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酒店丑闻，花钱消灾
“杨菁菁衣衫半露，脖子上竟出现如此痕迹。”
图片里，杨菁菁脖颈处被放大许多，清晰的出现了一个红色痕迹。
另有一个自媒体的标题就更露骨了：“杨菁菁疑似恋爱，大方展示吻痕。”
吻痕？！杨菁菁点开图片，一腔怒火瞬间被浇灭，心里顿时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秦姐看她脸色变得煞白，连忙问道：“菁菁，你怎么了？”
“秦姐，他们……他们拍到我脖子上的这个了。”
说着杨菁菁拉开衣领，露出了那块红斑，如今已经褪色不少，但依然清晰可见。
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什么。
秦姐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
她当然知道杨菁菁为了从卢凯那里获取上位的资源，把自己搭了进去，可没想到两人玩的这么疯。
有现场活动，还要乱搞，就不能换个时间吗？！
秦姐心里埋怨着，可还是得帮她想办法，谁叫自己还要靠杨菁菁吃饭呢。
这种新闻的传播速度比正经新闻要快很多，曾经有传媒学专家做过统计，前者的推文传播速度，要比后者快6倍以上。
就在秦姐想着怎么进行公关的时候，这个“吻痕事件”已经有了百万以上的点击，热搜第三位安排上了。
杨菁菁同时喜提两个热搜，今天真的是名副其实地“艳压”了其他女星。
对于这种没有实锤的新闻，公关团队很快做出了应对之策，先发文澄清，表示这只不过是蚊虫叮咬的痕迹，再发了一个律师函警告，言之凿凿。
按照常规，事态到了这一步，双方偃旗息鼓，慢慢就没什么风浪了。
可这个自媒体账号背后的狗仔，却出乎他们的意料，律师函发出来没多久，他又爆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酒店走廊，杨菁菁被一名男子搂着，两人举止亲密的走进了房间。
这下可是实锤了！
同时，秦姐对外联系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我手上有视频，你们自己看着办。”
看到短信后，秦姐心情沉重，但又松了口气。
对方是求财的，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就好办了。
杨菁菁知道后，破口大骂，骂狗仔，骂酒店，还骂了卢凯这个混蛋。
早就告诉他别这么张扬，要不是他在酒店搂搂抱抱，那会有这些麻烦。
可没办法，现在对方要钱，她还得去找卢凯。
因为杨菁菁身上根本就没这么多钱，她这些年也赚了上千万，可架不住大手大脚花的多。
每个月必要出趟国，奢侈品必买一大堆，国外花销一次就抵得上她几次通告赚的。
杨菁菁给卢凯拨去了电话，她现在可不敢再露面了。
电话响了良久才接通，杨菁菁憋着火轻声细语：“卢少，我这边出了点小麻烦，是和你有关的……”
正说着，话筒里传来“嗯~唔”的呻吟，这个混蛋，他和自己打电话的同时，竟然还在……
“别闹。”卢凯笑骂了一句，拨开女孩的头，对着手机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这忙着呢。”
杨菁菁没好气的道：“咱俩被拍到在一起了。”
“拍就拍到了呗。”
杨菁菁气的银牙咬碎：“是在酒店走廊里被拍到的。”
卢凯这才知道事情不妙，坐起身来：“谁拍的，传网上了？”
杨菁菁三言两语讲事情描述清楚，卢凯听到对方是借机勒索，冷哼一声：“胃口倒不小，问问他要多少？”
“秦姐问过了，照片30万，视频50万。”
“给他100万，让他给我闭嘴。”
“可是……”
“可是什么，又没钱了是吧？”
这女人真是个无底洞，卢凯让她和自己的助理联系，早点把这钱转过去。
杨菁菁不爽的挂掉电话，不就100万嘛，卢凯电话里什么语气，这事都怪他，就算自己有钱，也不会出。
事情总算是解决了，网友们还在期待后续，杨菁菁这边又发了一条澄清微博。
图片中的男人为多年合作的工作人员，两人举止亲密只是因为太熟了，并无其他任何关系，回房间是为了取文件等等。
后面不轻不淡的道了个歉，表示以后会注意和异性之间的举止。
这个澄清发完后，网友们发现，最初爆料的账号已经删除了那张图片。
这算什么？！结束了？
可任网友们再闹，也没什么水花了。
杨菁菁看着热搜排名从第3降到第6、再降到11、20……
半夜12点，热搜榜上关于她在酒店的事，已经消失不见了，相信再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即使有人提起，也造不成多大的影响了。
这事看上去是完美解决了，可这个名为“娱八哥”的账号，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他虽然按照约定，交出了照片和视频文件，可到底有没有备份，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卢凯已经派了人去查，他手下的电脑高手通过邮件查到了对方的ip地址，是在明珠市。
竟然就在自己的大本营，这让卢凯尤为恼火，顺藤摸瓜，他们连夜锁定了几条街道。
再具体的，就没办法了，因为这需要运营商配合才能办到。
一夜无事，这一觉杨菁菁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生怕对方反悔，再次爆料。
卢凯的人也白忙活了一晚上，他托人在机房里查了，结果锁定的是一家网吧。
查到这，线索断了，因为这家是个黑网吧，压根没有上网人员的记录。
卢凯一气之下让助理举报了这家黑网吧，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可惜网吧老板遭了无妄之灾。
范小山在早上才知道了微博上发生的这些，只是当做花边新闻一扫而过，洗漱完他马上赶到了茶餐厅。
秦老和郭毅早已坐在了这里。
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精力如此旺盛，尤其是郭毅，昨晚应该忙到后半夜了吧，惊人还起的这么早。
打了招呼过后，三人点了早餐。
秦老是中午的飞机，三人趁着这个机会，想要聊一下影视城的事。
和昨天与郭毅说的差不多，秦老也觉得进度上问题不大。
第151章 组建自己的特效团队
“我一会给邹副市长打个电话，这事得请他们帮帮忙，希望能在当地找一些有经验的施工队伍，加快进度，不过我想问题应该不大。”
多出些钱也没什么，有了秦老这话，范小山总算放心了。
三人坐在这里还有一件事要谈，根据内部消息，今年全年要引进国外大片20部，比去年增加了6部。
未来，这个数字将随着国内市场的增长，不断增加，一种无形的压力正慢慢笼罩向所有从业者。
面对这种压力，有的公司选择了合作的方式，天峰传媒投资的《火星异客》，就是和花旗国五大电影公司之一的绿宝石影业公司合作。
这部imax电影天峰传媒投资了1.8亿，绿宝石公司投资了1.5亿，总共3.3亿的预算，创下了国内合拍片的投资记录。
在天峰传媒自己发的通稿上写明，电影光是特效就会用掉一个亿。
相比之下，范小山投资的那部《新龙门客栈》就凄惨的多，预算“仅仅只有”9000万。
就这，也已经是西山影视成立以来，投资最大的一部电影了。
“听说，对方这个项目有很大一部分是冲你来的？”
秦老说这话没有丝毫担心，反而有点看好戏的意思。
也真是怪了，两部电影投资相差了3倍多，他竟觉得范小山似乎并不会输。
“各凭本事呗，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不觉得武侠对科幻，还挺有意思的吗？”
“怎么说着说着，有点热血沸腾了，真想看看传统武侠能再次重现辉煌。”
是啊，哪个电影人没有武侠梦呢？
郭毅说完后，秦老以茶代酒，三人碰了个杯，算是预祝范小山一切顺利。
因为邱意和陈奎从香江带过来的班底，人数并不多，所以剧组目前的工作开展很慢。
范小山也不客气，当场和两位大佬“借”了些人，包括服装、道具等等在内，剧组现在缺的就是能用的人。
两人欣然同意。
话题慢慢转向了今年的贺岁片，算算时间，要想赶上档期，现在就要开拍了。
至于剧本，这不是明摆着的事，能者多劳嘛。
范小山早就准备好了《大腕》的剧本，因为这个电影的元素实在太多了：中外合拍、植入广告、互联网资本、房地产、煤老板等等。
讽刺的东西实在太多，这种电影，交给秦老的华影，再合适不过了，要是让西山影视自己去拍，保准成了行业公敌。
电影的导演当然首推钱江导演，他的《甲方乙方》那么成功，没理由不继续用。
主演嘛也必须得是杨谦老师，范小山也存了打造固定组合的想法，这也是品牌效应不是。
听着他们的讨论，郭毅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本来他和天峰传媒的想法一样，想搞大制作大特效的电影。
可目前看来，这种模式过于倚重国外的特效团队，不仅成本高也很被动。
特效，成本……突然间他有了想法，既然要做动画电影，不如把特效公司也一起做出来？
搁在一年前，郭毅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能有这种改变，大部分都是来自于范小山。
认识这么久，不管是搞在线视频网站、社交平台还是影视城，范小山展示给郭毅的，都是大胆而且自信，最重要的是他都成功了。
听说搞视频网站和微博的时候，他陆陆续续投了一千多万，可现在呢，两家公司的市值足有几十亿，当初的投资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刚才看到范小山谈到特效的时候，似乎有些想法，郭毅有种感觉，这小子八成又盯上这块了。
“要不，咱们也搞个特效公司？”
郭毅这话不仅让范小山吃惊，让秦老也为之侧目。
“小郭，你这想法很大胆啊，说说。”
秦老这么说已经是很大的赞赏了，郭毅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故作大气的说道：“这事总要有人做的，不如就从我开始吧，这点钱，我们翰星文化还掏得起。”
范小山很清楚，这可不是郭毅嘴里说的什么小钱，光是硬件就要花掉好几千万；软件更是没法计算，现在主要使用的都是国外的软件，这个价格绝对不便宜。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人工成本，因为研发的投入会相当高。
为了实现某个特效效果，可能需要重新开发软件，等软件开发好已经过去半年，还要配合需求再次升级。
至于最后能不能赚到钱，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成立特效公司，范小山是举双手支持的，正如郭毅所说，总需要有人第一个站出来，那为什么不是我呢？
“算我一份，以后我会把西山影视30%的利润，投入到这家特效公司。”
说完后，他和郭毅不约而同的看向秦老。
秦老眉毛一竖，假意生气，忍了没两秒，又大笑起来。
“你们两个小子，这是给我老头子摆的鸿门宴啊。”
“行了，知道你俩的意思。不过直接投钱就别想了，华影里头股东成分复杂，我可没办法劝动那些老家伙。”
范小山直接嘴里嘟囔了一句：“浪费感情。”
秦老瞪了他一眼，郭毅连忙说道：“你急什么急，秦老这还有但是没说呢。”
秦老真是拿这俩人没办法，一唱一和的，把自己全堵死了。
“但是，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些大客户，只要技术过关，保证让你们能养活住公司。”
两人就等这句话了，范小山对着秦老殷勤的笑道：“我就说嘛，您是那种急公好义的人，不可能不管我们这事，郭总他非不信，说要使点手段，唉，我也是没办法。”
“哎哎哎，你小子怎么这样啊，满嘴胡话，秦老，别听这小子的，这话明明是他说的，反倒诬陷我了。”
看着郭毅这样老成的商人，却和范小山玩起如此无聊的游戏，秦老开怀大笑。
新公司的名字也很快定好了——“天工开物”。
起这个名字，既是致敬先贤，也是激励自己，希望公司能如天工开物一般，在西方特效公司的包围下，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第152章 去影视化？！
翰星文化的这次庆典活动，对影视圈的触动还是挺很大的，不仅仅是它屹立行业15年不倒的姿态，还是因为它所公布的这几大业务领域。
覆盖的广度和深度，都足够展示翰星文化的勃勃野心。
自发布之日起，翰星文化的股票连续三日上涨，市值首次突破300亿大关，直追天峰传媒。
谢东明在办公桌前看着自家的股票界面，脸上阴晴不定。
桌上的电话响起，是秘书打来的：“谢总，创凯风投的卢总到了。”
“嗯，请他在会议室稍等，我马上到。”谢东明想了想又说道：“算了，直接把人请到我这儿来吧。”
“那许总他们？”
“暂时不用通知其他人。”
谢东明桌上放着一份资料，关于卢凯和他的创凯风投。
虽然许辉已经和这个人打了一段时间的交道，可谢东明还是不太放心，私底下又派人做了调查。
却没想竟查出让人心惊的内幕，创凯风投的背后，竟然有诺亚机构的影子，那可是国际投资市场上赫赫有名的投资机构。
谢东明在不止一次和朋友聊天的时候，听到过这家机构，那些诺亚机构投资名言也流传甚广，其中一名投资人的名言至今还深深刻在谢东明脑海里。
“人找钱不如钱找钱，要让钱为你工作，而不是你为钱工作。”
谢东明正在沉思中，几下敲门声响起，他正了正衣领，声音沉稳的说道：“请进。”
卢凯今天也是一身正装，收起了那套纨绔的作风后，从外表看去，俨然一副青年才俊的样子。
虽然是面对国内市值最大的影视公司老总，他依然显得从容不迫。
其实在内心里，对于这样的公司，卢凯是不觉得有多么厉害的，起码就比不上他自己的欢悦网。
这些人只是在一个信息相对传递较慢的年代，在正确的时间，做了正确的事，可当时间线拉长以后，他们普遍都会出现目光短浅，盲目投资的情况。
而这位谢总，虽然一直在资本市场寻找机会，也自诩果断，却鲜有成功案例，这就是典型的老派商人。
卢凯相信，如果自己有他的这份人脉，早已经在市场上斩获颇丰了。
不过卢凯的脸上还是毕恭毕敬。
“谢总，冒昧打扰了。”
“哈哈，哪里的话，快坐。小张，去把我柜子里面的茶叶沏上。”
两人坐下后，卢凯偷偷打量了一下对方，传统的北方汉子形象，国字脸大浓眉，倒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让人不敢直视。
卢凯在打量谢东明，谢东明也在打量他。
谢东明是部队出来的，自认为最厉害的就是这双眼睛，帮助他认清了不少人。
这位卢凯卢大少，眉眼间藏着些许精明，但也带着些浮夸和傲气，这倒不难理解，大约是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一路顺风顺水。
谢东明并不会因此产生偏见，只是提醒自己在合作时一定切记，要谨慎些。
“不介意我跟着他们一起叫你卢少吧？”
“哪里哪里，都是朋友瞎叫的。”
“你旗下的欢悦网最近很厉害啊，那部网剧听说播放量已经突破1000万了？”
“确切的说，是1300万。”
“厉害，真是厉害，这要是搁在以前，哪敢想啊。”
等秘书端来茶水，两人已经聊得熟络起来，卢凯也大致讲了下自己关于欢悦网未来的构想。
那就是融资再融资，争取尽快上市。
他有很多收购和合并的计划，都要在融资之后开启。
“我已经拉到了一笔新的融资，大概在近期就会宣布。”
“哦？方便透露下是哪家吗？当然，如果是商业机密的话，就当我没问好了。”
“没关系，告诉谢总也无妨，是来自诺亚机构一笔不少于12亿的资金。”
果然是他们，谢东明心里一惊，此时的卢凯在他眼中分量更重了一些。
正如卢凯所想，谢东明在投资市场像只无头苍蝇，天峰传媒现在市值有近400亿，投资的项目却像是小打小闹。
多是些影院设备、艺人经纪、娱乐媒体类的小公司。
“卢少，我就开门见山吧，今天请你来，是想利用咱们双方的优势，共同投资，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
这事卢凯当然愿意，要不然他干嘛非要结识陈祺那个纨绔，然后一步步的搭上了天峰的副总许辉，进而终于获得和谢东明对话的机会。
双方有了合作意图，那么在合作领域方面，卢凯终于可以侃侃而谈了。
“做传统行业太慢，就拿欢悦网举例吧，当初我掏的3000万，现在已经翻了十几倍。如果我拿这些钱投资拍电影，恐怕也不过赚个一两倍，还有很大的可能会赔本。”
对于这点，谢东明深表赞同，影视行业前期投资大，周期长，资金运转确实相对较慢，还要面对很大的风险。
互联网现在有句话，叫闭着眼睛进去都能捞着钱，也难怪各种公司市值涨的飞快了。
不过等到他有所察觉时，才发现市面上值得投资的公司，已经早早被人下手，时机一再错过，谢东明心里既悔恨又着急。
“那卢少有什么好意见呢？”
“不知道谢总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去影视化’。”
“去影视化？”
谢东明的第一反应是扯淡，在一家影视公司谈去影视化，这不是来砸场子吗？
可想想对方的身份，他忍住了。
“呵呵，卢少能解释解释吗？”
“这个词听上去呢是有些极端，其实不过是换个说法吗，增加公司的业务领域，通俗点说，就是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卢凯建议谢东明，应该增加两个业务板块：互联网娱乐和实景娱乐。
关于前一个，卢凯再次拿出旗下几家互联网公司作为佐证，信誓旦旦的承诺，现在正是进入互联网娱乐的好时机。
不仅能让公司获得大量新鲜血液，也能够带动股票上涨，进一步获取大量资金。
而后者，也就是实景娱乐，则是模仿国外影视游乐园的概念，打造属于自己ip品牌的景点。
谢东明听的晕晕乎乎，前一个他倒是能听明白，可这第二个实景娱乐，盈利点在哪呢？
为了让对方彻底信任自己，卢凯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一语道破天机：“房地产。”
第153章 融资谈判
用知名ip，例如名导、明星、知名作品等作为影视公园的人气招牌，再借着这个噱头搞房地产，成为房地产项目的卖点。
这套都是卢凯从小耳濡目染学会的，千八百万的建个拍配套公园，每平能多卖出去一两千，这笔账简直不要太好算。
而且各地方对于开发旅游文化，现在都是大力扶持的阶段，想必一定能拿到不少优惠政策。
卢凯稍微这么一分析，谢东明马上就动了心。
不得不说，这小子是有两把刷子，不像是在忽悠自己，也许互联网的事自己还不太懂，但地产业这些猫腻，谢东明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天峰传媒的大楼，包括各地方分公司的办公地点，哪一个不算房地产？
卢凯品着茶，把得意的情绪掩藏的很好，他相信谢东明一定会答应，自己这个计划可是团队为天峰传媒“量身打造”的。
说什么帮助对方成为国内娱乐业巨头，卢凯才没那么大的兴趣，只不过只有这样说，谢东明才愿意聊下去。
和天峰传媒合作，就是借着对方的力量，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旦布局成功，卢凯就能用小小的杠杆翘起十倍百倍的资金入场，到时候别说一个华视网，就是十个华视网他也不怕。
卢凯顺势拿出了一张纸，这是他另一张王牌，上面罗列了不少值得注意的互联网公司。
按照类别划分，一类是在线视频类，因为手上已经有了欢悦网，所以在这个类别里，卢凯只挑选了两家小公司，他们主要的经营范围是一些海外影视剧版权；
第二类是在线阅读类，其中有三家公司前景最被他看好，这三家共同占据了市场70%以上的份额。三家公司拥有不少热门书籍，也都是以后影视化的大热ip；
最后一类是在线游戏类，卢凯在这个上面重重做了标记。
“游戏，绝对是来钱最快的行业之一，您知道现在有多少网络游戏玩家吗？”
谢东明不喜欢他这种卖弄，不过还是将这一丝不爽藏在了心里。
“5000万？”
“是7500万，而在5年前，这个数字只有2500万，整整翻了三倍。而且我的团队经过计算，5年后，网络游戏用户将最少达到1.5亿。”
“什么，1.5亿？！”
“每年20%的增长速度，您可以自己算一算，看看我有没有说大话。”
卢凯也压根用不着在这种事上骗人，而且，在至少五年之内，互联网的增长势头是无法阻挡的。
卢凯接着说道，制作一款能玩的网络游戏也不过上千万的成本，大概1年就能搞定，如果直接买半成品，那就更快了。
这样一款产品，卢凯有信心赚上它3、5个亿的，当然这不算他的最终目的。他想玩的还是那一套，融资上市然后套现的路子。
谢东明被卢凯画出的美好前景砸晕了，即使他个人资产已经超过50亿，但在卢凯嘴里，这钱生钱的速度还是令他激动的有些喘不过气。
“卢少，让我想一想，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谢东明松开领口的纽扣，站起身，绕着办公室慢慢踱步。
他知道卢凯没有骗他，只是……
只是对于这个未知的市场，他确实有点摸不准。
而且公司的现金流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么好，账面上也不过有十亿左右。
就算是卢凯这小子，资金实力恐怕都比自己强得多。
对啊，他为什么不甩开自己去干呢？
想到这点，谢东明脑中灵光一闪。
他再次回到沙发坐下，向卢凯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你到底看重了我们公司什么呢？”
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华视网公司的会议室里，陆涛涛和梁立丰代表公司和云海资本的代表沈骁进行了正式洽谈。
沈骁这次带来了自己的团队，整整八人的队伍，以显示对于华视网的重视。
即使已经从范小山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陆涛涛和梁立丰还是被震到了。
于是梁立丰下意识的问出了这句话。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哪有一见面就这么问的。
不过沈骁还是认真地做出了回答。
“之前和你们范总聊过，我也曾向他解释过这个问题。直到现在，我的答案还是一样，比起公司，我更看重范总这个人。对我来说，投资人要比投资公司简单些。”
这话说的有些直接，就连沈骁团队的人也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果然，还是要靠范小山才行吗？
陆涛涛心里有一丝失落，他很希望能从对方口中听到：没错，我们就是因为华视网。
梁立丰倒是赞同地微微点头，他和沈骁同样有着这样一份欣赏，只有和范小山共事之后，才会发现这个人有多“变态”。
每一步都走的极为正确。
有这样的人带领公司前进，也无怪乎云海资本这样的大机构能看重了。
接下来，梁立丰让人递上了商业计划书，按理说这才应该是第一步，只不过双方都心知肚明罢了。
沈骁翻了翻计划书，跳过了前面的核心竞争力和优势描述，直接翻到了关于发展规划的部分。
里面很有条理地写明了未来的发展，包括将加大自制网剧的投入外，还将增加自制电影、综艺节目、动画等原创内容。
会议室里响起沙沙的纸张声，一名云海资本的人扭动下僵硬的脖子，却正巧看到沈骁嘴角的一抹笑容。
整个人都震惊了，他用手肘悄悄怼了下身边的同伴，同伴也和他露出同样震惊的表情。
两人相视之后，努努嘴，低头继续翻看。
心里却都泛起了波澜，跟着沈骁这么久，他们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模样，看来这笔投资是板上钉钉了。
沈骁却丝毫不知地继续翻看，计划书里提到了对于用户群体的分析，进行针对性的内容策划。范小山把这个叫做用户画像。其实也是大数据的雏形；
华视网还将布局作为ip源头的小说、漫画、轻小说等上游内容产出领域。
第154章 合作愉快
最让沈骁惊奇的是，计划书里清楚地提到“短视频”三个字，在他的印象里，目前大多数的娱乐互联网公司，似乎并没有对在线视频做出划分。
不论视频的长短，一律称为在线视频。
而在这份计划书里，清晰地描述了关于短视频的定义：时长为几分钟，甚至短至几秒的视频内容，短视频内容五花八门。
尤其后面这句赘：短视频适合在移动和休闲状态下观看，碎片化的时间，和智能手机的快速发展，都是短视频崛起的温床。
这让沈骁大为惊奇，他已经高看了范小山，可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
沈骁之前接触的几家互联网公司，也有人提到了类似的概念，不过他们既没有对这个行业做戏份，也似乎并不看好这个行业。
很多人认为短视频的制作门槛太低，粗糙的质量怎么会吸引大家的兴趣呢？尤其是短视频变现的方式，实在是看不到什么前景。
华视网的计划书里对于这一点，并没有明确说明，但沈骁总觉得范小山一定是有了腹稿，才敢写在里面，当然，这也算是商业机密吧。
计划书的最后写到了融资计划，华视网愿意出让的股分为15%，期望的融资额度是7亿。
后面罗列了一些关于资金用途的内容等等。
看完后，沈骁放下计划书，等待着团队其他人的进度。
趁着这个功夫，他向陆涛涛和梁立丰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们平时开会多吗？”
陆涛涛和梁立丰都愣了下，似乎不是很了解这个问题的意图，不过他们也马上做出了回答。
“我们的会不是太多，大家都有各自的事要忙，除非迫不得已一定要坐下的时候，才会开。”
“有时候，我会找兄弟们一起头脑风暴，代码看久了脑袋容易僵，不过这应该不算开会吧。”
沈骁问这些也没别的意思，一家公司，开会频率和数量也许并不能代表什么，但对于一家创业公司，沈骁觉得还是能反应些问题。
果然如自己所想，华视网的内部工作效率很高，而且他们私底下沟通很多，所以并不需要无效的会议去联系。
在沈骁的词典里有一句话：无效的会议是摧毁创造价值的罪魁祸首。
但这同样也反应了一个问题，华视网依然是在依靠“人情”在管理公司，制度上有很大的缺漏。
团队的同事们都看完了，沈骁也从刚才的思考中挣脱出来。
他们也纷纷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疑问，陆、梁两人分别从技术和商务层面做出了解释。
接下来就是关于股权及融资额度的讨论了。
梁立丰坚持关于计划书中的数字。
而沈骁则要求20%的股权，融资额度为9亿。
沈骁虽然很欣赏范小山以及华视网的团队，但在代表云海投资的时候，他依然表现了自己的专业性。
谈判似乎有些僵住了，在云海投资来看，这倒是习以为常的事，从来没有第一次就能够谈成的。
买个菜还要讨价还价，更何况这么大金额的投资。
最终，这次会面并没有讨论出最终的结果，双方约了三天后再次见面。
在这期间，《余罪》倒是交出了一份不错的成绩单，5、6两集的播放量持续上涨，总体播放量已经达到1600万，平均每集接近300万。
同时《士兵突击》配合次轮播放的时间，同时在华视网也上架了。
华视网的注册用户也终于突破3000万大关，而且几乎是以30%的速度飞快增长，保持这个势头，有望在年底突破一亿。
有了这份成绩单，在二轮谈判的时候，大家也都多了几分底气，范小山也从天都飞来和大家会合了。
他耽搁了几天时间，不是不想走，而是郭毅非拉着不让走，非要把他肚子里这点东西掏完不可。
周梦西刚好在天都有个通告，于是范小山就多待了几天。
“不好意思啊，上次有事没赶回来。”
初次会面的结果，梁立丰已经告诉了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双方直接跳过前面那些没必要的步骤，直接进入最后的融资条款。
沈骁团队今天的态度似乎也有所松动，在华视网因为《余罪》和《士兵突击》用户数激增的时候，他和团队的人发现自己漏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华视网并不是孤军奋战，不能简单把它当做是一家在线视频网站，它的身后还有西山影视和微博。
他们全都因为一个人联结在一起，而且在各自领域良好发展的同时，三家公司还能互相弥补。
出于这点考虑，沈骁率先松了口。
“股权我们希望能多一些，15%实在是有些少了。”
于是双方从15%、15.2%、15.5%一直谈到16%。
一天大半的时间几乎都浪费在了这上面，范小山和陆涛涛都有些不耐烦了，两人凑在一起耳语一番，决定加快谈判速度。
“17%股权，8亿的融资额度。这是我们最后的底限，您看怎么样，沈先生？”
来回拉扯，就是为了探底，沈骁起身伸出手。
“合作愉快。”
双方字股权书上签下了字，华视网第一大股东陆涛涛拥有37.4%的股份，范小山为30.6%，沈骁代表的云海资本拥有17%，剩余15%则作为管理股，用于奖励公司的管理层和其他优秀员工。
接下来就是财务对接了，沈骁拒绝了一起会餐的要求。
他还要带着团队赶往下一家公司，他今年300亿的投资额度，才完成了三分之一。
一方面是因为他谨慎而且眼光毒，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国内的投资公司比以前多了，经常能遇到同行，效率自然低了不少。
对方匆匆而来，事了又拂衣而去，颇有些古代侠客之风。
融资完成后，华视网的市值达到了47亿，范小山当初投资的200万，现在也已经变成14亿之多，足足翻了700倍，堪称投资界的神话了。
陆涛涛看着股权书，有些恍神，自己这就拥有亿万家产了？
感觉像做梦一样。
梁立丰以及其他高管也都是满脸笑容，公司未来一片大好，他们的身价也要跟着水涨船高了。
第155 票房逆袭
8月初，《忌日快乐》在花旗和欧洲地区同时上映。
本来这部电影范小山是在国内同步上映的，可惜在审批环节被卡住了，理由是血腥场面过多，为此他还找了秦老。
因为范小山一直没提到冰河影业的事，秦老挺好奇，他哪来的这个海外渠道，范小山嘿嘿一笑，告诉秦老这是个秘密，秦老也就没再追问。
被范小山磨的不行，秦老只好答应去帮他问问。
可即使这样，时间也还是错过了，国内影院将晚于海外市场两周上映。
在花旗本土，《忌日快乐》的首日票房成绩是420万，头一天就几乎把500万的成本赚了回来。
上映期间还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在观影前，院线方提醒所有观众会有“惊喜”出现，大家都没在意，还以为是电影中的彩蛋。
结果就在女主再次死亡，开启新一轮循环的时候，一个带着电影里同样面具的黑影突然从银幕旁钻出来，惨白的面具在银幕灯光下特瘆人，吓出一片鬼哭狼嚎的声音。
还有人因此一边尖叫，一边跑出影厅，饮料、爆米花撒了一地。隔壁影厅的人都被这些声音，扰的心绪不宁，既好奇又惶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几个胆大的马上意识到，这是出品方联合院线的恶搞，大大咧咧的坐在原地，还和“面具杀手”玩起了互动。
跑到外面的人，见无事发生，也都回到了影厅里，而那个“面具杀手”早就消失不见了。
院线方则“贴心”的为大家送上了新的爆米花和饮料，可却抚平不了那些惊慌失措的小心脏。
这样的场景还发生在其他9个不同的影院，是的，冰河影业一共安排了10个这样的小惊喜。
当天，在花旗各大报纸头条，都刊登了这条新闻。
还有些新闻上说，有人竟因观看《忌日快乐》吓出了心脏病，范小山问了威利，得知是小报记者博眼球瞎写的，这才松了口气。
临时决定做这样的营销，也是很有风险的。
之所以这样，也是被伯顿兄弟给逼的。
对方铺天盖地地营销，让威利他们倍感压力，尤其是排片量，是己方足足两倍。
《亡灵纪念日》宣传电影的制作成本是3000万，史诗级恐怖电影，海报上还印着“恐怖指数爆表，惊爆眼球”等字样。
可谓是做足了噱头。
《亡灵纪念日》的首日票房1050万，成绩相当不错，贾马尔得意极了，票房甩开对方一倍还多，热度更是没得比。
可到了第二天，形势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关于《忌日快乐》安排的影院“惊喜”，已经在网上传开了。
“杰米，一起去看《忌日快乐吧》，太牛了，听说还有面具杀手。”
“可是网上说，有人都吓出心脏病了……”
“shit！你个胆小鬼。”
“汤姆，给我闭嘴，你才是胆小鬼！”
“不敢去看《忌日快乐》的都是胆小鬼。”
……
次日票房成绩出来后，贾马尔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亡灵纪念日》930万；
《忌日快乐》560万。
差距竟然被拉近了？！
什么鬼。
贾马尔连忙给几家相熟的院线打去电话，他们果然已经开始准备进行调整，要增加《忌日快乐》的排片。
“保罗先生，请再给我们两天时间，我保证这样的情况一定会有所改变。”
“求求你了，皮特先生，相信我们。”
伯顿兄弟毕竟是十大影业公司之一，院线方禁不住贾马尔软磨硬泡，答应再给他两天时间。
次日，贾马尔从公司重新申请了一笔费用，开始了第二轮的高强度宣传。
可是这时他们电影的口碑已然开始走下坡路了，剧情烂俗、元素老套，有媒体毫不掩饰的批评他们还活在上世纪80年代。
贾马尔气急了，他觉得这些全部都是冰河影业搞的鬼。
第三天，《亡灵纪念日》票房跌到了770万，出现了大幅下滑。
而《忌日快乐》则斩获740万，两者的单日票房差距只有不到50万了。
贾马尔懵了，自己又砸了500万的宣传费，怎么票房又下降了呢？
直到网络评分出现的时候，贾马尔终于慌了，满分5分，《亡灵纪念日》只有2.6分。
清一色的“难看”充斥着评论区。
而《忌日快乐》则达到了3.7，虽然算不上多优秀，但在口碑上稳稳压了他们一头。
第四天，就在贾马尔还在期待反转的时候，票房结果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亡灵纪念日》690万；
而《忌日快乐》则继续保持不错的势头，拿到了单日800万的成绩，终于超过了对方。
威利也终于松了口气，院线方打来电话，上调了他们的排片，票房成绩稳了。
贾马尔就不太顺心了，票房连续下滑，还接到了顶头上次的电话，对方严厉的训斥了。
斥责他增加成本，算是营销费用，电影的总成本以及超过4500万，至少需要9000万的票房才能回本。
可目前看来很难了。
《忌日快乐》花旗国首周票房4970万，让大家意外的是《亡灵纪念日》的首周票房也是4970万，这不巧了嘛。
可是公司没有一个人向贾马尔恭喜，谁会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呢？
欧洲也传来捷报，首周成绩也不错，有4200万。
第二周，《忌日快乐》依旧保持强劲势头，排片增加后，票房收获5300万。
而《亡灵纪念日》的票房直接被腰斩，只有2300万。
第三周、第四周，《忌日快乐》票房略有下降，分别收获4100万和3600万。
最终花旗国票房为1.85亿，欧洲地区为1.5亿。
值得一提的是，《亡灵纪念日》收获9300万，勉强回本，贾马尔总算是长出了口气。
冰河影业再次创造了小成本电影的票房成绩，全花旗的影业公司，也终于注意到了他们。
就在这时作为业内大佬的独角兽影业，也放出了一则新闻。
“本公司与冰河影业合作出品的《死神来了》将于万圣节上映，敬请关注。”
第156章 《雏菊》上映
此条新闻一出，不少影业公司的老板是既佩服又遗憾，佩服的是独角兽影业独到的眼光，遗憾的是自己没能慧眼识珠。
在《忌日快乐》上映两周后，国内终于公映了，受限于题材，给的排片并不高。
国内首周票房只有800多万，合花旗币才100多万，属实在是有点惨。
范小山也做了自我总结，一部分原因是这样的题材，本身受众面就比较窄；另有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很多人已经从网上或多或少都被剧透了。
失去了新鲜感，所以票房成绩自然也就差了。
不过对于范小山来说，这次《忌日快乐》能够上映就是成功，打通了这一类电影的发行渠道，以后又多了国内这个大票仓。
第二周《忌日快乐》依然只收获了700多万，不过范小山和冰河影业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另一部上映的电影《雏菊》身上。
对于《雏菊》，冰河影业并没有做过度的营销，因为对于这部电影的票房，大家其实并没报很大的期待。
从电影的镜头语言和叙事方式来说，《雏菊》应该归到文艺片的范畴。
但同时电影里又夹杂着黑帮、杀手等动作片场景，所以商业元素也很丰富。
电影上映当天，冰河影业在明珠市为《雏菊》举办了首映礼。
周梦西上身一件黄色无袖t恤，下身是件很普通的牛仔裤，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装扮，却让人看得赏心悦目。
这是她在电影中的造型之一，和海报上的也几乎一模一样，眼神忧郁，乌黑的长发披肩，身材纤细高挑，远远看去，柔弱的仿佛一朵随时能折断的小花。
很多敏感的影评人还没观影，就就仿佛已经读懂了电影的名字。
这是一个很常规的首映礼，导演携主演们一一亮相，周梦西和罗洋上场的时候掌声尤其大，主持人对他们分别提了几个小问题，整体的气氛都是轻松和谐的。
整个首映礼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随后众人走下舞台。
电影开始了，镜头很美，这是所有观众的第一印象。
女主角首次亮相就惊艳了大家，干干净净，就像是电影名字一样，雏菊。
许多人都在心中留下了第一个评语：电影很美，画面美，音乐美，主角更美。
全片都充斥着文艺的浪漫唯美，以及枪战的暴力血腥，两者神奇的结合在一起，竟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可惜，杀手的特殊身份，注定了他与女主无法相爱。
女主同时承受着杀手与刑警两个人的感情，那朵原本干干净净的雏菊，也变得不堪压力……
看到女主的血溅在画板上，杀手抱着他撕心裂肺的时候，有的观众悄悄抹着眼泪。
虽然有的人早已经猜到了这是一个悲剧，但看到如此完美的女孩就此逝去，也不由得有些心痛。
范小山全程仔细的看完，罗洋的发挥是他一贯的高水平，饰演刑警的也是国内有名的实力派演员，尤为惊喜的是周梦西，竟然接得住他们的戏。
要知道她在剧中饰演的是一个哑女，所有的对手戏几乎都在眼神里。
范小山不知道周梦西为了这个角色下了多大的功夫，不过他可以很肯定的说，周梦西成功了。
就凭借这部电影，她已经打开了那扇名为“演技”的大门。
《雏菊》的首日票房只有500多万，说不上惨，但也绝对不算好。
已经开始有人唱衰这部电影，说它是冰河影业的滑铁卢，冰河影业不行了。
不过影评人们反而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雏菊的花语是不能发育的爱，这也映射了电影最终的结局，这终究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情。”
“有点暴力美学的意思，谁说东方式的隐忍和含蓄不算浪漫？”
“画面美，音乐美，最主要的是女主很美，在这个夏天看到一部如此赏心悦目的电影，简直太爽了！”
因为这些评价，《雏菊》在接下里几天时间里，票房回暖，首周拿下了4300万的成绩。
这已经出乎范小山的意料了，他还特地安慰了一下周梦西，她这几天可是因为票房没少操心。
“放心吧，回本肯定没问题，说不定还有的赚呢。”
“文艺片里，咱们这部电影算成绩好的了。”
这是大实话，郭毅还是文青那会，就花2000万拍了部文艺片，电影讲述了青春懵懂的花季男女，支离破碎的家庭，还有底层生活的困苦。
郭毅当他看到剧本的一刹那，就好像是一见钟情般地爱上了，那是他第一次和大伯吵架，最终大伯还是没拗过他。
只可惜电影拍出来以后，票房仅仅有1000万出头。
郭毅回忆起那段经历，自嘲的笑道：“那可是我人生中最糗的时候，拍上映前，我和不止一个同行说，这部电影绝对大卖。”
“我特么足足在家自闭了一周，才敢出门。”
要不是郭毅亲口说，范小山真不敢相信。
郭毅说，从那以后，他再没拍过一部文艺片，而是什么赚钱他就拍什么。
不过在《雏菊》票房成绩出来后，郭毅第一时间打电话祝贺了他。
“我可是给全公司的人都发了电影票，够意思吧？”
“嘿嘿，你该不会是找我来报销的吧？”
“滚蛋！”
说完郭毅幽幽叹了口气：“你可算是把我多年的梦想完成了。”
范小山愣住了，话筒里已经传来了忙音。
不过整部电影的文艺气质还是劝退了不少观众，第二周票房就跌到了3000万。
当然这也有新电影上市造成的影响。
9月初，翰星文化和西山影视共同出品的《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上映了，首日票房4800万。
比《雏菊》首周的票房还要多。
不得不说，电影上映前的那波营销起作用了，一个多月各路明星的高频次转发，加上大学时期恋爱故事的炒作，让不少影迷都充满期待。
上映前一周，官博发布了最新预告片，一首《致青春》直接引爆了大家的热情，预告片的网络播放量突破3000万。
如今看到这个票房成绩，郭毅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第157章 金九银十
对于很多行业来说，金九银十都是业绩增长的旺季。
所以对于业绩有要求的公司，在这两个月的竞争会格外激烈。
从8月开始，影视剧市场就频繁的上新，西山影视除了《雏菊》《余罪》以及与翰星文化合作的《致青春》外，还有9月份即将上映的另一部剧《求婚大作战》。
与此同时，8月份全国共上映了17部电影，而9月份则为22部，到了10月份这个数字恐怕还会更多。
《雏菊》票房的下滑也是不可避免的，面对外面那些唱衰的声音，公司内部倒是一片平和，就像没这样的事发生。
在口碑方面，平台8.1的高分已经达到了大家的心理预期。
票房确定能回本后，这个成绩总算也能交待过去了，不是《雏菊》不强，而是其他电影有些太过生猛。
《致青春》的票房成绩就像是吃了某种蓝色小药丸一般，继首日拿下4800万，第二天又突破了5000万大关。
业内惊呼：黑马来了！
这部电影很多电影人都看了，正因为看了，疑问才更多。
质量普普通通，演员中规中矩，就算有些怀旧情怀，歌听上去也不错，可怎么就火了呢？
网上也有很多吐槽的声音，称看完电影后才知道，自己的青春和别人的青春差距有多大。
不过还是有更多的人向身边朋友安利，然后有更多的人走进影院。
大概是学生生活的美好确实很触动人，尤其是电影里毕业那段，让不少人都感同身受的哭出来了。
前半段有多美好，后半段就有多现实，大约是想起现实的自己在负重前行，便更加怀念学生时代了吧。
总之在配上那首电影主题曲后，很多人都陷入了这种情绪当中。
主题曲《致青春》两天之内，网络播放量就突破了1000万，比观影人数还要多出很多。
还有网友戏称，这是一部长达两个小时的mv。
首周，《致青春》拿下3.6亿的高票房，一举打破国内电影的首周票房纪录。
如果有人仔细看下票房排行榜，就会发现，《致青春》超越的正是年初上映的《甲方乙方》。
出品人同样有西山影视，编剧同样也是范小山。
翰星文化那边早就处于全员欢庆的状态了，郭毅、李右岚、乔霖刚刚开了个小会，定下了庆功宴的时间。
乔霖虽然已经把重心转向了经营工作室和艺人培养，但是主演的电影能获得如此成绩依然让他很是兴奋。
记得当初刚拿到剧本的时候，自己还和岚姐吐槽过，觉得这剧本没什么出彩的地方，担心票房会不好看。
可现在不仅票房大获成功，网上还到处都流传着他那张“你神经病吧”的表情包，粉丝数又涨了不少。
“给小山打个电话吧，庆功宴的事少不了他们。”
乔霖答应下来，可是范小山的电话一直处于占线的状态，他只好冲着郭毅无奈的耸耸肩。
范小山正在接听一通来自海外的电话，这是李幕从高丽国打来的，《我的野蛮女友》和《步步惊心》的版权已经卖出去了。
对方同时买下了两部作品的改编权，为了促成这次合作，李幕还搭上了《买凶拍人》的改编权。
总共的价格并不高，只不过1200万而已，这是华夏影视圈输出的现状，李幕也很无奈。
“范总，对方公司提出来，想和您见个面，谈一谈合作。”
合作？看来对方是有意进入国内市场了，巧了，范小山也想在这两个“邻居”身上捞一把。
“樱花国那边有进展吗？”
“他们对咱们的《步步惊心》很有兴趣，我想应该能谈下来。”
李幕找的都是这两个国家中数一数二的影视公司，实力上没有任何问题。
“那你帮我安排一下，我准备出趟国。”
李幕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好的，当然没问题。”
范小山这个决定并不算是心血来潮，他手上有很多剧本都很适合这两个国家，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获得不俗的成绩。
这几天，范小山的电话就没怎么休息过，刚刚和李幕通完话，就看到手机还有几个未接，都是乔霖的。
范小山还没来得及回过去，威利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老板，《忌日快乐》全球总票房已经3.3亿了！”
“这几天太忙了，有很多公司打来电话要求合作。”
威利情绪如此激动，范小山都能想象到公司内部，现在一定是一片欢乐的海洋。
“对了，庆功宴记得请普林斯先生，这次他也帮了不少忙。”
没有他的帮助，贾马尔肯定还会在拍摄和宣发期间惹出不少麻烦，这个人情得记住。
欧洲那边就让威廉姆斯代劳了，靠着这部电影，他赚了起码500万，一套房子又赚出来了。
威廉姆斯现在天天催着公司赶快拍电影，威利都想把他拉黑了。
“好的，老板，我来通知他。还有件事，金洋想要休一周的假。”
这件事范小山早就知道，金洋大概是要回香江，不知道这次回去会怎么样呢？
“我是担心咱们那部《死神来了》，拍摄进度会因此耽误。”
“庆功宴的时候，和普林斯先生好好解释下，造成的损失由公司承担，金洋就让他休休假吧。”
一连拍了三部电影，算上《死神来了》，就是铁人也熬不住啊。
而且这会儿金洋的心，恐怕早就飞回国，飞到他爷爷身边去了。
至于崭新的漫画公司和动画工作室，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范小山有的是耐心等他们成长起来。
它们将是一座令人想象不到的金山。
这边电话刚完，乔霖的电话再次进来了。
听到是庆功宴的事，范小山就有些头疼，刚参加完庆典，他实在是不想面对这些大型社交场面。
想到那些乌央乌央的人群，就心累。
范小山有心想要婉拒，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先答应下来。
总算能歇会了，范小山刚瘫在椅子上，手机再次嗡嗡地震动起来。
“贝蝉衣来电。”
第158章 真人秀节目Running Man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关于新公司的事。
不过电话接起来，还是出乎了范小山的意料，贝蝉衣已经到了西京国际机场，正在赶往市区的机场大巴上。
范小山只能收拾起心情，开上车去接她。
明明是个大公司的老板，走哪都是一个人，还挺……潇洒的。
见到贝蝉衣的时候，她正站在大巴停靠点的酒店门口，挎着个亮黄色小包，脸上戴着墨镜左顾右盼。
范小山稳稳地停在路边，摇下车窗。
“贝大美女，上车了。”
贝蝉衣笑出两个梨涡，快步上前，上身粉色的短袖polo衬衣，下身则是条破洞牛仔裤。
倒像是出来旅游的一般。
贝蝉衣弯腰，迈着长腿跨进车门，一开口就埋怨道：“你们这儿可真热。”
“没办法，干旱少雨再加上人口密度大，听说过热岛效应吗？”
“废话，我们家搞房地产的，难道你忘了？”
好吧，关公面前耍大刀了，范小山自讨一个没趣。
突然又想到件事：“对了，你的行李呢？”
说起这事，贝蝉衣气就不打一处来：“别提了，行李托运出了问题，落在明珠机场了。”
“要等明早的航班才能运过来，幸好我的证件都在包包里。”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一脸庆幸的样子。
范小山不忍看那波浪起伏，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边问：“先去公司还是先去酒店？”
贝蝉衣凑近些，双眼微眯，故意问道：“酒店？是开房吗？”
自从上次见面后，贝蝉衣整个人仿佛打开了心结，她现在说话做事都极其大胆，你要认真就输了。
所以范小山对她这句话直接无视掉。
“既然没行李，那就先去公司看看吧。”
此时已是临近下班的时间，西山影视的员工们看到老板带着一名身材苗条的靓丽女子进入，都是一脸的好奇。
这女子看上去并不像是公司公司的艺人，难道……
范小山恶狠狠的扫视了一圈，可似乎并没有人被他的“杀气”吓到。
一位男性员工甚至站起身，打了声招呼：“范总好，美女好。”
贝蝉衣憋着笑，范小山也是有些无奈，都怪自己平时太过随性。
进到自己的办公室后，范小山拉下了窗帘的合页，阻隔住外面吃瓜群众的目光。
贝蝉衣双眼笑成弯月：“没想到你们公司员工，还挺有趣，比我家房地产公司那些人好玩多了。”
“呵呵，你说没见他们闹起来的时候，跟动物园似的。”
本来呢，贝蝉衣此行的目的，是要和范小山讨论关于新公司的事，可由于需要签字的文件都在行李箱里，她只好先简单口述下。
新公司的名字已经起好了，叫“蝉鸣娱乐”，取了贝蝉衣名字中的蝉字，再加上一鸣惊人的寓意。
按照先前谈好的，贝蝉衣占股49%，范小山占股51%，公司日常管理都由贝蝉衣负责，范小山也乐得当一个甩手掌柜。
就连办公场所，和行政人员也都招好了。
只是……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应该做个什么节目呢。”
范小山一拍脑门，实在是太忙了，竟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他要告诉贝蝉衣的，就是那款户外真人秀节目《running
man》，从娱乐性和话题性上来说，要想让公司一炮而活，非《running
man》莫属了。
范小山把这档节目夸是的天花乱坠，什么未来的国民综艺，真人秀鼻祖等等。
贝蝉衣也被忽悠的一愣一愣。
“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吗？”
“当然了，这可是我苦心研究二十多年，呕心沥血的大制作。”
贝蝉衣一个白眼飞过去，不过看到范小山这样，她也就放心了，只是关于节目制作方面，两人的经验都很欠缺，这倒是个大问题。
成立公司前，范小山想当然的认为自己认识不少导演，可了解后才知道，两者的拍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最好能挖到有经验的综艺导演，这事交给我吧。”
“这档节目的经费和预算，大概是多少？”
贝蝉衣做地产项目出身，对于这方面很敏感。
范小山拿起纸笔，又拿起一个计算器，写写画画，一边写一边报数。
“7个主持人，也就是邀请7位明星，大概需要3000到5000万；
场地拍摄费和杂费，每期200到400万，第一季大概做到12期的话，就是4000万左右；
剩下的人工费让我想想，真人秀需要大量的机位，这些人工成本就要上千万。”
把纸上的费用清单划拉下，杂七杂八加在一起，最少要1.2亿。
贝蝉衣听他自言自语的，没想到算完竟然需要这么多。
范小山却一脸轻松，这还算多，已经很便宜了好不好。
公司要做的是一款全新的真人秀节目，别看现在请的明星里多是二三线的，可等他们凭借综艺火了之后，就不止这个身价了。
到时候，光是这些明星的身价，就要远远超过1.2亿。
更何况，范小山心里早就有了预案，先拍好一期，就可以拿去招商，有了广告商的加入，还怕电视台不买吗？
“你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呵呵，我这都是跟你们房地产学的，拍下地皮，然后拿地皮抵押银行贷款，说的没错吧？”
这家伙，说话真是遭人恨，贝蝉衣嗔怒道：“故意气我是吧？”
“不敢不敢，开个玩笑嘛。”
范小山的这套商业模式很成熟了，操作性也很强，贝蝉衣觉得问题不大，只是听了这些综艺模式和游戏内容，她就觉得很有吸引力。
尤其是对于这个“撕名牌”的创意，贝蝉衣特别喜欢。
两人在办公室聊了足足两个钟头，外面的办公区早已经空无一人，整个公司也只有这里还亮着灯。
“你再说说，关于这个能力者和背叛者的构想。”
范小山指了指手表：“快8点了，你不饿吗？”
正说着，贝蝉衣肚子“咕~”的叫出了声，在安静的公司里显得格外响亮。
怎么就这么巧呢？
范小山百思不得其解，贝蝉衣又羞又恼，咬着红唇，眼神像是要杀人。
第159章 闷热的夜晚
还好，范小山赶在对方怒气值爆表前及时装怂，才幸免遇难。
他带着贝蝉衣在公司附近找了家灌汤包子店，点了两笼包子，一人又要了一碗八宝稀饭。
这顿饭两人吃的都挺香，早都饿坏了。
范小山将灌汤包轻轻咬出一个破口，那鲜美的汁水瞬间流出，满口香溢，再配上蘸料，滋味别提多美了。
两人低着头，你一个我一个，完全没有任何交流。
眼瞅着两笼不够，范小山心一横又要了1笼。
吃到饱嗝的时候，他才停下，桌子上已经摆满了5笼包子，大部分都是贝蝉衣解决的，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能吃。
范小山已然吃到嗓子眼了，贝蝉衣还在慢条斯理的喝着八宝稀饭。
买单后，两人步行前往酒店，也不过两公里左右的距离，权当是消化了。
西京市的晚上依然是闷热得紧，至少35度的高温，丁点风都没有，就和刚才灌汤包的蒸笼一样。
两人没走一会，就已经出了密密的一层汗。
贝蝉衣能感觉到自己这件薄衫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幸好是在晚上，否则一定春光尽露。
想到这里有些心慌，她瞥了眼范小山，他似乎并没关注到这些。
看到范小山扭头看向自己，贝蝉衣连忙找了个话题，想要分散注意力。
“一直有个问题，上次就想问你了。”
“问呗。”
“咱们为什么不选择和电视台直接合作，他们有成熟的制作团队，有经费，还有播放平台。我们只需要拿着策划书过去，就能直接卖钱。”
范小山白了一眼，要是这样做，还要你干嘛？可这话始终没说出口。
“直接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可你得考虑未来啊，那么大的互联网市场，竞争对手越来越多，要不趁着现在锻炼咱们自己的制作团队，到时候哪还有竞争力？”
贝蝉衣听着点了点头，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说到这，范小山突然想到一件事。
“对了，明天拿完行李，一起去趟西京电视台吧？”
对于范小山的突然提议，贝蝉衣有些不解，难道他是想和西京电视台合作？
范小山解释，这档综艺节目既然要在电视台播放，不如请教下业内人士，比如审核的相关手续，制作的注意事项等等。
最好是能从业内打听下，有哪些优秀的制作团队，反正范小山现在挖人挖上瘾了。
“人家能告诉你这么多吗？”
“放心吧，我大姨夫就是电视台的，他们那有个刘主任，我也熟得很。”
终于走到了酒店，进入旋转门的那一刻，两人仿佛进入了天堂。
范小山被凉意包裹着，全身的皮肤都仿佛满血复活了，贪婪的吸收着这些凉气。
顺利的办理了入住后，范小山就离开了，贝蝉衣回到房间，将湿透的衬衣脱下时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竟忘了买换洗的衣服。
衬衣已经扔在洗手池里，贝蝉衣啊啊啊的大叫几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春光乍泄，总不能明天穿着这么暴露的出去吧？
犹豫再三，她给范小山发去了一条信息，让他明天过来时带件t恤。
范小山已经快到家门口了，幸好及时的看到了这条短信，四周环顾，也只有一家还在营业的服装店了。
对了，贝蝉衣什么尺码？范小山没给女孩买过衣服，只好向店员描述了一下。
“额，167、168的样子，应该不到100斤。”
“胸围呢？”
这可把范小山难住了，他厚着脸皮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
“大概这么大吧。”
比划完，范小山都没敢看店员的表情，交了钱拿了东西迅速出了门，隐隐约约的听到背后传来的笑声。
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比划那一下，太丢人了。
燥热的夏夜，蝉鸣声一直持续到很晚，还好范小山很快就入睡了……
一大早，7点刚过，他就来到了贝蝉衣房间门口。
开门后，贝蝉衣穿着浴巾，长发盘起，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范小山也不知道自己在遗憾些什么。
“你看看大小合适吗？”
“谢谢了，稍等我一下。”
贝蝉衣接过衣服，将门虚掩，范小山留在门外等待。
没一会，贝蝉衣换好衣服，重新打开门。
范小山一看，就知道自己买小了，他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t恤被高高撑起，露出一快平滑的小蛮腰。
贝蝉衣倒挺大方：“怎么样，不错吧？”
范小山尴尬的点点头，干笑两声。
还好这次总算顺利的取回了行李，东西一件没少，范小山提着箱子塞进后备箱。
“要不，回酒店换上你带的衣服？”
“不用了，直接去电视台吧，就说我是你的助理好了。”
看着范小山有些不太自在，贝蝉衣也猜到了原因，嘴角往上一勾，表情竟如此妩媚动人，可惜只被后视镜看到了。
……
西京电视台门口，路过的员工都有些好奇，经济频道的鲁主任和节目购销中心的刘主任，怎么跑到一块去了。
俩人站在门口，不时打量着来车，像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难不成今天有什么领导要来吗？
没听台里说啊。
“老鲁，咱大侄子这次来没说有啥事？”
“这小子，说是来参观学习，我也搞不懂。”
说到这，鲁主任突然想起件事：“忘了恭喜了，听说最近要往上走？”
说着指了指上面。
刘主任嘴里说着“哪里”，脸上早乐开了花。
“都得多谢了咱大侄子。”
刘主任力主买下《士兵突击》，不仅获得了收视率的成功，也为台里赢得了极好的口碑。
西京电视台因此打了个翻身仗，广告赞助商多了，上面的领导听说也提出了表扬。
台长一高兴，暗示了刘主任要高升，再升下去可就是副台长了。
也难怪刘主任难掩喜色，他也很清楚自己走到现在是沾了谁的光，这不鲁主任一个电话，他马上就来了。
“那个车是不是啊，要拐过来了。诶，副驾驶怎么还有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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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大佬的订阅，么么哒！
第160章 难，太难了！
缓缓驶来的银灰色轿车正是范小山的，车子停在大门外，他摇下了车窗。
范小山探头给俩人招了招手：“大姨夫，刘主任，稍等让我停个车。”
鲁主任早就和门房打过来招呼，等范小山在广场前停好车时，两人已经缓步走来。
鲁主任看了看自己这位大侄子，不错，越来越有气派了，只是他旁边这位美女是谁？
一身便装稍显随意，但落落大方的倒毫不怯场。
“这位是？”
“哦，这是我……我的助理贝小姐，刚从外地出差回来。”
范小山三言两语地掩饰过去，可鲁主任是什么人，那可是他亲亲的大姨夫，马上就发现了猫腻。
什么助理，这气质，这举止，比某些公司的一把手还要有派头。
而且这两人一看就不是那种简单的上下级关系，最起码……最起码也是个平级。
不过大侄子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追问。
贝蝉衣笑盈盈的和两人打了招呼，刘主任可没想这么多，哪个青年才俊身边能没有红颜知己，这可太正常了。
“范总，上次庆功宴您没来，太可惜了。”
“刘主任，您就别叫我范总了，我大姨夫还在这呢，就叫我小山吧。”
刘主任哈哈一笑：“那我今天就沾沾老鲁的光。”
范小山开门见山，说明自己的来意，想了解了解电视台的节目制作流程，两人有些好奇，得知他想要开一家综艺制作公司后，刘主任眉头紧皱。
“想法不错，不过这里面门道确实不少，不是那么简单的。”
大概是发现说话的地方不对，鲁主任大手一挥：“走，去我那坐着聊。”
财经频道如今可不是两年前的破落样子了，《对话》栏目让他们成为台里三大主要频道之一，光是广告赞助和企业来访就让其他频道眼馋的不行；
还有新栏目《致富经》，刚刚播完第一期，就获得了2.8的高收视，比台里某些黄金档综艺的收视还要高。
如今财经频道的员工，那每个人脸上就差写上“嘚瑟”二字了。
年终奖，比其他频道多发了一倍，还有各种季度奖和半年奖，就连节假日发的水果，也不是一个档次的。
也难怪台里不少频道都很眼馋，虽然背地里没少阴阳怪气的，不过都在想着法子的托关系转过来。
每到这个时候，鲁主任都不禁想起大侄子曾经说过的一个歪理，人类三大本质之一：真香，有时候想想还挺对，就是不知道其他两大本质是什么？
想到这，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子，也不知怎么想出的这些怪话。
路过演播室和摄影棚的时候，贝蝉衣饶有兴趣的驻足观看，悄悄地探进个脑袋，生怕打扰到里面的工作。
范小山也是同样的动作，看上去竟莫名的和谐，这更加印证了鲁主任心里的想法，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刘主任悄悄碰了碰他，指了指两人，又把手勾在一起，那意思是你家这小子八成在搞对象。
鲁主任虽然也是半信半疑，但范小山过了年就25了，这年龄谈恋爱倒很正常，只要两人真心喜欢，他作为长辈高兴还来不及呢。
摄影棚里正好在录制《致富经》的一部分内容，贝蝉衣得知这个栏目的幕后策划是范小山，就多看了几眼。
《致富经》提到的赚钱法子都很贴近生活，以贝蝉衣所的经历来看，资金量都太小，但她却听得津津有味。
比如正在讲述的这个关于火腿的故事，主人公的成功秘诀就是不断创新，这让贝蝉衣很受用。
贝蝉衣突然回过神，转头一看，两位电视台领导笑眯眯的看向自己，再转向另一边，范小山也在探头往棚里看。
贝蝉衣满怀歉意的说着对不起，刚才一时好奇，竟看入神了。
只是两位主任眼神奇奇怪怪，还露出微笑，那笑容的意味有些熟，贝蝉衣冰雪聪明，马上秒懂。
脸上顿时有些发烫，还好她是见过大场面的，没露出什么端倪来。
在办公室里，鲁、刘二人轮番讲了讲经验之谈，这也就是因为范小山，要不这些经验，花钱也买不到。
“国内综艺最强的应该是明珠、湖溪和海港这三家电视台，湖溪擅长做唱歌类节目，海港擅长做棚内综艺，至于明珠嘛，对了，他们最近好像在搞什么选秀节目，听说是和高丽那边学的。”
选秀？没想到国内已经有人开始要搞了。
范小山想起自己笔记本上那两个文件夹，《超级女声》和《快乐男声》，一直都没顾得上……
“小山啊，叔得劝劝你，你想法太大胆了，挖个制作团队？那王牌团队还不是每个台的香饽饽，再说了，电视台这工作，相对稳定，跳槽的人很少，除非你们待遇给的特别高。”
刘主任这属于是肺腑之言了，虽然听上去不太好听，但事实确实如此。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你这新公司既没名气，也没业内大佬背书，就算待遇给得高……唉，难，太难了！”
“去去去！”鲁主任一下就怒了：“是让你来出主意的，不是让你来泼冷水的。不会说，就少说几句。”
范小山倒是无所谓：“呵呵，大姨夫，没事，我想听刘主任继续说，少走点弯路也挺好。”
“他那破嘴，就会胡说，台里领导都没少被他呲过，你就说你今年和多少人拌过嘴吧？”
“等等，你一说这个我倒想起来了。对了，你们可以试试联系下湖溪电视台的于导。”
“于导？”
没等刘主任回答，范小山的大姨夫鲁主任一拍脑门：“对啊，于文昭于导，《欢乐大挑战》看过没，那就是他的。”
范小山当然知道《欢乐大挑战》，不只是他，贝蝉衣也看过，这档节目在十年前几乎家喻户晓。
节目当时采用的都是素人拍摄，用有限的经费在城市里生存，期间有各种任务，完成后可以获得相应资金。
这种形式已经和一些现代真人秀节目很类似了，或者说现在的节目或多或少都借鉴了以前成功的案例。
第161章 极具争议的人选
“那位于导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说到这个，刘主任就有发言权了，他建了个聊天群，几乎各个电视台的人都有。
“他最近挺不顺的，新节目刚被湖溪电视台领导给毙了，大吵了一架，闹得很不愉快。”
说着，刘主任神秘的一笑：“听说呀，他最近还粘上了桃色绯闻，和老婆闹的也很凶。”
听到刘主任这话，范小山不禁在心底打起了鼓，难道这人的品质有问题？要是那样的话，恐怕要另换人选了。
“你们还是先接触接触吧，这只是传闻，做不得准。”
几人又聊了会，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范小山和贝蝉衣起身告辞。
鲁、刘两人目送他们离开，刘主任八卦之心又起：“这姑娘不错，身材好长得也漂亮，而且待人处事，大方得体，大侄子娶她准没错。”
“八字没一撇的事，说不定就是普通同事关系，甭瞎猜了。”
开往酒店的路上，范小山一言不发。
“是不是打算去趟湖溪？”
“嗯，是有这个打算，你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
“等等，让我看一下。”
贝蝉衣掏出手机，打开行程表看了看，紧接着又划到另一个页面。
“今天下午四点，有趟去湖溪的飞机，到了那刚好能吃晚饭。”
“啊，什么？”
范小山没反应过来，什么下午四点？飞机？湖溪？
“你不是要去吗，刚好我也没事，一起呗，想吃糖醋排骨和虾爆鳝了。”
说着小舌头舔了舔嘴唇，正好被范小山看见这极具诱惑的一幕，差点一脚踩下刹车。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干咳两声缓解尴尬后，范小山说道：“也好，我都行的。”
到了酒店后，贝蝉衣行李箱都没拿，直接上去收拾东西退房，一气呵成。
范小山也趁这个功夫让公司订好了机票。
仔细想想，自己和湖溪市好像还挺有缘。
第一次去探班的时候遇到了王欢，于是有了之后的合作；
第二次是去和邱意签约，请他当《新龙门客栈》的导演；
这一次去，又是为了另一桩合作。
那里难道是自己的福地不成？
……
于文昭这几天的心情简直糟透了，台里不知怎么地就传出了他和自己徒弟的绯闻。
他那个徒弟是刚毕业分配来的大学生，青春活力十足，喜欢提问题，于文昭耐心教导，也是有问必答，落在有心人眼里，显得两人关系很是亲密。
可两人从始至终都是干干净净。
不知是哪个混蛋嚼舌根，一传十十传百的，传的全台皆知，因为这事女孩也哭着回了家，还被于文昭的老婆知道了。
为这事，两人足足吵了三天，最后老婆气得回了娘家，留下于文昭一个人生闷气。
祸不单行，新的节目策划也被台里毙了，领导还扔给了他另一个，关于选秀节目的策划书。
听说是为了对标明珠卫视的一档新节目。
因为地域相近，两家电视台明争暗斗了多年，总想着踩对方一头。
可是这个策划他压根就没什么兴趣。
台领导见劝不动他，只好拿绯闻这事做借口，给他放了三天假，表面上是让他放松放松心情，暗地里却让台里另一位节目导演随时做好准备，这摆明了就是要逼他马上做决定。
于文昭真想辞了这份工作，可老婆事业都在这边，自己又能去哪呢？
心烦意乱之下，他点了根烟，走出家门。
桃色新闻传的可快了桃色新闻传的可快了，现如今小区的人都知道了于文昭身上的事。
背后的闲言碎语，即使堵住耳朵也没用，于文昭听着火大，一直走到了街口，夕阳西下，远处霞光万丈，可自己却如同这落日一样，毫无生气。
街口有辆出租车停下，两个年轻人下了车，好一对俊男靓女。
两人像是外地来的，一下车就打量着四周和路牌，这也不奇怪，这几年来湖溪旅游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对年轻人渐渐向于文昭走来，男的客客气气的问道：“大叔，您知道湖溪电视台小区怎么走吗？”
于文昭一愣，自己倒是猜错了，对方是来访友探亲的。
弹了弹手上的烟灰，于文昭给他们指了方向，两人道了谢，拖着行李箱向里面走去。
等这根烟抽完了，于文昭也慢慢往回走，明天怎么着也得去趟丈母娘家了，再好好劝劝，总不能这样同城分居吧。
想着想着，于文昭回到了小区门口，门房大爷看到他连忙喊住。
“老于，有人找你。”
找我？于文昭抬起头，那对男女看向自己，三人都是一愣，对方旋即笑了起来。
在这一刻，范小山和贝蝉衣惊叹于命运的安排，竟会如此凑巧。
下了飞机后，他们根据刘主任给的信息，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没成想和于文昭的相遇，竟是如此充满戏剧性。
范小山报完大名，于文昭马上接道：“你就是西山影视的范小山？”
这名字现在不只是影视圈，在他们电视台内部也是传遍了的。
由他出品的几部电视剧，收视率都很能打，而且听说西京电视台经济频道的两款王牌节目也是他的杰作，要不是没什么门路，于文昭早就想认识认识了。
“于导，要不咱们家里聊？”
于文昭这才发现，那些大爷大妈正好奇的看过来。
“对对对，那就去我……”于文昭这才想起，老婆因为他和女徒弟的绯闻，闹得可凶，家里这会还乱七八糟的没收拾呢。
于是尴尬的笑了笑：“家里可能不太方便，要不，咱们找个地方聊。”
贝蝉衣反应极快的接道：“于导还没吃吧，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于文昭稍微犹豫下答应了下来。
刚好附近就有家当地菜馆，贝蝉衣把行李寄存在门卫室，三人步行不过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刚到地方，作为唯一的女性，贝蝉衣就饶有兴趣的研究起菜单。
“于导，别见怪，她一路上念叨好久了。”
“去你的。”贝蝉衣粉拳捶在范小山胸口，他假意地闷哼一声。
于文昭看着两人感情如此之好，触景伤情，默然不语。
第162章 年薪百万还有住房
贝蝉衣也适时的做了自我介绍，华腾实业的牌子还是挺有用，哪个老百姓不想拥有一套大品牌的房子呢？
可这样的组合，也让于文昭心里充满了疑问。
范小山连忙收起笑容：“是西京电视台刘坤刘主任介绍我们来的。”
刘坤？于文昭在脑海里检索了一下，才将人名和外貌对上了号，似乎和对方就见了不到两三面，这实在是让她有些意外。
于是，他直接就问出了口。
“不知道两位来找我有什么事？”
看来是个爽快人，范小山一五一十地说明了来意，为了不显得过于急迫，他没有直接提跳槽，而是悄悄换上了“顾问”两个字。
“节目制作顾问？”
于文昭还从没听过有这个职位，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好奇的是范小山所说的节目制作公司，这似乎在国内也是首例吧？
见于文昭来了兴趣，范小山微微一笑，不怕你不答应，就怕你没兴趣。
他详细的介绍了公司的业务范围，并且抛出了即将要制作的第一款综艺，《奔跑吧兄弟》的概念。
于文昭听的很认真，听到有趣的地方会点头，听到与自己理念不合的也会皱眉。
组队、游戏、竞赛这些模式都不稀奇，关键在于范小山所说的独特人设，以及他嘴里提到的“cp”一词，这些元素是于文昭从未考虑过的。
他总将注意力投射在游戏的趣味性和对抗性上，可是忽略了，游戏终归是由人来完成的，即使是同样的游戏，也许有的人能把趣味性发展到极致，有的人玩起来却乏味无聊。
尤其是“cp”这个概念，虽然在互联网中已经越来越频繁地出现，但被引入到综艺当中，还属首次，也确实能更具话题性。
再加上范小山提到的背叛、结盟等元素，于文昭越听越是兴奋，两人激烈的讨论起来，于文昭提出的问题范小山几乎都能在第一时间马上回答。
贝蝉衣觉得，他才像是在综艺节目领域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那个人。
这款综艺绝对有成为爆款的可能。
没等范小山说完，于文昭已然动心了，更巧的是，他刚被毙掉的策划，也是这样一档户外真人秀，对比之下，于文昭的内心实在无法平静。
内心有个声音不停在催促他：一定要参与这款节目。
“范总，贝总，恕我直言，制作你们口中这样一档综艺，可是要不少钱的。”
“钱不是问题，关键的问题是我们缺人，而且是想当的缺。”
这样一档真人秀综艺，又是棚外录制，大概要上亿的投资，就算是湖溪这样的一线电视台，恐怕也要上会讨论多次，但从范小山嘴里说出，却显得如此轻松。
于文昭一拍大腿，怎么把两人的身份忘了，对啊，以他们的实力，确实不应该存在资金方面的问题，想到这于文昭不禁又有些羡慕。
可对于顾问一事，他还是有些犹豫，这个顾问要不要和台里报备？台里知道会愿意吗？如果不愿意怎么办？
“菜上来，先吃先吃。”
范小山打断了于文昭的思绪，贝蝉衣点了四菜一汤，全是当地菜系的名菜。
三个人开动了，范小山和贝蝉衣饿惨了，于文昭则心事重重，动筷子的频率明显有些低。
这倒让两人有些不好意思，哪有主人吃的开开心心，客人却兴致缺缺，怎么看怎么奇怪。
看来不打开于文昭的这个心结，这顿饭是没法吃了。
“于导，是不是还在纠结顾问的事？冒昧问下，您在电视台制作这样一档节目，能拿多钱？”
“额，我们在台里都是固定工资，节目的收视好，年底奖金就多些。”
见于文昭没说具体数字，范小山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想您一年应该不会超过50万吧？我们公司，愿意给您100万的年薪，您看如何？”
“100万？！”
于文昭真的是被吓了一跳，其实他每个月工资不过8000，奖金也就是3、4万的样子，按照刚才的算法，每年最多也不超过15万。
范小山抛出的这个数字，他想都没想过。
“我们还可以帮您解决住房问题。”
又是一个重磅炸弹，于文昭脑袋晕乎乎的，他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可这两人看上去一脸认真，于文昭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这……这是……真的？”
“当然，合同书就在我包里，您要是愿意，我们可以随时签，当然如果这个条件您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这哪是来找顾问的，这是要挖自己跳槽啊，于文昭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100万？就为了制作一款综艺节目？”
在这个房价还停留在每平方不过万元的年代，于文昭属实是有些难以理解，一套房子加年薪百万，恐怕比电视台的台长还要拿得多吧？
这就是信息差的区别了，互联网行业里大把的百万年薪，和传统行业的差距越来越大。
“当然，你还拥有一定的人事权，组建自己的团队。薪酬方面不用担心，绝对高于电视台水平。”
范小山不断抛出的诱惑，让于文昭有些招架不住。
贝蝉衣和范小山对了下眼神，轻声说道：“如果您想继续在这边生活，我们可以在这边成立分公司，同时安排当地的住房。”
华腾实业全国各地都有不少楼盘，贝蝉衣当然有底气说这个话。
于文昭最后的防线也被击垮，他喃喃道：“我……我值这么多吗？”
“于导，相信自己的价值，也请相信我的眼光。”
对啊，怎么忘了这个年轻人的传奇故事，他觉得对方诚意已经很足了，又想起这几天受的窝囊气，暗暗下了决定。
“我能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吗？”
范小山和贝蝉衣笑了，于文昭能说出这话，证明他已经动了心，这事八成是没问题了。
“当然没问题，不着急。”
“菜都凉了，快吃吧。”
三人重新举筷，这次于文昭再无任何心结，并且对即将到来的机遇充满了憧憬。
第163章 我要辞职！
于文昭吃完饭后，打了个车就到了丈母娘家，老婆田佩佩还生着闷气呢。
老丈人假意训斥两句，然后压低了声音：“说点好话，佩佩就是这性子，好好劝劝。”
老丈人和丈母娘打一开始就不相信于文昭那种沾花惹草的人，一直劝自己的女儿要问清楚，其实田佩佩也是不信的，只是小区里都传遍了，还有鼻子有眼的，她也是个顾脸面的人。
于文昭心里有事，哪还有心思理会这种事，摆出笑脸安慰了几句，见老婆态度有些松软，他马上说道：“你要是还不相信我，我可以辞职。”
田佩佩一惊，辞职？她可从来没想过这事。
电视台导演，多稳定的工作啊，收入不错还体面，不少亲戚朋友都羡慕着呢。
“你不是开玩笑吧？”
于文昭摇摇头：“真的，我早就不想干了。”
“这工作不是挺好的吗？”
田佩佩这会早把什么桃色新闻抛之脑后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让他辞职，要不家里以后怎么办，哪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
于文昭也趁机好好发了顿牢骚，说了不少电视台上不得台面的事，这些事以前他都是压住心里头的。
夫妻俩从来没有这么认真交流过，老丈人和丈母娘见状，就把客厅留给了他们，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听到老公的策划被毙掉，还凭白受了气，田佩佩这才知道冤枉了老公，这是有人借机要整他呀。
“可是，辞职了，你能去哪呢？”
“去私企呗，现在正有一家综艺制作公司要找我，年薪100万。”
听到这个数字，田佩佩的表情和于文昭当初一模一样，简直不能相信。
两人结婚五年了，抠抠搜搜的，才攒了十来万。
“还有呢，要是我答应过去，他们还会送套房子给咱们，而且是华腾的房子。”
华腾？哪个华腾？田佩佩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突然想到一个赫赫有名的企业，嘴巴张的老大：“你是说那个房地产企业华腾？”
于文昭看到她这样子，忍不住笑了，这种惊喜感似乎很久没出现在两人的生活中了。
趁着这功夫，于文昭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婆，当然，他没忘了介绍范小山和贝蝉衣的身份。
听上去就像是一场梦，可当两张名片实实在在的摆在面前时，不由得田佩佩不信。
“那你，打算怎么和台里说？”
“能怎么说？直接说呗。明天我就办辞职去。”
夫妻二人的芥蒂说开了，田佩佩反倒害羞起来，于文昭心情大好，一把拉过老婆亲了一大口。
“哎呀，爸妈还在屋里呢。”
“那……咱们回家？”
“嗯。”
这一夜，花好月圆，琴瑟和鸣，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和谐。
第二天一早，于文昭拿着辞职报告，直接敲响了分管领导的办公室。
白主任看着辞职报告，眉头紧锁，直到烟燃了一半，才开口。
“文昭，我知道这个策划案被毙，你心里有怨气，可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决定，是台领导经过多方面考虑，才做出的，你要理解台里的难处。”
“白主任，我理解台里难处，也请台领导理解我，批准我的辞职请求。”
白主任本以为于文昭这是拿辞职做借口，想让台里妥协，可没成想对方口气很硬，没半点退步的意思。
“你是认真的？”
“报告就在您手里，您说呢？”
白主任打量着于文昭，一脸平和，精气神似乎还比之前好了。
他做不了这个决定，再怎么说，于文昭也是正式编制的，更何况他还是挺有才能的。
“你稍等啊，我给张副台长打个电话。”
这一通电话打完，白主任又接连接到了几位台领导电话，他们全都表达了一个共同的疑问：为什么啊？
白主任也没搞懂，只是在电话里解释，于文昭情绪正常，但是态度很坚决。
于是两人就这么着来到张副台长的办公室，里面还有另外一位王姓副台长。
于文昭刚进门，就觉得气氛严肃的可怕，看上去像是三堂会审。
搁在以前，他觉得唯唯诺诺，大气也不敢出。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有了新的方向，整个人像是挣脱了枷锁，于文昭大喇喇的往那一站，和两人打了声招呼。
刚才趁于文昭没来之前，两人刚刚讨论完，还是一致认为，于文昭这是在作势威胁，这种气焰可不能助长。
他们之所以毙掉于文昭的节目，要上新，全是因为新节目的导演和省上宣传部门有些特殊关系。
这在系统内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这一季的节目过了，下一季于文昭还是有机会的啊，凭他的才能台里总不会冷藏他。
两人越说越是火大，准备等他来了后狠狠教育一番。
可当于文昭进了门，张副台长觉得事情似乎并不如自己所想，他这样子，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唯唯诺诺，反而……反而有些无所谓的感觉。
于是张副台长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文昭啊，听说最近工作上有些情绪？有情绪可以和台里反应嘛，动不动就闹辞职，这哪像话？”
不等于文昭说话，张副台长脸色一变，对着白主任怒斥道：“于文昭是咱们台金牌制作人，你们平时工作要注重方式方法，不要让优秀人才寒心，我一再教导你们，要深入基层，了解群众。”
白主任被训的莫名其妙，不过对于张副台长的用意，他很快领会到了。
低着头，不停的答着“是是，我知道了。”
王副台长则语气稍显严厉的对于文昭说道：“工作有情绪这很正常，但动不动就拿辞职要挟台里，这么做对吗？”
“老王，算了算了，文昭我还是了解的，最近台里有些风言风语，可能心里面一时没想开。”
正当两人唱着红白脸，打着配合的时候，于文昭开口了。
“两位领导，我没有什么情绪，请您批准我的辞职报告。”
第164章 天高任鸟飞
两位台领导就像是被人喊了时间停止，忽然说不出话来，张副台长的笑脸也僵住了，嘴角抽动了两下，眼神冷的让人害怕。
办公室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不少，白主任巴不得自己躲到外面去。
“于文昭，我很好奇，你辞职准备去哪啊，是不是有别的电视台来挖你了？”
于文昭沉默不语。
王副台长已经按捺不住情绪，破口大骂，什么“白眼狼”，“良心被狗吃了”，一连串的脏话扔出，声音大的就连在走廊经过的员工都听得到。
“老王，别生气，坐下说。”
“文昭，你要辞职也可以，但是必须在辞职手续里加一个竞业协议。”
于文昭从没听过这个东西，随后问道：“什么竞业协议？”
张副台长冷哼一声，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喏，就是这个。”
于文昭接过来，上面写了不少条文，最主要的一项写着：员工在终止劳动合同后，五年内，不得加入国内任何一家电视台工作。
这条款还是挺狠的，像于文昭这样的人，如果不在电视台，就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除非他转行去拍影视剧。
其实细究的话，这个条款在法律上根本站不住脚，上面既没提到补偿款，而且这期限也有些过长。
这是张副台长的一张王牌，他用这种办法已经吓唬住不少想要跳槽的员工，面对于文昭，他又拿出了惯用的招数。
可是今天，这招数竟然失灵了。
于文昭看完后，微微一笑：“好啊，什么时候签？”
张副台长先是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很快恼羞成怒道：“于文昭你可想清楚了？！”
“谢谢领导关心，我想的很清楚了。”
“白主任，带他去办离职手续，该签的文件，一份也别漏了！”
最后这句，张副台长几乎是吼出来的。
有了领导发话，手续办的是特别的快，于文昭跟着白主任在人事部转了一圈，总共也没花掉10分钟。
走出电视台的时候，于文昭还是有那么些怀念和惆怅，毕竟这是自己工作了十几年的地方。
他回头看了看电视台的大楼，像是和这栋建筑做告别，然后毅然的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他浑身轻松充满了力量，就像是当年刚来到电视台时一样。
两位副台长站在玻璃窗前，看着于文昭走出大门，脸色阴沉，眉眼间全是怒火。
他们相信，要不了多久，于文昭就会四处碰壁，乖乖的回来。
而且，他们已经开始想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该如何狠狠的羞辱于文昭。
于文昭辞职的消息瞬间也传遍了整个台里，有人欣赏他的勇气，更多的则是冷嘲热讽。
湖溪电视台全国前三，去哪还能找到比现在更好的工作？
于导是有才，可是这世界上有才的人多了，恃才傲物的往往都没什么好下场。
就在大家都等着看于文昭笑话的时候，他已经坐车和范小山、贝蝉衣汇合。
这次于文昭是来签合同的。
除了合同之外，范小山还准备在这里找个办公地点，好不容易来一次就把这些事都给办了吧。
于文昭没想到两人昨晚说的话这么快就兑现了，收好合同后，贝蝉衣打了几个电话，说到找写字楼，没有比她更熟的了。
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就把地方定了，湖溪文化产业园。
文化娱乐行业扎堆的地方，再合适不过了。
贝蝉衣挑了一栋看着设施最完善的写字楼，租下了整整一层，只需要简单的装修就可以马上入住。
于文昭倒有些忐忑起来，这么大的空间，现在只有他一个员工。
“于导你就放心吧，贝小姐那边有些行政人员马上就会搬过来，你呢和嫂子先去新房看看，然后休息几天，咱们再正式开始。”
于文昭走出门，又把钥匙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泽，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钥匙也这么好看呢？
“送房子这事，算我一半啊。”
“呵呵，充什么大头，我们家别的不多，就是房子多。”
贝蝉衣给的把钥匙，是一栋200平的大平层，相信等于文昭夫妻看到后，又得惊喜一番。
范小山也懒得和她争了，这点钱对于贝大小姐确实不算什么。
“你打算怎么装修？”
“我看现在就挺好，回头我联系个设计师，小改一下吧。”贝蝉衣说完又问道：“你不觉得把宝都押在一个人身上，风险很大吗？”
范小山眉毛一挑，贱兮兮的笑道：“这话应该问你自己，不怕被我坑了吗？”
贝蝉衣被他噎了一下，是啊，自己押注范小山，不也是如此吗？
两人在湖溪市又多待了一天，期间见了于文昭的老婆田佩佩，挺知书达理的。
夫妻俩再次表达了感激之情，房子他们都看了，南北透通的大平层，小区环境又好，实在是超出了心理预期。
田佩佩也慢慢从忐忑的心情转变，现在她比于文昭还要兴奋，每天念叨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可得好好干，别辜负人家的厚爱。
范小山两人也没什么多说的，只是告诉于文昭，有合适的人，可以挖过来，待遇什么的都好说。
于文昭自信满满，他以前团队的那些人，可有不少都是关系极好的，现在有了更好的去处，相信一定能成功。
剩下的半天时间，两人转了几个知名景点，又吃了些美食，然后在机场分道扬镳。
贝蝉衣去了明珠市，而范小山则回到了西京市。
就在这一天，娱乐圈爆出了一则惊天大新闻。
将近300名明星的电话遭到泄露！
起因则来自于天峰传媒和创凯风投共同举办的一场酒会，这个酒会本来是为了庆祝两家公司的合作，但是一名记者在酒会中遗失了自己的采访本。
本子不知道被谁捡去，然后就有了网上的泄露事件，媒体证实，电话真实度高达90%。
一时间，这些明星的电话全都被打爆了，惶恐愤怒在整个娱乐圈开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