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抬着床上楼,他走至傅丹朱身边,视线落在被女孩手上,眸光暗了暗,半蹲下身子,“不嫌脏?”
傅丹朱微怔,原本的脸红都消褪了点,“不,不会啊。”顿了片刻,“我要洗星阑的衣服,顺便就帮你洗了。”
下一秒,双手被男人的手掌攥住,暖暖的。
傅丹朱有些惊喜,“你是不是身体好一点了?”
毕竟之前她摸到盛倾的手都是冰冰凉的。
“是你冻得太狠了。”
傅丹朱有些失落。
“没事的,就剩这一件了,我一会儿洗完了用热水泡一泡手就好了。”
“现在就去,我来晾。”
“可……”
她还想坚持,但看到盛倾猛然凑近,双腿下意识一软,连忙站起来躲开他的吻。
临走时脸色红红地问道:“你出去是给星阑买床了吗?”
“不然让他跟你睡一起?”盛倾轻呵了一声,蹲在木盆前熟练地搓着那件亵裤,不答反问。
傅丹朱沉默了片刻,“谢谢你盛倾。”
“不用。”
傅丹朱上楼来到厨房,用热水泡手的时候,能透过窗户看到院子里高瘦俊美的男人娴熟地抖开湿衣服,然后一件一件搭到晾衣绳上。
第二天,傅丹朱做好了早饭,跟盛倾说自己要去学堂。
“嗯。”
傅丹朱有些诧异,“学堂可是方鸿源在的地方,你就真的放心?”
“你大可以再跟他私奔,我不保证会对那个小不点做什么。”
傅丹朱脸色一白,她还以为是盛倾信任自己了,原来根本不是这样。
“我会回来的。”
傅丹朱离开后,盛倾和傅星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等着傅星阑扒完饭,他起身去洗碗,刚走了几步又咳嗽了一声。
每次发烧之后,会精神一天,后面就是又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以前盛倾也没厌恶过自己这副处境。
可现在……
“去洗碗。”他看向小不点,铁面无情地命令道。
傅星阑嘴一瘪,走到灶台边,自己还没有灶台高,他扭头无声地看向姐夫。
盛倾给他搬了个木墩让他踩上面。
傅星阑:“……”
厨房内忽然冒出一股白烟,凭空出现了一个女人,“爷,奴家感知到您心情似乎不好,大着胆子又来了,爷要是不喜,奴家这就走。”
傅星阑差点没从木墩上摔下来,大大的眼睛满是震惊。
盛倾有些头疼这些家伙们阴魂不散,咬着牙,“你会洗衣服吗?”
“啊?”
盛倾又问:“会做饭吗?”
“刷碗呢?”
见女人都是一脸呆滞的表情,盛倾愈发不耐烦,“什么都不会,我要你干嘛?”
女人忙道:“奴家曾在一大户人家做过侍妾,会暖床、煮茶、弹琴、唱曲儿……”
傅星阑噘着嘴,哭道:“姐夫,我不喜欢她……”
女人看向这个小孩,“姐夫?”
她有些诧异,“爷您与流民女子成亲了?”
“这是你该问的吗?”盛倾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女人忙低下头,“爷您方才说的,奴家没做过,但奴家可以学!”
傅星阑听不太懂,但他很敏锐地感觉到臭姐夫似乎又要把这个女人留下了,继续哭闹,“我不喜欢她!不喜欢……”
盛倾没想到这小孩居然敢跟他闹。
他呵了一声,一点都不惯着他,“抗议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