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不许动
“哎呀哎呀，情况有些不妙啊。”
就在路曼和沈清芷赶到鬼屋入口的时候，却吃惊的发现她们竟然落入了包围圈中。
——不知道从哪来冒出来的兽化者包围了她们。
“果然是陷阱吗？”
和目前面临的险境比起来，路曼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对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竟然真的是陷阱而感到郁闷。
“从这些兽化者的着装来看，他们应该只是普通来玩的游客。可是，为什么会变成兽化者？”
沈清芷紧皱眉头，通过观察包围她们的兽化者的着装，这些人明显都是游客。
根据之前收集到的线索分析得出的结论，正常情况下，一旦服用那种特殊的药物，沦为兽化者就很难恢复回人类的样子。
不论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体，都会在疯狂中走到生命的尽头。
而能够正常进入游乐园，自然不会是能够引发恐慌的兽化者的形象。
也就是说这些游客是在进入乐园后，在某个地方被某个人集体投“毒”。从而沦为兽化者。
沈清芷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是餐厅，再没有比餐厅更好的集体投“毒”的地方。
当初也正是顾忌到这点，她和前辈林鸿首选的监视地点正是游乐园人流最多的餐厅。
“应该不是餐厅。”
路曼和她想到一块去了，她分析说：“虽然包围我们的兽化者不少，但是仔细看的话也不过十几人。
如果真的是餐厅，只怕这里的数量还得翻倍。甚至乐园的其它地方都会出现兽化者。”
沈清芷淡淡的说：“也许已经出现了也说不定。”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只是我认为如果出现的话，现在的情况也不会那么安静了。”
路曼心想，应该早就引发大规模的恐慌了。
“看这样子，我们不把这些兽化者解决掉是没办法进去的。”
沈清芷看向身后的鬼屋，准备动手。
路曼却阻止了她，“看看附近的监控还有远处的那些拿着手机的家伙。他们估计以为我们正在打架，正等着拍视频涨粉呢。
你要是现在使用了魔法的力量，第二天估计就要火遍全网了。虽然总部那边会帮我们联系平台删掉，但事情一旦曝光了，多少还是不妥。”
“那怎么办？局长你不会打算和它们讲道理吧？”
沈清芷觉得有些好笑。
“当然，为什么不呢？”路曼自信满满的看着自己的下属，“现在是法制社会，大家都是文明人，打打杀杀的多不好看。”
“更何况，咱们是女孩子嘛，打架的话多有损形象。是吧，各位。”
最后一句话说出，路曼转身面对包围她们的每一个兽化者。用温柔的语气，轻声说：
“都不要动哦，让我们好好讲讲道理。”
沈清芷听完只觉得荒谬，然而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那些兽化者竟然真的一动也不动，像是电线杆一样杵在那里。
“怎么……回事？”
沈清芷不敢置信，那些兽化者明明眼神中写满了对于杀戮的渴望，然而身体却像被定住一样，怎么也动弹不得。
路曼转过身，朝沈清芷吐了吐舌头，她看到局长的舌头散发着晶莹剔透的魔力光芒。
那是魔契！
“就是这么回事。‘不许动’我的第一魔契的效果。”
【魔契：不许动】
【分类：限制系.语言禁忌】
【品质：黑铁】
【效果：通过特定的声信号（不许动）扰乱目标的大脑，使其传达错误的行为命令。距离声源越远干扰效果越低，且无法通过记录在电子设备内触发。】
“好了，搞定。”
路曼拍拍手，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估计叫的人应该也快来了。剩下的时间甚至还可以抽一根。
“公共场合，注意一下。”沈清芷见局长准备拿烟出来，忍不住道。
“你说我们烟民为国家的税收贡献那么多，吸烟搞坏身体，早点死为社会省下一大笔养老金。诶，结果处处被针对，还有谁比我们倒霉？”路曼理直气壮道。
沈清芷面无表情，点头同意，接着道：“话虽如此，但公共场合禁止抽烟！”
“你这么不可爱，以后哪个男的敢娶你呦。”
吐槽归吐槽，路曼最终还是把烟放回衣兜里。
乐园外，大批警笛声由远及近，路曼心中稍微松了口气，“终于来了。”
……
……
在距离游乐园不远处，一辆黑色商务车停靠在路边。
挎着花篮、套着红色披风的小女孩与警察车队擦肩而过，她来到商务车门前。
笑眯眯的看着驶入乐园内的警车，“这才对嘛，热闹起来这个世界才有意思，否则也太无聊了。”
坐上商务车后，小红帽惬意的靠在柔软的真皮椅上，她撤掉了身上的披风，露出一头咖啡色的齐耳短发。最后将花篮往后一扔。
“哎呦~”
花篮砸到了坐在后排的男子头上，他戴着眼镜，四肢纤细，看起来就像个女孩。说话声也是娇滴滴的。
“博士，乱扔东西可不是什么好行为。”
眼镜男像个小受一样，委屈巴巴的嘀咕。
“闭嘴，你这个臭娘炮！再哔哔我今晚就让铁牛把你肛了。”小红帽恶狠狠的说。
眼镜男不敢再多话，眼前这个看起来矮小娇弱、有着幼女外表，实际上却是成年女性的家伙性格冷酷而且非常讲究信誉。
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一点也不含糊。
他可是亲眼见证，那些不配合的家伙都被扔到笼子里，被她的宠物，活生生的吃的只剩下胳膊、手掌。
而且，那些不配合的人里面似乎还有异管局的调查员！
“博士，现在走吗？”
司机是一名皮肤黝黑、脸上带着疤痕的魁梧肌肉男，被小红帽刚才称为铁牛的壮汉。当然，他本名也不叫铁牛。
只是小红帽喜欢用外号称呼手下。
“稍等一下。”
小红帽拿起放在一边的平板，点开通讯画面，画面展现的是鬼屋内部的情况。
她将视角切换到丧尸主题乐园，画面被浓郁的迷雾所遮蔽。只能隐约看到地上躺着不少人，从他们的精神状态来看，显然是兽化者。
小红帽眉头微皱，疑惑的问：“哪里来的浓雾？是灭火器被打翻了还是烟雾机造成的效果？”
眼镜男目光悄悄看向平板显示的画面，“会不会是魔契的效果？”
小红帽没有回答，她也有这个感觉，应该是异管局的人。
画面中的迷雾渐渐散去，已经可以看到更加清晰的画面。
47、异域
画面中——
在随处可见的冰渣地面上，一道只剩半边脑袋，兽人模样的身影，和一名青年以及一名高中生年纪的身影对峙着。
“嘿嘿，我果然没看错那家伙，他竟然进化到了这个地步。可惜了，如果能继续潜伏，说不定就可以突破，进化成真正的异种！”
小红帽有些遗憾，不过并不可惜，这样的实验品要多少有多少。
她的目光看向那两道应该是异管局的身影，“路曼竟然不在，那个高中生一样的家伙，应该是新来的。”
她又看了其他区域的监控画面，当看到鬼屋外一动不动的兽化者，以及中间的路曼和一名少女时。
顿时没了兴趣，直接关闭了视频画面，无奈道：
“没劲，杂鱼就是杂鱼，浪费我的小红花。算了，今天这一切就当做是最终表演到来前的预热吧。”
“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
眼镜男在内心吐槽，这个结果不是应该早就猜到了吗？不会真以为靠着一群炮灰就能解决掉路曼这个女魔头吧？
“还有你，记得按计划行事。”
小红帽看向眼镜男。
“博士，真要这么做？不会节外生枝吗？”眼镜男有些疑惑。
小红帽冷笑道：“No、No、No，这不叫节外生枝，这叫还以颜色。你记住了，敢和我作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哪怕只是个学生。”
“博士，赵公子的来电。”
小红帽看着司机铁牛递来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名是‘蠢货’。
她接过手机，整理一下声线和情绪后，接通通话。
“芮博士，你在哪？爸爸想见你。”
手机那头传来男子的声音。
“我在工厂考察，马上就回公司。”
小红帽镇定自若的扯淡，然后朝司机挥挥手，示意他开车。
于是，这辆停在游乐园一个上午的商务车缓缓驶离了现场。
……
……
渺无人烟，一片荒芜的死亡都市之中。
苏誉望着面前精神麻木、眼神空洞的小丑，褪去妆容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
年纪在三十岁左右，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和小丑的真面目比起来，苏誉更加疑惑的是，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会和小丑在这个地方相见？
他苦思冥想也得不到答案，呼唤苏二出来解答，同样也没有音讯。此时此刻的感觉就好像被遗弃在废土世界中一样。
思来想去，他决定向着对方走去，看看能不能触发对话啥的，就像RPG游戏里的设置一样。
不过，当他靠近小丑的时候，对方原本麻木的样子出现了松动，变得无比的恐惧，就像见了鬼一样。
草，我有那么可怕吗？苏誉在心中吐槽。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小丑害怕的并不是自己，小丑的眼神看着的是自己的身后。
苏誉不禁好奇的回头。
在那里站着一名挎着花篮，披着红色披风打扮成童话故事里小红帽形象的女孩。
她的面容被帽檐遮住，并不是很清晰，苏誉只能隐约看到几缕咖啡色的头发。
小红帽向着小丑走来，她脸上堆满了甜美的笑容，然而小丑却满脸恐慌，害怕的不断后退，甚至跌倒在地。
“不、不、不……别过来……别过来！”
小丑坐在地上，双手无助的挡在面前，不停的挥手，想要赶走靠近的小红帽。
然而，小红帽却仍旧泰然自若的走到他面前。从花篮中取出一朵鲜艳的红花，递到他面前。
“不、不、不，我不要！拿走！给我拿走它！”
小丑用力的将那朵递到面前的红花甩掉。小红帽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明明是温柔甜美的笑容，却让小丑如坠谷底，面色苍白。
砰的一声，小红帽整个人炸裂开来，粘稠鲜红的液体四散，像是触手一样缠绕着小丑，紧紧的包裹住他。
小丑就像溺水的人一样，手脚并用，拼命的挣扎，用尽全力想要从那紧紧缠绕着他的鲜红黏液中挣脱。
在他眼睛翻白，口吐白沫，几乎就要窒息之时。
“噗——”
苏誉上前探出那化成狼爪的手，猛力的挥舞，钢刀般锋利的爪子轻易便将那些黏液破开。
他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小丑的衣领，用力一拽，将他从黏液团中拉出，甩到地上。
鲜红的黏液翻涌、旋转，像是被抢走了“食物”愤怒不已的野兽。
苏誉眉头紧皱，这恶心的玩意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红色黏液迎风展开，像是撒开的网，在翻涌、收缩之后，变化成一头通体赤红的，似虎非虎的可怕怪物。
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雷霆般的咆哮。
浓郁的腥臭气息滚滚而至，那种气味和菜市场堆积的腐烂鱼虾在大中午的暴晒下散发的气息一样。难闻的几乎令人窒息。
面对扑来的赤红野兽，苏誉毫无惧色，迎面而上，钢铁般的爪子猛烈的挥舞下，那头野兽便被他切成了好几块。
虽然片刻后又重组，但是气息明显衰弱了不少。
“这到底是什么？”
苏誉眼中满是疑问，脑中浮现的是小丑之前吸食鲜花的场面。也就是在吸食那朵小红花之后，小丑化身成了野兽的样子。
那副模样正好和眼前的赤红野兽相同！
“该不会……”
苏誉盯着再次扑向自己的赤红野兽，心中惊讶，想到一种可能。
“该不会是蕴含在那朵红花之中的‘兽化力量’吧？”他心想。
那种本该无形无质的神秘力量竟然以鲜活的生物形态具现在眼前！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苏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而且——
如果真是这样，这种应该存在于对方体内的力量，为什么自己能“看”到？
又或者，眼前这片荒芜死寂的世界，这座腐朽的钢铁都市是小丑的心灵世界？
所以自己才能看到真实的小丑的样子，也能够解释为什么现在会面对赤红野兽！因为自己潜入了小丑的心灵世界之中？
苏誉感觉到极其不可思议，这甚至让他感到荒谬。
假设这一切的推测都是真的，那么为什么自己能够潜入对方的心灵世界？
难道，这才是苏二的真正能力？
“砰——”
又一次把赤红的野兽击溃之后，它的身影彻底消散，不再显现。
苏誉看向瘫坐在地，五官麻木的小丑，他抬起头，空洞的眼神渐渐亮起一点活力。
“谢谢。”
那张麻木的面庞挤出一丝笑容，最后说出解脱的话语。
身影也消失于无形，苏誉呆呆的站在这座死寂的都市中。
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天崩地裂，整座都市像是被击碎的玻璃，碎裂成一块又一块。
最终，烟消云散。
在漫天的破碎声中，苏誉回到了现实。
——回到了那间阴暗的鬼屋。
“你怎么了？”
林鸿好奇的看着呆呆的站着不动的苏誉。
后者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
他看着倒在前方，已经彻底断气的小丑，他恢复了人类的样子，兽化的症状已经消退。
“奇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失控的兽化者还能恢复人类的模样，怎么回事？”
林鸿盯着倒在地上的小丑尸体，疑惑的嘀咕。
苏誉默默的转身，走向昏迷的陈璎。
48、收尾
“呼……累死了。”
路曼靠在驾驶座上，抽出一根烟点燃，惬意的吸了一口，发出心满意足的舒坦声。
“咳咳——”
后座传来咳嗽声，路曼看了看后视镜，泰然自若的说：
“抱歉抱歉，没注意到后面还有人。”
“要来一根吗？”路曼将一根烟递到后面，调侃道：“习惯就不会难受了。”
龟龟，这是一个成年人该对学生说的话嘛？
苏誉摇下车窗，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拒绝道：“谢了，我还想多活一会儿。”
对于一个寿命可能不到两年，正在努力争取打破诅咒的人来说，要是在那之前因为肺癌提前领便当，那可真是老太婆进被窝，给爷整笑了。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及时行乐，岂不美哉？”
路曼弹了弹烟灰，像唱rap一样，摇头晃脑。
苏誉忍不住吐槽对方这顺口溜，想考研？
路曼想起什么，“你同学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什么问题，睡一觉就好了。她的家人正在陪她。”苏誉回答道。
“倒霉的孩子，原本应该是高高兴兴的乐园之旅。”路曼感叹说，她看着后视镜的少年，“我还以为你会留在那里陪伴她。”
“她的家人在，我留在那里才奇怪吧。”
苏誉心想自己一个外人留在病房里，怎么看怎么尴尬。
要是她老爹不开心，想着就是你小子把我女儿带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还是到鬼屋这种黑灯瞎火的地方，你想干什么？
接着，让他乖乖站好♂，再来一顿慈父铁拳，那时他纵有千万般理由，也只能咽下，当做无事发生。
好在陈璎没什么大碍，似乎只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昏迷。醒了再检查，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总之，我会安排专家去进行检查。”路曼回答道。
“你在担心什么？”
路曼的话让苏誉有些不安。
“以防万一罢了。”
路曼面无表情的回答。
车内一时间陷入沉默中。
片刻后，苏誉好奇后续的情况怎么解决，问道：
“游乐园那边的情况怎么处理？按照管理条例，异常事件应该是需要严格保密的吧？但是我刚才在网上看到了不少曝光兽化者的视频。”
那些视频绝大部分都是鬼屋外的游荡的兽化者，鬼屋内部因为灯光偏暗加上所处的地方本来就是丧尸主题屋，所以反而很容易掩饰。
即使不做特别解释，网友们自己也会脑补出合理的解释。自己骗自己可是人类出生就自带的被动技能。
但是，鬼屋外的兽化者就没那么容易解释了。如果是一两个人还能用精神疾病这些理由解释，但是兽化者的人数却有十几个人，没办法用精神病这种理由。
路曼满不在乎道：
“反正热度也没有起来，就随他去吧，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被曝光。要是热度高了，再安排负责保密公关的人联系电影公司，对外发布消息声明当时是在拍戏，那些都是负责外场的群演。”
苏誉心想这么扯淡的理由真的有用吗？不过，路曼倒也没说错，网上曝光的那些视频并没有涉及到超自然的现象。
在路人看来也只是一群癫痫患者围绕着两个女人在发狂罢了。
“真相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人们只是需要一个理由去相信。而那个理由最好符合他的设想。”
路曼示意苏誉放轻松，他们是专业的，这种事已经处理不知道多少起了，包括比今天更严重的事件都有。而这些都并未在现实中引发轩然大波。
“真是自我意识过剩的说辞。”苏誉耸耸肩，“难道异管局就没有遇到特别执着，发现不对，然后顺着蛛丝马迹追求真相的人？”
“怎么会没有？而且还不少。甚至还有个别人身份地位还挺高，在网上说话也挺有分量。”
这回苏誉真的感到诧异了，如果是这样，异管局居然还能把事情压下来？
路曼笑道：“你好像忘了，异管局可是国家机关，真的了解实情的人想要曝光都会掂量掂量吧。没有绝对安全的秘密，我们只需要让了解到真实情况的人保密就够了。”
牛逼牛逼，直到这时候苏誉才认识到异管局的强大。
“学姐呢？”
苏誉才想起走出鬼屋的时候除了见到局长，还有沈清芷。之后他就和救护车一起前往医院，再也没有见到学姐。
路曼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回答道：
“应该还在游乐园，和林鸿一起配合警方处理一些收尾工作。对了，你应该已经和林鸿见过面了吧？他比你早两年加入异管局，算是你的前辈。”
苏誉点点头，那个执着于辈分高低的古板青年。
“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问他，接下来你们要好好相处。”
好好相处？啥意思？苏誉一头雾水。
路曼答道：“林鸿除了调查员的身份，还是我们分局的射击教练，会教你基础炼金武器的使用常识。”
“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路曼挥挥手，她还要赶到游乐园接手一些工作。苏誉从车里走出，他望着天空。
天色已经昏黄，估计用不了多久黑夜就会彻底降临。
“这几天好好休息，过几天会对你进行一些紧急特训。期待你的表现。”
路曼最后说完，便一踩油门，加速离开了现场。
苏誉看着消失在落日余晖下的车灯，特训？他心里有些期待，会是什么样的特训？
……
……
当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的时候，苏誉回到了家里。
“我回来了。”
他推开门，却并没有看到想象中已经前来迎接自己的小黑。
往常的时候，他才站在门口，手还没有碰到把手，小黑就已经开门傻笑的看着自己。
客厅和厨房的灯还在亮着，苏誉有些疑惑，难道是在睡觉吗？
香味从厨房里飘来，他走入厨房，看着小火炖着，正冒着香喷喷热气的锅炉，旁边的案板上还有不少蔬菜残渣。
在灶台上，放着一本摊开着的，名为《XX大厨强力推荐：美味易做的家庭料理》的食谱。
这是炖肉吗？他看着书籍摊开的那一页，想象着小黑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样子。
再对比一下锅炉里翻滚的食材，竟然还真的有模有样。和最开始那种极具艺术气息的外观完全不同。
苏誉合上书籍，挠挠头。回想起小黑过去不少类似于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新娘修行的发言，对于她的认真满是感慨。
走出厨房，来到房间，苏誉仍旧没有看到小黑。
苏誉转头看向窗外，此时已经是月上枝头，难道是出去了？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回来？
他不由得有些担心，又懊恼之前没有给小黑准备一部手机。万一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怎么联系自己？
胡思乱想着，他突然想到那名曾经盯上了自家洋房的黑衣人。
不会吧？
虽然他当时把对方打跑了，但是他可不认为黑衣人会那么轻易就放弃，逃离这座城市。
很可能还潜伏在静海某个隐蔽的地方。甚至很可能处心积虑的谋划着什么报复措施。
想到这种可能性，苏誉没来由的心慌和不安起来。
如果黑衣人真的有报复的打算，那独自留守在洋房里的小黑确实无比危险！
“叮咚——”
门铃声响起。
让苏誉从慌乱中渐渐冷静下来。
是谁来了？小黑有钥匙，没必要按门铃。
异管局的人现在正在处理游乐园的收尾工作，学校同学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这些人就算真的有事找自己，电话联系的几率更大。
苏誉来到客厅，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脑海中莫名浮现黑衣人的身影。
49、考那么点分数还敢谈恋爱
门开，苏誉目露惊讶之色。
“臭小子，你怎么一副见到鬼的样子。我的到来就那么让你感到奇怪？”
站在门外的流浪汉无奈的说。
让苏誉没想到的是，按门铃的人居然是流浪汉。
“不……我以为……”
“以为什么？你之前不是邀请我过来吗？我现在改主意了，过来参观参观的你狗窝。”
流浪汉毫不客气的径直而入。
苏誉看到在流浪汉身后俏生生站着的可爱身影，她扎着双马尾，双手提着购物袋，眉眼弯弯，满面笑容的看着苏誉。
“我过来的路上看到了她，让一个小姑娘大晚上跑那么远去买东西，老兄你的直男指数已经高到能和月球接轨了吧？”
流浪汉在身后肆无忌惮的吐槽。
小黑用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偷偷观察主人的反应，发现他一直绷着脸，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举起袋子，让苏誉看到袋子里面的东西。像是道歉又像是撒娇一样，小声说：
“厨房的酱油用完了，所以就去最近的超市……”
“我以为……”
苏誉想到自己刚才的心慌和不安，被自己的想太多逗笑。
“嗯？以为？主人以为什么？以为小黑离家出走了喵？”
欸欸欸，这表情，主人不会是因为我不在担心着急了吧？
小黑眼睛闪闪发光，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试图从他的脸上发现点什么。
苏誉继续绷着个脸，一副油盐不进的莫得感情的终结者模样。
“还是说因为猫猫不在主人担心了？”
小黑越想越兴奋，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苏誉一言不发，敢调戏我？想造反？今个儿必须要明确家庭地位。
于是直接上手捏住她肉嘟嘟的脸，就像拉橡皮泥一样不断揉捏。直到小黑发出求饶的声音才停下。
她捂着白里透红的脸颊，委屈巴巴的样子仿佛在说不是就不是，干嘛动手动脚的。
苏誉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中好笑，补充道：
“下次要去哪里的话……记得叫上我。”
说完后，心想毕竟那个黑衣人的事还没有解决，不能就这么放任她一个人瞎溜达。
小黑闻言，猫耳就像天线一样竖起，原本委屈巴巴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转而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甚至带点坏笑。
“主人，你果然担心了！”
苏誉心虚的别过头去。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只是……外面现在那么危险，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瞎逛不安全。”
这话苏誉倒没有撒谎，今天的遭遇让他意识到最近静海确实不太安全。
小黑哼哼几句，一副就算是这样吧我理解你的表情。
随后，她拍着鼓鼓的胸脯，“主人放心好了，别看我这样，打架我可厉害了。打十个不行，打两三个还是没问题的。”
说完，还举起手，秀了秀肌肉。
“猫猫力气大得很。”
苏誉被她那自信满满的表情配上线条全无的白皙手臂逗笑。想到兽化者那凶残的样子，你这样子能吓唬谁？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认真起来，叮嘱小黑不要大意。却被她环腰抱住。
她笑嘻嘻的抬头，“怎样？力气大吗？”
感受着腰部微微加重的力道，苏誉满腹的叮嘱化作东流的滔滔江水，消失不见。
“喂喂，你们别把我当空气好吗？”
坐在沙发上的流浪汉咳嗽几句，提醒他们别忘了自己还在呢。
“大晚上的搞什么？不早点休息在这里秀恩爱，明天不上课吗？”
苏誉被流浪汉那正能量的发言笑到，“你这家伙是教导主任吗？”
“你还敢顶嘴？你上次考试考第几名？没有第一名考那么点分数还敢谈恋爱？还不快去学习！”
“是是是~~”
接下来的时间里，苏誉和小黑在厨房里为了晚饭忙忙碌碌。
流浪汉惬意的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节目，喝着快乐水，就像个享受生活的退休老干部。
苏誉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新闻，诧异的看着他，“我还真没想到你老人家竟然喜欢看新闻。”
“小伙子，多看看新闻，学习新思想，争做好青年。晓得伐？”流浪汉语重心长的教育。
他话音刚落，报道的新闻结束，画面回到演播室，美丽端庄的女主播笑容满面的播报下一则新闻。
苏誉指着画面里笑容甜美的美女主播，“学习新思想？”
流浪汉面不改色，理直气壮的回答：“怎么？难道不好看吗？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思想觉悟都有待提高啊。”
“雀食。”
在一阵忙碌之后，苏誉和小黑将做好的晚饭端上餐桌，流浪汉毫不客气的坐在主位。将每一道菜都品尝一遍。
“几分？”苏誉饶有兴趣的问。
小黑也紧张兮兮的看向流浪汉。
“9分。”
流浪汉放下筷子，做出评价。
“满分几分？”
“废话，当然是10分。”
小黑兴奋的握拳，甚至想要欢呼出声。
流浪汉见她兴奋的样子，“好了好了，知道你好看了，颜值这种事还让我评价什么？”
小黑小小的脸上写满大大的问号，“不是评价我做的菜吗？”
“哈，你说做菜？呃……这个嘛……我只能说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流浪汉委婉的表示。
虽然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小黑还是想上前咣的一拳把流浪汉揍翻在地。这家伙绝对故意的，抑扬顿挫耍的飞起。
流浪汉盯着苏誉，安慰她道：
“不要那么难过，至少吃不死人，更何况是你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做的饭。就算糊了焦了也要大口的吃下去，然后说‘好吃，下次还想吃’。那才是亚撒西的好男人该有的做法，你说是吧，亚撒西？”
“欸，你怎么骂人呢？”
“u1s1，在我看来你就是教科书般标准的后宫男主。”
“别把我跟那些让人看的烦躁，过于迟钝，对感情摇摆不定的家伙相提并论。”
“你还真好意思说。”
“……”
“不过也不能怪角色，要我说都怪那些顾头不顾腚只顾着自己嗨的写手。你说他们好好的作家不当，非要靠刀片发家致富，世界奇闻了属于是。”
“也可能只是个菜鸟，能力有限。”
“雀食。”
“话说……是不是跑题了？”
……
……
清晨，苏誉走出房间，洗漱后准备出门上学。
在客厅里，一张摆在茶几上的纸条，映入他的眼帘。
苏誉拿起纸条，上面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我走了，有缘再会。”
走了？如果只是离开洋房，回到桥洞。他不认为流浪汉会留下这么一张纸条。
是离开这座城市吗？又或者前往更遥远的地方。
从始至终，流浪汉身上都充满了谜团。
也许是不想把苏誉牵扯到自己的麻烦事中，虽然苏誉一直想了解流浪汉的事，但他始终没有透露太多。
苏誉放下纸条，伸直了懒腰，他推开门，眯着眼，享受着迎面而来的春风。
树影摇曳，阳光明媚，又是一个好天气。
“一路平安。”
……
……
一个月后，一件从海外寄来的神秘快递送到了洋房。
当然，那已经是那起危险等级达到4级的事件结束之后发生的事。
50、欢乐喜剧人
在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前，苏誉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学校。
“nice，压哨命中！”
魏晓东为苏誉的踩点赶到拍手叫好。
苏誉看着他，“欸，你不就是那位在校广播室当播音员自称我的好兄弟，然后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整活的同班同学魏晓东吗？”
“你在向谁解释呢？”
“因为你太久没出场了，我怕大家都忘了。”
“混蛋，我有那么没存在感吗？你既然知道就多给我一点戏份啊！岂可修！”
一旁的赵依依被这两位欢乐喜剧人大早上的相声表演逗得忍俊不禁，“你俩干脆组团出道说相声得了，到时候我一定花钱买票捧场。”
“说啥相声，我还要上大学呢。”魏晓东不屑道。
“拉倒吧，就你这成绩还上大学？我看你上炕都费劲。”
“这不还有一年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见魏晓东说的那么振振有词，苏誉真怕这老哥登门退婚去，假设他有未婚妻的话。
“你要是真花个三十年考大学，那你可真是老母牛蹦迪，左一个牛逼，右一个牛逼。”
说完赵依依还分别伸出两只手，给他竖起大拇指。
魏晓东憋笑着涨红了脸，想说点啥反驳，旁边的苏誉早已笑成了一个傻子。
谁能想到赵依依平A直接打出暴击，让魏晓东只剩残血。
第一堂课开始后，苏誉看着身后空荡荡的座位，陈璎还没有来学校。
医院和异管局方面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他莫名有些担忧，回想起路曼曾经提到过的陈璎醒来后会安排专家去检查的事。
什么样的专家？为什么要检查？这些话她通通没有解释。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不行，她肯定知道点什么，下课后我打电话问问，实在不行，给她整两包华子，不信套不出她的话。”
苏誉嘀咕，陈璎毕竟是同学，不问清楚，他实在寝食难安。
“给谁带华子呢？”
数学老师拿着教材，笑眯眯的看着反应过来后懵逼的少年。
“呃……给我七舅姥爷，他老人家就好这口。”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亲戚呢？”
“刚刚才想到的。”
“还好你不学文科，就你这想一出是一出的随意设定，将来要是写小说、当编剧还不得被读者骂死。”
“买刀片也不失为发家致富的好办法。老师，你格局小了。”
数学老师顿时被他这番“宏大叙事”逗乐，“那有请这位格局宏大的朋友上讲台解答这道几何题。”
“呃……”
“不会解是吧？放学后到办公室拿两张卷子当课后作业去。你学习成绩要是有你嘴皮子那么利索，我也不用担心了。”
下课后，魏晓东将手机递到苏誉面前，指着暂停的视频中出现在画面边框的某个身影。
“这家伙是你吧？”
苏誉好奇的看向那则视频，标题是《光天化日之下，一群人竟然对两个女子做出那种事！》
看到这个新闻标题他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很想指着那个编辑的脑袋，情真意切的说，你一定要幸福啊！
视频讲的是昨天游乐园发生的事，也许是为了保密出现在画面中的人都打上了马赛克。不过苏誉还是认出了路曼和沈清芷的身影。
“都打马赛克了，你竟然还能认出我？”
想到画面中自己一闪而过的身影，苏誉深感佩服。
魏晓东得意的抬头，“心中无码，自然高清。好歹也是被岛国爱情老师特训多年，我的脑内解码技能早就已经满级了。”
“依依说错了，你不仅牛逼，你还老母牛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能别提牛了吗？你俩和牛过不去了是吧！”
魏晓东哭笑不得，这俩货绝对故意的。
“昨天游乐园发生什么事了吗？”
插科打诨过去后，魏晓东难得正经起来，连忙问。
“陈璎昨天也在吧？她今天没来，难道和昨天的事有关？”
苏誉倒没想到平日里那么嘻嘻哈哈，看起来马大哈的人居然也有心思那么细腻的一面。
可惜，发生在游乐园的真相他是不可能告诉他们的。
只好含糊的回答道：“她应该只是生病了，晚点我再问问具体情况。”
魏晓东满脸狐疑，他隐约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也绝不会联想到魔法师、兽化者这些异常现象。
苏誉试探性道：“其实吧，如果说我是一名魔法师，每天都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主持正义，你觉得如何？”
魏晓东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有样学样。
“就这？其实我是一名来自修真世界的穿越者，每个雷雨夜都是我在努力渡劫飞升造成的波动，我还记得穿越前我和劲敌大战到宇宙边荒，大道都被磨灭了……”
“我是认真的！”
苏誉郑重其事，魏晓东也不甘示弱。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赵依依看着这哥俩，仿佛在看两个病友在交流病情。
……
……
“走啊，一起拉屎去。”
课间休息的时候，正在偷吃薯片的赵依依听到问话后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她恼怒的看着拽着苏誉离开座位的魏晓东，很想问候他老母。
“不介意的话，依依你也一起来吧。”
魏晓东热情的伸手。
“滚！”
走出教室，苏誉看着身边的吊儿郎当没个正形样子的魏晓东。
想到他校播音员的身份。
明明一副贱样，却能说出那么正经官方的话，苏誉就一阵感慨。
“看我干什么？咱俩不合适，而且我对男的也没啥兴趣。”
“猜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苏誉举起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魏晓东嬉笑道：“哎呀，这是干啥？你是想给我锤锤背还是松松腿？要是让别人看见，谁不得夸你一句孝顺？那我岂不是辈分上占便宜了，身为你的好兄弟，这不合适。”
“你能活到现在可真是个奇迹。”
苏誉由衷佩服。
魏晓东双手抱在脑后，眼神不断偷瞄隔壁班的女生，重点在某些部位天赋惊人的妹子身上停留。
“嘿嘿，我也不是对谁都那么贫的，只是不这样，我又想不到什么办法能拉近距离……”
拉近距离？苏誉愣了片刻，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无奈道：
“白痴，现在小学生都不会用这种方式了。”
“我又不像你，美男子。”
“……”
两人一路瞎扯淡，晃晃荡荡的并肩走到厕所门口，迎面走出一名身材瘦高、皮肤细腻，斯斯文文的眼镜男子。
51、仅此而已？
苏誉侧身让出位置，眼镜男目光在他脸上微微停留。
在苏誉察觉到异样后，他收回目光然后朝两人点头致意，便直接走了。
“你认识他？”
魏晓东好奇的看着眼镜男的背影，疑惑的问。
苏誉摇摇头，“不，我不认识。”
魏晓东捏着下巴，仔细琢磨。虽然没戴眼镜，但还是做推眼镜的动作。
“不对劲，根据我看了一千集的岛国死神小学生的经验分析，这里面有问题！”
“哈？”
他转过头，拍着苏誉的肩膀。
“兄弟，你应该是被男同盯上了。”
苏誉还以为会有什么高论，不禁笑骂道：
“滚你丫的蛋！”
……
……
“张老师，你怎么在这？主任正在找你呢。”
在走廊上，矮胖的女老师微笑的走向眼镜男。
张博同样面对笑容，“对不起，刚才去厕所了，我没想到一高还挺大的，找厕所差点迷路了。”
女老师先是笑了一会，然后热情的介绍：
“我刚来的时候也这样，习惯就好。每个楼层都有厕所，只要走到底就好了。”
张博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对了，刘老师，我刚才在上厕所的时候发现有两名学生在抽烟，但是我不知道那两个学生的名字。所以，本校对学生抽烟这种事会怎么处理？”
女老师心想一般第一天上班遇到这种事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她没想到这看着像姐妹的哥们性格居然那么有原则而且较真。想了想说：
“初犯的话，一般先联系家长，再写检讨。重犯视情节轻重而定，不过记过是避免不了的。”
张博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随后充满责任感的说：
“身为老师可不能眼看着学生犯错而不管不问啊，我刚才注意到在走廊的天花板上有监控摄像头，应该有拍到那两位抽烟的学生进入厕所的时候。
如果学校方面能允许我查看监控，我应该能认出他们的脸，不过到时候可能需要刘老师你配合。毕竟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女老师只觉得一阵头大、麻烦，这老哥怎么娘们唧唧的，白瞎了这张脸。
虽然心里满是抱怨，一万个不愿意，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回应：
“张老师，查看监控这个需要征得主任的同意。这件事你还是和他谈吧。”
张博见她眼底满是不情愿，倒也不强求，他脑海中浮现那张在乐园监控画面里似曾见过的脸。打定主意，不论如何都要确认清楚。
如果是，目标也许要多加一个人。
“好的。多谢你，刘老师。”
……
……
在第二堂课结束后，苏誉抽空给路曼打了个电话。
不过，铃声提示路曼正在通话中，他也只好无奈的挂断电话。
准备趴下眯一会的苏誉看到了教室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站在门外，朝他招招手。
在全班男生吹口哨、拍桌子的的起哄声中苏誉一脸淡定的走到门外。
“你怎么来了？”
他看着面前的沈清芷，有些意外。
“按学生的身份，我是你的学姐。按调查员的身份，我是你的前辈。所以，请注意用词。”
沈清芷摊手道。
“好的，学姐前辈，你怎么来了？”
苏誉附和着回答。
“这算什么？”沈清芷撇撇嘴。
“那就……前辈学姐？”
“找茬是吧？”
苏誉嘿嘿一笑。沈清芷轻叹道：“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只是过来通知你局里对你的安排。这很奇怪吗？”
“不，我只是觉得短信联系会更方便。”
“复习累了，出来走走，顺便透透气，仅此而已。”
“就这样？”
“就这样。”
苏誉低头查看手机，没有多说什么，他头也不抬的问：“所以，局里对我是有什么安排？”
“简单来说，是让我带你到特训的场地，林鸿会在那里等你。”
苏誉抬头看天，“林鸿是前辈的前辈吧？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他？前前辈？”
“你要是乐意，叫他‘老婆’都是你的自由。”
“这话我会如实传达的。”
沈清芷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回头指着苏誉，“总之，话已经带动，放学后乖乖等我！”
“学姐……”
沈清芷站定，转身疑惑的看着站的笔直的少年。
“多谢。”
她挠挠头，有些意外他居然那么客气，眼神费解的走了。
苏誉把手背到身后，即将黑屏的手机屏幕上展示的是短信界面，是路曼刚刚发送给他的。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几句。
“有什么话见面说，放学后到这个地方来。我们开始特训，别迟到了。”
消息末尾还有一个定位。
“仅此而已？”
……
……
放学后，苏誉收拾书包准备走人。却看到班主任带着教导主任出现在自己面前。
教导主任神色阴沉，目光紧盯着他，充满了不善。
陪同在侧的班主任道：“苏誉，你来办公室一趟。对了，把你的东西带上。”
怎么回事？
苏誉心中有些不安和莫名其妙。
来到办公室后，苏誉看到魏晓东竟然也在办公室里。
两人面面相觑，眼神纳闷，仿佛在说，你小子怎么也进来了？
班主任简短迅速的说明了情况。苏誉和魏晓东听完，全都一副黑人问号脸。
“哈？抽烟？我们在厕所？”
班主任点点头，虽然他眼神也不是很相信。但毕竟是教导主任的话，他也不敢去质疑。
“没错，张老师看到你还有你们两个在厕所抽烟。”
教导主任主动开腔，神色冷漠，对于这种败坏校风的学生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更何况这哥俩的学习成绩那么普通。
“我没有。”
苏誉淡淡的回答。
“冤枉啊，阿Sir，那个张老师一定是认错人了。”
魏晓东连忙叫屈。
苏誉脑海中浮现今天在厕所门口碰到的那个眼镜男，主任口中的张老师就是他？
自己哪得罪他了，居然胡说八道。
苏誉见教导主任完全不信任自己的样子，他在考虑要不要对主任使用技能受加护者，直接让对方像信徒一样无脑信任自己。
“主任，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也许张老师真的看错了。我相信他们，这两位虽然学习成绩一般，但是平时表现没有什么不良的地方，应该不会在学校做出这种事。”
班主任主动替苏誉和魏晓东解释，打消了他想要用技能的念头。
想了想，苏誉把书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证明自己没有带烟，更没有抽烟。
魏晓东见证也有样学样，同样将身上的东西都摆出来，证明自己。
教导主任原本毫不怀疑的目光有些动摇，两人的身上也没有烟味，想要证明他们吸烟了有些困难。
“张老师肯定是哪里搞错了！”班主任道。
“没错，让张老师和我们对峙！”魏晓东昂首挺胸道。
教导主任见证，打电话让张博过来。
不一会儿，张博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苏誉和魏晓东，仔细辨认之后。
然后，慌慌张张的转向教导主任。
“对不起，主任，我……可能认错人了！”
“？？？”
在场所有人都满头问号。
搞什么？
……
……
苏誉走出教师办公室，从始至终都感觉莫名其妙的。
魏晓东骂骂咧咧，心里想着怎么举报那个姓张的老师，出口气。
两人在校道分别，苏誉独自向着校门走去，一眼就看到门口等待自己的学姐。
橘色的夕阳打在她柔顺的短发上，每一根发丝都在熠熠生辉，写满无聊的表情在看到自己出现后，瞬间泛起了涟漪。
“太慢了，你在干什么？”
她似在抱怨，眼角却带着盛开的笑意。
苏誉切出短信界面，他最终没有点开定位，而是走到学姐面前。
“抱歉。”
52、饮料
“为什么？”
“迟到了，我很抱歉。”
“我有让你道歉吗？”
“呃……”
看着面前少年尴尬不安的样子，她心中偷笑，抬头看天，自言自语。
“欸欸，突然有点口渴呢……”
苏誉听着少女意有所指的回答，心中苦笑。
“我明白了，不超过5元的汽水，随便你选，就当作是迟到的道歉吧。”
沈清芷回头看着他，“小气，我还想喝奶茶来着。”
苏誉耸耸肩，“等我工作了，自己挣到钱了再说吧。到那时10元以内的奶茶，随便选。”
沈清芷没想到他能如此淡定的用大方豪迈的神态说出吝啬抠门的话。
“虽然这么说你会觉得我是在吹牛，但是如果我愿意，豪华的餐厅也有人愿意请我去吃。”
苏誉看着并肩和自己行走的少女，干净利落的短发随风招摇。近看之后才发现她比想象中耀眼。
一颦一笑间，就像一幅动人的传世名画。
“我从不怀疑。”
他平静的回答，少女移开目光，加快脚边，和他拉开一个身位。
“不过，我现在……更喜欢5元的汽水。”
说完，她转身闪进街边的便利店，留下无言的少年。
走进便利店，沈清芷浏览着放满了各种汽水的饮料柜，双眼被琳琅满目的包装晃瞎。
“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沈清芷让出位置，充满期待的看着站在身边的少年。
“什么？”
“猜猜看我喜欢什么饮料。”
苏誉挠挠头，无奈一笑，“这算什么？”
“快选。”
沈清芷催促他别磨蹭，苏誉盯着饮料柜内各种口味和品牌的汽水。
他纠结了好几秒，最后拿了一瓶橙汁，递给她。
沈清芷什么也没说，伸手接过，走向柜台。
原来喜欢喝橙汁，苏誉倒没想到自己居然蒙对了。
沈清芷突然停下驻足，回身提醒道：
“调查员也是有工资的哦。”
苏誉惊喜的问：“真的？多少？”
“具体的你可以问路姐，你的入职批复应该已经下来了，这几天应该就会让你办理入职手续，正式入职了吧。”
“不过，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工资和当地的收入水平有一定关系，毕竟有一部分支出需要由市里的财政提供。你可以参考一下JH市的公务员整体收入情况。”
“当然，如果你在出任务时表现突出，甚至非常优秀。那么也会有丰厚的奖励。远远超过工资的钱，以及魔法资源方面的奖励。”
苏誉听的还是非常心动的，不论是钱还是魔法资源这些都是他非常欠缺的。
“那么，请结账吧，老板～～”
苏誉拿出手机准备扫码付款，他看着沈清芷手中的橙汁，好奇道：
“你喜欢喝橙汁？”
“那倒不是。”
苏誉费解，追问：“那你为什么……”
学姐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平静的回答：
“因为是你选的，而且也不讨厌。”
真是个随性的家伙。
结账后两人走出便利店，准备乘坐公共交通前往特训的地址。
“你在看什么？”
沈清芷顺着苏誉的目光看向对面的面馆，透过玻璃窗，面馆内现在坐满了人，店员进进出出非常忙碌。
毕竟是饭点，附近来这里吃面的人还是挺多的。
“不，没什么。”苏誉摇摇头。
沈清芷狐疑的看着他，苏誉想了想，解释说：“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熟人？是谁啊？”
“经常帮我检查的医生。”
“女的？”
“……”
……
……
“小雅，你干嘛躲桌子底下？”
戴着墨镜的女子又好笑又纳闷的看着自己的闺蜜，对她刚才的行为感到迷惑。
“看到了一个熟人。”
林雅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后，整理一下发型，不好意思的解释。
“熟人？谁啊？我认识吗？”
戴着墨镜的女子好奇的问，她叫孟兰兰，是林雅相识多年的好友。
林雅回答道：“你不认识。”
“是吗？刚才外面经过的只有一对高中生吧？男的还是女的？你害怕被看到，是因为不想见到那个人，这么说是那个男孩？”
孟兰兰像个侦探一样，分析的头头是道。
“别想太多，只是觉得见到了会尴尬而已。”
林雅不敢看闺蜜的目光，她往送上来的汤面里添加各种调料，然后拿起筷子搅拌。
“你什么时候喜欢吃辣的？”
孟兰兰盯着她的碗，好奇道。
林雅头也不抬，“你在说什么，我从不吃辣。”
“哦，是吗？”
对于闺蜜没头没脑的话，林雅感到纳闷。
她夹起面条，刚放入口中，嚼了没几下，很快就红着脸吐了出来。
“来，拿好。”
孟兰兰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一样，将提前准备好的一杯白开水递给她。
林雅赶忙接过，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全喝完。
“好点了吗？”她笑眯眯的问。
林雅放下杯子，查看着面碗，才发现面里居然加了辣椒。
林雅有些生气，自己点的明明是不辣的，为什么送上来的面里还有辣椒。
孟兰兰见她似乎要去质问厨师，于是赶紧开口：
“不要冤枉别人师傅，是你自己加的。”
林雅看向桌子旁边的调料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辣椒瓶的盖子被打开了。
她刚才一通乱加调味料，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辣椒瓶，倒了不少辣椒进去。
“你心乱了，和刚才那个男孩有关吗？”
“不懂你在说什么。”
“正太控。”
林雅头差点没撞到桌子上，面色羞红的辩解，“他已经不是小孩了！高中生能叫正太吗？”
“什么呀，果然是刚才那个男孩。”
孟兰兰嘿嘿直笑，林雅才发现自己被好闺蜜套路了，心中无奈。
“即使不是小孩了，那也没到法定年龄吧。”孟兰兰继续问。
林雅点点头，想起给他检查时看到的信息，回道：“还没成年。”
“那你还要等一段时间呢。”
“等什么？”
“结婚啊，还没成年的话，民政局没法登记吧？”
听着好闺蜜开玩笑的话，林雅差点没把喝下的水全都喷出来。
“你再乱一句，咱俩今天就绝交！”
孟兰兰看着林雅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连忙道歉，但还是憋不住笑意。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的反应太好笑了。像个还没谈过恋爱的初中生。”
“……”
林雅欲言又止。
孟兰兰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刚才的都是开玩笑的。”
她话锋一转，“毕竟再怎么样，你也已经要订婚了吧？”
“只是老爸自作主张罢了，我可没答应。”林雅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对象是那个鸿达集团的公子，真羡慕你。什么时候天上能掉下一个那么好的金龟婿给我？”
“那让给你好了。”
“算了吧，人家可看不上我，毕竟我抽烟喝酒烫头，吃的方面也只会泡个方便面。”
林雅被她那句抽烟喝酒烫头笑到，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多谢你今天陪我。”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约我都行，保证随叫随到。和未成年不一样，约我不犯法。”
“我收回刚才的感谢。”
……
……
“阿嚏……”
走出地铁站后，苏誉打了个喷嚏。
他捏着鼻子，好奇好端端的怎么会打喷嚏。
沈清芷默默道：“说不定是那个女医生想你了。”
“喂喂……”
出了地铁站后，又转乘公交，步行一段距离，他们来到了警校的训练基地。
在基地大门，路曼的车就停在门口，车窗已经摇下，她抽着烟，看着姗姗来迟的苏誉。
“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路曼从车里走出，目光好奇的看着沈清芷。
“我也要训练的。”
路曼有些不相信她只是因为这个理由就跟过来。不过也懒得深究，转而看向苏誉。
“跟我来吧，你们的前辈可是等候多时了。”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没走几步，她像是想起什么，又道：
“还有，你的同学没有大碍，现在应该已经出院了，估计过两天就能出院了。你什么时候去看望一下吧。”
苏誉一直担忧的心情总算放松下来，搞了半天原来什么问题也没有。
不过，他还是感到疑惑。
“为什么要特地安排专家去做检查？”
“只是预防万一而已。”
路曼解释道：“这是规矩，对每一起兽化者事件的当事人进行检查，防止有潜在的兽化者出现，规避可能的隐患。”
53、练习
“兽化者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苏誉脑里浮现在游乐园鬼屋中遭遇的双眸赤红、面色疯狂的人类。或者说，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
他想要知道关于这些异常者的情况。
路曼倒也没有隐瞒的打算，毕竟这种事他很快也会知道的。
“正好离要去的训练馆还有段路程，我们边走边谈吧。这也是接下来你要负责协助调查的任务。”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挺好奇你是怎么看待在鬼屋里袭击你的人类的。疯子？神经病？还是……”
“我感觉他们像是嗑了药后行为不正常的人。”
苏誉努力在内心找回当初的感受，回答道。
路曼赞同他的说法，“你的感觉是正确的。所谓的兽化者就是服用了来历不明的神秘药物而行为不正常的人类。”
“和普通人相比，他们拥有野兽般的身体素质，不论是速度、爆发力，或者说力量都能与野兽媲美，甚至还要强大！在和他们战斗的过程中，想必你都感受到了。”
苏誉再次回想起在乐园中与它们战斗时的情况，那确实是一群人形野兽。
路曼继续说：“如果只是一群行为不正常的疯子，那么还好解决。但是，在服用那种药后，它们似乎还拥有进化的潜能。外形也再难以保持人类的姿态，而是向着真正的野兽，或者说异种演化！”
苏誉想起了那个小丑，他就是进化到一定层次的兽化者，外形已经变得不再是人类。
不由得心想，所以才被称呼为【兽化者】？
“一旦进化成异种的兽化者大规模出现，会对现实世界造成非常巨大的影响，不仅仅是人员伤亡这些情况，从社会的层面方方面面都是。好在我们控制的很好，没有让这种情况出现。”
路曼颇为自豪，虽然有牺牲，但这可是他们分局努力的成果。
苏誉也有些钦佩，不过他更好奇的是那种兽化药的来历。
“还没有查清楚是谁制造的那种药吗？”
路曼无奈的回答，“如果能那么容易查到就好了，对方一直都很小心谨慎。兽化者出现的频率也不高。”
“但是上次游乐园事件他们实在过于狂妄，虽然给我们造成了不少的麻烦，但是也留下了一些线索。”
敌人故意在老杨的住所留下了一条线索，将他们引诱到提前设好的埋伏里。差点他们就遭殃了，事后还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线索？”
路曼答道：“没错，通过监控。虽然保存的现场监控视频被毁了一部分，但是技术部的人员还是修复了一些，收获还是有的。”
“至于是什么样的收获，等下次开会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到了。”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训练馆。
苏誉站定脚步，抬头望着眼前这座和体育馆差不多的现代钢筋水泥建筑。这里就是调查员平日里的训练场所？
通过门禁卡解除门锁之后，在路曼的带领下，苏誉和沈清芷径直走入。
和一脸稀松平常的沈清芷相比，苏誉明显要忐忑许多。毕竟他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这片训练基地对外是警校在使用，实际上是我们和他们共用。除此之外，内部的一些设施和场馆则是我们异管局在使用。彼此间井水不犯河水，注意别走错地方了。”
苏誉在训练馆内来回张望，“大家平时都在这里练习？”
“也不是，这里主要是练习射击的地方。还有其他训练馆，分布在JH市内以及郊外周边。”
回答的是沈清芷，路曼补充道：
“虽然魔法师界非常排斥使用枪械类的炼金武器，但是对于一名调查员来说，合格的射击技能是必须要掌握的基础项目之一。”
“除了射击还有什么需要训练的基础项目？”
“比如健身、搏击、还有一些侦查技巧等方面的练习。当然，这些都是基础训练项目。核心训练项目则是魔法方面的训练。毕竟，调查员不是警察，本质还是一名魔法师！”
听完路曼的讲述，苏誉看向沈清芷，“那些训练学姐你全都完成了吗？”
沈清芷回答：“怎么可能。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基础训练不需要全部都完成，选择性的练习就好。”
“还可以选？”
“当然，比如今天你要进行的射击训练，你可以选择枪械，也可以选择弓箭。取决于你更喜欢哪种类型的射击武器。”
就在苏誉思考着选什么好的时候，林鸿拿着装备箱从休息室走出，向着他们走来。
自从鬼屋分别后，这还是苏誉第一次见到这位前辈。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林鸿了，他是局里射击技术最好的调查员，你好好跟着学，可别偷懒哦，期待你的表现。”
路曼拍拍苏誉的肩膀，然后和沈清芷一起，走到其他区域。现场只剩下苏誉和林鸿两人。
“弓箭还是枪械？”
林鸿直奔主题，完全没有客套几句铺垫一下气氛的想法。
“多说一句，我个人更加擅长枪械类武器，这方面的使用经验也更丰富。弓箭虽然也会，但是不敢说能教的多好。”
苏誉虽然心中对于弓箭有些兴趣，不过考虑到出任务的时候，带枪似乎更方便点。
“还有一点，装备部枪械类炼金武器的库存比较多。不论是练习还是任务执勤申请使用也比较容易。当然，最终还是看你自己的选择，就我个人而言，你选择使用枪械类射击武器自然是最好的。”
“我选枪械类。”苏誉干脆的回答。
“很好，那么首先从介绍我们调查员常用的炼金武器开始。”林鸿打开装备箱，打开的黑色箱子里躺着大大小小被拆开的枪械零件。
林鸿拿起枪械零件，在一阵眼花缭乱的手法过后，迅速将一把手枪组装完成。
“魔能枪，调查员常用的炼金武器。看起来只是一把常规的手枪，实际上内部刻印着特殊的咒文，能够保证在极寒极热等各种恶劣环境中都能稳定使用，同时附带的子弹加速效果。让它的射程超过了世界上已知的任何一款常规手枪。”
“那还能叫手枪吗？”
苏誉吐槽劲犯了，这就跟带制导系统的火箭炮一样，那还能叫火箭炮吗？
没有理会苏誉的吐槽，林鸿接着又拿出一枚金黄的子弹，在他眼前展示。
“这颗子弹就是和魔能枪配套使用的炼金子弹，也就是所谓的破魔子弹。表面刻印着破魔效果的咒文，内部则存储着具有高浓度腐蚀性的炼金液。不仅具有破除敌人的魔力防御屏障的效果，在击中目标后，内部的腐蚀性炼金液就会渗出，从内而外的杀伤敌人。”
苏誉听得啧啧称奇，难怪在鬼屋里林鸿那么轻松，一枪就打爆了小丑的半颗脑袋。
“魔能枪最早是由墨利加邦联国的臭鼬工厂在上个世纪创造。至今已经改版多次，我现在手中这把则是由华夏兵工开发的最新型号，第四代魔能枪。
缺点在于射程较短，也许是考虑到国内人口密集，为了避免执行任务时的误伤的缘故，所以和国外同行相比射程有所削弱。优点是重量较轻、便于携带。而且由于我国幅员辽阔，各种地形和气候都有。所以设计的时候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使用的时候不用太担心环境的影响。”
林鸿滔滔不绝的说着，苏誉听的云里雾里。
然后他又开始从黑箱里拿出零件，组装一把复杂一点的狙击枪，耗费了一些时间后。一把完整的狙击枪出现在苏誉面前。
“半自动狙击魔能步枪，使用和魔能枪一样的子弹，但是口径更大，杀伤性更强。原则上禁止在城市中使用。要动用这样的武器，需要经过上面审批。”
接下来林鸿又陆续介绍了一些炼金武器。实际上能够允许在城市中使用的枪械武器就只有几个型号的魔能手枪，其它的都要经过审批。
“这也是调查员不太喜欢枪械武器的一个原因，审批流程比较繁琐。而且子弹射出去后不好控制，万一误伤了，后果很麻烦。破魔子弹的威力对于异种来说可能只是受伤，但是对于人类来说，几乎就是必死。”
林鸿表情有些无奈。
苏誉好奇的问：“换做冷兵器会好点吗？”
林鸿道：“你怎么会那么想？重点不在于热兵器还是冷兵器，重点在于杀伤力。就算是魔契，效果范围巨大、影响深远的魔契也是禁止被使用的。”
“如果我强行使用呢？”
“那就准备上魔法法庭吧，轻则坐牢，重则废除魔契！”
这么严重？苏誉心中害怕。林鸿补充道：
“禁止在现实世界使用干扰巨大的魔法，这点是全世界政府的共识！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别使用干扰范围能够覆盖一座城市的魔法！
不过，一般来说，能够将魔契修炼到那个等级的魔法师都会被魔法法庭的人提前盯上。一旦有出格的举动，就会有专业的执行者出动教你做人。”
苏誉心想，难怪日常世界能够如此安稳的运行。
他很久前就好奇，魔法师这群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人，万一是个反社会人格患者，那现实世界岂不是很危险？
原来是有魔法法庭这个机构的存在，在暗地里捍卫了日常世界的稳定。
“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使用？”
那修炼的意义在哪里？苏誉忍不住想。
“这就是调查员的作用，调查异常事件的性质，对事件进行危险等级评定。根据危险等级采取措施，比如是否允许使用超过规格外的魔法或者炼金武器。后续部门如何控制舆论，民众可能出现的伤亡该如何救治等等。”
“一旦确认了可以使用，各方面的人力就会被投入进去。将各方面的影响降到最低。一台平稳运行的社会机器，自然是有许多措施保证不会出问题。”
林鸿的回答让苏誉大开眼界，也充分认识到调查员的作用。可以说，他们既是前线战斗员，也是探听情报的斥候。难怪要学习和进行那么多训练项目。
“好了，话题扯远了，接下来让我们正式开始训练，先从魔能手枪开始吧！”
54、东瀛异闻
“裂口女？那个流传在东瀛上个世纪的都市异闻？”
路曼将手中的烟摁灭，不明白办公桌前的谢盈盈为什么会这么问。
“所以，那又怎么了？你是想说最近静海流传着裂口女的异闻？”
谢盈盈是异管局负责处理各种事务的专员，本人并不是魔法师，只是一名普通人。
最近，她接到了警方传来的消息，说是最近发现了可能具有异常现象作祟的事件。所以委托他们异管局调查清楚然后解决。
谢盈盈摇了摇头，将警方告知她的消息说出。
“最近静海警方接到了一起报案，报案人声称在家里遭遇了一个拿着剪刀，披着长发，戴着口罩的女人。她还一直问当事人自己‘漂亮吗？’”
路曼默默听完，“确实和裂口女的异闻很相似呢，那么是对当事人的恶作剧还是真的异常存在？”
谢盈盈不敢保证，继续道：“当事人没有回答她，被家里突然闯入一个拿着凶器的陌生人而感到害怕，从家里逃走后选择了报警。”
“后续警方派人前去调查，不过却并没有看到当事人口中的那个拿着剪刀，披着长发，戴着口罩的女人。虽然当事人坚称一切都是真的，但是警方觉得可能只是孩子无聊的恶作剧。”
“孩子？”
谢盈盈点头，“是的，报警的是一个孩子。就读于JH市一所私立小学。父母都忙于工作，一直没有时间陪她。所以有警察认为这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希望得到关注才打着东瀛都市异闻的幌子而做的恶作剧。”
路曼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谢盈盈很想提醒局长少抽点，但是想到局长的性格，知道自己怎么也劝不了。
“盈盈，你怎么看？”
“从警方那里了解到这件事后，我也以为是一个小学生的恶作剧。不过，我后来偷偷观察过她，感觉不太像是撒谎的孩子。”
路曼将香烟点燃，抽了一口后，问她，“所以你觉得是真的？”
谢盈盈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有调查的价值。我知道局里最近忙着解决兽化者的事件，没有人手去处理。但我们不就是为了解决JH市的异常事件而存在的吗？”
路曼轻声道：“据我所知，裂口女已经被东瀛的阴阳寮解决了。除非那群鬼子撒谎，他们当初只是为了安抚民心，实际上并没有解决裂口女。然后那个裂口女不远万里的跑到了华夏，继续祸害小朋友。盈盈，你觉得这可能吗？”
谢盈盈一时语塞。路曼继续道：
“绝大部分构CD市异闻的异常存在大多会扎根与本地，不可能也不会离开那个地方，当地人的恐慌是维持它们身体的营养，否则都不需要调查员出面，它们自己就没办法维持存在。”
说完后她看着谢盈盈欲言又止的样子，将还没抽完的烟摁灭。
“不过，你说得对。我们的职责确实是解决JH市的异常事件。这件事就交给苏誉单独去调查吧。”
谢盈盈担忧道：“他只是一个新人，能够独自解决吗？要不还是让清芷独自处理，他负责协助好了。”
“不要紧，就当做是对他的考试吧，看看这几天的特训成果如何。”
见局长坚持，谢盈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路曼转动办公椅，看向落地窗外的钢铁森林，十分期待那个少年的成长。
……
……
“准备好了吗？”
训练场中，林鸿拿着计时器，对身边持枪少年道。
少年点点头，他握紧了手中的训练用枪，临阵以待。
此时的靶场已经改造成一系列简易的模拟场景，分为三个区域，街道、居民住宅空间、还有办公室。
在这些模拟场景中，还有一些标记好的位置，门口、汽车、窗边等等。
“规则你也清楚，最终成绩参考命中的靶数和跑完全程的用时来计算。当然，还有一个前提，禁止使用魔法。”
“明白。”
见少年已经准备完毕，林鸿一声令下，“开始！”同时按下计时器。
几乎在他开始的声音喊出的瞬间，少年立即出动。
在第一个街道模拟场景中，少年迅速跑到用简易铁皮拼成的模拟汽车下，通过上面的开口，采用半蹲的姿势，对远处的数个标靶进行射击。
在阵阵砰砰声下，子弹穿过狭窄的开口，准确的命中一、两个标靶，不过有些击中头部，有些则击中肩膀。
林鸿手持计时器，跟在他身后。观察着他的射击动作。
完成射击之后，少年立即趴下，采用卧倒的姿势对其他标靶开始射击。之后起身跑到下一个障碍物，在这个过程中，他迅速完成弹匣的更换。
几乎在跑到下一个障碍物前的同时，弹匣更换完毕，然后扣动扳机。
冒出来的标靶在砰砰声中被贯穿。
“好了，停止。”
林鸿按下计时器，少年检查手枪，然后将打空子弹的手枪插入枪套。
少年擦去额间的汗水，向着林鸿走去。
“动作还是不够稳。”
少年郁闷的自语，在练习结束后他自己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林鸿只是平静的说：“学会调整心态是一个很重要的进步体现，心态一定要稳，别那么急躁。休息一下，等会开始第二场。”
第二场射击练习很快就开始了，这一次少年心理上的准备要更加充分，动作也稳定了很多。
在林鸿开始的声音传出后，他用比第一场更快的速度，在模拟办公室的场景里奔跑。然后采取各种射击姿势击中标靶。用时比上一场更少。
“干得不错，别会错意了，我是指你的心态。射击技术方面你还差得远。”
林鸿见少年兴奋的样子，表情别扭的说着又夸又赞的话。
少年也不在意，只是嘿嘿一笑。半个月来的学习训练时光让他充分见识到青年性格别扭的一面。
“休息一下，准备下一场吧。晚点你就可以去进行其他的训练……”
林鸿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拿出手机，疑惑的看着上面谢盈盈的来电显示名，好奇的接听，手机里传来谢盈盈的声音。
“小林子，苏弟弟在不在？”
“臭妹妹，别用叫太监的语气称呼我。”
“哎呀，你别在这浪费字数好嘛，大家都很忙的，没时间看你说废话。赶紧把手机给苏弟弟。”
林鸿无语的将手机递给少年。
“找你的。”
“谁啊？”
“一个万年嫁不出去的老太婆。”
林鸿的吐槽让少年没来由的想到局长路曼，差点就脱口而出“局长吗？”
直到手机里传来那名办公室专员的声音。
“苏弟弟啊，听得到吗？姐姐有个任务拜托你。”
What？
55、“温暖纯真”
“盈姐，你说的当事人是哪位？”
苏誉蹲在绿化带的草丛后，伸长了脖子，看着学校门口众多的身影，试图找到任务中提到的当事人。
正美滋滋的吸着奶茶，刷着短视频的谢盈盈抬起头，“放学啦？稍等铁子，我来看看。”
她收好手机，从包里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人群。
大姐，你拿着个望远镜真的OK吗？咱异管局可是光明正大的机构，别搞得跟蹲点的银行抢劫犯似的。
此时他们位于JH市内一所小学的校门口对面，现在是放学时间，前来接孩子的家长把校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各种小车、电瓶车毫无秩序的停放着，以至于路过的车辆不停的按喇叭，热闹得很。
苏誉默默看着身旁这位拿着望远镜，不时发出嘿嘿痴汉笑声的姐们。
苏誉咳嗽几句提醒她注意，现在身边可是陪同着一位货真价实的警察。
别任务没完成，他们俩先进去了。
今天陪同他们出任务的还有警局里专门协助异管局展开工作的警察。
警察姓符，年龄三十好几，虽说是警察，但是形象气质不太好，长得有点像那位喊队长别开枪的小品演员。
苏誉看向四周，不少路人都目光警惕的看着蹲在草丛后的他们。一副犹豫着该不该报警的样子。
虽然有穿着警服的符警官在，但他那张伪军脸，怎么看怎么像打入警察内部的可疑分子。
“不好意思，我平时不这样的。”
谢盈盈收下望远镜，一本正经的解释：“也不是什么变态，我只是喜欢可爱的事物，恰巧看到几个可爱的小萝莉罢了。”
行了行了，再说下去，你真要蹲局子里了。苏誉在心中吐槽。
“找到了，看到对面那位背着红色书包，没有穿校服的马尾学生吗？就是她。”
谢盈盈指着马路对面，苏誉按照她提到的特点，目光在人群中寻找，很快就找到了那名当事人。
苏誉回想起这次任务开始前提供给他的资料，女孩名叫叶晓雯，今年11岁，小学六年级。家住在老城区。父母似乎都因为工作关系很少在家的样子。
“看到了吧？看到了就上吧！路姐说了，这个调查任务全权交给你，而且符警官会配合你的。”
谢盈盈拍拍他的肩膀，就像安慰菜鸟新人的老干部。
符警官也朝着苏誉点点头，示意他放心，自己会全权配合。即使他心里很怀疑一个小屁孩能单独解决异常事件吗？
在准备出发展开调查前，苏誉好奇的问：
“在任务开始前，我有个问题。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要跟个罪犯一样蹲在这里？直接联系校方通知当事人配合我们调查，又或者光明正大的在校门口等不就好了？”
他看着路过买菜回家的大叔大妈们指指点点，满脸怀疑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郁闷。
符警官也感到莫名其妙，他原本以为这俩会有什么用意，结果万万没想到，啥也没有。
谢盈盈羞涩的挠头，“我就是想试试这种蹲点等人的感觉，看看有没有警匪片里那么刺激。
而且我们也要考虑到当事人的心情，她毕竟不是罪犯，当着全班的面把她叫出去似乎不太好。反正也不影响调查。”
娘的，感情在这里蹲了个寂寞，你可真是个大聪明。苏誉在心中吐槽。
谢盈盈最后还吐了吐舌头，试图“萌”混过关。
“那么，两位，请出发吧。”
……
苏誉和符警官一同穿过马路，站在那名小学女生面前。女孩疑惑的看着两人，眼神非常害怕。
此时此刻，苏誉在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是第一次执行任务。
昨天在射击场从手机里听到谢盈盈提到的任务后，他就开始紧张。
虽然任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调查叶晓雯报案的事件中是否具有异常性质。又或者只是一个小学生博取父母关注的恶作剧。
如果确认具有异常性质，那再由其他调查员出面解决。如果不是，结果则反馈给警方，最后怎么处理就是他们的事，和异管局无关。
符警官挤出自认为很和善的微笑。
“叶晓雯小朋友你好，别怕，我们是警察局安排下来的负责解决你上次报警事件的专员。有些问题想和你谈谈……”
苏誉被符警官的“笑容”惊到，他从未见过如此“温暖纯真”的笑容，令人暖心。
配合那句“别怕”简直效果拔群。
那名小学生拼命摇头说，“我不叫叶晓雯，也没有报过警，你们找错人了。”
说完也不管苏誉和符警官还有没有后续的话要说，抓紧书包肩带，从他们身边一溜烟儿的跑了。
“认错人了？”
符警官确信当初报案的人和刚才的小女孩一模一样，并没有认错，就是同一个人。
“肯定是她没错，现在的小朋友真不诚实。”
符警官叉着腰，似乎有些生气。
苏誉心想，就你刚才那“温暖纯真”的笑容，要是承认了那才见鬼了。
“跟上去看看。”
苏誉率先行动，符警官跟在身后。
那个小学生虽然跑的很快，但是两人还是追上了她。已经能在人群中看到背着厚重的书包落荒而逃的身影。
两人跟在身后，看着小女孩拐到一条巷子里，他们继续跟入，穿过巷子，又跟了一段路后，小女孩进入了一间装修风格复古的咖啡馆里。
苏誉站在咖啡馆门口，心想难道这是她的家，但是这里也不是资料上提到的女孩家的地址啊？
“进去看看。”
和符警官确认眼神后，苏誉推开了咖啡馆的大门，门上的挂铃声随之响起。
小女孩坐在吧台前的长椅上，正大口的喝水解渴，店主人则在擦拭着马克杯。
女孩在看到苏誉的瞬间，喉咙里的凉水全部喷到了店长的脸上，花白的头发都湿了。
她目瞪口呆，指着苏誉大喊大叫。
“你们这两个变态竟然跟过来了！店长爷爷，快报警！”
报警？哎呦，这不巧了吗？旁边这位就是呢。
苏誉看着身边说不出尴尬的符警官。
店长疑惑的目光在女孩和陌生的少年之间来回切换，不禁问道：“晓雯，这是怎么回事？”
这间咖啡馆的主人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头，戴着老花镜，微微驼背，就是那种随处可见的普通老人。
苏誉将吧台上的纸盒递给他，店长感激的道谢。苏誉顺便将他们的来意全都和盘托出。
店长看着符警官递过来的证件，不敢置信。
“你真是警察？”
符警官郁闷的点头。
面对店长的质疑，苏誉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回答：“不然你们报警求证好了。”
说起来，这哥俩一个没穿制服看起来就是个学生，另一个形象更像打入我军内部的特务，怎么看怎么不像警方的人，也别怪连小学生都不相信。
店长看向绕到吧台后，冒出头偷偷观察他们的小女孩。
“他们是这么说的，爷爷觉得应该是真的，你怎么看？”
小女孩犹豫许久，最后才慢吞吞的出来。一脸看起来相信了他们的身份，实际上还很警惕的样子。
“那你们到前面的餐桌上好好谈谈，我去厨房给你们准备吃的。”
店长说完，便转身走了。
苏誉和符警官来到餐桌前桌下，小女孩犹豫了一会，最后也走过去坐下。
“那么，先自我介绍一下。”
苏誉分别介绍了自己和符警官，希望能增加她的信任。然后开门见山：
“和我们说说吧，你报案那天都发生了什么。”
56、去我家吧
“最近的情节真无聊！”
“这个作者在想什么？骗稿费的大水比。”
“别这么说，再怎么优秀的漫画也会有那么几话是很无聊的，长篇小说里注水的桥段也不少。人生也是，在你死去的时候，挤一挤，压一压，好像也没剩下什么了。”
“你把人生说的好像注水猪肉。”
“注水的猪肉再怎么样也算是肉，大多数人的一生只是泡了水的卫生纸。”
“咳咳。”
符警官拍了拍手，看着面前正低头刷手机看漫画的小学生，还有旁边望着窗外风景的高中生。
两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相干的话题。
“两位，我想我们应该不是在讨论漫画或者小说，也没有在探讨人生吧？不要再浪费字数了，大家都很忙的，还是直奔主题吧。”
叶晓雯低头继续看漫画，“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你们也不会相信。就当做是我的白日梦好了。”
“小妹妹，叔叔认为，希望别人相信你，至少也要拿出证据来。不是吗？”
叶晓雯看着面前的伪军脸警官，嘀咕道：“确实，如果你手中没有证件，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符警官得意的点头，以为自己说动对方了，自语道：“没错没错。”
苏誉心中无奈，这小机灵鬼拐着弯说你不像个警察呢。
虽然，貌似，也许，大概，可能……没错吧。
“小妹妹，你早点配合我们，早点回家，不然你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符警官继续循循善诱，苏誉看着面前的小学生停下来的滑动界面的手指，脑里蹦出当初谢盈盈递给他的有关对方的资料。
父母很少在家……吗？
叶晓雯放下手机，看着咖啡馆厨房的方向，摸着肚皮，“吃的怎么还没端上来？”
苏誉的目光也看向厨房门口，坐下来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泡咖啡需要那么久？
他从餐桌上离开，在这间复古的咖啡馆内部四处走动观察。
来到一堵斑驳红墙角落里，在他面前摆着一尊玻璃展柜，里面放着不少奇奇怪怪的小物件。
套娃、金属工艺品、杯子甚至还有某种巫术用的娃娃。
苏誉心想，这些东西就这么放在这里真的好吗？客人看到了不会心里膈应？
“那些似乎都是店长爷爷年轻时去世界各地旅游时买的当地特产。”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晓雯也离开了餐桌，背着双手站在他身边。
“原来如此。”
苏誉收回目光，继续看着玻璃柜内的小东西。
“喜欢吗？”
“你指什么。”
“柜子里的。”
“那倒没有。不过，也不讨厌。”
“男孩子好像都喜欢这些，爸爸也是，家里收藏里很多过时的东西。录影带、BB机什么的。”
苏誉倒没想到叶晓雯居然会主动和他谈家里的事。明明之前还一副不愿意和他们多交流的模样。
叶晓雯道：“你不是警察吧。”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直觉。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看起来更像是高中生。与其和叔叔辈的人交流，我更喜欢和年轻一点的。”
苏誉低头看着身边这位老气横秋的小学生，心中想笑。女人的直觉？小学生有那种东西吗？
叶晓雯就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不由得踢了他一脚，气呼呼道：
“没礼貌的家伙，你一定在想‘我怎么可能会有女人的直觉这种事吧’？所以我才讨厌你们这些不成熟的幼稚男生！”
苏誉长这么大被人吐槽过无数次幼稚，但被小学生吐槽幼稚这还是头一回。
小妹妹，好歹我也是高中生，再怎么样也比你年长，你还真说的出口。
“你一定在想‘你一个小学生好意思说我幼稚’？没错吧？瞧不起人的家伙，活该你没有女朋友！”
“……”
“你一定在想‘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女朋友’？……”
“……”
厨房的门终于打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店长端着做好的饭菜送上餐桌。
符警官看着他额头上的汗，上前接过饭菜，“店长你辛苦了，下次可以叫上我们，虽然我不擅长做饭，但是力气活还是可以胜任的。”
“不要紧，记得付钱就行。”
符警官尴尬的僵住，店长大笑的拍拍他的肩膀。
“开个玩笑，今天这顿我请。”
叶晓雯回到餐桌上直接开始狼吞虎咽，店长心疼的让她慢点吃。
“你们真的是爷孙？”符警官目光来回的看着两人。
店长摇摇头，“我倒是希望真的有一个孙女。可惜我孩子死的早……总之，我和他父亲是在一次交流会上认识的。她父亲在外地工作，现在拜托我照顾她。不过，说是照顾也不过是管几顿饭罢了。”
“交流会？”
店长回答：“一群闲着没事的人彼此交流自己收藏的聚会。过去每个月都会举办几次，现在我已经很久没去了。”
苏誉想起身后墙角的玻璃柜内的复古工艺品，店长口中的聚会应该就是和那些有关。
“我吃饱了！”
叶晓雯将吃完的饭碗重重一放，拿起书包起身就准备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站住回头。
“你们不是想知道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吗？那就跟我来吧。”
……
……
“居然已经是晚上了。”
苏誉抬头望着漫天的星光，这样的星空在都市里可以说是非常少见的。
深海般的夜幕下，银色的光芒犹如珍珠般不断闪烁。
“你是故意的吧。”他突然对面前的小学生道。“故意拖到晚上，想干什么？”
叶晓雯停下脚边，上下打量着苏誉，发现就他一个人。
“那个大叔呢？”
“走了，他说局里有事，最近各方面的人手一直不够。”
苏誉心想，如果真的是异常事件，那么他留下来也没什么用。
叶晓雯狐疑的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最后还是无奈道：
“算了，你的话应该也没问题吧。你刚才一定在想我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我只是觉得眼见为实，说的再多，也没有你们亲眼见到来的直观。”
叶晓雯指着街道对面，平静的说：“所以，去我家吧。就在前面！”
苏誉愣在原地，印象中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邀请自己到她家。
——虽然，邀请的人还是个小学生。
……
……
“不要紧吗？让陌生人到自己家里。”
“你已经不算是陌生人了，嗯，非要说的话，相当于影视剧里从路人甲升级到有名有姓的龙套。”
“我是不是该表示高兴？”
“没错，这表示你在叶晓雯的人生电影里有了戏份，虽然只有指甲盖那么点。”
“是是是，非常感谢大小姐能让小的客串您的人生戏份，小的一定好好表现。”
“哼，你知道就好。”
苏誉站在门口，望着黑漆漆的窗户，显然家里现在没人。
“话说，你父母还没回来吗？”
“不会回来了，他们都是大忙人，忙着自己的家庭。所以亲生女儿报案了也不在乎。”
叶晓雯满不在乎的走到门前，掏出钥匙开门。
门开后，她发现苏誉没有跟着进来。以为他被自己刚才的话震惊到了。
“怎么？难道我没说过吗？我爸妈离婚了，都在各自的情人窝里快活呢。”
苏誉摇摇头，谢盈盈提供的信息只是说她的父母忙于工作。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说出去的事。隐瞒下来也不奇怪。
“说不定几年后我就有父母不同的弟弟妹妹了。至于现在，这间房子就只有我一个人。”
叶晓雯平静的说，语气却带着这个年纪少有的孤独感。
她看着仍旧站着不动的苏誉，眼神充满戏弄，“你在害怕吗？”
苏誉故作镇定的回答：“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害怕？”
“比如害怕成为类似《JH市某高中生夜闯独居小学生家里，竟然做出这种事》这样新闻热搜的主角。”
苏誉咳嗽一声，“我要提醒你，这是一部温馨健康的作品，才不会有那些不健康的内容，所以上热搜是不可能的。”
“哎呀，没有吗？明明我还很期待来着。”她失望的嘀咕。
“……”
你在期待什么？
苏誉理哭笑道：“而且，谁会对小学生有想法啊。”
开玩笑，我又不会下将棋，更不会给小学生作曲。虽然打篮球略知一二，但也没有当小学女子篮球教练的想法！
“那倒是，毕竟你看起来就是有恋母情结的人。果然，对于健全的男子高中生来说，比起毫无起伏的平原，还是高耸的山峰更有吸引力吗？看来和穿越平原比起来还是攀登山峰要更有趣更有征服感呢。”
“喂喂……再说下去要404了，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词。”苏誉吐槽。
叶晓雯踏入昏黑的房子里，小声的回答飘来。
“因为我很无聊。有大量的时间可以消磨，看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房间里的灯亮起，苏誉走入其中。教训她道：
“不要忘了学生的本分，有时间的话，请好好学习。”
叶晓雯从书包里拿出课本，笑眯眯的看着他。“那么你的学习成绩一定很好吧，正好教我写作业吧。”
“呃……”
57、小学生与高中生
“错了。”
“怎么可能！”
苏誉不相信的抢过习题册，翻到后面的参考答案，发现参考答案确实和自己算出来的最终答案不一样。
“哥哥，你真的是高中生吗？这可是小学数学题欸！”
叶晓雯上下打量着他，目光里充满了怀疑。
“我没算错！”苏誉挺直了腰杆。
叶晓雯疑惑地说：“可是和参考答案不一样。”
苏誉自信满满的一拍桌子，“那就是参考答案错了！不要怀疑，这种事也是有可能的，比如说印刷出问题了。”
叶晓雯撇撇嘴，“是是是，就当做是那样吧。”
“喂喂，什么叫就当做是那样啊？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帮你写作业？”
苏誉想到自己都一堆作业没写，明明是出来调查异常现象的，结果却跑到小学生家里帮忙写作业去了。
路曼要是知道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老娘让你去调查异常现象，不是让你跑到小学生家里帮她做作业的，你可真刑啊！
叶晓雯继续埋头写作业，头也不抬的说：
“不也挺好吗？反正你也没事。在这里等着吧，到了晚上你就能见到想要见的东西了。”
苏誉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你具体说说吧。”
叶晓雯放下笔，努力回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那天晚上我正常睡觉，半夜想上厕所迷迷糊糊的经过客厅，上完厕所，发现电视竟然开了，于是好奇的走过去准备关掉。结果……”
说到这里，叶晓雯停顿下来。
苏誉还等着听后续呢，却听到她意有所指的话，“哥哥，我有点口渴。爷爷今天做的菜，盐放多了，有点咸。”
“你这家伙别叫我哥哥，想喝水自己倒去。”
“你年纪比我大，还是高中生，叫哥哥不是很合理？Giegie～～”
小姑娘用苏誉第一次听到的甜腻腻的嗓音，不停复读着giegie，嗲的苏誉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师傅，你快别念了，我马上给你倒。”
苏誉就像受不了唐僧念经的孙悟空，赶忙起身，走到饮水机前，给她倒了杯水。
叶晓雯抿了一口，“要是有可乐就好了，果汁也不错。哎呦……”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誉敲了脑袋瓜一记，“别得寸进尺，快说后面怎么样了。”
“切~~”
叶晓雯大口的喝完水，才缓缓道：“后来就是那家伙出现了，穿着外套，戴着口罩，披头散发的，当时把我吓了一跳。”
她指着客厅的方向，隐约能看到电视机，“就在那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见她拿着剪刀，以为是小偷就赶紧跑出门报警。”
听着她描述完毕，结合谢盈盈给出的分析。
——裂口女？
流传在东瀛都市之中的怪物？
“你说你听不懂她说什么？”
“对啊，听不懂。叽里咕噜的，有点像东瀛鬼子的话。”
呃，好吧，这可真是尴尬。苏誉心里想笑，论学习外语的重要性。
“那之后呢？你就见过一次？”
“一次就够吓人了吧！你还想我见到几次？”叶晓雯后怕道。
她又补充说：“不过，也许今天晚上还会出现也说不定。”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科学，但是我总觉得那家伙不是人类。相反，很可能是幽灵、鬼之类的存在。”
苏誉倒没想到这个小学生直觉居然那么敏锐，怪不得有说法，孩子的灵感要比成人强。
不过他嘴上还是调侃道：“你凭啥这么认为？靠你那女人的直觉？”
叶晓雯信誓旦旦道：“那又怎么了？你现在大可以把我当小鬼看待，等我长大了，保证让你后悔今天的话。”
“是是是，真是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啊。”
苏誉无所谓的耸耸肩，等你长大了，老子指不定就领便当了。
“总之，今天晚上再看看，是人是鬼很快就弄清楚了。”
叶晓雯担忧的问：“是鬼的话你打算怎么办？事先说明，我真觉得那家伙不是人类。”
苏誉从女孩的话里听出了丝丝害怕，他有些意外，今天相处下来只觉得她人小鬼大，说话也是老气横秋，早熟的不像是一个小学生。
没想到居然会怕鬼，该说直到这一刻他才有自己在和一个小学生交流的实感吗。
“你一定在想我居然会怕鬼！”
叶晓雯气呼呼的指着苏誉，后者屈指弹了她一记脑瓜崩，心中哭笑不得这小屁孩是会读心术吗？
嘴上却说：“我什么也没想，别乱下定义。就算真的有鬼你也不用害怕，全都交给我吧。”
叶晓雯摸着脑门，上下打量着他，仿佛在说老兄你靠谱吗？这么想着心里更加不安了。
“到时候鬼出来了，你可别怕的尿裤子。”
“我不会怕的。不如说真的有幽灵、鬼之类的存在就好了。”
“为什么？”
“因为，有一个即使变成幽灵了我也想再见一面的人。”
……
……
“肚子饿了。”
作业写到一半的时候，叶晓雯放下笔。
“两年前的这个时候，爸爸总是会端着热腾腾的汤面过来。虽然他做的实在一般，但我每次还是吃完了。”
正在耍手机的苏誉面向她，对方也在用眼巴巴的眼神盯着他。
千言万语都在那小狗般可怜兮兮的小眼神里。在她准备开口说出那句让人毛骨悚然的giegie前，苏誉赶忙让她打住。
“别开腔，我这就去给你做。”
然后，无奈的起身，向着厨房走去。
“锅碗借我一用。”
“没问题，用完后记得洗干净放好。”
“……”
龟龟，这说的是人话嘛。
苏誉走到黑漆漆的厨房，发现冰箱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只剩几根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已经发黄的葱，还有三颗鸡蛋。
橱柜也基本上空的，只剩下两包袋装面饼，米缸也快见底了。简单来说，吃的基本没有。
“妈妈从这里离开后，就没有添加过食材了。”
叶晓雯出现在他身后，提议道：“不如我们去便利店吧。”
苏誉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了，虽然附近有24小时的便利店，但距离也远。更何况他要等着也许是裂口女的怪异出现。
万一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出现了，那可就逗了。
“你不挑食吧？”
叶晓雯摇了摇头。
“那就给你做碗鸡蛋面吧。”
决定之后，苏誉开始忙碌起来。
“哥哥……”
“怎么了？”
“是前女友吗？”
“什么前女友？我吗？没有那样的人。”
正在洗锅的苏誉停下动作，内心哭笑不得的转身看着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好奇宝宝样子的小女孩。
“也对，你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嘛~~”
“再说小心我揍你。”
她托着腮，笑容灿烂，毫不在意。
苏誉见她满面笑容，这还是相遇以来第一次见她露出笑容。还是那么灿烂的笑容。
他无奈的岔开话题，“你没头没脑的来一句前女友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好奇变成了幽灵也想要再见一面的人是谁。”
他没有立即回答，默默转身继续清洗。
“是我妈妈。”
叶晓雯望着那道背影，瞬间沉默下来。
“对不起。”
“……”
苏誉再次转身，指着她道：“作业写完了吗？不要忘了学生的义务，还不快去写作业！”
“现在是课间休息时间，老师说了要劳逸结合。”
“老师还说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那是对你们高中生说的，人家只是个小学生。”
“你在这里只会碍事影响我发挥，还是说你想吃到很难吃的鸡蛋面？”
叶晓雯轻哼了一声，知道他想一个人呆着。长身而起，向着厨房外走去。
当苏誉终于忙好，端着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走出厨房，来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叶晓雯竟然已经睡着了。
此时此刻，苏誉有种自己被一个小学生拿捏了的感觉。
真是丢人，苏誉啊苏誉，全天下高中生的脸都给你丢完了。
她趴在习题本上，嘴角含笑，不知道正在做什么美梦。
苏誉想把她推醒，让她吃了面再睡。但是看她睡的如此香甜，最终还是没有行动。
“睡吧，睡醒了所有的事就都解决了。”
他放下鸡蛋面，目光看向那台电视机。
“滋滋——”
雪花一般的故障线条冒出，在没有人按下电源键的情况下，电视机竟然自动开始播放。
58、你得支棱起来
画面中故障般的雪花逐渐消失，原本模糊的画质也变得清晰稳定。
客厅的灯光在几次闪烁之后悄然熄灭，变得昏黑一片。
只有电视机屏幕发出的光在照耀。
不知道从哪吹来的阴风在房间内肆虐，书页哗啦啦的翻动，黑暗中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充满了令人紧张不安的气氛。
不断闪烁的电视机画面突然一闪，然后稳定下来。
苏誉注视着这一切变化，视线最终定格在电视机上。
那里正在播放的正是现在客厅内的场景，他看着电视机中出现的自己，不由得啧啧称奇。
“原来我在电视机里是这样的，看着还挺上相的。”
苏誉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岛国恐怖电影，似乎也有类似的情节。
龟龟，不会吧，真人版贞子？
想到这里，他竟然还有些期待。
于是他盯紧了电视机，想看看事情的发展会不会按照电影里的那样。
只是，按照谢盈盈的分析，不是应该是裂口女吗？
苏誉胡思乱想着，直到他看到电视机中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道披头散发的身影。
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他立即转身，神色吃惊的看向身后，确实有一个女子站在那里。
她戴着口罩，手持剪刀，一头长发垂落，目光阴森的盯着他看。
苏誉也在观察她，很快就认出了这个怪异的身份。
——裂口女！
谢盈盈的分析没错。
不过，出场方式不太对，虽然没有从电视机里跑出来。但是明显雷同贞子。
怎么想都是抄袭了吧？老实交代，是不是和某只企鹅学的。
“@#￥%……”
苏誉一脸懵逼，完全听不懂对面的裂口女在说什么。
东瀛话他就只从动画片里半生不熟的学了那么几句，还都是各种小萝莉式萌萌哒的发音，拿来网骗、逗逗肥宅都勉强，和正儿八经的东瀛鬼子交流那更是拉稀。
“@#￥%……”
裂口女继续念叨，苏誉抓耳挠腮，听语气应该是复读前面那句话，但他还是听不懂。
“啥啥啥，这他娘的都在说啥，苏二快出来翻译翻译。”
苏誉朝着意识里的第二人格大喊。
“老大，你终于想起俺了，导演是不是改剧本了，怎么额的戏份那么少勒。”
苏二的声音哭哭啼啼的传来。
“憋扯犊子了，快，赶紧翻译翻译。”
在构成苏二的众多负面信息之中，还是有那么一些人学过东瀛语的。
虽然也不算太精通，但是怎么都比苏誉操着那口从动画片萝莉里学来的萌萌哒发音要来得好。
他要是开腔，怕不是能把对面的鬼子笑活了。
“你听好了，尽量好好谈谈，如果能够嘴遁让她立地成佛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最差也要让她哪来回哪去。”
“中勒，老大，你就看好了，额保证完成任务，完不成你锤死额~”
苏誉心中啧啧称奇，龟龟，你他娘的从哪学来的那么多方言，一句话就用了好几个地方的方言。
于是，接下来苏誉暂时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苏二。
在苏誉听不懂的叽里咕噜的交流中，他看到对面的裂口女高兴的摘下口罩，露出那张裂开到耳根的大嘴。
苏誉承认自己确实被吓到了，按照谢盈盈的资料，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就要开打了。
看来是谈判失败了。
苏誉严阵以待，做好了战斗准备。
但是，接下来他看到了目瞪口呆，甚至不解的一幕。
对面的裂口女竟然脸红了。
而且还眼神羞涩的看着自己。
“？？？”
苏誉赶忙问第二人格，“你俩都在聊啥，我怎么感觉瘆得慌。”
“莫慌，容俺给你解释解释。”
苏二示意苏誉别急，然后开始得意的解释：
“最开始的时候她问‘我漂亮吗’我回答‘好看’。”
苏誉点点头，按照相关的异闻传说似乎是这样，如果回答漂亮裂口女就会摘下口罩。然后再问一遍‘我漂亮吗？’如果回答漂亮，就用手中的剪刀把你的脸剪成她那样。
回答不漂亮，就会被恼羞成怒的她杀死。
想到这里，苏誉更加好奇了，你个小瘪三是说了啥，让对方出现了第三个选择——害羞了？
“接下来她摘下口罩又问我‘这样呢？还好看吗？’”
嗯嗯，目前为止还属正常。
“我回答说‘没事，灯关了都一样。不要紧的，不如说俺就中意你这样身材好、前凸后翘的，一定能生个大胖小子！’”
苏誉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他看着对面裂口女的心情极度复杂，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对方后面竟然还脸红害羞了。
此时此刻，苏誉只想用意大利炮对苏二表达自己的感谢。
“老大，额回答的还可以吧？没丢你的脸吧？”
“我现在只想拿枪给你来一梭子。”
“老大，莫慌，你得支棱起来。区区裂口女算什么，只要胆子大，女鬼放产假！”
“我放你个锤子！”
苏誉现在什么裂口女都不想管了，只想一枪崩了苏二这个倒霉队友。
说到底还是吃了没文化，不会外语的亏啊。所以说观众朋友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听好了，你告诉她赶紧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苏誉催促第二人格，然后她看到一阵叽里咕噜的交流后，裂口女的表情从羞涩转为了愤怒，恨不得立即手撕了他。
“哇靠，老兄，你又和她说了什么？”
苏誉惊了，这王八犊子卖队友上瘾了是吧。
“我跟她说赶紧投降，不然三分钟之内鲨了你，骨灰都给你扬咯。”说完还自吹自擂的开始邀功：
“嘿嘿，老大，为了充分表明你绝不与邪恶同流合污的态度，所以我稍微润色了一下，你瞅着还满意吗？”
“别别别，我不是你大哥，以后你才是我大哥。”
阴风阵阵，愤怒的裂口女满头乱发飞舞，仿佛神话中的美杜莎女妖降临。
她举起那把锋利的剪刀，张开那让人惊悚的裂口，张牙舞爪的就要扑来。
苏誉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掏出出发前就准备好的魔能手枪，子弹上膛，手指放在扳机上，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将要冲来的裂口女。
裂口女顿时刹车停下，差点没一头撞到地上。阴森的目光惊疑不定的盯着苏誉拿着的那把手枪。
她从那把手枪中感觉到了危险，那并不是普通的手枪。是能够射杀她们这些怪异的武器。
普通的子弹对裂口女这类怪异不会有作用，但是苏誉这把手枪可是异管局技术部门专门为了对付这些异常存在而制造出来的炼金武器！
裂口女虽然感觉到了危险，但仍然一副跃跃欲试准备扑过来的样子。
苏誉直接扣动扳机，子弹擦过她的面颊，留下灼热的焦痕。
“我是个讲道理的人，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你瞅瞅你拿着那把破剪刀，晃来晃去的多危险啊，来，快放下。”
在苏二的润色翻译下，裂口女害怕的放下剪刀，将口罩戴好，不停的弯腰鞠躬。
不愧是岛国的怪异，躬匠精神这个传统美德不能忘。
“那么，让我们谈谈吧。”
59、光盘
说起来，该聊啥好呢？
聊人生？她都不是人。
聊理想？话说自己有这玩意吗？扯犊子也不是这么扯的。
聊价值观？那可更是白扯，都不是一个物种的谈啥价值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打算和人相亲呢。
想了半天开场白，苏誉最终还是决定按照传统方式来。
“今天天气不错。”
轰隆—
窗外非常“应景”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苏誉惊讶的看着窗外，心中吐槽不是，你这雨说下就下，未免太随意了吧，导演？
虽然被老天爷直接打脸了，但是苏誉对着坐在面前，保持着三好学生坐姿的裂口女，倒也不尴尬。
他努力回想当初培训时，林鸿教给他的话，先是咳嗽几句，开始正题。
“首先，裂口女女士，我是异管局静海分局调查员。我们异管局的职责是守护和管理JH市的稳定，阻止异常现象干扰到正常世界。对于你，根据异常管理条例，你触犯了……”
苏誉嘴边重复了几遍“触犯了……”，神色尴尬，闹了半天他没想起来裂口女具体触犯了哪条管理条例。
只好丢人的说：“不好意思，稍等片刻，请允许我查一下资料。”
然后拿出手机，打开林鸿传给他的电子版异常管理条例。
看着屏幕里密密麻麻的小字，苏誉一阵头大，耐着性子找了半天没找到对应的条例。看到后面还有好几页没有加载出来。
干脆直接关闭，淡定的说，“总之，你就是犯事了，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鸿给他培训时曾经提过异管局对于这些异常现象的处理方式，具体来说取决于它们的存在对人类社会的危害程度。
如果是那种严重威胁到人类社会稳定的异常存在，比如一旦出现就会引发大规模的恶性事件，恐慌、传播某种疾病、制造灾害……诸如此类是必须要消灭的！
如果异常存在具有研究价值，那么即使存在一定的威胁程度，则会采取封存的方式控制起来。
如果是既没有什么研究价值，本身能够引发的危害也不高。对于这种毫无存在感的异常存在，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急着处理。
想到这里，裂口女有什么研究价值吗？
苏誉仔细回想起流传在上个世纪的东瀛都市间有关裂口女的异闻，除了引起恐慌以外，似乎没有。按照规定似乎是要被消灭的存在。
算了，这种事他实在不擅长，还是让路曼或者谁来吧。
“喂，老大，情况不太对劲。”
苏二的声音传来，苏誉好奇的看去，发现裂口女的身影逐渐减淡、模糊，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她要溜了！”
苏誉想要制止，却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裂口女消失不见。自动开启的电视机也自动关闭。
与此同时，电视柜内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苏誉疑惑的走近，发现电视柜内放着一台影碟机。
他有些意外，现在的家庭已经很少配备影碟机这样的影音设备了吧？
他想起咖啡馆店长的话，他曾经说过自己和叶晓雯的父亲都是复古产品的爱好者，都收藏了不少过去的东西。
这样想的话，家里存在着影碟机这种播放设备好像也不奇怪。
苏誉低下头，寻找影碟机电源键的位置，却看到电视柜层板里有一粒红点在跳动。
他朝着红点跳动的方向伸手，将一个摄像头拉了出来。
监控？虽然在看到跳动的红点的时候苏誉心中就有了猜测，但是真的证实了以后还是很惊讶的。
应该是叶晓雯的家人安装的，是为了预防小偷吗？
苏誉将摄像头放回去，然后找到影碟机电源键并按下，看着推出的光盘，将光盘取出，凑近到眼前。
顿时被光盘的封面惊呆了，因为封面正好是裂口女！
光盘刻录的是一部讲述裂口女的恐怖电影！
……
……
叶晓雯从睡梦中醒来，她睡眼惺忪的爬起，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
原本摆在茶几上摊开的作业本都已经收拾整齐，摆放的井井有条。
她疑惑的挠头，自己昨晚上有收拾吗？
记忆中昨天晚上从厨房离开后因为太困了，就趴着眯了一会，谁想到竟然睡到了天亮。
身上的被子显然不是她找来盖的，茶几上的作业自然也不是她整理的。想通这点后，叶晓雯脑海中浮现苏誉的脸。
她不由得四处张望，但是客厅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走了也不说一声。”
她用低沉的声音嘀咕。
“谁走了？”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叶晓雯惊讶的回头，看着手捧热腾腾的鸡蛋面走进来的少年。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苏誉将重新热好的鸡蛋面放到她面前，然后伸了伸懒腰，“正准备走来着，去洗漱吧，然后把面吃了，上学别迟到了。”
叶晓雯乖巧的“哦”了一声，这让苏誉有些诧异，居然那么听话。这还是那个拒不配合的傲娇小学生吗？
她只是默默的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鸡蛋面，不发一言。
苏誉以为她在介意会不会是昨晚剩下的鸡蛋面，解释道：“放心吧，新鲜的，昨晚材料还有剩。”
“看起来不错。”
叶晓雯凑近闻了闻散发出的热气，满意的说。
“好不好吃不敢说，至少不会吃了拉肚子。”
苏誉倒也不是谦虚，他厨艺一般，也就还过得去的水平。
“没事，我不挑食。”
她抬起头，发自肺腑的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
望着那张笑脸，苏誉再次意识到，不论之前说着多么成熟的话，她确实只是一个小学生。
洗漱过后，叶晓雯坐在桌前津津有味的吃着。苏誉淡淡道：“我走了。”
然后拿出那张封面是裂口女的光盘，在她面前晃了晃，“还有这个，我拿走了。”
叶晓雯倒不介意被拿走，本来她也不怎么喜欢看恐怖电影。只是疑惑的问：“你喜欢看恐怖电影？”
苏誉道：“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不过，我挺好奇这张光盘是怎么得来的？是你父亲从哪来购买的吗？”
叶晓雯答道：“好像是店长送给父亲的礼物，不过父亲不喜欢看恐怖电影，就一直没有放过。我只是前几天无聊才拿出来看了一会，剧情挺无聊的，没什么新意。”
“原来如此。”
苏誉看着手里的光盘，恍然大悟。
“那个……事情解决了吗？我昨晚好像听到了枪声？奇怪，怎么会有枪声响起？”
叶晓雯疑惑的问，毕竟昨晚她睡着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
苏誉自然不会老实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听错了，是打雷的声音，毕竟夏天就要到了。”
最后还让她安心，“总之，事情已经解决了。放心吧，不用再担心会有奇怪的东西出现。”
她放下筷子，笑容轻松，“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接下来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然后不断点头。
“不错不错……”
她重复了好几遍，就像在竭尽全力掩饰着什么。
60、前因后果
挂铃声响起，咖啡馆的大门被推开。
年迈的店长抬头看向走进来的客人，眼神中透露出意外。
他放下咖啡壶，惊讶的面向走到吧台前坐下的少年。
“要来点什么？”
苏誉抬头看着招牌上琳琅满目的咖啡名，一脸茫然。
说实在的，他喝不惯这玩意。上次魏晓东装逼请他喝了一杯某巴克，第一口他就受不了了，怪不得网上那么多人吐槽某巴克的咖啡口感和刷锅水一样。
更倒霉的是，他喝完之后，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的不行。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数了一晚上的羊也没睡着。
从那以后，他对于这些富含咖啡因的饮料就敬而远之。
店长见他茫然的不知道怎么选的样子，将一杯白开水递到他手边，“是我想多了，你应该不是来喝咖啡的。所以有什么事吗？”
苏誉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既然对方看出了他的来意，那么也不用浪费时间了，直接开门见山吧。
他将那张光盘拿出，摆放在吧台上。店长的目光随之落在封面的裂口女上，古井无波的脸上泛起一丝常人难以发觉的异样。
“这是......”
苏誉回答：“从叶晓雯的家里找到的，店长你有印象吗？”
店长拿起光盘仔细观察后，回答道：“这应该是我在一次交流会上送给叶晓雯父亲的礼物。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苏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惑，反而转移话题，问：“店长，你知道前几天叶晓雯报警的事吗？”
店长道：“她和我说过，说是家里遇到了贼。而且已经报警了，我便没有在意。那天你和警察一起进来，也是因为她家进贼的事吧。”
苏誉微微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然后说道：“只是，她的家里并没有遭到贼。”
店长闻言，不由得流露出惊讶之色，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
“裂口女，店长你知道关于这个流传在东瀛的都市异闻吗？”
苏誉看着他，眼神带着问询之意。
店长思考了一会后，回答：“是那个带着口罩嘴巴裂开，专门逮小朋友问自己漂亮吗的怪物吧？说来惭愧，年轻时我特地到东瀛几次，希望能亲眼见到包括裂口女在内那些都市传闻中的怪物呢。”
苏誉颇为好奇，“见到了吗？”
店长摇头失笑，“哈哈，一次也没有。倒是花了不少冤枉钱买了许许多多没什么用的东西。那些都市传闻都是假的吧，无聊的人制造出来吓唬人的。”
“或许曾经真实存在过，只是被人为的扼杀或者控制了起来。再也找不到痕迹，所以后人都认为只是谣传。”
苏誉那番话让店长颇为意外，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别开生面的说法。
店长看着苏誉认真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信口胡诌，哑然失笑道：“我相信科学。既然科学没有证实那些存在，那么就应该没有。”
“曾经……我也是。”
如果不是遇到流浪汉的话。苏誉在心里补充道。
店长笑道：“很难相信这话会从一个出生在现代社会，享受着科技文明成果的高中生嘴里说出来。”
苏誉耸耸肩，将扯远的话题拉回来。
“叶晓雯家里并没有遭遇小偷，实际上说出来有点令人难以置信，但我认为她那天晚上是遇到了裂口女！”
“这种话题到此为止吧，今天也不是愚人节，这样的玩笑也并不好笑。”
店长再次摇头，只是这一次已经没有了继续陪苏誉开玩笑的心思。
苏誉淡淡道：“果然只是用嘴巴说很难讲得通呢，那么就证明一下吧。店长你这里应该有影碟机吧？放出来看看吧。”
他眼神也变得严肃认真，用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语气继续道：“只要播放这卷刻录了裂口女力量的影像光盘，然后一切就都明白了。”
店长默默的看着苏誉手中的光盘，脸上既没有慌张也没有如苏誉所说那样去行动。
见店长无动于衷，苏誉心中一叹，决定摊牌：“承认吧店长，你是知道这张光盘的秘密的对吗？”
说完，他将手指点在光盘封面的东瀛文字上，那奇异的符号和文字乍一看还以为是某种平面艺术字。
“我们局长说了，这种文字是阴阳寮特制的咒文，具有封印的效果。裂口女的力量被封印在了这张光盘里。虽然这张光盘只是备份而不是本体，但是同样具有诅咒、杀人的魔力。”
“你想杀了叶晓雯的爸爸。所以将这张禁忌的影视光盘作为礼物送给了他。只是你没想到叶晓雯的父亲本身并不喜欢看恐怖电影，所以从你那里收到后就一直放着，从未播放过。”
“然后叶晓雯很不幸的找到了它，为了打发时间，就放来看。于是当天晚上，她就遇到了从电视机里跑出来的裂口女。她以为是贼，从家里跑了出去报警，从而有了这一切事件。”
苏誉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推测，店长从始至终都在默默的听着，表情也愈发沉默。
当苏誉说完后，他甚至鼓起掌来，“很不错的故事，这份才华将来不拿去写小说、当编剧真是可惜了。”
苏誉当然知道对方没那么容易就承认，继续道：
“你从叶晓雯那里听说她报警的事情后，听到她描述那个贼的特征后，产生了怀疑，猜到可能是那张光盘的原因。但也不敢肯定。直到我们出现……”
“所以，当我们两个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你应该就确信了心中的猜测。同时害怕我们上门调查的时候发现那张光盘。于是假借到厨房准备吃的这个借口，偷偷溜到了叶晓雯家里，想要找出那张光盘，销毁证据。”
这也是当时他在厨房里那么久才出来的原因。
苏誉看向窗外，“正好这家咖啡馆距离叶晓雯家也并不远，不过用双脚的话时间估计还是来不及。所以你应该是开车，我进来之前特地绕到后门查看，发现你的车就停在那里。”
“不过，你运气不好，并没有找到光盘。时间紧迫，也只好急匆匆的回来。”
店长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的语气也变得冷漠，“所以，你说了那么多有证据吗？没有的话就走吧，我还要做生意。”
苏誉继续道：“店长，我本来可以不用在这里白费唇舌，用其他方法就可以让你吐露真相。”
只需要使用【受加护者】这个技能，虽然异管局有规定不得对普通人使用魔法，但这只是正常情况，只要按照流程申请审核，通过之后就没有这个顾虑。
至于为什么不用，那纯粹是因为写申请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