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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羊身狼气     小将很嚣张txt下载     小将很嚣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四二章 推出我的大宝贝

    关羽、张飞对视一眼,眸中疑惑,关羽道:‘请将军明言。’

    赵信道:‘方才二位已有明言,前来助我是要借吾兵力杀曹操,报兄仇。吾与曹操之间,早晚有大规模战斗,届时望请二位定要服从军令!如若见了曹操,二位便引仇恨迷失神志,若如此,恐吾不能予二位军事大权。’

    关羽拱手道:“请将军放心,吾兄弟二人非不识大军之人。”

    赵信心里呵呵一笑,我自然相信关公你,但是这猛张飞,着实让人提心吊胆。

    “既然如此,便请二位暂且于吾军中效力!”赵信吩咐道。

    关张二人奉手领命,落入堂中两侧。守在赵信身边的许褚,看着张飞的眼神,满是战意,反之亦然。场内气氛,不免一阵尴尬。

    关张二人称呼自己为将军,却不称主公,赵信心里,着实有些不舒服,可得设计些情节,也好收买关张二人之心。

    心里正打着算盘,忽帐外传来禀告声,挥手招之进堂。

    士卒跪地拱手道:“启禀将军,黄将军兵进高阳城之时与公孙瓒旧部遭遇,黄将军斩田楷,引兵前往收复辽西,特来请援。”

    赵信听之,故意压着激动的心情,面上甚是平静的道:“汉升此行,确解吾心头之大患!速召罗琦、魏烈、魏坤前来听令。”

    士卒迅去,须臾三将便到,齐拱手行礼。

    起身,赵信目视三人,道:“眼下壶关之战,袁绍身体欠佳,短期内上阵不得,田楷被汉升斩杀,正是收复幽州、辽西之绝妙战机!汝三人各统三千兵马,迅速弛往北地,支援汉升,听汉升之调遣。”

    黄忠虽到并州时间不长,但赵信对其屡有称赞,加之黄忠击退淳于琼,斩杀田楷,屡立战功,罗琦三将,皆甚佩服之,拱手领命。

    关羽却拱手道:“将军,关某兄弟二人前来投效,寸功未立……”

    未等其说完,赵信竖手,道:“云长、翼德就要着急,二位吾将有重用,大破袁绍,就在二位也。”

    关羽、张飞听得此话,神情大喜,不再多言。罗琦三将奉手称礼,便引兵往北而去。

    三将走后,赵信环视众人,道:“汉升等人收复幽州、辽西,多有压力,吾当为其消除后顾之忧,当趁袁绍之急,攻其名关!”

    “但听将军吩咐。”未等他人回话,关张二人已是奉手应和。

    赵信心里一笑,随后便发号施令,道:“袁绍有河北四庭一柱,四庭是为颜良、文丑、高览、韩猛,另有一柱鞠义!此五人皆身负神勇,甚难纠缠。如今吾得云长、翼德,加上仲康、子龙,灭河北四庭柱,如探囊取物耳!”

    如此霸气言语,让堂中众人为之一振。

    赵信又道:“诸将听令!”

    “末将在!”众人哄声而应。

    “云长引兵五千,攻邯郸东门!翼德引兵五千,攻邯郸西门!吾自引大部兵马,攻邯郸北门,只留南门于袁军溃逃所用!”

    众将齐声应命。

    次日一早,关张二将统兵在前,各奔东西二门,赵信自引兵马,开往北门。

    自有斥候将赵信兵马动静飞速前来,来告袁绍。却于半路,被沮授、田丰等谋士而拦。众谋士听闻赵信尽起大军前来攻伐,一时间因是否告知袁绍,而产生了巨大分歧。

    田丰、许攸、逢纪主张告知袁绍,沮授、审配等却是主张瞒着袁绍。

    争夺半晌,最终沮授之言,赢得了众人尊重。

    沮授道:“如此大事,直接告知主公,定叫主公心生忧虑,不若吾等先行商讨,如若有上策,便告知主公,反之当瞒着主公,引主公撤出邯郸,待得邯郸之事情告定,再告知主公。”

    一众谋士便在堂中商议,许攸道:‘赵信尽起兵马来攻城,更有了空、上官秋二谋士为其出谋划策,吾军守城得五层把握,若想反胜之,难。’

    田丰献一计策,道:“赵信亲引兵马来伐,不若遣大戟士偷袭壶关,一旦攻下壶关,赵军必乱。”

    沮授摇头,道:“赵信出动,对于壶关必有早有防范。加之壶关是为坚关,大戟士又是轻骑兵,必遭反制。依我之间,当借公骥、兴宇之勇,与赵信正面厮杀,以此振我军心。”

    众人听之,未置可否,然又想不出更好的计策,只得同意。

    不两日,赵信引兵直至邯郸城下,此时颜良、文丑已统兵马于北门前迎战。

    颜良指赵信大骂道:‘赵子麟,汝有何能耐,赶来犯吾境界!’

    赵信也不答话,便叫许褚上阵杀去,颜良亦是狠人,毫不惧之,拍马迎来,两员猛将厮杀,转眼五十合过,忽东西两边传来数声梆子响,侧眸视之,左边鞠义引着大戟士杀来,右边高干引着数千骑兵汹涌而来!

    赵信不屑,指派眭固、穆顺迎向高览,又叫周仓、戚稚拍马,阻击大戟士!

    正厮杀着,赵信嘿嘿咧嘴一笑,吩咐身边士卒道:“将我的宝贝调过来。”

    那士卒奉命,小跑而去,不多久,十多个士卒便推着钛合金与不锈钢联合打造的攻城车,缓缓而来。此攻城车全身泛着抛光过后的亮白光芒,折射着眼光,刺痛人的双目。

    城头上观战的沮授沉声道:‘此是何物?’

    众人皆摇头不知。

    “箭矢滚石具下,定要给我挡住此物!”沮授的眸子紧紧盯着那怪异的、构造极度复杂的东西,心里一塌,已有不详的预感!

    士卒们推动着攻城车,起初速度甚慢,慢慢的,推着攻城车的士卒们竟是能够轻微的跑动起来,再后来,竟然迅速急冲,两边多有袁军士卒牵来厮杀,但攻城车两侧外围,却是有着长长的尖刀,但凡靠近之,便当场被弯刀割断身体!

    攻城车飞速而行,直冲邯郸城门,轰然一声,竟只一下,便将城门撞了个大洞,城门后的把们士卒当即被铁棍三棱形尖锐头部,当场戳死!

    攻城车三灵性的头部撞开城门后,后方的两个士卒手里拿着Z形拐子,迅速的转动起来,那戳入城门中的三棱形箭头竟是迅速转动起来,摧残着那破损的城门!

    城内守城士卒大惊,看着怪异的钻头在城门内迅速的转动着,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城上沮授见到这一幕,大喝:“挡住!后撤者死!”

第二四三章 张开双臂救沮公

    沮授亲自下令,城下士卒自不敢再行后退,纷纷举着长枪长戟,对着攻城车就是一番捅刺,然而钛合金、不锈钢的组合材料,他们如何能将之破坏?

    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最终也只是白搭!

    攻城车将城门内的袁军士卒消耗的七七八八,跟在攻城车后面的士卒一拥而上,推开邯郸大门,便嚎叫着冲入城中厮杀。

    城上沮授神情放松,回望南面,那已消失的只剩残影的车队,咧嘴一笑,道:“主公,授已尽力也!”

    说罢,沮授竟从城头上一跃而下!

    恰好赵信引兵杀到城门下,见到沮授跳下城来,大惊,忙飞马应去,丢了龙爪长枪,双手迎上!

    沮授的身体刚好砸在赵信的两条胳膊上,由于赵信双臂在其中起到的一个缓冲作用,沮授落地所受到的伤害大大减小,但沮授还是嗯叽一声,昏了过去。

    赵信大怒,顾不得引兵突入城中,而是不顾胳膊传来的剧痛,将沮授放在马上,飞速杀出阵来,为沮授医治。

    城门告破之际,正在厮杀的颜良、文丑、鞠义也知今日必败,抬头寻望沮授战争号令,却见到沮授跃城,不禁惊呼出声,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三将为之震惊和疑惑!

    敌军赵信,竟然舍命相救沮授?

    一是惊叹赵信的不怕死和惜才,二是惊叹沮授之德望,竟能得敌军主将舍命相救!

    沮授昏厥过去,颜良、文丑、鞠义、高干数将也是引兵溃逃,许褚、周仓、戚稚等将引兵追杀一阵,缴获器械无数,战马三千余匹,可谓大获全胜。东、西二门的关羽、张飞正挥兵攻城,却是不想敌军忽然四散而逃,二将还疑惑,而后方才知晓北门已破,方才释然。

    赵信入城,清理守城士卒,俘敌兵两万多人,其中超八千皆是伤卒,又叫士卒于邯郸城内巡查一番,又是揪出了诸多混入民宅中的袁兵,还有一大收获,竟是俘了袁绍的爱妾缪氏。

    缪氏年龄二八,正是妙龄女子,嫁给袁绍这个半大老头,基本上是属于守活寡,赵信见其可怜,便问道:“汝有何心愿,吾可尽力满足你。”

    缪氏道:‘妾身并无大心愿,只想回到家中,陪伴父母。’

    赵信点头,便问道:‘汝是何处人氏,吾这边差士卒送你回家。’

    缪氏道:‘吾本是白郡人氏,本姓为白,祖上是为白起将军,祖上为躲仇家报仇,改姓为缪氏。’

    赵信点头,当即叫来两三士卒,让其护送缪氏返回白郡,那几个士卒拱手奉命,缪氏却是道:“将军,小女子虽已嫁给袁绍,但仍是清白之身,与军卒同行,难免叫人有所口舌。”

    浑身浴血的周仓道:“哼!你这女子,这军营难不成还有女兵耶?”

    此话倒是给赵信提了个醒,心里不禁乐笑了。

    缪氏看向周仓,道:‘汝是何人?’

    周仓挺了挺胸膛,道:“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乃关西周元福是也!”

    缪氏听得周仓二字,眸中泛着泪光,道:‘仓哥哥,你还记得我吗?’说着,缪氏把脑袋上的头饰,面上的浅粉,唇上的朱洪,尽皆拆抹而去,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周仓。

    周仓被她盯的一阵发麻,想了想,忽然一拍脑袋,试探的道:“你是妮儿?”

    赵信愕然,摆摆手,不再多说,带着关羽、许褚等将往城内行去,给二人留有足够的私人空间。

    来到邯郸衙治,赵信不免又是一阵慨叹,丫的这个袁绍,当真是喜欢花钱啊,区区一个邯郸衙府,便修饰的如此繁华,着实叫人佩服。

    不多会儿,远处跑来三两士卒,跪地拱手行礼道:“启禀主公,赵将军引骑兵于南边埋伏袁军,却中其计,损失甚重。”

    “什么?”赵信大惊,忙道:“子龙何在?”

    士卒回复道:“主公放心,虽中伏兵之计,然将军神勇,并无大碍,更伏敌将高览。”

    “俘了高览?哈哈,子龙神勇!元福,汝引五千兵马,飞速支援子龙。”

    “诺。”周仓拱手领命,领五千轻骑兵而去。

    赵信入了大堂,麾下文武一同商议。

    了空道:“主公,眼下已得邯郸,当乘大胜之势,急攻广平,以其人之计还治其人之身!”

    赵信嘿嘿笑了笑,道:“如若拿下广平,便叫袁绍南北不能相顾也。然如今袁绍接连败退,其麾下人心惶惶,广平是一坚城,若吾强攻之,损耗兵力不说,一旦焦灼,吾军接连征战,疲惫不堪,于吾军弊大于弊也。”

    了空甚服此论,拱手拜服。

    赵信环视众人,道:“吾欲避坚而取易,伐小而弃大,累积小优,步步逼近,吾观袁绍身体病虚,当以三年疲袁之策,方可一举而定。若花费过多精力伐灭袁绍,吾军力亦损耗甚重,届时应对曹操,多有压力。”

    众人称善,独关、张二人面色难看。

    须臾,众人皆散,赵信独留关、张,宴请二人。

    席上,三人吃喝一番,随后赵信道:‘云长、翼德,可否对吾今日之策,有所不满?’

    关羽道:“不敢!只是心中挂念兄长之仇,每日不敢安眠。”

    赵信点头,道:“吾自知二位报仇之情急切,然伐袁、伐曹,绝非旦夕之功,望二位且沉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关羽拱手称道:“受教。”

    席散之后,赵信把握不住关张二人的思想动态,便开启扫描系统,暗中盯防二人。

    关、张二人回府之后,对面而坐。张飞恨声道:“二哥,依吾看,赵子麟根本不想帮我兄弟二人复仇!”

    关羽道:‘翼德休要着急,吾觉得,将军之言,颇有道理。你我兄弟复仇,岂是靠着一腔热血便能成功也?如此大胜之时,将军能够行三年疲袁之慢策,可见其多有耐心,非那贪功冒进之人,只有辅佐他,你我兄弟二人此世,方有机会报兄长之仇!’

    张飞听之,心情稍稍平静。

    关羽又道:“来人寻机,可试探赵信一番,向其借用五千精兵前去复仇,看看其作何反应,如若其不答应,你我便可脱离此人,另寻他主。”

第二四四章 公孙瓒遗族

    对于关羽之言,张飞亦是点头答应下来。

    赵信嘿嘿咧嘴笑道:“这有何难处,有了关公和猛张飞,稍加时日,坐稳了底盘,便是以一己之力硬撼曹操、袁绍,又有何妨?”

    这几日,交战连连取胜,赵信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啊,点开扫描系统,观望南边赵云战斗情况。

    却见此时赵云正引着兵马,已追杀至魏河边儿,颜良亲自押后,抵挡赵云。从动态上看,文丑、韩猛正引兵马从左右夹击而来。

    赵信不免心里一突,暗道子龙为何追的如此之深?

    还好,赵云见颜良死挡,再难有建树,及时引兵撤退,文丑、韩猛二部急于撤退,也不追击,仓促上船,往巍郡撤退而去。

    这时,赵信方才放下心来,又将视角调到辽西地界。

    黄忠正引兵攻取右北平,城上守城之人面貌,却是有那么一丝熟悉,却是不知此人是为何人。等了许久,见一十五六岁少年之将,登上城头,呼喊那人道:“叔父,我们还是不要再行反抗了,如今骠骑将军已击败了袁绍,不久大军必到,负隅顽抗,只能叫我公孙家族尽数覆灭也。”

    “少主,先主与续公子自殒时,将复兴公孙家族之大事托付于少主,如今是我等最后的机会,田楷将军已为之付出性命,难道,少主忘却先主与续公子之仇耶?”

    听得此言,赵信嘀咕一句:“难道这个小子是公孙瓒的私生子?”

    少年摇头,道:“吾岂敢忘却父兄之仇,然逝者已逝,吾不能将公孙家族近百条性命投在毫无希望的事情上!”

    那将军道:“少主,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是吾等如今投降,赵信又岂会放过公孙家族?”

    赵信呢喃道:你放心吧,只要你归降,我定不动你公孙家族。

    公孙瓒亦是一条铁汉,对于其家人后代,赵信并不想与之为难。

    少年道:“骠骑将军,多有雄主,必不会与我为难。如若叔父坚定要行此事,不必以吾等为念。吾当引家族人口,前往并州,望乞骠骑将军饶命。”

    那将军面色愤恨,道:“少主,汝之言差矣!便是他人性命,赵信皆可饶之,独少主不可。若骠骑将军知晓少主是为先主之子,其如何能放过少主性命?”

    那少年道:‘为保家族传承,便是牺牲吾一条性命,又能如何?叔父,你且好自为之。’

    说罢,少年不再多言,返身下城,带着公孙家族,近百妇孺老弱,自南边出城,往吴中而去。此时坐镇吴中的,正是赵信心腹爱将,阎柔。

    阎柔早收到信件,言公孙瓒遗族并不愿与骠骑将军为敌,只是权臣左右大势,他等亦无力气阻拦。得知此信,阎柔手书,差人送给黄忠,叫其好生保护公孙瓒遗族之人,安全送至并州晋阳。

    黄忠得信,细心观察之。

    今日果真见一彪车队,自南边出城,便亲自引兵马来迎。那少年骑马,位于车队最前方,一众公孙瓒族人见到军马,面色惊恐,独最前方的少年,面色坦然而无惧。

    黄忠问道:‘尔等可是公孙瓒遗卒?’

    少年奉手道:‘吾乃白马将军之子,公孙继,见过黄将军。’

    说着,公孙继奉手行礼。

    一直观察着的赵信,不禁惊掉了下巴,乖乖,公孙瓒还有二儿子,倒是个奇闻。

    黄忠点头,又一一询问所有族人姓名及辈分,记录在案,形成名册,差遣士卒,报送赵信,随后派遣三百人队伍,护送这些公孙族人行往吴中,交由阎柔。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

    次日,黄忠再次引兵来伐,守城之人却已开城投降,黄忠询问守将姓名,不想此人却是公孙瓒同母异父的兄弟,名叫休卢,是为胡籍。得知公孙瓒战败自焚后,便来辽西,欲要保公孙瓒隐秘的儿子公孙续离开中原,前往胡地。

    但公孙继却是不答应,执意留在汉土。而后赵信将辽西之地的掌管权交给田畴,一众公孙瓒余党本想安分守己。好死不死的是,田楷又被运到了辽西之地监押。

    辽西境内,有着些许官员是为公孙瓒死忠,便与田楷同谋,佯作归降,以取辽西之权!这便是为何田畴在辽西的地位一落千丈的原因!

    袁绍窃取幽州之时,与田楷早有沟通,田楷并不出兵,约定同伐赵信。田楷知晓那时局势尚未明朗,便只答应不出兵支援赵信,却不答应同伐赵信。袁绍得到幽州之后,见并州难伐,便动起了先取辽西的想法!

    受降之后,黄忠将军中一应屯长以上的军官,尽数暂时软禁,取消其军权,并将降军尽数大乱,编入本部队伍,彻底消除其造反的想法和能力。

    黄忠亲自驻扎右北平,广发消息,辽西诸地守军得知休卢已经归降,便纷纷开城献降,黄忠接连收到十几封归降书。

    大喜之下,却并未立即派兵接受,而是写信报知赵信,并请其前来,亲自受降。

    赵信得书之时,赵云刚好返回邯郸,赵信吩咐其坐镇邯郸城,以防袁军反扑,自己带着周仓、许褚、关羽、张飞,并千余骑兵士卒,星夜赶往辽西。

    赶到辽西,已是半个月之后,风尘仆仆的赵信一行,来不及休息,直奔右北平。

    黄忠、罗琦、魏烈、魏坤等将已在城门相迎,见面之后,明显感觉到黄忠等人面上难以掩盖的疲惫,以及眸中火热的狂喜!

    赵信扶起四将,尤其着重拍了拍黄忠胳膊,夸赞道:“汉升真乃虎将也,连取数十座城,重收辽西,添五万余精兵,不禁为我解忧,更为我强势啊!”

    黄忠拱手道:“非吾一人之功,实赖众将士搏命,忠不敢居功。”

    赵信又是拍了拍其厚实的肩膀,带头入城,一番巡查。城内百姓得知赵信复又回来,望眼欲穿的在街边等待,见到赵信后,纷纷喊叫起来!

    赵信一一微笑行礼,完全走出充满人流的街道,竟已经是半个时辰后,赵信直奔州衙,向黄忠等将深入了解实际情况。

第二四五章 入主辽西铲除奸恶

    入城之后,天空竟然是下起了小雨,城门前池里红莲,铺成一道红光,高出天际,众人皆赞此佳景。

    来到大堂,黄忠将今日战况,尽数告知。赵信想要知道的东西,也大都收入脑海。吩咐道:“如今辽西各地皆已来投,然吾兵力,着实难继。便是吾等接受了归降,日后袁绍再行来犯,该当如何?”

    黄忠道:“既来投诚,主公当亲迎之,稳定人心。如今辽西之地公孙家族已无实力,便是有奸险小人欲要挑事,也无领头之人,难有号应。至于袁绍,主公大可不必过多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黄忠之言,甚叫人欢心,赵信哈哈一笑,点头应是。

    在右北平短暂休息一日,赵信便带着众将,亲自往土垠郡,此时郡内各多世家家主,早在城门前迎接。

    赵信面带微笑,丝毫不提往日之事,态度甚是亲和。晚间,赵信大摆宴席,宴请众人。席上,赵信向大家介绍了当前时事,并相对的介绍了谋划与打算,落实什么措施等。世家最为关心的,自然是他们所能够获得的福利了。

    赵信也很清楚最容易贴切世家这个群体的方法,深入人群,好生关怀,实行政事关怀,人情关怀,众世家族人对赵信提出的诸多福利措施,甚是满意,连连举杯。

    后半夜,席散,赵信丝毫不停,连夜赶往辽西!

    辽西地处汉土最西边,疆域广阔,峰岭起伏,万山环匝,地势复杂。来到来袭城门,已经是两日后。

    城门守将多有名唤张堃,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半老战将,见到赵信后,态度甚是恭敬,赵信微笑,心中却已有寒意。

    行来前,上官秋已将各地将官详情尽数收集汇总至赵信处,对于他人,甚至是公孙瓒的遗子公孙续,赵信都可以放过,但这个张堃,十条命也不够赵信泄愤的!

    原来这个张堃在田楷、休卢叛变之后,越加放肆,竟强抢民女,剥削民众,将辽西百姓祸害的求天不应,叫地不灵!

    赵信特意上下瞄了瞄张堃,张堃心里一抖,不禁失张失志。

    赵信笑了笑,问道:“我说,你慌个什么?”

    张堃额头冒汗,拱手颤声道:“霸绝神武的将军面前,小的自然紧张。”

    赵信伸手拍了拍其胳膊,道:“放心吧,背叛我,我可以不追究,但是鱼肉百姓,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张堃惊的瞳孔猛然收缩,甚是惊恐,赵信一挥手道:“将张堃收押,待得日后查明真相,按律查办。”

    “诺!”自有士卒奉手英明,将张堃摁倒在地,紧紧捆缚。

    其他士卒见张堃被绑,面色大变,心道难道骠骑将军言而无信耶?

    赵信微笑着扫视众人,道:“诸位且放心,吾已有名言,过往之事,吾不追究!然现如今辽西再归吾所治下,吾自要好生治理。尚未结案的冤案、错案,可没有过去!”

    说罢,赵信取出怀中一花名册,交给身边许褚,对其道:“将名单上之人,尽数抓之,好生翻查,照律查办。”

    “诺!”许褚哄声应是。

    赵信此举,赢得在街道迎接的百姓一阵欢呼,大声赞颂赵信英明。

    入城后,赵信来不及休息,将辽西城内各地官员名单尽数捋了一边,发现往日能干的官员,皆被下作小吏,更有脾性刚直者已被暗害,不免一阵惋惜。

    两日后,许褚与上官秋联袂而来,上官秋交上来三本指甲厚的册子,道:“主公,贪官、腐官、奸官之罪名与证据,皆已查清并罗列于此策,请主公过目。”

    赵信伸手接过,搓耳揉腮,不一会儿将名单狠狠的摔在案桌上,大喝道:“给我张榜,告知百姓,三日后,集体于南街闹市问斩,以慰辽西四方百姓!”

    “诺!”

    三日后,百十多号辽西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被押上法场,每十人一组,整齐列在行刑台下。

    周围百姓尽皆来观望,欲要一睹这些坏官被杀的场景。

    正要行刑,却见法场入口处一阵人群涌动,众人视之,竟是骠骑将军亲来。

    行刑官名作顾眴,是为辽西令支人,两袖清风,为民做主,不畏权贵,也因此被张堃打入大牢,将被处死。

    可是赵信亲来,顾眴却被放了出来,监斩张堃,也颇有报应一说。顾眴忙来行礼,赵信抬手,道其免礼,直奔高台,又道:“汝只管行刑,吾亲来监斩。”

    顾眴奉手应是,随后大手一挥,便叫行刑。围观百姓听得声音,顿既前拥后驱,鼓噪声大起,争相要一睹张堃被斩的场面!

    恰时天空一道响雷,瓢盆大雨泼洒而下,豆粒大的雨滴人的脑袋上,发出咚咚之响,随着死亡的越来接近,张堃哭嚎起来,竟然尿了裤子!

    刽子手将斩刀斜于右臂之下,缓缓靠近,左手摸了一下张堃后颈骨缝之处,右臂瞬间一个的划切,呲溜一声,刀锋便透过骨缝划拉过去,张堃的脑袋顿既滚到了地上,面朝人群,眸中满是惊恐,与对生的渴望!

    见张堃被斩,围观的人群当即高举着双手,尖厉之声,声海如浪花扑来,恍如万窍呼号,狂涛澎湃。隐隐看见面前人海之中,有着几十道冤死的百姓之魂,带着微笑消失在雨中。

    那黑暗的魂魄散开后,大雨和乌云也即刻散去,赵信站起身来,遍视百姓,道:“吾赵信,定尽吾最大能力,为你们构建安定的生活!”

    百姓们呼号着,感激涕零,纷纷拜服在地,赵信大手一挥,众刽子手得令,将百余贪官污吏尽数而斩。

    借此行,清理了辽西各昏庸权官,各地政务自然要有德才兼备之人处理,当夜赵信便大肆启用新人,实行以老带新,纵深培养的方式,为团队培养人才。

    只要是人才,不管是出生于世家,亦或是寒门,赵信皆唯德才是用,风声传扬出去,各地皆赞赵信为英主,也吸引周边地域的后起之秀,争相前来投效!

第二四六章 大公无私黄汉升

    眼下虽说收复了辽西诸地,但也有着一连串的事情,等着赵信亲自安排。相比于攻下城池来说,如何治理无疑又是一步难关。

    后世治理一个万人企业,都要各上中下,中心外围,几十个部门互相协作,更何况治理一座城池耶?赵信已在这方面吃了太多的亏,如何治理城池,引领麾下,这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嘴皮子功夫。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如何招收人才,如何培养人才,能够培养到什么程度,如何把人才留下来,这是最基本,也是最宽泛的用人思维。没了人才,或是人才凋零,便无团队一说,更无从谈起结果如何。

    虽说赵信为两世之人,但其对人心的把握,对事情的处理,比之四五十岁之人,难免要稚嫩了些,毫不夸张的说,往日赵信对辽西的管控态度,几乎处于天真的状态。

    本以为慷慨的放走田楷,借用田畴以来拉动公孙瓒旧部的心,让他们能够心甘情愿的效力于自己。事实上,无疑的宣布了赵信的失败。

    现如今,赵信大肆启用寒门人才,各关键岗位皆任用自己信得过的人。另一面,又为诸多官员职责再次进行清晰界定,并确定考核制度。赵信更是引进了后世企业中发放岗位津贴、年终奖的薪酬制度,以此笼络众人之心。

    为官不仅有权,钱也一并获得!另外赵信为了考虑到人才的奋斗心,事业心,特地组建培训部门,专门针对有进取心的人进行培训,并采取相应考核。每个培训班中成绩前优的人,进行物质奖励,靠后的人则实行薪酬惩罚。这些制度一经提出,众麾下文武皆为之一振,但了空、上官秋一眼看出其中隐患。

    上官秋道:“主公,若行此策,定要安排人力物力于此,大大消耗吾之资源也。”

    了空道:“主公,此策虽好,然其权利实在太大,几近丞相,对官员影响甚大,加之此部门所行之,对各地官员多有牵制,只恐不妥。”

    赵信后来又想了想,觉得此策目前的确难以执行,首先便是眼前的通讯技术实在太差,便是对各地官员的考核,也难能做到实事求是。虽说自己拥有的扫描系统,能够全图查看,但现在四处诸侯,自己那有那么多心思,耗费在这种事情上?

    也就表态,将此策暂时歇下。

    随后,赵信叫来黄忠,语气商议辽西令之事。毕竟能够收复幽州,击退袁绍,黄忠立了大功,任其为辽西令,也属正常。

    黄忠却是拒绝道:“主公,若充分陷阵,忠不甘人后,若说治理城池,忠万乃一武夫,如何能治理的好城池耶?再说如果武将打下城池,便可守之,偏安一隅,再行征战时,只恐心有余而力不足,更有甚者以病拒之。”

    听得此言,赵信大惊!

    的确,虽自己所重用的皆是历史之名将,但若照着这等想法来,只恐真的会培养出刘封、孟获之徒!

    黄忠又道:“忠谏顾眴,担当此职!如此可谓贤者在其位,能者在其职,保一方安宁。”

    赵信再次对黄忠刮目相看,道:‘汉升竟如此舍己,吾甚欣之。此事吾已有定夺。’

    黄忠亦是拱手告辞。

    赵信暂令黄忠作辽西督军,监管辽西诸郡军事,又叫黄叙引兵镇守渤海、高阳等地,令阎柔做上谷督军,监管上谷、白檀、代郡、马扈等地军事!令朱童做幽州督军,监管范阳、涿郡、易县等地军事!令张郃做邯郸督军,兼顾所得赵国、邯郸等地,于第一线防御袁绍!令太史慈做云中督军,于第一线牵制韩遂。

    书令自辽西往各地所发,众将得令,皆拜喜!

    赵信自引关张等将,返回晋阳。方到晋阳赵府,周仓便来禀告,称刘备旧部前来相投。

    赵信大喜,堂内关张二人,面色亦有喜意,却因礼而未能出门视之。

    须臾,周仓引着十多人进来,来的这些人,都是赵信翘首以盼的人才啊!为首者,是为辩才孙乾,字公佑,此人口似悬河,长于舌辩,利之所在,史上多为刘备说成诸多大事!

    孙乾之后,是为陈登、陈珪、糜竺、糜芳等!

    陈登,字元龙,下邳淮浦人,为人爽朗,性格沈静,智谋过人,多有谋略!其父陈珪,老谋深算,眼光毒辣,行事周密,是为一辅州之才。

    糜芳、糜竺二人不必过多介绍,是为徐州商贾大家,其财力几可与樵郡卫家、司隶杨家匹敌,用富可敌国形容之,亦不过分。

    赵信大喜上前,扶起行礼的众人。

    众人起身,皆看到了关、张,故人见面,自然难免一阵感慨!赵信心里嘿嘿狂笑,大儿子,你没想到吧,你的家底都来效力我了!

    赵信道:“玄德公之死,吾已知之,诸位前来投我,吾甚感激!诸位放心,待得有所机会,吾定手刃曹贼,为仁义无双的玄德公复仇!”

    众人皆拱手诚谢,孙乾更是眸中泛起了泪花!

    赵信吩咐周仓带着众人且先下去擦洗,并吩咐管家摆宴,为众人接风洗尘。众人感恩,奉手称谢离去。

    赵信又对关张二人道:“云长、翼德,公佑等人前来,对此地多有陌生之处,你们二位赶去引路,也好叙往日之情。”

    关张二人拱手,大步离去。

    晚间众人到来,赵信奉孙乾、糜竺等人为上宾,几人推辞不从,赵信只能由他。主客各自落座,须臾巨大的柳沙屏风后,乐士们奏起仙乐,十多穿着妖娆婢女,踩着莲足小雨滴答般行来,大堂两边,出现诸多举着美味佳肴的侍女,半掩着面容悄然进来,放好佳肴,又为各宾斟酒。

    赵信举杯,诸人纷纷举杯应和,酒水入腹,赵信不免来了兴致,道:“此时此景,吾想吟诵一首啊!”

    众人皆静声以待。

    忽然赵信心里一塌,我擦!我该怎么吟诗啊,方才就是情感所到,不想想起了后世某个有名的喜剧人景点台词罢了!怪了!现在脑子一片空白该怎么办!

第二四七章 紫虚草,壮阳药

    247

    可是眼前一众文武皆目不转睛,屏气凝神的看着自己,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这可把老脸都丢尽了!

    只能背一首诗圣杜甫的《兵车行》了!

    只见赵信左手持樽于胸前,右手背于腰后,缓行三步,张嘴就来: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阑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道傍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边亭流血成海水,各地开边意未已。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是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吟罢,众人鼻尖发酸,皆叹词中赵信爱民恨戈之情。吟诗作罢,赵信遍视众人,道:“群雄逐鹿,各呈雄姿,吾赵信赖诸公之力,以得今日,赵某每日兢兢业业,只望早日一统山河,还百信一个国泰民安!”

    众人皆奉手,齐声喊道:“愿为主公(将军)效死命。”

    ……

    席上,赵信与陈登、陈珪、糜芳、糜竺等新来之人,多有关切,并表示将请四人暂做自己幕僚,为自己出谋划策。

    四人皆拱手称是。

    席散,糜竺、糜芳二人却是故意慢上一步,赵信知晓二人必有话和自己说,未等其开口,直接道:“二位且随吾至后庭一叙。”

    二人奉手应是,便来后庭湖中小楼,早有婢女摆上水果糕点,微风袭来,身后几个盆栽与微风共舞,甚是凉爽。

    赵信道:“二位留下,定有言语,直说无妨。”

    糜芳糜竺二人对视一眼,糜芳道:“将军,吾二人是为商贾出身,自问对于商事稍有研究,今晚前来,是有一言,上谏将军。”

    “哦?愿闻高见。”赵信甚是感感兴趣的看着二人。

    糜竺道:“将军,幽、并二州多产一物,名叫紫虚草,此物是为珍贵药材,可壮阳而养内气。此物幽并二州如杂草般遍地而生,可遣药医收之制作成药售出,其一年之利,足够半年军资所耗。”

    “此物真有如此神奇之处耶?”赵信笑道。

    糜竺、糜芳两兄弟,甚是肯定,赵信大喜,便道:“此事便交给二位帮我处理了。”

    糜竺、糜芳二兄弟等的便是这句话,行礼感谢。

    赵信又道:“正好晋阳学院之中,还没有商学院,眼下吾看时机已到,就请二位暂做商学院副院长,统筹安排教师、招收学生之事。”

    听得这话,糜竺、糜芳二人一阵错愕!

    糜家虽是徐州乃至大汉的财主,但二人的出身是一个硬伤,他们渴望着能够跻身于世家大族之列,但没有任何一个世家,是从心底上瞧得起他们!

    这样的背景下,赵信竟组建了商学院,旨在培育商业人才,更是选他二人负责此事,二人从内心感激!

    当初糜竺、糜芳将妹妹嫁给刘备,就是要提升家族的地位。对于刘备来说,他也急于在徐州立足,需要糜家的财力支撑,联姻可成双赢的局面。可是没想到,新婚不久,刘备竟已经死去。

    二人感恩荷德,拜服于地,于内心深处,赵信的归属感与信任感,大大增强。

    ……

    赵信大败袁绍,尽收辽西之地,刘备殒命的消息,传扬出去,各地诸侯皆为之感叹!尤其是曹操,惊叹道:“赵子麟真乃吾之劲敌也!”

    此时曹操引军到济北,因夏侯惇损一目,卧病于床尚未痊愈,曹操叫其先回许昌调理,一面遣派军卒,打听吕布身在何处。

    士卒回报称:“吕布与陈宫、臧霸,接连泰山贼寇,共攻兖州诸郡!”

    曹操不屑一笑,道:“乌合之众,有何惧之。”便叫曹仁引兵三千,前去攻打沛城,曹操自引大军,来战吕布。

    行至山东地界,路近萧关,正遇泰山口贼孙观、吴敦、尹礼、昌琢领兵三万,拦住去路。

    曹操便叫夏侯渊出战,孙观、吴敦、尹礼、昌琢四将知晓夏侯渊武力不凡,四将齐出,与之厮杀。

    夏侯渊一柄大刀舞的是霍霍生风,敌军四将抵挡不住,各自败走,曹操大手一挥,趁势掩杀,追击至萧关外。

    早有探马将战情报给吕布。

    此时吕布已回徐州,吩咐高顺镇守徐州,自往去救小沛。

    行到半路,遇见曹仁,一番厮杀,曹仁抵挡不住,败退而去。吕布尚未入城,便得探马报之孙观等已经被曹操杀败。

    吕布大骂孙观等人是为无用之辈,与陈宫同入城池商议,时下天色已晚。

    陈宫道:“孙观一干人等,出身草莽,只为钱而奔,为命而降,只恐其在萧关,早有归曹之心也。”

    吕布道:“如此奈何?”

    陈宫道:“如今亦无他法,当请他援。”

    正商议着,忽然城内四处火光四射,火光烛天,吕布掀门帘而视之,大声询问是何情况。

    早有士卒灰头土脸来报:“主公,却是部将陈梁纵乱,焚火烧城门也!曹仁率兵杀来!”

    “敌军几何人马?”吕布道。

    那士卒摇头不知,吕布一脚将之踢开,提着方天画戟,骑上赤兔宝马,飞速而出,直奔城门!

    行至城门,果真见一将在那肆意砍杀己方士卒,眯眼视之,不是陈梁还是何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吕布大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整个人如红色闪电般,迅速飞出!

    “陈梁狗贼,纳命来!”

    听得大吼之声,那陈梁惊恐回头,尚未看清来人,只见一道寒光飞来,随后便没了知觉!

    吕布单枪匹马冲入人群,将陈梁首级斩下!

    陈梁所部叛军见主将已死,当即作鸟兽散,吕布叫士卒灭火,恰时曹仁已到,二将更不答话,见面便行厮杀。

第二四八章 妻管严,吕奉先

    248

    二将正厮杀着,忽东边又是杀来一彪兵马,城外有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枪声刀影,击搏挽裂!

    吕布弃了曹仁,惊问和处来兵。

    士卒忙道:‘是曹操率兵杀来!’

    吕布惊恐,城池已破,曹操亲率兵马而来,今日定难是其敌手,心慌之下,不敢再战,引兵便撤。

    曹仁引部尾随杀来,吕布取出弓箭回手一箭,曹仁忙矮身而躲,弓箭贴着头盔侧边飞出,惊的曹仁额头满是冷汗,惊惧吕布之勇,不敢再追。

    吕布引兵往下邳而逃,却见城上尽竖曹军大旗,吕布大恨,不知道城中何人叛变,只得眼病继续往南奔逃。

    行了一夜,吕布走的人困马乏,忽又闪出一彪军马拦住去路,为首者正是曹操新得之战将,徐晃是也!

    徐晃手持开山斧,拍马杀来,吕布战袍浸满汗水,一擦鼻梁上的汗水,猛抖缰绳,大声喊杀而来。狭路相逢勇者胜,不击退徐晃,吕布只得死路一条!

    正厮杀间,陈宫引另一路溃兵而来,加入战场,徐晃死死抵挡,然还是被吕布与陈宫杀出重围。

    吕布又是奔行五十多里,见了侯成引兵来接,吕布方才放下心来。

    曹操得了徐州,心中大喜,引见城内各大家族,一番宽慰众人之心,晚间设宴,犒劳诸将。宴毕,曹操叫来五名徐州将领。此五人分别是陈寮,与那已死的陈梁是为叔伯兄弟,另外四人名叫任东宝、廖准、寇烽、吴踵。此五人皆是徐州城内吕布麾下军司马,是为曹操之内应。

    曹操道:“正是诸位从中接应,方才叫吕布如丧家之犬,四处奔逃也。”当即赏此五人十县之俸禄,授其将军称号,自是不提。

    曹操坐镇徐州约莫半月,便议起兵攻取朐县。

    程昱道:“主公万万不可!如今吕布只有朐县一城,如若逼迫甚急,其必死战而投袁术也!吕布与袁术联合,多是难取。不若使擅守者,据住淮南路径,内防吕布,外挡袁术。况且擅动臧霸、孙观之徒尚未来头,防之不可忽视。”

    曹操吩咐道:“吾自挡山东诸路,其淮南之路,当交曹仁据之。吾耗费如此之多心力,不除吕布,早晚为患。”

    曹仁、程昱等皆奉手称是。

    次日,曹仁引军往淮南而去,曹操则引兵来伐朐县。

    吕布身在朐县,长着两士卒被,且有泗水之险,安心守城,可保无虞。谋士陈宫道:“如今曹操兵马初至,营寨为定,以逸击劳,定然取胜!”

    吕布却道:“吾军初败,不可轻出,待其来而公职,皆落泗水也。”

    吕布不听谏言,陈宫便是着急,已是无奈。

    数日后,曹操兵马立下寨来,曹操亲统诸将至朐县城下,大叫吕布出来答话。

    吕布高立城头,眸光愤恨。

    曹操道:“近日听闻奉先又欲结亲袁术,吾故领兵至此!袁术于淮南称帝,身有反逆之罪,而奉先讨董有功,何故尽弃前功而从逆贼耶?倘若城池破,悔之晚矣,不若开城早降,共扶王室,仍不失封侯之位!”

    吕布高声道:“丞相且退,容某商议。”

    一边陈宫愤恨,轻骂曹操是为天下之巨贼,不杀难泄心头之恨,手中却是悄咪咪的取出弓箭来,一箭正中曹操盖顶!

    惊的曹操身边诸将心头一惊,曹操指陈宫骂道:“吾誓杀汝!”随后大手一挥,便叫攻城。

    陈宫献策道:“曹操远来,必不能久。将军可以步骑出城外,某将余众闭门而守,曹操若攻将军,某引兵击曹操之背,若来攻城,将军救之于后。不需两旬,曹军粮食耗尽,便可一鼓而破,此乃犄角之势也。”

    吕布大喜,挥手答应。便回府收拾戎装。

    眼下时间已至深秋,温寒起伏甚大,便吩咐各从人多带棉衣。妻子严氏出门而闻之,便问道:“君要何往?”

    吕布将前言公职。

    严氏道:“将军远出,一旦事变,妾身岂能仍是将军之妻耶?”

    吕布听之,当即由于下来,踌躇未决,三日而不出。陈宫不知吕布为何拖延至此而不出城去,便来询问。

    吕布道:“吾思远出不如坚守也。”

    陈宫道:“曹军围城,若不早出,必遭其困,处处被动也。加之宫得信报,曹操粮少,已遣人望许都取粮,早晚将至。将军在外,可因精兵断其粮道。”

    吕布称善,回后院与严氏商议。

    严氏凄厉的哭喊,犹似杜鹃啼血,带着浓烈的哀绝与心痛,道:“将军若出,陈宫、高顺安能坚守城池?若有差池,悔之晚矣。昔日妾身在长安,已被将军所弃,幸得庞舒私藏妾身,方再得与将军相见。谁能料知,今日将军又将弃妾身而去也。”

    吕布心中愧疚,闷闷不言,来见貂蝉,尽说此事。

    貂蝉道:“妾身不识战策,只心忧将军之安危也。”

    吕布哈哈大笑,道:“吾有宝马赤兔,方天画戟,何人能近吾之身?既爱妾不想让我出,吾便不出。”

    说罢出了房门,寻来陈宫,道:“吕布奸计多端,粮草至必然为奸计,不可轻出。”

    陈宫听之,叹息道:“吾等命丧于两妇人之嘴也。”

    吕布听之,甚是不满,冷哼一声,回了屋中,不在见那陈宫,每日只与严氏、貂蝉吃酒消愁。

    ……

    徐州已被曹操所得的消息,传到赵信耳中,赵信大喜,嘿嘿咧嘴而笑,道:“吾之机会来也,张文远,陈公台,高顺,统统来归顺我吧!”

    赵信立即叫来了空、上官秋商议。

    须臾二人至,赵信道:“如今吕布败退,只得坚守孤城朐县,吾观其离败亡不远也,其麾下多有贤才良将,吾欲收之,未知二位可有何计策?”

    了空沉思,道:“吕布曹操之战,吉凶未卜,淮南袁术是一极大变数,吾军方得幽、并二州,如若出兵助吕,弊大于利也。”

    上官秋却道:“主公欲取贤才良将,在于机也,未必要与曹操交战。”

    听得此言,赵信笑道:“花月已有良策耶?”

    上官秋轻吟一笑,道:“称不得良策,只做构想,供主公定也。”

    “还请花月快快说来!”赵信眼巴巴的看着上官秋,仿佛只要上官秋说出一言来,就一定能把陈宫、张辽、高顺等人收入麾下一般。

第二四九章 袁公路报旧仇,怒杀吕使

    “曹操与那吕布厮杀,若吕布胜,其部众自然不会他投,若吕布败,必非死既降。主公欲得贤才,当做到三点,可也。”

    “哪三点?”赵信问道。

    上官秋也不卖关子,奉手道:“其一,只得等吕布败;其二,在吕布败时,主公出兵接纳贤才;其三,便是如何留得住这些贤才了。”

    “此三点,说之容易,如何做到。”赵信愁眉道

    上官秋道:“吕布如此关头,必渴求外援也。然其女吕玲旖与那袁术之子婚事,已做他日黄花,然主公之子,尚未婚配也。如若得了吕布之女,主公与吕布便是秦晋之好,吕布战败后,其麾下贤臣良将,自来不思他投也。”

    听得此言,赵信哈哈大喜,紧随着,笑声戛然而止,道:“未知那吕玲旖芳龄几何?吾那小子,今年不过九岁,如何匹配。”

    上官秋道:“此事匹配与否,不在小辈之身,尽在主公与吕布一念之间也。”

    赵信哈哈大喜,从之。

    上官秋便接着道:‘主公当则一辩士,前去朐县,与吕布洽谈此事。然,不可去早,亦不可去晚。早了,吕布必因此事而请主公出兵,晚了,吕布已败,各贤才良将去处难定也。’

    赵信扫了扫堂下,道:“何人与我出使朐县?”

    话音未落,孙乾、王群二人皆奉手而出。赵信笑了笑,道:“二位皆是辩才,倒叫吾为难了。”

    孙乾奉手笑道:“王参簿,孙某初到此地,添做幕僚,寸功未建,斗胆请王蚕箔让此机会于某。乾感激涕零。”

    王群听了这话,若是不让,岂不是显得他王群没点度量了,便答应下来,道:“既孙仆射一心为主分忧,某岂会阻拦。”

    赵信哈哈大笑,道:“二位不若同去。”

    众人听之,甚是疑惑,两个辩才去,该当如何行话。

    赵信道:“二位且稍留,晚间吾自有计议。”

    众人皆散,晚间,赵信吩咐王群、孙乾道:“二位,此番前去朐县,不知二位将做何言辞?”

    王群先道:“主公之子正到婚配之年龄,主公正为公子寻媒。”

    赵信笑而不语,又看向孙乾,道:“公佑作何说啊?”

    孙乾道:“吾来救汝命也。”

    赵信啊哈哈大喜,道:“好好好!如此便请王群,先去说之,十日之后,便请公佑前往,皆以前言告知,吕布必然嫁女。”

    王群道:‘未知主公,此中有何深意?’

    赵信嘿嘿笑道:“只管去便是。”

    二人揣着疑惑,便走出了大堂。

    身侧了空笑道:“主公对人心之把握,秋佩服。”

    ……

    王群、孙乾联袂至朐县,王群先来拜访。吕布得知是并州来使,可不敢怠慢,便与陈宫亲自接见。落座上茶,一番客套。

    吕布道:“未知王参簿前来,是为何事?”

    王群道:“吾主久闻温候之名,遣在下来说媒也。”

    吕布道:“说媒?据闻之,骠骑将军之子,年不过十,为何独来说吾之女耶?”

    王群道:“主公言,若能得温候之虎女,将是公子之幸。另有高僧算之,吕赵之合,是为凹凸相应以成圆满也。”

    吕布哈哈而笑,对此恭维之言,甚是开心,但却并未直接答应下来,而是道且容商议。

    王群道:“某身有要职,主公急切等温候之言也。”

    吕布道:“明晚前,必有回话。”

    王群拜谢,在吕府管家的引路下,先往驿馆歇息。

    吕布谓陈宫道:“公台,赵信此举,是为何意啊?”

    陈宫沉吟一番,道:“赵信原来结亲,必是仰赖主公之勇。见主公势危,故而趁此邀媒,以结亲家之好,先稳主公之心,欲收主公为其所用也。”

    吕布闻言,大怒,道:“这个赵子麟,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吾堂堂温候,纵横天下,何来敌手,赵信孺子,也敢招吾为其所用,可笑!”

    陈宫谏道:‘眼下赵信重收幽州、辽西,势力一跃而上,声势滔天。若主公应之,对主公并无坏处也。’

    吕布挑眉,道:“哦?如何说法?”

    陈宫道:“与赵信结为亲家,如此主公便可以亲家之缘,请赵信出兵来援。赵信此人并无家族背景,多以忠信为长,以此方能收揽各地贤才投奔之。主公广造声势,赵信碍于声名,亦便来援我。”

    吕布笑了笑,道:“赵信方与袁绍厮杀,损耗不小,只恐并无能耐救我危急。吾倒是观那袁术,今日无战,兵多粮广,嫁女而请其援,可也。”

    陈宫摇头道:“莫非主公忘却前番,杀使毁婚耶?袁术此人素有江湖脾性,被杀之人,名叫韩胤,与袁术是为江湖兄弟,袁绍心胸狭隘,呲牙必报,必不允也。”

    吕布道:“非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公路必应我也。朐县距汝南,来回不过两日路程,遣一使者前去一问便是,若其不允,再行答应王群,犹然未晚。”

    陈宫道:“那明日王群来问,该当若何?”

    吕布嘿嘿一笑,道:“只道曹军攻势猛烈,吾在前线应敌,那王群如何知晓耶?”

    陈宫奉手称是。

    当日晚间,吕布所养幕僚张立,携带着吕布的亲笔书信,赶来汝南,求见袁术。

    袁术见之,听张立言说吕布将来嫁女一事,顿既大怒,吼道:“吾之皇妃之位,是那吕布说要便要,说弃便弃耶?本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然那吕布杀吾爱卿韩胤,他可是吾钦定的太仆,此仇吾焉能不报,汝要怪,便去怪那三姓家奴!来啊,给我将此子拖出去斩了!”

    话音刚落,门外冲进四名大汉,将瘦削如雏鸡的张立拖出去,一刀便咔擦了。

    吕布得知此信,气怒冲天,直言要起兵灭杀袁术,堂下众将接连劝止,方才止住吕布。陈宫拱手道:“主公,王群尚在驿馆之中。”

    想起此前自己在陈宫面前夸下海口,面上甚是无光,拂袖而去,压根未提此事。

    吕布离堂之后,高顺、张辽凑至陈宫身前。张辽道:“公台,汝若不出此言,主公必提之,汝出此言,主公必不应也。”

    经此一点,陈宫方反应过来,拍腿暗恨,问道:‘以文远之间,该当如何挽回此事耶?’

第二五零章 铜唇铁舌孙公祐

    张辽道:“公台只需沉默,不提此事,主公自会记起王群之事,届时一切自可成也。”

    陈宫叹息道:‘但愿如此耳。’

    又是五日过去,期间王群多来寻找吕布,亦想促成此事,但吕布却多有推唐,并不见王群。王群虽有心,却无力。赵信所言之时间已到,王群方才知晓赵信早知自己不会说成此事。

    便来城外,寻得孙乾,具言此事。

    二人分析此事,却是不知道吕布为何不答应,然时间已到,孙乾笑道:“既奉命来,便照命行,尽人事,听天命也。”

    如此豁达之处世为人胸怀,却让王群受益无穷,奉手诚谢,便要与孙乾同去。

    孙乾婉拒道:“王参簿,孙乾言语,多有冒犯,指不定那吕布会因此事诛我。吾实不愿见君与吾同犯艰难。”

    王群沉眉道:“孙幕僚却是小瞧了我,王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耶?”

    二人便同行入城。王群之动静,早被士卒报给吕布,第一时间听闻王群出城时,吕布还稍稍有些后悔,没有答应婚事。而后高顺道:“吾已探知,刘备原部新投赵信的名士孙乾,就在城外。二人必然再来说之,若其不来,可见其并无诚意,不应这么婚事也罢。”

    吕布心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焦急。

    孙乾王群同至吕布府,管家引二人进入大堂等候。吕布自书房就要来迎,却听士卒来报,说曹操亲自于城外督战,猛攻城池。

    吕布大怒,顾不得如此事情,便看向身边陈宫,张嘴之时,眸子却又看向了张辽,道:“文远,汝代吾去,与二位使者应下此门婚事,并约定婚期。待吾杀退曹军,再来细说。”

    张辽奉手道:‘主公,辽愚蠢木讷,只恐言语多有不到,坏了此事!辽认为,主公迎敌为重,当请军师应接此事。’

    此时,又是一卒来报军情紧急,吕布无奈挥手,道:“如此便麻烦公台了。”

    说罢,提着方天画戟,飞速而出,高顺、张辽皆同往。

    陈宫奉手称是,心下又有希望,心道主公心里还是看重我的,只是主公甚好颜面罢了。

    来到大堂,王群、孙乾正对坐吃茶,见一气度不凡,留着山字胡,头戴纶巾,身着锦衣品貌清明之人,不敢唐突,虽不知此人姓名,但必地位不凡。

    二人起身行礼,陈宫亦是回礼,双方互通姓名,各自落座。

    陈宫道:“近日来,曹操屡来攻吾城池,温候体恤爱民,每逢厮杀,必然亲临一线。本想趁曹操歇下之时,亲自接待二位,然拖延十日,亦未等到时间。恐二位焦急,故而先遣在下来,作陪二位。”

    这番言语,把吕布说的并非故意,王群、孙乾亦非俗人,面上文章,大家还都是要演一下的,纷纷拱手,谦虚一番。

    王群道:“未知温候之意,究竟如何?”

    陈宫沉吟一番,道:“吾家主公自然愿意,只是眼下祸乱滔天,巢焚原燎,风尘之变,战乱频仍,四处饥馑,乱作一团,有心嫁女,却难能出城也。”

    王群、孙乾岂会不知道陈宫所言之意。

    此时,王群却是沉默了,孙乾却是哈哈而笑,道:“若温侯之女与吾主之子结亲,温侯与主公便是亲家,互望互助,是为根本也。婚成,吾家主公方能出兵援之,若婚不成,吾主出师无名也。”

    陈宫道:“只望骠骑将军解吾朐县之危,吾主嫁女,又有何难?”

    孙乾道:“若温侯答应嫁女,吾主已有明言,只需温侯杀出重围,吾主便以幽州牧之位奉之。”

    听得此话,陈宫眸子一亮,那王群却是面色发白,欲要张嘴,却是被孙乾一个隐蔽的手势拦住!

    陈宫喜道:‘此事当真耶?’

    孙乾呵呵一笑,道:“自然当真,吾主何曾有过失言?”

    陈宫哈哈大笑,道:“吾速去告知主公,请二位在此暂歇。”

    孙乾奉手,道:“公台只管前去便是。”

    陈宫满面笑意,走出门来,扫了眼门边候着的侍女,而侍女见了眼色,点头会意。

    陈宫走后,王群忙抓孙乾衣袖,道:“公佑,主公何曾有过此言耶?”

    孙乾笑了笑,看了看门外,道:‘只是主公未曾与你说耳。’

    王群脑子耿直,竟信以为真,心下大失所望,面色顿既不自然起来,孙乾笑着坐下身子,用手指沾着杯中水,在桌面上写了四个字:“权宜之计!”

    王群见了,甚是佩服孙乾之急计,甘拜下风,五体投诚,为了配合孙乾宴席,王群仍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却是连孙乾也骗过了!孙乾见王群还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甚不是个事儿。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浑身浴血的吕布方才赶回大堂,顾不得洗漱,便来见孙乾、王群。

    直接道:“汝二人谁之言可信。”

    孙乾、王群二人对视一眼,王群尚在思考当中,孙乾已道:“二者皆可信,皆不可信,权看温侯一念之间也。”

    吕布听得此言,哈哈仰天大笑,道:“汝必是孙乾,孙公祐也!早闻孙公祐多有急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孙乾拱手,道:‘纵孙乾生的千尺银河之唇,亦难解温侯眼前之困。欲要杀出重围,仍需温侯亲上战阵!’

    吕布道:“既如此,吾便信上赵信一回,只是吾有一问,且叫公佑教我。”

    “不敢,温侯只管吩咐。”孙乾谦虚一番。

    吕布道:‘吾与赵信,非亲非故,他为何如此帮我?与吾结亲,助吾脱困便则罢了,何故以幽州之位相奉耶?’

    孙乾哈哈一笑,道:“未知温侯所说,可是刘备让徐州之事耶?”

    此言一出,满堂面色皆如猪肝色也,陈宫面上更是充满失望,心道:尚以为孙公祐极有口才,方才短短一句,足可叫先前诸多准备,皆落入黄河顺水东去,再无浪花!

    吕布低沉着声音道:“公佑汝辱吾耶?”

    孙乾又是一笑,不顾众人一样的眼神,负手于堂中踱步,卖足了关子后,孙乾猛然转身道:“未知温侯,可听知南华老仙耶?”

第二五一章 南北出城

    吕布道:“吾稍有耳闻,莫非,公佑将以此点说服吾耶?”

    孙乾笑道:“吾主有南华老仙之助,自不担心往事重演也。只需温侯杀出重围,应下这门婚事,幽州州牧之位,自然奉之。”

    吕布当场答应下来,道:“容吾商议,突围之策。”

    孙乾、王群奉手告退。

    二人走出朐县城池,王群回首观望,孙乾笑道:“王参簿不必如此小心,并无吕布耳目也。”

    王群问道:“公佑为何如此肯定?”

    孙乾道:“眼下吕布已答应此事,何必再遣耳目监视你我二人。”

    王群心道也是。孙乾道:‘王参簿,方才堂上之言只是戏言耳,若吕布坚守朐县,尚可活命,若出了朐县,横穿青州,谈何容易,更无需谈至幽州也。然袁术斩其使,其于此地早已无援,只得望请于吾主,故其只能冒险,杀出血路!’

    “哈哈!吾知此乃权宜之策,甚是佩服公佑之急智。”

    “既参簿已知,何故……”随后孙乾言止,仰天大笑,二人互相佩服,一路相携而去。

    孙乾、王群二人走后,吕布问道:“诸位对孙乾之言,可有何看法?”

    陈宫张嘴,欲要说话,却又是压下腹中,张辽拱手道:“主公,此必赵信考量之意也。”

    “文远可细细说来。”

    “赵信既来求媒,说到底只是要借主公之力,助其抵挡袁绍、曹操也,以幽州州牧之位示我,是为试校主公野心。如若主公承下州牧之位,赵信亦不会轻予,便是予主,亦是一空职也。”

    吕布叹息道:“文远所言,与吾之见甚和,当请各位集思广益,为吾出谋。”说着,吕布的眼神看向了陈宫。

    陈宫知晓吕布之意,奉手出列道:“主公,此事极易也。待得杀出重围,行到幽州时,赵信以州牧之位让之,主公坚决不收,只想其借一郡安身便可。”

    “是为何地?”吕布问道。

    陈宫指地图,道:“渤海!”

    “为何选中此地?”吕布问道。

    “此地是为袁绍封地,为田楷所取,复又辗转至赵信手中。此地处于幽、冀两地界限之间,赵信与袁绍互相牵制,主公方得左右逢源之机!如若深入赵信腹地,其一,赵信必提防主公;其二,主公之势,名存实亡也。”

    吕布听之,甚觉合理,便答应此事。

    后半夜,吕布亲引兵马,自南面城门冲杀。曹操得知,不知吕布此为有何深意,嘀咕道:“南面袁术杀吕布之使,这吕布仍从南边突之,莫非欲投荆州刘表耶?”

    谋士程昱道:“主公,荆州刘表,便是愿意收留吕布,五大家族亦不会同意也。据吾看,那袁术杀使,或许是为迷惑吾军也。”

    曹操眯眼想了想,道:“吾与袁术往日多有笑谈,其生性耿直,多有江湖习性,自诩堂堂正正,如此之事,他做不出来。且不管他有何用意,且将之拦住。”

    当即,曹操便大手一挥,着令各部士卒,阻击吕布。

    朐县城内负责保护吕布家小的高顺、张辽二人见城外守军皆往南边而去,张辽道:“曹操中计也,当速护着主母、小姐突城。”

    高顺点头应是,二将引着千余骑兵,保着中间车架,迅速往背面而去。监卒忙来禀告曹操,曹操得知,啊哈哈大笑,道:“如此,吕布败亡也!”

    堂下郭嘉问道:“主公何出此言?”

    曹操道:‘吕布冲击于南城,那张辽、高顺却引千余骑冲北城,必吕布欲弃城而走也,战心已无,如何不败?’

    郭嘉摇头,道:“嘉之意与主公之想,截然不同也。”

    “哦?奉孝有何看法?”曹操笑问道。

    郭嘉眯眼道:“讨董之时,吕布弃了家小而不顾,今日却自甘于南门冲杀,引吾大军剿之,更遣其麾下二良将高顺、张辽护送家小,吾甚引以为怪!”

    曹操哈哈大笑道:“今时不同往日,也许吕布浪子回头,当个好夫君,亦非不可能也。”

    程昱闻言,也不再多想。众人正说着话,忽有士卒来报,吕布已杀出重围,已往北面而逃。

    曹操当即指派兵马共追之,一番百里追杀,就此上演。

    吕布逃出生天后,知晓曹操必来追兵,便叫侯成、宋宪断后。侯成、宋宪二将立于迁山之上,眺望着吕布奔逃背影,不禁感慨良多。

    宋宪道:‘主公已去,追兵将来,你我无袁,再无地利,仅此三千步卒,如何挡得住曹操追兵。’

    侯成道:“哼!他不仁,自也不能怪吾等无义!”

    话音刚落,后方杀来大股骑兵,灰尘盖天,侯成又道:“三千步卒,挡不住曹军,亦跑不过曹军,吕布此举,是叫吾二人送死也!不若降了曹操。”

    宋宪点头。

    二将便走下山来,迎接曹军。

    领兵者正是曹仁,二将见了便行跪拜之礼,曹仁勒马而停。侯成道:“吾二人愿归丞相,往将军饶命。”

    曹仁内心不屑,但却不至于杀他二人,便叫二人起身,叫其卸下盔甲武器,道:“将此二人送往后方,交由主公。”

    士卒奉命,将二人押走。至于其三千部众,曹仁则道:“欲留者留之,不欲留者,自可去之。”

    士卒无一人离开,皆留此地,曹仁叫这些个士卒丢掉武器旗帆,待在原地,等候后来曹军收编。

    随后曹仁,再领兵马来伐!

    且说吕布一路奔逃,行至历城时,忽杀出一彪兵马,竟是伤情痊愈的夏侯惇,手提狼牙棒,拦住去路!

    夏侯惇断声喝道:“吕布,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吕布大骂皮肤,挺戟便来厮杀,双方厮杀间,曹仁又从后方赶来!

    吕布大骂:“曹仁为何如此之快也!”

    前后夹击之下,吕布不堪敌手,坚持不到半个时辰便被杀败,无奈欲撤往历城南边无名小山的山头之上,据山死守!

    谋士陈宫却道:“不可上山,否则敌军围困,将断吾身路,主公当提戟冲于第一线厮杀,扬陷阵营之勇,冲出重围,方有一线生机!”

    情急之下,吕布道:“汝一谋士,如何知战阵之事!”说罢不再听陈宫之言,指挥士卒上山,更派士卒往前催叫高顺、张辽来援。

    陈宫道:“文远等所率兵马不过千余,便是来此,亦难救主公于危急也!”吕布根本不听,坚持己见,引兵上山!

    吕布被撵上山头,夏侯惇、曹仁并不急攻,欲要打粮食战,活生生饿死吕布。两日后,曹操赶到,大军将山体牢牢围住,便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曹操也不攻山,只叫士卒在外狂喊:降者不杀!

    三日过去,吕军士卒已无战心,多日只吃的草根树皮,饿的头晕眼花,已无战力。晚间时分,竟出现了第一批规模查过三百人的逃兵!

    吕布闻之大怒,手起戟落,斩了军司马,更要斩值守的魏续,幸亏陈宫等人劝下,方才止住,魏续面色发白,方才若非众人求情,自己必死也,当思生路,方为上策。

第二五二章 无双吕布,殒命无名小山

    后半夜,魏续引着心腹来山口巡查,却寻一无人见之机,射出一箭,落入山下。魏续又换了个地方,再次射出一箭,多有循环,一共射出十只箭,方才罢休。

    山下曹军士卒取了箭,见上捆着布条,便拆开视之,面色大喜,忙来禀告曹操。曹操近日奔波劳累,头疼病再起,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得知有士卒来报,单手撑着脑袋让士卒进帐。

    士卒进帐后,双手奉礼,将弓箭与书信封赏,拱手道:“启禀丞相,吾等于山下巡视,见山上射下此物。”

    曹操挑眉瞄了一眼,道:“念。”

    陪伴在侧的程昱上前,接布条,读道:“魏续欲投丞相,明日子时初,当以东南角三处明火为号,望丞相遣兵接应,吾必生擒吕布,作投名状。”

    听完,曹操哈哈大笑,瞬间而起,头痛病也不犯了,鼓掌道:“好好好!这个魏续倒是个识趣之人。叫夏侯渊、于禁、李典,速来听议。”

    士卒领了赏,屁颠儿的走了。

    须臾三将赶到,曹操将前言尽说之,李典道:“此中若有奸计,该当若何?”

    曹操挥手,道:“能有何奸计,吾非只看三处火号,而是听那杀声动静。再说并州赵信引兵数万,已兵临箕关,将犯吾许都,吾每日皆望回援!然不去吕布,心实不安。如今魏续投诚,吾闷怀顿释也!”

    次日晚间,曹操身裹披风,立于帐门前,视线足览东南角上。子时到,东南角果真亮起三处火光来,须臾,山上传来喊杀声,火光之下,刀光剑影,多有鲜血喷洒!

    曹操微笑着看着前方,道:“吕布,汝今日是降还是不降?”

    山下待命的夏侯渊三将锉刀在手,随时准备攻上山去,等了会,便有潜伏在山腰上的士卒来报,说是山上厮杀是真。

    夏侯渊哈哈大笑,拍马而冲,四面八方,曹军蜂拥而上!

    山上正厮杀的吕军大乱之下,如何抵挡,不到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便被尽数拿下,不降便死,很简单的生存规则!

    夏侯渊手提环首大铡刀,骑在雄马之上,扫视各面色惨白,双目无神的吕军士卒,道:‘魏续何在。’

    话音未落,魏续自帐中出来,其身后七八个士卒抬着一个来回挣扎的人,借着火光眯眼视之,那披头散发,身着睡衣的不是吕布,还是何人!可怜吕布身材高大,却被士卒捆做了一团,面色憋的通红。

    “哈哈哈!好你个吕布,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夏侯渊哈哈大笑,指着被牢牢捆着的吕布!

    吕布气的面色胗红,欲要破口大骂,却因嘴里被塞着那骚的发黄的内裤而呃呃乱叫,活似个小丑。

    魏续上前跪地拱手行礼,夏侯渊道:“起来吧,不必客气。汝且在此等候,吾带着吕布下山,面见主公。”

    魏续卑微屈恭的答应着,夏侯渊又叫李典、于禁守卫山头,二将应是。

    吕布被夏侯渊一把手抓过来,趴在马背上,吱蹬乱扭,甚是不忿。

    到了山下,夏侯渊拖着吕布,来到曹操身前,一把将吕布丢在地上,奉手道:‘主公,那魏续果真活捉了吕布。’

    曹操笑了笑,点点头:“活捉吕布,记他首功。”

    夏侯渊奉手应是。

    曹操蹲下身子,扯下吕布口中的骚味熏鼻的内裤,掩鼻道:“奉先啊,如何能想到汝盖世英明,却毁于魏续之手也。”

    吕布知晓今日已至生死存亡之际,也不再乎尊严,低三下四的道:“曹公!曹公!曹公可还记得,当日与我说,吾若归降,便教吾做大将军,一同打天下!曹公!曹公,布愿听曹公差遣,效犬马之劳!”

    曹操神情顿既犹豫起来,看着吕布,这等神勇之将,换做谁不愿要?吕布见了曹操这等神情,心下亦是有了生存的希望!

    便是此时,边上程昱驾马而来道:“丞相忘了董卓、丁原耶?”

    曹操猛然惊醒,哈哈大笑,手指点了点吕布的额头,道:“汝欲要认吾为干爹耶?”

    说罢,不再理会吕布,挥手道:“拖远点儿,斩了。”

    夏侯渊咧嘴一笑,拖着吕布便走,吕布两腿被绑的笔直,只得来回弯曲直蹬,连声哀嚎,然曹操面色已黑,杀意已决,吕布的恐惧转为了深深地愤恨,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盯着夏侯渊。

    夏侯渊举起环首刀即将下手的时候,吕布忽然大喊道:“吾之死法,早晚应于汝身!”

    夏侯渊不屑一笑,咔擦一刀,便将吕布斩了首,提着吕布的脑袋,往曹操这儿行来,道:‘主公,吕布首级在此。’

    曹操微笑点头,看着吕布那双猛瞪着的眼珠子,心里不免一阵惋惜,挥手道:“叫各多士卒抓紧休息,天明之后,还有多事要做。”

    “诺。”

    众人走后,曹操只留夏侯渊一人,道:“陈宫何在。”

    夏侯渊猛然一拍脑袋,道:“怎把这厮给忘了,主公且先休息,渊这便上山。”

    曹操翻了翻眼珠子,挥挥手,让其先去。

    来到山上,夏侯渊直奔魏续身前,道:“陈宫何在。”

    魏续汗颜道:“吾绑了吕布之后,正要来拿陈宫,陈宫已在一丑面将领的保护下,杀下山去,难道丞相未曾将之擒之?”

    夏侯渊道:“丑面将领?吕布部众,汝不识得耶?吾看分明是你故意黑眼定心,将之放走!”

    魏续惊慌忙跪倒于地,连称不敢。夏侯渊之言,也是想吓唬吓唬魏续罢了,冷声道:“晾你也不敢,且随吾来,面见吾主,如实禀告丞相。”

    魏续额头冷汗皆下,只得奉手答应。

    来到山下,曹操得知陈宫被一丑面将军救走,不禁叹息,道:“公台于吾有救命之恩,若无公台,我无今日也。不想公台竟如此而走也。”

    夏侯渊道:“主公休忧,陈宫必未走远,渊这便引军去追。”

    曹操挥手,道:“不必了,将士们也累了,且先休息。魏续,此番擒诛吕布,汝为首功,待得班师回朝,吾自会上表陛下,为汝求功。”

    魏续拜谢。

    曹操笑道:“既汝生擒吕布,那吕布麾下还有陷阵营之勇士,汝如何能将之收服耶?”

    魏续拱手道:“再凶猛的老虎,饿上十天半月,亦无气力也!吾借官职之便,让吾士卒饱餐一顿,人人皆有气力,胜陷阵士卒,如巨手碾蚁也。”

    曹操大笑,道:“倒是吾失算了,哈哈……”

    可怜吕布一世英名,未像史上,有刘备于侧进谗言,困于沛县,却仍死于曹操之手,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命数吧。

第二五三章 几近固执的高顺

    历城北边江岸口,一丑面将军驮着一人,近目视之,正是变化容貌之后的赵信,与那陈宫。

    “军师,吾只能送您到这儿了。”赵信对身后陈宫道。

    陈宫会意,翻身下马,拱手道:‘未知壮士姓名?也好叫宫念恩公救命之情。’

    赵信摇头,道:“不必挂念于吾。军师于吾有救命之恩,主公亦有吩咐,叫在下务必保护军师下山,亦是来报军师之恩也。”

    陈宫问道:“那奉先何在?”

    赵信笑道:“温侯之勇,胜吾十倍,吾能保军师出,主公必能出也。”说罢,赵信不再等待,拍马南去,独留陈宫于江边。

    看着赵信跃马扬鞭的背影,奔腾在朝阳之下,嘴角不禁扬了起来,也许是因景而感,此时不在吕布身边,陈宫瞬觉天地广阔,任他驰骋。

    正肆意潇洒的狂笑着,陈宫却忽然不知道,天下之大,自己该往何处。

    便是这时,岸边划来一舟船,船夫持着长桨,大声喊问道:“可是投往并州耶?”

    并州?

    并州!

    “哈哈,吾知也!”船上桨夫摇摇头,心道:可怜了这个士人,如此灰头土脸,必遭天大打击,方致神志不清也。

    陈宫大步而来,登上船只,道:“烦请老人家,载吾渡过江去。”

    桨夫道:“过江要两斤钱。”

    陈宫哈哈而笑,道:‘吾身无分文,却有一物,价值连城。’

    说罢,陈宫自怀中取出一玉珏来,桨夫接过,上下看了看,道:“嗯,这倒是个好东西。”揣入怀中,手里提着桨,便往北边渡江。

    骑马飞驰了两里路的赵信,停了下来,借用扫描系统,观察着陈宫的动静,见陈宫果真渡江北去,心里终于落下此事。

    过了江的陈宫,刚下船头,江岸边的渡口客栈中,便走来了十多个黑衣大汉,为首者,正是高顺。

    古人相见,激动迎之,互执双手,一番告慰。

    高顺道:“军师,主公何在?”

    陈宫叹息,道:“吾与主公坚守山头,等汝与文远引兵来救,晚间曹军齐齐杀来,吾不见主公身影,本欲死战山头,却忽杀来一将,言是主公叫其护吾下山。吾却不知主公何往也。”

    高顺听闻此言,道:“吾与文远,并未收到主公来信。既军师不知,且先并州,主揽大局,吾在此地,等待主公。”

    陈宫点头,道:“好。”便与高顺告别,赶往并州而去。

    高顺身边副将赵翎道:“将军,主公至此时仍未到来,只怕……”

    未等其说完,高顺大声喝道:“休要胡言乱语!吾主如此神勇,天地之间,能拦主公者尚未出生也!”

    赵翎不敢多言。

    高顺这一等,便是十天,却是从一自徐州来进货的商贩口中得知,曹操尽取徐州,吕布遣侯成、宋宪断后,二人竟逢敌便降,导致吕布应对夏侯惇之时,遭到前后夹击,不得不退往山上!又遭魏续叛变,偷走其方天画戟,趁其熟睡之时,将其捆缚,送交曹操,饮恨于历城外无名小山!

    高顺大怒,几步上前揪着那商贩衣襟,铜眼怒翻,喝道:“汝何处听来如此非言耶,不怕死耶?”

    那小商贩见高顺十几个黑衣大汉,如何敢出言得罪,颤声解释道:“这天下之人尽皆知晓,非吾一人妄言,请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高顺也不必和一小商贩计较,只是内心仍不愿相信神勇无敌的吕布会死于自己人之手!

    赵翎道:“将军,主公已死,请将军节哀。”

    高顺几近偏执的喊道:‘不!吾主神勇,天下之人,难近其身,何人……’

    高顺的声音,戛然而止,盖因看到了张辽与陈宫二人,身着孝衣,肩戴孝条,神情悲哀。

    高顺愕然,指陈宫、张辽,欲要说话,却是昏厥了过去!

    身侧赵翎,眼疾手快,扶着高顺,陈宫张辽亦快步而至,张辽猛然一掐高顺人中,高顺睁开眼睛,铜眼中,已泛起了泪花!

    陈宫叹息,挥了挥手,道:“吾等便在此地,为主公送行吧。”

    说着,与张辽并一众吕布旧部,在江边为吕布烧纸钱,行跪拜祭奠之礼,架起高顺来,通往并州而去。

    途中四天,高顺只粒未进,形容枯槁,陈宫、张辽甚是急切。终于来到了渤海郡,貂蝉、严氏等吕布遗孀,并独女吕玲旖皆在此地,郡府高挂白色孝条,来往下人低头轻行,大气也不敢穿,深怕冒犯了这府中伤感。

    吕玲旖得知高顺将军因父亲之死,多日未曾进食,便亲自带着食物,来见高顺。见到了主公独女,高顺脑海里当即出现了往日同吕布一同冲阵厮杀的旷世豪迈之景,虎眸再次泛出泪花来。

    吕玲旖道:“父亲大人西去,小女亦痛彻心扉也。然吾吕家,除父亲外再无男丁,生前父亲大人多言将军忠义,望将军以父亲之念,多多照拂吾吕家。”说罢,吕玲旖明亮的眸子,便噙满了泪水,一个眨动见,泪水便啪嗒砸在了地上。

    高顺感激涕零,夺眶而出,跪地行礼,血泪盈襟的道:“末将高顺,愿时代为吕家尽忠!”

    吕玲旖忙上前,扶起高顺,道:“吕家还要多多仰仗将军,还请将军保重身体。”

    说着,吕玲旖双手奉上食物,高顺起身接过,狼吞虎咽起来。

    下午时分,赵信亲来渤海郡,为吕布吊丧。

    这是赵信第一次见到高顺,但高顺却不是第一次见到赵信。往日,年不过十几岁的赵信,便于虎牢关外三战自家主公,那时候自家主公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便是骠骑将军赵子麟,亦要合三人之力,方能与自家主公打个平分秋色。

    对吕布行了鞠躬之礼后,赵信行至为吕布守灵的陈宫、张辽、高顺身前,道:“温侯已去,人死不能复生,望诸位节哀。”

    陈宫、张辽、高顺三人奉手诚谢。

    赵信拍了拍陈宫的胳膊,侧步来到代子行礼的吕玲旖身前,道:“侄女,汝有和困难,尽管和叔父说,叔父能做的,一定帮你做了!”

    吕玲旖毕竟是大家之女,虽其父为人实在让人不齿,但对女儿的教育上的,吕布无疑很成功。

    只见吕玲旖很是的得体的行礼跪谢之礼,赵信碍于男女之故,并未伸手扶之,转头看向吕布遗孀,道:“请诸位夫人节哀。”

    严氏、貂蝉等女亦然是奉手回礼。

    下午时分,吕布部将与家属,为吕布送葬,一路行来,送到渤海郡最东侧的海边,于此地落葬,众人又是一番哭泣。

    便是随行而来的赵信,都不免鼻尖发酸。吕布的死去,不仅仅是帝王霸业之路的断止,更是偌大家庭唯一的顶梁柱断裂!看着吕布遗孀和独女,在冰风寒雨中啜泣,这种滋味,的确是叫人难受,为之伤感。

第二五四章 曹孟德,受帝王礼

    吕布,字奉先,一世枭雄,于历史中殒没,众英雄为之慨叹不已。随着刘备、吕布的先行退出舞台,北部诸侯只剩曹操、袁绍、赵信三位。

    曹操击败吕布后,进军朐县,将吕布麾下数万兵马,尽数收拢于麾下,直接吞并徐州这处盛产粮草之地,实力获得了飞跃性的增长。蜗居于泰山的贼寇之首臧霸,得知吕布已死,陈宫、高顺、张辽等皆在渤海,便引本部军马来投,不久,臧霸有招来孙观、吴敦、尹礼、昌琢来投。

    今日,陈宫聚集一众吕布旧部将士,道:“吾等来投渤海,是因先主在世时与赵信之约,如今主公逝去,吾等与此形做一团,骠骑将军便是信任吾等,也不乏有人对吾等微词。”

    高深默然不语,张辽却道:“依公台之见,吾等该当若何?”

    陈宫环视众人,众人亦盯着陈宫。

    陈宫吸了一口气,道:“主公生前,将小姐嫁给骠骑将军之子,吾愿就此效力于骠骑将军,斩杀曹操狗贼,为先主报仇,为国除害!”

    臧霸、孙观等草莽汉子,皆奉手答应,表示愿意通往,独独高顺、张辽二人,默然不语,不急着表态。张辽与高顺关系甚好,问道:“弟作何打算?”

    高顺抬头,道:“文远又是何打算?”

    张辽真诚的看着高顺,道:“吾张文远从军,便是为了还天下一个太平,如今先主已死,小姐已做骠骑将军儿媳,吾为骠骑将军征战,便等同于为先主作战。故,吾愿投骠骑将军。”

    高顺听此言,沉默许久,众人也不打扰,约莫十个呼吸之后,高顺方才吐字道:“吾跟着哥哥也。”

    张辽、陈宫皆大喜,心下松了一口气,深怕对吕布忠心耿耿的高顺已生隐退之志。

    且说那曹操得了徐州之地,赏立下大功的魏续为琅琊相,其余宋宪、侯成皆有加官,守徐州、青州沿海地界。留谋士程昱为徐州牧,自引大军回到往许都,犒赏三军,封赏出征人员。

    次日,汉献帝设早朝,曹操表奏众多将官之军功,并引麾下各多将军来见皇帝。皇帝亲自一番封赏,曹操做了个大好人也。

    早朝散,曹操回府,荀彧等一班谋士来见。

    荀彧道:“主公,北地只余三方诸侯,赵信、袁绍是为重中之重,如今主公已定徐州,当施计谋,叫那赵信、袁绍厮杀也,方使二人无心合力伐吾。”

    曹操呵呵一笑,道:“敌不动,吾不动,其二人又岂会那么容易联合耶?吾之所虑者,是那太尉杨彪,与袁术亲戚,若做袁术内应,贻害无穷,当先定内,而后安外也。”

    荀彧道:“杨彪贵为司徒,行事当万分小心。”

    曹操笑道:“吾自有方法。”

    曹操便遣小吏诬告杨彪暗通袁术,欲造反,以此罪将之收入牢中,令满宠按律治之。

    北海太守孔融得知杨彪被下牢狱之中,便来求见曹操,道:“杨公时代清德,岂能因袁氏而罪之乎?”

    曹操道:“此朝廷之命也。”

    孔融又道:“成王召公,周公而不说不知耶?”

    曹操无奈,便放了杨彪,但却罢了杨彪官职,放归故里。议郎赵彦恨曹操专横朝政,天真的上疏弹劾曹操之罪,弹劾状书尚未到献帝那里,便被小太监可扣了下来,转交到曹操之手。

    曹操大怒,便下令将赵彦诛杀,百官听闻之,无不惊惧。不久,曹操得守在徐州的程昱书信,上道:今明公威名日盛,何不乘此时行王霸之事耶?曹操心里亦是一动,并未与他人多讲,只写信回道:朝廷中汉之股肱尚多,不可轻动。吾当请天子狩猎,观其动静。

    于是,曹操便叫掌马令挑选好马,又叫士卒挑些猎犬、老鹰,准备弓箭。准备妥当后,曹操聚十万余精锐兵马于许都城外,曹操入城,来请天子狩猎。

    汉献帝得知曹操在许都城外聚了十万余精锐士卒,要去狩猎,吓的慌了神,心想曹操是要杀了自己,只有待在皇宫中,曹操才不敢轻易动手,便推辞道:“狩猎恐非正道。”

    曹操笑道:“古之帝王,四季皆有狩猎,四时出郊,以示武于天下,如今四海沸腾动乱,正当以狩猎讲武!”

    汉献帝看着雄姿英发,满面黑球的曹操,不敢拒绝,只得答应,骑上逍遥马,跨上宝雕弓,金枇箭,在曹操心腹部众的陪同下出了城。

    行到许田猎场,十万余将士四散而开,将二百余里的围场围住。曹操与献帝兵马而行,背后尽是曹操心腹将校。

    献帝骑在马上,如坐针毡,背后脑门虚汗之冒,僵硬的直着身子,不敢稍有动弹,深怕一个不经意间,就有一把大刀砍了自己的脑袋。

    那文武百官,于后方数百米外远远侍奉,无人敢往前面凑。

    曹操引着献帝往前走,不多久,二人同时发现山坡下的荆棘里,有着一只鹿。献帝取宝雕弓,搭金枇箭,连射三箭而不中。

    曹操笑了笑,伸手抢来宝雕弓与金枇箭,咻的一箭,正中小鹿后背,应声倒地。

    群臣将校见了射在小鹿身上的弓箭是为金枇箭,只以为是献帝所射,皆踊跃而来欢呼之,连拜万岁。曹操一夹马腹,行至献帝身前,竟代献帝而受礼,众人皆惊之!

    被曹操挡在身后的献帝,面颊通红,连句话都不敢说,任由曹操代替自己受天子之礼。熬了许久,终于有惊无险的回到皇宫后,献帝对伏皇后哭泣道:“自孤继位以来,奸雄并起,先受董卓之祸,后遭李榷、郭汜之乱!吼得曹操,本以为是社稷之臣,却不想更甚董卓矣!今日围场之上,竟挡吾身前,代吾受皇帝之礼,其心可诛!”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句:“陛下休忧!”

    听了声音,汉献帝吓的一个哆嗦,转头看向来人,深怕是那曹操心腹,见是伏皇后之父伏完,擦去眼泪道:“皇丈也知曹操专横耶?”

    伏完恨声道:“围场之上,何人不见之!然满朝文武,非曹之宗亲,便是其门下,若非国戚,谁肯尽忠讨贼!吾谏一人,定可杀除曹贼!”

    汉献帝忙问道:“何人?”

    “车骑将军,国舅董承是也!”

第二五六章 夜色下的旖旎

    马超带着马腾书信,带着兄弟庞德与百余精锐护卒,赶往并州。到达并州,已是一个月之后。

    赵信得知马超前来,大喜,集齐五虎将的任务,马上就可以实现了,激动的要死。

    见了面,双方见礼毕。

    赵信道:“孟起(马超字)、令明(庞德字)远来,但且好生休息。”

    马超拱手道:“谢骠骑将军好意,超此番前来,身带父亲重要书信,这些兄弟们随吾千里奔波,疲惫不堪,劳烦将军为其安排驿馆歇息,超将有要事禀告。”

    赵信当即叫周仓亲自去为这些士卒安排地方,自己带着马超,行至大堂,分主宾落座,自有婢女奉茶。

    马超去怀中书信,起身交于许褚之手,许褚转交赵信。

    拆开阅之,信上略道:

    西凉马腾,见会骠骑将军。如今曹操败坏朝纲,擅囚皇亲国戚,已为天下之大坏。腾欲汇集天下诸侯,同伐曹操,救帝于水火,当请骠骑将军出兵,于畦灌郡会合。望悉知。

    合起书信来,赵信长叹口气,汉献帝衣带诏的事情,没想到那么快就发生了,一时间,实在为难。

    马超见赵信如此神色,焦急道:“莫非将军不愿出兵?”

    赵信道:“非也,吾比谁都想要出兵,讨伐曹操,然孟起可曾考虑到那袁绍耶?”

    马超道:“袁绍新败,如何敢出兵也。”

    赵信摇头,道:“吾出兵伐曹,袁绍定助曹贼也,盖因曹操灭亡,其必思虑其自身安危,你我联合之下,他岂是对手。”

    马超道:“区区袁绍,何足为虑,在下只需万余精兵,便叫他顷刻化作尘土矣。”

    对于马超如此年轻气盛之言,赵信不置可否,毕竟谁都年轻过,只是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

    赵信道:“且容吾商议一番,次日一早,给孟起回复。”

    马超自然奉手称是。

    晚间,赵信设宴,款待马超、庞德二人,赵云在侧作陪。正吃喝着,门外传来吵闹声,赵信问道:“何事。”

    周仓忙去探查,须臾面色尴尬的拱手道:‘主公,门外有一女子,自称是马将军的妹妹,这……’

    “妹妹?”赵信心里一想,马超的妹妹叫什么来着,挺熟悉的,就是想不起来。

    马超起身道:“不可能。家妹身在西凉,如何能到此地,将军且先息怒,待超前去观望。”

    赵信笑道:“吾亦想去观看一番,寿成之英女。”

    赵信起身,堂中众人皆相随而来。

    行到府门门口,果真见一穿着白色干练短袍的女子,正在那与士卒推搡着,见到赵信等人前来,当即弃了士卒,小跑过来。

    赵信止住追来的护卫,笑看这一幕。

    “小妹?”马超惊讶无比,随后面容满是责怪,阴沉道:“你怎么来了此地?”

    一边庞德轻声说道:“孟起,此时非追究之时,当叫云禄见礼才是。”

    听到云禄二字,赵信咧嘴一笑,对对对,马超的妹妹,是叫马云禄来着。

    马超心想也是,便带着马云禄前来见礼。

    走近了瞧,这个马云禄长得是四清六活,笑容和煦,满是晴朗,暖人心窝,赵信内心里,当即冒起了个好主意来。

    “马云禄见过骠骑将军,见过子龙将军。”马云禄走到赵信身前,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礼,抬头看向赵云的眸光,不免躲闪了一下。赵信侧头看了看赵云,也见赵云白皙的面庞之上,冒上了驮红。

    赵云忙轻声解释道:“喝了些许烈酒,不胜酒力。”

    赵信哈哈一笑,转头称赞马云禄道:“伏波将军之女,果真巾帼不让须眉也,当入府同坐。”

    马云禄听了这番称赞,俏皮的歪了个头,冲着马超摆了个鬼脸,马超苦笑不得,同入大堂。

    席上,众人欢声笑语,多有吹捧,不知不觉间,马超便喝的有点多了。席散之后,赵信道:“子龙,汝同令明,一起护送孟起与云禄返回驿馆歇息。”

    赵云喝的满脸通红,听到吩咐,立即挺直了身子,大声应诺。

    看着赵云、马云禄等人离去的背影,赵信嘿嘿一笑,道:“老弟,哥哥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嘿嘿。”

    了空、上官秋同来议事。

    了空道:“主公,如今正是大举灭伐曹操的大好机会,机不可失~”

    赵信未置可否,侧头看向上官秋,等其发言。

    上官秋沉吟一番,道:“秋之意,与了空相同。”

    赵信道:“愿闻二位高见。”

    了空先道:“若说北地只主公与袁绍两方,自可三年疲袁,然还有一曹操,时局多变,难能十拿九稳,故而当趁机灭除一方,北方可定。”

    上官秋又道:“主公大可出兵伐曹,若袁绍趁机发难,地利便在吾一方也,曹操有那马腾牵制,主公当可与袁绍决一死战。”

    赵信听之,心道也是这个道理,便道:“好,明日便答应马超出兵,同伐曹操。”

    “诺。”

    上官秋又道:‘主公,明日答应了马超之后,还有一要事,待主公亲自过问也。’

    “何事?”

    “那陈宫、高顺、张辽等一干良臣武将,还在等主公前去亲聘也。”

    哈哈,是啊,差点把陈宫、高顺他们给忘了,当即答应下来。

    次日一早,马超便与庞德、马云禄同来,赵信接见,当场答应下来,并表示将出全力,同伐曹操。

    马超大喜,便辞别赵信,欲回西凉在,赵信笑道:“若孟起信得过我,可叫令明护着云禄,在并州多玩些时日再回去。”

    昨晚马超喝醉,但身在异地,还是留了心眼的,赵云和马云禄之间的事,他自然明白,珠联璧合之事,他岂会不答应,当即拱手道:“如此就麻烦骠骑将军了。”

    赵信哈哈一笑,道:“非是麻烦我,是麻烦子龙也。”

    提到赵云,马云禄麦黄色的小脸飘过一丝红絮,低下头去,不敢说话,赵云也是惊呼道:“我?”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马云禄,很是在乎马云禄的想法。

    赵信拍了拍其胳膊,道:“自然是你,再说公明武力不凡,子龙可趁此机会,多多讨教。”

    庞德连称不敢。

    送马超到城门口,马云禄对马超道:“大哥,若是父亲问起来,你怎么说?”

    马超翻了翻眼皮子,道:“父亲早习以为常,岂会过问。”说罢,马超道了声别,在百余径入护卒的保护下,往西而去。

第二五五章 国舅董承,玉带诏

    皇帝道:“董国舅多驱国难,孤甚知之,可宣入内,共商大事也。”

    伏完道:“陛下左右皆曹操心腹,寻常之法,计必泄之。”

    献帝道:“如此奈何?”

    “吾有一计,可如此如此。”

    献帝听之,大喜,便撤下腰间腰带,咬破手指,将大计内容尽以血写于布条之上,皆伏皇后之手,将其绣入腰带夹层之中。缝好之后,照常缠在腰间,令内史宣董承入内。

    见礼毕,献帝道:“孤夜中与后说国舅屡弛国难,念国舅大功,故特宣入内慰劳。”

    董承闻之,拜地谢礼。

    献帝引董承走出大殿,来到太庙,又行至功臣阁内,焚香礼毕,献帝视中间汉高祖刘邦的画像,道:“高祖如何出身,如何创业耶?”

    董承忙跪地,慌道:“陛下戏弄臣也,高祖之事,承如何不知。高祖皇帝自泗上亭长,提三尺剑,斩蛇起义,纵横四海,三载亡秦,五年灭楚,遂有天下,立万世基业。”

    献帝指高祖身边二画像道:“此二人是留侯张良、酂侯萧何耶?”

    董承道:“然也。高祖开创基业,实赖二人之功劳。”

    献帝顾左右离身较远,贴身附耳道:“爱卿亦当效留侯、酂侯立于孤身侧。”

    董承道:“老臣身无寸功,何能当此。”

    献帝又是一番夸赞,随后指着腹部腰带道:“卿当系吾玉带,常如在吾左右也。”说罢,便取腰带,送交董承,董承忙跪地谢礼。

    董承跪地之时,献帝附耳道:“卿归可细细观之。”

    董承会意,将帝带系于腰间,便辞别献帝,出了阁楼。

    早有人来报知曹操,曹操便骑马来看,董承刚出了阁楼,过了宫门,无处可避,只得于侧边行礼。

    曹操骑行至前,笑道:“国舅因何而来?”

    董承道:“蒙天子诏礼,赐吾玉带也。”

    曹操眸子一眼扫向董承腰间,呵呵一笑,一把手将之拽下,握于手中,道:“果然是条好玉带。”说着便缠在自己腰间,董承见之,心中恐惧,忙道:“君王所赐,不敢转赠。容某别制奉给丞相。”

    曹操刁钻促搯道:“国舅有何大恩,竟得受如此玉带,莫非其中有谋耶?”

    说着,曹操面上戏谑之色,猛然消失不见,变的触目警心,甚是骇人。

    董承慌张,道:“某岂敢,丞相如要,便当留下。”

    曹操这下心中方且无疑,道:“公受君赐,吾岂会相夺?戏言耳。”说罢,便将玉带送还给董承。

    董承接过,谢礼,返回家中之后,独坐书房,点烛视之,将玉带反复翻看,却是不见一物,思虑道:“天子赐我玉带,命我详细观看,其中定有深意,却不见踪迹,竟是为何?”

    说着,董承又仔细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想要看表面哪处地方是否藏着袖珍小字,反复寻之不见踪迹,竟已昏沉要睡。

    昏昏沉沉之下,胳膊竟打倒了边上蜡烛,将玉带烧了个破洞,董承惊忙将火苗拍灭,却见破口处,微漏一角布条,上有血迹。

    董承取刀拆之,是为天子血字密诏,上道:孤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曹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僭越君位,不由孤主。孤夙夜忧之,恐天下危急。卿乃国之大臣,孤之重戚,当念高祖创业之艰难,就和忠义两全之烈士,铲除奸党,还复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泣写此诏,万勿负孤意!

    读罢,董承涕泪横流,一夜而不能眠。思来想去,不知有何策可灭曹操,将血书放置于身前案几上,踱步思虑间,院内忽传来阵阵叫喝声,董承心情正郁闷,怒道:“何人!”

    话音未落,房门已被一脚踹开,却是曹仁引着带刀甲士冲了进来。董承忙将血条抓住欲要塞入袖中,已来不及。

    曹仁嘿嘿一笑,上前钳住董承之手,将血诏扯出,道:“丞相知晓你必有奸谋也!”

    当即令士卒架起董承,便往外走,恰时董承好友,侍郎王子服来见董承,见军卒押着董承,大怒,指军卒骂道:“尔等何人,胆敢囚当今国舅!”

    曹仁自董承书房中出来,见是王子服,嘿嘿一笑,心道这个王子服多对丞相有所悖逆,当一并将之押下。便令士卒将王子服拿下,一同押走。

    董承府中管家董猷,世代蒙受董家之恩,见主子被抓走,依稀听见血诏一事,便逃离了许都,投西凉而来。盖因董承之甥女董䄦嫁给了马腾麾下一名叫赵允的偏将。

    董䄦自有父母早亡,便被董承收入府中而养,虽为甥女,实则更比亲生。来到辽西后,便将董承被曹操囚禁的事情尽数告知。

    董䄦当即惊哭起来,五色无主,面如死灰,恰巧夫君赵允回来,见有一陌生人在府中,自家妻子还掩鼻哭泣,怒抽腰间宝剑,就要来杀董猷。

    董猷忙跪地,董䄦亦是反应过来,忙阻拦赵允,并将前事尽数告知。

    董承对于赵允,亦多有提拔之恩,得知岳丈被缚,宽慰妻子,随后对董猷道:“汝随我吾一同去见主公,请主公发兵救之。”

    董猷前来此地,便是打的这份心思。

    来到马腾府邸,对于赵允,马腾多有重视,便放下手头事情见他。赵允与董猷二人将董卓之事尽数告知,马腾道:“何为血诏?”

    董猷道:“吾亦不知详细,只听那曹仁抓吾主之时,说了句吾主得皇帝血诏,欲害曹操谋反。”

    马腾道:“曹操如今真是太不将吾等放在眼里,并州牧,骠骑将军赵子麟,素来忠义,当请之,同伐曹贼!”

    赵允、董猷皆兴奋而应。

    阶下马超道:“前有关东诸侯讨董,今有北地诸侯伐曹,大丈夫当借三尺剑,立不世功名也。”

    马腾亲写书信,交由马超,对其道:“孟起,此信重要,汝当骑吾之宝马,速往并州,将此信交给赵信。”

    马超双手接过,道:“父亲,那赵信如若不答应出兵,该当若何?”

    马腾道:“且将此信交给他,为父自有妙计。”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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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很嚣张介绍:
哎呀,通宵猝死,醒来却在三国,身为系统宿主,杀兵有经验,升级学技能,做任务领奖励,一统天下还是手到擒来?
后来……
猪脚:“哇!驱虎过涧典韦?系统大大!我打不过啊!”
“哇!吕布!系统大大,我要没命啦!”
系统:“跑啊!”
“他有赤兔马我跑不过啊!”
系统:“唉……让我找找,给你换个幽灵疾步吧……”
“三姓家奴,你来追我呀,略略略略……”
……
“哎呀,又没打过,好烦……”
系统:“但是你很嚣张啊……”
小将很嚣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小将很嚣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小将很嚣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