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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兵心一片     仙狂神癫txt下载     仙狂神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一章 血魂老祖

    宇文宙元浑身冰凉,暗自叫苦。

    那血魂老祖绝对是真人期修士,杀一个真元期修士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

    真人修士能不能发现他藏身之地,宇文宙元心里没有丝毫的把握,早知道如此刚才就算被那大道士发现,也要抢先离开这鬼地方。

    那一大片的红云快速缩小,一名浑身红色大袍,红发红眉的中年修士天空落了下来,此人身材中等,相貌一般,只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红色,连眼珠子都是红色。

    “拜见老祖!”黑衣修士拜倒在地上,讨好的连磕十几个响头,不敢抬头张望。

    “哼!”血魂老祖并未瞧那黑衣修士,而是颇感兴趣的望着血红色的天空,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嘴唇,嘎嘎大笑。

    血魂老祖大笑道:“这里的万军血煞气的味道真不错,好久没有见到如此淳厚的万军血煞气了,幸好老夫来的及时,否则可就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给白白糟蹋了。可惜,就是少了一些,正好可以喂一喂老夫的铁血幡旗,再花上数十年,老夫这幡旗也该出世了。”

    说着血魂老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面巨大的血色幡旗,猛的插在地上。

    幡旗上,似乎翻腾的血海,疯狂的吸纳天空中渐渐弥散的万军血煞气。

    黑衣修士一见血魂老祖取出那幡旗,便吓得连连后退,不敢靠近幡旗百丈之内。

    只是片刻工夫,天空上弥漫的万军血煞气,便被幡旗给吸纳一空。而那面血色幡旗上,冒出越发浓烈的杀伐之气,显然威力已经更为强悍。

    血魂老祖意犹未尽,朝那跪在远处的黑衣修士,冷笑道:“东林和望月两国,最近战事打的越来越激烈了,居然连最精锐的部队也派遣出来。你小子去一趟望月,冒充流浪修士混入军中进去,把望月和东林的战事尽量打探清楚,随时向老夫禀告最新战况。这三个小葫芦的万军血煞气,就当是奖励好了。如果再作出敢欺上瞒下之事,嘿嘿,血魂山的油锅里,正缺油料!”

    黑衣修士浑身一颤,但是见血魂老祖并未追究他先前偷盗煞气之事情,顿时大喜,急忙回道:“是,老祖!弟子这便赶去望月,尽量打听战事情况。”

    血魂老祖收完此地的煞气,一展衣袍,腾空化为一团巨大的红云,朝远方飞逝而去。

    黑衣修士抬头见老祖走了,这才敢起身捡起地上的葫芦,匆匆往望月国而去。

    宇文宙元依旧在藏身之地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深夜的树林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差点连腿都站不起来,暗呸一声倒霉,什么好处没有得到,反而白白担惊受怕一场。

    唯一让他意外的是,那血魂老祖并未发现他藏身在树林内,虽然其中有血魂老祖并未用神识,对树林内每一处地方,进行仔细查探的缘故,是也足以说明,这《创世混沌诀》收敛气息的效果,果然非同寻常。

    他抛出一柄飞剑,一跃而上,心思沉重的往东林国都方向飞去,东林姜氏和望月的月氏的冲突,只怕非同一般的复杂,竟然有不少强大的修仙势力参合了进来。

    刚刚飞行了不足十里,宇文宙元发现前方有一个村落,可是奇怪的是村落中竟然死气沉沉,连鸡犬叫声也无!

    难道这里距离两国大战的战场太近,村中之人都躲避战乱去了?

    可是就是都躲避战乱了这里也不应该走得一人不剩呀!

    宇文宙元想到这里不由向村中落去。

    还没有落到地面,一股阴气就从村中传来,难道这是一外死村不成?

    一个念头在宇文宙元的脑中闪过。

    随着宇文宙元进入一户人家,很快他就证实子自己的猜测,这个村子里的人畜果然都死了!而且死得很恐怖!

    这是什么人所为?看着这些死在床上脸上泛着恐惧之色的尸体,宇文宙元思考着。

    “死了好,死了妙,死了呱呱叫!”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宇文宙元身体一晃到了外面,他看到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男子,双眼无神,口中不停地喃喃叫着从街道上走过。

    “站住!”宇文宙元叫道。

    那人回头看了宇文宙元一眼,然后眼中现出一恐惧之色来,叫道:“鬼呀!有鬼然后就向前跑去。”

    宇文宙元想也不想掏出一枚定身符,抬手抛了出去。

    那符化做一道流光打入了那人的身上,他立刻被定在了原地。

    宇文宙元走到那人身前,抬眼仔细向那人看去,发现此人三魂竟然少了一魂!

    宇文宙元知道这人想要恢复正常已经不可能,看来他一定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同时他发现这人身上竟然还有使用过护体符的灵力波动!

    看来若不是那护体符发挥了作用,此人也早就与其他村民一样死在了床上!

    看来要想知道这村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从这人身上找了。

    至于怎么找,搜魂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搜魂对于修士来说危害很大,若对一个凡人来说危害可以说是极大,就修葺施术之人修为高深,不想伤害被施术之人,那被施术之人也要昏迷至少一个时辰,三天内精神也会浑浑浑噩噩。

    正常人尚且如此,这失去了一魂之人若是被搜魂之后又会如何呢?宇文宙元犹豫了。

    “鬼!鬼来了!”虽然被定身符定在了原地,可是那人却一边狂叫着一边用手扼起自己的脖子来,若是不拦下他很可能将自己扼死。

    宇文宙元抬手一指将那人两手点开,再看此人眼中死气渐浓,看来不出个一时半晌此人也会步了全村其他人的后尘。

    “对不住了,为了知道这村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宇文某只能得罪了,不过你放心只要宇文某能做到一定替你和村中无辜死去的百姓报仇雪恨!”宇文宙元话声一落,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光,然后抬手按在了那人的头上。

    随着宇文宙元右手按在对方的头上,那人眼中恐惧之色顿消,变得也温驯起来。

    一阵银色光芒从宇文宙元的手上闪现,同时宇文宙元脸上也变得越来越凝重起来,过了足足有顿饭时间,宇文宙元收回了手。

    随着宇文宙元收回手那人眼中竟然现出清明之色,他冲着宇文宙元笑了笑道:“我罗正道谢谢你让我解脱了,孩子他妈等我一下,我去找你去了!”

    话声一落,那人含笑逝去。

    宇文宙元向罗正道的尸体施了一礼,然后运起流沙术,在村中挖了一个大坑,将村中众人尸体集中到一起后,掩埋起来。

    一切做妥后,宇文宙元看了一下天色,御风向最近的的城市赶去。

    北阴县城。

    中午,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终于停了下来,太阳冲破了重重阻碍,慢慢地从云层后面露出脸来,接着以雷霆万钧的姿态迅速把阴云扫了个无影无踪,眨眼间,整个天空就明亮一片,耀眼的光芒倾泻了下来,地面的温度骤升。

    随着太阳的出现,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所有人都舒展着腰骨从各个地方钻了出来,在阳光明媚的大街上尽情地享受着雨后的晴朗天气。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扛着一个算卦幌子,摇摇晃晃地从街尾走了出来,走到街中一个位置,懒洋洋地把那幌子竖好、展开,然后在地上铺了一长画满阴阳八卦的布,用周围的砖头压好后,大咧咧地坐在了后面小凳上。

    微风出来,那幌子猎猎飞舞,只见那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四个大字:真言无虚。

    北阴县街头的著名无赖歪眼宋子宏,哼着小调向老者走了过来,来到老者的相摊前,把手一伸,嬉皮笑脸地说道:“无虚老头,快给小爷算算,我什么时候发财!”

    原来那算命的老者竟然真是名叫无虚的。

    那无虚老头不屑地看了歪眼宋子宏一眼,然后把眼睛一闭,根本就不理这歪眼宋子宏了。

    “嗨,我说无虚老头,生意上门了你怎么不看啊,你看啊,我又不是不给你钱!”歪眼宋子宏这个气啊,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铜板来,重重在无虚老头的卦摊上一摔。

    “别把我的卦摊给我砸坏了,俗人一个,烂命一条,有什么好算的!”那无虚老头眼睛也不睁,言辞却是毫不客气。

    “嗨,我说无虚老头,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这破摊子砸了啊,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歪眼宋子宏立刻暴跳如雷。

    “哼,想砸也随便你!”对宋子宏的威胁,无虚老头根本就没当回事,他稳如泰山地道。

    “喝,你这死老头子,你可别激我,你打听打听,这北阴街头上有什么事是我歪眼宋子宏不敢做的,我现在就砸了你的摊子你信不信?”歪眼宋子宏气得围着无虚老头转来转去。

    无虚老头听后竟然将双眼闭了起来,竟然来个闭目不见。

    但这歪眼宋子宏可真不敢砸了老头的摊子,围着老头转了几圈,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气哼哼地走了。

    不过,他没有走两步又返了回来,低头把刚才放在卦摊上的那枚铜板捡了起来,再次吐了一口唾沫,哼哼唧唧地走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宇文宙元算命

    这个时候,无虚老头突然把眼睛睁开了,愕然地看向街尾。

    袁震刚就在这个时候,悲悲戚戚、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

    街上的热闹和他无关,街上的景色他也无暇欣赏,他一门心思地向县衙走。

    “小兄弟,止步!”无虚老头看见袁震刚在自己摊前走过,急忙出声叫住了袁震刚。

    远处的歪眼宋子宏不由得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这无虚老头从来不主动给人算卦,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竟然出声拦住一个毛头小子。

    袁震刚也是一愣,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算卦的。

    他此时哪有心思算卦,把手一摆道:“我有事,我不算卦!”说着,继续踉踉跄跄地向前走。

    “小兄弟,慢走,慢走,做事之前问个凶吉,有益无害,你慌些什么?”无虚老头再次出声挽留道。

    袁震刚的眼泪差点儿再次夺眶而出,口中哽咽道:“我已经够倒霉的了,这卦问不问有什么区别?”

    “小兄弟说什么话,我看小兄弟华云盖顶,日后必定飞黄腾达,前途无量,哪里有什么凶事?”无虚老头急不可耐,没有等到袁震刚问,首先把自己的算说了出来。

    “放屁,你这老头,我家中死了人,你还说我华云盖顶?快快滚开,别妨碍我去报案!”袁震刚真的恼了起来,爷爷死了,黑皮也死了,全村五百八十九口就剩下了自己和罗正道一个疯子,这老头还说自己华云盖顶,真是欠骂。

    “有这等事?”无虚老头立刻坐回了自己的小凳,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再次算开了。

    这个时候,歪眼宋子宏笑嘻嘻地再次走了过来,他揶揄地说道:“无虚老头,你倒是再嚣张给我看看啊,怎么了,被一个毛头小子骂了吧,呵呵,真是活该!”

    无虚老头还是不理他,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口中喃喃自语:“身上带些晦气,前途有些羁绊,但总体却是向上的,确实是富贵无边!”

    “切?还富贵无边呢,你看他穿的衣服都一个补丁接着一个补丁的!”歪眼宋子宏继续打击老头。

    无虚老头看了歪眼宋子宏一眼,突然说道:“歪眼宋子宏,你想不想发财?”

    歪眼宋子宏一愣,接着立刻笑了起来,用右手挠了挠自己的秃头,说道:“无虚老头,你这话真是废话,我做梦都想发财啊!”

    无虚老头却不笑,伸手一指袁震刚已经远去的背影,对歪眼宋子宏说道:“跟定这小少年,好好保护他,象对待自己亲爹一样伺候他,我包你以后富甲一方。”

    “真的?”歪眼宋子宏的眼睛都鼓了出来,双眼中露出奇异的光芒来。

    无虚老头再次不说话了。

    “好,好,我就去,我一定好好保护他,对他象亲爹一样,不,比我亲爹还亲!”歪眼宋子宏说着,屁颠儿屁颠儿地追袁震刚去了。

    “万一有什么事情搞不定,你回来通知我!”无虚老头的声音在歪眼宋子宏的后面再次响了起来。

    “放心吧,老爷子,这北阴县没有我歪眼宋子宏办不成的事,要真有我办不成的,我立刻回来找你!”歪眼宋子宏对无虚老头立刻客气多了。

    他可知道,无虚老头的卦可是百试百灵的,他说自己能够发财,自己肯定能够发财,想不发都难,他要说自己倒霉,自己一定倒霉,不出门,屋顶的大梁都会无缘无故地断。

    那无虚老头看着二人远去后,突然眉头一皱道:“不对,不对!这小子今日就有贵人呀,可是那人怎么还没有出现呢,难道我的卦不准了?!”

    正在低头掐着指头自言自语之时,一个声音道:“先生,在下想求一卦。”

    被这声音打断,无虚老头本要发火,不过当他抬眼看到此人后,一腔怒火立时消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宇文宙元。

    “唉呀!竟然是贵人到了!不知公子求什么?”无虚老人一这说着一边掐着指头。

    “我要找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不知能否找到?就问这个。”宇文宙元道。

    “能找到!不过公子找他的过程中要遇到些麻烦,甚至还要有血光之灾!”无虚老头一边掐着指头一边道,

    “血光之灾?”宇文宙元不由问道。

    “是的!血光之灾!”无虚老头正争道。

    宇文宙元丢下一锭银子,转身切走。

    “慢着公子,我看公子黑气直透华盖,前途必有杀身之祸,不知公子生辰八字如何?让老朽给公子批上一卦如何?”无虚老头手抚胡须道。

    “哈哈,不必了,在下还有事,就此别过吧。”宇文宙元道。

    无虚老头道:“宇文公子吧,这卦不要钱,无虚自从出道以来还从没有遇到像您这样的人,所以……”

    “老丈,你怎么知道我姓宇文?”宇文宙元惊讶地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无虚老头道。

    听到老者如此一说,宇文宙元笑道:“既然天机不可泄露为何非要给在下批一卦,这不不矛盾吗?”

    “公子所言极是,虽然天机不可泄,但事又在人为,尤其是老朽命中与公子有缘,所以命理之天机,无虚子我却想破开天机为公子寻那机缘!”无虚老人正色道。

    听了这老者的话后,宇文宙元心下也不由一阵嘀咕,他想了想道:“好,老丈你要如何才能为宇文宙元批上一卦?”

    “先报出生辰八字。”无虚老人道。

    “丙子年六月初七午时二刻生人。”宇文宙元张口道。

    “丙子年六月……”无虚老人一边口中重复着一边掐指算着。

    “不对呀,若是此日生人,不瞒公子那人早就寿元耗尽魂归地府了,可是你却又好生生地站在老朽面前,难道是这生辰不准?”无虚老头道。

    “生辰绝对无问题!”宇文宙元道。

    “真的无问题?”无虚老头双眼猛地泛出精光向宇文宙元正色问道。

    “绝对无问题!”宇文宙元也正色道,

    “好!人非本世生,穿越祸福连。融合他人魂,修行归仙颜。天书一部有,创世恒念间。此生多坎坷,杀伐命中悬!怎么……啊……噗……”说到这时老者脸上惊容一现,同时出现痛苦之色,随后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

    随着老者口喷鲜血,他原本红润的脸上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老丈你……”宇文宙元忙道。

    “无妨,公子你经历坎坷,危机重重,一切还要凭心中之恒念去完成,心念不灭则事可成!眼前公子就有一劫,万事小心,老朽言尽于此。对了,相遇就是有缘,这里有一部书对你日后应该有用,送你了!”无虚老人说完,卷起卦旗收了卦摊不再说话,蹒跚着向远处行去。

    宇文宙元下意识地接过那本古籍,然后抱拳向老者的背影施了一礼,然后就愣在了那里,原来他被老者刚才的话完全惊呆了!

    这老者竟然算出了自己不是本世之人,还有来到这里的一切,甚至自己从来也没有与人说的天书秘密他都知道,这老者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这么厉害!

    宇文宙元在地球时他对占卜可是一点也不感冒,他一直认为那是骗人的,可是他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竟然真的有人能算出别人的命运!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此生多坎坷,杀伐命中悬!”看来自己要想活下去,强大起来,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就离不开杀伐了!宇文宙元心中想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就不信了,这修仙本就逆天,我要回到我的世界那可以说是逆天中的逆天,但不管怎样谁也拦不住我回家的脚步!这天我宇文宙元逆定了!”宇文宙元眼中精芒一闪,一股决然之色浮现在他的俊面之上。

    抬眼看了一眼前方,然后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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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那袁震刚离开了无虚老头的卦摊,正走着走着,就慢慢地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贼眉鼠眼、满脸谄笑的家伙,那家伙长的倒是五大三粗,直起腰来比自己足足高出一头,可他一直弯着腰,讨好地向着自己笑,弄的好像比自己还矮似的。

    袁震刚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包裹,自己包裹里可有自己好几套衣服,还有几块上等玉石,几个馒头呢。

    歪眼宋子宏见袁震刚终于注意到自己了,立刻咧着嘴笑了起来,这一笑吓得袁震刚浑身寒毛倒竖,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你干什么?”袁震刚急忙拉开了和歪眼宋子宏的距离。

    “爹,你别怕!”歪眼宋子宏张嘴就把自己心里叫了好几遍的“爹”给喊了出来。

    “爹?”袁震刚愕然了,这家伙原来是个疯子啊,自己真倒霉,刚入城先碰见一个臭算卦的,又碰见一个疯子。

    歪眼宋子宏不由得脸上发烧,暗骂自己怎么心里存不住事呢,想着“爹”就把“爹”给叫出来了,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了,自己的面子还向哪里放,不过,他又一想,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脸面,也不怕丢了。

    这歪眼宋子宏脸皮可真叫厚,脸只红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他不再叫“爹”了,伸手过来帮袁震刚拿他的包裹。

    “来,这包裹怪重的,我来帮你拿!”宋子宏道。

    “疯子,闪开!”袁震刚吓得一下夺开了,心想这人要不是疯子,就是对自己不怀好意,竟然来抢自己的包裹。

第二百一十三章 震刚冤狱

    “呵呵,我不是疯子,我是受了‘真言无虚’的指点来照顾您的,他说了,我要是能够把您照顾的好,我就能富甲一方!”这歪眼宋子宏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把自己来袁震刚身边的目的一口气说了出来。

    可惜袁震刚早已经认定他是个疯子了,他说什么也听,直接向着县衙走了过去。

    “哦,呵呵,原来您是来告状的啊!我给您擂升堂鼓!”这歪眼宋子宏看出了袁震刚的来意,屁颠儿屁颠儿地过去把那县衙门口大鼓的鼓棰拿在手里,不由分说,“咚咚咚”地敲了起来。

    这北阴县令还在后堂睡午觉呢,突然听到前面一阵鼓响,不由得一惊,心想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冤情,要敲升堂鼓,他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夫人给他拿来官服,慌慌张张穿戴完毕以后急匆匆地来到大堂之上。

    来堂上一看,两边的衙役都在两边站齐了,旁边的孙师爷正襟危坐,正慢慢研磨着墨。

    不过,他看孙师爷脸色有些黯淡,仿佛是睡眠不足的样子,他心中微微一笑,心想这孙师爷昨天肯定是纵情过度了。

    想着,他把惊堂木一拍,大喊一声:“大胆!何人击鼓?给本县带上堂来!”

    随着这话,歪眼宋子宏便和两个衙役扭打着走到堂上来。

    这县令一看心中这个气啊,心想你歪眼宋子宏又他娘地闲疯了吧,竟然来找本官的乐子,今天非让人打你个皮开肉绽不可,让你也知道知道打扰本官休息的后果。

    想到这里,他把惊堂木“啪”地一拍,大喝一声:“歪眼宋子宏,你有何冤情,有无诉状,如果没有,来啊,给本官拖了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慢着,慢着,县老爷,县太爷,你留点儿情面好不好,你忘记了上次我们一块去快活楼了,那个小红还是我歪眼宋子宏给你点的呢!”歪眼宋子宏既不害怕,也不慌张,张嘴把自己和县令的“私交”说了出来。

    两旁的衙役都捂着嘴乐,他们可都知道这快活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这北阴县唯一的一处高档妓院啊!

    那县官一听歪眼宋子宏当众说出此事,不由得羞了满脸通红,手直哆嗦,但他也不敢再下令打这歪眼宋子宏,怕他情急之下再给自己抖落出几件丑事来。

    “大胆刁民,一派胡言,本官不跟你一般见识,快快给我出去!”县令气急败坏,又不敢把歪眼宋子宏逼的太急,一副无可奈何的可笑模样。

    “哎,哎,慢着,慢着,县老爷,今天可不是我来告状,而是我……那个亲人,比爹还亲的亲人来告状,我刚才是替他敲鼓的!”歪眼宋子宏又急忙辩解道。

    县官一听,立刻糊涂了,探头问道:“歪眼宋子宏,比爹还亲的亲人是什么?你不要在这里搅闹公堂了好不好,要知国法无情,本官会治你罪的!”

    “哎,县老爷,我真不是来搅闹公堂的,我真是替人敲鼓,我……”歪眼宋子宏道。

    “好了,好了,来人,把外面的人给我带进来!”县令不愿再和歪眼宋子宏纠缠,急忙摆手让人带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衙役把袁震刚领了进来。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因何含冤?”那县令不等袁震刚开口,把惊堂木重重一拍,对着下面大声问道。

    袁震刚此时悲从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堂上,嚎啕大哭。

    “啪”那县令再次把惊堂木一拍,大喝道:“休要啼哭,快快把你的冤情讲出来!”

    这个时候,歪眼宋子宏走到袁震刚面前,也跟着跪了下来,不过,他可不是冲着县令跪的,而是侧跪在袁震刚身边,拉着袁震刚的袖子说道:“喂,我说,小爷,你别怕,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就是,这县官是我哥们!”

    县官在上面听的是脸色铁青,心想自己怎么交友不慎,交了这么一个混球,不分场合地胡乱说话,以后一定要找机会给这小子开开窍,省得让他到处胡说八道。

    袁震刚好不容易止住悲声,冲着县令再次叩头,口中哽咽道:“县官大老爷,要给小民做主啊,东流口子五百八十九口全部离奇身死,整个东流口子只剩下了小人和一个叫做罗正道的神汉,那神汉也疯了,小人特来报案,希望大老爷查实此事,还东流口子全村百姓一个公道!”

    “什么?你说那个离此地三十里的东流口子,人全死了?”县令惊讶的闭不上嘴巴了。

    这个时候,他旁边的孙师爷手中的笔也是一滞,抬起头来,两道历芒一闪,盯了袁震刚一眼,接着,他又低头纪录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县令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村子惨遭屠村,他的治下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竟然还不知道,这一旦让上级查到,自己可就乌纱不保了。

    袁震刚于是哽咽着把自己早晨醒来看到爷爷和黑皮死了,然后去叫钱大叔,发现钱大叔一家也都死了,接着,便发现全村人都一个死法,神汉罗正道疯掉了的事情说了一遍,直把县令听的脸色煞白,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一个纸条从孙师爷那里递了过来,放在了县令的桌子上,县令低头一看,如梦方醒,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信口胡说,全村人都死了,你当时也是在村中,你为何没有死,连一处伤痕都没有,你当如何解释?”

    “哎,大老爷,你这是什么话啊,我这个……他要是也死了,谁来给你报案啊?”歪眼宋子宏不乐意了,拧着脖子反驳县令。

    县令把眉头一皱,大喝一声:“来人,把歪眼宋子宏给我轰出去!”

    “哎,我说的是实话啊,哪有你这么问案的,你这不是不让人报案吗,你……”歪眼宋子宏还要再说,但两旁衙役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不由分说,拉着歪眼宋子宏就走。

    “回老爷,小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来可能是小人命不该绝吧!”袁震刚此时被县令一问,心中也惶惑起来:是啊,全村人都死了,怎么自己安然无恙呢?

    “大胆刁民,分明是你害死了全村人,却来这里贼喊捉贼,充当好人,来啊,给我把他关入大牢!”县令大喝一声,把惊堂木一拍,就要退堂。

    “大老爷,冤枉啊,小人绝对没有做此事啊,死者中还有我爷爷,我怎么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忤逆之事!”袁震刚大声喊冤,但那县令并不理会,一摆手,两旁衙役就冲了上来,拉起袁震刚就向大牢中走去。

    大堂外歪眼宋子宏看得清楚,不由得大叫一声不好,撒丫子就向回跑,他也知道现在这个事情不是自己能够罩得住的得了,看来还要请真言无虚出来帮忙。

    可是他到了刚才真言无虚所在的地方后,那里竟然无人了。

    “这可怎么办呀!这老小子哪去了,真是急死人了!”歪眼宋子宏急得直搓手。

    就在宋子宏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一个小童走过来道:“你是歪眼宋子宏吗?”

    “小娃娃,宋爷我正心烦呢,赶紧回家玩去,别没事找事。去,去,去!”宋子宏心烦地道。

    “我是奉无虚爷爷之命来找那宋子宏的,你要不是就不要打扰我。”那小孩道。

    “什么你是受无虚老头,不老先生之命专门找我的?”宋子宏问道。

    “我不是找你,是找宋子宏,那个歪眼宋子宏。”小孩正色地道。

    “小兄弟,我就是歪眼宋子宏,不知道无虚先生让你找我何事?”宋子宏忙道。

    “无虚先生说:要想破牢灾,速去一品斋。求救宇文公,鸿运从天来。”小孩模仿着无虚老头的语调道。

    “这是什么意思?”宋子宏听后问道。

    “无虚先生说了,你只有去一品斋找一个姓宇文的公子帮忙,才能解了现在的危机。”小孩子道。

    “无虚老先生还说什么了?”宋子宏道。

    “没了,就这么多,我话传到了,玩去喽!”说着小孩子向远处咆去。

    一品斋,位于北阴县最繁华的大街上,是首屈一指的客栈。

    宇文宙元此时盘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思考着那无虚子对他所说的话,同时也在盘算着下步的行动。

    他的桌前摆着那本无虚先生给他的古籍,那古籍竟然是一部符法,宇文宙元看了这符法高深以及,以他目前的修为只能看懂一些看病医伤的符。

    因为看得兴起,他也曾就着那古籍上的样子画了数张,画好后一试竟然还真的有奇效!

    这古籍绝对不简单!看来一定有来头!一个念头在宇文宙元的心底升了起来。

    “歪眼宋子宏,你怎么又来了?我们的保护费不是已经交了吗?”就在宇文宙元在思考问题之时,院外传来店小二与人争吵之声。

    “你家宋爷今天不是来收保护费的,是来找一位投店的宇文公子的。”宋子宏道。

    “宋子宏,你收保护费我们已经交了,可是你要打扰我们一品斋的客人,打他们的注意我一品斋绝对不让!”一人道。

    “周掌柜的,我可不是打宇文公子的主意,我是求宇文公子的,只有他才能救我那比亲爹还亲的亲人的命!求你让我见一见他吧。”宋子宏一改往日无赖的本色,抱拳作揖地道。

第二百一十四章 歪眼求救

    那周掌柜听到宋子宏如此一说,不由道:“这……这……”

    “让他进来吧,我在这里等着多时了!”宇文宙元向外面道。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是!是!打扰公子休息了!宋子宏你进去吧。”那周掌柜道。

    宋子宏也不说话,敲了敲门然后走进了宇文宙元的房间。

    “小人宋子宏为了我那比亲爹还亲的亲人来求宇文公子来了。”宋子宏看到盘坐在床上的宇文宙元,一边说着一边跪拜下去。

    “你是怎么找来的?怎么知道我能救人?”宇文宙元眉头一皱道。

    “是真言无虚让我来的。”宋子宏如实道。

    “难怪!”宇文宙元点了点头道。

    看了一眼宋子宏后,宇文宙元接着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

    “是这么回事……”宋子宏如实将事情学了一遍。

    “原来如此,难怪无虚先生让你来找我,你算是找对了!”说到这里宇文宙元微微一笑,在储物袋上一拍,拿出朱砂、黄表纸,略一思索,就运笔如飞,眨眼就画出三道灵符来。

    “呵呵,歪眼宋子宏,你去探监,顺便把这三道灵符送给那小少年,告诉他如果遇到比较危险的情况就点燃这一张符,很危险的情况点燃这一张符,特别危险的情况点燃这一张符,你记清楚了吗?”宇文宙元拿着三道灵符,郑重地对歪眼宋子宏说道。

    “比较危险的时候点燃这一张符,很危险的时候点燃这一张符,特别危险的时候点燃这一张符,好,我记下了!”歪眼宋子宏按照轻重缓急把三张灵符从上到下叠好,捏在手心里,然后转身就跑。

    宇文宙元看着远去的宋子宏,轻轻皱了一下眉,然后双眼微闭调息起来。

    别看这歪眼宋子宏既势利又无耻,但做事却还很是有板有眼的,而且有时候心也比较细致,此时他先跑到杂货铺一口气买了五把火镰,因为他想燃烧这灵符需要火啊,袁震刚身上可能没有带火镰,一把又怕到时候打不燃,要是袁震刚有了危险,自己这富甲一方的命运不是打了水漂了吗!

    接着,他又买了一个烧鸡,急冲冲向着县城大狱而来。

    来到监狱门口一打听,他不由得出了一头冷汗,原来袁震刚竟然是被押在了死牢里面。

    “王八蛋的县官哎,你真可真他奶奶的狠啊,明知道那小子是比我亲爹还亲的人,还这样对他,真他奶奶的混蛋!”歪眼宋子宏不由得在监狱门口大骂起县官来。

    那几个看守大门的狱卒没有一个敢言语的,大家都认识歪眼宋子宏,这小子在北阴县是人人皆知的泼皮无赖滚刀肉,无家无业,正经人被他缠上肯定完蛋,有势力的被他缠上也要掉层皮。

    所以,尽管身上穿着官服,这些小狱卒也不敢招惹这个麻烦上身——谁想一个滚刀肉天天跟自己磨叽啊。

    “开门,开门,我要探监!”歪眼宋子宏骂完了,冲着两个狱卒又大叫起来。

    “歪眼宋子宏,探监是可以,不过是有时间限制的,最多半个时辰,否则我们也很难做的啊!”一个微胖的狱卒对歪眼宋子宏说道。

    “知道,知道,这规矩我还是懂的,要不然怎么在北阴混,郑大哥,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歪眼宋子宏说着,还给那个姓刘的和旁边的一个狱卒每人塞了一两银子。

    两人相互看看,谁也没有敢要,谁知道这歪眼宋子宏发什么神经,他的银子可不是这么好得的。

    “怎么,我的银子不是银子啊!拿着,拿着!但是,有一样,里面刚押进去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对,袁震刚的,那是我亲人,比亲爹还亲的亲人,你们要好好对待他,我没有来的时候不能给他受一点儿委屈,否则,哼哼,我歪眼宋子宏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歪眼宋子宏瞪着眼睛瞅着两个狱卒,挺胸叠肚,好像是在说什么豪言壮语一样。

    两个狱卒全都笑了,指着歪眼宋子宏说道:“什么?比亲爹还亲的亲人,那是什么啊?”

    “哼,不跟你们说,俗人两个,烂命两条,你们知道什么?”歪眼宋子宏学着真言无虚的样子摇了摇头,把银子丢给两人,迈步向监狱里面走了进去。

    袁震刚身上挨了两个衙役几记老拳,就不再挣扎了,任由两个人拖着自己扔到了死牢里面。

    等到大牢的门“哐当”一声锁上了,他才如梦方醒,大叫着扑上那牢房的铁栏杆上,使劲摇晃起来。

    “冤枉啊,冤枉,放我出去,人不是我杀的,我怎么会杀死自己的爷爷和乡亲们,冤枉,冤枉,放我出去!”袁震刚喊道。

    “不要叫了,你叫也没用!”两个衙役狠狠瞪了袁震刚一眼,转身就走。

    袁震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疑惑、愤怒、不甘、恐惧、绝望,各种各样的情感一起涌上了心头,让他一时间呆住了。

    “财神爷,财神爷,是我啊,我是歪眼宋子宏,我来看你了!”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袁震刚的身边响了起来。

    袁震刚一惊,急忙抬头看去,只见刚才随自己报案的那个“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大牢前面,手里还拿着一个烧鸡。

    “我不认识你,你……你别这么喊我,我……我受不了!”袁震刚惊恐地向后缩去,谁知道这“疯子”要干什么。

    他心中也甚是奇怪:这疯子也太厉害了,县衙随便进,连监狱也随便进,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疯子”啊?

    “噢!”歪眼宋子宏的脸难得红了一下,恭敬地把烧鸡沿着大牢铁栏杆的缝隙塞了进去。

    “那个,要是你觉得我这么叫不太好,我就管你叫大哥怎么样?”歪眼宋子宏也觉得自己这样巴结袁震刚有些太露骨、太肉麻、太不能让人接受了,于是,自作主张把袁震刚的辈分降了一辈。

    袁震刚疑惑地看着歪眼宋子宏,心中想道:“这疯子怎么突然又不疯了,说话还挺有条理的。”

    “呵呵,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歪眼宋子宏说着跪下身形,冲着袁震刚“崩崩崩”磕了三个响头。

    吓得袁震刚急忙躲开了,心想:疯子还是疯子,这家伙又犯疯病了,幸亏有铁栏杆隔着,否则真不知道他还要对自己做什么事情呢。

    现在,他倒有些庆幸自己在大牢里面了。

    “大哥,这是一位高人给你的灵符,他的东西可厉害了,他说了,如果遇到比较危险的情况点燃这第一张符,很危险的时候点燃第二张符,特别危险的时候点燃最后这一张符。这是火镰,别忘记了啊,你的安危可关系到我一生的富贵呢,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歪眼宋子宏说着把三张灵符放在监牢里面,又把五把火镰压在了上面。

    袁震刚看着他的举动,心中疑惑,不敢上前来,继续向大牢里面缩。

    “大哥,你放心,我歪眼宋子宏不会让你在牢里呆太长时间的,我这就出去运作,把你弄出来,好开始我们哥俩的发财之路!你安心在这牢里住下吧,狱卒我也打点过了,他们不会难为你的!”歪眼宋子宏继续给袁震刚“交底”。

    可惜袁震刚一句话也不相信他的。

    “大哥,我先走了,烧鸡放这里了,你饿了就吃!我走了!”歪眼宋子宏见袁震刚一直不说话,自己也觉得无趣,又放下一两银子给袁震刚,转身出去了。

    袁震刚见歪眼宋子宏走了,才长出一口气,慢慢地爬了过来,先捡起那一两银子,用牙咬了咬,果然是银子,他不由得奇怪:这人如果真是疯子,身上怎么还会有银子,难道是富贵人家的疯子吗,但看穿着又不象。

    他接着又把那几个火镰拿了起来,各自试验了一遍,都是崭新的火镰,绝对不是从垃圾堆中捡的烂货,再看下面折叠好的符咒,上面也是画得有板有眼,自己虽然不识,但也知道这绝对不是疯子能够画出来的。

    “怪事!”袁震刚暗叫奇怪,嘟囔着把银子、火镰、灵符都贴身放在怀里。

    袁震刚心中悲凄,又遭遇这不平之事,哪里有心思吃饭,想起了惨死的爷爷,又想起钱大叔、佳琪等人,不由得又痛哭了一场,接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突然,他觉得耳旁有人在召唤自己的名字,他急忙睁眼,便看见爷爷那慈祥的脸庞出现在了袁震刚的面前。

    “爷爷!”袁震刚不由得惊喜得大叫。

    “孩子,快跑!”爷爷嘶哑着嗓子叫了起来。

    袁震刚一惊,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时候他才看清楚,原来在自己面前的仅仅是爷爷的一个头。

    爷爷的头还是生前的模样,黝黑而又干瘦,上面横七竖八布满了深刻的皱纹,只是脖子以下却是空荡荡的,而且从那断了的脖子里面还不断地流出黑色的血液来。

    他吓得不由得“啊”的一声大叫,猛地向后退去。

    爷爷的脸上也突然露出痛苦之色,接着发出一声“啊”的惨叫,七窍中渗出黑色的鲜血,正如今天早晨的死状一样,接着迅速地化成一股青烟消失了。

    “爷爷,爷爷,你不要走啊,不要走,不要留下小刚一个人!”袁震刚此时顾不得害怕,猛然向那股青烟扑了过去。

第二百一十五章 震刚脱险

    墙壁里面仿佛发出一声冷哼,袁震刚不由得吓得一抖,只觉后背凉凉的,仿佛有一股阴风正从身下升了起来。

    他哆嗦着四处看,墙角再也不敢呆了,慢慢爬到了大牢的中央。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猛烈的大风突然平地而起,刮得死牢中尘土弥漫,接着,袁震刚脚下的土地突然裂开了,一个白森森的手骨破土而出,蹦跳着向袁震刚的小腿抓来。

    “啊!”袁震刚吓得大叫一声,急忙向后跳了开去。

    土地的裂缝越来越大,死人手骨、臂骨、腿骨、头颅纷纷涌了出来,或跳跃,或爬行,或滚动,纷纷向着袁震刚围拢了过来。

    “啊,救命啊,有鬼啊,救命!”袁震刚吓得大叫了起来,声音在大牢中传开,凄厉惶恐之极。

    但他喊了半天,一个答应他的人也没有,这死牢中只有他一人,外面看守的狱卒仿佛是睡着了,任凭他如何大声的喊,也没有人过来理会他。

    那些死人骨头越来越多,袁震刚躲闪跳跃的空间也越来越少,袁震刚吓得冷汗直冒,惶恐中袁震刚突然想起那个叫做歪眼宋子宏的“疯子”给自己说的话,“如果遇到比较危险的情况点燃这第一张符,很危险的时候点燃第二张符,特别危险的时候点燃最后这一张符。”

    袁震刚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算是比较危险还是很危险或者是特别危险,此时也不容细细分辨,急忙从怀中把那三张符拿了出来,抽出一张就用火镰点燃了。

    那符一被点着,立刻发出一道耀眼的红光,猛然从袁震刚的手中飞了出去,在袁震刚身边三尺环绕了一圈,一个红色的光圈就把袁震刚整个人围在里面了。

    光圈发出的红色光芒照耀在那些白骨上,那些白骨立刻吱吱惨叫了起来,接着化作一股一股的青烟,消失在袁震刚的面前,只眨眼功夫,白骨全部消失了,大牢中又恢复了宁静。

    袁震刚长出一口气,伸手紧紧抓住了剩下的两张符纸,心中暗想:那“疯子”说的话原来是真的,这灵符果然能解救自己,下次见他可要好好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想着,突然听到墙壁中那声冷哼又响了起来,一股黑气从墙里弥漫了出来,慢慢向着袁震刚逼了过来。

    大牢中原先灵符发出的红色光芒不断地被这黑气侵蚀着,渐渐消失了下去,最后只剩下一圈围绕在袁震刚身前三尺的地方。

    袁震刚吓得脸色惨白,一手紧紧抓住剩下的两道灵符,一手紧张的拿着火镰,等着那黑气一旦突破红色光圈就把剩下两张一块点燃了。

    这个时候,黑气和红光便处于胶着状态了,黑气不断地向着红光冲击,但那红光也非常顽强,一次又一次把黑气击退了。

    黑气翻滚着,在红光照耀下如同地狱中来的恶魔一般,一次一次地向着红色光圈冲击,红色光圈巍然不动,执着忠实地守护在袁震刚的身子周围。

    但,慢慢地,红色光圈的光芒越来越淡,显然是抵挡不住四处蜂拥来的越来越多的黑气。

    袁震刚的汗流了下来,他颤抖着手一次又一次地打燃了火镰,凑到剩余两张灵符的时候又犹豫了,他不能浪费灵符,谁知道这黑气有多少,万一三张灵符全用光了,自己不是只能等死了吗?

    正在这个时候,墙中又是一声冷哼,接着,黑气猛然剧烈翻滚起来,渐渐凝聚在了一起,慢慢地,一个人形在黑气中显现了出来。

    那人一身黑衣,脸色苍白,正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袁震刚。

    袁震刚看着这张面孔,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又响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袁震刚正思考的时候,只听那人“桀桀”地笑了起来,如同铁丝刮击钢板一样刺耳难听,袁震刚不由得双手捂住了耳朵。

    那人笑完,用手一指袁震刚说道:“我说你小子怎么没死,成了漏网之鱼呢,原来是有几个破符护身,呵呵,不过,即便你有这几个破符,今天也是在劫难逃!”

    “你是谁?”袁震刚听那人说完,放下双手,惊恐地叫了起来。

    “哈哈,等你成了我招魂幡中恶鬼,自然知道我是谁了!”那人说着,手一伸,一个黑色招魂幡突然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上。

    袁震刚心中大震,他一下子想起这人是谁了,他就是自己昨天在山谷中看见的几个怪人中的一个。

    “原来是你,是你们把我们村的人都害了!是你!”袁震刚心中的愤怒战胜了恐惧,大叫着猛然向那黑衣人冲了过去。

    “呵呵,原来你还见过我,这更留你不得!”那黑衣人说着,挥动招魂幡向着袁震刚打了过来。

    招魂幡打在袁震刚护身的红色光圈之上,只听得“轰隆”一声响,光圈立刻破碎了,袁震刚身子大震,一下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了大牢的石壁之上。

    “哈哈,去死吧,心怀怨恨,成为鬼以后威力更大,来,进入我招魂幡中,做我永世的奴隶吧!”那黑衣人说着,再次挥动起招魂幡,一股黑气便从招魂幡中飞了出来,如毒蛇一般向着袁震刚卷去。

    袁震刚心中惊恐到了极点,急迫间,他把捏在手里的两个灵符同时点燃了,向着那向他席卷过来的黑气扔了过去。

    一道红光和一道白光同时在屋子中亮了起来,红光击散了招魂幡中的黑气,而白光过后,一个英俊青年出现在袁震刚的面前。

    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宇文宙元,此时他看清楚牢狱中的情景,不由得大怒,喝道:“无耻妖人,休要张狂,看我宇文宙元收拾你!”

    宇文宙元说完,双手纠结,掐了一个印决,口中大喝一声“破!”,一道白光就冲着那黑衣妖人射了过去。

    白光一下射中了那妖人身体,妖人的身体立刻化成了黑气,四散飘扬。

    宇文宙元不怠慢,手势变换,再次掐了一个印决,口中大喝一声“开!”,红光立刻从宇文宙元的手中发了出来,先是一线,接着猛然爆裂开来,接着,整个屋子中红光大现。

    “小子,你竟然多管闲事!”一个声音在墙中隐约地传了出来。

    宇文宙元并不理会,回身一把抓住袁震刚,口中说道:“小兄弟,快随我走,刚才我打散的是妖人的幻影,他的真身马上就到,那时候我们再走就来不及了!”

    袁震刚惶恐间也没有其他的主意,点点头说道:“好,快走吧!”他实在没有胆量留在这危机四伏的大狱中了。

    宇文宙元叫了一声“好”,一道灵符就从他身上飞了出来,也不见他用火镰点,那灵符立刻在空中就燃烧成了灰烬,接着,一道白光吧两人包裹住了,接着,袁震刚就觉得一阵眩晕,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和宇文宙元正坐在一辆马车上,车辕上坐着的赫然是被自己认为是疯子的歪眼宋子宏。

    歪眼宋子宏按照宇文宙元的吩咐,套了一辆马车,在自己那破院子中正等着呢,突然就听到“砰”的一声,自己马车上就多了两个人。

    他回头一看,正是宇文宙元和袁震刚,不由得大喜,对着宇文宙元说道:“宇文公子,我们现在就走?”

    “正是,快走!”宇文宙元说完这句话,立刻盘腿在马车里坐了下来。

    “哎呀,大哥,你脸色好白啊!是不是不顺利啊!”歪眼宋子宏看出了袁震刚的样子,不由得叫了起来。

    “费什么话,还不快快赶车,晚了你这一生富贵就打水漂了!”宇文宙元不由得斥责了歪眼宋子宏一句。

    歪眼宋子宏一听,立刻急了,拿出鞭子,冲着那劣马屁股上猛然一鞭,大喝道:“快跑,快跑,他奶奶的,哪个王八蛋跟我的财神爷过不去啊,老子要是很厉害的话一定把他撕成八瓣!”

    那劣马被歪眼宋子宏打了一鞭子,吃痛不过,立刻撒开四蹄向着大街上冲去。

    还好,这小小的北阴县并没有城郭,更别说城门了,马车沿着大街飞速地出了城,向着西面便落荒而去。

    慢慢地,袁震刚看着不对劲了,这两人要把自己带哪里去啊,见路就走,也不管大路小路,就一个劲地奔着西方。

    “我们这是去哪啊?”袁震刚禁不住出口问了起来。

    歪眼宋子宏也发现了不对,立刻回头问宇文宙元道:“宇文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哼,你在驾车却来问我?”宇文宙元把眼一睁,气冲冲地说道。

    “可是……这个……”歪眼宋子宏被噎得差点儿背过气去,是啊,自己在驾车,可是自己也确实不知道该去哪里啊,他虽然是个痞子,但也就是限于北阴县,长这么大他还没有出过县呢。

    “你……你是我们的头啊,你说去哪就去哪,我只是车夫啊!”半天,歪眼宋子宏才想出一句话来对付宇文宙元。

    “呵呵,不要担心,条条路都是活路,只要向前跑就是!”宇文宙元说完这一句话,又闭上了眼睛。

    “好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不就是死命跑吗?容易!得,得,驾!”歪眼宋子宏听了宇文宙元的话,心中有了谱,扬起马鞭,把只劣马打得“希溜溜”乱叫,尘土飞扬中向着西方就奔了下去。

第二百一十六章 宇文宙元收徒

    “不行啊,我要回家,我爷爷还没有安葬呢!”袁震刚可不干了,向西走可不是去东流口子的方向。

    “不用了,你那个村子中的所有尸体我在路过时都给掩埋了!他们已经入土为安了!现在还不能回村,那是我们面临的唯一知死路,千万不要回村,否则我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宇文宙元马上睁开了眼睛。

    “可是……”袁震刚还有些犹豫。

    宇文宙元此时把手放在了袁震刚肩头上,叹息一声说道:“我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那些妖人肯定在东流口子等你,你如果此时回去,那就是自投罗网,那样的话,你爷爷的仇,全村几百条性命的仇谁来报?你指望官府吗?昨天你也看到了,出了这样的大事,他们找垫背的还找不着呢,你一去正好是羊入虎口!”

    前面赶车的歪眼宋子宏也说道:“大哥,官府没有一个好人,你可别相信他们,别看他们表面正正经经的,其实满肚子都是坏水,妓女都懒得理他们,他们**从来不给钱,还连踢带咬的,连牲口都不如!”

    宇文宙元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心想这歪眼宋子宏真是烂人一个,说的话粗俗无比。

    袁震刚突然在车上跪下,冲着宇文宙元“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宇文宙元慌了,忙伸手拉袁震刚,口中说道:“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宇文公子,宇文神仙,求你教我法术,让我为村中五百多口报仇雪恨!”袁震刚磕头如捣蒜,不大会儿功夫,额头上就涔涔流出鲜血来。

    “哎,起来,起来,先起来再说!”宇文宙元摆着手说道。

    “宇文神仙,你如果不答应收我为徒,我就不起来!”袁震刚上来了狠劲,趴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哎,真是惭愧啊,我修为还未到真人期怎么可以收徒呢!”宇文宙元脸上无比尴尬,自己虽然比同阶修士战力要强,但要是收徒却为时尚早些。

    袁震刚再不言语,只是使劲给宇文宙元磕头,额头的鲜血眨眼就把车床染湿了一片。

    “咳,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了!但只能收为记名弟子!哎,真是惭愧!”宇文宙元无法,只得出口答应了袁震刚。

    袁震刚心中一喜,急忙说道:“谢师父成全,师父在上,受徒儿袁震刚一拜!”

    “行了,行了,你都磕了几百个头了,拜几百次师都够了,不要再磕了,再磕就折了我的寿了!”宇文宙元急忙把袁震刚拉了起来。

    接着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符来,迎风一抖,那符就在他手心中燃烧了,但燃烧后的灰烬竟然风吹不起。

    宇文宙元把那灰烬系数撒在袁震刚烂成一片的额头上,袁震刚但觉额头一阵清凉,接着,血立刻止住了,伤口也迅速地痊愈起来。

    “师父真乃神乎其技啊!”袁震刚摸着已经光滑如昔的额头,不由得衷心赞叹道。

    “哎,雕虫小技而已!”宇文宙元笑道。

    这个时候,天光已经放亮了,那劣马在歪眼宋子宏再次重重一鞭之下,突然前蹄竖了起来,“希溜溜”惨叫一声,接着“啪”地一声摔在地上不动了。

    袁震刚措不及防,一下从马车里面窜了出去。

    宇文宙元暗叫不好,一摁车身,身子如箭矢一般飞了出去,袁震刚还没有落地,宇文宙元就一把抄住了他,轻轻放在了地上。

    只可怜了歪眼宋子宏,这小子骨碌碌从车辕中摔了出去,直摔出去七八丈,把他摔了个七晕八素,不过这小子皮糙肉厚,虽然摔得够狠,但也没有什么大碍,在地上哼哼了几下就又爬了起来。

    “哼,这就是不爱惜畜力的结果!”宇文宙元看着狼狈不堪的歪眼宋子宏,不由得怒骂了一声。

    “哎,宇文公子,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是你让我拼命跑,玩命跑的吗,况且这牲口还是我家的,现在好了,我这唯一的家当也没了,大哥啊,你可一定要让我发财啊!”歪眼宋子宏接下来就冲着袁震刚说话了。

    袁震刚被他弄了个丈二道士摸不着头脑,这哪跟哪啊?怎么这歪眼宋子宏跟自己说一次话,就提一次发财的事,自己身上可也就三五两银子啊,虽然还有三两块玉石,但那也离发财远着去呢!

    宇文宙元指着前面的小山说道:“现在我们跑了一夜,估计也跑出了个五六百里了,那妖人定也追不上了,我们就在前面的小山上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袁震刚点头称好,歪眼宋子宏却疑惑不解,问道:“山上有旅馆,有客店吗?”

    宇文宙元一摇头,说道:“没有!”

    “那住在那里啊?”歪眼宋子宏更迷茫了。

    “没有旅馆客店,我们就不会在上面搭一两个小棚子了?”宇文宙元反问他。

    “谁搭?”歪眼宋子宏傻傻地问道。

    “当然是你!”袁震刚和宇文宙元两个人同时说道。

    “为什么?”歪眼宋子宏可不干了,他在北阴县可是指挥别人的主,现在被宇文宙元和袁震刚两个指使,一时间还真别不过劲来。

    “想不搭也可以,不用跟着我们了,你自己回去吧!”宇文宙元又对歪眼宋子宏扔出了撒手锏,拉着袁震刚两人转身就向山上走。

    “哎,哎,别走啊,别走,我又没有说不搭,搭就搭呗,不就是一个棚子吗。”歪眼宋子宏见两人要走,急了,急忙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了上来。

    宇文宙元扑哧一笑,回头扔给歪眼宋子宏一两银子,吩咐道:“不要跟着来了,到附近的村子里面买几把斧头、镰刀和几捆绳子来,要不然怎么搭棚子!”

    歪眼宋子宏接住银子,口中嘟囔着:“你们可别丢下我啊,我可是把家业全赌在你们身上了!你们可别坑我啊!”

    “快走吧,真罗嗦,你把我宇文宙元看成什么人了!”宇文宙元道。

    “我去,马上就去。”说完撒腿向前跑去,

    袁震刚看着歪眼宋子宏抱头鼠窜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心中的悲戚被这歪眼宋子宏插科打诨冲淡了不少,回头对宇文宙元说道:“师父,这歪眼宋子宏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宇文宙元呵呵一笑说道:“这小子身上毛病一大堆,不过性子还算直爽,没有什么心机!”

    “恩!”袁震刚点了点头,迈步跟着宇文宙元向山上走去。

    这无名小山山势平稳,不大会儿的功夫,两人就走到一个平台之上。

    宇文宙元止住了脚步,找了一块山石坐了下来说道:“就这里吧,我们在这里扎三个小棚子,暂时住上一段日子,等风声过了,我们再下山。”

    袁震刚一切都听宇文宙元的,点了点头,也找了一块山石,坐了下来。他等了一会儿,见宇文宙元不说话,不由得有些急躁,站了起来,上前给宇文宙元再次跪倒道:“师父,你传我仙术吧!”

    宇文宙元看了袁震刚一眼,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你学道法做何用?”

    袁震刚一愣,说道:“报仇啊,妖人杀我爷爷,杀我全村人,此仇不共戴天,我袁震刚但活得一日,便寻那些妖人一天,不杀此妖人,我誓不为人!”说完,紧握双拳,指甲陷入肉里,都掐出血来。

    “哎,难道你这一生就在仇恨中度过,你还年轻,能够做的事情还很多,难道你就把其他都放弃了,整个心都被仇恨淹没了?”宇文宙元盯着袁震刚的眼睛问道。

    “师父!”袁震刚再次哭倒在地,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孩子,仇恨是把双刃的剑啊,在伤害敌人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你爷爷如果是在天有灵的话,想必看着你这个样子也会伤心难过的吧!”宇文宙元继续说道。

    “师父,你的意思是……难道这个仇我就不报了?”袁震刚抬了了头,疑惑地看着宇文宙元。

    “不,仇一定要报,我的意思你没有听明白,我说的是你不能一直这个样子,不能一直生活在仇恨中,不能一直不快乐,你还年轻,生活中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经历,你要把你生命中所有可能的事情都实践一遍,你要在这些实践中寻找你要追求的方向,但这绝对不是仇恨,如果你一直在追求仇恨,那你就跟我要传你的道法相悖了,你修不成道,反而会成魔,变成和那些妖人一种类型的人!”宇文宙元道。

    一番话把袁震刚说的满头大汗,他再次给宇文宙元磕下头去,说道:“师父的教诲弟子记下了,仇要报,但这不是我生命的全部,我要好好地活下去,快快乐乐地活下去,否则就让那些妖人奸计得逞了!”

    宇文宙元他现在劝袁震刚,其时他自己的仇恨还没有放下,只是他自己暂时没有感觉到罢了,这也可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宇文宙元见袁震刚开了窍,不由得呵呵一笑,伸手把袁震刚拉了起来,说道:“孩子,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现在我就教你道法,来把左手伸出来,让我看一下你的灵根潜质。”

    袁震刚伸出了手,宇文宙元抬手握住,运起玄功探测起来,片刻后宇文宙元眼中透出喜色来,道:“不错,竟然是难得一见的玄玉灵根,这记名弟子我还真收着了。”

    说完他伸手在储物袋上一拍取出一部真气期功法,然后又取出三个玉瓶递给袁震刚。

第二百一十七章 陈府怪疾

    “这是真气期的修行功法玉灵真诀,这三瓶丹药是你真气期修行时每到升层时服用的灵药,记住修行不可冒进,一定急不得!”宇文宙元道。

    “是,弟子一定谨遵师命。”袁震刚道。

    “来,现在我就给你讲解这玉灵真诀的修炼要诀……”宇文宙元接着道。

    然后就就开始传授袁震刚打坐练气。

    等袁震刚掌握打坐练气的要领以后,歪眼宋子宏就带着斧头、绳子、镰刀等东西上来了,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农夫,背着很多的青竹、稻草之类,原来这歪眼宋子宏也是一个懒货,他不愿意自己来砍竹建屋,便拿出几两银子请了人来帮他们建造房屋。

    这些人来到平台上,在宇文宙元和歪眼宋子宏两人共同的指挥下,不大会儿的功夫就搭造了三间竹舍,还给里面弄了三张竹床。

    于是,三人就这样在山上住了下来。

    两日后,宇文宙元睁开双眼,对袁震刚和宋子宏二人道:“你们二人在此好生呆着,我去看一下北阴县内那些妖人如何了?”

    “师父,那些仇人可要留给弟子,弟子要亲手杀之为爷爷和父老乡亲报仇雪恨!”袁震刚向宇文宙元道。

    “这个师父可以答应你,我回北阴县看一下情况再说。你若想报仇可要好好地修炼才是!”宇文宙元道。

    “是!弟子一定好生修炼!”袁震刚道。

    宇文宙元又要单独交待一下歪眼宋子宏,那宋子宏因为在外住得腻了,托词要回老家看看,无奈之下宇文宙元只好带着他一起上路了。

    三天后,二人到了北阴县城外,远远的看见城门边有几张告示,那歪眼宋子宏就走了过去。

    不过,片刻后这小子就气冲冲地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榜文。

    他把那榜文猛地向地上一摔,大吼道:“气死人了,真是气死人了,震刚值五百两银子,宇文公子也值一百两,他***,老子才值二两,他***,那帮王八蛋真他娘的不识货,老子起码也值个五两吧!”

    宇文宙元急忙把榜文捡了起来,只见上面画着自己、袁震刚和歪眼宋子宏的头像,已经不是很清楚了,显然是已经隔了很长的时间。

    仔细向下看,才看清楚原来自己已经成了全省通缉的要犯,罪名是投毒杀害东流口子五百八十九口人命,宇文宙元和歪眼宋子宏是帮凶,各自悬赏五百两、一百两和二两来抓捕三人。

    宇文宙元看后淡然一笑,抬手一指那告示就化为了灰烬。

    “不要把这个当回事,这官府中人一定与那杀人之人有勾结!咱们看来要想查出端倪就得从这官府中人下手。”宇文宙元道。

    “宇文公子,我宋子宏听你的!”宋子宏在边上知趣地道。

    “好,那我们进城。记得把这个戴好。”宇文宙元说着从储物袋内取出一物递给宋子宏,然后向前行去。

    宋子宏接过一看竟然是一张精致的面具,想也没有想就戴在了脸上。

    这面具还是文征明送与宇文宙元的,宇文宙元也没有想到自己堂堂的真元期修士竟然会用上等闲江湖人用的面具,若是其他人知道了,不知会怎么说。

    二人刚刚入城,就看到前方牌楼处围了一群人,正对着一个告示指指点点。

    宇文宙元把眼睛瞄向歪眼宋子宏。

    歪眼宋子宏把一个大脑袋一拨拉,大声说道:“我前去看看!”

    宇文宙元笑了,说道:“你上前看是最好,反正仅仅值个二两银子,也没有人见你起意!”

    “哎,宇文公子,你可别再提这事了,再提我可跟你急啊,官府他奶奶捉弄我,你也来嘲笑我,我招谁惹谁了?”歪眼宋子宏气得牛眼一翻道。

    宇文宙元呵呵一笑,不再嘲笑歪眼宋子宏了,这歪眼宋子宏便拨拉着脑袋走上前去,挤开人群看那榜文。

    看了半天,他也没有看出个名堂来——那上面的字个个都认识他,他却不认识它们。

    不过这宋子宏他有他自己的办法,一把拉过一个秀才模样的人,指着那榜文道:“小子,跟我念念,他***,上面写的什么玩意,长时间不看这玩意了,还真有点儿陌生!”

    那秀才又气又乐,心想你这家伙不认字就说不认字吧,还整出一个“搞忘记了”的托词,态度还这么蛮横!

    那秀才本想不给这歪眼宋子宏念,但回头一看歪眼宋子宏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目露凶光,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立刻颤抖着给他念了起来。

    原来这是北阴城首富陈来福陈员外出的榜文,榜文大意是半年前他的独生女儿得了一种怪病,整天精神萎靡、茶饭不思,这三个月来尤其严重,竟然天天昏迷不醒,找了无数大夫都不能医治,眼看便要香销玉损,陈员外便出此榜文,寻找能医治此怪病的高人,如能救得独女性命,愿以半数家财相酬。

    歪眼宋子宏听完,立刻双眼放光,半数家财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宇文公子可是修仙之人,治起这凡人之病来那不是手到擒来。

    哈哈,修仙之人不爱财,袁震刚也不爱钱,若是请宇文公子帮着治好了,这钱财那不就是便宜自己了吗,哈哈,无虚老头说是让我跟着袁震刚能发财,这不马上应验了!

    想到这里,他放开了那秀才,三步两步走上前去,伸手就把榜文掲了下来。

    看守榜文的家将看得清楚,见歪眼宋子宏掲了榜文,立刻围拢了上来,当头一个矮胖的老家将对歪眼宋子宏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先生当真能治我家小姐的病?”

    “那不是废话吗?不能治我掲这榜文干什么啊!”歪眼宋子宏说得理直气壮。

    “可是,掲榜文者已经有很多个了,他们进了我们府却都对小姐的病束手无策,所以,先生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还请把这榜文先贴回去,免得我们还要重新写一张!”那家将显然是看不上歪眼宋子宏,态度虽然恭敬,但言词已经显示出对歪眼宋子宏的不信任,认为他和从前的几个一样,是个蒙吃蒙喝的。

    “那哪里成,我要是贴回去了,万一这一半家财让别人抢去怎么办?你这老头,真是罗嗦,怎么,看不起我,认为我不行吗?呵呵,看不起我不要紧,我还有靠山呢,喂,宇文公子快过来,我们发财了,这里有万贯家财!”这歪眼宋子宏拿着榜文,跳着脚喊了起来。

    那几个家将直咧嘴,心想这位会给人治病啊,说他是兽医别人都很难相信。

    宇文宙元和见歪眼宋子宏在人群中又跳又蹦,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由迈步走了过来。

    歪眼宋子宏见宇文宙元来了,一把抓住宇文宙元,把榜文向宇文宙元手里一塞,说道:“宇文公子,我给你找了一个买卖,呵呵,这次酬谢可多啊,北阴首富的一半家财呢,你不要可别便宜了别人,给我歪眼宋子宏好了,我这些天来给你和你徒弟二人烧火做饭、洗衣挑水多不容易啊!”

    宇文宙元拿过歪眼宋子宏给他的榜文一看,呵呵一笑,冲那几个家将一招手,说道:“你家府门在哪里,给本公子头前带路!”

    宇文宙元这一说话,一股令人信服的威势自然而然就流露出来,那老家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起不了一丝此人是坑蒙拐骗之流的想法,更不敢多问,立刻就恭敬地引着宇文宙元二人向城中陈府而去。

    几人穿过大街,不多时便来到一出宏伟庄园的门前。

    那庄园的朱漆大门紧紧关闭着,只留出旁边一个小门供人出入,显然是这庄园的主人忧心自己独女病情,无心应酬宾客,致使这宏伟门第也日渐冷落萧条下来。

    年老家将把二人引入府中会客厅中,待端上水果茶点以后便告罪一声,说是去报告主人。

    宇文宙元微微点头,示意家将进去报告就是。

    那家将于是就急冲冲走了进去。

    宇文宙元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歪眼宋子宏不管不顾,看那糕点做的细致,水果更是鲜艳,不由得食欲大开,一手抓起一个糕点,一手拿起一个苹果,张嘴“噼里啪啦”地大嚼大咬起来。

    等到会客厅外脚步声响,一个头戴员外巾的白须老者走了进来的时候,歪眼宋子宏正把一个糕点吃了一半,见有人进来,也觉得有些失礼,急忙把另外一半糕点猛地塞进嘴巴里,接着使劲向肚子里面咽去,但那糕点是干的,这歪眼宋子宏吃的急了,一下便噎在喉咙中,立刻憋得满脸通红。

    此时恰逢老者向二人施礼客套,宇文宙元站起来,向老者回礼答话,这歪眼宋子宏却是憋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不容易挨到众人再次落座以后,便急忙端起桌上的茶水,骨咚咚地灌了下去。

    此时,陈员外已经从宇文宙元的嘴里知道了歪眼宋子宏的大名,看着歪眼宋子宏的丑态,心中不由得暗想:真是好可惜这个颇有文气的名字!

    此时,宇文宙元向陈员外开口问道:“不知贵千金是如何得的这怪病,平时又都用过哪些药石呢?”

    陈员外听完长叹一声,鼻子一酸,不由得流下泪来,半晌开口说道:“不瞒各位说,小老儿五十才得一女,平时是捧在手里怕吓到,含在口里怕化了,可谓奉若掌上明珠一般,一十六年来从来没有生过什么大的疾病,我这女儿也乖巧,长大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年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就病倒了,开始时神智还算清明,到后来精神就越来越模糊,到了三个月头上,更是昏迷在床,一病不起了,平常找了多少大夫,请了多少高人,用尽了药石,做尽了法事却仍不见效,老朽无奈,只得出榜请高人来医治小女!”

第二百一十八章 酒蛊弄人

    ( )宇文宙元听后想了想说道:“陈员外,烦劳老员外带路让小可去看看!”

    陈员外点了点头,吩咐家将好生照顾宇文宙元,接着,便带着宇文宙元向外走。

    歪眼宋子宏也抬腿跟着要去,被宇文宙元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香蕉,不偏不倚扔在了他的脚下,这歪眼宋子宏一脚踩了上去,不由得“啊”的一声大叫,“啪”的一声摔了仰面朝天。

    “喂,宇文公子,你干嘛老跟我过不去?”歪眼宋子宏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腿问宇文宙元道。

    “呵呵,不是我跟你过不去,是香蕉跟你过不去,你干什么怨我?”宇文宙元回过身对着歪眼宋子宏缓缓说道。

    “哼,就知道欺负我,不让我去就明说嘛,干嘛摔我一跤?”歪眼宋子宏也算聪明,知道了宇文宙元的本意,不由得气哼哼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抓起一个香蕉拨皮猛嚼泄愤。

    旁边的家将也忍得非常辛苦,最后实在憋不住,跑到门外哈哈大笑起来。

    “笑个屁,没有见过人摔跤啊!”歪眼宋子宏骂骂咧咧地继续嚼香蕉“泄愤”。

    宇文宙元随着陈来福穿过厅堂,走过庭院,便看见一个在绿水翠竹间矗立的精致阁楼,那阁楼朱檐飞光、碧瓦流丹,雕粱画柱之间凹显富贵之余又不失淡雅幽静之意,端的是一个好居所,这也见这陈员外对自己这独女的宠爱之盛。

    楼前站定一个丫鬟,见陈来福到来,急忙低头万福。

    陈来福来到那丫鬟面前,开口问道:“小姐还好?”

    “回老爷,还是和从前一样,昏迷不醒,不见严重,也不见好转!”那丫鬟低声说道。

    “嗯!”陈来福点了点头,回首对宇文宙元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宇文公子请!”

    宇文宙元也不客气,随着陈来福“噔噔”上楼。

    打开竹帘,宇文宙元便闻到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宇文宙元不由得眉头一皱,开口问道:“这屋中怎么还有酒?”

    陈来福叹了一口气道:“先生你错了,这酒气是从小女身上发出来的,自从他得了这怪病以后,身上便一直有一股酒气,开始时淡不可闻,可后来是越来越重,到昏迷以后更是严重,旁人在他她身边不出半个时辰便被醉倒,醒后便都大病一场!不瞒你说,我这女儿贴身的丫头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每个都禁不住她这酒气熏陶!”

    “原来如此!”宇文宙元听完点了点头,迈步走到那芙蓉帐前,伸手把帐子揭开了。

    一股更大的酒气从里面窜了出来,熏得旁边的陈员外也不禁倒退了好几步。

    宇文宙元微一定神,低头向帐中看去,只见帐中卧着一个女子,正做海棠春睡之状。

    鹅蛋形的脸蛋上一片酡红,虽是病态,却更显娇艳,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在诉说着她正承受着痛苦,偶尔的轻声呻吟更让人心生怜意,再看她微微卷起的袖口,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是一片酡红,而且隐隐有细密的鳞片显现出来。

    宇文宙元伸出手掌搭在那女子的额头上,触手处一片滚烫,好像是发高烧的样子,再翻开那女子眼帘,里面也是布满血丝,然后,宇文宙元再握上那女子小手,一股真气缓缓从自己掌心涌出,经由对方掌心劳宫穴、大陵穴向上,经内关、间使到达郗门,但到了曲泽穴就上不去了,仿佛有什么东西阻碍住一般。

    宇文宙元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收了自己的真气。

    陈来福见宇文宙元叹气,不由得一惊,急忙问道:“公子,是不是你也不能医治?”

    宇文宙元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意念一动,抬手在储物袋上一拍,取出一枚黑色的玉珏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那墨玉珏一出,屋子中的酒气仿佛是碰到克星一样纷纷退避,不大会儿的功夫,屋子中的酒气就散去了大半,唯有那小姐身上还不断散出酒气,所以不能根除。

    陈来福早就有些头晕眼涨、心思模糊了,此时,酒气一散,不由得精神一振,对宇文宙元立刻信服起来,眼睛中也冒出了充满希望的光芒。

    “老员外,你可得罪过什么人?”但宇文宙元却不慌继续医治,开口问了陈来福似乎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没有啊,我陈来福一生光明磊落,更兼大半生没有子祠,所以一直挤德行善、周济乡里,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啊!”陈来福茫然地对袁震刚说道。

    “那就怪了,你既然没有得罪任何人,但为什么有人在令千金身上种下了这恶毒酒蛊呢?”宇文宙元不由得奇道。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恶意陷害我女儿?”陈来福听完一下子急了,上前一把抓住了宇文宙元的手惊讶地问道。

    宇文宙元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有人在令千金身上种上了酒蛊,想是引诱令千金饮酒,但我想令千金想来家教甚严,一直没有机会得到酒喝,所以这酒蛊才发作起来,致使现在昏迷不醒!”

    “对,对,先生说的对极了,小女在清醒的时候就经常管我要酒喝,但被我斥责了几次就不再提,后来她身有渐渐有了酒气,我还以为她背着我偷喝酒,狠狠地批评了她一顿,结果后来才知道是病,哎!我更没有想到她是中了别人下的酒蛊,可这是谁下的呢,我陈来福从没有得罪过人啊!”陈员外苦思不解。

    “老员外你再想想,如果这人不找出来,我就是治得令千金一次,也救不了她一世,下次别人还是会给她下蛊的!”宇文宙元真诚地对陈来福说道。

    “嗯,你让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要说得罪过什么人,还真有一个,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这北阴城的城守段大人派人来给他的小儿子提亲,当时小女仅仅一十五岁,我又是只有这一个女儿,当然很是舍不得,于是婉言拒绝了段大人,当时段大人的脸色很不好看,没说什么就拂袖而去了,但我想为了这一点儿小事他不会下如此黑手吧?”陈来福思索着说道,脸上充满了疑惑。

    “人心难测,这也难说,不过要想查出来这也不难,这中酒蛊的目的就是引诱别人喝酒,越喝越多,越喝越不能自制,而我想别人在令千金身上下酒蛊,无非是要败坏令千金的名声,借机打击你,我想令千金饮酒不能自制之时,便是对方前来羞辱员外之时,我们不妨来个将计就计,引那下蛊之人出来!”宇文宙元心中早有计较,对那下蛊的邪教妖人更是憎恨,此时便给陈来福出了一个“请君入瓮”之计。

    “可是,如此一来,我家惜怡的声誉……”陈来福有些犹豫地道。

    “呵呵,不妨,你只管派人到处买酒即可,而那招医的榜文也要继续悬挂,但若有人掲榜,你却要想方设法把那人遣走,真是遣不走的,他来到府中你便来个闭门不见,我想一般的高人见此情景便会转身就走,而那些市井无赖之徒若想混吃混喝,我想陈员外也不是养不起吧!”宇文宙元说道。

    一番话说得陈来福连连点头,对宇文宙元说道:“就依先生的说法,这次一定要引那妖人出来,敢害我女儿,就算是皇帝老儿我也跟他拼了!”

    宇文宙元一笑,说道:“令媛恐怕还要真喝些酒才能把这蛊毒彻底去掉,老员外家教可要适当放松些啊!”

    陈来福一听,急忙陪笑道:“先生怎么说就怎么是,只要能治好我女儿的病,什么事情我都依你!”

    袁震刚点头,伸手把那驱毒墨玉珏放在陈来福手中,说道:“你给令媛把此玉放在她舌下,今夜不出三更,她必然苏醒,苏醒以后再叫我前来就是!”

    陈来福依言接过那墨玉珏,撬开女儿的嘴巴,把墨玉珏放在了她的舌下。

    刚刚放下,他就觉得女儿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淡了一些,心中不由得对宇文宙元更是信了一分。

    接着,他急忙恭敬地送宇文宙元回去。

    宋子宏此时正吃着水果,陈来福回来一见,急忙吩咐管家上饭,热情款待二人。

    酒席宴上,陈来福频频向二人敬酒感谢,自从修仙以后宇文宙元早就不愿喝这凡酒,所以每次举杯都是敷衍了事。

    唯有歪眼宋子宏是来者不拒,左一杯右一杯喝欢了,陈来福再赞他几句“豪气”的话,他更找不着北了。

    见宇文宙元不怎么喝,索性就搬着椅子来到陈来福身边,搂着陈来福的肩膀大叫“陈员外够仗义,够大方”,仿佛是早和陈来福认识了几十年一样。

    可怜陈来福也是七十来岁的人了,拼酒哪里是歪眼宋子宏的对手,虽然他是喝一杯歪眼宋子宏喝三杯,但饶是如此也盯不住劲了,渐渐嘴歪眼斜、浑身颤抖起来。

    宇文宙元一见不妙,急忙伸手在自己酒杯中画了一个解酒符,趁着两人不注意,把自己的酒杯和陈来福的酒杯调换了,陈来福这才恢复了清明,渐渐把歪眼宋子宏灌倒在地。

    陈来福也觉奇怪,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枯木逢春,重现壮年风采了,他这么一想甚是高兴,于是吩咐给二人收拾上房居住,自己则跑到女儿的阁楼上,一动也不动地等着女儿醒来了。

    宇文宙元看在眼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还没有谋面的孩子来,眼睛不由一湿,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铲出那个下蛊的邪教妖人,替老员外扫清祸害。

第二百一十九章 还有一毒

    ( )

    正想着,突然听到门外“筑筑”两声门响,宇文宙元急忙站起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一看,只见白天见到的守在陈家小姐小楼前的丫鬟俏生生站在自己的眼前。

    “宇文公子,我家老爷请您去小姐的闺房一趟!”那丫鬟低声说道。

    宇文宙元心中一喜,看来是小姐醒了,他急忙迈步出屋,随着那丫鬟朝着后院小姐阁楼走去。

    来到阁楼之上,打开珠帘,但见小姐正躺在陈来福怀中,老员外此时是泪流满面,正絮絮叨叨地跟自己的女儿诉说着什么。

    陈家小姐脸上酡红仍是未消,眉头微皱,一排编贝细齿紧紧咬在下唇之上,显然是在极力忍受着痛苦。

    “员外,快些找人取坛烈酒来!”宇文宙元见状,知道是小姐体内的酒虫作怪,于是急忙对陈来福说道。

    “哦,好,好!”陈来福急忙停止了唠叨,放下惜怡,吩咐楼下道:“红儿,快去叫人搬烈酒来!”

    那楼下的丫鬟红儿一听,急忙撒腿如飞,不大会儿功夫就叫家将搬来了一坛烈酒。

    宇文宙元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白色丹药,然后略一沉吟,便凌空画了一个厌酒符,运功逼入那丹药里面,接着,揭开那坛酒的红封,把丹药投了进去,然后,抱起那坛酒,微微晃动了几下。

    陈惜怡看见酒坛,眼睛立刻直了起来,紧紧盯着袁震刚怀中的酒,嘴角的馋涎也流了下来。

    宇文宙元把酒坛一斜,哗啦啦倒入旁边一个大碗中,端到惜怡眼前,说道:“喝了吧!”

    惜怡心中犹豫,不由得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陈来福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你喝吧,这是为了给你治病!”

    陈惜怡听完,如闻大赦,一把抢过宇文宙元手中的酒碗,仰头咕咚咚就喝了下去,吓得旁边陈来福不由得连连咋舌:这酒蛊竟然如此厉害,自己女儿没染病之前可是滴酒不沾的啊!

    那惜怡喝完这一碗,把碗递给宇文宙元,眼睛中露出乞求神色,还要再喝。

    宇文宙元微笑,又把酒坛一斜,给惜怡斟了一碗。

    惜怡再次仰头咕咚咚喝完了。

    如此三番,不大会儿的功夫,陈惜怡竟然把整整一坛酒喝了底朝天。

    此时,陈惜怡脸上更是红艳,一双眼睛也红了起来,渐渐媚眼如丝,眼光不住地在陈来福和宇文宙元身上游离。

    宇文宙元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一时间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此时,只得静静地看着陈惜怡,看她有什么表现。

    那惜怡的眼睛越来越迷离,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口中渐渐发出令人神魂颠倒的呻吟,把个陈来福羞得老脸通红,急忙伸手来捂自己女儿的嘴巴。

    但那惜怡一把就把陈来福推开了,口中猛地发出一声尖叫,从床上一跃而起,张臂向着宇文宙元扑了过来。

    宇文宙元身上蓝光一现,一道有如实质的光罩向着迎面扑来的陈惜怡压去,那陈惜怡身子顿时一滞,身上压力陡增,“扑通”一声摔倒在竹塌上。

    “先生,这……”陈来福不由得惊愕不已。

    “哎,我还是低估了那下蛊的妖人,他不光是在令媛身上下了酒蛊,还下了催情蛊,用酒蛊引诱令媛喝酒,一喝酒便又触发了催情蛊,那妖人用心可真是歹毒!”袁震刚开口说道。

    陈来福气得浑身颤抖,咬牙道:“我陈来福一生行善,没有想到妖人竟然如此可恶,竟然用如此歹毒的方法加害我的惜怡,如果让我抓到,我一定生啖其肉!”说着,老眼中流下两滴浑浊的泪水来。

    那床上的惜怡虽然被宇文宙元的真气压制住,但此时兀自在床上使劲挣扎,双眼看着宇文宙元,喉咙中发出野兽般“咕隆咕隆”的声音。

    宇文宙元此时便伸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 “定神符”,吩咐陈来福取一碗清水来,然后运功一抖那灵符,灵符顿时燃烧了起来,宇文宙元再用手收住那灵符燃烧后的灰烬,投入清水中。

    接着,宇文宙元伸手摁住陈惜怡,撬开她的嘴巴把这碗符水给她灌了下去。

    不大会儿的功夫,陈惜怡便平静下来,眼睛一闭,沉沉睡去了。

    “好了,暂时压制住她的催情蛊了,员外,我那块墨玉珏呢?”宇文宙元此时管陈来福要自己的那块黑色玉珏。

    陈来福急忙从旁边抽屉中把宇文宙元的墨玉珏拿了出来,宇文宙元运气如针,在墨玉上穿了一个小洞,然后用红绳系上,交到陈来福手中说道:“这玉给令媛戴在脖子上,千万不要取下!”

    陈来福应命,急忙给自己女儿戴在脖项之中。

    宇文宙元见此时陈惜怡已经暂时无妨了,便和陈来福告辞下楼,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晚上,陈来福又来找宇文宙元,说是陈惜怡又要吵着喝酒,宇文宙元便再去小楼,把以药投入酒坛当中,然后给那陈惜怡饮,这次陈惜怡只喝了半坛就沉沉睡去了。

    陈来福看着高兴,知道自己女儿的酒蛊正逐渐被宇文宙元拔出来,于是,按照原先和宇文宙元商定的计划,让人大肆去北阴城各大酒铺中去买酒,不几天,陈府买酒的消息就在整个北阴城传开了,而且,因为陈家需要的酒量极大,十天之后,北阴的酒价竟然长了三成。

    此时,陈家小姐惜怡的酒蛊也差不多被完全拔除了,催情蛊也因为袁震刚的墨玉长期挂在她的脖项中而被化解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陈家小姐还是每餐前要喝一杯清酒,这并不是因为酒蛊作怪,而是她已经成了习惯,陈来福见了也不责怪,女儿病好了,她做什么都可以。

    歪眼宋子宏最近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这一辈子也没有象这十来天这样舒适的,不由得喜得每天嘴都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安生,天天和那些年轻家将们混在一起,猜拳喝酒、吆五喝六,好不得意,喝完酒就在陈家一个偌大的庄园中溜达,他也不管哪里住的是男眷,哪里住的是女眷,到处闯,到处折腾,陈来福知道他是粗人一个,又知他没有什么心眼,也渐渐喜欢起这个家伙来,任由他到处闲逛。

    这歪眼宋子宏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一喝酒就喜欢胡吹大气,这一天,他又和几个家将称兄道弟地喝起酒来,喝到中间,也不知道是哪个家将先引头谈论起武艺来,这歪眼宋子宏一听立刻来了兴致,便卖弄起来,把自己知道的各般武艺都吹了一通,而且最后还自比楚霸王,说自己有力拔山兮的力气。

    那几个家将也是逗他,于是就拿来各种兵刃让他练练,这歪眼宋子宏也真不含糊,立刻耍刀弄棒练了起来,倒也真是耍得呼呼风声、泼水不入,旁边一众家将看得精彩,不由得都鼓起掌来。

    这歪眼宋子宏更是得意,把手中兵刃一扔,说道:“可惜这兵刃都太轻了,我也就是晚生了几百年,要是早生几百年,绝对不让那些大力将军们传美与前!”

    家将们知道歪眼宋子宏是老爷的座上宾,听歪眼宋子宏这么一说便都附和着他说,但今天这一众家将中有一个叫做祝六安的家伙,这家伙也是个好事之徒,听歪眼宋子宏这么一说,立刻说道:“你要重兵刃,这院子里可真有,就怕你耍不起来!”

    歪眼宋子宏一听就不干了,说道:“什么重兵刃,你拿出来就是,只要是兵刃,没有我歪眼宋子宏耍不起来的!”

    那祝六安咧嘴嬉笑,领着歪眼宋子宏就向柴房中走。

    众人来到柴房里面,祝六安拨拉开一大堆的柴草,就见一个拇指粗细的黑色枪柄露了出来。

    歪眼宋子宏一见,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这么细的家伙也叫重兵刃啊,等我给你折折了看看!”

    说着,他低头就抽那细枪,刚一入手,就觉得一股彻骨的冰凉从枪柄上传了过来,歪眼宋子宏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愿服软,立刻强忍着寒冷把那枪向外拉。

    整条枪被歪眼宋子宏从柴草堆中拉了出来,整个枪身连同枪头都是黑色的,油光铮亮,一点儿锈迹也没有,大概有丈二长短,看起来细细长长的,仿佛没有多少重量,但握在手里,却颇是沉重,没有一百斤,仿佛也有八十斤的样子。

    歪眼宋子宏满脸通红,但死要面子的他当然不能让祝六安看笑话,拖着大枪从柴房里面走了出来,用尽吃奶的力气强行在院子中耍了三趟,看得众家将都不由得咋舌,这才真正服了歪眼宋子宏:看来这家伙也不是一味的喜欢吹牛,还是有些真本领的。

    歪眼宋子宏见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高兴,一拍那大枪说道:“以后这大枪就是我的了成名兵刃,让我给他起个响亮的名字吧,就叫青龙偃月枪!”

    这家伙不学无术,也不管枪身上有没有青龙,枪怎么不象偃月,反正他觉得顺口就行。

    众家将于是又一阵起哄,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歪眼宋子宏又回去喝酒了。

    这一天黄昏,宇文宙元刚刚练功完毕,突然见前面“红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宇文公子,不得了了,段家公子又来提亲了!老爷让我过来请您过去一趟!”红儿道。

第二百二十章 妖人现身

    ( )

    宇文宙元听完,眉头一皱,心中想道果然是他,要知道小姐病重的榜文还在城门口挂着,就是陈家,知道小姐康复的也仅仅是陈员外和红儿两人,平常人家避还来不及,怎么会娶回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回家,而且,这家伙晚上来提亲,分明是不把陈来福放在眼里啊!

    “待我前去看看!”宇文宙元站了起来。

    宇文宙元来到前厅之上,只见大厅空地上堆着无数礼物,一个青年公子模样的人正轻摇纸扇慢慢走上堂来。

    宇文宙元一双眼睛看在那公子身上,那人仿佛是心有所感,猛然抬头,眼光穿过前面的陈来福直接落在宇文宙元的身上。

    宇文宙元不由得浑身一振,那青年的眼光中竟然有一种阴狠毒辣的味道,完全和他的年龄不相称,再细看那青年,不由得更是吃了一惊——那人竟然也是一个真元期的高手。

    “就是他!”宇文宙元心中立刻认定了此人就是下蛊之人,眼睛中不由得爆出一团火花来。

    那青年微微一笑,不再理会宇文宙元,抬头看向陈来福,也不行礼,直接说道:“陈伯伯,一向可好!”

    “呵呵,托贤侄的福,我这把老骨头还算壮实!”陈来福呵呵一笑,伸手向旁边一指,说道:“贤侄请坐!”

    那青年却不忙就座,再次张口对陈来福说道:“呵呵,毕竟岁月不饶人,老伯也是快七十岁的人了,说不定哪天就一卧不起,驾鹤西游了!”说完,也不理会陈来福那张气得发白的脸,大咧咧地坐在了一边。

    “段城守果然是好家教,他是这样吩咐贤侄过来跟老夫说话的吗?”陈来福气得嘴唇哆嗦着,颤巍巍地说出这句话来。

    “呵呵,不敢当,家父确实没有教我这样说话,这些都是我见到老伯有感而发,说得有些直了,还望老伯不要见怪!”那青年不急不躁,缓缓说出来的话又把陈来福气得半死。

    宇文宙元一见,勃然大怒,心中想道这人怎么如此混蛋,连最基本的尊老爱幼都不说,不由得上前一步,开口道:“这位公子,你不是来求亲的吗?难道你这样忤逆陈老员外就不怕陈员外把你轰出去吗?”

    “哈哈,我怕他不敢啊,自己的女儿眼看就嫁不出去了,好不容易有我这个提亲的,他感谢我都来不及呢!”那青年开口狂妄地说道。

    “恩?你怎么知道陈家女儿嫁不出去呢?”宇文宙元开口试探道。

    “呵呵,这还用问,那城门口的榜文都挂了一个月了,我来提亲都委屈了我,没准儿这陈家小妞早成了残花败柳、人人可妻的荡妇呢?”那青年大放厥词。

    “你……你给我出去,滚出去!”陈来福再也忍无可忍,拿起手中茶杯,猛然向那青年摔了过去。

    那青年微微一笑,伸手轻松接住茶杯,开口道:“陈老伯你别生气,知情人我想也就几个人而已,你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就不把你家这丑事说出去,否则,呵呵?”

    宇文宙元此时再无怀疑,这青年就是下蛊的妖人,眼睛杀气一现,口中喝道:“妖人,原来是你下的蛊!”

    那少年听宇文宙元一喊,不由得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也是个修炼之人,看出是蛊毒来,不过,你恐怕没有办法破解吧!”说着,身子向后一翻,躲到了一边。

    周围的家将见动起手来,年老的便纷纷跑了出去,年轻的冲了上来,各拿棍棒向着那青年围拢了过来。

    “呵呵,滚开!”那少年大喝一声,身上黑气翻滚,那靠得近的几个家将只觉身上一痛,立刻惨叫一声,翻翻滚滚地爬了出去,来到外面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烂掉了,手臂几处也一片黑紫,汩汩地流出黑色的血来。

    “都退后,妖人有法术!”宇文宙元急忙大叫一声,护体光罩立时现出翻滚,把自己的全身也护住了。

    陈来福一见不妙,急忙也撤了出去。

    “哪来的野小子多管闲事?我乃血魂教门下,血魂教你知道吗,小子,你惹得起吗?识相的赶快滚蛋!”那青年身上黑气翻滚,阴沉沉地对袁震刚说道。

    “去你娘的血魂教,只要是害人的玩意儿,小爷一并铲除!”宇文宙元大喝一声,祭出飞剑向那少年攻去。

    “不知好歹,老子送你上西天!”那青年闪过了宇文宙元带着蓝光一圈,伸手在腰带上一抽,哗啦一响,撤出一条链子鞭来。

    那人的链子鞭可不是一般的链子鞭,而是中间融合了北极玄冥铁的宝物,又经过这妖人精心炼制,已经达到了鞭随意动的境界,只要他念起驱动咒语,然后配合他独创的指法指挥,那鞭便会如活物一般指哪打哪。

    这时,那人就猛地把链子鞭扔到了半空中,手指微微曲伸,口中念念有词,那链子鞭立刻如同毒蛇一般向着宇文宙元扫了过来。

    宇文宙元急忙闪身躲避,链子鞭一下抽空,打在了宇文宙元身前三尺的地方,轰隆一声大响,地面竟然被那链子鞭抽了一个大坑,砖石四溅,大厅中立刻飞起一阵烟尘。

    那青年面露得色,手指接着曲伸,那链子鞭在空中便一个回旋,如毒蛇一般向着宇文宙元卷了过来。

    宇文宙元暴喝一声,御剑向那链子鞭迎去。

    “啪”的一声,飞剑与链子鞭撞到了一起。

    再看那飞剑经过这一撞后,剑身上竟然出现了数道裂痕!

    没有想到这小子的链子鞭竟然是法器!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真元期之人竟然还用这低阶飞剑,也不嫌寒磋!”那青年看到自己的链子鞭占了上风不由大笑道。

    “俺来也!”那青年妖人身后猛然响起一声大喝,接着一股恶狠狠的风声从他脑后响了起来。

    那青年妖人吓了一跳,急忙舍了宇文宙元,闪身躲避。

    轰隆一声,他刚才站立的地面立刻被砸了一个大坑,接着在一片尘嚣中,一个秃大汉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正是歪眼宋子宏,这家伙本来是在后面正和几个家将喝酒猜拳,听到前面大乱,立刻跑了出来,一问陈来福才知道宇文宙元在里面和别人打了起来,这歪眼宋子宏一听火就大了,所以提着他的“青龙偃月枪”就赶来了。

    宋子宏进大厅里面,见段天德正洋洋自得地大笑,不由得勃然大怒,把枪当棒使,一枪就冲着段天德砸了下去。

    段天德什么样的人,哪里能让歪眼宋子宏砸到,闪身躲过歪眼宋子宏的大枪,手指曲伸,空中链子鞭就回旋过来,冲着歪眼宋子宏兜头就砸。

    “你奶奶啊!”歪眼宋子宏大叫一声,用手中长枪就迎对方的链子鞭鞭头,他也是练家子,知道链子鞭会转弯,不能磕鞭身,只能磕那鞭头。

    耳轮中就听见“轰”的一声大响,两件兵刃撞在了一起,火光猛地冲天而起,歪眼宋子宏便如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砰”一声摔到了大厅外面,嘴巴一张,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奶奶个洋熊,真的会妖法啊,这么大的劲!”歪眼宋子宏强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手中的枪却说什么也举不起来了。

    宇文宙元一眼看出歪眼宋子宏手中的枪不凡,想也没有想一边祭出那有些破裂的飞剑与敌周旋,一边来到宋子宏身边取过了那大枪。

    “竟然是万年玄寒铁所制的法器!”枪一入手,宇文宙元心下不由大惊,这可是好东西!

    “你先退到一边休养,这里交给我了!”宇文宙元向宋子宏道。

    “对,宇文公子,你一定要活剥这兔崽子的皮,他奶奶的,竟然敢打老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老子是……”这歪眼宋子宏受了伤也不忘胡吹大气,骂骂咧咧地向后退去,后面宇文宙元急忙取了一枚疗伤灵药给他喂了下去。

    这个时候,段天德从大厅里面追了出来,手指再次曲伸,空中链子鞭飞旋着又向宇文宙元打了过来。

    宇文宙元将手中长枪一竖,便迎击在对方链子鞭的鞭头上,又是一片火光冲了起来,不过,宇文宙元可不是歪眼宋子宏,身上功力比歪眼宋子宏深厚得多,对方鞭子力量虽大,却也动不了他分毫。

    接着,宇文宙元运功进入那长枪里面,顿时,原本黑黝黝的枪身起了一层蓝光,宇文宙元大喜,这枪果然不凡,于是,他把枪一陡,枪头上顿时飞出一道蓝光,冲着段天德射了过去。

    段天德大惊,手指曲伸,空中链子鞭立刻回旋护在他身前。

    “砰”的一声,蓝光击打在链子鞭上,又是火光冲天而起,段天德不由得倒退了两步。

    “好小子,还挺厉害的,小爷要是不拿出点本领来,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那段天德怪叫了一声,口中突然又念出另外一种咒语来,接着,那空中飞舞的链子鞭鞭身立刻变得乌黑无比,鞭头如同蛇头一样张了起来。

    “看打!”段天德叫了一声,那链子鞭鞭头突然飞出一个黑色圆球来,如疾风闪电一般朝着宇文宙元射了过来。

    宇文宙元吃亏就吃亏在不熟悉自己的兵刃上,此时见黑球射了过来,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急忙摆动大枪,用尽全身功力射出三道蓝芒,迎向那黑球。

    但蓝芒却并没有拦截住黑球,而是穿越而过,向着段天德射了过去。

    “轰隆”一声,隐约中,也听到对方发出一声惨叫,仿佛是也被自己的一道蓝芒射中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白衣仙子

    ( )突然一股白光夹杂着黑气在宇文宙元、段天德两人身前爆裂开来,可是,两人并没有感觉到应该有的疼痛,连一点儿难受都没有,两人觉得奇怪,急忙睁开了眼睛。

    耀眼的白光渐渐暗淡下去,在一片蒙胧中大家发现院子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女子来。

    那女子真是太美了,螓首蛾眉、星目如画、琼鼻樱口,微笑起来一排编贝细齿流露在外,脸颊两旁现出一对浅浅酒涡,真是有千般风情、万种韵味。

    那女子身穿一袭胜雪白衣,随随便便站在那里,便有落落出神之态,此时晚霞映照进院子来,那女子站在金黄的霞光里面,楚楚动人的身影丝丝闪亮。

    几乎所有人都看傻了眼,歪眼宋子宏忘记了身上疼痛,大张着嘴巴,口水把前胸都打湿了兀自没有感觉。

    段天德眼中色光闪烁,一时间也忘记了指挥链子鞭,那链子鞭“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他尚且不知。

    这女子震慑众人心神的不是她的美丽,而是从她那种不类凡人的卓越气质。

    宇文宙元心中暗自惊讶,因为这女子的修为他竟然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只是感应到是深不可测,难道他已经是真人期高手了不成。

    宇文宙元心中暗自想道,同时暗暗担心,不知道这女子是敌是友。

    “嘻嘻!”那女子见众人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嘻嘻一笑,她这一笑,立刻露出小女儿的娇媚顽皮之态,刚才院中那凝滞的气氛顿时随着她这一笑冰雪消融,一股欣喜愉悦之情在每个人心头升起,个个不由得都是心中乖戾凶杀之气顿消。

    歪眼宋子宏更是傻兮兮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女子见歪眼宋子宏笑得傻气,不由得面露微嗔,嘟起嘴巴,俏目一斜,瞪了歪眼宋子宏一眼。

    “我的妈啊!”歪眼宋子宏被这女子一瞪,顿时一跤摔倒在地上,丑态毕露。

    那女子顿时“咯咯咯”地大笑起来,这一笑真是花枝乱颤,满院皆春。

    不少年轻家将心中一片茫然,跟着歪眼宋子宏也“哈哈哈”地傻笑起来。

    “人家笑,你们也笑,真是的,不许笑!”那女子嘴巴一嘟,把脚下小蛮靴一跺,众人不由得全部屏住了呼吸,即使粗鄙、无赖如歪眼宋子宏,凶恶、好色如段天德之流也都大气不敢喘,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恩,这样才好!”女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望向宇文宙元。

    宇文宙元向对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那女子向宇文宙元微微一笑,接着,转头看向段天德。

    段天德见那女子望向他,急忙把腰杆挺了挺,一双眼睛目光灼灼地迎向那女子,那女子见状,也是微微一笑,段天德心中大乐,一声声音在心中想起:这女子对我有意思啊!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立刻变了,眼光下移,涩迷迷地盯住那女子的胸脯,贪婪地看了起来。

    女子不由得眉头一皱,鼻子中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段天德心中大乐,心想这女子还害羞,今天自己来这里真是来着了,不光是看到了这绝世美人,等一会儿还要欣赏陈家千金的银秽之态,逼迫陈来福把万贯家财交给自己。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得意忘形,伸手悄悄入怀,抓了一个蛊虫在手里。

    “恩,你们都是修真之人,干什么在这里打打杀杀的啊,大家坐在一起,交流交流修真心得不行吗?”那女子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对着三人说道。

    声音如黄莺初啼、百灵出谷一般好听,那段天德听完哈哈一笑,说道:“姑娘说的正是,我们本来也就是在这里切磋的,刚才在下一时失手,差点儿伤了我这两位朋友,幸亏姑娘援手,在下还要谢谢姑娘!”

    说着,段天德手中攥着蛊虫向那女子走去。

    那女子信以为真,脸上再次露出微笑来,看着段天德走来,便一点儿防卫的心也没有。

    宇文宙元知道这段天德在说假话啊!自己刚才明明是和他生命相搏,怎么到了他的口中就仅仅是切磋了?

    “姑娘,小心!”他不由得张口喊了出来。

    这个时候,段天德已经走近了那女子,宇文宙元一喊,那女子一愣神,这小子手中的蛊虫就发了出去,一下贴在了那女子的胸口上,接着,那蛊虫迅速地咬破女子的衣服,一下就没入到那女子的体内。

    “哈哈!”段天德见蛊虫进入到那女子体内,急忙向后一蹦,预防那女子暴起伤人,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小妞,你身上中了我的催情蛊,没有我独门解药,休想解开,你还是乖乖地跟了我,否则就变从人可妻的荡妇了!”他狂妄地大叫起来。

    那女子脸上顿时变得通红,咬牙骂道:“你这混蛋,怎么如此卑鄙,快给我解药!”说着,一道红光从那女子身上飞了起来,直取段天德面门。

    那红光来得迅速绝伦,段天德想闪也来不及了,急切间急忙召唤他的链子鞭在身前一挡,只听“当”的一声大响,链子鞭竟然断成了数截,而那红光也是微微一滞,接着倒飞回来,落在她玉掌之中变成一个三寸多长的小剑。

    段天德不由得大吃一惊,他知道自己的链子鞭的厉害,没想到竟然被对方的飞剑斩为数截,可以看出无论是对方的修为还是对方的法宝都要比自己强上太多!

    不过,段天德他也不由得庆幸自己幸亏给那女子先下了蛊虫。

    眼看那女子要再次催动飞剑向他斩杀,他急忙从怀中拿出一面精致的小鼓来,“梆梆”敲了两下,那女子脸上顿时一片通红,胸脯急剧起伏,眼睛中涌满了泪水,一排细齿紧紧咬住下唇,显然是极力忍受着心中的**。

    “哈哈,别想杀我,现在我可掌握着你的生杀大权,要想不出丑,乖乖地跟着我!”段天德得意地大笑,接着,一张口把那小鼓吞进了肚子里面,接着说道:“杀了我,你的催情蛊就没有办法解了,而且你的蛊毒会立刻发作,必须找人泻欲才行,但泻一次你的蛊毒又增加一分,哈哈,那个时候你就和荡妇一样到处找男人,生不如死!哈哈!”

    女子被段天德说的满脸通红,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手中飞剑吞吐闪烁不定,显然是心中犹豫,不知道是杀掉这段天德还是该怎么办。

    “姑娘不要怕,我能解这蛊毒!”宇文宙元说着向那姑娘走去。

    “哈哈,你解她一次可解不了她很多次啊!”段天德邪恶地笑了起来。

    那女子也听出了段天德的话外之意,不由得飞剑一摆,一下指在了宇文宙元的胸口。

    “别过来!”那女子尖利地叫了起来,一双眼睛哭得通红,分外惹人怜爱。

    “不要误会,我能制得住这妖人的蛊虫!”宇文宙元见那女子误会了,急忙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粒丹药来。

    “百毒丹”那女子竟然也认识袁震刚手中丹药,手向宇文宙元一张,宇文宙元就觉得一股极大的吸力从那女子身前传了过来,宇文宙元不由得手一松,丹药就平平地飞向女子。

    那女子把丹药接到手中,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檀口一张,全部吞了下去。

    “胡说八道,他的东西根本不能解我的蛊毒!”段天德大惊,急忙张嘴把小鼓吐了出来,拼命击打。

    开始的时候,那女子脸上还有些红晕,胸脯一个劲起伏,慢慢的,她脸色恢复了平常,任凭段天德如何敲打小鼓也不为所动。

    “混蛋,拿命来!”那女子解了蛊毒,手中飞剑倏然飞起,一下就把段天德手中小鼓搅了个粉碎。

    段天德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口中高叫着:“姑奶奶饶命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混蛋,我要你的命!”那女子想起刚才的羞辱,不由得怒火冲天,催动飞剑,直取段天德面门。

    段天德惨叫了一声,脑袋立刻被那飞剑搅了下来,一股黑血冲天而出,接着,红光再旋,便把段天德给斩成了七八段,浓重的血腥气立刻在院子中散发了出来。

    那女子皱了皱眉头,一招手那红光便飞了回来,重新变成小剑,接着,便消失不见了。

    半晌,众人才“啊”的一声惊叫,胆小的“扑通”一声坐倒在了地上,胆大的也是脸色煞白,大家心中都是一个心思:这女子原来是一个女罗刹啊。

    那女子此时也不说话,转身就向外面走。

    “姑娘!”宇文宙元不由得张嘴喊道。

    那女子停住了脚步,却不转身,开口低声说道:“谢谢公子刚才赠药解困之德!”

    “不,不,姑娘言重了!”宇文宙元道。

    那女子想起自己刚才出丑,心中又是一阵难过,他向宇文宙元道:“万花宫记着道友这份情谊了,再会!”话声一落,突然把脚一顿,顿时飞了起来,化成一道白光直向西南方向飞去。

    宇文宙元呆呆地看着天空那已经变成一个白点的身影说不出话来。

    身后扑通一响,却是陈来福跪了下来,口中呼道:“是菩萨显灵啊,菩萨来凡间斩妖除魔啊!”

    宇文宙元却知道那女子并不是菩萨,而是修真人,只是那女子的修为比自己高得多就是了。

    宇文宙元走上前去,一把拉了他起来,说道:“现在杀了城守的儿子,事情闹大了,你还是快想想怎么办吧!”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东阳山

    ( )

    那陈来福把脑袋一拨拉,说道:“区区一个城守,我陈来福还没有放在眼里,他害我女儿便是死得罪有应得,况且有菩萨给我撑腰我怕他什么!明天我就去找北阴王,把这事情给他说说!”

    宇文宙元听他这么一说,便放下心来,知道这北阴首富还是有些势力门道的,于是就自顾自地踱到自己房间养伤去了。

    宇文宙元盘坐在床上想着这几天的经历,尤其是那血魂教情况,他知道虽然那段天德死了,其时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宇文公子,你怎么样?刚才与那妖人斗法没受伤吧?”歪眼宋子宏推门走进来道。

    “恩,这些都是小儿科,没受伤,你呢?”宇文宙元问歪眼宋子宏道。

    “身上是好了,不过,心里又落下病了!”歪眼宋子宏懊恼地说道。

    “什么?”宇文宙元一惊,急忙把手搭在他的脉门处,但觉歪眼宋子宏的脉搏跳动强劲有力,并不象有病的样子。

    “哎,都是今天那个女子害的,想我歪眼宋子宏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啊,怎么见了那女的就睡不着觉了呢?天啊,难道这就是爱情吗?难道我是爱上了那女的吗?这可不得了了,宇文公子,你快给我画个忘情的符,让我忘了她吧!”歪眼宋子宏懊恼地说道。

    “要是我会画忘情符的话,还真得给你画个,不过,你也别担心,我还有一个办法让你忘情,这就是疼痛转移**!”宇文宙元说着大枪轻轻一摆,一下就把歪眼宋子宏扫了一个跟斗。

    “哇哈哈,宇文公子啊,你这是要考较我的功夫呀!”歪眼宋子宏见宇文宙元跟他动手,一下就来了兴致,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张牙舞爪地向宇文宙元扑了过来。

    宇文宙元把大枪一顿,一片蓝汪汪的光芒就从枪身上散发出来。

    “哎呀,真他奶奶冷啊!”歪眼宋子宏刚刚扑到那大枪周围,立刻浑身一个寒战,哆嗦着缩了回去。

    “我怎么感觉不到。”宇文宙元停了下来。

    “这个大枪又沉又冰,若不是与那向个家将打了赌我才不会用它,现在你用了,这下我可解脱了,我先去了,宇文公子你自己接着琢磨吧。”宋子宏说完跑了出去。

    宇文宙元把大枪横放在膝上,然后仔细看了起来,一边看他一边放出神念对整个大枪研究起来。

    宇文宙元发现这不仅仅是一件法器,而且它还有其他法器所没有的特点,这大枪看起来如此普通,竟然是被一层特殊的禁制所封印造成的。

    若是能够破去了那层禁制,这大枪到底有什么功能还真的令人期待!

    宇文宙元试着用了几种方法想将这禁制破除,发现竟然都失败了,宇文宙元有一种感觉这封印了这大枪的禁制一定至少出自一位真师级高人的手中。

    想到这里宇文宙元更兴奋了,能让真师级高手封印的兵器那一定是古宝类武器!可比一般的法器强了不知多少倍!

    宇文宙元知道凭自己目前的实力还不能将这大枪的封印解开,看来只等日后修为到了再说了。

    宇文宙元本想将这大枪装入储物袋,可是却装不下去,想了想后宇文宙元取出了那个一直放在储物袋中的储物戒指,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嘿大枪竟然真的装了进去。

    宇文宙元喜滋滋地将储物戒指再次装好,然后走出了房间。

    此间事了,看来得回去了,宇文宙元站在院中思考着如何向陈员外和陈小姐明日辞行。

    正在思考间,一阵香风传来,陈惜怡走了过来。

    陈惜怡看到宇文宙元后福了一福道:“宇文大哥!”

    “陈小姐找在下?”宇文宙元问道。

    “是的,宇文大哥,惜怡从心里感谢你对惜怡的救命之恩!”陈惜怡道。

    “小姐言重了,宇文某出手乃是出于义愤,请小姐不要挂记于心。”宇文宙元忙道。

    陈惜怡看了宇文宙元一眼,欲言又止地道:“宇文大哥,你……我……”

    “陈小姐,还有什么事吗?”宇文宙元当然知道陈惜怡想说什么,但他却不想再惹情债,他与南宫黛和白素雅二人的感情纠葛已经让他不知所措了,所以对陈惜怡那份对自己的感情,只能装做不知。

    “宇文大哥,难道你真的就不知道惜怡的心吗?我……我……喜欢你!”说完陈惜怡上前一步,到了宇文宙元的面前,张开樱口吻在了宇文宙元的大口上。

    同时一股清泪从她的凤目中流下来,“惜怡的心已属宇文大哥,这身子也会为宇文大哥守着!”说完陈惜怡掩面哭着跑走了!

    宇文宙元唇上余香尚存,看着陈惜怡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升起来追上去的冲动,刚想迈步去追,突然听到不远处一声冷哼。

    “是谁?”宇文宙元急忙回头向那个地方张望,看过去时便见一道白光从房檐上窜了起来,向着南方就飞了去。

    “哪里走?”宇文宙元急忙撒腿就追。

    转眼出了陈府,然后再出城门,前面那道白光便仿佛落在了东阳山上,隐入树林,消失不见了。

    宇文宙元不死心,继续追了下去。

    刚刚追下去两里,就听见后面马蹄声响,歪眼宋子宏的大嗓门在后面喊了起来:“宇文公子,不要走,慢走,等等我!”

    “宋子宏,你有事吗?”宇文宙元不由得问道。

    “哎,还问我有什么事没有,你走连跟我打一声招呼都不打,真是太不够意思了!”歪眼宋子宏跳下马来道。

    宇文宙元道:“事起仓促,我也有我的难处!”

    “什么难处啊,不就是不想当陈家的上门女婿吗?说得还这么冠冕堂皇,其实人家陈员外挺开通的,也没有强留我当上门女婿,还给了几十万两银票!”说着,歪眼宋子宏拿出银票在宇文宙元面前一晃。

    “宇文公子,你有个计划没有,这要去哪里啊?”歪眼宋子宏问道。

    “查一下那血魂教的情况,既然段城守的儿子都是血魂教中人,可知为什么当地官府关押震刚了,莫不是官府中还有人是血魂教众不成?”宇文宙元道。

    “好吧,宇文公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宋子宏道。

    “无虚先生不是让你和震刚在一起吗?怎么又跟上本公子了。”宇文宙元道。

    “这里的事一了,我就回去陪震刚,不然我现在回去,震刚肯定得怪我,说我不够义气!我虽是浑人乃却重义!”宋子宏道。

    “好吧,那就先跟着我。”宇文宙元道,因为他惦记着那道白光,隐约觉得那人是白天在院子中救了自己师徒的女子,便和歪眼宋子宏一路向山上走去。

    两人不多时就来到东阳山之上,但见松涛阵阵,丛林如海,哪里去寻找那白衣女子的踪影。

    宇文宙元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和歪眼宋子宏找了一个高地,和衣卧下,不多时就进入了梦乡。

    两人不知道睡了多长的时间,突然被一阵嘈杂声弄醒了,两人急忙睁开眼睛,便觉得阳光刺眼,原来天已经大亮了。

    歪眼宋子宏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口袋,看那几十万两银票掉了没有,一摸之下,原来还在,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腾的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

    “哈哈,游山玩水,我们就从这个东阳山玩起,他奶奶的,这小破山也有人来玩,可见北阴县真没有地方玩了!”歪眼宋子宏大呼小叫,引得旁边几个游人纷纷侧目向他瞪来。

    “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啊?”歪眼宋子宏胸脯一挺,一个大脑袋摆了两摆,拿出一副凶恶的样子。

    宇文宙元急忙一拉他,对那几个游客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朋友昨晚上喝多了!”

    其中一个青年不满地说道:“昨晚喝多了,今天还撒酒疯?”

    歪眼宋子宏把眼一瞪,正要发作,突然觉得胳膊上一痛,立刻龇牙咧嘴不说话了。

    等到那几个游客走了过去,歪眼宋子宏才不解地问道:“宇文公子,怎么不让我教训教训那几个狂妄的家伙!”

    “宋子宏,你禁声吧,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那几个人都是修真的!”宇文宙元急忙按住他说道。

    “奇怪了,这小小的东阳山哪里来了这么多修真的?”歪眼宋子宏不由得奇怪地道。

    “我也奇怪呢,你最好少惹点事,我们慢慢看看,他们来这东阳山是干什么!”宇文宙元说完,放开歪眼宋子宏,装作漫不经心,跟着那几个修真人走了过去。

    歪眼宋子宏这下老实了,他向来是欺软怕硬,一听说人家是修真人,知道不在一个档次上,立刻乖得跟小猫一样。

    正值仲夏,此时虽是早晨,但阳光撒下,也是一阵燥热。

    两人跟着前面那几个修真人在山地上行走,过不多时,又见几帮人从另外几条山路上走来。

    宇文宙元凝目细看,一看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惊:那几人竟然也是修真人,当中有两人自己竟然看不出修为来,显然是比自己高强的。

    宇文宙元心中纳闷,这小小的东阳山并无多少名胜古迹,又不是名山,怎么这些修真人都聚集到这里了呢?

    当下又叮咛歪眼宋子宏不要惹事,歪眼宋子宏被宇文宙元说的脸上只泛白,悄悄问道:“他们不是知道我得了数十万两银票,要来抢的吧?”

    宇文宙元被他说笑了,开口道:“他们要是来抢银子也不是来抢你的,早去把陈来福家里抢个精光了!”

    歪眼宋子宏这样一听,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随着宇文宙元继续跟着众人前去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讲道分丹

    ( )翻过一座山峰,就见前面出现了更多的修真人,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中间却空出一个高高的平台来,仿佛是在等待什么人一样。

    宇文宙元觉得奇怪,走进其中一人问道:“兄台,敢问一声,你们是在等什么?”

    那人奇怪地看了宇文宙元一眼道:“你不知道吗,今天是风雷上人和雷海川前辈指点修真、辩论经法的日子!”

    “风雷上人?雷海川前辈?”宇文宙元对这两个人一点儿耳闻都没有,这也难怪,宇文宙元进入修真界不久,除了在修士营就是在五光宗,对修真界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掌故、名人知道的自然不多。

    那人一听宇文宙元连风雷上人和雷海川都没有听说过,不由得摇了摇头,走开了,显然是不屑和宇文宙元在一起。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多知道一些名人吗,修为还没有我高,神气个屁?”宇文宙元心中暗骂,但也不再去找其他人询问,就和歪眼宋子宏找了一个地方,也和其他人一样慢慢等着。

    就在这个时候,东南方突然出现了一白一红两个小点儿,众人不由得一阵欢呼,那两个小点儿来得极快,眨眼间就来到了众人围拢的高台上。

    现出身形来,原来是一矮一瘦两个人,年纪却都不大,看起来仿佛都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

    那矮的一人身上穿着黑色的袍子,极胖,脸庞圆满肥胖,极没有精神,看起来仿佛一个病夫一般,瘦的一人身上穿着红色的袍子,瘦瘦的身躯上的的衣服在他的身上直逛荡,脸上也是神情黯淡,仿佛也生了病一般。

    宇文宙元看着奇怪,心想这两人应该是高人啊,怎么看起来都这么没有精神呢,如果真是生病了,就应该在家养病,还硬撑着出来辩法、讲经干什么?

    和宇文宙元想法不同,其他人看到两人带病都来给大家解惑,不由得脸上都露出感激的神情,纷纷停止了说话,围着台子坐了下来。

    宇文宙元也急忙拉着歪眼宋子宏坐了下来,等待两人开口。

    那矮的一人看了台下一眼,回头对胖者说道:“雷海川师兄,我们开始吧!”

    雷海川苦笑着点了点头,回头坐在了高台的一个石凳上,开口对风雷上人说道:“何名见性命?”

    风雷上人在雷海川前面的石凳上也坐了下来,答道:“性者是元神,命者是元气,名曰性命也。”

    雷海川又问:“何者是龙虎?”

    风雷上人答道:“神者是龙,气者是虎,是性命也。”

    雷海川再问:“何者名为三宝?”

    风雷上人答道:“有内外三宝。是道、经、师者,为外三宝也;内三宝者,精、气、神也。”

    …… ……

    宇文宙元在下面静静地听着,原先存于心中的疑惑顿时一扫而空,脸上流露出兴奋激动的神情来,看向台上两人,眼睛中充满了感激和尊敬。

    其他人也是一样,都是极恭敬地看着两人,心中对二人崇拜之极。

    当二人说道“何名天有地水火风,人有地水火风?天有地水火风者,金木水火土也;人有地水火风者,心为火、精为水、气为风、身为土,乃是地水火风也。”

    以及“何名为抽添火候?除一切尘垢、一切杂念。又,神、气常存于本性不昧,名曰添火候也。”的时候,宇文宙元心中更是一亮,原先对于《创世混沌诀》中第一层的疑惑一扫而空,心中大叫“原来如此呀!”

    宇文宙元正想着的时候,台上风雷上人和雷海川已经**完毕,此时,雷海川站了起来,就要飞身而去,风雷上人急忙拦住了他,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低声说道:“师兄,你不能走啊!”

    雷海川脸上阴情不定,一张胖脸上肉抖来抖去,胸口也是剧烈起伏,显然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难以裁决,心中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风雷上人脸上也是难看之极,但他不象雷海川那样激动,此时只是定定地看着雷海川,眼睛中露出复杂的神情来。

    雷海川此时突然把脚一跺,台上顿时石屑横飞,他大叫一声:“此事我做不来,我也不容你做!”

    风雷上人听完,突然屈膝跪倒在雷海川的面前,眼中含泪,悲呼一声:“师兄!”

    雷海川见风雷上人跪倒了,眼睛中也落下泪来,猛然在把脚一跺说道:“我实在做不来,师弟,我们还是走吧!”

    风雷上人并不说话,只是流着泪摇头,把台下一众人看了目瞪口呆,不知道两位老前辈在台上正在争执什么东西。

    雷海川见风雷上人不动,不由得长叹一声,突然飞了起来,化做一道白光消失在南方的天空。

    风雷上人呆呆地跪着,口中用别人难以听见的音调说道:“师兄,你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啊,算了,师弟就替你背这骂名吧,也省得你这百年修为毁于一旦!”

    说着,风雷上人站了起来,对台下一抱拳道:“各位仙友,让大家见笑了,我师兄有事先走一步,请大家原谅。”

    说完,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今天我一是来给大家讲经解惑,二是来分发一些丹药,这丹药都是我师兄二人炼制的,质地粗糙,还望大家海涵一二!”说着,一伸手,一个红色的盆子就很神奇地出现在他的手上,里面五彩光芒四射,全是红彤彤的灵丹。

    台下众人一听就炸了锅,这些人都是修为不到真真气五层的修真人,而风雷上人和雷海川则都是真人级的大高手了,这两人炼制出来的丹药就是质量再差,对他们来说也都是宝物啊。

    于是,众人纷纷争先恐后地走上台子去取丹药。

    风雷上人脸上仿佛又出现了不忍的神色,禁不住提醒道:“这丹药质量下乘,吃了怕有些副作用,还望各位斟酌!”

    但现在大家看见灵丹都红了眼,哪有时间去琢磨风雷上人的话中之意啊!有几个人为争灵丹还起了争执,真君眉头一皱道:“一人一颗,不可多拿!”那几人才悻悻地放下了多拿的灵丹,乖乖地一人拿了一颗灵丹走了。

    宇文宙元和歪眼宋子宏也上台各自拿了一颗灵丹。

    风雷上人见众人都拿了灵丹,便收了那盆子,再和大家客气几句,转身化做毫光飞驰而去。

    众人见真君走了,各人又领了灵丹,便都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袁宇文宙元本想也跟着下山,但歪眼宋子宏却说来了这东阳山,不把这山上的每一片树林,每一个山洞都逛遍了不就是亏了,白来东阳山一趟。

    宇文宙元一想也是,反正自己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就陪着这歪眼宋子宏闲逛。

    逛了一会儿,歪眼宋子宏就有些饿了,两人出来都没有带食物,宇文宙元说是下山吃饭,但歪眼宋子宏却是不肯,伸手从兜里把自己领的那颗灵丹拿了出来,张嘴就吞到肚子里面,口中还说着:“既然叫灵丹,肯定能挡饿,而且我吃了这东西,没准儿以后就能打过你了呢!”

    宇文宙元看着歪眼宋子宏直笑,心想这个家伙吃灵丹纯粹是浪费,既不懂修炼之法,又不知吸收之道,也只能当作馒头咸菜一样吃了。

    歪眼宋子宏把灵丹吃完,只觉一股热气从肚子里升腾了起来,马上就不饿了,他不由得大喜,挑着大拇指说道:“不愧是灵丹,这么小一颗,吃到肚子竟然比五斤牛肉都挡饿!”

    宇文宙元又是苦笑,也就是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这么比喻吧。

    歪眼宋子宏不饿了,又拉着宇文宙元在山上转来转去。

    两人逛完了树林,又去逛那地下溶洞,这东阳山地下溶洞不多,只有蛮王洞、太玄洞、老虎洞、仙人洞等有数的几个,不过,尽管如此,宇文宙元和歪眼宋子宏也是逛得兴高采烈、摇头晃脑。

    当两人刚刚进入蛮王洞的时候,宇文宙元感到头脑中不由一动,接着他左手那鉴定戒指消失之处一亮,戒指出现了瞬间。

    这“鉴宝”无端出现,莫不是这洞中藏有什么宝物一般。

    宇文宙元忙停了下来,然后运起灵眼术仔细打量起来。

    看了片刻,宇文宙元走到一处洞壁前,然后取出那大枪在洞壁上画了一个标志,然后轻轻用大枪一点儿一点儿地挖凿那石壁。

    不大会儿的功夫,袁震刚就从石壁中挖出一块黄豆大小的白色玉石来,旁边歪眼宋子宏看了不由得大失所望,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还以为是多么大的玉石宝贝,原来这么小的一个,三两银子也卖不到!”

    这家伙就认钱。

    宇文宙元脸上却现出喜色来,这虽然不是灵石但却是《创世混沌诀》中所记载的阵石,若在石中刻下阵法,对法宝的进攻和防御都有极大的加成作用!

    宇文宙元仔细地打量着这阵石一阵,然后按照里面布置的攻击防守阵法也来雕刻这阵石。

    一丝不苟地按照阵法用真气刻入那阵石后,宇文宙元却没有一丝的攻击、防守效果。

    宇文宙元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难道是自己刻错了不成?

    看着手中大枪和那块刚炼制好的阵石,宇文宙元想起阵石是能够嵌入到兵器里面增加兵器威力的,而自己手中大枪平常拿着的时候就有一股丝丝的凉气到处扩散,看来也是一个水属性的兵器,自己要是把这阵石嵌入到大枪里面,不知能否提升这大枪的威力?

    宇文宙元拿着那阵石拿着在大枪上比来比去,想找一处最理想之处安放此阵石。

第二百二十四章 子宏梦游

    翻过一座山峰,就见前面出现了更多的修真人,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中间却空出一个高高的平台来,仿佛是在等待什么人一样。

    宇文宙元觉得奇怪,走进其中一人问道:“兄台,敢问一声,你们是在等什么?”

    那人奇怪地看了宇文宙元一眼道:“你不知道吗,今天是风雷上人和雷海川前辈指点修真、辩论经法的日子!”

    “风雷上人?雷海川前辈?”宇文宙元对这两个人一点儿耳闻都没有,这也难怪,宇文宙元进入修真界不久,除了在修士营就是在五光宗,对修真界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掌故、名人知道的自然不多。

    那人一听宇文宙元连风雷上人和雷海川都没有听说过,不由得摇了摇头,走开了,显然是不屑和宇文宙元在一起。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多知道一些名人吗,修为还没有我高,神气个屁?”宇文宙元心中暗骂,但也不再去找其他人询问,就和歪眼宋子宏找了一个地方,也和其他人一样慢慢等着。

    就在这个时候,东南方突然出现了一白一红两个小点儿,众人不由得一阵欢呼,那两个小点儿来得极快,眨眼间就来到了众人围拢的高台上。

    现出身形来,原来是一矮一瘦两个人,年纪却都不大,看起来仿佛都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

    那矮的一人身上穿着黑色的袍子,极胖,脸庞圆满肥胖,极没有精神,看起来仿佛一个病夫一般,瘦的一人身上穿着红色的袍子,瘦瘦的身躯上的的衣服在他的身上直逛荡,脸上也是神情黯淡,仿佛也生了病一般。

    宇文宙元看着奇怪,心想这两人应该是高人啊,怎么看起来都这么没有精神呢,如果真是生病了,就应该在家养病,还硬撑着出来辩法、讲经干什么?

    和宇文宙元想法不同,其他人看到两人带病都来给大家解惑,不由得脸上都露出感激的神情,纷纷停止了说话,围着台子坐了下来。

    宇文宙元也急忙拉着歪眼宋子宏坐了下来,等待两人开口。

    那矮的一人看了台下一眼,回头对胖者说道:“雷海川师兄,我们开始吧!”

    雷海川苦笑着点了点头,回头坐在了高台的一个石凳上,开口对风雷上人说道:“何名见性命?”

    风雷上人在雷海川前面的石凳上也坐了下来,答道:“性者是元神,命者是元气,名曰性命也。”

    雷海川又问:“何者是龙虎?”

    风雷上人答道:“神者是龙,气者是虎,是性命也。”

    雷海川再问:“何者名为三宝?”

    风雷上人答道:“有内外三宝。是道、经、师者,为外三宝也;内三宝者,精、气、神也。”

    …… ……

    宇文宙元在下面静静地听着,原先存于心中的疑惑顿时一扫而空,脸上流露出兴奋激动的神情来,看向台上两人,眼睛中充满了感激和尊敬。

    其他人也是一样,都是极恭敬地看着两人,心中对二人崇拜之极。

    当二人说道“何名天有地水火风,人有地水火风?天有地水火风者,金木水火土也;人有地水火风者,心为火、精为水、气为风、身为土,乃是地水火风也。”

    以及“何名为抽添火候?除一切尘垢、一切杂念。又,神、气常存于本性不昧,名曰添火候也。”的时候,宇文宙元心中更是一亮,原先对于《创世混沌诀》中第一层的疑惑一扫而空,心中大叫“原来如此呀!”

    宇文宙元正想着的时候,台上风雷上人和雷海川已经**完毕,此时,雷海川站了起来,就要飞身而去,风雷上人急忙拦住了他,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低声说道:“师兄,你不能走啊!”

    雷海川脸上阴情不定,一张胖脸上肉抖来抖去,胸口也是剧烈起伏,显然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难以裁决,心中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风雷上人脸上也是难看之极,但他不象雷海川那样激动,此时只是定定地看着雷海川,眼睛中露出复杂的神情来。

    雷海川此时突然把脚一跺,台上顿时石屑横飞,他大叫一声:“此事我做不来,我也不容你做!”

    风雷上人听完,突然屈膝跪倒在雷海川的面前,眼中含泪,悲呼一声:“师兄!”

    雷海川见风雷上人跪倒了,眼睛中也落下泪来,猛然在把脚一跺说道:“我实在做不来,师弟,我们还是走吧!”

    风雷上人并不说话,只是流着泪摇头,把台下一众人看了目瞪口呆,不知道两位老前辈在台上正在争执什么东西。

    雷海川见风雷上人不动,不由得长叹一声,突然飞了起来,化做一道白光消失在南方的天空。

    风雷上人呆呆地跪着,口中用别人难以听见的音调说道:“师兄,你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啊,算了,师弟就替你背这骂名吧,也省得你这百年修为毁于一旦!”

    说着,风雷上人站了起来,对台下一抱拳道:“各位仙友,让大家见笑了,我师兄有事先走一步,请大家原谅。”

    说完,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今天我一是来给大家讲经解惑,二是来分发一些丹药,这丹药都是我师兄二人炼制的,质地粗糙,还望大家海涵一二!”说着,一伸手,一个红色的盆子就很神奇地出现在他的手上,里面五彩光芒四射,全是红彤彤的灵丹。

    台下众人一听就炸了锅,这些人都是修为不到真真气五层的修真人,而风雷上人和雷海川则都是真人级的大高手了,这两人炼制出来的丹药就是质量再差,对他们来说也都是宝物啊。

    于是,众人纷纷争先恐后地走上台子去取丹药。

    风雷上人脸上仿佛又出现了不忍的神色,禁不住提醒道:“这丹药质量下乘,吃了怕有些副作用,还望各位斟酌!”

    但现在大家看见灵丹都红了眼,哪有时间去琢磨风雷上人的话中之意啊!有几个人为争灵丹还起了争执,真君眉头一皱道:“一人一颗,不可多拿!”那几人才悻悻地放下了多拿的灵丹,乖乖地一人拿了一颗灵丹走了。

    宇文宙元和歪眼宋子宏也上台各自拿了一颗灵丹。

    风雷上人见众人都拿了灵丹,便收了那盆子,再和大家客气几句,转身化做毫光飞驰而去。

    众人见真君走了,各人又领了灵丹,便都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袁宇文宙元本想也跟着下山,但歪眼宋子宏却说来了这东阳山,不把这山上的每一片树林,每一个山洞都逛遍了不就是亏了,白来东阳山一趟。

    宇文宙元一想也是,反正自己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就陪着这歪眼宋子宏闲逛。

    逛了一会儿,歪眼宋子宏就有些饿了,两人出来都没有带食物,宇文宙元说是下山吃饭,但歪眼宋子宏却是不肯,伸手从兜里把自己领的那颗灵丹拿了出来,张嘴就吞到肚子里面,口中还说着:“既然叫灵丹,肯定能挡饿,而且我吃了这东西,没准儿以后就能打过你了呢!”

    宇文宙元看着歪眼宋子宏直笑,心想这个家伙吃灵丹纯粹是浪费,既不懂修炼之法,又不知吸收之道,也只能当作馒头咸菜一样吃了。

    歪眼宋子宏把灵丹吃完,只觉一股热气从肚子里升腾了起来,马上就不饿了,他不由得大喜,挑着大拇指说道:“不愧是灵丹,这么小一颗,吃到肚子竟然比五斤牛肉都挡饿!”

    宇文宙元又是苦笑,也就是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这么比喻吧。

    歪眼宋子宏不饿了,又拉着宇文宙元在山上转来转去。

    两人逛完了树林,又去逛那地下溶洞,这东阳山地下溶洞不多,只有蛮王洞、太玄洞、老虎洞、仙人洞等有数的几个,不过,尽管如此,宇文宙元和歪眼宋子宏也是逛得兴高采烈、摇头晃脑。

    当两人刚刚进入蛮王洞的时候,宇文宙元感到头脑中不由一动,接着他左手那鉴定戒指消失之处一亮,戒指出现了瞬间。

    这“鉴宝”无端出现,莫不是这洞中藏有什么宝物一般。

    宇文宙元忙停了下来,然后运起灵眼术仔细打量起来。

    看了片刻,宇文宙元走到一处洞壁前,然后取出那大枪在洞壁上画了一个标志,然后轻轻用大枪一点儿一点儿地挖凿那石壁。

    不大会儿的功夫,袁震刚就从石壁中挖出一块黄豆大小的白色玉石来,旁边歪眼宋子宏看了不由得大失所望,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还以为是多么大的玉石宝贝,原来这么小的一个,三两银子也卖不到!”

    这家伙就认钱。

    宇文宙元脸上却现出喜色来,这虽然不是灵石但却是《创世混沌诀》中所记载的阵石,若在石中刻下阵法,对法宝的进攻和防御都有极大的加成作用!

    宇文宙元仔细地打量着这阵石一阵,然后按照里面布置的攻击防守阵法也来雕刻这阵石。

    一丝不苟地按照阵法用真气刻入那阵石后,宇文宙元却没有一丝的攻击、防守效果。

    宇文宙元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难道是自己刻错了不成?

    看着手中大枪和那块刚炼制好的阵石,宇文宙元想起阵石是能够嵌入到兵器里面增加兵器威力的,而自己手中大枪平常拿着的时候就有一股丝丝的凉气到处扩散,看来也是一个水属性的兵器,自己要是把这阵石嵌入到大枪里面,不知能否提升这大枪的威力?

    宇文宙元拿着那阵石拿着在大枪上比来比去,想找一处最理想之处安放此阵石。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又见雷海川

    到了三更天,这歪眼宋子宏再次从床上一跃而起,眼睛呆滞,拿起包裹就向外跑。

    宇文宙元哀叹一声:看来这灵丹药力太大,自己要想把歪眼宋子宏彻底治愈,还要多下功夫才行。

    就这样,两人白天睡觉,晚上狂奔,竟然真是向着灵云山而去。

    这一路上,宇文宙元不断地给歪眼宋子宏喝符水、吃镇神丹药,无奈这歪眼宋子宏对吐纳一窍不通,加上实在没有兴趣学——一学就睡觉,这药效甚是微弱,到了灵云山脚下的时候,歪眼宋子宏虽然不在奔跑,而是晚上发病的时候,沿着灵云山走了上去,鼻子仿佛也失灵了,不再象猎狗一样寻路,重新变成迷茫的样子,在山路上转来转去。

    宇文宙元此时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不简单了,要说灵丹有副作用,歪眼宋子宏引发了“梦游症”,可这歪眼宋子宏一路行来,目的却是非常明确,就是灵云山。

    到了山上,更是要寻找什么东西的样子,难道这一切都是那个所谓“德高望重”的风雷上人的诡计——故意把吃了灵丹的人引入灵云山的。

    宇文宙元此时不由得回忆起当天东阳山的情况来,当时自己距离风雷上人和雷海川比较远,那两人争执的时候声音又小,宇文宙元并没有听到两人说些什么,此时想来,定然是雷海川不同意风雷上人用这种方法把大家引入灵云山才愤然离去的。

    但宇文宙元实在想不明白,风雷上人把大家引入灵云山干什么?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宇文宙元两人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走到近前,宇文宙元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小道士,不过手中拿的不是拂尘,却是一把折叠的纸扇。

    那小道士看了在前面行走,如同鬼魅的歪眼宋子宏一眼,接着又把目光向宇文宙元看来。

    宇文宙元急忙也学着歪眼宋子宏的样子,神情木纳,目光呆滞,步履不稳,也是一副梦游患者的样子。

    道士看了微微点了点头,把纸扇打开,对着歪眼宋子宏、宇文宙元二人轻轻一扇,宇文宙元就觉得一股异香扑鼻而来,脑中不由得一阵眩晕,他急忙屏息凝气,抵制住这股异香。

    歪眼宋子宏脸上却现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跟着那小道士就向山上走去。

    宇文宙元急忙也学着歪眼宋子宏的表情,跟着小道士上山而去。

    那小道士走得极快,在山路上一转一转就不见了,但歪眼宋子宏却如同长了千里眼一般,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转过若干山弯,穿越几处丛林,然后,两人进入到一个山洞中。

    那洞中支洞纵横、错综复杂,但歪眼宋子宏却毫不犹豫地一个山洞接着一个山洞地钻了进去,仿佛走了多少遍一般。

    转眼,眼前一片开阔,却是出了山洞,来到一个百花飘香的山谷之中。

    山谷中有几处空地,此时正横七竖八地躺了数十个人,都在沉睡,有人比较惊醒,听到有脚步声,立刻睁开了眼睛,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宇文宙元和歪眼宋子宏如傀儡一般走来。

    歪眼宋子宏向着一处空地走去,刚刚走到那处空地,身躯猛然一震,接着,眼睛中出现了迷茫的神情。

    “哎呀,宇文公子啊,我……我们这是到了哪里啊?”歪眼宋子宏不由得大叫起来。

    宇文宙元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这是灵云山,至于这个山谷是什么山谷就不知道了!”

    旁边一人听了宇文宙元的话,立刻惊讶起来,望着宇文宙元道:“原来这是灵云山了,如此说来,害我们的竟然是灵云宗的人!”

    “那也未必,我前天采药就碰到了一个灵云宗的道士,那家伙也和我们一样,被逼迫采药,我看这还是别有内情!”另外一个躺在宇文宙元两人不远地方的道士说道。

    宇文宙元望向那人,只见那人真气内敛,双目炯炯有神,一时之间竟然看不出修为高低来。

    宇文宙元不由得更是惊讶,心想这人功力至少在真人期,怎么也被弄到这个地地方来了,再四周张望了 一番,宇文宙元更惊,发现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和自己差不多修为的修真人,更有七八个比自己修为高深的人,只是他弄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也和歪眼宋子宏一样来到这个山谷了。

    想到这里,宇文宙元不由得问道:“各位前辈,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到了这里的?难道也是被骗来的吗?”

    众人一听,不由得都叹了一口气,各自讲起自己的经历来。

    这些人有的是碰到了上门推销灵丹的道士,花钱买了丹药吃了,一修炼就迷迷糊糊地来到了这里,有的是在路上捡到了丹药,也是一吃就迷糊了,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灵云山,更有一些人和歪眼宋子宏、宇文宙元一样,是受了一些修真名人的蛊惑,说是送灵丹,结果一吃之下也来到了灵云山。

    宇文宙元听完,不由得暗自心惊,事情已经明了了,就是大家吃的灵丹有问题,那根本不是灵丹,而是迷惑心志的邪药。

    众人正谈论的时候,突然听得后面山洞中一阵咒骂、殴打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顿时静了下来,扭过头向着山洞口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极瘦的人正被几个道士押解着,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

    这人身上的衣服都成了一条一条的了,浑身沾满了血污,头上更是蓬头垢面,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但,尽管如此,他还是骂声不绝,引得后面几个道士拳脚相向。

    “雷海川?”宇文宙元不由得一愣,他听出这是雷海川的声音来了,心中不由得奇怪,他不是风雷上人的师兄吗,应该和风雷上人是一伙的啊,怎么也被押到这里来了。

    此时,已经有很多人听出是雷海川的声音来了,这雷海川一向在修真界声誉极好,此时众人见他受辱,不由得大叫一声,冲着那几个道士冲了过去。

    那几个道士一见,不由得脸色大变,立刻松开了雷海川,狼狈地窜到山洞里面,各自伸手从身上拿出一个铃铛来,大喊道:“干什么,你们不想活了,要造反啊?”

    众人见他拿出了铃铛,顿时不敢再追击,脸上都带着惊恐之色,慢慢向后退去。

    那几个道士面露得色,把铃铛收了起来,说道:“你们最好给我乖乖的,否则这毒要是发作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者,你们要是惹老祖生气了,那可乖乖不得了。”

    接着中间一个好像是头目的道士又拿出一张纸来,展开念道:“听好了,今后一个月每组的任务是这样的,一组每人要采三株灵芝,二组每人采三十斤金银花,三组每人采十斤二十头田七,四组每人采五十斤黄芩,五组每人采五株百年何首乌!……”

    那道士念完了,用手一指雷海川,说道:“那个雷海川,你被划到第二组中,采金银花,规矩大家都知道,要是有谁完不成任务,老祖发起怒来不给你们解药,哼哼,你们就等死吧!”

    雷海川大吼一声:“你奶奶个熊,老子就是毒发身亡,也不给你们这帮妖人找药材!”

    那道士嘻嘻一笑,说道:“雷海川你有本事,那你就等着吧,那毒的滋味你也尝过,我就不信你能熬过去!”说完,不等雷海川出口再骂,一溜烟地跑了。

    此时,歪眼宋子宏也认出了雷海川,突然间扑了上来,一把抓住雷海川那已经碎得不能再碎的衣服领子,冲着雷海川那肥大的肚子蓬蓬就是两拳。

    众人一下看呆了,半晌才回过味来,那些雷海川的拥护者不由得大叫起来:“你这个小子,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打雷海川前辈!”

    “呸!”歪眼宋子宏蛮劲上来了,一口浓痰就吐在了雷海川的脸上,大叫道:“他也能称前辈?老子被弄到这里来,就是吃了他师弟那个什么狗屁风雷上人的灵丹弄的!”

    众人一听,不由得都呆了: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风雷上人和雷海川一样,都是在他们心目中占据很重要地位的人物啊,他们怎么能助纣为虐呢?

    但众人中间也有那天吃了风雷上人灵丹来到这里的人,此时脸上也露出疑惑和痛苦的神情:他们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崇拜和仰慕的前辈竟然是陷害他们的元凶。

    雷海川此时突然跪了下来,嘣嘣嘣给给歪眼宋子宏磕了三个响头,口中大声说道:“我师弟做错了事,我雷海川给你赔罪了!”

    雷海川此话一出,众人顿时都呆住了:原来风雷上人真是陷害他们的元凶啊!

    歪眼宋子宏面露得色,不知死活地说道:“那还差不多!”

    宇文宙元看雷海川跪了下来,心中不由得一颤:这人可真是一个正直的人啊,竟然不顾身份给歪眼宋子宏下跪,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心胸啊。

    他见歪眼宋子宏在那里也实在过分了,人家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人都给他磕头赔罪了,他还不知死活地在那里洋洋自得,便急忙跑过来,伸手拉向雷海川,口中说道:“雷海川前辈,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一拉之下,雷海川竟然纹丝没动,口中说道:“这里还有没有吃过我师弟发的灵丹的,我雷海川给你磕头赔罪!”

    周围都没有人搭腔,而宇文宙元更惊:这雷海川功力并没有失掉啊,至少是比自己高,刚才歪眼宋子宏向他吐痰、报以老拳,他竟然若无其事地接受了!想到这里,宇文宙元对雷海川更是佩服——此人乃真汉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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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狂神癫的简介:【黑洞文学社】无疆大道祭灵台,轮回杀伐阴阳哀。若得真我超脱去,修行难厄劫与衰。我是在哪儿?死了吗?爱、恨、情、仇都不存在了吗?宇文宙元看着陌生的星空思考着……谁言大道无情?我情可动天!谁说修行无爱?我爱可捍地!谁话神仙无欲?我诸欲之中修我道!“说我狂,我就狂,仙路漫漫谁敢挡!笑我癫、恨我癫,灭仙斩神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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