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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猎灵者     非和平崛起txt下载     非和平崛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一十二节 铁翼击鲸战扶桑

    从海战的历史经验看来,对已知或未知的敌人舰队展开搜索,从而得知敌舰队位置、动向是绝对必要的,因此中国海军航空兵在天刚破晓的时间就派出了全部42架“贼鸥”水上侦察机出动搜索并加上潜艇和伪装商船的间谍船方面提供的情报,在与第一舰队保持距离的同时仍获得充分的情报。▲∴頂▲∴点▲∴小▲∴说,

    潜艇部队的出色演出让第三舰队在短短两个小时就覆灭了,使标准航空队驻防胶东半岛的飞行员们大失所望。赶紧将部分b4轰炸机转移向盐城机场,并且在停机坪上装弹满油待命出击。

    11月7日凌晨4时20分,杨士海作为海航代司令官再度派出全部42架水上侦察机,清楚掌握第一舰队动向。此时栃内曾次郎大将仍不清楚中国海军舰队位置,杨士海则不但知道日军在哪里,也晓得日军已经进入大多数海军航空兵和标准航空队的攻击半径,但沿海地区则还未进入日本军舰的炮火打击范围。既然栃内曾次郎大将未能掌握中国舰队位置,就先命令前往上海去摧毁那艘在船台上的“中国战列舰”,在他的概念里万吨级的巡洋舰或许算得上一道味噌汤,那些驱逐舰、老式装甲舰之类中国海军舰只连一碟子腌渍青梅都算不上,根本不会纳入日本联合舰队的考虑范围内。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祸从天降,中国海军还没有影子,但是中国的航空队却已经在他头顶上开始拉粑粑了。

    “敌机,十一点钟方向,高度1500,射击。”

    “鱼*雷机,七点钟方向,水平高度,射击,射击。”

    正午的东海上一片喧腾,11月7日,11:48分,第一枚250公斤的炸弹从挂弹架上落下,带着尖利的呼啸,在陀螺仪的稳定下,向着目标“伊势”号的前甲板俯冲。终于在日军指挥官疯狂的吼叫中,日军舰队上的高炮和机枪都在向着西面的机群开火了。不过密集如蝗的子弹却没有多少效果,不过至少大群的飞机像是碰到鲨鱼的沙丁鱼群,忽然散开了去。

    日军官兵高兴没有太久,他们发现分散的敌机更加难对付,因为舰队的防空火力本来就弱的可怜,这一下子,北面。南面甚至正上方的天空都有敌机的身影,单翼、双翼,单发,双发的敌机并不是四散逃命,而是分成了大大小小的编队,按照一定的次序开始了他们的攻击流程。

    海航的f4海鹰除了一个大型保形副油箱,还挂载四枚50公斤小型航弹,所以他们成群结队的洗甲板的同时,还不忘了顺手送几颗铁菠萝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们解解渴,一副有朋自远方来的嘴脸。7毫米的机枪弹或许不能对主力舰的装甲有什么危害,但是对付暴露在甲板和舰桥上的防空炮位和机枪手们算得上是血肉收割机了。留下了一片杯盘狼藉之后,那乱蓬蓬丢下的几百枚50公斤航弹居然也命中了十几枚,其中一枚最为诡异,居然从龙田号装甲巡洋舰司令塔敞开的舱门中投入到指挥台里面爆炸,在狭小的空间里,横飞的弹片把指挥台里面从舰长高旭直人大佐到副舰长、航海长,参谋组都搅成一团烂肉,一下子就把整个龙田号的指挥体系一锅端了,大概后世的反舰导弹也没有这种命中精度。

    看着眼前烟火四起的第一舰队,栃内曾次郎大将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怎么会呢?明明是像风筝一样人畜无害的飞机(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水上校射机的水平上),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还好,敌机的子弹虽然打得装甲板叮当作响,如同雨打芭蕉,窗外的甲板上,防空机枪和高炮被打得七零八落,死伤枕藉,但是整个军舰的损失微乎其微,主炮副炮都没有问题,虽然炮弹对敌机没威胁,不过有些不忿的炮手还是把副炮仰角调整到最大,时不时的来上一炮,纯粹是在发泄和吓唬对手。

    “阁下,大将阁下,舰队的损失并不大,对方的战机已经没有弹药了,他们正在撤退,请…”参谋长江草幸之助赶紧安慰已经明显有些呆滞的大将阁下,万一这位老人家一句话就带着第一舰队返航,那自己可就算是跟着他倒霉到底了。在江草幸之助看来中国飞机也不过如此,对付装甲厚重的主力舰,这点小炸弹毫无用处(他还不知道倒霉孩子龙田号那匪夷所思的遭遇),继续前进,能击毁上海造船厂,最好逼着中国海军决战,拿着葬送中国海军的战绩返航,或许这点损失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自己依然可以称为国民英雄,而今后海军三长官的位子也一定有自己的一份。

    “报告,敌机第二波进攻就要到了。”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的作战参谋大喊一声,几人的眼睛都望向远方,一群涂着白色和淡蓝色涂装的单翼双发的飞机飞的几乎贴着海面。一个浪头打来,好像就要把飞机卷入海底。而另外一些机翼上弯成w型的单翼单发飞机却在逼近的过程中不断拉升,那两支粗壮的起落架之间似乎还有几颗炸弹。

    “鱼*雷机,敌机是鱼*雷攻击机。”情报参谋龟人曾经接触过中国空军的资料,知道中国正在研发一阵可以携带鱼*雷的攻击机,看清楚了海面上飞机下面的那圆头圆脑的家伙正是一枚鱼*雷,龟人不禁大叫起来。

    “快,给各舰发信号,敌方将开始鱼*雷攻击,请各舰迅速转向,进行规避。”栃内曾次郎大将的反应还是很快的,但是三万吨的战列舰可不是一台玛莎拉蒂,说打方向不过是一把的事情,战列舰笨拙的开始急转弯,倾斜的甲板上正在灭火和救援的水兵纷纷滚做一团,有的被甩进大海,连个头都没冒一下就被航迹尾波给吞噬了。

    “稳住,稳住,1000、900、850、800、750、700…600,放。”b3海军型鱼*雷攻击机上武器操作员正在用测距镜不断观察敌舰的方位距离,嘴里还不断的提示着驾驶员。终于到了最佳距离,武器操作员一拉手柄就投下了一枚450毫米的航空鱼*雷,入水三米之后,冲劲将尽,鱼*雷上浮,沿着选定的航向开始启动引擎,螺旋桨飞快的旋转着,鱼*雷在肉眼的观察下就像是一条大青花鱼,箭一般的冲向目标战舰。那肥硕的舰体还没调过30度,很快鱼*雷在舰体上深情的吻下去,一团火焰从水下两米的深度绽放开来,日本军舰的防雷带对于使用新型氮基**的鱼*雷而言比起纸片也强不了多少。剧烈的爆炸瞬间撕裂了水下装甲带,成吨的海水汹涌而入。

    海航的鱼*雷攻击机第一联队的四个大队400架轰炸机投下了397枚鱼*雷,(一架为观察机未携带鱼*雷,两架飞机的挂架故障没有能投下鱼*雷),海面上到处是微微泛着白色浪花的鱼*雷航迹,一时间威风凛凛的第一舰队好像被马蜂群狂追的笨狗熊,顾头不顾腚的在海面上左躲右闪,不过鱼*雷几乎是分几个批次齐射的,几乎没有死角,而此时的第一舰队又没有雪风时雨那样的超级祥瑞,几乎人人有份,个个中招。这下子江草参谋长再也说不出中国空军不过如此的大话了,实际上他已经在琢磨是剖腹自裁呢还是用枪自杀随着军舰同沉海底更能让家人受到周围邻居的尊重。

    不过,日本第一舰队的苦难还没结束,就在鱼*雷击中他们,让各个军舰都或多或少的负伤,转动不灵的时候,a1“啸鹰”俯冲攻击机集群从天而降,依次开始俯冲,风笛拉出刺耳的尖啸,近乎80度以上的俯冲,让日本水兵都几乎忘了开火,痴傻的看着眼帘中越来越大的投影,终于在五百米的空中,每一架“啸鹰”投下了一枚250公斤的穿甲高爆弹,在重力作用下,炸弹或者落入水中,掀起冲天的水柱,或者冲破甲板或炮塔顶板的阻拦,穿入三四层之后,才力竭停住,在一众日本水兵的惊恐眼神中化作一团巨大的光芒和火焰,战列舰或许能承受的了,但是一些驱逐舰之类的三四千吨的军舰如果被一枚250航弹命中,基本上就是解体的命。

    “报告,战列舰日向号重伤、伊势号重伤,正在全力抢救。”

    “报告,巡洋舰“千岁”沉没,防护巡洋舰“筑摩”沉没,驱逐舰“雪分”沉没”

    “报告,战列舰山城号被命中鱼*雷4条,航弹2枚,已经右倾34度,动力全失,无法进行抢救,请求弃舰。”

    “报告,巡洋舰雾岛号中弹3枚,近失弹3枚,鱼*雷1条,…”

    “报告,轮机长报告,扶桑号1-4号锅炉全部停机,全部动力丧失,无法进行损管作业,请求,请求准许弃舰。”情报参谋龟人的话让已经几乎站不住的大将阁下跌坐在椅子上,这几个小时的战局是所有第一舰队官兵最深的噩梦,放眼看去几乎每一个飘在水面上或者还在拼命抢救战舰的官兵眼睛里都是深深的不解和困惑,强大如联合舰队的他们,怎么会在一艘小舢板都没有击沉的情况下就被打得几乎全军覆没了呢。

第四百一十三节 南海斩倭放豪气

    先前遭鱼*雷命中的日向号由于换装了重油锅炉,油气自管内外泄,弥漫了整个战列舰的舰体,终于在下午三时因为油气浓度过高,加上舰内人员不慎引起火花,使舰内燃起大火,同时引爆了弹药库,使日向号战列舰腹部接二连三发生大爆炸,使渡边少将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旗舰日向号。…≦頂點小說,此刻栃内曾次郎大将已经移乘重巡洋舰羽黑,但其通讯设施远不足以担任旗舰的重要位置。同时由于移乘造成的混乱,大将阁下并未得知其他非主力战舰悲惨的下场。同日18:28分,扶桑号也随日向号沉没在东海的波涛中。

    正当栃内曾次郎大将损失了自己的四艘主力舰(伊势号重伤由驱逐舰拖带返航,日向、扶桑、山城号沉没)时,日本联合舰队第四舰队的6艘缴获的俄国装甲舰还在气势汹汹的南下南海的途中,他们还正做着到马尾和福州、广州去搞一次炮击三地游的美梦,日方第四舰队并未顺利的通过台湾海峡,等在他们面前的是潜艇第一支队的6艘海豚和四个中队32艘剑鱼级鱼*雷快艇。

    “小泽君,我舰发现中国鱼*雷快艇,数量很多,他们,他们的速度超过了35节,还在继续提速,他们发射鱼*雷了,四枚,每条船有四枚鱼*雷。规避,左满舵,左满舵,该死的,防雷准备。防雷…”随着一声嘈杂的爆炸声,耳机里面他的同学野路治的声音戛然而止。小泽和舰长森川重面面相觑,看来肥前号装甲舰已经凶多吉少了。

    肥前号是整个第四舰队的先导舰,其他战舰排成一字队形正在后面不到三海里的地方随行,虽然由于淡淡的海雾和肥前号的遮挡,其他战舰还看不见敌人的快艇,但是小泽还是非常清楚对方一定是借助澎湖列岛复杂的岛礁掩护出击的快艇群,然后接着海雾的影响,快速冲出来齐射鱼*雷,也就是说中雷的肥前号绝对不是被一枚鱼*雷击中的,冒着不下三股浓烟的肥前号出现在望远镜的视野里也证明了小泽的猜测。

    这时候舰队通话电台里传来了舰队司令长官高须四郎中将的命令,为了防止遭遇鱼*雷快艇的再次袭击,军舰立即解散密集队形,成疏开防雷队形,同时前主炮开始测距,准备向远处的那些高速逃跑的鱼*雷艇开火,但是看看这些老毛子的二手货的速度,就算对方的驱逐舰也能轻轻松松的跑赢他们这些老家伙。

    “我舰中弹,鱼*雷,是鱼*雷,有潜艇,敌方潜艇。”一声巨响在舰队中响起,身处末尾的壹岐号第二个中招,四枚向他射来的鱼*雷中有两枚命中壹岐的舰尾和左舷后部,顿时火焰腾起,一个螺旋桨的叶片像是回旋镖一样从海里被爆炸炸飞到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扎入左侧三百多米的海水里。失去了动力推进的壹岐号不得不停了下来,同时尾部隔水仓的大量进水让舰体的前后平衡变得异常脆弱,在海水的重力下,舰体前部逐渐上抬,舰体很诡异的成三十度角上扬,终于几十年前的哈维钢再也承受不起几千吨的舰首,在吱吱嘎嘎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断裂声音中买一开二,折断的舰体重重的拍在海面上,舰尾和中段则像是一根钢筋,迅速直立起来,然后一竿子插到海底去了,而舰首则在残存的水兵游出去几百米之后才慢慢下沉,最终消失在海面上。

    面对潜艇和鱼*雷快艇的双重威胁,高须四郎中将也没有多少应对之策,这不同于海战,队形,位置,甚至自身火力和防护都起不了多大作用,唯一有用的就是速度。可是跟速度超过40节的鱼*雷快艇比起来,最高航速才不到20节的这四条老式装甲舰完全不是对手,如果主炮的射程还能威胁敌人的话,面对水下的杀手,这些主力舰就彻底没有辙了。虽然驱逐舰、护卫舰疯狂的在主力舰周围开始巡逻,深水炸弹像是不要钱的一个个往水里抛掷,但是冲天的水柱中却没有大家期望的油渍和杂物,对方的潜艇不是已经远离就是干脆坐底了,可是定深80=120米的深水炸弹面前,潜艇的最大潜深要多少才行?

    “驱逐舰在高速巡航,轮机,启动,保持定深,三分之一动力,航向”水下的那条037号潜艇上,华建闽艇长命令轮机启动,潜艇利用电池的动力开始悄悄的从200米的深度离开敌人的巡逻范围。如果对方具备主动声纳,那这就纯属找死,但是对方的驱逐舰只有被动听音器材,连声纳都没有,潜艇还客气什么,趁机溜之大吉才是上策。就算是听音器也得在自身噪声小于80分贝的范围内使用,否则,光是机器噪声和深水炸弹的轰鸣就够让听音兵耳膜穿孔的了。

    正当第二批32艘鱼*雷快艇出现在澎湖方向的地平线上的时候,第四舰队的观察哨发出尖利的防空警报,西面的天空中黑压压的战机显然不是来瞻仰这些二手战舰的雄姿的。这是完全由海航的a1海啸鹰攻击机组成的攻击机群,虽然没有东海上那条十万吨级“水泥航母”的海上基地的支持,但是从莆田和澎湖起飞的海航战斗机还是可以在狭窄的台湾海峡轻松的围攻日本舰队而无需担心自己的油料,甚至连保形油箱都不用携带,而是换上了一枚500公斤重型爆燃弹。

    很快丹后成为第三个中招的装甲舰,这艘在旅顺加入日本海军的波尔塔瓦级装甲舰已经服役超过半个世纪,舰体的金属疲劳程度可想而知,在被两枚250公斤穿甲弹和一枚500公斤爆燃弹命中舰体之后,迅速断成两截,然后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翻沉,带着200多名日本海军官兵沉入海峡的珊瑚群里。

    接下是相模号,这艘同样是在旅顺跳槽的佩列斯维特号俄国装甲舰先是被一条快艇发射的鱼*雷命中,然后就是被一枚250公斤的近失弹炸伤了右舷,不过相模号上的指挥官是日本炮术专家藤野贞夫,在他的指挥下,相模号的280毫米主炮第四次齐射终于有了收获,一艘鱼*雷快艇被直接命中,当场解体,另一艘也被击中左舷,燃烧起来。就在此时,让中日两国海军将士都吃惊的一幕发生了,那艘船舷号332的剑鱼级快艇突然从五千米外加速,带着满身的烟火,划出s型的航迹,冲向相模号,在又被两枚150毫米副炮炮弹命中之后,才带着满心的不甘停下,沉入了海浪之中,此时距离相模号还不到300米,相模号上的甲板水兵能清楚的看到一名穿着雪白的海军军服的中国海军军官,抓着桅杆,拔出手枪向相模号连开数枪之后,把最后一颗子弹射入了自己的太阳**,但是他的手臂始终没有松开桅杆,随着快艇沉入大海,期间日本相模号的水兵都没有向他开炮,只是默默的看着他自戕沉海。不过接下来相模号简直成了鱼*雷磁铁,有一半多的鱼*雷快艇和两个中队的a1啸鹰把炸弹送给了这艘已经轻伤的军舰,最终在被命中四枚炸弹和六条鱼*雷的情况下,相模号彻底解体,在332艇沉没的海域不到500米的距离上沉没,全舰270名官兵仅仅有4人获救。

    日本第四舰队的司令长官高须四郎不得不下令全舰队转向正东,向台北港驶去,依靠台湾驻军和台北港的炮台来阻挡已经疯狂的中国海军和海航的全方位攻击,最终在石见号装甲舰轻伤,四艘驱逐舰沉没,两条驱逐舰重伤的代价下,第四舰队的残余算是逃到了台北,高须四郎在报告了情况之后,又抓紧时间写下了一份报告,强调在水下水面和天空中遭遇全方位的鱼*雷和航弹袭击的时候,强大的战列线根本就毫无作用,今后海军的大炮巨舰的敌人不再是敌人的主力舰,而是那些防不胜防的潜艇和漫天而来的俯冲轰炸机(他还不知道第一舰队大半已经损失在鱼*雷机手里)。当天夜里,在台北军港镇守府里,高须四郎中将剖腹自杀,向天皇和海军官兵谢罪。

    两天后,台北军港镇守府才算整理出整个第四舰队的损失报告,除了小泽所在的周防号装甲舰被一枚近失弹轻伤之外,壹岐、丹后、肥前、相模四条装甲舰沉没,石见号在拖带入港前再次遭到第一潜艇支队的021号潜艇的偷袭。命中四枚鱼*雷,在港口外坐滩,不过打捞后可以修复。

    至此整个中日海军的大对决用一种世界上所有海军将领和专家都看不懂得结果结束了,日本方面四艘新锐超无畏舰三沉一重伤,六艘老装甲舰四艘沉没一艘坐滩一艘轻伤,此外还有三条前无畏舰沉没,一艘重伤,外带十艘驱逐舰、两艘辅助舰艇沉没,可谓元气大伤。而中国海军方面却仅仅损失了三艘鱼*雷快艇,一艘潜艇(事故沉没)和7架各型战机,损失官兵更是在三位数之下,比起死伤高须四郎中将以下将近四千名官兵的日本海军,算得上便宜占尽,最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中国海军竟然没有发射一枚主炮炮弹,完全是依靠鱼*雷、水雷和航弹完成的这一惊天战绩,这让沉醉在大炮巨舰神话里的英美法意各个海军强国都不得不反思自己的海军建设思路,这也间接促成了日后华*盛顿海军裁减协议的达成。

    不过现在摆在日本面前的不是反思,而是失去了强大的联合舰队之后,日本帝国还能战胜那个庞大的中央帝国吗?战败对于日本人和日本社会将会意味着什么?从天皇到普通的东京市民都不得不面对这个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的问题。联合舰队噩耗传来的时候,日本集体失声了。

第四百一十四节 北岭杀贼入三韩

    11月7日当天战斗结束时,战役结果已大致分晓。当第一舰队的残余舰只将消息用无线电传送回东京,日本的军政两界的大佬都被这消息震惊的无以复加,虽然国内还有足够强大的河内,摄津两艘无畏舰和萨摩1条前无畏舰以及金刚、比睿、榛名三艘超无畏战巡,但是日本的联合舰队居然惨败在中国那支幼稚园海军手里,让自认为已经可以和英美海军列强掰手腕的日本各界都对赢得这场战争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由于驱逐舰彻夜搜索因为油料用尽而坠海的飞行员,因此仅19名海航和航空队飞行员在夜间降落中丧命。搜救行动造成的混乱使驱逐舰几乎停止了追击任务,幸亏舰队未受日军的攻击,却又再耽搁宝贵的2小时。22点40分左右,海军司令官楚肇东下达第二号命令,各舰队停止追击,除了执行战备值班任务的部分驱逐舰和潜艇之外,返回各自军港,117中日大海战因此结束了。

    转移到交通艇上的栃内曾次郎大将,回首望着已经开始倾覆的旗舰扶桑号战列舰,两行老泪从眼眶里涌出,下午六点半的东海,到处是垂死挣扎的日军军舰和水兵,死尸、小艇、救生圈、箱子,各种杂物把海面弄的像是个大垃圾场,一艘艘曾经是帝国骄傲的主力舰,或者断成几截,或者贰ぁ纭摹В瑆w□w..龊焐亩瞧ぃ蛘呗茄袒鸬南袷翘跛烙阋谎≡诤c嫔希辈皇被褂芯⒈⒊鲆徽笱袒ò愕幕鸸夂捅ǎ鞘侵髋诨蛘吒迸诘呐诘潮oρ羧缪脰心谠卫纱蠼难劬锫慷际茄突鹧妫镁∪Ρ丈涎劬Γ辖⒍右丫笊耍毡靖煤稳ズ未樱克男睦锊⒉坏p淖约旱拿耍退闶瞧矢挂参薹ㄏ蛱旎屎腿毡竟裥蛔铮慰雒挥邢蚝>琶撬得髦泄恼庵制鄹核廊瞬怀ッ哪Ч碚绞酰退愣髯妓跃∷膊荒芩溃裨蚓投圆黄鹫庑┏っ咴谘鹕罾独锏慕⒍庸俦?br/>

    远离东海两千公里的鸭绿江畔,咸镜山北麓的茂山城,一个日本小队正在指挥一个三百多人的三韩边境守备队营在构筑工事,不过天寒地冻的,又食不果腹,这些三韩伪军都缩手缩脚的,干起活来有气无力。往日里凶巴巴的仙台兵今天却没有挥舞着马鞭到处打人,日军士兵都在一个个火墙房子里猫冬,偶尔有被抽到出来查看的家伙也是低头哈腰的裹着大衣转一圈,逮个不顺眼的踹上两脚,然后吓唬几句就赶紧钻进屋子里,不然一定会把身上那点热乎气给散发没了。

    轮到一个倒霉的二等兵被抽到去巡视,荒木二等兵扛上步枪,紧了紧身上的皮袄,这还是从一个被打死的三韩参客身上扒下来的,幸好自己枪法不错,一枪爆头才没损坏这件狗皮袄,谁干死的三韩人的东西归谁,这是仙台人的规矩,不像是那些口音浓重行事粗野的熊本乡下人一样不讲规矩,全让老兵和军曹把东西都独吞了,新兵跟个傻狍子似的啥也捞不着。

    现在的军部简直就是一帮黑心商人,如果不是看在有军粮可以填饱肚子的份上,就凭军需给送来的那些掺进芦苇絮絮的军棉衣和黑胶皮的臭军靴,自己也该打军需官的黑枪,天皇陛下干嘛不惩罚这些黑心肠的军官和军品供应商?对面的那些支那内卫部队穿的臃肿的保暖羽绒服看着都让人觉得暖和,中队长用三名中国参客的尸体换回了一件军用羽绒服,从每天不离身的中队长那精神头看,保暖效果绝对杠杠滴。

    走出大院几十步,摸了一把脸上的风雪,荒木一边打个喷嚏,一边抬头观瞧,看看那些穿着破烂棉篓的懒骨头们是不是干了点活,最少比上一班多挖几米壕沟才行,不然今天中午的糊糊里面就该少加一勺子玉米粉了。眼前那些三韩军兵居然聚集在一起,干的如此卖力,头顶上都热气蒸腾,有的已经脱了棉衣,穿着黄色伪军军服在那里挥舞着铲子。“这帮家伙难道发疯了,平时就算吊起来打一顿也不见得他们有这种精神头”不过等荒木看清楚他们居然是在填埋一段阻断壕的时候,气的他差点没张过去,这不是造反吗。

    赶忙摘下三八步枪,推弹上膛,就要瞄准那个指挥三韩伪军填埋壕沟的家伙。“噗”的一声,他的眼睛瞥到了左边的雪地里一个雪包里面突然冒出一簇闪光,然后就是脑袋一痛,无边的黑暗袭来,他感到自己已经倒下了,不过听力还没失去,他听到了一句“清除,继续”的报告声,支那国防军?剩下的事情就是天照大神来接管了。

    不到二十分钟,四条三米多宽,足够车辆通行的通道被打通。穿着国防军防寒服的三韩伪军们被赶到一边。远处的日本第二师团第三十联队某小队的营地腾起了几股黑烟,隐隐传来低沉的爆炸声,日军宿营的瓦房被整个炸塌,战斗工兵仔细检查了一下废墟,把能看到的日军都补了枪之后就开始清理路径,设置路标,设置给水站和油料库。那些三韩伪军则被驱赶着小跑到镇子外面江边,在这里他们惊讶的看到原来对方已经架设了两座巨大的浮桥,冰面已经冻的瓷实,但是对于那些轰轰隆隆开过鸭绿江的装甲车辆而言还不够,有些轻型战斗车辆和返回的空载车辆则可以通过远处的冰上通道返回江北的中国。这些伪军也在一个小队的内卫部队的看守下,依次从冰面上通过,对面的江岸上已经有内卫部队划出的通道,一个个裹着防寒服,鼻涕邋遢的伪军上了岸,被赶上了早就等在那里的带蓬卡车运走,吃着自热大米饭喝着刚刚从饮水桶里接出来的热姜汤,这些伪军才算确定自己重新活了一回,在今后一年多的日子里,这条通道一直在超负荷运转着,大约有四万多名伪军、伪警察被送往吉林长岭的三韩国防军训练中心,经过甄别后大概有半数没有血债和恶迹的成为三韩国防军的一部分兵源,另外一半中除了一部分是年纪太大而被淘汰送进三韩难民营,大多数都是劣迹斑斑的兵痞和叛国者,这些人渣除了少数机灵的被两局调走去改头换面,其他都是送给新成立的三韩民主政府的“礼物”,这些家伙的人头都是新政府平息民愤,树立威信的好道具。

    茂城的陷落连点浪花都没有冒出来,滚滚而来的第7集团军的第97快反师的大批车辆渡过鸭绿江,直插摩天岭,这一阶段的任务节点是夺取白岩的日本人修筑的清长铁路的支线,方便接下来的重装机步师和辎重的运输。特种兵司令部的第一支伞降部队已经空降白岩地区,切断了日军驻军的电话线,并且偷袭炸毁了日军的电报房,这样一来日军除了派出骑兵翻过咸镜山去吉州送信之外,别无联系日军第二师团的办法。一天一夜的行军后,沿着铁路线南下的快反97师已经抵达白岩,面对一个大队的日军,兵不血刃的迅速占领了日军的军营和火车站。在被特种空降兵捣毁了电报房和炮兵营的库房后,失去了重火力(01型步兵炮之类的小家伙,不过大队一级也就是靠这些东西当家了),这个缺了一个小队的日军第30联队的大队除了掷弹筒就再无能威胁中国轮式装甲部队的武器了,很快在师属105轻榴弹炮随行火力的支援下,“八爪鱼”扛着35毫米机关炮冲进镇子里面,一阵横扫,日军的防御阵地顷刻间土崩瓦解,虽然作为老牌师团的第二师团的日军里有很多硬骨头,死扛不退,但是任凭他们的哈奇开斯机枪打得热气蒸腾也无法阻止这些轮式装甲车辆的前进。如果不是刚好有两门01型步兵炮被布置在火车站广场上作为镇压三韩饥民的大杀器,或许第一轮冲锋的中**队就已经把日军给驱逐出白岩县城了

    “顶住,统统的上。”大队长向井敏夫已经快疯了,一个小队一个小队的日军被击溃,或者整个小队的玉碎,对方那种怪模怪样的装甲车上那门35毫米速射火炮简直就是步兵的天敌,不管是躲在瓦房里还是土墙后面,通通通的火力倾泄之后连人带墙壁都成了一堆土渣滓。对方的机枪简直就是不要钱的配备,各种车辆上都有,连步兵组(步兵班)都有人扛着一挺,那种满身是窟窿眼的机枪简直是种怪物,开起火来像是撕裂帆布的令人牙酸,不过那火力不是盖的,简直能完爆哈奇开斯重机枪。

    眼睛已经充血的向井看看身边仅有的几个参谋和卫兵,还有那一大群的像是鹌鹑一样缩头缩脑的伪军,抄起身边的指挥刀,比划着逼迫那些三韩伪军的一个营顶上去,不过见识到中**队的火力之后,没有那个不要命的伪军敢出头。终于在向井一刀砍死营长之后,把指挥刀指向营副的时候,对方手里的手枪先开火了,看着胸口的鲜血慢慢洇开,还带着一丝不信的目光的他终于倒在椅子上,日军卫兵的步枪开火,把那个营副打成了筛子,不过三八式那超强的穿透力让后面的几名伪军也遭殃了,或许是老乡或者是亲属被杀,或许为了能在新主子面前有个投名状,或许是认为日本人要杀人泄愤,或许仅仅是随大流,那些伪军纷纷挺起手里的步枪开火,被密集的子弹打得手舞足蹈的日军参谋和卫兵倒在血泊里,向井的脑袋也被一发子弹打得爆裂开来,只剩下一双死鱼眼睛大睁着,看着一群穿着雪地迷彩的支那军人冲进指挥部里….

第四百一十五节 东线攻势战吉州

    第97快反师迅速占领白岩县城的时候,第10山地师已经从铁路线上开赴前线,不到四个小时,在天明时分,第10山地师的几个主力团和装备的越野卡车以及山地榴弹炮都已经运输到位,接下来就是翻过咸镜山的余脉突袭吉州,歼灭第30联队的余部并且截断第二师团驻扎青津的16联队和其他部队的联系,并且把吉州变成一个东路军的总后勤基地。【,

    直到此时,第二师团的中岛正武中将还不知道这东北的两个联队已经危在旦夕。师团部虽然接到了每天例行的无线电电报汇报,但是通往东北方向电话联系从昨天中午就接不通了派出的巡线兵也都没有回来,看来三韩复**的那些该死的人渣又在搞他们惯用的把戏了,就是切断电话线,然后埋伏起来等候巡线兵前来,伏击巡线兵抢夺武器弹药。这种零敲碎打的战术非常适合使用轻武器而且没有多少训练的复**游击队,当然如果没有支那人在背后支持,这些毫无战斗精神的家伙们早就被困死在摩天岭上了,而且没有支那的情调局办的那些所谓的“民主三韩培训班”,这些家伙们还不是一群毫无战斗力的棒子山民?早知道就该派出骑兵去巡线,说不定能拖回几具尸体挂在庆州的城头上风干了过年。

    相比这些骚扰袭击,中岛正武更关心的是旅顺的战况还有联合舰队能不能及时把支那的那些海滨城市轰成渣渣。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看起来对每年从陆军手里抢夺军费的那些喝牛奶的家伙们,他们对支那海军的优势更明显一些,或许能逼迫支那的那个狂人放弃攻击旅顺的企图,不然陆军的兄弟们或许又要经历一次203高地的血肉磨坊了。

    “报告,报告。师团长阁下,有个消息,哦,是支那电台播出的,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但是,总之,还是拜托您打开收音机听一下。”自己的副官松*井石根少佐慌慌张张的冲进来,这个来自山里的家伙一旦遇到大事就会毛手毛脚的,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松*井少佐,你是大日本帝国陆军的军官,每临大事须静气,知道吗?”中岛正武中将忍住气没有给他两个耳光,免得自己也像那些乡下武士一样粗俗。他端起茶杯慢慢的品着三韩的高丽参茶,才示意已经低着头不断哈衣认错的松*井少佐打开屋里的收音机。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支那标准厂出品的这种高档的红木机箱的共和牌收音机确实质量高超,不仅杂音非常少,而且声音圆润浑厚,特别适合听东京电台的演歌,那些艺伎们的声音即使经过了釜山和汉朝的电台转播,虽然有些延迟,但是音质用共和牌播出还是一样的优美,甚至因为信号延迟多了一种空灵的味道。不过松*井快速按动了自动跳台按钮,找到了司令官阁下晚上经常偷偷收听的支那新华电台的频道。

    “再次播送,本台最新消息,昨日凌晨,日本联合舰队三支特遣舰队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入侵我国领海。经过两度警告无效后,我国防军海军与标准航空队配合,对来犯之敌进行了毁灭性打击,日本联合舰队三支特遣舰队损失惨重,不得不放弃入侵企图,狼狈逃回。我海军将士在将所有入侵敌人赶出海疆之后已经胜利返回港口。具体战果还需要等待国防部的核实,据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海军知情人士透露,日本联合舰队损失超无畏舰三艘、重伤一艘,损失前无畏舰三艘、重伤一艘,损失超无畏战巡一艘,损失装甲舰五艘,轻伤一艘,损失驱逐舰以下十二艘,伤亡官兵4000人以上。我海军和航空队损失轻微,牺牲及负伤官兵不超过75名…..”

    “八嘎,这是假新闻,是支那的宣传伎俩,松*井少佐,你马上命令各部队收缴无线电收音机,阻止支那的攻心宣传战术。”中岛正武的心里并非没有想到这消息的真假,但是不论真假他作为三韩东线防御的总指挥官,第二师团的掌门人,消除这种消息对士气的影响才是他最该做的事情,其他的自然有军部来负责,还轮不到他一个陆军中将来操参谋总长的心思。

    “是,师团长。”松*井少佐敬礼之后并没有动地方“可是,阁下,我有一个消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嗯,松*井少佐,你父亲是我的同乡好友,你就是我的子侄,面对自家长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中岛正武明白这家伙是有内线消息,打算从他口中套个准信,可惜他自己还不知道这里面的真假,怎么给他个准信呢?

    “哈衣,阁下。我在江田岛的同学给我来电话,他说他们学校里的教师和学生都在紧急动员,已经开始取消休假,似乎有什么紧急事态。”

    “喔,这个消息,你不要跟其他人乱说啊。不然…”

    “是的,我明白,我是不会给师团长阁下添麻烦的。”

    “很好,你马上传我的命令,让骑兵独立第四联队的小野联队长派出中队规模的骑兵巡逻队,向青津和白岩方向巡逻,我担心这两个方向上的支那军会有异动。另外命令第2联队、第29联队加强戒备,派出一个宪兵小队控制三韩靖**师团部,把靖**各个团里的我方教官都武装起来,给他们配备一些我们的辎重联队的士兵,控制好这些靖**。”

    “阁下料敌先机,用兵谨慎,卑职佩服的五体投地。卑职这就传达阁下的命令。卑职还想随同小野联队的骑兵去一趟吉州,那里还有我们的战备粮库,您看?”松*井少佐可不是个简单的家伙,在这战云密布的时间里他看到的是无穷的战功,而吉州就是他认为最可能会取得战功的地方。被师团长委派去的少佐军官,就算是面对一般的大佐联队长也不算弱势,如果能趁机在保卫吉州的战役中取得战功,在师团长的关照下,提升为中佐甚至大佐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战后再保举上陆大,出来之后,不到四十岁就可以混上将星,那是何等的光辉前程啊,就算是以性命相博也值当的。

    “喔,你说的很对,敌人的目标一定会是吉州,那里不仅是铁路的交汇点,还是第16联队的退路,而且还在海军的主炮射程之外,对于支那陆军而言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目标,至于粮食,也是他们必须要夺取的目标。你去吉州除了督促他们转运后送粮食之外,也要对第30联队的指挥进行监督,记住你是代表我去的,如果事不可为你要及时销毁粮食,然后和第30联队掩护第16联队的退路,确保第16联队的全员撤退。”

    “哈衣。卑职记下了。”松*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尚方宝剑,心满意足的去小野骑兵联队去调兵遣将,顺便到参谋部去传达命令。而中岛正武师团长却放心不下,他抓起电话打通了国内的至交好友和老上司们的电话,旁敲侧击之下,虽然不能确认支那电台的消息准确,但是看起来联合舰队的情况不妙,即使支那夸大了联合舰队的损失,但是一段时间内估计不可能指望联合舰队的支持了,这让中岛正武中将非常的担心,自己驻防的东北防区山多林密,防区交通不便,除了一条铁路之外,几个海港才是运输的节点,如果联合舰队失去了制海权,那么自己的海上运输线有可能被支那海军切断,对于第二师团来说,不仅仅是物资短缺的问题,还要考虑敌人利用海军炮击来截断自己的沿海交通线甚至直接轰击自己的阵地的可能性。那样的话,第二师团能在这天寒地冻的摩天岭地区坚持多久,恐怕就是个未知数了。

    “报告杜司令,我第10山地师已经占领吉州外围的三个山地据点,正在炮击吉州城防,掩护第97师的装甲部队攻击吉州城。日军抵抗非常激烈,伪军防区已经松动,现在第10山地师第1003山地团正在发起攻击,力争在三十分钟内占领该防区。”

    “嗯,粟师长,这次的攻击一定要讲求一个快字,不要拖泥带水。有什么困难吗?”杜子成非常了解手下这帮家伙的德行,都是一个个咬铁块拉钢丝的主,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说软话求援助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部队承受不应有的损失。

    “哦,司令,就是一个问题,吉州城里的居民比较多,日军的营地在县城东关,这里居民不少,我们动用重火力的话,难免会有误伤。您看?”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给我耍滑头,这是瓷器店里抓老鼠的活,你要是办不了,我就换…”

    “别,别啊,老大,您听我说,我的意思是我们肯定会严格控制火力的使用范围,不会狂轰滥炸的,再说我们的弹药也没几个基数不是,不过如果小鬼子抓老百姓当肉盾,我们该怎么办?”

    “嗯,小鬼子的德行干得出来,你先等等啊。”杜子成转头就把话筒递给身边的一个穿着三韩民主联军军装(其实就是内卫部队的作训服加上一套简单的军衔和标志)的一名三韩将领。“老金,这是你们的国内事务,我不便做主,请你决定吧。”

    金九一咧嘴,心里话这种好事您想起我来了,刚刚收编那些伪军的事情咋不见您松口呢?不过形势比人强,该说的还是要说,谁让中国人是自己的主子呢?

    “粟师长,我是三韩民主联军的第一纵队司令官金九,首先感谢您和国防军为解放三韩所做的…….,请诸位国防军的指战员们放心。根据我们的情报,那些居住在东关的三韩人绝大多数都是投靠日本鬼子的卖国贼,少量无辜百姓,如果被误伤也是他们为解放祖国做出的牺牲,是他们应尽的爱国义务,我想他们和他们的家人都会感到无上光荣的。为了尽快解救绝大多数的三韩百姓,请您下令开火吧。三韩需要在战火里获得重生,拜托了。”看着涕泪具下的金九,杜子成不由得感叹一句,同样是司令,看看人家这三韩民主联军的纵队司令的演技,不得不写一个大大的服字。

第四百一十六节 一次战役始开端

    咸兴的第二师团部,中岛正武和参谋长三浦正在研究形势,现在的第二师团从驻屯军的角度来防严谨。 沿着铁路线控制着各大城镇,三韩复**的那些家伙们除了在咸镜山摩天岭的深山老林里转悠就只能返回鸭绿江北岸。但是如果支那的国防军大举入侵,这个一字长蛇阵就是个死阵,对方凭借空中优势和装甲突击的速度能很快突破这单薄的防线,到时候,机动性不足的第二师团就只能眼睁睁的16联队和第30联队被敌人吃掉,而第29联队驻守惠山到新浦一线,兵力已经稀薄的无法使用。师团手里唯一的机动兵力就是咸兴五老的第4联队。骑兵第2联队已经派出去了,不过这个是不过七百多骑兵的半个联队(2个中队被留在国内训练新兵并担任护旗部队。)如果遭遇到敌人的装甲部队,恐怕也不一定能抵挡多久。

不过参谋长和中岛最感迷惑的是支那国防军如果开战似乎应该从丹东方向进军更加顺畅,西部平原才是适合使用装甲力量的地形,难道支那军队仅仅满足于夺回关东州的成果?“报告,驻屯军司令部急电。”一名值班参谋从外面敲门进来“这是调令,大庭二郎中将命令我师团第四联队迅速开拔,经熙川向球场方向支援第19师团。同时请工兵第二联队和野炮兵第二联队随行支援。”

“难道是尾崎义春那里出了大篓子?那就是丹东方向出问题了。”中岛中将和三浦参谋长赶紧从地图上规划路线,同时作战参谋已经开始按照命令,组织第4联队和工兵野炮兵联队收拢部队,准备开拔。

“如果是丹东方向上,第19师团重兵把守定州龟城盐川一线,敌人就算是装甲部队也很难在一天之内突破这一区域,第4联队能赶到球场,进可以威胁敌人侧后,退可以南下安州,掩护第19师团的退路。”三浦已经很快分析出大庭中将的目的,但是这样一来东线的防御就门户洞开,谁知道支那军队会不会从满铺江界方向入侵?不过三浦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被临时派遣到三韩驻屯军的序列内,还得服从驻屯军的指挥不是。

“师团长,师团长,这里刚刚接到了新浦的第29联队的急电,新浦东北两个方向都被不明身份的军队包围,对方炮火猛烈,正在向我第29联队部发起攻击,请求师团战术指导。”

“新浦?支那军队是怎么越过丰山的,难道他们都插上翅膀飞过来的不成?”中岛大为光火,第4联队已经出动了一个上午,调回来根本就赶不及,手里只剩下一个辎重第2联队和山炮第2联队和一个不成气的三韩靖**第四师团,比起大阪的窝囊废第四师团有过则无不及。“立即联系骑兵第2联队和松*井少佐,告诉他一定要全力解救新浦的包围,打通青津新浦之间的通道,救回第16联队。”

“哈衣。我立即不断联系松*井君。”通讯参谋很有眼力价的出去了。三浦参谋长对目前的局势也非常困惑,不过师团长的指挥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过“师团长阁下,第30联队那边?”

“三浦君,30联队恐怕已经被击溃了。不然中**队是不可能打通交通线,包围了第29联队驻守的新浦的,丰山已经失守,现在29联队的使命就是确保青津的16联队的撤退,否则我们第二师团就要损失一半的实力了。”

没想到师团长如此悲观,不过三浦也觉得这场战争的形势变化太快,一个上午齐装满员的第二师团就变得岌岌可危,甚至不能保全自己的四个联队,难道支那军,不,是中国国防军的实力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三浦参谋长带着一帮参谋开始调动兵力,安排补给,派出宪兵控制交通,动员拓垦团的在乡军人抓紧来编入补充兵联队,甚至私下里三浦还安排人去接着自己来探亲的妻子和儿子坐上火车赶往汉城,转车去釜山回国。

此时的松*井少佐却没有这些烦恼,他带着身后这些骁勇的第二骑兵联队的两个中队七百多骑兵,千骑卷平岗,直下新浦。威风凛凛的松*井少佐和两位骑兵中队的少佐一起在骑兵队列前锋位置引领,留下森川大佐带着参谋们在后面压阵。此刻的松*井少佐已经幻想着能用雪亮的马刀砍下无数的敌人首级,或许挂在马脖子上会显得非常威风,让敌人闻风丧胆也说不定,唯一让他烦恼的是现在的支那军人都是短发或者光头,没有以前的清国人的大辫子栓起来方便,还得另外找绳子捆扎他们的首级。

“哒哒哒。”从官道的南侧小山坡后面突然冒出来七八架全身银白色的战斗机,还没等骑兵队列反应过来开始疏散,对方就已经开始压低机头俯冲了,六挺12.7毫米的航空机枪像是铁犁头划过队列,带起了六道血色闪电,密集的行军队列里立即就空出了一条条的胡同,不过躲过一劫的骑兵也没好运到哪里去,后面的飞机从两侧继续扫射,人马皆碎。松*井石根倒在地上,翻滚着,直到撞上一颗小树才停止,不过腰间的大窟窿把他那点下水都洒了一路,最后这一撞身子直接分了家,下半身留在路边,胸腔以上的部分掉落在路边的臭水沟里,没等他想明白为啥敌机是从自己身后的南方过来的,就被臭水给淹没了,实在无从考证这家伙是被呛死的还是被打死的。

“锁子叔,俺没子弹了,咱回吧。”一个东昌口音的年轻飞行员在喉部送话器里说道,就好像在说自己兜里没有几个铜板了,从集上回家一般便当。

“我说,二秃子,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在队伍上就要叫俺赵机长,不兴攀辈分,叫小名。”那个叫赵锁强的飞行员有点年纪了,一边拉起飞机一边批评这位菜鸟。

“可,可你咋还叫俺小名呢?你这当长机的自个都有令不行,还批评俺们呢。”那个小名叫二秃子的飞行员嘟囔了一句,可他忘了关闭

“哈哈哈。”队伍的内部通话里笑声一片。赵锁强的通话器里一阵咳嗽,大概是被他大侄子气的,任务已经完成的他们现在是在享受战争期间难得的平静时光。他们的身后是一片狼藉的第2骑兵联队的两个中队,等森川大佐收拢了骑兵,差点没哭出来,两个中队长两个中队附外加一个中岛师团长的爱将松*井少佐,现在都成了这一地血肉碎块的组成部分,联队附和参谋长都在本土训练骑兵,现在整个连队除了他一个光杆大佐就再无一个佐官,尉官死了八个,士兵还剩下不到三百,些已经不转眼珠子的木头人骑兵,森川知道送他们到新浦就是送死,当下决定带领残兵返回咸兴。无线电损坏了,他们只好在一个叫沐川的小镇上找到一部电话,向师团汇报了他们的损失,结果被中岛师团长大骂了一顿,然后让他带着残部返回咸兴,因为师团已经成了一个空架子,连辎重兵都派出去**了,整个第二师团能调动的兵力不到一个小队了。

赵锁强他们其实并不是冲着骑兵第二联队来的,他们是从丹东出发,掩护轰炸机联队袭击日军的平壤机场后返航途中,接到了指令让他们这些油量充足的F4战鹰去东线的新浦战场支援,然后备降刚刚平整好的丰山机场,没想到在路上就碰到大群耀武扬威的日本骑兵,反正后面还有一个战斗机联队的兵力,先头部队的他们这个两个小队干脆就搂草打兔子,干了一票就开溜,反正也算支援新浦战场,那些国防军也没有话说,还能早点返回基地,何乐不为呢。

此刻的平壤已经是兵荒马乱,在平壤的千岁酒店里,面对四处冒烟,到处生火的平壤城,驻屯军第19师团的师团长尾崎义春中将已经是愁容满面了。城外的机场,城内的火车站和兵营库房都遭到了对方的空袭,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对目标的损毁非常到位,有绝不过火,火车站是第一批遭到轰炸的目标,日本驻屯军专用站台和库房都被夷为平地,而相隔不到一百米的平壤客运站却几乎毫发无损,那些可恨的三韩棒子居然敢对正在救火救人的驻屯军露出不屑讥讽和幸灾乐祸的笑容,难怪士兵们压不住火气,用轻重机枪手榴*弹教给三韩人如何做个好棒子,只有死了的棒子才是好棒子。机场更是窝火,防空哨被人提前拔除,警报线和弹药库门都被锁死,根本打不开。日军的飞机起飞不了。就是飞起来也没有弹药,纯属送菜。而防空阵地上没有弹药,只好眼睁睁的国空军用成吨的炸弹把这个机场翻新一遍,刚刚入驻才一个月的木更津航空队算是倒了血霉,不仅仅三百多架飞机抢救出来能拼凑起来的不到十架,弹药燃料全部损毁,到现在机场方向还时不时的放几朵烟花(殉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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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节 最寒冷的长津湖

    此刻已经是11月11日,后世著名的光棍节,不过却没有网购双十一的剁手党的疯狂,这里有的只有漫天的风雪严寒。狼林山的漫漫雪原上,一队一群穿黄军大衣的日本兵正艰难的从雪地里拔出脚来,队伍里还有**不断的伤兵,担架上只有受伤的军官,伤兵都已经被抛弃在路上了。他们是第30联队和第29联队的残部,都是从新浦战场上突围而出的。

    自从昨天凌晨被包围之后,新浦就遭到了铺天盖地的敌人炮击,第29联队的四个大队中有三个都在新浦布防,但是在对方的猛烈炮火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对方那种扛着小口径机关炮的8轮装甲车简直就是横冲直闯的蛮牛,己方的火力基本上对他毫无作用,但是那不断喷吐火蛇的机关炮却是杀人拆屋的利器。29联队的大多数工事都是利用民居改造的,这样能居住的舒适一些,但是在能洞穿90厘米的土坯墙的35毫米机关炮面前,日军的工事简直就是薄皮大馅的饺子。联队长横山秀夫在接到师团长的电报之后,还企图请求战术指导就是支援。但是骑兵联队的覆灭让他明白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29联队阵地消失的速度就跟点燃的纸张一样迅速,而他们的人员武器损失就更加迅速了,没有多少手段能阻止敌人的分割行动,

    横山秀夫也算得上日军中少有的智将,他并没有一味的要士兵强行突击或者死守工事,在判明对方的火力和速度都在自己部队之上,就算全员玉碎也坚持不到第16联队撤tu 所需要 一天一夜的时间。横山秀夫大佐干脆的切断了唯一的一座商业电台军用电台都被干扰了,商用电台的频率尚未被干扰,不再理会师团那些参谋的狂呼滥叫,将尚能作战的两个大队的主力集中起来,亲自率领他们向敌人的来路方向突围。一来,敌人在这个方向上没有多少工事可以依托,二来,这个方向既不是第16联队的来路,也不是通往咸兴的铁路,所以防御相对较弱。敌人的装甲部队都已经开始向东西两侧运动,大概也是打算围点打援,所以横山秀夫选择的时机和方向都非常精道。在他的严令之下,山炮大队发射完最后一个基数炮弹,用炮火掩护他们的突围就炸掉火炮,作为步兵的后续部队一起突围,在突围中绝不允许携带伤兵,所有伤兵都发给了一个炸*药包或者集束手*榴弹,他们要为大队突围做出最后的贡献。除了少佐以上的军官伤员可以被担架抬走之外,一切不能自主行动的伤兵都被留下。

    就在他们一窝蜂的冲向城外北关的中国国防军阵地的时候,恰好这支中**队的后方也响起了枪声,这两个大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所以都趁机猛打猛冲,在“火蛇”大口径机枪和撕裂亚麻布一样的“统治者”通用机枪和105轻榴弹炮的阻拦下,减员三成多才冲出一条血路。现在新浦城内剩下的就是一些武装侨民和伤兵,只有一支炮兵中队算得上成建制的军队,不过没有了炮弹,这支炮兵也就只能当步兵使唤了。当“甲虫”、四轮装甲车率先攻入新浦县城的时候,这支炮兵中队发起了自杀冲锋,都倒在了几辆装甲车的机枪和105毫米榴弹炮的轰击之下,紧接着东西两面的迂回部队也攻克城关,进入县城,虽然仅仅歼灭了千余名日军官兵,放跑了大部分的日军主力,但是面对收复第一个朝鲜东部县城,取得第一场大胜的重大意义,第七集团军的老上级杜子成还是发来了贺电。

    突出重围的横山秀夫捡点一下这些残兵败将,还有一千多人,眼见着自己一个满编的头等主力联队就变成了一个大号的大队,横山秀夫已经顾不上伤心了。他遇到的正是翻越了摩天岭的第30师团残部,偌大一个步兵联队也是被打得七零八落,仅仅剩下不到两个中队的兵力,集合起来2000兵力的横山纵队开始了让他们这支败兵永生难忘的长津湖之旅。

    本来他们还试图从洪源以北方向绕行,但是没想到对方的装甲部队迅速占领了洪源、五老一线的山口地段,向西靠拢师团的希望彻底破灭。现在摆在横山秀夫面前的就是一个选择,从没有道路的狼林山脉向北挺进。原本在第二师团布防的时候,也考虑 过狼林山北段的防御,不过兵力捉襟见肘的中岛师团长还是放气 了这一地带的布防,他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就是“连成吉思汗都不想去征服的地方,没有人愿意去征服”。类似的话,横山秀夫也说了多次,但他最终还是率领着两个联队的最后精锐偏偏去了那个连成吉思汗都没看上眼的长津湖。中岛说的虽然是句牢骚话,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按照军部的命令,将第2师团散布在三韩东部边境,并积极部署,一直向北推进,准备 在鸭绿江边阻挡中**队的“入侵”。

    从黄草岭到长津湖,只有一条地形情况非常复杂的简易公路,那是由泥土和砂石混合铺设的狭窄小路,曲折穿行在山区之间,道路狭窄到只能容许一辆汽车通行如果日军还有汽车的话,而且又是在山腰,一边紧挨着突兀的山石,一边就是陡峭的深渊。横山秀夫大佐觉得,如果这样不知深浅地北进,恐怕凶多吉少,因此严格控制 着混编联队的推进速度。

    这一严格控制 ,这两千多日军抵达长津湖就用去了不少的时间,从古土里到湖区南端的下碣隅里只有区区18公里,日军残兵用了整整12个小时的时间;从下碣隅里到湖区西北角的柳潭里有22公里路程,又是用了一个白天,直到11月14日凌晨他们才算离开了长津湖畔的冰原。

    因为东线长津湖地区遍布高山大岭,受地形的限制,横山秀夫大佐的混编联队左右两翼都没有部队可以策应,他认为处境极其危险。因此心思缜密的他决定在下碣隅里修建一座临时兵营,他告诉 属下,这个兵营在必要时可以固守待援和安置伤员。而30联队的松下中佐对这个不着边际的理由大为光火,他觉得横山秀夫被中**队吓破了胆,更觉得他是在公然违抗军令,在大山里兜圈子,宁可冻饿而死也不敢面对敌人的枪炮。

    战后松下中佐就曾对日本的战史学家谈道:“长津湖地区根本就不适合军事行动,除非你打算快速的通过,否则任何固守的企图都会带来灭顶之灾。”

    松下的话影响了不少研究长津湖战役的各国战史学家,认为横山大佐在在下碣隅里消耗一天修筑临时兵站是画蛇添足,或者说是完全没必要,进一步降低了日军逃出狼林山的可能性,如果不顾伤亡的突围,可能会在国防军的包围圈形成之前逃出生天。但是不管怎么样,日军靠这个临时营地拖住了第10山地师3天的时间,为咸兴的师团部逃脱带来了一线生机,很难想象如果日军第二师团撤tu 的时候,被第10山地师截断山区道路的话,中岛能不能逃到汉城还得两说着。

    11月13日前后,长津湖地区普降大雪,狼林山里积雪盈尺。朝鲜北部的地形多是高山峻岭,山峰高过千米,甚至达到两千米,悬崖绝壁,而且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树茂林密,部队运动受地形狭窄限制,极大地影响了机动速度。第10山地师虽然擅长山地作战,在地形广阔的丘陵山地里,可以迂回包围,可以大范围地运动,不过面对山高林密,冰天雪地的狼林山,第10山地师也很难追上这些逃走的日军。于是长津湖畔的战斗就成了“虎贲”陆军特勤团的狩猎场。

    “虎贲”特勤团进了朝鲜向长津湖开进时,整个战场一片雪白,树枝都让雪压得下垂。那满山是雪,一米深,部队又不能走大路,只能在雪山的小路上爬行,马和骡子都不敢走。宿营的时候还必须在山里,幸好有总装备部研制的双层充气单兵两用帐篷还可以充当冲锋舟,既可以保暖又可以挡风。穿着羊绒保暖套装和防雨布的雪地迷彩外套的特种兵们,由于保暖措施得当,整个战役结束只轻微冻伤了2个人,始终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

    日军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逃离新浦的他们连食品都不足,更别说帐篷了。山上长着如蒿子一样的植物,下面是雪。日军士兵就把雪挖透,在上面铺上被,再盖一床被,谁都不敢脱鞋,只要鞋一冻就再也甭想穿上,冻得硬邦邦。大家互相抱着,我抱着你的脚,你抱着我的脚,把被子一蒙头保温。行军即便到了目的地也不能马上停下休息,还要不停运动,否则坐下去就容易被冻死。对那些一屁股坐下去的新兵,就由军官和军曹们用枪托强迫运动。

    东一声枪响,倒下一名军官,西一下迫击炮,一伙聚在火堆边上的日军士兵和漫天的灰烬一起去见天照大婶了。从早到晚,枪炮并不密集,也没有规律,不过造成的死伤却触目惊心。在对射中,日军痛苦的发现 不仅仅三八大盖不如对方手里的家伙,连射击技术也被对方完爆他们对峙的是专业的狙击手,而且对方的两三个三人小组手里武器的瞬间火力就可以压制一个小队的日军,在损失了200多日军官兵后,他们终于明白横山大佐建立临时兵营的英明。不过他们英明的横山大佐此刻却在一间屋子里擦拭着肋差,打算自我解脱,不再受这零敲碎打的精神凌迟了。不管别的日本军官怎么叫嚣,反正他对自己和部下这千把人能活着走出长津湖彻底不抱希望了。

    除了日军伤兵不时的压抑的嘶喊,一个个退入临时营地的官兵都是木然的找地方隐蔽或者和四周围上来的那些穿着白军服的魔鬼对射,但是思维已经被这寒冷的天气冻住了,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射击,装弹,瞄准再射击,直到被枪弹击倒在地或者打光手里最后一发子弹,然后呆呆的坐在原地,任凭雪花和冰碴子覆盖他们的身体。长津湖畔这个寒冷的下午将是他们一辈子的噩梦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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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节 势如破竹战云山

    11月8日夜,日本驻屯军第十九师团第73联队第一大队在温井休息,9日凌晨,该大队第3中队作为先遣队向北镇开进,最终目标是碧潼。去北镇的道路是第二大队昨晚安全走过的,因而第一大队没有采取特别警戒措施也不无道理。前进的道路是朝温井川河口敞开的宽约1000米的细长谷地,两侧有高150—300米左右的多岩肌和杂木林的险峻山峦。

    拉着第3中队的十几辆五十铃卡车纵队浩浩荡荡地进入两水洞的隘路,完全出乎意料地立即受到前方和左右高地的猛烈射击。发起攻击的两天前渗透进温井地区的中国国防军第八集团军第20山地师的一支后卫部队,如果再允许日军前进将会和第20师的后勤部队遭遇,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温井伏击战打响了西线战场的第一枪。

    国防军第八集团军20山地师作为首批作战部队,秘密入韩后奉命向温井推进,师长乔峥、参谋长张玉华根据上级指示和当时情况,判断敌已占温井,也可能继xu 向北推进,遂令部队抢占温井西北216高地至北镇一线高地做好战斗准备 。25日9时许,当日军第3中队乘车由温井向北镇疾进至温井以西13公里两水洞时,20师的2003团迅速出击,利用团属迫击炮火力对敌汽车部队进行持续打击,在国防军密集的机枪火力下,日军几乎没有抬头还击的机会。

    驻屯军第十九师团第73联队的其他部队迅速接近交火地域,从火力点的数量判断对方兵力并不多,马上发起进攻,可是越前进敌火力越猛烈,情况好像跟日军所判断的情况大不一样,这时候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对面的中**队已经换装了“连弩”半自动步枪,而且大批老旧的麦德森轻机枪已经退役,除了每个排一挺“统治者”通用机枪之外,大批的“冲击者”冲锋枪和08式榴弹枪成了半自动步枪的补充火力,这让中国国防军的基层火力比起日军来足有五倍以上的优势。不久,觉察到后方被切断,第73联队在没有任何依托的河谷中被包围了。

    虽然双方的兵力相差不大,日军73联队齐整满员的话有3747人,刚好相当于2003团和配属的一个山地榴弹炮连人数的一倍,但是火力上的差距让这一倍的人数优势完全看不出来。不一会儿,国防军第2003团的几个连开始夹击73联队的各个大队。每人胸前挂着十几枚枪榴弹的突击兵,在两侧高地的火力掩护下向前接近,他们以哨音为号一齐发射枪榴弹,随着弹幕逼近过来。其口令已经可以听出来分明是中国话。日军不得不相信把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就是中国国防军的野战部队。

    第73联队的指挥机构瞬间遭到破坏,官兵们丢掉装备、四处逃散。当时第73联队实有人员2750人部分辎重兵和炮兵在从芥川赶来的路上,下午撤到温井的官兵不足1400人,这一瞬间的战斗就丧失了包括联队附竹下中佐在内的1350名官兵和全部技术装备。

    在温井整装待发的第73联队辎重兵和被当作民夫的三韩靖**第五师团的一个团,知道 前面情况有变赶快出发,这时发现 两侧高地上有敌人移动。日军后卫部队停下向四方派出侦察兵,不久知道 退路被切断了,急忙占领环形阵地。入夜,靖**看到打通退路困难,便丢掉装备跑到南侧的山里,深夜才得以回到温井。在温井的73联队辎重大队,也因情况急转直下而不知所措,紧急构筑阵地。

    14时30分,山地20师2003团主动出击,其中有一个两连制的战斗群将进至两水洞、仓洞的日军第73联队的第3大队尖兵中队和联队的山炮中队歼灭。日军第2大队主力为解救被围的第3大队,以一个中队的兵力,向扼守216高地和5高地的第2003团9连冲击10余次,均被击退。战斗至15时30分结束,日军伤亡不详,9连阵亡17人,轻重伤34人,已经丧失了继xu 进攻的能力,转为就地防御。

    此战山地20师2003团采取前堵后截、拦腰斩断的战法,歼灭日军一个步兵大队和一个炮兵中队,毙伤俘1484人,另俘日军官兵23人,缴获各种枪1163支、火炮12门8门报废、汽车8辆均报废。当夜,第2003团与山地20师的后勤部队一起,乘胜攻占温井外围的土井村,再次歼灭日军一个辎重兵大队。11月10日,第八集团军司令部吴禄贞中将致电山地20师师部及2003团团部的:“庆祝你们取得第八集团军入韩的初战胜利。”

    11日凌晨,第74联队在十九师团骑兵第19大队主力和**山炮第19大队等的有力支援下,从龙山湖—宁边一线出发,以水丰坝为目标急速前进。虽然联队长宇多宫大佐受到坐镇平壤的驻屯军大庭二郎中将的召见离开战斗行列,但开战以来以英勇善战而著称的这个成军于朝鲜东线咸兴地区的驻屯军联队的士气却依然很高。

    以骑兵19大队为先导的第74联队,途中抓到一些三五成群败退的三韩复**的散兵游勇,因为急着行军,就押到路边枪毙或者斩首了事。当他们进至云山时,并没有发现 敌人。从云山北上是狄逾山脉,如果再越过江南山脉,便是滔滔鸭绿江了。不停顿地匆匆北进的骑兵队刚到达架设在三滩川上的朝阳桥,即遭到了突如其来的榴弹炮的集中射击。

    但是日军74联队还是训练 有素的野战部队,虽然地形不利,又是在行军中遭到炮火突袭,但是日军步兵很快就分散隐蔽,并且在炮火稀疏后,在军官军曹们的组织下开始土工作业,挖掘工事,准备 抵挡敌人的步兵攻击,这样一来第八集团军的炮火伏击也就是重创了正在过河的骑兵大队,而后面的第74步兵联队以及炮兵的损失并不大,而且对方沿河堤布防,利用河堤的反斜面修筑工事,让国防军的榴弹炮劳而无功,很快也就不得不停止了炮击。

    虽然只是三韩驻屯军的一支步兵联队,但是联队中的老兵比例很高,而且训练 方面丝毫不比国内的常备师团差。日军是怎么训练 出来的呢?从入伍开始就是棍棒教育,绝对的服从,不光是步兵技术天天苦练,就连挖战壕都是一丝不苟的训练 ,不是把土铲起来往外一仍就可以了,而是要求装满土后侧转身,面向后,锹柄向上,之后转身面向前,后脚一蹬,再抛土,臂力,腰力和脚力全都用上了。抛出去的土又准又远,反复训练 这个动作,直到干净利索为止,什么工事伪装,侧防,障碍物开辟,近迫作业全都要日夜练习。

    而且这个年月的日军攻击精神旺盛,可以一天连续冲锋十余次而锐气不减,喜欢坑道作业进行攻击。比如在日俄黑沟台战役日军就对俄军远东第5师就进行了近迫作业之后,突然在近距离开始冲锋。日本步兵在野外教育,射击教育和夜间教育上最为卖力气 。在进攻的时候,喜欢使用锥形正面突击,一翼包围和两侧包围,灵活的在山地进行穿插。此战之后,国防军也逐渐认识到日军精锐的战斗力并不在自己之下,如果仅仅依靠先进武器和海量的弹药,而没有敢于牺牲,善打硬仗的真本事,那么中日在三韩的这场战争究竟谁输谁赢还尚未可知呢?认识到敌人的强悍,国防军上下也开始真正 的正视对手,充分利用自己的装备和后勤优势,开始学会用脑子打仗,而非简单的炮兵轰步兵冲的打套路了。

    11日晚19时30分是第八集团军预定发起云山战役的时刻。依照集团军司令部部署,山地20师师长乔峥决定,由2001步兵团担任主攻,2002步兵团和2006防空团协同,围歼云山地区的日军第74联队主力和第19骑兵大队等附属兵力。

    这天白天,山地20师长乔峥抓紧进行最后的战前准备 。然而,这天下午,有值班参谋来报,敌人阵地上活动异常频繁,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新情况。他马上赶过去观察,发现 对方阵地车辆士兵来来往往,一片混乱。他认为云山城的三韩靖**守军和日军的一个大队在准备 后撤。中国国防军的将领们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战术原则,就是抓住敌人决不能让他跑了,跑了就算这仗就没打,打击溃战是要挨批评的。为了防止敌人跑掉,乔峥遂向第八集团军首长建议,立即发起进攻,吴禄贞司令官很快批准了乔峥的建议。云山战役提前两个多小时打响了。

    下午16时40分,心急如火的国防军山地20师的火力支援团2004团开始了炮火准备 。五颜六的信号弹在黄昏的天中腾空而起,各种口径的火炮发出的声音震荡着云山山谷。紧跟在炮火之后,两个团的国防军山地步兵开始向云山发起攻击。

    按照乔峥的战前部署,2001团和2002团分别从右翼和左翼发起进攻,战斗进行得十分顺利。虽然日军利用步兵炮、迫击炮等火力拼死抵抗,但是山地20师发挥了狙击、迫击炮快速覆盖射击和山地部队小分队灵活穿插的长处,迅速的攻入云山市内,击溃了日军的一个守备大队的防御之后,云山城里的三韩伪军就彻底放羊了。虽然云山易手,但是仅仅依赖2个山炮连和师直属队阻挡日军第74联队为主的援军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云山上空的战云仍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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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节 旌旗十万下江南

    “北部战局还算顺利,接下来的恐怕要请总后出力了,这三韩北方的基础太差,恐怕没能力承担接下来的轮战。零点看书”总参谋部的总参谋长办公室里,段祺瑞端起茶壶抿了一口,自从和半隐退的黎元隆大总统那里拜访回来后,段总参就填了这个嗜好。

    “让老西去办理吧,先修路和机场,多用当地劳力,价钱嘛就用咱们东北的玉米面折算,都是难民,这个实在。”吴宸轩对现在的三韩战局也很无奈,按他的想法,空军、机甲加上武装到牙齿的国防军,还不是平推的节奏,可惜和后世的抗美援朝完全掉了个个。三韩糟糕的地形和更糟糕的交通以及基础设施,成了阻挡国防军试剑闪电战的最大障碍,要不也不至于让两支山地师打头阵,装甲师和机步师都得等着工兵修桥补路之后才能挪动他们身娇肉贵的大屁股。“接下来要尽快攻取汉城,一定在日军的第五师团到来之前推进到水原、原州一线,而且后勤保障是重中之重,现在打仗就是打后勤啊。”

    这话放在十年前,段大上*将一定会觉得有些矫情,不过从一战之后,他算是真正体会到设么叫现代战争,什么叫现代战争的后勤供应了,一城一地的攻防往往是几万发、几十万发炮弹,数百万、上千万的子弹换来的,你还不敢停,不然对方一定会很乐意在你弹药不济的时候拿钢铁堆死你。有了空军和装甲部队这两大后勤黑洞,任何战争都要先考虑他们的需求,从配件到弹药,从道路到油料,甚至一个维修站的缺失都能让一整个师的上百辆装甲怪兽停在路边当工艺品。

    此刻最忙碌的不是总参或者是国防部,也不是第七集团军或者第八集团军的参谋处,而是总后勤部的阎锡山阎部长和他手下的一票拨拉算盘珠子比玩枪专业的后勤军官们,从丹东、昌城、楚山、集安到东线的惠山、茂山,铁路,公路、海运都统统上阵,几十万被三韩复**从家里捆上带出来的三韩老百姓还有十几万的靖**的战俘都着凛凛寒风忙碌在三韩的公路铁路码头上。到11月0日之前,一共向三韩境内输送各类物资∫≦∫≦∫≦∫≦,⊕∷m870万吨,还建成了三十多座野战机场,加上日军本来就修造好的平壤、德川和咸兴三座永久性机场,个空中优势联队、个战术支援联队和1个轰炸机联队已经入驻这些机场,几乎三分之一的标准航空队都已经投入到这场战役中了。

    共和十三年11月17日17时,国防军和三韩复**按预定计划,经短促的炮火准备后,全线发起进攻。西线第八集团军在复**第三、四纵队配合下,迅速突破日军在平山、金川一线的防御阵地。第八集团军军第8装甲师仅用1个时就突过临津江,前进1~15公里。该师第80团担任攻击的右翼迂回任务,沿途打破日军第二十师团77联队五次拦阻,于18日晨突入防御纵深15公里,攻占湘水里、仙岩里地区,割裂了日军9旅团与第40旅团的联系。第8装甲师801团担任攻击的左翼迂回任务,于18日1时突入防御纵深0公里,占领七峰山,但在与第80团构成合围前,此刻日军两个旅团大部已乘隙逃走。战至19日中午,8装甲师进到坡州里、仙岩里、七峰山及议政府东北一线,突入敌军防御纵深达15~0公里。第8装甲师突破后,开始停下来休整,等候补给。空军按照预定计划开始执行战场遮断任务。

    而担任二度进攻任务的第6装甲师迅速超越第8装甲师的攻击队形,不顾日军散兵威胁,坚持昼间作战,沿途进行大战斗十余次,于0日1时前出到济宁里以南地区,切断了0师团9旅团两个联队的退路(77联队、78联队);担任正面攻击的第6装甲师的两个主力坦克团,猎犬坦克也第一次出现在日军面前,面对这种灵活的不像话的中型坦克,日军发现除了偶尔命中的步兵炮能威胁他们的存在,其他武器都对他们毫无办法,大口径榴弹炮当然也可以,前提是你得有制导攻反装甲炮弹才行,要不就只好拼人品了,几千发炮弹不一定能碰上一发直接命中的机会,显然作为驻屯军的第0师团没有加强炮兵之前是没有那钢铁砸死中国坦克的土豪气魄。

    至日先后占领修德山、上南淙、下南淙地区后,第三攻击波的机步第4师和机步第6师两个老牌劲旅终于有了上场机会,他们不逊色于装甲师的火力加上娴熟的空地配合,几乎是分分钟就歼灭了该地区的日军第78联队残部和靖**第5师一部,毙伤俘00余人。随后快速反应99师继续发展进攻,占领加平、春川。在复**第三纵队的配合下、快反99师向洪川、横城、原州方向攻击前进。

    第4机步师和第6机步师在1日晨进至洪川西南新垈里地区、威胁二十师团后方,迫使其开始南撤。

    至11月日,日军扼守的第一道防线全面崩溃,汉城正面吃紧,日军东部翼侧完全暴露。大庭二郎中将为避免数万部队拥挤在汉江北岸背水作战,便下令全线撤退,只以部队在汉城以北高阳、道峰山、水落山一线进行掩护,企图阻止国防军的继续进攻。11月5日,国防军第八集团军的六个师和仆从的三韩复**两个纵队转入追击作战。以8装甲师为箭头的右纵队在高阳以北碧蹄里击退日军79联队的抵抗后,进至高阳以南佛弥地截断了三韩靖**首都师团的退路,并于当晚全歼该师团的主力两万多伪军,俘虏队列漫山遍野。当时的8装甲师一位连长回答上级的询问,成为这场战争中的一个经典片段。

    “报告团长,棒子战俘太多,看不过来,请速派辎重兵和粮食补给,接手这帮棒子。”

    “到底多少俘虏?有个准数没?”

    “呜呜泱泱的数不清,反正光军官就有两亩多,还有八十多亩的棒子兵。”

    第8装甲师在议政府西南回龙寺与80联队一个大队遭遇,顺便全歼之后,又在议政府以西釜谷里歼日军的一支辎重兵大队。

    第8装甲师追至议政府东南水落山地区,击溃日军二十师团第80联队和骑兵联队。左纵队第6装甲师主力和第6机步师1个团分别由加平、春川渡过北汉江向洪川方向追击。三韩复**第三纵队则继续在洪川、横城地区截击三韩伪军的两个师。由于国防军的攻势凌厉,日本驻屯军被迫在6日10时开始撤离汉城。

    尾崎义春中将千辛万苦的来到汉城看到的是士气低落的第二十师团,国防军的追兵马上就到。大庭二郎中将当机立断,批准了留守部队放弃无险可守的平原地带汉城,退到有利地形,筑防线严阵以待。11月6日,伪韩政府宣布”迁都”,汉城顿时陷入巨大的混乱之中,至少有一半市民(约15万,多数是日本侨民和为日本机构服务的市民)决定跟随大军逃亡。大庭二郎已经在去釜山的路上,而尾崎义春中将和他的参谋长寺尾务大佐站在汉江桥头看到:”几十万的难民背着包袱、扶老携幼,争先恐后地向汉江拥去。难民们纷纷从冰上渡江。紧抱着婴儿的母亲,背着老人、病人、残疾人的男人,扛着大包袱和推着型两轮车的人们……没人去扶助那些跌倒的人。在这悲惨的逃难中,谁也没时间去帮助邻居。没有人流泪哭泣,只能听见在冰上走路的痛苦的喘息声。”于是已经无兵无将的第十九师团师团长尾崎义春中将几乎是最后一个撤出汉城的日军,也幸运的没有在汉城落入中国国防军之手。

    7日晨,第4机步师及第6装甲师各一部进占汉城。8日,第99快反师主力渡过汉江,继续追击,第99快反师于果川、军浦场歼日军第80联队残部和日本武装侨民各一部。第8装甲师、第6机步师和第8机步师等个主力师在汉城东北地区集结待命。第99快反师9日进占水原、金良场里;三韩复**第4纵队收复仁川港。国防军第16机步师同日占领洪川、阳德院里后,继续追击,于0日进占砥平里,并在横城西北梨木亭再次歼灭三韩靖**一部,1月日攻占骊州、利川。与此同时,复**第纵队未等国防军的快反99师跟上就占领横城、原州,并向东线海岸开进。1月4日,日军两个驻屯军师团和从本土调来的第二师团在中韩军队的联合打击下,撤至北纬7°线附近的平泽、安城、堤川、三陟一线。鉴于日军第五师团已经从浦项登陆,而日军残部的后撤似有计划进行,企图诱使中韩军队深入后实施反击,也为避免前进过远而陷于不利地位,吴禄贞果断决定停止追击,战役遂告结束。东线也打得不温不火,第二师团的残部不足万人逃到了元山,被日本海军运输船接走,虽然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但是东线糟糕的路况让杜子成挠头不已,到吴禄贞的第八集团军停在汉江南线的时候,第七集团军的前锋才抵达束草,而且在咸兴、元山、高城都部署了一两个师的国防军,提防日军利用日本海的海运优势来个拦腰一刀。

    此役,中国国防军三十万部队同十万三韩复**官兵并肩作战,迅速突破日军从南到北的数道既设阵地和纵深防御,粉碎其争取时间、整军再战的企图,毙伤俘敌5万余人(其中国防军歼敌万余人),占领汉城,将战线推进到7°线附近地区。作战中,国防军伤亡800余人。国防军的超越攻击战术让日军一旦被突破就再无喘息机会,将日军部署打乱,三个师团的日军加上十几万三韩靖**被迫全线撤退。至1月7日,日军残部已退至三七线南北之平泽、安城、堤川、宁越、三陟一线,会和了驻守大田的第四师团,作战过程中大批三韩伪军和少量日军因撤退不及被中韩军队歼灭,再次损失上千兵力。

    等日本军部调集援军,准备好粮草弹药和船只之后才发现,三韩65%的土地已经变了颜色,半岛上只剩下一个不靠谱的第四师团撑场面,幸亏中**队也是师老兵疲,不然一个月日军就丢掉整个三韩半岛的话,那场面简直美的无法直视啊。

第四百二十一节 十八勇士闯水原

    共和十三年11月27日国防军兵不血刃地光复了汉城,消息传到国内,举国欢庆。但段总参是清醒的,前线的老吴老段也是二十年沙场纵横的老将,这点情势还是分辨的清楚的。吴禄贞在回国任职后回忆起夺取汉城之后的军事行动时说:我打了一辈子仗,从来没有害怕 过,可当国防军打过汉江,一直打到平泽、安城时,我环顾左右,确实非常害怕 。到了后期日军几乎是不战而退,国防军官兵都知道 ,这汉江并不是他们打过去的,几乎可以说是走过去的。但当时的国内报纸社论都在鼓吹,“向大田前进,向大丘前进,向釜山前进,誓把日本鬼子赶下海去,光复属国三韩江山。”,这样的舆论环境或许对鼓舞士气民心,收复三韩归属很有好处,但是对于临阵指挥的几位大将并无一点好处。

    现在国防军一脚刹车,停在了平泽、原州,战线逐渐稳定下来,东线稍微落后,西线有点突出,在中央山脉里战线有点脱节,不过国防军那种叠浪攻势让日军驻三韩的司令官大庭二郎中将和参谋长大野丰四少将简直快透不过气来了。第四师团的不靠谱让精锐尽丧的驻屯军司令心虚的很,好在第五师团已经从浦项登陆,而且国内增兵的决定已经通过临时五相会议上奏天皇,估计到12月下旬从釜山就会有几个师团的帝**队赶来,而且海军也会封锁黄海、日本海,三韩未必会被中国夺走。

    在这一个月的战争期间,国防军的军报记者们编写报道了很多国防军英勇奋战,歼敌无算的新闻,可惜没有让铁流邹容看了眼前一亮的作品,不得不说在宣传战线上灵感有的时候比起笔头功夫更重要 ,可惜这份灵感却不是青干院和中国传播大学能教授的课程。

    “铁部长,您看这份报道,我觉得还是很有新意的。”一位宣传部的部长助理拿着一份新闻通稿送到邹容面前,邹容带上眼镜仔细的阅读起来。助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好在一边伺候着。

    好不容易等邹容摘下眼镜揉揉眼眶,助理赶紧问道“铁部长,您看?”

    “这个孟兆颖可是南开政法学院的那个女生?”

    “是啊。”

    “嗯,是棵好苗子。总座几次提到宣传要面向大众,要接地气,要说人话。可我们这些饱读诗书的名儒们呢?不用典故就不会动笔了,这样的文章放在部里都有看不明白的,,怎么能让老百姓理解呢?这篇报道朴实无华又富有感染力,文笔通畅又有韵律感。杨处长,你慧眼识英才,要好好关注这孩子,适当的压压担子。”

    杨书泉很有同感,他点点头,对铁流部长的话心有戚戚,是该在宣传部里提拔重用一些新鲜力量了,不然暮气沉沉的宣传部怎么能担负起为百姓鼓与呼,为新华党树新风的职责呢?

    很快这篇《十八勇士闯水原》的报道被多家报纸和电台采用,登在头绑,传遍了大江南北,第4机步师401团5连的这十八名战士成了家喻户晓的国防军英雄。

    水原,位于汉城市南44公里处。11月28日夜,第4机步师的“十八勇士”曾把这座当年三韩首都的卫星城搅了个稀里哗啦,把曾经不可一世的日本驻屯军部队打得屁滚尿流。

    这次令日本兵胆颤的奇兵夜袭战,史称“十八勇士夜袭水原城”。几天前,“十八勇士”之一王洪生,第4机步师401团5连1排排长,在汉城驻地,向记者讲述了夜袭水原城那生动豪壮的战斗场面。

    面对敌军的突然反扑,为查明敌情,打乱敌之进攻部署,11月28日下午,刚刚进汉城的第4机步师401团5连戴汝成奉命率该连和师侦察连的两名炮兵观察员、以及一个107自行火箭炮排临时编组,共计200余人夜袭水原城。任务是率部插入敌人心脏,把水原城搅他个稀里哗啦,杀杀第四师团的锐气,再逮个“舌头”回来,问问两个来月三次溃不成军的小鬼子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水原,现有百万人口,当时没那么大,是一座空城,但对奇袭部队来说也不小了。25日上午,日军第四师团第61联队一个大队和宪兵一部进驻水原城,这也是为了接收从汉城溃退的日军驻屯军各部队,附近高地亦派驻了部队。在这样的情况下,上演了“十八勇士夜袭水原城”。

    “我们来到水原外围山上,已经是29日清晨,天亮了,第61联队的机枪中队和山炮中队向我们山上疯狂的扫射和没有目标的打*炮,我们以为敌人向我们进攻,实际 上是敌人为了壮胆进入水原城后向外围没有目标的打*炮。我们做好向敌人进攻的准备 。”王洪生排长说道。

    “天快黑了,各班把饭做好了,敌人的炮火过去,我们就往吃饭地点跑,敌人炮火来了马上就卧倒防炮,就这样几个来回才到了吃饭的地方。车辆已经被放气 在城外的树林里,没办法,目标太大了。

    吃完饭天也黑了,又是我们的天下了。我们一面往水原的北门走,连长戴汝成召集全连班以上干部快速到前边研究作战方案。他说:“我们的任务是抓舌头,了解敌情。师里安排一个火箭炮排配合我们,从侧面掩护我们连进攻水原城。”说到这里,王洪生狡黠的一笑。

    “突然,日军哨兵和一座商业楼上的敌人同时用轻、重机枪向我们扫射,我们马上卧倒向敌人还击,由于天黑,这时我们还不知道 已经走到了城北门,走到守门的敌人哨位跟前了,我们已经被敌人发现 ,有一个战友

    是谁我不清楚,非常勇敢的冲上了敌人的哨所边上,想要向里面投手*榴弹炸地堡,但敌人火力太猛,他找不到出手的机会。

    戴连长高喊:“弟兄们压制射击!”我也马上高喊:“一排跟我上!”我们借着夜,冒着敌人的子弹像猛虎一样冲杀着接近敌人机枪地堡,最后是马玉宁用一枚枪榴弹**了碉堡的射孔才了结了对手。我们勇敢地冲进城里追打出一里多地。突然路右边学校里射出密集的子弹,我们马上卧倒向学校猛烈还击。

    戴连长命令让我联络后边的战友为什么没上来,我回到来时的城北门一看是敌人的增援小队又把守着城门了,我们的人没进来。这时的情况是非常危急的,城里是敌人的天下,我们的队伍又没进来,敌众我寡,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我先向屋子里打了一梭子子弹,吴亮用手电筒在室内照射,在一个教室里我又发现 书桌底下趴着一个敌人,手勾着扳机,趁敌人还没抬起头来,我迅速从侧面躲着敌人枪口猛地夺下他的枪。

    连长命令我用刺刀砍断电话线,命令机枪班长为巩固阵地,在学校外边路口用三挺机枪守住。连长在校外边树墙的地方指挥。

    我迅速砍断电话线后,向学校院内*射击和投弹,趁着敌人的炮火暂时被压下去的片刻,我冲进学校院内,迅速扫视发现 院内停放一辆轿车,并发现 轿车底下有一个敌人抱着枪还没缓过神来,我一个箭步跳到汽车上面,并迅速往车底下射击,敌人被吓得连滚带爬的从车底下往出滚。我迅速从车上跳下来冲上去一把夺下他的卡宾枪,我也同时说着学的朝鲜语:“缴枪不杀”。将他押送到在学校外面指挥的戴连长那里,经过连长用朝鲜话审问,知道 他是日本第四师团宪兵队的三韩翻译。

    我看到学校里还不断射出子弹,马上又一次一面射击一面冲进学校。这时我们的一个机枪手也随我进了学校院内,我对他说:“你在校外把住路口,守住阵地防止外来敌人。”

    我带着两个战士为了隐蔽自己,贴着墙根向前走,在离一班长不远的地方发现 一个敌人,我又用军队夜校老师教给我们的日本话喊话说:“缴枪不杀!”,我说完后,敌人嘴里也说着:“缴枪不杀”向我们走来,他没有举抢投降,我又不会说别的话,他不投降,我就向他射击打死了他他可能是个辎重兵或者炮兵没有配备单兵武器,不过那种情况下谁也不敢担保对方是否是真投降。接着,将一班长张培光抬回来,机枪也取回来了。因为有武器才能保存自己,而且不能将武器留给敌人。

    连长命令爆破组的三排长陈有志将汽车烧掉,命令我押着日本翻译往回走。戴连长和我们一起研究,考虑 进来的门有敌人把守,我们从东边走。

    我们翻过城墙就是稻田地,走到稻田地时敌人从侧面的山上用三八步枪和机枪猛烈地向我们射击,我们一面还击一面匍匐前进,我押着俘虏,我们在山下绕着山底的稻田地,越过这个山到另外一座山下的稻田地,一直是匍匐前进,敌人的火力更猛烈地向我们射击,这时我听到三排长陈有志的声音:“我不行了”,但我押着俘虏,不能分神。陈有志牺牲了。

    我也在这时负伤了,被一颗跳弹击中了左上臂,袖筒里外血满了,大衣前面都是血。虽然如此但我想,不论多么艰难也一定要将俘虏押回去,一定要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

    后来吴亮赶到,我拿出急救包,让吴亮给我包扎,因为吴亮一只胳膊也受伤了,一只手无法包扎,吴亮将急救包递给俘虏,一手拿枪对着俘虏,吴亮让俘虏给我在衣服外面扎住了。又前进了一段路,戴连长用喇叭将同志们联络到一起,连长看我的血流的太多,又给我包扎一次。虽然我受了伤,但我一直将俘虏押回驻地。

    回到驻地已经是半夜,卫生员用剪子把我的衣服袖子剪开,将血肉模糊的伤口消毒上药,让我们睡了一会儿后,副指导员孙万山给我开了党员介shao 信,我和吴亮跟着连队一个送我们的同志,一起将我捉到的宪兵俘虏押送到团部,团部的同志又将我送到汉城的战地医院疗伤。

    这次战斗我们虽然只进城十八个人。却打垮了敌人一个步兵中队和一个宪兵小队,烧掉一辆轿车,抓获一名翻译官,还缴获了大量武器不过被我们藏在了途中的一个土坑里,带回来太沉,我们克服重重困难,历尽艰险,还是完成了上级交给我们的艰巨任务抓“舌头”。两天后,师主力部队赶到水原,日本第四师团已经很和平的撤军回大田了,水原再次回到我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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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节 趁虚而入鲤师团

    前线的捷报那自然是中国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而且战争远离家园,部队伤亡也不大,至少没有拉壮丁摊军费之类的故事,茶余饭后议论一下自己看重的哪个王牌师能在战争中斩将夺旗,或者小赌一下,压个小注探讨一下战无不胜的国防军几天能把小鬼子赶下海。

    一派祥和的国内局势,让大家对已经开打了一个多月的三韩战争有种痛打落水狗的错觉,其实日军绝不是一支鱼腩部队,经历了开战后连续被击溃的惶恐之后,日军现在已经在平泽、忠州稳住了防线,而第五师团的到来和日军用收集来的溃兵和武装的在乡军人重建的第十九师团,让日军再次拥有三个师团的兵力,和这一线的第八集团军的5个师和东线的山地10师、快反97师对峙起来。

    不过一个突发事件让局势变得微妙起来,这也是中日双方都没有想到的,而带来这一变化的是一名日本少佐带来的,他的就是时任第五师团第21旅团作战参谋的石原莞尔。原本该在1921年(大正10年)5月,被调回本土成为了陆军大学的兵学教官。不过因为第五师团被紧急*抽调,军官配置上难免有点缺货,这位同僚上司一致认为是讨厌的聪明人的家伙顶替某位恰好调动到陆大任助教的长洲藩子弟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何况还委任他为21旅团的作战参谋(中佐岗),已经算得上是擢升了。石原莞尔也算的上研究中国情势很早的军官了。武昌革命之后的乱局,后来重用商人,以商治国的吴宸轩政权,都让石原莞尔等一批日本少壮派军人十分失望。石原莞尔评价道:现在这个国家官乃贪官,民乃刁民,兵乃兵痞,中国的爱国学生是世界上最乱的,他们起哄闹事,把老百姓推到最前线,然后他们转身就走了。总而一句话就是说,中国是一个政治失败的民族,显然无法承担领导黄种人去挑战米英鬼畜的责任,而且如果日本领导黄种人翻身做主人,中国会不会拖后腿还两说着呢。

    第五师团是12月5日开始抵达浦项的,21旅团作为前锋一上岸就被安排了一个任务,驻守堤川阻止第七集团军的东线进攻。如果是普通的日军参谋也就能帮助旅团长老大规划一下进军线路,筹划粮草供给,分派个行军队列,抓两个花姑娘给旅团长谈谈人生理想之类的。不过这个中二军官可是大名鼎鼎的日军之脑,虽然还没有后来的“石原之智,板*垣之胆”的说法,但是不甘寂寞的警察局长的四公子(幸亏他爹不叫李刚,这充分说明我们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不该废除的,如果日本也能早计划生育,可能就没有后来的八年抗战了),却没有一点当参谋为领导分忧的觉悟,而是越俎代庖的策划了一个大胆的偷袭计划。于是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三韩战局有了新的变数,12月8日原本应该到达堤川宁越一线驻防的21旅团却没有停住脚步,不久之后,21联队克复原州的捷报就传来,这下中日双方的统帅部都傻眼了,什么情况?

    “报告,第8机步师罗顺清师长来电。”一位参谋向停驻在开城的第八集团军司令吴禄贞中将汇报。

    吴禄贞看完电报,倒吸一口凉气,把电报递给了李参谋长,“什么?原州失守。日军一个旅团长驱直入,意图穿插平泽我军后方。日军指挥是个疯子吗?一个旅团充其量不过七八千人,插入我军三个机步师、装甲师之间,还打算重新夺取汉城,他们是在找死吗?”

    “恐怕不是这个目的?”吴禄贞仔细的盯着军用地图,好像能看出花来,从原州到汉城一马平川,还有铁路线,任谁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可是一个旅团没有坦克没有空军的掩护,就这么攻坚,合理吗?既然对手不是作死,那么,吴禄贞的手指肚挪动了一下。

    “横城郡?”参谋长也反应过来不是西进汉城那么这一支尖刀该往哪里?自然是两个集团军的结合部,偏偏因为东线的交通问题,驻守江陵的只有第7集团军的97快反师,山地10师还在束草,而22、35两个装甲师才过了丰山,其他的机步师更是在国内还没启运。一旦97师的后路被断开,日军的海军可以在日本海上一面轰击江陵一面投送更多的部队,那97快反师除了放弃装备向西突入山区就别无生路了。东线一旦被打开一个口子,日本人一定不会放过迂回包抄的机会,那第八集团军现在也是战线拉长,补给不足的时候,战斗力能发挥7成就不错了,而且这些坦克、装甲、汽车、火炮都是消耗物资的老虎,如果后勤运输线被日本人截断,第八集团军除了放弃汉城北撤也别无他法。

    “给老杜发报,提醒他注意横城郡方向的日军21旅团,另外我们在议政府的99快反师掉一个团进驻春川,挡住21旅团北上的路,让老杜把山地10师掉上来,放弃束草,大不了他的后勤从春川、麟蹄方向,暂时由我们集团军提供。让他的那些铁乌龟抓紧向元山方向移动,小鬼子在大路上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吴禄贞口授电文,参谋长想了想也同意这个办法,总不能因为一个旅团就让兄弟部队陷入重围吧,参谋长签了字,作战参谋们就开始忙活,电报电话不断。不过吴禄贞的心里并不踏实,他和老杜是军中著名的一对冤家,老杜出身讲武堂,没有多少现代战争的正规理论教育,他的弟兄都是那些个半路出家的货色,而陆士毕业的吴禄贞则和吴佩孚两人走的近,拉起一般日本军校的毕业生,也算一股军中大派系。两帮军人互相瞧不上眼,加上第七第八集团军又是国防军的两个最老的集团军,脱胎于武翼新军的左镇右镇,同样是老牌劲旅,who怕who啊。吴禄贞还真担心杜子成会赌气不受他的支援,万一来个分兵进山,单挑21旅团之类的就麻烦了。

    楚不知吴禄贞担心,杜子成挠头的时候,国防部的会议室里吴大官人也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的苗条。当了总座的吴宸轩自然不会去管具体的军事部署,他可不打算当委座。此刻他要安排的不是一场战役,而是整个战争的一个大问题,谁来指挥三韩战局?理论上现在的第七集团军第八集团军都是在总参领导下,一东一西的各自打怪,但是现在战线已经闭合,再要让他们各自为战,这种空子,小日本会惊喜的发现还有很多。

    “建元兄,这三韩轮战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能不能借着小鬼子磨练出一支钢铁国防军就看你老兄的本事了。”国防部的那间总长办公室里,吴宸轩语重心长的拉着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将领吩咐着“前一阶段,两个集团军衔接的不够紧密,让小鬼子钻了空子。虽然段总参替我担了责任,不过没有安排好前指的事情,让段老遥控指挥是我的过失。老吴和老杜的那点矛盾说起来也不算个事情,可是在战场上容不得有半点差池。你去以前,我会把老吴老杜都调回来,两个集团军都由你**指挥。你是咱们防大的一期状元,又是西点和圣西尔的双料高材生,军事上的事情我不用多说什么了,但有一条必须交待你的,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出现拿无谓的牺牲,咱们国防军除了保家卫国,其他时候都要以士兵的性命为第一要素,爱兵如子这句话可不仅仅是让你给士兵盖盖被子洗洗脚。”

    “是,总座,我会控制好伤亡率,发挥我军的装备和火力优势,必要时宁可存人失地,一定杜绝无谓牺牲。用小鬼子当磨刀石,给咱们国防军练出一支钢浇铁铸的野战军来。”聪明人不用点透,这位总参谋部的作战处长就能立即领会总座的意思,他的保证也是吴宸轩最希望看到的。老段看着自己的关门弟子,也是一脸我看好他的微笑,虽然大弟子徐树铮的叛逆让老段伤心不已,但是这位小徒弟的成才却让他老怀大慰。

    等作战处长张建元少将离开之后,老段和老吴坐在总长办公室的大沙发上,吴宸轩给老段斟上一杯茶水,老段也老实不客气的接过了抿了两口,他跟着这位吴总座也有二十年了,两人私下里随和的很,不过他们聊天的内容却并不轻松。

    “这次让张建元去,老吴、老杜怕是心里会有些想法,总座可有其他安排?”段总参很担心国防军将领圈子里这种帮派风气会影响下面,不过现在还仅仅限于陆军中的少将以上,也不过是本土派、陆士派和欧美派三大派系,当然也有张绍曾那样不参与的**人士。

    “有想法正常,不过老吴老杜都是明白人,两个集团军打得好,战功少不了他们的,再说欧战都打过了,还不该让年轻人多踩踩台面,好唱个垫场吗?”吴宸轩不在意,他知道军中的派系问题,不过现在都控制在正面竞争的层面上,也是他所期望的状态,能让军队不参政,不拉帮结伙已经算是这个世道上纯洁的宝宝了。想想委员长他老人家手下那些个派系,能记清楚名字就不容易了。

第四百二十三节 石原兵败麟蹄城

    “八嘎,草鹿精纯是个乡下野武士吗?他不知道他现在带着21旅团已经陷入到绝境了吗?一个少佐的话他也会听信,他这个少将是怎么当得?”铃木庄六中将已经处于暴走的状态,第五师团原本打算在三韩东线的堤川、宁越死死挡住气势汹汹的第七集团军,如果能让对方贸然深入,打掉对方一个团的坦克就更妙了,反正后面国内的十八个常备师团除了近卫师团和第一师团之外,基本上都要来三韩,仗有的是时间打,建功立业急什么。◎頂點小說,可这草鹿精纯的一手,直接明码报捷师团部,天知道现在的军部大佬们是个设么表情,明明是可以死守既设防线的,偏偏搞出一个偷袭横城郡的把戏,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没有空中优势和反装甲力量的话,帝**队能靠着工事扛住中国人的飞机坦克都不错了,现在第五师团进了横城郡容易,想守住它可不是个简单的问题,守住了也是孤军深入,在没有更多的帝**队登陆之前,第五师团一个不好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若是下令21旅团弃守横城郡,那自己还不得被国内的民众给骂成畏敌如虎的废物点心啊。

    “师团长阁下,或许情势没有这么糟糕,我想他们是打算打中**队一个措手不及,您看,现在的第八集团军三个师已经在平泽地区和第四师团、第十九师团对峙,汉城到平泽之间只有水原有一个山地师在驻防,如果第21旅团直插…”一个小个子的光头参谋壮着胆子给师团长解疑释惑。

    “啪”一个茶杯直接c诶到了这大光头上,茶叶水灌了一头一脸,光头参谋差点没呛死,头顶着茶叶沫子,跟个茶叶蛋似的傻在当场。

    “直插?插*你老母啊,你个扑街仔,你看看地形,从汉城到平泽不到二百公里,全是平原,对方现在在汉城有两个装甲师,平泽的是两个机步师一个快速师,全部轮子上的干活,你以为草鹿那家伙的小短腿能在跑过汽车轮子?”看来师团长在广东训练革命党军队还是学了不少方言的。

    “或许石原的打算是向东截断江陵的快反97师的后路,然后和我第9旅团夹击对方这一个师呢?”参谋长已经猜到了石原的打算,就是趁第七集团军立足未稳,兵力拉开的机会先斩断对方的一根手指。

    “今天早上,第六舰队的一艘驱逐舰在三渉外海被中国的战斗机和攻击机击沉了。”铃木庄六中将无奈的说,其他参谋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参谋长已经反应过来。

    “敌人空军已经进驻江陵了?”

    “不错,从航程来看,对方的航空兵已经进驻江陵,而且规模不会少于一个联队。”铃木庄六中将很清楚,战斗机的航程决不允许他们的基地太过远离巡逻区域,否则一旦交火,滞空时间将大大缩短,谈何制空权啊。

    “唔,21旅团危险了,抓紧联系他们,告诉他注意防空,另外命令他们无论如何立即撤离东线,向宁城靠拢。”参谋长明白了21旅团的处境,当然要尽力挽救他们。看来这次石原君要吃个大亏了,毕竟日军没有制空权,这种大规模的穿插迂回一旦落入敌人空军的视线,后果不可思议。

    不过现在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石原面前的这个四分五裂的通讯站,一台国防军的野战25w电台正以零件状态摆在他的面前。一名国防军战俘被抬到他的面前,满脸漆黑的战俘肚子上已经开了个大口子,肠子已经断成一堆空心面。显然不能活了,不过从这个战俘的脸上竟然浮现出的是一种蔑视的笑容。就在刚才,石原打算用看看通过国防军的电报机能不能接受到对方的一些部署信息,刚躲过中**队的侦察机,还没到通讯分队的队列就听见路边的树林里一声沉闷的爆炸。

    “怎么回事?”石原抓住一名士兵问道,“这电台是怎么炸的?他又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石原君。”那名乡下士兵都快哭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通讯参谋小野申二上尉看不过去了,替他说明道“这个战俘是横城郡俘虏的那个支那侦查小队的,刚刚发现敌人空军的飞机在附近侦查,这已经是今天下午的第二次了,草鹿少将觉得我们可能暴露了,为了试探敌人的动静,我们让这个战俘打开他的无线电报机,反正没有发报擎,他也发不出去电报,可是没想到这家伙一打开电报机就扑了上去,死死抱住电报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发生了爆炸,然后…”

    “鬼子…”担架上那个国防军战俘的嘴里吐了两口污血之后,咕哝了一句头一歪就这么睁着眼没了声息。石原明白了,电报机里一定有个自毁装置,这名战俘是被手榴*弹震晕被俘的,他没有机会自杀,而让他接触电报机就给了他一个毁灭设备和自戕的机会,所以他才会抱着即将爆炸的电报机,石原摘下军帽,对着这个看上去还是个学生的战俘敬了一个军礼,不管怎么样,一个敢于用自戕来反抗的战士都是值得尊敬的勇士,即使他是敌人。

    “电报真的没有出信号吗?”石原看见小野上尉手里的发报擎,也就放心了,仅仅是自爆而已,没有暴露目标就好。天上的侦察机不用管他,反正大家都披着白床单,在雪地里一趴谁能从天上看的见。满地的电子元器件和碎铁皮,看来这个电台彻底没有什么修复的可能了,“把这些都和他一起埋掉吧,这名士兵是真正的勇士,虽然在行军途中不能厚葬,不过也要让他入土为安,立个标记。”

    “是,少佐。他肯定没有发出信息。”小野申二和手下把电报机的碎片都收拾到担架上,一起抬出去埋掉。“可惜了那台电报机了,明显比我们的西门子轻得多,就是不知道性能怎么样?”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这电台里除了那枚自爆用的手榴*弹,还有一个紧急求救信号发送器,在自爆的引线拉动的时候,在一秒钟内会发出32个字符,报告他的电台编号,虽然没有定位功能,但是这也难不倒通讯兵。从几个电报站收到这条信息的时间差就能推断信号的来源方向,从横城郡被攻占开始算,到现在的时间规划一下路线,就可以大致知道对方的行动范围,再用方向线一标,道路交叉点就应该是对方的位置。石原并不知道他的位置已经暴露,这位初出茅庐的日军智将还在做着偷袭江陵的美梦。

    “侦察机发现了第21联队的踪迹,他们已经在麟蹄西南45公里的山区,估计明天会到达麟蹄外围。请指示。”理论上说航空队和国防军不是一家人,他们是标准企业的下属单位,虽然都是军人,不过人家可是吴老大的私军来着。还好的是航空队一直以来都是以国家武装的名义出兵作战,所以航空队的飞行员自己也把他们当成是国防军的空军,所以他们给第七集团军提供侦查支持和空中支援也完全合情合理。

    “现在调动任何部队都赶不及了,刚刚老吴来电报,99师的一个团才到了春川,他们肯定赶不及。”话虽如此,不过杜子成却不见着急,被临时派给他的朱云阶少将看在眼里。

    “杜总,莫非你要动用211团?”

    “除了他们谁能在十二小时内布防麟蹄?”杜子成心里话,也就是有这支部队在,不然真的只能放弃江陵,连修筑好的机场也得便宜日军了。

    21旅团在三韩的山区里蹒跚了十多天了,不过五天前的收复横城郡的战功让他们还是心气颇高。草鹿精纯旅团长对这次行动也甚为满意,或许能不费一兵一卒的打进麟蹄,然后向东折转断了江陵守军的后路,就算不能全歼敌人的王牌97师,也能逼他们放弃装备进山,这份实打实的战功上达天听,必然能让天皇陛下龙颜大悦,自己这肩膀上的小星星多上那么一颗两颗的,或许在第五师团没有上升的机会,不过等重建二十师团的时候,这个师团长的位子舍我其谁?

    石原少佐真是个有头脑的参谋,当然自己更是善于相马的伯乐,对他的大胆计划能独具慧眼的采纳。石原那个虚张声势,让辎重兵驻守横城郡然后主力换上白色布单向东穿插的计策确实奏效,已经几次骗过了敌人的侦察机。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在横城郡不过击溃了一个小队的中**队和一个大队的三韩棒子兵,到手的首级太少了。

    “石原君,你在担心什么呢?”看着眉头不展的石原莞尔,草鹿精纯少将有点不明白,现在计划不是很顺利吗?再说就算中国人反应过来,调兵也来不及了,山区道路不畅,他们的机械化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倒是自己这第五师团的铁脚板可以大展神威了。

    “草鹿阁下,我总觉得这次偷袭还有漏算的环节,或许是那个中**人的自杀成仁让我看到了不同的中**人风貌吧,但愿这只是个例。”石原也觉得现在就算暴露了,在山区里飞机只能骚扰他们的行军,坦克装甲也用不上,现在距离麟蹄还有三十里的距离,中**队现在反应怎么能有机会抢先占据麟蹄呢?

    “阁下,等到了麟蹄我打算解除无线电静默,或许师团能有我们不知道的消息吧。”石原还是决定在开打之前看看有没有变化,谨慎也是他的优点之一。草鹿少将没有回答他,而是愣愣的望着他身后的天空,因为他已经被天空中的景象惊呆了。

    “嗖嗖嗖”一枚一枚拖住长长的尾焰的火箭弹落入了密集的行军队伍,火焰,尘土、碎布、断枪、血肉都在地面上极速飞升着,一霎那间21旅团的行军队列成了阿鼻地狱。石原的脑袋快转过180度了,不过眼前的镜头让他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再也无法做出别的动作,眼睁睁的看着道路上的队伍被浓重的烟火彻底淹没。

第四百二十四节 勇猛无伤四师团

    差不多在同一时刻,国防军开始围绕日军的防御圈四处发起进攻。第八集团军指挥部希望,即使横城郡失守导致江陵战线受挫,别处也许会取得成功。这次牵制性的进攻本来并没有多少期待值,动员的兵力也仅仅是第4机步师和刚刚掉上来的第18机步师的一个团,不过进攻的结果却让大家大跌眼镜。

    第四师团几乎是在被国防军炮兵的一顿狂轰之后就胜利大转进,全军上下抱头鼠窜,轻重武器扔的漫山遍野,倒是很好的阻止了国防军机械化部队的追击速度。让第四机步师师长段德彪和第十八机步师师长傅益升大吃一惊。以至于没有急于追击,而是派出尖兵侦察连的越野车去踩路径,结果又是飞机又是摩托的侦查下来,日军第四师团的四个联队居然齐刷刷的向大田的师团部驻地溃退,完全放气 了尚未成型的平泽外围防线。如果吴宸轩吴大官人在此就会给他们普及一下日军的这朵奇葩。

    在很多人印象中,日本军队个个都是敢死敢埋的亡命徒。然而很少有人知道 ,当时的日军中有一支以战斗力差而闻名的另类部队,它就是号称“皇军中第一窝囊废师团”的大阪第四师团。后来的日本历史学家关幸辅在文章《日军第一窝囊废师团》中,曾详细描述了第四师团的各种逸事。的是,这支著名的“弱旅”在战后竟保留了自己的番号,直到今天,日本陆上自卫队中仍编有第四师团这支部队。

    大阪第四师团成立于1888年,士兵主要由大阪的菜贩走商组成,是日军中的资格最老的常备师团之一。这支部队下辖4个联队,配备了一流的武器装备。堪称日军“精锐”。然而它成立没多久,“窝囊废”的名声就传遍了整个日军。尤其是第四师团的核心部队——第八联队,因为在日俄战争中屡战屡败也包括他们坑害武翼新军不成被老毛子狂追一百多里的金州战役,获得了“败不怕的八联队”绰号。

    此后直到抗日战争爆发 ,第四师团再没上过前线。不过,这并不等于它没有表现“勇敢”精神的机会。1933年,第四师团二等兵松*井在大阪市中心闯红灯。结果和警察发生冲突,师团长寺内寿一为了“维护大日本皇军的尊严”,毅然带兵砸了警察所。还真没想到后来在马来半岛欺负英国佬的寺内大帅还有如此勇武的表现。

    精训两年后,第四师团终于有了露脸的机会。1939年。苏联与日本在中蒙边界的诺门坎地区发生战争,关东*军下令驻扎在伪满洲国北部的大阪、仙台两师团紧急动员,增援前线。仙台师团即第二师团接到命令后,强行军4天从海拉尔赶到诺门坎,抵达战场当天就投入战斗,但很快就被苏军打了个落花流水。

    与此相反,第四师团的出动命令虽然下达,却迟迟不动。原因是动员令下达后,师团内的疾病患者激增,放眼望去,满营都是因为五花八门原因要求留守的官兵。激动的日军联队长在狂怒之下,亲自坐镇医务室参加诊断,这才勉强组织好部队向前线进发。“联队长改行当大夫”的笑话也就此在日军中流传开来。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第四师团的士兵们又耍起了新的花招——消极怠工。从海拉尔到诺门坎只需要 4天,第四师团却整整走了8天,而且大量人员掉队。凑巧的是,第四师团先遣队到达前线的当天,苏日宣布 停战。消息传来,掉队的第四师团官兵仿佛吃了大力丸一样迅速跟了上来,连留守的官兵也有不少“带病”赶赴前线,一边还在万分懊丧地抱怨居然没有机会打上一仗。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返程的时候,齐装满员、精神饱满的第四师团,成了日军中最威武的部队,而率先赶到战场的第二师团却丢盔卸甲、伤兵满营。关东*军负责新闻宣传的军官实在看不过去,提起笔把日军报纸呈上审查的《我无敌 皇军第四师团威势归来》新闻标题改了一个字,变成了《我无伤皇军第四师团威势归来》,拐弯抹角地嘲讽了这支“软蛋”部队。

    这次的平泽溃败其实才是第四师团的正常表现。中**队那上百门75以上的大炮可不是闹着玩的,让第四师团的菜贩子和无照商贩们趴在壕沟里忍受长达一个多少小时的猛烈炮击,伤亡将近一成之后,再去面对对面成片涌来的猎犬坦克、八爪鱼装甲车的火炮和机枪,以身为弹去抱着**包去钻履带,别闹了,咱说的又不是玄幻,是。

    第四师团一退,可坑哭了那个刚刚重建的第十九师团,敌人都到了大田这还有个好啊,身处忠州的第十九师团尾崎义春中将跳着脚骂第四师团的菜贩子们坑人不浅,退,不然还能带着一帮四十多的大叔们死扛中**队的坦克大炮不成,都是成年人了,虽然曾经是帝**的忠勇将士,可是娶妻生子,有田有地热炕头的日子过了十来年,让这帮人还和十七八的傻小子一样去拼命,连尾崎义春自己都觉得那还不得个个都是圣斗士啊,不然上哪儿找这么多的老中二呢?

    西线两个师团的撤tu ,好歹尾崎义春还算讲义气,临拔腚前给第五师团的铃木庄六去了个电报,大概其是这么个意思“大坂菜贩子不仁义,先凉锅贴饼子出溜了,老子的队伍刚开张,十来口子老弱病残,七八条破枪,可扛不住对门那些彪形汉子的蹂躏,只好发扬我军其疾如风的精神,向店村、尚州方向转进。您老哥恕罪则个,您要是能坚持呢,小弟不和您争功,您要是也扛不住呢,大踏步南下也没人笑话您不是。你好我也好,你不好我也得好,是。为了帝国的荣誉,要不您就辛苦一遭,给咱们两个师团垫个后?”

    铃木庄六收到电报之后,虽然没有急切的口头上和尾崎义春的长辈女性发生超友谊关系,但是暗地里也画了不少小圈圈。铃木心里话,您二位敢情是全身而退,我可有一半的兵力都在北边三百多公里的狼嘴里转悠呢,我倒是想坚守堤川,也得有兵啊,可要是不管不顾的后撤,21旅团就算交代了,第五师团不如改名叫第九加强旅团得了,他铃木庄六大概也只好领一张单程票回国了,而且是装在棺材里还是蜷缩在瓷坛子里就看上峰的意思了。

    第八集团军高歌猛进的时候,铃木庄六的司令部直接搬到通讯站的帐篷里办公了,唯一的念想就是赶紧联系上21旅团哪只混蛋加三级的草鹿少将,把从速转进的命令传达给他。

    “师团长,通了。”通讯兵听到对方回答的呼号,赶紧把通话话筒给了师团长。

    “八嘎雅鹿的,草鹿精纯那个混蛋在吗?叫他来,我要命令他立即马上麻溜的滚回堤川,别他母亲的做什么偷袭江陵的春秋大梦了。中国人有飞机联队入驻江陵了,你们”骂的正起劲的铃木庄六被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 声给惊了一个趔趄,才发现 是耳机里传来的爆炸 声。

    “报告 师团长,我们旅团在麟蹄外围遭遇敌人伏击,旅团长阁下已经玉碎,现在是参谋长泾川大佐在指挥,目前我军伤亡超过四成,大佐吩咐在下请求师团的战术指导。”耳机里伴随着隆隆炮声是一名军官急促慌张的求救,铃木庄六中将脑袋一蒙,这下第五师团要玩砸了。

    原来情势紧急的情况下,杜子成冒险调动了在咸川秘密待机的第211空降团空投到麟蹄外围,提前两个多小时到达鹤山,利用地形设置伏击圈,空降团的士兵都是各个部队选拔的尖子,各个都有士官的技能水平,虽然人数仅仅有两千多人,比起第21旅团的两个联队不到一比三的比例,不过配合着107火箭炮、82迫击炮、08式榴弹枪和统治者通用机枪的火力优势,把日军吃的死死的,困在山谷里鼠徒浪奔的乱了阵脚。

    石原莞尔可算开眼了,对方的那种一炸一大片的火箭弹就不说了,帝**队还没有这方面的装备。而对方不到自己的一半兵力,可手里的家伙太高端了,轻机枪通用机枪在伞兵里一般用两脚架,被认为是轻机枪也难怪打得如同电锯伐木,连步枪欺负人似的,一枪一枪的打起来没完,而且明显都是老兵,枪枪咬肉,连探出头指挥的军官都不安全,时不时的就脑后开个窟窿,仰面朝天的回九段半报道去了。

    幸亏敌人似乎也是刚刚赶到不久,而且人数确实有限,在一个大队拼死断后的情况下,另外三个大队拼了老命才算逃出去,点点人数,21旅团已经可以改名叫21联队了,看看担架上的草鹿精纯那脑袋开花的遗体,石原就觉得自己的将来大概也屈指可数了,不过他还不放气 东线进攻的执念。他还不知道 的是,现在的战线已经后撤了三百公里在大田、尚州方向,可以说洛东江已经成为日军的最后一道天然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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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节 两军对垒洛东江

    大溃退最伤士气,现在的日军虽然还有两个半师团,不过已经明显撑不住了,12月23日大田陷落,勇武的第四师团再次全师转进,退往光州,十九师团也放气 了尚州金泉,转进大邱,而第五师团第9联队在铃木庄六的率领下,算是基本上全身而退,从堤川到荣州、安东、最后到了庆州才算稳住阵脚。就在国防军再次高歌猛进的时候,日军的第一波援军终于赶到,第六师团、第三师团、第九师团,一水的精锐驮马制师团,从釜山以上岸就开始向各个城市开进,最终形成了以洛东江为依托的绝对防御圈,而且还从教育总监的位子上把山梨半造大将调出来,任三韩派遣军司令官。面对对方密集的五个半师团的兵力,第七集团军的三个师两个机步师和一个快反师加上第八集团军的三个机步师一个装甲师啃起来肯定要承受重大伤亡,为了棒子的利益国防军可不认为自己需要 付出万人以上的伤亡代价,于是到了共和十四年的元月,战线基本稳固,建都汉城的三韩共和国政权也无可奈何,四个纵队中有两个纵队被国防军安排在东西两个海岸线上进行散布防御,也就是做个警戒哨,如果日本打算来一次仁川登陆的把戏,最少要拖住日军二十四小时以上,国防军两个集团军在荣州、大田、光州、汉城、海州、江陵、咸川、平壤等地都驻有一个师以上的兵力,随着三韩全民道路建设的开展,中**队的机动性将会最大程度的让日军的敌后登陆变得更像是送外卖。

    虽然战线稳定了,不过双方的小打小闹还是不断,特别是前线的两个复**纵队更是被之前的战绩搞的飘飘然。复**第四纵队在南部马山以西的小北山企图打破僵局;他们还在向灵山正西、洛东江突出的一个地方发起猛烈进攻,试图寻求突po 。其中一个师的三韩复**企图向南越过高灵大邱公路上的永浦协助攻击。在大邱以北和西北方向,三韩复**第三纵队发起了主攻,居然把日本第十九师团的军队赶到了距离大邱12英里的地方。与此同时,第四纵队的俩个师在东海岸突po 太白山脉,对在盈德附近与国防军第七集团军机步9师作战的第三师团实施侧翼攻击。被逼到海边的第三师团一个联队不得不从海上溃逃。三韩复**第三纵队于是占领了浦项洞。后来,在日本海军驱逐舰炮火的攻击下,他们又被赶了出去。三韩复**部队已对附近的迎日机场构成威胁,迫使日军的两个战斗机中队撤离机场。但在关键的东北前线的激战中,日本第六师团守住了战线。到1月20日,他们把三韩复**赶进了浦项洞西北的大山里。

    釜山防御圈的北面往里收缩了15到20英里,不过没有再向里收缩。在洛东江一线,尽管敌人暂时渗透到了纵深处,但防线并没有被突po 。不过有段时间,日军指挥官的确担心会被攻破。现在的日军之所以取胜,主要原因在于防御圈内那条至关重要 的釜山庆州大邱釜山的铁路环线,在陆军运输部队列车员掌管下运转得极好,它成功地担起了运输给养的重任,最终使每支部队都得到了足够的武器弹药。铁路补给系统使炮兵得以猛攻三韩复**军队的集结地点,也使山梨半造大将在紧急情况下,能够将部队从防御圈的一个地方迅速调到另一个地方。在内线作战的部队要比在外线作战的部队更灵活,这一由来已久的说法在防御圈的战斗中得到了证实。日军背靠釜山港,拥有足够的,甚至是丰富的补给品,国防军可以依赖西线的铁路从国内运输或者是从群山、木铺港的海运,而三韩复**的补给一般来说少得可怜。在东北山地战线作战的朝鲜第三纵队,由于得不到弹药,不仅被迫把大炮送回到后方,而且在2月初根本没有得到任何给养,部队只好在夜间到附近的村子里搜寻食物。

    釜山防御圈首次使日军有机会在几次溃败之后,建立起一条比较连续的战线,其左右两翼都有部队防守,后方也有预备队,这正是日军所熟悉的线性作战方式。这条战线的重建,为日军官兵提供了及时的安全保障,大大提高了日军的战斗力。

    在洛东江一线,山梨半造大将所采取的战术就是在河东岸最高的山峰上,建立一系列据点。站在这些据点上,洛东江以及从洛东江到美军控制 地带的所有道路都一览无遗。白天防守这些据点的人并不多,只把他们当作观察哨所来用。到了晚上,这些据点就成了监听站和小型防御圈。观察哨所的任务就是充当前沿监听站和前哨试探性防线,一旦发现 敌人企图渗透,就立即提醒指挥官。洛东江一线的真正 战斗要留给离江几英里远的后备部队来打,他们随时都在准备 向渗透进来的敌人发起反攻。这是一个极好的体系,因为它可使日军最大限度地集中兵力,对任何危险的地方实施攻击。部署在江岸之后的大炮和迫击炮可以向探明的渡口以及其他渡口开火,也可在有限范围内将炮火集中使用。日军的机枪可以向朝鲜人所能利用的一切通道扫射,大炮则可用来轰击。最重要 的武器还是榴弹炮,从中国国防军的炮兵那里吃得亏让日军迅速变成了大炮兵主义的拥趸。在洛东江沿线,国防军的几个重炮集群还没有到位,补给也很少的情况下,日军炮兵已迅速恢复了传统的战争主宰地位。

    到2月5日,三韩军队曾三次渡过洛东江。两次是从倭馆以北的三韩靖**的防区,第三次是在倭馆以南30英里的地方,那里正对灵山,是第九师团的防区。最后这一次渡江极其危险,对整个防御圈构成了威胁。如果敌人突人到灵山,就有可能将洛东江江湾以北的日军与马山周围的第四师团切断,而且复**也有可能从灵山以东*突po 进入密阳,从而切断大邱至汉城的主要铁路和公路,给日军的补给带来灾难性后果。

    此次进攻由当时已小有名气的第三纵队第4师发起,该师曾与第3师一道沿着汉釜公路追击日军。这个师的进攻目标是所谓的“洛东江江湾”,此地距南江与洛东江交汇处以北3英里,由第34联队防守。

    2月5日子夜时分,三韩复**的军队发起进攻,事先并没有实施炮火准备 。他们用筏子渡江,或者干脆脱掉衣服,淌过齐肩深的江水,来到江湾东边一道南北走向、长5英里的山岭上。那道岭距江岸约3英里远,叫“苜蓿叶式高地”,从南边叫“五峰里岭”,两边高地之间是一道低矮的关隘,有条小路直通灵山。第四师的几个营全部过江,部队的大炮与辎重借助水下桥梁渡过了大江。这是二战中苏联人曾频繁使用这种桥梁,后来的志愿军也曾经在三韩使用,显然吴宸轩把这种技术带给了国防军,而国防军则无私的教会了三韩复**人这一架桥技术,除了能防止空袭之外,对于隐蔽部队的前进路线也很有好处。三韩复**在洛东江上广泛使用这种水下桥梁,它们是由沙袋、石头和圆木建成。桥基铺设在河床上,离水面1英尺左右。日军的炮兵观察员很难透过浑浊的江水看到这些桥,往往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三韩军队的军人和汽车都像是在水面上滑行一样通过河流,因而它们在运送火炮及辎重方面发挥了很大作用。

    2月11日,由刚到不久的第三师第19团和第21团的一个营共同发起的进攻,也未能将苜蓿叶式高地和五峰里岭的敌军赶走,进攻遭到了失败。与此同时,三韩复**围绕江湾的主战场采取行动,并向江湾以东5英里的灵山开炮。部分复**士兵还渗透到了灵山东部,并在通往密阳的公路上设置了一道坚固的路障。在灵山南边,国防军军队在南旨里出其不意地干掉了防守洛东江上一座桥梁的一队日军巡逻士兵。如果不把三韩复**赶走,洛东江以南的第十九师团就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面对这一危急情况,山梨半造大将命令马山的预备队,即第九师团第45联队,向北发起进攻,夺回南旨里桥。45联队一举将桥拿下,并在进攻过程中驱散了大约2000人的三韩复**的步兵队伍。与此同时,第九师团派兵突po 密阳以东的路障;第六师团指挥部临时组成的一支由勤务兵、辎重兵和参谋军官组成的中队向西行军,以阻止朝鲜军队向师部后方进一步渗透。第二天,日军三支部队,即第45联队,第九师团的一个大队和刚从密阳赶来的第五师团第5联队的一个大队,在灵山东面敌人设置的路障前会合。这次进攻一举赶走了那里的复**守军,他们中一些人被打死,其余的则四散奔逃。山梨半造将军采取果duan 行动,迅速从几处调集人马,消除了三韩复**向密阳渗透的危险,两个师团的日军才得以将不断前进的三韩第四纵队逼回到了洛东江彼岸。

    三韩复**的一番惨重伤亡仅仅换了了不到三十平方公里的领土,而国防军除了提供炮兵支援之外,连空中支援都很少提供,像是金九、郑奉准等人都已经有些察觉中国国防军在有意的让复**和日军拼消耗,一些具有**思想的将领纷纷在日军防线面前表现的令人失望,或许天朝上国的意思就是让那些不知道 天高地厚的家伙们明白前些时候对日本驻屯军摧枯拉朽的不是他们三韩复**而是国防军,自己的位置还是最好要拎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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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节 轮战三韩练兵忙

    以第六师团第47联队为主的,由黑木一夫大佐率领的一支特遣队,向江湾内的“苜蓿叶式高地”和五峰里岭上的三韩军发起了进攻。 战斗一直持续到2月15日,双方损失都很惨重。在一次遭遇战中,第47联队的士兵每走几步,都要受到手榴*弹和炮火的打击。向山岭冲锋的一个小队,35人中有25人伤亡。三韩第三纵队第2师与黑木一夫大佐指挥的特遣队也形成了僵持局面。

日军对洛东江湾突出地带久攻不下,使山梨半造将军变得不耐烦起来。3月15日,他决定将预备队第九师团第35联队投入战斗,以支援黑木特遣队,并将进攻日期推迟到3月17日。这样,日军刚刚抵达的飞机就有机会对三韩复**进行一次空中打击。与此同时,三韩复**第三纵队于3月16日向黑木特遣队发起猛烈反攻,双方展开了一场肉搏战。来绵羊一般的三韩人像是疯子一样以命换命的拼刺,这使日军心理上更加疲惫,士气也更为低落。然而三韩复**方面的情况还要糟糕。日军的大炮和空袭使复**在战场上陷于孤立境地,既没有食品,也得不到弹药补给。前来增援的士兵中有很多人都当了逃兵,许多伤员也因难以撤离而丧命。

对于复**第三纵队新一轮的进攻,警觉的山梨半造大将并没有投机用险。除了动用第九师团第35联队外,他又调集陆军第九师团的另外一个联队,19联队,并部署了一个重炮旅团54门105毫米榴弹炮和一个155毫米榴弹炮营,还有12架因纽特战斗机的支援。

此次进攻由第九师团的松浦宽威中将指挥。他打算派第35联队去夺取苜蓿叶式高地,让第19联队攻打五峰里岭。但是第19联队的山县长荣大佐却认为拿下五峰里岭易如反掌,因为他和联队参谋长都觉得朝鲜的主攻目标是苜蓿叶式高地和五峰里岭以西靠近洛东江的一座更高的山岭。因此,松浦将军同意先派第19联队去攻打五峰里岭。

3月17日早上7点35分,第19联队向1.5英里长的五峰里岭进发。这里高出谷地300至450英尺。日军并没有先用大炮轰击山岭,而是出动了12架因纽特式飞机,把五峰里岭炸得一塌糊涂。用丘奇将军的话说,五峰里岭好像是“飞了起来”。打头阵的是的两个中队,各有120人。另有4个加强了火力的小队组成突击队。五峰里岭上的三韩复**并没有向日军开火。不过在北边靠近苜蓿叶式高地的地方,日军却遭到了敌人机枪步枪和迫击炮的猛烈打击。石川中尉率领的一个小队,只有20名士兵登上了狭窄的岭顶。当日军跳进复**遗弃的散兵坑时,敌人的机枪向他们扫来。在山坡另一面的一排散兵坑里,埋伏着的敌军跳出来,用手榴*弹攻击海军陆战队员。很快,日军就有5人受伤。石川见事不可为,命令全小队撤退。他们退得很快,并用雨披将伤员拖回,事后山县大佐认为此人怯懦,将石川中尉解职,送回国内转入预备役,而石川后来成为一名著名的新闻编辑,一直活到二战之后很久,亲眼目睹了日本是如何自不量力的对抗天朝。

因纽特式飞机又飞了回来。这一次向另一面山坡投了不少炸弹和机枪弹。等候在坡下的日军第19联队步兵沿山坡往上冲。一开始三韩复**没怎么反击,但是等飞机一走,三韩士兵就爬回到前沿的散兵坑,向正在往上爬的日军射击,并向他们投掷手榴*弹。这次,又是只有石川率领的那个小队登上了山顶。他们开始时共有15人,只有9人攻了上去,而且也不得不再次撤退,石川本人两次受伤。第19联队发起进攻的两个中队240队员中,有23人阵亡,119人负伤。第19联队第一大队的藤井中佐个先头中队蒙受了沉重打击,便命令第三个中队继续进攻。

因纽特式飞机没能干掉深藏在另一面山坡上散步坑里的三韩士兵。从苜蓿叶式高地及其周围打过来的炮火给日军进攻部队造成了很大伤亡。山县长荣大佐此时才相信,让第19联队再次进攻五峰里岭时,第35联队应当同时对苜蓿叶式高地发起进攻。

下午4点,两支部队开始联合进攻。第19联队发起进攻之前,先由配属的重炮第2旅团的炮兵向苜蓿叶式高地轰击一阵。所有大炮一起出动,包括定时引发空爆炮弹,这种炮弹在敌人散兵坑上方爆炸,弹片雨点般落到蜷缩在散兵坑里的朝鲜士兵身上。第19步兵联队没费多大力气就拿下了苜蓿叶式高地,炮兵果真发挥了威力。侥幸活下来的复**士兵放弃高地,向后方逃去。然而在五峰里岭上的复**部队却再次挡住了第19联队,但是分遣队因未遭到苜蓿叶式高地上敌军炮火的攻击,这次得以迂回到山岭北侧,尽管南面的复**仍在抵抗,但最终还是夺下了山头。

复**第三纵队此时已是危在旦夕,他们正在面对新型的战争。6天前,该纵队出人意料地突入到了灵山东面日军的后方,并在主要公路上设置了路障。若在几星期前,这一举动或许会使日军的防御土崩瓦解,迫使日军丢盔弃甲,扔下车辆与装备,惊慌失措地向山中的安全地带逃窜。然而眼下的情况却恰恰相反,日军三支强大的部队汇聚在一起,复**的部队被打得落花流水,设置的路障也被摧毁。此时此刻,猛烈的炮火和协调一致的步兵进攻正一步步地将第三纵队残余力量无情地逼向洛东江。绝望之中,三韩军人只得求助于曾经多次帮其化险为夷的国防军的空中支援。然而这次他们却要充分认识到,他们所熟悉的世界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天黑前,第三纵队终于明白因为机场尚未投入使用,在汉江以北能期待的空中支援再也不会出现在五峰里岭上空了。不过国防军并没有完全放弃这个自大的盟友,派出了一直坦克分遣队去解救第三纵队。猎犬坦克从容自信地沿着公路向五峰里岭与苜蓿叶式高地之间的关隘开来。日军3辆89式小坦克也轰轰隆隆地迎上前去。37毫米坦克炮在猎犬坦克面前毫无意义,猎犬的12倍径57毫米坦克炮在800米距离上就可以洞穿89式坦克的前装甲,两支01式步兵炮小队也匆匆赶了过来,不过这种步兵炮打活动目标的准星只有天神知道。

那天晚上,五峰里岭上的三韩复**打退了日军步兵的一次猛烈的全线进攻。日军在复**阵地前丢下了183具尸体,而国防军也有数十名队员阵亡。第二天早上,日军冒着朝鲜人持续不断的抵抗,沿着五峰里岭向南推进。后来,一架因纽特式战斗机的飞行员仔细瞄准了目标,将一颗100磅重的炸弹直接投到了棒子军的机枪阵地上,一组机枪手全被炸死。而这恰恰是扼守三韩复**退路的一个哨位,于是有组织的撤退变成了大队三韩复**一窝蜂似的溃退。

战斗就这样结束了。第三纵队生还的士兵此时正纷纷向洛东江涌去。这情景被日军清二楚,他们刚好为日军炮兵前沿观察员提供了绝好的攻击目标。观察员很快调整好可变定时空爆炸弹和短引信炸弹,将其对准正在撤退的敌军。炮弹在各条道路上方轰鸣,击中了许多旷野上的棒子士兵。3月19日清晨,第19联队和第35联队在洛东江会师。第三纵队实际上已在夜晚逃之夭夭,留下了34门日军急需的75山炮和数十挺机枪以及其他武器。战斗结束后,被俘的人报告说,第三纵队的4个步兵师都只剩下了三四百人。第三纵队作为一支战斗部队实际上已不复存在了。

就在山县长荣大佐得意洋洋的向师团长松浦宽威中将请功的时候,得到了国内补给的第七集团军终于露出了獠牙。三韩第四纵队也被第六师团打得几乎是丧失了作战能力,不得不向安东方向撤退,追击中的日军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们被国防军的坦克突击集群轻松的碾压了,从荣州来的第22装甲师的180多辆猎犬坦克居然没有迎头攻击,而是利用飞机带来的单向透明,从安东的两侧山区待命,直到第四纵队的残部退入安东城的时候,他们才启动坦克,从东西两个方向上包围了日军的追击部队,第23联队作为先头部队,被迅速的分割穿插,顷刻间被绞碎,失去依托的日军士兵在坦克的火炮和机枪面前,不堪一击,6000多人的日军联队成了待宰的羔羊,而作为屠夫的国防军22装甲师并不介意事后雇佣当地人仔仔细细的洗刷坦克履带。

日军第六师团的山田虎夫中将算是比较的警觉,他没有派出援军和中国国防军的装甲部队硬抗,而是迅速收缩防线,破坏道路,让第22装甲师没能再立新功。随着时间的推移,国防军的第七集团军第22装甲师第35装甲师第3机步师第5机步师第9机步师快速反应第97师和山地10师以及一个重炮纵队在洛东江北岸于日军开始了对峙,第八集团军也将第36装甲师第38装甲师第4机步师第6机步师第15机步师快速反应第99师和山地20师。加上从西海岸调来的第二纵队,洛东江一线已经云集了国防军合计15个师级单位。而对面那五个半师团面对这么强大的兵力也做出一副“我很乖,不惹事求包养”的态度,双方在洛东江战线已经稳定下来,唯一的输家似乎就是被日军海扁一顿的复**的那两个纵队,如果三韩的棒子百姓知道真相,估计吴宸轩会被棒子百姓给天诛了。吴宸轩已经打算在洛东江打出三八线的风格来,让所有的中国陆军都轮番上阵体验一把,反正倒了房子也是邻居家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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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节 第一属国的光复

    “金圣熙,本贯全州李氏,生于黄海道平山郡。早年研习汉学,科举屡试不第,1894年进入培材学堂(后来的培材大学)就读,后参与独立协会运动,1899年被大韩帝国政府逮捕判刑。1904年获赦,曾作为高宗皇帝李熙的密使出使我国。共和二年年获得青州政法大学学士学位,共和五年、七年相继获得山东政法大学法学硕士与山东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并投身三韩复国运动。”余健合上夹子,看来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在统调局的眼里,这样的货色才配他余大局长出手啊。

    金圣熙像当时其他朝鲜年轻人一样,自幼接受汉文教育,企求考中科举,走一条仕宦的道路。他在家塾中学习儒家经典,并在1887年首次应举。遗憾的是到1894年为止,他参加的11次科举考试无一不是名落孙山(看来落榜生改变世界真是个规律)。1894年甲午中日战争后,朝鲜实行甲午更张。在这次改革中,科举考试被废止了。金圣熙生路已断,而转型中的朝鲜亟需外语人才,他为了做官,便在这一年进入美国监理会在汉城创办的教会学校——培材学堂(培材大学的前身,当时朝鲜规模最大的新式学堂)就读。他在培材学堂学习英语,开始广泛接触西方人士、沐浴西方文化,完成了由儒生到开化派的“华丽转身”。于是,金圣熙脱胎换骨,并由此登上了历史舞台。

    1896年,著名开化派人士徐载弼从美国归国,创办《独立新闻》,组织独立协会,在朝鲜播种民权思想。徐载弼对金圣熙影响至巨,可以说是青年金圣熙的导师。徐载弼从1896年5月开始的1年时间里,每周都要给培材学堂的学生开展一次关于世界地理、历史、政治及西方启蒙思想的讲座,同时在他的建议下培材学堂内部也展开了名为“协成会”的定期讨论会,由讨论内容均为社会与政治改革问题,徐载弼经常亲临“协成会”指导。金圣熙是协成会的13名发起人之一,担任该会书记的职务,在徐载弼的熏陶下,金圣熙立志为民权与独立而奋斗。

    1897年7月8日,金圣熙从培材学堂毕业,并以优等生作为毕业生代表对培材学堂师生、徐载弼及政府大臣及美国驻朝外交官发表题为“朝鲜的独立”的英语演说。此演说回顾了传统的中朝关系、因为甲午战争而实现的朝鲜独立及将来的朝鲜应该做些什么来挽救危局,被评为“这天毕业典礼上最有野心的作品”。此后他担任培材学堂的教师,并积极投身启蒙事业。

    1898年1月1日,《协成会会报》创刊,金圣熙参与编辑工作,常在该报发表爱国文章。1898年3月,独立协会为排斥俄国干涉,召开万民共同会,金圣熙参与了这次盛大的群众集会,并在集会上发表了呼吁同胞团结一致守护主权的慷慨激昂的演讲,这可以说是他迈上政治舞台的第一步。在金圣熙等人不屈不挠的斗争下,高宗皇帝李熙不得不作出妥协,暂时放过独立协会,并于1898年11月29日任命包括金圣熙在内的17名独立协会会员为中枢院议官。

    当时逃亡到日本的开化党人朴泳孝之部下李圭完、黄铁等潜回国内,与金圣熙等独立协会少壮派取得联系,试图利用韩国乱局浑水摸鱼,促使朴泳孝回国执政。金圣熙等被收买后,于1898年12月召开万民共同会,继续展开反*三韩殖民政府斗争,并且扬言要召还朴泳孝回国。当时独立协会会长尹致昊对金圣熙的激进冒险活动极其不满,评价金圣熙“很没理智,做事不计后果”。[9]朴泳孝是高宗的心腹大患,坊间亦流传开朴泳孝回国做总统或当皇帝等阴谋论,因此高宗断然对独立协会采取镇压政策,于1898年12月22日动员军队将独立协会召开的万民共同会强制解散,并于12月25日下旨取缔独立协会。

    金圣熙曾经秘密来华,不过那次他是代表高宗皇帝李熙来天朝求救的,但是时机不对,自然也没有收获。他回国后为了生存他投身到一家美国公司驻三韩的代表处当起了二鬼子。共和元年,他因为发表了反对日本殖民政府的言论而再次被捕,不过很快就被释放出来,秘密保释他出狱的是日本内务省特别高等警察课的山口闻喜中佐,而山口中佐是出于何种目的而保释他出狱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他从此就从三韩的土地上销声匿迹了,直到三年多以后,金圣熙出现在上海,开始到处宣传三韩复国独立和朝奉天朝上邦的思想,拉拢了很多流落中国的三韩人。并在上海五角场成立了三韩复国独立联盟,作为创始人的金圣熙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会长,金九、安昌浩等人纷纷投奔金圣熙,在统调局的秘密资金支持下,逐渐建立了一支三千多人的三韩复国义勇军,转移到松原地区接受国防军内卫部队吉林纵队的训练。在中国方面的支持下,这支部队从流亡三韩人中大量补充兵力,日本为了贸易并没有封闭中韩边境,大批三韩义士从三韩来投奔,让这支部队滚雪球一样扩大,除了少量的国内夹带的资金,绝大部分还是要靠中国方面提供,所以金圣熙在联盟内确立“复国独立”和“朝奉天朝”的两大原则都很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他虽然没有像金九那样在军中任职,也不像安昌浩一样四处奔走宣传三韩复国,但是依靠统调局的支持和把持资金的分配权,一直将复联掌握在手里,而现在就是这条统调局养肥的狗为主人做贡献的时候了。

    虽然洛东江以东以北还没有光复,日军还盘踞在釜山附近,但是三韩87%的国土已经在三韩人自己手里掌握了(如果不算中国国防军的话),建立三韩共和国已经提上议事日程。在匆匆昭告各国领事馆之后,汉城在元月建国之后,终于在共和十四年三月十五日举行了开国大典,只不过阅兵式上只有金九的第一纵队三个师(另有一个师维持首都秩序)和两三个炮兵营、一个骑兵营,不过以自大的棒子民众的眼光,这样的复**已经足以和日本驻屯军师团相媲美,三韩也可以向列强国家靠拢了,直到作为受邀出席阅兵式的国防军第22装甲师和第5机步师各一个团上百辆坦克、装甲车、牵引火炮驶过青瓦台前的时候,最乐观的棒子也不得不把他们和列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点点,免得让天朝上国嗤笑。三韩开国之后,中国立即承认了三韩共和国的合法地位,很快在中国的斡旋下,美国、德国、法国相继承认三韩复国的事实,英国也羞羞答答的把代*办处升级为公使馆,一个月之后除了日本和红俄之外,主要的国家都已经承认了三韩政权。

    当然作为三韩政权的掌门人,金圣熙总统也宣布复联作为唯一执政党,确定了今后的两大国策“民族独立”和“朝奉天朝”。在金圣熙的国策演讲里,他把中国比作一位含辛茹苦抚养众多儿子(属国)的母亲,虽然家境贫寒,但是这位母亲依然为了儿子而辛勤劳作,直到一个蛮横凶残的暴发户邻居强行打伤了母亲,夺走了儿子去当奴工,为了保护儿子不被残杀母亲违心的签下了儿子的卖身契(《马关条约》)。如今母亲虽然还不富裕,但是终于积攒了一点实力,从伟大母爱的角度出发,勇敢的和凶残的暴发户邻居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终于把一直在皮鞭下苟且偷生的儿子给抢回来了,回到母亲身边的儿子虽然还不强壮,但是身为人子的他怎么能看着母亲为了自己而和恶邻拼命,自己却袖手旁观呢?金圣熙讲到动情处,老泪纵横,他大声的向台下的各地士绅、商人、学生、士兵代表疾呼:

    “天朝上国之前可曾剥削我们三韩?可曾夺我田地、淫我妻女、杀我父兄、掳我百姓,把我们的骨肉送去矿山当牛做马,以至于尸骸满谷,夜闻鬼嚎?”

    “不曾!”

    “天朝上国的军人现在可是为了我们三韩人摆脱倭人的淫威,而爬冰卧雪、甘冒枪炮,与凶残的倭寇浴血奋战乃至牺牲性命?”

    “是的!”

    “那我们三韩士绅百姓、军人学生、工农行商。告诉我,你们可愿意尽你们的一份心力,复我三韩故土、永奉天朝正朔?”

    “愿意!”一片群情激愤的场面,场内的几个试图摆脱中国控制,力争三韩彻底独立的士绅不禁暗自摇摇头,但是也不能不一起举手高呼愿意,不然这韩奸的帽子就戴上了。心里暗骂金圣熙这个老匹夫,太过阴损,把复国和朝奉捆绑在一起问,一时之间谁能说不同意?这一声声愿意喊出口,今后再要反对朝奉天朝,那就是言行不一的小人了,丫丫个呸的。于是三韩的两大国策就此在全体起立、热烈鼓掌、一致赞同、无一反对的情况下圆满诞生。

    这次演讲史称三韩的“国父三问”,三韩从此以天朝第一属国自居,对于后来光复的属国多有鄙视。虽然如此,吴宸轩对三韩军民不辞劳苦的在三个多月打通了西线两条贯穿南北的公路交通线,让国防军在三韩的洛东江前线以战代练,轮战练兵的计划顺利实施,一时间从丹东、满铺、惠山等地的铁路公路上中国国防军的军列军车如同走马灯一样来回穿梭,而两个空中优势联队六个轰炸机联队(其中四个是战术支援联队)也顺利的进驻了三韩南部的机场,没有空中优势和炮火优势的日军,只能在洛东江前线用他们三寸丁的身材和比他身高还略微超过的重炮炮弹抗衡,果然是死的连渣都不剩。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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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意间坠入黑暗的十九世纪尾巴尖的平凡人士,虽然无学历、无资历、无来历的三无人士,但是哥手头就是有技术、有朋友、有运势,更重要的是哥善阳谋、精诡计、脸厚心黑无下限。桓台苗家、旧军孟家、同仁堂乐家一个个商界的传奇人物都是我盟兄,绝世名将吴佩孚、吴禄贞、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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