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逐步稳定的生活
第二天，他们还是和今天差不多的时间来到了镇子上。
一家人推着车车刚到地方，就看见四周的人都围了上来，那热烈欢迎的模样还着实是吓到了程家人。
昨天第一个最先在他们家买东西的那个女人带着儿子又排在了第一个。
家里的摊铺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来呢，就听见她说：“老板，今天每样都称个五斤的。”
程清念探头一看，是熟悉的面孔。对于光顾自家生意的人，大概没有人会不欢迎吧。
“阿姨，小弟弟，你们今天也来了呀。”
女人对于程清念很有好感，热情的打着招呼：“是呀，小姑娘，你们家的卤味真的很好吃哦，昨天我买回去，家里吃饭少的老人都忍不住多吃了几口呢，还催着我今天多买一些。”
“这样呀。那等我们把摊位准备好，马上给阿姨称！”程清念笑着对面前这个看起来很和善的爱意说着话。
而她身后的程家人显然也没有闲着，手脚利索的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今天来的一部分顾客，都是昨天尝试过的，当然，其中也不缺少看见这边摊子排了这么长的队跟风来的。
不过，黑猫白猫，抓得住耗子的就是好猫，东西卖出去就是他们的目的嘛。
“哎老板，我看你们这个包装和车站那边那个程记包子铺还蛮像的，你们是一家的吗？”刚接过手中卤味袋子的人看到了上面的图案觉得好奇，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您吃过我们家的包子？”程永哲笑着问。
“可不!要我说这镇子上的早餐铺子还蛮多的，还真没你家的实在好吃。就说你家那个豆腐脑，嘿呦！我还真在别家找不到那么入味儿的！”说话的是个面色有些黝黑的男人，包子铺人来人往他们不一定记得住这个人，可是他们的包子豆腐脑好吃，那就会让别人记住啊！
“感谢您支持我们家生意，这半斤卤肉算是送您的，拿好咯。”程永哲笑着又称了半斤肉，递了过去。
“害，这我可不能要，实在是你家东西做得好。不行不行，使不得。”男人摆手拒绝。
“叔叔你就拿上吧，喜欢我们家的吃食以后常来呀。”程清念从程永哲的身后露出一张小脸，笑着说。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看着面前小姑娘笑嘻嘻的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在身上擦了擦手，结果了那半斤肉。
“好好，丫头说的是，以后一定常来。”
“好嘞，叔叔再见！”程清念挥着小手。
“再见，再见。”面色黝黑的叔叔也挥了挥手离开了。
身后的程清念看着这个朴实的叔叔，只觉得可爱极了。
他们今天的生意也是格外的好，不到下午就又收工回家了。昨天赚的钱拿出了三成，今天交到了路奶奶的手上。
主要是怕他们最近需要用钱什么的，一下子拿不出来。以后的分成还是按照合同上写的一个月一结算。
这样也不用每天计算起来那么麻烦。
虽然现在的生意每天都只需要工作一上午，但是值得高兴的是，下午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相对是自由的。
坐一坐第二天的卤味，还有包子铺需要用的料包，这样远比之前一天都好在包子铺要轻松的多。
包子铺那边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程永辉和张玉在负责。程永哲和林云静去看过几次，井井有条的，账本每天也是记得整整齐齐，不需要他们操什么心。
路桃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在包子铺这边帮忙。
包子铺现在对于程家来说，已经是一块稳定的收入了。这些日子，他们虽然在忙卤味铺的事情，包子铺也没有落下。
有路桃在，这个包子的味道只会更上一层楼。他们现在包子的口味已经越来越多了，包括给造纸厂的供应，每天两种，一荤一素，基本上一个星期不重样是没什么问题的。
最开始他们只有白菜粉条肉和卷心菜馅儿的，后面多了胡萝卜馅儿的，现在更是加上了韭菜鸡蛋，豆腐粉条肉，香菇鸡丁，梅菜肉，路桃还做了一种素的烧麦，放在现在也蛮新鲜的。还有馄饨什么的，客人想要吃个带汤的也是有的。
喝得也从之前的豆浆豆腐脑，到有了胡辣汤，黑米粥，小米粥的，现在也是丰富多彩起来。
尤其是自从开了卤味铺子，他们的包子铺里加上了卤肉馅儿的包子，还有程清念提出来的卤蛋，现在买的可是一顶一的好。
程记包子铺的收入基本上稳定在650元一天是没什么问题的，加上造纸厂那边反应很好，签下来的长期合同，差不多是1000元一个月的。
卤味铺就现在的情况来说，除去第一天的试水，其他时候维持在一天300元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程家人的生活也是越来越好，这存款也是越来越多的。
程永哲更是找到了之前租包子铺的商家，商量着把铺子给买下来。正好那家主人也不在了，原本想着这个位置不好卖就租出去，现在他们要买，自然是好的。
基本上也谈妥了。不过这一个铺子买下来，对于现在刚刚起步的他们也算是很大一笔支出了，听到价钱的时候程清念的心都稍稍有点痛。
不过想到以后的好处，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明天就是家里的小家伙儿们开学的时候，为了让他们更好的学习，程永哲已经开始思考在镇子上买下一天小房子的事情了。
就算是不能一口气买下来，租下来也是好的。不过一直没有看到合适的，只能先放一放。以后他们上学，午饭就会路家来吃，蔡玉芳和路奶奶都不出去，可以照顾他们一下。
卖卤肉的事情就交给了程永哲和林云静，还有程清晗。
大哥二哥都已经开始学习了，很多事情也稳定了，他们也不愿意再带着程清念了，程兆礼就带着小丫头留在了村子里，没事儿的时候可以照看一下林云波的地，还有后山上，带着零零初时常去逛逛，有时候还是能遇到不少好东西的。
至于程清晗，一个闲不住的小家伙，不想接受爷爷医术的熏陶，还是跟着爸爸妈妈出去干活对于他来说更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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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茶山
“妈妈，给你尝尝。”程清念端着手里的杯子，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过来。
“哎呦乖乖，你放在那里叫妈妈来就好了，端来端去的，小心磕着了。”林云静原本坐在那里做绣样，见到程清念忙忙碌碌的，小小的身子端个茶杯的，怪叫人担心的。
“没事没事，妈妈你坐。”程清念笑着把手上的茶杯放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林云静放下了手上的绣样，打量着茶杯里的茶，很香的样子。
“嘿嘿。”程清念俏皮的笑了笑：“偷偷告诉妈妈，之前给路奶奶医治，虽然是爷爷出了更大的力，但是我有分到经验哦！空间里开放了一座山，零零初说是茶山。我就从藏书阁的收藏出找了一些茶的种子，嘿嘿，这是第一波收成呢。给妈妈尝尝。”
“是吗？我家念念这么棒的？来，妈妈尝尝。”林云静问着面前的茶淡淡的香气，也难免对于空间出品的茶产生强烈的好奇心。
淡淡的茶香吸入鼻头，让人很有好感。林云静从前是不懂茶，但到了程家也算是耳濡目染了一些。
不过村里没啥好茶，也就凑合着喝。但程清念这个茶的味道，绕是不怎么懂茶的林云静也尝的出是好茶。
“好茶啊，爷爷尝了么？”
“嘿嘿，偷偷拿出来的，先给了妈妈。馋馋爷爷！”
“坏丫头。行了，去看书吧。”林云静点了点小丫头的脑袋。
“是！”程清念笑着答到。
转身又回到自己熟悉的位置上。
客厅的座位虽然不是后世那种软沙发，但也是难得的自在。
程清念坐上去，早就窝在一边等她的零零初也跟着来了。
程清念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
零零初很有眼色的一跃而上，窝在了程清念的身边。
揉了揉小家伙儿的脑袋，程清念看着零零初：“零零初，你是不是长胖了？”
零零初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傲娇的别过自己的小脑袋。
“才不是！我这是长大了。”
“呦呦呦，小傲娇？”
程清念伸手去捧零零初的狼头，却被傲娇的零零初躲开了。
“好嘛好嘛不闹你了，呐，陪我看书。”
“哼。”
零零初虽然摆出一副明显不想理程清念的样子，但还是乖巧的卧在程清念身边和她一起看书。
程清晏他们已经开学一个月了，平时白天就在路家吃午饭，晚上和蔡玉芳一起回来。
现在程记包子铺里又招了新员工，路桃就不在包子铺里干活儿了，专心致志的在路家帮着路奶奶和蔡玉芳做卤味。
他们每天做的卤味基本上已经定量了，做惯了也就不需要那么多人手了。
林云静，程清晗也就都能在家里休息休息，做点喜欢的事情。
程兆礼和程清念也就安心的在家里学习。
至于零零初自然是最开心的，家里总算是有人气了，他也不用一个人看家了。
程清念偷偷换了泉水，对于林云波一家的地还是有些帮助的，就是刚冒出来的芽都要比别家看起来新鲜翠绿。
估计要不了多久，家里的菜就能自给自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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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念~”程清念还在里屋看书，就被外面传来的宋云钟的声音打乱了思绪。
程清念的表情有着明显的无奈。
“主人，这个叔叔很喜欢你的样子。”零零初好奇的张望了张望。
“嗯？你似乎没有见过宋叔叔呢。”程清念一手拿着书，一手撸着怀里零零初的狼毛。
“声音。他喊你的时候声音带着明显的兴奋。情感是欢快的。证明他很喜欢你。”
对于零零初说的话，程清念还真是满意外的。
“你还有这个功能？”
“！！！主人，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明明那双狼眸里面带着慢慢的惊讶和不服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话的语气却是慢慢的委屈。
“乖啊乖啊。”程清念又撸了两把狼头，以示安慰。
“小念念~”宋云钟见没有人注意到他，尤其是小念念没有来，他忍不住再呼唤一声。
“云钟来了。”林云静看见宋云钟着急忙慌的，招呼着。
“哎，嫂子。”
“永哲他们呢，没和你一起？”
“马上到了，他们在后面呢。”
“那行，我去准备晚饭，今儿留着吃？”
“得嘞！嫂子的手艺可是好，我就不客气了。”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林云静笑着打趣着宋云钟。
“...嫂子也和永哲学坏了。”
“行了，念念在那边呢，你不是刚喊她来着。”
“好嘞。”
宋云钟说着，转身就去找程清念。
“小念念~你怎么还在这儿看书呢？现在都不理叔叔了？”
宋云钟一过来就看见卧在凳子上没有动的小家伙儿，吐槽着。
“...”
宋云钟走过来，才看见卧在程清念怀里的零零初。
“咦？这是...”
零零初注意到宋云钟在看他，也算是有礼貌的起身看了看他。
“我们家养的小狼狗，叫零零初，很有灵性的小家伙。”
“他就是零零初啊。”宋云钟蹲下来，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小狗狗。
“零零初你好，我是宋云钟，以后你估计会经常见到我哦~”
“嗯。你好。”程清念听见零零初说的话了，可惜宋云钟听不懂。
不过零零初还是很友好的伸出了自己的爪爪，象征性的和他握手。
宋云钟看着零零初的样子实在觉得好奇，小狼狗真的好有灵性。
于是他也伸出了手，握住了面前零零初的小狼爪。
看在你这么喜欢我主人的份儿上，勉强把你纳入我接纳的人里。
“宋叔叔今天怎么来了？”程清念放下了自己的书。
“来混饭呀，念念家的饭可是好吃呢。”宋云钟一把抱起程清念笑说道。
“唔~那欢迎宋叔叔来混饭呀。”程清念伸出小手揽着宋云钟的脖子。
其实，程清念还真的没有遇到这么这么这么活泼的叔叔啊...
“念念看起来可一点儿不像欢迎我的样子哦。”
“嗯？怎么会？”
“叔叔刚刚喊了这么多声儿，念念都不理叔叔。”
“...下次不会了嘛。”
第七十八章 宋叔叔的商机
宋云钟抱着程清念做到客厅，刚刚林云静就在这边做绣样的。原本专注于逗程清念玩的宋云钟，视线忽然被放在一边小矮柜上的绣样吸引了。
他放下了程清念，拿起了小柜上的绣样。样品很是精致，饶是见过了许多好东西的宋云钟也难以移开自己的目光。
每一个绣品，都可以说是栩栩如生，就好像画出来的一样。
“念念，这个绣样是谁绣的？”宋云钟眼神发光，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拿着绣样蹲下来认真的询问程清念。
“嗯...这是妈妈的绣样。怎么了嘛？”程清念对于宋云钟如此激烈的反应感到十分的困惑，但还是实打实的告诉了他。
这个绣样是林云静自己绣的，程清念空间里的那些，其实和林云静的手工有些类似，加上林云静似乎很喜欢刺绣制衣这样的任务，所以程清念悄悄的拿过一些给林云静。
不过，那些空间里拿出来的绣样，林云静一般都会保存的很好，拿出一幅来学习上面的针法线脚就还回程清念的空间。
然后学会的那一幅图就会被她反复练习，就现在这幅绣样，是林云静练习了一个月的结果了。
一个月一直不停的就绣着一幅图，说句实话，程清念都要看腻了，想给林云静换一副绣样，她却说自己这个还没有练好练会，先不换。
其实就好像和她跟着爷爷学习医术是一样的，也是一直不停的背诵，不光是针灸的穴位图，还是植物药的药用药性，这些她都得背了一遍又一遍。
林云静真的很喜欢做这些东西，所以遇到一个好的精致的，就也会舍不得，也会联系上千遍万遍的。
“太棒了太棒了，终于找到了，可算是让我找到了。”宋云钟高兴的似乎马上就能飞起来，那个模样就连零零初都被吓了一大跳呢。
“宋叔叔找到什么了？”程清念好奇的问。
“嘿嘿嘿，等你爸回来再说。”宋云钟的思绪已经没有办法支持他回答这个问题了，他的目光完全的落在了面前的绣样上。
“告诉我嘛，叔叔先告诉我。”程清念也好奇的不行，伸手拉住宋云钟的袖子，晃来晃去撒娇着。
“好好好，告诉你告诉你。”宋云钟也有点遭不住程清念的撒娇攻势，瞬间败下阵来。
“宋叔叔一直想做服装生意来着，做过一些准备但是实在运转不起来。这不是遇到了你爸吗，可算是有了点好意见。不过本来是没找到一个开展的契机，毕竟普普通通的那张也觉着是没啥意思的。害，我怎么一下和你说了这么多。小念念听得懂么？”
宋云钟谈到自己喜欢的事业，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叭叭叭的说了一大堆，最后才想起来自己不过是在和一个四岁的奶娃娃讲话。
不过程清念觉得宋云钟可爱得很：“所以叔叔是觉得妈妈的绣品好，是准备从这方面入手咯？”
“咦？念念懂我说的？”宋云钟还真的总是被程家人惊艳到。
程永哲当初和他谈生意的时候，那样进退有度的神情和态度最开始就惊艳了他。
后来接触了解到，无论是程兆礼老先生，还是蔡玉芳阿姨，言谈，行为，举止都不像是农村里生长的村民。
再说到程清晏和程清时两个小孩子，成绩从来不叫人操心，当初进学校也不过是他牵了个线。
真正能让校长满意的是两个孩子本身。
而程清晏这个大儿子，处事言谈之中能够发现很多给他们提出很多建议。年纪不过十岁而已，却能为家里出这样多的力。
程清时这个小家伙，可以说是让他觉得最纳闷儿的一个小家伙了。小小年纪，少年老成的感觉。很多时候主意还蛮有意思，值得他们拿着去仔细思考规划一下。
程清晗年纪太小，倒是还没注意到有什么特别特殊的地方，不过，看起来鬼主意倒是蛮多的。虽然表面装的乖，尤其是在他姐姐面前。
“嗯，懂啊。”程清念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模样还怪可爱的。
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可爱的壳子里面装了一个老阿姨。
“嘿~你说你不过才四岁，怎么这些也听得懂？”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小丫头的脸，甚至左右摇晃了一下，觉得实在是好玩。
“和爸爸在一起久了，这叫耳濡目染！”程清念伸出自己的爪爪，企图拿开宋云钟在她脸上作怪的大手。
可惜，无果。
“耳濡目染你都懂了，小念念不错嘛！”
“宋云钟！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程永哲刚进院子门，老远就看见了宋云钟逮着他女儿的小脸蛋揉来揉去。
他女儿多娇嫩？宋云钟也好意思揉人家的脸？
听见程永哲的声音，程清念知道自己的“救星”来了。
不过听见程永哲这个说话的风格，很明显是被她带偏了呀。
一向儒雅有礼的父亲，也会说别人的手手是爪爪。
程清念在心里偷笑，表面上却故作委屈：“爸爸，宋叔叔欺负我。”
程永哲一听，心里的火更大了。从过去就把已经待在原地，罪恶的爪子还落在程清念小脸上的宋云钟一脚“猛踹”。
转身就把程清念护在怀里，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小脸，生怕宋云钟的爪子不注意，糙手可不要在他的宝贝女儿脸上划了口子。
“念念的脸疼不疼？他碰你哪了？告诉爸爸，爸爸揍他。”
那语气可半点儿也不玩笑。
“程永哲，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虽然程永哲踹的不怎么重，但是，在他喜欢的小念念面前，他不要面子的啊？！！！
“你下次再欺负念念，就回你自己家去！”程永哲一点都不客气，说怼就怼。
“嘿嘿，爸爸，其实宋叔叔很轻的，一点儿都不疼。”程清念觉得坑宋云钟真的是件蛮有意思的事情，
不过，看起来宋叔叔是有些委屈了，所以她还是...发发善心吧。
“念念不理他。他每次来都欺负你，以后爸爸不把他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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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云静，你怎么看？
“行了，别拌嘴了。永哲，过来帮帮我。”林云静在厨房里就听见他俩拌嘴的声音了，宋云钟和程永哲两个人，见了面那要是不吵上两句还真是不太对劲。
“来了来了。”听到媳妇儿的呼唤，程永哲可是不敢继续皮了。转头又瞪了宋云钟一眼，就进厨房帮忙了。
“嫂子，柜上那绣样，听念念说是你绣的啊？”宋云钟的眼珠转了转，跟着进到厨房。
两只手扒在厨房那门框上，模样实在是...一言难尽咯。
林云静手中还忙着活儿，扭头奇怪的看了宋云钟一眼：“是啊，怎么了吗？”
“有事儿也一会儿说，没看你嫂子忙着做饭呢？”程永哲阴恻恻的小眼神如同刀子一般朝着宋云钟射过来。
接收到这样的目光，宋云钟忍不住原地打了一个寒颤...
的确是，怪吓人的。
“好好好，一会儿说，一会说。”宋云钟一边念叨着，一边灰溜溜的离开了厨房。
厨房里干活儿的林云静有些无奈，她其实已经很少见到丈夫这样孩子气的模样了。
“你怎么老对云钟那个样子？”
“我对他怎么样子了...咳...就，就，那不是他老来蹭饭么...我...”程永哲刚开始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还是底气十足的。
话还没说完呢，就看见自家媳妇儿手中的活儿都放下了，认真的看着他。
这刚刚放狠话的气势哪里还支撑得住...
咳，他。他才不是怕媳妇儿呢。他这是不想媳妇儿生气。
程永哲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人云钟统共也没来混过几次饭。孩子上学那么大的事儿，人说帮忙就帮忙了，你对人家态度好点儿。”
“那孩子上学是我儿子厉害...那...和他...哦好，我下次态度好一点。”
不敢继续说话了，程永哲干脆放弃，专心的洗手里的菜。
林云静看着他那样子，心中无奈又好笑。转头也忙起自己手里的事情。
两个人明明每天特别多的交楼，但是之间的这种氛围就是什么都融不进去。
其实林云静知道他们关系好，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而已。
只不过，相较于自家丈夫的沉稳，宋云钟就更加跳脱一点儿，每次被欺负了，那个巴巴看着她的眼神简直...
唉，主要是，她不太好意思拒绝。
等到大家都回来，林云静和程永哲的饭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刚刚好就开饭。
一般宋云钟来曾晚饭的情况虽说不多，但也绝对不少。
主要是他是个孤家寡人，上哪都一样，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程家人好，热闹，还有程永哲这样的好兄弟可以拌嘴，算是找不到比这个更好的地方了。
所以赶得巧的就是，程家刚刚分了家，空出来的房间到还是蛮多的。多住他一个人是没什么问题的。
往日里是大房二房走的比较近，晚上回来也是真的累了，有时候林云静他们这边没有事儿的时候，晚饭就都会来这边吃。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张玉一进家门，洗了手就去厨房里帮忙了。
蔡玉芳是忙了一整天，两个媳妇儿都在呢，加上程永哲和程永辉两兄弟，打打下手，也用不到她帮忙。
饭后的程永辉和张玉带着俩孩子就回去了。镇子上的学校教育水平的确是村里不能比的，光是这个作业，书，教材什么的，就比村里的齐全。
早早就就迫不及待的宋云钟，一等程永哲干完活儿就拉着程永哲到客厅说悄悄话了。
程家人吃饭，规矩也是有的。比如，轮流洗碗。收拾厨具这样活儿，通常都是极少下厨的程永哲带着孩子们做。
“嫂子，你这绣样能不能让我看看？”林云静看着家人忙活儿，自己又坐回去，拿着绣样继续。
她这一个样子绣了那么久，总不会只有一块成型的。宋云钟要看的也是之前绣的那些。
不耽误她手下的活儿，索性就同意了。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的，拿我媳妇儿的绣样做什么？”程永哲投来奇怪的目光。
刚洗完手，他站在厨房门口擦手着呢，就看到这样一幕。
“嘁。我看你那脑袋，估计是个榆木做的疙瘩。你自己过来看看。”宋云钟对于程永哲的眼神，实在是有些恼火。
这么好的手艺，他那么好的脑子居然没想着开发开发？
“怎么了？”程永哲擦干净手走过来，结果宋云钟手里的绣样。
林云静手中的活儿也停下来了，奇怪的看着他们。
“挺好看的，怎么了？”程永哲是知道自己女儿空间里多出来的新鲜玩意儿的，也知道他媳妇儿林云静的手艺是顶好的。
从前没分家的时候，家里经常用她做的绣样和他挖的野菜去买些钱贴补贴补。
“你怎么还没懂？？？机会啊，这不是机会吗？”宋云钟简直起的跳脚！
他想了那么久，准备了那么久的东西，这看着就在眼前，旁边的人居然还没反应过来！
“你看上云静的手艺了？”程永哲才反应过来。
不能怪他没注意到媳妇儿的手艺好。
这他从前就知道的。不过，也算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看多了注意多了，有时候反而忘记了自己有什么优点了。
就像林云静，她知道自己的手艺是比旁人好些，也没想过能有多好。
“对啊，我们最近不是还筹划着机会吗？这机会不就来了？”宋云钟从他手里拿过那个样子，怎么看怎么好，怎么看怎么符合他的要求。
“你准备怎么做？”对于自家媳妇儿的手艺再清楚不过了，之前是他没想到，现在想到了，哪里有不配合的道理？
自家媳妇儿，做得好他也骄傲嘛。
“之前不是和你说来着，我看最近我们得去看看了，准备准备，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合作吗合作吗？”宋云钟一脸期待的看着程永哲。
“...”程永哲有些无奈，转头看向林云静。
“云静，你怎么看？”他怎么想怎么觉得是一回事儿，最主要的是做这些的是林云静，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由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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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刺绣手艺
“我？....你们在说什么？我，我的绣品吗？”林云静听的云里雾里的，他们两个说话好像在打哑谜一样。
“是。嫂子，我是一直有计划想做服装生意的，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但是今天我看了你这个手艺，说实话还真是在别的地方没见到过呢。所以想要问问，嫂子你愿不愿意来？你要是愿意的话，咱们就又可以合作了。”
宋云钟几乎是星星眼的看着林云静，特别担心她会不同意。
“你是看中了我这个刺绣手艺啊...可是我没做过，也不知道你要我做什么。这个刺绣的也就是我平时自己喜欢，随便做着玩玩儿的。顶多也就能到跟镇子上的裁缝铺换些钱...”
林云静有些不好意思。说着自己这个还真是和蔡玉芳的手艺是没办法比的。她在林家的待遇不怎么样，母亲不干活儿，所有活儿几乎都是她在做。弟弟调皮，小时候没有少惹麻烦。
磕着碰着衣服上到处都是口子，可是家里哪有钱去给他换新的？村子里谁家不是一件衣服，穿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
小时候那可真的是什么都不会，但是没什么办法。不会也得学，做不好就要挨骂，有时候赶上李老太太不高兴了，挨骂都是小事情，挨打都是少不了的。
想她最开始什么都不会的时候，那手指可算是每一个好地方。还好村子里还算是有善良的人，他们邻居的老太太看不下去，就帮帮她，教她怎么绣。
后来看她做事情还算利落，渐渐的也熟悉了，就教她绣工。
老太太一个人，膝下也没有什么子女的，看上林云静也算是合了眼缘。
林云静可是一点儿都忘不了，老太太的那一手绣工可是真的活灵活现。她绣的虽好，却也是比不上那半分神韵的。
老太太走的时候，拉着她的手，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她不要把这个忘记了，以后要是遇到愿意做愿意学的人，也希望她能传承下去。
念念空间里的绣样，美则美矣，可是那样的美只是美在工脚，美在刺绣的手艺上，没有神韵。她学了那么久，一个绣样重复着练习了那么多遍，想要找到老太太曾经的感觉，一直都找不到。
她的绣样，也是没有灵魂的绣样。每一步都是机械的重复和模仿，所以她不满意。
“嫂子可不要妄自菲薄。就你这手艺，我在...家，我在家的时候，都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绣样，我敢保证，只要嫂子愿意，加上永哲和我的运作，一定会火的！一定会卖的很好的。”
林云静不自信的那几个字都写在脸上了，宋云钟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真的可以...？”林云静低头，看着手上的绣样，又有些犹豫的看了看程永哲。她如果说自己是不心动的那必然也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她是真的见过好东西，所以总觉得自己不够好。
“相信自己。我们都看得出来，你的手艺真的非常好。之前是我没想到。”程永哲在一旁，伸出手揽住林云静的肩膀，似乎这样能够给她勇气和力量。
“是呀是呀，妈妈试试！”程清念算是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心里也是激动的。她知道林云静的手艺有多好的。
后来母亲去世以后，她的好几副随手的刺绣包括以前卖出去的一些，在后世都被炒到了极高的价格。毕竟这绣样算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了，多少人争着抢着要。
只不过，母亲现在的绣样和她后世的那些是有差距的，她看的出来。毕竟是她日日放在枕头底下，留着怀念的物件。
那时候母亲的刺绣，同样是这样的精美，只不过，里面似乎还带着悲伤和痛苦的感情。那些刺绣，富含了母亲太多的感情在里面。
人类之于其他生物最大的特殊之处，她觉得可能就是这样复杂的感情了吧。所有融入了感情的东西，是真正有灵魂的，真正会让人产生共鸣的。
就好像后来，他们喜欢上一首歌，喜欢上一句话，喜欢上一件物品，不过都是因为这种奇妙的共鸣感罢了。
换一个人，换一种情，同样的东西，也许就没那么吸引了。
程清念凑到林云静的身边，黏黏糊糊的让林云静蹲下抱她，其实是悄悄在耳边说：“妈妈试试吧，我还能帮你呐！”
小鬼灵精的。
林云静在心里想着。
家里每个人都对她有这样大的期望，她怎么好意思不去试试呢？更何况，她是真的心动了。
“那...我试试吧。你们需要怎么做？”她抬起头，对宋云钟和程永哲说着，身上忽然就带上了那种自信的魅力。
“嘿嘿嘿，永哲？”宋云钟扬起贱兮兮的笑容，看着程永哲。
“知道了知道了，我媳妇儿都被你拐走了，我还能不和你合作？说说你的想法吧。”宋云钟这个家伙儿，从相熟之后就知道他有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后来才知道是服装这一块儿。
原本还真是没有想到林云静的手艺，今天被他撞见，竟然也是件好事。
程清念在一边，也准备认真的听一听。上次她偷听到宋云钟和程永哲说话，那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没想到宋叔叔竟然想做的是服装的生意？
她记得上一世，服装生意做得最大最好的，似乎是京城的一个大户人家。看起来，宋叔叔是放弃了或者失败了？
“这样，我先说说我这边的情况。之前有段时间我是尝试过的，但是...失败了。说起来也挺尴尬的。”宋云钟笑着摸了摸脑袋。
“失败了？”程永哲有些意外，他倒是不知道他还真的实施过。
“是啊，那不是最开始不好意思和你说吗...不过现在你已经上了我这条贼船，嘿嘿嘿，所以...”所以自然是要和他一起承担咯。
“...知道了，你不是说你有一个厂子吗？”程永哲有些无奈，揉了揉眉头。就他这个性子，当初在造纸厂怎么就会觉得那个老板沉稳大气？
他一定是有眼疾，得让父亲帮着看看。
第八十一章设计？
“是，不过厂子的位置相对来说可能有点远，在津市。坐车去还需要蛮长时间的，不过既然我们要合作了，我觉得最近永哲和云静还是得要抽空和我去看看。”
“在津市？那可是大城市...”能在津市有个厂子，并不是多容易的事情吧。
“额，是。也是原本的服装厂不做了，我接手的，设施什么的换了好一些的，那会子算是有些小钱，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不久铆足了劲往里扎吗...”宋云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你计划着怎么做？”程永哲先没有说话，服装这一方面他还真算是一点儿都不懂。现在这买些小吃食是简单的，他虽然也有建厂子批量生产母亲那个粉包的想法，可是到底是经验不足，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嗯...这就要看看嫂子能做到什么程度了。嫂子，设计衣服怎么样？”林云静的手艺是真的很好，但是如果只是一块一块的终究是不成型的样子。
但是如果能够完美的融入到衣服里，那才是真正的学有所用。
“设计？这...这我还真是不太会。要说做绣品我还行，设计...这么专业的东西我是真的不懂。”林云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是完全不懂。”程清晏想着，忽然开口插话。
大家都奇怪的看着他。
“妈妈还记不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你买了好料子给我们每个人做了一件衣服。虽然是一块布，一样的花色。但是风格感觉却很不同。”
经过程清晏这样一提醒，他们才想起来有这样一件事。
家里本来就不算是多么的富裕，当时也只是扯了一块布料，三个孩子每人一件。
“那...那能一样吗？我给你们做哪里有那么多讲究，就看着随便裁了裁，缝了缝，顶多绣了不一样的图案。”
“很好看的，我去拿！”程清晗一听他们谈起那件衣服，瞬间就激动了。那可是他从小到大，最最最喜欢的衣服了。
“我去帮小晗。”程清时说着，也跟上了程清晗的脚步。
心里有些无奈，那臭小子多大年纪心里还没点数？能够得到吗？平时他们都那么宝贝，就算在衣柜里，也放在最上面，平时都舍不得穿出来。
程清念没有跟上去凑热闹，反而悄俏凑到零零初面前，在脑海里问他。
“零零初，你说我有没有办法帮妈妈啊？”她空间里好像除了那些医书就是医书，对母亲有帮助的好像只有那些绣样。
“有啊。”零零初悄悄的看了一眼程清念，又偷偷看了一眼宋云钟，见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有两个人悄悄注意着他，他倒是发现了。程清念的小动作被程永哲和程清晏看的真真的。程永哲在注意到这边的时候就拿起了林云静的绣样，和宋云钟说着些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替程清念打着掩护。
“除了那些绣样，还有别的吗？”
“有的哦主人。”
“！！！”程清念心里激动，但是在这么多人的时候，尤其还是有宋云钟的时候，还是控制着自己不能表现出来。
“主人，你最近真的很忙，虽然说你的精力用在了学习医术上，不过我建议你晚上还是偷偷的进到空间里，去藏书阁里仔仔细细翻一遍哦，里面还是会有些惊喜的。”
零零初在地上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着。
“空间里有这方面的书籍么？可是那个藏书阁不是只有四层来着？我记得里面全是和医学有关的书啊。”程清念在脑海里说着，同时还不能掉以轻心，悄悄咪咪的观察着，不能让宋云钟察觉出她的异样。
“主人是忘记了地下室么？地下室里是有很多奇怪的宝贝我之前和主人讲过哦。”
“所以呢？宝贝...不应该是什么奇怪的字画，宝石，哦对，还有药材种子，不过其他的不应该就是那种很值钱的东西？”
“...主人...您还真是...真是...真是蛮财迷的呢。”如果零零初有人类的形态，相比程清念一定可以看见他现在的表情是多么无语。
“反正就是地下室有后世的一些书籍，关于设计的。建议主人还是自己抽空去下面整理一下比较好。对于自己的东西，总应该有个清楚的了解。”
“嗯...你说的对，我保证一定尽快去了解清楚，谢谢零零初提醒啦。”虽然很想rua一把狼头，不过知道现在不合时宜，所以程清念还是忍住了。
程清晗和程清时分别抱着四件衣服过来了，款式虽然说不上多么新潮，可是却各有特点。
甚至上面的刺绣都成为了衣服上的点睛之笔。
布料的颜色是深蓝色，男孩儿女孩儿用都不会难看和突兀。
程清晏的长袖很普通，有点类似后世卫衣的感觉，底部被林云静加了松紧，这样更暖和些。
在衣服的正中间，林云静绣了一个老鹰的图案，逼真却也好看。
程清时的衣服是衬衫的款式。因为布料是林云静花了大价钱的，所以做出来一点儿也不难看。
左胸前缝了一个口袋，装不了什么东西，但是很好看，是一块颜色更深的布料，不过装饰作用可以说是非常好了。口袋上绣了一个小小的老虎头，虽然小，但也很精致。最好看的是右胳膊上，袖子上绣了一只打老虎，在侧面，金色的线很是好看。与左胸口袋上的小虎头刚好对应。
程清晗的最小了，毕竟年纪小。衣服的样式可以说是更简单了，平平无奇的长袖，与程清晏不同的是多了小领子，却没有了松紧。
图案也是选在正中间，是个可爱的小狐狸。
最特别的就是程清念了，虽然也是深蓝色，但是却被做成了一条小裙子，两个胳膊上绣了藤蔓一般的花，栩栩如生。
袖子口加了松紧，就是程清念现在看，也是喜欢的不得了的。
“不是吧，嫂子手艺这么好，还说自己不会？”宋云钟看着四套小衣服，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巴不得自己变小一些，也能试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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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进货售卖？
“这...这能一样吗？给家里人做的衣服，都是随便剪裁的...拿出去卖...这有人能穿吗？”林云静还是有些担心。
自己家里都是农村的，穿个什么做个什么的都是随意舒服就好。这农村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可是大城市的人能和他们一样？
她走过最远的地方也就到镇子上了，津市那可是大城市，她还没有去过呢。人家能这么随便？
“这有什么随便的，嫂子的手艺真的很好的。试试吧试试。”宋云钟看着那四件小衣服，是在觉得这次机会难得。
“我总觉得我们不能放过这次机会。”越看宋云钟越有底气。
他不是没有见过好东西的人，也不是随意出手的人。
“云静，试试吧。”程永哲看着那几件小衣服，心里也觉得媳妇儿这样的手艺实在是不应该被埋没。
“这...”
“妈妈，试试吧。念念可以给你灵感的嘛~”程清念俏皮的笑了笑，还冲林云静眨了眨眼睛。就是这个瞬间，让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似乎也给了林云静无限大的勇气。念念说话的意思，应该是空间有能够帮助她的东西吧。就好像这几次的绣样一样？
如果是那样的话，其实自己去努力尝试一番又有什么不可以，家人们毕竟都那么希望她去尝试一下，就算失败了...也不后悔嘛。
毕竟她除了这个，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技能了。
“那好。我先说说我这边的情况。我在津市的厂子，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厂子了，只不过已经停工很久了。里面是所有东西都一应俱全，招了工人整理整理就都可以开工的。”
宋云钟想了想，他其实也有些时候没有去那边看看了。
“你又不做这方面的生意，搞那么大一个厂子做什么？”
“那还不是年少轻狂，觉着自己做什么事情都能成，做什么都很容易，有点小钱的时候，一口气就想吃成一个大胖子，卯足了劲儿就像做一番大事业吗。”
宋云钟对于自己以前的做法，心里也有一些无奈。那可是让他吃了好大的一个教训。不过其实也没什么，毕竟他想要做的事情，其实一直都没有放弃。
“那你计划怎么做？之前不是说自己一直想来着吗？总该有一个初步的计划了吧。”程清念空间新出的茶，味道很是不错。
要不是他今天凑巧了，程永哲才不会给他喝呢。
把自己冲好的茶杯端到宋云钟面前，程永哲才安稳的坐下来，也慢慢的品着自己手中的那一杯。
“嗯，好茶！明天我走的时候给我带点儿哈。”宋云钟尝了一口，实在是好茶。
“说正事！”程永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天到晚，总是没个正行。造纸厂在这样一个老板手里，能不倒闭也是一个奇迹了。
“诶诶。咳咳，那个，我这边其实也没有太想好呢。主要是原先不是没发现嫂子的手艺吗？工厂里那么些东西，不用也是浪费的，招工吧，我之前也试过，没有好的创意设计，厂子再好也没有用，最后还是赔的一干二净了。”
“是这个道理。再说了，大城市那边的喜好什么的我们还有些摸不准，贸然开始设计的话，估计也是讨不到好处的。”程永哲想了想，觉得是有理的。
“原先我没想着启用厂子来着，我去深市那边，发现那边发展的是要比我们这边快，衣服种类也是要比我们这边多。原本我是想着，去进货过来，在这边开个店试试的。不过现在有嫂子在，我觉得这个想法应该也得改一改才是。”
宋云钟又陷入了苦恼之中，他之前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些。现在得到这个意外之喜，竟然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程清念在旁边听着，自己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宋叔叔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厂子大小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抓哟是客人们怎么会愿意买你的东西，这点比较关键。
一个新兴起来的店铺，得有足够的吸引力才能够吸引得来顾客才是。不然，其实每个人买东西的时候，都会有自己熟悉的店铺，熟悉的老板。
人们当然更倾向于去自己比较熟悉的地方。
“我觉得，之前的计划还是可以进行下去的，进货来买，远比自己设计自己做风险更小，可靠性也更强。如果选择的货物够新颖，很容易就能卖得出去。”静默了许久，程永哲第一个开口出声。
“这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宋云钟犹犹豫豫犹犹豫豫，眼神也飘忽不定的。
“有事就说。”
毕竟也认识了这么久，程永哲和宋云钟之间的感觉，更多的是那种相见恨晚，了解彼此似乎只是一个瞬间的事情。
“嘿嘿嘿...那我之前不是考虑过了，一直没有实施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咳咳，因为这个资金方面的问题嘛。”宋云钟嬉皮笑脸的样子，让程永泽有些头痛。
“你的造纸厂倒闭了？”
“说什么呢！还不能念点儿别人的好啊。我那造纸厂，赚的也就是那点小钱，虽然看起来是个厂子，总的选下来，估计还没有你一个包子铺赚得多呢。少酸我了。”
想想宋云钟就郁闷，看起来他那个厂子是气派，自己也是一个厂长，怎么说怎么也比他强吧。可实际上还真是，他赚的，真的是没有他多啊...
“所以你之前想方设法说服我和你一起，是为了...出资？”
这是交了个什么朋友？？？
“嘿嘿嘿，也不是也不是，这不是互惠互利吗，互惠互利。”宋云钟悄悄摸了摸鼻尖。
程永哲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无奈至极，但是他也知道，做成了这件事，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其中的利润又有多少。
“小时想说什么吗？”转头的一瞬间，程永哲看见了一直看着他的程清时，小孩子教养很好的，知道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是不太适合插话的，一家人的时候不在意，大家知道也熟悉他的早熟。
如果有外人的话，直接开口反而就不太礼貌了。
“嗯...是不是可以考虑一起做？”程清时看了看手里拿着的衣服，想着说。
第八十三章 服装厂计划
“嗯？你的意思是？”宋云钟比程永哲更加期待这个小家伙儿说话，所以，最快搭话的居然是他。
程清时抬头看向宋云钟，目光之中有些疑惑。很少有大人回像他的家人一样，不把他们说的话当做小孩子的玩笑吧。
不过也只是疑惑了一下，就回答了宋云钟的问题。
“进的衣服是一部分，妈妈的设计刺绣所做的服装又是另一部分。进的衣服不是我们的，可是制作的却是我们独一无二的。”
“小家伙脑袋里存货还不少呀。”宋云钟好奇的看着程清时，总觉得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孩子，但是思考问题却已经有一套自己的模板了。
让人蛮是惊喜的。
“...”怎么一个年级比他大这么多的叔叔，性格却比他还跳脱？
“还有一个问题。”程清晏想了想，觉得对于他们现在也是一个蛮大的问题的。
“什么呢？”程永哲又把目光看向在说话的程清晏。
“如果我们要做衣服的话，厂子就是要用起来的。多少人，多少钱这些好像叔叔和爸爸都要考虑好。不然贸然开展工作的话，有可能到后期手忙脚乱的我觉得。”
“小晏想的没有错，这个厂子的工作相较与包子铺还是要更复杂些，前期准备工作做得肯定要多一些。不能像我们之前一样，开了包子铺自己上手。包子铺是因为自己可以做。但是服装厂的工作的话，还是需要专业的人和手艺好的人，我们就不能跟在里面瞎掺和。”程永哲对宋云钟说着。
“上次我就没想那么多，招了人，弄了几张图纸的就开始做，最后工厂里也是乱七八糟的。”宋云钟有些头疼。
这个服装厂可不比造纸厂，他那个服装厂还弄得蛮大的，如果开起来，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到时候怎么把这个工作给协调好，这点还是他首先需要做的事情。
“可是，妈妈的手艺好也只有妈妈一个人，会累的。”程清晗坐在旁边听了半天，总算是把今天晚上那么大的信息量给理清楚了。
别的方面，他不像大哥二哥年纪大些，小时候带着他们一起，早都磨练出了自己的能力，他那么小一只，只是一个一只被照顾，被带领的人。要说他唯一能保护一点儿的，就是和他一样大的姐姐了。
可是...现在的程清念是重生过来的程清念，实际年纪早就不是四岁的孩子了，包括眼界和见识都已经比较成熟了，他就显得很废物嘛。
虽然他还不能出很多的主意...但是他会心疼他们呀。
“我知道买衣服的话，要做很多件，如果都是妈妈的话，会很累啊。如果是别人也不会妈妈的刺绣手艺啊，那怎么办？”程清晗歪了歪自己的小脑袋，奇怪的询问着。
“...还真是。嫂子手艺好，可也只有嫂子有这个手艺，但也不能所有活都让嫂子干是真的。”宋云钟拍了拍脑门，刚刚还真的没想到这个问题。
“或者我们组织一部分人，先和妈妈学着，做衣服的时候，也好多点人手？”程清念被程清晗这样一提醒，发现的确是个问题。想了想，试探性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可以，到时候这些人我们都是要签协议的，也不用担心他们走掉。”宋云钟看着程永哲，觉得他们的计划已经日渐完善的样子。
“资金这边，你能提供多少？”开始谈论正经的了，程永哲看着宋云钟。
宋云钟也立刻收起了自己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想了想。
“我来之前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只是没想到现在能完善到这种地步。资金的话我这边的确能拿出来的不多。我大部分的钱都在之前建厂的时候投进去了，本来就没剩下点儿。造纸厂的收益也不是那么可观，5000已经是我能拿出来最多的了。”
宋云钟说着话，忽然就觉得怎么有点丢人呢...想当年他宋云钟也是鼎鼎有名的公子哥，现在和别人合作，居然只能拿出寒酸的5000元...
“够了。我这边的钱也能支撑。厂子是你的，我一点儿也没参与，已经很不错了。你看这个分成，你觉得怎么样合适。”毕竟厂子是宋云钟的，他还是觉得应该由他来定。
要知道建立一个厂子有多么不容易，那并不是出一点儿钱就能够做到的事情。
“这样，咱俩关系你也清楚，我就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46分，你四我六。”
“成交。”
可以说是一拍即合，这个过程简直不要太容易。
“那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着你和嫂子去厂子里看看，咱再细说？”宋云钟想了想，现在既然已经计划到这种地步，那就真的要投入心思认真准备了。
“不用等什么，反正都计划到这个份儿上了，就趁早准备着行了。明天吧，一早就去。这津市说远也远，说近也是近的。坐车什么的都还是蛮快的。”程永哲想了想，这边也是的确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了。
“那行。”
“爸爸，我能去么？”刚刚计划好，就见到程清念可可爱爱的扯了扯程永哲的袖子。
“念念也想去？”程永哲蹲下来，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她。
“是啊是啊，哥哥们都要上课，奶奶也要忙。爷爷，小晗，我，我们都没有去过呢，留下来好像也没有什么意思。爸爸带我们去看看吧。我们不会捣乱的，我保证！”说着似乎是害怕程永哲不相信，还举起了四根手指。
“小晗也想去？”看着跟在程清念身后的程清晗，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小眼睛一直巴巴的望着他嗯。
“唔...有点想。不过如果爸爸妈妈觉得麻烦...我和姐姐也可以不去的。”说着，程清晗低下了小脑袋。
这一幕，别说是程永哲和林云静他们了，就是程清念也看楞了。
不是吧不是吧，这弟弟怎么忽然...茶里茶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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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不简单啊不简单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从家里出发了。要去津市的话，他们先得从村子到镇子上，然后才能坐车去津市。
程清晏和程清时都要上课，不能那么随意。程清念和程清晗则是在昨天的请求下，得到了同行的机会。原本是想要程兆礼也一起去的，不过他舍不得把他媳妇儿蔡玉芳一个人留下，所以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而是去路家帮忙了。
在包子铺里打包了早餐，一行人赶着较早的一班车就走了。
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镇子，离津市算是比较近的了，来来往往的人和车也多，津市算是这附近最近的一个大城市了。
别的小城市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的，只不过都没有津市大，也没有津市发展好就是了。
大巴车摇摇晃晃的，之前担心两个小孩子坐车会晕车，所以还带了程兆礼做的药。不过没用到就是了。
车摇摇晃晃的，大概有三四个小时的路程才真正到了津市的车站。
林云静和程永哲两个人，分别牵着两个孩子。车站比不上后世的繁华是必然，可是在现在这个时候，也可以说是发展很好的了。
宋云钟毕竟是在这里建过厂子的人，对于津市的熟悉程度远远高于他们。加上他们也不过是短暂的来到这边，没带什么东西，所以很多事情还是很方便的，就跟着他安排的走就是了。
这个时候的大城市还真的是楼房林立，比他们的镇子上的繁华程度都要高上太多太多了。
宋云钟的服装厂位置很好，位置甚至都算不上是郊区。
“呐，就是这里。”门口有个看门的老大爷，很显然是认识宋云钟的，喊了一声老板就开门让他们进去了。
“请讲吧。”宋云钟伸出手，对着林云静笑着，示意女士优先。
林云静笑了笑，也没有和他客气，牵着程清晗就先往里走。
身后的程永哲站在原地，四处打量了一下厂子的周围，笑着拍了拍宋云钟的肩膀：“看样子...不简单啊。”
就那么一瞬间，宋云钟却好像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再一回神，那一家四口已经走远了，他连忙迈开脚步跟上去。
带着一家四口参观这个建好的厂子，他们才终于明白，宋云钟说话的时候...其实是客气了。这个服装厂可以说是非常全面了。
不管是建造还是设备，可以看得出来，那一砖一瓦可都是堆了钱上去的...
“我可能知道，为什么你需要找我合资了。你这个厂子，没有万把块，下不来吧。”程永哲带着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宋云钟一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好像，他知道宋云钟一定不会是一个一般的造纸厂厂主。不过，也没有什么深究的必要罢了。
“客气客气...”
差不多是中下午到的这边，厂子很大，认真的看完之后他们又了解了一下津市的城市结构。就已经到晚上了。
宋云钟在津市有自己的房子，很大。今天就安排了他们住在这里。
如果要和宋云钟一起在津市开厂子，估计镇子上也待不了多久了。
“好吧，果然来这边看一看是非常有必要的。就目前我们的阶段来说，估计这个厂子一时半会儿是没有办法开起来的。它很大，现在的我们，没有牌子，没有人气，没有口碑，全部开起来，资金更是没有。所以还是需要自己计划一下。”
吃过晚饭的程永哲和宋云钟坐在宋云钟家里，针对这一天对于服装厂和津市的了解，这样说着。
“我也觉得...”宋云钟附和着，他现在...也不是一个毛头小子了...做事情也不能全靠冲动了。
“今天我们也去了商场看了一下，服装来说都是很普通的样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和我们镇子上的衣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所以如果我们去进货能够找到一些好看新颖的货物，在大城市里应该还买的比较好的。”
“是。津市里，有钱人家远比镇子上的要多。所以我觉得，永哲你那个包子铺，卤肉店什么的，往这边开开说不定门路更广呢。”
“...你想的怎么那么远呢？”程永哲无奈的瞥了他一眼，真的是无奈了：“这些事情先不考虑，一口吃不成大胖子，还是操心操心怎么把你的服装厂开起来。”
“咳咳，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吗...”
“云静这边，我觉得这个刺绣手艺还是需要酝酿酝酿。如果是想要批量生产的话，真的还需要找人认真学习一段时间的，短期内这个是没有办法出成绩的。”
“这个我也知道。我想了想，嫂子这段时间可以找点书看看，我这边也帮嫂子弄一点设计方面的书，以后我们要是做自己的东西，设计还是蛮重要的。至于嫂子的刺绣手艺，我觉得如果我们做得好的话，口碑做出来了，可以当做后期的高端产品。你们是不知道，这边的那些富太太，富小姐们，可是吃这一套的很。”
宋云钟神神秘秘的说。
不过他这话说的，还是让程清念对他改观了一些，看样子他是真的对于服装这件事情上心的，并不想平时那样吊儿郎当的。
富太太富小姐，最吃的可不就是高端，限量这一套么？无论是现在还是后世，这可都是不变的定律呀。
“那我们先找几个人，跟着嫂子学学？”宋云钟看着林云静，试探性的问着。
“...学学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如果是在津市这边，对于我们来说到底还是不方便的。”林云静有些犹豫的看了看程永哲。
家不在这边，可是如果带学徒的话，难以避免的就是要在服装厂这边招人做事的。那她还真是蛮麻烦的...
“是有点...”程永哲这样一想，发现还真的是。
头有些大，镇子上还没站稳，他真的就要想办法来津市发展了？
“也没事儿，这事儿还早，不着急。等过段时间，我们去一趟深市，把货源搞定了，嫂子的这个先不着急。”宋云钟自然也知道这些事情规划着是简单的，可是真正做起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呦
第八十五章 奇怪的叔叔
打量着宋云钟给她安排的房子，程清念坐在床上甩了甩腿。其实...他没有想要对他们隐瞒他有钱的事实吧。
宋云钟的房子是一个两层的独栋小别墅。这样的装修和设计，还是在津市这样的大城市，就算是后世也是不便宜的，更何况是现在。
程永哲和林云静，程清念，程清晗分别住在了三个房间里。不过他们什么也没问，或许有些事情，到了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吧。
确保门是关好了的，程清念躺在床上让自己的意识进入了空间。
刚进到空间的一瞬间，零零初就已经察觉到了，和往常一样扑过来。主要是空间里并不会伤害到程清念，这才是他会这么大胆的原因。
因为今天要出远门，所以昨天晚上就把零零初塞进了空间里，主要还其实是她...有点舍不得他了。
“好啦好啦，起来我们去看书啦。”程清念笑着揉了揉狼头。
“好呢。主人还是像之前一样，看完书再去泡泡小溪水吧。”
“嗯，很解乏呢。”一人一狼往屋内走去。
这时候程清念忽然注意到旁边的小厨房。好像从第一次发现之后，进去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之外，其他时候就再也没有进去看过了。
“厨房里有东西么？”程清念停下脚步，目光放在那边，开口问道。
“主人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啦。”零零初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并没有给予她准确的答案。
不过了解零零初的程清念怎么会察觉不出他的语气呢？笑了笑有些无奈，不过还是迈开自己小小的步伐走了过去。
嗯...果然变成了一个有东西的厨房呢。
这里面满满的调料，不过奇怪的是，并不像后世那样有很多种类。更多的是比较原始的调料，例如——辣椒面，自然，芝麻，醋，油这样子的。
后世那些乱七八糟，五花八门的调料这里还真的一个都没有。
“零零初，这个厨房，就只有灶台选择了后世的那种，不用我自己烧火，其他的...还要什么优点？”踩在旁边的凳子上，程清念才看清了这个灶台的全貌，调料是真的很草率啊。
难道这个是为了让我在闲暇之余，饿了的时候练习...怎么做饭？
“噫！主人，这可就是你的狭隘了。食物最本真的味道是最棒也最有营养的哦。或许主人可以练习练习哦，毕竟，食补却是最补的哦。”
“...你的意思是，我学药膳？”
“如果主人感兴趣的话，尝试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哦。如果主人不感兴趣的话，或许也会有人会感兴趣哦。”零零初别有深意的说着。
“你个小家伙，现在也学会话里有话这一套了？”程清念无奈的笑了笑，从凳子上跳下来敲了敲他的脑袋。
没有继续耽误，虽然空间的时间流逝是要比外界更慢，但是，流逝的也是时间呀。
一人一狼去到书房里，程清念也拿起了自己的书。
零零初很喜欢在程清念看书的时候卧在她的怀里和她一起看。在这个时候他们是最亲近的。因为他是空间的守护兽，所以对于他的主人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程清念也很喜欢这样和零零初在一起，尤其是零零初也看得懂这些医书，有些时候还能给程清念一些意见。他长期生活在这个空间里，嗅觉和脑子都对于这些医学物品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
虽然毕竟虽然做不了一个正经的医生，可是做一个助手的确是绰绰有余的呀。
大概看了有三四个小时，程清念打了一个哈欠，小小的伸了个懒腰。
旁边的零零初也跟着站起来压了压自己的小身体。
“主人，洗漱一下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回去，会很累的。”
“嗯，我也累了。”程清念揉了揉自己看了这么久书的眼睛，去小溪里洗了一个澡。
经过这几次在小溪里洗澡，身体已经被泉水改造的很好了，已经见不到什么污垢了。
这样看起来，这个水就好像家里的洗澡水一样，已经看不出来对身体上有什么不同了。
家里人洗澡的时候，程清念也会把洗澡水换成泉水，他们已经习惯饮用泉水了，所以就不需要控制泉水的量，思考着什么配比了。
在宋云钟家，零零初自然不好跟着程清念。所以今天晚上，他又得孤独的睡在空间里。
没错，自从可以出去了，被程家人接受之后，零零初就越发不喜欢一个人睡在空间里的。这总会让他感觉像以前一样，很孤单。
可是他现在明明是有主人的了...
宋云钟主要的工作也不在津市，所以这天回去的时候也是跟着他们一起的。
他们上车比较晚，只有几个空座位留给他们了。程永哲就带着程清念坐在了最后一排。
宋云钟，林云静他们的位置都离这边不远。
选择这个位置的原因其实是旁边坐着一个男人，也带着一个小男孩儿。年纪看起来要比程清念大一些，已经睡着了，靠在男人身上。
鼻尖似乎有些奇怪的味道，但是程清念说不上来是什么。
接触了药材之后，有一点非常重要的就是辨别，所以她的嗅觉也在程兆礼的训练之下更灵敏了些。
程清念歪了歪小脑袋，看了过去，总感觉有些奇奇怪怪。
“看什么看！”男人突如其来的凶狠声音着实是吓了程清念一跳。
不过是看两眼而已，至于这么凶么？
“念念乖，不看了。”程永哲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安慰她，有些担心他被那个男人吓到了。
不过出门在外，还是少惹事的好。
“嗯。”程清念乖乖的扭过自己的小脑袋，觉得更奇怪了。
她不过是随便看看，怎么会有人这么凶啊。
那个男人拍了拍小男孩，似乎也是在哄他的样子。可是坐在旁边的程清念也能感觉到，小男孩好像没有任何的反应啊。
如果零零初在的话，也许能够察觉到这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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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奇怪的味道
程清念这样想着，索性在程永哲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空间里的零零初正在照看着药田里的药，虽然有着空间的环境让他们能够生长的很好，但他已经习惯了，习惯照看着这些东西。
“零零初。”
怎么好像听见了主人的声音？
零零初从药田里出来，发现真的是程清念出现在了每天都会出现的地方。
“主人？你不是这个时候应该在回去的车上吗？怎么会有时间来空间里？”
“零零初，你有没有办法能在空间里看见我外面发生的事情，嗅到外面的气味啊。”程清念蹲在零零初的面前，询问着。
“怎么了吗？”一般情况下，应该是不会有这样的要求的吧，是外面出现什么危险了？
“不要担心啦，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记得好像是能够看见外面场景的才对。我第一次以意识的心态进入这里就是可以看见的。”程清念和零零初是心灵相通的那种，所以也很轻易的透过他的眼睛察觉到他担心的情绪。
“是可以看见的。主人试试。”
像第一次那样，程清念在心里想看见外面的情况。果然，药田之上的空间里就出现了外面的样子。有点像后来的监控视频，还是高清的，并且360°无死角那种。
“主人要我看什么？”零零初控制着那个场景，看了一下主人四周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危险的。
“就旁边那个男人，还有他怀里的小男孩儿。我隐约能闻到一些味道，而且那个小男孩儿的情况很奇怪，那个男人也是怪怪的。刚刚那个男人很凶的吼了我一下，就是我都被吓了一大跳，更何况一个睡着的小孩子？虽然他后来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小孩子，可是我注意到了他的手指。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绝对不正常。那个奇怪的味道有点像是药物，但是毕竟是人类的嗅觉，就算训练的再好也不能和你比，也有可能是我的感觉出现错误了，所以是想要找你确认一下。”
“嗯...也不是说完全感觉不到，但是相较出去感受来说，在空间里局限性就大一些了。主人你过一会儿出去往他们那边靠一靠，我试试看。”
他是守护兽，自然也有守护程清念的使命在里头，所以他们心意相通的时候，他是能够通过程清念的五感来感受她所处的环境的。
“好，我去试试。”说完，程清念的意识就从空间里出来了。
她装模作样的揉了揉眼睛，看向程永哲。他是察觉到小丫头应该并不是真的睡着了，毕竟她对于身旁的两个人明显感觉到好奇，应该并不是这么简单。
不过不能打扰小丫头，他索性就陪她演好了。
程清念轻轻的拉了拉程永哲的手，悄悄的在他的手掌上写下了一个“怪”字。然后冲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后面的这两个人很奇怪。
会意之后的程永哲并没有第一时间把目光放过去，而是揉了揉小丫头的头：“醒了？还困吗？”
虽然是说着毫不相关的话，但是眼神和举动都在告诉程清念，他知道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做样子，不小心把一袋给程清念买的小零食甩到了旁边的小男孩儿脚下。
那个面色很不好的男人显得更不耐烦了，感觉下一秒就要对着程清念发火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我能不能拿一下...”程清念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说着。
那个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脚底下的零食，对面前这个烦人的小女孩儿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好脾气。
“快点的，下次拿不住就不要吃，烦死了。”
程清念和程永哲都没有在意他骂骂咧咧的话。只是程清念弯下小腰凑过去捡起了那一袋零食。
程永哲在这个时候瞧瞧的打量着这两个人。
如果说是父子的话，似乎勉强说得过去。小男孩儿的头发有些长，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楚样貌，从手的感觉看起来，应该蛮白的。
男人的话，有些瘦弱，应该是常年劳作干活儿？几乎可以说是皮包骨头的感觉了。
不过他散发出来的气质到是的确渗人。一张脸上架着厚厚的镜片，看起来真有几分知识分子的模样，如果不是他脸上那副全世界欠他800万的表情的话...
这样的两个人，的确是有些奇怪的。
程清念低头拿起自己的零食，很快的一瞬间就起来了，没有多做任何的逗留。起来之后的程清念表现出似乎对于那个男人还很后怕的样子，转身就扑到程永哲的怀里求安慰。
“没事没事，念念乖哦...”程永哲一下一下安慰着，也没有把自己的视线分给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不过那个男人看见他们两个的样子，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随后也不把目光放过来了。想必是觉得这两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没文化的蠢货吧。
脑海中传来零零初的声音：“主人，真的有问题。”
难得遇到零零初这样严肃的时刻。程清念不免提起了一颗心脏。
“是什么？”
“有迷药需要的材料的味道，应该是迷药没错的。只不过制作的并不怎么样，很一般。所以能让主人也察觉到味道。”
“所以这个男人应该是个人贩子？”程清念忍不住僵住了身子。没有想到第一次出远门居然还会遇到这种事情。
“不排除这种可能。”零零初的声音也严肃起来了。
“...可是怎么做呢...”程清念拿着手里刚刚捡回来的零食，神色也有些沉重。
如果没有发现其实还好，可是发现了，她现在是真的知道这件事情了，难不成还能坐视不管么？这样的话，估计这一辈子她都没有办法心安了。
程清念的余光偷偷的瞟了瞟那个小男孩，原来一开始她觉得奇怪的地方，是小男孩儿的衣着打扮。
他身上的衣服不是布料而是成衣。可是那个男人身上的衣服显然就很草率了，看起来也不知道穿过多久。
就算是真的特别爱特别爱自己的孩子，也不至于如此吧...
第八十七章 人贩子
“念念快吃，吃完休息休息。”程永哲察觉到了自家女儿的心神不宁，伸手摸摸她的头。
“爸爸，我还不想休息。”程清念拉住程永哲的胳膊，撒娇着。
又在程永哲的手心上写下了“人贩子”三个字。
“不休息好不好？我一点儿都不困。爸爸...可不可以嘛？”其实程清念心里也是没底儿的，就算他们知道这是人贩子了，可是怎么能把那个小男孩儿安安稳稳的救下来？
她才是个四岁的小女孩儿，还有一个四岁的弟弟。妈妈也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果真的要救这个小男孩儿的话...肯定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爸爸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文人啊，念书很在行，脑子很好使，可是如果让爸爸去打架...她记忆之中还真的...没见过。
可是她现在已经确定了，如果不救，她难以安心...如果救，她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傻丫头。”程永哲无奈的笑了笑，揉着小丫头的脑袋。
“爸爸又不会训你，不想休息就不休息，爸爸陪你好不好？”
“嗯...好。”程清念在程永哲的怀里蹭了蹭，甚至仰着小脑袋亲了爸爸一口。
嘿嘿嘿，记得小时候，爸爸就喜欢逗她亲他。所以是上辈子的小情人儿嘛。长大了的话，就是连爸爸都不好意思亲近了。
反正现在还小。
“小小年纪担心的事情倒是多的呢，还害怕爸爸训你？还要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先睡一会儿准备准备，快到站的时候爸爸喊你？”程永哲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好。我一定能醒来的。”程清念信誓旦旦的说着。也许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懂着内在的含义吧。
进到空间里，程清念开始和零零初思考，怎么才能把那个小男孩儿喊醒，还有要制服那个人贩子。
程清念在不久之前跟着程兆礼学习了一点点针灸的，人体穴位图她已经背了很久，虽然不能说是每一个地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大多数还是记得八九不离十的。
“零零初，快从给我找一找手上的穴位图，我是记得有一个穴位，人意识昏迷的时候是可以通过扎这个地方达到一个清醒的目的的。”
“好的，主人等一下。”说着零零初就进到了书房里，翻出了人体穴位图。
“主人，我觉得你可以在这个穴位上试一下。刚刚看到你们那个情况，如果是别的地方可能会打草惊蛇，反而得不偿失了。”
程清念看了看，小拇指上的那个穴位，的确是一个比较容易接近而且也不会因为动作太大而引起别人的注意。
“有小瓶子么？帮我备一份儿的泉水吧。如果不小心受伤什么的，说不定用得到。”
“好。”
“我记得空间里是有几副好针的，借我用用？”程清念两只手捧起狼头，笑着问。
“...现在这种情况，不给主人也没办法了。”
空间里时间过得是慢的，可是程清念一点儿都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在空间里注意着外面的情况。
人贩子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父女俩的异常，揽着小男孩儿眼睛里稍稍露出不耐烦的感觉，其他都表现的很正常。
不知道小男孩儿究竟是被下了多少剂量的迷药，就是到现在，还没有半分要醒的意思。
“零零初，能不能再借我一个家人练习一下？我的心里还是挺没底的，虽然我也跟着爷爷学习了一段时间，可是还是有些紧张。”
“...这次情况紧急，可以为主人破例一下。主人也不要太担心了，你的进度已经足够快了。功德值的事情不着急的。”
“我着急的不是功德值...是只要想到我明明会，可是却不够努力，不够细致，这样就不是命运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
这种情况有多无奈，应该每一个学医的人都会懂的吧。
“而且我知道，这是一个未来不可避免的问题，可是我想进自己最大的努力。”
听见程清念这样说，零零初的那双眸子也渐渐软下来，在她的身边蹭了蹭。
“你会是一个很棒的医生的。”
时间过得很快，没有一会儿程清念就感觉到程永哲的呼唤。
尽管扎这个针其实不需要什么技术，尽管她已经练习了这么多次，可是，真的要出去面对的时候，程清念的心里还是很慌张。
这是难以避免的吧。
她忘记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依稀记得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她第一次去公司面试。尽管已经在家里对着镜子试练了千百回，可是真正到上“战场”的那一刻，还是难以避免的紧张和害怕。
意识回到身体里，程清念坐直自己的身体，朦胧的睡眼看向程永哲。
“爸爸~”
“嗯。”程永哲被小丫头喊这样一声，心都跟着软了。
“快到了，念念准备好下车了吗？”
“准备好啦！我把零食收一收！”
“好。动作小一点哦，不要吵到车上的叔叔阿姨，还有旁边睡着的小哥哥知道么？”程永哲仔细的叮嘱这，看着程清念，眼睛里带着难以言喻的认真。
“知道啦，我会轻轻的的，爸爸不要担心嘛。”
“...好，快收拾吧。”再次揉了一把小女孩的头发。
车马上就快要到了，如果让这个人下车，就不好抓了。
看着小丫头假装收拾实则是在努力的不惊动旁边人贩子的小模样，程永哲心都跟着提起来了。
忽然有些后悔，让小丫头跟着父亲学习医术。
如果她什么都不懂，是不是遇到这种危险情况就不会插手？
作为一个父亲，更多的时候，他宁愿自己的孩子选择的是保护自己，而不是去救别人。
可是她想做的事情，在他能够保护好她的前提下，他会选择支持。
程清念的手悄悄靠近小男孩儿的手。
说来也巧，他睡着的时候，左手就搭在侧面，正好方便了她的动作。
一根细小的银针出现在程清念的指尖，悄悄的朝那边靠过去。
第八十八章 热心路人的帮助
针悄悄刺下去，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小男孩儿感觉到一阵刺痛，皱着眉苏醒过来。
脑袋还晕晕的，加上在班车上，小男孩儿的刚刚醒过来，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因为小男孩儿是一直靠着他的，所以他有了动静，男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该死的，果然是便宜货。
他心里这样想着，不想让小男孩儿露出马脚，连忙说着：“怎么醒了，还有一会儿，你再休息一会儿。”
小男孩看着面前这个人，是陌生的面孔，他不认识。而且他还在一辆班车上...有那么片刻的慌神，他强迫自己安定下来。
“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小男孩儿警惕的看着他，下意识的让自己的身体远离了这个男人。
可是他的身体本来就不是自然苏醒，不光是脑袋昏昏的，身体上也没有什么力气。往后一用力，身体就要倒下了。
还没有等程清念伸手去接，那个男人就已经把小男孩儿拽了过去。
“说什么呢？睡了一觉睡晕乎了？我们马上就到家了，别着急。”男人故作慈爱的模样实在是恶心至极。
“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男孩儿挣扎着，可是他不过也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即使这个男人的身体看起来是瘦弱些，却也不是他这样一个还没有回复力气的小孩子可以抗衡的。
“不就是没给你买零食吗？别闹了，马上就到家了好不好？”男人笑着说。
“帮帮我，他是人贩子。”小男孩儿挣扎着。
“爸爸，这个哥哥好像真的不认识这个叔叔欸。”程清念假装抬头看程永哲，说着。
“不要多管闲事，我教训我们家孩子，碍你们什么事！”男人瞪了多嘴的程清念一眼，从在这个车上开始，他就没有给程清念一个好脸色过。
“叔叔救救我，我不认识他。”见程永哲注意到这里，小男孩儿求救着。如果真的被带走，他要面临的事情估计更惨。
“闭嘴！不就是没给你买糖，闹什么闹！”说着一个巴掌就招呼上来。原本晕晕乎乎的小男孩儿就更晕了，脑袋嗡嗡作响。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我看这孩子不是你的吧，这么点事儿也舍得动手。”程永哲提出质疑，看着男人的目光也越发不善。
“要你们多管闲事？我家孩子我想打就打。”说着伸手就要揪小男孩儿的耳朵。
程清念虽然年纪小，可是她反应却是很快的，一把把还在犯晕的小男孩儿拉开，让他躲避过了男人的魔爪。
“我真的不认识他。”小男孩儿扶住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尽量清醒一些。
“小孩子不懂事，闹脾气呢，你们不要管！”
“我不认识他。我叫苏璟淮，住在津市205号。我真的不认识他。”苏璟淮尽量清晰的说出这句话。
“闭嘴！”男人显然没想到这个小孩子还能说得出这些事情，着急的拿出自己早就藏好的水果刀，用蛮力扯过小男孩儿的胳膊，刀就架在小男孩儿的脖子上。
“念念。”程永哲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随身带着刀。第一反应是拉住程清念到自己的身边来。
车上位置很挤，他尽量让程清念远离。
这下惊动了车上所有的乘客，他人贩子的身份也算是彻底暴露了。
“刀！他有刀！”车上的乘客惊呼出声。
这个时候的车已经开到镇子附近了，要不了一会儿就能进站了。人贩子张望了一下外面才开始喊道：“停车！给我停车！”
“快点儿！再不停车我动手了！”那么小一个孩子，还有这一车的乘客呢。
司机也没有办法，踩了刹车停下了。
“把车门给我打开！打开！”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小男孩儿往门口走去。
程清念有些着急，扯了扯程永哲的衣服。可是他又害怕爸爸受伤。纠结之下只是把父亲的衣服拽的更紧了。
程永哲伸手拍了拍她的小手，头却没有转过来看她。目光一直注视在人贩子和小男孩儿的身上。
同时，不远处的宋云钟也接收到了他的眼神，微不可查的点了点自己的头。
男人拖着小男孩儿往前走，刀还一直架在他的脖子上，注意力根本来不及照顾到更多的地方。
宋云钟的位置刚好在走道的边上，悄咪咪的伸出了半只脚。
猝不及防的，男人脚步凌乱，马上就要摔倒。
眼眸之中散发着凶狠的光芒，最后拿起刀捅向小男孩儿。
苏璟淮也一下乱了思绪，不过还是在刀刺过来的时候凭借自己原有的反应程度，尽自己最大的力气躲避开来。
刀从他小小的胳膊上拉过一道鲜红的伤口，他微微蹙眉，却也没有喊叫。
旁边的客人也帮了忙，把苏璟淮拉到后面，以防人贩子急了二次伤害。
宋云钟眼疾手快，车上虽然施展不开，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夺下男人的刀。
男人没了武器，眼下局势也对他不利，来不及顾那么多，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车上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非常快的冲下车了。
宋云钟一见，立马追了上去，后面一直观察着的程永哲也跟了上来。
没有武器就还好说。
车外人不少，男人在前面跑着，深怕自己被抓到。
可是这个年代...
“抓小偷！”程清晗也注意到了，程永哲和宋云钟下车的时候，他也跑到了车门口，冲下面大喊。
路上的人一听，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抓小偷，抓小偷。”程永哲和宋云钟也很上道的喊着。
“小偷？”
“他是小偷！”
“抓他抓他，他是小偷！”
路人一听，立马自发的拦住了狂奔中的人贩子。
就算他跑的再快，也架不住大家一起追他啊。
没一会儿就被大家压在了地上。
“是不是就是他？”
“对，他是小偷，我看他一直跑的呢！”
“放开我，我不是！我不是！”
程永哲和宋云钟追了上来，问旁边的小摊上借了根绳子，三下五除以二的就困住了人贩子的手。
“谢谢大家帮忙！”
“害，客气了客气了。”
“就是，他是小偷，抓他是应该的。”
第八十九章 治疗
外面的“兵荒马乱”都和车内的人无关。事实上是程清念已经顾不得外面是什么情况了，她现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受伤的小男孩儿身上。
“妈妈，帮我扶一下他吧。”程清念有些着急。小男孩儿的伤口并不浅，因为那个人贩子是下了狠手的，一个正常的孩子一般情况下都是躲不掉的。
如果没有躲掉...估计现在这个小男孩儿应该不会给她救治的机会了吧。
“好，念念不要着急，慢慢来。”林云静看着程清念的样子，小小一点点，估计也被今天的情况吓到了吧。
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小孩子。
林云静接过小男孩儿之后，程清念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座位后面，在背包的掩盖之下拿出了之前让零零初准备好的泉水。
她当时只是一时想起，害怕会遇到什么危险，可能会有磕碰的。谁能想到那个人贩子竟然还随身携带了刀具。
掏出小瓷瓶，程清念又跑了回来。在座位旁边坐着的人看着小女孩儿跑来跑去，都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很害怕自己的不小心绊倒了这个小女孩儿。
程清念蹲在小男孩儿身边，伸手就要去扯他被划伤的胳膊。血已经沾湿了一大片衣服，小男孩儿的身上也冒着冷汗。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快的伸出手抓住程清念放在他胳膊上即将有动作的手。
“做什么。”小男孩儿的声音很好听，奶奶的，应该是还没有到变声期的缘故吧。
“帮你包扎一下，伤口不浅，如果不包扎控制血流的话，你会失血过多而亡的。相信我。”程清念直直的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苏璟淮就真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几乎是他刚松开，程清念就就着那个撕烂的口子，用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小刀把袖子直接割开。
“小丫头能行吗？这么大点的。”有的乘客发出担忧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没有任何的恶意。
“没问题的，她一直跟着他爷爷学医术的。”林云静对提出疑问的乘客回答着。
她知道小丫头从来都不会打无准备的账。
苏璟淮看着小女孩儿，很认真的割开他的袖子，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子似乎是要清理伤口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自己的胳膊其实也没有那么疼了。
他不自觉的噗嗤笑出了声，蛮好笑的，他刚刚是怎么放心把自己这样大的伤口交给面前这个看起来才四五岁的小女孩儿的？
也许...是她那双真诚好看到，似乎藏满星光的眼睛太过耀眼了吧。鬼使神差的就让人答应下来了。
“可能会有些疼，你要忍一忍。”程清念在下手前的一刻，抬头看向苏璟淮。
他笑了笑，点点头。身体的药效没有过去，加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狼狈至极，实在是不允许他分出更多的体力来和小女孩儿说话。
尽管他很想应答。
程清念的小手扶着装着泉水的小瓷瓶，慢慢的浇在他的伤口上。与此同时还一直注意着小男孩儿的表情，很担心他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泉水而产生难以忍受的疼痛。
不过出乎了程清念的预料，小男孩儿很能忍受疼痛。尽管泉水带来了一些刺痛的感觉，他也只是微微蹙眉，咬住自己的下唇，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苏璟淮最开始感受到凉凉的感觉，是小姑娘浇在他伤口上的水。接着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声音，并不想以前打打闹闹受伤之后，医生用来消毒的那种酒精或者碘伏的感觉。
他还以为不疼的...后来事实证明真的只是他想多了。
酥酥麻麻的感觉过去之后，伤口处就传来疼痛了，那种痛竟然让他觉得...比刚刚被刀伤还疼...
就好像硬生生的是要剜掉他这块肉一样。还有身上有些地方，似乎也有奇奇怪怪的感觉，不过说不上来，只是一种细小的感觉。
一瓶泉水下去，消毒效果是做的彻彻底底的了。程清念也注意到他的脸色是没有异常的，顶多是疼了一点，不过对他的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凑巧的是今天程清念的衣服是宋云钟准备的，是一条很好看的粉色小裙子。腰间有一个很宽的腰带，不过本来就是束腰的设计，腰带只不过是一个装饰而已。
宽度刚刚好，适合用来包扎。
也不管人家小男孩儿是什么样的想法，就给人家包在胳膊上了。
“这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等一会儿你还是要去医院看看的。”不过是说话和处理的功夫，警察就已经来了。
虽然是个小镇子，比不得津市的发达，却也是一应俱全，还算发展的好些的。
“谢谢。”小男孩儿道谢着。
“没事儿，下次要小心点，不然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气的。”程清念笑了笑，安慰着他。
警察一来，带走的可不止是那一个人贩子，还有这一车上的人都是要去做笔录的。
受伤了的苏璟淮是最先下车的，林云静抱着他，因为那个迷药的缘故，小男孩儿还是没有什么力气。
由于车上的人是陆续下车的，警察什么的都没有上车，上去不但做不好事情，反而还会捣乱，所以他们都是在下面等着的。
苏璟淮刚刚下来，就有两个人眼尖的看到了，着急的凑了上来。
“璟淮！”女人很着急，很快的就凑了过来。
但是她并没有上前伸手要抱苏璟淮，而是确定他没有事情之后把目光落在了抱着苏璟淮的林云静身上。
“谢谢你们，真的太谢谢了。”
发现苏璟淮丢了之后他们就一路追到这边，心里就是最坏的打算都做过了，可是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刚到这边的警局就接到了保安，一听是抓了一个人贩子就立马跟着过来了。
虽然还不清楚情况，可是儿子回来了，儿子救下了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没事没事，也是刚好看到了。”
“您抱着也累了，给我吧。”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不过...程清念看着他。一下车就被这个叔叔吸引了。
茫茫人海中，就算不注意也难吧...
第九十章 苏璟淮
男人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军装，站如松想必便是如此。
“哎，好。小家伙儿胳膊伤着，小心一点抱。虽然已经做过处理了，但还是要去医院比较妥帖。”林云静小心翼翼的把苏璟淮递到了男人的手里。
他们看了一眼苏璟淮的胳膊，是被包扎好了的样子，可是还是要去医院里比较稳妥些。
警察正要带刚被程永哲和宋云钟捉住的人贩子和车上的乘客去警察局了解事情的情况来着，林云静他们当然也理所应当的要被带走，当然，苏璟淮也不能例外才对。
“警察先生你好，你看我儿子还伤着，能不能先去医院看看，等处理过了伤口我们再一起去警察局做笔录？你们这边乘客多，要的时间应该也多，我们包扎快，一会儿就赶过去。”女人跟警察打着招呼，语气之中满满的担忧和商量。
只见警察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孩子的伤重要，你们先去看伤吧。况且首长在，也出不了岔子。”
“多谢警察先生。”女人道了谢就想要带着儿子去医院。
看着儿子的伤口，忽然就想起来，不知道是哪位大夫给他先包扎的伤口，对于自家儿子的伤口也算是了解，跟着一起去也是更好的。他们后来也好报答人家。
“对了，这位女士，您救了我家儿子，肯定对于伤口情况也更加了解一些，可否跟我们一同前去，也是心安些？”
“这...”林云静犹豫了些，主要是素未相识，这也不太好。何况出手包扎的人还是自家四岁的闺女...
程清念也有些犹豫，她毕竟是个小孩子，不要说说出来之后这大人信不信，不把她当成乱搞当场翻脸就不错了...
“可以...陪我一起去吗？”苏璟淮扭着头，远远地望向程清念，眼里带着一些细微的期待...
...这也是个小孩子，遇到这种情况心里肯定也是害怕的...
“妈妈，不然...我们就去看看吧，反正也不着急的。”程清念想了想，最终还是有些受不了小男孩的目光，心软的拉了拉林云静的手。
“...行。小晗，去叫上爸爸和宋叔叔，我们一起去。”
“好的。”程清晗乖乖巧巧的就往不远处在和警察交谈的程永哲和宋云钟那边跑去。
“你不要太担心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程清念看着小男孩儿，可可怜怜的，还是没有忍住出口安慰了一下。
“嗯。”
不过，这是让抱着苏璟淮的苏父，苏母有些意外。
想来也是，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安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两个人居然都没有被人贩子的事情吓到。现在小孩子的心里承受能力都已经这么大了吗？
“警察叔叔好。”程清晗跑过去乖乖巧巧的打着招呼，笑容也是格外可爱。
“哦~小朋友好啊，今天的事情有没有被吓到，坏人被抓走了，不用害怕的。”来的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了，处理这种问题应该也是有些经验的。
看到小孩子的第一反应就是担心他们害怕落下心里阴影来着。所以第一时间就蹲下来揉了揉程清晗的头，安慰着。
“嗯！没有被吓到哦。不过我想借爸爸和宋叔叔走可以吗？那边有个哥哥受伤了，是我们帮她清理的伤口，他们想要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看完之后再去警察局，可以吗？”程清晗绘声绘色的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后面的苏璟淮。
“哦好。”警察顺势一看，发现是苏首长他们。小孩子还受着伤，的确是不能太耽误。
“宋老板和程老板我们这边还是信得过的，你们跟着去吧，回来再到警局做笔录就行。”
“麻烦了。”程永哲和警察握了握手，就和宋云钟跟着程清晗过去了。
打过招呼，几个人就一起上了车，因为一辆车坐不下，他们还分别做了两辆车，幸亏苏父好像...并不太简单的样子，不然就尴尬了。
坐在车子上，一家人的良好教养并没有让他们东看西看，东摸西摸的。只是规规矩矩的坐着，程清念也很老实，其实余光一直在打量这辆车子。
在这个年代里，车子还真是个稀奇物什。没有一定家底的人哪里开得起。
况且她虽然是不了解，不过那个男人肩膀上的军衔可是不低的，看起来这个叔叔年纪也不大，不简单...
镇子是真的不算大，很快就到了医院。
“小孩子伤口谁包扎的？很正确，不然就这个位置，要是没及时包扎失血过多，又是这么小的孩子估计有没有命还真的不好说。”医生解开了包扎着的带子。
“是路人帮忙的，真的太感谢了。”苏母在一边再次感叹着。尤其是听了医生的话，更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虽然受伤的不是她，可是伤在儿子身上，是要比伤在她身上还痛的。
“嗯，还遇到行家了，也是比较幸运的。也有不少这样子的，没办法第一时间处理，等到医院赶过去人都凉了的。伤口已经处理的很干净了，就上点药就行。到时候定期来换药，多吃点补血的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谢谢医生。”一直没有说话的苏父，其实大概也只是不善言辞吧。
眉宇之间透露出的担忧还真是做不得假的。
“不用谢我，不过你们还真得谢谢人家倒是真的。好了，可以了。”医生说这，又拿了正经的纱布给伤口包起来了。
原本那个腰带，眼看着就要进到垃圾桶里了，却突然被苏璟淮拦住。
“等等...那个，可以留给我吗？”他伸出另一个没有受伤的手，指了指医生手里的那条腰带。
“呐，给。看起来是个小姑娘的东西啊。”医生笑着把腰带递过来，还笑着打趣着。
苏璟淮不知道为什么，耳朵瞬间就红了起来。不过他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默默的接过了那条腰带。
苏父和苏母对视一眼...觉得还真是格外的新奇。自家儿子他们自然是了解的，一害羞耳朵就会红。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女生绝缘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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