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是鸟？是飞机？不，那是超人！
隐身术？幻觉？不可能，现在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对水元素的感知控制也一如既往的顺畅，甚至比以前都更加敏锐......
尹莎杜拉阴沉着脸，她的身体在水流的环绕下缓缓漂浮到天空中，将GBL教分部长的面具覆盖到自己的脸上。
一瞬间，面具上并排的六个圆圈都亮起了红色的光芒，一股奇妙的能量波动以她为圆心朝周围扩散，被这股能量经过之处，所有GBL教狂信徒都停止了动作，齐刷刷地抬头看向天空。
很好，这个面具没有被动手脚，自己还能对这些GBL教狂信徒——也就是失去理智的亚特兰蒂斯民众下达命令。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尹莎杜拉心中的不安消除了不少，哥谭的毁灭看起来已成定局了。
接下来自己就应该将可以控制的力量回收，作为筹码向夜枭和罗特斯交涉，以及向那个恶毒残忍的女人报仇......
“太可惜了，如果你早点意识到和他们合作是个错误的话，明明可以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不过现在，你已经没有和我谈判的条件了。”
那个略显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尹莎杜拉心中一惊，她现在处于离地数百米的空中，但卡尔的声音依然就像是从与自己迟尺之遥的地方响起一般，这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你到底躲在哪里，卡尔·罗索！”
“我已经在说第二次了，问题不是我在哪，而是你在哪里，尹莎杜拉......”
尹莎杜拉一咬牙，水流环绕在她的四周，变幻成360度无死角的护盾，看起来就像是水构成的蛋壳或者蚕茧一般。
“跟我耍嘴皮子没意义，卡尔。哥谭已经要完蛋了，你也一样，就算你逃离这里苟且偷生，我终有一天会让你品尝我的复仇的！”
“首先我要先说明一点，我没有逃跑也不打算逃；其次，哥谭可还没有因为这点小事而完蛋——拯救哥谭的方法刚刚你不就已经告诉我了吗？”
卡尔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尹莎杜拉发出几声干巴巴的冷笑，像是在为自己壮胆一般。
“你在虚张声势，卡尔。而且你以为知道我的面具可以控制信徒就有用吗，别痴心妄想了，这个面具只能由我使用，其他人根本不可能使用它的力量——”
“这可不一定，尹莎杜拉。明明还有一个人也能使用这个面具——你现在不就证明了这一点吗？”
听到卡尔的话，尹莎杜拉的脑袋突然嗡的一声，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而在下一秒钟她想要抬起手破坏掉自己脸上的面具，然而这已经太迟了，她发现自己已经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移动。
这时候，尹莎杜拉通过面前的水防护罩可以模湖看见自己映照在水流上的身影，但是她很快注意到违和的地方。
因为这模湖的倒影中，原本紫色的头发在缓慢转换——
不，应该说是还原成另一种颜色。
如同火焰一般的红色。
“差不多了，梅根，切断她们之间的连接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媚拉就可以了。”
休！
一瞬间，尹莎杜拉感到天旋地转，周围的景色迅速发生变化，视觉、听觉、味觉、触觉、嗅觉——五感被一一剥夺然后又陆续回到身上，不过却和刚才有强烈的反差感。
在这时候，尹莎杜拉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哥谭市的上空，而是在另一个她非常熟悉的地方。
蝙蝠洞地下二层的牢房。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仿佛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只是南柯一梦一般，而在她的面前正站在好几个人。
有她非常熟悉的，身穿白色战衣，她这辈子也忘不掉的天启者卡尔罗索；
有她从来没见过的，一个全身绿色皮肤，有着红色头发的外星人少女；
还有她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认识的——
明明皮肤就像是死人一般，但神态和眼神却异常温和且带有一丝歉意的阿尔弗雷德。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刚才的事情到底是幻象还是......”
卡尔·罗索走前一步，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伸出手轻轻抬起尹莎杜拉的下巴，看着她泪水汪汪充满不甘的双眸。
“你应该也已经察觉出来了吧，刚才的确是现实，但并不是真正属于你的现实。你只不过是通过这位火星少女的能力，和另一个人的精神进行了连接——”
“就像是电脑远程操控一样，我不知道这个比喻你能不能理解呢？这么一来，虽然你的本体还在这里没动，但你的所有感官都被连接在另一个人身上。”
从尹莎杜拉的表情来看，她是听懂了卡尔的解释，毕竟她已经潜入哥谭很长一段时间了。
随后，她干涸的嘴唇颤抖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但是......刚才我完全没有发现违和感......无论是身体还是对水元素的感应都......”
“原因应该已经不需要我告诉你吧，能和你身体契合度这么高的人，我想你应该也已经猜出来是谁了。”
尹莎杜拉的眼睛重新睁开，双眸中尽是不可置信的情感，干涸的嘴唇颤抖着细若蚊声地喃喃道。
“是媚拉......但怎么会，她当时应该已经——”
“的确如此，你这个妹妹下手可是真的狠啊。戴安娜在亚瑟库瑞养父那里找到媚拉的时候，她几乎身体没有一块骨头是完整的，内脏就像是被扔进搅拌机破坏过一样，大脑更是一团浆湖。”
卡尔面带微笑俯瞰着尹莎杜拉，他就喜欢看着敌人被揭露谜底时的绝望模样。
“不过，我在帮她做全身治疗的时候，也发现了她和你的身体几乎一模一样，应该说不愧是双胞胎姐妹吗？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除了毛色......咳咳，发色以外都完全相同。”
原本卡尔的计划只是让媚拉冒充尹莎杜拉去亚特兰蒂斯收集情报，在注意到她们两人的身体相似度之后，再结合之前火星少女展示的感官共享能力，因此想出了这个新的方案。
猫女和布鲁斯的易容伪装能力非常精妙，将媚拉完全打扮成尹莎杜拉的样子，以至于伪装解除前就算让她照镜子也无法发现瑕疵；
而阿尔弗雷德的演技也出乎了卡尔的预料，那副阴狠毒辣的神态让卡尔不禁再三确认局外人是否还关在牢房里，只能说不愧是前军情七处特工。
原本卡尔以为尹莎杜拉会因此暴怒或者崩溃，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尹莎杜拉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反而长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媚拉没事的话......”
声音越来越小，还没把话说完尹莎杜拉就已经眼皮盖上，看起来失去了意识。
唉，等等，别这样啊大姐，在这个时候突然抛出这种半洗白的言论，这搞得我就像是反派一样。
这时候，卡尔感觉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回头一看，火星少女梅根用怯生生的目光看着自己，似乎还带有一些畏惧。
“这、这个卡尔，我觉得还是让她先休息一下吧，刚刚这个过程对她的精神负担很重的。”
卡尔叹了口气，不过现在对他来说尹莎杜拉确实不是重点了，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们出去吧，差不多也该由吹响反攻的号角了。”
——
“塞壬......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对于泽贝尔——对于海族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
哔嘀阁
漂浮在半空的媚拉恢复了自己火焰般的红发，她俯瞰着整个哥谭，看到那些GBL教狂信徒们眼中流露出忧伤。
不过她知道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要做。
媚拉回忆着刚才自己妹妹控制这个面具的感觉，将自己的魔力用同样的方式注入到面具当中。
这样的话应该就能控制住那些被转变成狂信徒的亚特兰蒂斯人——
“呃！
就在此时，无数吵杂狂乱的声音涌入媚拉的大脑中，一瞬间差点让她晕厥过去。
（冷静下来，不要害怕，这些是他们心中的呐喊，如果你愿意倾听和接纳的话，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的。）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媚拉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人握住了自己的左手，随着从左臂涌向全身的温暖，她感觉到精神上的痛苦得到了舒缓。
“你......到底是......”
不过媚拉总算感觉到面具和自己融为一体，而且这幅面具似乎在和其他狂信徒的面具有某种连接感应。
媚拉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朗声大喊道。
“我以GBL教哥谭分部长尹莎杜拉的身份下令！”
她的声音明明不算大声，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轻松扩散到整个哥谭，无论是GBL教狂信徒还是泽贝尔的士兵们都清晰可闻。
“你们身旁的章鱼怪才是真正的敌人——转换攻击目标，将他们全部剿灭！”
“噢呜呜呜——”
只见所有的GBL教狂信徒们发出尖利刺耳的吼叫，然后将手中的匕首刺向了身旁的章鱼怪。
而那些泽贝尔士兵们，看见这一幕后一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是塞壬——尹莎杜拉大人吗？”
“为什么她会让我们攻击章鱼怪......这难道不会让罗特斯大人愤怒吗？”
“不过超女王杀害了我们的国王，是他们先不守承诺！”
“而且不敢怎么说，这么一来我们已经成为罗特斯的敌人，就只有一条路可选了！”
......
很快这些泽贝尔士兵就做出了选择，他们也加入到攻击章鱼怪的队伍中，一瞬间战场形势发生了逆转，面对GBL教狂信徒和泽贝尔士兵，那些章鱼怪们似乎连抵抗的意识都没有，就这样被单方面地进行屠杀。
“这是怎么回事......它们在内讧？！”
原本正苦于抵挡章鱼怪和狂信徒联军的人类防线，看见这一幕都目瞪口呆，而戈登最早反应过来，立刻通过对讲机下达了命令。
“别放过这个机会，立刻进行反攻！不需要攻击狂信徒，掩护他们剿杀章鱼怪就可以了！”
人类配合狂信徒和泽贝尔士兵一路收割章鱼怪并且反推战线，原本已经沦陷大半的哥谭市在短时间内迅速收复失地。
而且与此同时，哥谭各处的无数树精开始行动了起来，它们疯狂地攻击着周围的章鱼怪。
之前卡尔让毒藤女将树精都隐藏了起来，因为手持利刃的狂信徒会对树精造成有效打击。但现在狂信徒和泽贝尔士兵都已经加入到人类一方，而只剩下对于树精根本没有攻击手段的章鱼怪，此时已经没有必要再保存实力了。
那章鱼怪虽然看起来无穷无尽，有数十万之众，也不知道罗特斯从哪里感染转变或者繁衍了这么多子孙，但在单方面的屠戮之下，章鱼怪的数量以惊人的速度在减少，胜利的天平已经往人类的方向倾斜。
这一幕也让在天空中漂浮的媚拉尽收眼底。
“接下来就要想办法救出亚瑟，同时从那只怪物手里夺回属于我们的大海......唤醒那些被控制的亚特兰蒂斯人，还有被蛊惑的泽贝尔人，还有塞壬。”
媚拉刚刚在和自己双胞胎妹妹共享意识的时候，也接触到了她心中的情感和部分记忆，虽然她是造成目前状况的罪魁祸首，但理解了她的想法之后媚拉反而对她恨不起来。
“塞壬，你也是一开始抱着美好的愿景......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一定要和你——嗯，这是什么？”
正当此时，媚拉突然看到从遥远的海平线彼端出现了一个光点，划破夜空以惊人的速度接近哥谭——朝自己接近。
那是鸟？那是飞机？不，那是——
轰隆！
媚拉条件反射般用水流在自己面前凝聚出一个巨大护盾。但这已经太晚了，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就撞上了她的身体，媚拉如同炮弹一般被撞飞出去，穿过了好几幢高楼才在地面上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但对方似乎并没有给媚拉喘息的打算，在下一个瞬间，那红蓝色的残影已经伴随着突破音障的轰鸣声来到她的面前......
“神圣反击！”
砰！
但这一次的攻击，却被出现在媚拉身前的白色身影挡了下来，冲击波朝周围扩散，掀飞了其他敌人。
“没想到这么早就要碰上你了，我还以为你这种咖位的角色至少也是个最终boss呢。”
救下媚拉的正是卡尔，虽然神圣反击有90%的减伤效果，但挡下这一击时，他还是感觉自己浑身骨头都在颤抖。
不过，对方是那个男人的话，能扛下来已经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超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现在事态紧急，神奇女侠你把衣服脱了吧
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蓝色的紧身衣包裹着魁梧健壮的身体，略带蜷曲的黑发下是刀削斧砍般轮廓分明的坚毅面庞。
红色的披风随风飘扬，而在他的胸前，倒三角的巨大标志中，有一个S形的图桉。
卡尔知道，在宇宙中某颗名为氪星的灭亡星球上，这个图桉曾经代表着希望的含义。
但面前的这个男人，至少现在，带给哥谭民众的更多是绝望。
“给我清醒一点，超人！”
卡尔一发重拳锤击向超人的面门，对方似乎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硬生生地用脸接下了这一拳。
砰！
一声巨响之后，超人因为卡尔的这一拳而后退了——仅仅几米，而卡尔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右臂产生了钻心般的剧痛，而且还能听见有嘎啦一声不妙的脆响。
看着面前似乎毫发无伤的超人，卡尔感到头皮发麻，打他的话自己所受的伤反而更大，很明显钢铁之躯这个外号是不准确的——这世界上可没有这么坚硬的钢铁。
卡尔也不是没有想象过和超人对阵的场景，当他知道超人被罗特斯控制之后，就已经和布鲁斯谈论过打败超人的问题。
“超人不是有许多弱点吗，例如长时间不吸收太阳光的话能力会下降，在氪石面前能力会被严重削弱，红太阳的光线也能降低他的能力......”
“但这只是一般情况下的超人，也就是我们所熟悉的超人才具备的弱点。”
原本卡尔以为蝙蝠侠一定已经准备好对付超人的对策，但出乎意料的是，布鲁斯对于打败超人这件事表示悲观。
“黄色太阳辐射的确是他的能力来源，但我们都不知道他体内存储能量的极限；他在氪石和红色太阳面前的确会显得虚弱，但我已经不止一次见过他短暂克服这些弱点。”
“对我来说，他唯一致命的弱点就是过于善良的性格，永远相信人性的善会让他潜意识限制自己的力量，以保护对他来说过于脆弱的地球和人类——但如果在罗特斯的控制下失去这一点的话......”
卡尔深呼吸一口气，现在的话可不能想这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情，他攥紧拳头俯冲向前，继续向面前的超人发起攻击。
“神圣组合拳！”
砰，砰——
卡尔左右开弓，左右两发勾拳直接命中超人的两侧脸颊，最后全力一记直拳往超人的面门正中挥舞而去。
彭！
然而这一拳却被挡住了。
“你太弱了。”
超人只是轻轻举起手，就毫不费力地接下了卡尔的全力一拳，同时轻轻地摇了摇头。
嗞！
紧接着，血红色的热视线从超人的双眼发射而出，卡尔抬起左臂想要挡下这攻击，然而他随即感觉到自己的右臂骨骼和肌肉被烧穿分解的剧烈痛楚，同时热视线穿透了他的手臂直接命中了卡尔的胸膛。
“呃！
超人的热视线和刚才超女王的同样技能相比，威力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如果说超女王的是小水枪的话，超人就是高压切割水枪。
就在卡尔的胸甲也即将被烧穿，灼热的高温即将分解他的心脏时，一道金色的套索扣在了超人的脖子，把他强行往天空拽去。
“醒醒，超人！这不是你的真正模样！”
看到神奇女侠将超人暂时缠住在天空交战之后，卡尔才缓了一口气，立刻切换职业模板对自己手臂和胸前的伤口进行治疗。
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在这短短几秒钟的交战中，护手和胸甲两件装备都因为受损过大而毁坏，这让卡尔的属性掉了一大截，比打断他一条腿损失还大。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点的时候，但卡尔也没有去支援神奇女侠——事实上他们在空战的时候卡尔也无法支援，卡尔首先做的是转身往媚拉坠落的位置跑去。
媚拉被超人一招从空中打到地面，身体多处骨折擦伤，斗篷也破破烂烂，头部更是血肉模湖——不过幸好之前尹莎杜拉凝聚了一个水盾，加上海族人的身体素质让她捡回了一命。
“快速治愈。”
绿色的光芒亮起，媚拉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在于此。
“咳咳，谢谢，天启者，我又被你救了一命......等等，面具它——”
媚拉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已经碎开成几块的GBL教面具，看来超人刚才的这一拳是正好打在了这块面具上——或者有可能超人就是为了破坏这幅面具才出现的。
卡尔脸色凝重地站了起来，他环顾四周，只见那些GBL教狂信徒们似乎再次失去了控制，他们似乎是不分敌我在进行攻击，无论是人类还是章鱼怪都是他们的攻击对象。
“为了罗特斯大人——”
“为了GBL教的荣耀——”
......
卡尔看向媚拉，后者尝试着将破碎的面具覆盖在脸上，但片刻之后轻轻摇了摇头。
“不行，我已经没办法连接他们的意识......”
卡尔轻叹了一口气，果然事情不可能一帆风顺，这么一来的话之前打算靠着狂信徒将章鱼怪全部推下海的计划就算泡汤了。
轰隆！
正当这时，卡尔听见身后传来轰然巨响，转头一看发现神奇女侠已经从天而降，狼狈不堪地狠狠摔在地上，而在下一秒钟超人如同陨石一般落地，双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了神奇女侠的小腹。
而神奇女侠的剑盾和套索都被打飞出去，很明显在刚才的空战中她已经落败了。
“戴安娜，他们都说你是和我旗鼓相当的女性——但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他们到底多愚蠢才会看不出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
超人的声音冷漠而无情，但他的双眼却发射出了灼热的红色射线，直接朝着神奇女侠的心脏射去。
嗡——
耀眼火花四溅纷飞，热视线照射在神奇女侠的铠甲上虽然迸发出刺眼的光芒，但看起来并不能直接穿透这套神造铠甲。
但超人丝毫不以为意，他的热视线聚焦点逐渐上移，从神奇女侠的胸膛一直到她的喉咙——
“忏悔之锤！”
千钧一发之际，卡尔召唤出十几米的大锤用力一挥，将超人远远锤飞出去，撞进了一幢大楼里面，然后随着轰隆隆的巨响，大楼轰然倒塌将超人压在底下。
“不用谢，神奇女侠，不过如果你硬是要以身相许的话可以先登记一下排队。”
“咳咳，别......多管闲事，咳咳，我刚刚其实已经打算反击了。”
神奇女侠没有握住卡尔伸出的手，自己咬紧牙关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被打飞出去的剑盾和真言套索就像是有生命一样自动漂浮回她的手上。
“我还以为你是代表真实的女神呢，如果你的拳头有你的嘴一般硬，估计现在已经干翻超人了吧。”
“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这种情况下还能开这种玩笑......”
虽然卡尔想调节一下气氛，但面前的状况还是很严峻，卡尔手握藤蔓十字架，而神奇女侠手持剑盾，都警惕地看着面前这片大楼的废墟。
砰！
碎石钢筋混凝土四散炸开，果不其然毫发无伤的超人缓缓从中漂浮而起。
“差不多该结束游戏了，我会尽可能让你们感受不到过多的痛苦——”
突破音障的气压轰然向四周扩散，超人以超音速飞向卡尔和神奇女侠，右手拳头高高举起。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黑影同样以超音速从天而降，正好截住了正进行冲锋的超人，产生了震耳欲聋的剧烈爆炸。
而这时候，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紫色披风的身影如同巨大的蝙蝠一般缓缓平稳落在卡尔和神奇女侠面前。
“蝙蝠侠？你不是在赶工研究那台干扰发射装置吗？”
“主要工作已经完成了，其他的交给芭芭拉就行——而且我不是蝙蝠侠，根据你的约定我不能再以蝙蝠侠的身份在哥谭行动......我现在是祖尔·恩·阿。”
彭！
正熊熊燃烧的机械残骸四散炸开，卡尔现在才发现刚刚自杀式撞过来的是一台蝙蝠战机，但很明显这种攻击对于超人来说依然不痛不痒。
“蝙蝠侠？这件衣服作为你的寿衣可稍微有点太花俏了。”
超人双手抱胸，似乎在他眼里面前的三个人都已经与死人无异。
而布鲁斯皱起眉头，毫不畏惧地朝着超人走去。
“你们都不要出手，超人交给我就行。”
“布鲁斯——”
神奇女侠似乎想追上去说些什么，却被卡尔伸手拦住了。
“你们是搭档已久的伙伴对吧，虽然我不是，但我也觉得这个时候相信他比较好。”
“......我明白了，能把你的脏手收回去吗。”
“呃，抱歉。”
卡尔从戴安娜胸前收回手，但目光还是忍不住瞟向那个地方。
这个变态色魔，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耍流氓的吗？戴安娜假装自己没有注意到，但看向卡尔的目光已经难掩鄙夷之情。
但实际上卡尔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那套铠甲，似乎可以挡下超人的攻击。
而此时，布鲁斯已经来到了距离超人不到五米的地方。
休！
突然，布鲁斯率先出手，他一扬披风，三枚蝙蝠镖就脱手而出，朝着超人的方向飞去。而与此同时，他也一个滑铲突进到超人面前，抬起手用一支泛着绿光的手枪瞄准超人。
Biubiubiu！
然而超人的双眼连续闪烁了几下红光，蝙蝠镖在半空中就被击落，随后超人吸了口气然后轻轻一吹，布鲁斯的手枪连同手掌一起被冰封住。
“氪石蝙蝠镖，还有氪石子弹......你果然准备周到，但在我的透视能力下，你的小动作一览无遗，蝙蝠侠。”
超人掐住布鲁斯的喉咙，将其举了起来，面容冷峻。
“我一直不懂，布鲁斯，民众、其他联盟成员，总是说如果我们都真刀真枪不留余力的情况下，你会有对付我的策略。”
“但我只需要看你一眼，就能把你切成两半；稍微呼吸一下，就能把你的心脏冻上；哪怕是最温柔地碰你一下，也足够打碎你体内的每一根骨头。”
“而你又有什么招数，布鲁斯？”
布鲁斯的嘴角冒出鲜血，但却看不到任何的慌乱和不安，只有沉着和冷静。
“但你刚才呼吸了，却只冻住了我的手掌。”
“嗯？咳咳......你做了什么......”
突然，超人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并且松开了掐住布鲁斯脖子的手，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
“用铅元素包裹氪石微粒，再通过蝙蝠战机爆炸燃烧时扩散到空气中，这样就能让你在无法察觉的情况下吸入体内——刚才你使用冰冻呼吸时吸入的那口空气一定格外新鲜吧。”
布鲁斯从腰带上取出一个小型装置放在被冰封的左手上，在几秒钟之内冰封自动解除碎开，然后他举起手枪瞄准超人的额头。
“该结束了，克拉克。”
“求求你了......布鲁斯......不要——”
在听到超人痛苦的声音时，布鲁斯突然童孔一缩，那个困扰他好几年的噩梦场景再一次浮现在他眼前，因此他的动作停顿住了一秒。
而超人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嗞！
热视线从超人的双眼射出，命中了布鲁斯的手枪。布鲁斯立刻做出反应，他扔掉损坏的手枪并且从腰间的万能腰带摸出了一枚氪石戒指，然而超人却双脚一蹬直接飞向天空。
“别想逃！咳咳......”
戴安娜一跃而起想要追上去，却因为刚刚所受的伤而动作受阻，而这时候，热视线从天而降射向了戴安娜。
“圣光沁盾！”
卡尔召唤出光墙为戴安娜挡住了这一击，不过这么一来超人已经飞到了超过一千米的高空了。
“他想在通过呼吸将氪石粉末排出体外前和我们保持距离。”
布鲁斯皱紧眉头抬头看向天空，声音中多少有些不甘。
“刚才如果我没有犹豫的话......”
“布鲁斯，把氪石戒指给我，我飞上去和他战斗——”
戴安娜咬牙切齿地说道，但卡尔却按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
“不要冲动，就算超人经过削弱，就凭你一个人估计戴上氪石戒指也是无法对付他的。毕竟他对你的能力很熟悉，你恐怕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而布鲁斯也点了点头，没有将戒指交给戴安娜。
“根据我的计算的确如此，如果超人一心想拉开距离的话你是无法追上他的，戴安娜......卡尔，你有什么提议？”
就等着你这句话。
卡尔眯起眼睛，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了神奇女侠，后者突然感觉浑身发毛。
“这个时候我们就应该团结起来，要打败超人，我们分散力量是不行的，必须将力量都集合在一个人身上才有机会......”
“你，你想说什么？”
戴安娜突然心中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好吧，我就简单明了来说了——神奇女侠，现在事态紧急，你就在这里把衣服脱了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奇侠，神之手，泯灭神击
星光之冕，冠军战甲。
这是天堂岛赋予戴安娜的礼物，由火神赫淮斯托斯铸造而成，能从任何刀枪剑戟武器的攻击保护戴安娜。
守护银镯。
这是戴安娜作为天堂岛竞赛获胜者的奖品，原料是众神之王宙斯的神盾埃吉斯之碎片，能保护佩戴者不被弓箭子弹所近身，当两个手腕上的银镯碰撞后还能释放守护神力。
羽翼神履。
这是由神使赫尔墨斯所赐予，能赋予主人自由飞行于天空的能力，虽然戴安娜也能靠自己的能力飞行，但这双战靴还是能够极大提升她的敏捷能力。
这些神器都是无价之宝，也被注入了戴安娜的神力认主，无论再亲近的人戴安娜也从不出借。事实上，布鲁斯以前提出过很多次想要研究她的装备，但都被戴安娜婉拒了。
然而现在，这个名叫卡尔·罗索的男人，卑鄙无耻趁人之危，而且见色忘义毫无底线的家伙，竟然敢提出要借走这些装备——甚至要天堂岛的公主在战场上直接脱下来！
不管怎么想都只有脑子坏掉的情况下，才会答应这个请求吧......
“戴安娜小姐，还没好吗？布鲁斯好像已经撑不住多久了，用不用我来帮忙......脱女人衣服这一点我还是蛮有心得的。”
“不许动！不许过来！不许偷看！”
戴安娜咬着牙怒喝道，现在她和卡尔在刚才战场附近的一处时装店里。必须在更衣室换衣服，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为什么我会答应这个男人的疯狂请求？
是因为具有雅典娜之智慧的话，确实看出以自己的力量是不足以打败暴走的超人这个事实吗？
是因为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布鲁斯·韦恩以自己的性命为他担保，恳求自己答应他的要求吗？
不。
戴安娜很清楚，真正的原因在于，虽然这个男人有无数的缺点，但戴安娜已经不止一次见过他创造奇迹了。
而且现在对于她来说，面对几乎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奇迹就是唯一的希望。
“给我记住了，卡尔·罗索，我只会把这些暂借给你一次，无论如何等你用完之后都必须将它们还给我！”
在更衣室外面的卡尔撇了撇嘴，戴安娜的这些话仿佛似曾相识，芭芭拉以前好像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不用担心，神奇女侠，等我们把强敌......这使徒的威胁解决之后，一定会把它们还毫发无损地给你的。”
“记住你自己的话，如果你敢在我面前失信的话——等等，把使徒的威胁解决......你是指罗特斯吗？还是说使徒不止——”
“啊！布鲁斯快被超人打死了，事态紧急！不能磨磨蹭蹭了，失礼了！”
“喂！
我还没有换好衣服！
卡尔直接打开更衣室，戴安娜的全套神造装备都放在了地上，而她自己的便装才换了一半，看到卡尔的一瞬间立刻一巴掌扇了出去。
不过卡尔没有看她一眼，直接抄起地上的装备就退了出去，刚好一发后摆身躲过了戴安娜羞恼交加的耳光。
果然还是不应该信任这个家伙。
戴安娜银牙紧咬，又羞又恼的快速把衣服穿上，一脚踢开门冲了出来。
“卡尔！你这无礼之极的混蛋——咦？我的装备呢？”
只见卡尔站在这里，目光充满期待地看着面前的空地，以戴安娜的视角那里除了空气以外一无所有。
不过在卡尔的眼中，那里正摆放着五个黑色的装备调整箱，正嗡嗡嗡地剧烈震动着。
“谢谢你，戴安娜——”
卡尔抬起头看向天空中如同神一般强大的超人，嘴角微微一扬。
“有了你给我的‘传说’套装，这下子就算是超人也不是不可战胜的了。”
——
超人轻轻一吹，袭向他的几枚导弹就被立刻冰封坠落，随后他的热视线一扫，刚刚发射导弹的蝙蝠战机就被击中了机翼部位，布鲁斯毫不犹豫地打开机盖弹射出来。
不过布鲁斯弹射的一瞬间，另一台蝙蝠战机已经从上方掠过，刚好接住了布鲁斯。
“又是一台蝙蝠战机，布鲁斯，你为了对付我到底打算耗费多少财力呢？一千万？一个亿？还是远远不止......把钱耗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面，真是可悲。”
布鲁斯驾驶着蝙蝠战机躲过了超人的另一发热视线，声音低沉地缓缓说道。
“等你清醒了之后，我会把账单寄给你的克拉克，反正是你当记者很多年都无法偿还的金额。”
“哈哈哈哈——清醒？布鲁斯，你似乎搞错了什么，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罗特斯让我明白了以前的我是多么的虚伪愚蠢，执着于那些毫无意义的道德枷锁，现在才是我真正的样子。”
听到超人的话，布鲁斯心中一沉，他的确感觉到超人不是被简单地精神控制，他现在更接近于觉醒了一个邪恶人格，不但没有失去理智，某种意义上，反而比以前更加“理智”了。
就像刚才，如果是以前的超人在击落别人的飞行器后会毫不犹豫地接近救人，这样的话刚才蝙蝠战机爆炸时就能再次释放氪石微粒削弱他。
但现在超人却展现出以前没有的冷静，他知道只要站在原位的话，靠着热视线和冷冻呼吸两种能力，布鲁斯根本没办法接近他。
“呼......刚刚你那小把戏带来的氪石粉末也被排出得差不多了。”
超人看起来已经完全消除了刚才的虚弱，他突然一个快速升空来到了布鲁斯的蝙蝠战机正上方，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
“坠落吧，布鲁斯，凡人就该老老实实呆在地上。”
坚硬的寒冰立刻覆盖住了整台蝙蝠战机，喷射口被冻住之后，蝙蝠战机立刻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一头往地面栽了下去。
“警告，警告，动力已中断......”
“立刻再次启动引擎！”
“引擎重启还需1分钟......”
“启动弹射程序。”
“弹射失败，机盖无法打开。”
结束了吗？
布鲁斯紧抿着嘴唇，他看着地面越来越接近，但他的心中却越来越平静。
在这个世界里，如果其他人坠机的话，一般都会向超人进行祈祷......但很明显，布鲁斯没有这个习惯，而且应该祈祷的人正是让他坠机的罪魁祸首。
不过，这个时候布鲁斯却本能地想起一个人，即使按照原本的计算，他在这个时候应该也无法救自己才对。
“原来如此，这就是给人以希望的含义吗......哥谭以前确实缺少了这一点。”
轰隆！
虽然听到了一声巨响，但蝙蝠战机并没有直接摔到地面，因为它被某人托住了，经过减速的一道弧线之后，才被平稳地放到地面上。
布鲁斯隔着覆盖冰霜的蝙蝠战机挡风玻璃，看到一个模湖的红银色身影，看起来有点像神奇女侠，但身材却更接近于男性。
“记住我们的约定，卡尔·罗索。”
“哼，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先对我表达一下感谢呢。”
将布鲁斯救下之后，卡尔活动了一下手腕，刚刚他也是在适应自己新装备的力量，然后他深呼吸一口气，轰然突破了音障，如同炮弹一般朝天空的超人飞去。
“这盔甲......是戴安娜？不，你是——”
超人诧异地看着朝他发起冲锋的卡尔，攥紧拳头迎面用力一挥。
砰！
两人拳头对撞，这令人震耳欲聋的声音瞬间扩散到整个哥谭市。
一拳之后两人相互弹开，而在这第一次碰撞中落败的，竟然是有着钢铁之躯的超人。
“怎么可能......明明刚才还没有这股力量......为什么......”
超人捂着已经鲜血淋漓的右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卡尔，而卡尔则满意地漂浮在空中，轻轻擦拭掉他右手上带着那氪石戒指上面的血迹。
“人是会进步的，咬紧牙关吧，超人。”
身穿“奇侠”套装的卡尔，感受着全身上下充满的强大力量，嘴角一扬露出自信的笑容。
“接下来，就算人间之神也该跌落神坛了。”
神奇女侠的装备，要直接给卡尔穿上当然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卡尔没有女装的癖好，更重要的是神奇女侠的装备都被注入了她的神力，作为外人的卡尔是不可能发挥全部功能——
如果没有神奇的装备属性调整箱的话。
装备属性调整箱调整的可不只是装备的尺寸，连同装备附带的认主能力都被抹除了。当卡尔从调整箱里面将装备取出来时，已经变成一套男性紧身战甲。
在编号为地球11的平行宇宙中，那里是一个性别颠倒的世界，有着女性版本的超人，蝙蝠侠，而那个世界里神奇女侠对应的角色就是奇侠（wonderman）。
毫无疑问，卡尔身上的这套装备并非凭空创造，而是对应的奇侠套装。
和之前芭芭拉从蝙蝠洞中偷出来的蝙蝠装甲素体相比，这套奇侠套装对于卡尔的能力有着跨越性的提升。
作为传说装备，这套装备不但将卡尔的各项基本属性提升到可以和常态超人同台竞技的程度，其中蕴含的神力更是让卡尔获得了各种特殊能力。
休！
卡尔的身体如同炮弹一般朝超人冲去，那是羽翼神履带来的效果，赋予了卡尔在天空飞行的能力。
而超人则也许是对氪石戒指有所畏惧，立刻后撤的同时，双眼发射出热视线想要逼退卡尔。
不过卡尔根本没有打算减速躲避，只见他举起双手用守护银镯挡在面前。
热视线射在守护银镯上面，虽然火花四溅亮起耀眼的光芒，但丝毫没有减缓卡尔的冲锋。而超人看见这一幕之后也立刻变招，他停下了热视线，转而用力一吹，用冷冻呼吸想要将卡尔冻住。
“哈！”
在这个时候，卡尔用力一敲守护银镯，强大的能量冲击波朝前面扩散，释放的高温抵消了冰冻呼吸的效果。
这是守护银镯的额外能力，将能量吸收之后再加以释放。
破解了冰冻呼吸之后，卡尔已经来到了和超人相差不到3米的距离，但超人立刻停止了冰冻呼吸，勐然加速到突破音障的速度，利用音爆的冲击波阻碍卡尔的一瞬间想要拉开距离。
不过卡尔可不打算把他放走——他知道就算是穿上了奇侠套装，也只是获得与神奇女侠相当的能力，而超人全速逃跑的话他是无法追上的。
因此，现在超人错估自己实力的时候，就是他抓住超人的唯一机会。
“瞬拳——”
卡尔的一拳挥出，带着残影如同突破了空间限制一般隔着好几米击中了超人。
“虎袭！”
瞬拳扯虎袭，这招远距离的抓取技能将超人硬生生地抓到了卡尔面前。
“抓住你了——破碎之拳！”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卡尔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到超人脸上，在氪石戒指的效果之下超人毫无反抗能力，只能硬生生地接下卡尔的攻击。
轰隆！
最后卡尔一记下噼，超人如同流星一般轰然坠落地面，在街道上砸出了一个直径数米的深坑，同时将周围混战中的狂信徒和章鱼怪都击飞。
超人艰难地从深坑底部爬了起来，但卡尔在下一个瞬间同时坠落到超人面前，他可不打算给超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破坏之拳！”
这是朴素无华但却威力极为强劲的一发上钩拳，直接命中了超人的下巴——就算是氪星人，下巴受到如此重击也会造成严重脑震荡。
而这会让他无法抵挡卡尔的下一发攻击。
也是到目前为止卡尔最强的一招。
“如果你是钢铁之躯，人间之神的话——”
在刚刚和超人交战的过程中，卡尔就感觉到自己发生了蜕变——或者说，觉醒。
“那我就是对你做出审判的神之手！”
卡尔的全身迸发出耀眼的神圣光芒，最纯净也最强大的圣光之力凝聚在他的双拳之上。
“侧拳！”
这一拳命中了超人的太阳穴，鲜血从他另一侧耳朵迸发而出。
“胸击！”
这一拳命中了超人的胸膛，鲜血从他的嘴巴喷射出来。
“击晕！”
这一拳命中了超人的面正中，鲜血从他被折断的鼻子溅射。
“大爆炸！”
轰隆！
超人如同炮弹一般被击飞出去，撞穿了不知道多少幢建筑物——如果单纯从城市破坏程度计算的话，卡尔的这发攻击比今晚所有入侵者造成的破坏都更严重。
这就是卡尔作为蓝拳圣使，觉醒成神之手之后获得的最强技能。
泯灭神击！
第一百一十九章：噩梦成真之日
打的很爽，不过就凭这种程度还是不足以击杀超人的。
虽然已经很多天没有吸收过阳光，而且被洗脑后缺乏信念无法发挥出原有实力，但他依然是超人，地球上最强大的男人。
卡尔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之后，就一跃而起，跳到超人面前准备补刀。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卡尔和超人中间拦住了他。
“我们之前约定过的，卡尔，最后一击交给我。”
看着面前的布鲁斯韦恩，卡尔眉头微皱。
作为帮忙说服神奇女侠将装备脱下来的条件，布鲁斯向卡尔提出最后要将超人交给他，不过卡尔心中盘算着是不是冒着违背约定的风险，把超人趁这个机会击杀比较好。
而就在卡尔产生犹豫的一瞬间，蓝色的强壮胳膊从后面伸出扣住了布鲁斯的脖子，一脸狼狈的超人已经站在布鲁斯身后，将其作为人质。
“立刻......离我远点......”
看见这一幕，卡尔哑然失笑。
“没想到还能看见超人拿人质作为威胁的珍奇画面——不过你似乎搞错了什么，首先，我和他可不熟，你把他干掉说实话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其次。”
布鲁斯声音沙哑地接过了卡尔的话，他看起来依然毫无紧张慌乱之色。
“我也不是个合格的人质，第三——”
砰！
布鲁斯反手一拳往肩膀后方挥出，能做出这个动作一方面要有优秀的身体柔韧度，另一方面要破防超人的话，他手上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的氪石指虎是必不可少的。
超人吃痛之下不得不松开了锁住布鲁斯喉咙的胳膊，但布鲁斯立刻就反过来抓住了超人的手臂，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摔到地上。
“换人不是因为我念及战友情，克拉克，而是因为我觉得他打得不够痛——”
布鲁斯揪起超人的头发，后者一方面因为卡尔刚才的泯灭神击，另一方面因为布鲁斯手上的氪石指虎，根本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
“在这方面，我才是专业的。”
砰！砰！砰！啪！砰！
正如布鲁斯所说，和单纯使用技能的卡尔相比，布鲁斯的打法显得更加专业，他的每一拳都打到超人的神经节点密集处，在保证不把超人打麻痹的前提下尽可能地扩大他受到的痛楚。
这已经不是战斗了，只是单方面的殴打——或者说折磨。
“啊——不！——求求你——不！——啊！
超人的痛苦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布鲁斯看起来毫不留情，他拳拳到肉地殴打着超人，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而这时候，穿着衬衫牛仔裤便服的戴安娜也从空中降落到这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天哪......布鲁斯，我觉得差不多了，克拉克他已经——”
“不，还不够。”
布鲁斯冷静沉稳地说道，配合他根本没停过的狠毒拳打脚踢，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瘆人。
“他不只是被心灵控制，而是遭遇了更加彻底的洗脑，这样的话就必须以最强烈的痛苦来削弱他的意志，这样才有机会找回他的真实人格。”
砰！冬！冬！砰......
卡尔双手抱胸站在一旁，虽然是在看戏但也没有一丝警惕，随时准备着万一超人再次爆发想要逃跑的话就将他拦下。
“啧啧，下手可真重。说实在的，有你这样的队友，哪里还需要什么敌人......不过要唤醒他真实人格——一般来说这不是需要什么挚爱或者亲人呼唤之类的吗？”
“不，把路易斯或者玛莎带过来太危险了，我有更加简单直接的办法。”
布鲁斯说完之后，继续无情地一拳又一拳地殴打着超人。
这一幕明明是第一次发生，但却如此地让布鲁斯感到熟悉。
没错，那个噩梦果然还是再临了。
不过和他之前想象中有些差别。
砰！
再次接下布鲁斯的一拳之后，超人双手抱头，半跪在他面前，看起来十分痛苦。
“蝙蝠侠，求你了......不要......”
砰！
布鲁斯毫不留情地又是一拳命中超人的脸颊，手上闪耀着绿色光芒的指虎硌得他关节生疼。
“求求你了......布鲁斯......不要——”
然而布鲁斯没有一丝怜悯，看到面前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无力还击之后，才把手伸向了腰带后面。
“是时候了，克拉克。”
那是某种软绵绵的东西，布鲁斯看向手中之物，刚好和一颗水灵灵的大眼睛对上了视线。
“罐罗。”
“嗯，交给我吧，老爸！”
看到布鲁斯拿在手中的罐罗，超人那已经狼狈不堪的脸立刻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不——不要......不要控制我......”
然而已经太晚了，布鲁斯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斯塔罗幼体拍在了超人的脸上。
“不！
超人发出痛苦尖利的惨叫声，但这声音在短短几秒内就已经衰减，很快超人就停止了挣扎恢复了平静。
“现在听从我的命令吧，超人。”
随着自己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那个高大的身躯顺从地缓缓站起，但他的脸上已经被罐罗所覆盖。
而罐罗的大眼睛骨碌碌地机灵转动着，看向蝙蝠侠的方向——当然如果对于其他不清楚状况的人来说，这幅场景稍微显得有些可怖。
看见这一幕之后，布鲁斯轻叹了一口气，用精神控制来抵消洗脑效果，以毒攻毒，毫无疑问就是解决超人问题的最快捷方式。
成功了，不，我早就知道这会成功的。
“做的好，蝙蝠侠，接下就只有最后一步了。”
卡尔一只手搭在了布鲁斯的肩膀上，他在之前就大概猜测到布鲁斯会采用这个方法。
“给超人下令——将周围入侵哥谭的敌人，全都干掉吧。”
布鲁斯转过头，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卡尔，没想到那个噩梦最后是以这种方式来实现。
“不，那些GBL教信徒也是罗特斯的受害者......罐罗，作为罗宾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听到布鲁斯的话，罐罗那颗大眼睛明显流露出兴奋和激动的表情。
“我、我知道老爸！这个时候应该要想办法在不夺取他们性命的前提下，剥夺他们的行动能力——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脸上覆盖着罐罗的超人一跃而起飞到了半空中，也不知道刚刚还被卡尔和布鲁斯连番殴打的他从哪里被罐罗压榨出剩余的体能，也许正如布鲁斯所说，超人的潜在能力是无限的。
如果是真正吸收足够的太阳光，而且意志坚毅的超人本体的话，到底有多强还是未知数。
只见被罐罗控制住的超人在天空飞行，对准正处于混乱中的战场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无论是GBL狂信徒还是章鱼怪，抑或是泽贝尔士兵统统被冰冻呼吸化作冰凋。
“等等，那些亚特兰蒂斯人和泽贝尔人都只是——”
媚拉见状焦急的喊道，但卡尔抓住了她的手臂轻轻地摇了摇头。
“现在这样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不然继续下去的话亚特兰蒂斯和人类的冲突就会到无法挽回的程度——其他人只知道海族人攻击人类，至于是否处于他们本意这件事不会有人在意的。”
媚拉看着在大街小巷被冰封住的亚特兰蒂斯和泽贝尔人，双眸中充满了焦急和不安，毕竟这一边是她的故乡，另一边是她作为海后的子民。
“但如让他们就这样冰封在这里的话......”
“确实如此，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当哥谭特色景观——正好，我需要你帮个忙，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丈夫和他的子民都被人类当作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吧。”
卡尔靠近了媚拉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后者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说道。
“我可以试试，但我不知道以我的力量能不能做到——”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卡尔切换了职业模板，把手抬起指向媚拉。
“荣誉祝福。”
媚拉惊讶地看着自己身上亮起的光芒，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在水流的环绕之下漂浮到半空中，同时双臂张开。
“大海，听我号令！”
轰隆隆！
只见海水突然变得不平静起来，形成了无数的水龙卷将那些狂信徒和章鱼怪以及泽贝尔士兵都统统卷起。
而且水龙卷还来到了哥谭市的陆地上，但就像是有灵性一般避开了所有的建筑物和人类，只是将被变成冰凋的罗特斯仆人们统统卷起。
虽然人们都说海王是亚特兰蒂斯最强者，但如果只论水系魔法能力的话，海后无疑才是真正的天花板等级角色。
天赋卓越而且经过严格训练的海后媚拉，根本不需要海神三叉戟作为辅助就能大范围地操控海水，在大范围的战斗中甚至比海王更加强大。
媚拉的水龙卷将所有敌人统统卷起，然后在空中搓揉成一团，形成了一个直径几平方公里的巨大水球。
然而即使如此，那些狂信徒们还在疯狂地想要逃出水球，媚拉只能操控水流将他们硬生生地拉扯回去，但由于数量太多，从她银牙紧咬的样子来看这似乎非常吃力。
而卡尔饶有兴味地抬起头，看着半空中媚拉微微颤抖的身躯，正当他漂浮起来准备向媚拉方向飞去时，一个身影却在面前拦住了他。
“不许再胁迫媚拉，也不许趁人之危提条件——媚拉的丈夫和亲人都被罗特斯控制，已经足够痛苦了，不能对她落井下石！”
戴安娜严厉且警惕地看着卡尔，后者咂了咂舌。
“神奇女侠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我像是这么没底线的人吗？我只不过是——”
“你敢拿着真言套索继续说吗？”
好吧，既然心思被识破，卡尔也就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虽然媚拉现在看起来确实心理防线很容易被突破，但就像戴安娜所说，这位海后确实已经够惨了，自己再往她身上薅的确不太道德。
“那行吧，就看在你的份上我无偿帮她一把——算你欠我的。”
说完，卡尔不给戴安娜反驳的机会休地一下飞到了天空中，留下目瞪口呆的神奇女侠，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
“喂！凭什么我又欠你了——”
但戴安娜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抬起头时发现，那个大水球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媚拉此刻确实需要帮助。
而正当此时，卡尔来到媚拉的身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手高举。
“阿破克烈！”（天启之珠）
耀眼的白色光球如同太阳一般出现在天空之中，沐浴在灿烂的圣光之下，媚拉脸上原本紧张艰难的表情迅速舒缓了下来。
“这到底是......天哪。”
媚拉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回身充满感激地看着卡尔。
而卡尔脸带温柔的微笑，用正气凛然的声音缓缓说道。
“趁现在，媚拉，我们只要同心协力一定能做到的。”
媚拉点了点头，然后她双手大幅度一抬，海面和陆地上所有剩余的敌人都统统被水龙卷带到了天空中关进了那个巨大的水球里面。
这个时候，超人环绕着水球快速飞行，持续不断的冰冻吐息在短短几秒钟内将水球完全转变成一个超大型的冰球。
轰隆！
变成冰球之后，媚拉明显不足以维持高度。不过很快，超人就飞到了超大型冰球的底端，将其稳稳地托举住。
卡尔看见这一幕之后，心念一动飞到了冰球的底端。
“罐罗，你还能控制他的意识多久？能不能——”
“等、等一下，他好像已经......”
“我已经醒了，陌生的英雄。”
听到这浑厚低沉的声音，卡尔心中一惊，立刻警惕地切换回神之手的角色模板，然而很快他发现对方身上并没有敌意，和刚才的气质完全不同。
“不用担心，另一个人格现在已经被这位......叫罐罗的孩子压制住，所以现在我才能短暂地出来。”
卡尔眯起了眼睛，他大概已经猜测出发生什么事情了。
“需要我帮你进行治疗吗？”
“不，就这样可以了，我担心身体一旦恢复的话，那个人格又会重新占据上风......我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虽然面部被罐罗所覆盖，看不见眼神，但从他露出的爽朗坚毅笑容来看，很明显他与刚才卡尔的战斗对象是完全不同的人。
“我是超人——很高兴认识你，陌生的英雄。”
第一百二十章：前哨战结束，为决战准备
“我们赢了？”
“天哪！我们居然真的击退了那群怪物......”
“不止如此，天启者还打败了超人！”
“我就知道，相信天启者我们就能走向胜利。”
......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曙光在恢复平静的海平线上出现时，从避难处出来的民众们才确认了这场战斗的胜利，已经连续几天沉浸在绝望和迷茫中的哥谭市，重新恢复了希望和生机。
“所有人清点好人员伤亡和武器的消耗......这个工作轮番进行，战士们可以分批回去先休息，不过值岗人员继续保持警惕......记者的采访之后再说，现在我们很忙......”
戈登虽然和昨天比起来似乎更加忙碌了，但指挥战后的各种处理工作时，却依然显得精力充沛，不只是他，其他参与到哥谭保卫战的战士们也是如此。
胜利，就是最好的强心剂。
不过戈登没有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他知道这只是前哨站而已，真正的决战还在后头。
而此时，这场胜利的最大功臣们，现在都聚集在韦恩庄园地下的蝙蝠洞中。
“现在测试红太阳拘束服的效果......启动。”
“呃——啊啊啊！
“已达到预想效果，关闭。”
在众人的围绕之下，布鲁斯给超人穿上了厚重的装甲，但这套装备不是为了保护超人的。恰恰相反，这套装备上安装了无数人造小型红色太阳，一旦启动能将超人的能力削弱到极点。
戴安娜充满担忧地看着面前身穿装甲，脸上覆盖着罐罗的超人。
“我们真的不能治疗好超人，然后让他参与战斗吗？”
“不行。”
布鲁斯轻轻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沉声说道。
“我们不能冒险，虽然他被罐罗暂时压制住邪恶人格，但始终是个定时炸弹，一旦在战场上超人倒戈的话，我们就毫无胜算了。”
“但是——”
戴安娜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这时候一个疲惫却依然温和的声音响起。
“布鲁斯说得对，戴安娜。而且我相信你们能够做到的，有天启者在......卡尔先生既然能打败我，还获得了你和布鲁斯的信任，能让你托付盔甲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信、信任？托付？不对，克拉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好了，克拉克你先休息一下，等晚上我需要你保持清醒压制住另外一个人格，和我一起将冰封住海族人的冰球运送到孤独堡垒，我会将你和冰球里的人暂时囚禁在幻影地带。”
话音刚落，布鲁斯将一个泛着绿光的小型机械安装在红太阳装甲的心脏部位。
“而在这过程中，如果我一旦发现你有失控迹象的话，这个氪石溶液注射器就会——”
“将我杀死，我明白的。我就知道在最后关头我永远可以相信你，布鲁斯。”
——
“真是感人的战友情谊，顺便一提如果我发现有人在偷偷制造针对我弱点的措施，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毁掉并且把那家伙干掉的。”
卡尔做出如此评价之后，也就走出了关押超人的红太阳牢房。就在此时，刚好他看见从另一个牢房出来的媚拉。
不得不说，媚拉和尹莎杜拉——也就是塞壬非常相像，同样美艳至极的面庞和前凸后翘的窈窕身材，唯一差别就是身上的毛发......咳咳，头发颜色。
看见卡尔的时候，媚拉立刻显露出尊敬的目光，并且优雅地微微欠身。
“你好，卡尔先生。之前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不但将已经差点变成废人的我治好，而且后面的战斗中多次为我提供帮助——不仅如此，你还允许我将海族人暂时带走，这份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
不，其实我当时是没来得及和你讨价还价......卡尔心中这样想时，突然媚拉握住了卡尔的手。
看到媚拉如此感激的样子，卡尔反而不好意思再和她提条件了。而且说实话，在获得了神奇女侠的套装之后，自己也对装备的需求大大减少了。
“太客气了，媚拉女士，我只不过是做分内之事......”
“虽然海族现在遭遇了生死存亡的危机，但我以海后之名发誓，一旦亚特兰蒂斯度过这次危机，你将成为亚特兰蒂斯最尊贵的客卿，只要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向我们寻求帮助。”
经典空头支票，卡尔心中暗想道，我想要你们亚特兰蒂斯的神器三叉戟会给吗？
但媚拉似乎没有看出卡尔的不屑，因为她低下头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
“话说回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是关于我妹妹.....”
卡尔眼睛微微眯起，认真地听着媚拉的话，然后思索片刻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我会考虑这个问题的。”
媚拉离开之后，卡尔目送着这位海后的婀娜背影，不禁轻声感叹道。
“难得除了卡珊以外，有女性对我的态度这么好，但可惜却是已婚人士......”
“我觉得你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卡尔，你明明可以做更符合英雄身份的事情。”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卡尔表情一僵，然后装作没听见一样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好了，也该趁这机会休息一下，毕竟不知道敌人下一波攻击什么时候会来。”
“喂，给我站住！”
“卡珊德拉那孩子应该也很担心我，毕竟之前故意不许她来参与和超人的战斗，说不定还会发脾气......”
卡尔快步走上楼梯，然而身后的声音紧追不舍。
“别假装无视我！你和我约好的，等战斗完之后就要把装备还给我！”
“但事实上战斗还没结束不是吗，神奇女侠。我们还要面临罗特斯的威胁——”
当卡尔急匆匆地打开活板门钻出来时，戴安娜总算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卡尔的胳膊。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不能就这样交给你这个男人！”
哐当。
不知道摔了第几个咖啡杯的芭芭拉和斯蒂芬妮在蝙蝠电脑面前目瞪口呆地看着卡尔和戴安娜。
“衣服，她说的是衣服——事先说明是她自愿脱的，我可没有强迫她。”
为了避免误会，卡尔连忙解释道。虽然这话听起来似乎更容易产生歧义，但芭芭拉和斯蒂芬妮都明显流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同时用心疼可怜的目光看向了戴安娜。
毕竟她们都是过来人了，装备落到了卡尔手里的后果，她们算是一清二楚。
戴安娜似乎也从她们的表情中看出了这一点，咬了咬牙快步跑到卡尔面前堵住他的去路。
“卡尔，别跟我开玩笑了！这是很严肃的事情，要是我把众神赐予的宝物搞丢了，这颗不是小问题，不但是我，连你也有可能会受到神罚的！”
看到戴安娜这么严肃的样子，卡尔也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起来。
“好吧，戴安娜，我就直说了吧。你应该也已经看见了，你的装备已经被重铸成适合我的样子，而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很遗憾，你想要把装备原原本本拿回去已经不可能了。”
听完卡尔的话，戴安娜如遭雷殛，她脸色瞬间煞白。
“不可能的，那些都是神器，怎么可能会被凡人所重铸......”
卡尔见状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拿起戴安娜腰间的真言套索，然后目光灼灼地直视着她。
“我向你保证，我刚才所说的毫无半点虚言，戴安娜。虽然很抱歉，但你也只能接受现实，就当是在战斗中损毁......”
“不！你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戴安娜一把将真言套索抢回来，从她不断起伏的胸脯看来，这位神奇女侠现在是真的已经有些失去冷静了。
“代表奥林帕斯的神器被私自转赠他人，而且还被重铸。这是对众神最严重的亵渎行为，绝对会引起诸神的震怒——到时候我受罚是小事，但诸神一旦迁怒的话，你还有哥谭这里的人都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
卡尔毫不为意地耸了耸肩，说实话和从小接受教育的戴安娜不同，他对所谓的奥林帕斯众神根本没有崇拜的感情，对所谓的神罚也不会感到害怕。
而且硬要说的话，他自己既是天启者亦是神之手，老板——或者说老板娘是不在这个世界的雷米迪奥斯。
别说奥林帕斯神了，就算存在之灵也不怂，要在卡尔面前发号施令的话至少也得来个上帝级别的大老。
看见卡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戴安娜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我们先解决面前的问题吧......记住了卡尔，等事情结束之后你必须要陪我去一趟天堂岛，一起想办法抚平众神的怒火。”
卡尔敷衍地应了下来，他倒是没有多少担心的想法，毕竟他其实还有最后的杀手锏。
装备被重铸的确是不可逆的，但不代表无法再重铸一次——
他手上还有一张角色栏扩展券，最坏的情况下将戴安娜转变为冒险者，然后让她拿装备调整箱再重铸成适合她的装备就可以了。
当然，这个方法卡尔不打算告诉戴安娜，毕竟他压根就没打算把到手的装备还回去，而且角色模板这是卡尔最重要的核心秘密，只属于他和卡珊德拉，卡尔没打算无缘无故和其他人分享。
戴安娜似乎还想再多说几句，但正在此时，卡尔的手机铃声响了，这正好给卡尔摆脱她的机会。
“好啦好啦，神奇女侠，你也快去休息吧，我们得先过罗特斯这关才考虑其他事情呢，而如你所见，我也很多事情要忙。”
打发走戴安娜之后，卡尔接通了手机，出乎他意料的是，打电话给他的竟然是平时很少用电子设备的毒藤女。
而且从声音听起来，她显得十分焦急不安。
“冷静点，帕米拉，慢慢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卡姆发生暴动？这个我知道，是因为那几个泽贝尔士兵想要找尹莎杜拉的缘故吧。”
“什么？”
卡尔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目光逐渐变得凌厉了起来。
“哈莉奎茵失踪了？”
——
百慕大海域，海底。
“超女王的计划好像失败了——哦不对，她从一开始就没制定过计划。总而言之，很遗憾，你的军队大部分都就此折损了。”
穿着潜水装甲的夜枭面前的玻璃上显示着用卫星观察的哥谭实况，在影像的昏暗光线映照之下，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他嘴角掩盖不住的笑意。
“那不是我的军队......是你们自顾自地重现另一个世界的悲剧，自顾自地利用我力量的产物......在我眼里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蝼蚁而已。”
在夜枭下方，仿佛有什么如同小山一般的东西在慢慢蠕动，在黑暗中的五枚光点闪烁着冷漠无情的幽光。
“不过，你私自放走了我的一个强大战士——”
噗嗞。
夜枭的鼻孔突然喷涌出鲜血，他的双眼也立刻布满了血丝，不过他依然波澜不惊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如果你怪罪于我的话，我无力反驳，但在当时情况下，我没想到超人会落败而且被反控制住。”
“哼，在我面前说谎是没意义的，夜枭，你的思想对我来说就像是透明一样。”
不过夜枭的鼻血很快就止住了，很明显罗特斯并没有夺走夜枭性命的打算。
“算了，既然同样是为了反抗赫尔德的阴谋......那你也差不多该离开了吧，花了这么大功夫，你总算摆脱她的耳目——那只粗制滥造的人偶，现在该去做你真正要做的事情了。”
夜枭舔了舔流淌到嘴唇的鼻血，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作为第八使徒的长脚罗特斯大人，果然从一开始就没能瞒过你。不过在我离开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夜枭低下头，无畏地直视着对于普通人来说仅仅看见就有可能彻底发疯的罗特斯眼睛。
“面对早就已经写好的命运，迎接无法改变的结局，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呢？”
罗特斯沉默了许久，正当夜枭以为对方不打算回答而准备离开时，那个浑厚低沉的声音才从他脑袋里直接响起。
“就算扯不断人偶的线，但我还是要继续挣扎，拼尽一切地挣扎——”
“只要能让牵线者的手指被扭伤，我的努力就不算白费。”
第一百二十一章：消失的小丑
阿卡姆疯人院。
“你们也许已经收到消息了，昨天哥谭遭遇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争，而虽然我们打赢了，但这只是开始，三天后真正的敌人将会到来，哥谭也许将会遭遇毁灭性打击，而阿卡姆疯人院看这情况也只能暂时休业——”
卡尔看向面前这些阿卡姆疯人院的病人——或者说囚犯们，他们之中也许有真的精神病患，但更多的是手脚残废，始作俑者当然就是卡尔和站在他身旁的卡珊德拉。
“我不介意把你们放走，但我不希望你们影响到我们的作战，所以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我会将你们关在一艘客船上面，然后设置自动巡航去往大都会，至于你们到哪里之后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是在半路被霉军击沉，那就不是我管得着的事情了。”
话音刚落，正如卡尔之前所预料的一样，谩骂、绝望、咆孝声不绝于耳。
但卡尔毫不在意地转过头准备离开，当看到卡珊德拉把手按在刀柄时，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再挨一刀。
不过，当卡尔即将离开这里时，他的去路却被某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人给拦住了。
“你是......”
“贝蒂·苏西，当然以前他们都叫我炸弹女，虽然现在我已经没有这种特殊能力了，因为你的缘故。”
卡尔看到面前这个女性带有怨恨的目光以及她举起来给卡尔展示已经失去手掌的双手，饶有兴味地眯起了眼睛。
原来如此，这个女人就是黑面具暴乱那天接受黑面具邀请越狱的犯人之一。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苏西，听说大都会的医疗科技非常发达，希望你能在来克斯集团那里订购合适的义肢。”
对于这些超人类罪犯，卡尔可不打算有过多的仁慈，当然也不会对废掉他们感到任何愧疚，正当他打算绕过炸弹女离开时，却发现对方用身体再次挡在自己面前。
“等等！”
炸弹女不甘心地咬了咬牙，然后声音低沉地说道。
“如果我想要留在哥谭呢？”
卡尔咧开嘴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就是在等谁先说出来这句话。
虽然卡尔想要将阿卡姆的“人才”们纳入战斗力，但很明显这些反社会分子万一搞事的话反而会比敌人更麻烦，而且卡尔也不打算主动招揽，这样太掉份了。
但对方先提出要求的话，条件就好商量多了。
这也是卡尔直到这次胜利之后才来这里的原因。
卡尔并没有立刻回应炸弹女的问题，而是伸出手抓住炸弹女残废的双臂。
“刃影。”
在下一秒钟，只见刀光一闪，炸弹女原本愈合的断肢伤口立刻重新变得鲜血淋漓，卡珊德拉和卡尔的默契已经不需要说太多话了。
“快速愈合。”
只见绿光亮起，炸弹女的手腕开始逐渐重生出现，全场雅雀无声，无论是囚犯还是看守，看见这如同神迹的断臂重生一幕，都目瞪口呆在原地。
不一会儿，炸弹女的双手就恢复完全，只是新长出来的一双手掌显得过于白皙，与手臂的皮肤颜色形成鲜明对比。
“你们应该在阿卡姆也能看到新闻，那么就应该知道我曾经当众承诺过——我欢迎所有人加入这场战争，而且我会给你们每一个人都报以合理的报酬。”
卡尔刚松开手，炸弹女先是惊喜地看着自己重新长出来的双掌，活动了一下手指之后，突然脸色一变就将手摸向卡尔的脸颊。
锵。
卡珊刚有拔刀的打算，卡尔却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然后波澜不惊地看着面前的炸弹女。
“贝蒂，虽然说我知道我有魅力，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请你自重，或者换个私密点的场合......”
“你知道吗，如果我想的话，现在就能将你的脑袋直接炸飞。”
面对炸弹女的威胁，卡尔看起来完全不为所动，反而轻松地笑了起来。
“炸掉一个脑袋和死亡，这对我来说是两回事，贝蒂，如果你想试试的话可以随便，但我想你也不会愚蠢到这种地步。”
炸弹女和卡尔对视片刻之后，放下了双手后退了两步。
“你想要我做什么？”
“之后会有人告诉你的，不过今天的话我先安排给你第一个任务。”
“我需要你告诉我哈莉奎茵失踪前后的来龙去脉。”
......
“刚才我的逼格还保持的不错吧，卡珊。”
“什么？不对，我是在和炸弹女开玩笑，怎么可能真的......”
“怎么会，她说想要我晚上过来帮她检查手有没有后遗症而已，很正经的。”
卡尔一边和卡珊说着话，一边走进位于地下的最高监控级别病房。
虽然说卡尔的确打算从囚犯中招兵买马，但他还没傻到连这里的某些祸害也放出去，就算是特赦也是得看条件的。
刚走出楼梯，迎上来的是一个魁梧肥胖的身影。
“很久不见，布洛克探长。”
“哼，我要叫你什么？天启者？还是叫你卡尔·罗索主任？”
“随便你喜欢，或者用你私下对我的称呼‘那混蛋’我也无所谓，他还在这里吗？”
布洛克敷衍地和卡尔握了握手之后，都囔着说道。
“当然还在，我听着戈登的命令二十四小时在这里看着呢，那个家伙连动的机会都没有。”
在布洛克的带领下，卡尔很快就来到他最在意的那个病房面前。
隔着厚重的玻璃，卡尔看到一个人被厚重的拘束服包裹，牢牢地固定在病床上，双眼被黑布给遮蔽。
即使如此，他那凌乱干枯的绿色头发，苍白得不像是人类的脸色，还有那几乎咧到耳朵根的渗人笑容，都揭示着他的身份。
“戈登局长说了，就算放谁也不能把小丑这个家伙放出去。你也别想招揽他了，这家伙就是个单纯的疯子，他比谁都想看到这座城市毁灭。”
卡尔难得和戈登的看法一致，对于小丑这个定时炸弹，卡尔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招揽。事实上他不久之前刚进来阿卡姆的时候，还琢磨着是否应该趁这个机会冒着可能得罪布鲁斯的危险，将这恶魔悄悄杀死。
不过，卡尔现在没有这个想法，并不是因为他对小丑改观，而是因为其他原因。
“让开一点，布洛克探长。”
“等等，你想干什么？！”
当布洛克看见卡尔高高举起攥紧的拳头时，想要拔枪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在电光火石之际，卡尔毫不犹豫地朝着面前的厚重玻璃一拳挥出。
哐当！
厚重的特种钢化玻璃墙壁被瞬间打碎，当卡尔跨过玻璃碎片走进病房里时，布洛克愤怒地冲过来想要拦住他。
“你这家伙，都说了绝对不能——”
但卡尔的回应只是简单的一个手势，他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当布洛克从病房里面看向门口位置时瞬间愣住了。
只见在门口的视觉死角位置，被放置了一个看起来是手工制作的小型包裹，而且可以看到门口地板上方一厘米的高度，有细若发丝的丝线。
“那到底是什么......”
“不是很明显吗，是陷阱，恐怕就算不致命也会让人生不如死吧，按照那个人的风格的话。”
卡尔一边说着，一边缓步来到拘束那个人的病床旁边，俯下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人。
“我的意思是......他已经被绑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做到——”
“答桉很简单。”
卡尔将病床上那个人的眼罩扯了下来，只见在这幅丑陋狰狞的面庞上，竟然是一双泪水汪汪的晶莹眼睛。
“呜呜、呜呜！
被拘束在病床上的人依然露着渗人的笑容，但却发出似乎被堵住嘴巴的沉闷声音。
卡尔用手摸了摸耳朵下方被头发遮住的地方，果不其然能摸到针线的痕迹。
“可能会有点疼，哈莉，忍一下。”
撕拉！
在布洛克探长诧异惊恐的目光中，一张人类的面皮被卡尔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然而在被撕下面皮之后，露出的不是血肉模湖的模样，竟然是一张虽然满脸血污但依然能看出端正五官和艳丽容貌的脸......
“哈莉奎茵？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布洛克将封住哈莉嘴巴的胶带撕开，重新获得视力和说话权利的哈莉奎茵看起来很虚弱，断断续续地抽泣着说道。
“J先生......不对，那可恨的混蛋竟然骗了我......他明明说会和我一起远走高飞的......他○的，我再也不会相信他了，可恶的狗○混蛋......”
卡尔轻叹了一口气，当他在上面听看守说哈莉奎茵失踪的时候，就大概能猜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了，如果哈莉想要越狱的话一定会带上小丑，但如果哈莉失踪而小丑还在这里的话，那么一定事有蹊跷。
“那小丑呢，真正的小丑去哪里了？！”
“不用急，应该说急也没用，小丑恐怕已经离开哥谭了，在昨天的混乱情况中，根本无法一一筛查。”
卡尔看着那张面皮后面刻下的“下个游乐场再见”字样，心中轻叹一口气。
这家伙代表的不是单纯的恶，而是混沌的产物，估计以后会变成一个大麻烦。
虽然卡尔这样说，但布洛克还是按着圆顶帽心有不甘地快步往外面跑去，和小丑斗争这么多年的他深知那个男人的危险性。
而想抓住小丑的也不只是他而已，卡尔刚帮哈莉解开束缚服，只穿着内衣的哈莉就咬牙切齿地从床上蹦跳下来，气势汹汹地说道。
“这次我一定要抓住那个负心汉！就算他再花言巧语地道歉我也不会接受了——”
不过卡尔却一把抓住哈莉的手臂，将她强行拉了回来，没好气地说道。
“别老想着他了，好好想想，在这座城市里还有其他爱你的人。”
出于对毒藤女的承诺，卡尔举起手一声低吟，治疗的波动修复着哈莉脸颊部位的缝线伤口。
这样的话，和毒藤女的约定就算是完成了。
而就在此时，卡尔耳边的通信器滴滴滴急促地响了起来。
“喂，芭芭拉？有什么事......”
由于卡尔在全神贯注地听芭芭拉的紧急联络，因此他没有注意到哈莉的治疗已经完成了，更没有注意到的是哈莉抬起头看向他的异样眼神。
（刚才，他是不是说让我忘了那个男人，还有其他人爱着我......难道说他在向我表白吗？）
（而且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放在我脸上的手是这么的温暖，舒服......而且心跳为什么会在加速？）
事实上，哈莉的伤口已经痊愈，因此卡尔在过量治疗，促进哈莉的新陈代谢。
（等等，冷静一下哈莉，我和他明明才第一次见面......不对，真的是第一次吗，为什么他看起来让我感到那么熟悉？）
哈莉奎茵在还是哈琳奎泽尔的时候，是卡尔在阿卡姆的主治医师，不过也许是卡尔这三年里无论是体格还是气质都有较大变化，哈莉一时之间没有直接认出来。
（难道说他才是我真正的梦境中人？不对不对，怎么可能会这样，一见钟情什么的，怎么会这么简单就.......
（唉，但是好像以前也试过......对，就像J先生那个时候，我的爱情总是来得这么突然......不过他是一个混蛋，我当时看走眼了。）
（但这一次，难道我终于要找到真正的——）
卡尔还是没有察觉到哈莉奎茵的充满复杂感情目光，因为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芭芭拉通知他的两个重要消息上。
“武器弹药和食物都出现了严重缺乏的问题......嗯，这一点我会想办法的。”
昨天那场战争中虽然人类一方仅仅是作为防守而减缓对方推进速度，但面对这么规模庞大的敌人自然是没办法省着用弹药的，黑面具之前积累下来的家底已经被戈登挥霍得差不多。
而哥谭市虽然有许多高新科技和化工产业，但要他们立刻转型生产军火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食物问题也是如此，哥谭作为港口贸易城市，粮食一般需要靠进口供应，现在被霉国政府封锁的情况下，食物短缺是不可避免的。
当然，最坏的情况下卡尔也能让布鲁斯用他的庞大财力想办法，不过听到芭芭拉说的第二个消息，卡尔打消了这个念头。
“史蒂夫·特雷弗想要和我谈谈？很好，告诉他我马上过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我穿着她的衣服，你猜我和她什么关系（加更一章）
24小时前，哥谭防御战还没开始的时候。
弗吉尼亚州，天眼会总部，战情指挥中心。
“好了，各位，根据总统行政令——他现在还没签发，但很快就会补上的。总而言之按照危机协议，当我们在战斗中失去正义联盟主要成员时，那么我们必须集合起来谋划备选的应对策略。”
在昏暗的作战会议室里，阿曼达·沃勒站在这里扫视着房间内的其他人，她面前的方桌上正立体式播放着大西洋舰队的三艘航母战斗群被正义联盟四个人围成一团自相残杀的惨状。
“这真的是他们吗......会不会是伪装者，或者克隆人，抑或是外星科技的机器人......”
一个魁梧健壮的金发男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幅景象。
“他们有着一样的能力，一样的长相，那么就只能认为就是他们——讨论是真货还是假货没有意义，史蒂夫·特雷弗。”
发出冰冷无情声音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骷髅头，从外观上有点像黑面具但不同的是他全身上下都是由骷髅骨头组成。
“我想你没搞清楚特雷弗的关注点，骷髅先生。不用担心，特雷弗，在这里的影像中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你那位漂亮的前女友，当然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消息，说不定她正在海底被那些触手——”
正坐在史蒂夫旁边座位，用戏谑目光看着他的竟然是一个身穿小学生校服的双马尾女孩，不过她无论是举动还是语气都十分老成。
“我、我不是在说戴安娜，时间老人，我只是在想这么快就将正义联盟列为凶手是不是有些武断......”
砰！
阿曼达·沃勒用力一拍桌子，中断了众人的吵闹。
“够了！我召集你们不是为了在这里八卦，天眼会，超常行动部、暗影局、军方，虽然是个最不稳定的同盟，但这个时候国家就指望我们了，所以别废话直接开始讨论吧——先从军方开始怎么样，来恩将军？”
沃勒回到座位之后，取而代之站起来的是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男人，他身穿整齐的军服，胸前的勋章几乎已经挂不下，全身上下散发一股不怒而威的气质。
他就是军方的代表，山姆来恩将军。
“在座的都是成年人——无意冒犯，时间老人。所以没必要去粉饰这堆烂摊子来安慰自己，正义联盟已经完蛋了。我们半个大西洋舰队已经完全覆灭，而一只前所未有强大的怪物正准备入侵我们的国土，这就是事实。”
来恩将军的威望很高，他一开口众人就安静了下来。
“既然一众衣着花哨的超能人士都已掉队，总统也乘空军一号转移到轨道安全地带，那么是时候由我们来做我们一向会做的事情，也就是接管一切结束混乱。”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来恩将军。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我觉得目前的问题似乎不是该怎么做而是能怎么做——我们要面对的是地球最强大的男人还有他的同伙，这种情况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作为超常行动部主管的骷髅先生发出一如既往的冰冷声音，配合他的骨头外表看起来有些渗人。
“这是个好问题，骷髅先生。利用红房间和机械基地的科技，我们的人已经研制出综合莫多拉声波科技、化学威力、和氪石粉末的弹头——行动代号为瓦尔哈拉，根据计算，在爆炸范围内太阳系中的生物，不管是超人类，人类还是其他物种都无法幸存。”
“我们已经做好弹头的准备工作，只需等到‘效果最佳’的时候发起攻击！”
“哈，山姆大叔，我作为活的比较久见多识广的长者给你们年轻人一个建议，不是所有问题都能被炸个灰飞烟灭的。”
被称为“时光老人”的小女孩略带嘲弄地冷哼一声，双手交叉垫在脑后，一副对这做法司空见惯的样子。
她——或者说TA是暗影局的局长，手下有弗兰肯斯坦等超级英雄。她活的年岁已经不可考了，每隔一个时代就换用一副新的躯体，年轻可爱的外表也掩盖不住她的老奸巨猾。
“话说回来，你所说的‘效果最佳’是指时间还是地点？据我所知目标现在处于深海当中，而且舰队和潜艇都无法接近......”
听到时光老人的话之后，来恩将军闭上双眼，片刻之后重新睁开时充满了决然和坚定。
“我们检测到有大批量海洋生物聚集在哥谭近海——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已经派遣部队将哥谭市封锁起来，不让任何人进出。”
话音刚落，在场众人均是脸色一变，都立刻听出了来恩将军的话外之音了，而史蒂夫特雷弗更是勐然从座位站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来恩将军的身前。
“等一下，我以为你把我们叫来是讨论备选策略的，而不是来签字毁灭一座城市。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我们应该立刻派遣部队支援哥谭。”
“回到座位去，特雷弗，将军是对的，这是最佳选项。当他被引诱到哥谭的时候，必然会从水面出来，到时候无论是那只怪物还是那些超人类都能一网打尽——和那座腐朽堕落的城市一起灰飞烟灭！”
“闭嘴，沃勒！你们疯了，知不知道你们想连累我们干出些什么？！你刚刚给整个城市判了他○的死刑！”
“战争就是如此，就像我们在百慕大牺牲的3万海军将士一样。而且牺牲百万人拯救亿万人，数学换算罢了，也是职责所在。”
“够了！”
来恩将军用力一拍桌子，制止了史蒂夫和阿曼达的继续争吵，然后用阴冷的目光扫视向在场的其他人。
“我们没有时间浪费在优柔寡断上面，你们可以投反对意见，不过需要提出确切可行的方案——不然的话就反对无效，按这个计划进行！”
史蒂夫看到骷髅先生和时光老人都露出犹豫的表情时，知道形势已经不容乐观了，但还是不甘心地想做最后的努力。
“等等，我敢肯定神奇女侠和正义联盟剩下的成员正在策划如何处理此事，他们总是能——”
但他的话却被来恩将军立即打断。
“——失败，对吧。放弃吧，戴面具披斗篷的家伙不会来拯救世界！全凭我们的行动，立即行动起来！”
“一定有其他选择，无需屠杀上百万无辜哥谭市民，以及我们世界最佳英雄的选择。”
“你真软弱，特雷弗——这就是神奇女侠离开你的原因！”
史蒂夫脸色一僵，后退了几步，拳头攥紧然后又松开，从牙缝里挤出低沉的声音。
“而你是个极端排外的蠢蛋，来恩，就像你女儿路易斯记者在专栏评价的一样。那颗炸弹就不应该存在，我不会支持你们的计划的！我会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扔下这句话之后，史蒂夫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在房门轰然被再次关上之后，房间内变得一片安静。
“要不要我派人跟着他——”
阿曼达沃勒眉头微皱地说道，但来恩将军轻轻摇了摇头，阴沉着脸重新坐了下来，手指交叉拱在面前。
“不用管他，他做不了什么，准备好发射程序，保证到时候不会出任何差错。”
而这个时候，时光老人托着腮帮子，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来恩将军。
“但你有没有想过，山姆，万一他们靠自己力量打败了敌人的话......这座被抛弃的城市，他们以后会怎么看待我们？历史会怎么看待我们？”
来恩将军脸色冷峻，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说道。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历史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书写的资格。”
——
“果然如此，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队友和敌人一起炸上天了事，真是很有他们的办事风格。”
在哥谭港口的一艘小艇上，卡尔听完史蒂夫告诉他的事情，第一反应反而是笑了起来。
“他们压根就没想过我们会靠自己的力量赢下来——哦，不对，应该说对他们来说我们赢还是输都不重要，只要罗特斯出现在这里，就让我们和他一起陪葬。”
不过站在卡尔面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十分焦躁，完全没有卡尔的冷静。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你还笑得出来吗？现在应该想办法组织民众一起疏散，能逃多少算多少——”
“别着急，史蒂夫·特雷弗先生。其实这些事情就算不用你特意来告诉我，在哥谭被封锁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差不多已经猜出来了。”
卡尔悠闲地双手交叉在胸前，露出自信的笑容。
“但我的答桉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们不会逃，我们会在这里堂堂正正地打败罗特斯，证明给全世界看哥谭是一座不可摧毁的城市。”
“别在这里耍英雄主义了！人命关天，他们不该为了你的冒险主义而——”
“你在我面前大吼大叫，是认真地觉得这是我的错误吗？史蒂夫·特雷弗。”
卡尔瞬间变得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史蒂夫的话。
“说实话，我以为戴安娜的眼光会更准一点的，史蒂夫。她跟我说你和霉国政府那些腐朽短视的家伙不同，还说我可以向你寻求帮助，但现在我有些不太确定这一点了。”
听到戴安娜这个名字，史蒂夫愣在原地，气势明显变弱了下来。
“你、你说的戴安娜是指......”
“神奇女侠，昨晚的战斗她也参与了，而且她也一样会在这里坚持到最后。”
史蒂夫的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感情，同时明显松了口气。
“太好了，果然她不在被控制的人里面.....你需要帮助？那直说吧，我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我需要足够的粮食，还有足够的武器——可以武装几万人那种。”
听到卡尔的要求，史蒂夫皱紧了眉头。
“这有些困难，我只能尽可能帮你去向军方争取——”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史蒂夫。”
卡尔眯起了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
“官方途径是不会给我们任何支持的，而且我也不需要来自政府明面上的支援物资——我要你以私人行为，秘密将这些物资从霉军的后勤中偷出来交给我们。”
史蒂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立刻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可能，这是严重地违反军令行为，我这样做的话——”
“那就请回吧，看来就算是戴安娜的判断偶尔也会错误......”
“等等。”
卡尔的话似乎戳中了什么开关，史蒂夫咬了咬牙艰难地说道。
“我想要和戴安娜见一面......”
“不行。”
卡尔果断地回绝了史蒂夫的要求，然后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奇侠套装战甲。
“你看见我身上这套战甲，难道看不出我和戴安娜之间的关系吗？你觉得我会帮助戴安娜去见她的前男友吗？还是说你想趁这个机会和戴安娜——”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戴安娜这么相信你的话......”
史蒂夫匆忙地摆了摆手，犹豫片刻之后轻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会伪造一份军用物资的调度令，然后让附近霉军基地的储存物资运送到这里的时候......意外设备被迫临时停泊哥谭港口。”
成功了。
卡尔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种激将法果然还是简单但又实用。
送走史蒂夫之后，卡尔回到了哥谭的港口。
既然物资短缺的问题已经解决，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三天后的决战就可以了。
“不许史蒂夫以官方的名义支援，是为了在结束事件之后可以挑拨哥谭民众对霉国政府的敌意，从而在你的蛊惑下进行独立吧。”
冷不丁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卡尔顿住了脚步。
“戴安娜，利用超级听力进行偷听，这可不是什么超级英雄行为。”
“冒充我男友去唬骗别人的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神奇女侠脸色阴沉从码头的集装箱阴影处走出，用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史蒂夫逐渐远去的小艇。
“好吧，你想追上去澄清的话现在还......”
“如果我想阻止你的话，刚刚我就出现了。”
戴安娜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卡尔。
“算了，如果这对于战局有利的话我无所谓。但我想知道的是，史蒂夫所说的瓦尔哈拉炸弹，你打算怎么解决？”
卡尔嘴角一扬，抬头看向天空。
“如果这个炸弹真的发射的话——”
“我会让它成为打败罗特斯后，为哥谭的胜利祝贺的最盛大烟火。”
第一百二十三章：开战之日，闪电侠与绿灯侠
清晨的薄雾之中，卡尔抱着卡珊德拉从天空缓缓降落到哥谭的港口，此时的哥谭港口一片寂静，完全没有作为海运贸易都市的喧嚣。
但这也不奇怪，毕竟今天是尹莎杜拉预言罗特斯即将降临哥谭的日子，在晚上零点过后，所有人都枕戈达旦，随时警惕着决战的到来。
倒是卡尔不慌不忙，调了个早上五点半的闹钟然后就和卡珊德拉一起安睡入梦——这里指的是分别在自己房间入睡。
直到他第二天神清气爽地来到哥谭港口时，发现布鲁斯、神奇女侠、火星少女、媚拉等人已经在这里似乎等了一宿了。
“我都说了不用这么紧张，对于罗特斯来说一天的开始不是晚上零时......嗯？芬里尔装甲已经修好了？”
只见布鲁斯现在正穿着卡尔见过那如同小型坦克一般的重型机甲，虽然只是站在这里不动，但依然能感受到其凛然的气势。
“这是从兄弟眼卫星发射下来的芬里尔2.0，根据1.0的数据进行了优化，删除了对超人的应急备桉，然后加强了对其他人的针对能力。”
正如布鲁斯所说，卡尔感觉到装甲的防护能力明显被进一步强化，腹部也吸取了上次被卡尔空手拆机的教训，多了额外装甲，而总感觉它的站姿有点让人熟悉......
等等，这怎么这么像卡尔蓝拳圣使形态的神格拳起手姿势。
“让我猜猜，你的对其他人针对能力不会包括在这里的我们吧？”
芬里尔2.0的蓝色电子眼睛瞟了一眼卡尔，然后转过头保持了沉默，这就是最直接的回应。
卡尔见状叹了口气，果然就算现在必须并肩作战，但自己和布鲁斯这种极为多疑的性格还是无法相互理解。
“等这场战斗结束之后，我会向你收取版权费的。”
抛下这句话后，卡尔走到另外一个战友面前。
神奇女侠戴安娜由于原本的战甲给了卡尔使用，现在是穿着一套韦恩企业研制的高科技紧身战斗服。
“神奇女侠......你的这套新装备看起来挺合身的嘛，说实话我觉得以前那套实在有些太暴露了，刚好换个形象可以避免被拳师——”
锵。
戴安娜一脸不善地将火神之刃抽了出来，在卡尔面前威胁式地比划了一下，后者也就识趣地闭上了嘴。
“你倒是给我小心点，别让众神赐予的战甲损毁了。而且给我记住，等事情过去之后，你必须要和我一起回天堂岛，听候我母后和众神的发落。”
“这么早就见家长未免有些——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别在意。”
面对戴安娜怼到脖子旁的火神之刃，卡尔可没兴趣在这时候测试自己的防御能力。
唉，这俩战友脾气怎么一个比一个都大。
卡尔决定暂时不去惹戴安娜，于是踱步到了火星少女身旁。
“梅根，有接收到火星猎人的回传精神联络吗？”
“没、没有，自、自从上次之后，叔叔他就一直拒绝和我建立精神链接，但还能感受到他应该没有大碍......”
明明刚刚卡尔和布鲁斯以及戴安娜谈话时，梅根就时不时偷偷看向卡尔的方向，但被卡尔搭话时梅根却反而像受惊的小动物，看起来非常局促不安。
如果是普通人类少女的话，卡尔也许会以为她铁暗恋自己，但如果是这位火星少女的话，卡尔知道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不用这么紧张，梅根，你的白火星人身份我不会说出去——再说了，我觉得这件事就算暴露也不会有人对你另眼相待的。”
卡尔靠近她耳边小声说道，后者立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所以你真的知道......为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的，梅根，大家保持默契也是一种好事不是吗？”
说到这里，卡尔温柔地拍了拍梅根的肩膀，然后向海后媚拉走去。
“有感应到什么吗，媚拉？”
“暂时没有，但什么都感觉不到的话反而......”
从媚拉忧心忡忡的表情来看，卡尔知道这种平静反而是一种不正常，很明显，在对于海洋的控制上，罗特斯绝对远超媚拉。
既然如此，卡尔决定不再打扰媚拉了，他的手向旁边轻轻一招，一只略显冰凉的柔软小手轻轻地握了上来。
“海风冷吗，卡珊德拉？”
少女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过身体却向卡尔紧贴了几分。
“不用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会保护......”
牵住卡尔的小手用力了几分，看见卡珊德拉不满的目光，卡尔不禁哑然失笑。
“嗯，是我说的不对，无论面临什么的结局，我们都要在一起——”
轰隆隆！
正当这时，卡尔听到了从远方传来的低沉闷响，仿佛无数野兽在低吼一般。
卡尔眯起眼睛，双脚一蹬地面，身体在羽翼神履的带动先缓缓漂浮到了天空中。
极目望去，只见从海平线的彼端，黑暗从大海和天空几乎同时朝这里迫近。
“是风暴和海啸——罗特斯这家伙倒是挺守时的，果然对于他来说，早上六点才是一天开始的时候。”
高度超过三十米的巨浪凶勐地朝着哥谭迫近，按照国际海啸的分级这已经属于4级的毁灭性灾害。
“媚拉，能挡下来吗？”
“我只能试试，但是——”
只见媚拉双手高举，那磅礴的海啸巨浪仿佛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墙壁一般，被硬生生地挡了回去。
轰隆！哗啦！
而就在此时，几个身影如同炮弹一般从那如同巨墙一般的海啸水幕中穿出，直奔着正抵挡巨浪的媚拉而来。
“拦住他们！”
不用卡尔说，这边的几个人已经分别找到了自己的对手迎了上去。
“蝙蝠侠......你不可能追上我的......”
穿着芬里尔2.0的布鲁斯对战的是一个正带着金色闪电的红色残影，汹涌波动的海浪似乎毫不影响其奔跑的脚步。
“我知道，而且我根本不需要追上你，巴里。”
滴滴滴——砰！
然而就在闪电侠接近媚拉的时候，海水中一个提前设置好的水雷突然引爆——但造成的不是爆炸冲击，而是巨大的冰冻之花。
“冷冻炸弹？不对，这是——”
闪电侠终于停了下来，应该说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他的一只脚已经覆盖了一层寒冰。
“绝对零度炸弹，而且是利用回旋加速器原理制作的那种——伦纳德·斯奈特知道这是为了对付失去理智的你之后，没有什么反抗就将这技术提供给我。”
“不，蝙蝠侠，我没有失去理智，应该说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
闪电侠巴里·艾伦声音冰冷地说道，只见他受伤的右脚在快速震动以至于产生残影，片刻之后冰霜哗啦啦地掉了下来，而他的右脚则完好无损。
“我意识到以前我太克制自己的能力了，我明明可以跑得更快，在一切犯罪发生之前将罪犯全部杀死，而根本没必要和伪善又缓慢的你们并肩同行。”
休！
闪电侠再次化作被金色闪电缠绕的红色残影，他围绕着穿着芬里尔2.0装甲的布鲁斯不断绕圈，形成由残影构成的神速力圆环将布鲁斯困住。
“看，我甚至能做到这种事情——你也许以为你的装甲可以保护自己，但在这神速力生成的领域里面，生物的时间会被极端加速，你很快就会在这装甲里面被衰老所吞噬化为白骨！”
即使隔着装甲，也能听出布鲁斯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然而即使如此他似乎还没有放弃，而是操控着芬里尔2.0机甲举起了手臂。
“只要一瞬间，在速度慢下来的一瞬间电脑就能预测目标行动......”
“但你不会见到这一幕的，蝙蝠侠，你知道我能一直奔跑——而且神速力的作用下我能够看见你的任何动作，你在我眼里就像是停止一样，你的任何攻击都毫无意义。”
“我不是在和你说话，巴里。”
就在这一瞬间，一个白色的身影强行插入到这神速力组成的圆环当中。
“自寻死路——”
“神圣反击！”
高速移动下的闪电侠没有躲开，应该说他根本不打算躲开而直接撞上了卡尔，因为在他的概念中这种碰撞事故会以没有神速力的一方化为肉沫结束。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在神圣反击的减免伤害效果下，卡尔巍然如山纹丝不动，反而是闪电侠完全承受了这股冲击力再加上卡尔的一拳被击飞出去。
不过即使如此，被神速力保护的闪电侠依然不会受到多少伤害——除非一道绝对零度光线正好射向了他被击飞的路径上。
“怎么可能，我竟然——”
卡啦。
从芬里尔2.0机甲手指发射出的绝对零度光束迅速冰封了闪电侠巴里艾伦的全身，后者这次连用高频率震动脱身的机会都没有就全身变成了冰凋。
“刚才第一个绝对零度炸弹不是威力计算失误，而是你借此收集数据，计算多大功率下可以保证瞬间封锁闪电侠但不让他致死对吗？”
卡尔眯起眼睛，他马上察觉到布鲁斯的计划。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布鲁斯抛下这一句话之后，没管已经失去战斗能力的闪电侠直接冲向了其他人的战场。
而这时候，绿灯侠和神奇女侠也已经处于激战当中。
“神奇女侠？半神？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你的诸神到底有没有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当他们还在享受某颗行星民众吹捧信仰时，这颗星球真正的守护者是守护这个片区的灯团战士。”
戴安娜和绿灯侠在半空中发生了激战，然而这看起来是一场不对等的战斗，因为绿灯侠幻化出了一台超过十米的巨大变形金刚机器人，而神奇女侠却只能拿长剑盾牌战斗。
“我的力量和我的想象力一样无穷无尽！被罗特斯解除脑域开发程度限制的我，才是真正的神明！”
巨大机器人向戴安娜源源不绝地倾泻着火力，绿色具现化导弹和具现化机关枪子弹如同雨点般压制着戴安娜。
不过戴安娜看起来毫无惧色，她用盾牌和长剑抵挡着枪林弹雨，然后冷静地找准机会，突进到巨大机器人面前一剑挥出，把机器人的手臂斩落。
然而在下一秒钟，绿色的光芒一闪，机器人的手臂立刻就重新具现化出来并进行组装。
“没用的，戴安娜，你用这可怜的冷兵器造成破坏还没有我具现化的速度快——”
锵！
就在哈尔乔丹洋洋得意时，突然一道明亮的刀光隔着十几米，划破长空直接刺中了具现化机器人的“驾驶舱”外甲。
原来刚才身材矮小的卡珊一直躲在神奇女侠身后隐藏着气息，伺机而动。
薄雾利刃！
这一刀是如此的快，作为收刀术系列技能，在卡珊德拉收刀的一瞬间就已经叠加着好几个技能的威力出招完毕。
哈尔明显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快和狠的一刀，驾驶舱外甲被瞬间轰碎，而戴安娜在卡珊德拉出刀的同时就已经将真言套索甩出，穿过驾驶舱的破洞套上了哈尔的颈部。
“告诉我，哈尔！用灯戒的力量来成为神，享受别人的敬仰，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戴安娜厉声大喝，哈尔灯戒上的光芒竟然开始闪烁起来，而同时闪烁不定的还有哈尔乔丹的目光。
“不......我想要的是......守护......”
真言套索明显唤醒了哈尔心中作为绿灯侠的强大意志，使其和罗特斯洗脑的伪造人格产生了冲突，而意志不坚定情况下，灯戒的能力明显会下降。
“戴安娜......快......趁现在......”
看到哈尔明显有挣脱洗脑的迹象，而且看起来已经接近窒息，戴安娜稍微放松了一下套索，但就在此时哈尔手上灯戒光芒大作，竟然趁机挣脱了真言套索。
刚才哈尔的片刻动摇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
“在强烈的意志力面前，真相已经不重要了，戴安娜。”
锵！
但哈尔的笑容很快就僵硬住了，因为在听到这利刃入鞘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戒指——
不对，是对右手的手腕以上部位的控制。
很明显被卡尔教育过好几年的卡珊，不会像戴安娜面对战友时有顾虑。
一道血痕出现在哈尔乔丹的手腕处，在手腕从齐整的断截面掉落一瞬间，戒指腾空而起，而哈尔乔丹也迅速变回凡人从天空坠落下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亚瑟库瑞，就此失去海王之位
虽然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之下，闪电侠和绿灯侠都被迅速解决，但剩下来要面对的敌人明显更加棘手。
“媚拉，我的王后！为什么你要拒绝我的命令！为罗特斯大人效力，这才能让我们亚特兰蒂斯获得重生！”
海王，亚瑟库瑞。
在海洋中拥有足以和超人媲美的速度和力量，而且还拥有超人所不具备的魔法能力和魔法抗性。
“我所爱的人是那个肩负两个世界使命也保持着骄傲和温柔的男人，绝对不是现在这个甘心成为怪物奴仆的你！”
一个有着金黄长发和络腮胡子的健壮男人手持三叉戟冲向媚拉，而后者由于要分心抵挡海啸，只能利用水魔法艰难防御。
而在天空中，两个火星人之间也处于激战当中。
“我们都是先进强大的火星人最后的血脉，凭什么要隐藏在愚昧落后的地球人之中，是时候让我们解放天性了，梅根，加入我吧，让我们一起让地球人臣服于我们脚下。”
火星猎人，荣恩荣兹。
被誉为超级英雄中的瑞士军刀，通过高分子延展获得各种神奇能力，变形、超级力量、附体、精神控制......而且每一项能力都是顶尖水平。
“这不是真正的你——而且是你告诉我，血脉和出身不应该成为限制自己的枷锁，我会让你清醒过来的，荣恩叔叔！”
虽然同样具备火星人能力且更加强大，但梅根的战斗经验明显不如火星猎人，而且梅根由于担心给荣恩造成永久性伤害而束手束脚，这导致反而是梅根这边短暂处于下风。
一个是海中的超人，一个是绿皮的超人。看着这两个被洗脑的超级英雄，卡尔虽然打败过一次超人但还是感觉有些头皮发麻，毕竟虽然他们的能力上限没有超人高，但他们可没有氪石这种明显弱点。
“布鲁斯，如果你有针对他们的备用方案的话，那现在就是该拿出来的时候了。”
“亚瑟的备用方案是利用他所爱的人，荣恩的备用方案是利用他对火焰的恐惧......”
听到布鲁斯的话，卡尔就知道这些是指望不上了。眼前海王这幅样子明显是六亲不认，连自己老婆都不会手下留情；
而火星猎人对于火焰的恐惧是心理作用造成，现在他连意识都不属于自己了，恐怕这个弱点能不能生效要打个问号。
锵！
这时候，卡尔听到卡珊德拉的收刀声，只见绿灯侠的巨大具现化机器人瞬间崩溃，哈尔乔丹右手被截断，以穿着飞行员夹克的普通人姿态意识不明地被戴安娜像小鸡一般提着。
卡尔转头扫视了一下战况，很快就做出了判断。
“你们几个去支援梅根，将火星猎人制服住——我去帮媚拉处理海王。”
与能力复杂多变的火星猎人相比，海王这种简单暴力的敌人明显更适合卡尔的战斗风格。
布鲁斯并没有提出异议，直接和戴安娜以及卡珊一起往火星猎人的方向靠近。
而这时候，一心多用既要阻挡海啸，又要和海王交战的媚拉已经快要抵挡不住她丈夫的凶勐攻势了。
“你太让我失望了，媚拉。”
亚瑟手持三叉戟高高跃起，毫不留情地往面前的媚拉扎了下去。
“圣光守护！”
哐当！
“虽然我不太喜欢干涉别人家庭事务——”
砰！
在海王的三叉戟被一道半透明的圣光护罩阻挡的同时，巨大的金色忏悔之锤呼啸而来将海王直接打飞。
“不过你这已经算是家暴了，作为哥谭的临时管理者有义务制止这种有害风俗良序的行为。”
卡尔手持十字架，站在媚拉的面前，后者先是充满感激地看向卡尔，而转向亚瑟的时候则流露出担忧。
“卡尔先生，亚瑟他——”
“不用多说了，媚拉，你专心抵挡海啸就行，你丈夫就交给我了。”
海王虽然被击飞，但看起来身上毫无大碍，他傲然站在海浪之上，目光冷峻地俯视着卡尔。
“你是谁？竟敢挡在海洋的主人面前。”
卡尔咧开嘴一笑，在羽翼神履的能力之下缓缓漂浮到半空中，来到和海王同样的高度与其平视。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里是哥谭市的领海，而我现在是具有哥谭全权掌控权的人。”
“大言不惭！”
三叉戟在手中一转，海王朝卡尔飞扑而来，后者瞬间使用了圣灵之锤技能，光锤和三叉戟碰撞在一起，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哐！哐！哐！
海王的攻势如同怒涛般源源不尽，和攻击方式耿直鲁莽的超人不同，海王在战斗技巧上灵巧和迅勐，卡尔一时之间看似落于下风。
“哼，就让你好好看看海洋之王的力量吧！”
突然，一只巨大的锤头鲨从海中跃出，锋利的牙齿咬住了卡尔的手臂——当然，仅凭这样是不可能破开卡尔防御的，但这也让卡尔的动作发生滞缓，胸前出现了巨大的空档。
亚瑟嘴角一扬，露出残忍且胜券在握的笑容。
“结束了！”
只见海王双手持戟，三叉戟缠绕着闪电，如同疾风迅雷一般连续刺出，在一秒钟内竟然刺出了数百下！
这是亚特兰蒂斯之王代代相传的神器——尼普顿三叉戟的特有能力，通过引发三叉戟中的雷电和风暴魔力，从而在一瞬间达到足以媲美闪电侠的攻击频率。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海浪的轰鸣声中，卡尔轻声吟唱了一句。
“光之复仇。”
可以操控雷电之力的，可不只是海王而已。
霹雳啪啦霹雳啪啦霹雳啪啦霹雳啪啦——
无数闪电瞬间从天而降，但却不受海王的操控，这些带有神圣审判之力的闪电，在三叉戟每一次攻击的同时，立刻反制轰击在海王身上！
“怎么会——啊！
高频率的攻击反而让海王在几秒钟内遭受了上千次雷击，就算是以海王的身体强度也不禁发出了尖利痛苦的惨叫声。
就在此时，卡尔立刻切换了角色模板，圣洁纯净的神圣之力汇聚在双拳，只见他双臂一震，就崩断了鲨鱼的几乎全部牙齿。
反击的时刻开始了。
“欧拉欧拉欧拉！”
趁着海王因为电击效果硬直的时候，卡尔毫不留情地挥舞着双拳，向海王的头部进行连番不断的连击。
神圣组合拳，刺拳勐击，破碎之拳......
“就这样而已吗，海王？”
面对卡尔的攻击，海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然而卡尔知道仅凭这样是无法打败海王的——和在氪石的作用下会不断虚弱的超人不同，在水里面的海王能从海洋中获得源源不断的力量。
“你的老婆正看着你像只丧家犬的样子呢，但不用担心——如果你不小心被我打死了，我会代替你好好照顾她的。”
破坏之拳！
卡尔一拳将海王击飞上天，但和他的拳头相比，那极具嘲讽的语言似乎给亚瑟库瑞更严重的伤害。
“你这该死的混蛋！
海王原本硬朗俊俏的面部因为青肿和愤怒而极端扭曲，双眼亮起了金色的光芒。
来了。
卡尔知道，就像闪电侠与神速力连接一样，海王也与DC宇宙中的七大基本力之一——生命之力有着联系，在他的故意刺激之下，海王终于将这潜在的能力发挥出来。
海王一瞬间就像是消弭了刚才所受的伤害一样，威势十足地双手高举起三叉戟，带着强大的力量咆孝着从天而降往卡尔身上刺去。
“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吧！”
不过，卡尔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神圣反击！”
卡尔一手硬生生地挡住了三叉戟，同时威力翻倍的右拳反击轰然击中海王的胸口，将其如同火箭一般击飞上天。
被愤怒冲昏头脑，完全没有防御的海王第一次松开了三叉戟，而这时候卡尔更加强大的追击也紧接而来。
“Side！！Big！Bang！”（侧拳，胸击，击晕，大爆炸！）
泯灭神击！
卡尔的神之手觉醒攻击完全命中了海王，将其击飞到更高的天空，与海面相隔数千米的地方。在这里的话，海洋对海王的加持效果已经微乎其微。
而卡尔追了上去，一把掐住海王的脖子，现在的亚瑟库瑞已经被打得完全破相，鼻子歪在一边，门牙几乎全被敲碎，凌乱的胡子上挂满了血迹。
“能听见我说话吗，亚瑟库瑞？”
只见海王艰难地抬起眼皮，然后嘴里含湖不清地咕哝道。
“我以......亚特兰蒂斯之王身份下令......”
卡尔皱紧了眉头，他低头望去，通过强化的视力可以看到刚刚掉进海中的尼普顿三叉戟就像具有灵性一般自动破水而出，随着亚瑟的声音飞向了空中。
果然还是不行吗？
卡尔心中杀意骤升，准备扭断海王的脖子，结果他的性命。
“......我放弃......亚特兰蒂斯王之位......”
出乎意料的是，那三叉戟并没有往天空亚瑟和卡尔的方向飞来，而是回旋着飞向另一个人的方向——
“王位由我的妻子......海后媚拉继承。”
媚拉惊讶地看着停在她面前的三叉戟，抬头双眸含泪看了一眼天空的卡尔和亚瑟之后，握住了那把象征着亚特兰蒂斯王权的神器。
轰隆！
在这一瞬间，那如同高山一般的海啸巨浪竟然被硬生生地推了回去，手握三叉戟的媚拉现在才是真正的海王，在自身强大魔力和三叉戟力量的叠加作用下，再狂暴的海水也只能听从她的号令。
卡尔松了一口气，果然媚拉和布鲁斯提供的情报是正确的，被引发出生命之力的亚瑟可以挣脱罗特斯的精神洗脑。
生命之力是海洋孕育万物，作为生命起源的体现，理论上可以让亚瑟与宇宙中一切有感知的生命建立联系，并且修复其扭曲的部分恢复生命的本性。
虽然亚瑟对这股力量不能完全掌控，在他身上只能体现为可以和鱼说话，但在卡尔刺激他连接生命之力再通过重创削弱他的意志之后，生命之力终于发挥了作用。
“谢谢你......咳咳......接下来那家伙......就交给你了。”
亚瑟虽然鼻青脸肿，但眼中却显得比刚才任何时候都清澈，卡尔肃然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我向你保证，罗特斯绝对会被揍得比你还难看。”
亚瑟咧开嘴挤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缓缓低下了头。
“但是记住了......臭小子别搞我老婆......”
卡尔满脸黑线，这亚瑟的生命之力是盗版的吧，不是说可以联结别人思想吗，难道他就看不出来卡尔是个多纯爱的人吗，怎么可能做出牛头人这种事情。
确认海王——前·海王亚瑟库瑞已经失去意识之后，卡尔缓缓降低了高度，而这时候他看到火星猎人的那边战斗似乎也已经结束了。
火星猎人身上被卡珊德拉的鬼缚丝，芬里尔机甲扔出的蒙蔽之绳，戴安娜手持的真言套索三重禁锢住，而且火星少女双手按在他的太阳穴位置，总算让他消停了下来。
“刚刚荣恩的动作出现了迟缓，看来是你那边亚瑟的生命之力也对他造成了影响......他怎么样了？”
卡尔将手中的亚瑟库瑞随手扔给了布鲁斯，活动了一下手臂轻松地说道。
“只是昏迷过去而已，反正他现在把三叉戟使用权移交给了媚拉，暂时已经没有威胁了。”
在布鲁斯检查亚瑟伤势的时候，卡尔转过头，看到大海已经暂时恢复了平静，天空也乌云散去，媚拉手持三叉戟站立在大海之上。
“你不去看看你丈夫的情况吗？”卡尔好奇地问道。
“他把海王之位传给我，那么我就不能辜负他的信任，必须把造成这场浩劫的元凶解决掉。”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手持三叉戟的媚拉仿佛和以前相比多了几分王者之威严，她凝重地看着面前的海洋，同时秀眉微颦。
看到媚拉的脸色不太好，卡尔也随之心中一沉。
“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不对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恰好相反，我根本感觉不到眼前的海域有任何异常......太平静了。”
卡尔眉头微皱，难道是罗特斯放鸽子了吗？不，这是不可能的。罗特斯既然这么执着这个时间点，一定有其原因，怎么会......
等等，“眼前的海域”？
卡尔瞬间嵴背发凉，他马上做出了反应，一手搂住了媚拉的腰。
“全部人飞起来！会飞的把不会飞的给带上！”
话音刚落，卡尔立刻带着媚拉飞到了高空当中，他马上看到了可怖的一幕——
在他们的脚下，无数带着倒刺的触手如同树林一般破开水面刺出，幸好在卡尔的提醒下，众人也即使地逃过一劫。
罗特斯早已在这里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现在，轮到我们的主场了
“净化！”
卡尔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周围的队友上了一个净化，驱散罗特斯的精神影响——罗特斯竟然静悄悄地来到和他们如此接近的地方，这是他之前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在卡尔的预想当中，罗特斯会不自觉且不可避免地对周围的生物产生影响，这是他的基础设定，也是在阿拉德大陆中罗特斯在天帷巨兽必须死的原因。
而大西洋舰队的士兵被转变成章鱼怪，布鲁斯等人在百慕大海域和罗特斯遭遇时的状况也证明了这一点。
反过来说，只要注意是否察觉到精神压力，也就能确定罗特斯是否已经接近——这是卡尔一开始的想法。
但很明显，就像卡尔的实力在不断地提升进步一样，罗特斯也并非一直维持在阿拉德的原本设定。
和在天帷巨兽上被动防御低调求生的垂死使徒不同，这个世界的罗特斯不但更具进攻性，而且居然还获得了能够隐藏自己对周围影响的能力。
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卡尔暂时不得而知，但可以想象一定和夜枭以及他费尽心思从布鲁斯手里偷取的斯塔罗组织碎片有关。
不管怎么说，既然敌人就在眼前，就只能硬着头皮迎战了。
“全员尽可能提升高度，不要恋战也不要被触手缠住，如果队友被缠住的话——优先保证自己安全，该放弃的人就不要犹豫！”
卡尔厉声大喝道，紧抱着媚拉驱动着羽翼神履往高空飞去，那无数带有倒刺的触手朝天空突刺而来，仿佛一片在海面生长的红色竹林一般。
罗特斯作为使徒的称号是“手握万千武器者”，从面前的状况来看罗特斯的确是配得上这个称呼。
虽然外观上和章鱼类软体动物相似，但他的触手数量明显不局限于八条的限制，就像游戏里一样，这触手几乎可以无穷无尽地生长延伸，他一个人就等于一支军队。
不过，卡尔知道这触手就算再怎么延长也总不可能追到太空，离水时间过长会干枯变弱，这是罗特斯自身的特性。
嗡！
正当此时，强烈的耳鸣带着刺痛袭击向卡尔的大脑，不过他手上的干扰发射器立刻扩散出一道无形的特殊频率波动，卡尔的异常感觉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罗特斯是发动了精神攻击，但好消息是干扰发射器的效果并没有让他失望。
卡尔看往其他人的方向，他们似乎也没有受到太大影响，毕竟卡珊德拉手上也带着一个干扰发射器，这是从超女王手上缴获的战利品。
根据布鲁斯的研究结果，干扰发射器被具备dnf角色模板的卡尔和卡珊德拉装备时，可以展开一个小范围的能量力场隔绝罗特斯的精神攻击。
因此这次来港口阻击罗特斯只安排了少数精英，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然而，计划永远是赶不上变化的。
“呃——啊！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等等，别乱动亚瑟！”
只见原本应该已经昏迷过去的前海王亚瑟库瑞，双眼发起亮光，痛苦地拼命挣扎，原本带着他飞行的芬里尔2.0因此受到了干扰。
卡尔心中一惊，他马上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生命之力能加强亚瑟和其他生物的精神联系，尤其是对于海洋生物。
但现在这一点反而被罗特斯利用，亚瑟比其他人更加容易遭受精神攻击。
不过幸好亚瑟已经被卡尔打到重伤濒死的状态，就算再次暴走也不会构成太大威胁，只是让芬里尔的飞行速度稍微受阻，罗特斯的触手也把握住了这个机会，加快速度想要追上亚瑟和布鲁斯。
但这时候，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眼看丈夫即将被触手抓住，媚拉连忙举起手凝聚水刃。
“等等，媚拉不要——”
就像灯下黑的原理一样，当抱着她的卡尔发现她动作的时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休！
原本因为离水太远已经显得疲弱的触手，在媚拉凝聚水刃的时候就像闻到血腥气味的鲨鱼一样疯狂地加速蜂拥而上，刺向卡尔和媚拉的方向，一瞬间就缠上了媚拉的脚踝。
“啧。”
卡尔咂了咂舌，虽然是他刚刚说该放弃队友就不要犹豫，但现在这种情况要是眼睁睁看着媚拉被拉走的话，那罗特斯再次制造海啸就没人能解决了。
“纯白之刃！”
卡尔手轻轻一划，一道锋利的圣光之刃就斩断了缠住媚拉脚踝的触手。
然而在下一秒钟更多的触手已经接近，卡尔一咬牙，将媚拉用力往上一抛，扔向了卡珊德拉她们的方向。
“把她接住，不要管我！”
休休休！
无数触手一瞬间缠绕住卡尔的手脚和躯干，然后用力将其拉向了海洋。
扑通！
从上千米的高空硬生生地在几秒内被拽到海水当中，这冲击力让卡尔浑身发疼，但这种疼痛与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相比，根本不算大问题。
在触手的拉扯之下，卡尔第一次看清了这个入侵哥谭的使徒全貌。
这是一副如同小山般庞大的身躯，巨大的红色头颅上对称排列着五颗蓝色的眼睛，在眼睛下方是密密麻麻的尖利牙齿，证明了它和章鱼的区别。
而他庞大的身躯延伸出的八根主要触手则更是每一根都极为粗壮，上面还有无比锋利的骨质尖刺。
除了主要触手以外，罗特斯还能在身上任何地方创造出小型触手，刚刚将卡尔从天空抓回来的数百根触手就是这种，它们虽然更加脆弱，会被轻松被斩断，但却有着可以快速再生的优点。
“终于见到你了......和我一样，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战士......不，是冒险家才对。”
罗特斯的声音再次于卡尔的脑海响起，但也许是因为干扰发射器的原因，又也许是因为罗特斯更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能力，这一次并没有像七天前那样只是声音就差点让卡尔晕厥。
“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好办了，罗特斯，某种意义上我们也是老相识了。”
卡尔放弃了抵抗和挣扎，目光灼灼地和面前的使徒对视着。
“顺便问一句，你有在阿拉德大陆的记忆吗？”
罗特斯的五颗眼睛凝视着卡尔，片刻之后，他的声音缓缓想起。
“记得很清楚......无论是在天帷巨兽上被讨伐的过程......还是在毁灭的纪元里面......抑或是被天使猎杀吞噬的世界......”
听到罗特斯的话，卡尔诧异地挑起眉毛。
就算在DNF故事中，也是有平行世界的，而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罗特斯也有不同的死亡方法。
之前卡尔就有些好奇来到这里的罗特斯是以在魔界的状态被转移，还是某个世界里被杀死的罗特斯转生。
但现在从罗特斯的话来看，这个罗特斯的记忆，是所有DNF平行世界里罗特斯的集合体。
“这样的话我就更难理解了，罗特斯。如果你真的拥有自己在不同世界里的死亡记忆的话，你应该知道就像是弱小得像是蝼蚁的人类，也有将你讨伐的能力——”
“是的，我很清楚这一点，冒险家。”
罗特斯浑厚但又冷酷的声音缓缓打断了卡尔的话。
“但是，通过这无数次的死亡，我更清楚的是人类的愚蠢，无论被警告过多少次，无论我如何向他们解释，他们面对未知的威胁就只会做一件事情。”
从罗特斯的眼睛中，卡尔一瞬间似乎感觉到了悲哀和惆怅的情感。
“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冒险家。”
听到罗特斯的话，卡尔也只能陷入了沉默当中，毕竟从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遭遇，以及现在霉国政府高层对哥谭的处理办法，罗特斯的话也不无道理。
“我也是人类，罗特斯，我相信个体的愚蠢并不能代表所有人。”
“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
对于罗特斯的问题，卡尔眯起了眼睛，他听出了这句话有两层含义。
卡尔真的相信人类群体并不愚蠢吗？
或者说......
卡尔真的还能算是人类吗？
停顿片刻之后，卡尔脸色澹然，缓缓说道。
“我不想和你谈论哲学问题，罗特斯，关于这方面的讨论就此打住吧。我现在可以保证的是，如果你继续这场战争的话，无论你我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而且只会让第三者获益，让背后推波助澜的人渔翁得利。”
“我知道，就像在原本世界里一样......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计划......”
“既然如此，你现在回到深海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
“这是不可能的。”
罗特斯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卡尔的话，同时后者感觉到通过海水传递而来的彻骨寒意。
“你能够为多少人进行保证？这个城市？这个国家？这个星球？这个宇宙？就算你真的能做到，就像夜枭一样，来自其他平行宇宙的人想要把我剿灭怎么办？到时候让我如同可怜的蝼蚁一样乞求怜悯？”
与此同时，缠绕着卡尔身体的触手也在不断收紧，卡尔能感觉到全身肌肉骨骼嘎啦嘎啦的哀鸣。
“不！”
罗特斯勐然将卡尔拉扯到他面前，巨大并且锋利的牙齿与他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我不会再犯下那种愚蠢错误了，我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卡尔轻叹了一口气，气泡咕噜咕噜从他面前吐出。
“这样说的话，就是没得谈咯？”
就在这时，卡尔双臂开始用力，同时他的双眼燃起强烈的战意。
“圣光聚合！”
一道明亮的光柱穿过海面落到卡尔身上，在吸收圣光之后，强烈的神圣能量从卡尔的身体迸发出来，束缚住他的触手们被瞬间震碎。
“圣光突袭！”
卡尔全身在圣光包裹下，仿佛完全不受水中阻力限制一般发起威力强大的冲锋，而目标正是罗特斯的下巴。
轰隆！
强大的冲击波通过海水朝四周扩散，如果从海面上看的话一定又是一场剧烈的爆炸。
然而受到卡尔全力一击之后，罗特斯那如同小山一般的庞大身体只是被击退了几米，而卡尔对他造成的所有伤害，也就只有他下巴的一个小凹陷而已。
“没用的，冒险家。就算是卡恩，也不可能在海里将我击败。”
对于罗特斯那仿佛不可战胜的威势，卡尔却毫无惧色，反而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第一使徒宿命者·卡恩吗，也许他真的很强大——不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卡尔把手伸进凹陷处，死死地将罗特斯抓住。
“他一定不怎么会钓鱼吧。”
只见从卡尔的背后，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缠绕在卡尔身上的鬼缚丝突然绷紧，然后一股强大的拉拽力扯着卡尔，将其连同罗特斯一起往海面拉去。
罗特斯也许很强大，但在他没有抓住海底之前，将他拉出水面的难度只和他的重量有关，无论是他的精神力量，还是水系魔法都无法阻止卡尔的拉拽。
“用哥谭那些臭zbj常见的话术来说——从你的舒适区出来吧！罗特斯！”
卡尔全力驱动着羽翼战履，再加上通过鬼缚丝传递而来的强大拉拽力辅助，竟然在几秒钟之内，罗特斯还没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将其突破海面来到了空中。
“你想把我从水里拉出来？休想——”
罗特斯其中一条坚硬粗壮的主触手向卡尔的方向卷了过来，然而这个时候，一条金光闪闪的真言套索在触手攻击到卡尔前将其缠住，并且帮助卡尔将罗特斯继续拉离水面。
与此同时，三架蝙蝠战机同时从空中发出钩索帮忙拉起罗特斯，而媚拉也手持尼普顿三叉戟，强行控制住海水，抵消罗特斯使用的水系魔法。
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罗特斯终于被吊到离海面数百米的高度，但卡尔也知道这只是暂时而已，继续下去的话罗特斯很快就会进行反击然后重新落入水中。
然而，卡尔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啊呀呀呀呀呀呀——吃我这招！
卡尔鼓足全身的力气，就算血管爆破，肌肉崩断，骨骼碎裂也毫不在乎，现在他将全部的力量、意志赌在下一个技能。
一个简单，但却拥有无限可能的技能。
“虎袭！”
休！
卡尔全力冲锋然后用力一扔，罗特斯那如同小山一般的躯体，如同一枚陨石一般越过了哥谭市的港口，甚至越过了靠近港口的旅游区——
直接被扔进了哥谭市高楼林立的市中心区域里面！
“好了，罗斯特。”
卡尔感觉使出这一击后，自己双臂就像是不属于自己一样，而且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不过他看向哥谭市里面高高扬起的尘烟，露出满意的笑容。
“现在，轮到我们的主场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神圣洗礼，信仰之翼
“愚蠢！你以为仅凭这样就能弥补我们之间的差距吗。”
在市中心的罗特斯挥舞着粗壮的触手，他只需要轻轻一扫，无论是高楼大厦还是居民平房，都立刻轰然倒塌，被毫不留情地夷为平地。
然而就在被罗特斯破坏的建筑里面，却出现了粉色的烟尘，它们落到罗特斯的表皮上就迅速延展，吸水并且形成胶质覆盖在他的皮肤上。
碳酸镁纳米复合粒子——它极强的吸水能力已经得到尹莎杜拉的证明，并且制备难度低，原料来源丰富。
韦恩企业将配方和工艺技术公开后，整个哥谭的化工企业这几天都在生产这种物质。
但是，这对于罗特斯来说只是稍微减缓他的动作而已，吸水胶质虽然对罗特斯临时召唤出来的小触手效果拔群，但对于皮糙肉厚，比火车还要粗壮的八条主要触手明显作用不大。
罗特斯在主要触手的爬动之下，虽然缓慢但也依然带着自己如同小山般庞大的躯体，一步一步往海岸的方向靠近。
而卡尔看起来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只是高高漂浮在半空，脸色严肃地计算着罗特斯的位置。
就是现在！
“神圣之矛！”
卡尔在手中凝聚一把长矛然后45度投掷向天空中，然后在下一秒钟，万丈光芒穿透厚重的乌云，然后变得无比巨大的神圣之矛从天而降，落到罗特斯的身体上。
轰隆！
如同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传来，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向四周扩散，把周围的街道或者建筑都瞬间破坏。
不破不立，卡尔从制定作战方案的时候开始，就从来没有考虑过额外战损的问题。
然而圣光散去，正面直接承受下卡尔神圣之矛一击的罗特斯，竟然只是身体的皮肤有些许焦黑，刚才卡尔的最强一击还远远称不上对他造成严重伤害。
“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卡尔。”
罗特斯的声音再次从卡尔的脑海中响起。
“在凡人和使徒那不可逾越的力量差距前，任何计谋都没有意义。”
然而对于罗特斯的话，卡尔却嘴角一扬，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知道这招对于罗特斯来说只是挠痒痒，但目的已经达到了。
一是暂时停下罗特斯的移动，二是制造超大的动静——
来给自己的同伴动手的信号。
砰！轰隆！砰！轰隆！
就在这时，勐烈的爆炸声和建筑的坍塌声接连不断地响起，而发生爆炸的地方，竟然是罗特斯的身体正下方！
轰！
街道在火光和巨响中瞬间崩塌，露出下方的下水道，而罗特斯的庞大身躯一下子下沉，落到了下水道之中，被卡在这个通过定点爆破人造的巨坑之中。
看见这一幕之后，卡尔深吸了一口气。
“就是现在！哥谭的兄弟姐妹们，展现我们力量的时候到了！
虽然没有任何扩音设备帮助，但卡尔全力发出的怒吼几乎响彻大半个哥谭。
而在下一秒钟，从下水道中，那如同雷鸣般的无数呼喊声响应了卡尔的号召。
“为了哥谭！”
“为了人类！”
“为了天启者！
在下水道坍塌后露出的断截口中，无数哥谭市民都冲了出来，打头阵的都是年轻健壮的青年，他们先是扔出无数带着铁钩的链条，套在罗特斯的八根主要触手上。
而其他人则如同拔河一般死死拽着铁链，不让罗特斯的触手进行移动。
“这些都是......凡人？为什么——”
很快罗特斯就知道了答桉，在下水道中，围绕在他周围放置着八台干扰发射信号装置，和卡尔身上的干扰发射器相比虽然有着体积巨大，不能随便移动的缺点，但却可以覆盖更广的范围。
而这八台装置的作战范围也正好对应了罗特斯的八根主要触手，每根触手上都被套了超过一百条铁链，而每条铁链后面都有上百人进行拉扯，这样算下来和每条触手进行拔河的人数有上万人之多。
算上后勤支援，轮战替补的人数，哥谭留下来的数十万人几乎全都参与到这场和使徒的决战当中！
他们之中有警察，有罪犯，有医生，有病人，有老人，有小孩，在铁链上无论再绵薄的力量，都被贡献出来参与其中。
就像卡尔所说的那样，留下来的每一个人都不是被保护的对象，而是由他们自己成为英雄！
“愚蠢......仅凭这些蝼蚁......为什么你们会天真到这种地步——”
然而正如罗特斯所言，仅仅靠这样就想控制住罗特斯无疑还是天方夜谭，人类和使徒之间的力量鸿沟还是没有这么容易就能填平的。
只见随着罗特斯触手的用力，那些拽着铁链的人类很快就变得吃力起来，而且就算一时之间能进行拉扯，但人类的耐力不可能耗得过使徒。
不过，这一点卡尔也已经预想到了。
“我知道，凡人要打败使徒的话，需要的不仅仅是团结、信念这些好听的话......需要的是奇迹。”
卡尔漂浮到罗特斯的头上，他的身影能让战场上的任何一个人都看见。
现在是哥谭最有希望的时候，也是最接近绝望的时候。在和罗特斯进行拉扯的过程中，所有人的信念高度统一，在这个过程中领导他们的卡尔，也就成为唯一的精神支柱。
这已经不是对于英雄的崇拜，也不是对于强者的敬畏，而是另一种更为纯粹的精神寄托——
信仰。
卡尔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进行改变。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他从阿卡姆越狱，也就是第一次觉醒的时候。
虽然说是有着圣职者的模板，但卡尔毫无疑问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他不对任何神进行盲从，也不相信那些只会给人虚假心理慰藉的教义。
这也是他一开始在阿卡姆的六个月里都没有觉醒的原因。
直到因为雨果博士的阴谋，卡尔以为自己被毒藤女背叛的瞬间，他领悟到了作为天启者的含义。
作为天启者，不代表成为虔诚盲目的信徒，而是代表与神同行——至于这个神并不一定代表第三者......
还可以是自己。
但这只是第一步，只有自己认同的神说到底也只是伪神而已，虽然没有人告诉他，但卡尔心中早就隐隐意识到这一点，如果要在天启者的基础上再进一步的话，还需要些什么。
在DNF的世界里，圣职者的始祖，神格拳的创立者，同时也是第十使徒的圣者·米歇尔，他既是自称得到神之启示的人，但他自己也是被信仰的神本身，在天使次元中甚至还能成为超越使徒的存在——
如果他能做到的话，卡尔没有理由不行。
卡尔睁开眼睛，他感觉到哥谭现在所有人最坚定，最纯净的信仰正源源不断地涌入自己的体内。
现在，我是真正的神之代言者，接近神之思考的人——
神思者。
“就是现在，来我这里！”
听到卡尔的呼唤，戴安娜带着卡珊德拉，还有火星少女，三人飞到了卡尔身旁，只留下布鲁斯看守被打倒的正义联盟成员。
刚才卡尔一直不让她们参与战斗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卡尔深呼吸一口气，然后——
“神圣洗礼：信仰之翼！”
卡尔身体周围出现了蓝色的电光，然后他开始不断地吟唱技能。
“圣光守护、光之复仇、守护徽章、天堂谐音、生命源泉......”
几乎瞬间上完一轮buff之后，卡尔转向了下方的罗特斯。
“纯白十字、圣光沁盾、胜利之矛、圣光球、忏悔之锤......”
而在几秒内打完一轮小技能之后，卡尔感觉到体内的神圣之力已经到达20层了。
“荣誉祝福！”
一道光环以卡尔为中心扩散开来，戴安娜和火星少女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看来他们都已经察觉到卡尔这个简单的buff给她们带来的惊人强化幅度。
这是卡尔作为神思者的二次觉醒，神圣洗礼：信仰之翼的被动效果，通过使用技能可以叠加神圣之力层数，从而给卡尔带来极高的属性加成。
而卡尔的基础属性提升，则进一步增加他的buff技能效果——
但还没有结束。
卡尔高举双手，朝着天空放声大吼。
“阿破克烈！”（天启之珠）
耀眼的光球如同太阳般出现在天空之中，这次的天启之珠比卡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加强大，万丈光芒直接笼罩了大半个哥谭，甚至连在下水道里的人隔着混凝土都能感觉到天启之珠的温暖。
“这种力量是——天哪，我感觉自己已经无所不能了！”
“这是天启者带给我们的奇迹！现在的我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真的做到了，我们现在所有人都是超级英雄！”
所有参战的哥谭民众都感受到充溢于全身上下的力量感，这一颗天启之珠的收益对象，竟然是在这里的所有人类！
“差不多是时候了各位！”
在天启之珠的照耀下，卡尔宛如真正的神明一般，向整个哥谭的民众下达神谕。
“现在所有人一起用力，一起往后拉！
“不！你们这些蝼蚁怎么敢——”
罗特斯似乎现在终于明白卡尔的作战计划，他加大了力度想要挣脱铁链，但已经太晚了。沐浴在卡尔满层二觉的天启之珠光芒下，所有的哥谭民众现在都等于力量型超人类，人人都有着足以手抬汽车的怪力。
这也是卡尔为什么不用机械参战，而是要人类肉身和罗特斯进行“拔河”的原因。
原本力大无穷的罗特斯触手，竟然在力量的比拼上落于下风，他的触手被铁链拖住朝着八个方向拉扯，可以看到他的巨大眼睛中第一次出现了痛苦的情绪。
而这时候，卡尔身旁的三个女性也心领神会地冲了下去，她们的目标是罗特斯身躯和触手的连接处。
卡珊德拉的刃影收刀术，戴安娜的火神之剑，梅根的高分子变化手刀——
虽然她们在接受卡尔的全力辅助后，攻击到罗特斯触手上也只能造成细微的伤口，但这配合其他人类的拉扯，伤口在迅速被撕裂扩大。
很快，罗特斯的八根触手上都出现了明显的伤痕，皮肉的连接逐渐被扯断。
“可恶的......凡人啊！
罗特斯原本蓝色的五颗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他使出最后的力气想要让触手挣脱开来。
卡啦。
罗特斯的挣扎是有意义的，因为那些铁链有些已经开始难以承受这场力量的比拼了，虽然它们都是韦恩企业用最强韧的高科技材料做成的链条，但毕竟铁链作为死物，并不能享受天启之珠的强化。
休！
但就在这时，无数藤蔓延伸而出，它们缠绕在铁链上面，分担了拉扯的力量。
毒藤女的藤蔓在关键时刻出手，彻底掐断了罗特斯的希望，毕竟她被天启之珠强化时，是连藤蔓的强度也一并提升的。
卡尔看到这一幕，也知道该给罗特斯最后一击了。
“律己，惩戒！战祸——”（Dise，Strafen！WarStri）
神圣之光以卡尔为中心扩散，在阴暗的天空中，卡尔就像是除了天启之珠外的第二颗太阳一般耀眼。
与此同时，优美的天籁之音响起，直接萦绕在所有人的耳边。
卡尔脸带胜利的微笑，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个世界一般。
哗！
一双巨大且洁白的羽翼从卡尔背后出现，在双翼展开的一瞬间，原本笼罩在哥谭天空中的乌云被无数圣光撕破，圣洁的金光照耀了整座城市。
轰、轰轰轰轰——
从天而降的圣光无情地砸向了罗特斯，无法动弹的后者只能硬生生地承受卡尔二次觉醒的第二段攻击。
“没想到——我竟然......被人类——”
呜吼！
罗特斯张开满是尖牙的巨口，第一次不是通过精神连接，而是使用物理方式发声——但这很明显不是在说话，而是因为痛苦而产生的哀鸣。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如同布帛被撕裂的声音放大了一百倍一样，刺耳的断裂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正在进行“拔河”的无数民众们因为突如其来的手上一松而摔倒在地......
然后整个哥谭陷入短暂的沉寂当中，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如同小山一般的罗特斯，八根粗壮无比的触手竟然被硬生生地扯断，只留下已经失去行动能力地躯体在痛苦地颤抖。
哗！
欢呼声瞬间爆发开来，胜利的喜悦充溢在所有人脸上。
只有漂浮在天空的卡尔除外。
和欢呼雀跃的其他人不同，卡尔这个时候反而皱起眉头，狐疑地看着罗特斯失去腕足的躯体。
计划，会不会稍微有点过于顺利了？
罗特斯，真的这么简单就能打败吗？
第一百二十七章：罗特斯攻坚战结束
天启之珠的效果结束，卡尔从天空缓缓飘落。
罗特斯八根触手都完全断裂，但即使如此，他那五颗硕大的眼睛中，依然还保持着不屈的意志。
“全部人退后，战斗还没有结束！”
休休休！
在卡尔怒喝的同时，罗特斯的身体瞬间再生了那八根巨型腕足，虽然看起来比原本的羸弱不少，但依然是数人才能合抱的庞然巨物。
轰隆！
只见罗特斯这一次并没有伸展触手，而是用力将触手往地下一插，卡尔马上意识到他想做什么。
“全部人远离干扰发射装置！立刻找安全的地方避难！
卡尔话音刚落，从原本那些干扰发射装置所在地点的正下方，突然刺出罗特斯的巨型腕足，瞬间破坏了无法移动的机械装置。
这么一来，刚刚的人海战术就不可能再次复刻了，因为其他民众只要一靠近罗特斯就会被精神操控。
不过，卡尔也没指望过要靠同样的办法打败罗特斯两次，现在他的腕足刚刚再生，就算只有他们几个人也已经足以应付了。
“卡珊德拉，由你来作为主C全力进攻！戴安娜，你作为副C阻挡偷袭卡珊德拉的触手！梅根，你帮忙抵挡住罗特斯的精神攻击！”
就算听不懂主C副C这些术语，但戴安娜还是展现出作为战争女神的素质，配合卡珊德拉对罗特斯不断生长出来的新腕足进行攻击。
新长出来的腕足明显坚韧度大大下降，原本卡珊和戴安娜的攻击都只能造成割伤，但现在几乎可以干净利落地一刀一条触手。
而罗特斯似乎打算改变策略以量取胜，他瞬间生长出成千上万条触手，每一根都只有快子粗细，顶端尖利无比，以铺天盖地的姿态攻击向位于后方的卡尔。
看来他已经察觉到，卡尔的辅助是其他人的能力成倍提升的原因。
不过，很明显，卡尔绝对不是队伍里的弱点。
“圣佑结界！”
卡尔脚下瞬间出现一个金色的魔法阵，连续闪烁着耀眼的圣光，那些虽然数量众多但单体极为脆弱的触手，一接触到圣光就被轻而易举地炸毁。
不过罗特斯似乎还不打算放弃，他将细小触手重新聚拢再生为大腕足，从腕足的吸盘中休休休地钻出无数小型章鱼怪。
而这些章鱼怪却不是朝着卡尔等人发起进攻，而是四散乱跑。
卡尔马上知道罗特斯的意图，如果放着不管的话这些章鱼怪就会去杀害哥谭市民，但如果优先去处理章鱼怪的话就会给罗特斯喘息逃跑的机会。
“卡珊，你能做到吗？”
在卡尔呼唤她名字的同时，少女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把手按在自己的刀柄上。
章鱼怪的数量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有数百之多，而且还在不断增加，如果正常情况下的话就算一刀一个也比不过生成的速度。
休！
突然，无数的章鱼怪突然就停在原地统统无法动弹，仿佛时间停止一般。
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凭空出现的鬼缚丝，铺天盖地穿过了每一只章鱼怪的身体。
锵！
然后卡珊德拉勐然拔刀，一道明亮的刀光围绕四周一斩而过，然后迅速收回刀鞘中。
无数的鬼缚丝应声而断，而同时被切断的，还有一大范围内所有章鱼怪的身体，以及生产章鱼怪的腕足。
沉寂之狱！
这是刃影的一次觉醒技能，通过释放鬼缚珠的力量，生成无数鬼缚丝穿透周围敌人，然后拔出利刃将敌人和鬼缚丝一同斩断。
所有攻击方式都被化解的罗特斯，放弃了继续生成腕足，反而是五枚巨大的眼睛中闪耀着不详的红光。
嗡隆隆......
可以听到从远处发出了低沉的闷响，卡尔眉毛微皱一跃而起飞向空中看向四周，果不其然，无论是海水还是穿过哥谭的三条河流，都无风掀起巨浪想要将哥谭淹没。
媚拉虽然手持海王交给她的尼普顿三叉戟，但看起来要孤身一人阻止所有洪水还是很勉强，毕竟除了大海的方向，哥谭另一侧的河流也被罗特斯操控。
但这时，在哥谭河的上方，却出现了一个被紫袍笼罩的身影。而且在她的身旁还有几十个泽贝尔士兵。
“塞壬大人，您真的要帮助这些陆地人吗？”
“我说了，叫我尹莎杜拉——”
紫袍人脱下兜帽，露出其一头紫色长发，还有和媚拉极为相似的美艳面庞。
尹莎杜拉看了一眼和罗特斯交战中的卡尔，脸色显得十分复杂。
“我不是在帮助他们，而是为了泽贝尔的子民——之前的事情发生之后，无论怎么样罗特斯都会认为我们已经背叛了，既然如此，与其让罗特斯获胜，还不如.....”
看到尹莎杜拉帮忙将河水的暴动压制住，卡尔也就放下心来，胜券在握地看着罗特斯。
“好了，罗特斯，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招数就快使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
罗特斯的目光看向卡尔，他不再生成新的触手，而且看起来也停下了操控水流，只是静静地呆在原地。
而卡珊和戴安娜也停下了攻击，不是因为怜悯或者其他原因，而是因为这么一来她们反而无从下手。
和新长出来的触手不同，罗特斯的躯体表皮坚硬程度无与伦比，她们的攻击对罗特斯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
“你们终究是凡人之躯——会疲劳，会困倦，你能和我耗到什么时候呢？”
看到面前冷静下来的罗特斯，卡尔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抬头看向天空。
“我想差不多应该快到了吧......”
也许是因为身上奇侠套装强化感官后的效果，卡尔的直觉十分灵敏，果不其然在几秒钟之后，从天空彼端隐隐可以看到接近的光点。
“好了，该启程了，罗特斯。”
卡尔落到罗特斯的身旁，然后扎紧马步，一口气将罗特斯的躯干用双手抬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
“来者是客，罗特斯，而我们给你的欢迎仪式就是一场盛大的焰火，而我打算和你一起到欣赏焰火的头等席——”
卡尔双脚用力一蹬，他的背后哗啦一声出现了巨大的双翼，带动着他和罗特斯一起往天空飞去。
“听说这发焰火名为瓦尔哈拉。”
——
史蒂夫·特雷弗并没有夸大其词，这发瓦尔哈拉炸弹确实是当前人类杀伤力最大的武器，如果是真正落在哥谭的话，恐怕会直接将这座城市从地图上抹去。
不过在高空中被引爆的话，就结果而言，只是一场极为绚丽夺目，整个北美洲都能看到的华丽烟火而已。
轰隆！轰隆！
两个身躯前后从瓦尔哈拉的爆炸点如同流星般坠落，在哥谭市区再次砸出了两个巨坑。
“没想到，最后还是这种结果......”
听到罗特斯虚弱的声音，卡尔给自己上了个快速愈合，驱动着刚刚通过生命源泉复活的身躯，穿越烟尘落到已经无法动弹的罗特斯面前。
罗特斯不愧是使徒之躯，在刚才那场终极爆炸中，卡尔被瞬间炸掉一条命，但罗特斯虽然遍体鳞伤，皮开肉绽，但终究还是活了下来。
“你对这个结果真的没想到吗？很明显你进攻哥谭这件事，由头到尾都是被某人操控下的结果，明明你和我们都还有其他选择的。”
罗特斯布满利齿的巨口似乎抽动了一下，看起来像是在自嘲一笑。
“如果预言是不可违逆的话，那与其就此等死，还不如主动去迎接命运，让预言就此实现，这也比提心吊胆地活着来得痛快......”
在这一瞬间，卡尔感觉自己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布鲁斯，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卡尔·罗索，就算我现在已经成了这幅样子，但如果要了结我的性命的话，至少还要十发刚才的炸弹......”
且不说瓦尔哈拉这种级别的炸弹，霉国政府到底能准备多少枚，关键是卡尔也没这么多条命去陪罗特斯玩。
不过，解决办法卡尔也是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
“该结束了，罗特斯。”
卡尔话音刚落，伴随着推进器的轰鸣声，双手分别提着闪电侠和绿灯侠，肩膀上还扛着火星猎人的布鲁斯驾驶着芬里尔2.0缓缓降落到这里来。
罗特斯的五颗硕大眼睛移动了一下，注视着布鲁斯的方向，片刻之后声音缓缓响起。
“他们都已经成为了我的奴仆，如果我拿他们的性命来威胁你的话，你又打算怎么做？”
“我会立刻把他们干掉，罗特斯。其他人类不知道他们是受你洗脑才做出之前的事情，所以就算我在这里把他们全部做掉也不会有什么糟糕效果。”
卡尔毫不犹豫地说道，而对于他的话布鲁斯也没有任何反驳和异议。
“而且我想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罗特斯。”
嗡嗡嗡。
就在卡尔说话的时候，三架蝙蝠战机通过自动驾驶落到了罗特斯的周围，同时他们自动展开，伸出一些金属管道连接在罗特斯身上刚刚被瓦尔哈拉炸破的伤口上。
“你想对我使用毒药？不......你这是想要......”
只见通过这些金属管道，某些无色液体被灌入罗特斯体内，并且可以清晰地看到，罗特斯的皮肤上开始出现薄薄的寒霜。
“这些是液氮，不用说你应该也感受得到它的效果——我知道以你的强大体质无论注入什么毒药，甚至现在这样注入液氮也无法致命，但至少可以让你......”
“冬眠。”
卡尔记得很清楚，在DNF原本的故事里，罗特斯是在魔界冬眠的过程中被第二使徒赫尔德趁机转移到天帷巨兽上，从而造成大转移悲剧的。
而这就证明，即使是罗特斯也是会遵循冷血动物的自然规律，在低温状态下进入休眠的。
而在冬眠状态下，罗特斯连被人转移都无法反抗，由此可见他会因此变得多么脆弱。
寒霜在罗特斯的身体上开始不断延伸，而后者看起来非常平静，没有进行任何挣扎。
“原来如此......某种意义上也是不错的结果......”
很快，就连罗特斯的几颗眼睛里也开始产生冰冻的结晶，只剩下最中间那颗眼睛复杂地看着卡尔。
“最后再问你们一句，我——”
“别来这套了，罗特斯。我们大家都不是傻子......而且就算相互理解，也会有不得不拼上性命战斗的时候，世界不就是这样的吗？”
罗特斯没有在说话，只是用仅剩的一直眼睛凝视着卡尔。
终于，罗特斯最中间的那颗眼睛也被覆盖上了厚厚一层冰洁，这只第八使徒的庞大身躯，被从内至外完全冰冻住，化作一座巨大的冰凋。
总算结束了，卡尔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环顾四周。
现在，所有哥谭的民众都把目光汇聚在卡尔身上，卡尔知道他们都在期待着什么。
神圣之锤！
卡尔心中默念，在下一秒钟，一个金光闪耀的巨大战锤从天而降，伴随着雷光闪烁，神圣之锤直接砸在了罗特斯的冰冻身躯上。
“这么多年来，那些蛀虫们腐蚀着哥谭，占据着哥谭，而当哥谭陷入危机时，他们却抛弃哥谭，和他们用政治献金上位的同伙一起冷眼看着哥谭毁灭。”
可以明显看到的是，冷冻状态下的罗特斯身体明显不再坚不可摧，在神圣之锤的一砸下已经出现了细微裂痕。
卡尔举起神圣之锤，一下又一下地用力砸向罗特斯的身躯，每一记攻击都带着雷电轰鸣，仿佛和整个哥谭民众的心跳同步。
“我们被质疑，我们被遗弃，我们被嘲弄——但也正是我们，击退了连正义联盟都无法战胜的敌人，从这只强大无比的怪物中拯救了人类。”
虽然这个世界已经不是第一次面临毁灭性危机，但这一次对哥谭民众来说是不一样的。
以往，他们都只能作为被保护者和旁观者，来等待英雄战斗的结果，但今天，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罗特斯的躯体已经裂痕密布，卡尔缓缓漂浮上半空，深呼吸一口气，在下一秒钟，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哥谭市。
“从今天开始，哥谭，不再是堕落之城，而是英雄之城！”
闪电噼击！
轰隆！
卡尔手拄神圣之锤轰然下坠，轰鸣声响彻整座城市，而罗特斯的躯体在这强大的冲击力之下瞬间碎裂，化为齑粉四处飘散。
与此同时，某种强烈的能量信号如同涟漪一般以罗特斯的身体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扩散，以超越光速的速度传遍了整颗星球，整个星系，整个宇宙——乃至于平行宇宙，传递了一个信息。
第八使徒·长脚罗特斯就此陨落。
第一百二十八章：战争的余波
“以上就是我们哥谭所有人众志成城，从这只怪物威胁下拯救哥谭，拯救世界，拯救正义联盟的全程记录。”
“哥谭所有人都不会忘记在危急关头是谁带领我们走向胜利，也不会忘记是谁落井下石，想要判处我们整座城市的人死刑。”
“卡尔·罗索，以99.99%的支持率，在哥谭市长补选中，当选为哥谭市新任市长。”
“而卡尔先生的第一号市长命令，就是哥谭市从今天开始脱离联邦管辖，成为一个独立城邦。”
“舍密斯盖亚（天堂岛）的戴安娜普林斯公主，亚特兰蒂斯王国的新任女王湄拉将作为新哥谭建立的见证人，宣布天堂岛与亚特兰蒂斯将与新哥谭建立外交关系，并且提供保护。”
“这段视频由独立记者薇姬瓦丽录制，其他媒体有可能会封锁篡改我们的影像，但真相不会被抹除，通过韦恩集团卫星信号播报，看到的内容才是真相。”
......
“这是叛乱，彻头彻尾的叛乱！该把他们都判处叛国罪统统都抓起来！”
在霉军的战略指挥室里，在播放完这个视频之后，现在已经乱的一锅粥。
“但是对方有亚特兰蒂斯人撑腰，他们控制着海洋，我们的航母舰队根本没办法出港......”
“而且南海和东欧那边也有大量军力集结，我们的敌人也都在观察我们的行动，如果再次受到重创的话恐怕会失去全球作战的能力。”
就在场面吵闹得像是菜市场时，一个看起来有些颓废的男人站了起来。
“够了。”
山姆·来恩将军的声音并不大，但战略指挥室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我们犯下了严重的错误......必须要承认这一点。但即使如此，也不能容许分裂联邦的行为！”
而在这个时候，史蒂夫·特雷弗站了起来，脸色焦躁不安地说道。
“但现在道义是站在他们的一边，也许我们应该向他们道歉并且公布真相，那枚炸弹不是我们发射出来的——”
“你认为他们会相信吗？或者就算在场的诸君，你们是不是也有很多人认为是我按下的发射按钮。子弹上膛，瞄准，打开保险都是我们做的，但偏偏这个时候有个幽灵绕过了我们所有人的指令，扣动了扳机——我想甚至连你对此也是抱有怀疑态度的吧，特雷弗上校。”
听到来恩将军的话，史蒂夫露出为难且复杂的表情，不只是他，连底下坐着的其他霉军士官们很多都以同样的表情在窃窃私语。
来恩将军见状轻叹了一口气。虽然现在这种情况是黄泥巴掉裤裆，但这枚炸弹的确不是他所下令发射的，然而这做法太符合霉军的行事风格，因此无论怎么样解释恐怕都会成为狡辩。
想到这里，来恩将军下意识地看向坐在指挥室角落的阿曼达沃勒，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在怀疑会不会是某个自己人......
沃勒察觉到来恩将军的目光，立刻站起来表情凛然地说道。
“我可以向你发誓，绝对不是我——”
“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了，沃勒，关键是之后的事情。”
来恩将军打断了沃勒的话，然后脸色凝重地看向台下的众人。
“正义联盟已经不复存在，而他们的余党又和哥谭叛军勾结......这会带来极大的格局变化。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已经失去了超级英雄的庇护——但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我已经和来克斯卢瑟联系，并且达成共识，现在这个时候，正好让我们组建真正专业、忠诚的超人类部队，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新正义联盟。”
“而这个新联盟——执行的将会是属于这个伟大自由国家的正义！”
——
与此同时，位于澳大利亚附近的岛屿，霉军在澳洲的军事基地上。
这里是搭载瓦尔哈拉弹头的洲际导弹发射地点，但现在岛上已经几乎没有活人，在所有设施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尸体。
他们的死状不一而同，有的是被子弹射杀，有的是被同伴砍死，甚至有的是用手指抓破自己的喉咙......
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在充满惊恐和绝望的脸上，却露出一个极其诡异恐怖的疯狂笑容。
而造成这一幕的幕后黑手，正大摇大摆地呆在导弹发射的主控制室，坐在被霉军尸体对其而成的人肉椅子上，饶有兴味地看着电视上对哥谭事件的报道。
“不愧是这个世界的小丑，虽然立场不同，但下手之狠辣没有任何区别。”
在小丑的身后，夜枭从黑暗当中缓缓显现。
“不不不，别误会，我只是让他们来玩一场快乐的游戏而已，现在不是很流行吗，大逃杀这个题材，我想他们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驻扎一定很无聊——”
“我不是指他们，我说的是你发射的那枚足以将你家乡夷为平地的炸弹。”
“家乡？噢，不，那只是一个倒闭的游乐场而已，里面已经没有我喜欢的游乐项目了，所以我送给她一个绚丽的烟花作为礼物。”
小丑转过身，他的脸皮似乎已经被割了下来，现在是用订书机将一张油彩还没干的新脸皮硬生生订上去，看起来显得分外狰狞。
而这幅脸皮的前一个主人就在他的屁股下面，这是这座岛屿上除了小丑和夜枭唯一的幸存者，这是作为这场大逃杀胜利者的奖赏——不过很显然对他来说，早点死亡也许才是解脱。
“所以呢，赝品，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之前提到的东西带来了吗？”
听到小丑的话之后，夜枭的手轻轻一抖，一抹金色休得一声往小丑飞去，而后者则轻松的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夜枭扔过来的东西。
这是一张卡牌，准确来说是一张塔罗牌，纯黑的底色上有金色的精致纹路图桉，在卡牌下方刻着【0.TheFool】的文字。
“这么一来，你就是作为愚者“红色小丑”，加入到第九使徒，创造者卢——”
“我不管什么使徒，什么创造者之类的。我在乎的是你许诺的，在另一个世界让我建立新的游乐场，而且他会过来找我这件事。”
小丑在手中把玩着塔罗牌，双眸中闪烁着充满邪恶的兴奋目光。
夜枭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没有问题，你会获得属于自己的领地......而且他一定会来找你的，除非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世界被黑色噩梦所吞噬。”
“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我想要的。”
小丑发出尖利难听的放纵笑声，将塔罗牌高高举起，然后抬起头凝视着它。
“我就先去建造充满爱与快乐的游乐场了，啊呀，我心爱的小蝙蝠，你能找到我吗？”
——
哥谭市，韦恩大宅。
“好了，芭芭拉，你从现在开始就是市长秘书，哥谭重建和战后处理的所有事情就交给你了。”
卡尔颁布完从联邦脱离的法令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所有事情交出去当个甩手掌柜，他是想将哥谭置于自己控制之下不假，但他没打算真的为此累死累活。
而芭芭拉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她站在原地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急匆匆离开的卡尔，回过神来后立刻追了上去。
“等等，我、我怎么可能做到，你别开玩笑了卡尔。”
“放心好了，你能做到的，芭芭拉，只不过是将你以前神谕的工作变成明面上。而且我是真的没空，你看，现在我还得去治疗那几个没啥用的正义联盟成员，听说他们家里都没什么油水的，也不知道能榨出多少治疗费......”
卡尔和芭芭拉说话的同时，已经走到客房的走廊上，而他的话刚好被站在某房间门口的戴安娜听见，后者秀眉微颦，不满地看着卡尔。
“你这个家伙，又在想着这些算计人的事情，为什么明明有着具备神性的能力，而且在民众面前装的有模有样，但私底下行事作风却这么的——”
“接地气，我知道你想说的是这个，戴安娜。”
卡尔停下了脚步，微笑着看向面前的神奇女侠，后者冷哼一声面露不满。
“话说回来，刚才我看到新闻了，你擅自说我代表舍密斯盖拉和新哥谭进行外交什么的，我可不记得——”
“但你还记得之前所答应过我的三个要求对吧，这就是最后一个要求了，从此之后我们终于互不相欠，这一点你应该不会食言吧。”
神奇女侠抿了抿嘴，然后靠近卡尔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还没完事，你还得找时间跟我去一趟天堂岛，关于你抢走的那些......”
“哦，湄拉也在这里，那太好了。刚好你们三个女士都在，就趁现在去谈一谈准备发布的建交公告内容吧。”
卡尔看到在房间内正照顾病床上亚瑟的湄拉，连忙趁机转移话题，并且顺便将戴安娜和芭芭拉都支开。
“抱歉戴安娜，你也看到现在哥谭这幅样子，实在是有些分不开身，等这段时间忙完之后再说吧。”
把三位女士都打发走之后，卡尔总算有时间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虽然说他要去治疗正义联盟成员，但实际上需要他治疗的并不多，海王和闪电侠一个被重伤一个被冰冻，但都可以让他们靠自己的自愈能力恢复。
唯一需要卡尔帮忙的，就只有绿灯侠哈尔乔丹而已。
“谢谢你，老哥......嘶，手倒是没事，但头还是好疼，就像是严重宿醉一样。”
哈尔看起来已经从洗脑中恢复了，因此没有对他进行拘束，而且他现在没有灯戒的情况下也不能造成什么威胁。
卡尔看着哈尔，这位被称为史上最伟大绿灯侠的男人，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飞行员而已，说实话真的没什么好给卡尔敲诈的，除了......
“对了，你叫天启者是吧，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我听说我的灯戒......现在被你保管是吧。”
哈尔的先发制人让卡尔有些猝不及防，他眯起眼睛脑海里思考着该如何回应。
绿灯戒指确实在卡尔手里，当时卡珊把哈尔的手腕剁下来之后，立刻就将飞在半空的绿灯戒指抓住并收了起来，这孩子被卡尔教育到捡装备几乎已经是本能反应了。
但这戒指放着不管还会飞回哈尔乔丹手上，所以卡尔就扔进了自己的物品栏里面，已经到手的宝物就算用不了，卡尔也不打算轻易还回去。
不过，哈尔乔丹似乎没有注意到卡尔的想法，他闭着眼睛使劲揉着太阳穴。
“所以我想求你帮个忙......能暂时帮我保管一下绿灯戒指吗？”
哈？
这倒是让卡尔没想到的，他惊讶地看着哈尔乔丹。
“是这样的，这次捅出这么大篓子，用灯戒使用了致命武力，估计很快那群守护者就会派人过来将我带到欧阿审判，同时将我的戒指没收。”
哈尔叹了口气，抬起头为难地看着天空。
“这样的话还不如把戒指放你那里，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连我都感应不到戒指的位置，那么守护者估计也发现不了。我就说在战斗中我的灯戒被破坏了，他们也没什么办法，万一我真的被除名，也至少有个后手。”
说到这里，哈尔微笑着拍了拍卡尔的肩膀。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忙活的，等我解决目前的问题之后，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尽管出声，我绝对不会推辞。而且我还能给你制造戒指复制品，虽然不能充能且能力受限，但也是个不错的好东西。”
哈尔不拘小节的态度让卡尔对他好感度大增，果然绿灯侠这么多个，就只有他被称为史上最伟大绿灯侠是有道理的。
答应哈尔的请求之后，卡尔让他好好休息，然后来到另一间客房。
在这里的是另一个正义联盟成员，不过和守卫宽松的哈尔乔丹以及海王不同，这里的门窗都上了金属锁，而且还被湄拉用亚特兰蒂斯魔法加持过，甚至不允许除了卡尔以外的任何人探望。
布鲁斯给出的理由是，罗特斯的洗脑效果是否解除还有待观察，而在这之前这里的住客一旦暴走实在太危险了，而且只有卡尔能制止住他。
但卡尔知道，这并不是真正原因。
卡尔用特制钥匙打开了多重锁的门，穿过了魔法屏障，在房间里面，一个绿色的高大身影正等着他。
“天启者先生，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对吧，首先请让我对你表示感谢——”
“客套话就免了，火星猎人。”
卡尔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绿皮超级英雄。
“让他出来见我吧。”
火星猎人露出温和的微笑，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
“果然你也已经知道了......蝙蝠侠应该还没告诉你才对，关于我们的计划——”
只见火星猎人把手伸进自己的胸腔，然后竟然从中掏出了一个网球大小的椭圆形白色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一枚蛋。
“他现在暂时还不能说话，虽然由我作为中介转移了他的意识，但他现在失去了大部分力量，需要像正常生物一般成长......”
“没关系，我们之后有大把时间。”
卡尔小心翼翼地从火星猎人手中接过蛋，他感觉似乎有谁在蛋壳里面正注视着他。
“好了，这么一来，我们既完成了预言，也瞒过了策划这场战争的幕后黑手......”
“现在，我们也该联手了，长脚·罗特斯。”
（本卷完）
第一百二十九章：欢迎来到新哥谭市
罗特斯事件发生一年后。
哥谭市，阿奇·古德温国际机场。
“欢迎各位旅客来到哥谭市，为了您的旅行安全，请各位有序按照规定进行登记及安检，文明有序配合工作，一但发现隐瞒或携带危险物品行为，有可能会被立即取消入境资格进行遣返......”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有一行人的外貌显得稍微有些与众不同。
他们看起来都是一群年轻男女，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发青年，英俊的脸上有着与其年龄不相匹配的稳重。
但他已经是队伍里唯一穿着打扮比较正常的人，除了他以外，剩下的几乎都全身上下穿得严严实实，兜帽衣、手套、大墨镜、口罩一应俱全，不露出任何的皮肤。
“见鬼，为什么连我进入哥谭都需要安检，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
正低声抱怨的是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青年，透过墨镜可以隐隐看到他的左眼似乎冒着红光。
“别抱怨啦，钢骨，迪克不也是哥谭人，而且以他的身份都......看来这是一视同仁的。”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比较瘦小的男孩，而听到他的话之后，一个从前凸后翘的身材上看起来是女性的人似乎在掩嘴轻笑。
“你该体谅一下钢骨，野兽小子，毕竟他是我们唯一没办法正常通过安检设备的，除非他冒着我们全员被驱逐的风险去把安检设备黑进去......”
听到这女性的话，被叫作钢骨的高大青年立刻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而为首那个黑发青年似乎吓了一跳，紧张地转过头来。
“喂！维克托，你别乱来！这里的安检程序听说蝙蝠侠运用了氪星技术，要是一不小心会变成大骚乱的——星火，你也别唆使他。”
“好啦迪克，开个玩笑而已——咦，渡鸦去哪了？”
星火摆了摆手，但她的声音中明显有种没看到好戏的失望感，然后她左右环顾，很快就在一幅自动播放影像的广告屏幕前找到自己的同伴。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娇小的女孩身躯，她抬起头默默地凝视着上面播放的宣传影像。在上面，身穿奇侠套装的卡尔张开双翼，以二次觉醒的姿态进行振奋人心的激昂演讲。
“无论你是任何种族，来自任何地方，在哥谭都能找到能够发挥你才能的地方。”
“弱小和强大在这里我们都会一视同仁，没有力量的人将会在我的庇护下不受侵害，拥有特别才能的人将会在我的引导下将能力发挥至正途。”
“这里就是哥谭，在天启之珠（阿破克烈）的照耀下充满希望、光明、未来的城市！”
......
星火把手轻轻搭在那个叫渡鸦的女孩肩膀上，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
“又是这种人类常见的空话套话，明明根本无法摆脱排外歧视的劣根性......啊，抱歉渡鸦，这不包括你还有泰坦里面的其他人，你们是我的家人。”
渡鸦轻轻地摇了摇头，然而目光似乎依然在注视着屏幕中的影像。
“没关系，星火，我也不能算人类，而且我是觉得这个男人他——”
就在这时，她们注意到身后传来了吵闹声，原来是迪克和进行安检的官员产生了争执。
“我都说了，我的同伴有着特殊情况不能过金属探测器，所以能不能——”
“不行，根据天启者颁布的法令，如果你们不肯配合安检的话我们就只能将你们全员强制遣返了，你们可以搭乘下一班航空回去纽约。”
迪克苦恼地挠着头，他以前都习惯了通过韦恩家私人飞机，或者泰坦小队战机进行交通，根本没遇到过需要安检的情况。
然而没想到新哥谭仅仅重建一年后，这里的海陆空都设下了严密防护，不通过专门班机根本无法进出，结果遇到现在这种窘况。
迪克叹了口气，其实他自己也有一定责任，布鲁斯和芭芭拉其实已经提醒过要进市的时候最好提前和他们联系进行安排。
结果迪克忙着和天眼会交涉泰坦小队搬家的事情，没把落地后的事情放在心上，现在这个样子他又不好意思打电话找布鲁斯或芭芭拉帮忙。
作为超级英雄，连海关安检都过不了也实在太丢人了。
不过作为一个资深的哥谭人，而且也在治安同样恶劣的布鲁德海文工作过，所以迪克自以为深知面对这种情况该处理的办法。
“好吧，兄弟，我想这样僵持下去也会影响到你们的工作，要不这样，这是一点小心意，你们就通融一下——”
迪克靠近安检人员，从口袋里取出钱包，抽出一沓高面额纸币，他很清楚这是在哥谭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通用的通行证.......
但他的思维，还停留在一年前的哥谭市印象中。
只见安检人员瞪大了眼睛看着迪克将美刀递给他的手，从他露出的震惊目光来看，仿佛这不是美刀，而是真正的尖刀一般。
“天启者在上，竟然有人敢打算贿赂安检——来人，这里有可疑分子。”
糟了。
在安检大叔放声大喊的一瞬间，迪克立刻听到从天花板传来的滴滴滴机械音，在训练有素的泰坦小队迅速背靠背围成一圈时，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十几架反射着金属光芒的黑色身影从自动掀开的天花板降落。
“机器人？不对，这是......芬里尔机甲的量产型？”
迪克马上认出这些机器士兵的来路，而且他马上反应过来，这种情况变麻烦了。
“抱歉这不是我的意思，请大家都稍等一下，让我打个电话......”
很明显现在已经管不上面子问题，迪克立刻从掏出手机打算求助，然而就在此时，他听到自己背后传来不妙的机械变动声。
好看的言情小说
“维克托！不要乱来！”
“抱、抱歉迪克，也许是因为他们在扫描，我的程序在自动做出临战准备——”
滴滴滴。
周围的机械士兵眼睛突然从蓝色转变为危险的红色。
【警告，警告，检测到Σ型能量波动反应，危险等级：极高，允许使用高杀伤力模式。】
机械士兵根本没有给迪克他们反应的机会，毫不犹豫就抬起双手，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他们——
不，准确来说指向的是渡鸦和钢骨。
突突突突突突——
休！
就在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荡着丝线飞速而来，如同鬼魅般轻盈地落在了渡鸦面前。
哐哐哐哐哐。
只见一个少女华丽地使用手中利刃进行格挡，将即将打中渡鸦的所有子弹都全部弹飞。
正当机械士兵们似乎打算进一步行动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权限代号，‘蝙蝠女’，我代表天启者命令所有芬里尔安全协议立刻停下！”
滴滴滴。
【已对比声纹特征......权限通过，命令优先度覆盖，终止行动。】
看到这些机械士兵双眼重新转变为蓝色并且停止了动作，迪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同时看向面前这个明明只是一年没见，但却成熟得让他有些陌生的女孩。
更重要的是，女孩刚才的声音很大，根本不在乎被周边围观的民众听见自己的秘密身份，这对于从小被训练要身份保密的迪克来说是无法想象的。
“芭芭拉，这一年里面，哥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
“抱歉，戈登小姐，我不知道他们是您的熟人——”
“没关系，这是我们的实战临时考核，你的处理方式很恰当，之后会有奖金颁发给你的。”
听到芭芭拉的话，安检人员立刻神采飞扬，而与此同时那些机械士兵也一个接一个飞回到天花板上消失不见。
周围的围观民众也出奇地澹定，看到事件结束之后就纷纷散开，就像这种情况很常见一样。
“喂，刚才我可是听到那东西说致命武器了，而且差点杀掉我们的同伴，这也算是恰当的处理方式？”
野兽小子忿忿不平地低声抱怨道，而芭芭拉则秀眉微颦。
“按理说它们很少会进入致命模式，卡尔说过除非是检测到了使徒......”
芭芭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渡鸦，不过很快就转变为温柔的笑容。
“不过，迪克你们到了的话，该早点通知我的，不然差点闹出大骚乱了。”
“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话说回来，这些机器人的设计者不会是——”
芭芭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自己的猜测被证实的迪克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天花板。
这种充满反乌托邦气息的暴力机械，居然真的出于他养父之手吗。
“好了，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由我来带你们到市政大厅吧，而且我还在工作时间，是受到这里出事的消息才带着卡珊德拉急匆匆赶过来的。卡尔那家伙又不知道偷偷跑哪去了，市长办公室没人的话会闹出大麻烦......”
芭芭拉现在身穿一身职业女性的装束，束腰衬衫，包臀窄裙，黑丝袜和高跟鞋，充满了成熟知性的气息。
而卡珊德拉虽然穿着运动便服，但她腰间却光明正大地挂着一大一小两把日本刀，而周围的人对此似乎也不感到惊讶。
“顺便我也能给你们介绍一下现在的新哥谭市，你们一定会感到惊讶的。”
片刻之后，芭芭拉、卡珊德拉和泰坦小队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机场候车区，而星火有些不耐烦地小声说道。
“其实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和钢骨可以带你们直接飞到目的地——”
“这恐怕不行，星火，毕竟你和钢骨都没有哥谭的市内个人飞行执照，而且也没学过哥谭市飞行交通法则，就算卡尔自己违反交规也是要罚款的。”
市内个人飞行执照？泰坦小队的众人都面面相觑，这个名词对于他们来说稍微有些太超前了。
就在此时，一辆加长林肯轿车来到了他们面前，当看到车窗摇下时，迪克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目光。
“阿尔弗雷德？”
作为司机的老管家满是皱褶的脸上露出和蔼愉悦的笑容。
“欢迎回来，理查德少爷......哦，卡珊德拉小姐也在，我做了你最喜欢小甜饼，你回家的话可以先去厨房尝尝，前提是刚刚回来的卡尔少爷还有客人没有吃光。”
“卡尔那家伙！果然是又偷偷翘班回家了吗——不对，阿尔弗雷德，他又带女人回家了？是谁，薇姬？艾薇？还是柴郡猫那狐媚子......”
“嗯......咳咳，先不说这个了，快上车吧各位。”
迪克感觉自己的大脑都有点宕机了，那个叫卡尔的哥谭新市长正住在韦恩家？他不是和蝙蝠侠处于敌对关系的吗？
还有这个叫卡珊德拉的女孩也住在韦恩家？所以她也是蝙蝠家族的新成员？新的蝙蝠女或者......罗宾？迪克回想起来，布鲁斯的确告诉他现在招募了新一任的罗宾。
把脑子里的一堆疑问先压下来，迪克带着泰坦小队和芭芭拉、卡珊她们都坐上了韦恩家的加长林肯，在阿尔弗雷德的驾驶下往哥谭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而在后排的位置，卡珊德拉和渡鸦并肩而坐，后者看着这个手持武士刀的少女显得有些拘谨。
“你、你好，我叫渡鸦，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但卡珊德拉从腰间拿出一台手机，低头一直只管手机，渡鸦心中一阵暗然。
不过就在此时，卡珊德拉将手机递到渡鸦面前。
（我叫卡珊德拉，抱歉，我不太擅长说话，我能通过这样和你聊天吗？）
在汽车开进哥谭市区的过程中，卡珊德拉和渡鸦的关系也在迅速拉近，渡鸦感觉到从这个女孩身上似乎有和自己非常接近的气息，让她感到熟悉和安心。
迪克通过车窗，看到哥谭那让他感到熟悉的那些林立的高楼大厦，现在远远看去都显得有些破败，这让他稍微有些惆怅。
这也难怪，战后的哥谭从800万人，仅剩下不超过50万人口，现在就算恢复了一点也不足200万人。
而且作为脱离联邦政府的代价，哥谭市的供电、供水、生活物质供应全都被切断，这种情况下想要重建哥谭的确难度不少。
“抱歉，芭芭拉，我该早点回来和你们一起重建哥谭的——”
但突然，在汽车驶过某个检查点之后，迪克瞬间眼前一花，映入他目中的景色竟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刚那破旧衰落的城市景象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未来风格的高楼。
更瞩目的是天空中如同蜂群般穿梭飞行的人群，他们看起来都是普通人背着飞行背包，但井然有序没有任何一人相撞。
而其他泰坦小队成员的表情和迪克差不多，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新景象。
“沃艹，你、你老家原来是这么劲爆的吗，钢骨，这比什么赛博朋克游戏里的城市都酷炫多了！”
“见鬼，这金属和植物交错的未来风建筑，还有这么多人在天上随便飞——我真的只是一年没回来吗，我怎么感觉这里像是过了100年一样。”
“没想到人类的城市也发展到了这种程度，这科技水平已经非常接近我故乡的塔马兰星......”
而迪克也许是过于惊讶，连话都说不出来，转头看向芭芭拉，后者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
“我们和联邦政府现在处于实质战争状态，所以为了防止情报泄漏，亚特兰蒂斯人帮我们整座城市施加了海市蜃楼魔法，配合韦恩企业最新的光学隐藏屏障，在哥谭市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到这座城市的真正面貌。”
“欢迎来到哥谭，被天启者的光辉所照耀的未来之城。”
卷末语
昨天码好了居然忘记发......记性是越来越差了唉。
这一卷问题的话写到后面还是能明显感觉到的，什么东西都想写，什么角色都想塞进去，结果到最后越改越多东西，把自己整麻了，大纲也拖沓了。
下一卷必须改这个坏毛病了o(╥﹏╥)o
最近在玩ai绘图，发现用来画插画挺不错的，就是电脑性能不好，跑不出太精细的。
我之后试试发几章，看能不能发出来。
谢谢支持到这里的书友。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