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意料之中的事，打算
食堂三层教职工餐厅。
苏哲四人吃过晚饭坐在餐厅的拐角一边喝茶一边吹空调。
此时，餐厅已经没啥人了。
“苏哲！包教授和晓明晚上不去研究中心了，你还去吗？”许家平放下手中的茶杯。
“不去了！”苏哲回答。
“那好！我们可以多聊一会儿。”许家平笑着说，“明天就要实验验证了，你们有没有信心？”
“哼！许校长，你看我是像没有信心的样子吗！放一百个心，这次实验验证肯定会成功的。”范晓明轻咳一声说。
“差不多吧！”包正义笑着点头，“不说百分之百成功，但九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九成把握！很高很高了。”许家平喝了一口茶，“对了！你们这段时间忙，应该没注意，BSML对外宣布，国内能买他们的EUV光刻机了，价格是过去的三分之二。”
“是吗！他们的反应挺快呀！”包正义诧异的说。
“对方也不傻，在确定我们真的突破了光学镜头和EUV光源后，立马解除了封锁。”许家平解释说。
“再不卖，以后他们就卖不掉了。”范晓明不以为意的说，“现在卖，能挣大量的现金不说，顺便打压一下申城微电子，还能为他们研制下一代产品争取一些时间。”
“这么一来，国内芯片制造企业还不高兴坏了。”包正义笑着说。
“谁说不是，自从BSML宣布后，国内芯片制造相关企业的股票翻倍的涨，国外的那些芯片制造企业就倒霉了，那股票跌的惨啊！”许家平满脸笑容的说。
“意料之中的事。”范晓明想了想说，“对了！许校长，听说今年上岭大学的录取分数线都快赶上一本了，是不是真的？”
苏哲和包正义好奇的看向许家平许校长。
“是真的！”许家平兴奋的说，“多亏了你们突破了离子束抛光技术，从而成功的解决了EUV光刻机光学镜头的问题，不然我们也没有这样的机会……那个，学校现在正在招高精尖的人才，你们一定要帮忙介绍啊！”
“一定！一定！”
包正义和范晓明连忙点头。
“要把上岭大学建成一流大学，这是一次机会，我们……”包正义认真的说。
“……”
苏哲喝着茶，听着三人为发展上岭大学出谋划策。
说着说着，三人把上岭大学的五年规划都搞出来了。
三年成为重点大学，五年成为一流大学。
他总结了一下，无非围绕三点，生源、师资、钱。
许家平许校长越说越兴奋，突然站起来一口气喝光了茶杯中的茶水，激动的说：“我就不陪你们了，我要回办公室把计划写下来……走了！”
苏哲三人看着许家平许校长离开了。
“这……这也太兴奋了！”范晓明感叹。
“你坐在许校长的位置上，你也会这样。”包正义澹澹的说。
“恩！差不多，谁不想名流校史。”范晓明肯定的点头。
“知道就好！”包正义点头，“苏哲！晓明！实验验证结束后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老板！别看我，我不会留在这了，你也知道，我们物理学院牵头申请大型强子对撞机的事，我要回去帮忙，最为关键的是我喜欢研究那些粒子。”范晓明直言。
“晓明啊！你可要想清楚了，陵州理工大学这一届招的新生堪比清大、燕大，你回去搞不好就湮没在那些天才中，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这句话你听过吧！”包正义提醒。
“没事！我混不下去了有大腿可以抱。”范晓明说着看向苏哲。
“额！你在打这主意，好吧！我就不强求你了。”包正义秒懂。
“别！晓明哥，你很快就是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人了，还用抱人大腿，你自己的腿就够粗了。”苏哲连忙摆手。
“苏哲！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我直说吧！要是我愿意给你打辅助，你愿不愿意收？你要想清楚了，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创建我可是全程参与的，再有，我对正负电子对撞机、同步辐射光源，这一类的加速器可是了解的很。”范晓明有些自得的说。
“这……我也不傻。”苏哲微笑着说，“你真要来帮我，我还能不同意！”
“这才对嘛！”范晓明笑着点头，“苏哲！你是怎么打算的，是等陵州理工大学开学过去，还是实验验证结束后提前过去？我看我们能不能一起，这样我们的生活用品啥的可以一车拉过去。”
“实验验证结束后，我回趟家办升学宴，算算日子，一切顺利的话，我会在8月18号那天去学校。”苏哲想了想说。
“那行，我们可以一起。”范晓明肯定的说。
“哎！可伶啊！你们都要离开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包正义感叹。
“老板！你干脆回去算了！”范晓明一本正经的说。
“别！暂且不说许校长会不会找我麻烦，学校今年招了那么多天才，我可不想回去卷，还是待在上岭大学做自己的研究强，自由！”包正义连忙摆手。
“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范晓明转头看向苏哲，问，“今天的数据分析有结果了吗？有没有新的发现？”
包正义听到新的发现，瞬间来了精神，一脸期待的看着苏哲。
“结果出来了，有新的发现！”苏哲认真的说。
“太好了！”包正义有些兴奋。
“有新发现！是不是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大发现？”范晓明既期待又激动。
“不会吧！又是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大发现！”包正义一脸的不敢相信。
“哼！你们想多了，只是一个小发现，离拿诺贝尔物理学奖还差的很远。”苏哲咳嗽一声说。
“这样啊！那可惜了。”范晓明有些失落。
“这才正常！随便一个发现就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那就大离谱了。”包正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苏哲！和我们说说这个发现。”
“好！”苏哲点头，“制备波长0.8纳米X射线光源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大量的波长0.8纳米X射线被铁原子吸收了，从而……”
苏哲简单扼要的述说了他的分析结果和新发现。
说完后，范晓明和包正义两人一脸的惊奇。
“苏哲！该不会是计算错了，或者收集的数据有错，特定状态下的铁原子从基态到激发态竟然会储存如此多的能量，这太不可思议了。”范晓明不太认可这样的结果。
“一开始我也很意外，特意检查了计算过程，我确定没错，有问题的话，大概率是数据有错。”苏哲肯定的说。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可以用实验验证一下，万一要是真的，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发现，发个大论文还是轻轻松松的。”包正义说着，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有的忙了。”
苏哲三人起身，有说有笑的离开了食堂。
“话说，我来上岭大学一年多了，钱没少挣，也学了不少，但人懒了不少。”
“你还说，实验室最懒的就数你了。”
“老板！我懒归懒，但从来不掉链子，关键时刻还是非常给力的。”
……
第89章 不顺，环境因素
7月28号早八点。
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包正义简单的开了一个会，之后各就各位，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苏哲在实验室也有了他的工位。
他的工位在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工位的中间，且他的工位上和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一样，都有八块屏幕，一块是主屏幕，其他显示器显示着不同探测器探索到的数据。
他左边坐的是包正义，右边坐的是范晓明。
此时，范晓明盯着显示屏，戴着耳麦喊：“准备！开始实验系统检测。”
苏哲工位主屏幕上显示，光源系统、数据收集系统、环境控制系统等等都在自检中。
“今天的任务是实验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各小组各人负责好自己的部分。”范晓明的声音在实验室中响起。
过了一会儿，苏哲注意到，主屏幕上显示，所有系统自检完成，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实验验证开始！开启光源，准备投物料。”范晓明的声音再次响起。
实验中，氢原子是以化合物的形式存在于固体中，在经过光源照射之前，固体会经过特殊的处理，使得氢原子脱离固体从而形成单个的氢原子。
为了实验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
这样的实验样品准备了一千份。
按计划，每个模型使用五百份。
而验证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实验样品容易制备。
因为氢原子在真空的情况下容易挥发，而钙原子不会。
苏哲看着面前的显示屏，有些紧张。
第一份氢原子已经经过了光源的照射，但相关探测器并没有探测到想要的数据。
说实话，实验准备的再充分，也有考虑不到的地方。
说不好听的话，实验多多少少有点运气成分。
当然，这是安慰自己的说法。
“接着投第二份物料。”范晓明喊。
第二份物料经过经过光源的照射，相关探测器还是没有探测到想要的数据。
第三份、第四份、第五份……
……
中午，许家平看了看时间，饭菜送来都有十分钟了，来吃饭的人一个都没有。
他想了想，打算去实验室看看。
来到实验室，他瞬间感到气氛不对，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的严肃。
整个实验室中，除了机器的响声，就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他猜测，实验验证肯定不顺。
“投第五百份物料。”范晓明的声音突然响起。
苏哲看着第五百份物料经过光源的照射，相关探测器依然没有探测到想要的数据。
他一脸懵啊！
相关数据显示，物料本身没有问题、光源也没问题，可结果……
五百份的物料啊！
没有一份成功的。
在第五百份结束后，包正义站了起来，喊道：“暂停实验，我们去吃饭，吃完后继续实验。”
“好！”
“知道了！”
……
实验室中响起稀稀拉拉的几声回应。
吃饭的时候，这些科研人员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苏哲闷头吃饭，心中想着上午实验的数据，想从那些没用的数据中找出失败的原因。
“苏哲！不要有压力，放平心态。”包正义微笑着说。
“包教授！这是我正儿八经参加的第一次实验，可结果……五百份的物料都用完了，还是失败了。”苏哲有些不愤的说。
“苏哲！每个人都有第一次，我的第一次……我第一次做实验那是异常的顺利，不说了，不说了。”范晓明摆手。
“范晓明！你怎么不说你第二次、第三次实验，在实验室整整待了一个星期，毛结果都没有，一脸失落的求我帮忙，你怎么不说，那次……”包正义看不惯范晓明炫耀的样子。
“别！别说了！丢人啊！”范晓明连忙求饶。
一瞬间，众人都笑了。
“苏哲！等你实验做多了就知道了，那有百分百成功的实验，有时候，一场实验坐下来，啥结果都没有。”包正义安慰道，“你也知道，之前我们做离子束抛光技术验证实验，整整六次，持续时间达到了一年多，我们还不是坚持过来了。”
“苏哲！没啥可担心的，这做实验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上午没成功那是上午，下午肯定会成的。”许家平担心苏哲不能接受。
他也没想到验证实验会如此不顺。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什么结果都没有。
当然，对这样的结果他有着心里准备。
实验没有百分百成功的，那怕失败也没关系，继续就行了。
“那个，大家不用担心我，我不是不能接受失败，而是想知道失败的原因，我可不想无缘无故的失败。”苏哲解释说。
光源没问题、相关探测器也没问题、环境控制……
验证实验失败总有原因的，只是现在没有找到而已。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包正义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上午，投了五百份物料，什么结果都没有，说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
可他知道，自己是这次实验的主心骨，再怎么样都要顶住，毕竟验证实验还要继续。
“苏哲！你比我强，我在经过第二次、第三次实验失败后，低落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时常否定自己，痛苦啊！”范晓明越说越难过。
“你以为苏哲是你啊！不就是实验失败吗！就跑去和校卫左大军喝酒、打架，真不闲丢人的。”包正义嫌弃的说。
“别！老板你可别说了，真丢人！”范晓明哀求道。
“要脸就好！”包正义说着看向苏哲，问，“你觉得什么原因导致实验失败的。”
“恩！我觉得是环境因素发生了改变。”苏哲想了想说。
“环境因素！”范晓明迟疑，“不应该啊！磁场、电场、温度、真空度等等所有的因素都在我们的监控下，数据表明，环境因素再正常不过了。”
“所有因素！不是吧！你说的是所有探测的因素，还有那些我们实验室没有探测的因素，或者无法探索的因素。”苏哲解释说。
“没探索、无法探测的因素，你指的是？”包正义来了兴趣，好奇的看着苏哲。
其他科研人员一样，一脸好奇的看着苏哲。
“引力、中微子、暗物质、暗能量、反物质等等一些我们没有探测，或者目前无法探测的环境因素。”苏哲想了想说。
“这……”
众人一脸懵啊！
“苏哲！你这……越说越玄乎了。”范晓明一脸的质疑。
“还真不好说，毕竟苏哲发现的重光子是个新粒子，且重光子在原子中怎么形成的还是未知之谜。”包正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倒是想和暗物质和暗能量等这些这些有关，只要有联系，我们就能顺着这条线找到他们，那诺贝尔物理学奖还不是想拿就拿……不行，我们一定要找到失败的原因，说不定这又是一枚诺贝尔物理学奖。”范晓明来了兴趣，说着说着，激动的喊了起来。
众科研人员一听，兴奋了。
“对对！一定要找到失败的原因。”
“不说找到了，这东西只要预测准了，就等着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吧！”
“大发现！大发现啊！”
……
“吵吵啥！赶紧吃饭，吃完了接着做实验。”包正义喊，“我们就不要好高骛远了，先解决眼前的难题，再去追求那些。”
“知道了！老板！”科研人员兴奋的齐喊。
第90章 异常的顺利，八卦
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吃过午饭的众人各就各位。
“老板！我们已经使用了五百份物料，接下来是接着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还是验证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范晓明坐在工位上问。
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的五百份物料配额已经使用用完了，剩下的五百份是为验证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准备的。
按照他们的计算，验证一模型，有两百份物料就够了，他们不放心，每个模型准备了五百份。
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接着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包正义肯定的说，“不过在验证之前让实验系统自检一次……对了，通知物料实验室，让他们加班加点先制备出五百份氢原子物料。”
“好！”范晓明点头。
他发邮件告知物料实验氢后，戴上耳麦喊：“各组注意，启动实验系统检测，接下来继续实验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
实验各系统和上午一样，没有检测到任何的异常。
范晓明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各系统一切正常，准备投第五百零一份物料。”
波长为1.25纳米X射线光源启动。
物料经过特殊处理后，探测器探测到了物料表面弥散的氢原子。
移除遮挡物，光源照射那些弥散的氢原子。
苏哲盯着工位上的显示屏，期待这次能够成功。
一分钟过去，物料中的氢原子消耗殆尽，相关探测器依然没有探测到想要的数据。
看到这样的结果，他起身，通过圆形的窗户看向真空室。
真空室中一片漆黑，偶尔间能看到一丝丝蓝光。
“准备投第五百零二份物料。”
随着范晓明的喊声响起，再次开始了验证实验。
苏哲看着漆黑一片的真空室，朝着物料的位置看去。
就在这时，在物料的位置爆发了一阵蓝光，接着他听到了众多科研人员的惊呼声。
“有了！有信号了！”
“探测到了，真的探测到了。”
“好！太好了！”
……
苏哲飞快的回到自己的工位，显示屏上的数据表明，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探测到了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且强度还不小。
同时，粒子探测器也探测到很多氢原子的运动轨迹发生了改变。
看到这样的结果，他兴奋不已。
成了！终于成了！
在他以为众科研人员会继续欢呼的时候，这些科研人员安静了下来，接着听到范晓明的喊声。
“好！准备投第五百零三份物料。”
苏哲盯着工位上的显示屏，一分钟过去，他们想要的信号再次出现了。
接着又投了第五百零四份物料，结果这之前的两份一样，都出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
三次的连续成功，让他懵了！
上午的验证实验，五百份没有一次成功，下午才做四份就成功了三份。
他觉得太邪门了！
邪门归邪门，验证实验还要继续。
第五百零五份、第五百零六份、第五百零七份……
到了晚上十点，准备的一千份物料全部用完，上午那五百份物料不算，下午和晚上的五百份物料中，有三百七十份都成功了。
“好！时间不早了，大家收拾收拾下班吧！”范晓明笑着喊，“对了！由于提供氢原子的一千份物料全部使用完了，明天实验验证XX-钙原子振动模型，后天验证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
“明白！”
“知道了！”
“晓得勒！”
……
众科研人人员一边收拾一边欢快的回答。
很快，众科研人员收拾完离开了实验室。
硕大的实验室中就剩下苏哲、范晓明、包正义三人。
此刻，苏哲用手机快速的翻看新闻，想看看今天上午有没有特殊的事件发生。
如太阳异常、小行星经过地球、地球磁场异常等等特殊的现象。
范晓明站在苏哲的身后，笑着问：“苏哲！找啥呢？不打算回去睡觉了！”
苏哲转头看了看，发现范晓明和包正义两人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他站起来，认真的说：“上午和下午做着同样的实验，为何上午一次都没成功，这其中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所以呢？”包正义疑惑的问。
“我想找找看，上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件，比如太阳爆发，地球磁场变化啊这些，很有可能就是这些特殊的事件影响了我们的实验。”苏哲解释。
“你这……找这些你是不是找错了地方，网络新闻怎么可能有这些事的报道。”包正义看向范晓明，“晓明！打电话问问你的老相好，你老相好肯定知道这些。”
“什么老相好？”范晓明一副我不知道的样子。
“和我装傻充愣，就是天文学院的沉美娇，现在不是在国家天文台读博吗！她肯定知道这些。”包正义微笑着说。
“额……那个，我打个电话问问。”范晓明说着掏出手机出了实验室。
见范晓明离开，包正义见苏哲一脸的好奇，笑着介绍：“那沉美娇是范晓明的女朋友，当年范晓明为了追沉美娇和同班同学谢明祥挣得不可开交，那时候……”
苏哲听包教授说范晓明的八卦，瞬间来了兴趣。
沉美娇是陵州理工大学天文学院的天才学霸，同时也是陵州理工大学校花。
这样的才女，追求的人不在少数。
追求的人很多，可最亮眼的是物理学院的两学霸，范晓明和谢明祥。
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
同为学霸的两人本来就不对付，为了追求沉美娇，两人挣得不可开交。
最后，也不知怎么的，沉美娇选择了范晓明。
“苏哲！你不知道，范晓明是个坑货，把沉美娇追到手后，就对人家爱搭不理了，气的沉美娇跑去国家天文台读博去了，在我看来，晓明就是一个不负责的渣……”包正义正要说，见到范晓明回来了，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老板！你刚刚是不是在说我坏话？”范晓明一脸的不善。
“没！我正和苏哲聊一个渣男的过往。”包正义没事人一样，“怎么样？有没有特殊的情况发生？”
“没有！没发现特殊的情况。”范晓明摇头，“不过我让她帮着打听一下，说不定会有收获。”
“那就好！”包正义点头，“说实话，今天的实验真够邪门的，上午投了五百份的物料，一点反应都没有，到了下午，奇了，居然成功了那么多。”
“的确！”范晓明笑笑，“不断的失败，我一度怀疑起了XX-氢原子振动模型的正确性，惭愧啊！”
范晓明的话声刚落，许家平许校长来到了实验室，“三位！打算在实验室过夜吗？那些科研人员吃过夜宵回去睡觉了，你们还在这磨叽，明天不做实验了！”
他在研究中心大门等了个把钟头，就是不见这三人出来。
没办法！他只能进来喊了。
“走！我们就走！”
苏哲三人跟着许校长坐上了巡逻车。
“你们三要注意休息，熬夜对身体不好。”许家平一边开车一边说。
“知道！”
“明白！”
“恩！”
苏哲三人回应着。
“怎样！下午和晚上的实验验证非常顺利吧！我说了，做实验有着很大的运气成分。”许家平兴奋的说，“上午怎么做怎么失败，下午随随便便就成功了，真够奇的。”
“运气！下午我们转运了！”范晓明笑着说。
“这运气来的太突然了。”包正义点头。
“是的！是的！做实验有着很大的运气成分。”苏哲感叹，要是下午、晚上和上午一样，那他们完蛋了。
“对！”许家平在食堂前停车，“说是运气也对，但真正的原因是我们无法知晓和控制所有影响实验的因素，一旦我们能够控制所有的因素，有没有运气都一样。”
“许校长明白人！”
“那有什么运气！安慰自己罢了！”
……
说着，四人下车，走进了食堂。
第91章 稳了，有样学样
第二天，对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验证实验出奇的顺利。
到下午五点的时候，五百份的钙原子物料全部做完验证实验，其中有四百三十一份成功。
此时，实验室中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众科研人员一边收拾，一边小声的聊着。
“今天太顺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的确！我不解的是昨天上午，太邪门了。”
“昨天上午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因素影响了实验，要是知道是什么因素，那……”
……
苏哲、范晓明、包正义三人围在一起。
“老板！物料实验室到目前为止，只做出了四百份氢原子物料，预计明天我们上班之前能够凑齐五百份。”范晓明澹澹的说，“晚上我们是继续做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的验证实验，还是明天一起做？”
“今天就算了，明天一起吧！等收拾好后让大家下班。”包正义想了想说。
“好！”范晓明点头。
“话说今天一开始的时候我很担心啊！怕碰见昨天的情况，没想到实验的过程如此顺利。”包正义感叹。
提供钙原子的物料一共就准备了五百份，经不住昨天那样的消耗。
“我倒是想遇到昨天的情况，可惜没出现。”范晓明有些失落，“想想看，今天的实验再次出现昨天的情况，那我们能够轻松的找到影响实验的因素，说不定这又是大发现。”
“那今天的验证实验成功，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包正义表情古怪的问。
“纠结！我希望能够重复昨天的过程，可惜了！”范晓明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
“那有这种好事！”苏哲微笑着说。
“范晓明！我发现你最近飘了。”包正义斜视着范晓明，“一枚诺贝尔物理学奖已经到手了，怎么，你还想要拿更多？”
“想！怎么不想！”范晓明非常肯定的说，“老板！别说你不想。”
“别扯这些没用的，现在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可以说已经被证实，这样一来，QG-双原子振动技术就有了理论基础。”包正义笑着说，“晓明！科大那边实验站改造的进度如何？我们做完验证实验、发了论文后，接着就是验证QG-双原子振动技术了。”
他之所以不敢百分百确定，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进行数据的具体分析。
“昨天……昨天科大那边发来了邮件，告知已经完成了实验站的改造，就等我们入驻了。”范晓明满脸笑容的说。
“这么快！按计划不是还有两天才会完工吗？”包正义不解。
“负责实验站改造项目的是黄师兄的学生毛振国，而毛振国的研究方向是单色光的提纯，能不积极吗！”范晓明解释。
“恩！怪不得了！”
……
吃过晚饭，苏哲三人又来到了实验室。
三人坐在各自的工位上，查看这两天收集的数据。
“老板！苏哲！我们三要不要提取一些数据出来算一算，看看是否如我们期望的那样，即验证了相关模型，又能证实重光子的存在。”范晓明心痒痒的。
“可以！”苏哲笑着点头。
“那开始吧！”包正义激动的喊。
三人怀着忐忑的心情，从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收集的数据中各挑了三组综合数据。
每组数据包含了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粒子探测器等一些探测器探测到的综合数据。
他们剔除噪声，提取有用的数据。
将相关数据放到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中，利用模型算出相关原子的运动轨迹和释放X射线的强度等。
再将模型推算出来的结果和实际探测到的接进行对比，看是否吻合。
其中，需要单独计算的是重光子。
在《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中，苏哲预测了重光子的相关性质，如质量、自旋、衰变周期等等。
他们需要利用收集的数据来推算出这些，从而证实重光子的存在。
当然，少量、极个别的几组数据是不能证实重光子的存在，需要大量的相对独立的数据来支持，这也是他们多次重复实验的原因。
……
时间来到夜里十点半，苏哲三人一脸的兴奋。
他们经过对六组数据的分析、计算，证实了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以及重光子的存在。
“成了！”范晓明激动的说，“其实明天对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做不做都无所谓了，有了这些数据，完全能够支撑论文的撰写了。”
“范晓明！你是高兴过头了吧！”包正义瞪着范晓明，“明天的验证实验不做，你想公开XX-钙原子振动模型不成，要知道XX-钙原子振动模型可关系到了QG-双原子振动技术，你不知道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重要性！”
“我知道！我也就这么一提，QG-双原子振动技术肯定要严格保密的。”范晓明坚定的说，“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还是要做的，等明天验证实验结束，我们用两三天的时间来分析数据、撰写论文，接着我们就能发表论文了。”
“知道就好！”包正义看了看时间，说，“走吧！马上就到十一点了，再不走，许校长就要进来喊人了。”
三人起身，离开了实验室。
“苏哲！你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打算发《科学》，还是《自然》？”范晓明一边走一边问。
“没想好！发那个都一样。”苏哲不确定的说，“包教授！晓明哥！你们觉得发那个好？”
“发《科学》！”范晓明说。
“发《自然》！”包正义说。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
“这……发论文之前我们随机选吧！”苏哲笑着说，“对了，我打算把论文同步发到国内的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这样不会影响论文在《科学》、《自然》上的发表吧！”
“按理说是不会的。”范晓明点头，“无所谓了，这样的论文对方不收，那是他们的损失。”
“是的！”包正义想了想说，“长远考虑，我们应该创建一家学术期刊，或者扶持一家国内的学术期刊。”
“有必要！但必须是中文期刊。”范晓明肯定的说。
他搞不懂国内的那些办学术期刊的，为何要搞英文版的，为了方便老外还是其他原因。
“是的！”苏哲认同范晓明说的，“我看陵州理工大学学报能不能扶持，如果不行的话，我打算重新创办一家综合性的学术期刊。”
“有想法！”范晓明喊道。
“有志气！”包正义笑着，“扶持陵州理工大学学报就算了，太麻烦，涉及到太多的人，还是等你创建研究中心后，依托研究中心创办一家综合性的学术期刊好。”
“额！”苏哲似懂非懂的点头。
“……”
说着，三人来到了研究中心大门，许家平许校长已经坐在巡逻车上等了。
三人上车后，许家平满脸笑容的问：“怎样？验证实验顺利吧！”
“哼！许校长！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诺贝尔物理学奖我们拿定了。”范晓明轻咳一声说。
“真的！那太好了！”许家平激动的说。
“许校长！这么多天辛苦你了。”包正义真诚的感谢。
“应该的！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许家平启动巡逻车，“对了！最近很多人向我打听新技术的进展，都被我湖弄过去了，如此先进的新技术，我们应该对外高度保密。”
“是要保密！”包正义点头，“保密的事我已经和相关部门沟通过了，对方会配合我们做保密工作，还有，为了迷惑竞争对手，我们开技术报告会和对外宣传的时候会说是在离子束抛光技术上取得了进一步的突破。”
“对！这样才对。”许家平笑着说，“能忽悠一时是一时。”
“那个，我们只是有样学样。”范晓明笑着，“这么牛的新技术让他们学去了，那我们怎么挣钱。”
“我们应该这样，先封锁他们，让他们用其他的利益来换高精尖光学镜头的购买资格，再有，我们定高价，一组……不，一片镜片不卖几个亿那就对不起我们辛苦的研发……反正只有我们能***买不买。”苏哲一本正经的说着。
“这……苏哲，你怎么会这么想？”许校长有些诧异。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苏哲。
“网上，网上就是这么写的。”苏哲直言，“不过那是对付我们，比如石墨烯、碳纤维啥的，我们不能造的时候卖出了天价，现在我们也要一样。”
“对！不仅是对国外的那些公司，对国内也一样，不能卖便宜了。”范晓明非常认同，“当然，那些非商业用途的可以便宜点。”
“就应该这样！想我们卖白菜价，不可能……”
……
吃夜宵的时候，苏哲四人还在讨论如何对新技术加工出来的镜片定价。
最后确定，市场价最低价是镜片生产成本的一百倍，最高没有上限。
吃完夜宵，几人见时间太晚了，明天还要继续验证实验，这才各自回去睡觉了。
放在平时，几人不聊到凌晨两三点是不会结束的。
第92章 后勤很重要的，商务座
7月31号早七点。
苏哲迷迷湖湖的被闹铃叫醒，想到今天是三模型验证实验的最后一天，他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虽说验证实验的第一个上午备受打击，但总的来说，这两天还是非常顺利的。
不管是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还是XX-钙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都收集了足够多的有效数据，这些数据足以证实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正确性，同时能够证实重光子的存在。
如果不是考虑到对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保密，不能公布XX-钙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做不做无所谓的。
当然，这只是假设，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还是要做的。
该保密的还要保密，XX-钙原子振动模型坚决不能公开。
想到今天的验证实验做完，再用两三天的时间分析数据、写论文、发论文。
接着就是前往科大做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验证实验，再就是回家办升学宴，到陵州理工大学去报到。
躺在床上，他看了看这间住了一个多月的卧室，想想，再住上几天就得离开了。
他回想，小学住家，初中住校。
从初中开始，除了寒暑假很少在家待了，以后毕业工作了，在家待的时间就更短了，不知……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接着是范晓明的喊声：“苏哲！醒了没有？赶紧起来洗漱，不能让老板和许校长在楼下久等。”
“好！知道了！”苏哲喊着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换好衣服，来到客厅的时候，范晓明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刷手机。
他估计，范晓明就等他一起下楼了。
……
宿舍楼下，路边停了一辆巡逻车，包正义和许家平坐在车上闲聊。
“许校长！你其实没有必要天天接送我们，你一个大校长，天天干着校卫的活，你咋想的。”包正义靠在座椅上说。
“我乐意！说实话，你们几个要一个人监督，你说说，这段时间你们有几次是按时吃饭、按时休息的，不都是我喊你们、提醒你们的吗！”许家平直言，“换一个人你们听吗？再说，换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是吗！不过快了，估计到八月三号这边就能结束了，我们这些人就要去往科大做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实验。”包正义有些尴尬的说。
“你们去科大要待半个月是吧？”许家平问。
“差不多！”包正义点头。
“这样！我带两个厨师和一些后勤人员过去，给你们做饭和处理一些生活上的杂事，你们就专心的搞研究。”许家平想了想说。
包正义有些诧异，“这……这太夸张了吧！科大那边有食堂，我们可以照顾自己，我们……”
“别推辞，就你们的科研状况，半夜加班饿了怎么办？吃外卖不健康，吃坏了肚子是要耽误科研工作的，还是带着厨师好，想吃什么！什么时候吃都能给你们做。”许家平笑着，“帮你们做好后勤工作，你们才能全身心的投入科研工作，也算我们给科研工作做了一份贡献……包教授，你不会表现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吧！”
“这……好吧！”包正义认真的说，“许校长！我在这代表我们的科研团队谢谢你了，没有你的细心照顾，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的完成验证实验。”
“包教授！说这些就见外了。”许家平微笑着，“说掏心窝的话，以后我们上岭大学就要靠您包大教授顶着了，您知道，苏哲和范晓明要去陵州理工大学，也就您留在上岭，我们只能靠您了。”
“许校长！你就别您的您的，听着别扭。”包正义摆手，“你放心，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在这，我是不会跑的，我还想着发展上岭大学，让上岭大学成为世界一流大学。”
“对！对！让上岭大学成为世界一流大学。”许家平兴奋的说着。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包正义看着宿舍楼入口，抱怨说：“这两小年轻太墨迹了，这都过去二十分钟了。”
“包教授！不要急，年轻人嘛！都喜欢睡懒觉。”许家平笑着，“包教授！你才三十出头，也是年轻人，你应该深有体会的。”
“不算年轻人了，感觉过了二十五岁，体力就跟不上了，而且还不能熬夜。”包正义感叹。
“是的！年龄越大越不能熬夜……来了，苏哲和范晓明下楼了。”
……
研究中心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苏哲三人吃过早饭来到实验室的时候，其他科研人员都到了。
“开会！”范晓明喊。
苏哲和众科研人员站一起。
“今天开会说一点事，验证实验顺利的话，今天是在研究中心实验的最后一天，接着用三天的时间做数据分析、写论文、发论文，之后我们就要前往科大，按计划是八月四号上午，我们坐高铁去霸都。”
包正义话声刚落，众科研人员窃窃私语起来。
“坐高铁啊！为啥不坐飞机？”
“我们这到霸都有将近一千多公里，坐高铁需要四个多小时，我觉得还是坐飞机快点。”
“坐飞机快多了，为啥不坐飞机。”
……
“吵吵啥！你们就知道坐飞机，我们这些人坐一架飞机，要是有个万一，我们嗝屁了就算了，还耽误了人类文明的发展，你说我们应该坐飞机还是坐高铁？或者说大家分开来坐飞机？”包正义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众科研人员。
苏哲有些不自在的看向站在旁边的范晓明，见范晓明的笑容，他就知道，包正义包教授让大家坐高铁那是迁就他。
就现在的飞机，那会那么容易的出现意外，这么说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众科研人员听包正义包老板这么说，纷纷改口。
“我们都是高精尖的科技人才，安全第一，我支持坐高铁。”
“分开坐飞机不现实，一起又怕遇到个万一，算了，还是坐高铁吧！也就时间长点，但安全啊！”
“坐高铁好！”
……
“我们去科大大概要待半个月的时间，你们安排好家里的事，如果有事不能去，提前说。”包正义提醒，“对了，来回高铁我们买商务座，你们中很多人没有坐过商务座吧！这次让你们好好体验一下……好了，各就各位，做好验证实验的准备，半个小时后开始实验。”
众科研人员回到自己的工位。
苏哲来到自己的工位坐好，对旁边的包正义说：“包教授！没必要迁就我让大家放弃坐飞机，我一个人可以坐高铁的。”
“谁说迁就你的，我这是为了安全着想。”包正义笑着说，“对了！这次去科大，许家平许校长会带一些后勤人员和我们一起过去。”
“这……这太好了，我们不用为后勤的事烦心了。”范晓明说。
苏哲连忙点头。
“还用说……晓明！你要盯着物料实验室的进度，不要到我们出发前往科大的那天，三块验证实验用的镜片都没准备好。”包正义提醒。
“放心吧！老板！这些我时刻盯着。”范晓明回答。
半小时后，范晓明戴着麦克风喊：“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开始，检测实验系统……氢原子物料准备……”
第93章 实验还在继续，爆炸
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开始了，波长0.8纳米X射线光源照射在第一份氢原子物料上。
苏哲看着工位上的显示屏，心里很矛盾，即希望成功，又希望不成功。
想成功是因为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不想成功是想有大发现。
一分钟时间过去，物料中的氢原子消耗殆尽，可探测器并没有探测到他们想要的信号数据。
第一份氢原子物料失败了，接着是第二份、第三份，连续三份都失败了。
看到这样的结果，众科研人员反而来了兴趣，苏哲还听到范晓明的滴咕声，“不要成功！最好像第一天一样全部失败。”
就在众人期待一直失败的时候，第四份氢原子物料暴露在了波长0.8纳米X射线光源下。
一瞬间，实验室中响了众科研人员的叹息声。
“不是吧！成了！既然成了。”
“期待失败，结果还是成了。”
“痛失大发现，痛失诺贝尔物理学奖啊！”
……
“可惜了！”范晓明感叹。
“可惜什么！说不定第一天只是凑巧而已。”包正义转过身看着范晓明。
“不可能！绝对有我们不知道的因素影响了实验。”范晓明肯定的说。
“的确！”苏哲点头说。
“不要纠结了，继续验证实验。”包正义提醒。
实验还在继续。
第五份氢原子物料暴露在了波长0.8纳米X射线光源下。
苏哲盯着工位上的显示屏，接收到的数据表明，第五份氢原子物料成功了。
从物料中弥散的众多氢原子在吸收波长0.8纳米X射线后释放了波长2.38纳米X射线，且氢原子运动轨迹发生了改变。
不经意间，苏哲发现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所探测到的数据有些异常。
波长780纳米到980纳米波段的红外线强度突然增加。
瞬间，他联想到了波长0.8纳米X射线光源的制备过程。
由于硼单质中含有铁元素，高能电子轰击硼原子后，硼原子释放了波长0.8纳米X射线，而这些波长0.8纳米X射线绝大多数被硼单质中含有的铁原子吸收了。
铁原子吸收波长0.8纳米X射线后，铁原子达到激发态，铁原子会源源不断的释放波长780纳米到980纳米波段的红外线。
苏哲想到特定状态下的铁原子从基态到激发态会储存大量的能量，他就有些不澹定了。
一个铁原子储存的能量不多，可众多铁原子储存的能量加在一起就不是小数目了。
如果按照现在这种方式，通过释放波长780纳米到980纳米波段的红外线来缓慢的释放能量还好。
要是有个万一，铁原子在极短的时间内释放了所存储的能量，那结果……
在他想这些的时候，包正义、范晓明和一众科研人员都发现了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探测到的数据异常。
“暂停验证实验！查找波长780纳米到980纳米波段的红外线强度异常增加的原因。”范晓明在第五份氢原子物料验证实验结束后，戴着麦克风喊。
一刻钟后，经过数据的汇总分析，在苏哲的提醒下，很快查出波长780纳米到980纳米波段的红外线是由曝光在波长0.8纳米X射线光源下的支架产生的。
支架的材质是不锈钢，而不锈钢的主要成分是铁。
“苏哲！没有你的提醒，我们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范晓明笑着说，“现在异常的原因找到了，我们继续实验。”
“我做了简单的分析，这波长780纳米到980纳米波段的红外线对验证实验影响不大，我们可以继续。”包正义解释说。
“等等，你们知道这种状态下的铁原子从基态到激发态，原子内储存了大量的能量，要是万一……”苏哲将他担心仔细的说了。
他担心的不是设备，或者实验的失败，他担心的是人员的安全。
“这……应该不会在一瞬间释放全部的能量，就算有这个万一，也没啥，最多设备损坏、实验失败罢了，人员绝对安全。”范晓明站了起来，招呼着苏哲来到大圆窗旁，“苏哲，你仔细看这个圆窗，这墙可不是一般的墙，这……”
苏哲听了范晓明的解释才知道，他们所在的空间和真空室之间的墙是经过特殊加固的，墙体厚度达到了六十公分，圆窗是由三块厚度达到十五公分的高强度钢化玻璃叠加而成的。
目的是为了防辐射、防爆炸冲击等等。
苏哲和范晓明坐回工位。
知道这些后，苏哲放心了不少。
“我们现在停止实验更换支架不太现实，放真空、更换支架、加真空，来来回回没有三天的时间完成不了。”包正义看着苏哲和范晓明说，“拖三天，后面的计划、安排都要改……我的建议是继续实验。”
“继续！”范晓明点头。
“既然人员安全没有威胁，我们继续验证实验吧！”苏哲同意继续实验。
铁原子在极短的时间内释放所存储的能量，这只是他想象出来的。
再说，有这么厚的一堵墙在，他们这些人的人生安全是有保障的。
“各小组注意！验证实验继续，准备投放第六份氢原子物料。”范晓明见三人意见达成一致，戴上麦克风喊。
验证实验开始了。
第六份物料、第七份物料、第八份物料……
验证实验一直继续着，那怕吃午饭也是轮流去吃的。
时间来到下午五点，在第五百份物料验证实验结束后，实验室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众科研人员欢呼了起来。
“苏哲！你看，验证实验做完了，五百份物料，有四百二十三份成功了，我说没事吧！”范晓明喊着。
“是我想多了！”苏哲看着显示屏上的数据说。
在众科研人员结束欢呼后，包正义的声音在实验室中响起，“各小组注意，将所有原始数据上传研究中心数据系统备份，三模型及寻找重光子的验证实验圆满成功了。”
实验室响起热烈的掌声。
五分钟后，各小组完成了原始数据的上传。
“好！各小组依次关闭实验的各系统，做完这些，大家收拾收拾就能下班了。”范晓明提醒。
苏哲盯着工位上的主屏幕，上面显示着实验的各系统正在有序的关闭。
此时，实验室中的众人欢快的聊着天。
“前前后后忙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验证实验终于结束，接下来就是采集收获的时候了。”
“以后我有资本吹了，我可是参加了诺贝尔物理学……”
“是滴！是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论文上有着我的大名，有的吹了。”
……
苏哲、范晓明、包正义三人围在一起。
“我今天晚上啥都不干了，吃完晚饭，回宿舍洗洗就睡，我要睡到自然醒。”范晓明说着露出了满脸笑容。
“还是单身……不对！还是没结婚的好。”包正义感叹，“这些天我都住在宿舍，没回家，今天晚上打算回去看看老婆孩子。”
“睡觉我估计睡不着，我打算晚上去图书馆，随便找些学术期刊看看，就当休息了。”苏哲想了想说。
苏哲话声刚落，实验室中突然出现了耀眼的白光，紧接着他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
随即他心头一紧，失去了意识。
第94章 巨响，千万千万不能出事
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门口停有七辆巡逻车。
校长许家平和校保卫处的处长李不凡两人坐在巡逻车上闲聊。
“许校长！听说包教授他们又搞出了很厉害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李不凡一脸好奇的问。
“当然是真的！”许家平肯定的说。
“那个……到底搞出了什么厉害的东西？许校长说说呗！”李不凡追问。
这些天，许校长亲自带着六名校卫专门接送包教授他们，那些校卫接送就算了，校长每天亲力亲为。
能让许校长这么做，包教授他们搞出了多厉害的东西，以他的理解能力，这次搞出来的新东西比那什么抛光技术更加的厉害。
“李处长！你作为校保卫处的处长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吗？这些东西你不要瞎打听，该让你知道的东西你自然会知道。”许家平严肃的说。
“知道！知道！”李不凡一脸的尴尬。
“李处长！以后你的担子要加重了，随着光学镜头研究中心搞出越来越多的划时代的新技术，肯定会让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你作为校保卫处的处长，要在这些方面下功夫，再有，要不了几年我们学校就会成为世界一流大学，新技术啥的肯定不会少，所以，我们要提前布局，做好安全、保密的工作。”许家平微笑的说着。
“什么！要不了几年学校就会成为世界一流大学，这……这……”李不凡一开始听得很认真，听着听着，他震惊不已。
“怎么？你不信！”许家平笑着问。
“那个，信！校长说的我都信。”李不凡说话的时候手放在了胸口。
嘴上说信，其实他根本不信。
世界一流大学啊！世界上一共也就那么几所。
上岭大学作为一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二本，想成为世界一流大学基本上没有这个可能。
“看看你这言不由衷的样子，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许家平摆手，“现在说你肯定不信，过几年你就知道了，上岭大学一定会在我的带领下从一所普普通通的二本成为世界一流大学，我……”
他还没说完，感觉地面在震动，接着听到一声巨响。
他愣了一会儿，跳下巡逻车大喊：“不好！出事了……李不凡赶紧打120和119电话，其他人跟我进去。”
听到巨响的第一反应，直觉告诉他是包教授他们做的验证实验出了问题。
他在心里默念着，人千万千万不要出事。
带人冲到研究中心大门的时候，门始终关着，他们强行扒开了门禁。
他们刚扒开门禁，一帮人手机开着闪光灯惊恐的往外冲。
许家平也不管这些人，带着六名校卫往里面冲。
进来后发现，走道什么的照明灯全灭了，只有应急照明灯和应急指示灯散发着微光。
他们就着微光冲到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进了办公室发现，办公室中的人要不躺在地上，要不趴在桌上，这些人一动不动。
看到这一幕，许家平的心咯噔一下，声音颤抖的大喊：“快！快看看他们。”
他连忙跑到苏哲三人工位的位置，看到苏哲、范晓明、包正义三人扑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一瞬间，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他全身颤抖的蹲下身，用手指去探他们的鼻息。
探的第一个是范晓明，一试，有呼吸。
接着是苏哲，也有呼吸。
最后是包正义，依然有呼吸。
这时候，他蹲坐在地上，深呼吸。
说实话，看到这些人一动不动，他被吓到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大喊：“怎么样了，其他人怎么样了？”
“我检查的六个都有呼吸，只是晕过去了。”
“我检查的五个也一样。”
“我这也是。”
……
最后一统计，实验室中三十三个人都有呼吸。
这时候，许家平缓缓地站了起来，喊：“快！快把他们抬出去，快通知李不凡，叫四十辆救护车。”
就在他们开始搬的时候，研究中心的其他人赶了过来。
一行人一起把晕倒在实验室的三十三人全部抬到了研究中心的大门口，让这些人躺在了找来的纸板上。
研究中心大几百号人围在实验中心门口，看着躺在纸板上的众人窃窃私语。
“这……大老板、小老板这是怎么了？不会……”
“别瞎说，没看到他们胸口还在起伏吗！”
“一开始我以为是地震，没想到是实验室炸了。”
……
许家平看着乱糟糟的众人，大喊：“安静！大家安静。”
他看向站在旁边的李不凡和一众校卫，喊：“李不凡，你带着众校卫把研究中心检查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受伤的人，特别要注意的是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周围。”
“明白！”李不凡说着，拿着手电筒带着一众校卫冲进了研究中心。
许家平看着研究中心的众人，大喊：“你们各实验室，各组的负责人赶紧点点人数，不对的赶紧去找人。”
现场众人开始点名，发现没有少人，人都出来了。
很快，李不凡他们出来了，没发现任何人。
没一会儿，120救护车来了，119消防车也来了。
浩浩荡荡的120救护车行驶了过来，躺在纸板上的三十三人被医生、护士抬上了救护车。
许家平在跟车前往医院之前交代李不凡，让消防人员帮着排除研究中心的火情，但研究中心，特别是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中的东西能不动就不要去动。
交代完，许家平坐上了送苏哲的救护车。
……
救护车上，许家平一脸担心的问：“医生！人没事吧！”
“从目前的情况看，病人的生命特征还算正常，具体的要到医院做详细的检查。”医生认真的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他们可都是我们国家的顶尖人才，千万千万不能出事。”许家平滴咕着。
……
上岭市市立医院急诊大厅。
市立医院院长兼上岭大学医学院院长马三立亲自带队给这三十三人做检查。
一阵忙乎后，马三立来到许家平面前，认真的说：“老许！你不用担心，三十三人只是被震晕了，我估计再有一两个小时就能醒了。”
他了解情况后震惊不已。
做实验，一次震晕了三十三人，还好只是震晕了。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要知道，这些人都是国家的栋梁，不能出事啊！”许家平听马三立这么说，他彻底放心了。
“老许！我见包正义包教授也在，你就不通知老包包天弘和包正义的妻子。”马三立提醒。
“哎！不敢啊！现在也没必要了，等他们醒来再说吧！”许家平想了想说。
“恩！也只能这样了。”马三立点头，“对了老许！听说上岭大学今年的录取分数线都赶上了一本线，是不是真的？”
“你问我，医学院不是你负责的吗？你能不知道！”许家平微笑着说。
上岭大学医学院是由上岭市市立医院负责，不管是教学还是实习。
“知道！知道！”马三立一脸的笑容，“今年医学院招到的生源比过去好的太多，说实话，这是医学院，也是上岭大学的一次机会，只要把握的好，上岭大学成为一本，甚至是重点大学都有可能。”
“老马！你的野心太小了，我的目标可不是重点大学，而是世界一流大学。”许家平肯定的说，“那个，你们市立医院也要努力提高综合能力啊！不然我们上岭大学就不带你们玩了。”
“什么！世界一流大学，这……这不可能，老许，你吹牛打个草稿好吧！”马三立不以为意的说。
“说多无益！老马你看着就知道了。”许家平说完懒得理会马三立了。
他随着苏哲、范晓明、包正义三人来到了病房。
马三立那肯罢休，跟着来到了病房。
“老许！你是不是知道我不知道的东西，以你的性格，是不会说大话的。”马三立一脸的好奇。
“这……老马！你作为医学院的院长，有资格知道，但你要注意了，不能说漏嘴了。”许家平提醒。
“老许！放心。”马三立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苏哲来到上岭大学后，就……”许家平小声的说着。
随着许家平的述说，马三立越听越震惊。
许家平说了苏哲独立搞出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为等离子体EUV光源提供了关键的参数。
至于三模型、重光子、QG-双原子振动技术这些他没说。
就说有了大的发现，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大发现。
“什么！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大发现，怎么可能？”马三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怎么不可能！这次苏哲他们之所以进医院，就是做相关的验证实验导致的。”许家平肯定的说。
“做实验发生了爆炸，是不是意味着大发现不靠谱，那还能拿诺贝尔……”马三立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你不懂！他们的验证实验其实已经成功了，今天的验证实验只是补充罢了，不影响拿……算了，我直说吧！苏哲他们拿定诺贝尔物理学奖了。”许家平解释。
“真的！那太好了。”马三立点头，“诺贝尔物理学奖啊！只要我们利用好这次机会，上岭大学成为世界一流……不对啊！就算有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也不一定成为世界一流大学吧！毕竟国外很多少高校都有诺贝尔奖获得者，可世界一流大学就那么几所。”
“放心，我们有周密的五年发展计划，只要我们按照计划进行，成为……”
许家平小声的阐述着五年发展计划，马三立认真的听着。
而病房中的苏哲三人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第95章 万一，超级电池
时间来到晚上十点，许家平述说了上岭大学的五年发展计划，马三立听的很认真。
“老许！按你这么说，我们市立医院也要跟上上岭大学的发展步伐，不然就不带我们了是吧！”马三立听了上岭大学的五年发展计划，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差不多吧！”许家平点头，他看了看时间，“过去两个多小时了，苏哲他们怎么还没苏醒？”
“老许！你放心，今天晚上他们都会醒过来的。”马三立肯定的说。
“那就好！”许家平说着，听见了敲门声，随后李不凡走进了病房。
“许校长！马院长！这……这边怎么样了？”李不凡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三人，担心的问。
他按照许校长的要求处理好研究中心的事，之后急忙忙的赶到市立医院，他担心包正义、苏哲他们的安危。
“没什么大事！现在就等着他们自己醒过来。”许家平想了想问，“对了！研究中心什么情况？”
“我们配合消防人员对研究中心做了全面的排查，消除了火情的隐患，现在整个研究中心已经恢复了通电，损失的话，除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的真空室，其他地方都还好。”李不凡解释。
他们在勘察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的时候发现，爆炸发生在真空室中，要不是真空室的强够厚，包教授、苏哲这些人就不会是简单的被震晕了，而是团灭。
“那就好！”许家平看向李不凡，“你们没有打开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的真空室吧！”
“没！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依然保持着爆炸时的状态。”李不凡回答。
说来也奇怪，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的真空室中发生了爆炸，但并没有起火，他们也就没有必要打开真空室了。
“那就好！这样一来，事后分析爆炸的原因要简单一些。”许家平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些细节，李不凡见差不多了，说道：“许校长！马院长！我去看看其他人。”
“好！”
“你去吧！”
许家平和马三立点头。
见李不凡离开，两人又小声的聊了起来，还没聊几句，李不凡跑了回来，一脸兴奋的大喊：“醒了！他们都醒了。”
随着李不凡的大喊声，躺在病床上的三人被惊醒了。
苏哲、范晓明、包正义三人苏醒后，起身坐在了床上，三人愣了好一会儿。
“不好！实验室的真空室炸了！”范晓明开口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爆炸？”包正义不解。
“太奇怪了！”苏哲滴咕着。
“老马！快！给他们检查一下。”许家平连忙提醒。
“好！”马三立开始给苏哲三人做检查。
在马三立给苏哲做检查的时候，包正义看向许家平，问：“许校长！实验室其他人怎么样了？实验室……研究中心怎么样了？”
“实验室其他人和你们三个一样，只是被震晕了，至于研究中心，也就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的真空室遭到了破坏。”许家平回答。
“那就好！人没事就好。”包正义庆幸的说。
“你们不知道，我和李处长还有六名校卫在研究中心门口等你们，突然听到了……”许家平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苏哲三人认真的听着。
在知道实验室三十三人全部被震晕后，苏哲三人很意外。
在许家平简单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后，马三立对三人的检查也完成了。
“不错！三人都没事了。”马三立笑着说。
“马院长！没事的话，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包正义说着穿好鞋，站了起来。
“按常理说，你们是可以出院了，不过我建议你们在医院待一晚上，毕竟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再说，要是有个万一，我们也好第一时间处理。”马三立微笑的说。
“万一……”
“万一……”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相视苦笑。
苏哲看着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的表情，猜到两人想到啥了。
“好！听马院长的。”包正义说的非常干脆，“那个，我去看看其他人可以吧！”
“当然！”马三立笑着点头。
随后，苏哲跟在包正义、范晓明几人后面，看了其他三十名科研人员。
这些人醒了，且都没啥问题。
在他们过去的时候，这些人从陪同的校卫口中了解了事情的过程，之后吵吵着要出院。
这些人中，不少人想回研究中心，因为这些人想搞清楚真空室为何会爆炸。
其实，苏哲也想回研究中心探个究竟，但考虑到时间的确很晚了，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之后，包正义向马院长借了会议室，给这些科研人员开了个会。
一开始，包正义提议明天休息一天的，但众科研人员不同意，说不能打断计划。
众人商讨后决定，明天早上出院，回研究中心查出真空室爆炸的原因，接着就是按照计划进行，分析数据、写论文、发表论文……
商讨结束后，众人在会议室吃了许家平许校长安排的晚饭，吃完后，众人回了各自的病房。
……
苏哲所在的病房。
此时，病房中有苏哲、范晓明、包正义、许家平四人。
“我说你们这次是怎么搞的？把真空室搞炸了，要不是真空室的墙够厚，你们整个实验室三十三人将会无一幸免。”许家平看着三人，“你们好好想想，那么厚的强，而且还是经过特殊处理，特殊加固的，一次爆炸，隔着墙将你们三十三人全部震晕，你们说爆炸的威力有多大！”
“我们……我们大意了！真没想到真的会碰上万一。”范晓明说着看向了苏哲。
“哎！我也没有想到，说实话，做实验真的不能冒险，以后不能这么干了……这次是墙厚，保住了我们的命，下次可不一定了。”包正义想到自己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他有些后怕。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人都没事。”苏哲感叹。
他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不管做啥实验，安全第一。
千万千万不能冒险。
探索未知是让人着迷，但要有命去探索。
“你们……你们……”许家平看着苏哲三人，支支吾吾的说，“你们三个的意思是，你们知道有异常，有危险，但你们没有采取措施，而是继续实验。”
“是的！”
“差不多！”
“知道！”
苏哲、范晓明、包正义三人尴尬的回答着。
“你们……你们这是拿自己，拿大家的命在赌博。”许家平激动的站了起来，“你们要知道，你们的命不仅仅是你们自己的，也是你们家人的，国家的，你们……你们……”
“许校长！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范晓明肯定的说。
“许校长！这次是我们大意了，对异常的判断做了错误的决定。”包正义解释。
“我很不解，是什么原因导致铁原子中的能量一下释放了？希望那些探测器记录下了关键的数据。”苏哲自言自语的滴咕着。
“算了！我也不说了，你们以后一定要注意了，不管做什么！安全第一。”许家平叹气，“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睡，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们出院，走了！”
许家平许校长离开了病房，苏哲、范晓明、包正义三人躺在了各自的病床上。
“真的！这次真的太险了。”范晓明有些后怕的说，“在看到一阵白光，听到爆炸声，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我后悔啊！我后悔没听苏哲的话。”
“哎！我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以为自己完蛋了……以后真的不能这么做了！”包正义叹息。
“我不知该说我们运气差，还是说我们运气好，这万一真的就让我们碰到了。”苏哲感叹，“处在激发态的铁原子在某种因素的刺激下在极短的时间内释放了大量的能量，要是我们的探测器记录下了这个因素，那这次又是一个大发现，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大发现，至于应用，那就多了，如电池等等。”
“这……还真是，一旦知道这个因素后，我们就能控制铁原子能量的释放，这……完全可以用铁原子的这个性质来储能，再结合光电效应，我们就能造出能够充放电的超级电池。”范晓明说着兴奋的坐了起来。
“是这样的！相对来说，特定状态下的铁原子从基态到激发态所储存的能量比起原子核裂变和聚变所产生的能量要差上不少，但比起化学键所储存的能量要大的很多。”苏哲解释。
“超级电池！”包正义惊叹，“希望我们的探测器给力一点，记录下了关键的数据，不然我们又白高兴了一场。”
“不！就算探测器没有记录下关键的数据，但我们知道方向是对的，铁原子会在某种因素下会在极短时间内释放大量的能量，确定了这一点，我们就能不断的去试，总能找到的。”范晓明认真的说。
“是的！说的有点道理。”包正义点头。
做科研，最怕的就是没有方向，或者说不知道实验会有怎样的结果。
“哼！根据铁原子的这个特性，我们可以造出威力强大的炸药，比起炸药之王TNT要强上太多太多，当然了，比不上H弹。”范晓明激动的说，“不过这种炸药有一种好处，那就是没有核辐射，那以后的战争形式要发生改变了。”
“范晓明！我发现你有暴力倾向，什么都往武器上想。”包正义斜眼看着坐在病床上的范晓明，“上次讨论光柱工程的时候这样，现在又这样，你就不能想着这新炸药用来开矿吗？动不动就想到了武器。”
“这……下次注意！下次注意！”范晓明尴尬的笑着。
“……”
之后，三人又聊了一会儿，见时间来到零点，他们结束了讨论。
关灯！睡觉！
三人躺在床上，心中期待着探测器记录下了关键数据……
第96章 面目全非，决定
第二天上午九点，苏哲一行三十三人做了简单的检查后，坐着大巴车回到了上岭大学。
大巴车停在了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大门前，车门一开，苏哲、包正义一行人急忙忙的冲进了研究中心。
一行人来到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后，傻眼了。
实验室中一片狼藉，真空室的墙体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形。
苏哲注意到，两扇圆形的窗户，三层叠加在一起的钢化玻璃，里面的两层已经被洞穿，最外面的一层钢化玻璃的内壁还敷着了很多芝麻大小的黑色小点。
“这……好险啊！这爆炸的威力再大上一点点，我们就要团灭了。”范晓明哆嗦的说。
众人回到了各自的工位，收拾检查后，打开办公电脑，查看在爆炸的最后一刻是否探测到有用的数据。
一个小时过去，众人收集了很多验证实验结束、爆炸之前的数据。
接着，几人合力打开了真空室已经变形的门，苏哲、范晓明、包正义三人穿着无尘服带着护目镜和口罩走进了真空室。
此时，真空室中已经不是真空状态了，里面已经充满了空气。
进来后，打开大功率手电筒，三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上下左右前后，不管是天花板、地面，还是四面墙壁，全部凹陷了下去。
他们还注意到，那些凹面上还有大小不一的小洞。
至于真空室中的设备，探测器之类的东西已经面目全非，没有一件东西是完整的。
最为关键的是，这些设备、探测器的残件上还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小洞。
“爆炸的威力也太大了！”范晓明咽了咽口水说，“要是真空室的墙薄一点，我们估计会被打成筛子。”
“的确！”苏哲看着这些，心有余季的说。
“不要说这些了，我们找一找暴露在光源下的不锈钢支架。”包正义提醒。
“好！”
“知道了！”
苏哲和范晓明两人点头。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三人找到了不锈钢支架，只是这不锈钢支架已经不成样子了。
最为关键的是，不锈钢支架暴露在光源下的那部分已经消失不见了。
随后，找来专用的工具，三人收集了一些芝麻大小的黑色物质。
收集的芝麻大小的黑色物质中，一部分是从墙壁的小洞中收集的，一部分是从设备、探测器残件上的小洞中收集的，一部分是从地面上、圆窗的钢化玻璃上等等一些地方收集的。
将这些黑色物质送到其他实验室做了物质成分分析。
确定，这些黑色物质成分和不锈钢的成分一样。
分析结果说明，爆炸的源头是暴露在光源下的那部分不锈钢支架。
接着，实验室中的三十三人开始整理、筛查、分析收集的验证实验结束、爆炸之前的数据。
一上午过去，直到许家平许校长来到实验室喊人吃饭，他们依然没有在那些数据中找到诱导铁原子在极短时间内释放能量的因素，且一点头绪都没有。
苏哲、范晓明、包正义、许家平四人围在一桌，吃完午饭后讨论了起来。
“依我看，那些探测器可能压根没有收集到关键的数据，再说，我们也不知道影响的因素是什么？是电磁波，还是高能电子，还是其他的高能粒子。”范晓明直言。
“的确！”包正义想了想说，“我们不能盲目的寻找，先要找到方向，再一点一点的去分析，我们应该先用掌握的数据推算出影响铁原子释放能量的因素是什么？再从那些收集的数据中寻找。”
“我估计影响因素大概率是特定波长的电磁波，当然，现在我只是猜测，需要搭建模型，再一点一点去分析……不过，搭建这样的模型需要很长的时间。”苏哲认真的说。
“特定波长的电磁波，那完蛋了，在爆炸的前一刻，探测器探测到的电磁波，能识别特定波长的电磁波的组数达到了两万多组，要是能够用理论的方法筛选还好，要是用实验的话，直接放弃算了。”范晓明一脸无奈的说。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要找到影响铁原子释放能量的因素，没有捷径可走，需要搭建模型、需要做实验，做这些需要大量的时间。”包正义看向苏哲和范晓明，“就我们现在的状况，没时间做这些，再说，你们很快就要去陵州理工大学了……你们俩说说你们的打算。”
“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我想一时半会儿我们很难找到，放着吧！我们各自先做理论研究，理论上有突破了再用实验验证。”范晓明提议。
“不错！”包正义看向苏哲。
“寻找因素不管是理论还是实验，都很麻烦，需要大量的时间，就算我们重复昨天的验证实验，大概率结果和今天一样。”苏哲坦言，“我同意先放放，等有时间了再做研究。”
重复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一时半会也做不了，毕竟真空室都成那样了，需要几个月来修复。
“可以！”包正义点头，“那我们暂停对影响因素的研究，先做眼前的事。”
“好！”
“同意！”
苏哲和范晓明两人点头。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回头我会把相关的数据给你们一人一份，虽说我们三不在同一个地方，但我们一样可以合作，真要让我们找到了影响因素，那就是重大发现。”包正义笑着说。
“可以！”
“完全可行！”
苏哲和范晓明两人再次点头。
说着，三人笑了起来。
“那个，重大发现有多重大，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吗？”许家平好奇的问。
“差不多吧！”包正义认真的说。
“那……那你们怎么能放下，完成手头上的事就来研究这个啊，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啊！怎么能放下！”许家平激动的说。
“许校长！我觉得你理解错了，寻找影响铁原子释放能量的因素存在着很大的不确定性，短时间内很难找到的，我们不能因为这些耽误了苏哲和范晓明的学业。”包正义解释，“再说，我们只是暂时放放，我们还会继续研究，诺贝尔物理学奖！没谁嫌多。”
“额！短时间无法完成，那只能这样了。”许家平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要是短时间能完成，那上岭大学就能独享第三枚诺贝尔物理学奖了，这是多大的荣耀了，可惜了。
“好！既然说定了，那从下午开始我们继续按计划来，耽误的半天时间，我们要赶赶工了。”包正义站起来说。
“没事！加加班就能赶上。”范晓明笑着说。
“问题不大！”苏哲点头。
众人回到离子束抛光技术实验室，包正义给众人开了个会，宣布了三人的决定。
散会后，众人开始分析三模型验证实验的数据，为写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和验证QG-双原子振动技术实验做准备。
三模型的验证，以及证实重光子的存在，需要太多太多的实验数据来支持。
就拿XX-氢原子振动模型来说。
验证实验中，氢原子在吸收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后会释放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且氢原子的运动轨迹发生了改变。
这样的桉例如果只有一两组，只能说XX-氢原子振动模型可能是正确的，只能说发现了重光子。
如果这样的桉例很多很多，那么就能证实XX-氢原子振动模型是正确的，且能够证实重光子的存在。
三模型中，证实重光子的存在需要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的验证数据。
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验证需要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验证数据。
随着众人对三模型验证实验数据的分析，实验室中又欢快了起来。
大家在整理、分析数据的同时，还小声的聊着天。
苏哲、范晓明、包正义三人也一样，分析着汇总过来的数据，三人一边聊着天一边交流着各自的观点。
讨论着数据怎么处理，那些数据有问题，那些数据能够采用。
……
第97章 投稿，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两天一晃而过，时间来到了8月3号下午。
从一号下午开始，实验室众人完全投入到三模型验证实验数据的整理、分析中。
这两天，众人除了睡觉和吃饭，就待在实验室。
当然，收获还是非常大的。
短短的两天时间，完成了三模型的数据分析，不仅写出了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初稿，还证实、完善了QG-双原子振动技术。
研究中心办公室。
苏哲、范晓明、包正义围坐在圆桌旁，三人在给证实重光子的论文做最后的定稿。
“老板！苏哲！论文的正文我已经检查了，中、英文版的都没啥问题，现在我们要给这篇论文取一个高大上的标题。”范晓明一边操作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一边微笑的说。
“高大上的标题……苏哲！你来取吧！”包正义想了想说。
“对！苏哲你来取。”范晓明一脸期待的看着苏哲。
“好！我想想。”苏哲想了一会儿，说，“标题为《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
“这一点都不……好吧！这名字朴实直接。”范晓明笑着，“论文通讯作者是苏哲，我们三并列第一作者，实验室的三十名科研人员并列第二作者，单位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个人介绍……”
范晓明一边确定着这些信息，一边将这些信息写进论文中。
半个小时后，苏哲三人完成了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的定稿。
“苏哲！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完成，你写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到了该发表的时间了。”范晓明提醒。
苏哲点点头，有些纠结的说：“我在想我是投《自然》，还是投《科学》？不知道选那个好。”
“纠结啥！看我的。”范晓明说着从A4纸上撕下四张一样大小的小纸片，两张写A，两张写B，叠好后，握在手心摇了摇，最后撒在了圆桌上。
“选吧！选到A就投《自然》，选到B就投《科学》。”范晓明笑着。
苏哲看着圆桌上四个叠好的小纸片，他从四个中选了一个，打开一看，笑着说：“是B！”
“哎！看来还是便宜了《科学》期刊了，我希望你抽A的。”范晓明感叹。
“怎么？你对《科学》有意见。”苏哲站了起来，坐到他的办公位上，打开办公电脑。
范晓明和包正义两人拖着椅子跟了过来。
“恩！有点意见。”范晓明点头。
“能没有意见吗！被连续退稿三次。”包正义笑着说。
范晓明有些尴尬，问道：“苏哲！你打算用什么方式投稿，是用邮件的方式，还是网上投稿的方式？”
“有什么差别吗？”苏哲笑着问。
“有！网上投稿速度快，而且稿件不会丢失，且现在网上投稿是主要的投稿方式，邮件投稿成为了备选。”范晓明解释。
“那就网上投稿呗！”苏哲笑着打开了《科学》期刊的官方网站，仔细看了一下说，“先要注册账号，之后才能投稿，感觉挺麻烦的。”
说归说，还是按着要求来，先注册账号。
在注册账号的时候遇到了麻烦，不知道单位和联系地址怎么写。
他还没去陵州理工大学报到，写陵州理工大学不合适。
写上岭大学或者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也不合适，毕竟他的关系不在这。
“苏哲！你纠结个啥！直接写南门一中不就得了，单位和联系地址都写南门一中，等你开学报到后再改过来就行了。”范晓明看着犹犹豫豫的苏哲，连忙提醒。
“可以！”
苏哲填好单位和联系地址后，填了自己的手机号以及企鹅邮箱。
“苏哲！等开学后你申请一个学校的专用邮箱，像企鹅邮箱这些公共邮箱没啥辨认度。”范晓明解释。
“额！知道了。”苏哲点头。
注册完成后，等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
他的企鹅邮箱收到了邮件回执，提醒他注册成功。
打开登陆界面，输入账号、密码，确定后进入了登陆界面。
接着就是投稿了。
先是选好投稿的类型。
接着就是按部就班的输入论文的各个主要部分，如题目、作者、单位、摘要、关键词、正文、图表等等。
通讯作者、第一作者都是他自己，单位写的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且明确提了，论文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发了预印本。
在填写这些的时候，好在旁边有两个老手，让他自己一个人填写要浪费不少时间。
毕竟很多部分都有着相关的要求。
做完这些，苏哲三人又检查了几遍，在确定无误后，苏哲点击了投稿健。
没一会儿，网页显示论文提交成功，同时他收到了邮件回执，告知论文提交成功。
“苏哲！打印保存网页上论文提交成功后的信息，上面有稿件的编号，能用于稿件的追踪。”范晓明提醒。
“好！”苏哲点头。
一阵操作后，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算是投稿完成了，接下来就要等《科学》期刊编辑部的审稿了。
“不是吧！三点了，投个稿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苏哲看了看时间，有些吃惊。
回想一下，也没做什么。
注册了一个账号，投了一篇论文。
就这些了。
“苏哲！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有我和老板两个老鸟在，再给你两个小时你也不一定能搞定。”范晓明说着。
“恩！也是，毕竟我不熟悉那些要求。”苏哲笑着点头，“对了！我要同步发预印本。”
他退出《科学》的页面，进了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官网。
注册账号，发预印本就没有之前那么麻烦了，直接将写好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整个文件上传。
他非常贴心的发了论文的中、英文两个版本。
从打开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官网到论文提交成功的邮件回执，整个过程只用了一刻钟，比起之前的投稿要方便的太多。
“包教授！晓明哥！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国内的相关科研工作者，让他们提前看到论文。”苏哲想了想问。
“没必要！你好心提醒，他们还以为你在炫耀了，随他们去吧！”范晓明不以为意的说。
“提醒就没有必要了，能不能取得先机就看他们自己了。”包正义澹澹的说。
“好吧！”苏哲点头，“那个，我写的论文已经投稿了，我们写的论文什么时候投？”
“等三天，三天后我们就投！”包正义满脸的笑容。
“寻找重光子的难度是有，但没有想象中的大，世界上顶级的实验室最快三天就能做验证实验，我们不能被人抢先了。”范晓明解释。
“有理！”苏哲话声刚落，敲门声响起。
“大老板！小老板！三……苏哲！实验室收拾了，明天前往科大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还有其他事要做吗？”邓佳佳走进办公室说。
“三块镜片都准备好了吧！”包正义问。
“准备好了！在我们出发后，会有专车将三块镜片和其他实验用品一起送达科大。”邓佳佳认真的回答。
“好！”包正义点头，“那就没事了，你们提前下班吧！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八点在高铁站集合，可不要迟到了。”
“明白！”邓佳佳纠结了一会儿，说，“那个，我们从陵州理工大学借的高能电子枪和原子钟已经报废了，没有了修复的可能，只能赔了。”
“赔吧！也不是陪不起！”包正义说的很干脆。
“额！”邓佳佳听这话，眉头直抽抽。
他心中在想，有钱的老板就是大气，赔小几千万，眉头都不皱一下。
“对了！你回去提醒所有科研人员，去科大后，一定要注意了，不能把我们找重光子的事说漏嘴了。”包正义提醒。
“知道了！”邓佳佳说着，离开了办公室。
见邓佳佳离开了，范晓明笑着说：“苏哲！你知道吗？实验室的人私底下叫你三老板。”
“知道！”苏哲笑着。
“哎！要是你们俩不走就好了。”包正义叹气。
“老板！你想啥了！美不死你。”范晓明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气喘吁吁的许家平冲进了办公室，看着三人喊：“美不死谁……那个，论文发了没有，发那个期刊的？”
“发了！发的是《科学》。”包正义回答。
“好！发《科学》好。”许家平一脸的兴奋，“不过这些大期刊有个毛病，就是过稿时间慢。”
“的确！不过也要看论文的内容。”范晓明拖来一把椅子让许家平坐下后，他接着说，“就苏哲投的这篇论文，正常的情况下会以最快的速度见刊，当然也有特殊情况，比如……”
“比如什么？”许家平好奇的问。
“比如对方故意拖延论文的发表，从而让他们有时间寻找重光子。”范晓明笑着。
“不会吧！对方不太可能这么做，毕竟他们是世界顶级的大期刊。”许家平有些不信。
“这可不好说。”包正义换个姿势坐好，“他们完全可以利用合理的规则来拖延论文的通过，毕竟找到重光子的难度在那些顶尖的实验物理学家眼里并不算什么，但收益可是诺贝尔物理学奖，是谁都会试试。”
“但这次不好使了，苏哲发了论文的预印本，拖延时间没意义。”范晓明补充说。
“是吗？那就好，我们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我的目标可是两枚诺贝尔物理学奖，而不是一枚。”
许家平的话声刚落，苏哲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科学》期刊编辑部发来的邮件。
打开一看，他震惊了！
第98章 恶作剧，谁退谁后悔
太平洋对岸，华胜顿的一个社区中，乔治坐在电脑前审稿。
作为《科学》期刊新上任的编辑，他做着整个编辑部最辛苦的活。
从那些不知名的科研工作者发来的论文中挑选有价值的论文。
《科学》作为世界顶级的学术期刊，每天都会收到很多没有价值的论文，因为很多人想碰碰运气。
这些不知名的科学工作者想碰碰运气他能理解，可苦了他这样的编辑，他需要一篇一篇的审核，以防漏掉了有价值的论文。
就如今天，从早上上班到深夜，他已经审了九十七篇论文，其中九十六篇被他退稿。
经过这些天的审稿，他已经总结出了审稿的经验。
首先要看的是通讯作者，接着看单位，最后是标题。
现在他在审的是最后一篇，审完了这一篇论文，算是清空了积压的论文。
用了三分钟的时间，他判断出这论文没啥价值，直接退稿处理。
发完邮件，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三点了。
他刚要起身，电脑响起了他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这声音提醒他，又有不知名的科研工作者投稿了，因为他知道，那些知名科学工作者的论文不会分配到他的手中。
想了想，他决定审完这篇论文再睡觉，反正也要不了几分钟。
点开这篇论文，首先看的是通讯作者，一看这名字，他就知道这篇论文来自亚洲。
“suzhe!”
看了作者的背景介绍，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苏哲还是一名17岁的高中生，南门一中……亚洲的高中生都这么厉害了吗？这第一作者也是苏哲……”
他耐着性子继续看单位。
“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没听说过，不对！好像在那听过……不管了，继续看。”
在他看论文标题的时候，他愣住了，看了半天才看明白标题要表达的意思。
严格来说，这标题的语法没错，可不符合阅读的习惯。
这时候，他已经失去了耐心，根据他的经验，他可以断定，这论文就是一个恶作剧。
作为一名合格的编辑，礼貌的退稿是他的职责。
一看发稿人的邮箱，他更加确定这论文是一个恶作剧了。
他在退稿的邮件中写：“来自亚洲的小伙子，感谢你对《科学》的支持，感谢你的来稿，很不幸，你的论文没有通过我的审核，特此退稿。”
写了这些，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希望你在今后的日子里再接再厉。”
看了看觉得可以了，点击了发送键。
见邮件发送成功，一看时间，已经三点三十分了。
他连忙关了电脑。
洗洗躺在了床上，心中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去审那些知名科学工作者的论文，而不是整天在一堆……
……
地球的另一边，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办公室中，苏哲一脸震惊的看着手机。
“苏哲！怎么了？”范晓明一脸不解的问。
包正义和许家平两人也好奇的看着苏哲。
“那个，被退稿了！”苏哲尴尬的说。
“啥！被退稿了，怎么可能？”范晓明说着接过苏哲手中的手机，看完后说，“还真被退稿了，话说这编辑真够称职的，要知道地球的另一边可是凌晨。”
包正义接过范晓明手中的手机，和许家平一起看了邮件的内容。
“我估计，这编辑压根就没有看论文的正文，随便扫了几眼就退稿了。”包正义猜测。
“这编辑太不负责了。”许家平看向苏哲三人，“被退稿了，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继续投呗！”范晓明笑着，“不过我们现在不投《科学》了，改投《自然》，我就不信《自然》的编辑和《科学》的编辑一样，这么没眼光。”
“投《自然》，要是《自然》再退稿，我就投陵州理工大学学报。”苏哲开玩笑的说。
“那不美死陵州理工大学学报的总编了。”范晓明笑着。
“可以考虑一下投我们上岭大学学报，这样的机会千年难得。”许家平开玩笑的说。
听许家平说完，苏哲三人都笑了。
随后，苏哲坐正，登陆《科学》期刊官网查看了一下，他不久前提交成功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真的被退稿了。
从论文提交成功到退稿，也就经过了半个小时。
这速度，够快！
确定被《科学》退稿后，他退出《科学》期刊官网。
点开《自然》期刊的官网，注册账号，按照要求投稿。
从登陆《自然》期刊的官网到收到论文提交成功的邮件回执，一共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一次比起在《科学》官网上投稿节约了一半的时间。
许家平见苏哲完成了在《自然》官网的投稿，笑着说：“我知道《科学》的编辑为何这么快的退稿了。”
“为啥？”苏哲笑着问。
“苏哲！从你的自我介绍看，你还是一名高中生，再加上单位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这个才成立一年多的研究中心，最近关注芯片、光刻机的人可能会知道，其他人可能根本就没听说过。”许家平解释，“通讯作者、第一作者都是你，再加上不知名的单位，很少有编辑会看下去的。”
“是这么回事！”苏哲点头。
“退就退吧！无所谓了。”范晓明笑着，“这可是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论文，谁退谁后悔，看着吧！《科学》的那位退稿编辑，事后估计要拍断大腿。”
“这倒是真的！”许家平笑着点头。
“要是《自然》继续退稿就好玩了。”包正义笑着说。
“应该不会吧！”许家平不确定的说。
“还真不好说！”范晓明想了想，“除非《自然》的编辑不看正文，但凡看了正文，就不会退稿。”
“无所谓了！真要退稿了我就换一家投，就像晓明哥说的，谁退稿谁后悔。”苏哲笑着，“再说，我同步发了预印本，迟早会被人注意到的。”
“是的！”包正义点头，“就看那家期刊有眼光了……既然《科学》拒绝了苏哲的论文，那我们写的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也不投《科学》了，谁收了苏哲的论文，我们就投谁。”
“对！就这么干。”范晓明笑着。
“……”
四人聊着论文的事，聊着聊着聊到了验证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事。
说到了明天前往霸都前往科大的安排。
研究中心这边，苏哲、范晓明、包正义三人，再加上实验室的三十名科研人员，加一起是三十三人。
上岭大学这边，许家平许校长加校保卫处的处长李不凡，再加上十三名校卫两名厨师，一共十七人。
两边人加一起刚好五十人。
“我和科大校方沟通过了，对方同意全面配合我们的工作。”许家平解释。
“这就好！”包正义点头，“对了！这次前往科大的所有费用不要走学校的账，走研究中心的，现在我们研究中心不缺钱。”
“这……好吧！学校太穷了，我就不和你争了。”许家平点头。
接着，几人又聊了一些细节。
如到了科大后，他们会全身心的投入验证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实验中。
考虑到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和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将要带来的影响。
需要适度的对他们的行踪进行保密。
……
到了晚饭的时间，几人一起去了食堂三层教职工餐厅。
吃完晚饭又聊了一会儿。
到几人分开，苏哲都没收到《自然》编辑部发来的邮件。
宿舍，范晓明刚洗漱完，见到客厅中的苏哲问：“论文的预印本通过审核了吗？”
“没有！状态显示还在审核中。”苏哲笑着回答。
“真够墨迹的！就通篇阅读一遍的事……半天都过去了，还没审核结束，这速度慢的让人着急。”范晓明抱怨。
发预印本不同于论文的发表，不需要同行评定，只需要编辑审核一下，不是乱写，不违法违规，符合相关规定就可以了。
“上面写了，审核最长时间为两个工作日。”苏哲解释。
“不管他了。”范晓明摆手，“那个，《自然》有回复了吗？”
“没有！”苏哲回答。
“那就好！”范晓明点头，“我要收拾一下，带点换洗衣服，这次去科大，估计要待十几天的时间。”
“我已经收拾好了！我先睡了！”
“好！”
……
第99章 我打个电话问问，天上掉馅饼
燕京，清大教职工公寓。
司文博将女儿哄睡后，轻手轻脚的回到书房。
坐在电脑前，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最近，随着等离子体EUV光源的突破，他们研究的同步辐射EUV光源也就告一段落了。
说实话，EUV光刻机没有使用同步辐射EUV光源，他有些失落，但他理解，毕竟同步辐射EUV光源太过耗能。
现实排在面前，他只能放弃。
这段时间，他和他的科研团队一直在选题，重新确定研究课题。
因为他们在同步辐射EUV光源上做的节能，也就是能量回收方面做了深入的研究。
他们初步确定了研究课题，及电磁波的能量收集与转化。
他和他的科研团队非常看好这个课题，毕竟电磁波无处不在。
其实，现实中已经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其中规模最大的是光伏发电。
直白点说，他们要做的是提高光伏发电板，也就是太阳能发电板的效率。
当然，他们研究的也不只是这些，还有特定波长电磁波能量收集和转化。
他们之所以研究这些，是因为相关技术能够快速的得到应用。
如同步辐射装置的能量回收、大型强子对撞机等相关对撞机的能量回收、可控核聚变装置的能量转化。
这些还是小范围的应用。
大的有太阳能发电，空间太阳能发电等等
其中，他最看好的是空间太阳能发电。
目前，西北电子科技大学赵国安院士带领的“逐光工程”研究团队已经完成了世界首个全链路全系统的空间太阳能站地面验证系统。
他们和赵国安院士进行了沟通，在电磁波的能量收集与转化的研究上进行合作。
……
司文博一边想一边写着《电磁波的能量收集与转化》的课题报告。
就在他写的入神的时候，他身后响起他老婆翁雨珍的说话声：“几点了还不睡觉！”
司文博看了眼时间，说道：“最近忙了吗？快十点了才回来。”
他老婆翁雨珍和他一样，都是清大的教授，区别是，他学的是物理，他老婆学的是生物。
“恩！最近在做一个重要的实验，要忙一段时间。”翁雨珍有些疲惫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女儿这段时间你多注意一下，我照顾不过来。”
“好！”司文博点头，“你洗洗早点睡吧！我再写一会儿。”
“恩！你不要搞的太迟。”翁雨珍说着离开了书房。
司文博继续写着课题报告，突然，手机响了两声，接着电脑也响了两声。
一看，是同样的消息，收到了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发来的审核论文的邮件。
他兼职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的编外审核人员，任务不重，平均一个星期只要审核两三篇论文。
预印本的审核不像论文发表的审核，只要不是瞎写，符合相关法律法规，一般情况下都会通过审核。
只要通过审核，论文就能出现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的数据库中，能够通过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的官网查询。
他点开邮箱，发现有两篇论文。
打开第一篇论文，用了一刻钟的时间看完，确定论文通过了审核。
打开第二篇论文，扫了一眼标题《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
看过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后，他愣住了。
“苏哲！这……”
“单位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这……苏哲正和包正义他们研究新的抛光技术，怎么会发论文。”司文博滴咕着。
带着疑惑，他看了苏哲的个人介绍，没错，就是他认识的苏哲。
不解的他开始看论文的正文。
看着看着，他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特定状态下的氢原子吸收波长1.25纳米X射线后释放波长0.02纳米X射线，氢原子轨迹发生变化：特定状态下的氢原子吸收波长0.8纳米X射线后释放波长2.38纳米X射线，氢原子轨迹发生变化
由这两组现象引出问题。
通过计算对比，引进了重光子，搭建了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
再由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扩展到氢原子振动模型，最后扩展到ZGZ-原子振动模型。
看到这，司文博激动的跳了起来，大喊：“这……这……大发现啊！重大发现啊！”
喊完后，他耐着性子继续看，看到重光子的介绍和寻找重光子的方法，他更激动了。
他看到了机会，看到了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机会。
起身，将桌上的手机装进口袋中。
他要召集科研团队的所有科研人员，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论证这篇论文是否正确，他要设计实验证实重光子的存在。
他刚转身，见到老婆翁雨珍睡眼朦胧的走进了书房。
“都夜里零点了，你还不睡觉，还有，大半夜的你喊什么，把女儿都吵醒了。”翁雨珍抱怨。
“老婆！大发现，重大发现啊！”司文博激动的一把抱住翁雨珍。
“小点声！不要吵到了女儿。”翁雨珍推开司文博，“不要激动，慢慢说。”
“刚刚我审了一篇论文，是苏哲发的预印本，在论文中……”司文博压低声音，快速的解释着这篇论文的重要性以及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苏哲！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大发现……证实了论文中的重光子也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你要大半夜的召集科研团队论证论文，这……”翁雨珍很惊讶。
“老婆！不和你说了，我要争取时间，我去实验室了。”司文博说完，急忙忙的离开了。
“你路上慢点，走路的时候注意一点。”翁雨珍追到客厅的时候，进户门已经关上了。
回到卧室，见女儿是睡着的，她小声的滴咕着，“前段时间网上传苏哲两三年内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看来是真的……像苏哲这样的天才，当初学校竟然放弃了，那些校委会的委员还说自己老公夸大其词，苏哲真要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那就打脸了，还是那种……”
……
司文博刚下楼，在前往实验室的路上掏出手机给科研团队的各组负责人打电话，让他们召集科研团队的所有科研人员前来实验室。
打了五六个电话，他来到了同步辐射EUV光源研究实验室。
打开实验室中的照明。
将他的办公电脑开机，登陆他的邮箱，下载苏哲写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
接着用三台打印机同时打印论文。
在他打印论文的时候，科研人员开始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实验室。
半个小时候，包括他在内的，一共五十一人全部到场。
他简单的开了一个会。
听着司文博的述说，这些科研人员震惊不已。
在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诺贝尔物理学奖后，这些人激动了起来。
之后，五十一人开始论证苏哲写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
他们按照论文的思路，一点一点的计算、论证。
从常规的办法搭建的模型开始，接着是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
到后面的氢原子振动模型、ZGZ-原子振动模型。
最后，他们论证了寻找重光子的方法。
论证完这些，时间已经来到了上午九点。
同步辐射EUV光源研究实验室中，一众科研人员围在一起做汇报。
“我们小组论证了XX-氢原子振动模型，没有发现明显错误，初步确定了XX-氢原子振动模型是对了。”
“我们论证的是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结果一样。”
“氢原子振动模型和ZGZ-原子振动模型虽说只有大的框架，但非常的合理。”
“我们对寻找重光子的验证实验做了评估，以我们现有的条件，慢点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快的话，半个月就能做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的验证实验，并且寻找重光子的存在。”
……
司文博听着众人的汇报，内心极其的激动，同时感叹苏哲的妖孽。
经过他们科研团队的论证，可以决定苏哲论文的正确性。
以苏哲观察到的现象和发现重光子，这意味着苏哲稳拿诺贝尔物理学奖。
这不由让他想到校委会那些委员否决他的提议，特招苏哲。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等这篇论文公布于众后，校委会的那些委员估计会后悔，还有燕大校委会的那些委员。
话说回来，苏哲太给力了。
短短的一段时间，已经小小的打了两次那些校委会委员的脸。
这次可不同了，这次那些校委会委员的脸要被打肿了。
想到这，他突然意识到有事没做，没给苏哲的论文通过审核，这……
他看向众科研人员，喊：“这次是我们的机会，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实验，证实了重光子的存在，我们团队就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我们……”
正说着，他看见他的学生张文林举起了手，“什么事？你说。”
“老师！证实重光子的实验难度是有，但不会太难，据我所知，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有条件做这样的实验，我怀疑，他们已经做了这样的实验，很可能结果已经出来，正在等待时机发表论文，所以……所以我们……”张文林解释着。
“这……真有可能！”司文博之前被诺贝尔物理学奖冲昏了脑袋，静下来想想，真如他学生说的，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有条件做这样的实验。
诺贝尔物理学奖啊！谁会白白的放过。
他想了一会儿，说道：“大家等一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说着，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包正义包教授的电话。
……
欧洲伦登。
《自然》期刊总部。
卡尔文喝完上午茶回到自己的办公位。
此时，他的心情非常的不佳，因为刚刚和同事聊到了芯片，聊到了光刻机。
亚洲的一家成立不到两年的研究中心研制出了先进的离子束抛光技术，加工出了更加先进的镜片，造出了符合EUV光刻机的光学镜头。
再加上他们突破了等离子体EUV光源技术。
突破了这两个关键性难题，他们能够完全自主的制造EUV光刻机了。
至于带来的影响，整个芯片制造市场将发生颠覆性的变化。
现在已经开始了。
想着这些，他唤醒了电脑，开始了他的寻宝之路。
在众多不知名科研工作者发来的论文中寻找有价值的论文。
一刻钟过去，他已经完成了三篇论文的退稿。
作为《自然》期刊编辑部的老鸟，他审稿非常的有一套，无非是看人、看单位、看标题、看正文的开头部分。
他点开一片新的论文，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是一个人，suzhe!
一看苏哲的介绍，他惊讶了，这苏哲竟然是一名来自南门一中的高中生。
他看了一眼单位，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没听说过。
看标题，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懂。
此时，他已经没耐心看正文了，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了。
他开始写退稿邮件。
“亲爱的小伙子！感谢你的来稿，由于……”
写到这，他停了下来，重新看了论文所填写的单位：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他想起来了，这就是那家成立不到两年就研制出先进的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研究中心。
不确定的他还搜索了过去的新闻报道。
确定就是这家研究中心。
之后，他开始认真的看论文的正文部分。
看了氢原子在吸收、释放电磁波，且氢原子的运动轨迹发生的改变。
看完这两组现象，他就知道这篇论文不简单了。
看着看着，他觉得有些吃力了，一个是因为论文中有不少新词汇，那怕论文的后面有新词汇的详细解释，影响阅读是不可避免的。
对于新词汇，他表示理解，毕竟论文中有着许的新的概念、新的定义，现有的词汇无法准确的表达，只能造新词。
至于看着吃力的第二个原因，那是因为他理解能力跟不上了。
他作为物理学博士，就是因为能力不突出才做了《自然》期刊的编辑，要是能力突出，他更愿意做科研，而不是坐在办公室中审稿。
想着，他拨通了编辑部专家组成员，同时也是他的博士导师路易斯的电话。
要知道他老师路易斯可是物理学大牛，参与了欧洲强子对撞机的设计、建造，且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提名。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老师迟早会拿诺贝尔物理学奖。
打完电话，他老师路易斯很快赶了过来。
来了后也不跟他瞎哔哔，直接看论文。
他发现，他老师越看越兴奋。
一个小时后，他老师当着他的面打电话摇人。
半个小时后，他和他老师以及他老师的科研团队，一共八十七号人出现在编辑部的一个大会议室中。
他老师宣布，全力论证论文。
随后，八十六号人忙碌了起来，就他一个人晃悠悠的没事干，看着众人兴奋的忙乎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时间来到了凌晨两点，他都眯了一觉了，他老师带着众人还在忙碌。
这时候，他也猜到这论文不一般了，肯定有着重大的发现，不然他老师不会这么兴师动众。
他正想着，他老师路易斯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说：“卡尔文！时间不早了，你回去睡觉吧！”
“好的！老师！”卡尔文站了起来。
“对了！这篇论文你还没过初审吧！直接通过，接下来的同行评议我作为审稿人接了，我会用实验去证实论文中的理论。”路易斯满脸笑容的说。
“老师！没必要用实验验证吧！这样的花费是不是太大了些。”卡尔文一脸的不解。
“卡尔文！你不懂这些……不说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不过你在休息之前给这篇论文通过初审。”路易斯提醒。
“知道了老师！我走了！”卡尔文说着离开了会议室。
见卡尔文离开了，路易斯对着会议室中的众人大喊：“大家加把劲！只要论证了论文中理论的正确性，再给我们三天的时间，我们就能用实验证实重光子的存在，我们就能稳拿明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
他话声刚落，整个会议室欢呼了起来。
“这是送上门的诺贝尔物理学奖，不拿白不拿。”
“就是！就是！用三天的时间就能拿明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太值了。”
“不像我们之前的发现，还要排队，不知到何时才能拿到……这次是天上掉馅饼了！”
……
第100章 出发，学术界的超级大牛
8月4号，早上七点。
苏哲和范晓明两人早早的起床，洗漱完后背着背包前往食堂。
两人吃完早餐后赶到了校大门。
此时校大门停了一辆大巴车，许家平许校长和李不凡李处长两人站在大巴车旁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两人见苏哲和范晓明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几人打过招呼，苏哲和范晓明两人上了大巴车。
大巴车上坐着几名实验室的科研人员，再加上十五名校卫。
两人上来后，李不凡李处长开始点名，点完名后喊道：“人都到齐了，出发！”
大巴车缓缓地开动了起来。
车上，许家平坐在苏哲和范晓明的旁边，笑着问：“苏哲！怎么样？《自然》期刊有回应了吗？”
“没！”苏哲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许家平不断的点头。
“许校长！你不用担心，那怕《自然》期刊退稿了都没事……不管怎么说，苏哲写的论文都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范晓明笑着说。
“是的！是的！”许家平笑着，“苏哲！晓明！去科大后，你们想吃什么和我说，就算是鲍鱼龙虾我都能给你们做，毕竟这次研究中心给的经费足。”
“鲍鱼龙虾！”范晓明舔的舔嘴唇，“多少，老板这次给了多少生活经费？”
苏哲好奇的看着许家平许校长。
许家平笑着竖起一只手指。
“十万！”范晓明猜道。
“不是！是一百万！”许家平解释，“这一百万是我们五十人在科大十五天的生活费。”
他话声刚落，大巴车中响起了众人的惊呼声。
相对的，那几名实验室的科研人员还算澹定，那些校卫就不澹定了，各个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苏哲也很震惊，五十个人十五天的生活费，吃啥才能吃完这一百万。
“这次老板真够大方的。”范晓明有些惋惜，“不过太浪费了，这钱要是给我发补贴该多好。”
“浪费！那是不可能的，每分钱都会用到该用的地方。”许家平肯定的说，“再说了，一百万对你们这些科研人员来说不算多吧！就我知道了，在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研制成功后，你们这些科研人员拿的奖金最少的也有五十几万，等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结束，你们又是一年工资的奖金入账，就这两个月的时间，你们这些科研人员有一百多万的入账，竟然还看得上这点生活费。”
在许家平说的过程中，那些校卫及震惊又羡慕，看着那几名科研人员，眼睛都冒光了。
许家平将这些校卫的表情看在眼里，笑着说：“你们不用这么羡慕人家，他们的奖金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这次你们前往科大，要配合好科研人员，我说了，你们这些去科大的校卫，我会额外给你们两个月工资的奖金，当然了，你们的奖金不能和科研人员比，你们不要嫌少！”
这些校卫听到有两个月工资的奖金拿，瞬间兴奋了。
“配合！绝对配合！”
“两个月工资，一万大几了，不少了。”
“来对了，不仅能吃好喝好，还有奖金拿，太好了。”
……
“那个，校长！我有没有奖金拿？”坐在许家平旁边的李不凡小声的问。
“有！”许家平点头。
“谢谢许校长！”李不凡露出了满脸的笑容。
许家平笑笑站了起来，说道：“我就直说了，上岭大学即将进入快速发展时期，随着学校的发展，教职工的工资、奖金，以及相关待遇都会水涨船高，你们作为学校的保卫力量，你们……”
听着许家平许校长的讲话，苏哲和范晓明两人相视一笑。
半个小时后，大巴车停在了上岭高铁站停车场。
苏哲一帮人下车，背着背包拖着行李前往候车大厅。
来到候车大厅后，苏哲见到了包正义、邓佳佳等一些科研人员。
众人会合到一起，一点名，五十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都来齐了。
时间来到九点，广播响起，苏哲一行五十人坐上了前往霸都的高铁。
一行五十人，几乎占了两节商务座的车厢。
苏哲看着商务座霸气的座位，还有那宽敞的空间，有些吃惊。
这一排就三个座位，坐着、躺着都行，
这是二等座没法比的，当然价格也贵的多。
他刚坐下来不久，高铁动了起来，其速度越来越快，没一会儿达到了300公里每小时。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坐在他前面的许校长和包教授将座椅转了个方向，面对着他和范晓明坐着。
“这设计的非常好，方便我们聊天。”许家平坐下后笑着说。
包正义笑着点头。
“老板！这次你怎么舍得批一百万的生活费，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范晓明调侃。
“范晓明！你这话说的，我啥时对你们抠过了，那一次不是让你们好吃好喝的。”包正义瞪着范晓明说。
“是的！是的！只是没有这次这么好！”范晓明尴尬的说着。
几人欢快的聊着天，突然苏哲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
是《自然》期刊编辑部发来的邮件，打开一看，他脸上瞬间出现了笑容。
“怎么了？怎么了？是《自然》编辑部发来的邮件吗？看你笑成这样，大概率有了进展。”范晓明好奇的问。
包正义和许家平两人也好奇的看向苏哲。
苏哲点点头，笑着说：“初审已经过了，论文进入了同行评议阶段，且论文已经送到了审稿人的手中。”
“不是吧！这么快。”范晓明有些惊讶。
“没啥好奇怪的，至于这么快，那是《自然》期刊的编辑知道那论文的价值。”包正义笑着，“不管怎么说，后天的上午八点，我们准时在《自然》期刊上投稿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不能再迟了，我怕被有心人截胡。”
“对！”许家平点头，问，“苏哲！发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的论文预印本审核通过了吗？”
“没有！还没收到审核通过的邮件。”苏哲摇头。
“这……真够墨迹的，”范晓明无奈，“人家《自然》期刊的初审都过了，发的预印本还没反应，这样怎么说……对了，老板！你也是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的编外审核人员，你可以问问啊！”
“现在问没必要，要是过了二十四小时还没通过审核，那就要问问了，我……”包正义说着，手机响了起来，一看笑着说，“清大司文博司教授的电话。”
“老板！你接吧！我估计和苏哲发的预印本有关。”范晓明提醒。
包正义点点头，接通了电话。
五分钟后，包正义握住手机的话筒，说：“预印本的审核人员正是清大的司文博司教授……他问我们是不是做了两模型验证实验，是不是证实了重光子的存在？我们要不要如实回答？”
“我的意见是如实回答，毕竟大家都是熟人，他们不问还好，问了就如实回答，不然以后见面了尴尬。”范晓明解释。
“如实回答吧！”苏哲认真的说。
“好！”包正义放开手机的话筒，和手机另一端的司文博司教授聊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包正义挂了电话，笑着说：“我听的出来，司教授很失落，不过司教授最后恭喜了我们，恭喜我们即将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我突然觉得，和司文博司教授接触久了，感觉司教授挺可爱的。”范晓明感叹说。
“我也觉得！”包正义点头。
“司教授还挺好的！”
四人聊了一会儿，就结束了聊天。
许家平和包正义两人恢复了座椅的方向。
四人躺在座椅上，眯起了眼睛。
……
燕京，清大同步辐射EUV光源研究实验室。
众科研人员围在一起一边等老板司文博打电话询问的结果，一边窃窃私语。
“这苏哲也太厉害了，本以为搞出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提供等离子体EUV光源的关键参数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最厉害的还在后面。”
“这论文绝对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绝对的！”
“苏哲才高中毕业啊！现在就这么厉害了，以后还得了……学术界的超级大牛在快速的崛起。”
……
司文博挂了电话后，回到了实验室。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学生张文林说：“你说的对！他们不仅做了相关的验证实验，连论文都写好了，打算后天投稿……对了！我审核的这篇论文已经投了《自然》期刊。”
他的话声刚落，众科研人员惊叹不已。
“果然啊！这样一来，就是两枚诺贝尔物理学奖了。”
“我感觉包教授他们是故意的，有坑人的嫌疑，还是连着老外一起坑。”
“好在老板打了电话，不然我们就被坑死了，万幸啊！”
……
“静静！”司文博喊，“这事你们要保密，不要在外面瞎说，知道没有！”
“知道了！”众科研人员齐喊。
“虽说我们和诺贝尔物理学奖没了缘分，但这篇论文帮我们打开了视野。”司文博喊着，“在我看来，ZGZ-原子振动模型就是元素光谱的特例，我们研究的课题《电磁波的能量收集与转化》要深度研究元素光谱，这ZGZ-原子振动模型对我们有着很大的启发，我们……好了，大家收拾收拾下班，休息两天，后天来上班。”
他说完，众科研人员欢呼了起来。
现在，他不解的是，苏哲、包正义他们正在研制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怎么搞出了这些？
再有，这论文的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都是苏哲，说明论文中的理论是苏哲独立完成的。
这……
苏哲是怎么做到的？
他非常的好奇！
第101章 广而告之，可以造出飞碟
司文博见众科研人员各自回了到自己的岗位，他也来到自己的工位。
忙活了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
给苏哲发的论文预印本通过审核。
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通过审核，他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本想着拖个四十八小时，在最后一刻确定通过审核。
这样一来，他们的科研团队就占了先机。
可结果，是他想多了。
苏哲不仅发了预印本，还投稿了《自然》期刊。
想到这，他不禁笑了起来。
这包正义包教授太坏了。
先投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过三天投稿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很明显，他们估算过外国顶级实验室的实力。
这是要坑老外的节奏啊！
不对！是想坑所有人。
他登陆了邮箱，确定苏哲发的论文预印本通过审核。
回复了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的邮件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从昨晚到现在，短短的十几个小时，他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
诺贝尔物理学奖啊！
多大的诱惑。
现在，他也想通了，搞科研，投机是不行的，要有真本事。
想着，他看向坐在旁边的学生张文林，发现张文林在看英文版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一边看一边笑着。
司文博咳嗽一声，问：“你看论文就看呗，怎么还笑起来了？”
“啊！”张文林转过头，“老师！这苏哲同学也是一位妙人，在这英文版的论文中有很多苏哲造的新词汇，这些词汇用的还都是中文的拼音，我们看问题倒是不大，老外看头就痛了。”
“额！是吗！英文版的我没怎么看。”司文博说着打开了英文版的论文，一看还真如他学生张文林说的，文中有很多中文拼音。
“老师！我发现，看英文版的论文有点难理解，感觉没有完全表达出中文版要表达出的深度，算了，我还是看中文版的吧！”张文林笑着说。
“正常！苏哲肯定是先写中文版论文，再翻译的，就算原作者，想完全翻译论文表达的理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司文博笑着。
“是的！翻译的再好也不会有母语写出来的好。”张文林认真的说，“老师！苏哲的论文通过了审核，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官网上可查了，我们要不要广而告之，再有，我们要不要透露一下，让看论文的人知道苏哲他们已经做实验证实了重光子的存在。”
“广而告之……”司文博想了一会儿说，“可以广而告之，但要注意方式，比如说不禁意间告诉同学，告诉同事……至于要不要透露，我的建议是不要透露，也让那些看论文的大牛们做做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美梦，聪明的知趣的会打电话问包正义包教授，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透露！
想都别想，他也要让那些大牛和他一样坐一把过山车，好好的体会一下诺贝尔物理学奖从眼前飘过的感受。
“明白了！”张文林点头，“那个，老师！在国外的同学要不要告知一下？”
“要！必须要告知，做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美梦怎能少的了国外的那些大牛。”司文博肯定的说，“趁着这次机会，还能宣传一把我们的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反正苏哲他们后天就会投稿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不怕被别人截胡。”
“好！我来看看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官网能不能查到论文。”张文林登陆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官网查看了一下，发现能查到，而且还是中、英文一起的。
“能查了，开始吧！”司文博笑着说，“就我们清大遍布全球的毕业生，要不了个把小时，全球相关专业的大牛都能知道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的存在。”
“的确！”张文林点头。
他开始告知他的那些同学。
……
霸都，高铁南站出站口。
霸都同步辐射实验中心主任、科大教授黄伟才和他的学生钱三多、毛振国三人站在出站口闲聊。
“老师！你觉得苏哲和包师叔他们搞的新技术会不会成功？飞米级的加工精度，我想都不敢想。”毛振国不确定的说。
“我对新技术不了解，无法具体的判断。”黄伟才直言，“不过他们愿意花这么大的代价做新技术的验证实验，就说明他们有一定的把握。”
“我也同意老师的说法。”钱三多点头，“苏哲的实力在那里，大概率新技术的验证实验会成功。”
“那个，苏哲的实力强我承认，将来成为国内学术界的巨老我也认同，可前段时间网上说的，说苏哲这两三年就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这太夸张了。”毛振国不以为意的说。
“别看网上自媒体写的那些。”黄伟才解释，“我问过了，是陵州理工化学学院的副院长卓不凡看好苏哲，夸赞苏哲而已，真要两三年内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可能性不大。”
“两三年内拿诺贝尔奖，除非是重大发现，且影响力巨大，不然不可能。”钱三多解释。
“是这个理。”黄伟才看了看时间说，“下午一点半了，苏哲他们坐的高铁已经进站了，快，把横幅拉上，他们马上就要出站了。”
钱三多和毛振国两人点头，拉起一条十米长的横幅，横幅上写着，欢迎上岭大学科研团队入驻霸都同步辐射实验中心。
横幅刚拉起来，毛振国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在清大读研的高中同学发来的信息。
他瞄了一眼，是让他去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查看一篇标题为《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的论文，还说会有惊喜。
啥惊喜！
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能有高质量的论文？他不信！
想都没想，他把手机装进了兜里，双手拉着横幅，眼睛瞄着出站口。
钱三多也一样，双手拉着横幅，看着出站口。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他松开一只手，掏出手机看了看，是他大学同学发来的信息，这同学现在在清大读博，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至于信息的内容，是说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的一篇论文不错，让他去看看。
他看了一下，这论文的标题是《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
看到这样的标题，有点想看看的想法。
不过，他没抱啥希望，发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的论文，质量好不到那里去。
他点开浏览器，进了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官网，正打算搜索的时候，听到了毛振国的喊声。
“三多师兄！你在看啥了？赶紧拉横幅，苏哲他们马上就要出来了。”
钱三多看了看不成样子的横幅，又看了看出站口，他将手机放进了兜里，双手拉着横幅。
“三多！振国！打起精神，拉好横幅，我们可不能给科大丢脸。”黄伟才喊着。
“好……”
三人满脸笑容的盯着出站口。
……
欧洲伦登。
此时是早上六点半，卡尔文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他的大学同学告诉他，在东方人主导的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出现了一篇有重大发现的论文。
听论文的标题是《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后，他就明白了。
投稿的人在投稿的时候说明了，论文会在东方人主导的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发预印本。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论文会这么快的传播开来，这让他很意外。
他大学同学还告诉他，这篇论文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且还说，谁要证实了论文中发现的重光子，一样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
听到这些，他震惊了。
挂了电话，他算是明白了他老师为何那样兴师动众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他老师严谨，为了证实论文中的理论不惜花大代价做实验。
现在他明白了，他老师是为了那枚诺贝尔物理学奖。
仔细想想，他能理解他老师的心情。
为了拿诺贝尔物理学奖，排队很多年了，其中的委屈只有他老师知道。
想到这些，他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有必要告诉他老师，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已经挂在东方人主导的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最为关键的是论文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卡尔文洗漱完，驱车急忙忙的赶到了《自然》期刊总部。
当他来到编辑部大会议室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就知道他的猜测没错。
包括他老师在内的八十六号人都在忙碌。
且这些人就像不知疲惫一样。
要知道，这些人差不多从昨天下午两点开始到现在已经工作了差不多十七个小时。
这样长时间的工作，他不敢想象。
他站在会议室的门口，看着会议室中忙碌的众人。
从这些人讨论的声音中他能听出来，这些人很兴奋。
心想，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坚持，和诺贝尔物理学奖有着很大的关系。
就在这时，他的老师路易斯发现了他，满脸笑容的朝他走了过来。
“我的好学生卡尔文！现在还没有到上班时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路易斯满脸的笑容。
卡尔文看着五十多岁的老师，提醒，“老师！熬夜对身体不好！”
“是！是！谢谢卡尔文的关心！”路易斯有些兴奋，“卡尔文！你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找我吗？”
“有！有很重要的事！”卡尔文点头，“老师！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已经挂在东方人主导的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了，而且论文被很多的人关注，我大学同学告诉我，这论文……”
卡尔文将他大学同学和他说的话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路易斯听完卡尔文的述说，笑的更开心了，“卡尔文！你都知道了……至于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挂在东方人主导的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的事，且被很多人关注，这些我已经收到了消息。”
“老师知道了！那我就放心了。”卡尔文笑着。
“卡尔文！你知道吗！全球有点实力的实验室都在关注这篇论文，都在论证这篇论文，争抢这枚唾手可得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路易斯很激动，“不幸的是，我们占了先机，这里我要谢谢你卡尔文，没有你，我们占不了先机。”
卡尔文笑笑，问：“老师！这论文中的理论以及证实了论文中的重光子真的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
这论文他只看了一小部分，没怎么看懂。
“能！绝对能！”路易斯肯定的说，“卡尔文！你不知道这论文的分量，可以这么说，这篇论文将会全面的改变人类的生活，飞碟知道吧！有了论文中的发现，我们可以造出飞碟……还有，如论文中提到的制造光源、操控原子、控制微观环境等等。”
“这……”卡尔文有些震惊。
“卡尔文！我不能和你说了！我们论证的结果出来了。”路易斯说着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卡尔文找了个位置坐好，听着他老师路易斯的讲话。
他老师的科研团队八十六号人，用时十七个半小时论证了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的正确性，并且设计了验证重光子存在的实验。
按照他老师的安排，再有三天的时间就能完成验证重光子存在的实验，且完成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撰写。
在他老师说这些的时候，他注意到，那些科研人员一直在抱怨写论文的作者，说作者毫无章法的造新词，完全没有逻辑。
给这些科研工作者论证论文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
第102章 不对劲，分析的很有道理
从上岭到霸都的高铁上，苏哲吃完免费的午饭，一边喝茶一边和范晓明、包正义、许家平三人聊天。
四人聊着在科大的这些天都吃些什么和一些具体的安排。
总的来说，和之前在研究中心差不多。
科研人员全身心的投入研究，许家平许校长负责后勤，包括饭菜的供应，上下班的接送等等。
聊着聊着，包正义说起了这次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实验的安排。
“这次来科大，虽说计划是半个月，但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验证实验，从设备的安装、调试，再到验证实验的结束，实际时间是十二天，多出来的三天是为了应付突发情况的。”包正义解释。
“其实吧！我们每天多干点，完全用不到十二天时间，特别是前十天，每天只干十个小时，太少了，每天应该干十四个小时，毕竟我们不是过来玩的。”范晓明一本正紧的说。
“额！是吗！你想一天干十四个小时，可以啊！没人拦着你。”包正义故作惊讶的说。
“我……还是上十个小时吧！老板你继续！”范晓明尴尬的说。
“前十天都是准备工作，最后的两天才是关键，那四十八个小时我们都要待在实验站，当然，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能够提前结束，具体的我们回头再说。”包正义看向苏哲问，“苏哲！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审核还没过吗？”
“不知道！一上午我都没看。”苏哲说着掏出了手机，发现有未读的邮件，看了看说，“上午快到十点的时候通过了审核。”
“这才对嘛！再不通过审核，我就要投诉司文博司教授了。”包正义笑着。
就在这时，范晓明的手机响了，他看过后一脸惊讶的说：“我在国外读研究生的高中同学问我，我们研究中心是不是有个叫苏哲的，还问苏哲是不是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发了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我怎么回答？”
“如实回答！”苏哲想了想说。
“对！如实回答，再看对方怎么说。”包正义点头。
“好！”范晓明一阵操作。
“怎样？”包正义问。
苏哲和许家平两人好奇的看着范晓明。
“我如实回答了他提的两个问题，对方就没说啥了，说回国后请我吃饭，接着就说回聊。”范晓明有些懵。
“看来有情况啊！”包正义笑着。
这时，几名科研人员和邓佳佳走了过来。
“老板！我们好多人都收到了国内、国外同学的信息，问苏哲论文的事，我们怎么回答，或者不理会。”邓佳佳问。
“看来真的有情况了。”包正义看着邓佳佳几人说：“如果问研究中心有没有苏哲这个人，或者问论文是不是苏哲发的，你们如实回答，问其他的，你们一概不知道。”
“好！”
“明白了！”
邓佳佳几人笑着离开了。
包正义看向苏哲，说：“快！登陆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官网看看阅读量和下载量。”
“好！”苏哲用手机打开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官网，登陆了账号，看后惊讶的说，“阅读量超过了一百万，下载量超过了五十万。”
“啥！这么多！”范晓明很震惊，“不对劲，这么多短的时间，这么多人关注，太不正常了。”
“恩！的确不正常。”包正义点头。
“那个，我们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要不要提前发，万一被人截胡了，我们……”许家平担心的说。
“不会！世界上最先进的实验室，要做证实重光子存在的实验需要三天的时间，这还不包括论证论文的时间。”包正义肯定的说。
“这……好吧！”许家平点头。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苏哲发的论文稳拿诺贝尔物理学奖了，接下来就看证实重光子的那枚了。
他正想着，包正义的手机响了。
包正义拿出来一看，说：“是我老师王修齐院士的电话。”
他说着接通了电话。
……
汉西省陵州市北郊。
陵州理工大学物理学院副院长办公室。
牛光辉吃过午饭，靠在椅子上午休。
突然，敲门声响起。
他坐正身子，有些不耐烦的喊：“进来！”
话声刚落，看见他的学生刘德义推开办公室的门，急匆匆的冲进了办公室。
“大中午的你不休息，找我干啥？”牛光辉不悦的说。
“老师！老师！重大消息！”刘德义冲到牛光辉跟前喊，“苏哲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发了一篇论文，在国外留学的发小偷偷告诉我，说国外很多科研团队都在研究这篇论文，说是证实了论文中的重光子就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
他吃午饭的时候，在国外留学的发小发信息告诉他，国内一高中生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发了一篇标题为《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的论文。
还说这论文引起了国外整个学术界的关注，他发小所在的科研团队正在论证这篇论文，还说这篇论文中的理论如果是正确的，这名高中生能凭借这篇论文拿诺贝尔物理学奖。
最为关键的是，谁要是证实了论文中重光子的存在，同样能够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最后，他发小告诉他，这高中生叫苏哲，是南门一中的高三毕业生。
而论文中的单位写的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他发小让他打听一下苏哲……
知道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是苏哲写的后，他震惊了。
午饭也不吃了，急匆匆的从食堂冲到了老师的副院长办公室。
“啥诺贝尔物理学奖？”牛光辉听到苏哲的名字，听到诺贝尔物理学奖，他不澹定的站了起来。
“苏哲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发了一篇标题为《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的论文，这篇论文不仅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证实了论文中的重光子同样也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刘德义激动的解释着。
“这……这不可能吧！”牛光辉一脸的震惊。
苏哲发了一篇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论文，且证实了论文中什么重光子也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
这可能吗？
他不信！
“老师！可不可能我们看了论文就知道了！”刘德义连忙提醒。
“对！对！论文发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是吧！论文的标题叫什么来的？”牛光辉唤醒了电脑，用账号登陆了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
“论文标题是《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刘德义回答。
牛光辉输入论文的标题，点击确定，搜索结果出来了。
排在第一的就是他要找的论文，一看论文的阅读量和下载量，他震惊了。
“这……一百多万的阅读量，五十万的下载量，这太夸张了吧！”刘德义一脸的震惊。
这是学术论文啊！
不是网络小说……
牛光辉连忙点开论文。
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都是苏哲，单位写的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苏哲不是在研制飞米级的抛光技术吗？怎么有时间发论文？”牛光辉一边看一边滴咕。
看着看着，看到了氢原子吸收波长1.25纳米X射线后释放波长0.02纳米X射线，氢原子轨迹发生变化。
看到这，他知道论文不简单了。
他勐地站了起来，喊：“走！去隔壁找我老师。”
牛光辉冲出办公室，来到隔壁，他一把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喊道：“老师！大发现！大发现啊！”
“牛光辉！你不午休，跑过来瞎喊，是想吓死我你好接班是吧！”王修齐惊的从老板椅上跳了起来。
牛光辉没理会自己的老师王修齐，来到办公桌上的电脑前，唤醒电脑，用自己的账号登陆了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找出了苏哲写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
找出来后，他看向处在爆发边缘的老师，激动的说道：“老师！你先看看这篇论文。”
“我看你搞什么鬼！”王修齐坐下，开始看论文。
一看到苏哲的名字，他皱了皱眉头。
他继续看。
一刻钟过去，王修齐勐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牛光辉大喊：“牛光辉！召集物理学院博士学历以上的所有人前往108大教室，我们要论证这篇论文，要是论文中发现是真的，那么这篇论文稳拿诺贝尔物理学奖。”
“这……老师！你这么快就看出来了。”牛光辉有些意外。
“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把你们知道的赶紧告诉我。”王修齐一脸严肃的说。
牛光辉点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学生刘德义，“把你和我说的和王院长说一遍。”
“好！”刘德义认真的说，“事情是这样的，在国外留学的发小告诉我，国外……”
王修齐听完刘德义的述说，惊讶不已，连忙喊：“牛光辉！还不去召集人员，你想诺贝尔物理学奖被国外那些人抢走是吧！”
听到证实论文中的重光子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后，他急了。
“老师！你别急！”牛光辉不慌不忙的说，“论文的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都是苏哲，说明论文是苏哲独立完成的，可单位写的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说明苏哲发论文的事包师弟八成是知道的，其他人都知道证实了论文中的重光子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包师弟能不知道……我们不要急，打电话问问包师弟，问清楚了我们再做打算。”
刘德义听了老师的讲解，他非常的认同。
王修齐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点头说：“分析的很有道理，我现在就给正义打电话，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包正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