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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羊身狼气     小将很嚣张txt下载     小将很嚣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二七章 十七禁律五十四斩

    这些个袁军士卒竟在战败后就要归顺我?赵信不禁心中警惕,怀疑这些士卒是不是袁绍故意派来的反间者,可是当赵信见到这些士卒看向提伯斯的那种崇敬的眼神,赵信明白了!

    丫的这些士卒并非是冲他赵信,而是冲他赵信身后的南华老仙!

    “说说看,你们为何效力于我?”赵信忍着内心的狂喜,故作威严道。

    这些个士卒自然是把袁绍的坏处从头到尾,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又把赵信往天上捧,最后再来一句:良禽择木而栖……

    面上功夫做足了,赵信大手一挥,便将这些士卒收入麾下。赵信又道:“既你们初次投靠于我,当立投名状也。”

    “请将军吩咐。”方才那个率先说话的汉子,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一个赵信兵马的头盔,戴在头上,听到赵信声音,忙拱手应承。

    赵信道:“此番吾将袁军杀败,逃散者定多,尔等可暂且散去,拉拢逃军前来投靠,今晚子时前,拉到一百个人,我便赏一百金!”

    “谢将军!”这些士卒惊喜万分,忙拱手称是,撒开脚丫子狂奔而去。

    赵信将方才回话的汉子留下,问道:“汝唤作何姓名?”

    那士卒惊喜,拱手回答道:“小的会稽认识,姓黄,名狗。”

    “黄……狗?”赵信有些磕巴的问了一句。

    那士卒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小的知道姓名不好听,请将军……”

    未等其话音落下,赵信竖起手,止住他,眸中不免怀念起了什么,笑了笑,道:“你去吧,注意点安全。”

    黄狗不知道赵信为何忽然会如此关系自己,但还是高高兴兴的跑开了。

    回行途中,前后又是遇到数波袁军败兵来投,赵信皆以前言告知,众袁军士卒皆跑去寻人。

    赵信兴高采烈的回到壶关,谋士了空、上官秋前来迎接,赵信将袁军败兵来投之事尽数告知,二人听知,甚是佩服!

    只是了空和上官秋看向赵信身边的提伯斯,有些难以接受!

    了空道:“南华老仙真神人也!”

    上官秋亦是连连称赞!

    提伯斯乃是赵信的秘密,又岂会让二人知晓,只是把南华老仙摆在面儿上,让各人猜测。

    子时到,壶关外有近两万多人呼喊着,赵信起身视之,人群之首,果真见到了白日的一些熟悉面孔。

    “将军,我们把人都带来了!”城下黄狗高声大喊道。

    赵信打开扫描系统,先是扫描了周围百里范围,袁绍正在五十里外的贺墩县落足,周遭再无超过百人队伍,赵信朗声道:“听我号令,所有士卒,往后跑两百步,将武器丢掉!然后到城门前,排成十列,依次入城!”

    众士卒皆面带不喜,其中更有一人道:“我等来投,将军为何叫我等丢掉武器,莫非是不信任我等耶?若如此,不投也罢!”

    赵信哈哈大笑,道:“此人定是袁军奸细,否则区区等待些许时间,又算的了什么!如若不愿排队的,只管离去,我赵信决不会为难大家!只是日后战场相遇,可不要后悔!”

    听到最后一句,众人脑海里不免想起白日那只横空而出的怪异带火的巨兽,给他们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他们一定不会选择和赵信为敌!

    赵信心念一动,待在屋子里的提伯斯便走了出来,俯视城下两万多来投靠赵信的士卒!

    众人再次见了提伯斯之面,更加坚信跟着赵信混,一定赢的信念,纷纷跑出去将武器丢掉,乖乖排队!

    城头上,铜坛篝火燃烧着,铜坛内的木枝噼里啪啦作响,偶有凉风吹来,从铜坛中带出一串火星。城下,降军陆续进城,城内周仓、罗琦、关峻三将亲自带兵看守。

    每入五千人,城门便暂关,待得武将把这五千人带到指定安置地点后,城门方才打开,让后五千人入城!

    这一系列入城规矩,一直持续到寅时初,方才结束!

    这两万多降军分别被收入四营之中,统一管理,五十人一帐,暂做休息。当晚注定是个不眠也,一直到亮时分,对提伯斯的议论声方才渐去。

    次日正午,赵信亲自出发,前往四营探望这些降卒,还可以把提伯斯呆在身边。算起时间来,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提伯斯的召唤时间便到了,赵信要故意在两万多人眼前,露一手‘凭空消失’的魔术,大大稳固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神秘性!

    四营降军被击中在校场之上,一个两个的并非看着赵信,而是皆把目光投在赵信身边的提伯斯。

    惊叹!

    好奇!

    忌惮!

    一双双眼神是那么的复杂,一时间,赵信心里竟有些不舒服,也撇头看了下提伯斯,丫的,这个时候本该是属于我的!不过看在你帮了我那么大忙的份儿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诸位,既已决定投诚于我,昨晚之喧闹,我便不与诸位计较!现在,我将告诉诸位,在我麾下从军的军律军规!”

    赵信中气十足,声音传遍而去,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赵信顿了顿,待得众人皆看过来的时候,赵信从身边了空手中取来一策,道:“此乃大将军韩信之十七条禁律及五十四斩,请诸位听仔细了,以免日后犯了死罪尚不自知!”

    赵信将之展开,从头阅读起来!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

    赵信读完,合起书册,道:‘此军规,人手一份,一个月之内,必须全员将之牢记心中,每记不住一条,便行十军棍,直到该士卒记住!另,此册不得转借,丢失,违者行八十军棍!’

    众士卒听之,皆倒吸一口凉气!

    排列在中央第一位的黄狗举起手,似有疑问。

    赵信道:“你说。”

    黄狗道:‘将军,我等不识字,未知可否请一大夫来教授我等?’

    赵信哈哈大笑,道:“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自有军卒教授给诸位,每一个老军卒负责十人。一个月之后,若其所负责的十人有一人记不住全文,则行十军棍!”

第二二八章 兵出雁门搅幽州风云

    赵信在高台上宣贯一番,给这些新投的袁军士卒上了一堂生死课,也算是达到了立威的效果!城下,士卒将两万多人的分队名单贴上,负责教授士卒十七禁律五十四斩的老兵也已就位。

    各自再次站定,赵信遍视众人,道:“吾已得南华老仙之令,仙童将于片刻后回天,最后的这段时间,可叫尔等好生观摩行礼。”

    说完,赵信走下城头,将提伯斯留在了校场中央,供给各士卒参观,自己回府而去。

    回到府邸,赵信叫周仓差人去请了空、上官秋前来议事。

    须臾,二人至,各自落座。

    了空不见与赵信形影不离的提伯斯,不禁问道:“主公,天将大人呢?”

    在了空等人的眼里,提伯斯便是传说中的天兵天将了!提伯斯如此凶猛,自是天将大人。

    赵信笑道:“得南华老仙之令,提伯斯一会儿便将回天,伺候老仙,最后时光,将让各士卒好生瞻仰。”

    了空当即起身,道:“主公,如若事情不急,可否暂缓,在下亦想去一睹尊容。”

    赵信摇头苦笑,只得答应。

    了空哈哈大笑,撒腿而去,上官秋亦然是拱手,并未出言,赵信已知其意,挥挥手,让其同去。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二人去而复返,神情落魄,赵信问道:“二位为何如此?”

    了空道:‘稍晚一步,未能得见天降之尊荣。’

    上官秋却笑道:‘虽然未得亲睹,但却已有耳闻。’

    “哦?倒请花月说说看,是怎么个回法?”赵信对士卒百姓如何评价提伯斯,甚有兴趣。

    上官秋道:“无声无息,凭空消失,不留一丝痕迹,似从未到此。”

    赵信点头,也装出一副我的天啊,我怎么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样子……

    一番闲聊,上官秋和了空还是停不下来对南华老仙的各种憧憬和猜测,赵信只得咳嗽两声,二人也知自己荒废了正事,也颇为不好意思。

    赵信道:‘如今袁绍大败,撤至邯郸,吾欲提兵东进,未知二位之意如何?’

    了空道:“趁势东进,只是邯郸城南北之巍郡、广平之地,袁绍皆屯有重兵,只怕难有立功之地。”

    上官秋亦道:“袁绍虽败,然其兵多粮足,未动元气,欲直逼邯郸,邺城,只恐如锋入沼泽,难有着力,一旦战局焦灼,反而对吾方更为不利。”

    “那二位有何意见?”赵信方才之言,只是抛砖引玉,并未做细思。

    上官秋道:“主公,北面来袭的淳于琼已被击败,相信此战报也大概传到袁绍耳中。此前袁绍集结重兵攻打壶关,是为阳谋,却于后面发兵偷袭雁门。幸亏主公早有远见,吩咐良将破之!既然北关危险已解,主公不可操之过急,当趁此机会,联合黑山张燕、辽西田畴,同伐袁绍!”

    赵信哈哈大笑,道:“真乃妙计,当照此计行事!”

    正事已定,赵信便叫亲手写书,差人分别送交太行山褚燕与辽西田畴,约定同伐袁绍,并表示,其所攻下的城池,赵信寸土不取!

    吩咐完之后,赵信浑身轻松的瘫坐椅上,道:“哼!那淳于琼岂是汉升与黄叙的对手!”

    原来,赵信得知袁绍尽起十数万大军来伐壶关的时候,便料定其定兵出两路,一面攻打并州南部雄隘——壶关,另一面,必取北边雁门。故而,赵信差流星马叫协助太史慈镇守云中的黄忠,留住晋阳的黄叙,通往雁门。

    “吾叫汉升杀败淳于琼之后,立即统兵南下,攻打涿郡,镇守白郡的阎柔及张越同引兵马,攻伐渔阳,我倒要看看,他袁绍派了十数万兵马之后,北部能留有多少人马!”

    说完,主臣三人哈哈大笑!

    这,便是赵信所设的战策,索性的是,他赌对了,袁绍并没有能够正面攻下壶关,反而却被赵信大败!

    如若凭借正面厮杀,兵力占有绝大优势的袁绍,便是人海战术,也能在一年之内,拿下壶关,但付出的代价定然不少!所以,赵信料定,其必会遣一系兵马,奔袭雁门。

    邯郸城,袁府。

    袁绍坐在高堂之上,嘭的一声,拍在案桌之上,惊的堂下众人一个哆嗦,不敢出声。

    尤其是跪在堂中正心之人,额头之上大汗淋漓,自眉头滴在地面的锦绣毯上。

    “说!淳于琼为何如此惨败,我调五万精兵,拿不下雁门便且罢了,竟连丢涿郡、渔阳两座城池!”

    跪在地上之人,正是淳于琼的妹夫,寿春人士,姓唐,名渊。

    唐渊忙叩首,道:“那雁门关内早有防备,淳于将军引兵正攻城间,忽关外杀来一彪兵马,为首者正是那赵信麾下老将黄汉升!”

    “便是如此,又如何?”未等使者说完,袁绍气愤道。

    使者脑袋上豆粒大的汗水接连落下,不敢回话。

    “说!”袁绍不耐烦的一声断喝!

    唐渊一个哆嗦,整个身子几近伏在地上,道:“淳于将军便叫末将引兵阻之,厮杀不到半个时辰,忽有来一彪兵马,为首者不过二十出头,擅使一柄鬼头大刀,横下里杀来,连斩赵贤、廖欣两将!冲入阵中,势若破竹,难有人可当之!淳于将军见攻城无机,便引兵暂撤。行至北麓,尚未休息,又杀来一彪兵马,竟是镇守白郡守将阎柔,吾军心慌,淳于将军指士卒迎之,黄忠、黄叙皆到,三面受敌之下,吾军抵挡不住,故而败退。黄忠、黄叙一路尾随追杀,那阎柔引兵转头杀往渔阳……”

    袁绍听得腻烦,竖起手来,喝道:“够了!接下来事情吾都知晓!来人啊,拖出去斩了!”

    唐渊听得这话,忙跪地求饶,袁绍正在气头上,逢纪、许攸、审配等人皆未出言为之求情。麾下田丰拱手道:“主公,眼下正是用人之时,唐渊力战不敌,还望主公给他一个折功赎罪的机会!”

    有了田丰带头,房中与唐渊、淳于琼沾亲带故的一众人方才出言,为其求饶。

    唐渊乃是淳于琼的妹夫,淳于琼又是自己心腹大将,袁绍岂会将之斩杀,当即借坡下驴道:“今日且见诸位颜面,便饶你一命!当速回范阳,与淳于琼同守之!”

    唐渊如获大赦,五体投地谢恩,狼狈而去。

    唐渊走后,袁绍站起身来,神情凝重。田丰道:“主公,赵信亲自住镇守壶关,看来其早料知主公之谋。或可有人故意泄露之!”

第二二九章 装神弄鬼赵子麟

    田丰之言,叫场中之人哗然!

    淳于琼偷袭雁门之计,只有袁绍核心方才知晓,若真有人故意泄密,那对袁军一方所造成的损失定然不小。

    袁绍冷笑道:“元皓(田丰字)休要动摇人心,在场诸位皆吾之心腹,又岂有人欲叛我耶?那赵信不过一黄口小儿,纵使逞一时之强,其早晚败于吾手!”

    关键时刻,袁绍还是拿出了雄主之姿,众人见之,方放下心来。

    袁绍转开话头道:“北面形势不容乐观,诸位可有何良策以破之?”

    逢纪道:“阎柔、张越所部乃赵信立于幽州南部,抵御羌胡军队,汉之古制,镇守边关之军卒,未得诏令不得进入中原矣,可以此赀书告以朝廷,令阎柔、张越回北部镇守。”

    袁绍道:“如此生死存亡关头,赵信又岂会听那朝廷之令,再说曹操巴不得见我与赵信杀的两败俱伤,又岂会出令耶?”

    逢纪一笑,道:“此事极易,为保万一,当遣使者入北羌,邀其同伐赵信!此前赵信灭乌丸数万大军,早视赵信为生死大仇,得此机会,必出兵来伐。”

    听得此言,袁绍正要表态,田丰、沮授二人忙拱手出列阻止:“主公不可!”

    袁绍无法,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下肚子,看向田丰、沮授二人。

    田丰道:“主公,元图(逢纪字)之计,一计可权且试之,此计断然不可!联北羌而伐汉土,为天下人所不容也!岂能因一时小败而丢全局耶?主公任人唯贤,礼贤下士,仍恐天下贤士不至,若行次计,则阻天下人之望也!往主公深思!”

    田丰音落,沮授又道:“主公,再长远视之,若此战便将羌胡引入汉土,虽胜赵信,却将南部城池皆让于羌胡也!羌胡擅骑射,但过雄关,兵入平原,必将披靡,肆掠北地诸州,届时势必要遣更多士卒阻之,得不偿失也!”

    袁绍听之,神情亦是凝重,道:“二位之意与我不谋而合。羌胡一道并不思之,且教诸位再思两良策。”

    田丰道:“据吾所知,黄忠因其子黄叙之病,故而前往并州,效力于赵信。此前其为荆州刘表麾下,或可差使送至刘表处,请其手书一封,召黄忠回荆州,如此可去一大敌也。”

    袁绍道:“刘表坐镇荆州,岂会听吾之言耶?”

    田丰道:“往日黄忠名声不嫌,虽与孙坚共称荆州双虎,但却为世家大族所不齿。荆州内,家族势力庞大,便是刘表亦畏惧三分,加之刘表喜好文人,黄忠故而不为所重。如今黄忠立下赫赫战功,荆州与曹操之间关系紧张,刘表定亦想招之。主公再许以钱粮器具,刘表定从也。”

    袁绍大喜,当即吩咐,差人去办。

    沮授又道:“此前之战,士卒间多有传闻称赵信得南华老仙之助,当与各地张贴榜文,说他赵信是为黄巾贼首张宝亲传弟子,将其列为妖言惑众之流,以灭天下人之望也!”

    沮授此计,实乃灭门之计,一旦传扬开来,弄不好,对赵信的声名将是一个无比严重的毁灭性打击!

    袁绍大喜,哈哈大笑,道:“公与(沮授字)之计甚妙,如此不费一兵一卒,而毁其根基也!”

    场内之人,皆高声大喜,无比佩服沮授之计!

    田丰、审配等人皆拱手称赞,自愧不如。

    此人,幽州、冀州内各地,各级官衙皆出榜告示,声称赵信为张宝亲传弟子,更是罗列了赵信十大罪名,在每项罪名之后,分别列出了数个时间,详细到受害者姓名、时间,以及惨烈的下场。

    一时间,民间作坊之内,皆是对赵信的流言蜚语,上官楼内细作,探听得知,忙将消息汇报给赵信。赵信得书,大怒!

    “袁本初真表面君子,背地小人也!如此腌臜的奸计,也亏他想的出来!”

    了空道:“此事天下百姓自有决断,歪曲事实,行偏僻小道,实在难以摆上台面,主公不必过忧之。”

    虽话是这么说,但赵信也相信一句话,那便是人言可畏!

    “主公得今日之天下,皆赖自身打拼,并无世家傍名,反观袁绍,四世三公,相比之言,百姓也许更信袁绍也。”上官秋道。

    赵信叹口气,道:“整日养鹰,不想却被鹰啄了眼!既袁绍你跟我玩这个,我就让你好生瞧瞧,什么叫做爆黑料!”

    说罢,赵信也不理会了空与上官秋,坐上高堂,提起毛笔,唰唰唰开始书写罗列,写了将近半个时辰,方才写完,将笔放下,双手捧着自己的杰作,赵信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了空、上官秋皆疑惑,心道主公这是怎么了,一时笑,一时悲。

    “花月,可联合义末(唐淼字),将所有在售的麻将背面,皆刻上小字,所有赠送给十岁以下孩童的书籍首页背面,皆印上书籍的来历!将并州各地贫困村落消息统计上来,铺路造桥……”

    赵信一连翻的吩咐,上官秋听得差点反应不过来。

    许久,赵信终于说完了,呼出口气,道:‘可记下了?’

    “记下了!”上官秋点点头道。

    了空道:“主公此着,定叫他袁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空佩服。”

    赵信嘿嘿奸笑。

    从后世穿越儿而来的赵信,推广消息、产品的手段,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为应对袁绍此着,赵信从两个方面展开,一面是利用麻将背面刻上小字,写满袁绍的确犯下的过错,一面是通过实际证明的方法,来证明袁绍给赵信所列的十大罪名皆不成立!

    在赵信乐于打宣传战的时候,袁绍脑袋也大了起来!

    信使带着袁绍的书信来到荆州,面见刘表,刘表亲自接见之。使者将袁绍手书交给刘表,刘表拆开阅之,读完当即答应下来。使者拱手告辞而去。

    刘表招来麾下谋士蒯良、蒯越、尹籍等商议。三大谋士听刘表之言,态度不一。蒯越、尹籍皆赞成召回黄忠,但蒯良却不赞同。

    刘表询问原因,蒯良道:‘袁绍与赵信交战于北部,正值关键时刻!此时招汉升,其必不回也。’

第二三零章 荆州五大家族

    刘表道:“为何?汉升本就是吾麾下部将,此前其因子病情,往并州去,吾便放行,现在招其,其能不至耶?”

    蒯良道:“据吾所知,汉升性情豪爽直率,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赵信于其子有救命之恩,如今赵信正值用人之时,汉升顾念情义,必不回荆。再来,若汉升归来荆州,若赵信战败,汉升必将之引以为罪,又岂会全心全意为吾荆州处理耶?其三,若汉升不归荆州,待得主公日后再邀,其便想来,亦无颜面至,否则吾荆州将士如何看他耶!”

    听得此话,刘表深以为然,问道:“以子柔(蒯良字)之见,该当如何?”

    蒯良道:“此事极易也,若主公欲要取汉升父子回荆,当出兵助赵信,伐袁绍!”

    听得此言,蒯越、尹籍皆吃惊。

    尹籍更道:“子柔何出此言?吾方与曹操厮杀,兵粮损耗甚重,岂可连年动武?”

    刘表已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蒯良,蒯良信心十足,分析道:‘主公且听良慢慢道来。其一,赵信于黄忠有恩,黄忠如此大才,赵信必厚待之;反观吾荆州,庞、黄、习、蔡几大家族,势力错综复杂,彼此牵制,黄忠一寒门武将,在吾荆州蹉跎十几年,对这一点定已知晓!吾猜测,汉升投奔荆州,其一因其子,其二,奔前途。主公欲招其回荆,先得给其官衔实权,其次,当摆平赵信,叫赵信无颜出口挽留汉升,达此二条件,成功方有半数可能也。’

    蒯良言语之中,并未提及他蒯家!

    实则,荆州势力最为雄厚的五大世家,分别是庞家、黄家、习家、蔡家,以及他蒯家。其中,庞家以庞德公为首,庞德公的儿子庞山民的妻子,便是诸葛亮的二姐,其侄子便是日后大名鼎鼎的凤雏!

    蒯家以蒯良、蒯越两兄弟为首,这两兄弟是为刘表身边的当红谋士,地位相当于诸葛亮对于刘备、周瑜之于孙策、荀彧之于曹操,蒯家岂能不牛叉?再提及一人,诸位可能稍有兴趣,那便是二人的侄子,蒯良堂兄弟的儿子蒯祺之妻,是为诸葛亮的二姐!

    黄家以黄承彦为首,其女黄月英正是诸葛亮的妻子!

    习家以习祯、习竺为首,习祯的妹妹,是庞统胞弟庞林的妻子!

    蔡家,说起为首者,可能对其有所不知。蔡讽的大女儿是黄承彦的妻子,小女儿是荆州牧刘表的妻子,儿子蔡瑁是荆州水军的老大,换句现代化说,这就是生了两个超级棉袄的超级奶爸!

    这五个家族之间,寻常争权夺势,多有摩擦,彼此之间关系自然不会太好,这也是为何诸葛亮、庞统的外号由来。据说诸葛亮、庞统年幼之时曾经碰过面,黄承彦、庞德公这些人对二人之聪颖,多有褒奖,更是引以卧龙、凤雏来隐喻之。

    话回正题,提到五大家族,刘表心中已有不爽,开玩笑,最为荆州的一把手,下面有五个人老是阳奉阴违,把他说的话当做耳边风,而他刘表又无可奈何,刘表如何能舒服?而后蒯良之言又暗中说汉升此前在荆州是,没有得到重用,在刘表的理解,是他刘表不识人才。

    心情不爽,刘表岂会听他蒯良的?

    反正蒯越赞同出信召回黄忠,既如此,那也不算彻底开罪蒯家。

    “子柔之言,自有道理,但吾对汉升不薄,相信吾招之,其定会归来。”刘表面带微笑说道。

    蒯良拱手欲要再说,刘表却是竖起手来,道:“子柔不必多言!”

    蒯良见之,叹息一声,心道:荆州白白损一大将也。

    刘表当即写信,差叫士卒赶往并州,送交黄忠处。

    ……

    黄忠收到信件,甚是为难,身边黄叙亦瞧见了书信内容。

    “父亲,刘表一守成之人,早晚必败,不可去。”黄叙拱手道。

    黄忠道:“刘州牧待我有知遇之恩,然吾已投主公,如何再改投他人,天下人该如何看我!眼下刘表并无用吾之处,待得其所需时,吾可告请主公,往荆州去助力解难便罢。”

    黄叙听之,大喜,随后道:“父亲,那这该如何回复使者?”

    黄忠道:“吾行的正走的直,不怕他人议论是非,只管如实回复便是。”

    黄叙领命,便去回复。使者得知,又是再劝,黄叙挥手拒绝,并道:“此乃吾与汝主之间的事情,汝只需跑腿传达便是。”

    使者无奈,携黄忠手书,往回荆州面见刘表。

    刘表得书信看之,大怒,道:“好你个黄汉升,当真狼心狗肺!当初若非吾为汝子寻觅良医,黄叙如何能撑到面见华佗耶?”

    一番暴怒,破口大骂,堂下蒯良虽未见黄忠手书,心中却早有答案。

    刘表写书,回复袁绍此事,并在信上言明,所赠粮草不日后将归还。

    袁绍见书,心下亦是不爽,叫来谋士商议。

    沮授道:“主公,区区粮草,不必追回,何不再送以粮草,约定同伐赵信耶?”

    袁绍从之,便又送五万斛粮,遣沮授亲往荆州,洽谈此事。

    ……

    并州,壶关。

    赵信坐在城头垛口之上,眺望东边,神情感慨。其弟赵云站立一侧,眸光之中,亦是凝重。

    “大哥,虽然新败袁绍,然局势仍不乐观也。”

    赵信点头,盖因半个时辰前,上官秋带来了一份关于北面战情的最新情报,那便是刘表写信,召回黄忠。

    赵云又道:“大哥,汉升之事,该做如何处理?”

    提到此话,赵信长呼出一口气来,道:“此事不管是真是假,吾绝不会让汉升于其中为难也。当写书信告知汉中,吾之心意。”

    说罢,赵信回亭楼中,挥毫书墨,须臾书信便成,将之交给周仓,道:‘差流星马,速往涿郡,递交汉升手中。’

    周仓拱手领命,方要出门,赵信伸手,止住周仓,从其手中接过书信,道:“还是我亲自去趟吧。”

    赵云忙道:‘大哥,袁绍仍驻于邯郸,随时来伐壶关也,若关中将士得知主公离去,于军心不利也。’

    赵信呵呵一笑,道:“子龙放心,不用一日,吾便归来也。”

第二三一章 黄汉升笑指方遒

    周仓、赵云皆震惊,赵云更是道:“大哥,此非儿戏,不可擅言。”

    赵信哈哈一笑,道:“子龙,元福,莫非你们忘了南华老仙助我也,眨眼见间,吾便到也!之此消息,切记不可泄露,吾不再这段时间,子龙可要多多上心,若有人问起,便说吾在思虑战策,不可叨扰。明日此事,吾便归来也。”

    说罢,赵信便打开了传送技能,直接传往涿郡府邸。

    随着呜呜呜的传送音效响起,赵信身体之上转起了数缕紫色线条,缠绕着赵信身体循环往上,待得紫色线条统统涌集至赵信头顶正中时,赵信的身影瞬间不见!

    周仓、赵云二人亲眼见之,目瞪口呆,简直开始怀疑世界,怀疑人生,怀疑理想,随后便开始在脑袋里面幻想,南华老仙这等神人,究竟还有哪些神通,究竟长的什么样子,是不是如传说中的仙人一般,骑着白鹤,居于九天之上……

    传送落地后的赵信,第一时间打开扫描系统,寻找着黄忠与黄叙的身影。

    黄忠与黄叙正在大堂,揣摩着桌前地图,赵信快步走来,来到将军府。

    门口侍卫却是不放行,其中一人问道:“汝是何人,将军府又岂是你轻易涉足的地方。”

    赵信呵呵笑了笑,道:“烦请告知汉升,只说古人来访。”

    那士卒上下扫了扫赵信,道:“好吧,那你在这儿等着。”

    士卒便进去禀告,黄忠听知有故人来见,第一反应便是荆州故人,问道:“可有说是谁?”

    士卒摸了摸脑袋,道:“那人并未说姓名与来历,身上穿着黑铁铠甲,上镶嵌价值不菲的明珠,看不是一般人,小的……”

    黄叙道:“父亲,不管是不是荆州来人,都要见上一见,也好让刘表彻底死了心。”

    “嗯,如此甚好。传。”黄忠摸着下颚胡须答应。

    待得见到赵信本人后,黄忠几乎惊掉了下巴,磕磕绊绊的道:‘主公,您是何时到也?’

    主……主公?那带着赵信入堂的士卒额头冒汗,背后汗毛立起,完了完了,自家小命怕是保不住了,都怪我这掌嘴!

    赵信挥挥手,道:‘你不必担心,不知者无罪,你且回岗位之上,继续值勤。’

    那士卒如获大赦,开心的连行礼都忘了,道声谢,匆忙掉头,随后又想起了礼数,兢兢战战的行了一礼。

    “好了好了,去吧去吧。”

    士卒走后,赵信哈哈一笑,搂着黄忠胳膊,步入堂中,甚是亲密的道:“吾有要事,得南华老仙之助,须臾便至也。”

    以为提伯斯的事情,赵信也没有必要再行遮拦,一切就往南华老仙头上说便可以。

    黄忠道:‘南华老仙之事,末将亦略有耳闻,只是未想,其竟有如此通天之能!”

    赵信摆手,道L:“此番前来,是吾听说刘表来信,邀汉升回荆州,为其效力。”

    黄忠听到此言,急忙要解释,赵信复又站起身来,道:“汉升,汝且先别急着回答我。先听我数言。”

    “但请主公明说。”黄忠拱手道。

    赵信背着手,走到大门口,欣赏着院中盆栽,道:“汉升此前效力于荆州刘表,此天下之人尽知。吾得汉升与叙儿,亦如鱼得水,若汉升与叙儿回荆,如刮吾心头之肉!然,吾与汉升性情皆豪爽之人,吾决不会让汉升为难,如若汉升愿回荆州,吾赵信,亦无怨言。”

    说完,赵信转过头来,看着黄忠,等待着黄忠做出决定。

    看着赵信眸中诚恳至极的挽留,黄忠感动的无以复加,拱手抱拳,单膝嘭一声跪在地上,道:“主公如此厚待,黄忠此生效力主公,至死方休!”

    “末将黄叙,效力主公,至死方休!”

    黄忠、黄叙二人皆拱手表态,赵信听之,心里也大大的送了口气,他实在是太怕黄忠说要回荆,忙扶起黄忠父子二人,道:“有汉升叙儿在此,天下吾亦征得!”

    如此之言,实在是褒奖万分,此时此刻,赵信第一次对黄忠、黄叙吐露出心声,在黄忠和黄叙的感觉上,他们二人在赵信的心目中,也是核心层次了!

    赵信走到桌前看着勾勾画画的地图,道:“二位商议的如何了?说与我听听。”

    黄忠道:“吾与叙儿,正商议着,越过范阳,直击任丘。”

    “哦?何出此言?”赵信疑惑道。

    范阳毕竟是幽州州治之地,取下范阳,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着取下了幽州!赵信初意,是叫黄忠取下涿郡,张越、阎柔取下渔阳,两边夹击,攻取范阳,如此赵信在幽州内所得的三城,便可做掎角之势,袁绍欲要反攻,亦要花费大力气!

    现在黄忠却是擅自提出舍弃范阳,转取任丘之令,赵信如何能不疑惑?

    黄忠道:“任丘城是主公早起之地,犹沛县之于高祖,若取任丘,四周百姓,定云涌集结,届时袁绍定慌急派兵来援范阳,如此便可解南边之急!”

    “为何要解南边之急耶?吾亲自坐镇南面,为的便是牵制袁绍之兵力,如今反过来,是为何用意?”赵信越加郁闷了。

    黄忠笑道:“主公,吾已得田楷、褚燕回信,此二人答应出兵,然其变数,实在太大!其一,田楷、褚燕二人并不与吾等一般死战,范阳城高坚固,急难攻之,迟则必然生变,主公之奇计,将毁于一旦。其二,纵此二人死战,攻下范阳,也定因争夺范阳而使吾三方盟军而崩也,主公不见往日虎牢关之战耶?”

    听得此言,赵信后脑门子冒出汗水来,黄忠之分析,句句在理!一旦自己此计不成,袁绍必不会放过如此良机,会立即全面反扑,皆是赵信再无底牌,只恐离败亡之局不远也。

    “汉升所说极是,那汉升之言,舍范阳而取他地,是为何意?”赵信道。

    黄忠摸了摸胡须,指着地图上多处勾画着红印的地方,道:“田楷、褚燕出兵,必急于收获,幽州北部易县、涿郡皆被吾军攻下,攻取其他城池要容易的多!可使辽西田楷攻伐吴中、渤海,黑山褚燕攻取朝歌、牧野,而吾部则取任丘、高阳,主公可弃邯郸而攻毛城、赵国,四路齐进,袁绍必头疼也,使其麾下兵马疲于调动,必分四路而挡之,如此可将袁绍优势兵力分解,从而逐个击破!若其不分兵,最终亦不过是困守范阳,幽州之战,其必败!”

第二三二章 从不藏私许子远

    黄忠之言,甚是服人,赵信道:“有此妙计,何愁袁绍不败!当速行之。”

    黄忠、黄叙二人亦拱手称是。

    随后赵信有在黄忠、黄叙二人的引领下,逛了逛涿郡故地。还别说,在袁绍的治理下,涿郡的发展,比之以往看上去倒是有些焕然一新的感觉。

    黄忠道:“袁绍对涿郡多有心思,这些奢华衙府皆其出资所造,这处雀神坊,这处牡丹楼……”

    黄忠接连介绍着周边新建设,赵信也连连点头,心中赞叹:我的哥乖乖,这个袁本初倒是个金主,他花费那么多的钱财在没有必要现在就进行更新的建筑上,有何用处?

    黄忠语歇,黄叙道:“主公,这个袁绍真一虚伪之人,连建如此之多房屋,对外声称是普及法度,肃幽州之律法,清幽州之暗政,真可笑之极。”

    原来是这个意思,赵信笑道:“事实上,袁绍所做的,和他所说的,一样吗?”

    “若一样,吾岂会说他虚伪?”黄叙开玩笑的反问道。

    黄忠却是给了黄叙一个白眼,斥责道:“如何与主公说话耶?”

    赵信竖起手,道:“汉升不必如此,叙儿也是性情之人,吾甚喜欢。”

    十二时辰过后,赵信在黄忠、黄叙二人帐中,凭空消失,返回传送前的原位,周仓一直守在此地,并未离开。

    见周仓果真凭空出现,周仓心下甚是惊奇,凑上来道:“主公,昨日袁绍再次引兵来犯,被子龙将军杀退也。”

    赵信点头,道:‘传三军校尉以上之人,前来城亭议事。’

    须臾,众人皆到,赵信将黄忠之计尽皆说之,众人皆称善,唯独赵云道:“主公,若吾舍邯郸而取毛城,袁绍自邯郸出兵,断我后路,该当如何?”

    赵信大笑,道:“我不怕他袁绍来,就怕他不来!子龙休要忧虑,吾自有妙计破之!”

    听得此话,赵云笑道:‘主公既如此有把握,吾等自奉命行事。’

    次日一早,赵信留赵云亲自坐镇壶关,自引兵马出了壶关,往南而去。

    邯郸城内,袁绍眉头紧皱,道:“赵信此子,不伐吾邯郸,却往毛城,是为何意?”

    许攸道:‘赵信兵微将寡,必不敢犯吾邯郸,故而剑走偏锋,取邻边毛城,诱主公出邯郸,去我城池之利,是为围魏救赵,埋点打伏之计也。’

    袁绍听觉有理,便问道:“依汝之见,吾该当如何?”

    许攸笑道:“赵信既兵出壶关,壶关守军定少,主公只需出兵扼赵信后退之道,不攻壶关,亦不攻赵信,以静制动,赵信军心必乱也。”

    逢纪却道:“主公,此计万万不可!赵信既出壶关,必有后计,毛城断不可失!否则其寿阳之兵出得关隘,便可两军相携,进击赵国也!”

    话音未落,许攸嗤笑道:‘我说元图(逢纪字),你莫非是被赵信打怕了?那赵信能有几多人马,一面在北边与淳于将军厮杀,一面太史慈坐镇西城云中,加之赵信、赵云二人所统之兵马,赵信还有可用之兵耶?’

    袁绍竖手,止住二人争夺之言,却问计于沮授,沮授眉头紧皱,道:“南边赵信,北边黄忠,任由其眼前兵锋如何之锐,其后备乏力,便是连取数城,他也守不得多久,吾所虑者,是为黑山褚燕、辽西田畴也。”

    “田畴?此番吾与赵信厮杀,争夺幽州,田畴却不出兵,主公发信招之,其亦拒绝,此人究竟意欲何为?”田丰也是捏着胡须,思索着什么。

    许攸再次发出令人作恶的笑声,众人皆恼怒也。

    但许攸与袁绍、曹操皆为发小,年轻人多在京城厮混,彼此之间甚有情分,众人并未出言责怪,也都知道许攸此人脾性便是如此。

    袁绍道:“子远(许攸字)速速说来,休要藏私。”

    对于袁绍,许攸不敢太过放肆,拱手认真道:“黑山张燕屯扎于太行山上多有时日,之所以周遭诸侯皆不伐之,便是因其超然独立,不问逐鹿之事。赵信如今处处劣势,便是褚燕出兵,亦是辅吾主,而非赵信那黄叟小儿也。再说辽西田楷,此前幽州之战,其闭城锁住门,此时又何故而出耶?元皓(田丰字)、元图(逢纪字)、公与(沮授字)之虑,皆妇人之虑也。”

    许攸此言,实在刺耳,田丰、逢纪、沮授三人虽心下不满,却也不想与就此如此脾性的许攸计较!

    袁绍见沮授三人皆未出言,便下令道:‘便照子远之计行事。’

    颜良、文丑奉袁绍之令,各统兵一万,往西南行进,于赵信所部之后安下营寨。

    袁军动静传到赵信耳中,赵信不禁咧嘴狂笑,道:“颜良、文丑命休也!”

    且说颜良、文丑正监督着士卒安寨,忽闻东边喊杀声起,却是赵信引兵杀来,颜良、文丑组织兵马迎接之,正厮杀着,西边又杀来一彪兵马,为首者,却是赵信胞弟赵云!

    只见赵云手提龙胆飘雪长枪,身着亮银铠甲,跨坐白毫战马,如一道白色闪电冲入人群之中,一干长枪如飘雪纷飞,每次出动,皆有收获!

    赵云兵马突如其来,纵使颜良、文丑再勇,也难解士卒惧怕之心,厮杀半个时辰不到,便呈节节败退之势!

    赵信、赵云拍马追之,正追杀间,前面山坳拐口杀出一彪兵马来,为首者正是高览、韩猛两员战将!

    韩猛大喝道:“公骥、兴宇休慌,吾来援也!”

    颜、文二将堪堪止住败势,转头又来与赵信厮杀,赵信咧嘴一笑,道:“鸣鼓!”

    话音未落,鼓声顿起,那山上矢石具发,高览一个防守不及,被滚石砸在后背,吐血伏于马上,紧接着昏死过去,摔落马下!韩猛亦被一箭射中后背。两位主将尚且如此,何况那些的普通士卒呢?

    转过来与赵信厮杀的颜、文二将,忽听背后大乱,忙回首看之,瞧见这样一番场景,可谓是破口大骂!知晓今日难得好处,只能引败兵我那个南边暂撤!

    韩猛忍着背后剧痛,扶起高览,杀出重围而撤,赵信指挥兵马一路撵杀,追往邯郸城!

第二三三章 邺城二少,袁显奕

    邯郸城内,袁绍临时府邸。

    不知道为何,袁绍自下令叫颜良、文丑出兵之后,心里就一直没有宁静下来过,忽听门外亲卫道:“主公,诸位军师求见。”

    听到这句话,袁绍不禁松了一口气,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进来!”袁绍坐起身子叫唤道。

    大门推开,士卒点上烛光,沮授、逢纪、许攸、田丰皆在房中,此时袁绍刚好系好胸前最后一刻纽带,转过身来,依旧是那么的风流倜傥,成竹在胸。

    “说,可是公骥、兴宇出师不利?”袁绍眸子扫向四人问道。

    许攸面色难看,并未出言,逢纪道:“主公,赵信出兵攻伐毛城,只虚张声势也,公骥、兴宇方要札寨,赵信便引骑兵来攻,公骥、兴宇引兵敌之,双方正厮杀,赵信胞弟赵云引兵杀来……”

    袁绍道:“如此也断不至惨败,高览、韩猛未支援耶?。”

    逢纪又道:‘主公所言甚是,但那赵信奸计多端,于山屯之上,早有伏兵,高览韩猛引军刚至山下,山上矢石具发,高览、韩猛皆受重伤,前后不继,军心惶恐无战心,故而战败。’

    田丰道:“主公,眼下颜、文所部已经败退,当速出兵援之。”

    袁绍道:“吾已遣出三万人马,若再派兵马出去,邯郸城谁来镇守?”

    田丰道:‘主公,赵云兵出壶关,关内守军势力必虚,可叫鞠义引兵突袭之,如此赵信军心必乱,届时主公全军压上,必收赵信首级!’

    袁绍道:‘如此之时,只得如此行事。’

    刚要发号施令,堂外传来通禀声,袁绍挥手招之进来。

    士卒跪地道:“启禀主公,黑山张燕引兵数十万,自太行山而下,直扑朝歌,朝歌告急,请主公速发援兵。”

    “什么?”听得此信,袁绍猛然瞪眼,甚是气愤,吼道:“那张燕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进犯吾朝歌耶?”

    沮授道:‘主公,必是那赵信约其共进,朝歌不容有失,否则巍郡、邺城皆危也。’

    田丰道:“既张燕出兵,恐辽西田畴亦不会放过此机,当做足防备。”

    一时间,袁绍的脑袋是真的大,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忽然战局就这样逆转,自己成了劣势方!

    袁绍道:“诸位速速为我拿个主意,眼下之局,该当如何?”

    若只应对赵信一人,堂内四个军师皆有言讲,可是现在局势复杂了太多,动辄得失便是半个州,故而便是他们,也不敢擅言,沉吟起来。

    袁绍也不打扰,自己亦是皱眉沉思。

    须臾后,田丰道:“主公,吾有一记,却有甚大风险。”

    “说来听听。”袁绍道。

    “且不论北边战局,若其优势自好,若其劣势,吾军亦无力援之,故而只看赵信与张燕两部。赵信虽勇,然其兵力有限,与吾军厮杀日久,虽败吾军,然吾邯郸城池深沟堑深,只需择一擅守之将,赵信一年半载,亦攻不下邯郸!再说黑山张燕,虽人多势众,号称数十万大军,实则皆杀鸡宰狗之辈,乌合之众,主公可集精兵以迎头痛击,以雷霆之势取胜,黑山军必散!届时主公再引兵回讨赵信,赵信又岂是对手耶?”

    田丰此计,具有十足的风险性,但却也有一举可定乾坤之用!

    生性沉稳的沮授道:‘吾不赞同元皓之计。其一,虽张燕兵犯朝歌,然其便是攻下朝歌有能如何?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反观赵信却是稍有雄主之姿,万不可让其多有残喘之机,赵信虽得小胜,然其与吾军多有厮杀,兵卒物资损耗自是惨重!赵信多有小胜,却多赖于奸计与壶关之坚。如今赵信统兵出了壶关,正是千古难逢之战机!请主公决断!’

    两个谋士之言,皆有道理,一时间,袁绍也不知道要听谁的,不禁为难起来。

    许攸看了看沮授、田丰二人,拱手道:“主公,吾此处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提到许攸,袁绍就一肚子气,若非听其言,如何能致自己大败,更连失高览、韩猛两个强悍的战斗力?

    但如此关头,袁绍也急于求一个答案,便放下心梗,道:“且试说之。”

    许攸得令,拱手道:“元皓、公与之计,一为求稳,其二为求献,吾此计,或可二者兼得。”

    说计之前,许攸还不忘卖一番关子,袁绍不免更加反感,但仍忍耐着性子,道:“子远快快说之。”

    感觉到袁绍言语之间的急切,许攸方才悠悠然道:“主公只需坚守邯郸,吩咐二公子去朝歌应敌,自可。”

    二公子?袁熙?

    袁熙,字显奕,袁绍次子,多有韬略,年幼之时酷爱习武,耍得一手好枪棒,擅骑射,曾励志效冠军侯之事。

    袁绍道:‘何故提起显奕?’

    许攸道:“二公子胸之韬略,吾比之不及,枪马功夫,举世无双,区区张燕,正可作二公子成名之战,何乐而不为耶?”

    提到袁熙,袁绍心中并无把握,沮授、逢纪二人亦不出言,性格秉直的田丰道:“子远住口!二公子虽年少有为,但上阵厮杀,刀枪无眼,若有万一,汝……”

    袁绍竖起手来,止住田丰言语,叹息道:‘诸位休要再吵。吾袁绍子嗣刚满十之数,成年者三人,显思(袁谭字)此前镇守壶关不力,吾难信之,显甫(袁尚字)虽聪颖,却体弱,身染风寒已有半年仍未好转。吾曾给了显思机会,现在,也该给显奕一次机会!’

    田丰又道:“主公,战场之事,如何能交给初出茅庐的二公子?再说战事失礼事小,二公子性命事大呀!”

    袁绍眯着眼睛,眺望着远外,道:‘若显奕难托重,便是吾袁家后继无人,便是我拿下整个天下,又能奈何?元皓休要再言,吾意已决!传我军令,叫身在邺城的显奕,统一万兵马,支援朝歌,此战不求杀敌,只叫其报朝歌五十日!五十日,吾必胜赵信!’

    说到最后一句,袁绍全身威严迸发,场中众人皆迷醉其中,信心大起!

第二二四章 袁显奕,千骑闯寨

    身在邺城,手中无权的袁熙,每日钓钓鱼,读读书,仿佛天下之事,与其无关。只是看着湖面的那双眸中,偶尔闪过一道精光,似乎告知平静的湖面,他袁熙绝不是一个安于平稳之人。

    身后两个侍女看着袁熙笔直的背影,不禁眸中泛滥着桃花。

    其中一抹着淡淡腮红的侍女心中道:袁家三大公子,只有二公子最有本事,也最低调!

    正胡思乱想间,湖面上的亭道传来一声嘎达声,袁熙眉头微蹙,道:“何事。”

    那家丁停在原地,神情尴尬而又惊恐,却不敢出言,袁熙道:“说。”

    听得此话,家丁方才控制着嗓音道:‘二……二公子,大将军有传令过来,请您……’

    “我知道了。”未等其说完,袁熙冷冰冰的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步行到那家丁身边时,袁熙笑道:“不必如此紧张,今日早晨的收获,都赏给你了。”

    “诺!谢谢二公子。”那家丁忙拱手诚谢。

    袁熙笑着点点头,擦身而过的瞬间,眸中闪过一丝凛冽,“二公子?二公子?二……呵呵,有趣。”

    袁熙一边笑着,一边嘀咕着,那家丁自然听到了袁熙的嘀咕声,心里一塌,忙跪倒在地:‘请公子饶命!请公子饶命啊!’

    袁熙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来,道:‘你这是干什么?吾若想杀你,你还能跪在这儿??滚!’

    “诺!诺!诺!”家丁忙低着头跑开了。

    袁熙大步而去,走到亭道尽头,四个带刀甲士跟着,袁熙道:“明天再把湖里面放上十条,待我征战回来再钓。”

    “诺。”四个甲士拱手应是,心中却是取笑道:你一个二公子,手中无权,在这做什么白日梦?还征战回来再钓?

    跟着袁熙步入大厅,通信士卒忙将袁绍手书奉上,袁熙伸手接过,从头读了一遍,读完便将之放在烛火之上,烧了个干净。那四个带刀甲士眸中满是震惊,心道二公子竟能料知后事?

    袁熙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来,眸光平视四个带刀甲士,道:“我知道汝四人皆是大哥派在我身边见识我的人,吾装疯卖傻,与世无争了那么久,为的便是要骗过大哥,让他和三弟去争,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效力于我,要么死!”

    话音刚落,屋内四周冲出十多个带刀甲士,眸中泛着精光。

    那四名带刀士卒岂会不识趣,忙跪地行礼,表态愿意跟随袁熙!

    袁熙哈哈一笑,道:“起来吧,既然跟了我,我就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这次,父亲终于给了我一次机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吾袁显奕名扬天下的时候到了!”

    ……

    次日,袁熙统兵一万,浩浩荡荡自邺城而出。行到黄风郡处,袁熙叫大部兵马继续潜行,自己却只引一千兵马,消失了踪迹。

    大军开进至朝歌内,守将王门子与眭元进见到近万兵马,大喜,却不见了带兵者袁熙。二人又大惊,忙问袁熙身在何处。

    袁熙副将焦触道:“公子引千余兵马先行而出,叫我等依计行事。”

    王门子忙问是何计谋。

    焦触道:“公子有所吩咐,时间未至,不可告知。”

    王门子与眭元进二人疑惑且愤懑,心道这个二公子当真狗眼看人低,来援朝歌,却还瞒着计策,如何叫人心服?

    朝歌城外东南三十里外,黑山军大营。

    月明星稀,桂花香味扑鼻,林中鸟飞,蛙鸣虫叫,好一派美丽夜景。一彪千人兵马隐藏于林中,为首者骑坐高大战马,眺望前方灯火通明的黑山军大寨。

    “今晚,且叫褚燕见识见识,吾袁显奕的本事。”为首者,正是袁家二公子,袁熙。眸光深邃,回望身后众将士,下令道:“亮出你们的武器,只随我横插而去!”

    “诺!”士卒低声应是。

    袁熙倒提长枪,双腿一夹马腹,带头冲出,直冲出言营寨大门!

    守在眺望塔的黑山军士卒打了个哈欠,随后见寨外忽然冲来一彪兵马,大惊呼喊:“敌袭!敌袭!”

    话音未落,袁熙已带兵杀至门前,门内士卒来不及防备,便被杀倒在地,袁熙毫不停留,引兵继续直奔主军大帐!

    途中多有透过黄巾的士卒前来抵挡,然其如何是骑兵之对手,方一碰面,便被冲的七零八落!黑山军虽人数众多,却衣甲不全,兵器更是少的可怜,难以抬上台面,大都一榔头木槌充数!

    反观袁熙机器麾下骑兵,皆着精铁打造之战甲、长矛、大刀,战斗力之差距,一目了然!

    褚燕正在帐中休息,却未能想到袁军竟敢来袭营,得知敌军只有千人,褚燕大怒,甚觉侮辱,掀帘而出,便来迎战!

    然袁熙速度奇怪,此时刚好冲近至大营门口,见到褚燕出来,袁熙大喝一声,直取褚燕!

    褚燕见是一小将,心下不屑,举枪迎之,刚一交手,武器相碰一处,大意之下,长枪竟被其一举磕飞!

    褚燕大惊,尚未回过神,袁熙第二枪便到,褚燕忙一个懒驴打滚躲开!

    袁熙一枪挑中褚燕头盔,仰天哈哈大笑,将褚燕头戴架在腋下,也不来杀褚燕,只引骑兵往南冲杀而去!

    冲入营寨到冲出营寨,只花了小半个时辰!

    回过神来的褚燕大怒,集结兵马便来追杀!

    追到五河之地,前方奔逃的袁熙不逃反而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褚燕,褚燕喝道:“汝是何人?”

    袁熙咧嘴笑了笑,道:‘区区黑山毛贼,也配问我性命!’话音未落,东西两侧,鼓声大躁,竟杀出一众乌压压人马来,褚军惊恐,不敢厮杀,纷纷逃命!

    袁熙亦是趁机拍马杀来,褚燕自知中伏,岂敢久留,拍马便撤,袁熙于身后死死纠缠,似那毒蛇般,死咬不放,缠绕而来!

    正追杀间,前方来一彪兵马,却是褚燕麾下副将孙涣引兵来援,此处距褚燕大寨亦不远,袁熙料知褚燕援军皆将到,便下令止住追杀,引兵浩浩荡荡而去。

第二三五章 袁显奕阵前斩将

    袁熙引大胜之兵,进入朝歌城,城内王门子、眭元进皆大大佩服其胆魄,看着袁熙放在案上的头盔,更加吃惊。

    袁熙指案上张燕的头盔道:‘将此物挂城头之上,叫那张燕好生看看。’

    “诺!”副将焦触笑嘻嘻的拱手领命,接过头盔,便去挂在城头之上。

    褚燕被袁熙所率的千余兵马轻易横穿大寨,越想越觉得面上无光,加之想到头盔之事,越加恼怒!次日天刚明,褚燕便引大军前来攻城,方到城下,却见城头上挂着一颗明晃晃的头盔,不正是自己的那颗吗?

    “袁熙竖子,欺人太甚!”褚燕本就是暴脾气,加之袁熙这么一番刺激,褚燕当即下令,叫麾下士卒猛攻城池!

    袁熙亲自坐镇城头,镇定自若指挥战场,任由黑山军士卒如何冲击,朝歌城皆岿然不动。一连猛攻十日,黑山军死伤惨重,但褚燕仍令士卒进攻。褚燕本就无多少钱粮,已亏半年饷银,但底层士卒们只是混口饭吃,未打仗,大家也就得过且过!

    现在褚燕强逼士卒攻城,死伤惨重,战死的士卒没有抚恤,更无人为其收尸,只留在战场之上腐臭,士卒们逐渐没了耐心,这几日多有逃兵现象发生!

    褚燕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竟被袁熙这个小子给激将了,虽猛攻十数日,却不见朝歌防御有任何松动。

    褚燕副将孙涣道:‘主公,朝歌有袁熙亲自坐镇,急难攻之,不若且先劫掠城外之地,以充军资。否则,军心涣散,实难管控之。’

    褚燕当即道:“善。”

    于是黑山贼便开始了朝歌城周边开始了掠夺,百姓苦不堪言,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皆期盼着镇守朝歌的袁家军能将黑山军赶走!

    但袁熙却无动于衷,任由麾下部将如何请战,袁熙皆挥手拒绝!

    一连半月之后,焦触再来进言,本没报多大希望,不想此次袁熙却答应了,倒把焦触、王门子、眭元进给搞迷糊了。

    “诸位,非我不愿赶走黑山军,实乃时机未到也。”

    “公子莫非已有妙计耶?”焦触探声问道。

    袁熙斜嘴一笑,道:“古之兵者,顺天时,夺地利,聚人和,方可百战不殆!吾占地利人和,独却天时!如今天时已到,吾可叫张燕血本无归!”

    “焦触听令!”

    “末将在!”

    “……”

    两日后,袁熙亲引一千骑兵行至褚燕大寨外交战。

    寨门开启,褚燕引兵来应。双方会面,褚燕大骂道:‘袁熙,汝黄叟小儿,却如此诡计多端,必汝之奸父所授也!’

    袁熙微微一笑,道:‘汝之一黑山贼寇,掠夺百姓,肆掠各地,又有何颜面非议吾父亲大人耶?汝连吾都战之不胜,若父亲大人亲来,须臾便叫尔等灰飞烟灭!’

    褚燕脾性暴躁,彪悍非常,如何吃得住袁熙这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如此训骂,呀呀呀大叫,喝道:“何人于我拿下此犬耶?”

    话音未落,部将陈久刚拍马舞着一双流星锤而来,袁熙不屑轻笑一声,一夹马腹杀出,两将交错,不三合,袁熙便一枪正面磕飞陈久刚双锤,随后轻飘飘一枪,便在陈久刚的喉咙处点上一血窟窿!

    陈久刚当即落马而死。

    “还有何人赶来与我厮杀?”袁熙倒提长枪,按辔徐行于场中,眸中尽是挑衅之意!

    与陈久刚关系甚好的金晟,也不报名,呀呀嚎叫,直取袁熙!

    袁熙来者不拒,一干长枪迅速舞动,与之交战,不十合,刺金晟落马!

    袁军士气大涨,反观黑山军却是士气低迷!

    袁熙并未趁机引兵冲杀,而是继续于场中挑衅,道:“张燕,都说你彪悍非常,在吾看来,不过一蝼蚁耳!可敢与我交手耶?”

    褚燕更不答话,拍马来取袁熙,心下甚是提防,不敢小觑!

    二将交合,过五十合,比起野路子出生的褚燕来,袁熙的道行未免就显得有点浅,力气多有挥霍,难持久也!故而已渐落下风,褚燕也感觉出这一点来,忙加快速度,欲将袁熙当场斩杀!

    当即大喝一声,攻速与力气越加迅猛,不三合,袁熙便只得连连抵挡,无丝毫反击之力,自知不好,袁熙大喝一声,借用巧力,荡开褚燕长枪,拍马回头便走!

    褚燕岂会白白放过,趁势拍马引兵杀来,袁熙却引骑兵,来去自如。褚燕引着仅有的千余骑兵一路追杀而来,行到前方密林,褚燕当即止住身子,前不久被袁熙伏击的场景犹然在目,故而不敢追近也。

    袁熙见褚燕停下,竟也停下,笑指褚燕道:“汝方一蝼蚁也!”

    褚燕大怒,拍马就要上前厮杀,身边孙涣死死拦住,道:“袁熙如此激怒主公,必有奸计也!”

    褚燕道:‘吾自知也,然不杀此僚,难泄吾心头之恨!’

    孙涣道:“主公,吾有一计,可取袁熙头,还请主公暂且撤兵,回寨商议。”

    回寨后,褚燕询问计策。

    孙涣道:“素闻袁绍三子不和,如今袁熙身在朝歌,近日之战,多有威名。其三弟袁尚,正在邺城,可利用此事,大作文章也。”

    褚燕哈哈而笑,道:“袁绍外宽内忌,此计一出,其定有所防备,将袁熙撤下也。”

    孙涣亦是拱手称笑。

    次日,满城风雨皆言袁熙效用非常,袁谭、袁尚难能鼻尖,储子之位,定当属他!又有言,称袁熙多年来隐忍,如今得机,必勾结麾下,早晚取缔袁绍……

    诸如此类,风言风语不断,传进袁谭、袁尚耳朵中。

    袁谭听之,大怒,自是一番狂暴,袁尚听之,眸中亦有恨光,稍稍一想,紧皱的眉头便舒缓开来,叫士卒前,耳语一番,那士卒奉手承命,快步而去。

    ……

    接下来几日,褚燕与袁熙对峙于朝歌城外,你来我往,多有交手,互有胜负,影响不大。

    袁熙高坐堂上,喝问道:“粮草已拖近至十日,为何还未到?”

    堂下焦触道:“公子,先后已派十多差卒前去催叫,回报却称因雨天路泞,路途险峻,两日后便到。”

    袁熙眯着眼睛,道:“此事绝非面上这般容易,城内城外之风雨,相信诸位也有耳闻吧?”

    对于袁家几子争储之事,这些人如何能不知道,只是不愿过多插手,听闻袁熙此言,皆沉默。

    袁熙眯眼道:“此定是那张燕之奸计,显思妒恨,故而延我粮草!”

第二三六章 心有主见,肩有担当

    堂内众人,仍无人回应,袁熙笑道:“竟如此,朝歌城不守也罢,传我军令,明日撤军,撤往邺城。”

    焦触、王门子、眭元进等将听之,皆大惊!

    袁熙固执撤退,因其是袁绍儿子,袁绍自然不杀他,但他们这些副将,可就不行了!尤其是负责镇守朝歌的王、眭元二将,必是首当其冲。

    顾忌到自身仕途与小命,王门子道:“公子,万万不可撤兵,否则黑山军拿下朝歌,兵进邺城,将动冀、幽、兖三地之根基,便是主公讨赵之大计皆受影响也。”

    眭元进又道:“如今风言风语,皆言公子功高盖主,如若公子如此撤兵,返回邺城,主公会作何想法?三公子又会不会视公子为敌,故设罪名而拒公子入城尚未可知!”

    袁熙自然知晓自己撤兵,对整个袁家,乃至整个冀州、幽州的影响,方才之言,只是逼这些个混将表个态度。

    袁熙道:“那诸位可有和良策?眼前已粮草不济,多有士卒只饱半腹,时日一场,别说吾军三万人,便是三十万人,亦不战自溃也!”

    眭元进道:‘公子可就近调集粮草、兵马,以增朝歌守城之力,另一面派人奔赴邺城求粮!当将眼前之战局,写于书信,送交主公览阅,方可。’

    袁熙笑道:“前两句可行,后一句不可行。父亲大人心系北面战局,力敌赵信、阎柔、黄忠,分身乏术,吾当死守朝歌,为父分忧。”

    朝歌周边城池内,多有袁军士卒收粮,百姓们苦不堪言,多有被逼死者,哀嚎遍野。然袁熙治只当这一切不存在,心里一直念着袁绍唯一一次教给他的话:成大事者,必有牺牲,不可妇人之仁!

    周遭百姓本被黑山贼抢夺一番,本幻想着袁家兵马会为他们找个公道,不想竟然袁家也来抢夺,家禽牲畜,菜果米面,皆不放过!

    一时间,周遭百姓为了活命,有的上山落草,有的投奔黑山贼,年老妇孺等,便只能在路边寻着树根、草皮吃,人间惨像,不过如此。

    搜刮米脂民膏之后,袁熙也收上来近往日的军需所用,对心腹部将焦触道:“汝亲自去催粮,亲自押粮,如掌粮令再以借口推辞,斩!”

    焦触奉命而去,引三百兵卒往邺城而来,三日后,行到半途,却见掌粮令陈攰正在粮车上呼呼大睡,再看四周,地面干燥,哪有什么大雨连天,道路泥泞之象!

    不禁大怒,拍马冲来,一众押粮士卒听闻马蹄声,以为马匪来袭,纷纷举刀,再见来人身着己方袁军官服,方放下心来,继续坐在地上歇息着。

    “大胆陈攰,汝无端厌恶粮草,罪该万死!”说罢,焦触便一枪刺出,可怜陈攰刚刚睁开眼睛,便被焦触一枪戳死。

    杀了陈攰后,焦触遍视一众惊慌起身的士卒,道:“尔等立刻给我押粮潜心,两日内送不到朝歌,皆斩!”

    这些个士卒忙听命,起身来推着粮车前行。

    在焦触并三百兵卒的监视下,本来四日的路程,果真两日便到。

    这两日,朝歌城内多有流言粮尽,军无战心,袁熙抓来十多个传言无粮的士卒,将之格杀,方才将此言遏住。

    而张燕亦是多次前来攻城,每逢交战前,便叫士卒大喊:“袁熙无粮,投降不杀!”这一手,可把袁熙弄得是头疼无比,但作为主将,就要有担当!

    就在袁军士卒守城之心即将瓦解之时,焦触押着粮车赶到,众袁军士卒见了大喜,竟然纷纷呼号起来。

    当日晚间,袁熙便吩咐伙房好生做些荤菜,好好犒劳这些个士卒,士卒们听之,再次兴奋起来。一个个的抢着帮忙卸车。

    其中一士卒报起来一袋粮食,本以为十分沉重,不想却是轻飘飘的,不禁嘀咕道:“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那么轻?”

    一个个士卒皆有嘀咕,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虽这些士卒疑惑,但无人胆敢拆袋,否则按军律当斩!伙夫房老大出了伙房,手里挥舞着木勺喊道:“抬个麻袋叫喊个什么?一个个的不想吃饭了?”

    一个资格老点儿的士卒凑近,附耳道:‘老大哥,劳请您看下,这袋子里的东西怪轻。’

    伙夫房一挥手道:“什么东西你们管不着,只管搬就是了。”

    那老卒子见伙夫长神情这么自然,心下有底了,便吆喝着一种跟班赶紧搬。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过去,粮车皆卸货完毕,伙夫长叫一新来的搬来袋子,把里面的东西清洗剥皮。

    新来的屁颠儿跑过去,解开一袋,却是傻了眼,“师傅!师傅!”

    听到新来的鬼叫声,伙夫长骂骂咧咧的道:‘什么个东西,洗个东西都洗不好,怎么了,你是不……’

    说到这里,伙夫长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张了张嘴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须臾后反应过来忙抱着地上的那口袋,飞速跑出去!

    伙夫长飞速跑到袁熙大帐门前,被士卒拦下,伙夫长大声道:“此事甚大,劳烦二位速去通报。”

    能够守卫主帐的士卒,皆是心腹,领导人眼前红人,便是伙夫长也不愿轻易得罪,故而语气甚是客气。

    那士卒道:“稍等。”

    士卒便掀门帘而入,须臾便出,挥挥手,示意伙夫长入帐。

    “何事?”袁熙正斟酌着地图,头也不抬的问道。

    伙夫长战战兢兢的道:“公子,请您看一下此物。”

    袁熙抬起头来,眸中先是错愕,随后便充斥着满满的愤怒,“叫焦触来见我。”

    须臾焦触便到,袁熙指地上枯草和碎沙,道:“且和我说说看,此为何物。”

    焦触低头,道:“此为枯草与砂石,未知公子……”

    袁熙道:“此便是你所运来的粮草!”

    焦触大惊,愕然不知所措,神情惊恐,袁熙道:“粮草拖延已有多日,趁眼前士卒不知道缘由,当速撤兵,否则消息一旦泄露,万事迟也。”

    焦触道:‘如若吾军撤兵,邺城将危,主公能轻饶否?’

    袁熙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因此事,父亲大人追究,吾一力担之。’

第二三七章 肉泥烂酱陈公台

    当日晚间,朝歌城内所有袁军兵马皆撤走,城头之上,无一兵一卒,甚是空旷。

    斥候来报给褚燕,褚燕道:“此必袁熙之奸计!”

    孙涣道:“主公,可派遣千余人入城查看便知。”

    褚燕点头应允,便叫来两名军司马,领八百多人入城查看,而褚燕则亲自坐镇城外,但有动静,便挥兵支援。

    夜色下,两军司马心惊胆战的入城,一番巡查,果真见无守军,便差人赶回来报,褚燕越加惊疑,道:“袁熙此子,作和想法耶?”

    不得不说,对于袁熙,褚燕不敢小觑,前些时日之战,可把褚燕搞的不少狼狈。

    孙涣道:“定是袁熙粮草不挤,故而撤之。”

    褚燕虽心下疑虑,但朝歌空城在此,不取白不取,大手一挥,留两万人镇守大寨,自引兵马入城。

    入城后,褚燕令士卒四处翻捕袁军士卒,却不见人影,从民众口中得知,袁熙竟是于晚间尽撤城去。

    孙涣趁势拍上一记马匹,道:“主公神勇,将袁熙吓走也。”

    褚燕哈哈大笑,入城之后,一番犒劳,自是不提。只是城内百姓早被搜刮一空,褚燕粮草亦出现危机,着实难受。孙涣出计,当遣使者往并州借粮。

    褚燕摇头,道:“我决不会去求向子麟借粮,当往荆州也。”

    使者拿着褚燕书信,行至荆州,未见得刘表,却是见了张绣。

    张绣道:“荆州距离甚远,粮草运输不便,加之途中多有山水之道,运输极为不易,此非明策。”

    使者见张绣不借粮,便往南郡来寻刘表。

    刘表不愿因一张绣而开罪袁绍,故而不应,任由蒯良、蒯越如何进谏,态度甚是坚决。

    使者未借到粮草,只得灰头土脸,来见褚燕。

    褚燕心里亦无计策,每日只得派遣兵马出城劫掠,以此维持军需,熬至秋收之时。

    ……

    再说另一边,吕布身在徐州,每日生活滋润的紧,整日会宴群臣。每逢酒席,陈圭、陈登父子必盛赞吕布之勇,之德,引的吕布大笑不已。

    吕布身侧之军师陈宫,见陈圭、陈登二人往日多有贤名,刚正不屙,现在却对吕布多有奉承,心下便有疑虑。

    席散,陈宫随吕布往偏院暂歇,乘隙谓吕布道:“陈圭父子秉性刚正,面上阿谀将军,内里必怀鬼胎,其心不可测,当防之。”

    吕布听之,瞪眉斥道:“汝无端在此上献谗言,欲害好人耶?”

    陈宫愕然,久久无言,拱手告辞,出门后仰天叹道:“忠心之言不入耳,吾必遭其祸。”想罢,便要弃吕布而走,却又不忍,加之恐他人嗤笑,便不离也。

    想走不走,兀自牵强,故而陈宫每日闷闷不乐。

    吕布每日宴请群臣,叫陈宫至,陈宫推脱不往,吕布也不在请之。

    陈宫心情越加郁闷,便于一日,带几骑卒一同狩猎,释心中之闷。行到沛县地界,却见官道上一骑飞马,骑马者身着驿卒之服,飞奔而去。

    陈宫疑虑,掉头看那飞马所来方向,却是沛县,便弃了官道,自小路追来。

    赶上飞马之后,陈宫问那驿卒道:“汝是传何处使命?”

    那驿卒知晓眼前之人是吕布部众,慌神而不答。

    陈宫冷哼一声,便叫士卒搜其身,得一书信,信面署名处写有‘刘备书’三字,陈宫便将人带信,一同拿来面见吕布。

    吕布见陈宫押一驿卒来,便问其故。

    陈宫解释一番,便将信送交吕布。

    吕布也不问驿卒,先拆信耳阅之,信上略道:“奉明公之令欲图吕布,岂敢不夙夜用心谋之。但备兵微将寡,不敢轻动。丞相兴大师,背当为前驱。严兵整甲,专候钧命。”

    读完,吕布大怒,骂道:“曹贼安敢如此!”

    当即挥手,将使者斩杀,又叫陈宫、臧霸连接泰山贼寇孙观、吴敦、尹礼、昌琢,往东取山东兖州诸郡,又令高顺、张辽引兵去伐沛城,攻打刘备,令宋宪、魏续往西工区汝南、颍川,吕布自引中军,救应三路。

    诸将领命而出,各奔目的。

    高顺、张辽引兵除了徐州,将到小沛,便有牧民赶来禀告刘备。

    刘备急切,招来众人商议。

    孙乾道:“可速速告急于曹操。”

    刘备从之,问堂下众人:“谁可去许都告急?”

    左侧末位一人站出,拱手哄声道:“某愿往。”

    众人视之,此人却是与刘备同乡之人,姓简,名雍,字宪和,眼前是为刘备之幕僚。

    刘备当即写书,交与兼用,使其星夜弛往许都求援,简雍领命而去。

    刘备又令关张二将,连夜整备守城器械,刘备自守南门,孙乾守北门,关羽守西,张飞守东,又叫糜竺、糜芳两兄弟守护中军,四门救应。

    糜竺、糜芳之妹嫁于刘备为次妻,此二人是为刘备郎舅,刘备对其甚是信任,便叫糜家兄弟二人守中军,便于保护妻小。

    高顺、张辽兵至,刘备在楼上问道:“吾与奉先之间多为和睦,并无嫌隙,何故引兵至此耶?”

    高顺大喝道:“汝接连曹贼,欲害吾主,今事已泄,还不就擒耶?”

    言乞,便挥手攻城。

    刘备自是闭门防守,一番厮杀,自是不提。

    次日张辽又引兵攻打西门,关羽在城头道:“文远仪表非凡,何苦陷身于奸贼?”

    城下张辽低头不语,眉头紧皱。

    关羽心道此人甚有忠义,也不用恶言激之,更不出战。

    张辽引兵退往东门,张飞见敌军来了,飞马出城就要厮杀,恰时关羽赶到,忙叫张飞回城。

    张飞道:“其恐惧而退,何不趁机追迫之?”

    关羽道:“此人武艺不在你我之下,吾以言语感之,颇有悔悟之心,故而不与我战。”

    张飞点头,便叫士卒坚守城池,并不出战。

    小沛城之战,只高顺一部死攻,伤亡甚重。高顺得知张辽并不发兵,从侧策应,大怒,便来找张辽索要说法。

    张辽面色难看,却无言语,高顺与张辽关系甚好,见其如此神情,心中已有大概,叹息道:‘若文远实不愿出力,便把将士交于我来调遣,文远坐镇阵中便是。’

    张辽感激,奉手称谢答应。

第二三八章 夏侯惇拔矢啖睛

    再说简雍领刘备手书,行至许都面见曹操,将事尽皆告知。

    曹操便聚众商议,道:“吾欲攻吕布,不忧袁绍掣肘,只恐刘表、张绣谋我之后。”

    荀攸道:“二人新败,不敢轻动。吕布骁勇,必接连袁术,纵横淮河、泗水,急切之间难以图之。”

    郭嘉道:“公达(荀攸字)之言,自有道理,然如今,当趁其初变,众心未齐附,疾往而击之。”

    曹操自从郭嘉之言,便令夏侯惇、夏侯渊、吕虔、李典引兵五万先行,自统大军陆续进发,直奔徐州,简雍随行。

    自有探马来报高顺。

    高顺遣飞马来报吕布,吕布先领侯成、郝萌、曹性引二百骑兵接应高顺,叫高顺往沛城三十里外阻挡曹军,自引兵马于后接应。

    高顺自信卒处得命,便调转兵锋,行至沛城三十里外,阻击曹操。

    刘备每日守城,见高顺引兵离去,便知定是曹操所派援军赶到,便只留孙乾守城,糜竺、糜芳守家,自与关羽、张飞二人,提兵冲出成为,分三面下寨,迎接曹军。

    夏侯惇引前军先至,正与高顺军相遇,双方一番混战,两将捉对厮杀,五十合而过,胜负不分!夏侯渊引兵赶到,高顺心慌,引兵败走,夏侯惇、夏侯渊纵兵追之。

    边阵曹性见夏侯惇、夏侯渊二将紧追高顺,高顺命在须臾,急切之下,弯弓搭箭,瞄的准切,便松箭羽,弓箭迅速而出,郑重夏侯惇左目!

    夏侯惇吃痛,大叫一声,掣手便拔弓箭,却是不想竟连着眼珠子一同拔出,夏侯渊见兄危急,不敢再追,忙拍马而回,夏侯惇哈哈大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弃也!”

    说罢便将眼珠子丢在口中生吞入腹,随后又挺枪飞马,来取曹性!

    夏侯渊不放心,拍马紧随,曹性见敌二将杀来,自知不是对手,撤马便逃,却是不想胯下战马一蹄踩在碎石边儿上,竟是跪倒下去,背上曹性惊叫一声,翻倒在地,夏侯惇纵马赶到,曹性刚刚起身,夏侯惇大喝一声,一棒砸下,正中曹性脑袋,将其砸的面目全非,当场瞪眼毙命!

    两边军卒见之,无不心惊胆战,夏侯惇杀了曹性,纵马就走,高顺却从背后杀来,挥军齐上,另一边张辽亦是拍马杀来,夏侯渊独立挡住高顺、张辽二将,掩护兄长先撤。

    经过一番死突,夏侯渊保着夏侯惇撤出,却与吕虔、李典杀散,便暂且退去。

    高顺得胜,引军回头来杀刘备。

    行到半途,吕布携大军赶到,便与高顺、张辽分兵三路,来攻刘备、关羽、张飞三寨。

    且说士卒将曹军战败之消息,报给刘备兄弟三人,张飞急切道:“什么曹操,什么狗屁,竟被高顺杀败!”

    刘备道:“三地切勿如此,曹丞相已是来解吾之危,如何能出如此之言耶?”

    张飞恨声,不再多言。

    关羽道:“哥哥,吕布、张辽、高顺三路兵马来击,该当如何?”

    刘备道:“吾立三寨,彼此互相救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关、张二人得令,自照命行事。

    高顺素知关羽神勇,对张辽道:“文远,论勇武,吾非关羽对手,此番攻寨,必要文远出手也。”

    张辽虽忠义,不愿攻那刘备,但与高顺之间关系甚好,如关、张二人之情,自不会拒绝。

    二将联手,来攻关羽营寨,吕布亲引兵马,来打张飞。

    关、张二人皆出寨迎战,刘备引两路兵马居中接应。

    真厮杀间,忽又有一彪吕军杀来,却是宋宪、魏续等将,关张所部被敌军冲杀一阵溃败,刘备慌指麾下士卒冲上前应敌,如车水杯薪,甚无用处!

    双方从头至尾厮杀不到一个时辰,刘军便全面溃败,刘备在数十骑的保护下,杀出战阵,逃至沛城城门外,一边狂奔一边急叫城上士卒放下吊桥!

    吕布随后杀到,城上士卒欲要放箭阻挡吕布,又怕射了刘备,吕布趁势杀入城门,守门士卒抵挡不足,四散而逃。

    吕布引军冲入城中,刘备自知不是对手,事情危机,来不及返回家中,只得弃了家小,穿城而过,冲出西门,匹马只身逃难而去。

    吕布挥兵赶到刘备家中,糜竺出迎,告诉吕布道:“吾闻大丈夫不废人之妻子。今与将军争天下者,曹公耳。玄德常念辕门射戟之恩,不敢背将军也。今不得已而投曹公,往将军怜之。”

    吕布道:“吾与玄德就叫,岂会害他其子?”

    便叫糜竺引刘备旗下,去徐州安置。

    吕布自引军马来擅动兖州边境,留高顺、张辽守小沛。

    守城将军孙乾早掏出城去,关羽、张飞二将神勇,杀出战阵后,聚集兵马,往羣山中暂且驻扎,一面派人寻刘备踪迹。

    ……

    并州,壶关。

    赵信与袁绍在外对峙已有两月之久,彼此厮杀,互有胜负。经过这段时间,赵信缕缕亲自上阵,斩杀袁绍麾下大小将职足有十多人,另有杂兵数百人,可谓是赚了个盆满钵满,经验条更是已经突破十一级,来到了十二级!

    “叮!恭喜宿主已升到十二级,系统赠送宿主两项附加技能。”

    “哪两项附加技能?”赵信欣喜的喊道。

    “叮!奖励宿主狩猎律动!”

    “狩猎律动?”赵信嘀咕一声,心想这是个什么技能。

    “叮!狩猎律动潜行—伪装,释放技能后,吟唱两秒之后,宿主不会被任何生物所看见,当宿主攻击或施放技能都会让【狩猎律动】结束,从而结束潜行状态。”

    “我靠!有这个技能也太tm强悍了吧!潜行时间多久?冷却时间多久?还有一项是什么?”赵信一连串的问道。

    “叮!如果宿主不主动攻击或释放技能,潜行-伪装状态将永远不会打破。技能没有冷却时间,宿主只有三次使用机会。第二项附加技能是全图传送,宿主将拥有扫描之眼,扫描之眼的扫描范围,将无限扩大,传送技能免除强制召回机制,免除冷却时间限制。”

    我靠!三次就够了!就三次!还有这个全图传送,倒是个牛叉东西!

    赵信眯着眼睛,眸中寒光闪烁,控制面板上,已经点开了扫描系统!

    “我靠!真的能全图传送啊!”扫描系统界面上,整个亚洲版面皆在其中!赵信咧嘴笑着,目光在沛县一带来回扫视着,仿佛是在寻找着谁。

第二三九章 潜行-伪装,诛大耳贼

    扫描许久,终于是锁定了一个人物,系统上,那人长的是面宽额阔,耳垂至肩,双手到膝,一副猿人长相!

    “刘备?嘿嘿,这次没人救你了吧!”赵信嘀咕奸笑一声,当即选择一处地方,开始了传送。吟唱八秒之后落地,落地后的赵信环视周围,见四周无人,吟唱两秒,释放【狩猎律动】,整个人进入潜行状态,骑着战马,往前狂奔。

    还别说,这个技能还挺实用,不仅赵信本人,便是身上的盔甲,胯下战马皆不见声音,便是战马狂奔,皆无无声无息无风,甚是奇妙,一时间,赵信仿佛是天地之间的一只幽灵。

    狂奔半个时辰,赵信行到沛县北边五十里处的望城,前方官道上只刘备一人,骑在马上,失魂落魄,双目无神的往前走去。

    赵信嘿嘿奸笑一声,忍着心中狂喜,驾马飞速冲到旁边,细细打量着刘备,锐利的双眼几乎能看到刘备面上的汗毛!

    正眉头紧皱的刘备,忽然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看,赶忙转头,空旷如野的官道上,并无一人身影,不禁越加疑惑,嘀咕道:“奇怪,想必是二位贤弟在想我吧。”

    话音未落,忽然眼角出现一道寒光,刘备尚来不及反应,太阳穴便被插上了一枪,可怜大耳贼刘备,就此毙命,落于马下。

    因赵信发动攻击,故而在抬手的一瞬间,身形便暴露了出来,只是赵信还起了个心眼,将身上翼骑统领的皮肤改了个颜色,又把那张伤疤脸用了起来!

    刘备倒地之后,赵信蹲下身子,抽出怀中匕首,将刘备首级割下,塞入包裹,口在马背上,便飞速而去,不见了踪影。

    干死了刘备的赵信,内心甚是狂喜,狂喜几乎想要尖叫!

    老子一直看刘备不爽,今天终于逮到了机会,把他给弄死了,如何能不开心!

    正疯狂的开心,策马奔腾的赵信脑海里又是响起一声,“叮!因宿主杀死主要人物刘备,系统为宿主提供任务:集齐蜀国五虎上将效力,赢取生命值无限增加盛宴功能。”

    “盛宴?这个不是科加斯的大招吗?”前世的赵信在玩无限活力的时候,曾经抽到过科加斯,那无限吃野怪的变态能力,是真的强!

    “我说系统大大,你该不会是叫我吃人吧?还有,我真的吃人了,不会体型会和科加斯一样变大吧?”赵信有些惊恐的问道。

    “叮!待得宿主完成任务后,自会告知。”

    听得这么个一句话,赵信翻了翻眼珠子,也不搭理他,随后继续沉浸在灭杀刘备的喜悦当中。

    快马加鞭,飞速星驰至羣山脚下,关羽、张飞二将正在此地扎营,赵信嘿嘿咧嘴一笑,用出全身气力,将刘备的脑袋甩在了营寨门口,随后飞马狂奔逃开。

    同时打开扫描系统,观察着羣山上的动静。

    一守卫士卒听到动静,便提枪来观望,接着月色,却见地上有着一颗血粼粼的人头,用长枪拨动一下,却是自家主公的首级,可把这个士卒吓尿了,惊叫一声,摔倒在地。

    喊叫声引来其他士卒,便来观望,一个个士卒却都震惊当场,更有士卒当场哭泣起来,甚是悲愤。

    看着扫描系统上的动静,赵信咧嘴一笑,心道:刘备你个大耳贼,收获人心倒是有一手。

    外面的动静也引得关张二人的主意,兄弟二人掀开帐门,便来观望,却见是自己大哥的脑袋,张飞气的当场昏厥过去,关羽亦是噗通一声跪地,丹凤眼中泛着泪光,伏在刘备首级之上,无言落寞。

    许久之后,关羽双手捧着刘备脑袋,返回屋中,独坐椅上,昏过去的张飞则躺在床上歇息。

    沉默一夜,东边已露出鱼肚白来,昏厥的张飞悠然醒来,见关羽坐在桌上,忙起身跑过来,抓着关羽的胳膊道:“二哥,我方才梦见大哥已……”

    话音未落,张飞却是看到了桌子上,那颗摆在梓木盒里的脑袋,不禁痛哭,哀嚎之声震天,外面士卒亦是一夜未眠!

    兄弟二人又是相拥而泣,半个时辰之后,关羽道:“哥哥此仇,若要让我查到是谁所为,吾定其血债血偿!”

    张飞恨声一拍桌子,怒道:“此事还有和说法,定是那吕布所为!”

    关羽摇头,道:“三弟休要冲动,依我看,非是吕布。”

    “为何?不是那三姓家奴,又是何人?”张飞双手紧握,一副质问的模样。

    关羽道:“吾猜测,定是曹操。”

    “曹操?”张飞跟了一句,心下不信,道:“那夏侯惇、夏侯渊已被高顺击败,夏侯惇更是被弄瞎了一只眼睛,曹操所率大军方才赶到,如何能害吾大哥?”

    关羽眯眼道:“三弟且先想,大哥首级,为何会在此地?首级又在何处?”

    张飞虽面上粗暴,内心却极致细心,有句俗语说的好,猛张飞亦能做女红。

    “二哥所说的是?”

    关羽点头,道:“若是吕布害了大哥,何必将大哥首级丢在此地?岂非逼我与他厮杀?再说,吕布那厮有勇无谋,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大哥会被其所害!此定是曹操故延行程,却遣精锐于某处伏击大哥,又将大哥遗首丢在此地,叫吾兄弟二人愤恨吕布,投靠于他,同伐吕布,更可兼得徐州!”

    张飞气的呀呀大叫,道:“既知是那曹操下的毒手,吾现在就去杀了他,给大哥报仇!”

    关羽摇头,道:“如今大哥已死,各部皆散,你我山上兵马不过千余人,如何能是曹操对手?”

    张飞听之,一把甩开关羽肩膀,指关羽鼻尖道:“莫非汝叫我不顾兄长之仇,猥琐于山中,做山民耶?”

    关羽摇头,眼神坚定的道:“三地,吾非此意,然吾二人欲要报仇,必要借外力也,杀曹操不足以泄吾恨,兄长生前夙愿,是为匡扶汉室!如今兄长出师半道而逝,吾兄弟二人不能继承其遗志,但吾绝不允许,曹贼覆汉!”

    “二哥说的是,吾皆听哥哥的。”张飞哄声道。

    关羽皱眉沉思,道:“眼前徐州战局混乱,你我兄弟二人,兵微粮少,当择一雄主而助之。”

第二四零章 杀刘备,得关张

    张飞听关羽说,要投靠他人,神情不免落寞了许多,关羽道:“翼德,吾二人择主而助之,非为功名,是为大哥复仇也。待得手刃曹贼之后,你我兄弟二人便隐居山林,陪着大哥。”

    张飞听之,这才大喜答应,随后问道:“未知二哥心中可有人选?”

    在远处盯着关张二人的赵信,心脏不免飞速的跳动起来,不知道关羽是选择自己,还是会选择元撒谎哦?

    关羽沉吟一番,并未立即作答,而是看向张飞,问道:“未知翼德想法?”

    张飞道:“普天之下,吾只有赵信那厮,可堪一提,河北袁绍,实乃一酒囊饭袋,荆州刘表如冢中枯骨,不提也罢。至于马腾、韩遂之流,更不用提及也。”

    关羽道:“听翼德之意,欲投助赵信耶?”

    “正是。二哥你且想,眼下赵信正是用人之时,你我兄弟加入,赵信定喜出望外,给予重用。待得吾兄弟二人为他灭了袁绍,便回取曹贼狗命!”张飞握着拳头,肆意畅言道。

    关羽却道:“然此前赵信与翼德之间,多有不和,未知赵信可否应下。”

    “二哥放心,你我兄弟二人身负如此武艺,他赵信岂会因一小事而拒吾二人于门外?”

    关羽沉眉点头,道:“如此,你我兄弟便去并州投奔赵信便是。”

    “好。”

    兄弟二人便当即收拾,于次日一早往并州行去。

    赵信嘿嘿咧嘴而笑,心里舒服的道:“得关张,真如虎添翼!”当即,赵信便要点击传送技能,返回并州,却是一个机灵,如若半途出现意外,导致关张二人投靠他人,该当如何是好?

    想好计策,赵信先传送回壶关,许褚、周仓等人不知赵信何处去了,甚是着急,却见赵信从屋内走出来,甚是惊疑。

    赵信也不解释,面色如常,询问战局。

    赵信离开的这近十个时辰,袁绍很是安静,应该是他得知袁熙撤出朝歌的事情,心中忧虑南边之战局。

    便是此时,外面传来禀告声,赵信挥手让其入,来卒跪地行礼,拱手道:“启禀主公,黄忠将军大败淳于琼,已攻下幽州州治范阳!淳于琼所部非死既降,只逃出千余残兵。”

    赵信得知,大喜,道:“辽西可有何动静?”

    那卒子禀告道:“来袭田楷、田畴引兵杀向渤海,未知战局情况。”

    赵信点头,挥手叫许褚赏赐,士卒得赏,大喜而去。

    回到屋内,赵信皱眉沉思,蜀汉五虎将,自己已得黄、赵,关张不日将到,只剩马超一人!马超啊,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你收入麾下呢?难道叫我故技重施?

    我的天!不对啊,我得趁着关张二人尚未到来之际,干掉曹操、袁绍才是,否则日后再故技重施,只恐关张二人心生怀疑!

    想好便做,赵信开启扫描系统,扫描着袁绍的动静。杀袁绍,应将其伪装成意外的样子才是最好!

    连续十二个时辰的监控,袁绍没有给赵信任何的机会,总与颜良、文丑商议着讨伐壶关之策!继南边袁熙撤出朝歌,北边淳于琼亦是大败,袁绍几乎没有任何睡觉的心思。

    接连召集麾下文武商议对策!

    眼前战局,对袁绍可谓是极度不利,南边黑山军作乱,东边田楷、田畴引兵围攻渤海,西边战线又与赵信对峙,虽说袁绍家大业大,但同时面对三路兵马,也是分身乏术。

    又是两日过去,三日未眠的袁绍仍在大堂与众人商议,气愤之时,拍桌急站,眼前发黑,竟翁头倒下!

    幸亏身侧颜良眼疾手快,扶着袁绍,急忙送入后方卧房,叫来军医为其医治,军医一番诊断之后,道:“主公并无大碍,只是多日未得休息,一事急切,气血逆涌,故而昏倒。只需用以良药调解,不用半月,便可康复。只是期间,主公万万不能再为怒所累,否则气急攻心,势必危也。”

    颜、文二将皆称是,军医拱手退去。袁绍悠然而醒,睁开眼睛,其中满是浑浊,面色苍白,枭雄之姿打折不少。

    沮授弯下身宽慰道:“主公休要忧虑,北边、南边战局皆已稳定,虽丢了范阳等地,然敌军亦无力再行进取。”

    听得此言,袁绍激动的要坐起身,情急之下,竟是咳嗽起来,“公与所说,可属实?”

    沮授奉手道:“授何时有过诳语?”

    袁绍这才眯眼笑了笑,放下心来,神情放松了许多,众人不敢远离,分别在屋内屋外守候着。约莫两炷香的时间过去,袁绍再次悠然醒来,叫来沮授、田丰、逢纪、许攸、审配等人商议要事。

    五大谋士聚拢于床边,袁绍道:“如今战局于吾十分不利,既幽州势危,当聚拢兵马于冀、兖二州,让出诸多空城,叫那赵信和那田楷、田畴争夺去吧。”

    众人闻言,欲要进谏,袁绍却是已经不耐烦的闭上眼睛,众人识趣,不再多言,奉命而出,照令行事。

    次日,幽州境内袁军兵马便依次撤往博陵,将幽州地界尽皆让了出来!

    身在渤海的田楷得知此消息,大喜,便引兵马杀往河间、高阳等地,欲趁此机会壮大辽西地界。田畴并不赞同,劝道:“大哥,袁绍如此雄主皆败于骠骑将军之手,你我便是拿下这些城池,又如何能抵挡骠骑将军的南北夹击呢?”

    利欲熏心的田楷,却是并不听从,指田畴道:‘汝休要多言,吾主死于赵信之手,如此大仇,吾岂能不报?’

    田畴被田楷指的也是暴躁,几近吼道:“当初骠骑将军念你之才,故而不杀你。吾担心汝在牢狱之中颇受苦楚,故而向将军请求劫你来辽西,将军亦从之!可何曾想,汝竟陷吾于不义之地!”

    田楷大喝道:“便是赵信对我爱护有加,难道这便是我田楷改弦易辙的缘由耶?再说,事到如今,你何必再行纠结,当初赵袁幽州之战,辽西不出兵,难道你以为赵信会将此事忘却耶?你与我皆无回头路,不若携腰间剑,立不世功名!”

第二四一章 黄汉升,回手,掏

    “本是我无忠在前,便是骠骑将军因此治吾死罪,吾亦承之!你若想为汝主报仇,当依靠汝自己之力!何苦要拉我下水耶?只你想做一忠臣,吾不想耶?”田畴愤怒道。

    田楷道:“赵信是为你主,汝不想助我,吾亦不为难你,来人啊,给我将之投入大牢!”

    话音未落,堂外便冲进四五名大汉,田畴视之,皆是自己部下,大喝道:“尔等敢尔!”

    这些个士卒丝毫没有犹豫,便一齐冲来,将田畴按倒在地,田楷吩咐道:“好生照料他,如若他少了一根毫毛,我唯你们是问。”

    “诺。”几个士卒哄声答应。

    田楷又看向田畴,道:“汝放心,待得吾成一方诸侯,便将你放出,如若吾败于赵信之手,亦与你无关。”

    说罢,田楷不顾嘶嚎愤怒的田畴,一挥披风,便出门而去。整顿兵马,自渤海而出,直扑高阳。

    行到高阳城外,恰好与黄中国碰了个对面,黄忠笑道:“田将军,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田楷哈哈大笑,虚与委蛇道:“劳黄将军挂念,未知黄将军此行何为?”

    黄忠笑了笑,指前方高阳城池,道:“吾此行,是为收主公旧地也。”

    黄忠又不傻,岂会不知田楷之意,言语之间,直接了当,甚有豪气,似乎在告诉田楷,这个地方不是你能有所染指的地方。

    田楷面色稍有不喜,道:“黄将军之意,是为防备我而来?”

    黄忠道:“忠并无此意,也难阻田将军如此之想。既如此,田将军何不暂回渤海,等候主公起来收编耶?”

    田楷恨声道:“哼!那赵子麟何德何能,也配叫我为他效力,他杀吾主公,如此深仇大恨,吾如何不报!再说黄将军,汝本是荆州刘表部将,不过是因贵子之病方来并州。救子之情汝已还清,何故还要为赵信卖命耶?”

    黄忠仰天哈哈大笑,道:“田将军念及故主之情,忠甚是佩服,只是未知,田将军究竟是因私志,还是因故主,尚未可知!不管如何,高阳城,吾志在必得,便是因此与田将军为敌,亦在所不惜。”

    田楷眯眼,神情逐渐冷冽,道:“既如此,你我之战,无可避免!”

    黄忠也不答话,拍马便来,直取田楷,田楷欺黄忠年老,并无忌惮,拍马迎来,两将交合,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二十合已过,黄忠佯作不敌,拖刀便回,田楷撒马来追,不想黄忠猛然挥手,一箭已然射出,正中田楷面庞!

    田楷应声倒地,黄忠拍马赶到,一刀枭下田楷首级,将其首级高举于空,喝道:“尔等将军已死,还不快快归降耶?”

    田楷所带的士卒,先前是公孙瓒之部,而后归降于赵信,复又跟了田楷,如今田楷被杀,公孙瓒的势力也算是几近彻底败亡,没了他望,大半士卒皆丢了武器,当场归降。

    黄忠收编田楷部众,麾下士卒自万人赠至两万多人,黄忠叫来一军候,询问田畴身在何处,此时是何处境。

    那军候将田畴之处境,尽数告知,黄忠叹息道:“也是为难了田将军了。”

    随后黄忠叫来儿子黄叙,吩咐道:“汝且引兵五千,其中旧部与新编士卒各参半,前往收取高阳,吾当前往,收复渤海、辽西之地。”

    黄叙道:“父亲,区区高阳,不去也罢,比之眼前,还是辽西之地更为重要。”

    “吾自引兵前往之,叙儿不必担心。”黄忠大手一挥道。

    黄叙却是坚持道:“父亲,虽田楷死,但当初主公伐公孙瓒之后,并未斩草除根,如今公孙瓒之后皆已长大,此番前去,吾当为主公铲除隐患。”

    黄忠思虑一番,道:“如今田楷已死,袁绍难免会有计策,汝不镇守高阳也罢,当去范阳,保范阳无失!”

    “父亲,范阳有阎柔在,阻挡袁绍,无碍也。”黄叙态度甚是坚持,黄忠道:“汝听吾令否?”

    黄叙最终还是认怂,只得引兵返回范阳而去。

    黄忠一面歇息,告知赵信田楷已死的消息并求援,一面自引兵马,先行赶往辽西。

    且说壶关赵信,正构想着如何搞死袁绍,却是迟迟找不到机会。袁绍因身体之故,这几日也安静了不少,并未继续发动进攻。

    半月时间悄然而过,在望穿秋水的等待下,关羽、张飞两个万人敌,终于是引着不到千人兵马,来到了壶关!

    赵信听之,亲自接见,言行举止之间,甚是敬爱,邀请二人同入大厅,并奉以贵宾之礼待之。关张二人屡次欲要张嘴说话,赵信却是热情的吩咐婢女仆人上菜奉酒,并叫来麾下各大人物,前来作陪。

    席上,关羽笑容牵强,张飞更是愁眉苦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信放下酒杯,笑道:“云长、翼德此次前来,定因求援一事。拖延至此,吾方才提及此事,是因吾实在无颜。玄德大仁大义,吾本该支援。然相信二位前来之时已经看到,吾与袁绍之间正对峙于壶关,四处战火,实在无力。”

    听得此话,关羽眸子一红,这一幕被赵信抓在眼里,不禁心中喟叹道:云长真乃忠义无双之士。

    关羽放下酒樽,起身奉手道:“骠骑将军,实不相瞒,大哥已被曹贼所害,此番吾兄弟二人前来,是为投靠将军也,望借将军之力,灭曹贼,报兄仇!”

    关羽身边张飞一并拱手,接着道:“将军,吾言辞笨拙,二哥之心思,便是吾之心思,望将军成全。”

    “什么?玄德?”赵信装作甚是吃惊的样子,惊讶喊道,言语却于半路戛然而止,神情痛惜。

    “哎……玄德一世英明,如何毁在一奸贼之手也?玄德有你兄弟二人,为何遭此毒手?”

    关羽难以启齿,张飞恨声,将事情原由尽数说了一遍!

    “既如此,二位如何便确定是曹操所为?”赵信又是问道。

    关羽神情愤怒,将之分析一遍,赵信方才信之,又是连连叹息,道:“既如此,二位便留于吾帐中为偏尉,待得日后立功,再行提拔。不过吾丑言在先,还请二位细听之,如若二位不允,吾难策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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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很嚣张介绍:
哎呀,通宵猝死,醒来却在三国,身为系统宿主,杀兵有经验,升级学技能,做任务领奖励,一统天下还是手到擒来?
后来……
猪脚:“哇!驱虎过涧典韦?系统大大!我打不过啊!”
“哇!吕布!系统大大,我要没命啦!”
系统:“跑啊!”
“他有赤兔马我跑不过啊!”
系统:“唉……让我找找,给你换个幽灵疾步吧……”
“三姓家奴,你来追我呀,略略略略……”
……
“哎呀,又没打过,好烦……”
系统:“但是你很嚣张啊……”
小将很嚣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小将很嚣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小将很嚣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