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朱下意识哆嗦了一下,非常怂地不敢走,也不敢把门踹开,便双手抱膝,靠门而坐。
她稍微放松了一些,背上没拘着力,“咿呀”一声,门被挤开了。
只是一条很窄的缝,却让她脑海里顿时拉起警戒线!
什么意思?
盛倾没从里面把门栓插上?
傅丹朱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两秒后,她觉得她悟了。
想到他在洗澡,不禁咽了咽口水,麻溜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步走了进去。
她脚步很轻,速度缓慢非常,像是做贼一般。
越靠近,越能清晰地听到水流哗啦声。
屋里没点灯,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傅丹朱终于弯着身子走到浴桶旁边。明明没几步的路,却生生被她走出了几个朝代的漫长。
要,给他搓背么?
傅丹朱开始猜测盛倾给他留门的深意。
其实这也没什么,毕竟在她的认知里,他们早已经负距离接触过无数次了,搓个背算什么?
于是她伸出细白的小手,正欲将搭在浴桶上被热气蒸腾的微湿的澡巾偷偷拽下。
而就在这时,她的手腕突然被抓住。她还来不及说什么,整个人便被拉进了浴桶里。
伴随着哗啦啦飞溅的水珠,她再睁眼时,已经趴在了盛倾的身上。
她衣服被打湿,而盛倾是全……裸……
成熟的男性躯体,胸膛微微起伏,她就趴在上面,几近于严丝合缝。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呼吸声。
盛倾的大长腿不算快但也绝对不慢地突然屈起,她一个不察,身子升高又滑落。一双熟悉的大手先是摩挲在了她的腰上,而后绕后,娴熟地解她里面的肚兜。
“你不会真对我做什么吧?”她咽了咽唾沫,忽然出声。
静谧的黑夜里,除了他解她衣服的声音,就是她说话的声音了。
他动作顿住,好整以暇地抬头问她,“守着贞操给谁?”
“那个姓秦的?”
傅丹朱:“你别误会……”
“都说出那种话了,还要我怎么不误会?”
“还有那个姓宁的,连人家胸口的痣什么形状都知道。那作为妻子,你是不是也应该熟悉一下我的形状?”
他话落的同时,按在她两侧腰间的手,忽而用力,同时沉默地挺腰。
傅丹朱整张脸顿时羞得通红,但是却没有推开他。如果她推开了,这火算是彻底压不下去了。
“所以你是在吃醋吗?”她大着胆子伸手绕上了他修长又有力量感的脖颈。虽然大胆,做的却是取悦他的动作。
“你是我的,除了我,谁都不能染指。”他说,一只手转而覆上了她的后颈,于是乎,傅丹朱上半身也被迫与他挨得很近了。
他沙哑的嗓音在耳边萦绕,喷吐的灼热气息蔓上她的脖颈,流经四肢百骸……
从脖颈到手、到腿,全都像是没力气了一般,软成一滩水,吸附在他身上。
还是和前世一样敏感。
盛倾眸光晦暗地盯着他,琥珀色的瞳孔里汹涌着波云诡谲,“给我一个合理的原因,否则今日可不会放过你。”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却一点也不刺耳,褪去冷漠,多了浓浓的性感。
都是成年人,傅丹朱当然知道他说的这个不会放过是什么意思。
“等明年夏天,等我满十八岁,好不好?”她声音断断续续。
“为什么?”
傅丹朱在脑海里问系统,“快帮我解释!不然我今天只有一死了,我死了你肯定也要吃苦头吧?”
等了两秒,盛倾不禁皱眉。
而这时傅丹朱连忙将系统给她解释的话重复给盛倾道:“因为女子的身体其实要满十八岁以后才发育完全,太早那什么,对身体不好。”
傅丹朱没想到还有这个原因,她自己下意识都不信。因为那么多十五岁及筓后便嫁人的女子,她们怎么没事呢?大家不都活的好好的吗?
而盛倾在听到她的这个解释后,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前世她缠绵病榻不过两年便撒手人寰的记忆……
傅丹朱正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果盛倾不信她应该再编个什么理由时,突然感觉到那双手又回到了她腰后系肚兜的地方。
她心里一凉。果然,还是不信。
“盛倾——”她匆忙开了个头,察觉到那双手似乎是在重新帮她把解开的肚兜系好之后,声音戛然而止。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眸中的疑惑,冷声道:“别多想。我只是突然觉得你身上这二两肉确实没什么滋味,不如再养养,待它们长大些……再品尝。”
傅丹朱脸顿时烫了起来,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他发现这人说话真是一点都不遮掩。
“你确定不要了吗?”感受到身下仍然未消的某物,她迟疑着问道。
“你在我身上坐着,它除非无能才下得去,出去。”他没好气地冷声道。
傅丹朱:“……”
她鼓足了勇气,“要不,我像之前那样帮你?听说总是憋着也不好。”
“你听谁说的?”他的关注点果然很清奇。
傅丹朱视线飘忽:“琳琅啊。”
盛倾抿唇,想到她之前手心红肿的样子,眸光暗了暗,“用不着,出去。”
傅丹朱闻言,只得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心里却暗暗叹了一声可惜。
她没地方撑着手,只能按在他的腰腹上,摸了一把后掌心像是烫红的烙铁急急脱手。
这和平常牵牵手的触感可一点也不一样。
盛倾看着她急匆匆落荒而逃的样子,下一瞬,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腰腹,浸在水中,形状在他看来也就还好吧。
但是触感……他鬼使神差地自己摸了一把。
什么感觉都没有。
可是方才那蠢女人摸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
操,他在做什么?
盛倾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憋疯的。
可尽管如此他也没有选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而是从浴桶里出来后兀自擦干水渍,穿了单薄的中衣靠坐在窗户前。隆冬的冷风一吹,欲望没多久便消下了。
但结果就是他受了风寒。
傅丹朱是在次日辰时来敲门时发现的,敲了好久没人应,便只好推门进去。手在他额头上一摸,才知道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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