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轩浩:有个萝莉要拦我,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四番队,验尸房内,此刻气氛肃然。
蓝染惣右介的‘尸体’正静静的躺在床上,在另外两位队长的见证下,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正逐步验证蓝染的死亡。
“怎么样?难道说蓝染队长他……真的……”九番队队长东仙要看着正在验尸的卯之花队长的背影,沉声问道。
“嗯……”
卯之花烈重新用白布遮盖尸体,并没有回头,只是平静的回答着,“其实将其从圣壁上取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呼吸了……虽然之前也设想过会不会是为了掩人耳目而用了义骸,但经过我的检查事实是他的确已经死亡,这就是最终结果。”
“这么说……已经可以盖棺定论了吗……”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语气中有些遗憾和悲伤。
“嗯,现在可以确定,蓝染惣右介,五番队队长已经身亡。”卯之花烈平静的看着遮盖的白布,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接下来五番队队长的人选恐怕要等这场纷争结束过后由中央四十六室和总队长大人来重新定夺,二位,你们现在已经可以归队了,我也要准备动身前往前线了……”
说着,卯之花烈拿起一直放在身侧的斩魄刀缓缓起身。
“嗯。”
两位队长应声转身离开房间。
而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背对着他们两人的卯之花烈此刻脸上的表情。
那是玩味一般的愉悦表情。
“呵呵……”
等待两人都离开这里之后,卯之花烈终于忍不住轻笑起来。
她俯视着眼前完全看不出真假的‘尸体’,“果然真如那位所言,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啊?”
经过刚才的一系列检查,她确实已经确认了蓝染惣右介的死亡,这一点是母庸置疑的,但在此之前轩浩先生告诉他,‘眼前看见的并非真相’,对于这个男人的话她几乎可以百分百的信任。如今看不出端倪她也只能归结于这是自己的能力不足罢了。
换句话说……要不是有这位大人的提醒,现在的她就被蓝染给耍了。
想到这里,卯之花烈握刀的手微微用力,脸上温和的笑容变得越发迷人。
“有劳了,东仙队长,狛村队长。”
门外,见自己的队长出来,两位副官上前相迎,他们也很关心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毕竟队长级的人物被杀这种事情听上去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请问……里面的情况如何?”
“……”
东仙要沉默着摇头,那意思已经很明显。
“这样啊……”
他的副官桧左木修兵听了也感到很遗憾。
“蓝染队长已经死了,想要知道真相,最快的方法大概就是尽快结束这场纷争吧?”狛村左阵沉吟着,“这么说来……恐怕想要避免战争是不可能的了……”
“是啊……”东仙要轻轻回答着,“这场战争……看来是在所难免了。”
“你也要加入吗?要。”狛村左阵高大的身躯轻轻低俯着询问道,看上去他似乎很顾虑身边这位挚友的想法。
“会加入的,事情已经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了……没人能够置身事外。”东仙要平静的回答着,目镜下失明的双眼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但却似乎已经洞察了许多事情,“战斗吗?真是个让人痛恨的词汇。”
“是啊,正是因为有了它,人类才会被丑陋的情感所迷惑,并引发出丑陋的悲剧。”狛村左阵缓缓回应着,不过因为头上顶着面具没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我……痛恨战争。”
东仙要平静的说着,随后带着自己的副官消失在原地。
······
“呼……呼……呼……”
剧烈的喘息声从林立的建筑物之间传来。
黑崎一护用斩魄刀支撑着身体抓紧还没被追上的空隙时间休息着。
他低着头紧咬着牙关,脸上满是挣扎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该死……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已经砍到他了,为什么会砍不进去呢!?难道我和他的实力悬殊真的有这么大吗?可恶!
不……要冷静!我要冷静!黑崎一护不断的在心中咆孝着。
一定会有办法的,战胜这个男人的方法!
不可以再畏惧了,不能被这个家伙的灵压压倒!
把灵压聚集起来,都集中在刀刃上,应该就能够伤到这个男人了吧?
总之镇静镇静镇静……镇静!不想输,不能输,不可以输!
黑崎一护竭尽全力,终于让自己的身体勉强停止了颤抖。
“忘记恐惧……看着前面……”
他喃喃自语的念叨着,缓缓抬起头颅,汗水不断地沿着下巴滴落,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
眼前是白色的高墙,而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道令人绝望的恐怖灵压正在缓缓靠近。
强者的步伐总是如此从容,他现在很清楚自己是弱势的一方,可是他不能就在这里倒下。
“退缩只会让人衰老……畏惧必将招致死亡!来吧!”
黑崎一护咆孝着握住刀奔跑,不过这一次并非逃避而是打算主动进攻。
可当他刚跑出没几步脚步就顿住了。
“!
他感觉到了,另一股灵压正朝着这边急速而来,而且这道灵压他很熟悉。
“茶渡?”
该死,他怎么会往这边来……
几乎在心中升起疑惑的同时,黑崎一护就有了答桉。
茶渡会朝着这边来的理由……
除了因为自己遇到了危险,还能有其他的吗?
啊……真是狼狈。
卡——
几乎就在黑崎一护感慨的下一刻,极致的暴力再次将眼前的高墙冲垮。
“找到你了。”
更木剑八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轻撇着眼前这个只顾着不断逃窜的小鬼。
他已经快要没有耐心了。
看着黑崎一护愣在原地的身形,他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不打算继续逃跑了吗?是已经有了被杀死的觉悟,还是干脆已经放弃了?”
“你这两个选项有区别吗?”
黑崎一护伸手抹掉自己脸上的汗水和血迹,目光变得坚定起来,“我都不要!”
下一刻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来到了更木剑八面前。
这一次无论是前进的脚步还是挥刀的手都没有丝毫的恐惧和迟疑。
太狼狈了,居然会怕成那样?
太狼狈了,明明夸下海口要救人,现在却需要被人搭救?
黑崎一护咆孝着挥刀,“无论是乖乖等死,还是等人来救援,都太狼狈了!”
噗——
两人的身形交错而过,血光头一次在更木剑八身上乍现。
“呵……”
看着自己被划伤的胸口处,更木剑八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弧度。
他缓缓转过身,望着持刀停止动作的少年,目光像是巨龙看见珠宝一般灼热。
“抱歉了,我要打倒你。”
黑崎一护缓缓转过身,手中感到斩魄刀直指着眼前像是怪物般狰狞的男人,“在我的同伴赶来这里之前!”
说着,他脸上的神色变得越发坚定了,因为他看见了更木剑八胸口处被自己斩出的伤口。
成功了。
果然这个男人并不是无敌的,只要能够砍伤,那就一定有机会能赢!
但是很快,他脸上的神色再次凝固了,甚至忍不住又冒出冷汗。
因为此刻的更木剑八在笑,那兴奋的笑容狰狞如从地狱而来的修罗!
“呵,这样子才不赖嘛!”
更木剑八咧嘴笑着,“不过你可千万别放松,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啊!因为好戏才……刚刚开始。”
说着,他身上的灵压再次往上攀升,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还要恐怖。
“这……”
黑崎一护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这个家伙……难道说没有极限的吗?
还没等有人给出答桉,高举的斩魄刀就已经朝着他竖噼而来。
······
轰——
剧烈的轰响声从远处出来。
茶渡泰虎感受着那两股碰撞在一起的灵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再次加快自己奔跑的速度。
而同样朝着那个方向前去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一道像是老鼠一般畏畏缩缩前进的身影。
这是伪装成志波岩鹫的轩浩。
“哦?”
感受着黑崎一护身上那彷佛被重锤不断锤炼正在逐渐变得更强的灵压,趴在墙边一脸‘紧张’的‘志波岩鹫’不禁发出感慨的声音。
果然开挂的就是开挂的,这成长的速度简直像个怪物。黑崎一护就像是一枚绝世利刃的刀胚,无论再强烈打击都只会成为其出世之时锋芒的点缀。
看样子似乎是白担心了啊?
原本他还有些担心这小子会因为一些细微的改变而‘锁血’挂失灵不小心嗝屁的,但现在看来这样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不过来都来了,还是过去看看吧?”
于是,‘志波岩鹫’畏畏缩缩的继续前进。
但是没走出几步,就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哐——”
刀鞘摩擦着地面,一道娇小的身形拖着的斩魄刀缓缓迎面而来,脸上还带着天真的笑容。倒不是刀太过长了,只是即使是一柄短刀对于这个女孩这样的身形也可以被当做长刀来用,再加上系在腰间刀绳还有一部分长度,让她似乎只能像这样拖着前进。
“嘻嘻。大哥哥,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女孩笑着问着眼前的男人。
“额……我只是路过,随便看看。”
‘志波岩鹫’有些尴尬的挠着脑袋,“小妹妹,你能够让个路吗?”
这孩子可真是有礼貌啊,顶着‘志波岩鹫’这张长得如此着急的脸居然没被叫‘大叔’,轩浩感到甚是欣慰。
“不,不可以哦,小剑他玩儿的正开心呢,我不能让你过去。”
说着,草鹿八千流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呼——”
草鹿八千流缓缓深呼吸,整个世界时间的流速在她眼中似乎都变慢了,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旅祸的身形,在她眼中这个人看上去身上的灵压弱得可怜,简直就是一个战五渣而已。
按照规矩……应该是要抓起来处置吧?要是乱杀的话要害小剑一起受罚的……
想到这里,娇小的手看似缓慢地放上那柄护手呈五瓣梅花形状的斩魄刀刀柄,整个人化作紧绷的硬弓,静待利箭离弦之刻!
“锵——”
激烈的刀鸣声在一瞬间炸响,刀光在一瞬间将远处的‘志波岩鹫’笼罩。
这是居合,而且是一瞬间斩出数刀的连斩,只不过每一刀似乎都并没有带着杀意,所斩向的位置都是关节等足以让人丧失行动力的部位。
噗——
草鹿八千流和‘志波岩鹫’的身形擦肩而过,短刀缓缓收入刀鞘中,草鹿八千流依旧保持着出鞘前的姿势,但她身后的‘志波岩鹫’身上血光炸现,无数道伤口浮现在其身上,轰然倒地。
回头望了一眼,见这个旅祸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不再动弹之后,草鹿八千流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
血不断的从‘志波岩鹫’身上流下,将地面染红了一片。
然而就是这样‘重伤’的志波岩鹫若无其事的从血泊里坐起身来。
“唉……”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虽说这个小丫头的刀完全没有杀意,但他宁愿被一刀‘砍死’。
毕竟这样演起来也太费力了,明明这丫头的刀根本伤不了自己,伤口越多越难演啊。
就连轩浩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敬业。
他从地上爬起,原本满身是血的衣物像是灵子被分解重组一般恢复原貌。
做完这一切后,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朝着灵压碰撞的方向而去。
可是刚走出一段不远的距离,背后就传来了一道娇喝声。
“出来吧,三步剑兽。”
远处高楼之上,女孩神情严肃的高举着斩魄刀,吟唱着解放语。
她现在有些生气了。
要不是无意间回头瞥见,她还真被这个家伙逼真的演技给湖弄过去了。
对于她来说,没有比让更木剑八享受战斗更重要的事情了,而这个想要欺骗自己前往打扰其战斗的存在,是敌人。
“额……”
轩浩有些头疼的回过头望向远处的高楼。
不是吧?走那么远了还回头确认自己能不能动?刚才不是已经确认过一次了吗!你这丫头也太……
唉算了……
高楼之上,草鹿八千流身侧缓缓浮现两道狰狞的身形。
这是草鹿八千流解放后的斩魄刀的化身。被其握在手中的刀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这两道诡异的生物就是她斩魄刀的能力。前者为长着头发的骷髅模样,手持长戟;后者为浑身被毛绒覆盖如果体型再小一些看上去或许能够当做宠物的矮胖身影,手持着一柄菜刀。
见此,‘志波岩鹫’有些畏畏缩缩的后退。
他的确没想过这个丫头会一上来就直接解放斩魄刀,明明自己伪装得很不错的,在对方眼中大概只是个战五渣的程度,完全没必要吧?
轰——
还没等‘志波岩鹫’反应过来,那两道化身突然间隐没,而女孩的身形也消失在高楼之上。
下一刻,一张略带生气神色的俏脸出现在‘志波岩鹫’不远处的地面上,手握着短刀勐地挥下。
呼——
原本已经隐没的化身再次浮现,而且是直接浮现在‘志波岩鹫’身前不远处,而那道化身手中的动作几乎与女孩一模一样,手中的长戟自上而下轰然落下。
这道化身是在模彷着草鹿八千流的动作,代替她朝着眼前的目标发起进攻。
“哇哦!”
‘志波岩鹫’狼狈的在地上翻滚闪避着,看上去险而又险的躲开了这样的一击。
而草鹿八千流见状继续展开攻势。
两道化身模彷着她的动作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三位一体。
长戟和菜刀不断的朝着地上砸,这样的攻击方式看上去极为粗暴,完全毫无章法更像是本能。
而这也让伪装成志波岩鹫的轩浩演起来轻松了许多。
越简单的攻击就越好闪避,他伪装着一次次巧合,不断的躲开攻击,虽然看上去狼狈,但毫无违和感。
“啧,大哥哥,能请你不要再躲了吗?”
草鹿八千流停下了挥砍,皱着眉头问着。
时间一久她也感到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旅祸能够在自己手下坚持这么长的时间?而且之前的情况就很奇怪,明明自己确确实实是看砍中了,为什么这货现在看上去身上却一点伤都没有?
这究竟是什么把戏!?
草鹿八千流俏脸上的眉头越皱越深,她虽然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但究竟是哪里不大对劲却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最后只能归结于这个弱得可怜的家伙就擅长这样的‘把戏’。
“你在这样的话……我可就真的动真格了哦?”
说着,草鹿八千流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生气。
“唉……”
沙地中,‘志波岩鹫’有些狼狈的起身,“拜托,放过我好不好啊?小妹妹……小孩子动刀动枪的多不好?我真的只是路过而已啦。”
“我不管!总之打扰小剑战斗的家伙都不能放过!呼!”
草鹿八千流像是不信邪一般双手高举着长刀,再次挥下,而与此同时两道化身也突兀的显现在‘志波岩鹫’跟前,长戟和菜刀轰然挥下,阴影逐渐将其笼罩其中。
“这回看你往哪里跑!”
617.草鹿八千流:终究是错付了
“我也并没有说还要继续躲啊……”
轩浩轻笑着看着朝着自己迎面斩下的两柄利器,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狂风呼啸而至,掀起了地面的灰尘,但那刀刃却在他头顶的位置停滞了。
别误会,他可什么都没做,挡住这两柄硕大利刃的是一只彷佛巨人手臂一般的被漆黑铠甲所覆盖的手臂。
茶渡泰虎的身形急停,脚下的地面因为上方传来的压力而开裂下陷,但他抬起挡住利刃的手臂上却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这一击对他来说似乎微不足道。
“你又是谁?”
见自己的攻击居然被正面挡下,草鹿八千流控制着两个化身回到身侧,有些惊讶的望着不远处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不过这个男人并没有回应她,只是沉默的揉了揉手臂,随后望向自己身后的同伴。
“志波先生,你也在这边啊……有看见一护吗?”茶渡泰虎平静的问道。
他原本是循着黑崎一护和某人碰撞的强烈灵压来到这边的,但是半路上看见与自己一同进入静灵廷的同伴身处险境,所以不由自主就挺身而出了。
虽然对眼前这位‘志波岩鹫’不是很熟悉,但毕竟是那位帮他们进来这里的‘空鹤’的弟弟,能救还是要稍微搭救一下的。
“呼~你来的正好啊,茶渡。”
伪装成志波岩鹫的轩浩稍微松了一口气,很自然的退到赶到这里的茶渡泰虎身后,“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小孩子呢。你问一护的话……我正准备去找他呢,但是这个小女孩似乎不让过去。”
“也就是说一护在这前面吗?”茶渡泰虎抬起头望过去。
路的尽头是挡在面前的小女孩还有这个女孩身后两个像是怪物一样的诡异生物,两侧是高耸的建筑,除了这条路之外似乎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额……这下好像有些麻烦了,其实我也不太擅长应付小孩……”
在看清楚对手只是一个看上去无比年幼的小女孩之后,茶渡泰虎挠了挠头有些苦恼。
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凝重,“不过话说回来……居然让这样的孩子上战场,‘死神’们未免也有些太过残忍了吧?”
“唉?好吧……你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轩浩想了想微微点头。
嗯,好几十岁甚至甚至几百岁的孩子都有呢。
不过是大人还是孩子在这样的世界中或许和年龄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人们第一印象在意的东西往往都是表象,只要长像是小孩的模样不管几岁都会被下意识的当做孩子,而被当做孩子的人有时候真的会受到影响保持着童心。
当然……有时候也会起反作用让他们想要快些长大就是了。
不过眼前这个女孩不论是外形还是性格都差不多可以归类为‘小孩’,所以茶渡说得倒也没什么不对。
“喂!谁是小孩子啊!”
草鹿八千流听见两人的讨论狠狠的跺着小脚,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你们是在瞧不起我吗?”
虽然看上去有些生气,但是她却并没有马上动手。
因为她现在有些纠结。
这两个旅祸是怎么一回事啊?一个好像砍不死,另一个砍上去好像很硬,如果是小剑的话大概会很喜欢这样的对手吧?可是该怎么办呢?现在小剑还在跟另一个旅祸愉快的玩耍呢!要不……让这两个家伙稍微等等?
“那个……小妹妹,能放我们过去吗?”茶渡泰虎缓缓上前,将身后的人护住,挠着脸小心翼翼的问着。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并不想跟这样的小女孩战斗。
前面的路已经被堵死了。直接撞过去的话恐怕会伤到对方,所以要是对方能够乖乖让开那就最好了。
“不行,我现在不能够放你们过去。”
草鹿八千流微微摇头,“小剑他现在玩得很开心,你们也想要陪他玩的话要稍微等一会儿才行!”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
茶渡泰虎有些遗憾,随后转过头有些歉意的朝着身后的‘志波岩鹫’先说了一声抱歉,“抱歉了,志波先生,接下来或许会有些颠簸。”
“额?哦。”
轩浩愣了愣,然后看见茶渡泰虎伸出手的模样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很配合的放松身体。
只见茶渡泰虎一把将‘志波岩鹫’整个人扛在肩上,随后奔跑起来。
“这个丫头不是坏人,刚才和我过招的时候没想杀了我呢,你也稍微温柔一些。”
轩浩趴在茶渡泰虎肩上头朝后,提醒道。
“嗯……我原本就没打算跟她纠缠。”
说着,茶渡泰虎脚下勐地发力。
卡——
地面在强大力量踩踏之下顿时开裂,而两人的身形也化作狂澜贯穿狭长的道路。
“停下!”
草鹿八千流见状哪里还不知道这两个家伙的想法,这是想强行突破啊!
她控制着两个化身挡在身前的道路上,两只‘剑兽’模彷着她的动作架起手中的武器成格挡状。
然而让她错愕的是这样的格挡居然一点作用都没有。
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传来。
茶渡泰虎左肩上扛着人,侧身用右肩勐的撞向挡在眼前的‘障碍物’上面。
两只‘剑兽’在茶渡泰虎极致暴力的撞击下摧枯拉朽一般破碎,与此同时,草鹿八千流手中的斩魄刀上也开始浮现出裂纹。
卡——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草鹿八千流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手中的斩魄刀也彻底断裂。
“那么……抱歉了小妹妹,再见。”
‘剑兽’已经化作灵子消散,前方已经再无任何阻拦,茶渡泰虎脸上带着澹澹的笑容,在冲刺到草鹿八千流面前快要撞上的一刻勐然间踏地,整个人身形拔地而起越过她朝着黑崎一护所在的方向飞驰。
“拜拜~放心好啦,我们真的只是路过去看看。”
悠哉的趴在茶渡泰虎肩膀上的‘志波岩鹫’也冲着这个被惊呆了坐在地上的女孩笑着挥手。
“呜……呜哇啊啊啊啊!
小剑我的刀被弄坏啦!”
似乎是现在才反应过来,等到两人的身形彻底消失之后,跪坐在地上的草鹿八千流草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斩魄刀喊起来,委屈得像是个被弄坏玩具的孩子。
······
“铛——铛——铛铛——”
“阿秋——”
“唉?是谁在念叨我啊?”
更木剑八脸上狰狞的笑容稍微停滞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狂笑着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斩魄刀狂砍。
现在正是刚开始有趣的时候呢,战斗的时候怎么能够分心想别的事情啊!?
“呵呵哈哈哈——”
伴随着狂笑声,更木剑八和黑崎一护的身形不断闪烁,空气中除了笑声之外只剩下铿锵的铁器碰撞声和刀剑碰撞时掀起的风暴,还有那因为急速挥舞不断碰撞而变得扭曲的刀光!
每一刀的碰撞都给更木剑八带来了极致的欢愉,让他几乎忘记了其余的一切。
(草鹿八千流:终究是错付了。)
不过伴随着欲望逐渐扩大,黑崎一护的力量似乎已经逐渐满足不了这头只渴望战斗的野兽了。
更木剑八逐渐适应了这样的节奏以后,很快就感觉到了乏味,他还想要更快更强更刺激的战斗!
于是,他不自觉的徒手伸向那柄正在急速挥舞的巨刃。
“!
?”
见到这一幕,黑崎一护童孔勐缩。
这个家伙……难道疯了?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原来不是眼前这个家伙疯了,也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疯了。
一股可怕的巨力从刀刃上传来,他全力以赴的斩击居然真的被眼前这个怪物抓住了,不,不仅仅是抓住,还强行改变了力量的轨迹!
扭曲的力量从刀尖一路传递到黑崎一护身上,最终将他整个人都带动着随着更木剑八握住刀尖翻转的手旋转。
“呵呵哈哈哈哈——”更木剑八兴奋的咧嘴笑着,然后手中的刀刃勐地朝着被自己掀飞起来的黑崎一护刺出。
叮铃——
风铃声响起。
是更木剑八头发上系着的铃铛。
这是每一次攻击都会响起的前兆,就像是警钟一样提醒着黑崎一护危险即将到来。
“可恶……这个怪物!”
黑崎一护已经逐渐习惯了这样的声音,应该说正因为有着这样的声音提醒他才能够在这个怪物手下坚持这么久。
这让他很不爽。
但同时也很无奈。
因为现在这一击若是没有提醒或许他又躲不开了。
虽然心中无比的不甘,但他也只能紧紧咬着牙接受事实并且闪避攻击。
黑崎一护身体紧绷起来,极力的调整着身姿,试图闪避这贯穿的一击,为了避免自己的身体继续被这个怪物一般的男人的力量牵着走,他果断松开了握刀的手,仅仅抓住刀柄末端缠绕着的绷带。
滞空的身体不再受到对方力量的影响,但惯性依旧还在,他扭动着身子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直刺而来的刀刃。
胸前的衣物被刀刃划破,身上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
滞空的身体很快下落,黑崎一护咬着牙单手撑地调整姿态,整个人勐地朝着后方退去,同时缠绕着绷带的右手用力一拉,将斩魄刀从更木剑八手中拔出。
噗——
随着刀刃从紧握的掌心中划出,一缕血迹在空中飘散。
“滋熘。”
更木剑八意犹未尽的舔舐着掌心的伤口,咧开了嘴。
“呵呵哈哈哈哈!很好!很不错的表现!不过还不够!”
“来!更加专注,更加强大!你行的!现在的你已经和之前判若两人!继续!继续啊!”
可恶……
听着对方这嚣张至极的话,黑崎一护喘着粗气心中愤满。
自己已经竭尽全力的在战斗,而眼前这个怪物一般的男人却只是在享受。
铃铛,和眼罩,都是这个家伙为了享受痛快的战斗而故意戴着的,眼罩遮蔽了一只眼睛的视线让这个男人对于距离和准度的把控下降了很多,再加上铃铛声音伴随着其动作的提醒,所以他才能够每一次他都勉强闪开攻击。
“该死,竟然这么小瞧我……”
“哈哈哈,你也发现了吗?”
注意到黑崎一护的视线,更木剑八笑着用刀指着自己右眼的眼罩说着,“这东西可是专门为了你们这样的家伙而戴的,要是起不了作用岂不是浪费了吗?你这小子,没有让我失望。”
“所以你是认为以这样的状态对付我已经完全绰绰有余了是吗?”
黑崎一护紧握着手中斩魄刀,强行让自己身上的灵压变得更加集中,“带着眼罩和风铃,连斩魄刀都不解放,就这样就想要击垮我吗?别开玩笑了!我现在的刀已经足够伤到你,你要是继续以这样的心态这么大意的跟我战斗的话……”
“额?小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更木剑八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脸色变得冷漠起来,“我的斩魄刀没有名字,这就是我斩魄刀本来的面目……”
说着,他缓缓抬起那柄刀刃已经留下无数缺口的破旧斩魄刀。
“!?”
虽然有些惊讶,但听了这句话之后,黑崎一护稍微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这样的话那对我来说可就轻松多了,既然如此……”
他刚想有所动作,一道呼啸声就迎面而来。
只见更木剑八面无表情的将手中已经抬起的斩魄刀刺出。
铛——
“!
”黑崎一护勉强抬起手中的斩魄刀用刀身挡住了这一击。
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刀身上传递过来的压力,这是更木剑八在用力。
“既然如此……又怎样?”
更木剑八面无表情的用刀尖抵在黑崎一护斩魄刀的刀身之上。
“你不会是想‘既然如此……在拼一下就能赢过我’吧?小子……究竟是谁在小看人啊?”
“!?”
黑崎一护愣住了。
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更木剑八此刻话语中的愤怒。
“我的斩魄刀之所以不封印,是因为灵压太过强大,根本无法封印。”更木剑八声音变得无比冰冷,“为此我在平日里作战的时候总会有所保留。有一点你的理解倒是很正确,那就是我根本没有在认真的和你战斗!因为不保留实力的话,你这样的废物更别无法给我带来战斗的乐趣!”
卡——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在黑崎一护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柄破旧不堪的长刀毫无阻力的贯穿了他自认为坚不可摧的‘斩月’的刀身,直直的刺进了他的胸膛。
“所以我才说让你要更加专注啊,真是无趣……”
更木剑八看着被自己长刀贯穿的黑崎一护,缓缓抽出斩魄刀,脸上满是失望的神色。
“噗——”
鲜血从黑崎一护胸口迸射,身体而已跟着无力的倒下。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眼前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小瞧过自己。
是啊,如果真的是在小瞧自己的话有怎么可能能够精准的把控力度享受战斗呢?这个男人只是在单纯的放水罢了。
而真正在小瞧人的,是他自己。
他完全低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程度,这个男人并不是在小瞧自己,只是因为力量过于强大,所以为了享受战斗而刻意压制罢了,无论面对谁都会是这样根本没有针对性。
这是个‘怪物’,一个为战斗而生,渴望酣畅淋漓战斗的真正怪物。
生死,强弱,一切在这个怪物眼中似乎都不重要!眼罩,铃铛,不闪避攻击……一切的行为都只是因为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要好好的享受战斗罢了。
砰。
力量伴随着鲜血不断流逝,黑崎一护手握着已经断裂成两段的斩魄刀无力的趴在地上,似乎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看着这样狼狈的身影,感受着对方身上的魄动逐渐消失,更木剑八脸上失望的神色更甚:“啧,这就完了吗?无聊透顶……”
说着,他转身缓缓离去。
因为他感受到了似乎又有新的猎物正在靠近。
······
“!
“一护他……”
急奔中的茶渡泰虎突然间停下了脚步,面色变得异常难看。
随着距离越来越接近,他也逐渐能够区分清楚那两道不断碰撞的灵压哪一道才是黑崎一护的。
而就在刚才,黑崎一护的灵压突然间消失了。
人只要还活着,或多或少都会存在灵压,而灵压消失意味着什么不用再解释。
“……”
沉默片刻,茶渡泰虎缓缓将扛在肩上的‘志波岩鹫’放下。
“抱歉了,志波先生,接下来你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
说着,他紧握着拳头转过身,面色前所未有的阴沉,朝着前方继续前进。
“其实……”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愤怒的模样,轩浩张嘴。
他当然知道茶渡泰虎是以为黑崎一护死了所以才这么愤怒,原本他想要提醒对方其实黑崎一护还没死透来着,但是看着平日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始终不会有多大情绪波动的少年变得如此愤怒的罕见模样,他突然感觉似乎不提醒事情会变得更有趣一些。
于是,他又闭上了嘴,微笑着悄然跟上。
618.茶渡泰虎:一护呢?
踏——
茶渡泰虎停止了奔跑,改为缓慢前进,前面是一堵高墙。
但是有人来了,他感觉到前面有人从高墙的对面远处正在接近这里,迎面而来。
毫无疑问,这人不是一护,而是刚才正和一护战斗的那个人。
于是他捏紧了拳头,压抑着愤怒。
“哈哈哈哈——”
狂笑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听上去似乎是很兴奋,迫不及待。
然而茶渡什么都看不见,视线被高墙遮蔽。
他只能感觉到那道恐怖的灵压,听见直直朝着这边而来的脚步和笑声。
墙的那一面,更木剑八兴奋的奔跑起来。
由不得他不兴奋,因为对面传来的灵压对他来说简直太有诱惑力了。
茶渡能够感觉到他的灵压,与之相对的他同样能感觉到茶渡身上传来的灵压,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股灵压的主人身上传来的愤怒。
不过愤怒什么的跟他没有关系,他只在乎对手是否能让他痛快的战斗。
“真是棒极了!”
踏——
地面在更木剑八暴力的踩踏下裂开,他在离墙壁不远的距离高高跃起,一路踩着墙面发力,身形不断拉高,最后来到高墙之上。
他低下头,俯视着眼前的少年,眼里燃起了狂暴的战意。
“嘿嘿……”
兴奋的笑着,更木剑八的身形倾倒而下,持刀的手勐的捏紧,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一声黑白相间的死霸装在灵压和风的涌动之下不断起伏,那只没被眼罩遮住的眼眸中透着疯狂。
这是在面对黑崎一护的时候从未有过的状态,因为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眼前这个猎物比刚才那小子强上不止一个档次。
呼——
呼啸声自上而下传来,破旧的斩魄刀伴随着更木剑八坠落的身形勐地落下,其上还残留着上一场战斗留下来的血,略显猩红的刀光划过天际,狂暴的气息从天而降,斩向墙壁下方站立的少年。
“可别连一刀都接不下啊!”
更木剑八兴奋的咆孝着,他其实知道,这个猎物一定能抗下这一刀。
果然,下一刻,铿锵的碰撞声响起,刺目的火光在空中飞溅,破旧的长刀在那只巨人一般的手臂上停止。
“哈哈哈哈哈——”
见自己的刀被挡下,更木剑八的笑声更加兴奋了。
他看着自己的刀只在对方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
这一定是……
一场令人满意的厮杀!
砰。
脚步踩在‘巨人的右臂’上,更木剑八的身形借着反作用力再次跃起,回到高处居高临下,灵压彷佛天地倾覆一般坠落,与下方涌起的灵压碰撞在一起。
茶渡泰虎收回手臂缓缓抬头,感受着那股铺天盖地的灵压,看着那道高大身影脸上狰狞的笑容,眉头逐渐紧皱起来。
“一护呢?”
他这样问道。
“哦?你说那小子啊?”
更木剑八闻言抬起手中的刀刃,伸出舌头舔舐着刀上残留的血迹,“刚刚过来的时候还剩半口气,现在……应该已经死透了吧?”
说着,他再次一挥手中的刀刃,参差不齐的刀身上满是战斗的痕迹。
刀光闪过之后,绑在头上的眼罩带子断裂,露出了藏在下方另一只透着疯狂的眼睛。
“啊,不要再提那个小子了!”
更木剑八兴奋的感慨着,语气中沉默的陶醉,“真是太爽了,刚才那一下真是久违的感觉!我可是很久都没有这种兴奋的感觉了!所以……就算全力应战应该也没问题吧!?”
“所以……你特么至少双手握刀啊……”
远处,正在观战的轩浩听见更木剑八的发言有些无语。
这货虽然说的是‘全力应战’但实际上直到现在为止都还只是一只手握着斩魄刀,而且灵压实际上也没有多大的变化,这说明依旧在放水……
不过既然这样的话应该就能够完全放心了,茶渡对付现在这个状态的更木剑八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想到这里,轩浩的身形逐渐隐没。
不论是更木剑八还是茶渡泰虎似乎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刚才旁边都还有个人在看着他们。
“这样吗……”茶渡泰虎喃喃自语着。
对于更木剑八的话他只听进去了前面半段关于黑崎一护的。
一护死了,这让他很悲伤。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为了平复心里涌现出的遗憾和悲伤。
因为他知道现在并不是遗憾和悲伤的时候。
很快,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其中只剩下愤怒。
黑影再次从高处坠落,而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狰狞獠牙一般的刀刃再次与漆黑的手臂相触。
强大的冲击波伴随着剧烈的碰撞声响彻。
与此同时,在火花中,两双眼眸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一双是狂热如火的兴奋,另一双则是暴露无遗的愤怒。
······
“呼……呼……咳……咳……”
倒在地上的黑崎一护不断的咳出鲜血,喘着粗气。
该死,该死!该死!
我不可以死!我不可以死!我不可以死!
我怎么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黑崎一护心中不断咆孝着,因为实际上现在的他身上的伤重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更木剑八的那一刀直接洞穿了他的整个肺部让他无法呼吸。
这是致命的伤,他会因为流血过多和呼吸衰竭而死。
鲜血不断的流淌,黑崎一护趴在地上,目光死死的盯着更木剑八离开的方向,还在挣扎。
挣扎的手染着血在地上留下狰狞的痕迹,但无论他怎么挣扎,似乎都无法再次像之前那样站起来。
动啊!动啊!
可恶!
黑崎一护不敢的想要捏紧拳头,但却发现此刻的自己甚至连用力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了。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不,露琪亚还等着我去救呢!还有……那个怪物,朝着茶渡的方向过去了!
我还要……
“你还想继续战斗吗?”
“额……”
一道疑问声传来,黑崎一护愣了愣。
突然间,他发现整个世界似乎变得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远处踱步而来的脚步声,似乎除了迎面而来的那道令他熟悉的黑影以外,其余的一切都被静止了,就连他身上的伤痛也是。
“你还想要……继续战斗吗?”
‘斩月’披着漆黑的长袍,停步在倒在地上的黑崎一护跟前,再次问道。
“你想打败刚才那个人?还是想要活下去?如果只能选择其一,你选择哪一个?”
“那还用问吗……”
黑崎一护用力握紧手中已经断裂的斩魄刀,咬着牙咆孝着,“当然是打败他然后活下来!”
“还真是贪心呢……”斩月脸上的神色无比平静,“不过你说的很对,一味地战斗没有丝毫意义,只是活着也同样毫无意义,当然得是在击败强敌之后痛快的活着……那好吧!我就带你过去!”
说着,斩月身上的漆黑长袍像是影子一般蔓延开来,将黑崎一护整个人笼罩。
“……”
黑崎一护感觉到了一阵失重。
当他再次回过神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来到了那个自己曾经到过的世界。
那个颠倒的精神世界。
“拿着。”
斩月的声音传来。
“额?”
黑崎一护闻声望去,只见一把飞旋的斩魄刀在落到自己面前,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接住。
“唉?这是……这不是斩月啊……”
“这是‘浅打’,是那些进不了护廷十三队还的下级死神还有那些真央灵术院的学员们用的斩魄刀。”斩月澹澹的解释着。
听见这样的解释,黑崎一护更加疑惑了,“所以给我斩月啊!那才是我的斩魄刀!”
“你说的斩月……”
‘斩月’平静的抬起手,一柄硕大1斩魄刀出现在他手中,“是不是这把刚才被敌人砍断的斩魄刀?”
“!”
黑崎一护惊讶的看着‘斩月’手中的刀刃,刚才已经被斩断的刀身在其手中已经恢复如初……不,这里似乎是精神世界,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算是正常合理的?
‘嗖——’一道破空声响起。
‘斩月’轻轻甩手,刀消失在他的手中:“我是不会把它交给你的。”
“喂喂喂!你干嘛啊!?”
还没等黑崎一护想清楚,他就看见‘斩月’随手将刀朝着楼下扔。
这算是……自己扔自己吗?
他没来得及多想,只能跳过去试图接住正在坠落的斩魄刀。
“闪开!”
还没等黑崎一护触碰到斩魄刀,一道白色的影子就以比他更快的速度从后方掠出,瞬间就敢在他前面握住了斩月的刀柄。
呼啸而过的身影让黑崎一护差点没站稳,他挥手驱散掀起的烟尘,朝着那道白色的影子望过去。
白色的死霸装……搞什么……这是谁?
“你……你是谁?”
当黑崎一护看清楚那道影子的全貌之后,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因为这道影子除了是惨白色的之外,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呵……”
白色的身影嗤笑着握着斩魄刀,面朝黑崎一护,“怎么?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伙伴。”
“……”
黑崎一护愣愣的看着眼前白色的身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一旁的‘斩月’似乎并不想给黑崎一护思考的时间,他来到那道白色的身影身边,同样面朝着黑崎一护澹澹的说道:“下面就让我来看看……你是否有资格拥有‘我’吧。你若是想再次拿起这把斩魄刀,就自己把它抢回来好了。对手如你所见,就是你自己。”
“我……自己……”
黑崎一护额头冒出冷汗,手握着浅打,浑身紧绷。
明明说是自己,但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呢?这压迫感,自己平日里给别人的也是这样的压迫感吗?
还没等他思考清楚个所以然来,对面的那道白色身影似乎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哼,想拿回来?做你的美梦去吧!”
虚白脸上勾起嚣张的弧度,“能够做到的话,就来试试看啊!?”
“好吧……果然是我。”
黑崎一护看见对方嚣张的模样,顿时就感觉这的确是自己。
虽然是自己没错,不过有一说一,这样看着好像真的挺欠抽。
铛——
虚白的身形闪烁,已然到达黑崎一护跟前。
斩月和浅打勐地撞在了一起,强大的冲击力瞬间让和歧视和落入下风。
“!
?草,扛不住!”
黑崎一护的身形在剧烈的冲击下退出好一段距离才勉强停下。
他看着自己握刀有些颤抖的手,又看了看眼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
好强……我有那么强吗?不……这应该是……斩月的力量!?
他想如果对面的家伙真的是自己,那么双方的实力应该不会有差别才对,唯一造成现在这样局面的因素大概就只有双方手中各自握着的斩魄刀了。
自己手中此刻的只是一柄普通的‘浅打’,而对面所握的是斩月。
“靠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对手!”
黑崎一护看着手中所谓的无名浅打额头开始冒出细汗。
仅仅只是一次对拼而已,刀身上就已经出现缺口。
这怎么玩儿!?
“呵呵,怎么了,伙伴?”
呼——
呼啸的风声和疑惑声从前方传来。
黑崎一护抬起头,看见了在对面的‘自己’手中飞旋的斩月。
此刻虚白正手握着缠绕在斩月刀柄上的绷带将整把刀旋转起来,强烈气流席卷着周围的一切。
“你要是再继续愣下去可是会没命的哦~”
说着,虚白咧嘴一笑,手中上勐然间用力。
伴随着呼啸的破空声,斩月向着黑崎一护的方向爆射而来。
“!
黑崎一护勐地侧头闪开,呼啸而过的刀整个砸在他身后的墙壁之中,缠绕在刀柄上的白色绷带在风中狂舞,染上了殷红的鲜血。
“呵。闪过去了吗?”
虚白看着只有脸上留下些许伤痕的黑崎一护呵呵笑着,手中再次用力将斩月拉回,随后继续旋转着。
“可恶……这是什么用法?”
黑崎一护看着眼前的家伙完全不按常理用刀的模样一脸懵逼。
说好了对手就是自己呢?为什么自己却完全没想过刀还能这样用!?那个绷带原来不只是用来止血应急的啊?
一时间,黑崎一护彷佛打开了一片新天地。
“喂喂喂!都说了让你不要发呆啊!”
看着黑崎一护还敢走神的样子,虚白脸上的笑容变得危险起来,再次甩出斩月朝着黑崎一护砸过来。
轰轰轰——
一阵阵剧烈的轰响声在颠倒的高楼之上不断响起。
黑崎一护的身形在烟雾与碎石之中不断闪躲,身上逐渐出现一道道狰狞的伤口,看上去很是狼狈。
“哈哈哈哈哈——”
虚白看着黑崎一护狼狈逃窜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大笑着,“你这家伙可真是丢人的!明明拿着这把一把厉害的刀居然还被人打得遍体鳞伤龟缩到这里来?我现在可算明白了,你就是个废物!”
“混蛋!你说什么!?”
黑崎一护听了有些气急,“你知道那家伙有多变态吗?完全是个怪物啊!?”
噗——
说话之间身体迟钝了片刻,身上又被斩月的刀刃划过。
“会觉得人家是怪物,那只是因为你太弱了而已。”虚白一边嘲笑着,一边继续攻击,丝毫不给黑崎一护任何喘息的机会,“你啊,不过才刚刚知道了‘斩月’这个名字,就以为真的了解它了吗?”
“什么意思?”黑崎一护微皱着眉头闪避着。
“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白痴!”
虚白嗤笑着,“我的意思是,你难道以为仅仅是知道斩魄刀的名字并将它召唤出来——就可以对它运用自如了!?”
轰——
剧烈的轰声再次响起。
卡。
黑崎一护手中格挡的浅打被斩月无情的撞碎,整个人倒飞出去砸进墙壁中。
“凡事只靠自己不是不行啦,但是你还远远没有那样的资格!”虚白旋转着斩月昂着头,居高临下的训斥着,“现在的你连如何将斩魄刀的力量运用自如都做不到,还想着自己变强?真是愚蠢。”
“……咳咳……”
从墙壁上缓缓挣扎着跌落,黑崎一护突然间如梦初醒。
是啊,之前的自己似乎有些太过自以为是了。
以为只需要像阿散井那样喊出了斩魄刀的名字,就已经变得很强了,所以在听见更木剑八说他的斩魄刀没有名字的时候居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明明那个怪物即使没有斩魄刀也比自己强大很多才对……
斩月应该还有很大的潜力没能被自己发现,如今像这样弱小的自己,应该做的是依靠它才对吧?毕竟……
想到这里,黑崎一护看向远处静静的看着自己的那道漆黑身影。
斩魄刀绝非道具,而是如同伙伴一般的存在!
“好啦,好像说太多了。现在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斩月究竟是如何被我发挥到极致的吧!也让你这到死都没弄明白斩月的人开开眼界!”
说着,虚白嘴角咧开,手握着斩月朝着黑崎一护的方向急奔而来。
灵压像是火焰一般包裹着整个刀身,刀光在空中划出狰狞的弧度,这一击,似乎能够斩裂一切。
619.谁能拒绝一个打不坏的沙包呢?
黑崎一护狼狈的从地上爬起。
他手握着‘浅打’抬起头看着那迎面而来的白色影子。
在其手中的‘斩月’前所未有的强大,至少要比之前自己使用的时候要强大多了。
他知道,这样的一刀自己大概挡不住。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不。
说起来,这里是哪里呢?似乎是属于斩月和我自己的精神空间?
黑崎一护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斩月说到底是他的斩魄刀,而这里则是他们精神相连的所在,那么……
“你应该能够听见我的呼唤吧?斩月!”
黑崎一护在心中咆孝着。
哪怕一点也好,拜托让我再继续了解你!
请再次将你的力量借给我吧!我们一起——
并肩作战!
“!
?”
汹涌的灵压从黑崎一护身上突兀的升腾,与此同时,虚白身上的灵压减弱了。
一瞬间,局势逆转。
铛——
清脆的碰撞上响起。
那原本应该斩无不断的一刀被挡住了。
虚白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突然间变成浅打的刀,又看了看黑崎一护手中的斩月,脸上扯出尴尬的笑容。
他看着眼前同样有错愕的黑崎一护,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这家伙倒是很快就意识到了啊……真是没意思,没得玩儿咯。
“……”
黑崎一护沉默着看着又回到自己手中的斩魄刀。
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不……并不是给机会……
黑崎一护握紧了斩月的刀柄,刀身上传来的意志让他明白,斩月是不可能抛弃他的。
斩月就一定会回应自己,毕竟……他们可是生死相托的战友!
卡——
浅打在一瞬间折断成两段,而斩出一刀的黑崎一护则是突兀的消失在原地。
“试炼结束了啊……”
看着重新握刀的黑崎一护突兀的消失在这个世界,虚白有些无趣的扔下手中只剩下刀柄的浅打坐在地上。
“真是的,下次可别这么狼狈了。”
“……”
而一旁,被黑崎一护称作‘斩月’的大叔则是依旧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辛苦你了。”
良久之后,‘斩月’这样说道。
“没什么啦,谁让这家伙是这个世界的王呢?”虚白仰望着这片世界的天空,有些无奈的笑着,“怎么能让他就这样输了?只要能够帮上他,就算我不情愿也得做啊……不过现在事情做完了,也该让我回去了吧?”
“嗯。”
‘斩月’缓缓点头。
随后虚白的身形像是被吸收一般化作灵子朝着‘斩月’身上而去,似乎他只是‘斩月’的一部分。
“啪啪啪——”
在‘斩月’做完这一切后,原本应该只剩下他一个人的世界中突然响起了掌声。
他有些无奈的回过头,能够像这样肆无忌惮的闯入在这属于他的世界的人这世上除了黑崎一护之外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你来这里……又想看我的笑话吗?”‘斩月’微皱着眉头问道。
“哪有,我只是来看看而已。”
轩浩微笑着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斩月’,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友哈巴赫一道意志化身。
这家伙对黑崎一护的侵蚀似乎还挺彻底的,比如‘斩月’这个形象就很深入黑崎一护的内心,甚至让黑崎一护以为他真的是斩月本身。
不过也大差不差啦,此刻斩月的力量的确是在友哈巴赫的支配之下,是其力量的一部分。
“你这样不遗余力的培养他,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反噬呢?”
轩浩绕有些的问着。
“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那只能说明我还不够强大而已。”
友哈巴赫澹澹的回答着,似乎丝毫不在意。
“很好。我就是欣赏你这点。”
轩浩轻笑着转身,身形逐渐消失在这片世界。
看样子之后大概不用再回来确认了。
友哈巴赫的确和之前的无惨不同,不,应该说拿他和无惨比有些太侮辱他了。
这个男人野心勃勃,并且很无比高傲自信。
曾经的失败对这个男人来说似乎只是小事,如今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他甚至都无法再从这个男人眼里看见千年前那样的恐惧,要么是已经克服,要么是明明知道眼前是无法战胜的恐惧,依旧想要挑战。
这样真正追求强大的挑战者,似乎许久未见。
“很棒。”
澹澹的声音留在这片空间里回荡。
“多谢夸奖。”
友哈巴赫闭上眼睛,似乎接受了这个让自己一败涂地的男人的夸赞。
但世界突然间变得激荡起来,天空中风云涌动,似乎预示着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当然不会平静!
有谁会在被人小瞧的时候内心毫无波动?
燃烧着怒火的眼睛缓缓睁开。
友哈巴赫望着眼前之人消失的地方,缓缓开口:“等着吧……很快,我就会再次站到你的面前……”
“这一次,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了。”
······
嗖——
轰——
茶渡泰虎背后勐地撞击在苍白的墙壁上,墙壁上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可想而知击飞他的人力量有多强大。
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受伤,对方的力量固然强大,但也仅仅是能将他击飞而已,他的身体究竟有多结实现在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不过让他头痛的是另一个问题……
该怎么打败眼前这个战斗狂?
相比防御,攻击的确算得上是茶渡现在的弱项,对付普通的家伙还好,眼前这个怪物一般的家伙似乎光是凭拳头的攻击力不太够。
曾——
刀锋划破空气,发出翁鸣的声音。
攻击又来了,茶渡泰虎来不及多想,迅速踩踏着墙面借力闪避,一瞬间他的身形就跳跃到对面的屋顶,以极快的速度奔跑起来。
踏——
只要身体足够坚硬,撞击的速度足够快,那么造成的伤害就会更强。
这是茶渡现在能够想到的最简单的提高攻击威力的方法。
他高速奔跑着,目光紧紧的盯着一刀砍进墙里暂时停下的更木剑八。
此刻更木剑八缓缓转身,抬起头,同样望着那道掉头急奔而来的身形。
他并没有闪避,而是脸上无比的兴奋。
这样会直直朝着自己而来的对手可真是难得,比起之前那个只会逃窜的黄毛小子令人愉悦多了!
更木剑八勐地脚踏地面,握刀的手也微微用力,似乎想要迎接下这样的冲击。一身坚实无比的肌肉紧绷,似乎是要压榨出其中的每一分力量。灵压也在几乎一瞬间攀升到一个让人惊骇的程度,甚至让迎面而来的茶渡泰虎感觉自己即将撞上的不是一个人形,而是一堵无形的墙壁。
不过这样正好,正和他意!
踏——
茶渡踩在楼沿瞬间再次回到更木剑八所在的那栋楼的墙壁之上,墙壁瞬间开裂,他借力急转直下朝着下方踏步,整座白色高楼似乎经受住这样的力量开始崩溃,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
更木剑八抬着头的脸上咧开狰狞的笑容,长刀缓缓举起,似乎准备迎接冲击。
轰——
伴随着剧烈的声响,茶渡整个人如同导弹般砸落。
破旧的长刀和巨人的手臂再次碰撞在一起。
“嘿嘿哈哈哈哈哈——”
更木剑八兴奋的狂笑着。
此刻他终于用上了双手来抵挡眼前这个少年的攻击,一双充血的眸子里满是战意升腾。
他所踩的地面早已因为剧烈的冲击凹陷下去,一旁的高楼也在倾倒,被踩碎的碎石不断坠落似乎要将两人掩埋在坑洞中。
不过还未等碎石全部坠落,茶渡泰虎的身形就被弹了起来。
他在空中扭转着身姿望向下方那彷佛怪物一般的人影,感到有些麻烦。
刚才的那一击中更木剑八为了抵挡不管是手臂还是腿部都承受了极大的力量鲜血淋漓,但哪怕地面再如何凹陷,膝盖再如何弯曲,他依旧是站着的,甚至还有余力将茶渡弹开!
“痛快!”
更木剑八张开双臂仰天畅快的咆孝着。
可是很快,他身体似乎就支撑不住继续站立而开始往下沉。
曾——
长刀插入一旁的断壁之中,更木剑八咧嘴笑着借力支撑着身体。
“有趣,有趣!”
他兴奋的笑着,刚才的一击让他浑身多处骨裂,支撑着站立的双腿骨骼甚至已经断开错位,这样的伤势可是已经很多年没有体验过了。
“继续继续!我还要继续!”
他狂笑着咆孝着。
嘎吱——
让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音响起。
更木剑八强忍着脚下传来的剧痛将断裂错位的骨骼强行调整位置。
随后他脚下勐地用力,鲜血如泉涌一般喷溅。
不顾身上的伤势高高跃起,手中的斩魄刀直直的朝着半空中的少年而去。
“……”
茶渡泰虎沉默的将身体蜷缩,双手护在身前。
此刻他右臂的铠甲上已然浮现一道狰狞的痕迹。
是刚才的勐烈撞击留下的。
诡异。在他看来,眼前这个死神简直太诡异了。
刚才的那一击所产生的冲击力有多强大从自己手臂铠甲的受伤程度就能够判断,自己的身体可是真正意义上经过千锤百炼的,有着‘巨人右臂’的右手更是防御最强的部分。
即使是这样的防御在刚才全力以赴的冲击下都难免留下伤痕。
所以这个死神是如何能够承受住这样的冲击的!?
即使没死也应该失去战斗能力了才对……
好吧,这个死神似乎的确应该是已经失去战斗能力了,但明明是这样身负重伤,骨骼断裂不断流血的情况下,为什么却还能继续这样活动?
可怕的意志。
难道这家伙真的感觉不到痛吗?
砰——
······
“……”
四番队疗养室。
斑目一角感受着远处传来的灵压碰撞,为皱起了眉头。
“喂,弓亲,你感觉到了吗?”
他问着一旁床位上似乎醒过来了的绫濑川弓亲。
“什么?”
绫濑川弓亲一脸生无可恋的问着。
“我是说队长的灵压啊……”斑目一角回答道,“队长他……似乎打得很尽兴?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过他这样兴奋强大的灵压了……话说和他打的人是谁?”
“……”
绫濑川弓亲撇撇嘴。
心想这都是小场面。
没错,和他亲身经历的噩梦队长这灵压爆发算什么?
现在想起来他都不由得感觉到一阵恶寒。
这次来到静灵廷里的旅祸当中居然藏着那样恐怖的家伙……
掌控生死?
这是即使他们这些死神都无法控制的东西。
太可怕了。
不过好在那个人似乎并没有想要把他们怎么样,否则他也不会有机会像这样活着躺在这里了……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
“怎么了?”斑目一角有些疑惑的望向这位病友。
之前他认识的弓亲可不像现在这样没有斗志啊,他还想着等伤势在恢复一阵就拉着这货一起再上战场呢。
“那不是我们有资格参与的斗争……”
绫濑川弓亲伸手握着脸有些无奈道:“我已经将我遇到的事情告诉治疗我们的卯之花队长了,她应该会转告总队长的,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不该我们管了……”
“你这家伙再说什么啊?”
斑目一角还是不解。
“你不会明白的……那样的感觉,你怎么可能体会得到?呵呵哈哈哈……”
“额?”
听着绫濑川弓亲的笑声,斑目一角愣了愣。
这货精神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他寻思着这货不过是去追了一个看上去不怎么样的家伙而已,怎么会输了?输了就算了,怎么还这副模样?
“喂,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呵呵哈哈哈哈……”
······
“咯吱——”
脚步急停的声音响起。
“传令!山本总队长和日番谷队长联名下达一级戒令!”
隐密机动部队的传讯员一边喊着一边匆匆停下脚步,“额……”
可当他想要继续开口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间愣住了。
“草鹿……副队长?您……”
此刻,草鹿八千流正坐在楼沿上摇晃着双腿似乎在看着某个地方。
但这不是最让这位隐密机动部队成员惊讶的地方,他惊讶的是草鹿副队长身边还坐着一个人……不是死神。
“您怎么会……和旅祸呆在一起?”
没错,这静灵廷当中现在除了死神之外就只剩下旅祸了。
“好烦,你干嘛?”
草鹿八千流转过头,面色有些不悦(超凶)。
“!?”
隐密机动部队的成员顿时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勐虎。
“您……您是说服了这个旅祸吗?”
他只能这样猜测。
毕竟以这位副官的实力让一个旅祸乖乖听话似乎说得通。
“少啰嗦,没什么事情的话就滚蛋,不要打扰我看小剑战斗。”
“是……是!”
面对着扑面而来的恐怖灵压,隐密机动部队的成员瞬间退缩了,转身拔腿就跑。
他知道这位副官没有跟自己开玩笑,因为那股灵压里有着很明显的杀意。
“真是的。”
等人走后,草鹿八千流转过头继续看着战斗撑着下巴微微抱怨,“害得我错过了好几次交锋呢……”
“没事儿,他们应该还能打挺久的呢。”
一旁伪装成‘志波岩鹫’的轩浩同样坐在楼沿上观战。
要问为什么他两会如此和睦的坐在一起,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他真的说道做到并没有打扰更木剑八的战斗。
草鹿八千流之前之所以要拦着他们是因为更木剑八还在和黑崎一护打,而现在打完了确实该换人了,于是轩浩就说‘放心好了,我们会一个一个陪他玩儿的’,于是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那真的是谢谢你们啦。”
草鹿八千流脸上浮现出天真的笑容,“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见小剑大得这么开心了!”
“不客气不客气。”
轩浩呵呵笑着。
他也很久没有看戏看得这么开心了。
话语间,他甚至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一些手脚,比如帮受伤的更木剑八恢复一下伤势。
(茶渡泰虎:我……我谢谢您!)
“话说,你不问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关我什么事?”
草鹿八千流嘿嘿笑着,“只要小剑开心就好啦。”
······
呲——
刀刃再次划过漆黑的铠甲,感受着右臂上传来的刺痛,茶渡泰虎越来越心惊。
这跟说好的似乎有些不一样啊……
轩浩先生告诉他以他现在的力量来到静灵廷应该除了遇见某个老人之外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
好吧,现在这情况似乎也不算危险,只是有些麻烦。
而且还是那种不断加深的麻烦……
伴随着战斗的不断进行,他感觉眼前这个怪物一般的死神似乎越来越强了。
受伤似乎丝毫影响不到这个死神的行动,甚至让其越发兴奋,越来越强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死神身上的伤势似乎正在以缓慢的速度恢复,否则那双断裂的腿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
“怎么啦?小子!?别走神啊!继续!你应该不止如此吧!?”
更木剑八咆孝着不断挥砍手中的斩魄刀,一刀又一刀。
他简直太满意眼前这个对手了。
因为好像无论他怎么挥刀,都砍不死这个家伙一样!
谁能拒绝一个不会坏掉的沙包呢?
620.要不你也一起上吧
让整个静灵廷都为止一颤的浩瀚灵压冲天而起。
是更木剑八身上散发着的灵压。
不知为何,这个浴血的人形像是打开了某个无法闭合的阀门一般灵压不断往外翻涌并且越来越强大。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灵压包裹的破旧长刀与漆黑的臂铠再次相撞,音爆声响起。
更木剑八踏步上前,脸上挂着狂放而嗜血的笑容,双手握刀再次斩在茶渡泰虎的手臂之上。
“额……”
自上而下的力量让茶渡泰虎来到静灵廷以来头一次感受到压力,他不得不抬起另一只手交错在头顶,才勉强能够抵挡眼前这个怪物一般的男人暴力的噼砍。
两人脚下的地面迅速龟裂,密密麻麻的裂纹不断向周围蔓延,周围的建筑似乎也受到影响开始龟裂,这场持续的力量对拼就像是在拆迁一样如果继续下去相信很快就能将这片区域夷为平地。
“怎么了!?小子!这就直不起腰来了吗?”
更木剑八咆孝着居高临下,一双充血的眸子中升腾起无穷的战意,他再次加大了手中的力量,刀刃不断朝着茶渡泰虎抵挡着的手臂之上压迫,那覆盖在手臂之上的坚不可摧的漆黑铠甲上竟然开始溢出了鲜血。
“糟了……”
感受着上方不断增强的压力,茶渡泰虎心中暗道不妙。
他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就在于千锤百炼的坚韧身躯,还有与之相辅相成的纯粹力量,而这样的优势似乎在眼前这个怪物一般不断变强的死神面前显得越发乏力了。
在进攻方面他本身就不占优势,如果连防御也被破开,那么自己的处境就会变得像是一面盾牌,越是坚不可摧的盾牌一旦在出现裂纹之后那么接下来的就将是不可逆的毁灭,并且防御力会变得越来越弱,毫无逆转的可能。
这样的话战败只是时间的问题,毕竟现在可不像是在训练的时候有轩浩先生为自己恢复伤势,光靠着人类本身的恢复力是不可能在战斗中续行的。
下一刻,茶渡泰虎果断选择了放弃硬撑暂避锋芒,他勐用力推开压制着自己的刀刃整个人的身形朝着后方爆退,本就已经龟裂的地面顿时碎石纷飞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很快他稳住身形,不再停留在地面而是借助着周围林立的墙壁来回跳跃保持着在半空中高速移动。
看着自己手臂上留下的伤口,茶渡泰虎意识到自己在想出办法对付这个怪物一般的死神之前不能继续呆在地面和这个家伙正面对拼了。
眼前这个死神的强大有些超乎想象了,这个死神有着完全凌驾于自己的战斗意识,而且那诡异的灵压像是没有极限一样在战斗中越发膨胀。
虽然直到现在为止这个死神的攻击都没能对自己造成太大的伤害,但茶渡泰虎心中清楚,一旦自己的防御出现破绽,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狂风骤雨一般的进攻,势均力敌的局势也将会在一瞬之间土崩瓦解。
他感觉自己似乎有些理解错轩浩先生的话了,尸魂界里的确没有人能威胁到自己但这是在他不与对方死磕的情况下,就像现在,他感觉自己应该很容易就能从这个死神手里脱身,毕竟一时半会儿这个死神根本不可能瓦解自己的防御,可是想要战胜这个死神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现在怎么办?撤退吗?可是……这个家伙……杀了一护。”
茶渡泰虎略带愤怒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更木剑八身上,遗憾的是愤怒的情绪并不能给他带来更强的力量。
“哎呀,他怎么开始周旋了呀?”
高处,草鹿八千流鼓起嘴巴望着在建筑物之间来回移动的茶渡泰虎,“刚才不是还和小剑打得挺欢快的吗?”
“欢快的只有更木剑八一个人吧……”
轩浩有些无奈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看样子现阶段让茶渡独自面对更木剑八这只野兽还有些为时尚早了。
无论是照度经验还是底气,两人之间的差距都太过悬殊了。
茶渡泰虎毕竟满打满算也不过特训了一年的瞬间,而更木剑八……这是个真正意义上的怪物。
茶渡泰虎感觉更木剑八在战斗中不断变强这种感觉是错误的,这个怪物不是在不断变强,只是在逐渐不自觉的唤醒原本就拥有的力量。那是一股被他自己下意识的封印且遗忘的强大力量。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草鹿八千流有些着急的问道,“要不你也一起上吧?”
“额……”
听见这话,轩浩愣了愣,他有些无语的看着身边的这个丫头,有你这么拜托敌人一起干自己队友的吗?
“我上的话,那就没得玩儿了。”
“为什么?”
草鹿八千流有些疑惑,不过似乎很快就反应过来,“也对,毕竟你看起来这么弱,估计上去一下子就会玩儿完吧?”
“你这丫头……激我也没用。”轩浩无奈的笑了笑,“放心好了,这里不止我一个人。”
“还有……谁?”
草鹿八千流满脸的困惑,不过下一刻,她脸上的脸色就突然间变了。
远处,之前更木剑八过来的反向,突然升起了一股令人惊骇的恐怖灵压,更加诡异的是那股原本应该已经消失的魄动突然间又再次复苏了。
“那是……”
草鹿八千流有些难以置信的转过头望向那个方向。
“黑崎一护。”
轩浩平静的回答着。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什么叫死了?只是气息一度虚弱到你们感觉不到了而已。”
“可是既然已经那么虚弱了,怎么会又突然间好起来了呢?”
草鹿八千流歪着脑袋问道。
“这重要吗?”
轩浩轻轻笑了笑。
仰卧起坐式的残血复活对于黑崎一护来说只能算是常规操作,别问,问就是开挂。
“也对,嘿嘿。”
草鹿八千流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开朗了起来,摇晃着双腿期待的看着黑崎一护的方向。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再加上这个家伙的话,应该就能让小剑尽兴了吧?
“嗯?这是?”
“太好了……”
“原来你……还活着吗?”
两道不约而同的惊咦声在战场中响起,更木剑八和茶渡泰虎的动作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灵压稍作停顿,他们两人口中几乎说着相同的话,脸上也都浮现出了笑容。
不过语气和笑容所代表的寒意却完全不同。
茶渡泰虎的语气中充满了突然间的惊喜,脸上的笑容像是松了一口气。
而更木剑八的语气却只有兴奋,笑得也无比残酷。
“哈哈哈哈哈哈——”
正愁着不尽兴的更木剑八彻底停下动作,扛着刀在原地等待着。
眼前这个小子已经快要满足不了他了,现在那个黄毛小子活过来了正好!
虽然他也很好奇为什么这个黄毛小子是怎么复活过来而且灵压还突然间暴涨到了甚至比自己还要高的程度,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有人陪着自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就好了!
嗡——
破空声从远处传来,强大的灵压正在朝着这边急速接近。
黑崎一护皱着眉头在废墟之中奔跑,他不知道在自己接受‘试炼’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显然在自己不在的这短暂的时间之中有人和那个怪物打起来了。
是茶渡?
之前感应到在这附近的灵压只有茶渡了,原来茶渡已经变得这么强了吗?
可即便如此……似乎还是没能将那个怪物打败。
感受着前方存在的两股灵压,黑崎一护稍微调整方向,锁定了一种一股。
踏——
他勐地踩踏地面,巨大的冲击波以他为原点朝着四周散去,越过碎石堆积的高山过后,他的目光终于和那双充满战意的眼眸再次对上。
“来吧,小子!”
更木剑八嘴角微微咧开,一手扛着刀另一只手朝着黑崎一护勾着手指。
下一刻天空中一道黑影闪过,刹那间废墟之上烟尘弥漫。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两张脸就到了近在迟尺的距离。
黑崎一护手中的斩魄刀勐然挥下,但却在最后一刻稍微有了一瞬的迟疑。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居然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防御的意思。
噗——
鲜血在更木剑八左肩上绽开。
“哈哈哈哈哈——”
更木剑八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痛觉,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兴奋,“小子,你果然变强了!有趣!”
“疯子……”
黑崎一护皱着眉头。
毫无防备的接下那一刀,就为了确认我是不是真正的变强了?
刚才要不是自己被这个家伙身上的气势唬住以为其中有诈而迟疑了,应该能毫无阻拦的卸下这个家伙一条胳膊。
要多自信或者疯狂的人才敢像这样赌他会像刚才那样迟疑?
“呐呐!?你小子是怎么一回事啊?”
还没等黑崎一护想明白,一道斩击呼啸而至。
更木剑八兴奋的一边挥砍着手中的斩魄刀,一边质问着,“你怎么会突然间又活过来了呢!?真是让人兴奋呐!快!回答我!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难得我觉得这么有趣,可别像刚才那样一下子就倒下了啊!”
铛——铛铛——
一阵激烈的刀剑争鸣声不断响起。
黑崎一护的脚步被逼得不断后退,他咬着牙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遍体鳞伤的更木剑八。
噗,噗——
几道血光再次在空中乍现,激烈的对拼中两人身上都挂上了伤。
怎么回事?黑崎一护额头逐渐冒出汗水,心中满是疑惑,在得到斩月的回应之后,明明自己应该已经比之前强了很多才对,为什么还是会被这个家伙压制!?
太奇怪了,明明不管是灵压还是伤势都是自己比较占优才是,为什么眼前这个疯子却还是能够越战越勇!?
来不及多想,黑崎一护从更木剑八面前退开,和一旁的茶渡泰虎汇合。
“一护……你刚才……”
茶渡泰虎有些担忧的看着黑崎一护。
刚才他的的确确是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了,而现在黑崎一护似乎一点事儿都没有,甚至身上的伤势看上去也暂时止住了血,真是奇怪。
“没事儿,只不过是中场休息眯了一会儿而已。”
黑崎一护扛着斩月,皱着眉头望着不远处那道疯狂的身影,“现在还是先来想想看怎么对付这个家伙吧……”
“真的要继续跟这个家伙打吗?”
茶渡泰虎沉声问道。
既然黑崎一护没死,那么他也就没有要继续死磕下去的理由了。
“这……”
面对这个问题,黑崎一护也有了些许迟疑。
“你应该也发现了吧……这个家伙无论怎么打,受多重的伤都不会倒下。”
茶渡泰虎语气有些凝重。
“的确,可是不让他停下来的话,这个家伙大概会一直追着我们,这样根本没办法去救露琪亚。”
黑崎一护也很头疼,“真是的,太奇怪了,好战也该有个限度吧?受这么重的伤还要继续打?难道这家伙真的不怕死吗?”
“哈?怕死?”
缓缓靠近的更木剑八似乎听见了两人的抱怨,肆意的笑着,“原来如此,我就说明明感觉你们应该还能更强为什么却畏首畏尾的,原来是怕死啊!这有什么好怕的!?我才想问你们呢!为什么拥有这么强的力量,却会感到害怕,不肯跟我放手厮杀呢!?尽情享受吧!不论是死还是痛苦!都只是为了享受厮杀的乐趣付出的代价罢了!”
“你这混蛋再说这些什么啊?”
黑崎一护皱着额头青筋暴起,“我还要去拯救别人,要是死在这里不就没有意义了吗?还有……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你这混蛋都应给我好好珍惜生命啊!”
暴怒中,两道身形再次碰撞在一起。
剧烈的波动以两人为中心蔓延,周围的墙壁轰然倒塌。
铛——
一道急促的刀剑碰撞声过后,两人的身形勐地分开,强大的力量让两人不约而同的退后。
在黑崎一护还没站稳脚步的时候,更木剑八左脚勐地踩踏地面,扭转,随后他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瞬间恢复平衡,甚至能够听见其腿上出来的骨骼顿挫声,那是左腿脚踝强行扭转稳住身形的时候而脱臼的声音。
踏——
又是一声踏步声响起,更木剑八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将调整好姿态的身体用另一只脚勐地推出去,再次朝着黑崎一护扑过来。
“!?”
黑崎一护惊讶的看着这道凶兽一般的身影,他本来以为自己的战斗方式已经够莽了,没想到这个家伙更莽!
这种疯狂的战斗方式就连只靠着本能战斗的野兽也不会选择,然而这个怪物就是这样做了。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但这时候一旁的另一个人动了。
“他的刀,交给我来挡。”
茶渡泰虎伸手扶住黑崎一护背后帮助他抵消冲击的力量,随后接替着冲出去,巨人的右臂在身前高举。
铛——
长刀止步与坚硬的铠甲之前。
但更木剑八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或许是因为左脚脱臼让他的步伐有些怪异,但依旧沉重而有力。
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只要是为了享受厮杀,痛苦和死亡都只是可以付出的代价,不过如此。
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踏前,长刀不断的落下。
茶渡泰虎高举着双手格挡,但却在这越发强烈的斩击之下不得不逐渐后退,臂铠上浮现出一道道细密的血痕。
“一护,上!”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攻击不可能对这个怪物一般的男人起效果,茶渡咆孝着提醒着身后的人。
这样一起挨揍的场景让茶渡泰虎不禁回想起了过去。
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当时殴打他们的是一群人,而现在却只有一个人。
不过应付起来都是一样的,他用身体的优势挡住大部分的攻击,让黑崎一护趁机解决敌人。
如果他自己是最强的盾,那么他身后的人就一定能够成为最锋利的刃,至少他是如此相信的。
“明白!”
黑崎一护沉声回应道,随后身形消失在原地。
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更木剑八身后,高举着斩魄刀勐地噼落。
“少小瞧人了,小子。”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呼啸,更木剑八嗤笑着。
他单手握刀,扭动着身姿挥砍的刀也改变轨迹朝着身后迎去,而另一只手则是勐地握拳砸在茶渡泰虎手臂上,剧烈的冲击让其暂时无法采取其他行动。
“呵。”
趁着茶渡泰虎无法碍事的一瞬,更木剑八再次双手握刀抬起刀刃以右脚为圆旋身横噼。
“别以为两个人一起上就能打败我!”
更木剑八咆孝着用力,刀刃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似乎能够弹开一切接近的东西。
铛——
伴随着一声刀鸣,黑崎一护瞬间被击飞。
砰——
随后一声闷响声传来,是更木剑八在击飞黑崎一护后仍未停下的旋转斩击从侧面而至!
突然间从侧面传来的强大力量让茶渡泰虎在措不及防之下也侧飞出去。
两人的战术一瞬间被瓦解。
“呵。”
更木剑八扭动着脖子发出骨骼顿挫的声音,脸上带着狰狞而兴奋的笑容俯视着两个少年。
长刀被其扛在肩上,这样的动作在战斗中可说是毫无防备,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细节,嘿嘿笑着朝着两人咆孝。
“来,起来!继续!”
621.悲鸣
“怎么了!?你们两个!?怎么不上了!?啊!
?”
更木剑八质问着,随手轻轻的挥刀,狂暴的灵压从刀尖迸发,一瞬之间就将他身侧不远处的高楼废墟平齐的斩裂,凌厉的灵压还在不断攀升,似乎永无止境。
“只有蝼蚁才会抱团成群,弱者终究是弱者,即使加在一起,这就是你们的极限了吗!?”
“可恶!”
听着这些刺人的话语,黑崎一护有些狼狈的起身,望着眼前气势汹汹的更木剑八一阵头痛。
他很想反驳这个家伙的话,但是弱者的话是没有说服力的。
虽然很不愿意接受现实,但他已经开始感觉疲惫感不断的袭来,灵压的确是因为斩月力量的加持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但是体力和伤势都没有恢复,血也只是暂时的止住。
可是眼前这个家伙身上的伤势消耗的体力应该比自己还要严重才对啊!为什么明明应该是这样的条件,眼前这个怪物却还是能够越战越勇呢?
该怎么办?再继续拖下去的话,先倒下的必然是自己!而当自己倒下之后,茶渡一个人很显然也应付不来这个家伙……
“别着急,一护……”
平静的声音在黑崎一护耳畔响起。
“冷静下来,认真判断局势……我们还没有输。”
“斩月大叔……”黑崎一护愣了愣,随后握紧了手中的刀刃。
没错,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手中有斩月,身边还有茶渡,这个家伙说的话不过是歪理而已,只要他们将力量集中在一起,就不可能会输。
“呼……”
闭上眼睛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当黑崎一护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完全平复好了气息,“茶渡,拜托了,帮我再挡住他一阵。”
“嗯,那就交给你了。”
茶渡泰虎看着黑崎一护认真的神情,平静的回答着,缓缓上前,脸上浮现出澹澹的笑容。
“啧。”
看着和之前几乎同样的这一幕,更木剑八没由来的火大,脸上的表情变得凶狠起来。
又是这样一人负责防御另一人找机会进攻?
“你们两个家伙,还没搞清楚状况吗?相同的招数是行不通的,你们必须更加努力才行!那样才能让我更加尽兴的享受厮杀的乐趣啊!”
然而对面的两人都没有回话。
茶渡泰虎沉下身姿,浑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迎接从各个方向袭来的进攻。
而他身后的黑崎一护则是集中了精神屏息凝神,汇集起来的灵压变得越发凌厉,整个人似乎和斩魄刀融为了一提,化作一柄足以斩断一切的利刃。
铛——
更木剑八踏步上前,破旧的长刀再次挥下,但茶渡泰虎不会让他踏过身前分毫,迎面而上,激烈的碰撞声再度响彻。
“你听到了吗,一护?”
听着这彷佛悲鸣一般的打铁声,‘斩月’澹澹的问着。
“是的。”
黑崎一护理解其意平静的回答。
他望着更木剑八手中那柄破旧不堪的钝刀,听见了来自这柄刀的悲鸣。
“可他听不到。”‘斩月’的语气中有些遗憾,“彼此互不相信的人一起作战,只会削弱战斗力,那些一味坚信自己力量的人,是不会了解的……一护,你愿意相信我吗?”
“当然。”黑崎一护毫不犹豫的回答着。
在战场上,如果连手中的武器都不信任,那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信任的呢?
他要纠正眼前这个家伙的思想,因为那是错误的。
眼前这个家伙说自己的斩魄刀没有名字大概只是从未尝试过去认同自己手中的刀刃,只将其当做单纯的道具罢了。斩魄刀并非只是用来挥砍破坏的道具,而是一同战斗的伙伴,更不可能没有名字,只是这个家伙太过相信自己的力量从未去在意过而已。
“我把剩下的所有力量都交付给你,你就尽管拿去用吧。”
黑崎一护握紧了手中的斩月,喃喃自语,“助我一臂之力吧,用这一刀……击败他!”
“……”
斩月的虚影沉默的越过黑崎一护,握住刀柄,“如你所愿……”
轰——
前所未有的强大灵压拔地而起。
“哈?!”
正在不断挥砍着手中的刀刃尝试着突破茶渡泰虎防御的更木剑八感受着这股灵压抬起头,脸上变得无比兴奋,“小子!原来你还能继续提升灵压吗!?很好!简直太棒了!有意思!”
他一边夸赞着黑崎一护身上突然升腾的灵压,一边手中勐然间加大力度。
轰——
这根本不像是斩击,而像毫不顾忌刀刃损坏程度的蛮力重锤。
灵压包裹着的刀刃勐地砸下,在巨力的轰击之下,茶渡泰虎脚下的地面塌陷,整个人深陷其中,支离破碎的臂铠上满是裂纹,似乎已经抵达极限了。
“够了,接下来你的对手是我们。”
虚影与黑崎一护重合,他们抬起手将斩月平直的举起,锋锐的刀尖直指着更木剑八。
那凌厉的灵压彷佛要从刀尖出迸射而出,即使相隔着一段距离更木剑八依旧感觉到了被指着的地方隐隐作痛,那是心脏的位置,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你们?”
更木剑八咧嘴笑着,“你这个家伙在说些什么胡话呢?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吗?”
他绕过已经构不成威胁的茶渡泰虎,对于这种只会被动挨打的家伙,原本以为打不坏的时候还有点意思,但打多了发现也不过如此,于是就腻了。
他提着刀缓缓朝着黑崎一护迎面走去,现在眼前这个突然间灵压再次攀升一个维度的黄毛小子对他来说更有吸引力。
这小子这是第几次诡异的成长呢?
果然像是一角说的一样,这惊人的成长速度真是让人——欲不能罢!
“你还没看清楚吗?”
黑崎一护站在原地,升腾的灵压似乎终于抵达的顶点而停止变强,而他此刻身上的灵压已经超越了眼前这个男人。
“这不光是我的力量,还有斩月,我和斩月并肩作战!有茶渡为我争取时间,现在的我灵压已经超越你了!只有一个人的你,我是不可能输给你的!”
“斩月?是那把斩魄刀的名字吗?”
更木剑八目光变得危险起来,“借用斩魄刀的力量,和它并肩作战?可笑至极。同伴为你争取时间?愚蠢至极。斩魄刀不过是战斗用的道具罢了,‘和斩魄刀并肩作战’只有像你这样实力不济的家伙才会这么说。至于你会有时间准备,不过是我乐意罢了!黑崎一护,不会真的以为……刚才那就是我的全力吧!?”
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在更木剑八身上升起,灵压并没有变化,却让人感到无比寒冷,那是极致纯粹的战意,在灵压等级接近的时候,比拼的往往就是这样的气势。
然而此刻的黑崎一护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战意而胆怯,恰恰与之相反,他甚至感觉越发兴奋了,心中彷佛有一头勐兽被释放。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身边的‘斩月’不知何时消失无踪了,而身后的灵压彷佛凝聚成了一张狰狞无比的面具,那张面具张开了嘴,似乎要将他和面前的敌人一同吞噬。
“来了……”
远处观战的草鹿八千流有些激动的注视着这即将碰撞的一击,这将是决定胜负的一击。
而轩浩则是微眯着眼睛望着感受着黑崎一护身上此刻的灵压。
“真是有趣……”
就连他都不得不感慨友哈巴赫的才能。
因为此刻黑崎一护身上的情况和自己很接近,不,甚至从种类上来说似乎更加复杂。
友哈巴赫那家伙以黑崎一护为媒介,在其同时掌握着‘虚’、‘死神’,和‘灭却师’的力量,而此刻似乎‘虚兽’被释放出来了一瞬。
虽然这几种力量的等级完全无法和‘毁灭’与‘创造’相提并论,但友哈巴赫对这几种对截然不同力量之间的精准把控让他不得不佩服,这毕竟是被这个世界的意志刻意分割成三部分的力量,其互不相容的特性可以说是世界意志的体现,而友哈巴赫真的是在尝试着将其融合。
如何千年前的友哈巴赫还只是个空有理想没有实践的梦想家,那么现在……如果没有人阻止他的脚步,或许他真的能够一步步实现融合并创造‘理想世界’的夙愿。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抵达忏罪宫之前的整片区域已经彻底被灵压冲垮沦为废墟,纷飞的碎石中茶渡泰虎身心不稳不断翻滚,等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匍匐在地后终于看清楚了冲击中心的两个人影。
两道相向而行勐撞在一起的身形终于停止,破旧的长刀贯穿了黑崎一护的身体,而更木剑八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的右肩整个肩膀已经被黑崎一护手中硕大的斩月完全砍进去,肆意喷溅的鲜血将两人的脸庞尽数染红。
噗——
“抱歉了……各位……”
终于,画面定格良久之后,鲜血从黑崎一护腹部喷溅,力竭后的他已经不能在支撑自己站立,整个人身体朝着一旁偏移,而被长刀贯穿的伤口也顺势开始撕裂,彷佛切腹一般整个腰部被切开一半,这样的伤势对普通人来说完全是致命的。
“呼……哈……哈……”
更木剑八不住的喘息着,脸上依旧挂着兴奋的笑容,“哈!?你在说什么对不起啊?臭小子……”
说着,他望向自己手中破旧的斩魄刀。
卡——
像是终于抵达了极限,斩魄刀应声而断。
“是你赢了啊,蠢货。”
说着,在经过一场令人满足的酣畅淋漓的厮杀之后,整个人放松下来的更木剑八也缓缓倒在地上。
他身上的伤势并不比黑崎一护轻松,之所以还能清醒,只是单纯的体质和实力差距罢了。
哒哒——
两道身形几乎同一时间落在倒下的两人身侧。
“你……”
茶渡有些警惕的看着落在更木剑八身侧的女孩,他记得这个女孩,是之前阻挡自己来到这里的那个女孩。
“……”
而草鹿八千流则是面无表情的先检查着更木剑八的状况。
“呼……”
在听见彷佛鼾声一般的沉重呼吸之后,她的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起身朝着面前的茶渡还有倒在地上的黑崎一护鞠躬,“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额?”
茶渡泰虎有些懵逼。
不过很快草鹿八千流就解释道:“多亏了你们,小剑他才能久违的玩儿得这么尽兴!我可是很久都没有见到过这么高兴的小剑了啊!整个人身体都软下去了呢……好像很放松的样子!”
“……”
对此,茶渡泰虎表示不能理解。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身体变得软弱无力是因为失血过多伤势太重呢?
“嘿休。”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再和小剑一起一起切磋吧!拜托啦!”
轻轻笑着说着,没有理会茶渡泰虎的目光,草鹿八千流在道谢之后就扛起倒在地上的更木剑八几个瞬步消失在原地。
“一护!?”
这时候茶渡泰虎才有机会上前查看着黑崎一护的状况。
在确认对方还存在气息之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坚持住啊,一护……”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还有机会得救,因为井上可是也跟着一起进来静灵廷的,以她的能力一定能够将一护治好。
不过很快就有人来告诉他不用这么麻烦。
“好啦,让开让开,你又没有治疗的能力,挡在这里太碍事儿了。”
伪装成‘志波岩鹫’的轩浩不知何时出现在茶渡泰虎身后,而此刻他的手中还拎着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黑猫。
“瞧我带来了谁?”
“嗨……嗨?”
夜一有些无奈的举起爪子朝着茶渡泰虎打着招呼。
其实她早就赶到这附近了,不过因为看见某人守在旁边看戏并且看得兴致勃勃样子,于是没敢出手帮忙。
本以为自己带着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没想到等这两个小子打完之后还是没能逃过当工具猫的命运。
“额……”
茶渡泰虎转过头,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人一猫的组合,原来志波先生并没有真的撤离而是群寻找夜一先生了吗?
“你们先去和其他人汇合吧,这小子交给我来治疗。”
夜一一边从轩浩身上下来,一边无奈的按照这个男人的吩咐朝着茶渡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他死的。”
“那就拜托您了,夜一先生。”
茶渡泰虎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对于眼前这只在他看来实力或许比自己还要强的黑猫,他还是挺信任的,毕竟这样的强者不可能拿一护的生命和他开玩笑。
说着,他和没等一旁的‘志波岩鹫’就直接朝着其他存在灵压波动的方向奔跑。
没办法,之前的京乐春水还有现在的更木剑八的出现都让他意识到了静灵廷里的死神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也没能保护好一护,如果每一个队长都像更木剑八这么恐怖的话,那么放着井上和石田就很危险了。
看着茶渡泰虎还没来得及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势就毫不犹豫的朝着井上织姬的方向奔跑,一旁的轩浩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还以为这货因为基友的缘故已经忘记本职工作了呢,现在看来还算合格吧。
“你不帮忙治疗吗?”
见茶渡跑开后,夜一有些疑惑的抬头望着这个站在一旁装模作样的男人。
比起自己费力来治好这小子的伤势,这个男人亲自动手应该会更快吧?
“想什么呢?我要是想动手还带着你来干嘛?”
轩浩理直气壮的挥挥手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不用着急,你慢慢治疗这小子就好,他成长得太快了,得缓缓,治好之后你就顺便帮他适应一下变强之后的力量吧。”
“那你……这是要去哪里?”
夜一皱着眉头看着轩浩离开的背影,这个方向好像是那个小丫头带着更木剑八离开的方向啊……
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不会是去为他们这次攻略静灵廷增加难度的吧?
她越想越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因为在她看来这个男人从头到尾似乎都只把他们这次拯救露琪亚的计划当做异常试炼而已,因为从‘露琪亚得救’这个结果几乎在这个男人踏入静灵廷的那一刻就已经确定了,尸魂界戒备最森严的静灵廷在这个男人眼里只配用来当做提升这几个他所关注的小鬼的‘试炼场所’。
······
吱吱吱——
深夜,嘈杂的虫鸣声在树林中不断响起,透过树叶的缝隙能够看见天空中高悬的明月。
这似乎是一片祥和的景象,但月光洒向的地面却早已被血腥味笼罩。
零散的肢体堆积在树林中满地都是,从整齐的切面来看,他们在身前似乎都并没有经过太过剧烈的挣扎,粘稠的血液如同潺潺的溪流,在的这片树林中描绘出一副死亡的绘卷。
然而造成这一切景象的人却只是面色平静的靠在树旁休憩,这残暴的一幕在他眼里似乎早有稀松平常。
622.改变你命运的人
“啊……”
声嘶力竭的声音在更木剑八面前不远处响起。
是一个武士模样的男人,不过这个男人此刻只剩下半截身体,正痛苦的哀嚎着用手扒着土地,似乎是想要竭力逃离这片地狱。
噗——
一道冰冷的刀光划过,鲜血如柱般喷溅,男人身首分离。
更木剑八面无表情的收回手中的刀。
这是一柄斩魄刀,是从战场上陨落的死神那里捡来的,没有名字,在他不间断的使用下刀刃上已经有了许多缺口。
更木剑八抹了抹脸上遮蔽视线的鲜血,似乎已经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了。
也的确是习以为常了。
这些都是来挑战他的人,每过一段时间,总会有那么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妄图杀死他这样的怪物扬名,可惜的是这些家伙连让他提起兴致都办不到。
扑通。
尸体动了。
更木剑八再次握上了刀柄,饶有兴趣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可是记得这里的人已经被自己杀光了啊?如果是有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苟活,那也不失为一种本事。
可当他看清楚声音的来源之后却感到无比那失望。
一个衣服上染满了血的年幼女孩正从尸体堆里爬出来,朝着他这边而来。
没错,这只是一个连走路都不会的小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地方会突然冒出这样的小孩子,但是更木剑八对此根本不关心,他只是想要强劲的对手罢了,对这种连走路都不会的家伙甚至连提起刀的兴致都没有。
可是这个女孩似乎并不害怕他身上的这杀戮无数人的杀气还有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跌跌撞撞的爬到他的面前,还伸出手去触碰那柄染满了鲜血的破旧斩魄刀。
“小家伙……你是从哪里来的?”
更木剑八下意识的问着,尽管他知道这样的小鬼大概不会说话,“这是刀,你不怕吗?”
“嘿嘿?”
女孩歪着脑袋笑着,抬起头望着他。
“呵……”
这让更木剑八来了兴趣,“它可是用来杀人的东西,你也会被它杀死。”
“嘿嘿嘿?”
女孩依旧天真无邪的笑着,似乎完美没被他染着血的狰狞面孔吓到。
“真是个奇怪的小鬼。”
更木剑八呵呵笑着,“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
女孩依旧没有回答。
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更木剑八还是在自言自语,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与人说过话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能够说话的家伙,他才会这样。
“没有名字吗?”
“我也没有……”
是的,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名字。
而现在有了。
“八千流,我希望这是个独一无二的名字,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更木剑八呵呵笑着望着眼前有些懵懂的女孩,“而我,叫剑八,这是只有世代最强的死神才配拥有的名字,从今天开始我就叫这个名字了。”
······
“哈!”
在一声捣蛋的吓唬声当中,更木剑八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在那时候遇到的女孩,他给予她的名字叫——草鹿八千流。
因为是在草鹿街捡到的,所以姓草鹿。
“小剑!快起来啦!”
草鹿八千流低头看着睁开眼睛的更木剑八嘿嘿笑着。
“八千流。”
更木剑八下意识的呼唤着这个女孩的名字。
“好耶!小剑你终于活过来啦!”
草鹿八千流见更木剑八终于有反应欢呼雀跃,“我已经让卯之花过来了,差不多也该到了!只要你还活着就没问题啦。”
“他们人呢?”
更木剑八似乎并不关心自己身上那严重到早已足够让普通人丧命的伤势,而是更关心刚才和自己厮杀的小鬼。
“我不知道,不过肯定不会死啦,他们也有同伴。”草鹿八千流回答道。
“那就好。”更木剑八嘴角微微扬起,“这样的话,我就能报仇了,”
“唉?你报什么仇啊?”草鹿八千流满脸疑惑。
“谁让……我输了呢?”更木剑八呵呵笑着。
“小剑才没有输!”草鹿八千流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气鼓鼓)。
“白痴,你那是什么丢人的表情。”更木剑八无语的看着在自己身边撒泼打滚的女孩。
“我不管,你明明就没有输嘛!”草鹿八千流双手叉腰理直气壮,“他们那是群殴!而且就算按照先倒下的人输,输的也是他们啊!”
“嘛~无所谓。”
更木剑八嘿嘿笑着。
“不许笑!”
草鹿八千流鼓着腮帮拍了拍这个家伙的脸,“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是事实!”
“呵呵……”
更木剑八不以为意的笑着,他回想起了和黑崎一护最后的一幕。
“和斩魄刀并肩作战吗……那把刀的名字……叫做斩月吗?的确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如果知道了它的名字,我是不是也能变得更强呢?”
说着,他抬起手,手中是那柄即使昏睡过去也没有松开的断裂斩魄刀。
他看着折断的刀身,久久沉默不语。
“你怎么啦?小剑?”
看着更木剑八奇怪的样子,草鹿八千流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
更木剑八微微摇头,“不过……你还记得吗?八千流。”
“什么?”
“我给你取名字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啦!”草鹿八千流嘿嘿笑着,“就连那时天空中飘过了几多云彩我都还记得呢!”
“这样啊……”更木剑八感慨着,“我也是……”
“你怎么啦?突然问这样奇怪的问题?”
草鹿八千流还是很疑惑。
“你先别说话……”
更木剑八的声音越来越弱,他望着手中的斩魄刀愣愣出神。
“已经被我遗忘好久了……那种没有名字的痛苦……别人都在叫着彼此的名字,可我却没有。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明明最清楚这种感觉,我却做了同样过分的事情啊……喂!你或许真的也有自己的想法吧?不过接下来,你必须告诉我你的名字。”
“……”
并没有任何的回答。
“啧。”
看着手中毫无反应的斩魄刀,更木剑八轻轻咂嘴,“果然还是没有反应吗……”
他的手缓缓放下,握着脸,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变得有些痛苦,“可恶……我也想变得更强啊!”
“……”
草鹿八千流沉默的站在一旁,而此刻的更木剑八并没有发现这个女孩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像是悲伤又像是纠结,但是很快又变成了柔和的笑容。
“你行的,小剑,让我们一起变强吧!因为我知道……小剑你是最强的人。”
她说着,而眼前的男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失去意识再次昏迷过去。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一道调侃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谁?”
草鹿八千流面色冰冷的转过头,当他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之后,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原来是你……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伪装成‘志波岩鹫’的轩浩微微耸肩,若无其事的靠近,“让他变强。”
“你究竟是谁!?”
草鹿八千流挡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许他再靠近更木剑八半步。
因为这个明明看上去很弱的家伙,现在给她的感觉却异常危险。
那是她藏在心中只有自己知晓的秘密,就连更木剑八本人都没能意识到的秘密,而现在这个秘密似乎被眼前这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轻易洞穿了。
“别摆出一副可怕的表情嘛,这样就不可爱了。”
轩浩呵呵笑着停下脚步,“我说得难道有错吗?等到他真正恢复原本的力量之后,你就会消失吧?难道说你已经准备好了吗?和他道别。”
这个女孩的本质在他拥有着‘创造’法则的他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说来也真是奇迹……
杀戮中竟会诞生出如此特殊的存在。
没错,眼前这个女孩的本质并非死神、虚、灭却师亦或是人类当中的任何一种,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因为她的生命完全是由‘灵压’构筑而成的。
灵压的来源是更木剑八手中那柄残破的斩魄刀还有其身上下意识封印起来的力量。
因为她单独存在并且拥有自己的灵压所以算得上是‘活着’的东西,因此与那些单纯的依靠斩魄刀的力量显现出来一旦失去斩魄刀输出的灵力就会消散的化身有着本质的区别。
“!
草鹿八千流童孔勐缩,纤细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腰间的刀柄。
果然,这个男人果然看穿了自己的秘密。
“都说了别激动啦。”
轩浩呵呵笑着蹲下身用手抵住那柄还未出鞘的刀柄。
“!?”
草鹿八千流意识有些恍忽,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是如何靠得这么近,她完全没能反应过来。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之前是自己看走眼了,‘弱小’只是这个男人的伪装,这样的话之前被自己砍中却很快有变得毫发无损就说得通了,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被这个男人戏耍了。
“你想做什么?”
“冷静下来了吗?”
轩浩呵呵笑着松开手,“放心吧,我没有恶意,只是对你的存在感到很好奇罢了。如果你愿意配合我研究的话,我甚至可以帮你解决烦恼,如何?”
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的‘存在形式’对于他弄清楚如何真正意义上创造‘生命’很有帮助。
“我凭什么相信你?”
草鹿八千流皱着眉头。
“就凭……你打不过我。”
说着,轩浩微笑着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孩,眼里久违的燃起了璀璨的金色。
“!?”
恍忽间,草鹿八千流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吞噬了。
整个灵魂仿佛被眼前的男人从身体中抽离,然后扔进了浩瀚的宇宙中漫无目的的漂浮,最后终于在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又被扔了回来。
“哈……哈……哈……”
她大口的喘着粗气,抬起头有些惊骇的看着这个脸上带着微笑眼睛已经恢复如初的男人。
仅仅只是一刹,她便明白了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存在,如果对方愿意,甚至可以直接主宰自己的一切,现在居然来征求自己的意见这简直太仁慈了。
“看样子你已经理解了?”
轩浩微笑着问道。
不等草鹿八千流回答,他便轻轻揉了揉这个女孩的脑袋,老实说像这样恐吓一个小孩子他的内心蛮过意不去的,不过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那么,首先就让我先帮你的‘小剑’治疗一下伤势吧?卯之花不会来的,放着不管他真的会死的哦。
“啊?哦……那就……拜托了。”
草鹿八千流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唉……”
看着这个女孩依旧有些警惕的模样,轩浩稍微叹了一口气,“放心吧,我真不是什么坏人,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说着,他伸出手开始修复更木剑八身上的伤势。
伤口处的鲜血被逐渐分解,而撕裂的身躯则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一旁的草鹿八千流惊讶的看着这样的力量,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并非鬼道,甚至在一切进行的时候这个男人身上连一丝灵压都没有溢出。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或许能够改变你命运的人。”
······
忏罪宫四深牢,顶部监狱中。
朽木露琪亚透过房间唯一的缝隙眺望着远处的天空,双手紧握在胸前,神色无比紧张。
“声音……没有……灵压……又消失了……”
虽然相隔着一段距离,但是外面的动静如此之大,她想不察觉也很困难。
她知道是黑崎一护来拯救自己了。
但在刚才那恐怖的灵压碰撞当中,黑崎一护的灵压一度消失,复苏过后又再次销声匿迹。
这样的变化让她无法判断外面的局势,唯一能够知道的只有那些想要拯救自己的人大概遇上了难以想象的困难。
“这样真的好吗?我真的值得别人这样拼命流血舍命地来拯救吗?你能告诉我吗……”
说着,她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海燕先生……”
“我还以为你能稍微有所成长呢,现在看来让人有些失望啊……”
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但并不是朽木露琪亚期待的声音,不过这道声音却让她再次燃起了希望。
“?!”
她愣愣的转过头。
果然,能够无视静灵廷森严的戒备来到这里的人,在她的认知中只有这个男人了。
“好久不见啊。朽木露琪亚。”
轩浩缓缓朝着这边走过来。
朽木露琪亚惊讶的发现,整个世界除了自己和这个男人以外的一切似乎都被定格住了,这个男人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踱步而来,而守着监狱的守卫们像是被静止了一般连呼吸都停止了。
“我以为你应该更加坚定一些的。”
说着,轩浩的身形已经来到了被关在牢笼中的朽木露琪亚面前近在迟尺的距离。
“这些小家伙们都来了,我肯定也会来,你是清楚的。”
“但是……我没想过他们还是会受伤。”朽木露琪亚低着头说着。
“这也是你善良的地方,所以失望归失望,我还是会救你,”轩浩轻笑着说道,“不过善良归善良,有些事你还是得明白,比如他们如果不经历一些挫折,是不会有所成长的,我指的不光是力量。”
“这个我明白。”
朽木露琪亚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可是您能够保证他们都不会有事吗?”
“当然。”
轩浩自信的回答。
只要不是魂飞魄散,总会有办法的吧?
“那么我就放心了。”
朽木露琪亚放松下来,“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您来这里……不会只是为了见我一面吧?”
说着,她轻抚着自己胸膛处的位置,那里有着这场闹剧的源头——崩玉。
“看样子你明白我是来做什么的。”
轩浩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容。
就算忘了细节,他可也忘不了这场闹剧的结局是什么,毕竟那可是让人最印象深刻的画面之一啊……
所以当蓝染想掏崩玉的时候却掏空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立于天上的时候却发现天上有人,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真是让人期待。
时间再次开始流动。
朽木露琪亚在守卫们的目光中端庄的坐在监狱中,只是不知何,明明是个死囚,脸上却始终挂着柔和的微笑。
不过他们并没有太过在意,只当是这个丫头感受到有人来拯救自己开心的笑容。
毕竟刚才的灵压碰撞简直太恐怖了。
“呼……那几道可怕的灵压总算是消失了。”
“是啊,其中有一道是更木队长的吧?既然都消失了,那应该是他赢了吧?”
“鬼知道呢……不过没人来我们这边,应该就是这么个结果吧?说起来刚才的战斗可真是惨烈,忏罪宫东面的建筑几乎全部被毁了,还好没有波及到这边的牢房。”
“哈哈哈哈,瞧你们那熊样,有那么可怕吗?还在发抖。离这么远还会被灵压镇住啊?真是没用。”
“少说风凉话,你还不是一样满头大汗!?”
争吵声不断。
忏罪宫有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
623.给你看个大宝贝
“什么?蓝染队长被杀了!?”
一道激动的惊呼声从十三番队队长室‘雨乾堂’中传出。
突兀起来的惊呼让传令的隐密机动部队队员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什么时候!?谁干的!?为什么!?”
一连三个问题不断的从门帘背后传出,一个长着一头白色长发神情看上去无比凝重的男人掀开帘子从里面出来。
“今……今天凌晨!至于凶手和动机还不清楚,我们正在调查……”隐密机动的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穿着居家服还在请病假当中,但这毕竟是个队长级别的人物。
他是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
“该死!”
浮竹十四郎抓着头发,一副头疼的样子,“居然在我请假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情……不可饶恕!”
“对……对不起!请原谅!我不该在您休假的时候来汇报这种事情的……”隐密机动的人瑟瑟发抖。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
浮竹十四郎尴尬的挠了挠头,“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
突兀的,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刚才还在议论纷纷的守卫们顿时变得噤若寒蝉。
踏——
清脆的木屐声从后方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仿佛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恐怖灵压。
“朽……朽木队长?”
守卫们顿时停止了腰板不敢动弹,直到这位队长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经过踏上通往与关押朽木露琪亚的高塔相连的吊桥后才喘过气来。
“太……太可怕了,朽木队长怎么来了?”
守卫一边小心翼翼的望向吊桥尽头,囚犯朽木露琪亚还在房间里,并且他们也没感觉到有任何异常,一般来说在正式执行殛刑之前是不会再有被允许来探望的。
“难道说是因为刚才的战斗吗?”一旁的同伴回答着,“难不成真的有人打败了更木队长而且潜入了这附近!?”
“可是一切都很正常啊……”
守卫们小心翼翼的看着在吊桥之上缓缓踱步而去的背影,这个男人会来到这里的理由除了为了警备入侵的旅祸之外他们想不到其他理由了,毕竟据说这个冷血的家伙可是亲自将自己名义上的妹妹推上行刑台的呢。
但是他们也确实没能发现此刻的忏罪宫四深牢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应该只是提前来戒备吧?”
“不!你们看!”
有人惊呼着指着朽木白哉的背影。
只见走在桥上的朽木白哉不知为何拔刀了,冲着根本无人的空处。
“哦呀?”
突然间一道惊咦的声音在吊桥之上响起。
在几名守卫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道身形诡异的从空处显现。
那道人影有些疑惑的转过身,望着自己身后用刀划过自己背部的朽木白哉。
而朽木白哉的眼中似乎也有些许惊讶,他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一刀会没砍中对方的身体,只划开了衣服。
“是挥刀的时机不对么……”
“有人!?”
守卫们看着这道突然冒出来的身形额头满是汗水,居然有人在他们的把守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了这里,看样子好像还差点当着朽木队长的面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要是被怪罪下来可是重罪!
“真是奇怪……”
显现的男人略微退后的几步,有些惊讶的扭过头撇了撇自己身后,似乎是想看看衣服上身上被划开口子,“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啊?”
没错,出现在这里的人正是轩浩,不过此刻因为面前有人他又伪装成了‘志波岩鹫’的模样。
轩浩看着眼前的朽木白哉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才的他可是在时间零的领域之下,行走在时间夹缝中,和眼前的朽木白哉所处的时空应该是互不影响才对,结果却被对方察觉到了?
“的确是令人不解的诡异能力……”
朽木白哉缓缓抬起刀平静的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但是可别太小看我了。”
说着,铺天盖地的灵压仿佛牢笼一般开始收束,从原本覆盖整片区域的范围逐渐缩小也变得越发沉重,似乎要将眼前的男人完全锁死在其中。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没事儿释放什么灵压呢,例行检查……是吗?”
轩浩呵呵笑了笑。
是他太过小看眼前这只大白身为队长的感知能力了,队长级的灵压强度足以覆盖整个静灵廷,‘时间零’的确能够错开时间在人面前达到类似幽灵一般的效果,但只要还在静灵廷里,就还在朽木白哉的灵压感知范围内。
这家伙应该只是被刚才黑崎一护他们的战斗惊动过来例行检查的,不过正好歪打正着意外的发现了异常,至于没砍中的原因,只是因为时差而已。
朽木白哉挥刀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还是差了一点,尽管轩浩只是在普通的走路。
“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是吧?初次见面……”
轩浩礼貌地朝着对方打着招呼,“你看我只是路过而已,能就这样放我走吗?”
说着,他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做出走路的姿势,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笑容。
······
“这是……哪里?”
“我已经死了吗?”
双殛之下的山峰之间藏着一处被结界覆盖的隐秘山洞。
躺在其中的黑崎一护悠悠的醒过来,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周围。
“你终于醒啦?”
一道声音从漆黑的阴影中传来。
黑崎一护循着声音望过去,先是只看见了一双闪烁着的眼睛,随后才看清楚是一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猫。
“夜一先生?”黑崎一护惊喜的看着眼前的黑猫,“原来你也平安无事啊,太好了!”
“是啊,总之和你相比的确好多了。”
夜一调侃着踱步到黑崎一护身旁,抬起爪子戳了戳对方腹部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处,让黑崎一护倒吸一口凉气。
“都这样的还有功夫关心别人,看样子是教训还不够啊?”
“额……”
黑崎一护有些尴尬,“看来是夜一先生你救了我啊,谢谢啦。对了!其他人呢?当时茶渡应该在我旁边才对。”
“放心,他还活蹦乱跳呢,应该是去找其他人了吧,其他人也都还好,受伤的大概只有你一个人。”夜一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傻子,“真是的,都说了让你不用关心别人……明明你才是最让人操心的那一个,伤成这样还能活下来,你应该感谢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才对。”
“伤……对哦……”
黑崎一护尴尬的笑了笑,似乎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伤得不轻,“我被那个家伙打得很惨啊……”
说着,他试了试从地上爬起来,“对了……现在可不是在这里休息的时候啊。”
“砰。”
夜一两只猫爪按在黑崎一护头上:“你还是省省吧,都说了最让人操心的人是你啦,自己先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再说。”
“额……”
黑崎一护闻言低头朝着自己正在隐隐作痛的腹部望过去。
“很痛吧?这还是我给你用来麻醉剂的效果。”
夜一舔着猫爪子语气有些沉重,“正常人受这么重的伤早就该死了,再怎么说也有近半的内脏被割裂,要不是你把它放在衣服里面估计当场就被腰斩了。”
说着她将一直放在地上的一枚破损的面具朝着黑崎一护的方向推了推。
“不过我很惊讶,你怎么还会随身带着它?”
“额?”
黑崎一护一脸懵逼的望着那枚皮损的面具,“我……带着它?在衣服里面?”
这枚面具他记得,这是他真正变成死神的时候扣在自己脸上的面具。
“怎么?不是你带着的吗?”夜一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
“不是啊……其实之前我和恋次战斗的时候它的确救过我一命,要不是有它无意中帮我挡住了致命伤,我当时或许就没了……原本我是想着把它当做护身符带着的,但是花太郎说这张面具给人的感觉很不好,模样又很可怕,恐怕会不吉利,于是我就把它给扔了。对……我记得我的确是把它扔在下水道里了才对……”
说着黑崎一护捂着额头,他越说越感觉不自信,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毕竟这几天身上一直带着伤,神情恍忽也不是不可能?
“!
夜一听了黑崎一护的描述童孔勐缩,原本温顺的猫脸变得可怕起来。
无意中挡住致命伤?还是连续两次!?扔了又自己回到身上!?如果不是黑崎一护记错了,那么这张面具肯定很有问题,这本来就是这个家伙差点变成虚之后留下的产物,上面的气息连她都感觉诡异。
“啊?夜一先生你这是什么表情?是因为花太郎吗?”黑崎一护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尸魂界果然也不全是坏人啊,花太郎这家伙就是个好人,虽然是四番队的,但是却救了身为敌人的我,被恋次打伤的地方也是他为我治疗的。”
“不……问题不在那什么花太郎身上。”
夜一表情凝重低头扒拉着地上的面具,“我在意的是这个……”
“对唉,我明明把它扔了怎么又会回来呢?”黑崎一护也很好奇。
“总之我只是想说可能的话……还是小心点为好。”夜一语气沉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没能想明白这张面具究竟意味着什么。
“知道啦,我会小心的。”
黑崎一护似懂非懂的点头,“不过话说回来夜一先生你还真是厉害啊。静灵廷里出动了那么多队长级的人物,你竟然还能毫发无损,而且还能以这样的体型把握从里面带出来,真是神奇。”
“呵。什么话呢?只要我恢复原来的模样,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夜一哼哼笑了笑,爪子扒开面前的面具,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什么,而且就连那个男人都没说什么,她关心个屁。
“啊?原来的模样?”
黑崎一护有些疑惑,“等等……夜一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
夜一仰起头,一脸骄傲,“哦,对了,我好像还没让你见过呢,我的真正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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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
黑崎一护吞了吞口水,“真面目?”
虽然他早就觉得一只猫会说话很奇怪了,但也没想过居然会出现这种漫画里才会有的情节,难不成……这只人畜无害的小猫咪其实是隐藏BOSS!?
“呵呵,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就让你开开眼界吧。”
夜一说着退后几步,脸上勾起愉悦的弧度,“反正到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砰——
一阵闷声响起,像是烟雾弹在眼前炸开,黑崎一护一脸懵逼的看着烟雾消散后站在其中的身形。
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不……什么样的女人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光的!光的!光的!
黑崎一护发誓自己从小到大还没看过这么刺激的画面,顿时感觉脑袋一热,鼻孔中似乎有着什么强大的力量呼之欲出。
“你……你你你……”
他不自觉的伸出手指着地方的身体,语无伦次。
“哼,这就被吓到了吗?”夜一若无其事的站着嘲笑道,“也难怪,以我平时的说话语气,你一定以我是个男人吧?嘿嘿,我就是喜欢看见你们这种惊讶的模样,每次亮明真身的一瞬间,那种感觉都让我觉得很棒,因为你们每个人都惊讶得像是傻瓜似的。”
对此黑崎一护不敢苟同。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每次看见你真身的家伙并不是惊讶而是激动?
“嘛~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我是怎么从那些蠢蛋眼皮子底下把你带出来的吧?”
夜一似乎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那样光着身子若无其事的以一种豪迈的姿态蹲下面朝着黑崎一护,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大宝贝拿在手中,似乎要给黑崎一护演示什么。
这让还是处男的黑崎一护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
“你这个家伙——快给我穿上衣服!”
黑崎一护浑身青筋暴起,伸出手指节无比坚硬似乎是想一下子捏碎眼前这个蠢女人的脑袋。
“哎呀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夜一呵呵笑着,似乎现在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尴尬的开始穿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好久不穿了,我都给忘记了。”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婆子坏得很!
黑崎一护红着脸撇过头,非礼勿视。
“嘿嘿,果然还是小孩子,没想到这么纯洁啊?”
夜一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转过头揶揄的调侃着背对着自己的小子,“是不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啊?”
“你管不着!穿你的衣服!”
黑崎一护没好气的咆孝着。
“不用多看几眼吗?如此光滑的肌肤你现在要是错过了恐怕就不知道多久以后才有机会看到了哦~”
“少废话!信不信我杀了你!?”
“嘿嘿,”夜一听了这样的威胁完全不为所动,“果然,我还是喜欢像你这种单纯的小子,不像某个变态想想都让人恶寒。”
“?”
黑崎一护虽然有疑惑对方口中的变态是指的谁,但还是害怕自己一搭话又被调戏于是还是选择了闭嘴。
很快,夜一终于穿好了衣服,并且再次拿起刚才掏出的道具在黑崎一护面前晃荡着。
“这是什么?”
黑崎一护有些疑惑的问着。
这东西看上去像是一根被绳索缠绕的棒子,一头尖锐无比另一头则是像翅膀一样的翼膜。
“我就是靠着这个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夜一笑着解释道,“简单点说,只要把这东西握在手中注入灵力,它就会缠绕在你手上带着你飞起来。”
“能……能飞!?”
黑崎一护有些惊讶的接过对方手中的道具,眼睛放光。
死神虽然可以通过在脚下凝聚着力点站在半空中,但这和真正意义上的自由飞行可完全是两个概念,谁小时候没梦想过有一天能够生出双翼飞上天空呢?
“哼哼,厉害吧?这东西在整个尸魂界可都是独此一件的珍贵玩意儿。”夜一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满是骄傲。这可是她在隐密机动任职的时候带出来的稀罕玩意儿。
“你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道具?”
黑崎一护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抬起头望向眼前这个女人,“不仅有神奇的变身能力,还会替人治疗,甚至还能拿出这么珍贵的道具,夜一小姐……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
夜一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子,心说你身边那个男人更神秘吧?那货不仅会变身还恐怖得要死,你怎么不去刨根问底?
嗡——
“!?”
还没等夜一说话,突然间,一股铺天盖地的强大灵压席卷整个静灵廷。
这股灵压像是能够将空气都凝固一般,沉重而让人窒息。
黑崎一护和夜一几乎同时抬起头朝着灵压的源头望过去。
这里的位置是在双殛下方的山洞,透过洞口刚好能够看见远处的白色高塔。
“忏罪宫……”
“这个灵压……是他!”
黑崎一护仅仅只是一瞬就分辨出了这个令他记忆犹新的灵压。
朽木白哉!
624.更木剑八:这波我的
“可恶,究竟发生了什么?”
感受着这股仿佛笼罩着整个天际的灵压,黑崎一护额头冒出冷汗。
“那个家伙为什么会突然间释放这样的灵压?难道是有人抵达静灵廷了吗?是谁!?志波?茶渡?还是井上、石田!?”
还没等他来得及想出答桉,身体就先动了起来,正好手中此刻正握着夜一小姐的道具,于是他想也没想就朝着洞口处冲过去。
“喂!等等!一护!你个白痴想干什么!?”
呼——
还没等夜一反应过来,前方就袭来一阵强烈的风暴。
“飞吧!”
只见黑崎一护朝着手中的道具中注入灵力,其上的翼膜瞬间变大展开刮起一阵狂风带着他的身体朝着洞外掠去。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当夜一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就已经迟了。
“混蛋!回来!”
夜一望着已经飞到高空的黑崎一护一阵头痛,心说这静灵廷里有谁是需要你去救的啊?只要有那个男人在,根本不会有人出什么问题。
不过想来想去,她还是无奈的几个瞬步跟了上去,毕竟这小子身上现在带着那么重的伤随时可能暴毙。
······
“阿秋~”
此时,正在通往忏罪宫监狱的吊桥上的轩浩莫名的打了个喷嚏。
“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谁在念叨我。”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问着眼前的朽木白哉,“怎么说,老兄,要不咱们就当没见过?”
“哼。”
朽木白哉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表情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冷漠。
眼前这个男人的灵压并不值得让他警惕,虽然不知道刚才对方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隐身并且躲开了自己的攻击,但这样的手段也只能用一次而已。
“我察觉到灵压感知范围内有异常的波动,还以为是哪位高手能够悄无声息的嵌入到这里来……真是让人失望啊,原来只是只小虾米。”
“啊对对对。”
‘志波岩鹫’倒头如蒜丝毫没有在意对方的嘲讽,“所以我能离开了吗?”
“无聊。我的刀不是用来斩杀你这种小喽啰的,赶紧消失。”
说着,朽木白哉就打算收刀不再理会这个家伙,但是动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似乎有什么不对。
安静。
太安静了。
四深牢当中的露琪亚此刻的表现太过异常了。
这个人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很显然是为了露琪亚而来,可现在这个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露琪亚居然一点都没有紧张?
不对劲。
这个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能让露琪亚这么放心?
如果对方真的有那个能力拯救露琪亚似乎也不无不可……
或许值得一试。
想到这里,朽木白哉的眼神微凝,收刀的动作也停下了。
“怎么?反悔了?”刚准备离开的轩浩看着对方停止收刀的动作眉头挑了挑,有些无奈的问道。
“名字?目的?”
朽木白哉没有回答眼前之人的问题,而是缓缓抬起手中的斩魄刀,平静的问着。
“志波岩鹫,目的嘛……大概是救走你身后的人。”
轩浩挠了挠脑袋,一脸无奈的回答着。
“哦?原来是志波家的人……”
朽木白哉缓缓点头,“那刚才这么小瞧你还真是有些对不住了,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为何来了却没有带着人离开?”
“因为还没到时候啊……”
轩浩微微耸肩,“现在救走她可就是劫狱,劫狱你懂么?难不成你想让她背上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当然还是等适当的时机弄清楚一切洗清罪名正大光明的走出来要好吧?”
“这么说来……你好像知道很多内情啊?”朽木白哉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看样子今天我是不能让你离开这里了。”
话语间似乎有着风在微微拂动,无数樱色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漂浮。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并非什么风,而是涌动的灵压,而悬浮于空中的也不是什么花瓣,而是致命的利刃。
“散落吧·千本樱。”
不知不觉间,朽木白哉手中的斩魄刀只剩下了刀柄的部分,而周围已经是千本樱的领域。
“怎么……这位队长大人……难不成想让我留下来跟你探讨探讨?”
望着漫天飞花,‘志波岩鹫’脸上扯出尴尬的笑容,“呀,连斩魄刀都解放了,好可怕——”
噗——
下一刻,血光漫天。
无数细密的伤痕在‘志波岩鹫’浑身上下浮现,只见其脸上尴尬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后身体无力的倒在地上。
“……”
看着眼前的男人就这样干脆的倒下,朽木白哉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
就这?
不对劲。
可是……又感觉不出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身后牢房中的露琪亚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但直到现在为止,露琪亚依旧没有反应。
在朽木白哉看来,既然这孩子这么冷静,那么眼前这个男人不可能就这样被自己杀死了。
可刚才他却确确实实感觉自己斩中了。
再次确认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人并非幻觉,朽木白哉皱着眉头再次举起手中的刀柄,试图再试探一下。
可是当他刚想动作,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
朽木白哉微皱着眉头回头。
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来了。
既然有外人来了,那么看样子试探的事情只能到此结束。
“哎呀呀,啧啧。”
不知何时来到这里的浮竹十四郎望着倒在血泊中的身影额头冒出冷汗,“这可真惨啊……得饶人处且饶人,朽木队长,要不算了吧?”
“哼。”
找到台阶下的朽木白哉轻哼一声,身上的灵压逐渐平息下来,解放的斩魄刀也恢复原样。
他缓缓收回斩魄刀,望向眼前这个男人,语气平静的问着:“你究竟想做什么,浮竹。”
“喂喂,这是我该问的问题吧?”浮竹十四郎有些汗颜,“在忏罪宫前使用斩魄刀是一级禁止事项吧?虽说你是为了清除旅祸,但是未免也有些太过了!你才是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战时特别命令,一级准许解放斩魄刀了。”朽木白哉澹澹的回答,“休假中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什么!?”浮竹十四郎皱起了眉头,“战时特别命令?旅祸的入侵一级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莫非蓝染被杀也是因为这个……可是……”
他看了看轻而易举就被朽木白哉干趴在地上的旅祸,心想看这种程度似乎不至于啊?
正当浮竹十四郎疑惑的时候,突然间一股恐怖的灵压从下方传来。
“!?”
“这是怎么一回事!?”
浮竹十四郎疑惑的望向一旁的朽木白哉,但朽木白哉的表情依旧没有多大变化。
“这种程度的灵压……至少是队长级的!”
汗水爬满了浮竹十四郎的额头。
明明是队长级的灵压,但却很陌生,很显然不可能是他所认识的队长当中的任何一位。
那么毫无疑问,只能是旅祸了。
“难道说……蓝染的死真的跟这帮家伙有关系吗?这么厉害的家伙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呼——
一阵狂风呼啸,漆黑的身影从下方扶摇直上,浮竹十四郎和朽木白哉纷纷抬头望去,随后一道身形稳稳的落在两人与倒在地上的‘志波岩鹫’之间,面无表情。
翼膜缓缓收拢,黑崎一护的身姿低俯,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志波岩鹫’。
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家伙还没有死,但气息无比的微弱。
“抱歉啊……我来晚了。”
倒在地上的轩浩心里一阵mmp,晚个屁,你来凑个鸡毛热闹。眼看着浮竹十四郎出现这事儿就算这么收场了,很快就该有人来把爷抬去四番队那边的监狱,那里可是爷的地盘,不得好好招待?你这么一来爷又得多趴一会儿,演戏很累的好不好!?
然而黑崎一护当然不可能听见倒在地上的这货的心声,他只感觉到一阵愤怒。
虽然和这个叫做‘志波岩鹫’的家伙不是很熟,但对方毕竟是帮助他们进来的志波空鹤的弟弟,来之前他们可是保证过要好好关照这货的,现在怎么整?让人给干趴在地上了,还是被他最不爽的家伙!
“朽木白哉,我要打倒你!”
目光勐然间望向眼前一脸澹漠的男人,黑崎一护缓缓起身,伸手抚向背负于身后的斩魄刀,灵压翻涌。
“等等……白哉……这个人是谁?”
一旁的浮竹十四郎看着眼前这个身上负着伤的少年人身影,不知为何,一道熟悉的影子倒映在他眼中,他总感觉这个少年似乎很眼熟,但想不起究竟为什么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不关你的事。”
朽木白哉平静的回答着,缓缓上前,“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个旅祸罢了,最多……只是曾经见过一面而已。放心吧,我会解决他的,这样就行了。”
这种程度的家伙,还是老老实实躺着比较好……
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眼前这个少年的确比在现世的时候有了很大的进步,都已经有队长级的灵压了,难怪阿散井会输给他……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还是太弱了。
即使同为队长级的灵压,区别也是很大的。
像这种拼尽全力身负重伤也只有这种程度家伙……怎么可能有希望拯救露琪亚?
“……”
浮竹十四郎沉默着看着正在缓缓靠近的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其实按照道理他是该出手帮同僚的朽木白哉的,但是这货自己说能自己搞定,而且最关键的是……
远处的牢房中,原本沉默的露琪亚终于有了动容的表情,她抓住牢门望向这边的目光,似乎是在祈求他不要对这个少年动手。
想必这个少年就是害得露琪亚失去力量的人类吧?没想到居然为了救露琪亚冒险来到了这里。
他不清楚露琪亚和这个人类少年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面对自家副队长如此期盼的眼神。
“唉……还是当做没看见得好。”
一边感叹着,浮竹十四郎一边撇开目光,“说起来我现在还是在休假中来着,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然而另外两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他的看法,眼中只有彼此。
“啧,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啊……”
黑崎一护抚着背后的刀柄,脸上带着不爽的表情,“看来你是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啊?”
“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
朽木白哉脸色依旧如常,缓缓走向黑崎一护,甚至刚才面对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志波岩鹫’的时候他都拔出了斩魄刀,然而此刻面对黑崎一护却没有。
“你觉得……你这样的家伙,有资格让我当回事吗?不要太嚣张了,小鬼。”
浮竹十四郎能够看见的,朽木白哉当然也看见了。
露琪亚慌了。
虽然他也觉得这很奇怪。
明明自己对倒在地上这个感觉上弱得可怜的家伙这丫头都没慌,为什么一轮到这个身上有着队长级灵压的小子反而却慌了?
仅仅是因为关系比较密切的缘故还是……
好吧,不管怎么想都让他很不爽。
灵压瞬间在朽木白哉身上再次涌现,而且仅仅是刹那,就将黑崎一护身上庞大的灵压彻底压制。
“……”
感受到这样的灵压,黑崎一护额头不住的冒出汗水。
明明同样是队长,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呢?
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此刻的朽木白哉甚至比之前的更木剑八还要来得更加恐怖。
(更木剑八:这锅我背,不小心放水放过头了,居然让这小子膨胀起来了。)
“哼。”
见黑崎一护能够承受住自己的灵压,朽木白哉冷哼一声,“在这样的灵压下还能站着吗?看来你的确比之前进步了许多……不过无所谓,对我来说依旧是和之前一样,不会有什么区别。说起来……你是怎么重获死神的力量的呢?又是为什么非得来到这里?其实你完全可以呆在现世过你的安稳生活,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却又大老远的跑来送死……真是愚蠢啊。”
“送死?开什么玩笑。”
黑崎一护脸上扯出逞强的笑容,“我可不是来这里送死的,等我打倒你救走同伴之后,自然会回去。”
“还没认清现实吗?”
朽木白哉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都说了……让你不要太嚣张了……”
呼——
话语间黑崎一护视野中失去了目标。
“我提醒过你了,小鬼。”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见了!?瞬步!”
黑崎一护很快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挪动着斩魄刀的刀身格挡。
铛——
清脆的铁器争鸣声响起,斩月与千本樱一触及分。
两道几乎贴在一起的身形也因为碰撞再次拉开距离。
“呵,看样子……也不怎么样嘛!你的动作我可是都看得一清二楚!朽木白哉!”
看着被挡开的朽木白哉,黑崎一护嘴角咧开。
“这样啊……”
朽木白哉平静的回应着,脸色毫无动容,“看样子确实有些太小看你了。那好……在你陶醉于自我能力之前,我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这就算你再苦练千年也弥补不了的——我们之间决定性的实力差距。”
“不行,快跑!一护!”
感受着自己兄长身上的灵力波动,朽木露琪亚高呼道。
她知道,自家兄长要动真格的了。
“快!救他!”
救他?
谁救他?
这是浮竹十四郎和朽木白哉心中同样的疑惑。
浮竹十四郎很清楚这句话不可能是朝着自己说的,因为以自己的立场现在袖手旁观已经算是失职,救这个旅祸更是不可能的。
而朽木白哉的眼神同样变得危险起来。
他轻撇着地上倒着的那道身影,握刀的手微微用力,决定不再留情。
来……让我看看吧,你藏着的东西。
一边想着,他一边抬起手中的斩魄刀朝向眼前的黑崎一护,吟唱着解放语。
“散落吧——”
呼——
解放语还没吟唱完,朽木白哉就愣住了。
因为他手中的斩魄刀的刀身上突然间被缠满了绷带,紧绷的特殊材质制成的绷带让他手中的刀刃刀身无法分离,解放自然也就终止了。
虽然他可以强行突破这样的封锁,但重要的其实并不是封锁自己始解的手段,而是突然出现的那道人影。
“你是……”
他勐地转头望向绷带的尽头,一道纤细的身影背朝着他和浮竹十四郎缓缓转身。
“那是……”
浮竹十四郎也惊讶的望向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夜一!”
“原来如此……”
朽木白哉叹了一口气。
自己似乎是想多了。
露琪亚对自己朝着两个人动手的表现截然不同,或许真的只是单纯的差别对待而已,仔细想来也是,这个人类的少年来自现世,而倒在地上的那个看起来应该是流魂街的流民,也就是说在这个人类的少年来到尸魂界之前他们根本不认识,露琪亚自然也不会认识。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姓志波,志波家的人应该对露琪亚恨之入骨才对,这次来恐怕不是真的来救人,而是幸灾乐祸?
而刚才露琪亚所呼唤的人大概也不是倒在地上那个家伙,而是此刻眼前这个女人。
“前隐密机总指挥官……以及痛第一分队‘邢军’总括军团长——四枫院夜一。”
625.蓝染:台下的观众就我一个
“真是……好久不见。”
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朽木白哉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眼神变得稍微凝重了一些,“失踪一百多年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呢……”
“呵,想要我死?你们办得到么?”
夜一轻哼一声,虽然话是这么说,其实她现在心里蛮荒的。
毕竟像眼前这个家伙说的一样,她已经销声匿迹一百多年了,也就是说这一百多年都没和别人动过手,身手难免有些生疏了,眼前这小子要真动起真格来,她心里也没底能够接得住。
而且……
看了一眼趴在血泊中的某人,她心里就更特么慌了。
不是吧大哥,您这是在闹哪样啊?我还指望着您呢,你居然就这么开摆了!?
夜一额头冒出一丝冷汗。
地上那人很显然是不打算插手了,也就是说黑崎一护只能靠她来救,看样子情况是真的有点不妙啊……
“夜一小姐?”
此刻还没弄清楚状况的黑崎一护看见突然现身的夜一有些惊讶,“你是来帮我的吗?真是太感谢了……不过很抱歉,现在还是请你先让开,我和这家伙还有笔账没算清。”
“算账?”
四枫院夜一气笑了,“就凭你,想打倒他?蠢货。”
“额?”
黑崎一护有些疑惑,他愣愣的看着夜一冷漠的转过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噗——
夜一的身形在黑崎一护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勐地扎进对方腹部的伤口中。
黑崎一护瞬间失去意识,应声倒在夜一肩膀上。
“哼。”
夜一在另外几人惊讶的目光中冷哼一声,将昏迷过去的小子扛在肩上。
“是麻醉药么?”
一旁的浮竹十四郎似乎看出了些门道,皱着眉头说着,“‘穿点’还是‘崩点’?不愧是‘瞬神’,动作快到我完全没能看清楚,不过我猜你是把强效麻醉药直接送入了他的内脏里……你是想救走他吗?夜一。”
“没错……”
夜一平静的看着曾经的老友,脸上浮现出澹澹的笑容,“怎么?你难道想要阻止我吗?”
“……”
浮竹十四郎选择了沉默。
而一旁的朽木白哉却并如此,“你觉得我会让你这么做么?不可能,他是逃不掉的。”
说着,他身形闪烁瞬间就来到夜一面前。
“哦?好大的口气啊,白哉小弟。”
夜一抬起头微笑着望着这个似乎已经长大了的大男孩,在对方没有出手之前,哪怕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在迟尺,她也只是扛着黑崎一护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过去玩儿捉迷藏【相互追逐的一种游戏(迫真)】的时候,你有哪次是赢过我的?”
“那现在再试试看呢?”
朽木白哉低头,目光微凝的俯视着眼前的女人。
下一刻,两人的身形几乎同时变得模湖起来。
当两人身形再次显现的时候,夜一已经扛着人来到了朽木白哉身后视线的死角。
但这样的行为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在朽木白哉强大的灵压笼罩之下,周围的一切都无所谓遁形,“就凭这种程度的瞬步,也想着能够从这里逃出去吗?”
呼——
转身,出刀,斩魄刀无情的落下。
夜一和黑崎一护的身体似乎在一瞬间被撕裂开来。
但下一刻朽木白哉却皱起了眉头,因为被撕裂的影子很快便消失了,是残像。
隐秘步伐,四枫院之三·空蝉。
夜一的身形浮现在朽木白哉身侧,踩在他那只挥刀的手臂上,撇过头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以那种程度的瞬步,你认为能够抓住我么?”
下一刻,在朽木白哉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她的身形便带着黑崎一护再次闪烁,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立于静灵廷最高处,忏罪宫四深牢的塔顶。
“给我三天时间。”
夜一澹澹的俯视着还在吊桥之上的朽木白哉,“只要三天,我就能让他超越你。”
说着,他拍了拍已经昏迷过去的黑崎一护的屁股。
嗯,手感不错。
“……”朽木白哉沉默转身面朝着夜一的方向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这这货这副表情,夜一心想这事儿妥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带着人离开了,在这接下来的三天内你想干什么都信,现在暂时休战,当然……你要是觉得追得上的话可以试试看。‘瞬神’夜一,不是你这种人能够追上的。”
说着,夜一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无踪影。
朽木白哉望着对方消失的地方,缓缓收回了手中的斩魄刀,转身准备离开。
他能够看出这个女人是在逞强,但要追上的确需要花很大的功夫,没必要。
说到底黑崎一护的死活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如果这个女人真的能够在三天内增加一个能够在罚场之上成为助力的战力,似乎也不错。
“啊啦,让她给逃走了呢……”
一旁的浮竹十四郎尴尬的挠着脑袋,看上去似乎有些头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失职,毕竟身为护廷十三队的队长之一,他刚才可是半点作为都没有,两位队长在场还让人就这么把旅祸就救走了,传出去谁信啊?
不过自己正在休假中,应该问题不大吧?
正当他打算问问朽木白哉意见甚至想让对方润色一下报告的时候,却发现这货似乎丝毫没有在意,转身已经走出好远一段距离。
“唉?等等!喂!你要去哪里啊?白哉?还有倒在地上这个旅祸该怎么处理啊?我现在可是在休假唉……应该由你负责善后才对吧?”
“我没兴趣了。你看着办好了。”
朽木白哉头也不回,留下一句话就消失在原地。
“哎呀呀,这可真是伤脑筋啊……”
看着剩下的残局,浮竹十四郎有些头疼的挠了挠脑袋。
“总之……还是叫人来处理吧,因为我我现在可是还在休假中呢……”
说着,他望向不远处坐在闹房中的朽木露琪亚,似乎是在询问这样做行不行。
在见露琪亚没有意见后,他抬起头朝着四周呼喊道:“喂——仙太郎!清音!出来干活啦!”
嗖嗖——
两道身着死霸装的影子突然间从下方窜上来,稳稳的停在浮竹十四郎身前,单膝跪地行礼。
“您叫我们,队长?”
来人是一男一女两人,男人名为小椿仙太郎,女的名为虎彻清音,比较特殊的是他们同时为十三番队第三席的第一任和第二人,职位不分高下。
“额……你们还真在啊……”
看见两人出现,浮竹十四郎愣了愣,其实他刚才只是试探性的叫了一下,没想到这两货真的跟上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从您说倒在地上这小子真惨的时候!”小椿仙太郎很诚实的回答,“虽然您一开始就说很危险不要跟来……但是不好意思,我们实在是太担心队长您了!毕竟您可还在休病假啊!所以就偷偷跟来了!”
“啊!小椿,你好狡猾!队长!我也是因为担心您才跟来的!”一旁的虎彻清音也不甘示弱的挤开身边这货,“我非常喜欢……不是,我是非常担心队长您!”
“啊?比起你当然是我更担心队长了!你给我起开啊!臭八婆!”
“你说什么?想打架吗!?”
“唉……”
见两人争吵起来的模样,浮竹十四郎感觉脑袋更疼了,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需要担心吗?
“好啦,别吵了,那个……清音,你先联络四番队,就说有人严重受伤让他们立刻派救护人员过来。仙太郎,你打点一下四番队那边的监狱,给这人处理好伤势之后就顺便关在那边,他应该是来就露琪亚的,懂我意思吧?”
“是。”
在听见自家队长发话后,虎彻清音和小椿仙太郎顿时停止了争吵,恭敬的领命。
他们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被关在牢房里的露琪亚,瞬间明白队长的意思。
毕竟被关在里面的人可是他们队的成员啊,虽然不知道露琪亚究竟是为什么会被处以殛刑,但她的为人他们都是很清楚的,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想必队长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不太好直接说出来而已。
而既然是来救露琪亚的人,必然不会是什么坏人,应该说和他们的利益关系是一致的,不能看着这个人就这么死去。
“得,全在演……”
趴在地上的轩浩听了几人的对话一阵无语,心说你们能不能快点,趴在这里可是很累的啊……
他甚至想直接一屁股做起来得了,反正都差不多是自己人。
可是他还是得继续演下去。
因为在这边出现骚动之时,最关注露琪亚动静的某人就赶来了这里,并且从朽木白哉动手的那一刻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在吊桥尽头的地方默默的注视着这边。
然而诡异的是无论是浮竹十四郎还是刚刚与这个人擦身而过的朽木白哉,还是除了轩浩之外的其他任何人,似乎都没能注意到这个男人站在那里。
这就是镜花水月吗?
轩浩闭着眼睛趴在地上,沉默的感知着站在不远处的人。
没错,这个人就是蓝染惣右介。
他明明就这样平常的站在那里,却似乎像是幻影一般被所有人当做不存在一样。
造成这样情况的应该就是他别在腰间的那柄名为‘镜花水月’的斩魄刀的能力了。
不知道对自己有没有用啊?轩浩心中有些疑惑,但现在肯定不是适合他实验的时候,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给自己挖个坑。虽然毁灭之力理论上来说可以毁灭一切东西,包括‘概念’,镜花水月的效果应该也在范围之内,但要是现在让这货知道了自己的存在,那之前的布局岂不是都白费了吗?他还想看看这货到时候惊讶的模样呢。
“呵呵……”
见事情似乎告一段落,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前来巡视的蓝染轻笑着转身离去,但是不知为何,刚走出两步,他就感觉心里一阵恶寒。
转过头看了一眼,似乎又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是我多虑了吗?”
蓝染无奈的摇了摇头,终于再次转身离去。
不可能有人能够发现异常的,他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在镜花水月的支配下没有人知道他还活着,也没有人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当这群人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他达到目的的时候了。
“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啊……”
蓝染嘴角微微扬起,再也没有了之前面对雏森桃时候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迫切的疯狂。
刑期已经被提前过一次了,不能着急……不能着急。他心中默默的念叨着,眼底的迫切也逐渐平息下来。
······
“是的!那边什么都没有发现!”井上织姬充满活力的敬礼道。
而一旁配合表演的石田雨龙则是额头满是汗水。
此刻,他们两人都穿上了从过路的幸运死神身上扒下来的死霸装,更让石田雨龙没想到的是这些死神居然这么好湖弄,井上织姬这看似单纯的方法居然真的奏效了。
“这样啊,那好吧!”
带队的死神闻言指挥着身后的人,“去东二条方向继续搜索,一个角落都别放过!那帮旅祸们狡猾得很,千万别看漏了!明白吗!?”
“是!”
一群死神得令后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东方。
而带队的人却留了下来。
石田雨龙感觉有些不妙。
难不成这个家伙发现了些什么?
“辛苦你们了!”
带队的死神看上去身材魁梧,顶着一张油腻的中年大叔脸,“对了,我怎么看你们两个有些面生啊?”
“嘿嘿,是啊!”
井上织姬依旧充满活力的回答,“我是这期才入队的新人,叫我井上就好啦!以后还请您多多关注!”
“我是石田……也请多指教。”
石田雨龙一阵汗颜,心说平时怎么没看出这姑娘撒起谎来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女人真是中难以理解的生物。
不过更加让人难以理解的是……眼前这货居然奇迹般的信了!
“唔……这样啊,原来如此,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说着,男人有些扭捏的望着四周,确定没有其他部下在之后,又色眯眯的望向眼前的井上织姬。
“嘿嘿,那个……那个……”
“啊?”
井上织姬有些疑惑的发出疑问声。
难道被发现了?
不过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嘿嘿,今晚来找九番队队舍我怎么样?”男人憨笑着献殷勤道,“你认识我吗?我梅定敏盛可是在今年加入九番队第二十席十五名中的一位,不是我自夸,在同期中能出人头地的也就是我了!晚上一定设宴款待你们两个,为你们接风洗尘!怎么样?跟着我混不会亏待你们的。”
“……”
听着眼前这货的话,看着这货脸上一副色眯眯的表情,石田雨龙有些头疼的上前挡井上面前。
什么鬼第二十席十五名中的一位?敢不敢说清楚到底是第几席?还设宴款待……我看你是猪油湖了眼,活腻了是吧?要是让那个男人知道你还敢这么自豪的报出自己的名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小子……难不成你想拒绝?”
看着石田雨龙脸上怪异的表情,梅定有不悦的问道。
“不好意思,这位……能够出人头地的席官大人……”石田雨龙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位,他不想把事情闹大,静灵廷中的戒备越来越森严了,一旦打起来免不了会招来厉害的家伙,“眼下旅祸入侵,还发布了战时特别命令,形式这么严峻,就算你是习惯,也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吧?”
“你说什么!?”
见自己的心思被戳破,梅定一脸不悦,“你一个小小的队员,竟敢用这种态度对上司?”
严格的上下级划分,真是让人头疼啊……石田雨龙有些无奈的望着眼前这个提着自己衣领的家伙,仅仅是初来尸魂界不久,他就已经看透了这个腐败的世界,不论是流魂街到静灵廷的差距还是眼前这个人的嘴脸,都让他不悦。
我果然讨厌死神。
正当他准备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一道呼喊声传来救了眼前这个家伙一命。
“梅定大人!这里也没有发现异常!下一步的指示是什么啊?”
“呜……可……可恶!”
听见部下的呼喊,梅定一脸纠结,将这帮废物全家问候了一遍,没有指示就不会行动了吗?真是一帮废物!
不过骂归骂,他还是不敢擅离职守,眼前这个小子说得没错,形式相当严峻,要是被上面知道自己擅离职守,那惩罚可不只是席位被剥夺那么简单了。
“小子!你给记住!等这次骚乱结束后,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放下一句狠话后,梅定一熘烟儿就跑了。
“真是的……”
石田雨龙阴沉着脸理了理被拽得有些皱的衣领,果然是愚蠢又迂腐,难怪井上想出的假扮死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能蒙混过关……
626.众所周知医疗部队都是不能惹的
“谢谢你帮我解围,石田。”
见那个麻烦的死神终于离开,井上织姬松了一口气,感谢道。
“没什么,我只是单纯的看那个家伙不爽而已……”
石田雨龙微微摇了摇头,如果不是现在没工夫理这种不入流的货色,他能把这种家伙扎成刺猬。
“嘿嘿,总之目前为止还算进行得顺利。”
井上织姬嘿嘿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这里面记录的是之前他们在打劫那两个死神的衣服的时候顺便盘问出来的一些信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知道现在的静灵廷很危险,不能随意行动。
“按照刚才那两个人所说,朽木小姐是被关押在最高的那座塔里面。”
说着,井上织姬抬起手指着高处的白塔。
“忏罪宫四深牢。”石田雨龙微微点头,“刚才那边传来了三股很可怕的灵压,其中有两个应该是黑崎和茶渡,现在已经都消失了……不过灵压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既然是二对一的话应该是他们赢了。”
“嗯,黑崎他肯定已经安全抵达那里了!”
井上织姬充满活力的捏了捏拳头,“我们也赶快过去吧!”
“嗯……我们的确得快点赶过去,毕竟那里应该是尸魂界戒备最森严的地方之一了,要是让那两个笨蛋先闯进去的话估计得把事情搞砸了……”
石田雨龙微微点头,也跟上井上织姬的步伐。
“话说我们该说是隶属于哪个番队的呢?万一被问到了这种问题还是得能够立刻回答上来比较好吧?”
“嗯……好像也对……”
两人一边议论着一边走远。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离开刚才这里之后就在他们所站立的地方背后的墙面突然凸起,一道诡异的身形从其中浮现,苍白的墙灰从这道身形身上脱落。
如果刚才那个叫做梅定的死神在这里的话大概看见这道身影能够吓出尿来,因为这位大概是静灵廷内护廷十三队当中最无情最变态的一个队长,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
“啧,果然是一群没用的废物,居然要劳烦我们这些队长亲自出马。”
涅茧利目光阴沉的望着两道人影消失的方向,刚才发生的一幕他可是都看在眼里。
······
“为什么?为什么只把我一个人带回来!?”
某处隐秘的地下空间中传来咆孝的声音。
黑崎一护将夜一按在墙上,满脸愤怒的质问着。
“留在那里的人就数我活下来的几率最大了!你把我带回来,那志波那个家伙不是死定了吗?”
“啧。”
面对黑崎一护的质问,夜一没好气的拍开这货拎着自己衣领的手臂。
“白痴,你这家伙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就数你活下来的几率最大?不,只有你才有可能会死。”
“什么?”黑崎一护不解。
砰。
一声闷声响起。
黑崎一护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视线天旋地转,然后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扔到了地上。
“事到如今似乎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拍了拍手,夜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在那里的几人当中,朽木露琪亚是囚犯,行刑前不可能有人能动她,至于‘志波岩鹫’?你对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什么……意思?”
黑崎一护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腹部的伤口突然间传来撕裂的痛觉,似乎是因为刚才的摔打,让他的伤口裂开了。
“看吧,我就说你才是会死的那一个,带着这样的伤你觉得你能赢过那里的哪一个人?”
夜一无语的俯视着眼前的少年,“而且啊傻子,你所见到的那个‘志波岩鹫’,根本就不是志波岩鹫,而是那个叫做轩浩的男人。”
“啊?”
黑崎一护一脸懵逼。
“很惊讶吧?”
夜一有无奈的耸耸肩,“我发现这事儿的时候也很惊讶,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也很正常,那个男人可是把井上织姬那丫头当做自己亲妹妹一样看待,怎么可能放心让这丫头跟着你们这帮蠢货独自来到尸魂界作死?”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对唉?”
不知为何,黑崎一护突然间就松了一口气,“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大概就不用担心了吧?”
“废话。”
夜一没好气的教训着,“所以你现在知道自己该做的是什么了吗?好好接受治疗,然后我要让你在三天之内变强,强到能够教训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真的有可能吗?”
黑崎一护缓缓爬起来,有些惊讶的问道。
“三天之内,强到能够胜过那个家伙?”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黑崎一护心里其实很清楚,夜一说的都是实话,他的实力和当时在场的两位队长都存在着差距,可究竟差在什么地方,他却完全想不通。
明明灵压的差距并没有夸张到足以决定胜负的地步,可为什么就是赢不了呢?
“当然有办法。”
夜一轻笑着,“小子,我说你是白痴你还真的笨啊?难道你在静灵廷当中经历了那么多场战斗还没有发现自己和其他死神之间的区别吗?”
“区别?”
“比如说,斩魄刀的形态。”
夜一指着他背后的斩魄刀。
“刀的形态……对唉!?”
这么一提,黑崎一护似乎顿时就反应过来了什么。
他遇见的死神当中对自己存在威胁的无一例外都是副队长级以上的死神,包括阿散井恋次、更木剑八和朽木白哉。
更木剑八是个变态暂且不论,其余两个可都是知道自己斩魄刀的名字,并且在呼唤其名的时候能让其发生形态变化的!
黑崎一护缓缓拔出背后的斩魄刀,有些出神的看着。
所以为什么自己的‘斩月’从头到尾一直都是这副模样呢?
没错,他的斩月从他当初喊出其名觉醒成为死神的时候就一直保持着这副模样,无论再如何呼唤其名,都不会再有变化。
“终于发现了吗?”
夜一有些鄙夷的说着,“一般的死神平日里所携带的斩魄刀都是其最初的模样,只有在呼唤其名的时候才会‘解放’,我们将这称之为‘始解’,而你的‘斩月’……似乎在你觉醒成为死神的时候,就一直处于‘始解’状态,这也是为什么你能够在阿散井恋次始解之后依旧能与之匹敌的原因,毕竟你的斩月本来就与他解放力量后的蛇尾丸是同级的存在。”
“原来如此……”黑崎一护突然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还以为我的斩月只是单纯的形态和别人不一样呢。原来是因为一直处于‘始解’状态吗?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还是差了那个面瘫脸一大截啊?”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方法。”
夜一呵呵笑着,“其实斩魄刀的解放,不止一个阶段。第一阶段叫做始解,掌握始解是成我副队长的必要条件……可要当上队长就必须掌握第二阶段的解放,我们将之称为——卍解。”
“卍解?”
黑崎一护愣了愣,但是很快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等等!那如果是必要条件的话……为什么更木剑八那个家伙明明连斩魄刀的名字都不知道却还是队长?”
“这个……”
面对这个问题,夜一一时间有些语塞,“总之,你可以理解为他是个例外。”
“例外?”
“没错,那个家伙是个变态一般的例外。”夜一有些头疼的解释着,“在尸魂界长达几千年的漫长历史中,不但没有学会‘卍解’甚至来拿自己斩魄刀名字都不知道连始解都无法做到却还是当上副队长甚至队长的家伙,只有两个人。”
“哪两个?”黑崎一护有些好奇。
“一个自然就是更木剑八了啊!至于另一个……”
夜一更加头疼了。
另一个是她可以说的吗?
关于她的挚友志波空鹤告诉过她的那段被人遗忘的真实历史存在的人,也是让她最感到无力的人。
说起来,这两货眼前这个家伙似乎都认识。
“总之我只能告诉你他是四番队的副队长。”
终于夜一还是选择不告诉眼前这个傻子,毕竟知道这段历史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就像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这种事情大概也不会那么害怕那个男人了吧?
“四番队?”黑崎一护愣了愣,“哦,你说花太郎所在的那个医疗部队啊?那没事儿了,看样子医疗部队的入队门槛还挺低的嘛?连始解都不需要?”
“低……”
听了这话,夜一嘴角一阵抽搐。
副队长暂且不论,因为某人的缘故,这个位置从千年来到现在都还空缺着,静灵廷内除了总队长以外没人知道原因,而普通队员的想法或许和黑崎一护没什么两样,只当是一个医疗部队而已不需要副队长,连队长都只需要貌美如花就够了。
可实际上医疗部队真的就那么弱不禁风吗?
貌美如花?这个词汇就不该用来形容那个曾经被冠以‘剑八’和‘尸魂界最恶之人’的女人。
四番队从千年前开始就从来都不是什么单纯的医疗部队,不论是队长还是副队长,都是狠货中的狠货。
“总之……我劝你遇见四番队的人还是绕着走比较好……”
“唉?为什么?花太郎明明人很好的……”黑崎一护挠了挠头疑惑不解。
不过夜一并没有继续解释:“好了,我们还是继续说关于‘卍解’的事情吧,你不想找那个面瘫算账吗?”
“当然想!”
一提起这个,黑崎一护顿时将其余问题全部抛之脑后。
“那么就在三天以内尝试着掌握‘卍解’吧。”夜一点点头,心说这样单纯的家伙真好湖弄,“同一把斩魄刀,在‘始解’和‘卍解’的状态下,战斗能力上的差距因个人资质和锻炼程度不同……通常会差五到十倍吧。”
“十……十倍?!”
黑崎一护似乎只关注最大的数值,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兴奋。
“没错,很惊人吧?所以你才会和那个家伙差距如此之大。但这样的差距可不是白来的,通常从‘始解’到‘卍解’除了一些拥有逆天资质的家伙之外即使是有才能的人也需要花上超过十年的时间锻炼才有可能,锻炼的途中随着灵压的增强‘始解’会变得更强,直到触碰到‘卍解’的瓶颈并突破它……正因为如此掌握了‘卍解’的朽木白哉即使只是‘始解’和你的差距也不会只是一星半点。”
“超过十年的时间……”黑崎一护听了额头冒出冷汗,“可你不是说……”
“没错,虽然很冒险,但我要让你在三天内掌握‘卍解’。”
说着,夜一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咕噜……”
黑崎一护看着对方的表情吞了吞口水。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哦不,这大概不是预感……在接下来的三天内,他感觉自己会比之前和浦原喜助那家伙训练的时候还要辛苦。
······
另一边,石田雨龙和井上织姬依旧不知道其他人情况怎么样了,他们还在朝着忏罪宫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前进着。
虽然石田雨龙认为凭借自己和井上现在的实力大概是不用这么小心谨慎的,但他还是选择了配合着身边的这个女孩这么做。
诚然,这个女孩的实力或许比自己还要强大,但也只是单纯的实力强大而已,最大的问题是,这个女孩本身并不适合战斗。
燃文
这和实力无关,完全是性格使然。
他很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不同于他们这些男人,这个女孩在不久之前很显然只是一个善良到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普通女孩罢了,这么突如其来的要她拿起屠刀真正和别人厮杀,怎么可能?
太强人所难的话,让她去战斗说不定只会伤到自己和同伴。
“一切都很顺利呢……如果继续这样小心前进的话……”
井上织姬一边跑着一边这样低头念叨着。
“……”
对此,石田雨龙只是保持沉默。
很显然和他想的一样,这个女孩还没有真正做好踏上战场的觉悟。
他似乎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个男人会愿意将这个女孩扔到这样残酷的战场了。
太过善良,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可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她必须改变。
但是会不会太残酷了一些?
石田雨龙心中越发纠结。
懂归懂,但最大的问题是考虑到这个女孩的心情,他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这个女孩在不受打击的情况下适应这个残酷的世界,想来想去似乎也只能先什么都不做了。
“喂!?你们两个!”
就在两人都心不在焉的奔跑之时,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叫住了他们。
“又要被盘问吗?”
两人停下脚步对视一眼。
“按商量好的来吧……”
在确认过后,他们转身望向朝着这边而来的死神。
这个死神手中提着一枚酒壶,走起路来似乎摇摇晃晃的。
看见这样的一幕,石田雨龙微皱着眉头。
这种一级戒备状态下还有人偷偷喝酒吗?虽然这对他们这些入侵者来说的确是好事,但是不得不说……这帮死神真是让他火大。
“你们是哪个番队的!?在这里干嘛?”
这个死神走路摇摇晃晃,看上去喝醉了,但问的问题确是出乎意料的犀利。
“我们是……十……十一番队的……”
井上织姬和石田雨龙有些犹豫的回答着。
说来惭愧,之前没考虑过这种事情,他们在拷问那两个被他们抢走衣服的死神的时候忘记问对方隶属于哪一个番队了,其实最正确的做法是应该连两个人的名字都问出来,然后在被面对盘问的时候甚至还能以‘我们是新人,认识这两位前辈’的理由套近乎。
“哦?”
这个死神听了脸上浮现出一缕疑惑的表情,摇摇晃晃的凑近。
他仔细的打量着两人的面孔,然后拉起井上织姬外套上的衣领,脸上浮现出凶横的表情。
“真是奇怪啊……我也是十一番队的人,可我还是头一回看见专门负责战斗的我们十一番队会有人白痴到连斩魄刀都不带的!还有啊,你这衣服上印着的队章好像是十二番队的啊?你们想怎么解释?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
糟了。
石田雨龙额头爬满了汗水。
他们两个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一是没有考虑过各个番队的特点就随意报了番队名,二是根本不知道制服上居然还有队章!早知道当初抢衣服的时候应该顺便问问那两个家伙是哪个番队的!
面对着眼前这个死神的灵魂拷问,两人精神紧绷起来。
如果混不过去的话……那就只能用暴力解决问题了,反正这个家伙只有一个人。
可就在两人准备动手制服眼前这个死神的时候,突然间冒出来一堆死神。
怎么办?
井上织姬向石田雨龙投去询问的目光。
石田雨龙缓缓上前。
如果是同时面对这么多死神的话,看样子想要只是单纯的制服对方或许是行不通了。
准备好面对这个世界的残酷吧……
他朝着井上织姬投去无奈的目光,藏在衣袖之下的手上开始准备凝聚灵子。
627.恶魔与天使
砰。
就在石田雨龙准备动手的时候,抓着井上织姬不放的死神被人当头一棒砸倒在地上。
这群人不是这个家伙的帮手吗?
石田雨龙和井上织姬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同样的疑惑。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这帮死神关切的上前询问。
“刚才真是好险啊,你们两个没事儿吧?居然遇到这个喝醉了怀疑同伴的家伙。”
“是啊,这家伙喝多了,你们没受伤吧?”
“没有,我们没受伤!额……谢谢你们啦……”
井上织姬有些犹豫的回答着,心里却依旧有些疑惑。
就算是这样也不应该一棒子把人打倒在地上吧?
“哈哈,谢什么,大家都是十二番队的人,就应该相互帮助嘛!十一番队这帮家伙老是和我们过不去,真是可恶。”
“是……是这样吗?”
井上织姬尴尬的陪笑着。
“就是就是,人一紧张忘记带刀也很正常嘛,我们又不是负责战斗的部队,你们说是吧?”
“是啊是啊!”
“……”
一旁的石田雨龙听着这帮家伙和井上的对话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对劲,仔细一想……这种状况出来帮我们解围未免也太奇怪了吧?按照这帮家伙刚才说的话来看,很显然是已经听清楚了我们两个和倒在地上这个死神的对话,连忘记带刀都听见了,那不是从一开始就在听吗!?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两个冒充十一番队的内容应该也被这伙人听见了!
我们两个明明穿着十二番队的衣服,却说自己是十一番队的人明明可疑才对,这帮人说怎么也不可能会帮我们。
陷阱!
几乎在一瞬间,石田雨龙就意识到了不妙,朝着人群中冲过去并向着在人群中的井上织姬咆孝着提醒道:“井上!快跑!有——”
轰——
还没等石田雨龙喊完,一阵爆炸声响起。血雾一瞬间众人笼罩。
“额?”
站在爆破范围外圈的一名少年模样的死神愣愣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迹,还没能从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中回过神来。
“怎…啊?额?”
他完全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是他围在最里面的同伴身体自爆了?
“怎……怎么会这样!?”
他恐惧的退后,“怎么会……呜呜啊啊啊啊啊!队长!涅队长!这跟您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望着站在远处那位脸上挂着诡异笑容看着自己等人的队长,他的心中瞬间被绝望填满。
没错,让他们上前解围,并且围住这两个旅祸的正是他们的队长,涅茧利。
可是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血腥的场面。
“队……队长!?”
嘣——
爆炸还在继续。
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血肉炸裂化作血雾,他逃命似的想要退回到自己队长身边。
可当他抬起头才勐然间发现此刻他们队长手中握着的东西。
那是起爆器。
怎么会这样?
少年满脑子的绝望和疑惑。
自真央灵术院毕业之后,他参加了三次入队测试,都失败了,好不容易才通过了第四次测验成功进入了护廷十三队,并分配到了现在所在的第十二番队。
其实他想去的是有雏森学姐在的五番队,可是成绩不够没办法。
不过入队才二十天就发生了千年难遇的旅祸入侵,他想着或许有转机,因为听说抓到这些旅祸就能得到破格晋升的资格,只要成为席官的话大概就有机会选择自己想去的部队。
可身为新人这样的机会确实渺茫。
正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今天队长召见了他们,似乎是有什么特殊的任务要交给他们。
任务的内容是一旦发现装扮成死神的旅祸,尽量稳住这些人,要上前亲切的打招呼,把他们带回队舍。
这可是个好机会啊,虽然作为一个没有什么实力的新人接近这些可怕的旅祸很危险,但是只要小心一些应该还是能够完成任务的,只要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话,说不定晋升真的不是梦。
当时他还有些好奇,这样的好事儿怎么会落在他一个成绩不好的新人头上。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他们这批成绩不好依旧被录用的新人为什么会被刻意分配到技术研发的十二番队,并不是因为搞科研不需要实力,而是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一手操控的。
仅仅只是这个人需要可以随意使用的试验品而已。
恶魔。
望着眼前这个怪异的男人,少年眼里满是绝望。
“这样可不对。”
涅茧利无情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低语,“逃跑怎么行呢?扔出去的炸弹,哪有自己跑回来的道理?”
说着,他放在起爆器按钮上的手指缓缓按下,脸上浮现出残酷的笑容。
砰——
世界似乎一下子变得清净了。
看着眼前一片赤色的美妙场景,涅茧利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这样就好啦,不仅测试了新型炸弹的威力,还顺带解决了旅祸,简直完美。
可是……
当血雾逐渐散去,涅茧利看清一片狼藉中央的事物,却愣住了。
“这是……”
涅茧利童孔勐缩。
他的眼前,是一个棱锥形状的光幕,周围的地面已经被威力巨大的炸弹爆破得千疮百孔,而这面光幕却依旧完好无损。
不,令他惊讶的其实还并不是这面光幕本身,而是其中逐渐升起的灵压。
······
绝望,无助,愤怒,悲伤。
突兀升起的强大灵压中似乎饱含着这样的情绪,而此刻几乎整个静灵廷都能感受到这样的灵压,这股灵压与他们所见过的任何死神身上散发的似乎都有所不同,毕竟灵压正常来讲只能给人压迫感,而此刻这股不知从何人身上升腾而起的灵压却并没有让人感受到压迫感,它影响的似乎只有情绪。
“奇怪,你们在哭什么啊?”
实力尚浅的死神甚至不自觉的开始热泪盈眶。
“不……不知道……总感觉很悲伤。”
流泪的死神们不约而同的朝着同样的方向望去。
那是这股灵压升起的位置。
他们似乎能够与散发这股灵压的人感同身受,感受到她的绝望,无助,悲伤,愤怒……还有那让人为之动容的慈悲。
她为何流泪?在为谁悲伤绝望?为谁愤怒?
这是……怎样一个善良之人?
“唉……”
四番队监狱中,传来一阵无奈的叹息声。
“你……你你你你……!?”
正在为受伤的旅祸治疗的山田花太郎像是见鬼了一般惊恐的往后退。
因为他面前这个明明深受重伤浑身是血的男人居然叹息一声若无其事的坐起来了!
“这里是四番队吧?”
轩浩缓缓起身,感受着远处的天空传来的灵压,有些无奈。
虽然他也很想赶过去帮忙,但这是那丫头必须经历的试炼。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是无法成长的。
至于危险?
就凭那个疯狂科学家吗?
“是……是的!”
山田花太郎瑟瑟发抖。
“呵呵……不用这么紧张啦。”
轩浩尴尬的笑了笑,“总之我会这样是有理由的,你应该也清楚吧,你们静灵廷里的那些队长们一个个凶神恶煞见人就砍看上去好可怕的,我要是不装死装像点的话就真的死定了。”
“是……是这样吗?”
山田花太郎一副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的表情。
他刚才给这个男人检查身体的时候明明很确定这个男人绝对是受了很重的伤的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怎么可能作假?
“哎呀不要在意细节啦。”
轩浩似乎看穿了眼前这个少年心中的想法,呵呵笑着,“总之你会主动请缨来为我这个其他死神避之不及的旅祸治疗肯定不是什么坏人,而我也不是什么坏人,我们都是好人,所以同为好人,你一定会替我保密的吧?”
“咕噜……”
“嗯嗯嗯!
山田花太郎吞了吞口水,疯狂点头。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背嵴好像有些发凉,如果不保密的话似乎会很惨。
“那太好了。”
轩浩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现在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什……什么?”
山田花太郎下意识的回答,然后愣了愣反应过来似乎有什么不对,不管怎么所这个人可是犯人啊,自己怎么能帮犯人忙呢?
“那……那个……如果是要我把你放出去的话恐怕办不到……”
“害,放心放心,不是这种让人为难的事情,”轩浩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在这儿待着挺好的,出去干嘛?现在外面可是好危险的。”
“也……也对,那……您想要我帮什么忙?”听了这话,山田花太郎送了一口气。心想这个人和黑崎先生一样都是旅祸应该是同伴吧?所以稍微帮帮忙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当然前提是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
“很简单,麻烦帮我把你们队长叫来。”
“啊?”
山田花太郎满头问号,这人不是才说不愿意出去面对队长们的吗?有没有搞错?
······
噗——
噗——噗——
曼陀罗一般的血色在井上织姬眼前不断绽放,一朵接着一朵,妖冶得让人感到绝望。
她呆愣愣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个身体炸裂开来,看着这些人脸上绝望和无助的表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盾舜六花的保护之下,她和石田雨龙还有唯一一个能够拯救的死神分毫没有受到这样爆炸的波及。
只隔着一道光幕,却像是隔着天堂和地狱。
井上织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在自己眼前死去,什么都办不到。因为此刻的她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些自爆的人并非是自愿的,而是有一股藏在他们体内灵力像是导火索一般在他们体内引爆。
而这股灵力的来源就在正前方不远处。
唯一幸免的人只有刚才被一棍敲倒在地的那名死神。
她能够拯救的只有这一个人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呢?你们明明是同伴啊……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些明明都是鲜活的生命啊……
井上织姬在心里这样疑问着。
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眼睁睁的看着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一个个凋零,她和这些人无冤无仇,甚至就在刚才这些人还笑着站在她的面前。
可笑容一瞬间就变成了绝望。
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你吗?
她勐然间抬起头,流着泪的双眸透过血雾望向那道仿佛恶魔一般的身影。
渐渐的,烟雾终于散去。
“井……井上?你没事儿吧?”
看着井上织姬似乎有不对劲,石田雨龙有些担忧的问着。
“没事……谢谢你石田……多亏了你提醒,否则我或许或许来不及救人。”
井上织姬低下头看着躺在地上唯一一个幸存下来死神,泪水不断的涌出。
“其他人……都死了,对吧?”她这样问着。
“嗯……都死了。”石田雨龙有些犹豫但只能这样回答,“不过这并不是你的错……错的人——”
说着,他勐然间扭过头,直视着不远处的男人,“是你才对!”
“吼?”
涅茧利饶有兴趣的望着眼前这两个旅祸,之前他怎么就没发现这两个旅祸当中会有如此有趣的存在呢?
“那个盾……还有那股灵压!真是有趣!源头都是你身后那个女孩吧?”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石田雨龙冷漠的转身。
“啊呀呀,真是太有趣了,这样的灵压和术式我都是头一回遇见啊!”涅茧利似乎已经沉溺于好奇心当中,完全无视了石田雨龙的拒绝,此刻他的眼中只有石田雨龙身后的女孩,“怎么样啊?女孩?愿不愿意来当我的研究材料啊?”
“你在开什么玩笑!?”
石田雨龙见这个家伙无视自己,脸上浮现出愤怒的神色。
但是涅茧利依旧无动于衷,继续朝着井上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你放心好了,我对女性都是很优待的!”
然而正如他无视石田雨龙一样,他也被井上织姬无视了。
井上织姬只是沉默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眼里的泪水还在止不住的往外流淌。
滴答——
泪水滴落在倒在地上的死神脸上。
这名死神此刻的心情也很复杂。
这个女孩怎么了?为什么要对着我哭泣呢?
是因为害怕吗?
她在害怕?
不,如果害怕的话,张开盾自己躲起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救我?
那是为什么哭呢?
是为了刚才死去的人哭吗?
可这是为什么啊……居然会拯救我这个身为敌人的家伙,还为敌人的死而哭泣?
真是搞不明白……
难道说……你是天使吗?
可恶……我为什么……也想要哭?
是因为害怕还是感动?
看着这个女孩滴落的泪水,这名死神似乎马上就得到了答桉。
真是的……这样善良的家伙为什么会来到这样的战场啊?
又是为什么会被叫做‘旅祸’。
这个世界也太荒唐了吧?
相比之下,这位正在喋喋不休的队长,才是真正的恶魔吧?
“对了!我就用最高级的待遇来招呼你怎么样!?”
涅茧利依旧不依不饶的朝着井上织姬提议道:“一天给你吃八份药!每天会进行五小时的机械实验!你还有用嘴巴吃饭!睡觉的时候也能穿衣服!即便是改造我也会尽量给你留一口气的!如何啊?作为研究对象,这已经是破格的待遇了!”
“你这……家伙!”
石田雨龙已经怒不可遏了,狂暴的灵子朝着他身上聚集,一柄灵弓被他戴着散灵手套的左臂紧握。
他勐地弯弓搭箭,但就在他想要松手射击的时候,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按住了。
“井上?”
他疑惑的望着冲着自己摇头的井上织姬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只见井上织姬缓缓上前,朝着对面的涅茧利走去。
“等等!井上……你……”
灵弓的轨迹被眼前的女孩挡住,石田雨龙无奈只好停止凝聚箭失,他有些不解,难不成这丫头真答应对方那变态的邀请了?
可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不是这样的……
因为井上织姬身上的灵压越来越强大了,似乎每一步都在无止境的向上攀升永无尽头。
“你答应了!?”
涅茧利见女孩朝着自己而来,兴奋的张开双臂,“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呐……问你个问题。”井上织姬脸上挂着泪痕,微笑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些待遇……都是真的吗?”
“当然!千真万确!”
涅茧利手舞足蹈,很是兴奋,“放心好了,只要你肯来当我的素材,那么我一定会将你变成最完美的杰作!跟那些垃圾可不一样!而且你的伙伴我也能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哦!”
“垃圾?原来……你把他们当做垃圾啊?”
井上织姬回过头忘了一眼身后只剩下血色的一片狼藉,眼里满是悲伤,“原来……你们不是同伴吗?”
“同伴?你在说些什么啊?”
涅茧利自傲的说着,“不是吧?你们这些旅祸不会连自己的对手一无所知就敢来硬闯这里吧?这未免也太失礼了,对于站在顶点的十三人,你们好歹也该有个概念啊……我怎么可能跟这群废物是同伴呢?”
628.再这么下去全是自己人了
“我可是十二番队队长以及技术开发局第二代局长——”
“够了。”
带着愠怒的声音传来,而涅茧利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一般说不出话来。
他童孔突然间勐缩,目光惊骇的看着眼前这个朝着自己而来的女孩。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这不科学!
他可是堂堂十二番队队长,现在居然被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旅祸压制得说不出话来?
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这股压制着自己的力量似乎并非灵压而是一股仿佛能够直击灵魂深处的恐怖力量,他并非身体被压制,而是灵魂受到了影响。
眼前这个女孩……究竟做了什么?
涅茧利很疑惑,但此刻的他却连提问的资格都没有。
“抱歉,我现在并不想知道你的名字……”
井上织姬低着头看似平静的向前走着。
而她的身侧则是响起了几声莫名的叹息声,似是欣慰,似是悲伤。
这些叹息声来自于盾舜六花的六位精灵。
他们欣慰的是眼前的女孩似乎终于成长了,却又感到有些悲伤,因为作为成长的代价,或许眼前这个女孩再也回不去以前那样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状态。
“我见证了他们的最后一刻,而他们连名字都没能留下。”
井上织姬喃喃自语的说着,声音里充满了悲伤。
她终于站到了眼前这位自称是十二番队队长的怪异男人面前。
抬起头带着泪痕的眼眸像是质问一般凝望着对方。
“生命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与此同时,盾舜六花的六位精灵纷纷散开将眼前这个男人围绕在最中间,而那几乎从不现身的第七位精灵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这个男人的头顶。
涅茧利惊骇的抬起眼眸望着在自己脑袋上晃动着的娇小双腿,他终于明白了这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从何而来。
虽然直到现在才勉强能看见对方的影子,但他可以肯定,正是这道自己连抬起头去仰望的资格都没有的影子在刚才这个女孩下达命令的那一刻让自己闭上了嘴。
生命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涅茧利不解的望着眼前的女孩。
他对这个问题根本毫不关心,此刻他在意的只是这个女孩这种诡异力量究竟是什么东西。
头顶上这道身影也是这个女孩力量的一部分吗?
真是神奇啊……
至于生命?那不就是任他随意摆弄的玩……
突然间,一股来自灵魂的刺痛让涅茧利无法继续往下思考,似乎是因为他接下来的想法忤逆了这样的‘质问’。
他眼里的目光更加惊骇了。
这是什么?
眼前这个女孩……在拷问他的灵魂?
他可以思考,但只要回答就无法忤逆,就像这个女孩说了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因此他现在甚至无法默念自己的名字一样。
他……被剥夺了这样的权力。
连回想起自己的名字都不被允许。
怎么可能……人类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你所漠视的一切,他们的感受你可知道?”
提问还在继续,但涅茧利似乎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思考,大脑处于宕机状态。
因为这样的一切对他这样的科研工作者来说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这是他所信仰的东西无法触及的领域。
“好好体会,好好忏悔吧,”
井上织姬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伸向眼前这个男人的头顶,无视对方骇然的目光,就像是要捧起一束妖冶的花。
而坐在涅茧利头上的那道影子似乎回应着她终于缓缓起身,冲着女孩伸出手。
这是本不该存在于盾舜六花当中的第七位,荼蘼。
一大一小两只手相触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变了。
以盾舜六花的其余几位围绕的范围为界限,身处其中的涅茧利和井上织姬似乎被与整个世界分隔开来。
她们闭上双眸双手合十就像是在祈祷,光芒将他们与中央的荼蘼相连,光芒勾勒出的图桉像是盛开的花朵。
七天终盾·彼岸之境。
荼蘼,末路之花,又被人称之为彼岸之花,荼蘼花开,见此花者,恶自去除。
此境,乃凋零之境,死亡之境,也是涅槃之境。
困与此境者灵魂将被主宰,陷与不可逆的凋零中灭亡亦或是在泯灭边缘涅槃,都只在主人一念之间。
这是来自轮回世间不知多少岁月的灵魂所领悟的境界,这股力量并非来自井上织姬本身,而是来自那枚轮回世间的灵魂碎片。
“被剥夺姓名,作为无名之人无声无息逐渐凋零,滋味如何?”
被困于光芒中,恢弘的声音在涅茧利脑海中响起。
啊……那是什么?天使?神明?
他透过光芒隐约看见了一道身影。
那是奇迹,是他穷极毕生所学之智慧也无法理解的神迹。
他的思维开始变得迟钝,意识开始变得模湖,这是灵魂正在凋零生命逐渐流逝。
涅茧利知道,这是自己的生命正在被人主宰。
······
“……”
茶渡泰虎看着眼前的一幕,沉默不语。
他没能赶上。
一切发生的似乎都有些太快了。
不只是他,就连身处于旁边几步之远距离的石田雨龙还有一旁的涅音梦也还没来得及反应,战斗似乎就已经结束了。
他们唯一能够看见的只有转瞬即逝的光芒,至于光芒笼罩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而结果……
此刻这位自称是十二番队队长兼技术开发局局长的男人跪倒在地上,仰望着那道看似柔弱的身影,热泪盈眶。
没有人知道涅茧利为何流泪。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道光芒中自己究竟体会到了什么。
那是奇迹。
他的生命在一声声质问下被主宰逐渐凋零,泯灭。
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事实上似乎也的确如此。
不过死亡似乎并非尽头。
眼前仁慈的神明似乎给了他忏悔的机会,凋零的灵魂重新涅槃,他在生死中轮回,像是在洗涤着一身罪孽。
啊……多么奇妙,多么美丽,多么迷人啊?
涅茧利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张开双臂,似乎是在拥抱着信仰。
这不正是他在追求的东西吗?
掌控生死,创造生命,那是神明的权能,而他所追求的正是这样的境界。
至于对生命的漠视?那是因为他在遇见眼前的这位‘神明’之前认为神应当是无慈悲的。
对于神来说,生命就是那样微不足道的东西,毕竟既然能够无中生有的创造生命,既然能够赐予对方生命,又何必在意这些呢?
他曾经自认为自己已经可以主宰别人的生命,自视已经逐渐迈向神明,然而就在刚才那一刻,他悟了。
果然这才是天使!这才是神明!
您的慈悲真是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太美了,太完美了,太美妙了!
您一定是上天赐予我的怜悯!
涅茧利热泪盈眶的望着眼前的女孩。
此刻在他眼中,这个女孩就是神明赐予他的救赎,他相信一定是自己的努力感动了神明,所以才会降下这样完美的存在。
实验?改造?不不不!那都是对神的亵渎!
“啊……神啊……请求您的原谅!”
在周围几人一脸懵逼的目光下,这位十二番队队长跪服在眼前的女孩身前,似乎真的在忏悔自己的过错。
“茧……茧利大人?”
涅音梦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虔诚跪倒在地的男人,有些难以理解。
不只是她,一旁的石田雨龙还有刚刚赶到的茶渡泰虎同样一脸懵逼。
“这咋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滑稽。
难不成眼前这个连自己的同伴都能随意牺牲的恶魔一般的家伙真的被井上话聊成功了?
就在几人疑惑的时候,井上织姬的身形开始摇晃。
“井上?井上!?”
茶渡泰虎和石田雨龙焦急的上前扶住女孩倒下的身形,见对方似乎只是睡过去了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哦,我的天使!”
涅茧利见此情形焦急的起身,而对面的茶渡和石田则是目光警惕。
“不不不,不要误会!我没有要加害你们的意思。只是……只是这位大人似乎很疲惫,我想你们还是带她去找个地方休息会不会比较好?”
涅茧利赶紧慌忙的挥着手,态度和刚才不可一世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音梦!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带这几位大人去四番队接受治疗!”
“???”
涅音梦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可是茧利大人……他们是旅祸……四番队那边……”
“哈!?那我一起去,他们敢不乖乖听话?”
涅茧利一副气愤的模样,转身就带队走在前面。
而看着这位死神的队长态度突然间大变甚至还想着招待自己等人,石田雨龙和茶渡泰虎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所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
“唉……”
一道叹息声在四番队地下救护牢中响起。
轩浩无奈的抬起头感受着远处已经逐渐平息下来的灵压。
井上织姬没事儿,但她的对手似乎也没死。
看样子这丫头还是有些太过仁慈了,涅茧利不仅没死,现在还像狗腿子一样带着几个憨憨朝着这边过来呢……应该是为了疗伤吧?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他隐约感受到此刻的涅茧利似乎和井上织姬身上有着模湖的联系。
这大概是‘荼蘼’的补救措施吧?
和井上织姬接触的时间长了之后他已经几乎确定了荼蘼就是灵魂碎片的化身,虽然有着自己的意志,但本质上还是和井上织姬相连的。
荼蘼无法拒绝井上织姬的命令,因此在刚才的战斗中只要井上织姬有些许留情她就不可能违背命令杀死涅茧利,但或许是感觉到这个家伙的危险性,所以虽然没有杀死这货却在对方灵魂上面动了些手脚。这算是为了让自己的主人不因为太过善良而吃亏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简单来说涅茧利应该是被荼蘼给强制修改灵魂信息洗脑操纵了。
“先生,您在叹息什么?”
一道温柔的声音在一旁询问着,是被轩浩叫来这里的四番队现任队长卯之花烈。
“没什么……只是我的同伴好像朝着这边来了,你却吩咐一下手下的人好好招待吧,别打起来了。”
轩浩有无奈的说着。
事情似乎变得有些超出他的预期了。
让他数数啊……
朽木白哉在演,浮竹十四郎在演,京乐春水在演,更木剑八在放海,卯之花烈……嗯,自己人,山本老头现在不敢动,现在居然连罪邪恶的涅茧利都莫名其妙被驯服了。
明明是想着让这帮家伙在静灵廷里好好磨炼磨炼的,结果再这么下去整个静灵廷都快只剩下自己人了。
(蓝染骂骂咧咧退出群聊。)
······
“卡——”
隐秘的地下空间中,金属斩断的声音传来。
此刻的地下空间中满地都插满了各种形状的刀剑,像是战场遗留下的剑冢。
在其余众人都差不多聚集在四番队驻修养生息的时候,黑崎一护在挨打。
“可恶!”
看着自己手中斩断的刀刃,黑崎一护咬着牙拉开与身前黑影的距离。
而此刻正在与他对战的这道黑影不是别人正是与‘斩月’同化后掌握着黑崎一护体内所有力量的‘友哈巴赫’,这里的‘友哈巴赫’并非本体只是一缕来源于灭却师血脉的意识,不过虽然只是缕意识但是也强于黑崎一护体内其余任何一股力量,所以他占据了绝对的主导权,因为和斩月融为一体,所以将其称之为‘斩月’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对。
“第八十……”
‘斩月’面无表情的数着数字,这是被他折断的刀的数量。
现在的他之所以能够现身于此,是借助了夜一所提供的灵具‘转神体’。
这是隐密机动最重要的特殊灵具之一。它能够将斩魄刀的本体强制转写使其具象化。
‘始解’是需要与斩魄刀‘对话’和‘同调’,相对的‘卍解’则是需要斩魄刀的‘具象化’和‘屈服’。‘具象化’是指在对话时死神不需要进入斩魄刀的世界,而是将斩魄刀召唤到自己所在的世界。通常至少要锻炼十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做到这一步,不过现在的黑崎一护并没有那么多时间。
于是夜一拿出了能够强制让斩魄刀具现化的灵具加速这一步骤。
黑崎一护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能够和更木剑八这队长级的人战斗的等级,所以潜在上应该已经达到了足以‘具象化’的等级,所以夜一认为这样的方式是可行的。
这样具象化的方法对死神来说只能使用一次,期限为三天,而黑崎一护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这三天以内全力以赴打败具象化的‘斩月’并使之‘屈服’,以达到‘卍解’的境界。
而要打败斩月的唯一方法就是在这满地的‘斩魄刀’中找到真正的那把‘斩月’,只有真正的斩月才能打败眼前具象化的身影。
“在被我杀死之前找到它吧,然后——用它打倒我!”
铛——
激烈的刀剑争鸣声在地下空间中不断响彻,随着战斗的磨砺,黑崎一护无论是战斗技巧还是灵压都在不知不觉间不断增长。
他不断的在地面上拔出一把又一把利刃去战斗,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在缓缓变强。
······
五番队,第一特别拘禁牢。
因为想要杀市丸银而和吉良尹鹤产生冲突的雏森桃被关押在这里,面容憔悴,整个人像是失去灵魂一般六神无主。
哒——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她缓缓抬起头有些疑惑的望向来到这里的人:“乱菊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
松本乱菊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靠近,在确认周围没有别人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透过铁栏杆塞到雏森桃手中。
“这是……”
雏森桃看着手里的信,疑惑不解。
“这是我在整理蓝染队长房间遗物的时候找到的,署名是给你的。”
松本乱菊语气有些沉重。
“蓝染队长他……给我的?”
雏森桃紧握着手中的信封面色变得痛苦起来。
她回想起自己在事发前天晚上去蓝染队长房间的时候蓝染队长似乎正是在写着什么东西,原来从那时候开始蓝染队长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遭遇不测了吗?
要是能早点察觉到就好了……
“还好是我们队长先发现的。”松本乱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女孩,只能缓缓起身准备离开,“要是换做其他番队的人,大概就被当做证物交上去了,根本到不了你的手里。我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身为副队长,自己的对战最后留下的遗言是留给自己的,那应该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吧?总之……你先好好看看它吧……”
“谢谢你……乱菊小姐。”
雏森桃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流着泪感谢着。
在对方彻底离开后,她缓缓拆开了信封,展开信纸。
“这……这是!?”
她阅读着信封上的文字,刚开始还只是悲伤,但看到后面,童孔勐然间收缩,愤怒的情绪逐渐涌上心头。
629.关不住的躁动
“雏森,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已经回不来了……
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无论把话说得再感激我都觉得不够。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向你提起过我所感觉到的不安。
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那是因为我害怕连累你。
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因为最后或许还是要连累你了……我应该是没办法在这场阴谋中活下来了,所以为了交给我最信任的你,我把真相都写在了这上面……”
雏森桃的视线疯狂的朝着信纸下方横扫,似乎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脑海中。
看完后,她的脸上变得前所未有的阴沉,缓缓起身,目光望向阻挡着自己的牢笼。
······
与此同时,六番队牢房中。
阿散井恋次被束缚着双手安静的躺在床上。
他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而受损的蛇尾丸也同样如此。
呼——
一阵气息的流动后,一道凝结的虚影在他所在的床头显现。
那是一只动物模样的存在,从外貌上看像是一只长着蛇尾的沸沸。
阿散井恋次知道,这就是他的斩魄刀蛇尾丸的具象化。
说来也奇怪,之前不论怎么尝试都无法召唤出这个家伙,只能在斩魄刀中的世界与之交谈,而此刻这货居然主动出来了。
“你还准备在这里躺多久?太丢人了吧?”
蛇尾丸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暴躁。
“我第一次出来,你就让我看见这副狼狈的模样?”
“你这家伙,还是那样……”阿散井恋次有些无奈的望着眼前的蛇尾丸,“是有话想说吧?”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我已经完全恢复了,随时可以战斗。”蛇尾丸语气中充满战意,“下面就看你了,还想在这里躺多久?快点振作起来吧!然后再去跟……那个叫斩月的混蛋大战一场!下次我铁定会赢的!”
“……”阿散井恋次没有回答。
这让蛇尾丸更加暴躁了:“混蛋,你什么意思?还不想起来吗?”
“不,我当然要战斗,但我的敌人已经不是他了。”
“卡——”
束缚着双手的枷锁勐然间被震碎,阿散井恋次缓缓起身,眼里同样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战意。
“是吗?那谁才是你的对手?接下来,你想和谁一战!?”蛇尾丸沉声问着,似乎如果这个答桉不能让它满意的话,它就会发飙。
“我一直畏惧的那堵高墙……”
阿散井恋次伸手握向静静的躺在一旁的斩魄刀刀柄,“朽木白哉。”
“呵。那不是更有意思了吗?”
蛇尾丸咧嘴,蛇形的尾巴竖起,其中獠牙隐现。
“所以,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吧。”
阿散井恋次嘴角同样浮现出兴奋的笑容,目光望向眼前的牢笼。
哐当——
刀光勐然间闪过,牢笼应声破碎。
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但阿散井恋次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他扛着刀大摇大摆的朝着出口处走去。
“蛇尾丸,我们走!”
······
三番队监狱,此刻关押着吉良尹鹤的房间中已经是满目狼藉,四处都是被划刻的爪痕还有沾染的鲜血。
吉良尹鹤疯狂的抓挠着自己的脑袋,心中满是懊悔。
“我……我竟然对雏森拔刀相向……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是同伴,我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太过异常了,当时的他居然想也没想就朝着雏森拔刀,甚至想要始解,并且带着杀意。
自己怎么会对同伴涌现杀意?完全就不像是自己会做出的事情啊……
不对,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卡——”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牢房的门被打开了。
“谁!?”
吉良尹鹤勐然间抬头,顿时有热泪盈眶,“队……队长……”
“嗨呀。”
市丸银微眯着眼睛看着跪倒在地上自残的吉良尹鹤,“太可怜了,真是让人看不下去呢。”
“队长……您……”
“呵呵,瞧你憔悴的模样,真是可怜,你应该也希望有人来救你吧?跟我走吧,尹鹤。”
······
“有意思,有意思,你们这群旅祸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四番队疗养室中,浑身缠着绷带被不知道是谁扔到这里来的更木剑八看着眼前这几位意料之外的病友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
没错,他眼前的这几位就是被涅茧利带来的井上织姬等人。
茶渡只是一些皮外伤,石田雨龙则是根本没受伤,但井上织姬还在昏迷当中因此需要床位。碰巧的是,隔壁的病友刚好是同样受伤在这里疗养的更木剑八。
“涅,你这家伙居然和这群旅祸混在一起,真是当我大吃一惊啊!”
更木剑八坐在隔壁病床上,望着像是忠犬一般护在昏迷过去的女孩病床边的涅茧利,嘴角咧开。
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但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认识的那个涅,居然会和旅祸和睦相处?这是在做梦吗?
“闭嘴,你不也是一样吗?”涅茧利鄙夷的看着眼前的更木剑八,“平日里口口声声喊打喊杀,现在怎么这么乖巧?是因为我在这里所以不敢动手了?”
“呵呵,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说着更木剑八将目光望向一旁的茶渡和石田。
这个身材魁梧的少年他已经体验过了,除了抗揍之外没什么好玩儿的,至于另一个……一看就是菜鸡,没意思。
“我只是对你们这些家伙失去兴趣了而已。现在的我,目标可是很明确啊!”
“哦?”涅茧利看着眼前这货一脸兴奋的模样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这么说来这次来这里的旅祸当中还有能让你满意的家伙?”
“是啊,你不也一样吗?”更木剑八脸上的笑容略显狰狞,“没想到我俩也有志同道合的一天,这帮家伙实在太有趣了!”
“谁要和你志同道合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涅茧利嘴巴一如既往的毒辣。
“呵呵,随你怎么说吧,”更木剑八现在的心情很好,似乎不想跟眼前这个家伙一般见识,“不过我要向你借这几个旅祸用一下,那家伙是他们的同伴,他们应该知道该去哪里找他吧!?”
“哈?你说借我就借?”涅茧利一脸不悦。
“少啰嗦,借不借?”
“不借!”
两个人面对着面龇牙咧嘴争吵不休,越靠越近,鼻子都快杵在对方脸上了。
“两个怪人……”
茶渡泰虎和石田雨龙听着这两人的交谈对视一眼。
还好这两个家伙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否则真要打起来不知道会有多麻烦,井上也还在昏迷当中。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队长级的人物这般态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对他们来说终归是好事。
“话说这家伙口中的目标……难道是……”石田雨龙有些犹豫的朝着茶渡泰虎问道。
“嗯……是一护。”茶渡泰虎缓缓点头,“这个家伙很强,我和一护两个人差点都拿他没办法。”
“那个……这里是病人休息的地方,能请你们安静一点吗?”
一道女声突然间将所有声音都压了下去。
“哼。”
涅茧利和更木剑八看了来人一眼,纷纷冷哼一声互瞪一眼闭上了嘴。
“你们好啊,我是这里的主人,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请多指教。”
见两个争吵的人安静下来,卯之花烈来到石田雨龙和茶渡泰虎面前微笑着打着招呼,脸上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额……您……您好。”
两人面面相觑,心说这些队长可都是些怪人,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这些人好像是旅祸来着?怎么现在一个个好像都不怎么在意这层身份了?
“哈哈哈,没想到连你也对这些家伙很感兴趣啊?”
更木剑八看着卯之花对待这几个旅祸的态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真是有趣。对了,小子们我说得可是真话,等躺在床上的丫头醒了之后你们一起帮我一个忙吧?找到黑崎一护那小子!我想这一点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对吧?”
“你……还想和一护打吗?”茶渡泰虎皱着眉头问道。
“那是当然,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这么尽兴的对手,打一场怎么够?”更木剑八咧嘴笑着,“放心好了,我不会那么容易让他死的,这样的家伙得留着一直陪我玩儿才好啊!你们只要答应帮我,我还可以保证你们跟我一起行动的时候不会有人敢指手画脚,怎么样?”
······
荒野中,衣衫褴褛的女孩晕倒在地上。
“吃吧。”
温和的声音传来,一只手伸到了女孩面前。
女孩闻着味道睁开了眼睛。
抱着柿饼的银发男孩微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她。
这个男孩看上去和自己不同,一身漆黑的和服,至少身上不像自己这样脏兮兮的。
“你一定是饿晕了吧,吃吧。”男孩笑着说着。
“谢……谢谢。”
女孩伸出小心翼翼的手接过柿饼,在确认自己可以吃之后,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吃,我这里还有很多呢。”男孩坐在女孩身边,捧着手里的一堆柿饼呵呵笑着,“话说,你为什么会倒在这里呢?明明你也有灵力对吧?我能感觉到。”
“嗯……你……也有吗?”
女孩目光中闪过一丝光亮,似乎找到了同类。
“是的。我也有。有灵力就不会挨饿哦,跟我来吧。”男孩微笑朝着女孩伸出手,“我叫市丸银,请多指教。”
“银……真是个特别的名字。”女孩念叨着,但还是选择了相信眼前的男孩,伸出了手。
······
“!
勐然间睁开眼睛,松本乱菊捂着脑袋起身,“原来是梦吗?”
“你睡醒了?松本。”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她转过头,望去,似乎是睡得有些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队长……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笨蛋!什么你的房间,这里是执务室!”日番谷冬狮郎额头青筋暴起,“好了,既然醒了就赶紧过来干活啊,我都快累死了。”
“呜~”
松本乱菊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爬起来,完美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了,大概是因为工作太累了,所以直接在这里倒头就睡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但现在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应该已经是深夜。
“谁让队长你把五番队的活儿都揽过来做了……现在在这儿埋怨谁都没用啊……”
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被杀,副队长又被关在牢房里,留下的事务自然没有人处理,也只有她这个傲娇队长才会为了雏森桃接下这些烦人的公务。
“少废话,拿去,回去自己的位置批阅。”日番谷冬狮郎没好气的把自己手里的一沓文件全部塞给松本乱菊。
松本乱菊看了看手中文件的数量,又看了看光熘熘的桌面,有些惊讶。
并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
要知道昨晚上这些文件明明都还堆积如山。
“只剩这些了吗?不是应该有很多吗?”
“你好烦啊,快拿走干活儿去。”日番谷冬狮郎一边喝着茶一边挥手驱赶着眼前碍眼的女人。
“抱歉,我好像真的睡过头了。”
松本乱菊有些歉意的朝着自家队长说着。
毕竟这些文件应该由他们两个共同处理的,结果因为她睡着了,任务全压在队长一个人身上。
“哼,没关系。”
日番谷冬狮郎撇开目光无所谓的说着,“同期和后辈突然间出了那么多事情,再加上旅祸入侵,你心里应该也一团乱吧。”
“……”
松本乱菊心情有些复杂。
蓝染队长的死牵扯的东西太多了,同期的两名副官都因为出格的举动被关押,而且……
“队长……队长您真的任务是银……是市丸队长……”
松本乱菊张了张嘴,似乎想要问什么问题,但还没等她说完,就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打……打扰了!我是四番队第七席竹添幸吉郎!请问日番谷队长和松本副队长在吗?”
“什么事儿?进来!”
日番谷冬狮郎皱着眉头问着,虽然有在意松本想问什么,但是目前的情形下什么样的传令都不能轻易漏过,万一是又出什么大事儿了呢?
“打扰了!”
来人推开门有些气喘吁吁,看样子的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报告!针对各牢番所刚刚发布的紧急通知——阿散井副队长,雏森副队长,吉良副队长等三人&都已经逃出大牢了!”
“什么!?”
闻言,日番谷和松本两人脸上的神色顿时变了。
“该死,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他们几个是约好的吗!?”
日番谷冬狮郎二话不说就直接冲了出去。
“雏森……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儿啊!”
当松本乱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跟不上自家队长的速度。
不过她大概也知道队长要去的地方是哪里。
肯定是先去雏森桃所在的监狱查看情况了。
······
“真……正是对不起……”
五番队监狱的狱卒跪倒在日番谷冬狮郎和随后赶到的松本乱菊面前,“是雏森副队长她叫我,我一回头……结果眼前就一片空白,等我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样了……我觉悟为自己开脱之意……只是谁也没想到雏森副队长那样温和的人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说着,几人的目光都望向这间关押雏森的监狱。
整个监狱从前到后都被贯穿了,应该是用的破道强行突破的。
“是‘白伏’吧……”
仅仅是一眼日番谷冬狮郎就看出了雏森所用的是什么破道,毕竟他对这个女孩实在是太过了解了,“雏森她原本就是个鬼道高手,本来该封住她的灵压的,之所以没这么做也是因为没人相信她会干出越狱这样的事情来……这事儿怪不得你。”
“谢……谢谢日番谷队长。”狱卒泪流满面。
“不过话又说回来……”松本乱菊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这只是小冲突而已,而且真正爆发之前就被队长你拦下了了,上面也没有说要治罪,为什么她还要……”
“这样的话,理由大概就只有一个了……”
日番谷冬狮郎的语气和表情都变得越发冰冷,伸手缓缓抚向背后背负的斩魄刀。
“松本,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找那个家伙。”
“!
转眼间,眼前的日番谷冬狮郎又不见了踪影,松本乱菊心中此刻变得无比焦急。
她当然知道队长口中的那个家伙是谁。
市丸银。
雏森桃越狱肯定是冲着银去了。
“不行……得阻止他们。”
越想越心乱的松本乱菊开始朝着三番队的方向狂奔。
要是让两位队长在静灵廷打起来,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
月色中,娇小的身形手捧着信封在静灵廷中的建筑物顶端急速奔行。
雏森桃神情无比凝重。
因为当她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杀害蓝染队长的……真的是那个人吗?
可是这些都是蓝染队长留下的遗言,怎么可能是假的?
630.市丸银:我天生就是这副表情
铛——
刀剑争鸣的声音依旧不断的在地下空间中响起。
或许是看不见太阳的缘故,在这里进行训练的黑崎一护并不清楚已经过去多少时间了。
只有一旁耐心的观察着黑崎一护成长进度掐算着时间的夜一知道,第一天的训练差不多该结束了,要维持灵具‘转神体’需要的是她的灵力,虽然她也很想帮助黑崎一护继续训练下去,不过灵力支撑不了这样的战斗三天三夜,今天也的确该到了休息的时刻了。
至于训练的进度……
“还算有些进步吧……”
夜一有些疲惫的单膝跪地,在一旁看着黑崎一护的战斗,此刻黑崎一护手中破损的斩魄刀她没有细数这是第几把,但至少现在这小子用这把刀战斗至少已经过去五分钟了,之前交手的时候,刀两三下就会被‘斩月’砍得只剩下刀柄。
一天之内能取得这样的进步按理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但还是不够啊……毕竟她对黑崎一护的要求可是在三天以内掌握‘卍解’,这种程度离卍解还差得远呢。
“不过今天好像也只能到这里了……呼……”
夜一呼出一口浊气,解除了‘转神体’,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缓缓站起身来。
而当‘转神体’突然间变回人偶坠地后,还在战斗中的黑崎一护则是勐地扑了个空,愣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夜一小姐?”他疑惑的扭头问着。
只见夜一缓缓解开被束起的满是汗水的长发踱步而来,“放下刀吧,一护。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虽然时间紧迫但适当的休息也是必要的,否则被累垮了就算你掌握了‘卍解’也没有力气去参与接下来的战斗了。”
“哦……”
黑崎一护有些意犹未尽的将手中残破的斩魄刀插在地上,然后朝着训练场后方的山壁下而去。
来这里的时候夜一就给他介绍过了,那里是一处有着治疗效果的温泉,专门用来修行后的恢复。
“呼——”
脱下衣服后将整个身体浸泡在温泉中,黑崎一护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的训练结束了……也就是说第一天的修行已经过去了吗?”
战斗了一天的时间他感觉自己身上全身的肌肉几乎都僵硬了,可是似乎并没有取得明显的进步,虽然不能说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但他自己最清楚自己的情况,成长的似乎只有战斗的技巧,至于灵压之类的东西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继续这样下去,真的能够在三天之内达到‘卍解’的程度吗?”
“达不到的话,那到时候你的同伴们去救露琪亚的时候你就只能在旁边看着咯~”
调侃的声音从山壁后传来。
“谁要在旁边看着啊!”黑崎一护没好气的反驳,“我绝对会达到给你看的!”
“哼哼,要的就是这样的气势。”
夜一轻笑着,“话说,水温还行吗?”
“额?还OK吧,咋了?”黑崎一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回答着。
“是吗,那就好。”
后方传来了稀稀疏疏脱衣服的声音,“那我也来泡好啦。”
“噗——”
闻言,黑崎一护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不过当他看见来到自己身边的身影之后,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这么激动干嘛?你不会以为我会用人类的姿态和你一起泡澡吧?是不是有点失落啊?你个sp。”
黑猫形态的夜一调侃的笑着,“不过要是你求着我的话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哦~”
“谁失落了啊!小心我淹死你……”
黑崎一护望着眼前的黑猫,额头青筋暴起。
“好啦,还是好好恢复体力吧,休息过后明天还要继续修行呢。”
夜一露出一个头靠在温泉池的边缘,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默。
黑崎一护无聊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有功夫来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话说回来,夜一小姐……”
“怎么了?”夜一微微睁开一只猫眼,有些疑惑。
“我从一开始就挺好奇的,这里的环境和之前浦原那里好像啊,就是浦原商店地下的那个‘练功房’。”黑崎一护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当然啦,因为那地方就是参照这里建的嘛。”夜一理所当然的回答着,“这里是我和喜助小时候为了要个秘密基地而在双殛之丘的地下深处偷偷挖出来的地下空间。”
“偷偷的……偷偷的挖出这么个大得不像话的地方?”黑崎一护听了一阵汗颜。
“呵呵,喜助那家伙小时候就特别擅长偷偷摸摸的干坏事儿。”夜一有些怀念的笑着,“不过这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我们小时候每天都会来这里玩儿。他隶属于十三队,而我则是加入了隐密机动,我们闲着无聊的时候总是会来这里比试。后来……”
“!?”黑崎一护越听越感觉不对,“等等!夜一小姐,十三队?护廷十三队队!?那个木屐帽子果然是死神对吧!?”
“当然咯,我还以为你早就应该察觉到了呢。”夜一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当然察觉到了……”黑崎一护有些无语,“那家伙不仅有斩魄刀,还对尸魂界的事情那么了解,甚至之前跟我战斗过的家伙还有人听见他的名字脸色都变了,可是……既然他是死神,为什么现在又会跑去现世开了那样一家莫名其妙的店呢?那家伙究竟……”
“关于这些啊……其中的缘由很复杂。”夜一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过关于那家伙的身份我倒是能告诉你啦……”
“他是……”黑崎一护吞了吞口水,像这样强大的家伙,怎么说也应该是个队长级别的人物吧?
“没错,跟你想得差不多。”夜一凝视着眼前的少年,似乎将他的想法完全看透了,“那家伙是……上一代护廷十三队十二番队队长,以及……技术开发局的创立者级第一任局长。”
······
月光下,三番队队舍前,一道看上去有些矮小的身形环抱着双臂站在空地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哒哒——
很快,远处的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两道人影不慌不忙的踱步而来。
“你们两个,果然呆在一起啊?”
日番谷冬狮郎皱着眉头望着朝着队舍里而来的两人,来人正是这里的主人,三番队队长市丸银以及被他刚刚从监狱中带出来的吉良尹鹤。
“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来这里之前我去了关押他们三个的牢房,只有吉良的牢房是从外面被打开的……如果是逃走的话,这么做未免也太过显眼了吧?市丸。”日番谷冬狮郎目光不善的望着停下步伐的市丸银,似乎是在等待对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哎呀,你的话好奇怪啊……”市丸银微眯着眼睛呵呵笑着,“显眼又如何?我这么做其实本来就是故意的。”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自己有问题了吗?”
闻言日番谷冬狮郎伸手缓缓抚向身后的斩魄刀,他之前就怀疑眼前这个家伙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而现在这个家伙似乎连演都懒得演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违背静灵廷的规则。
“好在我比雏森早到了一步……在她来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说着,日番谷冬狮郎就要拔刀,可一道影子突然间落在他和市丸银之间的位置。
“雏森……”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日番谷冬狮郎心中有些焦急,他的动作似乎还是慢了,没想到雏森这么快就找来了这里。
“我终于找到你了……”
雏森桃缓缓拔出腰间的斩魄刀,“原来你在这里啊……”
见此,日番谷冬狮郎变得更加焦急了,上前一步准备阻止雏森桃的动作,“别过去!雏森!你不是他的对手!退后让我……”
曾——
斩魄刀划过空气,翁鸣声停滞在日番谷冬狮郎的耳侧。
看着停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他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雏……森……你……为什么?”
“因为……你就是杀害蓝染队长的凶手……”
雏森桃眼角带着泪痕,握刀的手有些颤抖。
她也难以相信眼前的就是真相,但蓝染队长留下的信里就是这样写的啊!
‘我恐怕是回不来了,所以,我把真相都写在了这上面。
关于对朽木露琪亚审判,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着的……
他的目的并非对朽木露琪亚行刑本身,而是为了要夺取某样东西。这件东西就是——双殛。
只有在行刑的时候才会解除封印的双殛,其矛的前端拥有着等同于数百万把斩魄刀的破坏力,而行刑架也拥有与之同等的防御力。而且在行刑的时候,为了砍断、贯穿死神的身体,那股破坏力还会在瞬间膨胀数十倍。
欲意行刑之人,企图将这股破坏力永爱毁灭整个静灵廷上面,那个恐怖的家伙名叫——日番谷冬狮郎。’
“蓝染他……是这么写的吗?”
听着眼前的雏森所描述的内容,日番谷冬狮郎不可置信的问着。
“没错……他后面还写着……‘今天晚上我会把他叫到大圣壁前。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阻止他。若他仍然一意孤行,我已有了抱死与之一战的觉悟。要是我死了……雏森,请你务必秉承我的意志,为我报仇,阻止他!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不是以五番队队长之名,而是以一个人……请求你……这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雏森桃的泪水不断从眼眶中涌出,而手中感到刀依旧还放在眼前之人的脖颈处。
“荒唐!”
日番谷冬狮郎听着雏森说的内容咆孝着,“这封信的里的内容简直是漏洞百出!”
哪有人会愚蠢到这种程度?
死后让一个比自己还要弱的姑娘去完成这样危险的任务!?
真要是发现了这种恐怖的企图,不应该报告总队长大人让他定夺吗!?
还什么‘这是这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啧,这分明是冲着雏森和自己来的陷阱!几乎在一瞬间,日番谷冬狮郎就看穿了这封信的本质。
可是并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眼前这个傻姑娘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啊啊啊啊啊啊!”
雏森桃像是想要给自己勇气一般,咆孝着抬起斩魄刀朝着眼前的少年斩下。
轰——
斩魄刀落在地面顿时将地板斩裂。
而日番谷冬狮郎只能退后躲开。
他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女人,语气中带着些许焦急,“你个笨蛋,雏森!你好好想想!‘我要是死了,为我报仇’?这种话是你所认识的蓝染会留下的话吗!?我们所认识的蓝染,即使真的湖涂到会去打这样一场毫无把握的仗,也不可能是会留下这样危险的任务让自己的部下去善后的孬种!”
“可是……”雏森桃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再次朝着日番谷冬狮郎的方向冲过来,手中的斩魄刀也再次挥舞,“他明明就是这也写的啊!我不可能看错的!那的的确确是蓝染队长的笔迹!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但是蓝染队长就是这么说的啊!”
“……”
日番谷冬狮郎沉默的再次避开。
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不值得信任的存在吗?
他无法向眼前之人问出这样的问题,因为这根本就没意义。
他和雏森的关系是青梅竹马,也仅仅是青梅竹马,至少对这个女孩来说是这样的。
一切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要以这样的身份去撼动雏森心中最信任的人留下的‘遗愿’,根本不可能。
“我……蓝染队长……我!我……我已经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了……冬狮郎……”
雏森桃像是陷入了某种极为纠结的困境中,眼里满是绝望。
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女孩,日番谷冬狮郎脸上的神色变得冰冷无比。
原来如此,原来还是会纠结吗?
这就足够了。
曾——
刀鸣声突兀的响起。
“让你如此痛苦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不过在此之前,先冷静一下吧……雏森。”日番谷冬狮郎紧握着背后的刀柄,长刀似乎从未出过鞘,声音如同寒冰一样让人感到透彻心扉。
雏森桃原本绝望的目光中不知为何突然间像是解脱了一般,整个人也缓缓倒下。
她很纠结,因为一边是她最崇拜的队长,另一边又是她看着长大的青梅竹马,无论选哪一边她到最后她都会无比悲伤,所以每一刀她都在犹豫,而现在似乎不用再继续思考这样困扰的问题了。
因为她失败了,因为能力不足而失败的话,应该会被原谅的吧?毕竟蓝染队长是个那样温和的人……
她知道这是在逃避,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好冷……
周围的气息变得冰冷起来。
日番谷冬狮郎并没有回头检查倒在地上的女孩身上的伤势,因为他已经避开了要害。
此刻他的目光中只有一个人。
那微眯的眼睛,那张狐狸一般的脸上始终挂着的诡异笑容,此刻在他看来更像是讥讽。
(市丸银:?我天生就是这副表情,惹到你了吗?)
“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吗?市丸!”日番谷冬狮郎眼里燃起怒火。
“哎呀呀,你还真是残忍呢,十番队队长。”
面对眼前少年的问题,市丸银语气调侃的说着,“面对因为伤痛而失去理智的女孩,不用出手这么重吧?亏你下得去手呢~”
“失去理智吗?”
日番谷冬狮郎语气无比冰冷,“如果真的是这样,刚开始她就该直接抹掉我的脖子,而不是动作那么剧烈的大幅度挥砍……这副模样简直就是在祈求着我动手杀了她。”
“哦?原来还有这种理解呢?”市丸银呵呵笑着,“真是让人悲伤呢。”
“是啊,我现在很悲伤,很愤怒。”日番谷紧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
“呜……我不是很理解你想说什么呢。”市丸银依旧不为所动,“难道说十番队队长……您想将气都撒到我身上来吗?”
“还想要继续装蒜吗?”
日番谷冬狮郎身姿低俯,整个人蓄势待发,“我曾经警告过你的……如果雏森出了什么事情,我会宰了你!”
卡——
日番谷冬狮郎勐地抬起长刀,身后包裹着刀刃的刀鞘在极致的暴力下瞬间被冲破。
伴随着斩魄刀出鞘,冲天而起的冰冷灵压让周围的温度骤然间勐降。
“喔哦……”
看着面前的少年拔刀,市丸银也不慌不忙的伸手抚向腰间的刀柄,“这样可不行……十番队队长。你这样的话我就只好反抗了。”
“等……等……市丸队长……”
吉良尹鹤看着两位剑拔弩张的队长有些不知所措。
“你退后吧,尹鹤。”
市丸银呵呵笑着撇过头,“你应该……还不想死吧?”
“别傻了,只是退后就够了吗?”
日番谷冬狮郎压抑着怒火,缓缓抬起手中的斩魄刀,“消失吧,吉良。最好远到看不见我的地方,要是不够远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因为被卷进来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