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笙多看了几眼，林润微抚了抚鬓发，有些羞涩：“你爹爹送来的，说是买了很久了，才拿给我。”
接着又像是想到什么，林润微看向姜云笙，略带了几分紧张：“你母亲——大夫人那边你放心，我以后会按照以往的惯例，她的一应用度都不会少的。”
姜云笙早已不在乎这个不把原主当女儿的母亲，但是于情于理邵氏都是姜北原的原配夫人。
她思索了一下，应道：“母亲做出那种事来陷害姨娘，我不求姨娘能原谅她，以后就放她在佛堂安度余生，不再出来害人就是了。”
林润微点点头，“我不怪她，若非如此，我也不知道将军是那样重视我。”
林润微说完，又几番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笑道：“今日索性无事，教你那支清平舞吧？”
姜云笙又摇了摇头，依旧是那样淡淡地笑。
既然林润微不说，那她就自己问了，“我忽然想起一事，还记得我刚和离回府那日，林姨娘曾经在角门处拦着我送我一套粉色衣裙。”
说完，她又盯着林润微，声音沉静却有力，“不知道林姨娘怎么忽然想起要送我衣服，还与你少年时的衣裙样式那样类似。”
那几日事情不断，姜云笙又感念于那套衣服也算是救了她一命。
昨日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姜云笙这才想起来，没有无缘无故的起因。
所以她今天直接挑明，她不容许利用，一点也不。
闻言，林润微湿润了眼，她不避不闪反倒是迎着姜云笙的质疑，直视她的眼眸。
一滴泪无声滑落，姜云笙叹了口气，她不想知道原因了。
美人落泪，连她也受不住。
算了，只要不是对自己有害算计自己的事情，姜云笙决定不深究算了。
谁知林润微却缓缓开口，“因为我曾经有一个和大小姐你同岁同月出生的孩子。”
姜云笙闻言一震，看着林姨娘，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润微起身，从房中拿出大大小小几十套衣服，大多都是粉白青三色，上面的精致绣花一看都是出自她一人之手。
“只可惜我那女儿福薄，生下来还没满月，甚至还未见将军一面就去了。”
林润微轻轻抚着那些衣服的绣花，脸上罕见地带着些慈母的爱意。
“虽然生儿去了，但是我这些年每每思念她，都会给她做各种衣服鞋袜来寄托对她的思念。”
“笙儿？”姜云笙一怔愣。
林润微摇摇头，解释道：“是海上明月生的生，以前我和你爹爹在一起赏月的时候，曾经戏言要是以后有了孩子，不论男女都叫云生。”
原来如此，姜云笙点了点头。
林润微却带了些歉意道：“那天大小姐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偷偷看了你一面，越发想念我的生儿，因此才拿了那套衣裙...”
姜云笙这才了然，略带了些歉意：“我明白了，是我错想，误会了姨娘。”
林润微却不好意思地低头：“那日原是我唐突，想我的生儿想的发了疯，有些失了分寸，大小姐不介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