许哪一天和卡珊德拉分头行动的时候可以算是个保险？
然后就是角色栏扩展券。
这东西对卡尔来说毫无疑问是非常珍贵且强大的物品——但过于强大这一点，却也让他为难于怎么使用。
毕竟他很清楚这个DNF角色模板系统就是他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最大倚仗。
就算是几乎没有受训过的自己，在获得角色模板之后都能在哥谭横行霸道。
但卡尔也很清楚，这份力量既可能给自己增加强大可靠的伙伴，也有给自己创造一个敌人。
卡珊德拉是特别的，对于这位和他相依为命的女孩，他当然愿意分享，但其他人的话卡尔就要经过三思了。
而且这个角色栏似乎也可以给自己使用，但这样会不会影响到原来的天启者职业是一个问题，加上一时之间卡尔也没想到自己有什么需要的职业，所以卡尔还是决定把这个问题暂时压下不谈。
最后就是这次抽奖里面最让卡尔感到惊喜的收获——
物品栏扩展券。
说实话，卡尔一开始还有些小看这个玩意。
毕竟以前卡尔也不存在物品栏这个概念，他从炽星母盒中获得的道具也好，分解装备获得的小晶块也好，都是存入了自己意识里的某个地方，感觉也没有容量不够的限制。
但使用这个道具之后，卡尔才立刻明白自己想歪了。
这个物品栏扩展券不是为了给他放道具——而是可以让他放装备的。
在使用物品栏扩展券之后，卡尔立刻感觉到自己精神世界的某处，获得了8个新增的“物品栏”。
当他穿戴整齐战斗用的装备时，只需要一个念头，他可以一瞬间将除了骨戒以外的七件装备连同武器一起从身上卸下。
这样当他平时穿着便服的时候，就等于随时都可以心念一动就进入战斗状态，这对于卡尔来说可以说是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话他就再也不怕像雨果博士上一次那样让他脱装备的威胁了。
他甚至可以在洗澡的中途被袭击的时候，都能瞬间获得巅峰战斗力，可以说补足了自己最大的短板和弱点。
但芭芭拉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她的嘴因为震惊半天都没能合拢，好像还在怀疑自己的眼睛，以及大脑。
“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刚才明明看见......”
“你想知道吗，芭芭拉，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不过你也知道，这种奥秘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尤其是刚刚才声明过可能会和我敌对的人。”
“当然，如果你愿意和我更进一步合作的话......”
芭芭拉抿了抿嘴，有些不甘心地围着卡尔打转。
而卡尔也正想捉弄一下这个被好奇心折磨的女孩，摊开双手任由她检查。
然而当芭芭拉检查他裤子的时候他就突然变出披风；而芭芭拉立刻抬起头时，金色的万能腰带又出现在他的腰间......
终于，芭芭拉被卡尔这一番连续拉扯之后，明显有些急了。
只见芭芭拉突然用力一扯，将卡尔的衬衫好几颗纽扣扯了下来，同时还把手伸向卡尔的裤腰带。
“喂！芭芭拉，这好像有点玩的过火了！”
“哼！我从扎坦娜那里学到过，这种魔术都是通过手速和视觉误导做成的障眼法——那些装备一定还在你身上！”
不对，大妹子，你都已经认识扎坦娜了，难道就没想过有可能是真的空间系魔法吗？！
卡尔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度，防止一不小心把芭芭拉弄伤，但芭芭拉的手速却快的吓人，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将卡尔的衬衫半脱，并且把他的裤腰带扯在手上。
“让我看看你这样还怎么把装备藏起来......”
咔嗒。
听到门口传来的开锁声，卡尔和芭芭拉两人的动作瞬间僵硬住了。
这幅场景似曾相识。
“芭芭拉，我回来——”
咚。
詹姆斯戈登的公文包掉在了地上，而差点也同样掉在地上的，还有这位老探长的下巴。
噢，冷静下来，詹姆斯。好好想想也许是误会，就像是上一次一样......只是芭芭拉不小心打伤了对方想要验伤——
不过当戈登的目光越过两人，看到自己房间里无论是床铺被褥都一片凌乱的场景，作为资深老探员的他立刻脑补出了生动真实的案发现场......
“抱歉，请继续。”
戈登动作有些机械地重新关上门，而脸色煞白的芭芭拉立刻把手中的裤腰带一扔，往门口飞奔而来。
“等......等等！！！！老爸给我等等！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咳咳，我这段时间都会住GCPD的宿舍，不过最好还是注意一点，房子的隔音不太好......”
“我·都·说·了！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卡尔！你也快来帮忙解释一下！”
当芭芭拉转过头时，却发现无论是卡尔还是卡珊德拉，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能看见打开的窗户上，卷起的百叶窗挂绳正来回摇晃。
“卡——尔——！！！！！”
第六十六章：尾声，那个男人回来了
“恭喜你，企鹅人......现在你终于得偿所愿，一统哥谭的所有帮派势力，成为那个备受所有人尊崇的教父级别人物。”
冰山俱乐部的深处，企鹅人的办公室里，卡尔反客为主地倚坐在企鹅人的舒适座椅上。
而作为这里主人的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则叼着雪茄坐在靠墙的沙发上，给酒杯缓缓倒酒。
“别人说这句话我会觉得是虚伪的恭维，但由你来说我就只能当成是个笑话——你比谁都清楚，我现在的一切都只是虚有其表。”
企鹅人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烈酒，然后用复杂的目光看向了卡尔。
“黑面具的尸体一直没被发现，再加上传言有人看到黑面具在码头准备的小船出航了，很多人都说黑面具把收集起来的战争资金卷款逃走到外国......”
“那些帮派首领们虽然现在很多都人财尽失，但由于有追回损失的希望，因此反而更加团结起来——当然主要目标已经从干掉你转变为追捕黑面具。”
卡尔之所以没有在阿卡姆当场截杀黑面具，而是故意放进下水道再全部灭口，也有这一部分原因。
那些人财两失，势力大损的帮派们总要为自己的不幸找一个发泄点，而卡尔也很贴心地给他们准备了这么一个靶子。
至于黑面具的踪迹......恐怕就算是世界上最好的侦探都对此无能为力了。
他们的尸体已经成为了下水道老鼠们的美餐，而武器衣物等其他东西也已经变成了卡尔体内储存的无色小晶块。
“那么之后这些帮派势力的问题就交给你了，和我之前所说的一样，如果只是权色钱走私之类的半合法灰色行业你自己把握尺度，但涉及到违法药品以及暴力案件的话......你知道怎么通知我的。”
卡尔很清楚，想要一口气让这些帮派势力全部洗心革面从良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更别说还有最根源的地方......
哥谭那惊人的贫富差距问题，还有各种家族深根蒂固把持着上层权利的现状，是卡尔暂时没办法解决的。
“你应该也知道的，卡尔。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就算你现在把脓血挤干净，但只要这个伤口还在腐烂发酵，就会有源源不尽的细菌病毒涌入填补空缺。”
企鹅人把雪茄从嘴上摘下来，吐了一口烟圈之后，凝视着卡尔。但后者只是耸了耸肩，看起来对这番话毫不在意。
“那我就继续挤下去，或者实在没救了就把病灶该切多少切多少——我没有义务也没有兴趣永远根治这个城市，只要我和我的家人在这里的时候过得舒服就足够了。”
企鹅人眯起了眼睛似乎想说些什么，而正当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方便我进来吗，老板？”
一个甜美软糯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卡尔眉头微皱，刚想用眼神示意企鹅人把对方赶走，但企鹅人却先行一步进行了回应。
“进来吧。”
一般来说，企鹅人和卡尔见面的时候都会刻意安排其他人回避的。
当这个身上穿着贴身的职业西装，包臀长裙下有着一双黑丝美腿，一头黑发扎起精致的发髻盘在脑后，手上抱着一沓文件的东方美人走进门时，卡尔马上知道了企鹅人毫不忌讳的原因。
“柴郡猫，你还在这里？我还以为你早跑了。”
“你的话还真是比你的十字架还伤人，卡尔，而且我已经转行了——”
“冰山俱乐部的女侍应缺人了？”
“现在请叫我阮秘书，或者冰山集团董事会秘书青玉小姐。”
虽然换了一身装束，但她眼神中的侵略性却丝毫不减，看到卡尔的一瞬间就像是看到猎物的雌豹一般。
然后她摇曳着曼妙的腰肢走到卡尔面前，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办公桌上，玉葱般的修长手指挑逗地抚摸向卡尔的脸颊。
但卡尔已经先快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的，但能不能把指甲离我的脸远点，柴郡猫。”
柴郡猫不满地撇了撇嘴，那涂了幽蓝色指甲油的修长手指从卡尔的脸颊移开，冷哼一声之后将手里的文件远远地扔给了企鹅人。
“虽然对老板的态度差了点，但她并没有说谎，卡尔。柴郡猫和我签订了长期合同.......但不是作为保镖，而是作为秘书。”
“不得不说，她的业务能力确实物有所值——和她一起去谈生意的话，总能拿到最好的价格。”
“冰山影业，冰山通讯，冰山科技......下个月就都要开张，剪彩的时候会给你发邀请函。”
“但与之相对，到时候GCPD来查我们资金来源的时候，麻烦你帮下忙了。”
卡尔挑起眉毛，饶有兴味地看着企鹅人和柴郡猫。
“所以你们现在都打算转行，改做正经生意？”
“哼，我可不想哪天被你也当成脓疮给割了，而且......呵呵，我意识到，也许从‘天启者’身上，有着比经营娱乐场所更赚钱的机会。”
听到企鹅人的话，卡尔的目光也亮了起来，他马上意识到企鹅人指的是什么。
虽然不能尽信这两个人的话，但的确可以开始考虑，变现天启者带来的名声和流量了。
“对了，还有你之前吩咐让我买下的东西......接着，在上面签字的话，哥谭植物园就是你的产业。”
接下了企鹅人扔过来的文件，看到是哥谭植物园的转让合同，卡尔的目光中立刻多了几分复杂的感情。
“我按照你的吩咐，满足里面那位女士的所有要求，重建温室的材料，园林工具，肥料和珍稀植物的种子......除了一点以外——”
“她想要见你一面。”
卡尔不易被察觉地抿了抿嘴，将文件轻轻地放在桌面，然后装作没听见一般，直接转移话题。
“对了，帮我和卡珊德拉安排两间客房还有食物，今晚恐怕我们都在这里留宿——离你们做生意的地方远点，免得对小孩子有不良影响。”
“哦？怎么了卡尔，被女友赶出家门了吗，如果寂寞的话大姐姐我可以......”
卡尔再次挡住了柴郡猫那想要趁机搭在他肩膀的手腕，对这位女刺客可得多点心眼。
“女友倒不算，只是室友......和室友打闹的时候被她那脾气不太好的父亲看见了，所以想在他们冷静下来之前躲躲风头。”
这下子就连企鹅人也挂上了兴趣盎然的八卦表情。
“要不要我派些人让他‘冷静’一下？不用担心不会造成流血，最多只是吓唬一下。”
卡尔听闻此言，不禁哑然失笑。
“你倒是可以试一试。”
“他的名字叫詹姆斯·戈登，恰好你应该也认识。”
企鹅人嘴里的雪茄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在滴的一声之后——”
“卡尔！你听到的话就快回我电话！必须得把你的事情和我老爸解释清楚，不然的话他都准备给我挑婚纱了......”
芭芭拉把手机扔在一边，然后苦恼地跳到床上，把被子卷起来打滚。
“可恶可恶可恶，卡尔这个家伙，早知道之前就不撒那个谎了！”
芭芭拉用被子蒙住脑袋，思考着有关卡尔的问题。
要说总体印象的话，芭芭拉对于卡尔还是偏向于好感的，不然也不会任由他住在自己家这么长时间。
毕竟无论卡尔瞒着她多少事情，但事实上卡尔的确是将哥谭面临的两次危机都成功化解，而且让哥谭的治安的的确确有所好转。
而且听说斯蒂芬妮现在为卡尔工作之后，她也在偷偷地感到开心，也许这是对于斯蒂芬妮最好的结局了。
问题在于卡尔和蝙蝠侠。
卡尔也许并没有遵循不杀原则，这一点芭芭拉隐隐约约也已经猜到但没有挑明。
她并不是迂腐的人，虽然她自己不杀人，但她认识的很多闺蜜，例如女猎手都曾经对恶人进行极端制裁。
但蝙蝠侠一定不会容忍这一点的，更不会让会杀人的英雄来占领哥谭。
芭芭拉心中愈发感到焦躁不安，她知道这样下去卡尔和蝙蝠侠必有一战。
还是得找卡尔好好谈一谈，斡旋一下看能不能让他们和平共处——
叮铃铃。
正当芭芭拉把手机拿起来那一瞬间，听到一直在等待的铃声响起，少女立刻欣喜地接通了电话。
“谢天谢地，你终于肯回我电话了——不管怎么说，你先回家吧，我需要和你再谈一谈......”
“你在等谁的电话，神谕？”
那个浑厚，低沉，具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芭芭拉蹬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回来了？”
“是的——神谕，向我报告一下，哥谭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问题......还有就是。”
芭芭拉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欢迎回来，蝙蝠侠。”
第六十七章：正义联盟在行动
“已切入近地轨道，即将进入地球引力范围。”
在近地轨道上，一艘发着翡翠般绿色光芒——不对，应该说整艘都是由绿色半透明物质构成的太空穿梭机，正逐渐朝着这颗美丽的蓝色星球的大气层下降。
“呃.....”
“检查后方是否被不明物体跟踪，并进入隐身模式。”
“这个......”
“开始进入大气层，调整飞行姿势——你到底是不是有什么想说，哈尔？”
“咳咳，这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应该知道虽然你是坐在驾驶位，但这架穿梭机其实是由我操控的对吧，蝙蝠侠？”
感受到蝙蝠侠并不赞同的目光，哈尔识趣地闭上了嘴，而一旁的闪电侠则坏笑着用肘击碰了碰他。
“你懂点气氛啊，没发现其实在场的人都可以自己飞但在配合蝙蝠侠吗？”
“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学会飞行的巴里......等等，难道你可以用神速力把自己某个部位甩成螺旋桨？”
而蝙蝠侠没管后面拌嘴的两个活宝，只是继续地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
“蝙蝠电脑，趁这段时间我口述行动记录，节省时间。”
“本次行动开端，瞭望塔发现飞行轨道即将穿过地球的小行星编号TK414，正义联盟全员搭乘英勇无畏号进行拦截。”
“但行动过程中，我们遭到了袭击——应该说袭击者正是这颗小行星本身，在它的岩壳伪装内部，是一只直径超过500公里的超巨型海星型宇宙生物。根据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以及绿灯侠的外星语翻译，可得知它的真名叫征服者斯塔罗......”
“哈，我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雅典娜，真言套索竟然对外星大怪物有效......我甚至没找到它的脑袋在哪......咳咳，抱歉蝙蝠侠，你继续。”
同样感受到蝙蝠侠并不赞同的目光，就算是身为半神的神奇女侠戴安娜也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乖乖地捂住了嘴。
“......斯塔罗是一种非常危险且高度进化的战争外星种族，它不但有着违背物理和能量定律的巨大身躯和超级力量，而且有着无与伦比的自愈能力和自我分裂能力，值得一提的是它似乎没有作为大脑的思考器官，应该说它全身都是思维器官的一部分。”
说到这里时，蝙蝠侠似乎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戴安娜。
“为了防止战斗波及地球，我们将斯塔罗引诱到太阳系以外——不过这个时候我们发现了斯塔罗最为危险的能力，它可以通过用分裂出来的小个体入侵大脑来控制其他生物的思维......”
“呃——抱歉，蝙蝠侠，我应该躲过第一次攻击。”
“......这不怪你，超人，当时你远离地球所以能力有所削弱，再加上你是负责将它推走的。”
“谢谢你，蝙蝠侠——”
“但如果有下次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尝试接下敌人的不明攻击，你是我们最重要的希望，但当你第一个被控制的话就是我们最可怕的绝望。请记住这一点，超人。”
第三个接触到蝙蝠侠并不赞同目光的对象也只能尴尬地偏开视线看往窗外，就算是有着可以穿透万物的灼热视线的钢铁之躯，但还是敌不过和本应只是凡人的蝙蝠侠那凌厉目光。
坐在飞船最后面，一直闭目养神的火星猎人此时也轻叹了一口气。
“那只怪物的能力确实可怕，我刚想救回超人的时候立刻脑海里出现火焰的幻象，要不是被蝙蝠侠唤醒后果不堪设想。”
“总而言之，在一番争斗之后，从斯塔罗控制下挣脱的火星猎人，帮助其他正义联盟成员摆脱控制，最后超人成功将斯塔罗推入某恒星内部消灭，而绿灯侠和闪电侠则联手清理剩下的分裂个体......”
“等等，等等！怎么好像跳过了最重要的什么——”
绿灯侠哈尔乔丹举起手，和闪电侠相视一眼之后，两人都一脸的好奇和疑惑。
“所以当我们都被控制住的时候，蝙蝠侠你到底是怎么样才能够从幻象中醒来，并且在我无法用灯戒为你提供生命支持的情况下唤醒火星猎人......”
蝙蝠侠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正当其他人以为他不打算回答的时候，他才缓缓说道。
“斯塔罗只能控制住我其中一个人格。”
其他人都鸦雀无声，看向蝙蝠侠的目光多多少少带有钦佩还有一丝敬畏。
这就是正义联盟的智囊，虽然只是凡人之身，但在其他强大的超人类陷入困境时，总是最后能找到翻盘点的超级英雄。
“细节之后补充，蝙蝠电脑记录完全之后，将档案同步到瞭望塔的数据库里封存，档案编号JL-264......什么？！瞭望塔有一条发送失败的紧急信息？”
在蝙蝠侠脸色和语气都突然发生变化的一瞬间，在场所有人也立刻警惕了起来，而绿灯侠也会意地一举戒指，在穿梭机的前头就出现了一个小型绿灯能量构造物收音机。
“蝙蝠侠，我是神谕......抱歉我知道你也许在忙，但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就算是白天也有帮派在闹市中心枪战，每一分钟都有人死亡......GCPD的警力不足，我也已经三天没睡觉.....咳咳。求你了，蝙蝠侠，可以的话快点回哥谭......再这样下去哥谭可能就要彻底毁了。”
听到这条未能发出的通信中，芭芭拉那焦急与绝望交杂的声音，所有人的脸色都严肃了起来，刚刚凯旋的安稳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哈尔，改变飞行方向到哥谭——”
“不，先等等——这条信息是18天以前的。”
但在这种情况下，最冷静的反而还是蝙蝠侠，他立刻扭过头看向超人。
“超人，你能不能——”
“稍等，我已经在监听了。”
只见这个时候，超人的脸色却快速发生变化，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凝重，再到复杂，最后显得有些欲言又止的纠结......
“超人？不用顾忌我......有多糟糕？”
“说糟糕的话.....也不算，布鲁斯。但......总而言之，问题算是已经解决了，现在哥谭......很和平，说真的，非常非常和平。”
听到超人的话，蝙蝠侠眉头紧锁在一起，表情似乎比刚才更为凝重。
非常和平的哥谭？
还有比这个更加异常的状况吗？
第六十八章：归来的百特曼
“绿灯侠，将舱门打开。”
“等等，蝙蝠侠——”
“哈尔，就让布鲁斯先回去吧，我很难解释清楚......但这个问题也许我们不太适合现在干涉。”
超人将手温和地按在绿灯侠的肩膀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我的意思是......这里可是离地1000千米的高空啊！他到底是打算怎么......”
不过他的疑问很快就得到解决了，当蝙蝠侠从打开的舱门纵身一跃时，刚好一架打开舱盖的蝙蝠战机自动驾驶来到了绿灯穿梭机的下方，稳稳地接住了蝙蝠侠。
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之前蝙蝠侠是在给什么下达一系列飞行命令了。
“你们待会最好都去一趟正义联盟大厅，用那里的高精度检测仪确认身上没有斯塔罗的残留细胞，不然只要有一点点残余都有可能造成极大的灾难。”
坐上自己蝙蝠战机的蝙蝠侠和穿梭机平行飞行，还不忘叮嘱道。
“不用担心，我用超级视力扫一遍就能确认了，我们都已经这么小心的情况下一定不会——咦？等等，好像真的有一个......”
“对了，我差点忘了带上。”
只见蝙蝠侠取出钩索枪，嗖地一下从刚才的位置脚下处抓过来一个小罐子。
“这是我为了保险带回来的实验样本，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蝙蝠战机的机盖就缓缓合上，然后伴随着一声超音速引擎的轰鸣声，蝙蝠战机撇下一道突破音障的云圈之后就迅速消失不见。
蝙蝠侠离开了，那其他人也没必要继续乘坐这穿梭机了，超人、神奇女侠和火星猎人都自己飞行在空中。
“我打算回纽约，你是去大都会吧，也许我们顺路？”
“当然，也欢迎你来肯特农场作客......”
“那还是免了吧，路易斯会吃醋的。”
超人和神奇女侠飞走之后，火星猎人轻叹了一口气。
“看来我需要进一步的冥想学习......对火焰弱点的克服还是远远不够。”
而既然只剩下两个人，绿灯穿梭机也就变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绿灯构造物棒球手套，上面载着闪电侠。
“好了，巴里，要不我先把你送回中城？还是你不介意的话来海滨城和我喝一杯，我反正觉得你没出现的话，中城那群家伙反而会安分一点......”
但闪电侠扶着下巴，思考了片刻之后，看向了一望无垠的大海。
“要不我们都绕个路？我们多久没见过亚瑟了......”
作为多年的好友，哈尔立刻明白了闪电侠的意思，脸色严肃起来点了点头。
“的确，亚瑟已经快一年没在正义联盟里露脸了，这次行动也请假......阿特兰蒂斯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
布鲁斯韦恩，一直认为自己是最熟悉哥谭的人。
这个城市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港口，每一栋建筑，他都能闭上眼睛就描绘出来。
他也见识过这个城市的每一面，从上层阶级灯红酒绿的一面，到下层人民挣扎求生的一面；从罗马人独揽大权只手遮天，到谜语人将城市变成原始丛林，再到小丑向这座城市注满疯狂......
但现在这一面，却让他感到陌生。
码头上货物运输井井有条，争抢地盘带着武器游荡的帮派成员们消失得无影无踪；
设置在街头巷尾的监控摄像头，竟然从整个哥谭范围内没有检测到哪怕一声枪响；
监听GCPD的专用通讯频道，但却是一无所获，只有那夫妻吵架超速酒驾之类的无聊案件证明了他并没有监听错频道。
一切如此的正常，但又是如此的诡异。
而他的疑惑和不解，在当他看到那台蝙蝠灯的时达到了顶点。
灯盖上有蜘蛛网，至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打开了；把手的旋转机关上出现了锈迹，从厚度来看差不多两周，也就是芭芭拉向自己求助无果之后，就一直没有亮起过。
咔嗒。
蝙蝠侠拉下了开关把手，然而蝙蝠灯没有任何反应，而他也迅速找到了原因——连接蝙蝠灯和电源的线缆早就已经被老鼠咬断了。
这台蝙蝠灯，仿佛就已经被人忘记一样抛弃在这里。
问题是，不再被哥谭需要的......只是蝙蝠灯而已吗？
......
“哦！韦恩少爷，我都没能听到你回来的声音——我觉得你至少走几次正门，不然我已经铺上好几年的伊斯法罕地毯现在还靓丽如新，这让我有些尴尬。”
阿尔弗雷德捧着装有茶具和点心的托盘，从楼梯一步步走下蝙蝠洞中，虽然他表现得很沉稳冷静，但苍老的双眸中那份喜悦是无法被掩盖的。
“阿尔弗雷德，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离开了两个星期，但——”
“韦恩少爷应该多接触一些电视和网络，毕竟连我这个年纪都要在学习怎么上社交媒体避免与社会脱节，话说回来我最近加入了一个关于没有子女的老人怎么高品质过晚年生活的群组，要不我把韦恩少爷也拉上吧.......”
布鲁斯皱了皱眉头，但阿尔弗雷德的话也提醒了他，虽然他知道没有什么比新闻媒体和社交平台舆论更不可信，不过现在至少能给他提供追查方向。
“蝙蝠电脑，筛选出最近十五天所有社交媒体、新闻报道中的高频词，剔除重复异常数据。”
蝙蝠洞电脑的计算速度超越世界上最强大的超级计算机，在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内，他所需要的情报就被列举出来。
天启者，刃影，GCPD审查委员会，哥谭真正的超级英雄，植物守护神，卡尔·罗索，黑面具，阿卡姆越狱，带角怪兽，不需要蝙蝠侠......
当布鲁斯·韦恩看到最后一栏的时候，拳头猛然攥紧，但他的脸庞上看不出有明显波动，只是冷静沉稳地对一个个关键词进行进一步的搜索。
“所以这个天启者和刃影，在我离开的短短两周时间里，拯救了哥谭两次。而且现在是作为大部分哥谭市民崇拜的对象......你是怎么看的，阿尔弗雷德？”
“我？实不相瞒我是他们的粉丝，甚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打算在客厅挂他们的海报，韦恩少爷。哥谭有了新的超级英雄，蝙蝠侠应该退休，这种美梦我都至少做了十年了。”
对于阿尔弗雷德半开玩笑的话，布鲁斯看起来没有生气，只是瞥了一眼放在桌子角落的一个圆柱形玻璃罐子。
可以看到在里面的液体当中，某种巴掌大小的小东西在微微蠕动。
“我这十年几乎都在做噩梦，阿尔弗雷德——不久之前我久违地做了一个美梦，但这个美梦差点要了我的命，甚至还有可能搭上这个太阳系。”
“所以我很清楚，突如其来的美梦是多么危险的东西。”
布鲁斯韦恩闭上眼睛，思考片刻之后重新睁开时，双目中尽是凌厉的眼神。
“蝙蝠电脑，帮我接通神谕。”
“这座城市，我不会这么轻松地交给任何人。”
第六十九章：对少女的坏影响不可估量
“怎么了，卡尔，这可是米其林三星厨师的作品，可合你的胃口？”
“......给我来点面包和牛奶就行了。”
“呵呵呵，你在开玩笑吗，卡尔。这可是法兰西皇家国宴级别厨师的蜗牛刺身和金枪鱼刺身，配上这82年的——”
“算了，当我没说。”
卡尔为难地看着桌面上这些看起来就没进过锅的冰山俱乐部早餐，心中开始怀念芭芭拉的通心粉和水果沙拉培根煎蛋这些家常菜......虽然便宜且廉价，但至少胃是舒服的。
想到这里，卡尔拿起手机瞄了一眼，结果差点把自己吓到手机掉进蜗牛刺身的盘子里。
未接来电99+。
当卡尔看到这让人怀疑是脚本攻击，仔细一看，从昨晚开始到今天凌晨，几乎每隔五分钟就打一遍的夺命狂呼。
想象了一下芭芭拉锲而不舍给自己打电话的场景，卡尔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事实上，昨晚卡尔把手机静音之后，由于有某些其他事情......手机就扔一边没管了，所以直到现在才发现芭芭拉这疯狂的电话攻击。
光是为了要回那些装备还不至于吧，难道说芭芭拉没能和老戈登解除误会，导致戈登现在真的已经气炸了？
联系这对戈登父女一脉相承的不坦率性格，还真有这个可能性，卡尔心里暗想道。
在戈登家寄住的这段时间里，卡尔也逐渐摸清了这对父女的性格特征了，明明都对彼此特别关心，但又喜欢把所有事情藏着掖着，结果会闹出各种误会。
芭芭拉的母亲会和戈登离婚，以及芭芭拉的弟弟小詹姆斯·戈登闹出心理疾病，恐怕与他们的别扭性格有不少关联。
所以说，这种时候最好还是躲远点吧，让他们两人都冷静一段时间，不然的话被戈登局长盯上的话......虽说卡尔现在实力不弱，但还是不想挑战这位哥谭单挑王的传说。
“怎么了，卡尔，是厨师手艺不够好？要不我给你换点中餐......”
“哦，那就拜托了——”
“我记得新来的那位东方厨师他的沙虫刺身就很不错。”
“......企鹅人，要是哪天你因为寄生虫而绝症的话我是不会救你的。”
卡尔最后还是放弃了挑战面前的生食，看向旁边的卡珊德拉，发现少女嘴里正塞得鼓囊囊的。
没想到卡珊德拉反而喜欢这种食物——不对，卡尔马上发现，卡珊德拉面前的餐盘也是纹丝未动。
似乎是察觉到了卡尔的疑惑，卡珊德拉给他打了几个手势，然后摊开手向卡尔展示掌中的糖果包装。
“你说是柴郡猫给你的糖果？她还这么贴心的吗......”
就算是作为世界上最强刺客来培养，但卡珊德拉终究也是小孩，还是会喜欢甜食的。不过这几年卡尔在下水道也很难满足卡珊的喜好，所以看到现在至少补偿了一点之后心中还是有几分暖意。
而卡珊似乎察觉到了卡尔的愉悦心情，也看起来很开心地继续做了几个手势。
“她说的没错？这是什么意思......柴郡猫说女孩子吃这些糖果会让男人快乐？什么鬼......”
卡尔一头雾水地仔细看了一眼糖果的包装，然后脸色一变，企鹅人那名贵的银质刀叉在他手中瞬间弯折。
早就应该想到冰山俱乐部这种地方为什么会有糖果......
“柴·郡·猫！你到底教了卡珊德拉什么奇怪的东西？！！！”
而卡尔话音刚落，明明刚才还完全没看到踪迹的柴郡猫，就如同鬼魅一般从房间的阴暗处出现，当然此时她身上穿着的是职业女性服装。
“来了来了，你的贴心小秘书柴郡猫静候差遣——这不是跳跳糖还有果冻吗，怎么样，你想要尝尝吗，卡尔？”
柴郡猫挂着挑逗的妩媚笑容，同时从卡珊手上拿过两枚糖果拆开，虽说是让卡尔“尝尝”但她却直接放入了自己口中，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着卡尔。
但卡尔咬牙切齿地一把揪住柴郡猫领子，将她拉到自己面前，靠近她的耳垂旁边压低声音。
“我警告你，别教卡珊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记住了。”
“我教了她什么啊，也就给她吃点糖果而已——倒是你，卡尔，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别给我装......”
“话说昨晚我无意中看到了有三个兔女郎走进——”
卡尔的表情僵住了，而柴郡猫反过来轻轻在他耳边一吹，让他浑身酥麻。
“下次可以找我......也许我的体能可以媲美三个加起来......”
这个时候，卡尔感到衣袖被谁用力拉了拉，转头一看的时候发现卡珊德拉用严厉的目光看着自己。
“不，卡珊德拉，这是......咳咳，治疗，别管这个了。至于糖果......呃，糖果也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就是担心你蛀牙而已......”
柴郡猫带着心满意足的银铃般笑声离开了，而卡珊德拉还是一脸狐疑地扫视着卡尔。
果然住在冰山俱乐部还是不太行，对卡珊德拉的坏影响不可估量，卡尔心中暗想道。
不过在哥谭，安保措施完全的地方可没几个，除了戈登家可能也就冰山俱乐部好一点。
在有可能已经被猫头鹰法庭盯上的时候，卡尔可不打算带着卡珊德拉随便找个地方住下，不然半夜被利爪之类的抹脖子的话，可就乐子大了。
思来想去，卡尔还是决定和芭芭拉试探一下，可以的话还是最好继续寄宿在戈登家一段时间——至少伙食问题也要解决。
卡尔解除了静音模式，正犹豫着是等芭芭拉打过来，还是自己去找芭芭拉的时候，手机却先行一步响了起来。
这么凑巧？
然而仔细一看来电显示，卡尔不禁有些失望。
这不但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个女孩，还是个让他生理不适的老狐狸。
“早上好，汉密尔顿副市长.....如果你是想让我参加什么竞选活动就免了。”
汉密尔顿·希尔，这个满肚肥肠贪婪卑劣的政客，在利用舆论和蛊惑人心上倒是一把好手，天启者和卡尔的功绩被他一直揽在自己身上作为政绩，已经隐隐成为新市长的热门人选了。
虽然卡尔对他没什么好感，不过现在他们好歹也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所以平时也就只眼开只眼闭。
反正要是汉密尔顿能当选那对他也有好处，而就算落选了，其实现在对于卡尔来说也不算太大影响。
“让我去和你一起出席行星实验室新研究机构的落成典礼？都说了竞选活动就别找我了......竞争对手来了就让他来呗，我也帮不了你什么......还有重要人物，大金主？那关我毛事——”
卡尔一脸不耐烦地随时准备挂断电话，但突然，他脸色剧变，蹬地一下站了起来，连餐桌都差点被他掀翻。
“你是说......出席落成典礼的，还有那位哥谭首富，韦恩集团的董事长——”
“布鲁斯·韦恩？！”
第七十章：初次见面，韦恩先生
“他回来这件事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芭芭拉。”
“我知道的时候已经立刻想要打电话给你了......天哪，所以你昨晚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
“喂？你没挂断电话吧？”
“抱歉，我昨晚和三个超级反派战斗，嗯，很大的邪恶......”
“三个.......唉，太不凑巧了。但不幸中的万幸，昨晚你战斗的时候没有直接碰上他。”
听完卡尔的解释，芭芭拉长舒了一口气，要是被蝙蝠侠刚回来时就看到卡尔那明显过火的战斗风格，那肯定当场就已经大打出手了。
“嗯？你觉得我打不过他吗，芭芭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看见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咳咳，应该说我只是觉得你们没必要产生无谓的冲突！”
感受到芭芭拉话语中流露出对自己的关心，卡尔也稍微收敛了自己对蝙蝠侠的敌意。
“听着，卡尔。这场行星实验室新机构的成立典礼也许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蝙蝠侠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无情，他作为布鲁斯·韦恩的人际关系会严重影响他的判断，对双面人即是如此，对猫女也是如此......”
“帮我分析蝙蝠侠的弱点，这不像是你的作风，芭芭拉——”
“别拌嘴，好好给我听着！只要你用真实身份给他留下正面印象的话，就算他之后查到了你的秘密身份，也很有可能采用‘相对温和’的做法。当然最好的情况下，还是你们能够真诚地沟通彼此的想法，从而求同存异达成共识......”
“你在开玩笑吧，芭芭拉。我可不打算和蝙蝠侠当知心朋友，而且估计我的想法也不可能让他认同——”
“那你就给我伪装！你不是很会装模作样吗，在镜头面前也好，在我面前也好——那就给我装起来吧，卡尔，装出一副为哥谭着想为正义着想的样子，我是真的不希望看到你们起冲突。”
感受到芭芭拉最后难以掩盖的焦急，甚至还有一丝哀求的情感，卡尔也沉默了下来，并没有立刻进行反驳。
和蝙蝠侠和平共处？
如果在一个月之前，或者就算在10天之前，产生这种想法的一瞬间卡尔就会给自己一个耳光，以此警告自己的懦弱。
他比谁都知道蝙蝠侠的做法绝对不算正确，虽然罪魁祸首是这座腐朽的城市，但蝙蝠侠这种以暴制暴，但又斩草不除根的扭曲做法更加助长了许多悲剧的产生。
而卡尔被抓进那个由雨果操控的阿卡姆疯人院，再到不得不躲藏于下水道中长达三年的经历，更是让他对蝙蝠侠曾经的好感崇拜完全转变为反感厌恶。
这是私仇，纯粹的私人恩怨。
这也是他这段时间努力将哥谭从蝙蝠侠管控下的“规则”中解放出来，并且驱动舆论和媒体进行去蝙蝠侠化的动力所在。
但现在，他的想法却有了一丝改变。
“我明白了，芭芭拉。我会尽量和他尝试和平共处......至于他接不接受橄榄枝，这就由不得我了。”
卡尔轻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选择答应了芭芭拉的提议，原因很简单。
我怕了。
如果是一个月以前的话，他和卡珊德拉几乎一无所有，本来就只能过着在下水道不见天日的生活。
这种情况下如果有复仇蝙蝠侠的机会，他光脚不怕穿鞋的，绝对不介意第一个站出来给蝙蝠侠捅上一刀。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盘算、布局、努力，他和企鹅人暗中掌控了整个哥谭的阴影帝国；和薇姬·瓦丽创造了一个让哥谭人充满希望的英雄形象；最重要的是和卡珊德拉有了相对稳定和体面的生活。
就算只是为了卡珊，他都不想让自己的意气用事毁掉一切。
而且还有一点的是，芭芭拉的态度也是让他感到暖心。
“谢谢你，芭芭拉——你向蝙蝠侠隐瞒住了关于我的大部分情报对吧。”
“我、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
卡尔很清楚，如果芭芭拉从一开始就完全向蝙蝠侠提供自己的情报，蝙蝠侠估计马上就会察觉到自己和企鹅人之间的联系，说不定昨晚在自己激情的时候刚好被他给找到。
如果在那种耻辱的时机被蝙蝠侠逮住的话，卡尔估计会比死还难受。
“就这样吧，芭芭拉，今晚我和卡珊会回来睡的。”
“嗯......啊！等、等等！我还没答应——”
咔嚓。
卡尔挂断了电话，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着之后从企鹅人安排的轿车走下，往不远处新落成的行星实验室大门走去。
现在对于哥谭的上流阶级来说，如同坐火箭般地位上升的卡尔可以说是知名人物了。虽然小说故事里往往会出现老牌贵族打压暴发户的情节。
但事实上在现实中，既得利益者往往更加倾向于与新兴势力结交，以保证自己曾经的权势财富不会因为时代变化而消减。
因此在一路上，卡尔吸引了许多人感兴趣的目光，并且也被好几个从来没见过的老头老太太打招呼，而今天的卡尔一直挂着温和的微笑，不卑不亢地进行礼貌回应。
特立独行不一定是错误，但体面合群肯定没有坏处。
“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马奇那个家伙一直在和那个花花公子不知道在谈什么，要是那位大少爷公开支持马奇就麻烦了。那败家子尽做那些所谓的慈善事业给穷人送钱，在那些穷鬼那里可是很有号召力的......”
汉密尔顿拿着纸巾擦着满头的大汗和脸油，忿忿地给卡尔指向站在场地角落，正举着高脚杯交谈正欢的两个高大俊男。
“......所以我想在旧工业区投资新能源产业，预计可以创造超过10000个就业岗位，同时建立配套的学校和居民——韦恩先生，汉密尔顿副市长好像有事找你。”
身穿白色燕礼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气宇轩昂，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正气凛然——但卡尔知道他不是自己在找的人，布鲁斯韦恩身份下的蝙蝠侠绝对不是这样的。
而这个时候，站在白衣男子身旁的身穿棕色西装的另一个高大男子转身看向卡尔这边。
他头上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眼睛如同还没睡醒那般慵懒，虽然面容英俊潇洒足以让女人着迷，但那轻佻且带有玩世不恭的笑容，活脱脱一个贪图玩乐的花花公子形象。
就是他了。
卡尔尽可能放松自己的肌肉，并且压抑住情绪的波动，露出一副温和友善的笑容。
“你好，布鲁斯·韦恩先生，初次见面请允许我自我介绍——”
“卡尔·罗索是吧，GCPD的影子局长，哥谭的大英雄，我当然认识你了.......”
布鲁斯眯起了眼睛，抢过卡尔的话头。
“就算在马尔代夫度假的时候，我可是也一直在关注你的活跃的，卡尔先生——毕竟哥谭可是我最重要的家乡。”
第七十一章：成为哥谭新铁三角？但是我拒绝
卡尔目光扫过面前男人的脖颈，缓缓地抬起了手。
只要他心念一动，装备就能瞬间覆盖他的身体，将他变成可以和所罗门格兰迪匹敌的具有超级力量和超级耐力的人型怪物。
而面前的布鲁斯·韦恩，身上没有任何铠甲保护，就算是人类巅峰的智力，富可敌国的财力，都无法阻止卡尔将他脖子瞬间扭断这个简单直接的动作。
然而卡尔的手只是顿了一顿，然后握住了布鲁斯伸出的手掌。
“幸会，韦恩先生，没想到你连我这种小人物也都认识。”
“罗索先生你太谦虚了，估计你现在是哥谭数一数二的红人，恐怕仅次于那两位横空出世的神秘超级英雄吧。”
此时的布鲁斯·韦恩挂着饶有兴味的笑容，但卡尔注意到他的目光正死死盯着自己，幸运的是，汉密尔顿时机正好地拦在了卡尔和布鲁斯中间。
“韦恩先生，卡尔他是我提拔上来的年轻小伙，我一直觉得哥谭的政坛需要一些更年轻的新血液......”
趁着布鲁斯被汉密尔顿缠住，卡尔后退了两步。说实话，他不确定布鲁斯有没有认出自己就是天启者，毕竟虽然芭芭拉帮忙隐瞒了一部分，但就算从网络上的视频也能看出很多东西了。
“汉密尔顿副市长终于找到理由和韦恩家少爷谈上话了，虽然以你为切入点，但估计谈到最后，又是想拉竞选资金和邀请在竞选活动中出场之类的事情吧。”
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卡尔身后传出，当他回头一看时，刚才那个白衣男人带着友善的笑容向他伸出了手。
“我叫林肯·马奇，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卡尔。”
卡尔眼中精光一闪，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轻轻回握马奇的手。但在这一瞬间他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和马奇握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和刚才布鲁斯握手有一种迷之相似感。
“能帮上汉密尔顿副市长忙就太好了，毕竟我是由他提携到现在的岗位，像我这种没有根基的平民百姓很感激他的知遇之恩。”
卡尔的话语听起来很谦逊，同时把头微微埋底，不让对方接触自己的视线。
“不愧是汉密尔顿副市长的得力干将，作为市长竞选的对手我都有些嫉妒了......事实上，和聊得正欢的那两位相比，我倒是对卡尔你更感兴趣。”
“马奇先生在开玩笑——”
“不，不是玩笑，我觉得卡尔你和我非常相似。”
正当此时，马奇将手轻轻搭在卡尔的肩膀上，后者眉毛微皱但很快将情绪掩盖住。
“你也许不知道，和政客家庭出身的汉密尔顿还有富豪继承人布鲁斯不同，我是在哥谭最阴暗的地方出身......和你一样，卡尔。”
“在一次次的打拼当中，我逐渐获得了如今的财富和地位，我意识到要拯救哥谭靠那些既得利益者自我反省是做不到的，只有我这种深知哥谭痛楚的人才能带来改变......我曾经以为我孤身一人，直到了你的出现。”
“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可以和我一起让哥谭有更加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座城市值得更好的未来——”
“在谈论哥谭未来的事情？加我一个可以吗，我也很感兴趣。”
突然插话进来的，是一脸轻佻慵懒的布鲁斯韦恩，卡尔抬头一望，发现汉密尔顿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汉密尔顿副市长似乎是突发闹肚子，不得不去一趟厕所。还有林肯，你趁这个机会来挖副市长的墙角有些不太够意思了。”
听到布鲁斯的话之后，马奇微笑着耸了耸肩，然后把手从卡尔的肩膀放下来。
“被察觉到了啊，不过我刚才说的也不是假话。我是真心觉得卡尔可以加入我们......布鲁斯，还记得刚才我对你说的话吗？”
“你让我支持你......对哥谭进行大幅度革新重建？”
“是的，从能源结构，产业结构，到法律制度......全部都进行大刀阔斧的改变。拜天启者所赐，现在哥谭的黑恶势力受到重创，而且民众渴望新哥谭的热情高涨，没有比现在更加合适的世界了——为此，我需要你们的支持。”
卡尔苦笑着摆了摆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
“这么宏伟的计划，我一个刚担任公职没一个月的小透明.......”
“布鲁斯提供资金和推动经济发展，我来说服议会修改法案，卡尔推动GCPD打击罪恶和让市民安心——我们三人通力合作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铁三角，这就是我的目标。”
布鲁斯的瞳孔突然微缩，声音显得有些低沉，更加像是他另外一个身份的声线。
“马奇，铁三角，你指的是......”
“看来你想起来了，布鲁斯。大概八年前，当时的检察官哈维登特，GCPD局长詹姆斯戈登，还有那位神秘的义警——蝙蝠侠，曾经短暂地被哥谭市民成为打击犯罪改变哥谭的铁三角，蝙蝠侠负责抓捕，戈登进行收押，登特进行逮捕......”
“但我们......我们都知道，他们失败了，林肯。哈维登特变成双面人，这导致了民众对GCPD的不信任感加剧，后来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是的，他们失败了，但我们不会。”
林肯·马奇露出自信阳光的笑容，左右各看了一眼布鲁斯和卡尔。
“我们这个铁三角是加强版，我作为市长可以做到比登特更多的事情，卡尔比戈登局长更加深得市民信任。而你，布鲁斯韦恩，不需要像蝙蝠侠那样抓捕罪犯，只需要提供资金支持就可以了，一个崭新的法律和装备精良的部队，比任何义警都作用重大。”
布鲁斯明显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思考林肯所说的话的可行性。
这听起来的确很诱人，尤其是现在哥谭的黑恶势力暂时一蹶不振的时候，也许按照林肯的计划真的可以实施——
“哈哈哈，马奇先生不愧是风投机构的老板，所说的话的确有蛊惑人心，咳咳，令人信服的魔力。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是个小虾米参与不了这些伟业。更重要的是，我可是汉密尔顿副市长的幕僚出身，和他的竞选对手讨论政治同盟未免也太不合适了。”
卡尔毫不掩饰自己坚定的拒绝态度，并且后退一步似乎是故意和马奇保持距离。
开什么玩笑，在听到你的名字那一瞬间就不可能信你的鬼话了，林肯·马奇。
卡尔可是记得很清楚，在原作里面林肯马奇是猫头鹰法庭的成员。
虽然出于不想打草惊蛇，也不想惹事上身，卡尔并没有对其深入调查，但卡尔怎么都会对他多留个心眼。
对于卡尔毫不犹豫的拒绝，马奇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悻悻然地摇了摇头。
“确实如此，是我唐突了......在我还没当选市长前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
哔卟哔卟哔卟！！
正当此时，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卡尔立刻警觉起来，而他也注意到，布鲁斯的双手立刻插进了口袋中。
场面开始有些慌乱，但很快遍布全场的喇叭就发出了声音。
“请各位宾客冷静下来，站在原地，不要离开会场，待会可能有工作人员对各位进行检查......同时作为行星实验室哥谭分部的负责人塞拉斯·斯通，我在此对这位不速之客做出恳求——”
“求你尽快将作为实验器材的炽星母盒归还，那是非常危险的东西，没有足够保护的情况下，很可能会威胁我们在场所有人——乃至超过数十万人的性命！”
第七十二章：这未免也过于巧合了
卡尔一瞬间有些懵，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炽星......母盒？这里原本有一枚炽星母盒？！”
“你不知道吗，卡尔？这个行星实验室的新机构的设立就是为了研究炽星母盒这个神奇的东西，但没想到刚设立的第一天就遭了小偷，唉......”
在马奇小声回应卡尔的话时，周围已经有安保人员开始对在场的宾客进行搜身了。虽然这里大部分人都非富即贵地位显赫，但一听到失窃的是炽星母盒，都纷纷老老实实地配合工作。
毕竟炽星母盒一旦被引爆就是接近五分之一个哥谭化为灰烬，而且非常不稳定，越是有钱的人越怕死，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而卡尔的脸色和周围的人一样阴沉，原因却是大不相同，他感到郁闷的原因在于，明明有一枚炽星母盒在这里，但却是从失窃消息中才知道。
这种感觉，简直就堪比在扫黄新闻中才找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
“抱歉，先生，请举起双手......”
两个安保人员过来，卡尔和林肯马奇都很爽快地配合搜身工作，然而布鲁斯韦恩则明显不一样。
“不好意思，我身上有些贵重东西，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无所谓，但万一少了什么东西，我想对你来说也是个麻烦。”
看到布鲁斯韦恩明显不愿意被搜身的样子，安保人员也显得很为难。
他们都认出了布鲁斯的身份，知道他是哥谭首富，万一布鲁斯事后说自己身上的贵重物品丢失或损坏，他们十辈子的工资都赔不起。
卡尔眼睛眯起，也许这正是卖布鲁斯韦恩一个人情的机会。
“我是GCPD的审查委员会主管，我可以为韦恩少爷作证，刚才他和我们一直在一块，没有作案的机会。”
得到卡尔的允诺之后，安保人员也松了一口气。
卡尔现在也是个名人了，对于这位被网络舆论称为“GCPD影子局长”的人物，那些本来就因为突发事件而紧张兮兮的安保人员自然是十分信任。
感受到安保人员对自己的好感提升，卡尔抓住机会压低声音问那个安保人员。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我也算是GCPD的人员，说不定能帮上忙。”
“卡尔先生您愿意帮忙就再好不过了，不过我们也不太清楚情况，只知道原本守卫森严的R级实验室被入侵，监控录像被设置了循环播放——”
“我就觉得这次典礼请太多闲杂人等了，林肯，我甚至觉得进门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核实每一个人的身份......”
正当这时，布鲁斯似乎有意无意地和马奇抱怨道，而正和卡尔谈话的安保员工似乎受到了冒犯，有些不甘心地小声说道。
“我们虽然工资不高但还是很敬业的，每一个进门的宾客我们都认真核对过名单，辨认他们那高度ps过的照片和化了浓妆的容貌......”
名单？
卡尔立刻意识到布鲁斯的意图，追问那位安保人员。
“你们有核对过名单上进场的宾客，有没有现在不在会场里面的呢？”
“当然了，卡尔先生，我们的监控设备有最先进的人面识别技术，在发现盗窃事件发生后立刻就对会场里的宾客进行识别，的确有几个宾客离开了......但都没有从正门离开会场，看起来只是去了洗手间。”
安保人员拿起平板电脑操作了一下，然后递给了卡尔。
说实话，就算有那些人的名字，但除了第一个的汉密尔顿希尔以外，其他卡尔都不怎么认识，也许应该想办法发送给芭芭拉查一查......
不对，等等。
卡尔滑动到名单的最后一栏，有一个让他感到在意的名字。
“赛琳娜......凯尔？”
“对，就是那位有名的服装设计师——”
卡尔惊醒过来，立刻转头看向布鲁斯韦恩的方向，却发现那里已经只有林肯马奇孤零零地站在这里。
“你想找布鲁斯？他刚刚说肚子实在是憋不住了，可能是和汉密尔顿副市长同样吃了不太新鲜的食物......”
那安保人员听闻之后，脸色立即焦急了起来。
“韦恩先生怎么能这样！斯通教授吩咐过绝对不能——”
“冷静下来，我去找他，你们继续对其他人进行搜查。”
离开大厅之后，由于卡尔的身份，其他人都下意识地把他当作和GCPD一起来办案的人员，并没有进行阻拦。
而他也根本没打算找布鲁斯，而是找了一个洗手间从窗口翻了出去，然后拨通了手机。
“芭芭拉，蝙蝠侠有找你吗？”
“他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用管这么多，告诉我蝙蝠侠问你的事情——利用卫星和隐秘监控设备记录下来的，关于猫女从行星实验室离开后的行踪。”
“你怎么知道......不行！我不能告诉你！现在这种情况让你们遇上太危险了！”
卡尔眉头微皱，然后轻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挂断电话，而是直接在手机上操作着什么。
在经过差不多五分钟的沉默之后，芭芭拉似乎以为卡尔已经放弃，于是松了一口气。
“卡尔，你先回行星实验室吧，这件事蝙蝠侠会处置妥当的——”
“她在犯罪巷对吗？”
突然，卡尔冷不丁的一句话让芭芭拉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你到底是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但我现在就打算过去截下猫女，我已经通知卡珊德拉，她离那里比较近，会先到一步。如果你不希望我和蝙蝠侠见面的话，唯一办法就是给他一个错误坐标。”
“等等，卡尔，你不能——”
咔嚓。
卡尔毫不犹豫地关掉了电话，并没有给芭芭拉继续反驳的机会，同时心念一动，天启者的战斗套装已经穿着在身上。
炽星母盒，这对于他来说是绝对不能错过的宝物，里面获得的东西能让他实力大幅度提升。
在这段时间里，他也有委托企鹅人帮忙查探炽星母盒的情报，然而这玩意可遇不可求，就算在黑市中也是有价无市。
尤其是物品栏扩展券，对于具备角色模板的人来说可是质的提升，就算是为了卡珊德拉，他也要为此搏上一搏。
至于可能与蝙蝠侠对上的风险......
仔细想想，他不需要和猫女或者蝙蝠侠正面对抗，只要触碰到炽星母盒，偷偷打开母盒之后就能撤退了。
但卡尔担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和布鲁斯韦恩的初次见面，就刚好遇上自己需要的炽星母盒被猫女偷走的事件。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第七十三章：犯罪巷的血泊之中
“确认猫女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设备的地点是犯罪巷吗，神谕......神谕——芭芭拉！？”
“啊，我、我在这里蝙蝠侠，随时等待你的命令......”
“集中精神，神谕。告诉我，猫女是不是在一分钟前到达了犯罪巷。”
“是的......但、但我想也有可能她已经离开，毕竟你看犯罪巷里面没有监控设备......”
“但外面的街道都有，如果她离开的话你一定会发现的，保持联络神谕，并且尽量不要让GCPD的探员过早打扰我们。”
咔嚓。
关掉与芭芭拉的联络通讯之后，蝙蝠侠从高楼上一跃而下，身后的披风瞬间展开并且变硬，如同蝙蝠的翅膀一般帮助他滑翔向目标地点。
此时也许是因为雷雨将至，天空显得十分阴沉，因此不会有人发现天空出现的神秘黑鸟——或者说，在哥谭市民眼中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如果是正常情况的话，蝙蝠侠相信自己很难追上那位女神偷的速度，但是熟悉哥谭地形的蝙蝠侠选择了抄近路，他先是找到附近的高楼利用钩索枪提升高度，然后再用空中滑翔降落。
而在降落的过程中，蝙蝠侠的大脑也没有休息过，他通过目前所知道的情报，已经开始一连串的推理分析。
从安保人员提供的名单来看，偷走炽星母盒的很有可能是猫女，而且以蝙蝠侠的记忆中哥谭市里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就只有那个女神偷。
但这依然存在着疑点——珠宝首饰还好说，但一个定时炸弹理应不属于赛琳娜的狩猎范围；更别说她混入典礼会场使用的是赛琳娜·凯尔的化名，这个名字几乎一开始就等于向蝙蝠侠表露身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很有可能赛琳娜只是一个诱饵......被某人指使将自己引诱出来的工具罢了。
或者，想要引诱自己出现的，正是赛琳娜自己——对于猫这种任性的动物，故意弄出动静只是为了引起别人注意，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这种情况蝙蝠侠已经遇到过无数次，但这也意味着他对此有一连串完整的后备方案。
因此无论到时候遇到的是陷阱，偷袭，还是说只是赛琳娜的撒娇......他都有了心理准备。
不过，猫女最后停留的地点是犯罪巷......这样蝙蝠侠心中产生了极为细微的一丝不安。
虽然对他来说哥谭每一条街道每一幢建筑都无比熟悉，但只有一个地方如果没有需要他绝对不想靠近。
呼！
当蝙蝠侠如同鬼魅一般从天而降，悄无声息地落到这条偏僻的昏暗小巷时，立即感觉到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原本犯罪巷应该也有一些小商铺，经营着一些不太见得光的小生意，但现在这里显得异常的安静。
流浪汉、聚赌的流氓、等待猎物的扒手——这些犯罪巷的常客连一个都没有在这里。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他的鼻子很灵，这让他可以清晰地闻到空气中微弱的血腥味。
不好，必须尽快找到赛琳娜——
蝙蝠侠环顾四周，虽然光线不太好，但对于他来说早就已经锻炼到在这种弱光环境下清晰地分辨事物。
而且犯罪巷其实并不宽敞，没有多少可以藏下一个人的地方，因此，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但这个时候，他更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赛......琳娜？”
蝙蝠侠不可置信地看着仰面躺在犯罪巷地面上的窈窕身躯，那皮衣包裹下的玲珑有致身材，还有那猫形的头罩都证明了她的身份。
然而对方却已经不可能回应蝙蝠侠的呼唤，因为可以清晰地看到猫女手脚的关节处，都出现了一条鲜血淋漓的刀痕，更重要的是她的喉咙位置也同样有被割开的痕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可以看到她高耸的胸脯还是有轻微的起伏。
（手脚的伤口都避开了动脉切断筋腱，颈部的伤口虽然也没有伤到动脉，但气管和声带受损。心跳频率非常不稳定且微弱，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不进行抢救的话很可能会产生缺氧，而且就算能救回来也会终身残疾......）
以蝙蝠侠对于人体结构的知识，他一瞬间判断出了猫女的伤势，并且立刻打算向她靠近。
不过他几乎是马上就停顿了脚步，因为他警觉猫女并非只是一个人躺在这里——有另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蹲在猫女身旁，并且把手伸向她的腰间......
在那里挂着的一个小袋子中，隔着布料似乎能看到幽蓝色的微弱光芒。
咻咻咻。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蝙蝠镖就已经出手飞向了那个神秘身影。
哐哐哐！
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脆响，蝙蝠镖被瞬间弹开，而且对方也立刻做出了相应的反击，把手摁在腰间的刀柄，然后以如同闪电一般的速度往蝙蝠侠冲来。
蝙蝠侠谨慎地盯着对方的动作，随时准备闪避并反击，然而在下一秒钟，神秘身影从他的眼前消失。
锵！
听到身后传来的那响亮的武器入鞘声，蝙蝠侠警觉地回头一看，却发现那个神秘身影已经如同瞬移一般站在他的身后。
啪！X4
蝙蝠侠很快就找到从自己身上传来那古怪声音的源头，只见他双手和双脚的装甲上都有着一道几乎可以破开防御的刀痕，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装甲精良，现在他的手脚筋腱都已经被挑断。
联想起猫女身上的伤痕，蝙蝠侠的目光显得愈加的冷峻。
“是你把她打伤的——你是谁？！”
蝙蝠侠攥紧拳头往神秘身影发起攻击，对方似乎没有想到蝙蝠侠还能自由行动而迟了半拍，但还是立刻反应过来格偏蝙蝠侠一拳的同时，手指成鹰爪状抓向蝙蝠侠的喉咙。
蝙蝠侠双脚用力一蹬拉开了距离，同时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诧异。
“这是西瓦......刺客联盟的招数——你是雷霄古的人！”
袭击猫女，想偷走炽星母盒，还使用的刺客联盟的招式......
更重要的是，面对自己的质问，对方并没有反驳——这已经等同于是默认这项罪行。
蝙蝠侠的余光瞟到了猫女，他现在才注意到，猫女正躺着的位置旁边似乎有几朵被压扁的鲜花。
犯罪巷里只有一个地方会被放置鲜花——那是韦恩夫妇的死亡地点，常常会有曾经受过他们设立的慈善机构恩惠的人来此悼念。
蝙蝠侠的拳头攥得更紧了几分，以至于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关节爆响。
在这一瞬间，他做出了判断——对方是极为危险的杀手。
现在，他不打算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