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你是老娘的儿子
说实话，等到考入三大艺校，万一学了两年后，霍冬感觉自己已经全部掌握，他绝不会在大学校园里再白白浪费时间，很有可能直接退学。
当然，另一点也相当重要。不管是毕业还是肄业，通过考入三大艺校，他就有了个三大艺校的身份。既然国情如此，霍冬就不会有什么脑残举动，就是要特立独行的去野生，瞧不起那些学院派，平白无故的为自己的事业增加什么障碍。有这样的康庄大道，又何必去闯荆棘遍布的小路呢？
然而另一方面，为了保障自己发育期内的生活，这个偶像的身份同样也是相当重要。起码在考入大学之前，需要赚够足够的生活费。
工作方面，应该有公司安排的资源通告。而自己同样需要在专业技能方面的提高。因此霍冬就决定，每天准备抽出六个小时的学习时间。
其中一个小时安排晨练，除了锻炼身体以外，就训练台词等演员技能。反正自己有郭子风发过来的完整资料。梦辉娱乐的那家演艺学校虽然很草鸡，但既然已经收了那三十万，发放给学生的教科书、参考书和资料还是很完整的。
另一个小时安排在工作时间，就到公司的练功房去训练歌舞才艺。
此外，两个小时学习文化课。这是为自己的文凭拼搏。
另外两个小时学习专业课。首先就把那100部电影全部拉片一遍。了解清楚每个镜头的机位，并且自学相关的知识。
而这几个小时，完全可以见缝插针的在空闲时间完成。
……
好吧，计划搞定！相当完美！霍冬就心情愉快的先放在一边，准备以后就按照计划执行。
记忆中，苗月娥应该是第一次来京城。今天接车后，就鼓动她在外面多玩玩，这样接触的时间就比较少，也减少自己暴露的机会。反正拖得时间越长越好。如果以后发现异常，完全可以借口性格大变。年轻人总是要成长的嘛！要不然，同样是一个人，中年以后怎么就会变得稳重了呢？
如果在这个时候，娱乐圈有人知道霍冬的这个计划，那肯定会笑掉大牙。娱乐圈的工作时间是相当紧张的，昏天黑地连轴转是家常便饭，你哪里能每天挤出六个小时？而且根本就没有这样努力的人。爆肝工作还可以理解，可爆肝自学那是什么鬼呢？
然而这些人并不知道，霍冬还是往少里算的。上辈子管理公司同样是千头万绪，但他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自学习惯，从来没有松懈过，基本上都要超过五、六个小时。
所以说，排除掉站在风口的那些猪，通过努力实现的那些成功者，他们的行为是普通人绝对无法理解的，甚至让人感觉到有些可怕！
换句话说——成功者从无侥幸！
……
京城的高铁站繁忙无比，到处是人来人往，汇聚着全国各地的游客。
而在出站口，一位胖大妈拖着大包小包，身后紧紧跟着一男一女两个熊孩子。她正快速的在左右张望，突然看到霍冬，立刻乐得心花怒放，把包一扔，把熊孩子一甩，兴冲冲的就张手冲了过来：“冬子，想死老娘了呦。啵啵啵……”
记忆中已经回忆起这位胖大妈的相貌，她就是胖妈苗月娥。然而刚一见面，霍冬就被苗月娥紧紧拥抱住，接着就被亲的满脸都是。
周围的人频频侧目，不时发出善意的笑声。苗月娥得意洋洋，向着周围炫耀：“这是我儿子！哈哈哈！老娘的儿子啊！”
霍冬早已经是一头黑线。良心话，他真没想到，见面后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他都不知该怎么去面对苗月娥的热情。
“乖囡囡，你怎么瘦了啊？哦，人倒是长高了，老娘亲你都费力了呀？肯定吃苦了，吃东西又不合口味，哪儿有家里好呦。该！你这混小子这回知道教训了吧？还逃家到京城来打工？不知道大城市里的人有多坏吗？咦？你这头发……？我家囡囡怎么打扮都漂亮呀！老娘太开心了。哈哈哈！”苗月娥嘴巴都不带停顿的，直说的霍冬是晕头转向。
“胖妈，你偏心！”身边突然传来一位少女的声音。她名叫吕雾，是霍冬同一家孤儿院的，“哥染头发你都高兴，我就去烫个头你还要骂我？”
苗月娥瞟了一眼，理直气壮的说道：“翻天了！老娘就是重男轻女，你这丫头敢造反吗？”
“胖妈。”又传来少年弱弱的声音。他名叫吕玖，“我也是男孩纸啊？可你也不让我留长发啊？”
苗月娥嗤之以鼻：“老娘乐意！你们大哥都快要工作赚钱了，你们这些小王八蛋却只知道气我？”
“还不是哥从小长的帅吗？”吕雾咕囔道，“颜值狗！”
“嘿！”苗月娥气的手一指，“你们俩零花钱都没了。谁也别来劝我，臭丫头竟然敢开染房了！”
“诶，胖妈，怎么连我的也扣了呢？”被误伤的吕玖一脸委屈。
“呵呵，这叫株连。看你们俩还敢得意？”
“我们怎么敢呀！胖妈最好了呀！我们最爱最爱胖妈了呀！”
苗月娥早已经是眉开眼笑：“走！冬子！咱们先回你家！哈哈哈！”
……
乐呵呵的听着他们在拌嘴，能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出了高铁站，叫了一辆出租车，苗月娥又开始心疼：“冬子，钱够用吗？京城花销可是大。这回我带了一些，等会儿就拿给你。”
“不用不用。”霍冬笑着拒绝，“胖妈，你不是来帮我签约的吗？他们俩怎么来了？”
苗月娥就解释说：“五丫头今年高一，成绩还不错。可她总不能体育一直免修，考大学太吃亏，许多专业就没法报名。所以这回就来京城体检。这里的专家水平高，拿出的检查报告，我们也可以放心。读大学其实倒也算了，以后还要结婚生孩子，那都是鬼门关呢。”
“胖妈！”吕雾娇嗔道。
“切！别以为老娘我不知道，偷偷看亲嘴的电视剧，你的眼珠子都快拔不出来了呢。”
“胖妈！”
第45章没敢憋出半个屁
听了这几句话，霍冬已经明白那两熊孩子的来意。孤儿院里的孩子基本都是被遗弃的。没有名字的就用百家姓轮着取名，每年轮换一个。吕雾、吕玖这一批就比较偷懒，就用先后顺序的谐音来取字。雾和玖，就是这一年第五、第九个送入孤儿院的。
反而像霍冬这样的就比较罕见。捡到他的时候，包裹里留着他的名字。既然是这样，孤儿院里一般就不再修改了。
当然，健康的孩子很快就会被领养，许多孩子的姓名也会被养父母修改。与许多人想象的并不一样，华国的爱心人士其实很不少，领养的市场还特别紧俏。因此留下的那些孩子，基本上都有先天性的重病或者残疾。因此只能由孤儿院扶养长大。
吕雾就有小儿先天性心脏病。其实医学发展到今天，这种病已经能够得到根治，及时手术以后，完全可以通过发育恢复正常。而她这已经是个正常姑娘。无非需要一张体检报告，不影响她未来的学习工作。
而吕玖得的是兔唇，算是面部畸形，影响容貌，却不影响生活。因此这次来京城，肯定希望专家来做个矫正手术。
带着好奇，霍冬就询问道：“胖妈，这应该算是美容手术吧？公费医疗报不报销？”
苗月娥却笑着得意：“这种事还难得住我？出来之前，我去找了老周，他签过字了。签字的时候还人模狗样的摆架子？哼！老娘一发火，他就乖乖的当舔狗了。你不知道，当年他还是小办事员的时候，见到老娘那如花似玉，他那是口水直流。就是到了今天，老娘的秋波那个一送，还是什么事办不成呢？哈哈哈！”
霍冬：“……”
槽点太多，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吐了。那位老周是现在民政局的周局长。为他心痛三秒，纪念他那曾经逝去的黑历史。
霍冬突然想起一件事：“胖妈，我应该没病没灾吧？为什么就没人来收养我呢？”
“嗨！你根本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受欢迎。可领养几次，就送回来几回，都是因为家庭矛盾。谁让你长的那么漂亮呢？一看就不是养父母的种。都以为是隔壁老王的啦！后来老娘火了，那群瞎了眼的，索性就把你当儿子养了。”
(⊙ˍ⊙)
吕雾、吕玖已经笑成一团，这回他们总算听到霍冬的黑历史了。霍冬同样摸了摸鼻子，没想到人长得帅，居然还有地方很吃亏？
而京城的出租司机向来擅长侃大山，可是在苗月娥那强大的气势下，他仅仅就是动了动嘴唇，最终也愣没敢憋出半个屁。
你也别说，这样的谈话也有好处，起码一开始就没有陌生感。随着出租车快要到宿舍，霍冬就建议道：“胖妈，本来还以为是你一个人来，我挤挤客厅就算了。现在你们先把行李放我房间，我再安排你们住宾馆。”
“住什么宾馆？”苗月娥立刻反对，“五丫头和我住房间，你和小九客厅打地铺。花那个冤枉钱没意思，国家的钱还是要省着点来。”
“可我屋里还有室友呢？”
“我来打招呼，就克服那么几天，小九就是个小手术。反正这事你就别管，收拾个小屁孩忒容易了。”
好吧，那就到时候商量着办吧！霍冬也就不再坚持。
然而刚到宿舍楼下，却惊讶的看到，自己那位室友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正失魂落魄的站在楼前。
一见霍冬，那室友连忙打招呼：“冬子冬子，你可回来了。我特意等着你呢。”
霍冬一头雾水，虽然同为练习生，但两人的关系并不怎么密切：“马儿，你这是……家里有事？”不是家里有事，怎么会一副搬家的模样呢？
“不是，不是……”没想到那室友突然哽咽起来，“昨日公司通知，不和我签约了。怎么会这样啊？冬子，你能不能帮忙求求耀爷，就留下我吧？都已经到最后了，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
好说歹说，劝说了半天，才把那位哭哭啼啼的室友劝走。霍冬是万分疑惑，这不应该啊？这和以前说的完全都不一样，实习之前，不是说好是八人组成新的男团吗？
而刚才听那位室友说的话，消息来的相当突然，到昨天公司才临时通知。八位偶像练习生一下子就解约了五人，只留下了霍冬，花千越和其他的另一人。
难道现在公司准备组建三人男团吗？还是准备都单飞出道？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知道的信息实在太少，霍冬索性就不去多想了，就直接打电话给了偶像事业部。
“……冬子，你那监护人苗院长已经到了吗？那很好，方便的话，可不可以下午就过来签约？”
“……可以可以。明白，下午一点，我们肯定到！”
既然自己的签约并没发生变化，那别人的事也管不了那么多。而且自己就是个小小的练习生，够资格向杨耀求情吗？根本就不可能，无非是那室友解约后，病急乱投医而已。
不过这么一来，住房方面就宽敞些多，起码不用考虑去住宾馆。
胖妈继续节省，从箱子里翻找出面包火腿肠：“你们中午就对付着一顿。这里有厨房，晚上附近哪里买菜？冬子你就陪我去。撑死你们几个小王八蛋。”
“嘿嘿嘿。”
吕雾突然偷偷摸摸的从背后搂住霍冬：“哥，听说你要做明星啦？嘿嘿嘿，拍过电影了没有？和女生亲过嘴了没有？那是什么感觉，快说说呀？”
→_→
看样子熊孩子不管教绝对不行，脑子里都装着些啥玩意？
“咳咳。”霍冬立刻祭出了家长的法宝，“小五，成绩怎么样啊？”
吕雾立刻表情担忧、害怕、忐忑不安，弱弱的可怜样：“哥，你别骂我，我这回没考好。就比……第二名高了三十分。哎！”
霍冬：“……”
五丫头，你这个逼装的好，给你101分，多出来的那1分抽不死你！
第46章新人约
既然吕雾这里没破绽，霍冬就顺口问起了吕玖：“小九他怎么样啊？”吕玖现在正读初二。
吕雾鄙视了一眼：“还那个样，班级倒数十名晃悠着呢。你说成绩差也就算了，连打个架都不行？真把我们红旗孤儿院的脸都丢尽了。”
吕玖嘴里塞满了面包，他乐呵呵的辩解道：“我那不是及格了吗？”
霍冬毫不废话：“这回我给他买些课外习题册。数量不多，每天给他做半斤。小五，以后你就负责监督他。明白了吗？”
吕玖：(⊙ˍ⊙)
他抱着面包都快要哭了。怎么受伤害的总是我？又被你们误伤了。还是快啃几口火腿肠，安慰一下自己那幼小的心灵。
……
中午过后，霍冬与苗月娥就动身出发，去往梦辉娱乐的总部大楼。
总部大楼与宿舍很近，步行只需要十几分钟。这里的主楼是一座高达十五层的新建大楼，后面还有两座各六层的副楼。占地面积极广，整个环境建设的像是花园。
上市圈钱实在太容易，花股民的钱就毫不心疼，不说其他，各大娱乐公司的总部大楼全都是个顶个的气派，全都是上市后新建改建的，着实都有些暴发户的味道。
不过霍冬最喜欢的就是，总部大楼是24小时开放的。尤其是里面的食堂，不仅供应一日三餐，半夜还提供夜宵。
许多演艺人员和创作人员都是夜猫子。根本就没法规定死工作时间。有些人就是半夜才能有灵感，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所以许多娱乐公司都是这样，工作时间是相当灵活的。
进入主楼，乘坐电梯来到偶像事业部所在的楼层。文员很快就把霍冬和苗月娥领到一间小会议室。没过多久，就见两人走了进来。
领头那位名叫金封。霍冬认识，他也是偶像事业部的经纪人。霍冬连忙站起来行礼：“金老师。”
“呵呵，冬子，别客气。苗院长您好。”金封与苗月娥握了握手，接着介绍身后的那位，“这位是法务部的王律师。”
“王律师好。”
“你们好。”
简单寒暄后，金封就拿出几份合同：“苗院长、冬子，这就是你们的合约。冬子是首次签约，公司一般提供的是这样的新人约。你们先看一看。如果有什么地方不明白，可以询问王律师。”
接过合同，霍冬简单翻了一翻，他并没有很仔细的去看，更没有去死抠什么字眼。像梦辉娱乐这样大娱乐公司，他们的格式合同向来制定的是相当严密霸道。他们早已经不屑玩什么小花样、小手段，霸王条款就是赤果果的摆在明面上。你爱签不签，不签拉倒，就是这么的牛气！
而作为娱乐圈的新人，也根本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底气。唯一能够期待的就是未来，无非就是想方设法提高自己的咖位，等成为了明星以后，公司自然会给自己更换条件更好的合约。当然在一开始，还是新人的时候，肯定免不了要“交学费”。这其实在任何行业里都是一样，也没什么不服气的。
至于许多娱乐文里出现的什么“对赌合约”？讲真的，在现实生活中，新人就不要想这样的美事了。大娱乐公司绝不会接受这样的合约。有必要去对赌吗？新人约本身就是想要榨干你，就算你再有天赋才能，我照样会榨干你。难道拿自己的东西和你赌吗？资本家没那么傻。无非就是期待下一部作品能得到一个好一点的新合约。
由此可见，从某方面来说，艺人的收入其实是有滞后性的。一般会看你上一部作品的表现，再来确定你这部作品的酬劳。
因此霍冬关心的肯定就是最关键的那几个条款。
首先当然是报酬、期限、违约金等等内容。
这份新人合约是3+5合约。三年期满后，梦辉娱乐可以无条件选择放弃或者续签五年，在这一点上，霍冬根本没有任何的选择权。
这主要是因为偶像的生命力实在短暂。给了三年时间，红了就红了，如果还没捧红，那基本上就“死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大器晚成的可能性。因此三年的时间正合适。其实“+”后面的条款完全可以忽略掉。因为一般满三年后，梦辉娱乐要么选择放弃，要么就给你换更好的合约了（红了以后）。
当然，霍冬可以通过支付违约金解约。而这次的违约金就提高到了1000万。
为此，签约后将会支付给霍冬3万元的签字费。并且以后每个月的收入标准达不到的话，公司还会每月补足2000元生活费，2500元住房补贴和500元的伙食补贴（打入公司的饭卡里），总共合计收入为5000元左右。而在通告期间，所有的伙食费、住宿费和交通费等等，全部都由公司来承担。
而收入分成就分为两个标准：一个就是出唱片和影视剧片酬，比例是5:5，一家一半。鉴于网络盗版横行，出唱片和网络点播歌曲的收入几乎都回不了成本，因此这个比例基本上都针对着片酬这一项。
另一个就是综艺、商演、代言、广告、周边等等其他的一切项目。这个分成比例是3:7，公司拿大头，而霍冬这个偶像团队仅仅只能获得3成。
顺便说一句，由于这份是偶像合约，因此并没有列入导演、制作人、编剧等等条款。可以这么说，在这些地方，梦辉娱乐肯定是有所忽视，关键是以前根本没出现过这样的人。所以在这些地方，霍冬就成为了“自由人”，他这方面的收入并不需要与公司分成，并且这些内容的合约全都在自己的手中。
另外就是自找资源的条款。如果并非是公司资源，而是个人主动寻找或者创造出来的，这种资源就可以多分0.5成。
不过需要注意：由于这个条款很难界定，应该说是相当相当的难。你说是你的关系获得出演的机会，公司说是公司的关系获得这个机会。根本就是扯皮。因此除非是自编自导自演，否则就很具有争议性。一般来说，这0.5成是极难拿到手的。
第47章送礼物
此外就是一些次要的内容。比如偶像团队的内部分配。共同出演的当然就是平均分配。但单独出演的，个人拿其中四成，其他就由其余队员平均分配。
还有就是公司承诺的推广资源。俗称“一条龙”，包括总运营费用不低于100万，第一年不低于30万，出道首年推荐2个综艺节目，3个重要配角以上的角色（能上字幕的就行，反正梦辉娱乐掌握着解释权）……。其中的内容有很多，在这里就不一一罗列了。
……
抓住重点后，其他地方霍冬看的就不怎么用心。反正再怎么咬文嚼字，今天也肯定会签下这份新人约。
而苗月娥就看的晕头转向了。看了半天，她不很肯定的询问霍冬：“冬子，这里没啥问题吧？”
霍冬微微一笑：“这种卖身契都是大同小异。反正咱们也没什么可骗的，就签字拿钱吧？”
“啊？今天还能拿钱？”苗月娥大吃一惊。
“签字费呀？你看这里，就这个数目。”
“哦，还有3万块！？谢谢领导。谢谢！”苗月娥热情的与那位金封和公司的法务专员握手，“以后冬子敢不听话，你们可以随便管教。这小子从小就调皮，你们可要多担待些啊？”
苗月娥的话，把金封他们都给逗乐了：“放心，呵呵，苗院长，我们会照顾好他们的。公司还要靠他们赚钱呢。”
“那就好。谢谢谢谢。该签哪儿？”
“哦，这里，还有这里。”
“……”
放好签好的那几分合约，金封就询问霍冬：“你那张卡没变吧？”
“没变。”
“那就好。等会儿就会通知财务，你的签字费可能会明天到帐。以后你的收入也同样会通过这张卡来支付。我们偶像事业部的总经纪人是耀爷，和你签约的也是他。专职经纪人原先定的是倩姐，现在她病假，可能休息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时间由我来代管。”
“明白，封哥。”霍冬点点头。
“明白就好。”金封笑道，“先解决你生活上的问题。一日三餐公司食堂都有供应，还包括夜宵，所以你还是用原先的饭卡。注意省着点用！可能500块不怎么够，你还要往里面充钱。不过最好还是在公司吃饭，营养卫生方面都能保证，而且比外面便宜一些……。还有，听说你的室友已经解约，现在你的宿舍就你一个。要不要租下这套宿舍？公司会有优惠，二室一厅每月才2500元。如果想住外面也可以。住房补贴就发给你，你可以到外面去租房。”
稍稍一考虑，霍冬就有了决定：“就租宿舍吧！离公司也近点。”
反正哪里租房不是租？自己又不考虑什么隐私。如果真的想要自由，完全可以等到收入提高后，到外面买一套新房。
“很好。”金封接着递过来几封文件，“这是近一个月的工作安排。主要有以下几点：你的微博、公众号等都要上交给我，我们会申请大V，正式开始运营。曲库挑选歌曲也已经启动，还开始安排编舞，所以最好每天都到公司练习。还有……。最后一点，明天上午九点，你们团队成员到九楼会议室见面。记得不要迟到缺席，到时候，你们相互之间也可以交流一下。呵呵，都是年轻人，应该会有共同语言的。哈哈哈！”
“……”
虽然签约还算顺利，可霍冬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金封的笑容里似乎隐藏着一些意义不明的东西？让人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
反正不去多想了，也没法多想。因为刚回到家，吕雾就像只卖萌的猫咪那样，直接扑了过来：“哥！听说你拿到钱了。你真的太厉害了呀！嘻嘻嘻。”
“别来这一套。”霍冬笑骂，“自己说，想要什么礼物？”
“哥，你终于和我一样聪明了呀。嘻嘻嘻。”
“？”
见霍冬脸色一沉，吕雾很知趣的缩了缩小脑袋，嬉皮笑脸的说道：“哥！我要个手机，以后想你的时候，就能和你联系。”
“呸！”边上的苗月娥给了吕雾后脑勺轻轻一下，“别浪费你哥的钱，你不是有手机吗？”
“这手机都不能用！我要可以视频通话的，我要对我哥么么哒！嘻嘻嘻。”
现在吕雾手里的手机，原先是霍冬用过的。孤儿院经常有人来献爱心，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能用得上，有些就是他们家里的淘汰货。那台手机是老人机，只能打电话和发短消息，智能机的功能是没有的。
然而苗月娥就是心疼霍冬花钱。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想和你哥视频，你可以用老娘的手机啊？”
“胖妈，隐私你懂不懂？”
“屁的隐私！你身上我什么没看到过？”
“根本不是一回事。”吕雾气的直跺脚。
“哪回事啊？早恋老娘揍死你！”
见吕雾气的扭过头，吕玖见缝插针的举手道：“胖妈，我是不会早恋的。呵呵呵。”
“没门！你们两个小王八蛋还学会大手大脚啦？”
“咳咳。”霍冬连忙劝说，“算了，就给他们每人买一台吧！便宜的也就一千多。”
“那是你自己赚的钱，你也要省着点花，以后还要娶媳妇呢。”
“咳咳咳。”霍冬乐了，“我这模样，娶媳妇还要花钱吗？”
一听这话，苗月娥同样乐了：“那倒也是，谁嫁了我家冬子，那是那姑娘的福气。”
“那不就是了吗？”霍冬笑道，“就给他们买吧！我还要送你礼物呢。”
“我可不要。咯咯咯。”
“哥！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哥！你是我的好大哥！能不能不做课外习题？”
“哈哈哈！”
……
第二天，霍冬起了一个大早。学习计划正式启动，晨练了整整一个小时。
快要九点的时候，霍冬就来到了梦辉娱乐。今天是新的偶像团队正式组建，怎么说，这都是一段新的旅程。
然而刚踏入会议室，看到里面坐着的人，霍冬顿时惊讶的目瞪口呆……
第48章哪个神经病策划的
四朵娇花坐成了一排，笑语妍妍的向着霍冬挥着小手。
卧靠！霍冬退了一步，疑惑不定的看了看门牌，自己应该没走错啊？怎么女团的那四个萌妹子同样在会议室呢？
走廊里远远的走来一队人，领头那位一身灰色休闲西装，他四十出头，脚步矫健，正是偶像事业部的经理杨耀。见到霍冬的动作，杨耀就平静的吩咐道：“冬子，进去吧！我们开会！”
众人纷纷落座，霍冬同样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看了一眼杨耀，又看了一圈那四位少女，他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妙，可怎么想都不敢肯定那个猜测。
而杨耀的发言就很干脆，立刻证实了霍冬的想法：“你们五位——霍冬、何兮、程芦、吴悠悠，还有司雨，你们将会组成新的偶像团队，团队的名称就叫青春先锋……”
惊讶过后，霍冬开始感觉到啼笑皆非。这实在是太荒唐了。还起其他的那些破名字干什么呢？还不如直接叫做霍冬后宫团，或者太子后宫团，简称后宫团！直截了当还很好记！
有这样的事吗？有这样的事吗？演员中确实有荧幕CP，老搭档的男女演员扮演银幕情侣；歌手中同样也有男女组合，方便演唱一些对唱情歌。
可听说过偶像里面有过男女混杂的吗？要么是男团，要么就是女团。偶像这个职业本来就是贩卖自己。为了满足自己的粉丝，偶像甚至严禁谈恋爱。这次倒好，还公开的放在一起，生怕不能扑到姥姥家是吧？
这个团队是哪个神经病策划的呀？会不会偶像事业部集体吃错药了呢？
杨耀继续着发言：“……你们这个团队是在我的建议下组建的，我也很看好你们的未来。虽然你们一成为练习生就学习过，但我还是要重申一遍。公司希望你们红，我也希望你们红，你们自己肯定也想红，红的道路虽然不只是一条，但一定要牢记偶像法则——偶像的工作就是贩卖自己，满足粉丝一切的梦想。要把自己当成商品，别把自己当成人，绝不允许背叛粉丝。尤其是恋爱！否则肯定被唾弃。努力是理所当然的，别抱怨叫苦，是否成功不一定，但不努力肯定不会成功！公司永远是正确的，绝对要服从指挥。如果你本人有不同意见，请参考这一条！还有，一定要严格管理自身，永远别抱着侥幸心理，媒体是无孔不入的，竞争对手更是无处不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自己的偶像身份！”
“好了。”杨耀环视着眼前的这五位少男少女，“接下来就由金封继续主持会议，他会交代一些具体工作。在离开之前，我预祝你们青春先锋出道成功！”
掌声中，杨耀站了起来。他像来的时候一样，同样干脆利落的离开。
等杨耀离开，会议室里的气氛就轻松了许多。金封微笑道：“我应该都通知过你们，我现在是代管你们的经纪人。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封哥，别搞的太严肃。这周安排你们拍写真照，并没有其他的工作。从下周开始，除了练习出道后的歌曲舞蹈以外，每周一上午会给你们每人一张通告表。你们将要开始工作。可能行程很忙。所以有什么私人事务，最好安排在本周内完成。还有，你们每人要为自己取个萌一点的昵称。如果自己想不出，公司也会给你安排。现在就竞选队长。你们可以毛遂自荐，也可以商量一下。”
“就……冬哥吧？”不知怎么搞的，司雨把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其他三个萌妹子顿时笑成一团，虽然她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怎么感觉就那么有趣呢？
司雨脸羞的通红，霍冬也乐了。他心里明白，一般少女就比较弱势，希望能有男孩来照顾。但这个队长真的不怎么合适。后宫团那是玩笑话，日常交流的话，自己与少女之间就不怎么方便。
于是霍冬就说道：“还是你们之中挑一个吧。我看……还是你来当吧！”
霍冬指的是何兮。他通过观察，发现何兮应该是她们里面的大姐大。
“冬哥，我叫何兮，你可以叫我兮兮。”何兮的观察力确实挺强，发觉霍冬叫不出自己的名字，就主动自我介绍，“我们姐妹决定了，还是你来当。”
“可万一你们有什么尴尬的事呢？”霍冬笑着解释。
何兮略微一想，接着俏脸微红，她听懂了霍冬的意思。正犹豫着，金封及时拍板：“那就这样，冬子队长，兮兮副队长。这个位置是为了服务大家，没什么好处的。所以就这么定了。你们还有没有事需要问我？如果没有的话，那现在就散会？”
“……”
……
会议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已经结束。几人簇拥着走出公司，有了团队这个纽带，似乎关系一下子亲密了许多。
“冬哥，接着你有什么安排？”何兮询问道。
“当然一起吃饭啦！”吴悠悠眯着的眼一下子瞪圆了，“队长请客，要有牛排龙虾冰淇淋耶。滋溜——！”
“别胡闹。”何兮不好意思的对霍冬笑了笑，“悠悠是开玩笑的。她就是个小吃货。咱们就AA，冬哥你定个地方。”
“呵呵。今天我请。”霍冬的语气是不容置疑，使得何兮、司雨她们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
可接着，妹子们就发现霍冬走向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高档酒家，她们就有些不淡定了。在后面拉拉扯扯，推搡着要让司雨出面拒绝。以前都是偶像练习生，身边都没什么钱。开个玩笑可以，可是让霍冬破费就太不应该了。
然而还没等她们推选出代表，霍冬就笑着解释：“我在剧组帮忙，成哥给了我一个红包。所以你们别担心钱的事。不是想要牛排龙虾冰淇淋吗？这饭店里面应该都有。既然请客，就要让你们满意。要不然，我该多难为情啊？”
妹子们发出一阵轻笑，何兮依然有些要强：“冬哥，那么下回我们请你。”
“可以啊？比如说，我半夜想吃云吞，你们起床给我去买啊？”
程芦立刻乐呵呵的蹦到霍冬跟前：“现在有外卖，我们不怕！”
笑声中，隐约的那一丝生疏感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第49章隐藏的真相
房门打开，霍冬拎着几大袋饭盒回到家。他根本就没预料到，那四个少女会那么眼馋菜单上的各类菜肴，更没想到，她们的胃口是那么的小。吃到最后，点了一大桌，剩下的菜起码有大半桌，霍冬也只能全部打包带回家。
一进房间，霍冬就见到捧着手机坐沙发上的吕雾。网购的效率还挺高，昨天下单，今天就拿到了新的智能机。听到进门的声音，吕雾抬头看了一眼：“哥，你的手机拿来，我加你的号。”
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吕雾，霍冬询问：“怎么就你在家，你们不是一起去医院了吗？”
“我就一个体检，没费什么事。”吕雾依然在聚精会神的玩着手机，“小九手术检查麻烦些，胖妈还陪着呢。我就先回家了。”
“体检的怎么样？”霍冬一边把饭盒放入冰箱，一边询问。
“刚刚的，全部正常。”吕雾突然奇怪的抬起头，“哥，你手机里面怎么没女人照片？你泡妹子也太逊了吧？还有，那个虎妞是谁？你的口味不会就是胖妈那模样的吧？恋母情结，嘿嘿嘿。”
→_→
“呵呵。”霍冬冷笑，“忘了告诉你，体检正常后就要拿体育分。不过很轻松的，最轻松的项目就是跑长跑。呵呵呵。”兄妹之间的日常相互伤害，谁会怕谁呢？
“啊？”吕雾的小脸立刻垮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带着哭音，“哥，能不跑吗？”
“你可以试试啊？回学校求求你的数学老师？哈哈哈！”霍冬笑的幸灾乐祸。
吕雾又气又怕，浑身直哆嗦，咬牙切齿的按着霍冬的手机：“我不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我已经下单买了习题册，直接快递到咱们孤儿院。哈哈哈！”
医院里，吕玖感觉浑身突然冰凉，直觉就觉得很不妙。他疑惑不定，是不是有人又在坑自己了呢？
……
玩着手机，吕雾突然叫道：“哥，哥，你快来看！娱乐头条新闻，这是不是你们公司的呀？”
“哦？”拿过手机，霍冬慢慢的皱起了眉头。有个谜团突然就迎刃而解。霍冬终于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会加入到公司的女团中。
说实话，吐槽归吐槽，霍冬肯定不认为杨耀他们真的会吃错药。他相当清楚，可能土豪花钱的时候是难以预测的，就凭着他心意喜欢。也许中午吃满汉全席，晚上却去了路边摊。
但商业行为就很不同，任何商业行为都有很强的目的性。梦辉娱乐绝无可能在开玩笑，所以这个青春先锋，肯定就是一个很认真的商业操作。然而这个商业操作，怎么就那么的诡异呢？
没想到真相就隐藏在今天的娱乐新闻中。而这条新闻是关于叶归成和南方群星。
在新闻发布会上，叶归成宣布退出南方群星，正式单飞，并且成立了个人工作室。而梦辉娱乐将参股叶归成的工作室，并且双方以后将会深度合作云云。
与此同时，梦辉娱乐同样发布新闻，宣布叶归成和郁峰的退团，并且南方群星将会吸收两名新队员——花千越、另一个留下的偶像练习生。而花千君将成为南方群星的新任队长。并且他们很有信心，绝不会辜负粉丝们的期待，继续延续南方群星的辉煌云云。
很显然，高层的剧烈动荡，就造成了这里出现了巨大的连锁反应，最终就影响到了霍冬这些偶像练习生。
这里的逻辑并不复杂。由于叶归成、郁峰的退团，新队员的加入，新的南方群星肯定需要庞大的资源宣传，这立刻就成为了梦辉娱乐的重中之重。与这点相抵触的项目，肯定就会能砍则砍、能弃则弃，于是很不幸，霍冬这批偶像练习生就成为了弃子。而那个还没有出道的男团更是胎死腹中了。
这也是无奈的选择。在公司内部，资源肯定是有限的。既然基本上都倾斜给了新的南方群星，那么就算新的男团出道，他们也拿不到什么资源。
所以说，梦辉娱乐索性就壮士断腕，把这八个人中大多数解约，只留下两人补充成为了南方群星的新队员，还有一人应该就是比较特殊的霍冬。
霍冬猜测，之所以自己会比较特殊，也许就是因为在《仙宫》剧组的表现。本来自己同样也是被无情淘汰的一员，现在就好了那么一丁点，很光荣的成为了——鸡肋。
确实没错，就是那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在进入《仙宫》剧组后，霍冬能悄无声息的混到剧组高层？还能获得一个有名字的配角？也不知道是凭借本人的能力呢？还是运气爆棚呢？
于是杨耀他们发觉有些看不懂了。最后就犹豫的决定：既然这样，那就暂时先签下吧？说不定以后会给个惊喜呢？
然而签下容易，但或多或少，还是需要给霍冬资源的，再少的资源那也是资源。那又该如何处理呢？
其实霍冬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幕后还有杨耀与公司其他高层的交锋。
那些高层想要的是一个不留。除了花千越那两个补充的新队员，其他的偶像练习生，无论是男团还是女团，全部都解约回老家。
而杨耀培养这一批练习生的目的，为的就是趟出一条新路，寻找到偶像市场新的盈利模式。难道就前功尽弃吗？肯定不舍得！于是怎么也要留下女团，还有后来加进去的那个鸡肋霍冬。在几番争论后，最后终于各退让一步，双方达成了妥协。
确实没错，青春先锋其实就是一个妥协后产生的怪胎！
杨耀算是达到了目的，他想要的那五个偶像练习生全部保留了下来。
那些高层同样也达到了目的，起码原先是两份资源——女团一份，霍冬一份，现在就只需要一份，一下子就节省了差不多一半。
再说，那些高层又不是外行，他们可能不知道这就是个荒唐团队吗？早已经预定好了扑街，用屁股想都能知道，粉丝有那种可能接受男女偶像组成的团队吗？
反正你杨耀想要趟出新路，那就给你条脑洞突破天际的新路！也许真有可能会实验成功呢？那也是你的本事！
就算万一扑街，那也没什么关系。可能根本不需要满三年，公司就忍受不了解约。那样反而最好，起码也能减少后面几年的投入，更节省钱了呢。
第50章需要自救
霍冬已经感觉到大事不妙，自己这个团队肯定已经被抛弃了。尤其是梦辉娱乐的保密工作做的还很不错，先和自己这些人签约，然后再公开消息。一下子就让自己无路可走，只能眼巴巴的等着被扔进垃圾桶。1000万的违约金，除非去卖了陶.虎妞.雪，否则自己暂时想都没法想。
简直太欺负人了，难道发觉我太子哥过的太轻松，新手村就来个地狱难度吗？现在公司已经完全靠不住，如果想要死中求活，那只能靠自己了。
确实如此，霍冬真的没有判断错，在这件事上，杨耀其实已经是独木难支，他们这个青春先锋基本上就属于未出道就放弃。无非最后给杨耀一点面子。而杨耀同样已经失去信心，几乎就是那种放弃治疗的态度。
现在唯一被蒙蔽的就是霍冬这些队员。霍冬还好那么一丁点，他的新人约中，期限是3+5，司雨她们仅仅就是3+3；霍冬还有3万元的签字费，司雨她们就什么都没有。不过那也好的有限，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
情况出现了变化，霍冬立刻就开始考虑该怎么自救？然而无论选择哪种自救办法，提高自己总不会有错。
既然是这样，那就要加速行动。霍冬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寻找到成教高中的地址，接着就吩咐吕雾：“我出去办点事，你在家好好待着。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嗯嗯。”吕雾头也不抬，敷衍的哼了几声。刚拿到新手机，她正新鲜着呢。
通过搜索的地址，霍冬很快就赶到了那家成教学校。就见那学校门庭冷落，几乎看不到有什么学生进出，无奈的只能询问门房大爷后，来到了报名的那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一个眼镜中年男，霍冬微笑询问：“老师，成人高中报名是在这里吗？”
那中年男打了个哈欠，从抽屉里取出几张表格：“填写好。报名照带了吗？”
“带了带了。”
十几分钟后，霍冬把填好的表格和报名照交给了那中年男：“老师，我好了。”
“你其实可以网上报名，你不知道吗？现在都是信息社会了。”一边说着话，那中年男一边收下表格。
“？”这什么服务态度？就不可以早点说吗？带着腹诽，霍冬接着询问，“老师，课程该怎么上？”
“先为你到教委登记上学籍，接着就能上课。可以到这里来听讲，也可以上网课。你可以选修每学期的科目，只要通过九门文化课考试，就能拿到毕业证。教科书和参考书要买吗？如果自己有，可以不买……”
没想到这位中年男介绍的还挺详细。听他介绍，成教高中并不是按照学年学习，反而类似于大学学分制，需要九门文化课全部通过。而且如果你有那个精力本事，完全可以在一个学年内考全部九门功课，当然，也可以拖延成九年慢慢通过。反正一定要全部通过，这才能拿到高中毕业证。
另外，并不强求上课点名，完全可以在家自学，或者通过网课来学习。
霍冬心中一喜，这点倒是挺不错。于是他就问道：“老师，那什么时候考试呢？”
“现在正好是这学期的考试时间。如果你抓紧一点，应该……还有政治和英语来得及报名吧？”
“那好。我现在就报名。”霍冬心中盘算，就在这一年内完成全部高中课程，那么就能足足节约两年时间，并且明年夏天就能报名考三大艺校。
支付了考试报名费，霍冬决定先通过这两门文化课。反正英语闭着眼睛都能通过，政治无非就是背诵，自己的记忆力肯定没问题。
拿好买下的所有教科书，霍冬就准备告辞：“谢谢老师。”
“不客气。别忘了一周后的考试时间。这次时间太紧张，在家里多看看书。”
“明白，老师。”霍冬转身就准备离开。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一件事，仔细一想，就奇怪问道，“老师，您没忘了收学费吧？”
“学费有国家补贴。”那中年男不耐烦的发着牢骚，“靠你们这点学费，学校不得饿死？你瞧瞧那个印度，漫山遍野都是文盲。美国也是到处贫民区，多少人高中都没毕业？靠！国外就是那么的先进。哪儿像国内？还有几个来读成人高中？还首都四九城呢。落后着呢！所以我看呢，这华国吃枣药丸！”
(⊙ˍ⊙)
神兽大爷您就收了神通，原谅这个精神错乱的人吧！
……
回到家，苗月娥与吕玖已经回来。苗月娥正在准备晚饭，而吕雾不情不愿的就被抓进厨房帮忙。
笑着走进厨房，霍冬道：“胖妈，我来吧。冰箱里有许多熟菜，晚上做个汤就行。”
吕雾一听，心花怒放，终于可以逃出魔爪，去玩心爱的手机：“哥，我爱死你了。”
“滚！”苗月娥笑骂，“女孩子学不会做菜，以后怎么嫁人？”
“你这是重男轻女，反对歧视我们女人！”
笑声中，霍冬开始帮忙洗菜。他口中询问：“小九怎么样？手术安排了吗？”
“哎！”苗月娥叹道，“明天就动手术。可就是这个手术需要分前后两段，前面那个就是填充修复，后面那个是激光祛疤。我询问过医生，激光祛疤没法报销，而且需要好几万呢。听医生说，这种手术婴儿时期就应该做，很容易恢复。但我们那里的小地方根本不懂，连扔掉小九的那对亲生父母可能也不懂。所以耽搁了这孩子。将来脸上会留一条很大的疤痕，没法完全恢复了。”
“总比原先的好。”霍冬安慰道。
“那倒也是。能感觉小九高兴着呢。他向来就是没心没肺。”苗月娥道，“冬子，明天就是个小手术，不用住院，我就想后天乘车回家。”
“别那么急嘛？好不容易来京城，我还想带你们到处玩玩呢。”
“不用，家里还有一群小王八蛋要折腾呢。”
第51章胖妈威武
见苗月娥有些忧心忡忡，明白她还是在担忧吕玖。霍冬就微笑着建议：“如果真不行，那几万块钱就我来出吧？”
孤儿院里的孩子，长大后能有完全劳动能力的就那么几个，每一个都可以说是弥足珍贵。其余都是智力或者残疾的原因，就业都很成问题。而吕玖的容貌恢复的越好，以后找工作的障碍就越少。所以几万块钱根本不算什么，起码能让苗月娥高兴。
“乖囡。你从小就心地那么的好。”果然，苗月娥乐成了花，“我回去再问问老周，这件事就再说吧！反正激光祛疤还要等好几个月呢。真的不行，就我这里来吧。孤儿院出面拉捐款一部分，让老周这个死鬼到局里要捐款一部分，应该就差不多。老娘身边也有一些。你呀……”
见苗月娥突然吞吞吐吐，霍冬就有点奇怪，笑着问：“怎么啦？”
“冬子。”苗月娥放低声音，悄声的对霍冬说道，“我昨天琢磨了一晚上，还是为你担心。你们这个唱唱跳跳确实很来钱，但也太不稳定了。就像那天楼下遇上的那个孩子，说不要就不要，哭哭啼啼的都没用，多可怜呀？所以你身边的钱就藏着点，那也能心安，不够你还能问我要。老娘的钱不都是你的吗？哎！别怪我说丧气话，如果你真觉得待不下去，你就回家。有老娘在，没人敢笑话你。老周也挺喜欢你的，给你解决个合同工指标总是做得到的。工资可能不怎么高，可赛过稳定。国家什么都好，就是那个破政策不好，弄个啥公务员考试呢？原先老娘还想让你顶替我进民政局呢。哎！”
“呵呵，知道了，胖妈。”霍冬笑着答应，并没有解释什么。所以别小瞧那些小人物的智慧，虽然观察的角度很不同，但苗月娥同样也发现了隐忧。
焖了一大锅米饭，做了个蛋花汤，把饭盒里的菜全部热了一遍，几个人就洗手上桌。
吕雾扭搭搭的扬着脖子，得意的瞟了霍冬一眼：“嘻嘻嘻，哥，你终于想起读高中了？有不懂的可以问我呀？我可以免费家教，只要你称呼我叫吕老师。哈哈哈！”
吕雾刚才肯定偷偷翻看了带回家的那些教科书。苗月娥问了问情况，接着立刻就破口大骂：“五丫头，你哥那么求上进，比你强多啦！哪儿像你，学个做菜都不上心！”
吕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也太偏心了点吧？她立刻抗议：“哥那种成绩还好意思和我比？初中都是勉强毕业，连高中都上不了分数线。别嫌说话难听，在姑奶奶我的眼里，他和小九全都是渣渣！”
苗月娥举起筷子就在吕雾的小脑袋上来了一下：“你是谁姑奶奶？还学会说脏话了吗？”
“胖妈，算了算了。”霍冬皮笑肉不笑的阻拦住。如果学渣被学霸鄙视，那就是活该；可学霸被另一个学霸鄙视，那就别提有多憋屈了。
然而更让人憋屈的是，原先的这具身体确实就是一个学渣，吕雾还真的没有说错，使得霍冬都说不出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话。
不过敢得罪自己，这个五丫头绝对已经死定了，霍冬冷笑道：“五丫头，给你个任务，我这里有100部电影的目录，你给我下载到我的电脑上。走之前全部干完！”
“啊？那我就没时间玩了呀？”吕雾摸了摸兜里的手机。
“呵呵，还想玩？手机暂时给胖妈保管。你什么时候完成，什么时候再还给你！”
“啊？”吕雾张大了嘴，生无可恋。
……
苗月娥他们几个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吕玖做完手术后，第二天又送他们到了高铁站。
脸上包裹着纱布，吕玖站在一旁就在傻乐。他希望自己就是个小清新、小透明，在离开之前谁也发现不了我。忘记那个课外习题册，一定要忘记！绝对要忘记！漫天神佛保佑啊！
吕玖并不知道，在那遥远的红旗孤儿院，装载着几大箱东西的快递车正缓缓的驶入大门……
吕雾那是低头捧着手机，满身上下都散发着黑色的怨气。她正在自己的班级闺蜜群中快速打字：我那老哥心狠手辣，表被他的外表欺骗。姐已经做了几天苦力了呀！早已经生不如死。你们就酱紫想洗白白，让他吃干抹净吗？
闺蜜甲：好暖的小哥哥，你表污蔑他！
闺蜜乙：小哥哥辣么努力，你造吗？
闺蜜丙：我就是想洗白白，嘻嘻嘻！
洗白白、洗白白、洗白白……
吕雾气的一关手机，这世界肿么啦？太可气了，霍冬那个混蛋靠着颜值就能吃遍天下吗？姑奶奶的手也是太贱了，当时怎么就发了几张霍冬的照片到群里了呢？
……
霍冬在与苗月娥告别。苗月娥万分的依依不舍：“冬子，还有一年多，我就要退休了。”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试探。
“呵呵，那就来京城，咱们一起住。”
苗月娥依然在扭扭捏捏：“那怎么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人生地不熟的。还有……我又不是你亲妈。”
“你就是我亲妈。我给你养老！”霍冬笑着答应。
说实在的，见到苗月娥，霍冬就想起上辈子的亲爹。虽然那完全就是两类风格，但那浓浓的亲情肯定是相通的。既然上辈子只留下了遗憾，那么现在的霍冬就绝不想舍弃。
苗月娥抹了抹眼角，笑骂：“小王八蛋，你就会惹老娘哭。”她突然拥抱住霍冬，“啵啵啵……”又是一通亲脸。
“哈哈哈！这是老娘的儿子！老娘的亲儿子！你们羡慕吗？哈哈哈！”
……
在周围人怪异的目光中，苗月娥领着那两个熊孩子进入了检票口。她突然转身高声喊道：“冬子，城里人花花肠子多，你世面见得少，千万别给别人骗了啊？”
(⊙ˍ⊙)
“城里姑娘花花心思更多，挑的时候一定要睁大眼啊！她们就会骗财骗色！”
(⊙ˍ⊙)(⊙ˍ⊙)
“万一……万一真给那些小妖精骗了，别的都没啥，千万记住，一定要把孩子抢到手。放心！老娘给你带！”
(⊙ˍ⊙)(⊙ˍ⊙)(⊙ˍ⊙)
霍冬落荒而逃，他已经是一脑门子的白毛汗。悄悄的为那些城市里的姑娘们默哀三秒钟，胖妈威武！小妖精们，有胆就放马过来，骗财骗色生猴子都冲俺来吧！
第52章还没被人打死吗
6月27日，天气晴。
我在我的电脑上建立了一个加密日志，以后将会不定期的更新，记录一下近期的感悟和收获。今天就是我的第一篇日志。
写这篇日志的地方是在面包车上，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京城附近的一座卫星县城。那几个妹子都在熟睡，确实比较劳累。这就是我们出道第一周，或者加上拍写真照的那周，就是出道前两周的生活。
写真照是为了发到团队主页、微博和公众号上，听说目的就是为了多吸引粉丝。不过那些似乎还没建设好，也就谈不上上传什么写真照，反正这效率可够低的。
这周终于有了三个通告。周一是某个歌星演唱会的暖场热舞表演，连个伴舞都没混上。既然他那么看不起我太子哥，那么那个歌星就不配写上名字。不过有了头一笔的收入，我们每人分了350元。
周三充当的是车展车模，站一天给了800块，钱倒是不少。就是惊讶的发现，这群煞笔竟然不去看美女名车，我太子哥这里居然最受欢迎？
好一些20、30、40、50的美少女都偷偷塞小纸条？她们就不怕警察蜀黍吗？我可是未成年！最后闹的我这个品牌的车辆销量最好，实在是难以理解。经理竟然另塞给我1000元的红包表示奖励？这下我理解了，很愉快的收下。
不义之财不宜留下，最后内部开会决定，就拿出请客去吃一顿川菜。咳咳，川菜是我决定的，反正辣的那几个萌妹子哇哇直叫！
这次去的地方，那是周末的大卖场促销商演。钱也给的最少，每人就200元。
经过这一周的观察，按照一个很简单的数学计算，虽然我们跑的像是无头苍蝇，但分成上公司并没有赚多少，或者说，他们绝对就是亏本的。
而经营性企业的准则之一——亏本的项目早晚会砍掉！因此这一周的观察，再次证明了我的判断——我们被放弃了。
其实从某些迹象同样能够判断出。比如我们的经纪人金封，他只关心手中的其他艺人，对我们基本上是漠不关心，甚至连外联工作都安排给了我？
曾经请客送我们的司机大哥一顿饭，其中套了不少话。他告诉我们，我们这样的活叫做“赠品”，基本上属于知名艺人商演时候附赠的添头。属于知名艺人绝不会接的垃圾活，以往也往往外包给小的演艺公司，让他们安排不出名的车模或者模特，甚至赚外快的学生。既然公司现在有了我们，那就索性废物利用。
话虽然难听，但说出了残酷的真相。还有就是年底这段时间可能会很忙碌，可能一天就要跑几个通告。那个时候才是旺季，可能每个月的收入能达到2、3万。而现在的我们，就这样苦熬吧！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学习计划进展的比较顺利。
两门文化课的考试已经通过，拿到了单科结业证书。
刘石给的目录中，下载了78部电影。其他一些连网络上都没有资源。询问刘石后，那些都是专业性比较强的老片子。以后他会帮忙介绍，带我到专业片库去寻找。
而在这些影片中，我已经拉片了2部电影，反复拉了几十遍。大约有十几个镜头还看不懂，准备见面以后再详细询问刘石。
下载这些电影就用了1000多块，特么的学艺术还真的是土豪游戏。付钱的那一刻，分外想念雪儿小姐姐。虎妞，没有你的钱包养我，我太子哥还怎么努力啊！
其中还有许多是原版片，并没有翻译字幕，甚至要到国外电影网站下载。看那些原版英语片，我还没什么困难，日语德语同样也马马虎虎，可其他一些小语种就有些麻烦了。幸好我现在暂时学习的只有镜头机位，连表演都还没开始学习，看不懂电影内容也没什么关系。
有刘石这位老师真的是幸运。要不然，根本不知道向谁去请教。最幸运的是他还不收钱。白嫖使人身心愉快！
说到钱，我也曾经浏览过财经新闻，发觉了有某几只股票，庄家又准备割股民的韭菜了。我是心痒难忍，默默地点了个叉。腰包里实在没钱，关键是未成年还不能开户，否则一、两万赚个几百上千也很不错。
幸好还有两个多月，我就年满十八周岁。有许多事终于没有了封印。
手机来了消息，今天的日志暂时先这样……
……
消息是群发，睡着的妹子纷纷醒来。一见手机里的信息，程芦就雀跃的叫道：“我们微博什么的都弄好了，以后可以和粉丝互动了呀！哇！我已经有20多万粉丝了耶？”
开车的司机大哥回过头，嘿嘿一笑：“新人出道，公司为你们买20万粉丝，那是常规操作。”
“可……”吴悠悠迷糊着眼，“可我们这里还多了2万多呢？”
司机大哥又嘿嘿一笑：“网络公司也要搞促销的嘛！买10万个送1万。”
“那起码还有1千多吧？”看着粉丝数的最后零头，何兮自我安慰道。
司机大哥再次嘿嘿一笑：“公司内部群的公告，连我都关注了你们一下。”
霍冬、司雨、何兮、程芦、吴悠悠：▄︻┻┳━·.`.`.`.
就你话多，你长那么大还没被人打死，你司机大哥还真是个奇迹吧？
幸好司雨弱弱的发言：“那我们可不可以去找认识的人，让他们都来关注我们呢？”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起码人显得多一些，看上去数据也好看些。肯定做不到吸引粉丝，但起码也能自欺欺人。
于是那几个妹子立刻低头狂刷朋友圈、通讯录。
“我的涨了。”
“嘻嘻，我的也涨了。”
“兮姐，我已经关注你了呀。”
“我也是，也是。冬哥我也关注了你。”
“还用你来讲？我早就关注了你们。”
“……”
既然都玩起了这个游戏，霍冬也起了兴致。主要是闲着也是闲着，于是霍冬同样的开始发朋友圈……
第53章姐为这小屁孩操碎了心
霍冬的熟人并不怎么多，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原先孤儿院里的那些人。
苗月娥的回复很快：冬子，已经转达老周，让他在局里抓紧安排工作！
那个口气……似乎苗院长已经变成了苗市长？
紧接着的就是吕雾：哥，在我的宣传下，你在我们班很受欢迎，我们已经准备成立了你的粉丝会。我的姐妹们说都会支持你，么么哒！
霍冬大笑，直接发过去一个200元的红包。
打开红包，吕雾乐得哈哈大笑。姑奶奶实在太聪明了，说几句好话就能拿红包？
一旁的吕玖见了眼热，他连忙打开手机：哥，我也会动员我们全校，全部都做你的粉丝！
霍冬撇撇嘴，又发了个红包。
吕玖心花怒放的点开红包，一见金额是0.01元，顿时傻眼了。他是欲哭无泪，心中发誓：“臭大哥！你等着瞧！我是你的一生黑，还要去努力发展好多好多的黑粉！”
随后霍冬又按照通讯录里的名单逐一发消息。而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仙宫》剧组刚认识的。有些并没有回应，有回应的内容也差不多：
已关注！
已关注！已转发！
已关注！已转发！祝出道大红！
……
无论是什么回应，霍冬总是需要一一表示感谢。可是没感谢几条，霍冬就感觉不耐烦。这种秘书都能做的简单劳动，霍冬早就不习惯亲自动手。于是抬起头，笑着询问那些妹子：“帮个忙，以后谁来管理我的账号？”
反正艺人的大V基本上都是内部公开的，很少有自己亲手去操作。而自己上网基本上用的都是匿名的小号。
“真哒？”司雨笑着抬起头，“冬哥，那以后就交给我吧！”
“呵呵，谢了，给你我的密码。”
那三个妹子坐在一旁，眨着大眼睛在看好戏。她们笑嘻嘻着在看热闹，还不时相互推搡一把，这个场景好温馨，好有小媳妇管男人钱包的赶脚呦！
面包车很快就到了大卖场。果然，报酬最低的活就最烂。他们几个都是穿上了卡通服装，唱唱跳跳的在吸引顾客。那几个妹子还能扮演小兔子小松鼠露张脸，霍冬就戴着狗熊头套，连脸都看不到了……
……
今天的陶雪心情很不错，抱着个大玩偶睡了一个美容觉，吃了顿养生早餐，又练了一段舞蹈，她终于感觉有些无聊，回到房间，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咦？是臭冬瓜的消息？”陶雪翻了翻霍冬的微博，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既然是这样，姐就帮你一把吧！嘿嘿嘿！
没过多久，陶雪的微博上就跳出一条新消息：这个小屁孩是我弟弟，我们是在《仙宫》剧组认识的。当时他死皮赖脸的喊我姐！我都不愿意搭理他，可看他实在可怜，还是答应帮帮他！
他名叫霍冬，他是刚出道的新人！同样参演了《仙宫》。不过他人很坏性格恶劣，还很凶很欠揍。也就是我这个姐能管住他。你们就帮忙关注转发一下！没办法，姐为他这小屁孩操碎了心！万分感谢！
@叶归成@胡君君@孙刚
谢谢哥！谢谢姐！
连同这个消息，陶雪还附上了霍冬的微博地址，还有几张在剧组偷拍合拍的霍冬照片。
发完以后，陶雪心情愉快。以后就坐实了是臭冬瓜的姐，不信的话，今天的微博就是铁证！哈哈哈！她把手机一扔，开始挑选衣服准备出门。今天是长辈过寿，我们的小公举肯定要打扮的美哒哒！
然而陶雪根本想不到，她这样的微博一发，就让叶归成、胡君君他们尴尬了。
前面已经介绍过，明星用的基本上都是小号。因此之前霍冬的联系，他们已经用小号关注过了。无非是一种友情帮忙的行为。
但大V账号就不同，这其实属于整个团队，并不能随便乱发消息，那是需要综合考虑的。
就比如这件事。利用明星的流量推荐新人，那是需要支付几十万、上百万的运营费的。除非像花千君推荐花千越，他们是亲戚关系，或者还有一些好友同学还人情等特殊关系，否则明星随便去用，团队其他成员的分成该怎么算呢？那里还有别人的几十万块钱，你明星就随便做主了吗？无论如何，保证自己团队的内部团结，这肯定就是最重要的！
于是陶雪一@叶归成他们，这立刻就逼着他们要做出反应。当然，可以置之不理，媒体也基本不会做什么文章。但立刻就得罪死了霍冬，这不就是在明摆着说——扑街给我滚！别想蹭我的热度。我瞧不上你！
所以在很短时间内，那几个人的团队纷纷商量出了结果。
叶归成：霍冬是我的晚辈，他很努力也很有天赋。我很欣赏他！新人需要支持！劳烦大伙儿点一下他的关注！谢谢！
还有，《仙宫》9月15与观众们见面！咱们不见不散！
胡君君：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呦，有个新人很厉害的，他叫霍冬。雪儿说的没错，他在《仙宫》剧组很凶呦。他做了什么坏事，我就是不告诉给你们听！
如果想要知道，可以去《仙宫》主页看个究竟。也希望你们顺便支持一下小冬子。
孙刚：小冬子人不错，他也很有实力。《仙宫》即将播映。期待观众朋友们的支持！
甚至连《仙宫》主页都放上了霍冬出道的消息，不过今天的花絮就加上了粪坑那一段。还编写了一段霍冬现场改编剧本，华莹勇于为艺术献身的小故事。反正真真假假先不论，这个小故事还编的挺好看的。
虽然这几个人的主要目的是为《仙宫》做宣传，但四大流量的影响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像叶归成、胡君君都是超5000万的顶流，就算排除网络上的虚数，实际粉丝也肯定超千万。而陶雪和孙刚同样也是粉丝超千万，实际粉丝起码也有几百万。因此他们联手一推荐，霍冬的粉丝数立刻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的开始攀升了……
第54章这很不应该
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霍冬的粉丝数就激增到了80万。而受到他的带动，青春先锋官方号的粉丝数同样激增到了150多万（建号的时候买一赠一了110万粉丝）。
有趣的是，此时霍冬他们还浑然不知。当天他们扮演玩偶整整一天，唱唱跳跳，他们全都是又热又累。晚上又是几个小时赶回京城，基本上回到家倒头就睡。
然而霍冬正迷迷糊糊准备入睡，他就突然听到手机响。接通后一听，里面传来司雨兴奋的笑声：“冬哥冬哥，你的粉丝数涨啦！涨了耶！咯咯咯！”
“哦！那不是挺正常吗？”霍冬也没多想，这小雨也太大惊小怪了。朋友圈里转发了一圈，涨个几百粉丝也相当正常，“小雨，明天还要排练舞蹈，早点休息。我也睡了。”
“好哒！”挂断电话，司雨捧着手机崇拜不已。原来这都是冬哥的预料之中啊？果然，他肯定会受粉丝欢迎嘀呀！
这些粉丝基本上都是路人粉。他们都属于原先四大流量的粉丝，见到自己爱豆的推荐，就顺便路过点一下关注。因此当超过90万后，增长的速度就慢慢降落下来。另外霍冬的官方号里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任何内容，也就没有丝毫吸引力，更是丝毫引不起什么话题。
然而谁也没想到，沙雕网友的力量是无穷的。许多人都是够无聊的，他们通过链接，就寻找到了青春先锋的官方号，在这里总算有青春先锋五位成员的照片和介绍，于是他们立刻就有了个惊人发现：
君君一生舔：沙发！
华丽的搬砖：沙发是我嘀。卧靠！楼上舌速怎么练的？
第999个小号：已鉴定，楼上开车技术和俺同一家职校。
路人贾：妹子8错！
高速流浪汉：妹子8错！
我爱曲线：妹子8错！
……
时空他爹：楼上，不是我要破坏队形哈，弱弱问一句，我没眼花吧？里面是不是混了一个男孩纸？
云五的天空：楼上，我同样以为出现幻觉，躲被窝瑟瑟发抖，等着主神召唤呢。
牛大爷：哈哈，楼上，我早就发现了，我就是故意不说！
无言的装逼：卧靠！冒死偷拍，活捉女团中一个野生男人……
……
这一有趣的发现，立刻带起了一波节奏，沙雕网友终于有了新的乐子，有的转发常去的论坛，有的发朋友圈，带动了第二波的数据上涨。
应该说，此时大多数人都是路人的好奇心态。根本不会转化为铁粉，也没无聊到去黑。青春先锋根本没有宣传、没有作品，无论想粉还是想黑，想找个话题都很难。无非点开后哈哈一笑，转头可能就无视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第二天霍冬来到公司排练房的时候，那几个妹子立刻欢呼雀跃的把他围在中央：“冬哥，太棒了，你已经有160多万粉丝啦！咯咯咯！”
“啊？”霍冬啼笑皆非，一边查看手机，一边心想，不会多说了一个零吧？这莫名其妙的数据上涨，怎么想也像是诡异事件哦？
没想到点开自己的官方大V号，霍冬依然愣了一愣，果然已经是160多万粉丝数了，甚至还在上涨，已经快要接近170万了。
这事实在太过反常，霍冬连忙寻找起原因。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了四大流量的推荐，这才笑着解释：“那是虎妞乱来，成哥、君君姐和孙哥帮忙，他们的官方号推荐了我们。”
“冬哥，虎妞是谁呀？”程芦好奇问道。司雨知道“虎妞”指的是陶雪，而其他两个妹子同样是表情八卦。
“呵呵，就是陶雪雪姐。”霍冬解释说。他接着询问，“你们的数据怎么样？”
“我们也都超过50万啦！嘻嘻嘻！”吴悠悠摇头晃脑的卖萌道。昨天的那一波引流，同样让那四个妹子数据大涨。
“那挺好。”霍冬同样挺高兴。不管未来效果怎么样，起码这个开头还是挺不错的，“没想到陶雪偶尔还能办件好事。呵呵。”
笑声中，何兮的神色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建议道：“冬哥，我有个想法。其实我们拿到的仅仅就是热度，实际上并没实际转化为我们的粉丝。如果需要一直保持这样的热度，一定要维持好与粉丝之间的关系。所以还有许多工作需要做。我们都要一起加油！”
“哦？”霍冬很有兴趣，“兮兮，你说说看，咱们该怎么做？”
“冬哥，我是这么想的……”
听着何兮的话，霍冬对她不禁有些刮目相看。应该说，对偶像该怎么运营，何兮确实下过一番苦功去了解，她应该是个很用心的人。
事实上，在出道之前，很少有练习生会去关心运营的事。包括霍冬以前的这具身体，光知道练习歌舞才艺，连如何与粉丝互动？如何时刻展现自己最美的形态？如何待人接物？如何制造话题？对这些都不怎么重视。光知道花有限的生活费去请客拉关系，而且请客的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人，白白浪费钱，导致穿越后财政一度相当紧张。
反而是这四个妹子就做的比较好。在这方面，霍冬确实有所不如。尤其是何兮，考虑到现在她的年纪，这样的用心考虑已经是相当难得了。
而何兮建议的主要是两个方向——一是加强官方号的互动，尽量把那些路人粉都转化过来；二是努力练习出道歌曲，等到几周后歌曲正式发布，争取能够一炮走红。因此现在的练习更是要追求精益求精。
对于这样的建议，霍冬当然是连声赞同。于是那几个妹子顿时士气高昂，整个排练厅里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然而看到司雨、何兮她们的笑脸，霍冬的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这些事本来应该都是公司和经纪人做的。现在却根本没人来管，反而变成了他们自己的工作？
霍冬同样也有些自责。猜出自己的团队被放弃后，他仅仅把这里当成了赚取生活费的一个地方，是自己未来发展的一个过渡，反而对团队的考虑就比较少。倒是何兮她们，却一直在拼命努力，也许是根本没有结果的努力。
如此看来，自己很愧对队长一职。这很不应该啊！
第55章有人落井下石
霍冬并不知道，其实这次的热度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甚至那些沙雕网友的到处乱窜，显得是活力无限，使得他们一下子就跃至热搜榜的112位。虽然还没排进公开榜单，但仅仅就是一步之遥。
讲真的，霍冬在《仙宫》剧组最大的收获或者报酬，应该就是这一次的引流了。
对新人来说，这样的机会实际上相当难的。按道理来讲，公司肯定应该及时跟上，洒下运营费，可以很方便的顶到热搜榜的公开榜单。如果真不要脸，甚至可以到达前十位。最后再买些水军来场撕逼大战，维持那么几天的热度，说不定青春先锋真的能一跃成为小红。
然而令人可惜的是，公司根本就没人关心过这个团队。有时候机会就是稍纵即逝，过去了也就失去了。梦辉娱乐的广告运营部并没有上报数据，金封这个经纪人在忙着其他艺人的事务，杨耀更是没有收到任何汇报。于是这次好不容易出现的好机会，就这么白白流失。
不过幸好，霍冬他们同样是一无所知，否则那几个萌妹子就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不得不说，有时候无知便是福。而他们就继续着努力在录音练舞，偶尔外出跑垃圾通告，并且只要有闲余时间，就兴致勃勃的泡在微博上，不断的与那些粉丝进行着互动。
对霍冬来说，一起努力肯定没什么问题。可泡微博……？好吧！咱们的太子哥再一次的犯懒了，反正身边有个小秘书司雨，于是索性就把自己的相片库文件全部发了过去，让司雨自己挑选着照片上传维护。
司雨同样是心里美滋滋，乐此不疲的为霍冬不断更新着最新动态。
很快写真集发上去了。接着《仙宫》剧照也发上去了。为了加强宣传，剧组已经要求全体主创人员共同在自己的官方号上宣传，并且还发给了大家一组剧照和花絮资料。
到最后，司雨发觉发无可发，于是索性就把那两门功课的单科结业证书都发了上去。并且还配了几句话——很高兴，离高中毕业又近了一步，大家要一起努力呦！
司雨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她这个年龄真没考虑那么多，一个努力好学的形象不是很正面的吗？而且她们全部都没读过高中，年纪很小的时候就成为了全职训练的练习生，因此冬哥能在业余时间还努力补习高中课程，司雨感觉已经很厉害的呀！
然而网友们的反应顿时让司雨傻眼了。
“我已经感动的默默流泪，这里还有人努力读高中？初中僧路过！”
“小学僧路过！”
“幼儿园路过！”
“托儿所路过！”
“婴儿房路过！我看楼下还怎么排队形？哈哈哈哈！”
“胎儿路过！”
“胚胎路过！”
“被河蟹神兽吃掉的路过！”
“DNA路过！”
“元素路过！”
“质子路过！”
“夸克路过！”
“基本粒子路过！哇哈哈哈！楼下你再牛逼还能排吗？”
“楼上，棒子路过。”
“……笑死哥了，喷了一键盘的方便面。”
“楼主更是让洒家笑死。炫耀自己能读高中？真的好牛逼啊？”
“楼上，你不懂，有资格读高中的都是豪门！屌丝就不用想了！你造吗？”
“可我有斗气啊？”
“我被退婚了啊？”
“我有系统老爷爷啊？”
“我穿越了啊？”
“……”
看着这些沙雕留言，司雨差点儿被气哭了。她拿着自己的小号拼命想要维护霍冬，可是转瞬间，就被那些沙雕网友给淹没了。
不过还是有些留言比较暖心：
“姐看过了，这个小弟弟才十七岁，本来就是读高中的年纪呀？”
“小弟弟长的倒是挺暖的啊？做事还挺可爱的。姐决定包养了，姐妹们别来抢！”
“抢了抢了，手快有手慢无！”
“就是，现在读高中的傻傻男孩纸有多缺吗？”
“喂！你们女人别自说自话，考虑过我们基建团的感受吗？”
“……”
司雨实在是抵挡不住，发觉纸已经包不住火，只能委屈的告诉给了霍冬。霍冬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说实话，那些留言基本上都属于调侃，态度也都是善意的，根本没必要去计较。
另外读书又不丢脸，只要是本人去学习，就算去扫盲班又怎么样呢？反而是买假文凭，或者利用关系顶替上大学什么的，那才是真正的丑闻。
见到司雨已经委屈的快要哭了，霍冬就笑着安慰：“别在意网上的话，咱们培训的时候不是都教过吗？你做的挺好的。继续努力！”
“冬哥，我就怕再……”
“哈哈，别怕这怕那的了。”霍冬给司雨一个摸头杀，“这事我就信你。真的不要紧，你根本没做错什么。”
总算让司雨满心欢喜的离开。霍冬心中暗笑，你小雨不去做那些累活，难道让我太子哥去做吗？
……
而这一次，那是霍冬个人引发了一波小热度，排名在热搜榜的187位。
霍冬他们同样的一无所知，公司同样的漠不关心，这波热度也同样的很快流失。
如果说，这两次机会都是无意之中创造的，虽然因为公司的原因白白浪费掉了，但梦辉娱乐最多也就是个无视的态度。然而下一次的机会很快就再次降临，而这一次，就有人在落井下石了。
……
方为强，他今年35岁，已经成家有了孩子，并且刚升职为某个酒业集团的产品经理，负责集团下的某个品牌酒类推广，算是比较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
然而作为新的产品经理，那些畅销的酒类肯定轮不到他，所以他负责的是比较偏门的——果酒！
说起果酒，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葡萄酒。国外酒庄红酒入侵是相当厉害，占据了很大一块高档酒市场。而国内酿制的干红干白也都很不错。
然而许多人并不知道，葡萄酒并不是西方首先流行的，而是在古代的华国！
葡萄美酒夜光杯！你还在玩什么摇着玻璃杯说红酒文化？都逊爆了！没有夜光杯还吹什么吹？一群没文化的还在吹嘘红酒文化？在华国古代上流社会眼中，你们这些蛮夷才是沐猴而冠吧？
第56章有心人的注意
与葡萄酒类似，华国的果酒文化同样源远流长。连个寓言故事里都有猴儿酒的传说，说明在古代相当盛行。当然，由于近代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西方文化不断入侵，华国的古文化，包括某些酒文化就慢慢的遗失了。
而在前几年，那个酒业集团就决定开发果酒（不包含葡萄酒）这一新的项目。其实高档果酒还是具有一定市场的。每年都能出口一定量的果酒，日韩市场有着固定的需求。甚至各类酒吧调制鸡尾酒，有时候也会用到各类果酒。还有就是果露酒，也曾经在市场上风靡过一阵子。
于是那个酒业集团就雄心勃勃，想要把果酒打造成为新的拳头产品。于是他们就与农科院合作，联手培育出几种酿酒类果苗。
因为经过市场调研，为什么以往果酒、果露酒都流行过，但又很快的销声匿迹？关键就是口感差了一些，而且质量还不稳定。普通的果树也许能产出很好的水果，但不一定能酿制出很好的果酒。这其实就像葡萄酒一样，葡萄酒庄园产的葡萄，吃的口感是比较差的，但酿酒是很不错的，它们都是专门培育出的酿酒葡萄树。
情况就先介绍到这里，应该都已经了解了。毕竟是酒业集团，并不是酿酒小作坊，所以是大投入、大手笔，希望以后能占领大市场，获得很大的盈利。
然而当几年磨一剑，产品正式向市场推广以后，却出现连年巨额亏本，就是打不开销路。因此先后几任产品经理都引咎去职，而这一次就轮到了方为强。
方为强接手了这个烂摊子以后，他一直在苦苦思索，该用什么办法去破局？其实这个项目，决策肯定没错，当时有过市场调研；技术上也有保证，甚至花钱花时间培育果苗，那么问题就应该出在推广运营上。越是亏损，集团支持的广告运营费就越少；广告运营费越少，果酒就越难推广。如此一来，就形成了恶性循环的僵局！
可是现在，就算方为强找到了问题所在，他还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很少的广告运营费，又该怎么去推广呢？
因此在这些天，方为强突然在网络上发现了一个完全崭新的，又“特征鲜明”的偶像团队——青春先锋，他就立刻大感兴趣。
这里不是垂涎什么美色啊？也不是一上热搜榜，广告商就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网络大数据刚出现的时候，可能还有厂商会上当受骗。可到了今天，谁还不会知道营销号、僵尸粉？而且只要出钱，网络公司会提供给厂商背后的真实数据。反正赢家永远是网络公司，只要有需求，他就完全可以两头通吃！
于是方为强就拿到了热搜数据，研究之后发现，新增的那些粉丝居然都是真实的，而且几乎还很活跃。根本就没有任何营销的迹象，完全就是自发形成的热度？
这就奇了怪了，要知道，娱乐新闻中，能上热搜榜的那些娱乐热点，说清一色是买来的，那肯定有点夸张，但说90%是买来的，那就一定有点保守了。所以青春先锋的真实数据，反而就变成了一股小清新。一时就让方为强更感兴趣了。
随后，方为强就剔除了所有虚假营销数据，立刻就惊讶发现，首次热点的时候，青春先锋居然一跃成为了热搜榜的17位；后一次热点，也就是“读高中事件”，霍冬个人同样能排到48位。
虽然在短短一段时间内，这数据就极速下滑，立刻被新的热点给淹没，但起码曾经来到过热搜榜的前列，并且还在几天内发生了先后两次？并不是偶然的唯一？于是方为强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青春先锋的队长——霍冬身上。
毫无疑问，有心人与沙雕网友肯定不同，他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不是所有的热点流量都是有投资价值的。绝大部分都是昙花一现，根本不需要去理会。只有那些能保证热度基本盘的，也就是拥有一定量的铁粉，不是那些凑热闹的路人粉，这才会值得投资。
那么说，青春先锋和霍冬有投资价值吗？
客观评价，只能说相当冒险，失败的机率是相当的大。他们的热点数据基本上都来自四大流量的引流，现在拥有的只不过是路人粉，全都是四大流量的粉丝。
但这个偶像团队很具有争议性，以后话题度肯定不会缺少，甚至会成为黑粉多于铁粉的奇葩团队。最奇葩的一点——你女团里居然放了个男偶像当队长？
不过黑粉铁粉并不怎么怕，无论怎么粉，只要带来关注度就行，厂商是绝不会关心这一点的。但绝不能引起整个社会的恶感，那就会有反效果。
毕竟青春先锋只是团队的成员组成比较奇怪，并不是霍冬劈腿与四个萌妹子同时恋爱。绝不可能上纲上线，无非就是一种工作关系。最多就是导致某些粉丝看不习惯，用脚投票走人，但痛心疾首拼命黑？那就实在是太夸张了。
那么好，再看看霍冬本人值不值得投资？
让方为强惊讶的是，他从《仙宫》官方主页上查找到了霍冬的名字。不仅仅是列入了演员名单，而且还是助理制片人和助理编剧。
如果说，那个助理制片人可能是某种二代的话，助理编剧可丝毫弄不得虚假。这就证明了有一定的才华，那起码也是一种证明，霍冬在娱乐圈能够走的长远。
退一步来说，就算是某种二代也不怕，居然能让四大流量联手推荐？娱乐圈有句名言——小红靠捧，大红靠命！从这点来看，霍冬就已经有了小红的基础，基本上不会是昙花一现，而且成功的概率（指的是小红）相当的大。
既然是这样，那为何不去试一试呢？在还没红的时候预先投资？
方为强手中的广告运营费相当少，也办不了什么大事。如果现在花个十来万，预签霍冬和青春先锋年把代言合同。都不用做媒体广告，试着让他们在官方号上推广。如果效果好，那就继续下一步；就算失败，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57章有档活找你们
方为强越琢磨，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不错。高档果酒的市场暂时不去考虑，果露酒这种低酒精含量的软性饮品本身就有很大市场，那也是目前很好的突破口。而且喜欢果露酒的以年轻人居多，女性居多。想象一下，如果啤酒市场的1%被果露酒替代，那是多大的市场？
但年轻人喜欢什么呢？炫酷、时髦、叛逆、美颜、蔑视权威……，这些因素几乎全部都能从霍冬和青春先锋身上寻找到。你说女团里放一个男孩纸队长，可以说成逗逼，但也可以说是炫酷时髦。这还不够叛逆吗？他们几个队员还不够靓吗？我行我素的在网上放上高中单科结业证书，无视一切嘲笑，这还不够蔑视权威吗？
反正人一旦有了想法，往往会向自己的预设立场方面倾斜。于是向集团总部汇报以后，方为强就正式与梦辉娱乐联络。
毫无疑问，这样的“小单子”几乎引不起梦辉娱乐高层的注意。每天有多少厂商询问明星的商演代言？这种十来万的根本就毫不起眼。无非按照正规流程走，就转发到了经纪人金封的手中。然而金封一见这机会，他立刻就怦然心动了。
也不知道该说阴差阳错，还是说青春先锋倒霉，原先他们的经纪人是那个带队老师李倩，说实话，就算公司暗中已经放弃，毕竟这想法还没公开，李倩和青春先锋的利益是捆绑在一起的，怎么说也会很重视这份意向的代言合同。
没想到李倩一下子休了病假，现在代管的换成了金封。
金封是听说高层的想法的，既然高层都这么考虑，他就更是漠不关心，基本上就是撒手不管。现在却突然有了这么一个厂商前来询价，他当然优先考虑自己的利益——能不能想办法换成自己手中的艺人呢？
金封手中有个名叫傅春宁的三线流量，他正在准备力捧，现在能多个代言那也是好的。反正青春先锋本来就会放弃，还不如废物利用。而且就算给了霍冬他们，等到大半年以后，李倩病假结束重新接手，这笔佣金照样不会是金封的。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暗中截胡吧！
于是金封就热情的大力推荐傅春宁，甚至暗中说了不少贬低青春先锋的话，弄的方为强都是一头雾水。可当他一查资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那个傅春宁是个什么玩意？
傅春宁虽然有个200多万粉丝的官方大V号，但养的基本上都是些僵尸家族？虽然先后推出了几首歌曲，也参演了几部影视剧，但几乎都是些记不清脸的角色。甚至那些影视剧连听都没听说过，更是谈不上什么口碑了。
这就是标准的营销网红类偶像，手法就是拼命刷数据，然后拼命忽悠厂商代言，消费一把就扔，管他明天是否会洪水滔天？
这是把厂商当傻子耍吧？前几年，可能还会有某些厂商会上当，但厂商现在也被坑聪明了，他们也学会利用大数据了啊？
反观青春先锋和霍冬，起码他们的数据是真实的，他们的粉丝是活跃的。这还用的选择吗？再者说，别看傅春宁就是些僵尸数据，但他的代言费要比霍冬高个好几倍。就算金封承诺给个优惠价，那又能优惠多少呢？
既然如此，方为强就有了决定，坚持要选择青春先锋和霍冬。
然而就在这时，酒业集团内部却出了些问题。首先就是集团的法务部，他们审核方案后，驳回了方为强的方案。理由相当强大——霍冬和青春先锋的队员都是未成年，法律不允许做烟酒类产品的代言。
而方为强还是不死心，仔细的研究了霍冬的个人资料，发现在一个月后，霍冬就将年满十八周岁。于是就在原方案里面补充了条款——可以先草签，等到走完周期，正式对外推广，差不多也就成年了。
没想到就在这时候，酒业集团再次下发通知：果酒部门将进行剥离重组，已经引入外来投资者，除了必要的经营活动外，冻结其他一切对外事务。
如此一来，这一次的机会终于在种种因素的影响下，最终搁浅了……
……
对于外界的那些事情，霍冬依然是一无所知。青春先锋终于录完首支单曲，并且拍完了首支单曲的MV。相对而言，工作就轻松了不少。并且公司通知，首支单曲将在9月1日正式推出，并且依照单曲的成绩，确定下一步的推广计划。
实际上，霍冬对首支单曲的前景并不怎么看好。那首单曲本身就是片库里挑剩下的，随便选了一首口水歌。录音的态度就很敷衍，录音师调音师全都是实习生，就是拿他们练手的。拍MV就更加敷衍，随便就找了个公园草地跳了段热舞？尤其是根本没什么推广运营，那么外界谁又会知道，有这样一个组合？这么一首歌呢？
反正……也只能靠自己了。萌妹子们倒是干劲十足，依然天天在微博上卖萌卖乖，期盼在三个星期后的单曲推出后，能获得一个好一些的成绩。
就在那天，霍冬突然接到刘石的电话：“石头哥，怎么有空给我电话？哈哈。”
刘石大笑：“《仙宫》的后期都已经完成，我刚刚离组。冬子，怎么？想我没有啊？哈哈哈！”
“想死你了啊！”俩人大笑。
“那就快滚过来！不是告诉过你，我们家定期会有沙龙？都是一些爱好电影的朋友。介绍你认识一下。别忘了，上楼的时候，到小区超市定几箱啤酒，让他们送到我家。”
“好勒！”
今天恰好没有通告，霍冬按照刘石给的地址，很快就赶到了他的家。
让霍冬意外的是，刘石住在京郊的一个老旧小区，家中的面积也不大，仅仅只是三居室。当了那么多年导演，应该没赚多少钱。不过家中就只有刘石一人，对于单身汉来说，还算比较的宽敞。
见到霍冬出现，刘石同样很高兴。俩人笑着闲聊了几句，可就在这时，刘石的手机突然响起：“喂？”
“石头哥，我是山子。你现在有空吗？”打来电话的人语气急促，那人霍冬也认识，正是《仙宫》剧组中那位生活制片——曹落山。
“我有空，有事吗？”刘石有些疑惑。
“当然有事！有档活找你，我现在就要和你见面。方不方便？你在哪里？”
“我在家。”
“那好，我现在就过来。还有问问，你的小弟应该都有档期吧？尤其是那个冬子？”
“嗯？”刘石奇怪的与霍冬对视一眼，“他就在我家，你过来再说。”
第58章抽水马桶里蹦出锦鲤
既然有人来谈正事，今天的沙龙就开不成了。毕竟影视圈有不少隐秘，并不方便让外人知道。于是刘石就一一通知了他的那些朋友，取消了今天的聚会。
打完电话后，刘石又拿出一个移动硬盘递给霍冬：“冬子，这是我让朋友到片库拷贝下来的，应该差不多就这些了。不过最后两部是重点，你要细细品味。嘿嘿嘿。”
见刘石笑的猥琐，霍冬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有许多艺术片的尺度甚至比十八禁都要大，估计那两部片子就是类似的电影。
“石头哥，恰好我有些地方不懂，要向你请教。”一边说着话，霍冬一边就打开手机里的文件，“我现在已经拉片了七部片子。其中这些镜头的机位都还摸不着头脑。我也试着写出了结果，你看看对不对。还有，这几个镜头的灯光摄像是怎么配合的？还有……这些……”
接收文件，刘石仔细的看了看。接着就盯住霍冬在上下打量，神情变得古怪无比。
心里话，刘石不要说没看到过，连听都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样学习编导的？
就这样做形容吧！就把拍电影比作写文章。写文章要学习转承启合，要内容饱满、主题突出、修辞优美、首尾呼应等等，但从来没有人会想着就把一个个字写好、一个个词组用好、一个个句子组合好，根本不去管文章的主体结构，只关注那些细节？
要知道，就算字写的再好，那也仅仅是书法家，绝不会成为文章大家！
然而奇葩的是，霍冬居然另辟蹊径，研究细节到了极致，通过把镜头运用背的滚瓜烂熟，慢慢的反推研究到了镜头语言、表演艺术等等方面。最后竟然摸到了导演的门槛？
当然，也就是门槛，肯定不如系统学习过的导演。然而要知道，霍冬仅仅就接触了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在三个月之前，他还是一窍不通的门外汉！
而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导演，起码需要大学四年的学习，毕业后还要到剧组实习五到十年。就算再有天赋，那也不可能就用三个月。由此可见，霍冬的进步有多么的惊人。
发现这一情况，刘石的好奇心就大增。他并不准备纠正霍冬的做法，反而特别希望能看到，在这条奇怪的道路上，这个小冬子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
“呵呵呵。”刘石阴笑着起了恶趣味。反正也不怕霍冬走偏，真的走的太远，也有自己在一旁指点，总不会让小冬子吃亏，“冬子，你这几个问题是一类，这里的机位设置应该是……”
把霍冬所有的疑问都回答了一边，刘石停顿了几秒，还是不忍心让霍冬“误入歧途”：“冬子，真的建议你去考导演系。艺校那里我会打招呼。当个偶像真的没意思。”
霍冬微微一笑：“我是准备考呢。不过先要拿到高中文凭。呵呵。”
“哦？你发网上的那些东西，就是为了高中文凭考艺校？”刘石赞许的点点头，“那就对了。就是应该这样。”
……
说完这些话，见时间还有多，俩人就闲聊到了那个曹落山的身上。
听刘石介绍：曹落山同样在娱乐圈里混了几十年，他与刘石的关系算不上是朋友，但相互之间还是算比较熟悉。
而曹落山在娱乐圈的口碑，应该说是亦正亦邪。他能拿起剧组的许多工作，人面上也相当熟悉，但比较讲究个人利益，做事不择手段。如果准确的定位的话，应该算是娱乐圈捐客。确实很需要这种人，需要他们牵线搭桥，但这种人也没什么朋友，无非就是一种利益上的合作关系。
正说到曹落山，曹落山就按响了门铃。他进门后礼数不缺，寒暄了几句，就立刻进入了正题：“石头哥，冬子，今天兄弟接到一笔大生意，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们。这笔生意很急，我说完后就要得到答复。但咱们之间别有什么隐瞒，有一说一，做得到就做，做不到咱们就商量着解决，可以吗？”
刘石与霍冬对视一眼，他们依然有些疑惑：“山子，什么生意？”
“还能有什么生意呢？拍电影啊！院线大制作！”曹落山笑道。
刘石和霍冬都是一惊，还有这样的好事？难道今天家中的抽水马桶里蹦出一条锦鲤了吗？于是刘石急着追问：“多大的制作？投资多少？”
“对外宣传2000万，实际投资1500万！”这倒是很正常的现象，主要是为了宣传影片。但这样的电影太有吸引力了。不仅能上院线，而且还有超千万的投资。
“那要我们干什么呢？”
“这不是笑话吗？当然你来当导演，我挂名个总制片人，执行制片可以由冬子来当啊？哦！女主角已经定了，就是那个陶雪。女二由金主指定，其他就没任何要求了。”
“那影片是什么内容？”
“石头哥，我知道是什么内容，还找你干嘛呢？”
“啊？”
刘石差点儿惊了一个跟头。你曹落山不是在开玩笑吧？你连拍什么电影都不知道，就让我当导演了吗？
曹落山立刻明白，刘石和霍冬有些误会，他就连忙解释，说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就要说到，将要在9月28日正式上映，投资额高达1.7亿的大片《武林》，由动作巨星方文辉担纲主演，汇聚两岸三地七位一流明星和流量，由香港著名导演执导，并且由包括华影在内，四大娱乐公司联合投资，并且早已经预定成为了本年度最受期待的大片之一。
就这么说吧！这部影片还没上映，就已经呈现席卷之势。宣传是铺天盖地，媒体上到处都是消息。于是准备上映的其他影片纷纷躲开了这个档期，甚至连好莱坞大片《捍卫者联盟3》，都被推延到11月上映。并且国内的游戏公司已经准备好联动，将依据票房成绩，推出同款页游手游。
而四大娱乐公司更是雄心勃勃，希望借着《武林》的成功，未来将打造成为系列影片，开发出一个武林宇宙的大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