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寒知道上面坐着的人有多么狠，为了自己的名誉地位，私底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
小柒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小柒明明也可以给您带来荣耀，可是，您怎么就能下此狠手呢？”
云笑寒一步一步向云家主的方向靠过去。
“放肆。”
坐在云家主下方的一个长老，看见云笑寒朝着云家主走去。
立马拍桌，怒喝着云笑寒。
他的声音极大，似乎想借此来喝退云笑寒。
“云家主，您说，你五年前欠我的东西，是不是该偿还了?”
云笑寒的步伐看起来极其缓慢，可是话落下之时，她就已经走到云家主身前。
云笑寒周身都弥漫着一股杀戮之气。
云家主看到云笑寒的靠近，下意识就出手。
可是，却是被云笑寒轻而易举的地拦下。
“看来，云家主跟五年前比起来，退步不少。”
云笑寒手腕微用力，云家主的手就直接被她折断。
清脆的骨裂声在周围人耳中回荡。
年轻一辈的，只是听闻过云笑寒的传言。
可是年长的，却是亲眼目睹那一场屠杀。
他们有心上前阻拦，可是双脚却像习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分毫。
“云家主，你说，这一次，还会有人来救你吗？”
五年前，因为国师，云家主才能免于一死。
可是如今，除了云家这些绣花枕头之外，就无外人。
她倒是好奇，这些人能够做什么？
还是，就跟云家主一样，只顾自己的利益？
“放肆，我是你爷爷，你敢以下犯上？！”
可笑的是，到了这个关头，他居然还想用孝道来压制她。
若是着东西会对她有用，那早在五年前，就起作用了。
而不是到了现在，还企图用这个威胁她。
“长不慈，幼何孝？”
他自己都没有做到本分的事，凭什么要求她去严格执行。
“云家主，你也该去地狱向小柒忏悔了。”
云笑寒话落，素手一转，直接就拧断云家主的脖子。
云家主只觉得颈间一阵刺痛，然后就彻底失去声息。
倒下之前，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竖子尔敢？！”
云家的执事长老以及云家主的子辈，看到云家主失去声息，都纷纷怒瞪着云笑寒。
“敢不敢，不是说了算，我这不是做了。”
云笑寒轻笑，把云家主的尸体丢在一边。
“别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大上，要是你们早有心阻拦，早就上前了。”
云家的其他人，没有学会什么该学的。
反倒是把云家主的性子学得个七七八八。
一样的沽名钓誉，一样的贪生怕死。
“从此以后，云家与我的恩怨，一刀两断。要是，你们不长眼再次惹上我，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云笑寒上前，想要接过云母，却是看到云父眼中的闪躲。
云笑寒轻笑，她早该知道的。
她爹是出了名的孝子。
她当着他的面杀了云家主，不知道他们父女之间的沟壑又添了几分。
“你，要跟我走吗？”
纵使如此，多年的父女亲情，还是无法割舍。
云笑寒看向云父，眼中还留有几分期待。
“你走吧。”
云父合上眼眸终究无法正视云笑寒。
“好，您多保重。”
云笑寒眼角划过一抹泪，然后朝着门外走去。
外面的天空阴云密布，瞬间，大雨倾盆。
云笑寒淋着雨，一路朝着城外走去。
云笑寒穿过人群，无视他们的诧异，就一路走到陵京城外的一座山谷。
云笑寒跪坐在一处小山包之前。
这是一座墓，由她亲手刨出来的坟墓。
“小柒，我回来了。”
云笑寒抚摸着碑上已经淡去的字迹。
“小柒，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来找姐姐，是不是在恨姐姐。”
雨水混着泪水，一时无法察觉到底是泪，还是雨水。
“小柒，姐姐把他送下去。”
“还有那个神棍，姐姐早晚会让他付出代价。”
云笑寒脑中出现国师的身影，眼中满满都是恨意。
“就算姐姐把自己卖给魔鬼，也在所不惜。”
云笑寒靠在墓前，絮絮叨叨地说着。
……
顾梓璇在山上躲了几天，每天都跟着小和尚念经礼佛。
本来烦躁的心，也消去几分。
“我要走了。”
清早，小和尚本来是来叫顾梓璇一起去做功课，就听到顾梓璇的话。
小和尚脸上瞬间暗淡下去。
“顾小施主，你要多保重。”
小和尚说不出挽留的话，就只能看着顾梓璇离去。
“玄空，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小和尚在做功课的时候，一直处于浮游状态。
身边的和尚担心玄空被监管的人发现，轻轻推了他一下。
“没事。”
玄空敲击木鱼的动作一顿，然后深吸一口气，淡笑出声。
“真没事？可是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一边的和尚见到玄空的状态完全不如以前，还是耐着心思询问。
“你们两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终于，两人的对话还是被上面监管的师兄发现。
师兄拎着戒尺，走到两人身前。
一人被打了五下。
“功课结束之后，一人去挑满十缸水。”
但是师兄对于这两人的处罚并没有到此就结束。
功课结束之后，寺中的和尚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劳作。
“喂，玄空，你就看在我这么讲义气的份上，你就不能跟我说说你先前在想什么？”
和尚依旧不肯放弃玄空，两人挑着担子一路朝下走去。
“好奇心害死猫。”
玄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但是，眼下，他又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事跟外人讲。
别说讲不清，就算说了，也只会徒增烦恼。
玄空闭口不言，认真地挑水。
寺中的体罚，是不允许他们动用任何灵力。
不光禁锢了他们的灵力，还在他们脚踝上增加一个重达五十斤的铁环。
玄空拖着铁环，摇摇晃晃地向前有这。
和尚明显受过不少体罚，行走之间，如同行云流水。
不见半分不适。
“小玄空，要不，我待会替你分担一点？”
和尚走了一阵子，没听到玄空的声音。
于是转头之时，就看见玄空如同走在钢丝上一样。
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