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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系统之学霸归来全文阅读

作者:一路蘅荇     重生系统之学霸归来txt下载     重生系统之学霸归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六章 性别歧视啊这是!

    班会课上大家七嘴八舌地询问杨老师:“今年要不要我们写方案啊?”

    杨老师说道:“不用你们操心了,今年学校拉到几个赞助,资金充裕,可能会带你们出去游学。”

    赞助?游学?哪家企业这么不长眼居然赞助附中。

    所谓游学,就是学、游结合,在游中学习,一般来说都是要到一些比较有特色的地方,亲身感受当地的风土人情、异域文化、学习氛围,不过据严朵所知,大部分游学都是打着“学”的幌子去“游”,到底能不能学到什么,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大家都知道学校条件有限,就算真的去游学也不可能去太远的地方,更不可能“游”很多天,大家都做好极有可能就是到邻近某个市的某大学里转一圈就回来的打算。

    然而最终方案下来后,惊掉了全校所有人的下巴。

    B市,华光大学,两天一夜!

    不过不是免费的,愿意去的同学上交一百二十元,这一百二十元包括住宿费、路费、餐饮费,就这样也炒鸡便宜好不好!那可是B市!B市啊!

    这几天每天都能看见高三的学生站在公告栏哪里捶胸顿足,为毛我是高三!为毛我没有迟一年入学!为毛我妈不迟一年生我!为毛校园活动总是不带高三!

    看得高一和高二的学生们直哼哼,你妈要是迟一年生,还是原来那只蝌蚪原来那颗卵子吗,你丫都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啦!

    至于大家一直很关注的赞助商到底是哪家的问题,很快也有了答案。

    某日下午自习课前,教室里突然来了一个大家不太熟悉的女老师,当时就把所有的男生统统赶了出去。

    男生们一脸懵逼地离开教室,教室里留下一批更加懵逼的女生。

    待男生走远了,女老师和两个陌生人打开一只箱子,给每个女生发了一个小袋子,一看袋子上的字,好家伙——这不是姨妈巾试用装吗!发完试用装后,那两个陌生人中的其中一个女的还给大家来了一场十分钟的少女关爱课堂,顺便介绍一下这款姨妈巾的特点和优势。

    所有的女生脑子里犹如十万只草泥马在奔腾,感情学校拉来的赞助单位是生产姨妈巾的???

    直到男生们都回来了,草泥马们还没跑完。

    估计在最近一段时间附中所有的女生耳边都会反复回响一句姨妈巾广告词:轻便、舒适,呵护你的小日子,XXX牌卫生巾,有它更精彩!

    至于男生……面包?发面包?为毛学校发面包不带我们一个???性别歧视啊这是!

    不过按照杨老师的说法,赞助商似乎不止这一家,然而之后学校一直没什么动静,所以一直到最后大家也没闹清楚其他的赞助商到底是哪家。

    ……

    游学的钱是严朵自己出的,自从家里计划买地,学校里日常要收那些针头线脑的小钱严朵都自己出了。

    对于女生来说,或者说对于任何雌性智慧生物来说,任何一件小事都是她们购物的理由,最近附中的女生购物成风,衣服、背包、运动鞋、帽子、护肤品等等等等。男生们也不甘示弱,除了穿的用的中国人必备旅行口粮也是不可或缺的——面包、泡面、榨菜、辣椒酱,严朵他们班就有人集体团购泡面的。

    然而活动进展得一点都不顺利,首先华光大学每日接待游客是有数量限制的,要把近两千名师生一次性塞进去必须要事先联系华光大学,定下时间。

    其次就是住宿和吃饭的问题,哪家酒店能一次性塞下这么多人?而且这么多人只住一天,最终学校前前后后研究了个把月依然没有动静,算算日子距离期末考试也没几天了。

    就在大家都怀疑这次活动是不是要无疾而终了,具体的游学日程安排终于下来了。

    按照行程安排,这次游学的人共分两批,高一一批,高二一批,高一回来后高二再去。

    高二这边的具体日程安排是:下一周的周四上午出发,周五晚上回来。一日三餐都是统一去吃的,甭管泡面还是面包统统派不上用场,于是前头团购了泡面的人又悲催地回到批发部,把泡面换成了干脆面,好歹还能当零食吃。

    拥有丰富旅行经验的严朵压根什么都没买,一个小包全部搞定,带那么多有什么用呢,80%都用不上,原样带去原样带回,尤其是护肤品,瓶瓶罐罐麻烦的要死,一个不小心还不给上飞机。

    当然,学校当然不可能安排大家坐飞机的,这一回他们是包车去的B市。

    等待出发的日子颇为无聊,但是并不会让老师们放松教学,该考试还是要考试该折腾还是得折腾,严朵的生活依然过得十分忙碌,给花店送花、到青玉斋丢鉴定术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

    青玉斋那边依然在做白工,长期没有收入让严朵意兴阑珊,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总得信守承诺,无数次在心里腹诽谢忱这个人真的是实力坑“网友”。

    周五上午第四节课刚下课,严朵的手机就响了,她盯着来电显示中的“谢土豪”三个字纳闷了许久,接通电话。

    “你放学了吗?”电话刚接通,严朵就听见对面干脆利落的询问声。

    “刚下课,有事?”严朵一只手收拾书包,一只手继续打电话。

    “我在你学校门口,速来。”

    “哈?”

    严朵推着自行车匆匆出了校门,果见谢忱正在路边低着头出神,有的人似乎天生就会成为所有人视线的焦点,仅仅是像这样随意地一站,都能吸引无数目光。

    “找我什么事?”刚才跑得有点急,此刻严朵正微微喘着气。

    谢忱放下手机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连蒜香陈皮鸭都不能把严老师给骗出来,没办法,我只好亲自出马了。”

    听到“严老师”三个字,严朵小小地囧了一下:“最近确实挺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高二了,这辈子就看这剩下的一年多的,能不捉急吗。”

    谢忱轻笑了一声:“知道严老师事务繁忙,所以我干脆把谢礼给送上门来了。”

    “谢礼?”严朵觉得很惊讶,当她看见谢忱递给她一枚极细的银色指环是就更惊讶了,甚至有些别扭。

    送戒指?这有点太……那个了吧。

    “三万金币的谢礼啊,而且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谢礼是一定要有了。”谢忱说。

    不过这个戒指看起来颇为眼熟,严朵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诧异地问道:“灵性指环?”

    谢忱手指稍稍收紧了几分,问道:“你知道这个?”

    “我还知道这个呢。”严朵把自己的马尾甩了一下,给他看挂在头绳上的超音屏障,解释道,“这两个是搭配使用的,一个防御物理伤害,一个吸收精神攻击。”

    谢忱的瞳孔微微收缩,问:“你怎么想起来买这两件道具?你身边有危险?”

    “游戏里的朋友介绍的,我觉得还不错所以就买了,虽然贵了点,不过还挺好用的,上回我切菜的时候走神,差点切到手指,它居然直接把菜刀给弹开了。”严朵半真半假地解释了一番,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身边倒是没有危险,只是以前怀疑你谢大老板是危险分子罢了。

    不过……目光在谢忱手中的银色指环上停留了片刻,严朵的心情有些复杂,现在她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面前的人确实对她没有威胁了……

    谢忱听完解释,笑了笑,收回指环,说道:“看来我的谢礼选的不好,只能下次再换个别的了。”

    严朵低下头,捏着车把手的手不安地动了动:“其实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多得我都没法还,还说什么谢礼不谢礼的,这不是存心要我无地自容吗。”

    谢忱似乎压根没听懂她的话,挥了挥手说:“那些算得了什么,总想着还做什么。既然你已经有了这两件道具,那记得要随身携带,千万别放松警惕,万一……没什么。”

    严朵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你是大老板你有钱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啊,谁喜欢欠人情!这也就算了,居然还说话说一半,什么叫“万一……没什么”。

    谢忱被在她的目光逼视下,无奈道:“好吧好吧,其实我之前听说日记玩家之间都是敌对的关系,玩家身份一旦暴露就会遭到其他玩家攻击,不死不休。谁也不知道除了我们两个之外还有多少人是玩家,所以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严朵听完他的松了一口气,笑道:“那你就放心好了,地球上应该只有我们两个玩家,不会再有第三个了。”

    谢忱似乎对严朵的说法感到震惊,正准备询问,突然间两人听到一个声音。

    “严朵?你还没走啊?”

    严朵回头一看,只见于睿的视线正犹疑不定地在她和谢忱之间来回移动。

    “你怎么到现在才从学校里出来?”严朵很惊讶。

    “朱老师让我帮她把成绩录入电脑……这是你朋友?”于睿除了是学习委员外,还身兼英语课代表一职。

    严朵点点头,不过她觉得谢忱的身份解释起来很麻烦,所以没准备介绍。

    谢忱的目光在于睿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突然对严朵说:“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电联。”

    严朵点点头:“好。”

    “对了。”谢忱又补充道,“刚才你说……一共只有两个玩家的事,找个时间和我说一下,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的很含糊,站在一旁的于睿应该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严朵想了想,晚上要上晚自习,肯定是没有时间的,也只有中午和周日能抽出一点点时间,所以她说道:“中午吧,明天中午或者后天中午。”

    谢忱爽快的点点头:“好,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两人一起目送谢忱离开,于睿只觉得这个人十分眼熟,他努力回想自己到底在哪见过他,却发现越是回忆记忆就越模糊,很快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很快全身上下就像被一场大雨淋过,瞬间就被汗湿了。

    严朵察觉到他的异样,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脸色突然白得吓人。”

    “没事。”于睿摆了摆手,然后咕咚一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

    在学校门口昏倒终归还是省了不少事,很快就有一个高三的男生帮忙把于睿背到了医务室,门卫大叔一路护送。

    严朵赶回教室,翻看了家庭联系册,给于家打了电话,再匆匆赶回医务室,发现于睿居然已经醒了,季医生对他的诊断结果居然和上回严朵昏倒是一样,疲劳过度引起的感冒。

    严朵就纳闷了,她上回疲劳过度那是因为盯着某只该死的毛绒玩具整整一个小时引起的,于睿不是号称回家从来不复习,每天十点半之前一定睡觉的吗,到底干了什么把自己累成这样?难不成都是考华光大学的压力太大,把他逼急了?

    很快于二叔和于二婶匆匆赶到学校,于二叔指着于睿的脑门骂道:“叫你没事跟我去锻炼,你看你身体差成什么样了,活该,我看你以后到了部队里怎么办!”

    “我才不去部队。”于睿扯开沙哑的嗓子,闷闷地说。

    于二叔一噎,无奈地蹲下来,准备背于睿。

    于睿朝严朵的方向瞄了一眼,相当得不乐意,非要自己走,结果被于二叔狠狠拍了一下,只好乖乖的爬上于二叔的背。

    十八岁的少年,至少一米七五的身高,于二叔站起来的时候也差点踉跄了一下,刚才把于睿背进医务室的高三男生也足足喘了十分钟才缓过来的。

    严朵有点疑惑,难道于二叔不知道于睿以前经常慢跑着来学校的吗?虽然她并不赞同这种锻炼方式,很容易受凉。

    她把季医生给于睿开的感冒药和葡萄糖冲剂递给于二婶,然后追出去两步,当了一年的班长,气势方面与过去大不相同,一不小心就用上了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在家好好休息,课堂笔记不用担心,到时候你想抄谁的笔记我去帮你借,下周四之前一定把身体养好,钱都交了,去不了B市就太可惜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史上最大订单

    “后来我就想到莉莉之前对我说的话,又想到我朋友告诉我‘女孩子如果真的喜欢你就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哪怕冒再大风险’,正好我父亲又很想拿下那个标,所以我就想试探一下……没想到她反应那么激烈,当场就要提分手。”

    严朵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沉默了三秒后,问了他一个奇怪的问题:“……那个朋友是个男的吧?”

    江利安说:“是啊,怎么了?”

    “他给你介绍了那么多恋爱经验,他自己谈过恋爱吗?”严朵又问。

    “呃……这个倒没问过。”江利安更加茫然了。

    “老兄。”严朵用沉痛的目光看着江利安,“下一次你谈恋爱的时候如果有什么爱情上的困扰,如果不能直接问你的女朋友就去问你妈问你姐妹,哪怕问你女朋友的闺蜜,千万不要再问你那个直男癌朋友了。我敢打包票,你那个朋友除非长得比电影明星还帅,否则这辈子就是个被甩的命!”

    “啊?”江利安嘴巴顿时张得老大。

    “顺便再介绍你一本书叫……不对!是一首歌,叫《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回去好好听听吧,起码你下次再谈恋爱的时候少走点弯路。”严朵本来想把《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介绍给江利安,但是突然想起来这本书好像还没出版,所以临时改口。

    说完她同情地拍了拍江利安的肩膀,然后从包里拿出要还的书,排队去还书。

    江利安的嘴巴一直张着,半天合不拢。

    ……

    以前她和戴晴还曾担心司莉莉投入感情太多,江利安根本没那么喜欢司莉莉,到时候司莉莉会被江利安压得死死的,结果实际情况刚好相反。

    严朵以前还真没看出来江利安对待这段感情居然这么认真,还因此患得患失,干了蠢事。

    她倒是没怀疑江利安欺骗自己,在江利安明确地表现出倾诉的意愿时严朵就下意识地给他丢了个意识控制技能:要说实话。

    五级意识控制技能有多恐怖,大家只要联想一下二级的意识控制技能曾经让沈辰逸自扇巴掌就明白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今天的对话要不要告诉司莉莉。

    ……

    离开图书馆的时候江利安还在前台排队,严朵打了个招呼直接走了。

    她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司莉莉,说不定这傻小子和自己说了半天话就是为了让自己转告司莉莉呢,而且终归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考虑去吧。

    还完了书严朵又去书店买了曾老师介绍的那套物理卷子,促销员小姐热情地向她推荐一套据说是某某名校老师出的卷子,严朵看了一眼,做工粗糙得要命,再翻开一看里面的印刷都有些模糊不清,严朵顿时没了兴致。

    倒是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她发现一套京城某名校的数学试卷合辑,严朵记得这套试卷在他们那一届高考结束后就出名了,因为里面有一题和他们这一届的高考数学卷子里的一道大题几乎一模一样。

    是的,只有一题,但是严朵还是兴致勃勃地把买了下来。

    一题怎么了,一题不是分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就算是一分也价比黄金,不对!是钻石。

    逛完书店,因为记挂着下周和谢忱会面的事,也没了逛菜市场和花店的心情,严朵带着两份试卷回家。

    家里没人,八成是又去捣鼓他们那宝贝菜地去了。

    由于担心天热会收到影响,所以夏季那一波只是试种,种得不多,十月这一波才是正儿八经地播种。

    事实证明,异界来的土豆就是不同凡响,8度以上的高温对它来说只是让它长得慢了,严家夫妻俩连浇水都浇得不算太勤快,那一批试种的土豆愣是在高温下撑过来了,就死了几株,等气温降下来了,又照常长土豆。

    夫妻俩已经被震撼地连话都说不全了,他们甚至还琢磨过如果把薯种卖出去要卖多少钱才合适,却不知道这些薯种离了严朵的气味发生胶囊会很难种植。

    ……

    到家后严朵先把电脑打开,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司莉莉。

    司莉莉不在线,于是她把叩叩挂在线上,然后打开游戏机,想问一问小宙有没有听说在玩家的互相攻击当中加强自我保护的道具,不等她打开聊天窗口,一条新的提示信息蹦了出来。

    您有新的订单请及时处理:

    订单信息:

    买家:宇宙我最大

    商品名称:榴莲

    数量:1000

    乍一看见这个订单,严朵心里还在暗笑,小宙之前还说榴莲太臭,现在还不是被征服了!

    但是当她看到订单数量的时候心里顿时一惊,再把视线挪回买家一栏,连游戏机都差点拿不稳了。她匆忙打开好友窗口,长久以来一直处于灰色状态的“宇宙我最大”的名字果然是亮的。

    严朵立刻她点开聊天窗口,却因为有点小激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想干脆给对方发了一个微笑的颜文字。

    对方是秒回的。

    宇宙我最大:速度种榴莲哈,我等着吃。

    严朵=o=

    一朵新晴:……一千个,你要吃到猴年马月啊。

    大宇和严朵相处过一阵,早就习惯的严朵的说话方式,所以即使看到猴年马月这一类无法理解的词汇依然沟通无障碍。

    宇宙我最大:不多,一天一个顶多一年就吃吃完了。

    一年居然一千多天真是叫人好生羡慕啊……

    严朵把仓库里的剩下的几十个榴莲都翻出来先给大宇发了过去,价格嘛……榴莲种子是二十个精魂,种植天数为七天,就按标准价格计算方式来算就是五十金币一个。看在熟人的份上严朵给打了八折,也就是四十金币。

    大宇是知道榴莲价格的,看到打折后的价格也没吭声,默默地接受了几十个榴莲。

    严朵问:你那天怎么突然就走了?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必须先回到游戏机里才能回去呢。

    宇宙我最大:我离开是因为我的家人已经通过我的移动路线找到我了,再不回去我家人说不定就会直接杀到地球上了来了。

    一朵新晴:杀到地球上来?

    宇宙我最大:我的意思是杀到你的游戏机里,不用担心,我们这边还不具备位面传送的科技。至于第二个问题,我从你的游戏载体转移到通讯工具的时候,就通过万V网把两个设备连接在一起,只要两个设备都处于开机状态,我想转移的话随时都可以。

    严朵默然,因为游戏机能待机很久,所以她有时候不关机就睡觉,那天她实在太困了,所以的确没有关机就睡了。

    沉默了片刻后,大宇又问:那个家伙后来找过你吗?

    严朵知道大宇说的是谢忱,对于自己没有做到他说的“无论如何不能泄露自己的玩家身份”感觉有点小惭愧。

    一朵新晴:其实我和他约好下个礼拜见面。

    宇宙我最大:你昏头了!!!

    一朵新晴:他主动向我承认自己是玩家,而且他也早就知道我是玩家,所以我觉得我和他之间还是有交流的可能性,所以决定试一试。

    宇宙我最大: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诈你啊!

    一朵新晴:其实吧,我们地球人里面男人和女人的差距还是很大的,一般来说男人很少把女人当成威胁,他们要不就自大得要命试图让女人成为自己的附庸,要不就充满英雄情结希望成为保护者。你在这里的时候也看过动物世界吧,那些雄心动物之间不断争斗,却拼命展示自己吸引雌性目光,这差不多是地球上所有雄性生物的本能。

    大宇沉默了很久,回复她:真是搞不懂你们地球人。

    一朵新晴: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我就摆出一副人畜无害、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降低他的警惕性,然后在慢慢的用意识控制技能潜移默化他,顺便从他嘴里套出实话!

    宇宙我最大:哦,女人的眼泪是致命的武器,这句话就是这个意思吧。

    一朵新晴:=o=你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电视。

    宇宙我最大:是你书架上的书里写的。

    一朵新晴:……

    宇宙我最大: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要准备一点自我保护的措施吧,也许这个人已经观察了你很久,早就看穿了你的心肝脾肺肾,知道你压根就不是一个傻白甜,所以早就准备把你骗到某个地方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一朵新晴:……连傻白甜都学会了。

    宇宙我最大:怎么了?这不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吗?

    一朵新晴:我是想说你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现在我强烈怀疑你其实是传说中的人工智脑。

    宇宙我最大:……要是在一个位面我绝对立刻飞过去让你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一朵新晴:←_←这个梗已经过时了亲~~~

    ……

    最终大宇向严朵推荐了两个道具,价值9000金币的超音屏障和5000金币的灵性指环。

    超音屏障是万能型充能盔甲,外形为一个直接大小的斜V字形晶体饰品,和万V公司的标志一模一样,大小只有一个指节那么大,可以做为胸针带在身上,也可以当做吊坠挂在脖子上或手机上。

    灵性指环是一个极细的光面戒指,但光泽度极低,十分不起眼,戒指内测刻有一长串意义不明的文字。

    据大宇介绍,这两个道具是0-时期之后推出的道具,作用就是为了给两个陌生玩家见面时带来一点缓冲时间,超音屏障为充能盔甲,每充能十小时可以使用一分钟,充能一百小时可以使用十分钟,以此类推。超音屏障一旦开启,携带该道具的玩家不会受到任何物理伤害。灵性指环其实就是一个精神力吸收器,开启后可以吸收周围所有异常精神力,使得精神力攻击无效化,作用范围直径为十米的圆形。

    不过大宇也表示,根据使用过灵性指环的玩家反馈,这个道具虽然很安全但是缺点也很多,首先就是这个道具的玩家自身也无法使用任何精神力技能。

    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比如说有少数玩家反映这个东西会让:

    参加考试的考生无法发挥正常水平;

    相亲中的人聊到一半就拒绝和对方再聊下去了;

    看恐怖片的时候感觉一点都不恐怖;

    生孩子生到一半突然要求剖腹产,那时孩子的头都已经出来了;

    在进行某种夜间爱情双人运动时突然间歇菜等等明显副作用。

    严朵在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就已经跪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宇宙我最大:所以,平常如果没事千万别使用这个道具,否则你的生活会变得一团糟。

    一朵新晴:为什么会让考生发挥不了正常水平?

    宇宙我最大:千万别小看有些人对成绩的执着,当执着强烈到某种程度的时候就会变成一种力量,这些力量被统称为精神力。

    也就是说以上这些案例都是因为这些人对某一件事拥有强烈的执着,相亲、生孩子和爱情运动那个都很好理解,但是看恐怖片是什么情况?

    宇宙我最大:恐惧有时候也是一种力量。

    严朵:╮(─o─)╭

    ……

    于是严朵花费了一万四千金币买下了自己游戏史以来最贵的两件商品。

    严朵资产最雄厚的时候手头的游戏币也不过才两万多一点,后来花了一万金币开了十块地,又降到了一万金币,做了几个月任务又陆陆续续进账了三四千,再加上刚才卖给大宇的六十多个榴莲,一共是一万六千多金币,现在一下子花掉一万四千金币,资产瞬间跌破四位数,再次一夜回到解放前。

    不管怎么说,小命比较重要,钱都是身外之物。

    因为大宇的突然回归,严朵心情比较好,把上午被那个脑回路不太正常的老头气得差点破功的事早就被抛到脑后去了。

    两个人一直聊到傍晚,严朵听见隔壁吕阿姨喊她家上小学的儿子赶紧回家吃饭,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

    匆匆忙忙关机下线,站在灶台前热饭的时候严朵才想起来一件事——大宇的那个相亲对象,后来怎么样了?这么重要的事,居然忘记问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想当年

    晚间,顾丽平和严建军终于回来了,一家人聚一起吃过饭,严建军去厨房洗碗,顾丽平在洗漱间洗脸做面膜,严朵匆匆回到房间打开游戏,准备瞅一眼大宇还在不在线,若是还在说什么也要把这个八卦给挖出来!

    开机键还没按足三秒,家里门铃突然响了,顾丽平脸上顶着面膜不方面开门,严建军满手的洗洁精更不方便,严朵只得把游戏机重新藏好出去开门。

    来访者共有三个人,打头的是小姑,后面的两个……居然是大伯和大伯母,这两位也不知道几年没上过严朵家的门了,严朵一时间连打招呼都忘记了。

    小姑一把握住严朵的手,好一阵嘘寒问暖,连声问道:“朵朵啊,你没生小姑的气吧,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待在那的……”

    严朵糊里糊涂地说道:“我没事啊……”

    大伯母看见严朵,大声招呼了一下:“朵朵啊,我和你大伯来看看你。”

    大伯一脸严肃地冲着严朵点了点头,然后进屋去了。

    这阵仗严朵多少年都没见过了,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肯定是为了上午的事。

    进门后自然又是好一阵唏嘘,待五个成年人坐定后,“没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严朵就被赶回了自己房间。

    严朵翻了个白眼,把自己的房门关上。

    什么了不得的破事,还不让听!

    其实一层门板也隔绝不了多少声音,再加上严朵有“耳聪目明”技能加成,客厅里的人哪怕刻意压低了声音严朵也照样听得一清二楚。

    她干脆坐在门口一边刷游戏一边偷听。

    没想到客厅里好一阵沉默,没过多久,还是大伯先开口了,大伯的第一句话就是:“咱爸今天心脏病差点又犯了。”

    严朵心里一阵突突,难不成是来兴师问罪的。

    客厅里又一阵安静,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此时此刻顾丽平和严建军是什么心情,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严朵心里抓耳挠腮的。

    这时大伯又说:“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咱爸的确是有错,但是他现在这个情况……”

    “等一下。”严建军打断了他,“你们都知道什么了?”

    “什么都知道了!”小姑无奈地说,“爸已经把他和朵朵说的话都告诉我们了,所以我们才来找你商量的。”

    顾丽平茫然地问:“都说了什么啊?”

    “你们不知道?”大伯和小姑都吃了一惊。

    严建军说:“朵朵什么也没告诉我们啊……”

    客厅里又沉默了,过了好一阵严朵才听见大伯叹道:“你闺女是个好孩子……”

    正在偷听的严朵默然:似乎发生了什么天大误会……

    严朵的电脑今天一直就没关,这时她的叩叩突然间响了,她在偷听和瞅一眼电脑之间斟酌了一秒就迅速做出决定,先瞅一眼电脑吧,就一眼。

    谁知这一眼……

    云飞扬:在吗?

    严朵:严海阳???

    ……

    虽然严家第二代的家庭会议把严朵排除在外,但是第二天顾丽平还是把昨天“会议”的内容统统转述给严朵。

    要把这件事说清楚,就不得不提到当年的事。

    当初严建军和吴淑君闹离婚那会,严老爷子就是坚决反对的,老爷子的母亲也是年纪轻轻就过世了,老爷子这辈子吃够了后妈的苦,所以在他早就下定决心,有他在一天子女们哪个也不许离婚,为了孩子,哪怕凑合也要凑合一辈子。

    然而时代不同了,做父母的说话不顶事,很多人离婚就像吃饭睡觉一样随便,小儿子态度格外坚决,小儿媳妇也不反对,眼见这自己的宝贝孙子就要落得和自己一样的下场,严爷爷急得日日吃不好睡不好。

    最后他做了个决定,找前任小儿媳妇商量,如果她准备要孩子那在孩子成年前就不要再婚,否则他不同意孩子跟着妈妈。

    吴淑君虽然觉得这个前任公公管得有点宽,但是她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所以就随口应了下来。

    孙子的母亲搞定了,接下来就是严建军了,严爷爷决定亲自盯着自己的小儿子,不许他那么早就再婚,就算再婚也不能再生孩子,否则自家宝贝孙子可真的就失去爸爸了。

    然而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这个年头恋爱结婚又不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过多久严建军和顾丽平就经人介绍认识了,两个人很快就看对了眼,因为年纪都不小了,所以恋爱没多久就决定结婚。

    这要是别人家的父母知道自家孩子总算不再是孤家寡人还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然而严老爷子是个天生脑回路与众不同,他生了一阵闷气之后想出了一个馊主意:故意给未来的儿媳妇添堵,一见面就冷嘲热讽,最好把她气跑了才好。

    据顾丽萍说,小姑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别说严朵一家了,就是大伯母也气得直骂:“感情他家孙子就是人,其他人都不是人,还说什么不重男轻女,我可没见老头对我家佳佳那么上心过。”

    大伯母说话一贯都心直口快,严朵也早就见识过了。

    严建军更加郁闷了,“老头家孙子”是他亲儿咂。

    然而严爷爷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还是没把严建军和顾丽平分开,再见面的时候两个人以闪电般的速度把结婚证给打了。

    到这个地步严爷爷还是没放弃,他也知道让他们立刻离婚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商量商量叫他们迟一点生孩子,最好等到严海阳成年了再说。

    然而天不遂人愿,小夫妻俩新婚燕尔,感情特别好,还没等他开口,严朵小海马已经在顾丽平肚子里落地生根了。

    计划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挫,如果说之前严爷爷还只是个一心为孙子谋划的爷爷,到了这个时候他内心深处已经开始产生执念了。

    从一开始严朵就不是在他的期盼中诞生的,所以至始至终他也没对严朵产生一丁点喜爱之情,再加上一天都没有相处过,他就更不在意了。每每看见严朵,他就会想起自己可怜的“失去”爸爸的孙子,心里就一阵阵地刺痛,于是就越发厌恶顾丽平,越发漠视严朵。

    他冒出一个极端的念头:既然你们都不听我的话,都不把我孙子当回事,那就让我一个人去疼他!我的孙子只要有爷爷就行了,没有爸爸也无所谓!

    后面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为了让严海阳感受到自己的“疼爱”,为了让宝贝孙子忘记“失去爸爸的痛苦”,他做出了种种类似偏执狂的行为。

    人演戏一旦演得太投入了,就很可能无法出戏,严爷爷就是那个入戏太深无法出戏的“演员”,时间久了他几乎真的以为自己和自己儿子全家有深仇大恨,而孙子才是自己生活的全部,每当孙子和自己一起抱怨严建军全家的时候,他就产生一种“我果然没做错”的满足感。

    却不知道他自以为的疼爱已经在无形中伤害到严海阳的一生,在他的潜移默化下,严海阳险些变成了一个和自己相似的偏执狂,正如严朵说的那样,严海阳这辈子还真得庆幸自己有一个性格豁达的妈。所谓的疼爱已经变质,变成了一种自我肯定的仪式,他已经没办法停下来,因为一旦停止就说明自己一直以来都做错了。

    直到那天严朵和严海阳一起出现在他家……

    虽然以上内容有很大一部分是严朵以及全家人的猜测,但是实际上这些猜测已经十分接近事实。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

    关于后面这一部分内容严朵知道得比顾丽平他们更加详细,其中大半都是昨晚严海阳通过叩叩告诉严朵的。

    暑假的那天严朵怒斥了严老爷子一番后跑了出去,面对孙女和面对自己儿子的感觉终归是不一样的,儿子是自己养大的可以随便怎么骂也不会有心理负担,孙女毕竟隔了一层,那一刻严老爷子终究还是产生了些许愧疚之情,当场失声痛哭,严海阳考虑到爷爷年纪大了所以最终选择留下来陪着爷爷没有去追严朵。

    这一陪就陪出麻烦来了,严老爷子当时心里很乱,但是看到孙子还是向着自己的心里就舒坦多了,总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没白费。

    没过几天,严海阳又来看他,习惯性地向爷爷抱怨自己被严建军给骂了,老爷子一时忘形就说漏了嘴,邀功一般把这几年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其实就是为了偏袒严海阳的事给说了出来。

    严海阳当时没说什么,只是一脸震惊地说:“可那也是我爸和妹妹啊!”老爷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觉得孩子一时间太过惊讶没反应过来也很正常,但自己对他那么好,他终究是要知道感恩的。

    当天严海阳走后,又过了半个月,严爷爷渐渐觉出不对来了。

    严海阳以往只要放假每个星期都会来看自己,然而这一回严海阳离开后,他等了一个星期严海阳却没来,他只当这孩子临时有事也没多想。

    然而又等了一个礼拜严海阳还是没有来,严爷爷开始有点急了,犹豫了两天后,他给严海阳打了个电话,问问他最近是不是特别忙,得到的答案却是:不忙。

    已经习惯了严海阳每周探望的严爷爷就有点不乐意了,不忙也不过来看看,而且连个招呼都不打,他就忍不住小小地抱怨了几句,这一抱怨就把严海阳的火气给抱怨出来了。

    电话中他忍着怒气解释道:严朵已经彻底不理他了,爸爸也在责怪他,现在连妈妈也责备他,这几天他很烦恼。

    然而严爷爷依然没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反而安慰他:“他们不理解你有什么关系,不是还有爷爷在吗。”

    他们不理解你有什么关系……爸爸、妈妈、妹妹,虽说是不在一起生活的父亲、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是这辈子除了未来的妻子和孩子,还有比这三个人对自己更重要的人吗?!

    就这样一句看似亲近的话令原本理智尚存的严海阳彻底崩溃了,突然间在电话里大声喊道:只有你有什么用,那是我亲爸,是我亲妹!他们都不理解我,我还要其他人理解干嘛!你做那么多事根本就不是为我好,你就是为了自己!

    说完严海阳就失声痛哭起来,电话骤然挂断了。

    严老爷子知道坏事了,再打电话过去严海阳的手机已然是关机状态,当他再火烧火燎地赶往严海阳家里时,吴淑君却告诉他严海阳已经回学校了(其实是回姥姥家了)。

    严老爷子彻底六神无主了。

    近二十年来唯一的孙子就是自己的全部,突然间孙子不再需要自己而且还开始躲着自己,老爷子觉得自己的人生仿佛顷刻间失去了目标。

    他彷徨了数日之后,跑到严朵所在的附中门口漫无目的地晃悠,谁也不知道他来这里晃悠的目的是什么,或许一开始只是想为自己和孙子的关系做一些补救,又或许是希望严朵能帮忙劝劝严海阳,也有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结果谁也没料到,他晃着晃着居然就把自己晃到医院去了。

    昨天严朵走后,小姑和大伯轮番着把严爷爷骂了一顿,考虑到他现在有冠心病,又不敢狠骂,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身为儿女兄妹俩无奈还得帮他解决问题。

    问题出在严海阳身上,严海阳说到底还是严建军的儿子,偏偏这几年严建军已经和严老爷子闹到多年没有登门的地步,老爷子担心严建军不肯管,结果大伯和小姑又不得不亲自上门来找严建军。

    严建军比他们更加郁闷,自己难道真的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难道他不想当个好儿子,可是那个脑回路有问题的爹不给他机会啊!

    今天严建军一大早就跟大伯去医院了,顾丽平反正是不想管这茬事,要她说她只想给严爷爷一个字“该”。

    至于严朵,只想他给两个字“活该”。

    不止是顾丽平和严朵,其实小姑和大伯全家心里想的也和他们差不多,没人同情这老爷子。

第一百九十八章 脑力大作战第三阶段

    小姑对严爷爷够好了吧,兄妹三个里头就属她跑得最勤快,但是这么些年严爷爷压根就没重视过小姑,反正是个闺女,嫁妆都给过了后半辈子就没他什么事。

    大伯虽然常年在外,但大伯母这边该做的事一样没落下,但是人家眼里永远只有孙子,孙女那就是个陪衬,逢年过节问你一句“考试考得怎么样”,给个压岁钱就算是关心了。

    大伯母对此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最来气的是严爷爷以前还对大伯家的堂姐严佳说过这么一句话:“爷爷不是不疼你,只是你弟弟从小父母就离婚,实在是可怜,我才多疼他一点,你也要对弟弟好一点,别老想着和你弟弟争,他没爸爸你有爸爸,你就算争过了他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严朵听了这句话也无语了,什么叫“他没爸爸你有爸爸”,说得好像严建军已经死了一样。

    现在她对严家这兄妹仨充满了同情,俗话说得好话:谁特么这辈子不遇到几个奇葩。赶上这个奇葩是你们的爹,你们就认了吧。

    严海阳倒真的是个厚道人,虽然和爷爷闹了个不小的别扭,但是之前听说爷爷查出患了心脏病还是担心了好几天,昨晚自习课回来后发现自己手机上有几个小姑打的未接电话,就担心是不是爷爷出了什么事,偏偏小姑和严建军的手机又都打不通(正在“开会”,所以开了静音),所以就通过叩叩询问严朵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顺便也向严朵道个歉。

    严朵之前一直不肯搭理严海阳,昨天情况特殊,再加上之前已经晾了严海阳好一阵了,所以决定饶了他,顺便把他知道的内情统统都给挖了出来。

    于是乎现在严朵反而成了全家知道内情最多的人。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她已经决定再也不掺和任何与爷爷有关的事里边了,让该操心的人操心去吧。

    把昨天和严海阳聊天的部分内容统统“透露”给顾丽平后,严朵顿时觉得浑身都轻松自在了,心情愉快地哼着歌做任务去了。

    ……

    刷完所有日常任务,严朵看着着随机任务栏里的一个未完成任务皱起眉头。

    随机任务:

    完成脑力大作战第一阶段挑战,获得一星玩家称号。奖励:10000点金钱、一星玩家称号。难度:S级(注:脑力大作战系列任务为可以反复挑战,直至任务完成。)

    严朵接到这个任务已经很久了,对如何完成任务到现在还没有半点头绪。

    她试着挑战过一次,每次的题目都不一样,但是风格都是统一的“摸不着头脑”型。

    到目前为止严朵所有挑战成绩都是A级,也就是最差的成绩。

    严朵很受打击,有了思维拓展加成,自己的智商在全世界范围内应该也属于中等偏上的,居然连一次B也没有得到过,难道地球人的大脑开发程度就低到这种程度吗?

    但是按照大宇的说法地球科技发展水平虽然偏低,可地球人依然属于高级智慧生物,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啊……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严朵皱着眉头看着游戏机屏幕上跳来跳去的小人,这道题的题目是,请判断这个人的家庭情况。

    严朵面无表情地输入胡乱编的答案:此人二十岁破产,三十岁瘫痪,四十岁疯癫,五十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余生在精神病院度过。

    娘里格西撇,一个连五官都看不清的像素人,叫我怎么判断他(她)的家庭情况。

    就这样胡乱写完三十道题,没想到这一次最终成绩居然有了变化,从A变成了B。

    严朵:……这确定不是精神病级别鉴定题库?

    刚好这个时候大宇上线了,她立刻把问题丢给他:来的正好,问你个问题。

    大宇听完严朵的问题,无语道:你都是怎么答的题啊?

    一朵新晴:就是那样答的呀。

    宇宙我最大:像你平常考试那样?

    一朵新晴:当然没有考试那么认真了,不过还是稍微有一点认真的。

    宇宙我最大:宇宙文明每提高一个级别,上一个级别的科学理论大半都要被推翻。这些多元宇宙通用的测试题,不管你是认真还是不认真,都不能用所谓科学严谨的方式来答题,否则那就不是在测试大脑开发度,而是在测试你所在的文明属于哪个级别了。

    一朵新晴:那我要怎么回答?

    宇宙我最大:你只要把看到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答案录入进去就可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严朵恍然大悟,赶紧打开脑力大作战界面,开始新一轮挑战。

    半个多小时后……

    系统:评测中,请稍后……您的最终成绩为S,开启脑力大作战第二阶段挑战。

    系统:任务完成,恭喜您获得了10000点金钱,一星玩家称号。

    系统:恭喜获得随机任务,脑力大作战第二阶段。

    完成脑力大作战第二阶段挑战,获得二星玩家称号。奖励:0000点金钱、二星玩家称号。难度:S级(注:脑力大作战系列任务为可以反复挑战,直至任务完成。)

    最终得分达到S级,可以开启脑力大作战第三阶段挑战。

    一朵新晴:我挑战成功啦!!!

    严朵兴奋地把这个好消息通知大宇。

    大宇回复她:很正常吧,以你现在的脑域开发水平至少应该能挑战到第三级别。

    一朵新晴:真的?那我一定要去试一试,好多的小钱钱啊,哇哈哈……

    宇宙我最大:几万游戏币而已,这个测试一共有五阶,到了五阶以后你再看吧,那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呢,不过也得你能过得了五阶才行。

    一朵新晴:什么好处?

    宇宙我最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一朵新晴:嘁~还卖关子。

    宇宙我最大:?_?

    一朵新晴:那你现在通过第几阶段了?

    宇宙我最大:第四阶段,目前正在挑战第五阶段。

    一朵新晴:哦——大神,求带!

    宇宙我最大:┐( ̄一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宇宙战队”这哥俩……也许是姐弟俩都爱上了颜文字。

    说到性别问题……严朵不得不多问一句:你相亲的事后来到底怎么样了?黄了没?

    黄了没……这个问题问得好,不过大宇回答得更好。

    宇宙我最大:等我回去的时候婚事已经定下来了。

    一朵新晴:不会吧!!!连人都没见着就定下来了?你就没反抗一下?

    宇宙我最大:对方说之前就见过我的,而且还对我一见钟情,所以这一回见不见面都愿意接受婚事,而且对方听说我因为不愿意生孩子所以“离家出走”,也承诺孩子他(她)来生,所以我就认了。

    认了,这就认了……你还真是我见过的最好追的傲娇小公举。

    严朵抑郁了,一见钟情和痴心男(女)这些夸张的人和事现实中果然是有的,只不过永远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

    不管怎么说,大宇的性别终于定下来了,真是可喜可贺。

    ……

    下午,司莉莉终于上线了,看过严朵的留言立刻回复了她。

    再也不信爱情:嗯,我知道,他之前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一朵新晴:哦……原来他之前已经找过你了。

    严朵松了一口气,她一直很担心江利安是想借自己的口把这些话转告司莉莉,现在知道司莉莉早就已经知道了,才明白江利安真的只是单纯抱怨而已。

    再也不信爱情:是电话里说的,他来找过我几次,但是我都没理他。

    一朵新晴:我明白了,看来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你都下定决心要和他分手了。

    再也不信爱情:嗯……他说的应该是真话,他这人表面上凡事游刃有余,其实有时候很单纯,别人跟他说什么他都会当真,他那个朋友我也知道,挺爱显摆的一个人,说话的时候总爱故意夸大。

    一朵新晴:那他当初和你提那件事的时候你就没怀疑里面有什么内情?

    再也不信爱情:那倒没有,我根本就没多想……其实他有句话说的没错,我的确没那么喜欢他,就是因为看身边很多人都谈恋爱了,就有点羡慕,再加上他长得又帅家里条件又好,带出去挺有面子,所以就那样了……我自己都觉得我人挺虚荣的。

    一朵新晴:虚荣心每个人都会有,这很正常。

    再也不信爱情:明明不太喜欢别人却还要和他在一块,时间长了我浑身都别扭,刚好他那天提了那件事,我想都没想就提出分手。说实话,分手以后我真的感觉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这件事已经憋在司莉莉心里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了个倾诉的渠道可以让她好好地发泄一通,絮絮叨叨向严朵说了很多,严朵能从她的字里行间感受到现在的她对江利安其实有一丝愧疚。

    这种事别人再安慰也是没有用的,严朵只能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最后司莉莉还特意嘱咐严朵,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戴晴,司莉莉只是心直口快,戴晴根本就是个直肠子,要是知道这件事说不定会觉得自己被司莉莉骗了,反过来同情江利安也不一定。

    严朵当然是满口答应了。

    结束了和司莉莉的聊天后,天色已经变暗。

    用晚饭加满了自己的体力,严朵开始怒刷脑力大作战,果然就像大宇说的那样,刷到第三阶段就再也刷不过去,但是前两个阶段至少给严朵带来了三万金币的奖励。

    有了这三万金币,严朵也感觉很满足。

    第二阶段的测试内容,和第一阶段相比似乎多了一些逻辑性,但是如果你试图在里面寻找逻辑性的时候又会发现想得越多就越糊涂。

    第三阶段近似于你问我答的闯关题,前一道题的答案决定后一道题的题目,严朵感觉就像是在层层递进地挖掘人的潜意识。

    第三阶段严朵的最终成绩是B。

    总感觉好像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到C,严朵重重地叹了口气,呈八字状瘫倒在床上。

    也不知道谢忱冲到第几阶段了,从他的人生经历来判断起码上大学的时候就应该是“玩家”了,无论是等级还是其他各方面都应该远在自己之上。

    越是这样就越麻烦啊……算了,反正下个礼拜一切就都明了了。

    ……

    现实并没有严朵想得那么简单。

    第二天严朵就收到了谢忱的短信,他说这两天他要出一趟差,所以周末之约暂时取消,下一次见面的时间,等他从外地回来再决定。

    严朵回复他“好的”,然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把手机往床上一丢,一头栽进枕头里。

    最近为了这件事,自己好像有点紧张过度了,现在多了这么一个缓冲期也未尝不是好事。

    心情放松了,自然就有精神去想别的事了。

    今天的工作除了学习就是商量郊游的目的地和方案。

    M市周围能玩的地方不多,严朵记忆中一些很有名的游玩景点都还没开发出来,本市的人如果想踏青或者郊游一般只能去公园,但M市几个大大小小的公园大家从小都玩腻了,几乎没有一个人赞同去公园。

    老二班和老三班的同学都希望再去野炊一次,但是老一班的同学不愿意,总是组织同样的活动就没意思了。

    大家都在绞尽脑汁想本市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但众口难调,再加上双方都有一点小赌气,到了后来任何人提出一个建议都会有人否定。

    最后还是严朵从记忆中挖掘出一个地点,向大家一提,没想到几乎全票通过了。

    放学后梅倚梦笑道:“战争中当双方相持不下的时候,就需要第三方势力介入,强势碾压,我看严朵就是那个强势的第三方。”

    严朵哭笑不得:“我就是看情况有点不对所以随口说了一个,其实我选的这个地方只怕还不如公园好玩呢。”

    郝云舒问道:“你说的那个禾岸村到底有什么可玩的?”

    严朵说:“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不过有很多花圃苗圃。”

    郝云舒说:“这个季节有花看吗?”

第二百章 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

    紫菜包饭严朵压根不会做,就算会做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买做紫菜包饭的材料,所以只好“委屈”大家吃三明治了,不过只有三明治太单调了一点,严朵准备再做一点别的。

    周六晚上没有晚自习,除了梅倚梦晚上不能回家太晚,其他七个人分头行动,严朵和郝云舒去菜市场晃了一圈,买了点生菜和黄瓜,司莉莉和戴晴去卤菜铺子称了半只香酥鸡,外加一份做零食的麻辣鸭脖,于睿和倪鹏飞等人去超市买番茄酱和面包片和方腿,分量都是足足的,八人份的午餐是没问题的。

    买完东西,严朵和郝云舒回到指定的汇合地点,没一会功夫司莉莉她们也回来了,唯独于睿他们那一批人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

    司莉莉她们等不及了,建议道:“给他们打个电话就说我们先回去了吧,反正要洗的东西不多,我们几个分分就好了。”

    严朵头疼地说道:“可是他们三个都没有手机。”

    这个问题有点难办,司莉莉等人也是无奈,早知道刚才就打个招呼让大家买完东西各自回家就好了,只不过当时大家都认为把蔬菜水果这些需要清洗的东西全部丢给严朵和郝云舒太不公平了,所以才约好买完东西到超市附近集合。

    又等了片刻,司莉莉、戴晴家比较远都有点等不及了,只好让她们俩先走,她和郝云舒继续留在超市附近等。

    十分钟后,郝云舒忍不住问道说:“他们该不会忘记咱们约好还要回来汇合了吧?”

    严朵正想开口,突然看见方涵宇拎着大一袋东西急匆匆的跑了回来,看见郝云舒和严朵,方涵宇的眼睛一亮,连声说道:“快快快,跟我去救场。”

    “救什么场啊?”严朵诧异地问。

    方涵宇急得直跺脚:“先别问了,跟我去了再说。”连推带拖的把两个人带走了。

    严朵和郝云舒跟着方涵宇一路小跑来到超市一楼门口,只见倪鹏飞一脸不耐烦地蹲在门边,于睿正和两个女生点头告别。

    那两个女孩子一个高一个矮,矮的那个严朵不认识,但高的那个却是附中的大名人,三班的班花赵斯宁。

    于睿见郝云舒和严朵来了,惊讶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号称叫她们来救场的方涵宇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于睿不解:“结束什么?”

    郝云舒和严朵茫然地说:“方涵宇说叫我们来救场?”

    于睿更惊讶了:“什么救场?”

    方涵宇看看于睿又看看赵斯宁的背影,一脸懵逼:“你不是……那个……被……怎么突然又?”

    “得了吧,人家就是唠唠家常。”蹲在一旁的倪鹏飞翻着白眼说,“害我像傻子一样在这听半天。”

    方涵宇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严朵和郝云舒总算才闹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们一行三个人下楼的时候刚好碰见赵斯宁和她妹妹在逛超市,赵斯宁的妹妹立刻冷言冷语地说了句“又是你这个人渣”,于是于睿便把东西丢给方涵宇和倪鹏飞让他们先回去汇合,自己随后就到。

    倪鹏飞一听这话就觉得里头有八卦,于是死活不肯走了,坐在一旁等八卦上演。

    方涵宇只好一个人拎着袋子先回去了,心想前男女朋友突然碰面,于睿又一脸严肃地叫自己先走,现在里面绝对是唇枪舌剑电光火石,这是要出大事啊!于大这是药丸?

    他倒是有心给于睿助阵,然而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嘴炮级别为负一,和那些先天嘴炮功底为十级的女生相比他就是个幼稚园的小朋友,所以还不如安分一点别逞这个能。

    但是当他看见郝云舒的那一刹那心又活了,他不行但是有人行啊,眼前这二位可是出了名嘴炮帝,尤其是郝云舒,总能轻飘飘地把话题提升政治高度,令人顷刻间羞耻心爆棚绝望而死,所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郝云舒和严朵拖去再说。

    下面?下面就没了……

    我方已经严阵以待,敌方却笑呵呵地say:byebye!

    居然就这么跑了……

    方涵宇迷茫了,事情好像不应该像这样发展的吧。

    于睿嘴角一抽:“谁告诉你那是我前女友?”

    方涵宇说:“所有人都这么说啊!”

    另外三个人拼命点头。

    方涵宇又说:“你也没否定过啊!”

    另外三个人继续拼命点头。

    于睿的视线朝某个方向瞟了一下,冷硬地说道:“一群白痴……”说完他似乎又感觉说得有点重了,解释道,“我是说那些乱传的人,赵斯宁家和我家楼对楼,从小就认识而已,以前上初中的时候每天一起上学放学所以被人误会。”

    哦……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这两人平常见面的时候一点也不尴尬,感情不是前女友而是青梅竹马。

    方涵宇还是有点不明白:“可是她妹妹不是叫你人渣……”

    说起这个于睿也很无语:“她妹妹的学校最近流行女生把男生叫人渣,最近见着男生就人渣人渣叫个不停,听说是什么小说里头的一句台词‘男人都是渣’。”

    流行什么不好流行叫人渣,这个时尚潮流的走向还真是挺神奇的,大家也是醉了。

    事情说清楚了,想看八卦的人都挺失望了,唯独郝云舒若有所思。

    严朵招呼大家把买到的东西顺了一遍,反正都是直接就能吃的东西,顶多不过就是切个片之类的,也很简单,唯一需要清洗的生菜和黄瓜已经给戴晴和司莉莉带走了,其余的东西简单分配了一下,大家就散了。

    回家的路上郝云舒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刚才于睿解释的时候眼睛是在朝你的方向看吧。”

    严朵奇怪了:“我怎么知道,难道我没事还盯着别人眼睛看。”

    “绝对是!”郝云舒说,“我看他平常也不像那么多话的人,今天居然会突然为了个无聊的八卦特意解释一回,难不成他……喜欢你?”

    严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看了一眼就是喜欢我,那我每天看你那么多眼不是应该捧一束玫瑰向你求婚了。”

    “要死啊你!我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郝云舒怒吼。

    严朵被暴打了。

    “反正以我多年的经验来判断,八九不离十。”暴行结束后,郝云舒抬头望天,一副“我在江湖摸爬滚打很多年”的表情。

    “请问你郝女侠的经验是指?”

    “被表白被暗恋的经验。”郝云舒满目沧桑。

    十月的末天,严朵哆嗦了一下,觉得自己真的被打败了,于是她决定找回场子。

    “你别光说我,先说说你和何嘉树是怎么回事。”

    郝云舒一僵,说:“哪有怎么回事?什么事也没有啊。”

    严朵故作严肃地盯着她:“别装傻,那天你们俩在教室里,我都听到了。”

    “你居然偷听!”郝云舒嘴角抽了抽。

    “什么叫偷听。”严朵说,“教室又不是你们俩的,我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别打岔了,就赶紧招了吧!”

    郝云舒脸都在发烧:“你都听见了,还问什么,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这么说他真的对你……”严朵惊呼。

    “应该是的吧,他也没明说,反正我是不会搭理他的。”郝云舒低下头淡淡地说道。

    严朵汗了,其实她压根没听见什么,她回到教室的时候就听见何嘉树对郝云舒说了一句话:“他怎么得罪我我都没意见,但是他不该让你难堪,所以我就教训了他一下。”

    就这么一句也足够旁人想入非非了。

    严朵想了一会,问道:“鲁亦龙是他找人揍的?”

    “嗯,他是这么说的。”郝云舒说道,“虽然我那天确实挺生气的,但是从小到大我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早就习惯了,鲁亦龙说的勉强也算是实话,所以过去了也就算了。没想到他……”

    “你该不会被感动了吧?”严朵惊问。

    “怎么可能。”郝云舒不屑地说,“我是那么容易被感动的吗?再说,我现在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管他做什么都是他的事,与我无关。而且我最讨厌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野蛮!”

    如果何嘉树真的是对郝云舒产生好感,那他的马屁就拍到马腿上去了,严朵决定为他默哀三分钟。

    ……

    第二天早上,当严朵精神抖擞拎着食盒坐上前往禾岸村的小巴士,这一辆小巴车里半数都是他们班的人,在看到于睿的那一瞬间,猛然想到郝云舒昨晚的话,她突然间别扭了一下。

    匆忙和其他人打了招呼,然后就飞快地跑到巴士最后的座位坐下,然后哀怨地看了一眼同行的郝云舒,没事和她说那些又的没的做什么啊,害她现在那么尴尬。

    郝云舒不解:“嗯?看我干嘛,我今天的衣服有问题?”

    严朵收起哀怨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美女,沉默是金,懂吗!月盈则亏,物极必反懂吗?”

    郝云舒茫然:……除了前两个字,后面的都不懂啊亲。

    严朵:“就是没事少说话多做事的意思,不懂就算了。”

    郝云舒:什么情况,吃错药了?

    这时戴晴突然伸头问道:“你昨天不是说还要做点什么好吃的,就是这个吗?”

    “对啊。”提到自己一大早辛辛苦苦做好的美食,严朵又精神了,她打开食盒给她们看,“凤梨鸡肉卷,本来应该用新鲜鸡肉比较好,不过早上时间来不及,所以就把昨天买的香酥鸡剔了骨头再撕碎了放进去,不知道味道会怎么样。”

    一般的鸡肉卷都是用面饼卷的,但严朵这个是用蛋饼卷的,金黄的饼皮,和堆叠有序的生菜叶、番茄丁、鸡肉碎、火腿丁混合在一起,令人食欲大增,因为是出门前现做的,还是热的,可以闻到浓浓的黑胡椒味,郝云舒瞬间就把紫菜包饭给抛到脑后去了。

    “一看就知道肯定好吃……”好像尝尝啊,为什么现在不是中午呢?刚吃过早饭的郝云舒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拿。

    严朵果断得把盒盖盖上:“中午才能吃。”

    郝云舒也哀怨了……

    严朵:哼!叫你多嘴。

    严大妈难得傲娇了一回。

    到达目的地后,大家在原地等了一阵,等杨老师和全班人都到齐了,才悠闲地往禾岸村方向走。

    其实现在禾岸村现在已经偶尔能看到一些踏青的游客,所以被自然开辟出一条游览的小路,进村之后左边是一片建筑群,大多是村民自盖的小楼,现在看起来还很简陋,再过几年就会鸟枪换炮,变成的农家乐和小商铺。

    右边就是大面积的花圃和蔬菜地,几年后这些花圃和蔬菜地就会重新规划,蔬菜地集中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大的有机蔬菜养殖基地和采摘园。

    观赏性强的花圃也集中在一起供人游览,中间会铺上漂亮的石子路,四周坐落着新盖的亭子和装饰性建筑。

    穿过花圃走到头是一座小山,现在这座小山连上山的路都很难找,但是几年后上山的路就会开辟出来了。

    到了春夏两季游客人山人海,农家乐必须事先预订,采摘园的价格比市面上的零售价要高得多也照样吸引一大堆想要“深入大自然,体味大自然”的人。

    当然现在那条主干道只是一条颠簸难行的崎岖小道。

    走了很久,沿途不是枯草延绵的荒地就是堆满石块的山丘,压根没有花圃。

    终于有人熬不住问道:“到底哪有花啊……”

    突然有人大喊:“快看,有大棚。”

    远处,就在这仿佛看不到头的黄土地边缘,视野内出现大面积白色。

    拥有耳聪目明加成的严朵一眼就看出那些都是塑料大棚。

    她和大家一起加快脚步,白色大棚离得越来越近,隔着微微透明的塑料薄膜隐约可见大棚里火红的花苞。

    “真的有花啊!”大家惊喜不已。

    没等他们跳进花圃,就被几个正在搭架子的村民拦住了。

    其中一个年轻的姑娘喊道:“不能踩!踩坏了你们谁负责!赶快上来。”

    几个已经跳下去的男生悻悻地爬了上来,严朵笑道:“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前面有鼠尾草。”

第二百零一章 一不小心就尴尬了

    一个正在劈竹篾的老伯奇道:“小丫头你来过的啊?还知道前面有鼠尾草?那是去年才种的,今年好不容易开了,可别给我踩坏了。”

    严朵赶紧摆手:“您放心吧,我们就看看,绝对不踩。”

    大家正准备继续向前,这时那个姑娘突然“哎呦”一声,只见一根竹丝扎进她的手指里,血珠渗出来,她用另外一只手去拔那根竹丝,结果竹丝太软太细一拔居然就断在皮肤里面了。

    老伯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说:“你赶紧回家用针把挑出来吧。”

    姑娘不愿意:“那多疼啊。”

    老伯说:“疼也得忍着点,不然等以后长好了,这个地方就会长出一个肉疙瘩,你后悔都来不及。”

    姑娘哭丧着脸,放下手里的工具准备回家。

    严朵走过去说道:“我来帮你看看吧,我挺擅长拔刺的。”

    姑娘半信半疑,不敢伸手。

    严朵笑道:“真的,拔不出来你再回家用针挑呗,试试又没什么影响。”

    姑娘犹疑地伸出手,严朵伸手作势一捏,物质控制技能就迅速锁定了她皮肤下的那根小刺,再往外一带,小刺就出现在严朵的手指间。

    姑娘又哎呦了一声,但瞬间就感觉到伤口的异物感已经消失了,再加上严朵手指间仅有一毫米多一点的小竹丝,姑娘惊讶极了。

    “这么容易就拔出来了,太神了。”

    “我说我很擅长挑刺吧。”严朵笑道。

    “啥?你很擅长找茬?”从严朵身后经过的周奕等人故作惊讶地说。

    “滚蛋。”严朵笑着给了他一拳。

    杨老师在一旁笑望着他们,来之前他就打过招呼,和上次一样郊游的事他一概不管,大家爱怎么玩怎么玩,就当他不存在,别给他惹事就行。

    大伙都知道杨老师说不管那就绝对一个字也不会多说,一件事也不会管,时间长了大家还真就有种老师压根就不存在的感觉。

    又向前走了没一会大家终于看到大片大片的鼠尾草,光看面积起码有一亩多的地,虽然已经过了盛花期,但依然是蓝紫一片,风一吹如同波浪一样起伏,壮观极了。

    大家开始欢呼嚎叫,有些同学还真以为自己看到了传说中的薰衣草花田,蹲下来靠着花田摆了个poss,请其他人帮忙照相,还有人附庸风雅地跑去闻花香,结果被呛得直打喷嚏。

    旁观的人笑得直打跌,鼠尾草的香味特别浓,燃烧起来和艾草有些接近,有些地方还会拿鼠尾草做香料给食物调味,这玩意甚至可以用来做香水,直接闻的话确实一点也不好闻。

    杨老师招呼了一声:“来来来,大家集中一下拍个照吧,拍完找个地方把午饭解决了。”

    大家叫道:“杨老师你设定一个自动拍摄,和我们一起拍呗!”

    杨老师说:“没地方摆啊。”

    刚好方才那个老伯还是担心他们一群毛头小子,毛手毛脚地把花给踩了,一路追了过来,见他们真的只是在花圃周围看了看,没有进去才放下心来。

    又见他们需要人帮忙照相,就顺手帮了他们一下。

    拍完照,同学们七嘴八舌问老伯这附近有没有空地。

    老伯指着南面说:“有啊,那边都是空地,不过很久没人打理了,不怎么平整,你们想玩就去那边玩吧。”

    严朵觉得有点奇怪,便问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地荒在这不种呢,有点浪费啊。”

    老伯看了她一眼说:“你懂什么,种多了卖不出去也是白搭,而且现在村里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不是老的就是小的,哪有那么多闲人种地。”

    进城打工,留守儿童……果然是个遗留已久的问题,十几年后的中国和现在基本没什么区别。

    听老伯这么一说,严朵的心思突然活络了起来,记得重生之前严建军的花圃就在距离禾岸村不远的地方,那时候禾岸村已经在统一规划,所以土地不允许随意转租或转让,所以只能选了禾岸村附近的一个村子租了一大片地,地段好不好倒是两说,没赶上统一规划真是太亏心了。

    要是能趁现在还没开始统一规划,在这附近租一块地,或者干脆买(即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不是真的购买)一块地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严朵便热情地和老伯唠起了嗑,顺便了解一下禾岸村有多少土地闲置,还有转让和出租的问题。

    老伯看在严朵刚才帮他女儿“挑刺”的份上,倒是没有敷衍,耐心地回答了她这些问题。

    老伯姓孙,现在全家只有他老夫妻两个和一个幺女还留在村里没出去,明年幺女也要出嫁了,他们老夫妻俩年纪也大了,打理这么大一片花圃也很吃力,他早就考虑过把土地租出去。

    “我们村多得是像我们家这种情况,留在家里种地累死累活一点也没多少钱,还不如出去打工,只要肯卖苦力,一个月能赚我们好几个月的收入,我们这好几家都已经把地租出去了,那边的玻璃大棚就是外地人盖的。”

    “那转让呢?”严朵问,“有人转让出去吗?”

    “转让?”孙老伯说,“转让的倒是不多,城里人精着呢,没看到经济效益哪敢轻易承包土地,再说农村的地也不让随便转给城里人啊,手续麻烦着呢!”

    “我知道了,谢谢您啦。”

    这时其他人都已经走远了,只有梅倚梦和郝云舒还在花圃旁边等着她,严朵匆忙招呼她们俩一起去追大家,心里却一直想着土地的问题。

    禾岸村的地前景十分好,现在也是个合适的机会,如果能拿下一块地绝对是一本万利的。而且严朵的父母现在一个是非农业户口,一个是农业户口,户口方面完全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就是钱。

    按照孙老伯的说法,土地租金非常低廉,转让费用根据土地大小从几千到十几万不等,就拿孙老伯家的几块地来说,面积也相当大了,要拿下估计要好几万元,几万元对严朵家来说已经是一笔无法承受的高额费用,她家的房子现在也只能卖到十几万。

    虽说严朵的游戏机里藏着很多对地球人来说的“无价之宝”,但是她也不可能真的拿去卖了然后凭空拿出十几万来给父母啊……什么神仙托梦送的,自己买下来再隐藏身份冒充地主转租给父母这些小说里常用的桥段太不现实了,别说是她的父母了,就是小学生估计都骗不了。

    严朵惆怅了,人家重生都顺风顺水大杀四方,自己想捞点小钱钱回家都这么难。

    有的人抑郁的时候就爱吃东西,于是乎严朵午餐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吃了三个三明治外加一个鸡肉卷。

    吃完了才发现自己好像吃得有点太多了,她哭丧着脸对梅倚梦和郝云舒说:“怎么办,这一顿起码要长肉二两肉。”

    郝云舒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的肚子:“我说了好几遍少吃点少吃点你就是不听,你看看你最近是不是又长肉了,这才瘦多久啊,又忘了减肥的苦!”

    严朵气哼哼地说道:“你刚才不也吃了三个鸡肉卷!还说我。”

    郝云舒的表情僵了一下,说道:“那怎么能一样,鸡肉卷比三明治要小多了。”

    一旁的于睿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俩斗嘴,突然间插嘴道:“其实能吃是福,胖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在座的三个女生都被他一句话说愣住了,半天说出话来。

    过了一会于睿去丢垃圾,郝云舒猛然间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看看,看看,我还没说什么呢,人家就帮你抱不平了,你还不相信他喜欢你。”

    严朵无奈地说:“我觉得他的意思是,男人和女人的审美是不同的,在他们眼里太瘦了不好看。”

    梅倚梦觉得很惊奇:“不会吧,男生应该也都喜欢瘦瘦的女孩子吧。”

    郝云舒也拼命点头表示赞同。

    严朵说:“不信我们找个男生来问问。”

    刚好方涵宇从旁边经过,郝云舒直接把他拖过来问道:“你觉得女生胖点好看,还是瘦点好看。”

    方涵宇被她问得摸不着头脑:“啥意思啊,我对三次元女生没兴趣的啊,我心目中的女神永远只有凌!波!丽!你长得再漂亮也没用。”

    郝云舒被气得够呛,差点把手里的垃圾袋统统丢方涵宇脸上。

    严朵和梅倚梦哭笑不得地拉住郝云舒。

    “算了算了,我来问吧。”严朵转向方涵宇,“我们的意思是,你觉得女生什么样的身材是最好看的。”

    方涵宇还是有点纳闷,他犹疑了半天,指向郝云舒:“呐,就她这样最好,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稍微有点肉,就是最好的。”

    结果郝云舒更加生气了,阴恻恻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太——胖——了!!”

    那一袋垃圾最终还是洒得满地都是,方涵宇见势不妙一溜烟跑了,郝云舒持续追杀中,梅倚梦放心不下(想看热闹)跟着去了,休息区瞬间只剩下严朵一个在哭笑不得地收拾残局。

    收拾到一半,于睿也回来,发现地上又增加了不少垃圾,只好蹲下来和严朵一起收拾。

    “一会再去丢吧,说不定等会还有。”严朵拎着一大包白色污染说道,这年头到哪都离不开塑料袋和纸巾,记得几年后颁布限塑令结果塑料袋使用量不减反增,限塑令名存实亡。

    “好吧。”于睿说。

    严朵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四下张望,想找个洗手的地方,却巧合地和于睿四目相对。

    “那个……你脸上沾了东西。”于睿说。

    “什么?”严朵正想伸手去摸,不防脸颊突然感觉到一阵微凉,被什么东西擦了一下,严朵如同被电击一般愣住了。

    刚才……难道……不会吧!!!

    于睿也愣住了,手指上还沾着从某人的脸上擦下来的酱汁。

    酱汁上似乎还残留这某人皮肤上的余温,于睿茫然地回味那仅有零点几秒的触感,发现自己居然还有一点留恋,这是怎么了?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点燃,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滴地改变。

    ……

    下午的活动是爬山。

    禾岸村的这几座小山丘都矮得很,沿着村民踩出来的路线走十几分钟就到山顶了。

    发生过中午尴尬的一幕后严朵和于睿再也没说过话,任凭郝云舒怎么调侃严朵也懒得回应半句。

    梅倚梦好奇地问他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严朵的回答是没有。

    的确是没有,不过就是被个男生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罢了,然后两个人都尴尬地蒙混了过去,这能算什么大事?

    事实上严朵刚才的表现相当糟糕,无论是表情还是肢体语言都显得相当震惊,脸色也很不好看,所以害得某人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说话,偷偷观察严朵的脸色。

    严朵自己也很懊恼,类似的事也不是头一次发生,刚才淡定一点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不就好了,现在把气氛变得如此尴尬可怎么好,难道要像小孩子那样别扭上几个月不说话?

    再说于睿其实也没说什么啊,得想个办法转圜一下才好。

    大概连严朵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办法一想就是很就,两个人下一次正常交流已经是很多天以后的事了。

    沿途没什么景色可看,但是站在山顶往下看,禾岸村的面积还是很惊人的,据说这个村子住户少土地多,每户都有十几亩地,白色的大棚绿色的蔬菜偶尔点缀着呢各色鲜花,看起来还是很壮观的。

    这几年大家受电视剧影响,很流行站在山顶上嚎叫,倾诉一下理想,发泄一回情绪。

    严朵一直觉得站在山顶大喊“我希望明天会更好”什么的很雷人,但是当几十个人同时大喊的时候,不仅不觉得尴尬,反而觉得热血沸腾。

    同学们站在山顶轮番大喊,因为有老师站在旁边,开始内容还很正常,都是些“我要考上重点大学”、“这个学期我要考进前十”之类中规中矩的心愿,但是当方涵宇带头喊了句“劳资要当世界首富”之后,后面就乱套了。

第二百零二章 恨嫁

    什么“我要开个面包店,每天吃面包不要钱”、“我要每天吃饭盛两碗,吃一碗倒一碗”“今年要瘦成一道闪电”之类的老梗统统都冒出来了,还有“我要当富二代”、“我要给我儿子起名叫李嘉诚”、“我要一辈子混吃等死”等压根不算心愿的心愿。

    严朵一直在想自己活了快三十年还有什么遗憾是没有完成的,轮到她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件憾事,于是她咬牙切齿地喊道:“我要在二十六岁前把自己嫁出去!!!”

    在场的同学都哄笑起来,杨老师正好在喝水,被她这句石破天惊的喊话吓得一口水喷了出来。

    他哭笑不得地说:“小小年纪就恨嫁,哪来这么大的怨念。”

    大家笑得更欢腾了,纷纷表示看不出来原来班长才是最彪悍的那个。

    严朵被说得很不好意思,问道:“真的这么惊人?我觉得还好啊!”

    “没错没错!还好还好!”大家拼命点头,只不过憋笑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们真实的内心。

    在严朵地影响下,后面的人胆子就越发大了,纷纷选择性遗忘杨老师就站在旁边的事,周奕连“我要找个美女当老婆都出来了”。

    杨老师笑着在周奕的头上猛摁了一下,手一挥——差不多了,下山。

    回去的路上遇见几个路人,这些人一看见他们这一大帮子人就笑个不停,连续遇到几波人都是这样,大伙都被这些人笑糊涂了。

    来到玻璃大棚附近,一个中年男人蹲在门口抽烟,一看见他们也大笑起来,还大声问道:“刚才在山上瞎叫唤的就是你们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大家恍然大悟,感情他们刚才的喊话声居然传遍了整个村子。

    严朵也是老脸一红,刚才怎么就忘了,这个村子全是农田,一点遮挡都没有,山丘地势较高,声音的确很容易被传播出去,不过转念一想他们有五十多个人呢,谁知道谁喊了什么,所以脸皮又厚了起来,打起了玻璃大棚的主意。

    于是她问道:“叔叔,这个大棚是你家的吗?”

    中年男人说:“是啊,怎么着,小姑娘有何指教?”

    严朵笑道:“叔叔,我们是来这附近郊游的学生,对这您这大棚养殖的鲜花很感兴趣,您能让我们进去参观一下吗?”

    大家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声附和道:“对啊对啊,让我们进去看看吧。”

    中年男人皱眉说:“这有什么好看的,和种在外面的还不都一样,这里面热的要命,只怕你们受不了。”

    严朵说:“咱们就看一眼,马上就出来。”

    中年男子想了想说:“看看也行,但是里面活动空间小,你们可不能一窝蜂的挤进去,得分批进来。”

    “谢谢叔叔。”

    其他人只是好奇,严朵是真的喜不自胜,当年严建军的鲜花养殖场她都没去过几回,现在她反倒赶在老爸的前头开始学习了。

    里面活动空间果然很小,大伙排着队小心翼翼的在里面挪着步子,生怕一不小心带倒了花花草草。

    花卉种类不多,都是些常见的花,也没什么稀罕的品种,大部分都是盆装鲜花,以菊花最多,和严朵想象中花团锦簇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其他人也感觉挺失望了,逛了一圈下来都没那么兴奋了,只有严朵饶有兴致地向大棚的主人魏大叔问个不停。

    魏大叔奇道:“你问我们经营成本干什么,难不成你将来也想干这个?别干别干,累得要死!你们还是老老实实上个好大学找个坐办公室的工作来的舒服。”

    郝云舒捂着嘴笑道:“她将来准备考农学专业呢。”

    魏大叔说:“学种花也应该学园艺专业吧,农业那是种庄稼的吧。”

    严朵顺势拍了魏大叔几个马屁说他懂得真多,她压根就搞不清种花种庄稼分别是什么专业。

    魏大叔被捧得挺舒坦了,便絮絮叨叨地对大家说了一些他工作上的趣事,倒也颇有点意思,其他人兴致倒不是很大,唯独严朵听得津津有味。

    离开魏大叔家的大棚,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踏上了归程。

    总体来说,虽然没有野炊那次好玩,但是在这样的自然风光包围下野餐也挺有意思的,何况还看到了传说中的“薰衣草”花田,自我浪漫了一回……

    回到家后严朵把禾岸村的事在心里整理了一遍,准备等严建军回来就想办法怂恿他到那边去发展,结果顾丽平倒是早早就回来了,严建军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这么晚了也不适合说这么复杂的话题,严朵只好先睡了。

    ……

    第二天早上走进教室,严朵刚好和于睿迎面撞上,于睿小声打了个招呼,眼睛却一直看着窗外,严朵嗯了一声,低着头走了进去。

    班里很多同学因为熬夜写作业所以一整天都哈欠连天,整体气氛都相当萎靡,曾老师上课的时候很不高兴,敲着黑板说:“都给我振作一点,年纪轻轻的怎么一个个都像七老八十一样,都趴在桌上这是干嘛,到底是来睡觉的还是来学习的。”

    很快杨老师也笑呵呵地跑来了,还开了嘲讽技能:“被骂了吧,活该!”

    大家都很无语,昨天的事也有您一份啊,哪有你这么拆我们台的。

    中午回家严朵痛痛快快地补了一觉,下午出门的时候才感觉精神了许多。

    骑着车来到学校,刚放下书包严朵就发现丁茗雪正趴在桌子上抹眼泪。

    严朵问道:“怎么了?你还好吧?”

    丁茗雪抽泣着点点头,又摇摇头,抽出一张纸巾擤了一下鼻涕。

    这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

    严朵追问了两句,但是她不肯说,只好一直陪着她直到上课。

    两节课后丁茗雪的情绪好多了,不好意思地向严朵道谢。

    下午放学后,丁茗雪去食堂吃饭,严朵这才从其他人口中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几天学校一直有传言,说现在一班有个女生家里有亲戚是学校领导,而且她本人也是凭关系进的一班,根本就不是靠成绩。

    因为当初军训的时候就有过类似的传言,所以很多人立刻就把这件事联想到丁茗雪头上。

    最近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说她进校时的成绩其实很烂,她的那个副校长的大伯却硬是把她的学号排在前面,第一次期末考试后本来她也应该本调到别的班去的,但是她大伯也硬把她保了下来等等,越说就越像那么回事。

    今天中午丁茗雪来学校的时候,一个三班的男生不小心用自行车撞了她一下,丁茗雪的嘴巴一向不饶人,所以就说得稍微重了一点,结果那个男生看了一阵她突然说:“你不就是那个靠关系进一班的女生吗,拽什么拽。”

    当时周围有很多人在围观,听到那个男生这么一说,纷纷对丁茗雪指指点点,丁茗雪这才知道原来学校里居然又传出这样的传言。

    严朵无语道:“这都一年多了,大大小小的考试也经历过很多次,怎么还有人提这件事,军训结束之前李静不是都帮她解释过,不是都没人再提这件事了吗。”

    来听八卦的戴晴说:“我听说是因为第一次期末考试的时候丁茗雪的成绩在五十二名之外,杨老师之前不是说过五十二名之外的人都会被调走嘛,但是她没被调,所以就……”

    可是当时五十二名开外没被调走的也不止丁茗雪一个,一般来说类似的调整学校每次顶多只调一到两个成绩落下太多的学生而已,就当是杀鸡儆猴。毕竟也要考虑到有的学生只是偶尔考试失利,调整一次说不定会对他们情绪造成很大影响。

    李静当初与丁茗雪不和,但是做了一个学期同桌后,两个人居然又好了起来,她的想法比较直白:“当时怎么就没人提这件事,这都过了大半年了才有人提起来,我看就是有人想整她。”

    大家都认为很有可能,丁茗雪的确的罪过不少人,还真有可能有人故意在背后说她坏话,一不小心事情就闹大了。

    这个时候丁茗雪吃完饭回来了,来听八卦的人都各自散了,只有张颖和李静这两个和丁茗雪关系还算比较好的留了下来,但是传言这种东西她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张颖细声细语地安慰了她一阵,李静则义愤填膺地帮她打抱不平。

    严朵皱着眉头,她也觉得这事有点怪,之前一点风声也没听到,突然就传遍全年级,而且还是从别的班传出来的,太奇怪了。

    丁茗雪是一班的人,和别的班基本没什么交集,就算要传也应该先从一班传啊!难道是二班的人传的,现在的二班有很多都是老一班的人,也有这个可能。

    晚自习的铃声打响了,张颖和李静也必须要回到自己座位上,严朵安抚了她一句:“清者自清,你的成绩摆在这,谁也冤枉不了你。”

    丁茗雪情绪低落地说:“但是现在根本没人信我,中午那些人还说我所有的成绩说不定都是假的。”

    严朵都快木了,这些人都是白痴吗,进校成绩做一次假还好说,进校之后大考小考门门课都让副校长去帮忙作假,这丁副校长是有多闲哪!

    因为自习课要保持绝对安静,所以两个人只好先暂停说话。

    整整两个小时的自习课,丁茗雪都十分消沉,一直到放学面前的作业也没写完几页。

    严朵想丁茗雪这个人神经还是比较粗的,应该也不会难过太久,便随她去了。

    谁知道第二天丁茗雪还是一脸落寞,上课也不怎么专心,早上的作业都没写完,还是“借鉴”了一下严朵的作业才交了差。

    第三天早上丁茗雪又向严朵借作业准备“借鉴”一下的时候,严朵实在看不下去了。

    中午一放学,严朵立刻拉着丁茗雪说:“走,我们去找那个男生,叫他给你道歉。”

    丁茗雪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找谁啊,道什么歉?”

    严朵说:“就是前天当着众人的面诽谤你的男生,你知道他是哪个班的吧。”

    丁茗雪说:“知道是知道,是三班的……但是这种事他怎么可能道歉!”

    严朵说:“你不去找他当然不会给你道歉,而且别人还会以为你已经默认了,你去找他吵一架甭管他道不道歉起码让别人知道你理直气壮,难道你想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啊!”

    “可是……可是……”丁茗雪还是很犹豫。

    “再不快点他就离开学校了!”严朵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丁茗雪就走。

    她们来到三班门口,幸好来得及时,三班刚刚下课。

    严朵问道:“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丁茗雪有点紧张,畏畏缩缩地朝一个男生指了一下。

    “把胸膛挺起来。”严朵皱眉道,“你是来找他算账的,又不是有求于他。”

    丁茗雪赶紧挺直腰杆,这时那男生也背着书包和其他三班的同学一起出来了。

    严朵对这个男生有点印象,是以前老二班的,也就是和张敬他们原来是一个班的。

    她径直上前拦住那个男生,说道:“这位同学,请你等一下!”

    这个男生名叫陈卓,他被拦下后愣了一下,紧接着就看见丁茗雪,就猜到八成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于是他本能地就想溜。

    他故意看都不看不看她们一眼,一边径直走了过去一边说:“我很忙,没空等一下。”

    严朵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冷冷地说道:“连我们来干什么都不问一句,看来你还知道心虚啊。”

    陈卓本来想把胳膊甩开,谁知道突然间觉得心里一阵慌乱,这个抓住自己的女生仿佛比老师和父母更有威严,说什么也挪不动步子了。

    他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说:“我心虚什么了我,你们到底想干嘛。”

    意识控制技能已经结束,严朵放开他的胳膊说道:“当然是来教教你什么叫做责任!”

第二百零三章 叫他给你道歉

    一听到“责任”两个字,周围的三班同学脑子里纷纷冒出“始乱终弃”的狗血桥段,顿时来了兴致,停下脚步开始围观。

    陈卓听见这两个字也有点乱:“什么责任不责任啊,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又朝丁茗雪看了看,“你们就是来找我麻烦的就是了,我那天在校门口说的都是实话,你们还想怎样?”

    严朵说:“你说你说的是实话,这么说你有真凭实据证明你说的话是实话咯?”

    陈卓说:“这种事哪有什么证据,想也知道肯定是真的啊!”

    严朵气笑了:“你想想就知道是真的,那你前几天从我这借了两千块钱什么时候还。”

    陈卓一听差点蹦起来:“我什么时候欠你钱啊,你有病吧!我都不认识你!”

    严朵说:“可是我想了想就觉得你是真的欠了我钱,所以你肯定欠了我钱。”

    围观的人虽然大部分是三班的,但是他们至今没搞清楚严朵她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所以到现在也没人插嘴,听到这么一句话反倒被逗乐了。

    “想一想的事就能当真,那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变成世界首富啊!”严朵继续说。

    “你你你……”陈卓指着严朵差点都结巴了,“这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她家亲戚是校领导的事谁不知道,大家都说她是造了假成绩才进的一班,怎么可能有假。”

    他还挺得意地朝周围的同学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说“这回你们明白了吧”。

    “家里亲戚是校领导就一定作假?”严朵说,“要按你的逻辑,前几天新闻里那个在逃杀人犯肯定就是你,因为你有手可以杀人,911恐怖袭击也肯定是你唆使的,因为你有嘴巴。你的奇葩逻辑简直让我觉得自己和你身为同一种生物感到丢脸!”

    陈卓又被她说得目瞪口呆,论嘴皮子功夫学校里还真没几个人说得过被网络段子熏陶过的严朵,其实严朵说得还算客气的,都没把“你有XX所以你肯定是强奸犯”这种桥段拿出来刺激这个小屁孩。

    陈卓也不是那种很有担当的人,一遇到麻烦就本能地想溜。

    他眼瞅着自己好像说不过严朵,身边的同学正处在震惊当中也没人能帮自己一把,就琢磨着还是拍拍屁股走人算了。

    于是他突然做出恼羞成怒的样子吼道:“行了行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可以了吧。”

    说完正准备跑,谁知道这个时候一直涨红着脸没有说话的丁茗雪突然冲着他大声说道:“我没有作假!我的成绩都是凭本事考出来的!我从高一到现在所有的考试卷子都在,每一张都能证明我没有作假!”说完她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人在特别理直气壮的时候就很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一瞬间连其他的三班同学都觉得陈卓这回太过分了点,居然愣是把一个女汉子给气哭了。

    陈卓瞬间就气势大减,他呐呐地说:“没有就没有呗,这又不是我编出来的,也是别人告诉我的……”

    严朵迅速抓住了住关键字,她立刻问道:“是谁告诉你?”她还担心陈卓不肯说或者胡说一气,还干脆利落地丢了个意识控制技能,暗示他“必须说实话”。

    陈卓说:“就是我们原来二班的叩叩群里有人说的,是谁说的我哪记得……”

    话音未落,周围立刻有人向他偷来不满的目光,老二班的人都觉得:你这么说好像什么坏事都是我们老二班的人干的一样,实在是太丢老二班的脸了。

    陈卓还浑然不觉地逐一回答严朵的问题,直到严朵把该问的都问完了,才不耐烦地说:“现在我能走了吧!”

    “等一下。”严朵把他喊住,“你还没道歉呢。”

    陈卓的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最后酱紫着脸说:“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说完他甩着书包急匆匆地跑了。

    该做的事都做完了,严朵和丁茗雪也离开了,围观的人见没有热闹看了,也无聊地走了。

    唯独原来老二班的人想着:这女生好拽,好像有戏看啊,回家一定要翻翻叩叩聊天记录,那天到底是谁先提这件事的。

    ……

    严朵帮丁茗雪讨公道的事学校里立刻传遍了,现在学校里传播频率最高的话题从“一班有个女生是找关系进的一班”变成了“一班的班长好厉害的嘴”。

    丁茗雪迅速脱离风口浪尖,关注度直接从两位数的百分比直降到负数,让她在松了一口气之余,也感觉超不习惯。

    昨天她们找完了陈卓的麻烦丁茗雪十分感激地向严朵道谢,然而严朵却说:“上次你能挺身而出帮我说话,我为什么不能帮你出头。”

    你帮我所以我就帮你,这么简单直白的逻辑却让丁茗雪感觉心情大好。

    丁茗雪做事有时候全凭心情,而且这么多年下来她也独来独往惯了,她帮严朵说话原本只是出于一种护短的心态,严朵既是她的同桌又是高一时期的同学,两个老二班的人凭什么说三道四,从来没想过要严朵感激自己,就算她们议论的不是严朵,她八成也是会冲出去吵一架的,但眼下的情形却让她觉得“感觉真好”。

    所以丁茗雪这两天感觉美滋滋的,美得冒泡泡。

    结果……

    “啪”,泡泡被严朵无情地戳破了。

    “事情还没完呢。”严朵严肃地说,“还没抓到散布谣言的那个人。”

    这怎么抓?丁茗雪和李静都是一张囧脸。

    谣言这种东西有时候压根就不是有人故意传出去的,说不定就是某些人聊天的时候随便瞎掰掰,误打误撞的结果。

    就算是真的有人故意散布出去,全校几千个人这要从何找起。

    “你们忘了那个陈卓说的话,他说自己是从老二班的群里看到的,老二班现在的可有不少人在我们班。”严朵说。

    “难道就是我们班的人传出去的?”李静惊道。

    严朵皱了皱眉:“也不一定,不过总是一条线索。”

    ……

    问题是老二班的群她们看不到啊,但是班里老二班的人多得是,现在他们都已经是一个班了,以往的情分也不可能永远牢不可破,总能挖出一两个缺口。

    很快李静就说服了她的前座刘嘉,回去帮她们查了一下聊天记录。

    “果然是姚瑾瑜说的。”李静义愤填膺地说。

    丁茗雪火冒三丈地拍着桌子:“我就知道是她,除了她也没别人了,我最近就得罪过她和郑敏容!”

    李静、严朵大囧:你……确定?

    知道是谁发的事情就好办了。

    当天中午她们三个就cos了一回不良少女,把姚瑾瑜堵在学校外的某个巷子里。

    姚瑾瑜以前在老二班也算是活跃度比较高的一个,成天上蹿下跳引人注意,什么事都有她一份,但事实上她胆子很小。

    都用不着严朵的意识控制技能,光是李静远比一般女生大的拳头就把她吓得什么都招了,闹了半天她还是听自己的死党郑敏容说的。

    “郑敏容又是听谁说的?”丁茗雪问道。

    “她好像是听几个八中毕业的人说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姚瑾瑜急匆匆地解释。

    丁茗雪怔住了,她就是八中毕业的,如果姚瑾瑜说得都是真的,那所谓谣言的源头就是她的校友。

    她在初中的时候脾气太坏没少得罪人,现在人家不过就是议论她一下她又能怎么追究,想到这里她顿时感觉意兴阑珊,示意严朵和李静别再问了,还是走吧。

    严朵也知道姚瑾瑜能说的都说了,不过她还是最后问了一句:“那几个八中毕业的人都有谁?”

    姚瑾瑜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没问。”

    ……

    接下来她们又去找了郑敏容。

    郑敏容说她是在运动会期间刚好坐在一群人旁边,然后听见他们说起这件事,当时那群人很多,一班的也有别的班的,她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记不清都有哪些人,更不知道当时谁说话谁没说话,能记得的都是自己班里的人,她把记得的名字统统告诉她们,有方月、张颖和窦文博。

    本来以为还要再找很多人,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源头了。

    丁茗雪听到这三个人的名字就懒得追究了,她初中时期得罪过的人多了去,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谁,哪怕是和自己关系还算好的同学只怕都得罪过不止一次,有人记恨自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毕竟法不责众,又牵扯到自己初中时期的黑历史,丁茗雪决定就这么算了。

    对于丁茗雪来说,能洗脱自己的“罪名”已经是意外之喜,是否追根溯源找到谣言的源头根本不重要。

    见丁茗雪突然这么想得开严朵放心了,其实她也不想把时间花在追根究底上,丁茗雪能自己想通真是太好了。

    其他人可以算了,但姚瑾瑜和郑敏容这两个人丁茗雪却不想放过,所以她又毫不客气地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这种事终归是令人不齿的,这一回老二班的人也没人愿意站在她们这一边,于是郑敏容和姚瑾瑜继上次的事之后,陷入被孤立的困境。

    而郑敏容气恼姚瑾瑜把她给招供出来,最近一到课间就看见她们俩在吵架。

    本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没想到过了几天严朵突然看见在所有人都无视郑敏容和姚瑾瑜的情况下,张颖依然和她们有说有笑。

    张颖为人低调,脾气温和,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因为性子好所以才没有拒绝她们俩,但严朵却因为这一幕想起一件事。

    当初军训的时候,张颖就曾经向严朵暗示过丁茗雪的背景问题,并很直接地表达出对丁茗雪的不满,严朵还记得她当时说的是:“好朋友?才不是呢,只是不想得罪她而已。他爸爸是当官的,初中的时候老师都向着她,没人愿意得罪她。”

    然后开学后张颖似乎又和丁茗雪关系又好了起来,女孩子之间的友情本来就说不清,闹起矛盾来什么老底都能给你翻出来,好起来又能两个人穿一条裤子,所以严朵也没在意。

    但最近发生的事又让她联想到当时发生的事。

    既然张颖当初能随口把丁茗雪的事告诉自己,会不会现在也随口告诉了别人呢?

    心里有了这个疑惑,严朵就对张颖稍微关注了一下,并在她身上丢了几个高级鉴定术。

    一个多月后,严朵居然鉴定出一条令她十分惊讶地信息,原来张颖初中的时候曾经给一男生写过情书,她自己不好意思送给那个男生,就拜托当时和她关系很好的丁茗雪去送,丁茗雪虽然觉得她很无聊,但是并没有拒绝。

    几天后张颖的爸爸来给她送东西,张颖刚好不在,张颖的爸爸就把东西给了女儿的同桌丁茗雪,并开玩笑地问她张颖在学校表现怎么样。

    丁茗雪不经大脑地说了句:过得可开心了,还给人写情书呢。

    结果张颖回家后就倒了大霉,被父母狠狠揍了一顿,十几岁的女孩子,正是要面子的时候,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后来张颖的父母还偷偷联系了班主任老师,请老师严加管束,班主任老师顾及学生面子,没有说得人尽皆知,悄悄把张颖和那个男生一起叫去训斥了一番,其实那个男生压根就没有回应张颖,所以也挺冤枉,所以张颖又在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丢了脸。

    这件事对张颖来说几乎都已经成了心理阴影,也正因为这件事张颖把丁茗雪彻彻底底地给恨上了,一直记恨到现在,虽然表面上她还是不想得罪很有“背景”的丁茗雪,但是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向别人提及丁茗雪的黑历史,这样一来大家就自然而然地开始对丁茗雪有意见了。

    严朵大囧,这还真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了。

    至于丁茗雪这张嘴……严朵真的想给她一句“活该”。

    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几次有关丁茗雪的传言都是张颖传出去的,她本不想管,又担心她那“延绵不绝的恨意”会促使她没完没了地折腾下去,决定干脆提醒她一下。

第二百零五章 两千年前的游戏载体

    培训头一天大家发现虞文佑、黄晓敏居然也在教室里,顿时乐了,倪鹏飞一把勒住虞文佑的脖子,学着某抗战电影里的台词,“深情”呼唤道:“老班长——回来吧——老班长——回来吧。”

    只不过人家电影里叫得是真深情,他那阵仗就跟叫魂没两样。

    结果被虞文佑一巴掌pia飞:“你怎么也来了?滚蛋,看到你就想给你揍人!”

    你怎么来了?这个问题就有点小看倪鹏飞了,事实上倪鹏飞各科成绩中最好的就是语文,尤其是作文,经常都是全班最高分,严朵都要甘拜下风。要不怎么都说杨老师会调教学生呢,瞧瞧这熊孩子去年什么样,再瞧瞧今年,啧啧……

    虞文佑嘴上虽然不饶人,看见老同学心里还是高兴的,pia倪鹏飞的时候都是笑着pia的。

    这样一幕落在老一班的人眼里,都觉得可是一个神奇啊,想当年他俩还曾为了王老师的事闹了大半个学期的别扭呢。

    骚年们纯纯的友情,看着多么美好啊,严朵再一次感觉岁月不饶人,自己果然是老了。

    作文这玩意还真不是靠临时抱佛脚就能把水平提高上去的,所以杨老师其实也就是给大家讲讲竞赛中常用的技巧,让人想到某几年特别流行的快速作文,事实证明快速作文对写作水平的提高的确毫无帮助,不过在竞赛场上和考试中还是能派上一点用场的。

    某一日培训中途杨老师严肃地对大家说:“我带的学生还从来没有哪一届一个一等奖都拿不到的,三等奖都是底限了,谁要是给我拿个光蛋回来,我跟他不客气,说到做到。”

    所有人:好拽,搞得我们压力好大啊……

    被这么吓唬了一番之后,大家培训的时候比平常上课还认真,每天一篇的练习作文也不敢随便敷衍了,严朵也被吓得没敢再像以前那样十五分钟搞定一篇作文糊弄任务。

    后来有人向参加过竞赛的高年级同学确认了一番才知道,杨老师还是真是在吓唬他们,这次竞赛分初赛、地区复赛、全国评比,从初赛开始就开始评奖了,到了复赛再评一遍奖,全国评比再评一遍。

    虽然什么奖也得不到的占了半数,但他们好歹也是重点中学选拔出来的,总不至于连半数的名额都占不到吧。

    不过杨老师还真没夸张,他带的每一届学生都有在地区复赛甚至全国评比中得到一等奖的,就算是地区复赛也够了不起了,那可是好几个省的优秀作文搁一块评选!

    严朵的作文虽然经常会得到杨老师的夸奖,但是她属于那种水平比较平均,很少令人惊艳的类型,应付考试绰绰有余,参加竞赛就显得竞争力有点不足,所以这一次她的目标是进入复赛就好。

    最后一次培训结束后没多久,校园里就贴出红榜,公布本年度市级和省级三好学生和优秀学生干部的名单,省级优秀学生干部上榜名单附中仅有两人,其中严朵的名字赫然在列,因为省级和市级不得兼报,三好学生和优秀学生干部也不能兼报,所以市级表彰就和严朵没什么关系了。

    这么一来严朵的简历里面又可以增加一张纸的厚度了。

    并不是学校偏心严朵,什么好事都让她一个人占全,实在是附中已经很多年没有成功申报过一个十佳,省级是压根就没有过,市级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为了这个名额,陈校长也是卯足了劲给严朵增加筹码。

    除了表彰证书外,学校还额外奖励了她三百元钱,严朵十分感慨,省级的表彰大概就是她两辈子加起来得到的最高级别的荣誉,估计后半辈子都不太可能得到比这级别更高的表彰了,她琢磨着要不要把证书拿去过个塑留个纪念。

    谁知道自己刚把证书拿回家就被顾丽平小心翼翼地收藏进家里掉了漆皮的老式保险柜里,严朵看的很清楚,保险柜里除了房产证之外就是顾丽平的几件金首饰和玉镯子,想来她的证书在黄金翡翠的环绕之下也可以安息了……不对,是安心了。

    ……

    再次收到谢忱的短信已经是十一月初了,那时天气刚刚转凉,严朵最近总是怀疑自己又胖回去了,所以把去年和郝云舒还有那个二货的沈辰逸一起买的裙子翻出来试了一下。

    还好还好,拉链还能拉的上,看来自己的嘴巴控制得还行,就是小腿部分好像比去年露得多了点。

    量了一下自己身高,果不其然,居然已经一米六五了。

    重生前在网上看过,160到165那是健康身高,165到170那叫女神身高,没想到自己已经悄无声息地和女神挂上钩了。

    严朵美哒哒地对着镜子转着圈圈,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打开一看是谢忱问她见面时间定在本周末有没有问题。

    严朵痛痛快快地回复他:没问题!

    谢土豪:好,地点到时候短信通知你。

    严朵:好的。

    确认地点的短信是周五晚上才收到的,严朵本来以为土豪君是搞餐饮的,见面地点八成是茶楼咖啡馆餐厅这种地方,没想到土豪的心思无从揣摩,这个鸿北路青玉斋古玩店是什么鬼?

    这是准备给她买两件古玩当见面礼啊,还是单纯不想付茶钱……

    她纳闷地回复他“知道了”,然后一头雾水地开始自己的每周一虐——挑战脑力大作战第三阶段。

    没想到今天在完全心不在焉的状态下居然挑战成功了!

    最终得分为C级,虽然没有达到S级,不能开启第四阶段挑战,但是C级成绩已经可以得到四万金币的奖励了,四万金币啊!四万啊!这要是做任务要做多久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严朵惊喜万状地分别向宇宙战队的俩兄弟报喜,小宙不在线,大宇根本不屑一顾,结结实实地打击了她一下:你的大脑开发度越来越高,前四阶段挑战成功不过都是迟早的事,才第三阶段C级,这么激动干嘛。

    满腔热情瞬间被熄灭了,撇着嘴给大宇回了一个竖中指的颜文字表情。

    加上最近陆续卖给大宇的榴莲,她现在已经有八万金币在手。

    严朵一向信奉钱花出去才能体现出价值,所以马上就开始谋划着这笔钱该怎么花,她把自己记录的商品名单拿出翻了一遍,有趣的东西很多,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特别想要的。

    有钱花不出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幸福中夹杂着一丝便秘般的郁闷感,总得给个释放的渠道让人爽一下吧!

    于是她百无聊赖中花了100金币买了本《万V游戏编年史》……

    周日下午一点,严朵头绳上挂着超音屏障,手上戴着灵性指环,来到鸿北路,立刻就被青玉斋古玩店的气派吓到了。

    好家伙,她还以为古玩店都是阴森逼仄,里面堆满了破铜烂铁,在里面随便走动走动一不小心就掉进次元回廊里的那种店铺……

    没想到在鸿北路这么狭窄的街上居然藏着这样一间颇具规模的店铺,宽敞的大厅,奢华的装修,乍一看简直就像小型古玩博物馆。

    谢忱站在柜台前和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的中年潮男聊天,看见严朵来了,便冲她招了招手,然后对潮男说:“麻烦你把那个再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中年潮男笑道:“又看啊,这都第几回了,你要是真的这么喜欢就买回去啊!又不是买不起。”

    谢忱也笑道:“不要,太贵了,给我打个一折两折还可以考虑考虑。”

    “一折两折,美得你。”中年潮男“嘁”了一声,离开柜台到里面去了。

    谢忱招呼严朵到室外的露天会客休息区坐下,严朵拘谨地坐在沉甸甸地椅子上,环视了一圈,惊讶的发现这个休息区居然是一座半临水的亭子,脚下回荡着淙淙作响的水声,严朵没好意思伸头去看,也不知道下面的流水是自然形成的还是人工建造的。

    谢忱应该和这个店的老板很熟,他毫不客气地拎了店里的开水瓶,又从柜台里拿了一盒茶叶,动作熟练地泡了一壶。

    茶叶还没完全泡开香味就已经溢出来来了,严朵不由自主的抽了抽鼻子。

    谢忱说:“不好意思,这地方好像太沉闷了点,不太适合你们年轻人,不过这茶叶不错,一般的茶楼都喝不到。”

    严朵无语:“说得好像你不是年轻人……”

    谢忱淡淡一笑,动作从容地倒了两杯茶,说道:“我有个东西想让你看看。”

    没等严朵开口询问,中年潮男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盒子从里面走出来,他把盒子放在二人面前:“别给我碰坏了,不然你给我照价买回去,一分钱折扣都没有。”

    谢忱说:“我们这两个人呢,你干嘛只看着我一个人?”

    中年潮男笑道:“要是这位美女弄坏了,我也只找你,谁叫你不缺钱呢。”说完他冲严朵笑了笑,就十分自觉地回避了。

    直到中年潮男回到柜台那边,谢忱才打开木盒推到严朵面前,对她说:“就是这个。”

    严朵望着盒子里比家里常用的盘子还小一圈的铜镜,心里略囧,什么意思啊这是?叫我鉴赏古董?我不会啊……

    谢忱伸手示意:“可以拿起来看。”

    严朵不知道他玩得哪一出,只好依他所言,小心翼翼地拿起铜镜。

    看似小小一面镜子没想到居然沉甸甸的,镜面已经模糊不清,照不出人影,镜面上满是斑驳的铜绿。

    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严朵还是不明白,于是又把铜镜翻了过来……

    接下来的一幕严朵被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这这这……这个是……”严朵指着铜镜,吓得说话都开始打结了。

    “别激动。”谢忱示意道。

    严朵紧张地看了柜台前的中年潮男一眼,见他毫无反应,稍稍放心了一点,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发现这东西的?”

    谢忱解释道:“编号041的道具——标的指向仪。”

    道具编号041:标的指向仪,可以作用于任何物体或生物,使用后指向仪即刻开始导航,导航目标为与作用物相关的任意一件事物,整个导航过程不会因任何干扰而中断,直至指向仪接触到最终目标为止,导航结束后道具自动消失。

    严朵顿时明白了:“你把道具使用在了你的游戏载体上?”

    谢忱点点头:“我起初的目标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玩家,没想到找到了这个东西,最终我是在意大利找到它的,我已经检测过了,这东西至少有两千年以上的历史。”

    严朵的手指在铜镜背面粗糙的花纹上摸索着,花纹的正中间是一个大大的“V”字,和她前几天刚买的万V游戏编年史封面上的标志还有她藏在头发里的超音屏障一模一样。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V字形花纹,或许严朵还会怀疑是不是碰巧,但万V公司的标志设计极其繁复,内部嵌套着无数令人不明觉厉的花纹,连这些花纹都一模一样,世上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两千年前?两千年前,万V公司的痕迹就已经出现在地球上!大宇告诉过她,万V就是无限的意思,万V……无限……这真是太令人震惊了。

    “你在意大利找到这个东西,那现在它怎么会在这家古玩店里呢?”严朵问道。

    谢忱脸上的淡然表情突然僵了片刻,咳了一声后说:“我在意大利一户居民家里找到它,一开始想花钱把它买回去,但是那家人却想趁机宰我一笔,开了个天价,我一怒之下就把偷走了……后来有一阵我特别缺钱,就把它卖给这家店的老板。”

    偷……偷走了……然后又卖了……严朵望着镜子开始发呆。

    “你卖了多少钱?”不知道为什么,严朵特别想知道这个问题。

    “两千块……”土豪君继续面无表情地说。

    严朵已经快要木了:“两千年前的东西,至少也是汉代的吧……卖了两千块,一年一块钱……”

第二百零六章 网友见面

    谢忱又咳了一声:“这个东西也就花纹比较少见一点,其他地方没什么特殊之处,品相也一般,事实上现在铜镜市场大概也就这个价,几千块都算高价。你对这玩意有什么看法吗?”他显然已经不想在自己的黑历史上纠缠不休,所以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严朵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卖多少钱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别人的事,自己在那纠结个啥。

    “这……难道也是一个道具?”严朵想了想说。

    “有可能。”谢忱说,“不过还有一种可能,这是个游戏载体。”

    严朵微微一怔,没错,《日记》游戏中所有的道具都是以高科技形象出现的,哪怕是符纸类的道具都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纸质,自己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朴实的道具。

    但是游戏载体就不一样了,据大宇所说,每个文明的游戏载体外形都是不一样的,有些文明的甚至根本不需要载体,游戏程序直接装载在玩家的大脑里,可以在意识里呼出游戏界面。

    如果是为了让古代人更容易接受这款游戏,游戏公司把游戏载体伪装成铜镜的样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她点点头:“没错,游戏载体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当然也不排除这其实是某些特殊位面的赞助商出售给玩家的,或者这根本就是某个玩家为了掩饰什么而设的障眼法,唔……如果能知道这个东西的实际作用就好了,对了,你鉴定过了吗?”

    谢忱立刻就明白严朵所说的鉴定是指使用鉴定术鉴定,而不是找专家或者使用仪器鉴定,这是属于玩家之间的默契。

    “不能鉴定。”谢忱说,“属于别的玩家的道具我们都不能鉴定,使用高级鉴定术鉴定其他玩家也会和普通人有少许不同,不信你试试。”

    严朵还真就试了一下。

    果然,空气中立刻浮现出几个金色的字:无法鉴定。

    这还真就拿它没办法了……

    不过也间接说明了这东西是个真货……

    “你刚才说使用高级鉴定术鉴定其他玩家也会和普通人有少许不同?”关于这一点连大宇都没有说过。

    谢忱的眼睛里瞬间蕴满笑意:“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的玩家身份的。”

    严朵茫然的看着他的笑容,觉得这个人真的和她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突然间别扭起来,低下头问道:“有什么地方不同?”

    谢忱说:“系统可能是为了保护其他玩家,所以当有人使用鉴定术鉴定别的玩家时就会有意地规避与玩家身份有关的鉴定结果,一次两次或许感觉不到什么异常,但是次数多了总能感觉到些许问题,毕竟一旦拥有玩家身份,这个游戏几乎就会贯穿这个人的一生,能鉴定出来的信息自然就少了。”

    严朵的眼睛越睁越大:“你的意思是你对我使用过很多次高级鉴定术?可是你一开始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呢?”

    “那天在火灾现场……”谢忱说,“你的身上环绕着一层水汽,虽然也有可能是高温把身上水蒸发出现产生的现象,但是正常水汽应该往上升腾才对,可是你身上水汽似乎隐隐有往你身上聚拢的趋势,我就产生了一点疑惑,所以就开始关注你。”

    所以就开始关注你……这要是换了其他场合,听到这么引人误会的话故意,严朵估计立刻就会手足无措了,但是今天……

    她额头上爆出青筋,咬牙切齿地说:“你鉴定了我很多次,你一直在关注我?你这个跟踪狂!我还有隐私可言吗!”

    这要是把她三围都鉴定去了,她还要不要活了。

    谢忱语气突然间放缓了一些:“不好意思,事实上就像我说的那样,因为游戏几乎对你全部生活造成影响,所以我能鉴定出来的结果其实大部分都是你昨晚吃了什么菜、最近又有哪个男生在暗恋你之类的信息,绝对没有任何涉及到你本人隐私的信息……如果你很介意,下次我可以把载体带来给你看一看。”

    最近又有哪个男生在暗恋你?还能鉴定出这玩意?严朵又震惊了,这么一说的话她还真有点想看啊……但是游戏载体里的内容别人不是都看不了吗?

    “也许你能看。”谢忱说。

    也对,普通人看不了,同为玩家的人或许可以看。

    听到他这么一解释,严朵的气顿时消了大半,如果没有太过隐私的内容,鸡毛蒜皮的事知道就知道吧。

    “还有一件事……”谢忱说,“在医院那一次,我是故意惹怒你的,我想试试你是不是有特殊能力,因为你很年轻,我觉得你有可能会沉不住气,很抱歉。”

    严朵:“……那件事,其实你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所以我没有生气(才怪),不过现在我现在真的有个问题很想问你,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寻找其他的玩家呢?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闷声发大财的吗?”

    一直在浅笑的谢忱眼神突然间恍惚了一下,很快他苦笑了一声:“你想多了,一个人守着一个秘密过一辈子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最可怕的事这个秘密和你的人生已经密不可分了,所以……”他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很认真,“就算我知道这件事十分不妥,但我还是会做的,如果给你带来什么困扰,我只能说很抱歉。”

    严朵心里刚产生了一点悲凉的感觉,就被他的后半句话给震住了。

    他的意思是就算他明知道不断用高级鉴定术窥视他人的人生这件事很不妥,但是为了达到目的他还是会这么做的,顶多向对方说一句道歉。

    严朵一边气恼地瞪着他,一边又不由自主地对他的话产生了少许认同感,事实上她自己也因为好奇把高级鉴定术使用在很多人身上过,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执着地想找一个什么人,那么她绝对不会考虑对方是否会因为隐私泄露而愤怒。

    是啊……种马小说她也没少看,那些带着金手指大杀四方的男主们前半辈子固然风光无限,后半辈子他真的能保证永远守住自己的秘密,永远不会说漏嘴,永远不会喝醉酒,永远不会露出一丁点蛛丝马迹?

    不可能吧……为了守住秘密,也许他们其实过得很辛苦,只不过外人只能看见风光的一面。

    被瞪得时间有点长了,谢忱忽然笑了,给严朵到了一杯茶,说道:“尝尝看,这茶真的很不错。”

    严朵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她板着脸地端起茶杯,泄愤一般牛饮了一口,顿时被茶水的清香给折服了。

    果然是好茶,拿她从前喝过的所有茶叶一比,不……不能这么说,因为根本就不能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这茶……”严朵狐疑地看了一眼澄清的茶水。

    “是游戏里的。”谢忱抿了一口茶,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严朵恍然大悟:“对了,你的三个魔盒都已经用过了,都用在什么植物上面了?”

    “茶叶,油菜和辣椒。”谢忱平静地说。

    “为什么要用在这三样东西上?”这三样除了茶叶都很寻常啊……

    谢忱解释道:“茶叶我在饭店里卖,198一壶也照样有人买。油菜是一种很能体现厨艺的蔬菜,如果油菜做得好吃,就会有人说这家的菜很不错,连清炒绿叶蔬菜都炒得特别好吃,而且菜油更是几乎每一道菜必用的食材。辣椒是一种利用率非常高的配料,一般来说客人点一桌菜至少会有几道需要辣椒的菜,不管是新鲜的还是腌制的还是辣椒酱。”

    严朵明白了,选择这三样东西的前提在于他是开餐厅的,要是换了其他人估计是不太可能选油菜辣椒的,茶叶倒有点可能。

    “其实当时我很犹豫,如果没有选择茶叶而是选择小麦会更好,但是几年前刚刚开始创业,有点急功近利,考虑得不够周全。”谢忱笑了笑,又问道,“你呢,你选了什么?”

    严朵说:“我还没选。”

    “哦?”谢忱笑道,“如果你也准备选蔬菜的话,可以联系我,到时候我就从你家进货,记得给我折扣。”

    严朵摇摇头:“我不准备选蔬菜。”

    谢忱淡然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

    严朵没有在青玉斋待得太久,高二关键时期,周末出门一玩就是半天,别说是顾丽平和严建军了,就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两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们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不知不觉中,严朵居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在会网友,土豪君其实也是个很平常的人。虽然谢忱比严朵大了几岁,但是严朵骨子里也并非是一个真正的高中生,所以两个人意外得能聊到一块去,仅仅一下午的时间,两个人就像老朋友一样熟稔了起来。

    不过他们十分默契地没有询问对方的等级技能等信息,甚至没有在游戏中添加好友,极大程度地维护了双方的隐私,尤其是对于弱势一方的严朵而言,从一开始就不太愿意透露自己的信息。

    严朵顿时感觉安心了许多。

    刚回到家后,严朵又收到谢忱的短信:刚才忘了说,我还收集一些游戏的其他资料,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就发给你看看,不过大部分都是推测,无法求证。

    严朵左手一上一下抛着谢忱刚刚送给自己的一盒据说首次食用可以永久增加五点思维能力的饼干,右手在手机上飞快地按动:好的,是电子档吗?我加你叩叩。

    谢忱回复:不用,你打开电脑就可以了。

    严朵打开电脑,等了一会,突然间发现一个文件夹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己的桌面上,打开一看果然是一些与“游戏”相关的研究资料,她迅速拿起手机又给谢忱回了一条短信:你怎么做到的!!!

    谢忱的回复却是在电脑上直接出现的:智能网络托管,四万八千金币,功能很一般,性价比较低。

    不多?不多!你都直接黑进我的电脑里了,还说不怎么划来,知道未来网络的意义吗!控制了网络就等于控制了半个世界!

    说明书发来我看看!严朵黑着脸回复道。

    没一会,说明书就直接出现在了严朵的电脑里,严朵打开来研究了一会,基本上肯定了这个东西的功能和自己想象中差不多。

    这是一个来自计算机领域的科技水平大约比地球高出约百年左右的文明的道具,和大宇所在的位面相比当然还是和原始人没什么区别,但是对二十世纪初期的地球来说基本上已经可以用来称霸网络了。

    严朵一边抱怨某人暴殄天物,一边打开游戏机前往商品订购界面搜索了一下,还真的有这件商品。

    然而抱怨归抱怨,四万八千金币的高价依然令她望而却步,自己全部家当才八万金币,买一个将近五万金币的商品对她来说那也等于是倾家荡产了啊……

    买?还是不买?她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没舍得花这笔钱。

    事后,她向大宇报了个平安,表示自己见网友后活着回来了。

    大宇的回复却是:你确定自己没被精神控制?

    一朵新晴:没有,绝对没有,不信你问我问题试试。

    大宇沉默了良久后:恭喜你,找到了同伴。

    一朵新晴:谢谢:)

    ……

    作文竞赛安排在十二月中旬,竞赛场地安排在二十三中,对于休息日原本就很稀缺的高中生而言,居然要为了一个见鬼的竞赛占用一天休息时间,大家都抱怨连连。

    更可气的是,学校居然不给安排车,所有人都得自己去参加竞赛。

    唯一让大家感到安慰的是,这一次的作文竞赛并不需要在几个城市中奔波,只需要在本市参加一次竞赛就可以了,如果侥幸进入复赛,这篇作文就会被送去继续参加复赛评审,全国评比也是如此。

    大家松了一口气,虽说到别的城市走走也很有趣,但谁都知道就算去了也不过就是这样的流程:上车、下车、参加比赛、上车、回家……

    根本就不会给他们机会玩好不好。

    与其如此还不如别受这个罪,现在的交通速度可慢了。

    竞赛的日子终于到了,严朵和黄晓敏约好了一起去二十三中,她们特意提早了一点寻找场地。

第二百零七章 阴阳镜

    到了二十三中才知道,因为作文竞赛根本不可能抄袭,场地安排得很集中,所以都是两个人一个座位。

    不过黄晓敏和严朵并没有被安排在同一个教室里。

    两个人约好了回去的时候一起走,就各自去寻找自己的比赛场地去了。

    按照门口的图示,严朵只花了五分钟时间就找到了自己所在的教室,一进教室,就看见虞文佑正背对着自己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上发呆。

    “嗨!”严朵走过去打了个招呼,然后开始寻找自己的位置,发现自己刚好就坐在虞文佑的后面。

    虞文佑的眼圈隐隐发青,最近估计都没睡好,看见严朵本想打个招呼,结果话没出口一个哈欠都打出来了,憋得泪花直飙。

    严朵惊道:“怎么困成这样,你们文科班有这么累吗?”她当年学文科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凄惨过,不过她当年也不是学霸。

    虞文佑长叹一口气:“这年头学历史如果政治觉悟不够高,大局观不够强都不行啊,不累才怪。”

    严朵恍然大悟,这是被教历史的汪老师给盯上了啊!汪老师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明明是教历史的,但是一讲起历史来就上纲上线,扯到政治上头,而且这人还特别的……有想法,对历史书上记载的东西各种批判,总觉得历史都是偏颇的,他的想法才是对的。他还喜欢让学生来评价某个历史人物或历史事件,如果评价得不满意他就会让人回去写历史分析,至少三五百字,比作文还难写,他带过的学生几乎个个都写过这种历史分析。

    不过严朵曾经做了汪老师三年的学生,大致摸透了汪老师的脾性,所以她教了虞文佑一个方法:“汪老师如果再让你分析什么历史事件历史人物,你只要对书上写的内容提出质疑就行了,比如说书上说某个人生活特别简朴,你就说这个人可能在沽名钓誉,如果说某个皇帝昏庸无能、残暴不仁最后被人推翻了,那你就说这些历史很有可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别忘了一定要加上‘可能’两个字,否则汪老师会说你不够严谨。”

    “这样也行???”虞文佑的嘴角有点抽抽。

    “试试又不吃亏。”严朵说。

    虞文佑还想说话,这时室外的广播突然响了,通知所有参赛选手距离竞赛准备时间还有十分钟,请做好相关准备,检查笔和参赛证等等。

    十分钟不到,一男一女两名监考老师抱着厚厚的作文纸进来了,所有人坐定后开始检查参赛证。

    女老师查到严朵这里的时候,拿着她的参赛证视线反复地在她脸上和参赛证上来回挪动,男老师问道:“怎么,有问题?”

    “没。”女老师说,“就是看着眼熟。”

    说罢她把严朵的参赛证又放回桌上,小声地笑着说:“好好写啊,争取得个大奖回来,女英雄。”说完继续往后面走。

    严朵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她可好久没听人这么称呼过自己了,虽然女老师说这话不带恶意,但严朵听起来还是感觉怪怪的。

    尽管女老师的声音很小,但是坐在她前后左右的几个参赛者还是听见了,虞文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他人则一脸震惊地看着严朵,好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严朵摇摇头,这算什么事啊……

    竞赛很快就开始了,这一次竞赛一共有三道可选题目。

    第一题是阅读一首国外的诗歌,并领会其中寓意,然后以诗歌的题目为作文题目写一篇作文。

    严朵读了一遍,觉得这首诗略微有点矫情,对自己的触动不大,便去看下一题。

    第二题是要求参赛选手根据一个社会现象漫画写一篇作文——即一个孩子扎根在一对父母身上汲取营养,接着又来一个,然后又来了一个小北鼻,父母被三个人压力下被压弯了腰。

    严朵皱了皱眉,这可能是在暗讽啃老族的现象,但是她很不喜欢这种暗讽的模式,啃老族其实也是个社会现象,除了人口压力过大外,还有独生子女从小受到过度保护精神上无法独立等各方面的原因,一味地怪到子女头上很不公平。

    既然不喜欢,那自然没办法写出一篇正面的、积极向上的作文出来,严朵只好再看下一题。

    第三题:以“民以食为天”为题,写一篇文章。要求:①文体不限;②思想健康,写出真情实感;③文中不得出现真实的地名、校名、人名;④不少于800字;⑤不得抄袭

    严朵呼了一口气,虽然还是有点差强人意,不过也只能选这一题了……

    ……

    竞赛结束后,严朵站在二十三中门口等黄晓敏。

    等了好一阵,黄晓敏终于气喘吁吁地出来了,她拍着胸脯说:“好险好险差点没写完,幸好题目倒不是太变态,都挺中规中矩的。”

    严朵:我怎么就觉得出题的人有点愤青呢……

    黄晓敏选的题目是第二题,她听说严朵选的第三题就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会选这一题,一看到你就想到吃!”

    这话说的周围的人全都诧异地朝她们这边看了过来,严朵的脸微微一红,狠狠地拍了黄晓敏一下:“走吧你,说得我好像吃货一样!谁不知道你才是最能吃的!”

    黄晓敏爆笑着被严朵拖走了。

    接下来只要等通知就好。

    ……

    周一回学校,杨老师连问都没有问他们竞赛的事,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学校的课程照样高速推进,快得让人以为他们在学校就是在翻书,等天冷到必须要穿线衫的时候,高二的部分终于全部结束了,作文竞赛初赛结果也出来了。

    附中所有参赛人员全部通过初赛,他们的作文将会被送去参加地区复赛。

    根据过来人的经验,初赛是最容易过的,复赛是最严苛的,基本上能在复赛中拿个奖就已经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了,如果能进入全国评比,那最终得奖的作文会编成一本书出版,得奖人还有稿费可以拿。

    严朵的目标就是在复赛中混个小奖,但是当她拿到全市评比一等奖的获奖证书时,心里对后续的比赛又有了些许期待。

    这一次附中全校得到初赛一等奖的只有三个人,自己、倪鹏飞和黄晓敏。

    杨老师打听了一下后,偷偷告诉严朵她和倪鹏飞这次写得不错,部分亮点十分出彩,哪怕是进了复赛也很有希望出头。言外之意,黄晓敏虽然写得不错,但是中规中矩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想在复赛中获得成绩估计不太容易。

    “每一届能有一两个也就差不多了,一个都没有也不稀奇。”杨老师说。

    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整个高中三年虽然竞赛很多,但是也不可能无休止地去参加,能参加两三次也就差不多了,这两三次中能有一次获得比较好的成绩她就很满足。

    作文这东西还真的需要一点天分,如果生活经验和阅历再丰富些那就更好了,并不是多写多看就一定能写好的,严朵胜在见多识广,倪鹏飞那就真的是有点写作的才气了。

    “可惜他好像不准备往这个方向发展,他的文字还真的挺有灵气的。”杨老师无不遗憾地感叹。

    所以说当初杨老师硬是花了那么多心思把倪鹏飞从歪路上给拽了回来还真是挺值的,这孩子不仅作文写得好,理科成绩也很出色,居然是个全才。

    严朵把这事说给倪鹏飞听,桀骜不驯了数年的倪鹏飞居然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话:“我将来要是不能混出头就算了,要是混出头了,我第一个要回来好好感谢一下杨老师,说什么都要敬他两杯。”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估计大家都没什么感觉,但是这话出自倪鹏飞的口中感觉就格外不同了,在场的同学都觉得十分动容。

    然而严朵却想到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男人对于“混出头”的标准到底是怎么界定的,记得她以前有个同事,但在公司里属于技术人员,月收入两万左右,哪怕在大城市也不算低了,但就是因为他买了辆很一般的车,所以总是抱怨自己混得不好怕丢脸所以从来不参加同学聚会,然而严朵却记得自己当年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压根就没人问“你在哪个单位工作”、“你收入怎么样”、“你买了什么车”,尤其是女同学,哪怕是家庭主妇也照样开心地来参加聚会,从来不忧心混得不好会不会丢人。

    所以说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格外纠结,杨老师这杯酒估计也不知道这辈子到底能不能喝上了。

    ……

    回到家,严朵打开电脑,很快发现桌面上又多了几个文档。

    严朵眉头微微一蹙,打开文档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果然也是和之前那些一样,都是有关游戏的历史研究,这一次的内容居然是关于上次那面铜镜的研究进展。

    青玉斋的彭老板也是个喜欢穷折腾的人,前几天他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居然把铜镜背面的部分铜绿剥离开,意外在花纹中找到了三个字,根据彭老板的鉴定,这应该是殷商末期的金文,第三个字字迹过于模糊无法辨认,但前两个字还是能很清晰地判断出是“阴”和“阳”。

    于是彭老板便一口咬定这是一面汉代仿制的阴阳镜!

    谁都知道阴阳镜只是封神演义中一件法宝,是明代作者许仲琳杜撰出来的东西,还有说法就是阴阳镜是包拯从自家井里捡到的。

    但是这面镜子已经明确鉴定过拥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不可能是明代以后的东西,也不可能是宋朝的东西,故事中包拯的阴阳镜上还有两个小孔,这上面也没有,所以彭老板硬要说它和神话故事有关她也只好呵呵的了。

    以她对彭老板的了解,他不过就是想给这面镜子加点噱头,好提高卖价,虽然这玩意因为他开价太高所以好几年都无人问津……用他的说法就是,逮到一笔是一笔。

    不过谢忱给她的留言中写道:你有没有怀疑过神话传说中的法宝其实就是游戏道具,而那些使用法宝的神仙尊者们其实就是当年的游戏玩家?

    严朵结合大宇的说法,思考了很久,觉得这个想法居然很靠谱。

    按照游戏编年史的记载,0-时期游戏载体的投放密集度根据人口密度不同,基本上可以达到现在的百倍以上,甚至是千倍以上,而且只要玩家能力达到一定标准,就会被系统以神的名义永久记录在游戏教堂里,大致相当于我们平常玩游戏的时候说的“大神”,严朵就曾经在教堂里碰到过“上帝”这个选项。

    既然是以中文记载的,那么这个“上帝”的“户籍地”十有八九就是地球。

    如果有上帝的话,那么是不是也有三清四御?是不是也有宙斯?是不是也有大梵天?奥丁?拉?所谓的神话、宗教系统其实就是玩家同盟?所谓法术和神迹都来源于技能和道具?

    如果这些在传说中有记载的所谓神明其实都是玩家中的佼佼者,那么从某种程度上也就可以证明为什么近两千年来很少听说有神明向世人展示神迹,原因就是“神明”的数量大幅减少,而且也因为种种原因开始变得低调。

    严朵把自己的想法总结了一下,分别发给谢忱和大宇。

    大宇的回复速度很快,而且也一如既往那么啰嗦。

    宇宙我最大:看不出来你很有想法嘛,事实上我最近也在怀疑,我们这里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那一次重大文明断层也是玩家之间的战争导致的。万V公司真特么变态,我家都给他投了那么多钱了,居然一点内部信息都不肯透露。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能通过第五阶段脑力大挑战了,到那时我就是高级玩家,有权利知道游戏公司内部的信息,你也要努力升级啊,可别被我甩得太远bialabiala……

    严朵直接忽略最后一句话,果断问道:难道你的母亲不是高级玩家吗?

    宇宙我最大:……事实上她早就不是玩家了。

    一朵新晴:咦?

第二百零八章 女儿被潜规则了?

    大宇回了个无奈的表情,没有说话,严朵也就没有继续追问,直到很久之后严朵才从其他地方得知大宇一家的事,不过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此处暂时不表。

    谢忱的回复比较简练:和我的想法一样,可惜没有关键性的证据足以证明我们的推断。

    对严朵来说,能不能证明这些想法其实根本不重要,证明了又能怎么样,除非他们决定向全世界暴露自己的秘密,否则也只能把这件事一辈子埋进肚子里。

    但是谢忱似乎对这件事格外热衷,严朵看过他收集的相关资料,同样是在历史记载中寻找万V公司曾出现过的相关证据,但是所有的证据都和那些神话故事一样,只有推断,没有任何佐证,唯一的实质性的证据大概就是那面“阴阳镜”了。

    严朵把他这种执着归结为“男人比较喜欢做大事”。

    研究完神话故事,话题再度回到现实中,严朵发了个奸笑的表情,说道:“大老板,爱吃土豆吗?”

    ……

    家里的土豆又收获了。

    经过整整一年的试验,严家已经基本上摸清了新品土豆的习性和特点。

    这种土豆与市面上一般的土豆相比,除了味道要好得多之外,个头也比一般土豆要大上一圈,其中最大的优势在于其生长受气温影响较轻,在极高温和极低温的环境中,植株并不会停止生长,而仅是生长速度变慢,虽然也会有一定的死亡率,但是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整个成长期比一般的当地土豆短了半个月左右。

    严家夫妻俩算了一笔账,如果勤快一点的话一年说不定可以种四季。

    四季!夫妻俩这辈子都没见过可以种四季的土豆,产量什么的姑且不提,如果全靠他们夫妻俩管理,一年四季不能休息,估计能把他们累死。

    前阵子严建军已经提交了离职报告,申请一旦通过了那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等于是要把自己的全部身家压在一亩三分田里,一旦失败了,像他们这样一点底子都没有的家庭就很难翻身。

    从刚入秋开始严建军四处奔走推广自家新品种土豆,不过因为种种原因见效甚微,急得严建军几个月的功夫头发都白了不少。幸好勤能补拙,土豆的质量也确实没话说,跑得多了总算也有一点收获,起码M市的各大菜场的菜贩都联系上几个,还有一家经营规模较大的蔬菜批发商同意先试着卖卖看,却说什么也不肯先签合同,和曾经预想中的走精品路线差距不是一般得大。

    可这远远不够。

    严建军终于体会到做生意和拿死工资的差距了,短短小半年的时间新出炉的严老板算是陪尽笑脸说尽好话尝遍人情冷暖。

    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这辈子如果还想搏一把也就这几年了,再过几年别说是体力精力了,就是斗志也远不如年轻时期了。

    严建军咬着牙,别说是白几根头发,已经走到这一步,就是拼掉自己十年二十年的寿命也得干下去。

    然而突然有一天,自家闺女说要给自己介绍一个大客户。

    大客户?

    一开始严建军相当怀疑闺女是不是夸大其词了,严朵口中的大客户,往好的方向想说不定是严朵的同学家是不是有亲戚做蔬菜批发……往一般化的方向想,严朵最近认识一个卖菜的人……往坏的方向想,自己闺女在拿自己开涮。

    但是当闺女陪着自己坐在一间豪华的会客室,端着一杯他这辈子连见都没见过的好茶时,和一个年轻得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负责人谈论供货的细则时,严建军都还是是一脸懵逼的。

    此刻他再也不怀疑女儿是拿自己开涮了,他开始怀疑女儿是不是被人给忽悠了。

    直到合同签订结束,忽忽悠悠地离开会客室,他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女儿的肩膀问道:“你怎么联系到这家餐厅的?”

    严朵笑道:“爸你忘了,之前失火的那家餐厅就是这家餐厅的连锁店的啊,当天我就跟谢总(非股份制的中小型企业最高负责人就是总经理,而非很多小说中所谓的董事长、总裁,那都是误会)认识了,后来爷爷犯病那天我不是告诉你有个过路人帮我把爷爷送到医院,还垫付了出车费和挂号费吗,其实那个人就是谢总,我就是这么和他认识的。”

    严建军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那我们应该好好感谢人家才对啊,怎么莫名其妙的,反倒让我们家占了便宜呢,这个价格比市场价高了两成啊。”

    最重要的是像他们这种餐厅,怎么会为了某一种蔬菜单独与一家供货商签合同,怎么想都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古怪。

    严朵暗自嘀咕道:“这价格哪里高了,谁占了便宜还不一定呢。”

    谢忱之前曾经说过如果她使用时空魔盒转移蔬菜种子,那么她家出产的蔬菜他全部以高出市场价的0%收购,这仅仅是批发价而已,如果是零售价的话,应该还要高得多。

    她家的土豆是系统赠送的初始福利,味道和品质和精灵之家里的种子是完全一样的。

    目前市面上对土豆的需求量远高于青菜辣椒,常年在国内蔬菜销量排行榜上排名前几位,经常稳坐第一的宝座。

    谢忱当年也曾经在青菜辣椒土豆等蔬菜之间犹豫过很久,最终考虑到创业初期,打响名声更为重要,放弃了同样十分重要的土豆,现在想想他还有点后悔,因为现在各大餐厅土豆点单频率都高得惊人,一盘土豆丝几乎都是标配。

    所以谢忱对系统出品的土豆根本就是来者不拒,别说是高两成,就是再高一点他只怕也是愿意接受的。

    严建军没听清严朵说的话,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严朵扯了扯嘴角,忽悠道:“我是说难道我们家的土豆不值这个价吗,之前我已经给他们送过样品了,他们都已经尝过了。”

    “说是这么说。”严建军皱着眉头道,“可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采购部门负责吗,谢总一个公司的总经理居然亲自负责签土豆采购合同这么小的事,价格方面又那么好说话,似乎太热情了一点。”

    严朵笑道:“也许人家重视这个呢?也许他觉得我从他的餐厅里把人救了出来帮了他大忙?不管怎么说这不是好事吗。”

    也对,不管怎么样,土豆能卖出去的确是好事,严建军像揣着宝贝一样揣着合同兴高采烈地回家显摆去了。

    到家后,严朵回到自己房间,笑容一下就收了起来,她爸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个合同签的的确太优厚了一点,像迩英阁这样的大型连锁多少供货商上赶着给他供货,货款月结都是好的,一年结一次还得给采购人员送点回扣才能保证利润。

    可今天这个合同不仅货款月结,价格远高于市场价,而且总经理亲自签的合同也杜绝了回扣等问题,最严朵惊讶的是居然还预付给她家一笔订金。

    说起来的确是她家占了大便宜。

    刚才谢忱亲自招待他们父女俩的时候她就觉得很不对劲了,因为一开始她也以为今天是来和采购部门商议合同的问题。

    这简直就是……

    严朵直接用手机给谢忱发了个短信,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十分钟后,谢忱给她回了一条短信:同是天涯沦落人,帮衬一下又何妨。

    这个看起来好像很有说服力,帮衬一下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严朵很清楚谢忱是个生意人,一个严谨的生意人,尤其是生意规模已经做到这么大,像他今天这样的行为已经算得上有些随心随欲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俩其实根本没那么熟。

    而且我们怎么就沦落了啊!哪里就沦落了!

    这时谢忱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你们家最近应该急需要钱吧,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帮一点忙,就当是我借给朋友的,不用考虑利息问题。

    不,我很介意,严朵心想。

    虽然严家现在的确很缺钱,但是这份合同已经优厚得有点越界了,无论如何严朵不能再接受谢忱其他的帮助。

    她干脆利落地回复道:谢谢,暂时不需要。

    她也是玩家,虽然现在她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办法像谢忱那样随心所欲地赚钱,尤其是那种能在父母面前过了明路的钱,但是当年老爸生意做得何等艰难不也一样熬过去了,现在有她在,老妈也很支持,全家人一起努力总能想到办法的。

    不过这么一来她的确需要好好想想,最好能想个万全的法子……

    ……

    迩英阁总店的总经理办公室里,谢忱刚看完严朵回复的短信,他沉默了很久,突然间笑了一声,自语道:“警惕性还挺强。”

    然后他合上手机,放在桌面上,望着窗外,喃喃道:“没关系,不用着急,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不用着急……”

    ……

    敏感的人不止严朵一个,顾丽平在听完了严建军话之后,同样觉得有点怪怪的。

    她拿着合同反反复复看了又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顾丽平在单位里是搞后勤的,供货合同的什么的她也经常经手,虽然国营和私人企业肯定不一样,但无论如何她比严建军有经验的多。

    “你说那个谢总就见了朵朵几次就给咱们家这个单。”顾丽平问。

    严建军点头:“是啊。”

    “那个谢总很年轻?”顾丽平又问。

    严建军说:“特别年轻,看起来就像二十出头。”

    “签合同的时候一直笑脸相迎,还特别好说话?”

    严建军想了想,答道:“没错,态度好得我都有点不敢相信。”

    顾丽平皱起眉头:“不大对劲啊,你说这人……该不会在打我家朵朵的主意吧……”

    严建军立刻重重地咳嗽起来:“胡说什么呢你,朵朵才多大啊。”

    顾丽平翻了他一个白眼:“朵朵十八了,个子又高,要不是脸嫩点,怎么看都不像小孩了啊,要是搁古时候这个年龄都能当妈了,再说了有钱人的想法谁知道啊,说不定有人就喜欢年轻的女孩子。”

    严建军哭笑不得:“越说越不像话了啊。”

    顾丽平说:“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这合同明显给咱们家条件太好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什么原因都没有当然更好,万一人家真的有什么目的呢?你不是说那个年轻人长得挺俊的,年轻英俊又有钱,咱们家朵朵那么单纯,小心一点总没错。”

    严建军被顾丽平说得也紧张起来:“那怎么办,我去跟朵朵谈谈,叫她多留个心眼?还是先探探口风?”

    顾丽平说:“不行,就你那说话水平一开口准露馅,我先去找她聊聊,你下回再去的时候找他们采购部门的人问问,别的供货商都什么条件,如果和咱们一样那就无所谓了。”

    夫妻俩就这么商议定了。

    今天晚饭后,正好轮到严朵洗碗,洗到一半的时候顾丽平假装收拾橱柜进了厨房。

    两个人一边忙活着一边闲聊,聊着聊着顾丽平突然就夸上了。

    “听说你今天带着你爸去签合同的?能干了啊!”

    严朵笑道:“碰巧有空而已,再说人是我介绍的,我不去也不太好啊。”

    顾丽平说:“我听说人家还帮过咱家大忙,你谢过人家没有。”

    “谢过啦谢过啦,上回见面就谢过了。”严朵颇不耐烦地说道。

    “上回是哪回啊?难不成你们还见过好多回?”顾丽平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就是去给他送样品那回,上上个礼拜吧,哪有好多回啊?除了今天总共也就四回吧。”严朵想了想说。

    “哪四回啊?”

    撇开谢忱跟踪自己丢高级鉴定术的次数,严朵的确也就见过他四回,第一次是火灾那一回,第二次是在医院,第三次是严老爷子犯病那回,最后一次就是在青玉斋里。

    严朵把最后一次说成自己去送土豆样品,前三次都照实告诉顾丽平。

第二百零九章 美女、小美女、严小美女

    顾丽平听说谢忱居然冒着危险直接冲进火里救人,还顺势给严朵指了条明路,对这个人的感官稍微好了点,而且还听说这人特别爱教训人,先是教训严朵不该做危险的事,后来又教训她连爷爷生了什么病都不知道,最后又听说严朵用话费充值的方式还了人家钱,顾丽平稍稍放心了一点。

    这要是真的看上自家闺女的,说话怎么也应该委婉一点吧,动不动就教训人那算怎么回事,而且几十块钱说什么也不可能要自家闺女还了吧。

    她不知道,谢忱当初的确是不想让严朵还来着,奈何严朵天生一副犟脾气。

    顾丽平心满意足地“收拾好橱柜”,离开厨房。

    严朵摆好碗筷,擦干净手,心道:小样,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是来干嘛的。

    ……

    套过女儿的话,又过了几天严建军也从采购部的员工那边套话回来了,采购部门的员工压根搞不清严建军是什么来头,只知道这个合同是谢总亲自签的,而且待遇远比一般供货商来得优厚,生怕说错了一句话得罪了人,更不敢照实说,只是含含糊糊地告诉严建军“都差不多”。

    有了这“双重保障”,夫妻俩总算安心了一点,开始计划来年的事。

    有了第一年的订金作为保障,后续的开销总算不用愁了,严建军又开始琢磨着扩大种植规模,禾岸村的地又回到他的视野。

    他原本想花个一两万少买几亩地,但是骤然签了这么待遇优厚的合同又让他觉得前景一片光明,有点不甘心像现在这样小打小闹,所以他把心一横,回家和顾丽平商量卖房。

    对中国人来说房子就是根本,很多人一辈子若是没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拼死拼活都要买房心里才算踏实。严建军一心想创业,顾丽平从头到尾一直全心全意地支持他,唯独卖房这件事她死活不肯松口,说什么都不同意。

    其实严朵也不怎么赞同,这几年房价涨势正好,新建小区都没有院子,要不了几年,自家这个带大院子的房子价格起码能翻上几倍,现在卖掉实在太可惜了。

    但是禾岸村的地不买也很可惜,从某种程度上说它的增值潜力甚至还高过房产。

    结果问题就绕回来了,赚钱、赚大钱、赚光明正大的钱……成了严朵乃至严家上下所有人心病。

    对于严朵来说赚钱真心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她的银行卡还有一万多元钱没动过呢,难就难在这钱必须要过得了明路。

    难道又要去买彩票?

    大宇家的公司出品的好运连连系列产品随时都能订购,虽然比不上任务赠送的一小时版本的好运巧克力,但是同样有好运加成的效果,如果买彩票的话,八成也是能提高中奖几率的,问题是提高幅度有多少?

    对于一般的玩家来说这个数字就是一个谜,但对于严朵来说,宇宙我最大公司的“太子爷”就是她的朋友,所以她干脆就直接问了。

    “正常人的十倍吧,你问这个干嘛?”大宇问道。

    一朵新晴:我想买彩票赚钱。

    宇宙我最大:那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用了,你计算一下你们那边彩票中奖几率再乘以十就知道了,哪怕提高了十倍,那个几率依然是小得令人发指。

    严朵还真的去算了一遍,就拿现在市面上销量最大的某彩票为例,头奖的中奖几率是一千七百万分之一左右,次奖的中奖几率是百万分之一左右,乘以十倍依然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数字,而三等奖的奖金就少得可怜了,完全没有去搏的必要。

    严朵叹了口气,当初她得到好运巧克力的时候要是多买几注彩票该多好,偏偏好运巧克力这东西只能依靠任务获取,不能直接购买。

    现在她终于明白小宙为什么会说她用好运巧克力去买彩票是浪费,按照大宇的说法来计算一下,好运巧克力对运气地提升效果起码在万倍以上啊!!!

    自己还一度傻乎乎地以为这是个只值5金币的便宜货,现在想想真是后悔不已。

    大宇好奇地问:你想赚钱为什么不去问问你那个新结识同伴有什么好办法呢?我记得你说过他很有钱。

    严朵语气颇酸地说:人家混得比我好,最近又刚欠了他人情,我这么直接地问他怎么赚钱,好像是上赶着去抱大腿一样啊。

    大宇说:哦……说白了就是自尊心作祟啊。

    严朵:……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说的好像是实话……

    大宇虽然见识过地球上的人和事,但所见所闻毕竟十分有限,所以没办法为严朵提供什么好的建议,但是他还是强调了一下:你的意识控制技能真的是一个很强大而且很稀有的技能,如果你能充分利用的话,赚钱也好,向你父母解释也好,或者是其他什么事也好,其实根本不在话下,问题就在于怎么用效果才最好。

    严朵记住了大宇的提醒,决定好好想想怎么利用手头现有的资源。

    ……

    过了几天,严朵抽空又去了一趟鸿北路。

    出门之前,她吃了一个普通的好运连连糕,心想万一能在鸿北路碰上好东西呢?这地方虽说假货很多,但是好东西也藏了不少。

    结果晃了一圈才知道现实根本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现在市面上哪来这么多明珠暗投的宝贝,能被人发掘出来的基本上都已经发掘出来了。

    最重要严朵是个大大大大的外行,压根不懂怎么鉴别收藏品,只能依靠鉴定术。

    普通鉴定术鉴定结果不含任何信息,就拿铜镜来举例,如果它不是游戏道具,那鉴定出的结果肯定就是“一面铜镜”,指望系统直接告诉你年代背景真伪,那是在做梦。

    只有连材质都造假的东西才能使用普通鉴定术鉴定,比如用合金做的金器等等。

    而高级鉴定术倒是有可能鉴定出好东西出来,但是这玩意三天才能使用一次,站在鸿北路放眼望去各种收藏品堆积如山,这三天一次的机会该用在哪一件商品上呢?

    于是使用鉴定术发财的梦想又破灭了。

    在闲逛了一小时后,严朵决定打道回府,谁知道走着走着居然又来到青玉斋的门口。

    青玉斋的老板彭思明一见严朵就笑道:“咦,你不是上回谢忱带来喝茶的美女吗,又见面了。”

    严朵微微一笑:“彭老板,好久没见。”

    彭思明今年三十八岁,不算年轻了,但是偏偏喜欢扮潮,头发挑染,穿牛仔外套、七分裤加一双脏兮兮的板鞋,说不清是邋遢还是新潮。

    严朵以前一直以为开古玩铺子的人就该穿着中式的衣服在店铺里晃悠呢,这么接地气的打扮一度颠覆了她的认知。

    再加上彭老板明明知道严朵的名字,依然张口美女闭口小美女,再不然就是严小美女,实在是叫人哭笑不得。

    严朵打了招呼就准备走了,偏偏彭老板热情得要命,硬是要拉着她进来喝杯茶再走,严朵推脱不下只好进了店里。

    彭思明一边倒茶,一边旁敲侧击地向严朵打听她和谢忱的关系:“美女,你和小谢是怎么认识的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严朵猜到彭老板会有此一问,反正同样的话多说几遍也不掉块肉,就把昨天忽悠顾丽平的话再拎出来忽悠彭老板。

    “你家是他家餐厅的蔬菜供货商啊,还是意外认识的,那还真是巧了啊……”彭思明若有所思地说,心里却暗暗嘀咕,谁信啊,就这关系他还特意带来看铜镜?姓谢的该不会这么这么没节操看上个高中生吧,不过这小姑娘倒真是美人胚子,就是还没长开……

    严朵抿了一口茶水,熟悉的香气直冲脑仁,自从上次在这里喝过一回系统商店茶叶之后,严朵也在自己的田里种了几株茶树,非系统道具的那种,前天就收获了,不过拿到现实中的茶叶是没有经过炒制的,必须要用干果制造机加工一遍,她到现在还没空去加工。

    干果制造机居然还能炒茶叶,严朵也是醉了。

    彭老板又拿出一碟茶点请严朵吃,说道:“这东西是别人送的,甜食,我一个大男人没啥兴趣,给你们女孩子吃刚好。”

    严朵一看居然是芝麻糯米团子,自从她重生回来就再也没吃过,因为这东西现在在M市不太好买,还怪想念的。

    但是这是在别人的地方,不好意思敞开来吃,她十分秀气地拿了一个咬了一口,一个团子足足吃了五分钟。

    这五分钟的时间又被彭老板套了几句话走,不够甭管严朵解释得如何有理有据,彭老板依然觉得这两人关系没有那么简单,证据就是姓谢的居然带这个小姑娘来看镜子。

    于是彭老板笑眯眯地说道:“说起来上回你来的时候那小子和平常很不一样,我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高兴呢,从头到尾脸上都挂着笑。”

    “哦?”严朵似乎颇有兴致地问道,“那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是个很沉闷的人吗?”

    彭思明想了想,说:“非常有耐性的一个人,一点都不像年轻人,不过年轻人的冲劲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用短短几年时间就搏来这么大的家业,算是个……挺靠得住的人吧。”

    彭思明的说法其实还是保守了,毕竟他搞不清面前的小姑娘到底什么来头,所以不敢把心底真正的想法说出来。他认识谢忱好几年,这个人的耐性有些时候简直让他觉得可怕,他完全不明白明明应该是一生中最冲动热血年纪,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严朵听得出来彭老板说的全是好话,估计没什么参考价值,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了转手中温热的茶杯。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走进店里,问道:“老板,你们这收这个东西吗?”他把怀中的一个相当大的盒子拿出来放在柜台上。

    彭老板也不多话,径直打开盒子,哦了一声说:“是香炉啊。”

    年轻男子颇为激动:“这个是明代的香炉呢,还是皇宫里造的,民间压根就不流通,这可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它还有个名字,叫……叫……”

    “宣德炉。”彭老板已经把铜香炉翻过来了,露出炉底“大明宣德年制”的六个字,态度依然懒洋洋的。

    严朵好奇地伸头看了一眼,黄铜的香炉,个头倒是不小,感觉挺厚重的,也没什么花纹,没看出哪里像价值连城的样子。

    “你这从哪来的呀?”彭老板又问道。

    年轻男子犹豫了一下,似乎不太想说出东西来历,但为了增加可信性,他还是说了:“这是我爷爷之前在一个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当时买下来也不便宜。”

    彭老板呵呵一笑,又费力地把香炉翻过来一寸一寸地仔细看,又在炉身上轻轻擦拭。

    严朵想起前两天“日记”游戏刚更新了版本,增加了高级鉴定术的鉴定结果视网膜弹出模式,一时兴起便给香炉丢了个高级鉴定术,鉴定结果立刻凝聚成金色的文字悬浮在半空中。

    年轻男子依然在滔滔不觉地诉说自己的研究成果,把这个香炉夸成天上有地下无的宝贝,说得唾沫横飞,极为卖力。

    严朵一时没忍住,插嘴道:“可是你这只是一个清末的仿品啊。”说完她又有些后悔,心道自己今天似乎太冲动了一点。

    年轻男子和彭老板都愣住了,严朵在二人的注视下脸颊微微发烧。

    三秒钟后,年轻男子便怒道:“不可能,我这个绝对是真的,要是假的我爷爷干嘛特意花那么多钱买回来。”

    彭老板好声好气地说道:“你可以问问你爷爷,如果是正规拍卖会上买回来的,也许会有相关鉴定材料吧?”

    年轻男子脸涨得通红道:“我爷爷都过世一年多了,我到哪找他问去。”

    不用问,鉴定书什么的肯定也是找不到了。

    年轻男子显然对严朵的话不屑一顾,只盯着彭老板说:“要不老板你给我看看吧,到底值多少钱。”

第二百一十一章 社会是个大染缸

    严建军说:“我听说严海阳每年的压岁钱至少五百块。”

    卧槽,五百块!老娘累死累活两个多月才挣了一百一十块,一百一十块!看看父母手上拎东西加在一起就不下三百块了。

    YYD!严朵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还非把这送节的钱给赚回来不可。

    ……

    严建军带着老婆孩子先去接严海阳。

    严海阳刚放假回来就特意上门向严朵道过歉了,还很识趣地送了严朵一条带萌猫吊坠的手链,严朵很高兴地挂手腕上,再搭配着上回严海阳送的少女风包包,感觉自己萌萌哒,然后回赠了严海阳一套正版的新仙剑奇侠传……

    严海阳喜欢玩游戏,这个礼物还挺对他胃口的,不顾同样作为老版仙剑的疯狂粉丝,对于严朵“这游戏好难,我都玩好几天了还没通关”的抱怨,他的反应是一拍胸膛“看我三天通关给你看”。

    严朵一脸崇拜状看着他,心里却憋笑憋到内伤,就让你丫在将军冢里体会一下什么叫绝望吧,哇哈哈哈哈……

    旧版仙剑也就罢了,新版仙剑的地图那活脱脱就是鬼打墙,没有攻略还想三天通关,痴人说梦。

    所以当今天一家人赶到严海阳家里和他会合的时候,严朵毫不意外地发现他的黑眼圈浓得如此明显,所以她“体贴”地没问他游戏同通关了没,而是好心地给他列举了一遍“熬夜对身体的七大伤害”。

    严海阳的确是被堵在将军冢里出不去了,这还不是令他最头疼的,最头疼是他日夜担心严朵会一个电话甩过来问他通关了没,当初他可是信誓旦旦承诺三天通关的。

    全家四个人达到爷爷家楼下的时,爷爷家的客厅里大伯正面对面地坐在爷爷跟前说教:“好不容易家里正常点了,您无论如何别又犯老毛病了!一会他们来了千万别又摆张臭脸把人给吓跑了,好歹严朵那孩子也费那么大劲把你给送医院去,老二也里里外外忙活了这么多天。在两个孩子面前一碗水要端平!也别提什么二婚不二婚的事,什么年代了,这事说出去没人说他们两口子不对,只会说你做得不对!我说的您都记住了吧。”

    严朵现在听力好得惊人,站在楼梯口就把大伯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大伯的脾气是比较严肃板正一点,全家上下包括严老爷子有时候在他面前都些底气不足,就这语气,哪里像儿子对老子说话,整个就是老子在教训儿子。

    所以当他们一家子进屋的时候严老爷子正萎靡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一点也看不出过年的喜庆,也不知道今天已经被大伯口头教育了多久。

    看见严海阳来了,严老爷子一阵喜悦,正想迎上去,又想到大儿子刚嘱咐的,一碗水要端平,又一声不吭地缩了回去。这一回倒不是他想摆架子,一来是不习惯严建军一家子出现在这儿,二来是怕大儿子又教训自己,第三个原因大概就是怕严海阳又和自己置气,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一碗水端平,说多错多,干脆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

    顾丽平跟着严建军进屋,也不说话,待该寒暄的寒暄完了,她径直进屋找小姑子和大嫂子说话去了。

    严朵跟着严海阳意思意思拜了个年,分别从爷爷、大伯和小姑那各收了一个红包,老爷子递红包的时候尴尬的样子她只当看不见。

    因为很多年没在一块聚过,今年的红包格外丰厚,用手一捏每个红包起码三五百,不管怎样送节的钱算是赚回来了。

    除了严朵一家子,现在爷爷家里只有小姑和大伯、大伯母三个人,大伯家的堂姐、姑父和姑姑家表弟都没有来,严朵奇怪地问了一句。

    大伯母说:“佳佳还在家睡懒觉呢,一会就来,这孩子一放假都懒得出奇,天天睡到中午。”

    小姑笑道:“你姑父带着你弟弟去他爷爷奶奶家过年去了,今天不来。”

    其实以往每年的年三十小姑也都是在她公公婆婆家过的,只不过今年情况比较特殊,算是严建军一家子回归的头一年,小姑总觉得有些不放心,所以干脆亲自跑来盯着自家老爸,省得他又胡说八道坏了事。

    和小姑、大伯母闲聊了几句后,严朵总算寻了个说话的空隙,趁没人注意到她的时候溜了出去,随便找个角落窝着,和长辈说话实在有够无聊,不是问成绩就是说教,至于爷爷和大伯那边就让严海阳一个人应付去吧。

    谁知道清净了没一会,大伯家的严佳也一头钻进这个屋里来了,严佳一见自己的地盘居然被人给先占领了,而且这个人还是看起来还有点眼熟,似乎是二叔家的堂妹严朵。

    严佳有点小震惊,前年看见她的时候好像还是个小胖子啊,怎么一年多没见变化这么大!

    堂姐妹俩大眼瞪小眼了一会,严佳冷不丁地问道:“你怎么瘦成这样,失恋了?”

    严朵嘴角一抽,这都什么逻辑啊!

    严佳今年已经大二了,足足比严朵大了三岁,她们俩关系一直称不上亲密,除了年龄差距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相处的机会太少。

    严朵记得严佳上了大学后性子就变了,不但不像以前那么小家子气、喜欢显摆,而且还特别自来熟,一开口就是黄段子,等到她大学毕业后再见到她俨然修炼成精了,尤其喜欢不分男女地调戏别人,三十岁了还不肯结婚,当年大伯母还一度怀疑过自家女儿是不是**边。

    俗话说得好啊,社会就像个大染缸,能生生把黄色(shai)的染成更黄的……大学生也算初步踏进社会,这才随便染了染就变成这样,再过几年还不知道会被染成什么样。

    严朵为未来的堂姐夫默哀三分钟,不过也很难说,说不定未来堂姐夫就喜欢这种调调。

    她慢悠悠扫了严佳一眼:“都没恋过怎么失恋,没见过减肥的人啊。”

    减肥的人遍地都是,严佳还真没见过减得这么夸张的,和之前根本就是两个人嘛,她在严朵的目光注视下把严朵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尤其是腰和胸的位置流连了很久之后,最后戏谑地问道:“哎,我问你,你减完肥之后还有胸吗?年轻人可要注意点,骤然变瘦是会让胸部下垂的,要不要教你几招保养的诀窍?”

    严朵的脸部表情顿时瞬息万变,由黑转白,最后恢复淡定。

    大学生了不起啊,大学生就可以欺负我们纯洁的高中生啊!姑奶奶上大学的时间比你长多了,什么黄段子没听过,姑奶奶连毛片都看过!

    于是她丢给严佳一个微嘲的眼神说:“劳你费心,我还没到肌肉松弛的年龄,这种问题压根不会出现在我身上。”她在严佳的胸口位置扫了一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看你这情况好像比较严重啊,光按摩喝个木瓜奶什么的恐怕都没用。”

    严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忪地问道:“那要干嘛?”

    严朵的嘴角慢慢蕴起一丝笑意:“当然是找男人帮你按摩了。”

    才上大二的严佳段数还没那么高,听了这么露骨的话脸颊微红,偏偏又不甘示弱,半晌才哼哼地说:“我倒是想,这不好男人都被抢光了嘛,要不你给我介绍个……”

    严朵沉吟良久,问道:“我才高二啊,到哪认识什么好男人,你确定连十七八的都不放过?”

    严佳翻着白眼败退了。

    吃完午饭,严朵就以作业太多为由回家赶作业去了,大伯倒是想叫她留下来把年夜饭也吃了再走,却叫小姑给拦下了。

    “算了算了,慢慢来吧,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小姑说。

    十几年的芥蒂不是一天两天就是消除的,就算强行留下来吃顿饭对恢复关系又有什么助益。

    不过严朵这一回还真不是骗人的,放假七天,有五天要出去拜年,只剩下两天时间哪里够写那么多作业,严朵只好抓紧一切时间赶进度,简直比年终赶报表赶总结计划一样悲催。

    回到家里严朵发现丢在家里的手机提示灯一直亮个不停,打开一看都是一些新年祝福,她耐着性子一一回复过去。

    因为不喜欢用复制粘贴的固定格式,所以每一条短信都是手打的,回复的速度很慢。

    其实知道她有手机的人很少,这些短信只有同学的、两个老板的(郑老板和彭老板),最后一条是谢忱的。

    谢忱这种人居然也会发拜年短信,真难以想象,严朵呵一声笑了,照样回复一条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短信:“祝新年快乐,全家平安,严朵敬上。”

    ……

    几天后,严朵去花田月下续签了半年供货合同,这一次的合同供货数量有了极大的变化,根据每个月需求量不同进行调整,但是总的来说比之前的半年要多一些,这时严朵才知道前半年郑老板真的只是在“试卖”而已,这一次才是正儿八经地投入市场。

    敢用两万多元的代价对市场进行试探,估计全市也只有郑老板才敢这么做了。

    除此之外严朵还给花店送去了粉白和纯白两款玫瑰的样品,如无意外的话这半年严朵的收入应该会比前半年要高一点。

    到目前为止严朵手头已经有两万多元的存款,尽管还是见不得光的那种。

    彭老板那边依然是无休止地打白工,她现在都有点后悔答应第二条方案了,如果当初选了第一条方案,忙活了这么久怎么也应该有几百元的收入了。

    ……

    开学后没几天,又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高级鉴定术再次冷却完毕,严朵骑着车来到青玉斋,照老规矩丢完一个高级鉴定术,然后把鉴定结果中可以透露的部分写给彭老板,然后离开青玉斋。

    鸿北路实在不是一条宽阔的路,道两旁挤满了小摊小贩和闲逛的路人游客,严朵不得不下了车慢慢地推行。

    来到路口附近,攒动的人头渐渐稀少,严朵舒了一口气,正准备骑上车。

    忽然她看见路边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正拉着一个过路的老人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严朵听力惊人,隔着十来米元就清晰地听见这个人是向老人兜售什么祖传和田玉牌的。

    严朵远远瞧见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块长约五公分左右的白色玉牌,玉牌的一头刻有云纹,看起来挺有质感的。

    “大爷,实话告诉你吧,这个其实是我从爸那偷出来的,这要不是真的急用钱我哪敢干这事啊。你自己摸摸,这手感这分量,绝对是好玉,不糊弄您,我爸当初买回来都花了两千八,您要是想要,现在只卖两千五。什么??真不能再便宜了,您自己算算,这都过了好几年了,怎么也要增值个千八百吧,我要是不是急用钱就这玩意怎么也能卖到三五千啊!哎哎哎——您等一下,我再给您便宜一百块,一百行了吧,两百!两百!三百最低了!!”

    那个调头准备离开的老师傅还真就回头了……

    看见这一幕,严朵哭笑不得,这年轻人也是个奇葩,如此贱卖父亲的收藏,回去不给他爸打死才有鬼。

    不过这一套说辞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似乎重生前在新闻上看到过,那个新闻说的是什么来着?

    难道是……严朵皱了皱眉头,丢了一个鉴定术到那块玉牌上,鉴定结果立刻浮现在半空中,严朵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一块塑料吊牌。

    塑料的???她反反复复在那块“玉牌”上看了又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也看不出是塑料做的。

    这年头造假技术已经高到这个地步了,连塑料都能做成玉的样子?塑料做的吊牌当和田玉来卖,这不就是诈骗?

    严朵心里头千回百转,而眼前的老人似乎已经和对方议定了价格准备掏钱了,严朵心里一急,大声喊道:“不能买,那是假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这就有点巧合了

    老人和年轻人都是一愣,尤其是那个年轻人,眼神竟然不自主地闪烁了一下,而老人则迅速地把掏出一半的钱给塞了回去。

    年轻人见此情形顿时就急了,赶紧说:“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啊!大爷你别听她胡扯,这不是玉牌是什么啊,您一看就是个行家啊,骗谁也不会骗您这样懂行的人。我也是真急用钱才忍痛把它卖了,错过了这一回可再没有这么便宜的好货了。”

    如果说一开始严朵还有点不敢确定,现在已经百分百肯定这个人绝对是个骗子。

    他先故意强调玉牌是从他爸爸那偷出来的,增加他的玉牌是真货的可信度和事情的隐秘性,又强调自己是急用钱,卖价比实际价格要低,甚至还能还价,利用了路人贪便宜的心态,也恰到好处的掩饰了他急于把东西售出去的原因。

    一旦把人忽悠住了,被骗的人就会担心,如果不赶快把东西买下来就会被别人买走或者被这个年轻人的爸爸追回去,以后再也不碰不上这么便宜的事,于是砸锅卖铁哪怕是借钱也要先买下来再说。

    骗子虽然把老人恭维了一番,可惜那老人很清楚自己压根不是个懂行的人,既然不能确定真假,便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不要了。

    骗子有点急了,拽住老人的衣服道:“咱们都说好了,怎么能说不要了就不要了,你说话不算话!”

    四周突然间就围上来好几个混混样的人,虎视眈眈地看着盯着老人和严朵,大有你不买我就不让你走的趋势。

    这个地方过路人较少,就算偶尔有几个人经过也立刻被吓得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谁还会赶过来凑热闹,路边一个香烟摊子摊主倒是偷偷摸摸想报警,结果被这些人用眼睛一瞪,也不敢动了。

    严朵“啧”了一声,正准备丢技能,突然间那个老人把腰杆一挺,大声怒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大概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头发半白,身形略微佝偻的老人吼起人来居然这么有气势,别说那几个混混了,就连严朵都被震住了。

    和老人面对面的年轻骗子也吓了一跳,他赫然发现这老头挺起腰杆后居然比自己高大了不少,体格惊人,自己的小身板在对方面前就像是个小鸡仔一样纤弱,一双手更是比一般人大了一圈,一看就是练过的。

    骗子“咕咚”吞了一口口水,正准备低声嘱咐同伙“大家一起上”的时候,严朵突然冲了进来,拉着老人就往市场里面跑。

    混混们立刻追上去想拦住他们,但脑子里嗡的一声无来由地生起一阵恐惧,十几秒种后恐惧感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那奇怪的老头和小丫头都已经跑到市场里面去了。

    鸿北路也是个小型的旅游景点,游客不少,值钱东西也不少,骗子自然也不能少,所以有市场管理处也有警卫室,那几个混混见人已经跑进去了,估摸着今天是要无功而返了,只好气哼哼地走了。

    严朵本来以为老家人腿脚必定不利索,恐怕跑不快,自己还推着自行车,所以她还看准了路边的几捆竹竿,准备用技能把竹竿放倒拦那群混混一下。谁知道这个老人家不但腿脚利索得很,那几个混混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意识控制效果结束后也没追上来,所以他们居然十分轻松地逃脱了。

    虽然只跑了几十米,严朵也累得直喘,大爷指着她大笑:“你这孩子缺乏锻炼啊!哎呦喂我的腰哦……”

    严朵喘着气没吭声,刚才她紧张得要死,生怕技能时效太短被那群混混给追上,偏偏这老大爷一点都不紧张,完全没有刚刚差点被围殴的自觉,居然还笑得挺豪爽,不过爽朗了两声就不行了,扶着腰连声呼痛。

    严朵:闹了半天刚才的气势都是在虚张声势啊……

    一旁热心的路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这个大爷怎么了,要不要给你打10啊。”

    那个大爷直了直腰,又皱着眉头弯下:“没事没事,年纪大了腰不行了,回家躺躺就好。”

    严朵看看路口那边,确实没人追上来,不远处就是警卫室,应该是没什么危险了。她把气喘匀,问道:“您的腰看着不大对啊,好像都直不起来了,我还是送您去医院吧。”

    大爷说什么也不答应:“不要不要,老毛病了,还是回家躺躺吧。”

    严朵和路人百般劝说无效,严朵叹了口气,可他这个样子又实在不放心让他独自回家,只好让大爷坐在自己自行车后座,自己骑车送他回家。

    这一回大爷倒是没拒绝,在路人的帮助下坐上严朵的自行车,严朵脚一蹬出发了。

    一路上大爷一边指路一边欣慰地叹了一声:“你这小姑娘勇气可嘉,这么多路人就你一个愿意出手帮忙,那么多身高体健的大人还不如一个小姑娘,真是世风日下!想当年我们当兵的时候……”

    严朵囧囧有神地听了一路大爷当年参军打仗的故事,骑着车进了一个安保工作做得很到位的高档小区,一路上看到的保安居然统统都是腰杆挺得笔直的年轻人。

    到了大爷的家,除了迎接的是一个中年的女人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中年女人见此情形吓了一跳道:“出门还好好的,怎么就叫人搀着回来了。”

    两个人一边一个从严朵手里把人接过来,扶着大爷的胳膊。

    人都送到了,严朵这就准备回去了。

    大爷赶紧叫道:“不行不行!不能叫人家走了,这姑娘刚才帮了我大忙,一定要留人家吃了饭再走。”

    那个年轻女孩赶紧拉着严朵笑道:“姥爷都这么说了,那我说什么也不能放你走了,你叫什么名字,来我家喝杯水,吃了饭再走吧。”

    严朵有点为难,今天严建军和顾丽平都去禾岸村考察去了,说好了今年晚上是她做饭。

    大爷一听小姑娘还要回家给全家人做饭,也为难了,总不能让人家全家都吃不上饭哪。

    还是那个年轻女孩,也就是大爷的外孙女聪明:“那就进来喝杯茶吧,现在离晚饭时间还早呢,迟点回去也不耽误做饭,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说什么都不能再拒绝了。”

    严朵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才点多钟,的确还早,只好答应了。

    大爷被扶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进去之前还吼了一声一定要招呼好自己的“恩人”,两个晚辈都哭笑不得,一个去泡茶,一个招呼严朵坐下来聊天。

    严朵左右看了一圈,大爷家是那种低调奢华的那种中式风格,表面看起来很朴实,但是她随便给自己坐的沙发丢了个鉴定术,垫子下面居然是黄花梨的底子,这么昂贵的家具,楞是让她觉着硌得慌,不明白这种木头到底好在哪里好。

    闲聊了几句之后严朵才知道原来大爷姓于,那个年轻女孩叫陆遥,是于大爷的外孙女,而那个中年女人则是陆遥的舅妈,大爷的儿媳妇,姓窦。

    当她们听说于大爷因为差点被骗,买了一块塑料仿制的玉牌时都吃了一惊,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道:“又被骗了!”

    严朵愣愣地说道:“差一点点……”什么叫又?

    陆遥一拍大腿,脸立刻垮了下来:“就知道不能给他身上揣钱,这都第几回了!年轻的时候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现在三天两天犯糊涂。”

    窦阿姨赶紧在陆遥身上捣了一下,说道:“你看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然后笑着对严朵说道,“你别见笑,我家老爷子已经不止一次被人忽悠了,上回买了一幅据说是民国时期的什么名画回来,足足花了两千块,后来发现也是假的,硬是叫他儿子……”

    窦阿姨话还没说完,只听于爷爷的房间传来一阵怒吼:“你工作是怎么做的,辖区内治安这么差,骗子那么多不说,还有强盗!把我们市的脸都给丢尽了!你马上去把那群小混蛋给抓回来,不然别回家吃饭!”

    陆遥翻了个白眼:“看吧,反正最后倒霉的肯定是我舅舅。”

    窦阿姨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经过解释才知道,原来于爷爷退休之后就十分热衷于购买各种藏品,且没有固定的喜好,但凡他觉得是好东西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买回来。刚好他的儿子是这一片派出所的所长,上回于爷爷买“名画”被骗,于叔叔愣是折腾了几天居然还真就把骗子给找到了,钱也总算追了回来,所以全家人一听到于爷爷又被骗了就是糟心得要命,平白给儿子找麻烦,自己人坑自己人。

    严朵就纳闷了,咱们这一片派出所的所长不是于二叔吗?怎么变成了……不对啊!于爷爷也姓于,难不成……

    她犹疑地视线在窦阿姨和陆遥的脸上看了一圈,感觉和于睿长得都不太像,索性直接问道:“于爷爷是不是有个孙子叫于睿啊?”

    窦阿姨和陆遥都很惊讶,回答道:“没错,怎么你们认识……”

    话音未落,于家的大门突然开了,一个背着包的年轻人施施然地走进来说道:“我回来了。”

    ……

    好巧不巧,在路边救了个老大爷,好巧不巧,这个老大爷就是同学的爷爷。

    同学来访,总坐在客厅闲聊就不太好了,于是严朵现在正坐在于睿的房间里。

    于睿的房间有些凌乱,书柜书桌外加一张床,书桌上摆着新买的电脑,品牌的,看型号这个系列当时的价格应该不下于六千,外形十分炫酷,不过从配置来说和严朵的那台四千多的其实差不多。

    严朵发现虽然房间收拾得不太讲究,但电脑的键盘缝里擦得相当干净,这就很难得了,就连严朵自己都是那种半年才擦一次键盘的人,平常敲一敲自家键盘说不定都能敲出一堆饼干屑、面包渣。

    于睿在自己的抽屉了翻了一遍,发现全是甜食,连包瓜子都没有,便问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去我姐那翻翻,她那儿什么都有,我看你好像不爱喝茶,酸奶喝吗?”

    严朵别扭地摇摇手:“不要麻烦了,喝白开水就行了。”不是不爱喝,而是舌头最近被系统出品的茶叶给惯坏了,喝别的茶总觉得不够味。

    事实上自从郊游结束后,他们俩就再也没有正常地交流过,如果有什么必须要说的话,要不就用叩叩留言,要不匆匆说完就走。

    严朵为此懊恼不已,就算自己还处在青春期的尾巴阶段,激素水平会影响心态,自己也是实打实的奔三了,何必要像个小女生那样矫情。人家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过,当时如果自己轻描淡写一点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事情不也就这么过去了,偏偏她表现得太过震惊,于睿当时一定以为自己十分恼火。

    事实上严朵当时震惊的原因根本不是自己被人撩了。

    作为一班“排名第二的班花(闵雯雯去了文科班)”,严朵平常也没少收情书、被表白,尤其是当一班头号大美女郝云舒颜值高出一般美女水平线太多,给人的感觉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的时候,看似外表随和很容易“被搞定”的严朵就更加受欢迎了,在校期间平均每个月被人表白一次那是保底,早就习惯了。

    对于那些男生,善长打太极严朵心里一边感慨青春正好,一边统统四两拨千斤,打哪来送哪去,别说尴尬害羞小鹿乱撞了,没拍着人家小男生的脑袋说“乖,回家去”都是给面子了。

    然而那天她发现自己以往的从容淡定统统消失了,脸颊被碰触的地方阵阵发烧,居然忘记圆场,于是乎自诩“太极宗师”的严朵当场就淡定不起来了。

    春心萌动了?大姨妈快来了(激素水平变高)?看到别人谈恋爱羡慕了?

    拉倒吧!姑娘我已经奔三了!早过了对爱情满怀憧憬的年纪了。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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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系统之学霸归来介绍:
亲爱的玩家你好,欢迎你进入XX的笔记本的世界,请输入您的游戏名_________
“XX的?”
玩家是否决定使用“叉叉的”作为您的游戏名?
“你才叉叉的,你全家都叉叉的。”
玩家是否决定使用“你才叉叉的你全家都叉叉的”作为您的游戏名?
严朵拿起锤子……
天上掉下个游戏机,不知是福还是祸
日常文轻松向,女主出场是中学生,咱们要和谐,所以CP会非常晚出现,介意者慎点。重生系统之学霸归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系统之学霸归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系统之学霸归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