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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断宋瑞龙全文阅读

作者:踏月留芳     神断宋瑞龙txt下载     神断宋瑞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七章这喝酒也犯法吗?

    ();    宋瑞龙让苏仙容把郭天利带到东厢房,坐定之后,看着跪在地上的郭天利,道:“郭天利,本县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的妻子被人杀害的?”

    郭天利的身子颤抖着,道:“回大人的话,小民是早上巳时时分到的家。到家之后,小民看到家中的大门并没有上锁,推门就进去了。心中还想这婆娘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出门连大门也不锁,万一家中丢了东西怎么办?小民埋怨着,走到上房的时候对着屋内喊了几声小娟,可是屋内没有人说话。小民再往卧房的门一看,那卧房竟然也是开着的,于是就心急了,要知道小民的家中还放着一百两银子呢。小民走进卧房就看到小民的妻子白娟仰面躺在床上。小民还以为她睡过头了,就埋怨着,你这婆娘怎么回事?”

    “太阳都快顶头了,你还不起床?家里的银子没丢吧?银子要是丢了,看我不把你的皮扒了。小民走到箱子边一看,箱子上的锁是开着的,小民把箱子打开,往箱子底下一摸,银子不见了。这时小民就急了。立刻愤怒的走到白娟的床边,握起拳头就想揍她,可是小民的拳头还没有落下,小民就发现白娟的神情不对,她的眼珠子好像是向外凸着的,脖子上还有几道掐痕。小民立刻把拳头松开,在白娟的鼻子孔一试,当时差点把小民给吓死了,原来白娟已经死了。小民不不敢怠慢,就立刻到县衙报了官。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宋瑞龙沉着脸道:“你说自己是今天上午巳时才回的家,那你从今天一更天到你发现你的妻子死亡,你在什么地方?”

    郭天利想了想道:“是这样的大人。小民昨天下午的时候,碰到了小民的表哥张开云。张开云是一个非常好客的人,他说我们表兄弟多年未见,感情都疏远了,就说他请客,到四方来大客栈好好的吃一顿。小民也觉得最近也没有什么事,就痛快的答应了表哥的要求。小民在四方来大客栈和表哥说了很多的心里话,表哥说他家的夫人简直就是母老虎,每天看他就好像是看犯人一样,不许他在外面和任何女子说一句话。前天还跪了一夜的搓衣板,他心情郁闷,不知不觉就和小民喝到了客栈打烊。最后,小民是怎么走出的客栈都不清楚了。小民早上醒来的时候,一看自己在一间荒废的民宅内,里面的蜘蛛网结的到处都是,桌子椅子都能当柴烧了,一碰就断。小民走出那间破宅子的时候,向四周一看,才知道那里是铁狮路百花巷三十七号。等小民踉踉跄跄的走回家的时候就是巳时了。”

    宋瑞龙听完了郭天利的陈述,沉着脸道:“这么说你今天从一更到案发,你并不曾回家,也不曾和自己的妻子有过夫妻之事,对吧?”

    郭天利点头道:“对,小民自从喝醉之后,神智不清,别说是做那种事,就是一个大姑娘脱光了衣服,让小民做,小民只怕都没有那个本事。”

    宋瑞龙看到苏仙容的脸竟然红了,他转移话题的,道:“那你还记不记得,你表哥张开云是怎么回去的?”

    郭天利把自己的脑袋摇晃几下,道:“表哥张开云好像还可以走路。小民能够到那间废宅之中,应该就是小民的表哥张开云送小民去的。”

    宋瑞龙道:“你和你表哥的关系如何?”

    郭天利叹息道:“嗨,也就是普通的亲戚。小民的表哥是秀才,心高气傲,哪里会把小民看到眼里?所以他昨天下午的时候请小民吃饭,小民才觉得很意外,觉得是高攀了。他平时很少来我们家的。小民记得他是上个月来过小民的家一次。”

    宋瑞龙沉思道:“这么说你的表哥张开云和你的关系应该也不算太差,可是本县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表哥没有把你送到你的家中呢?”

    郭天利摇摇头道:“这个小民就不知道了。”

    宋瑞龙对苏仙容说道:“看来我们还要去请一下张秀才。”

    宋瑞龙刚要叫人,只见柳天雄和魏碧箫已经走了进来。

    柳天雄向宋瑞龙汇报道:“小龙虾,你果然在这里。我和碧箫到了紫云山的静心庵,那里的庵主早已知道刘英俊已经死了,她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就悬梁自尽了。我和碧箫把那四名尼姑带回了衙门,暂时关进了女监牢,等待你发落。我和碧箫本来想去周逢夏家的,可是张姨却说,这里发生了命案,让我们过来帮忙。”

    宋瑞龙高兴的看着柳天雄道:“师爷,你来的正好。我们这个案子涉及到了张开云,所以,麻烦师爷到平运路羽荣巷五十号把张开云带过来。”

    柳天雄和魏碧箫接受了任务以后,马上又出发了。

    苏仙容和宋瑞龙又在郭天利的院子里查看了一下情况,最后,他们在后院发现了一只死去的麻雀,在地上发现了几只死蚂蚁,觉得那些与案情无关,就又回到了东厢房等待。

    柳天雄和魏碧箫很快就把张开云给带过来了。

    宋瑞龙让柳天雄拿出文房四宝准备记口供,让魏碧箫和苏仙容在一边听审。

    宋瑞龙看着张开云,道:“张秀才,我们又见面了。”

    张开云的脸上充满了疑问,道:“不知道宋大人这次把小生叫过来,所为何事?”

    宋瑞龙看着在地上跪着的郭天利,道:“你看看在你旁边跪着的那个人,你认不认识?”

    张开云在进门的时候,他已经看到在地上跪着的郭天利了,道:“大人,小生的眼睛又不瞎,当然知道他是谁,他就是小生的表弟郭天利。昨天下午我们还在四方来大客栈喝了很长时间的酒,怎么了大人?这喝酒也犯法吗?”

    宋瑞龙脸色凝重,道:“喝酒自然不犯法,可是喝了酒如果做坏事的话,那就犯法了。”

    张开云有些吃惊的说:“大人的意思有些莫测高深了,让小生猜不透这其中的意思。”

    宋瑞龙道:“本县问你,你昨天和郭天利喝酒喝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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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泛红的头发是谁的

    ();    “客栈打烊,大概是子时过一刻。”

    宋瑞龙沉着脸,道:“你倒是记得很清楚。本县再问你,那郭天利是怎么到的铁狮路百花巷三十七号的废宅之中的?”

    张开云眼睛闪烁两下道:“是小民把他送到那里的。”

    宋瑞龙道:“你为什么不把他送回自己的家中,而要送到那个废宅之中呢?”

    张开云道:“小民当时也喝醉了,路也认不得了。就以为那里就是郭天利的家,因此就把他送到了那里。”

    宋瑞龙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张开云的脸看,他发现张开云的脸色十分的别扭,非常的不自然,看样子张开云并没有说实话。

    宋瑞龙继续追问道:“你把郭天利送回自己的家中以后,你自己到什么地方了?”

    张开云想了想,道:“小民把郭天利送回了自己的家中,就觉得自己也该回家了,于是就离开了那座宅子,到大街上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就睡着了,等天亮的时候,才醒过来。然后晕晕乎乎的就回家了。”

    宋瑞龙又追问道:“你夜里看不清自己昏睡在了什么地方,那你白天应该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吧?说,你醒来的时候在什么地方?”

    张开云肯定的说道:“在铁狮路百花巷的出口处,一家包子铺旁边。当时小生还向那名卖包子的老板买了五个肉包子呢。”

    宋瑞龙看着魏碧箫道:“碧箫,你去铁狮路百花巷的出口处问问,看张开云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嗯”魏碧箫点头以后,把那把箫转动两下就去了。

    宋瑞龙让柳天雄看着张开云和郭天利,他和苏仙容走出了东厢房。

    苏仙容跟着宋瑞龙走到郭天利家的一棵大柳树下,苏仙容转过身靠着大树,道:“宋大哥,我觉得这个张开云在说谎话。他的脸色不对,说话的时候,眼神在不停的闪烁。”

    宋瑞龙长长叹一口气,道:“仅凭这些我们根本就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何况他说的话也是合情合理的,不容置疑。”

    苏仙容不以为然道:“只怕也有漏洞。宋大哥你想,他当时自己都喝的大醉了,为什么他还可以扶着郭天利走路?这就说明他的神智还是有些清醒的,如果他自己还可以走路,那为什么他会把郭天利送到百花巷的一间废宅子里?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宋大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去白娟的床上看看。”

    宋瑞龙和苏仙容又走到了白娟的卧房,在那里他们又仔细的进行了一番搜索,最后,苏仙容在白娟的床上发现了一根头发。那根头发有些干燥泛红,还有些卷曲。

    苏仙容有些激动的把那根头发拿在手中,走到宋瑞龙的身边,把那根头发往宋瑞龙的面前一放,道:“宋大哥,你快看!这根头发也许可以说明什么问题。”

    宋瑞龙的眼睛都看直了,道:“有了这根头发就不愁那张开云不说实话了。”

    宋瑞龙和苏仙容又回到了东厢房。

    宋瑞龙坐在椅子上,仔细打量着张开云的头发。他发现张开云的头发是泛着红光,并且有些干燥卷曲,这和白娟床上发现的那根头发是完全一致的。

    宋瑞龙的脸色大变,不过他首先问的不是张开云,而是在地上跪着的郭天利,道:“郭天利,本县问你话,你可要从实招来。”

    郭天利的脸色竟然变得煞白,宋瑞龙也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只是想问他一点普通的问题,他便吓得脸色煞白呢?

    宋瑞龙道:“本县问你,你的妻子白娟与别的男人有奸情吗?”

    郭天利惊讶的摇摇头道:“没有,小民的妻子是善良敦厚的老实人,她没有和任何男子有什么瓜葛?”

    宋瑞龙让苏仙容把那根红色的头发拿到郭天利的面前,道:“郭天利,你自己仔细的看看,这根泛着红色的头发是不是你的妻子的?”

    宋瑞龙在说话之间,眼睛在不停的盯着张开云看,只见张开云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好像十分的害怕。

    宋瑞龙猜想这张开云定是做贼心虚。

    郭天利看了之后,他摇摇头道:“不是,小民的妻子生的一头黑油油的秀发,小民的头发也是黑色的,而且小民的头发虽然也有些卷曲,可是却并没有泛红光。”

    郭天利抬头看着张开云的头发,道:“张开云,你说是不是你在我喝醉的时候把我身上的外衣换掉了,然后骗开了我家的大门,把我的老婆给掐死了?”

    张开云突然就乱了方寸,他的神色慌张,道:“表弟,你在说什么?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我就是再不是人,我能打表弟妹的主意吗?”

    郭天利向宋瑞龙说道:“大人,小民在夜间虽然神智有些不清,可也绝非完全的丧失了神智,有人在小民的身上换衣服,小民还是有感觉的。大概四更到五更的时候,小民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张开云在给小民换衣服。小民当时太困了,就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等衣服换完了,小民也睡着了。大人,请你为小民做主呀?他这个衣冠禽兽,小民就知道他昨天请小民喝酒不会有什么好事,原来他是看上了小民的妻子。”

    宋瑞龙用扇子使劲拍了一下桌子道:“大胆张开云,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承认自己是如何骗奸白娟,又将其杀死的?”

    张开云知道自己的事情泄露了,立刻跪在宋瑞龙的面前,道:“大人容禀。小生的确在一更天的时候骗开了白娟的门。并且和白娟做了夫妻之事,可是小民并没有杀人呀。”

    宋瑞龙正色道:“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你最好一五一十的给本县说清楚了,不然这后果你应该知道怎样?”

    张开云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小生在上个月,在表弟郭天利家一回之后,深深的被白娟的美貌吸引了,于是就天天在想着如何才能够和白娟共度一晚,可是小生也知道那白娟未必就肯答应小生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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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瞒天过海

    ();    张开云有些惭愧的继续说道:“思来想去,就想到了那种方法。昨天,小生故意请郭天利到四方来大客栈喝酒,目的就是要将他灌醉,好实施小生那瞒天过海的计谋。果然,那郭天利见了美酒佳肴就魂不守舍了,一个劲的喝,使劲的吃,最后他喝的路都走不动了。小生就把他送到了事先看好的那处荒废的宅子里。把他的衣服和小生的衣服互换之后,就到了白娟家敲门。那白娟在夜里听到有人敲门,也没问是谁,就以为是自己的相公回来了,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就来开门了。小生当时也有几分醉意,等白娟把大门打开之后,小生就低着头钻进了院子内。小生知道白娟的卧房在什么地方,于是走进卧房,先把灯吹灭,躺在床上等白娟进屋。”

    “白娟果然没有防范。不过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配合小生的动作,只是说天色已晚,你满嘴的酒气,如何做得那种事?小生没有理会白娟,也没有说话,用手在白娟的身上摸了一番之后,她闭着眼睛说,你要是受不了就自己来,我就不配合你了。小民当时激动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就这样,小生和那白娟完事之后,害怕事情败露,于是,趁白娟睡着之后,就悄悄的离开了。说实话,那一次,小生并不觉得有什么美妙的。”

    宋瑞龙看了一眼苏仙容红彤彤的脸,再往门口一看,魏碧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来了,她的脸更红。

    宋瑞龙使劲把扇子拍打的桌子上之后,愤怒的说道:“混账!你身为当朝秀才,本应该比普通人更知道礼义廉耻,可是你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得到了你表弟媳的身子,实在可恶。你在事后,不但没有悔改之意,反而还说的义正词严,好像是那白娟没有配合你的无耻行为,是她错了一般。”

    张开云神色紧张,道:“大人恕罪,小生知错了。望大人网开一面。”

    宋瑞龙道:“本县如果放了你,那死去的白娟怎么办?”

    张开云一脸的委屈道:“请大人明察,那白娟绝非小生所杀。小生既然已经得到了白娟的身子,就没有必要再杀死她。”

    宋瑞龙觉得这张开云的话也有些道理,只是暂时还想不通那白娟究竟是怎么死的。

    魏碧箫走进屋子对宋瑞龙说道:“宋大哥,我已经问过了。那百花巷巷口卖包子的胡老大说,早上是有一个叫张开云的秀才在他那里买了五个肉包子。”

    宋瑞龙看了一眼魏碧箫道:“哦,知道了。碧箫,你说这张开云有没有杀死白娟的动机?”

    魏碧箫对那个张开云没有一点好印象,道:“宋大哥,如果张开云在做的时候瞒过了白娟,可是在事情过了之后,被白娟发现了,那就不好说了。这张开云是秀才,他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如果白娟执意要告官的话,张开云为了保住自己的功名,杀人也是可能的。还有,这屋子内不是丢了一百两银子吗?张开云为了银子也有可能杀人灭口。”

    宋瑞龙听完了魏碧箫的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张开云立刻解释道:“大人明察。小生家的娘子是做百货生意的,家中的银子从来都不断花的,小生怎么可能会为了一百两银子杀人呢?”

    宋瑞龙看那张开云的确是富贵公子,家中不像是没有钱的人,道:“那本县问你,昨天你离开白娟的家之后,有没有把大门锁上?”

    张开云想了想,摇摇头道:“回大人的话,当时小生做贼心虚,又怕表弟的酒醒过来,于是走的匆忙,只是把大门虚掩后就离开了。”

    宋瑞龙让柳师爷把口供让张开云画押之后,道:“张开云,在此案还没有完全的了解之前,本县会把你关押在县衙大牢,等到抓到了真正的凶手,查明事情的真相再行断定。”

    张开云谢过宋瑞龙之后,就被一名衙役把他押到了上房白娟的房间内。

    铁冲和沈静去铁狮路百花巷三十六号去捉拿杀死周逢夏的疑犯杜仲元了。

    这百花巷离平定路白虎巷并没有错太远,按理说要把杜仲元从百花巷捉回来不会超过一盏茶的时间,可是铁冲和沈静竟然去了将近两个时辰了。这其中的原因,应该是杜仲元并不在自己的家中,那沈静和铁冲到别的地方去寻找了。

    宋瑞龙走出东厢房,在郭天利的院子里看了看,发现他家的院墙已经十分的破落了,土墙上的仙人掌有几处已经没有了,整个院墙都快倒塌了,屋内的摆设也相当的简陋,桌子还有几个腿晃晃悠悠,使劲一坐,整个椅子就会散架,像他们家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会有一百两银子呢?那些贼就是瞎了眼睛恐怕都不会偷到郭天利家。

    宋瑞龙觉得郭天利家的一百两银子有问题,说不定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得到的一百两银子,那人觉得分配不公,就来把郭天利家的一百两银子给抢走了。

    宋瑞龙打定主意就又回到了东厢房,坐定之后,看着跪在地上的郭天利,语气十分的温和道:“郭天利,本县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不然的话,你的妻子可能就真的冤死了,你家的一百两银子只怕也找不回来了。”

    郭天利很老实的回道:“大人问话,小民哪敢说谎?”

    宋瑞龙嘴角带着微笑道:“这样最好不过。本县问你,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郭天利的眼神闪烁几下,看着宋瑞龙道:“大人,小民平时就靠种地为生,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到大街上卖一些小玩意儿。”

    宋瑞龙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道:“可是据本县所知,你靠种地和卖一些小玩意儿,一个月下来也不会超过三两银子,你一年的收入也没有一百两银子,从你家的院墙和屋子里边的桌椅就可以看出来,你家根本就不可能存有这么大的一笔钱,你老实回答,那一百两银子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那一百两银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被你坑害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杀死你妻子的凶手。你要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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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收藏家去哪里了

    ();    郭天利想了想道:“大人说的没错。仅凭小民卖小玩意儿赚的钱,就是一年也没有一百两银子。可是在半个月前,小民把家传的一把秦朝的青铜剑卖给了一个古玩的收藏家。当时他出价一百五十两。小民觉得这青铜剑在小民家又不能吃不能喝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倒不如卖了换点银子把家里的房子好好的翻修一遍。那五十两银子已经被小民花掉了,因此家中就剩下了一百两。”

    宋瑞龙觉得郭天利的话不可信,道:“你说你把那把青铜剑卖给了一名古玩收藏家,那你可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家住何方?”

    郭天利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道:“这个小民怎么知道呢?他当时是拿着拨浪鼓沿街喊着高价收藏古董的。小民也没有留意他长的什么样,也没有问他家在何方。不过看他的打扮,他倒是像东北人。身材高大,胡子很长,很黑,满脸都是胡子,衣服穿的有三种以上的颜色。说话很爽快。这时候,那名大汉只怕早就离开了平安县。因为他曾经说过,他自己在一个地方不会超过半个月的。半个月之后,他就会离开那个地方。”

    宋瑞龙有些奇怪的问道:“他为什么不会在一个地方呆上半个月?”

    郭天利摇摇头道:“这个小民就不知道了,也许这是他做生意的规矩吧。大人,您想呀,那收藏古玩的人,身上必定带着很多的银子和宝贝,他要是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长了,只怕会引起当地的强盗或者小偷的觊觎,那么他身上的银子和古玩恐怕就会被人抢走。”

    郭天利说完了那些话,他低着头小声说道:“大人,小民也只是猜测,不过像他那样的走南闯北的大人物,身边应该会有几个保镖,自然不怕那些强盗小偷。”

    宋瑞龙道:“那大汉说不定还没有离开平安县。因为你说他会在一个地方呆半个月,现在只怕还没有半个月。只要在平安县城内仔细的搜索,本县相信会找到他的。”

    郭天利惊恐道:“大人,小民的妻子被人冤杀的案子还没有破呢?大人怎么可以去找那名收藏家呢?”

    宋瑞龙的脸色沉重,道:“本县觉得那名收藏家就是杀害你妻子的嫌疑人。所以,只要找到了那名收藏家,你的妻子的冤屈就可以伸张了。”

    郭天利的脸色突变,道:“大人,小民当时和那名收藏家的账已经算清楚了,他怎么会再回到小民的家中杀害小民的妻子呢?”

    宋瑞龙瞪着眼睛道:“你好像和那个收藏家是一伙儿的,难道是你和那名收藏家勾结,把你的妻子给害死了?”

    郭天利惊恐道:“大人明察,小民绝对没有和那名收藏家勾结杀害小民的妻子。”

    宋瑞龙有些生气的说道:“好了,你不用说了,本县知道这个案子该怎么查。”

    宋瑞龙把柳天雄和魏碧箫又派出去寻找那名古玩收藏家了。

    宋瑞龙从早上到现在只是吃了一点饭,就一直在忙着破案,他本想把案子结了就陪苏仙容好好的到四方来大客栈吃一顿的,如今,这个案子是越审越复杂,让他是一点吃饭的心情都没有。

    大柳树下,暗影稀疏。斑驳的光芒把地面照出了许多的白色亮斑。

    那些斑点在宋瑞龙的身上来回的晃动着。

    苏仙容把一个炊饼递到宋瑞龙的手上道:“宋大哥,先吃个炊饼吧。晌午都过了,你还没有吃一点饭。”

    宋瑞龙抬头看了看大柳树顶端的太阳,咬了一口炊饼,道:“还真是的。本来我以为这个周逢夏的案子审完了,就带你去吃顿好饭的,可是没想到…”

    “嗨!”宋瑞龙叹息了一声。

    即便宋瑞龙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完,苏仙容也知道他的无奈,道:“宋大哥,这案子什么时候发,你自己也不知道,那些死去的人还在天上看着你审案呢,他们要你还他们一个公道。所以,在这种时候,就算我们不吃饭,也是应该的。”

    宋瑞龙吃了几口炊饼,就感觉自己已经饱了,道:“容容,你觉得这个郭天利有没有问题?我总觉得他的话遮遮掩掩,有些不可信。他好像在极力的掩饰什么。特别是我说要去查那个大胡子收藏家的时候,他就极力的反对,还说那名收藏家早就离开了平安县。现在已经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苏仙容也没有把手中的炊饼吃完,道:“那郭天利不应该反对我们去找那名收藏家。除非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瑞龙听了苏仙容的那句话之后,突然很激动的说道:“假如这个郭天利家根本就没有什么青铜剑的话,你说事情会怎样?”

    苏仙容惊喜道:“如果郭天利家没有青铜剑的话,那么就说明郭天利在说谎,他说谎的目的就是要证明自己家中的那一百两银子的来路是光明正大的。”

    宋瑞龙正在和苏仙容讨论郭天利的事情,突然他听到一阵脚步声,转身一看,只见柳天雄的背后背了一个很大的包裹就来到了宋瑞龙的面前。

    宋瑞龙有些吃惊的看着柳天雄背后背的那个大包裹,道:“师爷,这是什么东西?我让你去寻找那名大胡子收藏家,你怎么把一个大包裹背回来了?”

    柳天雄指着背后的东西,道:“我看你能不能断明白娟被杀的案子,就全靠这些东西了。”

    宋瑞龙跟着柳天雄走到了东厢房。他坐下之后,看着柳天雄把那包黑色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就吩咐手下把郭天利又给带到了他的面前。

    宋瑞龙看着柳天雄把那个包裹打开以后,也看清楚了包裹里面的东西。里面有字画,古玩,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东西。

    宋瑞龙心中猜测那包东西很可能就是那名收藏家所收购的古董。

    宋瑞龙看到柳天雄已经坐了下去,并且把文房四宝已经准备妥当之后,他对柳天雄点了一下头,又把目光转移到魏碧箫的身上,道:“碧箫,你说说,你和柳师爷带回来的这一包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名大胡子的收藏家到什么地方去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大柳树下的死尸

    ();    魏碧箫很恭敬的说道:“宋大哥,是这样的。我和柳师爷两个人在县城中四处打听一个满脸都是大胡子的古玩收藏家,很多人都说没有见过。可是等到我们问到四方来大客栈的时候,那里的掌柜的告诉我们,他们的客栈之中倒是住着一名大胡子收藏家,叫秦大力。他把客栈中的一间地下室租下之后,是白天出去收购古董,夜间就在那间房子里面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名客人已经出去将近半个月了还没有回客栈。”

    “到了明天,那间地下室的的房子的租期就要到了,可是那里的掌柜的却找不到人付房租,于是,他们明天就打算报官的,恰好我和柳师爷问到了这件事,那里的掌柜的就把实情说了。我和柳师爷觉得这个秦大力很可能就是杀死白娟的凶手,所以,就立刻把房门打开了。在地下室内,我和师爷搜出来许多的古玩字画,可就是没有什么青铜剑。我们觉得那秦大力可疑,就把他的东西都包在包裹之中带了回来,望宋大哥查看。”

    宋瑞龙听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之后,看着郭天利道:“郭天利,你说那个古玩收藏家秦大力去了什么地方?”

    郭天利轻声说道:“这…这小民怎么知道呢?”

    宋瑞龙淡淡的说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本县劝你说实话,否则的话,等本县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之后,你知道自己的下场。”

    郭天利迷糊着道:“大人,小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这些古玩字画里面没有青铜剑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能说明小民没有卖给那名收藏家青铜剑吗?”

    宋瑞龙的脸就好像是铜像一般,没有任何的表情道:“你有没有卖给那名收藏家青铜剑,本县就不清楚了,可是本县却知道,在你卖给秦大力青铜剑以后,秦大力就从平安县消失了。你说这会不会是巧合呢?”

    郭天利有些惊慌失措,道:“大人,小民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

    宋瑞龙的脸上带着惊喜道:“本县在你家的后院查看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地方,在大柳树的树根处,那里的土有被松动的痕迹,并且土上面的一层有死去的小蚂蚁,还有一只麻雀。当时本县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可是现在想一想,那棵大柳树的下方肯定埋藏着什么东西。你现在说还是不说?”

    郭天利听了宋瑞龙的话以后,立刻就给宋瑞龙磕头道:“大人饶命呀!大人饶命。小民说,那个树根下面埋藏的就是秦大力。可是大人,这完全是白娟的主意,和小民没有任何的关系呀?”

    宋瑞龙生气的把扇子拍在桌子上道:“你给本县住口!你是一家之主,要是没有你的点头,你的妻子敢把秦大力害死吗?再说现在白娟已经死了,你自己以为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白娟的身上你就没有事了吗?”

    宋瑞龙立刻带着五名衙役到了郭天利家的后院,在那颗大柳树下一挖,果然挖出了一具尸体。

    尸体保存的非常好,还没有腐烂。

    宋瑞龙看到尸体以后,就知道那尸体里面肯定有剧毒,这剧毒也一定是郭天利夫妇下的。

    宋瑞龙把秦大力的尸体挖出来以后,让郭天利一看,他当时就瘫坐在了地上。

    宋瑞龙命人把郭天利带回东厢房继续审问道:“郭天利,老实交代秦大力的尸体怎么会在你家的后院的?”

    秦大力知道自己罪责难逃,于是也不再争辩,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半个月前,小民在四方来客栈打听到了一个古玩收藏家秦大力,他出手十分的大方,并且喜欢高价收购古玩字画。小民就想家中是有一把青铜剑,不过那把剑是假的,是小民的父亲打造的,放在家中防贼用的,小民看到青铜剑古色古香的,就想蒙那秦大力几百两银子。小民在当天下午把情况给秦大力说了之后,就把他带到了小民的家中。当时那秦大力看着青铜剑还连声说好,可是到了最后,他竟然看出了其中的破绽,说什么也不肯买,说最多也就五两银子。我们夫妻本来是想卖五百两的,结果那秦大力竟然说只出五两,这落差也太大了。小民和白娟都不能接受那样的事实,同时小民也看到了秦大力怀中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就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秦大力给杀死。然后夺了他身上的银子。”

    宋瑞龙缓缓道:“你们夫妇究竟是怎么把秦大力给害死的?”

    郭天利的额头被吓出了几滴汗珠,他用颤抖的右手把汗珠擦拭干净道:“大人,小民当时是极力反对小民的妻子那样做的,可是白娟说,那一百五十两银子可够我们夫妇花销一阵子了,再说那秦大力只不过是他乡之人,就算被害死了,只要没有人告状,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他已经死了。小民觉得白娟的话甚是有理,就听从了白娟的话。白娟从床底下拿出来一包砒霜放到了秦大力的茶杯里,等秦大力把茶喝下之后,他就立刻蹬腿了。秦大力死后,小民就把他身上的一百五十两银子给拿了出来,和妻子一起把秦大力的尸体埋在了后院的大柳树下。”

    郭天利说完了那些话,他立刻给宋瑞龙磕头道:“大人饶命呀,大人。小民真的没有毒杀秦大力,是小民的妻子毒杀的。”

    宋瑞龙把扇子拍着桌子上,道:“住口!你和你的妻子同谋杀害了秦大力,你还敢说此事与你无关?你和你的妻子觊觎秦大力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就心生歹计,用砒霜害死了秦大力,之后你们夺取秦大力身上的白银一百五十两,这分明就是谋财害命。”

    宋瑞龙让郭天利说出砒霜的下落和那个有毒的茶杯的下落之后,让苏仙容和魏碧箫去找回了证物。

    宋瑞龙看着桌子上的证物,瞪着郭天利道:“郭天利,你和白娟毒杀秦大力的事实俱在,铁证如山,本县判你死罪。你有什么话说?”

第二百六十二章刁贼杜仲元

    ();    郭天利吓得双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最后他使劲抬头看着宋瑞龙道:“大人判小民死罪,小民服判,可是,小民希望大人可以把那个杀害小民妻子的人给抓捕归案。加以严惩!”

    宋瑞龙道:“至于白娟被杀的案子,本县会依法办理的。”

    宋瑞龙命人把郭天利押回县衙死牢以后,就在郭天利的家中等待铁冲和沈静的消息。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宋瑞龙总算把铁冲和沈静给盼回来了。

    宋瑞龙看到铁冲和沈静的面前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那名男子长相丑陋,左脸歪着,右眼好像比左眼小一点。他的身上穿的是粗布衣服,脚上穿着普通百姓的鞋子。

    宋瑞龙坐在东厢房的一张椅子上,看着铁冲把一个铁盒子放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他缓缓打开,给宋瑞龙看过之后,道:“大人请看,这是在杜仲元家搜出来的赃物。里面还有一百两银子。珠宝首饰若干。大的值钱的东西有有一副玉镯,一条金项链,一对金耳环,还有两只银钗。这个杜仲元藏在了自己家的一个菜窖之中,我们找了很久才把他找出来的。”

    “嗯”宋瑞龙点了一下头,又看了看那些东西,道:“马上派人把秦玉芬叫过来辨认。”

    铁冲立刻就去秦玉芬家把她叫了过来。

    秦玉芬一看那铁盒里面的东西,马上说道:“大人,这些东西都是民妇的嫁妆。望大人为民妇做主。”

    宋瑞龙让秦玉芬先退在一边,听他审案。

    宋瑞龙瞪着跪在地上的杜仲元道:“杜仲元,你可知罪?”

    杜仲元面不改色道:“大人,不知道小民所犯何罪?”

    魏碧箫愤怒的说道:“大胆刁民,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杜仲元冷眼看着魏碧箫道:“姑娘说人证物证俱在,小民斗胆想问一问姑娘,谁看到小民杀人了?谁又看到小民把那些金银首饰拿走了?”

    宋瑞龙没有生气道:“带刘志云上来。”

    铁冲很快就到秦玉芬家把柴房里面的刘志云给带了过来。

    刘志云知道自己的罪刑,也知道了自己所判的罪之后,心情放松了许多,他很坦然的跪在宋瑞龙的面前的,道:“罪民刘志云叩见知县大人。”

    宋瑞龙道:“刘志云,你看看你身边的那个人,你认不认识?”

    刘志云侧着脑袋看了一下,很正经的对宋瑞龙说道:“大人,他就是小民家以前用过的管家杜仲元。”

    宋瑞龙让苏仙容把那件血衣拿出来,让杜仲元看过之后,道:“杜仲元,你看清楚了。这件衣服是不是你在昨天下午参加秦玉芬的喜宴时穿的?”

    杜仲元只看了一眼就坚定的说道:“小民从来没有穿过那件衣服。昨天小民穿的就是身上的这件灰衫衣服。小民一直呆在家中睡觉,怎么可能会到秦玉芬的喜宴上呢?再说,小民和那秦玉芬还有周逢夏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可能给他们送贺礼呢?”

    魏碧箫愤怒的瞪着杜仲元道:“大人,看着刁民不用大刑他是不会招的。我们有赃物,也有人证,可是他竟然还死不承认。”

    杜仲元冷笑道:“宋大人只要对小民动用一点刑,小民就会立刻招认,可是小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然而宋大人难免要被百姓们戴上一顶屈打疑犯的罪名。”

    宋瑞龙沉着脸道:“本县断案,看重的是证据。本县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单凭这件血衣和赃物,以及刘志云做的证词,就可以判你杀人大罪,根本就不需要对你动用大刑。本县之所以听你在这里说,那是因为本县想给你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你已经犯了一次错了,假如你到临死的时候都不知悔改的话,你可以想一想刑部会怎么判你的罪,千刀万剐,点天灯这都是经常用的刑罚。你若是想试试,你就硬撑着不要说。”

    杜仲元还是面不改色,好像宋瑞龙刚刚说的话,不是对他说的一样。

    魏碧箫从杜仲元的脸上看出了他的动摇,道:“千刀万剐,就是用刀在你的身上刮你的肉,一刀一个口子,可是每一刀都不会要你的命。每一刀割下去,你身上就会多一道伤口,鲜血就会直流。那种滋味,你自己可以想象的到的。你平时如果有被小刀划伤的感受,你就能体会到千刀万剐的滋味。”

    魏碧箫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她还用手在杜仲元的身上比划了几个动作,吓得杜仲元都把双手交叉着放到自己的胸口了。

    宋瑞龙觉得魏碧箫的这一招还管用,于是就没有阻止魏碧箫继续说下去,他反而提醒魏碧箫道:“碧箫,你再给这位杜先生普及一下点天灯是怎么回事?”

    魏碧箫激动的看着宋瑞龙道:“嗯,这点天灯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用油松纸把你的身子卷起来,就好像是卷花卷馒头一样,把你的身子卷得像粽子,然后把你的头朝下脚朝上吊到一根很高的铁棍上,然后慢慢的把你的身子升到最高端,之后,会有一个人用火箭把你的脚给点着,这样,油松纸就会慢慢的从你的脚开始燃烧,慢慢的把你的双脚烧掉,接着是你的双腿,还有你的腰,肚子,到最后你才会死去。你自己好好想一想,究竟要怎么死,就看你自己了。”

    宋瑞龙假装糊涂的看着苏仙容道:“容容,你说我们县衙的行刑台上有没有点天灯这种酷刑呢?”

    苏仙容面带微笑道:“大人,这千刀万剐的酷刑倒是随时都可以执行,可是由于最近几年,这人犯的罪,最大的就是砍头,所以,像点天灯这样的酷刑台已经被拆掉了。”

    魏碧箫有些失望的说道:“那真的很可惜,我就看不到点天灯的酷刑了。”

    苏仙容带着微笑道:“不过,碧箫妹妹不必失望,只要是有人犯了点天灯的大罪,我们县衙可以随时把那个酷刑架子搭起来。我想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百姓前去观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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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杀害白娟的真凶

    ();    杜仲元刚刚就好像是有一根铁棍在他的脊梁上支撑着,如今听了宋瑞龙的话以后,她好像一下子就成了没有骨头的人了一样,道:“大人,小民说。小民不要受千刀万剐之刑,也不要点天灯。”

    宋瑞龙看到杜仲元就要招了,心中十分激动,道:“从事招来,你是如何杀死周逢夏的?”

    杜仲元用袖子把自己额头的汗珠擦干净道:“回大人的话,小民本是刘志云家凌云珠宝铺的管家,可是自从那次小民说要用次玉来充当好玉来卖时,被刘志云辞退了。小民心中不服,就一直记恨在心。昨天刚好是刘志云的表妹秦玉芬大喜的日子,小民就想到了一条一箭数雕的妙计。小民穿上刘英俊赠给小民的那件绫罗衣服,又偷了刘志云腰间的一块玉佩,就这样还不放心,于是又在四方来大客栈顺手拿走了张开云的一把扇子,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英俊的书生,就去了周逢夏家。小民早就打听好了,这秦玉芬的嫁妆十分的多,而且还十分的值钱,如果能够把秦玉芬的嫁妆偷到手,那小民的下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宋瑞龙沉着脸道:“你当时是不是就想把周逢夏给杀死,然后夺走珠宝首饰呢?”

    杜仲元害怕的接连摇头,道:“不不不,小民开始也不想把那个叫什么周逢夏的新郎给杀死,可是小民在躲进三楼杂货间的时候,觉得自己要想找到那藏金银首饰的地方并不容易,要不惊动新郎和新娘,那绝对是做不到的。经过一番思考,小民有了一条妙计,那就是把新郎打晕,然后冒充新郎和那美貌如花的秦姑娘欢乐一番,再设法把那金银首饰骗走。小民想只要把那块红色的雕鼠玉佩留在现场,第二天官府一查,准能查到刘志云的头上。”

    宋瑞龙听到这里,还觉得杜仲元说的合情合理,不过他还是有一个疑问,禁不住问了一下,道:“你既然只是想把新郎给打晕,代替新郎和新娘进行**之事,那你为何又把新郎给杀死了?”

    杜仲元叹息一声道:“这就叫叫人算不如天算。小民的计划是偷,后来的事情真的是小民不想做的。可是没办法,也许是上天要那周逢夏死的。周逢夏在上到三楼杂货间的时候,小民已经把一根木棍准备好了,只等他露头就把他给打晕的,可是没想到那周逢夏的动作太快了,他推开门,拿着一把刀就刺向了小民的心口。幸好小民的心口有一根木棍护着。那把匕首刺到了木棍上,让小民躲过了一劫。小民顺手躲过匕首,愤怒的对准周逢夏的心口一刺,同时用手捂住了周逢夏的嘴巴,就这样,那周逢夏在临死的时候,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小民把棍子放到了杂货间的乱棍堆中,把外面的血衣压在一口大锅下方,就进了秦玉芬的新房。那秦玉芬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被小民杀死了,所以她就把小民当成了周逢夏,我们快活一番之后,到了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穿着周逢夏的衣服,骗了嫁妆说要给父母保管,就匆匆离开了秦玉芬家。小民想,那件血衣是刘英俊的,红色的雕鼠玉坠是刘志云的,再怎么查也查不到小民的头上,于是就安心的在家睡了一个上午。”

    魏碧箫生气的看着杜仲元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别人都不知道吗?这点雕虫小技,岂能骗过我们大人的法眼?”

    杜仲元低头叹息道:“嗨!小民确没有想到大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小民的头上。”

    宋瑞龙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你总该听说过吧?不要存侥幸心理,只要你做恶事了,抓到你那是迟早的事情。”

    宋瑞龙问出了那把匕首和木棍的下落之后,就吩咐魏碧箫和苏仙容去找凶器了。

    凶器很快就找到了。

    苏仙容在三楼的杂货间找到了那根被匕首刺过的木棍,魏碧箫在周逢夏家的猪圈里面找到了那把带血的匕首。

    凶器已经找齐了。

    宋瑞龙让苏仙容把那根木棍和匕首让杜仲元看后,杜仲元承认那两件凶器都是他用过的。

    案情分明之后,宋瑞龙看着铁盒子里面的一百两银子,道:“杜仲元,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交代呀?”

    杜仲元想了想,微微摇摇头,道:“大人,小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没有别的事了,都交代完了。”

    宋瑞龙单独把那一百两银子拿出来,特意让杜仲元看看,道:“你看看这一百两银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杜仲元一看,立刻就低下了头,道:“这银子是小民家的。和赃物无关。”

    宋瑞龙不相信道:“是吗?本县劝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你既然已经招人杀死了周逢夏,又为何不敢承认自己杀死了白娟呢?”

    杜仲元又摇摇头道:“大人,小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是白娟?小民不知呀!”

    宋瑞龙吩咐两名衙役把杜仲元胸口的衣服扒开一看,只见杜仲元的胸口有被抓过的痕迹。

    宋瑞龙把扇子拍在桌子上道:“杜仲元,你还是给本县解释解释,你的胸口的抓痕是怎么来的吧?”

    杜仲元吓得打了一个冷颤道:“大人,嗨,是小民干的。小民愿招。小民在半个月前从郭天利家门口过的时候,看到一名大胡子,他说要收购一把青铜剑。小民当时也没有在意,今天天快亮的时候,小民骗走了秦玉芬的嫁妆,来到了郭天利家门前,小民看到郭天利家的门是开着的,就想进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再偷点金银。小民推开白娟的卧房的门,四处寻找一番之后,并未发现钱财,于是就想离开。当小民想出去的时候,那白娟竟然醒了,她说,大胆贼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我家来偷东西,看我不报官?”

    “小民已经杀了一人,如果让白娟报官了,那小民的罪行就彻底的败露了,于是,小民一咬牙,心中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白娟也给杀死。于是小民打定主意,先逼白娟用钥匙打开了卧室里面的箱子,拿走了放在里面的一百两银子,以后,就狠心掐死了她。在掐死她的过程中,她极力反抗,把小民的胸口抓掉了一层皮。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第二百六十四章珊瑚扇坠

    ();    宋瑞龙看到柳天雄已经把口供写好了,道:“师爷,给他签字画押。”

    苏仙容把那张口供拿到杜仲元的面前,道:“杜仲元,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字画押。”

    杜仲元就好像是没有了骨头一般,他吃力的把那支笔拿在手中,扭过头,闭上眼睛用笔使劲在那张供词上画了一道。

    宋瑞龙把那张供词使劲拍在桌子上,道:“杜仲元,你为了得到秦玉芬的嫁妆,先杀死了秦玉芬的丈夫周逢夏,之后你又冒充新郎骗奸了秦玉芬,你得到嫁妆以后,又潜入白娟家中,掐死了白娟,抢走了白银一百两银子,数罪并罚,本县判你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你可服判?”

    杜仲元垂头丧气的说道:“小民服判。”

    案子审完了,宋瑞龙的心情也放松了很多。

    宋瑞龙在县令办公房,开了一个短会,总结了这一段时间的断案经验,看看天色已经快黄昏了。

    宋瑞龙对大家说道:“各位,今天晚上本县请你们到四方来大客栈去吃顿好饭,我请客。”

    魏碧箫听说宋瑞龙要请客,她激动的想跳起来,道:“太好了,终于可以放松一下,这几天把我的脑袋都快弄大了,生怕什么地方会出差错。要是再得不到休息,我恐怕就要累趴下了。”

    柳天雄笑着说:“哎呀,只要你不说把你的肚子弄大就好。”

    魏碧箫生气的举着拳头就想打柳天雄,道:“去你的!”

    柳天雄还吓得举着手臂当了一下。

    宋瑞龙劝说道:“好了,碧箫,师爷,你们都不要闹了。大家今晚千万不要客气,尽情的吃。走!四方来大客栈!”

    宋瑞龙带着苏仙容等六人在四方来大客栈开怀畅饮了一个晚上,得到了暂时的放松。

    宋瑞龙吃过早饭以后,来到县令办公房的时候,苏仙容等人已经在那里开始整理案卷了。

    宋瑞龙的眼睛一闪,就看到苏仙容拿着一张纸向他走了过来。

    苏仙容把那张纸交给宋瑞龙,嘴里说着:“宋大哥,安定路飞云巷三十八号房的郑成状告安定路三十七号房的张秀生,说张秀生和他的儿媳通奸,并且把他的儿媳给拐走了。证据是一块珊瑚扇坠。”

    苏仙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把手中的珊瑚扇坠交到了宋瑞龙的手中。

    宋瑞龙把那个状子看了一遍,又听苏仙容把案子说了一遍,心中对案情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他的眼睛盯着苏仙容的脸,道:“你怎么看?”

    苏仙容道:“我已经把告状的人暂时安排在了会客大厅,只等大人发话了。”

    宋瑞龙把状子递给柳天雄,道:“柳师爷,这个案子,我看就有你和碧箫负责查办。我们这次不在公堂上审理,涉及到什么人的话,你们可以把疑犯带回衙门,在审问房审问。”

    柳天雄就好像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道:“大人,这写口供,我在行,抓个人也行,可是大人要是让我审案子,只怕不行。万一审错了,那怎么办?”

    宋瑞龙道:“你把案子审理的进度还有疑点都要写清楚给我看,我同意了才能结案,所以,你尽管和碧箫放心大胆的去干。错了,我为你们担着。”

    柳天雄苦笑道:“那好吧!”

    宋瑞龙看着铁冲和沈静,笑着说:“铁捕头,沈捕头,经过这几起案子的审理,我觉得你们两个配合的非常的好,所以,你们也有单独审案的能力,如果有什么案子的话,我也会让你们参与审案的。”

    铁冲和沈静很严肃的说:“谢大人对我们的信任。”

    宋瑞龙扭头看了一眼苏仙容道:“我和容容一组,以后若是有几个案子一起发的话,我们就按照今天的分工,每组负责一个案子。还有,对一些涉案不大的人,在那人的家中了解一下情况就行。如果是涉案较大的人,可以带到县衙的审问房审问。对一些基本可以确定的重大嫌疑人,可以当场抓捕。大家都明白了吗?”

    宋瑞龙提高了桑音说道。

    “明白了!”

    铁冲的声音最大。

    柳天雄和魏碧箫两个人领了任务以后,就来到了会客大厅。

    会客大厅内的环境很优雅,四处一尘不染,可是郑成在一张桌子旁却坐的一点都不舒服,那里就好像有一盆火在燃烧。

    郑成的身材比较高大,手臂很粗,脑袋很大,眼睛却炯炯有神。

    柳天雄和魏碧箫先后走到郑成的旁边,坐下之后,柳天雄很客气的说道:“郑成,你的状子,我们大人已经看过了。大人把你的案子交给了我们二人负责,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你再想一想,除了那张状子上写的情况以外,还有没有别的细节?”

    郑成想了想,道:“哦,差人,不知道这算不算?小民是听小民的夫人说的。”

    魏碧箫道:“没关系的,你说出来,我们听听,也许对这个案子有帮助。”

    郑成有些不耐烦了道:“我说二位公差,这张秀生的手中有小民的儿媳的扇坠,肯定是小民的儿媳送给张秀生的定情信物,就算他们没有通奸,那我儿媳的失踪也一定和张秀生有关。你们应该把张秀生抓来仔细的问问,问他把小民的儿媳藏到什么地方了。”

    魏碧箫把手拍在桌子上,瞪着眼睛道:“你急什么?我们不把案情弄清楚了,怎么知道你的儿媳就是被张秀生拐走了?那个珊瑚扇坠也许是张秀生在什么地方捡到的,你怎么就能肯定那个扇坠是你的儿媳送给张秀生的定情信物呢?”

    柳天雄看着魏碧箫道:“碧箫,我们现在是在了解案情,不是吵架。”柳天雄扭头看着郑成,道:“你要是还想让我们帮你找回儿媳的话,就请你好好说话,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否则,我们也没有办法帮你找到你的儿媳。”

    郑成无奈的说:“嗨!事情还得从小民的两个扇坠说起。小民的手上有两个扇坠,一个是珊瑚扇坠,就是小民的媳妇送给张秀生的那个。一个是和田玉扇坠。这两块扇坠曾经都是小民的至宝,每天出门必定戴在扇子上,小民的人缘特好,走到哪里都会有人问这扇坠的来历和价钱,小民都会给他们说说。所以认识小民的扇坠的人很多。”

第二百六十五章你儿子为何不来报案

    郑成在说到自己的扇坠的时候,是眉飞色舞,非常的激动,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是报案人。

    柳天雄提醒他一下道:“郑成,关于这扇坠的事情,你有时间了再说,我们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个珊瑚扇坠怎么会到了你的儿媳妇的手中的?”

    “哦”郑成从自我陶醉中醒过来,道:“那两个扇坠都是小民送给儿媳妇刘亚红的,当时是当做婚礼送的,那刘亚红也十分的激动。可没想到,她竟然会把小民送给她的结婚礼物送给张秀生这个畜生,实在是可恨!”

    魏碧箫有些生气的看着郑成道:“你怎么知道这个珊瑚扇坠就是你的儿媳送给张秀生的?难道是你亲眼看到了?”

    郑成一愣,道:“这…小民倒是没有亲眼所见,可是小民问过张秀生了。那张秀才说这个珊瑚扇坠并不是他的,他是从自己书房的书架上找到的。”郑成的样子十分的难看,“这话谁听了会相信呀?他家的书架上怎么可能会有我儿媳的珊瑚扇坠呢?除非是有人把扇坠放到郑成家的书架上的。或者根本就是那张秀生在胡说八道,以小民看,这扇坠八成就是小民的儿媳送给张秀生的定情信物。两位差人,你们赶紧把张秀生抓到大堂上,一问便知实情。他要是不说,就动用大刑,看他招是不招。”

    魏碧箫瞪着郑成道:“你果然是杀猪的,一点慈善之心都没有。那张秀生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何如此的恨他?还有。你的儿媳和那张秀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为何你的儿子不来告状,要你这个做父亲的来呢?”

    郑成叹息一声道:“嗨!还不是小民那儿子太不争气了,太没用了。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平时杀个猪那倒是个好样的,一刀就能把猪给杀死,可是他整天就知道去喝酒赌博,听说他的媳妇和张秀生有不正当的关系,他当晚就和刘亚红大吵了一架,还骂刘亚红是不守妇道的臭女人,要她去死。那刘亚红死活不承认自己和张秀生有那种关系,只是一个劲的在屋内哭。哭哭啼啼的烦死人了。小民问她那珊瑚扇坠和和田玉扇坠的下落,她竟然说三天前就丢了,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了。小民当时就认定是刘亚红把那两个扇坠送给张秀生了,因此,一大早,小民就请了戴秀才写了一张诉状,小民拿着诉状就来到了衙门。”

    柳天雄听出了一些门道,不过他还有一些疑问没有弄明白,道:“你说你的儿媳是昨天夜里和你的儿子吵完架之后,第二天不见了,对不对?”

    “对对对”郑成不住的点头,“是,是这样的差人。”

    柳天雄道:“那本差问你,你的儿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郑成把手拍打到自己的右腿上,长叹一声道:“嗨,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昨天晚上,他心情郁闷,又喝了个烂醉。小民问他,他的媳妇到哪去了,他连个屁都不会放,躺在床上,只会哼哼唧唧,真像头快被杀死的猪。”

    柳天雄心里都想笑,魏碧箫已经笑出声了,心中想着,这郑成还真是的,三句话有两句都不离自己的老本行,他骂自己的儿子是头猪,那他自己岂不是也是一头猪吗?

    魏碧箫止住笑道:“郑成,你的儿媳昨天夜里只不过是和你的儿子吵了一架,也许她负气离开了你家,回娘家去了,你为何不先到刘亚红的娘家看看,说不定她就在那里。”

    郑成肯定的伸出右手接连摇了几下,说:“不会的。两位差爷有所不知,小民的儿媳并不是从别人家娶过来的,她是童养媳。她在三岁的时候,和一个妇人一起来到了小民的肉铺前,请求小民施舍她一点银子。小民见那小女孩活泼可爱的,就对那名妇人说,你的女儿跟着你,到最后只会饿死,如果我出十两银子买下你的女儿的话,你的女儿就可以活,你自己也可以活下去。那名妇女想了想,到最后还是同意了。所以,这刘亚红是小民买的童养媳,她根本就没有家,她的母亲也许在十八年前就死了。”

    魏碧箫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好,事情我们已经了解了,我们现在还要到张秀生的家中了解一点情况,总不能听你一面之词。”

    郑成有些激动的说:“差人,为何不把那张秀生抓到大堂上过堂。只要一过堂,一用刑,小民不信他不招。”

    柳天雄生气的瞪着郑成道:“你到底是来让我们帮助你查明真相的,还是有意诬陷张秀生?本差告诉你,你要是没有真凭实据,把那张秀生上了刑,不但我们脱不了干系,你自己也难逃诬陷罪。哼!”

    郑成无奈的说:“这……这……差人不把张秀生过堂,那小民儿媳妇被拐的案子……”

    柳天雄道:“本差刚刚说过了,我们会去查的。要是没有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宋瑞龙看到柳天雄和魏碧箫走出了会客大厅,他才从一个角门处走了出来。

    苏仙容从宋瑞龙的右侧走出来,道:“你说师爷和碧箫能不能把这个案子破了?”

    宋瑞龙笑笑道:“如果这个案子仅仅是郑成的儿媳失踪的话,那么,我相信柳师爷和碧箫通过抽丝剥茧,到最后一定可以找出刘亚红,可是,假如这个案子里面还有其它的案子,只怕就不好说了。”

    苏仙容道:“不过,刚刚,我看他们问案的方法,虽然有些不熟练的地方,但是到最后还是问出了一些情况,我觉得他们会把这个案子审好的。”

    宋瑞龙听到身后有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刚转过身,把扇子打开,就看到铁冲向他走了过来。

    宋瑞龙道:“铁捕头,发生什么事了?”

    铁冲对宋瑞龙说道:“大人,刚刚有一个叫朱青山的人前来报案,他说他家在安定路青龙巷四十五号房住,今天早上,他发现四十六号的刘员外刘俊家,有些异常,家中买了一口棺材,院中挂满了白布,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丧服,据他判断应该是什么人死了。”

    ;

第二百六十六章插在牛粪上的鲜花

    宋瑞龙有些奇怪的问:“刘员外家死人了,那为什么刘员外家没有人来报案呢?”

    铁冲道:“当时属下也问了朱青山这个问题。可是朱青山说,他本来是不想管别人家的闲事的,可是,早上的时候,他问刘员外家的家丁是刘员外家什么人死了,那些家丁都闭口不言,还让朱青山少管闲事。朱青山联系到昨天晚上的争吵,于是就觉得刘员外家死的那个人一定不是正常死亡的,所以,他才来到县衙报了案。”

    宋瑞龙吩咐铁冲道:“这个案子就交给你和沈静去办,你们两个到了刘员外家的时候,要问清楚死者是谁,是什么原因死的,如果是正常死亡,那就不用理会,假设是非正常死亡,有必要的话就要进行尸检。去吧!”

    “嗯!”铁冲领了任务带着沈静,换了便装跟着朱青山就去了刘员外家。

    苏仙容叹息道:“嗨,你把人都派出去破案了,这县衙之中就剩我们两个没事干了。”

    宋瑞龙温和的说道:“怎么了?没有案子审,你好像还有点不愿意?”

    苏仙容正要说话,只听有人敲响了鸣冤鼓。

    苏仙容一紧张,道:“宋大哥,有人击鼓,说不定又出了什么命案,我们出去看看。”

    宋瑞龙和苏仙容把那名击鼓的老汉带到会客大厅,让他坐在桌子旁边,问道:“老人家,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事击打鸣冤鼓?”

    那名老汉头发和胡子都已花白,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穿的衣服也不知道补过多少补丁了,不过他的气色看上去却非常的好。

    那名老汉道:“老汉名叫包山林,是城南包家庄人。老汉这次来县衙是来报案的。老汉的弟弟包山川,不知何故,被人砸死在了一口井中。请县老爷为小民做主。”

    出了人命案,宋瑞龙不敢怠慢,道:“老人家,你再把你发现你弟弟被害的过程再和本县具体的说说。”

    “嗯”包山林道:“小民的弟弟包山川平时以砍柴为生。每天天不亮就会上仙人山砍柴。今天天不亮的时候,小民的弟弟和往常一样就上山砍柴了,每天他总是在吃早饭时准时回来的,可是今天他却没有回来。小民的弟媳担心丈夫的安危,就求小民上山去找找。小民在仙人山的山脚发现了一口很深的井,井水还有些清凉。小民定睛一看,发现在井上面好像漂浮着一件衣服。小民看那衣服的颜色倒和小民的弟弟包山川所穿的一模一样,于是就回到家中,叫了一些乡亲,拿着绳子过去,把那个人从井中给捞了上来。当那个人被捞上来以后,小民一看,那人的脑袋都快被人砸掉了半个,从那半张脸上看,小民认得那人正是小民的弟弟包山川。小民的弟弟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樵夫,平时只不过是在山上砍些柴,不知道是谁竟然如此的狠心,竟然将小民的弟弟给砸死了,望大人明查,为小民的弟弟伸冤。”

    宋瑞龙立刻把张美仙叫上,带着数名衙役跟着包山林就去了包家庄。

    安定路安定路飞云巷三十七号房。

    张秀生的书房。

    书房内有一张很古老的桌子,桌子上放着《论语》、《大学》、《中庸》和《孟子》,这几本书都已经发黄了,书皮都破的不成样子了,可是张秀生却把它们当成了宝贝,用小米饭把那破开的地方粘的严严实实。

    柳天雄和魏碧箫在张秀生的书房内查看良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柳天雄盯着书架上的第八层,道:“你是说那个珊瑚扇坠,你是从这里捡到的,对不对?”

    张秀生走到柳天雄的旁边,稍微抬下头,看看柳天雄说的那个地方,道:“嗯,是从这里捡到的,差人,小生说的句句属实。小生和那刘亚红根本就没有见过几次面,怎么可能和她有私情呢?这是隔壁的郑成冤枉小生,还请差人明查。”

    张秀生在说话的时候,心情有些激动。

    柳天雄的心中充满了疑问,道:“可是,这珊瑚扇坠的确是郑成送给他的儿媳妇的。也的确是他的儿媳妇一直在保管着这个珊瑚扇坠,如果刘亚红没有把这个珊瑚扇坠送给你,那本差就不知道一个珊瑚扇坠是怎么跑到你的书架上的?难道它长腿了不成?”

    张秀生急得满头大汗,道:“差人,小生实在是不知道这珊瑚扇坠是谁的,也不知道这珊瑚扇坠是怎么跑到小生的书房的。差人可以想一想,假设这个珊瑚扇坠真的就是刘亚红送给小生的定情信物,那差人觉得小生会愚蠢到拿着定情信物去到大街上招摇,还说要卖掉这个珊瑚扇坠吗?”

    魏碧箫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刘亚红去了哪里?”

    张秀生无奈的说道“这小生怎么会知道呢?她自己有腿,生气跑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昨天晚上,那郑雄好像还狠狠的打了刘亚红,打得刘亚红的惨叫声,让小生的心都快碎了。”

    魏碧箫盯着张秀生道:“你还说你自己对刘亚红没有意思?那为什么她的丈夫打她你会伤心呢?”

    张秀生辩解道:“差人,你以为小生是冷血动物呀?假如是姑娘被别人打了发出了惨叫声,小生也会为姑娘心痛的。”

    魏碧箫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了,她向张秀生道歉道:“对不起,是本差误会你的意思了。”

    魏碧箫的声音压低了很多道:“那郑雄经常打刘亚红吗?”

    张秀生还没有回答问题,他的胸口就冒出了一团怒火,道:“那郑雄简直就是一头猪,他和他父亲一样都是五大三粗的人,这种人整天除了杀猪,卖猪肉,他们还能做什么?特别是那个郑雄,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赌,打骂老婆。门口的人都说这亚红姑娘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之上,跟着郑雄会受一辈子罪的。”

第二百六十七章墙壁的秘密

    魏碧箫一直在注意着张秀生的脸色,她发现张秀生的脸上带着愤怒,说明她对刘亚红绝对有关爱之情,可是有关爱之情,并不能说明张秀生对刘亚红有意,也不能说明他们之间在暗地里有交往。

    魏碧箫不慌不忙,道:“张秀才,你说郑雄经常打骂刘亚红,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张秀生缓口气,眉头舒展一点,道:“哦,是这样的。这里是小生的书房,小生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读书到深夜。以前的时候,隔壁无论发生多大的动作,小生都听不到的,可是最近一两个月,那种声音却特别的大,有时候让小生心神不宁的,无心读书。”

    魏碧箫奇怪的问道:“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夫妻吵架影响到了你读书?”

    张秀生道:“不是,要是吵架声,小生倒还可以忍受,可关键是他们在行周公之礼时,声音太吵。小生听得是心神不宁,浑身火辣辣的,不能读圣人之言。”

    魏碧箫听懂了张秀生的意思以后,她的脸“唰”一下便红了,道:“你……你怎么可以偷听别人……”

    张秀生立刻解释道:“不不不……不是偷听,而是实在是不听不行。这里是小生的书房,是读圣贤书的地方,小生又不愿意到别的地方读书,所以……”

    柳天雄道:“本差听清楚了你的意思。你只是想告诉我们最近两个月你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隔壁房间里面的声音,无论是男女吵架的声音,还是他们夫妻行周公之礼的声音,你都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那么,本差想问问你,隔壁房间是不是刘亚红和郑雄的卧室?”

    张秀生的脸火辣辣的,有些不好意思回答柳天雄的问题。

    柳天雄把眼光从柳天雄的脸上移开道:“怎么?你连人家做那种事的声音都听到了,还不敢说实话吗?”

    张秀生面带无奈的表情的,道:“差人,小生可从来没有去过郑雄的家,不知道他们的卧房是哪一间。不过听着这声音,小生判断是这一间无疑。”

    柳天雄走到书架的右边,蜷起食指,轻轻的在那堵墙上敲了敲,他听到墙壁里面发出的是一种浑厚的沉重声音,并没有“空空空”的声音,由此断定那面墙并不是空的。

    柳天雄扭头看了一眼张秀生,道:“张秀才,你家这面墙和郑雄家的墙,是不是共用的一堵墙?”

    张秀生走到柳天雄的身边,解释道:“是共用的。当初小生的父亲是做绸缎生意的,家境殷实,可是那隔壁的郑成却因为手头没有多少银子,就祈求家父,让家父同意和他们家共用一堵墙。家父心慈手软,看到那郑成刚娶了新媳妇,确实困难,就主动提出,这堵墙由家父出钱筑起,他们家只管用就行。就这样,这堵墙算是成了公用的了,家父去世之后,小生就一心苦读,没有继承家父的绸缎生意,所以,到现在为止,小生的越来越穷,穷的连那郑成都看不起小生,实在惭愧。只求下次能够中个状元,也就无愧列祖列宗了。”

    张秀生的一番话让柳天雄都有些同情他。

    柳天雄又轻轻敲了两下墙,还把自己的耳朵凑到墙边听听,道:“本差听这墙的声音浑厚沉钝,应该是土石和木板筑成的,对不对?”

    张秀生道:“小生听家父说过,中间是用土石筑的,外面是用木板做的。”

    柳天雄心中想着,用土石筑的墙,隔音效果也是不错的,怎么可以听到隔壁人说话的声音呢?

    柳天雄想不通这个道理,他更想不通那个珊瑚扇坠究竟是怎么跑到张秀生的书架上的。

    柳天雄看着那面墙对魏碧箫说道:“碧箫,我觉得这面墙有很大的问题。”

    魏碧箫走到柳天雄的身边,拍了一下柳天雄的左肩,道:“你脑袋没问题吧?珊瑚扇坠如果真的出现在了张秀生的书架上,那我们就应该去找那个把珊瑚扇坠放到书架上的人,而不是去找这面墙。墙要是有手的话,说不定它会把刘亚红也给偷过来。”

    魏碧箫看着柳天雄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她说的更得意了道:“我没有说错吧,柳师爷。”

    柳天雄有些无奈的坐到张秀生的书桌旁,把右手往桌子上一拍,道:“嗨!可是现在张秀才说他第一次看到那个珊瑚扇坠的时候,那个珊瑚扇坠就在书架上,如果不是张秀生把那个珊瑚扇坠拿到了这个书架上,请问谁会把那个珊瑚扇坠拿到这个书架上呢?”

    魏碧箫道:“既然不是张秀才把那个珊瑚扇坠拿到他的书架上的,那肯定是有人把那个珊瑚扇坠拿到这个书架上的,他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离间郑雄和刘亚红之间的关系。”

    魏碧箫说到这里,她感觉自己的推测很有道理,她看着张秀生,有些激动的说道:“张秀才,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张秀生想了想,摇摇头,道:“小生平时都在家读书,钻研四书五经,哪有时间和别人起争执?就这个珊瑚扇坠还是小生主动给郑成的。郑成说那个珊瑚扇坠是他的,小生二话没有说,就把那个珊瑚扇坠送给了郑成。”

    柳天雄道:“看来我们还得到郑雄的家中了解一点情况。”

    魏碧箫点下头,跟着柳天雄就离开了张秀生的家。

    安定路,青龙巷,青龙巷四十六号房。

    铁冲和沈静跟着朱青山就来到了刘俊的家门口。

    刘俊家的大门前有很多身穿丧服的人在来回走动,忙碌着。

    朱青山有些害怕的说:“二位差人,小民就把你们领到这里,就不到刘员外家了。”

    铁冲道:“谢了,朱大叔,你请回吧!我们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铁冲和沈静把公差办案的腰牌亮出来给那个自称是胡管家的人看过以后,那名胡管家就把铁冲和沈静带到了刘员外的书房。

    刘员外的书房很大气,也很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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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上吊自杀的女人

    朱漆桌子,朱漆椅子,干净明亮,一尘不染。

    桌子上放着一些圣贤书,摆放整齐有序。

    书房中靠近南墙的地方放着一个楠木书架。

    书架也很干净,看的出每天都有专人打扫擦拭。

    其余的三面墙上挂着古画。画上百花齐放,蜂蝶飞舞,十分的漂亮。

    铁冲和沈静就好像闻到了画中的芳香一般,神清气爽。

    刘俊有些悲伤的招呼铁冲和沈静坐下以后,他自己才缓缓坐下道:“两位差爷,不知道二位到小民的家中有何贵干?”

    沈静的脸色突然凝重,道:“刘员外,你说在这种时候,我们二人来到你家会问些什么呢?”

    刘俊道:“二位差爷,小民的儿媳在昨天夜里因为想不开,上吊自杀了,这本是一件家丑,不便张扬。再说这是小民的家务事,就想自己处理。”

    铁冲沉着脸,道:“倘若是夫妻斗嘴,吵架打骂这样的家务事,我们衙门绝不插手,可是,如今是出了人命,就算是自杀,衙门也应该过来调查一下情况。”

    沈静道:“刘员外,你在平安县的口碑不错,还经常给寺庙捐助香火钱,平时还设粥棚,免费让那些吃不饱饭的人,有口饭吃。这是功德无量的好事,本差自然尊重你,可是,本差也希望刘员外能够向本差坦露实情,好让我们回去向县令大人交差。”

    柳天雄听沈静说的那番话十分的实在,他接着说道:“如果我们查证之后,证明刘员外的儿媳的确是自杀身亡的,那刘员外一家也洗脱了杀人的嫌疑。”

    刘俊的脸色十分的难看,道:“差人说的对,只是这件事让小民如何开口呢?”

    铁冲惊疑道:“难道你儿媳的死真的与你有关?”

    刘俊立刻把双手放在自己的面前,晃动几下,道:“不不不,小民儿媳董晓莲的死完全是因为她自己想不开,如果说小民有责任的话,那只是没有及时把家中的这些琐事解决妥当。”

    铁冲的眼神就好像是深沉的大海,道:“刘员外既然和你儿媳的死没有关系,那就请刘员外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吧!”

    刘俊叹息一声,道:“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那天丫鬟小翠在小民的书房打扫房间的时候,她在小民的书架后面扫出来一只绣花鞋。当时刚好小民的夫人王彩虹也在书房看书,她看到了那个绣花鞋之后,一眼就认出那只绣花鞋是小民的儿媳董晓莲的。小民的夫人王彩虹非常愤怒的拿着那只绣花鞋去质问董晓莲,问她是不是和小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那只绣花鞋怎么会在小民的书房内。小民的儿媳一听那话两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便顺着委屈的双脸流到了地上,董晓莲说她和小民是清白的,从来没有做过不守妇道的事情。小民的妻子王彩虹是一点都不相信董晓莲的话,硬说她是人尽可夫的荡妇,还说等儿子回来了就要把她给休掉。”

    刘俊说了那么多话,也感觉有些累,他停了片刻,继续说道:“那王彩虹平时在家就好像母老虎一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尽管小民在她面前,一再的辩解,说小民和儿媳是清白的,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可是王彩虹死活不信,她还逼小民交出另外一只绣花鞋。小民无奈,当时还和她大吵了一架。本想这绣花鞋的事情,从那天闹过之后会告一段落,可是事情却越闹越僵。小民的妻子每看到董晓莲就骂她是荡妇,说小民是奸夫。还派人把在南方做生意的儿子给叫了回来。昨天晚上,小民的儿子回来以后,推门一看,只见董晓莲已经上吊自杀了。等小民的儿子把她抱下来之后,发现她的尸体早已冰凉,人早就死了。因为小民的儿媳是自己上吊死的,所以小民就没有惊动官府。”

    铁冲道:“能不能带我们到你的儿媳上吊的地方看看?”

    刘俊起身招呼着,道:“可以,请随小民来。小民儿媳的卧室就在书房的隔壁。”

    铁冲有些吃惊的说道:“哦,你的儿媳就睡在你的书房的隔壁?这就难怪你的夫人会怀疑你的儿媳和你有奸情了。”

    铁冲和沈静跟着刘俊来到了董晓莲的房间。

    刘俊站在屋子的最中间,看着房梁,道:“大人请看,小民的儿媳就是从这里上吊自杀的。房梁上还有被白绫勒过的痕迹,那白绫在门外的垃圾筐内,二位差爷要看的话,小民可以叫人去拿。”

    铁冲点头道:“你派人拿过来,我们确认一下。”

    “胡管家!”刘俊走到门口对着在院子里忙着的胡管家喊了一声。

    胡管家一路小跑跑到刘俊的面前,道:“老爷,什么事?”

    “你到门口把少夫人上吊用的白绫拿过来一下,两位差人要看。”

    “好的,老爷!”

    胡管家到门口一趟,再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中就多了一根白绫。

    刘俊接过那条白绫,转身递给铁冲道:“差人请看,这便是小民的儿媳在上吊的时候用的白绫。白绫被小民的儿子用剑砍断了,是救人的时候砍断的。”

    铁冲把那根白绫拿在手中,又看着房梁,对比一下,道:“这的确是你的儿媳上吊用的白绫。”

    铁冲又飞上房梁,抓着中间的一根木柱,仔细一看,又飞到了地上,道:“那横梁上面的痕迹也的确是这根白绫拉出来的。”

    沈静道:“那是不是可以断定刘员外的儿媳就是上吊而死的呢?”

    铁冲沉着脸,摇摇头道:“不,现在还不能。我们还要问一问刘俊的儿子刘阔天和刘员外的夫人,假设他们所说无误,才能下自杀的结论。”

    铁冲看着刘俊道:“刘员外,你的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本差有几句话想问问她。”

    刘俊看着东厢房,道:“她就在东厢房,小民去叫她过来。”

    铁冲怕刘俊和王彩虹串供,便没有让他过去,道:“不劳刘员外了,本差自己过去就行。你就在这里陪沈捕头说说话吧!”

    刘俊当然明白铁冲的意思,所以他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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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绝命绣花鞋

    铁冲到了王彩虹的房间之后,坐在了王彩虹的对面。

    王彩虹让她身后的两名丫鬟退下之后,看着铁冲,道:“差人是不是想问问民妇的儿媳为什么要自杀?”

    铁冲看了一眼王彩虹化着浓妆的脸,闻着能让他呕吐的香味,忍着肚子里的酸水,道:“还请夫人能够告诉本差真相。”

    王彩虹冷笑道:“真相,真相就是她自己心中有愧,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快要回来的时候,她自己无脸见民妇的儿子,所以就上吊自杀了。我们刘家倘若不是看在她有自知之明的份上,别说给她买棺材,就是买一块草席都觉得亏。”

    铁冲道:“刘夫人,你认为你的丈夫和儿媳有奸情,难道就是凭借那一只绣花鞋吗?”

    王彩虹愤怒的瞪着大眼睛,道:“哼!平时那老东西对董晓莲就没有安好心。有一次,民妇从外面回来,看到民妇的丈夫在董晓莲的身上摸来摸去,那动作好让人恶心。要不是民妇的脚步声惊醒了他们,他们都敢在客厅内乱来。虽然民妇没有当场抓到他们在做那种事,可是民妇对他们是太了解了。他们能做出那样的事,绝对不是假的。那只绣花鞋恰好验证了这一点。”

    铁冲让王彩虹不要太激动道:“刘夫人,说实话,本差并不认为这个绣花鞋就是你丈夫和你儿媳有奸情的证据。”

    王彩虹瞪着大眼睛,差点把眼皮上的金粉给瞪掉了,惊讶的说:“差人认为民妇的丈夫和民妇的儿媳是清白的?”

    铁冲道:“目前本差还不能肯定,可是本差想不通的是你的儿媳为什么要上吊自杀呢?假设她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她就不会自杀了。”

    王彩虹也有些后悔的说:“嗨!其实在民妇的儿媳上吊之后,民妇的心里一直都不安,民妇一直在说服自己是民妇冤枉了自己的儿媳,可是民妇又想不通那只绣花鞋怎么会在民妇的丈夫的书房。民妇多次问董晓莲另外一只在什么地方,她死活都不说,只是说不知道。”

    铁冲心想,看来这心结在绣花鞋上,那绣花鞋究竟是如何跑到刘俊的书房的,这个问题的确不好解决。

    铁冲的眼睛一亮,道:“那会不会是别人想陷害你的丈夫和儿媳,故意把绣花鞋放到了你丈夫的书房呢?”

    王彩虹摇摇头道:“这不可能,这家中的下人都没有那个胆子。就算要陷害也不可能把绣花鞋藏在民妇的丈夫的书房,那人一定会将绣花鞋藏在民妇丈夫的床下的。”

    铁冲觉得也有道理,他又问了刘俊府上的几个下人,那些人都说夫人和老爷待他们就如一家人一样,没有人会恨老爷和少夫人的。

    铁冲了解了这些情况以后,慢慢的推开了一扇门,走进了一间房。

    房间的布局很别致,环境很优雅。在屋子的中间有一张桌子。桌子上趴着一名年轻的公子。

    那名公子听到有人进来了,他慢慢抬起头,看了一眼铁冲,愤怒的说道:“出去!本少爷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进来吗?本少爷不要见任何人,出去!”

    铁冲并没有生气,他把公差办案的腰牌用右手拿着,道:“我们是县衙的公差,找你想了解一下情况。”

    那名男子听到“公差”二字的时候,他才抬起头看了一眼铁冲,坐正了身子道:“公差请坐,小民失礼了。”

    铁冲坐到那名男子的对面,道:“刘阔天,本差想知道,是你一回来推开门,就发现你的妻子已经上吊了吗?”

    刘阔天缓缓道:“小民是推开门就看到小民的妻子在房梁上吊着的。小民当时什么都没有想,拔出随身带的宝剑,砍下白绫,这才把董晓莲从房梁上弄下来,无奈,她当时的身子已经冰凉了。事后,小民听了母亲的话,就对董晓莲和家父的行为感到十分的愤怒。小民没有这样的父亲,也没有这样的妻子。”

    铁冲道:“你也认为你的妻子和你父亲有瓜葛?”

    刘阔天无奈的说:“小民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是那只绣花鞋做何解释?那书房,除了母亲可以进出以外,刘俊是谁都不让进。他总说那是书房重地,是圣人聚集的地方,别人身上的晦气会脏了圣人的耳朵。所以,那只绣花鞋在刘俊的书房内,这就更能说明刘俊和董晓莲的关系不一般。别说小民的母亲会愤怒,就是小民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董晓莲死了,死了是她活该。该死的还有小民的父亲刘俊,他竟然连自己的儿媳都不放过,简直不是人。”

    刘阔天竟然直呼其父的名字,看来在他的心中,他已经认定刘俊和董晓莲有奸情。

    因为一只绣花鞋,董晓莲已经为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可是有关绣花鞋的案子,并没有因为董晓莲的死而终结,这个案子很可能会继续恶化下去,如果不查明那只绣花鞋是怎么跑到刘俊的书房的,刘俊恐怕也会上吊自杀。

    再这样下去,刘阔天说不定会杀死自己的父亲,因此,铁冲觉得此案关系重大,必须得回到县衙给宋瑞龙汇报之后,听听宋瑞龙的意见。

    刘俊把铁冲和沈静送出自己家的大门后,用袖子擦了一下流出的眼泪,道:“两位差人,小民会听从你们的安排将董晓莲的尸体暂时不下葬,等绣花鞋的案子彻底破了之后再下葬。”

    刘俊叹息一声道:“小民自认为自己苦读十几年的圣贤之书,在为人处世方面做的还算成功,可是,没想到那绣花鞋却害得小民晚节不保,为此还搭上了小民儿媳的一条命,请两位差爷,无论如何要把绣花鞋的谜底告诉小民,否则,小民的儿子不会原谅小民,就连小民的妻子都不会原谅小民,要是这样的话,小民只怕在这个世上也不会活太久了。”

    铁冲有点同情刘俊,道:“刘员外,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那个绣花鞋究竟是谁把它放到你的书架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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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她赞美人家读书干什么?

    铁冲和沈静回到县衙之后,来到了县令办公房,正要向宋瑞龙汇报情况,可是,有一名衙役却告诉铁冲,宋瑞龙不在县衙,他和苏仙容带着张姨和三名衙役到包家庄破案去了。

    铁冲正想在县衙等宋瑞龙回来,这时那名衙役又说道:“铁捕头,在平水河与安定路的交叉口有百姓发现了一名溺水而亡的乞丐,现在尸体已经被在场的百姓打捞上来了。可是大人和苏姑娘又不在,师爷和碧箫也去查案了,所以那报案人还在会客大厅,小的正不知要如何回他的话。”

    铁冲觉得这刘俊家的案子可以先缓一缓,如今重要的是那名溺水身亡的乞丐。

    铁冲立刻起身,对那名衙役说:“你在县衙等着,我和沈捕头先去案发现场,县衙里如果大人回来了,你告诉大人一声,我们在命案现场。”

    “好!”

    铁冲和沈静跟着那名报案人就去了案发现场。

    安定路,飞云巷三十八号房。

    郑成的家中。

    柳天雄和魏碧箫直接让郑雄带他们去了郑雄的卧室。

    郑雄的卧室果然和张秀生的书房只有一墙之隔。并且郑雄家的床的一侧正好靠着和张秀生的书房相隔的那堵墙。

    魏碧箫在郑雄的卧室看了看,道:“郑雄,昨天晚上,你和你的妻子刘亚红有没有吵架?”

    郑雄扛着大肚子,说话的时候,肚子上的赘肉一耸一耸的,道:“吵了,而且吵的还很凶。她竟然用指甲抓小民,小民就扇了她两耳光,在她的肚子上踹了两脚,还骂她是臭不要脸的,是不是想张秀才了?你要是想和他过,你说一声,我郑雄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我立刻就会给你写情书,可是你不能这样背着我和那个穷酸给我扣绿帽子。小民说的是实话,可是那臭**,竟然不领情,她说她根本就没有和张秀才有任何的瓜葛,她是清白的。小民问她,爹爹给你的两个扇坠怎么不见了?她说不知道。当小民把那个珊瑚扇坠拿到她的面前时,她还狡辩。小民当时就怒了,又狠狠踹了她两脚,骂她说你这个贱人,赶紧去找你的小白脸吧。”

    魏碧箫有些愤怒的瞪着郑雄道:“你怎么可以这样骂你的妻子?”

    郑雄冷笑一声道:“她是谁的妻子?她只不过是那穷酸的妻子。小民打别人的妻子怎么会心慈手软?”

    柳天雄的肚子里也是一团怒火,道:“你最后是不是把你的妻子骂走了?”

    郑雄愤怒的瞪着猪头一样的大眼睛道:“那小贱人竟然还敢顶嘴,她说她和那张秀生是清白的,她愿意一死明志。小民当时也在气头上,就说,有本事你就去跳平水河,你要是跳进平水河死了,那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小民说完了那句话之后,刘亚红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差人,小民怀疑那小贱人是被张秀生给藏起来了,因为早上的时候,小民到那平水河中看过了,平水河里并没有刘亚红的尸体,这就说明她没有跳河,她要是跳河了,她的尸体现在肯定就漂到河上来了。”

    魏碧箫愤怒的说:“你还是不是男人?你知道自己的妻子要去跳河,你竟然不阻拦,在家睡大觉,等你的妻子遍寻不见时,你才知道报官。”

    郑雄低着头道:“小民也不想,可是谁愿意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呀?你说是不是,差爷?”

    郑雄看着柳天雄说道。

    柳天雄道:“本差还没有成家。不过假如你的妻子真的和那张秀生有染,那发怒也是应该的,可是假设是你冤枉了张秀生和你的妻子,那你的做法就实在不应该。”

    郑雄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差人,小民敢拍着自己的胸口承诺,要是那刘亚红和那张秀生是清白的,小民愿意写一份休书把刘亚红给休了,成全那张秀生和刘亚红。可是,假设她们之间真有奸情,还望差人能够把这对奸夫淫妇抓起来问罪。”

    柳天雄道:“你放心,我们衙门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他们二人如果真的有奸情,我们大人会依法处置他们的。”

    “那就好!”郑雄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柳天雄正色道:“可是,如果有人编造事实,诬陷好人,官府也一定会依法严办那个诬陷之人。”

    柳天雄看着魏碧箫道:“碧箫,走,我们到平水河看看。”

    柳天雄和魏碧箫刚走出郑雄的房间,他就看到一位身体像水缸一样的妇女在那里站着,正用眼睛在盯着柳天雄看。

    柳天雄快走到她面前时,只见那名妇女的两片肥厚的朱唇动了几下,道:“两位差爷,民妇的儿媳的确和那张秀生关系暧昧。那天晚上,民妇的儿媳问民妇说,隔壁的张秀才读书的声音真好听,就好像是有人在弹奏一曲美妙的旋律。差爷可以听听,那小贱人要是和那张秀生没有关系的话,她赞美人家读书干什么?”

    魏碧箫觉得刘亚红说那样的话并不为过,道:“本差以为此话说的也不为过,难道郑夫人就是依靠这些话来断定你的儿媳和张秀生有奸情的吗?”

    柳天雄道:“你听着,如果你的儿媳和那张秀生是清白的,你难逃搬弄是非,诬陷好人之罪。我们走!”

    柳天雄的身子擦着那名胖妇女的肚子走了出去。

    包家庄南边的仙人山,山脚处有一口井,井水虽然不深,可是井水却十分的冰凉。

    在井边躺着的那名死者正是从那口井中捞出来的。

    宋瑞龙和苏仙容在井口的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等张美仙把尸体检验完之后,张美仙把验尸钩和验尸钳放到旁边的托盘之中,把麻布手套除去,长长吸了一口气,走到宋瑞龙和苏仙容的面前,道:“死者男性,四十多岁,脑袋被人用大石头砸中,右边的半个脑袋几乎被砸扁,赞成脑浆迸裂,当场死亡。”

    “死者的身上有很多的补丁,袖子上也有被刚刚撕破的口子,井边还有一捆柴,他的双手长满了老茧,这说明死者的确是个樵夫,他应该是自己下到井中的,因为他身上除了那个大石头砸出的伤口外,并没有别的撞击伤。如果是他自己掉进了井中,他就不可能把那梱柴摆放的如此整齐。只是不知他为何要自己下到井中,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会对他下如此毒手。”

第二百七十一章你是不是把她杀了?

    宋瑞龙听完了张美仙的验尸结果后,道:“这些问题就留给我们解决吧!”

    宋瑞龙吩咐两名衙役把死者包山川的尸体装进麻布袋子中,抬回了县衙,让张美仙和其他的衙役也跟着回去了,他和苏仙容则留在了案发现场,了解情况。

    宋瑞龙和包山川的哥哥包山林回到了包家庄,包山林的家中。

    到了包山林的上房,各自坐定之后,宋瑞龙道:“包山林,你觉得你的弟弟包山川平时和什么人有过节没有?”

    包山林摇摇头道:“没有,小民的弟弟为人谦和本分,从来没有与人发生过争执。他和庄上的任何人关系都非常的好。小民就是想不通他怎么会被人杀死在井中。他身上没有一文钱,真不知道那个人是为什么才把小民的弟弟杀死的。”

    苏仙容口中小声说道:“不为钱,不为情,说不定是临时结的仇怨。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会在仙人山下活动。”

    包山林叹息道:“嗨!这仙人山的山脚处经常有一些赶早的樵夫砍柴,别的也不会有什么人。”

    宋瑞龙道:“说不定是你弟弟和别的樵夫因为什么事发生了争执,这才使那个人对你的弟弟下了杀手。我们现在要查的就是这附近一些庄子那些经常砍柴的人,看看他们有什么异常。”

    宋瑞龙吩咐道:“你现在去把包家庄的保长还有李家庄王家庄的保长叫到这里来,传本县的话,要他们细细的查一查他们所在庄子的樵夫,并且要他们把所有的樵夫都带到庄子西边的空地上。”

    包山林为了给自己的弟弟伸冤,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包山林刚走出家门,他就遇到了一名五十多岁,很朴实的一名妇女,那名妇女说找县老爷汇报一点情况。

    包山林让她进去以后,就去叫那几个庄子的保长了。

    那名妇女有些胆怯的走到宋瑞龙的面前,给他跪下,道:“民妇叶珊瑚见过知县大人。”

    宋瑞龙看了那名妇女一眼,心中想着,这妇女叫珊瑚,的确有几分珊瑚的美丽,道:“叶珊瑚,不知道你见本县有什么事?”

    叶珊瑚道:“回大人的话,民妇是李家庄人。昨天晚上,民妇的女儿叶小倩在家看戏看完之后,民妇就让隔壁的老王推着一辆独轮车送他回夫家了。隔壁老王把小倩送回她夫家之后,还向民妇报了平安,并说是小倩的丈夫亲自接她进的家门,可是谁料想,今天上午,小倩的丈夫王跃虎就气冲冲的跑到民妇家要人,说要民妇将小倩交出来。民妇的丈夫同他理论,那王跃虎还骂民妇的丈夫是老王八蛋,隔壁的老王和他理论,那王跃虎还说定是老王垂涎小倩的美色,把小倩给藏起来了。那话气得隔壁老王是吐血倒在了地上。民妇无奈之下才想到了报官,可是听乡亲们说大人就在包家庄的包山林家,于是民妇就来到了这里,恳请大人为民妇做主,找出民妇的女儿。”

    宋瑞龙听明白了叶珊瑚的话,道:“本县听明白了,也就是说,隔壁老王昨天夜里把你的女儿李小倩送回了王家庄王跃虎的家中,可是今天早上那王跃虎却说你的女儿并没有回到他家,是不是这样?”

    叶珊瑚不住的点头道:“正是这样。请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宋瑞龙心想这包山林去叫那三个庄子的保长,只怕得费一番功夫,此时不如先到王家庄王跃虎家了解一点情况,道:“容容,我们还是先到王家庄去一趟吧。”

    苏仙容点下头,叫来了包山林的妻子,道:“大婶,我们大人要去一趟王家庄,如果你丈夫回来了,就请你和你的丈夫说一下情况,说宋大人很快就会回来,让他们稍等片刻。”

    包山林的妻子很有礼貌的说道:“大人有事,尽管去,这里,民妇会说的。”

    王家庄。

    王跃虎的家门前,站着三个人。

    叶珊瑚指着那扇门,道:“大人请看,这里就是王跃虎的家。昨天,隔壁老王是亲自送民妇的女儿回到这里的,可是现在,那王跃虎竟然说,小民的女儿没有回来。”

    宋瑞龙缓缓道:“看来这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在说谎,只要查出谁说的是谎话,那么,你女儿的失踪,就肯定和那个说谎话的人有关。走,我们进去看看。”

    叶珊瑚走到大门前,使劲敲了几声门,嘴里还嚷着:“开门!开门!”

    门突然就开了,从大门内伸出来一个满脸是胡子的男子,那名男子愤怒的说:“叫什么叫?叫魂呢?”

    叶珊瑚有了宋瑞龙在她身后撑腰,她的腰杆也硬了,道:“王跃虎,赶紧把我的女儿交出来。你说,你是不是把她杀了?”

    王跃虎气得直跺脚,道:“你这泼妇,竟敢在这里撒野,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王跃虎伸出拳头照着叶珊瑚的脑袋就打了过去。

    叶珊瑚吓得脸色铁青,来不及躲闪,她干脆就闭上了眼睛。

    苏仙容紧紧的抓着王跃虎的拳头,一用力,只听“嘎嘣”一声,痛得王跃虎想把自己的手臂给折断。

    王跃虎面色难看,颤抖着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苏仙容把手松开道:“不要觉得自己有几分蛮力就可以随便的欺负人。你别忘了,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妇人,还是你的岳母。就算你没有藏起李小倩,那你也应该好好的和你的岳母说话。”

    王跃虎用左手揉着自己的右手,很恭敬的看着苏仙容道:“姑娘说的对。敢问姑娘尊姓大名,能否交个朋友?”

    苏仙容道:“本姑娘看你最好不要交我这样的朋友,因为和本姑娘打交道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王跃虎坏笑着,道:“姑娘天生丽质,貌似天仙,很多人都巴不得和姑娘交朋友呢,他们怎么会没有好下场呢?”

    苏仙容把公差办案的腰牌给王跃虎一看,道:“我们是衙门里的公差,今天找你是想问一问那李小倩到什么地方了。所以,你要是想和本姑娘交朋友的话,最好说实话,不然,到最后查出什么来,只怕你就要到大牢里面坐几年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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