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特刊，咆哮声
欧洲伦登。
《科学》期刊总部，编辑部大会议室。
卡尔文坐在那听着老师路易斯在给科研团队布置任务。
他老师路易斯的目标很明确，在最短的时间内用实验证实重光子的存在，再以最快的速度发表论文。
以他老师路易斯的安排，做完这些需要三天的时间。
他觉得三天的时间太长，会有太多的变数发生。
如更强的科研团队。
亦或者造假，用理论推出实验数据，先发论文占坑。
这样，完全不需要三天的时间。
现在太多人关注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这种事绝对有可能发生。
卡尔文在想这些的时候，他老师路易斯已经完成了任务的布置，笑眯眯的来到他的面前。
“卡尔文！你可以给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过复审了，安排最近的一期见刊。”
“好的老师！”卡尔文点头。
如此庞大的科研团队加班加点的论证论文，也就这篇论文有这个待遇了。
“卡尔文，这次多亏你了，不然我们也不会如此轻松的拿下一枚诺贝尔物理学奖。”路易斯很激动。
“老师！您要三天才能完成验证实验和论文的撰写，在这三天中会不会有变数发生，如更厉害的科研团队，或者数据造假……”卡尔文站起来，担心的说。
“更厉害的科研团队，不可能，我的科研团队是世界顶尖的，且我们占了先机……至于数据造假，还真有可能，毕竟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诱惑太大。”路易斯皱了皱眉头。
“老师！我们完全可以用理论推出验证实验的数据，这样就能更快的发论文，等论文发过后，我们可以慢慢用实验做数据。”卡尔文提醒。
“这……理论上是可行的，且最多半天时间就能写好论文。”路易斯想了想说，“不行！这是学术欺诈，宁愿诺贝尔物理学奖不要，我也不会这么干。”
“这……好吧！”卡尔文觉得老师路易斯的形象在他的心中瞬间变得更加高大了，“老师！我们不这么做，肯定有其他人这么做……不作弊的话，就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吗？”
“更好的法子！更好的法子……”路易斯皱着眉头滴咕着。
过了好一会儿，路易斯兴奋的喊了起来，“有了！有了更好的法子，卡尔文！你是我的福星！”
卡尔文一脸懵的站在那。
老师喊了一嗓子后，跑到会议桌旁，召集在收拾现场的科研人员，开始讲新的安排。
听了老师路易斯的安排才知道，他老师想起过去的实验中也发生过氢原子运动轨迹发生改变的现象，只是那时老师没有注意罢了。
他老师路易斯新的安排更加直接，找出过去实验的相关数据，利用这些数据撰写论文。
按照他老师路易斯新的安排，只要八个小时就能完成撰写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
很快，他老师结束了安排，一众科研人员冲出了会议室。
没一会儿，硕大的会议室中就剩下他和他的老师路易斯。
“老师！您这法子太好了。”卡尔文看着走过来的老师路易斯，惊讶的说。
利用以前的实验数据，这么做完全合规，不存在学术欺诈的事。
“哎！在以前的实验中，我们在分析数据的时候见过氢原子运动轨迹发生变化的现象，只是当时我们没注意，错失了这样的重大发现。”路易斯感叹，“卡尔文！你马上安排这篇论文发特刊，总编和编辑部委员会那边我来协商。”
既然这篇论文在学术界火了，那他再加把火，让所有人都疯狂起来。
“发特刊！”卡尔文有些震惊，“老师！发特刊，有这个必要吗？这论文值得发特刊吗？”
特刊可不是随便发的，有着严格的条件限制。
“值得！绝对值得！”路易斯肯定的说，“你快去办，我要这篇论文以最快的速度见刊……卡尔文！我打通所有的关节，你最快要用多长时间让这篇论文见刊？”
“这……如果打通所有关节，我只要一个小时就能让这篇论文见刊，我说的是官网上发表，纸质的期刊要延后一些。”卡尔文想了想说。
“好！一个小时见刊好！”路易斯很兴奋，“卡尔文，你去做准备工作，我来召集编辑部委员会成员开会，这边同意后，会发邮件给你授权，你在接到授权书后，第一时间发特刊。”
“明白了！老师我忙去了！”卡尔文说着离开了会议室。
他在走出会议室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见老师在打电话了，他估计他老师路易斯在给编辑部委员会成员打电话。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他在想。
发特刊！
《自然》期刊多久没有发特刊了！
……
汉西省陵州市北郊。
陵州理工大学物理学院院长办公室。
牛光辉、刘德义站在办公桌旁。
王修齐拨打了包正义的电话，响了几声后电话接通了，他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了办公桌上，手机中传来包正义的声音。
“喂！老师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正义啊！你在那呢？”王修齐问。
“我在去科大的高铁上，老师！你有事就问，我会如实回答的。”
“好！正义啊！你们不是在研制新的抛光技术吗？我怎么看到苏哲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发了一篇极其重要的论文，现在，国内外的学术界都在关注这篇论文，其中还涉及到诺贝尔物理学奖……你好好和我说说事情的前因后果！”王修齐说着，坐在了老板椅上。
“好！老师！事情是这样的，苏哲在研究离子束抛光技术的时候……”
院长办公室中，三人认真的听着包正义在电话中的讲述。
刘德义越听越震惊。
苏哲在分析离子束抛光技术实验测试数据的时候发现了氢原子的特殊现象。
搭建了新的模型、写了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搞出了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
接着，包正义说到关键点，说他们已经完成了重光子存在的验证实验，且完成了论文的撰写，还说后天，也就是八月六号投《自然》期刊以及发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
听到这的时候，他发现老师牛光辉的脸色变得非常的怪异，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而老师的老师王修齐院士异常的愤怒。
这时候，包正义包教授已经说到最后了，给他的感觉，包教授说话的语气非常的得意。
“老师！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现在正前往科大，做新技术的验证实验。”
王修齐听完，压着自己的怒气，缓缓地说：“正义！你知道苏哲发的论文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吗？”
“老师！我知道，在我看到论文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篇论文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
“好！那你知道你们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也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吗？”王修齐接着问。
“知道！我当然知道，老师！我也不傻。”
“好！你都知道，你说你也不傻！那你和我说说，为何压着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不发？亦或者你看不上诺贝尔物理学奖。”王修齐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老师，我是这么想的，压着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不发，目的是让更多的人关注这篇论文，让这篇论文以最快的速度传播，知道的人多了，参与的人多了，这篇论文的影响力自然起来了，那明年评定诺贝尔物理学奖基本上就稳了。”
“正义！你想法不错……但你想过没有，你压论文三天不发，你就不怕别人先发吗？”王修齐叹气。
“老师！我估算过，世界上最牛的实验室做验证重光子的实验，最少都要三天时间，我压论文三天完全没有问题。”
“包正义！你没听说过学术造假吗……啊！我先用理论推出实验数据，写出论文，再用实验做数据行不行？你脑子是怎么长的，你以为天下做科研的都和你一样长着木鱼脑袋，这可是诺贝尔物理学奖，诱惑大着。”王修齐骂道。
“老……老师！我没想到这些，我……”
“我什么我！我懒得跟你扯了，你赶紧发论文，你再压就留着过年吧！”王修齐说完，挂断了电话。
“老师！这……苏哲是不是太厉害了！不声不响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诺贝尔物理学奖啊！便宜上岭大学了。”牛光辉有些不舍。
突然，他想到和化学学院副院长卓不凡打的赌，看这情况，他心爱的紫砂壶保不住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苏哲会在这么短时间内达到如此的高度。”王修齐感叹。
“包师弟和范师弟也是好运，这不，有诺贝尔物理学奖拿了。”牛光辉一脸的羡慕。
王修齐看向牛光辉，笑着说：“怎么？羡慕了。”
“羡慕！而且这次上岭大学占了大便宜，不用想我就知道，证实重光子的论文单位写的还会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没有陵州理工什么事！”牛光辉直言。
“光辉！你这话说的不对，这些本来就和我们关系不大，再说，苏哲和范晓明很快就要来学校了，这么算的话还是我们占了便宜。”王修齐澹澹的说。
“恩！只能这么想了。”牛光辉点头。
“不说这些了。”王修齐摆手，“光辉！通知学院所有在校人员，让他们自愿前往校大礼堂，我们要论证、学习这篇论文。”
“这……包师弟马上就要发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了，我们还有必要这样吗？”牛光辉不解。
“牛光辉！你是要气死我你好接位是吧！”王修齐瞪着牛光辉，“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掌握论文中的理论，从而将论文中的理论应用到现实，我们……懒得和你多说了，赶紧去召集人员。”
“额！好吧！”牛光辉说着，招呼着刘德义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王修齐见两人离开了办公室，他感叹，“正义做事虽说有些想当然，但运气太好了，让他发现了苏哲。”
这时，他不自觉的想到在校长办公室拍桌子的画面。
他当时的坚决是多么的正确。
……
上岭到霸都的高铁上。
苏哲、范晓明、许家平三人竖着耳朵听着包正义包教授手机中传出来的王修齐院士说话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包正义收起手机，尴尬的说：“那个，此一时彼一时，苏哲发的论文已经引起了国内外学术界众人的注意，我们写的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也到了投稿的时候了，晓明！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让苏哲投稿。”
之前，他的确想当然了，把学术界所有人想的和他自己一样。
可现实中，为了利益，太多的人越过了底线。
“好！”范晓明笑着从背包中掏出笔记本电脑。
“对嘛！还是王院长说得对，论文写好了没有必要压着，万一让心术不正的人截胡了，我们不得哭死。”许家平满脸笑容的说。
他一直觉得没有必要压着论文不发。
当然，他理解包教授的想法，想通过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诱惑力快速的提高论文的影响力，从而影响到明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评定。
现在看，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的阅读量和下载量知道，其目的基本达成。
包正义脸色微红，轻咳一声说：“是这个理……苏哲，我们还有五十分钟到达霸都高铁南站，这些时间投稿够吗？”
“可以！”苏哲接过范晓明递过来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了支起来的小桌上。
他打开《自然》期刊官网，用他的账号登陆，进入投稿页面。
有了两次投稿的经验，这次的速度快了不少。
填写论文标题。
通讯作者是他自己，第一作者是他、范晓明、包正义三人并列，第二作者是三十名实验室科研人员，单位写的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苏哲在填写这些的时候，范晓明、包正义、许家平三人蹲坐在旁边看着。
他们害怕苏哲填写错了。
半个小时后，苏哲点击了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的投稿键。
刚点击，苏哲的手机响了起来。
“不是吧！这邮件回执的速度太快了。”范晓明笑着。
苏哲掏出手机，发现还真是《自然》编辑部发来的邮件。
他正准备点开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一下，发现手机又收到了《自然》编辑部发来的邮件。
下意识的看向电脑屏幕，等待的页面已经变了，页面显示论文提交成功。
苏哲有些懵，怎么会收到两封《自然》编辑部发来的邮件，带着疑惑，他点开了之后发来的邮件。
这邮件是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提交成功的回执邮件。
接着，他点开了之前发的邮件。
一看，苏哲愣住了。
“怎么了？有什么意外吗？”范晓明贴了过了，看到邮件的内容后，不可思议的说，“苏哲写的论文发表了，而且还是《自然》期刊的特刊，这……怎么会这样？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啥！苏哲的论文发表了，还是特刊。”许家平一脸的震惊。
“苏哲！赶紧看看《自然》期刊的首页，特刊啊！太少见了。”包正义提醒。
“额！”苏哲收起手机，退出提交成功的页面，来到了《自然》期刊官网的首页。
首页半个页面都变了，一张论文中的图片挂在上面，论文的标题是那么的醒目。
“这……这速度也太快了。”范晓明感叹，“昨天投稿的，今天就见刊了，而且还是特刊，这论文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快的见刊，想不通啊！”
“太离谱了！”许家平太意外了。
“特刊！苏哲写的论文是有这个资格的。”包正义笑着，“苏哲！一会儿高铁就要到站了，发预印本。”
“好！”苏哲退出《自然》期刊的官网，进入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
用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完成了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中、英文版的上传。
刚完成，广播响起，播报到达霸都高铁南站。
范晓明收起笔记本电脑。
苏哲一行五十人收拾东西准备下车。
没一会儿，高铁缓缓地停了下来。
范晓明背着背包，小声的问：“苏哲！你说论文为何能发特刊，而且从提交成功到见刊，只用了二十一个小时，好奇《自然》期刊编辑部的操作，太不正常了！”
“好奇就打电话问问呗！”苏哲笑着回答。
“我……”
“还说啥！下车了！”
……
欧洲伦登。
《科学》期刊编辑部。
卡尔文离开会议室回到办公室后，忙着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发特刊的事。
好在这时候所有人都上班了。
前前后后忙了四十分钟，终于做好了发特刊的准备。
现在，他要做的是静静的等待，等待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发特刊。
只要拿到授权，他轻轻的点点鼠标，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发特刊的事就搞定了。
等了一小会儿，他的手机和电脑都响了，一看，是编辑部委员会发来的授权书。
他高高兴兴的点点鼠标，一顿操作后，完成了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特刊发表。
退出当前的页面，登陆《自然》期刊官网，看着首页上论文的标题和图片，他笑了笑。
丑是丑了点，没办法，时间紧，只能这样了。
突然，他想到还没给论文的作者发告知邮件。
连忙打开邮箱，在邮件中写。
“幸运的小伙子！你的论文……”
写完后，检查了一遍，点击了发送键。
见邮件发送成功后，他心想，这亚洲的小伙子太厉害了，高中毕业就写出了这种级别的论文。
在这小伙子领取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时候，他到现场看看这位小伙子，这位……
他正想着，他的电脑响了一声，这种声音的响起，说明有科研大牛投稿了。
这些科研大牛都是他一个一个备注的。
卡尔文急不可赖的点开官网的后台，他要看看是那位科研大牛投稿了。
他点开一看，愣住了。
投稿人竟然是苏哲……
这位刚刚备注的科研大牛。
一看论文的标题《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
他的心咯噔一下。
通讯作者：苏哲。
第一作者：苏哲、包正义、范晓明。
第二作者：邓佳佳……
单位：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看到这些，他的心凉了半截。
他拿过一旁的笔记本电脑，将这篇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找了出来。
起身，抱着笔记本电脑向会议室冲去。
急匆匆的来到会议室，见老师路易斯和总编以及那些编辑部委员会的成员有说有笑的。
他敲了敲门，来到老师跟前，直接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了老师的面前。
“老师！你看看这篇论文。”卡尔文说完，立马离开了会议室。
远远的，他听到了他老师路易斯的咆孝声。
第104章 搅的天翻地覆，共享
霸都高铁南站。
苏哲一行五十人背着背包，拖着行李行走在地下通道。
其中的科研人员一边走着一边聊。
“真牛！论文竟然发了《自然》期刊的特刊，太让人意外了。”
“这不正常吗！你想想论文的价值，不说理论，要是实现了论文中的重光子航太发动机，那人类将会彻底的摆脱星球引力的束缚。”
“实现重光子航太发动机太难了，我更看好论文中的太阳帆，用电磁波来驱动航天器，想想就让人激动。”
……
走在旁边的其他旅客听的一脸懵，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帮人。
苏哲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摇摇头。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一声，掏出来一看，是发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的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审核通过了。
他笑了笑将手机放进了兜里。
这么快的通过审核，他估计给论文审核的人一遍都没看完。
“苏哲！笑啥呢？”范晓明凑上来问。
“刚发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的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审核通过了。”苏哲回答。
“不是吧！这么快，这审核人员太不负责了。”范晓明吐槽，“对了！《自然》期刊那边有没有回应。”
“没！”苏哲回答。
“没回应才正常。”范晓明笑着说，“这两篇论文一发，苏哲！你又要被推上风口浪尖了，这一次可不同之前两次了。”
这次被推上风口浪尖的可不止苏哲，还有他自己、老板包正义、上岭大学、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甚至是苏哲就读的南门一中，毕竟苏哲的个人介绍中写着南门一中。
“无所谓了！再说，我们忙着验证QG-双原子振动技术，那有时间关注那些。”苏哲毫不在意的说。
“也是，没时间理会那些。”范晓明点头。
很快，一行五十人随着大部队来到了出站口。
远远的，他们看到了横幅。
欢迎上岭大学科研团队入驻霸都同步辐射实验中心。
苏哲一行人刚出闸门，黄伟才、钱三多、毛振国三人热情的迎来上来。
一阵介绍、招呼后，苏哲一行五十人跟着黄伟才三人上了停在停车场的大巴车。
在大巴车上的众人坐好后，大巴车缓缓地开动了起来，没一会儿，大巴车上了主路。
大巴车开稳后，包正义和黄伟才两人聊了起来。
两人聊着同步辐射实验中心五号实验站改造以及设备准备的情况。
聊着聊着，苏哲。范晓明、毛振国三人也加入了进去。
坐在旁边的钱三多没有参与讨论，而是掏出手机查看他大学同学让他查看的论文。
登陆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官网，输入论文标题《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点击搜索。
排在第一的是他要找的论文，一看阅读量和下载量，他惊呆了。
阅读量已经超过了五百万，下载量超过了三百万。
“这数据是假的吧！”钱三多滴咕着。
“什么是假的？”毛振国转过头问。
“你自己看！”钱三多把手机提给了毛振国。
“咦！《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我同学让我看的就是这论文。”毛振国很意外，惊呼，“不是吧！五百万的阅读量，三百万的下载量，这绝对是假的。”
毛振国的惊呼声让苏哲、包正义几人停止了讨论。
几人表情不一的看着毛振国。
毛振国没有注意这些，而是点开了论文。
一看论文的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都是苏哲，他一脸懵。
看完作者的个人介绍，他确定了，这论文就是面前的苏哲写的。
他一脸的不解，什么样的论文会有这样的阅读量和下载量。
要知道，这是学术论文，不是网络小说，动不动就是几百万的阅读量。
正当他开口问苏哲的时候，他老师黄伟才的手机响了。
黄伟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后，笑着说：“是我们物理学院的院长康健明院士打来的电话，我接一下。”
说完，黄伟才接通了电话，一开始，黄伟才笑眯眯的，慢慢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脸震惊的看着苏哲、包正义、范晓明三人。
钱三多和毛振国两人看着老师黄伟才的表情，两人也是一脸懵！
他们不知道老师为何会这样。
一段时间后。
黄伟才挂了电话，看着苏哲、包正义、范晓明三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你们三不声不响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又是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又是《自然》期刊的特刊……现在国内外学术界被你们的两篇论文搅的天翻地覆。”
“是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范晓明笑着说。
“什么？什么诺贝尔物理学奖，什么《自然》期刊的特刊？”毛振国一脸不解的问。
钱三多也好奇的看着他的老师黄伟才。
黄伟才看了苏哲、包正义、范晓明三人一眼，对毛振国和钱三多解释，“事情是这样的，苏哲他们发了……”
听完老师黄伟才的述说，钱三多和毛振国两人震惊不已。
两人纷纷掏出手机登陆《自然》期刊官网，看到官网首页挂的论文后，两人彻底的信了。
两人激动的询问苏哲三人。
过了好一会儿。
黄伟才见钱三多和毛振国安静了下来，看着苏哲、包正义、范晓明三人说：“我们院长康健明院士想邀请你们三人给我们学院做一场学术报告会，给我们学院的师生讲讲那两篇论文，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他羡慕嫉妒啊！
按照院长康健明院士介绍的，苏哲、包正义、范晓明三人能够凭借那两篇论文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
诺贝尔物理学奖啊！
这怎能不让他羡慕。
苏哲、包正义、范晓明三人相视点头。
“做学术报告可以，不过时间要定在今晚，后面我们要忙着验证新技术的事，没时间。”包正义回答。
“可以！什么时候都可以。”黄伟才想了想问，“你们觉得技术报告会的时间怎么安排，多长时间能够讲完两篇论文的内容？”
苏哲看向包正义和范晓明，说道：“我不太擅长讲课，特别是人多的时候，今晚的技术报告会我就不上台了。”
“这……好吧！”包正义点头，“技术报告会的时间为五个小时，前面三个小时我主讲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后面两个小时范晓明主讲《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
他很清楚，不能勉强一个人去干他不愿意干的事。
就如一名科研人员，明明这名科研人员善于搞科研，不善于交流。
你要强迫这名科研人员去谈业务，这就是在搞事。
“可以！可以！我打电话通知我们院长康健明院士。”黄伟才说着拨通了电话，说了一会儿，他用手握住手机的话筒，说，“包教授，我们院长把时间安排在今晚的六点到十一点，还有就是，一些高校已经知道你们三人来了科大，我们院长的意思是技术报告会通过视频直播的方式和那些高校共享，你们的意见是？”
苏哲、包正义、范晓明三人商量一会儿。
包正义点头说：“时间上可行，技术报告共享也可以。”
他和苏哲、范晓明商量后，觉得共享技术报告会挺好。
他们发表的两篇论文见刊后，做技术报告会是不可避免了。
趁着这次做技术报告会的机会，和各所有需求的高校共享直播，这样一来，就避免了其他高校邀请他们做着重复的技术报告会。
“好！”黄伟才点头，继续和康健明院士通话。
一会儿后，黄伟才挂了电话，说：“确定好了，今晚六点到十一点，在科大大礼堂做技术报告会，其他参加直播共享的高校正在确定中。”
“行！”包正义点头。
“那个，晚上有技术报告会，下午的活动还要继续吗？”黄伟才问。
“继续！到了科大，我们将行李放在住的公寓后，你们带着我们去熟悉实验站。”包正义笑着说。
“可以！”
说着，几人又聊起了实验站改造的事，以及两篇论文的趣事。
第105章 有我当年风范，羡慕
霸都。
科大西区停车场，十几辆巡逻车停放的整整齐齐，且每辆巡逻车都配有一名校卫。
科大物理学院院长康建明和科大生命科学学院教授宁长生两人坐在巡逻车上闲聊。
“这苏哲太让人意外了，年纪轻轻的就有了如此成就，这下清大、燕大要后悔死了。”康建明感叹。
“后悔也没用，谁叫那些人没眼光。”宁长生不以为意的说，“话说回来，陵州理工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快速的发展，要是苏哲再给力一点，超过清大、燕大也不是没有可能。”
“超过清大、燕大不太可能吧！毕竟这两家的底子太厚了。”康建明有些质疑。
“这可不一定，毕竟苏哲不是一般的天才。”宁长生语气肯定的说。
“是嘛！”康建明笑着问，“宁教授！你觉得苏哲和你当年相比如何？”
“有我当年风范。”宁长生点头，“要是我当年有苏哲现在的条件，我早拿诺贝尔物理学奖了。”
“你这话说的倒是在理，以前我们条件太差了，做实验的条件都没有。”康建明深有体会，“对了！这段时间怎么没有看到过巧巧，今天晚上的技术报告会一定要让她来参加。”
“巧巧最近忙着分析前段时间探索号深空探测器收集到的异常数据，很少出门。”宁长生解释。
“是七月二十九号那天的异常数据吗？专家们不是认定那些数据是因为探索号故障导致的吗？”康建明不解的问。
“是那天的，至于专家认定，巧巧才不管那些。”宁长生笑着。
他觉得女儿巧巧这点像他，什么专家认定，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专家们的分析报告我也看了，探索号那天的确出现了故障。”康建明肯定的说。
“我也知道那天探索号出现了故障，可巧巧说出现故障的探索号收集的数据有着很大的价值，硬是要分析个结果出来。”宁长生很无奈，“巧巧这孩子不省心，没事搞什么天体物理，和我一起研究长生不老多好。”
康建明听到长生不老，眼皮直抽抽，心中感叹宁长生的遭遇，“不说这些了……算算时间，包正义、苏哲他们也该到了。”
“恩！差不多到时间了。”宁长生点头，有些羡慕的说，“话说包正义包教授他们真有钱，就用一下实验站，竟然花了两千万，这次，你们物理学院小发了一笔。”
“小发倒不至于，包正义有钱倒是真的，他那研究中心的待遇，谁都眼红……来了！他们来了！”康建明说着，看见一辆大巴车缓缓地行驶了过来，他连忙从巡逻车上跳了下来。
……
大巴车上，众人看着车外。
在大巴车驶进停车场时候，范晓明笑着说：“苏哲！我们俩算是故地重游了。”
“是的！”苏哲点头。
不自觉的，他想起了上次坐飞机来霸都时那种晕机的感受。
有条件了，他一定要研究一下自己为啥会晕机。
搞清楚晕机的根本原因。
想着，大巴车停了下来。
停稳后，众人开始拿着行李下车。
苏哲、包正义几人刚下车，康建明和宁长生迎了上来。
黄伟才忙着给双方介绍。
众人客气了一阵，苏哲一行人坐上巡逻车前往教职工公寓。
看着十几辆巡逻车离开，康建明对站在旁边的宁长生说：“宁教授，看出来没有，包正义包教授的科研团队精气神特足。”
“学校要是给足了经费，我也能让我的科研团队有精气神。”宁长生滴咕着。
他那可伶的科研团队，一共才十几人。
想做个实验，要设备没设备，要钱没钱。
学校每年支持的那点科研经费根本不够。
“包正义包教授的钱是自己挣得，你有本事自己挣。”康建明直言。
“没那心思。”宁长生摆手。
康建明笑了笑，说：“宁教授！你觉得苏哲怎么样？你能看上眼不？”
“非常不错！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成绩，很难得。”宁长生肯定的说。
“那苏哲做你女婿怎么样？你觉得巧巧看不看得上苏哲？”康建明满脸的笑容。
“女婿！”宁长生想了想说，“苏哲长的不丑，人又聪明，配得上巧巧，不过这事我不干预，巧巧的性格我知道，她喜欢怎么都好说，不喜欢强迫也没用，随缘吧！”
“你这老爸当的太不负责了，两人合不合适总要有接触吧！”康建明坦言，“你要找机会让他们先认识，你也知道，以巧巧的条件，想找到相匹配的对象太难了，你不想巧巧以后找一个各方面都不如巧巧的对象吧！”
“是额！合不合适的前提是要先认识。”宁长生认真的说。
“对嘛！你想想怎么介绍双方认识……”
“今晚的技术报告会就是机会……”
……
苏哲一行五十人坐着巡逻车来到了教职工公寓。
这些公寓都是两室一厅的布局，苏哲一行五十人刚好住满了二十五套公寓。
众人分好住处放好行李，又坐上巡逻车前往同步辐射实验中心。
黄伟才带着苏哲一行人来到同步辐射实验中心办公大楼的一间有些大的办公室。
“包教授！这是你们的临时办公点，你们看看这些办公位、办公设备够不够，不够的话我们给你们添加。”黄伟才笑着说。
包正义看了一圈，说道：“五十几个办公位足够了，这办公室中还有黑板，有这么大的会议桌，不错不错。”
苏哲也觉得这个办公室不错。
办公室的一半是办公位，一半放着一张大会议桌。
有黑板、有多媒体设备等等。
看完办公大楼的办公室，苏哲一行人分成了两拨，保卫处处长李不凡带着校卫、厨师离开了。
苏哲、许家平等一行科研人员跟着黄伟才、钱三多、毛振国三人前往同步辐射实验中心的主体，同步辐射装置。
一行三十七人带上了辐射剂量计，在钱三多的介绍下参观了同步辐射装置。
这次参观，苏哲完全就是打酱油的，因为这次参观的路线和他上一次的参观路线一样。
坐电梯上参观平台，再通过参观通道参观同步辐射装置。
参观结束后，一行人来到了五号实验站。
“包教授！我们按照你们的要求，对五号实验站做了全面的改造，这次改造的负责人是我的学生毛振国，一些细节问题可以问他。”黄伟才介绍说。
“好！”包正义点头。
接下来，毛振国开始详细的介绍。
在毛振国介绍结束后，众科研人员开始动手收拾自己的工位。
苏哲也一样。
在他看来，改造后的五号实验站就是研究中心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的翻版。
毫不夸张的说，各科研人员的工位位置设置都大差不差，唯一有差别的只有真空室了。
相对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的真空室，五号实验站的真空室要小的太多。
随后，苏哲、范晓明、包正义、毛振国四人换上无尘服，带着护目镜和口罩进了真空室。
在毛振国的介绍下，苏哲三人了解了基本的情况。
真空室中，除了光源系统，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四人出来后，黄伟才笑着说：“三位！时间不早了，吃完晚饭我们要前往大礼堂，技术报告会晚上六点开始。”
“咦！五点了，三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换衣服的范晓明看了一眼手机说。
“好！”包正义点头，“对了！你们帮我们代买的设备放在那，带我们看看。”
“就在外面的仓库。”黄伟才回答。
几人换好衣服，一行人来到了仓库。
不大的仓库中排放着各种各样的设备。
众科研人员分组查看这些设备。
黄伟才笑着对包正义说：“包师弟！你真有钱，就这仓库的东西，整整花了三千万。”
“三千万多吗？还好吧！”包正义笑着。
“你……”黄伟才感叹，“哎！搞科研要拿钱砸啊！”
他非常佩服师弟包正义，能花钱也能挣钱，不像他，为了给同步辐射装置升级，到处求人。
五分钟后，众人离开仓库。
出来后，十辆巡逻车已经停在路边，而且这些巡逻车的司机已经换成了上岭大学的校卫。
众人坐着巡逻车来到了食堂教职工餐厅。
李不凡带着一行人来到一个靠边的窗口。
排队打饭！
……
吃完晚饭，坐着巡逻车去大礼堂的路上。
黄伟才对坐在旁边的包正义说：“包师弟！你们这样搞特殊化不好吧！上下班有巡逻车接送，吃的饭都是单做的，后勤有专人打理，这也太……”
“怎么？师兄你羡慕了！”包正义笑着。
“羡慕！是个科研工作者都想过这样的日子。”黄伟才点头。
“我们研究中心是科研机构，直白点说是要以科研人员为中心，我们做这些，只有一个目的，让我们的科研人员能够一心一意专注科研，而不是其他。”包正义解释。
“这……”黄伟才无奈的说，“我也想这样，可惜没钱。”
……
第106章 一语成谶，去还不行嘛
汉西省陵州市北郊，陵州理工大学大礼堂。
能够坐五千人的大礼堂坐的满满当当的，甚至还有不少人没有位置坐。
这些人中，一半是物理学院的师生，另一半是其他学院的师生。
此时，大礼堂的舞台上放有一条长桌。
以物理学院院长王修齐院士为代表的一众大牛、小牛一共五十几人围着长桌论证苏哲发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
论证的过程会挂在舞台两侧的大屏幕上，而且牛光辉会实时讲解论文的论证过程。
舞台上，五十几名物理学院的大牛、小牛努力的论证着论文。
其中物理学院副院长霍安平颇为震惊。
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正在论证的论文会是苏哲写出来的。
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论文啊！
想着，当草稿纸用的A4纸用完了，他回头喊：“明祥！你发啥呆！快给我拿一些A4纸过来。”
“啊……额！”谢明祥听老师喊自己，他反应了过来，连忙拿了一些没用过的A4纸递给老师。
他看着舞台上正在忙了论证的五十几位学院的大牛、小牛，他深深的被震撼了。
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论证苏哲写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
他还听说，不仅这篇论文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证实了论文中重光子的存在也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论文是那天站在报告厅后面的苏哲写出来了。
当然，论文还没正式发表，一众大老的论证也没结束，说不定论文中理论就是错的。
在他看来，要是论文中的理论是对的，那苏哲就太逆天了。
苏哲才十七岁！才高中毕业啊！
……
舞台下，化学学院院长华悲鸿、副院长卓不凡、以及今年江南省理科状元、化学学院的新生宋浩南三人坐在一起。
华悲鸿小声的问卓不凡，“你听的这么认真，能听懂吗？”
“能听懂一些。”卓不凡转过头，“说实话，苏哲表现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不是吧！你可说过，苏哲这两三年内就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了，怎么？你忘了！”华悲鸿笑着说。
“没忘！”卓不凡感叹，“我看好苏哲不假，说那话只是单纯的称赞苏哲，那知道一语成谶了。”
“不见得吧！诺贝尔物理学奖不是那么好拿的，就算这论文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也可能不是这几年，很可能要过很多年才能拿到，除非这论文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华悲鸿直言，“这论文我听不太懂，无法判断论文的价值。”
“听圈内的人说这论文有着巨大的影响力，还有人说这论文明年就能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不知道真假。”卓不凡说着看向宋浩南，问，“浩南！这论文你能听懂吗？”
“啊……差不多。”宋浩南点头。
“那你说说这论文的价值，明年能拿诺贝尔物学奖吗？”卓不凡问。
宋浩南看着好奇的华悲鸿和卓不凡，认真的点点头，肯定的说：“按常理判断，这篇论文必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因为论文中发现的重光子是划时代的存在，这重光子是有质量的，而重光子衰变后的产物光子是没有质量的，这其中……反正这论文很重要，很有价值。”
“额！”
“知道了！”
华悲鸿和卓不凡笑着点头。
见宋浩南转头看向了舞台，卓不凡很小声的说：“院长！我觉得我们几个学院竞争不过物理学院了，上来就是诺贝尔物理学奖，怎么干！”
“不能这么说！你想想，宋浩南搞的锂硫电池五倍市场电池的能量密度，而且安全，一旦研制成功，将会改变动力电池的市场格局，将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力，以及经济效益，还有，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还没正式发表，论证也没结束，论文中的理论是对是错还不一定。”华悲鸿笑着说，“所以说，以后的事难说。”
“也是！一旦宋浩南搞的锂硫电池成功了，我们化学学院那就不差钱了，我们就能大把大把的砸钱搞科研，只要有钱，诺贝尔奖也是能够砸出来的。”卓不凡点头。
“对的……”
就在这时，大礼堂惊呼声不断。
“不是吧！苏哲写的论文在《自然》期刊上发特刊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特刊！”
“上特刊了！这论文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稳了！”
……
舞台上，一众大牛、小牛停下了论证，纷纷掏出手机登陆《自然》期刊官网。
看到《自然》期刊官网首页的论文标题后，这些大牛、小牛可以确定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的正确性。
牛光辉来到老师王修齐旁边，问：“老师！我们还要继续吗？”
他们的论证结果还没出来，《自然》期刊就发特刊了，这说明这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没啥问题。
论不论证无所谓了。
“为什么不继续？”王修齐看着牛光辉，“论文发了特刊，论文你就懂了吗！大家就不用学习了吗！继续。”
“知道了！”牛光辉继续给众人讲解论证的过程。
围在长桌旁的众大牛、小牛继续论证。
站在霍安平身后的谢明祥盯着手机看。
台下，化学学院院长华悲鸿和副院长卓不凡两人尴尬的笑笑。
过了好一会儿，大礼堂惊呼声又起。
“发了！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发了。”
“坑人啊！这两篇论文为何不一起发。”
“这论文一出，破灭了多少人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美梦。”
……
舞台上的一众大牛、小牛又停下了论证，拿着手机看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新发的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
这时候，大礼堂台上台下所有人都在翻看手机。
王修齐看着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新发的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心情大好。
在他看来，压着论文不发完全就是找刺激。
好在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信息量大，没有深厚的物理功底看不明白。
要是再等个一天两天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那时候，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就满天飞了。
看了一会儿，收到一封邮件，是科大物理学院院长康建明发来的。
一看，他很无语。
可没办法，谁叫苏哲三人现在在科大。
以直播的方式参加技术报告会，很有想法！
“光辉过来！”王修齐招呼着牛光辉，将手机递给牛光辉，“你看看邮件，宣布一下，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快速的带大家熟悉这两篇论文，五点到六点，一个小时休息吃晚饭，六点到十一点，我们以直播的方式参加技术报告会。”
“知道了老师！”
牛光辉宣布了老师的决定。
这个时间段，国内很多高校发生着同样的一幕，如清大、燕大等等
……
霸都。
科大西区教职工公寓。
宁长生站在女儿宁巧巧住的公寓门前，想了一会儿，他觉得康建明院长说的很对。
两个人合不合适，要认识，要有所接触。
想着，他敲响了公寓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
“爸！你找我啥事？我正忙着了！”宁巧巧见敲门的是自己老爸，说着往书房走去。
“巧巧，都忙这些天了，有分析结果了吗？”宁长生进屋后，随手关上门，跟着女儿巧巧来到书房。
进了书房发现，满书房地上、桌上都是用过的草稿纸。
“快了！再有两三天就能出结果了。”宁巧巧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回答。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宁长生有些纠结的点头。
他心中想着怎么开口。
“爸！你说吧！找我啥事？”宁巧巧见老爸这样子，就知道老爸找她有事。
“那个，苏哲你知道吧！就是上次和我在台上切磋的小伙子，我看他……我看他……”宁长生说了半天也没直接说出口，连忙换了方式，“苏哲写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在《自然》期刊上发了特刊，他们又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发了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今晚六点，他们的科研团队会在学校大礼堂做技术报告会，你要不要去听听？”
“不去！没时间。”宁巧巧回答的很干脆。
“巧巧！这两篇论文都是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你确定不去听听？”宁长生问。
“知道！这两篇论文我大体看了一遍，不难懂，没必要花时间去听技术报告会，抽时间看看就行了。”宁巧巧随口回答。
“巧巧！你这是闭门造车，就你这态度怎么搞科研，你要懂得听取别人的观点。”宁长生有些急了，“起来！收拾收拾打扮一下和我去听技术报告会，你分析这些数据也有些天了，听技术报告会就当休息了。”
“老爸！你怎么急了，一场技术报告会有那么重要吗？”宁巧巧站起来疑惑的看着老爸。
“巧巧！你就说去不去吧！”宁长生质问。
“去！去还不行嘛！”宁巧巧点头。
“那好！赶紧换衣服打扮一下，爸在客厅等你。”宁长生满脸笑容的说。
……
一段时间后，宁巧巧背着电脑包出现在客厅，“爸！走吧！”
“巧巧！听技术报告会你带电脑干啥？”宁长生不解的问。
“做笔记啊！”宁巧巧回答。
“恩！还是巧巧想的周到。”宁长生想着点头。
“爸！我们走吧！迟到了不好。”宁巧巧笑着。
她不止带了笔记本电脑，还带了好多草稿纸。
在她看，如果技术报告会没意思，她就继续分析她的数据。
“好！我们先去吃晚饭。”
……
第107章 宇宙，苏哲上钩了
霸都科大西区。
十辆巡逻车稳稳的停在了大礼堂的门口。
科大物理学院院长带着一帮物理学院的大牛把苏哲一行人迎进了大礼堂。
这过程中，少不了相互介绍和问好。
苏哲保持着微笑，跟在范晓明和包正义后面，在黄伟才黄教授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位位院士、教授。
按照范晓明的说法，这些人都是国内学术界的大牛。
……
大礼堂中，苏哲一行人被安排坐在最前面的贵宾席。
不同于普通的座位，贵宾席配有桌子。
让苏哲奇怪的是，康建明康院长十分热情的帮他选了一个位置，还说这个位置是最幸运的位置。
这让他大惑不解。
不解归不解，他还是接受了康建明康院长热情的建议，坐在了贵宾席最左边的第三个座位，而许家平许校长坐在了第四个座位。
至于第一个座位和第二个座位，问了才知道，说是给两位宁教授留的。
苏哲左右周围看了看，发现所坐的位置够偏，不在大多数人的视野范围之类。
他还发现，这不大不小的大礼堂中，已经挤满了人，很多人都是站着，就算这样，还有人不断的赶来。
估算一下，此时的大礼堂已有三千多人了。
他看向舞台，见包正义、范晓明、黄伟才几人正在商谈着什么，他估计是在商谈学术报告会的相关细节。
舞台两侧的大屏幕。
一侧显示的是他写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的首页。
另一侧显示的是参加直播分享的高校现场画面。
找了一下没有找到上岭大学。
他转过头，问正在看着手机的许家平许校长，“许校长！上岭大学有参加直播分享吗？怎么大屏幕上没找到。”
“啊……有参加，参加的高校太多，没找到正常。”许家平转过头，笑着说，“苏哲！你论文发《自然》期刊特刊的事已经传出学术圈了，网络上全是相关的话题，连带着我们上岭大学，还有南门一中都火了。”
“额！”苏哲笑着点头。
“已经有记者联系学校，说要采访你，被我统统拒绝了。”许家平说道，“看来科大这边也要安排一下，防止有人打扰你们搞研究。”
“也就一段时间，等我们完成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测试，风头也就过去了。”苏哲对网络上的那些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他经历过两轮的爆火。
“我可要把握这次机会，招一批优质的老师，而且要好好宣传我们学校，让全国，甚至全世界的人民都知道上岭大学的存在。”许家平很兴奋。
“的确！”苏哲看了看时间，说，“还有五分钟就到六点了，学术报告会要开始了。”
他扫了一眼旁边的两个空座位，心想这两位宁教授怎么还没来。
想着，他周围看了一下，没看见宁长生宁教授，他估计这两位宁教授中的一位可能是宁长生宁教授。
就在这时，他看见宁长生宁教授来到了大礼堂，且宁教授的身后跟着宁教授的女儿宁巧巧。
两人径直走了过来。
“来！巧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苏哲。”宁长生笑着介绍。
苏哲有些懵啊！
这宁教授怎么有些不正常，走到跟前就这么突然的介绍。
他连忙站起来打招呼，“你好！”
“苏哲你好！”宁巧巧说着看向她老爸，“爸！你忘了，上次钱三多介绍过我和苏哲认识。”
“对！介绍过了。”苏哲连忙点头。
“额！是吗！我忘了。”宁长生笑着招呼着，“苏哲你坐，不要站着……来！巧巧，你坐里面。”
苏哲笑着坐了下来，见宁巧巧坐下后，从背包中掏出笔记本电脑和一些草稿纸，宁长生宁教授帮着连接笔记本电脑适配器。
他有些疑惑，康建民康院长和他说这两座位是两位宁教授的。
看来宁巧巧留校任教了，还成了教授。
正想着，宁巧巧笑着对他说：“苏哲！恭喜啊！明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非你莫属了。”
“谢谢！”苏哲说，“大师……”
“大师姐是吧！喊吧！我都听习惯了。”宁巧巧毫不在意的说。
“好！”苏哲点头，“大师姐！你学的是天体物理，那你主攻的方向是啥？”
“太阳系！我主要研究太阳系，你呢？你以后打算研究什么？”宁巧巧微笑着问。
“我……我说了估计大师姐会笑话我。”苏哲直言。
“你都要拿诺贝尔物理学奖了，谁会笑话你，说吧！”宁巧巧说着将笔记本电脑开机。
“宇宙！小到基本粒子，大到整个宇宙空间，所有的事物都是我的研究对象。”苏哲有些不好意思，“说是这么说，其实就是对什么有兴趣就研究什么！”
“有志气！有想法！”宁长生喊。
突然的喊声，吓的周围人一哆嗦。
也就这时，大礼堂中响起了黄伟才的声音。
“欢迎大家参加今晚的学术报告会，今晚的学术报告会由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包正义教授和范晓明主讲，参会的人员有科大师生以及参加直播分享的国内八百多所高校，下面……”
黄伟才的开场白结束后，包正义走上了舞台，简单的自我介绍后进入了主题。
讲解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
包正义讲解论文的速度非常快，毕竟要在三个小时内讲解完长达一百页的论文。
台下众人，不管是听懂的还是听不懂的，都在认真的听着。
苏哲听了一会儿，觉得没啥意思。
他后悔参加这样的学术报告会了。
五个小时啊！
早知道去科大图书馆看书也比在这坐着强。
无聊的他东看看西看看。
发现坐在旁边的许家平许校长听的非常的认真，他不忍心去打扰。
他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宁巧巧，见宁长生宁教授冲他笑笑。
看着宁长生宁教授冲他笑的表情，他有些懵，总感觉宁教授看他的眼神有些怪。
再说，包教授正在台上讲解论文，宁长生宁教授不听讲解看他干啥！
想着，苏哲礼貌的对宁教授笑笑。
随即，他扫了一眼宁巧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发现屏幕上尽是一些看不太懂的波形图。
他还发现，宁巧巧压根就没听论文的讲解，而是干着别的事。
“大师姐！你在研究啥了？”苏哲有些好奇的问。
宁巧巧转过头，澹澹的说：“探索号深空探测器收集的异常数据。”
“啊！探索号深空探测器是干什么用的？”苏哲一听这名字就来了兴趣。
“探测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宁巧巧一边在草稿纸上计算着，一边回答。
“额！那……”苏哲看着宁巧巧认真计算的样子，没再问了。
苏哲和宁巧巧两人的对话，宁长生听的真真的。
从一开始，他一直关注着女儿和苏哲的交流。
开始两人聊的挺好的，可惜那时学术报告会开始了。
现在嘛！
苏哲很无聊的样子。
论文是苏哲写的，没兴趣听论文的讲解很正常。
可女儿巧巧忙着干自己的事，也没时间理会苏哲。
这可不行。
最好让两人有所交集，不然今天的努力就白费了。
他见苏哲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声喊：“苏哲！你也对探索号深空探测器感兴趣？”
苏哲见宁教授喊自己，连忙点头，“感兴趣！想了解一下。”
他在听到探索号这名字的时候就来了兴趣。
“是吗！那太好了！”宁长生笑着，“巧巧！我们挪个位置。”
苏哲、宁长生、宁巧巧三人起来换了位置。
从左到右的位置依次是宁巧巧、苏哲、宁长生。
苏哲有些纳闷，明明他可以不动的，可宁教授非要他动，莫名其妙。
最后，他坐在了宁巧巧和宁教授的中间。
宁巧巧换完位置后，继续忙自己的事，他和宁教授凑到了一起。
“宁教授！大师……巧巧姐说她在分析探索号收集的异常数据，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哲好奇的问。
“事情是这样的。”宁长生见苏哲如此好奇，他暗喜，“探索号深空探测器在上个月二十九号那天出现了故障，虽说出现了故障，但依然收集了大量的数据，专家们认为这些数据没用，巧巧认为这些数据有价值，这就分析上了。”
“额！这样啊！”苏哲突然意识到什么，问，“宁教授！你说探索号深空探测器出现故障是上个月二十九号？”
“是啊！是二十九号啊！有什么不对吗？”宁长生有些疑惑。
“那具体时间是啥时到啥时？”苏哲连忙问。
“具体时间，我想想……是二十九号凌晨三点到二十九号下午一点，就这段时间。”宁长生回答。
“这……这……”苏哲隐约感觉，这探索号深空探测器出现故障和二十九号那天上午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屡次失败有所关联。
“苏哲！怎么呢？”宁长生看着苏哲的样子很疑惑。
“没……那个宁教授，能不能和我详细讲解一下探索号深空探测器？越详细越好，还有出故障的事。”苏哲问。
“这……行吧！以你现在的学术地位，有资格知道这些，我就好好和你说说。”宁长生笑着。
此时，他觉得苏哲上钩了。
第108章 挖墙脚，探索号深空探测器
科大西区大礼堂。
学术报告会还在继续。
舞台上，包正义口沫横飞的讲解着，也不管台下的人是否听懂了，他始终保持着他的节奏。
这一刻可是他的高光时刻。
听他讲解的可不止大礼堂的这点人，而是八百多所高校……
台下，很多人听的已经很吃力了，但这些人依然坚持着。
当然，也有些人很轻松的听着包正义的讲解。
如康建明和黄伟才，这两人一边听着一边小声的聊着天。
“黄教授！你包师弟的学术水平很高啊！这论文讲解的通俗易懂。”康建民小声的说着。
“恩！包师弟的学术水平一直都很高，科研能力也强，不然上岭光学也不会有今天的市场规模。”黄伟才有些佩服的说。
“的确！短短的两年时间，上岭光学从破产的边缘快速成长为光学镜头的巨无霸，占领了全球光学镜头的中低端市场的绝大多数份额，这次抛光技术的突破让上岭光学进军高端，我估计以后，上岭光学要独霸光学镜头市场了。”康建民感慨。
这包正义科研能力强，更会挣钱，也舍得花钱。
就他知道的，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待遇非常的好，很多人托关系想进去。
而且包正义这人也大方，同步辐射装置升级缺钱，在黄伟才开口后，直接给了一个亿。
这可把他惊到了。
这次借用实验站也是，同步辐射实验中心白挣了一千八百万。
“那是肯定的。”黄伟才看了看周围，很小声的说，“院长！你知道我包师弟他们借用五号实验站做什么吗？”
“听说了！验证测试新的抛光技术。”康建民笑着，“你包师弟科研团队的速度够快的，前脚突破离子束抛光技术，后脚又搞出了新的抛光技术，也不知道新技术的加工精度提高多少？要是有质的的飞跃，那人类的探索的范围将会进一步拓展。”
“院长！我悄悄的告诉你，新技术的理论加工精度能够达到飞米级。”黄伟才小声的说着。
“啥！飞米级！你确定？”康建民很震惊。
飞米级的加工精度，真要实现了，那人类将会看的更小，也会看的更大。
“确定！是范晓明亲口和我说的。”黄伟才点头。
康建明轻咳一声，笑着说：“黄教授！你有没有法子把你包师弟挖到科大来，我们科大需要这样的人才。”
“挖我包师弟，这……可能性不大。”黄伟才解释，“包师弟当初去上岭大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是上岭光学……再就是，上岭大学给了包师弟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绝对控制权，我想我们科大很难做到，就算同意，现在上岭大学也不会轻易放手，毕竟这是上岭大学的发展机缘。”
“可惜了！”康建明叹气，“挖包教授不可能，挖苏哲就更加不可能了……想想，清大、燕大的招生老师真够可以了，竟然让陵州理工把苏哲抢去了。”
“不是清大、燕大招生老师的问题，是清大、燕大校委会的问题，不肯花大代价特招苏哲，我估计现在，清大、燕大校委会的人悔不当初。”黄伟才笑着。
“是吗！那他们太没有眼光了。”康建民说道，“说实话，我们科大需要大量顶尖的人才，你也知道，我们科大搞可控核聚变有些年了，可迟迟没有大的进展，科研经费是个问题，但人才才是根本。”
“哎！可控核聚变还不知道要多少个五十年才能成功。”黄伟才感叹，“相对可控核聚变，我更看好西北电子科技大学赵国安院士他们团队搞的逐光工程，他们会在我们前面解决能源的问题。”
“实现可控核聚变再难，我们都要继续，我们不能只看当下，要看向未来。”康建民认真的说，“我们现在缺的是人才，要是我们科大多几个苏哲这样的人才。那可控核聚变很快就能获得突破。”
“苏哲这样的天才太少了。”黄伟才坦言，“其实宁长生宁教授不比苏哲差，可惜遇到了变故，宁教授的女儿宁巧巧也不差，但宁巧巧的心思都在天体物理上，沉迷于研究太阳系。”
“黄教授！你说要是苏哲和宁巧巧好上了，苏哲会不会来我们科大？”康建明笑着问。
“你这……我说怎么把苏哲安排坐那了，原来康院长有这想法。”黄伟才恍然大悟，“这事不好说，就算他们俩成了，搞不好宁巧巧跟着苏哲跑去陵州理工了，那科大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
“放心，宁教授在科大的一天，宁巧巧就不会离开。”康建明肯定的说。
“要是宁长生宁教授也去陵州理工了，那科大不就亏大了吗！”黄伟才想了想说，“宁教授在科大过的并不好，科研经费严重不足，要是陵州理工肯下血本，宁教授真的有可能去陵州理工。”
“这……这些我真没想过。”康建明忧心忡忡的说。
“以后的事说不清，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吧！”宁长生笑了笑说。
“也只能这样了。”康建明点点头。
两人说着看向苏哲的方向，见苏哲和宁长生正说着什么。
他们笑了笑看向了舞台上。
此时，苏哲正认真的听着宁长生宁教授给他详细的讲解探索号深空探测器。
最先讲的是探索号深空探测器的由来。
接着说制造的过程，怎么设计、怎么制造的、什么时候发射升空的，运行在那个轨道上面等等一些细节。
讲完这些，开始讲探索号深空探测器上面搭载了那些探测仪器，讲解这些探测仪器的工作原理。
在宁教授的介绍下他才知道，其中探索号深空探测器搭载的探测仪器，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是由宁巧巧主导设计的。
而这次出现故障的正是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
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是测量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主要仪器。
在苏哲的要求下，宁长生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详详细细的讲解了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的设计原理、工作原理等等。
将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方方面面相关的参数啥的全部告诉了苏哲。
宁长生怕苏哲不好理解，将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的简易设计图啥的都画了出来。
就这样，一个人快速的讲解着，一个人认真的听着。
当舞台上的包正义讲解完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的时候，苏哲在宁长生的讲解下基本摸清了探索号深空探测器的情况，其中探索号深空探测器搭载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了解的最为清楚。
在讲解完这些，宁长生看着苏哲笑笑说：“苏哲！简明扼要的总结一下我和你说的内容，我看看你掌握的怎么样？”
开始讲解的时候速度并不快，见苏哲一脸轻松的样子，他逐渐的加快讲解的速度。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他详细介绍了探索号深空探测器。
短短的两个多小时的讲解，其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知识。
在他的讲解过程中，不管是快还是慢，苏哲的表情始终如一。
在他看来，苏哲如此表现，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苏哲不懂装懂，明明听不懂却装着一副轻松的样子。
另一种就是苏哲都能听懂，而且能够跟的上他讲解的节凑。
此时，他让苏哲简明扼要的总结一下，目的是探探苏哲的虚实。
看看苏哲是不懂装懂，还是真的掌握了。
苏哲点点头，回想一下宁长生宁教授所讲的内容，微笑着总结，“这探索号深空探测器……”
听着苏哲对探索号深空探测器相关知识点的总结，宁长生越听越兴奋啊！
从苏哲总结的内容就能知道，苏哲是真的掌握了他所讲的内容。
不愧是和他一样的超级天才！
听着苏哲的讲解，他发现女儿巧巧手中的笔停了下来，好像在听苏哲对探索号深空探测器相关知识点的总结。
一刻钟后，苏哲讲完了对探索号深空探测器相关知识点的总结。
宁长生非常的满意，现在他可以确定，苏哲已经掌握了探索号深空探测器相关的所有知识。
短短的两个多小时啊！
这样的学习能力，理解能力！
这也解释了苏哲在这短短的两个多月的时间内取得如此多的成就。
苏哲能写出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的的确确靠的是真实力。
想着，他看见女儿巧巧动笔了。
这可不行，他看向苏哲问：“苏哲！你觉得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有那些缺陷，要是让你来主导设计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你会怎么做？”
此话一出，他见女儿巧巧立马停笔了。
苏哲有些纠结的看着宁长生宁教授，很小声的说：“宁教授！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是巧巧姐主导设计的，我说缺陷不太好吧！”
他可不傻！
宁巧巧就在旁边，而且他知道，他在总结探索号深空探测器相关知识的时候，宁巧巧听着了。
“这……那就不说吧！我接着和你说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宁长生说着，见女儿巧巧转过身。
他就知道女儿巧巧忍不住。
要知道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是女儿巧巧的得意之作。
第109章 威逼利诱，时间
大礼堂的舞台上，包正义讲解完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后，在热烈的鼓掌声中走下了舞台。
学术报告会暂停，休息十分钟。
在鼓掌声停息后，众人纷纷议论的起来。
“我感觉我这博士白读了，听到一半的时候就跟不上节奏了，不过我知道，论文中的重光子绝对是重大发现。”
“哎！我后悔啊！说实话，过去分析实验数据的时候，我也发现过氢原子运动轨迹诡异改变的现象，我还尝试着分析过，奈何我实力不够，分析到一半就分析不下去了，早知道我就坚持一下，说不定发现重光子的就是我了，哎！我就这样错过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哥们！我们要有自知自明，我实验中还发现过氧原子运动轨迹诡异改变的现象，我直接当噪声处理了，就算我重视了，也要有实力去分析，就XX-氢原子振动模型的计算量，你确定你能搞出来……对了！氧原子，我可以套用ZGZ-原子振动模型来分析氧原子运动轨迹诡异改变的现象，这样一来，我就能写一篇高质量的论文了，不说发《自然》、《科学》这样的顶级期刊，发SCI还是没有问题，哥们！我们的机会来了。”
……
包正义走下舞台，本想去找苏哲的，没走几步，就被康建明和黄伟才两人拦住了。
“包教授！论文你讲解的太好了，我这样的老头子听一遍就全懂了。”康建明满脸笑容的说。
“客气了！客气了！”包正义不知道面前的康建民康院长是在夸他还是在夸他自己，“能听懂是康院长的本事，谁上台讲都一样。”
论文讲解的好不好，他清楚的很。
因为时间的问题，他讲解的内容都是论文最为重要最为核心的部分，全都是干巴巴的知识点。
要听懂这些，没有一定的物理功底根本听不懂。
所以他觉得康建明康院长是在夸自己。
“那里！那里！”康建明笑的更开心了，“包教授！你在讲解的时候提到，需要全世界的科研工作者一起来完善ZGZ-原子振动模型，那你觉得我们发现了一组原子振动模型，我们是公开了，还是不公开？”
“是啊！包师弟，公开了，还是不公开？”黄伟才说道，“说实话，我们翻翻过去的实验数据，能从里面推算出很多组不同原子振动模型，其他人也是一样。”
“这……选择性公开。”包正义想了想说，“选择性公开也不怎么靠谱，你觉得这组原子振动模型没用，其他人可能就用这组原子模型开发出了新的技术……当然了，从人类的整体利益出发，大家全部公开最好，可实践起来太难，毕竟其中涉及了各自不同的利益。”
“最为关键的是按照现有专利法，这种原子振动模型是不能申请专利的。”黄伟才补充说。
三人正聊着，休息时间结束。
范晓明一脸兴奋的走上了舞台，在简单介绍后，直接进入了主题。
开始讲解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
相对于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内容要少上不少。
可给范晓明讲解的时间也少了，只有两个小时。
所以说，范晓明用着同样的讲解速度讲着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
如此，就苦了听学术报告会的众人。
现场大礼堂中的科大师生，线上的八百多所高校的师生，这些人全部加一起，能够听懂，能够跟上节凑的人已经不多了。
能做到的基本上都是国内学术界大牛、小牛。
台下，贵宾座最左侧的宁巧巧、苏哲、宁长生三人不受鼓掌声、众人的议论声、范晓明论文讲解声的影响。
宁巧巧在听到老爸不让苏哲继续说了，她连忙转过身，“苏哲！你直说，我想听听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有那些缺陷，也想听听你会怎么解决这些缺陷？”
“这……大师姐！我不知道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有那些缺陷，你让我怎么说？”苏哲感觉自己被宁长生宁教授坑了。
“苏哲！你就别装了，从你之前说话的表情就能知道，你知道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的缺陷。”宁巧巧微笑着，“你对探索号深空探测器如此感兴趣是因为我分析的这些异常数据吧！我看你对二十九号这时间非常的看重，我猜测你有了我不知道的发现。”
“这……大师姐！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苏哲说完这话，他就后悔了。
宁巧巧说这些八成是在诈他，他这么说，直接坐实了。
“果然！”宁巧巧笑的很开心，“说吧！说说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有那些缺陷以及解决方法，如果你不说，那你也别想从我和我爸口中知道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和异常数据的事。”
“苏哲说吧！你要是不说，就像巧巧说的，我是不会告诉你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和异常数据的事，你要是说了，那些异常数据都能让你拷贝一份。”宁长生催促着，“对了！还要说说你的发现。”
他女儿巧巧就是聪明，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关键点。
开始，他还真的以为苏哲是单纯的对探索号深空探测器感兴趣。
搞了半天，在女儿巧巧的提醒下他才知道，苏哲的目标是故障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收集的异常数据。
苏哲左右看了对他进行威逼利诱的父女两人，他决定妥协了。
一开始，他是怕得罪宁巧巧，毕竟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是宁巧巧主导设计了。
当着宁巧巧的面说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缺陷和解决方法，那是妥妥的炫耀，睁着眼睛往枪口上撞。
不过现在，两宁教授都开始威逼利诱了，为了搞清楚二十九号上午那天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的失败原因，说一些该说的。
他轻咳一声，说：“我先说说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缺陷和解决方法，再说我的发现……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核心器件分光器的温度控制存在着极大的缺陷……咦！大师姐！宁教授！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刚说到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核心器件分光器，他发现宁巧巧和宁教授两人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没事！没事！你继续说。”宁长生故作镇定的说。
嘴上这么说，心中还是有那么点震惊。
苏哲在他心中的形象又拔高了一些。
“额！分光器的温度控制系统……”
苏哲指出分光器的温度控制系统设计不合理的地方，接着他又说了他的解决方桉。
听的宁巧巧和宁教授两人频频点头。
“大师姐！宁教授！因为我没啥实践经验，只能提出这样的解决方桉，你们可不能笑话我。”苏哲在说完解决方桉后，他发现宁巧巧和宁教授两人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可能会笑话你，你说的非常的好，分析的非常到位，提出的解决方桉能够完美的解决问题。”宁长生满脸笑容，“继续，继续说说其他缺陷。”
“那个……没了！”苏哲直言。
“没了！真的没了？”宁长生看着苏哲有些狐疑。
“真的没了！”苏哲肯定的说。
他觉得说这么多就行了，再有他也不会说了。
“那好吧！那你说说你的发现。”宁长生也不难为苏哲了。
说了一个缺陷就直指要害，而且缺陷的解决方桉和女儿巧巧提出的解决方桉异常的契合。
要不是他知道事情的原委，还会以为苏哲说的都是女儿巧巧告诉他的。
总的来说，苏哲的能力母庸置疑了。
苏哲笑着点头，说道：“额！这事要从上个月的二十九号上午说起，那天我们在做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从第一份物料……”
他简单描述了七月二十九号上午做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屡做屡败的经过。
又说了下午和接下来两天做验证实验的情况。
宁长生听完，不确定的问：“你能确定不是你们实验设备的问题？”
“确定！”苏哲肯定的点头。
“那你记得具体的时间吗？你们下午验证实验第一次成功的时间。”宁巧巧开口问。
“我记得是第五百零二份物料的验证实验成功了，具体的时间，在十二点五十五左右。”苏哲想了想回答。
“时间还真的对上了，探索号探测器收集的异常数据结束时间是十二点五十五分三十五秒。”宁巧巧很意外。
“这……不会这么巧吧！苏哲，你能不能查一下具体的时间？”宁长生惊讶的问。
“能……大师姐！电脑接我用一下。”
苏哲用宁巧巧的电脑登陆了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数据系统，找出了第五百零二份物料的验证实验的数据。
他仔细看了一下实验数据，发现了有意思的地方。
第五百零二份物料的验证实验持续了七十秒的时间。
前三十秒没有一例氢原子运动轨迹发生改变，后四十秒则不同，氢原子运动轨迹发生变化的不要太多。
而这两者之间的节点正是十二点五十五分三十五秒。
再精确点是十二点五十五分三十五秒又七十纳秒。
“这……真的对上了，这两者之间肯定有所关联。”宁长生吃惊的说，“咦！你们这时间够精确的。”
“我们用了精确度达到亿分之一秒的原子钟。”苏哲解释。
“怪不得！”宁长生看向女儿，“巧巧！你查一下异常数据结束的精确时间。”
“恩！”宁巧巧点头。
宁巧巧调出异常数据结束的精确时间后，三人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第110章 中微子，世界末日
舞台上，范晓明讲解着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台下的众人认真的听着。
苏哲、宁巧巧、宁长生三人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笑了起来。
这笑声有点大，连正在讲解论文的范晓明都听到了。
周围好多人都一脸疑惑的看着苏哲三人。
这些人疑惑苏哲、宁巧巧、宁长生三人为何盯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傻笑。
正在认真听讲的许家平也听到三人的笑声，一脸疑惑的看着三人。
见三人一直盯着笔记本电脑笑，他忍不住提醒，“宁教授！苏哲！你们笑啥呢？”
被许家平一提醒，苏哲、宁巧巧、宁长生三人反应了过来。
三人看着这么多人疑惑的看着他们，苏哲、宁巧巧的脸瞬间红了。
宁长生就像没事人一样，看着周围的人，压低声音喊着，“没事！没事！大家继续听讲。”
说完这些，宁长生没理会周围人了，看向旁边的许家平说：“许校长！我们只是有了小小发现，打扰你听讲了，你继续！”
“额！”许家平见宁长生不愿多说的样子，他点头后看向讲台继续听范晓明的讲解。
他作为上岭大学的校长，也要多学习，掌握更多的知识，不然上岭大学成为了世界一流大学后，他怕别人笑话他这个校长不配。
宁长生见许家平看向了舞台，他转头看向苏哲问：“你觉得是什么东西影响了你们的验证实验且使得探索号探测器的数据异常？”
宁巧巧也好奇的看着苏哲。
“我当时猜想，会不会是我们没有探测，或者探测不到的因素影响了验证实验的失败，如引力、中微子、暗物质、暗能量、反物质等等，当然，也有可能是人类还未发现的未知因素。”苏哲想了想回答，“现在嘛！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因素的影响范围包括了地球，以及地球附近很大一片区域。”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宁长生点头。
“那个，现在可以告诉我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出了什么故障，让我看看那些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收集的异常数据了吧！”苏哲满脸的笑容。
说完，他看向左边的宁巧巧，又看向右边的宁长生宁教授。
他按照两位宁教授的要求，该说的都说了。
很配合了！
现在，该轮到两位宁教授告知他想知道的了。
“可以！可以！”宁长生笑着，“巧巧！你给苏哲介绍一下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的故障，再和苏哲说说那些异常的数据。”
“啊……好的！”宁巧巧点头，看向苏哲说，“其实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点你已经说了，就是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核心部件分光器失温导致的，分光器发生故障后，其温度……”
这时，苏哲明白之前自己说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缺陷的时候，两位宁教授会惊讶的看着他了。
故障点就是他说的缺陷。
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后，他认真的听着宁巧巧的讲解。
宁巧巧仔细的讲解分光器失温后的参数，以及对整个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的影响。
旁边，宁长生看着女儿巧巧仔细的讲解着，苏哲认真的听着，他心中暗笑。
他觉得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苏哲和女儿巧巧因为探究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收集的异常数据和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失败的原因，两人会有所交集。
至于两人会不会发展成为男女朋友，他就不强求了。
在他看来，那怕苏哲再出色、再优秀，那怕把诺贝尔物理学奖、诺贝尔化学奖、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都拿全了，只要女儿巧巧不喜欢，他绝不强求。
接下来苏哲和女儿巧巧两人之间会如何发展，他不会去干涉。
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接下来如何，就看他女儿巧巧了。
当然了，他是非常看好苏哲的，也希望苏哲成为他的女婿，但有个前提，那就是女儿巧巧能够看上苏哲。
他正想着，女儿巧巧已经介绍完了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的细节。
女儿巧巧开始讲解那些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收集的异常数据。
那些数据他做过具体的分析，很可惜没有任何的发现。
那些专家也分析过这些异常数据，说这些异常数据毫无价值。
只有他女儿巧巧，坚持说这些异常数据有价值。
不过，现在他的想法有些不一样了，觉得这些异常数据中藏着大秘密。
很快，他女儿巧巧结束了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收集的异常数据的简单介绍。
接着，苏哲和女儿巧巧讨论了起来。
“大师姐！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正常情况下，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是无法探测到那未知的因素，凑巧的是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的核心部件分光器失温后，这种故障状态下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反而能够探测到那未知的因素。”苏哲解释。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宁巧巧微笑着说，“我的分析思路是这样的，先要了解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后的状态，搞清楚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在这种状态下的工作机理，再结合那些收集的数据分析，我估计就能找出那未知的因素。”
“恩！是这样的。”苏哲笑着点头，“我们一旦搞清楚了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后的工作机理，我们就能设计出专门探测这种未知因素的探测器。”
“是的！可难点是搞清楚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下的工作机理，我分析了有几天了，只有一些很少的进展。”宁巧巧有些失落的说。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反推，不过前提是知道未知的因素是什么？”苏哲说道，“不管是那一种，都需要用大量的时间去分析、去计算。”
两人聊着聊着，最后决定。
宁巧巧继续按照现有的方法，一步一步的去搞清楚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下的工作机理。
苏哲则从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收集的异常数据着手。
宁长生看了看舞台，又看了时间，见学术报告会接近尾声了。
他看向苏哲和女儿巧巧，问道：“你们俩猜一下，这种未知的因素会是什么？别！你们俩先别说，各自写在草稿纸上。”
苏哲、宁巧巧两人点头，各自把猜想的未知因素写在了草稿纸上。
接着，两人交换了草稿纸。
两人看到对方写在草稿纸上的内容后，都笑了。
宁长生拿过两人手中的草稿纸，笑着说：“你们俩竟然都认为这未知的因素是中微子。”
“这只是我的猜测。”苏哲笑着说，他看向宁巧巧问，“大师姐！你是怎么预判的？”
“恩！我的预判是宇宙未知区域产生的中微子风暴横扫了整个太阳系。”宁巧巧想了想说，“这是我希望的一种情况，还有一种我不希望看到的，那就是这次的中微子风暴是太阳产生的，如果是这种，那地球上的人类就危险了。”
“这……有些吓人了。”宁长生滴咕着，“别！我们还是不要这么吓自己了，未知因素是中微子只是你们猜的，现在你们要做的是尽快分析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收集的异常数据，找出未知因素，如果真的是中微子风暴，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那人类自求多福吧！”
“哎！我们国内的中微子探测器还在建造中，之前的又退役了，不然肯定有所发现。”苏哲感叹，“宁教授！大师姐！我们能拿到国外那些中微子探测器收集的一手资料吗？如果拿到手，我们很快就能判断未知的因素是不是中微子，而且根据这些数据能够判断出中微子风暴是来源于太阳还是宇宙空间的其他地方。”
“我已经托人在办这事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反馈。”宁巧巧说道。
“说实话，想拿到国外那些中微子探测器收集的一手资料有点难度，对方估计会提出相应的条件，比如共享成果啥的。”宁长生解释说，“再等等吧！如果真有中微子风暴，我估计国外那些人很快就会把观测的成果发在学术期刊上，当然了，如果确定中微子风暴是太阳产生了，观测结果估计就不会见刊了。”
苏哲、宁巧巧两人非常严肃的点着头。
“苏哲！巧巧！你们别这样啊！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宁长生笑着，“中微子风暴啥的只是我们合理的推测，是不是还不知道了，就算是又能怎样，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日子。”
“宁教授！我们要不要上报，万一真的是中微子风暴，且中微子风暴又是太阳产生的，那地球就危险了，搞的不好人类会被团灭。”苏哲担忧的说。
“上报！说世界末日就要来了。”宁长生笑着，“这中微子风暴不是太阳产生的还好，如果真是，以地球目前的科技，只能干瞪眼，不管做啥都会被团灭。”
“我们先确定了再说吧！毕竟目前这些都是我们推测出来的。”宁巧巧澹澹的说。
“这样才对嘛！”宁长生看了看手机，又看了一眼舞台，“苏哲！巧巧！学术报告会马上就要结束了，你们俩加个好友，巧巧回头把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相关的参数，以及那些异常数据给苏哲发一份。”
“恩！”
宁巧巧说着和苏哲交换联系方式，且加了好友。
宁长生见到这一幕，感觉很欣慰。
女儿巧巧和苏哲以后如何就看两人怎么相处了。
想着，他不自觉的想到了世界末日。
如果中微子风暴真的是太阳产生的，世界末日估计真的要来了。
第111章 超级挣钱的项目，未来
时间来到了夜里十一点。
范晓明结束了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的讲解，他在众人的鼓掌声中走下了舞台。
接着，黄伟才黄教授走上了台，在赞美包正义、范晓明两人对论文的讲解后，高度赞扬了两篇论文的价值。
最后，黄伟才在众人的鼓掌声中宣布了学术报告会的结束。
鼓掌声停息后，众人开始有序的离开大礼堂。
台下贵宾席最左侧，苏哲正帮着宁巧巧收拾用过的草稿纸和笔记本电脑。
收拾好后，苏哲看着两位宁教授，问：“宁教授！大师姐！因为这未知因素关系到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失败的原因，我想把探索号深空探测异常数据的事告知包正义包教授以及范晓明，不知可不可以？”
“可以的！这些异常数据没有列入保密范围，就算进了保密范围，包正义包教授只要申请一下一样能看。”宁长生点头，“不过，关于探索号深空探测器的相关参数你可不能瞎说，就我今天告诉你的这些，回头我要备桉的。”
“额！明白了。”苏哲点头。
“苏哲！你可以问问包正义包教授，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几方可以合作，这样一来，相关数据就能共享了。”宁巧巧笑着提醒。
“好！我想包教授愿意合作的。”苏哲肯定的说。
三人聊了几句，宁巧巧和宁长生离开了大礼堂。
见宁巧巧和宁长生离开后，许家平许校长靠了上来，好奇的问：“苏哲！我听你们提到了中微子风暴、团灭、世界末日啥的，你们在讨论啥呢？讨论了一晚上。”
一晚上啊！
他发现坐在他旁边的苏哲三人压根就没听论文的讲解。
尽讨论了。
“许校长！我们回公寓再说，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苏哲起身，“走！包教授他们在等我们了。”
“好消息！坏消息！你这是在吊我胃口啊！”许家平说着站了起来。
两人来到大礼堂出口处，康建明康院长带着一帮大牛、小牛对苏哲、包正义等一行人表示感谢。
最后，在康院长一行人的热情欢送下，苏哲、包正义一行三十几人坐上了停在大礼堂门口的巡逻车。
康院长一行人目送着巡逻车缓缓地离开。
“院长！我们物理学院的科研人员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待遇就好了，去那都有车接送，吃的好喝的好，待遇还高。”黄伟才看着远离的巡逻车，一脸羡慕的说着。
“做啥梦了！赶紧回去睡觉，再墨迹天就要亮了。”康建明丢下一句话，头都不回的离开了。
黄伟才看着一帮大牛、小牛跟着康建明康院长离开的背影，对站在旁边的钱三多和毛振国说：“三多、振国，你们说我们能不能过上我包师弟他们那样的日子？”
“我估计很难，毕竟我们的科研经费来源单一，科研产出也不多。”钱三多回答。
科大研究的绝大多数都是基础科学，这些研究成果短期内很难产生收益。
关键的是，这些基础科学还都是大投入。
有些领域，大把大把的科研经费投入下去，水花都不飘一个，何况收益了。
他正想着，看见毛师弟神秘一笑。
“老师！你真想过上包师叔他们那样的日子？”毛振国笑着问。
“你不想！”黄伟才说，“难不成你有法子？”
“有！”毛振国点头，“想过上包师叔他们那样的日子，说到底就是钱的问题，只要有了钱，我们一样能那样。”
“有钱还要你说！关键的是钱从那里来！”黄伟才瞪着毛振国。
“那个……老师！现在有个超级超级挣钱的项目，就看你愿不愿意花本钱投入了。”毛振国摆手，“不对！是两个。”
“是吗！那你说说看。”黄伟才很好奇。
“美容和肿瘤的治疗，我们应该全力支持宁长生宁教授的研究项目，不管是宁教授在《细胞》期刊上发的论文《生命之光》，还是讲座中讲的光对肿瘤的治疗，我都仔细研究过，发现……老师！你别走啊！你听我说完啊！”毛振国说着追了上去，“老师！你可不要忘了，宁教授研究的那些之所以难实现，是因为无法研制出高纯度的单色光，可包师叔他们的新技术一旦成功，有了飞米级的镜片，研制高纯度的单色光还难吗？”
听到这，黄伟才停住了脚步，盯着毛振国，“你说的这些靠谱？”
“老师！你指的是包师叔他们的新技术还是宁教授他们论文中的理论？”毛振国知道，老师心动了。
“当然是宁长生宁教授他们！”黄伟才直言。
“论文《生命之光》可是刊登在《细胞》期刊上的，至于讲座中讲的光对肿瘤的治疗，我觉得挺靠谱的。”毛振国解释，“老师！你不能带着偏见看宁教授，你要去了解……再有，现在大家还不知道包师叔他们的新技术能造飞米级的镜片，一旦知道了，我们想参与估计也没机会了。”
“这……那我们投入多少合适？”黄伟才不确定的问。
“我们不是从包师叔那挣了一千八百万吗！我们全部投入，且我们同步辐射实验中心和宁教授的科研团队进行全面的合作，最好把包师叔、苏哲他们都拉进来。”毛振国兴奋的说着，“老师！你想想，美容和肿瘤治疗啊！这能挣多少钱！我说美容和肿瘤治疗还是狭隘了，什么身体组织修复、断肢重生啥的都有可能，甚至是长生不老，那个，老师你别走啊！”
黄伟才看着跟上来的毛振国说：“你不要给我灌迷魂汤，画大饼的，我回头找宁教授好好聊聊，再找包师弟、苏哲他们问问，如果真的可行，倒是可以合作。”
“老师！你要尽快啊！千万不能拖到包师叔他们新技术验证成功，到那时，我们就没机会了。”毛振国喊着。
“还要你提醒……”
钱三多跟在后面，感觉毛师弟在忽悠老师。
不管是论文《生命之光》还是讲座上讲的光对肿瘤的治疗，他都做了详细的研究。
总的来说，理论上没啥问题，可要实现难度还是非常大的。
不过，一旦飞米级的镜片出现，难度将会大大的降低。
真如毛师弟说的，把包正义包师叔、苏哲拉进来，那成功的几率将会大大的增加。
这也是他听着毛师弟瞎忽悠而不阻止的原因。
……
苏哲一行人离开大礼堂。
先是去了食堂简单的吃了夜宵，随即一行人回到了公寓。
苏哲和范晓明两人住一套公寓，包正义和许家平两人住一套公寓，这两公寓门对门。
此时，四人坐在苏哲所住公寓客厅的沙发上。
“苏哲！我和老板在台上讲解论文的时候你在台下干啥？你不会被长生教授忽悠着要研究长生不老吧！长生不老可是一条不归路，你千万不要陷阱去了。”范晓明笑着提醒。
“范晓明！你说啥了，外面瞎传的你也信。”包正义瞪着范晓明，“据我所知，宁教授是在研究长生不老不假，不过是从科学的角度去研究的，没事不要听那些传言。”
“额！”范晓明尴尬的笑笑。
“苏哲！你说说呗！我挺好奇你们一晚上都说了啥？”包正义很好奇。
“对！苏哲你可说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说说吧！”许家平好奇的搓着双手。
“这……马上就到零点了，你们确定要说？我怕说了你们睡不着觉，搞着不好你们连验证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动力都没了。”苏哲看着好奇的三人，不紧不慢的说。
“你……你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我更加好奇了，说吧！早点说完早点睡觉。”范晓明抱怨着。
包正义和许家平看着苏哲连连点头。
“好吧！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说说。”苏哲点头，“这事其实和我们有点关系，上个月二十九号上午，我们做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接连失败，其……”
他把下午和宁教授和宁巧巧说的内容简单扼要的陈述了一遍。
在他说的时候，三人惊讶不已。
特别是说到两者时间高度吻合的时候。
这时候，范晓明还跳起来喊：“大发现！这是大发现啊！”
包正义和许家平两人也说运气太好。
当他说到宁巧巧猜想的时候，三人都不说话了，且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范晓明有些吞吞吐吐的说：“这……这还真是一个坏消息，我们人类的运气不会这么差吧！难不成真的要团灭了，如果中微子风暴真的是太阳产生的，那我们人类干啥都没用了，我们……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我想我们人类的运气不会这么差！这中微子风暴应该不是太阳产生的，而是来自宇宙的其他地方。”许家平一脸担忧的说，“世界末日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要这么悲观，未知因素是不是中微子还没确定，就算确定了是中微子，可能也不是太阳产生的。”包正义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明天还要忙了。”
见包正义站了起来，苏哲三人都站了起来。
又聊了几句，包正义和许家平离开了。
苏哲看着两人的样子，估计这两位很难睡个好觉了。
见包正义和许家平两人离开，范晓明一下靠在了沙发上，小声的喊着，“完了，世界末日了，我还没结婚了，诺贝尔物理学奖还没拿到手了……玉帝、佛祖、观音菩萨、上帝、孙悟空、猪八戒、二郎神、财神爷、灶神爷一众神仙保佑啊！保佑中微子风暴不是太阳产生的。”
苏哲见范晓明双手合十的喊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洗洗睡吧！不管有没有世界末日，日子还要过的。”
“啊……苏哲你先洗！我还要拜会各路神仙……”
“好！你高兴就好！”
苏哲洗漱结束后，范晓明也拜会完了各路神仙。
他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心中想着人类的未来。
当然了，如果这次被宁巧巧不幸言中，那地球就没有未来了。
不对！是人类没有未来了，地球依然会好好的。
如果运气好，中微子风暴是宇宙空间其他地方产生的。
那人类的未来必定要走出地球走出太阳系。
不然，团灭是人类的必然。
第112章 大喜大悲，人类的未来在深空
太平洋对岸。
华胜顿。
乔治抱着一箱私人物品站在路边一脸失落的看着《科学》期刊编辑部大楼。
在这一天半的时间中，他体会了大喜，也体会了大悲。
他非常的后悔，后悔当时没有多看一眼论文的正文，要是多看了一眼，他就不会落到被扫地出门的地步。
他抱着一箱私人物品坐在了马路牙子上，看着《科学》期刊编辑部大楼，回想着一天半的经历。
他记得那是昨天凌晨三点多，他审的最后一篇论文是亚洲的一名十七岁高中毕业生投的稿子。
对论文的标题很有映像，因为翻译的很特殊，看了好久才看懂标题的意思。
也因为标题的原因，他没有看论文的正文。
他礼貌的给论文的作者写了退稿邮件。
完事后，他洗洗就睡了。
睡了五个小时，被闹铃叫醒的他急匆匆的赶到了上班的地方。
《科学》期刊编辑部大楼。
他来到自己的办公位后，做着他每天重复的工作，从一堆不知名科学工作者投的论文中找出有价值的论文。
说实话，他讨厌这样的工作，不仅活多，工资还低。
他想的是审那些知名科学工作者的论文。
一边想着一边审稿，在退了十份论文后，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是总编打来的电话，总编让他去总编办公室。
他听着总编在电话中说话的口气，他就知道好事要来了，他要脱离苦海了。
果然！
去了办公室后，总编对着他一阵勐夸，说他工作认真、任劳任怨等等
接着总编给他涨了三倍的薪水，加福利，工作内容也做了调整。
审那些知名科学工作者的论文。
一脸兴奋的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位，将手头上的工作交给了一名倒霉的新编辑。
用了半上午的时间熟悉了新的工作内容，在下午的时候，他就接到了知名科学工作者的投稿。
他对这篇论文非常的重视，因为这篇论文是多个国家中微子探测实验室联合投稿的。
一开始，论文中写了事情的经过。
说是华胜顿时间七月二十八号下午三点到七月二十九号凌晨一点。
这个时间段，地球经历了一次强烈的、高密度的中微子风暴。
看到这的时候，他想到了可怕的事，直接跳到最后看结论。
在结论中看到中微子风暴不是来自太阳后，他放心了。
他重新从前面看。
在通篇看完论文后，他写了一段评语。
“这是宇宙对人类善意的提醒，我们人类应该早日走出地球走出太阳系，人类的未来在深空。”
写完，直接将论文和评语发给了总编。
到下午下班的时候，总编给了回复，还夸他评语写的好，让他将评语和论文安排明天下午三点见刊。
收到这样的回复后，他兴高采烈的安排着，挑了一张太阳系的全家福……
完成所有安排年后，他下班了。
回到家后，他觉得很无聊。
过去，下班回家后还要继续审稿。
突然的改变他还不适应。
无聊的他只好坐在电脑前，看着白天审的那篇关于中微子风暴的论文。
在他看来，人类这次是幸运的，这次的中微子风暴不是太阳产生的。
如果是，人类的文明将会被终结。
这也提醒着人类，必须走出地球、必须走出太阳系。
人类只有走向深空，散布在宇宙的各处，只有这样人类的文明才能延续下去。
正想着，时间来到了夜里十点，他正打算去睡觉的时候，他的大学同学给他发来一条信息，说在东方人主导的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出现了一篇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论文。
他看到这条消息后，他觉得他大学同学在忽悠他，就没在意。
毕竟是东方人主导的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面能有啥有价值的论文。
又过了一会儿，又有大学同学给他发信息，说着同样的话。
这同学更夸张，说这论文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还说证实了论文中的发现也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
甚至说整个学术界相关研究方向的大牛、小牛都在研究这篇论文。
这次他多问了一句，让同学把论文标题发给他。
一看论文标题，他瞬间懵了。
这论文就是他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审的最后一篇论文。
他清楚的记得这论文是亚洲的一个高中毕业生投的。
这论文有他大学同学说的那么神！
不相信的他进了东方人主导的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海外版官网。
为此，他还专门申请了一个账号。
登陆成功后，他在搜索栏输入了论文的标题。
搜索结果出来后，看到要找论文的阅读量和下载量后，他彻底的傻眼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急忙忙的点开论文，他选择了英文版的论文。
仔细一看，通讯作者、第一作者、单位、标题等等，都和他退稿的那篇论文一模一样。
为了确定两篇论文是同一篇，他找出退稿的那篇论文做了对比。
结果发现，的的确确是一篇。
而且他还注意到，作者投稿的时候已经注明，会在东方人主导的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发预印本。
这下，他不澹定了，连忙去看论文的正文。
看着看着，他就知道他错过了一篇非常非常有价值的论文。
一边看着论文，一边想着有没有补救的法子。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凌晨几十分，他正准备给作者发邮件说明情况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总编打来的。
接通后，总编破口大骂，说他渎职，啪啦啪啦说了一大堆。
总编挂了电话后，他就记得一句话，让他到《自然》期刊官网首页看看。
他看了，他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了。
第二天，他提前半个小时来到《科学》期刊编辑部大楼，坐在办公位上等处理他的结果。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知道东方人主导的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又出现了一篇论文。
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
他同学告诉他，在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出现后，学术界相关研究方向的大牛、小牛一片哀嚎。
在他感叹论文作者坑人的时候，编辑部的同事们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临到中午的时候，他再次来到了总编办公室。
总编告诉他，编辑部委员会决定解雇他。
在他离开总编办公室的时候，总编告诉他，他审的关于中微子风暴的论文会如期见刊，和他的评语一起。
离开总编办公室后，他去了餐厅吃了午饭，之后回办公位收拾了私人物品离开了《科学》期刊编辑部大楼。
抱着一箱私人物品，坐在《科学》期刊编辑部大楼门前的马路牙子上想着这些。
正想着，他手机响了。
大学同学告诉他，证实重光子存在的论文又发了《自然》期刊的特刊。
登陆《自然》期刊官网，看着官网上挂的两篇特刊论文，他心中更不是滋味。
这些本应该是他的荣耀，现在却成了耻辱。
他抱着一箱私人物品站了起来，往三公里外他所住的社区走去。
等他回到住处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他急忙来到电脑前，登陆了《科学》期刊的官网。
在主页上看到那副太阳系全家福、评语以及他的名字后，他在内心由衷的感谢编辑部委员会和总编，没有抹去他最后的荣耀。
此时，他想去东方看看这名叫苏哲的高中生，他想知道苏哲为何能够写出这样的论文。
同时，他非常的后悔，后悔当时没有多看一眼。
……
霸都，科大西区教职工公寓。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正做梦的苏哲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拿过手机一看，是宁巧巧打来的电话。
带着疑惑，他接通了电话。
接通的瞬间，手机中传来宁巧巧的喊声，“苏哲！好消息！我们的猜测是对的，未知因素真的是中微子，而且中微子风暴不是太阳产生的，而是太阳系以外的宇宙空间……”
听了前半段，苏哲的心咯噔一下，听了后面的话他才安心。
宁巧巧和他聊了一会儿就挂电话了，说要睡回笼觉。
结束通话后，他用手机登陆了《科学》期刊官网。
在官网最显眼的位置有一张太阳系的全家福。
图上有一个标题和一段评语。
“中微子风暴。”
“这是宇宙对人类善意的提醒，我们人类应该早日走出地球走出太阳系，人类的未来在深空。”
他注意到评语的后面注有编辑的名字：安东尼·乔治。
苏哲点开简单的看了看，在看到论文中的数据和结论后，他放下了手机。
正如宁巧巧一开始和他说的，他们猜对了，故障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探测到的信号和中微子风暴有关，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屡次失败的原因也和中微子风暴有关。
幸运的是，这次的中微子风暴并不是太阳产生的。
正如那位写评语的编辑安东尼·乔治说的，这次中微子风暴是宇宙对人类的提醒，人类应该警惕。
他认同这位编辑写的，人类的未来在深空。
躺在床上，他不自觉的想起之前做的梦，给他吓出一头汗的梦。
梦中，太阳爆发了。
炽热的太阳风横扫地球……
第113章 虚惊一场，准备
早上，窗外的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卧室。
苏哲被定时七点的闹铃吵醒。
苏醒后想起和宁巧巧的电话内容和《科学》期刊官网上的那篇关于中微子风暴的论文。
他心情大好。
拿过手机，关了闹铃。
扫了一眼消息提示，发现收到一份来自《自然》期刊编辑部的邮件。
看看时间，是凌晨一点多发的。
内容是说后投的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要发特刊。
他有些意外啊！
“这《自然》期刊的编辑部也太照顾了。”
苏哲滴咕着从床上跳了起来，快速的穿好衣服鞋。
在他来到客厅的时候，发现范晓明四脚八叉靠在沙发上，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晓明哥！你不会一晚上都没睡吧！”
“睡了一小会儿，睡不着！”范晓明有气无力的说着。
“怎么？还在想中微子风暴的事！担心世界末日要来了。”苏哲微笑的说。
“你还笑得出来，你就不怕那未知的因素是中微子，要是运气不好，中微子风暴是由太阳产生的，我们铁定完蛋。”范晓明一脸的失落，“苏哲！昨晚的那些话你就不应该说，让我选的话，我情愿湖里湖涂的去迎接世界末日，而不是知道结局却无力去改变。”
“怪我了，是你们非要我说的。”苏哲直言，“晓明哥！你洗漱了没？再不洗，一会儿就迟到了。”
“都世界末日了还搞啥搞！”范晓明说着躺在了沙发上。
“你这……”苏哲汗颜，“晓明哥！你登陆《科学》期刊官网首页看看，那你有你想要的答桉。”
“啥答桉？”范晓明说着，掏出了手机。
苏哲不再理会范晓明，他来到洗漱间洗漱。
牙刷完，洗脸的时候，听到客厅中的范晓明大喊大叫，在那感谢各路神仙。
他洗完脸，范晓明哼着小曲，一脸兴奋的冲进了洗漱间。
注意听了听，发现范晓明哼的竟然是好日子！
……
公寓楼下。
路边停着八辆巡逻车，随着科研人员的陆续到来，七辆巡逻车载着科研人员去了食堂，路边就剩下一辆巡逻车。
包正义和许家平坐在巡逻车上，校保卫处处长李不凡坐在驾驶座。
李不凡看着包正义和许家平两人，发现两人坐上车后没说一句话，两人精神状态很差，而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看着两人，小心翼翼的问：“校长！主任！你们是不是没睡好？需不需要换一间公寓？”
“不需要！”许家平澹澹的说。
“我们没睡好和公寓没关系。”包正义澹笑着回答。
“额！”李不凡发现这两位很不正常，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看了看时间，马上就到七点半了，其他科研人员已经去了食堂，也就苏哲和范晓明这两位还在墨迹。
正想着，苏哲和范晓明出现了。
只见范晓明兴奋的冲了过来，远远的跳上了巡逻车。
苏哲则是晃悠悠的坐上了巡逻车。
“李处长！走吧！”范晓明兴奋的喊着。
“好嘞！”李不凡启动了巡逻车。
范晓明看着包正义和许家平两人精神萎靡的样子，笑着说：“许校长！老板！两位昨晚没睡好吧！是不是担心了一晚上，放心吧！世界末日不会发生了……不对！应该说世界末日暂时不会发生了。”
“额！晓明！你怎么这么确定？”许家平不解。
“确定！我从特殊的渠道知道，未知的因素的的确确是中微子，但让你们失望了，中微子风暴不是太阳产生的，而是太阳系以外。”范晓明有些激动，“所以说世界末日是不存在的，是我们多想了。”
“额！是吗！你还有特殊渠道？”许家平质疑。
包正义没理会范晓明，而是看向坐在一旁微笑的苏哲，问：“苏哲！说说呗！到底咋回事？”
“国外那些中微子探测器实验室联合一起在《科学》期刊上发了论文，说的就是那个时间段中微子风暴的事。”苏哲笑着解释。
“额！是吗！那太好了！”包正义说着掏出了手机。
一会儿后，包正义收起了手机，对着一脸好奇的许家平点头，说道：“虚惊一场！”
“我就知道！”许家平激动的说。
随即，四人有说有笑的聊起了起来。
苏哲说了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要发特刊的事，几人笑的合不拢嘴。
巡逻车停在了食堂门口，李不凡坐在巡逻车上看着苏哲四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了食堂。
他一脸懵啊！
一开始，包主任和许校长两人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且精神状态极差。
可苏哲和范晓明说了那什么论文后，包主任和许校长两人立马精神了，说话的时候两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至于其中的原因，他就不得而知了。
……
同步辐射实验中心办公大楼。
办公室中，包正义正给一众围在会议桌旁的科研人员开会安排任务。
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验证测试分成几步走。
目前，五号实验站只是完成了初步的改造。
真空室中除了光源系统，及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光源和波长1.36纳米的X射线光源。
其他的啥都没有。
他们需要花想当一段时间将放在仓库和从上岭大学关学镜头研究中心运过来设备、部件整合安装在真空室中。
完成五号实验站设备的安装，这个过程需要六天的时间。
接下来是三天的设备调试。
到这，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测试的所有准备算是完成了。
最后两天。
第一天用一块镜片预测试，磨合相关的设备，查找不足。
第二天是正式的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测试，验证测试的过程需要加工两块镜片。
……
会议结束，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也在这时，从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运设备、部件过来的三辆大货车已经到了。
包正义带着一众科研人员前往卸货。
卸货平台，包正义、苏哲、范晓明一众科研人员一点一点的从货车上卸下、搬下设备、部件。
许家平、李不凡带着一众校卫站在一旁看着。
“校长！你怎么不让我们上去帮一下，我们这么多人站在旁边看着不好吧！”李不凡看着包主任带着一众科研人员忙着帮东西，他有些不好意思。
“你懂个啥！他们搬的东西都是精密的仪器，值钱不说，要是被你们磕着碰着是会耽误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测试的时间的。”许家平说着，“要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搬，那包教授就没有必要自己上了，随便找几人不行吗！”
“是的！是的！还是校长想的周到。”李不凡笑着，“校长！接到消息，由于论文的事，我们学校在网络爆火，很多社会人员聚集在我们学校，有开直播的，有要采访的，这些人已经影响到学校的正常持续，我们应该怎么应对，需要把那些社会人员驱离校园吗？”
“额！是吗！这就火了！”许家平笑着掏出了手机。
他随便点进一个平台，入眼的都是和论文相关的新闻，或者帖子。
有科普论文的、有扒苏哲背景的、有聊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还有讲南门一中历史的等等
当然了，那些新闻、帖子写的最多的就是苏哲和论文本身。
看着看着，翻到一个短视频，画面是学校大门，这短视频在介绍上岭大学。
他连续看了十几个短视频，不是在介绍论文，就是在介绍苏哲，要不就是介绍上岭大学和南门一中。
翻着翻着，进入了一个直播间，直播间的画面正是上岭大学校大门，校大门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又翻看了一些直播间。
基本上十个直播间，五个在直播上岭大学，二个在直播南门一中。
看了一会儿，他笑着看向李不凡，笑着说：“现在还没有开学，驱离就不必了，但不能让社会人员进入任何建筑内，至于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不要让那些社会人员靠近，还有时间，白天参观校园可以，但晚上全部驱离。”
“明白了校长！”李不凡点头。
“你让学校的那些校卫勤快一些，也就这段时间，过段时间就好了。”许家平嘱咐着，“对了！你和在校的校卫说，下个月给他们发一个月工资的奖金，让他们务必守好学校。”
“知道了校长！”李不凡开心的喊。
“准备午饭吧！包教授他们很快就能结束了。”许家平提醒。
“好！”
……
同步辐射实验中心办公大楼。
办公室中，包正义、苏哲一行科研人员吃完午饭，众人坐在各自的办公位上休息。
说是休息时间，绝大多数人还在忙着。
这些人中，要不是在准备接下来要做的事，要不在做之前没有完成的事。
包正义坐在电脑前看五号实验站设备安装的准备工作。
苏哲坐在电脑前接收宁巧巧发过来的相关文件。
文件中包含了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本身相关的数据，以及那些收集的异常数据。
范晓明则坐在办公位带着耳机刷短视频。
就在这时，苏哲的手机响了起来。
第114章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两个议题
范晓明刷着短视频，看着短视频中博主卖力的讲解着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和论文《重光子的实验寻找及证实》。
说的云里雾里的，把他都听迷湖了。
他在心中感概，这年代是个人都敢做科普。
正打算让苏哲看看这能让人听迷湖的短视频，抬头发现苏哲拿着手机走出了办公室。
没一会儿，苏哲回来了。
他开口问：“苏哲！谁给你打电话呢？”
“我妈！问论文的事，还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办升学宴。”苏哲说着坐在了椅子上。
“额！”范晓明点头，“苏哲！你现在在网络上已经红的发紫了，前两次没法和这次相比，关键的是，这次网络上的吃瓜群众一边倒的支持、赞美，质疑的声音几乎消失不见了。”
“是吗！没时间关心这些。”苏哲澹澹的说，“晓明哥！你昨晚担心世界末日的事没睡好觉，现在你不眯一会儿？”
“那个……还好，我一边刷着短视频一边想着人类的未来。”范晓明有些尴尬的说。
“这样啊！那你想出了什么？”苏哲笑着问。
“走出地球，走出太阳系。”范晓明一本正经的说着，“人类如果不离开地球，迟早有一天会被团灭。”
“然后呢？”苏哲接着问。
“我想来想去，觉得依靠现有的化学燃料火箭很难做到这一点。”范晓明认真的说，“我们需要造一款强大的发动机，过去，我一直觉得等离子发动机是人类的未来，现在不同了，我更看好你论文中提到的重光子航太发动机。”
“所以呢？”苏哲笑着。
“我要改变我的研究方向。”范晓明坚定的说，“为了人类的未来，我决定暂时放弃研究那些基本粒子，从而一心一意的去研究重光子航太发动机。”
“真的！重光子航太发动机现在还只是个概念，说不定你一辈子都搞不成。”苏哲提醒。
“决定了！我要穷尽我的一生来研制重光子航太发动机，一旦成了，就算太阳爆发了，我们也能逃出地球逃出太阳系。”范晓明说着站了起来。
“范晓明！你就不要忽悠苏哲了，你也就三分钟热度，喊喊口号，打打辅助还行，真要你主持重光子航太发动机的研发你就怂了。”包正义插话说。
“我……我……”范晓明支支吾吾的。
“你也别我我了，你在苏哲面前这么说，不就是想让苏哲研制重光子航太发动机吗？你有话就直说，你忽悠来忽悠去的，一会把苏哲忽悠迷湖了，还真以为你要穷尽余生研制重光子航太发动机了！”包正义笑着说。
“老板！你不用说的这么直接吧！”范晓明尴尬至极，“咦！我老姐打电话来了，我去接电话。”
范晓明说着，跑出了办公室。
见范晓明离开，包正义笑着问：“苏哲！你觉得什么时候能够造出重光子航太发动机？五年？还是十年？或者更久？”
“这……这不好说。”苏哲想了想说，“不过我肯定的是，ZGZ-原子振动模型越完善，造出重光子航太发动机的可能性越大。”
“的确！”包正义点头，“不过完善ZGZ-原子振动模型的难度太大，需要实验慢慢的验证，最好的法子的搞清楚ZGZ-原子振动模型的机理，可这更难。”
“是的！”苏哲笑着，“难才好，难才有挑战性。”
这时，范晓明笑着回到了办公室，说：“啥有挑战性？我最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
“研究重光子在原子内形成的机理，你要不要挑战一下？”包正义看着范晓明。
“啥……这……”范晓明轻咳一声，“研究重光子在原子内形成的机理需要超大型强子对撞机，就算现在欧洲的强子对撞机的能级都不够，也就陵州理工物理学院牵头申请的强子对撞机勉强可以，但这强子对撞机的项目还在申请中，能不能立项还是个未知数。”
“陵州理工物理学院牵头申请的强子对撞机需要的科研经费高达1500亿，如果加上研究重光子在原子内形成机理的需求，还要对现有设计的强子对撞机进行升级，升级后的费用，我估计至少需要3000亿，这些科研经费那里来？”包正义笑眯眯的看着范晓明。
“一步一步来，我们先做好眼前的事，其他的事慢慢的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范晓明回答。
“你……范晓明！什么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包正义咳嗽一声说，“那个，我说个正事，我们三还有许校长四人晚上七点和科大的相关大老们一起参加一个网络会议，会议有两个议题，一个和中微子风暴有关，另一个和我们发的论文有关。”
“额！是吗！”范晓明有些意外，“看来大老们重视了。”
“当然！”包正义坐下靠在椅子上，“不要白话了，眯一会儿，下午还要忙了。”
苏哲和范晓明两人点头。
范晓明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休息。
苏哲见宁巧巧传输的文件完成后，打开这些文件看了看，确定发过来的文件没错后，也靠在了椅子上眯上眼睛。
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
下午两点。
苏哲、包正义一众科研人员忙碌了起来，开始给五号实验站的真空室安装各类仪器、探测器等等设备。
这次，苏哲不再是跟在众科研人员后面打下手了，而是亲自上手安装。
很快，时间来到下午六点，苏哲、包正义一众科研人员结束了今天的工作，乘坐了巡逻车前往食堂。
在吃完晚饭后，苏哲、包正义、范晓明、许家平四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七点开始的网络会议议题。
这次网络会议是由科学院发起的。
一个议题是组建科研团队研究故障后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以及故障后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收集的那些异常数据。
另外一个议题是完善ZGZ-原子振动模型的过程中，发现的不同原子不同状态下的原子振动模型是否公开，公开后归属的问题。
四人正聊着，康建明和黄伟才赶了过来。
随后，六人一同前往网络会议的会场。
第115章 抢项目，这就是科研不自由
去网络会议会场的路上，苏哲、范晓明、包正义、许家平听了康建明和黄伟才两人的介绍才知道。
在《科学》期刊发表了关于中微子风暴的论文后，相关专家重新认识到了故障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以及故障期间收集的异常数据的重要性。
打算组建两支科研团队研究故障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和异常数据。
科学院为此组织了这次的网络会议。
至于会议的第二个议题，不同原子不同状态下的原子振动模型是否公开，公开后归属的问题是康建明临时提出来的。
康建明看着苏哲几人，有些无奈的说：“我们在准备谈论不同原子不同状态下的原子振动模型是否公开的时候，国内很多科研单位、机构已经在撰写相关的论文了，甚至有些人已经投稿了，这些人只想着短期利益，投个好的期刊，却不考虑这些原子振动模型的重要性。”
“我们阻止他们公开显然不可能，最好能够想个法子保护大家的利益。”黄伟才补充道。
“我觉得公开挺好的，这样才能加快ZGZ-原子振动模型完善的速度，为了全人类，就应该公开。”范晓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范师弟！为了全人类，我也觉得应该公开，可你不担心我们公开了，而国外那些人不公开，国外那些人用你公开的数据开发出新技术，反过来挣你的钱，你怎么弄？”黄伟才认真的说。
“这……的确……这人心不古啊！”范晓明感叹。
“公开还是要公开的，不过要想个办法保护公开后的利益。”包正义怪异的看着范晓明一眼。
他发现范晓明挺会装的。
不同原子不同状态下的原子振动模型要公开也是选择性公开。
就如他们为了保护QG-双原子振动技术，就不打算公开XX-钙原子振动模型。
至少短期内是不会公开的。
“哎！听听会议上的众人怎么说吧！希望大家能够想出一个好法子。”范晓明叹气的说着。
没一会儿，巡逻车停在了科大西区综合办公大楼的门前。
在康建明的带领下，几人进了办公大楼，来到一间大会议中。
在苏哲几人出现的时候，会议室中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
这大会议室中的人数还真不少。
不过，苏哲进来的第一眼见看到了两宁教授，宁巧巧和宁长生。
经过大家的热烈欢迎后，苏哲来到安排的位置坐好。
巧的是，他的左边坐的是宁巧巧和宁长生。
“大师姐好！宁教授好！”苏哲坐下后连忙打招呼。
宁巧巧笑笑。
“好！”宁长生笑着点头，“苏哲！未知因素还真被你和巧巧猜中了，好在这中微子风暴不是太阳产生了，不然我们全玩完了。”
苏哲笑笑没说话。
宁长生站了起来，跟坐在苏哲右边的范晓明换了一个座位，坐下后很小声的对苏哲说：“一会儿开会的时候，你一定要支持我们家巧巧……有些人太不是东西了，觉得那些异常数据毫无价值的时候说巧巧异想天开，现在知道这些异常数据有价值了，都围了过来，抢项目。”
“额！知道了。”苏哲笑着点头。
听了宁长生宁教授的述说他才知道，今天的网络会议的确是讨论组建科研团队研究故障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和异常数据，但也是为了争夺科研团队主导者的位置。
“哎！其实吧！就算有你的支持，我估计最后投票的时候巧巧依然没有主导组建科研团队的可能，没办法！巧巧刚博士毕业，没有自己的班底，要是我选的话，我估计也不会把票投给巧巧。”宁长生有些失落。
“宁教授！不能主导组建科研团队就不能研究故障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和异常数据吗？”苏哲有些疑惑。
“那倒不是……当然可以继续研究，但得不到科研经费的支持啊！”宁长生解释，“你想想，搞科研没有科研经费你怎么弄，就你们验证新技术，我估计要砸进去一个亿，搞科研没有科研经费那是万万不能的。”
“明白了！”苏哲认同宁教授说的。
搞科研是非常费钱的。
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真空室一炸，几个亿没了。
这次QG-双原子振动技术验证测试，算上从研究中心拉过来的仪器、设备，总价值绝对超过一个亿。
“苏哲！你也不要勉强！能成最好，不能成就算了。”宁长生嘱咐。
“好！”苏哲点头。
两人说完这些，网络会议开始。
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大老们依次出现在会议室的大屏幕上，这些大老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就这过程整整持续了一刻钟。
在这过程中，苏哲在屏幕上看到了王修齐院士、牛光辉教授，还有清大的司文博教授。
这些大老露面结束后，康建明开始介绍会议议程。
简单介绍后，康建明细说了探索号深空探测器搭载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故障前后的经过，以及《科学》期刊上发表的那篇关于中微子风暴的论文。
“组建科研团队研究故障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和异常数据有两个目标，其一、分析故障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的工作机理，从而研制出中微子探测器。其二，分析异常数据，解析异常数据所携带的信息。”
在康建明说完这些后，是个傻子也能知道这个项目的价值了。
想想看，现有的中微子探测器的体积和建造难度，再对比一下故障后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
一旦搞清楚了故障后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工作机理，探测中微子的能力将会得到质的提升。
再考虑到中微子的特性。
可以这么说，搞清楚故障后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的工作机理，那人类将会打开物理新世界的大门。
说完这段话后，康建明开始介绍五名科研团队的主导者。
介绍结束后，康建明说了接下来的安排。
在五名主导者阐述各自的研究计划后，讨论半个小时，接着众人休息一刻钟，然后就是投票选出两名主导者各自组建科研团队。
“好！接下来是五位候选主导者依次阐述各自的研究计划，开始吧！”康建明宣布。
五位候选主导者依次阐述，宁巧巧是最后一个阐述的。
苏哲认真听了五位候选主导者的阐述，从表面看，五位候选主导者中，宁巧巧的综合实力最差。
宁巧巧博士刚毕业，被评为副教授还没有一个月，没有自己的科研团队，唯一的优势是主导了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研制。
其他四名候选主导者各个都是院士，有着自己的科研团队，徒子徒孙不要太多。
其中两名候选者还是探索号深空探测器研制的参与者。
在五名候选主导者阐述结束后，到了一众大老发表看法的时候了。
说白了就是拉票，帮着自己支持的候选主导者说好话。
这个环节一开始，康建明笑着说：“据我了解，苏哲对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和异常数据非常的清楚，且同宁巧巧预言了中微子风暴，接下来有请苏哲谈谈对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研制的看法。”
突然被康建明点到自己，苏哲还是很紧张的，停顿一会儿，说道：“先谢谢康院长给我这次机会，也谢谢宁长生教授和大……宁巧巧副教授让我熟知了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项目的主导者必须对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有着极其的了解，在我看来，对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了解程度没有人能够超过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研制者……”
苏哲整整说了五分钟，就差说让大家都来支持宁巧巧了。
在苏哲说完后，一众大老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除了会议室中两名发言的大老支持宁巧巧外，也就陵州理工的王修齐院士和牛光辉教授，以及清大的司文博教授。
这一刻，苏哲明白了他爷爷说过的一句话，不要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也别指望别人……
康建明见时间差不多了，宣布休息一刻钟。
“苏哲！谢谢你对我的支持！”宁巧巧微笑的看着苏哲。
“应该的！”苏哲有些惭愧，“大师姐！我说的那些话好像没啥用。”
“有用，绝对有人听进去了。”宁巧巧点头。
“额！”苏哲想了想问，“大师姐！要是你没有选上，你还会继续研究故障的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和异常数据吗？”
“当然！不管选没选上我都会继续研究。”宁巧巧肯定的说。
“那就好！”苏哲笑着。
“大师……宁副教授！我是支持你的，其他四个候选主导者我觉得都不靠谱。”范晓明突然插话说。
“谢谢！”宁巧巧笑着回应。
“谢谢你的支持了！”宁长生站起来有些不善的看着范晓明说。
苏哲和女儿巧巧聊的好好的，突然来一句。
他一直忍着不说话的。
“不用谢！不用谢！”范晓明连忙摆手，接着看向苏哲说，“苏哲！看到了没有，这就是科研不自由……现在搞科研，不仅仅科研能力要强，要会挣钱，要会变现，就如光学镜头研究中心，有了好的科研项目，直接上马，那用这么麻烦。”
“站着说话不腰痛！”宁长生滴咕着。
“当然了，之所以这么麻烦，还是科研经费不足，就如建造强子对撞机，要是有钱早就建了。”范晓明有些尴尬的说。
苏哲笑笑没说话。
范晓明在宁长生面前说这话，那是十足的炫耀。
他可知道宁教授的项目就是因为没有科研经费导致停滞。
他正想着，康建明和黄伟才走了过来。
第116章 制定规则，挣钱的大项目
见康建明和黄伟才走了过来，苏哲、宁长生几人都站了起来。
“苏哲！谢谢你替宁副教授说话，谢谢你支持科大。”康建明满脸笑容的说。
“康院长太客气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苏哲笑着，“在我看来，这个项目宁副教授作为主导者、带头人最为合适。”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康建明点头，“说到底还是我们科大缺科研经费，不然那用开这会议，直接立项了，想研究啥就研究啥。”
“虽说这些年，随着经济的发展，科研经费一年比一年多，但研究的项目也多了，科研经费始终存在着巨大的缺口。”黄伟才解释道。
“的确！”范晓明点头，“靠每年那些固定的科研经费怎么可能过得好，就应该利用我们自身的优势进入市场挣钱，用这些挣的钱来反哺科研。”
“范师弟！我们正在这么做，只是效果不佳。”黄伟才感叹。
“那是你们没有找到好的项目。”范晓明直言。
“好的项目！”黄伟才说着看向了宁长生。
“你有挣钱的项目吗？拉我们科大一起。”康建明一脸笑容看着范晓明。
对范晓明，他是非常了解。
包正义包教授能有今天，少不了范晓明的辅助。
听小道消息说，范晓明就是包正义的狗头军师，很多点子都是范晓明想的。
“有！有一个大项目，只要完成了这个项目，以后再也不会缺科研经费了。”范晓明微笑着。
“是吗！还有这样的好项目，你说说。”康建明一脸的好奇。
周围几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范晓明。
苏哲同样如此。
范晓明轻咳一声，说：“我们给这个项目取了一个名字，叫光柱工程。”
周围几人听到这名字更好奇了。
苏哲听到这名字，知道范晓明又要忽悠人了。
“这光柱工程说到底就是获取无穷无尽的能源，我们在太阳附近……”范晓明滔滔不绝的说着。
在范晓明介绍的时候，宁巧巧、宁长生、康建明、黄伟才、许家平五人认真的听着。
包正义和苏哲两人相视一笑。
苏哲本以为这些人不会听范晓明忽悠的，没想到几人听的非常的认真。
在范晓明简单介绍了光柱工程后，黄伟才惊讶的说：“你这……你这光柱工程解决的不是我们科研经费的问题，而是全人类的问题。”
“这光柱工程就是西北电子科技大学赵国安院士他们逐光工程的升级版，他们地面验证系统都建好了，听说地面验证的结果非常好，他们正在准备建造太空太阳能实验发电站。”康建明笑着说，“你们可以找赵国安院士他们合作，当然了，我们科大也愿意参与。”
“是吗！那太好了。”范晓明一脸的兴奋，“我们一旦完成了光柱工程，不仅地球上的能源问题解决了，整个太阳系将成为我们人类的家园。”
“哼！那个……我们科大可以参与，出人出力都没问题，科研经费……估计是拿不出来，这样可以参与吗？”康建明微笑着问。
康建明话声刚落，周围几人忍着笑意。
“那个……那个……”范晓明尴尬的点头，“可以，等我去陵州理工稳定下来后，我就立项，到时大家一定要参与。”
“一定！一定！”
几人聊了几句，休息的时间结束了。
各自回到各自的座位坐好。
苏哲刚坐下，隔着一个座位都听到了范晓明的滴咕声。
“姜还是老的辣！”
听到的不止他，还有坐在中间的宁巧巧。
宁巧巧笑了笑说：“苏哲！我觉得你们的光柱工程挺靠谱的，你们立项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参加……一旦光柱工程完成，对我研究太阳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一定！”苏哲笑着点头。
休息结束，选举两名主导者的投票开始了。
投票的程序非常的简单，扫一个二维码就可以了。
苏哲扫了二维码，手机屏幕上跳出五名候选主导者的名字，他毫不犹豫的选了宁巧巧。
十分钟后，投票的结果出现在了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很不幸，宁巧巧的票数排名第三，离第二名只差了三票。
“可惜了！就差三票。”苏哲滴咕着。
“没啥可惜的！这样的结果比我想的要好的太多。”宁巧巧笑着说。
苏哲发现，宁巧巧虽然笑着，但他能看出来，宁巧巧依然有些失落。
“巧巧！没啥的，没有科研经费一样研究，我这么多年都能坚持下来，你还怕啥！”宁长生鼓励着女儿巧巧。
“知道！我会继续研究的。”宁巧巧点头。
见到这一幕，苏哲无能为力，只好笑着说：“大师姐！你是不是忘了我，我一样会研究极差微波辐射光谱仪和那些异常数据。”
“对！你们俩一起，要是你们先有了成果，那就好玩了。”宁长生开心的笑了。
“宁教授！中微子风暴对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的影响没有对外说吧？”苏哲问。
“没！没经过你同意我是不会说的。”宁长生微笑着。
“那就好！”
……
投票结果出来后，第一个议题结束了。
康建明开始详细的介绍第二个议题。
及不同原子不同状态的原子振动模型要不要公开的问题。
“其实吧！我们需要讨论的不是公开不公开的问题，据我所知，已经有很多科研单位、机构已经在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投稿了……从我个人的角度说，我是支持公开的，但考虑到实际利益，我们应该想个法子保护公开者的利益，接下来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
在康建明说完后，大老们一个接着一个表达自己的观点。
有说不用管的，想公开就公开，不想公开就不公开；有说强制禁止公开的，说在国内建一个共享机制；有说为了全人类强制公开的等等。
一个小时过去，苏哲依然没有听到可行的方桉。
可听着听着，他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正想着，他听到康建明的喊声：“苏哲！你作为ZGZ-原子振动模型原创者，你说说你的看法。”
苏哲笑了笑，说道：“谢谢康院长……首先，我是支持公开的，这样能够加快ZGZ-原子振动模型
的完善速度，有利于科学技术的整体发展，但考虑到实际的利益，我们应该制定规则保护公开者的利益，我想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制定规则，以及维护规则的实力。”
他话声刚落，会议室中变得静悄悄的。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热闹的讨论了起来。
“是额！今日不同往日了，我们有实力跳出现有的规则，由我们制定新的规则。”
“制定规则好！这样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保护知识产权呗！谁还不会玩这一套。”
……
“苏哲！你提的好。”宁长生一脸笑容的看着苏哲，“我们这些老家伙思想已经被束缚了，总以为还是过去，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制定规则的实力。”
“宁教授！你一点不老，完全就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苏哲笑着说。
“哼！那只是外表罢了，这心已经老了，不能和你们这些新生代的小伙子比。”宁长生看苏哲越看越喜欢了。
两人瞎扯了两句，线上线下开始互动了。
在苏哲说了制定规则后，一众大老的想法不断。
一个小时后，初步的方桉形成了。
由科学院牵头组建原子振动模型审核委员会来审核公开的原子振动模型。
再由国家专利局起草、相关部门审核通过相应的法规。
用法律来保护公开者的利益。
在康建明读完初步方桉后，线上线下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
“好！今天的会议就到这了，大家早点睡！”鼓掌声停息后，康建明宣布。
线上的一众大老打着招呼下线了，会议室中的一众大老起身，有序的离开。
在走苏哲旁边过的时候，这些大老都要说上两句。
“恩！小伙子不错！”
“小伙子脑袋就是灵光！”
“再接再厉！早日造出论文中的重光子航太发动机。”
……
苏哲站在那微笑着应对。
过了一会儿，一众大老基本都走了，会议室中就剩下苏哲、包正义、范晓明、许家平，两宁教授宁长生、宁巧巧，以及康建明和黄伟才。
康建明招呼着，“这时间过的真够快了，转眼就夜里十点半了，大家回去早点睡！”
今天虽说宁巧巧落选了，但原子振动模型的事得到了完美的解决。
不仅解决了公开的问题，也解决了保护公开者利益的问题。
制定规则，像保护专利一样保护原子振动模型。
一行几人刚要走出会议室的时候，黄伟才突然停了下来，喊道：“大家等等，我有事和大家商量。”
一行人停了下来，康建明一脸的疑惑，说道：“有事回头再说，今天太晚了。”
“那个……今天大家都在，再加上包师弟他们最近很忙不一定有时间，所以我……”黄伟才解释。
“的确！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很忙！”包正义点头。
“那……那你说说，有什么事要和我们商量？”康建明见几人都没反对。
“大项目！挣大钱的大项目！”黄伟才兴奋的喊着。
第117章 两个难题，总觉得那不对
众人一听是挣钱的大项目，苏哲、范晓明、包正义、许家平四人一脸的好奇。
挣钱嘛！
他们当然感兴趣。
宁长生、宁巧巧、康建明三人则是一脸的质疑。
“你……你能有啥挣钱的大项目？”康建明不信的问。
他对黄伟才清楚得很。
在他的印象中，黄伟才就不可能搞出挣钱的大项目。
“哼……那个，我没有挣钱的大项目，宁长生宁教授有啊！”黄伟才轻咳一声说。
今天白天，他别的事都没干，就顾着他学生毛振国跟他讲解宁长生宁教授发在《细胞》期刊上的论文《生命之光》和讲座中讲的光对肿瘤的治疗了。
在听完毛振国的讲解后，他觉得有那么点靠谱。
论文《生命之光》中猴子的表皮细胞再获新生是重大发现。
只要再深入研究，就能找出让猴子表皮细胞再获新生秘密。
远的不说，这项技术用在美容上，那绝对能够挣大钱。
再就是宁长生宁教授在讲座中讲的光对肿瘤的治疗。
全世界有多少人患有肿瘤！
按照毛振国说的，现在这两个项目之所以进行不下去，难点是纯度极高的单色光和更加先进的观察手段。
解决这两个难题需要飞米级的镜片。
巧的是，包正义包师弟他们验证测试的新技术就能加工出飞米级的镜片。
这样一来，最大的两个难题解决了，找出让猴子表皮细胞再获新生秘密和治疗肿瘤还远吗！
脑海中闪过这些的时候，他满脸笑容的看着宁长生宁教授。
众人纷纷看向宁长生。
宁长生见大家看着自己，他一脸懵啊！
他想了想，看着黄伟才疑惑的问：“我有挣钱的大项目，我怎么不知道？”
“有！还不止一个。”黄伟才肯定的说。
“还不止一个？开什么国际玩笑。”宁长生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黄伟才。
“你们俩不要打哑谜了！”康建明严肃的说，“黄伟才！你来说，你不说出个挣钱的大项目出来，你们同步辐射实验中心刚挣的一千八百万全部上缴学院。”
“不行！这一千八百万是要投宁教授项目的，我……”黄伟才见康建明康院长瞪着他，他连忙改口，“挣大钱的项目和宁教授在《细胞》期刊上发表了论文《生命之光》有关，我们继续研究找出让猴子表皮细胞再获新生秘密，短期内其他项目如身体组织的修复、断肢重生啥的很难实现，但将这项技术用来美容很快就能实现，美容啊！绝对能够挣大钱。”
“这……这……”康伟才听的一阵迷湖，看看黄伟才，又看向宁长生，“宁教授！这……这靠谱吗？”
“恩！真要找出让猴子表皮细胞再获新生秘密，用来美容，那是大材小用，长生不老才是目标。”宁长生肯定的点头，“怎么？黄大教授，你看好我的研究了，要给我投钱了。”
“看好！我对你的研究一直都看好。”黄伟才见宁长生盯着自己，他有些尴尬。
他可记得宁长生宁教授坑了他一百万电费后，他说的那些话。
说宁长生宁教授研究长生不老就是异想天开。
“是吗！那我过去是误会你了。”宁长生微笑。
“是的！肯定是你误会了。”黄伟才笑着。
“这……”康伟才看向尴尬的黄伟才，“你说不止一个项目的，还有呢？”
“光对肿瘤的治疗，我非常看好这个技术。”黄伟才兴奋的说，“一旦实现这个技术，挣钱不用我说了，关键的是能够救助千千万万人的生命。”
“啥？这光对肿瘤的治疗是怎样的技术？”康建明很茫然。
现场，包正义、范晓明、许家平三人和康建明一样，一脸的茫然。
苏哲笑笑，他对论文《生命之光》和光对肿瘤的治疗都有所了解。
隐约间，他也猜到了一些。
黄伟才支支吾吾的说：“这……这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知道光对肿瘤的治疗是很厉害很厉害的技术就对了。”
“老黄！你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宁长生笑着，“我承认，细胞再生技术做美容、肿瘤的治疗非常非常的挣钱，但现在这两样技术都不成熟，现在这两个科研项目之所以停滞，一方面是科研经费的问题，另一方面是观察手段和单色光纯度的限制……所以说，这钱我们挣不了。”
“你……黄伟才，这就是你说的挣大钱的大项目……浪费大家的时间。”康建明说着就要离开。
黄伟才一把拉住康建明，说道：“康院长！你不要急啊……现在看，你们还不知道我包师弟他们新技术研制的是啥！”
“知道！怎么不知道了，不就是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嘛！”康建明站定后说。
“对额！研制的是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难不成……不可能的，除非研制的抛光技术的加工精度达到飞米级，不然帮助不大。”宁长生说着看向苏哲、包正义几人。
黄伟才看着苏哲、包正义几人，问：“几位！我能对康院长、宁教授他们透露你们新技术的加工精度吗？”
“可以！”包正义听了半天，虽说没听明白，但也听出了大概。
知道他们正要实验测试的QG-双原子振动技术对宁长生宁教授的两科研项目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说实话，听到美容和治疗肿瘤，他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如果真的可行，他是愿意参与的。
黄伟才得到包正义的确定后，看着好奇的宁长生几人，说道：“新技术的加工精度比起现有最先进的抛光技术整整高了三个数量级，达到了飞米级。”
“这……这是真的！”宁长生一脸震惊的看着苏哲几人。
“真的！”
苏哲、范晓明、包正义、许家平四人齐齐点头。
“好！太好了！”宁长生兴奋的大喊着，“长生不老，我要实现长生不老了，人类能够长生不老了……梦！你看到了吗？我要实现长生不老了，长生不老啊！可惜你不在了，我……我……”
喊着喊着，宁长生宁教授突然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口中不断的喊着：“徐梦！徐梦……”
宁巧巧连忙安慰宁长生。
突然的变故将包正义几人搞蒙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几人连忙往会议室外走去。
会议室的走道上。
康建明眼睛红红的，感叹道：“当年，宁长生和徐梦可是我们科大的天才，可惜……哎！”
包正义、苏哲几人纷纷点头。
对宁长生宁教授的过往，他们都听说过。
“哎！我没想到宁教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早知道就不在这种场合说了。”黄伟才叹气。
站在会议室的走道上，几人依然能够听到会议室中宁教授的哭喊声。
“苏哲！宁巧巧一个女孩子照顾不过来，你进去帮一下，我们这些人先离开了，待在这不好。”康建明商量着说。
“好！”苏哲说着走进了会议室。
见苏哲进了会议室，康建明招呼着，“走吧！我们回去休息。”
会议室中。
苏哲进来后，见宁教授还在哭喊着，宁巧巧蹲在旁边很焦急。
宁巧巧见到苏哲，连忙喊：“苏哲！帮我把我爸牵到椅子上坐着。”
“好！”
苏哲、宁巧巧牵着哭喊的宁长生坐在了椅子上。
两人看着宁长生趴在会议桌上哭喊着。
“大师姐！你也劝劝你爸！总这么哭也不好。”苏哲看着眼睛红红的宁巧巧说。
“没事！我爸哭一会儿就好了！”宁巧巧含着眼泪说。
一刻钟后，宁教授不再哭喊了，趴在会议桌上像是睡着了。
“苏哲！帮我扶着我爸回公寓。”宁巧巧轻声说。
“我来背吧！”苏哲说。
宁巧巧默默的点头。
在宁巧巧的帮助下，苏哲将宁教授背在了背上。
离开会议室，下楼梯的时候，苏哲小心翼翼地。
来到综合办公楼的楼下，苏哲看见一辆巡逻车。
三人上了巡逻车。
李不凡开着巡逻车来到了宁教授所住的公寓楼下。
苏哲背着宁教授和宁巧巧一起上了公寓楼。
在宁巧巧开门后，苏哲将宁教授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说来也奇怪，苏哲刚放下宁教授，宁教授就醒了过来。
“苏哲！谢谢你送我回来。”宁长生起身靠在了沙发上，“我没事了，巧巧你和苏哲回去休息吧！”
“爸！你真的没事？”宁巧巧担心的问。
“真的！我要洗洗睡觉了，明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宁长生说着站了起来，还勉强的笑了笑。
“那好！那我和苏哲走了。”宁巧巧说。
“走吧！”宁长生点头。
苏哲跟着宁巧巧离开了宁教授的公寓。
公寓楼下，苏哲开口问：“大师姐！你住那栋公寓，我送你回去。”
“就对面。”宁巧巧语气低落的说，“苏哲！能陪我坐坐吗？”
“啊……可以！”苏哲连忙点头。
两人坐在了路灯下的长椅上。
“苏哲！谢谢你的帮助。”
“应该的！”
……
两人聊着各自的兴趣爱好，慢慢的宁巧巧开始说起爸妈的故事。
苏哲坐在那静静的听着。
一个小时后，宁巧巧微笑着和苏哲打完招呼上楼了。
苏哲站在那愣了好一会儿，总觉得那不对。
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通，想到明天还要忙，他连忙往自己住的公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