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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断宋瑞龙全文阅读

作者:踏月留芳     神断宋瑞龙txt下载     神断宋瑞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神断宋瑞龙全文阅读

第一章清平县内的连环杀人案

    readx;清晨,红霞满天。

    轻轻的风吹动着平安县的每一棵草,吹拂着每一棵树。

    温柔的风就好像是母亲的手一般在抚摸着自己的儿子。

    平安县的人们像往常一样忙碌着,为自己一天的生意东奔西跑。

    在平安县内有一家悦祥客栈,悦祥客栈的老板宁天祥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早起,因为他再也起不来了。

    当店小二走进宁天祥的房间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那种味道简直可以让店小二呕吐出一大碗黄汤来。

    无论任何人闻到这股味道都不愿意在那种地方多待一刻的,可无论任何人闻到了那股味道都想找出发出那种味道的原因。

    店小二刘小东的好奇心绝对不比任何人小,所以,就算他的双腿已经颤抖的走不动路了,他也会走到宁天祥的卧室看一看。

    当刘小东用颤抖的手拉开卧室的门帘时,他看到宁天祥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眼珠子瞪着房顶,浑身是血……

    刘小东吓得不敢再多看一眼,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腿紧跑几步,夺门而出,在宁天祥的门口大声喊道:“杀人了!出人命了!”

    刘小东的几声惨叫惊醒了客栈中所有的客人,他们都围在宁天祥的房门前看热闹。

    一个中年男子戴着一顶蓝色的高帽子,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身高八尺,从宁天祥的房间门走出来以后,面无表情,悲痛的对刘小东说道:“赶紧报官!”

    平安县的县衙内,县令宋瑞龙梳洗完毕后,穿上官服,戴上官帽,拿出一把精致的扇子,轻轻的摇着。

    扇子上写着四个大字“逍遥自在”。

    一个神秘的山洞,一个黑暗的的漩涡。

    当苏锦鹏被漩涡吸进去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了将近一个月。

    这是武警学院的苏锦鹏第一次记起以前的事。那个时代他怎么也回不去了,不过他还能记起自己在学院中的破案技法。

    穿越到一个县令的身上,一样可以断案,还有这身可以飞檐走壁的武功,真的是让苏锦鹏这个从小就有武侠梦的人,激动的快发疯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适应自己的角色,不能让自己的母亲还有妹妹看出其中的破绽。

    县衙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击鼓声,可宋瑞龙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悠闲的看着窗外淡淡的云霞。

    此时,宋瑞龙听到身后有一个人急匆匆的闯进了他的房间,道:“我的爷,出大事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看风景!”

    那个人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是宋瑞龙最好的朋友,也是宋瑞龙的师爷,更是宋瑞龙的得力助手,他的名字叫柳天雄。

    柳天雄的手中拿着一把雕龙宝剑,不等宋瑞龙说话,他已经走到了宋瑞龙的身旁。

    宋瑞龙轻摇两下扇子,道:“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也要镇静。只有镇静才能临危不乱,巧断命案!”

    那名男子沉着脸道:“悦祥客栈的老板宁天祥被人杀死在了自己的房间内,是他的伙计刘小东报的案。”

    宋瑞龙有些惊讶,脸色一沉,道:“真是奇哉怪哉,昨天晚上我们还在悦祥客栈喝酒呢,当时我记得宁天祥非常的热情,他还说自己马上就要娶二房了,让我们到时候去喝他的喜酒,没想到今天一早,人就没了。”

    “人没了,你这个父母官不该去看看,查明真相,为他申冤吗?”柳天雄在宋瑞龙的旁边生气的瞪着眼睛提醒道。

    “走,去看看!”宋瑞龙迈开大步向门外走去。

    宋瑞龙带着自己的师爷柳天雄,捕头铁冲和几名随从跟着店小二刘小东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案发现场。

    宋瑞龙走进宁天祥的房间一看,只见宁天祥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眼珠子瞪着房顶,脖子被人砍了一刀,胸口还有一个血洞,整个人都沾满了鲜血。

    柳天雄在案发现场仔细的查看之后,他盯着宁天祥的两处伤口,道:“宁天祥的致命伤有两处,一处是咽喉。一处在胸口。”

    宋瑞龙道:“我看到了。这两处伤无论任何一处都可以置宁天祥于死地。”

    柳天雄沉思道:“门是完好无损的,门栓上有被刀划过的痕迹,很明显,凶手用刀把门栓拨开以后,趁宁天祥不注意一刀割断了他的咽喉。从刀法上看,凶手的出手很快很准,而且够狠。不过这一刀很拙劣,并不是什么江湖中的用刀高手砍出来的。”

    宋瑞龙看着宁天祥胸口的血孔,道:“那他胸口的伤口又做何解?难道是凶手在宁天祥的脖子上砍上一刀之后,又怕他不死,所以又在宁天祥的胸口刺上一刀?”

    柳天雄摇摇头,眼光在宁天祥的伤口处,停了下来,并且用随身携带的验尸钩把宁天祥伤口处的衣服扒开,仔细查验后,脸上的神色十分的惊讶道:“奇哉怪哉!”

    “哦?你发现什么了?为什么奇怪?”

    柳天雄正色道:“宁天祥胸口的伤是被锐器刺出的。初步判定此凶器为匕首,而且是三角匕首。也就是说此匕首的尖很狭长,匕首很锋利。”

    宋瑞龙神色自若道:“依你之见,这凶手会是什么人?”

    柳天雄语气缓和道:“目前还不好说。住店的客人,以及死者的亲朋好友都有嫌疑。”

    宋瑞龙突然转过身,盯着在门口看热闹的人,道:“好,那就从入住的客人和客栈中的伙计入手,一一排查,重点是那些身上有匕首和大刀的人,发现可疑之人,无论是谁,立刻带来问话。”

    “是!”捕头铁冲带着手下的数名衙役四处搜寻而去。

    宋瑞龙刚走出宁天祥的屋子,他就看到一名妇女迎面而来,那名妇女穿戴整齐,画着浓妆苗着粗眉,绿色的长裙上绣着各色鲜艳的花。

    那名妇女温柔中带着责怪,道:“瑞龙呀!娘今天不是给你介绍了周员外的千金吗?让你去相亲呢,你怎么又来破案了?”

    宋瑞龙看到他母亲以后就想逃,无奈此地发生了命案,他身为父母官,岂能逃走?只好苦笑着说:“娘,你怎么来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案发现场,人命大案,岂能儿戏?你儿子身为父母官,怎么能够推卸责任?”

    那名妇女不以为然道:“哎吆,你就不要欺骗娘了。你说,你为了躲避我给你安排的相亲,都玩过多少死人的游戏了?”

    宋瑞龙惊讶的瞪着眼睛道:“什么?人命关天,是多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给你开玩笑?”

    那名妇女笑着说:“瑞龙呀,娘也没有给你开玩笑。我请王媒婆帮你看过了。周员外的千金那可真是咱们县最水灵的,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呀!我的儿,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王媒婆的一番好意,好歹今天去见上一面。”

    宋瑞龙的脸虽然英俊,也够潇洒,可是他听了他母亲张美仙的话以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道:“娘,你就别在这里搅和了。宁天祥的亡魂还在天上看着儿子呢,如果我不能为他申冤的话,只怕你儿子头上的乌纱不保呀!”

    “哎吆,我说儿子,你说宁天祥死了?骗谁呢?我昨天晚上还在悦祥客栈吃饭呢。宁天祥说,他要娶二房,让我到时候一定捧场。看他的样子可以活一百岁。”张美仙把嘴一咧,道:“我才不信他会死呢,他一定是在配合你演戏。”

    宋瑞龙无奈的说:“我的娘,你让我说什么好,宁天祥真的死了。是被人杀死的,脖子上一刀,胸口一刀,浑身是血,十分凄惨。你就不要再打搅儿子破案了。”

    宋瑞龙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语气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这让张美仙有些害怕了。

    张美仙脸一沉,道:“我不信。你是想让他们演戏,来躲过相亲。”

    张美仙推开人群走到宁天祥的房间,还没有走进卧室,张美仙就用手在自己的鼻子上扇动着,难受的说着:“哎吆,这次怎么演的如此的像?这屋子内的血腥味和真人的一般,你们究竟杀了几头猪?”

    张美仙一边说着话,一边踏进了宁天祥的卧室。

    宁天祥的眼睛往外凸着,瞪着房顶,若有所思。

    张美仙笑着说:“我说儿呀,你们这一次的戏演的可真逼真。宁天祥真的和死人一样。”

    张美仙的手在宁天祥的鼻子处一摸,吓得她立刻昏了过去,幸好宋瑞龙及时赶到扶住了她,否则,张美仙就倒在了地上。

    宋瑞龙把张美仙扶出门外,让她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以后,张美仙这才睁开了眼睛,嘴里还说着:“他真的死了?”

    宋瑞龙悲痛的点点头,道:“正是。”

    正在此时,悦祥客栈的门口传来了一名男子的叫喊声:“县老爷,不好了,我家小姐被人杀死了。”

    “啊!他家小姐不正是周员外的千金周玉莲小姐吗?怎么会被人杀害呢?”张美仙吃惊的把头从宋瑞龙的肩膀上移开,两只眼睛闪动着,好像急于知道答案。

    宋瑞龙看到那名五十多岁的男子跑到他的面前,扑通跪了下来,还没等宋瑞龙问话,那名男子就痛哭的说道:“大老爷你一定要为我家小姐还有我家老爷做主呀。”

    宋瑞龙眉头一皱,道:“陈管家,你先起来慢慢说,你刚才说你家小姐被人杀害了,如今怎么又说要本官为你家老爷做主?难道你家老爷也被人杀害了不成?”

    那名男子叫陈长生,是周员外周士诚的管家,他听到宋瑞龙问话以后,低着头,啜泣着说道:“我家老爷死的冤呀!昨夜他吃过晚饭后就去了三夫人赵雪桃的房间,可是今天一早,他竟然死在了三夫人的床上,请大老爷为我家老爷做主呀!”

    在场的很多客人还没有听明白陈长生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这周员外家究竟是谁死了,都在议论纷纷。

    张美仙缓口气,道:“哎,你第一次不是说是你家小姐死了吗?如今怎么又变成你家老爷了?”

    宋瑞龙看着陈长生,道:“陈管家,别急,起来慢慢说你家小姐老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二章周员外离奇死亡

    readx;陈长生这才从地上站起来,用长袖在自己的眼角擦了两下,又啜泣两声,道:“回大老爷的话,我家小姐是被人割断咽喉而死的。在我家小姐的闺楼,还发现了一名陌生的男子的尸体。”

    “哦!这真是奇了,周员外家一夜之间竟然死了两个,还有一名陌生人的尸体,有热闹看了,走!我们去看看。”人群中有个好事的男子说道。

    “这可是我们平安县最大的新闻了,我要是不看,恐怕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本来有很多看热闹的人,眨眼间全走光了。

    张美仙看着那些离去的人,道:“瑞龙呀,那周家大小姐……”

    “你未来的儿媳妇被人杀害了,你不想去看看吗?我的娘!”宋瑞龙打断了张美仙的话说道。

    张美仙叹息道:“那当然要去看看,不管怎么说这周姑娘和我们宋家也算是有些缘分,就算没有,我身为仵作,也应该去验验尸。”

    宋瑞龙有些同情周士诚一家,道:“应该的,走吧,娘,我们先到案发现场看看。”

    宋瑞龙带着自己的手下,首先进入的是周士诚的房间。

    周士诚是死在床上的,他的眼睛发黑,舌头僵硬,浑身有红点,是明显的中毒死亡,究竟是中的什么毒,宋瑞龙一时之间还没能弄清楚。

    宋瑞龙对周士诚的尸身检查一遍以后,又在屋内其它的地方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最后,宋瑞龙把目光放到了一直在床边哭哭啼啼的三夫人赵雪桃身上。

    赵雪桃年轻貌美,皮肤滑嫩,尤其是她在伤心落泪的时候,就好像是一朵带雨的梨花。

    宋瑞龙盯着赵雪桃的头发,不知道在看什么,道:“赵雪桃,本县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的丈夫死去的?”

    赵雪桃啜泣两声,用跪在地上的双腿转动一下位置,让自己的脸正对宋瑞龙,她扭正身子以后,抬头看了一眼宋瑞龙,又低下头,道:“回大老爷的话,昨天晚上,我夫君来到我的房间以后,煞是兴奋,他抱着我连续做了两个时辰,最后精疲力尽,倒床便睡,可谁知他一睡下,竟然再也没有醒过来。”

    管家陈长生在门外愤怒的说:“你这小贱人胡说,一定是你把老爷害死了,你说什么老爷是兴奋过度而死的?”

    赵雪桃委屈的瞪着陈长生,道:“老爷对我最好了,他时常在我这里过夜,我还为老爷生了一个儿子,我在周家的地位是一天比一天高,将来,我的孩子长大了就可以继承周家的财产了,我为什么要害老爷?”

    陈长生带着悲愤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害老爷,但是我知道你在说谎?”

    赵雪桃委屈的看着宋瑞龙道:“老爷,民妇没有说谎,民妇所说句句属实,请大老爷为我做主。”

    宋瑞龙冷静的看着赵雪桃,道:“周赵氏,你不必喊屈,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定论,你有没有说谎,本官一问便知。”

    宋瑞龙转身看着陈长生,道:“你倒是说说看,周赵氏为什么在说谎?”

    陈长生叹息一声道:“是,回老爷的话。嗨,这件事小的本不愿意说的,可是如今老爷一死,为了他的冤屈,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宋瑞龙的语气很慢,但是说出的每一个字就好像是钢板上钉的钉子,道:“你倒是说说你家老爷究竟有什么秘密?”

    “是。”陈长生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家老爷私下里和我说过,他自己已经五十多岁了,眼下他根本就不能行夫妻之事,更别提生儿育女了。所以三夫人说我家老爷在昨天晚上和她有两个时辰的鱼水之欢,这分明就是在说谎。如果她在说谎的话,那么三夫人究竟要掩饰什么呢?”

    宋瑞龙的眼睛立刻就回到了赵雪桃的脸上,厉声问道:“周赵氏,你倒是说说陈管家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赵雪桃立刻吓得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长生瞪着赵雪桃道:“怎么了?三夫人,不敢说了吗?”

    宋瑞龙也逼问道:“周赵氏,从实招来,不得有半点虚言,如有不实之处,小心你的皮肤开花。”

    宋瑞龙看上去温文尔雅,可是在断案之时,说话的语气会让任何一个狡诈之徒心惊胆颤。

    赵雪桃慢慢的跪直了身子,满脸委屈的看着宋瑞龙,脸上竟然羞红了,道:“这种事,你让民妇如何说的出口?民妇已经为周老爷生下一子,现年已经三岁,难道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一个人那方面如果真的是废物的话,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后代的,周士诚既然有自己的儿子,这就说明周士诚是有能力做那样的事情的,因此宋瑞龙对赵雪桃的看法也有了改变,只是他还在怀疑,那周士诚究竟能不能坚持两个时辰。如果不能,那么赵雪桃为什么要撒谎呢?

    宋瑞龙把扇子轻轻的打开,让写有“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一面正对赵雪桃,另一面“逍遥自在”正对自己的胸口,缓缓扇动两下,道:“说的有理。”

    陈长生极力反对,道:“大老爷明鉴,她这是在说谎。一个男人就是再精壮也不可能坚持两个时辰,况且三夫人说老爷在两个时辰之内都没有停息过,这…这是不可能的。”

    赵雪桃瞪着眼睛看着陈长生,道:“陈管家,你平时看不惯我被老爷宠幸也就算了,如今老爷已经去世,你还在这里诬陷我,你对得起老爷吗?别忘了,当年要不是老爷在路上救了你一命,你现在早就是个死人了。”

    这个案子好像是越来越离奇了,宋瑞龙又把眼睛移向了陈长生。

    陈长生的心情十分的激动,道:“你不要岔开话题,你告诉大老爷你为什么要撒谎?”

    赵雪桃委屈的又流下了眼泪道:“我没有撒谎。请大老爷为我做主。”赵雪桃又愤怒的看着陈长生道:“你这个狗才,你又不是老爷,你怎么知道老爷不能?老爷有时候是很低糜,可是他不是一直都低糜,就在昨天晚上,是我和他在一起以来,他最勇猛的一次。我为什么要骗你们?如果老爷真是我杀的,那也是老爷兴奋过度而亡,这和我杀人有什么关系?”

    赵雪桃看着周士诚的尸体,道:“请大老爷看,我家老爷的脖子上没有掐痕,身上也没有伤口,我一个弱女子又能用什么方法杀死他呢?”

    宋瑞龙已经对周士诚的尸体检查过了,所以他无须再次验看,就能判断赵雪桃说的并非假话。

    宋瑞龙看着赵雪桃,道:“你说的不错。你家老爷并非死于外伤,而是死于中毒。他身上的毒究竟是怎么来的,本官还要做进一步的调查取证。”

    赵雪桃的心情这才平静一些,道:“谢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陈长生无奈的说:“老爷,小的还是不相信我家老爷可以金枪不倒两个时辰,请大老爷明察。”

    “明察?这等事如何明察?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节,处理不好很可能引发第二个人命案。”宋瑞龙想到这里就想从别的证据入手,把这一个疑点先遮掩过去。

    陈长生好像觉察出了宋瑞龙的意图,他又紧逼一步,道:“大老爷,你可不能护短呀,事关我家老爷的死因,望大老爷明断。”

    宋瑞龙的扇子扇的有些快了,快的就好像是他现在的心情。这是他遇到的最尴尬的案子,他自己虽然有二十五岁,可是对男女之事却是一窍不通,更不知道一个男子究竟能不能坚持两个时辰。还有,赵雪桃说的话,如何验证?当事人已经死了,这可真的让人为难了。

    宋瑞龙许久都没有说话,赵雪桃羞红了脸,低着头,道:“大老爷不必发愁。民妇为了我家老爷的死因,也为了打消陈管家对我的误会,民妇愿意接受验证。”

    宋瑞龙几乎惊呼起来道:“验证?这种事如何验证?”

第三章马棚之中的凶器

    readx;悦祥客栈内,柳天雄带着一干衙役对客栈中的客人逐一进行排查之后,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如今嫌疑人正跪在客栈内接受柳天雄的审问。

    柳天雄的身后还站着两名衙役,他的旁边桌子上有一个茶壶,一个茶杯,还有一个用白布包裹的东西。

    柳天雄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忙了大半个上午,水还没有喝上一口,确实够渴的。”

    柳天雄喝完茶以后,猛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发出一阵令人胆战心惊的声音,道:“楚天鹏,如果你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就请你从实说出你是如何杀死悦祥客栈老板宁天祥的。”

    客栈内跪着的那个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上穿的衣服十分的华丽,高端大气上档次,皮肤黝黑,浓眉大眼,头上还戴着一顶华丽的方形高帽,像他这样的一个人,在门外观看的客人都不敢相信他会是杀害宁天祥的凶手。

    因为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缺钱化的人,这样的人,晚上有美女相陪,出门有手下护卫,正是风光满面,春风得意之时,就算他要杀人,也不可能亲自下手。

    “他会是杀人凶手?有没有搞错?我要是他,别人就是把刀架到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杀人的,因为他那种富足的生活还没有享受够,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不错,不错,我也觉得他不可能是杀死宁天祥的凶手。”

    柳天雄把手中的茶壶当成惊堂木,猛烈的又拍了一下,大声呵斥道:“肃静!本师爷问案,你们吓掺和什么?他是不是杀人凶手,本师爷一问便知。”

    柳天雄把茶壶一拍,吓得那些门外看热闹的客人都打了一个冷颤,还有的用手把自己的嘴巴给捂了起来,生怕自己再说话了。

    地上跪的楚天鹏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那声响,脸上还带着一种很怪异的笑。

    柳天雄盯着楚天鹏,道:“地上跪的可是楚天鹏?”

    楚天鹏冷笑道:“你一个小小的师爷也敢在此耀武扬威,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柳天雄身后的两个衙役几乎同时开口,“大胆!你竟敢对我们师爷如此不恭,这是藐视公堂!”

    楚天鹏冷笑一声道:“藐视公堂?”楚天鹏向四周一看,“小的还不糊涂,这里是客栈。和公堂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他……”楚天鹏瞪着柳天雄冷笑一声,“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师爷,有什么权利让我跪他?”

    楚天鹏说完那句话就想站起来,可是他的左腿刚弯曲一下,右脚尚未伸直,他的腿腕处便被一颗花生米给打中了。

    花生米虽小,可是从柳天雄的右手弹出,打中门框以后,又反弹到了楚天鹏的腿腕处时,那力道丝毫没有减弱。

    一颗花生米竟然打的楚天鹏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现在单膝跪在地上,愤怒的看着柳天雄,道:“好厉害的弹指神功!没想到在这平安县竟然有你这样伸手的师爷!”

    柳天雄看到楚天鹏服软了,他的嘴角泛出了一丝微笑,双眼盯着楚天鹏的那张方脸,道:“楚天鹏,你说本师爷不是县令大人,无权让你下跪,本师爷不怪你,因为这里也不是公堂。但是本师爷有县令大人的腰牌,见腰牌如见县令大人。”柳天雄把腰牌往楚天鹏的面前一亮,继续道:“本县规矩,师爷可以代替县令申案,并将案情汇报给县令大人,由县令大人做出决断。”

    楚天鹏单膝跪着,嘴里却不服气,道:“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老实点,对师爷不敬,就是对县令大人不敬。”柳天雄身后的衙役瞪着楚天鹏说道。

    楚天鹏冷笑一声道:“我也告诉你,我父亲是安庆城刺史,如果你说错了话或做错了事,你的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啊!”柳天雄身后的衙役听闻此言,竟然吓得面色大改。

    柳天雄怒目圆睁,瞪着楚天鹏,字字如铁板钉钉,道:“如果你是杀害宁天祥的凶手,本师爷就算这个师爷不做,小命不保,我也会将你的脑袋从你的脖子上摘下来。”

    “啊!”这句话吓得楚天鹏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柳天雄厉声说道:“楚天鹏,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在这平安县,无论任何人,只要犯了王法,都不会逍遥法外。本师爷如果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就不会到这官场之中来做一个小小的师爷了。”

    楚天鹏的骨头看来并没有那么的硬,所以他说话的语气竟然软了,道:“请师爷大人问话,我配合你们的工作就是。”

    柳天雄看的出,这楚天鹏虽然口上答应配合他做调查,可是心里却是不服的,不过,这都无关紧要,毕竟楚天鹏现在还不是犯人。

    柳天雄道:“很好!本师爷问你,昨夜你在宁天祥的隔壁睡觉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

    楚天鹏摇摇头道:“没有。昨天我喝了一点酒,临睡之前,我让店小二帮我送了一壶茶,我喝了两杯以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夜里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柳天雄一直在盯着楚天鹏的眼睛在看,楚天鹏的样子并不像在说谎。

    柳天雄又仔细询问,道:“你晚上睡觉睡的都很死吗?”

    楚天鹏摇摇头,道:“当然不会。我是做药材生意的。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身上都有些武功,睡觉十分的警觉,有什么小动作,我们立刻就会被惊醒。这也算是我们的职业习惯吧!”

    柳天雄奇怪的说:“哦?这算你们的职业习惯?很好!可是,昨天夜里你为什么睡的像死猪一般,一点声响都没有听到呢?难道是因为你喝了酒的缘故吗?”

    楚天鹏惊慌道:“不,不是的。我就算喝上三碗酒也不会睡的那么死的,可是昨天晚上我竟然不知道为什么睡的像个死人,而且竟然会忘记关门。”

    柳天雄把桌子上的白布扯开,从中拿出一把匕首,捏着匕首的柄,在自己的面前晃动两下,对楚天鹏说道:“先不说你昨天晚上因何睡的像个死猪,你看看本师爷手中的匕首你可曾见过?”

    楚天鹏看到那把匕首的柄雕龙刻凤,十分的华丽,匕首的尖很长,狭长,而且匕首上还带有血迹,他心中一慌,惊呼道:“啊!这……这匕首怎么会在这里?”

    “不在这里,那它应该在哪里呀?”柳天雄盯着楚天鹏的长筒靴子说道。

    楚天鹏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靴子。

    柳天雄大声道:“来人!把楚天鹏的靴子给我脱下来。”

    柳天雄身后的一名衙役立刻走到了楚天鹏的旁边,正要动手,楚天鹏道:“不用,我自己来。”

    楚天鹏从自己的右靴子里拿出来一把匕首鞘,递给那名衙役,道:“我也不知道这匕首怎么就不在我的匕首鞘里面了。”

    柳天雄道:“拿过来!”

    柳天雄接过那把匕首鞘,慢慢的把匕首插到匕首鞘里。匕首和匕首鞘简直是天生一对,地生一双,惊人的吻合。

    柳天雄瞪着眼睛,厉声说道:“楚天鹏,你可知罪?这匕首就是刺死宁天祥的凶器,是在客栈中的马棚内的一处废草料下面找到的,你还有何话可说?”

    “是呀!定是这楚天鹏夜里把宁天祥杀死以后把匕首埋在了马棚中的废草料内,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最后还是被发现了。”人群中有一个男子在议论着。

    楚天鹏觉得事情对自己不利,害怕的说:“师爷,这……我真的没有杀人呀。我冤枉!”

    柳天雄瞪着楚天鹏道:“你没有杀人,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的匕首上面为何有血迹?你的匕首为何又不在你的匕首鞘中?你的匕首为何会出现在马棚内?”

    楚天鹏一下子便双腿跪在了地上,道:“这……”

    柳天雄趁热打铁,紧追问道:“这什么这?还不从实招来?免得皮肉之苦!”

    “哐”一声,柳天雄把茶壶狠狠的拍打在了桌子上,就好像是在拍惊堂木一般,吓得楚天鹏和众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楚天鹏浑身都在颤抖。

    柳天雄大声说道:“你的父亲不是安庆城刺史吗?怎么?你就这么一点出息,本师爷只不过是拍了一下茶壶就把你吓得像孙子一般?”

    楚天鹏颤抖着说:“师爷见谅,小人的父亲是安庆城刺史的跟班。请师爷明查,一定是有人趁小人在夜里熟睡之时将匕首偷走了,然后那人用小人的匕首杀人之后,又把匕首藏在了马棚之中。师爷明鉴,如果人是小人杀的,那小人为何只藏起了匕首而不把匕首鞘也藏起来呢?还有,小人昨夜有不在场的证据。”

    柳天雄觉得楚天鹏说的也有道理,因此他对楚天鹏的态度也改变了许多道:“你既然有不在场的证据,刚刚为何不说?”

第四章神秘的郎中

    readx;楚天鹏有些无奈的说:“小人昨夜在翠红楼叫了一名女子叫梅香,夜里我和她睡在了一起。刚刚师爷问话,我以为这种事还是不张扬的好,要是让我家娘子知道了,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这也就说明为什么我没有直接去翠红楼,只是叫了里面的女子出来的原因。”

    柳天雄缓缓道:“也就是说,只要我们问过了梅香,就知道你昨天晚上有没有作案时间了?”

    “正是。请师爷明鉴!”

    “本师爷自有主张!”

    柳天雄扭过头对他身后的衙役说了几句话,那名衙役不住的点头,然后就走出了大门。

    太阳的光芒越来越亮了,周家大院的花草被太阳光照的刺眼。

    宋瑞龙往窗外看了一眼,立刻就把眼睛给闭上了,他扭转身子,坐到一张椅子上,看着在一旁站立的陈长生,道:“相信很快就会知道周赵氏有没有说谎。你不用担心,如果周赵氏真的在说谎,本县定会为你家老爷讨回个公道。”

    陈长生的脸上带着得意之色,道:“谢老爷为我家老爷做主。”

    宋瑞龙轻轻的摇着扇子,语气缓和,道:“哎!陈管家,刚刚本县听周赵氏说你的命是你家老爷救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长生很恭敬的说道:“哦,是这样的。十年前,我家老爷身体健壮之时,经常闯南走北,贩卖一些马匹和药材,当时,我家老爷路过童子岭时,恰遇小的被童子岭的强盗追杀。我家老爷挥动双掌,打败了前来追杀我的强盗,这才救了小的一命。小的是知恩图报之人,所以对我家老爷一向很尊敬。”

    宋瑞龙带着微笑道:“这么说,你家老爷会武功?”

    陈长生激动的说:“那当然了,我家老爷的凌风十三掌,在江湖中可以说少有敌手。只是最近五年,我家老爷归隐以后,建起了这座庄园,武功就再也没有用过,整天舞文弄墨的,别人都以为他是一个只喜欢书法文章的文人。”

    宋瑞龙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在我的平安县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人物,本县没有查知,没有在你家老爷生前来拜望,那可真是本县的一大损失呀!”

    珠帘动了。

    从珠帘的后面走过来两个人,一个是宋瑞龙的母亲张美仙,一个是周士诚的三夫人赵雪桃。

    张美仙拉着赵雪桃的手走到宋瑞龙的面前,然后,他松开赵雪桃的手,走到宋瑞龙的旁边,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然后大声说道:“现在你该相信周夫人说的不假了吧?所以,你想从这里取得破案的突破口是行不通的,我看,你还是把心思放到周士诚的仇人身上为好。刚刚,我在内室为周夫人查看之时,周夫人说,她丈夫的仇人很多,有盗贼响马,也有达官贵人,还有生意上的仇人,因此要找出杀害周士诚的凶手,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宋瑞龙眼神一闪,道“哦,娘,这断案之事娘就不用操心了。娘只管把验证的结果告诉孩儿就是了。还有,你和铁捕头在周员外千金的闺房查看后,情况怎么样?”

    张美仙叹息道:“嗨!别提了,周天香死的太惨了。”张美仙说着话,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周姑娘长得可真是水灵,本指望她做我的儿媳妇呢,却没想到她竟然遭遇了不测。”

    张美仙又叹息一声,有些悲伤的说道:“我和铁捕头还没有走进周天香的闺房,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周天香的脖子上有掐痕,手上脸上还有淤青,据娘多年的断案经验判定,这周姑娘是因为极力反抗,在歹徒未能得手的情况下,歹徒将其掐死了。”

    宋瑞龙也有些惋惜,一朵鲜花还没有绽放,就这样被人残忍的杀害了。

    宋瑞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娘,你继续说吧,不是说还有一位陌生的男子吗?”

    张美仙道:“哎吆,你不知道,那名男子死的更惨。他的咽喉处被人用刀割断了,一身的血,眼珠子瞪着房顶,像是死不瞑目。”

    宋瑞龙一边思考,一边问道:“那名男子叫什么名字?有没有查出来?”

    张美仙有些得意,道:“老娘只管负责验尸,至于死者叫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周天香的闺房内?又为什么会被人杀死?还有,他在临死前,有没有对天香小姐做过什么?这就是你这位大老爷应该做的事情了。恕老娘我爱莫能助。”

    张美仙好像是在和宋瑞龙赌气。宋瑞龙当然也猜出了张美仙的用意。宋瑞龙苦笑道:“好,这查案的事归你儿子管,可这验尸是你的责任,你先告诉我,死者有什么特征,长相身高,有没有歪眼,斜视,这个总归你管吧?”

    “嗨!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张美仙无奈的说,“好吧,我告诉你。死者是一名身材矮小且瘦骨嶙峋的男子。他的鼻梁几乎和脸是平的,鼻子却翘起很高。眉毛向两边延伸很长,是典型的贼相。他的手臂很长,指甲长的就好像是一把刀,就凭他的指甲,可以说这平安县城内没有他打不开的锁。”

    宋瑞龙眼睛一亮,道:“你说的可是神偷侯三?”

    张美仙笑着说:“我的儿,看不出你还挺聪明的,一猜便中。这侯三面相丑陋,平时很少露面,所以见过他真面目的人没有几个,不过,我们的知县大人却抓住他几次,每一次都因为他涉嫌的案情不大,所以关了几天就放了。今天,没想到侯三竟然会死在周员外千金的闺房之中,这可真是老天开眼呀!”

    宋瑞龙道:“娘,你怎么能这样说?这侯三就算该千刀万剐,可也轮不着别人掌控他的生死。要是那样,我大宋律法岂不是形同虚设了吗?”

    张美仙眉头一展,道:“谁说不是。这侯三四十多岁了,还没有娶老婆,他会不会是垂涎周姑娘的美色才被人杀害的,可就不好说了。”

    宋瑞龙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究竟这宁天祥之死,周士诚,周天香还有侯三之死,这几起命案有没有关系,不过,他还是想一个一个的侦破。

    宋瑞龙把张美仙拉到一旁,道:“娘,这侦破案件之事还得你儿子出马,可是这搜集材料的事情还得老娘出马。这铁捕头只怕在这方面经验不足,所以,老娘您还是先到那边忙着吧!”

    宋瑞龙说着话,已经把张美仙推到了门口。

    张美仙嘴里不乐意,道:“怎么?你这里用上老娘了,一句话就把我叫过来了,用不上了就把老娘往外推呀?真是的,这是什么儿子呀?”

    宋瑞龙把张美仙送出门后,看着陈长生正色道:“好了,我们继续申案。刚刚你说的周赵氏说谎之事,经本县查验得知,情况属实,周赵氏并没有撒谎,她所说的昨天夜里,周士诚和她有两个时辰的鱼水之欢,确实真言,不知道陈管家还有何话可说?”

    陈长生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宋瑞龙,道:“这……这种事如何检验?大老爷又没有亲眼所见……”

    “混账!”宋瑞龙厉声呵斥道:“周赵氏只不过是一个弱小女子,再说她和周士诚夫妻关系甚好,她有必要说谎吗?倒是你陈长生,你一再的逼问两个时辰之事是否属实,究竟意欲何为?”

    陈长生见宋瑞龙发火了,吓得他立刻跪在地上,道:“请大老爷明鉴。不是小的不信三夫人,实在是三夫人所做所为让小的不能认同。”

    宋瑞龙瞪着陈长生道:“你倒是说说这三夫人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家老爷的事情了?”

    陈长生道:“回大老爷的话,我家老爷娶有三位夫人。一位是大夫人,是城东黄员外的千金黄秋莲,育有一女周天香,二夫人王金巧生的貌美如花,可是进门一十五年,没有生育一儿半女。五年前,老爷看中了青楼女子赵雪桃,并把她娶回家中。赵雪桃在两年的时间内也不能生育,我家老爷本来已经对生养后代,传宗接代之事,不再提起了,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走访的郎中,名叫百晓生,说他有秘方可以让我家老爷有后代传宗。我家老爷信以为真,把他请回家中施以厚礼,待之如座上至亲……”

    赵雪桃打断了陈长生的话,道:“陈管家,你这是何意?那百晓生的事情,老爷以及园中的下人都知道,并不是什么秘密,你今日当着老爷的亡灵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陈长生瞪着赵雪桃,冷笑道:“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

    赵雪桃痛苦的说:“陈管家,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了,我不明白。”

    宋瑞龙觉得这陈长生和赵雪桃之间一定有什么故事,他们争吵未必不是件好事,说不定从中可以找出周士诚死亡的真正原因,所以,宋瑞龙并没有打断陈长生和赵雪桃之间的争吵,他现在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在看热闹。

    陈长生道:“会让你明白的。我记得当年,百晓生住到周园的时候,你和他眉来眼去的,就好像是数年前就认识一般。你和他在一间密室之中,和他相处的时间不下十次,之后,你便有喜了,你说这件事谁的功劳最大呢?”

    赵雪桃瞪着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道:“你……这件事都过去四年了,你为何还要再提?”

    宋瑞龙觉得机会来了,他插了一句,道:“陈管家,你倒是说说这件事究竟和周士诚的死有何关系?”

第五章扑朔迷离

    readx;陈长生把头扭动一下道:“回大老爷的话。我家老爷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问题来了,我家老爷的公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宋瑞龙瞪着赵雪桃,道:“说!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你家老爷的?”

    赵雪桃冷笑一声道:“这件事看来还是没能瞒下去。也罢,民妇今天就把当年的事情给你们说说。”

    陈长生愤怒的说:“看你这个小贱人能说出什么来。”

    赵雪桃回忆了一下道:“当年,我的确和百晓生做过见不得人的事,不过百晓生也确实让周士诚的身体雄壮了起来,所以,周士诚才没有怀疑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后来,周士诚虽然觉得他的儿子周肖勇不像是他的儿子,可是他也不敢把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因为,那个孩子对他来说是再重要不过了。就算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也愿意养着。他太爱肖勇了。”

    陈长生指着赵雪桃大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背着老爷和别的男人相好,还怀了野种,你对的起周老爷吗?”

    陈长生突然转过头看着宋瑞龙道:“大老爷,刚才你都听到了,这三夫人一定是和奸夫一起杀害了我家老爷,请大老爷为我家老爷做主呀!”

    宋瑞龙把扇子合起来,又看了一眼赵雪桃,道:“你为何认定周士诚的死是赵雪桃和她的奸夫所为呢?你有什么证据?”

    陈长生低声道:“我没有。不过,昨天夜里我看到了一个神秘的人。你应该知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这个人一来老爷就死了?”

    宋瑞龙轻轻扇动两下扇子,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赵雪桃惊慌道:“他…他就是郎中百晓生。”

    “啊!”宋瑞龙惊讶的问:“他来这里做什么?”

    赵雪桃的眼睛闪动一下道:“是我夫君说他想让自己再做一次真正的男人,所以就请了百晓生过来。百晓生给我夫君开了一副药,所以昨天夜里,我夫君才会如此的厉害。”

    陈长生激动的说:“老爷,你听听,这哪里是什么让人做回真男人的药,这分明就是要命的春药。我想,百晓生害死我家老爷的目的,就是想独占周家的家财。”

    宋瑞龙轻轻摇摇头道:“不对。如果百晓生知道自己的儿子将来就是周园的继承人,他又何必杀了周员外,多此一举呢?”

    赵雪桃抬头看着宋瑞龙道:“大人明鉴。我家老爷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周肖勇。女儿周天香迟早要嫁人的,算是外人,所以周肖勇就是日后周园的继承人,而百晓生早就知道周肖勇就是他的儿子,他没有必要杀死周员外。”

    陈长生愤怒的说:“你这个贱人,背着老爷偷男人,你还理直气壮了!也许百晓生就是不能忍受老爷和你云里雾里,所以才动了杀机。”

    宋瑞龙用扇子轻轻的拍打着自己左手,缓缓道:“这件事看来也的确有可能。”

    赵雪桃极力为百晓生解脱,道:“老爷明察,百晓生绝对没有杀死我夫君。”

    宋瑞龙瞪着赵雪桃,道:“百晓生有没有杀人的嫌疑,本知县把他传来一问便知。昨天晚上的灵药可是百晓生配的,你家老爷也的确是喝了那种药才威风凛凛的。因此,百晓生不能排除下毒的嫌疑。”

    陈长生带着激动道:“对,老爷只需将百晓生拘传到案,一问便知。”

    宋瑞龙把手一伸,在门外守候的副捕头沈静,左手握着腰间的刀柄,大步走进屋内,对着宋瑞龙一拱手,道:“老爷有何吩咐?”

    宋瑞龙道:“百晓生是我们平安县的名医,他的住处你应该知道吧?”

    沈静把眼睛微微睁开一些,道:“属下这就去。”

    沈静带着另外一名衙役向百晓生的住所走去。

    宋瑞龙把扇子合上,道:“目前,案子就先审到这里,周员外的尸身,本县会派人移送到县衙的停尸间暂放。你们二人在三日之内不得外出,要随传随到。”

    陈长生和赵雪桃应允道:“是,一切听知县大人的安排。”

    宋瑞龙走出周员外家的红漆大门,看着大门两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身子往后一退,就看到了围墙后面的一座闺楼。

    闺楼很高,是二层楼。闺楼上还站着两名值班的衙役。

    闺楼的外面有一颗梧桐树。梧桐树的枝叶茂盛,遮阴挡谅,就好像是一把大伞一般。那个闺楼就好像是大伞下面的孩子。

    宋瑞龙走到树下仔细观看之后,他发现在梧桐树下,有几片梧桐叶被人踩破了。他捡起来一片,对着太阳一看,回想了一下,惊讶的说:“原来事情竟是这样的。”

    宋瑞龙再次观看之后,他发现梧桐树上的树皮有被人踩损的痕迹,看那脚印的深浅,他判断的出,那个人的轻功绝对不低,身手也绝对敏捷。那个脚印十分的小,不过比女子的小脚踩出的脚印大了许多。

    男子有这样小脚的人的确不多见,不过善于偷盗的侯三却是个例外,他把那个小脚的嫌疑人暂时放在了侯三的身上。

    宋瑞龙再次观察后,他竟然发现了另外一个秘密,他看到了一个更大的脚印,那个脚印只有一个。

    大脚印会是谁留下的呢?从地上借着梧桐树的力,再飞上周天香的闺房,这中间的距离最少有十丈,可是那个人竟然用一脚就飞了上去,这就说明那个人的轻功比侯三来说要高数十倍。

    这样的一个武林高手,竟然会飞进周天香的闺房,他究竟做了什么?

    宋瑞龙看着梧桐树,把扇子合起来,双脚轻轻一点地,嗖一下,他的人便飞到了梧桐树的一根大树枝上。

    宋瑞龙还没有站稳脚,闺楼上的捕头铁冲便抽出了明晃晃的大刀,对着宋瑞龙说道:“什么人?出来!”

    宋瑞龙朝铁冲站立的方向看了一眼,铁冲认出了宋瑞龙以后,立刻把刀收回,有些惊讶的说:“哦,原来是…”

    宋瑞龙伸出右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铁捕头立刻会意,便把大刀收回,折回了闺房之中。

    宋瑞龙在他的头顶一看,他发现有一根粗大的树枝,在树枝的根部,有一块被绳子或者白绫之物拉出的痕迹。

    那个痕迹显得很陈旧,并非一天两天被拉出来的。树枝上的皮有一半已经被摩擦没了,露出的是光滑的枝干。

    宋瑞龙用手在那个地方摸了摸,又看看周天香的闺房,心中暗想,“难道是周姑娘喜欢从树上下到围墙外去玩耍吗?一个姑娘家爬上走下的,这成何体统?”

    宋瑞龙看着周天香的闺楼,身子一纵便飞了上去。正在闺房内查看案情的铁捕头,对着宋瑞龙摇摇头,道:“大人,经属下对周天香的母亲黄秋莲和二夫人王金巧以及周园上下的仆人盘问后,他们都说,昨天夜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动静。那大夫人黄秋莲还吵着要我们为他的女儿做主。如今,张姨正在里屋安抚她的情绪呢。”

    “哦,我知道了。”

    宋瑞龙缓缓走进周天香的闺房,他仔细搜查后,并无发现可疑的物件。

    捕头铁冲在一旁说道:“大人,这周姑娘是我们县出了名的大美人,平时有很多纨绔子弟求人上门提亲,可这周姑娘就是不同意。就连安顺城刺史司马罗迁的公子司马俊贤这周姑娘都没有同意。昨夜,周员外暴毙,这周姑娘又和本县最大的神偷死在了一起,这件事可真的离奇多变,让属下无从下手了。”

    宋瑞龙慢慢的走到周天香的尸身旁边,在盯着周天香的胸口看,道:“审案要有耐心,更重要的是要有敏锐的洞察力。无论再离奇的案子,它总是有破绽的。一个人作案之后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留下,只要我们找到了线索,就能够抽丝剥茧,把复杂的案子简单化。”

    捕头铁冲好像看穿了宋瑞龙的意图,难道这宋瑞龙是垂涎周天香的美色,想在死去的周天香身上占点便宜?这周天香虽然已经是个死人了,可是她的面容却依然漂亮,身材还是那样的动人,就好像是活着的一般,特别是周天香的胸口,那两座被红布包裹着的山峰,实在是秀色可餐,铁捕头有好几次都想伸手去摸一下,无奈在案发现场的人太多了,他才没有那样做。如今,宋瑞龙也在盯着那里看,并且还把手伸到了周天香的胸口。

    还未等宋瑞龙把手伸过去,铁捕头紧张的说:“大人,这恐怕不好吧。”

    宋瑞龙的手就停留在周天香的胸口半寸高的地方,眼睛还在盯着周天香的胸口,问道:“有什么不好的?”

    铁冲吃吃道:“这……这男女授受不亲。大人这样做……”

    宋瑞龙道:“本县当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认为本县将手伸到了天香姑娘的胸口是对天香姑娘的不敬,是不是?”

    “属下正是这个意思。”

    宋瑞龙严正的说:“可是铁捕头不要忘了,这尸体是死者留给我们最好的破案证物,死者生前不能安然离世,如果我们不能让死者死后含笑九泉,那才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和侮辱。”

    铁冲低下了头,道:“属下惭愧。”

    宋瑞龙将手伸到周天香的红色肚兜内一摸,他的脸色大变,“啊!”

    铁冲也惊讶的问道:“大人摸到什么了?”

第六章一件神秘的证物

    readx;肚兜里面能有什么?铁冲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他就感觉有点亵渎周姑娘了。

    悦祥客栈内,师爷柳天雄喝了一杯茶,当他再次把茶杯放下的时候,他派出去的衙役已经回来了。

    那名衙役快步走到柳天雄的身旁说道:“据翠红楼的梅香说,昨天夜里她的确和楚天鹏睡在了一张床上,可是楚天鹏对她却没有做任何事,倒头便睡了。夜里,梅香听到有人撬门的声音,她正要惊叫,却被夺门闯进去的黑衣人用一阵猛烈的掌风打晕了。其它的事情,梅香说就不清楚了。”

    柳天雄惊讶的说:“没想到这平安县的高手还真不少。有人居然有如此厉害的掌风,本师爷倒真想会会他。”

    柳天雄看着在一旁站立的楚天鹏道:“楚天鹏,本师爷已经派人问过梅香了,梅香说昨天夜里你真的不像个男人,喝了一杯茶之后,挨着枕头就睡着了,因此,本师爷确定你和宁天祥之死没有关系。”

    楚天鹏激动的说:“师爷神断。”

    柳天雄笑一声,道:“你先别得意的太早。因为你的匕首成了杀人的凶器,所以,你还要把你所知道的一些情况告诉本师爷,协助本师爷破获此案,将功补过。”

    楚天鹏的脸上带着微笑,突然他的脸一沉,道:“师爷,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就是因为喝了店小二送来的茶之后,就睡着了,师爷,您觉得这店小二有没有问题呢?”

    柳天雄看着大门口站立的人群,道:“立刻传唤店小二。”

    店小二被两名衙役押到柳天雄的面前时,他吓得面色苍白,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师爷,小的真的没有杀人呀!小的只是送了一壶茶给楚天鹏。昨天夜里小的从闭上眼睛到睁开眼睛,是一步都没有离开小的的房间呀!”

    柳天雄一拍茶壶,厉声道:“谁说你杀人了,本师爷只不过是想问你几件事。”

    店小二这才有了精神,道:“哦,原来是问几件事呀!我就说,我自己没有杀人,师爷也不能说我杀人呀!没事,师爷大人,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实话实说。”

    柳天雄突然问道:“店小二,你是如何将迷药倒进茶水之中,迷倒了楚天鹏,借匕首杀人的,从实招来!”

    “啊!”店小二吓得打了一个冷颤,立刻跪地扣头,道:“师爷,小人冤枉呀!小人哪里有什么迷药,更不曾将迷药倒入到茶水之中。老爷宁天祥对我有恩,小人未曾报恩,怎会加害老爷?”

    柳天雄本想唬一唬店小二,可结果让柳天雄十分的泄气,他缓口气,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家老爷如何对你有恩了?”

    店小二的小眼睛一睁道:“是。去年,小人在平安县寻亲未果,身上的盘缠也用光了,又染了风寒,无钱请郎中,最后昏死在了悦祥客栈门口。是掌柜的宁天祥觉得我可怜,他不但出钱给我请郎中,而且还收留了我。小的蒙受掌柜的救命之恩,不曾报答,怎么可能会加害掌柜的。我要是知道是谁杀害了掌柜的,我刘小东就是不要这条贱命,也要为掌柜的报仇。”

    柳天雄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所以他想从别的地方寻找突破口,道:“刘小东,我问你,你给楚天鹏送的那壶茶,是不是从厨房拿出来以后直接送给了楚天鹏?”

    刘小东回想了一下,突然他眼前一亮,道:“师爷,我想起来了,我在给楚客官送茶的时候,突然我肚子痛。我就把那壶茶放到了走道上的一张桌子上,等我方便完了,我才把那壶茶送过去。哦,对了,师爷,会不会是这中间有人在那壶茶里做了手脚?”

    柳天雄沉思道:“如果真的是有人在那壶茶里做了手脚,那么下药之人的目的是很明显的,他是想把楚天鹏给迷晕,然后在夜里借楚天鹏的匕首去杀人,把杀人的凶手引到楚天鹏的身上。”

    楚天鹏激动的看着柳天雄道:“师爷明鉴。楚某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定是那个下药之人事先看到了我靴子里面的匕首,所以才想到了要借我的匕首杀人的毒计。”

    柳天雄觉得这条线索渐渐的明朗了,道:“这就是了。凶手先把楚天鹏迷晕之后,夜里又取走了楚天鹏身上的匕首,杀了人以后又把匕首藏在了显眼的马棚之中,目的就是要我们认定匕首的主人就是杀人凶手。”

    楚天鹏更加激动道:“师爷高明,这是**裸的栽赃陷害,我要是知道是哪个王八蛋陷害我,我一定活刮了他。”

    柳天雄从匕首的主人和店小二身上均没有找到突破口,所以他想另辟蹊径,他把目光又转移到店小二身上,道:“刘小东,本师爷问你,你家老爷宁天祥的妻子去什么地方了?她的丈夫死了,难道她也不过来看一看?”

    店小二道:“回师爷的话。老板娘名叫陈小红,跟着我家老爷二十多年,可是没有生育一儿半女,我家老爷早有休妻再娶之意,昨天下午,我家老爷已经把休书写好了,老板娘拿着休书,一气之下,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回东北娘家去了。”

    柳天雄觉得夫妻吵架本是正常之事,二十多年的夫妻,说翻脸就翻脸,这让谁都难以接受,难怪陈小红会负气而去了。

    店小二缓了一口气接着说:“管事赵平和老板的关系最好,又是同乡,所以老板就吩咐赵平,要他务必追上老板娘,并且把他安然无恙的送回东北老家。”

    柳天雄寻思道:“从平安县到达东北至少要经过三座大山,沿途强盗横行,你家老爷就那么放心?那管事赵平就一定能够把陈小红送回东北老家?”

    店小二胸有成竹的说:“这一点,师爷完全可以放心。赵平平时是老板的亲随,可是遇到强盗时,赵平就是老板的保镖。他的刀法娴熟,轻功也是一流的,十几个武林高手都不是赵平的对手。当年赵平从强盗手上救出我家老板后,老板就和陈平拜了把子,关系自然非同一般。可以这么说,如果昨天夜里赵爷在的话我家老爷就不会被人杀害了。”

    柳天雄叹息一声道:“也许凶手就是趁赵平不在的时候才敢动手的。”

    店小二奇怪的把小眼珠子转动两下,道:“这么说杀死我家老爷的人一定是我们客栈中的人,并且是和老爷关系很好的人做案了?可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柳天雄看了一眼店小二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如果你想到了什么可疑的事情要立刻向本师爷汇报,明白吗?”

    店小二点头道:“嗯,小的知道了。”

    柳天雄询问了半天,口也渴了,他端起一杯茶,正要喝,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他对身后的一个衙役低声说了几句,那个衙役不停的点了几下头,口中还“嗯”了几下,然后把手中的大刀握紧,走出了大门。

    柳天雄喝了一口茶,口中说道:“马上你们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周士诚的大院子内,各种花儿在太阳的照射下开的正旺,各种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的正欢,可它们并不知道那家主人已死,那家主人的女儿也死了。

    一夜之间,两个人突然离世,无论再有富足的人家也是承受不起的,因此,在整个周园内,到处都能听到有人低声哭泣的声音。

    宋瑞龙不慌不忙的从周天香的胸口把手拿出来,这时候铁冲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物件,他惊讶的说道:“啊!这周小姐怎么会把这件东西藏在他的胸口之间呢?”

    宋瑞龙道:“你没有看到这周小姐的手在什么地方放着的吗?”

    铁冲往周天香的芊芊玉手上一看,道:“她的手紧紧的护着她的胸口,属下刚开始,还以为这周小姐不愿意对方摸她的胸口,所以才会用手护着那里,原来,那里藏着这样一件东西。”

    宋瑞龙把从周天香胸口掏出来的信撕开,道:“这封信一定和周天香的死有莫大的关系,我们先打开看看再说。”

    信封打开了,宋瑞龙看到在那封信上写的是一首情诗: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宋瑞龙看完这首诗以后,还轻轻吟了其中两句“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宋瑞龙吟完后,感叹道:“多么感人的诗句,写这首诗的人一定对周天香的感情十分的专一,十分的深,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铁冲睁着大眼睛问道:“情书的后面没有署名吗?”

    宋瑞龙道:“如果署名了,我还用这么费神的去猜吗?”

    铁冲道:“这情书后面没有署名,那我们怎么知道这写诗之人究竟是谁呢?”

第七章指腹为婚,青梅竹马

    readx;宋瑞龙在屋子的一角发现了一根黑色的绸缎,他捡起来一看,心中一琢磨,心花怒放,道:“哦,明白了,事情原来是这样子的。”

    宋瑞龙拿着那根黑色的绸缎对铁冲说:“立刻把周姑娘的贴身丫鬟叫到这里来。”

    铁冲还没有想明白宋瑞龙叫周天香的贴身丫鬟做什么,不过他没有多问,很快便把周天香的贴身丫鬟潘翠莲叫了过来。

    潘翠莲见了宋瑞龙以后,连头都不敢抬,立刻跪在地上,说:“老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丫鬟。”

    宋瑞龙语气缓和的说:“你叫什么名字?来周园多久了?”

    潘翠莲一五一十的答道:“民女叫潘翠莲,小名小莲,自从我家小姐三岁那年,我就一直很随着我家小姐。”

    宋瑞龙道:“你和你家小姐可以说是情同姐妹,那么本县问你,如今你家小姐被人杀害了,你难道不想为你家小姐报仇吗?”

    潘翠莲胆子突然大了起来,道:“想,我当然想为我家小姐报仇,可是,我又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害我家小姐。”

    宋瑞龙把那封情书让潘翠莲看后,道:“这封情书,你可知道是谁的?”

    潘翠莲惊讶的说:“不,不会的,不会是他。”

    宋瑞龙蹲到地上,眼中放着锐光,看着潘翠莲,厉声问道:“他是谁?”

    潘翠莲小声说道:“他…他是城东的秀才傅博文。”

    “傅博文,是他?”宋瑞龙站起身,轻摇着扇子说道。

    潘翠莲道:“正是。傅博文的父亲就是有名的绸缎庄的庄主傅聚宝。”

    宋瑞龙对傅聚宝这个人还有些印象,他缓缓道:“就是那个为富不仁,童叟皆欺,人人恨不得吃他的肉,扒他的皮的黑心商人傅聚宝,对不对?”

    潘翠莲点头道:“正是。傅聚宝也因为作恶多端,最终得到了报应。他家的药材店和药材库,被闪电击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干燥的药材瞬间被燃烧殆尽,药材铺子也被烧成了平地。傅聚宝损失殆尽,剩下微薄的积蓄,在城东建了一座简单的房子,从此东山再也没有起来过。那傅聚宝也因此得了一场大病,不治身亡。”

    宋瑞龙点头道:“不知这后来,傅博文又如何与你家小姐走在了一起?”

    潘翠莲道:“这件事还要从十八年前说起。十八面前,我家老爷周士诚和傅聚宝两个人在生意上是互相关照,二人结为了异性兄弟。并且还定了娃娃亲,就这样,我家小姐和傅秀才算是定下了美好姻缘。那傅博文几乎成了我家的常客,和我家小姐过往甚密,二人的感情是一天比一天深。我家老爷知道,将来他们二人是要成亲的,因此,也就没有阻拦,并且还鼓励我家小姐多陪陪傅博文。傅博文终于不负所望,在五年前考中了秀才,这让我家老爷更加激动了,见了傅博文,直接叫贤胥。可是当傅聚宝家被大火烧了以后,他们家,家道中落,分文没有,开始的时候,我家老爷还念及旧情,资助他们一些钱财,后来就疏远了他们,等傅聚宝气死以后,这傅家和周家算是断绝了来往。我家老爷亲自对傅博文说道,如果他考不中状元的话就休想进周家大院。”

    宋瑞龙轻摇着扇子,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傅秀才一定是不舍得和你家小姐断绝关系,所以才偷偷的拉着一根黑色的绸缎爬到了你家小姐的闺房之中,是也不是?”

    潘翠莲看了一眼宋瑞龙手中的黑色绸缎,不住的点头,道:“是是是……是我家小姐想出的主意。开始那傅博文还不愿意,最后还是没能逃出我家小姐的美色,从此,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家小姐就会把一块黑色的绸缎从窗外的大梧桐树上抛下去,静静的等待傅秀才的到来。”

    宋瑞龙点头道:“本县明白了。你们是怕白色的绸缎会引人注意,所以就选择了黑色的绸缎,那傅秀才来的时候也是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对不对?”

    潘翠莲“嗯”了几声,道:“大老爷说的一点不错。傅秀才对我家小姐是一片痴情,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他会杀死我家小姐。”

    宋瑞龙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天香死去的姿势,道:“你家小姐既然是自愿和傅博文相好,那她就没有必要反抗,不过,这件凶杀案很可能是因为你家小姐和傅博文**引起的,所以傅博文难逃干系。”

    宋瑞龙又看了一眼潘翠莲道:“你先下去吧,如果想到了什么可疑的人或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本县。”

    “是,民女告退!”

    宋瑞龙在周天香的房间内仔细的搜寻之后,他在侯三的手中发现了一块刻着雄鸡的玉石,玉石上的雄**冠是红颜色的十分的显眼。

    那块玉一直在侯三的手中握着,握得很紧,宋瑞龙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把玉佩从侯三的手中取出来的。宋瑞龙想那块玉佩很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可是如今他还不知道那块玉究竟有什么作用。

    宋瑞龙把那块玉放到袖子里,又用一张白纸拓下了周天香脖子上的指印,放进了袖子之中,最后又在周天香的房间内搜寻一遍,感觉已经没有什么线索的时候,他这才离开了周天香的房间。

    周天香闺房的隔壁还有一间收拾的十分优雅的房间,那间房内,张美仙正在安抚着悲伤痛哭的黄秋莲。

    张美仙看到宋瑞龙扇着扇子,跺着方步走了进来,她立刻起身迎了上去,道:“龙儿,那周小姐的情况你查的怎么样了?周小姐的死和周老爷的死有没有关系?”

    宋瑞龙摇摇头道:“从目前孩儿掌握的情况看,这周老爷之死和周小姐之死,这中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们很可能是凑巧赶到这里了。”

    黄秋莲哭的眼睛都肿了,头上的几缕白发和她额头深陷的皱纹,让她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年,她哪里像什么深宅大院的富贵夫人,分明就像是一个穿着锦衣的叫花子。

    黄秋莲立刻跪着用双膝支撑着地面,走到宋瑞龙的面前,痛哭失声,道:“大老爷,小女死的冤枉,大老爷一定要为小女做主呀!”

    宋瑞龙双手扶起黄秋莲道:“周夫人,请起,我在此向你保证,无论任何人杀死了周姑娘本县都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

    黄秋莲这才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站起来,道:“那民妇就多谢大老爷了。”

    宋瑞龙有些同情的说:“今日,周园连失两命,本县身为父母官,实在有些惭愧。”

    宋瑞龙看了一眼黄秋莲,很认真的问道:“周夫人,刚刚本县在你的女儿遇害的闺房内找到了一根黑色的绸缎,还有一封神秘的情书,种种缘由加在一起,本县断定你的女儿和城东的傅博文有私情,这一点不知道周夫人知不知道?”

    黄秋莲惊讶的说:“啊!这个畜生竟然还缠着我的女儿不放。我家老爷多次警告傅博文让他死了那条心,可没想到这个挨千刀的竟然还不死心。一定是傅博文对我的女儿下了杀手。”

    黄秋莲刚刚还像一个受伤的绵羊,如今,她就好像是一只发威的豺狼,恨不得把傅博文给吃了。

    宋瑞龙道:“你不必对傅秀才埋怨痛恨,那傅秀才不可能杀死你的女儿。”

    黄秋莲瞪大了眼睛问道:“大人为何如此肯定?”

    宋瑞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道:“因为你的女儿是心甘情愿和傅博文相好的。并且从梧桐树下拉着黑色的绸子,爬过窗户,钻进周天香闺房的主意也是你女儿出的。你女儿对傅博文如此厚爱,那傅博文就算是畜生,他也不会加害你的女儿。”

    黄秋莲抽泣着道:“这可就奇了,那究竟是谁杀死了我的女儿呢?如果是侯三杀死了我的女儿,那么侯三应该还活着才对。”

    宋瑞龙平视着前方,若有所思,道:“本县以为杀死侯三之人和杀死你女儿的人是同一个人。此人的轻功十分的了得,他可以不借助梧桐树就能飞进你女儿的闺房。”

    黄秋莲激动的说:“那这个人究竟是谁,大人是不是已经心中有数了?”

    宋瑞龙摇摇头道:“目前这个凶手是谁,本县还不能确定,不过,本县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如果周夫人希望我们尽快破案的话,就请周夫人好好的想想,最近你家官人有没有异常的举动。”

    黄秋莲的脸上惊现出一阵异样的神情,宋瑞龙立刻追问道:“周夫人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如果有的话,请夫人告诉本县,本县也好早日把杀害你丈夫的凶手给抓到。”

    黄秋莲道:“杀害我丈夫的凶手不是赵雪桃吗?我家老爷死在她的床上,这还有什么好审的,直接把她抓起来,动用大刑,看她承认不承认。”

    宋瑞龙有些生气,道:“赵雪桃是不是凶手,本县自会判断,如今你且说说这周园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黄秋莲老实了很多,她想了片刻,眼前一亮,道:“有一件事,不知道和老爷的死有没有关系?民妇不敢讲。”

    宋瑞龙沉思道:“有什么不敢讲的,你家老爷已经死了,死者为大,能够让死者在九泉之下瞑目,将凶手绳之以法,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黄秋莲连连说道:“是是是……大人说的是。为了我丈夫我就把三天前老爷的异常给大老爷说说。”

第八章名医百晓生上吊了

    readx;“早该如此!”宋瑞龙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去之后,轻轻摇着扇子仔细的听着黄秋莲的诉说,生怕把重要的环节给遗漏了。

    黄秋莲咽了一口口水,道:“三天前的一天早晨,大概凌晨五点多,我听到大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后,就往大门前看了看,还问了陈管家什么事。当时,陈管家说是一个陌生人被强盗砍伤了,他要立刻为那名伤者包扎伤口。我当时也没有在意,毕竟有很多人被强盗追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宋瑞龙眼睛闪动着,道:“这件事好像很正常,没有不妥之处呀。”

    黄秋莲附和道:“民妇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就没有过多的打听这件事。后来,也就是当天下午,我夫君来到我的房间说他得到了一件至宝。他高兴的就好像得到了一个儿子一般。民妇当时问他是什么宝贝,他说我一个妇道人家,问那么多干什么。民妇怕老爷生气就没有再问。这件事,民妇本以为可以平息了,可是到了晚上,我夫君和陈管家偷偷摸摸的在后院不知道倒腾什么,好像是在翻土。第二天早上,我还去后院看了看,那里果然有被翻动的痕迹,可我没有问老爷在那里翻土做什么。”

    宋瑞龙把这一连串的事情联系起来以后,道:“受伤的陌生人,至宝,翻土。这一切都不是偶然发生的,这其中有莫大的关联。”

    宋瑞龙正要推断自己的结论,这时候副捕头沈静在门外求见。

    宋瑞龙让他进到屋内回话。

    沈静手握大刀,走进屋里后向宋瑞龙见了礼,道:“大老爷,属下按照大老爷的吩咐,带着三名衙役到了名医百晓生的家里一看,让属下震惊已极。”

    宋瑞龙脸色沉重,道:“是不是百晓生被人杀害了?”

    沈静点头道:“正是。百晓生是上吊自杀的。”

    宋瑞龙惊讶的站起身,道:“能确定是自杀吗?”

    沈静道:“能确定是被人伪造的自杀。”

    “哦!”宋瑞龙有些惊讶的说道:“说来听听。”

    沈静道:“据手下在案发现场仔细的查证得知,地上的药材撒了一地,有搏斗过的痕迹。尽管凶手在杀人后对案发现场进行了清理,但是,地上还是残留了很多药渣。还有,药材抽屉里面的药材也不一样,本来是应该放当归的,可是那里面却放着车前子,本来是放牛膝的,那里面却放着知母。做为平安县有名的郎中,百晓生不可能连药材都放错,所以,属下断定那药材一定是凶手放进去的。”

    宋瑞龙点头赞同道:“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证据证明百晓生是自杀的?”

    “有!”沈静斩钉截铁的说:“从百晓生的死相看,他的眼珠子是向上翻着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抓痕,据属下推测,应该是用手在撕扯他脖子上的白绫时留下的痕迹。还有,属下查看了屋内的房梁,那根房梁上有被白绫摩擦的痕迹,应该是凶手用白绫缠住百晓生的脖子以后,施展轻功飞过横梁,用白绫把百晓生拉了起来,直到他断气。还有一点也是凶手做的最差的一点。”

    沈静停了一下,宋瑞龙紧跟着问道:“是哪一点?”

    沈静道:“死者如果是上吊自杀,那么他就不会选择一个十分矮的凳子。属下将百晓生脚下的凳子扶正以后,属下发现,那个凳子离百晓生的脚还有一寸高,就算百晓生可以拉着白绫,跳起来,他也很难将白绫套进自己的脖子上,所以,属下断定,百晓生是被他人先用白绫勒死之后,伪造成的上吊自杀假象。”

    宋瑞龙点头道:“本县知道了。尸体呢?”

    “属下已经命人将尸体抬回了县衙的停尸间,等待大人查验。”

    宋瑞龙点头道:“你做的很好,先在门外候着。”

    “是!”沈静很认真的大声说道。

    宋瑞龙心中琢磨着,郎中百晓生死了,他的死显然和周士诚的死有着一定的关系。凶手应该是想借百晓生的手杀死周士诚,然后再伪造出百晓生畏罪自杀的假象,他的目的想让周士诚的死,随着百晓生的死,烟消云散。

    宋瑞龙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中暗暗说道:“只是可惜你遇到的断案之人是本县,本县一定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的。”

    黄秋莲刚刚听了沈静的汇报,她很吃惊的说:“百晓生怎么会死呢?他可是我们平安县的名医。”

    在一边坐着的张美仙突然瞪大了眼睛,道:“哎吆,这百晓生一定是给别人看病时,治死了什么人,死者亲人找他寻仇了。”

    宋瑞龙瞪了一眼张美仙,道:“娘,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县衙休息一会儿,孩儿正忙着办案呢。”

    张美仙道:“哎吆,我这不也是在帮你分析案情吗?”

    宋瑞龙苦笑道:“我的娘,你就不要添乱了。”

    “哼!还不让我多嘴了,白养你这么大。”张美仙眼睛翻转两下,又安安稳稳的坐在了桌子旁。

    宋瑞龙看着黄秋莲,缓缓道:“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黄秋莲思索片刻,道:“民妇刚刚说到翻土,对!就是翻土。民妇早上起来以后,到后花园一看,花园里有被翻动的痕迹,我不知道我夫君在那里埋了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为何不让园中的其他下人知道。”

    宋瑞龙突然正色道:“这就对了,我想你丈夫的死一定和后花园的翻土有莫大的关系。”

    黄秋莲吃惊的说:“啊!我丈夫翻土还把自己给翻死了?”

    宋瑞龙正色道:“走!赶紧到后花园,我想只用翻开你丈夫埋起来的东西,离破案就不远了。”

    宋瑞龙在黄秋莲的带领下,带着副捕头沈静和三名衙役走到后花园之后,在黄秋莲的指引下,那些衙役拿着铁锹立刻就挖了起来。

    大概挖了七寸多,宋瑞龙看到一件十分奇怪的东西,他立刻命令手下暂停挖掘。

    花园内埋藏的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这让在场的很多人都吃惊不小。

    悦祥客栈内异常的热闹。当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被两名衙役带到柳天雄的面前的时候,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

    “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脸一看就是作恶多端的脸。”

    “我看杀死宁天祥老板的人一定就是他。你看他手臂粗壮有力,凶神恶煞的,并且还是经常杀猪宰羊的主,他要是拿起刀,一刀把宁天祥给杀了,我绝对相信。”

    柳天雄也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名男子,心中对他的印象也不怎么好。他凝视着那名男子,道:“你就是厨师辣九天?”

    “跪下!”辣九天身后的一名衙役一脚踢在辣九天的腿腕处,把辣九天踢得双腿跪在了地上。

    辣九天还不服气,眼珠子瞪着柳天雄,怒气冲冲的说道:“不知小人犯了何罪?师爷把小人请到这里?”

    柳天雄提起茶壶“啪”的一声,把茶壶拍在桌子上,厉声道:“辣九天你是如何将迷药放到茶壶之中,又是如何在三更半夜偷走了楚天鹏的匕首,杀死宁天祥的?从实招来!”

    辣九天瞪着柳天雄,冷笑道:“师爷,我没有听错吧?你就是这样审案子的吗?如果你这样一问,别人是不是都要承认自己就是凶手呀?”

    “大胆辣九天,竟敢这样和师爷说话,你不想活了?”辣九天身后的一名衙役愤怒的说道。

    “我辣九天就是见了刺史大人也是这么说话的。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师爷,有什么资格让我下跪?”辣九天冷眼看着柳天雄道。

    柳天雄瞪着辣九天,道:“本县规矩,师爷可以代替县令大人审案。本师爷如今行使的是县令大人的权利。”柳天雄把县令的腰牌在面前一晃,道:“辣九天你看清楚了,如今问话的是县令大人,如果你执迷不悟,本师爷判你藐视公堂,重打三十大板。”

    “啪”柳天雄又把茶壶拍的贼响,吓得辣九天打了个冷颤,道:“不敢。小人不敢。”

    柳天雄得意的说:“老实回话,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在茶壶里放迷药?”

第九章后花园内再现死尸

    readx;辣九天惊慌道:“大人,小人冤枉呀!小人一向在厨房做事。外面客人点什么,店小二就传什么,我只是照做罢了。再说,厨房里面的茶,只有一锅,我要是在锅里面下迷药的话,那么大的锅,要下多少呀?还有如果我是在茶壶里面下药,试问师爷,你能确定哪一壶茶是送给这个楚天鹏的吗?”

    柳天雄一想,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案子审到这里,线索又断了,要证明辣九天下过迷药,只怕单凭问话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只有找到了足够的证据才能让对方不能狡辩。

    柳天雄把头歪到一边,伸出右手摆动几下,道:“下去吧,记着,三日内,不得外出,要随传随到。”

    “是!”辣九天起身退了出去。

    柳天雄身后的衙役不解的问:“师爷,怎么让他走了?找不出下迷药的人,我们就找不出真正的凶手。没有真正的凶手如何能够破案?”

    柳天雄对跟着他的三名衙役说道:“我们县老爷重的是证据,如今证据不足,单凭问话解决不了问题。你们三个,再到客栈中搜寻一遍,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对所有可疑之人,要祥加盘问。去吧!”

    “是!”三人应声而去。

    宋瑞龙在周家大院的后花园内挖出了一名死者。

    死者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身上的衣服虽然被刀划破了很多口子,可是从衣服的质地和颜色上依然可以判断出,他生前风光过。

    宋瑞龙的母亲张美仙用验尸钩和验尸钳,对死者的身体进行一个简单的查验之后,对宋瑞龙说道:“死者为男子,大概四十出头,身上的伤都是刀伤,有二十多出,分布在大腿,手臂和背部。没有致命伤,他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天下午申时。从死者的伤口看,死者的每一刀都没有致命,而且他可以把很多致命的招数给化解了,这就说明死者生前对武功略知一二。”

    宋瑞龙看到张美仙在盯着那名男子的胸口看,而且看得还十分的投入,眼神和表情都十分的怪异,他才问道:“我的娘,你究竟发现什么了?赶紧说呀!”

    张美仙伸出右手挡在宋瑞龙的面前,道:“等等,别打岔,让我好好的想想。”

    沈瑞龙没有打搅张美仙,因为他知道,在那种情况下,那种灵感可以说是一闪而逝的,并且失去了那一次机会,可能就会给破案带来极大的困难。

    张美仙把头凑到那名男子的胸口闻了闻,激动的说:“知道了,知道了。”

    张美仙的脸就好像是一朵盛开的荷花,笑的很灿烂。

    宋瑞龙急切的问道:“娘,你究竟想到什么了?”

    张美仙又奇怪的说:“可也不对呀,我能确定那件东西是什么,可是我却不能确定这个男子为何会将那个东西看成是宝贝,非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

    “至宝。”宋瑞龙脱口而出,脸上的表情带着喜色,道:“娘,您快说这件至宝究竟是什么?”

    张美仙的眼珠子一翻,瞪着宋瑞龙,道:“至宝?狗屁至宝。就是一个研墨的砚台。他的胸口有一股墨香,而且他胸口的衣服还有胸口的皮肤都有黑色的墨迹。你说一个砚台值得他去用自己的生命守护吗?你们看看,他的手臂和后背几乎被刀砍成肉泥了,可是他胸口的皮肤却完好无损。这就说明他在临死之前,并没有将那件宝贝交出去。他是逃了二十几里路,才死亡的。”

    张美仙说完这些话,她就把手中的验尸钩和验尸钳扔到了一名衙役捧着的铁盘子里,然后,对宋瑞龙说道:“好了,验尸结果都给你说了,至于那个砚台是不是至宝,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还有这个人为什么会被追杀,杀人的凶手是谁,这些就是你这个县令要做的事情了。”

    宋瑞龙看着在一边站着的黄秋莲,道:“你是说你家老爷得了一件至宝,那么现在本县可以断定那块至宝应该就是死者身上的砚台。本县听说周老爷的凌风十三掌就是从书法里面学来的。他最厉害的武功不是凌风十三掌,而是绝命判官笔。那只判官笔里面蕴藏着十三种书法招式。十三种招式,每一招都不一样,每一招都可以自成体系,每一招都能够发起致命的攻击。江湖中人,以判官笔作为武器的人,只要能用其中的一招,就可以十步之内,取人性命。而你家老爷周士诚却可以同时用十三招取人性命。我说的对不对,柳夫人?”

    黄秋莲吃惊的抬起头看着宋瑞龙道:“啊!民妇不懂大人说什么?”

    宋瑞龙缓缓道:“你懂的,柳湘,柳女侠。你的双手**不知道那招数是不是已经忘了?”

    黄秋莲苦笑一声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这位县令大人。不过,我已经忘记了以前的江湖恩怨,我只想和我的丈夫,隐姓埋名,在这里过一段安生的日子。什么名字,武功,对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宋瑞龙正色道:“你的女儿,丈夫,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难道你不想为他们报仇吗?”

    柳湘瞟了一眼宋瑞龙道:“这里难道不是有宋大人吗?我现在只不过是一名受害人的家属,并不是什么江湖女侠,所以,宋大人不必顾及我曾经是什么人。就算我是十恶不赦之人,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人就不要再追问我的过去了。”

    宋瑞龙点头道:“夫人说的在理。本县会依法将凶手缉拿归案的。本县承诺,无论任何人,只要涉及案情,做了违法犯罪之事,本县绝不姑息纵容。”

    柳湘道:“知县大人如果能够这样想,那真是平安县百姓之福。”

    宋瑞龙对旁边的副捕头沈静说道:“沈捕头,立刻传唤管家陈长生到正堂回话!”

    “是!”沈静斩钉截铁的回道。

    周家大院的院子在平安县中是非常气派和豪华的,周家正堂里的摆设在平安县中没有哪一家能够超越的。

    屋子正中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壶和茶杯。桌子的旁边有一张太师椅。

    宋瑞龙就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其他人分立两旁,就好像是公堂一般。

    沈静把陈长生带进正堂之后,陈长生立刻就跪到了宋瑞龙的面前,口中说道:“小的陈长生见过知县大人。不知知县大人传唤小人来,有什么话要问?”

    宋瑞龙暗暗观察了一下陈长生,他觉得陈长生临危不乱,说话有条有理,当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难怪周士诚会选他做周园的管家。

    宋瑞龙没有直接问后花园中的事情,他反而问了一些家常,道:“陈管家,本县知道你对你家老爷忠心耿耿。本县想问问你,你跟随你家老爷多久了?”

    陈长生思考片刻,道:“回大老爷的话,小的从十八岁就跟随着我家老爷,走南闯北,是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我家老爷待我如亲兄弟一般,我也对我家老爷待之如兄长,感激不尽。”

    宋瑞龙面带微笑,就好像是在和一个朋友聊天一般,道:“听陈管家的口气,陈管家应该是秀才之才,在周园当个管家实在是屈才了。”

    陈长生得意的笑道:“大人说笑了。小的从小读过四书五经,曾经还参加过一次乡试,然而,小的的主考官,收受贿赂,让一个整天不学无术的草包中了秀才,而我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我心灰意冷之下就下定决心不再学文,要学武。”

    宋瑞龙点头笑道:“很好!好一个衷心害主的奴才!”

    陈长生面色骤变,道:“大人此话真的是高深莫测,让小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宋瑞龙面带微笑,道:“陈管家,不急,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昨天早上是你开门看到了一名受伤的男子,对不对?”

    陈长生面不改色,道:“大人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小的也无需为老爷隐瞒了。不错。昨天早上,我一开门,我就发现门口躺着一个人,那个人浑身都是血,奄奄一息,即将死去。是我把他从大门口背到了老爷的房间内。老爷当时看到那个人以后,就叫了名医百晓生过来诊断,那百晓生的医术虽然高超,可是到最后,他还是没有救活那名男子。”

    宋瑞龙到现在为止,还不能断定陈长生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不过从他的眼神中,宋瑞龙发现他没有说谎的必要。

    宋瑞龙思考着,缓缓的扇着扇子,道:“你继续说吧,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是!”陈长生继续说道:“本来,这救人没有救活的事情,就好像是做好事没有做成,我们完全可以报官的,报官也不会承担什么法律责任。当时,百晓生也建议我们报官,可是我家老爷不肯。”

    “为什么?”宋瑞龙急切的问了一句。

    陈长生道:“因为我家老爷看中了一件稀世珍宝。”

    “是一件什么珍宝?能让你们互相残杀。”宋瑞龙带着愤怒问道。

第十章再审陈长生

    readx;“那是一件砚台。”陈长生缓缓道:“小人不知道砚台有什么好的,全县的砚台铺子里都有卖的,上等的砚台也就十几两银子。可是百晓生却说出了那砚台的来历。百晓生说,那个砚台是秦朝的一名酷爱书法的文人在一次采摘砚台石时,发现了一块闪着蓝光的砚台石。那石头冬暖夏凉,研出的墨水,不会干涸,写出的字饱满而富有弹性,如果用此砚台研出的墨水用来画画的话,画出的景物就好像是真的一般,可以招蜂引蝶,要是画人的话,人就好像是真人一般。因此,我家老爷这才动了私心,要留下那块砚台,同时把那名男子的尸体藏在后花园内。如果报官了,官府要是查出了砚台的事情,只怕情况就不妙了,我家老爷这才没有报官。”

    宋瑞龙把扇子合上,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右手,道:“按理说,当天夜里你们三人合伙埋葬了那名男子以后,这件事应该就过去了,可是,为什么你们又害死了周士诚?”

    陈长生委屈的说:“老爷容禀,我家老爷知道百晓生是识货之人,他既然知道了砚台的事情,就绝不会守口如瓶,因此,我家老爷想将百晓生给杀死。是小的劝说老爷说,那百晓生只不过是贪图美色之人,只要老爷把赵雪桃让给他,再给他几百两银子,他一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宋瑞龙愤怒的说:“周士诚为了钱,难道连自己的老婆都可以舍弃吗?”

    陈长生道:“大老爷,你应该知道,我家老爷以前就是做生意的。在生意人的眼中一切都是可以交换的。当我家老爷给百晓生开出的条件说了以后,百晓生开始的时候,还显得像个男人,可是到了最后,他还是答应了,并且答应在天亮的时候将赵雪桃一并带走。我家老爷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瑞龙知道像他们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眼中是根本没有情感的,他想通了,也就不生气了,道:“事情恐怕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件事发展的也不顺利。”

    陈长生点头道:“老爷神断。那件事本来是很顺利的,可是就在当天夜里,我家老爷提出了一个非份的要求。”

    宋瑞龙已经猜到是什么了,道:“你家老爷可是要百晓生为他再配一剂药,他要和赵雪桃过最后一个难忘的**?”

    陈长生不住的点头,道:“正是。那百晓生可能是因为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所以就在药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我家老爷喝了以后,身体是强壮了,可是他却透支了自己的生命。”

    宋瑞龙盯着陈长生的眼睛,道:“你是如何得知百晓生用药害死了你家老爷的?”

    陈长生低下头,道:“小的也是猜测。那百晓生走后,老爷保险柜中的砚台却不见了,大人,您说这正常吗?”

    “这的确不正常。”宋瑞龙轻声说道。

    陈长生继续辩解道:“小的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别说是画画了,小的看到毛笔手都发抖,所以,那个砚台对小人而言,就和石头没什么两样。因此,请大人明查,小的绝对不会贪图一个砚台而杀死老爷的。”

    宋瑞龙瞪着陈长生,缓缓道:“你刚才还说自己差一点考中了秀才,如今却说你认识不了几个字,这不是前后矛盾吗?还有,你家老爷的保险柜,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砚台就在保险柜中?

    陈长生一阵惊慌,立刻又平静了下来,道:“老爷容禀。小人的书法已经十几年没有练过,早已生疏,说不认识几个字也是实话,要不然早就考上秀才了。再说我家老爷的保险柜我是知道的,钥匙我也有一把。可是那天晚上,我喝了百晓生给我倒的一杯茶之后,就昏睡过去了,醒来一看,钥匙也不见了。再次查看,这才发现百晓生也不见了。”

    宋瑞龙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你和那个考中秀才的草包没什么区别了,只不过你没有行贿罢了。。”

    陈长生低头道:“也可以这么说。”

    宋瑞龙瞪着陈长生,道:“你知不知道,百晓生已经死了。”

    陈长生瞪着大眼睛道:“这……这小的真的不知道。小的起初以为百晓生杀死老爷,夺了砚台离去以后,连雪桃夫人都不曾带走,真的是一个见钱眼开之人。小的在心中还骂了他无数次,怎么,灵验了,他真的被人杀死了?那可真是报应。一定是他碰到了识货之人,抢了他的砚台,又把他杀死了。”

    宋瑞龙摇摇头道:“不对!据本县查看,百晓生的身上并没有砚台的墨香,他的身上也没有砚台的墨迹,因此本县断定那百晓生根本就没有见过砚台,他也不可能是为了砚台而下毒的。是谁在说谎?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还让本县说出来吗?”

    张美仙在一旁忍不住,道:“哎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想吗?肯定就是陈长生在说谎,他的目的就是要把杀死周士诚的罪名全部推在一个死人的身上。”

    陈长生惊讶的看着张美仙,道:“你是县令大人的母亲,小的自然尊重你,可是你也不能信口雌黄,胡乱的冤枉好人呀!”

    宋瑞龙把扇子狠狠的拍打在椅子上,道:“我娘没有说错。是你在说谎,你说谎的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你杀死周士诚和百晓生的罪名。好一个一箭三雕的毒计!”

    陈长生不慌不忙的说:“敢问知县大人,小的可有杀人的动机?老爷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加害老爷呢?”

    宋瑞龙瞪着陈长生,一字字道:“有!你的杀人动机不光是为了钱还为了一段不可告人的龌龊勾当。”

    陈长生眼珠子转动着,道:“大人说此话可是要证据的。”

    宋瑞龙道:“当然,会让你见到棺材的。”

    “报!知县大人,城东傅博文带到。”门外的捕头铁冲带着一名瘦弱的书生在门外站着。

    宋瑞龙向门外看了一眼,道:“让他进来。”

    傅博文眉目清秀,神采飞扬,头上裹着一块方巾,穿着青色的儒衫,进到正堂之后,很有礼貌的向宋瑞龙弯下腰,道:“小生有礼了。”

    看他行为举止,温文尔雅,倒也像是正人君子。

    宋瑞龙道:“傅秀才有功名在身,当然不必下跪,你且站着回话吧!”

    傅博文很有礼貌的点下头,道:“是!知县大人有什么要问小生的,小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瑞龙道:“那就好,本县喜欢直爽的人。傅秀才你和周天香暗中来往有多长时间了?”

    傅博文很正经的说:“大人此话问的让小生不知从何回答。”

    宋瑞龙道:“你认为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呢?”

    傅博文笑笑道:“呵!如果是考文章,则从起承转合四个段落进行论证回答,可大人如果仅仅是问问,那小生也仅仅是答答,无需拘泥于礼数。”

    宋瑞龙看着傅博文一脸正经的样子,心中就想有些生气。

    有句话叫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我看现在是县太爷遇到秀才,有理说不出。

    傅博文很陶醉的说道:“要说小生和这周姑娘的交往,最远可以追溯到小生两岁时。当时,我家资产鑫盛,我父亲还时常拿银两资助周家。周家老爷待小生宛如亲出,此时,小生与周姑娘是眉目传情,嬉笑打闹,好生惬意!然,自打我家被雷电之火,烧为平地以后,小生家中日益拮据,生活银两是入不敷出。日子一天天的贫苦下去,小生的父亲在悲伤郁闷中不治身亡。这给小生的生活又增添了一层冰霜。小生…”

    傅博文说到伤心的地方竟然止不住流下了眼泪,还用手在擦眼睛。

    张美仙都有些看不过去了,道:“哎哎哎……我说傅秀才,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哭就哭呢?”

    傅博文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道:“是小生失礼了,让各位见笑了。见笑。”

    宋瑞龙想必须得把傅博文的情绪引到正路上,要是让他这样说,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道:“傅秀才,本县知道,你家变故后,周老爷就远离了你们两家的关系,并且不让周姑娘和你来往。可那周姑娘对你是一片痴情,早已把自己的终生大事托付给了你,因此,她暗下决心,决定让你夜半顺着一条黑色的绸缎,沿着梧桐树,爬上她的闺房,夜间与你共度良宵,可有此事?”

    宋瑞龙的语气突然加重了,吓得傅博文有些不知所措,愣了片刻,道:“这……这……这件事,小生知错了。小生知道,小生和周姑娘并没有媒妁之言私自约会,与礼法不合,可小生对周姑娘的确是一片痴情,小生答应过周姑娘,小生不能金榜题名,绝对不踏进周园一步。县令大人明鉴,如果大人能够玉成此事,小生定当感激不尽。”

    宋瑞龙盯着傅博文的脸,道:“你果真愿意娶周天香小姐为妻?”

第十一章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

    readx;傅博文激动的想给宋瑞龙跪下来,道:“大人如能答应,小生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宋瑞龙看到傅博文如此的高兴也就不再追问他昨天夜里是否去过周天香的闺房了,道:“本县知道了。你先退到一边,等本县把此案查明了,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傅博文的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道:“那就多谢县令大人了。”

    宋瑞龙把手中扇子猛的一开,瞪着陈长生道:“陈管家!”

    “在!”陈长生一阵惊慌道。

    “我们继续审案。刚才你问本县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现在本县就告诉你。你为了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除此之外,你还为了金钱和那块至宝——砚台。”

    陈长生冷笑道:“大人的话,小的不懂。还请大人明示。”

    宋瑞龙拍了两下手,道:“带周王氏!”

    两名衙役压着一名妇女走到了屋内。

    那名妇女水灵灵的,眼睛珠子黑的就好像是黑夜一般。她的下巴十分的尖,眉毛修整的如弯月一般,浓黑的秀发把她装饰成一个动人的佳丽。

    她身上透露出一种富贵之气,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特别是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再加上她完美无缺的艳妆,让铁冲都有些不忍心怀疑她会做坏事。

    那名妇女跪在地上,对宋瑞龙说道:“民妇王金巧见过大人。”

    陈长生的眼睛看了一眼王金巧,脸色陡然大变,虽然他掩饰的非常好,可是,就是那一瞬间的变化却让宋瑞龙看到了眼里。

    宋瑞龙看着陈长生道:“你身旁的女子,你可认识?”

    陈长生点头道:“大人真会说笑,她就是我们周老爷的二夫人王金巧,当年还是小的为周老爷搭桥,她们才能够走到一起的。”

    宋瑞龙道:“你认识就好。”宋瑞龙看着王金巧,“说说吧,你是如何和陈长生暗地里通奸的?”

    王金巧惊慌失措,道:“大老爷明查。民妇是周老爷的人,民妇对周老爷恩爱情深,怎么可能移情别恋,爱上这个下人呢?”

    陈长生的人长得虽然不帅,可是他却是一个能言善辩之人,道:“大老爷……”

    “住口!”宋瑞龙猛的用茶杯拍了一下桌子,道:“本县没有问你话,你要是再敢多嘴,小心你的嘴巴!”

    宋瑞龙看着柳湘,道:“周夫人,你说说吧,这周二夫人是如何与这厮通奸的?”

    柳湘看着王金巧,道:“回大人的话。这王金巧和陈长生通奸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家老爷身体羸弱,不能行夫妻之事,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民妇还能忍受住寂寞,可是这王金巧出身的青楼,与我家老爷相好之前,就和很多男人上过床。嫁到我家之后,他发现我家老爷是一天比一天差,所以他就和陈管家好上了。此事,本是家丑,民妇也不愿意张扬,可如今老爷已死,并且这件事可能还关系着我家老爷的死因,民妇也顾不得什么家丑不家丑了。”

    王金巧激动的想站起来打柳湘,道:“黄秋莲,你这个贱货竟敢诬陷我!老爷在世的时候,你欺负我,没想到老爷走了,你还不放过我。”

    有两名衙役使了很大的劲才把王金巧给摁住。

    宋瑞龙把扇子猛的一开,瞪着王金巧,从桌子下边拉出来一块红色的绸缎扔到王金巧的身边,道:“王金巧,你先别激动,先看看地上的贴身衣服,你可曾认识?”

    王金巧看了一眼那件衣服,身子都在颤抖,宋瑞龙继续说道:“王金巧,你要是和陈长生是清白的,本县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给你立一块贞节牌坊。可是如果你是不自重的浪荡女人,本县也会依法将你押入大牢。”

    宋瑞龙盯着地上的那件红色贴身衣服,道:“怎么了?周二夫人,你看清楚没有,地上的那件衣服是谁的?”

    王金巧摇摇头,颤抖着说:“民妇哪里知道那件衣服是谁的?”

    宋瑞龙缓缓道:“刚刚本县让我娘和周夫人去了一趟陈管家的房间。在陈管家的房间内发现了一件女人的贴身衣服,衣服上面绣的是一对鸳鸯,鸳鸯的四周绣着八个字:巧生深爱,海枯石烂。本县想这就是你和陈长生之间定情信物吧!”

    王金巧羞红了脸,突然她抬头看着宋瑞龙,理直气壮的说道:“没错,那件衣服正是民妇送给陈管家的定情信物。大人可能不知道,我一个花季少女,整天面对一个什么事都不能做的糟老头子,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个人独对青灯,寂守空房,那种滋味又有谁能够体会的到。”

    宋瑞龙愤怒的说:“所以你就和陈长生勾搭到了一起?等周士诚发现你们二人的奸情以后,周员外念及旧情,非但没有将陈长生和你两个奸夫淫妇移送官府,反而给了陈长生五百两银子,让他悄悄的离开周园,到乡下找个媳妇,安度晚年,本县说的对不对?”

    陈长生辩驳道:“大人这是说哪里的话,小的何时要过周员外的钱了?”

    宋瑞龙将一张纸拿出来,在自己的面前一抖,道:“好一个狡猾的下人!你看仔细了,这是你家老爷给你写的字据,上面有你的签名和画押,你要不要再按一个手印来验证一下呢?”

    陈长生这才低头承认,道:“没错,这张字据的确是老爷留给我的。我也的确想在昨天离开周园,无奈,凑巧了,刚好有个受伤的人倒在了门外,所以我就想把这件事处理完了再离开周园,可谁知我家老爷竟然被百晓生杀死了。”

    宋瑞龙冷笑一声道:“就算你巧舌如簧,本县还是有办法证明周老爷就是被你杀死的。”

    陈长生愤怒的说:“那就请大人说说,我为什么要杀死周老爷?”

    宋瑞龙道:“你暗中和王金巧通奸的事情被周员外知道以后,就给你写了一张字据,并承诺给你五百两银子,可是你觉得自己辛辛苦苦跟随周士诚大半辈子,没有落下多少积蓄,嫌这五百两银子少了,但又因为你已经有错在先,就默认了,并且在字据上签字画了押。待那名带着至宝的受伤男子上门时,你就想夺了砚台卖几个钱,可当你知道砚台可能是无价之宝时,便起了杀心。”

    陈长生冷笑道:“这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辞,说的不好听的话也就是诬陷。当然你是知县大人,你说的话,就算是错的,那也是对的。”

    宋瑞龙道:“你放心,本县如果拿不出让你心服口服的证据,就不会定你的杀人大罪。”

    宋瑞龙看着张美仙道:“拿证物!”

    张美仙把一个灰色的包袱从桌子下面拿出来,递给宋瑞龙道:“哎吆,味道难闻死了。里面有男人的汗臭味,还有血腥味,要不是我是仵作,验尸时间长,我肯定能把肠子给吐出来。”

    宋瑞龙把那个灰色的包袱打开,扔到陈长生的面前,道:“这件衣服,陈管家不会不认识吧?如果陈管家不认识,那本县可以让周园的其他人认一认。”

    宋瑞龙看了一眼沈静,沈静便让门外的一名小厮走了进去。

    那名小厮低着头,迈着小步,走到陈长生的旁边,看了看那件带血的衣服,道:“大人,这件衣服是陈管家经常穿的。我说陈管家今天怎么换了一件衣服,他说,那件衣服脏了,扔了,原来那件衣服在这里。”

    宋瑞龙摆了一下手,那名小厮就退下去了,宋瑞龙瞪着陈长生道:“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陈长生冷笑道:“大人,我想你是搞错了吧?我家老爷是中毒而死,百晓生是上吊自杀,就算这两个人都是小人杀的,那请问这些血迹是从哪里来的?”

    张美仙在宋瑞龙的旁边轻声说道:“龙儿,你是不是弄错了?那两个人都是没有流一点血就死了。那个被埋在后花园中的男子倒是流了不少的血,可是他身上的血都是干的,不可能染到陈长生的衣服上。”

    宋瑞龙面带微笑看着大门外道:“我的大小姐,你也该出现了吧?”

    只听一阵柔风过后,有一名天仙般的少女便站在了正堂内。

    那名女子手中拿着一把碧绿色的箫,面带微笑,笑容就好像是春天里盛开的鲜花。

    她的眉毛并没有刻意的修剪,却比修剪过的眉毛美十倍。她的嘴唇虽然没有擦朱粉,却比擦了朱粉的女子漂亮十倍。

    她的秀发很自然的从头上垂在肩头,与她的脸形成了一种完美无缺的画面。

    傅博文总以为周天香是平安县城内最漂亮的女子,可是今日他看到那名少女以后,竟然看的魂不守舍。

    陈长生的眼睛都看直了,他好像忘了那名女子就是来指正他的罪行的。

    那名少女双手一搭,把那把碧绿色的箫很自然的放到两手中间,头微低,看着宋瑞龙道:“小女子魏碧箫见过知县大人。”

    宋瑞龙笑着说:“碧箫妹妹,才半天不见,怎么见了哥哥就客气起来了?”

第十二章砚台的秘密

    readx;魏碧箫满脸堆笑,道:“谁给你客气了?我要是客气就给你下跪了。”

    宋瑞龙的脸色一沉,道:“我让你和仙容查的城西饺子铺老板被杀一案,可有结果了?”

    魏碧箫激动的说:“仙容姐姐机智聪明,明察秋毫,几句话问下来,就让楼上的药材商人马富贵露出了马脚,最后在层层的证据面前,马富贵已经承认了杀人经过。现在正押着马富贵往县衙赶呢。”

    宋瑞龙点头道:“很好,那件案子放下先不说,你先说说这件血衣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碧箫点了一下头,道:“今天上午,我和仙容姐姐处理完马富贵杀人一案后,仙容姐姐就让我先回到县衙向宋大哥报信。可是,我还没有离开半步,只听一个百姓说在城南树林里发现了一件血衣。我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不敢怠慢,很可能又是一桩命案。因此我跟着那名村民赶到了城南的树林里。在一棵大柳树下,我发现了被埋在地上的一件血衣。”魏碧箫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衣,“就是陈长生面前的那一件。恰好那名百姓又认识那件血衣。他说那件血衣就是周员外家的管家陈长生的。”

    宋瑞龙有些惊讶道:“那名百姓为何知道那血衣就是陈长生的?难道他见过陈长生?”

    魏碧箫看了陈长生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也怪这陈长生运气不好。那老汉本是城西包子铺的老板。三天前,陈管家在包子铺吃包子时,说包子肉太少,又太咸,非但不给钱,还动手打翻了一笼包子。那老汉就这样记住了陈管家的衣服,黄白相兼,丝线柔滑,是富贵子弟才穿的起的衣服。那衣服在平安县更是少见,再加上陈管家的衣服上还印着一头栩栩如生的猛虎,这让那名老汉更加确定衣服的主人就是陈长生的。”

    陈长生垂着头,就好像是一片枯萎的树叶。

    宋瑞龙道:“你拿着那件血衣四处打探,最后终于查出城西柳树村的惯偷三只手赵流星被杀死了,对不对?”

    魏碧箫面带微笑,道:“如你所料。那惯偷三只手赵流星,被人用刀刺中心脏,一命呜呼了。”

    宋瑞龙瞪着陈长生道:“陈管家,你还有何话可说?”

    陈长生冷笑一声,道:“就算这件血衣是我的,可是,你们又如何断定我就是杀死三只手的凶手?那三只手偷的东西多了,被人杀害是很正常的事情。”

    魏碧箫走到陈长生的旁边,道:“三只手作恶多端,被别人杀死也是有可能的,可是如果说这件血衣是陈管家的,那么,我就能断定陈管家就是杀死赵流星的凶手?”

    “哦?你这么肯定!”陈长生不屑的笑道。

    魏碧箫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她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纸团,把纸团递给宋瑞龙,道:“大人请看,这便是证物。”

    宋瑞龙接过纸团,缓缓打开,向魏碧箫点了下头。

    纸团内是一颗纽扣,纽扣上还带着一缕细布。

    魏碧箫接着说:“这颗纽扣就是赵流星从凶手的衣服上扯下来的。纽扣上还有破碎的布,经核实,那块布正是血衣上面的。如果血衣就是陈长生的,那么,可以这么说,被赵流星扯下来的纽扣也是陈长生的。我想,赵流星在临死前,扯下了陈长生的纽扣,目的就是要凶手无所遁形。”

    陈长生痛苦的笑道:“这位姑娘,你的故事编的就像你的人一样漂亮。也许很多人都会看在你的脸蛋上,认为你说的是实话,可是,我却知道你说的没有一句是真的。当然,县太爷如果以此来断定陈某就是杀死赵流星的人,那陈某也无话可说,再说,你们只是有证物,没有我的杀人动机。我为什么要杀死赵流星呢?如果你们找不到这个杀人动机,我是不会认罪的。”

    证物都有了,可是陈长生依然没有认罪,这让魏碧箫气的想上去狠狠的揍陈长生一顿。

    宋瑞龙走到陈长生的旁边,道:“陈管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赵流星的死和百晓生的死有关。”

    陈长生还想狡辩,宋瑞龙的右手,闪电般的伸到陈长生的胸口,当宋瑞龙站定后,宋瑞龙的扇子上竟然多了一块砚台。

    宋瑞龙把扇子往陈长生的面前一放,道:“陈管家果然是能言善辩,不知道陈管家看到这块砚台以后,有什么要说的?”

    陈长生吃惊的看着那块砚台,快速的伸出右手想把那块砚台给夺回去。

    陈长生的出手很快,就好像是苍鹰在看到猎物时的一瞬。那一瞬间的速度可以杀死一匹狼,可是那一瞬间的速度竟然连砚台的影子都没有碰到。

    陈长生再看那块砚台,砚台还稳稳的停在宋瑞龙的扇子上,刚才那块砚台好像根本就没有动一般。

    陈长生还以为自己遇到鬼了呢,如果不是他自己对武功路数也了解一些,他肯定会大惊失色。

    陈长生冷笑道:“没想到,县令大人的身手如此的了得。你应该在江湖中行走才对,在这个平安县做个县令,实在太屈才了。”

    宋瑞龙正色道:“说说吧,陈管家,你是如何为了一块砚台杀死周员外,百晓生还有赵流星的?”

    陈长生冷笑道:“大人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何必让陈某再说呢?”

    宋瑞龙道:“本县虽然重证物轻口供,但并不代表本县可以不要犯人申诉。你现在把案情详细的给本县说说,说不定本县可以给你免除一些刑罚。”

    陈长生叹息道:“也罢。今日,事情既然已经败露了,陈某也就无需再隐瞒什么了。陈某对砚台的确不感兴趣,可是那块砚台上竟然刻着一副地图的四分之一。”

    宋瑞龙道:“那是一副什么地图,竟然可以让你如此的疯狂?”

    陈长生道:“那副地图可以说是任何一个武林中人都想得到的,因为那副地图可以让你找到一个神奇的山洞,山洞里面有一位武林前辈留下的武林秘籍。”

    宋瑞龙叹息道:“不过是一本武功秘籍而已,至于让你杀这么多人吗?”

第十三章杀人动机

    readx;“我知道!”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

    那声音就好像是春风中的风铃,又好像是美人在弹奏绝妙的乐曲。

    “我知道”,这三个字,无论任何一个女人说出来都不会动听的,可是,那个女人好像有无穷的魅力,她说出的话就好像能让男人三魂断掉,七魄流失。

    门外的傅博文是第一个看到那名女子的,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名女子的身形看,像是入迷入痴了一般。

    他刚刚见过魏碧箫的时候,总以为是自己这辈子见到的最漂亮的女子,可是,当他看到那个说“我知道”三个字的女子时,他才觉得,那名女子才是人间少有,天上难寻的绝世佳人。

    宋瑞龙看到那名女子走了进来,他激动的想上去抱一下。

    那名女子身穿一件绿色的长衫,眉如柳叶,眼似清泉,皮肤白皙,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她的纤纤玉手中拿着一把青凤宝剑。

    陈长生只看了那名女子一眼,他的魂都好像要飞起来一般,再加上那名女子说她知道砚台上那副地图的来历,这让他对那名神秘的美女更加的佩服了。

    那名女子刚走进屋内,魏碧箫就激动的迎上去,道:“仙容姐,你怎么来了?”

    那名天仙般的少女正是苏仙容,宋瑞龙的妹妹,她含笑道:“碧箫妹妹没想到你的速度挺快的。我押着犯人快到县衙的时候,有人告诉我,周员外家出了命案,所以我连衙门都没有回,把诸事交代下去之后,听着一名衙役给我讲述着周员外的案子,赶过来了。”

    宋瑞龙激动的笑道:“仙容,你来的正好,这个老奸巨猾的疑犯陈长生就交给你了。我想,他再能言善辩也难不住你这位女诸葛。”

    苏仙容客气的说:“宋大哥说笑了。”

    魏碧箫很好奇的看着苏仙容,道:“仙容姐,你快说说这砚台究竟和武林秘籍有什么关系?”

    苏仙容把宋瑞龙扇子上的砚台拿在手中,端详片刻后道:“据传,一百年前,有一位绝世高手叫独孤玉箫,他的武功怪异,生性孤僻,经常以琴棋书画为武器,最终练成了四种绝世神功。其中,以琴为武器的招数是用自身所创的音律加上高深的内力,弹出一曲可以焚天灭地的神曲。”

    魏碧箫吃惊的瞪着大眼睛道:“有这么厉害吗?”

    苏仙容点下头,“当然!其二是他的棋。他可以单手举起万斤重的棋盘,就好像拿着快刀长剑一般,让对手碰之即亡。他还可以随手打出一颗棋子,直穿对手咽喉,例不虚发。其三是他的书法,他手中的一根毛笔,招数虽然只有一招,可是那一招却从来没有人躲开过。其四是他的画。他的画纸可以变成一种比刀剑还锋利的武器,随便一掷,就能将对手的脖子割断。他是一个近乎神话般的人物,所以他的武功没有人真正的看到过,因为看到过的人都死了。”

    魏碧箫嘻嘻笑两声道:“仙容姐,你说笑的吧?世上哪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陈长生正经的说:“她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我也不会为了一块砚台而杀死周员外和百晓生还有赵流星了。”

    苏仙容把手中的砚台对准门外的一块大理石,狠狠的摔了过去,当那块砚台粉碎以后,众人都惊呆的想惊叫起来。

    要知道那块砚台可能会让一个人练成绝世神功,谁不想得到呀?可是苏仙容竟然把它扔了,而且还把它摔得粉碎,这一举动,就连宋瑞龙都吃惊不小。

    陈长生的心都好像碎了一般,那块砚台就好像是他的亲儿子,如今砚台碎了,他的梦想也跟着破灭了。

    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苏仙容,苏仙容却不在乎的说:“传说是真的,只是那块砚台是假的。像那样的一块砚台在砚台铺子里一两银子就可以买十块。”

    陈长生悔恨的说:“那砚台真的是假的?”

    陈长生的眼神没有一点精神,就好像死了父亲一般,难看极了。

    苏仙容嘴角带着微笑道:“我何必骗你?如果砚台是真的,你以为本姑娘会轻易的把它摔碎吗?倒是你,为了一个赝品竟然害死了三条人命。其中,有一条人命曾经还救过你的命,并且还把一身的武功传给了你大半,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恩人的吗?”

    陈长生悲痛的怪笑道:“哈哈哈……假的,那砚台竟然是假的!我为了一个赝品竟然害死了我的老爷。我真该死。”

    苏仙容道:“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你想为你的老爷做点什么来弥补你的过错的话,我想你还是说说你是如何杀死百晓生和赵流星的?”

    陈长生痛苦的说:“当我得知那个砚台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藏宝图时,我就什么都没想,就想把砚台弄到手。我从死者的身上拿到了研墨棒,正想拿砚台,可这时刚好被那个贼偷赵流星发现,再加上老爷呼唤,我怕事情败露,因此只拿了研墨棒,把砚台留在了死者身上。我家老爷看到砚台以后,他并没有发现砚台上的地图,而是发现了砚台的价值,他说那样的砚台配上研墨棒,最少可以卖三万两银子。老爷逼问我研墨棒的事,我说可能是伤者弄丢了。幸好伤者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不过后来还是引起了老爷的注意,他想杀死我。”

    苏仙容追问道:“所以你就先下手为强,在百晓生配的药里面放进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对不对?”

    “正是。”陈长生道:“我利用百晓生和周老爷之间的矛盾,让百晓生用黑蜈蚣加上红点七星的毒,让周士诚过度兴奋,最终造成一种房事过度而死的假象。”

    苏仙容带着愤怒道:“好一条杀人不见血的毒计!那你后来为什么还要把百晓生给杀死?”

    陈长生叹息道:“这也是我杀人计划的一部分。如果老爷死了,第二天有人报官了,那么官府一定会彻查此事,总有一个人要判罪的。因此我就让百晓生做了这个替罪羊。我暗中跟随百晓生到了他的住所,趁他不备,用事先准备好的白绫,缠住了他的脖子。谁知这百晓生还算有两下子,在挣扎中,他把很多药箱拉到了地上,弄得满屋子都是药材。我把百晓生吊死以后,匆忙找了一个凳子放在了他的脚下,又慌忙把地上的药材放回了药箱里。这时门外突然有一个黑影闪过,我追出去一看,原来是三只手赵流星。他已经发现了我很多秘密,因此他不能活着。想到此,我就追到了他的家中,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一刀将其杀死。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陈长生说完了,张美仙也记完了,宋瑞龙把口供拿起来看了一遍,递给魏碧箫,道:“让他签字画押。”

    陈长生看到那张纸,他冷笑道:“你们想抓我,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第十四章翠花山惊现女尸

    readx;陈长生的右手一甩,十几个乌黑的钢针从他的手中射向了张美仙。

    陈长生知道宋瑞龙的速度快,可是他母亲就不一样了,要射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那简直太容易了。

    宋瑞龙看到陈长生的出手以后,他立刻把张美仙给拉在怀了,同时用扇子在那十几个钢针处一挡,快速将扇子合起,又对着陈长生的身子把扇子一开,十几根钢钉立刻又飞到了陈长生的面前。

    宋瑞龙口中还说道:“自己的钢针还是自己留着吧!”

    陈长生见势不妙,立刻向后翻了两个筋斗,逃出了门外。

    等陈长生站定后,他感觉自己的右脸火辣辣的痛,伸手一摸,原来是血。钢针竟然把他的脸划破了。

    魏碧箫站在陈长生的面前,道:“你还想跑吗?”

    陈长生二话没说,拔出腰间的一把短刀,猛的向魏碧箫的胸前要害打了三招。

    那三招怪异诡谲,明明是攻打咽喉的,可到了魏碧箫的咽喉处,刀尖突然就转变了方向,如果是不懂武功的人,去躲刺向咽喉的一招,结果一定会死在那把刀下。

    魏碧箫的身子在刀光中,闪动两下,突然,用碧箫打在了陈长生的肩头上。

    陈长生痛的立刻跪下一条腿,他还想反抗,魏碧箫的箫又打在了他的左肩。

    陈长生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

    陈长生并没有认输,他把手中的刀一横就向魏碧箫的胸口插了过去。

    魏碧箫眼疾手快,她把箫一抬,一切,只听“当啷”一声,那把刀就从陈长生的手里掉在了地上。

    陈长生瞪着魏碧箫道:“好快箫!只是,你虽然可以打掉我手中的刀,可是你却打不掉我身上的另外一种东西。”

    魏碧箫有些吃惊的看着陈长生道:“什么东西?”

    “骨气!士可杀不可辱!”

    说完这句话之后,陈长生猛的一咬牙,他的嘴角马上流出来一缕黑血。

    魏碧箫用手卡主他的嘴唇时,陈长生已经倒地身亡了。

    魏碧箫还有点过意不去,此时,张美仙走上来,说:“死了就死了。省的把他抓到大牢里以后浪费粮食。要是等到瑞龙把他的案子申报给上级,再一级一级的审批,再到秋后处决,真是麻烦。”

    宋瑞龙道:“陈长生连杀三命,已是重罪,在抓捕过程中,又顽固抵抗,罪加一等,不过,他的人已经死了,此事暂且到此为止。只是没有问清楚周天香和侯三被杀一案,有些可惜。”

    “大人,你说什么?天香姑娘被人杀害了?”傅博文的脑袋一嗡,向宋瑞龙问道。

    宋瑞龙带着沉痛的心情,点头道:“不错。天香姑娘是昨天晚上被杀害的。他死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惯偷侯三。”

    傅博文差点晕了过去,道:“侯三怎么如此泯灭人性?一定是他看中了天香姑娘的美色,所以夜间想占天香的便宜,天香不肯就犯,所以他就残忍的杀害了天香姑娘。”

    宋瑞龙摇下头,道:“傅秀才,你的想象能力的确很强,可是周姑娘却不是被侯三杀害的。”

    傅博文激动的说:“那究竟是谁杀死了天香姑娘?”

    苏仙容有些迷糊,道:“宋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贼和一个姑娘死在了一间房内,这也太奇怪了吧!”

    宋瑞龙胸有成竹的说:“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想凶手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张美仙把嘴一撇,道:“哎吆,你又在吹牛。难道你现在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宋瑞龙朝周园外大步走去,道:“我想只要查清楚了宁天祥被杀一案,这件案子只怕就结了。”

    张美仙道:“听你的意思,这杀死宁天祥的凶手和杀死周天香还有侯三的凶手难道是同一个人?”

    宋瑞龙刚走出周园大门,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年轻人,提着锄头走到宋瑞龙的面前,扑通就跪了下去,道:“大老爷,不好了,小的在翠花山脚下的一条水沟内发现了一具女尸。”

    一听到人命案,宋瑞龙不敢怠慢,他立刻说道:“快!带本县去看看!”

    “是!”那名百姓起身说道。

    宋瑞龙跟着那名百姓走在后面,张美仙没有动,她不解的说:“哎!你不是要查宁天祥被杀的案子吗?怎么又去查女尸案了?难道女尸的身上没有穿衣服?”

    宋瑞龙在前方说道:“宁天祥一案有师爷柳天雄暂时查看,我们先看看翠华山的女尸案。仵作,快点!”

    “哎!你这孩子,真拿老娘当你的下人呀?”张美仙抱怨着说道。

    宋瑞龙等人在那名百姓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莲花山的山脚下,在一条水沟内发现了一具女尸。

    那具女尸在河水上漂着,身体都有些浮肿了,她胸口的衣服敞开着,头还在流水的冲击下,一起一伏的。

    几个衙役从附近找来几根木棍,下到水中,用了很大的劲,才把那名女尸从河里捞上来。

    如今的天气虽然不热,可是,众人都能闻出那名女尸身上的恶臭味了。

    无论再美丽的女人如果死了,就不会让男人动心了。就算女尸的身上已经没有多少衣服了,也不能让男人静下心来,好好的欣赏片刻。

    张美仙对尸体进行了查验以后,把死者的衣服穿好,走到宋瑞龙的面前说道:“死者,女性,大概五十多岁。脖子上有掐痕,下体有白浆,可以肯定死者生前遭受过蹂躏。肚子内没有积水,说明死者是被杀死后扔进水沟的。从死者身体的腐烂程度看,应该死于昨天晚上。初步判定死者因为对施暴者进行过短暂的反抗,后被施暴者,也就是凶手,卡断咽喉后,断气身亡。”

    铁冲奇怪的问:“张姨,你是不是验错了?死者身上的味道如此的难闻,脸都肿的像猪头一般,怎么可能是昨天晚上才死亡的?”

    宋瑞龙的眼珠子转动两下看着张美仙,好像也很想知道那个答案。

    张美仙道看着铁冲道:“铁捕头,你仔细闻闻这死者身上的气味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第十五章一封神秘的休书

    readx;铁冲想了想,突然伸着右手激动的说:“我想起来了,是大粪的味道。”

    宋瑞龙把手放到下巴处仔细推敲后,道:“也就是说死者曾经在粪坑里面浸泡过,之后才顺着河道漂流到此地的。”

    张美仙点头道:“应该是这样。”

    魏碧箫的眼珠子不停的闪动着,道:“可是,可是这个河沟里面怎么会有粪坑呢?”

    苏仙容看着翠花山,道:“看来是该收拾这群强盗了。”

    魏碧箫凑到苏仙容的旁边道:“容容姐,你的意思是说这名女子很可能是那群强盗害死的?”

    苏仙容肯定的说:“除此之外,你认为还有别人吗?”

    魏碧箫摇摇头,“我想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张美仙走到苏仙容和魏碧箫的旁边,带着微笑,道:“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那名死者是谁吗?”

    魏碧箫激动的说:“那名女尸的脸已经浮肿很厉害了,他的容貌可以说几乎已经毁了,张姨难道还能看出他是谁?”

    张美仙神秘的笑着,道:“我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却知道这封休书是谁写的。”

    魏碧箫有些惊讶的瞪着眼睛道:“休书?什么休书?我看看。”

    张美仙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来一张字迹模糊的纸,道:“你们看,这张纸是我在死者的贴身衣服里找到的。虽然这张纸经过了河水的浸泡,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可是纸上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却是可以看清的。”

    宋瑞龙立刻把眼睛凑过来,道:“怎么不早说?”

    张美仙笑笑道:“你们也没问呀?再说,这仵作验尸,只验身上的伤口和死亡原因,别的你也没有让我验呀。”

    宋瑞龙道:“好了,以后验尸要验全面的,就算死者拉的屎都不能放过。”

    张美仙张着大嘴巴,“啊”了一声道:“你这孩子,还把我当娘吗?”

    苏仙容看过那三个字之后,道:“死者竟然是他的老婆,这件事恐怕就更加的复杂了。”

    宋瑞龙把手放到自己的下巴处,看着翠花山,道:“我们还是先调查一下翠花山的强盗,然后再做定论。”

    张美仙有些奇怪的说:“龙儿,这可不像是你的办案风格呀,自从你上个月昏迷了一个月以后,你的性情好像也变了,你的办案的思路和方法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你是不是做梦梦到了哪位神仙,他传授了你什么绝技?”

    铁冲笑着说:“我看我家老爷不但办案风格变了,就连他的武功也比以前高出了很多。在一个月之前,老爷连仙容姑娘的十招都接不住,可是今天,我看老爷今天在公堂上的出手,那简直快的比闪电都快,现在别说是仙容姑娘出十招,就是一百招,都未必能够胜得了县老爷。”

    沈静很认真的说:“你们在说什么呢?你们不要忘了,老爷从小就喜欢练武,他上个月的昏迷也是因为正在修炼一种能增强内力的神功,这才走火入魔,昏迷不醒的。县老爷苏醒以后,功力大增,这说明老爷的武功修炼成功了。有什么奇怪的?”

    张美仙有些生气的说:“不知道是哪个道长传授了他一套打坐修行,提升内力的秘诀,他自己就迷上了,最后还差点丢了小命。龙儿,答应娘,日后,不可再修炼这样的武功了。”

    宋瑞龙本来是武警学院的一名学霸,他来到这个世界,对很多问题都没有搞清楚,更不可能知道宋瑞龙以前的事情了,只是听张美仙说过,苏仙容讲过,还有魏碧箫提过,因为他记忆超群,再加上自己的聪明睿智,所以,他很快就把那些复杂的关系给想通了,现在他在宋瑞龙的身体里,还没有出什么岔子,就算有岔子,他也说自己因为那一场怪病,什么都不记得了。其他人都知道他有这样的毛病,因此就不再逼他了。

    这是一个武侠的世界,这也是一个可以断案的时代,不知道自己在警校学的那些断案的手法能不能用到现在的断案现场,因此,苏锦鹏非常的喜欢现在的身份,如果可以把貌美如花的苏仙容娶到手的话,他就是死都心甘情愿了。不过他现在很清楚,苏仙容是他的妹妹,他是不可能和自己的妹妹成亲的。

    再说这魏碧箫也不错,能把魏碧箫娶回家做老婆,也不枉自己从现代到古代走一遭了。

    宋瑞龙想到这些美事,嘴角就会露出一丝怪怪的微笑。此时,他完全忘记了张美仙的问话了,张美仙看到宋瑞龙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用手拍打一下宋瑞龙道:“龙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傻傻的站在那里,你有没有听娘说话?”

    宋瑞龙的愣了一下的,道:“啊!娘,我当然在听你说话了。”

    张美仙责怪他道:“那娘刚才说什么了?”

    “啊”宋瑞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美仙道:“你又装糊涂是不是?娘是说,你以后千万不要再练习什么那门内力了。”

    宋瑞龙点下头道:“娘,孩儿知道了。”

    苏仙容走到张美仙的身边,道:“娘,你不要怪宋大哥。他那天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给他把过脉了。他身体内的内力根本就不是他自己修炼出来的。那股内力很强大,没有七十年的修炼是根本练不出来的。”

    张美仙奇怪的看着宋瑞龙道:“什么?你看他还不到二十五岁,他的内力就算从十岁开始修炼,如今也只有十五年的功力,怎么可能会有七十年?”

    苏仙容很肯定的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宋大哥身上的那股强大的内力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练出来的。”

    宋瑞龙当时在想,我是苏锦鹏,我怎么知道我身上的那股内力是怎么回事?不过,还不错,这股内力我现在已经可以控制住两三成了,这轻功能飞檐走壁,登堂入室,打十几个武林高手应该不成问题。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侠客梦呀!没想到竟然让我实现了。

    宋瑞龙一想到这些,他的嘴角就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再看看苏仙容那张惊世超俗的脸,他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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