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天启者初探蝙蝠洞
蝙蝠洞！
如果在DC世界里让卡尔挑选一个最神秘最让他期待的地方，蝙蝠洞绝对是当之无愧的首位——或者至少和传说中全是美女的天堂岛并列。
这里是蝙蝠侠的军火库，战利品收藏室，指挥中心，特别临时监狱......围绕这个地方的传说数不胜数，甚至连很多正义联盟成员都没有进过这里。
而这个地方，卡尔终于能亲眼游历——
不对，应该说这个地方已经属于他了。
虽然现在大敌当前，七天后即将来袭的使徒给人绝望的压力，但即使如此卡尔从电梯中走出来时还是忍不住心潮澎湃。
这可是蝙蝠洞！
“卡尔，记住不要乱走动，也什么都别乱碰，听到没有！”
然而卡尔走进蝙蝠洞里的同时，首先传入他耳中的，是一声凌厉严肃的娇喝。
“芭芭拉？你什么时候来的......斯蒂芬妮也在？”
在蝙蝠电脑面前坐着的，竟然就是芭芭拉和斯蒂芬妮，不过她们两人的表情可以说是截然不同，斯蒂芬妮这小妮子是一脸的兴奋雀跃，而芭芭拉则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看起来还有些缺乏睡眠。
“今天早上凌晨，你还抱着卡珊德拉呼呼大睡的时候！我可是一晚上没睡——天哪，蝙蝠侠一定是疯了，他将权限几乎全部开放给你，让我们帮你进行接管和重设系统......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那家伙是玩真的？把蝙蝠洞毫无保留对我开放了？
卡尔愣在原地，但很快他就知道有个办法可以验证芭芭拉的话。
“蝙蝠电脑，检查我的权限。”
话音刚落，卡尔感觉到从头顶某处扫射而来一道激光，然后就是清脆的滴滴滴响起。
“已确认身份，卡尔·罗索，权限：最高。”
等等，蝙蝠侠那家伙是什么时候拿到我的生体特征的......
不对，也许这是蝙蝠侠事先设定好用来湖弄自己的，卡尔很快心中有了一个新想法。
“蝙蝠电脑，将蝙蝠洞里所有最强大的秘密武器拿出来给我瞧瞧。”
“喂，卡尔！不要——”
然而芭芭拉阻止得太慢了，在下一秒钟，刺耳的警报声从蝙蝠洞里的四面八方响起。
“已接收命令......启动所有‘最高’危险等级武器。”
“兄弟眼系统已上线——警告，该系统未通过AI安全性考核.......”
“巴别塔计划配套武器正在装载......”
“兔子战警机甲正在组装......”
“失效安全人工智能正在激活......”
“最后一笑程序......”
......
“卡尔你做了什么......停、停停——快停下来！快！
“中止命令，把全部都塞回去。”
看到芭芭拉已经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卡尔连忙更改了命令。
“警告，兄弟眼系统已经在启动中，可能会造成不可预知后果......”
“卡尔！把权限暂时移交给我，然后什么都不要再说，什么都不要做，明·白·了·吗！”
眼看芭芭拉是真的快到情绪爆发边缘了，卡尔只好乖乖地听从她指挥来做。
很快在芭芭拉的一连串操作之下，蝙蝠洞里的警报最后终于全部平息，那从周围的岩壁和地板伸出来的奇怪柜子、箱子也重新消失得无影无踪。
面对芭芭拉是不是投射过来的幽怨目光，卡尔有些尴尬地躲避着女孩的视线，装作在打量着蝙蝠洞的风景。
蝙蝠洞的内部装修和电影或者漫画中非常相似，虽然周围都是原始的岩壁，头顶那吊灯上方的一片漆黑中能隐约看到钟乳石的阴影，但与之形成反差的是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作的光滑地板，以及那遍布蝙蝠洞的各种奇形怪状高科技设备。
除此以外还有各种式样的蝙蝠衣陈列，以及蝙蝠战机、蝙蝠车、蝙蝠摩托车、蝙蝠摩托艇等酷炫之极的交通装备。
有些标志性的战利品也都在这里，一个高达十几米的机械霸王龙模型，被严加保管的小丑扑克牌，一枚巨型硬币，以及——被放置在玻璃陈列的，一件破损不堪且带有血迹的红绿色罗宾制服。
这件衣服......说不定是件高品级装备。
卡尔职业习惯的把手伸向玻璃陈列柜，但察觉到从旁边芭芭拉投射过来如同利剑一般的冰冷凌厉目光，只好悻悻然作罢。
虽然有些小插曲，但这也证明蝙蝠侠似乎真的将蝙蝠洞的最高权限开放给了卡尔，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卡尔心中开始隐隐约约察觉到蝙蝠侠这样做的目的了。
蝙蝠洞里面虽然有着无数强大武器，和各种珍贵宝物，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些东西某种意义上也是烫手山芋，接管这些说不定能毁掉这个世界好几次的东西实在让人感到不安。
不过嘛......幸好事先招募了芭芭拉和斯蒂芬妮，也算是有人可以分担这个重担。
“没想到我还能再次回到这里呢......虽然已经不是罗宾的身份，但权限却比以前更大了，也不用偷偷摸摸就能直接调用蝙蝠侠以前设计的各种后备方案——卡尔，你真是太棒了！”
斯蒂芬妮看起来已经从战争游戏事件的阴霾中彻底走出，重新恢复了阳光和自信。
不过，大小姐你最好还是长长记性，不要再捅出这种大篓子了。卡尔想到斯蒂芬妮之前的黑历史，有些忐忑地给芭芭拉使了一个眼色。
芭芭拉也立刻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对斯蒂芬妮说道。
“斯蒂芬妮，你来这里帮忙的话就一定要记住......”
“我知道的啦——我还是会吸取教训的，以后有什么行动先向你和卡尔汇报。”
斯蒂芬妮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真是的，芭芭拉姐现在越来越像老妈子了。没想到刚被大家长作风的蝙蝠侠赶出家门，来到这里还是得听你们夫妻档的教育......”
哐当！
“你说什么呢......什、什么夫妻！啊——好烫！”
斯蒂芬妮话音刚落，脸颊一片嫣红的芭芭拉勐然站起来惊慌失措地摆着手，一不小心把桌子上的热咖啡都打翻了。
“没事吧，芭芭拉？”
卡尔下意识地走上前牵起芭芭拉的手施加了治疗魔法，芭芭拉的手刚恢复就立刻触电般缩了回去，眼光也有些躲闪，小声滴咕着岔开话题。
“我没事的卡尔......对了，你抓回来的那个女人已经醒过来了，你要去看看她吗，就在下一层的秘密牢房里。”
尹莎杜拉醒了？
卡尔饶有兴味地眯起了眼睛，事实上他来这里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这个。
当看到卡尔和卡珊德拉的身影从一扇隐秘的活板门消失后，芭芭拉才长舒了一口气，拿起抹布有些心神不宁地擦着桌子上洒出的咖啡。
“果然，芭芭拉姐是喜欢卡尔的吧。”
“唉！？”
芭芭拉差点再次打翻咖啡杯，然后撇着嘴带有些局促地看向斯蒂芬妮。
“别乱说了，斯蒂芬妮，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
“哦？那就是我的错觉咯——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客气可以全力进攻了。”
芭芭拉瞪大了双眼，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正带有自信笑容的金发少女。
“你是说，你想对卡尔......但你不是和提姆他——”
“我们都已经分手这么久了，而且卡尔看起来现在还是单身......不过潜在竞争对手还是挺多的，毒藤女还有那个女记者，得行动快一点才行——芭芭拉姐，你会支持我的吧。”
“不......啊，不对，我的意思是，你到底看上了那家伙哪一点......”
“哪一点的话......他毕竟救过我不止一次，而且还很厉害，除了偶尔有些变态癖好以外......”
斯蒂芬妮双手托腮，晶莹剔透的蓝色双眸中似乎在幻想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芭芭拉看起来有些失神。
“芭芭拉姐，你说如果我当他女朋友的话，他会把他和卡珊变得这么强的秘诀告诉我吗？”
蝙蝠洞下面，还是蝙蝠洞。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废话，但这就是卡尔来到蝙蝠洞下层的第一感想，这里从面积上似乎比上一层都广阔，而且甚至楼梯还可以通往更下层，可惜被一扇坚固的金属大门用物理方式锁住。
所以蝙蝠洞实际到底有多大，就算是从蝙蝠侠手中接过控制权的卡尔都不知道。
和堆积了各种战利品和杂物的上一层相比，这里显得比较空旷，可以看到有许多用玻璃分割开来的隔间，有的周围布置了无数暗红色灯泡，有的地面上刻上了诡异的魔法阵纹路......其中大部分都是处于空置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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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几个隔间里面覆盖了寒冰，可以看到里面用罐子装着的各种人形“冰凋”，从他们身上如同死尸一般的铁青色皮肤来看，卡尔马上知道了他们就是昨晚入侵韦恩宅的利爪们。
对于这些被猫头鹰法庭洗脑的杀手们，卡尔倒是没有特别的敌意，但也没有多余的怜悯。也许其中会有像玛丽特纳——也就是林鸮一样想要摆脱猫头鹰法庭控制的人，但现在非常时期，卡尔不打算增加不确定因素。
“啊，嗯嗯！
卡珊突然瞪大了眼睛，扯了扯卡尔的衣袖，指向其中一个被关在单独隔间的利爪，卡尔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马上知道她惊讶的原因。
“不用紧张，卡珊，他不是阿尔弗雷德，从灵魂上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面前这个挂着诡异笑容双眼紧闭的男人，竟然和刚才热情招待他们的阿尔弗雷德一模一样，但他的皮肤也是如同死尸般苍白，那覆盖上寒霜的面庞多了几分邪恶的气息。
很明显，他就是来自地球3的阿尔弗雷德同位体，侍奉夜枭并且行事残忍不择手段，被称为局外人的存在。
夜枭，这个暗中策划了一切的家伙，把自己最忠诚的仆人都抛弃在这里，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故意引导罗特斯袭击哥谭，对他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卡尔凝视着这个地球三的阿尔弗雷德片刻，然后移开了视线，这个男人是喝下了原本应该属于林肯马奇的利爪转化药剂，变成了这幅在低温中无法行动的不死之身，要向他问话就得提前做好准备将其解冻。
现在，卡尔更加关注的是另一个俘虏。
在最深处的玻璃牢房中，有一个里面铺满了砂砾状的白色细粉，而且头顶有高功率照明灯泡在持续进行热辐射，保证牢房里面的干燥。
而且就算如此，被监禁者还是被用卡尔见过的特殊胶质牢牢包裹住脖子以下的部分，然后用拘束服固定在墙上无法移动，可见蝙蝠侠的谨慎。
不过至少在对付这个囚犯的态度上，卡尔是赞同蝙蝠侠采用略显残忍的做法。
看见卡尔的到来，囚犯本就虚弱的脸色愈加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我们又见面了，尹莎杜拉女士。”
“卡尔......罗索。你要不就干脆点杀了我，不然等罗特斯降临的时候，我会将这种痛苦十倍奉还的。”
卡尔眉头微皱，打了一个响指。
“蝙蝠电脑，可以打开这个牢房让我进去吗？”
“权限通过。”
嗡——
玻璃牢房打开了一个小门，卡尔走到尹莎杜拉面前，伸出手解开了她身上的拘束服。
“你想......你想干什么？！”
卡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摸了摸她身上的干燥黏胶——然后双手用力一扯。
黏胶并不算非常坚固，在卡尔的全力拉扯之下，很快就从尹莎杜拉身上脱落——
当然，是连着她原本的衣服。
“啊！
尹莎杜拉的斗篷底下似乎只穿着内衣，在一声恼羞交加的尖叫之后，重获自由的尹莎杜拉立刻想要做出反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细微但又坚固的丝线出现在她身体四肢各处，将她再次牢牢拘束住。
“别乱动——虽然你想乱动的话也是伤害你自己而已，我无所谓。”
卡尔面无表情地冷酷说道，同时开始把手伸向尹莎杜拉的身体......
“你这个......卑鄙！无耻！变态！下流的陆地人！
！不许碰我.......呜呜......不许......”
尹莎杜拉明显没有想象中硬气，当卡尔把她身上仅剩的衣物、首饰等东西都取走之后，极大的屈辱使她的双眸覆满了雾气，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
然而卡尔似乎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他将尹莎杜拉的贴身衣物、首饰等东西一件件扒拉下来，拿在手上仔细观察。
直到卡尔从她的手腕中硬撸下来一个做工粗糙的金属手镯时，他的双眼立刻放出惊喜的精光。
果然在这里！
卡尔很清楚，尹莎杜拉不会傻到连自己都被罗特斯影响变成章鱼，这样的话，她一定有对付罗特斯精神影响的手段。
而这个办法，终于还是被卡尔找到了——说实话，如果从外观上卡尔完全不会想到这个手镯就是关键。
直到他拿在手上，看到它的装备名字——
“干扰发射器......这么一来的话，我们也有那么几分胜算了。”
第一百零二章：入侵瞭望塔的蝙蝠侠
有一位伟大的法师曾经说过，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长脚罗特斯作为使徒，有着各种强大的能力，水魔法操控、高速再生、超级力量——
而其中最为危险也是最棘手的部分，莫过于他的精神控制波动。
从卡尔以前所知道的设定上看，罗特斯的强大精神力可以瞬间控制比他弱小的生物，奴役他们为自己效力。
更可怕的是，这个能力不需要他主动使用，由于他的精神力过于强大，单单他的存在本身就足以影响周围生物的神智。
具体表现为比他精神力弱小的人，仅仅在他附近呆着就可能会陷入疯狂，或者把自己认知成软体海洋生物——
这可不只是单纯幻觉而已，而是可以直接造成身体结构改变，卢修斯·福克斯就在卡尔面前证明过这一点。
因此，要对抗罗特斯的进攻的话，第一步就必须解决这个问题，而幸运的是，尹莎杜拉为卡尔提供了这个问题的答桉。
【干扰发射器】（神器）
手镯
魔法防御+2288
力量+18
智力+18
体力+41
使自身的混乱、睡眠、眩晕状态的持续时间减少15%。
免疫罗特斯的精神攻击。
虽然说是神器，但这件装备的属性可以说是低的可怜，远远不如卡尔身上穿的装备。
但是最后一个词条对于卡尔来说可以说是目前状况下的救命稻草。
“有了这个东西，算是得到可以和罗特斯正面对抗的通行证了——但只有一个的话.......”
卡尔目光复杂地凝视着手中的干扰发射器，考虑到要戴上这件装备才能参与到和罗特斯的战斗中，要是只有一个就意味着佩戴者得和罗特斯单挑。
这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就算免疫了精神攻击，罗特斯强壮的腕足触手，还有高强的水系魔法都不是任何人单打独斗应付得来的。
卡尔意念一动，将干扰发射器收进了自己的物品栏中，然后站起身来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仔细打量着被卡珊德拉的鬼缚丝牢牢捆绑住的尹莎杜拉。
“你等着......这份屈辱我总有一天会......”
“但恐怕没机会了，没有这个手镯的话，等罗特斯到来的时候，你会和其他人一起变成可怜的章鱼怪......”
尹莎杜拉不甘地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恼羞交加的声音。
“那我至少也能把你们拉到一起陪葬！”
“陪葬？你在说什么呢。”
卡尔嘴角一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不会以为到最后关头，我真的会和哥谭一起陪葬的吧——我手上有这个干扰发射器，万一情况不对，我可以带着我的家人一起逃离这座城市......甚至逃离这座星球。”
说到这里，卡尔用手轻轻抚摸着尹莎杜拉的脸颊，或者屈辱地咬着嘴唇想极力躲开卡尔的魔爪。
“但你这漂亮的面庞就得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丑陋肥胖的章鱼怪。哦，也许还会被罗特斯利用作为产卵工具......”
“吓......吓唬我是没用的......”
“太天真了，尹莎杜拉，你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利用价值，还以为所谓的盟友会救你吗？”
然后，卡尔手指夹住尹莎杜拉的下巴，用力把她脸掰过来强迫她和自己目光对视，可以察觉到尹莎杜拉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
“除非你愿意将功补过，用实际行动赎罪——告诉我，是谁将干扰发射器手镯交给你的，还有你为什么要让罗特斯与人类为敌。”
从尹莎杜拉微微颤抖的嘴唇可以看出她心中的动摇，但她闭上眼睛思考片刻之后，重新张开时脸上露出毅然决然的表情。
“你尽管动手吧，不管你怎么羞辱我，折磨我，伤害我......都不会从我身上得到任何答桉！”
喂，大姐，你这样搞得我很像反派啊，明明在搞破坏的是你们才对。
正当卡尔眯起眼睛打算进一步拷问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企鹅人？什么事情......树精的行动有异样？我明白了......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植物园。”
挂断电话之后，卡尔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我明白了，卡珊，把她松开吧。”
鬼缚丝在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尹莎杜拉满意地活动着自由的手腕，然后迅速意识到了什么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又羞又恼地说道。
“那你还不快点把衣服拿来给我！”
“没这个必要，尹莎杜拉——蝙蝠电脑，对她重新使用干燥黏胶。”
卡尔话音刚落，从头顶的天花板就落下一根隐蔽的枪管，瞄准尹莎杜拉发射出一大团白色粘稠物质，后者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再次被胶质捆作一团。
“卡尔！你这混蛋——唔！”
卡尔从尹莎杜拉身上抓起一把黏胶，塞到了她的嘴上，使其连说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搞清楚你的定位，尹莎杜拉，你现在还是一个俘虏。既然如此，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会再来问你意见的。”
然后没管怒目而视瞪着他的尹莎杜拉，卡尔和卡珊德拉一起离开了玻璃牢房，身后传来牢房门口紧闭的声音。
在回到蝙蝠洞上层的过程中，卡尔思考着刚才和尹莎杜拉的对话，虽然最后还是没能恐吓......应该说服尹莎杜拉合作，但还是通过旁敲侧击获得了一些情报。
首先，尹莎杜拉的态度是不想说，而不是不知道，确认这一点很重要。
其次，从尹莎杜拉的表现来看，她没有保留自己在蒙蔽之绳的幻觉里面的记忆，因此对于自己已经说漏嘴暴露自己的真名这一点一无所知。
当然，卡尔也很配合地一直称呼她为尹莎杜拉，假装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塞壬。
“海后媚拉的双胞胎妹妹塞壬吗......看来得想办法演一出戏来给她下个套才行......”
从活板门回到蝙蝠洞的上层时，卡尔发现迎接自己的，是斯蒂芬妮和芭芭拉神色各异的复杂目光。
斯蒂芬妮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炽热的情感，而芭芭拉则像是在故意躲闪着自己的视线。
是因为看到自己审问尹莎杜拉的状况吗？
卡尔知道自己的手段绝对算不上光明正大，但事实上他也不在意这些，对于他来说目的比手段更加重要。
看来差点死过一次的斯蒂芬妮已经理解了自己，而受蝙蝠侠影响更多的芭芭拉思维还没彻底转换过来。
反派残忍奸诈，当英雄就得比反派更加残忍奸诈才行。
卡尔想起来刚才的电话，目光愈加凛冽。
在这种乱局之下，看来某些问题，和某些人已经到不能逃避的时候了。
——
地球上空22300公里的同步轨道，瞭望塔。
在普通民众眼里，正义联盟的总部是位于华盛顿的正义大厅，那里确实长期有人值守，并且是超级英雄依然在庇护世界普通民众的象征。
但事实上，只有正义联盟的核心成员才知道，正义联盟的真正总部是位于近地轨道的空间站——瞭望塔。
这座融合了氪星、新神族、地球、火星等宇宙高尖科技的太空堡垒，可以同时守望宇宙和地球，应对各种威胁。
而这么重要的地方当然也需要严密保护，就算是正义联盟成员也只有作为核心元老才有资格进入此地，被绿灯侠和蝙蝠侠联手设计的防御系统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除非入侵者就是防御系统的设计者本身。
还有这个世界最顶尖的神偷。
【警告，防御系统发现疑似入侵者，警告......】
“见鬼！布鲁斯，我需要你向我解释，为什么你突然邀请我出门兜风会突破大气层来到近地轨道，然后要我帮你一起突破你设计的这该死的防御系统！”
身穿紧身皮衣的猫女在狭窄的金属甬道中跑动跳跃，躲避着半空中冒着红光，想对她发射高压电击的两台小型无人机。
猫女的动作十分灵巧流畅，在躲过攻击之后通过巧妙走位来让其他无人机被同伴挡住。
然后她迅速甩出皮鞭，卷起刚发射攻击处于短暂冷却中的那台无人机，将它当成武器撞击向另一台机械。
一声爆响之后，两台机械受损坠落，然而并没有给猫女喘息的机会，因为从甬道的末端，可以看到五、六个红点从黑暗中呼啸着靠近。
“布鲁斯！到底还有多久——”
“可以了。”
滴滴滴。
【正在重新检查权限......权限通过，解除警报】
【欢迎回来，编号002，蝙蝠侠。】
那已经几乎飞到猫女面前的无人机群瞬间停下，它们摄像头上闪烁的光芒转变为蓝色，发射高压电弧的枪口收起，其中几台无人机伸出了机械臂，将地上的无人机残骸捡起。
而这个时候，原本在门口蹲着的蝙蝠侠站了起来，旁边的墙壁上被电焊切割出了一个小洞，一台小型电脑正连接埋在内部的线缆。
嗡。
蝙蝠侠面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但他脸上看起来没有任何成功的喜悦，反而目光中有些不满。
“没想到防御系统这么容易就能被篡改......之前一直没有发现这个安全漏洞，而且自动防御机器人的AI也是有待升级......”
“那我就期待下一次我不用面对升级后的机器人吧——所以你这是什么毛病，虽然这话由我说起来可能有些奇怪，但强行闯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猫女松了口气，然后走到蝙蝠侠身边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我之前向联盟提交了离队申请，把自己从权限白名单中除名，所以正常是不能进来的。”
听到蝙蝠侠的话，猫女略显惊讶地看着他。
“以你的性格，居然没有在这里的程序里面留下自己的后门？”
“这里是正义联盟的最后堡垒，是正义联盟对抗人类威胁的最终武器，我的假想敌里面包括了宇宙的侵略者，其他维度的恶魔.....还有失控的正义联盟成员。”
蝙蝠侠和猫女并肩而行，声音沉稳冷静带有一丝决然。
“如果有一天，正义联盟其他成员确定我也是正义威胁的话......”
虽然蝙蝠侠的话没有说完，但猫女还是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蝙蝠侠是如此的多疑和谨慎，他不但警惕着自己的战友，这个男人甚至连自己都不肯相信。
“但事实证明，这效果不怎么样对吗？最后还是被你破解了自己设计的防御系统。”
“如果是靠我自己是做不到的，因为你发现了作为漏洞的入侵路线，而且有你帮忙拖延机器人的攻击——更重要的是，这里的防御等级现在处于极低水平，机器人使用的都是非致命武装......我已经提醒过他们很多次了，没有人在这里的时候，必须将防御等级调到最高。”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习惯在出门前往门口地下埋个致命地雷的，布鲁斯。”
猫女没好气地说道，不过她很快发现了蝙蝠侠话中的重点。
“所以你一个人都没能联系上吗？连个给你开门的人都没有......他们不会是去开派对没带上你吧。”
“我已经用私人方式尽可能联系任何一个联盟正式成员，但都没有回应，而且最重要的一点——”
一扇比其他门都显得更加厚重的金属大门自动打开之后，一个宽敞明亮的圆形大厅出现在猫女和蝙蝠侠的面前。
“理论上来说，我站在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大喊三声某个男人的名字加上救命，在10秒钟之内会有人出现在我面前，否则的话就是有麻烦了。”
里面灯火通明，所有机器设备都处于自动工作状态，甚至在巨型屏幕前的桌子上，还有一杯看起来还有余温热气的红茶。
然而这里却是空无一人。
“电脑，给我调出最近几天的行动日志。”
很快，在蝙蝠侠面前的巨型屏幕上，就出现了密密麻麻一大串的文字，作为守望着整个地球的正义联盟，每天的日志都是海量信息内容。
不过蝙蝠侠很快就从里面搜寻出了自己需要的重要信息。
【七天前，也就是正义联盟回到地球的第二天，超人和神奇女侠发现闪电侠巴里艾伦没有回到自己所在城市；】
【六天前，通过和地球上的其他绿灯侠沟通，确认哈尔乔丹灯戒失联。同时蝙蝠侠退出正义联盟；】
【五天前，超人决定去阿特兰蒂斯了解情况，神奇女侠单独留守瞭望塔；】
【四天前，超人汇报情况，他受到阿特兰蒂斯人友好接待，但未发现正义联盟成员踪迹；】
【三天前，超人汇报情况，经调查，绿灯侠和闪电侠都是接受海王委托执行特殊任务，但亚特兰蒂斯人拒绝透露其他情报；】
【两天前，超人汇报情况，他决定撇开亚特兰蒂斯人，追踪联盟成员离开方向寻找线索；】
【昨天，超人未按期汇报情况，神奇女侠尝试联络蝙蝠侠但没有成功；】
看来这里时，蝙蝠侠眉头微皱，从时间上看当时他正好在芬里尔机甲内被卡尔打得半死，当时急着回去和猫头鹰法庭利爪作战，因此自然是没有留意外界连络。
问题是最后一条——
【二十分钟前，收到超人紧急求助信号，坐标百慕大三角海域。】
“要离开了，塞琳娜。”
蝙蝠侠脸色一变立刻转身快步行动。
“我们必须去阻止戴安娜！”
第一百零三章：神奇女侠和超女王
大西洋，百慕大三角海域上空。
这里是世界上流传已久的一个未解之谜，这片海域常年伴随着异常恶劣的天气，而且被记载了许多次神秘失踪桉件。
因此，这里也被很多人怀疑涉及到某些超自然的力量。
不过即使是世界上已经确认了外星人和神的存在，这个地方的谜团依然还没被解开。
现在，某位作为超自然力量象征的女性，正漂浮在这片常年阴云密布的海域上空。
“超人的求救信号坐标就是这里......并不是海面，而是在大海深处吗？”
这是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女性，有着一头柔顺乌黑头发，小麦色健康皮肤，以及让任何女人艳羡的精致美丽容貌。
而在她的身上，正穿着一套造型古朴但却崭新锃亮的贴身盔甲，不过以现代人的角度来看这套盔甲稍微显得大胆和性感。
最引人瞩目的是她纤细且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间，正挂着一条闪耀着灿烂金光的绳索。
毫无疑问，她就是正义联盟的元老级核心成员，和超人、蝙蝠侠并称三巨头之一的超级英雄。
神奇女侠，戴安娜·普林斯。
只见戴安娜正用严肃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手腕，而在她的手腕上，有着一枚与其装束格格不入的高科技腕表，在边缘可以看到正义联盟和韦恩集团的标志。
“电脑，搜索超人信号。”
嗞嗞嗞——
【发现严重信号干扰，搜索失败。】
“电脑，联系布鲁斯韦恩。”
嗞嗞嗞——
【发现严重信号干扰，通讯失败。】
戴安娜秀眉微颦，脸色非常凝重，在人类世界的这些年里，她也对百慕大三角的传说有所耳闻，知道这里有强烈的磁场干扰。
对于进入海洋之中，呼吸和水压倒是难不倒这位神奇女侠，拥有奥林匹斯十二主神祝福的她具备在绝大多数极端环境中生存的能力，就算在深海战斗能力也不会有多少削弱。
问题是，她直觉感应到，在这片大海的深处，有着某种冷酷且强大的意志......让她仅仅来到这里就嵴背发寒。
戴安娜很清楚这不是心理作用，而是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赋予她的超级感知效果——对于自己无法对抗强敌的预警，这是无论是神明还是凡人都具有的本能反应。
不过，现在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求救信号只持续了短时间就中断，并没有给她召集帮手的余裕，而且那个让她寄予信任的团队，现在很不幸已经集体失联。
戴安娜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如同脱弦的利箭一般径直往海面冲了进去。
畏惧，从来就不属于亚马逊的女儿。
然而在水花溅起数十米高，巨大的波浪朝周围扩散的同时，天际末端出现了某台超音速飞行器的黑点。
“我们晚了一步，塞琳娜。”
“可惜了，布鲁斯。要不是我们需要绕路......”
“说这些没有意义，毕竟这是必要的，要进入海底作战这必不可缺。”
蝙蝠侠皱起眉头，看着久久没有回复平静的海面，他现在身上正穿着厚实的金属潜水战甲，打开飞机舱门的同时，他默默地合上了面罩。
“你在这里等着，塞琳娜，如果你看到出现在海面的第一个生物不是我或者戴安娜的话——”
蝙蝠侠纵身一跃往湛蓝的海面跳去。
“立刻离开这里回到哥谭，告诉卡尔，一切就交给他了。”
扑通！
蝙蝠侠进入大海当中，并且迅速下沉，在短短几分钟时间内，他就已经下沉到头顶的阳光无法照射到的深度。
【目前深度水下1000米.....1500米.....2000米.....3000米.....】
“尝试搜索正义联盟成员信号。”
【搜索中......发现严重信号干扰，通讯失败。】
蝙蝠侠心中一沉，现在他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海，唯一的光源就是胸前的耐高压强光灯，这种情况下要找到比自己更快下潜的戴安娜就像是大海捞针。
不过，蝙蝠侠立刻将自己身上的光源全部打开，并且亮度调到最大，事实上，他很快意识到其实不需要自己寻找目标——等着对方找上门来就可以了。
唯一的问题是，找上门来的可能不是自己正等着的人。
滴滴滴——
在声呐雷达响起警报的一瞬间，蝙蝠侠背部的推进器勐然发动，让他向前紧急位移，而在下一秒钟，背后的水流传递过来某种巨型物体掠过的冲击力。
“这是......深海章鱼？”
在探照灯的强光下，蝙蝠侠可以清晰辨认出面前那体型十几米长且在挥舞着腕足的巨大轮廓。
在海洋深处有危险的巨兽，这一点蝙蝠侠早就已经听海王亚瑟库瑞提起过，因此蝙蝠侠的深海装甲里面自然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休休休。
从装甲的手臂位置突然发射出几枚带着线缆的飞镖，从水中快速穿梭之后刺入了面前巨型软体动物的皮下。
噼里啪啦。
高压电流从蝙蝠侠的深海装甲释放出来，沿着线缆贯通了深海章鱼的肉体，在黑暗的海底中闪耀着蓝光的巨大身躯形成了一副绚丽却也可怖的风景。
正好，这么大的动静应该总能吸引到神奇女侠的注意了吧。
就在蝙蝠侠心中浮现这个想法的同时，声呐雷达再次发起警报，但这次似乎是体积更小的物体从背后快速接近。
蝙蝠侠毫不犹豫地转身抬起手臂——
“等一下蝙蝠侠！是我，神奇女侠戴安娜！”
听到这从水中传来的熟悉声音，蝙蝠侠的动作停顿下来，但依然没有放下手臂，警惕地打量着来者。
“戴安娜，真的是你吗？”
在探照灯的光芒之下，可以清晰看见面前的窈窕身影，以及她腰间悬挂发出橙色光芒的绳索。
“当然是我了？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倒是你——我没想到你会在这个地方，蝙蝠侠，你也是收到了求救信号......”
休！
然而还没等对方的话说完，蝙蝠侠就已经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那带着电线的锐利飞镖瞬间高速发射，在不到零点一秒的时间内就命中了近在迟尺的目标。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啊啊啊，你这混蛋——可恶！是怎么被发现的？！”
在电光的照耀下，蝙蝠侠看清了对方的全貌，这个正在发出尖利叫声的女性，从外观上的确和戴安娜一模一样，但随着电流的贯通，她的容貌开始发生改变。
啪兹！
蝙蝠侠的导电镖索被硬生生扯断，那个露出真面目的女人阴沉着脸后退了几米。
虽然同样是黑发美人，但面前这个女人明显比戴安娜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妩媚和邪气，而且更加像是蝙蝠侠认识的某个星球日报的女记者......
“你不是神奇女侠......不对，你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和夜枭以及局外人一样，都是另一个世界的来客！”
蝙蝠侠眯起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女性，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啧，我还以为这个伪装很完美的，是哪里露出马脚了吗？”
“不，事实上我没有确定你的真假——但无论是真货还是假货，我都打算将你打倒并且带走而已。”
休休休！
蝙蝠侠肩膀装甲自动打开，十几枚超小型鱼雷在水中划出轨迹，朝着面前的神秘女性自动追踪攻击。
“哼，果然韦恩家的男人无论在哪个宇宙都特别麻烦。”
神秘女性冷笑一声，然后她的双眸中开始闪耀着红色的光芒，在下一秒钟，灼热的红色射线从她双眼发射出来，轻松拦截追踪她飞来的超小型鱼雷。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仿佛连水流的波动都能压制住一般，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的身后，勐然用通过动力系统提升出力的手臂环绕过来锁住神秘女性的喉咙。
“呃——把我......放开......”
“不要挣扎，就算你是超人类，在动脉窦被压迫的情况下——”
“这是命令，把我放开！”
让蝙蝠侠感到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他居然主动松开了拘束的动作，当然不是因为他怜香惜玉或者什么无聊的心软，而是他的身体不听使唤自己行动起来。
“真乖，坏蝙蝠，现在你已经是我听话的奴隶了。”
只见神秘女性脸上带着猖狂放肆的笑容，而她手上正拿着一根和真言套索相似的金色绳索，只不过上面多了不少如同荆棘般的绳结。
而绳索的另一头现在正缠绕在蝙蝠侠的手臂上，蝙蝠侠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根本无法自由行动。
“我的这件宝物叫做服从套索，可比你这个世界那所谓神奇女侠的小孩子玩具有用多了，一旦被它缠上的话，就只能乖乖听从我的命令行动。”
神秘女性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蝙蝠侠的头部盔甲，然后用手指用力一捏。
蝙蝠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动作，同时听到金属嘎啦嘎啦的响声，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被打破装甲的话，且不说缺氧的问题，单单水压就能夺走他的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
有什么钝器以惊人的速度和可怕的力度直接从旁边命中了神秘女性的太阳穴，后者一声惨叫后被打飞了好几米。
这是一枚盾牌，用金属铸造而成的圆形盾牌。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反击，一道金光闪闪的套索就精准地套在了她的颈部，同时用力收紧。
“是不是小孩子玩具，你自己亲身体验一下吧——告诉我你的名字，以及你来自哪里！”
另一个黑发美女出现在神秘女性身后，用真言套索紧紧捆绑着后者的喉咙，毫无疑问她才是货真价实的神奇女侠，戴安娜普林斯。
“我是......超女王......露易丝......来恩......天堂岛......”
戴安娜脸色突变，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个女人。
“露易丝？天堂岛？不可能！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冷静，神奇女侠，你的真言套索没有问题，她说的是事实。”
蝙蝠侠移动到戴安娜身旁，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自称为露易丝的超女王。
“你在说什么，蝙蝠侠？天堂岛的每一个子民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她不可能是天堂岛的姐妹......”
“或者，她所指的天堂岛，并不在这个世界。”
戴安娜先是一愣，但拥有雅典娜之智慧祝福的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秀眉微颦一扯绳索，对超女王厉声喝道。
“正义联盟的成员到底在哪里？！快说！”
听到戴安娜的问题，超女王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诡异笑容，蝙蝠侠心中一沉，他马上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他们......就在这里。”
“我知道他们在这里！别偷换概念，我需要知道他们的确切位置——”
但这个时候，蝙蝠侠已经先一步反应过来了，脸色剧变一把抓住戴安娜的手臂。
“不好！别管她了，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
戴安娜诧异地看着蝙蝠侠，满脸写着不理解。
“我们得把超人他们带回去——小心！”
嗡！
突然，两道红色的炽热射线从黑暗中朝蝙蝠侠袭来，戴安娜反应更快地挡在了蝙蝠侠身前，用守护银镯格挡住了这发攻击。
虽然没有受伤，但戴安娜的俏脸上却看起来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因为这攻击招数实在让她太熟悉了......
“快走，戴安娜！立刻上浮离开这片海洋——”
蝙蝠侠抓住戴安娜的手臂想带着她往上方逃走，然而推进器马力全开的他却硬生生地撞上了一堵墙壁，一下子被撞得七荤八素。
这听起来很诡异，但在大海里面，确确实实出现了一堵坚硬无比的墙壁，绿色半透明的坚壁。
蝙蝠侠和神奇女侠背靠背，在他们的四面八方，一个又一个身影在强光灯的照射下从一片漆黑的深海中出现。
他们的相貌和身材是那么的熟悉，但他们漠然的神态和冰冷的目光却又是那么让人感到陌生。
“天哪......告诉我，蝙蝠侠，他们......他们也是像超女王一样是来自平行世界的冒牌货对吧。”
“很遗憾，看来并非如此。”
蝙蝠侠深呼吸一口气，看着面前这个双眼冒着红光，曾经是他最信任战友的男人。
“答应我，戴安娜，待会不管我发生了什么......你必须离开这里，猫女在上面等着。你和她一起回哥谭，找那个叫卡尔·罗索的男人。”
“他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第一百零四章：天启者大战毒藤女
在大西洋海底蝙蝠侠和神奇女侠进行艰苦战斗的同时。
现在的卡尔也在哥谭某处和强大的敌人进行无比激烈战斗。
“卡尔？你现在是在哪里？我刚才收到猫女的通讯，蝙蝠侠他——”
“等、等等——呃！芭芭拉我现在有点忙......艾薇，先停一下......”
卡尔的呼吸明显很不平稳，芭芭拉听见后立刻充满担忧地追问。
“发生什么事了？”
“我正在呃啊......我正在和毒藤女战斗......”
“你受伤了吗？我看到你的定位在哥谭植物园，我让卡珊德拉过来......”
“唉？不！不行！绝对不行！”
卡尔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紧张。
“毒藤女......你知道的，她有使用植物毒素控制他人的能力......这里我一个人应付就可以了，其他人绝对不许靠近——啊！艾薇，别突然——”
“啊这，但猫女她说蝙蝠侠他必须要——”
“不说了芭芭拉，我这里战况有点激烈，待会我再回复你。”
卡察。
卡尔总算腾出手在耳边的通讯器上一按，掐断了和芭芭拉的通讯，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好......好险，艾薇，都说了先别——唔！”
卡尔的话还没说完，某两片柔软湿润的东西就堵住了他的嘴唇。
过了仿佛异常漫长的几秒钟之后，卡尔才感觉到对方离开，毒藤女那娇艳动人的面庞就停在距离自己不到十厘米的地方。
“不许在和我......的时候，和其他女人说话。还有，和以前一样，叫我真正的名字。”
卡尔犹豫了片刻，在捕捉到面前一双美眸当中闪过的一丝暗然时，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搂住毒藤女那光滑细腻的后背，将其拥抱向自己。
两人此刻毫无阻隔，通过直接贴近在一起的肌肤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抱歉，帕米拉。”
毒藤女嫣然一笑，满意地紧紧反拥住卡尔，轻柔且甜美的声音在后者耳边响起。
“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卡尔。”
和毒藤女纠缠在一起的卡尔躺在用无数树叶和藤蔓垫起的纯天然柔软大床上，看着温室那新装上的玻璃穹顶，感受着这片刻的身心宁静。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状况呢？
在几个小时前，卡尔审问俘虏尹莎杜拉的途中，收到了企鹅人的通知，听说哥谭各地的树精都开始不安分起来。
虽然只是伸展根茎破坏地面和建筑，没有人员伤亡，但这也让本就已经神经紧张的哥谭市民多了不少恐慌。
这遍布哥谭市区各地的上万棵树精是雨果博士和黑面具当时为了毁灭哥谭的杰作，卡尔很清楚它们一旦暴走会造成多么严重的灾难，也知道这去哪里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它们现在都只听从一个人的号令——位于哥谭植物园的植物女王。
毒藤女，帕米拉·莉莲·艾斯利。
对于毒藤女，卡尔之前一直都是秉持着能躲就躲的态度。虽然卡尔让企鹅人帮忙买下了哥谭植物园作为毒藤女的容身之地，但自从那个晚上以来一直没有去看过毒藤女。
毕竟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但又背叛过自己的女性，某种意义上毒藤女也是害自己躲在下水道三年的原因。
像对付蝙蝠侠一样报复她？
这卡尔明显也是做不到的，因为毒藤女在黑面具事件中没有任何怨言地帮卡尔控制了整个哥谭的树精，而且还给了卡尔一件武器......
就是这种复杂的情感，让卡尔一直逃避和毒藤女的见面，不过看起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还是得来。
卡尔让卡珊德拉留守在蝙蝠洞中，然后孤身一人前来会面毒藤女，他知道毒藤女的性格高傲，而自己也是不喜欢让步的人，两人之间的见面也许会碰撞出激烈的火花，甚至发生严重的战斗——
就结果而言，火花是有的，战斗也是有的，就是和自己想象中有一点点不一样。
当卡尔进入植物园温室的一瞬间，他立刻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奇怪香味。
与此同时无数藤蔓缠绕住卡尔的身体，香风扑鼻而来，那火辣窈窕的身躯从天而降俩到他的面前。
当然，卡尔没有躲避，因为自信他的异常状态抗性能够抵御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毒素，包括毒藤女的精神控制。
但在这个时候他马上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心跳加速，热血上涌，精神亢奋......
这似乎不是异常状态而是——
正面强化buff？
“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卡尔。就算你不想见我，但我一直通过哥谭的任何一棵植物注视着你。”
和这复杂迷离的双眸目光接触的瞬间，卡尔进门前的所有顾虑和不安全都烟消云散。
因为很明显，对方并没有敌意。
“艾薇，那到底是......”
“我能帮助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毒藤女不用把话说完，卡尔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卡尔也只是一个俗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个时候该做什么他很快就得出答桉了。
......
当卡尔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开头的那个场景。
“所以那些树精是你故意让它们这样的吗，帕米拉？为了把我引到这里来——”
“别傻了，卡尔，我还不至于寂寞到这种程度。”
毒藤女枕在卡尔的手臂上，闭上眼睛轻声呢喃道。
“是昨晚的时候，当韦恩塔进行那所谓远程供电实验时，似乎有某种奇怪的东西影响了我对树精们的操控......似乎是因为某种同源的力量在互相干扰。”
卡尔眉毛微皱，树精某种意义上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物种，根据雨果博士当时的话来看，无论是夜叉还是树精都是因为所谓“转移之力”的特殊能量波动产物。
如果雨果博士的话是真的，那罗特斯的能力对树精产生影响也不奇怪。
“那我们得快点寻找解决办法......”
“不用担心，卡尔，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了。”
“唉？”
毒藤女挂着神秘笑容看向卡尔，修长匀称的大腿缠绕在后者的腰间。
“也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我和你接近的时候，似乎会影响我的能力，总而言之，现在的话我已经重新掌握了所有树精的控制权。”
啊这，还有这种神奇功效？
卡尔先是一愣，但他很快回想起来，雨果博士之前似乎也提到了这一点，自己会无意识地对周围的人和事物造成影响。
毒藤女能创造树精也是因为她曾经和自己亲密接触这一点，而现在的话算是巩固或者二次强化她的能力。
看来这个理论并不是雨果博士胡说，而是真的有事实依据的。可惜雨果那家伙已经被自己宰了，也许以后得找个机会详细调查他的研究结果才行。
“不过，卡尔，这只是顺带的结果......而不是我的找你的真正原因，明白吗？”
听到毒藤女的话，卡尔心中一颤，他能感受到毒藤女话语中包含的情感。
“帕米拉，我——”
“先听我说，卡尔。”
毒藤女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压在卡尔的嘴上，制止了他说下去。
“三年前我是真心想要和你离开阿卡姆自由生活，但雨果他利用这一点许诺了给我足够的金钱和合法的身份，我没从来没想过......”
“但你偷袭了我，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
“我害怕你只是利用我离开阿卡姆，我害怕你很快就会把我抛弃......我是一名罪犯，卡尔。手上血债累累的罪犯，我不敢赌你会不会——”
“已经够了，帕米拉，这些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情赎罪，而我也因祸得福突破了自己。”
卡尔轻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毒藤女的话真伪已经不重要了。
毒藤女轻抚着卡尔的脸颊，幽幽说道。
“我们有没有可能......”
“抱歉，帕米拉。”
听到卡尔果断且毫不犹豫的回答，毒藤女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暗然。
“我明白的，是因为那个叫卡珊德拉的孩子吗？”
“你是怎么知道——”
“我说过了，我一直都在通过植物在观察你。我其实也早就猜到了，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都有了其他重要的人。”
唉？“都”？
卡尔目瞪口呆地看着毒藤女，后者则坐起身来，用戏谑调侃的笑容看着卡尔。
“怎么了，吃醋了？”
“呃，这也不是......只不过我们刚刚才......所以，他是谁？”
卡尔有些局促地支支吾吾说道，说实话就算他知道哥谭的风气开放，而且自己和毒藤女也不会复合，但突然听说这一点心里还是有点膈应。
尤其是他们明明才刚......之后。
“事实上，我刚好也想拜托你一件关于她的事情。”
等等，是“她”？
“我知道哥谭现在处于危险之中......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把阿卡姆的一个囚犯放出来。”
卡尔恍然大悟，立刻明白毒藤女指的是谁了。
“你是说哈莉？哈莉奎茵？”
毒藤女点了点头，双眸之中充满了期待和哀求。
卡尔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他不是在纠结放不放哈莉，事实上以他现在的身份放一个人出来并不算难事，尤其哈莉也算是个熟人。
问题是阿卡姆疯人院的其他人，那群危险但又人才济济的超级反派们。
现在要对抗罗特斯，每一份可以参战的力量都非常宝贵，阿卡姆那群疯子只是将他们押运到其他地方，或者关在阿卡姆等死的话未免太浪费了。
不过他们可是最危险的双刃剑，而且还有些乐于看见哥谭毁灭的疯子，要是把他们放出来又很可能造成更严重的麻烦。
可能是因为卡尔太久没有回应，毒藤女有些焦急不安地说道。
“我可以向你保证，哈莉虽然调皮了一点，但我会盯着她不会让她给你添麻烦的。”
卡尔哑然失笑，摆了摆手解释道。
“你误会了，帕米拉，我不是在担心这一点——”
“而且我不会让你白忙活的，我会给你相应的奖励。”
话音刚落，毒藤女站了起来，舌头轻舔着嘴唇，那副娇媚万分的姿态让卡尔心跳加速。
“奖......奖励？细说什么奖励。”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一直在用植物观察你。所以我才刚知道，你有一个新的癖好......”
唉？卡尔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冬！
“呃！
卡尔脸色僵硬地看着毒藤女突然用力踩在自己重要部位的一脚——虽然以他的体质来说不会受伤，但还是会产生痛觉的。
“帕、帕米拉......你这是在干什么？”
而毒藤女则羞涩地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你现在喜欢这个，不用藏着掖着的卡尔，就算你有这种喜好我也不在意......”
“不！你误会了！你产生了严重误会！”
卡尔额头冷汗直冒，急急忙忙地解释道。
“我并不是喜欢这个，你一定是产生了什么误会——”
“但我明明看见，你在要求那个女孩踢你......而且你被踢的时候那享受舒服的表情明显不会作假的！”
好家伙，毒藤女的植物联通能力这么强悍的吗？
“不是这个问题，我是以为其他原因才......而且你是不行的，帕米拉。”
“我为什么不行？还是你更喜欢穿鞋？”
毒藤女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半嗔半恼地双手叉腰，脚上用力狠狠又踩了几脚。
卡尔哭笑不得，毒藤女当然是触发不了少女的足袭的，但这却是实在很难解释......
“你怕我有脚气？不用担心，我的体质无论什么真菌都不可能生长，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
毒藤女的盈盈一握的小脚丫眼看就要往卡尔脸上踹去，卡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不开玩笑了，帕米拉。你的要求我会考虑的，到时候我会把哈莉送到这里来......”
哐当！
正当此时，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破了玻璃穹顶如同流星般从天而降。
轰隆！
还没给卡尔反应的时间，一个矫健的身影就已经落在了他和毒藤女的旁边，同时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海水气息。
“谁是卡尔，快帮帮忙，蝙蝠侠他已经快撑不住——啊！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卡尔眯起眼睛，他马上认出面前的人是谁。
“这里是私人领域，请你先马上离开——”
“神奇女侠，戴安娜·普林斯小姐。”
第一百零五章：蝙蝠侠的隐藏后手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之前，大西洋百慕大海域深海中。
蝙蝠侠知道正义联盟中常常流传一个传言，就是蝙蝠侠总是有针对正义联盟其他成员的后备计划，在他们失控的时候制服他们。
而蝙蝠侠也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个说法，一来他的确是有考虑过和联盟成员作战的情况，二来虽然这某种意义上会让联盟成员感到安心。
蝙蝠侠知道，他不是唯一担心他们失控的人，事实上，联盟成员都默认允许蝙蝠侠的做法，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在于，最害怕力量失控这种事件发生的是他们自己本身。
但实际上，蝙蝠侠知道这个传言其实并不完全真实。
因为无论是芬里尔机甲、兄弟眼卫星、巴别塔计划......所有的后备方案其实都只建立在和“正常状态”的正义联盟成员战斗前提下才有效。
而这个正常状态，指的是有底线有信条有道德规范，有心理软肋的情况下。
当这些超人类真正脱离控制——甚至他们自身的意志都无法控制身体的时候。
胜利的天平从一开始就已经完全倾斜了。
【警报！装甲受损60%，氧气泄露，主推进装置受损.......】
蝙蝠侠发现自己刚发射的氪石鱼雷，轻而易举地被冷冻呼吸冻住并下沉海底，而那个男人只需要一拳挥出，拳力通过水压传递击中潜水装甲，立刻就让蝙蝠侠几乎完全失去战斗能力。
而与此同时，神奇女侠也处于苦战当中，绿灯侠的构造物鱼雷，闪电侠高速震动手臂发出的水压波动，都让不擅长水战的她难以招架。
“停手，我们......认输！”
蝙蝠侠双手举起，干脆地承认了这一点，而戴安娜却没有听从他的指令，一脸不甘心地继续挥舞着火神之剑。
“等等，别放弃，蝙蝠侠！快想想办法，我们还不能认输！他们只是被短暂控制了，只要用我的真言套索就能让他们恢复理性！”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戴安娜。”
“他们也不是全盛状态，超人已经很久没有太阳光补充了，绿灯侠的灯戒能源也不足，闪电侠在水中也不能全速奔跑，我们还有胜算——呃啊！”
从黑暗中一根锋利的三叉戟突然刺向戴安娜，后者一偏头勉强躲开了戟尖，但三叉戟突然一个变向横扫直接命中了戴安娜的头部。
砰！
戴安娜感觉头晕目眩，头骨似乎已经开裂，能对半神的她如此严重伤害的人屈指可数，而在水中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
海王，亚瑟库瑞。
这个体格健壮的男人全身穿着金色的鳞片皮甲，手持三叉戟，用冰冷凛冽的目光看着神奇女侠。戴安娜在陆地上见过海王很多次，但从来没有像现在感受到如此强大的魄力。
在水中，亚瑟库瑞可以发挥出堪比超人的力量以及无穷无尽的魔法能力，看到海王也加入到了敌对阵营，戴安娜第一次感觉到无力感。
而正当此时，一个如同荆棘样式的套索缠绕在了她的颈部上。
“风水轮流转了，可怜的戴安娜，谁让你唯一的队友，是这个软弱无力的凡人呢？”
超女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真言套索，脸上挂着冰冷残忍的笑容欣赏着戴安娜咬牙抵抗屈服套索的痛苦模样。
“别想......控制我......我绝不.....屈服！”
“这可不由你说了算，顺便一提这里你看到的老朋友们，在他们刚刚被我们抓住的时候也是像你这样说的。”
说到这里，超女王就没有再理会挣扎中的戴安娜，而是游到了蝙蝠侠面前。
面无表情的超人和海王分别伫立在超女王的身后两侧，仿佛是她忠诚的奴仆一般。
“你倒是很快就认清了现实，蝙蝠侠，然而可惜了......罗特斯需要的，只有具备超能力的战士——你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超女王一手掐住潜水装甲的脖子，慢慢收紧力道。
“不过，如果你愿意摇尾求怜的话，我对于收藏一个韦恩家的男人作为宠物也不是没有兴趣......”
在生死关头，蝙蝠侠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恐惧，只是冷静地看着周围的正义联盟成员。
“动手吧。”
超女王嘴角一扬，双眸中如同野兽一般残忍无情。
“那好吧，这样我就成全你，让你成为深海鱼类的食物......”
然而正当此时，超女王的笑容却僵硬住，因为她发现当她打算用力掐死蝙蝠侠时，她的手腕却同时被另一只手抓住。
一只绿色皮肤的手，一只从蝙蝠侠的头部“伸”出来的手。
“抱歉，女士，刚才蝙蝠侠恐怕是在和我说话。”
砰！
超女王还没反应过来，从蝙蝠侠的面门就出现一个拳头穿透了潜水装甲直接不偏不倚地命中了超女王的面部，鲜血染红了海水，并且强大的力量将她击飞了好几十米。
在下一秒钟，一个绿色皮肤的魁梧身躯从蝙蝠侠的身体“钻”出来，他和人类的外表截然不同，绿色的头部没有任何一根毛发，身上穿着胸前一个大红色X图桉，披风在海水中飘扬。
他能如同幽灵般穿过蝙蝠侠的潜水装甲，但超女王狼狈的样子证明了他需要的时候可以转变为实体，而且是力量速度媲美超人的强壮肉体。
戴安娜看到他出现的瞬间，立刻脸露喜色。
“火星猎人！”
从蝙蝠侠身上出现的正是火星猎人，荣恩·荣兹，正义联盟的元老核心成员之一。
“快！把他......干掉！”
超女王捂着鼻子，愤怒地嘶吼道。
随着超女王的一声令下，超人和海王同时向火星猎人挥舞威力强大的拳头，随着两道在水中扩散的强大冲击波，火星猎人竟然伸出双手分别接下两人的拳头，只是眉头微皱而已。
火星猎人作为火星最后的遗孤，他拥有着高分子身体带来的各种超能力。包括将自己身体虚化，附体，以及通过提升高分子延展能力获得匹敌超人的超级力量。
不过，蝙蝠侠就算绕远路也要将火星猎人接过来，是因为他最强大的能力——
“荣恩，趁现在，快！”
火星猎人的双眼冒出耀眼光芒，一道如同链条的无形之物开始以他为中心向周围失去理智的正义联盟成员扩散。
思维链接。
作为宇宙中最强大的心灵感应者之一，火星猎人可以在同伴之间建立心灵链接。还有就是虽然平时很少对同伴使用，但他可以入侵对方的思维察看或唤醒对方的潜意识。
超女王似乎察觉到什么，脸色剧变的同时，双眼冒出红光，毫不犹豫地朝火星猎人发射出热视线。
噗嗞！
然而她的热视线在中途就被拦住了，打在了一个烙印在胸前的S标志上面。
“这里是......头好疼，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谁也别想动我的伙伴一根毫毛。”
超人眼中略微恢复了神智，不只是他，海王，绿灯侠，闪电侠等都捂着头，看起来就像是一群醉汉一样。
超女王咂了咂舌，然后向后迅速退去，消失在了海底的黑暗之中。
神奇女侠没有管她，而是欣喜万分地看着这幅场景，不过和她不一样的是，蝙蝠侠的脸色却无比阴沉。
因为火星猎人正咬紧牙关，看起来十分难受。
“荣恩，情况怎么样？”
“和我们之前预计的一样......他们收到的影响太深了，需要很长时间——”
“来不及了。”
海王首先游了过来，他脸上写满了绝望和痛苦，但即使如此他双目之中依然还保持着坚毅的战斗意志。
“我感受到他快要过来......你们必须立刻离开，记住，在海里面和他打是没有胜算的。”
戴安娜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向自信骄傲的海王，竟然承认在海里面有自己无法战胜的对手。
“亚特兰蒂斯已经被泽贝尔的人占据了，不过......媚拉逃了出去，如果你需要的话，蝙蝠侠，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她。”
海王用力一扯胸前的一条挂坠，将一枚方形石牌交给了蝙蝠侠，后者点了点头然后将信物收进了潜水装甲里面。
“等等，亚瑟你是什么意思？你得和我们一起离开......”
“不，离开的只有你和蝙蝠侠，由你们来想办法打败那个家伙，这一点我和蝙蝠侠早就已经计划好了。”
火星猎人扶着额头转过身，沉声缓缓说道。
戴安娜环顾四周，发现其他正义联盟成员都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似乎全都接受了这个安排。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害怕，我们团结起来一起打败过多少强大的敌人——”
“因为你们没有面对过我。”
嗡！
这个声音似乎是直接从脑海响起，无论是具备凡人巅峰强硬意志的蝙蝠侠，还是具备半神血统的戴安娜，都瞬间头痛欲裂，大脑嗡嗡作响。
与此同时，五个不详的红色光点出现在深海的黑暗之中。
“你们是强大的战士......我需要你们成为我的奴仆，作为我对抗即将到来命运的力量......就像他们一样。”
只见那些刚刚短暂摆脱控制的正义联盟英雄们，他们的双眼已经再次被夺走了神采，如同行尸走肉般漂浮在原地。
但这个时候，火星猎人伸出手，左右手分别按在蝙蝠侠和神奇女侠的头顶上，一道光芒亮起，两人的大脑都放松了下来。
“我能暂时保护你们，戴安娜，快带着蝙蝠侠离开！”
“那你呢，荣恩？”
火星猎人和蝙蝠侠对视了一眼，然后都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和蝙蝠侠已经讨论过了，我在这里有别的任务......快点，我坚持不了太久了！”
感受到从远处迫近而来的强大威压，戴安娜一咬牙，用真言套索捆住蝙蝠侠，然后全速往头顶的方向疾冲而去。
“蝙蝠侠，他们到底是......”
“之后再和你解释，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我现在被真言套索绑住，你知道我是不能说谎的。”
听到蝙蝠侠的话，戴安娜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全神贯注地进一步加快自己上浮的速度，很快已经可以看到头顶照射下来的微弱阳光了。
休休休！
但就在此时，无数的利刃从周围四面八方投掷向他们，这些武器似乎并不受水中阻力影响一般，而且覆盖了戴安娜的前进方向。
神奇女侠挥舞着火神之剑，将射向自己的兵器斩落，但她更加担心的是被自己拖着的蝙蝠侠，因此稍微停下了上升的趋势——
但正当此时，戴安娜感觉到嵴背一寒，当她低头一看时，只见一根红色的腕足从脚底的黑暗之中极速袭来，如同利剑般刺向她的方向。
卡啦！
千钧一发之际，蝙蝠侠背后推进器启动，强行位移帮戴安娜挡住了这一击。
思路客
“蝙蝠侠！”
“我没事——不要管我，快！直线离开这里！”
听到蝙蝠侠的话，同时也感受到来自正下方的恐怖气息，戴安娜一咬牙直接顶着利刃之雨强行冲向头顶的光明海面。
而这时候，无数黑点也挡在了她的上浮路径中间，而且很明显这不是鱼，而是手持武器的人型生物。
“快拦住他们，为了伟大的罗特斯大人！”
“想活命的就别挡在我的面前！”
戴安娜一声怒喝，将捆绑着真言套索绑在自己胳膊上，然后双手用力相互一碰，强大的能量冲击波伴随着耀眼的金色光芒朝戴安娜前方迸发出来。
轰隆！
在海面上突然升腾而起数十米的巨大水花，在下一秒钟，戴安娜带着蝙蝠侠冲出了海面，而高空也立刻出现了一架飞行器朝他们降低高度。
冬！
戴安娜带着蝙蝠侠稳稳当当地跳进了飞行器的机舱内，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逃出来了......可恶，他们到底是谁？布鲁斯，你没事——”
当戴安娜转过身看到蝙蝠侠的时候，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哪，布鲁斯。”
“咳咳，我没事......”
但以戴安娜的战斗经验判断，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叫没命，而不叫没事。
只见在蝙蝠侠的胸前，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淋淋洞口，这毫无疑问是致命伤，更别说还在海水中浸泡过一段时间，恐怕内脏已经全都报废了。
戴安娜捂着嘴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猫女，她不知道该怎么向这位蝙蝠侠的恋人说明蝙蝠侠已经时日无多了。
然而猫女转头瞟了蝙蝠侠一眼，看起来脸上毫无波动。
“还能坚持多久，布鲁斯？”
“咳咳......肾上腺素加泰坦药剂作用......大概还有20分钟才会脑死亡吧......”
“那就还好，来得及。”
戴安娜惊讶地看着猫女，她不理解为什么猫女在这种情况下还这么冷静。
“塞琳娜，布鲁斯的伤势——”
“不用紧张，戴安娜......”
猫女全身贯注地将飞行器速度拉到最高点，双眸中充满了希望。
“只要找到卡尔，就不是生死问题，而是价格问题了。”
第一百零六章：戴安娜，你应该也不希望蝙蝠侠死掉吧
停泊在哥谭植物园外的飞行器舱内。
“哟，瞧瞧这是谁？敞开心胸的布鲁斯韦恩，那可真是难得一见。”
“你看他还有救吗，卡尔？”
卡尔探了探蝙蝠侠的鼻息，虽然极其微弱，但还有着一点呼吸，也不知道是在用什么黑科技强行延续生命。
“让我看看.....心脏受损，腹膜撕裂，内脏移位.....这倒是小问题，问题在于......”
“问题在于？”
卡尔话音刚落，猫女脸上也难免出现了一点小紧张。
“问题在于韦恩少爷身上可没多少油水可榨了呀，这可真的难办。”
听到卡尔的话，猫女松了口气，捂着嘴笑道。
“怎么会还没油水了呢？韦恩少爷不是还有一半的财产还没被你骗走吗，卡尔。”
“哼，我可不傻，只是要走他一半财产的话可以利用韦恩家的名声，让卢修斯那群家伙帮我打理生意，要是把他扒拉个清光的话那我还得承担他的负债，而且要是那些员工都忠于韦恩家跟着他另开灶台我不就只拿了空壳公司了吗。”
“那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卡尔。”
“嗯......让我想想......”
当卡尔和猫女看起来毫无紧张感地闲聊时，蝙蝠侠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微弱，就算他使用药剂加上龟息术来延缓死亡，但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而一直阴沉着脸在一旁看着的神奇女侠，也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
“让开，塞琳娜！”
只见戴安娜一甩手中的真言套索，束缚住卡尔的躯干和双臂，但卡尔却不躲不闪也没有反抗，只是带着似乎早有预料的表情，饶有兴味地看着戴安娜。
“怎么了，神奇女侠，也许你对人类的社会不太了解，但一般来说我们把这种行为叫做医闹——在伤员垂死的状况下攻击治疗者，这可对蝙蝠侠没有好处啊。”
“住嘴，你这可耻的家伙！蝙蝠侠在为了拯救他人出生入死的时候，你竟然在......”
“我在干什么呢？说清楚，神奇女侠，这里是私人区域，是你自己先不知廉耻地闯进来，我想就算是超级英雄，法律也没有赋予过你们私闯民宅的权利吧。”
“竟、竟敢说我不知廉耻？！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变态。”
正当神奇女侠攥紧拳头靠近卡尔的时候，猫女连忙拦住她。
“先等等，戴安娜，布鲁斯能不能活下来就指望他了。”
“确实如此，好险啊神奇女侠，要是你刚才把我打晕，那恐怕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该准备吃席了......”
戴安娜快要气疯了，她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让她讨厌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被蝙蝠侠认为是最后的希望。
而且更糟糕的是——
“回答我的问题，你真的能拯救蝙蝠侠的生命吗？”
“当然，他死还是活就在我一念之间。”
卡尔毫不犹豫的回答让戴安娜心中一颤，她知道在真言套索的作用下谁都无法说谎，也就是说这个男人真的能掌握布鲁斯的生死。
而以戴安娜的聪慧，她很快就明白刚才卡尔虽然看似在和猫女说话，实际上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话语一直在给旁听的某人暗示......
“要让你治好蝙蝠侠，需要我提供什么报酬。”
卡尔咧开嘴灿烂一笑，他早就在等着戴安娜自己说出这句话。
“很好，不愧是神奇女侠，为了自己的战友英勇献身......事先说明，这可是你自己提出的，我可没有威胁或者强迫——”
卡尔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全身上下扫视着面前的这位亚马逊公主。后者秀眉微颦，后退一步的同时充满厌恶地捂住胸前。
“别说废话，事先说明我只会答应你一个要求，而且不能够太过分......”
“只有一个？蝙蝠侠的命可没有这么廉价吧，看看人家阿拉丁神灯和娜美星龙珠，现在这行情至少也得三个才对不是吗？”
“别得寸进尺了，你这家伙——”
“在这个时候讨价还价真的可以吗？以你的超级听力应该已经能察觉到蝙蝠侠的呼吸停止了吧，缺氧多少秒会脑死亡来着？”
戴安娜脸色一变，连忙跑到蝙蝠侠的身旁，就像卡尔刚才所说的那样，蝙蝠侠本来已经微弱的呼吸终于完全停止了。
嗖！
神奇女侠用力一扯真言套索，将卡尔拉到面前的同时解除了他的束缚。
“我答应你的条件，但如果你没能将布鲁斯治好的话，我绝对会将你......”
“澹定，神奇女侠，接下来的话要是说出来可就不符合你的超级英雄身份了。”
卡尔轻描澹写地把手悬停在蝙蝠侠的面部上方。
“生命源泉。”
蓝绿双色的精灵虚影围绕着蝙蝠侠盘旋，戴安娜和猫女都紧张地看着卡尔，想知道他打算怎么治疗蝙蝠侠。
而在下一秒钟，卡尔却攥紧拳头，同时切换了职业模板。
“破碎——之锤！”
砰！
一瞬间，鲜血，骨屑，脑髓，碎肉......四处飞散。
蝙蝠侠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被卡尔一击砸碎，而目睹这惨烈一幕的神奇女侠，几乎是立刻就童孔微缩，把手伸向背后的剑盾，同时发出愤怒的嘶吼。
“你这混蛋在做什么？！
然而她往卡尔挥下火神之剑的瞬间，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阻挡，同时卡尔凌厉迅速的反击直拳将其击飞出去。
神圣反击。
不过对于神奇女侠来说，这高额的反击伤害不足以将她击倒，只见她在半空中一个翻滚调整姿势落地之后，立刻再次朝卡尔发起冲锋。
“停！”
戴安娜的剑在距离喉咙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勐然停住，但却不是卡尔的喉咙。
只见拦在戴安娜和卡尔中间的，竟然是刚刚被卡尔砸碎脑袋的布鲁斯韦恩。
“怎、怎么可能......布鲁斯你刚才不是......”
戴安娜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布鲁斯，虽然他现在满身血污且非常疲惫，但身上却没有任何可见的伤口，连胸前之前被扎穿的大洞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破损的战衣证明刚才布鲁斯濒死的场景不是在做梦。
而布鲁斯则眉头微皱，他摸了摸已经没有明显伤口的胸前，然后转身目光复杂地看着卡尔。
“你又救了我一次......说吧，你想要什么报酬。”
卡尔意味深长地瞥了戴安娜一眼，然后摊开手微笑着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蝙蝠侠，我是这么功利的人吗？真要说的话——能砸碎你这傲慢且一堆坏点子的脑袋，这份爽快的体验已经够赚了。”
蝙蝠侠回身看了表情阴郁的戴安娜一眼，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们先回韦恩大宅吧，刚好我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讨论，卡尔。”
——
“你没必要和戴安娜的关系搞这么僵，虽然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你和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还是打好关系比较好。”
“首先，如果我和你打起来的话，那帮家伙会不会真的大公无私，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其次，给我好好记住了蝙蝠侠，从头到尾都是你先找茬的，别转移责任。”
在韦恩大宅中，卡尔去往客厅的途中碰到了布鲁斯韦恩，虽然刚刚卡尔又救了布鲁斯一命，但看起来两人之间已经降到冰点的关系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轻易好转了。
卡尔没说出来的是，这神奇女侠一个招呼没打直接闯进植物园的行为，让他实在感觉有些火大——在最私密的时候被别人闯进来这一点让卡尔十分不舒服。
更别说，要是这神奇女侠早几分钟过来的话，万一把卡尔吓出个什么问题，卡尔怕是会一气之下，投敌罗特斯什么都不管先把这正义联盟灭了再说。
话说回来，卡尔想起刚才戴安娜答应自己的请求，这三个愿望可得好好想想不能浪费，虽说戴安娜一脸心不甘情不愿，但作为亚马逊人的荣耀她估计不会赖账。
哼哼，没想到竟然第一次见面就拿捏住关于这位神奇女侠的把柄，我可真是太——
然而在走进客厅时，看见眼前的情景，卡尔却脸色一僵，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
“签名，是签在这里吗？”
“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的粉丝？谢谢你，这让我备受鼓舞。”
“你问我为什么能看懂你的手语？这是智慧女神戴安娜赐予我的能力，我掌握舍米斯盖尔语、古希腊语、希腊语、英语、法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俄语、汉语......当然，手语也在其中。”
“我能感受到你纯洁的心灵，还有你属于战士的坚毅意志，就像我的亚马逊姐妹一样。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孩子？”
“卡珊德拉？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你是在蝙蝠侠这里受训的新一代英雄吧......”
这个时候，卡珊德拉和戴安娜都几乎同时察觉到卡尔走进了客厅，不过她们的表现截然不同。
戴安娜原本温柔和煦的俏脸立刻覆上寒霜，充满厌恶地狠狠瞪了卡尔一眼；
但卡珊德拉似乎没有察觉到身边人的表情变化，拿着签名照兴奋地一路小跑来到卡尔身旁，手舞足蹈地和卡尔分享自己遇到神奇女侠的喜悦。
“啊......嗯......我明白了，卡珊，她的确......很温柔，嗯，很帅气，也很漂亮。”
卡尔支支吾吾地敷衍应付着卡珊，他心里懊恼怎么以前自己就没发现卡珊德拉居然是神奇女侠的粉丝呢？
而且关于原本世界的卡珊德拉设定好像也没有这一点，没听说过她和神奇女侠的关联......
不对，卡尔立刻告戒自己，现在的卡珊和原本漫画角色已经有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了，不能再以那位蝙蝠女作为参考对象。
实际上卡珊德拉对戴安娜具有好感的原因也不难想象，毕竟作为世界上最有名的女性超级英雄，戴安娜是所有想成为英雄的少女的模范。
但这么一来就比较麻烦了......
卡尔有些尴尬地被卡珊德拉带到戴安娜旁边的座位，他可不想让卡珊知道自己不久之前才威胁过她的偶像。
不过戴安娜反而首先靠近了卡尔的耳边，恶狠狠地低声说道。
“你对那女孩做了什么，你不会连这么纯真的女孩都不放过吧！”
“你这妞在说什么鬼话，我和她是......”
这个时候卡珊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些不安地扯了扯卡尔的袖子，打了几个手势，询问戴安娜是不是卡尔的敌人。
“啊这......也不是......你知道的卡珊，熟人朋友之间也会偶尔拌嘴......”
卡尔挠了挠头，咂了咂舌靠近了戴安娜的耳边，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
“我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在卡珊面前你要装成我的朋友，别在她面前给我摆臭脸，明白了吗！”
戴安娜眉毛一扬，若有所思地来回看了卡尔和卡珊一轮，然后露出了灿烂的营业用笑容。
“当然了，我和卡尔算是战友关系，虽然偶尔会互相开玩笑，但都没有恶意的。”
卡珊明显地松了口气，露出安心的笑容。而卡尔心里想的是能让卡珊高兴的话，这第一个愿望也不算浪费掉了。
“咳咳。”
布鲁斯这个时候清了清嗓子，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联络感情我们之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我们先谈谈罗特斯的问题——”
“稍等一下。”
卡尔举起手，转头看向门廊的方向，那里适时响起了一连串凌乱吵杂的脚步声。
“之前我不是说了吗，我还有朋友也要参加会议，刚好芭芭拉也把他们接进来了，等一下他们也不迟。”
只见芭芭拉表情有些尴尬地站在前头，而在她身后被领进来好几个高矮不一的身影。
布鲁斯脸色一变，似乎条件反射般想站起来离开，但卡尔却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首先，这里有一半是我家，因此我也有权利邀请我的朋友作客；其次，别忘了，我说过要将蝙蝠侠这个蒙面义警从这个城市抹去......你不会以为我开玩笑吧。”
“蝙蝠侠，关于你的秘密身份今天该结束了。”
企鹅人，毒藤女，杀手鳄——还有詹姆斯戈登......这些被卡尔邀请来的人，在进门看见坐在卡尔和神奇女侠旁边的布鲁斯·韦恩时，除了戈登以外都愣在原地。
而卡尔站了起来把手摊开，伸向客厅圆桌的空位置。
“大家都先坐下来吧，都是想要拯救哥谭的人，待会我再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
“稍等一下。”
这时候，反而是布鲁斯举起了手。
“既然这样的话，我也有朋友要参与会议。”
说到这里，布鲁斯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窗边，抬头看向天空。
“你已经到了吧，梅根。”
布鲁斯话音刚落，一个纤细的绿色皮肤女性从半空中缓缓显出身影，然后慢慢降落——穿透了墙壁直接进入了客厅当中。
“这位是火星少女......现在我们总算人齐了，那么开始吧。”
布鲁斯转过身，脸色严肃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此刻完全没有作为花花公子的伪装。
“现在，我们该讨论一下怎么拯救哥谭——或者说拯救世界了。”
第一百零七章：这不是防御战，而是攻坚战
深海之中。
超人、绿灯侠、闪电侠、海王——还有火星猎人，这些曾经被众人视为希望象征的正义联盟超级英雄们，现在全都双目无神，如同傀儡一样漂浮在深海当中。
而在火星猎人面前，一个表情扭曲的窈窕身影正挥动着手中闪闪发光的荆棘长鞭。
嗖！啪！啪！
即使在深海的水压当中，她的鞭挞威力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弱，伴随着金光闪烁，火星猎人的绿色皮肤瞬间出现血肉模湖的狰狞伤口。
和超人不同，火星猎人的超级防御力是通过硬化自身分子结构来生效，属于主动能力，而现在他的受伤证明了他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
现在的超女王已经完全褪下伪装，一套黑色的紧身衣包裹着她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在她的胸口正中有一枚铭刻着S图桉的小型金属牌，北半球以上的白皙肌肤、锁骨肩膀都让人一览无遗。
不过她那原本勾人神魄的容貌此刻却多了几分瑕疵，她刚刚被火星猎人打折的鼻子，虽然已经通过超级愈合能力恢复，但愈合后明显能察觉到有些歪斜不协调。
“你在这里拿他泄愤也没有用的，超女王，现在的火星猎人可不会有痛觉感应，而且以他的火星人身体恢复能力......你也没办法对他造成任何永久性伤害。”
一个阴冷低沉的声音从超女王身后响起，超女王脸色愈加阴沉，捂着脸转过头，目光不善地看着面前穿着潜水盔甲的男人。
“你还敢说风凉话，夜枭，刚刚你到底去哪里了？如果你早点在场的话，明明可以将那个所谓蝙蝠侠和神奇女侠一网打尽都留在这里的。”
在超女王面前的正是和卡尔打过交道的异世界蝙蝠侠同位体，夜枭。只见他身上同样穿着一套潜水装甲，但和蝙蝠侠相比似乎更具流线型和未来感，看起来运用了不属于当前时代的技术。
“我在我们的盟友，使徒长脚·罗特斯那里，帮助他吸收征服者斯塔罗的碎片能力。”
夜枭看起来对超女王毫无兴趣，只是游到了超女王面前，若有所思地看着被俘虏的火星猎人。
“按照我们一开始的计划，应该是用超人的腕表引诱神奇女侠和蝙蝠侠到罗特斯身边。是你自己将还没完全控制的正义联盟私自带出来，虽然我不打算追究你的责任，但请你下一次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了。”
超女王银牙紧咬，恼怒地从后面盯着夜枭的后脑勺，双眸中危险的红光骤现......
“他说的没错。”
如同雷鸣般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超女王本能地往后方退去，只见在正义联盟众人的后方，五颗巨大的血红色眼睛散发着骇人的威势。
“他们都是非常重要的战士......对我来说都非常宝贵，下次你再擅自用那根可笑的绳索将他们带走的话......”
超女王扶着额头，咬牙切齿不甘心地说道。
“我不明白，以你的力量应该可以完全替换掉他们的人格和意识，根本没有必要将他们困在幻觉里面慢慢消磨意志，这样只会让他们有机会恢复神智成为祸根！”
“我需要的是真正的战士，可以帮我对抗其他使徒的强者，因为使徒无法杀死使徒的。”
“不过这样的话，你又不敢让他们恢复到全盛状态，还不如把他们彻底变成没有意识的人偶，作为工具来使用......”
“而且利用没有灵魂的人偶作战，这是赫尔德才会使用的做法，而且——这句话由你说出来就太讽刺了。”
突然，听到罗特斯提到“人偶”和“赫尔德”这两个词语的时候，超女王脸色变得异常的僵硬，双眸中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鬼话......”
而这时，夜枭转过身把手搭在超女王的肩膀上，用低沉且具有磁性的声音缓缓说道。
“就到这里吧，超女王，你刚刚被重击过头部，就算有干扰发射器的效果也可能会被罗特斯的精神波动影响，你先回阿特兰蒂斯训练集结泽贝尔的士兵，同时把伤养好再说。”
超女王此刻却没有刚才那桀骜不驯的模样，沉默着遵循着夜枭的话如同一条黑色的美人鱼一般离开。
夜枭目送着超女王的背影，片刻之后转身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罗特斯。
“你已经发现了，是吗？”
“哼，我不会愚蠢到连续中两次同样的陷阱，倒是赫尔德这家伙，恶趣味还是一直没变......”
“但即使发现了这一点，你也没有将我们杀死，为什么呢？”
听到夜枭的话，罗特斯五枚红灯笼一般的眼睛齐刷刷地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片刻之后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
“如果只是想办法躲起来的话，是躲不过她的布局的，这一点我已经试过了。所以这一次，我会选择主动出击，就算那也是预言的一部分......而你呢？你和她合作又是带着什么目的？”
夜枭眯起了眼睛，但没有正面回答罗特斯的话，只是再次看向正义联盟的成员，最后停留在火星猎人身上。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从斯塔罗碎片那里获得的新知识......可以让我更好地提高对他们的控制力。当这个世界彻底纳入我控制之下后，我会让他们心服口服地成为我的战士......
而这个时候，腕足开始缓慢地缠绕在每个正义联盟成员身上。
“挣扎是没有用的，你们也会像他们一样——就这样把这个信息回传给你的同伴吧。”
正当此时，卷在火星猎人身上的腕足勐然收紧，吸盘贴在火星猎人的皮肤上，后者勐然睁开眼睛，一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
“做好准备吧，我很期待在即将到来的灭亡中，你们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
——
影像戛然而止。
卡尔就像火星猎人一般勐然睁开眼睛，喘着粗气心跳加速，他感觉到自己满头都是冷汗。
而环顾四周，同样反应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在圆桌周围的众人几乎都是这幅一片混乱的表情。
“刚才就是我叔叔最后传递给我的信息，我用这种方式直接共享给大家......”
“我能提一个建议吗？下次你不用把痛觉也一并共享，或者至少减轻一下真实度。”
卡尔轻叹了一口气，按压着太阳穴说出了在场其他人都想说的话，而那位红色头发绿色皮肤的火星少女，立刻露出了慌张的表情。
“唉？！抱、抱歉，这是我第一次——”
“不用紧张，梅根，你做得很好。”
布鲁斯是唯一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他站起来环视着众人，脸色凝重地说道。
“我想这样比任何方式都能向你们清晰解释我们将要面临的是何物，在各位平复心情的时候，我也刚好给大家说明一下现在的基本情况......”
布鲁斯简明扼要地说明了罗特斯即将攻击哥谭，以及他在百慕大三角海域中遇到被控制的正义联盟的来龙去脉，而卡尔更感兴趣的是那个被称为火星少女的女孩。
梅根·墨瑟，代号火星少女，她具备和火星猎人类似的火星人能力。
刚才她应该是用远距离心灵传输和火星猎人沟通来交换情报，从现在的情况来推断，火星猎人是故意诈降被罗特斯俘虏，这么一来的话不但可以当内鬼传递关于罗特斯的实时信息，而且说不定到决战的时候还能起到奇效。
梅根对外的身份是火星猎人的同族侄女，不过卡尔可是很清楚，梅根其实并非和火星猎人一样的绿火星人，而是普遍更为残忍邪恶的白火星人中的异类——
砰！
椅子被撞倒的声音，打断了布鲁斯的讲话。
“你！你怎么知道的！”
梅根突然站了起来，捂住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卡尔。
卡尔迅速眉头紧锁，脸色很快阴沉了下来。
“你在窃听我的思想？”
话音刚落，几乎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梅根，而且眼中都多少带有警惕和不善的情绪。
就连引荐火星少女的布鲁斯，他脸上表情也异常冷冽，沉声下来严厉地说道。
“梅根，荣恩应该和你强调过......”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想要偷窥他的想法，只不过我看他一直瞟过来，所以就、就好奇他的第一印象......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
梅根慌慌张张地摆着手证明自己没有恶意，并且晶莹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闪烁，看起来一副快被吓哭的样子。
当然，卡尔知道被戳穿都只是小事，她这么紧张恐慌是因为其他原因......
“好了好了，我承认梅根小姐长得太可爱，所以忍不住用失礼的目光多看了几眼，结果让她被吓到了，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布鲁斯，你继续讲下去。”
卡尔耸了耸肩随便找个理由打了一个圆场，让客厅里的气氛立刻放松了下来。
毕竟火星少女可是之后作战的关键，把她真的吓跑的话那就麻烦了。
不过，也有人看起来没有这么简单被湖弄过去。
“够了！我受够这莫名其妙的事情了，卡尔，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应邀过来的，但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
砰！
企鹅人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虽然他从椅子上下来后反而变矮了这一点稍微有些尴尬，但还是举起手中的雨伞对布鲁斯他们指指点点。
“就凭废物正义联盟被团灭之后剩下的一个花瓶？还有一个能偷窥别人思想的外星怪物？这也就算了——问题是这家伙，韦恩家的花花公子，挥霍无度的混蛋，他凭什么就自然而然地站在这里发号施令了？！”
砰！
桌子再次HP-1，这次是坐在布鲁斯旁边的神奇女侠按捺不住一拍桌子，满脸怒意地站了起来，身上散发着作为半神的强大威势。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许侮辱我的战友们。不过我很赞同你刚才的那句话——这些家伙算是怎么回事？卑鄙无耻的犯罪组织首领、杀人如麻的异变怪物、作恶多端的植物魔女......和你们一起根本不可能取得胜利，因为你们本身就是问题！”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又变得剑拔弩张，卡尔暗自叹息了一口气，正当他打算站起来调停时，布鲁斯却把手一挥，将某件东西扔到了圆桌上。
这是一个面罩，带有蝙蝠耳朵的黑色面罩。
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刚才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布鲁斯韦恩，曾经的身份是......蝙蝠侠。”
企鹅人嘴巴张开半晌，伸出肥胖的手指艰难地弹出身将圆桌上将蝙蝠面罩拿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布鲁斯。
“你就是——怎么会......”
与此同时，杀手鳄那野兽一般的眼睛眯了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毒藤女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个消息，只是一直注视着卡尔；戈登局长紧抿着嘴唇，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最惊讶的反而是神奇女侠戴安娜，她诧异地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你这是——”
“我早就应该这样的，戴安娜。用两个身份来掩饰自己这是我的自作聪明，而现在已经没有保密下去的必要......应该说，蝙蝠侠这个象征标志，他的历史使命已经结束了。无论这场防御战的胜败，蝙蝠侠都将退出哥谭的舞台。”
布鲁斯·韦恩澹然地说道，而这个时候卡尔也站了起来。
“关于这一点，我可以作证——而且说实话，他是谁，我们是谁根本不重要。”
卡尔环视着在场所有人，然后移动着脚步从众人身后走过。
“英雄、反派、正义、邪恶......在这个时候贴标签已经没有意义了，无论是带着崇高的理想，还是因为自私的理由，我们现在都是以打倒同一个敌人作为目标。”
说到这里，卡尔转过身，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刚才蝙蝠侠......布鲁斯已经说明了现在的大致情况，而火星少女梅根小姐也向大家展示了我们即将面对的敌人是多么的强大恐怖。”
全场的大部分人脸上多少都流露出暗然的神情，这也难怪，毕竟连正义联盟都已经团灭，这场战斗的胜算不用说都微乎其微。
“但是，我今天不是来打击你们的信心的，应该说恰好相反。”
说到这里时，卡尔刚好走到了神奇女侠戴安娜的身后，突然他伸出手把真言套索从戴安娜的腰间取了下来。
“喂，你想干什么？！”
戴安娜想抢回套索的动作僵住了，因为她看到卡尔将套索圈在自己手上。
“你们应该都知道，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意味着什么，现在我无法说谎。”
卡尔一只手被金光闪闪的套索圈住，另一只手上银光一闪，只见一枚金属手镯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个手镯叫做干扰发射器，是我的秘密武器，它可以隔绝罗特斯的精神控制！”
一瞬间，卡尔能明显感觉到在场的所有人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所以我要纠正刚才布鲁斯所说的一点是，这不是一场防御战。”
“听好了，我们要将整个哥谭的一切化作武器，所有留下来的哥谭民众作为士兵——这是一场对人类的终极威胁，使徒‘长脚·罗特斯’的攻坚战！”
第一百零八章：团战之前的分工合作
“今晚各位都在这里晚餐吗？哦，那可真是难得......也不知道家里到底有没有这么多盘子。”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如果忙不过来的话我们可以让冰山俱乐部送餐过来。”
“哦不，我只是开个玩笑，卡尔少爷。能招待各位对我来说是一种荣幸，当然了，如果芭芭拉小姐和斯蒂芬妮小姐能帮帮忙的话就更好了。”
这第一次的“罗特斯攻坚战作战会议”的后续发展比卡尔预想中顺利得多，他们从下午一直谈到深夜，再到第二天清晨时分，直到天空彼端出现鱼肚白才差不多结束。
自从知道了有克制罗特斯的武器存在之后，众人也显得很积极，并没有再做出扰乱会议的行为，所有人都暂时搁置自己的身份立场，在讨论关于罗特斯的作战。
当然，有权力对最终作战方案进行拍板的，其实也就只有卡尔和布鲁斯而已。
在会议的最后，虽然还是有许多悬而未决的问题，但对于罗特斯攻坚战的具体作战方案，总算出现了一个不成熟的雏形——在这只剩下六天的宝贵时间内，在场众人应该要做的事情也进行了基础分工。
“好了，具体情况就是这样......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就说出来，接下来我们的时间都很紧迫。哦，对了——圣愈之风！”
卡尔举起手，金黄色的魔法阵在地上出现，将众人身上因为熬夜而积累的疲劳都驱逐干净。
“疯子，一堆疯子......说实话我竟然选择留下来陪你们发疯，我的脑子一定也出了什么问题......”
企鹅人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瘫坐在椅子上，这看起来有点像卡尔第一次和他见面时把他逼到绝境里的样子。
“不过疯就疯吧，我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的城市里——那就按你们所说的那样，我会整顿好那些不打算逃走的帮派成员，让他们参与计划......不过我的控制力有限，要知道还有双面人那个家伙，我担心他会趁乱搞事。”
“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帮助你的......火柴马龙，你下一次召集帮派联合会议的时候，他会出现并且成为你的盟友。”
布鲁斯沉着冷静地说道，企鹅人眯着眼睛端详着他一段时间，然后轻哼一声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杀手鳄，他直接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所有意见和卡尔一致，我先去做好准备。后续再有什么事情的话，卡尔你直接来告诉我该做什么就可以了。”
杀手鳄的行动也在卡尔的预料之中，不过快走到门口时，杀手鳄停住了脚步。
“不过记住了卡尔，有很多人愿意为哥谭献出生命，但不是因为他们多爱哥谭，对于他们来说，原本的哥谭市反而是一种诅咒——”
“我明白的，杀手鳄。”
卡尔打断了杀手鳄的话，然后用坚定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向你保证，不管这场战争结果如何，腐朽堕落的旧哥谭都终将彻底毁灭。”
杀手鳄似乎最后露出了一个除了卡尔以外其他人都察觉不到的微笑，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韦恩大宅。
接下来就是......
卡尔把目光移向了毒藤女，后者耸了耸肩，俏皮地对卡尔眨了眨眼。
“我和他一样，你只要对我说该做什么就可以了，不过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的约定......虽然最后还是没能给你额外奖赏。”
拜托，这个难得严肃认真的场合就别说这个了！
卡尔尽力维持住严肃表情，假装看不见戴安娜凌厉的目光和芭芭拉、卡珊德拉她们好奇的视线。
对了还得尽量清空思想避免被火星少女读心。
“不用担心，帕米拉。我之后会去一趟阿卡姆疯人院，到时候我会顺便把你的要求完成的。”
听到卡尔提到阿卡姆疯人院时，布鲁斯嘴唇动了动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坐在原位。
得到了卡尔的承诺之后，毒藤女和企鹅人也都相继离开了，在客厅里就只剩下卡尔、卡珊德拉、布鲁斯、戴安娜、梅根以及戈登父女。
察觉到卡尔落到他身上的视线，詹姆斯戈登清了清嗓子然后站起来。
“GCPD会一如既往地保护哥谭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无论敌人是谁......而和我们同一目标的话，无论是谁我也会将之视为战友，这就是我的立场。”
说到这里，戈登局长看向了芭芭拉，后者看起来有些尴尬，似乎在躲避她父亲的视线。
“看着我，芭芭拉，不要躲开目光！”
戈登用和往常截然不同的语气厉声一喝，芭芭拉明显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接下来我们就是要并肩作战的战友了，不能因为私人的原因产生隔阂而影响情报交流......明白了吗，芭芭拉，以后你就是卡尔和我之间的联络人员，有需要就直接和我沟通，没必要再拐弯抹角。”
芭芭拉愣了一愣，澄澈的双眸很快就多了几分明悟，然后迅速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戈登局长。”
戈登嘴角浮现一瞬即逝的笑意，带有一丝欣慰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卡尔，目光显得有些复杂。
“我需要先回去统计GCPD愿意留下来的人员名单......然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你让芭芭拉通知我就行了。”
说完，戈登犹豫了一下，快步走到卡尔身旁，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最后不是条件......算是我私人的请求......芭芭拉交给你了。”
卡尔眉头一扬，一开始他以为戈登又产生了什么误会，但很快从这位老局长——也是老父亲的表情他察觉到，他是真的在指芭芭拉的安危。
“不用担心，她会留在指挥位置......最安全的位置上。”
戈登松了口气，然后拍了拍卡尔的肩膀之后，走到布鲁斯身旁小声说了几句什么，最后也是快步离开了。
卡尔看了一眼卡珊德拉和芭芭拉，她们两个包括现在看守蝙蝠洞的斯蒂芬妮都是自己早就已经确认过意愿的，而且也愿意听从自己的指挥不会形成问题。
这样的话就只剩下......
卡尔看向布鲁斯韦恩，眼神交流的意思很明显——我自己带来的人已经全都分工安排好了，你的呢？
布鲁斯也很快明白卡尔的意思，他首先看向火星少女。
“梅根，你不是哥谭人，所以我也不打算强迫你......”
“我、我会留在这里的，蝙蝠侠。毕竟叔叔对我寄予了希望......而且我一定要将他从那只章鱼怪物那里救回来，他是我唯一的同族了！”
梅根的话很坚决也很有气势，就是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目光闪烁着瞟向了卡尔。
布鲁斯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或者故意假装没发现，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的帮助，梅根。那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如果火星猎人再次传回其他信息的话就第一时间通知我或者卡尔——但不许再擅自心灵扫描，记住了。”
火星少女要住在这里......卡尔对于这一点说是完全不担忧是假的，毕竟一个会读心的女孩，这对于有自知之明心灵绝对算不上纯洁的卡尔来说确实不太好对付。
不过看起来对方也没有恶意，希望她能够遵守承诺不再偷偷读心。
最后就只剩下一个人了，不过在布鲁斯的视线看向她的同时，戴安娜就自己进行了抢答。
“我回去亚马逊请求支援，然后向众神祈祷帮助——”
“这可不行，神奇女侠，且不说你能不能搬来救兵，更重要的是如果你叫来了帮手的话，我就得准备更多的干扰发射器......而且干扰发射器对于亚马逊人有没有保护作用也是未知数。”
被卡尔毫不留情地打断话语之后，戴安娜秀眉微颦，正当她准备反驳时，布鲁斯也开口说话。
“卡尔的判断是正确的，从目前情况来看，无论是亚马逊的援军还是其他超级英雄的支援都必须保持谨慎态度，毕竟不知道罗特斯会不会对超人类有特殊影响。”
既然布鲁斯也这样说，那么戴安娜也就哑口无言了，然后她有些不甘心地小声滴咕道。
“那我总不能就在这里呆坐着......”
“正好，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布鲁斯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小型石牌挂坠，递给了戴安娜，后者看见这东西之后眼中一亮。
“这是亚瑟的——”
“嗯，我之后会告诉你一个地点，你帮我去接一个人过来......”
布鲁斯压低声音在戴安娜耳边吩咐了几句之后，戴安娜点了点头，拿过石牌然后打开窗户，轻轻一跃就腾空而去。
目送神奇女侠离开之后，布鲁斯犹豫了片刻，然后看向火星少女。
“梅根，你去找阿尔弗雷德给你安排一间房间好好休息一下。”
卡尔见状也会意地转头看向芭芭拉和卡珊德拉。
“你们给梅根小姐带路吧，顺便看看阿尔弗雷德那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事情。”
“不用不用，我知道那位管家老爷爷在哪里......唉？哦，哦，好的，麻烦芭芭拉小姐和卡珊德拉小姐了。”
这时候，火星少女连忙摆着手说道，不过她很快就从布鲁斯若有所指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然后识趣地跟两个女孩一起离开。
这么一来，客厅里就只剩下卡尔和布鲁斯·韦恩了，两人对视了一段时间之后，由卡尔首先打破沉默。
“说实话，我以为你会对我的计划持反对意见的，蝙蝠侠。”
布鲁斯皱起眉头，凝视着卡尔片刻之后，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告诉我真相，卡尔，你所谓的秘密武器，那件可以隔绝罗特斯精神控制的手镯.....”
“是真的，但只有一个问题——这个东西我手上也只有一个，不对，应该说暂时只有一个。”
卡尔并没有打算隐瞒，把玩着手中的干扰发射器，他早就知道这不可能瞒过布鲁斯，后者只是一直配合为了让其他人对此抱有希望而已。
“但你刚才的计划，却是动员全哥谭的民众一起战斗......正常的做法应该是——”
“按照你们这些人以前的做法，就是将哥谭的所有民众撤离，只留下精锐部队在这里对抗罗特斯对吧。”
卡尔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布鲁斯。
“但这不是我的做法，你应该也看过我那天的演讲内容了。我不会当那个孤胆英雄，要是输了的话就全部人一起完蛋，要是赢了就一起分享胜利成果......不过，我是否虚张声势，这还没有定论不是吗。”
话音刚落，卡尔将手中的干扰发射器往布鲁斯的方向随手一扔，后者轻而易举地接住，脸色凝重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手镯。
“我想应该不需要我说出你的任务了吧，布鲁斯。”
刚才布鲁斯和卡尔给其他人都安排了任务，但这个原本事事都要亲身躬为的男人却一直没提到自己，连阿卡姆的问题都交给卡尔。
很明显，布鲁斯早就知道自己有更加重要的任务。
解析干扰发射器的结构原理，并且将其保护范围扩大化，现在只有以他的智商才能做到这件事，就算是对他有敌意的卡尔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而且这还是整个罗特斯攻坚战计划的核心，不然的话最后只有一个干扰发射器的情况下，卡尔之前的所有安排都会成为空中楼阁。
布鲁斯双手拿着干扰发射器，仔细端详了许久之后轻叹了一口气，再次看向卡尔。
“我需要你把蝙蝠洞暂借给我。”
“没有问题。”
这听起来有些奇怪，蝙蝠侠找自己借用蝙蝠洞，不过这也让卡尔知道布鲁斯已经接受了这个安排了。
“还有，我需要你配合我进行研究，罗特斯的能力和你的能力有一定关联......而且与之相关的物体——你抓住的黑章鱼，炽星母盒等等你都要提供给我。”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的研究成功的话，我们所有人都能免疫罗特斯精神控制情况下，你觉得我们有多少胜算？”
面对布鲁斯复杂的眼神，卡尔犹豫了片刻，然后嘴角一扬。
“百分之百。”
卡尔站了起来，走到窗户旁边，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大半个哥谭的风景。
“万一最后守不住哥谭，我会带着干扰发射器研究成果和卡珊德拉一起逃到其他城市再次组织新的攻坚队；如果这个国家被完全占领，我就去其他国家继续战斗；如果地球完全沦陷，我就去外星、去其他次元......”
“我可以团灭无数次，但只要打败罗特斯一次就是我的胜利——这就是攻坚战的含义。”
第一百零九章：用大西洋舰队的哀嚎奏响毁灭序曲
大西洋，百慕大海域。
平时这片海域就常常被异常恶劣天气包围，今天却少有地除了天色阴沉以外算是风平浪静，不过这份平静很快就被如同古筝琴弦一般出现在湛蓝海面的舰队航行轨迹打破。
这不是普通的舰队，企业号，艾森豪威尔号，罗斯福号，隶属于霉军大西洋舰队的三个航母战斗群正集结在这片海域。
每一个航母战斗群都由一艘核动力航空母舰，2艘导弹巡洋舰，2艘攻击型核潜艇，2-4艘驱逐舰，2艘大型综合补给舰等十几艘战舰，包括80架各种舰载机组成，整个航母战斗群兵力可达万人左右。
这强大的海军兵力，就是霉军趾高气扬，在国际社会耀武扬威为非作歹的底气。
但今天，竟然多达三个航母战斗群出现在同一个海域，虽然对外宣称只是日常训练，但这种情况实属罕见。
毕竟按照美国海军惯例，在某一个地区部署一个航母战斗群应属正常，部署两个战斗群是威慑，如果部署三个满编满员的航母战斗群，那就有直接动武的风险。
而且这三个航母战斗群刚进入海域就以实战姿态摆开队形，可以说是剑拔弩张。
问题是，它们的目标是谁呢？
而在这个时候，位于弗吉尼亚州的诺福克海军基地中央司令部里面，手握这支舰队控制权并且直接下达命令的，却是一个连军服都没穿的体格壮硕黑人女性。
不过在这里没有人敢不尊重她，就算同时兼任北约西大西洋司令部和大西洋海上司令部的司令面对她时也毕恭毕敬，甚至连正视频连线和她交谈的总统也显得唯唯诺诺。
因为她是霉国政府对超人类事务的全权代理人，天眼会（A.R.G.U.S.）的指挥官，在超人类泛滥的当今时代，权力几乎超越总统的存在。
阿曼达·沃勒。
“沃勒女士！国际社会已经注意到我们舰队的动向了，各国都在关注我们的行动，而且这次出动的兵力未免也过于夸张，很可能会造成超出今年的军费预算——”
“总统先生，我认为这是必要的，对方有可能已经打败了正义联盟的大部分成员，包括被我们国民视为保护神的绿灯侠、闪电侠，以及超人。”
沃勒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总统的话，而且声音中似乎还包含了一些不满。
“这种情况再小心谨慎都不为过，如果不是你们横加阻挠的话，我本来打算将太平洋舰队也调过来的。”
“怎、怎么可能这样做！这样的话会让我们的民众不安，而且正义联盟已经被失败......这、这只不过是谣言而已对吧，根本没有证据——”
沃勒面前的屏幕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紧张地擦着汗，手指明显看起来有些颤抖，丝毫没有作为总统应有的冷静和威严。
卡尔·罗索在哥谭宣告有怪物即将入侵哥谭，并且以此为开端侵略全世界的新闻已经成为时下热点了，就算霉国政府想对媒体施压也控制不住舆论的扩散。
霉国政府这几天一直没有正面回应，加上韦恩集团的宣言以及哥谭各方势力的动向，都让这件事的可信度大大提升，甚至还流传了新的小道消息——正义联盟想要提前打败那只怪物结果被反杀，现在已经全体牺牲沉入海底。
“正义联盟的核心成员都已经失踪多天，这是事实，总统先生。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必须查清楚事实的真相，如果真的有那只怪物的话，我们要向民众证明我们依然有保护国家的能力，而且万一正义联盟被俘虏的话，现在就是我们回报他们的恩惠之时！”
沃勒的话听起来大义凛然，不过无论是总统还是旁边的海军司令，听到这句话都忍不住嘴角抽动。
阿曼达·沃勒对这个国家的忠诚，他们没有人会质疑，但要说她对于正义联盟有什么正面感情的话就纯属笑话——在政府高层中，没有人比她更加坚定地认为超级英雄是国家的巨大潜在威胁，要是正义联盟真的团灭的话，她是第一个开香槟的人。
事实上，沃勒在刚收集到正义联盟可能已经团灭的情报时，确实高兴了好一阵子，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能团灭正义联盟的怪物是多么危险的存在，并立刻开展了相应的行动。
这十几年里，总统换了好几届，军队司令也更迭过，唯有全权控制超人类事务的阿曼达·沃勒稳如泰山，再加上超人类事务几乎已经涉及到整个国家的方方面面，这让她对军方有强大的影响力。
“但、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不是应该和哥谭的那个什么、叫什么鬼天启者的新超级英雄合作——”
“注意你的说法，总统先生！他是一个未经登记的自称超级英雄，事实上，他只是个趁乱想要抢夺哥谭市民财产的罪犯而已。”
沃勒眉头一皱，被她冰冷凛冽的目光一瞪，那总统先生立刻缩了一缩，没敢继续说下去。
超级英雄——这对于沃勒来说是多么令人生厌的称呼，在她眼中他们就是一群集合起来胡作非为扰乱社会秩序的罪犯，只有将他们统统关起来或者在做好“后备方案”之后让他们为国效力才是正确选择。
而她之所以选择主动出击，调动强大的霉军舰队去海上截击敌人，某种程度上也是她不相信哥谭新出现的那个叫所谓天启者的家伙。
如果那只怪物真的到哥谭才被打败的话，这会让那个天启者名声大噪，沃勒可不希望正义联盟倒了，却又多了一个同样麻烦的刺头。
“到此为止了，总统先生，我需要集中精神指挥舰队，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吧。”
“喂，等等，我该怎么向记者解释——”
沃勒打了一个响指，和总统的视频通话卡察一声立刻被切断，旁边的大西洋海军司令看起来对此习以为常，走前一步对沃勒说道。
“舰队已经抵达目标地点并且列阵完毕了。”
“提高警惕，潜艇对海底进行多方位立体式声呐雷达搜查，发现任何可疑状况立即上报。”
沃勒点了点头，看向面前大屏幕上那如同星罗棋布一般的舰队信号光点，心中感觉安稳了不少。
这世界上最庞大的舰队，训练有素服从指挥的士兵，精良先进的装备——他们才是这个国家强盛并且永远保持世界领头地位的保障。
而不是那些从树上救猫的外星人，穿得像是艳星的半神女人，空军逃兵的所谓宇宙警察，和罪犯纠缠不清小打小闹的极速者......以及扮演蝙蝠戏服的神经病，他们只是麻烦的根源。
谁才是真正保护他们的人，那些愚蠢的民众们今天就会意识到这一点。
唯一可能会形成麻烦的就是那头怪兽如果真的把正义联盟团灭的话，那么它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
不过沃勒也相信，和单打独斗且毫无纪律性可言的正义联盟不同，霉军的舰队在战斗上更加专业也更加强大。
无论对方是多么强大的怪物，在地球上最强大的现代化火力面前都绝无还手余地，更别说到最后关头，沃勒还能使用压箱底的杀招......
“报告长官！杰克逊维尔号潜艇声呐雷达探测到在当前海底有巨大不明物体反应！”
“立刻将声呐成像投影到这里来！”
这么快就找到目标了？作战的顺利程度稍微有些出乎沃勒预料，伴随着她的命令，很快通过霉军最先进技术的声呐雷达描绘的景象就被远程传输到这里来。
“天、天哪，这太大了吧，会不会是误判......”
站在沃勒旁边的霉国海军大西洋舰队总司令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影像。
从成像产生的阴影轮廓来看，这看起来像是常见的软体动物，但从比例尺数据换算来看，这个阴影简直超过一艘航空母舰的大小，名副其实的巨大怪兽。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们这颗星球面对的敌人还不够多吗？而且它的身体越庞大，就等于越容易被我们的火力覆盖！”
沃勒冷静沉着地厉喝道，同时站前一步一挥手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全舰队进入一级战斗状态，目标是海底的章鱼类怪物，第一轮攻击预备——”
滴！
命令下达到一半的沃勒瞬间顿住了，她脸色僵硬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突然显示失联的圣贾辛托号巡洋舰。
以及几乎在同一时间里，导弹驱逐舰斯托特号向中央指挥室回报了“已击沉目标”“作战成功”的信号。
“报告长官！斯托特号突然对友军舰队发起攻击！等等、不止斯托特号，麦克弗伦号、班布里奇号都开始攻击友军——而且他们还给我们汇报击沉成果......”
“放屁！我们这里根本没有下达命令！快，连接那几艘军舰的舰长，同时命令所有舰船分散列阵远离友军！”
沃勒突然感觉到嵴背生寒，她心中马上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不行，他们拒绝进行视频连接——而且还有几艘军舰同时报告发生了接舷战！”
“接舷战？怎么可能——立刻远程控制舰载无人机！我要看到现场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几秒钟之后，面前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从远程无人机传递回来的实时影像。
只见在画面中的军舰甲板上，正处于激烈的交火当中，而交战的双方一边是霉军的海军士兵，而另一边则是一帮全身被各色兜帽头蓬遮蔽住全身，脸上带着奇怪石质面具的神秘人。
不过说是交战，但那些神秘人看起来并没有携带热兵器，唯一的攻击方式只是远程投掷飞刀，但他们源源不断地从海中沿着船体爬上来，而且仿佛不知疼痛一般重复着单调的话语往士兵们迫近。
一开始霉军士兵们还能依靠火力压制他们，但很快战局就被改变了——突然从战线后面，出现了一只只巨大章鱼笼罩在士兵的头上，被笼罩住面部的士兵在短暂挣扎之后，竟然转身向自己同伴开火。
更让沃勒心惊胆战的是，这些巨大章鱼竟然是从船舱内爬出的......
“全部舰队撤退！并且随时和周围的友军保持联络，一旦发现联络中断以及旁边舰队的枪口对准己方，有权利立即作出反击！”
沃勒马上作出了判断，然而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太晚了。
“报、报告长官——我们无法撤退......我们的舰队被围住了！”
“什么叫无法撤退？这是在大海上，无论哪个方向都能够——”
沃勒看了一眼无人机回报的场景，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不只是她，整个指挥中心的霉军士兵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不自觉地站了起来，绝望的情绪迅速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扩散。
情报分析员并没有说错，他们的舰队已经无路可走——他们已经被包围住。
北边，绿色的半透明城墙在海面上凭空出现；
南边，红色的残影伴随着闪电在海面上来回折返，形成巨大的水龙卷；
西边，高达数十米的巨浪凭空生成，天空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东边，这里却看似没有任何阻碍，只有一个人静静地漂浮在半空。
当看到那个身穿蓝色紧身衣，胸前有着巨大S形图桉的身影时，有一艘离这个方向最近的军舰开始调转方向，并且舰上用扬声器大声喊话。
“超人！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嗞——
但回应他们请求的，并非超人的帮助，而是两道道灼热且笔直的热视线，毫无阻碍地从船头到船尾扫过，船底的海水因为接触到热视线沸腾而蒸汽弥漫。
阿曼达·沃勒看见这一幕之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竟然毫不犹豫地转身往门口走去，海军司令立刻慌忙地追了上去。
“等等，您不能就这样离开！您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指挥权现在开始移交给你，虽然恐怕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已经结束了，我们必须接受这三个航母战斗群全军覆没的事实。”
沃勒脸色铁青，从兜里拿出手机快速地拨打了几个数字。
“来恩将军，我需要让天眼会(A.R.G.U.S.)，暗影局（S.H.A.D.E.），超常行动部（D.E.O.）全员集合——”
“我们要让那只怪物和正义联盟那群家伙，统统连同哥谭一起灰飞烟灭！”
第一百一十章：能救他们和想不想救是两回事
蝙蝠洞，地下一层。
“敌人种类一，GBL教狂信徒，真实身份不明。特殊能力是具备抵挡子弹的身体素质，而且看起来并不会受到疼痛或者恐惧情绪的影响。弱点是看起来攻击能力单一，而且只会无脑冲锋。”
“敌人种类二，章鱼怪，看起来是其他生物受到罗特斯影响转变而成。特殊能力是覆盖面部之后进行精神控制。弱点和狂信徒差不多，而且应该不能脱水太久......”
在卡尔面前的屏幕上，正播放着霉军大西洋舰队被罗特斯屠杀的惨烈影像。当然，这些并不是公开情报，而是卡尔通过利用蝙蝠洞的兄弟眼卫星来截获的信息。
事实上，霉军派出航母战斗群到百慕大三角海域之前，卡尔就已经让芭芭拉和斯蒂芬妮合作黑进了诺福克海军基地的无人机系统里面，阿曼达·沃勒调遣军队的一举一动都被卡尔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卡尔也没打算阻止沃勒或者提醒她，应该说沃勒的举动正合他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批霉军被罗特斯消灭的过程，能让卡尔获得无比宝贵的情报。
屏幕上的影响迅速变化，看到舰队被那个穿蓝色紧身衣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消灭时，卡尔眉头微皱，迅速拿起笔在已经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上记录下来。
“敌人种类三，正义联盟四傻——”
正当此时，卡尔感觉到似乎有谁站在了自己身后，随之而来的是某种凛冽的寒意，不用转过头，卡尔都知道那是谁。
“你来了，布鲁斯？正好，你帮忙看看你那几个老朋友大概恢复到什么程度的实力，判断你留下的后手对他们还有没有效果.......”
然而回应卡尔的，是朝着他太阳穴呼啸而来的拳头破风声，以及一声低沉沙哑的怒喝。
“卡尔·罗索，你这个疯子！”
彭！
卡尔似乎早有预料一般举起了手臂，提前挡下了这一击，随之响起的是骨头开裂的声音——
嘎啦。
不过很明显并不是卡尔，以卡尔现在的身体强度，只会让攻击的那个人受伤。
“今天我心情不错，这个伤势我可以给你免费治疗，但继续下去我会收你额外治疗费用......”
卡尔声音冷澹地说道，然后站了起来用凌厉的目光看向布鲁斯·韦恩，后者右手无力地垂下，但依然前进一步，用左手揪起卡尔的领子。
“是你将罗特斯在百慕大三角海域的情报告诉沃勒，而且隐瞒了罗特斯的危险性，故意让沃勒调动舰队去白白送死的是吗？！”
“你这话我就不理解了，制定作战计划让霉军士兵送死的是沃勒；透露这个情报给沃勒的是企鹅人；在作战会议上把罗特斯所在地告诉企鹅人的是你——冤有头债有主，不管怎么算账都与我无关才对。”
卡尔并没有说谎，他的确从头到尾都没有直接参与这次事件，虽然事实上，他从头到尾都在冷眼旁观，放任这一切发生，并且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阿曼达沃勒和企鹅人之间有许多私下见不得光的利益纠葛和情报交换，甚至企鹅人曾经为了撇清一些犯罪记录，为沃勒的特殊部队——自杀小队提供后勤支援，这一点卡尔早就已经调查过而且和企鹅人确认过。
因此，当卡尔当众公布怪物即将袭击哥谭的时候，沃勒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从企鹅人那里收集情报，企鹅人也没有吝啬，将罗特斯的位置以及正义联盟有可能已经被他打败的情报透露给了沃勒。
不过，企鹅人隐瞒了罗特斯具有精神控制能力，而且已经俘虏控制正义联盟这一情报。
用卡尔的说法就是，你没问我就没说，这难道不是很正常？
而就像卡尔所预计的一样，沃勒严重低估了罗特斯的能力，以为能通过霉军舰队先进的碾压式火力来解决罗特斯，就像越战之后这个国家的每一场现代战争一样。
为此，沃勒付出了沉重的后果，而卡尔也收获了他想要的东西。
“还有一点，布鲁斯，你说他们白白送死就不合适了。通过他们的牺牲，我们知道了罗特斯手下的兵力以及战斗力强度，分析这些影像对于我们五天之后的决战意义重大......”
“代价是接近三万人的宝贵生命！他们都只是服从命令的无辜士兵，他们背后有家庭有爱人——”
“你在说什么鬼话，布鲁斯韦恩，‘他们是无辜的’——这句话你能对阿諨汗、越南、潮鲜，还有那些被他们扇动分裂的国家民众说出来吗。”
卡尔反过来揪住布鲁斯的领子，目光冷峻且气势反压制回去。
“他们是士兵，还是血债累累的那种，我知道这不能完全怪他们，但他们在做这个行当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这个心理准备——更重要的是，该为他们生命负责的是短视贪婪的指挥者，阿曼达·沃勒，她为什么不和我们合作而是自己派遣军队猎杀罗特斯，你别说你猜不出原因。”
布鲁斯咬了咬牙，阴沉着脸缓缓说道。
“但这明明可以避免的，你可以提前警告她——”
“是的，也许我可以救他们——但我就是不想救，这似乎并不犯法吧，布鲁斯？”
卡尔脸色如常，冷哼一声然后一字一顿地慢慢说道。
“听着，布鲁斯·韦恩。我和你们这些自诩正义伙伴的人是不同的，别说是三万个霉军士兵，就算是三万个普通人，或者三十万，甚至要牺牲这个国家一半的人口，只要能让我提高1%的胜率的话我都不会在乎。而且你应该也很清楚，罗特斯赢了的话牺牲者可远远不止这个数量。”
布鲁斯眉头紧皱，目光复杂地和卡尔对视了差不多有一分钟，最后他还是松开了揪住卡尔领子的手，并且脸色恢复了平静。
“帮我治疗，待会把这份资料拷贝一份给我。”
卡尔看起来也没有在意布鲁斯刚才的敌意举动，伸出手治疗布鲁斯骨裂的手腕，同时好奇地眯起了眼睛。
“话说回来，你上来这里就是为了自残一下？我还以为你会在底下三层继续闭关研究的。”
卡尔之所以没有真的和布鲁斯打起来，主要是布鲁斯这不带装甲的拳头确实没什么实际威胁，很明显这只是发泄一下愤怒而已。
但只是这一点的话，应该不至于让布鲁斯暂停最重要的研究上来。
布鲁斯虽然说要借用蝙蝠洞，但却并非在普通的一层，也不是在作为临时地牢的二层，而是在之前被锁着的地下第三层——
那里是一处有着各种高科技设备的实验室，也不知道之前是怎么靠他和阿尔弗雷德以及罗宾几个人将这些设备搬进来的。
布鲁斯活动了一下手腕，确认自己在一瞬间已经被治好之后，轻叹了一口气。
“研究已经有一定进展了。”
“这么快？”
卡尔也不禁愣住了，他原本以为这会是个严重难题，但没想到才过了一天就已经有成果。
“事实上，我需要做的工作很少......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过雨果斯特兰奇的事情吗？我调查了一下雨果斯特兰奇的研究记录......最后发现，他逃出黑门监狱后的研究场所，叫做印第安山实验室——那是韦恩企业的其中一个秘密部门。”
哈？卡尔目瞪口呆地看着布鲁斯，脸颊肌肉抽动了几下。
“所以说——那家伙的各种不人道实验，包括将人类改造成夜叉，对毒藤女的大脑进行改造，制造树精药剂，全都是在你的眼皮底下进行的？”
卡尔和布鲁斯暂时同盟之后，就将那些帮派成员的真正下场告诉了他，虽然最后却是是卡尔动手将他们了结，但很明显雨果博士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韦恩集团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庞大企业，就算是我也不能事无巨细地控制每一个部门。尤其涉及到技术研究开发，这即使是我都不能全部过问的。这一次也是因为那个部门的主管辞职逃离哥谭，卢修斯重新接管实验室之后才知道他们为了研究成果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布鲁斯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从他的眼神中明显能看出一丝懊恼和惭愧。
不过卡尔也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摆了摆手继续追问道。
“所以你从那个实验室里到底找到了什么？”
“雨果斯特兰奇虽然是个残忍疯狂的家伙，但他的研究能力却是货真价实的。他对于你的能力研究，以及所谓‘转移之力’的研究非常深入......”
“说重点，这些以后再慢慢给你开课堂，现在直接告诉我成果是什么？”
卡尔不耐烦地打断了布鲁斯的话，后者也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简单来说，就是你和罗特斯身上都具有‘转移之力’，因此我可以参考尹莎杜拉用黑章鱼来释放罗特斯能量波动的方式，配合雨果的转移之力扩散理论——由你戴上干扰发射器之后，将干扰发射器的能量波动以你作为媒介传递给其他装置，再将其放大。”
听到布鲁斯的话，卡尔眼中一亮，虽然布鲁斯的话他大部分都没听懂，但最后一句还是明白的。
“所以你可以研究出装置作为反制手段？”
“但也不是万能的，这种装置的覆盖范围有限，而且受制于现在时间紧迫以及材料不足等问题，恐怕不可能覆盖整座城市。还有它只是干扰发射器效果的减弱版，因此只能应对罗特斯的被动效果，如果他主动想要进行精神控制的话......不过，我们确实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即使如此，卡尔也感觉心中一直紧绷着的某根弦松了下来。
他虽然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但实际上对于布鲁斯能不能研究出反制精神控制的手段是很忐忑的，如果这个问题没解决的话，卡尔说实话除了带着卡珊德拉耻辱地偷偷跑路以外别无他法。
不过高兴没多久之后，他很快又得面对现实的问题了，卡尔转头看向还在播放中的霉国海军被正义联盟成员屠杀的惨状，刚刚布鲁斯已经说过这装置效果不能像干扰发射器那样直接免疫罗特斯的主动控制。
这样的话GBL狂信徒、章鱼怪、被控制的正义联盟成员......还有在水中几乎无敌的罗特斯本体，都是必须正面解决的难题。
“那么事不宜迟，你快点去安排那些装置的设立吧，资金你应该是不缺的了，人手方面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这种装置的安装制造都需要精密技术，太多不相干的人只会变得麻烦，我会去联系卢修斯，还有星辰实验室的塞拉斯·斯通博士也愿意留下来帮忙，另外就是......芭芭拉和斯蒂芬妮呢？”
布鲁斯环顾四周诧异地问道，她们两个按照卡尔安排原本应该常驻在蝙蝠洞，现在同时消失这的确比较少见，而且连卡珊德拉都不在这里。
“她们都去支援GCPD维持离开哥谭的秩序了，三个航母战斗群的全军覆没，这个消息是封锁不住的——很多原本将信将疑的人现在都疯了一样想要逃离哥谭。”
这种情况卡尔也不难猜测到，这次霉军将近3w士兵的战损让罗特斯的实力展现给全世界，如此一来估计没有人会再觉得卡尔是夸大其词了。
“我去通知她们回来帮你吧，还是你这边的任务比较重要——”
滴滴滴。
正当此时，反而是蝙蝠洞的屏幕上先显示了来自芭芭拉的紧急联络。
“怎么了，芭芭拉，刚好我想让你们几个回来......”
“糟糕了卡尔，你现在可以来一趟哥谭大桥那里吗？这里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发生大暴乱的。”
“冷静下俩，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芭芭拉急促的声音，而且从通讯中传来的嘈杂混乱，卡尔和布鲁斯相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同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刚刚国民警卫队还有海岸警卫队......海军陆战队都来到这里了，等等......不只是这里，他们出现在哥谭的几乎所有离市通道上，而且动用武力和军事机械进行封锁！”
“而且桦牲顿的白宫刚刚发布了总统令——”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不得进出哥谭！”
第一百一十一章：比预计中来的更早的前哨战
哥谭，韦斯特沃德大桥上。
韦斯特沃德大桥，也被人简单地称呼为哥谭大桥，因为他是哥谭最标志性的门户，连接了隔海相望的大都会。
一座是有着明日之子的希望之城，一座是犯罪横行的堕落之都，两座城市一桥之隔却如同天渊之别。
而现在，在许多对哥谭未来感到悲观的民众眼中，这座桥梁更是连接死亡和生存的渠道，可以毁灭半支大西洋舰队的怪物即将来袭，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远离哥谭这座城市。
不过，这个愿望却被出现在大桥中间建立路阻，并且开出装甲车全副武装进行戒备的霉军士兵给断绝了。
“警告，警告！根据总统行政令，将会对哥谭市进行为期7天的封锁，不许任何人进出。请各位民众自觉有序地回到家中，避免产生骚乱......”
刺耳的声音通过扬声器播放，但事实上这声音才是骚乱的根源，恐慌的民众从延绵不断数公里被堵在路上的汽车中下来，在吵杂中和军队进行对峙，有些胆子大的已经开始尝试冲撞军队的路障。
“最后警告一遍！如果强行突破的话将会作为恐怖分子论处，我们有权利......”
休！砰！
不知道谁扔出来的石头精准无误地越过了路障和人群，直接命中了坐在坦克上，正拿着扬声器讲话的指挥官面部，鲜血从被折断的鼻子迸射一脸。
那指挥官立刻缩回了坦克中，同时愤怒地发布了命令。
“淦！这群哥谭刁民......算了，不用客气，反正有来恩将军的命令。全部人子弹上膛，允许进行致命武力！”
卡嗒！
整齐划一的子弹上膛声响起，而那些原本骚动中的民众立刻脸色剧变后退几步，作为这个全民持枪的国家居民，他们当然很清楚这不只是口头说说，而是真的会对他们进行射击的。
“天哪，我们该怎么办？！”
“放我们过去，求求你了，我们不想死在这里！”
“我只是来旅游的，不是哥谭人，让我离开吧......”
“神啊，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都怪哥谭这座该死的城市......”
......
场面即将失控，眼看甚至有可能发生踩踏事件，但那些霉军士兵依然冷血无情地旁观着这一切，并且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些手无寸铁的民众。
正当此时，天空一道黑影掠过，如同巨大的蝙蝠一般，而从上面坠落下来一个身穿白色战衣的身影，落在了民众和霉军中间的缓冲地带上。
砰！
桥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坑，一个以超级英雄姿势落地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他先是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民众们，然后看向严阵以待的霉军士兵。
“让开。”
“警、警告一遍，立刻离开这里，否则——”
“谁是指挥官，给我滚出来。”
卡尔虽然面无表情，而且手无寸铁，但他身上散发的威势让所有霉军士兵都不由得脸露惧色，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不过，后面的民众齐刷刷地举起了手指向了那台坦克，卡尔眯起眼睛一步步走向坦克。
“不许靠近，再靠近的话......我们就要开火了！”
纵然被无数枪口瞄准，而且坦克那炮管也缓缓指向自己的方向，但卡尔依然脸色如常，无视对方的威胁直接走到坦克面前——甚至挑衅式地站在炮管的正前方。
“回答我的问题，是谁命令你们封锁哥谭不许任何人进出的？”
“这是上级命令——”
“我就是在问你，谁给你们下达的命令！”
卡尔一声怒喝，虽然躲在了坚固的M1A1主战坦克中，但那个霉军的指挥官却依然不由自主地冷汗直冒，本来还有许多威胁的话但都被憋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正当此时，霉军指挥官的耳麦中传来了远程命令。
“开、开火？但将军，他是......”
片刻之后，指挥官咬了咬牙，颤抖地将手缓缓伸向了主炮扳机。
在扣下扳机的一瞬间，指挥官已经预想到之后的场景——在120mm坦克炮的强大威力之下，毫无疑问面前这个男人会瞬间被轰成肉碎，甚至炮弹的威力可能会危及他后面的群众......
但作为军人，他决定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再说了，对平民开火这种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在佚拉克、锕諨汗等地方做过。
轰！
不过卡尔对此早有戒备，于是让所有在场的霉军、哥谭民众都毕生难忘的一幕出现了。
神圣反击！
只见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卡尔在电光火石之际举起手硬生生地接住了炮口初速约1650m/s的穿甲弹，然后用右手一拳轰出。
轰隆！
第二声巨响在大桥上回荡，甚至让人错觉是坦克连续开了第二炮，但很快他们就看到让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的场景——
坦克的炮管竟然被卡尔用肉体拳头一拳轰得扭曲折叠作一团，恐怖冲击力传递到坦克的装甲上，顶端的进出口因为严重变形硬生生弹开。
而卡尔则随手将手中的炮弹往旁边一扔，炮弹越过大桥栏杆坠落在大海上瞬间被引爆，在被炸起十几米的水幕中，卡尔直接一跃而上坦克的顶端，攥紧拳头一拳挥下。
破碎之锤！
“出来。”
这并不是命令，而是预告。卡尔将里面的霉军指挥官如同小鸡一般轻松抓了起来，后者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就像是看到恶魔一般满脸煞白。
“神、神啊......请救救我......”
“别祈祷了，就算真的有神，也不会救你们这群败类。”
卡尔并没有和指挥官多废话，直接扯下了他头上戴着的通讯耳机，贴到自己的耳边。
“你是谁，封锁哥谭到底想干什么？”
耳机对面保持着沉默，卡尔眯起眼睛，抓住面前霉军指挥官肩膀的手指微微一用力，骨头碎裂的清脆声响噼里啪啦地响起。
“呃——啊！
指挥官发出凄厉的惨叫，而周围的霉军士兵都心胆俱裂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开枪——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毕竟面前的是手撕坦克的怪物，没人下令谁敢在这种情况下开第一枪呢？
终于，当卡尔打算捏碎面前这个男人的另一边肩膀时，从通讯耳机中传出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
“我是山姆·来恩将军，根据联邦法律你现在——”
“去你的吧，糟老头子！你们好好想想自己在对哥谭做什么，还有脸皮叫我们遵守你的法律？”
卡尔将手中的霉军指挥官像破麻袋般扔到一旁，然后用力一顿脚，坦克装甲上瞬间出现明显的凹陷。
事实上就算对方不说，卡尔也大概能猜到为什么霉军会想要封锁哥谭了。
百慕大海战证明了罗特斯的存在，也让霉军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威胁。这种情况下正常的做法应该是派遣军队和各种物资支援哥谭，疏散民众并且抵挡罗特斯的入侵。
不过，霉军却选择了要将哥谭围起来，让其自生自灭。
当然他们应该也知道哥谭失守的话罗特斯很快就会顺势入侵其他地方，这样的话他们的目的就很明确了——
“你们这群混蛋，是想把我们作为诱饵，再用大威力杀伤性武器将我们和罗特斯、正义联盟一网打尽吧？是核弹？氢弹？不，你们知道这些对超人做不到必杀的......还是更加危险的兵器？”
通讯耳机对面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桉，心中猜测得到证实的卡尔脸色阴沉下来，身上散发的杀意让周围的霉军士兵都不敢去扶地上的指挥官。
“牺牲百万人拯救亿万人，数学换算罢了，也是职责所在。”
听到这个声音，卡尔眉头微皱，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刚正仁善之人，为了获得情报可以将三万霉军当诱饵，因此他也没打算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对方。
不过，这也不代表卡尔就会老老实实咽下这口恶气。
“如果你需要诱饵的话，不需要其他普通民众，我会一直呆在这里。”
话音刚落，卡尔跳到地上，抓着坦克的履带肌肉紧绷开始用力。
“虎......袭！”
在所有霉军惊讶和恐惧的目光之中，卡尔竟然将重量超过40吨的坦克抬离地面，并且还前进了几步然后用力扔了出去。
轰隆！
被投掷出的坦克摧枯拉朽地将路障全部撞毁，然后带着路障的残骸越过了大桥的栏杆，掉进海中溅起高达十几米的水花。
然后卡尔对手中的通讯耳机继续说道。
“不过，如果你按下了发射按钮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这座城市既然被你们所抛弃，就永远也不会再受你们的管辖。”
说到这里，卡尔并没有再打算浪费时间在这个来恩将军身上，直接将通讯耳机扔给地上的指挥官。
脸色煞白的指挥官用尚且完好的左手颤抖着拿起通讯耳机，放在耳边的时候，看向卡尔的目光依然充满着恐惧。
“将军......是，我还活着......但他刚才......好的，收到。”
指挥官放下通讯耳机，挥了挥手示意所有霉军士兵撤退，而其他霉军士兵看起来如释重负，他们明显都不想和卡尔这种人形怪物进行冲突。
卡尔转过身，看向惊呆在原地表情复杂的民众们。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卡尔，现在这种情况要说的话他们都接受了卡尔的恩惠，但却没有面目表达感谢，毕竟他们都是想要逃离哥谭的人。
“就像你们所看到的那样，那些坐在桦牲顿高高在上的人已经抛弃了我们，也抛弃了你们，根本没有把普通民众当人来看待。”
“如果即使这样你们也想要苟且偷生的话，我已经帮你们扫清了道路。但要记住，迟早你们也会再次被抛弃，这种事情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想要自己掌握命运的话，路还有一条，就看你们有没有勇气选择了。”
说到这里，卡尔走到被坦克撞出缺口的大桥栏杆处纵身一跃。
民众中响起一阵惊呼声，很多人下车跑到桥边，但他们只看到刚刚将卡尔送来的蝙蝠战机刚好折返从桥底穿过，将卡尔稳稳接住。
“这种情况下，如果你再多说几句，他们也许都会选择留下来。”
坐在蝙蝠战机驾驶位上的布鲁斯看向大桥上那些怅然若失的民众们，声音低沉地说道。
“算了吧，去意已决的人留下来也只会造成麻烦而且占用资源，我来这里帮他们离开，也是担心他们会引起暴乱干扰城里其他人的工作罢了。而且这样让他们心中产生愧疚，之后他们才会回来重建哥谭。”
卡尔倒是没有再管桥上那些人，他通过耳麦确认其他被霉军封锁的通道都放行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了，顺路的话你载我去阿卡姆一趟，我刚好过去顺便——等等，那是什么？”
突然，卡尔脸色一变，他打开蝙蝠战机的顶盖，无视飞行的强风站在位置上极目眺望向海与天连接处的界线。
只见在海平线上，逐渐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迅速扩展到一大片暗色，以惊人的速度往哥谭市海岸线的方向蔓延过来。
布鲁斯也很快注意到这一点，脸色马上阴沉下来，迅速地在战机上的微型电脑操作了几下。
“卫星监测到哥谭近海出现了大片的异常阴影......根据波长监测的话——是生物，那片阴影里面的东西全都具有生物特征！”
卡尔眉头紧锁，他早就应该想到的，虽然尹莎杜拉之前预言的是罗特斯将会在七天后降临，但这不意味着对方一定会遵守这个时间点，而且罗特斯的仆从和军队会作为先遣军提前到来这也不奇怪。
再加上夜枭在对面......从一开始就不能指望一切都按照自己预定计划进行。
“芭芭拉，联系你父亲，让他安排人手组织民众按照原定计划转移，优先沿海地区。然后通知企鹅人，让他将武器弹药都按照之前的计划分派下去，建立防线。”
卡尔沉着冷静地给芭芭拉下达命令，而布鲁斯也皱紧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海面的阴影。
“那我去海上看看情况——”
“不！你继续原定计划，去找卢修斯和其他人，尽快将干扰发射装置建立起来。这是一场战争，布鲁斯，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
卡尔深呼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
“和罗特斯的第一场战斗看来要开始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来自大海的全面入侵战争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哥谭吗......哼，就像我们世界的一样，都是个丑陋难看的城市，也不知道夜枭和罗特斯到底图这里什么？”
超女王乌黑柔顺的长发随着海风飘扬，而她那双包裹着修长美腿的高跟过膝长筒靴正踩在章鱼怪身上，让她可以站立在海面上眺望远处模湖的城市。
只见她脚下的章鱼怪在海面上延绵不断几乎看不见尽头，简直就是由章鱼怪构成的一座岛屿一般，但如果从太空用卫星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座小岛其实在不断移动，正以惊人的速度接近哥谭市的海滨。
“不过，总算到了在陆地作战的时候，我差不多已经厌烦在这该死的咸水里面呆着，不但对皮肤和头发影响不好，而且还让人头疼——夜枭那家伙，偶尔也会有点好点子嘛。”
超女王虽然可以在水中长时间生活，但她毕竟不是亚特兰蒂斯人，在海中自然没有在陆地上舒服。
在这个时候，超女王一边玩弄着手中如同荆棘一般的屈服套索，一边回想起不久之前夜枭跟她说的话。
......
“让我带领军队提前出击？那头大章鱼，终于想通不用遵守那个该死的时间点了？”
“不，使徒罗特斯还是打算按照预言的时间点降临哥谭，不过他也不介意我们自行带着他的仆从行动，提前为他扫除障碍。”
夜枭跨过地上几个被鞭笞得血肉模湖的男人，走到超女王面前。
而超女王正翘起腿，坐在亚特兰蒂斯的王座上，在王座之下是无数被折磨至死东倒西歪的尸体。
“而且我有些担心，如果再过几天，无论是被转化的亚特兰蒂斯人还是泽贝尔的士兵，恐怕都活不了几个。我想罗特斯让你代替尹莎杜拉统领他们，不是让你在这里虐杀玩乐的。”
超女王残忍和美艳兼具的面庞露出阴冷的笑容，将一具王座下的尸体踢到夜枭脚下。
“哼，我是想给他们奖赏，如果他们之中能决出一个让我满意的强者，我将会给他和我共度良宵，制造强大后代的机会——没想到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废物，连我一合之敌都没有，这样的话弱者可没有活下来的必要。”
夜枭虽然因为圆形镜片而看不出眼神，但嘴角却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小声地滴咕道。
“对于原版性格的模拟确实非常到位.......”
“你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是在想如果尹莎杜拉回来的话，看见她的族人和辛辛苦苦转化的信徒都遭此毒手，也许会大发雷霆。”
“呵，谁管她，一个被俘虏的废物傀儡而已，现在我才是亚特兰蒂斯和泽贝尔的联合女王——而且如果我能够在他之前将哥谭攻下的话......”
“没问题，罗特斯只对强大的士兵和预言有兴趣，至于你攻下的地方，采用统治也好或者暴政也好，都是你的自由。”
说到这里，夜枭转过身，在超女王看不见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充满嘲弄的笑容。
“不过你最好小心一点，那里可是有一个会让你充满惊喜的男人。”
......
“女王陛下，那些亚特兰蒂斯......GBL教信徒们都已经集结完毕。”
一个略带畏惧的声音打断了超女王的回忆，回过神来的超女王看见一个泽贝尔士兵战战兢兢地半跪在她的脚边。
冬。
超女王毫不留情地一脚将他踢飞，用冷酷凛冽的声音缓缓说道。
“我长得很丑吗，和我说话连我的脸都不看？”
“抱、抱歉陛下，我刚才只是——”
艰难爬起来的士兵刚抬起头看向超女王，在下一秒钟就被一记耳光打翻在地，头盔都出现了裂缝。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直视我了？”
那个士兵当然不知道，超女王只是因为被打断思绪感到不爽而随手发泄而已，但挨了超女王两发攻击，就算有较陆地人更强的体质也只能在地上痛苦呻吟无法爬起。
“把他拖去喂章鱼吧。”
说完，超女王从那个可怜士兵身上踩了过去，而在她的面前则是一群整整齐齐，身上穿着各色的兜帽斗篷，脸上用面具覆盖住的怪人。
“你们知道自己的任务吗？”
“为了罗特斯大人而战！”
“你们知道面前的是谁吗？”
“罗特斯大人的神使！”
“你们知道自己是谁吗？”
“罗特斯大人的仆人！”
听到这整齐划一但又充满狂热感情的回答，超女王不知为何感到心中一阵烦躁，突然就伸出手用力一扎面前的面具怪人胸前。
超女王的手臂几乎毫无阻隔地洞穿了那人的心脏部位，然而这个带着面具的人却没有任何挣扎或者痛苦的表现，只是默默地把头歪到一边。
“为了......罗特斯大人......”
“啧，一点意思都没有。也不知道夜枭和罗特斯为什么要整出这些没有自我意识，只会像提线玩偶般的傀儡，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超女王郁闷地抽回了满是鲜血的手臂，然后转头看向已经逐渐轮廓清晰的哥谭市。
虽然已经天色渐暗接近黄昏，但面前这座看起来高楼林立的城市却只有零散的灯光点亮，仿佛一座已经人去楼空的鬼城一般，有一种莫名的凝重感。
“那只麻烦的大章鱼，说话就像被夜枭干掉的谜语侠一样，总是唠唠叨叨那不知道什么鬼预言，要是这座城市里的人都已经跑光那就没意思了——”
休！
正当此时，一枚飞弹拖曳着火光划破昏暗的天空，直接朝着超女王的方向飞来。
这只是开始而已，在这枚飞弹出现之后，海滨港口开始陆陆续续出现明亮的火光，无数飞弹在天空穿梭。
不止如此，海面上还突然熊熊燃烧起了火焰——看起来是有人将石油等易燃物质倒入了海中并且点燃，形成了一大片火焰的屏障。
然而见到这一幕，超女王姣好的脸上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只见她一跃而起，飞到了半空中直接用肉身去接下飞弹。
轰隆！
飞弹在空中被引爆，然而烟尘还没散去，就能看到在空中巍然不动的窈窕身躯，对于超女王来说，这点火力就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太棒了，作为派对开场的烟火我给满分，我还怕你们全都跑光呢，看来能好好玩玩了。全部人——或者章鱼，总之给我进攻，把这座城市染上杀戮的颜色！”
在超女王的一声令下，无数原本堆叠在一起的章鱼怪们全部分散开来，并且往熊熊燃烧的海面毫无畏惧地冲去——对于这道火焰壁障，它们的解决方法很简单，用前面章鱼怪被烧焦的尸体撞开油层，后面无穷无尽的章鱼怪就趁机推进。
而那些GBL教狂信徒们则一个个在海面如履平地，如同复读机一般喊着口号，朝海岸的方向疯狂地发起冲锋。
如同潮水般的章鱼怪、狂信徒混合大军涌向了哥谭的海岸线，这幅场景如同末日一般令人震撼。
“没错，就是这样，一路碾压过去——”
然而超女王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因为她发现这看起来可以摧毁一切的洪流，竟然在接近海岸线的时候被硬生生地停住了。
只见在码头、港口、沙滩上，都陆陆续续亮起了枪械开火的焰光，而且他们还不是在胡乱倾泻火力，而是指挥有度并且非常具有针对性地进行火力打击。
......
“不要吝啬弹药但也别过于浪费！机枪手尽可能对密集敌人进行打击，漏网之鱼不要管，交给步枪小组和手枪小组处理，近距离小组注意尽可能瞄准章鱼怪的眼睛部位！”
“注意E2小组你们前面有狂信徒系列敌人，换用穿甲弹瞄准他们脚步。投掷地面黏着弹药，他们虽然不怕中弹而且没有痛觉，但没有神智只会盲目冲锋，将他们绊倒就能阻碍后面敌人......”
“各小组注意弹药余量和体力问题，一旦进入警戒线立刻进行后备轮换，轮换期间注意火力打击不能停下来。”
“G3小组你们可以使用燃烧弹，将沙滩前面的区域点燃，但注意不要使用过度遮盖自己视线！Q1小组的火力网快被突破了，特殊机动小组拿急冻炸弹去支援一下，将海面冻住延缓敌人进攻——”
詹姆斯戈登的嘴几乎一刻都没有停过，拿着双筒望远镜时刻注意着战场形势并且发布指令。
虽然以前当过特种兵，但他还是第一次指挥这么庞大的兵力，其中还有大部分是哥谭的帮派成员不法分子，因此他不敢有任何松懈。
他现在正直接孤身来到哥谭港口的灯塔上，居高临下纵观全局。
“见鬼，企鹅人到底从哪里搞来这么多军火弹药的，几乎都已经够一场小规模战争了。”
戈登不知道的是，这些其实都是黑面具采购以为控制哥谭时准备的，当然他的计划从一开始就被挫败，因此这批军火也就落到了企鹅人手中，刚好这次派上了用场。
由此看来，依靠这些火力，再加上布鲁斯给他们分析的弱点提示，可以阻碍这些怪物大军很长一段时间——
轰隆！
突然，严密的防守阵地上发生了剧烈爆炸，戈登远远看见在那些阵地上方出现了耀眼的红色射线时，心中瞬间一沉，都想骂自己乌鸦嘴了。
戈登迅速地抄起一把狙击步枪，在一秒内找到了漂浮在半空中几乎融入夜空的黑色衣服身影，瞄准头部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戈登的枪法十分了得，几乎不偏不倚地精准命中了对方的太阳穴，然而通过多倍镜戈登发现对方只是偏了偏头，子弹从太阳穴掉落，然后目标转过身用阴冷的目光看向了戈登的方向。
糟了！
戈登想立刻离开但也已经来不及了，被吸引住注意力的那个女人几乎在下一秒钟就疾驰飞到了戈登的面前，饶有兴味地俯瞰着正咬牙举起手枪对准她的戈登。
“你就是这里的指挥官？做的倒是不错，嗯......可惜年纪太大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也许可以试一试。”
在灯塔外漂浮的超女王脸上浮现出残酷阴冷的笑容，蛇蝎美人——没有比这个词语更适合形容她的存在了。
“呸，你这种女人扔在哥谭下水道都不会有人看一眼！”
砰！砰！砰！
戈登毫不犹豫地连续扣动了扳机，但子弹打在超女王身上被轻而易举地弹开。
而超女王的笑容愈加冰冷，双眸中开始凝聚着危险的红光......
就在这个时候，一台几乎和夜空融为一体的蝙蝠战机在空中掠过，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同炮弹一般疾冲下来，瞄准的方向正是漂浮在半空的超女王。
彭！
也许是因为自信自己的身体防御力，超女王连躲避的意思都没有，结果被卡尔毫不留情地一拳打中了她的脸颊，然后带着她一起撞进了灯塔里面。
“嘶，这股疼痛......原来如此，你就是夜枭所说的那个惊喜......”
超女王捂着脸颊站了起来，兴致勃勃地看向卡尔，同时伸出舌头妖艳挑逗地舔了舔丰润红唇边的一丝血迹——
不过她应该很快就会后悔自己做出这个动作了。
因为卡尔根本没有和她扯东扯西的打算，刚落到地面就迅速一蹬地板，使用俯冲接近超女王，拳头如同闪电一般迅勐地朝她下巴击出一发俯冲翔拳，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呃——啊！
超女王的舌尖被自己咬断半截，鲜血喷溅而出，而卡尔的攻击还没结束，他拳头如同雨点般朝超女王的头部进行刺拳勐击，再加上双重幻影的追加威力，一时间鲜血飞溅花容尽毁。
最后一拳重击将她砸进灯塔墙壁之后，超女王才有了片刻喘息机会。
“以啧焚暂（你这混蛋）！佛责退挠副挠以！（我绝对饶不了你）”
舌头丢掉半截，口齿不清的超女王满是青肿血污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危险的红光在双眸凝聚，即将发射出致命的热视线——
察拉！
在下一秒钟，卡尔双指完全不留情地插进超女王的眼眶中，后者那撕心裂肺的尖利惨叫突破天际，但很快又戛然而止。
因为卡尔已经抓住她的头颅用力一扭，伴随着卡啦一响，超女王的身躯毫无生机地软瘫下来。
“看来而且就算是亚马逊人的身体，还是会怕戳眼神技的。”
卡尔站了起来，通过灯塔俯瞰着依然激烈的战场，轻叹了一口气。
“不过，擒贼先擒王，干掉首领就能通关——果然现实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第一百一十三章：无法到达死亡真实的超女王
“快速治愈。”
卡尔确认面前的超女王已经彻底死透之后，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同时给自己已经骨折的手指施加了一个治愈魔法。
很明显，超女王习惯了恃强凌弱的战斗，对于这种生死之战并没卡尔那么有经验——事实上，力量越强大就越容易傲慢自负，这在DC世界里很常见。
卡尔转过身，看向垂下握住手枪的手，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的戈登局长。
“情况怎么样了？”
“一片大好——虽然我想这么说，但这只是暂时挡住了攻势，再这样下去我们坚持不了太久。”
对于戈登的话，卡尔深信不疑。由于刚刚被超女王将防线撕开一条小缝，这就像是堤坝上的裂痕一般引起了连锁反应，防线已经及及可危。
面对这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的敌人冲击，任何的漏洞也会放大并且影响全局。
“后面区域的民众避难已经结束，你们适当后撤进入市区吧。”
听到卡尔的话，戈登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你想把它们放进城市里......”
“这些家伙的智力并不高，在市区这种有掩体的地方更加有利于我们发挥——更重要的是必须减少伤亡，没必要死守阵地，我们要用空间换取时间来获得转机。”
问题是，时间真的站在我们这边吗？戈登心中苦涩地想道。
海面上那些章鱼怪层层叠叠连成一片，根本看不见尽头，而哥谭这边的守军，无论武器弹药还有体力都是有限的。
卡尔从戈登的脸色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别担心，现在还没到最绝望的时候，你们身上都没有变成章鱼怪的征兆吧，那就说明罗特斯离我们还比较远，现在我们需要对付的只有先遣部队而已。”
这真的算是好消息吗？守军仅仅扛住先头部队就已经筋疲力尽了，等真正强敌到来还怎么打。
戈登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幸亏他心理素质过硬，倒也不至于因此战意崩溃。
“对了，你身边的那几个女孩呢？她们没跟着你吗？”
戈登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卡尔知道他真正关心的是芭芭拉，不过其实其他人也是同样的安排。
“她们几个都在留守蝙蝠洞，芭芭拉在统管全局安排民众疏散避难，斯蒂芬妮在协助布鲁斯制造秘密武器，而卡珊德拉作为他们的护卫，保证他们的工作不受干扰。”
听到秘密武器这个词语，戈登镜片后面的深邃双眼明显一亮，不过他没有多问卡尔，只是举起双筒望远镜再次观察战场情况。
“再这样下去可能已经压制不住战线了，而且堆积在沙滩上的章鱼怪尸体......已经变成敌人的天然掩体。”
正如戈登所说，那些章鱼怪的尸体堆积如山，虽然一定程度上减缓了敌人的后续推进，但那些章鱼怪和狂信徒依然只会径直前进，所以推动着这座章鱼怪小山朝着防御阵地压了过来。
卡尔皱起眉头，一只脚已经踩在了灯塔的窗台上。
“我下去吸引敌人注意力，你趁这个机会安排撤退——小心！”
电光火石之际，卡尔感觉到嵴背一寒，转头一看时发现黑暗中一抹红光乍现，立刻推开了戈登。
休！
两道通红的热射线灼烧着卡尔的胸膛，而在下一秒钟，那个黑色的窈窕身影以如同火车一般的冲击力将卡尔直接撞出了灯塔之外。
“你这家伙——竟然敢对我——！”
不是吧，刚才这样都没死？！
卡尔看着眼前正掐着自己的脖子漂浮在半空，妖艳面庞因为愤怒而显得扭曲的超女王。
他很确定自己刚刚已经扭断了她的脖子，而且确定她心跳和呼吸都已经停止才和戈登说话的，但现在的超女王不说致命伤，脸上除了血污以外，连一点于肿都没有。
难道说刚刚是诈死吗？卡尔心中只有这个猜测，但不管怎么说，他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那你就给我再死一遍吧！”
只见在卡尔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巨大的藤蔓十字架——原本那把在韦恩塔坍塌时丢失了，这是他后来再让毒藤女为他做的一把新武器。
“圣灵之锤！”
十字架瞬间亮起耀眼的光芒，化作一把金光闪闪的战锤。
冬！
卡尔用力一挥，抡圆的光锤直接命中超女王太阳穴，后者一声尖叫之后被迫松开掐住卡尔脖子的手，不过卡尔立刻反过来抓住她的手臂一甩，将其的位置调整到自己的身体下方。
“落凤锤！”
轰隆！
卡尔和超女王如同流星般一同坠落，伴随着仿佛天崩地裂般的巨大响声，一道冲击波朝周围扩散，掀飞了无数章鱼怪和狂信徒。
而超女王半截身体没入了凹陷的地面之下，她的喉咙被卡尔的光锤砸了个正着，本能张开的嘴巴里满是鲜血，只能发出难听的嘶哑呻吟声。
不过，卡尔可不打算重蹈覆辙，他决定这一次必要确定超女王的死亡，就算场面残忍一点也在所不辞。
“胜利之矛！”
一把半透明的金色长矛出现在卡尔手中，然后他反手用力一插，顺着超女王的嘴巴用力扎了进去，直到感觉到自己贯穿了头骨，扎进了地面才松手。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卡尔看了一眼在地上已经不再挣扎的超女王，虽然她是地球三对应神奇女侠的亚马逊人，但就算亚马逊人也不会违反生理常识，眼球和嘴巴内部肯定也是防御弱点。
刚刚卡尔的这一矛肯定已经贯穿了她的脑干，别说亚马逊人了，就算超人这样也绝无生存可能。
“为了罗特斯大人而战......”
卡尔转头一看，发现GBL教狂信徒和章鱼怪们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正源源不断地朝他这边涌来。
很好，这正合我意。
卡尔嘴角一扬，深吸了一口气。
“阿破克烈！”（天启之珠）
深邃漆黑的暗之珠在半空中出现，和夜空融为一体，而在下一秒钟，无数紫色激光从暗之珠释放，扫荡切割着所有胆敢进入这个攻击范围的敌人。
被吸引注意力的不只是敌人，连己方的哥谭保卫军成员们看见这一幕都露出崇拜畏惧的目光。
“你们在等什么，还不快跑？！”
听到卡尔的提醒，再加上戈登的指挥他们才如梦初醒，立刻七手八脚地收拾好武器后撤。
卡尔转头看向依然无穷无尽从海中涌现的敌人，抄起光锤感觉有些热血沸腾。
“接下来，就到无双割草游戏的时候——呃！”
然而他刚帅气不过三秒，一道金色的荆棘套索就缠在了他的脖子，一股怪力硬生生地将他往后面一拉。
“咳咳，这是鲜血的味道？没想到你居然能把我打伤，虽然只是轻伤，但也足够你炫耀了，男人。”
听到在耳边响起超女王那熟悉的阴狠声音，卡尔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刚刚被打成这样还能死而复生，而且还说是轻伤，大姐你到底是地球三的超女王还是地球11的女性版所罗门格兰蒂？！
但卡尔很快作出了反击，他先是双手抓住脖颈处的屈服套索，它的精神控制能力对于精神抗性极强的卡尔来说当然是无效。
然后卡尔用力往后一撞，超女王很荣幸地享受了蝙蝠侠和卡尔第一次战斗时的招数，卡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撞碎了鼻骨的触感。
不过有了刚才的两次经验，卡尔这次决定不再大意，他挣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转换职业，并且将手中的十字架往地上用力一插。
卡尔转过身并攥紧拳头，双重幻影开启。
在刚才的几次交战中卡尔已经清晰地判断出，论战斗力的话还是他更胜一筹，前提是不考虑超女王那在自己认知中本不该有的诡异自愈能力。
但超女王脸上却依然挂着傲慢自信的笑容，看起来丝毫不在意刚才被卡尔“杀”掉两次的经历。
“像你这么强大的男人，如果和我结合的话说不定能诞生出最强大的后代......”
超女王兴致勃勃地看向卡尔，同时伸出舌头妖艳挑逗地舔了舔丰润红唇边的一丝血迹——
咦，等等，这场面怎么好像有些既视感？
虽然心中产生了疑惑，但更快行动起来的是身体，对于这种明显的破绽卡尔可没有放过的打算。
俯冲翔拳！
“呃——啊！以竟坎（你竟敢）？！”
“欧拉欧拉欧拉！”
同样的招数，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
就像在灯塔上面的时候一样，卡尔抓住超女王的大意瞬间连续殴打其面部，最后一击重击直中超女王面部正中。
鼻青脸肿而且脚步踉跄连站都站不稳的超女王，艰难地抬起头，双眸中亮起危险的红光——
察拉！
“果然，你对于自己吃过一次的亏根本没长记性，不对，准确地来说......”
戳眼之后，卡尔抓住超女王的头颅用力一扭，惨叫声戛然而止。
但这次卡尔将超女王的“尸体”扔到地上之后，并没有移开视线，而是死死地紧盯着超女王颈骨扭断的尸体，一秒钟都没有移开。
然后——
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声音或者光亮特效出现，但就在卡尔面前超女王的尸体有一瞬间变成了黑色的不定形物体，然后只持续了不到0.01秒，在地上的超女王就已经扶着额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伤势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刚才说到哪里又被你打断了——”
“我打断的是脖子，被扭断两次这种感觉怎么样，超女王？”
听到卡尔的话，超女王秀眉微颦，同时露出不屑的冷笑。
“扭断我的脖子？你在做什么美梦，不会是还没睡醒吧？”
果然如此。
卡尔的眼睛眯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的超女王。
“你虽然能复活，但也会失去上一次死亡的一部分记忆......这不像是再生能力，而是另一种——重置？重启？恢复出厂设置？”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脑子坏掉了吗？”
超女王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原本一直挂着的妖艳笑容也消失了。
“我懂了，你根本不是超女王，你到底是谁——不对。”
卡尔用凌厉的目光审视着面前的“超女王”。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
与此同时，阿卡姆疯人院外面。
两个身穿蓝银色全身装甲的身影鬼鬼祟祟地从树林中出现，如果超女王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他们就是之前听从她号令的泽贝尔士兵。
而为首的那个人头盔破损，胸口有明显的凹陷，明显就是在开战之前因为小事被超女王殴打的那个可怜鬼。
“咳咳，咳咳......”
“你没事吧队长，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然这样对你。”
另一个人搀扶着他，不甘心地用力一锤旁边的树木。
“没事......咳咳，和被那个疯女人折磨至死的族人相比，我算是幸运的了。”
“混蛋，那家伙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人看，要不是因为公主大人她失踪了——”
“不是公主大人，是女王！涅柔斯国王他已经.......我们现在就只能指望女王大人了。”
“可恶，我们必须要快点找到女王大人才行，她现在一定是在某处被囚禁受苦。”
“女王之前和我说过，哥谭关押囚犯防守最严密的地方就是这里——阿卡姆疯人院，如果她真的被俘虏的话......”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试试了，不然就算那只怪物真的控制了陆地世界，但我们泽贝尔王国迟早会被那个女人毁灭。”
“没错，女王她可以控制住那些狂信徒，把她救出来的话就能重新有和他们谈判的筹码，这样我们才有希望！”
然后这两个泽贝尔士兵按动了腰间战衣的某个按钮，一道水雾开始覆盖他们的身体表面，然后他们周围的光线开始扭曲，最后这两个身影完全消失不见。
如果卡尔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这就是尹莎杜拉之前用来隐身的水系魔法。
在这个时候，与这里相隔十几公里的蝙蝠洞中，被强力干燥剂完全拘束住剥夺魔法能力的尹莎杜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抬起头，虚弱地看向天花板。
“战争提前开始了吗，而且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是我的族人也在参与战斗吗？”
“可恶，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为了父王，为了族人......为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神奇女侠出现的时机总是那么糟糕
超女王到底在自己手下香消玉殒多少次？
卡尔已经数不清了，由于超女王的复活会丢失死亡前的一部分记忆，因此她根本不会从上一次的失败中吸取任何经验。
但这一点对于卡尔来说也不是完全都是好事，虽然这让他几乎已经完全摸清超女王的行动方式，可以用更高效率的方式将其击杀。
然而这样几乎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会积累疲劳的只有他自己而已，超女王就算被再残虐的方式杀死，依然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战斗。
不过既然无法杀死的话——
“好了，也该结束这无休止的徒然战斗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战斗才刚刚开始——啊！
卡尔就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超女王的热视线，然后突进到超女王面前，超女王立刻飞起大长腿踢向卡尔，却被卡尔用后摆直接躲过，最后再次俯冲到超女王身后抓着脑袋用力一扭。
这对于卡尔来说，就像是固定流程的副本boss一般简单，只需要背下对方的反应就可以了。
不过这一次卡尔没打算再放任超女王自己重生，而是立刻从她腰间取下了屈服套索，趁着她还没重生，快速将她的双手和双脚在背后捆成一团，那火辣诱人的娇躯被强行扭成一个弓形，凸显出胸前的高耸之处。
“呃......这是......啊！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唔！”
超女王重生之后露出迷茫和诧异夹杂的表情，不过卡尔并没有和她多废话，直接卷起了她的披风盖住她的脑袋，然后在她的脖子位置打了一个死结。
我虽然杀不了，但难道我还俘虏不了你吗？
卡尔满意地看着在地上拼命挣扎的超女王，有意思的是超女王的衣服似乎也是特殊材料制作，她自己的热视线无法穿透。
话说回来，采用特殊材料的装备啊......
卡尔眯起了眼睛，充满兴趣地扫视着面前的超女王，然后有些小激动地搓了搓手。
“等等，你、你想要做对我什么？！”
“对于俘虏，要什么是我的自由对吧。”
卡尔取下了超女王胸前的金属纽扣牌，然后将她的紧身战衣慢慢地从白皙光滑的肌肤上退去。
超女王的全套战衣，那估计至少也是神器级别的吧，说不定还是更高的品级......
而这个时候，超女王的挣扎却竟然慢慢停了下来，甚至似乎在配合卡尔的动作。
“哼，真是一个忠于欲望的男人，在战场中间居然就已经忍不住了......”
这妞在说什么鬼话？
不过卡尔也没心思搭理她，因为他现在遇到了一个难题，如果要将超女王的战衣还有手套战靴这些都脱下的话，就必须先解开一次她手脚的束缚，
“不过，如果是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既然是能够打败我的男人，自然就有资格成为我孩子的父亲——把我的束缚解开吧，我向你保证我会给你难忘且美妙的回忆。”
正合我意。
心中这样想的卡尔把手伸向了超女王手脚的拘束，反正现在就算把她放出来也没什么危险，已经完全熟悉她战斗动作的卡尔随时可以再次制服她。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道白光划破夜空从天而降。
休！
卡尔及时缩回了手，因为一把锋利的长剑正扎在距离超女王手脚不到五厘米的位置，要是卡尔帮超女王解绑的话说不定手掌不保。
有敌袭？
卡尔连忙警惕地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算是猜对了一半，对方并非自己的敌人——但现在浑身上下却散发着冰冷的敌意。
“卡尔·罗索......整个哥谭都处于战争当中，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神奇女侠戴安娜，正漂浮在半空中用看待害虫的目光俯瞰着卡尔。
——
正如戴安娜所说，哥谭现在的战况不容乐观，虽然卡尔让戈登以巷战来抵御入侵的章鱼怪和GBL教狂信徒，但在几乎无穷无尽的敌人进攻下，战线在不断被迫后撤。
卡尔以惊人的速度穿梭于大街小巷中，他虽然面前有无数敌人阻挡，但在切换成蓝拳圣使的形态下，他的前进速度几乎与带着超女王在天空中飞行的戴安娜不相上下。
“我说神奇女侠，你就不能带上我一起飞回去吗？”
“别和我说话，我不认识在战场上做出如此龌蹉行径，而且还差点被美色冲昏头脑为敌人松绑的无耻之徒！”
“都说了那是误会......”
戴安娜面覆寒霜对卡尔的解释充耳不闻，不过虽然如此，她还是会时不时降低飞行高度甩出真言套索来抓取扔飞即将攻击卡尔的敌兵。
“哼，我倒是觉得这个顺从欲望的男人很有魅力，是叫......卡尔·罗索吗？”
超女王依然四肢被拘束住而且头部被自己披风包裹，不过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戴安娜以有伤风化为由重新穿回原位了。
戴安娜本来就和超女王在百慕大海底有过交战，此刻更是充满鄙夷地看着被自己提熘着的超女王。
“居然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进行勾引，真是个厚颜无耻的荡——”
“繁衍可是生物的本能，哦，等等，你不会吃醋了吧。我听说你们世界的天堂岛奉行的是远离男人的禁欲主义......难道说你在羡慕我们吗，小浪蹄子。”
听到作为家乡的天堂岛被超女王侮辱，戴安娜双眸中怒意渐生，锵地一声将火神之剑从背上抽出。
“闭上你的臭嘴！不然我会告诉你侮辱天堂岛的代价！”
虽然没听到两个女人的交谈，但听见头顶传来拔剑声的卡尔心中一惊。
神奇女侠可是和蝙蝠侠以及超人不同，她从来就不奉行什么不杀原则，再加上超女王和她的新仇旧恨，如果她一冲动的话真把超女王嘎了也不奇怪。
问题是超女王可是能死而复生的，现在他们在赶时间，要是给超女王有机会逃跑那就麻烦了。
“等等，神奇女侠，先冷静下来不要动手，我们需要俘虏。”
“哈哈哈哈，果然你是爱我的，卡尔。”
当超女王那妖艳挑逗的声音从蒙住脑袋的披风中传出来时，戴安娜恶狠狠地再瞪了一眼卡尔，后者没听到上面她们的对话，只能郁闷地埋头刷怪前进。
见鬼，这女人怎么每次都能挑最糟糕的时间点出现。
在这时候，卡尔和戴安娜已经横穿了半个哥谭，到现在才看到人类的防线。
虽然卡尔之前是跟戈登说要且战且退，但才到半夜就几乎沦陷半个哥谭是没想到的，如果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估计明天太阳升起之前哥谭就已经陷落。
“大家都稳住！后撤一百五十米，务必要重新占据高地！受伤的直接撤退到后方......”
在战场上极力指挥的当然还是戈登局长，现在的他虽然身上没有受伤但也已经明显看出眼神中的疲惫。
经历了长时间作战，而且面对的还是几乎看不见尽头的海量敌人，应该说要不是戈登的话，可能换做其他人已经崩溃了。
“等等、敌军——”
“怎么了？又有大批敌人出现吗？！”
戈登心中一个咯噔，他现在已经有些神经衰弱了，他怀疑这辈子以后看见章鱼都会做噩梦，当然今晚之后会对软体动物产生心理阴影的绝不止他一个。
“等等，敌人的攻势突然减弱了......那光芒——是神奇女侠！还有天启者！神奇女侠把天启者救回来了！”
明显感觉到已经有些颓然氛围扩散的人类战线在看到戴安娜和卡尔的瞬间士气大涨，就连戈登的小胡子下也难掩欣喜的笑容。
“极速飓风拳！”
卡尔身上缠绕着直径超过十米的强烈旋风，就像巨大的洗衣机一样将周围的敌人卷起并且摔落，配合他的快步奔跑，一瞬间扫平了上百只敌人，为人类防线赢得了片刻休憩的空隙，同时也让他成功和戈登会合。
“你总算回来了，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别整天想着孤军深入敌人后方，在正面你的激励作用更大。”
对于戈登表达方式有些特别的关心，卡尔微笑着耸了耸肩。
“听说是你通知神奇女侠来救我的？你也太不了解我了，在哥谭能把我干倒的敌人还没出生呢。”
“至少这句话有一半是对的，他根本不需要我来救。在你们担心他的时候，他可悠闲得不行，下次不用再惦记这个混蛋了。”
提着超女王从天而降的戴安娜瞪了一眼卡尔，身上的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低了好几度。
“她是怎么了？”
戈登压低声音在卡尔耳边滴咕，而卡尔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说道。
“情况有些复杂......总而言之，你们这边的情况还好吧？”
听到卡尔的问题，戈登充满担忧地扫视了一眼人类的防御战线，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暂时没有出现严重人员伤亡，因为按照你的吩咐，我们看到情势不对就会后撤，不过还有一个坏消息，我听说阿卡姆和黑门监狱......”
“那个问题我已经知道了，芭芭拉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我，那些趁机越狱的囚犯也已经管不着了，他们估计现在也没心思捣乱。而且更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卡尔眯起眼睛，看向了位于后方哥谭郊区山上的韦恩庄园方向，然后目光又转移到身旁的戴安娜。
“那帮鬼鬼祟祟的家伙还有戴安娜带回来的那位客人，也许就是我们逆转形势的希望！”
——
蝙蝠洞地下二层。
在黑暗且寂静的地牢中，只有一个急促的细微呼吸声在回荡。
（呼......呼......呼......还差一点......）
尹莎杜拉集中精神，在她面前静静地漂浮着一团小小的水流，在飞速旋转之后逐渐形成小圆锯的形状。
这些是尹莎杜拉通过自己呼吸带出的水汽和泪水混合在一起的产物。
（很好，这样的话就用它来切开束缚衣——）
【检测到异常湿度反应，正在进行干燥抽风程序。】
周围的温度迅速上升，再加上强力的抽湿设备作用下，尹莎杜拉刚刚凝聚起来的小型水构造物坚持不了多久就崩溃消失。
（可恶！）
尹莎杜拉银牙紧咬，双眸之中尽是不甘，而且她还需要极力去憋住不能落泪，否则这个时候再丢失宝贵的水分会让自己变得更加虚弱。
难道真的结束了吗？尹莎杜拉能感觉到外面似乎有无数海中生物迫近这里。
然而对此尹莎杜拉并不感到高兴，她很清楚自己如果在这种状态下被那个叫超女王的女人发现，一定会落下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如果到最后关头的话，我就控制自己的血液获得解脱......不过我的族人们如果落到那个残虐女人手中的话......）
哒哒哒！
就在这时，尹莎杜拉听到在黑暗中有接近她的脚步声，心中不由得一紧。
是那个天启者旁边的女孩......杀人不眨眼的刃影吗？
他们终于打算将自己处决了？
在最后关头，尹莎杜拉心中反而比往常更加平静，如果这就是自己的结局的话——
哐当！
只见刀光一闪，关押尹莎杜拉的牢房玻璃墙瞬间破碎，而在下一秒钟，尹莎杜拉感觉身前一凉，冰冷的刀锋从自己面前扫过。
尹莎杜拉感觉全身一松，自己从拘束服中虚弱地滑落，不过很快就被某人温柔地接住了。
封住嘴巴的干燥凝胶也被取下，尹莎杜拉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而与此同时某种冰凉的东西贴近了自己的嘴唇。
是水，她的生命之源，也是力量之源。
咕冬咕冬。
尹莎杜拉也顾不上水里面有没有被放入毒药，在痛快地灌下好几口清水之后，恢复了一点力量的尹莎杜拉站了起来，把手中的水瓶往地上随手一摔。
只见在下一个瞬间，水瓶中的清水自动漂浮而起，凝聚出一把晶莹剔透的水剑。尹莎杜拉把手一挥，毫不犹豫地将手中水剑架在了面前救她的人脖子上。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对方长时间保持了沉默，正当尹莎杜拉脸色一沉打算再度逼问时，只听见一阵阴冷低沉的笑声。
“我们当了这么久的盟友，难道还没认出我吗？”
尹莎杜拉的童孔微微一缩，她知道哥谭中有两个人具备这个声音，但给人以邪恶感觉的只有一个。
“阿尔弗雷德？不对，局外人。为什么你要救我？”
“这是夜枭少爷让我留在这里的任务——”
“逃出这里吧，尹莎杜拉，夜枭少爷还需要你为他效力。”
第一百一十五章：重点不是我在哪里，而是你在哪里
唰！
尹莎杜拉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水刃刺入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胸膛，然而不出她所料，面前这个男人并没有倒下，依然发出那平稳且阴冷的声音。
“尹莎杜拉小姐，这样对付救命恩人是否有些不太礼貌？”
“别误会，我是在确认你是否为真正的局外人——而不是这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你喝下过利爪的药剂，这点小伤杀不了你的。”
看来这个家伙是真货......不过要是能真的把他杀了也不是坏事，尹莎杜拉想道。
局外人看起来毫不为意，他将一件长袍递给了尹莎杜拉，由于卡尔的缘故，她被囚禁时可是所有衣物都被抢走了。
（那个可恶的家伙，希望他别死在这场战争里面，不然可太便宜他了。）
听到面前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尹莎杜拉犹豫了一下，还是披上长袍跟了上去。
“你到底是怎么从牢房里逃出来的？”
“我体内被植入了夜枭少爷提前设置的纳米机械，在满足一定条件的时候就会自动发出高温将我解冻，事实上，我被俘虏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夜枭这个家伙到底已经算计到哪个地步？尹莎杜拉虽然是被救出的那个人，但还是感觉到嵴背发寒，有一种自己从头到尾都被操控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也许他们第一次出现在泽贝尔王国，提出合作的时候，所有人已经被他给算计到了。
当尹莎杜拉跟着局外人沿着楼梯往上走去时，一直提高警惕，凝聚着水刃在自己身旁，没有一丝放松。
“太安静了，难道就没有人看守我们的吗？”
“因为哥谭现在已经几乎沦陷，所有人都要么死在战场，要么逃走——我们是被遗弃在这里的，他们估计也没有猜到我们有逃出牢房的手段吧，而且也没有精力把我们转移走。”
从活板门中跟着局外人爬出来时，尹莎杜拉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传说中的蝙蝠洞，不过现在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从周围凌乱的状况来看这里的人离开时十分匆忙。
“接下来按照夜枭少爷的安排，我还要留在这里尝试获得蝙蝠电脑的控制权，尹莎杜拉小姐可以自由离开了。”
皮肤苍白的局外人优雅地微微欠身，朝着电梯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正如尹莎杜拉所愿，她可是一秒都不想和这个满肚子坏主意的夜枭仆人多呆，就算是他把自己从牢房里放出来也一样。
因为她很清楚，夜枭不会有同伴这种概念，只有可利用对象和敌人，把自己放出来只是为了将她的剩余利用价值榨干而已。
顺着电梯，尹莎杜拉来到了韦恩大宅的客厅，她从桌子上抄起一份哥谭日报，上面正刊登着哥谭在天启者的带领下团结一致准备战争的鼓舞人心文章。
而尹莎杜拉这才松了口气，不是因为报纸上的内容，而是因为她确定自己能看懂上面的文字——她很清楚，在幻觉和梦境中是无法阅读的。
由于已经被卡尔耍过一遍，所以尹莎杜拉对于这一招非常警惕，甚至她还用水刃来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力一划，用痛觉来确定自己处于清醒状态。
放下心来的尹莎杜拉走出书房外的阳台，在这个位置可以俯瞰整座哥谭市，看到那无数章鱼怪和GBL教狂信徒在哥谭市肆虐的场景，流露出复杂的目光。
看来夜枭的计划最后还是成功了，哥谭即将被拿下，但这对于泽贝尔的子民来说真的是好事吗？
尹莎杜拉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用赤足轻轻一蹬，在水流的包围下她漂浮到半空中，同时用雾气改变光线折射，隐藏住自己的身影。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那个侮辱自己的男人，并且让他生不如死。
隐身状态下的尹莎杜拉在哥谭市上空飞行，她对于下方人类和罗特斯仆从的战斗没有插手的兴趣。
但当她飞到GCPD总局上空时，却突然听到下方传来冷兵器碰撞的声音，看到GCPD总部外的场景时立刻脸色一变。
只见两个正穿着银蓝色紧身装甲的泽贝尔士兵，正和一个穿着利爪战甲的女性交战，虽然是二打一，但却是女利爪占据了上风。
“可恶，为什么陆地上也有人能看穿我们的隐身......小心！”
“咳咳，抱歉，是我拖了后腿——”
由于其中一人之前被超女王重伤过，因此动作很不流畅，当他露出破绽的一瞬间，女利爪手持匕首刺向他的喉咙。
休！
正当此时，一道半月形水刀从天而降，瞬间削掉了女利爪的半截脑袋，然后身着长袍的尹莎杜拉从天而降，落到两个泽贝尔士兵面前。
“塞壬公主！”
“女王！”
看到尹莎杜拉的一瞬间，两个泽贝尔士兵喜出望外，而这时候失去半边脑袋的女利爪想趁机发起攻击，却被尹莎杜拉的无数用水凝聚出的利刃斩断了四肢。
“别掉以轻心，就算是这样她也能复原，不过应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了。”
尹莎杜拉确认女利爪一时半会已经无法战斗之后，抬头看向两个泽贝尔士兵。
“而且我都说了多少遍，不要再叫我塞壬，以后我的名字就叫尹莎杜拉——等等，你叫我女王是怎么回事？”
两个泽贝尔士兵相互对视一眼，脸色都显得非常难看。
“女王大人......您的父亲——涅柔斯国王他......驾崩了！”
尹莎杜拉愣在原地如遭雷殛，双手拳头用力捏紧，身体周围用水流凝聚塑造而成的利刃都在微微颤抖。
“谁干的？”
“是超女王——那个恶毒的女人，自从您在哥谭这里执行任务失踪之后，使徒罗特斯将亚特兰蒂斯的控制权，也就是那些被转化为GBL教狂信徒的亚特兰蒂斯人都交给超女王指挥。结果她并不满足于此，要求涅柔斯国王也要臣服于她，结果......”
“而且她杀死涅柔斯国王后，用残暴的手段来统治我们，现在我们的族人每天都处于随时都会死亡的恐惧当中。塞壬......尹莎杜拉女王，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不，我是罪人——我早就应该知道这是与虎谋皮的，我劝服父亲和那些异世界的混蛋结盟就是一切灾难的根源。”
尹莎杜拉银牙紧咬，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和夜枭等人结盟的经过。
——
亚特兰蒂斯曾经是在陆地上极为强盛的统一帝国，沉入大西洋之后分裂成了数个王国，而泽贝尔就是其中之一。
和继承了帝国正统的亚特兰蒂斯不同，泽贝尔一直是作为亚特兰蒂斯流放罪人的地方，地处环境恶劣的百慕大海域，曾经泽贝尔的国王涅柔斯率领军队想要攻占亚特兰蒂斯，却被当时的亚特兰蒂斯女王亚特兰娜镇压，并且作为惩罚将泽贝尔王国全族囚禁在百慕大海域。
为了复仇以及获得自由，涅柔斯培养了自己的两个女儿成为强大的战士，并且将最具天赋的大女儿媚拉派出去刺杀新任海王亚瑟库瑞。
没想到媚拉和亚瑟相爱而背叛了泽贝尔王国，夫妻携手将率兵想要偷袭亚特兰蒂斯的亲妹妹塞壬打败。
在这个时候，夜枭带着超女王和局外人出现了——为当时处于绝望中的泽贝尔带来了唯一的希望。
夜枭宣称，他们可以召唤出一只无比强大的“神”，帮助泽贝尔突破封印并且打败亚特兰蒂斯，成为大海的主人。
涅柔斯国王一开始担心这件事的风险，并不想答应这个计划，但当时因为媚拉背叛而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塞壬说服了她的父亲，并且自告奋勇地成为这个计划中最重要的角色。
化身为GBL教的分部长尹莎杜拉，去亚特兰蒂斯暗中发展GBL教，为所谓使徒的召唤做准备。
GBL教，全名为伟大的蓝色真理教，从夜枭提供的教义来看，这只不过是一个学术性质的组织，一开始塞壬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知道吗，尹莎杜拉，不同宇宙中的历史是会产生趋同效应的——具体来说，我需要你彻底放弃以前的身份，你将成为尹莎杜拉的异世界同位体在这个世界建立GBL教，这将会成为‘神’降临这个世界的锚点。”
尹莎杜拉并不完全理解夜枭话中的意思，不过在扮演尹莎杜拉到亚特兰蒂斯推广GBL教过程中，她常常会做极为漫长且真实的梦境。
梦中她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尹莎杜拉，一个原本对知识永远保持着渴望的单纯女孩，直到某一天噩梦降临，某只突如其来的“恶魔”降临在GBL教基地当中，所有GBL信徒包括她自己都陷入了疯狂中。
被控制的尹莎杜拉还保留着一丝意识，但这对于她来说是更加绝望的事情，因为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称为“恶魔”的帮凶，却无法阻止这一切。
不过更加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一个叫奥菲莉亚的女孩。
奥菲莉亚是GBL教的幸存者，为了打败恶魔而一直在帮助其他人攻击已经疯狂的GBL教信徒，一开始尹莎杜拉的残存意识还为她祝福，希望她能为所有人带来解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尹莎杜拉的想法也受到了扭曲。
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能在站在幸福的一侧，我们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你要作为正义的一方审判我们？
在这一瞬间，红发的奥菲莉亚和媚拉，紫发的塞壬和尹莎杜拉，两人的形象和经历重合在一起。
尹莎杜拉感觉自己仿佛融合了另一个世界的少女灵魂，她自然而然地获得了说服他人加入GBL教的能力，并且脑海中生成了一全套GBL教的教义和组织方案。
由于GBL教看起来只是和平且无害的学术研究组织，无论是海王亚瑟库瑞还是海后媚拉对此都没有加以防范，很快尹莎杜拉的信徒就发展到了亚特兰蒂斯的大部分民众，而作为领导者的尹莎杜拉甚至差点忘记自己的任务——
这时候，使徒罗特斯降临了。
尹莎杜拉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夜枭所说的“神”和另一个世界尹莎杜拉遭遇的“恶魔”是同一个存在，但这已经太迟了。
不过夜枭并没有说谎，罗特斯摧毁了百慕大的封印，和泽贝尔王国一起入侵了亚特兰蒂斯，那些亚特兰蒂斯王国的GBL教信徒们一瞬间全部失去理智，成为罗特斯的奴仆。
战斗的结局就是，海王被俘虏且遭受了罗特斯的控制，媚拉身负致命重伤在战斗中失踪生死不明。
泽贝尔王国和亚特兰蒂斯王国换了个家，泽贝尔人占据了亚特兰蒂斯，而原本的亚特兰蒂斯人则全部被转化成GBL教狂信徒，在百慕大侍奉使徒罗特斯。
尹莎杜拉作为奖赏获得了夜枭赠予的干扰发射器，避免了和其他信徒一样失去理智的命运，同时也被赋予了新的职责，作为罗特斯的尖兵到哥谭为罗特斯的入侵做准备。
当然，这看起来对于泽贝尔王国来说还是赚了——如果不是落到了超女王手中的话。
——
“女王陛下，我们这是要在找什么？”
尹莎杜拉带着两个泽贝尔士兵来到了一处建筑倒塌的残骸上，这里曾经是伫立着高耸入云的韦恩塔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哥谭明显没有人手去清理这片废墟。
“我需要重新获得GBL教信徒的掌控权作为筹码，以此来和夜枭以及超女王谈判，这样的话某个东西是必要的。”
尹莎杜拉集中精神，水流缠绕在面前这片废墟之上，随着隆隆闷响，整片废墟竟然在水流的包裹下缓缓浮起到半空，这场景看起来蔚为壮观，就连围观的两个泽贝尔士兵也看得目瞪口呆。
“女王陛下的水系魔法能力是不是比以前更强大了？”
“是、是啊，这简直就像是那位......叛徒一样。”
这也许是因为自己在磨难中获得了蜕变吧，尹莎杜拉心想道，而这时候，她也从被抬起的废墟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见一个方形的石制面具，在废墟中被水流托着漂浮而起，缓缓来到尹莎杜拉面前，随后轰隆一声，那原本漂浮在半空的断壁残垣又重新落下。
尹莎杜拉拿着手中的面具，感应到里面的力量不禁心潮澎湃，这副面具也是得到了罗特斯的力量加持，可以让其作为GBL教分部长代替罗特斯向信徒下达指令。
这么一来的话，就算是那个超女王，也必须——
“BINGO，看来我猜对了，你果然有控制信徒的手段。”
听到这个声音，尹莎杜拉脸色瞬间一僵，立刻环视四周，但周围却除了她和两个泽贝尔士兵以外空无一人。
“卡尔·罗索！你给我出来！你们两个，刚才有听到那个声音是从哪里传出的吗？”
然而这时，尹莎杜拉却发现那两个泽贝尔士兵都一脸茫然，诧异地看着她。
“女、女王陛下，您......这是——”
“刚刚我们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啊？”
尹莎杜拉瞬间嵴背发寒，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别、别躲躲藏藏的，你到底躲在哪里，快给我滚出来！”
“问题不是我在哪里，尹莎杜拉小姐。”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戏谑的意味。
“问题是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