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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女侠传全文阅读

作者:羽客霞流     大唐女侠传txt下载     大唐女侠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0659章、

    厉魄见众弟子都不说话,于是便对邵锋道:“邵锋,就由你先与鄢少侠过两招吧。”

    邵锋领命上前,抱拳为礼道:“鄢少侠请了!”

    鄢云回了一礼,道:“请!”

    说着二人便在校场之中拉开阵势,只听厉魄大声道:“比武开始。”

    邵锋闻言,急忙欺身上前,双拳连环直进,向鄢云击来,鄢云见邵锋的拳法极为刚猛,不敢直撄其锋,于是便倒纵数步,先行避开。邵锋见比武刚开始,便逼得对方后退,于是便乘势进击,保持原来的拳法不变,继续向鄢云攻去。

    眼看着鄢云已经退到了校场边缘,已经退无可退,心想,只要我再上前两步,一拳击去,鄢云必然会被打下台去。

    拳随意转,邵锋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继续施为,快速上前几步,一记长拳,中宫直进,向退到边缘的鄢云的胸口袭去,没想到就在这时,鄢云足尖在校场边缘一点,倏地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一个翻身,来到邵锋身后,邵锋一拳击空,猛然回头,没想到鄢云的拳已到了他的面门之前。

    邵锋还要再打,厉魄连忙叫停道:“你已经输了,还不够丢脸么?还不给我退下。”邵锋闻言,只得退向一旁。

    厉魄道:“鄢少侠不仅武功好,而且还会现学现卖,适才那一拳居然模仿邵锋的少林大金刚拳法,只不过他也只不过学得一些皮毛而已。要是我将这套拳法尽数传给他,你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呢。”

    鄢云笑道:“那是自然,我早说过我的武功极为粗浅,能够取胜,纯属侥幸。”

    厉魄冷笑道:“虽然你的武功粗浅,但胜过邵锋却非侥幸,你的身法较他灵活,适才在那个逼仄的角度能够顺利脱身,然后反击,邵锋便办不到。如果我的看的不差的话,你适才那轻功应该是华山派惊鸿步法中的雪泥鸿爪吧,只不过你的这招看似巧妙,其实远不如上次那个叫韩英女的丫头使得好,华山派的轻功向来不外传,你之所以会一些步法,看来是那个小姑娘传授给你的,看来你与那个小姑娘的关系不一般呀。”

    阴无敌听到这里,不经意间有种不悦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

    只听鄢云道:“厉长老不愧为一代武学宗师,不仅武功高强,眼光独到,而且想象力还极为丰富。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鄢某天生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既能模仿贵教弟子邵锋的拳法,怎么就不能偷师华山派的步法呢?”

    厉魄笑道:“究竟是我主观臆断,还是我说中的实情,你心里最清楚。用不着争辩。你虽然在拳法上胜了邵锋,但却不知你在兵刃上的功夫怎样?”

    鄢云笑道:“玄阴教藏龙卧虎,适才小生只不过是侥幸胜了半招,做不得数的。何必要动刀剑呢?”

    厉魄道:“我们都是江湖中刀头舔血的人,还怕动刀剑么?况且这次不过是相互交流切磋,并非生死搏斗,就算动刀动剑,也依旧是点到为止,绝不会杀伤人命的,你若推辞的话,便是看不起我们玄阴教,认为我这些弟子都不如你,你不屑于与他们交手,要是这样的话,我能放过你,我这些弟子只怕也不会放过你呢?所以你还是痛快地答应他们吧,要不然,犯了众怒,到时候连我也约束不了了。”

    鄢云知道比武不可避免,于是便道:“厉长老既是这么说,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厉魄见了这人,佯怒道:“你这夯货,下手没个轻重,谁让你上来的,还不给我下去,教主吩咐过,谁都不准伤了这位鄢少侠……”

    一语未毕,一名身材魁梧,手提大刀的玄阴教弟子大踏步走上台来,大声喝道:“让我来!”

    没等厉魄说完,只听那人道:“师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凭什么他们都可以上台比武,我就不行,既要取胜,刀剑无眼,谁能保证不伤人呢?”

    鄢云听得出来,厉魄师徒二人是在打马虎眼,于是便说道:“厉长老,他说得没错,既然是公平比武,谁都可以上台,我若在这位仁兄刀下丢了性命,也是我学艺不精,怪不得他人。你就让他上来吧。”

    厉魄道:“既是如此,那你就在旁边的兵器台上选件称手的兵刃吧。”

    厉魄听了,急忙对众弟子道:“你们之中谁敢上前来与鄢少侠讨教几招呢?”

    厉魄见状,极为高兴,以为他也知道,这些弟子一直都想成为自己的入室弟子,唯一的衣钵传人,一旦与鄢云交上手,就算自己不说,他们也会全力以赴,使尽全身解数。

    这种场面是他预料之中的事,于是便说道:“你们这么多人来对付鄢少侠一人,传出去的话,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玄阴教以多欺少,仗势欺人么?必须一对一公平比试。”

    厉魄顿了顿,向其中一个弟子说道:“邵锋,你加入我们玄阴教多长时间了?”

    那叫邵峰的玄阴教弟子道:“回师父的话,自从十岁那年,我们部落遭到北边鞑人的剽掠,我在逃亡途中,被师父收留,自那时起,便留在玄阴教,与各位师兄弟一起训练,至今已经十五个年头了。”

    那叫邵峰的玄阴教弟子道:“回师父的话,自从十岁那年,我们部落遭到北边鞑人的剽掠,我在逃亡途中,被师父收留,自那时起,便留在玄阴教,与各位师兄弟一起训练,至今已经十五个年头了。”

    厉魄叹道:“是啊,一晃十五年过去了,那时本长老在老教主面前保证过,一定要与众长老一起,训练出一批能征善战的弟子出来,使我玄阴教重振当年雄风。十五年来,我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但你们一直奇怪,为什么别的长老都有了自己的入室弟子,他们的入室弟子,有的是堂主、有的是舵主,有的是护法,而唯独我厉魄在玄阴教中却没有一个弟子身居高位?但正因为如此,我厉魄门下的弟子,却是他们几个长老无法相比的,无论是在人数上,还是在各项技能上。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第0660章、

    阴玄灵虽想尽快出手,解救教主阴无敌,但阴无敌早就预料到阴玄灵会这么做,于是在与韩英女对打之时,相互达成默契,二人激烈攻防的同时,不断互换身形,这种身形的变换都是随机性的,阴玄灵就算是再高明,也无法同时观察清楚她们二人何时会互换身形,自然也无法找到恰当的时机出手,因为他知道他的功力,只要一出手,她们二人无论哪一个也抵挡不住,要是误伤了教主阴无敌,后果不堪设想。

    阴无敌见阴玄灵在一旁急不可耐,蓄势待发的同时,又摇摆不定,心中自是得意,于是便对韩英女说道:“赶紧动手!”

    韩英女点点头,于是一剑向阴无敌右侧肋下刺去,阴无敌以弯刀顺势格挡,韩英女反剑切向阴无敌握刀的手腕,阴无敌为保右腕,弯刀不得不脱手,韩英女急忙闪身向前,一剑向阴无敌咽喉处刺去。

    阴玄灵见状,再想出手,已然不及,慌乱之中,急忙喊道:“莫要伤了我们教主!”

    韩英女闻言,极为高兴,撤剑的同时,立即扣住阴无敌脉门,同时以长剑挟持住阴无敌。对阴玄灵说道:“快命令你们的人退开,否则休怪我对阴无敌不客气!”

    阴玄灵心想,教主在韩英女手中,这时候也只有暂时答应她的要求,稳住她再说。

    于是便对韩英女说道:“韩姑娘,有话好好说,你只要放了我们教主,我立即下令放你离开。”说着便将手一挥,身旁的玄阴教弟子,立即退开。

    韩英女冷哼一声,道:“你的话我信不过,要是我放了阴无敌,我还有命活着离开飞虎寨么?”一边说着话,一边背对着阴玄灵等人,向寨门方向,慢慢退去。

    阴玄灵道:“那你怎样才能相信我说的话呢?莫非要我给你立个字据不成?”

    韩英女怒道:“少给我说这些废话,你们要是说话不算数,什么字据都是一纸空文,快给我备一匹快马,让你们教主送我一程,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放她回来。”说着便急忙点了阴无敌上身几处大穴。

    韩英女见状,感觉不妙,因为阴无敌的这种手法,与阴玄灵以指法震开她长剑的方法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只是他们二人功力深浅罢了。

    虽然韩英女认识到这一点,但始终还是弄不明白为何他们二人能够轻松化解自己的剑招?因为在她看来,她的剑招已经相当快捷,就算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也很难抵挡,然而在一日之内,却遇到两个人以同样的手法,轻松化解了她的招数,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韩英女也没有多想,还是以新近练成的峨眉剑法与阴无敌过招,因为她知道,上次与厉魄过招,使用的是华山剑法,阴无敌势必对华山派游龙剑法有充分的准备,这次使用峨眉剑法,她虽然接得住一招,但未必抵挡得住千变万化,无迹可寻的后招变式。适才只不过是自己一时轻敌,所采用的剑招过于简单,暴露了攻击意图罢了。

    想到这里,于是便急忙调整身形,长剑急进,迅速向阴无敌攻去,阴无敌既然知道了如何应对韩英女剑法的窍门,这时更加从容镇定,依旧是像刚开始一样,以不变应万变,刚开始并不急着反击,而是凝目注视韩英女的身形变化,剑招走向,以便一击中的。

    眼看着韩英女的长剑距离阴无敌只有几尺的距离,而阴无敌依旧一动不动,在场的所有人的神经都如绷紧的弓弦一般,生怕教主阴无敌有任何闪失。

    只有阴玄灵嘴角微扬,捋须颔首,泰然自若,因为他知道阴无敌已经领会了适才那句心法的含义,对付韩英女已是成竹在胸。

    再看战阵之上,韩英女在剑尖即将刺到阴无敌之时,突然剑锋一转,平地跃起十余丈,饶是韩英女的剑招如行云流水,快捷无伦,但阴无敌早在她变招之前,便洞察了她的意图,于是也急忙一跃而起,与韩英女在半空之中短兵相接。

    几个回合之后,兀自分不出胜负,韩英女攻击未能得手,只得与阴无敌保持相持局面,同时降落下来。

    只听阴无敌低声说道:“要想逃出这里,一会儿听我安排。”说话之时,正好背对着阴玄灵,因为她知道,阴玄灵深通唇语绝技,就算是隔得再远,只要让他看到对方的口形变化,便能分辨出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

    韩英女听了,当即明白过来,知道阴无敌有意放走自己,于是便想问阴无敌该如何做?阴无敌背对着阴玄灵,而此时韩英女却是正面对着阴玄灵,阴无敌生怕阴玄灵会知道她的意图,急忙与韩英女交手了几个回合,然后与韩英女换了一个位置,英女这才有机会发问。

    只听韩英女低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阴无敌道:“一会儿我会佯装败阵,你立即挟持我!”说着又是向韩英女快速劈砍了几刀,这几刀同样是快如闪电,刀刀砍向韩英女的要害。但她心里很清楚,以韩英女的武功,要化解这些招式,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眼看着韩英女的长剑距离阴无敌只有几尺的距离,而阴无敌依旧一动不动,在场的所有人的神经都如绷紧的弓弦一般,生怕教主阴无敌有任何闪失。

    只有阴玄灵嘴角微扬,捋须颔首,泰然自若,因为他知道阴无敌已经领会了适才那句心法的含义,对付韩英女已是成竹在胸。

    再看战阵之上,韩英女在剑尖即将刺到阴无敌之时,突然剑锋一转,平地跃起十余丈,饶是韩英女的剑招如行云流水,快捷无伦,但阴无敌早在她变招之前,便洞察了她的意图,于是也急忙一跃而起,与韩英女在半空之中短兵相接。

    几个回合之后,兀自分不出胜负,韩英女攻击未能得手,只得与阴无敌保持相持局面,同时降落下来。

    只听阴无敌低声说道:“要想逃出这里,一会儿听我安排。”说话之时,正好背对着阴玄灵,因为她知道,阴玄灵深通唇语绝技,就算是隔得再远,只要让他看到对方的口形变化,便能分辨出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

第0661章、

    阴玄灵见他们几个在那边商量半天,也不动手,于是不耐烦地喊道:“你们几个在嘀咕什么呢?你们武功差劲,想再多的伎俩也是无济于事,我劝你们还是缴械投降吧,免得多受苦头。”

    白千劫闻言,向独孤一方等人说道:“一会儿我借着与阴玄灵攀谈之机,向他靠近,你们紧随我身后,见我出掌攻他,你们立即同时出掌,将内力递送给我。”

    白千劫见独孤一方等人并不说话,于是便对阴玄灵道:“适才我们已经与阴长老你交过手了,也知道,我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我们已有两人伤在你手中。”

    阴玄灵闻言,笑道:“算你识趣,我见你们武功不错,适才只不过拿你们练练手而已,并没有想伤你们性命的意思,故而并非手下留情,你们用不着感谢我。”

    白千劫向前走了几步,笑道:“原来如此,但你不杀我们,我们也未必会领你的情,所谓正邪不两立,你若不杀我们,我们逮到机会,也不会放过你。”一边说着话,一边很自然地向前挪动脚步,而独孤一方等人也紧随白千劫身后。

    阴玄灵虽然是极有经验,不相信任何人,但通过适才的交手,他已经清楚地了解了白千劫等人的实力,自信无论他们耍什么花样,都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于是对白千劫等人不断向前走动的举动,并不理会。

    而是继续对白千劫说道:“你们的武功如此差劲,就算给你们机会,你们又能奈我何?”

    白千劫冷笑一声,道:“是么?一箭易折,十箭难折,这么粗浅的道理你难道不懂么?”一语甫毕,蓦地一声大喝,双掌连环,向阴玄灵攻去。

    阴玄灵笑道:“不自量力,简直是找死!”说着也是双掌平推,向白千劫迎面攻来。

    独孤一方等人见状,连忙发出掌力,相互连接,很快白千劫的双掌便与阴玄灵对上,刚一开始,白千劫自是节节败退,过了一会儿,其他四人的内力续上之后,情况才有所改观,双方在悬崖底下相持着,凝滞不懂,谁也无法向前一步。

    就在他们相持不下的时候,只听旁边的玄阴教弟子道:“你们说阴长老能够敌得过他们五人么?”

    其中一名玄阴教弟子道:“当然能够打得过,你刚才没看见阴长老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一个个挫败么?你瞧着吧,阴长老还没用全力呢?他们很快会支撑不住的。”

    另一名玄阴教弟子道:“你们知道什么,现在阴长老与他们五人相持不下,阴长老毕竟只是孤身一人,内力再高强,也经不起这样大的消耗,我们若不助他一臂之力,很有可能阴长老会伤在他们几个手中呢?”

    “可是阴长老是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说过不让我们插手,要以一敌五,胜过他们。我们若没有得到他的命令,贸然出手,纵然能够成功击败敌人,但之后也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的。”

    “现在也管不了这许多了,相比于阴长老落败,让敌人逃走,对我们玄阴教留下隐患来说,我们自己受些惩罚,又算得了什么?”

    “你说的不错,那你说该怎么办?”

    “你看现在他们五人内力相连,我们只要将其切断,阴长老不仅能够化险为夷,而且还可以重创对手,你们听我的,我们想在一拥而上,杀掉中间那个大汉,一定能够奏效。”

    众玄阴教弟子闻言,俱都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适才的谈话虽然很小声,白千劫等人听不清楚,但阴玄灵武功高强,耳力比白千劫等人更加锐利,句句话都听在耳中。此时见他们要动手攻向适才那个拿大刀的汉子,心想,我阴玄灵与人比武,从未要人相助过,答应过人家的事,决不能食言。现在只有拼着受些内伤,及时撤掌,闪向一旁,才能阻止他们的行径。

    念头一闪而过,再用眼角的余光一扫,他们已经迫近那汉子身旁,眼看着众玄阴教弟子的利刃便要砍向那汉子,说时迟,那时快,阴玄灵突然撤出左掌,内力自是消减了一半,同时将身一侧,左掌向即将砍向雷傲天头顶的兵刃击去,而白千劫的掌力则不由自主地向阴玄灵击去,阴玄灵肩头中了重重一击,但兀自不加理会,左掌急速递进,将那些弟子的兵刃击落。

    白千劫回头一看,才知道情况,于是与雷傲天一起急忙扶起阴玄灵,只听雷傲天道:“阴长老,你这又是何苦呢?”

    阴玄灵肩头中掌,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见白千劫等人要上前扶起自己,急忙将他们的手甩开,以手撑地站了起来,略微调息了一会儿,对白千劫等人道:“适才没有分出胜负,我们再来打过。”

    雷傲天道:“适才阴长老为了救我,才受了重伤,我们岂能在此时趁人之危,捡这个便宜?你也太小觑了我们了。”

    阴玄灵道:“你们要么再来比试,要么认输投降,束手就擒,否则不准离开一步。”

    阴玄灵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白千劫等五人都是武林上一等一的好手,他们合力击出的一掌,要是换了旁人,早已毙命,阴玄灵武功虽高,还是受了重伤,此时根本不可能战胜白千劫等人,饶是如此,他还是不愿敌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

    白千劫闻言,对雷傲天等人道:“你们还要与阴长老比试么?”独孤一方等人闻言,俱都一语不发。

    只听白千劫道:“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我就来说两句,本来玄阴教与我中原武林,势不两立,今日为了救人,才潜进飞虎寨,适才那种情况下,倘若阴长老不出手阻止,只怕雷帮主已经身首异处,我们几人也会落败,难逃一死。阴玄灵虽然是邪教中人,但也不失为一条光明磊落的好汉,我们又岂能趁人之危?在武德上输给他呢?我看此事暂且作罢,先行离开再说,救人之事,再从长计议。”

第0662章、

    想到这里,于是急忙跃上屋顶,一溜烟向村外奔去。当那两个村民进入老头儿家中之时,发现那老头儿满身是血,倒在地上,便急忙上前查看,结果发现那老头儿已经没有了气息。

    他们知道是那野人所为,于是急忙将村中所有人都叫了出来,村民们知道野人杀人逃走,于是便很自然地迁怒于被关在地窖中的薛长卿。

    他们极是愤怒,一致要求将薛长卿烧死,薛长卿见外面吵吵嚷嚷,便知情形不妙,没想到史天骄这么迫不及待,这么快便对村民下手,夺走秘笈。心想,我是与史天骄一起来的,此刻村民们定然对我恨之入骨,定然要杀我泄愤,我决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必须尽快挣脱绳索,逃出这里。

    只要我挣脱绳索,等他们挪开大石,要处死我的时候,我便趁机偷袭他们,然后施展轻功离开,料他们也追不上。

    在这种生死关头,薛长卿拼命挣扎,直到双手手腕都被勒出鲜血,还是无法挣脱绳索的束缚,因为村民们听了史天骄的蛊惑,将他当作卑鄙小人,所以将他全身的捆绑极紧,无奈之下,薛长卿只好卸掉自己一条胳膊,以缩骨功让全身绳索的束缚松开,然后解开绳索。

    而恰好在这个时候,几个五大三粗的村民也合力将地窖口的大石挪开,薛长卿见地窖口有火光出现,并且有人已探出头来,于是急忙身随掌上,窜出的同时,以一招轻云托月的推云手掌法,打倒地窖口的一名村民,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跃上屋顶,拖着脱臼的胳膊,向村外逃去。

    村民们一路举着火把追去,但很快便不见了薛长卿的踪影,薛长卿知道史天骄必然不敢回到山中,定是从这条路逃了出去,也一定没有走远。只要顺着这条道,向前追去,定然能够找到史天骄,但当他想再向前追的时候,却发现力不从心,眼前一黑,晕倒在道旁。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然而双手双足,都被套上了锁链。他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但他知道,已经不在适才那村庄,情况比昨日更加不妙。

    薛长卿急于想知道自己落在谁的手上,于是便喊道:“你们是谁?为何要锁住我,赶紧给我出来!”

    外面的人听到喊叫声,于是急忙去通知他们头儿,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头戴白色牛角头盔,虎背蜂腰,身材魁梧的人,带着一帮戴着黑色牛角头盔的黑衣人走了进来,薛长卿看他们这般装束,便知道他们是活跃于皖北的伏牛派,领头的这人,便是伏牛派帮主呼延骁。

    伏牛派本是隋末唐初,一支突厥的散兵游勇,军队被打散之后,辗转流离到了皖北,占山为王,从大唐初建之时起,地方官府便没有停止对他们的围剿,他们为了躲避官府,只得暂时在山区蛰伏,直到听说徐敬业起义,天下大乱,便开始从山中出来,最近听说有一本神功秘笈在江湖上出现,于是帮主呼延骁为了夺取秘笈,便带领众弟子出山。

    虽然他们知道以他们这种装束,定然会引人注目,但自他们创立伏牛派开始,第一任帮主便立下规矩,牛头盔是他们部落的图腾,无论是任何时候,都不能摘下。故而他们宁可冒着被官府发现的危险,还是不愿乔装行动。

    薛长卿见到呼延骁带人进来,于是便问道:“想必你们就是伏牛派的吧?这位头戴白色牛头盔的,可是呼延帮主?”

    呼延骁道:“这么重要的秘笈,你自然不呼延骁大笑道:“薛坛主果然好眼力,没错,老子就是伏牛派帮主呼延骁。”

    薛长卿道:“伏牛派本是突厥部落,与我地狱门素无恩怨,在下也与呼延帮主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突厥人一向恩怨分明,呼延帮主更是江湖上难得的英雄好汉,今日为何无缘无故将我擒来?”

    呼延骁怒道:“少跟老子套近乎,老子不吃你这一套,爽快点,将秘笈交出来吧!”

    薛长卿笑道:“什么秘笈?呼延帮主既然将我擒到这里,定然是搜遍我全身了,可曾发现有什么秘笈么?”会带在身上,定然是被你藏起来了,快告诉我藏秘笈的地点,带我去找到秘笈,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薛长卿见这情形,看来他们得不到秘笈是不会轻易放了自己了,于是便叹道:“虎落平阳被犬欺,想我薛长卿一世英雄,想不到今日却被你们这种不入流的帮派擒住。实话跟你说,秘笈早已不在我这里了,你要是放了我,我会便告诉你秘笈在何人手上,你看怎么样?”

    史天骄冷笑道:“你这个叛徒,落到这种地步,还想有命活着出来么?”

    接着对那个老头儿道:“别看这人没有我这么大的块头,但身手不凡,你们可看好了,千万别让他逃出来,否则很有可能会对你们不利呢。”

    那老头儿道:“适才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被打得满地打滚,而他的脚步极为灵活,这么多人打他,却没多少人打得到他。那地窖只有一个出口,只要将他锁在里面,每日只要给他少量的食物与水,保证他活着就行,但他想要逃走,却是休想。”

    史天骄道:“你还是带我去看看那个地窖吧。”那老头儿点点头,然后便带着史天骄来到地窖。

    史天骄道:“这门并不结实,这样,你们在下面留个送饭的小孔,其余地方用大石头堵住。这样我才能放心回到部落,去找我们头领。”那老头儿闻言,只好依言命人照做。

    史天骄见洞口已经被大石封住,薛长卿就算恢复十成功力,也未必能够推得开,于是便对那老头儿说道:“你适才不是捡到一本书册么?那可是我们首领的东西,被他偷了出来,你把他交给我,我带回去交给我们头领,兴许他一高兴,就将你们的人放回来了,并且不用拿这人去交换,也说不定呢。”

    那老头儿对史天骄深信不疑,于是便将那本秘笈从怀中掏了出来,史天骄见到秘笈,急忙抢到手中,哈哈大笑道:“终于到手了!终于到手了!终于到手了!”

第0663章、

    简楚客见雷傲天武功虽高,但轻功上却不如独孤一方,一旦被独孤一方缠住,便没有机会逃脱,但若能从雷傲天这边逃脱,独孤一方轻功再好,也追不上,于是便将身一侧,霍然发出一掌,向雷傲天击去,雷傲天见对方以快身法避过了自己大刀的袭击,而他这一掌,又来得极为突兀,倘若不避开,定然要受重伤,于是很自然地向一旁闪开,没想到简楚客这一掌,似实实虚,见雷傲天已经闪开,急忙施展快身法,向前奔去。

    雷傲天见状,知道上了当,拔腿便追,但他的武功沉稳有余,而灵巧不足,哪里追得上他?独孤一方与简楚客相隔更远,发现情况不对,虽然极力向前追赶,但也是没办法缩短与简楚客的距离。

    就在这时候,白千劫与黑百变突然出现在两侧山头之上,手中铁棋子急速发出,虽然隔着十几丈远,不能准确点打简楚客身上的穴道,但简楚客在奔跑期间,见背后有暗器袭来,也不得不左闪右避,这样一来,无疑延缓了逃生的速度,白千劫、黑百变迅速向前追去,一边奔跑,一边发射铁棋子,简楚客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高手埋伏,道路狭窄,没有任何掩体,为了躲避敌人暗器的偷袭,于是便想跃上道路旁边的山坡之上,白千劫见他要逃走,急忙对黑百变道:“老二,千万不要让简楚客上了山坡,要不然我们的铁棋子便没有作用了。”

    黑百变点点头,见简楚客要向上跃上山坡,手中黑色铁棋子急忙射出,正好打在简楚客膝弯之处,简楚客中了暗器,惨叫一声,摔落下来,雷傲天见状,急忙赶上前去,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对他说道:“怎么样,到如今还想逃么?”说着便点了他几处大穴,将他提了起来。

    简楚客闷哼一声,怒道:“以四敌一,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有什么好得意的。要是单打独斗,你们任何一人都没法胜得了我,你们信是不信?”

    白千劫笑道:“同样的激将法,用两次就不新鲜了。你说的一点不错,我们任何一人,与你单打独斗,都没有把握能够战胜你,但我们根本不需要与你单打独斗,而是要生擒你。”

    简楚客问道:“我与你们有何过节,你们擒住我到底要干什么?我如今已落在你们手中,你们总应该让我知道你们的意图吧?”

    白千劫笑道:“这是当然,你有权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与你个人没有任何恩怨,谈不上有什么过节。只是我们有人落在你们玄阴教手中,所以……”

    说到这里,简楚客突然明白过来,说道:“你们说的可是韩英女,你们擒住我是想与阴长老交换人质?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这事要是换作厉长老他们,或许会同意你们的要求,但阴长老岂会受你们的威胁,你们要想拿我交换韩英女,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弄不好惹恼了他,韩英女还有性命之虞,我虽是玄阴教的长老,但与阴长老并无深交,所以你们擒住我也是徒劳。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们。”

    白千劫道:“你以为凭你这几句话,我就会将你放了么?少做白日梦了。”

    简楚客道:“我知道你们没有办法闯入飞虎寨救人,倘若你们能将我放了,有我与你们里应外合,或许还有几成胜算,你们看怎么样?”

    白千劫笑道:“你当我们是三岁孩儿么?我们好不容易抓住你,岂能由你说放就放?”

    雷傲天道:“少跟他废话,点了他的哑穴,与阴玄灵交涉去。”说着便出手点了简楚客的哑穴。

    白千劫道:“我们主动去飞虎寨与阴玄灵交涉,不如在此等候他到来,我相信再过一会儿,他们也应该到了。”

    话音未落,只听马蹄声乱,似有大批人马向这边赶来,转瞬间,便能清晰看到阴玄灵的身影,白千劫笑道:“我说什么来着,他们这不就来了么?”

    接着又对雷傲天说道:“雷帮主,你看紧简楚客,千万不要让他趁乱逃脱了,能不能换回韩姑娘,全指望他了。”

    雷傲天道:“你就放心吧。他全身多处大穴被封,纵使是有再高的武功,也施展不出来,就算是他们玄阴教所有人都来了,也救不了他。”

    白千劫道:“那就好,老二,独孤庄主,一会儿我们也要做好准备,防止阴玄灵偷袭,营救简楚客。”

    鄢云道:“必要的防守当然是要的,毕竟我们势单力孤,阴玄灵又非易与之辈。但我与阴玄灵到底也有一面之缘,而且这里我的武功最是不济,到时候我去与阴玄灵交涉,他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

    白千劫道:“虽然你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但也要小心,阴玄灵这人心机极深,难保他不会向你出手。”

    鄢云道:“白大侠放心,我会小心的。”

    说话之间,阴玄灵已然赶到,也见到了简楚客被对方挟持,于是便笑道:“又是你们几个,我还道你们已经畏难而逃了,想不到还在这里。”

    白千劫道:“没有救出韩姑娘,我们又岂会离开呢?阴长老未免太小觑我们了。”

    鄢云见阴玄灵已经到来,急忙上前说道:“阴长老,久违了,可还记得在下么?”

    阴玄灵笑道:“原来是鄢云小兄弟,我不是早让你离开了么?你怎么和他们几个在一起,不对,除了你之外,他们一共五人,怎么只见四个,还有一个在哪里,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们五人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躲在一旁偷袭我就能成功么?”

    鄢云道:“阴长老,你就别喊了,另外那位是丐帮分舵的一位舵主,早已离开,回到洛阳去了。”

    阴玄灵问道:“那你们擒住简长老是什么意思?”

    鄢云道:“英女鲁莽冲动,不知深浅,得罪了阴长老,被阴长老所擒,我们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擒住简长老也无意为难于他,只要阴长老答应放了韩姑娘,我们立即便放了简长老,不知阴长老意下如何?”

第0664章、

    花雨道:“还是残月姐想得周到,那我们这就回去吧。”说着便与残月等人一起向云月宫而去。

    就在阴玄灵击退辜鹰、冯常春等人的时候,玄阴教执法长老厉魄也带人到了地狱门腹地,离地狱门总坛不过二三十里的距离。

    只听其中一名玄阴教弟子道:“厉长老,我们对这里的地形不熟,万一中了埋伏该怎么办?我们只有这么几个人,万一遇到地狱门的人马,可是寡不敌众啊。”

    厉魄道:“我们是来打探消息的,带来的人越多,就越加容易暴露目标,危险也会越大。但我们现在是乔装潜进,用不着这么担心,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地狱门的人,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照地图显示,地狱门总坛就在附近,我们不可以再结伴同行了,到前面那个路口,我们便化整为零,分批寻找地狱门入口处,无论有没有发现,明日天黑之前都来到鹰愁崖底会合。”众玄阴教弟子领命而去。

    厉魄也带领两名弟子,按照地图所示路径,不断向地狱门总坛靠近,穿过一片密林,便来到花圃前方,厉魄对那两名玄阴教弟子道:“地狱门总坛入口,应该就是在这附近了,你们二人从左右两个方向,向前寻找,我走中间。”

    没想到刚刚分头行动不久,便听见前方有两人说话的声音,厉魄拨开这些奇花异卉,向前看去,原来前方便是地狱门入口,门口两名葛衣弟子正在石门的入口处。

    厉魄心想,对付这两名小喽啰,虽说易如反掌,但只怕会打草惊蛇,我还是靠近一些,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再做安排。

    于是便悄无声息地不断靠近地狱门墓道入口,靠近之后见墓门上方的骷髅头中间,刻着的正是“地狱门”三个朱砂篆字,不禁心喜不已,于是便施展轻功,来到墓道上方,只听下方两名地狱门弟子正在有说有笑地谈话。

    仔细一听,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听说薛坛主、史坛主为了一本神功秘笈,被活阎王罢免了职位,还派遣辜坛主出山去捉拿他们,夺回秘笈,献给活阎王,要是此事办成的话,辜坛主只怕就要被升为圣火坛的坛主了,我们隶属于青木坛,没准辜坛主一高兴,也会赏赐我们呢。”

    厉魄虽然得到口令,但他没有得到青木坛外门舵主的手令,本来依然无法进入地狱门,但他想到昨日在墓道旁边听到两名守卫的谈话,青木坛坛主辜鹰与冯常春、萧潜龙出了地狱门是为寻访薛、史二人的下落,并且夺回般若龙象神掌秘笈这件大事,于是便灵机一动,反正他们也没见过我,何不自称是辜鹰从其他分舵派过来传递消息的密使?

    这样既能名正言顺见到岐黄子,又能伺机探探他的口风,试探出岐黄子对玄阴教用兵的具体计划。

    即便此计不成,凭那几个守卫,也奈何不了自己,自己依旧能够顺利脱身。

    想到这里,于是便大胆地向墓道出口处走去,正如他所料,刚走到墓道口,便被人拦住,这些守卫弟子,身穿五种不同颜色的衣服,见厉魄是身穿青色布衫,于是便有一名同样衣着的弟子上前说道:“青木参天,中流砥柱。”

    厉魄毫不犹豫地答道:“鹰击长空,辅弼岐黄。”

    那名地狱门青衣弟子笑道:“原来是自己人,你去总坛有何事?可有舵主的手令么?”

    厉魄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管我要手令。”

    那青衣弟子见厉魄拿不出舵主手令,于是便喝道:“没有手令,即便是自己人也不能进总坛,你还是回去向舵主要了手令,再进来吧。”

    厉魄也喝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并非是总坛青木坛的外门弟子,而是青木坛分舵的外门弟子,辜坛主到了我们分舵,差遣我到总坛来,向门主禀报重要事宜,要是耽搁了,是你吃罪的起的么?”

    那青衣弟子见厉魄发起怒来,颇有几分威严,于是便有些胆怯了,嗫嚅般说道:“你以为这样便能吓到我么?我是按规矩行事,即便你是辜坛主的密使,也必须要按规矩来。”虽然据理力争,可还是头冒冷汗,显然已经心生畏惧。

    这些自然逃不过厉魄的眼睛,于是便想继续吓他一吓,怒喝道:“我是辜坛主亲自下令派来向门主通报消息的,你不敢得罪舵主,难道就有胆子得罪辜坛主么?是不是不想要这条小命了?”

    那青衣弟子听他这么一说,于是便对身旁几名地狱门弟子问道:“你们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厚土坛一名黄衣弟子道:“这原是你们青木坛的事情,我本不该过问,只不过他声称是辜坛主亲自派来的,自然无需再请示舵主。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一旦放了奸细进来,到时候你可小命不保。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青衣弟子闻言,对厉魄喝道:“对不住了,你没有舵主的手令,又没有辜坛主的证明,凭你一面之词,我不能放你进去。”

    厉魄怒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回去告知辜坛主,是你们不让我进总坛,你就等着受死吧。”说着转身就走。

    厉魄心想,这几个小喽啰一看就是贪生怕死之徒,岂能让我这样离开,不出我所料的话,必然会将我留下。

    果不其然,厉魄没走几步,那名青衣弟子,急忙上前拉住他,说道:“且慢,我细想了一下,阁下既然是辜坛主派来的,那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活阎王,若是被拒之门外,非但我丢掉性命事小,耽误了活阎王的大事事大。待我禀明舵主,再做定夺吧。”

    厉魄心想,原来地狱门的人称呼岐黄子作活阎王,而不称呼门主,幸亏他们没有怀疑,要不然可就露馅了。到这个时候,他要禀明舵主,我也不得不见他们舵主了,要不然非但前功尽弃,而且还有被困墓道的危险。到时候他们舵主一来,我只要端着架子,坚持说是辜鹰派来的,想必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第0665章、

    阴无敌知道简楚客想通过丘神绩验证鄢云的来历,于是也说道:“简长老说得不错,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坐下听听再走不迟。”

    鄢云无奈只得留下,虽然他与丘神绩未曾谋面,丘神绩也并不认识他,但他总有些担心,毕竟丘神绩此人极为阴险,而且一向与武林正派为敌,上次参加义军的武林门派各成员名单,说不定早就在他手中了。但无论怎样,此时若是着急离开,便会被认为是做贼心虚,露出破绽。于是便说道:“我知道你们玄阴教与丘神绩的关系,远非结盟与否这么简单,本来我不想掺和进来,既然你们执意要我留下,那我也只好客随主便了。”说完便在下首座位坐下。

    厉魄将手一挥,那两名弟子便急忙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便将丘神绩及周兴二人领了进来,丘神绩刚一进来,便哈哈大笑道:“教主、厉长老,久违了!我上次提到过的事情,你们考虑清楚了么?”

    阴无敌冷哼一声,道:“我们之间还有账为清算呢,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厉魄道:“没错,你必须要为辛长老的死付出代价。”

    丘神绩道:“教主,上次你也在场,辛长老的尸体,你们也查验过了,厉长老的死根本与我丘神绩没有关系,为何教主还是不相信我呢?”

    阴无敌怒道:“混账,你以为你那些伎俩,会瞒得了我们么?支希夷支堂主口口声声说辛长老临终前指证过你,你以为你用内功将你留在辛长老胸口的黑掌印抹去,便能掩饰你杀人的证据了么?”

    丘神绩道:“教主,你可是在开玩笑么?对于死去的人,如果要在尸体上尸体上做文章,就必须要有极为深厚的内功。小方盘城中,唯有你一人能有这个本事,所以,你再怎么狡辩,我们也不会相信你的了。”

    丘神绩道:“既然你们不相信我丘神绩,那么现在怎么还不动手?我与周兴兄弟此次前来,并没有带其他人,所以你们要是动手的话,我们绝对不是你们的对手,所以我们根本没打算要反抗。”

    厉魄闻言,怒道:“既然你这么想死,不用我们教主动手,我厉魄可以代劳,送你们一程。”说着便要动手,向丘神绩攻去。丘神绩见厉魄将要攻来,也是力注手臂,只等厉魄靠近,便对他发起致命一击,然后再想办法离开。

    没想到厉魄刚要出手袭击丘神绩,却被教主阴无敌制止住:“厉长老,且慢,杀丘神绩,不急于一时。”

    厉魄闻言,这才退向一旁,对丘神绩道:“若不是我们教主阻止,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之地了!”丘神绩见状,也是着实惊出一身冷汗,因为他觉察到厉魄的掌风极为刚猛凌厉,他的五毒绵掌到底能否与他抗衡,也的确是个问题。没想到刚准备使出全身气劲,与厉拼斗,没想到被他们教主制止,倒像是从一开始便编排好了的一般。

    阴无敌道:“你说的虽然句句在理,但我依旧想知道,你究竟是处于什么立场?你促使我们结盟,能得到什么利益?你不属于地狱门,也不属于朝廷,又与华山派有联系,想必是名门正派中人,你就不怕我们玄阴教与朝廷联盟之后,势力壮大,日后会对付你们名门正派么?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们玄阴教可是与中原武林有着深仇大恨的,这次重入中原,便是来清算二十年前的旧账的。”

    鄢云笑道:“教主不用知道我是什么门派,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武林能够避免这场浩劫。玄阴教与中原武林的恩怨,由来已久,中原武林若想免除后患,只需要让你们与地狱门鹬蚌相争,他们坐收渔利便可以了,又何必派我来做说客,促使你们与朝廷结盟呢?再者说来,目前局势下,我想地狱门对中原武林的危害,远大于玄阴教,至于你们日后壮大势力,与中原武林作对,我想中原武林各派二十年前能够将你们逐出中原,二十年后的今天,也同样有办法应对你们。”

    简楚客闻言,怒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们玄阴教大放厥词,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直着进来,横着出去?”

    鄢云笑道:“简长老,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我鄢云自打进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要是害怕,就不来了。你要是想出手杀我,尽管动手好了,我自谓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也没打算还击,要是你只是恐吓而已,就烦请你收起你那一套。”

    简楚客听了更是心中有气,喝道:“你当我不敢杀你么?我不管你背后之人是什么厉害角色,我简楚客纵横中原西域,就没怕过什么人。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江湖公义,甘愿牺牲,那么我今日就成全了你。”说着欺身向前,准备向鄢云发起致命一击。

    阴无敌见状,怒道:“简楚客,住手!本座还没有发话,岂容你说杀他便杀他?还不给我退下?难道你要违抗本座的命令不成?”

    简楚客闻言,嗫嚅般说道:“属下不敢!”说完,闷哼一声,退向一旁。

    只听阴无敌道:“鄢云,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而来,我们也不可能听你一面之词,便不假思索地与我们的仇敌结盟,玄阴教自创立以来,也没有靠朝廷的势力,壮大声势,以获得苟安的先例,从前没有,现在本座也不会开此先河。与丘神绩结盟一事,我们还需考虑再三,所以现在还不能答应你。至于你是什么身份,你就算不说,本座也会派人查清楚,玄阴教获取情报的能力,就算是丐帮也是望尘莫及,所以你隐瞒也是无济于事。若是让本座查清楚你的来历,以及你来玄阴教做说客的目的,不是你口中说的为了武林公义的话,我想我们玄阴教任何一个弟子都不会放过你。今日本座暂且不杀你,你赶紧离开吧。”

    简楚客道:“教主,等我们查清楚再放他走不迟!”

第0666章、

    鄢云朝台上看去,只见那人跃身上了擂台,拱手为礼道:“在下镇远镖局朱彦,前来领教万俟兄的高招。”

    万俟鸿笑道:“原来是辽东镇远镖局的朱总镖头,在下有幸与你过招,实乃三生有幸,还请手下留情。请了!”

    一语未毕,便以纸扇向朱彦身上穴道快速点去,与其说是进攻,不如说是探试对方应手,因为上一场他虽然胜出,但由始至终被对方的长兵刃限制,不能主动进攻,终究觉得有些示弱。现在见到这朱彦所使用的兵刃只是一柄朴刀,有机会与对方对攻,自然不愿采取消极防守的姿态,于是便主动进攻起来。

    朱彦适才见过万俟鸿的身手,知道他比较难以对付,自然不会轻易让他点中穴道,于是不断用朴刀格挡万俟鸿的纸扇,双方你来我往,进退攻防之间,颇具章法,再未探明对方虚实之前,都不愿贪功冒进,攻的一方,尽管花样百出,守的一方,也是无懈可击。

    万俟鸿心想,想不到他的刀法如此娴熟,要是这么打下去,也不知何时能够取胜?必须想办法让他刀法凌乱起来才行。他轻功比适才那个苏亶要好许多,利用高台的不稳定性来做文章,很显然对方已经有所准备,不切实际。所以还是必须出奇制胜,他倚仗无非是刀法好,倘若手中无刀,拳脚方面未必是我的对手,何不用我烟霞山庄的擒拿手,空手夺白刃,打落他朴刀呢?

    想到此节,于是便立即退到圆桌边缘,朱彦还以为他还要故技重施,心中已经做好准备,没想到万俟鸿退到边缘之后,便将折扇插在腰间,五指弯曲,身子前倾,摆成个狮子搏兔,猛虎扑食的姿势。

    朱彦心中暗笑道:“瞧你这架势,看来是敌不过我的刀法,想用擒拿手法,夺去我手中朴刀了?你也不想想,我镇远镖局镖行天下,靠得就是这套刀法,行走江湖,要是轻易就让你这毛头小子,夺去手中朴刀,如何还能在江湖上立足呢?”

    朱彦在不了解对方擒拿手的厉害之处时,便产生这种念头,未免有些轻敌。轻敌之念一生,便极有可能败在对手手下。

    朱彦虽然拳脚功夫也不错,在对方没有要求自己弃长取短,放弃使用兵刃的情况下,还是不愿放下朴刀,与对手赤手空拳比斗。所以还是紧握朴刀,做好随时迎敌的准备。

    万俟鸿见状,于是便向朱彦扑去,朱彦也同时挥刀向对方攻去,万俟鸿此刻手中没有兵刃,自是想好了趋避进退的办法,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找机会与对方近身搏斗,找机会攻向对方握刀的手腕,从而让对方兵刃脱手。

    只听韩英女道:“你看他的擒拿手功夫是多么好,你一会儿上台的时候,可要小心了。”

    鄢云道:“可是无论如何,对方使刀,他是赤手空拳,怎么敌得过?”

    英女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武学之道,在于精巧,不见得有兵刃的一方便一定能够胜过赤手空拳之人,且不说阴玄灵、厉魄等人能够轻松夺去我的长剑,他们多半是因为功力深厚,没有说服力,单说眼前这个万俟鸿,身手如此之好,他现在正以擒拿手功夫,与对手相拼,这位朱总镖头刀法虽好,但他已经用纸扇试招,摸清了对手的刀法,我想他敢于弃兵刃不用,而以擒拿手功夫对阵对方的快刀,相信他也是胸有成竹的。你一会儿上台,可要小心了。”

    鄢云笑道:“可惜的是,他的空手夺白刃功夫虽好,但终究奈何不了我。”

    英女笑道:“这是为何?”

    鄢云笑道:“我只会一些武当派的入门剑法,对于其他兵刃,我根本不会使,所以我上台去,自然是不会选择用兵刃与他对攻了,我手中无兵刃,他又如何才能得逞呢?”

    英女闻言,冷笑道:“你这想法也太可笑了,谁说擒拿手功夫,只是用来夺取对方兵刃的,无论他是锁住你的脉门,还是用锁喉技巧,掐住你的喉咙,亦或是用点穴功夫,攻向你周身大穴,一招得手,你便再无反击之力。你身手又这么差,就算你有一身深厚的内功,只怕到时候也是防不胜防。”

    鄢云道:“原来是这样,我倒是有些轻敌了。你不用担心,一会儿我注意些就是了。”

    英女道:“不多说了,你仔细看他的身法。倒有些匪夷所思,我行走江湖以来,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身法呢?在我们这一辈人中,这位烟霞山庄的少庄主,可以称得上是个中翘楚了。”

    鄢云向台上望去,只见万俟鸿如一条巨蟒一般,游走于对方快刀的攻击范围之内,朱彦好几次快要得手,但都被他巧妙闪避,台下之人都为万俟鸿捏了一把冷汗,鄢云也觉得他这样的打法未免太过冒险,再看楼上的丘神绩,也是全神贯注地观看,但他的表情很显然不像台下之人那般惊讶,而是一副镇定从容的神态,还不时地点头赞许。

    鄢云见到他这副神情,也开始相信万俟鸿会最终击败对手,于是便做好了一会儿上台与他比武的准备。

    就在这时候,万俟鸿使出了诱敌之计,游身向前,中宫直进,直取朱彦胸口大穴,朱彦误以为是极好的机会,于是便急忙一刀向前刺去,没想到万俟鸿突然将身一扭,避过朱彦这凌厉一刀的同时,攻向朱彦胸口的虎爪,突然顺势抓向朱彦握刀的右手脉门,由于这招来得过于突兀,在这么短的距离内,仓促之间无法避开,脉门很快被对方抓住,脉门受制,手腕疼痛欲裂,再也握不住朴刀,万俟鸿见他兵刃脱手,且再无还击之力,便对朱彦道:“你只要点头认输,自己下台去,我敬你是前辈,可以不再为难你。”

    朱彦点点头,待得万俟鸿一松手,心想,我堂堂镇远镖局总镖头,输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手中,将来若是传出去,我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第0667章、

    万俟鸿笑道:“这是当然,这支金笔也只有这位兄台这样的人品武功,才配拥有。这位兄台有如此深厚的内功,只怕在场的人,也没有几位能够比得上了,那么要胜三场,自是轻而易举。”

    英女道:“话可别说的太早了,你看他虽然内力浑厚,但身手却太差了,总是以内功强行抵挡对方的拳脚,这可并非长久之计,万一遇到内功与身手俱佳之人,他岂不是要吃大亏?”

    万俟鸿闻言,惊道:“你说他的身手很差,这怎么可能?拥有这等上乘内功之人,要想学得一身好武艺,岂非轻而易举的事?我还倒是他倚仗内功深厚,故意用身体抵挡对方的拳脚呢?”

    英女道:“你已经败下阵来,没法与他抢夺金笔,我为何要骗你?他的确只会内功,其他的武功还没来得及学呢。”

    万俟鸿道:“原来是这样,那他何不倚仗高强的内功,找机会靠近对手,一掌将他打下台来呢?”

    英女道:“你没见这朱彦的打法么?他必然也已经试出鄢云的内功高强,寻常手段自是奈何不了他,于是便主要以闪击为主,借此消耗鄢云的内力,鄢云几次想靠近朱彦,都被他避开。若是强行进攻,朱彦必然使坏,要拉着他一起下台。所以鄢云才没有这么做。”

    万俟鸿道:“原来这位兄台叫作鄢云,这个姓氏倒是很少见。也不知他出自何门何派?”

    英女道:“怎么老是问这个问题,好了好了,就跟你说了吧,省得你老实问得我心烦。他是打穴神手凌霄的弟子,并无什么门派。”

    万俟鸿道:“姑娘一身侠女打扮,想必不是峨眉弟子,便是华山弟子吧?”

    英女不耐烦地道:“你怎么像个探子似的,总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我是哪个门派的,与你何干?”

    万俟鸿自觉无趣,于是便顾左右而言他,道:“姑娘不想说,那便算了,我们还是关注台上的比武吧。”

    英女虽与万俟鸿说着话,然而目光却一直盯着台上的鄢云,见鄢云屡屡遇到对手毒辣手段的攻击,不由得为他担惊受怕,一颗心扭得如麻花一般,紧紧纠结在一起。

    而鄢云也没想到对手会如此难缠,第一次与人比武,经验不足的弱点,很明显便显现出来,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适才在台下想得那些计策,全然用不上,无奈之下只得尽量在台上能支撑多久,便支撑多久。待得适应这摇摆不定的擂台之后,再找机会反击。

    鄢云知道,在这种下风的情况下,采取的计策固然是下下之策,但正因为如此,我还没有反击,而对手似乎已经黔驴技穷,他见怎么攻我,我都浑若无事,他心里也会泛起波澜,自然会想,我的武功高深莫测,只要我出手反击,他万难抵挡得住。现在他连最擅长的朴刀刀法都使不上,自是无计可施。

    想到这里,于是便打算冒险一试,冒着再强行挨他几拳几脚的危险,大胆迈向前去,却没想到朱彦却不时地后退,眼见要退到边缘,激将跌下台去,突然之间,使了个重身法,这虽然是万俟鸿适才使用过的功夫,但他的意图是想将鄢云一起拉下台去,这样他便可以下去重新取回朴刀,与鄢云再行打过。

    鄢云没想到他会如此卑鄙,正无计可施,眼看着就要滑下台去之时,只听英女急忙喊道:“惊鸿冲霄!”

    鄢云闻言,急忙在倾斜的圆桌板上点了两脚,腾空跃起,英女又喊道:“雪泥鸿爪,踩他头顶。”

    鄢云顺势落下,足尖在朱彦头顶一踩,朱彦见免不了掉下擂台,于是急忙反手向鄢云踩在他头上的脚掌抓去,英女道:“鹞子翻身!”鄢云借力使力,急忙一个翻身,踏在圆桌之上,圆桌恢复平稳,他也立稳脚跟。

    这些都是练华山惊鸿步法的基本要领,当初没有没有教鄢云,是因为怕师父责罚,现在眼看着鄢云有危险,也不得不当着众人的面传授,好在其余人根本不懂华山惊鸿轻功的基本步法,就算是听了这些要诀,也是没用。

    万俟鸿从没见过这等精妙的轻功,不由得地赞道:“妙哉,妙哉,想不到鄢少侠的轻功如此绝妙。”

    英女笑道:“你一句话连说了三个妙字,到底他的轻功妙在何处啊?你可说得出来,不要不懂装懂。”

    万俟鸿道:“这第一个妙处,便在对手使用重身法之时,鄢少侠能够在你的提醒下,在倾斜欲倒,滑如冰面的圆桌之上借力向上跃去,这种轻功身法,一般人岂是能够轻易练成?这第二个妙处便是,朱彦重身法下坠,速度已是极快,鄢少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及时以他头顶为踏脚石,借力使力是自己不至于同时落入台去,落点之精准,想法之大胆,已是妙不可言。这第三个妙处,便在于对方不甘心自己下台,而让鄢少侠取胜,想出同归于尽的招数,急速抄手,向鄢少侠的脚掌抓去,鄢少侠却能在这等情势下,翻身回到台上,有惊无险,胜得这场比武。不知我说的对也不对?还请姑娘准确。”

    英女笑道:“我说你不懂装懂,还确实没有说错,依我看他的很多动作都没有到位,离一个妙字还相差太远,顶多还凑合吧。不过你能一个门外汉的视角,能看懂这些,也属不易。相比其他无知之人,要强得多了。”

    万俟鸿闻言,并不以为忤,心想,这位姑娘能够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指导鄢云施展轻功摆脱危险,很有可能她的武功还在鄢云之上,她说的这些话,听起来虽有些刺耳,但想必也是实话,我且问问她的观点再说。

    想到这里,于是便向英女问道:“姑娘适才说鄢少侠的武功还仅仅是一般而已,离绝妙还相差太远,许多动作还没有到位,还请姑娘多多赐教才是。”

第0668章、

    朱彦在台上向台下众人笑道:“我虽兵器脱手,但并没有下擂台,所以不能算输,这位小兄弟大概是忘了丘将军之前说过的话了。这可怪不得我。”

    众人闻言,俱都传来一阵不屑的唏嘘之声,甚至有人对他的偷袭行为感到不齿,向地上吐口水。

    丘神绩心道,这样的人心狠手辣,正是我想要的,不管他是否能够连胜三场,待会儿一定要想办法将他留下。那万俟鸿虽身手不错,但总是戴着一副自诩侠义的假面具,就算身手再好,只怕到时候也会背叛我。

    这时候只听朱彦道:“还有哪位不服,想上台赐教的。”

    鄢云高声道:“姓朱的,我来领教你的高招。”说着一跃而上,到了擂台之上。

    朱彦向台下之人说道:“请台下的英雄帮我将刀扔上来,多谢了。”连说了几声,都没人搭理他。

    朱彦对鄢云道:“你等一会儿,我下去将刀取回,再与你比过。”

    鄢云笑道:“大概你也没听清楚丘将军的话吧,上了擂台之后,谁要是先下擂台,便算是输了,朱总镖头要是不介意让我白白捡个大便宜的话,不妨下去取刀来,与我打斗。”

    朱彦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不用兵器,也能将你打下台去。”

    鄢云笑道:“是像对付那位万俟兄一样,从背后给我一掌么?我可不会再上你的恶当了。有本事你就来吧。”

    英女虽对朱彦的行为感到不齿,但他终究为鄢云除去一个劲敌,因此也感到几分庆幸。朱彦虽狡猾,但鄢云也是一肚子坏水,虽然他有江湖经验,但赤手空拳也奈何不了一身深厚功力的鄢云,因此对于这一局,英女还是比较放心。

    万俟鸿见鄢云见义勇为,急人之难,将自己接住,让自己不至于伤上加伤,因此对他极为感激,于是便向他身边的韩英女问道:“这位姑娘,你可是与台上那位少侠一起来的么?他叫什么名字,师承何门何派?有把握能够打败那个卑鄙无耻之徒么?”

    英女笑道:“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要我怎么回答你。少庄主你放心就是,他的武功好得很,对付那个所谓的总镖头,绰绰有余。”

    万俟鸿道:“既然姑娘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英女道:“你现在受了内伤,还不赶快运功调息,说这么多话作甚?要是调理不好,会落下隐疾的。”

    万俟鸿道:“多谢姑娘关心,我的伤不碍事,服几颗我烟霞山庄的疗伤灵药便可暂保无虞。”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瓶,倒了几颗白色的药丸在手中,然后倒了一杯清茶,和药一仰而尽。

    英女道:“不多说了,我们且看台上的比武吧。”

    万俟鸿道:“看来这位兄台的内功不错呀。”

    英女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擂台这么高,你又不知他的武功底细。”

    万俟鸿道:“我虽没有与这位少侠比过武,但我也知道他的内功绝对在我之上,且不说适才他接住我的时候,我见他气息均匀有力,脉搏澎湃,单说适才那个卑鄙小人击中他胸口一拳,他却丝毫也没有感觉,反而将他的拳头用内力弹开,但凭这一手,我便敢断定他定然能够打败这个无耻之徒,替我出口气。”

    英女道:“话是不假,但他与你素不相识,适才救你也不过是出于侠义之心,他上台去与朱彦比武,可不是为了给你出口气而已。”

    万俟鸿笑道:“这是当然,这支金笔也只有这位兄台这样的人品武功,才配拥有。这位兄台有如此深厚的内功,只怕在场的人,也没有几位能够比得上了,那么要胜三场,自是轻而易举。”

    英女道:“话可别说的太早了,你看他虽然内力浑厚,但身手却太差了,总是以内功强行抵挡对方的拳脚,这可并非长久之计,万一遇到内功与身手俱佳之人,他岂不是要吃大亏?”

    万俟鸿闻言,惊道:“你说他的身手很差,这怎么可能?拥有这等上乘内功之人,要想学得一身好武艺,岂非轻而易举的事?我还倒是他倚仗内功深厚,故意用身体抵挡对方的拳脚呢?”

    英女道:“你已经败下阵来,没法与他抢夺金笔,我为何要骗你?他的确只会内功,其他的武功还没来得及学呢。”

    万俟鸿道:“原来是这样,那他何不倚仗高强的内功,找机会靠近对手,一掌将他打下台来呢?”

    英女道:“你没见这朱彦的打法么?他必然也已经试出鄢云的内功高强,寻常手段自是奈何不了他,于是便主要以闪击为主,借此消耗鄢云的内力,鄢云几次想靠近朱彦,都被他避开。若是强行进攻,朱彦必然使坏,要拉着他一起下台。所以鄢云才没有这么做。”

    万俟鸿道:“原来这位兄台叫作鄢云,这个姓氏倒是很少见。也不知他出自何门何派?”

    英女道:“怎么老是问这个问题,好了好了,就跟你说了吧,省得你老实问得我心烦。他是打穴神手凌霄的弟子,并无什么门派。”

    万俟鸿道:“姑娘一身侠女打扮,想必不是峨眉弟子,便是华山弟子吧?”

    英女不耐烦地道:“你怎么像个探子似的,总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我是哪个门派的,与你何干?”

    万俟鸿自觉无趣,于是便顾左右而言他,道:“姑娘不想说,那便算了,我们还是关注台上的比武吧。”

    英女虽与万俟鸿说着话,然而目光却一直盯着台上的鄢云,见鄢云屡屡遇到对手毒辣手段的攻击,不由得为他担惊受怕,一颗心扭得如麻花一般,紧紧纠结在一起。

    而鄢云也没想到对手会如此难缠,第一次与人比武,经验不足的弱点,很明显便显现出来,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适才在台下想得那些计策,全然用不上,无奈之下只得尽量在台上能支撑多久,便支撑多久。待得适应这摇摆不定的擂台之后,再找机会反击。

第0669章、

    左大猷心想,你轻功与内功俱都有非凡的造诣,说自己不会使用兵刃,显然是骗人的鬼话,你既然如此托大,那就休怪我无情了。我本来只想拿你试试手,并不想要你性命,既然你如此轻视于我,那我用淬毒暗器,也就说不得什么了。

    想到这里,于是立即跃身而起,于此同时,右手做出发射暗器的姿势,貌似要以暗器攻向鄢云胸口,鄢云想也不想,将身一仰,意欲避开他的正面袭击,没想到他这一手势是虚招,待得鄢云后仰之时,左手暗器突然出手,向鄢云双腿射去,要是让他偷袭得手,鄢云必然会摔下台去。

    说时迟那时快,鄢云见他第一招是虚招,并没有暗器射来,料定他必然会趁这个机会,左手发射暗器,向自己偷袭,于是急忙在圆桌边缘点了两脚,将身一旋,正巧避开左大猷向他下半身射来的连环飞镖。

    英女怒道:“想不到此人如此阴险,居然会使用如此骗招偷袭鄢云。”

    万俟鸿道:“早跟你说过,他这人出招不按常理,防不胜防,幸亏鄢少侠临危不惧,有惊无险地化解了。”

    英女道:“要是我在台上,便不容他再有出手的机会,你看现在那个笑面虎,又连续发了几枚飞镖,虽说没有得手,但鄢云很显然已经被他压制住了,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万俟鸿道:“我看不见得,你难道没有发现,左大猷发射的暗器,除了前面两枚飞镖射下台来之外,其余的飞镖,都没有射下来么?”

    英女道:“那能代表什么,许是射在了擂台上也说不定呢?没看他趁鄢云立足未稳,咄咄逼人,招招攻向鄢云脚下么?”

    万俟鸿道:“我看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些飞镖都被鄢少侠接住了。”

    英女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呢,原来鄢云每次旋身避过暗器之时,双手袍袖摆动幅度如此之大,他一向鬼点子极多,想必就是想到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接住了暗器,然后伺机反击对方。”

    话音未落,只见鄢云突然将双手,向前方用力甩去,十多枚飞镖分别从不同方向,向左大猷身体的各个部位射去,左大猷见状,暗道一声:不好!再想躲避已然不及,只得将身一仰,任由自己向台下坠落下去,以这种极为似拙实巧的办法,来避过这么多淬毒暗器的袭击,但终究发觉得太晚,尽管他冒着被摔伤的危险,及时想出计策应付,但双腿还是中了两枚飞镖,惨叫一声,摔下台去。

    落地之后,急忙从怀中取出解药吞下,扶着受伤的双腿,找个位置坐下来,心想,想不到这小子看似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心肠却如此歹毒,适才那一招,若非我反应及时,岂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么?

    但转念一想,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若非我逼他太紧,他也不会如此对付我,想来也怨不得他。更何况我现在重伤之下,要报仇也是有心无力,还是先疗伤要紧,想到这里,便急忙运功将身体里的余毒逼出体外。

    英女见鄢云又有惊无险地胜了一场,自是眉开眼笑起来,万俟鸿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像鄢少侠这样机智的人,必然能够想到办法应对的。我看这支金笔已是鄢少侠的囊中之物了。”

    英女道:“这次算你说对了,只不过现在说这些话还为时尚早,这里有这么多江湖人士,未必没有高手能够胜过他,要是第三场输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万俟鸿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反正我是不希望金笔最后落入他人手中。”

    英女闻言,默然不语,心想,鄢云你这个书呆子,适才有多么危险你可知道?可不要为了魏军师的这支金笔,而有个三长两短就好,万一你要是打不过对手,也要及时下台来,可不要被人打伤。

    就在英女为鄢云的安危担忧的时候,此时又有一个人跃上台去,鄢云见这人是个秃头和尚,于是便打趣道:“大师你莫非是来错了地方,不在庙里念经诵佛,来这里凑哪门子热闹?莫非你也想加官进爵不成?”

    那秃头和尚道:“我是和尚没错,不过我从不守什么狗屁清规戒律,对什么加官进爵也没什么兴趣,只不过最近缺了些盘缠买酒吃,听说胜了三场,便有金笔拿,于是便上台来,随便打发三个人,取了金笔,到当铺当了,换些银两,大醉一场?”

    鄢云笑道:“原来你是个酒肉和尚,不知你可有法号么?”

    那秃头和尚闻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啐道:“什么发号不发号,我又没当过什么官,如何发号施令?少说废话,快些动手吧,我醉秃子可等不及了。”

    众人闻言,俱都捧腹大笑,这时候有人站出来说道:“谁人不知道你醉秃子,打起架来浑得很,在洛阳城中也不知闹过多少酒馆,你要是赢得三场比武,赢得比武,还怕没酒钱付账么?手持丘将军赏赐的金笔,哪个酒馆不买你的账?”

    醉秃子闻言,大叫道:“上当了,上当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以后岂不能寻人打架了?用拳头换来的酒才够劲,别人畏惧害怕丘神绩权势的情况下,捧上来请我吃的酒,如何比得上我拳打酒馆小二换来的酒呢?”说着便要下台去。

    那人道:“打都没打,你就想弃械而逃么?下台来可就是认输了,你醉秃子不是说打架从不输于任何人么?怎么今日见了鄢云少侠,就认?了呢?”

    醉秃子怒道:“谁说我认?了?打就打,我难道还会输给这个文弱书生不成?”于是便回转身来,对鄢云道:“臭小子,你要是不想断几根骨头的话,趁早滚下台去,换个能打的上来,要不然一会儿有你后悔的时候?”

    鄢云笑道:“你说要打断我的骨头,我固然是有些害怕的,不过说大话吓唬人的,江湖上比比皆是,我想你的拳头,只能打断那些不会武功的酒楼护院的骨头,要想近得我身,却是很难。更别谈打到我了!”

第0670章、

    鄢云没想到他会如此卑鄙,正无计可施,眼看着就要滑下台去之时,只听英女急忙喊道:“惊鸿冲霄!”

    鄢云闻言,急忙在倾斜的圆桌板上点了两脚,腾空跃起,英女又喊道:“雪泥鸿爪,踩他头顶。”

    鄢云顺势落下,足尖在朱彦头顶一踩,朱彦见免不了掉下擂台,于是急忙反手向鄢云踩在他头上的脚掌抓去,英女道:“鹞子翻身!”鄢云借力使力,急忙一个翻身,踏在圆桌之上,圆桌恢复平稳,他也立稳脚跟。

    这些都是练华山惊鸿步法的基本要领,当初没有没有教鄢云,是因为怕师父责罚,现在眼看着鄢云有危险,也不得不当着众人的面传授,好在其余人根本不懂华山惊鸿轻功的基本步法,就算是听了这些要诀,也是没用。

    万俟鸿从没见过这等精妙的轻功,不由得地赞道:“妙哉,妙哉,想不到鄢少侠的轻功如此绝妙。”

    英女笑道:“你一句话连说了三个妙字,到底他的轻功妙在何处啊?你可说得出来,不要不懂装懂。”

    万俟鸿道:“这第一个妙处,便在对手使用重身法之时,鄢少侠能够在你的提醒下,在倾斜欲倒,滑如冰面的圆桌之上借力向上跃去,这种轻功身法,一般人岂是能够轻易练成?这第二个妙处便是,朱彦重身法下坠,速度已是极快,鄢少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及时以他头顶为踏脚石,借力使力是自己不至于同时落入台去,落点之精准,想法之大胆,已是妙不可言。这第三个妙处,便在于对方不甘心自己下台,而让鄢少侠取胜,想出同归于尽的招数,急速抄手,向鄢少侠的脚掌抓去,鄢少侠却能在这等情势下,翻身回到台上,有惊无险,胜得这场比武。不知我说的对也不对?还请姑娘准确。”

    英女笑道:“我说你不懂装懂,还确实没有说错,依我看他的很多动作都没有到位,离一个妙字还相差太远,顶多还凑合吧。不过你能一个门外汉的视角,能看懂这些,也属不易。相比其他无知之人,要强得多了。”

    万俟鸿闻言,并不以为忤,心想,这位姑娘能够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指导鄢云施展轻功摆脱危险,很有可能她的武功还在鄢云之上,她说的这些话,听起来虽有些刺耳,但想必也是实话,我且问问她的观点再说。

    想到这里,于是便向英女问道:“姑娘适才说鄢少侠的武功还仅仅是一般而已,离绝妙还相差太远,许多动作还没有到位,还请姑娘多多赐教才是。”

    英女道:“他的轻功是我教的,但我未传授他心法,所以他适才施展的轻功有形无神,难以发挥其妙处的十之一二,这其中的心法,事关本门机密,不可为外人道,这一点你应该明白,所以你也不要问这么多了。我要说的也只有这些,旁的我也不能告诉你。”

    万俟鸿道:“我自然明白,每个门派的绝技都是不外传的,适才是我唐突了。还请姑娘见谅。”

    鄢云胜了朱彦,自是赢来一片喝彩之声,这是他学武以来的首捷,他本人自是也十分畅怀,于是便对台下众人道:“在下侥幸胜了一场,哪位英雄还想赐教的,尽管上来便是。”

    话音未落,台下一人连忙跃身而上,到了比武台上,拱手为礼,笑道:“在下乃是江湖中的一名无名小卒,上台来只不过是想凑凑热闹而已,还请手下留情才是。”

    万俟鸿是烟霞山庄的少庄主,虽然是头一次行走江湖,但以前在山庄内也接待过不少江湖上形形色色的人物,恰巧识得此人,于是急忙对鄢云喊道:“鄢少侠,他是阴山怪客笑面虎左大猷,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卒,擅长各种暗器,你可要当心呀!”

    鄢云闻言,对万俟鸿点头示意,表示感谢。英女笑道:“想不到你这人心肠倒是不错,若非你提醒,鄢云定然没有防备。”

    万俟鸿笑道:“姑娘谬赞了,鄢少侠适才救过我,我怎么也应该出言提醒他一下吧。”

    英女道:“你既然知道这人擅长暗器偷袭,那他的暗器上可有淬毒么?”

    万俟鸿道:“这个左大猷,号称阴山怪客,就怪在谁也摸不清他的想法,他的暗器有淬过毒的,也有没毒的,但不见得与他素无仇怨之人,他就不会使用淬毒的暗器。有时候对付恶人,他反而会欣赏他身上的某些品性,反而只用无毒的暗器,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令人防不胜防。”

    英女道:“还有这样的怪人,总之鄢云要是没中暗器,一切都好说,要是中了他的暗器,我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要是中了毒的话,我定然会取他狗命。”

    万俟鸿道:“看得出来,姑娘对鄢少侠是极为关心,不管怎样,但愿他没事就好。”

    鄢云听说这个左大猷擅长暗器偷袭,心想,我从未与使用暗器之人交过手,在这狭小的范围内,如何才能避免被他的暗器打中,又如何才能找到战胜他的办法,着实让人为难。

    英女听说左大猷擅长暗器,便目不转瞬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左大猷嘴角始终带着笑容,将手藏在宽大的袍袖之间,也不知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歹毒的暗器,而鄢云却似乎全没将心思放在比武之上,站在圆桌一侧,低头寻思着什么,台下之人却已经迫不及待了,纷纷叫嚷着双方快点动手比武。

    只听左大猷笑道:“适才那位兄台说得不错,我虽然得了阴山怪客这个名号,但江湖中人知道的也很少,所以我说我只是无名小卒,也并没有有意欺瞒。有抬举在下的朋友,又在阴山怪客后面添了笑面虎三个字,褒贬之意虽极明显,但我却很是满意。适才见这位仁兄的轻功很俊,所以想上台来,让他试试能否以他的轻功躲过我的暗器而已,在场有这么多江湖上的好手,连胜三场,赢得金笔,我是万万不敢想的。”

第0671章、

    就在英女为鄢云的安危担忧的时候,此时又有一个人跃上台去,鄢云见这人是个秃头和尚,于是便打趣道:“大师你莫非是来错了地方,不在庙里念经诵佛,来这里凑哪门子热闹?莫非你也想加官进爵不成?”

    那秃头和尚道:“我是和尚没错,不过我从不守什么狗屁清规戒律,对什么加官进爵也没什么兴趣,只不过最近缺了些盘缠买酒吃,听说胜了三场,便有金笔拿,于是便上台来,随便打发三个人,取了金笔,到当铺当了,换些银两,大醉一场?”

    鄢云笑道:“原来你是个酒肉和尚,不知你可有法号么?”

    那秃头和尚闻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啐道:“什么发号不发号,我又没当过什么官,如何发号施令?少说废话,快些动手吧,我醉秃子可等不及了。”

    众人闻言,俱都捧腹大笑,这时候有人站出来说道:“谁人不知道你醉秃子,打起架来浑得很,在洛阳城中也不知闹过多少酒馆,你要是赢得三场比武,赢得比武,还怕没酒钱付账么?手持丘将军赏赐的金笔,哪个酒馆不买你的账?”

    醉秃子闻言,大叫道:“上当了,上当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以后岂不能寻人打架了?用拳头换来的酒才够劲,别人畏惧害怕丘神绩权势的情况下,捧上来请我吃的酒,如何比得上我拳打酒馆小二换来的酒呢?”说着便要下台去。

    那人道:“打都没打,你就想弃械而逃么?下台来可就是认输了,你醉秃子不是说打架从不输于任何人么?怎么今日见了鄢云少侠,就认?了呢?”

    醉秃子怒道:“谁说我认?了?打就打,我难道还会输给这个文弱书生不成?”于是便回转身来,对鄢云道:“臭小子,你要是不想断几根骨头的话,趁早滚下台去,换个能打的上来,要不然一会儿有你后悔的时候?”

    鄢云笑道:“你说要打断我的骨头,我固然是有些害怕的,不过说大话吓唬人的,江湖上比比皆是,我想你的拳头,只能打断那些不会武功的酒楼护院的骨头,要想近得我身,却是很难。更别谈打到我了!”

    醉秃子道:“我偏不信,看招。”说着抡起大铁拳便向鄢云身上砸去。

    鄢云见他身材魁梧,知道此人定然是力大如牛,且不论他的内力如何,就冲这一点,这一拳要是打在一般人身上,轻者伤筋动骨,重者只怕非要丧命不可。

    好在他的拳头虽力大,但身法却极为笨拙,一看便知道是个只知使用蛮力的莽夫,鄢云对付这种莽夫,自是有办法,心想,我师父凌霄的秘笈我曾翻阅过,对人身上的穴道也懂得一些,秘笈中记载有不少打穴手法,我何不拿这个醉秃子练练手呢?

    想到这里,于是迅速闪身上前,欲点打他身上的穴道,没想到这醉秃子远比鄢云想象中要厉害许多,此刻见鄢云要点打他身上的穴道,于是不停地挥拳,以攻代守,既阻止了鄢云向前进击,又能对鄢云产生威胁,鄢云毕竟是头一次使用打穴手法,所以许多招数都使用得不太灵活,要是凌霄在的话,自然会给他指点,但现在凌霄已死,一切都要他自己参悟。

    鄢云心想,要是我有师父的旱烟斗在手,早就用秘笈上的招法将这醉秃子点倒了,此刻他挥拳阻挡我的进击,令我有所顾忌,此人身材壮健,若用寻常闪击办法与他游斗,就算打在他身上,他皮糙肉厚,只怕也不能拿他怎样?这该如何是好?

    转念一想,打穴何必一定要有趁手的兵刃在手呢?师父秘笈上记载有打穴的心法与要诀,却没记载一定要用旱烟斗打穴,我想这本秘笈也并非师父所著,而他使用旱烟斗打穴,也只是个人喜好而已。

    我没有兵刃,难道就不能打中对方的穴道了么?世上指功厉害之人,何尝借助过兵刃,何不运功凝注在双指之间,然后以快身法闪击,只要一击命中,眼前的这个醉秃子,必然倒下台去不可。

    想到此节,于是急忙蓄劲于指端,以快打慢,不时地闪击骚扰醉秃子,只见他忙得手足无措,暴跳如雷,打了数十个回合,愣是连鄢云的衣角也没碰着,累得他满头大汗,初时鄢云以指法点打在醉秃子身上,他却一副混若无事的样子,而此刻他的动作慢下来,身体疲惫的情况下,才感觉到被鄢云点中的位置,有如烈火炙烤般疼痛。

    按照鄢云的本意是想以闪击的办法,点打他身上的穴道,但由于醉秃子在鄢云闪击突袭的同时,选择与他对攻,不时地挥舞拳头,腾挪身躯,因此鄢云虽几次闪击得手,却没有一次点中醉秃子的要穴,饶是如此,以鄢云如今的内力,每一指点出,都蓄藏有极深的内力,因此醉秃子身上,被鄢云点中的部位,都红肿起来。

    醉秃子还只道是鄢云在手中暗藏了什么东西,并没有在意,稍微歇息一会儿之后,便继续向鄢云攻去。

    鄢云见此刻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找准机会,迅速闪身向前,避开醉秃子迎面而来的一拳之后,一指不偏不移地点中他胸口的膻中穴。

    醉秃子惨叫一声,向台下倒去,摔了个四脚朝天,保持着一个姿势动弹不得,鄢云已经胜了三场,于是便对丘神绩道:“丘将军,我已经胜了三场,金笔应该是属于我的了吧?”

    丘神绩笑道:“这是自然,想不到这里群雄毕至,居然让一个文弱书生,最终赢得金笔。”

    鄢云为了麻痹丘神绩,笑道:“国朝诗人杨炯从军诗云,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鄢某不才,略学了些武艺,也不甘心于只是个书生而已。”

    丘神绩见鄢云赢得这三场比武,多半是凭着高深的内功,与临敌应变的机智,于是便对鄢云道:“好得很,我丘神勣身为御林军统领,又岂会食言而肥,失信于你。金笔是你应得的。”说着便将锦盒向鄢云手中一扔,鄢云飞身接住,打开一看,取出金笔,高举示众,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见鄢云人品武功俱佳,于是高声喊道:“金笔书生!金笔书生!金笔书生……”欢呼之声不绝于耳。

第0672章、

    左大猷心想,你轻功与内功俱都有非凡的造诣,说自己不会使用兵刃,显然是骗人的鬼话,你既然如此托大,那就休怪我无情了。我本来只想拿你试试手,并不想要你性命,既然你如此轻视于我,那我用淬毒暗器,也就说不得什么了。

    想到这里,于是立即跃身而起,于此同时,右手做出发射暗器的姿势,貌似要以暗器攻向鄢云胸口,鄢云想也不想,将身一仰,意欲避开他的正面袭击,没想到他这一手势是虚招,待得鄢云后仰之时,左手暗器突然出手,向鄢云双腿射去,要是让他偷袭得手,鄢云必然会摔下台去。

    说时迟那时快,鄢云见他第一招是虚招,并没有暗器射来,料定他必然会趁这个机会,左手发射暗器,向自己偷袭,于是急忙在圆桌边缘点了两脚,将身一旋,正巧避开左大猷向他下半身射来的连环飞镖。

    英女怒道:“想不到此人如此阴险,居然会使用如此骗招偷袭鄢云。”

    万俟鸿道:“早跟你说过,他这人出招不按常理,防不胜防,幸亏鄢少侠临危不惧,有惊无险地化解了。”

    英女道:“要是我在台上,便不容他再有出手的机会,你看现在那个笑面虎,又连续发了几枚飞镖,虽说没有得手,但鄢云很显然已经被他压制住了,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万俟鸿道:“我看不见得,你难道没有发现,左大猷发射的暗器,除了前面两枚飞镖射下台来之外,其余的飞镖,都没有射下来么?”

    英女道:“那能代表什么,许是射在了擂台上也说不定呢?没看他趁鄢云立足未稳,咄咄逼人,招招攻向鄢云脚下么?”

    万俟鸿道:“我看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些飞镖都被鄢少侠接住了。”

    英女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呢,原来鄢云每次旋身避过暗器之时,双手袍袖摆动幅度如此之大,他一向鬼点子极多,想必就是想到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接住了暗器,然后伺机反击对方。”

    话音未落,只见鄢云突然将双手,向前方用力甩去,十多枚飞镖分别从不同方向,向左大猷身体的各个部位射去,左大猷见状,暗道一声:不好!再想躲避已然不及,只得将身一仰,任由自己向台下坠落下去,以这种极为似拙实巧的办法,来避过这么多淬毒暗器的袭击,但终究发觉得太晚,尽管他冒着被摔伤的危险,及时想出计策应付,但双腿还是中了两枚飞镖,惨叫一声,摔下台去。

    落地之后,急忙从怀中取出解药吞下,扶着受伤的双腿,找个位置坐下来,心想,想不到这小子看似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心肠却如此歹毒,适才那一招,若非我反应及时,岂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么?

    但转念一想,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若非我逼他太紧,他也不会如此对付我,想来也怨不得他。更何况我现在重伤之下,要报仇也是有心无力,还是先疗伤要紧,想到这里,便急忙运功将身体里的余毒逼出体外。

    英女见鄢云又有惊无险地胜了一场,自是眉开眼笑起来,万俟鸿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像鄢少侠这样机智的人,必然能够想到办法应对的。我看这支金笔已是鄢少侠的囊中之物了。”

    英女道:“这次算你说对了,只不过现在说这些话还为时尚早,这里有这么多江湖人士,未必没有高手能够胜过他,要是第三场输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万俟鸿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反正我是不希望金笔最后落入他人手中。”

    英女闻言,默然不语,心想,鄢云你这个书呆子,适才有多么危险你可知道?可不要为了魏军师的这支金笔,而有个三长两短就好,万一你要是打不过对手,也要及时下台来,可不要被人打伤。

    就在英女为鄢云的安危担忧的时候,此时又有一个人跃上台去,鄢云见这人是个秃头和尚,于是便打趣道:“大师你莫非是来错了地方,不在庙里念经诵佛,来这里凑哪门子热闹?莫非你也想加官进爵不成?”

    那秃头和尚道:“我是和尚没错,不过我从不守什么狗屁清规戒律,对什么加官进爵也没什么兴趣,只不过最近缺了些盘缠买酒吃,听说胜了三场,便有金笔拿,于是便上台来,随便打发三个人,取了金笔,到当铺当了,换些银两,大醉一场?”

    鄢云笑道:“原来你是个酒肉和尚,不知你可有法号么?”

    那秃头和尚闻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啐道:“什么发号不发号,我又没当过什么官,如何发号施令?少说废话,快些动手吧,我醉秃子可等不及了。”

    众人闻言,俱都捧腹大笑,这时候有人站出来说道:“谁人不知道你醉秃子,打起架来浑得很,在洛阳城中也不知闹过多少酒馆,你要是赢得三场比武,赢得比武,还怕没酒钱付账么?手持丘将军赏赐的金笔,哪个酒馆不买你的账?”

    醉秃子闻言,大叫道:“上当了,上当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以后岂不能寻人打架了?用拳头换来的酒才够劲,别人畏惧害怕丘神绩权势的情况下,捧上来请我吃的酒,如何比得上我拳打酒馆小二换来的酒呢?”说着便要下台去。

    那人道:“打都没打,你就想弃械而逃么?下台来可就是认输了,你醉秃子不是说打架从不输于任何人么?怎么今日见了鄢云少侠,就认?了呢?”

    醉秃子怒道:“谁说我认?了?打就打,我难道还会输给这个文弱书生不成?”于是便回转身来,对鄢云道:“臭小子,你要是不想断几根骨头的话,趁早滚下台去,换个能打的上来,要不然一会儿有你后悔的时候?”

    鄢云笑道:“你说要打断我的骨头,我固然是有些害怕的,不过说大话吓唬人的,江湖上比比皆是,我想你的拳头,只能打断那些不会武功的酒楼护院的骨头,要想近得我身,却是很难。更别谈打到我了!”

第0673章、

    白千劫闻言,忍不住笑道:“简直是笑话,江湖纷争,强存弱亡,生死自负,当初你们玄阴教在中原横行无忌,杀了多少中原人士,倘若他们个个要来找你们偿还二十年的人命债,只怕你们每人死一百次也不够。你们玄阴教弟子,死在梅女侠剑下,只能说他们学艺不精,原本怨不得他人。你将账记在一个年方二八的小姑娘身上,简直是无稽之谈。”

    阴玄灵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这么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白千劫笑道:“要是凭武功,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我们几个加起来,也同样没有胜算,但我想你迟迟不动手,一定也是投鼠忌器吧?虽然你极不愿受我们要挟,但倘若带回去的是简长老的尸体,我想你阴玄灵也无法向你们的教主交代吧?如今简楚客在我们手中,你要是想救他的话,可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简楚客定然性命不保,你也知道在这个距离内,你是绝对没有机会出手救回简楚客的。”

    阴玄灵怒道:“我们玄阴教的事,用不着你管,纵然我无法向教主交代,也不愿见你们这些小人得志。”

    白千劫道:“这是当然,你阴玄灵在玄阴教中的确是德高望重,地位尊崇,但这都是建立在你忠心护教之上。倘若你明知简长老可以兵不血刃地救回,而一意孤行,害了简长老的性命,这种行为,对玄阴教有何忠心可言?对于同门,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又有何义气可言?不忠不义之徒,我想任何门派都不能容忍。”

    阴玄灵怒道:“你给我闭嘴,再多说半句,我立即活刮了你。”说话之间,右边袍袖蓬然鼓起,地面沙尘,也因阴玄灵的掌风而飞扬起来。

    鄢云知道阴玄灵这一掌非同小可,适才白千劫的话的确是刺激到他,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白千劫一时不察,再出言激怒他,只怕阴玄灵会不顾一切地击出这一掌,而适才白千劫也说了,纵然是他们几人联手也不是阴玄灵的对手,这一掌若是击在白千劫身上,白千劫如何能够承受得住,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想到这里,于是急忙对阴玄灵道:“我想白大侠适才那番言语,也并非有意冒犯阴长老,只是劝阴长老以大局考虑罢了,如今玄阴教初入中原,百废待兴,骤然之间失去一个长老,这也并非阴长老所愿吧?我听说丘神绩杀害了你们一个堂主,你们教主阴无敌都是极为哀恸,将他追封为长老,倘若简长老再有什么差池,阴长老你在玄阴教地位非同一般,你们教主或许不会怪罪你,但也会为简长老的不幸而感到哀伤,而阴长老你扪心自问,就算你们教主不怪罪你,你能够心安理得么?”

    阴玄灵见他们还未走远,于是对阴无敌道:“教主,现在派人去追,还来得及,请教主下令吧。”

    阴无敌作色道:“行了,还不够丢人么?一个玄阴教长老,身后带着数十人,却在我们飞虎寨不远处,被区区五人袭击,乃至被生擒,落入敌人之手,还要本座亲自跑一趟。现在人已经走远了,你们就算追上去,还能有什么作为,我看还是打道回府,返回飞虎寨吧。”

    简楚客闻言,急忙跪了下来,对阴无敌道:“属下无能,还请教主赐罪。”

    阴无敌道:“你的罪过自然要罚,回到飞虎寨再说吧。”

    本来依照阴玄灵的性子,白千劫等人今日这般威胁,让他妥协,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几人的,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绝不会让他们逃脱,然而,现在教主已然动怒,毕竟此事是因自己擒了韩英女才引起的,所以也不敢再继续激怒教主,违背命令,于是只好随着阴无敌回到飞虎寨中。

    韩英女得救之后,鄢云见玄阴教的人没有追上来,于是便与众人一起奔往洛阳,在途中鄢云想韩英女问道:“你被玄阴教擒住,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韩英女道:“这几天除了被囚囹圄之中,不得逃脱之外,在饮食方面,他们也没有特意刁难,更加没有对我动刑。他们教主阴无敌倒是个好人,想方设法救我出来,但那个阴长老确实坏到了骨子里,他一心想要我写出华山、峨眉两派剑法的剑谱。估计今日你们若不来救我,他只怕也没多少耐心,要对我施刑了。”

    鄢云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你最后有没有将剑谱写给他?”

    韩英女道:“当然没有,休说我华山剑法没有剑谱,就是有,我也绝对不会传给他人,峨眉派余天音前辈待我这么好,教我剑法,我又怎么可能让她的神技落入邪魔外道之手呢?即便是他们杀了我,我也是不会这么做的。我也想不明白了,以阴玄灵的武功,在当世武林,已经是登峰造极,无人能及了。为何他还觊觎我们华山与峨眉的剑法呢?”

    白千劫闻言,笑道:“这个问题只怕鄢云小兄弟无法给你答案,让我来告诉你吧。就像守财奴,永远不嫌自己的钱多一样,贪婪是人的本性,即便他已经练就登峰造极的武功,在世上难觅对手,但华山、峨眉二派剑法,神妙如斯,他也忍不住想要染指。”

    鄢云笑道:“白大侠这般解释,倒也有几分道理,但我却认为,他想从英女身上得到剑谱,原因不只是对武学的贪婪这么简单。或者更准确得说,忌惮的成分要多一些?”

    白千劫道:“小兄弟何出此言呢?以英女的武功根本不是阴玄灵的对手,他对英女有何忌惮可言?”

    鄢云笑道:“白大侠你错了,阴玄灵忌惮的不是韩英女,而是华山、峨眉二派精妙的剑法,又或者说,他忌惮的不是华山、峨眉两派的剑法,而是练成华山、峨眉两派剑法之后的韩英女。”

    这几句话,连韩英女都听得一头雾水,白千劫等人也是难测其意,只听白千劫问道:“这话怎么讲?”

    鄢云道:“要是韩英女只是华山或者峨眉派一名普通的弟子,阴玄灵根本用不着有丝毫忌惮,他忌惮的是享誉武林的华山燕如嫦、峨眉余天音两位女侠留下的精妙剑法,而韩英女正好集两项绝技于一生,虽然现在英女剑法只是小成,但也引起了阴玄灵的注意,现在韩英女的华山、峨眉两派剑法,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但待得她融会贯通,有大成就之后,便会成为阴玄灵的劲敌,这才是阴玄灵所忌惮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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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女侠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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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但凡谈起江湖,总是些虬髯豪客,一饮千觞;白衣书生,羽扇纶巾;沙场名将,横刀立马;武林世家,身兼数艺;而女侠者,虽众人作品皆有提及,也鲜见为女侠树碑立传者。拙作别开生面,以初唐为背景,以写女侠为主,庶几可一新读者之耳目云!
本文属传统武侠,文风古雅简练,主要叙述残月(岳婵)、韩英女、梅傲霜等女侠,为大唐皇室尽忠,反抗武则天的残暴酷吏统治,及粉碎地狱门、玄阴教等江湖野心家统一江湖的野心,维持江湖正义的英勇事迹,恩怨情仇……大唐女侠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女侠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女侠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