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威利帝国•威伦市区•贝克兰德街233B号•二楼}
壁炉内一片冷清。
“花生,说说你看到的,或者你想说的,随便说点什么,都可以。”谢罗尔点上烟斗,双眼闭目,似乎在回忆着之前的点点滴滴。
“抱歉,我说不出来。”或许是惠林顿的意外,又或许是外出奔波的劳累,花生回到贝克兰德后,就感觉自己蔫得不行。
“第四个孩子,目前看不出任何的问题,但...”麦科夫回想着拜访时的细节。
“没错,没有任何问题。”谢罗尔深吸了一口烟,“这个故事,完美到我们找不到任何的一点瑕疵。但,只有小孩子听的童话故事,才会是完美的。”
“你想说明什么?”花生盯着小西嘉的照片,双拳不自主地握紧。
“现在,若不是那段记忆的证明,我都怀疑,拉克希斯第二次的住院,是在奥蒙德,而不是圣克潘勒。但,这两个小女孩,不可能同时都出现在圣克潘勒。”谢罗尔吐出余烟。
“所以呢?努西达的记忆是假的?还是说,小西嘉的故事是假的?”一想到小西嘉脸上的微笑,花生就感觉自己有点怒上心头,都怪自己忽略了最致命的细节。
谁又能想到,三个孩子的故事,居然有第四个孩子的存在?
“算了,这个思考方向没有太大意义,我们换个角度。
小西嘉是怎么接触到墨三角瓶的?
皇室仓库?不可能。三个孩子的社交圈内?不太会。黑市?不太像。到底是哪里接触到的呢?”
“会不会是黑市?那个睡死过去的于勒?我记的搞得东区被封的那个熊孩子,叫什么来着的?好像提到过什么隐情?”麦科夫提醒。
“鲍尔,一个很普通的名字。”谢罗尔突然睁开眼睛,盯着花生。
但花生眼神有些闪躲,无奈只能看向前方的壁炉。
壁炉里安安静静,只有一些昨晚的剩炭躺在里面。
“要不去看看?”
{威伦市•东区•隔离区}
肮脏,破旧,拥挤。
哪怕上世纪的威伦当局碍于丑闻,多次对东区进行过整改,且在两次世界级的战争过后,相关部门对东区进行了更为彻底的修建,但历史的悲哀让东区依旧摆脱不了所谓的命运。
与其说这里是隔离区,不如说,这里只不过是原本拥挤不堪的场地,被合理地在外围加上了一道又高又大的铁栅栏。
栅栏外少不了几声呵斥与棍棒,栅栏里数不清多少麻木与不仁。
“我就不进去了。”麦科夫摇摇头,表示拒绝,“抱歉不能全程陪着你们。”
“我能理解。”谢罗尔穿好厚实的灰色隔离衣,就带着花生便往里走。
陪同的,还有两位拿着棍棒的灰衣护卫随行。
“又进来四个灰衣人。”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跑着叫嚷着便没了影。
“怎么回事?都不管管的吗?”花生看着这铁囚笼里游荡的冷清,不禁寒颤难行。
路上,街边,房屋内,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不说话,不交流,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没办法管,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建起栅栏都算不错的了。
但凡有点钱的,都不会送到这里被隔离起来。
都是些苦命人!唉!
两位先生,下属冒犯猜测,两位应该也只是来这里走个过场,交付一下任务就再也不会来了?”
旁边的一位灰衣人问道,“毕竟已经有贵人在外面等两位了。”
“嗯?怎么说,之前的人也是这样的?”谢罗尔的语气里透露着一丝好奇。
“没错,之前来了好几波人,都是在外围随便走了一下就跑了,生怕会死在这里一样。
电视台的也一样,在外围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地溜走了。
我当时就在现场,他们说的话,每个单词我都能听懂,但就没有一句话是人能听懂的。
他们提到最多的,好像是,什么群体免疫?
结果,就是把一群有病没病的苦命人统统关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然后长眠不醒?
一点仁慈也不给,这就是群体免疫?”
灰衣随行摆着手无奈道。
“喂!你!不许靠近!”另一个灰衣随行挥舞着棍棒,呵斥着驱赶了一个试图靠近的人。
怜悯与厌恶同在,还真是矛盾。
“带我们去看看,就是那些一直在沉眠的人。”花生觉得,有必要再深入调查一番。
“这...唉!”灰衣人带路,往隔离区边缘的一个大帐篷走去。
{威伦市•东区•隔离区•长眠者帐篷}
夕阳斜下,仅有的几缕昏黄照入帐篷。
一处大型的帐篷房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人。
男的,女的,老人,小孩,穿的单薄,睡得糊涂,但无一例外的是,没有一人可以醒来。
那些醒不来的人,统一被叫做长眠者。
帐篷里,他们由上至下,三个三个被塞进由铁架子搭成的‘病床’上,然后盖一层薄如纸片的白被子,就当是收治完毕。
这里很安静,安静到除了几个灰衣护士走动和偶尔器械碰撞带来的响动外,能听到的,只有远处的河水流动的哗哗声。
周围的灯光一闪一闪,似乎供电不太可靠。
仅剩的几位灰衣人护士,正在挨个给长眠者们做检查。
一排,两排...七排,每排三个铁架子,每个铁架子三个人。
“似乎,长眠者有点多?”花生数着铁架子,判断道。
“多?已经有很多人,被官方和各自教会接走送去隔离和治疗了。这里的,都是些没钱没身份的穷人和外国佬罢了。”灰衣随行说道。
“幸好鸟嘴医生从威伦及周边地区抽调了医生和护士,来这里看管这些长眠者,不然,在梦里睡死过去都没人知道。
我听说啊,爆火拳击场的‘黑鼠’于勒,就是这样睡死的。”
另一位随行的灰衣人补充道。
“我是看过渡鸦给的报告的,传染性不会很高,这么多人,是病毒变异了吗?”花生觉得事情不太对。
“是的,鸟嘴医生也下过这样的判断,虽然和东区收集到的三角瓶墨原样本高度相似,但这里的墨确实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异。”四位灰衣人的出现,引起了这位灰衣医生的关注。
“哈...你们也是来调查眠墨拉的吗?”
“是的,我们是来调查的。不过,你说的眠墨拉...”花生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奥丁在上!又有兄弟医院来支援!
今天运气不错,连着两拨都是来支援的。
总算不是之前那些在外围随便溜达几步就跑路的混账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来自哪家兄弟医院?”灰衣医生激动地抓住了花生的灰色手套。
“嗯...我是现退役皇室海军某作战旅的花生医生,暂无下家医院。”花生有些不好意思,误会大了。
“原来是军医!”灰衣人医生肃然起敬,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你们能来就已经很好了,这里是所有病人的临床数据,恕我抽不开身,只能麻烦你们代交给鸟嘴医生。”
“好的,保证交到鸟嘴医生手里。我们只是来调查的,对于你的工作,恐怕暂时帮不上什么忙。”花生郑重接过U盘。
初次见面就是这么重的责任,一定不能辜负坚守者的期望。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职责,我能理解。”灰衣医生拍拍花生的肩膀,似乎在表达善意。
“花生,这边。”谈话之余,谢罗尔拿着一旁借来的工具,开始就近检查起长眠者。
“哈...那位,怎么称呼,又是哪家兄弟医院的?”灰衣医生似乎在强忍着不要睡去。
“嗯...他叫谢罗尔,是一位...可以说,是一位法医。”想到很久之前对谢罗尔的调查表,花生就很自然地想到了这个职业。
“哦!咳咳,法医也是医!两位,请自便。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找我。我先忙了。”灰衣人医生匆匆离开。
“花生,我怎么感觉,这些个病人有点奇怪?”谢罗尔拿着手电筒照了照躺在铁架子上长眠者。
“是的,我也觉得奇怪。”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谢罗尔的手电晃了晃,差点没拿稳。
他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说话的是一个小灰衣人,一个幽灵般神出鬼没的小灰衣人。
“邱小姐?”花生惊讶道,“你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