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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伽嵘     农门贵妻有空间txt下载     农门贵妻有空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1章红烛身份

    林锦一听闻,有些心累,林家不过是稍微有些钱而已,就有这么多勾心斗角的地方,若是再大点的高门大户,该是有多么残忍啊!

    红烛见林锦一有些累,主动给她铺床让她休息。

    一旁的屏风上挂着林锦一和南宫冥的衣物,红烛见状忙收起来说会帮他们洗好。

    天色也不早了,红烛跟两人打了一声招呼便退了出去。

    林锦一看着南宫冥目送红烛离开,不仅轻哼,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南宫冥原本以为林锦一会询问红烛的事,可林锦一只字未提,大概是觉得问了他也不可能说。

    可女人不问,他总得说吧,免得她心生误会。

    他靠拢她,轻轻地唤她。

    林锦一可没多好的心情搭理他,转头捂着耳朵休息。

    南宫冥气闷,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还敢不理他?

    “林锦一,爷身上还有伤,你起来给爷上药!”

    伸手刮了刮林锦一的鼻子,然后坏坏地用力一捏,林锦一被迫睁开眼睛挣扎地捶打他。

    “南宫大世子,这里又不是杨家,你至于要我给你上药?随便找个人不就好了,再说,红烛那丫头刚来,又不知你的底细,人又讲义气,你找她不好吗?

    我又不是你的专属丫头!”

    林锦一有些委屈,虽然她毫不知内情嫁给了他,但也没必要死抓住她不放吧?

    “你当然不是我的专属丫头,可咱们是夫妻啊,如今也算知根知底了,红烛那丫头虽然好,但我可没有在陌生人面前裸露肌肤的习惯,我还是希望娘子能够帮我!”

    南宫冥故意凑近她,一脸期盼地看着她。

    林锦一气极反笑,“我没给你上药之前也算是陌生人啊,只不过就担着个你妻子的名分罢了!”

    “那不一样,危急关头,你给我上药,那也是无可厚非的,这又不是危急关头!”

    南宫冥据理力争,希望林锦一能给他个好脸。

    林锦一哪是那么好说话的,当即生气地伸出拳头,威胁他,“你再不滚出去,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南宫冥故意耍赖地瞅着她,“没关系,你不用跟我客气!”

    话毕,林锦一真的伸出手给了他一拳头。直击他的伤处,南宫冥当即痛的闷哼一声。

    “唔,女人,你打痛我了!”南宫冥捂着伤处,幽怨委屈地看着她。

    “打的就是你,你不是有钱吗?去让舟老板给你再开一间房,别跟我挤一处!”

    一想到这男人以后肯定会娶很多小妾,林锦一就受不了,以前不知道他的身份,同床共枕也就罢了,可知道以后,他还想让她跟他做夫妻,做梦去吧。

    林锦一起身准备将男人推出去,南宫冥试图抓住所有一切能抓住的东西死赖在林锦一身边,可林锦一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他扛了起来。

    “女人,林锦一,你先把本世子放下,听见没有,我知道你生气的原因,是因为红烛对不对,我跟你说,我现在就跟你解释…”

    林锦一顿住,想了想还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解释。

    “林锦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维护红烛,我跟你说,其实她是我义妹,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的!”

    前世不少女子对他表露心意,为他争风吃醋,林锦一这样儿他很确定就是因为他方才对红烛多有照顾,所以吃醋了。

    原本想着只要他解释了,林锦一定会大发慈悲不把他丢出去,可他低估了女人在找茬时候的侦探能力。

    “义妹?那为何你的义妹不认识你?”

    “那是因为我易容了,对了,你要不要看看我真实的脸,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南宫冥抓住林锦一的手摸他的脸。

    “易容?就算你易容了,你声音没变,为什么你说话你义妹还是认不出来你,你把我当傻子糊涂是吧?”

    林锦一甩开他的手,对他的脸可没有什么兴趣,天天看,都看腻了!

    南宫冥惊讶林锦一注意到的细节,随即解释说,“那是因为我会变音,她当然听不出来!”

    “哼,那爹娘哥嫂跟你说话,你怎么怕露出马脚不敢说话?”

    南宫冥一噎,编不出来了,林锦一见状,冷哼一声,下一刻直接打开门将他丢出去。

    不老实的玩意儿,还妄想骗过她?

    林锦一将门锁好,直接一人霸占了一张大床。

    客栈里头灯火通明,蜡烛一晚上都不会熄,此时亮堂堂的客栈里头,不少人还意犹未尽地划拳喝着酒,忽然“彭”的一声,客栈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三楼一个男人被女人丢了出来?

    是他们眼花了吗?

    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客栈里头顿时炸了。

    嘿,今儿稀奇啊,方才舟神医丢出去一个女人,这会儿又被一个女人丢出来一个男人。

    值得一提的是,舟神医长的玉树临风,丢出来的女人却是攀高枝的低贱女子,而三楼的女人他们虽不知道长什么样,却看清楚了丢出来的那个男人相貌。

    一时间,众人纷纷窃窃私语,嘲笑南宫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南宫冥听闻气的直骂娘,他也是天鹅好不好?这些人会不会说话!

    舟南北在对面将一切尽收眼底,不禁勾起了唇角,原来这男人不仅怕杨家人,还惧内啊!

    天外来客热闹了一晚上,林锦一却睡的格外香甜。

    这里的床质真的特别舒服,等新房子盖好了,她也定制几张这样的床。

    天外大亮,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林锦一问了一句,门外便响起了红烛的声音。

    将门打开,红烛端着早餐进来,“大小姐,快点吃早饭,听厨子说,这都是他们最拿手的菜,我忘了这都叫什么名字了,不过每道菜都特别诱人,我看着都忍不住流口水了!”

    红烛将饭菜端到桌子上,给林锦一盛了一碗饭。

    此时林锦一想起昨日南宫冥跟她说的话,有些怀疑红烛的身份。

    “红烛,这些饭菜我也吃不完,不如一起坐下来吃吧?”

    林锦一示意红烛坐下,红烛也不扭捏,直接道谢后坐了下来。

    “大小姐想跟奴婢说什么话?”

    红烛也不傻,知道林锦一是想找她问话,所以开门见山。

    这姑娘脾性倒是不错,而且她的言谈举止也有些像高门大户出来的姑娘,南宫冥是皇亲国戚,若是他认识面前这位姑娘,想必她的真实身份也一定不简单。

    想通后,林锦一试探询问,“姑娘可是有一个义哥?”

第92章又看到秘密?

    “义哥?”红烛有些懵,不明白林锦一为什么会这么问。

    红烛毫不知情的神色让林锦一确定了南宫冥在说谎,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左拥右抱。

    他明明对红烛有好感,却骗她说是自己的义妹,就算是义妹,那也是没有血缘关系,可以放在眼皮子底下培养感情的。

    喜欢人家,便随意找个借口将她留下,另一头却还不放过自己,肆意玩弄女子的感情,果然有权有势的男人不可信!

    就在林锦一决定以后都不要相信南宫冥的时候,红烛忽然想起什么改口了。

    “对,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奴婢有个哥哥的?”

    红烛激动地差点站了起来,难不成他哥哥真的还在?

    林锦一却是疑惑,有义哥这件事应该不会轻易忘记吧,为什么红烛好像不记得这回事?

    不过她能改口,也说明南宫冥说的也确实有几分可信度。

    “就不要奴婢奴婢地称呼了,反正我也不是林家公认的大小姐,这件事是我相公提起的,他说了你是他的义妹,怎么姑娘你好像还不知道这回事呢?”

    这下轮到红烛疑惑了,“你说他说的我是他的义妹?可是我没见过他啊?他肯定知道点什么,怪不得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林锦一点点头,这就说的通了,男人是易容的,她只是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有些熟悉,不认识他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为什么明明觉得熟悉,红烛却就是听不出南宫冥的声音。

    每个人的声音都是不同的,尤其是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即使不用看面貌,只需听声音便可以辨别清楚说话的人是谁。

    “对了,他肯定是易容了,声音也变了,他敢跟你说就是说明他就是那个人,我去找他去!”

    红烛激动地当即站了起来,可想到什么,忽然顿住,“我哥他跟你成亲了,那我以后不叫你大小姐了,我要叫你嫂子,嫂子!”

    林锦一彻底懵了,这声嫂子喊的倒是响亮,生怕她不认似的。

    不过她本来也不打算认,那男人的态度还没搞明确,她不能就这么断送掉自己后半生的幸福。

    “你这嫂子喊的早了些了,你义哥正牌夫人的头衔,以后谁当还不一定呢!”林锦一无可奈何地道。

    红烛还没反应过来,“啊?什么意思?你跟我哥闹别扭了?对了,你跟我哥是怎么认识的?”

    “逼嫁!门不当户不对,他是高高在上的云上人,我是卑微如泥的囚中鸟,这还不算,他心里还有别的女人呢!”

    林锦一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希望她能明白,不要傻乎乎地不信。

    红烛很是怀疑林锦一的话,“你说他心里还有别的女人?不可能吧?我从没见过他跟别的女人亲近过,除了你!”

    她搜遍了自己所有的记忆,始终找不到可以让她的华哥哥另眼相看的女人啊,况且她跟他感情那么好,他喜欢谁都会跟她说的。

    “你可以大胆地想,甚至往自己身上想!”

    林锦一想,自己这话够明白了吧,她但凡怀疑一下自己,这话题不就变得简单多了?

    他们放心,只要他们心里都有彼此,她绝对会给他们俩腾位置,还会躲得远远的!

    红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吃惊地从座位上跌了下来。

    她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反复问林锦一,“嫂子,你听他亲口说过他喜欢我吗?亲口说的?他真的说了?”

    林锦一非常的纳闷,这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她是质疑自己的魅力还是质疑男人的取向问题?

    不过她还是回答,“没有亲口说,但你就没发现他喜欢你,他还处处维护你呢!”

    红烛摇摇头,“没有亲口说我就不信,我是他亲妹妹,他维护我难道不应该吗?”

    这回轮到林锦一咋舌了,红烛方才说什么?她是他亲妹妹!天啊,怪不得南宫冥会如此维护她,原来是她想歪了。

    可亲妹妹不是妹妹吗?为什么要说是义妹呢?

    对此,红烛马不停蹄地解释,“我哥小时候被人抱错了,我俩真是兄妹,他对你说的喜欢,肯定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喜欢!”

    此时,南宫冥正巧进来,红烛当即对他喊了一声“哥!”

    南宫冥神色微滞,但很快恢复过来,对她说,“叫义哥!”

    “哦,义哥,你怎么能对嫂子说你喜欢我这种话来?害的嫂子误会了半天?”

    南宫冥登时转头黑着脸问林锦一,“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喜欢她?”

    林锦一捂着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确实没说过,是自己误以为的,可他昨天怎么不说清楚?

    “昨天你但凡信了我的解释,哪有这出乌龙?”

    男人毫不客气地提起昨夜之事,林锦一听后恨不得当场将自己藏起来。

    昨天他确实解释了,可她自以为他是喜欢红烛的,所以…

    这其实也怪他,义妹和亲妹的关系能一样吗?义兄妹没有血缘关系,又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那关系是普通夫妻能比得过吗?

    她当然觉得自己更没地位一些了!

    弱弱地抬起头,林锦一发现南宫冥正咬牙切齿地瞧着她,仿佛怪罪她昨夜把他丢出去一事。

    林锦一的气势低的仿佛不能与之相抗衡。

    男人想把她拉过来,可林锦一面色通红地赶紧撒丫子就跑。南宫冥伸手抓了一个空。

    “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有什么话不能跟嫂子说清楚?对了,你是怎么从御华府逃出来的,你现在应该也是黑户吧,那凭什么你还能娶到媳妇,我就得东躲西藏!”

    红烛不服气地围着他打转,这气味,这气质,这眼神,简直跟华哥哥一模一样,他易了容,肯定是偷用了谁的身份。

    南宫冥瞧着她,忽地出声道,“谁是你哥?你认清了没,把我娘子气跑了,你赔我一个呀!”

    “啊呸!我再叫你一声哥我就跟你姓,不知好歹的玩意儿,明明是你气跑的,你还赖我,你给我等着!”

    红烛气的炸毛,直接出去追林锦一了,她这哥哥太欠揍,她要跟嫂子统一战线,气死他!

    林锦一出来的时候遇到薛兰了,最近薛兰很听林锦一的话,尽量不出门,出门就戴面纱,今日一早想出门转转,没想到正巧就遇到了林锦一。

    这两天事多,林锦一差点忘记了薛兰的事,现在正巧有空,林锦一打算再把她的半张脸给修复了。

    舟南北一直在注意着林锦一,见她跟薛兰在一起,马不停蹄地下去,打算学学林锦一的这门神技。

    哪知他一过来,林锦一眼睛金光一闪,又发现了秘密。

第93章找个地缝钻进去

    舟南北的下半身居然挂着条蛇!

    天啊,他就不觉得脊背发凉,浑身发怵吗?

    她见过有人把蛇缠在手腕上的,还有人把蛇挂在脖子上的,可从来没见过有人把蛇缠在大腿上。

    那蛇看上去足有人的手腕这么粗,黑黝黝地发着冷芒的幽光,长长的蛇信子吐出来,仿佛下一刻就会张开大嘴,狠狠地咬下人的一口肉来。

    蛇长的磕碜吓人也就算了,关键还盘旋在他的大腿上,蛇头对着…咳,他就不嫌膈应人吗?

    不管这是什么样的黑暗兴趣,她都无法理解,只想离得这男人远远的。

    舟南北兴致冲冲地过来,林锦一故作没看到他。

    “林娘子,用过餐食了吗?今日我亲自去后厨吩咐我们家最好的厨子给你做了几个拿手菜肴,可还合口味?”

    见林锦一似乎躲闪着他,舟南北忍不住伸手到她面前挥了挥手。

    “嗯,吃过了,多谢舟神医!”

    林锦一避不过去,只简单应了一句,一旁的薛兰也看出了林锦一似乎是在避嫌,便替林锦一说话。

    “舟神医怎么不问问我吃了没有,怎么不让厨子也给我做一份,人家林娘子可是有夫君的,你这忙前忙后的,为的什么呀?”

    舟南北睨了一眼面部遮挡着严严实实的薛兰,暗自磨牙嫌她多管闲事,一方面又不得不解释,

    “林娘子与你不同,她是本神医亲自邀约过来的,想跟她谈点生意!”

    “切,你不怎么不找她相公谈去?人家是个女人,舟神医一点儿都不知道避嫌!”

    薛兰口无遮挡,自然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舟南北瞪着她,忍不住咬牙切齿,“你闭嘴,再多嘴房钱翻一倍!”

    “你开黑店啊你,坐地起价!”薛兰气的当即跳了起来。

    眼见两人因为她吵了起来,林锦一赶紧制止。

    “舟神医,你要与我谈什么生意啊,不知我这里还有什么是舟神医能够看的上的?”

    这舟神医既然想要谈生意,那也行,长话短说,理清楚了她也能早点脱身。

    毕竟蛇那玩意儿遇见生人忍不住会凶性大发,钻出来咬人一口呢。

    舟南北见林锦一这么痛快,也不再拐弯抹角,只指了指薛兰,跟林锦一讲条件,

    “本神医知道你学得一门神技,我也知道待会你要做什么,林娘子若是能让我进去看看你如何做的,条件任你开怎么样?”

    本来还想收她当徒弟的,可她男人背景不简单啊,估计这一招行不通,舟南北只好换了套说法。

    话一出,林锦一和薛兰集体吃惊,薛兰摸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道,“你一大男人不经过本小姐同意,就私自窥探本小姐的容貌,真是岂有此理,你既然窥探了本小姐的容貌,就必须要娶我,不然…”

    “不然怎么样?”

    舟南北从来没有受过谁的威胁,那个拿令牌威胁过他的臭男人算一个,不过人家是皇室的人,他不好明着作对,这女人又没有什么背景,敢如此威胁他,吃了几个熊心豹子胆?

    薛兰见舟南北忽然凶光乍现,识相第闭了嘴。

    薛兰怕他,林锦一可不怕,只是她的秘密还不能让他知道,更不能让他进去看。

    “舟神医这个要求恐怕不太好吧?毕竟我们都是女子,就你一个大男人!”

    “这有什么不好的,本神医进去还能帮你们打打下手,只要让我进去,什么活我都能帮你们干!”

    舟南北生怕林锦一不答应,信誓旦旦地发誓。

    “舟神医,这根本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

    林锦一拉着薛兰后退几步,不知为何,她低头越看舟南北身上盘旋的那条蛇就越觉得诡异。

    “那是什么问题?”舟南北执着地步步紧逼。

    他对这种医术太过于痴迷了,真的想迫不及待就学到她这医术的精髓。

    他往前一步,林锦一就拉着薛兰后退一步,见实在躲不过去,林锦一无奈道,

    “舟神医随身带着攻击性极强的宠物,跟着我们过来不合适吧?”

    宠物?舟南北愣了一下,有些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本神医从来不养宠物,更不用说随身携带了!林娘子还是不要找借口了,就当是帮舟某一个忙行不?”

    “我没找借口,反倒是你别狡辩了,你的宠物方才都露出尾巴了,是一条蛇!”

    话音刚落,薛兰听到“蛇”这个字,当即吓的尖叫。

    下来寻找林锦一的红烛听到声音赶了过来。

    舟南北眼里饱含着不可置信,低着头仔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腿,然后惊奇地问林锦一,“你看到了?真的假的?”

    “我看到的还能有假吗?舟神医带着蛇过来究竟是意欲何为,想造成我们的恐慌吗?”

    这一句话正巧被过来的红烛听到,当即挡在林锦一的面前。

    “喂,你离我们家人远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男人身上有蛇?定然居心不良!

    舟南北见到红烛,肺都要气炸了,听到她让他离林锦一远一些,立即不淡定了。

    “怎么哪哪都有你,你是不是喜欢本神医,故意引起本神医的注意?”

    红烛气笑了,“你省省吧,我还没说你喜欢我家…大小姐呢,就你这样喜欢另类宠物的男人,谁喜欢你都是灾难!”

    红烛牢记自己是个黑户,所以不敢光明正大地称林锦一为嫂子。

    “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另类宠物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告你诽谤,这可是连你主子都救不了你的!”

    “哼,我不用看,因为我鼻子灵啊,我闻到了,你身上藏了一条蛇,要不要你现在就脱掉衣服让我们检查看看!”

    几个人围作一团的时候,店内所有客人都看了过来。

    舟南北又懵又惊,“你还能闻到?不对,你哪来的脸敢让我脱衣服,我脱衣服你敢看吗?”

    “敢啊,怎么不敢,要是我看到你身上藏着蛇,那我就去官府告你,告你意图接近我们,对我们图谋不轨!要是没有检查出来,我亲自给您老道歉赔罪,怎么样?”

    红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衷心护主的样子,任是谁都挑不出来错。

    舟南北见面前的女人和林锦一都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当即慌了,他低头再次反复检查了自己一遍,这衣服把他的肉包裹的严严实实,哪里也没露出来,怎么就让她们看到,闻到了呢?

    见客栈里的人全部都用看笑话的眼神看他,舟南北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往回跑!

第94章舟南北的秘密

    回到自己的专属雅间,舟南北赶紧招来青玉,急得满脸通红地询问,“你好好看看爷,有没有看到什么?”

    青玉没明白主子让他看什么,带着疑惑的眼神反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看了一遍,然后摇摇头,“主子,看不出来,不知您让属下看什么!”

    “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吗?爷再给你走两步,你再好好看看!”

    舟南北没有解释,那两个女人只凭看和闻就能看出来他身上的异样,想必他不解释,青玉应该也能看出来。

    青玉见自家主子脸色很不自然,仿佛被人抓住了什么尾巴一般慌张。

    他再次反反复复认真看了好几遍,依旧摇摇头。

    舟南北听闻还是不信,他又拉他到自己跟前,“来来来,你再好好闻闻爷身上有什么气味没有?”

    青玉瞪大了眼睛,不解他家主子为何这么问,他凑近嗅了一下,抬头看他家主子,“挺香的,一点儿都不臭!”

    “废话,我当然知道不臭,我是问你爷身上有什么别的气味?”

    青玉赶紧低头使劲闻了闻,然后又使劲摇头,“主子,属下什么都闻不出来!”

    舟南北泄气了,他看不出来,青玉也看不出来,那她俩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条“蛇”的?

    烦躁之余,舟南北挥挥手让青玉出去。

    待屋子里空无一人后,舟南北左右看看,伸手解下自己的衣带。

    此时,红烛偷偷跟着来到他的房前,戳开窗纸想看看这男人在搞什么猫腻。

    可没想到眯着眼睛刚凑上去,冷不丁就看到里头的男人把衣衫裤子脱了个精光的画面,而且还好巧不巧地正好看到了他裤腿上的“蛇”。

    那蛇紧盘旋在男人的右腿上,吐着殷红的信子,一双蛇眼冒着森冷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红烛身子微微一颤,细微的声音瞬间让舟南北有所发觉。

    “谁?”他低喝一声,红烛吓得赶紧转身准备开溜,可没想到男人的门是虚掩的,她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门,整个人一下子栽倒进去。

    此刻光溜溜一丝不挂的男人见到红烛当即扯过一旁的衣物遮挡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同时还不忘低吼一声把青玉叫过来。

    知道这男人小心眼的很,红烛生怕他不会放过她,赶紧爬起来,可青玉应声而来,见到房间里的一幕,他当即把红烛堵在里头关上了房门。

    红烛出不去,干脆大大方方地转过头看着他。

    “哼,原来身上真的藏有蛇啊,我们方才也不算冤枉你,你携带如此危险的宠物,就是想对我们图谋不轨!”

    舟南北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只恨恨地快速躲到一旁的屏风后面穿衣。

    倒是一旁的青玉忍不住纠正,“什么藏,那是高僧给我家主子画的护身符,做过法开过光的!”

    红烛闻言睁大了眼,“你说那玩意儿不是真的?真的假的,怎么那么像?”

    回想起方才那蛇的眼睛,那真是看一眼脊背都忍不住发凉啊,一听到那玩意儿可能是画上去的,红烛忍不住稀奇地往前走两步,再开开眼。

    “女人,离老子远点,昨日闻老子体香,今日偷看老子果体。这次我非得让你主子给个说法才行!”

    舟南北愤愤不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

    红烛炸毛,“谁乐意偷看你,人家只不过想要知道你是不是在养蛇,好对我家大小姐图谋不轨而已,谁知道你脱的赤条条地!”

    “你,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闻到老子身上有蛇的气味的?”

    舟南北对这一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带着气逼问她。

    红烛一噎,同样有些疑惑,她是听林锦一说他身上有蛇,还以为她亲眼见到了,可这男人身上的蛇根本就是假的,林锦一到底是怎么看见的?

    当时这男人可是上上下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根本无法从外面看到啊?

    “我…我不知道…”红烛说不出来,怕这男人缠着她不放,当即瞅准时机就要往外跑。

    只要跑到外面,就算自己肯承认自己看光了他,他也不可能承认,他身上的什么护身符,肯定是他不能说出来的秘密,不然不能那么怕人知道。

    可她还没接近房门,青玉就挡在她面前。

    舟南北此时也已穿戴好,大步地逼近红烛。

    “不知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只是治病救人的神医吧?我告诉你,我会医,也会毒,手里头的有不少药粉,可致幻致晕致迷致毒,应有尽有,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舟南北黑着脸在红烛的瞳孔里一点点放大。

    红烛一步步倒退,终于在顶到门的时候,她忽然扑上前抱着他脸狠狠地咬了一口。

    舟南北惨叫出声,青玉当即过来准备拉开红烛保护自家主子。

    可红烛见他移开位置,当即打开门跑了出去。

    “青玉,把那个臭女人给老子抓回来!”

    舟南北指着那嚣张的身影咆哮,青玉点头去追,可迎面又被一名心腹相撞。

    “少主,有您的来信!”被撞的人顾不得疼痛,赶紧起来将手中的信递过去。

    舟南北看了一眼信封,发现是不归岛的图腾,当即示意青玉给他拿来。

    不归岛是他师傅的所在地,在得知傀儡针这一邪术秘法的时候,他连夜审讯了劫持林锦一的那几个看上去对傀儡针有所了解的人,可他们只知道傀儡针的用途,却并不知道如何去解,没办法,舟南北只得去信问自己师傅。

    他师傅无所不知,自己的一身医术都是他倾囊相授,想必这种傀儡针定然不在话下。

    舟南北原以为师傅会告诉他傀儡针的破解之法,可等他打开信封一看,瞬间傻眼了。

    他师傅居然在信中告诉他,傀儡针是一种邪术,是怨气极重的人凭借欲魔欲邪的念术所创的歪门邪道,使用后会损耗阳气,想要破解必会被股邪气所伤,所以他师傅居然要他袖手旁观,不要插手此事?

    那怎么能行?自古以来邪不压正,这邪术在世上横行霸世,若人人都袖手旁观,岂不是让这邪术为祸人间?

    言语间,他的师傅对这种邪术很了解,那想必定然知道破解之法。

    想了想,舟南北提笔给他师傅回信,恳请他老人家将此术的破解之法告知他。

    另一头,南宫冥也收到自己属下传来的一封密信,此时看着信上的内容,他面如寒霜。

第95章你不要也不行

    信是从京城传过来的,信上说,镇北将军与金昭人在北关苦战,死伤惨重,许多士兵本来可以活下去,却因为没有药资供给,所以撑不住死在战场后方,为防止瘟疫疾病的产生,镇北将军不得已只能将堆积如山的尸体烧掉。

    如今跟随镇北将军的士兵不足十万,还有将近一万的伤兵残将。众多士兵士气受到严重打击,很怕此战后回不去家乡,意志消沉。

    为提高作战效率,鼓舞士气,镇北将军特地派人上京请旨,请求派发一批大夫和一些药资北上援助他们。

    这本是有关周元国胜败荣辱的大事,却硬是被威远侯拖了半个月才让皇上知晓,而在皇上得知后,立即让人清点药物和征收民间大夫上前线去助镇北将军一臂之力。

    可不曾想,这批药资在半路被匪徒劫走,就连大夫也被这些贼人冲散。

    这还不算完,此刻威远侯正在京城请求携带物资支援镇北将军。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还记得上一世,正是威远侯北上支援镇北将军后不久,镇北将军便惨死战场,随后威远侯携兵一举进京逼宫,最终登上了皇位。

    可以说,威远侯的野心很大,而由此可见,劫匪抢走物资一事,定然是出自他的手笔。

    所以,绝对不能让他带兵出来,而北关军情,也不能不管。

    京都不能大量集结人力和药物,那么只能从他这入手了。

    而这边,出自名医世家的舟南北倒是可以用一用。

    “哥,哥,你快救救我,那个什么天南地北的男人要害我!”

    此刻,红烛从外面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开始囔囔。

    南宫冥不悦地皱着眉头,“你没事干招惹他做什么?”

    据他所知,舟南北虽然处世高调一些,却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不会故意为难人的,倒是他这妹妹,性子跳脱,说话大大咧咧,无意间开口得罪人也是时常有的事。

    “谁招惹他了,明明是他招惹嫂子,一直缠着嫂子,嫂子说他身上有蛇,我还不信,故意上去一看,那玩意儿真的是能把人吓死!”

    南宫冥微微皱眉,上一世他记得确实有这么一件事,舟南北的身上画着一条蛇,这件事还是舟南北自己去澡堂子泡澡的时候被人发现的,最后愣是被人说了一个多月,为此舟南北还愁的头发都掉了一大把,天天想办法将这玩意儿从自己身上去掉。

    不过,上一世舟南北这秘密被扒出来的时候,周元已经覆灭,这一世怎么提前被人看见了?

    “你说,锦儿跟你说她看见的?”南宫冥面带疑惑地询问红烛。

    红烛使劲点点头。

    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想起林锦一身上种种奇妙的事迹,南宫冥越发越觉得自己找对了人。

    上一世一直没有一个可以抵抗那个魔头的人出现,这一世说不定她就是那个突破口呢?

    正在这时,青玉敲门进来,恭敬地低头传话,“杨三公子,我们主子请您的丫头红烛过去谈话!”

    据他家主子说,这男人背景很大,青玉也是尽量客气地跟他说话。

    红烛躲藏在南宫冥身后,有些不解,戳着他的后背问,“杨三公子?说的是你?你是怎么当的杨家三公子的?就没被人发现?”

    南宫冥转头见她还很悠闲地问他这个,不禁黑着脸瞪她。

    红烛见男人生气,只好不甘地撅着嘴。

    “你们主子找红烛有什么事?”

    南宫冥有些不能理解,若是单单只是被红烛看到他身上的秘密,他大可以直接找上来,那么他正好可以借机跟他洽谈购买药草之事。

    青玉不知道怎么跟南宫冥说合适,只犹豫地说了一句,“杨三公子想知道的话,不妨也一同过去听听?”

    南宫冥正有此意,点点头先走在前头。

    红烛本不想过去,可被南宫冥一瞪,不得不乖乖跟了上去。

    舟南北正在使劲遮盖自己脸上的齿痕,可实在没法,因为实在肿的厉害,脸都破相了。

    这事越想越气,他不仅被那丫头看光了身子,还被咬的破了相,到头来他的秘密不知道还不能不能保的住。

    哎呀,真是气死他了!舟南北恨恨地摔了屋子里的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

    南宫冥带着红烛正巧来到门口,刚好就看见屋子里被摔飞的花瓶碎片。

    红烛还有些怕怕地拉住南宫冥,“哥,你看他都摔花瓶了,一会儿肯定揍我!”

    南宫冥回头睨了她一眼,这丫头真是闯祸的一把好手啊,能把一向好脾气的舟大神医气到这个份上。

    不过也不错,正好报了他上次说自己不行的仇了。

    听到红烛说话,在里头生气摔花瓶的舟南北当即找到了发泄口,气冲冲地捂着脸转头大骂,

    “死女人,你是畜牲啊…”

    转头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南宫冥,及时地顿住了口。

    那什么,不是有一句话,打狗还得看主人吗?这位主子他惹不得!

    南宫冥本来挺生气他张口骂红烛的,可看着他捂着脸那怪异的举动,不免好奇,“你脸怎么了?”

    “怎么了?你家丫头咬的!你看看,这还有说理的地方没!”

    舟南北气的把手拿开给南宫冥看,委屈巴巴地,这丫头真是厉害,牙齿就跟淬了毒一样,狗咬的都没她咬的这么严重,直接给他的脸整破相了,这估计得养半个月了。

    南宫冥嘴角诡异地抽搐了两下,随即转头看红烛,“你咬的?”

    红烛不甘心地解释,“是他要害我,关着门不让我走,我生怕他非礼我!”

    “我呸,你长啥样我长啥样,我还非礼你?比你好看的女人我一抓一大把,我还饥不择食非礼你这样的?”

    红烛只是随口一说,舟南北当即就炸毛了,要不是她躲在她主子后面,他指定动手打人了。

    “我长啥样现在也长的比你好看,你看你现在就是一个丑八怪,丑八怪!”

    红烛吐着舌头略略略地对他扮起了鬼脸。

    舟南北气的几欲晕过去,颤抖地伸手指着红烛问南宫冥,“这死丫头,你管不管?”

    想起自己打算拜托他办的事,南宫冥只好点头转过来问红烛,“你是不是喜欢他?”

    红烛傻眼了,不明白她哥为什么这么问,他哪只眼看到她喜欢他了?

    “不然你干嘛不咬他其他地方,只咬他的脸啊?”

    南宫冥补充一句,红烛还没说话,舟南北便抢着说,“那肯定是,见爷长的英武不凡,动了其他心思也是有的,不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像你这样的,爷才不要!”

    “你不要也不行吧,毕竟她都把你看光了,这事传出去,你想想你面子可能挂的住?”

    南宫冥挑眉看向舟南北。舟南北狠狠一噎。

第96章我娶

    “咋回事,你还想让我娶她?”

    舟南北捂着心肝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俩。

    “这就是你说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到底是不是诚心的!”

    或许是激动的狠了,舟南北说话牵扯到自己的脸部神经,痛的当即嘶哑咧嘴,整张俊脸都扭曲到了极致。

    “那不然舟神医想如何处置?”南宫冥言语之间,无不是对红烛的维护。

    舟南北气的忍不住磨牙,“怎么处置?你要不要搞清楚,她是你们的丫头,你们是她的主子,她做错了事,你不教训也就罢了,还如此维护她?”

    南宫冥淡然开口,“这毕竟是锦儿身边的人,又不是我的丫头,以我在杨家的地位,你觉得我能处置的了她?”

    舟南北再次一噎,这家伙潜伏在杨家,确实不能光明正大地以权势压人,那这么说,他想要这小丫头受到点惩罚,还得让林锦一发话?

    那怎么行,他正有求于她,要她惩罚自己的丫头,万一惹怒她那可怎么办?

    难不成自己就只能再次吃一次哑巴亏?

    “诶,不对,你既然决定不了什么?那你怎么可以能做主把她嫁给本公子?”

    舟南北恍悟过来,不甘地直视南宫冥。

    “她嫁给你算是高嫁,这是好事,锦儿应该不会拒绝!”

    南宫冥很有信心,一旁的红烛不淡定了,忍不住戳着他,“哎,你可别害我,把我嫁给他,那我岂不是羊入虎口了?”

    南宫冥狠狠一瞪她,红烛当即不甘地闭嘴,虽说长兄如父,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他最好不要把她嫁出去,不然她闹死他!

    红烛这话倒是给舟南北提了个醒了,羊入虎口?这小丫头要是进了他舟家的门,想拿捏还不好拿捏么?

    “行,本公子应了,就娶她,明天本公子在天外来客大摆宴席,就算是迎她过门了!”

    南宫冥和红烛听闻齐齐瞪大眼,异口同声质疑道,“就这么简单?”

    “这还简单?不简单了好吧,我舟家有祖训,妾室进门,不能开三桌以上宴席,这天外来客起码能开十几桌,算是隆重了!”

    舟南北一副我已经尽力了的神色。

    南宫冥还未说话,红烛气的咆哮,“什么?你居然要我做妾?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虎落平阳被一只犬欺到这份地步,还有没有天理了?

    舟南北不可一世地看着她,“妾怎么啦?我舟家男人一辈子只能娶一个妻子,一个妾,这仅有的一个位置都给你了,你还不知足?”

    红烛见他还一副理所当然,她就配一个妾室之位的口吻,气的当场扑过去揍他。

    南宫冥知道这丫头的臭脾气,赶紧挡着以免再次伤到舟南北。

    “舟神医,若是一个妾,恐怕我也不能答应!”他妹妹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天家的女儿,怎么能屈尊给他做妾?

    舟南北没想到他还不满意,当即就不干了,“正妻之位?你们也真敢想?我爹娘和我师傅都不敢随意找一家姑娘搪塞给我,你们可真行。

    愿意,那就是妾,不愿意,那就算了!”

    舟南北当即抱着胳膊转过身,一副没有商量的口气。

    “哦,那行,那今儿这事就算过去了,舟大神医也不要动不动就威胁人家姑娘,赶明儿不小心听见自己的什么秘密,也不要大动干戈!”

    南宫冥拍了拍手,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

    听到那“秘密”两个字,舟南北本能地抬头,快速挡在南宫冥面前,额头青筋凸起暴怒,“你说什么?我告诉你,这事你们敢往外透漏一个字,我跟你们没完!”

    “舟神医这是在威胁我?”南宫冥转头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舟南北想起他的身份,不由得后退一步,“当然不是,算…请求,请求还不行?”

    舟南北突然感觉今儿无比的悲催,他不止被那臭丫头占了便宜,还得低着头求他们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如此憋屈的事普天除他一人外,恐怕没有谁有如此狗血的经历了吧。

    不对,他的悲催经历是从遇到这个叫做红烛的丫头才开始的,这个丫头简直就是他的克星,他以后得离的她远远的才行啊。

    红烛愣愣地看着她哥威胁舟南北的一幕,不由得暗自吃惊,她哥跑到这边不是黑户吗?

    这万一跟人家吵起来闹起来,告到府衙,可不是一顿板子就能解决的事啊,黑户的问题不容小觑,杀头都是有可能的。

    为什么她哥一点儿都不担心暴露自己黑户的问题,反而还敢对这位算是有些声名的神医硬杠?

    最为神奇的是,这舟神医居然还有些怕她哥。

    “请求?不如做个交易吧?如今北关缺少救治伤病的药材,舟神医不如亲自前往北关救治伤抱士兵,此事我保证让她永远不会透漏出去,如何?”

    南宫冥趁此机会跟他做起了交易,舟南北当即觉得不对,敢情这家伙一直有求于他,怪不得给他来这么一出呢!

    请他支援北关,若是被金昭人看到,不就以为舟家站到周元这一边了?

    那他舟家以后不仅会在其他国家失去威望,他家里人也不会饶过他的。

    “不行,本公子还是决定,娶这丫头,正妻就正妻之位,容我跟家里人禀报一声,择个良辰吉日好迎她进门!”

    笑话,他舟家百年名门望族,怎可被人牵着鼻子走,如今正是战火纷争的年代,他舟家还未恢复元气,提早站队,说不定会引发其他几国的不满,家训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若是在提早站队和娶一个女人为妻,他宁愿选择后者。

    “如此,那就请舟神医赶紧去信一封吧,尽量越早订下来才好,不然…”

    南宫冥勾唇一笑,意味不言而喻。

    红烛自动屏蔽掉她哥让这天南地北的玩意儿娶她的事,直接将注意力集中在“去北关救援伤兵”之事上。

    她哥就算是顶替了别人的身份,最多也只是一个小老百姓,怎么如此关心周元北关的军情?

    她不解地上前追上去,拉住他到一旁询问真相,“哥,你怎么跟周元扯上关系了,你可是金昭…”

    南宫冥赶紧伸手堵住她的嘴,警告道,“不许胡说,金昭回不去了,如今我们只能与周元结盟与之抗衡,要想活命,不相干的话最好少说!”

    “所以你如今的身份…”

    “不许说出来,你若不想嫁给他,这两日不妨多闹腾闹腾他,最好再让他答应供给药材给北关,做的好了,哥在这边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第97章出事

    其实南宫冥也不想拿红烛的事威胁舟南北,只是这男人视家训和师傅之命如圣旨,直接向他购买药材,可能就会让他认为自己有求于他,从而让他滋生出一些嚣张气焰。

    到时候不仅会给了他向自己提更多条件的无理要求,甚至还会坐地起价,把药材价格翻一番,以此撇清他与周元没有任何盟友关系。

    所以用此事威胁他,虽然不厚道,可却是见效最快,最有利的法子。

    红烛当然不想嫁给舟南北,略微在心里思索了下,她当即有了主意。

    此时的林锦一与薛兰待在一处,她帮薛兰做了全麻,拿出自己制作的药水清除薛兰另一半脸上的黑痣。

    在使用木系异能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火系能量也隐隐有了突破。

    而这种火系异能与其他两大异能不同,在她的意识中,她能够看到火系区域中有三大分类,一是幽冥鬼火,二是红莲业火,三是三味真火。

    这都是按照火焰从弱到强的顺序排列的。

    其中幽冥鬼火为邪术,道行最弱,其实她体内本没有这种火力的,之所以会产生这种邪火,林锦一猜测,这应该跟她受过傀儡针有关。

    不过这种邪火对她产生不了什么影响,因为更高一级的红莲业火可以压制住它。

    而红莲业火,它可以焚烧世间所有的邪恶的力量,如今火系异能开启,红莲业火也生了出来,她试着操控了下,大概是刚刚突破的缘故吧,林锦一觉得使用起来还是比较吃力。

    不过等她多使用几次,定然会游刃有余的。

    接下来就是三味真火,这是最高等级的火焰,不仅可以焚烧世间所有一切邪恶力量,还具有冶炼神药,煅烧神器的作用。

    这种力量大概在自己真正掌握了红莲业火的奥秘后,才会突破吧。

    给薛兰治愈好伤口,林锦一将面纱盖在她脸上,方才给她做了全麻,估计醒来又得到傍晚去了。

    刚打开薛兰房间的大门,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大概是没预料到里林锦一刚好从里面出来,男人来不及刹住脚,直接就向她扑了过来。

    而林锦一用完异能,只觉得身体非常疲乏,因此没感应到有人靠近,只感觉一个黑影不受控制地袭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狠狠地摔在地上时,一只有力的胳膊及时扶住了她。

    林锦一呼了一口气,抬起头一看,扶他的人正是南宫冥。

    而方才扑向她又四仰八叉摔倒在地的人,是舟南北。

    “舟神医,不知你过来是有和要事,竟给我家娘子行这么大的礼!”

    南宫冥护着林锦一,淡淡地嘲讽着。

    舟南北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因为怕撞到林锦一,他直接身子一偏,整个人都撞到了门框上,此刻受伤最厉害的是他的鼻子和脸。

    林锦一看着他一脸伤痕地从地上爬起来,故作不解地问,“舟神医,这里可是薛姑娘的房间,你过来做什么啊?”

    舟南北捂着受伤的脸,暗道流年不利,从小到大,他一直顺风顺水地,这几天不知是催动了哪方邪神,倒霉的事一件挨着一件,把他二十几年没受过的灾难全部受了一遍。

    他本来是想趁林锦一不注意,好好学学她那门手艺的,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早就出来了。

    都是那个叫红烛的臭丫头害的,要不是她,自己现在早就窥探出门道了。

    怕林锦一多心,舟南北捂着脸低咳一声,“那什么,林娘子,我过来是特地告诉你一声,你那个丫头红烛,我看上了,想迎她过门,不知你有什么看法?”

    林锦一当然吃惊,她不过给薛兰治脸的功夫,这男人竟然就看上了红烛?

    要知道,红烛是昨天才过来的呀,再说,昨天过来,这两人貌似还水火不相容呢,今儿一早也是这样,为何短短一盏茶时间,这男人就有了这想法?

    而听闻这消息的时候,林锦一也是下意识地看向南宫冥,红烛不是他亲妹妹么,要说有看法,得先问他才是吧?

    哪知南宫冥一脸的淡定,仿佛早就知道这事。

    林锦一越发不解,自己的亲妹妹许给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人真的好吗,他还能做到这般淡定的神色?

    直觉来说,这其中应该有什么事,林锦一赶紧扯了扯南宫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冥也不隐瞒她,直接将北关的事跟她说了。

    林锦一有些吃惊,他竟然为了让舟南北给北关送药材,不惜葬送红烛的幸福?

    她知道舟南北一直惦记她如何给薛兰治脸的秘法,这事南宫冥也有所了解,让林锦一想不明白的是,南宫冥居然想到让红烛帮他,都没想到让自己去帮他。

    如果她答应把秘法告诉舟南北,相信舟南北出于回报,定然会将此事应下的。

    抱着这个疑惑,林锦一还是问了南宫冥,哪知南宫冥扯唇一笑,抚摸着她温顺的头发,在她耳边低低地吐了几个清晰的字,“我知道这是你的秘密,你放心,我会帮你守着!”

    林锦一内心顿时涌出一股暖流,这男人竟然这般贴心?

    “林娘子,你可有看法?”见林锦一半天不吭声,还同南宫冥有商有量地,舟南北便看出来了,她有些不赞同这门亲事。

    不赞同就对了,省的他给家里人去信之后还得挨一顿骂,婚姻啊,那可是人一辈子的大事呢。

    “这事我也不好做主,若是红烛愿意,那我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红烛也是一个有想法的人,想来定不会随便找一个人把自己托付了。既然这是他们的计划,那她就不添麻烦了。

    舟南北有些傻眼,林锦一怎么会同意?她知不知道,她的丫头要嫁给他做正妻呢,她就不怕这丫头翻身,不把她放在眼里吗?

    正准备好好劝劝她,可没想到楼底下突然闯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一进门就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一双黑黑的眼珠子的都翻上去,白色的眼球死死地瞪着某一个方向,看着着实瘆人。

    一楼有不少客人看到这一幕,皆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散。

    此时小二也慌张地上来向舟南北禀报,“东家,都怪小的,方才见屉笼里还有两个隔夜包子,便随手给了那个小乞丐,没想到他竟出事了!”

第98章拉他下水

    舟南北眼皮狠狠一跳,吃两个隔夜的包子,就能吃出这么大动静来?

    他直觉此事不简单,赶紧下楼查看。

    这小乞丐是吃了他店里的东西变成这样的,事又发生在他店里,无论如何他都推脱不了这个责任的。

    而这小乞丐的症状分明又不像是单纯地吃了两个包子那么简单,反而像是招惹了什么邪术。

    虽说他精通医毒,可对于邪术却是无招,若是有人专门用邪术对付他,恐怕他真要吃个哑巴了。

    客栈里所有人都吓得缩成一团,但见到神医舟南北过去,微微放下了心。

    舟神医的医术天下无人能及,有舟神医在,想必他们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想想舟神医刨腹取子还能把人救活的场景,再想想之前有人恶意投毒,舟神医还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事迹。

    舟神医一双妙手能回春,那想来这小乞丐就算得的是瘟疫,舟神医动动手就能把人治好。

    众人提及着舟神医以往的事迹,都信心百增,认为这小乞丐不过是哪个无聊竞争对手的小把戏,他们也不想想,舟神医是何许人也?哪会将这等手段放在眼里?

    对于客栈之人的追捧,舟南北并未理睬,而是拿着一个帕子捂住口鼻慢慢靠近,防止被这来历不明的小乞丐沾染未知疾病。

    见这小乞丐双眼紧闭,浑身抽搐不停,显然想从他口中问出话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而想要弄清楚病因,必须得诊脉了,舟南北低头从腰身取出一卷金丝直接套在小乞丐的脉搏之上。

    这一波操作看的众人无不是目瞪口呆,悬丝诊脉诶,如此高级的切脉绝学如今怕是都失传了吧?

    舟神医居然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亮出这门绝学,恐怕其医术底子真的是深不可测。

    切过脉的舟南北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因为他发现此人心脉紊乱,精神气严重不足。

    一开始他曾怀疑小乞丐患有癫痫,可随着切脉后他发现这病远比癫痫还棘手。

    癫痫者发病,多是人体神经紊乱导致,多见四肢发硬,身体抽搐不止。

    可此人不仅如此,其五脏六腑还疑似被邪气入侵,好像突然间就脾虚肾弱肺寒,似乎被某种力量压制,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舟南北把金丝取下直接丢掉,紧接着他用帕子将小乞丐的衣领往下拉,果然发现其脖颈处明显有个黑黑的针眼。

    还记得林锦一遭遇傀儡针后,脖颈处也是有个这样的针眼,难不成这小乞丐也是中了傀儡针?

    可同样都是中了傀儡针,为何林锦一没事,而这小乞丐症状却如此明显呢?

    舟南北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

    此时林锦一和南宫冥待在一块,两人的脸色均是一脸慎重。

    因为从小乞丐的症状和舟南北凝重的脸色来看,小乞丐的病症绝不简单。

    而最近最让他们头疼的事,正是傀儡针一事,这是一种邪术,能破解的人少之又少。

    而且,这种邪术不易被人所听闻,若是一旦暴露出来,足以引起世人的恐慌。

    客栈围观的人特别相信舟神医的医术,甚至有胆大的还站出来主动询问舟神医要不要帮忙之类的。

    舟南北面色凝重地拒绝,随即吩咐人将小乞丐抬到客栈后院。

    见舟神医头一次面露如此不安的神色,客栈的人都炸了。

    怎么回事?这小乞丐究竟得了什么病,连舟神医都觉得如此棘手?

    舟南北随同小乞丐一起去了后院,没过多久,又差人去请南宫冥和林锦一。

    两人没有拒绝,相跟着一同过去。

    小乞丐被简单安置在一间小房间里,两人一进去,舟南北就忍不住向南宫冥发难。

    “阁下不是会几招针灸之术么,区区几针就能把邪气压制,不妨让我也见识见识?”

    南宫冥睨了他一眼,走近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的小乞丐面前。

    忽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包金针,分别在他头顶脖颈,腹部,脚心几个穴位扎进去,紧接着吩咐人端来水净手。

    舟南北一时看呆了,这男人几乎都没认真看,就直接扎进去,确定扎的穴位是对的?

    这几针他看了一眼,都是人体最重要的几个穴位,几针下去,会致使人体血液暂时造成闭通状态,如果把邪气当做毒来理解,那么这男人扎了这几个穴位,会造成体内毒素不会大面积扩散,同时体内也不会再制造血液细胞,相当于一个活死人。

    不过比活死人还是有差距的,因为活死人的体内机制如果呈健康状态,那么他活的时间更长一些。

    而此人没有再生细胞,产生不了新鲜血液,那就维持不了人体血液循环需求,就像一潭死水,没有活水的加入,干涸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这样扎就好了吗?同样种了傀儡针,为什么林娘子就跟这小乞丐的症状完全不同?”舟南北很是怀疑。

    南宫冥淡淡开口解释,“可能体质不一样地缘故吧。”

    舟南北一个字都不信他,“先不说体质一样不一样,那这几针就这么一直扎着?他到底能不能活?”

    “舟神医问错人了吧,能不能活我怎么知道?舟神医不是自己有办法治这种邪术吗?如今我不过是将邪气压制在他体内,防止他害人而已,舟神医若有办法,在三天内找出破解之法,想必人应该还有的救!”

    这淡漠的口气让舟南北惊骇,指着他震惊道,“他可是你大周元的子民,你竟如此漠视他的死活?”

    南宫冥不以为然,“虽是我大周元的子民,但人却是在你店里出事的,舟神医难不成想把这责任赖到我们头上?

    该出的力我们会出,舟神医作为名门医后,一点儿力都不想出,是不是比我们更漠视百姓的生死?”

    舟南北一噎,想反驳,却发现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南宫冥忍不住轻哼,他当然知道傀儡针的破解之法,只不过这破解之法尤为复杂,稍不注意,就有反噬的危险。

    舟家世代行医,舟神医又有一个泰山级别的医圣师傅指导,能破这个邪术不过是动动手的事情。

    上一世他们为了自保,宁愿集体隐居也不愿救治世人,这一世,有这个绝佳机会在,他怎么能错过把他拉下水的机会?

    一旁的林锦一听闻两人的对话,确定了小乞丐种的是傀儡针后,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刚刚突破的火系异能。

    如果自己能把红莲业火召出来,想必这邪气经过红莲业火的焚烧,定会化为灰烬。

第99章使了什么手段

    对于破解这个傀儡针,林锦一有很大的把握,只是除此之外,她又想到一个问题。

    这个中了傀儡针的小乞丐是无意间来到舟神医的客栈,还是被人故意安排的?

    如果是故意的,那么背后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莫名的,林锦一想起上次她中了傀儡针时被舟神医所救,其中一个人逃走的事。

    会不会是那个人为了报复舟南北,所以故意让小乞丐中了傀儡针后在他店里出事,然后让他身败名裂?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极大。

    那些人都是从金昭国过来的,掌握了这个害人的邪术,看来这个天下也着实不太平。

    自己虽然能够出手相救,可若是让那些人得知自己能够破解这种邪术,对自己也是不利。

    看来自己也是不能轻易趟这趟浑水的。

    舟南北确实还有一份良知,出事的人躺在他面前,他身为医者,确实做不到见死不救,南宫冥的话也提醒着他身上的责任。

    因此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去问问自己的师傅。

    另一头,红烛兴致冲冲地跑回房间,琵琶还窝在被窝里不肯起,昨天她半夜醒来,强忍着抱怨委屈疼痛给自己铺了床被,一觉睡到了现在,如今正觉得饥肠辘辘,见到红烛进来,她想也不想,直接命令,“哎,你给我弄点饭过来!”

    红烛白了她一眼,哼着小曲从自己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匕首。

    琵琶当即吓得小脸惨白,想起了昨夜她对自己说的狠话,忍不住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可下一秒,红烛又拿出一根木头,兴致勃勃地削着木屑。

    “哎,口渴了,给我倒杯水来!”

    红烛撇嘴一笑,毫不客气地命令琵琶。

    琵琶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女人说什么,让自己给她倒水?

    她难不成真的以为自己会点三脚猫功夫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

    再不济她也是夫人身边最得宠的丫头,就算她杀了自己,自以为是地取代了自己,可若让夫人知道,不照样会揭穿她?

    她待在床上没动,怯中带怒地道,“让我给你倒水?你做梦!你别以为你来到这里,就没人管你了,夫人若是知道你在外头这般无法无天,定会把你抓回去的!”

    红烛不以为意地嘲笑,“你们夫人我还真不放在眼里,因为我现在有更大的靠山了!”

    琵琶微微吃惊,不过想到她说的靠山极有可能就是林锦一,不禁轻哼。

    “你不会觉得跟着大小姐有什么出息吧?老爷夫人都当她是煞星,嫌她晦气,尤其夫人还派我过来勾引她如今的丈夫,要是我成功了,你连做狗的机会都没有!”

    “切,你才狗嘴里吐不出来呢,就你这模样,还想勾引我…我家大小姐的相公,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地方,有啥能显摆的!

    你过来头一天,大小姐的男人可有正眼看过你一下?”

    红烛挑眉,一脸不屑。

    琵琶想起那个动不动就伸手拧人手腕的丑八怪,心肝还是忍不住颤了两颤。

    那人的眼神当真瘆人,比他的脸还可怕,一想到夫人让她接触这个男人,她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不过,她可不会在红烛面前轻易认输,只不以为意地冷哼,“谁要他正眼相看,我本来长的也不差,出去配个富家公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他一穷二白不说,还面容丑陋,我就是再傻也不能嫁给这样的人做小,那有什么出息?”

    听到她如此诋毁自己哥哥,红烛气的忍不住磨牙,一穷二白?面容丑陋?

    呵?没想到小小丫头竟如此出言无状,她知道个屁啊!她哥丰神俊朗,在金昭国颜值排行榜上自认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再说,国师之子,金昭国太子,这两样身份随便拿出来一样,微微跺跺脚都能让金昭国一半江山抖三抖,她还敢说她哥一穷二白,面容丑陋?

    等她哥身份揭开,看看打谁的脸吧!

    红烛不想跟她在这件事上纠缠,重回正题,“你就是不管嫁给谁,都没有我嫁的好,看到没,就这么大,这么气派的客栈,很快就会成为我的了!”

    琵琶陡然睁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说什么?你的?你不会还在做梦没醒吧?”

    说起这个天外来客,琵琶脑海里忽地浮现出那个一身贵气逼人,英姿卓然的男人,天外来客的少东家,听说还是个神医。

    那长相,那气质,那做派,那一举头投足,都让人魂牵梦萦。

    那才是所有女人无时无刻不在牵肠挂肚,恨不得先下手为强的男神啊,这红烛定是见了人家的相貌才学不凡,心生爱慕,所以还停留在梦中不可自拔呢!

    红烛笑笑给她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是你做梦还没醒,方才他已经去向大小姐求娶我了,你去问问外面的人,看看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琵琶当然不信,可她这般信誓旦旦的说了,她不由得起了几分疑心。

    想了想,她赶紧下地出去问了几个店里的伙计。

    店里的伙计都极为关注着他们少东家的婚姻大事,当然一早就听了些眉头。

    琵琶问的时候,几个伙计对她尤为不屑,不愿意告诉她,可心思敏感的琵琶见他们在这事上并没有表现过多的惊奇,当下心就更慌了几分。

    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有些不信,还想着这肯定是红烛和这些店里的伙计合伙欺骗她的把戏。

    最后她想到去问问林锦一,可她上上下下跑了一圈,都没见到林锦一,不甘的琵琶只得跑回房间质问红烛。

    “说,你到底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逼着人家娶你!”

    在琵琶看来,红烛长的还没她好看,整个人粗鄙不堪,又没她识大体,要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别人才不会如此配合她。

    说不定她跟勾栏院的女人一样,勾勾手指头跟那些不懂事男人做了什么肮脏的交易,别人才会如此配合她。

    即便这事情还没有得到确认,单是听到她跟那个如同天人之姿的男人有了关系,琵琶就嫉妒的发狂。

    见她上钩,红烛挑眉勾唇,慢慢引诱她,“你别管我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就问问你心不心动?要是你肯乖乖当我的一条狗,我就大发慈悲地教教你,让你做那个男人的妾,怎么样?”

    此刻的琵琶内心被一腔屈辱所填满,这个难登大雅之堂的粗鄙黑户女人,居然如此羞辱她。

    要她做她的狗?都是卑贱之人,凭什么她敢如此猖狂?

    不过不甘心归不甘心,单是做那个男人的妾,就让她动了心思。

    以她毒辣的眼光看,那男人财力雄厚,背后肯定有不少人脉关系,若是跟了他,以后哪条路都条条通罗马,衣食更是无忧了。

第100章戏耍

    待她先委屈过了眼前,等她进了门,稳定下来后,再好好跟她算笔账。

    “好啊,不如你教教我!”琵琶“一脸诚心”地向她请教。

    红烛斜着眼睛看她,“你不是说要当我的狗吗?你先把我伺候舒服了再说!”

    琵琶咬咬牙,心道,为了自己的前途,她忍了。

    桌子上放着一壶茶水,琵琶直接走过去倒了一杯,然后双手捧着给红烛递过去。

    “姐姐您发发慈悲,教教我怎么做,事成之后,妹妹定会好好报答姐姐!”

    瞧着琵琶忍气吞声,俯首做低的模样,红烛依旧有些不解气,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她还能不知道她的性子?

    那是极其眼高手低,不肯吃亏的主,如今的顺从只不过是表象而已。

    她轻哼一声,并没有去接,反而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地靠在椅子上,“那水壶里的茶水是过了夜的,我才不喝!”

    琵琶忍了忍,温顺道,“那我给你烧点热水去。”

    转身的那一刻,琵琶面目顿时狰狞了起来,不服气写满了整张脸。

    红烛故意装看不见她气的直喘气的模样,继续拿着匕首刻着一块木头。

    她喜欢剑,所以她用匕首削了一块木剑出来。那木屑顺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她的衣摆上,她都懒的收拾。

    琵琶烧好水回来,再次给她倒了杯热水递过去,“姐姐,这回可是热的了,你快趁热喝!”

    红烛眼皮子都没抬,只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琵琶端着一杯滚烫的热水烫的她十指发麻,偏偏红烛又不接,又不让她放下,她只能硬生生咬牙坚持。

    好不容易等杯子里的水凉了,红烛才接了过来。

    “喏,衣服上这么多木屑渣子,快帮我收拾收拾!”

    红烛喝完水之后,依旧翘着二郎腿。

    那脸上没有故意为难人的神色,却让琵琶感觉她满目心机。

    琵琶本来有点生气了,都是从林家出来的,差不多也就得了,从前她又没怎么为难她,她用得着一直针对她吗?

    不过随后一想,这女人八成就是为了想激怒自己,观察自己听不听她的话,看看她能不能拿捏的了她,她嫁给那个男人,身边肯定需要知根知底的人帮她,自己全力配合,说不定真能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可信服的人呢。

    这么一想,琵琶也就释然了,她低头伸手将红烛衣服上的木屑一点点都抖落下来。

    红烛注定给她找事干,她刚在下面抖落干净,上面红烛又削了不少木屑渣子下来。

    琵琶收拾的几乎崩溃,忍不住提醒,“红烛姐姐,要不你站起来一下?”

    “不起,懒!”

    简单几个字让琵琶忍不住一噎,心中所有的不甘都化成最恶毒的字眼把红烛的八辈祖宗吐槽了一遍。

    她继续给红烛抖落木屑,红烛见她逆来顺受,把腿伸展了下,然后努努嘴,“给我捶捶腿!”

    琵琶身子微顿,见红烛不正经的模样,半天摸不透这贱人是故意整她还是在考验她。

    若这是对她的考验,那她何必要选择自己呢?她要是进了豪门富户,做了有钱人的姨太太,那么多人供她差遣,她随便找一个听自己话的多好?

    越仔细想,琵琶越感觉红烛在戏耍她,确实是啊,她跟她之间的关系又没好到哪里去,她为何费心思帮她呢?

    自己长的貌美如花,又自小在京城长大,见识可比她多,她把自己弄进去,自己难道就没有任何压力?

    想通后,琵琶当即暴躁起来,气呼呼地指责她,“好你个红烛,我把你当姐妹,一路照顾你,你自以为攀上高枝就敢来戏耍我,我告诉你,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大不了我就把你是黑户的事告诉别人!”

    单是说琵琶仍然不解气,随后又摔了两个杯子气才稍微顺了一点。

    虽然她是个丫头,但摔杯子的时候还是很理直气壮的,这贱蹄子不是自诩要成为这天外来客当家的女主人了么,那想来是大度能容人的,自己是跟她一同而来的好姐妹,为了自己名声着想,她定然不会要求自己赔这两个茶杯了。

    红烛没想到琵琶脾气还不小,不由得摇摇头,“你要这么想,那我就不帮你了,反正你也不信我!”

    “我呸,你要是真肯帮我,哪用得着我做这些,分明就是欺负我,人家是这天外来客的东家,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说不定人家只是骗骗你,你还当了真,拿着鸡毛当令箭折腾我,就你这样的女人,要是被他看上,顶多也是个妾,你不会以为一个妾在家里有多大的权利吧?别说你让我进门陪你做姐妹,就是让我进门做丫头,你恐怕也做不了主!”

    琵琶现在彻底想通了,她方才就是脑子浆糊了才会对她许的条件动了心。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这贱人能用狐媚子手段勾引天外来客的东家,她也可以!

    见琵琶彻底不信她,红烛也不解释,直接打开门出去,琵琶不以为然,还以为她被她说中了,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待了。

    可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两个伙计走了进来,紧接着开始搬柜子,收拾床铺。

    “对,本小姐用过的东西全都带走,本小姐是个怀旧的人,就算是用过一天的东西也舍不得丢,都麻利地给我搬上三楼。”

    正当琵琶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红烛跟了进来,像个管事地吩咐这两个伙计。

    琵琶惊了,这贱蹄子凭什么能够使唤的动店里的伙计给她做事?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这贱蹄子是他们东家看中的女人?

    不,不可能,定然是跟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所以人家才肯配合他演戏的!

    就在琵琶这么想微微觉得心里好受一点儿的时候,又有两个伙计捧着布料和首饰过来。

    “姑娘,您看看这料子合您的眼吗,这都是现下最时兴的布料,一匹都要好几十两银子呢。”

    “姑娘,这是珠宝商铺最新款的套饰,您喜欢小的就给你送上三楼去,不喜欢小的再给您挑选。”

    两个伙计一左一右围在红烛面前,争先恐后地举着手里的托盘。

    琵琶惊的下巴都要掉了,那布料那首饰看起来格外华丽贵重,恐怕是这店里的伙计一月工钱全部加起来都买不了那套首饰的零头,这,这些,难不成都是给那贱人的?

    若说刚才他们在自己面前有演戏的成份,现在琵琶可不那么认为了,有谁演戏需要用这么华丽贵重的布料和首饰的?

    红烛翻看一眼随即让他们把东西给她送上三楼,这边两个伙计也把她用过的东西搬了出去,琵琶当即不淡定了。

第101章难以自拔

    “哎,红烛姐姐,你等等我!”

    琵琶一脸谄媚地追上去。

    红烛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前走。

    “红烛姐姐,你跟我说说呗,他们咋那么听你的话?那个舟神医真的要娶你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让琵琶妒忌又格外想不通的是,她们都是一起过来的,这才刚没一天时间,她就算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也不会这么快就把两人的事拍板定下来啊。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如果她得知内情,这好事不一定会落到她头上。

    红烛故意不理她,径直上了三楼。

    三楼可都是超级豪华房间,空间比一楼二楼敞亮不说,摆设用具也比一楼二楼的要高档许多,不止如此,这里的餐食都是大厨亲自掌勺做出来的,滋味自不必说,还有门外还有人恭候,等着随时听候差遣。

    琵琶酸了,心道这贱人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得如此待遇。

    外头还有伙计不停地往三楼搬运东西,琵琶眼看着不少精美绸缎以及贵重首饰都搬了进来,心动地凑了上来,不停地这儿看看,那儿摸摸。

    “红烛啊,这些都是你的?”又酸又眼红的琵琶忍不住问了一句。

    红烛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提醒她,“你别给我摸坏了,省的浪费了我未来相公对我的一片心意!”

    “未来相公”四个字几乎是红烛咬着牙说出来的,可琵琶却感觉红烛这是在向她炫耀。

    想起那个犹如天人之资的男人,琵琶不由得一阵心之往矣。

    “红烛姐姐,你腿酸不酸,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腿,你渴不渴,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你热不热,要不我给你扇扇风?”

    琵琶终于下定决心,狗腿地黏了上去。

    不管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反正她是决定跟定红烛了。

    这三楼怎么都比一楼住着舒服,而且跟着她,吃香的喝辣的不说,最重要的是在这里见到那个男人的几率很大,日久天长,总有他看自己顺眼的一天不是?

    红烛睨着她,冷嘲热讽地道,“你不必如此,反正你也不信我,咱俩还是分开的好,省的我把你算计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琵琶死活不肯,扬着谄媚的脸狗腿地说,“红烛姐姐,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我当然信你了,咱俩谁跟谁啊,你就大胆地算计我吧!”

    最好把她算计给那个男人,她还要好好谢谢她呢。

    红烛阴险一笑,“可别,我就怕到时候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怎么会?我就是不信别人也得信红烛姐姐您啊!”

    琵琶一脸的美滋滋,有谁不希望过好日子,她琵琶只要能闯进这些富家子弟的圈子里,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

    红烛瞧着她一脸心神荡漾的样子,微微勾唇,眸子里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舟南北从后院回来,见客栈里一阵躁动不安,他还以为是那个乞丐的事引起了这些客人的恐慌。

    可细听才得知这些客人们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那个乞丐身上,而在于他客栈里端着精美丝绸,贵重玉器首饰爬上爬下的伙计们。

    舟南北皱着眉头,招来店里的小二询问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二摸着脑瓜子,苦着脸说,“是那个杨三公子,他吩咐这里的人都听红烛姑娘的安排,红烛姑娘给了伙计们银钱,让他们去外头买些稀罕玩意儿给她,伙计们想着这活计来钱快,都过去讨好她了。”

    舟南北气的瞪圆了眸子,那个男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怎么能如此抬举一个丫头?

    还给她银钱让她随意挥霍?

    那个女人也是,不就是看光了他,逼得他不得不答应娶她罢了,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如此张狂!

    “去吩咐那些伙计,让他们干正经事去,不然就克扣他们的工钱!”舟南北愤愤地丢下一句话。

    可小二却是一脸的为难,“东家,杨三公子说了,谁要是不给红烛姑娘面子,就是看不起未来的舟家少主夫人,看不起舟家少主夫人,那就说明舟家少主您之前说的话是放屁。”

    “放肆!”舟南北气的一声怒吼。

    小二吓得双腿打颤赶紧解释,“少主,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杨三公子说的!”

    舟南北忍无可忍,暗道那男人真是欺人太甚,袖子狠狠一甩转身愤愤离去。

    此时的三楼,南宫冥和林锦一倚在栏杆上,看到舟神医愤然转身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

    “舟神医现在绝对后悔请我们来天外来客了!”林锦一捂着嘴巴轻笑。

    “他自己乐意,怨得了谁?”南宫冥完全有些幸灾乐祸。

    说实话,在天外来客,他可比在杨家自由多了,而且这个男人容易拿捏,做什么事也比之前方便。

    “你觉得舟神医会答应给你们药材吗?红烛折腾这么多东西,会不会白费了?”

    对于他们兄妹两人的做法,林锦一还是有些不解,给北关提供药材是大事,舟南北拒绝的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是怕他们两人挖空心思又讨不到半点好处。

    南宫冥扯唇一笑,“无妨,此事自有红烛费心,她若办不成事,那些就当是给她准备的嫁妆了,不过,我还是相信她的,她若不想嫁,定然有法子解决这事!”

    林锦一瞧他一脸的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不由得微微放了心。

    “对了,此事少不了你的配合,若北关告捷,你必然是功不可没,不妨趁着现在,想想到时候向皇上要什么赏赐?”

    南宫冥眼神忽地柔和,眸色缱绻地与她目光相对。

    林锦一赶紧把头偏过,她的眼睛自带透视效果,那一张盛世容颜配上那酥炸天的桃花眼,直击她心脏最深处,着实有些受不了。

    南宫冥瞧着女人俏脸微红的模样,一向平静没有波澜的心湖,微微荡起了阵阵涟漪,他好笑地再次将脸凑近试图捕捉她的窘态。

    林锦一避无可避,微微跺脚转身逃离了他的视线。

    如果周元朝真的能够太平,她还是希望回归平常人的生活,这男人位高权重,俊如天神,她怕是驾驭不了。

    南宫冥看着她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逃离自己的视线,不禁勾唇,这个女人太可爱,太玄幻,秘密太多,又让人莫名地难以自拔啊。

第102章势单力薄

    薛兰的脸终于彻底好了,当她看到自己光滑水嫩的脸蛋时,当即激动坏了。

    要不是林锦一拉着她,估计她能跑出去挨家挨户地敲门,告诉所有人她的脸好了。

    为了防止薛兰得意忘形,林锦一只得提醒她,不要太过招摇。

    换了张脸如重获新生的薛兰哪里听的进去,她甚至拉着林锦一跟她出去逛逛。

    林锦一知道薛兰过几日就会回京,为了不让她抱有遗憾,便点头应了。

    薛兰什么准备都没做,林锦一却好心地给她准备了帷帽。

    对于此事,薛兰感到有些不解,林锦一的医术可谓华佗再世,无人能及,自己满是麻子的脸能被治好,就是极好的例子。

    而自己就这样出门,也是向世人宣扬她医术的精湛,不仅可以提高她的名气,她也可以从中获利,她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看出薛兰眼里的疑惑,林锦一浅笑一声,告诉她,“其实你的脸还没有完全好,喏,用这个混合蜂蜜每日敷个两三次试试效果!”

    林锦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瓶子递给薛兰。

    这是她闲来无事把空间里的蚌开壳取了珍珠后研磨得到的珍珠粉,长期敷用,会让人的脸变得更加白嫩细腻。

    薛兰见林锦一还给她准备了专门的药粉,误以为自己的脸真的还没有好全,当即也不再马虎,接过药粉乖乖地戴上了林锦一给她准备的帷帽。

    林锦一满意地点头,跟南宫冥打了一声招呼便伙同薛兰出去了。

    南宫冥身体也大好,本来想陪林锦一出去转转,可红烛却拉住他说想请他看一出好戏。

    思虑片刻,南宫冥从暗处招来一人让他护着林锦一,随时保证林锦一的安全,另外,还叮嘱那人,若是林锦一有什么需要买的,尽管满足她,不必在乎银钱。

    林锦一也没想到那男人如此在意她,还给她派了一个人贴身保护,每每她看上什么,不等开口,这人当即掏出银钱就把她看中的东西买了,一时也是让林锦一咋舌。

    薛兰不知这是南宫冥的人,还以为这是舟神医派过来的呢,毕竟舟神医财力雄厚,人手充足,又总是喜欢缠着林锦一,她还当那男人对她有点意思。

    林锦一没有解释,也没有将人驱赶回去,毕竟她们手无缚鸡之力的两女人在街上闲逛,确实容易遇到一些不法之徒。

    再说,一会儿她还想看一个商铺,用来办理美容院,有南宫冥的人在,她被宰的可能性更小一点。

    这边,琵琶在红烛房里待了一天一夜,总想着从她嘴里撬出点什么,可红烛什么话都不跟她说,只让她出去给自己端点点心上来。

    琵琶磨磨牙,心道她还真当自己是她的丫头了,呼来喝去的?

    不行,她一定要尽快弄清楚红烛巴上舟神医的手段,这低人一等的感觉着实让她受不了。

    见琵琶出去,红烛当即吩咐外面的伙计把舟神医和南宫冥同时叫过来。

    琵琶一直关注着红烛的举动,知道她想见舟神医,当即就折了上去。

    红烛见她空着手回来,忍不住轻哼一声,“琵琶啊,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说好的留下来伺候我,可一听到点什么动静,就跑回来,未免太不上心了吧!”

    琵琶谄笑一声,讨好地说,“红烛姐姐,你也知道我的心思,我再装下去也没意思,你看你都飞黄腾达了,不如带带我?”

    “我这不是带着你了吗?我要是嫁给舟神医,你跟着我,做我的丫头,不也一样得嫁过去?”

    琵琶当然不满足这些,“我的好姐姐,我只是想知道你如何讨到舟神医的欢心的?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进舟家做姐妹好不好?”

    笑话,做她的丫头,和做舟家的妾哪个好处更多些,她还能不知道?

    丫头还得伺候人,就算是个妾,那不是还有人伺候吗?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不说,还能时时刻刻见到那个魂牵梦萦的男人,这才是她人生中的一大快事啊。

    红烛摇头拒绝,“这个不能跟你说,我怕我说了,你也有样学样,到时候我的地位恐怕不保!”

    琵琶有些上头,“好姐姐,咱们都是一块出来的,你飞黄腾达了想着我,我飞黄腾达了也不会不念着你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保证我的出现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

    琵琶一脸的信誓旦旦,只差赌咒发誓了。

    红烛似乎有些动摇,就在琵琶觉得自己有望打探到消息的时候,青玉直接闯了进来。

    “听闻红烛姑娘有事找我家主子,我家主子特地打发我来问问,红烛姑娘究竟有何要事?”

    青玉抱着胳膊,一脸的敷衍。

    红烛毫不在意地问,“你们主子呢,怎么不亲自过来?”

    “我家主子忙,又不止这天外来客一家客栈,周边还有许多医馆要打理,自然是没空搭理你!”

    “哦?这样啊,你主子之前不是说迟早要把我娶进门的吗?他这么忙,正好我有空也帮他打理打理下他的医馆,你快前去给我带路!”

    红烛面色自然地站起身,作势要出去。

    青玉当即不干,指着他不客气地道,“红烛姑娘,你这样可不合规矩,虽说主子说要娶你,可你也知道,这事是迫于无奈主子才应的,你更应该作为一个局外人,安心等待舟家的决定,不要随便插手我们主子的事!”

    琵琶听了青玉的话,瞬间明白了其中的一些门道。

    原来这红烛果真是靠一些不入流的手段逼迫人家娶她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手段?

    一旁的红烛丝毫没有把青玉的警告和指责放在心上,而是毫不客气地批判,

    “什么叫作为局外人?他既然答应娶我,那就应该把我当做自己人,让我什么也不要管,那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我…我家主子放在眼里!”

    红烛总是下意识地叫哥,可最终还是及时刹住了口。

    青玉知道南宫冥身份不一般,因此也不敢开口得罪,只得敷衍,“你没进门,自然不能插手我们主子的事,想要插手,那总得让我们主子禀报了舟家家主,把你娶回来再说!”

    “这是你们主子的话,还是你的话?告诉你,我可不好糊弄,你让他过来亲自跟我说,不然我就找过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跟我有了婚约!”

    青玉一噎,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暗道这女人忒狠,便回去找自家主子了。

    琵琶不淡定了,追问红烛她之前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红烛状似委屈地捂住眼睛,抓住琵琶的手,哭诉道,“如今我深感一人势单力薄,驾驭不了那个男人,我也不怕告诉你,只盼着你也能跟我嫁到舟家,让我不至于孤军作战啊!”

第103章这屋子里有老鼠

    琵琶巴不得嫁过去呢,赶紧追问。

    “嗯嗯,你快说,快说,我肯定帮你!”

    虽然琵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在算计怎么踩着红烛让自己获取最大的利益了。

    她才没她那么蠢笨,愿意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凭她这些年见惯后宅里的女人们拈酸吃醋,勾心斗角的大戏总结下来的经验,必然能把男人的心抓得紧紧的。

    “琵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实不相瞒,我也是不小心跟他有了接触,又有大小姐撑腰,这才能够嫁给他的,可你不知道,他本来就对我不甚满意,若不是有大小姐在,他估计都能把我给灭口了!”

    琵琶越听越不懂,越那个舟神医不喜欢她,为什么昨日会给她那么多值钱的物件?

    还有,林锦一只不过是林家不受宠的孤女,舟神医是何许人也,还用怕她?

    对此,红烛又哭诉着解释,“昨日那些绸缎首饰,都只不过是做给大小姐看的,你大概不知道,舟神医想跟大小姐谈一笔生意,不好开罪她,所以才不得不答应这门婚事,倘若大小姐跟他没有生意往来,估计随时都有可能取消这门婚事,琵琶,你说万一以后我嫁过去,是不是有被休,被欺负的可能啊!”

    琵琶轻哼,那可不是,凭借你的心眼,不止会被休,会被欺负的很惨,还有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呢。

    不过,有一点让琵琶很是郁闷,她是听夫人说起过,林锦一会做生意,可她始终不懂,林锦一到底会做什么生意,竟然连舟神医都想跟她合作?

    她想细问,可想想还是不浪费这时间了,这件事可以后以细细打听,可眼下舟神医马上就要来了,若她能借着这个机会,让舟神医也收了她,那以后的日子自是不必愁了。

    “确实是有那可能,不过若是我们一同嫁过去,多一份力量,也就多一份依靠和安全!”琵琶开始循循善诱。

    “你说的很对,可是你要怎么才能让舟神医也收下你呢?”红烛故意苦着一张脸,装着忧愁郁闷地样子。

    “要不,这样…”琵琶稍微一想便有了主意,然后悄悄在附在红烛耳边耳语几句。

    听了琵琶的“妙计”,红烛内心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可面上还是装着难为情的模样,“这样不好吧!”

    “哎呀,没什么不好,只要演的好,配合的好,保准能成,你就信我的吧!”

    她本来跟她说这个也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想要她配合她而已。

    红烛看她这么信誓旦旦,忍不住说出自己的顾虑,“你这法子好虽好,可是万一让舟神医看出端倪,到时候恐怕我也会被你连累!”

    “不会的,这事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他看出端倪的!”

    琵琶一再肯定,红烛终于点头答应,不过她又加了一句,“不过这事必须还有一个人在场给你当证人才行,单凭我一个人怕是不行!”

    琵琶想了想,“那就再把姑爷叫过来,有他在,舟神医肯定不能赖账!”

    这完全贴合了红烛的心意,当即点头,“正好我方才去通知了姑爷,原本想着有他在,不管我提什么要求,舟神医定然会给我几分薄面,这下也算给你派上大用场了!”

    琵琶点点头面上笑的欢快,心道这红烛可算是给她办了一件正经事了。

    话不多说,琵琶就开始做准备。

    舟南北从青玉口中听到红烛转告给他的话,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他气冲冲地上楼,准备找这女人评评理。

    南宫冥在他上来之前便进了屋,红烛示意他把门关上。

    看着一旁的琵琶端着一盆水立在门口,再看看一脸古灵精怪的红烛,南宫冥瞬间了然,直接把门给栓上。

    外头的舟南北听到动静,见这对主仆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肺都气炸了,他对里面的人没法,对他客栈里的门还是有处置的权利的,所以飞起一脚就把门给踹了个稀碎。

    原本以为踹开门,能让里面的那对主仆深刻感受到他的怒火,可没想到门被踹开,他的怒火就被一盆水浇了一个透心凉。

    琵琶端着一盆水准确无误地泼到了自己身上,随之她惊恐地大叫一声,整个三楼都被她这叫声震的晃了几晃。

    舟南北吓得后退一步,看到浑身被热水浇的在地上打滚的女人,忍不住为之一颤。

    “我的天,舟神医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看把人给烫的,你快点搭一把手!”

    红烛见状,赶紧跑过去把琵琶给扶起来。

    舟南北本来也心有愧疚地准备搭把手的,可看着南宫冥背过身无动于衷,当即恍悟,女子湿身男子是要避嫌的。

    他一个激灵把手缩了回来,转身就准备跑。

    红烛可不放过这个机会,一把抓住他,急吼吼地替琵琶讨公道,“舟神医,撞倒了人可不能不负责啊,你看看你给人家烫的有多严重,你还不赶紧给治治?”

    “让我治?你…你们…这不会又是你们合起伙给我下套吧?”

    舟南北气的差点说不出来话,狠狠地瞪着这死女人。

    虽然他没证据证明这是不是他们合起伙下的套,可他心中就是无比肯定,这肯定是他们给他设的一个局。

    琵琶嘤嘤嘤地哭泣,故意委屈地蜷缩着身子,装着被烫到窒息的样子。

    红烛忍不住指责他,“舟神医,做人也要讲究良心,谁会为了给你设局,故意拿热水往自己身上烫的,这可是琵琶给我烧的洗澡水,你看看琵琶的手和脸,都被烫红了!”

    这主意是琵琶想的,她自然不会让自己受到半分伤害,所以她端的热水也是事先调兑好的,泼在人身上勉强在可接受范围内。

    舟南北不愿意看琵琶,却看到泼在地上还冒着阵阵热气的水渍,不甘地替自己辩解,

    “你说你要洗澡,那为什么让你家姑爷过来,还把门栓上,你说,你们俩个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而且舟南北也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若这两人有一腿,那他是不是可以不用娶这个女人了?

    就在舟南北打着如意算盘想要坐实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事时,红烛做出解释,

    “那是因为屋子里有老鼠啊,不把门关上,跑到楼下引起别人的恐慌怎么办?”

    “你放屁,本神医的客栈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哪里有什么老鼠!”

    舟南北气的抓狂,这女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惜编造如此荒诞的借口?他的客栈他还不了解吗?别说老鼠,苍蝇虫子蟑螂都不肯可能有。

    而就在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南宫突然轻咳两声,紧接着两只大如肥猫的老鼠从角落里窜了出来,直接从舟南北的脚下飞过,跑到了楼下。

第104章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老鼠从他脚下飞过去的时候,舟南北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那两坨黑乎乎,恶心的东西跳到楼下的时候,舟南北才看清楚那两个是个什么玩意儿,当即崩溃地一蹦三尺高。

    与此同时,一声震天响的喊叫声从三楼响起。

    本来在琵琶喊叫一声后,客栈所有人都忍不住出来往三楼的方向看,紧接着舟南北同样喊叫一声,更加引起了客人们的好奇心。

    有的胆大的已经要上来了,可看到两只大老鼠从楼上跑下来,当即吓得惊慌失措地四散逃窜。

    楼底下瞬间因为这两只大老鼠乱成一团。

    红烛瞅着吓得抱紧门框,瑟瑟发抖的男人,火上浇油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女人…你,还有你,你们…你们真是设计的一出好戏!”

    舟南北气的捂着心肝,暴怒地指着红烛和南宫冥,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个不停。

    “我们又没怎么着你,瞧把你给气的,活像我们占了你多大便宜一样!”

    红烛自然而然地搭了腔,随即轻哼一声,扶着琵琶起来到隔间换衣服。

    舟南北怒瞪着红烛的背影,不甘地磨牙,她还没怎么着他?她着大了!

    故意引诱他前来,让他看另一个女子湿身之态,还故意在他客栈里放老鼠,让他腹背受敌。

    真是把人搞得焦头烂额啊!

    “就是,舟神医,本来我们也是好心,见这屋子里里有老鼠,故意把门关上的,谁知舟神医进门不事先敲门,还借此发泄怒气,自己做错了事?还说我们谋心计。”

    南宫冥见舟南北这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心情甚好,不由得跟他磨起了嘴皮子。

    舟南北哪受的了这等嘲讽,当即反问,“你们要是好心,我就谢谢你们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老鼠明明是你们准备的,你们还往我身上赖,我天外来客怎么能养出那种玩意儿?”

    “那咋养不出来,舟神医你开的是客栈,客栈有的是厨子,厨子做好了饭菜,老鼠闻着味就过去了,再说,普天之下,谁有这能力把老鼠养成那样的?

    舟神医可不要为自己找借口了!”

    拉着琵琶跑到隔间换衣服的红烛不老实地插了一句。

    两个人怼他一个,舟南北受不了,他摆摆手,“我说不过你们,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舟南北意欲转身逃离,可琵琶哪里给他机会。

    她慌张地换好衣服冲出去抱住舟南北的大腿,“舟神医,人家的湿身之体都已经被您看了,名誉已经受损,您可要给人家负责!”

    果然,果然,他们一个个在这等着他呢!

    他不答应他们的条件,就一个女人接一个女人地塞过来,啊呸,当他是酒囊饭袋之徒?

    舟南北一脚将琵琶踹开,毫不留情地指着她,“你还有名誉?你从一开始就品行不端,意图接近富贵人家的公子,好一举飞上枝头变凤凰,如今不过是看了与你同行的丫头歪打误撞要嫁我舟家,又起了心思,所以故意让自己湿身与我相撞,我还没去官衙告你,你倒还来讹我?”

    琵琶听闻红着眼眶辩解,“舟神医不过是凭着自己心思揣测别人罢了,我也知道舟神医不想对我负责,如此我只能去请示小姐,看她是让我落发为尼,还是让我自行了断了!”

    琵琶捂着脸飞奔出去,舟南北不以为然,还道她说的这两个法子都极好,像她这种品行不端的奴婢,早点处置早省心。

    “舟神医这就有点过分了,毕竟我们都看见了,不想要她,好歹给点好处打发了便是,何至于把人家逼到如此地步?”

    南宫冥替琵琶说话再次刺激到了舟南北。

    他不甘地指着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不就是想让我把她也收了么,好嘛,我舟家只让娶一个妻,纳一个妾,你全给我整成你们自己人!”

    让他是一个心仪的女人也娶不到手啊,这也太艹蛋了。

    “那你这就更过分了,还想纳妾,我严重怀疑你别有用心。莫不是你这二十几年找不到一个能过的女人,看准了我家娘子好欺负,所以一个又一个把她身边的丫头娶进门?”

    “谁好欺负?明明是你们觉得我好欺负好不好?”

    舟南北气的暴跳如雷,无语凝噎。

    南宫冥笑笑不说话,行吧,他也承认他的确是好欺负了些,他就是欺负他了怎么着吧!

    为了周元百姓,他甘愿做小人!

    “若是那女人跟你娘子告状,你们会怎么说?”

    舟南北原本不想再纠结这事,可想到那丫头在林锦一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林锦一该会如何看待他?

    他确实还对林锦一另有想法,若是林锦一对他的看法变质,认为他是那种随意和不负责任的男人,那自己还有望学到她掌握的那一门医术吗?

    “当然是实话实说!锦儿可不喜欢有人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南宫冥感觉此事已经促成,若这舟神医真的不惧怕再娶一房,他也只能没招了,他站起身弹了弹衣服,准备离开。

    “若我答应给北关送药材呢,你们会不会帮我?”

    南宫冥抬起的腿忽地顿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舟神医可是当真?”

    舟南北无可奈何地点头,本来要娶红烛,已经是冒着与家族决裂的风险了,如今再被迫娶一个,估计他连舟家也回不去了,再说,若是他一连把林锦一的两个丫头娶过来,人家会怎么看他?

    虽然舟家祖训要求他不能在未看清局势的情况下提前在某一国站队,可只要他保密工作做的好,想必不会给家族带来麻烦。

    见舟南北神色不似开玩笑,南宫冥与红烛相视一眼,眼里均露出一抹喜色。

    “可以啊,若舟神医愿意帮周元,方才之事我们就当没看见!”

    南宫冥说罢,红烛也点点头,“对,我们就当没看见!”

    这工于算计,表里不一的小人,果然一提药材之事,脸色都变了!

    舟南北不由得暗暗吐槽,如今他心里头确实除了憋屈,再无别的法子了。

    此时另一头,林锦一和薛兰在街头闲逛,可好巧不巧地竟然碰到了同样在街市闲逛的小凤。

    这小凤自从和丈夫在县城租了一个门面,就极少回村去了,每天就守着自己的五谷店维持生计。

    可即便每天守着,也守不到几个大买主过来,而这县城的街市热闹非凡,小凤又受不了诱惑,便寻了理由出去逛。

    此时她们正巧在一个摆着女子琳琅满目的首饰摊相遇,小凤一见林锦一,就想起自己可怜的姐姐来。

第105章吃不了兜着走

    虽说自己那姐姐好吃懒做了些,可是人性子还是好的,每逢过节过年的,都给她张罗不少东西。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那么好的姐姐,竟然被二房家的那个哑巴汉活生生揍的没了人样,偏偏他们一家子还不能把他怎么着!

    这些时日,她也听村子里的人说了,说那哑巴汉和自己媳妇不知道得了什么报应,接二连三地出了事,竟跑到县城找大夫治病去了。

    原本想着那两人最好搭上自己家的全部家产,病也治不好,就当老天开了眼替她们整治了恶人了,可没想到如今见到的林锦一依旧是活蹦乱跳的,还有闲情雅致在外面闲逛。

    哼,看来这女人在县城过的也不错么,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她过的滋润!

    “呦!这不是从京城嫁到我们杨家的京城媳妇啊?听说最近身子不大好,在县城租了房子养病呢!

    啧啧啧,这京城来的女人啊,就是娇贵,有病在村子里也能治啊,找个郎中开服药,养个几天,照样能把身子养的利利索索的,还非得花钱在县城租房子,看城里的大夫,还让自家相公伺候,可怜我那二叔二婶啊,一大把年纪,在家里忙的脚不沾地,却花钱讨了这么个败家的娘们!”

    街上的人很多,听到小凤的话,都不由得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林锦一。

    “呦,长的挺白净的嘛,真是京城里过来的?”

    “京城家的女儿大多娇贵,瞧那一双手,十指不沾阳春水呢,在家肯定不怎么干活,你听听,看个病都跑到县城来,平日里不知怎么作妖呢!”

    “看着身子也没啥问题啊,还有空到街上闲逛,这肯定是嫌弃村里不好,特地跑到县城租房子,说不定还雇了丫头!”

    “你瞧旁边那女人是不是她的丫头,啧啧啧,没想到啊,这京城来的女人就是费银子,真的雇了丫头,哪户人家能经得住这样消耗?”

    “你说有钱在县城租房子找个丫头也无可厚非,要是能用在家里人身上也是好的,可你看看这女人,把家里人撇在村里,自己到县城享福,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败家娘们!”

    “谁家要是摊上这样女人,可是倒大霉了!”

    感受着周围人的打量和窃窃私语,林锦一不经意抬头,就看到小凤一脸得意洋洋的面孔。

    “原来是凤二嫂子啊,几日不见,凤二嫂子怎么越发憔悴起来了,可是因为前些日子我不买你家的生了虫子的面粉,气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可那也不能怪我呀,你家面粉那么多虫子,还故意卖我八十文一斤,我就是人傻钱多也不能这么败家不是?

    我说我不买,凤二嫂子就嫉恨我,到处编排我的不是,如今我啊,真是委屈的很,孤身一人在这,连个帮手都没有,被人随意污蔑!”

    林锦一当然不能任由这小凤肆意败坏自己的名声,便不甘示弱地反击。

    小凤当即恼羞成怒,“你胡说,谁家面粉里有虫子,你再随意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哦,难不成凤二嫂子铺子里的面粉换了一批,没有虫子了,那敢情好啊,我正好想要买点面粉,不如就去你店里去买去!”

    林锦一笃定这小凤店里的面粉没有换,所以故意提议道。

    周围的人在得知林锦一是京城来的,在他们这还如此的狂妄,当即已经偏向小凤那一边去了。

    听到林锦一要去小凤的店里买面粉,立马给小凤出主意让她带这女人过去买去,她们会给她撑腰,林锦一要是不买,她们保准不放她走。

    小凤也想赚林锦一的钱,毕竟她家的店很久都没人过来光顾了,若是能趁机坑她一笔,手头也能松快两天。

    可要是这么多人跟着她,那她店里生了虫的谷粉豆子不就瞒不住了吗?

    不行不行,这么多人过去,看到她店里成那样,她家店迟早得关门,还是过了今天,她把那些虫子挑一挑再说吧。

    “今天不行,家里忙呢,可没时间去店里,你不如先把银钱给我,明儿你再过来拿!”

    小凤拒绝后林锦一后又开始算计上了。

    林锦一岂会让她如愿,一把利索地拉着她,“哎呀,凤二嫂子,你就别推辞了,你这不就在这嘛,过去把店门开开不就行了?”

    这地段距离她的铺子没多远,林锦一也不嫌麻烦直接扯着她过去。

    两人一走,方才看热闹的姑娘媳妇婆子们生怕这京城嫁过来的媳妇儿仗着娘家的势欺负她们这里的人,当下也一窝似地跟了过去。

    薛兰和暗卫见状,生怕林锦一吃亏,也是迅速上前。

    小凤看着后面那么多人,本想挣脱开林锦一的手,可林锦一稍微使劲,她就被压制的死死的,半天动弹不得。

    眼看着到了自家店里,小凤情急之下赶紧叫自己相公。

    “当家的,你快出来看看,这老三家的欺负我!”

    店里闻声出来一个儒雅的男人,正是小凤相公杨二宝,看到小凤和林锦一互相拖拽着,他还有些纳闷,目光再向后,又看到一群呼啦跟上来的女人们。

    他有些慌,问小凤,“你出去做什么去了,带这么多人回来!”

    他早就跟她说了,让她闲着没事把店子里卖的这些谷子面粉豆子什么的,搬到后面晒晒,挑挑虫子,这样还能多卖两个钱。

    以往有人进店里买面粉,他还能靠威胁恐吓卖出去几斤,可要是这么多人过来,他不止强卖不了,还有可能让店里失了名声。

    小凤一脸的委屈,恨恨地指着林锦一,“都是她非要带这些人来买面粉!”

    林锦一假装没听到小凤的抱怨,故意提着嗓子让大家伙听到,“哎呀,凤二嫂子,你这店不就开着呢吗?那咋那么怕我过来,是不是怕让大家伙看到你们家有生了虫子的面粉,不好意思了呢!”

    本来小凤要是不惹她,她还想跟她相安无事地再相处几天,可她一见到她就忍不住往她身上泼脏水,她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她。

    她这店开着也不好好经营,故意威胁恐吓买主,还不如趁此机会让她关了门,就当是给她一个教训。

    她话音刚落,杨二宝和小凤两个人都不由得恶狠狠地瞪着她。

    小凤更是咬着牙压低声音威胁她,“小贱人,我警告你别挡我财路,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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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异世,意外获得异能和空间,一家贫寒九口人,婆婆是个偏心婆,公公是个妻管严,两个妯娌心善没话说,就是时不时遭点灾,遇点难,自个丈夫却是个哑巴汉。
本以为能凭借外挂能逆袭,奈何前有心思不轨的大房使绊子,后有京城虎视眈眈的娘家要她死。
没关系,结交贵人,制红薯粉,卖腐竹,盖大房子,养珍珠,娘家人插手已经来不及了,她富可敌国,无人可及。
可向来充做哑巴汉的男人对她的成就嗤之以鼻,不料婆婆公公齐齐对他上手。
“你要是敢欺负锦儿就是欺负你老娘,不信你就试试!”婆婆对着他儿子说。
“你敢欺负你媳妇就是欺负你娘,你欺负你娘就是欺负我!”公公老杨头提着他儿子耳朵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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