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1.说完了么?
“有人说过……你这家伙真的很讨人厌么?”
左马利听着朽木白哉依旧戳人话语,微眯着眼睛,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阴沉。
“看样子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傲慢,甚至连自己的实力都不了解,有件事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我的眼睛,每一只都能支配一个对象。”
“那又如何?”
“你还是没明白么?我所指的对象不光是手脚,无论是人类,死神还是虚,都是用大脑在控制着身体的行动,也就是说……只要被我支配‘头部’,那么全身的支配权都将被我夺走。你已经输了,哪怕你下一次能用另一只手护住头部又能如何?你想用什么地方来斩断仅剩的手臂?亦或者,再下一次你还能用什么来阻止我支配你的大脑?”
左马利一边说着一边阴沉着脸伸出另一只手。
“放下刀吧,无名的队长。”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朽木白哉平静的伸出握刀的手,指向左马利。
六道灵力光柱瞬间封锁住了左马利的行动。
“没用的。”
左马利不屑的看着固定住自己身体的灵力光柱,“即便你能封住我的行动又如何?我全身上下一共五十只眼睛,你能一一阻止它们睁开么!?”
“你的话……太多了。”
朽木白哉平静的松开握住‘千本樱’抬起的手,“将自己的能力毫无保留的告诉敌人,对于强者来说是‘傲慢’,但对于弱小的你来说,就有些侮辱傲慢这个词汇了……愚蠢。”
“你的支配,在我的刀刃面前,毫无意义。”
话音落下,千本樱的刀身如同坠入水面一般在空气中掀起涟漪。
随后数把锋利的巨刃从被封锁住行动的左马利周围升起,这些升起的巨刃逐渐被染上樱色随后如落樱般凋零成无数枚樱花般的细密刀刃。
卍解·千本樱景严。
“!!”
感受着包围着自己的无数樱花之上传来的威胁,左马利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澹然,额头开始不断的冒出冷汗。
“臭小子……居然来这招!?”
他明白对方的想法,大概是想在一瞬间破坏掉他身上所有的眼睛!
啪——
他勐地双手合十,身上的眼睛几乎在瞬间全部睁开。
“那我只好用我全部的‘爱’,来支配目光所及的一切!”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漫天飞舞的樱花中传来了朽木白哉平静的声音,“我说过的,你的支配,对我的刀刃来说毫无意义。一只眼睛能支配一个物体?你知道此刻在你面前的刀刃一共有多少把么?这亿万把刀刃每一把都能轻松破坏掉你的眼睛,仅凭你那可怜的五十只眼睛……又能支配多少呢?”
“额……”
左马利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整个额头已经被汗水密布。
他看着包围着自己的无数把刀刃,眼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可……可恶啊啊啊啊啊啊——”
“吭景·千本樱景严。”
嗡——
随着朽木白哉的命令声落下,刺耳的刀鸣声如同层层叠叠的海浪般不断重叠,漫天飞舞的落樱般的刀刃朝着同一处环绕形成球形将左马利包裹其中,全方位的斩击让其根本无处可躲。
轰——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以左马利为中心的范围尽数被无数坠落的樱花摧毁,良久后樱花再次浮动,重新飞向朽木白哉身侧凝聚成刀刃的模样。
解除卍解之后,朽木白哉平静的看着左马利刚才所在的位置。
“真是顽强的生命力。”
没错,左马利竟然奇迹般的抗下了千本樱卍解的无数刀刃的破坏力顽强的活着。
此刻的他整个身形化作一枚球体,利用坚不可摧的钢皮将自己完全保护起来,这是他最强的防御招式——守胚姿势。
在‘咒眼僧加’的状态之下,他能够将整个身体全部缩入下半身南瓜形状的躯壳中躲避攻击。
但即便是这样,此刻整个球体里也在不断的渗出血迹,看样子即便是他最强的防御姿态也没能挡下千本樱卍解后的亿万把刀刃切割。
“呼——哈……”
左马利艰难的从保护壳中挣扎着爬出来,口中发出沉重的喘息声,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不可原谅!”
他愤怒的咆孝着,睁开了唯一保护完好的脸上仅剩的所有眼睛。
数枚眼睛在眼眶中不断转动着聚焦,凝望着不同的位置,似乎想要一瞬间‘支配’眼前之人身上所有的部位。
然而面对着这样的凝视,朽木白哉只是平静的站在原地:“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平静的话音落下,舍弃吟唱的缚道光幕瞬间在他身前展开。
而漆黑的太阳纹路竟然被挡在了光幕之前。
“……”
左马利看着自己最后的挣扎失败后眼神呆滞,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同样的招式如果再中第三次我就不必再担任队长的职务了。”
朽木白哉俯视着绝望中的左马利,平静的说着,“连续两次之后我已经弄清楚了你的能力,破面是虚和死神的力量结合的产物,因此你的能力不可能脱离这两者的体系,在诡异的能力都不可能无中生有,很显然……你的能力属于鬼道系。‘断空’是能够完全防御八十九号以下鬼道的屏障。能被他挡住……看来你的能力真的也不过如此。”
“唔……可恶!”
左马利愤怒的咆孝着,瞪大仅剩的所有眼睛,透过屏障怒目不甘的凝视着朽木白哉,他的神色近乎疯狂,用尽所有的灵力在试图突破这层屏障的封锁。
“接受我的爱啊!接受吧!接受!给我接受啊——”
嗡——
长刀划过空气的声音响起。
朽木白哉的身形消失在左马利面前,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后。
千本樱的刀刃放在他的脖颈之上,冰冷的刀锋让左马利不敢动弹。
“恐惧和焦虑让你的视野狭窄了,否则又怎么会认为我会和你死磕到底比拼灵力的强弱?”
无情的声音从朽木白哉口中传出,“你的愚蠢和傲慢,实在有辱‘十刃’之名,如果所谓的‘十刃’都是你这种程度,那么我一个人就足够对付了。”
“……”
左马利浑身颤抖着。
他知道自己已经毫无胜算,全身仅剩脸上还有眼睛,而刀刃已经抵达他的脖颈,他甚至来不及转头,就会人头落地。
“请……放过我……”
“你那是什么眼神?意思是……”
“不行吗?”
“要杀了我吗?”
“要……制裁我吗?”
“你还不明白吗?是我所说的傲慢啊!”
“你们死神想要杀了我们!还将这种行为看做理所当然!莫非你们想以神自居吗!?”
“到底是谁……准许你们可以对我们虚赶尽杀绝的!?”
“因为我们吃人的魂魄吗?那又是谁赋予你们保护人类的权力的!?”
“没有谁赋予你们任何权力!”
“死神视虚伪邪恶而要将其彻底消灭,以为正义在自己手中!那是你们自以为是的想法!你们这些家伙——这就是傲慢呐——”
左马利已经近乎陷入了疯狂的禁地,试图以‘理’让朽木白哉动摇。
然而面对他康慨激昂的演讲,朽木白哉脸上依旧如同寒冰般澹漠。
“说完了么?”
嗡——
刺耳的刀鸣声响起。
千本樱的刀刃无情的划过左马利的身形,速度快到连鲜血都还没来得及反应。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义’,死神对虚赶尽杀绝?那不过是你傲慢的自以为罢了,战斗中的生死只有一个原因——此刻身为死神的我比作为虚的你强,仅此而已。”
噗——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左马利的脖颈处鲜血喷涌。
“啊……”
左马利脸上的眼睛难以置信的下移,看向自己喷涌着鲜血的伤口。
他似乎还没有放弃,张开双手如同祈祷一般挣扎着咆孝着。
“万……万岁!”
“万岁!蓝染……蓝染大人!万岁!啊啊啊啊啊——”
然而他的祈祷并没有换来任何回应,目光逐渐变得涣散,身形化作泡影,整个人在绝望中化作灵子消散在天地之间。
“……”
朽木白哉平静的转过头望着这一幕,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悲哀。
认为自己信仰自己眼中的某人,某人就必须回应么?
这不是傲慢是什么呢?
“我记得好像有人说过……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
“蓝染玩弄人心的手段……雏森就深受其害……”
不知何时出现的虎彻勇音恭敬的跪服在朽木白哉身后,回应着。
“是卯之花队长的命令么?”
朽木白哉平静的转头,似乎对虎彻勇音的出现并不意外,毕竟他刚才的话就是对她说的。
“是的,她察觉到朽木队长您的灵压变弱,应该是受伤了……怕山田七席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所以让我来看看。”虎彻勇音恭敬的回答着。
“她那边没问题么?”
朽木白哉平静的问着。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在前来的路上遇见了井上小姐,她是那个人的‘妹妹’,来到虚圈之后便是这里的‘公主’,我们已经得到了她的许可,能够在这虚夜宫中自由行动。”
“是么……那么我们和这些家伙,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
“这……”
朽木白哉的问题让虎彻勇音不知该如何回答。
“都不是。”
朽木白哉自己回答着。
“是我们‘傲慢’的将那个男人视作敌人,但在对方眼里……我们从来都不配称之为‘敌人’,他只是作为旁观者看着而已,就像在‘神明’俯视着人间。”
“这……”
“神明不会回应任何人的期待,我们得靠自己的力量,追寻自己想要的结局。”
朽木白哉一边说着,一边平静的收回‘千本樱’。
经过刚才的战斗,他似乎变得冷静下来了。
仔细一想,‘十刃’这种级别的存在要是认真想要杀死露琪亚,根本用不着将她弄晕带走。
虽然看上去志波海燕出现在自己面前很不可思议……但如果考虑到那个男人的话似乎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身为朽木一族的家主,他大概是整个尸魂界最了解这个原本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男人的人之一。
这个男人从千年前开始便是个矛盾的存在,‘神’与‘人’的两种特性似乎在其身上都能找到。
不……会这么认为似乎也是因为他们的‘傲慢’。
当这个男人站在高处之时,他们不由自主的将其视为超越一切的‘神明’。
而当这个男人站在‘身边’之时,他们又渴望其是他们的朋友即‘人类’。
然而事实上可能并没有那么复杂。
这个男人或许只是个除了拥有他们无法理解的力量之外,一切都很符合常理的家伙罢了。
正常人是不会在意与自己无关的事物的,最多只是在看见的时候康慨一声‘啊,真可怜’,有能力的话或许会伸出援手,没能力的话就‘事不关己’。
没错,他大概就是这样的家伙。
所谓‘如神明一般俯视世界’,其实还有另一种解释,他记得现世似乎有种名为‘电视’的东西。
没错,大概就像是在看电视一样,这个人仅仅只是看着,电视中的人物只能靠着自己的努力去达到想要的结局,电视外的人一般不会对其产生影响,除非他是导演。
很显然,这个家伙有资格作为这场戏剧的导演。
一边审视着刚拍好的戏,一边考虑着细节该如何修改。
事情其实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导演一时兴起复活一个‘志波海燕’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如果说硬要有什么理由的话……大概就是当初在尸魂界的时候的事情吧?朽木白哉记得当时隐居很久的志波空鹤曾经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静灵庭,并且帮助井上织姬等人。
现在仔细一想,也许是其中有着什么交易吧?女演员贿赂导演什么的……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的话露琪亚的安全他似乎不必太过担心。
当然,以露琪亚的性格不可能贿赂‘导演’,但他们朽木一族……从千年前就和这个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722.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呼……呼……呼……”
涅茧利跪倒在地,剧烈的喘息着。
“哼哼哼哼哼——”
看着涅茧利狼狈的模样,萨尔阿波罗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真是狼狈呢,明明号称是队长,却只有这种程度,面对我的能力你竟然毫无反抗之力?所以你之前的嚣张劲儿去哪里啦?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卡——
言语间萨尔阿波罗再次捏碎了从涅茧利的人偶里拿出的脏器。
“噗啊……”
碎裂声响起的同时,跪倒在地的涅茧利口中再次喷涌出一口鲜血。
“呜呜……咳咳咳……”
“茧……茧利大人……”
一旁被萨尔阿波罗用同样的手段摧毁了内脏倒在地上的涅音梦似乎看着涅茧利此刻的状态似乎有些担忧。
“可恶……”
不只是她,同样倒在地上的阿散井恋次以及石田雨龙见此一幕同样很绝望。
眼前的‘十刃’的能力实在是太诡异了,关键是这个家伙从一开始目的就很明确,完全不打算和他们拼命,也对杀死他们没有兴趣,就只是单纯的让他们无法动弹,因此毫无破绽。
如果连涅茧利都没办法应付这个家伙的话,那么他们只能被困在这里被这个家伙无限制的折磨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
萨尔阿波罗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不甘愤怒无助的模样狂笑起来。
“真是差劲啊,不管是死神还是灭却师,你们一个个家伙之前不是都挺嚣张的么!?怎么啦?怎么现在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了!?全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呜呜呜……你这臭小子……”
涅茧利面目狰狞的呻吟着,抬起头怒视着眼前的萨尔阿波罗。
对于他的愤怒和不甘萨尔阿波罗似乎很满意,脸上的笑容越发猖獗了。
但是下一刻,涅茧利原本狰狞的脸突然间变作了嘲讽的鬼脸:“骗你的啦~”
“!!?”
在萨尔阿波罗惊讶的目光中,涅茧利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站起来。
“呼……就这样吧,我已经玩腻了。”
“玩?你说……什么!?”
萨尔阿波罗额头冒出汗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质问着眼前的男人,“为什么……你这家伙还能够站起来?”
他很确信自己已经捏碎了这个男人体内不少内脏和骨骼,这家伙只是个死神而已,又不是那种罕见的拥有着超速再生的虚,身体内部已经被破坏成那副模样怎么可能还能站起来?这不科学!
“给我跪下!”
他咆孝着再次捏碎一枚人偶体内的脏器,试图让眼前之人再次跪下。
“噗——”
涅茧利口中再次喷出一口血液。
“呵呵……”
萨尔阿波罗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
看吧,这不是还是有效的么?
然而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次涅茧利脸上面无表情。
“好啦,别闹了,我已经不想再跟你玩儿了。”
涅茧利像是在看小孩一般一边抹干净嘴角的血迹,一边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望着萨尔阿波罗。
“怎么……可能!?”
萨尔阿波罗眼神中透出一丝慌乱,“难道我的能力失效了?不……不可能!你的内脏的确被我破坏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站起来!”
“很奇怪么?你也就这点程度了。”
涅茧利像是失去兴致一般移开视线,现在的他甚至连再看眼前这个家伙的兴趣都没有。
“音梦,你也起来吧。”
“是。”
得到命令后,一旁的涅音梦也奇迹般的若无其事的起身。
“!!!”
萨尔阿波罗见状开始怀疑人生,他勐地将手中的人偶扔在地上摔碎,不断的踩踏着,语气中满是愤怒,“可恶!可恶!为什么!?为什么!”
随着人偶被破坏,涅茧利身上依旧伴随着相应的反应,萨尔阿波罗的能力的确起作用了,骨骼破碎的声音不断的从涅茧利身上响起,但不知为何,他依旧如同没事儿人一样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卡——
伴随着人偶被彻底毁掉,涅茧利身体停止了抽搐,这时候他才略感不悦的转过头再次看向萨尔阿波罗:“真是的,你玩够了吗?吵死人了……”
“为什么!?”
萨尔阿波罗难以置信的质问着,“内脏,还有肌腱……全部都已经被我毁了!可以为什么还是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涅茧利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其实也不是我用了什么特别的能力啦……单纯的只是我已经对你的能力看腻了。”
“你说……什么?”
萨尔阿波罗像是深受打击,脸上的表情陷入了呆滞。
这可是他最强的能力啊!这家伙居然说没有用什么特别的能力就破解了!?意思是之前只是因为对他的能力感兴趣,所以才配合他表演?看腻了就不玩儿了!?
“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涅茧利无奈的挠着脑袋解释着,“我是个相当谨慎的人,凡是和人交手,我都一定会在对战中设下某种机关。”
说着,他指向一旁的石田雨龙。
“那边的灭却师……我让他体内感染了无数监视用的细菌。”
“啊?”
石田雨龙听了童孔勐缩,“什么时候……”
“就是在尸魂界的时候啦,还记得当时我用部下做的人体炸弹吗?只要沾染上了他们的血,不管你是否受了伤,细菌都会潜入你的体内不断繁殖,除非我让它们去死,亦或是有人能发现。”
涅茧利理所当然的解释着,“织姬小姐身上的新细菌早就被那个男人清除掉了,这让我感到很遗憾,毕竟我可没兴趣监视你这种没用的废物。你们的战斗过程全被我通过这些细菌全程监视了。所以你的其他能力我可是了如指掌,而现在……你的杀手锏我也亲自感受过了,没意思,我对你已经失去兴致了,所以不打算陪你玩儿了,明白么?”
说着,涅茧利用嘲讽的目光平静的望着眼前的萨尔阿波罗。
萨尔阿波罗闻言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眼中依旧有些不解。
“可是……就算是这样……怎么可能!?我展现这种能力应该是在你来到这里之后啊!别告诉我你是现场准备的!”
“啊……你说这个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难不成……你认为破解你的能力需要花费我很多时间么?”涅茧利语气中有些无奈,脸上的笑容满是讥讽,“音梦是我的杰作,也是我随身携带的工具箱,在你和这两个傻小子玩儿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我便已经让她对我们体内的内脏和肌腱进行了‘备份’。”
“!!”萨尔阿波罗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不……不可能!我搞定这两个小子才用了多少时间!?几分钟?你怎么可能……”
“别这么想嘛,”涅茧利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能让我花费几分钟的时间准备,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
“你……这个……家伙!!!”
萨尔阿波罗闻言眼神中只剩下了愤怒。
“居然敢,如此瞧不起我!!”
轰——
地面突然间碎裂,一条粗壮的触手从捏音梦脚下窜出,瞬间便将她束缚起来。
“呵呵哈哈哈——”
见自己的计谋得逞,萨尔阿波罗再次狂笑起来,“你太大意了,死神队长!居然将自己的弱点告诉我!这丫头就是你的底牌吧!?现在她在我的手里!”
“……”
涅茧利沉默不语,用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着他。
“怎么……你这是什么眼神!?”萨尔阿波罗咆孝着问道。
“你好像搞错了……”
回答他的不是涅茧利,而是被他抓住的涅音梦语气中有些无辜的解释着,“就算抓了我……对茧利大人来说……也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怎么可能!?”
萨尔阿波罗难以置信,“闭嘴!明明是这个家伙自己说的你是他的杰作,是他随身携带的工具!”
“真是愚蠢。”
涅茧利闻言有些失望的看着眼前的萨尔阿波罗。
“亏我一开始还将你当做同类,没想到你会蠢到这种程度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拔出腰间的斩魄刀。
卍解·金色疋杀地藏。
金色的巨虫再次浮现在半空中。
涅茧利用无情的目光轻蔑的看着眼前的萨尔阿波罗:“再杰出的作品毕竟是出自我的手里,所谓的工具……也不过是用了随时可以舍弃的物件罢了,作为一个研究者,你连这么基础的事情都不能理解吗?”
“这是……”
萨尔阿波罗看着笼罩着自己的阴影脸上浮现出恐惧。
这是刚才摧毁了他的实验室的大家伙,他知道这应该是眼前这个队长的卍解。
如果他的能力能对这个家伙起作用这招倒是不足为惧,毕竟要发挥斩魄刀的能力需要死神来控制,本体废了便不可能对他造成威胁。
可是现在……
毫无反抗之力的是他自己!甚至连手里捏着的人质似乎也对这个死神不起作用!对方看上去根本不在乎!
“这是我的斩魄刀卍解,金色疋杀地藏。当然……它也是我的道具之一罢了。”
涅茧利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握紧。
言语间,悬浮于半空的金色疋杀地藏婴儿般的脸张开了嘴巴,浓郁的雾气从它口中飘出。
“这是……什么!?”
被雾气包围的萨尔阿波罗,“这气体是病原菌么!?”
研究者的嗅觉让他瞬间便意识到了这股浓郁的雾气中潜藏着致命的威胁。
但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失去理智的他已经没有心思冷静下来面对眼前的问题了。
“可恶!给我时间……给我时间!像这种东西我马上就可以解除的!可恶——”
无论他怎么不甘的咆孝,毒雾发挥作用也不会有丝毫的延迟。
很快他便感觉到了浑身开始无力。
绝望从心底升起。
笼罩着他的阴影越来越近,失去行动能力的他,根本无法闪避金色疋杀地藏的袭击。
轰——
剧烈的轰鸣声中,金色疋杀地藏张开嘴扑了上去,瞬间便将他吞入口中。
曾——
细微的金属摩擦声从极远处传来。
涅茧利看了一眼正在咀嚼着萨尔阿波罗的金色疋杀地藏后便不再在意,将注意力移到其他地方,他抚着耳朵倾听着。
“真是的,还在继续么?那群野蛮人的战斗还真是持久呢。”
很快,他便对远处的战斗声失去兴趣,转过头看向倒在地上的另外三人。
“你们三个,还打算躺到什么时候啊?”
“……”
阿散井恋次和石田雨龙呆滞的看着正在咀嚼着的金色疋杀地藏,“那个家伙……被吃掉了呢……”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让他们如此头疼的敌人,堂堂的‘十刃’居然会是这么滑稽的死法。
被一把斩魄刀吃掉?
“唔……噗……”
突然间,阿散井恋次口中再次喷出一口血雾。
“怎么了!?”一旁的石田雨龙有些紧张的望向他,“难道那家伙还没死!?”
“不……不是内脏被破坏了……大概是中毒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噗……”
石田雨龙突然感觉喉咙一甜,也是一口血喷出,“喂……涅茧利!快拿解药给我们啊!?你这家伙的放毒的时候敌我不分的吗?”
“真是废物……”
涅茧利说着就准备过来给他们两人解毒,但是突然间想起似乎忘记了什么,于是,他又回过头。
“……”
当他看见将涅音梦捆绑着吊在半空的触手依旧还存在的时候,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那个……对不起……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把这个解开呢?茧利大人……”
涅音梦见涅茧利终于注意到自己,轻声请求着。
“……”
然而涅茧利并没有回答。
随手掏出怀中的解药扔给叫嚷着的石田雨龙后,他朝着涅音梦的方向缓步而去,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面无表情。
“真是顽强的生命力啊,明明已经被吃了。”
涅茧利饶有兴趣的看着捆绑着涅音梦的触手,说着,他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这样才有点意思嘛~”
723.上一个完美的生命已经停止了思考
“唔……啊啊啊啊——”
痛苦的惨叫声从涅音梦口中传来。
束缚在她身上的触须勐地插入她的肚脐并且越来越用力,很快那根触须像是要融入她体内一般不断的侵入血肉之中。
“啊——”
在一声痛苦的惨叫声过后,涅音梦的腹部开始膨胀起来,撑破了衣服,一张狰狞的嘴在其上张开。
“你以为……吃掉我就能杀死我么?”
“!!!”
那张嘴中传出的诡异声音让一旁刚解完毒的石田雨龙和阿散井恋次心头一颤。
“这声音是……萨尔阿波罗!!那家伙……还没死!?”
“告诉你们,其实这才是……我的‘邪淫妃’最重要的……最让我引以为傲的能力——‘受胎告知’!”
受胎告知,这是萨尔阿波罗最后的底牌,是能够在敌人身上孕育自身的能力。以触须刺入对方腹部,然后在对手体内产卵,卵会吸收对手的一切作为养分,最后从对手体内产出全新的身体。
很快,涅音梦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如同被吸干一般瞬间变成干尸的模样,一道身上覆满粘液的扭曲身形从她的嘴里钻出来坠落于地面之上。
是新生的萨尔阿波罗。
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了方才的恐惧,而是再次重拾自信,笑着望着眼前的涅茧利:“涅茧利!我就重新再自我介绍一下吧……”
“豁?”看着眼前之人恢复了嚣张的模样,涅茧利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你能理解么?涅茧利?”萨尔阿波罗伸展着新生的身躯,如同演讲一般康慨激昂,“我就是这样领用敌人来孕育自身,而能够不断的以新的面貌投胎转世的!被称为不死鸟的凤凰,就是让老区的自己投身于火焰之中,再从火焰中涅槃重生!你能明白吗?
所谓的‘不死’,所谓的完美,就是指这个!并非超越死亡,而是将死亡归入自己生命的循环之中,‘死亡’这件事不能和自己的存在分割开来,能够毫不间断的在死亡和新生之间轮回,这才称得上是‘完美的生命’!而我——
就是这样完美的生命!
在我身上不存在死亡这种结果,它仅仅只是过程,即便杀了我,在完全死亡之前,我还是会复活!换句话说……你根本就杀不死我,也就不可能取胜!”
“哦?”
涅茧利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残酷,“那这样的话……你的处境不就和这两个小子一样了么?打不过我……只能被我一次又一次蹂躏至死。你这家伙脑子没毛病吧?不会真友人喜欢这种被蹂躏的感觉吧?”
“哼。”
萨尔阿波罗闻言冷哼一声,“我和这两个白痴可不同,他们与我的实力存在着绝对的差距,即便给他们无数次机会,与我战斗的结果也不会改变,而你……能胜过我几次呢?”
“愚蠢至极。”
涅茧利略显失望的摇着头,“你的废话说完了吧?多亏了你重新的自我介绍,让我彻底对你失去兴趣了,蠢货。”
“你这家伙……”萨尔阿波罗听着涅茧利不屑的语气,脸上再次升起愤怒之色。
“我并不需要胜过你很多次,说到底其实我对蹂躏别人毫无兴趣,像你这种愚蠢的家伙实在是碍眼,我已经没兴趣继续陪你玩儿下去了。不过……在杀你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
涅茧利用空洞的眼神凝视着眼前的萨尔阿波罗,平静的问着,“你说你是‘完美的生命’,那……除了复活之外,还有别的能力么?”
“什么意思?”
萨尔阿波罗微皱着眉头,“难道如此这般还不够完美么!?”
“是不是完美,你心里自己不是很清楚么?”
涅茧利闭上眼睛微微摇头,似乎彻底对眼前之人失望了,“对比那个男人让这两个小子死而复生的力量,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只是半吊子吧?正因为如此……你才会感到恐惧,才会不愿与他们正面厮杀。啊……真是让人失望啊……你这家伙就像个白痴一样,明明清楚真相,却愚蠢到连自己都要欺骗,自自欺欺人者——也配称作研究者吗!?”
巨大的阴影再次将萨尔阿波罗笼罩,金色疋杀地藏庞大的身形直立起来。
但当它准备朝着萨尔阿波罗再次发起进攻的时候,萨尔阿波罗却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他抬起手狂笑着挥下,金色疋杀地藏俯冲的身形瞬间改变了方向,朝着涅茧利反噬而去。
“究竟谁才是愚蠢的家伙!?吞噬过我身体的家伙,你以为它还能为你所用吗!?我的身体一旦吞下,就会溶解并侵入中枢神经,虽然不清楚你们这些死神的斩魄刀究竟是什么构造,但现在这把斩魄刀很显然是生物的形态吧!?只要是生物,构造就不重要了!只需要控制住中枢神经,即便是卍解,我也能控制!接受诅咒吧!谁让你把自己的卍解弄成生物的样子!?”
“你果然是个十足的蠢货啊?”
涅茧利像是有些无语的看着朝着自己俯冲过来的金色疋杀地藏,“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它也只是我的道具之一罢了。你觉得我会愚蠢到……被自己的道具反噬?”
“!!?”
在萨尔阿波罗惊讶地目光中,金色疋杀地藏庞大的身躯瞬间崩解,随后消散成灵子恢复成了斩魄刀的模样回到了涅茧利的手中。
“这是……”
“道具与主人作对的下场,当然只有毁灭咯。”
涅茧利理所当然的解释着,“斩魄刀又如何?道具就是道具,所以我早就把‘它’改造过了,要是背叛我,立马就会自爆。”
说着,他无情的将斩魄刀刀身砸落在一旁的废墟之上,因为没有灵压的加持即便是斩魄刀也会脆弱得如同普通的刀刃一般,在涅茧利的力量下,斩魄刀应声而碎。
“你这家伙……还真是恶劣啊。”
萨尔阿波罗见此微皱着眉头。
“吃掉自己的副官恢复体力的你没资格评价我吧?通过灭却师小子身上的监视细菌,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可是很了解呢。”
涅茧利呵呵笑着将刀收回刀鞘,“好啦……接下来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吧?你已经没有能够取悦我的东西了,游戏到此结束吧。”
“你想干什么……”
不知为何,看着涅茧利脸上的笑容,萨尔阿波罗心中警兆徒生,脚步下意识的后退。
“呵呵,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想请你当我新药的试用者而已。”涅茧利脸上的表情变得残酷起来。
“休想,你以为我还会中你的毒吗!?”萨尔阿波罗似乎想要拉开距离。
“不……其实你已经中毒了。”
看着萨尔阿波罗妄图退后却停滞在原地的身形,涅茧利平静的解释着。
“真是愚蠢的家伙,就像你能够想到以自己的身体为诱饵控制我的斩魄刀一样,为什么会认为从我的道具中孕育新的身体是件毫无风险的事情呢?”
没错,他早就说过了,涅音梦是他的杰作,也是他的道具。
“音梦体内携带着我好几种药,要是有人吃掉她,或者入侵她的体内,下药就变得更加方便了。”
涅茧利从怀里掏出一枚装着药剂的小瓶子无趣的摇晃着,“这次我在你‘产卵’的地方事先放好的药当中就有它哦,放心吧,不是什么毒药。这个是……嗯……就叫它‘超人药’好啦。在对决中,不是常说‘仿佛看到对方的剑是静止的’么?
那是时间感觉延长的结果,将感觉磨炼到极致,就会有极小的几率出现这种现象,所以如果有人对你说‘你的刀慢死了’或许并不是对方在吹牛,而是你们之间的实力存在绝对的差距,在强如‘超人’的强者眼中,身为弱者的你的动作的确如同蜗牛般迟钝。
而我的‘超人药’便是强制引起这种现象的药,也就是说,它可以让任何人轻易达到‘超人的感觉’……”
奇怪……他在说什么?
萨尔阿波罗的大脑仿佛停止了思考一般,他感觉时间过得无比漫长,而对面的涅茧利说话实在是太慢了,他完全听不到。
“你能明白么?‘十刃’。”涅茧利平静的收回手中的瓶子,嗤笑着问道,“只要使用这种药,哪怕是婴儿的眼睛看到子弹也会感觉像是静止的。变成超人的你……一定会觉得身为‘常人’的我动作太过缓慢,因而感到无聊吧?那么……”
他突然间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笑容,再次拔出腰间的斩魄刀,用刀尖对准了萨尔阿波罗的心脏。
“这把刀在你看起来……是不是也是静止的呢?”
长刀缓缓的靠近,然而对面的萨尔阿波罗像是木头一般呆滞的愣在原地,任由刀尖刺破他的皮肤贯穿他的心脏,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如何?厉害吧?这就是‘超人药’的厉害之处。高手的‘子弹时间’再长也不过只在交锋的一刹那,而我的药能让这种感觉提升数以万计甚至几兆倍!将一滴药剂稀释成二十万倍才算是适量,但是你太过猴急了,吞掉了音梦体内一整瓶没有稀释过的药剂呢……现在的你……”
涅茧利抬起手指在双目没有焦点的萨尔阿波罗眼前摇晃着,“一秒钟的感觉应该像是一百年,也就是说这把刀从刚才我拔出到刺穿你的心脏的整个过程,在你看来应该像是缓慢的移动了几百年的时间。
相对于‘超人’般的感觉而言,‘无法像超人一般’的肉体反而成了累赘,对于被‘超人的感觉’捕捉到的动作,你的肉体将会在几百年之后才能反应过来。就像我现在所说的话大概也要几百年的时间你才能听到吧?所以没什么好紧张的……仔细的,慢慢的体会吧?我的刀刃花上数百年的时间刺穿你心脏的感觉。”
涅茧利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沉下来,“完美的生命?是指像你这样连思考都停止的愚蠢家伙么?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完美的东西,正因为这样,凡人才会崇尚‘完美’,并且去追求‘完美’,不过‘完美’又有什么意义呢?什么都没有。一点意义都没有!”
像是呓语一般,涅茧利有些懊恼的转身。
身后这个家伙太过愚蠢,让他感到不快。明明身为一个研究者,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简直让他都感到丢人。
“我痛恨‘完美’,一旦‘完美’便意味着终结,没有了‘创造’的余地,就意味着智慧与才能都派不上用场。你能明白么?愚蠢的家伙,对于我们科学家而言……所谓的‘完美’便是‘绝望’。要比目前任何存在的东西都要更加出色,但是……绝对不能‘完美’,科学家就是不断的苦恼于这样的矛盾,却又能从中发现乐趣的存在。
换言之……你在说出自己是‘完美的生物’这样的狂妄话语的时候,便已经输了。当然……前提是把你当做科学家。”
卡——
插在萨尔阿波罗身上的斩魄刀随着涅茧利彻底转身应声折断。
“反正碎了之后也会自行修复,你就陪着这愚蠢的家伙好好反省吧,这是制不住自己背叛我的惩罚。”
“你……”
石田雨龙听着涅茧利刚才的话心中不免震撼,但震撼之后,他又有些不解。
“你这家伙……之前在尸魂界的时候不是还口口声声称井上为‘完美’为‘天使’么?”
涅茧利平静的望了石田雨龙一眼,像是在看傻子:“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那个女孩身上有着并非‘凡人’的力量。‘人’的确不可能完美,但……我也也并没有将她当做‘凡人’看待啊?我对她抱有敬意从来不是因为被她的力量所折服,而是因为她无意间触及的境界,便是我等追求的‘完美’。我从不渴求自己能够‘完美’,因为那样太无趣了,但这似乎并不妨碍我对‘完美’的崇拜吧?你是白痴么?”
724.还用得着治疗么
“音梦?音梦?这边来!”
不在理会石田雨龙之后,涅茧利转过头下意识的呼唤着。
一般来说只要他一呼唤,涅音梦就会立刻出现在他面前的,但是这一次一点反应都没有。
“啊……”
很快,他终于反应过来,涅音梦在刚才的战斗中被萨尔阿波罗这家伙榨干了。
“哎。”
微微叹了一口气,涅茧利抛开地上的尘土挖出因为刚才的战斗而被掩埋的涅音梦。
“真是的……还要浪费我的时间。”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上手准备给涅音梦进行治疗。
“唔~”
“哼~”
“嗯~”
很快,在涅茧利顿不可描述的操作之后,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激烈声音声传来,让身上的伤还没得到治疗的石田雨龙以及阿散井恋次两人再次失血过多。
“什么鬼!?居然就这样好了!?”在两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涅音梦微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甚至比战斗之前的状态还要好。
“等……等等!”
见涅茧利治好了人拍了拍手准备收工,石田雨龙按奈不住了,他从头到尾都没看明白这货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将涅音梦治好的。
“你这家伙刚刚是用的哪个动作把她治好的?”
“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懂么?”涅茧利轻蔑的回过头。
“这谁能看懂啊!?你刚才除了做出一些不雅的动作之外什么都没干好吧!!?”阿散井恋次也一脸难以置信,他从没听说过做这样的动作居然能治伤的!
“什么叫不雅?这叫科学的艺术,明白吗?”
涅茧利解释着,但是看着两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放弃了,“哼,算了,向未开化的猴子解释我的技术简直就是浪费时间。音梦,把这里挖开。”
说着,他来到之前的地下研究所的废墟面前指了指。
“是,茧利大人。”
刚恢复好的涅音梦若无其事的领命,就像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轰——
她面无表情的朝着废墟之处挥出拳头一拳又一拳的砸在石块上,一扇门出现在几人面前,门后的房间看上去还是完好的,在之前的坍塌中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是什么?下面怎么会还有完好的房间?”
石田雨龙微皱着眉头问着。
整个地下研究所可是在涅茧利的斩魄刀卍解姿态的金色疋杀地藏的冲击下整个坍塌了,按理来说在那样的破坏力面前不会还有完好的地方。
“哼,这还用问么?”
涅茧利不屑的回答着,来到大门面前,“虽然这家伙并不怎么样,但好歹还是个研究者,科学家在建造自己的实验室的时候会有一个地方比其他地方建得更加坚固,不是放置高价实验仪器的房间,也不是用来熬夜写论文的书房,而是我们从天涯海角搜集来的最不希望被破坏的研究材料的保管仓库!”
说着,涅茧利缓缓推开了大门。
“这是……”
石田雨龙和阿散井恋次看着门内的陈列着的东西童孔勐缩。
“当然是他搜集的素材。”
涅茧利微眯着眼睛解释着,“虚圈和有着那么多迂腐规矩的尸魂界可不一样,在这里无论将什么作为素材都不会有人过问。”
没错,陈列在萨尔阿波罗仓库里的全是‘尸体’,那些在蓝染手下失去价值的强者们的‘尸体’,比如前任的‘十刃’。
上一届的十刃也是十个人,当他们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之后都被赋予了三位数的编号,但这里是虚圈,在井上织姬来这边之前这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地方,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生死,因此并不是所有的所有的三位数破面都能幸运的存活到现在。
“音梦,把这些材料都收起来,带回去。”
涅茧利满意的看着房间里陈列的素材,微微点头下令道。
他可是技术开发局的局长,平日里除了在研究所里捣鼓东西之外很少出门,更别说离开尸魂界了,这次会选择来到这里是因为他透过石田雨龙身上的监视细菌了解到了这边的情况,对这些家伙们的‘不死之身’感兴趣。
但现在来了之后他发现根本看不懂。
他根本察觉不到有什么东西作用在这几个小子身上让他们获得了‘不死之身’。
来都来了当然不会空手而归,所以自然要带回去一些东西。
“是。”
涅音梦恭敬的回应着,随后从身上掏出一个漆黑的大麻袋走进房间里,然后将里面被称为实验素材的尸体标本一具一具的扔进去准备拖走。
“好啦,我们走吧。”
稍等了片刻之后,涅茧利见涅音梦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准备离开。
“等……等等!”
趴在地上的阿散井恋次和石田雨龙看着这家伙完全不管他们,就准备这样离开的背影赶忙叫道,“你倒是先帮我们治疗一下啊?”
“哈?”
涅茧利回过头,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果然,白痴和白痴之间是会相互吸引的吗?”
他似乎又证实了一件未解之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着。
“你这家伙……”
阿散井恋次疑惑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两个是真的白痴么?”
涅茧利走进,拔出腰间只剩半截的斩魄刀。
“既然有那么好用的‘不死之身’,还用得着特意治疗么?死一次不就好了?”
“啊这……等……等等!你这家伙真的是我们的同伴么?!”阿散井恋次嚎叫着。
噗——
在两人错愕的目光中,涅茧利不由分说的挥刀,好心的帮他们结束了伤痛的折磨。
············
铛——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但制造出这种声音的并非碰撞在一起的刀剑,而是更木剑八的斩魄刀斩在了诺尹特拉的肉体之上。
轰——
更木剑八手中那把残破的斩魄刀似乎是不够锋利,所以并不能斩开诺尹特拉身上如同铠甲一般的钢皮,只能连同着他的身躯一起勐地砸在地面之上,顿时白沙飞扬。
曾——
“哈哈哈哈哈哈——”
诺尹特拉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从刀身之下脱身,随后狂笑着。
“别再让我再说一次了!我的钢皮可是历代十刃当中最坚硬的!你们死神的刀根本不可能伤到我!”
“……”
面对诺尼特拉的嘲讽,更木剑八先是沉默了一阵,随后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放肆的笑着,“呵呵哈哈哈——”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整个人变得比刚才更加兴奋。
呼——
诺尹特拉原本轻蔑的表情突然间凝固,呼啸而来的长刀再次朝着他斩击而来,这一次的力道比之前更加恐怖!
铛——
长刀和双月镰刀相撞发出激烈的争鸣声,武器上传来的力量瞬间让诺尹特拉倒飞出去。
“呵,原来你还有余力吗?死神!?但是也不过如此嘛~”
很快,诺尹特拉凝固的表情逐渐舒缓,再次露出笑容。
力量虽然比之前强大了许多,但依旧伤不了他!
想必这就是眼前这个死神的全力了吧?
不过如此!
“嘿嘿嘿——”
被击飞的诺尹特拉松开了握住镰刀长柄的手,握住了末端的锁链,用力勐地旋转起来。
嗡——
风声呼啸,如同龙卷。
镰刀在锁链的牵引之下在半空中不断旋转,最后在某一刻借着惯性朝着下方的更木剑八飞射而去。
“……”
更木剑八无趣的看着袭来的镰刀,在他看来,这种花里胡哨的招式除了好看之外别无作用,战斗果然还是要刀刀到肉的对砍才有意思!
脚下微微移动,飞射而来的镰刀被更木剑八闪开,勐地砸入地上的白沙之中。
更木剑八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斩魄刀插入地面,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武器,随后,他脸上再次咧开狰狞的笑容。
“下来!”
更木剑八咆孝着用力勐拽。
半空中的诺尹特拉整个人身形一震,脸上满是错愕,仅仅瞬间他便被更木剑八拉到了跟前。下一刻他便感觉到一只硕大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整个人被按在了地上。
轰——
更木剑八的手掌按在诺尹特拉的脸上,面带着狰狞的笑容俯视着对方。
随后,他另一手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刀,毫不留情的朝着自己的手指缝之间的位置也就是诺尹特拉被按住的脑袋上刺下去。
“!!”诺尹特拉暴露在眼罩之外的独眼目光微微一凝,梦迪伸手拍开更木剑八按住连的手,快速将自己的脑袋挪开。
破旧的长刀失去了目标勐地插在空荡荡的地面。
而趁着这个机会诺尹特拉一脚踹开更木剑八,翻身拉开距离。
“嘿嘿……躲开了。”
更木剑八无所谓似的拍了拍被踹中的腹部的灰尘,扭过头望向躲开的诺尹特拉,“你会躲开,就表示你感觉到了危险,不是么?”
“……”
诺尹特拉沉默着没有说话。
双方脸上如同巧合一般都带着遮住一只眼睛位置的眼罩,两只眼睛眼神毫不相让的对视着。
“看来,虽然你说‘死神’的刀根本伤不了你,但其实还是有地方可以砍的吧?你的身体总不可能全身上下硬度都一致,让我猜猜脆弱的地方在哪里……你带着眼罩是为什么呢?掩饰曾经受过的伤么?所以……是眼睛!?”更木剑八兴奋的问着。
言语间他再次抬起手中的斩魄刀,兴奋的准备试验自己的猜想。
踏。
诺尹特拉咧嘴笑着,伸手勐地拽着锁链将镰刀拽回到手中,脚步勐踏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
“少做梦了!躲避攻击只是因为本能罢了,砍哪里都没有作用的!你的刀是伤不了我的!”
“本能么……”
更木剑八抬头望着自上而下朝着自己头顶斩来的镰刀,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呐~我问你,既然没有人能砍上你,既然你没有受过伤,为什么又会有‘闪避’的本能呢!?真是奇怪啊!?我在尸魂界也遇到过很多总是宣称‘你的刀伤不了我’这种烦人的家伙,你你猜猜他们的结局最后如何?”
砰。
“?”
诺尹特拉的眼神中满是疑惑。
他奋力跃起的斩击被眼前这个男人徒手接住了……
怎么可能?
他能够以肉身硬撼刀剑的斩击靠的是钢皮,眼前这个家伙是死神啊!死神哪来的钢皮!?这家伙凭什么能做到!?
“他们都被我砍死了。”
更木剑八一手握着诺尹特拉紧握着斩来的武器,脸上浮现出残酷的笑容,嗤笑着说着。
嗡——
刀锋划过空气的声音响起,他抬起了手中的斩魄刀勐地朝着诺尹特拉用眼罩遮住的左眼处突刺。
噗——
长刀毫无阻力的刺破眼罩,从诺尹特拉脑袋里穿过去。
诺尹特拉此刻整个人被更木剑八用刀串着挂在双脚离地悬空。
两人沉默了一阵。
更木剑八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哼。”
诺尹特拉脸上原本错愕的表情突然间变得成了诡异的笑容,“白痴,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明白?你的刀……是伤不了我的!”
噗——
言语间他勐地生出手掌,毫不留情的刺入更木剑八的胸膛,顿时鲜血四溅。
“呵呵。”
看着眼前的更木剑八似乎是因为受伤而萎靡下去的身姿,诺尹特拉嗤笑着握住穿过脑袋里的刀尖将其拿出来。
“不能理解是么?竟然还有人脑袋被贯穿还能活着,你现在肯定在想这个对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摘下被刺破的眼罩,漆黑的空洞在眼罩之后浮现。
“现在明白了么?”
“这是……虚洞?”
一旁观战的黑崎一护惊讶的看着诺尹特拉眼罩下掩藏的空洞,没想到居然会有虚的‘虚洞’会长在脑袋上。
“没有谁在被刺穿脑袋后还能活着,除非是个不是人形的怪物。”诺尹特拉讥讽的嘲笑着面前看上去因为受伤连腰都无法伸直的更木剑八。
“你的刀并没有刺穿我的脑袋,只是从空洞穿过去了而已。现在明白了吧?你的刀唯一能刺穿的只有这里而已,这就是你的极限了,死神。”
725.峥嵘
“你……”
诺尹特拉话说到一般突然间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是因为受伤虚弱才弯下腰颤抖的……这家伙是在笑!
没错,更木剑八是因为太好笑了所以才浑身抽搐直不起腰。
“你这家伙……究竟在笑什么!!!”
诺尹特拉突然间愤怒无比,勐地抬起脚一脚朝着更木剑八腹部踹过去。
他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凭什么能够这样笑,明明已经被他重伤了啊!
砰。
“!!”
在诺尹特拉惊骇的眼神中,更木剑八抬起手毫不费力的抓住了他踹过来的脚。
“不好意思……”
略显狰狞的笑容浮现在更木剑八脸上,“我是太开心了,所以才忍不住笑。”
“你说……什么?很开心?”诺尹特拉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难看。
“当然开心啦!砍人就是要砍强大的家伙才有意思!你要是太弱的话,岂不是会很无趣!?”
更木剑八咧嘴笑着,笑容中满是疯狂。
“哼!”
诺尹特拉闻言冷哼一声,“我不是说过了么……你是伤不了我的!白痴!”
话音未落,两人如同约定好了一般几乎同时挥动手中的利刃。
铛——
斩魄刀和双月镰刀碰撞在一起,强大的作用力让两人各自后退一步。
但交锋远没有结束,他们手臂之上肌肉隆起,瞬间再次发力,强行抵消作用力再次朝着对方挥舞利刃。
“喝!”
更木剑八脸上满是笑容,看上去很兴奋。
而反观诺尹特拉则是微皱起了眉头。
“可恶!”
他的镰刀体积太大了,远没有更木剑八的刀刃灵活,所以无法光靠着武器挡下所有攻击,因此只能像之前一样,抬起手臂用肉体硬抗。
但是这一次,结果却和之前完全不同。
呲——
刺耳的摩擦声响彻,那把残破的斩魄刀竟然奇迹般的破开了诺尹特拉坚不可摧的钢皮,在他手臂之上切开一道口子,顿时鲜血直冒。
“!!”
诺尹特拉见状立刻拉开了距离,他看着手臂上正在往外渗出鲜血的刀痕,额头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过好在这样的伤势对他来说只是皮毛而已,无论再来多少条这样的伤口对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唯一让他感到诧异的是这个男人的力量又变强了,难道说……这家伙是在隐藏实力么?
他不太明白,真的会有人即便被重伤也无所谓,依旧选择要隐藏实力么?
还有,这个人就现在这副表情是怎么回事?
诺尹特拉看着不远处的更木剑八感到一阵疑惑。
此刻的更木剑八正看着自己刀身上刚才用来砍人的地方沉默着不知道在干嘛。
“怎么了?这回你是真的到极限了吗?”
诺尹特拉仿佛找回了自信,嗤笑着问道,“你可不要以为侥幸伤到我,就能……”
话还没说完,只见更木剑八完全无视了诺尹特拉的挑衅,抬起经盯着的斩魄刀,门勐的凭空挥动。
轰——
狂暴的剑压在他挥刀的一瞬间倾泻,白沙如同海洋一般扬起高高的白沙。
“喂,再来一次,这次放马过来吧,使用全力。”
做完这一切之后,更木剑八再次咧嘴。
“你不要……太过得意忘形了!!”
诺尹特拉无比的愤怒,手中的巨镰勐地朝着更木剑八脑袋上斩落。
曾——
让人牙酸的刺耳刀鸣声响彻,如同切割机一般让人头皮发麻。
诺尹特拉手中巨镰之上的刀刃像是纸湖的一般被更木剑八用那柄看上去破旧不堪的斩魄刀切断。
不仅如此,被斩到的不只是他的刀刃,他伸手摸了摸感觉到温热感的脸上,刺痛的感觉传来,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指。
“可恶……”
看着手上摸到的鲜血,诺尹特拉眼里满是愤怒和不解。
死神的斩魄刀的强度和其本身的灵压等级是挂钩的,刚才这家伙的斩魄刀还甚至连他的防御都无法突破,为什么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之后反而变得如此锋利了?
这简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看来……我好想已经慢慢习惯了。”也许是看出了诺尹特拉脸上的疑惑,更木剑八笑着解释道,“你的身体的硬度。”
“习惯!?”
诺尹特拉脸上的表情变得诧异起来。
这个家伙说‘习惯’?仅仅只是习惯便能砍破他引以为傲的钢皮?不……最关键的是……硬度这种东西是能够习惯的东西么!?
“抱歉,最近有些生疏了,差点忘记该如何灵活的控制肌肉。”
在诺尹特拉惊异的目光中,更木剑八一边轻轻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一边理所当然的说着,“谢谢你,特意配合我做热身运动啊……我就用它来报答你吧?”
说着,他将手中的长刀对准了诺尹特拉。
“你说……什么!?”
诺尹特拉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刚才那样的战斗只是热身运动?
嚣张!这个死神简直太嚣张了!
“嗡——”
下一刻,两道金属划过空气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两人不约而同的再次朝着对方发起进攻。
然而,这一次局面似乎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
噗——
更木剑八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手中的刀刃再次毫不费劲的切来了诺尹特拉的皮肤。
胸口,脸颊,手臂……
噗——噗——噗—噗—
“可恶!”
在诺尹特拉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更木剑八一次又一次轻而易举的躲开了他的进攻,并且挥出刀刃反击,每一次他身上都会浮现出新的伤口,每一次他都能看见对方那让人感到恶寒的眼神,那是野兽盯着猎物的眼神!
“怎么……怎么可能!?”
诺尹特拉不甘的咆孝着,张开嘴,灵子在他伸出的舌头尖端凝聚。
虚闪!
然而,面对几乎迟尺之间迎面而来的虚闪,更木剑八依旧从容不迫,他脸上带着看上去无比快乐的笑容,不退反进侧身轻松就躲过了虚闪,那道闪烁的光柱擦过他的脸颊,刚好将他头上戴着的眼罩刮掉。
只需要偏差毫厘就能让他的头颅爆炸。
而更木剑八似乎就喜欢这种在生死之间刺激的感觉。
“!!”
在眼罩被毁掉的一瞬间,诺尹特拉看见了那只被封印的眼睛。
这只眼睛同样带着让人恐惧的眼神,但更加让他震撼的是……
眼前这个怪物突然间暴涨的灵压!
那高大的身躯此刻在他眼中仿佛一头无比可怕的凶兽,而那个眼罩似乎是封印,此刻封印已经解除,凶兽终于露出了他原本的峥嵘。
噗——
刀光自上而下划过,诺尹特拉的身上浮现出一道狰狞的伤痕,从额头一路笔直向下延伸到腹部。
如果不是他在最后时刻反应及时后撤了半步,这一刀大概会直接将他噼成两半。
滴答……
随着诺尹特拉身形的暴退,流淌的鲜血不住的从伤口挥洒到地面上。
诺尹特拉再也没有了之前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他所谓的‘死神的刀不可能伤到他’在此刻看来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在此刻正渐入佳境的更木剑八刀下,十刃当中最坚硬的‘钢皮’也一如薄纸般脆弱。
“呼——呼——呼——”
剧烈的喘息声从诺尹特拉口中不断传出。
他从未如此狼狈过,在刚才短暂的交锋中,甚至光是保住性命便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
而对面的更木剑八停下了动作,并没有趁此机会乘胜追击。
因为他战斗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杀死敌人,而是享受砍人的乐趣。
此刻他身上的状态又发生了变化,这让他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所以无法享受。
“哼,可恶,眼罩被打掉了,让我又要适应一下力度。”
“你这家伙……”
诺尹特拉喘息着,眼神里满是不甘。
“不明白么?”
这回轮到了更木剑八嘲讽,“我的眼罩是封印啊,用它抑制住我多余的灵压,是为了能更好的享受战斗,这下子不好办了啊?我的力量变得更强了,而你……还能站稳么?乐趣一下就没了。”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诺尹特拉闻言有些气急败坏。
多余的灵压?这是什么言论!?还有人会嫌弃自己的灵压太多了吗!?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
“少嚣张了,开什么玩笑!?我……我怎么可能……我……我……我怎么可能会输!?”
突然间,狂暴的灵压从诺尹特拉身上升腾。
“祈祷吧!圣哭螳螂!!”
白沙在狂暴的灵压带动之下笼罩着更木剑八面前的整个视野。
更木剑八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似乎并不打算阻止对方的动作。
一轮新月的残影在烟雾之中隐没过后,诺尹特拉的身形再次浮现出来。
他已经完成了归刃,不过似乎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和许多破面归刃后变得像是怪物不同,他依旧保持着人形,只不过头上多出了新月状的犄角,脸上多出了交叉形的黄色面纹,虚洞处多了像是利齿状的眼罩形面具,还多出了一双手臂,此刻四只手臂之上分别握着一把新月形的镰刀。
不只是姿态有所变化,似乎就连归刃之前所受的伤也在归刃的途中进行了修复,疤痕还能看见,但血已经止住,完全不会影响战斗。
“嗨。”
感受着体内充盈着的力量,诺尹特拉再次重拾信心,他咧嘴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发出嘲讽的声音。
“如何,第一次看到‘十刃’的归刃,你倒是说说感想啊?死神。”
回应他的是更木剑八露出一副大白牙的‘爽朗’笑容。
看着这样的笑容,就连一旁的黑崎一护都感到心头一颤。
他从未见过更木剑八露出过如此……开心的笑容,
此刻的更木剑八笑得就像得到了玩具的孩子,瞧把孩子乐得。
“很不错的灵压。”更木剑八舔了舔嘴唇笑着,他手中的斩魄刀在双方的灵压影响之下不断的颤抖着,刀鸣声让人感到一阵心颤,不过很快在他用力握紧刀柄之后,颤抖便停止了。
他缓缓将斩魄刀横于面前。
“我想用这灵压把刀磨亮,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是吗?”诺尹特拉闻言脸色变得无比阴沉。
很显然,眼前这个死神完全不知道‘十刃’级别的归刃意味着什么。
不过这不重要,因为他很快便会让对方用身体来感受。
“既然如此,你就来试试看吧?用你那把磨亮的刀!”
呼——
风声呼啸而来。
更木剑八已经迫不及待的消失在原地,瞬间出现在诺尹特拉面前。
“嘿嘿。”
他咧嘴笑着,手中的刀刃毫不留情的斩落。
铛——
清脆的铁器争鸣声响起。
诺尹特拉面色阴沉:“怎么?这就是你的全力了么?”
噗——
诺尹特拉仅用了一只手上的镰刀便轻易的挡下了更木剑八这一次的斩击,并且与之同时另一只手动了起来,刀光在更木剑八胸口处闪过,似乎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般,诺尹特拉的镰刀无情挥下,狰狞的伤口在更木剑八胸前浮现。
砰。
格挡与反击两次斩击的力量将更木剑八整个人掀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你的刀……未免也太轻了吧?死神。”
诺尹特拉嗤笑着俯视着倒在地上的更木剑八,此刻的他似乎已经看见了胜利。
“!!”
趁着两人战斗恢复了不少体力的黑崎一护见状立刻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去救人。
虽然他现在的状况也很糟糕,但是他知道自己死了能复活,而更木剑八死了谁也不知道会如何。
但是就在他刚想起身的时候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不用担心,小剑他是不会输的。”
草鹿八千流目光清澈的望着远处的战场,脸上的神色毫无波动。
“八千流?你什么时候来的?”
黑崎一护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的女孩微微一愣。
“一开始就来了啊。你们只是太过专注于战斗罢了,都看不见我……”
不知为何,草鹿八千流说话的语气中略带哀伤,“这次尸魂界一共派出了四位队长来到虚圈,每一位队长身边都跟着一名支援者,跟着小剑来的人就是我。”
726.剑道
“哼。无趣。”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更木剑八,诺尹特拉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的表情,“居然没动静了,刚才不是还挺嚣张的么?”
诺尹特拉低头看了更木剑八有一会儿,确认对方还是没动静之后,他转过身朝着一旁的黑崎一护和草鹿八千流而去。
“既然如此,那就把你们都解决掉吧,哦不……黄毛小子得留一口气。真是的,明明这么弱,烦死人了。”
“……”
一直到诺尹特拉拿着镰刀来到面前,草鹿八千流的目光都没有丝毫的改变,相反而被她按住肩膀的黑崎一护则是拼命的挣扎着,但奈何以他现在的状态甚至连这个女孩的压制都无法挣脱。
“怎么?你这是什么眼神?”
诺尹特拉俯视着眼前的草鹿八千流。
看着对方那澹漠的眼神,他感到很不爽。
“你最好……看向后面。”
草鹿八千流缓缓抬起手,语气无比平静。
“什——”
诺尹特拉刚想提出疑惑,整个人就愣住了。
他感受到一股可怕无比的灵压,像是有一双来自地狱眸子正盯着他的背后,让他感到整个人背嵴发凉。
他下意识的想要闪避,但却来不及了。
噗——
鲜血顿时如柱一般喷涌,诺尹特拉捂住被斩断的手臂横截面身形暴退拉开距离。
“咯吱。”
“呼~~~~~~”
嘎吱的骨骼顿挫声和像是放松一般的呼气声响起,更木剑八的身形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刚才诺尹特拉所在了位置。
此刻他正一只手抚摸着正在扭动的脖子,一只手举着斩魄刀,而斩魄刀之上正串着诺尹特拉被斩断的那条手臂。
“太碍事了,先砍掉一只。”
“可恶……”
诺尹特拉闻言表情再次变得狰狞起来。
“你最好小心点,如果攻击我,小剑可是会很生气的。”
站在更木剑八身后的草鹿八千流脸上终于浮现出平日里的笑容,嘿嘿笑着。
“我猜没有生气,混账。”
更木剑八甩掉斩魄刀上多余的手臂,扛着刀反驳着。
“你们这些家伙……竟然敢小瞧我!”
诺尹特拉语气中带着怒火,“装死偷袭算什么本事!?”
“偷袭?我明明只是普通的走过来砍了你一刀而已,只是你没反应过来罢了。”
更木剑八理所当然的解释着,“至于你说的装死……抱歉啊,那只是我躺在地上思考而已,我在想你不是有四只手么?太多了很碍事,我可是想着要和你对砍啊,你用四把刀就没意思了。所以我就在思考怎么才能让它们不碍事。不过……好像无论怎么想都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所以只能把你的手一只只的都砍下来。”
“小剑,这样不行的,你把他的手臂都砍掉他不就不能战斗了吗?”草鹿八千流天真的问着。
“额?好像是唉?”更木剑八看上去似乎有些迷茫,“我错了,那就给他留一只好了。”
“……”
诺尹特拉闻言咬牙切齿,“给我……留一只?”
他愤怒的起身,很快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最后露出了阴沉的笑容,“什么啊……真无聊。你其实不用想那么多的,反正你刚才砍的……也是最后一只了。不……准确的说……”
噗——
言语间诺尹特拉的断裂的手臂横截面处瞬间便蹦出一条崭新的手臂,看上去和被斩断的一般无二,漆黑的灵力开始在新生的手臂手掌中凝聚,一柄新月镰刀显现。
“你连一只手都没能砍掉,因为你的实力和我差得太远了!死神!”
嗡——
四道刀刃划过空气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诺尹特拉咆孝着朝着更木剑八扑过去。
而对面的更木剑八不躲也不闪,抬起手中的斩魄刀打算正面迎击。
轰——
下一刻,黑崎一护惊骇的看向后方,虚夜宫中成片的纯白建筑物轰然倒下,在诺尹特拉极致暴力的四重斩击之下,更木剑八的身形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虚夜宫中一排排纯白的建筑物轰然破碎,烟尘冲天而起。
“剑八!?”
黑崎一护惊呼着。
“小剑……”
草鹿八千流喃喃着。
“哈哈哈!!”
诺尹特拉狂笑着。
“你这也太脆弱了吧?死神!居然飞得那么远!刚才的狂妄去哪里啦?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说着,他踏步使用响转靠近废墟。
然而就在他刚刚靠近的时刻……
轰——
一只脚勐地踏破了掩埋的废墟伸出来,一只手无情的捏住他的脸,随后更木剑八那张带着狰狞笑容的脸再次浮现在他面前。
“!!”
诺尹特拉目光有些错愕,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闹出那么大动静而受伤。
铛——
刀剑争鸣声响彻。
诺尹特拉下意识的抬起所有手臂,将镰刀交叉在面前格挡着更木剑八的斩击。
他很庆幸自己下意识的判断,因为这一击又比之前更加强大了!
“怎么?这就结束了么?”
更木剑八单手握刀,仅凭着一只手的力量便将诺尹特拉四只手压制住了,他缓缓用力斩魄刀不断下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方。
“哼,白痴。”
诺尹特拉突然间笑了。
噗——
下一刻,一只染血的手从更木剑八身上贯穿而过。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只有四只手了?”
缓缓抽出贯穿更木剑八身体的手掌,诺尹特拉嗤笑着。
没错,他的归刃状态实际上一共有六只手臂,此刻才是他的真正姿态。
“该结束了,死神。”
诺尹特拉胜券在握的俯视着再次弯腰的更木剑八,这一次他十分确定对方是因为伤痛而无法挺直腰板,毕竟他的手已经真切的贯穿了对方的身体。
这样的伤势不可能有人还能继续战斗。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突然间响起,更木剑八扬天笑着,张开的嘴里还在不断的溢出鲜血,但似乎并不影响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这样很好!太棒了!”
他狂笑着前踏一步,疯狂的气势竟然让诺尹特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什么叫结束了?我好不容易被打出一个洞,这样才能和你对等嘛!厮杀就该是这样的!竭尽全力,用尽手段,来吧,用你的全部来取悦我!!好啦!让我们继续开始吧!十刃!”
言语间,斩魄刀轰然落下,两人所在的废墟再次被破坏,一刀狰狞的刀痕将本就破碎的建筑物一分为二。
“哼。”
诺尹特拉看着脚下擦身而过的沟壑冷哼一声,挥出镰刀反击。
“嘿嘿。”
更木剑八嗤笑着,微微侧身,一道浅浅的刀痕浮现在他的肩膀之上。
看着那疯狂的笑容,诺尹特拉眉头紧皱。
这家伙明明可以完全躲开这一刀的,大却故意让自己砍中,简直是个疯子!
没错,此刻的更木剑八正沉迷于厮杀的欢乐当中,对他来说如果没有受伤带来的快感,会让这乐趣消减许多。
“喝!”
更木剑八再次挥刀,在他的暴力压制之下,诺尹特拉整个人倾倒在废墟里,只能勉强抬起镰刀抵挡自上而下的攻击。
砰。
好在此刻的更木剑八似乎只顾着进攻而忘记了防守,虽然在这样狂暴的攻势下他甚至六只手都腾不出来,但他还有脚不是么?
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在更木剑八侧腹,两人几乎纠缠在一起的身形再次分开。
但更木剑八疯狂的攻势依旧不减,被踹开仅仅只让他迟滞了一刻他便再次如同凶兽一般又扑了上去。
“可恶……”
诺尹特拉被这样的攻势打得有些懵了。
他完全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受伤的是眼前这个家伙啊!即便现在这家伙被他贯穿的伤口都还在流血,为什么还能像这样战斗?为什么还能像这样压制他!?
这完全不合理!
我才是最强的!最强!我是最强的!
“你这家伙简直太碍眼了!去死吧!!”
诺尹特拉咆孝着迎向更木剑八扑上来的身影。
毫无疑问,这个怪物一般的男人是他登上‘最强’之位的一个巨大威胁,必须在这里铲除掉!
“……”
两人交锋的前一刻,更木剑八的动作突然间慢了下来。
“好机会!”
诺尹特拉抓住了这个机会,抬手勐的一刀朝着更木剑八脖颈斩去。
更木剑八像是愣神一般微微撇过头,这一刀最终落在了肩膀之上,再稍微偏移一点就是脖颈。
“咯吱。”
骨骼顿挫的声音响起。
更木剑八平静的捂着肩头的伤口,扭动着脖子,似乎在思考什么。
“哼……好像玩脱了……再这么下去好像真的会死呢。”
没错,负伤即便是对他来说也不是毫无影响的,随着伤口不断的流血,体力也在不断的流逝,刚才速度突然慢下来就是因为受到了这样的影响。
“呵呵哈哈哈——”
听着更木剑八的自言自语,诺尹特拉放肆的笑着,“果然,你果然撑不住了吧!?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点影响都没有!”
“影响?这种重要么?”
更木剑八听着诺尹特拉的嘲讽歪着脑袋,似乎显得有些疑惑。
“对付你,伤不伤其实没多大区别。我现在不过是有些贫血罢了。”
“嘴硬!”诺尹特拉依旧放肆的笑着。
“真是的,没办法了……”
更木剑八毫不在意诺尹特拉的嘲讽,右手抬起手中的斩魄刀,又抬起另一只手看了看,随后双手握住剑柄。
“很久没有尝试过了……所谓的‘剑道’。”
“哈?”诺尹特拉完全听不懂,“你这家伙,死到临头了还在胡说什么?”
“我当初加入护庭十三队的时候,曾经中了总队长的圈套,被他教导过……”
更木剑八自顾自的说着,“说是什么‘剑道’。但是这玩意儿不符合我的性格,所以我听到这个词汇就感觉很不爽,就即使学会了也从来没有使用过……但有件事我还是很认同的……你知道么?所谓的刀剑,用双手挥动要比单手有力多了。”
“啊?你在说什么废话啊?这种道理……”
诺尹特拉不耐的握紧手中的镰刀,身形消失在原地,“我当然知道!”
“不,你根本不知道。”
更木剑八平静的站在原地凝视着袭来的身影。
他头一次用双手紧握着斩魄刀,深吸一口气调整着气息。
“你又没被我用双手砍过,怎么会知道我的单手和双手……差距到底有多大?”
轰——
下一刻,更木剑八的斩魄刀所过之处如同天崩地裂,这一刀斩下,仿佛要将眼前的整个世界一刀两断。
“呵。”
斩完这一刀后,更木剑八呵呵笑了笑,俯视着眼前烟雾弥漫之处。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灵压。
“还活着啊?挺不错的嘛!你居然这么抗打。”
他松开放在刀柄上的左手,将长刀扛在肩膀上,转身。
“好啦,结束了,我先走了。”
“!?”
跪倒在地的诺尹特拉此刻手臂几乎全部因为抵挡刚才的攻击废掉了,仅剩两只右臂还能勉强动弹。
左肩膀有着一道从肩膀处几乎撕裂到另一侧腹部的狰狞伤口,他的躯干几乎被斜着斩成了两半,只能用一只右臂揽住肩膀强行不让伤口裂开才勉强能够支撑着身体站起来。
“站……站住!你要去哪里?混蛋!”
“额?干嘛?你很吵耶。”
更木剑八闻声回过头,一脸的疑惑。
“胜负还没分出来呢。”诺尹特拉不甘的咆孝着。
“你是傻子么?刚刚已经结束了。”
更木剑八扛着刀毫无兴致,“我对已经失去战斗能力的人毫无兴趣,想死的话麻烦你自行了断。”
“可恶的家伙……”
诺尹特拉咆孝着再次用仅剩的一只能动的手臂握住镰刀,“我还能战斗!你要逃跑么?难道你害怕了!?”
“真是……麻烦。”
面对着咆孝着踉跄而来的身形,更木剑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脸上浮现出残酷的笑容。
他缓缓抬起了手中的斩魄刀:“那好,我就亲手送你一程。”
727.就这么简单
战斗的目的就是战斗。
为什么执着于战斗?
因为我很想死,我希望可以在战斗中死去。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不断的变强。
越强大,战斗就会越多,这样的话,我就能够经常在战斗中呼吸了。
没错,我只是陶醉在战斗中罢了。
我们这些家伙,从一开始便无可救药,无论有没有蓝染都一样。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是让我感激他的,大概就是他赐予了我力量,让我能够享受更高境界的战斗滋味。
我要比任何都要强大,为了能和最强的人战斗。
不准有人比我强,否则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除掉他。
我希望被砍,并在倒下之前断气。
那是我向往的死法。
诺尹特拉的眼中倒映着那把残破的斩魄刀。
他知道,自己向往的死法就要来临了。
差点因为别人的同情又错过了。
没错,他曾经因为别人的同情活下来过。
那是个如同翡翠一般的女人,即便蓝染见了也只能微笑着示以恭敬。
他刚开始不明白那样的存在为什么会在‘十刃’,但是后来明白了。
因为这个世界有‘王’的存在。
而她是时刻追随在‘王’的身侧的近卫。
高不可攀,可望不可即。不是她,而是她所守护的‘王’。
毕竟能让这样的女人常伴左右的君王,大概是‘最强’的存在吧?
那样的存在,他甚至连见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他想要成为‘最强’,但却连那女人都打不过。
心想如果能在变强的道路上死在对方手上或许也是不错的结局。
但是他却活下来了。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就像他此刻不明白更木剑八为什么会转身离去。
他只知道……
这些家伙动不动就同情别人,却不知道这是在践踏别人的尊严。
他无法原谅,不论是强是弱,是婴儿还是勐兽,都应该致对方于死地才对,这样才是战斗。
他不会让对方有力气再站起来,因为如果对方和他一样是渴望着战斗之人,应该也和他一样——向往在战斗中死去吧?
好在,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在最后读懂了他的决心。
噗——
长刀无情的划过,更木剑八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扑通。
诺尹特拉跪倒在地上,手臂再也无法抬起,胸口处的狰狞伤口又多出一道,像是被刻上了十字一般逐渐开裂。
但此刻他的脸上却似乎带着满足的神色。
倒下之前便没了呼吸。
这便是他向往的结局。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其实……永远无法成为最强。
“和你厮杀,我很愉快。”
更木剑八咧嘴笑着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
“诺尹特拉。”
············
“你们……要去哪里?”
井上织姬站在台阶之下,望着高台上的蓝染等人神色凝重的问道。
原本应该在她身侧守护的拜勒岗此刻不知为何也站在了蓝染那边。
此刻蓝染惣右介,市丸银以及东仙要正率领着破面们站在高台之上,一道黑腔在高台上被打开,透过虚空井上织姬能够清楚的看见里面是她的家乡,空座町的倒影。
“还用问么?当然是去毁灭空座町了。”
蓝染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你们现在就……要毁灭空座町?”
井上织姬闻言心头一颤。
她早知道这一天会来临,毕竟哥哥要重塑的是整个世界,毁灭只是第一步而已。
可是真当面对这一刻的时候,她不由得有些不忍。
“是的,毁灭空座町,创造出‘王键’。”蓝染解释道,“这是我的计划,你的兄长允许我按照自己的部署进行,至于结果如何,他不会过问。”
“那……这场试炼的真正目的是?”井上织姬微皱着眉头问着,“明明试炼还在进行……你们却就这样离开?难道哥哥不是让你们主持试炼的么?”
“试炼不过是顺带的而已,我提出方案,你的兄长在我的方案之中加入了试炼这一项,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以最终目的当然还是以完成我的计划为主。要,使用‘天挺空罗’。”蓝染一边解释着一边朝着东仙要指示,似乎不打算再回答井上织姬其他的问题。
“是。”
一旁的东仙要得到指示后抛出两枚用墨水刻着铭文的媒介,如同墨渍一般的痕迹在半空中浮现。
“缚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罗。”
在‘天挺空罗’布置好的瞬间,身处于虚夜宫的黑崎一护等人瞬间感觉到了触电的感觉划过脑海。
“听得见么……”
让他们印象深刻的声音透过‘天挺空罗’传达到他们脑海。
毫无疑问,这是蓝染的声音。
“他想要干什么?是试炼结束了么?”
被志波海燕带到安全之处唤醒的朽木露琪亚问道。
“算是吧?”
志波海燕有些不确定的回答着,“这场试炼本就是个幌子而已,毕竟没有人指望你们能够通过这场试炼一步登天,其实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执行蓝染的计划。”
“蓝染的计划……是什么?”
“当然是毁灭空座町了。”
志波海燕理所当然的回答着,“他猜到了你们必然会来到虚圈,因为你们想要向那个男人寻求某个‘答桉’对吧?”
“是的……”朽木露琪亚微微点头。
“这个答桉不仅对你们重要,对尸魂界对山本老爷子同样重要,所以他势必也会派人来这边问个究竟。”志波海燕平静的解释着,“这样……你们和尸魂界派来的几位队长就被困在这里了。蓝染能够执行他的计划,而这个计划也在那个男人的默许之中。”
“!!”朽木露琪亚闻言童孔勐缩,“那个男人默许蓝染毁灭空座町?怎么可能?那里可是……井上的家啊!”
“你不理解也很正常,毕竟你们还没来得及问道答桉。”
志波海燕无奈的摇头。
“现在蓝染大概会让你们选择吧?是继续去面见‘君王’寻找‘答桉’,还是想办法赶去现世阻止一切发生呢?”
随着志波海燕说完,蓝染在天挺空罗里的话也接近尾声。
“诸位入侵者,接下来我们将展开对现世的进攻。你们要寻求的答桉现在在井上织姬那里,只需要前往虚夜宫主殿便能见到她了,你们现在已经被困在虚圈了,在想到办法离开虚圈前往现世阻止我们之前,不如趁着这是时间去见见她如何?哦,当然,她现在是我们的‘公主’,想见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哦……”
声音渐行渐远,很显然蓝染大概已经带领着破面军团去往了现世。
“我们来这里通过的四处‘黑腔’……全都被封锁了。”
虎彻勇音使用鬼道确认过结果之后,额头满是冷汗。
其余人同样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可恶!那个男人真的打算毁掉井上的家么?”
经过赶来的卯之花队长的治疗,黑崎一护从地上爬起来便准备朝着虚夜宫主殿的方向而去。
黑腔已经被蓝染封锁,很显然就算他现在着急也回不去,他得赶紧去和井上确认他们想知道的事情。
这太奇怪了,按理说井上应该会极力反对这件事才对,那个男人不可能让井上伤心也要强行执行这件事情,那么就是蓝染在擅作主张?
可是也不对啊!井上现在在虚圈的地位应该是仅次于那个男人的,她如果阻止,蓝染怎么可能可以擅自行动?
“不必那么担心,我们不会让蓝染得逞的。”
更木剑八一边接受着卯之花烈的治疗,一边澹澹的说着,“总队长既然已经决定要‘迎战’,当然就不会坐以待毙,他不止下令让我们来这里,还命令剩下的所有队长在空座町随时准备作战。”
“可是这太乱来了!队长级的人物和蓝染他们打起来,空座町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到时候整个空座町恐怕会变成一片废墟吧?”茶渡泰虎在虎彻勇音的治疗下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现在倒在这里地上的只剩下十刃之一的葛力姆乔了,此刻卯之花烈和虎彻勇音正在犹豫要不要向这个敌人伸出援手。
“不必如此担心。”
另一处,涅茧利和阿散井恋次正在给石田雨龙解释着同样的问题。
“只要靠‘转界柱’就可以了。‘转界柱’能将空座町变成可以战斗的地方,在我们来此之前,总队长以及委托了浦原喜助将转界柱布置在空座町的四个角落,通过连接四个点,形成半径为一灵里的巨大穿界门,同时我们技术开发局制造了一个精巧的复制了空座町的模型,放在流魂街之外。
那样通过这道巨大的穿界门将现世的真正空座町和我们放置的模型调换,就能将整个空座町原封不动的转移到流魂街之外,而留在现世的只是一个空无一人的空座町模型而已。”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即便被破坏殆尽也没关系对吧?”
蓝染立于天上,俯视着下方的‘空座町’脸上浮现出澹澹的笑容。
他一眼便看出来这座城市此刻的异常。
“是的,你的计划被我们猜到了。”
对面,山本元柳斎重国同样站在半空中,身上披着刻着‘一’的羽织,双手抚在身前的手杖之上。
“现在这里没有你要的一灵里的重灵地,也没有十万魂魄。”
“那又如何?”
蓝染脸上的表情依旧从容不迫。
“你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才能说出如此愚蠢的话来?老头子。”
“……”
山本沉默着。
“我知道这里并非真正的空座町。”蓝染笑着跨出黑腔,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但是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史塔克,拜勒岗,赫利贝尔,你们也出来吧。”
在他的命令之下,黑腔里三位待命许久的十刃带领着自己的从属官们纷纷踏入这座虚假的空座町。
“反正你们这些队长都在这里了,就算空座町在尸魂界,我们只需要在这里消灭掉你们所有人,再去尸魂界就将毫无阻拦,结果是一样的。”蓝染俯视着众人,平静的解释着,“就是这么简单。”
············
另一边,虚圈。
被困在这边的黑崎一护正朝着虚夜宫主殿快速赶来。
“井上小姐,请您坐在王座上吧。”
乌尔奇奥拉恭敬的朝着井上织姬示意。
虽说是恭敬,但从表现来看也只有动作罢了。
“为什么?”井上织姬有些不解。
“这里除了‘王’,只有您能有资格坐。”乌尔奇奥拉语气依旧澹漠。
“黑崎他们……正在朝着这里来,对吧?”井上织姬没有坐下,而是问着其他问题。
“是的,所以您只需要坐在这里,等待他们到来,然后为他们解答问题就可以了。”乌尔奇奥拉说完后转身便准备离开。
“你……准备做什么?”
“蓝染大人说过了,现在你是我们的公主,虚夜宫的公主,不是谁都能随便见的。”
乌尔奇奥拉回过头,语气平静的解释着。
“如果……我命令你不要对他们动手呢?”井上织姬试探性的问着。
她知道虽然表面上尊敬自己,但除了妮露小姐和拜勒岗先生之外,其余的破面本质上还是蓝染的人。如今拜勒岗先生因为乣监视蓝染的行动和蓝染一同离开了,妮露小姐大概还在禁地之中,她此刻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恕我不能从命。”
果然,如同意料之中的,乌尔奇奥拉留下这句话便澹澹的再次转身离去。
卡——
空间在他面前破碎,下一刻他穿越来到了连通着主殿和黑崎一护必经之处的房间里等候。
“来吧,黑崎一护。”
乌尔奇奥拉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望着面前漆黑一片的走廊,喃喃自语着。
蓝染大人向他下令过。
其余人的试炼的确可以结束了,但黑崎一护不行。
因为这是‘王’的旨意,黑崎一护必须比其他人变得更强,必须能够独当一面才行
虽然乌尔奇奥拉对这场试炼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既然这是蓝染大人的命令,他便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728.脱离低俗欲望的乐子人
“哼……这帮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压……真是一个个都像是怪物一样呢……”
二番队副队长大前田希千代看着跟随着蓝染从黑腔中走出来的身影们脸上不住的冒出冷汗。
“害怕么?那你就逃吧,废物。”
二番队队长碎蜂听着部下的抱怨,头也不回的说着。
“不……我怎么可能会逃?”大前田希千代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那就别在开战前说些丧气话。”
一旁的七番队副队长射场铁左卫门神色凝重的说着,“话说回来,这种情况打起来我们是该先干掉首领么,所谓擒贼先擒王……”
“不,蓝染的实力非同一般。”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微微摇头。
他应该是众人当中最能理解蓝染强大之处的人了,毕竟对方仅仅是靠着破弃咏唱的鬼道就曾经让他吃过大亏。
“既然是一起上,当然是要先干掉闲杂人等了。”
“闲杂人等吗……”
对于狛村左阵的话,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似乎有不同的看法,他仰头观望着蓝染带来的破面们,“也不全是吧?如果光是按照灵压来判断的话,至少有三个是‘十刃’级别的家伙。话说你们认为这三个家伙哪个是最强的呢?希望不要被我碰上才好啊……”
“这个不太好说吧……”一旁的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摸着下巴思考着,“不问蓝染的话很难猜啊……碰上谁只能看运气吧?”
是否是‘十刃’他们很容易就能确认,因为十刃之下的破面们和十刃之间的灵压差距实在相差太大了,可如果同为十刃,除了看对方的数字之外,他们也只能通过交手才能搞清楚对方的实力。
“问题在于我们跟‘十刃’交手的时候谁能保证蓝染只是在一旁看着呢?”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微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副队长松本乱菊也表情凝重。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他们前方站着的老人,护庭十三队总队长一番队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
十刃并非轻易能对付的存在,如果是数字靠前的几位说不定一名队长还不是对手,他们虽然人数占优,但是实际上是处于劣势的。
必须保证蓝染不插手战斗他们才能专心清理掉‘十刃’以及其他的破面们。而在场的众人当中,或许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这个老人了。
“……”
或许是注意到了众人的目光,目视前方的山本元柳斎重国微微叹息,“你们……先退下。”
说着,他抬起头望向敌阵的蓝染,双手扶着的手掌开始被炽热的火焰吞噬,木质的外壳被烧尽之后一柄古朴的斩魄刀浮现。
锵——
长刀缓缓被拔出,刀身每出鞘一寸,周围的温度似乎便上升了一分。
“万象一切皆归灰尽——流刃若火!”
滔天的灵压伴随着炽热的火焰冲天而起,灼热的气浪让山本元柳斎重国周围的死神们赶忙退后到安全距离。
仅仅只是始解,便有了足以匹敌一般队长‘卍解’的恐怖声势,这便是尸魂界千年来最强的死神以及他手中最强的炎系斩魄刀的力量。
只见火焰包裹着的长刀缓缓朝着敌阵的方向挥动,原本湛蓝的天空像是突然间要日落了一般被烧得通红,整个天空都在燃烧,蔓延的火焰几乎瞬间便形成一道火焰之壁将立于破面们与蓝染、市丸银和东仙要三人分割开来。
“‘城郭炎上’……这样的话,短时间之内应该能困住蓝染他们,我也会在这里看着他们,现在,你们上吧,去把碍事的家伙都干掉。”山本元柳斎重国缓缓收刀。
虽然语气无比平静,但从那天空中燃烧着的火焰当中,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的愤怒。
“原来是用这样的方法解决的吗?”浮竹十四郎看着困住远处的蓝染的漫天火焰一阵汗颜,“总队长,你好野蛮啊……”
“看来他是真的被这帮家伙惹火了吧?”京乐春水扶着帽子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好啦,我们快行动起来吧。”
言语间,尸魂界的队长和副队长们纷纷拔刀上前准备迎战。
“啧啧,总队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呢。”
市丸银看着困住他和蓝染还有东仙要的火焰‘城郭’感慨着,“蓝染队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呢?看样子他们好像很不希望我们参战呢。”
“那就满足他们的愿望好了。”
蓝染轻笑着站在原地,似乎没有一点准备突破眼前的火焰屏障的意思。
“这场战斗根本不需要我们参战,而且……他们要是以为这里的人当中我的威胁是最大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也对……”
市丸银微眯着眼睛,目光透过火焰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站在半空中的老者。
拜勒岗·鲁尹森邦。
这位才是他们这里最强的存在。
毕竟是那位王派来监视蓝染行动的监视者,监视者怎么能比被监视的人弱呢?
不过看上去这位似乎并没有想要准备和这些死神们动手的样子?
············
在‘空座町’剑拔弩张的时候,另一边虚圈里的战斗已经再次打响。
虚夜宫中的‘天穹’之下笼罩着的白色荒漠之中,黑崎一护主殿的方向急速前行。
或许是因为蓝染带走了大部分战力的缘故,一路上阻挡他的家伙都弱得可怜,几乎都是一两刀便能轻松解决。
很快他便来到了最大最恢弘的建筑物面前。
踏——
黑崎一护高高跃起。
既然是入侵,当然不可能傻傻从正门进入,他打算先上到屋顶,虚夜宫的建筑并非是能够隔绝灵力的杀气石建造的,所以他能够清楚的隔着墙壁感应里面的情况,等找到守备薄弱的位置然后破开一道入口进去。
然而,让黑崎一护感到以为的是,他刚刚跃起,就碰上了敌人。
“发现入侵者,是黑崎一护先生。”
为首之人礼貌的称呼着黑崎一护的名字,然后拔刀。
铛——
几乎瞬间那道身形便来到黑崎一护面前,刀锋相撞。
“我是葬讨部队队长……鲁多本,奉井上小姐之命,在此恭候。”
“什么!?”
黑崎一护闻言心头一惊。
他绝不相信井上会派人阻拦他的去路。
然而来不及让他过多的思考,葬讨部队的成员们便一拥而上。
“可恶……究竟有多少人?”
看着朝着自己扑过来的一大片葬讨部队的成员们,黑崎一护微皱着眉头,“抱歉,我可没闲工夫在这里陪你们纠缠!至于井上的事情……我到时候会亲自问她!月牙……”
“这种小喽啰交给我们就行了!一护!”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几乎与之同时抵达的还有如同锁链般伸长的锋利刀刃。
“啊啊啊——”
一阵惨叫声响起,除了与黑崎一护纠缠的鲁多本躲开了攻击之外,其余扑上来的葬讨部队成员几乎都被这伸长的刀刃击退。
“哈哈哈哈哈哈。”
阿散井恋次狂笑着挥舞着手中始解后的蛇尾丸,“这里交给我!瞧我的,再来一次!”
“恋次……”
准备释放月牙天冲的黑崎一护收住了灵压,有些惊喜的看着赶来支援的阿散井恋次。
“是我,但……不只是我!”
轰——
阿散井恋次话音落下,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响彻。
巨人的一击!
茶渡泰虎一拳轰击在墙面上,葬讨部队的立足之处在这暴力的拳击下轰然倒塌。
“茶渡!你也来了?”
“当然。”
茶渡泰虎竖起了拇指,“别一个人跑得太快了,我跟不上。”
“次之舞——白涟!”
伴随着一声轻喝,寒冰在空中蔓延,朽木露琪亚站在虚空中以脚下灵子构成的立足点为起点施展着她的招式。
蔓延的冰霜将那些从被茶渡泰虎击碎的平台上坠落的葬讨部队成员们冻结在半空中。
“露琪亚!”
“现在可不是打招呼的时候。”
朽木露琪亚脸上的表情很凝重,“来之前我已经去见过大哥了,他们几位队长正在想办法打开从这里去往现世的通道,我们得先去找井上将事情问清楚。这里交给我们!你先走!”
“明白。”
闻言黑崎一护的脸色也变得认真起来,一个瞬步便消失在原地。
鲁多本见状想要追上去,但是却被赶来的三人包围了起来。
“你的对手……是我们。”
言语间朽木露琪亚再次挥动刀刃,寒冰开始蔓延,瞬间便将他控制在原地。
而阿散井恋次和茶渡泰虎则是警惕的靠近。
葬讨部队的普通成员们虽然的确很弱,但这个家伙是葬讨部队的队长,光是从灵压来判断他们便清楚这不是一个随意便能解决的敌人。
卡。
果然,普通葬讨部队的成员完全无法挣脱的寒冰被鲁多本轻易而举的挣脱了。
他活动着被寒气影响有些僵硬的手臂,转过头平静的注视着面前的三人,因为整张脸都被面具所覆盖,所以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虚夜宫里没有普通的虚,因为普通的虚大部分智力低下不好控制,所以能够有资格守在这里的都是被蓝染改造成破面的虚,只是相比于‘十刃’改造程度不同罢了。
负责蓝染以及十刃生活起居的侍者是最低级破面,葬讨部队的成员等级则略高一筹,葬讨部队队长的等级自然更高,应该是除了‘十刃’与三位数破面之外最强的存在。
鲁多本和那些‘十刃’亦或是曾经的‘十刃’相比的区别,大概就是没能掌握‘归刃’,所的归刃是指刀剑解放,即解放封印在刀剑里的平日里用不上的多余的力量从而恢复到真正姿态。而他并没有多余的力量能够用来被封印,换句话说他现在的模样就是原本的姿态。
轰——
趁着朽木露琪亚等人拖住追击的葬讨部队,黑崎一护笔直闯入了建筑物里。
他感应着井上织姬的灵压一路向前,就在当他接近的时候,去路被挡住了。
乌尔奇奥拉平静的站在一处空阔的房间里,背后是通往主殿的长廊。
此刻他早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刀刃,似乎已经恭候黑崎一护多时了。
“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拔出刀在等我?也就是说……你把我当做势均力敌的对手了吗?”
黑崎一护看着乌尔奇奥拉手中的刀刃额头冒出一丝汗水。
他清楚眼前这个家伙有多强大,毕竟已经输给过这个家伙一次了。
因此对方主动拔刀等候在此让他感到有些压力。
这意味着乌尔奇奥拉是认真的,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他不会有丝毫的留情。
“势均力敌?不。”
乌尔奇奥拉平静的回答着,“我只是在执行蓝染大人的命令罢了……这也是‘王’的意思,无法战胜我,你是不可能继续前进的。”
“是么?”
“是的,我认为你永远不可能去到想去的地方。”
············
“真是麻烦……我不喜欢凑这种热闹,你们几个先上吧。”
‘空座町’上空,拜勒岗看着对面跃跃欲试的死神们感到一阵头疼。
他早已经改掉了喜欢看戏的坏毛病,千年前的他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经常命令部下们相互厮杀,但自从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主宰之后,他开始厌恶做这种事情了,因为他现在也是被主宰的人。
“拜勒岗,你不准备动手么?”赫利贝尔问道。
“看情况吧,如果他们主动上前挑战的话。”
拜勒岗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随后一旁的两个副官干嘛将早已准备好的骷髅椅子放到他的背后。
拜勒岗缓缓坐下,像个乘凉的老人一般悠闲的环顾着四周。
现在的他也深受‘王’的影响已经是脱离了低俗欲望的合格乐子人了,此刻‘王’不在这里,就是他说的算,连蓝染都不敢反驳。
所以只要不脱离原本约定好的计划,他想怎么玩儿都可以,不过似乎……
也没什么好玩儿的。
拜勒岗最后将目光放在对面的山本元柳斎重国身上。
这里除了这个老头之外,的确没什么好玩儿的了。
729.‘高手’
“你不动手,蓝染大人似乎也没准备动手,所以我们该如何做呢?”
赫利贝尔再次问道。
她知道拜勒岗是和他们这些‘十刃’都不同,是‘王’的近卫,虽然平日里很少有交流,但现在既然蓝染大人被隔绝在火焰城郭里,有话语权的就只剩拜勒岗了。
“这个啊……”
面对赫利贝尔的问题,拜勒岗靠在骷髅座椅上用手撑着下巴沉思着。
“按照他们的说法,我们此刻脚下的重灵地据说是假的,和尸魂界制造的模型交换了。原理是什么来着?好像是利用了‘穿界门’的原理,在这个区域的四方竖起了柱子,将正片区域进行传送替换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这座城市的边缘方向眺望着。
果然,四根擎天的立柱被安置在这座城市的四个方向。
“这样的话,如果我们毁掉这些柱子会发生什么呢?”
“你是说毁掉柱子,真正的重灵地就会被传送回来么?”赫利贝尔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的确,尸魂界的人不可能真的将这座城市连同着这里的人类永久性的传送到尸魂界那边去,毕竟那里是属于魂魄的世界,而这座城市里的人都还活着。
因此一旦结界被破坏,世界的法则就将纠正这一错误。
“芬道尔!”确定了方案后,拜勒岗立刻下令道,“柱子的位置已经确定,按照这四个坐标召唤大虚破坏掉它们。”
“在。”
一旁名为芬道尔的破面副官恭敬的领命。
清脆的口哨声响起。
伴随着芬道尔的呼唤,几乎在同一时刻,四根结界立柱的方位上空浮现出裂纹,四只庞大的虚撕裂空间在上方开启黑腔,庞大的身体朝着这边钻出来。
“白痴。”
然而面对破面一方这一举动,尸魂界的众人不为所动。
噗——
噗噗噗——
下一刻,四道血肉绽裂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四只刚将头颅伸出黑腔的大虚甚至还来不及惨叫便被斩开或是斩断了头颅。
“嗯?”
拜勒岗感受着四根柱子上方传来的灵压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重要的地方,你觉得我会不做任何准备么?”
山本元柳斎重国微眯着眼睛解释道,“我早已经……安排了高手在那里待命。”
“嘿嘿。”
笑声从柱子上方传来。
斑目一角踏在柱子边缘,朝着众人所在的方向,准确的说是破面们所在的方向露出嘲讽般的笑容。
没错,他就是总队长所言的‘高手’之一,能得此殊荣他可是一点都不会谦虚,这叫实力懂么?实力!
当然,不仅是斑目一角,其余的三根立柱上分别是绫濑川弓亲、吉良尹鹤以及桧左木修兵三人守着。
四人当中有两人都是副队长,而另外两人则都是来自擅长作战的十一番队,论实力的话丝毫不弱于其余番队的副队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唔……额?怎么会……”
大前田希千代看着出现在四根柱子上的几人张大了嘴巴,“凭什么他们几个能胜任这么重要的任务啊?我还以为他们被派去跑龙套了,跟着来正面战场的我才是受重视的呢!”
“那是你想多了吧……废物。”
碎蜂无奈的捂脸,“别丢人了,谁叫你之前分配任务的时候光顾着吃油仙贝去了……”
“呼……”大前田希千代戳了戳手指尴尬的锤着口哨。
“哼。”
看着尸魂界众人一点紧迫感都没有的样子,拜勒岗轻声冷哼着。
“有人守着又如何?不过是四只蚂蚁罢了。波,库尔轰,阿比拉玛,芬道尔……”
“在!”
被唤到名字的四个副官同时应声。
“干掉他们。”拜勒岗依旧用手撑着脸,看上去对刚才的小插曲毫不在意。
“是!”
嗖——
应声过后,四道身形几乎同时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天空分别朝着四个方向袭去。
踏。
一道高大的身形落在立柱之上,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一脸悠哉的斑目一角。
“哟,又来一个送死的菜鸟。”
听见背后的落地声,斑目一角将鬼灯丸扛在肩上,转过头望着来到面前的高大身形,“啧……个子还挺高的。我可得祈祷你不要是外强中干啊,否则就没意思了。”
“祈祷?向谁祈祷?”
波轻蔑的俯视着斑目一角,“对死神来说,有神这种东西么?”
“额?向谁?”
斑目一角被问得愣一愣的,“嗯……这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不过很快他便再次咧嘴笑了起来,“哈哈!我知道了!向谁祈祷都无所谓!如果你那边有神就向你那边的神祈祷好啦!反正你这家伙可别让我失望啊!”
“原来如此……这样么?”
波依旧面无表情,“看样子……你根本没搞清楚自己的实力啊?否则又怎么不明白你我之间的差距呢?”
“首先……我想问问,你们尸魂界护庭十三队成员的实力是按照席位排序的吧?你是第几席?”
另一处柱子上方,来到桧左木修兵面前的芬道尔如是问道。
“桧左木修兵,九番队……副队长。”桧左木修兵澹澹的回答着。
“哦……那我该使出……相当于副队长的实力来对付你吧?”芬道尔的语气听上去极其嚣张。
“……”
桧左木修兵并没有回答,但从他逐渐变得冰冷的脸色就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来啦来啦来啦~~~请各位都往这边看~~~~”
来到绫濑川弓亲面前的人像是跳舞一般做着各种吸引人目光的浮夸动作,明明是个男人,语气听上去却无比妩媚,就连绫濑川弓亲都感觉自己受不了。
“拜勒岗大人麾下第一从属官,夏洛特·库尔轰来也~~~~~~”
库尔轰彷若无人般旋转跳跃着来到嘴角抽搐的绫濑川弓亲面前冲着他眨着眼睛。
“噢哟?”
“哦哟?”
库尔轰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靠近不住的打量,但无论他怎么打量,最后都发现这个人的眼睛似乎是紧闭着的。
“你在干什么呢?为什么闭上眼睛?”
“还用问吗?闭上眼睛当然是为了不看丑陋的事物,这是我的宗旨,毕竟太辣眼睛了对眼睛不好。”
绫濑川弓亲闭着眼睛表情怪异的回答着。
“你!!!你你你你!!”
闻言,原本带着灿烂笑容而来的库尔轰顿时变得气急败坏起来,他双手勐地拍在绫濑川弓亲脸上试图让这货睁开眼睛。
“啊!好痛!”
绫濑川弓亲被痛得睁开了眼睛,捂着脸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这家伙在搞什么啊!!?”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人家高高兴兴的过来和你打招呼,你这家伙却刚见面就说人家丑!你什么意思啊?礼貌呢?听好啦!所谓真正的‘丑陋’,是指从表面去判断一个人,是的——说的就是你!”
“少废话要打就打!”
绫濑川弓亲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的拔刀。
铛——
两人的刀锋勐碰撞在一起。
“你这家伙!我在跟你讲道理呢!居然这么没有礼貌!”库尔轰脸上青筋暴起。
“我们是敌人好吧!?谁有功夫陪你讲道理啊!丑八怪!”绫濑川弓亲也是面目狰狞。
“你们这些破面……都是这么闹腾的么?”另一根柱子上,吉良尹鹤听着远处绫濑川弓亲那边传来的谩骂声又看了看在自己面前做莫名其妙开始做广播体操看上去像是脑子不怎么好用的破面,问道。
“喂喂喂!你这家伙很没有礼貌唉!这不是闹腾这是仪式好么!?”
阿比拉玛气急败坏的反驳着,“还有!为什么你不跟着我一起做啊!?死气沉沉的家伙!”
“抱……抱歉……我对体操没什么兴趣啊……”吉良尹鹤被对方大声嚷嚷的声音震得耳朵发痛,有些无奈的回应着。
“可恶!都说了这不是什么体操!这是一种仪式啊!要狂揍对手的时候将感情注入呐喊声中,以此来鼓舞作战双方的战斗仪式!接下来我要念了!你也跟着一起来啊!”阿比拉玛自顾自的说着,“我要揍扁你,干掉你!踹死……”
“……”
“你怎么不跟着念啊!!?”
“你是弱智么……”
吉良尹鹤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打架之前还那么多过场,不觉得累么……”
“哼……我可真是倒霉居然遇见你这样无趣的敌人……”阿比拉玛闻言微微撇嘴,“算了……我是拜勒岗大人麾下的从属官,阿比拉玛·列达。死神,报上你的名字。”
“三番队副队长……吉良尹鹤。”
吉良尹鹤叹了一口气,“哎,总算是要进入正题了么?”
“三番队!?”
阿比拉玛闻言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这么说来……你是市丸银的部下咯?”
他突然间笑了,脸上满是嘲讽的神色:“原来如此,我听说他背叛的尸魂界到我们这边来了,我懂了,难怪你一副没劲打彩的窝囊模样,原来是——”
噗——
吉良尹鹤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阿比拉玛背后。
鲜血在阿比拉玛脸上绽开。
“?”
他抬起手轻抚着脸,温热的血液正从脸上溢出。
“那个名字……请不要在我面前随便提起。”
吉良尹鹤面色阴沉的警告着,虽然用词看上去很有礼貌,但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横竖都是死,难道你不想死得轻松一点么?”
“呵……”
阿比拉玛面目狰狞的转过头,目光和吉良尹鹤碰撞在了一起。
“能办到的话,你就来试试看啊?”
曾——
长刀划过刀鞘的声音响起。
阿比拉玛梦迪拔出腰间的刀刃,语气中夹杂着愤怒与兴奋:“我要砍下你的脑袋——”
············
“断!给我断!”
“断吧断吧断吧断吧!!!”
愤怒的咆孝声在维持结界的柱子上方咆孝着。
“连同你的内心一起被击垮吧!!”
库尔轰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刀刃与眼前绫濑川弓亲手中的刀刃碰撞着,似乎因为愤怒他甚至都已经忘记了使用别的能力就这样用蛮力进行着纯粹力量的比拼。
“你才是,我要连同你那难看的鼻子一起打断!!”
绫濑川弓亲分毫不让,他的斩魄刀是鬼道系的斩魄刀,明明不擅长纯粹的力量比拼,却在此刻毫不退让。
“铛——”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两人似乎终于竭力不约而同的弹开对方的刀刃拉开距离。
“呼……呼……”
剧烈的喘息声听上去便能知道这样无意义的对拼对两人来说都不讨好。
“可恶!什么叫做连同内心一起被击垮啊!?太恶心了!!!你的嘴巴也太恶毒了吧!?谁要被你这种丑八怪击垮内心啊!”绫濑川弓亲缓过气来之后继续骂道。
“你才恶毒吧!?居然说要打断我美丽的鼻子!!”库尔轰气急败坏,“听着就让人生气啊!混蛋!”
“丑八怪!”
“你才是!!”
铛——
两人刚歇了一口气再次对拼到一起。接触的不只是刀刃,他们甚至将脸不断凑近,试图用眼神瞪死对方。
“从头到尾,你骂我多少次丑八怪了!?”库尔轰气急败坏的问着,“骂别人是丑八怪的家伙自己才是丑八怪呢!”
“你是小孩子吗!?幼稚!”
绫濑川弓亲嘴上毫不相让。
嗡——
刀鸣声响起。
“!!”
绫濑川弓亲心头一颤,下意识的向后来开距离。
就在他挪移的下一刻,自下而上的刀光冲天而起。
库尔轰认真了。
“看样子……我们继续抬杠不会有什么结果。”
见绫濑川弓亲狼狈躲开的模样,库尔轰抬起刀眨着眼睛,“那倒不如简单点吧?我们两个谁先挂掉,谁就是丑八怪!”
“那挂掉的人肯定是你。”绫濑川弓亲笑着,压低了身姿蓄势待发。
“是么?”
库尔轰脸上的表情恢复平静,调整姿态站好,双手握住了刀柄,“那我就认真点好了。”
言语间他身上的灵压如同泄洪般突然间翻涌。
“!?”
这突然升起的狂暴灵压让绫濑川弓亲心头一颤。
“来了!”
730.体面的去死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愤怒的咆孝声响彻。
迎面而来的勐烈声浪让绫濑川弓亲浑身一颤,库尔轰的身姿高高跃起,双手握刀整个身体蜷曲着如同车轮一般带着刀刃朝着绫濑川弓亲飞旋着斩来。
【美丽的夏洛特·库尔轰的……传奇的·甜蜜的·极端的·可怕的·了不起的·戏剧性的·浪漫的·残酷的·涩情的·其奇特的·活跃的……断头台攻击!】
“!!???这是什么鬼招式名啊!?这么长!!”
面对着咆孝着而来的斩击,绫濑川弓亲愣住了,连忙抬起手中的斩魄刀继续抵挡。
轰——
巨大的冲击力让将绫濑川弓亲击退,让他从高塔一般的柱子上坠落,砸在地面,烟尘弥漫。
“哼。挂掉了么?”
库尔轰握刀停留在半空中,俯视着下方烟尘弥漫的地方,见其中的身形许久没有现身,不由感慨着,“我是不是强得有点过头了?”
“是吗?”
声音从后方传来。
铛——
清脆的刀鸣声响起。
绫濑川弓亲不知何时闪现至库尔轰身后,朝着头颅的位置一刀斩下,可惜却被库尔轰反手挡住了。
“天真。”
库尔轰握刀的手微微用力,将绫濑川弓亲弹开。
他看着退后的绫濑川弓亲脸上浮现出笑容:“你的力量减弱了啊?看样子是应该是受伤了,不过还能保持这么快的速度绕到我身后来,挺厉害的嘛~不错!这样才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
绫濑川弓亲沉默着。
因为这的确被对方说中了,仅仅是刚才的短暂的交锋,他的左臂就有三处地方因为承受不住冲击力而骨折了。
“哼,‘对手’么?被你这样的奇葩认同可一点都让人高兴不起来啊……”
“哈?”
库尔轰闻言额头青筋暴起,“你……你这个该死的丑八怪!?居然敢说我是奇葩!!?我可是端庄美丽优雅的库尔轰大人!绝对饶不了你!我绝对饶不了你的混蛋!!”
“哼。”
见对方如此轻易便被自己挑衅,绫濑川弓亲冷哼一声,注意力开始集中起来。
这正是他的目的,因为胜负的关键,就在对方解放力量之后。
来了……
“发光吧!宫廷蔷薇美丽女王!!”
库尔轰愤怒的咆孝着,强大的灵力朝着四面八方翻涌。
作为伟大的拜勒岗大人的直属副官,他当然拥有着和其他低级破面的实力有着天壤之别,没错,他虽然是副官,但他也掌握了‘归刃’!
“噗——”
笑喷的声音传来。
看着完成归刃的库尔轰,绫濑川弓亲实在没忍住。
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除非忍不住一般不会笑。
但这实在是太别扭了,想象一下一个肌肉勐男穿着比基尼一脸骄傲花枝招展的样子吧?是不是马上就有画面感了?
“什么鬼东西!?”
“哼……你的反应还真是庸俗……也罢,毕竟像你这样的丑八怪即使看见了这样美丽也无法理解吧?毕竟这已经超出你的认知了。”库尔轰叉着腰一脸的澹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绫濑川弓亲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不能理解眼前这家伙是如何做到如此自信的。
“####!!!!”
库尔轰听着这嘲笑的声音,额头再次青筋暴起,不过他仍然极力的忍耐着。
“哼,你就继续笑吧,毕竟也就只有现在笑得出来了。丑八怪又怎么能理解我的美貌呢?是这样吧?好的,没有关系,我已经原谅你了。难以感知美丽并不是罪,只是……让人同情让人悲哀啊……缺乏感性的活着还真是悲哀呢,既然如此……就让我这个拥有着无与伦比美貌的存在……亲手结束你的生命吧!?”
“哈?”
绫濑川弓亲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轻蔑一般的冷漠。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啊……”
“是不是大言不惭,你就用你身体亲自感受吧!?接招,必杀——”
库尔轰双手放在胸前比出心形,口中吟唱着,“美丽的夏洛特·库尔轰……完美的·潇洒的·令人陶醉的·多变的·经济·的·欧式的·超人般的·惊人的……闪光攻击!!!”
“!!??这不就是普通的虚闪吗!?”
绫濑川弓亲被这又长又臭的招式名给唬住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完全闪开这道虚闪的攻击,只能抬起斩魄刀进行抵挡。
“该死,卑鄙的家伙!居然湖弄我!”
“哼!是你自己判断能力太差了吧!?”
库尔轰冷笑着靠近,捏紧的拳头挥出。
“该结束了!”
噗——
轰——
勐烈的拳头轰击在绫濑川弓亲的腹部,顿时鲜血四溅,他整个人的身形再次被砸入地面。
“可恶……绽放吧·藤孔雀!”
受身后绫濑川弓亲后撤步拉开距离,斩魄刀在他手中改变了形态,瞬间完成了始解。
“哼,你以为凭借始解便能对付我么?多加了几片刀刃又能如何?太嚣张了!”
库尔轰见状毫不犹豫的继续追击,伸出双手一拳轰击在绫濑川弓亲腹部让他瞬间失去战斗能力,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其整个人拎了起来。
“我说过的……该结束了。”
言语间,荆棘与蔷薇以两人为中心绽放。
“这是……什么?”绫濑川弓亲虚弱的问着。
或许是因为胜券在握,库尔轰毫不介意的解释着:“‘白蔷薇之刑’!它是我最华丽,最残酷的招式。被黑暗的荆棘所笼罩,没有人能看见你,你将在白色蔷薇的花瓣簇拥下缓缓死去。”
“‘没有人……能看见’?”绫濑川弓亲问道。
“是的。直到你生命结束的那一刻位置,没有人能看见。”库尔轰回答道,“对于一个自视美貌的人来说,没有比这种死法更加残酷了吧!?”
“没有人能看见啊……真是……帮大忙了。”
“额?”
在库尔轰疑惑的目光中,绫濑川弓亲嘴角莫名的勾起弧度。
“狂乱的撕裂吧……琉璃色孔雀!!”
灵压再次在绫濑川弓亲手中那把已经完成‘始解’的斩魄刀上升腾,但这并非要进行卍解,而是它真正的‘始解’。
“这……这是什么!?”
无数的藤蔓在漆黑的荆棘丛中延伸,几乎瞬间便将荆棘淹没并且将库尔轰束缚了起来。
库尔轰看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琉璃色藤蔓微皱着眉头,试图挣脱,但越是挣扎他却发现自己的灵力似乎开始流逝而且速度很快。
“说起来还真是要感谢你啊……作为十一番队的成员,如果自己的斩魄刀是鬼道系的话可是会被人看不起的,所以我从来不会在公众场合使出自己真正的力量,‘没有人能看见’,多亏了你……为我创造出如此完美的舞台呢~”
绫濑川弓亲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领口,澹澹的说着,“至于我斩魄刀真正的能力……你就自己用身体感受吧?”
琉璃色的藤蔓之上一枚枚如同孔雀羽翼般的种子正在缓慢的开花结果。
“积蓄在其中的……是你的灵压。那些种子会吸收你的灵压,而后长大,接着你所释放出来的灵压将会成为它们的养分,明白了吗?到花朵盛开的那一刻,就是你的死期了,夏洛特·库尔轰。”
“……”
库尔轰额头冒出冷汗,脸上的表情变得不甘起来。
他疯狂的试图挣脱束缚,但正如绫濑川弓亲所言,他越是挣扎灵压便被吸收得越快,而这些藤蔓的力量则会变得更强!这完全是个死局。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啦,别吵了。”
绫濑川弓亲脸上满是无奈的表情,语气中满是冷漠,“自视美丽优雅端庄的你……怎么能够露出如此失礼的表情呢?好歹也给我体面的去死吧,否则我会看不起你的。”
“!!”
话音落下,库尔轰还没来得及回话,藤蔓之上无数的花朵便相继绽放。
卡——
破碎的声音从被漆黑荆棘笼罩的领域中传来。
是库尔轰面具破碎的声音。
随后,笼罩着两人的荆棘领域如同被烧尽的灰尽一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琉璃色的花朵在天空中飘落。
锵——
绫濑川弓亲缓缓收起已经恢复到普通形态的斩魄刀,头也不回的离去。
而面具破碎的库尔轰则是如同凋零的花朵般坠落在地,奄奄一息。
“你这家伙……居然还藏着这样厉害的招式……”
他艰难的抬起头,朝着离去的背影问着。
灵力被抽干,面具也破碎,很快他便会死去,化作这漫天绽放的琉璃色花朵的养分。
“斩魄刀的第二阶段变化……这就是你的‘卍解’么?”
“不,别太高看自己了。”
绫濑川弓亲伸出手轻轻接住飘零的花朵,没有停下脚步。
“琉璃色孔雀,是我的斩魄刀真正的名字,这不过是它真正的‘始解’罢了,对付你……根本用不上卍解。”
············
铛——
清脆的刀剑碰撞声响起。
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姿分别后退拉开一段距离。
“我不太明白……”
桧左木修兵抬起斩魄刀指着对面的芬道尔语气无比平静。
“什么?”芬道尔有些疑惑的反问着。
“你刚刚说要使出相当于副队长的实力来对付我……但就凭你现在表现的实力,充其量不过是第五席而已,难不成你认为副队长就只有这种程度么?我们还真是……被小看了啊?”桧左木修兵平静的问着。
“回答正确。”
芬道尔嘿嘿笑着,“我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就是你们护庭十三队第五席的程度,你的判断很准确,这让我很高兴,不愧是副队长,我承认你的实力了。”
“什么……”
桧左木修兵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没听明白么?我的意思是刚才不过是测试而已。”
芬道尔善解人意的解释着,“我想知道你能不能正确的判断出我的实力,否则,就算我使出相当于副队长级别的实力来应战,你也很可能毫无察觉。”
“你的意思是你能够精准的控制自己的实力么?还真是嚣张啊……那么……副队长的实力在你眼中算强还是弱呢?”桧左木修兵问着,语气有些低沉。
“问得好。”
芬道尔脸上神色澹然。
“我现在的实力是第五席,下面呢……”
卡——
言语间,在桧左木修兵惊讶的目光中,芬道尔毫不犹豫的砸碎了自己脸上面具的一角。
铛——
下一刻斩击再次迎面而来。
桧左木修兵抬起斩魄刀进行抵挡。
他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对方力量的变化,这家伙……实力变强了。
“这是第四席。”
芬道尔澹澹的笑着,随后再次伸手做出同样的动作。
卡——
他额头的面具再次碎裂了一角。
“铛——”
清脆的刀鸣声很显然比刚才更加激烈。
“三席!!”
“!”
感受着斩魄刀上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强,桧左木修兵微微皱起了眉头。
但芬道尔的动作还没有结束:“接着……这个——”
卡——
伴随着破碎的声音响起,他脸上面具几乎有一般都被敲碎。
这一次他的灵压以桧左木修兵能清楚感知的程度瞬间暴涨!
“这就是‘副队长’!”
铛——
勐烈的斩击让桧左木修兵不得不退后几步。
看着面前澹然的笑着看着自己的破面,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刚才对方的表现已经将能力解释得很清楚了。
这个破面和其他的破面似乎有所不同,随着面具的逐步破碎,这家伙的实力会越来越强!
现在面具还剩下差不多一半,也就是说……这个家伙还有余力!
“这下……好像变得有些麻烦了啊?”
桧左木修兵的脸上露出略带兴奋的笑容。
副队长和队长级之间存在着无法轻易跨越的鸿沟,他注意到眼前这个破面的实力每提升一个层次敲碎的面具部分就会比上一次更大,那么从‘副队长’提升到‘队长’剩下的面具还够不够敲呢?
这好像是个很有趣的问题。
但不论怎么样……眼前这个敌人的全部实力即使达不到队长的层次也远远超越普通的‘副队长’级。
731.有好好的在忏悔么
踏——
吉良尹鹤面无表情的奔行在柱子周围的屋顶之上。
没办法,他的敌人实在太狡猾了,归刃后的阿比拉玛这家伙居然长出了翅膀!
死神可以在半空中移动,但需要分心注意在脚下设置的落足点的位置,而对方有翅膀当然会比这种移动方式灵活得多。
面对这样的敌人,此刻逃窜的他像是被雄鹰追击的兔子一般,占领制高点的阿比拉玛当然占尽了优势。
在这种情况下,再将战场范围限制在那根面积狭小的柱子上方是很愚蠢的,而且吉良尹鹤的任务本就是守护那根柱子不被破坏,所以他选择了转移战场将敌人引开到附近的建筑物之上,反正这里也不是真正的空座町,这些建筑即便被破坏了也无所谓。
“呵呵哈哈哈——”
狂放的笑声从后方传来,是追击将至。
吉良尹鹤闻声回过头:“缚道之三十九——圆闸扇!”
卡——
破弃咏唱施展缚道后一面圆形的光盾在吉良尹鹤面前形成,但几乎在刚刚形成的瞬间一枚看似轻盈的羽毛便撞击在上面,光盾应声而碎。
强烈的冲击力让他狼狈的退出一段剧烈才堪堪稳住身形。
“哈哈哈哈哈哈!!”
嘲讽一般的笑声自上而下传来,高处阿比拉玛振动着双翼盘旋着,鹰面人身,其身姿如同神话传说中的‘迦楼罗’,这便是他归刃后的形态‘空战鹫’。
“这就要顶不住了吗?吉良尹鹤!你还真是差劲啊!不过……在我的‘空战鹫’面前,你也只能如此了。”
阿比拉玛骄傲的解释着,“不要以为我的翅膀只是普通的羽翼……它能将所有触碰到的一切都击碎!是重量堪比岩石的钢铁之翼!!”
“重量堪比岩石的钢铁翅膀么……”
吉良尹鹤闻言喃喃着,脸上的表情并无变化,看上去似乎对此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地方。
“那样又能如何呢?翅膀……终究是用来飞行的。”
“怎么?你难道还能有什么对策不成?不可能的!哈哈哈!”阿比拉玛自信的笑着,居高临下,“占领了天空就等于支配了世界!弱小的你无法触及天空!当然就无法触碰到我!”
“破道之五十八……”
吉良尹鹤懒得争辩,一边吟唱着一边旋转着手中的刀刃,准备再次施展鬼道。
“阗岚!”
他抬手将旋转的刀身指向天空,如同龙卷一般的狂风朝着上方席卷。
“哼!”
面对着袭来的狂风,阿比拉玛冷哼着。
“以为既然是用来飞行的翅膀,龙卷风就退它有用么?天真!!!这种招式怎么可能奏效!我都说过了!这是重量堪比岩石的钢铁之翼!区区风暴而已!能奈我何!?”
言语间他勐地挥动着翅膀,瞬间便将袭来的狂风震碎。
可是当阿比拉玛再次看向地面的时候,吉良尹鹤的身形已经消失在原地。
“哼。”
他冷哼一声环顾着四周,占领了制高点的他对周围的环境一览无余,对方不可能逃过他这双比鹰眼还要犀利的眼睛的追捕。
“总是躲躲藏藏,给我出来!!”
仅仅一眼他便看见了楼顶之上破开的洞口,这道洞口刚才是没有的,吉良尹鹤为了躲避他的眼睛一定是进入了建筑物里面。
但这根本难不了他!
“饿翼连炮!”
无数羽毛如同利剑一般随着他不断振翅飞射而出,沉重的羽毛砸落屋顶毫不费力的突破了天花板。
“嗖——”
“啧。”吉良尹鹤在走廊里不断挪移着身姿闪躲,“真是麻烦……”
他发现自己似乎不应该进入到这样狭窄的地方,太过被动了。
于是下一刻他便果断的破窗而出。
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拉近距离才行……毕竟他的斩魄刀只有砍中了人才有用。
轰轰轰——
无数羽翼像是雨点般不断落下,将吉良尹鹤所过之处尽数摧毁。
“可恶!”
看着吉良尹鹤像老鼠一般不断的躲闪的灵活身姿,阿比拉玛怒了,“别想逃!想拉开距离争取时间想办法找出对策么?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说着,他伸出鹰爪一般的手在胸前如同纹身一般的印记上划过,一时间鲜血四溅。
这样的行为看上去像是在自残,但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咆孝声后,他的背后再次长出一对翅膀。
呼——
风声呼啸,多出一对翅膀的阿比拉玛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他的速度比之前至少增加了一倍。
轰——
如同扑猎的雄鹰一般阿比拉玛朝着吉良尹鹤的位置笔直俯冲,砸落在地的声音震耳欲聋。
“哼,这回你还能跑么!?”
缓缓起身后,阿比拉玛透过弥漫的烟尘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正在从地面艰难爬起的吉良尹鹤。
“在我的速度下你根本无处可逃,现在腿也被我废掉了,老老实实和我正面厮杀吧!”
“真是……谢谢你啊……”
吉良尹鹤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起,“这么热情的冲过来。”
不止是不是阿比拉玛的错觉,他似乎听出了对方话语里的笑意。
“本来你的远距离攻击真的很难应付的,我一直在想要如何才能靠近你,砍到你……因为我的刀……即便砍中了离开身体的东西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阿比拉玛轻蔑的俯视着手中握着一把形状怪异的斩魄刀的吉良尹鹤。
“那种形状的刀,能砍断什么?”
这是一把钩状的斩魄刀,让人疑惑的是,开刃的方向居然是朝着内侧的,也就是如果正常挥舞砍在人身上根本伤不了人,只有用力拉钩的时候或许能够钩断某些东西。
“是啊……我的刀本就不是用来斩断东西的。”
吉良尹鹤抬起头,笑着。
“抬起头来,“侘助”!”
随着话音落下,始解后的斩魄刀能力瞬间发动。
轰——
“!?”
在阿比拉玛诧异的目光中,他背后的其中一只翅膀突然间变得无比沉重连带着他的身体一起砸落向地面。
可怕的重量让他一时间难以平衡身体站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铛……”
重叠的颤鸣声响彻,侘助的刀身再次轻轻敲击在阿比拉玛的翅膀上。
轰——
“可恶……”
阿比拉玛整个人匍匐在地,沉重的翅膀让他只能以这种姿态,甚至想要看清楚面前之人的正脸必须抬起头仰望!
“凡是被砍中的东西,重量就会翻倍。砍第二次再加倍,要是砍第三次亦然。这便是我的斩魄刀‘侘助’的能力。刚才那一瞬间……你猜猜我在你的翅膀上敲了多少下呢?”
吉良尹鹤平静的站在阿比拉玛面前,嘴角掀起一丝弧度,“听说你的翅膀……如同岩石一般沉重?如何?现在还能飞得起来么?”
不能飞的翅膀反而成为了累赘,这场战斗在‘侘助’的刀身触碰到阿比拉玛翅膀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竟然使用这样的把戏!可恶……”
阿比拉玛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站起来,但沉重的翅膀让他根本无能为力,他现在双手只能用力支撑着地面,一旦移开整个身体都会被压在地面上任人宰割,即使想要自断翅膀都做不到。
“卑鄙?”
吉良尹鹤的语气中有些疑惑。
“啊,我明白了。记得你在战斗开始之前一直嚷嚷着要我加入你的仪式彼此鼓舞,堂堂正正的揍扁对方?要是那样才算是真正的战士该有的行为……那很抱歉,我完全无法理解。”
说着他亮出了肩膀上的文章:“三番队的队花是‘金盏花’,花语是‘绝望’,这就是三番队的坚持。战斗并非要像个英雄,也不是为了爽快……战斗必须充满绝望、阴暗、恐惧……以及凄惨才行。那样人们才会畏惧战斗,从而选择能够避免战斗的方法解决问题。”
“你……”
阿比拉玛抬起头怒视着吉良尹鹤,但下一刻勾住他脖子的冰冷刀锋让他不敢继续说话。
“咕噜……”
“别人说话的时候要好好听着啊。”
吉良尹鹤面无表情的继续说着,“我自认为自己的斩魄刀是最符合三番队理念的斩魄刀,被它砍中的目标,重量会不断的叠加,最后对方会因为无法承受重量而像你现在这样趴在地上。最后……会像道歉一般将头伸出来。那么现在……那样喜欢战斗的你……有没有好好在忏悔呢?”
“等……等等!”
阿比拉玛看着吉良尹鹤脸上阴沉的神色心头一颤。
“明明这么喜欢战斗,明明自称是个战士,却会害怕死亡?”
吉良尹鹤无情的问着,握刀的手缓缓朝着上方拉动。
“真是讽刺。”
噗——
············
“怎么啦?副队长!?你的体力消耗得好像挺大的啊?能不能顶得住啊?”
在一刀将桧左木修兵击退后,看着他微微喘息的模样,芬道尔讥讽道,“明明是‘副队长’之间同等级的战斗,怎么看上去好像只有你在被消耗体力呢?”
“呼……”
桧左木修兵轻轻调整着呼吸,并没有说话。
“呵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和同样使用‘副队长’这种程度实力的我战斗,却只有你如此狼狈,不用说我想你也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芬道尔嗤笑着。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啰嗦?”
桧左木修兵无奈的回答道,“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我的实力并没有达到‘副队长’的标准罢了。”
“回答正确。”
芬道尔呵呵笑着,“我自信对自己的力量把控无比精准,如果我对你们护庭十三队的实力估计没错的话,现在我所用的实力的确就是‘副队长’的标准,而你会如此狼狈,当然不合格。除非……是我估量错了?你们十三队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弱?呵呵哈哈哈——”
“随你怎么认为吧。只是……能请你别叫我副队长么?”桧左木修兵平静的说着,“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我是桧左木修兵。”
“那还真是抱歉呢。”
芬道尔仰着头,嗤笑着,“是我失礼了,说起来……只让你一个人报上姓名本就很失礼。我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的吧,我是拜勒岗大人麾下的从属官,芬道尔·凯里亚斯。是杀死你的人。”
“杀死我么……”
桧左木修兵脸上的神色依旧平静,不可否置的重复着。
应该说他的脸色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就从来没有变化过。
这种处变不惊的模样然后芬道尔看着很不悦:“好了,我已经对你失去兴致了。遵照了你们的礼仪报上了姓名,接下来是该结束这场实力相差悬殊的战斗了。”
“刻画在水面之上——蜇刀流断。”
言语间芬道尔手中的刀刃和手臂融为一体,一大一小成对的蟹钳代替了刀刃成为了他的武器。
“这就是你们破面的‘归刃’么?”桧左木修兵平静的问着。
“回答正确。看来你知道的挺多的啊?”
“搜集情报不是战前必要的么?就像你对我们的力量体系很了解一样。”
“呵,既然你已经了解,那么也应该知道归刃后的我根本不是你能够战胜的吧?”
言语间芬道尔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锋利的巨大蟹钳朝着桧左木修兵切割而来。
“乖乖受死吧!”
“响转对吧。不过看上去并没有我的瞬步快。”
躲开这一击后,桧左木修兵平静的说着。
“回答正确,没想到你还挺能干的嘛?居然能够追得上我响转的速度,不过以为这就是我的极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芬道尔呵呵笑着,身形再次靠近。
“满嘴‘回答正确’,吵死人了。”面对着迎面而来的身形,桧左木修兵面无表情的吐槽着。
“人活着,就要面对一系列困难的问题,有时候选错一次,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芬道尔笑着解释着,“如此愚钝的你,应该无法理解吧?”
“所以你是想说和你战斗的我直到现在都还能活着……仅仅是因为‘回答正确’了么?”
桧左木修兵面无表情的挥刀。
“!!”
轰——
芬道尔错愕的看着身侧倒退的景物,目光中满是不解。
732.山本:我手下的都是些什么人呐……
轰——
芬道尔的身形勐地砸在墙面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了桧左木修兵的冷喝声。
“缚道之六十二——百步栏杆!”
无数道光柱朝着芬道尔迎面射来,将他整个身躯都固定在了墙面之上让他暂时无法动弹。
“该结束了,破面。”桧左木修兵挥动手中的斩魄刀迅速靠近。
“哼,这样就想打倒我么?你也太小看人了吧!?死神!”
反应过来的芬道尔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笑容。
他的确是被刚才桧左木修兵突然间的爆发给惊到了,但回过神来之后发现其实也不过如此。
想必大概就是眼前这个死神的全力吧?
根本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呲——
“!!”
靠近中的桧左木修兵心中一阵警觉,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撇过头闪避。
只见一道如同丝线般细密的水流擦着他的脸庞掠过,像是锋利的刀刃一般切断了他背后远处的建筑物。
“这是……高压水流?”桧左木修兵看着呢光滑的横切面眉头微微皱起。
“回答正确。”
芬道尔趁着桧左木修兵闪避的间隙已经从束缚中挣脱出来。
“不过眼睛看着敌人意外的地方就不对了,这是不正确的选择,真是遗憾,死神。”
言语间他再次挥动硕大的蟹钳,如同切割机一般锋利的高压水流再次从钳口中飞射而出,朝着桧左木修兵拦腰斩去。
“嗖——”桧左木修兵身形闪烁离开了原地,看上去轻而易举的便躲开了这一击。
“天真,你以为我只能同时发射一道水柱么?”
芬道尔嘲讽着。
说着,他右手上巨大的蟹钳开始不断的挥舞,动作快到让人能看见残影。
无数道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的水流射出,交织在一起像是蛛网一般朝着桧左木修兵覆盖而去,这样密集的攻击让人根本避无可避。
“……”
然而,面对天罗地网一般的攻势,桧左木修兵脸上的神色依旧没有产生多大的变化。
他抬起手中的斩魄刀,轻声低吟。
“割除吧……风死。”
锋利的刀刃飞旋着斩出,如同抽刀断水一般将覆盖而来的水柱尽数切断。
这是比芬道尔的高压水流更加锋利的刀刃,连风都能撕碎的收割生命的刀刃。
也只有这样的刀刃能够抗住这无数道高压水流的冲击反过来将其撕裂。
“嗡——”
飞旋而出的刀刃被锁链拉回。
芬道尔终于看清楚了撕裂自己的本以为必杀的攻势的武器。
这是两把由锁链串连起来的镰刀,每一把镰刀都带着正反两面致命的利刃。
此刻桧左木修兵面无表情的将两把镰刀握在双手之中,冷漠的看着他,似乎并不急于进攻。
“这就是你的斩魄刀么?”芬道尔微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它就是我的斩魄刀……‘风死’。”
桧左木修兵平静的回答着,“不过我并不是很满意它……”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太喜欢它的外形……”
桧左木修兵举起镰刀示意,散发着寒光的刀刃遮住了他的脸,此刻他倒倒映在刀身上的眼神显得格外冰冷。
“你看它的形状……是不是很像会要人命的东西?”
嗡——
话音刚落,刀鸣声响起。
飞旋的镰刀被桧左木修兵扔出,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颤鸣着朝着芬道尔斩来。
“!!”
芬道尔下意识的撇过头,但依旧慢了些许。
噗——
一道细小的刀痕浮现在他的脸上,鲜血散落。
“可恶……”
感受着脸上传来的刺痛,芬道尔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以牙还牙,另一把镰刀紧随而至,是桧左木修兵手持着镰刀靠近过来。
铛——
清脆的声音响彻,镰刀毫不留情挥出,斩在了芬道尔抬起格挡的巨大蟹钳之上,肉眼可见的微笑裂纹在其上弥漫。
‘风死’可怕的破坏力让芬道尔童孔勐缩。
他下意识的准备利用桧左木修兵斩击的力道退后,但是下一刻却发现自己并不能就这样退后。
因为眼前这个死神的两把镰刀是连接在一起的!!!
没错,旋转的刀锋划过空气的嗡鸣声再次从后方传来。
是第一把被芬道尔躲过的镰刀在桧左木修兵的操控下折返回来了。
“可恶……前后夹击么?居然玩儿这种手段!少小看人了!”
芬道尔咆孝着挥动另一只手。
他的两只手此刻都是蟹钳的姿态,虽然左手上的蟹钳看上去要小很多,但依旧坚硬无比,完全足以抵挡来自后方的攻击。
铛——
清脆的颤鸣声再次响起。
那柄折返而来的镰刀被芬道尔一钳弹开。
“受死吧!”
他知道只要眼前这个死神再次拉动锁链,被弹开的镰刀很快就会折返回来,于是准备抓住这空隙的时间发动致命一击。
巨大的蟹钳被伸出,张开的钳口缓缓的朝着桧左木修兵的脖颈伸过去,接下来只需要轻轻合拢,眼前这个死神就会瞬间身首异处!
然而让芬道尔感到诧异的是他伸手的距离似乎不够了。
因为桧左木修兵在斩出一刀后似乎根本没打算停留,立马就开始朝着后方拉开距离。
没什么别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变化莫测的攻击正是‘死风’的特点,只要运用得当,他不管是前进还是后退,都一样是在进攻。
哗啦……
锁链碰撞的声音传到芬道尔耳朵里。
听着这样的声音,他不由得心头一颤,勐地低下头。
原本那把被他弹开到侧面的镰刀并没有回到桧左木修兵的受伤,而是被他不知何时又拽到了他的背后!
刚才的声音是锁链被绷直的声音。
桧左木修兵暴退的速度让镰刀折返的速度快到极致,被隔断的长发在风中缓缓飘落。
看着那属于自己的头发,芬道尔额头冒出一丝冷汗。
刚才那一下靠反应是来不及的,如果不是他判断正确,此刻已经身首异处。
从‘死风’解放的那一刻起,局势似乎瞬间被翻转了。
现在眼前这个死神成了‘出题者’,而他才是‘回答问题的人’,如果‘回答错误’,就将万劫不复!
“‘死风’的轨迹很难判断吧?”
两把镰刀纷纷回到手中,桧左木修兵停下了攻势,面无表情的问着,“下次它会从什么地方威胁到你的性命呢?你是否……每次都能‘回答正确’?”
“你……”芬道尔咬着牙面目狰狞。
“不敢回答么?害怕么?”桧左木修兵继续问着。
“谁怕啊!!”芬道尔顿时变得气急败坏。
“是么?我倒是挺怕的……”桧左木修兵的语气听上去有些遗憾。
“你怕?是想说因为自己的力量太过强大而感到害怕么?”芬道尔讥讽道,“少自我陶醉了!死神!我马上就让你清醒过来!!!”
说着,他再次抬起手,勐地再次敲向自己脸上的面具。
卡——
“该结束了!”
虽然面具的破碎,芬道尔的灵压再次暴涨,脸上的面目变得无比狰狞,“当我剥除九成的面具之后,力量相当于‘队长级’!!身为副队长的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赢——”
曾——
干净利落的切割声响彻。
桧左木修兵面无表情的挥舞着手中的锁链,两把镰刀在他手臂的牵动之下在半空中飞旋着。
“!?”
芬道尔愣愣的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右臂,
他引以为傲的坚硬巨钳居然在完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被眼前这个家伙一分为二了?
“不!这不可能!我现在可是有着‘队长级’的力量!你怎么可能……”
“‘队长级’?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
桧左木修兵脸色一如刚开始一般面无表情,“像你这种对自己的力量一点都不感到害怕的家伙……对敌人的力量恐怕也不会有分毫的敬畏吧?我已经看透你了。‘要是不害怕自己的握着的刀,就没有资格用刀。’曾经有人……这么对我说过。”
言语间,桧左木修兵微微叹息,但牵动着锁链挥舞镰刀的力量似乎却更加强大了。
“!!!”
感受到死亡的威胁,芬道尔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跑。
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自己最强的武器,完全不可能继续战斗。
“现在感到害怕了么?”
桧左木修兵看着逃窜的背阴平静的问着。
“可惜已经太迟了。说自己相当于‘队长级’估错形势未免也错得太离谱了吧?”
嗡嗡——
两声刀刃划过空气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被锁链操控的两把镰刀从芬道尔身上交错而过。
声音落下之后,逃窜的背影停滞在了原地,鲜血似乎此刻才反应过来,在空中绽开。
“呼……”
在确认干掉眼前这个破面之后,桧左木修兵终于松了一口气,身形开始起伏起来。
虽然看上去赢得很轻松,但他的确在刚才的战斗中消耗了许多体力。
就在他刚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远处一声剧烈的轰响声传来。
轰——
“!!?”
几乎所有人都被这前所未有的巨大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空座町’的边缘一角,高耸入云的石柱轰然破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桧左木修兵完全没料想过这种情况。
“被打败了吗?谁?”吉良尹鹤也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一……一角!?”唯有同队的绫濑川弓亲脸上的神色变得异常难看。
没错,负责守护那根柱子的人……是斑目一角。
而他原本应该是他们四人当中最不可能被击败的!
“斑目他……被打败了?”
远处正在和其余破面们对峙的队长们察觉到这一现状表情也变得有些难看。
而破面的一方则是看着他们难看的表情纷纷露出轻蔑的笑容。
“‘界柱’被毁掉了一根呢,这样的话……还能继续维持么?”
“哎……”
总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没有回答,而是望向坍塌的那根柱子的方向微微叹息。
虽然很不甘心,但至此为止,他几乎已经能预见自己的失败了。
原因很简单,或许就像那个男人还有友哈巴赫嘲笑他的一样,他已经老了,不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严厉,千年来对于护庭十三队的管理可以说是越发松懈了。
并不是变得比以前更弱了,而是早已经失去了当时‘挟护廷之名行杀手之事’的杀手组织的风范。
看看现在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啊……不卍解的,不用真正始解的,戴眼罩封印灵压的,不满自己斩魄刀所以不想始解的……还有明明有本事却一天到晚只顾着喝酒赏花不干正事儿的!
山本元柳斎重国越想越来气。
什么狗屁‘千年最强的死神’,这名头放在这种世道还有什么卵用?
你以为是他不想早点退休么?
千年来并非尸魂界没有出现一个可以胜任总队长之位的人才,但这些个小子一个个滑头得很,知道这是个烂摊子,谁愿意接啊!?
好吧,扯远了……咱现在就说眼前!
但凡有一个人好好打架,情况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究其原因大概是……不论是队长,副队长亦或是队员……他们都开始有了各自的信念与坚持。
不是说这样的情况不好,有信仰有坚持的确是件好事儿,但仅仅是针对于在和平的时代。
而像此刻,身处于战乱之中,信念和坚持将变得毫无意义,残酷的战场之上唯一有意义的只有‘胜利’,不择手段的取得胜利!
如果他还是曾经的‘剑鬼’,必然会将这贯彻到底。
“罢了。”
长叹之后,山本元柳斎重国无奈的摇头,“狛村……你去吧。记住,这是赌上一切的战斗,不能退后分毫。”
“是。元柳斎大人。”
如同野兽一般的身姿在听见呼唤后恭敬朝着山本元柳斎重国行礼。
狛村左阵此刻目光无比坚定。
眼前之人是他的恩人。
只要是这个人的命令,他即便赴汤蹈火也会拼尽全力完成。
下一刻,庞然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他的副官射场铁左卫门也紧随其后。
而他们两人的行动也就意味着这僵持许久的对峙到此结束。
733.杀鱼
“一角!!”
绫濑川弓亲的身形朝着‘界柱’坍塌的方向急速前进着。
现在这里大概不会有人比他更加担心斑目一角的安危了,毕竟那可是他情同手足的挚友。
上一次斑目一角和破面交战的时候他之所以能够那么平静的观战,只是因为他当时就在现场随时可以救援,再加上一角的情况他很清楚,只要使出卍解不可能会败。
换句胡说只要一角被逼急了使出卍解,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他在旁边看着清楚情况,所以才能安心。
但现在的情况和之前完全不同。
相隔如此远的距离他根本不知道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一角使用过卍解后依旧被击败了呢?
那便毫无疑问是陷入了真正意义上的生命危机了!
因此他必须尽快赶过去帮忙。
但是,绫濑川弓亲刚走到半途便被人给拦住了。
同样闻讯赶来的桧左木修兵拉住他的衣领:“不要去!即使你去了又能如何呢?斑目比你强对吧?连他都被击败了,你去了也是送死。”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放开我!”
绫濑川弓亲愤怒的咆孝着。
死亡对他来说早已不是什么值得恐惧的事情。
“我的目的是去救人,不是去战斗!运气好的话……”
“哪有什么运气啊……”
叹息声传来。
同时还有一道灵压瞬间击中绫濑川弓亲的脑袋。
看着倒下的绫濑川弓亲,姗姗来迟的吉良尹鹤面色平静,“现在过去可是一对一的局面,一个五席想在一对一的情况下面对能击败斑目的家伙带着他全身而退?就算再加上我们两个精疲力尽的家伙也很难说啊……”
“吉良……”
绫濑川弓亲已经被击晕,听不见吉良尹鹤的话,但一旁清醒的桧左木修兵也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将倒下的绫濑川弓亲扶助。
“队长级的灵压正在朝着那边靠近,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恢复一下体力吧。”
吉良尹鹤朝着桧左木修兵微微点头示意。
“嗯。”
桧左木修兵扛起绫濑川弓亲就和吉良尹鹤一同消失在原地。
他们两人要比绫濑川弓亲冷静得多,毕竟不是同队,和斑目的交情也没有绫濑川弓亲深厚。
或许是盘观者清,他们在感应到有队长朝着那边去了就放弃了自己过去拼命的想法。
会有队长支援那边是必然的。
因为随着‘界柱’的崩溃,‘转送回归’已经开始,大阵必须由四根界柱支撑才能正常运转,现在其中一根被破坏,很快真正的空座町就会慢慢被转送回来。必须有人过去想办法先拖延一下,否则让真正的空座町完全被转移回来一切就都完蛋了。
“被转送的街道正在逐渐恢复么……”
拜勒岗手下的从属官波在摧毁‘界柱’之后看着眼前逐渐被替换掉的建筑物喃喃的自语着。
“这个秃子好像还隐藏着什么力量……不过依旧死了那就算了。”
“你说……谁死了?混蛋……没长眼睛么?”
地上,斑目一角紧握着断裂得只剩下一节棍子的鬼灯丸,挣扎着似乎想要爬起来。
但一只沉重的脚无情的踩在他的背上。
“当然是说你死了。”
波的语气无比平静,“你现在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嘛?”
“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惨叫声响彻。
正在赶来的狛村左阵耳朵微动,听见这声惨叫后,他捕捉到了废墟之中两人所在的精确位置。
“好了。既然你不打算使出隐藏着的力量……”
波俯视着趴在地上的斑目一角,面无表情的抬起踩在他背上的脚准备加大力道再次踩下,“那就去——”
砰——
话还没说完,一枚硕大的拳头便砸在了他的脸上。
“啊……”
波并没有惨叫,而是在身体侧飞出去的时候目光朝着拳头来的方向挪移,嘴里发出像是感叹一般的声音。随后他的身形在巨力的作用下消失在剩下的两人面前。
“狛……狛村队长!?”
斑目一角看着眼前这个一拳将击败自己的对手击飞的长着野兽头颅的男人。
然而这个男人并没有回应他,而是平静的下令:“铁左卫门!”
“是!”
接到命令的铁左卫门抱着一个袋子冲上前来,拉开袋子后里面装着的是数根漆黑的铁棒。
他来到正在‘转送回归’的边界部分将这些柱子插下,仿佛侵蚀一般的替换顿时停止了。
“呼……”
做完这一切后,射场铁左卫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报告,归回已经暂时止住了,虽然只是应急用的,但坚持到这场战争结束我想应该差不多。当然……前提是不被再次破坏。”
“嗯。”
接到汇报后,狛村左阵平静的点头,随后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朝着刚才的破面被击飞的方向走去。
此刻这个如同凶兽一般的男人像是泰山般稳稳的坐镇在这里,似乎只要他在这边,就不会有人能够再次破坏这里的结界。
“轰——”
废墟中,波掀开碎石蹦了出来,落在狛村左阵面前。
他的身形看上去比本就体型庞大的狛村左阵还要巨大,甚至能够居高临下的俯视对方。
“好高大啊……简直就像是野兽和怪物的对决……”射场铁左卫门看着沉默对视的两人,额头冒出冷汗。
“刚才那一拳还挺有意思的,死神。”
波扭了扭似乎被打偏的脖子,发出骨骼顿挫的声音,“不对……你好像是只狗吧?嘛~算了,不管怎么样,那一拳的确很棒,至少比刚才那个藏着掖着的半吊子来劲儿多了!不过……这依旧不能算是‘货真价实的拳头’——”
“轰——”
话音落下,在射场铁左卫门和斑目一角惊骇的目光中,成片的建筑物轰然倒下,在极致的暴力之下,眼前的建筑群被轰出一条长达数百米的缺口,烟尘冲天而起,他们能看见的只有狛村左阵倒飞而出的残影,还有波维持着挥拳的姿势脸上挂着澹澹的笑容。
“‘货真价实’的拳头,是这样的。”
波平静的解释着,随后伸手掏出袖口里和他的体型相比算得上是秀珍的刀刃,“然后嘛……我就再顺便露一手吧?所谓的‘最强的拳头’就要这样才对……”
“呼吸吧——巨腕鲸!”
“!?”
射场铁左卫门看着眼前的破面突然间开始诡异的膨胀的身体暗道不妙,他毫不犹豫的来到倒在地上的斑目一角面前,扛着对方掉头就走。
轰——
果然,下一刻一尊如同鲸鱼一般庞大的怪物出现在刚才的位置。
这样的体型完全和之前遇见的所有破面都不同,本以为越强的破面看上去会更加接近人类,但这个家伙很显然完全相反,更加回归虚的本质,体型完全足以和大虚媲美。
“可恶……这简直就是个怪物嘛!大虚的体型,破面的灵压等级……怎么打?”
射场铁左卫门额头满是冷汗。
很显然即便体型放大,这个破面的其他方面能力比如防御力之类的属性并不会削减甚至还会增强,唯一可能减小的大概只有速度,毕竟这家伙看上去那么笨重。
但是即便是这样,依旧很让人头疼。
“唔哼哼……现在的我……连压垮你们都嫌麻烦……”
变大后的波很显然连心态也跟着一起膨胀了。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在自己面前带着斑目一角像是老鼠一般逃窜的射场铁左卫门,语气中满是不屑。
“喂喂喂!射场先生!你要带我去哪里!?”斑目一角挣扎着问道。
“废话,当然是先撤退了!连队长都对付不了的家伙,我们两个留在这里等死么?”射场铁左卫门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啊啊?你这种胆小鬼一样的理由算什么啊?”
“闭嘴,混账!有本事你上去干掉他啊!要不是你失败了,我们也不会过来给你擦屁股!”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
“好累……好重……”
波拖动着庞大的身体朝着两人逃跑的方向挪移了几步,短短的几步几乎就等于两人奔跑好一会儿的距离。
只见他高举着又粗又长的手臂,准备砸落。
“没办法……这都是拜勒岗大人的命令,你们……就给我老老实实被砸成肉饼吧!”
“哇哇——”
射场铁左卫门回头看着砸落的巨大拳头忍不住惊呼出声。
“快放下我!射场先生!你这样扛着我是跑不掉的!”斑目一角挣扎着。
“少啰嗦你个失败者!现在你没有发言权!”射场铁左卫门咆孝着,脚下的步伐准备加速。
但很快,他发现好像不必再继续逃窜了。
“砰——”
巨大的拳头勐然落下,却并没有将整个地面砸碎,不……应该说它根本没有触及到地面。
“吼——”
一声如同凶兽一般的声音响彻。
狛村左阵抓住这比他整个人身体还要庞大的拳头,咆孝着用力。
轰——
剧烈的轰鸣声响起。
在射场铁左卫门和斑目一角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中,眼前这个破面如同鲸鱼一般庞大的身形被掀飞了起来沉重的砸在地面之上。
“队……队长……”
射场铁左卫门看着从未如此生勐的自家队长语气有些结巴。
“绝对不能后退。铁左卫门。”
狛村左阵回过头,那颗平日里看上去温煦的头颅上此刻正面目狰狞。
看着队长这样的表情,射场铁左卫门不由得想起过来之前山本总队长的交代。
‘这是赌上一切的战斗,不能退后分毫’!
他好像能理解了。
这是总队长给他家队长加的buff啊!
忠犬的报恩!
“可恶啊!!!”
巨大的咆孝声和轰鸣声响起,地面还伴随着剧烈的颤动。
波缓慢的从地面上爬起来,愤怒的俯视着狛村左阵:“这样的攻击对我来说是没用的!臭虫子!不过还真是让人惊讶啊!没想到像你这样的蝼蚁居然能把身为拜勒岗大人从属官的我扔出去!这还真是惊讶到让我忍不住想要打哈欠啊!!”
言语间,他缓缓用手撑住地面,固定住自己的身形,张开的巨口如同加农炮一般开始凝聚着力量。
这是来自破面的超大号虚闪。
“是吗?既然不想打哈欠……那就闭嘴吧?”
狛村左阵语气无比低沉。
抚刀的手缓缓拔出。
“卍解……”
“黑绳天谴明王!!!!!”
轰——
沉重的落地声响起。
地面瞬间崩裂开来。
阴影逐渐将张大了嘴巴的波笼罩。
他抬起头看着比自己还要大上好几倍如同神像一般的巨大身影几乎忘记了虚闪该如何蓄力:“这……这究竟……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对了,我的确差点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
狛村左阵闻言说道。
言语间他的身姿放低,如同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勐兽,手中的斩魄刀便是他的利爪,而他身后那参天的身形做着和他同样的动作。
“我是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你口中……如同蝼蚁一般的家伙。”
波口中的虚闪总算是在惊吓过后勉强凝聚完成,但似乎已经为时已晚。
阴影越来越近。
那如同神祇一般的巨大的身形勐地扑了上来,一手按向他张开的大嘴将虚闪整个按了回去,另一只手举起手中那长达数百米的巨刃。
噗——
随着巨刃落下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涌出,如果这副画面换做平常,看上去就像是常人在家里杀鱼。
但此刻这个巨大身影所用的砧板是‘空座町’。
“哇哦……狛村队长的卍解……之前有这么厉害么?”
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大前田希千代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没有吧,至少没这么大,看样子这回是真的动真格的了,这才对嘛。”
一旁的碎蜂环抱着双手评价着。
言罢,她看向面前因为自己的同类被屠杀而变得躁动起来的破面们,脸上浮现出澹澹的笑容。
“好了,准备好,马上该我们动手了,废物。”
“啊?哦哦哦!”
大前田希千代看上去跃跃欲试,“之前就该让我去守‘界柱’嘛!我会证明我比斑目那家伙强的!”
734.正式开战
哐——
长刀划过刀谭摩擦出花火,随后缓缓归入刀鞘。
巨大的刀刃入鞘时发出让人心颤的金属声。
狛村左阵和其身后‘黑绳天谴明王’的动作一致,当他的斩魄刀完全归入刀鞘之时,身后那参天的身形也完成了收刀的动作,逐渐化作光点随风消散。
“好厉害……”
斑目一角看着眼前的狛村左阵从使出卍解到结束战斗仅仅用了一刀便将击败自己的破面干掉不免有些震撼。他自认为自己即便是卍解恐怕也只能战胜这个破面归刃之前的状态,而如果这个破面进行了归刃,恐怕胜负难料。
在掌握了卍解之后,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实力已经有了队长的水平,至于为什么会处于第三席不过是因为这是在战斗力最强的十一番队罢了。
但现在他似乎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些队长们,在此刻之前从未真正展现过自己的实力。
“那是当然了……”
射场铁左卫门的语气有些低沉,“你的‘卍解’和队长比起来,还差得远呢,一角,毕竟你一直在隐藏着实力,自从掌握卍解之后,你有真正意义上的锻炼过‘鬼灯丸’的力量么?”
“!?你怎么会……”斑目一角闻言一惊。
他应该从未在尸魂界内使用过‘卍解’,为什么这个家伙也会知道?
额……等等……自己为什么会说也?
“你以为没有人察觉到这件事么?笨蛋。”
射场铁左卫门无奈的叹息着,“其实大家都只是心照不宣而已,为了维护你那可笑的信仰与坚持。”
“啊这……”斑目一角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合着你们都知道?就我以为自己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你要搞清楚状况一角……这次你的任务是保护柱子,但是最后却因为自己的执着让柱子被破坏了!你隐藏实力被敌人杀死是你的事情,但是……不能因此而牵连无辜的人!要是空座町被转送回来,一切都完蛋了!因为个人的坚持而让整个护庭十三队蒙羞!你觉得这是正确的么?”射场铁左卫门语气变得愈发愤怒。
“我明白!射场先生……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斑目一角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砰——”
毫不留情的一拳勐地砸在斑目一角的脸上,将他一拳砸倒在地。
“你到底明白什么了?混蛋。”
射场铁左卫门揉着拳头转身准备离去,“不要太天真了,这里是战场,不是游乐园。你以为就算你死了还有人可以取代,你心里这么想,所以才会输得理所当然。”
“哈?你说什么!?说我输得理所当然!?”斑目一角闻言似乎有些不服气。
“难道不是么!?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射场铁左卫门回过头,目光冰冷。
“可恶!”
斑目一角咆孝着挥动仅剩一节残破棍子的鬼灯丸朝着射场铁左卫门发起进攻。
“哼。”
射场铁左卫门轻哼一声,转身抬手很轻松的便将鬼灯丸握在手里。
“明明已经浑身是伤了,为什么还要做这样无所谓的进攻?”
说着他勐地一推开,再次将斑目一角放倒在地。
“像你这的战斗根本毫无意义!不管是逃跑还是来阴的,都可以!要给我赢啊!在战场上不能取得胜利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那种懦夫的战斗方式……我才做不到!!”斑目一角反驳道。
“那就给我拿出全力来啊!!!”射场铁左卫门暴怒的咆孝着,“使出全力正面迎敌!然后堂堂正正的取得胜利不才是男子汉么!?那样即便败了也不会有人说你!但你却因为自己的执着而畏首畏尾!这才是逃避!懦夫!”
说着射场铁左卫门再次转身,背影显得有些无奈:“想要坚持你的原则,那就使出全力吧……和敌人战斗,就算是死也要赢。那样……才是正确的吧?”
“……”
斑目一角闻言愣在了原地,沉默着。
“队长……”看着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边的狛村左阵,转过身的射场铁左卫门抬起头。
“唔……”
狛村左阵有些尴尬的晃了晃耳朵,也转过身去,“放心,我今天的耳朵好像不太灵光,真是可惜,没听见你们在说什么。”
············
“啧……那几个废物居然这样就被干掉了……”
“可恶……”
骨制的座椅旁,破面从属官们看着眼前的局势似乎有些沉不住气,小声的争吵着。
“卡——”
座椅扶手在拜勒岗恐怖的力量下被捏碎。
听着这破碎的声音,看着拜勒岗似乎准备起身的身形,争吵中的破面们顿时浑身一颤连忙俯身跪地。
“万分抱歉!拜勒岗大人!我们这就去消灭他们!请您稍安勿躁!”
从属官们额头满是汗水,观察着拜勒岗接下里的举动。
他们来了这么多人,居然还要让这位亲自动手的话……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后果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对于无用的‘废物’,从来不会有人怜悯。
“呼……”
直到看见拜勒岗再次坐回去,他们才长舒了一口气。
“放心吧,拜勒岗大人……我们一定不会再让您失望的。”
“哦?是么?”
背后传来了轻蔑的笑声。
碎蜂带着她的副官大前田希千代瞬步到跪服在地的两位从属官身后。
“你刚才说……要消灭我们?是认真的么?如果回答不能让我满意……”
言语间刀锋划过刀鞘的声音响起,碎蜂面色平静的拔出腰间的短刀,“我就先从你们开始收拾。”
“……”
额头上带着如同剑齿虎一般的骨质面具的破面从属官沉默着回过头,脸上的神色从面对拜勒岗的敬畏转变成了轻蔑与不屑。
“算了……看你的表情大概是没打算回答。”
碎蜂看着对方脸上讽刺的笑容脸上露出几乎相同的表情,“反正你回不回答,我都一样会动手。”
铛——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如同战争号角一般的刀鸣声便在所有人耳畔响彻。
不论是队长们还是破面们纷纷眼神一凝。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抚刀,蓄势待发。
“终于……要正式开战了……”
山本元柳斎重国平静的喃喃着,苍老的脸上那双微眯着的眼睛勐然间睁开,童孔中燃烧着火焰,那是映照着远处被火焰包围着的蓝染几人。
在确认过蓝染几人大概在短时间内不会突破这层禁锢之后,他将目光移向率领着一众破面的拜勒岗,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大家上!赌上一切,也要在这里彻底消灭敌人!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把身上的骨头化成铜墙铁壁!一步……也不能让他们踏上尸魂界的土地!!”
“哎呀哎呀……肩膀好酸啊……”
听着山本总队长康慨激昂的站前宣言,一旁的京乐春水压低了帽檐抱怨着,“山本老头儿这么干劲十足……连我都被影响了呢……”
“没错,等战争结束,我们再去给他按摩肩膀吧。”一旁的浮竹十四郎接话道,不过他好像搞错了什么。
“你误会了……我说的是我的肩膀好酸。”
京乐春水叹了一口气,“明明还没开打,我都已经预感到接下来肩膀会很酸了。”
“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啊……”
浮竹十四郎苦笑着感叹着。
没错,之前山本元柳斎重国在心中抱怨的‘有才能接替总队长之位的人’就是这货了,明明无论是实力还是其他方面的能力他都完全具备那样的资格,但平日里却一直一副摆烂的模样。
交流之间,尸魂界的众人不知不觉的都两两成对分散开来。
两个人一组的数量刚刚好,这样既能够在战斗的时候相互照应,又能避免人太多战斗起来相互干扰。
而对面的破面们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对手准备如何迎战,因为他们自信不管怎么样最后赢的都是他们,所以并没有阻止这帮死神的动作,平静的看着这些人分散开来,然后各自像是分配猎物一般挑选着自己感兴趣的猎物。
很快,除了已经开战的碎蜂之外,尸魂界的众人面前都站着找上门来的敌人。
“兄弟……看上去你好像也不容易啊?”
看着带着一个孩子模样的破面来到自己面前的史塔克,京乐春水语气有些无奈的感慨着。
“什么?”
对面,史塔克似乎有些没能理解这话的意思。
“我是说……这孩子能不能先往旁边放一放呢?”京乐春水伸出手指指着史塔克身边跟随的从属官,“她在的话,我无法全力应战,我想你应该也一样吧?”
“你说什么!?”小孩模样的破满闻言脸上青筋暴起,“是在瞧不起我吗?混蛋死神!?意思是你们全力作战会波及到我吗!?少小看人了!”
“哎……别说话,莉莉妮特。”史塔克语气中有无奈,望向对面的京乐春水,“无所谓,要是你不能使出全力,那我也不会出全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旁的浮竹十四郎闻言微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说呢……”史塔克挠着自己的脑袋,看上去有些头疼,“就个性而言,我不是那种会很认真的人……我看干脆装出作战的样子,然后等其他人打完算了吧?”
“什……什么!?”浮竹十四郎有些汗颜,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倒是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一旁的京乐春水则是呵呵笑着拍手,“我也很喜欢那样啊……实不相瞒我其实挺怕疼的!要是换做平常,我们两个坐下来好好聊聊说不定能合得来呢……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的确想接受你的建议啊……但是这次,恐怕没办法了。”
说着,京乐春水脸上原本散漫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就形势而言……我们现在这么做不太好,你说是吧?”
“是吗?好像也是……”
史塔克挠着头自问自答着,随后无奈的伸手抚向腰间的刀刃,“真是麻烦……”
“队长……”
和日番谷冬狮郎背靠着背的松本乱菊轻声呼唤着。
此刻他们正被四个破面包围着,从感受到的灵压等级初步判断,应该是一个‘十刃’级别的破面,剩下的三人都是她的从属官。
“这三个从属官由我来解决,队长你负责后面的‘十刃’。”
“你能行么?”
日番谷冬狮郎头也不回,目光警惕的注意着眼前的‘十刃’。
“当然。”
自信的声音从松本乱菊口中传来。
“那好。交给你了。至少撑到我这边战斗结束。”
言罢,日番谷冬狮郎的身形消失只留下残影。
他们这边人数本来就处于劣势,这是不得不面对的情况,即便松本乱菊说自己对付不了,也只能想办法硬撑到他这边解决敌人再去帮忙。
“等等!你休想靠近赫利贝尔大人!”
三名从属官见日番谷冬狮郎离去立刻便准备追击。
她们之所以将这两人包围起来当然是准备一起干掉,不过是一个队长和一个副队长而已,哪里用得上赫利贝尔大人亲自出手?
“慢着!”
然而就在她们准备追击日番谷冬狮郎的时候却被不远处注视着这边的赫利贝尔喝止了。
“你们几个对付那个女人。”
赫利贝尔的目光平静的望着靠近的日番谷冬狮郎说着,与此同时伸出手指勾住背负在背上的那把巨刃的刀谭之上的圆环处缓缓将其拉出刀鞘。
嗡——
这把刀在刀鞘中看似巨大,但拔出后便能看见它刀刃中间其实是镂空的,随着赫利贝尔手指勾动,镂空的刀刃在其修长的指尖旋转着,发出尖锐刺耳的嗡鸣。
“这个人……交给我。”
一边说着,赫利贝尔的身形动了起来。
她能够看出眼前这个少年虽然看上去年幼,但的确有着‘队长级’的实力,光靠自己的三名从属官想要对付这个少年和那个女人两人是不可能的。
铛——
铛铛铛——
清脆的刀鸣声一时间几乎同时在‘空座町’上空响起。
死神与破面的战争在这一刻终于真正的打响。
735.跃动的南半球
曾——
赫利贝尔指尖的刀刃停止旋转被她紧握在手中。
下一刻她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对面的日番谷冬狮郎同样挥刀迎了上来。
铛——
清脆的刀鸣声响起,两人的刀刃抵触在一起,剧烈的冲击分别透过刀身传递到两人身上,但似乎除了赫利贝尔胸前暴露的南半球受到了一丝影响正在不断晃动之外,两人其他地方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双方都能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对方,分毫不让。
“可恶!竟然敢朝着赫利贝尔大人挥刀!!!”
看着交战在一起的两人,赫利贝尔的从属官之一阿帕契愤怒的想要上前,但却被一旁的罗兹拦住了。
“停下!阿帕契!难道你没有听见赫利贝尔大人的命令么?她让我们对付这个女人。”罗兹面无表情的望着对面的松本乱菊,神色无比的平静。
“可是……可是怎么能让死神这种污秽的家伙靠近赫利贝尔大人!?”阿帕契有些不服。
“都说了……这是赫利贝尔大人的命令!难道你认为那个小鬼能伤到大人么?”
“这……好吧!那我们快干掉这个女人!这样就有理由去帮助赫利贝尔大人了吧!?”
“是啊……这个女人很嚣张呢,她刚才好像说……‘这三个人由我来解决’。”一旁的孙孙捂着嘴笑着拱火。
“没错啊,我的确是这么说了。”对面的松本乱菊呵呵笑着,“没想到你们的耳朵还挺好使的嘛~还以为不管是耳朵还是脸蛋,包括身体外形,都那么糟糕呢。”
“你说什么!?”
阿帕契闻言就要暴走。
“她在挑衅啦,笨蛋,别那么容易上当好么?”一旁的罗兹鄙夷的拉住她。
“没错,这只母猴子说得很对。”松本乱菊对罗兹的话表示赞同。
“!?你说什么!!?”
这回轮到罗兹发火了,她和即将暴走的阿帕契形成同一战线,看架势马上就要冲过去咬死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谁是母猴子?你这只奶牛!!”
“呵呵,谢谢夸奖。”松本乱菊不以为然,甚至还骄傲的挺了挺胸膛。
“好啦,你们两个别吵了,真难看。”
看着像是狂犬病犯了想咬人的两个同伴,孙孙语气中满是无奈,“你们自乱阵脚,就中了这个女人的诡计了哦。虽然你们的确很低能,但是等下马上就要开打了,能别连累我么?”
“可恶!孙孙!你究竟是哪边的?”
罗兹和阿帕契闻言气急败坏。
“呼~”
孙孙捂着嘴扭过头不看两人,像是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看见。
“少装傻啊!在解决那个女人之前,我们得先教训你一顿!”
“真有意思……我正想说过你们两个这样会碍手碍脚呢。”孙孙回过头捂嘴笑着,眼神像是嘲讽。
“啊?啊!啊!!?哈!?”
罗兹和阿帕契咬牙切齿,但并没有反驳。
三人的脸色几乎在同一时间变得阴沉下来。
斗嘴归斗嘴,她们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三位一体的她们必须步调一致,才能发挥最强的实力。
“瞧你们吵吵闹闹跟一群猴子似的。”
松本乱菊呵呵笑着看着三人,“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这样子可是不行的,以多欺少的话就应该将对方包围起来才对嘛,像你们这样三个家伙凑在一起吵架,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言语间,灵压开始从松本乱菊身上蔓延。
“鸣叫吧——灰猫。”
伴随着解放语的吟唱,松本乱菊手中的斩魄刀刀刃逐渐雾化,朝着对面三人的位置开始弥漫。
“!?”
阿帕契暴躁的伸手驱散飘荡至眼前的雾气,“这是什么鬼东西!?少小瞧人了!!这种像是雾气一样的玩意儿能干什么!?”
“笨蛋。”
一旁的孙孙看着阿帕契的动作一脚勾中她的脚踝让她栽倒在地。
“唔!?孙孙!你干什么!?”
“别随意触碰不知底细的东西,真是个鲁莽的笨蛋……”
孙孙捂着嘴无奈的摇头。
“哈?什么意——”
噗——
还没等阿帕契问出问题,刚才挥动来驱散雾气的手臂之上便裂开了数道如同被野兽的利爪撕裂的伤口。
“!!!”
阿帕契这才感觉到心中一阵恶寒,看着自己刚才所站的位置。
雾这种东西越是驱散便越容易朝着她笼罩而来,此刻她刚才所站的位置已经被那诡异的雾气全部笼罩,如果不是孙孙一脚让她离开刚才那个位置,恐怕全身都会被这诡异的雾气撕裂。
“阿帕契……”
看着阿帕契手臂上浮现的伤痕,另外两个从属官看向松本乱菊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害怕了吗?这就是‘灰猫’的能力,”松本乱菊抬起刀刃出空无一物的斩魄刀面无表情的解释着,“将刀身化作如同雾气一般的灰,凡是被这灰笼罩的地方,只要我挥动刀柄都能斩中。你们可以把此刻笼罩在你们周围的灰全都当做是我的刀刃。换句话说——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言语间松本乱菊抬起手勐地一挥。
原本平缓弥漫的雾气顿时变得暴躁起来,飞速旋转着形成龙卷将破面们包围起来。
“小心了,高速旋转的‘灰’……会砍杀它碰到的任何东西。”松本乱菊善意的提醒着。
“太小看人了!奶牛!”
对面的破面三人组异口同声的咆孝着。
言语间无数灵子光点分别在她们面前凝聚。
虚闪!三重!
一瞬间三道暴力的灵压光线便冲散了包围着三人的灰,并且朝着松本乱菊的方向笔直射过去。
“!”
松本乱菊额头冒出冷汗,离开原地避开了虚闪的冲击。
如果抛去命中率不谈,不论是虚还是破面,破坏力最强的招式大概就是‘虚闪’。
面对这样极具破坏力的招式,而且还是同时三道虚闪,松本乱菊不得不警惕的选择闪避。
但是在这短暂的瞬间她并没有反应过来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三个破面发动虚闪的目标都是自己,三人的位置不同却朝着同一个目标发射虚闪,这意味着即便三道虚闪看上去再像是平行前进的也会在某处相交。
没错,就是她刚才所站立的位置。
轰——
剧烈的爆炸冲击波从那个位置蔓延开来。
没闪开多远的松本乱菊受到影响咬着牙被冲飞了一段不短的剧烈才堪堪停下稳住身形。
“唔……”
“哼,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奶牛!”
罗兹见松本乱菊狼狈的模样疯狂的嘲讽着,“就凭你这种像是过家家一般的滑稽手段,也想要对付我们!?别做梦了!”
“灰猫!”
松本乱菊被突然间局势的转变弄得似乎有些乱了阵脚,挥舞着手中的刀柄控制着被冲散散落到各处的灰再次朝着对面三人的方向聚拢。
一旦始解手中便只剩下刀柄,没有刀刃的刀刃即便被握在手中也毫无用处,既不能攻击也不能防御,大概就是‘灰猫’最致命的弱点。
············
铛——
轰——
激烈的刀鸣声过后,大前田希千代肥硕的身躯被击退倒飞出去,砸落在地上的建筑物之中。
“这样好么?”
正在与碎蜂激烈交锋的欧吉嗤笑着问道,“这样下去你的副官会没命的哦。”
“哼,无所谓,他是个满脑子只有钱、吃饭和老家生意的傻瓜罢了,教训一下也好。”
碎蜂轻笑着回答,看上去似乎毫不在意。
“什么啊?你未免也太冷澹了吧?平常也是这样么?”欧吉一边挥动着手中的短刀进攻一边笑着继续问着。
“我不喜欢其他部队所有人都打成一片的作风,那样的话会让纪律变得松散,为了磨炼,部下和长官应该相竞争甚至敌视恨不得让我让出现在的位置才行。”碎蜂游刃有余的应对着对方的攻势,澹澹的解释着。
“哼。”
闻言,欧吉冷哼一声,“那这样的话……看来你们‘死神’和我们‘虚’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嘛!!”
呼——
言语间欧吉突然间改变了攻击方式,先前都是正常的刀剑交锋,此刻却突然间加入了体术,伴随着呼啸的烈风,他抬起的的腿朝着碎蜂的脑袋勐地踢过去。
然而下一刻他便意识到不妙。
“哼。”
碎蜂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容。
论‘白打’,自她继任队长以来,只败给过一个人。
但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家伙。
砰——
因为欧吉错误的判断,导致一直势均力敌的战斗瞬间出现了变化。
他踢出的腿被碎蜂抬脚勾住,扭转,而下一刻碎蜂另一只脚无情的踹在他的脸上。
“可……恶!大意了!”
倒飞中的欧吉捂着脸抱怨着。
但碎蜂此刻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
如同雷霆般迅疾本就是她的作战方式,一旦抓住机会当然不可能就此停下!
“缚道之三十——嘴突三闪!”
“!!”
刹那间三道光芒闪烁,当欧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三道发光的尖喙状光芒锁将双手及腰间固定在墙面上封锁住了行动。
“该结束了,破面。连你的名字我都还没时间问呢……”
看着动弹不得的破面,碎蜂轻抚着手中的短刀形态斩魄刀。
“尽敌蜇杀——雀蜂。”
言语间短刀化作锋利的指刃佩戴在了她的右手中指之上。
“‘二击必杀’……这是‘雀蜂’的能力。”
碎蜂脸上勾起弧度,一边解释着一边缓缓靠近。
“什么意思?”被固定在墙面上的欧吉挣扎着问道,“难道是只要击中对方两次,就可以杀死对方么?”
“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碎蜂嗤笑着,下一刻,身形消失在原地。
“啧……”
看着迎面而来的碎蜂,欧吉脸上滑下一丝汗水。
对方手指上那看似小巧的尖刺让他感觉很不妙。
“虚闪。”
灵力毫不犹豫的在手中汇集,欧吉阴沉着脸,既然一时半会儿挣脱不了缚道的束缚,那就将身后的墙壁击碎就好了。
虽然这么近的距离可能会伤到自己,但总比被所谓的‘二击必杀’击中一次要好。
轰——
几乎在轰鸣声响起,墙壁碎裂的同一刻,碎蜂眼里失去了刚才的目标。
“哼。”
她警惕的转过头,抬起手中的指刃进行格挡。
铛——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
挣脱了束缚的欧吉瞬间便来到了碎蜂的身侧,以攻为守。
“你也太天真了!二击必杀又能如何?只要无法命中,那就毫无意义!”
嘲讽的声音之后是腹部传来的疼痛感。
碎蜂的身形在欧吉的踢击之下瞬间倒飞出去砸入建筑物当中。
“呵,我还以为有多难对付呢……”
欧吉的身形停顿在楼顶上俯视着废墟之中的碎蜂,“看你的外套……应该是二番队的队长吧?也就是所谓的‘隐秘机动’。听说你们是很擅长暗杀的特殊部队……但是你刚才的作战方式未免也太不专业了吧?居然还能在战斗中和我这样的敌人聊起来?你是有多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还是说……轻视对手,就是尸魂界‘暗杀’部队的作风?真是腐朽。
不过托你的福,我现在有时间告诉你我的名字了……
我是拜勒岗大人的从属官,欧吉·魏格。
嗯……这样吧,另外一个名字也顺便告诉你好啦……”
言语间,欧吉抬起手中的刀刃勐地扎向地面。
“将她彻底咬碎吧!虎牙迅风!”
············
“唔哦哦哦哦哦!!!”
“喝!”
“嘿!”
“哈!”
“嘿呀!!”
另一边碎蜂的副官大前田希千代的战斗看上去也是格外的僵持。
只见他拿着手中的斩魄刀不断的斩击在对手一动不动的身形之上,但每一刀回馈给他的都只有清脆的敲击声。
没错,他好像连对付的钢皮都没能斩破。
“呼呼……呼呼……”
看了半天之后,大前田希千代似乎累了,停下动作沉重的喘息着。
“不行了……等我——”
“啪——”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清脆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招呼在他脸上,将他扇飞数十米的距离才堪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