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TXT下载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全文阅读

作者:壬泽林     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txt下载     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一十七章审问陆尚书

    众人朝着那个东西看去,一只木簪,上面是映山红的花朵,雕工粗糙,但是时间久远。

    “桃木簪?”

    李四郎的额瞳孔不由一缩,连忙把那桃木簪抓在手里,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里全是惊慌,“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方爷爷指了指自己的腿,“我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腿瘸了,回来找不到自己的家人了,就靠乞讨过日子。

    十年前的一个春天,我要饭到了丽春院后门,一个姑娘哭求我抱走的孩子。

    她当时伤心难过很久,给了我一些碎银,让我不要问她姓甚名谁,只说,让我抚养他长大。”

    “这木簪也是她给你的吗?”

    “当然不是,我曾经是侦察兵,路过某地留点东西是我的习惯,我当时就是脑中灵光一闪,害怕这小子长大了要寻根,就从那小娘子的头发上顺走了一根木簪。”

    听了方爷爷的话,季友之眉头就不由一皱,问道,“丽春院那种地方的小娘子,身上的银钱应该不少,手势也不多,你为什么偏偏顺一根木簪?”

    方爷爷是轻笑了一下,“真不愧是季神捕,你既然能问出这样的话来,想必你也知道,一个女子身上穿金戴银的,却还要把一根木簪插在了头上和一堆金钗发饰放在一起你不觉得奇怪吗?

    在那种地方的姑娘,大多数都是苦命的,不是家境贫寒就是犯事儿的官家姑娘,她把一支木簪视若珍宝的带着,定然是这只木簪才能证明她的身份之物,所以我就顺走了这只木簪。”

    方爷爷说完了这话,不由抬头去看李四郎。

    此时的李四郎已经滑落了泪水出来。

    李家有四个儿子,那是现在的李家,然而李家曾经也是有姑娘的,只是那姑娘年满十四就被卖了。

    卖她的是她的亲娘,而这只木簪,是她娘的,而她记得,娘卖人的时候,正好是在十二年前,那时候的他八岁,他躲在了房门后面看着大姐跪求母亲,让她带走了母亲的木簪,从此她就和李家再无瓜葛!

    母亲为了十五两银子,木簪给得很爽快,让他们的长姐跟着人牙子走了。

    后来大哥从学艺的武馆回来,听说了这件事就和母亲大吵了一架。

    他差点就和娘断绝了关系!

    后来大哥离开了,就就很少回来,基本上就是逢年过节回来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直到六年前,突然有一天,他带回来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瘦瘦小小的,身体很不好,肚子里有了孩子,大哥说他是自己的嫂子,让娘帮着照顾她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他要去西边参军,留下了一百两银子。

    后面就再没回来。

    李四郎此时的心里是无法言语的。

    “各位,这东西你们认识吗?

    如果你们真的是二虎的家人,那只要你们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定然也能知道他的父母是什么人了!”

    方爷爷再次敲了敲桌子,对他们说。

    其实这孩子小时候时常问他自己的父母是谁?

    他很多次都想把这簪子拿出来交给他。

    然而他很多次都没有拿出来。

    直到现在,他看见了和这孩子有些相似的李四郎,而小岁岁又说了那样的一番话,他才觉得,或许,这是个帮助这孩子找到家人的时机。

    “这孩子,有可能是我长姐的孩子!”

    李四郎终于说了话,“但是我长姐为什么会在京城的丽春院?

    他不是被人带去大户人家做丫鬟了吗?”

    小岁岁眨眨眼,“我还有个姑姑?”

    季友之听说这孩子可能是李家的外孙女,就不想管了。

    “时间不早了,岁岁我们该回去了。”

    带着岁岁就走了。

    李四郎此时震惊得不行,没心情管旁人,于是就让小岁岁和季友之走了。

    “这件事,以后你们别管了,既然确定了那孩子是李家的外甥女,那就和我们无关。”

    回到季家以后,季友之就把这件事给说了。

    霍星儿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对他们道。

    朱秀秀也是十分意外。

    “原来是李家那边的孩子,我就说呢,他和岁岁有些像,但怎么就和季家兄弟们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

    朱秀秀这话让,霍星儿恍然大悟。

    “原来你每次看见二虎,就是在疑惑这个啊!

    你没看见是三弟每次看见你看二虎的眼神,都像是要杀人似的!”

    朱秀秀听见她提季友诚就生气。

    她气得跑出季府在自己的嫁妆院子里面住几天,季友诚就追过去粘着她几天,天天和她吵架。

    她气得想要把人大卸八块了。

    今天如果不是小岁岁的生日,她都不想回来。

    “今天是岁岁的生日,都别说这些糟心事儿了,李家的外甥,让李家自己去操心去,那孩子要不是无意和岁岁化了一次缘,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找到自己的根,这也算是天意。”

    霍星儿这话说完,季老夫人就接话道,“老二媳妇儿说得没错,大家都准备准备,有什么礼物要送的,都抓紧,我们得出发去宫里了,萧嬷嬷已经来接了。”

    季老夫人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萧嬷嬷嘻嘻笑的声音。

    “季老夫人还是那么的耳聪目明,我刚到你就知道了。”

    “你呀走路的脚步声和别人不一样,我能听出来。”

    众人说着,都上了去往宫里的马车。

    进宫以后,她收到了太后和皇帝的礼物,其实这并不是最主要的,真正主要的还是子时之前放的眼花。

    萧太后站在季老夫人旁边小声的和她说悄悄话。

    “听说你见过庆王府的那个遗孤?”

    “上次赏梅宴的时候见过一面。”

    “如何?哀家知道你年轻的时候,望气术就是很有名的。”

    “和庆王妃很像!”

    “那和庆王爷呢?”

    季老夫人沉默,结果她还没告诉自己的好大儿。

    但是她知道,好大儿想必已经猜到了。

    “你的沉默让哀家好生没底。”

    “我想友之会查出真相的。”

    “最近有人上书皇帝,给涟纯长公主选驸马!”

    季老夫人:“……”

    这话她和不敢接啊!

    三十五岁的涟纯长公主,选驸马,谁合适?

    谁能配得上?

    “涟纯长公主自己跑去查案去了,往后的人生,也不知道她会作何选择?”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想太多,实在不行,朝臣们再上书,陛下再去哭哭先帝就是了。”

    季老夫人给太后出主意。

    太后想想直接摇了摇头,这件事,得等涟纯长公主回来了再说。

    烟花放完,小丫头也累了,趴在抱着她看烟花的皇帝身上就睡着了。

    睡醒以后天都亮了,一睁眼就看见了一只雪白雪白的小兔子。

    “小白!”

    眨眨眼,再揉揉眼,问道,“你醒了?是要吃肉肉?”

    小白哀怨,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饕餮真身的样子了,怎么他还想着喂自己吃肉?

    “什么兔子只吃草?

    你是兔子吗??”

    “什么?小青躲在深山不敢来京城?

    为什么啊?”

    小白在她的手心里面拱了拱,小岁岁又听懂了它的心声。

    “你的意思是说,京城有帝王龙气,他不能进来,不然他会被龙气所伤?”

    小白又蹭了她的手心两下,小岁岁就“哦”了一声。

    什么都没说,歪着小脑袋嫌弃的把小白给丢下了床。

    云香云朵端着水进来给她洗漱,看见小白都惊喜的道。

    “小白?

    这还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消失了这么久,舍得回来了?”

    小白跳上了窗棱,留给了他们一个小尾巴!

    三月了,会试开始了,好在季友泽在会试前两天赶回来了,他抱着小岁岁随手就给她一个脑瓜崩。

    “你个小没良心的,都不去接八舅舅!”

    小岁岁揉着自己的脑门子,嘟嘴埋怨。

    “我这不是算着八舅舅你能赶回来呢吗?”

    季友泽闻言就嗤了一声,“我能不赶回来吗?马都差点跑死了。”

    小岁岁:“……”

    “好了,你自己明知道要参加会试,就不能早点启程?

    非要磨磨蹭蹭的等到时间来不及了才赶路?”

    季老夫人看见他凶自己的宝贝孙女,气就不打一处来。

    凶狠狠地看着他,“还不快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了!”

    季老夫人伸手就把小岁岁给抱过去了。

    会试这天,城里大动兵力,龙武亲自带人封锁了贡院。

    季友之则是带人围了尚书府!

    同时也派人围了刘府。

    尚书府的人懵了,刘府的人更加的懵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

    你们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

    我告诉你们,我加老爷可是西南道布政使刘宇恒刘大人,我家小姐可是参加了选秀的!”

    刘府的人大声嚷嚷着。

    “闭嘴,你家老爷官儿再大也没有皇帝大,下令抓你们的人可是季神捕季大人,季神捕你知道是谁吗?

    那可是皇帝陛下的亲信,他的命令等同陛下命令,被他抓了,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城外,二十匹铁骑一路朝着京城狂奔。

    “太拼了这娘们儿,头儿你说她是什么人啊?

    有皇帝陛下的尚方宝剑,那些贪官污吏她说杀就杀,一点都不带手软的。”

    “少废话,想活命,以后就好好的跟着她干,说不定能够拼出一番天地来。”

    “真的假的?头儿,这姑娘该不会是什么王公大臣家的闺女吧?”

    “少废话,快点更上,这娘们自从前几天收到了一封京城的信以后,整个人都不要命了似的往京城跑。

    也不知道京中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身后跟着的人在前面有着尚方宝剑的姑娘示意下停下来,他们听见她说。

    “你们先各自回家休息,明天一起进宫向陛下禀明这次我们行动的结果。”

    “是!”

    众人应答。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前面一骑绝尘,跑进城门,冲向皇宫。

    皇宫里,皇帝威严的坐在龙椅上,他的身边站在季友之,而他的龙椅后面,是隔着珠帘的萧太后。

    而萧太后的旁边坐着一涟纯长公主。

    皇帝的面前跪着陆尚书,还有刘恒宇。

    刘恒宇的身体瑟瑟发抖,头碰地,不敢看皇帝一眼。

    而他身边的陆尚书老老实实的跪着。

    “陛下!不知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审问老臣吗?

    连太后娘娘的凤驾都来了!”

    “陆尚书很有自知之明嘛,知道朕要审问你。”

    既然陛下要审问臣,可否告知,臣所犯何罪?”

    陆尚书说话的同时,被安排在萧太后凤椅后的小岁岁正躲着写字。

    她的字像是狗爬的一样,又大又仇,还缺胳膊少腿的。

    她写的字悄悄的递到了涟纯长公主的手里。

    涟纯长公主看一眼就头疼不已,这小丫头,这些日子一定没有好好的写大字,看看这一手狗爬字,她都恨不得把她拎起来打屁股!

    “陆尚书,十三年前,你收养了庆王府的小世子,事情可真是太巧了。”

    涟纯长公主按着小岁岁写的东西,直入主题。

    小岁岁就竖起耳朵,听见了陆尚书的心声,立马将内容写下。

    涟纯长公主看到小岁岁的他心通得到的结果,脸色都变了。

    然而陆尚书已然像是老僧入定一般,死不开口。

    殊不知,涟纯长公主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

    “陆尚书,难道你就不应该把这件事好好的说上一说吗?

    事情为什么那么巧?

    庆王府失火以后,秦王府的小世子就成了你们陆家的少爷了?”

    见陆尚书不会到涟纯长公主的话,皇帝眼眸一眯,亲自开口问道。

    “陛下!”

    陆尚书沉了沉脸,眼里闪过一抹异样,深呼吸,给皇帝磕了一个头。

    小岁岁的第三张纸又悄悄递给了涟纯长公主。

    涟纯长公主脸都黑了,一张纸写五个字,每个字都能有她自己的小拳头大!

    等事情了了,她定然要把小丫头吊起来打屁股,让她好好练字不可。

    她这样想着,耳边就传来了陆尚书的话。

    “老臣之前就说过了,云生是老臣在外面捡来的孩子,臣捡到他的时候,他是昏迷的,臣带回家以后,他昏睡了好几天,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失去记忆了。”

第九百一十八章小岁岁读取的陆尚书心里信息

    陆尚书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十分的镇定,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严肃。

    然而小岁岁却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涟纯长公主看着她一下子送上来的五张纸,上面写的内容,肩膀都抖动起来了。

    只能硬着头皮看完上面的字。

    “他的记忆是如何没有的?

    他又是如何跑到陆尚书的府上去的?”

    涟纯长公主顺着小岁岁写的字,就问陆尚书。

    “是……是他突然出现在我家后院门口的,发现他的是我家后厨的厨娘。”

    涟纯长公主悄咪咪的接过小岁岁递过来的第三十张纸,看着上面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大字。

    【好在圈圈娘还留着没杀,现在正好是用她来为我作证洗脱两个圈圈的时候!】

    涟纯长公主:“……”缺胳膊少腿就算了,怎么遇到浩笔画太多的字,她还直接圈圈代替了?

    这丫头竟然一点都不怕自己看不懂啊?

    涟纯长公主揉眉心!

    “谁知道你会不会提前和你家里的厨娘串通好的?”

    “太后娘娘,您说话可得凭良心呐!老臣勤勤恳恳几十年,为了大韩兢兢业业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娘娘您如此说老臣,怕是不合适吧?”

    陆尚书对于萧太后,貌似没有多少的尊重。

    但对于就算是心里真的不尊重这位萧太后,他也不敢表现出来。

    “哀家这么说不合适?

    那哀家就换个说法,庆王府的小世子不出现在别人的府上,偏偏就出现在了你的府上?”

    萧太后问出来这个问题以后,小岁岁的信纸一下子就送了五六张给涟纯长公主。

    涟纯长公主拿着一张一张的看,上面写着。

    【自然是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他是我的亲儿子,我自然不能让他去别人的府上!】

    涟纯长公主倒吸一口冷气,她心里怀疑小岁岁是不是听错了,不由朝着季友之看了过去,也不知道他查了这么久的案子,究竟查到这个消息没有?

    如果查到了,他是否告诉了陛下和太后?

    “陆尚书,太后娘娘刚才的问题,你要作何解释?”

    “回长公主的话,如果要说为什么庆王府的小世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府上的话,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什么缘分?是父子缘分吗?”

    涟纯长公主坐在高高位上,双眸直直的盯着陆尚书的脸。

    “自然,这些年,我待云生犹如亲子。”

    “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

    “长公主您什么意思?臣不明白!”

    长公主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半天,没等到小岁岁的信纸。

    “看来,陆尚书的嘴很紧,那就先问问你吧!西南道布政使大人,这些年你的官儿升得挺快啊!”

    西南道布政使身体一个激灵,连忙朝着皇帝拱手,道:“陛下知人善用同,老臣这些年也是做出过政绩的。”

    言下之意,他能耐不小,皇帝也不是昏君。

    长公主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小岁岁的信纸,她就疑惑了,悄咪咪的往后坐了坐,扭头一看,好家伙,小丫头正在拆信封呢!

    那信封上有一个熟悉的标记,涟纯长公主双眼不由一眯,眼疾手快的将她手里的信封夺走。

    小岁岁抬头,委屈巴巴的道:“姑姑!我没有纸了。”

    涟纯长公主:“……”

    这大殿里面竟然还有旁人?

    陆尚书和刘宇恒都不由一惊,朝着涟纯长公主的位置看去,只是个四五岁大的奶娃娃,于是他们就放松了警惕,没当回事。

    看他们没把岁岁当回事,涟纯长公主倒是很大方,喊了外面的人一声,“来人,给昌荣顺和长公主长公主拿两刀签纸,让她慢慢玩儿去。”

    顺势就把从小岁岁手里抢过来的信纸收了起来。

    小岁岁拿到信纸的第一件事,就是写出了之前读取到的刘宇恒的心里话写了下来。

    涟纯长公主一看,好家伙,果然如她所料,刘宇恒能这么快做到一方封疆大吏,确实都是陆尚书的功劳。

    “陆尚书,朕且问你,陆云生当真是庆王爷的遗骨吗?”

    皇帝这话问出来,陆尚书就回道:“是的,他是是庆王府的小世子!”

    而此时小岁岁的信纸也递给了涟纯长公主,上面写着。

    【他是老子的儿子,和庆王爷狗屁关系没有!】

    依然一手的缺个胳膊少个腿儿的狗爬字!

    涟纯长公主尽管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此时此刻她还是挺愤怒的。

    与皇室王妃通尖,这可是灭满门的大罪!

    陆泽中他怎么敢?

    涟纯长公主的心里一团乱麻!

    “你还是没有说清楚庆王府的小世子为什么会跑到你尚书府去?”

    皇帝的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

    陆泽中依然跪着,声音比刚才还要坚定。

    “臣刚才已经说过了,小世子是在庆王府发生大火以后,他晕倒在臣府上的后门口,是臣府上的厨娘将其救回来的。”

    “陛下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让人带厨娘上来对峙啊!”

    小岁岁的信纸又给涟纯长公主送过来了。

    涟纯长公主点猜测这缺胳膊的字,上面意思应该还是【我要挺住,只有过了这一关,让他皇帝小儿消除了怀疑,云生就会被认定为皇家血脉了。”

    涟纯长公主看到这样的信息,瞳孔猛地一缩,陆泽中难道还有所图谋?

    ']']']']']涟纯长公主心里莫名的晃了一下,侧头朝着皇帝的方向看了过去。

    “怎么了?”

    萧太后感觉到了涟纯长公主的异常,连忙问道。

    涟纯长公主身上有怒意,皇帝也感觉到了,连忙朝她看了过来。

    “皇姐是有话要问陆尚书?”

    涟纯长公主深呼吸,缓缓开口道,“问了挺长时间的,我是有些累了,我们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去吃点东西后再问!”

    皇帝和太后闻言,都不由愣了一下,这才问几句话呢?怎么忽然就累了?

    不过母子二人还是起身了。

    “涟纯是刚回宫,身体累,确实需要休息,正好,哀家也乏了,先去休息会儿,皇帝你也注意休息,等吃了饭再审吧!”

    太后率先站起来,说了一堆话,最后的结果就是御书房里呼啦啦走了一帮人,留下陆尚书和刘恒宇是跪坐在地面面相觑额!

    出了御书房,皇帝和太后走在前面,涟纯长公主牵着小岁岁走在后面。

    忽然他们放慢了脚步,等着涟纯长公主和小岁岁走到近前,太后才疑惑问道。

    “涟纯,你忽然叫停审问,可是发现了什么?”

    皇帝也疑惑的朝她看了过来。

    涟纯长公主把一摞被小岁岁写满残疾大字的信纸递过去。

    “你们慢慢看吧!我是不想再多看一眼了。”

    是时候让旁人也感受一下自己之前的无奈和头疼了。

    “岁岁你的字也太……”

    “我的字怎么了?”

    小岁岁听见皇帝说到她的字,立马就想到了些什么。

    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脸。

    皇帝扭头看她,“你这字都是谁教的?”

    小岁岁立马就指向了涟纯长公主。

    “姑姑!”

    涟纯长公主脸一黑,磨牙:“你再说一遍谁教你的?”

    小岁岁捂脑袋,“别敲我脑瓜子了,是……是大舅舅!”

    季友元狠狠地打个喷嚏,王冬雪关心的问,“怎么了?夫君是感染风寒了?”

    季友元摇摇头,“没事,总感觉有哪儿不对。”

    皇帝和萧太后到底是被小岁岁的他心通写出来的信息给震惊到了。

    他们一路走回了慈宁宫,太后让萧嬷嬷把小岁岁带去和大凤玩儿去了。

    “天太冷,别让她骑着大凤飞飞了,当心被风吹着了受凉。”

    太嘱咐着,让萧嬷嬷把小岁岁带走了。

    太后,皇帝,涟纯长公主,还有季友之等四个人个人拿着小岁岁写出来的那些缺胳膊断腿的字儿拼凑出很多关于陆尚书和刘恒宇的心理信息。

    “这孩子也挺厉害的,小小年纪能写这么多字儿出来,这也真不容易,难为她了。”

    “要是她不缺胳膊断腿儿就更好了,不过说真的,朕也着实没想到皇姐能把这小丫头给压制得服服帖帖的,要知道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人能够将强迫她过,没想到皇姐竟然能让她老老实实的练几天大字!”

    皇帝这话一说,涟纯长公主就直翻白眼,“你没听见她刚才说的话?”

    皇帝嘻嘻笑着打趣,“什么话?是说她的字其实是季友元教的?”

    涟纯长公主:“……”

    “好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快点追查出庆王府失火的真相,你们倒是说说,陆尚书他到底是不是她幕后凶手啊?”

    以后有些忧伤的看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低声道。

    “我觉得八九不离十,陆泽中连和皇室王妃通尖的事情都敢做,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涟纯长公主气愤至极的一拍桌子,整张脸都变成了青色的。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要如何才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萧太后问。

    “我倒是有个计划,今儿下午我们再审问的时候,就不审问陆运省的身份问题了。”

    涟纯长公主这话一说,皇帝的眼前就是一亮,不由惊喜的道:“皇姐的意思是说,我们从庆王府到底是被谁灭门的,到时候,岁岁读取他们的心声,我们根绝他们的心里信息去找线索?”

    所有人都赞同的点点头。

    “没错,这是个再好不过的办法了。”

    “友之你在想什么呢?”

    母子三人商量了半天,这才发现一只没有说话的季友之。

    “臣在想如果岁岁读取的最后陆尚书的心里信息没错的话,那么陆尚书所某巨大,陛下,陆尚书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后手,今日我们的行动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了。”

    听了季友之的话,太后和皇帝,还有涟纯长公主都不由脸色大变。

    “陆泽中他敢?”萧太后惊愕不已,怒喝。

    “和皇室王妃通尖他都敢,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的?”

    涟纯长公主闻言反问。

    皇帝头疼不已的揉眉心,“这件事必须要想办法解决。”

    说完他抬头看向季友之。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我一个人怕是完不成!”

    “老八在贡院,帮不了朕。”

    “独孤笑快回来了,但是我怕他赶不上。”

    “那就让人快马加鞭的去催!”听见季友之的话,皇帝有些急了,兵马不得用,人才困在了贡院。

    “普通人脚程太慢了!”季友之木着一张脸道。

    皇帝闻言眉头就狠狠的皱在了一起,“所以你想怎么做?说出来,朕全力支持你。”

    季友之摇摇头,“我还没想好,总之这几天先让宫里人戒严,成立加大巡查力度,贡院也派几个人去盯着,他是陆泽中的亲儿子,陆泽中不可能不管他的死活!”

    皇帝点头。

    一切都放手让他去做。

    御书房里,陆泽中和刘恒宇跪坐在一起。

    “尚书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陛下是不是……是不是都知道了?”

    刘宇恒担心不已凑到陆泽中的耳边,担心不已的问道。

    “急什么?你看看你,都是一方封疆大吏了,掌管着整个西南道的人,怎么就是一副经不起事儿的样?

    我告诉你,挺住,只有挺住了,我们才能继续吃吃喝喝,享受荣华富贵,但前提是你要管住你的嘴,要是你一个没管住,我们大家伙儿都得完蛋!”

    陆泽中这个时候,凶相毕现,威胁着刘宇恒。

    “是是是!您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说话的,再说了,咱们现在不都是一起受审吗?

    该说的不该说的,您还不是都在旁边听着?

    您要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该说的,您就咳嗽一声儿,提醒下官一下!”

    陆泽中闻言,不由伸手揉眉心,真是个猪队友,这样的办法他都能想出来?

    真想一刀抹了他的脖子,他可真是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对他动手的?

    想想,当初自己并非是心慈手软之人,而是乌先生说,将来万一自己想做大事的时候,他会是一个得力助手的!

    可现在……

    陆泽中和刘宇恒没想到,此时此刻,他们正在交谈的每一句话,都被躲在房梁上的暗卫给悉数听了去。

第九百一十九章岁岁手里的信封

    那暗卫在房梁上等了好一会儿,见陆泽中和刘宇恒好半天没说话了。

    并且他们的肚子已经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凌公公进来,叫他们去侧殿吃东西以后,他才从房梁上跳下来去向皇帝禀报。

    “这么说他们两个果然是有问题的!”

    暗卫没有下判断,季友之倒是点头了,“按照现在的情况,他们确实是有问题的,但是我们没有证据。”

    涟纯长公主道,“刘府有没有搜查出什么可疑之物?”

    季友之摇头:“刘府什么都没有,尚书府倒是搜查出不不少的黄白之物。”

    “黄白之物有多少?够贪污受贿罪吗?”

    季友之还是摇头,“这可不好说,陆夫人娘家可是江南首富,他们家有点钱财,若说是娘家赠送,那谁都不能说这算是收受贿赂!”

    季友之说的是实话,因为此时被软禁在尚书府的是陆夫人就是这么说的。

    “我娘家可是江南首富,我们尚书府上有这些东西那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的嫁妆铺子在这京城可是足足有十二间的,光是当铺,玉器铺子都有四间,我有大量的黄金白金和银票,这不是正常的资金流转吗?

    你们不能因为我做生意做得好,你们就诬陷我家老爷收受贿赂!”

    陆夫人的口才好的不行,三言两语就把季友之的人给说的哑口无言。

    所以此时此刻季友之这么一说,皇帝和萧太后包括涟纯长公主都觉得这件事还得另想法子!

    “陛下,您说,有没有可能这件事,它不光是陆尚书一个人的事儿呢?”

    季友之这个想法一假设出来,皇帝就不由抬眼看他,“你的意思是说……”

    季友之点头,“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灭掉庆王府做成失火全部灭掉的样子,光是一个陆尚书的势力。根本办不到,要知道,庆王府的人并不少,光是护卫队就有五十八人,还有丫环奴仆杂役,还有王爷以及两个侧妃,三个如夫人,王妃。

    还有小世子的伴读等等。”

    季友之这些话刚说出来,皇帝和太后还有涟纯长公主都不由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这些人加起来那可不在少数了,庆王府的活物可不光是人啊!

    它还有别的活物!”

    皇帝自己都觉得心里发慌。

    “可是这些顺天府的档案留存中,并没有具体的数字和记录,人数就只有一个大概,我问过当年的大理寺卿,他说,当时办这件案子,理应是大理寺在办。

    可那个时候因为长公主和季老将军的失踪,所以先帝命令他们全力着手追查长公主的下落,而且那个时候顺天府刘宇恒更是主动请缨,将这件案子接了下来,于是这件案子后面就是刘宇恒在调查!”

    季友之其实能理解这件事在十几年前的时候,最终会落个不了了之的结果。

    皇室宗亲被人灭门,那绝对是个烫手山芋,而且坊间早有传闻,那是先帝所为,所以不管是刑部,还是大理寺卿,甚至是旁的沾边能够查案的部门都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都害怕查出来的真相真的是直指先帝,所以刘宇恒跳出来接这个案子的时候,才会那么的顺利!

    “人数记录不清,这么大的漏洞在这里,刘宇恒绝对是有嫌疑的。”

    皇帝下了判断。

    “所以下午的时候,我们就把突破口放在刘宇恒身上!”

    涟纯长公主却不以为意,坚持她的心里所想,“有岁岁在,陆泽中也同样都是突破口,我们需要想办法引导他在心里去想证据的来源。”

    季友之直接给涟纯长公主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长公主说得没错,证据才是最好的一切,否则光凭岁岁的他心通,我们没有一点的说服力不说,还会暴露了岁岁的能耐。”

    “也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友之你还得想个法子,让独孤笑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赶快回来!”

    季友之闻言直接摇头,“陛下,就算独孤笑现在就从西陵回来,他也是赶不上的,这件事,其实我们还有一个人可用!”

    皇帝闻言就不由朝她看来,“超重还有谁可用?将帅之才都在西陵了,京中朕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能得用了!”

    “镇国公,独孤伯爷!陛下的目光不要都放在年轻人的身上,要知道有时候老年人的经验更比年轻人还要丰富些!”

    旁边的萧太后倒是缓缓开口了。

    她在这宫中生活了将近四十年,什么大风大浪她没见过,这个时候,她不打算避嫌了。

    镇国公是自己的亲哥哥,可现在他是一个能领兵的将帅之才!

    “朕知道了。”

    皇帝说完,立马就给写了一封手书交给季友之。

    “你速速出宫,把这个交给镇国公,让他立马去西山大营,接管,那里的三千禁卫军,命令他们乔装改扮,化整为零入京。”

    季友之点头,拿着手书出宫了。

    “真没想到,陆尚书的狼子野心竟然隐藏了几十年!”

    太后深深叹口气。

    “一个人做事,定然是有缘由的,如果朝中当真还有别的官员参与进来,那他的势力到底庞大到了什么地步?”

    太后一边说,一边揉眉心。

    忽然看见涟纯长公主正拿着一个信封反过来翻过去的看。

    不由开口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涟纯长公主回道,“这是我从岁岁手里抢过来的,这上面的标记是我这次追查的一个情报组织的标记,我一直在找对方到底是来自哪个家族?他们都得到了什么情报?

    他们是属于江湖?

    还是属于民间?

    又或者是属于朝中的某个大臣!”

    “这还不简单?把小岁岁给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在皇帝这里,只要是关于小乖宝的事情,都很简单,问一问就知道了。

    “皇帝,我是担心这件事问出来以后,得到的是我们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的答案!”

    皇帝沉默了。

    萧太后也跟着沉默。

    “皇帝,如果这个信封真的是属于季家的,那你……”

    涟纯长公主看着皇帝。

    “别的人我不敢说,但是友之和友泽,我是绝对信任的,季老六倒是有些滑头,不过他文不成武不就的,改造机关暗器倒是很有一手,可要是让他去做情报工作……”

    “陛下,这个情报信封,未必是季家在做情报收拢,有没有可能是这个情报组织在给季家传递消息!”

    听见涟纯长公主的这个想法,皇帝和萧太后都不由朝她看了过来。

    “皇姐说得有理,不过,朕觉得,友泽本身就掌管着暗格,如果说季家想要知道什么消息,问一下季友泽就行了,不应该再找别的消息组织。”

    皇帝认为,他的消息组织已经是天下最强的了。

    “陛下说得是,所以我想开门见山的问问小岁岁。”

    涟纯长公主说出了她的决定。

    “哀家也赞成涟纯的想法,皇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问清楚了,心里就会少个疙瘩。

    让涟纯问一问吧!”

    吃饭的时候,萧太后把小岁岁抱着想要亲自喂她吃饭。

    上小岁岁连忙拒绝。

    “奶奶,我能自己吃的!”

    说罢她就自己吃起了饭来。

    萧太后闻言就嘻嘻的笑起来。

    “好!你自己吃。”

    涟纯长公主把她最爱吃的大鸡腿夹给她。

    皇帝连忙阻止,“多给她吃点蔬菜,荤腥吃太多了,对她的肠胃不好!”

    萧太后倒是不当回事道。

    “旁人吃不得太多荤腥是真的,可她倒是不碍事儿,她有一种消食丸,是山楂什么的给做的,吃一粒就行!

    跟吃糖豆儿似的,让她吃吧!”

    皇帝无奈,只好随了他们。

    小岁岁吃了个大圆肚,抱着自己的小肚子在花园里面逗弄大凤消食。

    大凤很多次的朝着她翻白眼,用眼神控诉她不去欺负小白,跑宫里欺负它!

    “小白醒一会儿,睡一会儿的,没意思,大凤你知道吗?

    我们家里有一只大老虎,是我有时候总怀疑,他会不会就是上古凶兽白虎,但是他的花纹是黄色的,我就不怀疑它了。”

    大凤就呵呵了。

    谁说名字叫白虎了,他的皮毛就一定是白色的了?

    难道白虎那家伙就不能自己给自己换张皮了?”

    不过想想,那家伙有那么多的子子孙孙,说不定下来的并不是它本人的可能也很大。

    于是就不说了。

    “大凤!白虎有很多的子子孙孙吗?

    他们都在哪儿?

    我家后院被赵飞养着的那只大虎,真的是白虎吗?”

    小岁岁忽然兴奋起来,问大凤。

    大凤:“……”

    没天理了,主人的他心通尽然连它的心里信息也给听去了。

    “大凤,到底是不是啊?

    你快说,这可关系着我们这个世界能不能解除通天之阵啊!”

    大凤闭眼装死,开玩笑,泄露天机,就算主人在自己跟前,那也是会被秋后算账的!

    “大凤!大凤,你快说,快点,不然我……”

    “岁岁!”

    就在小岁岁正在追问大凤的时候,涟纯长公主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喊她。

    “姑姑!你吃好饭饭了。”

    “嗯!姑姑有事情问你,你跟姑姑过来。”

    涟纯长公主伸手牵着小岁岁的手一路朝着大殿里面走去。

    小岁岁没有反抗,乖乖的跟着她。

    “随时快来,看看奶奶这儿有什么?”

    萧太后看见小岁岁和涟纯长公主进来,连忙朝她招手,能一瓶闻着很香的头油朝她推了过去。

    小岁岁连忙跑过去,抱着那小瓶子就闻了闻,“里面有好几味中草药的味道,奶奶用了能缓解您的偏头痛,这是好东西!”

    “我就说,这整个皇宫里面就只有你识货,你看你陛下义父,说什么这东西于他无用,我看是就是他不识货。”

    小岁岁就道,“陛下义父没有偏头痛,却是对他真的无用。”

    “小机灵鬼,啥都让你说了。

    快来,看看这个,你熟不熟悉?”

    涟纯长公主抱着她,坐到了另外一边的软榻里,从袖中把之前从她手里抢过去的信封拿出来给她看。”

    小岁岁看见了歪歪头就疑惑的看了涟纯长公主一眼。

    “这不是姑姑上午的时候从我的手里抢走的信封吗?”

    涟纯长公主点头,“没错,就是从你手里抢的,这信封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小岁岁想歪着头,就没想起来。

    “这是不是你从季家得到的?

    还是季家有谁再用这种信封?”

    皇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涟纯长公主就蹙眉,觉得皇帝这样问,怕是问不出什么?

    然而小岁岁就摇了摇头,“这个信封不是季家的,我想想,这好像是我从一本书里得到的。”

    皇帝和涟纯长公主,还有小太后的目光都悉数落在了小岁岁的头上。

    “什么书?那本书在哪里?是谁的书?”

    “书是百草图,是二舅舅亲自画的,是我的书!”

    皇帝:“……”

    涟纯长公主:“……”

    萧太后:“……”

    竟然是季友然?

    可是现在的季友然已经失忆了,这件事……

    “姑姑!陛下义父,奶奶,你们在想什么?

    为什么岁岁听着你们的心里的声音都是害怕的感觉?

    就是一本书而已,还是一本能教我们学知识的书,你们为什么会害怕啊?”

    “岁岁你!你在对我们使用他心通?”

    涟纯长公主扶额。

    萧太后老脸一红,这小丫头以后自己是不是应该少招进宫来的好?

    不然万一她天天对自己是用他心通……

    皇帝更是伸手指着她的小脑袋,“不许对陛下义父是用他心通。”

    小岁岁:“为什么?”

    皇帝:“因为陛下义父是皇帝,要处理国家大事,万一陛下义父想要杀死,被你提前知道了,去高密怎么办?”

    小岁岁:“……”

    好吧陛下义父赢了。

    “那我不用了。”

    皇帝:“岁岁真乖,把白茶图拿出来给陛下义父看看。”

    小岁岁摇头,“书不在我这里了。”

    “那书在哪里?”涟纯长公主着急的追问起来。

    “在我二舅舅的大徒弟赵飞的手里啊!”

    “赵飞?那又是什么人?他知道你手里的这个信封吗?”

第九百二十章要命的信纸

    小岁岁点头,“知道啊!这还是赵飞发现了交给我的,和这个信封一起的还有一张纸。”

    一起的还有一张纸?

    皇帝和涟纯长公主还有萧太后都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那张纸呢?”

    涟纯长公主连忙追问起来。

    “我看看啊!”

    小岁岁连忙在荷包里面找起来。

    很快找到了一张纸,她将那张纸拿出来。

    “找到了,在这里,信封就是被这张纸包着的。”

    涟纯长公主连忙将那信纸拿在手里看了看,疑惑道。

    “奇怪,这上面分明什么都没有啊!”

    皇帝将顺势将她手里的信纸抽走。

    看了看道,“传递情报的组织,信纸都是用特殊手法掩盖真相的。”

    说罢,他将那信纸放在火上烤了烤,结果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涟纯长公主和萧太后异口同声。

    皇帝又把那信纸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道:“一股子的药材味。”

    他这话一说,小岁岁的大眼睛就不由一亮。

    “我想起来了,这信纸和信封是平安药铺的!”

    “平安药铺?不是季家的?”

    皇帝和萧太后,还有涟纯长公主都提起了一颗心来。

    果真不是季家的,这可太好了,说明季家没有问题。

    “不是!”小岁岁很肯定的摇头,道,“这本百草图是二舅舅给我的,后来我和漂亮姐姐在城隍庙遇上了赵飞妹妹生病,我就给他们治病,百草图落在了城隍庙。”

    “后来赵飞就拿着百草图采药,结果被平安药铺给抢去了,我又去帮他抢了回来,这个信纸应该是平安药铺的。”

    听了小岁岁的话,皇帝和涟纯长公主,还有萧太后都不由面面相觑额。

    最后是皇帝一拍桌子,“来人!”

    凌公公连忙走了进来。

    “陛下!”

    “让龙武带一队人去平安药铺……”

    “陛下!”

    涟纯长公主连忙阻止皇帝,然后提醒道,“先监视着吧,摸清楚我去摸清楚他们是谁家的再说。”

    小岁岁举起了她的小胖爪。

    “我知道我知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了过去。

    “你知道?”

    小岁岁点头,“知道的,他们是李家的人,什么中……什么人李家!”

    “中书省李家!”皇帝在一边提醒。

    小岁岁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皇帝狠狠的呼出了一口气。

    “去你宫门口守着,只要季友之入宫,立马带他过来。”

    皇帝看向了凌公公,吩咐道。

    “是!”

    而此时的季友之刚走到镇国公府的门口。

    当守门的人听见季友之的名字时,整个人都不由慌了一下。

    “季……季友之,你……你来我们镇国公府作甚?

    我……我们镇国公府可……可没有人犯……犯事儿啊!”

    镇国公府的人听见季友之的名字时,整个人都懵了,一时间说话就有些怂了。

    “你放心,我今天来不是办案子的,去禀告镇国公,就说我有事情求见于他!”

    门房哪里敢让他在外面等啊!连忙把他请进去了。

    “您里面请,您先到花厅喝茶,小人这就去请示国公爷!”

    门房连忙去了,季友之跟着一个小厮去了花厅。

    镇国公听说季友之来访的时候,整个人都不由愣了一下,跟身边的夫人小声嘀咕道。

    “怎么是季友之亲自来了?

    媒人说亲,两家相看,不都是媒人和长辈之间的事情吗?

    之前也没见季老夫人让人递话儿说季友之会来咱们府上啊!”

    镇国公的嘀咕,也让镇国公夫人跟着心生疑惑起来。

    “老爷说得是,按理说,我们女方主动找人前去试探了,按季老夫人也应该给我们一些回应才是。

    可这都过去多少日子了?

    季家愣是一点音信都没有。

    老爷,依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

    京中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我们何必去巴着这季家呢?”

    镇国公夫人呕得不行,说句良心话,她是真的不想和季家沾上半点关系的。

    可是架不住镇国公自己想要和季家结亲,并且是强行逼着她找人主动贴上去的那种!

    “哎呀你懂什么?

    季家可是新贵!

    陛下年轻,连个皇嗣都还没有,他身边的亲信之人就数那季家兄弟最得龙心。

    季家未来的几十年,定然是盛宠不衰的。

    咱们要是和这样的人家结亲,京中的地位才能永固!”

    “老爷何必如此费尽心思,京中的年轻俊才还少吗?

    前些天尚书府上的陆夫人才让人拿着帖子过来,邀请妾身明日和她一起去西山拜佛呢!

    妾身想着,陆夫人怕不是瞧上了咱们家的宁儿了。”

    “陆夫人?

    夫人说的是户部尚书府的陆夫人?”

    镇国公的脑中就出现了陆泽中的那张脸来,并未想起了陆云生的身世来。

    “夫人,往后这陆家你远着点,那陆云生的身份不明,你莫要想着他极有可能会是皇家子嗣,继承庆王封号,你就起了攀附的心思,我和你说,你……”

    “行了,行了,老爷莫要如此教训妾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不就是想说让我不要和陆夫人去拜佛吗?

    那我也和老爷说一下,这季家,妾身也看不上,之前让人去探口风,不过就是想着应付一下老爷的吩咐而已。

    现在那季友之亲自登门,老爷您自己去应付吧,不过妾身丑话可说在前头,这门婚事,妾身不同意!”

    镇国公夫人的说着,气呼呼的一甩帕子,走了。

    镇国公揉揉眉心,头疼又烦躁。

    管家在外面喊。

    “国公爷,您好了吗?季神捕茶水都喝了三盏了。”

    “哎来了!”

    镇国公来到花厅的时候,季友之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不过看见镇国公,他又好脾气的和他寒暄起来。

    “贤侄请坐,这说起来,咱们之间也算是世交,你父亲和我还有些交情的。

    贤侄王过后要是没事儿了,就常来家里坐坐,小女宁儿说起来,也和你年纪相当,你们年轻人,想来应该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

    季友之一听,就是明白萧家真的是有意想要和季家结亲的心思了。

    “国公爷,您是长辈,我是小辈,我这人办差也有些年头了。

    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国公爷,小辈这次登门,是带着任务来的。”

    镇国公闻言脸色一变,连忙站起身来,神情十分严肃的问。

    “你……你这是何意啊?”

    “国公爷,您请自己看吧!”

    季友之从身上拿出了皇帝的密诏,镇国公连忙跪下。

    接了,随后战战兢兢的看完,整个人的额头上都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这当真是陛下亲笔?”

    季友之:“……”

    深呼吸,这货可是皇帝的亲舅舅,打坏了,皇帝会找他算账的。

    “国公爷,还请速办!”

    “好好好!我这就去西山,立马就去。”

    季友之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走,镇国公府的管家急急忙忙的跑回来,直接和季友之擦肩而过。

    “国公爷,不好了,不好了,老奴刚才在外面听说,尚书府被围了。”

    “尚书府?哪个尚书府?围就围了吧,又是不会死围得咱们国公府,你如此着急忙慌的作甚?”

    季友之嘴角微微一勾,大步离开,去了一趟季友诚的店铺,吃了一顿好的,临走朝店小二道,“账挂在我三哥账面上。”

    “好的七公子!您吃饭,还用挂账吗?最后还不是三公子直接抹了。”

    季友之转身直接回了宫里,刚到宫门口,凌公公就迎上来了。

    “七公子您总算是来了,快随奴才去见陛下吧!”

    “怎么了?这个时候陛下和太后娘娘,涟纯长公主不应该是在吃饭吗?”

    “已经吃完了,昌荣顺和长公主消食步都走了好几圈儿了,就差在咱这御花园荡秋千了。”

    “行了行了,快走吧,陛下能让你在这宫门口迎我,说明事态紧急,你慢慢走着,我先走一步。”

    季友之说着话,人就快速的走到了慈宁宫的大殿,此时皇帝和太后,还有涟纯长公主都在等着他。

    小岁岁正被涟纯长公主压着写大字。

    “练好点,看看你那漂亮的小脸蛋,再看看你这一手烂字,我就问你丢人不?

    你可是皇家长公主,这样一手狗爬字拿出去给人一看,说是昌荣顺和长公主写的,你学堂里面的小伙伴儿们笑话你不?”

    小岁岁一边写就一边抹眼泪,“呜呜呜……姑姑你……你坏坏,我……呜呜呜,我在学堂没有……没有小伙伴,他们不……呜呜呜……他们都不和我玩儿!”

    涟纯长公主:“……”

    萧太后:“……”

    皇帝:“……”

    三人纷纷蹙眉,问道:“为什么他们回不和你玩?”

    “呜呜呜……姑姑,我……我能不写了吗?

    你呜呜呜……不让我写了,我呜呜呜……就告诉你。”

    涟纯长公主揉眉心,皇帝和萧太后捂耳朵。

    这小丫头哭起来,他们特别的不忍心。

    本想劝说涟纯长公主算了,字好不好的回头慢慢教,孩子还小。

    结果这母子二人刚张了张嘴,就被涟纯长公主狠狠一眼瞪了回去。

    装听不见!

    “你给我好好练,一张纸最少你要给我装下二十个字才过关,你要是再敢这样一张纸装五个拳头大的字在上面,你看我不打你小屁股!”

    小岁岁撸起袖子就把眼泪鼻涕全擦在了,扯起嗓子就要嚎啕大哭。

    “忍住,你要是敢哭出来,我就要你给我练成装一张纸装三十个字儿了。”

    小岁岁:“……”

    瞬间就不敢哭了。

    看见小岁岁如此惧怕涟纯长公主的样子,皇帝和萧太后都不由大跌眼镜。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这孩子没想到竟然是听涟纯的,好在涟纯能降住她,要不然她这字啊!就练不好了。”

    萧太后看得连连摇头,轻笑不已。

    “朕觉得也是,皇姐你往后就不要出宫了,你不在宫里的这些日子,朕估计岁岁压根就没有练过字!”

    皇帝这话,让涟纯长公主直接翻白眼。

    “陛下,季神捕来了。”

    有小宫站在门口禀报。

    皇帝闻言大喜,连忙道,“快让他进来。”

    季友之走进大殿,还没行礼,就看见一边抹眼泪一边练大字的小岁岁。

    眼角眉毛就是一挑,随后微勾了嘴角,假装看不见。

    小丫头片子终于有人能收拾她了。

    “见过陛下,太后娘娘,涟纯长公主!”

    “友之免礼,镇国公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启禀陛下,一切都安排好了。”

    皇帝点头。

    “那你看看这个吧!”

    季友之上前,接过皇帝递给他的信封和信纸,看了看,闻到了一下上面的味道。

    “这上面有一股子的药味。”

    “这信纸上极有可能有着很重要的信息,现在友泽不在,你看看,你可有办法破解?”

    季友之闻言就皱紧了眉头。

    “这种信纸,恐怕不是用墨汁写的信息,应该是用特殊的药水写的字。”

    “特殊药水?那是什么?“

    皇帝连忙追问

    “我也不知道了,只是猜测。”

    “有一种药草,用它的汁液涂抹在信纸上,等他干了以后,墨汁就写不上去了。”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忽然就传了过来。

    众人猛地扭头朝着小岁岁看去,激动的问道,“你知道这种药草?”

    小岁岁点头,“知道。”

    “那怎么破解?”

    皇帝激动问道。

    小岁岁眨巴眨巴眼,忽然就叹口气。

    上前几步把季友之手里的信纸拿过去。

    然后就刷刷刷的拿着毛笔在上面涂起来。

    “哎!你这孩子别捣……”后面的“乱”字就卡在了皇帝的喉咙里。

    信纸上,已经显现出了他们想要知道的信息。

    “这……这竟然是会试题目!”

    皇帝的身体都有些颤抖起来,该死的,竟然有人如此大胆,敢做下科举舞弊此等掉脑袋的事情!

    “陛下,今年会试的试题,可是您亲自拟的?”

    皇帝闻言摇头,道:“今年友泽要下场,朕又在外面南巡,所以这命题是内阁拟好,由朕在考生进入考场前一晚上亲自圈点的。”

    季友之闻言又问,“那这信纸,又是什么时候到您手里的?”

第九百二十一章科举押题(求月票加更)

    皇帝听见季友之的问题,就扭头朝着小岁岁看了过去。

    “您看岁岁做什么?”

    皇帝很是无奈的揉眉心。

    涟纯长公主替他回答道,“这信纸是从小岁岁的荷包里面找到的。”

    季友之:“……”

    他走上前,咧嘴,用着自认为最和蔼可亲的笑容看着小岁岁。

    “乖宝,你告诉七舅舅,这东西你是什么时候得来的?”

    小岁岁眨眨眼,想了想,摇头。

    季友之瞪眼,问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东西不是你的吗?”

    小岁岁挠头,“可是我不知道那天是几月几日啊!”

    季友之:“……”

    涟纯长公主就噗呲一声笑了。

    “她就是一孩子,你这样问她能懂才怪!”

    季友之朝着涟纯长公主瞪眼,“你知道那你问。”

    涟纯长公主就哈哈大笑起来。

    “她说了这东西赵飞也知道,这事儿她说不清楚,问赵飞应该可以!”

    季友之:“……”

    深呼吸,这是个女人,他不和女人计较!

    “行!臣这就出宫去问赵飞去。”

    季友之说罢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小岁岁“啊”的一声,“我想起来了,这张信纸和信封,是赵飞在船上给我的,游湖那天,我吐得死去活来的。”

    季友之就想起来了,眼眸微微眯起,“你确定?”

    小岁岁很确定的点头,就是那天。

    季友之狠狠的松口气,“那还好,这并不是陛下在钦点了命题之后被人偷盗试题,而是有人在押题!”

    “押题?”

    季友之点头,“没错就是押题。”

    “赵飞成为我二哥徒弟的时候,就我娘带着小岁岁去游湖的那天,也就是她和我家九妹第一次入宫小住的日子,那个时候会试还没开始,所以这只能算是押题!”

    “不过这押题也是有门道的。”

    “什么门道?”

    皇帝连忙追问。

    “就是底下的官员会猜,他们写出一堆陛下极有可能会点的题出来,然后他们逐一排除,压出陛下极有可能会点的题出来,通常能做到这样的人,要么是学识特别过人,了解当下国情,民生,好比季老八那样的。”

    “那另外一种呢?”

    皇帝看季友之话说一半就不说了,连忙追问了一句。

    “另外一种,那还是季老八,了解陛下性子,还能接触到出题的人,最好直接就是出题人!”

    皇帝双眼猛地睁大,连忙问道,“陆泽中,可是这样的人?”

    季友之点头,“他也是有可能的可疑人之一!”

    “可陆泽中就算是贵为户部尚书,他也是不能接触到试题的人,所以他就算是真的像你说的那般押题,应该也是压不到的吧?”

    季友之闻言直接就摇头否了皇帝的话。

    “陆泽中在朝为官多年,能摸清陛下的喜是肯定的,另外,文渊阁大学士许正忠,与他乃是同年恩科的士子,臣查陆泽中的时候,曾经查过他,他为官清廉,倒也是个好官,不至于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

    “所以呢?”皇帝挑眉。

    季友之继续解释。

    “所以臣有个大胆的猜测,有没有可能,许正忠在出题的时候,和陆泽中探讨过?”

    “凌公公。”

    凌公公急忙进来,“陛下!”

    “传召内阁,养心殿见驾!”

    “是!”

    凌公公迈着小碎步就走了。

    “信纸的事情弄清楚了,那李记药铺,你立马派神捕台的人去调查一下!”

    “是!”

    季友之去了神捕台,安排了是事情任务,又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因为重头戏就在宫里,审问陆泽中和刘恒宇。

    “你可算是来了,朕和皇姐,母后都等你半天了。”

    皇帝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季友之问道。

    季友之:“……”想咬死他行不行?

    但凡他要不是皇帝,他就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陛下!时间宝贵,咱们快点审,臣手里羁押的案犯还很多,没查的事情也不少,忙得很!”

    涟纯长公主轻笑出声,“你呀就少逗他了,没看见他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吗?

    再逗下去,他撂挑子不干了,往后神捕台的案子,你就自己去查了。”

    涟纯长公主这么一说,皇帝立马就收住了逗弄季友之的心思了。

    “走吧!”

    涟纯长公主把小岁岁抱在怀里,凶狠狠的警告他。

    “一张纸给我多写几个字,听到没?不能低于二十个字,不然我揍你小屁股!”

    小岁岁委屈,可还是把委屈憋在了心里。

    皇帝高坐,公主华裳,太后雍容。

    这三位坐在这里,光是气氛就能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陆泽中和刘宇恒跪在地上,二人努力装镇定,

    然而这样的强装,在皇帝的一声咳嗽中,就让他们匍匐在地,并且是身体都带着颤抖了。

    “说说吧!”

    皇帝上来就不痛不痒的说了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这让陆泽中和刘宇恒满头雾水的同时,还心里暗惊了一下。

    陆泽中:陛下这是还抓着云生的很是不放啊!

    刘恒宇:陛下到底想问什么?我这些年虽然升官快了些,暗中也有陆尚书的帮忙不错,可我做事都很隐秘的,陛下应该不会发现我行贿的证据才对啊!

    这两个人的心理信息,可把小岁岁写得头都大了。

    小丫头一边默默掉金豆子,一边快速的写着大字。

    涟纯长公主拿到信纸的时候,上面湿漉漉的,扭头看一眼小丫头,心里就不由一乐,小丫头片子,真当她的金豆子不值钱啊!

    回头得好好教育教育,让她往后成熟点,别那么的把自己的眼泪不当钱。

    看完小岁岁的信息,涟纯长公主嘴角微勾,按着上午制定好的计划,由她率先朝着刘宇恒发问。

    “短短的十二年时间,刘布政使说就成为了一方封疆大吏,中书省的李家更是主动为你的家闺女做保,入宫选妃。

    本宫倒是很想知道,这中书省李家和刘布政使是什么关系?”

    涟纯长公主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刘宇恒整个人就是一哆嗦,差点没有给吓尿了。

    可到底是做了过几年封疆大吏的人,他哆嗦没多长时间就镇定了下来。

    “长公主您在说什么?微臣不明白。”

    “你不明白?那本宫就给你说明白点,本宫问你,你给了李家多少好处?

    能让他们李家这么帮你?”

    刘宇恒脸色一白,心里暗喊,“糟糕,涟纯长公主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我们和李家的暗中往来?

    她的手里是不是有了什么证据了?”

    这次小岁岁只读取了刘宇恒的心声,字写得也挺快的,涟纯长公主把信纸拿到了手里,面色就是一沉。

    这些个混账东西,果然上下勾结,行贿受贿!

    刘宇恒和陆泽中都感觉到了是不对劲,涟纯长公主怎么总从身后接信纸?

    那信纸上面都写了什么?

    上面的信息会不会是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信息?

    这二人的心中所想,全部都被小岁岁写下来了,一字不差的交给了涟纯长公主。

    涟纯长公主看到上面的信息以后,不由乐了,这小丫头片子,连筛选信息的基本能力都没有,回头得好好的教上一教。

    涟纯长公主这样想着,目光就看向了刘宇恒和陆泽中,轻笑着对小岁岁喊道。

    “岁岁你这字练得也太丑了,姑姑早就告诉过你,字要慢慢的练,别缺胳膊少腿的,不然你这一天就算练上三千个大字,你也是白练的。”

    涟纯长公主说的这话,可把小岁岁给吓死了。

    “三千个大字……姑姑……呜呜呜……能不能少点啊?”

    哭唧唧的小岁岁从凤椅后面冒出个小脑袋来,一张黑乎乎的小圆脸,亮亮的大眼睛,哭唧唧的眼泪水顺颊而下,那画面……

    涟纯长公主:“……”

    皇帝:“……”

    萧太后:“……”

    季友之:“……”

    地上跪着的两个乱臣贼子:“……”

    “我才不是小花猫,呜呜呜,你们这些人好可恶,呜呜呜……”

    众人腹诽小岁岁是个小花猫,都被她听了去了。

    把她给气得哭了,那眼泪水,哗啦啦的。

    涟纯长公主伸手柔眉心,看了季友之一眼。

    季友之仰头望天。

    萧太后受不了小岁岁的哭声,直接把小岁岁给抱在了怀里。

    “乖宝不哭啊!我们的乖宝美美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花猫,小花猫是别人。”

    小岁岁窝在萧太后的怀里,委委屈屈的道。

    “可是你们大家都说我是小花猫。”

    萧太后就道,“我们没有说你是小花猫,我们都在说别人呢!”

    萧太后的眼角眉梢向周围一烧,看见了陆泽中和刘宇恒,那尊贵的玉手就指向了他们二人。

    “别哭了,他们两个才是小花猫,你们,他们两个现在是不是像个小花猫了?”

    小岁岁就顺着萧太后的手指看了过去,嘟嘟嘴,“不像!”

    “怎么不像了?”

    小岁岁蹬着小短腿,从萧太后的怀里下了地,走到了后面去,从自己的小书案上拿着毛笔和砚台就朝着陆泽中二人走了过去。

    “昌荣顺和长公主你……你想……想做什么?”

    小岁岁笑,黑乎乎的小脸上露出了两排大白牙出来。

    “你们不像小花猫,我给你们画一下就像了。”

    然后她的小手灵活的给陆泽中二人画了一脸的墨汁,咧嘴,“好了!这样就像了。”

    刘宇恒:“……”哭丧脸。

    陆泽中:“……”想骂娘

    太特么的侮辱人了!

    “行了,快去后面练大字吧!时间不多了。”

    涟纯长公主暗暗的瞪了一眼小岁岁,这个小调皮,回头一定要好好的管教管教才行!

    小岁岁哼哼唧唧,委委屈屈的去继续写大字了。

    结果涟纯长公主看到她的那些信息以后,整个人都无语了,这个不会筛选信息的,竟然把是陆泽中和刘宇恒气得骂娘的粗俗语言都写在上面了。

    “咳咳咳!继续吧!

    刘布政使,本宫手里有你的行贿受贿的证据,此时陛下并未公布,不过是给你留几分面子。

    你要是老老实实的交代,陛下定然从轻发落,若是你冥顽不明……”

    “涟纯长公主在说什么?老臣听不懂!”

    涟纯长公主就冷笑了一身,“哼!你需要本宫好好的提醒你吗?”

    涟纯长公主冷冷的盯着刘宇恒,手很自然的接了小岁岁写的信纸,上面的记录很奇怪。

    紧接着她又接到了小岁岁陆陆续续递给她的几张信纸。

    她快速的看完,将上面的信息快速的整理提取了出来,哟呵这竟然是陆泽中和刘宇恒的眼神交流信息。

    涟纯长公主数瞬间就乐了。

    刘宇恒问陆泽中。

    刘宇恒:怎么办?他们是不是发现些什么了?涟纯长公主为什么还问起李家来了?尚书大人,这件事要是把李家牵扯进来,那我们的大事不就暴露了吗?怎么办?您快想想办法啊!

    陆泽中:镇定点,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只要我们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他们就没有证据了。

    涟纯长公主觉得,小岁岁还是很聪明的。

    从衣袖里掏出两块唐出来,递给她表示奖励。

    小岁岁欢喜坏了,连忙扒拉了糖衣把糖果塞进了嘴里。

    看见小丫头的样子,涟纯长公主不由失笑摇头,继续问刘宇恒。

    “你给李家的贿赂少说也有十万两了吧!西南道就这么富裕吗?

    你才上任不到三年的时间,就挣了这么多?”

    涟纯长公主这话一问出来,刘宇恒的脸色巨变,但是这变脸的时间也只是瞬间罢了。

    “涟纯长公主,您就不要拿话炸我了,我根本就没有行贿李大人。

    你莫要硬生生的往我身上按罪名!

    况且,涟纯长公主身为女儿身,不应过问朝廷之事,我朝规矩,后宫不得插手前朝之事!”

    哟呵!竟然敢拿朝廷规矩来压自己!

    涟纯长公主嘴角翘起来,冷哼一声,“你少给本宫来这招,告诉你,打小的时候,我就是窝在我父皇的怀里处理国家大事的。

    那个时候,谁有罪,谁犯错,该怎么罚?怎么判?

    都是父皇抓着本宫的小手亲自圈的朱砂红笔!

    刘宇恒,本宫警告你,今天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给本宫交代清楚,不然……”

    宝子们,月底了,大林求票票!

第九百二十二章真相1(开始填坑了求月票)

    刘宇恒压根就没有把涟纯长公主说的话当回事!

    做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来。

    涟纯长公主看得心里窝火得不行。

    刚想发飙,手边就传来了小岁岁的信纸。

    她接过来一看,脸色阴沉可怕。

    上面写着【涟纯长公主竟然已经知道我向李家受贿的事情了,完了,这下子我死定了。】

    【等等,涟纯长公主说的数字对不上啊!我给李家的可不止十万两,不好她这是诈我呢!】

    【还好我聪明,不然就真的被她诈了,坐实了受贿的罪名,到时候把我丢进大牢给季友之那个瘟神去审,到时候就麻烦了。】

    涟纯长公主把小岁岁递给自己的十来张信纸写着的字全部整理明白,得到的就是这些信息。

    好家伙,她说的十万两竟然还说少了。

    涟纯长公主闭眼沉思,想了想,问季友之。

    “神捕台的弟兄们想必已经查封了李记的平安药铺了吧?

    季神捕,你说,他们查出些什么来?”

    涟纯长公主这话一说,季友之就道,“想必已经有结果了,长公主要是着急想知道的话,臣立马走一趟神捕台问问情况。”

    涟纯长公主看向皇帝。

    作为公主,能力强是一方面,但是不能抢了皇帝的活儿。

    “去吧!”

    皇帝朝着季友之颔首。

    季友之转身就要走,然而涟纯长公主叫住了他。

    “等等。”

    季友之扭头看她,只见她正接了小岁岁写的信纸看。

    看完以后她把那些信纸揉了揉,全部丢进了纸篓中,随后把纸篓递给季友之。

    “岁岁练大字的废纸,你顺便给带出去烧了吧!”

    季友之连忙接过拿着走出了御书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悄悄拿一纸篓信纸展开一看,第一张上面写的就是小岁岁刚才读取的陆泽中的心里活动。

    【平安药铺竟然被查封了?涟纯长公主到底知道了多少我们之间的事情?】

    【平安药铺是什么时候被涟纯长公主发现的?】

    【不!涟纯长公主才回来几天?她不可能一回来就能插手朝堂之事,这定然是季友之,是他早就在调查我了。】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平安药铺的呢?】

    【难怪我当初给李家传递的会试押题李家没有收到,事后说是被药铺的小伙计不小心给弄丢了。】

    【糟了,若是季友之真的在那个时候就注意到平安药铺了,那我们之间传递的那么多消息,是不是都被他一直掌控着?】

    这些信息,是季友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拼凑出来的。

    “这些缺胳膊少腿的大字,真是难为小岁岁了,竟然能给写出来。”

    看到一张纸上的好多个圈圈,他又不由失笑起来,“不过能看懂她写的这些,说明我也是很聪明的,竟然给她看懂了!”

    季友之自卖自夸着,将那些信纸收拾好,全部放进自己的袖里乾坤中,这才朝着神捕台而去。

    神捕台的人手脚麻利,很快就抓了平安药铺的伙计,审问上线及下线,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出了一大档子的人来。

    季友之拿着审问记录,头疼不已,果然,陆泽中这个户部尚书不光在暗中收受贿赂,竟然还敢买官卖官,更可恨的是,云航知县吴立十几年前就在通过他的运作,一直都稳坐云航知县的位置!

    户部尚书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可有不少年头了,如果说,户部尚书陆泽中早就和南疆大巫师暗中勾结,或者说,他也是旬秧的一枚棋子呢?

    那……

    这个时候的季友之不由慌了。

    旬秧的智谋,真真是近乎妖孽啊!

    “老八啊老八,都说你智谋无双,可在我看来,你和旬秧这个老妖怪相比,那简直真的不算什么!”

    季友之忽然就有些想念起他的八弟来。

    可惜现在的八弟正在太和殿中答题考试呢!

    没错,今儿正是三年一次的殿试日子,按照惯例,每隔三年国家会进行一次的会试,会试过后的第二年春天便会进行殿试。

    而今天正是殿试的时候,为了让陆泽中等人放松警惕,并且不让朝中大臣们的目光盯在今日,于是在士子们进入太和殿,皇帝接见亲自命题,士子们开始作答以后,皇帝就转移了战场,在这里审问起了陆泽中和刘宇恒!

    而现在,季友之看看天色,轻笑一下,再有半个时辰,应该就到士子们交卷的时候了。

    到时候朝中的这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就该让季老八去头疼了。

    季友之拿着审问卷宗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内阁文渊阁大学士已经带着一群读卷官,提调,收卷……等人守在御书房外面了。

    看见季友之,他们全部都围了过来。

    “季神捕您来了,今日出了何事?陛下竟然连殿试这样的大事都没有完全主持结束,此时又是到了阅卷的时候了,陛下竟然一直在这御书房不出来。”

    文渊阁大学士许正忠带头将季友之围住,絮絮叨叨的问道。

    “许大人,陛下是一国之君,他的行为我们做为臣子的不应该揣测才是!”

    许正忠闻言脸色难看,“季神捕你什么意思?老夫何时揣测陛下行为了?

    今日是我朝历年来三年一次的大考,为朝廷选拔人才的时候,这个时候我等兢兢业业……”

    “行了许大人,您老为国效力,居功至伟,小子知道,但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王的行为,臣下不应猜测,揣度,我知道您是为了咱们大韩未来,着急选拔朝廷栋梁!”

    季友之打断了许正忠恼羞成怒的话,想要劝说安抚他一番,结果话赶话的说到这里,他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来。

    “许大人,正好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季友之连忙把许正忠拉到一边,许正忠一脸的不情愿,“你放手,光天化日,在这御书房前,你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季友之不理会他,把他拉着躲到了没人的地方,小声的问他道。

    “许大人,我有件事要问问你,事关去年会试,你一定要想好了告诉我。”

    “?”

    许正忠一脸不解,疑惑不已的盯着季友之,问道。

    “什么事?我可告诉你,老夫一生为官清廉,为了……”

    “行行行……我知道你是好官,清官,为民请命,实乃天下学子的典范。”

    季友之连忙恭维,心里却在想,这些老顽固,他真是受不了了,要不是当初实在是受不了这些老顽固的唠叨和做派,他当初也不会跑出去成立神捕台了。

    论和一群老顽固周旋还不落下风者,唯有季友泽也!

    “行吧!你说,去年会试怎么了?”

    “是这样,我想问问,去年您在给士子们出题的时候,可有和陆泽中陆尚书探讨过?”

    许正忠闻言想了想,脑中出现了一个场景,七月酷暑,陛下称病不朝,其实大家都知道,是陛下私自微服出宫了。

    他这做为内阁之首的文渊阁大学士得把这会试头等大事给扛起来。

    会试出题,他得费心费力,观时下,想古今,还得和另外几位出题人不谋而合,最后呈递到陛下手里。

    眼看着学子们陆陆续续入京,再有几天就是八月中秋了,于是他甚为烦躁。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好友,同科同窗陆泽中前来找他喝酒,那天晚上,他们二人在桂花树下置了矮机,拿了好酒,笔墨纸砚,二人一边喝酒,一边吟诗作赋……

    许正忠脸色一变,脑中一片空白,额头细细密密的冒出了冷汗!

    “许大人是想到了什么了吗?”

    “季神捕,老……老夫恐怕是……”

    季友之一把按住了许正忠的肩膀,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许大人随我来。”

    季友之拉着他的手,走到御书房的门前,侍卫们伸手拦他。

    应该说是拦他身边的许正忠。

    “陛下要见许大人!”

    侍卫们放他进去了。

    进了御书房,皇帝的脸色一如往常,喜怒不形于色。

    萧太后倒是瞧着有些疲乏了。

    涟纯长公主身旁的纸篓里面丢了不少的纸团。

    小岁岁还在写着什么。

    看见他和许正忠,皇帝疑惑。

    “你怎么把许大学士带进来了?”

    季友之和许正忠连忙跪下行礼问安。

    皇帝看得眉头紧皱,“许大学士可是身体不适?为何身体如此颤抖啊?”

    许正忠以头碰地,“老臣该死!”

    皇帝摆摆手,“许大学士先等一下,朕这里还有桩案子没有了解清楚,等轮到你的时候,朕再问你!”

    许正忠应“是”!

    皇帝的目光又看向了季友之。

    “结果如何?”

    季友之把神捕台的审问卷宗递给皇帝。

    皇帝一页一页的翻看着,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简直胆大包天!”皇帝一拍桌子,怒气冲天。

    这才只抓了几个药材铺的伙计,还有挂名的东家。以及几个边缘化的官员,就审问猜测推理出陆泽中在买官卖官!

    而李家竟然还买了好几个给族中子弟!

    这些都是李家庶出二房管理庶务的李二爷招的供词!

    九年前才得势的李家,竟然在短短的九年时间里,就先后通过贿赂,买卖的方式得了四个职位。

    这些都还不算,李旭做了给事中以后,竟然为京外官员传递消息!

    透露超重动向,同样帮人筹谋官位的行当来!

    皇帝看见这样的军中,气得身体都发抖了。

    “给我拿了给事中李旭!”

    季友之领命:“是!不过陛下,这些事情错综复杂,臣请命,让老八来吧!”

    皇帝闻言,觉得很有道理。

    “也好!朕的新科状元,该他出力的时候了。”

    皇帝这话一说,地上跪着的许正忠大惊失色,连忙道,“陛下,您还没有阅卷呢!”

    皇帝闻言斜眼看他,“友泽的文采学识,你瞧不上?”

    “不不不!老臣的意思是,您还没有看过其他士子门的卷子,若是就这样点了状元,恐……”

    许正忠这话一说,萧太后也道,“证据有了,那些个乱臣贼子跑不了,皇帝先阅卷吧!正好,哀家乏了,先回慈宁宫去休息!”

    涟纯长公主也很有眼色的道,“我陪太后回慈宁宫。”

    众人恭恭敬敬的恭送了太后和公主。

    然后老老实实的继续跪着。

    陆泽中和刘宇恒跪了差不多三个时辰,就算去掉中途他们吃午饭的时间,此时也连续跪了一个时辰了。

    他暗暗的揉膝盖,心里暗骂了皇帝和太后,还有涟纯长公主。

    小岁岁看着空荡荡的凤椅,一时犯难了,姑姑和奶奶走了,这跪着的两个大坏蛋的在心里说的话她还要写出来吗?

    犯难的小丫头一时没了主心骨,那目光就转到了皇帝的身上去了。

    皇帝本来满身的怒气,此时感受到了小岁岁的目光,转过头来看见他那一脸的墨汁,就不由噗嗤一声笑了。

    “凌公公!”

    凌公公从外面推门进来,“陛下!”

    “打点水给长公主洗洗,顺便给她拿点点心吃一下。”

    孩子写了大半天了,怪累的,也不知道她都写了些什么给皇姐?

    小岁岁此时正心里发怨,听见皇帝的话,整个人都不由开心起来,冲着皇帝就咧嘴嘻嘻笑起来。

    “谢谢陛下义父!”

    皇帝看着她那黑得只剩两排小白牙的脸,心情好了不少,瞧瞧凤椅旁的纸篓子,冲着她道,“把那纸篓子拿过来,让陛下衣服看看你字缺胳膊少腿的还有多少。”

    小岁瘪了嘴,但还是把纸篓子给陛下义父送了过去。

    “行了,你去偏殿洗漱一下吃点好吃的去吧!等下继续在这里练大字。”

    小岁岁嘟嘟嘴,本想说自己写了好多,手疼了不想写,可是想到姑姑说的,只要自己今天把听见的大坏蛋的心里话都写下来,就可以不去学堂了,她又乖巧的点了点小脑袋。

    “好的陛下义父!”

    小岁岁去偏殿吃东西。

    皇帝让人把一众负责殿试的官员们叫进来,他开始阅卷,而被化了大花脸的陆泽中和刘宇恒继续跪着,成了众人围观的对象!

    众人心里不由暗自猜测起来,这二位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这样跪在这御书房里,也忒丢人了些!

    亲爱的宝子们,小岁岁这本书快一百五十万了,前面的很多坑,其实都是伏笔,现在大林正在一个一个的填,这里全是全书的是末尾高潮了。

    因为这个界域的一切都要写完,收拢,让我们的岁岁解除了阵法,去往外公所在的界域。

    其实这本书大林是打算写三百万的,但是写到现在我感觉不管是互动,还是月票,推荐票都不是很多,以至于最近我都怀疑还有有没有人在看这本书,所以都有一段时间在渣更,有种想完结开新书的冲动了。

    现在的大林处于迷茫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又有多少人想要继续看下去,小岁岁还没长大,但是长不长大都不重要了,毕竟她是天道执行者,这个世界的任务完成了,她还得去另外一个世界!每个世界,她的身份都是不一样的,只是她的身份能力觉醒时间决定了她是孩子还是大人!

    好了,多的不说了,觉得说再多都是废话,宝子们想看什么样的岁岁,给大林留言吧!

    最好是在书评区留言,因为这里留想法的话,大林不一定看得到,最好是在书友圈写评论。

第九百二十三章真相2(月底求月票加更)

    众人这样想着,他们落在陆泽中和刘宇恒身上的目光就带着探究的意味了。

    “你们好好看一下这二位大人的样子,记号了他们现在的模样,说不定将来的某一天,你们就会和他们一样,有着如此模样跪在这里和朕说话了。”

    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睥睨天下的眼神定在一众官员身上,冷冷的说。

    “臣等惶恐!”

    一众大臣纷纷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哆哆嗦嗦。

    “你们惶恐?

    要是你们真的惶恐,那就真的天下太平了!”

    皇帝怒喝着,随后给了凌公公一个眼神,凌公公连忙上前,把魏太傅手里的试卷接过去,放到皇帝的书案上。

    皇帝拿着试卷问,“你们选出来的前三甲都是谁啊?”

    魏太傅连忙道,“启禀陛下,臣等一致认为,首甲非季家八公子莫属!”

    季友泽的文章,实属出彩,尤其是对现如今的时局,民生,还有眼下朝中面临的各种政策问题,他都能犀利的指摘出来。

    魏太傅看着着实欢喜,看完了他的这篇文章以后魏太傅都忍不住想,这若不是殿试,这些试卷需要一众考官阅览,陛下定夺,往后更是要存档的话,季友泽想必会写出更加不一样的东西来。

    “友泽的学识确实是很好的,他更是朕的伴读,从小伴君,得到了各位太学太傅们的教导。

    他夺魁,血丝当之无愧!

    只是去年的会试,友泽不过取了个第五,现在殿试得了第一,不知士子中是否会有人不服啊?”

    “啊这……”

    魏太傅犯难了。

    不光是魏太傅犯难,就是文渊阁大学士许正忠也道。

    “陛下所言甚是,臣也是如此想的,不过……”

    文渊阁大学士许正忠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了皇帝那暗戳戳的小眼神。

    他猛地想起,在这之前,皇帝就直接来了一句他的新科状元……

    于是话锋一转,“不过,季友泽的才学是毋庸置疑的,他的这篇文章比起旁的士子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此次拿了这首甲,当之无愧!”

    为官清廉,不懂察言观色也不会坐到他的这个位置了!

    “你们觉得呢?”

    皇帝悠悠的问了众人一声。

    众人口径一致,“许大人说得在理!”

    “既然你们都慧眼识珠,那这首甲就是友泽了。”

    皇帝朱砂笔圈下了首甲,随后又问。

    “二甲呢?”

    魏太傅连忙爆出了另外一个名字,“梁松,此人是国子监学生,也拜了祭酒大人为师,他是去年会试的首甲会员,他此次的文章不如季友泽的犀利,观点也不够深,但是在一众学子中,除了季友泽,旁人难出其右!”

    祭酒大人与国子监的徐博士同为当朝大儒,学识与魏太傅,文渊阁大学士许正忠等人旗鼓相当,他的弟子能得二甲,也是情理之中。

    皇帝这样想着,但也没有第一时间表态,而是把试卷放在一边。

    他这一放,众人的心就提了起来。

    陛下这是……

    “三甲人选可有?”

    魏太傅继续道,“李羽,此人样貌出众,但不及季友泽,学识也不错,他在民生方面的见解颇深,与季友泽的见解不谋而合,也可一较高下,这恐怕是因为出生贫寒的缘故!”

    新朝历经四五十年的时间,三年一考为朝廷选拔人才,陛下之前也时常说,要重用寒门出生的士子,如此作为表率,鼓励天下的寒门学子多读书。

    让他们看得见读书的好,读书能为自己挣得一个锦绣前程!

    所以这次几位阅卷官都很大胆,把这位寒门学子放在了前三甲之列!

    “寒门学子?”

    皇帝眼前一亮,拿着试卷看了起来,看到好的地方当夜频频点头,不行的地方就蹙眉摇头。

    最后道,“此人虽然是个寒门出生的,但这试卷上所写的民生,确实有些见地,就是文采差强人,诗词也不太行。

    可还有别的人选?”

    皇帝这话一说,众人心里不由咯噔,得,马屁没拍成。

    “启禀陛下,有,还有一位,名叫陆云生的,也就是陆尚书的公子,不过因为……”

    “因为什么?”

    皇帝闻言斜了说话的许正忠一眼。

    “没什么,陛下,陆云生的试卷,在这儿呢!”

    许正忠连忙把陆云生的试卷拿出来,交给了皇帝。

    陆云生说实话,本来就是个京中少爷,平时读书能有多大的功?

    去年会试,也不过烤了个末尾吊着。

    此时许正忠把他给退出来,无非是想要把自己看好的李羽给衬托出来,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陆云生是庆王府遗孤的传言不胫而走,皇帝貌似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他们此时把他推出来,无非是想要试探一下皇帝的态度。

    皇帝把陆云生的试卷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冷哼一声,“狗屁不通,词语浮夸,全部是华丽辞藻堆砌出来的幻想,不切实际,毫无实用之处。

    这样的文章也能用在三甲之列?

    那这天下每个人都能是天才了。

    你们几个老匹夫,简直是不知所谓,媚上欺下,看看你们那些谄媚的嘴脸,朕都替你们臊得慌!”

    皇帝今天动了个大怒,所有人都吓死了,纷纷怪在地上三呼:“臣等有罪!”

    “知道有罪就要罚,纷纷扣减半年俸禄,往后再不用心为朝廷选拔人才,朕绝不轻饶!”

    众人纷纷应“是”!叩谢了陛下的不杀之恩。

    皇帝仔仔细细的一张一张的阅卷,一张一张的圈点,在茫茫试卷中寻找他的探花郎!

    这探花郎有讲究,不光得文采斐然,还得俊俏非常。

    而此时的外面,很多人家都炸了锅。

    因为平安药铺的查封,又查封了梨园,紧接着是李记赌坊,随后抓了人。

    最先抓的是李府的二房老爷。

    李府的二老爷一被抓,李夫人的人就慌得不行。

    一群夫人小姐就跑到李夫人面前哭哭啼啼起来。

    “怎么办夫人?我家老爷他可什么都没干啊?为什么神捕台的人要抓他?

    夫人,我家老爷他可是跟着大老爷做事的啊!

    他若是做了什么错事,那定然也是听了大老爷的吩咐的,求求您想想办法,救救我家老爷啊!”

    李家二夫人得知自己的夫君被抓后,就带着儿子女儿以及自家夫君的小妾跑到大房夫人这里哭。

    一会儿是二夫人哭着求,一会儿又是二房的孩子哭着要爹。

    在一会儿是二房的妾室们给大夫人下跪求救命!

    “大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姥爷吧!

    大夫人,我们都是女人,您应该能理解我们的苦楚才是啊!

    没有了老爷,我们就成了那无根的浮萍,漂浮不定了,没有了老爷,我们这一家子就没法活儿了啊!

    大夫人,求求您看在我们环儿才刚刚出生没几个月的份上,您就想想办法,救救我们老爷吧!”

    “大伯母,求求您想想办法救救我爹爹吧!

    我们可是一家人啊!俗话说得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行了!”

    李夫人揉揉被吵得生疼的太阳穴,二房这是来威胁他们大房来了。

    “老二家的,今儿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了,老二要是个顶事儿的,只要李家度过了这个劫,他就是首功,若是他不顶事儿,那我们李家就极有可能从京城除名了,你们也别在这里和我哭,我也是女人,现在大老爷还没下衙,我已经让人请了,你们在我这里哭,这也是无济于事的啊!”

    李夫人并不知道李家的事情,更加不知道李家和陆泽中这些年的暗箱操作。

    更不知道此时此刻皇帝的手里已经有了很多的证据了。

    她以为李家二爷之所以会被抓,应该是他在做生意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

    又或者是他栽面犯了什么罪。

    此时的李夫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会彻底的毁了李家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根基。

    “夫人!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

    李家总管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大声喊着大事不好了。

    一个劲儿的叫着夫人。

    “什么大事不好了?

    李伯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李夫人头疼的揉着眉心!

    “夫人,真的是大事不好了,我去找老爷,结果他们死活不给通传,后来小人使了大把赢钱,那些人都不敢收,小人觉着这里面怕是有事儿。有大事儿啊!”

    李伯的话,终于让李夫人提起了警觉。

    “你说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以往的时候,这种事情可不曾发生过啊?”

    “是啊夫人,咱们李家这下子怕是摊上大事儿了,您快想想办法吧!”

    “夫人您快想想办法吧!”

    旁的人也着急的催促着。

    “都别吵了,你们先回去,收拾好金银细软,都找稳妥的人给藏好了,别走漏了风声,我再想想办法打听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夫人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都跟着脸色发白了起来,纷纷不可置信的惊呼道,“不是吧夫人,我们……我是要被抄家了吗?”

    李家二夫人捂嘴惊呼,随后众人脸色惨白!

    “你们不是在这里吵吵着求我想办法吗?

    这就是我的想法,你们一起跑到我这里来闹腾,不就是想知道二爷被抓的事情会不会和老爷有关系?

    我们李家会不会被抄家问罪吗?”

    一群人没一个敢吭声的。

    “你们若是真的担心,就照我说的做,若是不担心,就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都给我滚回自己的屋里去,别在这里给我添堵!”

    一群人做鸟兽散。

    “李伯给我准备马车,我去趟国师府!”

    李夫人坐上了马车,哒哒哒的朝着国师府而去。

    “夫人到了。”

    李伯知道事关重大,亲自驾的马车。

    “李伯,你拿着老爷的帖子去给门房,就说我有要事求见!”

    李伯去了,结果无功而返。

    “夫人,国师府的人避而不见,连咱们的帖子都不愿意接!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说什么?国师府的人避而不见?”

    “是的,国师府的人听说是李府,直接摆手让我们走,说若是不走,就要放狗撵了!”

    “国师府,欺人太甚!”

    李夫人紧紧的拽着帕子,手上的帕子都要给拽烂了。

    “李燕燕,走,去学堂,让李燕燕替我们说话,带我们去见国师!”

    李伯立马调转了马车的方向,朝着学堂而去。

    学堂里门口,守门的门童听说是找李燕燕的,不敢怠慢。

    毕竟这是国师的徒弟,谁都得罪不起。

    学堂里,此时正是学生们午休的时候,李燕燕听说了有人找她,问道。

    “可知道是谁吗?”

    “说是李家大夫人!”

    “就说我正和怡亲王府的小郡主玩在一起,你们没法靠近我传递消息!”

    怡亲王府的小郡主疑惑的歪歪脑袋,“燕燕你撒谎,不好的,娘亲说会撒谎的不是好孩子!”

    李燕燕连忙解释道,“师傅告诉我的,说是李家的人如果道学堂找我,就让我这样说,不能见!”

    小郡主又疑惑的歪歪脑袋道,“那你师父这不是在教你骗人吗?”

    “我……我也不知道了,总之我只要听师傅的就对了。”

    “嗯嗯!你说得有道理,听你师傅的准没错!”

    李夫人听说李燕燕不能出来见她的时候,一口银牙都给咬碎了。

    “走!回府!”

    李夫人马不停蹄的回了府,急急忙忙的朝着李老太一家的院子走去。

    自从李燕燕和国师去了云航以后,李家待这一家子就差了许多。

    本来他们这个小院子里的丫鬟下人们都是供他们这一家子使唤的。

    可是现在,这院子里面的人都是盯梢的。

    尤其是盯着李老太,这个李老太就是个能作的,她成天仗着自己的孙女是小福星,成天作天作地的,简直把自己当成了李府的老封君一般,要求大夫人这个那个的。

    于是李夫人就使了点手段,把李老太治的服服帖帖的,整天不敢出自己的院子门一步,老老实实亲自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自己的亲儿子,还有躺在床上一瘫痪又瞎眼的亲儿媳。

    宝子们月底了,求个票票保榜单啊!不然要吃土了

第九百二十四章真相3

    李家大夫人走进院子,听见李老太的嘴里骂骂咧咧。

    “……不得好死的李家人,简直丧尽天良,我诅咒你们都不得好死。

    得了我家燕燕的好处,却把让老娘在这里当牛做马。

    你们都是黑心肝的,迟早要遭报应,我每天三炷香的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死无全尸的那种!”

    李家大夫人听得火冒三丈。

    “来人!”

    两个丫鬟上前。

    “夫人!”

    “给我把这老货按着丢进水缸里把她的嘴巴给我干净!”

    两个丫鬟连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抓住李老太。

    正在给赵春香洗屎尿裤的李老太不由一惊。

    “放开我,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告诉你们,我家燕燕是小福星,她可是国师的徒弟,你们要是敢对我怎么样,等她回来,我一定要告诉她,让你们李家人都倒霉。”

    “是吗?”李大夫人闻言冷冷一笑,站在李老太的面前,脸色阴冷得很。

    “老虔婆,李家人都不得好死之前,本夫人今天就要你先不得好死!”

    “大……大夫人,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老太看见大夫人,吓得不轻,别看她整天骂骂咧咧的,骂得那么难听,那不过是在院子里面没有下人的时候。

    一旦这院子里面有下人在,她敢骂一个字,绝对是会被好生伺候一顿的。

    大户人家的手段,那是能让她刻骨铭心的。

    此时李老太看见李夫人,整个人都颤抖得不行,作势就要下跪了。

    然而压着她的丫鬟根本就没有给她下跪的机会,直接拉着她就走到屋檐下的水缸旁,直接把她的头死死的按在了水缸里。

    “呜呜呜呜……救……呜呜呜……”

    “哗啦……”

    让李老太抬起头来喘口气,又继续压着她的头进了水缸里。

    “呜呜呜呜……呜呜呜……救……咕噜……”

    李老太的头被压在水里,她每张嘴一下,就喝了一大口的水,一时间简直是求救无门。

    “住手,你们干什么?

    谁在欺负我娘,放开她,你们放开她!”

    屋里,传来李二郎着急的呼喊声。

    “救命,爹!你在吗?你救救娘,有人在欺负她,爹,……”

    李二郎的爹,是这个院子里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人,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太过窝囊了,在上岭存的时候,不敢反抗自家婆娘,任由自家婆娘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咒骂撒泼。

    到了这里,一开始的时候,他能好吃好喝的被这里的人哄着,还和李家老太爷一起称兄道弟的。

    后来慢慢的,李家老太爷也不待见他了,下人们开始收拾他们,李家大夫人更是断了这边的下人及用度,每天就给他们点吃的,不至于让他们饿死。

    但是李老头儿倒是自由的,可他也不是个安分的,成天的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弄弄的酒味,李老太问了几次,他一言不合就动手,把李老太给打个半死。

    后来李二郎从院子里面的下人口中听说,他爹这是被外面的人撺掇的。

    “喊什么喊?你那死鬼老爹早就出去了,你少咧咧,不然我们连你一起收拾!”

    管家李伯听见屋里的李二郎大喊大叫的,连忙走进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着威胁的话。

    “李……李管家,怎么是您?我……我娘怎么了?我娘就是一个乡下妇人,她什么都不懂,口无遮拦的,如果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得罪了大夫人,求求您和大夫人宽宏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求求您了!”

    李二郎的双腿断了,此时独坐在一张矮榻上,身上脏污不堪,一开口就臭气熏天的。

    李伯站在他面前一会儿的时间,整个人都要吐了。

    李伯连忙捂住自己的鼻子,退出屋里才道。

    “你少废话,你们家这老货自己不修口德,这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的,想要不受罪,以后自己长点心!”

    “行了,和这些乡巴佬少废话,都给本夫人办正事去!”

    李夫人让人放了李老太,冷笑道。

    “从现在开始,本夫人若是再听见你满嘴喷粪,我就让人把你毒成哑巴,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

    李家大夫人说的话,让李老太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她的内心不由颤抖了起来,此时此刻,此时此刻,她有种李家大夫人不是在开玩笑的感觉!

    李家大夫人一脸怒容的走进了赵春香的屋子。

    此时的赵春香全身瘫痪,眼睛也瞎了,她惊慌的支着头问。

    “谁?谁来了?”

    李家大夫人没搭理她,用帕子狠狠地捂着嘴,瞟了臭气熏天,爬满虱子的床,忍住恶心给身边的丫鬟使个眼色。

    两个丫鬟上前就把盆里的冷水悉数倒在了赵春香的身上。

    “啊!是谁,谁往我身上倒的冷水?

    是哪个杀千刀的?

    老虔婆是你吗?

    老虔婆你敢往我身上倒冷水,你就不怕燕燕回来我向她告状说你虐待我!”

    李大夫人嘴角露出了阴狠的笑容,直接转身走出了赵春香的屋子。

    警告哆哆嗦嗦瘫坐在地上的李老太。

    “你要是敢告诉她实话,我立马就让你做哑巴!”

    李老太不敢说话,只能连连点头。

    “过半个时辰以后,你亲自去趟国师府,告诉他们李燕燕的娘快断说气了,让她立马回来一趟!听见了吗?”

    李老太闻言心里一惊,想到了刚才的两喷水,心里惊慌不已。

    老天爷,此时虽然已经到了三月,可京都的天气和冬天区别不是很大。

    赵春香本来就已经瘫痪了,大夫早就说过了,要是一个不小心,人怕就……

    李大夫人这是杀人不见血啊!

    李老太的眼里全是恐惧。

    李大夫人走到了校园门口,冷冷的声音传来。

    “去国师府之前,你最好是给她换件干净点的衣裳。”

    说完走了。

    李老太大气不敢出,跪着连连点头。

    李家发生的事情,小岁岁一无所知,她在御书房的偏殿里吃糕点可开心了。

    吃着吃着她听见了陛下义父提到了四叔的名字。

    于是好奇的问守着自己吃糕点的小宫女。

    “陛下义父和他们在说什么?”

    陛下在和各位大人们讨论今科殿试前三甲的人选!

    小岁岁闻言点点头,随后又道。

    “什么样的人能得前三甲?”

    “文采好的,能帮助陛下治理国家的,不收受贿赂的,能为老百姓办事儿的。”

    小宫女的年纪也不大,哪里懂得科举之事?

    不过就是往一个好官的形象去描述罢了。

    “哦!”

    小岁岁就点点头,想了想道,“不知道四叔的文采好不好?”

    小宫女就问,“长公主的四叔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李羽,就是陛下义父他们在说的这个人!”

    李羽?

    宫女歪头想了想说,“刚才奴婢在旁边听了一嘴,陛下看了李羽的卷子,说李羽的文章诗词差强人意!”

    “差强人意?那就是做不成前三甲了。”

    宫女听了小岁岁这话,以为她会她是希望自家的四叔能在前三甲之列的,于是便安慰她。

    “就算不在前三甲,公主的四叔也很厉害的了,能在参加殿试的人,都能当官儿的,光宗耀祖很厉害了,那可是进士呢!”

    小岁岁闻言就咯咯的笑,“四叔能当官了,太好了,他一定能做个好官儿的!”

    小宫女听见她这话,就哄她,“长公主的四叔,一定能做个好官的!”

    小岁岁“嗯”了声,继续吃糕点。

    御书房里,皇帝还在和许正忠等人继续讨论着前三甲的人选。

    “这个徐徐克的文章写得倒是还可以,可是民生这一块间接瞧着像是纸上谈兵,一看就是听的旁人的片面之词,他可是世家子弟?”

    听见皇帝这样说,魏太傅就硬着头皮道。

    “徐克是国子监徐征的长孙,今年十五岁,从小就由徐征亲自教导,他和那寒门学子李羽师出同门!”

    “?”

    皇帝放下手中的试卷,疑惑的看了一眼跪着的魏太傅。

    “李羽虽然是寒门学子,可他也是国子监博士徐征徐大儒的学生。”

    寒门学子,大儒学生,皇帝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们可是这李羽是何许人也?

    他是哪里人士?

    家中都有什么人?

    属于哪个家族?”

    皇帝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跪在地上的大臣们么日时间思考。

    许正忠第一个回答了皇帝的问题。

    “启禀陛下,这李羽出身寒门不错,但是他京都李家的旁支,去年夏天的时候,他如今赶考,遇上了李家的人,又被本家接纳了,得到了本家的培养,这才拜在了徐征的门下单读书!”

    此时的许正忠并不知道哦啊,就因为他回答的这些问题,以至于李四郎的不仅和前三甲是失之交臂,更是直接断了这辈子的为官路。

    “京城李家?

    哪个李家?”

    皇帝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刚才忽然萌生的想法不由更加确定了几分!

    “启禀陛下,给事中李旭,李大人家,现在李氏家族正是李大人当家!”

    皇帝闻言直接把李羽的试卷压下去了,彻底的不考虑。

    皇帝直接圈了徐克做探花郎。

    把试卷交给了魏太傅。

    “让季友之进来!”

    魏太傅拿接了试卷是,带着一众考官就退了下去。

    结果他们刚走出御书房的门,季友之就来了,他一把抓住许正忠的手臂。

    “许大人留步,这里面还有点您的事儿呢!”

    众人闻言不有一惊,连忙朝着许正忠和季友之看去。

    结果季友之的动作很麻利,把许正忠连拖带拽的拽进了屋里,那门就“碰”的一声关上了。

    众人面面相觑,额头冒汗,小腿肚子直哆嗦。

    但门外守着的侍卫让他们不敢多做停留立马去了。

    季友之刚进去,皇帝就喊了凌公公,让他去把季友泽宣来。

    凌公公很快就去了。

    “说说吧!许大学士怎么了?”

    季友之道。

    “关于押题的问题,有答案了!”

    “还真是许大学士泄的题?”

    皇帝高坐龙椅,声音威严,这话一出口许正忠就跪下了。

    “臣该死,臣有罪!”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你是该死,身为内阁大臣,竟然敢拿国家社稷,朝廷栋梁开玩笑,泄露考题,搞科举舞弊,你简直是胆大包天!”

    许正忠身体颤抖,以头碰地,“臣死罪!”

    “那你想怎么死?”

    “陛下,求您开恩,绕过臣的妻儿,府中老弱妇孺,臣任凭皇上处置!”

    “你真是好大的脸,科举舞弊,抄家灭族的大罪,你以为只杀你一个人就了事了?”

    “陛下息怒,陛下开恩呐!”

    许正忠不停的磕头,求皇帝开恩!

    “陛下!臣替许大学士求个情!”

    忽然,季友之跪了下来,拱手替许正忠求情。

    皇帝闻言眼神一眯。

    “你求情?为何?”

    “陛下,许大学士一直对您忠心耿耿,对朝中之事更是兢兢业业,求您看在他是无心之失的份上,绕他一命!”

    “无心之失?

    此话怎讲?”

    许正忠颤抖着身体,不由悄悄看向季友之。

    他不明白,这个把事情捅到陛下面前的人,这个时候为何会为他求情?

    “许大学士,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吧!”

    季友之看向许正忠,一脸严肃的对他说。

    “我……”

    许正忠看向了跪在一边,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的陆泽中。

    陆泽中紧紧的闭着眼,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混合着小岁岁图的墨汁,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他的面前。

    “还不说!”

    皇帝等了片刻,见许正忠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于是用力拍了桌子,怒喝一声。

    “陛下恕罪!”

    “许大人,您这个还不说实话,要陛下如何恕您的罪?”

    “季神捕我,我实在是不……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还能怎么说?你就把你出题时的苦恼,都和谁说过?

    还有谁给你出个主意都一五一十的书说出来!是非曲直,陛下自有公断!”

    “是!臣当初在出会试题目的时候,因为陛下不在京中,实属苦恼,恰巧这时候,陆大人前来我家做客……”

    “许大学士!你说事你就好好说事,可别胡乱攀咬旁人啊!”

第九百二十五章真相4(求月票了推荐票加更)

    陆泽中这话一说,皇帝就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闭嘴!”

    陆泽中以头碰地,“臣该死!”然而他那看着地面的眼里却全是阴狠!

    小岁岁手里的点心忽然掉在地上,小宫女看见了吓个半死,“公主的点心掉了,奴婢立马给您拿块新的!”

    然而等她再拿起新糕点的时候,现场已经没有小岁岁的身影了。

    小岁岁快速的回到御书房,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的小书案旁边写起字来。

    看见她的小声音,季友之立马就走了过去,看着小岁岁快速的在纸上写。

    【该死的许正忠,我可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他这里会掉链子】

    【本以为醉酒之后他就不记得了,当没这回事。】

    【没想到,不行,等这件事过去了,我非要让他付出代价不可】

    这些信息字数不少,小岁岁足足写了五六张纸。

    季友之把信纸接过去,不动声色的看完放进了纸篓。

    耳边听着许正忠慢慢的把当天晚上陆泽中去找他喝酒时的情景说了。

    这无疑坐实了陆泽中接触了去年会试试题的事实。

    “陛下!臣真的是无心之失啊!

    臣更不知道陆尚书会冲着押题去的啊!

    再说了,臣是真不知道陆尚书会做出科举舞弊的事情来,还请陛下饶命!”

    末了,许正忠还不忘一口一个陆尚书的加重语气说求情的话。

    季友之站在小岁岁的旁边,看着她在信纸上写。

    【陆泽中这个混蛋,竟然敢把主意打在老子的头上】

    【等这件事情结束,我一定要弄死这个龟孙……】

    写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就停了笔,仰头问季友之。

    “七舅舅,龟孙儿是什么孙儿?”

    她听说过孙子,外孙,重孙,就没听说过龟孙!

    季友之:“……”

    这边季友之还没回答,那边许正忠的身体就是一抖,昌荣顺和长公主这问题……

    默默擦擦冷汗……

    季友之还没回答,就看见小岁岁继续写下一句。

    【昌荣顺和长公主长公主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难道她知道我在心里骂陆泽中那个老混蛋】

    季友之捂脸,硬生生的抽走了那张纸,摸摸她的头,好好写字,旁的不管。

    小岁岁撇撇嘴,听懂了七舅舅话里的意思,就是叫她只管写出旁人的心里所想,不用管自己不懂的东西!

    凌公公站在外面禀报!

    “启禀陛下,八公子到了。”

    “让他进来。”

    季友泽进来,规规矩矩的行礼,“见过陛下!”

    “免礼!你看看这个!”

    皇帝把季友之从神捕台带回来的卷宗递给他。

    季友泽接过去一看,脸色瞬间变得严肃。

    好歹毒的计策!

    “陆尚书,你是如何认识乌先生的?”

    陆泽中猛地睁大了双眼看季友泽。

    心脏砰砰砰的跳!

    “八……八公子在说什么?本官不……不知!”

    “好!你现在不说不要紧,等到你该说的时候,就算是我不让你说,你也会说的。”

    季友泽到底是皇帝伴读,掌管暗格的人,他只是看了一眼季友之从神捕台带回来的供词卷宗,立马就知道这里面的牵扯,背后推动这一切的人在打什么主意。

    他毫不犹豫就拿起了御案上的笔,写出了很多人的名字。

    皇帝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名单,瞳孔就是一缩。

    “这么多?”

    季友泽点头,“七层把握。”

    皇帝知道季友泽的性子,他说七层把握,那就是九层可能。

    而季友泽的九层可能,结果从来都是百分之百!

    “友之!”

    皇帝把名单递给季友之。

    季友之从小岁岁身边走了过去,接过名单,一看,好家伙,这估计得封城门吧!

    “陛下,这人太多了!”

    “镇国公调进来的禁军,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得勒,臣这就去找镇国公!”

    季友之出御书房的时候,太后和涟纯长公主正好过来。

    “见过太后,公主殿下!”

    “免礼!里面情况如何了?”

    太后问。

    季友之就把季友泽写的名单递了过去。

    “牵扯的人太多了,而且目前来看,这一切估计都是旬秧多年前布设下的阴谋,好在我们一一破解了,现在想要彻底破解,估计朝中官员,得来一轮大清洗才行!”

    萧太后看得两眼一花,整个人都支持不住!

    “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涟纯长公主连忙扶住了她,季友之也跟着询问太后贵体如何?

    萧太后揉揉太阳穴,好不容易才狠狠的松口气。

    “哀家年纪大了身体不争气,朝中之事早也不过问了,但就算是如此,从这份名单来看,倘若真的要追究到底,定然动摇我朝根基啊!”

    萧太后心里慌,一时拿不定主意。

    涟纯长公主道,“陛下已经亲政多年,这件事该如何处置,想必他的心里早有定论,您就别担心了。”

    萧太后想想也有道理,不过还是担心,可自己的身体也有些累了,不适合进御书房跟着听皇帝问案了,便拍拍她的手道,“哀家老了,身体有些吃不消了,你替哀家进去看着点,有什么事情你帮着皇帝拿个主意!”

    萧太后说完,转身就朝着慈宁宫而去。

    不是她不想进去,实在是那份名单太过惊心动魄,里面就有好几个人都和镇国公府挂钩的。

    那上面,就差赤裸裸的写上镇国公了!

    让人送走萧太后回慈宁宫休息,涟纯长公主走入御书房的时候,只听得季友泽问。

    “李记药铺的消息传递点出现了去年会试的题目,根本李记药铺掌柜和东家的供词,这是中书省给事中李旭李大人托人运作拿到的试题!

    许大学士刚才说话已经清晰明了了,陆尚书因为和许大学士是同年恩科并且曾经是同窗的关系。

    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很是不错,所以夏天陛下微服出巡的时候,陆尚书抓着了许大学士为出题犯愁的时候,雪中送炭,与许大学士探讨试题,所以押题成功。

    并且陆尚书还把这些试题用李氏家族的特殊药水写在了标有印记的信纸上,将他传递了出去!

    这些许大学士,陆尚书,你们可认!”

    许正忠倒是承认了。

    “八公子说得对,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我也是无心之失,并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陆尚书他……他当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啊!”

    许正忠都要哭了,跪了一两个时辰了,年纪太大,真的是吃不消了。

    “你血口喷人,许正忠你个老匹夫,你休要陷害于我。”

    陆泽中急起来了,直接骂起了许正忠。

    心里怒火滔天。

    这个时候他太过着急,小岁岁听了排排过的【怎么办】,眨眨眼,她不由沉思,这是所有的怎么办都写下来?还是只写一个?

    好难选择啊!

    “够了,陆泽中,认证无证据在,你竟然还想抵赖?

    你当朕是三岁孩子呢?”

    “皇帝气得一拍桌子,对着陆泽中怒吼道。”

    陆泽中以头叩地,立马就哭了起来。

    “陛下!老臣历经三朝,身子骨都是要埋进土里的人了,我为何要那么做啊?

    臣的夫人娘家可是江南首富,钱财于我毫无诱惑,我何须要去贩卖试题,自毁前程啊?”

    陆泽中这话一说,皇帝就朝着季友泽看去,“陆尚书的夫人是江南首富?”

    季友泽点头。

    皇帝忽然就犹豫了,陆泽中不为钱,那他为什么是要泄露试题?

    难道他和李家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皇帝着急的扭头去看小岁岁写的大字,然而距离有点远,他看不见。

    就在他着急的时候,却听得季友泽冷笑着说道。

    “陆大人,你用不用贩卖试题的事情先不用说,陛下这里有一份证据还要请你看一下!”

    季友泽说完,就把那涂满了墨汁的纸张拿在手里,、

    “陆大人,眼熟吗?”

    陆泽中看见季友泽拿起来的那张信纸,整个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这怎么可能?”

    小岁岁这时候忽然快速的写起字来。

    【不!这不可能,这封密信怎么落在了陛下手里】

    【是了,我当初传递了试题以后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后来李旭找了我几次,明里暗里的暗示我事情办得不牢靠】

    【原来是因为密信半岛上就被陛下的人给截胡了】

    小岁岁写的这些,都被季友泽悉数看了去。

    涟纯长公主更是直接坐到凤椅上,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拿走了信纸。

    看了小岁岁写在信纸上的信息,涟纯长公主眼眸不由一眯,嘴角微勾。

    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还真是想不到啊!

    原来是因为试题办到被劫了,所以才避免了一场科举舞弊案的发生!

    “陆大人,这字迹熟悉吗?”

    季友泽淡淡的问,随手就在皇帝正襟危坐前的御案上拿起两本奏折。

    “需要对照一下笔记吗?陆大人!”

    陆泽中这个时候忽然知道害怕了。

    季友泽从进来到现在,终于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恐慌!

    “说说吧!陆大人是怎么和和李大人串联在一起,做下这桩惊天大案的?”

    陆泽中自然是不认得。

    他冷冷的看了季友泽一眼,咬着牙道。

    “我没有和李大人行科举舞弊,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八公子,请你谨慎用词!”

    “谨慎用词?不知道我哪个词用错了?

    陆大人不妨说说!”

    “我并没有行科举舞弊,去年的恩科,犬子也参加了,我押题,不过是为了犬子,但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就把题目写在了信纸上。

    我也不知道这个信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泽中狡辩。

    季友泽可不是季友之,问案的时候会适当的用些刑罚。

    他却是攻其内心。

    “都到现在了,陆大人竟然还要狡辩!

    很好,希望接下来,你还能继续狡辩下去。”

    “陆大人,请你看清楚,在这张信纸上写字的,是特殊药水,这种药水,是一些暗探人员专门用来传递信息的药水。

    请问你是在给谁传递信息?

    你的药水又是从何而来?”

    “我……我……”

    涟纯长公主悄咪咪的接过小岁岁递给她的信纸。

    看到上面写着【挺过去,只要把这一切都顶在云生的头上】

    【皇帝顾及他是庆王府遗孤的份上,肯定会把这件事压下去的,到时候我就没事了】

    “陆大人,容本宫提醒你,陆云生是不是庆王府的遗骨,此事还有待查证,你别以为把这件事把他弄得牵扯其中,陛下就会重重提起,轻轻放下来了!”

    涟纯长公主这话一说出来,陆泽中整个人都不由惊慌了起来。

    心里暗道,“涟纯长公主真不愧是被先帝抱在怀里长大的长公主,竟然连我心里想些什么她都知道!

    不行,我不能大意,接下来我要小心应对才行,不然我要是一不小心说点什么让这个女人抓住了把柄,那就麻烦了!”

    陆泽中的这些想法,小岁岁写得都哭了,手软胳膊疼的。

    “姑姑!我手疼!”

    小丫头把信纸递给涟纯长公主的时候,就没忍住哭起来了。

    “那声音软糯又委屈,让人听了心疼!”

    涟纯长公主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

    “乖,今天你好好练,等事情结束了,姑姑出京办案的时候就带着你一起去!”

    小岁岁闻言睁大了眼,大大的黑葡萄眼睛眨啊眨,“真的吗姑姑?”

    “嗯!是真的!”

    涟纯长公主点头。

    “好耶,我能和姑姑出京查案去咯!”

    小丫头欢呼了起来。

    季友泽无语捂脸,小丫头片子,这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呢!

    涟纯长公主:有了小丫头的他心通,往后办案绝对不会有冤假错案了!

    小岁岁:我要好好写,写好了以后就不用上学了,还能出京成去办案!

    然而她并不知道,她说向往的和姑姑出门办案,每天到底要写多少字?

    要耗费多少的心神去是用他心通!!!

    那边陆泽中跪在地上一阵腹诽之后,并没有重视涟纯长公主的警告,而是依旧狡辩着。

    “长公主就不要诈臣了,臣没有做过的事情,臣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我承认我是有些私心,但也只是犯了绝大对数老父亲会犯的错而已。”

    宝子们想加更吗?求月票,推荐票了!

第九百二十六章真相5(求票票加更)

    “所有父亲都会犯的错,你是陆云生的父亲吗?”

    “我当然是!”

    “我是说他的生父!”

    “我是!我……我不是……我是他的养父,所有人知道他是庆王府世子,我只是他的养父!”

    涟纯长公主在问陆泽中问题的时候,就故意在里面下了套。

    陆泽中一个着急,本来是想要抹去科场舞弊的事情,没想到涟纯长公主又把问题转到了李云生的身份这里。

    于是他一个不小心泄露了心里想法!

    涟纯长公主死死的盯着陆泽中,小岁岁给她递过来信纸,上面就写了三个字。

    【大意了】

    “你刚才说,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陆云生的养父?”

    涟纯长公主冷冷的问。

    “当然,涟纯长公主,你一个流落在外十几年的长公主,忽然回来了,突然插手朝堂之事,不知道你意欲何为?

    难道是想学武皇登基吗?”

    “陆泽中你放肆!”

    几乎是陆泽中话音一落的瞬间,皇帝就猛地拍了一下御案,怒喝出声。

    陆泽中猛地跪在了地上磕起头来。

    “臣该死,陛下明鉴,臣实属无奈,臣十三年前的春天,就因为无意之间收养了一个孩童。

    他生病醒来了以后失忆了,忘记了自己是谁,臣就收养了他。

    这件事只要是和老臣有些交情的人都知道的!

    后来他随老臣去云航赈灾,查明了吴立的阴谋,并且还想起了自己的过去,大家这才知道他是庆王府的遗孤。

    相同的,臣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啊!”

    陆泽中跪在地上,装腔作势的喊冤。

    “陛下,老臣冤啊!

    涟纯长公主这是想要在微臣的头上扣帽子,不想承认庆王府遗孤,我那样子陆云生的身份啊!”

    陆泽中这着喊冤,刘宇恒也跟着跪在地上喊冤起来。

    “陛下,老臣也冤啊!

    这些年老臣也是兢兢业业的,在其位谋其政,整日的废寝忘食,总是应公忘私的,我家那婆娘都快要回娘家去不要老臣了。

    没想到老臣为了大韩劳心劳力至此,竟然还要被人怀疑!

    臣可真是太冤枉了!

    求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陆泽中和刘宇恒一唱一和,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整个御书房都哭声一片!

    涟纯长公主脸色一黑,可真是好演技啊!

    “二位大人如此,真是让李大人看笑话了!”

    季友之走了进来,外面跟着给事中李旭!

    李旭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他本来在衙上好好的办着公,不想季友之带着两个大内侍卫走进来,告诉他皇帝传召。

    他看见季友之的时候,心里就一个咯噔,心想不知道哪件事让季友之查到了。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他们李家的人办事一向小心谨慎,不可能给人留下把柄。

    就算是要出事,也应该是老二那边先出事。

    如果真是老二出事了,家里人不可能不给他送信。

    虽然今天一直心绪不宁,但他一直没有收到家里人的传信。

    这说明家里一切都是安稳。

    这样想着,李旭也就放心了些。

    于是他改为朝季友之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陛下召见他是为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来传口谕的人是他而不是凌公公?

    季友之没回答,而是说到了宫里就知道了,反正不是什么坏事儿!

    李旭听说不是什么坏事儿,立马就放下心来了。

    一路走到宫门口,都没有看见李家人,他就更加放心了。

    李旭哪里知道,衙门的人早就得了吩咐,不让任何人往里面传递消息了,不然那就是掉脑袋的事儿。

    李旭欢欢喜喜的跟着季友之进了宫,刚到御书房门口就听见了陆泽中絮絮叨叨的一大串话,他差点没有吓死。

    季友之调查庆王府的失火灭门案他是知道的,可没有想到……

    可是他让人暗中关注季友之很很久了,一直都没有看见他有什么动作。

    整天不是查他们档案卷宗,就是查衙门档案卷宗!

    反正正儿八经的没有说过谁是嫌疑人!

    更烦没有寻找过相关的涉案人员。

    就连当年的主办官都没有去询问过。

    曾经皇帝命中书省下调令让刘宇恒入京述职的时候,他就怀疑过是不是为了当年的庆王府灭门案。

    后来他的夫人从宫里出来后,说是太后因为自家夫人送了刘佳小姐的画像入宫,太后看了欢喜得不得了,嘴都笑歪了,并且同意了自家夫人的举荐担保。

    太后提了一句,回头让皇帝把刘宇恒调回来,让刘家小姐安生入宫选妃。

    于是他又打消了这层疑虑。

    后来刘宇恒入京以后,他也让人盯着季友之的,可属下给他的回复一直都是季友之并未接触过刘宇恒!

    李旭在心里狠狠的吸口气。

    一时间整个人都麻了,连进御书房是先迈左腿还是先迈右腿都忘记了。

    尤其是后面看见陆泽中和刘宇恒跪着身体都颤抖了,那样子,像极了是在生死边缘针扎的样子!

    李旭一进来,小岁岁的目光就锁定在了他的身上,不为别的,因为她听见一个很特别的心里信息。

    【怎么回事?陆尚书和刘大人为什么会跪在这里?】

    【难道是当年的事情暴露了】

    涟纯长公主看到小岁岁递过来的信纸,瞳孔就是一缩!

    盯着正在下跪请安的李旭,眼神像是在盯死人似的。

    小岁岁拽拽涟纯长公主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说,“姑姑,我没有墨了,能找个人给岁岁磨墨吗?”

    “八舅舅给研磨,你乖乖的写。”

    季友泽走过来。立马蹲着给小岁岁磨墨,并且伸手就把涟纯长公主旁边的纸篓拿到了凤椅后方,躲在了宽大的凤椅后面看小岁岁写出来所有人心里信息。

    季友之也走了过去,笑眯眯的把上午审问的结果拿出来让季友泽一起看了,顺便小声的和他交流了整个庆王府灭门案的调查结果和过程,卷宗都给他看了一遍。

    季友泽看完心里同样泛起了水花,真是太厉害了,旬秧若是做谋臣,必定是个计相!

    计谋无双的那种!

    “我回来后整理了暗网的消息,据说柔妃娘娘和死去的庆王妃很像,她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当年柔妃娘娘的母亲生下了柔妃娘娘以后丈夫就死了,后来她把女儿留给了功夫,改嫁给了一个行走的商人做了两头大,后来那商人的正牌妻子死了,她才带着女儿入门直接做了继室。

    那商人娶了她以后的第八年得了一女,就是庆王妃。”

    得了这个信息,季友之整个人都目瞪口呆。

    过了许久,季友泽又继续小声道,“说来也巧,陆泽中和柔妃娘娘年轻时候也有一段情,柔妃娘娘在入宫前,和陆泽中是认识的,她是从小卖身于陆府的婢女,听说他曾经求了家中长辈,想要与其喜结连理的!”

    季友之直接张大了嘴。

    “怎么会这样?

    既然陆泽中喜欢柔妃娘娘,又怎么会进宫呢?”

    “这个就要你走一趟陆府,问问陆府的老封君了!”

    季友之:“……”

    今天他的两条腿都跑断了。

    看见他那一脸的菜色,季友泽就到底是不忍心了,便道:“我已经让人去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答案的。”

    兄弟二人这边说着悄悄话,尽管很小声,但是离得近的涟纯长公主还是听了去了。

    她紧紧的握着拳头,那指甲都要镶嵌进手掌心里面去了。

    原来母妃还有这样的过往。

    她只知道自己的母妃是个宫女,但是母妃的娘家,母妃的过去,她却从未提起过。

    她曾经也是问过的,但是母妃说,她的娘家人都死了。

    就不想提了。

    没想到。

    那边,皇帝已经盯着跪在地上的李旭很久了。

    他不开口,李旭就心慌,他一心慌,心里就一会有很多的心理活动,于是小岁岁又写出了好几张纸来。

    【陛下为什么会这样看着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

    【太要命了,这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就这么跪在这里心好慌。】

    【被陛下盯着,就像是被人用利剑指着我的心脏一样紧张!】

    【老天爷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小岁岁写的这些信息,季友泽就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去问案,弄完了早点回去吃饭,我这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季友泽这话一说,心疼弟弟的季友之立马就去了。

    小岁岁则是悄咪咪从荷包里面拿出两块点心出来。

    “八舅舅吃,岁岁的零嘴儿糕点,分你两块!”

    季友泽:“……”咽了咽口水,到底还是把糕点吃了。

    皇帝的御案旁边终于想起了季友之的声音。

    “经查,中书省个给事中李旭在朝为官期间曾收受贿赂,买官卖官,科举舞弊,证据确证,现已将李家的消息据点,盘感药铺,李家赌坊,西平街的梨园查封,抓获了里面的小二,戏子,以及赌坊的一应相关人员五十四人。

    羁押了李家管理庶务的李二爷,一切问题,李二爷悉数交代清楚,签字画押。

    证据也呈交陛下,请陛下定夺!”

    李旭目瞪口呆,身体颤抖,嗫嚅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陛……陛下!”

    “李旭,你还有何话说?”

    皇帝平静中带着暴怒的声音在李旭的头顶响起。

    小岁岁的最后一笔落下,季友泽和涟纯长公主一起看去,上面写着。

    【竟然……全部都知道了,老二怎么就招了】

    【他知不知道这可是吵架灭族的大罪啊】

    “李旭,朕登基以后钦点的第一个状元郎,真没想到,你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做到如此,你太让朕失望。”

    皇帝这个时候是真的失望的。

    李旭就因为是他登基以后钦点的第一位状元郎,所以在给李旭升职加官上面,他从来没有刻意的压制过。

    每次升职加官,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他知道李旭这厮惯会专营,但是没有想到,他会做出买官卖官,收受贿赂,贩卖朝廷消息,更敢赶出科举舞弊的事情来!

    “陛下!臣……”

    “你不用狡辩,朕看到了所有的证据,会让你死得心服口服的。”

    李旭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

    皇帝喊了一声“友之”!

    “臣在!”

    “你来问,今日朕定要听他亲口说出他的所有罪行!”

    “是!陛下!”

    季友之拿出了几个信封,当着李旭的面打开。

    “李大人,熟悉吗?”

    李旭看见那几个信封,脸色就是一变。

    随后看见季友之抽出来的信纸是空白的,她提着的心就全部缩回了肚子里去了。

    这上面什么都没有,看来是季神捕还没有破译上面的秘密!

    “季神捕给我看的什么?这会上面什么都没有啊?你这是逗弄我呢!”

    “别急啊李大人,你闻闻,这上面有什么?”

    季友之直接蹲下来,把信纸放到了李旭的鼻子下面。

    “闻到了吗?什么味儿?”

    李旭装模作样的闻了闻,最后又装模作样的疑惑道:“这是……药草味儿?”

    季友之就笑了。

    “没错,就是药草味儿,李大人你说奇怪不奇怪,这明明是一张普普通通的信纸,可是这上面却又药草味儿,李大人你知道到这是为什么吗?”

    李旭闻言睁大了眼睛看季友之,故意问道,“为什么啊?”

    季友之的嘴角都翘起来了。

    老狐狸还在装!

    “李大人,我没有多少时间,今天是个好日子,陛下钦点了恩科前三甲,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一两个是你李家子弟啊?”

    李旭想也不想的就摇头!

    “没有吧!”

    开玩笑考科举又不是吃白米饭,有个脑袋都能行的吗?

    “这么肯定,看来李大人是很有自知之明啊!”

    季友之这话一说,李旭就本能的感觉不对。

    “我李家的子弟,我平时都颇为关心,所以他们的水准我知道,中了进士都颇为勉强了,何谈前三甲?”

    “果然,李大人真的是很关心自家的子弟呢!

    李大人正是应为知道自家子弟的水准不高,所以才打起了会试试题的主意,与陆尚书同流合污的吗?”

    季友之这话一说,李旭整个脑袋都嗡嗡了。

    他本能的就扭头朝着陆泽中看了过去!

    票票宝子们!太累了一万二了今天!

第九百二十七章真相6贪财的长公主啊

    感是到了李旭的目光,陆泽中连忙摇头,大声道。

    “李大人你别听他胡说,我什么都没有说!”

    一心想要表清白的陆泽中并不知道,就是他的这个举动,彻底的让这件事情有了转机。

    “陆大人,做贼心虚了吧?

    这么着急!”

    季友之这话一喊出来,陆泽中的脸色就是一变,随后反应过来连忙狡辩,“我不是,我没有。”

    心里不知道有多少个MMP,草拟祖宗等等词汇问候着季友之和李旭。

    小岁岁都写哭了……季友泽看着小丫头一边抹眼泪一边写,脑瓜子里全是乌鸦叫……

    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只好把她之前写的所有信息拿出来,用只有他们之间能听得见的声音指点她如何提取有用信息。

    小岁岁抱着季友泽就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蛋上。

    “八舅舅你太好了!你怎么就不早点来呢!我的手都要写断了。”

    季友泽:“……”他要是能早点来,这些人怕是早就坐实了罪名了!

    那边,季友之继续对李旭道。

    “李大人不必如此着急,陆大人是真的招了,不然他天不亮就进的这御书房,怎么还能活到现在呢?”

    李旭闻言就是一惊,陆泽中更是暗道不好,冲着季友之就破口大骂道,“季友之你个%%……@%,我什么都没……”

    “你给朕闭嘴!”

    皇帝一拍桌子,怒喝陆泽中,“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说一个字,朕就抄你陆府!”

    皇帝这话一喊出来,季友泽就蹙眉了,疑惑问道,“陆府还没抄?”

    季友之回应他道,“围了,没抄!”

    陆泽中的罪证不足,若是想要抄他,除非有确切证据,这是季友之的办案方式。

    如果不是之前有牛啊大的证词,还有他的记忆,以及确实找到了陆泽中的车夫,确定他是十二年前打晕陆云生,把他掳走的人,季友之也不敢这么冒险倒的把人给弄来跪在这里一整天了。

    “你围而不抄,是等着他的党羽闻风而逃?”

    季友之:“逃不了,镇国公已经带领了禁军封锁了城门,许进不许出。”

    他这话一说,陆泽中的脸色就变了。

    别说是陆泽中,就是李旭也心里慌得一批。

    “除此之外,刚才你圈的那一批人,也该抓的抓,该审的审了,神捕台很快就能把证据交上来了。”

    “神……神捕台……”

    李旭到底年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像是瘫痪了一般。

    “没错,李大人,我劝你老实交代吧!”

    “我……我交代什么?”

    李旭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目光,他不由朝着陆泽中看去。

    此时的陆泽中正用着恶狠狠的眼神警告他!

    “友之!”

    “臣在!”

    “把三百大内侍卫,抄了陆府!”

    皇帝立马在御案上面写了一道圣旨,随后用了印。

    “是!”

    季友之接了圣旨。

    凌公公走进来,点了灯,众人这才惊觉,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了。

    季友之微微勾唇,第一步,熬鹰开始了。

    “陛下,李府,也应该抄了。”

    季友泽提议。

    “李府,你去吧!”

    皇帝递给了季友泽查抄李府的圣旨。

    季友泽应,但并没有离开。

    “陛下,李府有一孩子,据说是大韩的小福星,已经被国师收了徒弟,若是我去查抄李府的时候,遇上了国师……”

    “朕的命令,国师是通情达理之人,定然不会阻挠,友泽尽管去就是了!”

    季友泽去了。

    李旭跪在皇帝面前瑟瑟发抖。

    皇帝起身,看了地上跪着的三人一眼,然后没有说任何话,直接离开了御书房。

    小岁岁懵了,怎么七舅舅走了,八舅舅走了,陛下义父也走了?

    她歪歪头,耳朵动了动,姑姑什么时候睡着了?

    竟然在凤椅上打起了呼噜声?

    ……?

    她看看地上跪着的三个人,又看看涟纯长公主。

    “一个个的都走了,我是走还是不走啊?”

    她嘟嘴,疑惑又迷茫。

    “娃娃!娃娃!”

    忽然,她的耳边传来了有人叫娃娃的声音。

    小岁岁扭头一看,是跪在中间的刘宇恒。

    “你叫我吗?”

    刘宇恒猛点头。

    “对对对!叫的就是你,你来,我和你说说话!”

    小岁岁摇头,“我不叫娃娃,我叫岁岁,季岁岁!我是长公主,昌荣顺和长公主,你是臣子,得叫我公主殿下!”

    刘宇恒连忙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见过长公主殿下!”

    还行了礼。

    “免礼吧!”

    小岁岁很是大方的抬手,那样子,像极了天生的女皇。

    “谢公主殿下!”

    刘宇恒连忙从自己的荷包里面掏出来了两个银锭子。

    小岁岁看得两眼放光。

    刘宇恒在做了几年的外放大员,什么人都得打交道,一看见小岁岁这眼神,他就知道,有戏。

    “公主殿下,你过来,我和你说点悄悄话。”

    小岁岁犹豫,“舅舅们常说,想和我说悄悄话的,都是坏人!”

    刘宇恒:“……”

    小岁岁又道,“我不是很喜欢银子!”

    刘宇恒闻言就双眼放光,连忙问道,“那你喜欢什么?”

    一说自己喜欢的,小岁岁就双眼放光了,“我喜欢金子,金灿灿的,就像这种!”

    小丫头一指皇帝的龙椅,几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咳咳!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是季家的孩子吧?”

    三人对视一眼,眼中出现了一抹精光。

    诱导诱导,没准能有大用!

    听说季家人都很宠这个孩子!

    几人下意识的就点了头!

    “我是季家的孩子,怎么了?”

    小岁岁说着,就爬到了她家陛下义父的龙椅上,吃着御案上的点心来。

    几人都傻眼了。

    “你……你你你……你竟然敢爬龙椅?

    快下来,那龙椅不是你能爬的地方!

    李旭大声的朝着小岁岁喊着。

    刘宇恒就伸手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别多话,多点行为,就多点把柄!

    小岁岁把他们互动,暗示,还有心理活动都弄得明明白白的!

    抓着几块糕点就从龙椅上下来了。

    “你们吃吗?”

    她蹲在几人面前,把糕点递到他们的面前。

    “啊!你……你给我们拿的?”

    李旭问。

    小岁岁点头,“我听见你们肚子咕咕叫了。”

    几人脸一红,低下了头。

    “吃吧!这是陛下义父的点心,可好吃了!”

    李旭连忙道,“不!我们不能吃!”

    皇帝陛下的御用糕点,他们要是吃了,那是大不敬!

    “吃吧!你们明明就肚子饿了,要是现在不吃,你们今天都没得东西吃了。”

    “多好的孩子啊!要不我们吃了吧!”

    刘宇恒咽了口口水,对身边的人提议道。

    “要不……我们吃一点?”

    刘宇恒说。

    小岁岁猛点头,“吃吧吃吧!我给你们东西吃,陛下义父不会怪你们的,放心,这不是你们大不敬!”

    换句话,这是小岁岁自己大不敬。

    “好!那我们迟一点。”

    刘宇恒带了头,拿了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

    小岁岁朝着他伸手。

    刘宇恒不解的看她。

    “?”

    “银子!知味斋,这种糕点,十两银子一盒!”

    刘宇恒一口高点卡在了喉咙里,“咳咳咳咳……”

    脸都咳红了。

    众人:“……”

    房梁上的暗卫:“……”憋笑岔气差点显行。

    装睡的涟纯长公主:“……”小丫头片子,这是有多爱财!

    “咳咳咳……这……咳咳咳你……”刘宇恒一口点心呛了喉咙,小岁岁见状,连忙把御案上的茶杯端给他。

    “你呛着了,快顺顺!”

    刘宇恒想也不想的就喝了一大口。

    “谢……谢谢!”说完了谢谢他整个人都麻了。

    “不用谢,这茶是陛下义父喝过的,里面有陛下义父的口水!”

    刘宇恒:“……”

    李旭和陆泽中就盯着刘宇恒看,这人怕不是个傻的,皇帝点心他敢吃也就罢了,怎么皇帝的茶水他都敢喝?

    房梁上的暗卫,上了昌荣顺和长公主的贼船,看你们怎么死。

    这位小长公主,别瞧着年纪小,他们这些暗卫有多少在她面前明亏暗亏吃了多少的,都没数儿了。

    涟纯长公主:要不是看你后面还说了那么多的份上,我就跳起来要诛他刘宇恒的九族了。

    “咳咳咳!长公主殿下,这……”

    “这上面这,拿钱,快点。”

    小岁岁朝着刘宇恒一伸手,问他要点心银子。

    “你……你要多少?”

    “点心十两银子一盒,这些点心够多少钱你自己看着给!”

    小岁岁很大方的把皇帝的点心全部放在他们的面前。

    “这……”

    “怎么?你舍不得给我银子?这可是陛下义父的御用点心,我只收你十两银子已经够便宜的了,你要是嫌贵我就不给你吃了!”

    刘宇恒:“……”陛下的点心,呜呜呜,他好像犯了灭门的大罪。

    小岁岁听着他的心声,立马就到,“你放心,我不告诉陛下义父,你就不会被灭门了。”

    “哦!那就好,吓死我了。”

    听了小岁岁的话,刘宇恒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狠狠的松口气,然后把银子给了小岁岁。

    小岁岁拿着银子欢喜坏了,左看看右看看的,笑得见牙不见眼。

    “唉长公主,微臣像您大厅点事儿呗!”

    刘宇恒到底又把主意打了回来。

    小岁岁点头,抱着刚得到的银子玩儿。

    “你说吧,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那我说了啊!”

    刘宇恒咳嗽一下,“公主殿下,你知道你七舅舅查案,都查到了些什么,?”

    小岁岁闻言抬头看他一眼,“你问的是你的,还是他们的?”

    李旭和陆泽中连忙抢话,“我的,我的。”

    刘宇恒朝着李旭和陆泽中道,“你们什么你们,这是我问的,自然是问我的事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陆泽中和李旭都不管他,只顾着自己朝着小岁岁道。

    “说我的,你七舅舅都查到我们什么了?”

    小岁岁朝着他们一摊手。

    他们秒懂,“我有钱,我有钱,长公主给。”

    二人连忙掏荷包。

    小岁岁不满意他们拿出来的银子,看看皇帝的龙椅上面金灿灿的,再看看手里的银子,白扑扑的。

    银子没有金子好看。

    “长公主殿下,我给你金子,你先说的。”

    小岁岁朝着刘宇恒看去,一锭十两重的金锭正朝她招手呢。

    “好!我说你的!”

    果断拿了金锭,她就对刘宇恒道,

    “好好多谢长公主,长公主,你七舅舅都知道我的什么事儿啊?”

    刘宇恒连忙问道。

    小岁岁眨眨眼,好好想了想,道:“我七舅舅知道你的事情不多。”

    刘宇恒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不多就好,不多就好,脑袋保住了。

    脸上一片喜色。

    “不多是多少?都有哪些啊?”

    旁边的陆泽中连忙追问道。

    小岁岁抱着金锭子玩,没在意的道。

    “就是十二年前,庆王府灭门案的时候,他没好好查案,敷衍了事,放过了凶手!”

    刘宇恒闻言身体一瘫,身上冷汗直冒。

    不光是刘宇恒,就是李旭,还有陆泽中都跟着傻了眼。

    “还……还有别的吗?”

    到底是经历官场几十年的,陆泽中率先反应过来,连忙问道。

    随后对刘宇恒到,“别慌,这件事我们跪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季友之都没有提起,他怕是没有什么证据才没说的。”

    “对对对!他没证据的。”

    刘宇恒觉得,他又有点希望了。

    于是看向了小岁岁,问道,“还有别的吗?”

    小岁岁头也不抬的道,“还有就是你给李家送银子,要把你女儿送进宫里选妃的事儿我七舅舅也知道了。”

    这个消息本来季友之是不知道的,也没有证据,可奈何今天审问的时候,刘宇恒自己在心里想了一下,小岁岁就写下来了,季友之正好看了一眼。

    这也同等于七舅舅知道了。

    刘宇恒一哆嗦,道,“他……怎么会知道呢?李大人,这件事是不是你这边走漏了消息?”

    涟纯长公主努力控制自己,终于开始狗咬狗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怎么就是我这里走漏了消息?

    明明季神捕先抓的是你啊!”李旭怒吼了回去。

    陆泽中见状忽然觉得大事不妙,“你们两个吵什么?别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朝着睡着了的涟纯长公主方向指了指!

第九百二十八章真相7(求月票加更)

    陆泽中这声提醒,让二人反应过来,连忙闭口了。

    他们闭口了,现场安静了许多,涟纯长公主均匀的呼吸声从凤椅上传了过来。

    三人听清楚了以后,他们终于放心了下去。

    “行了,咱们别内讧了,不然这要是被季友之抓住了把柄,他一定会把我们都查个底朝天,只要他没有证据,就算他在陛下面前说破了天,我们也能自保!”

    陆泽中对李旭和刘宇恒道。

    李旭和刘宇恒觉得有道理。

    刘宇恒连忙道,“陆大人放心,我敢保证,证据季友之永远也找不到!”

    心里却在想:这些年我将所有证据往来都做成了账册密语,当成了女儿的嫁妆册子,让她带进宫去了吗。东西在宫里,季友之怕是做梦都想不到的。

    这辈子他都别想找到!

    刘宇恒在心里想着。

    李旭就问小岁岁了。

    “长公主殿下,那我呢?季神捕都查到了我什么啊?”

    小岁岁看向李旭,“你有金子吗?”

    李旭:“……”

    咬咬牙,道:“我,我不随便带金子出门的。”

    小岁岁随口就道,“那你金子都放哪儿了?你说了我去拿!”

    房梁上的暗卫:“……”好想自闭双耳,不然迟早要露馅了。

    “我的金子自然是在家里。”

    李旭就想到了自己书房暗格里面的一箱子黄金,那些都是他这些年收受贿赂攒下的,家族要发展,他已经打点出去了不少,不然恐怕还要更多。

    小岁岁点点头,“啊,你书房的暗格里有一箱子的黄金,是你这些年收受贿赂攒下的,我回头就让我七舅舅给我留着别交给陛下义父,那些都是你给我的。”

    小岁岁这话一说,李旭整个人都瘫软了。

    “你……你说什么?季……季友之已经查……查到了这么多?”

    李旭心里慌慌得一批,要知道那个暗格里面是一箱黄金不错,但是他这里面还有一个机关,机关按下去,会弹出来一个凹槽,而那凹槽里面有着这些年他和朝中所有大臣之间来往的密信!

    小岁岁把这些都听在了心里,想着等下姑姑不装睡了,她就要悄悄告诉姑姑。

    “你们还有没有人要问了,要是没有我就走了。”

    小岁岁被困在这里写一天的大字了,手都酸了,她想离开这里。

    “我还有!”

    陆泽中掏出了两个金元宝出来,都是十两重。

    小岁岁笑眯眯的上前,把那金元宝全部装进了荷包里,欢喜得很。

    “奶娃娃,你小声的告诉我,你七舅舅都有什么证据啊?”

    “你的罪是最大的!”

    小岁岁直言不讳!

    陆泽中就反驳道,“你胡说,我可没有买官卖官,那些都是你七舅舅诬陷我的。”

    “你有!”小岁岁斩钉截铁的指着李旭道,“他的官就和你有关系!”

    陆泽中一惊,脑中忽然想起了什么。

    随后心理活动就来了。

    他慌得不行得想:这奶娃娃这么肯定,看来季友之是真的查到了些什么?

    希望他只查到我在朝中帮助李旭谋求官职,而查不到十三年前我和李家族老之间的交易。

    “奶娃娃,你七舅舅都知道些什么?你都和我说说!”

    小岁岁想了想,道:“七舅舅知道的很多你的事情,我不知道要告诉你哪些!”

    陆泽中闻言,心脏就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心想:季友之知道的东西很多?都有些什么呢?这奶娃娃会不会是诓骗于我的?

    想到这里陆泽中就开始怀疑起来了。

    看看坐在自己面前抱着金子啃的小岁岁,他又不由想。

    这奶娃娃这么小,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难道季友之真的是查出了些什么?

    要不我再问问,先分辨分辨她是不是在说谎话诓骗于我!

    “咳咳!奶娃娃!我问你……”

    “长公主殿下!”小岁岁奶声奶气的提醒他。

    气呼呼的,对于自己的称呼很是较真。

    陆泽中连忙改口。

    “是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我不相信你七舅舅真的什么都知道了,你且说说,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了?”

    “七舅舅知道的可多可多了,七舅舅知道你可能是旬秧的棋子!”

    听见旬秧这个名字,涟纯长公主的手就暗暗的握成了拳头,这个混蛋,自己所遭受的这十几年的罪,都是拜他所赐!

    有机会,她一定要把他挫骨扬灰!

    涟纯长公主这样想着,就听见陆泽中问道,“旬秧?旬秧是谁?我不认识啊!”

    这一点,陆泽中是没撒谎的。

    小岁岁闻言眨眨眼,忽然反应过来。

    “哦!你是不认识旬秧,那你认识乌先生吗?”

    “乌先生?你怎么知道他的?”

    异口同声,同时来自李旭,还有陆泽中。

    小岁岁眨巴眨巴眼,“乌先生是旬秧的身外傀儡,他的一切行动都是旬秧控制的,你们都认识他的吧?所以你们都是乌先生的棋子。”

    李旭莫名的心慌了,如果之前的一切他还能想办法自我狡辩,可季友之都查到了乌先生了,那他就绝对的狡辩不了了。

    “奶娃娃,你把事情说清楚些,你七舅舅都知道了些什么具体的!”

    “都说了,我是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你要是再记不得,哦我就不说了!”

    奶娃娃气呼呼的,插着腰,买凶奶凶的看着陆泽中!

    “是是是!长公主殿下,您就告诉我,季友之都查到了些什么?”

    “我七舅舅查到了十三年前的庆王府灭门案,是你的车夫打晕了陆云生,把他带着的。”

    “这……这他都查到了。”

    陆泽中的呼吸一重,换成了他瘫了。

    “陆大人的车夫打晕了陆云生带走了他?不是说陆云生晕倒在陆家的后门,陆家救了他以后,他醒过来失忆了,这才被陆家收养的吗?”

    刘宇恒不可思议起来,喃喃自语的道。

    随后抬眼看向了陆泽中。

    “陆大人,原来当年的庆王府灭门案,还真是你做下的啊?我就说呢!当年你为什么会那么关心那件案子,撺掇我去把案子给接下来,还保证我能升官发财呢!”

    “你给我闭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陆泽中狠狠的瞪了刘宇恒一眼,浑身冒出了冷汗。

    小岁岁听见了陆泽中心里的所有声音,【完蛋了完蛋了……】

    “这些事情都是无稽之谈,庆王府的灭门案和我没有关系,你七舅舅这是无端猜测吧!你说,你七七舅舅究竟都查到了些什么?”

    小岁岁眨眨眼,道,“我七舅舅查到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七舅舅知道,陆云生不是庆王爷的血脉,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啊!他怎么会知道这个的。”

    陆泽中几乎是脱口而出。

    刘宇恒和李旭睁大了双眼:“这是真的吗?陆云生是陆尚书的亲生儿子,可他不是庆王府的小世子吗?”

    同样的异口同声,来自李旭和刘宇恒!

    涟纯长公主已经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这件案子,有这些已经够了。

    但是跪在地上的三人此时正处于惊慌与震惊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醒过来的涟纯长公主。

    “你们两个给我听着,我们三个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这件事你们要是说出去,我被抄家灭门,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是是是!陆尚书说的是,我们不说,绝对不说。”

    李旭和刘宇恒连忙保证着。

    “可是陆大人,这长公主都知道了,那说明季友之也是知道的,您说他会不会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皇帝陛下了?”

    陆泽中这个时候也开始思考起来。

    刘宇恒又说道,“还有长公主,她可是已经听见您承认了小世子是您的亲儿子的事情,她要是去和皇帝陛下说……”

    陆泽中此时此刻,看着小岁岁的眼神已经出现了一抹杀意。

    “要不然你们干脆杀人灭口吧!”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

    三人惊慌,猛地抬头,头顶上是涟纯长公主。

    “涟……涟纯长公主!”

    “你们刚才所说,本宫听得清清楚楚!”

    御书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朕也听清楚了。”

    皇帝进来,身后是几个带刀侍卫。

    还有季友之和季友泽!

    “七舅舅,他们都和乌先生有关系,李旭的书房有暗格!暗格打开有一箱金子,那是我的,你把金子抬出来给我,暗格里面还有机关,你打开机关,里面有来往信件,那是证据!”

    众人:“……”

    季友之伸手把她捞起来,抬手就要敲她的脑瓜子,结果怎么也敲不下去。

    于是他的手就转了个弯,改为揉自己的太阳穴。

    “你呀你呀!贪财鬼,还有什么?一起说了。”

    小岁岁咧嘴一笑,伸手一指刘宇恒,“他家闺女在陛下义父的后宫参选,已经把他这些年的罪证带进宫里了,说是他家闺女的嫁妆单子!”

    季友之就笑了,“等着,七舅舅这就去帮你找金子去。”

    随后抱着她就要走。

    “你去可以,岁岁留下!”

    涟纯长公主在后面喊了一嗓子。

    季友之不干,带着宝贝外孙女再去一趟李府,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别的收获呢!

    “让岁岁留下吧,她练了一天的大字累了,让她休息下,和皇姐一起去储秀宫走走!”

    听见皇帝说起了储秀宫,小岁岁的双眼就是一亮。

    “我能见到漂亮姑姑吗?”

    涟纯长公主点头,“能!”随后又纠正她,“你一会儿姑姑,一会儿姨姨的,这不好,姨姨就是姨姨,姑姑就是姑姑,以后只能喊姨姨,不准喊漂亮姑姑,要喊漂亮姑姑也是喊我。”

    涟纯长公主走过来,把小岁岁从季友之的怀里接过去,伸手就敲了一下她的小额头。

    “记住没?”

    小岁岁委委屈屈的嬷嬷自己的脑瓜子,点头,“知道了姑姑!”

    季友之带着人再次查了一遍李府。

    此时李府的人哭天喊地的,大多都是老弱妇孺,他没有多加理会!

    按着小岁岁说的,查到了李家的所有证据。

    临走时听见一个偏远的小院里面传来了男人苦苦哀求的声音。

    “求求你了官爷,我媳妇儿快不行了,你就让我爹去药铺里面买点药吧!”

    “我们是奉命行事,李府的人一个都不许出去,你们是李家人,现在李家犯下了滔天大罪,放了你们其中一个出去,万一你们给李家的党羽通风报信怎么办?”

    “官爷放心,我爹他不会的,我们和这李家并不是真正的一家人,我们一家早就成了李家的分支了,他们和我们本没有关系,他们是为了我家燕燕,我家燕燕是小福星,是国师的徒弟,他们才对我们好,把我们接过来住在这小圆子里的。”

    “你说国师的徒弟李燕燕是你的女儿?”

    侍卫看看院子里的这些人,心里十分的震惊,躺在轮椅里,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

    一个唯唯诺诺,对着自己点头哈腰的小老头儿,还有个头发花白,坐在屋檐下瑟瑟发抖的老妇。

    屋里还有个一直咳嗽,喊着“水水水”的瞎眼妇人!

    他以为能生出小福星的人家怎么说……

    怎么去形容呢?

    他就是怎么想也不应该是眼前的这个景象!

    “是是是,我是小福星李燕燕的爹。

    官爷,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麻烦你了,你要是实在不能放我爹出去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帮我们走一趟国师府,告诉我女儿,或者是国师,就说燕燕她娘要死了,怕是过不了今晚,求求她回来见她娘一面!”

    那侍卫半信半疑,“小福星的娘真的要死了?”

    “是的,官爷,您要是不相信的话,您亲自进去看一眼吧!”

    侍卫想起之前搜查这个院子的时候,那屋子里面串出来的味道……太特么的难以描述了。

    “不必了,我去国师府走一趟就是。”

    听见侍卫这话,李老二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出来,道,“求求官爷再帮个忙,去趟国子监,我家四弟是国子监的学生,求求你帮我给他送封信。”

    “这不行,我能帮你们去国师府通传一声就已经是违背了规矩,再给……”

    “官爷,您要是帮我这个忙,我四弟定然还有重谢!他今天参加了……”

第九百二十九章真相8(求月票加更)

    李老二连忙把李四郎今天参加了殿试的事情说了。

    “官爷放心,我家四弟是徐征博士的弟子,我这里面也没写别的,就是想问问他可否高中?”

    “你四弟叫什么名字啊?”

    “我家四弟叫李羽!”

    “李羽!那他就是李家人啊!按道理他也是要被抓的。”

    这侍卫也是个机灵的。

    连忙对着站在一边的人道。

    “你们几个留在这里好好守着,谁也不许进出,另外几个跟我走,去国子监,抓李羽!”

    季友之站在原地听着,心里都乐开了花儿。

    没有阻止,也没有出面,找国师?

    这个时候的国师怕是也在犹豫这个李家他救还是不救吧?

    没错,国师就是算到老师李家的这一劫,才把李燕燕给提前接走的,红尘事,除了国运,还有邪祟,他是不能过多的插手的。

    所以中午李老太找过来的时候,他才吩咐这件事不要告诉李燕燕,并且让人说李燕燕闭关了,不能相见,将人打发。

    李老太他们这一家,到底是到了该还债的时候了。

    季友泽从旁边走了过来,脸色严肃冰冷,想来刚才的一切他也看见了。

    “陆尚书府你已经查过了?”

    季友之点头,“粗略查了一遍,陆泽中那老狐狸,是不会把证据放尚书府的。

    倒是李府,要不是小岁岁那个机灵鬼,咱们也找不着这些证据!”

    季友泽没说话,看着那破败小院做沉思状。

    “你可别犯同情心,我可跟你说,他们当年差点把岁岁活埋了,要不是娘及时赶到,怕是我们季家就没有岁岁了,你要是心软,就对不起岁岁了我跟你说!”

    季友泽摇头,叹口气,”我就说你们怎么就没对这老货动手,原来是这样,这样活着远比死了痛苦!”

    季友之却道:“那你也永远想不到,他们之所以会过得这么惨的原因是因为什么吧?”

    “?”

    季友泽看他。

    季友之本来不想说,不过还是没忍住心里的得意。

    “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回京城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

    “?”

    季友泽继续疑惑脸。

    季友之摇头,他们虽然给季友泽写信说了一些关于小岁岁的那张嘴的事情。

    但是具体的,他没有细说过。

    于是便决定给他讲个故事。

    “走!前面的小酒馆,我们去喝一杯。”

    “喝什么喝?天都黑了。”

    看看大街上,好多人家都开始点灯了。

    “你不去就别想知道缘由了。”

    季友泽妥协了。

    和季友之进了一个酒馆,要了一壶女儿红,还有一些下酒菜。

    兄弟二人在京城相办多年,但是并没有这样一起喝酒过。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随便找个小酒馆,就为了说宝贝外甥女的悄悄话!

    “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回去那天,二哥已经回去了,寄来有好多猪肉,还有鸡肉,鸭肉,我以为是三嫂他们知道我们回去所以特意准备的,就问了一句,后来你猜怎么着?”

    季友泽腻他一眼,“爱说不说!”

    “说说说!你等着我就告诉你。

    三嫂就神秘兮兮的告诉我,那些东西都不是我准备的,是小岁岁!”

    “三嫂告诉我说,那是小岁岁有一张说什么就会发生什么的嘴,她说二嫂管那叫做言行法随。”

    “说重点!”

    季友泽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烦躁,他早就知道小岁岁的嘴是矜贵的。

    “重点就是能那些东西都是小岁岁一句想说呀呱呱,小白兔,还有鸡咕咕自己跟来的,还有那猪,也是小岁岁的嘴才跟着到我们李家的!”

    “这件事我也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你清楚,再浪费时间,我……”

    “行行行!你别激动!”季友之连忙安抚自家这个聪明绝顶,又完全不像正常人的弟弟!

    “当初我回到李家,就想为小岁岁报仇,我的本意是调查一下李家,看看他们有没有把柄,随手就全部丢进大牢去,让他们在里面耗时算了。

    结果三嫂不让,她告诉我说小岁岁已经自己为自己报仇了!”

    “她为自己报仇了?”

    “没错,那个时候,小岁岁还没能控制她的能力,所以她听见三嫂和娘说她家三叔要杀猪自己支棱猪肉铺子,她就以为是李老三一个人杀猪,便说什么三叔杀不了猪什么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季友泽“?”

    季友之最怕弟弟斜自己的眼神了,连忙道,“结果第二天李老三杀猪的时候,那猪一脚踹在了李老三的心口上,从此以后李老三就……”

    “废了?”

    季友之点头,“差不多!”

    “那李老二呢?”

    “李老二的双腿你没发现吗?那是硬生生截断的,是国师的手笔!”

    “国师?”

    “你别误会,不是国师无缘无故的截断李老二的腿的。

    那还是我们岁岁的锅,在她听说李老二要来京城的时候,她以为李老二是走路来京城的,于是随口就说了一句二叔的腿要走断了什么的。

    所以在来京城的路上,我们就遇上了李老二他们一行人,那个时候李老二就被人用门板抬着四处求医。

    无人而治,遇上了二哥,二哥听说了他是李老二,岁岁的二叔,就把人赶走了,后来还是岁岁提点说国师可以,如果把李老二的腿锯了,可能还能保命!”

    “原来如此!”

    季友之点头,道,“还有那李燕燕的娘,现在躺在那恶臭难闻的屋里的女人。”

    “那个女人,我是最想要她的命的!”

    季友泽点头,接了他的话,“我知道,她才是要活埋岁岁的罪魁祸首!

    是她撺掇的李老太,这些事情我事后查了,但是下人说了她的情况,我才想着往后一锅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好了的。”

    季友之点头,随后把头凑到了季友泽的面前,小声问,“你说咱们岁岁她到是什……”

    “嘘!”

    季友泽伸出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哦!嘘!我不说,不说了!”

    李四郎被抓的时候,他正在接受着同窗们的恭维。

    在那一声声的恭喜声中,他激动得脑中就只剩“多谢”二字了。

    徐征博士更是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子,尽管孙子得了探花郎在他的意料之外,但是这个李羽能得进士排名前三十这也是他的意料之外的。

    “徐博士,你这一门得了个探花郎,还有个进士的亲弟子,你说说,你是不是该请客啊?”

    徐博士笑眯眯的摇着扇子,捋着胡子,“该,该,今晚燕悦楼,我做东,咱们几个学子博士们先聚聚,过两天等陛下示下,游街以后,我再挑个好日子,在府中大摆宴席……”

    “让开,我们执行公务!”

    “官爷,不能进,没有通传,你们……”

    “我们抓乱臣贼子,你们别挡道,不然杀无赦!”

    外面忽然传来了嘈杂声。

    众人立马停下了寒暄,朝外面喊道,“发生了何事?”

    几个大内侍卫走了进来,高声道,“谁是李羽?”

    众人看见大内侍卫,心里都不由一慌,俩忙就不敢说话了。

    “谁是李羽?说话!”

    带头的人见没人说话了,大喝了一声。

    “我……我是!”

    “对!他……他是!”

    众人指着李四郎。

    “跟我们走吧!”

    几个大内侍卫上前,就把李四郎给压走了。

    “哎!官爷,官爷你们这是做什么?”

    “陛下有旨,中书省给事中李旭贪污受贿,要严查,只要是李家人,都得抓起来严加审问。”

    那大内侍卫说完把人就给押走了。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李大人贪污受贿?这……这是真的假的?”

    “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冒出这档子的事情来啊?”

    徐博士有些慌,他的亲弟子刚中了进士,殿试可是只取五十名啊!

    这五十名进士若是往后运作得当,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大人怎么就贪污受贿了呢?我们怎么都没听说啊,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别的事情啊?”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不好了,公子,老爷,大爷,二爷……”

    一众并不整齐的声音从外面冲了进来。

    众人一看,都是自家小厮啊!

    心里莫名发慌了。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徐博士大喝一声。

    一个小厮就战战兢兢的禀报道,“老爷不好了,亲家老爷出事儿了。”

    徐征闻言不有蹙眉,“亲家老爷?哪个亲家老爷?出了什么事儿了?”

    别怪徐征会这么问,实在是徐家家大业大的,儿子女儿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人口众多,姻亲太多了。

    “还能有哪个亲家姥爷,林茂林老爷家啊!”

    徐征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那可是他的长孙徐克的母族啊!

    “发生了何事?速速说来!”

    他一指那小厮,让他速速道来。

    “具体的小人也不知道,今儿个城门忽然封了,许进不许出,大街上全是大内侍卫,都在抓人,李府,林府,尚书府,本来一大早的时候,尚书府还只是被围着,什么动静都没有。

    可就在一个时辰前,尚书府被季神捕带人搜查了,里面大箱小箱的,全部带走,还抓了很多人,都押往了神捕台!”

    “这个季友之也太无法无天了,他就算是神捕台的当家人,他也没有权利如此对待户部尚书吧?”

第九百三十章真相9

    有人开始为尚书府鸣不平,纷纷说季友之没有这个权利。

    “各位先别如此下判断,这里面有问题啊!”

    徐博士可不是老糊涂,他在国子监教书多年,什么事情他都能看透一二的。

    “徐博士此话整讲?”

    有人连忙问道。

    “早上还是围而不动,陆尚书却不曾出现,也没有人打听到他季友之为何要围了尚书府,这说明了什么?”

    “不是说,陆尚书一直都在宫里,被陛下钦点了一起监察士子答卷吗?”

    “陛下此举甚为奇怪!”

    徐征只说这么一句,后面旁人再问,他就什么都不愿意再说了。

    这以至于让人猜测,这一切会不会都是陛下授意的。

    国子监的学子们纷纷朝着自家赶,都想回到家里能得到一丝关于朝廷如此大动干戈的信息。

    季友之和季友泽回到宫里的时候,涟纯长公主已经带着小岁岁去了趟储秀宫,把刘宇恒的罪证找到了并且带回来了。

    他们也把在陆泽中府上和李旭府上查抄到的证据拿了出来。

    这件案子已经明了了大半!

    “证据全在这里了,别的不说,李给事中,你的罪证已经铁板钉钉了,友之,带去神捕台,全部查清楚了,把供词做成卷宗给朕送来吧!”

    “是陛下!”

    季友之一挥手,就让人把李旭带下去了。

    “朕的户部尚书,封疆大吏,说说吧,当年庆王府的灭门案你们两个到底是谁犯下的?”

    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冷声喝问。

    “陛下!臣不知道啊!”

    刘宇恒立马跪下来,大声求饶,“求陛下饶了臣吧!”

    “饶你?

    这些年你贿赂了那么多的朝中官员,光是死罪,都够砍你十个脑袋的了!”

    皇帝一拍御案,把小岁岁和涟纯长公主从储秀宫收出来的证据往死刘宇恒的面前一丢。

    刘宇恒跪在地上,匍匐着求皇帝饶命。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想要陛下饶你性命,就老老实实交代你的问题,十三年前春,庆王府的灭门案,你都查到了什么?

    又是怎么和陆尚书同流合污的?”

    季友泽站在皇帝的身旁,代替皇帝问道。

    “我……”

    刘宇恒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就感觉到了身旁一道炽烈的目光,于是他害怕得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

    “你要想好了再说话,想想你的家人,你的女儿还在宫里参与选秀,若是你老老实实的配合,陛下仁慈,没准能避免了她在你伏法以后沦落仓门的命运!”

    季友泽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宇恒,语调平淡的说。

    “你……你说什么?”

    刘宇恒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乱得不行地看向季友泽!

    “刘大人,你当知道,按你的罪行,少说也是个吵架灭门的大罪!

    但是陛下仁慈,自登基以来,已经很少让人吵架灭门了,所以你的妻小,陛下也不是不可以饶恕,但即便如此,她们也不应该得了自由身,府上女眷理应充入教坊司!”

    季友泽这话一说,涟纯长公主就接话了,“教坊司那种地方,女人进去了,这辈子可就完了,可惜了刘小姐那么个美人胚子了,若是能留在宫里等着陛下选妃的那一天,没准陛下就点了她做个四妃之一也说不准呢!”

    皇帝听得烦躁,可这是他家皇姐说的,无奈咳嗽一声,“皇姐!”

    涟纯长公主就睨了他一眼,“你那么年轻,二十五岁还没娶亲,皇姐理解的,血气方刚嘛!”

    皇帝:“皇姐!办案呢!你就少说两句行不?”

    涟纯长公主就轻笑:“不说了不说了!”

    小岁岁就趴在涟纯长公主的耳边小声的告诉她,“那个大坏蛋心里在想,要是他的女儿留在宫里能得了陛下的青眼做了宫妃,将来他没准还能有翻身之日。”

    涟纯长公主就轻笑了一下,“刘大人你要想好了,现在你要是都说了,那可就等于救了你女儿一命啊!将来没准她就贵妃娘娘了。

    可你要是咬死了不说,你一死,她就进教坊司了,罪证都摆在这里,逃不掉的,你何必为了他人儿葬送了女儿的前程?”

    “我……我……”

    陆泽中就死死的盯着刘宇恒,用眼神警告他,若是他敢说一个字,将来定要他死无全尸!

    “既然不愿意说,那就押下去吧!交给神捕台,让友之去审问,他的妻子女儿充入军营,赏赐给刚从西边打仗回来的士兵们!”

    “啊……”长公主张了张嘴,刚才她只是……“陛下!”

    “朕意已决!押下去!”

    两个大内侍卫立马就上前,一左一右抓着刘宇恒就往外走。

    “陛下饶命,陛下开恩,陛下开恩,饶了臣的妻女吧陛下!”

    “拖下去!”

    皇帝没了耐性,冥顽不明!

    “刘大人,最后一次机会,都让你自己给错过了,你要是真的帮人扛着,那你的妻女可就真的是冤枉了!”

    季友泽走到押着刘宇恒的两个大内侍卫面前,把人留下。

    “我……八公子,我说,我说,别把我的女儿和妻子送去充军记!”

    “现在又想说了?”

    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冷冷的问道。

    “陛下饶命!求陛下开恩!”

    “臣只求一死,您饶我的妻女!”

    “你若是说了实话,朕自然应你,但你特若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朕冷酷无情!”

    “臣说!臣全部都说。”

    陆泽中看见刘宇恒这个样子,整个人都不由瘫坐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

    此时此刻,就算是他把自己的眼珠子给瞪穿了,刘宇恒都不会再看自己一眼!

    “说说吧!若是你说的是实话,朕如你所愿!”

    “那是十三年前的春天,臣刚调任顺天府尹,在京中做官,尤其害死顺天府尹这样的官,随便一个街头闹事的案子,都能遇着皇亲国戚!

    我今天不是得罪这个皇亲国戚,明天就会遇上朝中权贵,短短半年的时间,我就被弄得焦头烂额的。”

    “我有时候真的是不想干了,可顺天府尹这个官儿是我好不容易才坐上去的,我是寒门出生,家底子又薄。

    上面没有人罩着,下面更加没有人可用!”

    “你什么都没有,又是如何做上顺天府尹的?

    父皇可不是糊涂的皇帝,他不可能就因为你是个无能的人,才会让你做顺天府尹这样重要的京中官员!”

    皇帝愤怒,这人真真是糊涂!

    “是啊!臣也奇怪,明明很多人都比我强,比我厉害,可为什么先皇就偏偏点了我的名字做这个品阶不高,却又能得见天颜的京官儿!”

    “蠢货!”

    皇帝气得不行,真真是个蠢笨如猪的!

    “是啊!臣就是个蠢的,臣也是在多年以后才悟明白的!

    只是可惜,为时已晚,那个时候臣已经上了陆泽中这条贼船!”

    陆泽中跪在旁边的身体一抖!

    “你……你胡说!这和我……”

    “让他闭嘴!”

    皇帝冷冷的下着命令。

    一个大内侍卫上前,按着陆泽中的下巴,直接就卸了。

    “接着说!”

    皇帝看着刘宇恒。

    “是!”

    刘宇恒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继续缓缓的道。

    “多年以后我做了西南道的布政使,后又兼任着西南道的按察使,司法明政一把抓的时候,我才明白陛下当初点我的良苦用心!

    顺天府尹,我就应该做陛下的眼睛,当陛下的耳朵,我就不能上了别人的船!

    可那个时候有什么用呢?

    我已经成了一个贪官污吏,每年变着法的捞钱,送钱,求保命!

    这次我们一家之所以能够回京,实在是我不想再如此下去了,我多次求着京中能有位置让我回来,我想做京官,不让我想着法捞钱的官!”

    “所以你就贿赂了李家!给事中李旭?”

    “是!我曾几次给李旭送过钱,之前季神捕送过来的,神捕台审问的平安药铺的人那些卷宗上记载的丝毫不差!”

    季友泽此时充当了书记员的职务,直接把刘宇恒说的一一记录在了卷宗上。

    “可是这些年陛下管理朝政很有一手,季神捕查得也厉害,每次李大人回信都是暂缓,直到去年的重阳节宫宴我听说了有凤来仪!”

    皇帝蹙眉!

    “有凤来仪?”

    “是的!有凤来仪,还有李家小福星被国师收为了徒弟,并且她和李家小姐在御前献艺,引来了真凤凰的事情!”

    皇帝:“……”

    小岁岁:“凤凰怎么就是她李燕燕给引来的?”

    小丫头嘟着嘴,一脸的迷茫又生气的样子!

    皇帝就看了她一眼,安抚她这个要杂毛的宝贝闺女!

    “民间传说,不能作数的!”

    “可那明明是我……”

    “乖!先让李陛下义父审案子,天不早了,审完了你就能不去学堂了!”

    “哦!”

    为了不去学堂,小丫头乖得不行!

    “重阳节之后,你又做了什么?”

    “我……我看到了一丝回京的希望,就把想法放在了陛下选妃的事情上,于是我就给李旭去了密信,请他帮忙,结果久无音信,后来过年的时候,我听说了季家举办了赏梅宴,太后娘娘的那道圣旨,于是我孤注一掷,给陆尚书去了一封信,说明了我与给事中李旭的这边的关系,求了他想法子让我女儿参选的事情。

    结果没几天我就收到了消息,李夫人为我女儿做保,让她入宫参选,同时中书省下了调令,让我入京述职!

    这些就是我要说的。”

    正在写卷宗的季友泽忽然停下了手里的笔,抬头问他道。

    “你说,这些年你谋求的每一个官职,都是中书省给事中李旭的手笔!”

    “是!”

    “可光凭李旭,他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皇帝不由扭头去看他,“友泽可是想到了什么?”

    涟纯长公主连忙把季友泽之前写的那份名单拿出来看了看又看,“你是说?”

    季友泽点头,在空白的签纸上写了两个名字。

    涟纯长公主将其拿给皇帝。

    皇帝大怒!

    “龙武!”

    皇帝都不怒愿意交代旁人了,能直接叫龙武的,对方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陛下!”

    龙武进来,大气不敢出。

    “你亲自带队,围了左相宋远,右相林玉书的府上,让林玉书和宋远入宫见驾!”

    “是!”

    “龙武队长,告诉兄弟们,围而不动,别为难府上老弱妇孺!”

    “八公子放心,我会注意的!”

    皇帝伸手揉眉心,问小岁岁,“累不累?让你姑姑带你回去睡觉吧!”

    小岁岁还没说话,涟纯长公主先说话了。

    “让人把她送太后那儿去吧!我在这里跟你们一起看着点!”

    “也行!”

    皇帝点头,应了。

    小岁岁巴不得早点走,她现在可害怕这御书房,今天写字手都疼了!

    慈宁宫里,谢盼儿陪着太后站在院子里朝着御书房方向看去。

    “今晚也不知道他们要审问道什么时候?”

    谢盼儿有些担心的说:“您是心疼陛下了吧?要不我陪您一起去看看,顺便给陛下他们送些糕点过去!”

    “我看是你心疼陛下了吧?哀家派个人陪你过去看看吧,哀家老了,这来来回回的太折腾了!”

    萧太后看穿了谢盼儿的心思,直接点出来。

    “哪儿有,您尽取笑我。”

    谢盼儿嘴上这样说,但人却已经行动了,“我去小厨房亲自给陛下做碗面去!”

    上次小岁岁过生辰的时候,就是她亲自做的长寿面,陛下说好吃!

    一只记着让她做!

    “去吧去吧!做好了别来哀家这里说了,直接过去就是!”

    萧太后这话刚说完,萧嬷嬷就欠着小岁岁的手过来了。

    “奶奶!”

    “哎呦我的小心肝儿,你陛下义父和姑姑终于舍得把你放出来了,怎么样?御书房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小岁岁摇头,“没有,估计天亮也忙不完!”

    “啊……什么问题这么棘手啊?怎么审问到天亮?”

    “奶奶别担心,审案问案几天几夜的熬着那是常有的事情。

    七舅舅说,这叫熬鹰,审案的人得要比罪犯还要能熬才行!

    一天两天能招的都是没骨头的,遇上了有骨头的,得熬两三天不止!”

    “哎呦呦你这小小年纪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你们在御书房都问了什么了?

    刚才哀家瞧着,好像又有人人马出宫去了,这是怎么了?”

    今天通宵了,宝子们,月票还有吗?求一个!

第九百三十一章真相10抓左右丞相萧太后回忆过去

    小岁岁点头,告诉她这比亲奶奶还要亲的亲奶奶。

    “是龙武叔叔,他去抓左相和右相去了。”

    “什么?”

    萧太后一惊,不由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连左右丞相都抓?”

    小岁岁就道,“他们犯错了就得抓啊!人若是犯错了,就应该受到惩罚!

    这是奶奶你告诉岁岁的啊!”

    “岁岁,奶奶是这样告诉你的没错,可是这错,这是朝政,不是普通的犯错那么简单啊!”

    小岁岁闻言就歪着脑袋问,“哪里不一样了?”

    见她的小乖宝懵懵懂懂的样子,萧太后就不由揉太阳穴。

    萧嬷嬷走过来,对她道,“您就教教长公主吧!她虽然还小,但是将来长大了,迟早是要面对这些事情的啊!”

    “你说得也是,这要是出生在旁的人家,怕是已经开始教了。”

    “谁说不是呢!长公主都五周岁了,再眨眼就要过年了,到时候就六周岁了。”

    小岁岁就举起了小胖爪子,奶声奶气的道,“距离过年还有二百就是一天!”

    “哈哈哈………”萧太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的长公主哟,您还真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呢?”

    萧嬷嬷也跟着笑个不停!

    “哈哈哈!这小丫头片子,挺可乐的!”

    “奶奶!您就别乐了,您告诉岁岁,为什么抓左相和右相您的反应会这么大?”

    小岁岁不依了,爬到了以后的怀里,小脑瓜子就使劲儿的在她的怀里蹭了蹭。

    萧太后就哈哈的笑道,“你呀坐好了,奶奶和你说。”

    “你呀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左相和右相都是中书省的领头者,他们一正一副,右相当头,左相为辅,中书省门下的官员,大多都是在他们的手底下做事,若是他们有什么问题,那这朝廷的根基,可就……”

    萧太后说到了这里,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这里面的事情她不敢想,林玉书,宋远,这两个中,林玉书可是和陆泽中一样,是三朝元老了。

    而宋远,才人到中年,就爬到了左相的位置,这里面少不了他的努力,还有这些年皇帝亲政以后对他的赏识。

    “不行!爱家这心里慌!”

    萧太后坐不住了,要是左右丞相真的有问题的话,这根基动摇得也未免太大了!

    “娘娘,您就不要多想了,这事情怎么样都还未可知呢!

    您要是心里慌,不妨让长公主先把前面都审问了些什么?

    再派个人去御书房跟着听听,后面再来禀报!”

    萧嬷嬷连忙给萧太后出主意。

    萧太后道,“皇帝最不喜欢我插手朝廷政务,一个家庭不能有两个不同的声音,更何况是朝廷之事。

    再说了,他是皇帝,哀家若是过问多了,被前面的那些个心眼子多的利用,让我们母子离心。

    再有,我若是插手朝廷之事,旁人就该说他无能了!”

    想当年小小年纪的皇帝跪在她的面前,用着荆条负荆请罪求她成全时说。

    “儿不想做一个傀儡皇帝,今天就算儿知道说出这番话以后母后会伤心难过,但是儿还是要说!

    一个家庭里,都是妇人管家,丈夫管外,挣钱养家,一个家庭,都不能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出现。

    儿知道,母后是想要帮着儿治理好这个国家,怕儿处理不当,会给大韩带来祸事!

    但是母后,儿就算是年幼,也是大韩的天子,林相都知道,家里孩童若是长于妇人之手,长大了定然缺少担当。

    母后现在每一天都在朝上为儿臣拿主意,帮儿子定夺国事,将来儿大了,就做不到有母后这样好了!

    母后您成全儿,切莫让儿将来被外人看了笑话,觉得儿懦弱!”

    萧太后当时就静静的坐在高贵的凤椅上。

    那个时候的先帝驾崩突然,皇帝和她都是临危受命的。

    她垂帘听政,是先帝在驾崩前的三个时辰,为他们母子铺的路。

    她本以为自己会处理不好国家大事,更是害怕孤儿寡母的,皇帝年幼会朝中权贵为难!

    结果皇帝登基特别的顺利,他按着先帝说的,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把季家人调进京都。

    尤其是老大季友元,那个时候的季友元年过二十,正是学有所成,能为朝廷出力的时候。

    然而季友元几招不回,皇帝心一横,直接让人秘密的接触了季家的两个小儿子,于是一个半月后季家的两个小家伙就独自出现在了宫门口了。

    季家的两个小家伙一出现,朝臣哗然,他们都知道季家军的厉害,还知道就算季老将军去世了,但要是有季家人出现领军,那不管是谁坐在那皇位上,都别想安稳。

    但这还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季家两个小家伙出现的第三天,皇帝更是背着她这个母后做了另外一件事。

    国库空了,发不出朝臣俸禄了,直接问在朝堂上就公布了出来。

    让户部尚书把那亏空着的,这些年先帝和太祖太宗等人借的欠条都拿出来了。

    欠下了不知道多少千千万两白银加黄金去了。

    皇帝更是坐在龙椅上指天发誓,谁要是能还上这些个欠债,额外在拿出填充国库的银两,这皇位他卖了都行。

    皇帝他不当了。

    结果弄得满朝文武看了笑话的。

    后来,他竟然背着她这个母后召见了皇室宗亲中有兵权的两个王爷,还有五个闲散王爷。

    “以现如今国库亏空程度,朕的皇位给你们,你们能不能坐稳?”

    几个王爷犹如惊弓之鸟。

    “臣等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

    怡亲王第一个站出来就要交兵权!

    皇帝接受了。

    紧接着誉王也诚惶诚恐的交了兵符!

    未满十四岁的小皇帝,一脸严肃的说:“国库亏空,若是外祖侵犯,朕没有银钱给士兵发军饷,更没有人力物力筹措军饷!怡伯父,誉王叔,您二位觉得当下该如何?”

    “陛下!现在边关还算安稳,近几年当无战事。”

    誉王回道。

    “誉王叔当真以为,边关真的会太平吗?

    朕一个小毛头当了皇帝,想要染指我大韩天下的人怎会不蠢蠢欲动?

    怎能不想分一杯羹?”

    “陛下!”

    怡亲王和誉王爷都惊呆了,一个年纪还未满十四岁的孩子,竟然……

    “怡亲王,誉王爷,您二位都是皇室宗亲,若是有强敌当真来攻打大韩,大韩又因为国库空虚而是败了,那这二位府上的家眷,幼小怕是……”

    “陛下……”

    两个王爷直接跪了下来,“陛下切莫再说了,您想如何?您且说出来是,臣等肝脑涂地!”

    “怡伯父,有您这句话,侄儿就够了,您真不愧是我的亲伯父,侄儿有一不情之请,我想请您立马前往仙玉关,为我大韩坐镇!”

    “臣……臣去??”

    怡亲王闻言都懵了,刚才小皇帝搞那一出,他以为这位怕不是被萧太后撺掇着害怕自己拥兵自重,将来会成为他们母子的心腹大患!

    所以才会演这一出的!

    于是他很痛快的交了兵权!

    可是现在……

    “是的,就是现在,还请怡伯父帮一帮侄儿,护一护这天下可怜的百姓吧!”

    怡亲王脑袋懵懵的点头,喃喃道,“可我没有兵权,去了那些手守军谁会听我的啊!”

    “这个怡伯父不必担心,这是季老将军留下的军令,有了此令,以前的季家军定听号令!”

    怡亲王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这……此物陛下从何而来啊!”

    “是友泽和友之带回来的!”

    “陛……陛下要把他给臣?”

    季家军的令牌,朝中武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没错,朕给你,还有您自己的兵符,怡伯父请带着他们去仙玉关吧!”

    怡亲王郑重其事的接过了季家军的令牌,接着了自己的兵符很是郑重其事的给小皇帝磕头。

    “臣必定不负陛下隆恩!我大韩风雨飘摇之际,能有这样一位看得远,想得深的皇帝,大韩未来可期!”

    “怡伯父谬赞了,请起。”

    怡亲王恭恭敬敬的磕了头,这才起来站在了一边。

    “陛下,我……我呢?”

    誉王看见怡亲王被安排妥了,连忙上前问道。

    “誉王叔,还请您帮朕办两件事,一件是去帮朕说通兵部尚书,明天上奏,朝廷近几年征兵过度,理应养兵止战!

    另外一件是继续带领你的士兵,但是我要你把你的士兵编进西山大营,把五千的边巡军变成禁卫军!”

    “陛下!您这第二件事臣可以理解,西山大营的禁卫军这些年快被平南伯养废了,而平南伯本人也有些飘了。

    臣把边巡军编入禁卫军,就变相的掌管了禁卫军,这是于您的皇权来说,就是一道保障!

    可是您这第一件,不再征兵,这就不行了吧?

    这消息要是传到邻国,那可就要翻天了。”

    “王叔放心,正是为了防备邻国,朕才会让你们这么做的!”

    “陛下是害怕西陵,东岳,南疆等大国想趁着幼主登基,进犯我大韩疆土,所以在故布疑阵,先让我带着季家军令牌,还有我的军队前往是仙玉关,我们最大的敌人西陵!

    而朝廷停止征兵,遣返老兵,残兵回乡的事情传出去以后,他们定然会疑心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再加上之前陛下在朝堂上公布的国库空虚,闹出来的笑话,恐怕他们就不敢贸然出兵了。”

    怡亲王连忙把自己所想说出来脸上全是惊叹之色。

    “陛下真是大智慧,臣自叹不如啊!”

    怡亲王连来呢发出赞叹之声!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们大韩的国库真的没钱了,还到欠那么多千千万两的黄金和白银!!”

    誉王抚心口,一脸的松快,还好还好,大韩还有钱的!

    然而他还没有松快多久,一个残酷的真相就被小皇帝说出来了。

    “誉王叔,国库的事情,是真的!”

    “啊……啊……”

    几个皇亲国戚不由张大了嘴巴,不可自信的看着皇帝。

    “陛……陛下,您……国库的事情不是开玩笑的?”

    “朕没开玩笑!”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皇帝班目光看向几位闲散王爷。

    “各位叔叔伯伯,咱们龙家的库房空了,侄儿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发不出俸禄,这可如何是好?”

    皇帝开始抹眼泪,走到一个王爷身边,他就抹一把眼泪,那眼泪鼻涕就糊一把在对方身上,问对方一句“如何是好”!

    于是几个王爷咬牙,全部变卖家产填充了半年的朝廷开支!

    妹妹想起这些,萧太后都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那天皇帝跪在她的面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刚满十五岁。

    萧太后早就知道自己他想亲政,并且想要做一番大事业。

    于是就问了他一句话,“文臣当以林相为首,武将哀家就不说了,兵权并未旁落,算是拽在咱们龙家人手中,你想亲政,能过得了林相的那一关,哀家就撤了这道帘子,在慈宁宫颐养天年!”

    萧太后永远也忘不了当天她对皇帝说这些话的时候,皇帝脸上的欣喜。

    “若母后真心想儿臣亲政,让林相不横加阻挠,还请母后陪儿臣演出戏!”

    萧太后同意了,接下来再上朝的时候,萧太后全面展现了她独断专行,不让皇帝做决断处理朝政的一面。

    这样过了小半年,林玉书终于看不下去了。

    于是开始有人上书求皇帝亲政!

    萧太后在朝堂上陪皇帝演了最后一出戏,把上书求皇帝亲政的人打了二十板子。

    当天夜里皇帝微服私访了林相府。

    第二天,林相上书求太后颐养天年!

    “陛下义父好生厉害!”

    小岁岁窝在萧太后的怀里听完了这些,眼里全是崇拜!

    “他哪里就厉害了,还不都是你那两个舅舅在背地里给他出谋划策的!

    他以为哀家不知道,三个小屁孩密谋亲政的时候也不知道背着点说,就躲在那草丛里,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还是哀家让人暗中提点了一下,后来他们就把奉先殿旁边的一个冷宫划分出来,那里就成了禁地。明里暗里都有人守着。

    没多久又搞起了神捕台。

    神捕台呢。就由你七舅舅组建管理,他自己成了天下第一神捕呢!”

    小岁岁听得好生兴奋,连忙追问道,“那八舅舅呢?这些年他都在做什么?”

    呜呜呜,大林还没睡,摸着在写一张给大家,宝子们,有票票没?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4688/ 第一时间欣赏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最新章节! 作者:壬泽林所写的《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为转载作品,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介绍:
同样是天降祥瑞出生的两个孩子,堂妹李燕燕福泽深厚,是个小福宝,而堂姐李岁岁是丧门星,霉神转世?
李老太因为家里接二连三的倒霉,想要活埋了丧门星李岁岁。
就在她即将被活埋之际,外婆和两个舅母赶到把她救回了家。
几个大佬舅舅收到消息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全部围着他们的小外甥女转悠,纷纷把她宠上了天。
亲奶一家人冷嗤一声:“一个丧门星,也能当成宝,等着她把你们全部克死的时候,就是你们后悔的时候!”
众人都等着看笑话,然而李岁岁一天天长大,舅舅一家非但没有人员伤亡,他们还都飞黄腾达了!
瘸腿的大舅舅站起来了,多年不孕的大舅母生了龙凤胎,八舅舅考上了状元郎……等等,据说死去多年的外公他活过来了!!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