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组局大烂片
然而别忘记，国内可是有着五大娱乐公司，这回那家丰锐影业就被排除在外，于是他们就相当相当的气愤！
可是再怎么气愤，丰锐影业又不是铁头娃，他们也绝不会顶着干。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就被曹落山寻找到了一个不是机会的机会。
离开《仙宫》剧组后的这些天，曹落山恰好认识了一位金主，而且这类金主是所有人最喜欢的那种——对娱乐圈一无所知，却又是狂妄自大，并且还是追求某位小演员的土豪。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曹落山立刻就发动人脉关系，通过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始拉起了一个新项目。这用行内话来说，这就叫做——组局！
曹落山首先就忽悠那个大金主，说服他口头承诺了1000万的投资，并且说明这是丰锐影业的项目，陶雪是女主角，刘石是导演，虽然他们不是业内顶级的人物，但还是有着一定的名声地位。不信你可以去打听！反正你不过就出了1000万嘛！想要更好的，那再加钱也可以啊？
顺便说一句，曹落山忽悠的时候，其他的东西一项都没有落实，反正就是吹牛嘛！这又不损失什么，吹牛又不用上税！
不过忽悠完了后，曹落山又第一时间找到了丰锐影业，希望借用丰锐影业的名义联合投资。并且丰锐影业的投入并不大，用设备和发行费来折算投入300万，并不需要现金投入。并且影片将由丰锐影业负责发行，发行费用绝不低于500万。并且影片将会在十月挡上映！
注意：这最后一点是最重要的！
丰锐影业一听，肯定是大感兴趣，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如果按照这个条件，投入300万，发行费500万，在发行费里玩点花样，就能做到收支平衡。再说票房分成再怎么差，弄个百来万总有的。卖给影视频道又是百来万。就算按投资比例分个五分之一，那也能盈利几十万。
而且在娱乐圈，向来是人善被人欺。如果这次丰锐影业忍气吞声，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的受到欺负。本来是没什么办法，总不能拿自己的钱去出口恶气吧？
可是现在，居然天上掉下个冤大头，用那些土豪的钱根本就不会心疼。既然安排了院线，那起码也要5%的排片率，上映一周左右的时间吧？那么抢了《武林》几块钱的票房也是好的。既然你们不让我投资，那我就要恶心死你们！
于是丰锐影业是一路绿灯，很快就立项备案。他们只有一个要求——同样也要跟风的武侠动作片！一定要按期制作完成！抢档去……恶心。
反正已经准备恶心，那就索性就恶心到底吧！
拿到了项目后，曹落山转身就联系上了陶雪。这样的氪金玩家，又怎么会不被惦记呢？果然，陶雪是一口答应，并且家里立刻投资了200万加上50万的赞助费，而她本人片酬降低到了100万外加10%的盈利分成。
为什么说是降低片酬呢？这里就要说明一下，只要是智商在线的圈内人，都应该明白，这种影片有可能盈利吗？
与超级大片同一档期，跟风之作，剧本剧组还根本不存在，匆忙赶档期……，不直接说这就是大烂片，这已经是相当客气了。
因此说，几乎没可能盈利，又哪里来的10%的分成呢？
然而陶雪为什么一定要接这部已经差不多预定的大烂片呢？
这不是废话嘛！华国每年的院线影片就不过百部左右，投资额1500万的能排进前二十位。
就二十个男主角、二十个女主角，有些一线明星还参演了好几部影片，这还不抢吗？你以为你是谁啊？所以除非是超级巨星，影视圈里就没有演员不会心动的。
到了这里，基本上把其他的都搞定后，曹落山又找到了那位大金主。这回他的底气就很足，身边带齐了资料。而那大金主傻归傻，为人倒是很爽快，毫不犹豫的拍下1000万支票。只提了一个要求——安排个女二。
这种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曹落山一口答应，于是喜大普奔，最后很顺利的组局成功！
不过话说回来，在曹落山组局的时候，他当然会考虑到剧组的筹备，而他的第一选择就是刘石。
刘石的导演能力肯定没问题。还能够担任编剧，他的团队起码能快速拿出一本还过得去的剧本。在《仙宫》剧组的表现就是证明。尤其是他的团队还能胜任制片工作。效率还特别的高，标标准准的快枪手。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刘石不一定是最好的，但肯定就是最为适合的一人。
反正心理预期已经是大烂片了，找个差不多的导演也无所谓。
当然，刘石还是小有名气的，这同样是给投资人一个交代。钱忽悠到了以后，明着蒙骗总是不行，还是需要一些小技巧。这又不是一锤子买卖，就算坑完了这一个，以后还是有许多土豪愿意被坑呢。
所以影片的质量起码也要合格吧？至于亏不亏损？理由实在是太好找了：“并不是我们拍的不好，倒霉和《武林》排到了一个档期啊！”
顺便说一句，曹落山并没怎么特别重视霍冬，他只认为霍冬就是刘石团队中的一员。而霍冬在《仙宫》剧组的优秀表现，无非就是刘石这个团队核心的作用。当然，既然准备用刘石，那就肯定要用刘石整个团队。
听完这些，见刘石依然在考虑，霍冬就主动微笑道：“山哥，我总结了一下，是不是就这些要求：武侠动作片，要跟风《武林》，其他的都由我们随便创作。加上宣传期，我们有两个月的制作时间？”
曹落山点点头：“对！宣传期起码需要预留出三个星期，你们的制作周期绝不能超过35天。这是从今天开始算起！”
说完以后，曹落山又询问刘石：“石头哥，你接不接给句准话。如果有难处，我就另外找人啦？”
“当然接。”刘石毫不犹豫的回答。傻子才会无视这样的机会。就算是大烂片，照样会硬着头皮往下跳。执导千万影片的机会有多难得？“我刚才是在想，这部片子该怎么拍？”
第60章谁会去看武侠片
听到刘石终于答应，曹落山终于露出笑容。他变得轻松许多：“那就好。该怎么拍可以以后再想。这里先说说，我们自己内部的条件……”
在座的都已经很成熟，没谁会想当那些光献爱心的红领巾。肯定都有着自己的利益诉求。于是经过一番讨论，得出以下的共识：
去除宣发的500万，现在只剩下1000万的制作费用。那50万的赞助费是盈利，不能算在制作费用之内。
而在其中，曹落山将要拿走200万。管他三七二十一，首先就是落袋为安。这就作为他组局成功的报酬，并且会做账到拍摄成本之内。并且拿了钱后，他以后不会干涉剧组创作，仅仅是挂名一个总制片人。
现在剩下的就只有800万了。其中预留出100万，将会邀请一个武指团队。毕竟是武侠动作片，没有武指，这影片就没法玩。
刘石的导演片酬是40万。那个女二也有20万。另外就是男主角，实在是没有钱了，索性就友情交给了霍冬来主演，片酬定为10万。反正有没有演技根本都没关系，预定中的炮灰大烂片了嘛！
另外霍冬将要兼任执行制片一职，具体负责制片人的工作。没有酬劳，只拿盈利分成的3%。鉴于上面解释过的原因，可以说就是义务劳动。换句话说，片酬那个10万就是给霍冬的补偿。
有趣的是，原先曹落山同样愿意给刘石一些分成，条件就是降低一些片酬。可是被刘石无情拒绝。这就证明没人会犯傻，反正这群货色全都是焉坏焉坏！
商量妥了后，他们立刻就草签了协议。签署以后，曹落山就干脆利落的告辞离开。
到了这时候，刘石与霍冬面面相窥，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苦笑摇头。还是霍冬先开口：“石头哥，你先去通知其他人吧！把剧组先组建起来。我把小风和鼻涕虫都叫来。今晚通宵爆肝，怎么说，也要先商量好剧本大纲！”
……
昏暗的灯光下，霍冬他们几个就着熟食，喝着啤酒在天南地北的闲聊。这情形放在酒友里面叫侃大山，放在公司里面叫思想风暴，而放在主创人员之中，这就叫做点子碰撞。
与《仙宫》剧组那时候不同，那时候是改编，已经有原著原创剧本，无非就是在框架内修修补补。但现在完全就是无中生有，需要设计一个原创故事，并且尽快拿出一个合格的剧本。
嚼着花生米，刘石摇头晃脑道：“电影一定要有一个主题、一条主线。可我们现在就是命题作文。说简单很简单，说难也很难。正义战胜邪恶，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武林争霸儿女情长，反正总是脱不开这个套路。但我就是不甘心，就想要来个新的立意，可怎么想都没办法，都被前面那帮孙子拍完了。难道还是要特么的跟风吗？靠！拍跟风片居然也要跟风？很不甘心啊！”
郭子风嘿嘿乐了起来：“石头哥，我发觉你有毛病。”
“艹！小崽子骂谁呢？”刘石笑骂。他脾气很好，并不怎么在意郭子风的疯话。
郭子风大着舌头手舞足蹈道：“不是吗？谁规定就一定要命题作文呢？我看过《武林》的预告片花，除了确定是古装武侠片外，情节对外严格保密。既然保密，谁说的清楚这电影的内容呢？我们又怎么跟风？所以说，石头哥，你拍部床上功夫片都不怕啊！哈哈哈！”
果然，精神病人思路广！
“对啊！哈哈！”劳家勇一拍桌子，“他们能古装动作片，咱们就不能时装动作片吗？谁愿意去看长裙飘飘吊钢丝？连福利都没有。咱们这里男主角三角裤，女主角比基尼，吊着钢丝在空中嗖嗖嗖，男人喜欢女人更喜欢啊！哈哈哈！”
卧靠，这是智障儿童欢乐多啊？尤其是喝了酒后的劳家勇。
不过等等，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不就是那个男主角吗？你鼻涕虫就出这样的馊主意？是不是皮痒啦？还有，让陶雪去比基尼？她还不得发疯？她有那个……那个的本钱吗？不会自卑的当场追杀咱们吧？
反正陶雪会不会追杀别人不知道，可如果她知道霍冬的想法，肯定会追杀他到天荒地老。姑奶奶凶小怎么了？你臭冬瓜毛还没长齐呢！啊呸！
不过郭子风和劳家勇倒是给了一个思路，霍冬就犹豫的询问刘石：“时装动作片能不能通过审核？咱们起码也要和武林有关，建国后有没有武林？有没有江湖？”
刘石摸了摸下巴，琢磨了几秒：“应该可以。没听说过建国后不能拍武林，只听说过不能成精。像近些年的《蟒蛇行动》、《雪原追踪》等等，全都是现代动作片，应该有十几部了吧？实在不行，不是还能拍民国武侠的吗？不过那些要么是警匪片，要么是枪战动作片，这和武林江湖没啥关系啊？”
“石头哥，冬哥。”劳家勇突然插话，“咱就别想那么多，先确定一个主题，一条主线吧！”
“艹！”刘石再次笑骂，“你鼻涕虫倒是学会我的话啦？”
笑声中，刘石继续问道：“那就先定主题吧。功夫片不外乎这几种——复仇、夺宝、家国天下、爱情，或者几种主题混杂在一起。哦，还有武侠情怀，我们每个华人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是不是啊？”
然而一听这话，霍冬就不敢苟同：“石头哥，你说武侠梦，还不如说是英雄梦，男人的童话就是成为英雄，无非是你那个时代盛行武侠，所以中老年男人的童话就变成了武侠梦。现在的年轻人谁会去看武侠啊？你打通任督二脉，捡本武功秘籍，还不是一招一式？修仙玄幻都是一拳打爆星球啦！连网络小说写武侠的都个个扑街，根本就没人看，谁还会有这个梦？”
“不会吧？”刘石大吃一惊，“我们的功夫片国内就不用说了，连国外都很受欢迎，这是很有市场的类型片啊？”
第61章原来大家都要扑街
“真的有些不行，不像前几年。”一旁的劳家勇说道。他同样是年轻人，同样没多少武侠情结，“石头哥，你再想想，这几年出的古装武侠片，是不是已经不再大卖？就算几部比较优秀的，那也是勉强小赚或者保本呢？”
做了几个月的狗仔，又到编剧工作室打了几天工，劳家勇其他应该没学会多少，但对近些年的上映影片，尤其是卖座影片还是相当的熟悉。
听了这话，刘石不禁皱起了眉头，慢慢的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真的不行吗？”刘石再次不很肯定的问道。对于近年的票房，刘石同样是相当熟悉，可是以前从来就没人提到过这个话题，他根本就没注意过。然而今天有人这么一说，似乎还……真的如此？
这其实真的不能责怪刘石。其实他还算比较好的，愿意倾听别人的见解，脾气也比较随和，容易和年轻人打成一片。
但刘石这一代的导演，成为名导的就迷恋于画面，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而他下一代的导演，有名的就迷恋于符合外国口味的艺术片，拿国外各类奖项是最重要的，国内观众的观影需求同样是浮云；而港台导演就忙着恰烂钱，他们刚成为电影人时候的那种热诚，早已经成为浮云。
尤其是国内导演权力太大，他们高高在上，不怎么愿意低下身子，去了解观众们的真实感受。还抱着几十年之前的审美观，拍给现在的观众去看？你说说看，这怎么去适应市场？包括今天提到的武侠情结，同样也是如此状况。
尤为可怕的是，这些人身边都是差不多年纪的人，平时的话题和亲身感受都差不多。这就出现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现象——一群四、五十岁的人，他们认为整个华国上至七、八十岁，下至幼儿园小盆友，全社会的主流审美观，应该和自己一模一样？
很有趣的是，现在观影的主流群体，居然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只能用一句成语——坐井观天！
所以说，刘石真的是不知道，现实就是如此，他就是处在这样的氛围中。而学院派的那些年轻人也不敢说，他们还以为前辈们传授的都是真理，更没有丝毫的话语权。今天也就是遇上了这三位奇葩，全都是野生出生。霍冬他们丝毫没有固定的思想囚笼，而且他们的胆子还特别的大。敢说更敢做！
于是霍冬就笑着解释：“石头哥，我听说，国外看我们华国的武侠片，他们是当作玄幻片来看的，空中飞来飞去什么的。其实国外同样也有类似的情况，比如好莱坞的那些老电影人，他们哪个没有西部牛仔情结？都是拍西部牛仔片出身的。看看现在的好莱坞，还有拍西部牛仔片吗？那就是票房自杀，根本没人爱看。不过像西部牛仔片里面的经典桥段，照样能运用到现代电影中。不过时代不同了，就换成了超人，或者什么捍卫者联盟这样的特效大片。”
“等等，你们先别忙着说服我。”刘石喝了一大口啤酒，“照你们的说法，《武林》有很大概率票房扑街？你们都不爱看？哈哈？”
这确实很好笑，因此立刻引得笑声一片。郭子风大嘴一咧：“反正我是没多大兴趣。就算他们把武侠片拍到顶尖，还不是吊个钢丝蹦来蹦去，真不如《仙宫》里面的那几个特效呢。尤其是方文辉，他年轻时候的动作片确实很精彩。但现在都快要60了，就想像一下，他还在荧幕上打打杀杀，顺便和女侠谈情说爱，太特么的出戏了。”
“你们说，咱们扑街对扑街，会不会不那么难看啦？”
大笑！
“那就拍反类型功夫片。哦，还是现代功夫片是吧？”
“石头哥，你先等会儿，我有个问题，咱们这还算跟风吗？”
大笑！
“小风不是说了吗？内容都不知道，还怎么跟风？不过咱们还是需要照顾投资人的感受，就名字上碰瓷吧？里面一定要有‘武林’这两个字”
“我发觉咱们的节操越来越低了啊？”
大笑！
“一入圈子深似海，从此节操成路人啊！”
哄堂大笑！
反正自己会不会成功还不知道，如果最后能够大家一起倒霉，这已经足够幸灾乐祸。
“好了，别把欢乐建立在别人的基础上了。”笑声中，刘石继续道，“先定名字吧！武林风云？武林霸主？”
“武林之浴（欲）火重生。既然已经碰瓷，咱们就碰个够。嘿嘿。”
“喂，你用哪个浴（欲）？”
“石头哥，观众喜欢哪个就哪个喽。嘿嘿嘿。”
“……”
正说话呢，霍冬突然听到手机响，一看是陶雪，就接通了电话。
“喂！臭冬瓜，造吗？姐接了部电影，超两千万的大投资，我演的是女一。嘿嘿嘿……”
听陶雪笑的不怀好意，霍冬不动声色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当然你求求我，就看我的心情啦！啦啦啦……”陶雪心情愉快的唱起了小调，唱了一会儿，发觉霍冬没反应，就恨铁不成钢的又说道，“臭冬瓜，你怎么那么笨呢？我能够拉你进剧组呀？说不定还能拿到一个角色。你就不要曝光度了吗？嘿嘿，不过我现在特想让某个小屁孩叫我姐，多叫几声，还要其他的好听话。呵呵呵……啦啦……啦啦啦……”
霍冬已经能脑补出陶雪的傲娇模样，可能连尾巴都得意的到处乱甩。可他继续不动声色：“大姐，你的歌唱跑调啦！”
“什……什么什么？”
霍冬心中暗笑：“虎妞，能不能告诉我太子哥，你拍的是哪部电影啊？”
“……，这你就别管了。”陶雪当然说不出名字，因为这电影到现在还根本没有名字呢。
“那么卡司怎么样啊？”霍冬继续偷笑，“你是女一，那么男一肯定很厉害喽。”
“那必须嘀。”陶雪傲娇道，“男一的名字能让你吓一大跳。不看看姐是谁？不是一流的能配得上吗？哼！”
第62章珍稀保护傻妞
“呵呵。”霍冬没说话，就回答了几声笑声。绝不能过分刺激陶雪，要知道，现如今这样的傻妞有多难得？全都是些珍稀保护动物。
“你傻笑什么？”陶雪一听，她就不乐意了，“听说导演就是刘石石头哥，你们不是关系挺好？你先去问，姐一会儿再扇扇风，石头哥肯定会给我面子。拿个小角色还不容易吗？小屁孩，你懂不懂啥叫人脉关系？”
“咳咳咳。”霍冬真的服了这位陶.虎妞.雪。他原先还以为，陶雪暂时还不知道刘石就是导演，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误会。没想到她居然知道？“大姐，我现在就和石头哥在一起呢。”
“……”手机里沉默了一会儿，陶雪似乎刚才的话没说过，很无赖的换了个话题，“嘿嘿，臭冬瓜，你总算学了姐的三分本事啦。8错8错，继续努力。嘿嘿嘿，石头哥给了你一个角色吧？”
“呃……算是有吧。”
“哈哈，有了就好，以后在剧组，姐肯定会罩着你。喂，你是什么角色？戏份多吗？”
“呃……男主角。”
“……”
又安静了几秒，陶雪猛的挂断手机。气死姑奶奶了，老天怎么就不灭了臭冬瓜那个祸害了呢？
心中暗笑着，霍冬收好手机。怎么说，陶雪也是好心想帮自己忙，所以暂时……让她有个缓冲心情的时间吧。
可让霍冬没想到，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打来的竟然还是陶雪。刚一接通，陶雪就似乎没打过之前电话的模样：“臭冬瓜，你和石头哥在干嘛？”
“我们在做剧本呢。现在正在讨论电影的名字。”
“是吗是吗？”陶雪立刻雀跃起来，“既然我就是第一担当，那就叫……《女侠为王》。哈哈哈！这名字好！”
“大姐，一定要有‘武林’这两个字啊？”
“那就改成《武林之女侠为王》！”
“……”霍冬是一口槽憋在嘴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吐。
恰好此时劳家勇解围，就听到他在一旁大笑：“哈哈哈，石头哥的这个名字好，就叫《武林之梦》，咱们海报上就大大的‘武林’两字，‘之梦’这两个字越小越好，近视眼根本就找不到。反正能骗一个骗一个，骗进电影院后，又不能退票。哈哈哈！”
霍冬连忙向陶雪解释：“你听到了吗？名字已经好了，就叫《武林之梦》。”
“诶。”陶雪大小姐脾气立刻发作，“你们怎么酱紫？就不能叫……《武林之女侠之梦》吗？”
霍冬已经是在忍不住：“大姐！你今天就和女侠干上了是吗？”
“不叫女侠还能叫什么？”陶雪回答的是理直气壮，“这电影我名气最大，肯定是大女主戏，女侠闯荡江湖，横扫地痞流氓！”
“喂喂！你是不是只有横扫地痞流氓那点出息了吧？你怎么不去横扫幼儿园呢？”
“臭冬瓜，你表气我。你说说你自己吧？能有什么票房号召力？还不是要我女侠姐姐保护，从幼儿……呸呸！从坏人手中救出你吗？嘿嘿嘿，对，就这样，这段戏好！就这么拍！嘿嘿嘿……”
“……再会！”霍冬已经无法忍受，今天的陶雪有点精神不正常。
“诶，你敢挂我电话？”陶雪急的大叫，刁蛮气息沿着手机是扑面而来，“臭冬瓜，你们现在干嘛呢？”
“不是告诉过你，写剧本吗？我挂了，你别捣乱了啊？”
“啊呸！姐姐我会捣乱？你们在哪儿？”
“干嘛呢你？我们在石头哥家呢。”
“那我也过来。”
“大姐，你来干嘛？发神经吗？我们写剧本啊？”
“我也是投资人，我也是主演，我要和你们一起搞创作！等等我——！哼！”
……
好吧，天大地大，投资人最大！谁让陶雪是氪金玩家呢？
半个多小时后，门铃响起，刘石他们用那种怜悯和八卦的目光，目送着霍冬起身开门。
门一开，霍冬就吓了一跳。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就见陶雪领着芳姨和几个助理保镖，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
面对着陶雪，霍冬哭笑不得：“大姐，没必要摆这种阵势吧？你不是来追杀我们的吧？”
刘石他们早已经笑成一团，连芳姨他们都偷偷笑出声。陶雪却鄙视的瞟了霍冬一眼：“小冬子，你的帐姐会慢慢和你算的。”
接着陶雪连续打了几个可爱的小哈欠，吩咐自己的助理道：“把买的东西都换上，今天我和芳姨，还有程咬金一起睡。你们就到楼下房车里休息吧！”
霍冬好悬一口气没接上来。程咬金？这玩意也穿越到现代了吗？
接着就看到一只二哈兴高采烈的冲进屋子，发疯般的到处乱窜。
“程咬金，过来。向他们打个招呼。瞧见这个了吗？你其他东西别乱咬哦？要咬就咬那个臭冬瓜。嘻嘻嘻……”
“……”
虎妞，你是逗逼呢？还是逗逼呢？你家的二哈还起这个名字？
而那只二哈来到新的环境，它正兴奋着呢，拆家天赋已经全开，正准备着对哪里下口呢。可突然间，程咬金就感觉到一股寒意，那是被顶级掠食者盯上的感觉。
程咬金差点儿吓尿，腿一软，趴向霍冬的方向。露出讨好的滑稽表情，尾巴甩的就像风车那样：“我很乖的，不要吃我，我脏脏的不好吃。要吃就吃我家那只喵星人，它还说要征服地球，还把香香的女主人叫做铲屎官呢。”
霍冬毫无感情的盯着那只二哈。作为万里翠岭曾经的太子爷，野狼群见到都要夹着尾巴逃窜，何况这种家养的二哈呢？
“咦？我家程咬金怎么变乖了呀？”陶雪欣喜道，“你们被褥都换好了吗？那就谢谢了。臭冬瓜，你就好好写，别偷懒。姐先睡了。”
程咬金差点儿喜极而泣，它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开：真的太阔怕了，吓坏狗狗了！
霍冬反而惊住了。出了什么状况？你陶雪叫我别偷懒，你自己倒是先睡觉了吗？还有，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睡觉？难道你家那么大的豪宅都不够你睡吗？
第63章拿出细纲
霍冬发觉，自己真搞不明白陶雪的脑回路，难道她今晚过来，就是为了带条二哈在这里撒欢的吗？因此终于忍不住：“大姐，你不是说一起创作吗？”
陶雪又打了个哈欠，看霍冬的目光万分鄙视：“多新鲜，我又不会，不是还有你们吗？好啦好啦，小冬子，跪安吧！”说完话，挥挥小手，把卧室门一关，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
算了，早就应该知道，这个虎妞靠不住。霍冬回到刘石他们那里，继续着他们的探讨：
“首先商业片肯定没问题，结构就用最常规的商业片三段式吧！这样的结构拍起来也最简单，可以套用模板。”刘石正侃侃而谈，“既然叫《武林之梦》，讲述的肯定是一位少年寻梦的过程。他为了寻求理想中的侠义，踏入武林到处追求梦想，可现实中那物欲横流的社会，已经让传统功夫完全变质，梦想与现实的矛盾、传统和现代的碰撞，使他内心挣扎彷徨，最终通过一个契机，达到了自我救赎的升华。嗯，这个挺不错。有冲突有起伏，有故事有思想，白描般的镜头中蕴含着辛辣的讽刺，如果刻画到位，完全能够拍成一部黑色幽默的影片。”
“石头哥，先等等。”霍冬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这还是商业片吗，“你真的是准备拍《武林之梦》，不是拍《堂吉柯德》？”
“哈哈哈。”郭子风大笑，“冬子，《堂吉柯德》也不错啊？说不定咱们真能拍一部经典。”
劳家勇同样是乐不可支：“咱们就别做那个美梦了。如果真那么拍，你们信不信，投资人能够提着西瓜刀来追杀咱们。呵呵。”
“你们呀！都是一脑门子的粗俗，怎么就没格调呢？”刘石笑骂。他同样也感觉到了不对。商业片本身就是为了娱乐，不是说不能没有思想性，但起码要让观众看的津津有味。
当然，《堂吉柯德》肯定符合标准，但全世界《堂吉柯德》同等级的名著又能有几本呢？能够真正做到雅俗共赏，又同时具有思想性和流行性呢？而且就靠他们这个草台班子，这种影片能拍的出来吗？这不是瞧不起刘石他们，而是连他们自己都没这种信心。那已经不叫自信了，而是叫做不自量力！
霍冬同样笑道：“那就这样，越简单越好，就以爆米花电影的标准。最简单的故事、最简单的人物、最简单的结构、最简单的主题。就像石头哥刚才说的那样，少年寻梦的过程，这就是主线。最后的高潮，也就是那个什么契机，就来个擂台拳赛，观众们肯定喜欢，应该即好看又刺激。”
刘石又问道：“那选什么主题呢？总该有一个吧？”
“那就……励志、热血。不断的煽情，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那种。”
“哈哈，这个好。”郭子风立刻赞同，“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劳家勇接着朗诵：“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郭子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俩人挥拳一起高喊：“莫欺少年穷！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里屋突然传来芳姨的愤怒尖叫：“你们发什么神经啊？还让不让人睡啦？”
笑声戛然而止。几人偷笑的放低音量，刘石摇着头一口拒绝：“这么脑残的片子，谁爱看呢？不行不行，快换一个。”
“我们爱看。”
“我知道很中二，但就是喜欢看。”
“呵呵，我也差不多。”
“卧靠！你们不会是一群弱智吧？真的爱看？”
“石头哥，女人不照样爱看爱的死去活来的弱智爱情片？”
“倒是……有点道理啊？”
“对，咱们也不管什么逻辑了。索性就拍到极致。一定要铁头娃，战斗的时候还要喊中二口号。其他什么的都不去管，就给观众死灌热血青春。”
“那动作设计呢？就这点钱，肯定拍不了一拳打爆星球。不过冬子，你还说过，现在你们年轻人不爱看武侠片？”
“那就实战，拳拳到肉的那种。反正有场擂台赛，吊钢丝也不可能。”
“实战？冬子，你行不行？许多动作明星都拍不了？太容易受伤了啊？”
“一切都为了节省钱。我应该可以的。”
“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
……
一边探讨，一边忙着创作，几人一直忙碌到了天亮，终于拿出了剧本的细纲。
看着那几页的细纲，霍冬实在无语，一部古装武侠片的跟风片，居然被魔改成了现代时装动作片，而且做到了反类型动作片和热血中二的奇葩相结合？尤其是那个故事……反正是一言难尽。逻辑什么的可以说是处处漏风，但起码霍冬他们三个少年都觉得挺好看的。
说实话，霍冬真想去问问时空管理局，别人穿越娱乐位面，就算抄袭原位面？还处处以原创自居？沾沾自喜自鸣得意，并且还引来了众人喝彩和崇拜？或者金钱滚滚而来，或者美女滚滚而来，更厉害的就是有钱的美女滚滚而来呢？
而霍冬自己呢？好不容易第一次成为主创，就已经没了下限，很不要脸的去拍跟风片？尤其让人吐血的是，跟风也就罢了，没想到还顶着跟风的坏名声，做着那些原创的事？这都没天理了啊？
不过熬了这一夜，这四人都已经是筋疲力尽。刘石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吩咐说：“小风，鼻涕虫，你们先去休息，定好闹钟，就睡四个小时。起来后你们俩做场景剧本，我和冬子来做分镜头剧本。冬子，你就晚睡一会儿，等会儿和我一起拉剧组。我会给你名单，有些人就交给你联系。咱们就暂定三天后开机，还有许多事要忙呢。”
见郭子风和劳家勇进了书房，各找了个沙发倒头就睡，霍冬就对刘石道：“石头哥，正好有事要商量呢，咱们先确实一下最重要的那两件？”
“哦？”刘石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冬子，你说的是哪两件啊？”
第64章傻人有傻福
既然已经拿出了细纲，那就基本上能确定大概能有几个场景，并且能估算出有多少个分镜头。于是霍冬就询问道：“石头哥，拍动作片，最重要的应该就是那个武指团队，你是怎么考虑的？”
“香港韩国的根本不考虑，他们的价格太高。国内一流的也不可能，他们同样没有档期。不过我这里有两个人选——杨沙良，原先孟家班的二当家，现在出来单干，他们的活其实不比一流的差，不过价格比较高，在100万到120万之间。尤其是咱们这样没名气的剧组，很有可能注定扑街，既然不能做到打响名声，那当然会咬死价格。他们的优点就是什么活都是熟手，威亚替身等等都有，班子很齐全。缺点就是很熟悉行情价，一点儿便宜都占不到。另一个就是熊鸣，他是从武替做起，慢慢的拉起了一帮兄弟，基本上都是他原先散打队的师兄弟。他已经在这行做了五、六年，但饱一顿饿一顿的没什么发展。熊鸣的优点是动作设计凌厉，但套路美感就差一些。威亚也能做，但复杂的就做不了。替身更是很缺，散打队都是人高马大的，瘦小的就没有，所以没法替身，尤其是武戏中的女替。所以缺点很明显，不过价格也便宜，80万应该足够了。”
“呵呵。”霍冬笑着点点头，“石头哥，听你的意思，你是想用那个熊鸣？”
刘石也乐了：“那当然，价廉物美嘛！不过幸亏看过你在《仙宫》的表现，你许多镜头都不需要替身，镜头前的动作也靓。不过你要有吃苦的心理准备。武戏可是特别的危险？”
“那个没问题。”霍冬笑着答应，“那就先这样。第一选择熊鸣，不行的话就杨沙良？”
“可以。”
“好，如果有空的话，我今天中午就和那个熊鸣见上一面。”
“应该行。这里是他的手机号。我已经询问过了，他近期应该没有档期。还有，这是他做武指的几部影片，虽然都不怎么出名，但可以了解一下他的设计动作。”
聊完了第一件事，霍冬就继续说道：“还有，石头哥，植入广告你考虑过没有？”
“植入广告？”刘石略微有些惊讶。
“对。既然咱们是时装剧，许多地方应该能够植入吧？”
刘石点点头：“你的想法不错，但那个很难。咱们没名气，预定又是打冲锋的炮灰，广告商是不愿意来的。另外咱们不是一锤子买卖，坏了名声的话，以后的口碑就差了。你以为山子就想不到吗？可能千辛万苦就拉到三、五万的赞助，但把所有的广告商都得罪光了。以后还有机会组局的话，可能失去的就是三、五十万，三、五百万的赞助费了。这事不值得。还有，这和陶雪那里不同。陶雪家里是鼎尊集团，以往每年在影视圈的赞助代言就能破亿。他们是捧家里的大小姐，哄着她高兴，左口袋换右口袋，本来就要出的赞助代言，现在就给陶雪做零花钱。所以那个是特殊情况。”
“哦？”霍冬心中一动，就询问了陶雪和他家鼎尊集团的一些情况。接着就若有所思，慢慢露出微笑，“那就这样，三、五万也是好的。起码给投资人看到，咱们尽力而为了，那也是一种口碑。不过石头哥，我这里答应你，我就对广告商实话实说，就找那些愿者上钩的？怎么样？”
“也行吧！”刘石当然无可无不可。能多拉一些赞助，那当然最好，“冬子，那就给你一周时间。超过这时间的话，分镜头已经定了，就很难修改了？知道吗？”
“呵呵，收到！”
“好吧！咱们先打电话。”
“哦，石头哥，丰锐影业不是设备投资吗？能不能让他们再附赠几个人？化妆、美工、场记什么的都可以，打杂的都行，报酬就由他们承担？他们的设备本来就是闲置，现在咱们还给了市场价的租金，占了那么大的便宜，也不能一毛不拔啊？”
“呵呵，冬子，你倒是越来越有制片人的风范了哈？削尖脑袋死要钱？好吧！我去问问，尽量争取，不过那个不能保证。”
“谢谢，石头哥。”
“别来这一套。咱们都是为了影片成功。哎！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啊！”
“……”
……
能看出刘石一直在忐忑不安，心中又是患得患失，即不舍这样的机会，但理智上又是相当绝望。他并不像霍冬这几个年轻人，可以说是无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
刘石心里很明白，这已经不能用地狱难度来形容了，条件相差的实在太过悬殊，几乎没有一丝的成功可能性。因此在之前的探讨中，他多少就有些迁就，并不胡乱用自己导演的权威，反而是相当的“民主”，尊重霍冬他们的建议和意见。
这无非是对霍冬他们积极性的保护。既然不能成功，那就随便你们折腾吧！起码也给了你们一些经验值，亲力亲为得到的收获，总比光听指挥来的多吧？
然而刘石并不知道，霍冬早就察觉到了刘石的矛盾心理。
对于刘石的专业眼光，霍冬是相当尊重的，也相当信任刘石的判断。
影片的成功当然要看质量，但质量好的影片，扑街的照样是比比皆是。而他们手中的牌实在是太差劲了，与《武林》相比，几乎就没法打。要演员阵容没阵容，要宣传没宣传，要排片没排片，甚至那几个投资人都各有心思，或者为了恶心别人，或者为了捧自己家的大小姐，或者为了泡妹子，或者就是捞一票就走？
就是没人把心思放在这部影片之中。简直有种举世为敌，只有自己孤军奋战的感觉！
尤为可怕的是，这种心态其实已经慢慢的渗透进了剧组，起码目前的刘石就有些灰心。
说实话，还真的不如陶雪呢。她虽然没心没肺，但起码永远都保持着乐观。所以应该羡慕傻妞，傻人有傻福啊！
第65章不能坐以待毙
虽然很信任刘石的判断，但霍冬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
既然已经是孤军奋战，那就面对现实，先把自己手中的牌整理好。因此首先就要做好两件事——第一件事，当然需要保证影片的质量。没有质量的话，那真的就是万事皆休，连神仙都救不活了。
第二件事，就是经营好这部影片。对！没看错！不是拍好，而是经营好！
尽一切可能去拉赞助，尽一切可能节约拍摄成本，尽一切可能提高票房。哪怕是希望再渺茫，也要争取影片的盈利，盈利不了就尽量保本，保本不了就尽量少亏，哪怕是少亏损一块钱也是好的。
要知道，亏损和亏损也是不同的。一个是军心涣散的亏损，另一个是竭尽全力却最后亏损。前一个就是兵败如山倒，而后一个就是虽败犹荣！关键就是一个态度问题、口碑问题。应该很容易理解，兵败如山倒的基本就没有机会了，谁会信任这样的人呢？而很悲壮的虽败犹荣，起码就给了所有人一个希望！
尤其是刘石，他那么的信任霍冬，霍冬也绝不能辜负他的信任。只要能保留住他圈内导演的名声，谁能说下一部影片就不能咸鱼翻身呢？
因此拒绝了刘石让他休息的好意，霍冬立刻开始了拉赞助的行动。
其实真说起来，这就是一个很奇怪的剧组，也是影视圈中相当罕见的。
无论是丰锐影业，还是其他各个投资人，他们虽然三心二意，但除了那些最基本的诉求外，其他的一些又是都由主创随便折腾，完全做到了不插手、不干涉，甚至连丰锐影业旗下的演员居然都没推荐一个？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就让刘石和霍冬有了很大的自由度。按照签下的协议，剧组成立后，丰锐影业会派遣了一位只带眼睛的监督人员，曹落山会安排一位剧组财务，怎么说，那200万总是需要做账到拍摄成本吧？
至于这俩人，剧组是不需要承担任何费用的，而他们也不会对剧组进行干涉。但工作还是需要开展的，为了方便操作，曹落山离开的时候，就留下了一份委托书，把总制片人的工作全部委托给了刘石。换句话说，一切都委托刘石签字解决，他还真的做到了就是挂名。
有一说一，霍冬其实是清楚曹落山的小心思的，连刘石也同样是心知肚明。既然钱都已经拿到了，就不留下来惹得一身骚。以后票房究竟怎么样？那也没有曹落山的责任。
然而现在的刘石早已经是焦头烂额，忙编剧导演的事都忙不过来，哪里有那个外国心思去管制片的工作呀？于是就把这些事全部都扔给了霍冬。
因此拿到细纲以后，霍冬很快就罗列出一张植入广告的清单。带着这张清单，霍冬就寻找到了刚刚起床洗漱完毕的芳姨。
心里话，霍冬并不是不想找其他人，他们俩的关系……不说是形同陌路已经很不错了。但现在根本没办法，身边就只认识芳姨这么一个熟人。也只有她可能与那些广告商有些联系。
“冬子，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呢？”芳姨姿态优雅的喝着奶茶，眼中是充满笑意。没想到今天这个小混蛋竟然来求自己，如果不好好拿捏他一通，那简直就是对不起良心。哼哼，你这小混蛋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霍冬似乎根本没发觉芳姨的那种目光，他依然保持着微笑：“芳姨，我们的剧组还需要安排一些植入性广告。我知道你是老前辈，认识许多广告商，这不就过来拜托你了吗？”
“这不可能。”芳姨一口回绝，“你以为那些广告商都是蠢货？根本没票房的电影，他们把钱往水里扔吗？”
一听霍冬的话，芳姨的反应就与刘石一模一样。他们都知道，广告商对影视圈的情况同样很熟悉。就算不熟悉的那几个，难道他们就不认识影视圈的朋友，不会去打听吗？因此大热的电影，广告商就会捧着钱求上门；扑街的电影，你求上门都没有用。
再说，让老娘搭上人情去求广告商？你这小混蛋有那么大的脸吗？这不是痴心妄想？
“芳姨，你别急着下结论。”霍冬继续微笑着解释，“你可以看看我做的方案，如果觉得有可行性，那我们就尽快联系？”
带着疑惑，芳姨就拿过了霍冬拟定的植入广告方案，她仔细的开始翻阅，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古怪。随后又询问了几个方案中的疑点，听到霍冬一一做出回答，芳姨终于沉默了下来，她惊疑不定的开始打量霍冬，这世上真的有天才吗？想想自己家那个小公举，那个……还是别比较了，越比较就越觉得心酸！
其实霍冬的方案并不怎么复杂。他采用的是绑定后续广告的方法。
广告商可以花个几万块钱，购买影片的一个植入广告，并且还能另外绑定影片男主角霍冬，也就是青春先锋的一个一次性的广告代言，价格仅仅就是5万元。
如果最后票房扑街，广告商可以选择不继续那个广告代言，最多也就是浪费那几万块钱。但万一票房大卖呢？5万块钱，用个大卖影片男主角做广告，那不是和白捡的一样吗？所以说，那几万块钱的风险几乎是忽略不计。
当然，广告商也可以选择女主角陶雪的绑定方案。不过那个价格就是几十万了，后续的广告代言虽然也是优惠价，但起码也会接近百万。
但要注意：其实陶雪的吸引力绝对要比霍冬来的强。陶雪对外的代言市场价基本已经是3、400万了，这一下真的就是大甩卖了。至于霍冬还有那个什么青春先锋？谁认识他们啊？
由此可见，广告商肯定会心动，不能说是全部，起码也会有相当一部分。所以说，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是相当的高！
然而在这里，千万别忘记芳姨是个女人。理智上她已经准备答应，但得罪过她的某个小混蛋，会那么轻松放过吗？
第66章口嫌体正直
芳姨嗤笑一声，直指霍冬的“险恶用心”：“你不就是想利用我们家雪儿的影响力吗？谁会找你做广告？我凭什么帮你的忙？除非你求求我，让我心情好些！呵呵。”那个口吻，就和曾经的陶雪一个样。
芳姨得意的又饮了一口奶茶，瞟了霍冬一眼，恨不得直接录下等会儿霍冬求饶的丑态，还要把这视频全网发布。这才能消除老娘受的气。
没想到霍冬耸耸肩，一脸轻松：“芳姨，我承认你是在帮我，但这也是在帮雪儿，帮你自己。不信？你可以扪心自问，现在雪儿的对外代言应该相当尴尬吧？”
芳姨的脸色顿时变了。霍冬恰巧说中了她的心病。
陶雪之所以会出道就红，一跃成为了五小金花之一，最主要的就是她背后家族的支持，尤其是刚出道的时候，还是一个粉嫩的萌新，就签下家族拥有的公司——鼎尊集团的八年1.2亿天价代言合同。
要知道，这个代言合同曾经引起了整个华国的轰动。在当时，除了体育界打篮球和跑跨栏的那两位，演艺圈里还从没有人拿到过过亿的代言合同。虽然这背后有着家族的因素，但无论如何，陶雪也曾经拿到过国内女星代言第一人的称号。
然而巨大的名声，同样造成了巨大的障碍。显而易见，陶雪的代言身价一下子炒的太虚高了，而且还降不下来。
要知道，鼎尊集团每年的代言费是1500万的天价，那么别的公司起码也要8、900万吧？可是市场是有估算价的，前面已经介绍过，陶雪目前就是3、400万的价格，毕竟她用的是善良可爱小公举人设，确实有许多粉丝喜欢，但黑粉同样很不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肯定有许多人有那种仇富心态。而氪金玩家的名声，又造成了圈子里的口碑并不怎么样。
因此说，8、900万的价格，广告商不愿意给，那是要看性价比的。外面有大把的物美价廉选择，又何必去找那个陶.小公举.雪呢？可是3、400万的价格，陶雪的团队又不愿意接。代言的市场价格，下去很容易，上来就很难了。而且这还代表着艺人的身价和咖位，难道咱们的虎妞就不要面子了吗？连那种钱都一副急吼吼的贪婪模样，那还是咱们的小公举吗？
当然，陶雪本人是不在乎那些代言的，多一些少一些，根本就不放在大小姐的眼里。鼎尊集团同样也不在乎钱。可芳姨肯定在乎啊？
芳姨虽然是陶雪的远亲，主要是受家族委托来照顾陶雪的，但她肯定也想顺便多拿些经纪人分成吧？所以陶雪一直接不到什么像样的代言，这已经让芳姨相当的头疼！
看了看芳姨的表情，霍冬微微一笑。刚才刘石的介绍中，给了陶雪的很多信息。现在霍冬稍微那么一试探，果然印证了自己的那些猜测。
霍冬露出迷人的微笑，继续诱惑道：“芳姨，要打破那个限制，无非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你听听是不是这样啊？雪儿并不是为了钱，她是为了影片的成功，为了追求艺术，这才自降身价接那些代言商演。所以说，她的品格很伟大，我们都要尊敬她，她就是人民的好艺术家。哈哈。”
这无非是个台阶问题。要打破那种尴尬，就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而且这还是给外界发的一个信号——我们家小公举开始接外面代言了，价格好优惠的呦，你们快来联系我们呀！
无论如何，这也能够打开面前的僵局。
芳姨一听，就立刻明白了霍冬的意思。她忍不住白了一眼，同样露出微笑：“那我就是那个贪财的经纪人？”她当然明白霍冬所说的套路。不过这也很正常，经纪人不就是这种角色吗？艺人全都是白莲花，坏事全都是经纪人逼着干的！
“呵呵。”霍冬不置可否。口舌之争没什么必要，只要芳姨认可这个方案就行，“芳姨，这里还需要向你解释，最关键的就是这个拍摄地点，最好要有当地政府的补贴。能够获得宣传费最好，没有的话，减免一部分住宿费用，解决一部分免费群演，那也可以。地点最好在京城附近，我们能节约交通费。网络视频的代言是个大头，跟他们说，如果他们敢花钱，我们就敢把这电影拍成他们的广告宣传长片！还有最后一场大高潮，这里准备一场自由搏击的擂台赛。擂台赛周边广告牌可以给特写，没有八个，也起码能安排四个。这价格就高一些。还有这些……”
听完霍冬的介绍，芳姨再次仔细的看了一遍清单。然而数了数后，她差点儿就要骂脏话：“小冬子，没你这样丧心病狂的，你准备安排61个植入广告吗？”
“你以为咱们是名导大片，广告商会抢着来吗？”霍冬失笑道。里面十家里来一家，那已经是天上掉馅饼烧高香了。
芳姨当然明白霍冬说的有道理，可她依然气不过：“你这小混蛋就会欺负我们女人。算我倒霉认识你。记住！我这是为雪儿，咱们的事以后再慢慢算账！哼！”
“呵呵。记住，尽快联系，咱们只有几天时间！”
“呸！你这小混蛋就慢慢等着吧！”
“呵呵。”
反正这个老女人口嫌体正直，只要她肯用心做事，让她说几句，自己身上又不会掉块肉！
……
花言巧语指使完了芳姨以后，霍冬暂时就把赞助的事先放一边，他又动身去解决另一件很关键的事。
霍冬匆匆赶到约好的那家茶馆，熊鸣和他的两个同伴已经在里面等候。见到出现的是一位银发帅比少年，可能连20岁都不满，他们全都是一脸惊讶，差点儿就怀疑整件事就是个玩笑。
霍冬扫了一眼，发现熊鸣差不多三十出头，另外两位同伴也是接近三十的模样。他们全都是身材魁梧，尤其是熊鸣，身高已经接近一米九，体重起码在一百公斤左右。于是就笑着主动伸手：“雄哥，认识一下，我就是刚才与您联系的，《武林之梦》的执行制片霍冬！”
第67章只肯给50万
“您好，您好。”熊鸣紧紧的与霍冬握了握手，接着就不能确定该如何称呼？“霍……霍制片，请坐请坐，喝点什么？”
如果叫“霍老师”，熊鸣心里这关就过不去。“霍先生”也同样不合适，显得太正式了些。“霍哥”“霍爷”就更不可能了，年龄相差实在太过悬殊，屈膝卑躬的味道太浓厚，熊鸣真的叫不出口。最后就选择了比较中性的“霍制片”。
“呵呵，熊哥，就叫我冬子吧！咱们随意一些。”霍冬笑道。他已经能够察觉到，熊鸣心中有那么一股傲气，在这娱乐圈中，傲气可不是一种很好的品德。就像当时的孙刚，都已经是那么大的咖位，为了给华莹他们求情，毫不犹豫的称呼自己为“霍老师”。由此可见，熊鸣那个武指团队之所以价格低、生意清淡，那也是有某方面的原因的。
当然，霍冬绝不会那么幼稚，相信什么“不肯拍马屁的人肯定有本事”类似的废话。这个社会上，绝大多数自傲的人其实都属于自视过高，根本就是一群失败者，无非是为了掩饰最后的颜面而已。
因此霍冬首先就要称称熊鸣的斤两：“雄哥，在我们这部戏中，最后一场擂台赛就是重头戏。”
见熊鸣和他的同伴开始认真的倾听，霍冬对过来招待的服务小姐露出微笑：“双份乌龙，泡一壶茶，浓一些。谢谢！”
那小姐姐顿时一个晃神，差点儿被眼前的美颜晃花了眼：“好……好的。”接着她发觉自己的失态，捂着脸就落荒而逃。
霍冬微微一笑，神色平静。这样的事经常会发生，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霍冬继续道：“在这场擂台赛中，反派曾经获得世界自由搏击的最佳新秀，他精通现代各类自由搏击的拳法，并且很敌视传统武术，所以攻势凌厉。而主角是传统武术的天才，用的是传统武术的招数。”
“这里就有几个要求：第一，要贴近实战，越贴近越好，让观众喘不过气，一浪紧接着一浪。不需要任何的花架子，每一招都对准对手的要害。要让电影院里的观众，感觉到就像在现场观看拳赛，那种刺激，那种四溅的雄性荷尔蒙。做得到吗？”
熊鸣连忙举手打断，眼中带着疑惑：“冬子，对我们来说，这反而简单了，无非把我们散打时候的比赛搬到镜头前。但这样的演员有吗？他们用不用替身？有话在先，我只能保证能设计出动作，但我不能保证演员能做出那样的效果。”
“呵呵，演员的问题等会儿再说。”霍冬笑道，“还有，要让观众一眼就能够看出，这俩人都是天赋惊人，年轻时候的天才。那种出类拔萃的惊艳感觉。”
“嗯嗯。”
“另外就是风格问题。一个是现代拳法，一个是传武。要让观众很容易的辨识出来。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没问题吧？”
“你说的是擂台赛，那有拳套吗？”
“肯定有。但防护只有拳套牙托，其他的一律没有。”
“那么能用肘部膝部攻击吗？”
“我们拍的不是正式比赛，规则嘛……怎么刺激怎么来，怎么好看怎么来，有必要的话，地躺拳都可以。但动作一定要劲爆！要靓！”
“我明白了。反派可以用泰拳为主，里面加一些截拳道、空手道、军中格斗术和巴西柔术的东西。主角就以形意拳为主，虎拳、鹤拳等等模仿动物的拳法。这可以吗？”
“嗯。”霍冬含笑点点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了思路，应该说初试已经合格。当然，在来的路上，霍冬已经观看了熊鸣做武指的那几部电影，虽然看的都是些武打片段，但对熊鸣的设计风格还是有所了解的。
基本要求说完，霍冬就开始了正式谈判：“熊哥，你们有档期吗？需要你们在三天后进组，也就是8月9日，集合地点另行通知。工作时间暂定31天，可能需要赶工，每天的工作时间比较长，甚至会安排夜间拍摄？”
“没问题。”熊鸣一口答应，“我们弟兄近期内都有空。”
“那就好。”恰好服务小姐送上茶，道谢后，霍冬喝了一口浓茶，“熊哥，现在就说片酬，我们给你们50万……”
“不可能。”熊鸣身后的一位同伴立刻跳了起来。这价格实在太低了。
见熊鸣同样是有所意动，想说些什么，霍冬笑着阻止：“熊哥，慢点，请听我说完。那50万是给你们武指团队的。我们另加20万，那是给你们团队的打包片酬。熊哥，我看你演男二，也就是擂台上的那个反派就挺合适。片子里还有其他六、七个类似的角色，我们准备全部打包给你们了。”
熊鸣笑着摇摇头：“冬子，你这个砍价可够狠的啊？你知道我们对外的最低价就是80万，我这里有快20个师兄弟需要养家。我们赚的都是些辛苦钱。你就给50万？而且男二什么的六、七个角色，你外面去找起码4、50万！你就给我们20万？加起来连80万都不到啊？呵呵呵。”
熊鸣的另一位同伴就帮腔道：“小兄弟，你这是打劫啊？咱们过来可是很有诚意的，你也不要拿我们开玩笑嘛！”
霍冬表情平静，等待着熊鸣他们笑完。见他们并没有拂袖而去的意思，甚至屁股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明白这里面还有的谈。
霍冬突然问道：“熊哥，您来之前，应该打听过咱们剧组的情况了吧？”
熊鸣一愣，犹豫了几秒，随后点点头：“问过几个朋友。”
霍冬手指敲了敲桌子，露出微笑：“按道理来说，坑了一个老板，组局成功，然后咱们坐地分赃恰烂钱。我们按期拍出一部烂片可以交代，对你们这些朋友也不会过分，起码会给个行价，不会在圈子里坏了我们自己的名声。可你就不想问问，今天我为什么只肯给你50万呢？”
“为什么？”熊鸣一头雾水。
事实上，处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进入娱乐圈，无非就是为了名利这两个字。既然选择了炮灰大烂片，名是肯定拿不到了，那只能去追求利。因此说，降价是绝不可能的。在过来之前，他们其实已经商量好了，绝不能低于80万。当然，看情况定，如果能够更高，那就最好不过！
第68章姓熊的很阴险
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管理者，必定就是个“讲故事”的高手。外界美其名曰——贩卖梦想。这在风险投资行业中，应该说是相当普遍。网络时代许多新生代的亿万富翁，技术上不一定顶尖，但“讲故事”必定能够把死人说活。
然而“讲故事”与吹牛逼毕竟不同，关键的区别就是——利益驱动。比如说，独角兽公司融资，肯定这么说服风险投资公司：“别管我的公司未来能否赚钱，但上市的把握在80%以上，就等着割股民的韭菜，咱哥们一起发财嫩模海景房……”
因此说，话术里是有着小技巧的，这也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
霍冬淡淡一笑：“熊哥，先说说这价格合不合算。你们只需要工作31天，要么31天内收工完成，要么完不成，这次组局就已经失败，也不再需要你们了。无论如何，你们31天就能拿到50万！如果按照工作日计算的话，我们的报酬已经比80万高了。不信你可以比较一下，你们在其他剧组，有低于2个月的吗？还有，如果筹备期需要演员训练，你们工作的时间还要延长。你说我们给的那50万有没有良心？”
“还有，按照圈子里的规矩，进剧组后，要求你们的人替身或者客窜，那都是义务的，都算在你们的打包价里面。我们这里愿意加20万的片酬？这钱都是你们白赚的！再退一步说，两笔钱加起来已经有70万，这与80万已经差不多了。咱们在这里讨价还价一番，我相信，熊哥你最后会给石头哥和我一个面子，应该能够接受这70万吧？”
见熊鸣若有所思，觉得霍冬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但又很不甘心少拿一些钱。霍冬就继续加码：“熊哥，你也是圈子里的老人，也很熟悉圈子里的情况。一般其他的剧组，就算有个好剧本、一个好导演、几个好演员，但往往开机的时候投资还没到位，剧组照样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拉投资，是不是这样？”
熊鸣他们三人点点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基本情况就是这样。而且立项之前少报一些预算，正式开拍后再找投资人追加投资，这样的手段并不怎么稀奇。
霍冬笑道：“我们剧组的情况你应该了解，可以说什么都缺，但就是不缺钱。现在所有的费用都已经到了专用账户。那我们为什么要节省呢？而且还针对动作片中最为关键的武指团队？就不怕你们心存不满捣蛋吗？为什么？为什么？”
霍冬一拍桌子，俯身盯着熊鸣：“那我就告诉你，熊哥。石头哥、我、雪姐、还有其他那些人，我们从没想过拍一部大烂片！我们就一心想把片子拍好！”
缓缓的坐下，让熊鸣有个缓冲思考的时间。果然，熊鸣开始主动为这行为脑补：“你们……你们想把节省的钱投入到制作中去？”
“对，一分价钱一分货。制作费用越多，影片的质量就越好。”霍冬微笑道，“不过这仅仅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实战动作，比较适合你们团队的发挥，熊哥你作为男二也更加适合，可以本色演出，同样也能够提高影片的质量。”
“熊哥，小弟我这里就顺便说几句。片子质量的高低，我们可以共同努力。但片子大卖还是扑街，那只有天注定了。但你进入这一行，你就不想出道吗？你的师兄弟们就不想出道了吗？大红大紫不敢说，起码能占据一个特型角色的位置，以后娱乐圈里永远有你们一口饭吃。难道你们就喜欢一直这样的拉钢丝、做替身吗？银幕上永远也见不到你们的脸？而我们这里就是一个机会！一个很好的开始机会！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觉得，我们还不够大方吗？”
听着霍冬的话，熊鸣他们是鸦雀无声。尤其是熊鸣，他眼角一扫，发觉自己的那两个师弟都已经是跃跃欲试，一副恨不得扑上去要求白干的模样。他心中苦笑，既然踏入这一行，谁又没有那个明星梦呢？甚至连自己听到后，照样是心动不已。
于是熊鸣当机立断：“冬子，您稍等片刻，我们商量一下。”
“呵呵，请便。”
十几分钟后，熊鸣乐呵呵的回到桌旁，他很憨厚的递过自己的手机：“冬子，石头哥的电话。”
霍冬拿过手机：“石头哥，我是冬子。”
“呵呵，冬子，有什么话回来再说。我已经答应熊子加了5万，给我个面子，都是朋友，就给他们打包价75万吧！哈哈哈……”
霍冬明白刘石为什么会忍不住乐。现在不仅少支出了5万，而且还解决了男二和几个特约演员的问题，里外里一共节省了起码30万。而且熊鸣还是一副大占便宜的模样。不过姓熊的确实够阴险的，居然会暗中打电话给刘石？是不是认为光头都比较好欺负啊？
霍冬装腔作势的埋怨：“熊哥，你这是……？哎！制片人都是黑心鬼，所以要去找善良的导演，对吗？”
“嘿嘿嘿。”熊鸣发出了得意的熊笑声，“别怪哥哥，哥哥拖家带口穷啊！放心，等拍完以后，哥哥肯定请你喝酒。我是难啊！你看看我，近几个月都已经掉了快20斤的肉啦！”
看着熊鸣浑身肥膘乱颤，霍冬只能无语：“那好吧！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等我们通知。”
“放心。”熊鸣与霍冬握手告别，他随口又问了一句，“那谁是男主角？”
“我啊。”
“啊？”熊鸣他们大为惊讶，“你……？”
“怎么？我的外形不合适？”霍冬笑问。他转头对那位服务小姐又一笑，让那小姐姐又是腿一软。
“不是不是。”憋了几秒钟，熊鸣的一位同伴终于忍不住问道，“动作戏你真的能行吗？你刚才的要求……？”
“放心吧，熊哥。除非一定需要替身，其他动作我都可以完成。和你们这些职业的肯定不能比，但在搏击方面，我应该算是业余好手。还有，我一直练舞蹈，柔韧性肯定没问题。所以在动作设计上，你们就按照你们的来。如果拍摄的时候不行，咱们再商量着办。”
“那外形呢？”熊鸣继续询问。
“熊哥，个头我是1米82，视觉效果上应该差不多。无非就是体型。但这里的反差，反而能够突出镜头效果。这方面我们已经考虑过，这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回见？”
“呵呵，回见！”
第69章这世界真小
既然已经定了熊鸣，那就不需要再去联系那个杨沙良。随后霍冬就请了几天假，白天听从芳姨的指挥，到处乱飞去接触广告商。而晚上回到刘石那里，再商讨那些剧本和剧组的问题。
你也别说，这回芳姨的行动力确实爆棚。就算她不认识全部广告商，她也可以通过梦辉娱乐广告运营部的熟人介绍。
因此在短短几天时间内，总共确定了八家广告商。其中四家理都不理还毫无名气的霍冬，全部都盯着“降价大甩卖”的陶雪。几十万的植入广告，再加上近百万的代言费，这对陶雪的代言来说，已经是相当优惠的价格了。至于那部扑街电影，谁去管会有多少票房呢？
至于其他的两家，他们是想要陶雪的同时，附带着顺便签下了霍冬的青春先锋。反正连十万块钱都不到，赌一把都是洒洒水。
另外一家就比较有趣，还真的单独签下了青春先锋。估计是没什么钱的小厂商，就把赌注压在了影片大卖上。霍冬也没心思去管他，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肯出钱就好。
而最后一家就比较特殊，他们就是家烟草商。由于《广告法》的限制，烟草行业不得直接广告，于是向来是影视圈里植入广告的狗大户。管他是大片还是扑街，烟草商只管漫天撒网，基本上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唯一让狗大户吐血的是，出于名誉考虑，许多影片都是拒绝烟草商的植入？这还有天理吗？难道这想砸钱都没地方去砸？所以一听这里竟然有机会，立刻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与霍冬这个没下限的是臭味相投，双方是一拍即合！
反正刘石、霍冬他们已经是彻底没了节操。都已经跟风拍烂片恰烂钱了，还在乎植入个烟草广告吗？
而其他七家广告商，他们总共给了142万的赞助费。烟草商这个狗大户直接拍给了40万现金，外加大遮阳伞、打火机、广告表、烟缸、香烟等等10万元的赞助物资。此外，票房每满2000万，另加20万的赞助费。最高是票房超亿，就可以拿到合计140万的赞助费。
因此从最低限度来算，加上陶雪的鼎尊集团那50万的赞助费，这已经是232万了。
另外，宣传方面居然来了个大惊喜！
在京城北部靠近大草原的一座县级市——额多伦市，他们相当欢迎剧组的进驻。不仅愿意支付30万的赞助费，还承诺吃住全免，并且提供群演等一切方便。
为了吸引京城人节假日里草原自驾游，额多伦市政府已经把旅游作为了未来的支柱产业。因此就一个要求——要宣传额多伦市和大草原的美丽风光。为此，群演算什么？哪怕是全市总动员，来个广场操都没任何问题！
不过有惊喜，同样也有遗憾。霍冬寄予厚望的网络点播公司的赞助费，没想到根本没有人感兴趣。先被飓风点播婉言拒绝，连丰锐影业背后的网络传媒公司同样也拒绝。最后实在无奈，只能答应一家新成立的直播平台——候鸟直播的25万赞助费。时间实在太紧，也没办法安排互相竞价，也只能捞一点是一点了。
可就算这样，包括赞助的物资和减免的吃住费用，现在剧组的总赞助费用已经高达了300多万！
……
“卧靠！卧靠！卧靠！300多万！冬子，你是怎么做到的？哈哈哈！”
今天霍冬送来那些赞助合同，需要刘石的签字，没想到刘石拿到后，满屋子都是他的猪笑声。
霍冬不敢居功，他笑着解释：“石头哥，我就是跑跑腿。基本上都是雪儿的功劳，他们看中的是她的代言。要不然，最多拿到十几万。”
这话倒是实事求是。应该说，这次是霍冬利用了陶雪，才会有那么多的赞助费。其中还包括他个人外加青春先锋，同样拿到了一些好处。就说那几个五万元的后续捆绑代言，只要其中拿到一个，那也是平白无故白得的。
当然，陶雪和芳姨也不算吃亏，她们同样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从某种意义上，这算是双赢吧！可无论如何，功劳还是她们的，霍冬并不想说些违心的话。
“呵呵，雪儿不在，你反而说这些了。”刘石开玩笑道，“你倒是当面对她说啊？”
“呵呵。”霍冬不以为然。正是陶雪已经回家，自己才会说这些话。要不然，她不就美的直冒鼻涕泡？要防止大小姐自我膨胀！
一边说着话，刘石一边翻阅着明细账目。突然，他大叫一声：“啊呀！差点儿忘了那个女二！”
霍冬眼中有点疑惑，自己不该有遗漏啊？于是就问道：“女二的那20万，我不是记上去了吗？”
“不是不是。”刘石摆摆手，对着郭子风和劳家勇大吼：“疯子、鼻涕虫！我们漏了女二的戏份了，快把她补进去！特么的忙的晕头转向，把她给忘了。”
郭子风和劳家勇一阵叫苦：“那要修改多少东西啊？石头哥，能不能问问，就给那个小蜜来场友情出演？”
“滚特么的友情出演。”刘石笑骂，“投资人有要求，她就是我的姑奶奶！”
霍冬同样感觉有些好笑。幸好事先发现，问题还不算太大。于是就主动请缨：“那我也帮忙看看，别漏了其他东西。”取过一本剧本，他又随口问道，“石头哥，那个女二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到时候会准时来剧组报到。”
“哦。”霍冬点点头。
没想到刘石又加了一句：“那女的你也认识，就是被你踢粪坑里的华莹。”
“啊？”
霍冬感觉特可笑，这世界还真的很小啊？没想到她能攀上高枝，能认识一位肯为她投钱的狗大户：“石头哥，我本来还想忽悠那个大金主，让他直接给钱给女二，咱们也能省下那20万。没想到遇上了熟人，那就不好意思开口了。”
刘石大笑：“哈哈哈！冬子，你是越来越有制片人的抠门模样。这样就好，以后如果我拍影片，肯定会找你做制片人！”
第70章我要协商解约
几人又忙碌了整整一天，把新修改过的剧本整理了一遍。
霍冬需要提前一天动身，到额多伦市打前站。他正与刘石交接一些事务：“石头哥，这是我租的一辆大巴和两辆面包车。明天早上，设备和集体行动的人员都跟你走。这是出发的地址，这是人员名单和设备目录，需要你关心一下，要通知到他们每一个人。其他自行出发的人员，我会在当地做好接待工作。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接着霍冬又吩咐郭子风和劳家勇：“疯子，这次人手紧张，你到了剧组后，兼任剧务。鼻涕虫，你就兼任生活制片。”
郭子风和劳家勇笑着答应。这回他们的片酬同样不高，每人都是3万块。不过郭子风还捞到一个男三的角色，属于一个很招人恨的反派人物。
不过答应归答应，郭子风可是管不住自己的大嘴巴，他眉头乱挑，表情十分猥琐：“冬子！我最适合的其实是选角导演，保证给你挑几个满意的啊！”
霍冬忍不住笑骂：“我还需要那种下三滥手段吗？”
几人大笑。郭子风又叫嚷道：“那我为什么不能生活制片？我一顿要吃十根鸡腿啊！”
笑声中，霍冬说道：“我当生活制片，买盒饭的大姐姐可以便宜一块钱。你去当？那就贵了一块钱。”
郭子风再次受到暴击。爆笑声中，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老天真的太不公平了！就算我做不了，为什么让鼻涕虫去做啊！”
“他起码能维持个原价！”
“哈哈哈！”
突然，一旁的刘石想起一件事：“诶，冬子，你的经纪人怎么还没来啊？你通知他了没有？”
“嗯？”霍冬同样疑惑起来，“我早就给他电话了呀？怎么封哥还没来吗？这样吧！我给他的电话问一问。”
霍冬的男主角合同，肯定要通过公司签约。而且霍冬还另外安排了那四个萌妹子一个龙套角色，就是电影里男主角的粉丝团，做个花瓶唱唱666，会安排几个镜头，一天内拍摄完成，那也有1万元的片酬。此外，捆绑代言合同同样需要签约。这所有合同加起来，算是目前为止的大单了。怎么公司还没安排金封来呢？
然而还没等霍冬拿出手机，刘石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你好，山子，有事吗？”打来电话的是曹落山。
“呵呵，石头哥，就想问问，你那里男主角安排好了吗？”
刘石的脸色顿时变了：“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安排给冬子了吗？”
“石头哥，别急别急，这事我知道。不过他的经纪人，哦，一个叫金封的，托朋友问到我，他说冬子不适合，给我推荐了一个名叫傅春宁的小明星。那人起码比冬子有号召力吧？”
“你特么的什么意思？”刘石真急眼了，“别说废话。”
“好吧好吧！他愿意签30万的片酬，只拿10万，怎么做账咱们不管。多余的钱二一添作五，咱哥俩一人10万。石头哥，你听我说，反正冬子是跟你混的，他现在不用演戏了，你给个万把块就差不多了。他就和白捡的一样啊？”
“我告诉你，你别来这一套！”刘石立刻发火了，“你知道冬子对剧组有多重要吗？你特么的该赚多少就多少，还想弄这样的黑心钱……”
“好吧好吧！我就是问问。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这事和我没关系，要问也要去问冬子的那个经纪人。这样送上门的钱，问问总可以吧？反正说好了，剧组的事你决定。挂了啊？”
“……”
挂了电话后，刘石的脸色相当难看，口中不断的在骂脏话。然而看了看霍冬后，又犹豫着相劝：“冬子，你这经纪人怎么回事？你问问你们公司？实在不行，就要求换一个。记得，态度好一些，别得罪的太狠，现在的你，根本惹不起你们公司任何一个人。”
霍冬脸色平静，露出微笑：“石头哥，你就放心吧！我去打个电话。”
“好，你去，你快去！”
此时霍冬内心里早已经是怒火中烧。你们特么的实在太过分了。放弃自己几个也就算了，现在是自己找到的资源，你们居然还想要来截胡？还什么态度好一些呢？这还不撕破脸，怕这怕那，那还是我太子哥吗？
找了个角落，霍冬直接拨通了杨耀的电话：
“喂，我是青春先锋的霍冬，是耀爷吗？”
“哦，是冬子？你有什么事吗？我是耀爷身边的小耿。他正在忙，你有什么事我可以转达。”说话的是杨耀身边的助理小耿，霍冬也认识。像这样对外公开的工作电话号码，杨耀并不会直接接听，都会安排给助理处理。
“你好，耿哥。我就是想通知你们，因为公司严重违约，我现在要和公司协商解约。至于公司该支付的违约金，我会给耀爷面子，会酌情减免一些的。”
“什么什么？”小耿彻底糊涂了，“你什么意思？”
说实话，自从进入这一行后，听说过艺人期满解约，也听说过艺人赔偿违约金解约，还从没听说过，艺人指责公司违约后解约的。更可笑的是，居然还要求公司赔偿违约金？这个冬子今天吃错药了是吧？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
这里并不包括那些小娱乐公司。那些小娱乐公司为了钱，什么奇葩的事能干的出来。
而梦辉娱乐这样的大娱乐公司，他们起码还是有底线的。并非是为了遵守什么道德，根本没那么高尚，否则也不会拿出霸王合同。关键是违约成本实在太高，这么做并不值得。
因此说，最多也就是一些擦边球，让那些艺人有苦说不出。一般绝不会公开违约。至于真的发生矛盾，你以为他们的法务部是吃素的吗？
所以听到霍冬的话，那位小耿就觉得很好笑，你是在异想天开吗？
不过处理内部矛盾，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根本不需要通过杨耀，小耿本人就很有经验：“冬子，别说胡话。好好想清楚，别耽误了你自己！”
第71章你说该怎么解决
对于小耿的口吻，霍冬相当的熟悉，无非是明着关心暗中恐吓，那是对付闹事社畜的一种很常规手段。
霍冬可没那种耐心去浪费口舌。他直接道：“耿哥，按照合同第十款第四小项——甲方如果有重大损害乙方利益的行为，视作甲方严重违约。乙方可以提交无责任解约，并且要求甲方赔偿最高为300万人民币的违约金。我这里就是严格按照合同办事。如果梦辉娱乐对此有异议，那么我们就法庭上见。再见。”
“喂，喂？”小耿连声叫道，可是霍冬已经挂断电话。
如此一来，小耿就不敢怠慢了。他连忙通知给了杨耀。而杨耀一听，同样感觉莫名其妙。于是就吩咐小耿：“你去问问阿封，是不是闹什么不愉快了？还有，把所有关于青春先锋和冬子的资料给我，还有他们所有的通告安排和推广计划。”
没过多久，资料就送至杨耀这边。金封的回复同样也很快：“耿哥，你告诉耀爷，我什么也没干啊？可能那些垃圾通告太多，冬子不怎么满意吧？收入和期望相差太多，也确实又苦又累。可这根本算不上违约，而且这都是公司的安排。既然冬子不乐意，他完全可以不干啊？反正封杀他我也没意见，我肯定听耀爷的安排……”
然而此时杨耀已经开始翻阅资料。说实话，那些垃圾通告安排的确实有点过分，不仅需要到处跑，而且钱还不多，霍冬他们每月能拿到的收入可能都不满一万。尤其是十月以后到农历正月的那几个月，简直就把青春先锋往死里压榨，每月的通告都已经超过了三十个？平均一天能达到一个还要多。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这些通告有些太过分，但也根本达不到违约的程度啊？难道那个冬子真的吃了脑残片，想要反过来威胁公司？以为公司会服软吗？现在的少年艺人还真的一蟹不如一蟹，他就不怕公司把他直接封杀吗？
杨耀心中好笑，他已经很久没有遇上如此荒唐的事了。他已经基本决定，既然这个霍冬想闹，那就索性杀一儆百。
自从南方群星的退团风波后，偶像事业部的威信似乎有点下降，正好现在有人送人头上门，那就杀了这只鸡，给那群蠢蠢欲动的猴子们看看。所以不仅要封杀，而且还要封杀满八年的合同期。至于解约？呵呵，那1000万的解约金如果少一分钱，那也绝无可能！
一边有了决定，杨耀一边就观看起其他数据。然而没一会儿，他就皱起了眉头，抬头询问：“小耿，青春先锋的数据，为什么没有在每天的日报中重点标注？尤其是那个冬子的数据？”
“啊？”小耿一头雾水，“耀爷，他们连两星的偶尔关注标准都没达到啊？”
“偶尔关注都没达到？那就是一星放弃喽？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杨耀顿时发火了，“你知道那个冬子的官方号数据吗？粉丝数186万，活跃粉丝数115万。其他几个女孩的活跃粉丝数全部超过了40万！他们连出道歌曲都没推出啊！没有获得公司的一丁点资源！还有，已经有一家十万等级的代言找上门，为什么就没有下文？为什么连我都不知道！”
“啊？”小耿一身冷汗。他很清楚这样的数据，可能四星的重点关注还有些差距，但三星的一般关注肯定是绰绰有余。
而偶像事业部内部分级中的三星一般关注，除了能够分配到一部分的资源外，大小事务都要汇总到杨耀手中，并且还需要制定一个综合推广方案。换句话说，起码有了值得推广的潜力。
摇摇头，杨耀语气冷酷：“数据组全体人员扣发两个月奖金，一半的年终奖。组长扣发三个月。扣发期间作为考察期，考察不合格的一律辞退。看在他们都是老部下的份上，以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这次就从轻发落。我们可能躺在荣誉上太久了，都忘记以前是怎么打下的江山？告诉他们，一定要振作起来，吸取这一次的教训！”
见小耿噤若寒蝉般的点点头，杨耀又考虑了几秒，觉得还是要给霍冬一个机会。既然表现出潜力，那就值得自己亲自出面安抚几句话。
拿起电话，直接拨通霍冬的号码：“冬子，我是杨耀。”
“你好，耀爷。”电话那头的霍冬嘴角微微勾起，他正等着这个电话。
其实刚才的那个通话，那是对梦辉娱乐的一次试探。如果依然是置之不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你不仁那就我不义。索性想办法解约，彻底撕破脸。以后自己在娱乐圈单打独斗，最多只不过困难些，但也不是无路可走。
就算最差的情况，双方鱼死网破，自己被封杀八年？难道我太子哥会在乎吗？读大学就需要好几年，这八年还能在商海中实现几个小目标。等八年以后，自己直接当老板不香吗？
还有，像《武林之梦》这样的自找资源，梦辉娱乐根本就封杀不了。所以根本没有那么可怕。
而且这还是最差情况。要知道，如此明目张胆的截胡，真的上了法庭，谁输谁赢那还不一定呢。
当然，鱼死网破就是把双刃剑。确实能够让梦辉娱乐掉血，但自己同样会损失惨重。因此说，最好还是能够协商解决。但要让公司明白分寸，别不当回事，也别越过自己的底线。
而对面的杨耀语气亲切：“冬子，我是一直很看好你的。如果你受了什么委屈，完全可以和我说嘛！别动不动就闹小孩子脾气。这样吧，你有什么想法，我能解决的肯定会解决。”
“呵呵，谢谢耀爷。”手机那头的霍冬神色平静。他语气和缓，把发生过的事详细叙述了一遍，最后就说道，“耀爷，我就信你最后一次，你说该怎么解决啊？”
然而电话那头的杨耀早已经是愣住了，他心中不禁大骂MMP！
搞什么飞机？手底下的某个偶像，他已经获得千万级别院线电影男一角色，还获得了三个代言的意向，现在自己居然还特么的什么都不知道？
第72章这头鹰要好好熬一熬
这一刻，杨耀心中居然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一方面，霍冬那里给了个极大的惊喜，有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
但另一方面，又觉得慢慢失去了对霍冬的控制。一个能够自我创造资源的偶像，他还需要什么公司呢？说难听点，连经纪人都可以不要。而且在事实上，这次本身就跳过了经纪人，之所以会通知公司，无非是新人合同在身，让金封跑一趟，当一个签字工具。
于是杨耀立刻拿起纸笔，迅速了写了几个字交给小耿，让他迅速的去了解霍冬所有的情况，尤其是《武林之梦》剧组的情况。
而在电话中，杨耀就开始了软硬兼施：“原来是这种小事，冬子，你别往心里去。既然我知道了，我肯定会处理阿封。以后我会直接过问你的经纪事务，具体就让小耿代管吧！等你们的倩倩姐一回来，立刻就移交给她。公司对你和青春先锋一直很重视，我同样也是很重视。这样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会补偿你们一个好一点的综艺节目。你满意了吗？”
“那封哥那里你怎么处理？”霍冬可不会被几句话含糊过去。
其实金封到底是死是活，霍冬根本不会去关心。他主要是通过这次的交锋，一定要立好规矩。要从新人合同的全面被动中，挽回那么一点点的主动权！
“怎么处理那是公司的事，这不是你该关心的。”杨耀语气一下子冷了许多。他同样不会放弃哪怕是一丁点的主动权。要不然，没有了自己的绝对权威，那就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那我就提个建议，开除他吧！”霍冬肯定不会退让。
“呵呵，冬子，你忘了偶像法则吗？要绝对服从公司的安排！”
“耀爷，你开除了以后，咱们再讨论那个什么法则吧？”
“……”杨耀沉默了一会儿，“冬子，你知道公司不一定非你不可，你知道挑战公司的结果吗？”
“那就没得谈喽？”霍冬撇撇嘴，“耀爷你对手下的弟兄情比金坚，那咱们只能上法庭来个法不容情。”
“哈哈哈！”杨耀顿时被气乐了，“冬子，没想到你那么的天真，你以为你打得赢官司吗？有我在，有哪个人敢出庭作证？以后他们娱乐圈就不想混了吗？而且你是自己作死，没有任何一家公司会要你！要么你赔公司1000万，要么你就准备乖乖的在公司扫八年厕所吧！”
“呵呵。”霍冬冷笑，“耀爷，能上法庭我已经赢了。你是不是老糊涂啦？我起码保证未来十年之内，梦辉娱乐的董事会会对你很欣慰的。哦，这还要看我的心情，可能是二十年、或者是三十年。你喜欢和我一起滚烂泥塘，我是无所谓的。呵呵呵！”
杨耀猛然一惊，神色立刻严肃起来。他突然发觉，自己有了个很大的错误，原先以为霍冬仅仅是个涉世不深的小偶像，没想到有着远超年龄的狡猾。
确实，如果打官司，梦辉娱乐有着强大的资源，完全可以形成对霍冬的碾压，最后肯定能有酣畅淋漓的大胜。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真的如刚才霍冬所说，当开庭的那一刻，梦辉娱乐其实已经输了。他们确实能够用最好的律师，做到最好的辩护，甚至能够收买所有的证人！但有一点是永远都做不到的，那就是——人心！
你说一个刚出道，没有获得公司一丁点的资源，甚至还没成年的小偶像，并不是为了跳槽，却不顾一切的要求法庭判决解约？这里面可能没有问题吗？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可以判断出，霍冬肯定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这和法院的判决完全没关系，这完全就是公众舆论！
而霍冬有了这样的舆论，如果坚持不懈的通过媒体鸣冤。梦辉娱乐完全就是束手无策，难道派职业杀手去封口吗？还是告霍冬诽谤？
甚至真的能够告诽谤，并且最后官司也打赢了。那又怎么样呢？公众舆论就会更加的沸腾。反而是给了霍冬送上了助攻。
要知道，梦辉娱乐以后就不准备签艺人了吗？还怎么赢得他们的信任？就算最后签下，那也肯定条件需要放宽。你说梦辉娱乐有上百艺人，就算每人每年放宽十万吧！难道一年上千万的利润，就为了和霍冬一个人死耗吗？
如果最终演变成这样，其他四大娱乐公司肯定会笑得打跌。而公司的董事会也肯定恨不得拿西瓜刀砍了自己。
当然，这是一种心理战。梦辉娱乐不好过，霍冬这辈子也基本废了。但霍冬冲动后就敢破罐子破摔，杨耀却一丝一毫的都不敢赌！
“冬子！我说过怎么处理阿封了吗？”杨耀很快就恢复平静，“你放心，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耀爷，你都出马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哈哈哈……”
“哈哈哈……”
“……”
挂断电话，霍冬笑容一收，对着刘石说道：“石头哥，这事已经解决了。我的制片人合同单独和我签约，不需要让公司知道。反正这合约在我自己手里。”
霍冬明白，刚才的交锋已经造成了极大的裂痕，自己已经得罪狠了那个杨耀。不过相对拿到的那一丝自主权，那还是很值得的。
挂断电话，杨耀笑容一收，见小耿这才把搜集的资料送来，就简单的翻了翻，接着吩咐：“你去见一趟冬子，把该签的合同全部签好。还有，等他拍完这部戏，维持青春先锋原有所有的通告。再给个恶心点的综艺。哼，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吗？这头鹰我要好好的熬一熬！”
“明白。”小耿点点头，接着又小心询问道，“那阿封那里呢？”
“他跟了我四年，我也不能不给他活路。让他联系星海的柳老板吧！那个叫什么傅春宁的也同样送给他。协商解约，互相就不支付解约金了。哎！我早就说过，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没有下限。能做到截胡的那是混蛋，但被人发现的就是蠢蛋。混蛋并不要紧，但我这里绝不留蠢蛋！”
第73章我们真的选择对了
得罪了杨耀后，霍冬已经做好了被软封杀的准备，可能未来得不到公司的任何资源，死耗掉自己的八年青春。但没想到的是，杨耀决定的却是熬鹰，准备加码那些垃圾通告，要让霍冬受不了后服软求饶。
这场主动权的争夺战似乎刚刚开始。不过现在的霍冬也无心理会那些破事，还是先要做好剧组的工作。
搭乘着长途车，霍冬来到了额多伦市。没想到当地政府相当热情，不仅派遣了一辆小车，还来了位市政府的孙主任。
一见到霍冬出现，接车的那位司机相当惊讶：这是哪家的孩子在逗咱们玩呢？
还是那位孙主任有点城府。他掩饰住了惊讶表情，热情的握着手：“霍老师，欢迎你们前来做客。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我们市政府也会尽量解决。”
孙主任在暗中猜测霍冬的身份。如此年轻，但又是一部千万级别电影的制片人，应该不是这种二代，就是那种二代，反正不管是哪种二代，最好就不要当面得罪。就为了自己能当男主角？还有那个能量让陶雪给他配戏？总不会是个普通人家出身吧？
就是可惜了那些宣传费，有极大可能已经扔水里了。幸好也不算很多，就算买一个教训吧！
寒暄中，几人乘坐上了同一辆小车。霍冬却突然开门见山：“孙主任！我们的拍摄需要赶期，所以这里就长话短说。有什么地方怠慢，请您多多包涵。”
“您客气。呵呵呵。”这几句话听的挺让人舒服，起码这个二代没什么盛气凌人，还是比较尊重自己的。
“孙主任，这份东西您看一下。上面的条款中，有些是合同里签好的条款，有些是我们口头上约定过的，有些是新增的项目，需要你们地方的配合。当然，我们剧组会承担其中发生的费用。如果您这里方便的话，可不可以让我一一解释一下？”
“好好，你说你说。”孙主任含笑点头，心中再次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位少爷并不是纯粹过来玩的，还是想要做一些正事。
“这几个都是我们的外景取景要求。你们说过，这些地方你们都有，能不能安排今天带我都去看一遍？”
“没问题，我已经交代过，今天这小车就归你使用。司机师傅认识所有的地方，你就顺便安排吧！”
“我们需要用你们的体育馆，拍一场擂台赛，那是本片的重头戏。可能暂定为一周七整天时间？”
“没问题，我已经找体委协调过了。你们定时间，这七天都是你们的。”
“还有擂台赛的群演观众。我们需要一百人以上？不过需要的时间不会太长，争取在一天内拍摄完成。”
“你们有什么要求？需要我们从学校拉人？还是从机关抽人？”
“学生就算了。我们要男性为主，年轻为主，但各年龄层次的都需要一部分。”
“这我知道了。到时候会让各机关人员集合，你们可以自个儿挑选。”
“还有这几个，这是我们需要的特型演员。不需要会表演，但外形条件都在这上面记着呢。需要你们找几个。”
“这你放心，我会找公安局协调，让他们帮忙找人。”
“我们还需要租两辆面包车一个月，方便剧组来回拉人。”
“这问题简单。你们下榻的宾馆，那是原先我们市政府招待所改建的。宾馆的张经理已经等着与您见面。他们会免费提供车辆、住宿、饮食，还有外送的盒饭等等。不过宾馆可能有些小小的要求，不知你们……？”
“呵呵，您放心。对于你们的要求，我们剧组肯定会满足。不能满足的也要尽量克服困难去满足。”笑声中，霍冬态度诚恳，“孙主任，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已经感觉到了额多伦的热情。甚至你们配合的工作，早已经超过原先商定的范围。无论在工作上，还是从私人感情上，我都可以承诺，刘导和我最怕的就是让朋友失望。所以你们放宽心，我们保证能在影片中，宣传好这美丽的额多伦市。”
“那就好。”孙主任笑的欢畅，可突然间，又询问了一句，“霍老师……”
“别这样，叫我冬子。”
“那好，冬子。不知这个要求合不合理啊。我们市政府是这么想的，能否在影片中插入完整的一段内容，几十秒分把钟就行，重点介绍我们额多伦市的风光？”
果然，额多伦市拿出了那么多的诚意，初步计算，除了那几十万的宣传费外，另外还为剧组节省了起码40万的拍摄费用。但他们也有着自己的诉求，甚至稍稍有些过分。当然，虽然孙主任用的是询问的语气，但懂的人应该都懂，一般这样的要求是不容拒绝的。
然而这样就会大大增加拍摄的难度，甚至会造成影片内容的割裂，引起观众们的不满。
略微考虑了一会儿，霍冬就提出一个变通办法：“孙主任，你看这样行不行？原先影片的内容不变，会不断点缀你们额多伦市的秀丽风光。但完整的内容就放在片尾花絮字幕那一段，长度可以达到三、五分钟。我们所有的主创都会在花絮中露面，并且可以留下全部素材，让你们剪辑成宣传短片。这么一来，即不影响影片的流畅，你们也同样达到了效果，方便以后做广告？”
“那太好了。”孙主任大喜过望。毕竟这个要求已经超过商定的范围，原先对剧组是否答应，孙主任他们并没有抱有过多的期望，“冬子，孙哥我在这里就不多做保证了。你们就安心拍摄，肯定会看到我们额多伦人民的热情好客。还有那部宣传短片，只要能有良好的效果，我们绝不会让你们白忙的。哈哈哈！”
“……”
二十几分钟后，小车来到宾馆，孙主任再次惊讶发现，似乎该谈的内容已经在车上全部谈完。怎么效率突然变得那么高了呢？
也许……这剧组相当专业！我们真的选择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