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源的父母更是直接扑了过去，“源儿啊，你，你没死？”
秦医仙一脸莫测，他这模样，分明就是死人，可这死人怎么能行走，怎么能说话呢？
难不成是诈尸？
看了大半辈子怪病的秦医仙脊背陡然一阵发凉。
宁晚萧上前掰开了方鸿源的手，将即将断气的傅莹素救了下来。
“莹素，你没事吧？”
傅莹素剧烈地呼吸着，脸色渐渐由青紫转红润。
她泪眼朦胧地扑到宁晚萧怀里，哭腔不成声调：“晚萧，有鬼！有鬼！你快带我走，你快带我走！”
宁晚萧觑了一眼方鸿源，安慰她，“没有鬼，他有影子，莹素，不要怕。”
“你这个贱人装什么装？我儿子刚才说是你害了他？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家也被听到了宁晚萧那一句有影子，加上这么多人都在，渐渐也没那么怕了。
“就是，怎么回事啊？不是傅丹朱杀的人吗？”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傅莹素怎么可能杀方鸿源？她也没理由杀啊。”
方鸿源道：“我没有失血过多而死，我真正的死，是死在前天夜里。那天晚上，傅莹素，你敢说你没有去医馆？”
傅莹素瑟缩了一下，“我前天夜里一直都在家，我没有去医馆，我去医馆干什么？”
秦飞元也道：“我可以作证，前天莹素根本没有来，还有我爷爷，我爷爷也可以作证，是吧爷爷？”
秦医仙对上孙子的目光，良久，点了点头。
人群中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一道消瘦的身影攥了攥拳，忽然走出来。
众人将视线移了过来，不明所以。
秦元飞在看到秦青葙这个狗尾巴草的时候就预感到要坏事。
果不其然。
秦青葙垂声音不大不小，“我可以作证。”
众人：“这医馆祖孙三个都可以作证傅莹素没去过，方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
秦青葙见众人误会了，忙抬高了音量，“不是，我是说，我可以作证前天晚上傅莹素姑娘去过医馆，而且还进到方先生的病房里待了一会儿。”
“狗尾巴，你知不知你在胡说什么？”秦飞元看他的眼神已经快要吃人了。
秦青葙睫毛微垂，避开了他的视线，“我没胡说，那天晚上，傅莹素姑娘穿的是月白色的斜襟袄裙，裙子上绣有海棠花。”
宁晚萧一怔，他知道，傅莹素的确有这样一件裙子。
“说出一条裙子的样式有什么，你就不能是在别的时候看到过的？你以为随口胡说就能栽赃嫁祸？你不会是和那个傅丹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奸情吧？”秦元飞冷哼道。
秦青葙的脸色有些涨红，看向秦医仙，“爷爷，您不是从小就教我们，做人要正直，要良善的吗？那天晚上傅莹素明明就去了医馆，你知道的，对么？”
秦医仙的眸光浑浊，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人群中，有一个人影正在试图悄悄溜走。
傅丹朱余光瞥见这一幕，立刻放弃了对方鸿源的控制，大喊道：“王二狗要跑，快把他抓住！”
在此之前，方鸿源闭了眼，“嘭”的一声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