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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狂神癫全文阅读

作者:兵心一片     仙狂神癫txt下载     仙狂神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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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书

    由于《天书个尊》发文后不理想,又因为种种主观的、客观的原因,兵心无奈弃坑,这是兵心自2009年9月写网文来第一次弃文,这里向支持兵心的大大们真诚的道歉,兵心对不起大家了,对不起!

    为了能够写出高质量的小说,兵心进行了较长时间准备,重新设定了大纲,并将《天书界尊》中的情节、设定等进一步完善,与本书有机地结合到了一起。今天,兵心借征文的机会发文,相信经过兵心的努力本书不会让读者大大们失望。

    本书兵心设定比较大,初步设定为600万字左右。在这里兵心向大大们保证不断更、不弃坑,请大大们放心阅读。感觉对得起各位大大的法眼,没有耽误大大的时间,那么兵心请大大们点击收藏和推荐,如果条件可以的话能送点礼品、红包、月票等就更好了!哈哈!

    本书设定

    修真等级:真气、真元、真人、真师、真君、真我、真王、真皇、真帝、真圣、真仙。

    真人有劫,真我有衰,真帝有难,真仙有厄。

    真人之劫,修真者为人之劫,渡不过者魂散魄灭,渡过者乃是修真之真人也。

    真我之衰,始于心,见于容,表于法,行于术,衰之不过复归真君,真君三次则归墟。

    真帝之难,来于外,或天灾,或**,渡之则成圣,不渡则归墟。

    真仙之厄,源于天,行于雷,伴之电,以三九、五九、九九、双九九、大九九和极九之分,极九之厄为最。

    修真篇

    无疆大道祭灵台,

    轮回杀伐阴阳哀。

    若得真我超脱去,

    修行难厄劫与衰。

    真王真皇夺天命,

    真帝真圣逆天来。

    修得真仙霞举飞

    跳出生死轮回外。

    仙人等级:真仙、元仙、玉仙、星君、仙侯、仙王、仙君、仙帝、仙皇

    仙界篇

    厄里真仙见性情,

    元仙吞吐铸仙兵。

    玉仙品阶分境界,

    星君方显仙中雄。

    仙侯独霸一星系,

    仙王大道才分明。

    仙君统领大星域,

    一片天里仙帝行。

    仙皇才晓界中意,

    窥得神意化神灵。

    神人等级:神人、真神、辅神、主神、永恒神、神王、神皇、创世神

    神界篇

    上下三等神人分,

    历险劫波成真神。

    杀伐血雨辅神有,

    主神始掌生死轮。

    突破神意晋永恒,

    神王方可闯混沌。

    时空扭转神皇为,

    创世方为真至尊。

    第一卷部分人物介绍

    宇文宙元:本书主人公,因意外穿越,成为宇文剑与婉君之子,宇文家族老家主宇文春之孙。

    宇文剑:宇文家族嫡系三公子,老家主宇文春三子,现家主宇文龙同父母之弟。

    宇文龙:宇文家族现家主,老家主宇文春长子,宇文剑同父异母之兄。

    宇文亮:宇文家族大长老,宇文龙的死党。

    宇文虎:老家主宇文春的次子,宇文龙二弟,宇文剑同父异母之兄。

    宇文云天:宇文家族现族主宇文龙长子。

    苏佳瑞:宇文家族大长老宇文亮之外孙女。

    韩玉萌:南海修真家族韩家家主嫡孙女,宇文虎之妻侄女。

    夺命医陀:修真界的隐世高手,宇文宙元的第一位师父。

    展云白:泰黄山正玄峰仁心宗的掌门大弟子

    玄武子:修真界东方巡查使

    高峰:仁心宗弟子

    顾正彬:仁心宗弟子

    韩世成:泰黄山正玄峰仁心宗的掌门,世称世成子或仁心宗主。

第一章 宙元情变

    宇文宙元“干活”回来,兴冲冲地买了些程茹娜爱吃的东西,准备二人好好地过一下周末,顺便将最近两人间出现的感情裂痕好好地弥补一下。

    因为上次二人吵闹中程茹娜抢走了他的房门钥匙,宇文宙元没有敲门,当然了,也是为了给对方一个惊喜,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特长开门了,从衣袋里取出一个小皮夹子,从里边取出两根钢丝,轻轻地插到锁中熟练地动了起来,十几秒后,门“啪”地一声打开了。

    屋里很冷清,也很安静,宇文宙元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程茹娜没在屋中!

    将手里那些吃的东西,送到了厨房的冰箱里,然后宇文宙元走进了客厅,百无聊赖地打开了电视,等着程茹娜的回来。

    一个小时后,在看完了一集电视剧和十几分钟广告后,程茹娜还没有回来,这时宇文宙元心里有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了上来。

    在这股感觉涌上来的时候,他不经意地向旁边的化装妆台上看去,发现在化妆台上的一瓶面霜下压着一个信封。

    宇文宙元走了过去,取过信封看着信封上那熟悉的笔迹,宇文宙元心里那一丝不妙变得大了起来,当他打开信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这种不妙的感觉更强烈了……

    带着疑惑和不安的心情宇文宙元向与女友约会的老地方走去。

    还没有到,宇文宙元就看到了程茹娜那熟悉的蓝色羽绒服,以及隐约从羽绒服内透出的婀娜多姿的身材。

    宇文宙元走过去还没来得及打招呼,程茹娜就从随身斜背的黑色小背包里拿出一叠信,冷冷地说道:“宇文宙元这是你以前写给我的信,现在我没保留的必要了。”

    “为什么?”宇文宙元感到自己的心“呼咚”一下似乎从高处摔落了下来,脑中一片空白,但是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激动的情绪和颜问道。

    程茹娜道:“我…。。我…。。”

    当宇文宙元接这叠信时,他只觉自己的心先是一紧,接着猛地抽搐起来,随后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痛传来,那种痛让他窒息,让他无力……

    接信的手一哆嗦,一封封信像蝴蝶一般散落在寒冬那冰凉坚硬的地面上,同时他感到自己的心沉入无底深渊。

    宇文宙元摇了一下头道:“茹娜,我…。。你……”

    程茹娜一顿足,说道:“因为我不爱你了!…反正,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你不要再纠缠了!”说完一扭身走了。

    宇文宙元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程茹娜的背影,突然有种心被挖去的感觉。

    半晌后,宇文宙元慢慢蹲下身子,把那一封封信捡起来的时候,心情已是沮丧到了极点!

    宇文宙元他是个孤儿,他还是一个扒手,也就是一个贼,他做贼可以说完全是因为程茹娜。

    程茹娜是他在高职学校的同学,也是他的初恋,为了满足程茹娜的高消费,宇文宙元在高职院校学习期间,就开始了偷偷摸摸,后来因为这个险些被学校开除,毕业后两人同居了,因为工作不好找,还要负担程茹娜的高消费,最后在现实的生活面前,他还是选择了继续做贼!

    当天晚上十点多钟,宇文宙元一个人再次来到了他与程茹娜经常约会地点,把那一叠信撂在一起,取出打火机,点着了。

    看着火焰一点一点地着起来,灰烬片片飞舞,宇文宙元不禁轻声吟唱:

    一撂情书,化作灰烬无数。

    几缕相思,寄予明月倾诉。

    我曾情根深种,如今去了束缚,心由来处,且归来处。

    ……

    看着信化飞灰随风而逝,宇文宙元转身离去,此时明月如水,悄然映照这大地。

    宇文宙元的身影显得是那么的落寞……

    第二天,宇文宙元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登上了南下的动车,他准备出去疗伤,如果有机会在车上好好地做几笔“买卖”,然后彻底的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宇文宙元所乘坐的火车是刚刚开通不久的动车,这车是国内目前档次最高,速度最快的火车,乘车的人也大都是经济条件好的精英人士,所以这也是宇文宙元要在这车上做“买卖”的原因。

    不过上车后宇文宙元就发现这车内治安环境很好,对他来说“工作”的阻力真的是太大了!

    宇文宙元看做买卖的阻力大,本来就十分低落的心情变得更恶劣了!

    宇文宙元叹了一口气从背包里取出来一瓶白酒,然后拿出来几样熟食,自己喝了起来,随着白酒入肚,酒气上脸,他的情绪变得高涨起来。

    就在这时,宇文宙元突然看到自己前面一位同样在车上喝酒,明显已经有些喝高的胖子因为酒气上涌,将外套脱下来挂在了衣帽勾上。

    那胖子挂衣服时,宇文宙元出于“职业”的敏感,他看到了对方那衣服兜内那鼓鼓的钱夹子,于是他的眼睛不由一亮,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宇文宙元拿起酒瓶,脖子一扬将瓶中的白酒一口喝干,然后做出要去洗手间的样子,起身向那胖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宇文宙元来到那胖子的身边时,刚好火车进入了隧道,就在火车进入隧道,在车内灯还没有打开,车内暂时一暗的一瞬间,宇文宙元出手了!

    带着因为刺激而“怦怦”的心跳,宇文宙元感觉到自己的手触到了那厚厚的钱夹子,他知道这钱夹子马上就是自己的了!

    就在宇文宙元的高兴劲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的时候,疾行的动车突然一阵晃动,随后“轰”的一声巨响,接着宇文宙元就感到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然后“咚”的一下撞在了车厢的顶棚!

    “啊!”还没有来得急喊出声,坍塌的隧道就将整个车厢压得变了形,宇文宙元感觉一阵巨痛传来,然后他就觉得自己仿佛进到了一个旋涡之中……

    怎么会这样?真是祸不单行呀!宇文宙元这个念头在心头刚一出现,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几十分钟后,腾讯新闻第一时间播出:开往南方的d车在通过隧道时,遇到山体大面积塌方,四辆车厢被山体掩埋,目前搜救工作正在展开中……

第二章 我还是我吗?

    晚风中,山脚边,一户典型的农家小院里,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背靠着竹椅抬眼看着星空。

    少年的眼神是那么的空洞无神,整个眼睛中没有灵光,有的只是那迷惑之色。

    房间内传来一声中年男子的叹息:“唉,阿元都十四岁了,可是还是这样的愚钝可怎么办呀!”

    “他爹,孩子现在已经比以前强多了,这孩子心里也苦哇……”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道。

    “娘子,都怪我宇文剑性格太懦弱,否则也不会被家族内的兄弟们排挤到这族外的小村中过活,唉,现在阿元又这样,我真的有些活够了!”那男子道。

    “相公,别说了,咱们既然争不过家族里的那些人,咱们就不争了,只要咱们一家人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那女子贤惠地道。

    那男子接着道:“娘子,都怪为夫没本事,让你们娘俩跟着我受苦了,想想我本是宇文家的嫡系子弟,现在却落得还不如那些庶出的子弟,更让唯一的独子变得精不精傻不傻的,我……”

    就在房中夫妻二人说话时,天空中闪过一颗流星,那流星是那么的亮,飞得是那么快!

    坐在竹椅上的少年在流星出现时,本来迷茫的眼神中突地一亮,透出了难得一见的清明。

    可是这难得一见的清明并没有出现太长时间,只见那道流星突然从天而降,在那少年还没有来得及眨眼间,那道流星就从少年的头顶百汇穴道钻了进去。

    “啊!”一声痛呼从少年的口中传了出来,随后“咕咚”摔到了地上。

    听到儿子的叫声,正在房中说话的夫妻二人迅速冲了出来。

    看到倒卧在地上的儿子,那妇人快跑两步扑了过去,同时叫道:“儿呀!你怎么了?他爹,快去请郎中来,快!”

    那男子看了一眼倒卧的儿子,上前将其抱了起来,送到了房内,然后冲进了夜色中。

    妇人看着昏迷中的儿子,眼中透着心疼、怜爱,口中喃喃地道:“儿呀,你可不要吓娘,娘还等着你给我和你爹养老送终呢,你可不能出事呀!你快醒醒吧……”

    宇文宙元感觉自己又有了知觉,他感到自己此时变成了一个光团,正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同样有一个比自己要小得多的光团,只是那光团似乎十分害怕自己。

    宇文宙元向那光团靠了过去,就在宇文宙元靠过去的时候,那本来看似十分怕自己的光团竟然向他冲了过来,而且宇文宙元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个光团的愤怒,它无比仇视自己,气势汹汹,不顾一切。

    那个光团怎么会有情绪?

    宇文宙元顾不得多想,看见那光团恶狠狠扑上来,他心里还是有些恐惧的,匆忙中,宇文宙元只想尽快逃走。

    可是瞬间宇文宙元就想到,老子被女朋友甩了后,早就已经活得没意思了,死都不怕还怕你个光团不成!想到这里宇文宙元一下停住了。

    等他再审视自己,他忍不住笑了。原来他自己变成的光团,要比那扑过来的那个光团大上好几倍。

    难怪当时那光团有些怕自己,宇文宙元暗道,同时他战胜对方的信心又变得足了起来。

    对面那个光团不但小,而且给人一种很虚弱无力的感觉,光团的亮度也是非常暗淡。

    “姥姥的,你凶什么凶,老子比你大好几倍,难道还会怕你不成?”宇文宙元本能地也对着小光团冲过去。

    那小光团只是虚张声势,本来只想把外来的入侵者赶出去,现在看见宇文宙元竟然大肆反扑,它的气势一下弱了,扭头就跑,同时传出一道哀求的意识。

    宇文宙元哪顾得上对方哀求,他的意识里只有一个来自本能的声音。

    “有我无他,只有干掉他,才能活下去!”宇文宙元毫不犹豫扑上去,大光团就把小光团轻易包裹,小光团挣扎了两下,就被大光团慢慢消融……

    很快,那片空间中,只剩下代表宇文宙元的大光团,自由自在地在空间里晃荡……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宇文宙元这回终于真正的醒了。

    宇文宙元动了动,感觉自己对身体的控制竟然有一种陌生感,他不由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变小了,身上的衣服竟然也是古代的装束。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竟然像当年自己看过的网络小说一样穿越了不成?那刚刚经历过的光团吞噬难道就是夺舍不成?一个个疑问在宇文宙元的头脑中盘旋起来。

    就在宇文宙元在想着有关夺舍的问题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中竟然又多了一些东西,只不过这些东西是碎裂的,不完整的。

    好不容易整理完那些碎裂的记忆,宇文宙元感叹道:“看来这真是猴子的粑粑——猿粪(缘分),没有想到这被自己夺舍了的少年竟然也叫宇文宙元,看来这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想到这些,宇文宙元那种夺舍了少年后的杀人罪恶感减轻了不少。

    原来这少年的智商有问题,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和父母对他好,还知道有一些家族的人欺侮他们一家人,不过这也好,这少年既然智商有问题,那么他父母知道他的事并不多,自己只要巧妙周旋应该不会露馅。

    宇文宙元透过草房屋顶的缝隙看着陌生的星空,开始思考起来,他不停地问着自己:我是在哪儿?死了吗?情、爱、恨都不存在了吗?……刚刚经历的一切是那样的虚幻……难道刚才经历的一切就是所谓的夺舍不成?

    接着他开始思考起接下来如何面对少年的父母来。

    “阿元,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娘给你煮了姜糖水,快喝点,你爹去请郎中去了,等会就会回来。”一个慈祥的声音在宇文宙元的耳边响了起来。

    宇文宙元睁眼看去,在自己的身边弯腰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手里端着一个粗瓷大碗,碗里冒着热气,慈祥地看着他。

    宇文宙元的心里没来由的翻起一阵热浪,一股孺慕之感从心底升了起来,二十多年来一直是孤儿的宇文宙元第一次感觉到了母爱!

    一声“娘!”很自然地从宇文宙元的口中叫了出来,这也是他到这个陌生世界的第一句话。

    “阿元,刚刚你可吓坏娘了,来快喝点姜糖水。”妇人用木勺一勺地喂起宇文宙元来。

    每喝一口宇文宙元这种从心里升起的亲情之感就越浓起来,他知道这个女子就是自己夺舍的那个少年人的娘亲,自己已经将她的儿子杀死占据了人家的身体,从一个孤儿变成了有父母的人,他的心里默默地向那被自己夺舍的少年道:“兄弟,你放心的去吧,你活着也只会徒增父母的负担,而我从现在接收了你的身体开始,要为父母争光,以一个全新的面貌让家族的人重新审视!”

    “娘子,郎中来了,快接一下!”正在宇文宙元胡思乱想时,一个憨厚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相公,来了,阿元也醒了!”那妇人一边答应着一边向外行去。

    在妇人出去的时间内,宇文宙元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从破旧的家俱来看,自己现在这个家的生活情况并不宽裕,但从那收拾的一尘不染上可以看出,这里的男女主人是一对勤劳的夫妻。

    “宇文先生,你们夫妇真是太客气了,雷某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宙元贤侄的病小可还是那名句话,他是血走脑经阻塞了血脉,一时间迷了心窍,所以才会时而清醒,时而懵懂。”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后一个瘦弱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宇文宙元向那男子看去,发现对方三旬左右,面若银盘,眉分八彩,目似朗星,十分有神,鼻直口阔,嘴唇上留着两撇短须,身穿青色长袍,给人一种干练、利索的感觉。

    在那男子的旁边一名身材略高,三旬左右书生打扮的青衣英俊男子,那男子眼中闪着关切之色,宇文宙元一看到后就从心底升起一股亲切之感来,他知道这个就是自己现在的父亲——宇文剑!

    “阿元,你醒了,快让雷先生给把一下脉。”宇文剑看到睁眼看过来的宇文宙元兴奋地道。

    “雷先生,麻烦你了!”说着又转身向那青衣郎中道。

    “宇文大哥,客气了!”青衣郎中走到宇文宙元的床边,取出医枕,拿过宇文宙元的手腕把起脉来。

    随着把脉的时间延长,他本来微皱的眉头一点点打了开来。

    “好!脉像平和中透着力量,头脉竟然通了,心窍也通了!太好了,恭喜宇文兄和嫂夫人,贤侄因缘际会下病已经好了,只是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我给开一张益元补体的方子,吃七天就完全好了!”那青衣郎中兴奋地站起来向宇文剑夫妇抱拳一礼道。

    “真的吗?雷先生,阿元真的好了?”宇文剑和夫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好了,雷某岂能拿这等大事来与宇文兄与嫂夫人开玩笑,真的好了!哈哈哈哈,当年小弟所说的话对吧,还有三年前那青松真人所下的预言也应验了,宇文兄与嫂夫人可要请客呀!”雷先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边取过上面的笔墨,开始写了起来。

    “相公,真是太好了,阿元好了!”妇人高兴得泫然若泣地道。

    “是的,真是天可见怜!雷兄,明天在下就大摆酒宴酬谢乡里,雷兄当坐首席!”宇文剑兴奋地向正在写着药方的雷姓郎中道。

    看着兴奋的宇文剑夫妇,躺在床上的宇文宙元同样激动得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知道这是父母对孩子病情大好后的兴奋,这种兴奋也是父母对子女浓浓的爱,这种感情他在前世是从来没有感受到的,可是他却在夺舍了那少年的身体后感受到了!

    “从现在开始,兄弟我既然夺了你的身体,那么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更何况在血缘关系中我也是他们的儿子,我更是融合了你的记忆,其实我们已经是一个人了!放心吧,我会保护好爹娘不受人欺侮,光耀宇文家的门庭的!”宇文宙元向那被自己夺舍了身体的少年默默地表着决心……

第三章 喜宴惊变

    宇文剑家的庭院中摆着十几桌酒席,村中的男男女女都聚在这里,整个大院中一片喜庆。

    “来,宇文大哥,大牛我敬你,恭喜了!”一个粗犷的大汉举着酒杯赤红着脸,憨厚的一双眸子透着真诚的祝福向宇文剑道。

    “同喜,同喜,这些年还多亏大牛兄弟对老哥一家的照顾,宇文剑在这里谢谢了!我先干为敬!”宇文剑真诚地一边还着礼一边道,然后一仰脖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虽然宇文剑已经有十年没有饮酒了,但他的豪气却一点也不减当年。

    妇人看着自己相公兴奋的样子,从心里也高兴起来,这是他与宇文剑一起搬到这个山村后,第一次看到丈夫发自内心的笑。

    看来丈夫当年被排挤出宇文家族后的心结,从儿子病好后要一点点打开了,妇人在边上一边陪着村中的那些妇孺们一边远远地看着丈夫心中憧憬着日后一家三口的好日子。

    “宇文大嫂,阿元这回好了,你与宇文大哥打算让阿元是务农、读书、还是经商?”一名三旬左右的妇人向宇文夫人问道。

    “我与相公商量了,让阿元读书,若是能考取了功名也能光宗耀祖!”宇文夫人兴奋地道。

    “读书好,读书有前途!”周围的妇人们都在边上附和着。

    众人酒喝得正酣之时,一阵马挂鸾铃之声从远处传来,随后“希聿聿”一阵马鸣之声冲进了山村之中,只见一匹快马箭一般向正在吃酒的宇文剑家冲来。

    就在那快马眼看就要冲进宇文剑家的庭院大门时,一声“吁”的大喊声中,那急冲的马匹人立而起,稳稳地停在了宇文剑家的大门口。

    就在那马冲进山村之时,宇文剑本来兴奋的面容上就现出了冷然之色,眉头也皱了起来。

    “宇文大哥,对方是谁呀,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大牛满面酒气地端着酒杯向宇文剑问道。

    “大牛兄弟,等下就知道了!”宇文剑说着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那勒马坐在马上的人看到宇文剑后,看着宇文剑冷竣的目光,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翻身下马,然后抱拳一礼道:“三公子,家主有令,所有在外子侄,携长于三岁男儿于八月十五仲秋节赶回家族,逾期不到者按叛族论处!”

    “慢着,宇文云,你也知道当年我宇文剑被赶出宇文家族时,家主不是说了嘛,我宇文剑及其子嗣将永不得归宗,不得入宇文家宗庙,怎么区区十几年就变了不成?”宇文剑眉头一皱向那人道。

    “三公子,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现在的家主是大公子了,老家主闭关时已经将家主之位传给了大公子,小的这也是传大公子的命令而已,至于三公子您回不回小的不能作主,这口信小的却一定要送到,请三公子不要为难小的,希望三公子还要在这玉简上留下回执,也要让小的回报家主。”那宇文云说着从怀里取了一枚玉简向宇文剑递了过去。

    宇文剑看到那玉简后,本来平静的面容立时变得难看起来,激动地道:“这玉简就是宇文龙让你带来的不成?”

    “回三公子,这正是家主亲手交给小的,还请三公子留下回执,小的好回去复命。”那宇文云脸上露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讥笑道。

    可是那不易让人察觉的讥笑却让一个人看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宇文宙元。

    “看来这其中一定有事,否则父亲也不会如此激动!”宇文宙元心中暗道。

    “好!好!好!宇文龙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侮辱我,我宇文剑记下了!”话声一落,宇文剑抬手虚空向那宇文云手中的玉简弹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宇文云手中的玉简应声而断!

    “你!三公子,你这是蔑视家主!蔑视宇文家族的族规!”宇文云看着断为两截的玉简脸色苍白地吼道!

    “不是我宇文剑蔑视家主,蔑视这族规,而是你们欺人太甚,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我宇文剑一个大活人,若不是这十几年来在这山村中修心养性,我宇文剑点断的就不是这玉简而是你这送信侮辱我之人的脊梁骨!给我三息之内滚出山村,否则别怪我出手废了你!”宇文剑冷声道,那声音中透出一股冰冷的杀气来,让当面的宇文云不由激凌一下打了个冷战!

    宇文宙元听到宇文剑的话,感受到那滔天怒气也不由心下激凌打了一个寒颤!更何况那直接被宇文剑气势所夺的宇文云了。

    “我走!三公子,小人奉劝您一句,您会受到惩罚的!”那宇文云话声一落,也顾不得骑马,身体向空中一纵,抛出一把小剑御剑飞去。

    “仙人,这送信之人竟然是仙人!”顿时那些已经停下了喝酒的村中诸人看到飞走的宇文云后开始议论起来。

    “送信的人是仙人,那宇文大哥一定也是仙人!我们竟然与仙人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我说宇文大哥十几年来为什么一点变化也没有,原来他是仙人……”

    “……”

    “把你的马带走!”宇文剑挥手向那马的三叉骨拍了一巴掌,那马一吃痛“希聿聿”鸣叫一声后,翻蹄亮掌向村外奔去。

    村人惊讶还算轻的,最惊讶的人却是宇文宙元。

    “这个世界竟然有修仙之人,看样子自己所在的宇文家族还是个修仙的家族,只是不知道父亲宇文剑与家族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我能修仙吗?如果修了仙是不是我还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一个个念头从宇文宙元的心底不停地窜出来……

    “相公,你别生气了,大家还等着你敬酒呢。”宇文夫人并没有因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感到惊讶,她走到宇文剑的身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道。

    宇文剑被夫人一拉袖子顿时从气愤中清醒过来,他转身向那些正议论着的村民一抱拳道:“众位高邻,请恕刚才宇文剑鲁莽,影响了大家吃酒的兴致,宇文剑自罚一杯,大家一定要尽兴,请!”

    “宇文大哥,兄弟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仙人吗?”大牛端着酒杯,眼中透着兴奋,鼓足了勇气问出了所有人关心的问题。

    宇文剑端着酒杯想了想道:“不是,我是修士!对了,众位高邻在下夫妇在村中这十几年来多蒙照顾,尤其是犬子阿元这些年懵懂不知时事,各位高邻能够不岐视,不另相看,时刻关心犬子病情,我宇文剑一家谢谢诸位了!”

    宇文剑说完向众人深深地施了一礼,同时宇文夫人一拉宇文宙元也向众人深施了一礼……

第四章 屈辱回忆

    宇文宙元在父亲宇文剑的带领下辞别了母亲,坐着雇来的车向宇文家族赶去。

    “爹爹,你不是也是修仙的人嘛,为什么不带着我飞着去家族?还有咱们宇文家族都是修仙的吗?”宇文宙元坐在车里向父亲问道。

    看着恢复了灵气的宇文宙元,宇文剑的眼里透着慈祥的父爱,笑道:“傻孩子,爹爹已经十几年没有修炼了,当年爹爹被赶出宇文家族时,就已经被下了禁制,修为不能再有寸进!”

    说这些话的时候,宇文剑的眼前浮现出当年自己被宇文龙等人算计最后被逼离开家族的画面来。

    一股不甘、屈辱、怨恨的神色浮现在宇文剑那俊朗的脸上,这神色让他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爹爹,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宇文宙元惊道。

    “阿元,爹爹没事,只是想起了当年的不愉快,吓到你了吧?一会就好了!”宇文剑苦笑了一下后,和蔼地向宇文宙元说道。

    “爹爹,那些不如意的事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这次回到家族我一定好好表现,争取引起家族长老们的注意,让爹和娘亲重新回到家族,让他们好好地看一下咱们家的厉害!这样也能给爹爹和娘亲争口气!”宇文宙元道。

    “好志气!”宇文剑看着儿子信心满怀的样子,不忍扫他的兴于是说道。

    同时宇文剑的心里开始盘算起这次家族让自己带着儿子回来的目的来,但他隐隐感觉到了不妙,因为那让他击坏的玉简可正是当年见证了他被逼着离开家族的一幕,那是他的屈辱象征,否则他也不能一时气愤下将之击毁!

    “不管了,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宇文剑看了一眼车里的儿子心下暗道。

    半个月后,宇文家族那高大的门楼终于再次出现在宇文剑的面前,看着这个熟悉而且又陌生的宇文家大门,宇文剑的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在这里我度过了最美的童年,虽然出生就没有见过娘亲的面,也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谁,可是那童年却是值得回忆的,后来结识了婉君,只不过因为婉君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灵根家族竟然让我离开婉君,连一向最疼自己的爹爹也不替自己说话,最后被因自己资质最好一直压着的大公子等人联合打压下,使自己失去了在家族中的一切,最后爹爹在各方压力和族规下,不得不做出将自己赶出家族的决定!

    想到这些宇文剑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三公子回来了!这是您的小公子吧?”一个声音打断了宇文宙元的回忆。

    “原来是马叔,正是犬子,小侄宇文剑这厢有礼!”宇文剑看清了与自己说话的人后忙抱拳道。

    “岁月不饶人,一晃就是十几年,阿剑你的修为这十几年怎么没有寸进?以你当年的资质现在应该早就应该达到真人了!”那被称作马叔的汉子看着宇文剑的修为问道。

    “马叔,小侄这辈子是晋升不到真人了,我身上被爹爹和家族中的长老们下了禁制。”宇文剑如实说道。

    “对了阿剑,当年你为什么离家?我数次问宇文大哥,可他一听我提起你就叹气,好象你很伤他的心似的!”马叔问道。

    “唉,马叔一言难尽呀……”宇文剑说道。

    “各外门弟子,携子侄速到祖堂报到!”就在宇文剑与那被称为马叔的人说话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那声音虽然不大,但穿透力却是极强,在宇文家族的所有角落里的每一个人却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马叔,小侄带犬子得去祖堂报到了,得空小侄再与马叔叙旧。”宇文剑向马叔抱拳一礼道。

    “好,三公子你忙去吧,咱们回见!”马叔抱拳还礼道。

    宇文剑带着宇文宙元穿过几个院落后,随着众人来到了宇文家的祖堂。

    宇文宙元发现那祖堂十分宽大,竟然与自己前世旅游时参观过的古庙不相上下,一个巨大的青铜香炉立在祖堂前,香炉内的燃香向外冒着浓郁的烟气。

    此时祖堂前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近百人,虽然人数很多,却十分安静,只见许多人相互间点头打着招呼,但却无一人喧哗,使这祖堂前的气氛显得很压抑。

    突然祖堂的门内走出一名三旬左右的青衣男子,此人一出现后向众人喊道:“各位远道而来的宇文家族子弟按族谱中序列排队拜祭宇文先祖!”

    听到那男子的话后,众人迅速动了起来。

    宇文剑叹了一口气,牵着宇文宙元向前走去。

    宇文剑本是宇文家族的嫡系子弟,所以他当仁不让地站在了这外门众子弟的最前首。

    “这不是三公子嘛,他怎么会与我们外门子弟在一起?”一个人小声地向旁边的人问道。

    “听说十几年前三公子被老家主逐出家族了……”另一个声音道。

    “什么?会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另一个声音惊道。

    “这是宇文家族嫡系间的争端,怎么可能向所有族人通报!对了,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另一人在边上道。

    “不清楚……”

    宇文剑听着众人的小声议论,他的眼前又现出了当年自己被赶出宇文家族的一幕来。

    “宇文剑,我宇文家族乃是修真大族,怎么能让你找一个凡人女子为侣,要找也要找一个修真家族或修真大派的女修为双修道侣!”宇文家族的家主宇文剑的父亲宇文春向跪在堂中的宇文剑吼道。

    “爹!孩儿与婉君的感情是真的,何况孩儿在历练中受伤,若不是婉君相救孩儿早就殒落了,孩儿非婉君不娶!请爹爹理解!”宇文剑跪在地上向宇文春道。

    “放肆!你知道吗?你这是在违反我宇文家族的族规!是在挑战宇文家族列祖列宗所订下的祖训!”宇文春听了宇文剑的话后气得剑眉一皱喝道!

    “爹!这族规是人订的,那么人也能改,我等修仙本就是逆天而为,天我等都在逆,这族规又如何逆不得!”宇文剑直起身子,抬头向宇文春道。

第五章 清除族谱

    “你!你这孽障是想气死老夫哇,龙儿,给我请家法!”宇文春向站在边上的一名青年喊道。

    “是,爹爹!”那青年答应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宇文剑,眼中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笑意,走到旁边香案上陈列着的鞭子前,伸手抓住了鞭子,然后向宇文春走去。

    “爹爹,家法呈上。”宇文龙双手将鞭子向宇文春恭敬地递了过去。

    “宇文剑,老夫再问你一次,你与那婉君断不断绝来往?”宇文春握住那鞭子后向跪在地上的宇文剑喝道。

    “爹!孩儿与婉君之情天地可鉴,孩儿头可断,命可丢,与婉君分手却是万万不能!婉君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们、你们这些修仙之人怎么就不能容下她,她犯了什么错了吗?”宇文剑向宇文春反问道。

    “放肆!宇文剑这是你做儿子该说的话吗?本来我还挺同情你与那婉君的,可是没有想到你有了那婉君竟然敢顶撞爹爹,爹爹不仅是我们的父亲,还是我们宇文家族的族主,你这是在挑衅整个宇文家族的威信!”边上的宇文龙怒喝道。

    “宇文龙,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就是我的资质比你好点,修为比你高点嘛,你嫉妒了,好!我现在是真的看清你的为人了,你这个落井下石的小人!”宇文剑转向宇文龙吼道。

    “放肆!宇文剑,大公子这里怎么就没有说话的地方了,我看你是自恃资质优异,修为在同辈中最高竟然就要在家族中搞特殊,如果整个家族中的子弟都像你一样,我宇文家族还怎么立于修真界!家主,宇文亮请家主为了家族的荣誉,为了家族日后的发展,对宇文剑务必严惩,否则不能以教育后世子弟!”大长老宇文亮怒瞪着双眼道。

    “大长老,老夫知道,老夫绝对不会因为宇文剑是我的儿子而包庇他,会给宇文家族的所有人一个公道的,请大长老及众位长老拭目以待!”宇文春抱拳向周围的众人一礼,然后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宇文剑,这一眼中有不舍,心痛和怒其不争的复杂感情。

    宇文春脸露陈痛之色,怒道:“宇文剑,为了家族荣誉,为了我宇文家族的血缘纯净,老夫将你从嫡系族谱中除名,从此后你不再是我宇文家嫡系子弟,剥夺目前所有的业产、修炼资源、封七经锁八脉百年,若百年后你能自行冲破封印则准你继续修炼本门功法,记住没有家主之命永远不得回归家族!”

    在宇文春宣布这个命令的时候,边上的宇文龙从怀里取出一枚玉简,然后打出一道法诀,立在了旁边的香案之上。

    宇文剑听到宇文春所宣布的命令后,身体不由一抖,整张玉面痛苦得变了形道:“爹!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因为我与婉君的结合就这样的责罚与于我,我不服!不服!”

    “族主之命,家族之规岂是你说服还是不服的!”大长老宇文亮双目一瞪,一股强大的威压向宇文剑压去。

    在这股威压下宇文剑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如同压上了一座大山一般,随后只见宇文亮骈指如飞,“刷刷”数指就封了宇文剑的七经八脉。

    灵力骤然间就被宇文家族的特有指印封住了,宇文家族的一代天骄从此开始就被排挤出了嫡系!

    宇文剑双眼中透着不甘、仇恨,他扫了一眼供桌上记录了整个自己被封印修为的惩戒玉简一眼,冷冷地转过身,在宇文龙和其他嫡系子弟或惋惜、或高兴、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落寞地向外走去。

    族主宇文春看着儿子那落寞的身影他的眼中透着不舍,但是他一咬牙还是忍住了!

    这一幕宇文剑没有看到,但却被大长老宇文亮和大公子宇文龙看了个清楚,二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宇文剑,念你在族外这十几年来安分守已,未曾惹事,家族开恩准你子宇文宙元以远系弟子身份回家族修习家族功法,若修为进步,完成历练任务,则可法外开恩重入嫡系之谱。”一个声音打断了正陷入回忆中的宇文剑的思绪,让他迅速回到了现实。

    当听到这个消息后,宇文剑的眼中猛地亮了一下,他知道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这是关系到自己儿子前途的大事,一旦儿子在修行中有所建树,那么宙元日后的生活就好过了!

    因为自己一直是带罪之身,所以连教自己儿子本族功法都不敢,更何况当年自已因为离开家族,遇到仇家妻子受自己所累,动了胎气,造成宇文宙元早产,孩子头脑不清,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眼看儿子就要过了修真的最佳年龄了,虽然以前儿子神智不清,自己可以用等儿子神智恢复后再教来拖延,可是儿子神智清醒了自己却也不敢教,不是怕家族对自己怎样,而是怕家族那些老古懂对儿子如何!

    现在好了,可以让儿子名正言顺地修炼了,这真是上天掉下来的好事。

    “宇文剑谢谢族主,谢谢各位长老的成全!”宇文剑双手抱拳激动地用颤抖的声音向坐在上位的宇文龙等人抱拳道。

    现任族主宇文龙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宇文宙元,请到新入族远系子弟处报到。”司礼弟子道。

    看着儿子向那些新入门的宇文远族子弟的聚焦处走去,宇文剑的眼中露出欣慰之色来。

    正在憧憬着儿子未来中的宇文剑,突然被随后司礼弟子的一段话弄懵了!

    “宇文剑,你在接到家族谕令时破坏回执玉简,更对传书之人有人身攻击之行为,有辱族规,想你当年也曾是宇文家族嫡系子弟,理应知道此事之严重性,本来欲解除当年之罚,准你重入宇文家族,现在一切免谈,即日起你将被逐出家族,清除族谱,永不得入宇文一门!你可服气?”

    “什么?清除族谱!我……我……我不服!”宇文剑吼道。

第六章 崭露头角

    “爹爹!”刚刚来到那新入门子弟中的宇文宙元听到宇文剑的吼声后,不由跑了出来,边跑边喊道。

    “宇文剑,你要为你的儿子想一想,如果你也想让他不入族谱,那么你就闹吧!那样的后果……”那司礼弟子看着跑来的宇文宙元叹口气低声向宇文剑道。

    看着跑来的儿子,宇文剑叹了一口气,一跺脚道:“罢了,为了儿子,宇文剑我忍了!我服!”

    随后他转向跑来的宇文宙元喊道:“宙元,爹没事,你回去吧,要好好修炼,为父争光!”

    听到宇文剑那句“我服”的话后宇文龙的眼里透出一股笑意,他轻咳一声道:“三弟,本座最后叫你一声三弟,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你的任性不但害了你自己,甚至还害了你的子女,好在这都过去了,希望你能真的认识到错误,以你的资质百年之间破了封印当不是问题,不过你既然已经被革出族谱,所以你的功法还是不要用了,宇文家族不希望外人用本门功法!另外宙元在家族内你尽管放心,他不会受委屈的!”

    宇文剑听到不让自己用功法时,本待理论,但听到对方说不会让宙元受委屈,他知道这是宇文龙在提醒自己“你儿子在我手里”,叹了口气,宇文剑压下心头的恶气抱拳道:“谢谢宇文族主的恩典,宇文剑没齿不忘,宇文剑告辞!”

    话声一落,宇文剑傲然转身向门外行去。

    只不过他那落寞的背影与当年被逐出嫡系是那样的相似,不!比那次还要落寞!

    “爹爹!”宇文宙元看着宇文剑那落寞的身影,不由喊道。

    现在宇文宙元已经对这个刚结识了没多久,却又感觉很久的父亲从心底彻底接受了,虽然时间不长,但宇文宙元却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父爱,这种感觉做为孤儿的他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孩子!记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不求人一边高,人若求人矮三分!你一定要让别人看得起你,最重要的是一定自己要看得起自己!从今天开始你就要靠自己了,爹娘不再管你了,但你要记住爹爹和你娘会永远在默默地祝福你,你是爹娘的骄傲!”宇文剑转过身眼中透着慈爱,看着宇文宙元一字一句地叮嘱道。

    说完宇文宙元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宇文宙元开始了修真之路,好在他以前就头脑灵活,背记东西又快,更妙的是在这异世界宇文宙元的那些当年混日子的本事除了偷之外,他都用上了,把传授功法的宇文雨大师兄忽悠得是迷瞪的。

    虽然宇文宙元头脑灵活,但他的资质却仅仅是下中水平,更加上一点也没有修炼过,所以比其他人在修炼上要慢了半拍,好在他比较刻苦,别人练一个时辰,他就练三个四个,所以通过他的努力渐渐的他在同门中一点点露出头角来。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一点不假,随着宇文宙元崭露头角后,原来与他关系不错的其他师兄弟们开始疏远起他来。

    半年后,宇文家族在新收的外门弟子中进行了一场比武,宇文宙元虽然修为不是最高的他只是真气第一层,可是他却以自己的智慧和过硬的毅力将几名修为已经达到了真气期每二层的师兄弟打败了。

    做为冠军他理所当然地加入到嫡系弟子中做为旁听弟子,若半年后在嫡系弟子的选拔赛中能够进得前三甲,那么他就会成为嫡系弟子!成为嫡系弟子不仅是名份的变化,那可是鱼跃龙门的跨跃,不仅修炼的资源多了,而且功法那也是宇文家族独一无二的!

    宇文宙元加入嫡系的旁听生中不久,他就发现了这些嫡系弟子中也存在着微妙的关系,那就是所有的男弟子们都在围绕着几名女弟子在转。

    这几名女弟子并不是宇文家族中的人,而是宇文家族各房夫人的娘家子弟,她们拜入宇文家族修习宇文家族功法,一是宇文家族要与那些家族拉好关系,二是从中找一些资质好的女子做为优秀弟子日后的双修伴侣。

    族主宇文龙的儿子宇文云天在嫡系弟子中是佼佼者,无论是修为还是长相都在众人之前,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真气第五层,已经能够驾驭飞剑了。

    能够驾驭飞剑才能说是一名真正的修仙者,否则还不能称为修仙之人。

    女弟子中有一名叫苏佳瑞的,他是长老宇文亮的外孙女,此女长得是闭月羞花,迷倒了无数的男弟子,其中宇文云天更是她的忠实追随者。

    不过这苏佳瑞却对诸位男弟子不假以辞色,人这种动物他怪得很,越是得不到才越是想要得到,所以这些嫡系弟子们在修炼之余想出一切办法讨好苏佳瑞,但却都不见成效。

    可是自从宇文宙元来到后,情况却变了,一向对男弟子们不正眼相看的苏佳瑞竟然对宇文宙元主动接触了!

    这一切让宇文云天等众嫡系子弟心里相当的不爽!

    一个旁听的远门子弟,能与我们在一起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竟然还想与我们的天之骄女在一起,那岂不是瘌蛤蟆想吃天鹅肉,这还了得!

    宇文宙元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几次与苏佳瑞的接触已经引起了一场嫡系子弟间的风暴!

    苏佳瑞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主动接触宇文宙元,从她第一次看到宇文宙元时,她就感到宇文宙元的身上有一股气质在深深地吸引着她,让她不自觉的想接近她。

    宇文宙元那种冷静、睿智、机警还有那淡淡的落寞是那样的想让她接近他,了解他。

第七章 无耻陷害

    韩玉萌,宇文家最好的盟友南海韩家家主的嫡孙女,宇文家族族长宇文龙二弟宇文虎的妻侄女,她一直对宇文云天情丝暗系,但由于苏佳瑞的存在,宇文云天根本就没有注意过她!

    所以韩玉萌从心里恨苏佳瑞,她恨苏佳瑞抢了她的风头,没有拜入宇文家修行前在自己韩家她可是公主似的存在,可是在这里却被苏佳瑞压了一头!

    宇文宙元牢牢地记着父亲在离开时对自己说的话,一定要争口气,要让别人瞧得起自己,瞧得起自己的父母,他要让爹娘以自己为骄傲!

    所以宇文宙元每天除了听家族传道的师伯传授功法,其他的时间他都用来练功了,他没有时间想别的事,更没有时间观察周围的事,他一门心思地在为半年后能否成为嫡系弟子的比武做准备。

    宇文宙元不知道一个阴谋已经在无声无息之中对他展开了。

    在距离八月中秋也就是能否成为嫡系弟子的比武,还有一个月零十一天,宇文宙元在第三十八次冲击真气第二层后再次失败!

    心情极度郁闷的宇文宙元走出闭关了半个月的房间,打算到山后湖边散心,却在无意之中发现自己的韩玉萌师妹失足落水!

    宇文宙元一直对这位韩师妹没多少好感,总感觉她与自己前世的女友有太多的相似之处,那就太过于虚荣,好强斗胜,一向他是敬而远之。

    但无论如何也还没到见死不救的地步。见到韩玉萌在水中翻腾呼救,宇文宙元热血上涌,不加思索的便跳了下去。

    那一刻,宇文宙元丝毫没有想到,一向养尊处优前呼后拥的韩玉萌为何今日大反常态的独自一个人来到湖边游玩?自幼生活在水边的女孩子为何竟然不会游泳?修为远远比他精深的韩玉萌怎么会在无声无息中便掉到了水里?一向高傲自负的韩玉萌会不会大反常态的大喊救命?

    或许,宇文宙元想过这些问题,或许,根本没有想到,但是,不管如何,他终究是跳了下去。

    去救这个自己从成为嫡系弟子中的旁听生后就不喜欢的这位师妹。

    宇文宙元虽然聪明,虽然睿智,虽然心中也颇有城府,更有前世的生活经验,但是他穿越前年龄才刚过二十,穿越后又与那傻子一样的宇文宙元融合后,他的思想也变得单纯起来!

    从未接触过宇文家族内部的权力之争,没有经过勾心斗角洗礼的他,虽然在修炼之余也曾感到在这个家族的生活倍感压抑,但心思毕竟还是单纯得很。

    宇文宙元还远远想不到,人们为了自己的私欲,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宇文宙元刚跳进水里,接近韩玉萌的身边,本来奄奄一息的韩玉萌突然变得生龙活虎起来,竟然在水中与他厮打起来,一面大声呼救,声音凄厉,凄惨,惊惶之极!

    在那一瞬间,宇文宙元赫然发现,韩玉萌身上衣衫竟然是破碎的!仿佛是什么人用手强力撕开的,然后宇文宙元本能的感到了不妙。

    就在宇文宙元想要挣开韩玉萌上岸的时候,岸边已是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宇文宙元头脑中一片空白。这些人,有嫡系的人,也有与他刚来时一起修炼的远房旁系弟子!

    这,是一个圈套!是一个足以令宇文宙元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圈套!可笑他宇文宙元却是毫无防备的跳了进来!

    韩玉萌当然被救了上来!然后当众哭诉了自己被宇文宙元欲行非礼,自己坚决不从,而宇文宙元恼羞成怒之下将自己推入湖中的过程。

    身上被扯碎的衣衫便是强而有力的证明!而此时湖边不下五十人的阵容则全变成了人证!

    证据确凿!宇文宙元行为不端,非但处心积虑想混入嫡系修绝世功法,更欲对嫡系子弟中的师妹非礼,行为恶劣,令人发指!禽兽不如!

    族主宇文龙亲自会合了家族的五大长老,对宇文宙元进行了审判!宇文宙元在这个过程中一个字也没说,事实上也已经不需要他再开口了。

    于是,片刻之间,宇文宙元便从旁系的希望,变成了旁系的耻辱!受宇文宙元其牵连,旁系家族二十年内不准有人拜入家族内修习功法,更不可问津家族内的所有大小事情!

    宇文宙元的父母教子无方,被家族拘禁于山村野谷,终生不得外出一步!

    而宇文宙元,作为罪魁祸首,家族败类;当然受的惩罚也是最为严重的:废掉全身修为,逐出家门,永生永世不得再回到家族一步!

    当宇文宙元如一滩烂泥般被人从宇文家族中扔出来时,他整个人仍是浑浑噩噩,如在梦中。

    从此,宇文宙元便开始了自己暗无天日的生活!

    虽然已经被家族逐了出来,但,宇文宙元的那些以宇文云天为首的堂兄弟们,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凌辱一个曾经接近自己自己梦中情人的人,似乎是他们最大的乐趣;他们如影随形的不断出现在宇文宙元的生活之中。

    他们用尽了各种侮辱的手段,不断的折磨着这个他们曾经嫉妒得要死的少年。

第八章 致命之辱

    正月十五,德江城内四处彩灯已是点燃,只是天光尚亮,灯景之幽美尚还得不到显现。

    而且此刻广场上已有很多人,东一堆,西一簇,围得好不密实。

    宇文宙元在偷了一只鸡做成叫化鸡大快杂颐后,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已经观灯之人渐多的广场,把头一低便往人堆里挤将进去。

    好不容易钻入了人群,还未抬头细看,忽觉头上一阵钻心的疼痛,随即传来一声凶狠的大骂:“臭小子,投胎啊?没见本公子在这看灯吗?还往里挤,给本公子我滚出去。”

    熟悉而又冰冷的声音传来,接着一只大手一把抓住宇文宙元的衣带,抡了大力就把宇文宙元好似沙袋一般的给砸了出人群。

    只听见“噗”的一声,宇文宙元便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就如死了一般。

    那种疼痛,使得宇文宙元直觉得骨骼欲裂,头脑发昏,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发现扔他之人,原是宇文家族的少家主宇文云天。

    这宇文云天把宇文宙元砸出去后,得意的朝四周瞧瞧,随即朝着宇文宙元猛唾了一口,谩骂道:“臭小子,没把你摔死,这就算是你命大。下次还敢这样,本公子定然剐了你。”说完哈哈大笑,似是做了一桩极为风光的事。

    “大师兄,别和这废物一般见识,咱们还是看花灯吧,免得被这废物扫了兴致!”韩玉萌娇滴滴的声音传来道。

    “韩师妹说得是!”宇文云天哈哈笑道。

    四周之人冷眼瞧着宇文云天,实是心中鄙夷,只是敢怒不敢言,心中却是早已痛骂不止,直觉此人恍如畜生一般,不可理喻。

    宇文云天却是不觉,又故作风雅的在旁对着花灯与自己那些带来的小弟们指指点点,只当自己是个大行家似的。

    这时宇文宙元已然慢慢爬起,身上那件好心的李婆婆送于他,今年过年的衣衫亦是完全擦破,整个面容,鼻青脸肿,口角间更是泛出丝丝血迹,显得甚是情景凄惨。

    宇文宙元眼中透着仇恨之光,看着宇文云天和韩玉萌,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相信二人现在已经至少死了几十次了!

    可是现在自己修为被废,体质极弱要想与他们斗那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可是他性格却也十分倔强,在受了这等委屈之下,只是很随便的擦了擦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后,依旧照着宇文云天的身侧空隙,挤了进去。

    如此一来,宇文云天怎忍受得住,随即冲出人群怒骂道:“又是你这臭小子,你他娘的成心是找不自在,竟然敢与本公子对着干,你有种!”

    说完,抡起大手甩手而下,“啪”的一声巨响。宇文宙元脸上顿时又多了个血红的大手印,嘴角的血迹更是泊泊流下。

    宇文云天兀自不肯罢休,仍想趁胜追击,痛打宇文宙元。

    四周之人见了,忙各劝道:“算了,算了,打都打了,就饶了少年这一遭吧。”

    那宇文云天听了众人的话后,斜着眼瞧了瞧他们冷声道:“嘿嘿,本公子教训这臭小子,要你们这帮鸟人多什么嘴,滚一边去!今日本公子不把他揍得不认识他爹娘就是他养的。”说完,摞摞了袖,似想大干一场。

    宇文宙元听他言语有辱爹娘,心中实是气愤,恼怒之下,他可不管宇文云天是天王老子还是什么宇文家族的少族主。

    不由大声道:“你本来就是我养的,就是不孝顺,现在还在揍老子我。”

    众人听了,先是一呆,随即会意的哈哈大笑,只觉这少年骂哪宇文云天虽说甚为不妥,可也有趣,委实大快人心。

    再说哪宇文云天平日里在家庭中趾高气扬,又有谁敢言语于他。今日里不过打骂了这个看不顺眼,并且多次欺侮的宇文宙元而已,竟被他骂得如此,那还不是火冒三仗,气向胆边生。

    边上众人中那些宇文宙元带来的家族兄弟,此时见了那还不大声吆喝,惟恐天下不乱。

    这下宇文云天更是下不来台,他本想小小教训一下这宇文宙元。

    可做为少家主自己就得注重一个声名,今日被个逐出家族的小子如此痛骂,倘若再没动作,只怕这今后的家族内就再也没有他宇文云天的威严了,日后也别想当家族的族长了。

    想到这,宇文云天怒喝一声,跨步一跃,右手握成拳状,“噗”的一声正中宇文宙元的胸前。

    宇文宙元自从被废了修为后,本就瘦弱不堪,如何承受得起宇文云天盛怒之下击来的重拳,顿时飞起,跌落在两步开外,可他确实生性倔强,落地后,即又连忙爬起,哼都没哼一声,只用那血红的双眼怒视着宇文云天。

    那宇文云天被宇文宙元如此狠盯着,不由竟是有些心怯。

    可众人尤其是韩玉萌等宇文家族内的弟子在边上看着,也不由他罢手,于是又是一拳击去,宇文宙元应手而倒,可又马上爬起,双眼中布满了不屈的怒火。

    就这样一个打,一个倒。一个是打的累了,一个却是倒下再起来。

    这时宇文云天气喘吁吁道:“臭小子,适才不是说要当我老子吗,现在来啊,来啊。哈哈哈……”声嘶力竭的笑着。

    笑了数声后,宇文云天接着又道:“只要你现在叫我一声爷,我这便饶了你这一遭。如何?”

    宇文云天心中暗暗思忖:只要这小子松了口,或者讨饶一下,那我也有台阶下了,这下面子有了,威势也壮了,其他族内弟子就更不敢小觑于我了。

    可宇文云天却不曾想过,象他如此欺凌一个失去了修为的体弱少年,又那来的威风,那来的面子。旁观众人包括几名从心里就对宇文云天品行不满的家族弟子,此刻实是鄙夷他到了极点。

    但宇文宙元却并未遂他之愿,撕声喊叫道:“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就不会向你这混蛋低头!只要有机会我宇文宙元一定会百倍奉还,你对小爷的一切手段!包括切了你的蛋,让你断子绝孙!”

    听到宇文宙元的话后,宇文云天的火气腾的一下就窜了起来,怒骂道:“小崽子,你想切我的……今日我先切了你,省的你日后惹祸。”

    说完,宇文云天手一晃手中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整体通光晶亮,寒气直溢,同时抬手一招,将宇文宙元一把抓了过来,然后将匕首置于宇文宙元的下体。

    宇文云天冷笑道:“小崽子,快叫爷爷。”

    听到宇文云天的话后,宇文宙元眼中闪着仇恨之光,张口叫道:“哎,好乖孙。”

    宇文云天听得宇文宙元竟然应他,再加上旁观众人忍不住的窃窃笑声,更是火冒三丈,不由恶向胆边生,手中一紧,猛地向宇文宙元下体一划,然后抬手将宇文宙元整个人抛了出去。

    “啊!”的一声惨呼从宇文宙元的口中喊起,接着“嘭”的一声宇文宙元摔落了尘埃,众人只见摔在地上宇文宙元的下体已是血染衣衫,而宇文宙元此时不知是痛的还是摔的竟然已是痛晕了过去。

第九章 中年瘸陀

    众人见了起初先是激忿不已,可是望见宇文云天手中那柄尚且滴着血的犀利匕首,不由噤若寒蝉,互相看看,随即四处散了开来,惟恐惹祸上身……

    此刻宇文云天深知自己由于头脑发热,闯下了大祸,虽然这宇文宙元与自己有隙,更是被家族开革出了族谱,但还不至于受到如此重伤,若是家族长老们知道,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但事已经做下后悔也来不及了,心惊胆战下瞧瞧四周人都散了,带上那几名也吓呆了的家族弟子一起逃回了家族。

    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了,繁华的花灯虽然亮着却不能将刚才的黑暗驱散。

    受伤的宇文宙元昏睡在大街上,鲜血已经染红了他身边的街道,那殷红的鲜血似乎在向世人述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罪恶。

    “咚咚”一阵拐杖和脚步声从街头传来,随后一个柱着拐杖的陀背中年人出现在街道上。

    当他看到倒卧在血泊中的宇文宙元后,本来无神的眼中猛地一亮,迟缓的动作迅速变得快了起来,若是有人在就会发现从街头到宇文宙元这里至少有百丈距离,可是只数个呼吸间那中年人就来到了宇文宙元的身边。

    “是什么人下手这么狠!对一个少年也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真是作孽!”那中年人说着抬手在宇文宙元的小腹周围一阵拍点。

    看着宇文宙元的伤势自语道:“还好,命根没有全断,你小子也是幸运遇到了老夫……”

    自语中,那中年人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葫芦,然后倒出一些药末撒在了宇文宙元的伤口之上,又撕了些布为宇文宙元包扎起来。

    随着伤口被包扎好,宇文宙元也幽幽醒来了。

    “呀!”轻呼一声宇文宙元醒了过来。

    “醒了?”中年人问道。

    “大叔,是你救了我?”宇文宙元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被处理了于是问道。

    “你小子也不知道惹了谁,那人下手如此之狠!”中年人没有回答却问道。

    “谢谢大叔,这个仇我宇文宙元是一定要报的!他施于我身上的,我要百倍让他偿还!”宇文宙元咬牙道。

    “好小子,有性格,男人就应该这样快意恩仇!”中年人听到宇文宙元的话后赞叹道。

    “大叔您怎么称呼?救命之恩小子日后必报!”宇文宙元坐起来道。

    “小子你叫我陀叔就行了,走,到我住的地方养伤去。”中年人说完也不待宇文宙元同意不同意,一手抓起宇文宙元一手拄着拐杖,数个起落间就离开了街道。

    中年瘸陀一手拄着拐杖一手夹着受伤的宇文宙元,很快就出了城,来到了荒野中后抬手抛出拐杖,身体一纵跃上拐杖后,化做一道流光飞去。

    在离开街道之时,那中年瘸陀就点了宇文宙元的睡穴,足足两个时辰后,中年瘸陀在一处荒野中的破庙前落了下来。

    中年瘸陀抱着宇文宙元抬腿走进了破庙,到了庙中后,他抬手在那庙中的香炉上一点,一阵“吱吱”声音响起,随后那半倒的神像就向旁边挪开了一尺有余,只见一个地洞出现在那里。

    瘸陀也不停留,抱着宇文宙元闪身钻了进去,随后一阵“吱吱”声传来,破庙又恢复了原状。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房间顶部镶嵌着一颗明珠,将室内照得宛若白昼一般,室内除了一床一几和旁边的一个蒲团外,这里什么也没有。

    床上宇文宙元安详地睡在那里,原本苍白的脸上也已经有了血色,但他不时的皱眉,可以看出他的伤口一定还很痛,否则不会在睡梦中露出这痛苦之色。

    门一开,中年瘸陀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就在这时床上的宇文宙元也醒了过来。

    醒来的宇文宙元轻轻动了一下,这一动不要紧,他痛得立时抽了一口凉气,眉头不由一皱。

    “醒了?”中年瘸陀看到宇文宙元醒了问道。

    宇文宙元听到声音向中年瘸陀看去,发现这救自己的人一脸善相,尤其是那双眼睛透着关切之情,此时正注视着自己。

    宇文宙元见了心中不由一阵温暖,想自己从离开父母进入宇文家族开始修真后,就没有遇到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尤其是被逐出宇文家族,修为被废后,除了在讨饭中结识的几个同样无家可归的人外,就再也没有遇到关心自己的人,感怀之下不由想起了自己那被宇文家族永久囚禁于山村野谷的爹娘来。

    思念之此,宇文宙元不由流下泪水来。想他在城内受尽宇文云天的欺侮凌辱,却也不曾落下一滴眼泪。

    此时遇见中年瘸陀的温暖关怀,不禁心怀大放,也不顾及,只是泪眼阑珊。

    那中年瘸陀左手握住他手,将右手的汤药置于几上,也不出言劝慰,只是脸含微笑,侧头望着他,目光中充满爱怜之色,右手轻拍他背心,待他流了一阵泪后,才亲切的问道:“小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了这些时候,你也该好些了吗吧?”

    宇文宙元听那语音慈和,一时间满怀的悲意顿时涌上心头,忍不住又是哭将了起来。

    那中年瘸陀拿出一方手帕给他拭泪,安慰道:“小子,别哭,别哭,过一会身上就不痛啦。你也十五六岁了,白长这么大了,看来还真是个孩子。”

    宇文宙元闻言,脸上一红,立时收声止哭,低垂了头甚感羞愧。

    中年瘸陀笑了笑说道:“小子,把这药喝了伤势很快就好,想来刚才小兄弟是感怀身世,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老夫却不会因为这个轻视于你!”

    听到中年瘸陀的话后,宇文宙元不由抬起头来道:“真的?”

    “小子,老夫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会和你开玩笑?老夫知道你一定是受了委屈,你尽管说出,老夫自会替你作主。你的事老夫已经略知一二,你的勇气老夫甚感佩服。只是现今切莫学那妇人,啼哭不止。那宇文家族的宇文云天老夫虽然没有惩治他,但也对他训诫了一番,不惩治就是给你留的,日后你自己去惩治,那种快意恩仇的感觉会很妙的!”中年瘸陀道。

    宇文宙元闻听,抬起头来,脸上露出向往之色道:“我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不管是谁只要对我不利我就让他不好过,不管他是谁,有什么背景,仙神也好,妖魔也罢都挡不住我宇文宙元的恩仇之心!”

第十章 拜师瘸陀

    中年瘸陀见了不由晒然一笑道:“好志气,老夫就喜欢你这脾气,来先把药喝了,否则休谈什么报仇之事!”

    说着将手中的汤药递给了宇文宙元,宇文宙元接了过来,张口喝了一口,那种入口极苦的感觉险些没有让他吐出来,可是想到自己敌人的强大,他还是一咬牙忍住了!

    中年瘸陀看后,眼中不由露出一股赞许之色,在边上点了点头!

    喝完了汤药,宇文宙元感觉全身一阵舒泰,伤口也不那么疼了,于是想翻身下床给中年瘸陀磕头谢恩。

    只是下体伤处尚未痊愈,只要一动弹就牵起伤处,不由微哼出声,额上顿时布满大汗,双眉紧皱。

    中年瘸陀见此知是宇文宙元想下床跪谢,心下暗赞,急说道:“小子,切莫乱动身子,伤处尚未痊愈。要感谢莫急,来日方长嘛。”说完哈哈笑了。

    话声一落,右手探出捏住宇文宙元脉门,微运内劲,内劲滚处,无不畅然无阻,只是到了丹田才发现丹田气海竟然被点破,那打入的真气竟然瞬间被泄了出去。

    中年瘸陀心下大惊,思忖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将这孩子的气海点破,这孩子现在是空有一身先天之脉却不能修仙,真是可惜了!

    宇文宙元见中年瘸陀沉吟不语,且面色闪烁。不由大急说道:“大叔,可是有甚不对。”

    中年瘸陀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宇文宙元不要扰他,只见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玉八卦,然后又取出数枚铜钱,抬手将铜钱丢到了玉八卦上。

    然后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后,中年瘸陀的脸色越是严肃,过了半晌,中年瘸陀沉声问道:“小兄弟,在这之前你可曾习过甚么功法?或是服过甚么天材地宝?”

    宇文宙元听了忙说道:“一年多前小子在德江城

    宇文家族修过仙,后来被人所害被宇文家族废了修为,逐出了宇文家族,那伤了小子的人就是当年嫉妒小子的宇文家少主!”

    接下来宇文宙元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向中年瘸陀如实讲了一遍。

    中年瘸陀听了心下暗忖:是了,这宇文宙元看来真是修真好材料,可是因为树大招风,以致于引起了别人的嫉妒,不过那下手废了他修为的人也太狠了些。

    以这孩子刚才所说他只修习了一年多那全身脉络俱通,这可是难得的修行奇葩。就算是自己,当年在恩师的亲力照护下花了整整二十年的光景,方达八脉俱通的境界。

    想来这孩子果是修真界千年罕遇的先天道体,今趟倒是给我瘸陀拣了一块宝。只要这孩子入我门下,假以时日,何惧我派不名扬天下。何止如此,恐是威显天界都有可能。想至此,不由哈哈大笑不止。

    中年瘸陀笑到不要紧,却把宇文宙元吓了一大跳。

    他不知这中年瘸陀发的甚么疯,先是沉吟不语,不发一言。现时却又为何大笑不已,似是遇了天大的喜事一般。

    此时中年瘸陀脸含微笑说道:“小子,你在此处好好静养,过些时日便会痊愈。今日你我有缘相遇,现在又来到了老夫的栖身之处,就把此处当作自己家吧。如你想修习功法,老夫也自可教你。你可愿意?”说完望着宇文宙元,静待反应。

    中年瘸陀此时心想:宇文宙元啊,宇文宙元你可千万得愿意啊!我夺命医陀的师门日后威名还得靠你来支撑呢。假若你不愿意,恐怕我就得要用苦肉计了。

    宇文宙元听到中年瘸陀有要收徒之意,眼中先是一喜,接着不由迅速一暗道:“大叔,我丹田已经废了,可以说再也不能修仙了,你收下我,我只能给您添累赘。”

    “虽然了你丹田已经被破,好在遇到的是我夺命医陀,若不能将其医好,老夫又怎么配称这‘夺命’二字,你想命都可以夺,区区丹田之伤又算得了什么!”中年瘸陀道。

    “夺命医陀?您老是夺命医陀?小子愿意拜师!”  宇文宙元听了夺命医陀的言语,不由心中一阵激动道。

    原来宇文宙元在宇文家族修仙时,曾听传功师兄讲过夺命医陀,知道夺命医陀乃是岐黄高手,同时也是修真界的一位隐世高人!自从三百年前最后一次出世后就遁世不见了,好多人都认为他殒落了,没想到竟然就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救了他!宇文宙元岂能错过这个机会!

    夺命医陀听完,高兴的说道:“好,好,好啊,待你身体痊愈,我便收你为嫡传弟子,呵呵……”说完后,又是忍不住的心下得意,笑了数声。

    半个月后,宇文宙元的伤势已经大好,他这天正在室内读着夺命医陀留给他的医书,原来为了他的丹田伤势,夺命医陀五天前就已经离开收集各种草药去了。

    夺命医陀为了不让宇文宙元寂寞专门留下了些书籍让他看。

    短短的几天,宇文宙元就对夺命医陀留下的医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天晚上看得正入神时,室内的机关一阵吱吱之声,随后夺命医陀回来了。

    只不过这夺命医陀却是带伤而返!

    “师父!你怎么了?是谁伤的你?”当宇文宙元看到夺命医陀浑身是血,手中的拐杖也被利器削了一截的狼狈梯子急问道。

    “宙…元…宙元扶我回屋,快!”夺命医陀说着将机关落好,张口喷了一口鲜血。

    宇文宙元忙扶着夺命医陀到了师父的房间,“那个橱柜里小瓶中有一枚黑色丹药给为师取来!”

    宇文宙元依言取了丹药过来,夺命医陀接过药后立刻张口吞了下去,片刻后他的脸色好了许多。

    看了一眼满脸焦急之色侍立在边上的宇文宙元一眼,夺命医陀的眼中闪过一丝安慰,他平息了一下呼吸道:“宙元,过来这是为师给你准备齐的药物,你将这些药捣碎然后煎成三大碗,一日内分三次喝下,再以那药渣烧水在水中浸泡三天你丹田的伤就会痊愈!”

    “师父,先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的伤吧?你是怎么受的伤?需要用什么药,弟子这就出去采。”宇文宙元道。

    “别打断我,我的时间不多了!宙元,记住你这丹田之伤好在伤得不久,治得越早越容易,如果不及时医治再受一次内伤那就永远也医不好了,就白白浪费了你这先天道体了!”夺命医陀道。

    宇文宙元道:“师父!”

    夺命医陀挥手止住房宇文宙元的话,接着道:“为师在为你采最后一味药时,碰到了仇家,若不是有宇文家的大长老相助我那仇家,为师又怎么能受伤,真是应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了,都是因为它,若不然我也不会结下这么多仇家!”

第十一章 重操旧业

    夺命医陀说着抬手从腰上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星状之物来,那星状之物一出现,整个室内顿时就是一亮,片刻后又恢复如常。

    “宙元,这是传说中的混沌之星,据说是创世开天时就存在的异宝,可是它跟了老夫整整六百年了,我却一点也没有参详透,看来我们无缘,这缘分不能强求,不但没有参悟出来,而且自己的性命却还要毁在它的手里!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夺命医陀叹道。

    “师父,您只要好好休养一下会没事的!”边上宇文宙元道。

    “师父知道自己的伤势,你不用安慰师父了,你听我说,这混沌之星据说对修行有着大用,更包含着许多秘密,可是为师却一点也没有参透,现在送给你了,希望你能参透它!不过你在没有实力前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你有这个东西,否则你就会步了为师的后尘!”夺命医陀说着将那“混沌之星”递给了宇文宙元。

    “师父,我不要这混沌之星,我要师父的伤快些好起来!”宇文宙元没有接那混沌之星却道。

    “孩子,听师父的,师父的日子不多了,你快接了!咳…咳……”夺命医陀一急不由咳嗽起来。

    看到师父咳嗽宇文宙元忙接过混沌之星道:“师父,你别急,我收下还不成嘛。”

    夺命医陀道:“好,收下就好,咳……咳……孩子我给你算过了你命运坎坷,心性过坚,痴、狂全占,孝道为先,虽说这些会给你带来一些影响,但也更是你证得无上大道的一个机缘,为师这次就是不遇上昔日仇家,也不会再活过三年,六百年了为师的修为却止步于真君后期,数次冲击真我之境却数次难过真我之衰,以致于修为再无寸进,寿元早就到了,若不是为师以医术拖延,为师早就已经归墟了!”

    看宇文宙元要说话,夺命医陀挥了一下手止住,然后接着道:“孩子,为师临终前能收到你这个弟子这一生值了!虽然我没有教你修真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对你日后一定有用,这里边都是为师这六百年来收集的修真所用的东西,这里边的好多功法都是为师以妙手空空得来,所以要使用时一定要注意,嘿嘿,谁让他们不借给老夫了,所以老夫就不告而取了,对了,孩子你可别笑为师,为师在修行的前三百年可是叫妙手瘸陀,那可不是说我的医术而是指,嘿嘿……你懂得!”

    没想到自己的师父竟然也会这妙手空空,看来自己拜他为师真是上苍就注定好的了,宇文宙元心中暗道。

    夺命医陀脸上毫无来由的变得红润起来,让人看上去更加精神,他继续说道:“这些是本门的医术、功法,你日后完全可以按照原来修炼的方法在达到真元期以后修习……这些法器、灵器你可以根据自己修行阶段的不同使用!你……你……我恨时间不多,不能与你详说……”

    “师父,你怎么了,你告诉弟子那些仇家都是什么人,弟子日后给师父报仇!”宇文宙元摇着夺命医陀道。

    “他们是水月宗…。。魔…心宗……驭女宗…。。还有宇文家族的长老,你不用报仇,日后躲开他们就是,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弟子!千万!”话声一落,夺命医陀的头一歪溘然长逝!

    “师父!”宇文宙元看着师父已经了无生机的身体悲呼一声大哭起来。

    虽然夺命医陀与他相识相处不超过半月,可是二人之间的感情却是极深,这是宇文宙元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除了父母外最为亲近之人,可是就是这个人现在也去了另一个世界,父母又被宇文家族囚禁,自己现在又成了孤儿!

    宇文宙元悲伤之余痛哭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他止住哭声,擦了一把红肿的眼睛对着夺命医陀的尸体叩了三个响头道:“师父,弟子在您面前发誓一定要亲手为您报仇,如违此誓天诛地灭,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说完宇文宙元收起夺命医陀送给他的储物袋,然后抱起夺命医陀的尸体向外行去。

    打开了机关走到外面,找了一块向阳之地将夺命医陀埋葬了,看着隆起的坟头,宇文宙元眼中不由又流下了热泪,重重地叩了九个头后,宇文宙元回到秘室,然后按照夺命医陀的嘱咐将药物煎好后一天内服下,晚上他就开始了泡那药澡……

    岁月悄悄溜走,宇文家族仿佛已经遗忘了家族中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少年。

    但宇文宙元却是永远也忘不掉自己所承受的一切!报仇,为自己也为师父夺命医陀报仇,这已经成了赖以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目标!

    虽然以夺命医陀留下的药物医好了丹田,但是也不知是因为当年宇文家大长老下手太狠,还是宇文宙元在煎药时的方法或是泡药澡的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宇文宙元却不能运气,只要一运气他的丹田就如针扎一般痛,那种痛是入骨的感觉,所以宇文宙元现在虽然有修真的资源,可是他却只能看而不能练!

    这种只能看不能练让宇文宙元十分的难受,因为夺命医陀留给他的都是修真所用的东西,对于金银等物却是没有,为了生存宇文宙元不得已又抄起了前世的旧业——偷盗!

    在重操旧业前,宇文宙元还在想师父当年还干了三百年,自己一定要在几年内将自己的暗伤医好,否则不但自己的仇报不了,那师父的大仇就更别提了!

    好在这个世界的门锁比自己原来世界的简单了许多,但这个世界并不是每一户都无人,因为这是个农耕为主的世界,平时家里都有人,所以他的生意也不是很好,勉强能混个温饱。

    但是他的偷技却也由撬门压锁,变成了在有人的情况下入室偷盗和直接从行人身上妙手空空。

    这天,宇文宙元从城里醉仙楼后厨偷了一只烧鸡一壶老酒,一边啃着鸡肉喝着老酒,一边向自己在城外的家——娘娘庙赶去。

    娘娘庙已经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天色渐渐变得有些阴沉,接着隐隐有雷声传来,好像要下雨了。

第十二章 黄色火焰

    宇文宙元有些喝多了,听到雷声他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咦?那是什么?天空中一道细细的亮晶晶的黄色光芒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天空,紧随其后的,是十数道金色光芒。

    那是什么?!他转头看四周,因为要下雨,路上几乎已经没有行人了,就算有一两个从田里忙了一天,着急回家的人也没人会抬头看着天,都是在低头匆忙赶路。

    宇文宙元再抬头看,那几道光已经落到娘娘庙的后山去了。宇文宙元脑袋一热,刚刚喝下肚子的酒精开始发作,根本就没想自己可能会遇到危险,抬脚就直奔后山跑去。

    娘娘庙后面的后山是一片小丘陵,上面稀稀疏疏的有些树林,平时这里总有一些年轻男子守在这里,等那些在娘娘庙里许过求子愿后,到树林中借种的妇女野合,在这通州当地没有子嗣,妻子去娘娘庙烧香求子借种已经成为了一种风俗,当地人并不以此为耻,不过平时经常有人的小树林,这时却一个人也没有,你想呀,天马上下雨了谁还在这里野合呀!

    宇文宙元探头探脑的摸了进来,天渐渐的黑了,有些看不清楚。

    刚才的那些亮光现在一道也看不见了,不知道是藏起来还是早就离开了。

    现在宇文宙元的酒已经渐渐的醒了,心下暗暗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开始犹豫是不是应该早早退回去,早早睡一觉,想到这里宇文宙元打了一个哈欠,这是他被废了修为后的一个后遗症——嗜睡。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一道黄色光芒闪烁了一下,引起了宇文宙元的注意。

    宇文宙元望着那光出现的方向,迈出了什么也没想的一步——他还不知道,在这一步之后,他的人生被彻底的改变,不管是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已经踏出了他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一步,改变了他一生的一步……

    树林中一团黄焰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吸引着宇文宙元不断走近。

    宇文宙元却没有发现,他自己身后悄悄的显现出一团萤火虫大小的黄焰,黄焰中间滴溜溜转着一对小小的眼珠,轻飘飘的附在他的后脑上,转眼间就消失了。

    那是一枚古拙的书籍,书籍上画着一个小鼎,整个书籍如同水一般的透明,淡淡的黄色火焰在书上所画的小鼎上喷出,摇曳变幻,轻灵的感觉仿佛不是人类世界所能出现的物质,宇文宙元盯着这本画着小鼎,鼎上放出黄色火焰的书籍痴了。好似全部的心神似乎都被它控制了。

    那书籍如同有生命一样,极尽诱惑的呼唤着宇文宙元。

    宇文宙元已经走近了,就要伸出手来摸那书籍。

    “小心!”

    一声大喝,如同晴天里的霹雳,就那么炸响在宇文宙元耳边,宇文宙元一个趔趄向后坐倒在地上,耳朵里嗡嗡作响,一时几乎以为自己聋了。

    一道金色光华疾掠过宇文宙元耳边射向那书籍所画小鼎中喷出的黄色火焰,“嘭”的一声巨响,被金光击中的黄焰蓦地腾烧起来,黄光大盛,周遭的树木、杂草遇到这黄焰立时化为灰烬。

    宇文宙元只觉得后领被人拎起,转眼间就腾云驾雾的被丢到了一边。

    呆坐在地上的宇文宙元这时候才有机会仔细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抛他出去的是一个黄衣人,年纪不大,从外表来看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面目俊朗,英气逼人。

    宇文宙元呆呆的看着这个人,他发现这人穿着长长的袍子几乎快要拖到地上。

    一个金色的八卦状的巨大盘子悬在他的头顶,八卦中心阴阳鱼的两只眼睛分别嵌着半颗碗大的珍珠。

    此刻他正一只手持着一把剑,另一只手则比划着奇怪的手势,神色紧张的盯着空地中间的那笼罩黄色火焰的小鼎,刚才的那道金光正绕着火焰疾飞,金光在昏黑的夜色下分外鲜明。

    远处传来一声声的长啸,这黄衣男子也纵声长啸回应,很快一道道金光就破开层层的树木飞了过来,每一道金光后面都跟着一个黄衣人,有男有女,转眼间十几个人就围了过来。

    他们头顶、肩头或胸前也都有象先前那黄衣人一样有东西在漂浮,不过形状各异,而且尺寸明显小于最开始的那个人。

    宇文宙元毕竟在宇文家族修炼过,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修士,世俗界凡人口中的那些所谓仙人!

    自从被开出宇文家族,废了修为宇文宙元就盼着能够遇到修真者,希望自己能拜入一个门派恢复了修为,遇到了师父本来以为自己的春天来了,可是刚与师父相处不到半月,师父又因为给自己配药,被仇家所杀。

    现在已经整整三年多了,宇文宙元连一个修真者的毛都没有遇到过,他已经开始灰心了,甚至已经认命地开始了偷盗生活,甚至他也适应了这种生活,如果不是每每想起自己是被陷害的,而且还连累了父母,还有那为了自己而遭了仇家毒手的夺命医陀师父,他真想就这样过下去,一直到生命的结束。

    现在他心里既希望这是一场梦,又渴望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委实矛盾的很。他平日里总是怨恨自己没有机遇,现在事情临到自己头上,可是他却又胆怯起来。

第十三章 八卦玲珑锁

    “展师兄,就是它吗?好像有些不对啊?”问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女子,她肩上的漂浮物很像一大大的水滴,里面也有一颗硕大的珠子。

    宇文宙元很奇怪为什么年纪大的反而叫年纪小的作师兄,在他以前所看的小说中,和在宇文家族所待的近一年时间里,他知道越是年纪大的辈分应该越高才对。

    被称为展师兄的正是开始拦下自己的那个年轻人,此刻他也皱着眉头,大惑不解的道:“师妹,我也不清楚,按理说这药鼎中通灵的千年成形黄焰应该厉害的很,刚才我们十几人也只不过才勉强击退它,现在……”

    那展师兄一边说,一边对着面前那书籍上所画小鼎上所喷出的黄焰摇头,显然也是不得其中要领。

    “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弱,而且刚才这鼎也是实体,现在怎么到这本书里去了?这是我们刚刚追的那个黄焰吗?现在弱得我一个人的力量都能压制的住它,难道我们刚才重创它了?这本书又是怎么回事?”展师兄接着说道。

    旁边一个年纪较小的男子笑道:“展师兄,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有十几个人啊,我们就算单个的力量不大,但联合起来任它千年的修行也是白搭!这书看起来也很平常,可能这千年黄焰灵智已开,想通过这种方式迷惑我等,然后它好脱险!”

    那展师兄听后也就释然了,只觉得事情便是如此。

    众人一时间谈笑风生,开始讨论起怎么处理这本书籍所画小鼎上所喷出来的黄色火焰来了。

    一边的宇文宙元仿佛透明的一样,众人的眼光在他身上打个转便移开了,没有人多看他一眼,这不禁让宇文宙元有些恼火。

    不过,宇文宙元仔细的考虑了一下,当年在宇文家族修行时他知道在修真界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如果对方是恶人肯定杀人灭口,如果对方是善人肯定消除记忆。

    眼前的这些人看起来好像不是坏人,宇文宙元有些忐忑的想:估计自己应该会被消除看到的那段记忆吧?老天保佑,他们可千万别是外表正义、内心邪恶的人啊……

    当然,宇文宙元也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最好他们根本就不理睬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不过,最好的情况就是他们看上了自己,一起带走……

    没人注意边上的这个宇文宙元在想什么。

    那展师兄综合了一些师弟的意见后,总结道:“我看就这样好了,大家先一起用飞剑来压制它。”

    然后他看了一眼那三十多岁的女子道:“然后洪师妹用你的法宝‘水世界’把它罩起来,然后我们一起护送回宗门,请师尊看一下,说不定师尊能用它炼出什么法宝呢。到时候师尊一高兴,我们肯定统统都有好处!”

    众人登时兴奋起来,“嗖嗖”的声音响个不停,每个人都发出了自己的法宝和飞剑。

    宇文宙元在一边都看呆了:有些人的飞剑是从嘴里飞出来,有些人的是从身上飞出来,还有些人的是凭空幻化出来的。

    他们肩头、头顶和胸前的那些漂浮物也放出各色光芒,护住身体。

    满天的光芒飞舞,宇文宙元看的眼花缭乱。

    宇文宙元知道这些能驾驭飞剑的人至少应该在真气五层以上,甚至其中大部分人都已经是真元期修士了,那展师兄至少应该到了真元大圆满的准真人境界了!

    就在所有人的飞剑都环绕在那书籍周围之后,书上所画小鼎上所喷出的火焰迅速的黯淡下来。宇文宙元正看的有趣,猛然间头脑一晕,他骇然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动不了了……

    一道淡淡的黄色光芒出现在宇文宙元的额头上,宇文宙元慢慢的站了起来。

    宇文宙元觉得自己现在就象是一个木偶,身体完全不归自己来控制。

    宇文宙元现在就象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感受着自己身体的运动,却不能说话。

    宇文宙元的双手抬起,相互交叠,连续摆出来几个奇怪的手势,嘴里喝一声:“呔!”

    场中正被压制的黄色火焰“轰”的一声爆开来,将四周的所有飞剑统统弹开,一时间人仰马翻,众人皆狼狈不堪,不过他们因为有身外那些漂浮物所放出的光芒已经护住了身体,倒是没有人受伤。

    其中一个黄衣女子刚从地上爬起,立刻发现了宇文宙元的异状,不由尖叫道:“是他!黄色火焰的元神逃到那个人身上了!”

    爬起来的众人复又围上,不过这次连宇文宙元也一起带了进去。

    展师兄苦恼至极,本来这成形的黄色火焰不是他们这些入门不久只达到真元期的修真者所能对付得了的东西,虽然他本人已经达到了真元期大圆满,但是只他一个人也是没用,但今天刚好是这黄色火焰渡劫的日子,它大部分的力量都用来抗衡天劫,所以大家一起动手偷袭重伤了它。

    没想到追踪到了这个通州城外后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差错,简直让他无计可施。

    本来那黄色火焰元神,只是一个精神体的存在,顶多能发挥出其一小半的实力,现在附体到人类身上,至少也能发出大半的力量了。

    想来想去,看样子如果不把压箱底的法宝拿出来,今天是别想全身而退了。

    想到这里,展师兄忍痛取出自己困敌的最强法宝——八卦玲珑索!

    这法宝拳头大小,是一把周围印着八卦图案的紫色金索链,上面云蒸雾霭,变幻莫测。

    他的这法宝专门用来困住敌人,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可大可小,妙用无穷,但是却有一个很大的缺陷:每次使用完毕必须用三昧真火连续煅烧三个月,很是麻烦,所以他轻易不愿使用。

    展师兄一取出这法宝,围着宇文宙元和那书籍的众人一齐向后跃开,黄色火焰似乎也感觉到危险的气味,光芒大盛,左冲右突,却被众人的飞剑所阻。

    展师兄将手中法宝抛出,右手一指,手中不停地打着奇怪的印诀,同时口中大喝一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收!”

    八卦玲珑锁顿时化作一片紫色的云彩,似缓实疾的罩了过去。

第十四章 带他一起走

    黄色火焰陡地加速,化作一道黄色光芒携着那书遁出老远,却没想到它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原来它一直以为自己的元神还在那书中所画的小鼎上面,早忘了其实已经附在宇文宙元的身上。

    黄色火焰和书籍是离开了八卦玲珑锁的范围,但还依附在宇文宙元身上的元神却被罩住了,宇文宙元身体活动不便,脚下一滑躺倒到地上。

    八卦玲珑锁一上身,宇文宙元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听从自己的指挥了,而且,他很清楚的感觉到一个东西被压到身体里面潜伏起来,他知道那就是刚才众人所说的黄色火焰元神。

    八卦玲珑锁化作一团缥缈游荡的紫色雾气,将宇文宙元包了起来,发现身体能动,宇文宙元登时慌张起来:“……喂……喂……是我,是……我是那个……我不是那个……“

    宇文宙元他生怕这些人把自己当成那个什么黄色火焰元神给消灭掉了,心里急着解释,嘴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在这时那空中的书籍和黄色火焰却突然分了开来,那书籍如电光石火般向宇文宙元飞去,说来也巧,当时正赶上宇文宙元张嘴向那些黄衣人说着什么,那画着小鼎半透明的书籍无巧不巧地就从宇文宙元开合的嘴巴钻了进去。

    展师兄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快就清醒过来,更没想到那书籍会钻进这人的嘴里,而且那黄色火焰元神还在这男子的身上,想要放掉那黄色火焰元神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把它封在这个普通人的身上,在目前看来是最好的方法。

    因为他所在的修真门派提倡一般情况下能不杀生,尽量不杀生,尤其是对凡人更是不能出手,否则会影响他们修真者的心性,进而影响他们的修行进境,当然如果对方同样是修真人、自卫和除害不在此限制。

    眼前的宇文宙元明显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如果刚才黄色火焰元神控制他的身体的时候大家把他杀掉可是说是“除害”,那现在他清醒过来再对他下手就是“杀生”了。

    展师兄叹了口气,道:“这位小兄弟,别害怕,我们对你没有恶意,不过你要等我们把这些东西都解决了再说。”

    他又看了一眼正在围堵那黄色火焰的师弟师妹们,接着安慰宇文宙元道:“而且你在我这八卦玲珑锁中最是安全不过,放心好了。”

    宇文宙元听他说的和善,话也真诚,倒是放下心来,于是开始仔细的观看天上众人的战斗。

    宇文宙元躺在一团氤氲的黄气中,目瞪口呆的望着天空中盘旋交错的飞剑爆起一团团耀眼的光芒,巨大的冲击力掀起阵阵气浪,扬起满天的尘沙,如果不是有这保护罩在防护自己,估计他早就没命了。

    宇文宙元实在想象不到,人类的战斗能力竟然能这么大……不过,他们已经不算是人类了吧?还有,他们围攻的那个火焰又是怎么回事呢?

    听他们口中“黄焰、黄焰”的叫,甚至还有一个什么“黄焰元神”跑到了自己身上,但是到头来他自己还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然宇文宙元在宇文家族修炼了近一年,但他接触的只是入门功法,对修真界的许多神奇之处并未接触过。

    不过宇文宙元至少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肯定被卷进这好像很麻烦的事情之中了。

    一边的展师兄还在凝神苦思,现在天空中的那黄焰已经不足为惧了,失去了小鼎的依托,尤其是因为八卦玲珑索已经隔断了它的元神和它的联系,它的力量会越来越小,最后肯定是束手就擒的结果。

    但是跑到那普通人类身体中的黄色火焰元神和那画着小鼎的半透明书籍却要怎生处置才好?如果一个不小心被那黄色火焰元神夺取了那个人类的身体,以那元神的本来力量出现,就算是现在场中的所有人一起全力出手也是没用。

    “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带回去请师尊处理了。”长叹一声,展师兄挥手放出自己的飞剑,去助天上同门一臂之力。

    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在众人围攻之下,那团黄色火焰终于黯淡下来,最后嗖的一下向宇文宙元所在之处飞去。

    那八卦玲珑索猛地一亮似是想将这黄色火焰挡住,可是那黄色火焰却猛地一亮冲破了八卦玲珑索“哧”的一声钻进了宇文宙元的身体之中。

    宇文宙元惨呼一声晕了过去,空中的诸人先后落下,将自己的飞剑收起,身体周围的飘浮物也消失不见。

    展师兄向众人道:“这次出来大家都辛苦了,我看我们就这样回去吧。”

    说完又一指被八卦玲珑索罩着的宇文宙元道:“不过我们要带着他一起回去了,我想请师尊出手取出他身体中的黄焰元神。”

    众人一楞,那洪师妹诺诺道:“展师兄……这个,我们不是有规定,严禁从带东阳国凡人去师门吗?……这样……会不会让他们抓住把柄啊?”

    展师兄苦笑道:“你以为我想吗?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不然你说怎么办?放任那黄焰元神不管吗?万一它以后为恶人间怎么办啊?当然以后我们也可以再送他回来的。”

    那洪师妹不服气道:“就算是为恶也碍不到我们……如果让他们抓到了把柄宗门就麻烦了!”

    展师兄肃然道:“洪师妹!你这就不对了,你心中要是有此私心,是有损修行的,不要忘记了我们仁心宗是以仁恕立宗,以仁爱修行的!”

    洪师妹面有赧色地道:“展师兄教训的是,小妹知错了。”

    展师兄又道:“防它在人间为恶是一方面,另外,万一它在这种地方躲过以后的天劫,有了道行,等以后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可就根本没人能是它的对手了。这东西可不像我们仁心宗弟子要注意德行,它是不讲这个的,一旦它有了本事它会回来报复我们的。”

    看看大家都已经明白了,便扬手抛出一船行物件,初时只有一人巴掌大,转眼就化为数丈大小,铺满整个空地,众人纷纷跃上,宇文宙元也被展师兄拎到那船行之物上。

    宇文宙元只觉得身下微凉,但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进鼻中,看来是那船形法宝的特有材质发出的香味。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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