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萧躺在屋内的床榻上,回忆着傅莹素同他讲过的她梦中的情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置信。
而就在这时,虚掩着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一直注意着门外动静的宁晚萧呼吸一滞,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他潜意识里,更希望傅莹素说的不是真的。
可是猴族妻主已经进来了。
依旧是萝莉的模样,浅黄色的蓬松头发,还带有婴儿肥的脸蛋,两侧脸颊上点着雀斑,小胳膊小腿的模样简直让人难以想象到她心中的打算。
宁晚萧表情难看,但为了防止对方起疑,还是选择在床上发出几声压抑的闷哼。
他装的还挺像,女童没怎么怀疑便走了过来,细弱的藕臂刚攀上男子的脖颈,忽然眼前一晃,毫无意识地倒在了宁晚萧的身上。
宁晚萧面色嫌恶地推开了她。
宁氏好歹也是玉龙岗的大家族,在提前有防备的情况下,弄到能够迷晕化形妖怪的迷药,还是不难的。
他这也算是以牙还牙了。
随后有暗卫进来,在他的吩咐下,将女童送回了她自己的就寝处。
即便心里愤怒不已,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他还是决定不把这件事闹大,等第二天早上猴族妻主在自己房中醒来,自然会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她若是拎得清,便知道不该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了。
做完了这一切后,宁晚萧无可避免地想到了隔壁房间的傅莹素。
她是喝下了酒的,照她所说,他若依旧不信她,可以去瞧瞧药效发作的模样是不是催情。
但是宁晚萧现在已经信了。
虽然这件事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骇人听闻。
他站在走廊里,目光落在隔壁那扇门上,心中想的是:傅莹素所说的梦,竟然是真实世界的预兆。
那她还梦到了什么?
这无异是相当于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而他身为宁家嫡长子,自然知道灾变后,有极少数的人,奇迹般地获得了超自然的能力。
莫非傅莹素也是如此?
长久以来能够在宁家的波云诡谲中生存下来,他几乎练就了在最短时间内计算清楚利益得失的本领。
一件事,他最先考虑的,绝对是利益。
就比如说和傅莹素定亲这件事,他单单是为了报恩吗?呵,那不过是给外人看的,他真正为的,是成就在外人眼中,自己知恩图报的美名。
对于上位者来说,名声可比别的东西重要太多。
于是沉思片刻后的宁晚萧,抬步走到了那扇房门前,先是敲了敲门。
意料之中,没有人开门,他便伸手推开。
屋内,傅莹素坐在一张小桌前,面前是一盆烧红的炭块。
她左边衣袖被卷到手肘上方,右手捏着铁钳。
清秀的小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侧脸滚落在桌面上,“啪嗒”一声四溅开了花。
体内难耐的欲望一波接着一波,每当欲望来袭,她便咬牙用铁钳夹起一块烧红的碳,在手臂上狠烙一下。
被炮烙之刑带来的痛意压着,那欲望才好受了一些。
以痛止痛,不过如此了。
她其实还有别的不容易留疤的法子,毕竟在世人看来女子的皮肤比什么都重要,轻易绝不要留下疤痕。
但傅莹素之所以选择这么做,自然是有她自己的算计在里面。
不见疤,怎知疼?
留了疤宁晚萧才不会轻易忘记。她为他做过什么,牺牲过什么,她要他一辈子都牢牢记住!每每看到,都想到今天这一幕!
而事实上,推开门走进来的宁晚萧在看到这一幕时,眸中除了震惊,确实是有几丝连他自己也未察觉到的痛惜在其中的。
他连忙冲上前来夺了她手中的铁钳,声音几乎怒得发抖,“你疯了?”
傅莹素在余光瞥到他的那一瞬,面上已然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再加上她两侧脸颊不正常的红晕,更加衬得她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她头发被汗水打湿了,被疼痛和欲望折磨得瑟瑟发抖,颤抖着声音回答道:“不然我撑不了的。”
而后抬头望向他,“晚萧,那女妖她,她去了吗?”
宁晚萧看着她的模样,低低地“嗯”了一声。
傅莹素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确定他衣衫完整后,松了一口气,同时面上浮现几分希冀,“你现在总该信我了吧?”
宁晚萧依然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傅莹素总算是放心了,而这时,方才烙的那一下带来的痛意已经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疯狂反扑的欲望。
她身子软得几乎成了一滩水,面色酡红地伏在桌上,哀求的声音几乎变了调,“晚萧,把钳子…把钳子给…我…”
宁晚萧巨高临下地将她这副模样尽收眼底。
明明不算多惊艳的颜,却让他喉结忍不住滚了滚,心里确乎涌上某种渴望。
他将铁钳随手丢在地上,手摁上她的后颈,声音哑得像是被烟熏过,“我都来了,还要什么钳子?”
……
另一边的傅丹朱此时已基本摸清了猴族的分布,将目标锁定在守卫森严但位置却很偏僻的一处山洞。
山洞四周草木茂盛,几名化为人形的女猴妖守在暗处,还保留有猴尾的数名男猴妖则是在明处巡逻。
这样的情形下,即便傅丹朱是一片叶子,也有些不太容易混进去。
正在她等待机会时,忽然,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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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cp,心机男和心机女的冤种爱情,宝们喜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