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3 人间惨剧
由于突发的恐怖袭击，谁也没有心情再去欣赏克拉科夫的美景。
这次的“民主投票”出奇的顺利，连最爱作妖的赵淑迪都直接投了赞成票：
跳过波兰剩余的行程，直接去下一站。
那些充满欧洲风情的矮篱笆，美丽的红砖房子，童话故事般的中世纪城堡，在死亡威胁的面前，统统都去他的吧！
魏然带着温婉，提前一天租好了车。
想到马上就能离开这个噩梦之地，晚上总算是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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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是号称欧洲最美丽的城市之一，千塔之城布拉格。
早上九点，魏然开着一辆车，高昶开着一辆车，整齐地停在了酒店前面，后备箱敞开。
节目组一群工作人员呼啦啦围了上来，车里车外各种角度安装摄像器材。
赵淑迪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温婉商量好的，一手牵着温婉，直接就招呼上了魏然，去搬她俩的行李。
易言言还有些纳闷：这大姐不是看不上魏然的吗？
这倒不是因为她有多喜欢魏然，只是就司机这个工种而言，在高昶和魏然里二选一，那必须是魏然。
高昶虽然帅气逼人吧，但是年纪小，话又少，人看起来又比较刺头，实在不是司机的好人选。
魏然在她眼里虽然也糊，但至少，人家脾气好，爱照顾人不是？
看着自己行李差不多了，也不管魏然乐意不乐意，直接把自己的跟拍摄像塞进了魏然的副驾。
搬箱子的魏然，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脾气好如魏然，也突然对这个艹“心直口快”人设的赵大姐，感到一阵腻歪。
这大姐，真就觉得我好欺负呗？
还塞个摄像在副驾？
这不是摆明了准备要压我，防着我反噬呗？
您这是当我是傻啊，还是傻啊？
许灿年纪大了，不爱颠簸，本来也是想坐魏然的车的。可跟她同住一间房的“室友”安长英有所谓啊！
安长英是演正剧的，长得端方，不像赵淑迪，一脸的“妖艳”样子。
虽然性格有些傻天真，但为人还算是挺正派的，就看不过去赵淑迪这种捧高踩低，虚伪做作的人。
看了赵淑迪这一通操作，安长英看她就更加不爽了。
毫不犹豫地拉着许灿一起上了高昶的车。
易言言帮着两个男生搬完箱子，发现只剩下高昶的副驾位置了。
也好，她本来就看不惯赵淑迪的势利眼，自己凑上去，也只有受气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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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台车从酒店出发，还没出克拉科夫城上高速呢，号称在国内经常开车的老司机高昶，就已经连犯了几个错误。
占了两次巴士专用道、闯了三个stop标志，逆行了两条单行道。
易言言无语。
“你在国内开车都不看路标的吗？！”
“呃……”
高昶也有些尴尬。
在国内开车，基本看个红绿灯就完事了，其他的，能抢就抢啊！
变道要打灯这种事情，不是只存在于笔考里吗？
“这不能全怪我吧！stop标志是啥玩意，国内没有啊！”
“而且这个单行道的标志，太不明显了啊，就一个箭头而已，都反应不过来……”
高昶难得的多说了几句。
副驾的易言言只得一路帮他看交通标识，时不时还得跟他解释那个标志的意思。
没办法，毕竟这是一车人的安全问题呢。
俩人在前面的有时候还拌嘴一两句，却把后座的两位姐姐听的面面相觑。
导演组，我们能申请能换去你们车上吗？
我们好虚啊……
可惜的是，她们车上并没有跟车摄像。
原本跟在后面的导演车也因为高昶两次风骚的单行道逆行，被成功“甩”掉……
好在并没有多久，就从克拉科夫市区开了出来，上了A4高速。
上了高速以后，高昶和易言言都松了一口气。
现在只要沿着A4一直开，穿过卡托维兹市区再上A1高速就好。
车上呱噪的GPS也难得安静了下来。
易言言拧开了车载收音机，调到了英文的BBC频道。
果然是在报道那天的枪击事件。
快开到卡托维兹的时候，BBC公布了最新的消息：
“嫌犯已经死亡，包里还有三百颗子弹。”
“十一人当场遇害，其中七人未满二十岁。”
“年纪最小的是一位六岁的小男孩。”
翻译到这，易言言顿了一下。
小男孩？
就是麦当劳的那个吧……
易言言不知道为什么，脑子突然闪过这样的想法：
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能吃到一口，自己排了许久队买的麦当劳甜筒呢？
“另外还有八人重伤，正在抢救。”
“已经在今日早晨发布声明，称对袭击负责。”
“声明中赞扬了袭击者造成的死亡屠杀事件，同时声称这只是【风暴的开端】”
车里的其他三人听完了易言言的翻译，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死寂。
好在GPS莫得感情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冲淡了车厢里的沉重。
到了卡托维兹，高昶已经减速减速再减速，注意注意再注意，还是占了一次巴士车道，逆行了一个单行道，但比之前在克拉科夫已经进步好多了。
穿过卡托维兹，他们需要从A4高速转到A1高速进入捷克。
A4换到A1高速，会途径两个出口：
先是要开在右边两道，从第一个出口出去，然后不过几分钟车程，就要换到左边两道，不出第二个出口才是A4。
第一个出口还好，GPS的指示也算清楚：
“前方请持续靠右行驶”
右边两条道，还有标志，OK很明显。
可是没到两分钟，GPS姬又开始念一些乱七八糟的了：
“前方，请靠中间行驶”
？？？？
这会双车道明显变成了四车道，而且看前面很近的牌子，左边两道是去一个地方，右边两道弯着出去了。
中间行驶？？？？
四条车道，这中间，到底是左边的中间还是右边的中间？
易言言看了一眼高昶。
不过十几秒，到了能看清楚指示牌的距离了，易言言一看，好家伙嘛！
左边两道，上下两个蓝色指路牌，一大串叫不出名字的地名，
右边两道，更是夸张，从上到下，足足有四个大小不一的指路牌：
一个蓝色，一个白色，两个绿色。
GPS还在那喋喋不休地念地名：
“请靠中间行驶，前往弗罗茨瓦夫……”
弗罗茨瓦夫？
这牌子上一个F开头的单词都没有啊！
PH开头的也没有啊！
弗你个大头啊！
高昶和易言言俩人都懵逼，高昶以不变应万变，呆在了右道。
心惊胆战地沿着这条路开了两分钟，GPS终于反应过来了：
“重新计算中……”
果然！猜错了！
高昶和易言言俩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既然开错了，高昶干脆找了个口下了高速。
下车伸伸懒腰，踢踢腿，上个厕所，几人商量着，一致觉得这GPS太不靠谱。
坑爹的GPS本来就是个杂牌GPS，又被导演组设置成了中文，每当念起这些欧洲名字时候，几个人听的那叫一个懵逼，最后易言言干脆把语音调成了英文。
导演车也没跟上，易言言和高昶干脆用GPS加手机研究了一下地图。
易言言更是掏出纸笔把一路上会经过的大的地名和高速名都记录了下来。
再把谷歌地图给的推荐路线，又详细地抄了一遍。
上车之前，易言言想了想，提议道：
“要不我来开吧？”
“我之前来欧洲开会的时候开过车，还专门学过他们交规和交通标志。”
以高昶这样子，交规和交通标志几乎两眼一抹黑的，简直太辛苦她这个副驾驶了。
还不如辛苦点，自己开呢。
最重要的是……没有安全感。
本来安长英听到易言言说要开车，正想反对。
可一听说她以前来欧洲开会的时候开过车，马上就沉默了。
小高确实也太不靠谱了一点。
虽然，欧洲高速的速度挺慢的。
后来证明，她的这个决定，无比的正确。
易言言对着高昶那怨念的眼神，赶紧安慰：
“呃，我还是很需要你的！需要你……路上帮我看GPS和笔记呢！”
Chapter. 54 倒打一耙
易言言开车不快，但比高昶要更平稳。
后座的俩人明显感觉舒服多了。
高昶刚开始还打算帮着易言言看一看标示，但他很快就放弃了。
之后的路程里，路标越来越频繁，字越来越多，甚至同一块牌子上，排排坐着好几个路名和地名。
他的确无能为力。
好在易言言确实很熟悉欧式指示牌的样子，一路下来，毫不费力。
只需要偶尔跟自己确认一下。后来，高干脆把自己变成了易言言笔记的人形朗读机。
“去布尔诺是走哪条高速来着？”
“D1。”
“OK”
大部分时候，易言言都只需要这种简短的确认，高昶甚至能轻松地开着广播听歌。
后座的两位姐姐也慢慢放松了下来，开始中年女性的日常闲聊：
“高啊～有对象了没呀？”
“该找对象啦！”
凭着易言言的笔记，一车人顺利地抵达了出发前约好的午餐汇合点：
布尔诺的一家特色餐馆。
在餐馆外面开满鲜花的小院子里舒舒服服地坐下，也许是因为高昶开车的那段让自己精神太紧张，没开多久的易言言觉得还挺累的。
靠在椅子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面前多了一杯橙色的饮料。
安长英看起来精力充沛的样子，在翻着自己像机的照片。
“这是给你点的果汁~”
“谢谢安老师！”
叫我安安姐～
喝着果汁环顾四周，高昶在不远处帮许灿老师拍照，安长英坐在自己对面——
怎么还是只有她们四个？
难道自己只眯了一两分钟？
看到易言言有些懵逼地想要抬腕看表，安长英从相机后边抬起头来：
“别看了，她们还没到呢，开错路了。这会啊，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啊？那……”
她又接着笑眯眯地说，
“我们先吃，不用管她们了~钱嘛，导演组先垫上。”
吃午饭的时候，易言言仔细问了问高昶，这才知道细节：
显然，同款的坑爹GPS也把魏然导歪了，然后在重新计算路线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当高昶第一次联系温婉的时候，她们人在一个叫卢布利涅茨的小城市。
易言言很努力地回想自己看过的地图，完全想不起，在捷克和波兰的边境线上，哪个位置有个叫卢布利涅茨的。
等高昶一个小时之后再次确认他们的位置，他们已经从卢布利涅茨出发，理论上应该进入捷克境内，靠近俄斯特拉瓦了。
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那时候居然停在了一个叫肯杰仁科兹莱的一个偏远小镇上。
易言言听的一头雾水，这都哪跟哪啊？南辕北辙啊？
可怜的魏然据说被骂惨了。
隔着电话都能听到，赵大姐在那头愤怒的抱怨和谩骂。
听高昶聊起这段的时候，安长英一直笑眯眯的。
想到赵大姐，易言言感觉自己脑海里都响起了她响亮而“直爽”的声音。
易言言四人在布尔诺美美地饱餐了一顿，也才不到下午两点。
易言言突然想起来，问高昶：
“你把我们抄的那个笔记给魏然了吗？”
“没。”
“她那么聪明，肯定会找导演组搞定的！”
安长英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呃……这也行吗？
“你别拿这个开玩笑啊，小高，你这就去打个电话，给魏然讲讲。”
还是许灿老师识大体，安长英听完嘟了嘟嘴卖萌。
高昶依言去发微信了。
两点，易言言查清楚了路线，记好笔记，又从布尔诺出发，前往布拉格。
布尔诺之后的路况，比在卡托维兹的时候还要复杂得多，高昶坐在一边帮易言言念笔记，都偷偷捏了把冷汗。
还好自己当时没有固执。
不然这会，搞不好比魏然还惨。
一车人顺利开到布拉格的酒店，也才五点多，天还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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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高昶觉得易言言这次的确是帮了自己，而不是抢风头，收拾完毕以后，居然跑来易言言的房间，找她聊天。
“你上次在克拉科夫，联系上杨睿了嘛？”
“没有啊。”
每次一想到这个，易言言就觉得自己真的太糊太没人爱了。
“你知道她去干嘛了吗？”
高昶一副我有故事的神情。
？？？
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高昶领着一脸迷惑的易言言到了酒店的商务中心，占了一台电脑，给易言言打开了《瑶华双影》的官方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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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瑶华双影》的杀青照出了，官方微博还陆陆续续地放出了不少路透和花絮。
之前官方的通告说的陈雨寒是女主，不少陈雨寒的粉丝都关注了《瑶华》官微。
这一看路透和花絮，不得了：
“我家少女寒呢？”
“怎么没有陈雨寒？”
“这个女的是谁？是准备压番我们小陈吗？！”
“剧组出来，说清楚，一番是谁？”
粉丝说着说着，火药味就出来了。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撕，负责官微的人员赶紧找到了余导。
“啊？”
余导正忙着呢，听到这消息有些迷惑：
陈雨寒疯了吗？她不知道自己理亏吗？这也敢闹？
“嗨，你就别回应好了。反正闹起来，我们也不吃亏。”
余导完全没放在心上。
陈雨寒的粉丝哪里肯善罢甘休啊，立即组织了起来：
撕剧组，撕余导，撕女二易言言压番。
甚至，还连带着造谣易言言带资进组，靠潜规则睡遍了全剧组上位啊什么的。
反正这个新人妹子之前还被荡妇羞辱了呢。
哦，荡妇配潜规则，绝了！
一时间热搜啊，头条啊，热点啊，一片腥风血雨。
全都是狠批易言言和《瑶华》剧组对不起陈雨寒。
陈雨寒那个郁闷啊。
她那几天只是稍微忙了一点，经纪人又休假了两天，去参加婚礼，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自己的粉丝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从头到尾都理亏，是自己先嫌弃男一林弋没人气，怕被吸血，好不容易才逼着余导搞来了男二丁俊翔。
自己迟迟不进组，拖着余导，也就是因为在犹豫后面那个电影。
那个电影虽然导演不行，但是不论待遇、卡司、流量，都不是余导那边能比的。
最后还是一咬牙，把余导那边推了。
这些事情，随便爆一件出来，她都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是跟余导商量好了，作为补偿，等《瑶华》宣传期的时候，自己出来跟粉丝说明早已解约，再帮着剧组免费宣传的，没想到自己的粉丝战斗力这么彪悍。
只能自家团队吞苦果了，让后援会偷偷叫大家别闹了。
只是解约那时候，私底下跟余导和剧组都闹得那么僵，这次自家粉丝这么跳，她完全就没指望余导和剧组能为了保护她闷不吭声。
陈雨寒预料的没错，杨姐忙着和余导正凑一起商量怎么反撕回去呢。
也不知道陈雨寒家怎么想的，这简直就是把脸凑上来给他们打。
也许，团队出了内鬼？
杨睿挥挥手，赶走了自己的异想天开。
既然你把脸送过来了，我当然不会客气，要狠狠的打一巴掌才解气！
Chapter.55 打脸来的太快
余导当时也是被气狠了，眼下发声明发得那叫一个强硬：
“我在此公告宣布，以后再也不会用毁约的某演员了。告诉你，真正有演员道德的演员是不会像这样，签了合同，还临时毁约去拍另外一部戏的！红，只是你团队营销手段厉害，并不是你用来无数次挑衅剧组忍耐底线的资本！影响艺术生产和创作的行为，绝不姑息迁就！”
顺带着，剧组官微也放出了当时陈雨寒签的女一合同，以及后来毁约以后法庭的文件。
接着就是剧组人员的暴风骤雨般的疯狂爆料：
什么耍大牌啊，要求用吻替啊，嫌弃男一咖位不够啊，要求每天不超过6小时工作时间啊……
打脸就像一阵龙卷风，来的又急又快。
陈雨寒粉丝直接被打蔫了。
在各大论坛、知乎、豆瓣、贴吧，陈雨寒的粉丝【雨点】，都瞬间变成了群嘲对象。
“看你几时完！”
余导似乎还不够解恨，还在微博上补了一刀。
雨点们都期盼着，期盼着陈雨寒团队能站出来，告诉她们说，这都是造谣。
虽然在众多的石锤之下，大家都知道不太可能，可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结果等来的，却是陈雨寒团队的道歉，和喊话【雨点】们，叫大家“不要闹了”
陈雨寒的粉丝们懵了。
一大波【雨点】心碎脱粉。
甚至之前带头闹得最凶的一个陈雨寒粉丝站，“寒月倾城”也默默地关站了。
在高昶的“指点”下，易言言才从各种来源的微博上，了解了这件事的整个过程。
牛逼！
余导牛逼！
易言言默默想道。
“陈姐跟我说了，”
高昶说起这件事，也忍不住评价了一下：
“你家杨姐还是厉害的。名畅公关这么稀烂，难得赢一次，还赢的这么漂亮。”
“啊……”
易言言似懂非懂的点头。
她还没有明白，公关战能漂亮的赢下来，影响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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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四人聚在一起准备晚餐了，魏然的车还没到。
高昶当着大家的面，又联系了一次温婉。
她们才刚到布尔诺呢！
德高望重的许灿老师皱起了眉头，示意高昶开手机公放：
“你们怎么才到布尔诺？”
在许灿老师的示意下，高昶问道。
温婉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虽然她说的极度委婉，但房间里的四人都能大概猜到了。
赵大小姐又作了一次，她们在俄斯特拉瓦停下来，找吃饭的地方花了很久，然后又因为菜肴的价格，跟管钱的魏然吵了一架。
这会几个人在布尔诺找吃晚饭的店呢。
六点才到布尔诺，那马不停蹄地到酒店，也要九点了。
如果中间赵淑迪再作一次，到酒店，恐怕就得十点以后了。
“小温，”
许灿老师忍不住开口了。
“啊，许灿老师！您说您说，有什么事？”
温婉语气惶恐。
“让小赵接电话。”
这边赵淑迪正对着窗户物色餐馆呢，一听“许灿老师”，就觉得不妙，果然。
许灿老师板着脸，严肃地批评了赵淑迪这种不照顾大局，非常不团结的行为。
放下电话的赵淑迪，却是瞪了温婉一眼，头扭向了另一边。
俨然就是在控诉温婉不该打小报告。
温婉心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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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然的车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哪怕是北欧的布拉格，也完全黑透了。
这次，五个女艺人终于每人有了一张床，两个双人间，一个单人间。
赵淑迪一看单人间尚在，立马就说她要单间。
撅着小嘴的温婉，一回到易言言跟自己的房间，就忍不住诉起苦来。
“哇，你是不知道啊，她一路说个没完，魏然哥哥被她一路念叨。”
“你知道吗，魏然好几次开错路都是因为她，根本听不清楚GPS。”
“魏然哥哥真的好惨，每次开错路，都要被她念叨好久好久。还一路上老是说，哎，是不是又开错啦？我觉得不太对哎？”
温婉说着说着，白眼珠子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真的，我看到魏然哥哥脸都绿了！”
受了赵大小姐一路气的温婉，话匣子一打开，那简直一个滔滔不绝。
她凑到易言言耳边，有些话不适合被录下来：
“哎哟，你不知道她在路上，找餐馆时候的那个作天作地！”
“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啧啧啧，这又不是在她家里！”
“要不是她路上又要停下来休息，又要停下来买饮料，我们根本不可能开错那么多次！”
“你知道吗，你们第一次来电话的时候，听说你们先到了布尔诺，她中途就好几次骂了魏然哥哥【废物】！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明明就不是魏然哥哥的错好吗！”
“连这种东西她都要比较，还说什么“连高昶一个流量都比不上”！”
“后来听说是你开车，她就更不爽了，你知道她怎么说你的吗？”
“她说你“又丑又矮”，“年纪又大”，还说你“靠潜上位”！”
易言言简直大开眼界。
自己干了什么就躺枪了？？？
要不是下午高昶给自己看了那个，她都不知道“靠潜上位”这种词还能用在自己身上。
一顿吐槽下来，感觉成功分享了小秘密的温婉对易言言好感飙升，又压低了声音问她：
“你知道，安长英为什么特别讨厌那个人吗？”
易言言纳闷。
“难道不是因为……势利眼？”
温婉摇头。
“比较作？”
温婉摇头。
她凑在易言言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堆话。
从温婉逻辑性不强的描述中，易言言这才知道，那次在克拉科夫老城广场的时候，赵淑迪和许灿、安长英一起进了一家店躲藏。
里面刚好有一个比较隐蔽的更衣室。
却只能容纳一个人。
本来安长英挤在更衣室门口，想让许灿老师进去的。
结果许灿老师还没到，赵淑迪就捷足先登，一把将安长英拉了出去，自己躲了进去。
锁上了门。
所幸的是，最后大家都没有出什么事。
不然……
易言言恍然。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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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魏然，这一天下来被搞得简直心力交瘁。
原本简单的6小时车程，硬生生在路上耗掉了十二个小时。
更别提一路上要忍受赵淑迪无休无止“建议”的煎熬。
明知道有摄像机，他在路上都没忍住，回呛了她几次。
这会，见高昶不在房里，他也没力气多问。
洗澡也顾不得洗了，定了个早晨的闹钟，直接就躺下睡了。
请假一天~
请假一天~
今天忙疯了……
Chapter. 57 西红柿蛋花汤？
面对盛怒的司机易言言，高昶乖巧地低头，吭哧吭哧地啃起了苹果。
后座的俩摄像看易言言搞定了高昶，也松了一口气，继续跟导演组微信汇报。
待四人回到酒店，已经晚上1点多了。
空荡荡的酒店大堂，只有两三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等着。
嘉宾里，没有一个人出来的。
高昶心里凉了一截。
咀嚼着之前易言言直接教训自己的话，高昶有些心寒。
易言言倒似乎丝毫不觉得意外，叫高昶回房间拿上衣服，去工作组安排的另外一间房间，洗澡吹头。
高昶轻轻地回到房间，看到睡得像头死狗的魏然，心头更是没有一丝热乎气。
果然，没有人能活成人民币。
自己什么样，自己早该认清楚了。高昶忽然想要冷笑。
其实，自己只是一个偶像而已，不管红不红，都只是在出卖外表和人设罢了。
连粉丝喜欢的，都只是她们心中自己的样子吧。
至于自己，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开不开心，过的好不好？
谁会真的在乎？
高昶觉得浑身冰凉，哪怕是热乎的洗澡水，也没办法抹去之前雨水带来的冰凉感。
洗完澡出来，一脸颓丧的高昶，发现居然有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蛋花汤。
“你弄的？”
易言言理所当然的点头。
看到易言言特意弄来的汤，高昶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也许，还是有人在乎自己的……
只刚喝了一口，高昶脸色就变了：
“唔……！？”
“不许吐！”
易言言见状，瞪圆了眼睛凶他。
虽然，就易言言这长相，怎么看都凶不起来。
硬着头皮咽下去了这一口，高昶舌头都要辣麻了：
“你、你这放了多少姜啊！好辣！”
“你管我放多少！快点喝！”
易言言看着高昶辣成了这样，努力憋住笑。
“这也太难喝了吧！中药都比这好喝！”
高昶一脸抗拒。
这哪里是西红柿蛋花汤？
这就是个放了西红柿蛋花点缀的重口味姜汤！
他甚至怀疑易言言把整个布拉格的姜都丢进去煮了。
“哦？你想吃中药？”
“不不不……不是，你这也太……”
高昶拧着脸，看着这碗“超辣”西红柿蛋花汤。
“赶紧喝，趁热！不然你生病了怎么办？”
“怎么？还要我喂你？！”
易言言继续“凶”高昶。
“……”
撒娇卖萌都用了，可还是拗不过易言言的“逼迫”。
委屈巴巴地捞完西红柿，在易言言的监视下，高昶一咬牙，一脸壮烈的把整碗汤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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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餐桌上气氛颇为微妙。
安和许两位都是前辈，简单地关心了一下高昶，这个高冷boy似乎更加高冷了，完全没有跟俩人多说的欲望，俩人也就没多问。
温婉心里只觉得高昶简直作极了，为了抢镜头无所不为，丝毫没有兴趣再去给他话题。
至于赵淑迪，早上起来，才听工作人员说的这件事。
她人是在慢条斯理地喝咖啡，那心思可一秒都没停过：
一边极度不爽魏然这个废物，一边又不爽温婉。
这个温婉什么意思，这种事情都不告诉我的？
就因为“觉得赵姐太辛苦了”？
难怪高昶昨天不仅不出来迎接，还不帮我搬箱子呢……
原来他不在。
先把他昨天这一条从自己的记仇小本本上删掉好了。
至于魏然，昨晚根本没睡好。
一晚上噩梦连连。
梦里不是在开车开错路，就是在挨赵淑迪的骂。
他右脚这会都还有点抽筋。
眼神呆滞，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人的不对劲。
易言言最晚一个出来。
晚上实在睡得太少了，早上要不是温婉离开房间来餐厅的时候，叫了她一声，这会子估计还没醒。
也就胡乱洗了把脸，一点妆也没有，就下来吃早餐了。
先问了问高昶的状况，才找了个位置坐了。
甫一坐下，易言言就感觉到了这一桌子古怪的气氛：
温婉和高昶专心于食物，好像在品尝国宴一般认真；
安长英和许灿虽然面带微笑，吃相优雅，可是完全没有交流，也不知道俩人是如何保持一直微笑的；
赵大小姐那眼珠子滴溜溜的，好看是好看，只是那神眼有点扎人。
至于魏然，动作迟钝，眼神呆滞，一看就知道昨晚做梦过度。
喂，你们这样，都是怎么吃得下饭的？！
这种氛围，易言言觉得有点消化不良。
要不然……
对面，魏然正拿着一包splenda的代糖往咖啡里放。
易言言“灵光”乍现。
“咳~魏然，你知道你手上那包代糖，最初是干什么用的吗？”
魏然脑子都还有点僵的，木木地抬头看她。
“这原本是当杀虫剂合成的……”
杀虫剂……？！
魏然手一抖，一整包代糖就进了自己的咖啡。
看着自己那杯加了一包“前杀虫剂”的咖啡，他突然就不困了。
听到这话，其他几个人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注意力转了过来。
“当时，那个博后在实验室合成了splenda以后，去找老板。老板说，testit，意思让他测一下杀虫剂的效果，结果被听成了tasteit……”
“真的吗？”
魏然一脸不敢相信。
“真的啊！然后他回头认真尝了一下，没有死，回去跟老板说：“报告老板，这个超级甜！”然后就有了splenda。”
“这……实验室弄出来的化学品，能随便尝的吗？”
安长英疑惑。
“不能啊！规定是不可以的啊！”
“但是人家听错了嘛……”
除了故作姿态的赵淑迪，其他几个人都开始讨论这个可怜的“化学家”，总算是给这一天的旅行，勉强开了个好头。
许灿老师又问起了昨晚上高昶走丢的事情。
经过易言言一番解释，众人才知道原委：
高昶本来是出去给大家买水果的，结果在街边的水果摊被粉丝认出来了。
一通激烈的街头“追逐战”之后，高昶带着摄像，依靠布拉格复杂的地形甩掉了粉丝，也弄丢了自己……
“那无人机呢？”
温婉问出了自己一直不解的。
“因为只有高昶一个人出去，导演组就收了无人机了。”
“那摄像……”
温婉突然想起来了，就是摄像联系了导演组，才会派人来通知她的……
温婉这才知道昨晚上误会了高昶。
Chapter. 58 狂奔的布拉格
今天的旅行目标，是布拉格的老城区。
老城广场据说离得并不远，温婉从前台拿过地图，就带着大家出发了。
魏然经过昨天的那段，早已心灰意冷，不肯再带路。
温婉昨天也是全程围观，比谁都清楚，魏然有多委屈。
不好意思叫魏然，让高昶？
昨晚刚迷过路，她自己都不放心。
易言言离开GPS那就是个纯路痴，也不行。
温婉突然就感受到了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她这是人到用时，方恨少啊！
硬着头皮带路的温婉，轮到了自己头上，才知道高昶为啥会迷路。
跟克拉科夫老城广场的开阔、敞亮不同，布拉格的老城区，全是各种宽窄不一的巷子，各种T字路口。
站在路口抬眼望去，不是墙就是铺面。
墙角被各种风格装饰弄得凹凸不平，临街的小铺面也是混杂着不同时代的建筑风格。
本就只有两人宽的小巷子里，挤满了各地来的游客，不同的发色和肤色，看的人头晕。
但凡宽一点的巷子，都在正中央挤满了卖各种东西的小摊子，只在两旁给行人留下，堪堪够两人擦肩而过的缝隙，视野那叫一个差。
温婉很快就晕菜了。
魏然好歹算跟温婉“共苦”过，看着安长英和赵淑迪越来越不满的脸色，认命地接过了温婉手中的地图。
易言言只特别无脑地跟着大家走。
布拉格这种地形，对路痴来说，简直是灾难。
老城区也不知道是谁布的局，简直太不规则了，令人眼花缭乱。
布拉格人民似乎特别喜欢建筑里的“拱”结构。
除开随处可见的圆形拱和平圆拱结构，光路边的几家小店门，易言言一眼扫过去，还有正门用圆形拱，橱窗用尖顶拱的。
再走几步，就看到了尖顶拱、三角拱、葱形拱，三心花瓣拱……
甚至还看到一个，易言言叫不出名字的，雕刻繁复华丽，用色却十分寡淡的洛可可风格的拱门。
易言言也去过几个欧洲其他的古城，但是不得不承认，布拉格的建筑风格太多元化了：
从半圆拱为主的中世纪罗马风建筑，到孤傲地哥特式建筑，从充满着数学和对称美学的文艺复兴建筑，到华丽的巴洛克风教堂，以及偏爱不对称美和繁复雕花的洛可可风格都可以在这里找得到……
甚至还经常看得到一些意义不明的拱墙，和窗下的堆叠起来的方块形装饰。
越往前走，周围的人越多，跟在易言言身边，亦步亦趋的高昶，戳了戳易言言肩膀，示意她别东张西望了，跟紧。
好几次，易言言都被旁边的人挂到了她的小双肩背包，拽得一个踉跄。
看到易言言举步维艰的模样，高昶干脆拿过她的小包来，背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让易言言拽着背包的带子。
拽着自己背包的背带，跟在高昶后面，易言言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
这个不靠谱小孩，怎么今天怎么有点粘人？
让易言言有种，自家暹罗猫的既视感。
易言言甩甩头，一定是错觉。
忽然，在一个拥挤的路口，高昶停了下来。
易言言抬头，不明所以。
高昶突然有些害羞，扭扭捏捏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玻璃橱窗。
定睛一看，【CaptainCandy】？
“你想……买糖吃？”
易言言愕然。
多大人了！还是个高冷范的男生？喜欢这种？
“不是这个~”
高昶这语气，易言言总觉得，像是看自家猫在撒娇。
哦，那是旁边的那家？
【Angelato】。
哦，冰淇淋啊！gelato什么的，确实很好吃。
“你想吃就买啊！”
易言言还没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
“我没钱了……”
看到高昶这样，易言言感觉心里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咦！好可爱！怎办！
“你的零花钱呢？”
易言言忍住想要摸他头发的冲动。
“给队友买礼物了……我知道你还有……”
“……”
看着突然变得“可爱”的高昶，易言言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行行行，给你买给你买……”
高昶买完冰激凌，被走在前头的赵淑迪和温婉看到了，这俩人也想吃。
于是高昶和易言言站在路边，等魏然带着她俩进去店里买冰激凌。
就在高昶舔冰激凌的时候，不少路人凑了过来，在周围照相。
本来，在布拉格街头，照相是一件太稀疏平常的事情了。
尤其，几个人还有摄影师跟着，有路人好奇，拍一拍什么的，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不到五分钟，路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太多人和镜头的焦点，让迟钝如易言言，也再无法忽视。
高昶默默地跟易言言对视了一眼，心里暗叫不妙。
易言言也很快地会想起了，高昶昨晚的事情——
好在，一切都还处在一股诡异的平衡之中。
直到一个声音大喊：
“高昶！沈元清！”
高昶脸色一变，拉起易言言就跑。
虽然易言言几乎是被拽着跑，但还是偷偷松了一口气：
还算他有人性，这次没有把自己推出去挡粉丝了！
想想那黑压压的人群，要是这次自己还被推出去，怕是没法全身而退了……
说起来，躲狗仔躲粉丝这种事情，高昶还是厉害，借着布拉格各种歪歪斜斜的小道，拥挤的人群，三下五除二，硬是拉着易言言甩开了大群的粉丝，甚至还甩开了可怜的摄像，大周哥。
对，昨晚跟着高昶的那个，跑的飞快地摄像黄哥，今天感冒了，休病假。
于是今天跟着高昶的，是微胖界的大周哥。
跑丢了大周哥，这俩人这会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也没有手机能跟导演组联系。
本来高昶想，就跟他昨天一样在原地等人来找他们。
毕竟缺乏锻炼的易言言，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结果等来的，不是摄像大哥，也不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而是一群不知道是新来的，还是追踪而来的疯狂粉丝。
“啊啊啊啊啊——”
在粉丝的尖叫和拍照声中，俩人又开始在布拉格街头拔腿狂奔。
一路跑跑歇歇，又甩掉几波从天而降的粉丝，终于逼近了易言言的体力极限。
“不、￥%#了……”
易言言拉住高昶，脸涨的像猪肝色。
高昶也有些见汗。
“￥&@#~！”
说不出话的易言言，比划着，把高昶拉进了路边的一家小餐馆。
餐馆很小，但是很干净。
餐馆从墙面到地面都是石块，看起来像一个欧洲家庭的石头地窖，只有两个很小的临街窗户，从外面，根本看不清楚里面。
两人总算能安心地歇一会了。
高昶还是有些不安：
“我们……钱够吗？”
易言言一口气喝掉大半杯侍者端来的免费的水，这才缓了过来：
“够！我看过外面的价牌了，今日午餐特价。”
高昶松了一口气。
“但是你只能点一个菜。”易言言强调。
Chapter. 59 高昶的想法
餐馆虽小，菜单倒是一如装修般用心。
高昶一眼就看中了一个叫做Guláš的菜肴：
菜单的封面图片上就是一大盘Guláš，大片的肉汤，中间浸着超大一块的肉，看着就让狂奔了大半天的高昶，口水横流。
高昶把菜指给易言言看，当然，主要是看价格。
160捷克克朗，可以。
易言言也从菜单封底贴着的图片里，选了一份看起来好吃的：
一份叫做Svíčková的菜肴，180捷克克朗。
易言言数了数自己身上的零花钱，再算了算小费，决定再给努力“保护”了自己的高昶，点一大杯啤酒。
闻着餐馆里的肉香味，跑到快要虚脱的易言言不禁觉得，人生还是很美好的。
俩人在等着上菜的时候，终于可以放松聊一聊天。
趁着摄像机不在，易言言终于有机会问问高昶。
她记得以前……高昶的私生饭，好像没有这么多吧？
“那个沈元清……是你剧里的角色？”
“嗯，我上半年拍的腐剧。”
“腐剧？哦……”
易言言恍然。
她想起来了，出来之前杨姐跟她说过的。
高昶拍的一部腐剧，会在她们录制这个综艺的时候上线播出。
据说原著粉非常的多，很有可能会大爆。
看来，杨姐预测得很准啊！
“看来，腐女，国内外都有啊！”
高昶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
“……也不是吧？据说新剧是国内优酷和油管同时上线。就在我们出发没多久吧。”
高昶啜了一小口水。
这水太硬，他喝不惯。
“你是男主？”
“算不上，二番吧。”
“咦？你二番男主？你来这了，你网剧的宣传怎么办？”
易言言虽然萌新，也算是拍过主角的人了。基本的规程还是懂的。
高昶怨念满满地看着她。
“……”
“看我干嘛？”
易言言不解。
“托你的福，我之前口碑就差掉到马里亚纳海沟了。宣传……有我没我都一样！”
“呃……”
这、也不能全怪我吧？少年……
易言言非常后悔提到了这个话题。
“所以，这次才会来这个综艺洗白啊！你家杨姐还承诺说，你会配合我。”
高昶倒是心态还算平和。
易言言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对对对，你要我配合的时候，给我个暗号。”
“……”
高昶无语。
到底谁才是新人？懂不懂啊你？还暗号？
易言言一点也不想继续跟高昶讨论这个话题，赶紧换了问题：
“怎么样，听说这是你第一次拍戏，感觉怎样？”
“不怎么样。”
“说说？”
本来是不该说得，可是高昶似乎对易言言有种莫名得信任。
转念一想，反正都说开到这份上了……
“一番的那个男的，可烦了。”
“能让你觉得不烦的人也太少了。”
易言言忍不住吐槽他。
高昶也不生气，估计经常被人这么吐槽。
“他女朋友经常来探班。”
“哦，那，就探呗？”
“然后我晚上就睡不好……”
高昶一脸平淡地说出这句话。
？？？
少年，我怀疑你在开车？？？
看着高昶平淡的表情，易言言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你刚……说了啥？！”
“我说……”
高昶正准备说，看到易言言那表情，叹了口气。
这姐姐怎么有时候，感觉比新人还新呢？
于是凑到易言言耳边。
易言言听完，惊得合不拢嘴，一副刚喝完了十碗“致死”蛋花姜汤的表情。
“算了，我本来还想问，你在剧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我已经懂了。”
高昶的啤酒上桌了，他终于不用喝那个味道怪怪的水了。
“呃……不管怎么说，你这看起来是红了呀！恭喜恭喜！”
易言言生硬地转移话题。
高昶听了，似乎并没有很开心。
“怎么，红了你还不开心？”
易言言忍不住调侃他。
这圈子里多少人拼了命，图的不过也就是一夜爆红。
高昶都红到国外了，怎么还不知足呢。
高昶难得的沉默了半晌，才轻轻的回答：
“我很害怕。”
话少的高昶，说出了自己当下最真实的想法：
“我很害怕被捧杀。”
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现在Uprising的位置，是我练习了好多年跳舞得来的。”
“你知道吗，每次只要站在舞台上，我都特别自信。因为我相信，任何突发状况我都能处理好。”
“演戏，我还只是新手。”
眼神飘荡没有焦点，仿佛梦呓的高昶，突然看了易言言一眼：
“演戏，我不像你。我演戏没什么突出的天赋，从来没想过靠一部戏出头。”
听他说这个，易言言自己都有些郝然。
哪里是有天赋？
明明都是运气好，几个角色都是本色出演罢了。
只是高昶似乎不这么想：
“我要是像你这么会演就好了。我也不会这么害怕。”
高昶的扑克脸，表情逐渐融化：
“我本来想，慢慢从配角开始拍，慢慢磨炼演技，然后慢慢转型，只是……”
高昶顿了一下，有些苦涩，
“看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易言言这回算是对高昶刮目相看了：
平时看起来这么酷炫拽的这小孩，易言言总觉得给他个节奏就能从地板上飞起来的那种酷盖，居然还有长期的职业规划。
“也不一定就不行嘛，你红了也可以接配角啊！”
易言言天真的安慰着高昶。
高昶上下打量了一番易言言：
“你这是在讽刺啊，还是真什么都不懂？”
易言言一脸茫然。
怎么了？这话有什么不对嘛？
高昶哑然。
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揉了揉易言言的头顶，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到底是不是圈内人啊！”
“红了以后，还去接三番四番的配角？亏你想得出来！”
有什么不行的吗？易言言不明白。
“就先不说自家团队怎样，首先人家剧组，出品人肯为了一个配角，出那么高工钱嘛？！”
“工资不是可以自己定嘛……”
易言言还有些不服。
“对，工资是可以自己降。但是圈内也是有规矩的，咖位在那，你工资的下限就在那里。不然，别说你的粉丝不同意，你的代言啊，团队啊都不可能同意。”
高昶耐心的解释。
“还有啊，红了以后，去接个配角，你让人家演主角的怎么想？”
“呃……”
易言言好像明白了。
“但凡是个聪明一点的，根本就不会让流量大咖给自己作配——那简直是分分钟被人家粉丝啃个尸骨无存的节奏。”
高昶自然而然地开始说教。
听得易言言连连点头。
学习了。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
高昶讲的口干舌燥，忍不住想要呛易言言一句。
“你……你也只是很懂娱乐圈了。我、只不过，专业不同，隔行如隔山！”
易言言还想狡辩。
高昶嗤之以鼻。
“那我问你，你懂熵、焓、吉布斯自由能嘛？你懂糖、脂、蛋白代谢嘛……”
高昶差点一口啤酒喷了出来：
“这都是啥？你什么奇怪专业的啊？”
“哼！”
Chapter. 60 一炮而红
俩人点的餐这会上了，边吃又边瞎聊了不少俩人在剧组中的趣事。
易言言就着肉汤，尝了一点高昶的Guláš，肉炖的非常烂，几乎入口即化。
鲜美浓稠的肉汁，配上洋葱和黄油，这味道让易言言在回国之后还念念不忘了好久。
自己的Svíčková就素了许多。
软嫩的肉块中间似乎还夹了什么东西，口感非常的棒。
易言言用搭配的面包蘸了汤汁，送入嘴里。
吸满了汤汁的面包，可口得差点让易言言把自己舌头咬掉。
两人份的午餐，一共才不到300捷克克朗。
加上小费，也不过15美元左右。
刚好还给俩人剩下100克朗。
美滋滋地吃过午餐，想着要怎么躲过外头过分热情的粉丝，俩人又是一阵头大。
易言言灵光乍现，找餐馆的老板要了一个口罩。
高昶的小脸，一下就遮掉了一大半。
在“回酒店”和“跟大部队会合”的二选一面前，高昶最终决定，直接回酒店避风头。
可惜了，这次参观布拉格天文钟的机会就没了，易言言颇为遗憾。
没办法，谁叫高小朋友一夜爆红了呢？
满大街疯狂的粉丝还是很危险的，上次的【私生饭】事件，易言言还没忘呢！
易言言从书包里掏出来昨晚找高昶时用过的地图，仔细问过了餐厅侍者回酒店的路线。
带着口罩的高昶还有些不放心，把易言言的外套抢过来，系在了肩膀上。
在高昶的强硬坚持下，易言言也被迫换上了墨镜，挡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
就这样，“变装”完成的俩人，果然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能一眼认出俩人的粉丝。
甚至沿途还拍了两张照片，俩人慢悠悠地找回了酒店。
===============
对于节目组来说，这次，易言言和高昶可以算的上是真的走丢了。
没有带手机，没有跟拍摄像，没有无人机。
但是导演谢康，根本没有一丝丝担心：
因为#高昶##沈文清#这两个tag已经在布拉格本地圈的的IG，脸书和推特上炸了。
到处都是《墨大公子的男人》的剧粉CP粉，从各种角度、各个地点，疯狂地360度拍高昶，还带了详细坐标的那种。
从各种社交平台的照片上看得出，高昶和易言言两人也就是有点狼狈而已。
粉丝们还算是克制的。
相比之下，一边拍照一边“观星”的粉丝们，倒是更狼狈。
无数粉丝在推特和IG吐槽，高昶跑的实在太快了！
经常拍下来就是一个糊掉的身影。
还有各种跟丢了的粉丝在路边暴风哭泣，怒刷着IG和推特，寻找着下一次高昶的刷新点。
少数几个跑的快的，耐力好的粉丝简直占尽了便宜，各种拍到了高昶的正脸。
这种“实时”追踪，甚至比节目组的无人机还要好用。
谢康在心里默默给粉丝们点赞。
真狠。
以后其实可以考虑从脚力好的粉丝里，招几个，训练成摄像来用？
这样的流量，和关注度，也是节目需要的。
嗯……什么时候让官微发一个通稿透露一下，高昶在录节目呢？
今晚上吗？
谢康开始想的有点远了。
只分了一个人专门去关注社交媒体，谢康就没太管俩人了。
这两个人压根不需要派人去找。
谢康看人这么多年，眼光早就练出来了。
就易言言那个生存能力，语言能力，肯定是能带着高昶安全回来的。
倒是剩下的五个艺人，才是真需要他头疼的：
他们又闹幺蛾子了。
她们五个倒是没有粉丝围追堵截，甚至连过来合照的都很少。
但并不代表，她们就能像易言言想象中的那样，开开心心地在老城广场玩了一天。
本来看着高昶一个新人，在国外人气居然力压了温婉和赵淑迪，几个人都是各有心思。
魏然就看着混乱的人群，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当偶像也不容易啊！
心里不爽的赵淑迪，马上一个“玩笑”回敬给他：
“你这么屌丝，放心，没人能来这么追你！”
魏然听了，脸上有点挂不住。
连一旁的许灿老师，听了这话，脸色也都不那么好了。
赵淑迪见许灿老师不悦，马上补了一句：
“这是个玩笑嘛，魏然，你懂的啊！”
魏然头也不回，一声不吭的在前头带路，赵淑迪只好拉过温婉一起跟在后边。
仗着自己比魏然红，一直大声地在后头跟温婉嘀咕：
“不就是个玩笑，至于嘛……”
温婉心里简直几头草泥马跑过：
至于啊姐姐，真的至于！
我不想跟你一起走！
魏然哥哥对不起！
我真的，一万个不同意她的智障说法！
=============
至于易言言心心念念的天文钟，五个人看倒是看了。
可几个人似乎对宗教啊，星象啊都是一窍不通。
看懂了多少，就见仁见智了。
像赵淑迪这种，纯粹就是看了个热闹，完全没有觉出什么稀奇来。
中午饭更是闹心，赵淑迪这次不用跟魏然闹了，安长英第一个跳出来跟她唱反调。
这几个人又闹别扭，看的监视器后边的节目导演谢康都一阵腻歪。
赵淑迪是能作，可是作的太low了点。
而且每次都是赵淑迪一个人作，观众很快就会看腻了好不好！
其他人也作一下啊！
温婉！不要再装白莲花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安长英，给点力啊！
说好的公主病呢？
这五个人加一起，还不如高昶易言言两个人的素材多！
===============
易言言和高昶回到酒店，时间还早。
BJ时间也才晚上九点多。
高昶熟门熟路地找导演要过了俩人的私人手机。
拿着手机的易言言，疑惑地看了看高昶。
手机？干嘛？我又没干坏事？
高昶忍不住又揉了她的脑袋一把，头发还挺软的，像小狗。
工作人员带着俩人进了旁边的一间控房间，拆掉了所有的设备。
高昶又四下检查了一遍，觉得安全了，才发视频给自己的经纪人，陈姐。
一接通，就听到了陈姐兴奋的声音：
“先恭喜你了，小高！《墨大公子的男人》爆啦！你一炮而红啦！”
“我今天和易言言一起被拍到了。”
高昶又恢复了往日的高冷。
易言言听到这，还不是很明白，这有什么需要“特别汇报”的。
陈姐一脸的春风得意。
“我早知道了，IG都炸了，国内微博也是疯狂搬图。”
“很man的唷，小高！”
“没关系，我这边给你搞定，这个综艺就是为了给你洗白的嘛！”
“老杨那边我来搞定！”
陈月兰拍着胸脯保证。
“不过你现在女友粉多了，不可以再跟其他女艺人有肢体接触了。”
“好好玩，好好休息，回来一大堆工作等着你呢~”
陈姐在那头，笑得像朵花。
待到晚一点，易言言也联系上杨睿以后，高昶的经纪人陈姐，豪迈地直接拉了个四人视频会议。
看着手机那头的杨睿和陈月兰，俩人为了通稿上的几个字争得面红耳赤，易言言直接傻眼。
她根本看不明白，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争的。
坐在杨睿旁边的柳小妹把高昶的若有所思和易言言的大傻子样，一丝不漏地，全看在了眼里。
忍不住叹气：
高昶看似酷拽高冷，实则自己心里都有计较；
而易言言看似萌新，实则……还真就是个小白。
啧，自己到底跟了个什么艺人啊……
这种奇葩小白，自己公司到底是从哪捡回来的？
Chapter. 62 这该死的熟悉感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阿尔卑斯山的人民似乎特别钟情高空交通工具：
各种徒步路线都要通过缆车或者观光车上山。
之前节目组安排的阿尔卑斯山脉的观光小火车，也是这样。
沿途的各种的高架桥，各种高空缆车，底下的山涧合悬崖，看的直教人头晕。
这次几人选择的徒步路线也是。
从坎德施泰格小镇上山，需要乘高空缆车，才能到达环厄尔希内湖路线的起点。
似乎有点恐高的安长英，不敢跟易言言一起，凑到窗户边看风景，只是僵硬地站在缆车中央，。
好在缆车车厢四面都是封闭的。
下了缆车，按照路标，几个人沿着山里的小路一路向里走。
大片大片的青草地，附近居民养的奶牛，悠闲地在溜达、吃草。
也许是游客见得多了，这些家畜都很友好，甚至可以随便摸她们。
有时候还会甩得脖子上得铃铛，清脆地叮叮当当响。
一路美不胜收。
路过了魏然心心念念的壮阔冰川，路过开满野花的大片草地和松树林，路过了好奇的野羚羊宝宝们。
几个人终于看到了目的地——厄尔希内湖。
几个人都被眼前的美景，震撼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碧蓝的湖水，深邃得让人不忍心碰触，连天空的蓝色都被衬得寡淡。
湖对面的山峰藏在云里，偶尔的露一下脸。
一向挑剔的安长英，面对如此美景，也无法挑剔出口。
随便地在草地坐下，易言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周围的美景。
感觉时不时盘桓在脑海里的抑郁，都在这里散去了许多。
云的影子，慢悠悠地在湖面飘过。
========================
美丽的景色总是能轻易地让人卸下心防，厄尔希内湖就是如此。
几只好奇的小松鼠，从附近跑过来跟易言言玩。
恰巧，被魏然看在了眼里。
又是这样……
易言言每次跟小动物相处的时候，都令人忍不住心生亲近。
温柔的眼神，细嫩的手指，毛茸茸的小松鼠。
看得他心中砰砰直跳。
奇道：
“你怎么这么招小动物喜欢？”
易言言看了看身边的小松鼠：
“我也不知道哎……可能是家族遗传吧？”
“遗传？”
“嗯……我妈也是很招小动物喜欢的体质，我小的时候，经常有猫猫狗狗跟着她回家。”
“切，明明就是你自己去“勾搭”人家小松鼠的，朝人挤眉弄眼半天了。”
高昶一眼就看穿了魏然的小心思，大咧咧地往俩人中间一坐。
几只小松鼠被吓得一窜，都扒到了易言言身上。
似乎不想让易言言单独和魏然聊太多，高昶主动聊起了新的话题：
“你们知道我跟她，”高昶下巴抬了抬，指向易言言：
“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情形吗？”
易言言一怔。
那、那不是那次在水果台，自己走错楼了的那次吗！
“别啊！高昶！哎，别啊……”
她想伸手去捂高昶的嘴，可是高昶手比她长啊，捏住她手腕往后一推，易言言就够不着了。
“你是不知道她那时候有多吓人……”
“吓人？”
忙着拍照的安长英也被吸引了过来：
“就言言这样，能有多吓人啊？”
魏然也是不置可否。
“她那时候可猛了，一个人端着手机，“duang”的一下，就把我们团化妆间的门踹开了……”
扑克脸高昶难得有表情这么生动的时候。
“我敲门了的！”
易言言试图辩解。
“好好好，你敲了，你敲了……”
高昶伸直了一只手，顶着易言言的额头。
想要阻止高昶的易言言，就这么轻易地被一臂的距离拦住了。
“……还好我们陈姐眼疾手快地把她抓住了。”
魏然和安长英都吃了一惊。
易言言以前还是高昶的粉丝吗？
难怪两人一路上一直在一起，他原本还以为是情侣档来着，没想到是偶像/私生饭？
心里的那点旖旎顿时散了一大半。
“你以前是他们的私……粉丝？”
魏然几乎脱口而出的那个词，硬生生憋住了一半。
斟酌了一下，换成了【粉丝】。
“粉个屁啊！都是误会，误会！”
易言言抓狂。
这个混蛋高昶！
说好的酷盖呢？！
这会话怎么这么多！还讲得绘声绘色的！
费了易言言老半天口舌，才在高昶的玩笑和打岔之下，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给魏然和安长英解释清楚。
作为嘲笑易言言的代价，魏然也在易言言的“胁迫”下说了一件自己的糗事。
那还是他第一次吊威亚的时候。
也没有什么经验，作为男艺人，那么多人在旁边看着，又不好太怂，麻着胆子就上了。
结果在半空吊着舞剑的时候，一个舞剑的动作稍微有些过头，下边负责平衡的工作人员，绳子又没有拉到位，魏然当时在三层楼高的空中，直接就是一个后空翻转体450°。
那次的威亚之后，魏然就对吊威亚有了心理阴影。
每次吊在半空中，不管表情和姿势多么淡定帅气，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台词都会发抖或者破音：
“屁~股向后，平沙落呀啊——（破音）！”
魏然模仿起自己当年出丑的样子，活灵活现。
惹得几人捧腹大笑。
===================
从苏黎世回上海，一路都可以算得上是十分顺利。
除了，从浦东机场出来的时候。
易言言一直觉得自己十分地透明。
对于高昶让自己伪装的提议，嗤之以鼻。
不过是坐个飞机回国嘛，装什么装？
口罩帽子墨镜，一概没有。
高昶可不敢像她这么洒脱，口罩帽子墨镜，全副武装。
恨不得能穿上太空服。
一出海关，易言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整个到达口，被小姑娘们挤得满满当当的。
这是浦东机场？
易言言忍不住擦了擦眼镜。
你要说这是春运的BJ西站，自己都敢信！
高昶不仅经过了特意伪装，还故意地佝着背走，翘首以盼的粉丝们一时半会没认出他来。
这个时候秩序还算好，至少，还给其他出关的旅客让开了一条窄窄的通道。
直到一个声音大喊：
“易言言——！高昶！！！”
高昶耳疾手快，趁着周围粉丝还在循声找易言言和高昶的时候，一把拽过易言言，就开始拔腿狂奔。
易言言被高昶拽着，脑子还没能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先跟着行动了：
靠！
这该死的熟悉感……
Chapter. 64 倒霉的史江霖
史江霖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千辛万苦才拿到了一个有大爆潜质的《墨大公子的男人》的男一，墨香。
本以为靠着这部剧能大爆一波，公司也一直是尽心尽力的宣传。
谁知道，这剧爆是爆了。
不仅爆了自己，但也顺便爆了男二高昶呢？
自己和团队在国内苦心经营了一个月，才有了这部剧，现在的成绩。
可是高昶呢！
人在欧洲录综艺，轻松愉快。
微博粉丝就像坐了火箭，飞涨了三百万。
书粉剧粉的红利，有一大部分白白便宜了高昶。
史江霖怒火中烧。
可任凭他心里再不爽，也无可奈何。
那么多墨香和沈元清的CP粉，总不能剧还没播完，就亲自下场拆CP吧！
=============
以高昶粉丝大闹机场的事件为由，重新勾起了大众对于无脑粉丝们不好的回忆。
各大新老流量粉丝过去嚣张跋扈，公然破坏公共秩序，网络霸凌无辜路人，甚至撒泼耍赖的斑斑劣迹，在群众的怨声载道的海洋中，一件件地被翻了出来……
一时间，各大流量的团队风声鹤唳。
私底下把高昶和他家粉丝骂了个狗血喷头：
凭什么高昶的粉丝在机场闹事，自家躺枪了？
各家的团队紧急加班，商量对策。
撤热搜？
没用，#脑残粉丝滚回家去#的tag都刷爆了；
买营销号？
人家经营出来百万粉丝不容易，大部分都不敢恰这个烂钱。
隔壁偶尔有一个流量不太大的营销号接了，瞬间被群众喷到删号。
B站up们就更清高了，不仅不恰各家团队的这个烂钱，还敢大胆开麦，跟风蹭这一波热度……
作为高昶的CP，新晋顶流史江霖也没能逃过这一劫：
——被爆出了在机场的不雅行为。
动图里，在机场候机的史江霖，穿着鞋子踩在候机厅的椅子上，专心致志地玩着手机。
玩到一半，嗓子有点不舒服，咳了咳，接着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这张图，立即在自家粉丝里，激起了轩然大波。
大批粉丝心碎脱粉。
辛苦建立的儒雅人设轰然崩塌，路人盘近乎崩溃。
眼看着辛苦积攒的人气，就要被一夕败光，史江霖简直被气得跳脚。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这都是一年前的图了，怎么又被翻出来了？！
到底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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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昶凭着一己之力，搅得整个流量圈子里焦头烂额。
易言言看得目瞪口呆。
反倒是风暴中心的高昶，这次颇有些因祸得福的意味。
现场拍摄的视频和照片里，高昶和助理俩个人，像豌豆射手一样，孤身面对一大波“粉丝”，让人感觉分分钟就要英勇就义。
“高昶也没想到吧，居然就带了一个助理。”
“哥哥被挤得太惨了……团队真的要好好的规范一下粉丝了！”
“据说那个可怜的助理这会还在医院”
“还好哥哥没事……”
一夜爆红的高昶，被粉丝弄到狼狈不堪的样子，不仅没有被挂起来批评，居然还得到了不少路人的怜爱。
而被他全程护在怀里，脸色白的吓人的易言言，更是收获了一大波同情：
“女鬼小姐姐这次真的是被吓坏了叭”
“那个吓死人不偿命的江小晨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易言言这么作死的吗？居然连口罩都没戴？她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她以为看过《逃生》，还有认不出她来的吗？”
“哥哥好暖！都这样了还护着女孩子！”
就这样，从史江霖那边心碎脱粉的一大批妹子，嘤嘤嘤地投向了高昶的怀抱。
顺带着连易言言的微博粉丝都涨了不少。
雪上加霜的是，不知道哪个好事之徒把高昶当年在水果台的花絮又翻了出来。
同样是面对疯狂的粉丝，同样是和易言言一起，两次截然相反的应对，瞬间激起了吃瓜群众的兴趣：
“上次在水果台果然是开玩笑的吧，俩人表情都那么平和。”
“你看高昶那样子，根本就是本能反应，把易言言护在了怀里”
“他们俩能这样……其实真的很熟吧！”
“如果高昶哥哥是黑子说的那样，易言言不可能这么安心地窝在他怀里的啊！”
通过这次的机场的闹剧，高昶不仅没有败坏路人缘，反而把之前在水果台推女艺人挡私生饭的事情洗白了。
柳小妹看得啧啧称奇。
“陈姐厉害啊，不愧是公关鬼才，资深粉圈管理人。”
“甘拜下风啊！”
易言言还有些不信：
“你说这些腥风血雨全是陈姐做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要你能随随便便看出来，人家陈姐也不配被叫“鬼才”了。”
柳小妹忍不住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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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易言言他们去厄尔希内湖玩的那天，星星台的旅游综艺，已经开始播出了。
因为八月《墨大公子的男人》的大爆，使得高昶八月的人气直逼顶流量。
节目组在第一期也刻意地给了高昶足够多的镜头。
虽然第一期，只是前往克拉科夫，导演却专门给了高昶在经济舱，狭小的座位里被迫蜷缩的镜头。
看着高昶，在坐着的时候，大长腿都落不了地的样子，一众粉丝顿时心疼不已。
这档综艺，也因为有高昶，被粉丝疯狂追捧，第一期就收视率一骑绝尘。
第二期的预告片里，旅行团似乎正巧遇到了当时在波兰的***|国的恐怖|袭击。高昶似乎又有好几个高亮镜头。
第二期未播，在网络上就已然先火了。
史江霖坐不住了。
如果说之前，他在大家心里还只是一个活在营销号里，长得好看的年轻流量偶像，这次，放出的机场不雅视频，可就是实实在在地打到他的痛处了。
素质和能力统统被质疑，还被八出来学历低，只有初中毕业。
本以为高昶只是一个长得帅一点的新人，经此一役，这个二番的热度已然直逼自己！
不行！自家必须出来拆CP了！
也该是提纯CP粉的时候了！
不能再让他吸着自己的血往上爬了！
作为出品人这一方公司的太子，史江霖团队和公司讨论了半天，然后买了个营销号，在网上放出了一段九分钟的花絮。
《墨大公子的男人》的拍摄花絮。
Chapter. 65 九分钟
九分钟的视频，说长也不长。
写成文字，也不过一页。
然而就这短短九分钟的视频，像一颗原子弹，把史江霖和高昶的CP粉炸得尸横遍野。
一开始，俩人也就是很平常的聊天，只是有些缺乏共同话题。
于是高昶打破尴尬，主动跟史江霖提起了昨天片场的搞笑小事故。
史江霖居然一脸茫然。
高昶奇怪：
“你昨天不在吗？”
史江霖一愣，随即沉下脸：
“高老师不看通告的吗？”
“哦，对了，你昨天【尬戏】去了！”
【尬戏】两字一出口，高昶脸上立时就挂不住了。
但凡是有志于“演员”这条路的，【尬戏】两个字，那都绝对是高压线，一旦沾到，非死即残。
高昶硬生生地憋了十几秒，脸都憋红了。
到底还是年轻，没忍住，冲着史江霖大喊：
“我们来算算谁在这个剧组待得时间多！”
可是一喊完，高昶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还有镜头在呢！
于是立马收起了脸上的不满，开始虚伪地夸起史江霖，同时解释为什么尬戏。
史江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当着镜头说高昶【尬戏】，有些不妥。
于是也随着高昶，开始虚伪地互相吹捧起来。
高昶吹着吹着，吹到了
“史江霖老师辛苦，都三天没睡觉了。”
本来笑眯眯的史江霖听到这一句，不知为何，立马炸了。
冲着高昶露出了一个极其凶狠的表情。
还低声咒骂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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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分钟，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史江霖和高昶私底下，关系并不好。
磕俩人CP磕到快要疯掉的粉丝们，被当头浇了一桶液氮。
无数粉红的CP魂，被冻僵了，然后嘎啦嘎啦碎了一地。
又像被丢进了真空里，怎么哭都哭不出声音来。
只有少数的CP粉，还在坚持。
她们一厢情愿地磕着血糖，硬要说这只是小学鸡吵架，那些有的没的，都是恶毒的吃瓜群众们自己恶意的脑补。
硬要说两人私下里关系真的很好，很和谐。
史江霖看了这些评论，只觉得腻歪。
有些CP粉，还真是活在梦里，这样都撕不开。
不过大部分粉丝的反应，还是很让史江霖团队觉得满意：
“哥哥的情商有点着急啊，被高昶碾轧了呀！”
“不那么通人情世故的史江霖……突然觉得好萌！”
“突然感觉更偏爱情商着急的史江霖弟弟了……感觉他还没学会啊……”
这时候团队下场，开始带风向：
“你们觉不觉得，他们就像老一辈的搭伙过日子？”
“对对对，像极了那种婚都结了，就凑合过呗的样子！”
“这就是真情实感的吵架啊，不是那种偶像剧里装出来的。”
“啊，所以才会有三天没睡觉了这种话！”
这一波，成功地让心碎的CP粉重新磕到上头，工作室甚至有个腐女暗搓搓地搞出来一条热帖：
【史江霖和高昶要是生孩子了会怎么吵架？】
底下的神回复简直让CP粉又成功地疯了：
“高昶你还轧戏，两部！平时根本不陪小孩！”
“那我们来算算谁陪小孩的时间长！”(超大声)
“史老师还上了好多综艺，都三天没睡了，待会儿别晕倒在婴儿床前了”
“史老师被气的原地打转！”
“史老师早上还凶我，我冲奶粉冲凉了，史老师就吼我：来，再冲一遍！”
不止易言言，这次，连Uprising的铁粉，资深粉圈玩家柳小妹，都看得瞠目结舌。
这波操作简直太风骚了。
失落的CP粉们往这帖子里一逛，瞬间满血复活：
“哇！换了打开方式突然好磕了起来！你们太棒了~”
“嗷嗷嗷嗷，磕死我了！你们好有才！！”
“请你们原地结婚！！”
“太甜了吧！九学牛逼啊！”
只是重新“站”起来了的CP粉，风向已经跟之前截然相反。
比起“社会人”、“世故”的高昶，粉丝们理所当然的会更偏爱“单纯”、“不做作”的史江霖，心疼弟弟还不熟悉社会的规则。
正如史江霖和团队所料，九学一出，被撕了CP的CP粉们，大批大批地倒向了“单纯”、“不做作”的史江霖的墙头。
反倒是高昶，因为“圆滑世故”，还被不少史江霖粉丝嫌弃过于油腻。
这次的九学事件，着实让陈姐那边和高昶粉丝团，集体阴沟里翻了船。
本来以为是个撕CP的好机会，那陈姐可是指挥团队，卯足了劲地在撕。
谁能想到，铁板钉钉的九分钟撕逼，还能被对家反套路又磕上了？！
这一磕，那之前的锤，在CP粉眼里全都变成了糖。
高昶家这次暗搓搓撕CP撕的这么狠，这下全成了CP粉的糖，还是给史江霖送好感的那种！
陈姐气得鼻子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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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台。
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大家也知道了，上半年台里亏损了3.78个亿。”
老大说完，特意看了一眼马晓丽，《华游记》的制作人。
当时夸下海口，跟冠名商签下了收视率对赌合同，每低于0.1个百分点，赔偿投资方1000万等额的星星卫视广告资源。
结果收视率扑得惨不忍睹。
别说够到合同里的保底收视了，明明占了台里黄金时段播出，还都能跌破台里最低纪录。
一向好胜的马晓丽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十岁。
按照合同，台里赔了投资方1.5个亿的等额资源。
谢康坐在马晓丽身旁，悄悄捏了捏她的手。
他真的心疼自己这个学生。
他从马晓丽一进台里就带她，也算得上是他的学生了。
其实那个综艺扑，真的不能怪马晓丽。
几个嘉宾都是人设怪，一上真人秀原形毕露；
情商又低，说话观众看了都难受；
深度也不够，去哪都是走马观花，拍照打卡上厕所；
又没有综艺感，总等着别人来给他们捧梗——
这种嘉宾，就算换了神仙来当制作人，该扑还得扑。
今天会议的主题，是台里新综艺，《平凡之路》的常驻嘉宾人选。
“这次，柯老师和程老师都松口答应了，签的都是分红合同。”
一众导演听到这，都松了一口气。
“你们也知道的，这次我们经费很有限，冠名费只有3000万。”
老洪头又敲了敲桌子。
“加上广告，也只有5000万。”
听到这个数字，会议室里又安静了下来。
这跟原先预计的投资方案差太多了。
连一半都不到。
作为星星台的综艺，这种吸金水平，已经是可以预定台里的全年综艺垫底了。
“大家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老洪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
按照台里给的这个预算，再比对之前大家讨论的嘉宾条件——
人选？不存在的。
谢康导演突然灵光一闪：
“我……好像有一个人选——”
Chapter. 66 禁|欲|系男神
唔—
何镜知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他摸了摸后背，又一次湿透了。
梦里，那团肥腻的重坦级大妈，又一次地压在了自己身上……
喝了口冰水压压惊，何镜知站在月光下透气。
好多年了，还是经常会梦到那些事情。
梦里的触感实在过于真实，就好像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过一样。
每次一想到梦里的那团肥腻，何敬知还是忍不住一颤。
不行，明天再把那个小姑娘叫来上课好了。
自从《瑶华双影》拍摄期间，被余导拉过去给易言言当了演技老师，每次噩梦之后，何镜知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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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神似乎最近比较闲啊，易言言看了一眼手机。
居然这么快又通知自己去上演技课了。
练习室，何大男神还是老样子，坐在那。
一身的清冷气息，满脸的闲人勿近。
“唔，先检查一下，上次布置的作业。”
上次何大神布置的作业是【喜极而泣】。
“好。”
易言言表演了好几种，在家对着镜子准备的喜极而泣。
何大神面上依然是冷冷的，易言言心里暗叫不好。
按照自己之前上课的经验，何大神很不满意。
“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何镜知把摄影机停下，调出回放。
“呃……？”
易言言最怕这种问法了，这要人怎么回答？
好在何镜知并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自顾自地就开始跟她解释：
“这几种表演，可能是你自己想象中的【喜极而泣】，或者是你助理心目中的【喜极而泣】。”
……
确实，自己在家确实有跟柳小妹练习过。
“演员最怕的就是这种。”
何大神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似乎想起了什么。
“情绪是有感染力的，你自己觉得【喜极而泣】了没用。你必须要让观众也觉得【喜极而泣】了，甚至跟着你一起【喜极而泣】，这才是你应该做到的。”
“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这段表演，心里可曾有一点涟漪？”
的确没有。
易言言诚实地摇摇头。
换个角度仔细想想，如果作为一名观众，她看了这一段表演，恐怕只会说：
能看的出，这个演员想要表达的是【喜极而泣】，仅此而已。
至于代入？共情？感同身受？
也就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吧！
易言言顿时觉得自己在家练习了许久的“表演”，是那么的拙劣和粗糙。
想要演好戏，真的很不容易啊！
“这样，我给你设定一个情景……”
又是熟悉的场景设定式教学。
何镜知照例蒙上了易言言的眼睛，就像教她演《瑶华》的时候一样。
悄悄地蹲在易言言面前，屏住呼吸，看着易言言一点一点地，笨拙地调整情绪。
眼睛像是黏在了她身上，怎么都看不够。
就是这个感觉。
每每从噩梦中惊醒，最迫切，最想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安心的感觉。
他其实很想把情景里的“哥哥”设定，改成“恋人”的……
但自己毕竟是何镜知，禁欲系男神。
何镜知突然觉得自己很虚伪。
可是，人总是有私心的。
天生禁欲系、不近女色的他，一路走来，都是孤独的。
直到，遇到易言言。
一个可以有肌肤接触，而不会让他有生理不适的女性。
成名这么多年，看起来，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灯光、舞台、鲜花、掌声，连他陪跑了多年的白玉兰奖，也终于被他收入囊中。
但，还没有爱过。
自己，真的想要爱吗……？
自己，真的会去爱人吗……？
何镜知恋恋不舍地闭上了眼睛，躺在了地上。
“嗒！”
一声清脆的响指，易言言慢慢摘下了蒙眼布。
何大神“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
“哥——！”
易言言扑上去，抱着何大神，眼泪啪嗒地就掉在了何镜知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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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易言言带回来揣摩的录像，柳小妹目瞪口呆。
原来自家艺人这么厉害的吗？！
光是看到何大神醒来，易言言破涕为笑地那一瞬，柳小妹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就崩了出来！
原来笑中带泪，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吗！
大神就是大神，随便点拨几下，连自家易言言这种萌新都可以做到这样。
咦？
……这是传说中的潜力股啊！！！
柳小妹瞪圆了眼睛，看着易言言——
人不可貌相啊！
赚了！
震惊过后，柳小妹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何大神，至于为了自家艺人的演技课，牺牲这么大吗？
连平时跟女星握手，都只轻轻碰一下的禁欲系大神，居然“舍身”让易言言紧紧地抱住了他！？
柳小妹真的实名羡慕了。
这么个禁欲系男神，神仙般的人物，就这么让自家小白菜给抱了。
不过……
柳小妹又仔细打量了下自家艺人，表情怪异。
不可能吧？
开玩笑，娱乐圈出了名的真、禁欲系男神，八年如一日的守身如玉，多漂亮的妹子都看不上的男神，不管跟多大牌的女星，吻戏、亲热戏一律自带文替的这种人……
不，这么一朵高岭之花，怎么就让自家的小白菜给拱了？
不可能，不可能。
哎？怎么还是有点不安？
柳小妹犹豫了半天，发了一个爆料帖：
【吃瓜！何镜知有女朋友了！】
不过短短几分钟，回复就刷了近百条。
最高赞的几条是：
“没吃药就出来了？”
“就这种水平，我一分钟可以编十条”
“我缓缓地打出一个？”
“你说得对！那个女人就是我！”
“今日迷惑发言”
柳小妹这才放心下来：就说嘛！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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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言言最近挺闲的。
突然间，易言言这边，接到了星星台一档综艺的邀约。
“小妹，《平凡之路》，是个什么综艺？”
易言言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管他什么综艺，接了就是了！”
柳小妹倒是光棍得很。
“啊？这么草率的？”
“不然呢？以你现在的小透明，你还想跟人谈条件不成？”
易言言一想，也对啊！
星星台，那可是老牌综艺强台了，什么时候，轮得到自己在他家的综艺里挑挑拣拣了？
“再说了，你走偶像路线吗？”
易言言摇头。
“想立清纯玉女人设？”
易言言脸色怪异。
“还是你这段时间有别的工作？”
易言言连连摆手。
“那不就得了！真人秀，反正去了你也没损失啊！就你的个性而言，我觉得还挺适合真人秀的。”
“真的吗……”易言言表示疑惑。
在柳小妹的“威逼”下，易言言还是爽快地带着柳小妹，去星星台签下了这个综艺的合同。
Chapter. 67 陈月兰的反击
又到周末，旅游综艺第二期播出了。
星星台以克拉科夫的恐怖|袭击为噱头，借着高昶的流量，将收视率一口气冲上了1.5。以黑马之姿，傲视其他同期综艺。
虽然袭击的部分，剪完以后只有短短五分钟，可那晃动的镜头和慌乱的尖叫声，足以让观众体会到当时的恐慌气氛。
节目组还特地把温婉的访谈，一字不落地剪了进去。
平日里天真烂漫的温婉，对着摄像机，突然变得成熟起来，说了一段富含哲理的感慨。
后期还特意配字“没有什么路，是白白走过的”。
温婉的粉丝看了，都直呼心疼。
自家那么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因为这个该死的袭击者，一夜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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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言言最近没啥工作。
除开上演技课，就是看着柳小妹跟着高昶的粉丝一起，为了“九学”南征北战。
别看柳小妹这样，竟然还是Uprising最大粉丝站【遇见梦中的你】的高级管理员！
其实，也算是沾了易言言的光。
之前因为高昶推人的问题，易言言私下里配合了好几次高昶和Uprising的洗白营销。
作为易言言的助理，Uprising的铁杆团粉，柳小妹除开错过了第一次，后边几次那可都是在现场。
Uprising的几个人，也丝毫不介意让自己的小粉丝，拍几张美美的日常照回去。
尤其是这次的欧洲之旅，虽然柳小妹没能同行，但是八月最后一天，四人私下的阿尔卑斯山之行，还是让柳小妹收获了几张独家的高昶美照。
就这几波独家高清，让柳小妹在粉圈的“地位”跟着水涨船高，俨然一副粉头的样子。
只是高昶粉丝，Uprising粉丝最近都很糟心。
隔壁九分钟视频，被磕到上头的CP粉来回反复地磕，之前撕CP时候的“九学”已经变味成了“糖学”了，
CP粉磕俩人各种同框和花絮的糖，磕到上头，每天都是“甜死了”的新一天。
这样的九学，越磕，就越喜欢史江霖。
越喜欢史江霖，就越觉得高昶有时候“过分”了些，连带着Uprising其他人也一起遭殃。
此之蜜糖，彼之砒霜。
除开高昶粉丝，粉圈里，还有一群人，非常的不开心。
CP粉磕糖磕得越嗨，史江霖唯粉就越不高兴。
史江霖唯粉：请让我弟弟独自美丽好嘛！拿我弟弟炒CP，吸血给对方站街的西皮粉都滚开！请糊咖自己独立行走！拒绝捆绑！
这话，高昶的粉丝就听不下去了：什么叫吸血？明明是你家在炒！明明没有在一起，却非要按头在一起！天天造谣也不怕遭反噬！
很快，各大社交平台上，俩人的CP粉和唯粉，三方人马撕成了一团。
粉圈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候，柳小妹她们这些粉头们，突然收到了陈姐那边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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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三九天里被当头浇了一盆液氮，三方人马齐齐哑火了。
一切的起因，不过是一张照片。
是一张自称“公主”的白富美妹子，发在自己IG的照片。
这位白富美妹子自己在IG上写，去剧组探班了男朋友。
照片里，是两双脚。
一双穿着酒店的拖鞋，一双是特别定制的匡威。
史江霖的粉丝一眼就看了出来，那是他以前老爱秀的那双鞋子。
时间，是在《墨大公子的男人》拍摄期间；
坐标定位，是在《墨大公子的男人》拍摄地点；
酒店的拖鞋，又刚巧是《墨大公子的男人》剧组下榻的酒店。
最锤的是，那双鞋子。
那双鞋，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有。
在白富美的照片里，还能清晰地看到史江霖曾经夸耀过的独家图案。
CP粉懵了。
史江霖粉丝傻了。
被按在地上摩擦了许久的高昶粉丝，这回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让你们真情实感的磕CP！让你们不管捡到什么都当糖吃！
磕到玻璃渣了吧！
疼不？！
少数过于真情实感的CP粉一时间还放不下，只好一边努力地四处维护着，自欺欺人地辟谣着，一边含着泪磕西皮。
然而，大波大波的CP粉，在心碎脱粉之后含恨回踩：
之前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愤怒。
越来越多的实锤被爆了出来——
天哪，这些可都是当年，被CP粉们磕过的糖啊！
陈姐这一招简直是快准狠，直接打到了史江霖团队营销的七寸。
一时间，史江霖团队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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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好事群众”，又翻出来了那段引起热议的九分钟视频。
视频里，高昶被怼了之后，一脸殷切地“关心”史江霖：
“你看，几天没睡了昂？”
“三天没睡了，也不容易……”
然后看向镜头，一脸特别真诚的样子：
“但是史老师特别棒，并没有影响到拍戏。”
而史江霖对这高昶这段“彩虹屁”的反应，竟然是一脸阴沉狠厉。
当时困扰了许多“九学家”和“西皮粉”的奇异场面，现在终于迎刃而解，有了完美的解释：
因为高昶在内涵，内涵史江霖晚上动静太大。
史江霖心里一清二楚，可当着镜头又不能还口，也就只能用凶狠来抗议了。
这段神分析一出，吃瓜群众一片哗然：
“我的天哪！晚上听着隔壁的动静，白天还要一起拍戏！这也太【原耽】了吧！”
“妈呀！高昶被吵了一晚上，怪不得早上会说神志不清呢，笑死。”
“别说了，杀人诛心啊……”
“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我是CP粉，此刻会是什么心情！”
“看来，是时候重新复盘九学了！”
玻璃渣吃得多了，铁打的粉丝，也遭不住啊。
越来越多的CP粉心碎脱粉：
“绝了！这一个月来磕的糖，原来都是锤，太……太tm刺激了！哭晕……”
“我天，我这一个月到底在磕啥呀？！”
“笑着笑着就哭了……”
“史江霖你没有心！”
史江霖这次是真的炸了。
绝了，太绝了。
易言言拍案叫绝。
原来高昶和陈姐最近一直没动静，都在忙这个呢？
史江霖面如死灰。
从《墨大公子的男人》拍摄期就开始布局，和团队辛辛苦苦地营业了这么久，眼看着就要晋升成为今年秋天的顶级流量，短短几天，形势急转直下。
就因为，往上爬的时候，不小心踩了高昶一脚。
这一波开罪了这么多粉丝，他的偶像生涯，也算是基本到头了。
围观了全程的易言言忍不住，给高昶发了个大拇指。
太凶残了！
以后惹谁，都千万不能惹陈月兰手下的艺人。
Chapter. 68 晋升顶流
陈月兰这一手暗度陈仓委实玩得太漂亮，堪称年度最佳。
各大经纪公司都打起精神，加班学习她这次的堪称经典的CP粉提纯案例。
全程参与了这次事件的柳小妹也不例外，被杨睿叫回去连开了几场学习会。
陈月兰这一战，不仅震惊了业内，还使得她所在的经济公司【夏火娱乐】一跃成了各路小鲜肉们心目中最想签的经纪公司。
所谓流量，最重要的就是粉丝。
粉丝怎么来？
靠的就是一手漂亮的营销。
你看史江霖，之前多么的光鲜亮丽，花团锦簇，想要什么资源没有？
一步踏错，丢了流量，他立马就什么都不是了。
反倒是高昶这种差点被捶死的，只要公司愿意，就能给他翻过来，洗得清清白白。
甚至距离顶流只有一步之差！
这种公司，换谁不想进啊？
哪怕只是混到个中层艺人，那蹭一点高昶的流量，都能不愁吃穿了。
连本来有到期解约念头的高昶，也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次，他可是实打实的吃到了经纪团队的红利。
尽管大量的CP粉都被伤了心，但是还是有一部分转投了高昶的墙头。
光是这一波粉丝，就已经让他微博粉丝暴涨几百万，热度再上一个台阶，俨然是新晋顶流。
虽然【夏火娱乐】的资源还是很差，陈姐也不咋会挑资源，但是对于流量、对于偶像来说，粉丝更重要。
有了流量，还怕没有资源？
只要自己不是太作，以现在这个流量，好的资源是一定少不了的。
这点轻重，高昶还是拿捏得很清楚的。
====================
趁着高昶晋升顶流的东风，星星台的综艺播出了第三期。
收视率直接破2，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小奇迹了。
不知道导演组是什么想法，居然把几个人开长途的片段剪了进来。
同样是从克拉科夫开往布拉格，温婉坐在副驾驶，一路上不是睡觉就是发呆，赵淑迪也多半是在弄妆发。
偶尔温婉提起一个话题，赵淑迪总是能尴尬地让话题终结，比如：
“你那智商还是别参加讨论了。”
相比之下，易言言这一车就很接地气了，不仅一直帮着高昶看沿途的各种路标，还时不时的说一些自己拍《逃生》时候的趣事。
甚至还聊到了当年去白皓组里客串女鬼的事情：
“……我那时候在水下，要拔程嵩岚那把黑剑，”
易言言把右手伸到背后，比划着拔剑的样子。
“哎呀？怎么拔不出来？”
“那黑剑太长，卡在剑鞘里了！”
“噗……”
“哈哈哈哈”
“明明是你手短吧！”高昶忍不住打趣。
连一向端庄持重的许老师都忍不住笑了，易言言的表情配上那个肢体语言……实在太搞笑了。
星星台的后期还刻意地把两辆车内部的情形，并排放在画面里：
一边欢声笑语，一边沉默尴尬。
两台车上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观众们不禁心疼起魏然来。
同样是司机，魏然明明开的比高昶好太多，可这待遇就……
后面又花了大量的时间，专门放赵淑迪一路上怎么对魏然冷嘲热讽的。
对魏然的怜惜，简直到了顶峰。
由于坑爹GPS开错了路就算了，队友不仅不帮忙，还一路埋怨吵架。
最后还是靠着高昶他们的指路，才能顺利到达。
一路迁就着两位当红美女的他，不仅没落着个好，反而纵容得赵淑迪越来越过分。
网络上也逐渐地出现了对赵淑迪的质疑和批评：
“对于慢热型的人来说，赵淑迪这种自来熟真的很惊悚。”
“这种让人感到尴尬的自来熟，就是没情商啊！”
“赵淑迪的粉丝是都瞎吗，她真想活跃气氛为什么不拿自己开刀？真没恶意为什么偏偏戳人痛处？”
“什么话都用“开个玩笑，至于吗”就可以一笔带过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诽谤罪了！”
待魏然一车人，几乎半夜到达了布拉格的酒店，本期综艺终于迎来了最高潮：
高昶走丢了。
大半夜的，大家都疲惫不堪的情况下，走丢了。
温婉、易言言和许灿老师和安长英讨论过以后，决定派出英文最好的易言言去找。
然而，节目组可耻的在这里断章了。
==========
节目断章了，可是生活还在继续。
易言言最近都在准备《萧军传》的试镜。
作为一部大男主戏，《萧军传》里的女性角色稀少，基本都是台词不超过两页的小角色。
戏份最重的，就是跟萧军有过一段婚姻的萧红。
易言言自觉气质跟“萧红”差的挺多，可是何大神居然觉得她可以去“试一试”——
难道，何大神也是投资人之一？
这部戏是名畅自家的，出品人也是自家大老板石三屹，说起来这种可能性也是蛮大的。
不过，易言言还是觉得，何大神其实只是想鼓励自己多去练习试镜吧？
毕竟，在家对着镜子或者老师能演，不代表在一群陌生人面前也能演。
作为一个新人，易言言的试镜经历，至今没有超过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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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萧军传》试镜这天，易言言才发现，来的同龄女演员并不多，更多的是一些中生代的女演员。
毕竟，这个戏里大部分的女性角色都是萧军的姐姐，或者母亲那一辈的。
待易言言进去，果然，何大神坐在里面，照例的冷着脸。
看到何大神在，紧张得全身僵硬的易言言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不少。
他果然是想让自己锻炼锻炼演技吧？
因为前段时间专门跟着何大神练习过“喜极而泣”，所以这次，易言言选的就是自己最有信心的这一段：
萧红被洪水围困。绝望之中，萧军突然赶到，她喜极而泣，一见倾心。
走过了常规流程，一个易言言不认识的人，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这时，何大神突然站了起来。
房间内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他。
何镜知清冷依旧，看着易言言：
“我来演萧军，给你搭个戏。”
听到这话，易言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老师您太好了！
怕我怯场，这么照顾我！
易言言满眼感激地看着何大神。
殊不知，其他人平静的外表下，心里都感觉十分别扭：
何大神……主动给人搭戏？
还是个“女”的？！
谁来掐我一下，我是不是还没醒？！
当看到易言言演到“喜极而泣”，然后自然而然地搂住了何大神的脖子的时候，在坐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来了来了！
多久没见到这个场面了!
来吧，让我们看看，这个不知死活的新人，是用什么样的姿势被何大神，残忍地一把推开吧！
结果，却差点惊掉了在场所有人的下巴：
何镜知就这么任易言言搂着，还任由这个女人，把泪水滴在了他脖子里。
我的天！
这、这是什么情况？！
等何镜知一脸云淡风轻地又回到了座位，大家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Chapter. 69 《萧|军|传》试镜
出品人石三屹，也是名畅的老板，何镜知多年的朋友。
作为在场的人里，最熟悉他的一个，他比其他人都更加吃惊。
之前不管他状况多么艰难，哪怕连饭都快吃不上的时候，也不曾见他松过口。
不管自己怎样哀求，也不管是多漂亮，多大牌，多女神的女明星，别说像这样被搂着了，就连隔着衣服接触一下，甚至握个手，他都要事后用消毒水，除味剂，还有各种他叫不出名字的小瓶子，喷来擦去，恨不得擦掉自己一层皮。
“镜子，你没事吧？！”
“今天……吃错药了？”他特意压低了声音。
何镜知给了他一个平静的浅笑：
“我没事。”
可是石三屹反而觉得更加惊悚了。
出品人石三屹觉得这是个恐怖故事，导演纪昀可不这么想。
在他看来，不管是不是因为这个小姑娘，何大神终于开窍了！
向来清冷隽秀，不食人间烟火的何镜知，居然会跟凡人有肢体接触？
还是个女人？！
平时连跟女演员拍个拥抱戏，都打死要用文替的何镜知，这次居然跟一个女演员有了肢体接触！？
这、这……
简直太幸运了吧！
多少女观众梦寐以求的，何镜知的亲热戏啊！
这可是大新闻啊！
如果不是出品人石三屹和制片人梁旗还在场，他恨不得直接拍板。
就要这个什么易言言！
就她！
而且马上改剧本，给我加何镜知的亲热戏！
能加多少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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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言言可不知道这些大佬们心里的惊涛骇浪，她演完就直接回家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星星台在周四放出了一段五分钟的综艺预告片。
预告片里，一个飘着小雨的夜里，镜头晃得厉害，像是刚被端起来。
透过布满雨滴的车窗，依稀能看到易言言站在雨里，呵斥着看起来颇为狼狈的高昶。
中间，易言言还拿手“很凶地”比划着什么，甚至还把手上的一团的什么东西，砸到了高昶脸上！
虽然背光下，看不清楚低着头的高昶的表情，可是易言言的“盛怒”和“训斥”，却被粉丝们看得一清二楚。
高昶粉丝们怒火中烧：
这个女人，你以为你是谁啊？！
胆子这么大敢欺负自家哥哥？！
我们放在手心里呵着护着的宝贝哥哥，居然被一个外人这么欺负？！
这不能忍！
预告片放出来不到一个小时，易言言的微博下边已经全是辱骂她的高昶粉丝。
#高昶被欺负#差点都要上了热搜。
最近春风得意，资源代言接到手软的陈月兰，也被星星台的神剪辑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情况？！
她明明跟高昶仔细地确认过了，不记得有这一出啊？
高昶是说过，他走丢了一次，
可从来没提过，他跟易言言有任何闹得不愉快啊？
更别提在镜头前闹得不愉快了。
别忘了，他们出发前可是有协议的！
等叫来高昶，细细地看过了预告，陈月兰总算是弄清了事情真相。
服了。
跟星星台的搞事水平一比，陈月兰觉得自己最近还是有点飘了。
不愧是综艺大佬，就这？都能剪出来噱头来？
还是自己，小觑了天下英豪啊。
不过，是时候打个电话跟他们说说了。
哪怕对方是星星台，现在的高昶，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人蹭热度的！
陈月兰雷厉风行，不到四个小时，高昶和工作室就齐齐发了澄清微博。
在高昶的微博里，还特意配上了一张跟易言言在阿尔卑斯山的合照。
照片里，俩人笑得放松而开心，完全不像有过龃龉的样子。
柳小妹她们这些粉头，也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工作室指示她们去安抚粉丝们，不要去攻击易言言。
事情迅速地平息了下来。
只是还有些不知道是高昶的真粉丝还是披皮黑，依然在易言言的微博下孜孜不倦地骂着。
陈月兰通过高昶，向易言言打听了一下名畅的反应。
果然，一丝动静也没。
哎……她就知道。
心累。
这时候的易言言，也逐渐懂得了营销的力量，心里暗道侥幸：
出道以来，自己好几个“黑料”，都是借着别人家的手摆平的。
自家杨姐也就过问了一下，仅此而已。
这样看来，名畅的公关和营销果然很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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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期节目在星星台播出的时候，无数高昶的粉和黑都卯着一股劲。
这几天，双方为了易言言跟高昶的关系，吵出了真火，都等着真相出来的这一刻呢！
摄像机在车里，距离俩人有些远，外面又在下雨，透过湿乎乎的车窗，画面也有些变了形。
虽然听不清楚易言言的声音，是明显生气了。
一脸桀骜的高昶，在易言言的训斥下，不仅没有不屑的还嘴，反而低下了头。
还任由易言言把卷起来的毯子砸到了自己脸上。
这还不算完，被砸脸的高昶，竟然、竟然乖乖地抱起了毯子，裹在了身上？！
裹着毯子的高昶，乖巧地跟在易言言身后，回到了车上。
这……
对撕得不可开交的粉丝和黑子，看到这一幕都有点噎到了。
弹幕突然干净得像刚被清理过一样。
高昶跟平时反差太大，一时间，双方都有点无从下手。
回到车上，湿漉漉的高昶，更是乖巧得让一众粉丝大跌眼镜：
被易言言凶了，只是躲在毯子下，都不敢回嘴；
甚至被易言言用苹果砸了，也只敢小声地哼唧一声。
哼完被易言言一瞪，又委屈巴巴地啃起了苹果。
这简直……
太可爱了吧！！
等看到易言言去酒店后厨弄了一碗浓浓的姜汤，还加了西红柿和蛋花，作为点缀的时候，黑子大多因为被打脸而退去，路人的弹幕开始多了起来：
“？？？？”
“我的妈，这个姜是认真的吗？！”
“这个汤……好可怕！”
“大师级的黑暗料理？”
“宽姜警告”
“致死量！！！居然还特意捞出去，魔鬼啊！”
“我天，西红柿蛋花汤是这么做的吗？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妹子好重口啊！”
当看到易言言竟然端着它，推开高昶房门的时候，弹幕翻了一倍：
“？？？？”
“住手，你在干什么！”
“不要啊！！！”
“弱弱问一下，这个竟然是要给高昶喝的……？”
后期还调皮地在这种时候，插播了易言言当天的采访：
“放姜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易言言理所应当：
“哦，是这样。一般用药的量嘛，都是按体重来的，对吧？”
“这个姜，应该也是按体重比例放吧？”
“……”
似乎看到了采访人员的反应，易言言又解释道：
“当然啦，都是为了让他不生病嘛！乱撒脾气的小孩，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嘛~！”
当观众们看到不明真相的高昶，毫无防备地喝下了一大口“重姜蛋花汤”，被辣到怀疑人生的时候，弹幕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心疼弟弟……”
“高昶：我舌头坏了？”
“怀疑人生系列哈哈哈哈”
“友谊到此结束系列哈哈哈”
可令观众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平时那么挑嘴、那么刺头、那么不好搞的高昶，竟然一声不吭地、喝、完、了！
喝完了？！
“居然喝完了！太可怕了……”
“心疼弟弟……”
“吓得我赶紧灌了半瓶水！”
“勇士啊，看的我隔着屏幕都闻到了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