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评价了。如果你觉得品质够好，吸引力超过其他香水，那就送，反正她们还会来买的。如果你没有把握，那就算了，慢慢卖吧，毕竟这批香水成本虽然不高，但包装真的花了很多钱，让我都感觉心痛。”安东尼说到这里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还是感觉荒缪。
这一批香水是他亲手制造，自然知道成本——每公斤不超过十银，每五十克封装一瓶，差不多可以封装二十瓶，平均每瓶的成本只有五十铜钞，可以说成本很低。
但安东尼万万没想到，海瑟薇负责订购的包装，居然达到了每瓶三个银币，包括一个精致的玻璃瓶、一个密封的木盒，以及一个精美的包装袋。更夸张的是，那个木盒足足有一个小枕头那么大，单单这个木盒子费用就达到了二个多银币。嗯，这还是海瑟薇亲自去谈下来的批发价。
“花费的确高，但是这不就是你的提议么？把宣传费花在包装上，有时候也是一种无形的宣传。我是根据你的理论，选定了这款包装的。”海瑟薇眼睛微微眯起，提醒安东尼谁才是罪魁祸首。
“可是。。。”安东尼张口结舌，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的本意是指更好一点、更特殊一点的包装，而不是这种太过浮夸、让他感觉羞耻的包装方式。这让他想起了前世某些包装，货品一元，包装十元。
“好了，我的合作伙伴，对贵族们的心里我比你更清楚。虽然的确很浮夸，但你不得不承认，这的确很有视觉冲击。。。”海瑟薇一边说一边看着安东尼无言以对的表情，忍不住掩嘴低笑。
“好吧，反正这些都是你的事，我只负责生产。”安东尼不想在包装效果出来前再讨论，顿了顿问道：“海瑟薇，如果有效果的话，最快多久可以回款？”
“你很缺钱？不对呀，纳德告诉我，你租住的商业区房子租金可不便宜，不像是缺钱的样子。”海瑟薇看着里奥，有些不信。
“海瑟薇，我不缺小钱，但我缺大钱。我并没有出人的精神力，所以要买大量精神力药剂用来提升。这倒也罢了，我还需要为晋升炼金术士做准备，这些都需要钱。”
安东尼苦笑着，有些话他还没说出来。
为了追求完美，未来晋升炼金术士时，他肯定会把每一件东西都用宇宙魔方合成之后再使用。也就是说，每种东西，他都需要八份！也就是说，他需要的金钱也是其他人的八倍，这还不算精神力药剂！
“这样啊。。。”这一下海瑟薇倒是理解了，想了想皱眉说：“我打算采用两种办法同步进行。一边用我的名义给葛雷家族有关系的贵族、官员、富商和军队高层都送一份，另一边在王国各处城市准备开自己的香水商店。这样的话，回款速度会很慢，恐怕几年之内都未必能回款。”
安东尼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才头痛的道：“海瑟薇，你不至于一开始就铺这么大的阵仗吧。全国开香水商店，那得多少现金？”
“是需要很多钱，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是顶级香水，如果不这么做，没有人会认可。”海瑟薇也是颇为头疼。
安东尼皱眉思索中，海瑟薇身后的纳德突然说道：“不如我们以其他国家走私过来的名义售卖，不但可以卖的更高，而且。。。”
“不，不行，我要的是一份正当的、可以长久维持的生意，而且本来就是如此，何必为了开始的困难，把事情搞得复杂？实在不行，我就把酒庄抵押给银行，或者卖给佐敦公司。”海瑟薇一口否决了纳德的提议。
安东尼捂着额头，对海瑟薇如此巨大的投入感觉有点头痛了。如果早知道如此，他可能会选择把配方直接卖给海瑟薇，尽快获得一大笔钱，这对他来说更重要。
他可等不了几年后有了钱再成为炼金术士。
“那个，安东尼，你初期大概需要多少钱？”海瑟薇犹豫了一下，转头询问安东尼。
安东尼计算了一下，用模糊的话回答：“大概普通人成为炼金术士十倍的钱，或者更多一些，但也多不了多少。”
“三四千金钞？嗯，大概还得借用一次炼金阵。那还好，我想想办法，应该能凑出五千金钞。”海瑟薇拍了拍胸脯，大大松了口气。
安东尼目光有点呆滞了。五千金钞你说还好，你是认真的吗？
“小姐，你，你想卖了老夫人给你的。。。”
“纳德，停。”海瑟薇不等纳德说完，拦住了他的后续话语。
安东尼目光一闪，猜到了一些什么，苦笑道：“海瑟薇，如果是很重要的东西，没必要这么做，我可以想其他办法。大概，或许，也用不了五千金钞的，我能搞定。”
“不，只是一条项链而已。况且我并不是完全为了你，而是全国开店需要更多的钱，你的五千金钞只是出售项链的一部分款项而已，最多三分之一。”海瑟薇摇了摇头，略微解释了一句。
安东尼又震惊了，什么项链价值一万五千金钞以上？
“那是小姐奶奶留给小姐的一条宝石项链，名叫七色星光，是由七颗不同色彩的宝石组成。尤其是主宝石，是一颗罕见的巨大粉色钻石，完美品级，单单这一颗就价值一万金钞以上。当然，对小姐来说，它的纪念意义更重大，这是最宠爱她的奶奶留给她的最重要物品，万一出售后被高阶炼金术士拆解变成法术宝石，那就无法挽回的。”纳德忍不住了，在一边飞快的说道。
“纳德，不要说了。。。”海瑟薇虽然出声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安东尼微微一叹。
他并不怀疑海瑟薇和纳德在演戏骗他，事实上他们真有其他心思，完全有办法胁迫安东尼，比如用叶琳娜。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了。
过了几秒，海瑟薇摇头道：“安东尼，你不要担心，我又想到了其他办法。我会带着香水的样品和项链去找父亲，向他借款，这样等我有了钱，就可以把项链赎回来，不必担心被那些高阶术士拆解做成法术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