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岁岁的断言,无人可以推翻
季友泽头也不抬,“嗯”了一声。
刘将军蠕动了一下嘴巴,心里慌得不行。
“我听说,她……她断言我夫人就算是有神丹妙药也……也于事无补?她……”
刘将军的喉咙已经有些发涩了。
“她断言了,就绝对不会有所更改了。”
“当……当真?”
“刘大人估计是不时时关注京中之事,我二哥是神医,岁岁得了他的真传,我二哥的所有医书,世间所有的草药绘本,她都能过目不忘。
其中还有很多疑难杂症手札,她都看完了,并且全部都记在了脑子里,炼丹制药,都不在话下,所以她断言的事情,就绝对不会被人推翻!”
几乎是在瞬间,刘将军的肩膀就耸动了起来。
季友泽用水浇灭了炉火,然后将汤药倒出来,端着走了。
刘将军一个人坐在原地默默流泪,脑中想了很多,他与妻子是少年夫妻,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她们七岁一起逃荒,十二岁相互许了终身,妻子为了他吃了很多苦,冬天河水洗衣,春天开荒种田,挣钱给自己习武,怀着孩子八个月了都还在农田里干活儿。
他们的孩子出生时,妻子还在趁着月色抢收的稻田里,于是取名米生!
季友泽端着汤药走近珍珠公主的房间的时候,院子里终于传来了“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珍珠公主闻声就朝门口望去,长身玉立的少年佳公子,逆光而来,那张脸,明明昨天只是晃眼一见,可是此时再见,竟然让她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八舅舅!谁在外面哭呢?”
小岁岁听着外面的哭声,就要走出去看个究竟。
季友泽一把抓住她的小衣领,将其拖回来,叹口气道,“让他哭吧!男儿有泪不轻弹!”
这意思就是此时正在哭的这个男人,正处于莫大的伤痛之中!
“哦!”小岁岁嘟着嘴,乖乖的坐在了小绣墩上,叹口气。
“人为什么要有生老病死呢?这得让多少人伤心难过啊!”
季友泽闻言就道,“世间凡人,终是逃不过一死的。”
这时候,他把汤药递给珍珠公主,“凉了一会儿才端进来的,喝了吧!”
一点也不陌生,他们像是十分熟稔似的那么自然。
“我……我们是不是见过?
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像是认识了很久似的!”
季友泽就低声笑了一下道,“大概是在上辈子吧!
我也觉得你很熟悉!”
常年面瘫的脸上,很是自然有了一丝欢喜的表情。
小岁岁就惊呆了。
“八舅舅你笑了……”
小丫头睁大了眼,看看季友泽,又看看珍珠公主。
“呜呜呜……你果然有了新欢忘记旧爱了,八舅舅你不喜欢我了,你喜欢她,以后你肯定不对我好了!”
小丫头呜呜呜的就哭了,那小模样委屈极了。
本来常年面瘫的季友泽一张脸瞬间就黑了。
“你给我闭嘴,不会用词你就不要乱用,有了新欢忘记旧爱能这么用吗?”
“呜呜呜!八舅舅你凶我,八舅舅你从来不凶我的,呜呜呜!我要告诉外祖母,让他给你找个又凶又狠,还很丑的媳妇!”
小岁岁被季友泽一凶,整个人就不好了,这个珍珠公主果然把八舅舅的爱都给抢走了,从来不凶自己的八舅舅都凶自己了!
“你闭嘴,要是再胡说八道,哭个没完,我就告诉涟纯长公主,你的大字特别丑,以后的每天二百五十个字就改成五百个字!”
小岁岁:“……”瞬间就不哭了,因为收得太快,还打了个嗝儿。
珍珠公主整个人都给看呆了。
眼睛都睁得大得不行。
“这……这就好了?”
东岳皇室什么都不多,就是孩子多,那些孩子都什么王爷公主家的孩子,宫里一有什么宴会,光是带进宫里的皇室宗亲的小孩子都能坐满三大桌。
那些孩子都娇贵得不行,一点点事情都能哭半天,家里人哄,丫鬟哄,有时候,她那软弱善良的母后还放下身段去哄都哄不好。
可是现在,这个少年竟然就是一句话,就让这个看着就很不好搞的奶娃娃瞬间不哭了!
“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她的姑姑涟纯长公主,尤其是在练大字方面,往后你们好好相处,若是她敢在你的身上作威作福,你就用小本本记着,回到京城,我就把小本本交给涟纯长公主,让她看着罚她写大字!”
小岁岁:“……”
珍珠公主:“……”还能这样?
下意识的就点点头,半天以后才反应过来,她符合个鬼,话说这位是哪路神仙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搞得自己和他很熟似的!
“咳咳!多谢恩人救命之恩,不知道恩人如何称呼?”
“季友泽!你直接叫我友泽就好。”
“季……季友泽?”
珍珠公主睁大了双眼,“大韩的新科状元,去年年底督军攻打西陵的八公子?”
珍珠公主的嘴巴都张大了。
“季友泽点头,你要是喜欢叫我八公子也是可以的!”
“你真的是八公子?”
季友泽很肯定的点头。
“那我能向你打听一个人是吗?”
“你是要问阿塔公主?”
黑珍珠点头,“嗯,阿塔是我的好友,她怎么样了?你是京官,按道理轻易不能出京,可是现在你出现在这里,肯定是特意来救我的,可是阿塔公主收到我的信了,请你来救我的?”
季友泽闻言点头。
“在我出发来雁回城之前,阿塔公主确实拿着你写给她的亲笔书信入宫见驾!”
珍珠公主闻言就不由笑了一下。
“我就知道,她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走上绝路,她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
“阿塔公主是个有情义的姑娘,你这闺蜜没有交错。”
珍珠公主就眨眨眼,还没说话季友泽就提醒她道,“药已经凉了,你快喝了吧!”
珍珠公主闻言就苦了脸,看着那黑乎乎的药就不动了。
“给,这是我们京城最好的蜜饯,很甜,你捏着鼻子一口喝光,用这个一压就好,绝对不吐!”
珍珠公主就眨眨眼,这人怎么就知道自己不爱喝药,还喝一次吐一次的那种!
小岁岁就使劲儿的瘪嘴:呜呜呜……八舅舅果然不爱自己了,原来他哄自己的蜜饯是用在这里了。
一跺脚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她……你不去看看吗?”
季友泽摇头,“小孩子就不能太过惯着,总要让她慢慢学会长大!”
珍珠公主:“……”
“你快把药喝了,我亲自熬的,绝对把握火候,三碗水煎一碗,不多也不少。”
黑珍珠:“……”
为什么自己的习惯他都知道,吃饭嘴挑,喝药更是如此。
如果有药丸,她就绝对不喝药!
“有药丸吗?我实在是不爱喝药。”
季友泽就道:“这雁回城的大夫都学艺不精,没人会撮药丸!”
小岁岁:本小神医是摆设????
“珍珠公主闻言当了真,还真端着药碗就捏了鼻子,然后一仰头将其喝下。
喝完了就要吐,季友泽见状一把捧住了她的小脸,然后嘴唇就吻了上去……
他这一动作,把药吐的珍珠公主给整懵了,汤药就一下子咽了下去,人也回过了神来,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登徒子!”
季友泽就低低的笑,傻乎乎的把自己的另外一边脸凑过去,“打这边,给我打对称了。”
珍珠公主:“……”
该死的,东岳的那些世家公子,流氓无奈,她不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
怎么到了眼前这人这里,她打他一下都莫名其妙的觉得心口疼?
“好好休息,要是嘴里苦,就吃点蜜饯。
我先去和刘大人商量部署边防的事情了。”
珍珠公主:“……”
呆呆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整个人都懵得不行。
过了许久,她的侍女妖娆才走了进来。
“公主您怎么样?
季大人让我给您熬点小米粥送过来!”
看见自己的贴身丫鬟,珍珠公主这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问道。
“别的人呢?他们怎么样?还有多少人活着?
魏江呢?
他是不是跑回东岳去找魏恒那个乱臣贼子调兵攻打大韩了?”
“哎呀我的公主您这要问多少问题啊?
您先别着急慢慢听我说!”
妖娆她扶着坐了下来,慢慢的给她讲。
“我们的人活着的没多少了,都受了重伤,全部都被刘将军安排在了别院养伤。
至于魏江,他被季大人抓了,公主您不知道,季大人好酷啊!
他昨天和魏江打了一场,魏江被他打得受了重伤,现在被关在雁回城的大牢里。”
妖娆开心得不行,脑中全是季友泽和魏江对战的样子。
珍珠公主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被那季友泽给迷惑住了,不由提醒道。
“你醒醒吧!现在你就是一个亡国侍女,他可是大韩栋梁,和你没可能!”
“我知道他和我没可能,可是他和公主您有可能啊!
您可是公主啊!
您不知道,昨天季大人把您交给昌荣顺和长公主的时候说了什么话,真是个大丈夫!
好有担当啊!”
珍珠公主闻言心脏就砰砰的跳,没忍住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妖娆咳嗽一下,清了清嗓子,这才学着季友泽的样子对珍珠公主道,“岁岁,帮我照顾好你未来的八舅母!”
珍珠公主就张了张嘴,一脸的娇羞,过后又变成了愤怒,“该死的登徒子,谁是她的八舅母,我们之前都不认识,他定是故意如此!定有所图!”
季友泽:所图甚大,谋你一世幸福!
“可是他救了公主您啊!他能谋您什么?
若是以前,您是一国公主,他如此所为,定然是攀龙附凤,意图的您亲眼,做您的裙下之臣。
可是现在您一个亡国公主,他图您一身的血海深仇不成?”
妖娆的话让珍珠公主不由睁大了双眼,脑中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说的也不误可能!”
“啊?”
“他极有可能真是谋我的一身血海深仇!”
“您什么意思?公主您怎么了?
怎么脸色这么差?”
“你先回去休息吧!让我缓缓!”
伸手摸摸十几年来第一次跳得如此鲜活的心跳,脸色渐渐暗沉了下去。
将军府的后花园里
“长公主!您当真不能救一救我家夫人吗?
昨日您给的药我家夫人吃了,确实好了很多,已经不咳嗽了,大夫之前和我们说,夫人的病症就是一个“咳,问题在肺上,若是能治疗好肺上的问题,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好转的!”
刘夫人身边的嬷嬷看见小岁岁一个人坐在将军府的后花园,想到了自己夫人的病症,就过来跪在她的面前求了她。
“这个病症若是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定是能救的,可是现在太晚了,我不用给她把脉都知道,她的身体早就掏空了,肺部出了问题,已经坏了,人是长不出第二个肺来的。
我看夫人面相是和善之人,身具功德,刘将军也是镇守边关的猛将,他护大韩百姓免于战火,功不可没,这才给了那药,希望夫人能免于病痛折磨,让她在去世前的两个月能好受些!”
小岁岁这话一说,嬷嬷的脸色就白了又白,一脸的不可置信,睁大了双眼。
“两……两个月,我家夫人就只有两个月了吗?”
小岁岁点头,“两个月,这还是我给的药让她少受些罪的后果,若不是用了我的药,怕是一个月不到了。”
小岁岁年纪小,又因为修习她心痛的缘故,所以心智到了十一二岁了。
正是心直口快的年纪。
她不懂拐弯抹角,更不懂得八舅舅所说的委婉。
嬷嬷的身体晃了晃,好半天才稳住心神。
不远处的刘将军肩膀又开始抖动了。
站在一边的季友泽依然是一张是面瘫脸,但是他在心里不免叹了口气。
“若是将军信得过我,守备将军的印信可交予我,你可带夫人去看一看,走一走你们想去的地方!”
刘将军闻言深呼吸一口气,好半天才才稳住心神,忍住了泪水,对季友泽道。
“多谢季大人了,只是咱们抓了魏江,魏恒定然会派兵来犯,我一走,这燕云岭当如何?”
第九百六十三章季大人好谋略
刘将军此时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忍住了泪水,对季友泽道。
“多谢季大人了,只是咱们抓了魏江,魏恒定然会派兵来犯,我一走,这燕云岭……”
“我抓了魏江,就是让魏恒不敢出兵大韩的,此时的魏恒更加害怕我们大韩出兵东岳,你就放心的去,等你夫人的事了,你就不要悲伤,回来随我一起杀入东岳,一统天下,从此让这天下再无战火。”
刘将军闻言不由睁大了双眼。
“季大人是!你……你此话当真是?”
季友泽点头。
“东岳当真不敢来犯?
甚至我们还要攻打东岳?”
刘将军整个人都惊呆了。
“也罢,本来有些事情我还打算瞒着你的,可是刚才岁岁说,你与尊夫人身具功德,想是救人无数,施恩于人,你镇守边关有功,定然不是奸佞之辈,那我现在就给你交个底!”
“季大人放心,今日你与我说的话,出你口入我耳,我定然不会再告诉第三个人!”
“好,那你就听好了,在我出发的同时,陛下已经让人传了密令,让正从西陵带兵回京的独孤大将军改道燕云岭了。
另外我将要与东岳王国公主成亲,时间仓促,成亲地点就在雁回城。
我抓魏江,为的是拖延时间,等着陛下调兵遣将。
只要人一到,咱们就以为珍珠公主复仇的名义,杀入东岳。
当然若是在这期间,东岳坐不住了,不想要他们太子爷的命了,派了奸细来我们雁回城杀了他们的太子爷,嫁祸我们,故意挑起两国战阵,那就另当别论了。”
刘将军整个人都懵了,眼睛都不会动了。
“季大人好谋略,我可真是自叹不如,只有一事我十分不解,还望季大人解惑。”
“请讲!”
“您如何能断定,我们抓了魏江,东岳的新皇就不敢动了?”
季友泽就道,“前面的关隘就已经是大韩的国界了,魏江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还是冒着风险,带着人追到了雁回城的城墙下抓珍珠公主。
这是为什么?”
“那是因为珍珠公主是东岳前朝皇室的公主啊!
他们对待前朝皇室的人赶尽杀绝不应该吗?
更何况珍珠公主据说手段了得,东岳有一些武将文臣都是暗中支持她的,只是这魏恒造反十分突然,打了珍珠公主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她才不得不逃亡啊!”
“一个女人而已,就算是真的给她千军万马,她当真想要打回已经易主的东岳,何其艰难?
魏江之所以是追珍珠公主那么紧,还说那些恶心的似是而非的话,无非就是要制造一个假象,他是对珍珠公主有龌蹉心思才对她穷追不舍。
但事实上,他们是害怕珍珠公主进入了大韩,与大韩达成了协议,或者说,大韩有趁你病要你命的心思,利用了珍珠公主出兵和他们打,所以才会如此追着珍珠公主公主而来。”
“原来如此,季大人果真是计谋无双,接下来您只要和珍珠公主成婚,然后大韩用帮助珍珠公主复国的名义打进东岳,那就是名正言顺的。
或者说,那魏江死在了雁回城,而人并不是我们杀的,而是东岳来的奸细杀的,那东岳朝我们出兵,我们是自保,两国交战,珍珠公主只要出面相助,她熟悉东岳的一切……”
刘将军在心里连连叫了好几个秒字。
这才领着季友泽去书房,将布防图,印信,还有一些相关人员叫来,交接完全这才吩咐人准备了马车,他要带夫人远游,并且给正在游学的长子,嫁人了的次女去了书信。
事情全部朝着季友泽所想的方向发展。
几天之后,东岳派来了先锋部队,用的是护送使臣出使大韩的名义。
他们递交了国书,要入京面见大韩的皇帝陛下。
但是对他们东岳的太子殿下被抓一事只字不提。
季友泽让使臣入了雁回城,但是把护送使臣的人挡在了燕云岭外的关隘处,在那里布防了五千士兵。
东岳的使臣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大韩从抓他们太子殿下的时候就在防备他们了。
但是现在大韩的心思他们摸不准,是战还是和?
“各位,从这里到京都路程遥远,来回时间很长,最少需要一月之久,本官是大韩新科状元,现任中书令,同时也是皇帝陛下从小的伴读,你们有什么想谈的,不妨先和我谈一下吧!”
听见季友泽这话,一众东岳官员的脸色都不由变了又变!
“这……季大人的大话未免说得太满了吧?
你可能代表大韩国君?”
“就是,你这话就不怕传到你们大韩的皇帝陛下耳中,治你个大逆不道之罪吗?”
季友泽还真不怕这个罪名,就那怠公的皇帝陛下,若是此时在这里,定然会说一句:没错,友泽的话就是能代表朕!
“好吧!既然各位大人不相信我,那就请准备好明天上路吧!”
说完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岳的官员面面相觑,心里都害怕得不行。
什么叫做准备好明天上路?
这是说明天要杀了他们的意思?
东岳人都战战兢兢,一晚上都不敢睡觉。
听到东岳使臣入京,但是护送队伍却被拦在关外消息,珍珠公主不由沉默了。
果然,大韩皇帝还真是所某巨大啊!
“公主,咱们要想办法破坏这次和谈才行啊!那魏恒就是个乱臣贼子,他要是与大韩和谈成功,我们杀他的机会就没有了。”
妖娆着急的在珍珠公主的面前说。
珍珠公主摇摇头,“这件事先不急,你去做点好菜,买两壶好酒,今晚我请季大人吃饭!”
“啊!公主,您在想什么呢?奴婢现在和您说的分明不是同一件事啊!”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少废话!”
“哦!”
妖娆走了,傍晚的时候终于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两壶好酒,只是那酒壶里面有门道。
“公主,左边的酒有毒,右边的没事,您给季大人倒酒的时候,可别是弄错了啊!”
珍珠看着妖娆放在桌子上的鸳鸯酒壶,不由眨了眨眼,“你怎么还把这东西拿出来用了?”
“不是您让奴婢拿的吗?”
“我什么时候让你拿的这个酒壶了?你还往里面下毒!”
“您不是让我准备两壶好酒吗?那这鸳鸯酒壶正好一分为二,不就是两壶吗?”
珍珠公主:“……”
两壶好酒是这意思?
“公主,我知道季大人他贪念您的美色很可恶,放东岳使臣入京也过分,但是我能不能求求您,杀他时候别让他感觉到痛苦,这酒您直接给他倒上满满一大碗,让他一口干了,这样他就能中毒太深,立马毙命!”
黑珍珠:“……”妖娆你才是名副其实的黑珍珠吧?
明明前几天才说季友泽太酷了,太好看了,她要是能嫁给这样的郎君,就算是死在他的身下都愿意,怎么现在说起要杀人来,就这么心狠手辣了呢?
季友泽处理好了公务,写了书信让人送往京城从书房出来,正看见小岁岁骑着大虎从外面回来。
“八舅舅,给,这是你让我这几天去燕云岭转悠画成的地图。”
季友泽就接了过来,看得连连点头,小丫头写大字不行,但是画地图那是真的没话说,
“快去洗洗睡吧!明天继续去城外的关隘转悠去,也可以往东岳的地界多走两里地,要是发现东岳在两里地范围内有驻扎军队的痕迹就立马回来,知道吗?”
小岁岁点头,“知道了八舅舅。”
小岁岁这几天出入军营,和大虎一起漫山遍野的跑,绘制地图,她仿佛又成长了许多,也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乐趣。
妖娆人如其名,妖妖娆娆的来请季友泽。
季友泽看看天上的月亮,十分的圆,月色很是不错,心情也好。
到了客院,珍珠公主房间的灯亮着,门开着,小岁岁也在刘家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好,睡觉了。
他先确定了一下,小丫头睡得香香的,这才去了阿塔公主的房间。
“季大人,请坐。”
“我早就说过了,公主以后直接唤我的名字即可,友泽,或者八公子都行。”
“好,那我就叫你八公子,你也别叫我公主,直接叫我珍珠就好,东岳的皇室,早就易主了,我一亡国公主,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
季友泽闻言沉默了一下,没接话,二人就这么相对坐着。
“八公子是处理了一天的公务,想必也累了,我特意让妖娆准备了两壶好酒,你不妨品尝一下,解解乏。”
珍珠公主拿起酒壶就给季友泽倒酒,同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季友泽就盯着她手里的酒壶看了一会儿。
“这酒壶还挺别致,这恐怕是公主的珍藏吧!”
珍珠公主就摇了摇头,“这不是我从是东岳带来的,皇宫被人魏恒的人掌控以后,我们这些皇族中人能逃得性命就不错了。
哪里还能想着带什么东西出宫是!”
季友泽闻言想想也对。
“如此说来,这精致的小酒壶是这守备将军府的,看来刘将军的家底不错,这样精致的小玩意儿都有。”
他话是这样说,但是眼神就不由暗了暗。
“八公子,这一杯,我敬你,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珍珠公主说完,端起酒杯一仰头,一饮而尽!
季友泽猛地伸手,然而手在半空就顿住了。
他就盯着珍珠公主,半天没移开眼。
“公子怎么不喝?”
季友泽也没矫情,跟珍珠公主一样,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直接一饮而尽。
珍珠公主拿起筷子,帮季友泽夹了一筷子菜,“这道菜叫锦绣天下,公子你看,这像不像是一片山河的样子?
这摆盘,形状,可像是这天下间的美景!”
季友泽点头,“着实壮观。”
“公子是想要这河山?
还是想要这河山上的美景?”
季友泽就轻笑了一下。
河山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兴趣,我有个兄弟,他就喜欢山河一色,总说想要开疆扩土,从四岁开始,他就有一个目标,要训练处一支三十万人数的铁骑,踏遍山河,看遍天下美景!”
珍珠公主闻言就不由皱眉,心中有无数的猜测。
脑中更是有很多的想法。
“你不想要这一片江山?”
季友泽很肯定的摇头。
“既然你不想要这一片山河,为何要就如此对我?”
季友泽看她,“我如何对你了?”
“你对你家小奶包说,我是她未来的八舅母!”
季友泽就看她,盯着她的双眼道,“你不愿意?”
珍珠公主的心脏就砰砰的跳,很是有力的跳动着。
“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解惑。”
“公主请讲!”
“公子当真是想要娶我?”
“季家男儿,一言九鼎!”
珍珠公主咬牙,下嘴唇都给咬出紫色来了。
“放松点,我不是老胡,东岳让人闻风丧胆的黑珍珠,我看着怎么和传闻很是不符啊!”
他说着伸手去把她的下嘴唇给解救出来。
珍珠公主猛地回神,低低惊呼了一声,这才回神。
“你……你,你个登徒子。”
“嗯!只做你喜欢的登徒子!”
“你……你个不正经的……”
珍珠公主没有了话,因为季友泽在她努力想词骂季友泽的时候,季友泽忽然起身,一下子就吻上了她的嘴唇。
珍珠公主的大脑忽然就无法转动了。
心跳加速了,忽然,她感觉到季友泽的嘴里渡了什么东西到她的嘴里,然后她松开了她,低声在她的耳边道,“吃下去!”
珍珠公主不由睁大了双眼,一脸的惊恐。
她疑惑着,喉头就下意识的咽下了那东西。
“你给我吃了什么?”
季友泽好整以暇的坐了下去。
“我要说是毒药,你会相信吗?”
珍珠公主闻言忽然就笑了。
“你给我下毒,是想掌控我,让我为你所用,帮助你攻打东岳?”
季友泽:“……”
半响后点了点头。
“那是我的国家,我不可能同意的。”
季友泽自己拿起筷子,把那锦绣天下给吃了个秃头。
“她现在已经是魏恒的天下了,没有你的帮助,我也能把东岳灭了,让大韩一统天下!”
珍珠公主闻言没接话,更没有愤怒,她深吸一口气。
好半天才问。
“既然是想要利用我攻打东岳,为何是你娶我,而不是你们大韩的皇帝?”
第九百六十四章你别去招惹小岁岁
季友泽闻言就不由眯了眯眼睛,笑着看珍珠公主。
“你想做皇妃?还是做皇后?”
不知为何,珍珠公主就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心虚。
“如果想要吞并东岳,带领大韩军队杀入东岳,我嫁给大汉皇帝不是更加的名正言顺?”
季友泽沉默,端起酒杯想喝酒,然而酒杯是空的。
于是他伸手去拿酒壶,珍珠公主眼疾手快,连忙把酒壶拿在手里,亲自给季友泽倒上。
“公主为何这么慌?”
就差把心虚两个字给写在脸上了。
珍珠公主死死的低着头,并不言语。
季友泽很是自然的一饮而尽。
随后就笑了一下,这才问珍珠公主。
“你是不是想做皇妃?做那一国之母?”
珍珠公主闻言蹙眉,怎么还是这个问题?
“你要是想做龙湛的皇后,这不行,他的皇后只能是我家九妹!
你要是想做皇妃,龙镇势必会答应。”
珍珠公主就心慌了起来。
“可你之前说了,我是你家小奶包未来的八舅母!”
这男人可真是薄情,前一刻才说要娶自己,后一刻就想把自己往别的男人身边推!
真渣!
“嗯!所以我不同意你做龙湛的妃子!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珍珠公主:“……”
这人哪儿来的自信?
“你若是实在想做皇后,我也可以做皇帝的,这倒也不难!”
珍珠公主:“……”
默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问季友泽。
“你想要造你们大韩的反?
据我所知你和大韩的皇帝是兄弟,你们不分彼此,他十分的信任你,玉玺都能由你掌控!”
季友泽就笑了,“你十分了解大韩,了解我?”
珍珠公主脸一红,张嘴差点就说了自己的小秘密。
然而为了保护那人的安全,她又什么都没说。
“做不做皇妃的我无所谓,当不当皇后我也不在乎,做我的夫君,我只有一个要求,若是你答应了,我倒也可以考虑嫁给你,但是我不会帮助你们攻打东岳。
魏恒和魏江的命,是我的。”
珍珠公主是个聪明人,复国谈何容易?
大韩问鼎天下是迟早的事情,国,她就不复了。
但是东岳皇室的血海深仇她势必要报的。
“可以,我把魏江抓了,就关在雁回城的大牢里,你随时可以要他的命!”
珍珠公主诧异不已,问道,“你就这样轻易的答应了我的条件?”
季友泽摊手,“不需要我付出性命,更不需要我花大把的银钱,这些事情都是我顺手的事儿,为什么我不答应?”
珍珠公主看见他这样坦然,心里又没有了底,于是又问道。
“你当真想造反?”
季友泽挑眉,“你当真想要当皇后?”
珍珠苦笑,“当皇后有什么好,那么多的女人和自己抢男人,整天傻乎乎的围着一个男人转,可笑至极!”
季友泽就道:“那你嫁给我是最好的选择,我一生一世只娶你一个女人,如何?”
珍珠公主愣住了,十分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这是认真的?”
季友泽随手就从袖里乾坤里面拿出了笔墨纸砚,“你可以把你想到的条件,一切想法都写进去,我们签订生死锲约,禀告上苍的那种,若是我负了你,定然永不入轮回!
如何?”
珍珠公主睁大了双眼,整个人都傻了,一时没有了主意,她只听见自己心口砰砰砰的跳动得厉害。
她不明白眼前这位风光霁月的少年郎,为何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明明他们只认识几天,他们都不了解彼此之间是什么样的人,更加的不确定彼此的心意。
不!
其实只有珍珠公主自己不确定自己对季友泽的心意。
可季友泽却十分的确定自己的心意。
从几年前,他秘密游走全国各地,甚至是出了大韩,去了西陵,南疆,东岳,北渊这些地方时,在东岳的百花节上遇见了她。
然后他就在东岳的京都,甚至是皇宫建立了一个消息网,用着百晓生的化名和她相互通信,并且暗中帮助她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陷害与死亡。
他喜欢那个百花节上的明媚女子,娇小嫣然,美得动人。
他怕她被别人捷足先登,在和她通信的时候,默默的写了一些因为美貌,而被人陷害毁容的大韩前朝皇室嫔妃惨死的结局。
结果她还真听进去了,于是故意把自己的相貌给打扮得很平庸,用着泼辣凶狠的名声,让整个东岳的世家子弟都离自己远远的。
名声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黑珍珠!
季友泽:自然是我暗中让人传出去的,有对你不利的人,我都早早收拾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当真能办到?”
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吗?
尤其是世家大族!
珍珠公主的心跳又狠狠的跳动了起来。
“你别是在这里和我承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而背地里阳奉阴违,在外面养了外室,暗地里悄悄的玩弄别的女人吧?”
百晓生说,在大韩有不少的世家子弟品行恶劣,美貌女人对他们来说,都是玩玩就算了的,三妻四妾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常事,有的人更是不满足三妻四妾,还在外面偷,养外室,书房养通房等等!
有的人更是喜欢玩弄戏子……
这些事情她一开始并不在意,后来等她长大了,父皇母后要给她选驸马了,结果她就自然而然的代入了百晓生说的那些。
于是一查,朝中大臣上奏的人选一个个的不是草包就是贪念美色之徒,就没有一个是洁身自好的!
她很向往百晓生和她说的那些一生一世,彼此心意相通,挚爱彼此,过二人世界的向往生活!
“我不会,应该说,我们季家的人都不会,我大哥就只有我大嫂,二哥三哥都如此!”
珍珠公主点头,“我听一个朋友提起过季家,说你们家的人都是痴情种,你们家的兄弟只要是认定了一个人,就绝对只娶她一人,听说已经去世多年的季将军当年有很多京中闺女自荐枕席,结果他还是只有季老夫人一个。”
季友泽张了张嘴,低头皎洁的笑,多年苦心,一点都没有白费!
“所以你应该相信我,我是真的能够做到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珍珠公主很是心动,百晓生果然没有骗她。
可是……
“我能向你打听一个人吗?”
季友泽抬头看她,“阿塔公主的事情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
她很好!”
“不是阿塔,是我一个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
“百晓生,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季友泽默默的低头,语焉不详的道:“应该算是知道吧!”
“什么叫做算是知道啊?你到底知不知道?”
季友泽喉头滚动了一下,“知道!”
“你真的知道他?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在哪儿?他是男是女?”
季友泽有些慌,赶紧端起酒杯作势要喝酒,结果……
“你快告诉我他是不是男的?
他可有娶妻生子?”
“噗”的一下,季友泽嘴里的酒水直接喷了出来。
“你……你怎么会问这个?”
季友泽莫名的慌了。
难道是这些年和珍珠的通信中露出了什么马脚?
“你就告诉我他是不是娶妻生子?”
能这样问,说明珍珠已经认定百晓生是男的了。
“他……他快娶亲了,对方是他很喜欢的姑娘。”
珍珠公主闻言脸上的表情暗了暗,好半天没有说话。
“他当真很喜欢那个姑娘?”
季友泽点头,“喜欢,喜欢很多年了。”
珍珠公主终于不再问了。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随后放下。
“我答应嫁给你!”
季友泽挑眉。
“可是要加上一条让你做皇后?”
她摇头,“不用,只要你真的能做到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行了。”
季友泽就笑,“自然!”
谋了这么些年,若不是真的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何苦如此?
“我三哥明天应该就能到了,他会帮我买个宅子,帮我准备一切婚礼所需,日子就在半月之后。”
“这么急?”
珍珠公主有些慌,季友泽这分明就是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准备这一切了。
“你早就料到我会答应你?”
季友泽就笑:“我家宝贝外甥女说,你我有十世好姻缘。”
“她就是一个奶娃娃,能知道些什么?
你也不好好教导一下,一个奶娃娃成天信口雌黄,将来长大了还如何得了?”
季友泽就轻声笑了一下,随后脸色很是严肃的提醒她。
“这话你在我这里说一次就算了,往后可千万不要再说了,不然就算是我她的八舅舅,我也救不了你!”
珍珠公主就眉头一皱,一脸的不解,问道,“你什么意思?”
“岁岁这孩子,聪明,修行过他心通,你在她的面前,千万不要在心里说她的坏话。”
珍珠公主就睁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他心通?佛门大师都不能修成的他心通?”
季友泽点头。
“可她……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是个集大福运于一身的孩子。
不光如此,她还会言行法随,你要是在她面前说了什么惹她不高兴的话,她能给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言行法随?
那是什么功法?
我怎么都不知道??”
珍珠公主脑袋嗡嗡的,那个开口闭口都说自己是她八舅母,甚至还偶尔吃自己醋的小奶包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不是什么功法,是她与生俱来的念力,是一种神祗。”
“神祗?
我怎么都听不懂?”
季友泽就轻笑了一下,“你不用懂,以后你和她说话注意点,别让她给你下套,让你倒霉就行了!”
珍珠公主愣愣的点头,想着小奶包那动不动就吃醋哭唧唧的样子,不曾想就被季友泽占了便宜。
他凑过来就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想想还有半个月才成亲,我就觉得这时间太长了些!”
随后起身就走了。
珍珠公主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看见季友泽大摇大摆的走了。
还十分愉悦的样子,妖娆火急火燎的走进来,拉着珍珠公主就往外走。
“妖娆你放开我,你这是要作甚?”
“我的公主殿下啊!您都给季大人下毒了,怎么都不知道害怕的?
难道您就不怕他等下毒发了以后,刘将军来找你算账吗?”
珍珠公主无奈扶额。
“谁告诉你我给他下毒了?”
“您没给他下毒?为什么?”
珍珠公主轻笑了一下。
“我和他做了一笔交易!”
“啊!”
“我嫁给他,他攻打东岳,抓到魏恒之后交给我处置,还有现在关在雁回城大牢里面的魏江,只要我想,他的命我随时可以去取!”
“这……公主,您不是在和奴婢开玩笑吧?
您要嫁给季大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他提出的条件太诱人了,我拒绝不了!”
“那您不复国了?东岳的血海深仇您不报了?”
“复国?
谈何容易?
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弱女子。
东岳的血海深仇,有别人成为我手里的刀,我为何要自己去费事?”
听见珍珠公主的话,妖娆莫名的心疼她。
“公主,您为何会选他?
如果真要选一把刀的话,那您选大韩的皇帝不是更好吗?”
妖娆这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珍珠公主就轻笑了一下。
“只要真的能杀掉魏恒,杀了魏江,我嫁给谁不一样?”
“那百晓生怎么办?
公主,这些年您每每收到百晓生的书信,都能开心大半天,这次我们拼死也要来大韩,您不就是来找百晓生的吗?
您既然选折的人不是大韩的皇帝,为什么不是选择您喜欢的百晓生?”
珍珠公主就苦涩的笑了一下。
“他要成亲了,听说他要娶的人是他很喜欢的姑娘。”
“啊!”
妖娆闻言就不由张了张嘴,直接大骂了一声,“渣男!人渣!有了喜欢的人,竟然还来招惹您,该死的百晓生,别让我遇见他,不然我定然给他下毒,毒死他。”
珍珠公主就无奈的叹口气,“我和他注定是有缘无分的。”
第九百六十五章会挖坑的小岁岁
第二天,季友诚果然来了,风尘仆仆的。
一看就是连夜赶路,几天几夜没睡觉的样子。
“你说说你,这成亲是多大的事情?
竟然只给我一封书信就让我来给你买宅子,准备婚礼,你这连母亲都不通过,更是不打算让她老人家来主持你的婚礼是吧?”
季友诚看着季友泽,说的这些话不免责备!
“以免夜长梦多,我这婚期定得有些仓促,在这里我就是举行个仪式,让东岳的人知道,珍珠公主嫁给我了,她是我们大韩的媳妇儿,等这里的事情了了,我回到京城以后,还是会大操大办一下的。
娘没有参与你和大哥,还有六哥的婚礼,我的婚礼我定然是要让她老人家喝上儿媳妇的孝敬茶的。”
季友诚闻言脸色就不好看了。
“好你个老八,感情你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和大哥,老六的婚礼碍着你啥事了,你要在这里等着我?”
“我就是想和三哥说,好好的帮弟弟准备婚礼,别教训我!”
“你……”
季友诚气急,磨牙道:“天底下就没有你这样的弟弟,要用哥哥的人,还要用哥哥的钱,结果还要嫌哥哥多事,管你闲事!”
季友泽面瘫着脸,给他的好三哥丢了个骨头出来。
“别抱怨,早点准备好了,让我成亲了就名正言顺的打进东岳,然后你的皓月阁就能真正的遍布天下了。”
季友诚的眼睛就是一亮,“你此话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
“那北渊你果真是能有办法的是吧?”
“我们已经灭了西陵,马上就要打进东岳了,等东岳也成了大韩的版图,北渊自然就俯首称臣了。”
季友诚给他竖起大拇指。
“龙湛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竟然能有你这样的谋臣帮他一统天下!”
季友泽没说话,看着小小一团飞扑过来,一下子就扑进了季友诚的怀里。
“三舅舅,您也来了!”
季友诚就把她捞起来,抱在了怀里。
“乖,快说,祝三舅舅日进斗金!”
小丫头就嘻嘻的笑,“祝三舅舅日进斗金,财源广进!”
季友诚开心得不行,心情大好的给了她好多金豆子。
“拿着玩儿吧!来得仓促,路上没空给你找宝贝!”
小岁岁就欢欢喜喜的收了季友诚的金豆子。
然后就吧唧一下亲在了季友诚的脸上。
亲完了就定住了,眨眨眼,又继续盯着季友诚看。
“怎么了?
乖宝你为何如此盯着三舅舅看啊?”
季友诚就被小丫头看得有些慌了。
要知道这小丫头可是会望气术的。
她要是盯着一个人看,说明她看出了什么大问题。
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季友诚提着一颗心问小岁岁道。
“乖宝,三舅舅不会有什么大灾大难吧?”
小岁岁眨眨眼,摇头,“你没有,是三舅母要有麻烦了。”
“啊!”
季友诚心慌得一批,连忙问道:“你三舅母怎么了?
乖宝你快告诉三舅舅,你三舅母她哪里不好?
还有没有救?”
他这话一问出来,季友泽就皱起眉头了。
“岁岁!你别说一半留一半的。
快说,你三舅母怎么了?”
小岁岁道,“三舅舅要当爹了,三舅母怀了小宝宝,这可不是让三舅母受罪了吗?”
小丫头这话一说,季友诚就睁大了双眼。
“你……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季友诚忍不住的摸摸自己的小心脏,砰砰砰的跳着,刚才小丫头说的一切都像是幻听似的。
“我说三舅舅要当爹了,三舅母怀了小宝宝!”
“老八你听见了吗?
我要当爹了,老八你是三嫂她有了,你三嫂她有了,我可真是太厉害了。”
季友诚抱着小岁岁,直接将她举高高,抛上了空中,落下来他又给接住,别提有多高兴了。
像是个孩子似的。
季友泽嘴角就抽了抽,看不得他家三哥开心的样子,就凉凉的来了一句。
“这不过就是小丫头片子随口说的一句话而已,你最好是写封信回去问问,别到时候空欢一场,哭死你!”
季友诚闻言就是一顿,这一顿就大脑短路了,接小丫头的手就没跟上,然后小丫头就掉在了地上。
结结实实的,地上都给砸出了一个坑。
“哇”的一声,小丫头哭了。
季友诚傻了。
季友泽就……
好吧!外甥女受罪了,他的错。
季友泽走过去,不冷不淡的道,“谁让你没事就泄露天机的,这下好了,三弊五缺的,总多多少少会反馈一些在你身上的!”
小丫头就呜呜呜的哭,眼泪水哗啦啦的,伸出她的小胖手指着自家八舅舅。
“呜呜呜……明明是八舅舅你看不得三舅舅开心,故意刺激他,我才掉在地上的!”
季友泽,默默的摸鼻子,“这……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针对的不是你!”
小岁岁抓起他的袖子就擦眼泪,眼泪鼻涕的全抹在了季友之的衣袖上。
“呜呜呜!八舅舅你个幼稚鬼,跟个小孩子似的,不作妖你就不舒服!
等着,以后八舅母有收拾你的时候。”
季友泽:“……”你不幼稚,你能拿我的衣袖抹眼泪?
季友泽只能认命的去换衣服,然后约了珍珠公主出去逛街赏花,顺便购买他们婚礼上的用品。
“前面有一家皓月阁的分店,雁回城是边关,店面不大,不过东西也是极好的,我带你去看看,你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拿,挂我三哥的帐!”
珍珠公主闻言就点点头,还没说话,就听见妖娆道。
“季大人对我们公主真好!”
这人昨天还想着给季友泽下毒,今天就转变成了讨好。
珍珠听了都很无语,直接瞪了妖娆一眼。
妖娆就低低的笑,小声在她耳边说,“他是你未来夫君,我这个时候多说点好话,帮你笼住他的心!”
珍珠公主翻白眼。
随着季友泽走了进去。
此时小岁岁正坐在柜台前挑选适合她的小玩意。
看见他们一行人进来,就嘟了嘴,那小模样一看就是在生气。
因为她说三舅舅要当爹了,所以季友诚一高兴,就带她来了这里挑宝贝。
“长公主这是怎么了?你可是看见我所以生气了?”
小岁岁闻言眼珠子就转了转。
“未来八舅母,我有个关于八舅舅的秘密要告诉你。”
听见是关于季友泽的秘密,珍珠公主自然的问。
“什么秘密?”
季友泽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小祖宗,我叫你小祖宗了行不,是八舅舅错了,你可快闭嘴吧!”
小岁岁眨眨眼,低低的朝着季友泽笑,用力的推开他的手。
“八舅舅我不想写大字!”
季友泽:“……”
她朝着就季友泽挑眉。
“八舅母,我八舅舅的秘密就是……”
“不想写就不写了,回京以后我帮你向涟纯长公主求情,让你少写点。”
小岁岁得寸进尺。
“我是一个字都不想写。”
“你本来每天都写二百五,我顶多帮你讲个情,写个二百五十一!”
“怎么还多了一个字?”
“难道你想一直都是二百五?”
面瘫脸上终于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来。
小岁岁这时候才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二百五这个数字,是有什么不对吗?”
季友泽没回答,季友诚就望天。
皓月阁里面的掌柜伙计们都没忍住低低的笑。
珍珠公主努力端着她的修养。
小岁岁有些慌,看了周围的一群人,用了他心通,结果听见的是所有人在心里的“哈哈哈”!
“未来八舅母,二百五是什么意思?
只要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八舅舅曾经三年不洗澡的秘密!”
“哈哈哈哈……”
季友诚再也没有忍住,哈哈哈大笑出来了。
珍珠公主就猛地朝季友泽看去,看见他那一张羞愤欲死的脸。
妖娆是个胆子很大的奴婢。
“真看不出来,季大人如此一个风光霁月,谪仙一般的人物,竟然能三年不洗?”
皓月阁中的人也跟着哈哈哈的笑。
“季!岁!岁!”
“我在呢八舅舅!”
小丫头朝着季友泽吐舌头,调皮得很。
“你这都是哪儿听来的闲话?
成天口无遮拦的,信不信我打你小屁股?”
小岁岁闻言就朝着季友泽眨巴眨巴她那灵动的大眼睛,然后继续说道,“你要是真打我屁股,我就告诉八舅母,八舅舅你八岁的时候……唔……唔唔唔……”
小丫头的嘴被季友泽快速的捂住了。
“不打,我发誓不打你屁股了,快给我别乱说话了。”
小岁岁就朝着他露出了得逞的笑来。
“那我的大字……”
“我会想办法的,不让你写二百五还不行吗?”
“要给我减半!”
小岁岁立马提条件。
季友泽咬牙切齿的道,“行!减半!”
小丫头终于开心的笑了,拿着刚挑选好的小玩意儿骑着大虎去漫山遍野的跑去了。
一整天下来,季友诚看见季友泽的时候都是给与同情的关怀!
季友泽都羞死了,找着机会就想给珍珠公主解释。
然而珍珠公主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似的,一直都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一直到他们挑选好了东西,然后回了将军府,季友泽才有机会和珍珠公主说。
“你……你别相信岁岁的话,其实事情不是那样的!”
把东西放下以后,季友泽临出门前终于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珍珠公主就眨眨眼,看他那一脸的着急羞愤,终于不再逗他,问道。
“那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季友泽就道,“其实就是我小时候的事情,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宫去办,但是又不能让人知道我已经不在宫里了,于是就假装把自己关在了大韩皇宫中的一个小偏殿中。
然后每天都只是让人送饭菜,除此之外不让人打扰,所以外面就有传言说我每天都只是有人给我送吃食,但是我就从来没让人给我送过洗澡水,所以他们才说我三年不洗澡!”
珍珠公主:“……”
“其实这件事我在大韩的皇宫也偶有听说过,但是我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就没管他们。
没想到有人胡说八道的时候,被那丫头给听去了,她就当真了。”
珍珠公主终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我知道了。”
然后就关了门,低语道:“没想到他比百晓生说的那些还要有意思!”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岁岁终于回来了。
饭桌上有珍珠公主,有季友诚,当然,还有被小岁岁记恨的季友泽。
小丫头一上桌子就抓起馒头啃,然后吩咐站在一边的小丫鬟。
“多弄点吃的给大虎,它今天跑的地方有点多,累着了。”
小丫鬟去了。
看见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季友泽就道,“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季友诚也跟着道,“你看你是长公主,你未来八舅母也是长公主,两个公主之间的用餐礼仪怎么差这么多?”
小岁岁闻言没吱声,只是默默瞅了季友诚一眼,然后就细嚼慢咽起来,一时间,那皇家礼仪,就回来了。
季友诚很是满意自己的说教成功了。
瞧瞧,自己多会教孩子,家里人都说小乖宝很难搞,其实也不难得嘛!
都怪自己平时太忙了,顾不上她,不然自己一定能把她教导成一个大家闺秀!
季友诚刚这样想着,小岁岁就道:“等我回京了,我就告诉三舅母,你说八舅母的规矩礼仪学得好!”
“啪嗒”一声,季友诚的筷子就掉在了地上。
“不是乖宝你什么意思。”
季友泽就直接赶人了,“三哥这是吃饱了,筷子都放下了。”
珍珠公主:“……”这小奶包果然不能惹,随时随地都能给人挖坑,她只是一起吃个饭而已,都能搅合进来。
为了以后不掉进这位的坑里,她咳嗽了一声。
“我的规矩礼仪是不如昌荣顺和长公主的,瞧瞧她这拿筷子的标准,夹菜的姿势,咀嚼都能不带出声的,我都办不到!”
小丫头就心情愉悦,小手一摸,一颗大东珠出现在手里。
“八舅母给,这是岁岁给你的见面礼!”
珍珠公主拿着小岁岁递给自己的东珠,心情复杂,半天张不开嘴!
第九百六十六章你是进士了不起,我弟弟是状元
季友诚:“……”
这饭没法吃,以后不和这小没良心的一起吃了。
季友泽就抿嘴笑,小丫头片子,怎么能逃出珍珠的手掌心?
这可是在东岳皇宫长大的,心眼子别提有多少了!
“你这孩子,我是你未来八舅母,是你的长辈,理应是我给你见面礼才是,怎么就让你先给我见面礼了呢?”
珍珠公主说完,从袖带里面掏出了一个盒子出来。
“这个玩意是我从东岳皇宫逃出来的时候随手拿的小玩意儿。
你拿去玩儿吧!”
小岁岁也没在意,随手就接了,因为肚子饿,她着急吃饭,就把那盒子随手放进袖里乾坤中了。
珍珠公主就张了张嘴。
“你不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小岁岁含含糊糊,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说,“我等下再看,现在我要吃饭。”
“慢点吃,喝点汤顺顺。”
珍珠公主就忽然喜欢这个小奶包起来。
连忙给她装汤,擦嘴,做了季家每一个舅母都给她做过的事情。
小岁岁很快就吃饱了,她有午睡的习惯,在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拿出了今天画的地图交给了季友泽。
“我今天和大虎跑出去了十里地,发现有东岳的驻军帐篷,我打晕了一个小兵带回了燕云关,燕云关的百夫长审问了一下,说是他们带了三万大军,昨天夜里驻扎下来的。”
小岁岁这话,让季友泽的面瘫脸变得严肃起来。
心里想着,希望老六能收到自己的书信快点赶到才好!
在郧县的季友霖忽然打了个喷嚏。
坐在他面前的书生就道:“季公子好似受寒了,不妨先回去吧!本公子今天没有时间和你纠缠。”
“你没时间不要紧,我有的时间就行了,你做什么就尽管做,我在旁边看着,绝对你耽误你的事儿就行!”
“季友霖!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娶我妹妹的,你少痴心妄想!”
胡世安很不爽这个觊觎自家妹妹的男人。
当初自己上京赶考,这才让妹妹被人算计进了大牢。
妹妹为了不妨碍自己赶考,所以勒令所有人不允许给自己传递消息。
等自己收到消息的时候,殿试已经过了,而妹妹也被这个中途冒出来的小子给救了。
救了也就罢了,他们胡家也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本打算好生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的,谁知道他竟然不要脸的求娶!
“我怎么就痴心妄想了?
我和你妹妹当初可是拜过天地的,这已经是夫妻了,你是没法阻拦我们的,你这些天阻拦着我们,不让我们是见面,是几个意思?”
“这件事我已经问过我家小妹了,当初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而已,误会的原因也和你说清楚了,现在你如果总这么缠着的话,我就只能报官了。”
“你……”季友霖闻言咬咬牙,终于放下了狠话。
“好啊!你去报吧!我倒是要看看有哪个官儿敢抓我!”
活了二十几年,从未用过强权的男人忽然就有点想要强势压人了怎么回事?
“呵!你还真当朝廷的衙门是你季家开的不成?
竟然敢威胁我!”
胡世安气得不行,真想叫几个人把他给赶出去。
然而眼角余光却看到躲在廊下柱子后的妹妹在不停的给自己使眼色,还不停地比划着求饶的动作,他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来。
“我知道你有些本事,能在我还没有回来的情况下就把我妹妹从大牢里面给救出来了,你在官场中也应该是有些关系的。
但是想要娶我妹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季友霖闻言就是一喜,能松口,那就有得谈。
“胡公子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我定然能够全力以赴。”
胡世安闻言本想提点狠一点的条件,让这季友霖知难而退,然而妹妹那小动作,他实在是……
“我倒也没有什么难的条件,你既然能救我妹妹,那也说明你是有些本事的人。
但我妹妹是家里一直当成宝贝捧在手心里的,这些年她和我娘经商供养我读书很不容易,我别的倒也不担心,就怕她遇人不淑!”
季友霖就连忙表示道,“公子放心,我定然会好好对待令妹的,绝对不会欺负她。”
胡世安闻言就冷笑了一下,“你不欺负她,就是欺骗她!”
“啊?”
季友霖十分不解,一脸的疑惑。
躲在暗处的胡舒儿就暗自跺跺脚,死死的咬着下嘴唇,哥哥怎么还是抓着这个不放了?
不是说好了,只要今天季友霖还能继续登门的话,他就问清楚他的家室来历,然后松口考虑他们之间的婚事的吗?
看到躲在暗处的妹妹着急的样子,胡世安又默默的在心里暗叹一句:女大不中留!
“胡公子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时欺骗过令妹啊?”
季友霖好生在脑子里面想了想,终究没有想明白自己什么时候骗过胡舒儿?
“你没有欺骗过她?
当初你们成亲的时候,你是什么身份?”
“叫花子啊!”
季友霖立马就答了一句。
胡世安闻言就冷笑了一下。
“那现在呢?”
季友霖想了想就道:“我现在……”
哎呀,他现在好像什么身份都没有,自从被皇帝给撞上带去秘密研制机关暗器以后,他就好久不做叫花子了。
“我现在已经很久没有做叫花子了。”
季友霖有些无奈的挠头,还真有些怀念的。
“敢问季公子,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胡世安就那么定定的盯着他。
“我没有身份!”
“你没身份能把我妹妹从大牢里面救出来?”
短短半年多的时间,这人就从一个叫花子,变成了人魔狗样的臭男人了,这人要么是本身就有身份,要么就是真的有本事。
可不管是哪一样,总是要弄清楚,可偏偏他就是查不到他的来历!
“哦!这个也没什么的,就是我去知县那里打了个招呼,让他好生查了一下,再加上我弟弟给我派了几个侦察兵,他们调查出令妹做的点心是真的没毒的,她是被人陷害,所以她自然就被放出来了。”
胡世安闻言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人,竟然在这里和他打太极,自己话都说到这里了,他竟然还不明白自己是让他主动交代自己的身份问题!
躲在暗处的胡舒儿着急死了,哥哥怎么就没弄明白呢?
自己早就和他说了,这季友霖就是需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能和他拐弯抹角的,他根本就听不懂!
本来她才认识他的时候还挺生气的,可是他这样一根筋的男人有时候也挺可爱的,他很听话,自己叫他从东他就不会往西。
他对自己也是满心满眼的关心,这样的男人,她就怕错过了。
“如此说来,小妹能从大牢里面完全就和你没关系,这全是她自己平生不做亏心事,所以她自然就逢凶化吉了,对吧?”
胡世安好不容易才忍住把这一根筋的男人给揍一顿的冲动。
“确实如此!”
季友霖还真就点了点头,然后……
胡世安就眼巴巴的等着他的下文。
结果还真就没有结果了,特么的,这混账东西,将来要真是做了自己的妹夫,他若是成天和他打交道的话,估计得被他给气死!
“既然你也承认我妹妹是自己福大命大,也没有做亏心事才脱线的,那这于你来说,就没有什么救命之恩,她和你就没有什么夫妻缘分了。”
胡世安就开始暗示季友霖了。
“不是!可我们是拜堂了的啊!”
“都说了那是误会!”
胡世安就狠狠的磨牙了。
特么的,你就一口咬定你们拜过堂就完事儿了?
小妹那次的拜堂,简直就是一个乌龙,她完全就是气昏头了,所以才随便抓了个人来拜堂气李牧宇那个混账而已。
“那也是拜过堂的,我就是要娶她。”
“季友霖,你这人怎么就听不懂好赖话呢?
我胡世安堂堂一进士妹妹,是你一个白丁说娶就娶的?”
胡世安问了半天,愣是没问出季友霖的家底来。
于是直接就发起了火来。
“你是进士怎么了?我弟弟还是状元呢!”
季友霖看见胡世安发火,还刻意阻挠自己娶媳妇儿,季友霖也火了,直接就回了一句嘴
“你……好,你弟弟是状元,行吧,那我妹妹和我母亲可是郧县首富,你拿什么来娶她?”
“郧县首富就了不起吗?
我三哥还是天下首富呢?”
季友霖就很气,合自己比有钱?
谁还没个三瓜两枣的?
“天下首富?
呵呵!
你不吹你会死啊?
谁不知道天下首富是皓月阁,就你一个叫花子,还能是人皓月阁的人?”
季友霖:“……”他还真不是皓月阁的人!
“没话说了吧!赶紧滚,本公子再也不想见到你,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活该你找你找不到媳妇儿!”
胡世安气得不行,骂了季友霖一顿,转身就走。
胡舒儿一看坏事儿了,连忙从柱子后面出来。
“哥哥你别生气。”她连忙把胡世安给抓住,小声的道。
“舒儿你放开我,我再也不想和这个榆木脑袋说话了,他能把我给气死!”
胡舒儿就道:“哥哥你就和他好好谈一下吧,你别把话说得那么深奥,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好了,你那样拐弯抹角的问,他听不懂!”
“我拐弯抹角的问,我都把话说那么浅显了,他都没有听懂,就这样的榆木脑袋,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我喜欢他心里有我,他对我好,我怕错过了他,我就找不到第二个像他对我好的男人了。”
胡舒儿抓着胡世安的手,眼圈忽然就红了,想想在牢里的那些日子,要不是这个榆木脑袋不开窍的天天跑去牢里陪着自己,给自己送吃的送喝的,就算深夜了,赶也赶不走,她估计是熬不过来的。
她知道他不会说话,成天就想着研究什么机关暗器,在牢里的时候,他也不爱和自己说话,就拿着一些小刀,雕刻一些小玩意儿,做些小机关哄自己,但是她知道,其实这个男人很聪明,但是他的聪明就全部都用在那些机关暗器上了,他不爱说话,所以才会不善于和别人沟通。
“你……你真是女大不中留,可你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你就不觉得累吗?”
“不会的!”
胡舒儿用力摇头。
“你真不累,我这问了半天,连个身份都问不出来,我都气得想放狗咬死他了我。”
“问出来了的,是哥哥你没想明白而已。”
“?”
胡世安不解,他怎么就问出来。
“哥哥您忘记了,他刚才已经说了,他弟弟是状元!”
“呵!您相信?”
真是可笑至极,“他还说了,天下首富是他哥呢!结果呢!自己不也承认了,那都是谎话?”
“不是,哥哥你误会了,他说的弟弟是状元郎应该没错,天下首富是他哥哥也是真的,只是你没多想一层而已。”
“我怎么就没有多想一层?
天下首富是他哥,他能做叫花子?
也不是哥哥说你,你说你当初为了和那个负心汉赌气,你说你找谁成亲不好?
偏要随便抓个男人来拜堂。”
“我……我不后悔。”
“行!你不后悔,那你倒是说说,他刚才说的那些你认为是真的,你是凭什么就断定这些都是真的?”
“哥哥我问你,他姓什么?”
“姓季!”
“新科状元姓什么?”
“那还用说,姓季,季家八公子,陛下的伴读!
今年殿试上,我们还见了一面,他还劝我留在京城,等着后续没准有机会能留用,我担心你所以赶回来了。”
“等等,你该不会说他是季家人吧?
那可是京中贵族啊!”
简直是开玩笑,季家可是京中权贵,这人可就是一个叫花子!
“是不是的先不管,他刚才说了,他有个三哥是天下首富,而有个弟弟是状元,他这人是一根筋,拐弯抹角听不懂,哥哥直接问问他爹的身份,我们不就确定了吗?”
胡世安闻言双眼一亮,这倒是个好法子。
于是在胡舒儿眼神祈求下又走回了桌前。
走回去以后,看见季友霖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气又不打一处来!
第九百六十七章夫人别躲
“看什么看,收敛点,这还没成亲呢!
让人看了笑话!”
季友霖就是一根筋的人,根本没听明白胡世安这潜意识里面的意思。
于是连忙纠正道:“我们拜堂了的!”
他不管,反正就揪住这条不放了。
“我……”磨磨牙,闭闭眼,全是妹妹那眼圈红红的样子。
“你爹是谁?”
季友霖下意识就紧张起来,“你问我爹作甚?”
“我爹在边关可是校尉的头衔,你爹的身份要是没我爹大,我可不能让我妹妹嫁给你!”
这个混账,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还听不明白,他就真的要放狗咬死他了。
“哦!我爹是将军,不过……”
听说是将军,胡世安和胡舒儿都下意识的松口气,以为自己算是弄明白了。
可紧跟着还有不过,他们的心又狠狠的提起来了。
“不过什么?”
胡舒儿着急的问道。
“就是我爹不在家,好多年没回来了,以后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全家团聚!”
这话又让胡世安兄妹陷入了怀疑当中。
“所以你爹到底是谁?”
季大将军不是早就死了吗?
他们怎么听着好像他们给对号入座错了?
“季殇!”
“大韩战神季殇?
京城中那有着护国神柱的季府是不是你家?”
胡世安就问道。
“是啊!
那就是我家,不过那里也只是暂时的。”
“?”
胡世安兄妹不解。
“我们兄弟七人,就没有一个带兵打仗的,我虽然在军营,但是我就是一工匠头子,做不成将军,所以哪里以后可能会根据我弟弟的官职改名字!”
“你弟弟是新科状元季友泽?”
季友霖点头,“没错,我还有个弟弟,季友之,闻名天下的神捕!”
“那你排行第几?”
“第六,我是我们家最没出息的那一个,你别嫌弃我,我娘总说,我虽然榆木脑袋,但是我有颗待人真诚的心。
我在机关暗器,易容改装上面也颇有心得,我娘说,这就是我的成就!”
“易容改装?
你当初那叫花子的模样,也是你的伪装?”
胡舒儿忽然就抓到了一个点,连忙问道。
“嗯!我一遇到事情,有危险的时候,就会装扮成叫花子逃跑。
那个时候,我正在躲避皇帝派去抓我的人,再加上我家里有事情我着急要回家,所以就假装成叫花子了。”
胡世安兄妹只能面面相觑。
“皇帝陛下为什么派人抓你?”
“他一直就想抓我,从小抓到大,我就很聪明的没被他抓到过。”
胡世安:“……”驴唇不对马嘴!
“我是问你他抓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八弟说,不能说,说了我就有危险了。”
胡世安看自己的妹妹。
“就这样的脑子,你确定要嫁?”
胡舒儿脸上一片火辣烫,娇羞着刚要点头说话。
外面就传来很大声的呼喊声。
“六公子,六公子,大事不好了,急事,八公子的加急信件!”
季友霖听见这声喊,连忙就跑出去了。
连忙问道:“在哪里?”
胡世安兄妹也连忙跟出来,一个穿着盔甲的中年男人正把一个信封交给季友霖。
季友霖拆开一看脸色一变。
“半个月时间,这么着急,快准备马匹,干粮,立马启程去燕云岭。”
听见燕云岭这三个字,胡世安兄妹的瞳孔就是一缩。
不过很快他们就镇定下来了。
那边给季友霖送信的人连忙领命去了。
“胡公子,舒儿姑娘,我还有要事,需要立马启程离开郧县了,这婚事,你们不应便不应吧!
祝舒儿姑娘能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季友霖说完转身就走了。
胡舒儿睁大了眼睛,整个人的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胡世安更是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气得破口大骂了一句,“这人简直就是棒槌!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骂完了才发现妹妹已经在掉眼泪了。
“哎妹妹你别哭啊!
这棒槌混蛋得很,他不娶咱们就不嫁,哥哥一辈子养着你就是了。”
胡舒儿闻言都要给气笑了,“你二十几岁了,都是我和娘一起养着你的,你还好意思说要养我?”
然后转身走了。
胡宅里面的丫鬟连忙跑去禀告了胡夫人,那胡夫人听说女儿的婚事终于被儿子给拖黄了,急忙朝着后院跑。
结果进了女儿的房间,正看见她在收拾行李。
“你这孩子,这是要作甚?为何收拾行李?”
“我要去找季友霖,他有急事去燕云岭了。”
“你……你想和他私奔?”
胡夫人闻言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差点就想死了。
“不是,我们是夫妻,都拜堂了,这哪里算是私奔?”
胡舒儿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道。
“你……你真是糊涂啊!
聘者为妻,奔者为妾,你这还什么礼仪婚书都没有,你就跟着他跑了,将来你若是有些什么发生了,咱们都不占理。
你看看娘这些年,就总是被人指指点点的,你难道也想让别人指指点点不成?”
胡舒儿听见自家娘亲说的这话,整个人都不由一酸,“我知道娘这些年的辛苦,所以燕云岭我才更要去。
我要去找爹,让他回来为娘证明,您不是没人要,是不得已。”
“我不许你去,你爹早死了,你去找他做什么?”
“我爹没死,我和哥哥都打听过了,爹在燕云岭,他现在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成家,娘!您这些年本来就很想爹,为什么就不让我们去找他啊?”
“我不让你去,就不让你去,这些年最苦最困难的时候我们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一家都过上好日子了,还找他做什么?”
“娘!”
“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胡夫人很生气,直接退出了胡舒儿的房间,然后直接把门一关,直接给锁上了。”
“娘!您开门啊!娘……”
郧县县城外送别停里,季友霖就眼巴巴的盯着城里的方向看。
几个士兵就无奈的道,“六公子,要不我们明天再启程?趁着城门没有关的时候,我们赶紧进城去?”
季友霖看看天色,摇头,“你们八公子说了,收到是书信就立马启程,不得有误,不然我的脑袋就不保了。”
几个士兵闻言就抽了抽嘴角。
“可您这启程了是不假,但是您一直在这送别亭里不动,这和没启程有什么区别?”
“可是确实是接到书信就立马启程了不假啊!”
士兵们:“……”
“再给我一刻钟,一刻钟以后我们就出发。”
士兵连忙说好的。
但是在心里却腹诽:您这一刻钟都说了无数遍了,但是您依然没有启程!
“六公子,要是再不赶路,我们就真的赶不上前面的客栈了,要不我们回城?”
季友霖看看天色确实很晚了,决定启程。
“走吧,天黑之前赶到客栈投宿去。”
士兵们连忙上马,然后快马加鞭朝着客栈而去。
片刻之后,就在城门即将关上的一刻,胡舒儿终于抱着包袱赶到了。
“等一等,我要出城。”
“姑娘,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您这个时候出城不安全。”
“没关系的官爷,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城,您就让我出去吧!”
“可是晚上干夜路不安全啊!”
“您就别管我安全不安全了,反正你们的城门还没有关上,我就还能出城对不对?”
守城官差想想她说得也有道理,于是便道,“那好吧!”
胡舒儿好不容才在砸坏了自己房间的窗户逃出来,没有马匹,更没有马车,只能一路小跑着朝城外走。
好不容易看见前方有客栈的灯笼,脚都给走破皮了。
“咚咚咚!”
胡舒儿用力的敲着客栈的房门。
一个店小二披着衣服提着灯笼来开门。
“谁啊?这么晚了,客栈都关门了。”
“小二哥,我来投宿的,请问还有房间吗?”
“啊!姑娘我们这里没有房间了,对不住。”
“小二哥,我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这里的,这荒郊野外的,除了你们家,这也没有别的客栈了,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
“啊这……”
“小二哥你看,我是抹黑赶路的,脚都走破了,求求你帮帮忙吧!”
“唉,出门在外的,姑娘你也是真的不容易,这样吧,今儿天黑的时候客栈里来了几位官爷,我帮你去找找他们说说情,看看能不能并房,给您腾出一间来。”
“多谢小二哥!”
店小二去了,直接敲了其中一间房门,里面的人问,“谁啊?”
“官爷,小的是店小二,是这样的,店里来了一位女顾客,她抹黑赶路,脚都磨破了,偏偏我们的店里没有客房了,想问问官爷,看看能不能帮着腾出一间来,让那女顾客住下!”
店小二这话刚说完,隔壁的房门和这间房的门就嘎吱一声开了。
“六公子!您也被吵醒了。”
士兵看见季友霖开看门,连忙和他打招呼,还不忘捂住了鼻子。
六公子心情好像不大好,所以到了这里以后,就拼命的喝酒,把自己给喝了一身的酒气。
“谁他良的在外面吵吵,打扰老子喝酒!都给老子滚蛋!”
“友霖!是我,舒儿!”
站在大堂里面等着的胡舒儿听见季友霖的声音,十分的惊喜,连忙冲着季友霖挥手。
季友霖听见她的声音,不由甩甩头,“老子这是喝了太多了?都出现幻觉了!”
“小兵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什么情况了,眼珠子转转,对那店小二道,“她是我们六公子的夫人,你直接让她住我们公子的房间就行了。”
店小二闻言就当真了,连忙道:“既然姑娘是这位公子的夫人,那就上来吧!正好管管你家夫君,他从进了我们客栈就喝酒,一直吵吵闹闹,哭哭笑笑的,惹了不少的客人不满。”
“实在是抱歉,我这就来管他!”
胡舒儿说着话,就上了搂,伸手就把季友霖扶了进去,“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屋里全是酒味儿。”
季友霖没回应她,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我不是做梦吧?你怎么……嗝儿……老子在做梦!”
季友霖甩甩头,一把推开她。
“滚开,老子要的是真人,不是梦幻!”
然后抱着酒坛子灌酒。
胡舒儿就觉得很委屈。
“季友霖,你混蛋,呜呜呜……我为了来找你,一路走过来,脚都走破了,呜呜呜,你竟然推我!”
胡舒儿娃娃大哭起来。
听见她的哭声,季友霖这才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甩甩头,眨眨眼,努力镇定自己。
“我不是在做梦,还真是你啊!”
胡舒儿就哭,她知道,季友霖最见不得他哭,只要她一哭,季友霖就能慌,会哄她。
于是白天的时候,为了让哥哥心疼自己而使用的生姜水帕子就拿出来了。
一抹,眼泪水哗啦啦的。
季友霖就连忙哄。
“乖,别哭了,是我不好,我混蛋,我让你受委屈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季友霖手足无措的连忙扯过胡舒儿的帕子,帮她擦眼泪。
胡舒儿:“……”她快速的把那帕子又给扯了回去。
直接塞进了衣袖里。
季友霖见状就手足无措起来,看着胡舒儿那越哭越难过的脸,哗啦啦的眼泪水,也不知多怎么就开窍了。
一下子就吻了上去,他亲一下,就哄一句,“乖,别哭了。”然后就再亲一下,“你哭得我心疼!”再然后又再亲一下,“是我不好!”再亲一下,张嘴又要说话,他的嘴被胡舒儿反过来堵着了。
他们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的亲吻着彼此,他们拥抱着对方,在这小小的客房里,全是酒味的房间,完成了他们的洞房花烛……
第二天。
胡舒儿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浑身酸痛,季友霖躺在她的旁边,用手肘撑着头看她,脸上全是傻傻的笑。
“嘿嘿!我没做梦!”
胡舒儿捂脸,连忙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夫人,别躲。”
“谁是你夫人?”
“你!你是我夫人!”
“我不是!”
“啊!可是我们已经那样了啊!”
胡舒儿在心里暗骂呆子。
第九百六十八章岁岁说我要闯荡江湖
胡舒儿最终到底是败给了嘀嘀不休,得意洋洋,欢喜得像个傻子的季友霖了。
羞红着脸,抱着小包袱和他们一起上路朝着燕云岭而去。
“咱们六公子可真是好福气,没想到就他那样的榆木脑袋竟然能讨到这样貌美如花的夫人。”
几个大头兵看着共乘一匹马的小夫妻二人,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就心酸得很。
“可不是,哥儿几个,你们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前来郧县的时候打的赌?”
忽然有人就嘿嘿的笑了起来,想到当初的那个赌约,要是真的算账了,他可能进账不少!
“什么赌?
我年纪大了,记不住。”
三十岁的大年纪士兵就仰头望天,十分不想承认当初他们听八公子说,不允许他们任何人凑到未来六夫人的面前,更不允许他们凑到其家人的面前,表露出他们的身份,这次六公子的事就只能日那个六公子自己解决的时候。
他们就打了赌,如果他们到了郧县除了帮着救人之外,别的不让做的话,就依靠六公子的那个榆木脑袋来看,他是绝对娶不到媳妇儿的。
这样的想法是他们大多数人的心声。
于是就有人开了赌局,不过下注押季友霖会成功的人就只有一个。
那人其实也只是抱着一丝的侥幸心理,他就是觉得,季友霖说到底也是季家人,若是在这过程中,季家人看不过去,或者是着急让他娶媳妇儿,派个人来透露了身份什么的。
说到底,季家也是京中权贵,若是他们以权压人……
没想到,事情到了后面,众人都以为季友霖是以失败告终的时候,那胡家小姐竟然自己追出来了。
看着前面甜甜蜜蜜的二人,后面的一群老光棍都不由在心里叹口气。
就六公子这样的直肠子都能找到媳妇儿,他们到底比六公子差哪儿了?
真是上天不公!
燕云岭这边,季友诚的办事效率很好,没几天就领着珍珠公主去看房了。
五进的大院子,比那守备将军府都大了一圈不止。
“这……这也太大了吧!没想到这小小的雁回城会有这样的大院子,比我们公主在宫里的院子都要大不少。”
妖娆人如其名,走路起来就要妖娆绕的,小腰肢儿扭来扭去的,走在那廊檐下,四处扭头张望着,嘴里全是赞叹。
“这个院子原本并没有这么大的,我直接把这附近靠着的三处院子一起买下来了,将其打通,连夜找人将这院墙休整了,然后圈起来了,临时改造,几天下来也有了雏形,到现在也没改造完,不过你们放心,等到了你能成亲的日子,这房子肯定能够改造好的。”
季友诚站在花园中间,指着一个拱门对他们道:“你们看从这道拱门出去,原本是一条小路,现在我就让他们将这个小路直接封了,在这里开了个门,把那边也开一个门,那边就作为客院,这边就是你们的主院,那边是老八的书房,还有议事院,这不是马上要打仗了,要是来几个将军议事什么的,老八就招呼他们到那边去,绝对不会让他们来打扰弟妹的。”
季友诚说这话,珍珠公主和季友泽就静静的听,也没有插话,其实他们彼此都清楚,这里不过就是暂时居住而已,等以后,他们肯定会回京去的。
小岁岁就骑着大虎跳进来,很是不满的问季友诚。
“三舅舅,那我的院子呢?您怎么都没有规划岁岁的院子?”
季友诚闻言就不由笑了起来。
“你自然是没有院子的,在这里,你和三舅舅都一样,都是客人,只能住客院,我们住几天,等你八舅舅和八舅母成亲了,你就和三舅舅一起回京去。”
小岁岁闻言嘟了嘴。
“我不回京去,我要在外面闯荡江湖!”
最近她经常和一群大头兵在一起,忽然就学了一个闯荡江湖的词。
“你小小年纪闯荡什么江湖?乖乖回家和你姑姑一起练大字去!
还有你外祖母,你知不知道她现在……”
季友诚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感受到了季友泽淡淡投来的目光。
“娘怎么?”
季友诚立马就笑了起来,“没……没什么!就是岁岁忽然跟你出来了,她想岁岁了,夜里做梦都想。”
话到了季友诚的嘴边,他忽然又想到了季友元的话,季友泽在处理国家大事,娘的事情就先不要和他说,娘也不是立马就不行了,她的身体,只要老二的神医之名不是浪得虚名,一两年应该是能撑下来的。
季友诚心里这样想着,却忽然觉得又有哪里不对。
“娘就只是想念岁岁?”
季友泽季友诚,那火辣辣的目光,就像是想要看穿他的内心似的。
“当……当然,哎我说老八,你这是把我当犯人审不不成?
我可告诉你,我是你哥,可不是犯人,你少用审犯人的目光看我。”
季友诚假装生气的一甩衣袖,就带着小岁岁去客院了。”
珍珠公主看到季友泽那忽然凝重的脸色,连忙问道,“你没事吧?你娘的身体是不是……”
后面的话她没说,因为季友泽朝她摆手。
“不对!”
珍珠公主疑惑问道:“什么不对?”
季友泽道。
“我三哥,他正常都是坦坦荡荡的,可是今天他对我的态度就很不对,而且我要成亲,按道理他会揪着我,让我回京去举办婚礼才是,可是他之前却只是被我三言两语就给说服了。
这说明他很着急让我成亲!”
珍珠公主闻言也跟着想到了什么。
“要不我们先不成亲了,你先回家去看看?”
季友泽没接话,而是抬脚就走朝着客院的方向喊着岁岁。
珍珠公主抬脚跟着追了两步,随后忽然就停了下来,眼角余光全是戒备。
妖娆走过来,看着季友泽大步离开的背影疑惑的问珍珠公主。
“公主,驸马怎么了?您怎么不跟过去看看?”
珍珠公主闻言瞪她一眼。
“东岳都易主了,我就不是什么驸马了,这口要是再不改,我就收拾你了。”
“是!奴婢这就改口,我的小姐,姑爷怎么?他那么着急去客院做什么?”
珍珠没有回话,而是眼神凌厉的转身,看到了几个工匠打扮的人远远站着,盯着她的样子,像是盯着掉入陷阱的猎物一般!
“你们来得好快,我以为大韩的防御会让你们很难找到机会混进雁回城!”
几个工匠是魏恒养的死士,他们立马撕去伪装,拿起了兵刃,全部朝着珍珠和妖娆而来。
妖娆手上忽然出现了几枚暗器,连忙将珍珠护在了身后。
“小姐小心!”
死士朝着她们围过来,光是和妖娆对招了几下就变了脸色。
“难怪一路上那么多人都杀不死珍珠公主,原来是因为她的身边有你这样的婢女。”
妖娆这个时候脸上尽是妩媚的样子。
轻笑了一下,“人家哪儿有你说的这样厉害,明明是人家有秘密武器呐!”
她脸上尽是妩媚风情,一颦一笑都能让没有定力的男人陷入痴迷。
几个男人看着她的样子,就立马变成了痴傻的样子。
珍珠见状从鞋筒里面就拔出了短剑来,配合着妖娆的迷魂术就上去了。
她的身形极快,下手狠辣,没几下,就送了三个死士归西了。
“不好,快醒过来,大家不要看那小娘们的眼睛。”
一个人死士忽然清醒了过来,躲开了珍珠公主的短剑,然后叫醒了自己的同伴。
妖娆就很可惜的叹息一声。
“可惜了,没想到你的意志力这么强,竟然这么快就清醒了过来,小姐,我们只能用命去搏一线生机了。”
妖娆的话,让那人不由蹙眉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他就冷冷的问道。
“玉玺在哪儿?”
珍珠就笑了起来。
“怎么?魏恒那个乱臣贼子没有玉玺,所以无法号令裙撑了?”
“少废话,交出玉玺,今日我饶你不死!”
珍珠就笑了,“就你?也配和我说这句话?”
话音刚落,她就和妖娆杀进了包围圈。
客院里,季友泽找了一圈,这才找到正抱着小岁岁看鲤鱼的季友诚。
“三哥,你有事情瞒着我是不是?”
季友诚抱着小岁岁盯着那小鱼缸看,头也没抬一下的。
“三哥!你倒是说话啊!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胡说什么?娘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可是我就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刚才的时候你明明就是话只说了一半的样子!”
季友泽的指控季友诚根本就不承认。
他看季友诚不愿意说,他就有了别的主意,连忙朝着小岁岁道,“乖宝,你快用他心通,听听你三舅舅的心里在想什么?
看看是不是你外祖母的事情他知道些什么,一直在瞒着我们!”
小岁岁闻言就点头,随后用了他心通,结果听见老一色的“听不见,小丫头听不见,我不想,我什么都不想……”
小岁岁:“……”
“怎么样?你三舅舅在想什么?你外祖母是不是有事情?”
小岁岁摇头,道:“三舅舅一直就想着,让我听不见,他不想,我就不知道了……”
季友泽:“……”
“季友诚,你别逼我用手段让你说!”
“怎么?你还敢对我用刑不成?
你少给我没大没小的,我不管怎么说都是你三哥,以后敢连名带姓的喊我,我揍你!”
季友泽:“……”
常年面瘫的脸上有了怒气,随后又稳住了情绪,朝着小岁岁看了过去。
小岁岁就嘟嘟嘴,想了想道。
“其实就算三舅舅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的,八舅舅你能不能先不生气?”
“你能猜到一些?你能猜到了什么?快告诉八舅舅!”
“外祖母的身体一直都很不好,根据我的医术来说,我能看出外祖母以前的时候,应该也是修行之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修为忽然间就悉数散去了,于是她就伤了根本,寿元无多,这些年,她没有什么病痛缠身,更没有在我们的面前表现出来身体有恙的样子,我想可能是二舅舅一直在帮她压制!”
季友泽闻言脑袋嗡嗡了一下。
季友诚也沉默不言,好半响才听见季友泽道:“依你看,你外祖母还有多久?”
小岁岁一脸为难,想说,可又说不出口。
忽然,她动了动耳朵,脱口而出的道:“八舅母有危险!”
然后提着季友泽就道:“八舅舅准备飞飞!”
然后就跳上了院墙,季友诚见状就连忙跟上,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们就到了住院,季友泽和小岁岁自然不用说,直接加入了战斗。
有小岁岁在,季友泽都没怎么费劲,直接帮着珍珠逼退了两个死士,这才问道。
“你没事吧?”
珍珠摇头,“没事,你不是追去客院了吗?怎么来得这么快?”
季友泽几下就抓了一个刺客,结果那刺客直接服毒自尽了。
妖娆那边没顾得上,全跑了。
季友诚就站在屋顶上,看着妖娆就陷入了沉思。
“走吧,他们没有得逞,定然还会再来,这里现在不安全。”
季友泽提议,就带着珍珠公主朝着守备将军府而去。
路上的时候,季友诚找着机会问妖娆。
“妖娆姑娘是珍珠公主的婢女?”
妖娆点头,做出妖妖娆娆的媚态脸来。
朝着季友诚就抛媚眼。
“是啊!三公子可是看中了奴家?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禀明了我家小姐,让她把奴家许给你,做个妾室奴家也是可以的。”
看到妖娆的样子,季友诚直接打了个冷颤,连忙摇头道:“大可不必,在下就是好奇姑娘师承何人?这一身的眉功,可不是旁人能够习得的!”
妖娆:“……公子竟然看出我身具眉功?”
季友诚:“……”这简直是废话,就她这一身媚态,只要是有点见识的人,都能看出来的好吧?
“实不相瞒,我并没有师傅,这门功法是我家公主给我的,据说是来自江湖百晓生,是他给我家公主的功法,本来公主只是拿给我试试的,没有想到,我竟然给炼成了。”
季友诚闻言就抑或皱眉,好生的想了想道。
“江湖百晓生?那不是画本子里面的人物吗?
怎么珍珠公主还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奇怪,我怎的没有听说过?”
第九百六十九章八舅母我也想看戏
和珍珠公主走在前面的季友泽就差点崴脚了,脸上有些热热的感觉!
回到了守备将军府,一行人脸色都变了变。
“怎么会这样?
将军府这是遭贼了吗?”
季友诚疑惑不已的问。
刘将军的副将连忙跑过来禀报。
“季大人,三公子,就在你们出去没有多久的时间,将军府就进来了一伙贼人,他们贱人就杀,全部朝着客院而去,他们在诸位居住的院子里面四处翻找。”
“在我们住的院子里面翻找?
看来这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只是他们翻找的东西是什么呢?”
季友泽疑惑的皱眉。
珍珠就有些心虚,尽量缩小了一下存在感。
就在这时候,有几个人从另外一边跑过来,他们的身上都挂彩,但是并不算是很严重。
“公主!”
“萧护卫,你……你们这是怎么了?”
来人是护着珍珠公主他们一行从东岳逃来大韩的护卫队。
人数不多,但是也有十几二十人,本身之前就受了伤,一直被刘将军安排在别院养伤。
没想到现在他们身上有着不少的鲜血出现在这里啊。
“启禀公主,就在半个时辰前,别院来了一伙人,他们招招都是死手,还在别院里面到处翻找,看着像是在翻找玉……翻找什么东西!”
萧护卫这话,算是一个提醒,当着外人的面他不好说出玉玺的名字,但是他相信珍珠公主能够听懂。
“你们都没事吧?兄弟们都还好吗?
大家有没有伤亡?”
珍珠公主连忙问道。
忽略了萧护卫说的玉玺。
“没有,我们虽然都受伤了,但是别院的守卫不光有明着的,还有暗中的,我们安然无恙,到是还反杀了他们几个!”
珍珠公主就点点头,随后看向了季友泽道。
“八公子,他们都是我的护卫,现在刘将军帮他们安排的别院怕是不能住了,我想他们能不能作为我的陪嫁人员先住到三公子刚为我们买的院子里去?”
珍珠公主这话,季友泽自然不会不答应,于是就点了头,“自然可以!”
萧护卫闻言就睁大了眼睛,“公主您说什么?
您要……要嫁给他?”
“萧护卫,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我现在不方便和你细说,你带着兄弟们先和妖娆去新地方,你们先安顿下来再说,具体的,你可以问妖娆。”
萧护卫整个人都呆了,不由朝着妖娆看了过去,妖娆朝他抛媚眼,“走吧萧护卫,姐姐我带你们去新地方!”
萧护卫就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了,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怒吼一声道:“妖娆你又不要脸的对我施展媚术!”
“你少废话,小姐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追根究底的,娘们唧唧的作甚?”
“我……我这不是忽然听见公主说什么陪嫁?
什么刚买的院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才会失态多问了两句而已!
不过妖娆,咱们公主单纯好骗,你可不是那种好骗的人,那季大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公主怎么就忽然要嫁给他了?”
妖娆闻言就呵呵了。
“你家单纯善良犹如小白兔的珍珠公主对大韩的新科状元季友泽一见钟情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要嫁给他,这不,还有几天,他们就要成亲了,成亲用的院子都买好好了,好几万两的三个院子相互打通成了一个宅子,这样的大的面积,在咱们东岳的京城,也够一座公主府的面积了。”
“这可不能比,雁回城到底是个小县城,和京都是没法比的,就算是三个院子相互打通又如何,他到底也不是公主府!”
萧护卫反驳妖娆。
“你以后就不要管公主叫公主了,直接叫小姐吧!
小姐说了,东岳易主,国家已然不在,她就不是公主了。”
萧护卫闻言沉默了,好半天才道,“公主何须如此,只要她想,我们定能助她复国。”
妖娆闻言就不由摇了摇头道。
“不用了,小姐说,复国不易,她一个弱质女流,就不要去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现在有了季友泽这把刀能帮她报仇,她该用就得用,只要东岳的皇位上不是魏恒,而她又能手刃了仇人,季友泽又何尝不是一个选择?”
萧护卫闻言就不由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所以公主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季大人,她只是为了利用对方报仇?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应该利用一个新科状元啊,要知道一个新科状元要想坐到了有权有势的位置上,那得需要很多年的时间。
小姐如果想要借助大韩杀到东岳手刃魏恒,为何不是嫁给大韩的皇帝?”
妖娆闻言就笑了一下道。
“当初我听了小姐的话,也是和你这般的反应,但是后来这几天我总算是想明白了。
小姐是身负血海深仇不错,可她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她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她身上背负的不应该只有仇恨,她的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
萧护卫闻言也跟着想明白了。
“没错,小姐的人生还有很长,她的人生确实不应该只有仇恨,既然如此,那杀魏恒的事情,就由我来替她完成吧!”
妖娆闻言就不由一愣,连忙问道。
“你什么意思?”
萧护卫摆摆手,朝着院子里面走,随意的推开了一间房,道。
“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思量!”
“萧护卫,你把刚才的话给我说清楚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想要悄悄的返回东岳去刺杀魏恒不成?”
萧护卫闻言就反问了妖娆道。
“小姐不复国,也不找大韩的皇帝结盟,萧氏皇族的血海深仇何时才能报?
我虽然只是一个皇宫侍卫队长,但我也是萧氏皇族的后代子孙,我定然要为小时皇子报仇的。”
妖娆闻言就不由睁大了双眼,喃喃低语道,“你……难道真的……真的是,是公主的哥哥?
真的是一直被关在冷宫中的三皇子?”
萧护卫闻言眼神暗了暗,他因为生母犯错的关系,生下来就被关在了冷宫之中,后来是珍珠救了自己,并且还找着机会带自己和父皇相处。
只是就在他与父皇相认没几天,父皇打算昭告天下承认他的时候,魏恒就谋反了。
为了让他和珍珠活命,东岳皇就烧了封他为王的圣旨,销毁了关于他身份的一切东西,让他依然顶着一个护卫的身份逃亡。
“唉!三皇子,对不住,之前我只是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但是我没想到,公主竟然在几年前就把你带出了冷宫,还让你用另外一层身份生活。
不过你别轻举妄动,你这样是会坏了公主的大事的!”
萧护卫闻言就不由疑惑起来。
“坏了她的大事?”
“你别小看了那季友泽的身份,在大韩,他可是很有身份的,在这里,他几乎是一言九鼎,现在他已经在谋划着怎么找机会东大东岳了,小姐和他的婚姻,其实就是一桩交易。”
“你说什么?珍珠不是真心喜欢那季友泽的?”
“三皇子你也太天真了些,咱们公主和季友泽才认识几天?
哪里来的感情?
怎么可能就到了互许终生的地步?
他们之间不过就是相互利用而已。”
“相互利用?
如此说来,那季友泽也是不喜欢珍珠的?”
妖娆就道:“三皇子你也是男人,如果是你,就我们小姐那张故意我那个丑里扮的脸,你会在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对她一见钟情?
想要娶她为妻?”
萧护卫闻言想了一下平时珍珠公主的妆容和扮相,就摇头道。
“那还用说,之前父皇想要为她选驸马,京中那些有点能耐的,相貌稍微好点的,都纷纷避开了。
参选的都是些歪瓜裂枣!
那季友泽如此芝兰玉树,一看就是翩翩佳公子,怎么可能对珍珠一见钟情?”
妖娆就摊手,道,“所以您看,这不就是一桩交易?
实话跟您说,一开始的时候,公主就是想要杀了季友泽的,毒酒都准备好了。
我亲自帮着准备的。”
萧护卫闻言就道:“如此说来,珍珠当时定然是没有得手,后面被季友泽给威胁了,不行,我不能让珍珠就这么嫁给季友泽!”
妖娆侧过头去,眨眨眼,随后再回头,眼里就全是无奈样道。
“你不同意又有什么用?
他们婚期都订了,在这节骨眼上,你总不能去杀了那季友泽吧?”
萧护卫闻言就眼前一亮,随后道:“你别管我用什么方法,总之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会自行处理!”
随后就把妖娆赶走了。
晚上的时候,妖娆把珍珠带上房顶看月亮。
“端午都还没到,这时候的月亮也不圆,夜里天气还有些冷,你不说在屋里睡觉,你怎么还怂恿着我赏月?”
珍珠公主仰着头,看来看去,天上的月亮就只冒出一个小骨朵出来,一点也不美!
“哎呀!今天的赏月不是重点,重点是要看戏,小姐我和你说,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您都不要插手知道吗?
我们就呆在这屋顶上,好好的看戏!”
珍珠闻言就看她一眼,疑惑的问道。
“你神神秘秘的,在搞什么?”
妖娆就神秘一笑,刚要说话,就听见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忽然在他们的耳边想起。
“你们再看什么戏?我也要看!”
珍珠和妖娆就不由惊了一下,连忙扭头一看,一个小脑袋就凑到了他们的眼前。
“昌荣顺和长公主!您怎么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
妖娆十分惊讶的问道。
小岁岁歪着小闹到,主动往珍珠的怀里蹭了蹭。
“八舅母抱抱!”
喜爱奶娃子,肉嘟嘟的一团,往人的怀里蹭的时候,别提多可爱了。
珍珠的心都要融化了。
“你怎么还没睡?这么晚了!”
“我本来都睡着了,结果听见你们在屋顶好说话,又听见妖娆姐姐说有戏看,我就上来了。”
妖娆和珍珠闻言都不由愣了一下,相互看看彼此,心惊不已。
要知道刚才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就算是她们有着很高强的武功,他们也要集中注意力才能听清楚彼此讲的是什么!
可是这奶娃娃明明是睡在自己屋里的,并且那屋子还距离他们这么远的距离。
“你……你都听见了?你怎么会听见的?”
“我听见了就听见了,哪有什么怎么会听见的?”
“不是,我意思是……”
“嘘!有人来了。”
小岁岁就对她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就尽量的把自己往珍珠的怀里缩了缩了,完完全全的隐藏了自己。
珍珠:“……”
她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人啊!岁岁你会不会是弄错了?”
“有的!”知道事情真相的妖娆连忙示意珍珠禁声,然后她们就看到一个黑衣人从院墙上跳下来。
“这身形,怎么这么像……”
“嘘……”
妖娆连忙阻止珍珠,示意她继续看。
珍珠看着那黑衣人慢慢靠近了季友泽的房门,不由提起了一颗心。
她着急的想要去看个究竟,结果妖娆把她按得死死的。
那边,季友泽还没有睡觉,但是也感受到了一股子的杀气。
他脸色严肃,直接从袖里乾坤中拿出了一把折扇出来。
他这把折扇轻易不拿出来。
原因无他,这是季友霖帮他特制的。
有机关,材料还很特殊,那暗器上也是经过季友然加工处理过的。
“他抹黑躲在了房门后,听着轻微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靠近,然后就看到窗户出有一根小管子吹出了迷烟进了屋里。
他连忙屏住呼吸,又等了片刻,就听见那人的脚步声加快了,并且还用着长剑撬他的门栓。
于是他找到了机会就率先出击。
来人武功很好,季友泽也不差,虽然和季友之,季友元这两个哥哥没法比,但是他手上有季友霖帮他做的特殊武器,所以那折扇里面的暗器让对方很是忌惮。
“没想到你竟然还懂得使用暗器!”
好在妖娆也总用暗器机关,他早有经验防备,不然今天他就死在这人手里。
“原来是你!”
黑衣人一开口,季友泽眉头就是一皱,瞬间就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你知道我?”
第九百七十章八舅舅的能力
季友泽没回,而是反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哼!对我家珍珠心怀不轨的人都该杀!”
季友泽那张常年面瘫的脸瞬间的就黑了。
“你家珍珠?”
尾音拖得长。
“自然!”
黑衣人手上的长剑快速的朝季友泽攻击而来。
季友泽双眼就不由眯了眯,几乎是瞬间,他手上的力量就比原来要强了双倍不止。
几乎是同一时间,黑衣人就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整个人都不由大惊失色。
“这……这是什么力量?
怎么会这样,不要!”
几乎是同一时间,妖娆和珍珠从屋顶上惊呼出声。
而小岁岁却睁大了双眼,捂着嘴巴。
她想很多说不清的事情,此时此刻她可能已经有答案了。
院子里的季友泽听到屋顶上的声响,不由缓缓抬头。
屋顶上的三人都看清楚了他的双眼。
蓝!蔚蓝蔚蓝的那种。
他的眼中像是有着一片旋涡。
又像是有着一个世界!
“八舅舅不要!
八舅舅醒过来!”
小岁岁忽然从珍珠的怀里往下跳,引魂铃拿在手中,一下一下的摇晃着。
珍珠公主和妖娆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岁岁的动作,然后眼睁睁看着那站在季友泽面前一动不动的黑衣人身上,恍恍惚惚的飘出一个虚影进了小岁岁手上的铃铛中。
二人忽然捂住了张开的小嘴。
“这……这样的能力,怕是得有仙人才能办到吧?”
妖娆和珍珠这样想着,就很不由自主的看着彼此,心里慌乱得一批。
“八舅舅!醒过来,八舅舅,不要乱用你的能力,八舅舅,我是岁岁!”
小岁岁一声一声的喊着季友泽。
然而季友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眼中的旋涡并没有停止的感觉。
珍珠公主和妖娆一起跳了下来,一个担心的喊着“三哥”。
一个着急的喊着“萧护卫”。
小岁岁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对珍珠道。
“八舅母,你快喊八舅舅,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所以陷入了偏激情绪中出不来了。”
“季大人,你怎了?季大人,你快住手!季大人。”
“不行的八舅母,你不能这样喊他。”
“啊!那我要怎么喊?”
珍珠着急不已的问道。
小岁岁也着急死了,连忙道,“我大舅母都管我大舅舅叫夫君,要不你也管我八舅舅叫夫君试试!”
“啊!”
珍珠根本就叫不出口。
“小姐你就快叫吧!再犹豫萧护卫的命就没了。”
小岁岁连忙纠正妖娆的话。
“是我八舅舅的命快没了,他要是再不醒过来,他就会被他身上那股强大的力量给掌控了。”
听了小岁岁的话,珍珠整个人都着急起来,一张口就喊了一声“夫君”!
“夫君,你怎么了?
快醒醒!季友泽,夫君,夫君!”
珍珠这声夫君刚喊出口没多久,季友泽的眼中那股蔚蓝就慢慢消失不见,紧接着他的意识也跟着慢慢的回笼了过来。
“八舅舅!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季友泽眼眸微垂,看了珍珠一眼,低声道:“我听见你叫我夫君了!”
随后就晕了过去。
珍珠眼疾手快,连忙将季友泽给抱在了怀里。
妖娆整个人都懵了。
小岁岁也跟着眨眨眼,小嘴巴张得老大。
“原来,八舅舅的十世姻缘竟然是强求而来!”
小岁岁喃喃低语着,整个人都有些慌。
外祖母逆天改命,八舅舅也逆天改名,二舅舅缺九命,七舅舅没有凡尘姻缘,母亲早逝,六舅舅脑子缺根筋。
三舅舅倒还算是正常,四舅舅注定孤终生,季家的每一个人好像都很平凡,可是却又都不平凡!
“公主!公主?”
妖娆伸手在小岁岁的眼前晃了晃,好半天才把她的思绪给晃回来。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您看看萧护卫现在的样子,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听说您是神医,您快帮他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妖娆表面是这样说,但是她的心里很清楚,萧护卫的魂魄应该会是被眼前的小奶包给拘走了!
咦……为什么自己会用拘这个字呢?
妖娆心里有些疑惑,不免心慌了一下。
“哦!他的魂魄刚才差点被我八舅舅直接送去轮回了,我为了救他,先把他的魂魄给放到了引魂铃中,暂时没事,等下我给他放出来就好!”
“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都叫不醒他呢!”
小岁岁点头,抬头一看屋里,八舅母正在帮八舅舅盖被子呢!
她走进去,拿了一粒丹药喂给了八舅舅,奶声奶气的对八舅母说。
“八舅母要和八舅舅好好的!不然八舅舅会疯的!”
珍珠闻言眉头就不由皱了起来,疑惑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小岁岁点头,“八舅舅的武功不是很高,但是他身具神秘力量,现在他被那股神秘历练控制了!”
珍珠闻言就心慌了一下。
“那是股什么样的力量?我要怎么帮他?”
“心无杂念,或者是无欲无求!”
“啊?”
珍珠怎么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呢?
“心无杂念,无欲无求?那不如做和尚得了,这世上能有几个人做到这样的?”
妖娆把萧护卫给拖进来,也没问珍珠或者是小岁岁一声,就把他给放在了季友泽的床上,让他们并排睡。
“有道理,要不我给大舅舅写封信,让他去找了空老秃驴,请他收了我八舅舅做弟子?”
小岁岁想着,之前了空那么想要自己做他的徒弟,现在自己直接把八舅舅给他送去,想来他应该会很高兴。
院子南疆王庭的了空不由打了个喷嚏。
正和他一起参禅的大侍就担心的问道,“大师可还是受寒了?”
了空摇头,“阿弥陀佛,贫僧已经四十年没有生过病了。”
言下之意,他是得道高僧,邪风入不了体!
“是在下唐突了。
敢问大师,我家王上身体里的那一缕神识,难道真的不能逼出来吗?”
“阿弥陀佛,贫僧佛法浅薄,确实没有万全的法子确保能够一次性成功。”
这是忌惮又担心。
“在下明白了。”
小岁岁这边,珍珠和妖娆听了她的话都不由张了张嘴。
“长公主啊!这季大人当真是你的亲舅舅?”
小岁岁点头,“如假包换!”
妖娆扯扯嘴角,是无奈道。
“那我怎么瞧着你的样子,是巴不得他做和尚啊!”
小岁岁道:“没法子,八舅舅心中有所欲,便会有所求,一旦有所求,他就会被他身上的那股神秘力量所蛊惑,而八舅舅心中所求,便是八舅母!”
珍珠就不由睁大了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
小岁岁点头,“所以这次八舅舅身上的神秘力量我可以帮着镇压,但是后面如果任其发展,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所以八舅母您往后要和八舅舅好好的!只要您不成刺进我八舅舅心口的那把刀,他定然就不会有事!
不然的话,八舅舅想要好好的,就只能出家修行佛法了。”
珍珠闻言心里就慌得不行,连忙问道。
“他身上的那股神秘力力量是什么?
怎么还和我扯上了关系?”
妖娆也有些担心的道。
“出家怎么行?
我家小姐马上就要和他成亲了,他要是出家了,那且不是要害了我家小姐一辈子?”
小岁岁听着这话有些似懂非懂,虽然她已经有着十一二岁的智力了,但是人生阅历还少。
所以就道。
“我说的只是万一,事情要是到了不可控,为了八舅舅的性命,我想大舅舅他们就算是压着他剃光头,也是要把他弄去剃度出家的!”
珍珠看小岁岁说的不像是假话,便道,“你放心,等他醒过来以后,我会好好和他谈谈的,只要他对我好,我定然不会辜负他的!”
小岁岁就点头,然后把引魂铃放大,将萧护卫的神魂放了出来,她打了个哈欠道。
“我好困,就先去睡了,八舅母,妖娆姐姐晚安。”
然后就回房去了。
躺在床上,小岁岁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就全是季友泽刚才的样子。
她努力闭上了眼睛,进了梦境空间找阿铃。
“阿铃,八舅舅身上的轮回之力,你都看见了吧?”
阿铃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十一二岁大的小姑娘,脸上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刚看出来,之前我就觉得你的舅舅很不简单,没想到你八舅舅会是这样的来历!”
“我八舅舅他……”
十殿阎王之一的转轮王的无上法力,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人间少年的身上?
小岁岁怎么也想不通。
阿铃确是面色凝重。
“有件事主人年纪小,并没有去过地府,所以还不知道,转生阎王在三千多年前就出事了,一直闭关不出!”
小岁岁就眨眨眼。
“这和我八舅舅有什么关系吗?”
“大家都说,转生阎王是修炼上出现了问题,所以他本人好像并不在地府。
不过因为转生阎王的威慑太大,他的身边有量大鬼将忠心耿耿,一直守着他的宫殿旁人接近不了,所以才没人发现,其实他并不在地府。”
小岁岁就有些慌了。
“阿铃你别告诉我,我八舅舅是……”
“这只是我的猜测,但具体的,我并不知道呢。
主人,你八舅舅是肉体凡胎,却身具轮回之力,这其中定有缘由。”
小岁岁闻言就叹口气,“我八舅舅今天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总觉得,他好像是因为那个萧护卫说了八舅母什么话,这才刺激到了八舅舅!”
“主人,凡人之事,您管不过来那么多的,现在您主要的任务就是解除通天之阵!”
阿铃说这话的时候,本是顺势说的,可是说完了以后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加了一句道。
“其实也不是那么着急,主人还小,等你长大一些也是可以的!”
解除了通天之阵,主人的任务就该完成了,她又得回道那冰冷无情的地方去了。
这何其残忍?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回头我就问问外祖父,玄武和白虎的骨头和精魂找到了没有,外祖母身体快不行了,我早点解除了通天之阵,让外祖母和外祖父团聚才是正事!”
阿铃闻言不由心疼的看了她一眼,问道。
“主人也不用那么着急的,等您再大一些,您和身边的亲人多享受几年的快乐时光再去解除也不迟的,反正这方天地已经被屏蔽了几千年了,不在乎多这一年两年的时间!”
小岁岁却摇头,“外祖母等不得,万一两边界域打通以后有能救外祖母的方法呢?”
“其实想要救你外祖母也不难,炼制长生丹,不过这东西是逆天之物,轻易没人能够炼制成功。”
小岁岁道,“外祖母寿数已定,如果真有人想要救她的话,那就得一命换一命。”
阿铃闻言就不由睁大了双眼。
“主人,您该不会想?”
“不会,你理解错了。”
“啊……”
“不说这个了,我想去一趟黄泉路,弄清楚八舅舅是怎么回事?”
阿铃点头。
“是!阿铃这就打开黄泉路!”
荷花池中出现了一个旋涡,小岁岁直接跳了进去,然后走过了忘川,来到了奈何桥。
引魂使看见她,不由诧异了一下。
“生魂?奇怪,近一年这忘川就来了两个生魂了,人界该不会出事了吧?”
“小娃娃,你是哪里人士?
你一个生魂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小岁岁把手里的引魂铃摇了摇。
引魂使看见她手里的引魂铃,不由睁大了双眼,连忙道。
“忘川之主的主人!
难怪您一个生魂能安全的到这奈何桥!”
引魂使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小声道。
“这里就是地府吗?
和我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小岁岁看看这四周来来往往的魂魄,他们都笼罩在雾蒙蒙的浓雾中,和她看的话本上说的地府大不一样,就满眼都装着新奇之色。
“嗨,人间的那些画本子本来就是胡编乱造的。
我们地府其实比人间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
您特意开了黄泉路来地府,不知道所为何事?”
引魂使话刚问出来,远处就连着飞落过来几道身影落在他们身边。
第九百七十一章傻人有傻福的六舅舅
他们一到小岁岁的面前,纷纷行礼。
“尊者为何忽然来地府?怎的没有通知我们十殿阎罗,我们也好迎接!”
一个面相粗犷,一脸凶相的人问小岁岁道。
小岁岁闻言就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这里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她能肯定的是这是她第一次来。
这些人竟然认识自己,说的话也奇奇怪怪的。
“尊者?”
她一脸迷茫的看着那一脸凶相的人。
“这……”后面联袂而来的八人不由面面相觑,小声交谈。
“尊者的样子,瞧着像是转世后的前程尽忘。”
“嗯!应该是任务并未完成,所以还未回归天道本身,她来这里应该是机缘巧合。”
“依我看,可能是忘川之主在使坏,故意把这位给引来这里,想要抓我等错处,后面等这位记忆苏醒后好处罚我等!”
这些人的话,尽管说得很小声,但是小岁岁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着你们像是在说阿铃的坏话?”
小岁岁忽然皱眉。
几个阎王就连忙道。
“没有,我等哪儿敢啊!
我等只是在说,您现在只是一个凡人,但是忽然来了地府想必是凡人界出了什么和我们地府相关的大事了,所以忘川之主才让您来地府的!”
小岁岁想了想便道。
“确实有一件事和地府有关,我不得已才来地府的。
几位叔叔伯伯,你们知道轮回之力吗?”
小岁岁的一声叔叔伯伯,把在场的八位阎王爷都给吓了一跳,连忙道。
“当不起尊者的一声叔叔伯伯,您有问题尽管问就是了!”
小岁岁就眨眨眼,现在她就关心八舅舅身上的轮回之力是怎么回事?
于是也没和他们多说,直接说道。
“我八舅舅身上有轮回之力,我听阿铃说轮回之力是这十殿阎王中的转生王的无上法力。
我想来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
在场的八大王都不由面面相觑。
脸上全是心虚!
“各位大王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看着你们几位好像很是心虚的样子啊?”
阿铃忽然就从引魂铃中冒了出来,看着八个阎王就十分的得意。
在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大佬,以前的时候,他么的,这些人都想把自己收服,让自己认主。
她洞悉了他们的想法就跑了。
然后在他们找到自己之前先认了个比他们都厉害的大佬做主人。
现在这些人看见自己都得客气上几分!
“阿铃姑娘,你……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没有的事,我们兄弟几个坦坦荡荡,哪有心虚?”
阿铃闻言也不戳穿他们。
直接问道。
“是吗?
你们若是真没心虚的话,那请问一下,转生王与秦广王为何不在?”
“这……想必是尊者来这里的事情他们还没有得到消息吧!”
有人就睁着眼睛说瞎话!
阿铃就嗤笑一声,“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家主人现在年纪小,所以就随便骗?”
几个阎王就……
无话可说。
“行了,我家主人也不会为难你们,你们只要说说,我家主人八舅舅明明是一个凡人,可是他身上却有着轮回之力是怎么回事?”
阿铃算着时间,不能在这里废话了,她刚刚修炼出来的一点力量,不能护着现在的主人长时间留在这里。
得赶紧问清楚了回去。
“如果尊者只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的话,那在下倒是可以回答一二。”
阿铃的问题刚问出来,刚才说话的那个凶神恶煞的阎王就说话了。
“楚江王请说。”
小岁岁这才知道,原来这位看着很凶的人是十殿阎罗之一的楚江王!
“事情是这样的,三千年前,转生王历劫,与一凡人相爱,按道理他应该是被世间的情伤得体无完肤,然后断情绝爱回到地府掌管大局。
可是不知为何,他竟然没有彻底断情绝爱,心生心魔,一蹶不振,法力日渐削弱,大有要变成地府鬼将的趋势,于是……”
说到这里,楚江王就看了小岁岁一眼,到了嘴边的“你”字,就变成了“一个无上大能就出手相助了他一下,将他的心魔剥离神魂,单独投入红尘,让他生生世世都能凭着熟悉之感找到那个让他走火入魔的姑娘,完成十世情缘,若是十世情缘以后,他们之间还不能修成正果,或者是转生王还看不破尘缘的话,那他便就灰飞烟灭了。”
小岁岁闻言就张大了嘴,喃喃低语道。
“难怪我之前用了言行法随呼唤八舅舅却不起作用,原来是因为他还有这样的身份!”
八个阎王:您自己总不能打破您自己的定律规则吧!
“我八舅舅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若是一个不好,他可能就会被他身上的轮回之力反噬,几位叔叔伯伯,我该怎么办?”
八个阎王闻言又相互看了看彼此,最后还是楚江王咬牙道。
“您八舅舅,有被轮回之力掌控的话,这极有可能是因为转生王现在的法力越来越削弱,他着急收回自己的转生之力,所以才会蛊惑你的八舅舅,你八舅舅本身就是转生王的心魔。
若是他被转生王的轮回之力而吞噬,那转生王定然也就收回了他的轮回之力,同时心魔再生。”
小岁岁越听越糊涂。
就不由看向了阿铃。
阿铃道。
“楚江王的意思是你八舅舅若是再出现一次今天晚上出现的那种情况,他就身死道消,轮回之力回到转生王的身上。
而转生王会走火入魔,同样也会因为心魔而跟着身死道消。”
小岁岁就眨眨眼,道:“我是问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阿铃就看向了楚江王。
楚江王就道。
“有,除非把那个让转生王心生执念的女子灰飞烟灭。”
“?”
小岁岁和阿铃都疑惑眼看向楚江王。
楚江王就道。
“转生王现在着急的收回自己的轮回之力,定然是他已经稳不住他自己的阎罗殿了,一旦他本人出了问题,转身殿坍塌,整个地府受到牵连,六道轮回崩塌,兹事体大,所以他才会等不得心魔十世情缘的期许,慢慢化解心魔!”
小岁岁用力咬嘴唇。
“我八舅舅不能死!”
楚江王道。
“可地府也不能有事所以……”
“可按你刚才的说法,就算我八舅舅死了,轮回之力回到转生王的身上,他依然无法断情绝爱,心魔不除,到时候他还是会灰飞烟灭!”
楚江王连忙接话道。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几个兄弟才商量着,若是转生王当真坚持不住了,提前将那轮回之力收回来,我等只能让转生王心爱的女子灰飞烟灭,永不入轮回,强行让转生王断情绝爱!”
听见楚江王的话。
阿铃就不由问道。
“这样的办法,你们在几千年前可有想过?”
楚江王几人的脸上就不由讪讪。
“几千年前你们就没办到,现在又如何能够办到?”
楚江王就悄咪咪的瞅了小岁岁一眼。
几千年前他们确实就想这样干的,可是奈何转生王太过决绝,他竟然想要自毁,就算和地府同归于尽也要保住那个女子。
要不是这位小祖宗忽然出现,提出了剔除心魔,让其转世与那女子历劫十世,做十世有情人,转生王估计早就让这轮回路崩塌了。
“你们有没有办法稳住转生王的法力?让他的法力不再继续削弱,让我八舅舅继续历劫?”
小岁岁问楚江王。
“有,就是……”
楚江王就看了阿铃一眼。
阿铃就炸毛了。
“楚江王我警告你,别打我的主意!”
楚江王闻言摊手。
“那就没有了。”
小岁岁就看向阿铃,问道。
“阿铃,楚江王是什么意思?”
阿铃狠狠的瞪了楚江王一眼。
这才道。
“他是想借用我的本体稳住转身殿,护住六道轮回,这样为你八舅舅争取时间!”
小岁岁闻言双眼就亮了亮,“可以吗阿铃?”
阿铃就抽了抽嘴角,十分无奈的道:“你要想清楚,要是我留在了地府,你就不能随时呼唤我了,梦境空间你也不能使用了。
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只能靠你自己!”
小岁岁瘪嘴想哭,可是想到这样就能救八舅舅,为八舅舅争取时间,于是狠狠心道。
“我可以的,大舅舅和姑姑都说,我总是需要学着自己长大的!”
阿玲:“……”
无奈的揉眉心,狠狠的瞪了在这里的八大阎罗,“你们的谋划如愿以偿了,心里美得很是不是?”
楚江王等人,很是规规矩矩的给阿铃行礼。
“有劳阿铃姑娘费心了,转生王这已经是第六世了,再有四世,就功德圆满,到时候只要他看破,我们大家都功德圆满了。”
阿铃还能说什么,转生王可真是好运气,这一世得了主人这么个大靠山,直接做了主人的八舅舅。
她除了同意还能怎样?
“主人,阿铃护送您回去吧!”
岁岁点头,转身就朝着黄泉路回来了。
睁开眼,她试着在神魂深处呼唤阿铃,果然,没有人回应自己了。
深深叹口气。
小岁岁无奈翻个身。
嘀咕。
“地府不是有十大阎罗吗?
转生王在闭关,那见我的应该是九大阎王才是,为何今天我只见到了八位?”
秦广王:割了半颗心,现在的我和转生王半斤八两,闭关中!
第二天小岁岁再见季友泽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像是没事人儿似的。
依然是面瘫脸,见到珍珠的时候会有些许浅笑。
不过都很快就收敛了情绪。
珍珠问他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摇头。
说是只记得有黑衣人想要刺杀自己,他不敌,然后晕倒了。
珍珠就和妖娆相互看了看彼此,谁也没有多说。
眨眼过了几天,季友霖到了。
他和胡舒儿被季友诚安排住进了新院子。
小岁岁忽然又多了一个舅母,这个舅母还巨有钱。
虽然不及朱秀秀和季友诚,但是她对小岁岁是绝对的大方。
成天带着小岁岁去逛街,给她买好吃的,还买些手势,金银玉器。
有时候还给她买画本子。
小岁岁就成天粘着胡舒儿了。
妖娆就很酸的对珍珠道。
“真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您看看您可是一国公主,和一个商户女相比,同样都是舅母,光是几个臭钱就能笼络住了整个季家的小团宠!
公主,要不咱们也把这些年咱们暗中布置的产业归拢一下,也拿钱出来收买人心?”
珍珠就无语得很。
伸手揉眉心道。
“你少自作主张,你看看你上次自作主张,撺掇着三哥来找季友泽的麻烦,结果差点让他们都没有了性命。
小岁岁是季家的团宠,是个人都想讨好不错,可她不是一般的孩子,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她是能分得清的,要是那胡舒儿不是真心喜欢她,也不会费尽心思讨好她!
现在我忙着婚礼的事情,没空照应岁岁,有六嫂照顾她,这也是在帮我的忙!”
“哟,我没听错吧?
六嫂?
公主,您当真是喜欢上了季友泽了?
都直接叫那胡舒儿为嫂子了?”
珍珠就白了妖娆一眼。
“你少贫,婚期就在两天后了,要是你这话被人听了去,难免诟病!”
妖娆撇嘴,不再说话。
季友霖自从来到雁回城,就成天忙得不行。
胡舒儿经常到了天快亮了才看见他。
她期初的时候还通情达理的理解他,毕竟刚和兄弟久别重逢,他们兄弟相聚晚一些倒也正常。
但是这样的情况别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所好转,她就直接问季友霖在忙什么?为什么总是那么晚才回来?
季友霖就没有瞒着胡舒儿的意思,直言不讳的说了。
“马上要和东岳开战了,我领着兄弟们做战车,另外把燕云关的兵力重新调整一下,布设一些奇门遁甲以防东岳来犯!”
胡舒儿这才知道她嫁了一个怎样了不起的夫君!
立马就狠狠的亲了季友霖一下,“我可真是捡到宝了,没想到我的夫君是这样厉害的一个人!”
看着胡舒儿眼里的崇拜,季友霖就嘿嘿的傻笑,然后半推半就的满足了媳妇儿。
因为知道季友霖很忙,胡舒儿就把时间都放在了小岁岁的身上。
和她聊天,问她很多自己不知道的问题。
给她买小玩意儿,打听季老夫人,王冬雪他们的喜好。
暗暗的开始准备回京以后的礼物。
这天晚上,季友诚就抱着酒坛子对酒当歌。
小岁岁爬上来,也闹着要喝酒,季友诚就给了她一小瓶子的果酒。
“你说你六舅舅到底是什么命?
怎么就找了个那么爱他的六舅母?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傻人有傻福!”
小岁岁就眨眨眼。
“三舅舅是怎么看出来六舅母很爱六舅舅的?”
第九百七十二章小岁岁醉酒
“这还用看吗?
你六舅母每天拽着你问东问西,都是在打听咱们季家人的喜好。
她那满心满眼都是你六舅舅。
你六舅母虽然是商户女,有些小心机,可是她的这些小心机都是用在要如何讨你六舅舅的家人欢心上了。
人要是不爱,又怎会在意?”
季友诚想着胡舒儿这几日的表现,就不由想到自己和朱秀秀,虽然现在他们夫妻也算是功德圆满,可说到底,这些年他可没少走弯路。
想想挺酸老六这个棒槌的!
小岁岁因为一小瓶果子酒喝醉了,在季友泽成亲的头一天晚上,在院子里面上调下窜的,上房揭瓦,下池捞鱼,弄得鸡飞狗跳的。
季友诚被季友泽给埋怨得要死。
好在小岁岁上蹦下跳一整晚,第二天累及了睡着了。
婚礼才能正常进行。
不过喝果子酒醉了的小岁岁睡着了。
东岳的魑魅魍魉却出现了。
东岳亡国公主嫁给了大韩的权臣?
开玩笑!
这要是成了,东岳还不被大韩给灭了?
于是东岳的死士坐不住了。
就在季友诚的一声“夫妻交拜”声中,刷刷刷数十道身影从外面杀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
看见黑衣人杀进来,季友诚就厉声喝问道。
“自然取尔等狗命的人!”
黑衣人全力进攻,目标是今天的新娘。
季友泽将珍珠护在身后,笑着看向了来人,这一笑,竟然有些邪魅之感。
“关门!放箭!”
季友泽不慌不忙,大喊一声。
一时间,整个院子的门就被关上了。
季友霖加班加点赶出来的机关体现出了作用。
一时间,婚礼现场就成了铜墙铁壁。
一个个弓箭手从后堂出来,直接成了守株待兔!
“你……你在算计我们?”
一个黑衣人惊慌的问道。
“本来我是想好好成个亲的,可是这些日子你们明着刺杀,暗中寻的来了好几拨人,让我烦不胜烦,所以就做了准备。
说说吧,你们在找什么?”
黑衣人咬牙切齿的道:“传闻大韩皇帝小儿身边的伴都深不可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季友泽就道:“我当你这是夸奖!”
说完,他就拍拍手,道:“带上来!”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咕噜噜的车轱辘声响。
众人朝外面看去,一辆囚车,由几个人押着已经停在了庭院中央。
而那囚车里关着的赫然是魏江!
魏江的身上伤痕累累,鲜血侵染了一层。
他看见季友泽,整个人都疯了一般大喊大叫起来。
“季友泽!我他良的要杀了你!”
季友泽轻蔑一笑,“你别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珍珠更是随手拔出了身边侍卫的佩剑问季友泽。
“现在他的命是我的了!”
季友泽点头,“我一向言而有信!”
季友诚连忙对周围的士兵道,“护着珍珠公主一点,别让这些歹徒伤了她,不然你们的小命就玩完了。”
几个侍卫闻言就连忙跟上。
黑衣人们看见珍珠的样子,都便不由心里发慌,全部朝着魏江的囚车靠拢。
“杀了她,你们别管我,一定要杀了黑珍珠这个心肠歹毒的黑寡妇!”
魏江看见珍珠的样子,心里就不由发毛,连忙对黑衣人们大声喊道。
然而那些黑衣人却朝冷笑了一声,然后几人不约而同的举起了手里的刀,一起朝着魏江刺去。
与此同时,珍珠手里的剑也紧跟着刺入了魏江的心脏!
“啊……”
魏江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黑衣人。
“为……为什么?”
这些人虽然蒙着脸,但是他能听清楚他们的声音,还有他们的身形自己也很清楚,他们都是魏恒身边的死士。
他们对魏恒的忠心,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可现在,这些人竟然杀他!
他可是魏恒的儿子,唯一的嫡子,还是封了太子的!
“太子殿下死在了大韩,陛下有令,三十万大军即日开拔,攻进大韩京都,为太子殿下报仇!”
一个黑衣人高声道,随后几人一起朝着珍珠和季友泽而来,他们一一边朝着珍珠逼近一边对珍珠道。
“珍珠公主,陛下说了,只要你乖乖的,不和大韩的权臣成婚,带着玉玺回到东岳,你就还是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
就算是想做皇后都行!”
珍珠闻言立马就冷了脸!
“放屁,魏恒杀我萧家那么多的人,竟然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他自己都老成什么样了?
他还能动吗?”
珍珠这边刚骂完,那边季友泽的剑就攻势凌厉的解决了三个黑依然。
看见季友泽的动作,珍珠骇然,这家伙该不是又受刺激了吧?
想想那天晚上的可怕,现在的珍珠有些莫名的心慌。
于是连忙闭嘴。
那边的黑衣人也很快都被解决,但是带头的一个却被季友泽给留了性命。
“带下去好生审问。”
几个士兵领命而去。
“你没事吧?”
珍珠朝着季友泽看去,连忙问他有没有事?
季友泽摇头,直接问她道。
“东岳的传国玉玺不见了?”
难怪这几天东岳来的死士没有一次是真想要珍珠的性命的,而像是在暗中寻找些什么的样子!
“咳咳!那玩意儿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我送人了。”
季友泽闻言本来这些天渐渐变得不再那么面瘫的脸,瞬间就变得十分的生人勿进起来。
季友诚最是清楚自家的这个弟弟的,见状就硬着头皮上前道。
“还差最后一拜,准备一下,你们把这仪式给完成了入洞房吧!”
珍珠闻言立马就把自己的盖头给盖了起来。
今天杀了仇人之子,她心情大好。
然而这盖头刚盖上,耳边就听见季友泽道。
“不拜了!”
然后转身就走了。
珍珠整个人都懵了,缩在衣袖中的双手不由紧了紧,身体都颤抖起来了。
“啊这……”
季友诚整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声问大步离开的季友泽。
“你这是又发什么疯?这不是你一直盼着的婚礼吗?
这就差最后一步了,你怎么还不稀罕了?”
珍珠一把将盖头拿下来捏在手里,脸色也很不好。
应该是有些无助和彷徨的样子。
“这……八弟妹你别多想,八弟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去了,所以才……”
“这借口怕是三哥自己都不相信吧?
就别用来骗我了。”
季友诚:“……”
“小姐,姑爷的样子瞧着像是在生您的气,您怎么他了?”
妖娆走过来,小声的问道。
自从上次看见季友泽和三皇子打的那一架以后,妖娆就挺蹙季友泽的。
有时候都不敢靠近他,深怕什么时候他一个不开心就把自己给送去轮回了。
“我也不知道,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可就是说两句话的功夫,他就忽然生气了!”
“那会不会是您说的什么话忽然惹了他不开心了?”
“我……我能说什么话惹他不开心?
自从岁岁说什么我是刺伤他的那把刀以后,我就小心翼翼的,在他面前就什么都不敢说。”
“那就奇怪了。”妖娆也弄不明白了,这季大人好像越来越邪性了似的!
“算了不管他了,这婚礼他不继续我还不想成了呢!
真当本公主非他不可了?
大不了等到了京城,我去重新找个帅气的,玉树临风的,比他还有权有势的人嫁了!”
妖娆就朝她投来了十分赞成的目光。
“小姐有志气,还请记着你今日所说的话!
到了京城您得把它给实现了!”
然后就走了。
小岁岁醉一次酒,直接睡了三天三夜,醒过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里面都是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她揉着头昏脑涨的小脑袋走出了院子往外一看,全是穿着盔甲的将领,他们全部都是灰头土脸的。
“怎么了?我怎么看着他们像是刚和人打架了似的?”
小丫头一边揉脑袋,一边小声嘀咕。
妖娆就从一边走出来,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小祖宗你总算是醒了,这些天大夫都来了几波,全都说你只是醉酒而已,可你怎么醉酒这么能睡?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小岁岁就捂住小嘴就打了个哈欠道:“我也不光是只有醉酒的问题!”
“不光是醉酒的问题?那你还有什么问题?”
妖娆闻言就不由眨眨眼问道。
小岁岁嘟嘴摇头。
没有了阿铃,她有很多事情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要是在这之前,她的酒劲完全可以去荷花池化解掉的。
可是现在她就只能一点一点的慢慢消耗了。
妖娆把小岁岁带去洗漱好了帮她端来了饭菜,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她吃。
小岁岁就朝她眨眨眼,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
妖娆就兴奋起来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情想要问你的?”
小岁岁道:“自然是看出来啊!你一直眼巴巴的瞅着我,就和我三舅舅想要我给他说祝福语的时候一模一样的。”
妖娆:“……”小孩子人不大,心眼子倒是一点也不少。
“你有事没事?没事我就走了啊!”
妖娆连忙问道,“你要去哪儿啊?”
“去向八舅舅辞行!”
“啊?”
小岁岁放下碗筷就要出门去。
妖娆急忙跟上,对小岁岁道。
“长公主可是要回京城了?”
小岁岁点头,“嗯!”
之前八舅舅就说过了,等他和八舅母的婚礼结束以后,就让自己和八舅母先回京城去的。
小岁岁走到季友泽和一众将领们议事的院子,里面传来季友泽有条不紊的部署声。
“是!季大人这样一安排,我们的兵力确实就显得没有那么欠缺了,只是这个粮草问题,朝廷真的能在三天之内送到吗?”
战事起,粮草缺,这是每一场战事都必然要经历的一个过程!
“这个大家可以放心,我在出发的时候,就和陛下说好了,粮草会尽快送达。”
“如此一来,那可就真的是太好了,那我们和东岳的这场仗就有把握了。”
将士们都兴高采烈起来。
纷纷在季友泽淡定的目光中离开。
出门的时候遇上了小岁岁,都很有礼貌的和她打招呼。
小岁岁直接走了进去,欢欢喜喜的喊了一声“八舅舅”!
“终于醒酒了,你个小丫头片子,没事喝什么酒?
你知不知道八舅舅有多担心你?”
小岁岁就嘻嘻的笑,“没事了,岁岁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八舅舅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谁告诉你我担心你了?”
小岁岁就嘻嘻的笑。
“您要是不担心我,干嘛和三舅舅打架啊?”
季友泽:“……”
“八舅舅,您为什么忽然就生八舅母的气了啊?”
季友泽斜眼瞅了她一下。
“能耐了你,闲事都管到你八舅舅的头上来了!”
小岁岁还是嘻嘻的笑。
“这几天,我虽然躺着没醒过来,但是外面的动静我还是能听见的。
八舅母很彷徨,不知道您对她是不是真心的,所以八舅母就很难过。”
季友泽的脸色就忽然缓和了下来。
“她……算了,你一个小孩子就不要管这些大人的事了,你现在醒过来了,就准备干活儿吧!”
小岁岁闻言就叹了口气。
“唉!七舅舅有句话说的是没错的。”
“?”
“七舅舅说,旁人只有三个心眼子的话,那八舅舅就有九个,而且,八舅舅还挺会算计人,谁都能为你所用!”
“少废话,八舅舅还不是为了天下苍生?
只有把东岳给一统了,天下归心,天下才能太平,战争带给天下百姓的永远都是灾难!”
小岁岁就不说话。
“你带着你八舅母回京都去吧,明天你独孤舅舅到了以后,我们就要杀进东岳的国土了,到时候前线危险,她留在这里不合适!”
小岁岁就“哦”了一声。
“你‘哦’是什么意思?就不能好好说句话?”
小岁岁就冲着季友泽笑。
“我这不是学您和我八舅母说话的样子吗?
八舅舅,我这样和您说话,您舒服吗?”
季友泽:“……”
脸就僵住了。
“八舅舅,人的求而不得,并不是旁人不喜欢你,而是你自己不会表达,您认识八舅母到现在,可有告诉过她您很喜欢她?”
第九百七十三章让这颗棋子开心点
季友泽闻言直接摇头,随后反应过来,喝问道,“你小小年纪,谁教你的这些?”
躲在外面的妖娆听见季友泽的喝问就心道不好,小丫头这是要露馅了。
果然,小岁岁很快就把妖娆给卖了。
“妖……妖娆姐姐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相见,从您在婚礼上冷落了八舅母的事情来看,明显你就没打算和八舅母坦诚相见的,所以八舅母就认为您其实对她不是真心的!”
外面的妖娆无奈掐自己的脖子。
老天爷,赶紧下个雷把自己劈死算了吧,为什么自己会想着利用这小奶包去探明季友泽对自家公主的心意?
这下好,自己迟早要被季友泽给劈死!
“妖娆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
除了这些,她还和你说什么了?”
小岁岁想了想道,“妖娆姐姐也没说什么,她就是说八舅母这些天一直很不开心,主要是八舅母不知道哪里惹着你了,你要在婚礼上给她那样的难看!”
小岁岁老老实实的,把妖娆说的话都给出来了。
季友泽大致也明白了自己的问题。
小岁岁悄咪咪的看了季友泽一眼,见他没生气,然后就笑眯眯的转达了妖娆的话。
“八舅舅,妖娆说,就算您真的对八舅母没有真心而是存在利用,但现在还是大韩攻打东岳的关键时期,就算八舅母只是您手里的棋子,您能不能让她这颗棋子开心点?
就算是哄一哄,说一句两句好听的甜言蜜语,也是应该的,您说是不是?”
季友泽闻言大怒,“胡说八道!谁说我对你八舅母不是真心的?
什么棋子?
乱七八糟的,我和你八舅母的感情,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哪儿容得第三个人置喙?”
小岁岁就:“……”发怒的八舅舅好可怕,她的小心脏有点怕怕的。
哎,怎么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八舅舅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过?
“八舅舅!您怎么了?
以前的时候,您可是从来不发脾气的!
您不是说,做人要隐藏七情六欲,不让人知道您的喜恶吗?
怎么现在我们只是说一下八舅母,您就发起脾气来了呢?”
小岁岁忽然睁大了双眼,眼睛亮晶晶的,高声道。
“我知道了,八舅舅对八舅母是不一样的!
您是真心喜欢八舅母的,啊,上次婚礼上您突然跑了,是因为听见八舅母说她把玉玺送给人了!
您吃醋了,以为他是把玉玺送给了哪个野男人了!”
小岁岁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整个人都别提有多惊讶了。
“季岁岁!你竟然对我使用他心通,看我不打你小屁股!”
听见小岁岁把自己的心声全部都说出来了,季友泽气得不行,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抓她。
小岁岁见自己捅了马蜂窝,吓得赶紧拔腿就跑。
“八舅舅您恼羞成怒了,嘻嘻!
八舅舅您的心事被人看穿了以后脸上面子挂不住了所以要打人了。
哈哈哈!”
难得看见这样的八舅舅,小岁岁忽然就开心得不行。
季友泽追着她打了小半个时辰,到底没有抓到飞飞技术超好的小岁岁。
最后还是季友霖和胡舒儿回来才让他们停下来。
“难得,能让你八舅舅这么生气追着打小半个时辰,还没打到的人,你估计是头一个!”
季友霖看见就可以在吃瘪,心情就很好,朝着小岁岁就竖起了大拇指。
小岁岁朝他扮鬼脸,然后看向胡舒儿。
“六舅母买了好多东西啊!
都是买给岁岁的吗?”
胡舒儿就抿嘴笑,“有你的,也有大家的,你六舅舅说,等你醒了,就要带我们回京都了,我这是给大家准备的礼物!”
小岁岁闻言就点点头,一眼看去,竟然还有不少小奶娃的玩具。
“六舅母这是给大舅母肚子里面的小宝宝也准备了小玩具吗?”
“嗯!你喜欢吗?喜欢的话,你先拿去玩,回头六舅母重新再买就是了!”
小岁岁就开心的把胡舒儿帮王冬雪肚子里面的孩子准备的玩具给拿走了。
“额……岁岁都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还喜欢这些小婴儿的玩具?”
胡舒儿很是不解的嘀咕。
季友霖摇头表示不知道。
季友泽面瘫脸回来了,不说话,只有季友诚无奈的叹口气。
“这丫头小时候受苦了,没有玩过这些,现在看到了这些,也不知道高兴,还是难受。”
“啊这……我……我不知道她……夫君,我好像闯祸了。”
胡舒儿闻言就语无伦次起来,有些担心会不会惹了季家的这位小祖宗不开心。
这些天她一直套话,不是套季友霖的,就是套小岁岁的。
知道整个季家都宠着小岁岁,要是谁让小岁岁不开心,那谁就会成为整个季家的公敌。
别说是季家人了,就是皇宫里的太后娘娘,还有皇帝陛下,都宠她得很!
“没事!你对她只要是真心地好,我就保证你啥事儿没有。
你只要不起坏心眼子就行,要是你起了坏心眼子,想着利用她什么的,我保证,天上能忽然下个雷来劈死你都有可能!”
季友霖了这个一根筋,直来直去的人就安慰胡舒儿道。
胡舒儿眨眨眼,很不解的道,“惹了她真的会那么倒霉吗?”
季友霖想起自己差点瞎掉的眼睛。
默默闭嘴不说话了。
妖娆忽然就想起在这之前她利用小岁岁去季友泽那里探口风的事儿。
想起自己躲在外面偷听到的结果。
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感觉六公子这话里的意思是这位小祖宗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
还是说,刘公子这是在暗戳戳的敲打自己呢?
这季家人,果真是没一个简单的!
妖娆就胆战心惊的悄悄回了珍珠公主那里。
自从季友泽从婚礼上跑了以后,珍珠公主的心情就很不好,她总觉得自己看不透季友泽,心里莫名的累。
所以她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自己和季友泽的这一切,都只是交易而已。
没有感情的牵绊也是好的。
“小姐!我这里有个八卦,您想不想听?”
珍珠就晲了她一眼。
妖娆连忙加了一句道:“是关于姑爷为何会忽然从婚礼上跑了八卦!”
珍珠就正襟危坐,咳嗽一声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不是很想听!”
妖娆:“……”
与此同时,小岁岁拿着胡舒儿买的一大包小玩意儿在院子里面的石桌上把玩。
忽然就看见了有两个小拇指大小的小果核。
“这是什么?
怎么看着像是小核桃?”
她拿起来仔仔细细的辨认了一下,还真是核桃。
“六舅母还挺有心的,都说小孩子吃核桃聪明,可大舅母肚子里面的弟弟妹妹们也太小了点,还吃不得这核桃,我就勉为其难班级给他们吃了吧!”
小丫头这样想着,就把那核桃拿在嘴里一咬,结果没咬动。
“还挺硬,我得找个东西砸!”
正好前几天八舅母送的小玩意儿瞧着就挺结实的,于是她就把那盒子拿出来。
打开,里面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玉石。
“这东西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小岁岁眯眯眼,拿起那玉石就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脑中一闪,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睛。
“这竟然是……”
“住手,你别动,你手里的东西哪儿来的?”
院门口忽然传来了季友泽的声音。
小岁岁抿嘴笑。
“呀!原来让八舅舅吃醋的野男人竟然是我啊!”
季友泽的冰块脸终于挂不住了。
“你别乱来,那东西你可不能用来砸核桃啊!
你要是把它砸坏了,你陛下义父能活寡了你信不信?”
小岁岁就嘻嘻的笑。
脸上的小五官都笑得走皱一起去了。
“八舅舅,快去向八舅母道歉吧!是你误会她了。”
“我哪儿有误会?
不是你这孩子,我是长辈,轮得到你来管我吗?”
小岁岁朝他扮鬼脸。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明明就是你自己错了还死要面子!”
“行了,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这东西你可别弄坏了,你这次回京,就入宫把这东西送给你陛下义父吧!这东西可让我好找,这几天都派出去不少人了。”
小岁岁就笑着说好,然后催他去给八舅母道歉。
季友泽拉不下脸,“长辈的事情你少管!”
“哦!那我就不管了,明天我们就启程回京了,八舅舅今天晚上不道歉就没机会了啊!”
而此时,萧珍珠整个人都是惊呆了。
“你是说,他误会我把玉玺送给外面的野男人了?”
妖娆点头,“我听着就是这意思,我说小姐,玉玺您到底给谁了?
要不咱们去要回来,把他送给姑爷?”
说完了她又惊呼一声道:“小姐您该不会是把那玉玺给三皇子了吧?
哎呀不是我说,咱们三皇子天生就不是当皇帝的命,您把玉玺给他,他也未必会复国。
您还是把它要回来,交给姑爷处置才是,要知道下来的大韩皇帝是明君,而且国力强盛,兵强马壮不说,大韩的未来有姑爷这样的人才成为大韩的国之栋梁,三皇子复国无望。”
萧珍珠闻言没说话,脸色倒是好看了许多,有些娇羞,又有些小欢喜的样子。
“小姐,我说话您听见了没有啊?”
“听见了,你就少说两句,还有啊,你以后别把主意打到岁岁头上去,那孩子年级小,万一说漏嘴,告诉姑爷是你撺掇她去的,看你以后怎么办?”
妖娆:“……”呵呵,那丫头哪里是说漏嘴那么简单。她那分明就是故意说的。
月上梢头,季友泽到底是没忍住来到了珍珠的房门前,他站在原地转圈,走过来走过去的来来回回好几次,就是没有勇气去敲门。
珍珠就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他那手足无措,举棋不定的样子。
最终还是在他放弃要走的时候开了门。
“你就这么走了,难道就不打算和我说点什么吗?”
萧珍珠猛地打开了门,站在门口问他。
季友泽立马僵住,都不敢转身看她一下的。
“你要走也可以,总要和我说声为什么吧?
我们之间虽然是一场交易,可我……我总觉得,总觉得你是有那么一些喜欢我的!”
萧珍珠的话,成功的让季友泽转过身来。
“我……我自然是……是喜欢你的,可……我……我总觉得用卑鄙的手段胁迫你,非君子所为,可是我又总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就是不想让你多看别的男子一眼,就是想要你心里眼里都只有我才行!”
季友泽说这些的时候,完全就是本能的,一点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说完了她又不由有些后悔,一个大男人的,这样婆婆妈妈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萧珍珠就低低的笑,从屋里疾步出来,跑到了季友泽的面前,她看着季友泽的眼睛,静静的是凝视着他的双眼,笑颜如花的说:“我心里没有别人,玉玺我给岁岁了,我本来是想给你的,可是那个时候我们,我们不是很熟悉,就想借她的手送给你,谁承想她是个好吃鬼,就顾着吃了,都没打开看一下,就收起来了,所以……唔……”
珍珠睁大了双眼,忽然就被季友泽吻住了双唇。
“我知道!”
他低低的说,声音很小,几乎被萧珍珠给吞咽进了喉咙,几不可闻!
第二天众人启程出发的时候,季友霖就抓着胡舒儿的手总部松开。
“你路上要小心,记得就坐岁岁的马车里,最好是和她寸步不离,千万不要和队伍走散了。
要是你和他们是走散了,就专门找皓月阁的店铺,只要把我给你的玉佩拿出来交给皓月阁的掌柜,他会帮你通知我三个,派人送你和他们汇合的!”
胡舒儿就静静的听着,脸上全是幸福的笑。
小岁岁就在边上看着,然后摇摇头,先上了马车嘀咕,“爱情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把棒槌六舅舅给改变得更加的棒槌了!”
季友泽也祝福萧珍珠。
“到京以后就给我写信,算了,信你也不用谢了,会有人给我写的,你帮我照顾一下我母亲,她老人家身体不是很好,路上你就尽量和岁岁在一起,别离她太远知道吗?”
萧珍珠就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岁岁的,一定会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伤,一定会安安全全的让她回到季家!”
季友泽:“……”算了,莫得办法解释五岁的小奶包是如何有堪比大宗师的实力的……
第九百七十四章回京了
从雁回城启程,到京城若是顺利的话需要个把月的时间。
不顺利的话这时间就得另当别论了。
不过这些季友泽等人都不担心,因为这个队伍有季友诚亲自带队不说,主要的是还有小岁岁这个小福星在,所以他们相信这队伍能准时回到京城的。
果不其然,小岁岁他们的队伍一路上都十分的顺利。
中途的时候,他们还遇上了独孤笑的队伍,经过了西陵和云航的战役,现在的独孤笑很是精神,见到小岁岁的时候就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往她的小脸蛋上就狠狠的亲了亲。
小岁岁十分的嫌弃,用力的擦了擦脸。
独孤笑看得嘴角直抽抽。
“我就这么让你嫌弃?”
小岁岁就不说话。
脸上的表情就是嫌弃满满,你能奈何的意味?
季友诚就道,“好了,这是老八给你的信,你看完就烧了,然后依计行事,千万不要拖后腿知道吗?”
“三哥放心,我和老八老七那是多年生死锻炼出来的默契,我绝对不会给他们拖后腿的。”
“行了,我们着急赶路,你也快启程吧!
老八可是说了,要是你这次能够加快速度赶到的话,那就是大功一件,能够让东岳的这场战役提前结束!
“行!三哥放心,我一定依计行事,保证不耽误了。”
然后放下了小岁岁。
“乖宝,快说,祝独孤舅舅马到功成!”
小岁岁闻言哭笑不得。
季友诚也跟着无奈扶额,在他们这些兄弟中,只要是知道小岁岁这能力的人,都执着于让小岁岁说上这么一句吉祥话!
“祝独孤舅舅马到功成,打个大胜仗回京去!”
小岁岁这话,独孤笑别提有多开心了。
听得是心花怒放。
“宝贝真乖,拿着,独孤舅舅听说你很喜欢大东珠,这是我在处理东岳的战后问题的时候,得到的一个小玩意儿,拿去玩儿吧!”
小岁岁闻言就欢喜起来了,一把就将独孤笑手里的大东珠拿到了手里。
“多谢独孤舅舅,这是一颗有生机的大东珠,我们家正缺这东西呢!”
独孤笑闻言就听出了一丝的不对来,连忙问道。
“有生机的东珠?
什么意思?
你们还缺东珠?
不是你喜欢这东西吗?”
独孤笑的追问,小岁岁听着就嘻嘻的笑,一样一样的解释了,他才弄明白,原来这东珠是能救人的东西。
“那我以后都帮你留意着,只要有这么大的东珠我都让人给你送去!”
“好的,多谢独孤舅舅,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给独孤舅舅带着玩儿吧!”
她递给了独孤笑一个小玉牌,这是我外祖父给的玉石做的,能保平安,独孤舅舅带着不要离身才好!”
独孤笑就欢欢喜喜的收了,不过没当回事,他这些年全是刀里来,火里去的。
生死早就看淡了。
“好了,独孤舅舅,我们要走了,再见!”
小岁岁就朝着自己的马车一边走一边和独孤笑挥手,着重嘱咐他道,“独孤舅舅,玉牌千万不要离身,最好放在贴心的位置!”
然后上了马车。
季友诚听着她的话就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于是眉头就皱起来了。
连忙叫了小厮过来,低低吩咐了几句,那小厮就走了。
众人回京路上也就只遇上了这么一个小插曲。
很快就回到了季府。
小岁岁等人回京的这一天,季家人简直比过年还要高兴。
就连宫里的萧嬷嬷和凌公公都一起来了。
说是要接小岁岁进宫住几天。
季友元亲自出面说孩子累了,先休息一两天再进宫。
凌公公和萧嬷嬷只能先回去了。
涟纯长公主更是直接,卷着包袱就住到季府来了。小岁岁每天二百个五十个大字终于变成了二百个,可能是年纪大一些了,所以现在的字倒也能认清楚了。
季家添丁进口了,季老夫人欢喜得不行,成天都是乐呵呵的。
珍珠和胡舒儿这两个新儿媳就每天天不亮的就去老夫人的院子里面守着立规矩。
季老夫人每天都说让她们不用如此,她们愣是不听。
最后没法子还是大着肚子的王冬雪请了她们去院子里面喝茶聊了一会儿天,她们才知道原来在季家,昨儿媳妇的主动立规矩是在犯错误!
“娘知道二位弟妹孝顺,这心意她老人家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天不亮的就去娘的屋檐下守着的。
娘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身边有张嬷嬷跟着就行,娘有什么问题的,她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的。
还有啊!我们季家的爷们用情都很专一,他们在外面基本上没有什么野花野草的,所以这开枝散叶上,还得靠咱们自己了,你们要是真孝顺,等着二位兄弟回来了,你们就努努力,让娘早日抱上大孙子。”
额……
王冬雪这话,有些让人脸红,又有些让人觉得她是在炫耀季家的几个儿媳妇中,就只有她自己是怀孕了一样!
不!
其实朱秀秀也怀孕了,不过就是没声张而已。
“大嫂说得是,那以后我们就不那么早去娘的院子了。”
“早上是不用去那么早了,但是午饭的时候你们还是要去的。
我和秀秀怀着孕,秀秀孕期刚过三个月,但还是不怎么稳,所以她才没怎么出院子,以后,娘的院子你们白天多去陪陪她老人家。
另外八弟妹准备一下,明天要和九妹入宫一趟。
还有岁岁也会一起!”
“是!我知道了。”
萧珍珠听了王冬雪的话,一颗心忽然就提了起来。
“我……我明日进宫,是以……”
“你的身份特殊,以季家儿媳身份入宫,于你来说,应该要好一些,但是这样一来,六弟妹怕是也要一起走一趟。”
王冬雪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问胡舒儿。
“六弟妹,你可愿意陪着八弟妹走一趟?”
胡舒儿闻言就愣了一下,不由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我也能进宫?”
王冬雪就嘻嘻的笑。
“当然,别看公爹不在这里,但是季家对于朝廷的稳定,还是有很大的作用的,尤其是你的夫君,你知道西陵的战场上,有多少的士兵使用经过他改良过的武器吗?
这于他来说,那可是大功一件,那功劳,就是我家夫君,都没法比的,所以妻凭夫贵,你进宫拜见,陛下和太后娘娘少不得要封赏你一二的。”
胡舒儿睁大了双眼,一脸的惊讶。
“我家夫君他这么厉害呢?”
“六弟妹怒有所不知,在娘的心里最担心的人就是你夫君了,他武功不高,人也棒槌的一根筋,可偏偏就是这机关暗器最为厉害。
以前的时候,就是咱们陛下四处抓他,可是现在,东岳新朝,北渊皇室都在派人抓他。
这些事情他自己是不知道的,我们大家都瞒着,老八暗中派人保护着,我今天把这话告诉你,就是让你心里有个数,出门别说你是季友霖的棋子,瞒着你自己的身份,还有就是注意安全,当然,你的身边刘管家也会派人跟着暗中保护你的!”
王冬雪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天色也暗下来了,外面来了小丫鬟。
“大夫人,清平县主来了。”
“九妹来了!”
谢盼儿进来就喊了一声“大嫂。”
“我给你们介绍下,这坐在左边这位是你八嫂,右边这位是你六嫂。”
萧珍珠和胡舒儿就站起来和谢盼儿见礼。
“清平县主好!”
“二位数嫂嫂叫我盼儿就好,我是季老夫人的义女,在家里排行第九,我是你们的妹妹!”
“你排行第九?是季友泽的九妹?”
萧珍珠脑中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是的,八嫂以后就管我叫九妹好了。”
“所以你是大韩未来的皇后?”
她记得当初自己和季友泽谈交易的时候,季友泽好像是说过这么一句话来着。
谢盼儿就脸蛋微红了一下。
“现在还是选秀阶段,最后还没确定呢!”
这话中的意思,入宫是免不了的。
但是皇后的位置就不能是说太满。
不过萧珍珠想,就季家现在的风头,皇帝对季家兄弟又是如此的信任,所以就算这谢盼儿只是季家的义女,皇后之位定然是非他莫属了。
“二位嫂嫂还请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陪着二位嫂嫂入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到时候太后娘娘定然是有所赏赐的。
另外陛下让我来的目的还有一个,此事和八嫂有关!”
听说事情和萧珍珠有关系,胡舒儿就连忙站起来了,小声道。
“那我是不是要回避?”
萧珍珠没说话,谢盼儿道。
“涟纯长公主住在岁岁的院子里,她那里有不少的好茶叶,八嫂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涟纯长公主讨杯茶水喝?”
珍珠公主闻言就蹙眉,知道季家的这位是义妹怕是有什么事事情不好和自己明说,所以想要那涟纯长公主自己和她说,所以点了头。
“一直都听说大韩皇室的茶叶是极好的,正想品尝一下呢!”
“那大嫂,我们就告辞了!”
谢盼儿带着萧珍珠就去了小岁岁的院子。
这些日子,小岁岁倒是天天去季老夫人的院子一起吃午饭和晚饭,和这二位舅母的感情也好得不行。
不过她的沁馨苑萧珍珠和胡舒儿却是很少来的。
因为这里住着大韩皇室的长公主。
这位长公主看着清冷得很,就算是对着小岁岁这位大韩的团宠长公主也疾言厉色得很,所以萧珍珠和胡舒儿就很自觉的不往她的面前凑。
和谢盼儿一起来到小岁岁的院子,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求饶声传了过来。
“姑姑!我真的写不动了,求求你了,能不能不要我写大字了,我给你背个书行不行?”
涟纯长公主带着怒火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你给我背书?
当我不知道你过目不忘呢?
写大字和背书是能相提并论的吗?
我告诉你季岁岁,字是人的第二张脸,你可是长公主,你这长公主的脸可不能难看了知道吗?”
小岁岁立马就蔫吧了。
谢盼儿听着就没忍住的笑了一下。
“岁岁这不爱写大字的毛病,就得姐姐好生治一下,家里的所有人都拿她没法子!”
“漂亮姨姨!你出宫了!”
小岁岁听见谢盼儿的声音,就从屋里跑出来了,一下子就抱住了谢盼儿的大腿。
欢喜得很。
“漂亮姨姨我好想你啊!
我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你想不想我啊?”
谢盼儿:“……”小丫头片子,尽抢她的话说。
“想!能不想吗?我每天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想,我们岁岁的大字啊到底有没有练?”
小岁岁立马就垮了脸。
“漂亮姑姑坏坏,我不喜欢你了,”
小岁岁气得直接嘟嘴,这可把谢盼儿和涟纯长公主都给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丫头片子,啥啥都好,就是练字像是要她的命似的!”
“可不是,陛下也说了,好在姐姐回来了,能治住她,不然她就真的是全大韩最无法无天的一个。”
“你们先坐吧!后天就是大选的日子了,你怎么忽然出宫了?”
谢盼儿就看了萧珍珠一眼,道。
“明天岁岁和八嫂,还有六嫂入宫给太后娘娘请安,我出宫来和他们说说宫里的事情。”
涟纯长公主就点了点头,“你倒是个有心的,知道出宫为你的两位嫂嫂撑腰,但愿她们以后记得你的好!”
谢盼儿就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一家人,不用计较那么多的。”
谢盼儿趁势就道:“不过我也是为陛下分忧来的,八哥写了信回宫,说是八嫂把东岳的玉玺给了岁岁,八哥就交代了她说是让她回京以后,把玉玺交给她的陛下义父!”
“还有这事?”
涟纯长公主就十分的惊讶,看向了萧珍珠和小岁岁。
小岁岁就点头,连忙把玉玺拿出来。
涟纯长公主拿起来看了看,果不其然,还真是东岳的玉玺。
“这事儿陛下可是有什么想法?”
涟纯长公主把玉玺放下,这才问谢盼儿道。
谢盼儿就看向了萧珍珠。
“陛下确实有个想法,不过需要委屈八嫂!”
她这话一说,萧珍珠就猛地朝她看了过来。
第九百七十五章献玉玺(这几天都双倍加更了,弱弱求月票)
感觉到了萧珍珠的目光,谢盼儿就连忙道。
“你别担心,陛下说了,只是让我提前来商量一下,如果你不愿意,就让岁岁悄悄的把玉玺交给他就行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在明日早朝前入宫,在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献出玉玺。”
谢盼儿这话一说,萧珍珠的脸色就变得十分不好。
玉玺是自己跑到大韩皇帝手里的,和自己主动献上的可不一样。
要是自己跑到大韩皇帝手里的,那就是大韩自己派人找到的。
可要是自己主动献上的,那就代表大韩顺应天意,就应该万民归心!
可如此一来,她就成了东岳萧氏皇族的罪人了。
看见萧珍珠的样子,谢盼儿有些心虚,她也知道这样是陷萧珍珠于不义。
“这件事,于我们大韩皇室来说,确实如此最为稳妥,也不失为一个收拢人心的好办法,不过,湛湛让你提前出宫来和八夫人说,想必是还有顾虑的吧?”
谢盼儿就顺势点头,“陛下说,八哥足智多谋,他知道玉玺在岁岁手中,但是却没提出让八嫂当众献上的计划,那就说明,这件事八哥不赞成这样做。
陛下和八哥是兄弟,他自是不会为难八哥,自然也不会让八嫂难做,如果八嫂愿意当众献上,陛下自然记八嫂一功,若是不愿意,那就让我找姐姐寻个法子,能够让这玉玺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在明天的早朝上出现。
这玉玺谁去献?
以什么名义去献?”
谢盼儿这话一说,涟纯长公主就皱了眉头,然而她还没说话,那边小岁岁就说了。
“我去献!不用八舅母去的!”
“?”
涟纯长公主和萧珍珠,还有谢盼儿都一起看向她,他们都不由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岁岁就道:“八舅舅说了,让我亲自把它交给陛下义父!”
“你八舅舅真是这样说的?
让你亲自交给你陛下义父?”
涟纯长公主就皱了眉头,认识小岁岁的人谁不知道这小丫头只要说一,谁也不能让她说个二?
季友泽这样提前交代清楚的事情,无非就是要保护萧珍珠罢了。
“八舅舅是这样说哒!”
萧珍珠闻言心里别提有多感动了,那个男人竟然连这个动替自己想到了。
“行了明日一早,岁岁上朝,穿朝服,由你领着她献玉玺吧!”
“我?”
谢盼儿闻言时不由睁大了双眼。
“季友泽要保护他的妻子,龙湛也要为你铺路,你献玉玺有功,后天的大选,估计那些倚老卖老的老臣能闭嘴了!”
谢盼儿这才恍然大悟。
“张嬷嬷,你赶紧的,教导一下盼儿和岁岁明天的献玉玺规矩,记住,别教小岁岁下跪弯腰啊!”
万一这小丫头在献玉玺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给跪一下,天上下个雷,就适得其反了。
张嬷嬷连夜教导了小岁岁和谢盼儿规矩。
涟纯长公主就连夜回了宫,把这件事的结果和皇帝说了。
皇帝闻言倒是愣了一下。
“由岁岁献玉玺,倒也说得过去,她毕竟是昌荣顺和长公主,还身负大气运,好好的造势一番,这结果恐怕比萧珍珠亲自献玉玺的效果要好些。”、
涟纯长公主就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友泽不在京中,这件事就麻烦皇姐了。”
“那我这就出京去了。”
“这么着急?”
“再不着急一点,太后娘娘怕是就要当面给我相看了。”
皇帝:“……”
“我这年纪,和我相当的都是有家有业的,年纪比我小的,我又下不去手!
你说那些炒成们是不是吃饱饭没事干的主儿?
成天就盯着我招驸马作甚?
我不招驸马碍着他们什么事儿了?”
皇帝闻言就晲了她一眼。
“你可是咱们皇室唯一能婚配的公主,就算你年纪大,但是这朝中还是能找出一两个年纪和你相仿,可是死正妻的人是的。”
涟纯长公主闻言就气得咬碎了银牙!
“龙湛!我可是你的亲姐姐!
你别以为你当了皇帝,就真的连我都可以利用了!”
身在皇室,涟纯长公主很清楚有多少皇室公主的婚姻是被利用的!
不是被皇帝用来笼络住大臣,就是用来和亲保边关太平!
“皇姐你别激动,我说的这些人是真的存在的,而且他们的父亲,或者是祖父都是朝中重臣,名单在这里,不光是有名单,还有他们与朝中各位大臣之间的人脉关系。”
“皇姐你要看看吗?”
皇帝把几张纸递给涟纯长公主。
涟纯长公主黑着脸接过去翻看了一下,这脸色就更黑了。
“这些老不死的,竟然敢惦记本公主!
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涟纯长公主这话一说,皇帝又笑眯眯地递给她另外几张纸。
“你看看这些,这些是是有老婆,但是据说老婆快要不行了的人选。
皇姐也顺便看看吧!”
涟纯长公主拿起来看完脸就更黑了!
“这些人真该死,这不明显就是要谋害人命吗?”
“这件事陛下就别管了,交给我去处理吧,我保证尽快让他们闭嘴!
再也不敢打我的主意!”
涟纯长公主说完拿着东西就走了。
皇帝就抿嘴笑。
看着涟纯长公主离开才对凌公公道。
“息了吧,准备应付明天的早朝!”
第二天一早,季家的两辆马车就一起入宫了。
云香云朵还有张嬷嬷都跟着。
张嬷嬷是受季老夫人之托,请她帮忙照顾自己的两个新入门的儿媳妇!
云香云朵是跟着照顾小岁岁的。
“哈欠……”
小岁岁坐在马车里,忍不住的打起了哈欠。
谢盼儿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柔声道,“距离入宫还有一些时间,你在姨姨怀里再睡一会儿!”
小岁岁也不矫情,趴在谢盼儿的怀里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就继续睡。
马车到了宫门口,他们故意停了小半个时辰这才下车,然后兵分两路。
萧珍珠和胡舒儿去太后的慈宁宫。
谢盼儿和小岁岁就去太和殿。
“站住,这里是太和殿,陛下和朝臣在这里商量国家大事的地方。
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他们刚到,太和殿门口,就被外面的站殿将军给拦下来了。
“放肆,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们是什么人,就在这里说我们是闲杂人等!”
那站殿将军闻言倒还真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谢盼儿,随后就注意到了她手里牵着的小岁岁。
“原来是清平县主和昌荣顺和长公主,末将该死!没认出二位来!”
“行了,你速速进去禀报陛下,就说昌荣顺和长公主和本县主来给陛下献宝来了。”
那站殿将军是知道这位昌荣顺和长公主是有多得宠的,闻言就连忙去了。
大殿里,皇帝听着一众大臣扯皮涟纯长公主是招驸马的事儿。
有反对的,也有催促的,他就头疼的道。
“众位爱卿,这毕竟是皇姐的私事,朕这个做弟弟的还真是不好插手,这样吧,今日这事儿就先放下,过几日再说!”
有人不乐意。
连忙道:‘陛下!这事儿缓不得啊!”
然而他这话还没得到皇帝的回应,外面就有人高喊一声,“报!”
皇帝就看了凌公公一眼。
凌公公高声问道:“战殿将军何事禀报?”
一个站殿将军连忙进来,单膝跪地,“启禀陛下,清平县主和昌荣顺和长公主在外面求见,清平县主说,她们是来献宝的。”
皇帝闻言连忙道:“那还不让她们赶紧进来?”
“是!”
侍卫连忙退出去。
凌公公高声唱道。
“陛下有旨,宣昌荣顺和长公主,清平县主觐见!”
话音刚落,穿着三品县主朝服的谢盼儿和穿着一品长公主朝服的小岁岁岁就进来了。
“臣清平县主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盼儿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托盘上放着东西,而那东西则是被一方绒布盖着,那样子像是极其重视的样。
“县主免礼!”
小岁岁也跟着上前一步。
直接朝着皇帝拱手,嘻嘻笑着到:“陛下义父好久不见,岁岁在外面游历的这些日子好想陛下义父啊!陛下义父您想不想岁岁啊?”
皇帝闻言就笑眯了眼,小丫头片子,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朕的宝贝闺女出门游历,一走就是两个多月,回来了也不知道早点进宫看看陛下义父,都回京两天了才来,陛下义父都不由怀疑你说的想陛下义父是不是真的了!”
小岁岁闻言就嘻嘻的笑。
“想了想了,岁岁说的是实话,这不,岁岁出门一趟,得了一个好宝贝,就谁也不想送,特意求了漂亮姨姨带着岁岁入宫,将这好宝贝送给陛下义父吗?”
皇帝闻言心里一阵紧张。
目光就盯在谢盼儿手上的托盘移不开眼了。
“是何物?
你给陛下义父看看,若当真是个好宝贝,陛下义父重重有赏!”
小岁岁依然是嘻嘻的笑。
等的就是陛下义父这话。
“陛下义父若是要赏,就别赏岁岁了,这宝贝岁岁拿在手里也不知道因该怎么办,是漂亮姨姨瞧见了,给给岁岁出了个主意,说是这个宝贝,全天下都没人敢私藏在手里,岁岁也不例外,放眼天下,就只有岁岁的陛下义父,全天下最英明神武,心系百姓的陛下义父可以拥有的,所以就带着岁岁来把这宝贝献给陛下义父了。”
小岁岁这话一说,慢抄的文武大臣都不由好奇起来,他们的目光都跟着盯在了谢盼儿端着的托盘上。
都在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贝,能让这小奶娃说得如此的郑重其事!
“噢!岁岁说得陛下义父越发好奇了,你这趟游历究竟给陛下义父带回来了什么样的宝贝?
快揭开那绒布,让陛下义父一睹真容!”
小岁岁这话说得,吸引力太大,就算是知道真相的皇帝,都不由被说得心里痒痒!
“好的,陛下义父睁大眼睛!”
小岁岁这话一说完。
谢盼儿就不由双膝跪地,把那托盘高举。
小岁岁伸手,一把将那绒布揭开。
谢盼儿就高声道。
“东岳玉玺被长公主游历所得,今日献给我大韩皇帝陛下,愿吾皇江山一统,天下太平!”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尽管皇帝早在心里幻想了无数个这样的场面,但是此时此刻,他自己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还是十分的震撼的。
“恭喜吾皇!贺喜吾皇,愿吾皇江山一统,天下太平!”
过了些许的寂静时间,帝师魏太傅就反应了过来,他连忙跪下,高声唱道。
他这一跪,旁的大臣自然就跟着跪了。
纷纷高声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江山一统,天下太平!”
凌公公连忙上前,把谢盼儿手里的托盘接过,端着递到了皇帝的手里。
“陛下!真是东岳国玉玺!”
皇帝连忙把那玉玺拿在手里,装模作样的道。
“凌公公!去把之前大韩和东岳的来往的国书取来,朕先验证一番真伪!”
凌公公连忙去了。
没多久就拿着一分国书来了。
皇帝把那玉玺已盖,随后点头,“果然是东岳的玉玺,闺女,你这次可是立大功了!”
皇帝这话一说,小岁岁就嘻嘻的笑,“是陛下义父洪福齐天,万民归心,顺应天意!”
小丫头年纪不大,说的话东一句西一句,凑在一起都是吉祥话儿!
皇帝别提有多高兴了。
“嗯!好!你这功劳不小,你说,你想要什么?陛下义父赏你!”
皇帝这话一说完,独孤伯爷就上前道。
“启禀陛下,臣有话说!”
皇帝闻言就朝他看去。
“独孤伯爷有什么话说啊?”
“陛下,昌荣顺和长公主得了东岳玉玺,献给陛下确实是大功一件,但是这功劳不应该是昌荣顺和长公主一个人的!”
皇帝闻言就笑了一下,问道。
“那依伯爷看,这功劳还有谁啊?”
早就得了独孤笑的家书的独孤伯爷就道,“启禀陛下,臣觉得,这功劳还有一份应该是清平县主的!”
“清平县主?
独孤伯爷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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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七章国师上朝
昌荣顺和长公主游历得了东岳的传国玉玺,然后又把这玉玺敬献给了当今陛下。
这样的大功自然是要给昌荣顺和长公主的,怎么这独孤伯爷就跳出来?
“咳咳?独孤伯爷可是还有别的看法?”
皇帝不由咳嗽了一声,连忙朝着独孤伯爷看了过去,问道。
“陛下恕罪,臣确实有不同的看法,昌荣顺和长公主献宝有功,自然该赏,还得重赏,但是这其中各位大人是不是忘了,刚才昌荣顺和长公主说得话?”
众人闻言都不由愣了愣,连忙问道。“伯爷此话何意?
刚才昌荣顺和长公主说了什么?”
有人追问道。
独孤伯爷故作惊讶的看向众人。
“怎么?
你们的耳朵都塞驴毛了?
一个个的都不好好听人说话的是不是?
该不会就只有我一个人记着刚才昌荣顺和长公主说的这玉玺她刚得到的时候,长公主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对不对?”
独孤伯爷这话一问,小岁岁就眨眨眼,想到了昨天晚上张嬷嬷教的话,就连忙点了点头。
“是的!”
独孤伯爷就摊摊手,双手一拍,道:“这不就完了吗?
长公主起初并不知道这玉玺是什么玩意儿,直到这东西被清平县主发现,这才知道了这东西是东岳的玉玺,于是这才有了此时此刻的献玉玺是也不是?”
独孤伯爷这话一说,众人都不由觉得很有道理。
“好像是那么回事儿哈?”
有人嘀咕。
皇帝的脸上就不自觉的看向了谢盼儿。
那眼里有着无尽温柔。
宋相就不由悄咪咪的偷看了皇帝一眼,莫名有个想法在心里形成,于是当下做出了判断,自己还是不要轻易开口的话,不然……
果然,他刚这样想着,龙椅上的皇帝就开口了。
“既然大家都觉得独孤伯爷说得有理,那么清平县主当有一功,理应论功行赏,清平县主,不知道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谢盼儿闻言,整个脑子里面都是昨天晚上涟纯长公主说的话,陛下是在为他们的将来谋划,所以她自然也理应有所表现才是。
于是她故作为难的道。
“启禀陛下,清平确实有……”
“国师到……”
外面,忽然传来了站殿将军的高呼声。
皇帝和一众大臣们都不由愣了一下,全部朝太和殿的门口看去,国师一身道袍,一头银色长发仙风道骨的走了进来。
“见过陛下!”
国师一进来,就朝皇帝拱手行礼。
皇帝连忙抬手。
“国师免礼,国师一向不上早朝,今日忽然上朝不知所为何事?”
皇帝于国师的到来心里没底,深怕他是来捣乱的。
于是问他这话的时候,就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启禀陛下,臣昨日夜观星象,发现天象有异,事关国运,臣大意不得,于是连忙为我大韩卜了一卦。
陛下猜卦象为何?”
皇帝闻言不由一愣。
睁大双眼看向国师,连忙问道。
“卦象如何?”
国师拱手道。
“恭喜陛下,大韩气象已显,国运昌盛,现如今的天象表明,大韩距离山河一统不远了。”
“国师真是好本事!”
国师这话刚说完,那边独孤伯爷立马就大声的夸奖了一下国师的好本事。
国师对于独孤伯爷的夸奖,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定定的站在太和殿的中央,目光看着皇帝的面容,轻笑了一下,继续禀报道。
“启禀陛下,臣不光卜算到了大韩未来将要一统天下,甚至还卜算出了皇后人选!”
国师这话一说,皇帝和谢盼儿就不由猛地睁大了双眼,直直的朝着国师看了过去。
“皇……皇后人选?”
皇帝还没说话,一众大臣就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国师,立后一事,事关重大,此事……”
这个时候,皇帝忽然发现他看不懂国师了。
立后一事,之前他就说了谢盼儿是天生凤命的面相,而且他也知,明天就是大选的最终结果了,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上朝?
还说了立皇后的事情?
更说是天象?
“陛下,立后,往小了说,此事毕竟只是您的家事罢了,臣无权干预,可现如今,天象有异,此事事关国运了,臣不得不上朝,当众将此事禀报给陛下!”
国师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是郑重,见他这样,朝臣们也都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大意。
于是纷纷朝着皇帝拱手禀报道。
“启禀陛下,既然国师说立后一事,事关国运,那么不妨听国师说一说,这立后之事吧!”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着急起来了。
此次皇帝立后选妃充实后宫虽然没有大选,但是敬重的官员家中均有年龄适合的参选。
所以此时听见国师这样说,有人着急,也有人想要看戏,更是想要添上一把火,不为别的,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轻易的得到。
“国师大人,众所周知,明天就是大选的日子了,这时候时候您上朝忽然说起立后关乎国运,不知道您这是意欲何为啊?”
有人的矛头就直指国师,想要阻止国师说下去。
“各位大人,本国师是道门中人,心中无欲无求,刚才本国师已经说了,立后之事说到底也只是皇帝陛下的家事,按道理本国师就不应该插手。
但是很抱歉,本国师夜观星象,王星身旁忽然出现了一颗明星,此星与帝王星的相互辉映,按理说,帝王星身旁出现了别的明星,便是有大逆不道之人出现,祸乱朝纲,包藏祸心的乱臣贼子出现了。”
国师这话一说,在场的人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来。
乱臣贼子出现?
会是谁?
这种话可不是能随便说说就算了的啊!
一时间,人人自危。
更是有人朝着国师道。
“国师大人,这乱臣贼子之事可不能乱说啊!
朝中不是刚铲除了陆尚书和李家吗?
这要是再来一个影响朝局的乱臣贼子,那我们大韩岂不是危矣?”
宋相是真的怕了。
要知道,就上次陆泽中和李旭的事情,那牵连实在是太广了。
到现在,他都还在每天夜里点灯熬油的处理这件事的后续遗留问题。
“宋相不要着急,此事本国师还未说完。”
国师听了宋相的话就不由微微一笑,连忙说了此事还有下文的话来。
“还有下文?
还请国师一次说完。”
朝堂上,别的大臣也听得心惊,连忙追问道。
国师就开始在朝堂扯,先从星象扯到了卦象,又从卦象扯到了皇帝的面相。
听得屋里的人都云里雾里的。
到了最后众人很不耐烦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陛下,根据卦象显示,要想我大韩未来百年风调雨顺,立后之事需要谨慎为之!
国师这话,简直让人想抽他两巴掌。
“国师啊!您说了这么多,不知道您对这立后之之事,究竟有何见解啊?
您干脆直接说出来行不?我们都在这里听半天了,实在是没听出来您究竟是几个意思!”
有几个老臣实在是站不住了,平时的时候,陛下早朝也不过是让他们站上个半个时辰,基本上该说的都说了。
至多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时辰而已。
可是今天,国师一来就滔滔不绝的说了一个半时辰,光是他自己说。
而他们自己呢?
压根就听不懂!
皇帝也真是够有耐心的,竟然还一直听着他说。
国师沉默了。
唉,专业不对口啊!
讲解起来就是麻烦。
不讲了,干脆直接说明来意吧!
管他们到底有没有听懂,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
“既然各位大人才疏学浅,听不懂本国师所说,那本国师就直接说了吧!”
国师说着,就朝着皇帝一拱手,道。
“启禀陛下,臣发现天象有异以后卜卦得知,陛下该立后了。”
朝臣们恨不得抽国师两嘴巴子,这不是废话吗?明天就该有结果了。
皇帝更是磨牙道。
“朕知道,明天就是大选的日子了。”
皇帝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可是陛下,这立后人选,不能草率啊!”
皇帝就火了,一拍御案,“国师还请直言不讳,但是……”
“陛下,臣算得一卦,卦象显示,陛下近日会得一重宝!”
皇帝:呵呵!
朝臣:“……”一脸的惊悚,先是看看国师,随后看看陛下,到最后他们的目光就不由看到了小岁岁和谢盼儿的脸上。
这几位会是谁在做局呢?
国师接下来的目的会是什么?
立后?
还是意在东岳的玉玺?
有人心里抽着冷气。
一时间,太和殿里面落针可闻!
“国师!
立后之事,朕自会定夺!”
“陛下,臣只是来说一下,臣的卦象所得。
臣算出了陛下近日会得一重宝,而此宝是由一美人所献,陛下,此人于国运有关,陛下应立为皇后!”
国师说完这话以后,对着皇帝就行了一礼,然后转身走了。
简直就是一副世外高人,事了拂衣去的仙风道骨!
太和殿的所有人都不由愣住了,尤其是皇帝,他不由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连忙朝着谢盼儿看去。
而此时的谢盼儿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那样子简直像是被吓傻了的样子。
小岁岁更是皱紧了小眉头,刚才国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她根据他说的那些东西一一推算下去,很多东西它说不通啊!
然而她这边刚打算和国师说道说道的时候,国师竟然走了!
不过国师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的,漂亮姨姨确实应该是皇后,只要她成为了皇帝,她会孕育下未来大韩开创太平盛世的一代明君!
“这……国师的意思,莫不是说这清平县主是未来的皇后娘娘?”
忽然,独孤伯爷惊呼了一声,脸上全是惊讶之色,心里有个想法,这献玉玺什么的,会不会是一个局?
不过这件事对于他们伯府来说,有利无害,他何不就顺水推舟一把,毕竟这清平县主是季家人。
而他家那个不孝子和季家兄弟关系并不一般。
反正他家闺女是注定没有当皇后的命,那这谢盼儿……
独孤伯爷想到这里,连忙就朝着谢盼儿拱手道,“给未来皇后娘娘请安!”
谢盼儿吓了一大跳,连忙让到一边。
“伯爷莫要瞎说,盼儿惶恐!”
龙椅上坐着的皇帝就笑了一下,连忙开口道。
“盼儿不必惶恐,国师既然算出了你关乎国运,那就理应是皇后人选,朕这就下旨,立马封你为后,命国师立刻推算出最近的黄道吉日,你我尽早完婚!”
皇帝这三言两语的,就把皇后人选给定下来了。
朝臣们脑袋嗡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倒也有机灵的立马就朝着谢盼儿道贺了。
“恭喜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样的声音,是以宋相为首。
还有独孤伯爷也在其中。
有几个送了女儿或者是孙女的老臣很是不甘心,不由睁大了眼睛看向宋相。
“宋相,您……您怎么也……觉得这清平县主是未来国母?”
宋相看都没看那人一眼,“陛下都下旨封后了,各位大人是有意见?”
几个老臣就不敢说话了。
皇帝从龙椅上走下来,朝着谢盼儿伸出了手,谢盼儿有些呆呆的看着他,眼里有着水雾。
一时就呆了傻了,痴了。
小岁岁看见她没反应过来,就用自己的小手一把牵着谢盼儿打手,将其放到了皇帝的手里。
奶声奶气的道。
帝后同心,天下太平!
朝臣们就是一愣,这风头怎么就让一个小奶娃给抢了?
于是纷纷跪下,高声道,“帝后同心,天下太平!”
帝后大婚,实乃天下大事,国师当天就被皇帝传召进宫算黄道吉日了。
小岁岁自己也算了一个,在国师把自己算的黄道吉日说出来之前就交给了皇帝。
皇帝没有公布。
而是等着国师算的日子。
皇帝倒也不是不相信他家小乖宝的能耐,实在是他有个小私心。
他就等着国师算出来的日子和小乖宝算出来的日子谁的比较靠前。
结果国师交上来的日期和小岁岁交上来的如出一撤,就连上面提示的拜堂时辰都是一样。
“朕都怀疑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这之前就串通好了,这大婚的日子距离现在可还有整整三个多月呢!”
皇帝这话一说,小岁岁就嘟嘴了。
“三个月好啊!
等过了三个月,八舅舅他们就该回来,到时候有八舅舅,独孤舅舅他们一起参加陛下义父的婚礼不好吗?”
皇帝闻言双眼就不由亮了亮。
“乖宝你这话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