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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羊身狼气     小将很嚣张txt下载     小将很嚣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五七章 口头正义,嘴强王者

    送走马超后,赵信对赵云道:“子龙,城内雀神坊最近正在搞雀神竞赛,你且带着云禄去玩耍玩耍,公明啊,不若与我同去渤海,如何?”

    庞德奉手道:“谢将军好意,然德身有保护小姐之重任,不敢轻离。”

    谁知这话一出,马云禄就道:“哎呀,你就去吧,我有子龙哥哥保护我呢。”

    赵云笑脸再次泛红,甚是好看,庞德这下方才会意过来,此前还疑惑为什么小姐千里迢迢,跟着偷跑到并州来,只怕不仅仅是为了好玩,更疑惑的是,孟起竟答应将小姐留在并州。

    这下,终于明白了,连道:“是是是。”

    赵信大笑一声,搂着庞德翻身上马,便往东边渤海而去,只留下赵云与马云禄二人在后面,也不关注他二人到底要去干些什么,进展如何。

    来到渤海郡后,已是十日之后。

    陈宫、张辽、高顺、臧霸等将接城外迎接,见了面,赵信爽朗大笑,一番宽慰众人。

    入了堂,各自落座。

    赵信高坐堂上,目视众人道:“实不相瞒,此番前来,是请诸位大才助我,同伐曹操,共创大业也。”

    赵信此言,实在太过直白,同时也让众人心里一番信任,很多时候,直白要比客套的效果,明显的多。

    众人面面相觑,赵信竖起手来,止住众人的议论之言,站起身,诚挚的看着诸位,道:“诸位不必着急回我,大家可放心考虑。如若不愿助我,继续留在渤海,吾亦无他言。若愿意助我,信自谦恭而迎。”

    众人听此言,心中再无顾虑,陈宫与张辽对视一眼,率先行主臣之礼,随后臧霸、孙观、尹礼、昌琢等将亦行主臣之礼,只剩高顺一人。

    赵信迈下台阶,扶起陈宫等人,看向高顺。

    高顺道:“骠骑将军,吾有一问。”

    赵信哈哈大笑,道:“休说一问,便是十问,吾皆应之。”

    高顺道:“将军将如何待吾先主之家眷。”

    赵信一挥衣袖,道:“吾保她们一生吃穿用度不愁,安享富贵!”

    高顺得此言,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哄声道:“顺代先主谢将军之恩,顺愿为将军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赵信大喜,忙将之扶起,环视众人道:“既将军如此,当叫吾主公也。”

    “顺,拜见主公。”

    “陈宫拜见主公。”

    “张辽拜见主公。”

    ……

    就这样,赵信用了半日时间,将陈宫等尽皆收入麾下,声势大涨。刘备、吕布死后,兵力城池皆被曹操收了去,但人才,大都归顺了赵信,而且他们都视曹操为死敌。

    赵信令臧霸、昌琢驻扎渤海,守卫门户,自己带着陈宫、高顺、张辽等返回晋阳。

    关羽、张飞、孙乾、简雍等一众刘备旧部,得知即将与曹操开战,皆来赵信府邸门前求见。

    赵信带着张辽等一大波子人前来,刚好遇到了关羽、张飞等往日仇人,现在却是效力于同一人,不免一阵尴尬。

    赵信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意,朗声道:‘云长、翼德、公佑(孙乾字(、宪和(简雍字),为玄德报仇的时机,来了!’

    “愿听主公调遣!”众人齐声应是。

    赵信、马腾在积极整备兵马,消息自细作之手,送报给曹操,曹操大惊,不想囚了一个董承,竟是惊动了两个老虎,忙找来一众谋士商议。

    荀彧道:“丞相若放了董承,扶汉礼,则赵信、马腾师出无名也。”

    对于此言,曹操心里很是不爽,这虽说只是小事,但摆面儿上来,就意味着他曹操害怕赵信、马腾,这样的事情,他曹操岂会去干?

    侧头看向郭嘉,郭嘉奉手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文若之言,实懦弱也。河北袁绍新败赵信之手,可联合之。”

    曹操笑道:‘奉孝之言,与吾甚合。’

    于是便遣议郎赵辉带着亲笔书信,赶往邺城,面见袁绍。

    袁绍也不含糊,当即答应了曹操的请援要求,当场发号,令审配、逢纪为统军,田丰、荀湛、许攸为谋士,颜良、文丑为将军,起马军十五万,步兵十五万,共计三十万精兵,往壶关进发。

    郭图道:‘如今主公以兵伐赵信,须数赵信之恶,弛报各郡,言罪声讨,名正言顺。’

    袁绍称善,便叫书记陈琳草书。

    陈琳,字孔障,多有才名,汉灵帝时为朝廷主簿,多谏何进而不停,有遭董卓之乱,故隐居冀州,袁绍起而用之。

    陈琳奉手道:“若写曹操之恶,吾可写十条百条,然写赵子麟之恶,恕在下无能。”

    袁绍大怒,掣剑在手,道:“汝若不写,便把命留!”

    陈琳只拱手,并不提笔,袁绍冷哼一声,就挥剑而下,危急关头,与陈琳关系甚好的田丰忙挡在其前,奉手道:“主公,且留陈琳一命!”

    袁绍眯眼道:“且说说看,吾留他做甚!”

    田丰道:“陈琳多有才能,于士族之中,多有名声,若杀之,对主公声望多有影响,再说主公雄才武略,何必因此小事计较,堂内才能比琳强者,数不胜数,主公随意指一人,皆可行此事也。”

    袁绍恨声,将剑撤下,道:“既如此,他陈琳也不必再做书记,罢官遣还!子远(许攸字),便交由你来写吧。”

    方才田丰数句言语,多有夸赞,眼下袁绍指他来写,可把许攸乐的不行,甚是痛快的奉手称是。

    须臾文章便成,袁绍取而读之,其上略道:

    赵信恃武而东征北伐,求亲擅杀各地大臣,幽州刘虞、辽西公孙瓒等,连年征伐,百姓苦不堪言,无德于天下,无福于百姓,实乃滔天之罪……

    读完,袁绍大喜,便叫各地传开,遍行诸州郡,并于各处关隘张挂。檄文传到并州晋阳,赵信大骂袁绍狗贼,竟是把自己的宣传策略和方法给偷了过去!

    痛骂一番,甚是不爽。

    陈宫道:‘主公出兵,是为攻伐曹操,救天子于水火,袁绍出兵拦截,其心可诛也。’

    赵信嘿嘿一笑,陈宫这么一说,赵信能不明白其何意,笑道:“当请公台作文,亦传檄各地,吾倒要看看他袁绍,做和应对。”

    陈宫奉手称是。

    陈宫提笔,须臾文章便成,赵信读之大喜,便叫快速印刷,传檄各地。

    两边兵马尚未到地方,口头正义之战,便大肆盛行。

第二五八章 陈宫初献妙计

    参簿王群得知袁绍将出兵来伐,进言道:“主公,袁绍不可与之战,只可与之和。”

    赵信笑道:‘王参簿何出此言?’

    王群道:“袁绍土地广阔,百姓数多,其部下许攸、郭图、审配、逢纪、田丰皆智谋之士,忠心之臣。颜良、文丑勇冠三军,高览、韩猛、淳于琼、鞠义等皆当世之名将,其遭新败,将士齐心,难以破之。”

    未等赵信发言,陈宫哈哈大笑,道:“袁绍兵多而不精,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无智,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敢而无用,此数人,彼此间多有踩伐,只需言语挑之,便叫其内动。颜良、文丑匹夫之勇耳,主公有子龙、云长、翼德、汉升、儁乂、子义、仲康、文远等一干猛将,任遣一人,一战可擒!至于高览、鞠义等,皆碌碌之辈,纵来百万,何足道哉?”

    此番言语,说的众人那叫一个心潮澎湃,赵信也控制不住的咧嘴笑了起来,那王群亦被说的默然。

    赵信当即挥手下令道:“镇守各地兵马皆不动也,着云长、翼德为前军,引军三万,出壶关,先迎袁绍;着文远、高顺为左军,引军三万,出壶关,于侧翼接应;吾自引十万兵马,居后镇应。”

    关羽、张飞、张辽、高顺听令后,第一时间竟是愣住了,赵信笑道:“怎么,诸位不愿为吾出战耶?”

    四将忙跪地拱手,拜谢赵信。

    赵信道:“起来吧,此番之战,事关重大,四位将军,万勿负我!”

    关羽四将皆奉手称是。

    次日一早,大军尽数出发,开往壶关。出发前,陈宫请求将现已康复的沮授和吕布的女儿吕玲旖带着,赵信并未多问,心想陈宫既如此要求,必有所用,也就答应下来。

    来到壶关后的第三日,可谓是烈阳刺眼,然而城外的袁绍大军,弥漫着沉沉阴气,延伸到视线的尽头,云屯森立。城上,赵信身后虎将林立,士卒居高临下,俯视袁军。从城头的视角往下看,与袁军正面相对的关张大军,无疑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城门吱呀而开,赵信在赵子龙的陪同下,出了城门,袁绍亦是在颜良、文丑的陪同下前来,双方于阵圆处落定。

    袁绍道:‘赵子麟,你我今日之战,定要决出个胜负来!’

    赵信笑道:“往日你我并肩伐董之景,尚在眼前,不想如今本初鬓角已现白发也,不若解甲归田,也免得死于沙场,无人收尸也。”

    袁绍哈哈大笑,道:“好你个赵子麟,竟想着在嘴巴上讨便宜,吾有精兵三十万,汝不过十多万兵马,如何与我厮杀耶?”

    赵信环视身后众多士卒,道:‘君不闻,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耶?汝袁氏一族,作恶多端,趁虚作乱,为祸四方,鱼肉百姓,奢侈荒众,吾今日,替天行道,必胜也!’

    袁绍愤声道:“汝一黄口小儿,竟如此血口喷人,大言不惭,汝若真有本事,只管接招!”

    说罢,袁绍撤马便回,赵信亦是撤马回阵。

    回阵后的袁绍更不答话,大手一挥,双方便行厮杀。那颜良、文丑亲自冲于阵前,所向披靡,关羽、张飞亦是飞马而冲,两边厮杀了半日,忽天降大雨,目不能视人,双方各自罢兵。

    赵信找来陈宫道:“公台,袁绍兵多,若如此与之厮杀,便杀败袁绍,吾军亦伤筋动骨也。”

    陈宫道:“某有一计,然有田丰在,不可行之。”

    赵信忙问道:“有何计策?”

    陈宫道:“袁绍自邺城而来,兵伐壶关,短暂内其难胜吾,吾亦难胜他,战局相持,求胜之关键,在于一个变字也。袁绍身在冀州时,对黑山军张燕多有进犯,二人大小战争厮杀足有近百次,主公可请张燕出兵,直取阳平县也。”

    赵信看地图之上,道:‘阳平县不过一县,人口不过万,便是取之,又有何用?’

    陈宫眯眼,道:“主公,袁绍诸多兵马的粮草供给,仅靠河北一地,无论如何也调转不及,吾料知,其定从信都调粮,而自信都来粮,走阳平,顺黄河而下,缩短半月不止!若拿下阳平,可扼袁绍粮路也!”

    赵信道:“若能占下此地,于吾自然多有好处,只是那张燕得不到好处,如何肯出兵耶?”

    陈宫道:‘于黑山之上,对冀州多有劫掠,便是因其自身粮草不继,若告知其阳平是为袁绍运粮之枢纽之处,其岂不出兵耶?’

    赵信大喜,当即写信,叫来差使,吩咐其将信送往黑山,却被陈宫拦住。

    赵信疑惑,陈宫道:“主公,袁绍麾下谋士,他人皆不足虑,田丰必料知吾此着,先谋田丰,而后可定。”

    赵信道:“未知公台可以何妙计?”

    陈宫道:‘宫有一计,请主公定夺。田丰脾性刚直,谏言多有冒犯,袁绍多不喜之,然却甚信任之,寻常离间计自难行之,主公手中却有一底牌也。’

    想起陈宫请求带着的沮授,赵信试探的问一句道:“公台所指,可是沮公?”

    陈宫奉手称是,道:“关键确在沮公之身。”

    赵信道:“哦?愿闻其详。”

    陈宫道:“宫知一人,素有描摹笔迹之能,足以以假乱真,便是本人,亦分不清真伪也。可临摹沮公之笔迹,写封劝田丰归主公也。“

    赵信摇头,道:“此计必瞒不过袁绍也。”

    陈宫道:“主公且听宫说完,再言定夺不迟。信写完之后,不送田丰,亦不送袁绍,而送至许攸手也。”

    听到这里,赵信啊哈哈大笑,已明其中奇妙之处,嘿嘿笑道:‘吾已明白之。可请那擅长临摹之人来见吾否?’

    实则这句话说出来的一瞬间,赵信心里已有个七八分。

    陈宫笑道:“正是先主之女也。”

    赵信大喜,便叫其进来,吕玲旖却是身穿男卒戎装,奉手行礼,有模有样。陈宫奉手道:“为避人耳目,宫将其做护卫兵同来,往主公勿怪。”

    赵信大笑,道:“不足为怪。玲旖啊,起来吧。”

    吕玲旖奉手起身,陈宫将前言告知,吕玲旖并没有痛快的答应,而是微蹙眉头,沉思一番后,道:“小女可行此事,不过,小女有一事相求,望骠骑将军答应。”

第二五九章 虎女,吕玲旖

    “何事?只管说来!”赵信大手一挥,甚是痛快的道。

    吕玲旖奉手道:“吾请愿随军上阵厮杀!”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皆大惊失色,赵信面色亦是尴尬,道:“吕小姐啊,战阵之事,你一女子,如何能……”

    未等赵信说完,吕玲旖奉手道:“小女自有受父亲指点,稍有武力,便是精锐军卒,吾亦能与之一较高下!若将军不信,可叫来一卒,与吾交战。”

    陈宫等一众吕布旧属,皆出言劝告,吕玲旖只是不听,态度甚是坚决,陈宫众人亦无可奈何。

    ‘既如此,就请吕小姐告诉我,为何非要上阵。’赵信神色亦严肃起来,对吕玲旖的称呼,也变成了生疏的吕小姐。

    吕玲旖英眸之中,隐隐泛起泪花,却被其死死压制在眼眶之中,道:“家父生前无子,只吾一女。父亲惨死于曹贼之手,吾虽为女儿身,但亦要为家父复仇!现今请将军留做一卒,便是为了上阵历练,待得日后遇到曹贼,亲手取其性命!”

    听得这话,场中众人皆为其竖起大拇指来,赵信更是道:‘吕小姐果真巾帼不让须眉也,既如此,吾便叫来三位精卒,汝若能胜之,吾便留你为卒。’

    本以为吕玲旖会讨价还价,不想吕玲旖却是一口答应下来。

    周仓叫来三个赵信的护卫士卒,就在屋内比试。

    双方摆开了阵势,各持木棍,对峙起来。

    众人皆目不转睛的盯着吕玲旖,期待着吕玲旖的表现。

    吕玲旖娇叱一声,满是诱人曲线的玲珑身体一个变换,迅疾而出,手中木棍眨眼间顶在一卒胸口,那卒子见吕玲旖是个女子,并不提防,大意之下被吕玲旖一棍顶在胸口,赵信大手一挥,便叫其退下。

    另外两士卒见吕玲旖身手如此不凡,不敢大意,忙合力来攻!只见吕玲旖在两精卒的进攻之下,游刃有余,竟是打的有来有往,众人正甚有兴趣的观看着,吕玲旖一个迟怀回身,木棍悍然打出,出乎所有人意料将一卒手中木棍击落,随后一足轻点那卒子颌下,竟当场将其打昏,所有人皆不免惊呼一声!

    与此同时,吕玲旖身后那卒子木棍已近吕玲旖肩膀,却见吕玲旖一个滑步将之躲开,单手将之抓住,猛然一抖,将木棍夺下,未等那卒子反应及时,吕玲旖双棍已架在那卒子脖子两边!

    场中鸦雀无声,赵信啪啪鼓起掌来,走下高堂,连声称赞。

    “吕小姐之勇力,堪比军司马,便留吕小姐做军司马吧。”

    “主公!”陈宫等人皆惊呼出声,赵信竖起手,止住众人,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吕小姐身负血仇,为父报仇是为其夙愿,吾甚赞赏之,亦敢留用。不过,既留用于吾帐下,吾当与你约法三章。”

    吕玲旖跪地行军礼,道:“将军只管吩咐,玲旖必定遵从。”

    赵信道:“其一,当奉军规,违者以军法处置,任何人为你求情,皆不可恕!其二,忘却自己是为温侯之女,当于军卒以兄弟相处!其三,因汝是女儿身,吾不便予你太高官职。”

    “玲旖领命!”

    “好!汝且退下吧,明日与众将士谋臣,同来议事。”

    “诺。”

    吕玲旖走后,陈宫道:‘主公,临摹一事告止耶?’

    赵信笑了笑,道:“放心,吾自有决断。”

    接下来,一连数十日,赵信闭城避战,袁绍则遣兵众连番攻城,久拿不下!田丰谏道:“主公,赵信闭关不战,必有他心,吾所虑者,粮道也。”

    袁绍道:“吾之粮道隐蔽至极,其虽多派兵马扰袭吾粮道,实则其为虚道也,真粮道,其如何知之?”

    田丰道:“正是因此,吾才有所忧虑也。赵信非有勇无谋之辈,其既答应马腾,同伐曹操,实则是要与主公决战也。十多日来,多扰吾粮道,其如何能不知其为虚粮耶?之所以继续扰吾虚道,是为诓骗我等,只恐实道被其所知也,当请主公遣派兵马,增援阳平。”

    话音未落,许攸却是大笑道:“非也!若行此事,必被赵信得知真粮道也。”

    袁绍深信此言,对田丰不多理会。

    田丰一谏不成,又道:‘主公,正面攻城至今,赵信占尽地利,吾军死伤惨重,长此以往,只恐军士将有怨言,于吾军不利。丰有一计,可叫鞠义引军,借道河内,突袭上党,自壶关之后,断其归路也!’

    如此计谋一出,帐中众谋士皆出言反对。

    许攸道:“河内前任太守王匡,死于吾之手下,其子王维必有所防范,欲要借道,实难也。”

    逢纪也道:“便是借道,鞠义虽精悍非常,然攻取上党后,孤军深入,必深陷重围,尚且不谈断壶关之后,便是鞠义如何回来,亦是难处。”

    田丰焦急大声谏道:“主公!行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此功成,壶关必破,主公率得胜之师,长驱直入,莫能挡兵锋者,兵临晋阳,旦夕之间也!”

    袁绍瞥了眼田丰,道:‘元皓,汝魔怔耶?竟言如此天真之言。汝且退下!’

    田丰跪地,大声喊道:“主公,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也!两军交战厮杀,必当思一奇谋,方可致胜也!”

    鞠义亦是奉手跪地,道:“末将愿引精兵,借道河内,攻取上党!”

    袁绍恨声道:“怎么,元皓年老头昏,你也迷了心智耶?都给吾滚出去。”

    说着,袁绍便叫士卒把田丰、鞠义二人拖了出去,田丰呼天抢地的喊着:‘主公!若不思上策,一味攻城,此战吾军必败也!’

    袁绍恨声,道:“且给我将之投入大牢!”

    许攸、逢纪等见田丰被投入大牢,嘴角竟是闪出一丝得胜的笑容来。同在袁绍帐下参谋,但这个田丰,甚是喜欢多管闲事,对他人提出的计谋来多有反对,众人对之早有意见。

    各自散去后,晚间,许攸自心腹处得来一书信,拆开看之,上面竟写着袁军的具体部署,攻城器械存放于哪间营寨,颜良、文丑所居之营帐在何处,粮草存放于何地,运粮将军是谁,何日送来等,甚至具体到了巡逻士卒换班时的口号时间!

    许攸额头大汗淋漓,来不及休息,忙来求见袁绍!

第二六零章 田元皓,冤入大牢

    袁绍方要堂下,得知许攸来见,知晓其如此匆忙,定有要事,便忍着强烈的困意,叫其进账。

    许攸满面大汗的走进来,竟是来不及行礼,将手中书信双手奉上,道:“主公,您请看此物。”

    袁绍懒洋洋的将之结果,随后瞳孔猛然一缩,惊声问道:“此是何人所写?从何处所得?”

    许攸长吸口气,道:“看其笔迹,应是元皓无疑,亦是士卒从其砚台下所见。”

    经此一提醒,袁绍仔细端详,道:“果真是田丰所写!好啊,好啊!这个田丰,竟如此恩将仇报!来啊,给我将之押过来,吾要好生审问,他还泄露些什么,另外,叫士卒给我去搜,看看他帐中还藏着那些东西!”

    己方优势劣势,皆被泄露出去了,那还和赵信打个屁啊!

    原来,这几日,赵信请吕玲旖模仿沮授的笔迹,与田丰叙旧。初始田丰确有十足的提防,但笔迹确实是沮授的,而且信上沮授并未对袁绍一方情况有所打听,只是告诫田丰要收敛收敛脾气。

    往日,沮授与田丰二人之间虽多有政见不和,但二人私下里关系甚好,沮授也对田丰的脾气多有告诫,这下,田丰方才完全相信对方。

    就在田丰相信对方的身份之后的第二天,来信上写出了“借道河内,偷袭上党,阻断壶关”的妙计,田丰得知大喜!再往下看时,信上却是叮嘱道“”元皓万万不能说是沮授出的主意,授身在敌营,若主公知晓是授之主意,必疑之而不行也。

    经过几番来信,吕玲旖也能够模仿出田丰字迹的九分神韵。赵信通过扫描系统,将袁绍大营进行了一个临摹,要塞、辎重、巡逻、粮草等重要之地加上备注,交给吕玲旖,吕玲旖用田丰的笔迹,将之临摹好!

    而咱们的赵信,则带着这份书信,借用扫描系统观看,田丰帐中无人的时候,传送过去,将书信藏在田丰的砚台之下!

    因田丰被关押,士卒前来为其收拾营帐,一动砚台,便看到了书信。许攸寻常酷爱喝酒,喜爱贪财,那士卒见田丰倒台,便想靠着许攸这颗大树,便将书信交给了许攸的心腹。

    ……

    须臾,田丰被压帐来!

    田丰大喜,以为是袁绍回头是岸,叫自己来谋划此事,可是不想,刚进帐,袁绍便是大喝一声:“好你个田元皓,此信,你作何解释!”

    田丰赶忙抓着甩到脸上的信,看完大怒,道:“此必有人陷害吾也!此信从何处来!”

    许攸道:“元皓,可要好生认认信上笔迹,是不是汝之笔迹。”

    田丰道:“必有人临摹也!”

    许攸又道:“哼!既元皓声声说说此信非汝所写,那且问,信上诸多详细情报,只几位谋士知晓,尚未实行之策,尚在保密中!若非元皓所为,也就是吾等几人污蔑你耶?”

    田丰刚要解释,门外士卒求见!

    “启禀主公,军师,吾已在田军师帐中搜到与沮军师的多封来信!”

    说完,将信件如数上交,袁绍视之,狠声道:“汝还有何话可说!来啊,将其拖出去斩了!”

    许攸忙谏道:“主公!万万不可!”

    “哼!他已叛我,不杀之留至做甚!”袁绍气的七窍冒烟,几近没了神智!

    田丰亦感到疑惑,这个许攸和自己一向不对付,今日竟然为自己求情?

    只听许攸到:“主公,田丰与军卒关系甚好,大战在前,杀之却动我军士气也!不若暂且留之,待的取胜,杀之振威!”

    袁绍挥手而从,田丰便被押下,投入大牢。此次出征壶关,头一个被关入营寨大牢的,田丰竟然是第一个!

    田丰刚直的脾性,众人皆知,但没想到此次后果会那么严重!

    打听道:“军师,为何竟被关押至此?”

    田丰笑道:“遭奸人诬陷也。若主公不行奇策,不用两月,必败也。”

    田丰被投入大牢后,袁绍气头消去不少,派士卒来打声招呼,这士卒往日因在营寨赌博,被田丰抓了个正着,直接从军侯掉到了大头兵,一直怀恨在心。

    现今田丰被投入大牢,刚好听到田丰如此妄测之言,直跑回面见袁绍,道:“主公,那田丰身在牢中,仍口出狂言,动乱军心!”

    “他如何说?”袁绍问道。

    大头兵愤懑不平的道:“那田丰甚是自大,竟说主公若不从其言,必败于赵信之手!”

    袁绍闻之大怒,道:“好!这厮明明是个叛子,竟仍在牢中耀武扬威,动摇吾军心,实在可恶!传我军令,将其单独关押,未得吾之手令,任何人不得去见。待吾杀败赵信,杀他正威!”

    袁绍大帐中的动静,尽皆被赵信收入眼底,哎呀,看着袁绍被耍的团团转,那叫一个舒坦,发自内心的舒坦。

    “想必,文远和高顺,应已有所立功。”赵信微笑着呢喃道。

    话音未落,便有士卒来报:“启禀主公,文远与高顺,已攻下阳平,断了袁绍粮道也。”

    赵信哈哈大笑,道:‘好!吾倒要看看,没了粮草,袁绍能坚持到何时。传我军令,将袁绍无粮的消息,广而散之,晃晃袁绍大军的军心。’

    “诺。”

    次日,袁绍再引兵马来攻,赵信立于城头,喊道:“袁绍,汝粮道已断,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此言顿即引起袁军士卒一阵议论,不知此消息是真是假。

    袁绍指赵信大骂道:“汝一孺子,如何晓吾粮道是在何处,在此自欺欺人耶?”

    说罢,袁绍大手一挥,便叫士卒攻城。

    厮杀至正午时分,烈阳高照,仍不停歇,其麾下四庭柱皆亲临第一线,督促士卒作战!

    袁军士卒果真英勇,几次杀上城头,然赵信这边,也不是盖的,借着诸武将的高强武力,愣是将袁军的数次进攻打退下去。

    关羽、张飞二人大寨早在前几番交战时,便折损的不成样子,赵信便叫二人引军退入城中,同守壶关。

    关羽一刀又是斩杀一人,却见敌方营中射来一箭,来不及闪躲,便被射中一胳膊。赵信远远瞧见,忙凑神赶来,询问伤势。

    关羽呵呵一笑,将弓箭拔出,上面竟无一丝血迹,关羽道:“主公放心,这弓箭只穿过衣物,关某并未中箭。”

    赵信点头,不再多言,但关羽心中却多有感慨,赵信对自己出自内心的关怀,也让这位铁打的汉子内心感动。那兄弟张飞,自然也瞧见了这一幕,不知道为何,心里竟忽然生出了一丝怪异的感觉来。

第二六一章 颜公骥,立军令状

    效力赵信的感觉,和效力兄长的感觉,实在是不一样!可是这个念头刚出现的时候,张飞的内心就有一股很强烈的愧疚感,忙将其摒去,不再多想,大喝一声,手中丈八蛇矛飞速而起,连挑敌方三名刚登上城头的袁军。

    各垛口见,多有武将亲自督战,袁军士卒实在难以建功!

    袁绍在后方观阵,见久久拿之不下,心下亦甚是着急,身为攻城一方,士卒的损耗比其守方来,要高出一倍,便是袁绍家大业大,也不敢如此肆意妄为。

    再看今日战局甚是胶着,难以拿下壶关,袁绍便发号施令,暂且撤兵。袁军来的快,去的也快,赵信并未派兵追击,现在还未到出城与之决死的时机。

    袁绍撤回大营后,逢纪匆忙来见,额头大汗淋漓,道:“主公,大事不好!阳平已于三日前被吕布残部高顺、张辽所破!”

    “什么!为何到现在才报我知晓!”袁绍大惊,猛拍案桌,洞心骇耳的喊道。

    逢纪道:“主公,那张辽、高顺攻下阳平后,封锁渡口,任何船只过不得江,直到昨日,方有幸存士卒扮作船夫,渡过江来,告知内黄守将张灿。”

    袁绍想起早晨厮杀前,赵信喊的那句话,又想起田丰来,大骂道:‘吾设两条粮道,一虚一实,赵信如何知之,定是那田丰所泄也!’

    逢纪奉手,并不接话,便是这时,许攸亦神色匆忙而来,竟然来不及行礼,拱手便道:“主公,竟月余厮杀,吾军中士卒,已有怨言,如今不知从何处传来流言,言称吾粮道不断,粮草不继。现在,十多个军候,正带着士卒逼问粮草官呢,大有动手之像。”

    袁绍恨声道:‘待吾去看看,何人胆敢造次。’

    说罢,袁绍在颜、文二将的陪同下,行到现场,果真见左寨门门前,站着千余士卒,群情激奋。

    “怎么着,尔等欲反耶?”袁绍中气十足的大喝道。

    士卒听到袁绍的声音,皆奉手让开,袁绍走到最前方,目视众人,自有威武,无一人胆敢与之对视,“尔等,为何聚集于此耶?”

    这些个士卒顿沉默下来,无人胆敢回答,袁绍呵呵一笑,背着手往人群中走了走,看着一军候,道:‘宋邝,吾听说带头聚众闹事,可有此事啊?’

    宋邝被这么一点名,忙跪地道:“主公,并非末将闹事,而是士卒们找我讨要说法,吾对士卒解释,说是军中自然有粮,步卒不信,聚集于此,询问真相也。”

    袁绍环视众人,道:“宋邝所说,可是真耶?”

    法不责众,众人皆奉手称是。

    袁绍道:“此乃赵信攻心之计,吾大军堵其壶关,别说是人,便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他如何能袭吾粮道耶?再说,吾设多处粮道,以此为疑,赵信如何知真实粮道在何处。”

    这时,人群中一士卒喊道:“那为何关了田军师!定是他泄密!”

    这话一出,人群当即炸开了,议论纷纷,是啊是啊,定是田丰泄密,赵信得知己方虚弱,蛇打七寸!

    袁绍大喝道:“何人!究竟是何人散此谣言,动吾军心!吾之所以关了田丰,便是因其欲要叛降而未叛降成功也,否则,其岂会留在军中,任我抓之现行?”

    士卒听了这话,稍稍安静。

    袁绍又是做出一番慷慨陈词的演讲,鼓舞士气,道:“吾袁绍尽起大军攻打壶关,赵信龟缩不出,闭门不战,行此下策,尔等竟相信敌将,而不信自家主公耶?”

    众士卒想了想,心道也是这个道理。

    摆平了士卒动乱一事,袁绍与逢纪、许攸等回到大帐,眉头凝锁,猛然掀翻了案桌上笔墨纸砚,喝道:“说!说!现在该当如何!”

    此时逢纪道:‘主公,元皓之言,竟真料知先机,元皓投敌之事,定那赵信行的诡计也。’

    袁绍猛然转头,道:“怎么,汝想要为田丰开罪?”

    此时的袁绍,犹如一条猛虎,逢纪岂敢在老虎发威的时候去捋虎须?赶忙道不敢,连道失言。

    袁绍道:“如今吾粮道被断,重中之重,当先回取阳平,再来与赵信厮杀。”

    许攸道:“主公,张辽、高顺不过无名之辈,只需遣一上将引精兵前往,便可定之!而壶关之战,在天下人眼中,已是主公与赵信争霸决战,若主公撤兵,在他人看来,便是赵信得胜,如此对主公声望不利也。”

    逢纪道:“子远之言差矣!主公!吾十数万大军于壶关外,日用开支皆是一笔大数目,那张辽、高顺必坚城固守,短期内若不能取之,则吾十数万大军皆动荡也!”

    许攸又道:“那张辽、高顺如羊羔,主公之四庭柱,如下山猛虎,以虎捕羊,岂有败论。”

    袁绍问道:“吾军粮草还够几日所需?”

    逢纪道:‘只剩不到十日。便是那张辽、高顺再无用,坚持十日亦非难事,这还是排除赵信不遣援兵、不设伏兵的情况下!主公,当暂避其锋芒,来日再战!否则粮草尽时,吾军不战而败也!’

    袁绍心里恨啊,还真的被田丰那厮给猜中了,恨声又是大骂一番赵信卑鄙,随后便召来各多心腹,商议撤兵之事。

    须臾,以颜良、文丑、高览、韩猛、鞠义为首的武将,以审配、许攸、逢纪等为首的谋臣尽皆到位。

    袁绍环视众人,道:“诸位皆吾之心腹,实不相瞒,阳平已于三日前被破,吾军粮道皆赖阳平渡口,顺江而来,不用半月便到。如今阳平丢,运粮则需绕道巍郡,路程多上两月不止!故,吾思暂且撤兵,待得收了阳平,再与赵信决战!”

    颜良拱手道:“未知偷袭阳平的是为何人?”

    袁绍道:“张辽、高顺是也。”

    颜良道:“此二小贼也,良愿引精兵五千,不用五日,便将其杀的丢盔卸甲,保吾粮道畅通!”

    袁绍道:“吾自知公骥之勇,然那赵信诡计多端,必在去路设伏,实不相瞒,吾军粮草,仅足十日之需也。”

    颜良道:‘精兵八千,三日!三日,公骥必复收阳平,愿立军令状!’

    场中众人,皆不知颜良为何如此自信,袁绍亦不知,若真能如此,那自不必撤兵,便笑着问道:“公骥,心中已有良策耶?”

第二六二章 一山还有一山高

    颜良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地图前,指阳平道:“主公,诸位请看。阳平渡口,地处江中,北有馆陶,东有华县,西有广平,吾意欲自江东去,先后至广平、馆陶、华县,集三地之兵,围攻阳平,便是他赵信有所伏兵,对吾亦无可奈何!眼下江水并非汛期,高堂处有一滩口,正建渡口,虽未竣工,然事出紧急,可先将粮从此地而发。如此,吾集兵马攻打阳平,佯作焦急,实则主公粮食,一应自冀州送来!主公便可将计就计,佯作粮草不继撤兵,赵信必引兵出关来杀,届时,何愁不胜!”

    听颜良之言,众人皆一愣!

    袁绍更是道:“高唐之处,何事建渡口耶?建做何用?”

    颜良奉手道:“启禀主公,前两年二公子做高堂令时,便已下令谋划此事。并叫末将不得擅传,并将那渡口附近五十里范围,尽皆驱逐,用以精兵镇守之。二公子曾有言,高堂有一渡口,主公南下,早晚要用!”

    袁绍大喜,道:‘显奕竟如此大才,啊哈哈,吾幸甚!福甚!’

    许攸、逢纪等人皆一阵称赞!

    袁绍道:“好!既如此,便着公骥引精兵一万,速发阳平!”

    逢纪再次拱手道:“主公且慢!在下有一事不明。”

    “快说。”袁绍心情大好,语气也欢快的多。

    逢纪看向颜良,道:“公骥啊,你说那渡口尚未竣工,能入得多大船只?再有,若想彻底瞒过赵信,江路之上,也要防范。”

    “出征前,吾曾亲去看了高堂渡口,运粮之船,走的下,浮的动。再说那江路,末将并未听说那赵信,还有水兵。”颜良疑惑道。

    “不可不防,小心使得万年船嘛。”逢纪笑道。

    袁绍拍掌,道:‘公骥,汝大胆引兵去讨阳平,江路一事,吾自有办法。’

    “诺!”

    ……

    坐在大堂,一直观察着袁绍动静的赵信,额头之上,那叫一个大汗淋漓,心惊胆战啊!若非自己拥有扫描系统,只怕此战,一个错误判断,便足够将自己逼进万丈深渊,无法生还啊!

    所幸,自己有个扫描系统,能监察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当即叫来上官秋、陈宫、了空、陈登、陈珪几人商议。

    原来,陈登和陈珪投靠赵信之后,得知张辽、高顺等吕布旧部,亦来投靠,竟是不想再出任官员,赵信亲自登门拜访数次,方请得二人辅佐。

    二人得赵信传书,便来壶关帮忙。

    赵信借迷信斥候之口,将袁绍和颜良所说的事情,皆告知,询问数人,有何对策。

    陈宫先道:“某有一策,可致袁绍七寸之命脉!”

    “哦?何策?”赵信瞪大眼睛,甚是期待。

    陈宫道:‘不论其从何处渡口运粮,既皆仰望冀州发粮,其欲快速而达,必走水路,关键在于江路,可于江上拦之也。’

    周仓插嘴道:“可是我方并无水军,如何拦之?”

    陈宫哈哈大笑,道:“此有何难!只需往江中投以滚石,必叫他粮草无路而行,滞留江上,再于江道两翼,设以火矢、火油,可尽焚之!”

    陈登笑道:‘公台此计甚妙,在下斗胆,言语数句。’

    陈宫道:“请。”

    陈登道:“袁绍粮草不足十日,公台此计行的早了,袁绍必撤兵,元气不伤,早晚仍引兵来犯!不若拖延个七八日,再断他江路,烧了他粮草,如此,袁绍伤筋动骨,每个三五年,皆缓不过气来。”

    众人皆奉手称妙,唯独陈珪神色沉重,久不发言,赵信知晓他必有担忧,便问道:“陈老先生,有何看法?”

    陈珪毕竟年高望重,对其看法,众人甚是在意。

    陈珪道:“此计妙是妙,然老朽却想,文远、高顺该当如何,能否撑得住周遭广平、馆陶、高堂之袁军合剿。”

    赵信道:“此事极易,可叫北面汉升、儁乂、魏坤、魏烈等,引兵南下,攻取博陵,直逼冀州州治信都,吾倒要看看他袁绍,作何反应。”

    陈珪道:“从此地至北边渤海,便是日行千里,信至亦要四五日时间,加之汉升集兵出发至博陵城下,亦要数日,作何办法?”

    上官秋哈哈大笑,道:“老先生放心吧,吾不用一日时间,便可将信送至汉升手中。”

    陈珪哈哈大笑,道:“若如此,此计可行也。”

    ……

    且说颜良引兵,纠结三郡共计四万兵马,兵围阳平,便开始了猛攻,另一面,袁绍粮草,已从信都往高唐而发,此次押粮军官,名唤焦南,是为焦触同父异母的弟弟。

    此人擅使大刀,多有急智,是为袁熙的得力干将。此次押粮重任,亦是袁熙极力举荐,为其创造机会立功。

    临行前,袁熙吩咐道:“赵信对于江路,必有防备,汝行到华县之处,不可行支流,只可行主流,将粮运至濮阳,再由濮阳走陆路,运至黎阳,如此虽说时间上多了七八日,但却更为稳妥。”

    焦南奉手称是,引着八千多士卒,驾驶三百多大小船只,顺江水逆流而去。

    与袁绍对峙于壶关的赵信,根本没心思去监视袁绍的儿子袁熙,故而对此,并不知情。

    两日后,镇守北地的黄忠、黄叙父子,加上张郃,引精兵五万,浩浩荡荡,开往博陵!

    博陵守将杨开河,开城迎战,被黄忠离着老远,一箭射中眉心,当场毙命!黄叙挥舞大刀,挥军掩杀而上,不一日,便攻下博陵,直逼冀州州府——信都!

    信都内守城将士,胆战心惊,流传着一红袍小将的说法,言此人手提卷风刀,身着血色精甲,每逢出手,必取人性命。到今日,死在其手下的军司马,已近十人,另有士卒无数。

    今日,黄叙肩抗大刀,指城头上守军道:“守城将军唤作何名,可敢来答话?”

    守城之人,正是袁家族子,袁锋,是为袁遗的末子,此人是个文官,并无武力。见城外红袍小将前来喊话,倒颇有文人骨气,站在城头之上,指黄叙喊道:“汝一小儿,唤老夫作甚,且叫你父说话。”

    黄忠骑坐大马之上,有意培养自己这个儿子,并未上前,只是绕有兴趣的看着黄叙,如何应对。

    黄叙挑刀指袁锋,骂道:“老贼,吾父亲念你无胆出城厮杀,故而差吾来劝你归降耳!如若不降,三日必下信都,届时,汝一家老小,一个不留!”

第二六三章 下九流,杀袁锋

    被一小将如此断喝,袁锋如何能忍,大骂道:“竖子嘴巴倒是凌厉,若有本事,便来攻城,叫老夫看看你的能耐!”

    黄叙哈哈一声,并不急着攻城,而是对城上其他守城将士道:“尔等主公,尚在壶关,不能自保,粮道更被吾主而断,茅房边儿上睡觉,立死不远也!尔等何故执迷不悟,效力于那年过半百之袁绍耶?不若打开城池,归降吾主,黄某定在主公面前,保诸位荣华富贵。”

    黄叙一番言语,说的那是慷慨激昂,城上众将士又岂是纸糊的,并不为其所动!

    “如若不然,破城后,诸位自求多福吧!”说罢,黄叙不再赘言,亲自引兵攻打城池!

    袁锋虽是一介酸儒,指挥士卒,鼓舞军心,倒是有的一手。城上守军在其调动之下,进退有度,枪兵弓兵交替而挡,滚石、箭矢搭配而行,其中多有章法。

    反光黄叙虽身负悍勇,处在攻城一方,难免被衬的是那么的愚直憨木。正厮杀间,城上袁锋远远看到黄叙后方部队之中,竟是出现了一个奇形怪状之物,在阳光下,甚是刺眼。

    守城士卒见到那物,目中满是惊疑,纷纷询问,那是何物。

    袁锋盯着那闪闪发光的勃然大物,忽然,想起了一物,嘀咕道:莫非,那就是只出现过一次的钛金攻城车?

    作为袁绍北地的头号劲敌,袁绍对赵信自多有调查,钛金攻城车自首次出现,便为赵信立下天大功劳。袁绍更是纠集境内各能工巧匠,欲要仿造出一辆来。

    然而以眼前的冶炼技术,别说是钛,便是不锈钢,都没有可能做出来。生铁所做的工程吃,自家士卒推的都费力,更别说冒着枪林弹雨去攻城了!

    “袁锋老儿,再不投降,城破之时,可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莫非,你以为信都城门,坚固比起邯郸城来,如何呀?”黄叙骑坐马上,指袁锋笑道。

    果真,见了那奇怪大物之后,城上众人终于是露出了一丝胆怯来,此时黄忠拍马赶来,责骂道:‘黄叙!汝为何不趁机撞开城门,汝欲要抗命耶?’

    黄叙奉手道:“将军息怒,主公求贤若渴,这信都城中,皆是当今世上之良将,吾借钛金攻城车之利,虽取信都汝探囊取物耳,然不愿于各将军胡妄厮杀,损吾汉土之力啊。”

    说完,黄旭又看向城头袁锋,道:“袁将军,吾手有钛金城车,攻破城门不用半日耳,不若降耶?”

    袁锋指黄叙大骂道:“吾袁锋生是袁家人,死是袁家魂!休要叫我归降,若有本事,便来攻城!”

    黄叙叹息摇头,道:“袁锋,信都非你之城池,而是袁绍的,想他袁绍素来任人唯亲,为何不将他儿子、外甥派在此地镇守,而叫尔等来守耶?便是他知,信都早晚不保,只是留尔等在此替做炮灰也!吾给你们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若仍不降,吾再来攻城!”

    说完,黄叙还妆模作样的再三向黄忠求三天时间,黄忠道:‘休要多言!主公叫吾等三日拿下城池,如今半日已过,如何拖得!’

    黄叙道:“两日!借有钛金攻城车,下此城不过一日耳,往将军宽恩!”

    父子二人一唱一和,黄忠终于是答应下来,引兵暂退。

    黄忠黄叙引军退后,袁锋忙招来城中能工巧匠,连夜研究改善城门之策,也好抵挡黄忠的攻城车。时间紧迫,却难有良法,气的袁锋是大声喝叱:‘尔等下九流,若干不好,城破之前,吾先将尔等斩了!’说罢不解气,连斩三名无丝毫进展之工匠,以作催促!

    第二日,三十多能工巧匠,被其斩杀其半,仍未有进展,袁锋一来亲自督促研究进程,二来担心黄忠、黄叙之言是为疑兵之策,趁也偷袭,两夜未睡,终于是熬将不住,竟就在中堂睡着。

    几个能工巧匠被袁锋的督斩的压力下,越加慌忙。

    其中一三十多岁的汉子,见袁锋在正堂睡着,低声道:“诸位,黄忠、黄叙是为仁义之军,离天明不过仅剩两个时辰。在下无能,并未有所进展,未知诸位如何?”

    众人皆默然不言。

    那汉子道:“既如此,吾等两个时辰后,必死矣,吾死便死了,然死前,定要为父报仇!”

    原来,被袁锋所斩之人中,有一人,正是这位大汉的父亲,眼睁睁的看着年过半百的父亲被士卒斩杀,遭受如此无妄之灾,汉子早已无心研究,时刻等着机会,杀了袁锋,为父报仇!

    众人听汉子此言,皆睁眼看着,大汉奉手道:“诸位,两个时辰后,吾等必死,不若先合力,杀了袁锋!”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忽有一人,起身道:“老朽愿从之。”

    有人起声唱和,亦有人应附,须臾便达成一致。

    中年汉子道:“那中堂内有两士卒,护卫袁锋,诸位当助我拦着士卒,吾自去取袁锋性命!”

    众人皆称是,提着斧子、铁钳,便弓着绳子,轻踩着脚步往中堂靠近而来,透过门帘缝隙,见那两士卒亦是靠着墙壁打盹,汉子心道:天助吾也!

    提着斧子,快步冲到袁锋身前,听到动静,袁锋亦是睁开眼睛,只来得及惊呼半声,便被斧子劈中了脑袋,当场雪白之物混溅!

    两士卒惊醒,条件反射便举枪,未有动作,便被十几个工匠当场砸劈而死,鲜血溅的满墙便是。

    屋外士卒见了屋内影子,冲入屋中,将十几个工匠尽数乱刀砍死,见袁锋已被斧子砍的面目全非,一时间竟是没了主意。

    其中一人道:‘袁锋已死,吾等该逃命也。’

    当即作鸟兽散!

    一个半时辰后,袁锋麾下副将袁蓼来寻,推开门便见满眼惨景,惊的一个踉跄,半晌才反应过来,慌了神,不知该当如何。

    一士卒道:“将军,袁将已死,吾等还在此卖什么命,不若投了黄忠父子罢了,也好落个安生性命。”

    袁蓼点头,连道:“对对对,那黄忠有钛金攻城车,势若破竹,无人可当,降!降便降了!”

    未等天明,袁蓼便告知诸将,袁锋因暴怒虐戮,致于堂中小憩之时,被工匠群起而攻之,当场惨死。众人皆慌神,袁蓼又道:“不若归降,以保全性命。”

    主将都死了,士卒自不会坚持,跟着袁蓼一同,丢了武器,大开城门,在外等候。

第二六四章 连战连捷,大军齐出

    早有士卒来报知黄忠,黄忠得知,哈哈大笑,叫来黄叙,道:“你个好小子,区区木头打造的东西,竟能唬来信都如此之坚城也!”

    黄叙惊愕,浑然不知,道:“莫非那袁锋真的开城归降了?”

    黄忠摇头,道:“非也,袁锋乃袁绍之亲信,岂会不战而降。这是袁锋外侄袁蓼的归降书。”

    黄叙接过,阅毕,捧腹大笑而不能自止,黄忠拍其肩膀,道:“走,同去受降。”

    ……

    信都城告破,对冀州袁军是一个天大的打击,围攻阳平的颜良,前日得到袁锋的救援书,未等发兵,今日竟便受到了信都被破的消息,大怒骂道:“袁锋真一庸人也!”

    副将牛男道:“将军,信都被破,各地军心动荡,加之那黄忠、黄叙有钛金攻城车,无往而不利,兵锋已直逼巨鹿也!若巨鹿再失,黄忠所部,便可与赵信南北相合,两向直逼主公大军也!”

    颜良皱眉沉思,道:“信都已破,若巨鹿再失,便是吾拿下阳平,冀州亦无粮运往南边战场,何其用也。传吾军令,全军立弃阳平,赶往巨鹿、广平二地,赖一为犄角,坚守待援!”

    “诺!”牛男奉手领命,快步而去。

    颜良又忙叫侍记,将信都已破之战情并自己作战之意,尽数写之,遣流星马星夜弛往壶关之外,报知袁绍。

    袁绍得书,已是三日之后,阅完,竟是郁气积心,猛然喷出一口血,昏死过去,惊的许攸、逢纪等人忙叫来军医,为其诊治。

    须臾,袁绍苏醒,指逢纪道:“北部战局如何?”

    逢纪道:“主公,公骥虎将,亲自镇守巨鹿、广平,莫说坚守,便是胜黄忠父子,亦探囊取物耳,主公万勿自忧。”

    袁绍咳嗽两声,又是咳出丝丝鲜血,歇息片刻,方才道:“吾担心者,黄忠、张郃南北夹击也。”

    许攸谏道:“主公!在下以为,冀州信都已失,广平、巨鹿不守也罢,当集兵力,收缩至邺城以南,进可北伐,退可入司隶据守,拖押十日,待得曹操取胜,向其求援,同伐赵信亦可!”

    袁绍挥手,道:“善。”

    听得这话,包括出言上谏的许攸,皆是一愣!

    自投效袁绍以来,从未见过自家主公如此果断,短暂的愣神后,迅疾奉手称是。

    晚间,斥候来报知赵信,堂下众将皆踊跃求战,赵信并未立即发话,而是现在扫描系统之上,寻找着袁军所设的伏兵,见并无伏兵,方点将道:“关羽、张飞听令!”

    “末将在!”

    “着你二人各领五千精锐骑兵,云长奔漓江,于见袁军便杀;翼德,赴邺城之南,吾料袁绍必从此处退也,见援军便杀,只许追至江边,汝二将立即而行,记住,对于河北四庭柱,若有机会,可生擒,为吾所用!”

    “诺!”关羽、张飞皆奉手大声应是,昂首阔步而去。

    赵信又下令道:“戚稚、罗琦!”

    “末将在!”

    “着你二将引五千弓箭兵,速往西南訾山头之上,吾料袁绍去路被拦后,必往山中撤,汝二将必须将五万只弓箭射完,方可下山!”

    “诺!”戚稚、罗琦二将奉手领命!

    “眭固!穆顺!”

    “末将在!”

    “着汝二人,尽领大宛骑兵,于袁绍后跟进,只对付鞠义的大戟士骑兵,否则,便是见到袁绍,也不汝二人与之交战!”

    “诺!”

    各将皆去,许褚、臧霸、周仓、昌琢等将,皆搓着手掌,等着赵信的吩咐,等了半晌,赵信却是笑而不语。

    许褚这个虎痴,大进一步,道:“主公,吾也要上阵立功,吾也要为主公擒来河北四庭柱!”

    “诸位,休要着急,吾留尔等,是有重用!”

    众人皆洗耳恭听,赵信说完,众人皆哈哈大笑,甚是欢喜。

    各部兵马尽出,关羽统兵行到漓江,果真见袁绍留于后方阻击的高览,二话不说,驾马便冲杀而上,高览举枪来迎,二将厮杀于一处,那张飞正赶往邺城南边,听到山对面传来厮杀声,料知必是二哥与敌将厮杀一处,拍马来援。

    高览本就抵挡不住关羽,不过五十合便岌岌可危,又见张飞拍马赶来,心神惊慌,出招缓慢,被关羽一刀斩向胸膛!

    关羽念及赵信之吩咐,最后关头将大刀一竖,用刀面拍在高览胸膛的护心镜上,那气力直接将高览震的飞离马鞍,重重落地,周遭士卒冲上就要将之当场砍杀,关羽却喝道:“绑了!”

    高览被十几个士卒一拥而上,压在身下,加之受了关羽重击,实在无力反抗,只昂着脖子大喊:“要杀便杀!”

    关羽敬重其是条汉子,并不想杀他,吩咐士卒将其押往后方,送赵信!

    随后,张飞拍马而来,道:“二哥神勇!”

    关羽道:“二弟,你当迅往邺城之南,若迟了,恐乱了主公部署。”

    张飞奉手应是,拍马引军飞速而去,关羽亦继续尾追袁军。

    士卒来报袁绍,言高览于后方抵敌,被关张二将夹击,难以抵挡,愤死作战被生擒。袁绍叹息一声,并未多言,只叫三军加快步伐。

    十数万袁军被赵信军杀的是溃不成军,被撵上便弃械归降,关张下令,对于敌军丢在地上的东西,任何人不得捡之,直追袁军大部!

    赶路间,许攸寻到鞠义身边,对其道:“鞠将军,敌军追的厉害,若无得力阻军,不用半日,吾大军便被衔上,再难全撤也!”

    鞠义拱手道:“军师若有言语,只管吩咐,鞠义便是丢了这颗脑袋,义无反顾!”

    许攸点头,道:“太行山南尾小山,名叫西南訾,距此五十里,那处山下便是漓江下游,若被敌军占据,设以弓箭手,居高临下,足可覆盖二里江面,吾军难以渡河南下也。”

    鞠义道:“军师之意是?”

    许攸道:“当请鞠将军率领大戟士之精锐,弛往西南訾,扼守要道,不可让敌军抢占!”

    “诺!”鞠义奉手令命,临行前,又看了看袁绍所在的车架,鞠义道:“军师,定要好生照料主公。”

    许攸看着鞠义那双含着些许湿润的虎眸,郑重的点头,道:“将军放心,主公在,攸在,攸死,主公仍在!”

    听得此话,鞠义慨然一笑,率先而行,其身后数千随其出生入死,百战余生的大戟士骑兵,皆愤马追随,此时,夕阳已下,更添了几分英雄末路之沧桑!

第二六五章 大戟士鞠义领盒饭

    鞠义引大戟士夜中急行,奔到西南訾之时,已至亥时,山上灯火通明,远远瞧见,多有士卒在搬挪着东西,穿行在枝丫荆棘的影子中。

    鞠义道:“诸位,主公能否安全过江,皆看吾众人也!”

    说罢,鞠义带头而冲,其身后数千大戟士骑兵分作四周,皆望山上而冲!戚稚、罗琦见了敌军自山下冲来,忙叫士卒拉弓搭箭,耳边传来连续不断,嗡嗡作响的咻咻声,鞠义仍不顾及,单手持枪,格挡着射来的弓箭。

    虽说骑兵乃是弓兵的可行,然戚稚、罗琦地处山上,占尽优势,只两轮弓箭射来,鞠义麾下军马便去了一半,也不过放冲到半山腰罢了。

    便是这时,眭固、穆顺引着大宛马重骑兵赶来,自后方噔噔噔齐齐而进,若是普通将军,普通士卒,见内外夹击之下,必心生动摇也,但鞠义所率领的大戟士,皆是百里挑一的悍兵,毫不畏死,继续往山头上冲锋!

    付出三分之二的代价之后,鞠义身中三箭,第一个冲上山头,戚稚挺枪来迎,不两合,被鞠义当场斩于马下!

    罗琦见戚稚战死,大怒,指挥箭卒集中而射,鞠义舞枪夹马腹而冲,咻咻咻一轮弓箭过去,鞠义顿既被射成了马蜂窝,与同样被射成马蜂窝的战马,一同倒地!

    大戟士见自家将军如此惨死,发出震天的哀嚎,失去神志的冲杀上来,然此时穆顺、眭固已杀上山来,前后配合之下,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把大戟士尽数灭杀!

    为戚稚收尸完之后的罗琦,不免慨叹,鞠义身中七十七箭,无一不是正面射中,佩其勇,慨其忠,更服其带兵之道!面临如此之绝境,数千大戟士无一人退缩,无一人贪生怕死,战死于冲锋之路!

    此战,虽说尽数灭杀了大戟士,灭了大名鼎鼎,袁绍赖一为重的鞠义,但也让五千弓箭兵损失了三千多人,更是折了戚稚!

    眭固、穆顺没想到,灭杀鞠义竟如此轻松,不知道该当如何,戚稚道:‘二位将军,可有主公他令?’

    眭固、穆顺摇头,道:“主公只叫吾二人牵制鞠义,如今鞠义已死,吾二人却不知何往。”

    戚稚道:“二位将军,吾与戚稚奉命,引五千弓箭手在此,射阻袁军过江。如今,吾军箭兵损失殆尽,只剩千余人,若二位将军愿意,不知可否留于此地,助吾阻袁?”

    “吾料知袁绍已逃的远了,吾这些兵马皆是重骑兵,长途奔袭实自劳也,不若在此助罗将军。”眭固拱手道。

    罗琦亦是奉手诚谢。

    罗琦乃是赵信最初起事时,在任丘所收的一员军候,虽说如今其官职不高,但素得赵信之信任。反观眭固、穆顺二人却是归降之将,对于罗琦这等’近臣,自然不敢轻言得罪。

    西南訾的动静,自细作斥候探到,忙来告知许攸。得知鞠义战死山头,许攸不免闭上了眼睛,道:“鞠将军,死得其所!”

    且说张飞驾马,飞速赶往邺城之南,并未见到袁军,不禁纳闷,疑惑是不是自己来晚了,广派斥候探寻。

    斥候来报,言袁军并未行往邺城,而是往东而去,已在渡河!

    张飞疑惑道:“这个袁绍,为何舍近路,而取远路也?”

    副将吴兰道:‘将军,那袁绍必欲渡江,投往濮阳也。’

    张飞一拍大腿,道:“啊呀!吾怎么想不到,传我军令,速往东边追击,令遣士卒,报知主公!”

    吴兰自是奉手应是。

    张飞引军奔行一夜,总算赶到东河,与黎阳隔江而望,见袁军已在河对岸也,不禁气的跳脚大骂!

    许攸也见了那黑脸张飞站在河边的跳脚模样,取笑道:“张翼德,汝乃一莽夫,汝主赵信,一黄口小儿也!”

    话音未落,忽北边杀来一彪兵马,为首者,竟是张郃!

    “袁绍拿命来!”张郃拍马冲在最前,当头冲杀而来,文丑大怒就要应敌,却被逢纪拦下,逢纪道:“张郃虽有统兵之道,却无甚勇武,那赵信、赵云尚未出现,兴宇(文丑字)当抵之!至于张郃,可请韩将军挡之。”

    文丑心想也是,那韩猛见了张郃,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喝一声:“兴宇,你保护主公南撤!此僚交给吾也!”

    文丑回应一声:“兄弟小心!”

    袁绍被护着,一路逃亡,行了三日,奔到濮阳城下,因病情加重,多有颠簸,军医力阻继续奔波,三军无奈,便只能先入濮阳,摆开阵势,据江而守!

    那韩猛与张郃厮杀间,二人厮杀五十合不分胜负,韩猛佯作不敌,回身便走,张郃追敌心切,被韩猛挥手一戟,刺中左肋,骨肉外翻,翻身倒地,韩猛挺戟就要取之性命,忽听左侧传来喊杀声,侧目视之,又见一张字大旗,为首者却是吕布旧部张辽是也!

    张辽双手持短戟,跨马飞速而来,“韩猛受死!”

    韩猛自知难抵两部敌军,撤马便逃,为情势所逼,只得往西边而逃,不想却是与正往此处赶来的张飞、关羽碰了个正着,关张二人更不废话,拍马便来!

    韩猛听知关张二人的威风,天下诸侯对其皆多有褒奖,若是一人,韩猛自敢与之一战,然其兄弟二人,自己断然不是对手,只得又往东边而逃!

    却又遇见高顺,柿子捡软的捏!

    韩猛一咬牙,便往高顺冲来!

    高顺身后兵马只四百多人,在高顺大喝一声:“陨”一瞬间,当即摆成了锥子型战阵,韩猛不屑一顾,当头冲杀而去!

    刚要撞击,不想那椎尖处的三四个士卒,迅速撤开身子,露出了后方的七八杆长枪,韩猛长戟一扫,将那长枪扫开,胯下战马猛然跃起,不想身侧的士卒竟是甩出了七八根套马索,十几张网子,当即罩住韩猛,高顺又是大喝一声:“镇”!

    士卒根本不顾的韩猛所率兵马,只顾韩猛,四涌而上,长枪刀剑,尽数往韩猛身上招呼而去!

    这个韩猛,也有真能耐,虽身上被缠着绳索,让能在地上滚翻,躲开致命要害,拖延了半个呼吸的时间,其麾下部众冲来,愤发死战,将其救出,此时的韩猛浑身不下十道口子,所幸的是并无多少要害!

    然也只是这点拖延的时间,关羽、张飞赶到,四下围住绞杀,韩猛手提长戟,并不畏战,指挥着士卒越发死战,坚持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关羽骑马,仗着一杆青龙偃月刀,杀的群兵震骇,如入无人之境!

    关羽杀到韩猛身前,只一刀,便将韩猛的长戟震飞三尺之外,随后单刀架韩猛的脖子上,韩猛亦知自己结局将来,闭上了眼睛!

第二六六章 兵围濮阳城

    张飞见关羽犹豫,焦急出言道:“二哥,这厮重创儁乂,儁乂生死未知,当杀之为儁乂复仇!”

    关羽丹凤眼微眯,心中计较起来:张儁乂乃是赵信从起之臣,为其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被韩猛所伤,生死未知!不若就留下韩猛性命,试试赵信之真实,若其因此龈龈计较,不若早早他投!

    想罢,关羽当即放下青龙偃月刀,竖手道:“三弟,韩猛此人也有能耐,且缚其送交主公,让主公裁断。”

    张飞听知,已晓其意,不再多言。

    张郃负伤后,便于军帐中歇息,多有军医来为其医治,多有不吉利之言,张郃的副将钱莣见张郃如此伤势,多次要报知赵信,却被张郃拦下,道:“如此之局,已成决战全胜之势,不能因吾之伤势,分主公之心!”

    钱莣只得奉命,但却悄悄的写信,遣流星马火速赶往晋阳,求华佗来救。

    袁绍立于濮阳城坚守,关羽、张飞、张辽、高顺于此地围之,彼此之间,并无主副之分,却甚有默契的分作东南西三面!关羽、张飞各呈一面,张辽、高顺则成一面。

    濮阳城内只剩七万多败军,被杀的丢盔卸甲,灰头土脸,溃不成军,一个两个的缩在墙脚、巷中,躲避风雨。袁绍屋中,聚集麾下文武,神情焦急。

    军医婢女在内屋忙的不可开交,将近半个时辰后,满头大汗的军医方才出来,奉手道:“主公已暂且无碍。文将军、各位军师,主公有请。”

    文丑听完,掀开帘子第一个冲进去,跪在袁绍身边,哭喊一声:“主公!”言语中,满是关心与悲恸。

    袁绍无力的睁开眼睛,动了两下眼珠子,道:“兴宇,公骥可回来了?”

    “主公,公骥尚在巨鹿抵敌。”

    袁绍又是咳嗽两声,道:“时至今日,吾方知晓,一切皆是赵信之奸计也,若吾从元皓之策,绝然不至……咳咳……绝不至落此境地。”

    许攸道:“主公,元皓投敌,已成事实也。”

    袁绍眨了眨眼睛,道:“吾知也,眼下,不是田丰之罪,亦是田丰之罪也,可斩之,以维护吾袁家之声威也。”

    许攸奉手道:“主公,撤兵之时,狱卒趁乱将田丰给放了。”

    “咳咳……放了便放了吧,留其性命亦可,只对外说,田丰叛主他投也。”

    众人称是。

    袁绍眯上眼睛,歇息片刻,又睁开眼睛,道:“诸位,吾病渐至深处,为免万一,当先立显……”

    众人皆提起耳朵,等着袁绍的吩咐。

    半晌后,袁绍方才道:“奕……为世子,继吾之位!”

    文丑当场哭下,道:“主公,有如此之多军医,您定会无恙会到司隶,东山再起!”

    袁绍咳嗽两声,道:‘吾筹谋半生,自渤海而起,渐至司隶,后去冀州,再取幽州,然时局之变,吾却不能观其中之变,随波逐流往被其忘于后!诸位,若吾死,望诸公竭尽全力,辅佐显奕,共成大事矣……’

    众人皆拜地,不敢应是。

    袁绍大事已交代,挥挥手便叫众人出去。

    当日晚间,赵信行到黎阳北边,先行探望了张郃伤情,经过这几日的调理,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好生调养,半年后,应该无碍,赵信方才放下心来,顾不得休息,赶到濮阳城外。

    赵信在关羽、张飞、张辽、高顺等将的陪同下,看着濮阳城,道:“吾已带来钛金城车,城门如同虚设,只是吾有一虑。”

    “主公请讲。”众将奉手道。

    赵信叹息一声,道:“城内之人,虽是袁绍兵马,却是吾大汉将卒,吾实不愿见同族相伐。诸位想过没有,便是如此,吾等安定四海,为百姓取了太平盛世之后,大汉人口,还剩几许耶?”

    众人皆默然不语。

    陈宫却道:‘主公,如今群雄逐鹿中原,动荡纷乱,唯有以战止战,方可澄清寰宇。灭除袁绍后,主公可行宽政,稳定民生,缓图而治,三年看疲曹也!’

    赵信哈哈大笑,豪声道:“既如此,传吾将令,上钛金攻城车,即刻发动猛攻!另,任何人攻入城后,不得扰民,不得取民一针一线,若有犯者,杀无赦!”

    “诺!”四将奉手答应!

    赵信吩咐士卒,推出两辆钛金攻城车,令关张取一辆,攻南门,令张辽、高顺取一辆,攻取的东门,只留西门,可叫袁军出逃所用。

    号角吹响,钛金城车缓缓推动,士卒在顶部钛金的保护下,推动着攻城车,往城门迅速靠近,濮阳城外的护城河,这几日早被关羽、张飞等派士卒填满了石头沙袋,钛金攻城车踏其上,推进到城门口。

    城上守军弓箭、滚石俱下,然对钛金攻城车并无作用,只在钛金镀身上留下了稍稍拇指盖大小的坑洼之处罢了。

    士卒拐动着滚轴,钻头当即对着城门呜呜呜的钻动着,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是连着城门与千斤坠一同钻了个大窟窿,收回转头,又开始钻!

    所谓千斤坠,便是城门之后的内壁甬道穹顶上,会设一约莫半米后的厚重铁板,足有千斤,一旦落下,千军万马而无法从中过也。大名鼎鼎的典韦,为了救曹操,便是用双臂顶着这个千斤顶,为曹操争取了以秒为单位的活命机会。

    赵信也不着急,叫士卒对着城上互射,压制守军,吩咐盾牌兵举着盾牌,接连轮换,慢慢的钻濮阳城门。

    相比于正面被杀败,慢慢被敌方瓦解防御的无能为力,更让人绝望!

    文丑亲自坐镇城头,知晓那钛金攻城车如此攻击之下,不用两日,便可锯开一个大洞来,届时双方混战,必不可免,当趁此机会,保护主公,杀出城去,送过江去,借道白马,可回司隶!

    想罢,便来面见袁绍,袁绍从之,约定晚间夜色突围,文丑便开始着手准备。

    半夜时分,月亮入云,夜色漆黑,难以见人,冷风习习,刺人肌骨。

    北边城门开启,忽冲出一彪兵马来,往江边赶去,为首者,正是文丑,早有细作来报赵信。然而赵信并不予理会,岿然不动。

    须臾,又有细作来报,言西门又出现一彪兵马,并不知统兵者何人。对于赵信来说,拥有扫描系统的他,黑夜对他毫无影响!赵信更是看到了袁绍、许攸等一干人等,皆身穿袁军士卒小兵,混在人群之中,往江边赶去!

    关羽、张飞等将皆派士卒来报,请求出战,赵信只叫诸位不可擅动,众将不知原因,却也只能奉命。

第二六七章 碾压!如蝼蚁也!

    袁绍并一干谋士混在士卒之中,随着文丑冲到河边,早有两百余只船过江来迎。文丑亲自扶着袁绍上船,许攸刚要登上,却被逢纪拦下。

    “子远,吾军撤出城池,却不见赵信来讨,怪哉!”逢纪贴身附耳细语道。

    许攸捏着八字胡,皱眉道:“且不论此事,事已至此,先登船过江,看他赵信动静再议不迟。”

    逢纪叹息一声,道:“若元皓在,当有决断也。”

    许攸闻之,恨声一句,并不理会,挥袖而去。逢纪自知失言,又是叹息一声。

    袁绍上了船,文丑便叫该船先走,自己留下断后。三四只船往江对面驶去。

    忽天降大雨,各士卒冒雨登船,忽有一士卒指着前方惊喊,众人看去,见大雨中,乌泱泱的全是人,最前方,是为四百余陷阵营,左侧是清一色乌铁大宛马骑军,在其后,也是数不完的人头,赵信居于正中,左右是为许褚,周仓!关羽,张飞,张辽,高顺各分左右,各列部卒前也是各副将,孙观,尹礼,臧霸等,统一噔噔噔厚实整齐的步伐,渐渐逼近!

    众士卒停止登船,聚集于文丑身后!

    大雨哗哗而下,士卒们几乎听不见将令!

    赵信在许褚,周仓的保护下,自陷阵营与钢铁洪流间而出,行到文丑军前百米处,喊道:“吾故意放袁绍走也,是不愿与之厮杀,坏吾汉民之力!”

    文丑喊道:“赵子麟!休要故作姿态,只管放马过来!”

    赵信大笑,道:“文兴宇!吾之钢铁洪流一个冲锋,你这些士卒,能活下几层,汝预为袁绍尽愚忠,战史留名,何故拉着这群只为了温饱奔波拼命的士卒!”

    赵信之言,何其诛心!

    文丑知道说不过赵信,不再答话,挥军冲杀而来,赵信冷哼一声,不识抬举,随后挥手,睢固与穆顺当即率大宛马骑兵冲上,只一个冲锋,便将敌军阵型冲了个七零八落!

    关羽,张飞紧接其后,引近万轻骑兵发动冲锋,只两次,文丑大军便被杀的哭天喊地,任由文丑如何叫唤,已无士卒听他指挥,只顾逃命!

    赵信大手一挥,率全军趁势掩杀,口中大喊:“降者不杀!”

    三军士卒皆愤声大喊,袁军士卒军心皆散,多有归降。

    赵信见那文丑浴血奋战,半柱香的时间已连杀己方近十名精兵,赵信搓了搓手掌,从周仓手中取来龙爪长枪,一夹马腹,冲杀而去!

    听见动静,文丑挑翻一卒,亦迎着赵信杀去!

    两将飞速冲近,近三米时,赵信技能全开,一个E技能无畏冲锋,眨眼间突进至文丑眼前!

    文丑大惊,忙举刀而挡,赵信咧嘴一笑,在文丑出招的一瞬间,猛然释放R技能新月护卫,龙爪长枪横扫一周,竟一举将文丑大刀撞歪,半空中落下一三米高的大熊,挥掌砸向文丑!

    文丑来不及格挡,只得翻身而躲,方回首,便见心爱战马被那巨熊一掌拍碎了脑袋,来不及呜咽,倒地便死!

    如此一幕,袁军士卒见了,惊为天将,惊惧当场,不敢动弹,大雨之下,那熊身之上的火焰,不熄反盛,破坏所有人对这个世界的正常认知!

    赵信一跃而上,坐巨熊脖上,视巨熊身上火焰于无物,俯视一眼文丑,又遍视众袁军,喊道:“此乃南华老仙座下仙童,是为天将,诸位不必再行反抗,否则化为齑粉也!”

    此话一出,果真叫尚在奋战的袁军士卒,彻底放弃了反抗,文丑亦是呢喃道:“莫非赵信真得天之助也?”

    “来啊,给文丑绑了!”

    文丑自地上一跃而起,赤手空拳摆开阵势,大声喊道:“赵子麟,要杀便杀,吾文丑誓死不降!”

    赵信根本不予理会,数百士卒尽去刀剑枪戟,举着盾牌,将文丑顶在中央,铁索绳网甩出,落在文丑身上,可怜文丑一身血勇,无处释放,垂死挣扎了半柱香的时间,气力耗尽,被士卒捆成了棒槌。

    拿下文丑后,各袁军士卒皆望风归降,一番统计,降者竟有五万余,另有辎重器械无尽。

    陈宫道:“主公,此战获胜,可趁势过江,直捣黄龙!”

    赵信笑道:“公台放心,江对岸,吾早有部署。”

    说罢,赵信下令,入濮阳城休整。

    次日一早,斥候来报,颜良亲自镇守的巨鹿被破,颜良引败军,撤往广平拒守。

    “哈哈,好!如今整个冀州,只剩广平颜良,南边袁熙也,大事可定!”赵信读完战报,大喜,将之传阅众将。

    “主公,既不急南下,可遣军奔赴北边,协助汉升,攻下广平!”张辽拱手进言道。

    赵信哈哈大笑,如今河北四庭柱,只剩颜良一将,赵信当先俘虏此人!当即传令道:“颜良此人,是为袁绍麾下头号战将,不容小觑!汉升接连豪取燕云十九城,兵力损耗必重,吾预亲往。然冀州新得之地,当请有议论,着何人守之?”

    众人皆沉默。

    赵信环首众人,哈哈而笑,指陈宫道:“公台,汝为吾推荐一人。”

    陈宫左右为难,其新晋之人,实难开口,奉手道:“一切但听主公决断。”

    众人皆奉手道:“一切但听主公决断!”

    “哈哈!在座诸位,皆为勇将良臣,此番收复冀州,多有立功,尤其是云长、翼德、汉升、文远、儁乂五将。汉升如今正在围攻颜良,儁乂血战负伤,自不用多论,故,吾欲要从三将中取一人,守濮阳,内黄、济北等地,防备袁绍,手有节制四郡之权。”

    说到这里,赵信停了下,看了看关羽、张飞、张辽三将之面容,三人皆微微低头,声色平常,无一丝波澜。

    赵信看向关羽、张飞,又走到二人中间,拍了拍二人坚实壮硕的胳膊,道:“云长、翼德是为万人敌,连俘高览、韩猛,当随吾同去,俘了那袁绍的头号大将!”

    如此之言,关、张二人皆奉手称是,面容舒服的紧。

    此话一出,众人皆看向了张辽,张辽奉手跪地,道:“辽新投主公,功德浅薄,实不敢就居此要职,望……”

    赵信挥手,道:“文远休要过度自惭,吾自有吾用人的道理。再说,文远镇守此地,是为权且之策,待得收了袁绍,各位功绩,吾定会上报朝廷,为各为请功!”

    “诺!”众将奉手应命,群情积极,跃跃欲试。

第二六八章 袁显奕!千里下江

    晚间,赵信亲往大牢,探望了一位自己非常喜欢的谋士,那便是田丰!袁绍中离间计,将田丰投入大牢,己方战策皆被赵信所知,岂能不败!田丰被关于牢狱之中,心挂战事。

    “元皓,可曾识得我?”赵信背着手,站在栅栏外,笑着问道,态度亲和,犹似故友一般。

    田丰闭上了眼睛,并未答话,赵信笑了笑,也不强求,对于田丰这等大才,赵信可舍不得让他受皮肉之苦!挥手吩咐狱卒,好吃好喝招待着,不准田丰受半分委屈。

    随后赵信自濮阳发兵,往北边伐死守孤城广平的颜良!行到半路,忽传来急报,言江上杀来一彪兵马,自背后突袭黄叙所部,颜良趁势引兵冲杀。黄叙被前后夹击之下,难能抵挡,被颜良逃出了重围。

    赵信当即打开扫描系统,寻找着颜良的身影,大股人马出现在江面之上,已将过白马郡。那船队中间大船之上,一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之人立于船头,定于风中,抬头挺胸,眉头微蹙,平时远方。

    大名鼎鼎的颜良则按剑站于其后,仅此一细节,便可瞧出这个年轻人的地位。

    “良谢公子援救之恩。”颜良奉手称道。

    赵信心道,这个年轻人是袁绍的儿子无疑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第几子。

    “颜将军万勿如此。”年轻人转过身来,扶起颜良,吸气道:‘将军为吾袁家戎马半生,最后关头仍引兵据敌,实乃袁家之大恩人也,将军不必称吾为公子,称表字即可。’

    颜良再次拱手道:“良不敢!”。

    “有何不敢,若不如此,我可要生气了。”

    颜良这才答应下来,拱手称呼一声:“显奕。”

    “哦……原来是袁熙啊。”赵信嘀咕一句。

    “末将惭愧,未能守住巨鹿,难有颜面,去见主公矣。”

    袁熙摆手,道:“此败非战之罪,更非公骥之罪也,只是那赵信奸计多端,万个心眼,互相而通。壶关战败之消息,传到巨鹿,军心皆散,莫说公骥,便是熙亲在此地,亦束手无策矣。”

    “公骥啊,你就别在此请罪了!父亲所表河北四庭柱,高览、文丑、韩猛皆被俘,鞠义战死西南訾,只剩公骥一人也,讨伐冀州,少不得公骥之勇啊。”袁熙一番言语,说的颜良是眸子发酸,跪地奉手,道:“末将愿为主公、公子冲锋陷阵,死而后已!”

    袁熙将之扶起,叹息道:“此战败,吾等只能缩至司隶,伺机而动。吾已探听,河内太守王匡,已投了赵信,箕关已落于赵信至少手。”

    颜良惊问道:“何日之事?何人所为?”

    袁熙道:“赵信做事,密不透风,若非吾早在其肱股上官秋麾下,设以伏手,只怕吾等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至于何人促成此事,却无从知晓。”

    颜良奉手道:“公子英明。”

    一直借用扫描系统监控二人的赵信,背后一凉,终于是发现了袁熙此人,目光长远,素有手段,更会招揽人心,多擅帝王之道,若早生十年,只恐又是一方霸主!

    袁熙道:“吾并不英明,比起赵信来,还多有差距,赵信大吾十岁,其所得之成就,吾抛却袁家二公子之身份,与其比,如萤虫与皓月争光也。”

    “公子过谦了。所谓时势造英雄,那赵信之才,之能,之德,在良看来,多是虚名也。”

    袁熙摆摆手,道:“你我不必在此吹捧,眼前赵信占尽优势,吾看,他早晚要跨过黄河,直扑渑池,犯吾司隶,与将吾等斩尽杀绝也。”

    “公子有何计策,只管吩咐,末将万死不辞。”颜良奉手道。

    袁熙皱眉,道:“吾都说了,将军不必叫我公子,当叫我显奕。”

    “末将知错。”

    “虽说赵信占了河内,虎牢关却在曹操之手,吾等顺黄河西去,赵信并不能趁势而追,加之其新取冀州之地,如若来伐司隶,吾定叫他元气大伤,便是死,也要拖垮他赵信,便是让曹阿瞒得了天下,也休要让那姓赵的一装神弄鬼之徒得了好!”

    颜良奉手称是。

    随后,颜良又道:“可惜了显奕自高堂南下运粮的妙策啊!若信都袁锋能坚守半年,赵信必败!”

    袁熙摆摆手,道:“事情已过,自古而来,多少雄杰倒在地上,留给后人诸多遗憾与假设。公骥啊,对于前事,去则去也,吾等之能,只能展望日后,多留心眼,应对赵信,苦思谋策,方能稍有成功之把握。”

    颜良奉手,道:“公子所言甚是。”

    “走,先去与父亲会和。”

    “诺。”

    船只往西而去,因正是东南风,顺风顺水的行到漓江处,正坐在船上吃茶的袁熙和颜良,忽然觉得光线暗了下来,袁熙抬头而看,却见天上飞来密密麻麻的箭矢!

    颜良大惊,忙扯来边上盾牌,护着袁熙,将其拖到船楼夹角,用盾牌护之。

    而那些士卒却很惨了,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射死大半,颜良喊道:“公子可乘小船而走,弃了水路,赶往延津!”

    袁熙并未答应,沉思片刻,反拉过颜良,道:“公骥,吾年少无为,无智少勇,断难全身而走,已走不得了,还请将军自行逃命去吧!”

    颜良坚决道:“显奕,吾颜良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当用这七尺之身,护公子而行!”

    袁熙毅然决然的推开颜良,道:“公骥!父亲少了我袁显奕可以,仍有大哥和三弟,而将军却是河北四庭柱之首,父亲手下头号战将,父亲万万不能没有将军之助也!!”

    二人正推脱见,忽船下传来卡擦擦之声,船身一震,颜良和袁熙皆控制不住的前倾滚倒在地,尚未来得及起身,一士卒顶着盾牌凑过来喊道:“公子,将军,船撞上暗礁,破了大口,河水汹涌而进,士卒舀之不及啊!”

    颜良断然道:“公子,如今不逃已不行了!”

    说罢,不管袁熙答应不答应,颜良大喊一声:“保护公子!”四周盾牌兵凑集而来,挡着漫天箭雨,不时被流矢击中倒地。

    船楼内退出一小舟来,丢入河中,颜良与袁熙一同跃下,身在半空时,袁熙身中一箭,去势顿缓,落入河水之中!

    颜良大惊,忙一头扎进去,援救袁熙。

    袁熙身处北地,虽多有潋滟之才,满腹经纶,运筹帷幄,却不通刀枪棍棒,更不识水性,落入河中惊慌的乱扑着!若非颜良气力大,只怕会被落入河中慌乱无比的袁熙拉着一同淹死。

    好不容易带着袁熙从河面上露出了头,袁熙仍比之眼睛四处挥打,颜良大喊道:“公子,是我!你安全了!”

    袁熙这才恐惧的睁开了眼睛,将口中水尽皆吐出,满目皆是被射入河中的士卒,神情木讷而有心疼,忽后面杀来百十只渔船,为首者,却是陈登!

    陈登指落入河中的颜良与袁熙道:“活捉此二人者,赏百金!”

第二六九章 漓江上!水擒公骥

    两岸箭歇,袁军船上千余兵马死的死伤的伤,遭遇接连的战败,军心尽失,陈登恰时出现,见颜良、袁熙落入水中,身上片甲未穿,大喜!

    “颜良身无片甲,手无大刀,如猛虎没了爪牙,游龙困于浅滩,此时不立功,更待何时!”身后百十艘船只上的士卒,举着大刀,围剿而来,颜良拉着袁熙一路往对岸游,距离河边仍有四五十米,便被士卒追上!

    铁索绳钩统统甩出,像是撒网打鱼一般,套住颜良、袁熙,就往船上拉,袁熙眸中满是死灰,看先颜良,道:“公骥,你我今日,难活命也。”

    颜良眸中含泪,道:“都是颜良害了公子!”

    袁熙咧嘴笑了笑,道:“能与公司死在一处,吾心甚慰也。”

    二人被士卒捆缚,押来面见陈登,陈登蹲下身子,看了看颜良,道:“颜将军,未知这位是?”

    颜良恨声,并不言语,袁熙却是笔直身子,甚是自傲的道:“吾乃袁熙,汝又是何人?”

    陈宫哈哈大笑,道:“本想着抓颜良,不想却捞到了条更大的鱼儿来啊,报知主公,主公定然大喜!”

    袁熙断喝道:“哼!吾袁熙愿死不降!”

    “袁公子啊,如今你已是被俘之身,生死又岂是你可自断耶?押走!”

    “诺!”颜良、袁熙被俘,剩余落水士卒,多被打捞上来,归顺了陈登,经点验后,越五百人,其余者,多被射死,活跳入河中被淹死,或是落入船只缝隙中,被活活挤压死,死状各有不同。

    漓江水面,被鲜血浸染而红,陈登拖着沾染着血水的战袍,登上岸,迎接赵信大军。

    赵信率领大部赶到,得知陈宫活捉了颜良、袁熙,大喜,一番夸赞陈登。陈登却奉手道:“此与登无关,在下不过是捡了个便宜罢了。若非主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便是再来一万个陈登,亦毫无用处也。主公,此战将士们无不厮杀于前,登与之许诺,生擒颜良、袁熙者,赏百金。登一寒门,实无此金,望主公责罚。”

    赵信扶起陈登来,道:“元龙何罪之有,区区百金,何足挂齿。且叫得功士卒,去往库房领赏便是。”

    “诺。”

    赵信又看向罗琦,道:“罗琦,袁绍大军落败,汝却能坚守西南訾偏地,及时用弓箭阻颜良、袁熙之逃军,当首功也。”

    罗琦跪地,奉手道:“末将不敢贪功,若主公定要奖赏,请将首功表给戚稚。”

    提到戚稚,赵信闭上了眼睛!想当初,赵信引兵入并之时,戚稚为救先主丁原之子,叛了时任并州牧的张扬,为赵信立下汗马功劳。

    如今,又在西南訾,愤死抵挡袁绍悍将鞠义,更与之同归于尽,此又是一项大功!

    赵信当即道:“诸位放心,战事定,回晋阳后,对各部将军、士卒,吾皆为其邀功请赏也。”

    “诺!”众人皆奉手称是。

    赵信遍视众人,又看向上官秋,道:“花月可知眼下,曹操与马腾之间,战局如何?”

    上官秋上前一步,道:“主公,马腾与曹操之间,近来半年,互有胜负,半月前,曹操遣徐晃引轻骑兵,绕道攻取宜阳,马腾兵锋受挫,后路受危,故而引兵,目前已撤至青泥隘口。”

    赵信点头,道:“我想,不久之后,马腾请援书信将来也。”

    陈宫道:“主公,我军一年半之内,豪取冀州、辽西,兵力钱银粮草,损耗甚巨,若再与曹操交战,难与家人团聚,再者,民生凋敝,有田无人种,此乃穷兵黩武,损却民心,自取灭亡之途也!主公万万不能答应!”

    “放肆!”赵信身边亲信护将见陈宫如此出言,当即出言断喝。

    陈宫却奉手在原地,并未有所动弹。

    赵信竖起手,瞥了一眼周仓,道:‘元福啊,公台此言,有何过错耶?’

    周仓道:“主公,陈宫出言不逊,竟言主公自取灭亡!”

    赵信呵呵笑了笑,站起身来拍了拍周仓的脑袋,道:“吾何时答应出兵了?”

    周仓愕然,道:“主公与那马腾不是联盟耶?”

    赵信又是哈哈大笑,道:“吾何时说不出兵耶?”

    这下倒是把众人都搞糊涂了,赵信下了高堂,扶起陈宫,道:“公台之言,甚合吾心,然吾与马腾约定再前,同伐曹操,袁绍横空而出,本是意外。吾如今击败了袁绍,若不出兵援之,只恐马腾心生怨怒,早晚与袁绍、曹操相合,转过头来攻我呀。”

    陈宫道:“主公,宫有一策,可叫两全。”

    “说。”

    “眼下与袁绍之间战事间歇,马腾前来求援,主公可言袁绍仍虎视眈眈,于中堵住进路,若要伐曹,当先取袁绍……”

    未等陈宫说完,陈登拱手而出,道:“不可!主公,非是袁绍,曹操亦是头等大敌,当趁其与马腾厮杀与东郊,迅速南下,只需大军压近,不与之交战,做出决一死战之势,逼曹操回守便可。如此一来,马腾危机顿解,曹操因顾忌主公之神勇,加之马腾在侧虎视眈眈,必然不敢妄动,而借陛下之口,为主公加官进爵,以求暂停厮杀,修生养息也。”

    赵信眯了眯眼,并未立即做出表示,而是环顾众人,道:‘诸位以为如何?’

    关羽、张飞等一干刘备旧部,并张辽、高顺等一干吕布旧部,皆出言求战,而上官秋、陈登、陈宫等一干谋臣,皆出言应和此计甚妙。赵信自然看出了关羽、张飞、张辽、高顺等人面色的焦急,哈哈一笑,并未多言,而是道:“今日且不做决断,劳请在场的诸位,随我去走走,五日后,我们再行商议。”

    ……

    回顾赵信与袁绍此次决战,赵信可谓是大获全胜!赵信先后投入兵力共达二十万,袁绍投入之兵力,将近四十万,在整个冀州、并州地界,展开了殊死争斗,经过长达一年半的你来我往,赵信终于取得了全面决战的胜利!

    其一,袁绍得力谋士沮授、田丰皆被赵信所俘,身属四庭的颜良、文丑、高览、韩猛,皆被俘,一柱的鞠义身中七十七箭,被射杀于西南訾,袁绍病急之时,立下的储子袁熙,亦被俘虏!

    其二,取冀州全境,无一县城池遗落,得了冀州如此富硕之地,赵信将有能力,更大程度的招募兵卒,扩大军师作战能力!

    其三,彻底将袁绍家底打的是残败不堪,短期内将再无气力,与赵信相抗,其缩于司隶,那处先后被十常侍所掠,百官所侵,董卓所焚,李榷、郭汜所抢,从往日的盛城沦为了不产粮,人口少,民生凋敝的荒芜之地,袁绍撤入此地休养,短期内难以雄起,并无大虑。

第二七一章 马孟起!折兵嵩山

    早晨,天刚蒙蒙亮,五万兵马起身,在赵信的率领下,往兖州北境押去,负责镇守兖州的荀彧得到消息,大惊,因曹操将大部兵马带出,与马腾厮杀,许都空虚,并无多少兵力,忙写书信,向曹操告急。

    曹操得书,招郭嘉、程昱、荀攸等谋士商议,该当如何。

    郭嘉道:“主公,赵信方与袁绍大战,其麾下兵勇多有怨言,必不敢妄自攻城,主公当大造声势,回援许都,叫那赵信投鼠忌器,更可引马腾出寨,设计而伏之!”

    程昱、荀攸皆称此计是为上策,曹操大喜,从其言,大造声势,返回许都。晚间荀攸又作了个木人,穿着曹操的衣服,坐在撵车之上,被士卒高高的架着,送回许都。

    斥候来报给马腾,马腾大喜,道:“骠骑将军果真忠信之人,此乃良机,当迅出而攻曹操之后!”

    其子马超豪声求战,庞德却奉手道:“主公,不可!虽说骠骑将军派兵,给予曹操压力,若曹操果真而撤,岂会如此大张旗鼓,恐世人不知耶?其中必有诈计,不可不防!”

    马超道:“令明,汝此言,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也。便是他曹操设下伏兵,吾也要叫血本无归,何人可拦我耶?”

    马腾亦是哈哈大笑,道:“吾儿神勇,无人可当!孟起,汝速引一万精骑,扰袭曹军!”

    “诺!”

    “主公!!!”庞德跪地再谏,马腾却是不允,只道庞德实在太过小心翼翼,只叫马超出发。

    马超领着一万精兵,直扑宜阳,来到城外,见城门打开,马超遣百十人入其中查探,半柱香时间后来报,言城门内外,并无曹军。

    马超嘀咕道:“曹操拿下宜阳,便是撤兵,为何弃了宜阳如此重要之地?”

    身侧副将鲜于悃道:“曹军畏惧将军虎威,退舍三里,不战而撤也。”

    此言一出,众人皆哈哈而笑,嘲讽曹军无胆,但马超知道,并非如此,便是曹操急于应许都之敌,但绝不会不留兵马防备自己。

    取出地图,仔细揣摩一番,马超哈哈大笑道:‘曹操必于轩辕山处埋伏吾也,吾片片不走轩辕山,转行嵩山,其必无备。’

    鲜于悃奉手赞道:“将军英明!”

    马超带头而行,半日后,行到嵩山西南处,山前马超簕马而停,众人询问为何不进,马超道:“从地势上看,前方是个葫芦口,易进步易出。”

    鲜于悃道:“将军,吾等绕道嵩山,多上两日路程,曹操必不做防备。末将愿领两千精兵,入其中一探究竟!”

    马超挥手答应,鲜于悃引兵冲入其中,饶了半圈,一番探查,并无发现,拍马回见马超,“将军,葫芦口中并无曹军。”

    “险要之处,可曾派遣兵马探查?”马超谨慎道。

    鲜于悃道:“将军放心,末将以项上人头担保,葫芦口内断无敌军!”

    马超放下心来,大手一挥,冲入葫芦口中,直穿葫芦口,果真未见一名敌军,马超不禁呼出一口气来,气未尽出,忽两边传来震天喊杀声!

    左边大将是为曹仁,右边大将,是为曹洪,二人皆曹氏宗族悍将,马超心下一突,狭路相逢,勇者胜,亦是大喝一声,拍马而出,正面迎敌!

    面对左右夹击,很快马超一方便落入下风。在看马超在曹仁、曹洪二人的夹击下,虽说打的有声有色,却已落至下风,不敢拖延,马超荡开曹仁大刀,撤马便走,大喊撤退!

    麾下兵卒忙跟着马超窜入葫芦口,却是不想,方入口中,四面山上射来诸多火箭,时下正值金秋,荒草丛生,火矢落其上,顿既燃烧起来,热浪逼人。

    马超仰天痛骂,言曹操奸诈,然只得继续往葫芦出口处狂奔,待得冲到出口时,前方出口却是有着盾牌手挡着去路,其后,则是清一色的弓箭手,离着约莫七八十米,便搭弓射箭,漫天箭雨哗哗而下!

    马超凭借超凡的武艺,一杆虎头湛金枪来回拨挡,有惊无险的冲到敌军近前,跃马而起,竟是跳过一人高的盾牌,落入敌军阵中的一瞬间,长枪抡圆横扫一周,砸倒数人,其身边淳于悃紧随其后,一柄大刀横斩而出,将敌军的盾牌兵阵营砸开了一道活命的口子!

    马超、淳于悃二将合力冲杀,将要冲出时,曹仁曹洪却已从葫芦口外围两侧包夹过来,淳于悃大喊道:“将军速走,吾于此断后!”

    此时不是矫情的时候,马超当先冲出,引着数十残兵,迅往西边奔逃,曹仁、曹洪忙拍马来追,淳于悃却是引着数百残兵,死死挡着,为马超赢得奔命时间!

    曹仁拖刀飞驰而来,淳于悃丝毫不惧,举刀来迎,两相交手不到十合,淳于悃说落于下风,仍能坚持,曹洪却是自背后而来,一刀将之拦腰斩断,淳于悃倒地时,口鼻喷血,眨眼间没了动静。

    曹洪杀了淳于悃后,拍马要追马超,曹仁喝道:“击退马超,马腾不敢再追,当速撤至襄城。”

    “好。”

    马超败回,面见马腾,将此事尽皆告知,马腾叹息道:“悔不听令明之言,致使今日之败,折了爱将淳于悃和数千精兵啊。”

    庞德自是一番宽慰,道:“主公,眼下曹操撤去,吾料北边赵信虽胜袁绍,亦无力讨伐曹操也。主公,不若暂且兵回西凉,容后再谋曹贼。”

    马超却道:“哼!淳于悃因救吾而死,此仇,吾岂能不报!”

    庞德道:“孟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曹仁、曹洪在后御阵,吾军难讨好处,眼下其大军已撤入襄城,襄城城高堑深,吾西凉兵马多是骑兵,若强攻城池,无异于以己之短击敌之长,得不偿失,殊不智也。”

    马腾心下已有计较,点头道:“令明所说有理,孟起,为淳于悃报仇,有的是时间,此番暂回西凉修整,待得骠骑将军养足了气力,其与曹操,早晚有一大战,届时吾再奇袭曹操,可一战而定也!”

    听得此言,马超道:“难道父亲大人,就只甘心居于西凉一隅,为赵信那厮做嫁衣耶?”

    “放肆!”

    “孟起!”

    马腾和庞德,皆同时出言制止,马超自知失言,只恨声喘气,不再言语,似个受了婆家气儿的小媳妇。

    马腾挥挥手,叫屋内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马超、庞德、马休三人,对马超道:“孟起,志向从来不是挂在嘴边的,懂吗?”

第二七零章 陈公台!三打三抚

    赵信吩咐各人,穿上寻常衣服,装作商队,自主城而出,行往郊区。一路行来,随着距离城池越来越远,百姓身上穿着越加寒酸。正在官道走着,见到前方有着几十个百姓,在争夺着什么。

    赵信挥手,叫周仓前去探查。

    须臾,周仓赶回,道:“主公,那些个百姓,是两个村子的人,因一带粮种而争吵。”

    “一袋粮种?两个村子的人?冀州之地,素是生产粮草之地,为何两个村子的百姓,却为了一袋粮种而争耶?”

    周仓道:“主公,冀州战事,各级官府趁机打捞好处,加之冀州土地兼并甚是严重,多被世家所取,末将亦是不知道,这些百姓为何会因一袋粮种而争抢。”

    赵信带头走上去,在叫人上前,将两边人给拆开,道:“你等在此掐架,你挣我夺,是为何事。”

    这些个百姓身着褴褛,破烂不堪,灰头垢面的,见赵信一干人等身穿绸缎,器宇不凡,知晓定大有来路,不敢懈怠,忙道:“这位公子,老朽是河西的,这些人是河东的,这粮种分明是我们从官衙讨来的,他们却在半路上拦着,不让我们回去。”

    河东众人当即指着那人大骂,赵信竖手,叫众人安静,指最前方的一个瘦削中年男子道:“你说。”

    “公子啊,历年来所有的粮种都是河东、河西一同去领,这次我们同去,河西的人却弃了我们,说只有他们的。”

    赵信点点头,道:“公台啊,此事就交给你办了。”

    陈宫奉手称呼是,那河西之人问道:“公子,这是我们两个村子的事儿,就不劳您大驾了。”

    “哼!你分明是做贼心虚!”两边之人,又要吵起来,赵信翻了翻眼皮子,威严尽出,道:“孰是孰非,吾自会查个明白,至于粮种吗,你们两家,各分一半,待得实情查清后,作假之人双倍赔偿!”

    此事暂告一段落,众人继续往前走,尽找些村落进去,用眼睛看,亲切的温候,深入百姓之中,赵信方才真真切切的认识到战争的残酷!其中有个村落,共九十户人口,妇孺越三百多人,壮年男丁却只有三十多个,可种水田只三亩,收成连孩子都不够吃,女子与老人只能去野地挖草根,刨树皮,就这样弄点水来煮着吃。

    再看房屋,漏雨,甚至倒塌,无人能修葺,可怜,可悲。

    两日后,众人皆回到大堂,面见赵信。

    赵信环视众人,道:“诸位,此番出去巡查,有何发现?”

    关羽奉手道:“主公,关羽前去十三个村落,查阅在册名单与可耕地,实汗颜也。关某请主公休战,养民!”

    张飞、张辽、高顺等皆出言附议。

    赵信叹息道:“自古以来,不论谁胜谁败,受苦的,终究是百姓。如今将袁绍逐出了冀州,吾当励精图治,改善民生,在其首要,便要断土地兼并之大害!”

    “主公英明!”

    “诸位,袁绍身在冀州,多依赖世家,世家大族之力,深入泥壤,如大树蚺结,没有全策,难以动之,诸位可好生议议。”

    陈宫道:“主公,据宫粗略估计,冀州地界世家大族足有三千多户,正是这些人支持了袁绍诸多粮草,却亦是从百姓身上搜刮而来。这些世家僮丁,总数不下于五万人,另有商铺、宅地不论,其更多为各地官员,若冒然粗暴,连根拔之,只恐激起群变啊。”

    赵信点点头,道:“接着说。”

    “主公,末将以为,当有三打三抚!所谓三打,便是打击暴商,打击奸商,打击恶商!所谓三抚,便是抚民,抚官,抚良商!如此以来,可自世家内部,分而化之,叫其难以团起作乱,可逐步消解其势,瓦解其力。”

    “公台之言甚妙,如何打击,如何抚慰耶?”赵信问道。

    陈宫道:“遣军差,入村落,寻之!列名册,组稽核组,查之!立衙门,写诉状,判之!此为三打,三抚之根本也。”

    赵信大手一挥,爽快道:“好!着公台全权处理此事,查出罪名,可立判,若有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陈宫奉手称谢。

    须臾,门外传来通禀声,言马腾使者来见。

    赵信环视场下众心腹,道:“果不其然,来了!叫其进来吧。”

    掀门而入者,是一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子,样貌和马超倒有七八分相似。小子跪地行礼,道:“西凉太守马腾次子,马铁,见过骠骑将军。”

    赵信哈哈大笑,道:“贤侄快快请起,上座。”

    “谢将军。”

    落座上茶,自是不提。

    赵信道:‘贤侄此番前来,可是因战事?’

    马休起身奉手道:“将军料事如神,在下前来,是奉家父之命,前来求援也。”

    说着,马铁去怀中书信,交于周仓,转呈赵信之手,拆开阅之,果真不出所料。

    赵信皱眉,道:“贤侄此来,可见到了冀州模样?”

    马休愕然,不知如何答话。赵信合书,背手走下高台,走到马休身前,拍了拍其胳膊,道:“贤侄啊,实不相瞒,吾还是太过天真了,眼前的冀州,民不聊生,若吾再妄动干戈,只恐民心激变啊。但吾与寿成前有约定,同伐曹操,如今寿成遇到难处,吾赵信决无坐视不理之心!明日,吾便亲率五万精兵,压近兖州,逼他曹操退军!”

    “谢将军!”马休听闻此言,咧嘴笑着奉手诚谢。

    赵信摆摆手,道:“先别急着谢我,我说了,我引兵前去,并不会直接攻城,而是于兖州北地,给曹操压力,以此减轻寿成之压力,吾并不会攻城,汝明白吾意否?”

    马休奉手,道:“在下明白,只是不知,若那曹操并不撤兵,该当若何?”

    赵信哈哈大笑,道:“曹操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视吾如无物!”

    马休称是,晚间,赵信设宴,招待马休,席上却只吃些家常小菜,连块肉都看不懂,马休心中难免颇有微词,其小小年纪,尚未有多少城府,赵信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贤侄可是觉得此宴,太过寒酸耶?”

    “小侄不敢。”马休起身奉手道。

    赵信摆摆手,道:“百姓吃都吃不好,吾实在不敢奢侈,还望贤侄理解。三年后,贤侄再来冀州做客,吾定好生招待。”

    马休又是一番客气。席散,马休在周仓的带领下,回驿馆歇息,次日一早,便带着赵信的书信,赶去面见马腾。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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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很嚣张介绍:
哎呀,通宵猝死,醒来却在三国,身为系统宿主,杀兵有经验,升级学技能,做任务领奖励,一统天下还是手到擒来?
后来……
猪脚:“哇!驱虎过涧典韦?系统大大!我打不过啊!”
“哇!吕布!系统大大,我要没命啦!”
系统:“跑啊!”
“他有赤兔马我跑不过啊!”
系统:“唉……让我找找,给你换个幽灵疾步吧……”
“三姓家奴,你来追我呀,略略略略……”
……
“哎呀,又没打过,好烦……”
系统:“但是你很嚣张啊……”
小将很嚣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小将很嚣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小将很嚣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