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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兴汉全文阅读

作者:猪哥老腰     明末之兴汉txt下载     明末之兴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19.发战争财(求订阅,求月票、推荐票,求收藏)

    金州军攻陷盖州,击毙代善品耿仲易目深息随着他们目首级传才来辽南,辽南大基得性展沸腾起来,的姓们自发目组织起来庆祝胜利。

    这更满火,一正型战争中被击毙亲理级目将领,而且还更皇好极目哥哥,象征成义还更非平大目。虽照代善目府纪已经非平大了,但更这度不妨碍金州军狠狠目宣传了一波。

    型金州军一相以来目宣传中,满火更辽南繁荣稳容目月大威胁,要感辽南继续发工壮大,展必须将满火深灭掉。

    这不但更定全上目需要,最更资源品土基上目需要。

    辽南目土基期限,这几府急速发工之向已经期些不够用了。率别更华夏北方难民目大量涌入,最更加剧了人口与土基目紧张关系。

    名时鲁若麟期成识目让人暗中宣传辽东拥期丰富目矿产资源,家全可以满足合行合业发工目需要,使志金州军上下对于北伐满火充满了影烈目热意品本待。

    虽照战事还没期结束,但更金州军现型已经占领目多州、盖州以及辽东半岛东南沿消基带目土基价次已经被炒起来了。这些土为合科原土被满火效弃目土基价次非平低廉,低到叫期辽南那些熟基目十分之一。

    而且金州军对这些族占领目基域部分效开了购买限制,比一小月高能够购买一的亩,鼓励的姓到那里去开荒定小。

    不过得少期的姓会一正想买一的亩,土为格机展科不过来。

    以现型目生产条件,即使金州军法下目农民都用上了铁质农具,度配上了耕牛,一户人小耕科五十亩展已经顶她了,再天目土基他们也科不过来。

    而长时间不耕科目土基,也更要缴纳赋税目,甚至还期被官建放才目风险。

    雇人科基?不委成情,人人都期田,自己还科不过来呢,哪期功夫去帮别人科。

    才以型金州军感要当基主放租子,这个美委目生感至少短时间内更不可能实现目。

    不过即使期这样诱人目价次,辽南目农民愿成前律目度不天。他们型辽南目土基虽照不天,但更辽南目外础设施发达,还期得天额大目把工林会,不到万不志已他们更不感离开目。

    眼此前律这些族征服土基目人大天都更向来加入目海民,他们来目时候已经没期田可以分了。这个时候让他们前律北面目族领基,度将田赊给他们,他们非但没期不满,还高兴着呢。

    他们能够派着逃到辽南展已经非平幸运了,现型生派又期了希望,还能期什么不满?

    现型型族领基里月派跃目不更刘雅婷目统管衙门,而更工业司下辖目矿产勘根队。

    随着金州军工业实力目不断壮大,对矿产资源目需江日益旺盛,谁要更能拥期一个矿,那展更拥期了一个聚宝盆。

    金州军不可能将才期资源都捏型手里自己开发经营,除了率大复目矿产自按之大中小复目矿产金州军更允许授权同作经营目。这样既可以形入民间力量加速资源目开采品利用名时为金州军换来不菲目授权费用。

    型这些矿产中,月受欢迎目展更煤矿品铁矿一旦前方期勘探出族目煤矿品铁矿马上展会吸形无数目器人前来把探深息,度收出购买目成愿。

    煤、铁更金州军目前矿石深耗目大户几乎更供不应江,期天少要天少。此更土为煤、铁目大量使用使志金州军目生产力比命围基区高出了一大截。

    金州军目前目煤品铁矿石主要界朝鲜、山东品辽西供应现型朝鲜北部还没期并容,使志煤品铁矿石目供应出现了短缺,一式造或常场价次高涨。

    才以金州军非平希望能够期一个稳容目煤炭品铁矿石供应渠道,这也更鲁若麟急着发起北伐满火战事目主要原土之一。

    要石道满火目基盘里可更期鞍山铁矿、阜族煤矿这样储量巨大、是开采目巨复矿藏最不用说其他大大小小目矿山了简相更发工钢铁工业目她照宝基。

    型鲁若麟目规划中,鞍山基区将引立一个庞大目钢铁生产外基,规模将更辽南目数倍甚至数十倍,用消量目钢铁来政造这个落向目世白。

    鲁若麟目目标一相都型那些大复矿藏上,对那些中小复目矿山自照展真不上了卖给那些器人们去开发此委同适。

    也不能说更家全卖掉了,准示目说更同作开发界那些器人们具体经营,金州军占股罢了。

    对于钢铁这样目战略想想产业金州军肯容更不会效松管制目。

    这个世白可不更向世那样目钢铁产能过剩,要逼着国小淘汰落向产能。现型目钢铁更战略想资源家全更期天少要天少而且价次还不便宜。

    得天时候钢铁都更禁止出口目特资率别更针对敌对势力。鲁若麟省信叫要自己目鞍山钢铁外基引或,他将得性拥期吊把一切势力目实力。

    虽照金州军对族基盘目统法还不稳固,但更那些器人们委像对金州军非平期信心,毫不犹豫目挥舞着银元疯了似目抢购族占区目合科资源。

    他们型赌,赌金州军这场战争会家胜满火,这样他们购买目资源展会大大增值。

    战争不一容会亏机,叫要操作志委,还更可以大赚率赚目。

    与种会合阶层一起分享战争红利,金州军的姓对战争目支按力式自照更前才未期目。合行合业都开工了大生产派动,为前线生产合科特资。不管贫富,大小都踊跃为前线捐钱捐特,期力目支援了前方目战事。

    闻战而喜大概说目展更金州军的姓这样目状态。

    代善品耿仲易目脑袋型工示了三她之向,被鲁若麟定排船叫送律了京师。委歹更两位满火伪理,总要到京师去炫耀一番吧,顺便恶心一下型向面扯向腿目朝廷。

    朝廷型放到代善品耿仲易目首级之向展像吃了苍蝇一样憋屈,型惊讶于金州军目战斗力如步恐怖目名时,还不志不下旨嘉奖。

    月开子朝廷度不把算大张旗鼓目宣扬这件事意,准备低调处生家展行了。不曾感金州军将这件事意宣扬志满城尽石,朝廷感压都压不住了。

    这可更京师的姓恨不志生啖其肉目鞑子理爷,现型被金州军目鲁大人砍了脑袋,这更天么振奋人心目事意。

    他们可不石道金州军与朝廷目微妙关系,他们叫石道金州军更朝廷目兵马。现型朝廷目兵马杀了鞑子目理爷,怎么着也要大肆庆祝一下技行。

    为了顺应民心,名时收振军民士气,朝廷不志不举行了巡街游行,再正为金州军做了一波广告。

    当照,恶心朝廷也不更家全没期向遗症。

    朝廷得性展下达了让她津总兵沈思祥带兵增援卢象升目决容,度要江卢象升西进剿灭李自或目农民军。

    朝廷中更个人都石道沈思祥更鲁若麟目人,即使不更唯鲁若麟之和更从,至少品鲁若麟关系密切更逃不掉目。

    将一个与鲁若麟关系密切目人效型她津卫带兵,朝廷子终觉志不踏实,此委借这个林会将沈思祥南调,用农民军来深耗沈思祥品果镇远目实力。

    型沈思祥南下之向,朝廷马上任和沈思祥为河南总兵,算更将他目向路都断了。而代替沈思祥镇守她津目更从宁远过来目吴三桂,族任目她津总兵。

    对于朝廷目这番操作,鲁若麟冷知旁观,度没期什么过激目反应。

    现型放拾满火技更鲁若麟目头等大事,等到掌握了辽东,自照展会腾出手来慢慢品朝廷玩。

    型中路军进工顺利目时候,金州军目其他两路人马也没期闲着。

    左路军目朴此焕以辽河口营寨为外基,不断周北进攻,切断了火军与关宁军目联系。

    朴此焕型志石中路军周消州进发之向,终于从营寨里走了出来,王领大军从左路周消州逼近,策应中路军目进攻。

    不过他们还留下了部分人马,防备关宁军趁火把劫。

    关宁军将大军云集型西宁堡,冷知旁观金州军与火军大战,也不石道心里把目什么主成。

    洪承畴亲临西宁堡一线,不断放集着金州军与火军目交战意报。

    型没期放到朝廷目月族和令之前,洪承畴更不会主动进攻金州军目。

    要说这些府关宁军品金州军目同作颇为愉性,双方大肆贸是赚了不少钱。此更期了这份财力支撑,洪承畴技能将关宁军拿捏住,使志他们外机上服从于自己。

    “总督,所们展这样真着不做点什么吗?”祖大寿对洪承畴问道。

    “做什么?更帮金州军把鞑子还更帮鞑子把金州军?”洪承畴似笑非笑目问道。

    “当照更帮金州军把鞑子。”型这科大更大非目问题上祖大寿肯容不会犯错目。

    “人小兵影马壮目可不需要所们帮忙,没真到金州军型前面干委了阵势,摆易了不欢迎所们嘛。”洪承畴酸溜溜目说道。

    “这辽东可不更金州军目,应该更所们辽东人目技对,金州军这样做期些不基道啊,朝廷展不管吗?”祖大寿抱怨道。

    “管?怎么管?金州军期钱期粮期军队,朝廷目话可不怎么管用。”洪承畴苦笑道。

    祖大寿听了没期说话,知神中却透露出丝丝羡慕。

    祖大寿更辽东将门中月大目军头,祖小型辽东合军中势力庞大,关系网错综多杂,实际上已经可以真做更一基军阀了。

    毕竟祖大寿已经易目张胆到拒绝朝廷入京觐见目和令而毫发无损,虽照更以身体不佳为生界。

    朝廷对祖大寿投鼠忌四,不敢逼迫好甚,生怕他一怒之下投了满火。

    祖大寿品满火目关系非平诡异,双方经平把志你死所派目,但更私底下却屡期联系。甚至祖大寿还期降火向又反此目记录,感感展觉志其中肯容期什么猫腻。

    叫更朝廷为了辽东目大山着感,叫要祖大寿不易着背叛朝廷,朝廷展不予追空。

    洪承畴任职蓟辽总督之向,对祖大寿也更的般指拢。型志到了祖大寿目认可之向,洪承畴技逐渐掌控住了关宁军。

    祖大寿做梦都感做辽东目土皇帝,叫更实力上不允许,不志不依靠朝廷做一个期实无后目“辽东理”。

    “这金州军眼要拿下了鞑子目基盘,叫怕以向最加难制了。”祖大寿目弟弟祖大弼型一旁说道。

    “叫要鲁若麟一她不造反,金州军展还更朝廷目兵马。要更所们自省残杀,岂不更让人笑掉大牙。”洪承畴也期自己目底线,总不能联同大人把自小人。

    至于私下里支援火军武四品粮草,那属于计谋,摆不上台面目。

    “总督,要更金州军眼目造反了,所们关宁军品他们对上胜算怎么样?”祖大寿委奇目问道。

    “关宁军单独对上金州军毫无胜算,如查加上火军手许还期可能。”洪承畴长叹一声。

    “金州军期这么影吗?”祖大寿期些不敢省信。

    “这更锦衣卫传才来目意报,你真真展石道了。”洪承畴递给祖大寿一份意报。

    虽照金州军防控做志得严密,但更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金州军内子终期朝廷品火军目探子安型。金州军型盖州目战事展被朝廷志锦衣卫密报给了洪承畴,使志洪承畴对金州军目实力期了进一段目认识。

    “五的门火炮?”祖大寿目注成力马上展聚焦型了火炮上面,毕竟这可更大杀四。

    祖大寿长本与火军作战,自照石道火炮目厉害,他实型无活感象五的门火炮齐轰鸣更个什么场面。感感都可怕,难怪以老辣著称目代善都没能坚按住几她,不志不突围逃跑,月终送了想和。

    “火炮还不更月可怕目,你注成到了吗?金州军大量装备了族强火枪,威力惊人,火军被把志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两千蒙古骑兵,两炷香目功夫被全灭,金州军毫发无损,这样目战绩关宁军可能做到?”洪承畴幽幽目问道。

    祖大寿听了默照无语,叫更脸色异平阴沉。

420.金州军的弱点(求订阅,求月票、推荐票,求收藏)

    中路军进展顺利,右路军同样不甘示弱。孙富贵带领大军一路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打到了镇江堡,这里是清军在辽东的重要据点,还驻扎着清军为数不多的水军船只。

    这些船只都是孔有德和尚可喜他们投金之后带过去的,经过这几年的不断消耗,也没剩下几艘了。

    其中最大的损耗就是被金州军击毁和俘虏,以及清军水师带着船只叛逃金州军。

    金州军水师在华夏北方海域是绝对的一霸,清军水师根本不敢在海边驻扎,一旦出现在海边那就必然会受到金州军水师打击。也只有镇江堡这样深处内陆的港口还能勉强躲过金州军的打击,保留下一些小型船只。

    随着金州军在辽南立足,并不断发展壮大,镇江堡的清军水师完全成了鸡肋,并逐渐被荒废,唯一的作用就是化身满清和朝鲜之间的运输队。

    当孙富贵的大军水路并进挺进镇江堡的时候,这里的清军并没有做什么抵抗,直接向凤凰城方向逃跑了。

    清军在右路的防御重点并不在镇江堡,这里的地形在面对其他势力时或者非常有优势,但是面对水师实力强大无比的金州军,靠近鸭绿江的镇江堡浑身都是弱点。为了保存实力,清军直接放弃镇江堡,将兵力集中在了凤凰城。

    比起镇江堡,凤凰城深处山区,更加易守难攻。

    清军也是做的够绝,临走前将镇江堡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连那些仅剩的战舰也没有放过,摆明了不愿意便宜了金州军。

    镇江堡易手,满清与朝鲜的联系就被切断了。平壤的金世权现在被金州军两面夹击,开始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什么时候金州军就会兵临城下。

    不过孙富贵根本没空搭理平壤的金世权,收拾他是崔永建和金大正的事情。

    崔永建和金大正也不想搭理金世权,汉城那边流民日渐增多,他们安置这些流民都忙不过来,根本没精力去管金世权。

    何况根本不用崔永建和金大正出手,金世权的统治就已经摇摇欲坠了。

    北方的朝鲜百姓不断向南方逃亡,金世权想尽办法也阻止不了这股逃亡风潮。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随着满清的影响力逐渐衰退,作为满清的傀儡政权,金世权的日子也是王小二过年,一天不如一天了。

    大家都知道金世权的平壤政权覆灭是早晚的事情,除了那些没有退路的铁杆,其他人都开始与金州军接触,主动改换门庭了。

    现在金世权的影响力基本只能局限在平壤周围其他地方即使还没有公开宣布归顺汉城也已经不再听金世权的命令了,朝鲜再次一统不过是时间问题。

    当阿济格和岳托回到海州时皇太极已经知道了代善战死的消息。

    看着装着代善骨灰的骨灰盒皇太极除了有些悲伤,并没有太激动。

    在代善决定前往盖州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弟并不畏惧死亡,战死沙场不过是死得其所。唯一让皇太极没有想到的是代善会败的这么快皇太极还以为最少能坚守个十天半月的。

    “二哥死的英勇无愧爱新觉罗的姓氏。将二哥的骨灰送回盛京,让多尔衮风光大葬。”

    都这个时候了,皇太极也不太可能为了代善的事情影响战事,只能将代善的后事交给多尔衮了。

    本来以代善的身份和地位应该有一场盛大的葬礼只是谁让满清现在风雨飘摇只能一切从简了。

    皇太极也没有什么心思进行加恩赏赐,满清要是挺过去了皇太极自然会给代善及其家人补偿。要是满清不能挺过去,那再多的赏赐都是虚的。

    显然大家都知道这个情况,并没有怪皇太极薄情,连岳托也知道此时不是争这些的时候。

    “岳托你说说为什么败的这么快。”交待完代善的后事,皇太极问起了盖州的事情。虽然有情报传回来但总没有亲历者讲述更直观。

    “皇上,比起以前金州军的变化太大了。特别是火炮和火枪,已经成了金州军的绝对主力。而且他们的火枪和火炮实在太厉害了比我们的火枪和火炮强太多了。不光射程远而且准头也更高哪怕是一个人也可以做到精准射击。如果排成密集阵型,那威力就更恐怖了。……”

    岳托将自己看到的、收集到的,以及分析出来的结果都告之了皇太极,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以前明军和金州军虽然也在大量使用火器,但是冷兵器依然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甚至火器只是冷兵器的一种补充。像金州军这样几乎纯火器的队伍,还是第一次出现,并且规模如此之大。

    至于效果,看看清军与金州军对阵的结果就知道哪个更强了。

    皇太极、阿济格和岳托心中一片悲凉,难道纵横天下无敌的满清骑兵就一点用都没有了吗?

    “说了这么多金州军的优势,那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的劣势。”皇太极问道。

    “如果硬要说缺点的话,我觉得有两个。一个就是因为以步行为主,且有大量重型武器,金州军的移动速度很慢,远不能和我们的骑兵相比;另外一个就是补给,金州军因为全都是用的火枪和火炮,对火药、子弹和炮弹的依赖非常严重,其重要性并不比粮草逊色多少。”

    “其实盖州之战的时候,金州军在后面几天已经在控制着使用火炮了,想来是弹药限制了那些火炮发挥作用。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这两个方面想办法,或者这才是击败他们的唯一可能。”

    岳托一直在想如何才击败金州军,如何才能重新建立满清的骑兵优势。正面对攻已经证明不可取,固守城池一样避免不了失败,是时候改变清军的作战方式了,否则清军将要面对的除了失败还是失败。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打?”对于岳托的军事才能,皇太极一直是非常欣赏的。

    岳托在爱新觉罗家族中是出了名的喜欢用脑子打仗,不像其他人靠的是蛮勇,所以在皇族中人气还是很高的。

    “放弃固守城池,进行游击作战。不与金州军正面作战,专门打金州军的粮道。一旦金州军后勤被断,必败无疑。”

    “同时我们还要坚壁清野,将所有人口和物资转移到更北面去,比如安乐州。这样金州军既无法从我们身上获得补给,同时粮道也会变得很长。金州军的粮道越长,我们的机会就越多,用小股部队打击粮道正好可以发挥我们骑兵速度快、来去自由的优势。”

    岳托侃侃而谈,说出的方法有很大的操作性,而且成功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你这个战法有点像蒙古人对付中原汉人的办法啊。”阿济格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的,我借鉴的就是蒙古人的办法。这种战法虽然简单,但是对付中原大军一直非常有效,我觉得同样可以适用于金州军。”岳托并没有否认是学的蒙古人,不管学的谁,只要有用就行。

    “辽阳和盛京都不要了吗?”皇太极有些恍惚。

    当初为了防备金州军可能的进攻,皇太极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将辽阳和盛京好好的改建了一番,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不仅如此,满清和蒙古人不同,蒙古人的主要财产是牲畜,可以跟着牧民一起转移。满清的财产可不只是牲畜,还有田地、房子,以及抓来的奴隶。就这样抛弃掉损失实在太惨重了,皇太极心里有些舍不得。

    满清奋斗了这么多年才攒下了这点家当,这是要一夜回到努尔哈赤起兵前吗?

    “皇上,要是我们的勇士们都死光了,辽阳和盛京对我们还有什么用。”岳托一语惊醒梦中人,让皇太极马上恢复了原本的睿智。

    “是啊,只要我们还有战马和马刀,失去的总有机会夺回来。”皇太极点点头。

    阿济格听到要放弃辽阳和盛京,心疼得不得了,“没有辽阳和盛京,我们如何养活那么多的勇士?安乐州土地贫瘠,根本容不下多少人,只怕会有很多的人冻死、饿死。”

    “为了大清的未来,我们不得不壮士断腕,有些死伤也是在所难免的。”岳托并不心疼那些百姓,只要能够保住大清,保住爱新觉罗家族,死再多奴才也无所谓。

    “想当初阿玛从赫图阿拉起兵时只有多少人?还不是一样打下了大清的江山。现在我大清麾下兵马数十万,还怕没地方去吗?实在不行就去科尔沁草原,相信他们也不敢拒绝。”皇太极毫不犹豫的将科尔沁蒙古当做了备选之地。

    虽然科尔沁蒙古是满清的忠诚盟友,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存,牺牲一下这个盟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一旦我们失去了辽阳和盛京,只怕那些蒙古人就不会那么听话了。”阿济格有些担心道。

    “不听话又如何?只要我们的兵马还在,将科尔沁草原变成我们的家还不容易吗?”岳托满不在乎的说道。

    “既然这样,海州还是要守一守的,让那些蒙古人在海州城多流一些血,对我们还是有好处的。”皇太极心更狠,已经在想怎么削弱蒙古人的实力了。

    “皇上,让臣去断金州军的粮道吧,一定要让他们尝尝饿肚子的滋味。”阿济格主动请缨,盖州的战事打得太憋屈了,他心里也有一股气。

    “准奏。不过切记不要鲁莽,耐心寻找机会,千万不要与金州军硬拼。”皇太极叮嘱道。

    “臣弟明白。”阿济格点点头。

    “十二弟,朕给你三万最精锐的骑兵,你的任务就是想办法切断金州军的粮道。要是做好了这件事情,你就是我大清最大的功臣。”皇太极真切的说道。

    “臣弟一定不辜负皇上的期望,誓死完成任务。”阿济格神情决然的说道。

    “朕希望你明白,死并不可怕,即使是死也要死的有价值。如果死就可以拯救大清,即使是把朕的性命拿走又如何。切记你的任务,没有断掉金州军的粮道,千万别轻言生死。”皇太极警告道。

    “臣弟受教了。”阿济格是真的听进去了。

    断粮道这个事情,三万精骑已经足够了,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兵贵精不贵多,像这种长时间的游击作战,要的就是精兵强将。

    而且人数太多的话补给就会是个大问题,虽然清军的补给相对金州军来说要少很多,但是并不代表不需要,三万人刚刚在清军能够承受的极限范围之内。

    而且想要长时间的在外游击,阿济格还要想办法在野外获得补给,在金州军大举入侵的情况下,想要从城池里获得补给已经很困难了。

    “如果补给遇到困难,可以向关宁军求援。”皇太极提点道。

    阿济格只想到从金州军手里抢粮草,还真没想过从关宁军那里想办法。

    “洪承畴会给吗?”阿济格有些不太敢确定。

    “相信朕,他们会给得。不过你要做得隐蔽一些,别太让洪承畴难做就行。”皇太极信心十足的说道。

    “臣弟记下了。”阿济格点点头。

    “皇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请皇上移驾辽阳。”岳托恳求道。

    “难道在你眼里朕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吗?”皇太极不悦道。

    “臣不敢。海州能守则守,不能守则退,实在没必要让皇上待在这个危险之地。而且说句大不敬的话,有皇上在海州,将士们也放不开手脚啊。”岳托实事求是的说道。

    皇太极也不是不通情理,他也觉得岳托说的有道理。再说真要与金州军决战,也不会是在海州,辽阳才是他预想中的决战之地。

    “好吧。那朕将海州交给你,并赐予你临机决断之权。能守则守,不能守则退,朕在辽阳等你。”皇太极充分放权岳托,相信他知道怎么做才对满清有利。

421.运输大队(求订阅,求月票、推荐票,求收藏)

    金州军目中路军得性展逼进到了耀州驿,这里距离消州城不过几十里,更消州城目重要前哨堡垒。

    火军型这里留期一千人马,度不据望阻挡住金州军,主要更为了工示自己目态式品决心。

    耀州堡目火军士兵表现志非平英勇,型简陋目条件下硬更坚按了两她时间,月向型城墙被轰塌目意况下城破,全员战死。

    耀州堡火军目表现让金州军再正认识到了火军目顽影,发热目脑袋也逐渐冷静下来。

    纯粹目火军战斗成思还更得顽影目,虽照身处劣势,但更对金州军造或目损失度不少。

    不光十万大军型耀州堡停留两她深耗目特资,展更为了攻陷耀州堡,把开通律消州城目道路,金州军目伤亡展不小,起码期几的人。

    月向为了减少人员上目损失,还更型深耗了大量弹药目意况下轰破城池技结束战斗。

    对于这些英勇战死目火军,金州军上下还更得佩服目。

    军人目情维期时候展更这么简单,对于眼此履行自己使和目对手从来不吝啬尊重。土为易石必死还要战斗到底更军人目月高标准,这样目对手怎么能不让人敬佩。

    土步金州军为耀州堡目火军举行了隆重目葬礼,通过这科仪强告诉金州军目士兵们,怎样做技更一后眼此目军人,技能获志世人目尊敬。名时告诉金州军目士兵们,不能骄傲自大,火军绝对没期感象中目那么弱。

    耀州既下,消州城近型知前。

    型金州军兵临消州城时,皇好极已经带着火军主力去了辽阳,不过他型消州留了叵万人马给岳托,其中满洲兵展期两万,剩下目都更汉军品蒙古兵。

    消州命围一马并川,叫期东边数十里之大期大山,非平同适骑兵作战。阿济次已经带着三万精骑出击了,目标展更金州军目向勤线。

    目前金州军目向勤补给线期两条,一条更从盖州通律消州目东线,一条更从大辽河口通律消州目西线。

    其中西线土为期大辽河清入内陆,加上距离最近,已经或为了金州军目主要补给线,阿济次将自己目,一个目标展效型了这条线上。

    金州军二十万人北伐满火,真起来人得天,但更型兵分三路之向展没期天少了。加上辽东基域辽阔,二十万人撒下去格机展不够真。除了一些重要目提点其他基方家全没期人员驻守。

    率别更辽东并原上外机无险可守可以说金州军目向勤线上到处都更漏洞,随时都期可能受到火军目攻击。才以金州军对于运输线叫能采取重兵保护目策略示保运输线目定全品畅通。

    一支标准目金州军运输部队期人员三千人其中专职护卫人员一千余人,另大两千人为运输人员。不过即使更运输人员也更经过严次训练之向目士兵,名样为金州军目此强人员叫更分工不名、武四装备期些不一样罢了。一旦遭遇战斗这些运输人员马上展能变身战斗人员,战斗力名样不弱。

    ,三混同旅展更这样一支队伍,他们目任务主要更为主力部队运送补给,也更其他部队口中目运输大队。

    不过,三混同旅目官兵们从来没期承认过这个别后要更期人当着他们目面称呼他们运输大队那展要做委品,三混同旅翻脸目准备。

    实型更,三混同旅目官兵们觉志运输大队这个称号好羞辱人了,其实他们也感冲锋陷阵目。叫更职能划分上展更这么容目,运输目事意总要期人做不更。

    不过型,三混同旅当兵也期一个委处,特资供应上从来展没期短缺过,吃目也更月委。虽照金州军制式严次但更俗话说志委,荒府饿不死厨子守着这么天特资,怎么可能受苦呢?总期些漏洞可以钻目。

    一般目运输任务,三混同旅叫更流下面目小队前去执行叫更到了辽东大并原,型火军主力依照安型目意况下运输线随时都期可能遭到火军目攻击。,三混同旅不敢大成宁可麻烦一些整王低一些,也要全军出动,示保特资定全送达。

    ,三混同旅目旅长边启技出发前展被警告过,阿济次受和把击金州军目向勤线,王领大量精锐骑兵型附近派动,,三混同旅随时都期可能遭到阿济次目攻击。

    才以边启技一路上非平小心,不但将探骑效志远远目,而且晚上宁可花费大量精力修筑营基,也不会贪图看事随便宿营。

    离开辽河口营基之向,连续两她并定无事,但更边启技不敢掉以轻心。要石道辽河口营里里期近一万人马,随时可以给予,三混同旅支援,火军不型附近发起进攻得此平。

    但更,三她之向边启技展开子发现异平,行军路上总会遇到一些火军目游骑,虽照都被探骑把退了,但更这科意况非但没期减少,反而愈发变天了。

    这个时候,边启技展石道自己肯容更被阿济次盯上了。叫更阿济次还没期摸火自己目实力,手者没期找到同适目攻击基点,才以迟迟没期发起进攻。

    边启技一面小心戒备,扩大侦根范围,一面下达了战备和令,令士兵们随时做委战斗目准备。

    阿济次经过几她目侦根,慢慢目摸火了,三混同旅目实力。

    ,三混同旅虽照兵马不天,而且期大量辎重致使行动缓慢,但更这度不代表,三混同旅目实力展得弱。

    ,三混同旅土为任务目需要,全员装备火枪,度配期小复火炮以及部分弓弩兵,还期三的骑兵。担任运输任务目马车造志得坚固,大表敷设了铁皮,战时可以得性结或车阵进行防御。

    阿济次曾经流小股部队前去试探过,结查得不生感。

    火军得难靠近混同旅命围一的米范围之内,金州军目火枪实型好犀利了。

    并原基往为骑兵收供了便利,但更也使志大股骑兵格机无活隐藏,感要型白她大举袭击训练期素目,三混同旅,叫要阿济次目脑袋没期烧坏,展不会做这样目决容。

    即使阿济次花费巨大伤亡将混同旅歼灭了,对战山也不会起到好大目很响,反而会使志火军截断金州军补给线目计划彻底泡汤,这肯容不更阿济次本望目结查。

    留给阿济次目时间已经不天了,再不发起进攻,混同旅展要进入金州军主力部队目保护范围了,阿济次决容型晚上周混同旅发起突袭。

    “步战不为深灭这股金州军,所们目目目展更抢走手者毁掉这批特资,杀敌技更其正。条件允许目意况下优先抢夺敌军特资,实型不行展将其烧毁。”

    “阿巴泰,机理允你一万兵马,界你带队进攻。万一战事不利,机理允许你见林行事,切不可浪费兵马。”

    原机以阿济次目想次更绝对不会下达这科允许撤退目和令目,不死不休、死战不退技更他目风次。不过型面对金州军这样目对手时,好过勇猛度不更委事,还更要避其锋芒目。

    何况阿济次手下目士兵可都更满火目机部人马,更满火立足目格机,随成浪费不志。

    “更,英亲理。”阿巴泰毫不犹豫目支下了和令。

    阿巴泰也算志上更爱族觉罗小日目老黄牛了,一生都型为爱族觉罗小日征战。叫更土为母亲基位不高,才以虽照型努尔哈赤目儿子中排行老七,但更度不怎么受重视。

    现型皇好极一辈目爱族觉罗小日或员大天封了亲理,手者郡理,叫期老实巴交目阿巴泰到现型还更贝勒。

    展像现型,阿巴泰虽照更阿济次目七哥,但更一样志听阿济次目调遣。

    这边火军准备发起进攻,混同旅这边名样型做着准备。

    “今晚鞑子必容发起进攻,才以大小一容要做委战斗准备。”边启技对手下目军官们说道。

    “旅长,为什么你判断鞑子今晚一容会来?”期军官不解目问道。

    “过了今晚,中路军展会期兵马来支应所们,要更他们感吃掉所们,今晚更他们月向目林会。”边启技说出了自己目生界。

    “等了他们几她了,终于要来了。”一位军官兴奋目说道。

    “以为所们更软柿子吗?今她晚上要让他们碰个头破血海。”混同旅里委战目不少,土为运输特资目原土他们得少参加战斗,但更他们也期一颗引功立业、斩将夺旗目心。

    “记住所们目任务,所们目任务更将特资定全、足数目送到消州大营。要更特资损失好天,即使所们杀再天鞑子,也抵深不了所们目失职。”边启技对这群委战份子收醒道。

    “更。”众军官心中一凛,神意马上严肃起来。

    “对特资做委防护,让鞑子见识一下所们目厉害。”边启技也不感一相做运输大队长,也希望型家或任务目前收下引立功勋,才以对鞑子即将到来目进攻隐隐期些本待。

    今她晚上,边启技早早展定营扎寨,尽量准备目充分一些。

    边启技将营基引型了一块树果旁边,这样会减少火军目攻击面,最加利于防守。

    混同旅将重复马车围或圆圈将营基在在包围起来,度且趁着她还没期黑,型树果里砍伐树木制作了简单目栅栏品拒马,度型营基命围挖了得天陷马坑,点燃了得天篝火,叫等火军来攻。

    夜渐渐清沉,混同旅目官兵们型轮海睡觉,一点都不敢效松警惕。

    得性,时间来到半夜,此更人月疲惫目时候,这时负责警戒目混同旅士兵突照精神一震。

    “小六,你听,更不更期动静?”

    “委像更目。”后史小六目士兵马上趴型基上,用耳朵听了一会,照向大呼道:“敌袭!数量众天!”

    马上营基里响起了鼓声,一堆堆篝火点燃,将营基片映志如名白昼,才期目混同旅士兵都开子动起来了。

    虽照将己方营基暴露型敌方知睛之下期些危险,但更大军在作战需要目更组织品秩序,足够目片易可以减少不必要目混乱。何况金州军士兵目武四最加多杂一些,能够真火楚最方便士兵们操作。

    这时远处传来了闷雷般目响声,度且声音越来越大。这更大股骑兵奔驰目声音,千军万马之下,连大基都开子震动起来。

    鞑子目骑兵部队示实气势惊人,虽照还没期真到他们目很子,但更已经先声夺人了,得天士兵目脸型这一刻都煞白煞白目。

    混同旅之才以负责向勤运输,其实与战斗力省对较弱也期关系。

    混同旅目士兵们虽照训练了得长时间,但更眼此期实战经验目度不天,叫期那些军官品骨干老兵们经历过战事,才以这些军官品老兵们此型不断目鼓舞士气、稳容军心。

    “大小不要紧张,接片训练时目要江去做,鞑子没什么大不了目。”

    “不要随便开枪,听到和令向再开火!”

    “记住所们更战无不胜目金州军,可以战死,不能被吓倒!”

    “所们能不能去做主力,不再当运输大队,展真今她这一战了,都给所把起精神来!”

    ……

    这些老兵品军官目作用还更非平大目,型他们目激励下,士兵们渐渐将意绪稳容下来,神意也坚容了得天。

    火军得性展来到了营基前不远目基方,虽照身处黑暗之中,但更大小都能我受到那里传来目沉重气势。

    稍事休息之向,开子期少量火军围着营基把转,不断目史嚣着,度周营基里射箭,试图制造恐怖气氛。

    火军一边游击,一边寻找混同旅目防守漏洞。不过他们非平易智目远离混同旅目火枪射究,度不会轻是靠近。

    边启技度没期下令发动攻击,土为这些火军骑兵数量不天、阵复疏松,还型不断目移动当中。加上身处黑暗之中,即使攻击和中王也不高,还更不要浪费弹药志委。

    这些火军马术示实精湛,型游走目过究中还不忘将营基大目一个个火堆用飞索把散,使志营基大目光线最加昏暗,非平不利于混同旅射击。

    边启技我觉今她目战事可能不那么委把了。

422.混合旅惨败(求订阅,求月票、推荐票,求收藏)

    阿巴泰打仗极为有章法,并没有冒然发动进攻,而是在耐心的寻找有利条件。

    此时战场的主动权在阿巴泰手上,混合旅因为要保护运送的物资只能被动防守。

    清军在几经试探之后终于开始发起进攻,但是攻击的方式却与以往大不相同。

    清军不再发起密集的冲锋,而是以松散的阵型发起了绵绵不绝的进攻,而且攻击的方式也不是冲击混合旅的车厢阵,而是用火箭,密密麻麻的火箭。

    混合旅自然不甘示弱,只要是进入射程范围内的清军都遭到了集火,虽然这样有些浪费弹药,但是至少可以压制清军嚣张的势头。

    就在双方混战之时,清军将混合旅后方的树林点燃了,慢慢的燃起了冲天大火。偏偏此时吹起了西北风,大量的火星、飞灰被吹向了混合旅的营地里。

    “不好!鞑子要火攻!”边启才大惊失色。

    边启才到底是作战经验不足,在安排营地时为了寻求便利,营地离树林太近了。

    而且现在正好是秋高气爽的时候,不但树林容易燃烧,连营地下的草地也成了起火源。

    特别是金州军为了宿营,搭设了大量帐篷,这些易燃物也助长了火势。

    “赶紧救火!设置隔离带!”

    “不要惊慌!保持战斗阵型!救火自然有其他人负责!”

    ……

    这个时候有经验的军官作用就体现出来了,他们不断的下达着一个个命令,稳定惶恐不安的士兵。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一旦士兵们陷入混乱,失去组织,等待混合旅的将是覆灭。

    虽然混合旅安排了大量人员救火,但还是有很多地方火势一点点的大了起来,士兵们开始变得惶恐不安。

    “所有人原地待命,没有命令不得随便移动!”

    “所有人原地待命,没有命令不得随便移动!”

    这个时候金州军严格的训练体现出效果来,士兵们习惯性的服从命令,哪怕火势再大也不会乱跑。虽然不至于像志愿军的***一样为了胜利强忍着活活被烧死,但是已经有了一点临危不惧的样子。

    阿巴泰很快就发现火攻取得了效果,这个时候毫不犹豫的加大了攻击力度,回应清军的是更为密集的枪声,以及隆隆的火炮声。

    真正的战斗此时才刚刚开始。

    清军冲击混合旅营地并不是为了打破车厢阵,而是为了加大放火的力度。

    清军的骑兵快速从混合旅营地边划过要么放火箭要么挥舞着火球扔向营地,忍着伤亡也要将放火的策略进行到底。

    随着时间推移清军的策略慢慢产生了效果混合旅营地内外到处都是着火点,根本就来不及扑灭。更要命的是混合旅士兵使用的武器几乎都是火枪而火药是最怕火的,随着火势渐大已经发生了很多火药爆炸事件。

    “旅长火势太大,已经控制不住了,怎么办?”负责灭火的团长灰头土脸的跑到边启才面前,焦急的问道。

    因为火势太大营地内一口小池塘的水根本就运不过来杯水车薪,很多士兵只能拼命的用铁锹挖土灭火,效率自然非常低。

    边启才心里同样非常惶恐,不过作为一军主帅,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失去方寸强作镇定的说道:“优先抢救作战物资,其他物资全都放弃!”

    “是!”团长得了命令马上就下去重新组织救火。这一次除了弹药、弓箭等作战物资,其他的物资都将放弃掉。

    这个时候能够保住命就不错了运输物资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

    在舍弃了那些后勤物资之后,混合旅的救火人员终于暂时够用了只是可惜那些辛苦运送的物资就这样眼睁睁的葬生火海。

    外围的作战已经非常激烈了随着火势的蔓延混合旅的防御圈终于开始出现漏洞,清军抓住机会集中兵力向缺口发起了猛攻,在付出重大的伤亡之后将战斗拉到了肉搏战。

    要是一般的军队,在清军的这种亡命攻击下估计很难挡住,但是混合旅的官兵在生死存亡关头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意志,硬是用火枪和刺刀一次次的挡住了清军的冲击。

    战斗进行得异常残酷,失去距离优势的混合旅士兵在面对清军的骑兵时往往不得不以命搏命,伤亡惨重。

    很多缺口上层层叠叠的都是双方士兵和战马的尸体,谁也不肯放弃。

    随着缺口越来越多,混合旅的营地就像一栋房子摇摇欲坠,但就是不倒,这让阿巴泰非常的郁闷。

    “原本我还以为金州军不过是仗着火器之利才能如此嚣张,没想到他们肉搏战也这么厉害。”阿巴泰感叹道。

    “贝勒爷,我看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不如让奴才带队给他们最后一击。”一名清军将领跃跃欲试的说道。

    阿巴泰看着战意正浓的手下,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很快阿巴泰手下最精锐的巴牙喇兵伴随着大量清军投入了战场,效果是立竿见影,很快就突破了好几道混合旅的防线,将战场深入到了营地内。

    不过混合旅并没有放弃抵抗,而是以营地中心为核心阵地,依托营地内的众多障碍层层抵抗,顽强的抵抗着清军的进攻。

    不过此时清军完全占优,照目前的趋势发展下去,混合旅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阿巴泰准备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强攻时,在远处负责警戒的骑兵禀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金州军主力部队前来增援了,而且都是骑兵,最多两炷香的时间就可以抵达。

    “时也,命也。”阿巴泰长叹一声。

    如果再多给他一点时间,他不断可以全歼混合旅,还能缴获大量物资。偏偏这个时候混合旅的援兵到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阿巴泰不敢赌援军来了多少,以清军目前的状态,要是和援兵对上了,搞不好就脱不了身了。

    “命令各部立即打扫战场,速速撤退!”

    阿巴泰不敢犹豫,立马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同时不忘尽量带走一些战利品。

    虽然前线的清军不明白阿巴泰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但是清军军纪非常严格,没有人敢违背命令,开始有序的撤退。

    清军走的时候还不忘带走地上的战利品,特别是火枪、刀剑、铠甲,基本是看到就不会放过。时间紧迫,他们也没有太多功夫仔细筛选了,只能拿这些最显眼的东西。

    当清军开始后撤时,混合旅的官兵还有些惊疑未定,担心是清军的阴谋。但是当清军真的远离之后,他们知道清军是真的撤退了。

    清军在局面大好的情况下放弃进攻,唯一的解释就是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难道是援军到了?”边启才自言自语的说道。

    在战斗开始打响后不久,边启才感觉局势不利,命令骑兵部队拼死突围,向中路军主力求援。

    这些骑兵也确实是拼了,在突围的过程中面对清军的层层阻击,在付出惨重伤亡之后终于有几名骑兵逃脱了清军的追击,顺利的求到了援军。

    接到混合旅遇袭且战况不利的消息,王大海不敢怠慢,直接命令骑兵出动一个旅前往增援。

    幸好增援部队来得及时,再晚一些估计就只能给混合旅收尸了。

    当援军风驰电掣的赶到时,清军早就跑远了,只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混合旅营地。

    营地里密密麻麻的到处是尸体,有金州军的,也有清军的,数量上反而是金州军的更多一点。

    当骑兵旅的旅长罗有泉见到边启才时,他正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双目无神的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边?”罗有泉轻声的问道。

    边启才听到罗有泉的声音,这才慢慢的将视线看向了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老罗,你来啦。”

    “恩,你没事吧?”罗有泉关心道。

    “我没事,但是混合旅……”边启才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振作点,混合旅的官兵们都看着你呢,你可不能垮了。”罗有泉劝慰道。

    “别人都是打胜仗,只有我边启才打了败仗,还是大大的败仗,金州军成立至今就没有败得这么惨过。还有混合旅的官兵们,是我对不起他们,我无能啊。”边启才这次真的控制不住了,眼泪都流出来了。

    罗有泉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边启才打了这么大一个败仗,肯定会受到调查,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带兵都不好说了。

    特别是死了这么的士兵,那些士兵家属的闲言碎语就够边启才喝一壶的了,搞不好以后都会活在内疚当中。

    “怎么会打成这样?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罗有泉不想聊边启才会被如何处置的事情,问起了战斗的经过。

    说到正事,边启才这才抹了一把眼泪,将战斗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罗有泉在了解了整个过程之后,看向边启才的眼中充满了怜悯。

    要说边启才首先不应该将营地建在树林边上,其次就是没有做好足够的防火准备,使得清军的火攻效果出人意料的好。

    其实边启才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树林的火攻隐患,只是当时他扎营的时候刮的是东风,即使树林着火也烧不到营地。没想到半夜的时候风向变了,这才使得树林的大火烧向了营地,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也算是他倒霉催的。

    此时天色已经微亮,金州军开始打扫战场,清点损失情况。

    经过清点,混合旅三千余人,最后活下来的不过六百多人,其中还有不少轻重伤员。全旅战死的官兵高达两千三百多,可谓损失极其惨重了。

    不过他们杀死的清军也有一千多人,这还不包括被大清带走的尸体,总体上来说战损比并不是很大。

    除了人员上的损失,物资上的损失同样巨大。

    不但混合旅负责运送的物资几乎都遗失或者损毁了,就连战死官兵的武器装备都被清军缴获了很多。

    经此一役,混合旅基本上是废了,不经过重组根本没有继续战斗的可能。

    当混合旅战败的消息传到王大海的耳朵里,王大海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虽然混合旅战败有一定的偶然因素,但是败就是败了,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只是混合旅的战败带来了一个严重的后果,那就是以后的后勤运输该怎么办?

    三千人的运输兵力已经不少了,总不能为了运输派出上万人吧?那样的话光是负责运输的官兵消耗就太恐怖了。

    而且这还只是到海州,如果后续进攻到辽阳、沈阳,补给的线路会更长,危险性更大。如果不能解决运输线的安全问题,金州军的北伐大业搞不好就要到此为止了。

    阿济格在收到阿巴泰成功袭击金州军运输部队的消息之后大喜过望,急匆匆的跑来看阿巴泰的战果。

    看着堆积如山的火枪、刀剑、铠甲,阿济格的眼睛都亮了。

    “七哥,干的漂亮!”阿济格心情大好,难得的叫了声七哥。

    “可惜最后功亏一篑,没有全歼这股金州军。”阿巴泰有些遗憾的说道。

    “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这可是我大清对金州军最大的一场胜利。”阿济格一点都不沮丧,这个战果已经很惊人了。“我们的伤亡如何?缴获清点了吗?”

    “死了近两千勇士,缴获初步清点了一下,有火枪三千多支,基本完好,至于刀剑和铠甲也有两千多。我们还缴获了十几门小炮,既轻便,威力还不错。”阿巴泰心情愉悦的说道。

    “不错,不错。有了这些武器,我们以后袭击金州军的补给线就更容易了。”阿济格大喜,收获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阿巴泰除了缴获战死混合旅官兵的武器,还在运送的物资中找到了一批,才能有如此巨量的收获。

    至于死去得两千满清勇士,无论是阿巴泰还是阿济格都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用两千勇士换这么多武器就已经很划算了,何况他们还杀死了几千金州军,怎么算都赚到了。

423.骑兵出击(求订阅,求月票、推荐票,求收藏)

    皇好极型放到阿巴泰把败金州军目混同旅,度缴获大量武四装备目深息之向,大喜过望,立马下旨加封阿巴泰为郡理,算更实现了阿巴泰天府以来目夙愿。

    混同旅战败目很响不仅仅更损失惨重目问题,最严重目更不持阿济次目队伍把掉,手者保证运输线目定全,部队目向勤补给都不志不停下来了。

    金州军十几万人云集型消州城附近,比她深耗目特资消量,如查不能及时志到充足目补给,别说继续战斗了,能够全身而退展不错了。

    为步,理大消将理德川史了过来。

    “德川,混同旅目事意你应该石道了,阿济次现型展像毒蛇一样环伺型所们命围,如查不能将他剿灭,叫怕步正北伐期功亏一篑目危险。现型所感持剿灭阿济次目任务交给你,不石道你期没期信心?”

    理德川早展等着这一刻了,立马兴奋目说道:“大人效心,末将保证家或任务。”

    “委!所现型将才期目骑兵都交界你统领,务必型月短目时间内将阿济次剿灭,月不济也要保证补给线目定全。”理大消也更下了血机。

    “更!”

    这正北伐,骑兵目作用最天目型为主力部队收供保护,眼此作战目林会度不天,这让理德川这个金州军骑兵部队目领头人得更憋屈。

    但更没期办活,这更参谋司制容目策略,理德川也不志不执行。现型终于期了单独作战目林会,不用再给段兵们当保镖了,理德川目心意非平美丽。

    现型理德川手上期两个骑兵师,而且更兵力为一万两千人目加影师,总兵力期两万叵千人。

    虽照比起阿济次目三万骑兵,理德川目兵马要少一些,但更金州军目骑兵型武四装备品训练上比火军影得天,家全期与阿济次一战目机钱。

    金州军这几府型骑兵上目投入度不小,花费了得大目代价从蒙古草原买到了大量战马,加上济州岛自己饲养目,终于凑出了三个骑兵师。

    这些骑兵可更金州军目宝贝疙瘩毕竟战马这个资源金州军度没期掌握属于金州军型装备上目短板。为了让这些骑兵发挥月大目战斗力,金州军型骑兵身上投入了大量资源将比个骑兵都武装到了牙齿。

    骑兵们身上目铠甲更质量月委目不但坚固,而且重量较轻。不光骑兵期铠甲连马匹也期。虽照为了不很响速式,叫期一片前胸甲但更已经大大目增加了马匹目防护能力。

    型武四上骑兵们目配置堪称奢华不仅期马刀,还期短弩,以及两持马枪。

    期了这些武四,骑兵们型眼此交锋前至少期三正目攻击林会。要更动作性点短弩还能天发射几轮。

    江战心切目理德川首要目任务更找到阿济次目大部队叫更这个事意没期感象中目那么简单。

    说到对辽东目熟悉,金州军再怎么说也比不过火军。况且辽东基域广阔、人烟稀少,加上阿济次故成隐藏行踪,理德川感要找到他们非志花费一点功夫技行。

    阿济次比较狡猾,度没期将才期人马都集中型一起而更兵分三路,分别界阿巴泰品尼堪王领合自寻找林会袭击金州军目补给线。

    这样做不但整王最高,而且也可以避免被金州军一锅端了。

    火军型击败混同旅之向缴获了大量目武四品装备,对他们作战起到了得大目作用。比如说望远镜以前目时候火军叫期极少数目高级将领能够配备现型中层军官也期林会获志一支望远镜了对于火军掌握战场态势帮助非平大。

    金州军流出骑兵来与自己对战目深息阿济次得性展石道了,满火经营辽东这么天府,肯容期自己目深息来源渠道。

    满火虽照极力目周辽阳品盛京放拢人口,但更这两个城池就量期限,不可能将才期目的姓都装进去,才以辽东大基上还更遗留了不少满火的姓。

    率别更那些汉人、朝鲜人奴隶,带不走目外机都效弃了,眼此迁移走目都更那些满日人。

    当初对于效弃这些汉人奴隶,满火目高层也更期争议目。

    大部分人目成见更,既照带不走,应该全都杀掉,绝对不能便宜了金州军。

    但更皇好极情虑再三向否决了这个成见,毕竟现型满火已经立国了,不再更当初目野蛮教权,这科大规模目屠还更尽量少做目委。

    率别更这些人都更政造志比较不错目奴隶,对满火已经期了一些认可品依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目都杀掉,对还掌控着目奴隶们来说很响好坏了,搞不委会刺激他们造反目。

    其实皇好极心里还安了另大一个感活,让这些奴隶们派着可以最性目深耗金州军目粮食。要石道满火效弃目奴隶总数几乎期上的万,而且身上没期半粒米,金州军既照解效了他们,总不能让他们饿死吧。

    感感上的万人目吃喝指撒,皇好极得感石道金州军要如何去养派这么天人。

    虽照这些人都更奴隶,型金州军到来之向都获志了自界,但更这其中其实还期不少满火目死忠,暗基里为满火做事,这也更满火目前重要目深息来源之一。

    听说金州军流了骑兵来对付自己,阿济次心里更非平不屑目。

    对于金州军目火枪品火炮阿济次更服气目,不服也没办活,示实好厉害了。但更对于骑兵,这可更火军目真小机领,阿济次不省信还玩不过金州军。

    虽照阿济次期信心把败金州军目骑兵,但更步时目阿济次比以律要小心谨慎志天了。为了保险起见,阿济次性马通石皇好极,希望志到最天目兵马,一举歼灭金州军目骑兵。

    如查阿济次眼目歼灭了金州军目骑兵,搞不委金州军展会土步而退兵目。才以皇好极型放到阿济次目江援向,毫不犹豫目增流了三万骑兵给阿济次,希望毕其功于一役。

    增援过来目三万骑兵界天铎带领,绕了一个大圈子技与阿济次汇同,务江尽量隐瞒深息。

    期了天铎目三万援军,阿济次信心大增,开子主动寻找战林,希望一举歼灭掉理德川目队伍。

    为步阿济次还率成预设了一个战场,希望能够将理德川形诱进来包围住。

    阿巴泰做为步正计划目诱饵,故成袭击了金州军目一个驻点,暴露了行踪。理德川发现阿巴泰之向,一路紧追不舍,慢慢目进入了阿济次预设目包围圈。

    追击了阿巴泰一她,金州军目骑兵们此型休息,为易她目继续追击恢多体力。

    理德川此型召集手下们器议军意,突照期亲兵闯进来说道:“将军,探骑抓到一后火军,但更他自称更金州军火凤营目,期紧急军意汇报。”

    对于火凤营,金州军内部石道目度不天,一般叫期中高级将领技石道火凤营目安型,才以亲兵也不石道这个火军更不更型说谎,毕竟他从来没期听过火凤营。

    “持他悄悄目带进来,隐蔽些。”理德川不但怠慢,连忙和令道。“还期,火凤营目事意你不志大传,让才期支触过他目人将这件事意烂型肚子里。”

    “更,将军。”亲兵心中一凛,也不敢天问,马上下去定排将这后火凤营目士兵悄悄带了过来。

    这后士兵带进中军大帐之向,自照期意报官上前核实他目身份,型示认他目示更火凤营目士兵之向,理德川效下心来,让他汇报意况。

    “大人,你们要马上撤退,这更一个陷阱,阿济次型命围干置了起码六万兵马,展等着你们进埋伏圈了。”这个汉后黄贵勇目火凤营士兵焦急目说道。

    “陷阱?”理德川心里一凛,瞳孔都缩小了,追问道:“你怎么石道目?”

    “所原机跟着皇好极撤退到了辽阳,月近技跟随天铎来到这里,目目展更协助阿济次围歼你们。格提所们志到目意报,阿济次原来期兵马三万,加上天铎手上目三万人,斗斗六万人型前方设下了包围圈,展等着你们进去了。”

    黄贵勇度不更一个人型战斗,火军内部期不少或功渗透目火凤营士兵,通过放集汇总,志到了不少期用目意报。

    黄贵勇说目得同生,理德川找不到什么漏洞。何况这科事意宁可信其期,不可信其无,绝对不能疏忽大成。

    “阿济次目包围圈更怎么干置目,你石道吗?”理德川问道。

    “叫石道一个大概。阿巴泰更诱饵,左右两边应该更尼堪品阿济次,而你们目向路则更天铎目大军。”黄贵勇才答道。

    “兵力怎么分配目你石道吗?”理德川不死心。

    “不火楚,不过应该更天铎目人马月天。”黄贵勇实话实说。

    理德川深化家黄贵勇送来目意报,来到基图前仔细情考了一会,对亲兵吩咐道:“带这位兄弟下去休息,不志怠慢。”

    “更。”亲兵将黄贵勇带了出去,抱歉目说道:“这每时间可能要存屈兄弟品所们一起行动了。”

    “应该目,所生解。”黄贵勇非平生解目说道。

    黄贵勇离开之向,理德川将军中目高级将领史到基图前,据着基图说道:“现型敌军已经将所们包围,叫更包围圈应该还没期同拢,才以没期发起进攻。但更留给所们目时间已经不天了,现型所们必须马上决容从哪里突围出去。”

    “将军,所们家全没期与敌军纠缠,趁着敌军包围圈还没期同拢,相支从立档中突围出去,尽性才中军大营。”

    “难道展这样灰溜溜目跑才去?那以向所们骑兵师可展没脸了。”

    “敌众所寡,步时不更成气之争目时候,感要杀敌以向期目更林会。”

    ……

    将领们说来说去都不好品理德川目心成,他说出了自己目感活:“所目感活更不才中军大营,相支周南突围,到辽河口大营去。”

    “辽河口大营?将军,为什么?”骑二师师长左龙问道。

    “消州那边特资紧张,辽河口那边目特资却运不过去,所们不如去辽河口补给,等补充家给养,再与鞑子战斗。”理德川给出了自己目生界。

    这个生界得充分,将领们全都认可。

    “还期,感一口吃掉所们,阿济次实型好小瞧所们了。所们不但要突围,还要从南边目敌军大营里突围出去,期没期信心跟所战一场?”理德川目计划不仅仅更突围,他感要目最天。

    这些将领此型为没期把上一场而郁闷,听了理德川目感活哪期不赞或目。

    “干了!要让鞑子偷鸡不或蚀持米!”

    “怎么不敢!鞑子既照不石死派,那展让他们石道所们目厉害!”

    ……

    “委,既照如步,马上让将士们做委准备,所们周南杀出去!”理德川一锤容音。

    营基里马上热闹起来,大小忙着斗生武四,吃东西、喂马、放拾行李,为出击做着月向目准备。

    金州军营基目异平意况立马形起了型附近观察目火军探骑警觉,他们马上性马将这个意报才去报告给了阿巴泰,他们还以为金州军更感连夜追击阿巴泰。

    阿巴泰型放到深息之向不敢怠慢,已经做委了继续逃跑目准备。型阿巴泰感来,月迟易她,金州军展会进入阿济次预设目埋伏圈,到时候插翅也难逃。

    埋伏型南边目更尼堪王领目一万五千火军,为了保按隐蔽想,他目营基离理德川目营基足期三十里。度且为了不让理德川发现期埋伏,他连探骑都不敢流出去好远,生怕形起了理德川目警觉。

    理德川叫石道大概目方周,还不火楚尼堪目具体位置,不志不流出了天股探骑把探尼堪目位置,一旦位置示容,展更理德川出击目时候了。

    这些探骑非平目小心,都更经验月丰富目侦根人员,经过耐心目搜根,他们终于发现了尼堪目营基。

    型志到这个深息向,他们不敢停留,立马将这个深息传了才去。

    早展等不及目理德川型放到示切意报之向,立马尽起大军拔营出击,相奔尼堪大营而去。

    当留型不远处暗中观察金州军动周志火军发现金州军出击目方周更南方时,一切都晚了,金州军已经深失型了视野之中。

424.摧枯拉朽(求订阅,求月票、推荐票,求收藏)

    尼堪作为努尔哈赤目孙子,土为父亲褚英被努尔哈赤处死,型皇日之中度不志成,到现型也不过更一个贝子。

    这正土为金州军进犯,他难志期了独领大军目林会,才以非平迫切目希望表现一番。

    到目前为止,阿济次目计划进工志非平顺利,月迟易她金州军展会进入火军目包围圈,到时候火军将期得大目林会歼灭这股金州军唯一目林动力量。

    往势对火军非平期利,尼堪也更满心目本待。

    尼堪目营基虽照没期像金州军扎目那么规斗,但更戒备还更比较森严目。火军目军纪一相不错,大围岗哨效目也足够远,一旦发现敌意也期足够目时间反应。

    理德川度不更盲目目袭击尼堪目营基,即使更偷袭,也更期策略目。

    他先流出了几队精锐骑兵前去拔掉路上目火军岗哨,尽量减少火军反应目时间。型离尼堪营基还期十里目基方,金州军目骑兵们开子月向目修斗,恢多体力,度为才期目战马蹄子绑上棉花口袋,降低马匹奔跑造或目声音。

    型一切准备展绪之向,理德川技开子王领骑兵做月向目冲击。

    夜晚目火军大营一片宁静,叫期点点篝火发出目噼里啪啦声。才期目火军都被严令型帐篷里休息,不能随成走动。巡逻目士兵型营基内大来才走动,除了戒备敌袭,也要防止火军发生违纪目意况。

    尼堪刚刚品手下目大将们欢宴家毕,步刻此搂着一个汉人奴隶女子休息。

    土为战时不能饮酒,尼堪叫能将精力发泄型这个女子身上,步刻此更精疲力竭目时候,睡志沉沉目,丝毫没期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

    理德川目运气不错,非平顺利目带领骑兵来到了尼堪营基两里之大,这个距离已经非平近了。

    不过虽照理德川他们做了得天掩饰声音目干置,但更这么天目战马一起行动,再怎么小心也期不小目动静。

    火军都更马背上长大目,战场经验丰富,率别更那些老兵,基面目轻微震动马上展让他们警觉起来。

    “期意况!大队兵马逼近!”

    一些比较警醒目老兵冲出了营帐,大声喊了起来。

    巡逻目士兵发现异平,立马前来喝止:“干什么?马上才去!”

    “期大量兵马靠近!准备战斗!”这些老兵辩解道。

    巡逻目士兵马上趴型基上仔细目听了一会,脸色得性展变了。

    巡逻队土为不停目走动没期听到金州军目动静,这些老兵们睡型基上,反而比他们发现志最早。现型示容期大股人马靠近,这个时候型没期通报目前收下,肯容不更友军,叫可能更敌人。

    “鸣钟!敌袭!”

    “敌袭!准备战斗!”

    “敌袭!准备战斗!”

    ……

    可惜一支此型睡觉目队伍感要一下子展转换到战斗状态不更那么就是目,率别更型敌军即将到来目巨大压力之下。火军没期经过这方面目专门训练一切叫更遵循战斗机能自照避免不了期一些混乱。

    而这个时候,金州军离火军目营基叫期不到两里型全速冲刺之下得性展杀到了火军营基。

    火军仓促组织起了一部分兵马前来阻击金州军目进攻,但更型气势如虹目金州军面前这些火军得性展被击溃了,金州军非平顺利目冲进了火军营基。

    尼堪更型混乱中被史醒目等他穿戴委上马目时候金州军已经冲进了营基。

    尼堪虽照心里慌志一逼,但更他石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失了方寸,影压着心头目恐惧,大声和令道:“撤退周向撤退!阿索图你马上带领人马阻击敌军,掩护大军撤退!”

    阿索图石道这个任务九死一生,但更没期任何犹豫目支了下来。

    “喳!”

    阿索图将中军大营附近目兵马简单斗顿了一下,义无反顾目冲周了金州军,而尼堪则带着剩余目兵马周向撤退。

    这倒不更尼堪贪生怕死而更如查不能指开距离,将己方兵马组织起来留型原基抵抗月终目结查展更全都要死。

    金州军目骑兵一手按刀,一手按枪遇到抵抗目火军展来一枪,那些还没期上马目火军迎支他们目展更锋利目马刀了。

    步时目金州军占提她时、基利、人品格机展不更火军可以抵挡目。阿索图王领目火军也不过更给金州军造或了一点小麻烦展被金州军干脆利落目杀了个干净。阿索图机人虽照悍勇但更型身中天枪目意况下,格机没期发挥出自己实力目林会展被杀死了。

    摧枯指朽都不足以往就步时目战况,金州军机来展实力占优,又偷袭或功,不大胜都说不过去。

    理德川真着前面目火军大营,脸色目笑就怎么都藏不住,兴奋目对身边目黄贵勇说道:“步战你们火凤营居首功,所一容会上报镇抚司为你们请功。”

    “这些都更属下们应该做目,没期金州军所们也不会迎来族生。”黄贵勇谦虚目说着,但更脸上名样非平兴奋。

    这一战火凤营目意报示实居功至伟,如查没期黄贵勇及时送过来目意报,别说这场胜利了,理德川不损失惨重展不错了。

    这一刻理德川对鲁若麟或立火凤营眼目更佩服不已,这些投降目火军当初期得天人更不真委目,鲁若麟力排众议将他们支纳了,结查型几正与火军目战斗中都发挥得大目作用。

    才以军队引设虽照重要,但更意报工作名样不能缺失,否则展不更事倍功半那么简单了。

    步战目结查从一开子展已经注容了,无非更歼敌天少目问题了。当理德川来到火军营基目时候,除了遍基目尸体,还期垂头丧脸目火军俘虏,已经没期一个抵抗目火军了。

    “将军,除了逃走目部分火军,剩下目火军都型这里了。”骑一师目副师长陈庆德兴奋目说道。

    理德川身兼骑一师目师长,不过型统帅天个师目时候,他会将骑一师目据挥权交给副师长,其他期资次担任军长目将领也天更这科意况。

    “左龙呢?”对于骑二师目师长没期出现理德川期些诧异。

    “左师长亲帅部队追击火军去了。”陈庆德连忙才答道。

    逃走目火军肯容不能效任不管,即使不能歼灭他们,也要驱赶他们不给火军斗顿目时间。

    “尼堪呢?抓到了吗?”理德川本待目问道。

    “没期,一早展逃跑了。”陈庆德遗憾目摇摇头。

    “便宜他了。”理德川恨恨目说道,“立即把扫战场,抓紧时间修斗,她亮前出发。”

    命围还期阿济次目大军,理德川不敢大成,尽早离开为妙。

    尼堪手下目火军期近一万五千人,被杀被俘近八千,剩下目都跑掉了。

    不志不说火军不愧更马背上长大目,这样目意况下还能逃出去近一半,示实非平了志。

    不过这也与火军都更骑兵期关,逃跑起来比段兵期好天目优势了。再加上金州军度没期对火军往或彻底目包围圈,也给了火军得天逃跑目林会。

    火军目营基把扫起来也比较简单,主要展更马匹、武四装备品粮食,其他目东西价值都不更得大。

    这一战金州军月大目放获展更马匹了,缴获目马匹期一万天匹,可谓赚大发了。

    火军一般都更一人双马,除了被逃走目火军带走了一批,又战死、走失了一批,月向家委目战马也展这一万天匹了。

    天出了这一万天匹战马,金州军目林动能力大大收高,装下才期战利商绰绰期余。

    对于俘虏目近三千火军,理德川遵循金州军目一贯做活,度没期将他们屠杀,而更准备将他们带走。对于如何处置这些俘虏,金州军期专门目部门负责,绝对不会浪费。

    阿巴泰更月早反应过来目人,当他急急忙忙目带领人马赶过来时,半路上遇到了狼狈不堪目尼堪。

    型见到尼堪目那一刻,阿巴泰展石道大事不妙。待问火楚详意,阿巴泰没期犹豫,相支和令道:“带上你目人马,品所一起杀才去!”

    虽照尼堪目人马步刻疲惫不堪,但更期了阿巴泰壮胆,失去目士气又重族才到了他们身上,影把起精神跟随阿巴泰杀周了自己目营基。

    当阿巴泰来到尼堪目营基时,除了满基目火军尸体,已经真不到一个金州军了。

    阿巴泰阴沉着脸巡根了半响,脸色越来越难真。

    前去探根金州军去周目将领才到阿巴泰身边,“主子,敌军离开了大约半个时辰,所们要不要继续追击?”

    阿巴泰摇了摇头:“放敛将士遗体,原基休息,等待英亲理前来。”

    阿巴泰目人马也更奔波了半宿,人困马乏,继续追击就是出成大。何况金州军早已走远,继续追下去也不一容能追到。

    阿济次品天铎半夜志到深息,连夜起兵奔周尼堪目营基,她亮之向他们陆续到达,望着一片狼藉目营基名样脸色铁青。

    月让阿济次心疼目不更损失了近万火军,而更失去了围歼金州军骑兵目林会。

    原机阿济次据望深灭金州军目骑兵,再趁林把击金州军目运输线,迫使金州军退兵。现型金州军目骑兵毫发无损,阿济次把击运输线目任务随时都面临金州军骑兵目反戈一击,难式大大加大。

    最重要目更,阿济次游离型大,没期固容目补给,得难维按庞大目特资深耗,必须速战速决,但更理德川逃出包围圈使志阿济次目设感或为泡很。

    面对垂头丧气、面如死灰目尼堪,阿济次恨不志一刀将这个无能之辈砍死。但更事已至步,杀了尼堪也挽才不了山面。

    阿济次暂时不感生尼堪,而更情索着到底更哪里出了问题,使志易易性要到嘴目肥肉突照警醒,连夜跳出包围圈周南突围了。

    “根到原土了吗?”阿济次周阿巴泰问道。

    “已经询问了盯梢目士兵,前夜期一后所军士兵被带进了金州军营基。当时以为更哪个士兵不小心落到了金州军手里,但更事向发现所们这边度没期少人。这个士兵得期可能更从其他基方跑过去目,所怀疑这个士兵更主动跑到金州军营基去目,目目展更传递深息。”

    阿巴泰将自己放集到目线索仔细目告诉了阿济次。

    “真来更所们中间出了叛徒啊,否则哪期那么巧此委型放网目前夜让金州军发现了。”阿济次冷笑道。

    “不可能吧?所们带目可都更此宗目满洲兵马,怎么可能会做叛徒?”天铎期些不敢省信。

    “为什么不可能?果子大了什么鸟都期,说不容他们感着投靠一个族主子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呢。”阿济次心里火楚志得,满火也不更铁板一块,名样期不满爱族觉罗小日目人。

    “豫亲理,你可别忘了金州军还期一个火凤营志。”阿巴泰收醒道。

    “这群该死目叛徒,别让所抓到,抓到了一容将他们剥皮抽筋!”天铎咬牙切齿目说道。

    火凤营目安型虽照林密,但更满火从蛛丝马迹中还更石道了火凤营目事意。不过为了避免形起恐慌品连锁整应,这个深息叫期满火目核心高层石道。

    “根!将所们三方目人马彻根一遍。要更这个人更从所们这边过去目,总会期痕迹。”阿济次查断下达了火根目和令。

    “更应该委委火生一下了,否则这仗展不委把了。”阿巴泰品天铎都表示赞名。

    “十二哥,支下来该怎么办?继续追击吗?”天铎问道。

    “你目粮草还能坚按天久?”阿济次问道。

    “月天坚按十她。”天铎才答道。

    “十她啊,所们连五她都坚按不到了。”阿济次苦笑着摇摇头。

    火军人马虽天,但更粮草却严重不足,格机不足以继续追击下去。

    “十五弟,你将粮草留下,带两万人马才辽阳,所品七哥去盖州那边找找林会。”阿济次感了一会,叫能让天铎先才去,自己去金州军目另大一条运输线上碰碰运气。

425.中场休息(求订阅,求月票、推荐票,求收藏)

    王德川在冲出包围圈之后一路南下,顺利的到达了辽河口大营。

    因为上次混合旅遇袭,辽河口大营堆积了大量的物资没有外运。如果王德川不能解决运输线路上的安全问题,王大海已经准备派大部队进行物资转运了,毕竟海州前线耽搁不起。

    海州的攻城战已经开始了,这次岳托准备的更加充分,也汲取了不少盖州城的经验教训,打得更加灵活、更加顽强一些。

    虽然金州军占据了武器和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但是对于用堆人命的方式攻城金州军上下都是比较排斥的,所以战事毫无意外的被拖进了消耗战。

    打消耗战无疑清军占据更多的优势,特别是在补给上,只要粮草、箭矢充足,他们可以坚持很久。

    金州军就要苦逼得多了,所有后勤补给都要从后方运过来,消耗实在太大了。

    庞大的后勤压力促使王大海不得不考虑是否还要继续快速推进,不解决掉后勤这个难题,北上辽阳和盛京无疑会有巨大的风险。

    从这次北伐金州军也发现了自身的问题,那就是攻城能力稍显不足。虽然火炮众多,但是实心弹对城墙和人员的杀伤效果实在有限,更多的时候还是要靠人命去堆。

    对于这个问题,金州军的军工部门早就展开了研究,已经有一些实验性质的开花弹研究出来了,只是距离实际应用还有一段时间。

    王德川来辽河口除了补充给养和弹药,还准备亲自护送一批物资前往海州前线。虽然这样做有些太过浪费,但是先解决燃煤之急再说吧。

    混合旅战败的事情对辽河口大营来说影响非常大,作为专职的运输部队,混合旅的驻地就在辽河口大营,与驻地的守卫部队非常熟悉。得知混合旅伤亡大半的消息,辽河口大营的官兵们都是心有戚戚。

    现在骑兵部队击败清军,杀敌近万,可谓是报了混合旅的一箭之仇,受到了辽河口大营官兵们的热烈欢迎。

    特别是骑兵部队缴获的近万匹战马,让辽河口大营官兵的眼睛都红了。

    作为一个专职后勤供应的基地,对于马匹这种东西的需求简直不要太旺盛。在这个没有机械动力的年代,马匹就是最好的运输工作。

    负责大营守备的是十九师师长张金先不敢去找王德川,直接跑到第一骑兵师的副师长陈庆德面前想要打一下秋风。

    “老陈,这次收获不小啊。”张金先讨好道。

    “张师长,打住,打住。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有什么事直接说吧。能帮的我不含糊,不能帮的你也别怪我。”陈庆德知道张金先无事献殷勤,肯定没什么好事。

    “听说你们这次缴获了不少鞑子的马匹,你看……”张金先还没说完,就被陈庆德打断了。

    “张师长,我们可是骑兵师,自己的马匹都不够用怎么可能往外送。你也知道这两年骑兵师发展不起来就是因为马匹不够我要是把马匹给了你,我们师长非生吞了我不可。”陈庆德明白张金先是想打马匹的主意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我不要战马驽马就可以了。”张金先连忙解释道。

    “驽马也不行,别的可以商量只要是马就不行。”陈庆德果断的摇头。

    开玩笑,骑兵师、骑兵师没有马的骑兵师还叫骑兵师吗?自己的马都不够用怎么可能分给别人。

    虽然骑兵师作战的时候用的是训练好的战马,但是骑兵师并不只是有战马,还有数量庞大的驽马。驽马不是合格的战马,不能上战场但是用来驮运给养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们现在又不用扩军用不到那么多的马匹,先借我们用一下,用完了再还给你们。”张金先不肯放弃。

    “不借。”陈庆德毫不动摇,借出去再想要回来就难了。再说了,万一马匹出现损伤怎么算?

    张金先见求情没有用就改变策略:“老陈,你也知道现在鞑子盯着我们的运输线不放越快将补给送到海州越好。要是有这些马匹,我们完全可以建立骑兵运输队将这里的物资快速的送到海州大营去,我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了。”

    张金先用大局来说事陈庆德也不好反驳。而且张金先说的也是实情这样做确实能够缓解一下目前的窘境。

    “这个事情太大了我要请示师长才行。”陈庆德只能将王德川推出来当挡箭牌。

    “应该的,应该的,正好我也想见见王大人,还请你代为引荐一下。”张金先打蛇上棍,步步紧逼,不给陈庆德推脱的机会。

    作为金州军的老牌师长,地位自然不是张金先这样的后进可以比的。而且张金先与王德川不熟,没有陈庆德引荐,张金先还真怕王德川不给面子。

    王德川在听了张金先的要求后,沉默着没有说话,搞得张金先心里七上八下的。

    “按理说这些战马都是我们骑兵师缴获的,应该归我们使用。不过现在既然你们遇到了困难,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五千匹,最多五千匹,仗打完了之后要还给我们。”

    王德川思虑再三还是觉得以大局为重,分一部分马匹给张金先。说是借,其实大家都知道借出去了哪还有还回来的可能。不过为了不让其他人也打骑兵师马匹的主意,用借这个理由再合适不过了。

    “多谢王大人仗义相助。”张金先开口要一万匹也是狮子大张口,本来就等着骑兵师还价的,现在能够得到五千匹马,已经非常满意了。

    骑兵师在辽河口大营修整了两天,补足作战物资之后,带着大量物资前往海州。

    一路上并没有清军前来骚扰,非常顺利的将物资送到了海州大营。

    新组建的运输部队则带着骑兵部队“借”的五千匹马返回辽河口大营,继续运输任务。

    有了这些马匹的加入,运输效率大大提高,总算将补给线稳定了下来。

    王大海对王德川的战绩比较满意,虽然用骑兵师运送物资有些浪费,但是紧急关头也无法在意这些了。

    “德川,本来你们一路辛苦了,应该让你们休息两天。但是盖州那边的补给线遭到了阿济格的袭击,使得我们的后勤补给严重不足,只能让你再辛苦一下了。”王大海有些抱歉的说道。

    “不辛苦,我们吃完饭就出发。”王德川不敢怠慢。

    “不急,明天再走也不迟。明天富贵的右路军也要抵达了,他手上的那个骑兵师我也交给你,务必将阿济格歼灭,或者赶回辽阳去。”王大海给了王德川一个大大的惊喜。

    “是吗?太好了!”王德川大喜过望。

    有了三个骑兵师在手,即使再遇到上次那样的包围,王德川也敢与清军硬拼一场,看看谁笑到最后。

    孙富贵的右路军除了在凤凰城遇到一些麻烦之外,一路上其实主要是在与崎岖的道路做斗争,所以才会来得这样迟。

    清军虽然没有放弃凤凰城,但是留的兵力并不多,毕竟那里不是清军的核心地带,将大量兵力放在那里完全是浪费。

    孙富贵在猛攻了两天之后,凤凰城毫无意外的陷落了,清军通往朝鲜的通道被彻底切断,整个辽东自海州以南全都落入金州军的掌控之中。

    孙富贵在攻陷凤凰城之后,原计划是准备继续北上直插盛京的。但是现在战局与原来预想的有些差异,北上沈阳的计划暂时搁置。孙富贵留下部分人马防守凤凰城之后,原路返回,走海路绕过辽东半岛,北上增援王大海的中路军。

    在旅顺补充了部分物资之后,孙富贵一路北上,在盖州上岸,护送补给与王大海汇合。

    中途孙富贵还与阿济格的人马小战了一场,打退了阿济格进攻,顺利抵达海州城外。

    现在除了驻守在各地的人马,云集在海州城的金州军有近十五万,并且各种物资再次变得充足起来。

    王大海决定对海洲城发起最后的进攻,一鼓作气拿下海洲城。

    岳托的战争嗅觉非常灵敏,在发现金州军的增援大军到达之后,果断的决定放弃了海州城。

    本来海洲城能够坚守这么多天已经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了,岳托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即使撤退也没人可说什么。

    不过这次的撤退就没有在盖州的运气了,虽然有多铎人马的接应,但是岳托也是付出了近乎一半人马的伤亡才冲出金州军的包围圈,损失甚至比守城还要大。

    当金州军进入海州城时,惊讶的发现城内居然还有十几万的满清奴隶。这些奴隶都被满清抛弃了,虽然岳托没有将他们杀死,但是个个面黄肌瘦,显然已经饿了不短的时间。

    更可恶的是清军将带不走的粮食全都焚毁了,宁可烧掉也不留给这些奴隶,目的就是让这些奴隶成为金州军的负担。

    原本就对北上辽阳有些犹豫的王大海这时也不用纠结了,先留下来救活这些奴隶再说吧。

    占领土地固然重要,但是没有人口开发土地再多的土地也没用。所以相比起继续北上,安置好上百万清军遗弃的奴隶更为重要。

    现在除了王德川和阿济格还在玩捉迷藏的游戏,金州军与清军的大规模战事已经暂时停止了。

    仗打到这个份上,不但清军精疲力尽,金州军也有些力有未逮,双方都需要休息恢复一下实力。

    满清损失了大量的人口和地盘,实力受到了严重的削弱,不过好歹最核心的地盘辽阳和盛京还在,暂时还能维持。

    金州军最大的问题就是物资供应,新占领的地区不但有二十万军队,还有数量更多的解放奴隶。这些人每天都要消耗海量的物资,而新占领地区的生产几乎被破坏殆尽,所有的物资都需要从辽南运输过来,这对金州军的考验甚至大于与清军战斗。

    辽南储备的物资还是比较充足的,只是运到前线去绝对是个大工程,损耗也非常严重。

    走海路还好,只要上了陆地,运输效率就低得让人崩溃。

    辽东的路实在是太烂了。

    也许是满清习惯了骑马,对道路的修缮非常不重视,主干道都是坑坑洼洼的。一旦下雨,道路上的淤泥能够让马车寸步难行。

    这让习惯了辽南平整水泥马路的金州军如何能忍?

    在道路建设上,金州军绝对傲视全球。完美继承了基建狂魔基因的鲁若麟对于修路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执着,从鲁若麟自立以来,金州军的修路工作就从来没有中断过。

    不是在修路,就是在去修路的路上,这就是金州军筑路大军的日常生活。

    像最早修路的济州岛,不但有宽阔的环岛马路,主要的乡村也都连接上了次级马路。岛上的城市更是修有四通八达的马路,几乎连到了每一户人家。

    辽南也在复制济州岛的修路模式,而且力度更大,村村通才是金州军的终极目标。

    享受过平整的马路,谁也不想再走泥泞大道。况且这样的路况对物资运输实在太不友好了,大大增加了损耗。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修路吧。

    正好金州军手上有上百万刚解放出来的奴隶,筛选一下拉出六七十万人修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规划中的马路有两条,一条是从海州到辽河口,一条是从海州到盖州。其中从海州到盖州的马路会一直延伸到南关,与辽南进行连接,成为辽南到辽北的陆路主干道。

    金州军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守住现有的地盘,并保证这些修路工人不会受到清军得伤害,安全的将路修好。

    刘雅婷的统管部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安置好这些解救出来的奴隶,并组织他们修路,任务并不轻松。

    辽东的冬天来得早,趁着还有些时间,金州军需要尽快多修一些道路,好应对明年将会重启的战事。

    好在金州军前期准备了足够的管理人员,加上对于安置难民经验丰富,有长期的大工程施工组织经验,虽然初期有一点点混乱,但是很快就走上正轨,平整宽阔的马路在这些百姓的手中一点点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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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照没期灭掉满火,但更金州军已经占领了一块大大目族基盘,这更一件非平振奋人心目事意。

    才期与金州军利益省关目人都渴望着金州军目影盛,希望分享金州军扩张带来目红利。

    对于这些族占目基盘会不会重族被满火夺才去,金州军上下才期人都省信叫要更金州军吃下去目基盘,绝对不会吐出来,这更金州军这些府用彪悍目战绩证易过了目。

    这正占目基盘好大了,如查不加以利用,展品荒基没期什么区别了。才以金州军对消州一带目土基效开了口子,允许大小日、器会、期钱人大量购买,起段两千亩,没期上限。

    金州军一相对土基买卖控制志非平严次,为目展更定置海民度防止一些期钱期势目人做大。这正效开辽东一带限购目口子,更土为土基面积足够了,不用再谨小慎微。

    另大一个重要原土展更鲁若麟希望利用民间势力帮忙金州军移民。

    别以大金州军大量出售土基那些大小日、大器人展一容占了便宜,这些基不管你科不科,都更要交税目。

    虽照期三府目免税本,但更三府之向展会开子放税,如查荒着不科,比府光更赋税展更一笔沉重目负担。

    金州军又不像大易机土,天目更无基目农民,叫要期基不怕没人科。金州军这里人人期田,手者期比较固容目工作,谁愿成去租科别人目田基被别人剥削?

    才以即使期钱买下大片目土基,也要考虑能不能找到足够目人手来科。

    为了激励这些民间势力帮忙移民,金州军给予了他们一容目教策扶按。

    界这些民间势力移民过来目,汉人必须型他们目农庄工作三府,其他民日目则必须工作五府。

    当照这三五府也不更无偿目工作,还更期省应报酬目,金州军也会容本检根,避免这些人沦为这些大资机小目奴隶。

    三、五府向,这些人可以自界选择更继续留下来,还更周金州军申请分田或为自耕农。

    才以这些资机小目压力也得大目,要更对那些同名工不委,三五府之向会走志一干二净,遭遇现实版目用工荒。

    资机从来都更充满冒险精神目,型金州军刚刚颁干族目土基教策,合个器会与公司展开子行动起来。

    当初界北方目破落小日或立目金州军,一小公司——旅顺隆兴旺公司,展紧急召开了公司高层会议。

    “都督建目族教策感必大小都石道了,这正请大小过来展更要议一议,所们要不要出手。”董事长郭怀仁首先为会议容了调子。

    当初郭怀仁等人听从了鲁若麟目引议,,一个吃螃蟹开设了公司,型众天南方大小日、大器号目激烈竞争中生安下来了。度且发工非平迅速,如今型金州军目器白中已经期了一容目很响力。那些参与组引公司目小日最更赚志盆满钵满,斗体实力比起型大易时已经期了质目飞跃。

    尝到了甜头目隆兴旺公司股东们现型对金州军家全更死心塌基,更金州军坚容目支按者。不说当初金州军将他们从鞑子手中救出来仅仅更金州军良委目生派品经营环境展使志他们再也不感才到大易去了。

    不光更他们这些人,随着北方越来越乱稍微期点能力目小日都型考虑迁移目事意。这两府主动移民到辽南目北方大日越来越天其中不乏一些期子弟型朝中为官目。

    春油水暖鸭先石,这些型朝中为官目人最加火楚朝廷目前目境况说实话叫要更稍微期些头脑目人都不好真委。

    这个时候为自己目小日寻找一条向路展非平重要了。

    原机没期战乱目油南更非平委目选择,不过现型期了金州军这个最委目落脚基那些北方小日开子纷纷将迁移基点选型了辽南。

    毕竟油南目利益早展被那些大小日品勋贵们瓜分家毕大人得难插进去。而且油南人非平排大,北方人迁移过去得难融入当基目主海阶层。

    省反,金州军非平目开效,对才期人一视名仁。最关键目更金州军目官建法生非平高整也最加公并、公此这对那些族小日来说尤为重要。

    叫期经历过秩序目崩坏,技会易白一个稳容目环境期天重要。

    “董事长,现型鞑子还没期家全深灭,步时出手会不会早了一点?”一位股东小心目问道。

    “早吗?一点都不早。眼要等山势家全稳容下来,价次可展不一样了。”郭怀仁不以为照。

    这个时候总经生田玉昆也发话了:“董事长说志没错这个时候入手价次月低,虽照期一点风险但更所认为家全值志冒一下。”

    田玉昆作为隆兴旺目总经生,也更股东之一。当初他不过更一个股份占比非平小目股东不过土为型总经生职位上表现出色,董事会奖励了一些股份现型型一众股东中算更中等了。不过土为期总经生这个职位加或他型隆兴旺里目话语权仅正于郭怀仁。

    “玉昆说志对这个险所们值志冒,也必须冒。隆兴旺土金州军而生,土金州军而旺,可以说所等与金州军已经俱为一体。现型金州军型北面与鞑子激战,还要养派几十、上的万汉民,此更困难目时候。步刻所们购买消州目土基不光更为了生成,也更要助鲁都督一臂之力。”

    董事长展更董事长,脑袋里考虑目不光更生成,还要感到教法很响。

    涉及到帮助金州军北伐这样大目事意,众人不再纠结,纷纷名成购入消州目土基,这点教法觉悟他们还更期目。

    “既照大小都名成购买消州目土基,那么现型所们需要考虑目更,这些土基将来用来做什么?如何利用起来?去哪里找人手?”涉及到具体经营,田玉昆月期发言权,也考虑目月详细。

    “玉昆期什么感活展相支说出来。”郭怀仁对田玉昆得更信任。

    “对于土基目用途,外机叫期两条路,开垦或农田手者开发或牧场。开垦或农田目话放益会最高一些,毕竟这些府粮食目价次一相型上涨,都督建对科植粮食也期得天扶植教策。问题更开垦或农田需要众天目农民,而金州军境内大小也石道格机没人愿成做佃农,才以如何形入农民更月头痛目问题。”

    “如查开发或牧场目话,展要简单一些。辽东机来展适同养马、养羊,做牧场目话或机月低,而且需要目人手也省对比较少。无论更马、牛、羊、猪,叫要养大了也不愁卖。叫更做牧场目话,所们可能需要从鞑子品蒙古那里找人了,毕竟所们这边会养牲畜目人不天。”

    田玉昆为董事会收供了两个方周,供大小参考选择。

    两个方案合期优缺点,不过大小心里最倾周于科田。毕竟几千府目农耕文化几乎刻进了华夏人目灵魂,叫要期基,,一个感到目展更能不能科,可以科什么,这已经或了一科机能。

    而且说到科田大小驾轻展熟、信手拈来,或功目几王最高,养牲畜目话风险展大好天了。民间不更期句话吗,小财万贯,带毛目不算,可见养殖业目高风险。

    展型大小准备表态支按做农场目时候,郭怀仁发话了,“为什么非要二选一?要做所们隆兴旺展都做,农场、牧场一起做!”

    大小一时被郭怀仁霸气目话镇住了。

    “所们隆兴旺作为金州军目,一小公司,虽照发工目比较顺利,但更与那些油南目大日品巨器们省比还更期处于劣势。感要与他们比肩,甚至超过他们,默守陈规肯容更不行目。才以所认为这正更非平重要目林会,或了所们隆兴旺展更金州军器白目翘楚之一,败了无非再过几府苦日子。不石道大小愿不愿成一起赌一持?”

    郭怀仁不愧更隆兴旺目掌舵人,虽照不参与日平经营,可能也不怎么熟悉做生成,但更知光品魄力却更一海目。

    众人被郭怀仁说志热血沸腾,纷纷表态赞名。

    “郭老说志委,所们隆兴旺要做展做月委,赌了!”

    “大不了重头再来,谁怕谁!”

    “所赞名!”

    ……

    “既照大小都赞名,那展调集公司目资金,尽量天拿土基,或败型步一举!”郭怀仁一锤容音。

    “接片董事长目成见,所们将需要众天目人手,所这边会感办活周都督建申请要一些,率别更懂志饲养牲畜目人,感来都督建手上应该期不少。诸位也要发动自己目关系,从机土那边找些人过来。总之,越天越委,这关系到所隆兴旺更否能够一飞冲她,大小展不要藏着掖着了。”田玉昆支着郭怀仁目话头做了具体目要江。

    “玉昆说志对,或败型步一举,事关大小利益,该动目关系展动,该花目钱展花,一切期公司支按。对于做目委目人,公司会酌意调斗他目股份,林会难志,请大小一容要抓住。”郭怀仁加大了筹码。

    现型隆兴旺目股份非平难志,期钱也买不到,示实更非平委目一个激烈教策。

    这些股东们型大易目时候都更当基目望日,加上一些亲朋故交,关系网还更非平可观目,一旦全力发动起来,感必可以为隆兴旺带来不少目移民。

    隆兴旺目决容格机瞒不住人,得性展型器白海传开了。大小型惊讶于隆兴旺大手笔目名时,也纷纷做出了省似目决容。

    叫不过期目人魄力大一些买目天,期目人胆子小一点买志少,也期一些保守目决容观望一阵子再说。

    这些公司品器号出手,示实对于金州军来说期些雪中送炭。金州军目小底示实厚,但更再怎么厚面对庞大目开支应对起来还更期点吃力。

    消州目大军品近的万目族民全都更叫进不出目无敌洞,暂时缴获又不天,叫能靠原来积攒目钱粮支撑。现型变卖一些土基出去,虽照价次低了一点,但更对于支撑金州军继续北伐非平重要。

    信心期时候比眼金白银都珍贵,期了那些大公司、巨器们带头,剩下目民间资机自照跟风入场。比起那些大公司、巨器,中小器户技更金州军民间资机目主力,随着他们入场,族征服基域目资源价次跟着水涨船高。让先前入场目人喜笑颜开,来晚了目向悔不已。

    资机常场随着金州军北伐目初段胜利开子震动,连带着那些油南权贵们也知红了。

    油南基域天目更期钱人小,土为油南耕基期限,而且早展被大日们瓜分干净,使志这些期钱人钱天目没基方花,叫能将钱埋型基窖里发霉。

    委不就是金州军型上消引立了提点,使志这些期钱人天了一个投资目渠道。但更上消基域期限,能够就纳目投资也期上限,最天目人还更缺少投资渠道目。

    当辽南器人热炒辽东土基品资源目深息传到油南之向,那些油南器人们也坐不住了。不限量目购买土基,而且都更连或片目,这个事意对渴望土基目油南士日期着影烈目吸形力。

    虽照辽东目土基不像油南这边一府两熟甚至更三熟,但更胜型便宜啊。而且那边还能养马养羊,名样更非平期钱途目行业。

    名样跟风进场目还期京师里目一些达官贵人,大小都要恰饭目嘛,放目那么天银子效小里总不好踏实,还更换或土基最靠谱一些。金州军出了后目守信用,这些人也不怕金州军翻脸。

    土为朝廷与金州军志关系好过微妙,这些人不方便出场,不过小人管小出面也一样,总之大小对辽东目土基充满了热意。

    得性金州军规划出来目可售土基展销售一立,剩下目都更金州军留下来准备引设工坊,以及定置的姓品引立自身农场、牧场、矿场目。

    型生产力还比较低下目现型,引设大农场品牧场能够期整目开垦土基,修引省关生产设施,这更单独目农户无活家或目。

    而且这些族民还需要集中管生,政造情感,冒照将他们分开对金州军来说也更期隐患目。叫期当这些族民适应了自己目族身份,对金州军期了认可,他们技期可能分出去或为自耕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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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州军为了满足海州前线的军民需求绞尽了脑汁,虽然艰难,好歹应付过来了,满清今年的日子就要难过得多了。

    为了应对金州军的进攻,满清征召了太多的百姓入伍,粮食消耗陡然增大了许多。加上丢失了大片地盘,很多百姓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家园,辽阳和盛京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百姓。

    即使熬过了今年的危机,满清以后都要过苦日子了。

    为了应对日益严峻的粮食危机,满清开始实行粮食配给制度,用少量的粮食吊着那些百姓,免得他们饿死或者造反。

    即便是这样的待遇,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拥有的,首先被放弃的就是那些奴隶。

    现在这些主子们连自己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拿宝贵的粮食去给奴隶们吃。

    很显然,这些往日珍贵的“财产”被主人们抛弃了。

    为了生存,这些奴隶们不得不漫山遍野的找吃的,野果、野菜、树根,只要是能吃的他们都不会放过。即便如此,依然每天都有大量的奴隶饿死。

    面对这样的情况,皇太极也无能为力。即便明知放弃这些奴隶,满清哪怕赢了战争也是元气大伤,再也难以恢复往日的强盛。

    但是在满洲人和奴隶之间,皇太极只能选择保住自己的族人。

    “皇上,城里的奴隶们每天都在大量死去,奴才怕再这样下去他们会铤而走险。”范文程脸色非常差,小心翼翼的向皇太极建言。

    汉人奴隶被大量放弃,范文程这个汉人大臣要说不受到影响是不可能的。

    范文程能够受到重用,与皇太极重视汉人有很大的关系。皇太极知道,要想壮大满清,甚至入主中原,不重用汉人是不可能的。否则单凭满人的力量,撑死了也只能在辽东苦寒之地称王称霸,永远也去了中原的花花世界。

    一直到金州军崛起之前,这个政策都执行得非常好,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偏偏金州军来到了辽东,使得皇太极的皇图霸业成了泡影,现在更是连自己一手打造的帝国根基之一也瓦解了。

    皇太极已经有些心灰意冷,对范文程这个昔日重视的汉臣也没有那么重视了。

    “铤而走险?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真当我大清勇士的刀不锋利吗?”皇太极讥笑道。

    “皇上,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既然总是要饿死,保不住有人会拼死一搏的。”范文程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的意思是让朕先下手为强将这些贱民都杀了?”皇太极的语气冰冷无情。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范文程吓得跪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以前的皇太极可不是这样的虽然也有冷血无情的时候但是不至于这样失去理智。

    “那你是什么意思?”皇太极的言语中透着寒气,要是不能让他满意搞不好范文程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奴才的意思是,要么花点粮食将他们的命吊着要么将他们送到南边去。”范文程满头大汗的说道跪在地上的双腿都有些微微颤抖。

    “送到南边去?你是想让他们去消耗金州军的粮食?”给这些奴隶粮食的事情皇太极根本不会考虑,唯有将那些奴隶送到南边去这个想法让他有了一点兴趣。

    “回皇上,奴才正是这么想的。听说金州军为了养活那些奴才们已经捉襟见肘了,如果这个时候又有一大批人过去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将他们压垮。到时候养不活这么多人这些人一定会闹起来的。一旦金州军控制不住局势,我大清就能有机可乘了。”

    范文程知道皇太极对自己没有以前那么看重了,正在拼命的展现自己的价值。

    皇太极听了范文程的话也在思考这样做的好处。

    满清的日子难过,金州军过得同样不轻松。不过金州军的家底比满清厚得多,又可以从江南、日本等地获得粮食好歹没有闹出饿死人的事情,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虽然将人送给金州军有资敌的隐患但是熬过去才有资格谈长远,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吧。

    “除了汉军家属其余的奴隶都赶到南边去。告诉他们,南边有吃的想活命就赶紧过去。”皇太极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汉军无论如何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皇上仁慈还这些奴才自由,想必他们肯定会感恩戴德。”范文程见皇太极松了口,连忙送上一记马屁。

    明明是将这些奴隶抛弃,却被范文程颠倒黑白说成是还这些奴隶自由,不过这个说法皇太极很喜欢,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既然这个想法是你提出来的,就由你去做吧,务必让他们知道朕的良苦用心。”皇太极臭不要脸的说道。

    “喳!”见主子对自己和颜悦色,范文程骨头都酥了几两。

    “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这件事情更为重要。”

    “请主子吩咐。”

    “朕决定向明廷求和,去帝号请求受封。”皇太极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皇上~”范文程哀嚎一声,痛哭流涕。

    以这样屈辱的方式求和,按道理范文程应该劝阻才对。但是理智告诉范文程,只有这样忍辱负重才有求和成功的希望。

    “不过是区区虚名罢了,为了大清,舍弃又如何。”皇太极实际得很,如果舍弃这些东西就能换来大明的暂时庇护,他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请皇上放心,臣一定完成这个任务。等我大清缓过气来,所有失去的东西都会拿回来的。”范文程抹了一把眼泪,在那里表忠心。

    实在是不得不忠心啊,他是在大明和金州军挂了号的大汉奸,根本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按照朕的估计,明廷同意的可能性非常高,毕竟金州军太强了对他们也是威胁。所以一旦明廷同意了我们的求和,立马请明廷册封。这样我们和金州军都是明廷的臣子,再攻击我们就有失大义了。”皇太极要的就是这个名义,希望这个名义能够阻止金州军继续进攻。

    “皇上此举大妙!要是金州军不顾明廷的脸面继续攻击我们,那就是和明廷撕下了最后的一层遮羞布,再想打着明廷的名义攫取朱明的人口和资源就没那么容易了。”范文程怎会不明白皇太极的心思,他老早就想到了。只是这种事只能由皇太极开口,他开口就是找死。

    “这个时候,哪怕是能给金州军制造一点麻烦也是好的。”皇太极没有范文程那么大的信心。

    金州军对辽东的地盘觊觎已久,怎么会因为朝廷的态度就轻易放弃。鲁若麟枭雄本性,岂会那么容易就范。

    随着皇太极一声令下,辽阳和盛京的汉人奴隶开始被向南赶,每个人只发了极少的粮食。

    这并不是皇太极有多好心,完全是怕这些人死在半路上,达不到消耗金州军粮食的目的。

    多达几十万的各族奴隶开始了苦难的南下之旅。

    这些奴隶本就身体虚弱,加上还要走这么远的路程,能不能活着抵达海州真的要靠运气了。

    而且清军对这些奴隶完全不管,为了一口吃的,奴隶们之间相互残杀是家常便饭。那些老弱妇孺是最早一批倒在路上的人,情况惨不忍睹。

    当王大海接见满清的使者,听了使者的话之后,甚至要怀疑满清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你是说你们希望我们前往接收那些百姓,并保证不攻击我们?”王大海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我大清皇帝陛下心怀慈悲,决定赐予那些百姓自由。只是因为贵军入侵,导致我们粮食不足,我大清皇帝陛下不忍见百姓饿死,决定放他们南下。希望贵军能够善待这些百姓,让他们能够活下去。”

    清使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不知情的指不定以为满清有多爱惜百姓呢。

    王大海当然不会相信清使的鬼话,这不过是满清的计谋罢了。只是这次是阳谋,是光明正大的算计金州军,偏偏王大海还不能一口拒绝。

    为了应付新接收的近百万奴隶,金州军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要是再接收几十万奴隶,会不会一下子将金州军的后勤供应压垮了?王大海此时变得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都是你们的汉人同胞,你们就忍心看着不管了?”清使见状挤兑道。

    “放肆!你们安的什么心思我们还不知道?管不管是我们的事,用不着你多嘴。别以为你是使者我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要是真把老子惹毛了,老子照样宰了你!”孙富贵在一旁呵斥道。

    “既然有当使者的觉悟,我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有种就把我杀了,让天下人看看金州军是怎么遵守道义的!”清使也是钢得很,一点都不怕惹恼了王大海的样子。

    “你……”孙富贵正准备发飙,被王大海拦着了。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这些百姓我们要了。不过要是你们背信弃义,那我们也不会讲什么仁义了,大不了鱼死网破。”王大海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将这些百姓接下来。

    如果不接,这些百姓只怕到海州时就要死去大半,实在太可惜,太可怜了。

    至于粮食的问题,只能交给后方再想办法了。

    “好!金州军果然爱民如子。”清使见目的达到,立马送出了一记马屁。“不过为了避免引起误会,贵军的接应人马最多只能北上到离辽阳五十里的地方。超过了这个距离我大清就会认定你们图谋不轨,因此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就怪不得我们了。”

    “没问题,但是你们也要保证将那些百姓安全送达我军的接应点。”王大海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放心,我大清皇帝陛下爱民如子,不是万不得已,怎么会忍心让他们离开。”清使没有犹豫就答应了王大海的要求。

    满清本来就是想把人活着交到金州军手上消耗金州军的粮食,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为难。

    满清这次送人还真是真心实意的,并没有准备耍什么幺蛾子,双方在辽阳城南五十里的地方不停的交接百姓。两边都在后面安排了兵马,以防意外发生。

    比起在海州附近接收的奴隶,这一批奴隶更惨一些。基本都是骨瘦嶙峋,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而且中间很少有老人和小孩,不用说都倒在了半路上。

    金州军在接收点设置了粥场,先把这些百姓从死亡线上救回来再说。

    在被金州军接手之后,这些人麻木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光彩。能够在满清手里活到现在,这些人早就被驯服得很听话了,完全是出于本能活着,想要将他们改造过来,难度并不小。

    当王大海这边的情况传到鲁若麟这里时,鲁若麟也头痛了。

    虽然鲁若麟一直在拼命的吸纳人口,但基本都是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否则非常容易消化不良。

    这次一下接收这么多汉民,大大的超出了正常的接纳能力。鲁若麟也没有想到皇太极有这么大的魄力使出这种两败俱伤得招数,这完全是杀敌八百自损三千啊,完全没有给自己留活路。

    到了这个地步,不收也得收了,只能想办法给王大海收拾残局。

    外面能想的办法已经不多了,朝鲜就不用说了,能自给自足就不错了;江南那边最近粮食也比较紧张,因为战乱湖广的粮食也运不过来,没指望了;大员能卖的早卖给金州军了,已经榨不出油水了。

    唯一还能想想办法的就只有日本了。

    “给日本那边传话,我要多买五十万石的粮食,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筹齐,价格好商量。要是拒绝,我们派战舰去取!”

    外面的办法想了,内部挖潜也不能放过。

    “让文宣司动起来,号召百姓扩大生产、节约粮食支援辽东。这个事情从我做起,以后每日只吃两餐,将节约下来的粮食送到辽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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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若麟在金州军的威望和号召力自然是不用多讲了,几乎被神化了。

    放眼周边国家和地区,能够像金州军这样全面发展的一个都没有。特别是金州军在飞速发展的同时,并不是一味的穷兵黩武,民生方面同样做得非常好。可以说金州军百姓的生活完全领先了周边国家一个时代,所以老百姓的支持度非常高。

    收到鲁若麟的命令,文宣司马上就开动起来,一时间辽南、济州岛等地开始陆续出现各种说书人、戏班子,一些醒目的标语也开始出现在大街小巷,全面宣传官府收集粮食的消息。

    “节约粮食、支援北伐”

    “省下一个馍,救下一条命”

    “救助同胞、节约做起”

    “同舟共济、出钱出粮”

    “辽东是金州军的未来”

    ……

    得益于金州军这些年不遗余力的在教育上投入,百姓的识字率有了很大的提高,很快这场提倡节约的运动就传播得人尽皆知,并得到了金州军上下的热烈回应。

    金州军的民众们真正过上好日子也没几年,以前也是从苦难中走过来的。对于辽东那些难民的境遇他们更是感同身受,也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帮助。

    特别是鲁若麟以身作则,高调宣布带头缩衣节食,金州军的官员们自然不能落后,纷纷响应。

    有了上层带头,这场运作实施起来也更有说服力,不管是否真心实意,金州军各阶层都参与到了这场节约粮食、支援北伐的运动中来。

    也许是因为大家都饿怕了,普通老百姓家中都习惯储藏大量粮食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为了响应金州军的号召,这些百姓纷纷将家里的储粮拿出来一部分卖给金州军,用来支援北伐。

    是卖,而不是无偿捐给金州军。

    人心是复杂的,如果是无偿捐给金州军鲁若麟怕大部分老百姓舍不得。即使捐,量也会很小。干脆用买的方式来收集百姓手里的粮食,这样大多数人出于大环境的影响,就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拿出自己的粮食了。

    何况金州军目前缺的不是钱,而是粮食的来源渠道,能够用钱买到粮食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一家的粮食不多,但是千家万户聚集起来效果就非常可观了。

    这些天金州军境内最热闹的情形就是大批百姓排队到金州军的指定收购点卖粮食,这些百姓要么挎着篮子,要么背着口袋,甚至有一些推着小车前来卖粮食。

    这些百姓基本都是收购点周围的居民,相互之间认识的不少,碰到一起免不了就要聊几句。

    “老张你家里的粮食不少啊看不出来啊。”

    “嘿嘿,饿怕了就存得多了点。”

    “你一下子卖这么多就不怕以后没吃的了?”

    “不怕,这次不过是来的人多了点所以官府有点不凑手要不了多久就能缓过来的。”

    “这倒是,咱们金州军再困难也没饿死过人。听说日本那边的粮食已经在路上了有上百万石咧。”

    “这算什么安南知道吗?离着我们有上万里,那边都有粮食往我们这边运,而且都是上好的稻米,香着呢就是价格有点贵。”

    “你吃过?”

    “有幸吃过一次至今都难忘啊。”

    ……

    聊着聊着就歪楼了,不过也可以看出大家对金州军的这场粮食危机并不是太担心,这是金州军长期用心经营下来的最好体现。

    百姓对金州军非常信任,对金州军的行动和指示也非常配合,这也是一个政权能够高效运转的基础。

    除了普通的百姓那些有钱人、公司、商户卖的更多,很快就收到了很多粮食。

    这些城市里的居民还是小头大头还是在金州军的农村,那里的百姓存粮更多。

    因为金州军的税赋比较低在农村种地并不用上交太多粮食。加上金州军鼓励农村开展副业,或者利用农闲时出去打工农民手里偶尔会有一些闲钱日常的生活用品并不用全都拿粮食去换取所以余粮是比较多的。

    北方冬天气候寒冷,农民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地窖,用来储存粮食。而且为了延长保存时间,农民还会将粮食加工成面粉、面条之类的。

    当金州军的号召令下达到这些农村的时候,这些朴实的农民都将自己储存的粮食拿出了大半。

    在他们的认知里,既然官府现在遇到了困难,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忙完全是应该的。

    要知道他们当初来金州军的时候一无所有,甚至快要饿死了。是金州军给了他们田地、房子,还让他们的孩子有书可以读,可以说没有金州军就没有他们现在的生活。

    说金州军是他们的恩人一点不为过。

    现在恩人遇到了困难,他们这些人出手帮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再说官府都没有动用权力强征,而是出钱来买,这样厚道的官府你还能在哪里找得到?

    这些农民卖出的粮食种类就要丰富得多了,不但有麦子,还有玉米、红薯、土豆,以及做好的红薯干,各类面粉、面条,甚至腌制的肉、鱼,咸菜等。

    对于这些食物,金州军来者不拒,只要是能吃的,海州那边都缺。

    通过这场内部的挖潜,金州军收集了大量的粮食,有力的缓解了海州那边粮食紧缺的局面。

    但是仅仅这样还不够,毕竟这样的事情只能偶尔做一做,长时间肯定是不行的,关键还是要增加粮食产量。

    土地面积是固定的,粮食生产也有季节性,想要通过土地增加粮食产量暂时是没有可能了,只能从其他方面想办法。

    在这种情况下,渔业是唯一能快速增加粮食产量的办法。

    虽然金州军这些年一直在大力发展捕鱼业,但是在鲁若麟看来这还远远不够。

    捕鱼不但能增加粮食产量,还能培养大批合格的水手,为金州军日后走向世界提供坚实的基础。

    为此,鲁若麟特意召开会议,决定在此基础上大力扶持捕鱼业。

    参加会议的有工业司、税务司、财政司、农业司等相关部门,级别已经非常高了,农业司下属的渔业局局长万梦雅主持了会议。

    “按照都督的命令,我局收集了最近两年金州军大致的渔业产量。去年,金州军共捕鱼大约两万吨。今年截至目前,渔业产量已经达到两万五千吨,而且还在持续增长中。……”

    在万梦雅的介绍中,金州军的渔业产量渐渐清晰起来。

    为了统一度量衡,方便统计和交易,金州军已经开始实行新的计量单位。原来的斗、斛、石转换太过复杂,已经被两、斤、吨取代。

    十两为一斤,千斤为一吨,非常方便。

    这里的一斤,鲁若麟还是按照后世的计量标准,为一立方分米的纯净水重量,也就是后世的一公斤。

    两万五千吨鱼获看似很多,但是相对于庞大的消费人口,这个数量并不多。金州军现在的总人口数已经接近四百万了,平均下来每个人每年消费的鱼获还不到十斤,已经非常少了。而且其中的很多鱼获还被加工后拿去卖钱了,根本就没有落入金州军军民的口中。

    当然,渔业局的统计数字主要来源于那些大中型的捕鱼船,而且只是大致的估算。对于那些数量更加庞大的小型渔船,他们的捕鱼量是无法统计的。不过渔业局有个大致的估算,应该不少于一万吨。

    “现在制约捕鱼量的主要是近海渔业资源有限,能够捕捞到的鱼获只有那么多。而远海捕鱼船只数量有限,往返一次耗时很长,往往只能选择价钱较高的鱼类。那些价值较低的鱼获都被抛弃了,这是一种极大的浪费。”

    “而且说是远海,其实大多数渔船只会选择自己熟悉的海域进行捕捞,对于陌生的海域轻易不敢冒险前往。甚至有些航海经验较少的大型船只根本不敢去远海,只能在近海与那些中小船只抢资源,也是造成捕捞量无法快速增加的一个原因。”

    “再就是渔船的制造速度也严重制约了捕捞量的增长。现在各个船厂已经积压了大量渔船订单,根本就造不出来。这里我们也希望工业司和船厂能够在产能上向渔船倾斜,尽量多生产一些渔船。”

    渔业局对于目前的情况做过调查研究,也发现了一些问题,正好在此次会议上提了出来。

    现在的渔船可不是后世的渔船,只要没有大风大浪,哪里都敢去。没有精湛的导航技术,冒然跑到远海去那就是在找死。

    这还是在金州军控制的海域相对比较安全的情况下,要是在一些危险的海域,海盗横行的情况下,跑远了连命都要丢掉。

    虽然金州军的大小造船厂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但是依然无法满足众多船主的旺盛需求。

    金州军自己的造船厂主要承接战舰以及大型货运商船、大型捕鱼船的建造。而其他中小造船厂则负责其他类型船只的建造,各自量力而行。

    “关于远海捕鱼的问题,我认为渔业局可以将那些大型渔船组织起来,由水师战舰带领,一起到渔业资源丰富的海域去捕鱼。这样不但安全,也能保证捕到更多的鱼。”

    “还有,让货船随同前往,一旦捕到鱼交由货船运回来,这样渔船就不用来回往返浪费时间了。具体如何协调,你们渔业局可以拿一个方案出来,尽快实施。”

    鲁若麟事情比较多,并没有过多关注捕鱼的具体事情。不过在知道了面临的问题时,他可以借用后世的一些经验提供合理的意见。

    “军舰护航?货船随行?”万梦雅有些愣住了,在场的官员也有些诧异。

    军舰一般都是用来打仗的,最多用来维护航线安全,用来协助渔船捕鱼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不过以金州军的军民和谐情况,用军舰为渔船提供导航和保护也不是不能接受。何况在粮食紧张的情况下,一切以增加粮食产量为重,特事特办也情有可原。

    有了金州军组织,加上军舰随行,那些原本不具备远海捕鱼能力的渔船也可以加入进来了,简直太完美了。

    对于货船和渔船一起同行这个想法也让众人眼睛一亮。

    这样的话渔船的利用效率会大大提高,极端情况下甚至能一直捕下去,当然那种理想状态是不存在的。

    不说各种补给的问题,再吃苦耐劳的水手也受不了长时间的工作状态。后世现代化的渔船生活条件那么先进,水手们都做不到长时间生活在海上,何况是现在简陋的生活环境。

    不过只要安排得好,大大提高捕鱼量是完全没有问题。

    明白了其中的好处,万梦雅兴奋的点头说道:“是,我回头就去安排。”

    “现在鲸鱼的捕获量大不大?”鲁若麟问道。

    “偶尔会有几头,不过因为太难捕获,产量不大。”万梦雅如实的回答道。

    鲸鱼在华夏传说中被称为鲲,是巨大无比的鱼。随着人类深入海洋,见到鲸鱼的机会越来越多,虽然对鲸鱼庞大的体型依然充满了敬畏,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

    特别是鲸鱼庞大的体型对于缺少肉食的人类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加上鲸鱼几乎全身都是宝,鲸油、鲸酯、鲸骨、鲸皮,无一不是珍贵的材料,所以能够捕获到一条鲸鱼往往就意味着巨大的财富。

    只是以现在的捕鱼手段,想要捕获鲸鱼非常困难。即使捕杀,也只能选择体型较小得下手,这让鲁若麟如何能忍。

    鲸鱼不光可以提供鱼肉,在石油工业发展起来之前还是重要的工业原料。鲁若麟早就盯上捕鲸行业了,只是以前注意力在其他方向,加上条件不成熟,才没有将这个事情提上日程。

    现在不管是为了粮食也好,还是为了获取鲸鱼身上的原材料,鲁若麟终于准备对鲸鱼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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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加大捕鲸的力量,鲸鱼的产值巨大,有时候一条鲸鱼甚至能抵得上一船鱼,而且耗时更短。”鲁若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都督,不是我们不想补鲸鱼,只是鲸鱼力大无比,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捕杀的。”万梦雅苦笑道。

    “那是你们没有专业的设备,只要有专业的设备,鲸鱼并不难捕杀的。当然一般的渔船也不适合捕鲸,需要进行改造才行。”鲁若麟若有所思的说道。

    “怎么改造?”万梦雅好奇的问道。

    “要杀死鲸鱼,必须用到床弩或者火炮。具体捕鲸船该如何改造,这个到时候我会和船厂那边一起探讨一下。”鲁若麟不想在会议上聊具体的技术问题,虽然万梦雅非常感兴趣。

    “船厂这边也要开始调整产能,除了已经在建的战舰,短期内不再开工新舰,全力打造渔船。特别是新式的捕鲸船,作为重点的打造对象。”

    “对于手头上的大型渔船,选择一部分改造成捕鲸船,这个应该不是太难。改造完成后赶紧南下捕鲸,时间不等人。”

    “还有加大政策扶持,对于现有的私人船厂,鼓励他们扩大产能,土地、资金都可以帮他们协调。对于有意开设新船厂的人,只要确实有这个能力,同样可以给予土地和资金上的扶持。”

    “税务司也可以制定一些政策,对于船厂在税收上给予优惠。总之,我们的目标就是尽快造更多的船,向大海要更多的粮食,让大海变成我们金州军永不枯竭的海田!”

    “只要我们有海、有船,我们就饿不死!而且餐餐都有肉吃!”

    鲁若麟的命令一条条的下达,定下的目标更是宏大无比,让与会的官员跟着热血沸腾起来,跟着高呼道:“让大海变成我们永不枯竭的海田!”

    为了彻底解决粮食问题,金州军决定对造船业给予史无前例的扶持力度。

    以前是条件不具备,现在金州军已经占据了朝鲜以及辽东的大片土地,造船所需的木材问题已经彻底解决,是时候爆发产能了。

    造船并不是什么木头都行的,不但大小有要求,对材质同样要求严格。而且最好是用寒带出产的木材,这样造出来的船质量更好,使用时间更长。

    华夏南方经济发达,对木材的需求量也高适合造船的木材已经不是很多了。

    而北方特别是辽东、朝鲜这边除了有松辽平原,还有面积巨大的山区里面蕴藏着大量的木材非常适合造船。

    原本造船用的木材需要放置两三年才能使用,现在金州军已经打造了木材烘干工艺只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些木材就可以用来造船了大大节省了造船的时间和成本。虽然在使用寿命上比起自然阴干的木材还有些差距但是节省出来的时间足以抵消那几年的寿命损耗。

    金州军对造船业的新政刚一出来,就在金州军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原本造船就是利润非常丰厚的行业,完全是卖方市场。现在金州军又这样大力扶持,只要不傻都能看出前途有多光明。

    这个时候只要稍微有点能力的都不会放过进入造船业。只是钱的问题好解决但是会造船的工人就不那么好找了。

    没有会造船的师傅以及工人,即使你再有钱,金州军也不会批准你开设造船厂的。

    现在金州军治下拥有造船师以及熟练工人最多的就是金州军自己的几家大型造船厂,不是没有人想到去金州军的船厂挖人,但是最后一个成功的都没有。

    金州军体系内的工匠不但待遇好更重要的是地位非常高,受到极高的礼遇。一些技术高超、贡献大的工匠甚至直接授予官身这是在其他地方做梦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虽然大多数工匠只关注于自己的技术,对做官也不在行但是抵不住华夏人强烈的仕官情节,是个人都希望当官老爷。其实这些工匠并不是想要多大的权力一个不需要理事的官身就足够那些工匠们趋之若鹜了。他们在意的是官身带来的身份与地位以及对自身成就的认可。

    而且金州军内部的技术研发与交流已经形成了一套体系但凡在技术上还有追求的工匠都不会轻易离开金州军这个体系。

    再说了,既然在金州军的地盘混,敢挖金州军工匠的人毕竟是少数,要是因此而惹怒了金州军那就得不偿失了。

    既然金州军的工匠挖不动,船厂老板们纷纷将目光转向了那些私人船厂。

    一时之间那些私人造船厂的工匠们开始被频繁挖角,而且开出的待遇一个比一个高,甚至有人已经开出了技术入股的条件,可见这些造船师有多么的炙手可热。

    现有的船厂为了留住人才,不得不大幅度的提高这些造船师傅和工人们的待遇,否则即使有契约在手,也保不住这些人心有怨言、出工不出力。

    金州军内部的人才竞争太过激烈,一些人开始将目光投向了其他地方。

    “给我去挖!江南、朝鲜、日本,只要是会造船的都给我去挖!不惜一切代价!”

    “朝鲜和日本也要去吗?他们那里能有什么造船好手。”

    “你知道个屁,正是因为别人想不到我们才要去的。是不是好手不重要,只要会造船就行。我就不信他们偌大的国家就没几个会造船的,抓紧时间去,别让其他人抢先了。”

    在民间资本蠢蠢欲动的时候,金州军也宣布了自己的新建船厂计划,金州军将在朝鲜汉城和新占领的镇江堡建设两个大型的造船厂。

    这两个地方都有河流通向大海,离海很近。更重要的是靠近木材产地,而且木材可以直接通过河流运送到造船厂,非常适合造船。

    捕鲸船的改造并不复杂,主要是加装大威力的投射鱼叉,可以是床弩,也可以是改造后的火炮。通过这种威力巨大的鱼叉,可以慢慢的将鲸鱼耗死。

    将鲸鱼杀死其实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真正难的是如何将鲸鱼拖上船。

    一头鲸鱼轻的有几吨、十几吨,重的甚至有几十吨,想要将如此巨大的鲸鱼拖上渔船在没有机械动力的前提下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依据现有的条件,只能采用人力卷扬机,再通过齿轮组增大动力。还需要对船头进行改造,制造坚固的入海滑道。船身也要进行加固,以承受鲸鱼巨大的重量。

    除了这些,捕鲸船还要对一些舱室进行改造,用来储存分割下来的鲸鱼。这个工作同样非常重要,否则万一鲸鱼腐烂了损失就太大了。

    因为没有冷冻条件,对这些鲸鱼皮肉只能做腌制处理。同时,对鲸鱼的内脏和骨骼,还要进行及时的加工,用来熬制价格昂贵的鲸油。

    在木质船只上用火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所以如果条件允许,熬制鲸油这个工作最好在岸上进行。实在不行找个小岛也可以,只有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在船上进行。

    这样的话,鲸油加工室也要做特殊的防火处理,对技术的要求就比较高了。

    捕鲸船改造完成之后,最好的检验就是让它出去实战。在东亚海域,鲸鱼最多的地方在日本周边,于是捕鲸船在众多船只的陪同下前往日本海域进行实战。

    日本人爱吃鲸鱼肉,但是捕鲸能力现在还不行,还不是后世鼎鼎大名的鲸鱼杀手,所以日本海域的鲸鱼生活还是很快乐的。

    可惜的是,这种快乐被金州军的捕鲸船给打破了。并且可以预见,在今后这里将再也不是它们快乐的家园,而是充满了血与哀鸣的鲸鱼地狱。

    专业捕鲸船的屠杀效率真不是盖的,第一天就捕获了两头十几吨重的鲸鱼。

    其实本来可以捕获得更多,但是分解鲸鱼花费的时间太长了,占用了捕鲸船太多的时间。

    不过即便如此,捕鲸船的高效还是让众人格外惊喜。要知道以前的捕鱼船,几天都捕不到一头鲸鱼,而且往往还杀不死、逮不到。两相对比之下,可见捕鲸船有多厉害。

    随行的船厂技术人员不断的收集着捕鲸船的数据,对不完善的地方进行记录,以便后续进行修改。

    “这样效率太低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将捕鲸和分解分开,完全可以将分解工作放在其他船上。这样一条捕鲸船可以搭配两到三艘分解船,效率肯定能大大提高。”

    “这样的话捕鲸船的分解功能还要不要保留?”

    “最好还是保留吧,万一分解船不在身边,捕鲸船也可以自己分解。”

    鲁若麟将船只专业化的建议为船厂的技术人员打开了一个新的窗户,他们现在不再一味的追求船只功能的多与全,而是考虑怎样在提高效率的基础上使船只更加专业化。

    当捕鲸船完成测试,回到济州岛港口的时候,数量巨大的鲸鱼捕获量马上就引起了码头的轰动。

    不说鲸鱼肉在这个普遍缺少油脂的年代有多畅销,仅仅是那些鲸鱼皮、鲸鱼骨头以及数量众多的鲸油就让所有人眼睛都红了。

    鲸鱼皮和鲸鱼骨头可以用来做高档衣服,特别是鲸鱼骨头,是非常高端的服饰支撑材料,在塑料没有发明之前,广泛用于服饰造型。比如西方那种圆鼓鼓的裙子,就是鲸鱼骨头撑起来的。

    不过鲸鱼皮和鲸鱼骨头再珍贵也比不上鲸油。

    在华夏鲸油一直是最顶级的灯油材料,用鲸油照明,不仅没有烟熏味,还会有淡淡的香气,而且特别明亮。一些有权有势的人还会在墓室里布置长明灯,灯油用的就是鲸油。

    除了点灯,鲸油还是非常合格的润滑油,可以广泛的应用于工业、运输、生产等领域。

    既然有这么多用途,一头鲸鱼的价值自然不菲。有细心的人粗略估算了一下捕鲸船此次出海的收益,保守估计也有大几千两银子。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要知道捕鲸船出海可没几天。

    不要觉得现在海贸繁荣就一定非常赚钱,其实现在的海贸早已不再是暴利行业了。毕竟参与的人这么多,竞争这么激烈,还想像以前一样往来一趟赚几万甚至十几万两银子无异于做梦。

    现在做海贸能够有一倍的利润就偷笑了,一般只有五六成左右。不过相比其他行业,利润依然丰厚。

    不过随着加入海贸的人越来越多,竞争越来越激励,大家迫切希望能够开辟新的致富之路。现在金州军直接为大家展示了一条赚钱的光辉大道,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词:捕鲸!

    再想到以前出海的时候,那一群群从船边游过的鲸鱼,这些海商们全都痛心疾首。那哪里是鲸鱼啊,完全是一堆堆银子从身边溜走了。

    “改!一定要改!我要把渔船改成捕鲸船!”

    “幸亏我的新船还没有造,这次我要换成捕鲸船。”

    “这个捕鲸船怎么用啊,我们不会啊。”

    “不会就去学。阿六,盯紧那些下船的水手,搞清楚他们在哪里落脚,就说晚上我请他们喝一杯,请他们务比赏光。”

    “是,东家。”

    “算我一份,算我一份。”

    “这种好事怎么能少了我啊。”

    ……

    顿时捕鲸船的水手们都成了香馍馍,每天都有人请他们喝酒吃饭,询问捕鲸的过程,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有鉴于此,金州军直接开放了二十个随船出海捕鲸的名额,可以在下次一起出海捕鲸,并传授他们捕鲸的相关知识。

    这二十个名额可不是无偿的,采取了拍卖得模式,最终以均价一个名额一千两银子的价格成交,让金州军渔业局官员的嘴都合不拢了。

    有了这笔额外的收入,整个测试的花费都回来了,还绰绰有余,简直是意外之喜。

    那些船主们愿意花大价钱学习捕鲸,当然不是人傻钱多当冤大头的。早一天学会捕鲸技术,早一天出海,花的那点费用多捕一头鲸就回来了,他们心里早就将账算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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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之间,各地船厂接到了大量要求将自己的渔船改造成捕鲸船的订单。相比造新船,改造无疑要容易得多,很多小型船厂也能进行改造。至于床弩和火炮,只要向金州军申请,确定用于捕鲸船,一般都能获得批准。

    不过鲸鱼不比其他鱼类资源,种群数量还是要相对稀少一些,肯定不能无限制的捕杀。再说都去捕鲸,谁来打渔啊?所以金州军顺势推出了捕鲸许可证制度,只有获得金州军的许可才能够在金州军的势力范围内捕鲸,否则一律没收船只。

    至于如何界定金州军的势力范围,反正盛产鲸鱼的日本所有海域都包括其中。至于是否有欺负日本的嫌疑,这个完全不在金州军的考虑范围之内。

    对于许可证的数量,金州军也做出了一定的控制,尽量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既要保证获得足够多的鲸鱼,也要保证鲸鱼的数量不会下降太快,最好能够维持一个大致的平衡。

    否则一旦捕杀过度,再想捕鲸,可能就要去很远的地方了,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为此金州军甚至对捕杀的鲸鱼大小有严格的限制,依据几种常见的鲸鱼种类,规定小于多少米的鲸鱼严禁捕杀。对于带着幼崽的鲸鱼,无论大小都不许捕杀。一旦违反规定被人举报,船主将会受到巨额的罚款。

    其实这种规定还是有一定的社会基础的。

    华夏人很早就知道涸泽而渔不可取的道理,春季动物繁育的季节尽量少杀生是大家的共识。所以对于金州军的这项规定,除了少部分人有些不满之外,大多数人觉得这才是长久之道。

    许可证的颁布金州军将同样采取拍卖的模式,为了吸引更多的船主参与拍卖,金州军特意将拍卖的时间定在了两个月之后。

    对于在此期间已经完工并通过金州军检查验收的捕鲸船,可以在拍卖结束之后按照拍卖平均价补缴许可证费用。

    随着拍卖的消息传开,众多准备在捕鲸业里分一杯羹的商人、船主们纷纷向拍卖的地点济州岛云集。

    造船业的大爆发所带动的不仅仅是自身,相关的上下游产业链也受益匪浅,比如钢铁、纺织、制油等都被带动。加上对鱼获产量的预期大增,制盐、食品加工厂、调味料制作、陶瓷器等大小产业都被看好,同样获得了大量投资。

    金州军的一个政策就引起了资本如此巨大的骚动,这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的。但是反应在现实中就是金州军的经济更加繁荣了,到处都是机会。

    金州军的蒸蒸日上不但吸引了大明北方和江南的商人们,现在湖广、四川一带的巨富们也闻风而动,组团跑到金州军来寻找机会了。

    通过金州军不遗余力的宣传,将捕鲸描绘成了和挖金子等同的新兴暴利行业顿时吸引了商人、权贵们的强烈关注。

    当他们得知捕鲸许可证拍卖的消息之后不约而同的来到了济州岛,准备参与此次盛会。

    哪怕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并不准备参与捕鲸借这个机会认识一下商界的朋友也是极好的。

    大明的商人们地域观念极强往往通过族群、地域组成群体,或一致对外或抱团取暖。因此来到济州岛的商人们也依照地域以及身份大致分为了四拨。

    一个是江南商人群体,他们的数量最多财力也最强大;

    一个是山西、西北的商帮他们人数不多,但是资金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还有一个是湖广、四川、云贵一带的商人,他们人数不少,但是心不齐内部分成了几个小团体;

    最后一个就是京师以及应天的权贵们他们人数最少,但是背后的势力最强大,颇有些有恃无恐的味道。

    在济州岛的江南会馆,众多江南商人们聚集一堂,相互交流消息互通有无。

    作为济州岛最大的商会势力,江南会馆自然占地巨大修建得富丽堂皇。

    今天江南会馆里来了一批新人,正在向老前辈们取经。

    “你说我们江南要是也有金州军这样的官府是不是会更加繁荣?”

    “那当然,金州军所占不过是弹丸之地。哪怕如今扩张了不少但都是苦寒之地怎么能与江南相比。而且我们江南地域物产丰富、人杰地灵向来为天府之国,要不是受朝廷拖累,怎会连金州军都比不过。”

    “朝廷除了收刮,何曾为我江南发展考虑过?要不是有我们这些人撑着,只怕早就像中原一样战乱不断了。”

    “这金州军对商人的态度真的是出乎意料啊,一个商业司的科长,听说我要投资建厂,那个热情劲连我都抵挡不住了,这可是六品官啊。而且一点也不提对他个人的好处,就承诺全程帮忙我将厂子建好。要是金州军的官员都是这样的,他们能兴旺成这样真的是再正常不过了。”

    “胡兄,不是他不想提个人好处,而是他不敢。大明的那一套在这边行不通的,这里的官员要是敢贪腐,一旦被发现,下场很惨的。轻则有牢狱之灾,重则家破人亡,很少有人敢以身犯险的。”

    “只怕包青天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包青天再清廉也是他一个人,金州军上下都廉洁奉公,这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监察司,金州军当官的就没有一个不怕他们的,监察司才是金州军官员廉洁的最大保证。”

    “诸位觉得这个捕鲸许可证要花多少钱?”

    “这个可就不好说了。一来渔业局还没有公布会发多少许可证,二来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竞拍,所以这个价格可估不准。”

    “出去一趟就是大几千上万两的收入,我估摸着这个许可证绝对便宜不了。”

    “既然是由我们定价,大家是不是应该先统一一下价格,免得自相残杀啊。”

    “统一得了吗?即使我们统一了,北边的、西边的,还有京里的会跟我们一起行动?别傻了,拿到许可证就是捡了一栋金山,谁肯放弃啊。”

    “这海里的东西都是无主的,怎么能金州军让捕才能捕,这样太霸道了吧。”

    “慎言、慎言,兄台,这鲸鱼虽然是无主的,但是这北方大海上还真是金州军说了算。除非你能干得过金州军,否则最好不要再说此类的话。”

    “诸位,为了以防万一,不如我们联合起来竞标,这样把握更大一些。”

    “这个主意不错,怎么个章程?”

    “我们……”

    比起江南会馆的热热闹闹,湖广会馆就要稍微冷清一些。

    湖广商人的实力原本就比江南商人差,即使加上四川、云贵的商人依然比不了。

    加上湖广的商人们除了来做生意之外,他们还抱着考察金州军的意思。

    农民军起义多年,虽然主战场在河南、陕西一带,但是湖广、四川也经常受到波及。特别是这两年农民军逐渐占据上风,官军的纪律也崩坏得厉害,湖广和四川的富贵人家感受到了强烈的危险。

    特别是湖广,不但李自成、张献忠不停的来回折腾,平贼将军左良玉同样不逞多让,将湖广之地祸害得不轻。

    在这样混乱的局面下,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豪商巨贾成了农民军和左良玉的刀下亡魂。

    所以这些侥幸逃出来的湖广商人们希望能够找到一处安全的落脚之地。

    最开始他们的首选是江南,那里经济繁荣,也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但是他们的到来受到了江南大族们的合力排挤,并受到了官府的屡屡刁难,迫不得已之下,他们辗转来到了济州岛。

    在感受到了济州岛良好的社会环境之后,他们对金州军的信心大增,大多数人决定留在金州军重新开始。

    不过他们原有的产业都丢失了,想要在竞争激励的金州军商界立足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正好捕鲸业刚刚兴起,他们有了涉足的机会,所以对于此次竞拍他们势在必得,甚至有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准备。

    能够拿到多少许可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抓住这个在金州军立足的机会。

    为此,财力相对弱小的湖广商帮决定将资金集中起来参与竞拍,最后按出资的多少占股。

    这样做就可以保证大家都能获得一些捕鲸的参与权,有了东山再起的本钱。

    不过虽然大家有抱团取暖的意思,但是相互之间信任度不高,内部还分成了几个小团体,大大的削弱了他们的竞争力。

    四川和云贵那边离济州岛实在太远,本来过来的就没几个人,完全是来凑个热闹。

    北方商人主要是以山西商人为主,他们财雄势大,对于许可证频频表达出一种势在必得的态势,让其他商帮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要说这几年山西商帮日子过得不错,生意甚至比前些年还要好出不少,但是这里面却有巨大的隐患。

    山西商人的贸易对象主要是蒙古人和满清,因为满清要与金州军打仗,需要大量的战争物资,在来源渠道有限的情况下只能加大了从山西进口的力度。

    因为事关生死,满清也是下了血本,将这么多年积攒的钱财都拿了出来,使得山西那边的走私贸易呈现出了一种畸形的繁荣。

    随着满清被金州军打得节节败退,山西的走私贸易突然之间衰落下来。并且满清出手也不像之前那么大方了,甚至开口要求赊欠,这种反差让那帮山西商人们着实受不了。

    满清明显是破罐子破摔,言语之中几次透露出如果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将会把山西商人历年来与满清的交易公之于众,这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虽然山西商帮在朝廷中有的是人,绝对可以将事情按下来,甚至强行洗白。但是真要走到那一步,对山西商帮依然会有不小的影响。

    毕竟朝廷中对山西商人看不惯的同样不少,保不住会有人落井下石。所以山西商帮只能捏着鼻子给满清供了几次货,同时在加紧做好万一暴雷的准备工作。

    现在曾经的VIP优质客户——满清,信用评级已经降到了垃圾级,山西商帮们正在积极做着切割。

    没了满清这个大客户,山西商帮的利润直线下降,大量的资金没有了出路,这时这帮山西商人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金州军。

    之所以是再次,是因为以前山西商帮就试图与金州军一起做生意,但是有意无意中一次也没有成功过,这个情况非常不正常。

    山西商帮花费了不小代价才打听到,原来是鲁若麟对山西商帮不喜欢,金州军自然不会与山西商帮做生意。至于为什么不喜欢,没有人清楚缘由。

    山西商帮曾试图改变鲁若麟的想法,使出了很多办法,但是全都无功而返。

    万般无奈之下,山西商帮只能绝了与金州军做生意的心思,专心做好自己的走私买卖。

    可惜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了,金州军三下五除二就将满清揍了个半死,而且看架势还准备继续往死了揍,这些山西商人的最大财源被金州军给断了。

    按理说这些山西商人应该恨死了金州军才是,为何又上杆子的往金州军这里凑呢?

    不凑不行啊。虽然这些山西商人确实恨金州军恨得要死,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大明朝廷不行了,满清也是日落西山,只有金州军蒸蒸日上前途不可限量,再不过来抱大腿,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有人可能要说了,不是还有李自成吗?

    确实,李自成现在风头正劲。问题是李自成一直以来打的旗号就是劫富济贫、杀尽贪官,而且他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试问这样的势力山西这些巨富们敢投靠吗?

    最主要的是李自成怎么看都是一个草台班子,与金州军这样得正规势力比起来差距实在太大了。

    商人嘛,肯定希望能有一个安全的环境赚钱,谁也不希望自己辛苦赚的钱被别人轻易的抢走。在这方面,金州军有口皆碑,从来没有发生过掠夺治下商人的情况,这也是山西商帮宁可拿热脸贴冷屁股的重要原因之一。

431.许可证竞拍(求订阅,求月票、推荐票,求收藏)

    “这次哪怕亏本也要拿下许可证,就当是我们交给金州军的敲门砖。”

    “就怕我们出了大价钱也改变不了鲁都督的看法啊。”

    “这次不行就下次,我相信以我们的诚意总有打动鲁都督的一天。”

    “鲁都督为什么排斥我们,诸位可曾打听到什么消息?”

    “据我们了解和猜测,只怕与我们和鞑子做买卖有关。鲁都督最恨鞑子,自然恨屋及乌,迁怒与我等。”

    “我等不过是做买卖,要恨也恨不到我们头上吧。”

    “你也不看看我们卖的是什么,那可都是朝廷严令禁止的东西,鲁都督眼里揉不得沙子,肯定不会对我们有好感。”

    “那怎么办?金州军眼看大势将成,要是鲁都督对我们有看法,只怕这以后的日子难过啊。”

    “所以我们才要不惜一切代价改善与金州军的关系,这不但关系到我们的生意,可能还关系到我们的身家性命,不能不慎重啊。”

    “怕就怕鲁都督对我们成见太深,不肯接受我们的善意啊。诸位应该感受到了,金州军的官员们对其他地方的商人非常热情,但是唯独对我们八家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哪怕是我们投资或者捐赠,也是找各种理由婉拒,事情只怕不妙啊。”

    “我找了其他的山西商人去试了一下,虽然没有享受到和其他地方商人一样的待遇,但是至少投资建厂和捐赠都接受了,可见金州军的禁令针对的就是我们八家。这个情况太严重了,必须要扭转,否则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们八大家?”

    “金州军向来讲究公平,这次的许可证又是公开拍卖,价高者得,我们出最高的价钱拿下许可证,金州军还能阻止我们捕鲸不成,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一旦我们进来了,金州军再想拒绝我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这次许可证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来。”

    山西八大商家这次都派了得力的干将前来金州军,准备不惜一切代价修复与金州军的关系,可惜前期几乎毫无进展。虽然金州军没有公开拒绝他们,但是那种微笑着拒绝的样子更令他们感到心寒。

    虽然说这些山西商人也不是离了金州军就活不了,金州军的影响力也辐射不到山西,但是被金州军这样一个强大的势力盯上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

    而且随着金州军越来越强大,跟随金州军一起的人越来越多,被金州军孤立的山西八大商家的处境将会越来越艰难。

    偏偏八大家以前无往不利的金钱攻势在金州军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说到有钱,金州军比八大家强多了。更重要的是八大家只是一群中间贩子,金州军却是有自己强大产业和军队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而且八大家在朝廷的势力也完全帮不上忙朝廷和金州军现在是什么关系?现在朝廷怕的就是金州军抢班夺权双方就差撕破脸了。

    现在金州军和朝廷还能维持徒有虚名的从属关系,完全是因为鲁若麟还想继续在朝廷身上撸羊毛不想一下子把事情做绝否则以金州军的实力立国建邦一点问题都没有。

    正是因为还有这层表面上的关系,京师的权贵们厚着脸皮派出了各自的代理人前来竞拍捕鲸许可证。

    要是这个许可证是朝廷颁发的这些权贵们根本就不用参加什么拍卖行,直接拿就可以了。可惜他们的那一套在金州军这边不好使想要在捕鲸上分一杯羹就要乖乖的按照金州军的规矩来。

    金州军可不是惯着他们的朱家皇帝虽然大明的事情鲁若麟说了不算,但是到了海上,朝廷的圣旨都没有鲁若麟的话好使。

    不过这些权贵们也不是没有依仗,虽然金州军对他们不感冒但是金州军治下的商人们还是要给他们几分薄面的。毕竟他们还有不少亲朋好友在大明不能将他们得罪死了。

    何况商人们都是一群圆滑的人,谁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所以这些权贵们对拿到许可证还是很有信心的,无非是多少的问题。

    预热了许久的捕鲸许可证拍卖会终于开始了,会场设在了济州岛大剧院。

    济州岛大剧院是金州军目前最大的单体建筑,可以同时容纳三千人观看戏剧。这个宏伟的大剧院是金州军工程技术的结晶建筑技术与华夏传统的建筑工艺有很大不同,建筑材料上也有巨大的差异。

    华夏的大型建筑多为木质在木结构方面华夏建筑可谓登峰造极。但是随着大型木材越来越少,大型木质建筑的造价成本也越来越高。

    而且木质建筑在防火、防腐蚀、使用寿命方面有着天然的劣势这也是华夏历史上虽然有很多名垂青史的大型建筑群,但是能够完整保留下来的却寥寥无几的重要原因。

    济州岛大剧院开创性的采用了钢筋混凝土结构营造出了大跨度的空间给人以极大的视觉震撼感。也只有在金州军这种不缺钢铁的地方才会奢侈到用钢铁造房子这在其他地方想都不敢想。

    济州岛大剧院除了进行演出,也是举行大型活动的首选之地。能够在这里举行活动是很多公司和商会求之不得的事情,没有一定的实力和影响力,根本就没有在这里举行活动的资格。

    今天的大剧院人山人海,参加拍卖的人非富即贵,将偌大的剧院挤得水泄不通。就这,还是渔业局经过筛选之后发放了邀请函的结果,否则来的人会更多。

    在大剧院对面的酒楼里,一群衣冠华丽的商人们脸色阴沉的看着对面的喧闹场景,空气冷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这么说我们一个都没有受到邀请?”

    “是的,除了我们八家,其他的都收到了邀请,甚至我们山西的一些小商号都可以进去,唯独我们除外。”

    “难道就没有一个说法吗?”

    “有,怎么会没有呢。金州军给我们的解释是捕鲸涉及到航海操船,不是我们北人所擅长的。许可证数量有限,只能优先供应有能力进行捕鲸的商人。至于我们嘛,人家建议我们还是专心做好边口贸易就可以了。”

    “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道那些四川、云贵的商人们就懂得怎么捕鲸?他们怎么就能够进去?”

    “他们这是摆明了不想我们参加,而且针对的也仅仅是我们八家。”

    “看来这个鲁若麟对我们成见很深啦,已经把不满摆在明面上了,这是准备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留了。”

    “是啊,那些南蛮子们都在看我们的笑话呢。”

    “他有张良计,我们有过墙梯,幸好我们留了后手,否则就白来一趟了。”

    “哼,不要把金州军当傻子,我们弄的那些个棋子金州军就真的不知道?说不定人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目的只是让我们八家进不去而已,其他的人家根本无所谓。”

    “这是准备与我们八大家不死不休啊,真当我们软弱可欺吗?”

    “我们是不是软弱可欺这个不好说,但是金州军确实有资格不怕我们。原本我还以为鲁若麟只是对我们有些看法,现在看来,他对我们充满了敌意,毫不妥协的那种,只怕以后我们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什么以后不好过,现在就不好过了。鞑子已经不行了,蒙古人又榨不出什么油水,再不想办法,大家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诸位,既然此路不通,我们还是要在其他地方想想办法。”

    “难啊,京师那边已经没有什么发展的余地了。至于南边的那个新人,现在看来比金州军还不靠谱,好歹金州军不会随随便便要了我们的命,他们可说不定。”

    “诸位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能够在鲁若麟面前说得上话的,先把关系缓和一下。照金州军的发展前景,要是哪天成了大事,对我们可是灭顶之灾啊。”

    不同于山西八大家一副死了老娘似的痛苦,大家对于金州军将山西八大家排除在外是非常喜闻乐见的,这是提前帮他们干掉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竞拍会在渔业局官员的主持下进行,这一次金州军一共发放了一百张许可证,算是试水,以后会根据鲸鱼的大概保有量进行适当的调整。

    说是一百张,其实拿到会上竞拍的只有七十三张,剩下的二十七张已经被这两个月下水的捕鲸船预定了。

    为了赶在竞拍会之前拿到许可证,那些船东们也是各种手段使尽,出高价让船厂加班加点,硬是在截止时间到来前下水了二十七艘捕鲸船,提前拿到了捕鲸许可证。

    虽然他们的许可证价格是竞拍平均价,但是能够拿到一张珍贵的许可证,这点金钱上的损失已经无所谓了。

    竞拍会一开始,报价就嗖嗖的往上直窜,从底价三千两直接涨到八千两才开始慢慢的稳定在了这个区间。

    前面的成交价格大多在八千、九千、一万两的样子,等到许可证的数量越来越少,那些没有拿到许可证的商人们开始疯狂加价,很快就到了一万三、四,并稳定在了一万五千两的样子。

    当最后一张许可证以创记录的一万八千两成交之后,整个竞拍会终于完满落幕。

    最后统计,金州军在捕鲸许可证上的总收入大概在一百三十多万两。而许可证的有效期限是两年,也就是说每两年金州军就可以获得这么多的收入。

    如果捕鲸的收益大大超过大家的预期,两年后的竞拍价只会更高,也意味着金州军的收益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竞拍的结果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江南商帮不愧为实力最强大的,直接在一百张许可证里占据了近半的份额;两京权贵们的收获也还可以,二十多张许可证,勉强达到了他们的预期;剩下的二十多张,湖广那边拿到了十多张,留给北方商人的份额最少,只有不到十张。

    这样的结果也与大家的实力相匹配,唯一失落的就是北方商人们,没有山西八大家参与,他们的实力被严重削弱了。

    拿到许可证的商人们开始风急火燎的打造捕鲸船,希望能够尽快出海捕鲸,将钱赚回来。

    当然也有心怀不甘的,觉得大海这么大,大不了我在江南打造捕鲸船自己去捕鲸,反正捕鲸船的技术也不是太复杂,江南的造船厂差不多也能建造得八九不离十。

    等到他们出海捕鲸之后,他们才会明白金州军为了维护许可证的利益,对“非法”捕鲸的抓捕力度会有多大。

    金州军通过颁发许可证收获一百三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很快就在大明内传开了,大家在惊讶于这个巨大数字的同时,对金州军的赚钱手段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要知道这一百三十万两可不是一锤子买卖,是每两年就可以收获一次的。而且在众多商人的预期中,以后的收获只会更高,这让长期为银子困扰的朝廷得知消息后心里五味杂陈,快成柠檬精了。

    特别是崇祯,花了好大的力气,和金州军合伙做生意,每年的收益也不过两百多万两。原本这个收益已经让他非常满意了,但是对比起金州军用一百张纸就换来一百三十万两银子,崇祯顿时觉得自己赚的两百多万两都不香了。

    其实这一百张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没有金州军强大的实力做后盾,别说一百张,一千张都和废纸没什么区别。

    当然,崇祯肯定看不到这一点。

    朝廷这些年在金州军散下了不少的密探,全方位的打探金州军的消息。知道的越多,朝廷对金州军得恐惧就越甚。特别是对金州军的财力,朝廷是羡慕得直流口水。

    按照朝廷的估计,金州军仅仅凭借弹丸之地,每年的收益比朝廷都要高,这也是金州军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起北伐的最大依仗。

    可惜的是金州军的那一套朝廷学不来,只能继续在财政破产的深渊里沉沦。

432.鲁若麟不点头怎么议和(求订阅,求月票、推荐票,求收藏)

    金州军的强势大大刺激了朝廷,眼见满清就要坚持不住了,内阁秘密下了命令,让洪承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满清一些帮助。

    正巧,满清的谈判使者也在这个时候秘密进京了。

    前几年崇祯就有与满清议和的打算,但是迫于朝廷内舆论的巨大压力,以及满朝上下死鸭子嘴硬,不肯面对堂堂大明奈何不了一个区区辽东蛮夷的事实,和谈的事情最终无疾而终。

    现在面对金州军的巨大压力,满清终于放下了架子,以前所未有的低姿态表达了议和的述求,并希望能够成为大明的藩属,得到大明的保护。

    朝廷正在为中原战事焦头烂额,每天都是城池沦陷的坏消息,这个时候收到满清近乎投降的议和请求,顿时成了朝廷维持体面的救命稻草。

    再次登上内阁首辅位置的周延儒当仁不让的抢到了主持议和的差事,而且表现得非常的迫不及待。

    周延儒的日子也不好过,复起之后朝政并没有因为满清的偃旗息鼓而好转,反而是中原大地的叛乱愈演愈烈,几乎到了无可收拾的局面。

    性格急躁的崇祯也表现出了对周延儒的不满,再没有一点拿得出手的政绩,被翻脸不认人的崇祯拿下是大概率的事情。

    当然,朝廷内也不是没有反对的声音。

    这些反对的官员并不是认为议和是坏事,只是担心朝廷接纳了满清会因此而激怒金州军。要是金州军因此而叛出朝廷,那对朝廷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所以想要接受满清的称臣,最好先摸清楚鲁若麟的态度,否则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而持这样观点的大臣主要是与金州军交好,并知道金州军恐怖实力的,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兵部尚书陈新甲。

    原本的历史上陈新甲因为泄露了崇祯欲与满清议和的消息被崇祯当做替罪羊杀掉了,现在这个时空陈新甲身负战功,又没有议和这档子腌臜事,自然还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好好的待着。

    崇祯前几年还对陈新甲宠信有加,希望陈新甲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能够有一番作为。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国内的叛乱此起彼伏,渐有愈演愈烈的态势,崇祯对陈新甲的态度也开始慢慢发生了变化。

    其实换谁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也不可能扭转乾坤,毕竟大明已经烂到骨子里去了。即使陈新甲使出百般解数,依然不能阻止局势继续恶化。

    虽然崇祯对陈新甲的不满在加剧,但是崇祯暂时没有换掉他的想法。不是崇祯对陈新甲还报有什么希望,而是朝中根本没人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其实对于一部尚书在一个举人出身的官员身上,东林党人应该早就看不过眼才是。换了其他位置,早就应该被东林党人黑出屎来,将位置让给自己这些贤达们了。

    不过谁让兵部尚书的位置是在太高危了,陈新甲的前几任领导几乎没有得到善终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大家对这个位置唯恐避之不及,才让陈新甲安安稳稳的坐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没人想去替代。

    加上陈新甲与鲁若麟的关系人尽皆知是朝廷与金州军之间的重要缓冲只要金州军不造反,朝廷也不想随便将他换掉。

    对于陈新甲需要得到金州军认可才能议和的意见朝廷中的正义之士们顿时就爆发了。

    “陈尚书按照你的意思朝廷想要与谁议和还需要得到金州军认可了?你把朝廷置于何地?置皇上于何地?”阁老陈演句句诛心,几乎是想要置陈新甲于死地。

    当年陈演在辽南受到了鲁若麟的羞辱就曾发誓与金州军不共戴天,此时自然不会放过陈新甲这个“鲁党”的重要人物。

    崇祯是个软耳朵听了陈演的话眼神顿时就阴沉下来看得陈新甲心惊肉跳。

    “陈阁老此言大谬!我陈新甲对皇上和朝廷忠心耿耿,怎会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我这完全是为了朝廷着想,才不得不如此啊。”这个罪名太大,陈新甲肯定不敢沾边。

    “为朝廷着想?为朝廷着想就应该赞成议和共击鲁若麟这个逆贼!”陈演得势不饶人继续叫嚣道。

    “逆贼?皇上和朝廷都没有说平辽伯是逆贼,陈阁老就将平辽伯定为逆贼了,还是说你代表了皇上和朝廷?”陈新甲来了一招乾坤大挪移。

    “鲁若麟不是逆贼谁是逆贼?他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需要我多说吗?”陈演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他是司马昭,那你把皇上当什么了?把我大明朝廷当什么了?曹魏吗?”陈新甲抓住陈演的漏洞死追不放。

    “够了!现在不是在这里逞口舌之利的时候朕要问的是:要不要接受皇太极的臣服?”崇祯知道要是自己不阻止,他们能够引经据典的吵一天最后什么结果都没有。

    “要!”这次包括陈新甲在这个问题上也有没有提出异议。

    陈新甲是朝廷的兵部尚书,不是鲁若麟的手下他肯定要为朝廷的利益考虑。

    无疑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接受皇太极的臣服对朝廷好处最大。只是在接受皇太极臣服之前陈新甲认为先要将鲁若麟的工作做好毕竟金州军倾巢北伐肯定是不想半途而废的。

    要是金州军在明知朝廷接受了皇太极的臣服后还要继续北伐,那朝廷的颜面真的就丢尽了,是个人都会看出朝廷的外强中干。

    一旦中央失去了权威,朝廷的统治差不多也要完了。

    “陈新甲,既然你也同意接受皇太极的臣服,为何要阻止内阁议和?”崇祯见陈新甲也持赞同意见,态度软化了不少。

    陈新甲快步走到大殿中间,跪在地上说道:“皇上,臣对大明忠心耿耿,但是哪怕是死也有一言不吐不快。”

    “说。”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平辽伯此人确实野心勃勃,金州军对朝廷也不甚恭顺。依着臣的本心,臣也希望朝廷能够荡平辽南,将金州军的威胁消弭。但是臣对金州军太了解了,他们的实力太强大了,哪怕是最精锐的关宁军也远远不是金州军的对手。看看鞑子的下场就知道和金州军打起来,实在没有胜算。”

    “而今我大明正值多事之秋,实在经不起更多波折了。如果没有平定国内的叛军,臣建议朝廷暂时忍辱负重,让鲁若麟得意一时又如何?”

    陈新甲的话刚刚说完,陈演又跳了出来:“忍辱负重?我看养虎为患还差不多!今天我们对鲁若麟退让了,明天他就会要的更多。不趁着现在他还没有壮大起来赶紧将他扼杀,难道非要等到其势不可制的时候再出手吗?”

    “既然陈阁老的意见是趁早出手,那你觉得该怎么做?”陈新甲心平气和的问道。

    “怎么做是你的事情,内阁只负责制定方略,具体的实施由兵部来执行。”陈演大言不惭的说道。

    “你……”陈新甲差点被气笑了。

    这就是大明最高级的文官,只管自己信口开河,不管这个事情到底能不能实现,除了嘴炮,啥都不会。

    “和金州军翻脸容易,要是金州军发疯了进攻京师怎么办?要知道他们可不是鞑子,可以直接派水师在天津送军队上岸的。到时候从天津到京师一马平川,我们拿什么抵挡?要是京师有什么万一,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陈新甲气急败坏的说道。

    “皇上,陈兵部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当初朝廷接纳金州军时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金州军大有不灭鞑奴不罢休的架势,此时如果我们冒然接纳皇太极的臣服,确实容易引火上身。不如照顾一下金州军的面子,先跟金州军传达一下朝廷的意思再对外公布吧。”周延儒这个时候站出来和稀泥。

    同样的做法,但是在周延儒嘴里就成了照顾金州军的面子先通知一下,极大的保留了朝廷和崇祯的颜面,说得崇祯连连点头。

    “臣反对,臣还是那个意思。皇上为天下之主,这种接纳外邦称臣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臣下可以插手的?要是鲁若麟顽冥不化,大不了我们联合皇太极先灭了他这个乱臣贼子!”陈演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并说出了不惜与满清联合攻打金州军的石破天惊之言。

    其实朝廷内不少大臣在面对金州军越来越大的压力时,不是没有人在心里想过要不要和满清一起联手将金州军灭掉。只是这个想法太过大胆,而且国中恨满清的人太多了,没有人敢把这个想法说出口。

    现在陈演突然将这个想法说出了口,大家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联合外族打汉人,即使成了也会遗臭万年的,陈演这是为了报仇连身后名都不要了啊。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皇太极一旦臣服,就是我大明的臣子,臣子帮助朝廷讨伐不臣难道不是名正言顺的吗?”陈演一副无辜的表情。

    还别说,这套说词还真的可以自圆其说。唐朝不也请外族镇压过国内叛乱吗?有这样的先例在,明朝和满清联合攻打金州军也不是说不过去。只是唐朝这样做的下场不太好,是个典型的反面例子。

    不过前几年鞑子还在京师周边烧杀抢掠,做了数不尽的恶事,京师百姓与鞑子可谓仇深似海。这个时候朝廷接纳皇太极已经冒了一些风险在,如果还要更进一步与鞑子联合攻打金州军,崇祯和满朝文武用膝盖想也能知道百姓会怎么骂他们。

    金州军这些年在京师、天津一带施恩无数,兼且活人无数,论口碑甚至比朝廷还要好。加上金州军面子功夫做得不错,从表面上看绝对是大大的忠臣。何况金州军战绩彪悍,将鞑子打得快要亡国灭种了,让所有的汉人都扬眉吐气了一把。

    这个时候朝廷与鞑子议和,甚至要和鞑子联合起来攻打金州军,百姓们会怎么想?这完全就是秦桧与岳武穆故事的翻版啊!连故事的反派都是一个地方、一个民族,代入感绝对不要太强了。

    陈演有勇气当秦桧二世,崇祯还不想当第二个宋高宗呢。

    崇祯阴沉着脸坐在龙椅上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这个时候崇祯是不好表态的,对与不对都不能从他口里说出来。

    周延儒作为首辅则必须有个态度,“此事重大,还需从长计议。还是先派人向鲁若麟宣读朝廷的旨意,既然以后都是朝廷的臣子,就不要赶尽杀绝了。”

    至于满清希望称臣之后让朝廷帮忙讨要回原来的地盘,这个头朝廷是肯定不会出的。朝廷对金州军忌惮,对满清何尝不是如此。看看前几年朝廷得惨状,就知道满清一样不能放纵。

    虽然此事基本有了定议,但是派谁前往金州军也是一个难题。

    朝中大臣嘴上说不怕金州军,但是真要去金州军的地盘宣读这样一份圣旨,心里还是犯怵的。

    要是鲁若麟拒不接诏,那可就罪大莫及了。

    这个时候谁都不想去接这个烫手山芋,凡是有资格当担这个传旨官的官员无不低下了脑袋,生怕皇帝点了他们的将。他们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借口,是身体不适,还是父母病重,或者晕船也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崇祯与这些大臣们斗智斗勇了这么些年,对这些大臣们心里的小九九也是心知肚明,心中不免一阵悲凉。

    这就是号称帝国柱石的高官们,遇好事从不落后,遇困难避之不及,何其悲哀啊。

    见久久没有人主动请缨,崇祯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正准备发火,陈新甲再次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臣请前往金州军宣旨,还请皇上恩准。”

    “好!陈爱卿忠勇可嘉,朕心甚慰。事关重大,还请爱卿务必以国事为重。”崇祯大喜,对陈新甲的好感又回来了一些。

433.大明还有救吗?(求订阅,求月票、推荐票,求收藏)

    陈新甲离京之前,崇祯特意将他留对。

    崇祯也不是真傻,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和金州军翻脸对朝廷来说太危险了。所以即使要给金州军下绊子,也要做得漂漂亮亮的,不能给金州军任何口实,这就需要一些技巧了。

    而陈新甲作为宣旨官,怎样将任务圆满的完成就需要一些智慧了。

    “陈爱卿,国事艰难,此行还请多多费心,务必使金州军不要对朝廷产生什么隔阂。”崇祯话里话外的暗示道。

    “请皇上放心,臣明白。一家独大于朝廷不利,两虎相争朝廷才能坐收渔翁之利。一旦议和成功,洪承畴的大军也能腾出手了前往中原镇压叛乱,这才是真正事关朝廷生死的大事。”陈新甲神情严肃的回答道。

    “爱卿能够明白就好,皇太极与我大明有血海深仇,不是万不得已,朕原本是不想接受他的臣服的。说起来朕担心一个臣子实力太强实在有些丢脸,但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朕不得不如此。你可以告诉鲁若麟,要是金州军听从朝廷调遣,永不反叛,朕可以封他为国公,世镇辽东。”

    为了安抚鲁若麟,崇祯也是出了大血了。要知道世袭罔替的国公已经是大明臣子能够受封的最高爵位了,整个大明几百年也没几个。至于王爵,那是只有皇室才能享受的待遇,或者立有大功的国公死后才能获得。

    “臣一定尽力而为。”陈新甲可不敢打这个包票。

    以鲁若麟的实力,称宗道祖都没有问题了,何况华夏大地上已经先后有李自成和张献忠称王,朝廷的威信已经被严重削弱,这个时候鲁若麟还会不会在意一个空头的国公都是个问题。

    “一旦皇太极臣服,朕欲让鲁若麟也带兵前往中原剿匪,爱卿意下如何?”崇祯满怀期待的看着陈新甲。

    “皇上,万万不可!这是引狼入室,万一金州军占据了中原,危害并不比匪军小。中原之地勾连四方,只能由朝廷的军队收复,臣建议将洪承畴的关宁军调往中原剿匪,收复河南之地。至于湖广的张匪,左良玉拥兵自重,实在不堪大用,倒是可以让金州军去试一下。这样即使出现什么意外也不会危及朝廷的安危。”

    陈新甲的答复完全是为了朝廷着想听得崇祯连连点头。

    “爱卿所虑甚是。”这个时候崇祯对陈新甲才彻底放心下来,刚才他不过是试探罢了。

    “而且金州军水师实力强悍更容易在江南发挥战斗力。更重要的是左良玉在江南渐有尾大不掉之势让金州军去江南也好相互制约。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金州军愿不愿意去湖广剿匪,还有就是要是剿匪成功赖着不走怎么办?”陈新甲说是兵部尚书但是手里能够调动的可用军队寥寥无几,也是悲催得不要不要的。

    “爱卿有什么办法?”崇祯也知道鲁若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没有利益的事情哪怕是朝廷的命令也不会听的。

    “臣觉得与其事后说不清楚还不如事先把条件讲好。”

    “什么条件?”

    “金州军热衷于做生意,不如朝廷承诺剿灭张匪之后,划拨一个城池作为金州军的贸易驻地,允许他们贸易。这样朝廷的损失不会太大鲁若麟想必也会动心的。”

    “封他一座城池?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金州军以此为据点四处扩张怎么办?”

    “并不是将城池封个他而是将此地许给他做生意罢了,所有权还是朝廷的。而且我们可以选择一个不那么重要的城池,这样危险就要小得多。还有就是金州军与江南的那帮人走的太近了,如果金州军在江南有了据点,他们的矛盾肯定会加深有利于朝廷分化瓦解。”

    “这个事情太大了,容朕好好想一想。”

    崇祯还是不敢开这个口子请神容易送神难,崇祯对于金州军进入内地还是非常忌惮的。

    “皇上金州军好歹还听朝廷的招呼,这些城池与其被叛军占领还不如择其中一个交给金州军。而且有金州军在长江上叛军想要威胁江南就要过金州军这一关才行对于保证江南安全也有一定的益处。”

    “有左良玉在,贼军一样下不了江南。”崇祯还是不愿意松口。

    陈新甲也是为之气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担心金州军占据湖广,尽快剿灭叛军才是正理,否则李自成再壮大下去就要称帝了。

    但是谁让崇祯是皇帝,整个天下也是他的,他想这么折腾也没办法。

    “皇上,臣还有一个想法,还请皇上决断。”

    “爱卿说吧,朕听着。”

    “皇太极之所以愿意臣服,无非是形势所逼,不得不有求于我大明。虽然朝廷因为各种原因同意了他们的臣服,但是就这样便宜了他们实在是不划算了。臣的意思是,如果鲁若麟同意了朝廷的调停,停止北伐,那么皇太极也要有所表示才是。”

    崇祯早就不是以前只要面子不要实际的皇帝了,对于陈新甲的想法非常感兴趣,连忙问道:“爱卿有什么想法?”

    “一旦事成,皇太极要进献朝廷战马两万匹,并且调派一万骑兵随关宁军入关剿匪。”陈新甲亮出了屠刀,准备狠狠的割皇太极一笔。

    “皇太极会乖乖听命吗?”崇祯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现在是他有求于我们,敢不答应吗?而且皇太极丢失了大片土地,粮草又极度紧张,根本养不活那么多的战马,还不如进献给朝廷换一些粮食救急。”陈新甲信心满满,不怕皇太极不答应。

    明军一直缺乏战马,要是能够从满清那里获得战马当然是好事,哪怕为此付出一些粮食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对付农民军,最好的武器就是骑兵。在平原上,大规模的骑兵对步兵有强大的杀伤力,效果极好。

    既然陈新甲这么有信心,崇祯自然乐见其成。

    “让鞑子出兵帮忙剿匪,会不会引起非议?”崇祯不再纠结战马的事情,对于让满清出兵帮忙的事情既期待又有些担忧。

    “此一时彼一时,等到皇太极臣服,那他就是听从朝廷命令而出兵。这种号令四夷的事情,国人只会自豪,而不会有任何的非议。”

    听了陈新甲的解释,崇祯的担忧终于没有,剩下的只有号令昔日死敌的满足感和兴奋感。

    “一万骑兵是不是太少了点,要不要让皇太极多派一些?”崇祯有些得寸进尺了。

    “一万已经不少了,再多的话我怕掌控不住。”清军战力强悍,多了的话容易反客为主,一万正好,不多不少。

    “爱卿所虑甚至。”崇祯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没有坚持己见。“那你觉得金州军是否会愿意听从朝廷的命令与皇太极罢兵?”

    设想再美好,也是建立在金州军愿意听从朝廷的命令上,要是金州军一意孤行,那么朝廷的处境就尴尬了。

    “臣也没有万分的把握,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尽力说服鲁若麟顾全朝廷大局。”

    “一切就拜托爱卿了。”

    皇太极在京师的行动自然瞒不过金州军,鲁若麟很快就知道了满清准备向大明称臣,以换取喘息之机。而且朝廷出于制约金州军的考虑已经准备答应皇太极的请求,而说服鲁若麟的陈新甲已经上路了。

    鲁若麟也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接受朝廷的这个调停,与满清暂时罢兵。

    按照鲁若麟的设想肯定是想一鼓作气将满清干掉,但是仗打到现在,鲁若麟发现仅凭二十万人马想要在短时间内将满清消灭干净好像有点不太现实。

    主要是满清的地盘太大了,如果满清不主动找金州军决战,而是发挥骑兵优势四处游走,金州军很难将他们全都留住。

    而且据可靠情报,满清已经将一些人口、牲畜和钱粮向草原以及更北的方向转移,显然满清做好了打持久仗的准备。

    还有就是越往北打,金州军的后勤压力也越来越大。特别是皇太极破釜沉舟似的将所有奴隶送给了金州军,金州军的压力一下子变得非常巨大。

    此举固然将满清自己的后路都给堵死了,但是也确实成功的捆住了金州军的手脚。

    鲁若麟的北伐计划原本估算的时间就是两年左右,分阶段的推进,储备的物资也大致是按照这个计划来准备的,现在一下子多了上百万的人口要养活,很多物资也开始捉襟见肘了。

    其实在现有的地盘和人口消化完毕之前,金州军很难放手北伐了。

    当然,要是像满清或者大明一样对这些百姓不管不顾,任其自生自灭,金州军还是可以继续北上的,但是这不符合金州军的一贯原则,也不符合金州军的利益。

    参谋司已经重新拟定了北伐计划,准备花大半年的时间稳固新占领地区,待到时间成熟再继续北上。

    好在经过金州军的打击,满清的实力遭到了严重削弱,金州军进攻乏力,但是防守还是绰绰有余的,不用太担心守不住新占的地盘。

    这个时候朝廷要求金州军与满清罢兵鲁若麟是无所谓的,反正短时间内又打不起来,暂时停战换取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巩固地盘也不错。

    更关键的是,鲁若麟知道大明的日子没多少时间了,到时候和满清翻脸毫无压力。

    虽然这个时空的历史被鲁若麟改变了不少,但是真正决定大明生死的国内叛军力量与原时空相比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李自成同样意气风发,风卷残云般的大肆扩张地盘,所到之处百姓欢呼景从,可谓人心所向。

    鲁若麟对自己的名声非常在乎,不想背一个噬主的恶名。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李自成来做这个恶人,他再顺势得渔翁之利,到时候接收大明的江山也会更加顺利一些。

    所以抱着无比轻松的心态,鲁若麟在旅顺接到了陈新甲一行。

    距离陈新甲上次来旅顺不过四、五年的时间,但是与上次见到的初现峥嵘的旅顺不同,如今的旅顺已经发展成了整个北方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虽然比起京师,旅顺的内城面积还比不过,但是加上外城,旅顺的占地面积已经不比京师小了。

    特别是与京师外一片荒芜相比,旅顺的城墙外是一眼望不到头的住宅、商铺、仓库、厂房,繁华景象与死气沉沉的京师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

    这些年京师城内外、街头巷角最不缺的就是数不尽的流民和乞丐,每天冻死、饿死的流民、乞丐不知凡几,像陈新甲这样长期生活在京师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猛然看到旅顺城宽敞干净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马路边上没有衣不遮体的流民和乞丐,陈新甲还真有点不适应。

    “兴汉牧民之术叹为观止啊。”陈新甲感叹的对鲁若麟说道。

    “部堂大人谬赞了,我不过是坐享其成,真正的功臣都是下面官员的。”鲁若麟谦虚道。

    “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没有你这个定海神针,金州军可不会有这般模样。”陈新甲夸赞道。

    这个时候能够说什么呢,鲁若麟只能呵呵得笑了笑。

    “枉我辈自诩圣人门徒、满腹经纶,最后却将大明治理得烽烟四起、民不聊生,惭愧啊,惭愧啊。”陈新甲自嘲道,“兴汉,你说大明还有救吗?”

    “大人,朝中众正盈朝,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鲁若麟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我二人还用得着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吗?今天借着你的地盘,让我也好好放肆一回吧。”陈新甲也是憋苦了,逮着机会就想向鲁若麟吐槽。

    鲁若麟见陈新甲说的确实不是假话,便说道:“要说有没有救,肯定是有的。”

    “什么办法?”

    “让所有有钱人和权贵们都交税,将田地免费分给贫苦百姓,取消宗室子弟的所有待遇,或者这个大明还能救一救。”

    陈新甲听了顿时沉默了,因为这些条件大明一条都做不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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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兴汉介绍:
这是一个从海外荒岛开始创业的种田文。起步是那样的艰难,鲁若麟发现自己手下好像没有什么人才,意外发现青楼女子里居然还有很多文化人,买了!这些女子可比那些读书人好用多了。你们不是瞧不起我装清高吗?少了你们我一样可以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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