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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身后冥全文阅读

作者:浅香笔尖     生前身后冥txt下载     生前身后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偷梁换柱

    燕子此时却有疑问:“可这样势必要有假的奏折和印章”听到这话,阿彪笑着说道:“这个燕子姑娘你放心,抡起造假印假,我家二爷在这城中的古玩行说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

    二爷白了一眼阿彪,却眉头有些微皱:“只是,最难的是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把那人奏折偷来,这需要找个盗们里的好手,这需要时间啊”。

    此时林爷却露出了笑容看向蛋子,蛋子撇了一眼林爷有些无奈,然后笑着打量了一下二爷说道:“二爷,结账吧”。

    二爷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去去去去,谈事呢”,听到他的话,二爷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袖口,蛋子慢慢起身走过二爷身边来到前台:“老板结账”。

    二爷一愣转过身看着蛋子手里拿的一张二十两银票,有些不解说道:“哎哎哎,不是我结帐吗?”但刚说完,他猛地想起林爷和蛋子都有一项功夫,口中藏刃,那可是盗贼一门研究出来的功夫,于是急忙把衣袖里藏着的一把银票掏了出来,这一数尽然真的少了一张二十两的。

    此时蛋子把老板找回的钱一股脑的放在二爷面前,二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蛋子,明明蛋子刚刚过去距离自己也还有这半米距离呢,他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但看着的周子和阿彪此时可是竖起了大拇指直呼蛋子手段了得。林爷笑着解释道:“蛋子在没有遇到我之前练的就是偷盗的本事,手段在他们那路上也是首屈一指的,只不过后来跟了我也就改邪归正了,所以偷天换日的事交给蛋子吧”。

    二爷笑着收起找回来的银子,转脸看向蛋子笑着说道:“那就靠蛋子兄弟了”蛋子点点头神色却不是像平时一般。

    林爷起身轻轻拍了拍蛋子肩膀问道:“有什么问题吗?”蛋子看了一眼林爷笑着摇摇头:“没事,爷交给我吧”,林爷点点头没说什么。

    二爷站起身说道:“这件事时间紧迫,随后我斜一封信阿彪今天把这几封信分成六份通知七香堂各位堂主明天来我秦府,我们安排一下”。

    话不多言直到事发第三天,BJ城内叫卖声,嘈杂繁闹,但依在墙根的乞丐逃荒之人,衣着单薄的挑夫都隐晦的表现出了此时清朝的腐败落魄,一辆装满草料的马车行驶在街道中。

    但这个马车却与其他行货的车马不一样,他进了城门后却笔直朝着城中皇宫的军机处行驶。

    突然一个乞丐磨样的人笔直躺在了那马车将要行驶的道路上,马车停下了,一个梳着长辫子的驾车人,跳下车挥着马鞭:“哎哎哎哎哎,走走走”说着就要赶走那名老乞丐,此时却从周围围上了好多的逃荒难民,手中端着碗将马车围的水泄不通,此时从马车的货箱里钻出一人,同样的衣着打扮,他探出头看看周围不由眉头一皱,看向那赶马车的下人叫喊了一声,随后从怀里向车后扔了一大把散碎银子。

    那群乞丐一拥而上争抢落在地上的银子,那车上的人看了后也从车上下来做到了驾车位置,此时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折子没事,见那个刚刚下马的人回来重新驾车,于是说道:“别和他们纠缠,走,赶紧办正事“。

    那驾车的人急忙驾着车走了,眼见便到了一处门楼下一个压着草帽的人斜眼看了一眼那辆马车手指动了动,那装有奏折的人摸了摸脖子,刚刚只觉得自己脖子被刺痛了一下,接着那人小声的说道:“动手“。

    马车驶进城楼处光线一下暗了下来,吱嘎吱嘎,砰!一声很小的响声,似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车上,“怎么回事?“。

    赶马车的人一惊,似是有什么东西落在的车上,于是下意识的身手去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紧接着意识到了自己怀里的奏折,急忙摸自己的怀中,鼓鼓的小本子还在,这才疏了一口气。

    几秒中的功夫马车形式出了门洞,那个压着草帽的人抬起头俊秀的脸庞平日抚媚的神色全然不见,这人正是红三娘,此时她身后走来一人黑色的长衫手中拿着奏折,三娘接过奏折:“辛苦了蛋子兄弟”。

    蛋子点点头:“没什么,这次多亏三娘帮忙”,三娘笑着:“东西到手了,我们快走吧”,已然得手七香堂的众人便向回走。

    回到了平泉,林爷早已订好了酒家招待,这一桌子上:秦二爷,林爷,小白桃,周子,蛋子,红三娘,吴旭升,小道爷,魏方旭,除了水鬼陆邪和向来独来独往的段爷都到齐了。

    客套了几句众人入座,三娘将奏折交给林爷,林爷接过奏折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举起酒杯:“我林如火此次谢谢诸位的帮助,在这里敬大家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吴爷笑着说道:“大人客气了,虽然道上传言我们七香堂手段不光彩,但是绝对不是不讲道义恩情之辈,您之前救了秦二爷,这对我们七香堂来说有恩,这点小忙我们定当要帮的”。

    小白桃却有些不满小声说道:“合着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是吗?”,扎纸门的魏方旭魏爷冷哼一声说:“你个小丫头片子,这种事怎么能让你掺和进来,老老实实在这边待着,以后寻个好人家嫁了,也能让三娘省省心”。

    一听这话小白桃顿时不干了:“我才不要!魏叔叔,我告诉你昂少管我”,魏爷一听眉头一皱看向三娘:“都这么大了,一点姑娘家家的样子都没有”,三娘有些苦笑道:“哎呀,魏爷,小桃子也是诸位看着长大的,她什么脾气您还不清楚吗?”。

    魏方旭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泼辣点也不是不好,省的以后嫁人了受气”,吴爷笑着看着魏方旭:“魏爷,我倒觉得这样的脾气没什么不好的,是吧二爷”说完便爽朗的一阵大笑。

    秦二爷微微皱了皱眉头撇见身边正凶狠看着自己的小桃子尴尬的笑了笑勉强的说了句:“嗯,挺好的”,听到这话,小白桃才算是收回了脾气,但随后又有些好奇的问道:“话说赵家家丁把奏折护的那么紧,你们是怎么偷来的?”随即将目光放在林爷身上。

    林爷笑了笑望向二爷:“这你得问问秦二爷了,这可是他的主意”。

    随即二爷清了清嗓子说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所谓天时,他们入城的时间会尽快,所以夜间赶路的时间会很多,这样马车上的人精神不会很好,恰巧时间是上午,耗费了众多经历的前行眼前目的就在那,精神自然会亢奋一些,如果此时出现任何意外,那么人的注意力会达到一个顶点,这个时间段控制好,林爷的亲信护卫队擅长夜行对于夜晚作战很有经验,所以一路跟随马车。

    人和,当人处于专注紧张时候是很耗费精力的,此时安排好的乞丐围堵造成困难,手中有奏折的人一定会不安,时不时检查藏隐奏折的位置,但是这个时候下手必会失败,因为意外的太刻意所以此时却并不是最佳的动手时机,我安排,而察言观色洞察人心以及精神状态少不了我家的内院人,而如何让乞丐更真,就需要吴爷安排的丐帮兄弟,此外还有三娘的七仙姐姐门洞两侧悬空架起丝缎,让蛋子兄弟可以提前埋伏,待到马车一到凌空落下以迅雷之势偷换奏折。

香园尸海1

    不过这一切还需最重要的一个关键地利,城门楼内的背光阴影,还有如何能保证赶在马车前不指好一切,这都需要小道爷的寻山探路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做这一切”。

    说着林爷二爷齐齐起身,举起酒杯:“我秦玥和林爷拜谢诸位的鼎力相助,这些条件缺少一个,都无法成功”。见林爷二爷起身诸位也是起身一起举杯饮下了酒。

    可他们不知道,那辆马车停在了进入皇城的门口,怀中藏有奏折的人从怀里掏出奏折仔细看了看,发现奏折背后由赵老爷故意点上的一个黑色墨点不见了,不由脸上露出惊异之色但这其中却掺杂了一丝窃喜,随后将那奏折随手丢到后面草料车上,招呼着车夫折返回去。

    这边林爷几人已经酒国三巡,小道爷明显喝的有点高了,他坐在二爷身边,打了两个酒嗝看着二爷问道:“我说二哥,你听没听见最近道上传的一个消息?”。

    二爷撇向小道爷:“什么事?这世界那么大,道上一天发生的事也多了,你问的是啥事?”。

    小道爷嘿嘿一笑:“嗝,,,,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过鬼市的叫白熊门的盘口吧”。

    二爷点点头:“知道啊,怎么了?”,小道爷继续卖弄的说道:“嘿嘿,他家底露出来了,听说都老家让人给抄了”。

    一听这话不但是二爷,就连林爷,吴爷,三娘等人脸色皆是一变,目光纷纷落在了小道爷身上,小道爷看了一眼众人说道:“鬼市咱可都知道,在那的买卖不但见不得光,就连做买卖的是人是鬼都不一定,可这回让人家把家都抄了,白熊门的老板,白熊都快气炸了”。

    二爷撇了他一眼说道:“快说重点,别扯没用的”,小道爷醉醺醺的拍了拍二爷说道:“别急,原来那白熊门本家是东北那边的,听说是做的强盗买卖,在鬼市销赃,这会白熊老板下了悬赏谁能把倒他老家的家伙抓住了无论死活一律悬赏五十两小黄鱼!提供消息的都悬赏三两小黄鱼!”。

    “真的假的?不过有那三条小黄鱼去问瞎算子不就行了?”二爷假装狐疑的说道,那小道爷嘿嘿笑了笑:“有意思就在这呢”。

    听到这小白桃忍不住的说:“什么意思?”,小道爷撇了眼众人:“听说当时白熊都把价钱加到5两小黄鱼了,鬼市那号称挂无遗策的瞎算子说什么都不给他占卜,直接把人轰出来了”。

    林爷听后笑了笑:“有点意思啊”,二爷几人互相看了看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小道爷看见几人神色说道:“这事是不是真的不一定,毕竟一个人能把在鬼市坐买卖的商铺家给毁了,怎么可能,能在鬼市做买卖的可没有泛泛之辈啊”。

    吴旭升点点头:“是啊,有可能蓄谋已久的”二爷点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林爷打趣的拍了拍他肩膀:“怎样二爷,五十两小黄鱼呢?”。

    二爷一愣但马上摇头:“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有命挣没命花那才是最亏的”。

    几人听后一阵大笑,就这样几人酒足饭饱之后回到了各自的住处。

    将要入秋的风已经带有几丝寒意,一辆牛车行驶在长白山脚下,车上一个中年男人驾车拉着一个刚满十几岁的少年,这个时候的天气已经渐凉二人相较之下衣着显得有些单薄“金山,一会到家,让你妈给弄几碗姜汤喝驱驱寒”那中年人说着手上鞭子抽了几声空响,吓得驾车的老黄牛加快了脚步。

    此时却发现有个人从树丛里钻了出来,中年人急忙一拉牛车,身后的金山也转过身来看向那边:“父亲,那是什么人啊?”。

    中年男人警觉的看向那个人,一身皮衣身材高大,目测有将近一米九的身高,那人似乎看见了他们便转身向他们的牛车走来,中年男人说了一句:“在车上别动”然后翻身下了车手里不由得握紧了草叉:“什么人?”,

    那人胡子头发修长,但是言行还算有礼,见中年人紧张的样子微微停住脚步,然后双手抱拳行礼:“兄弟,我这遭了难,能不能捎我一程”。

    那中年人见此人言行有礼,虽然衣着不菲但是却是一副狼狈磨样,再看他是孤身一人也不像是劫道的土匪,于是放下了草叉,招呼道:“你叫什么啊,哪的人?”。

    那人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愁苦状:“我,,,,我不记得了,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什么给撞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能带我找到有人的地方吗?”。

    中年人见这人不似是假话,叹了口气:“也是苦命啊,得兄弟上车吧,我带你先回村子好吧”。

    那人感谢着上了车,金山挪了挪地方有些好奇得看着这个人,这个人和善得冲着金山笑了笑,金山好奇的问道:“你叫什么?”,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问他从哪里来,他依旧是摇摇头,金山思考了一会突然笑着说:“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就叫狗娃子吧”。

    那中年人一听架着马车的手上一顿:“你这孩子,别胡闹”,金山瞥眼看向那人,那人似是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狗娃子,也行啊,我就叫狗娃子吧”。

    就这样马车没有走多久便来到了一户小村子,村子里的村民都很热情好客,那狗娃子就暂时安顿在了那金山的家里,他洗漱收拾了一番,又换上了一身虽然有几块补丁但也很是干净的衣物,看着镜子里洗干净刮干净的脸,与刚刚迷茫的样子简直派若两人,接着用剪刀简单的修理了一下自己多年未修剪的长发。

    此人正是在长白山时一口气斩杀了四个鬼谷门人的树中人,他对着镜子揉了揉眼睛,刚刚精明的神色却一扫而光,反而变回了第一次见金山和他父亲时候的迷茫之色,接着走出了房间。

    “狗娃子,快点吃饭了”金山跑到刚刚走出房间的树中人面前,狗娃子点点头,然后目光突然落在了金山的脖子处,一块红色斑点印记神色一变,然后问道:“金山,你脖子那里是?”。金山摸了摸脖子,然后提了提衣领遮盖住脖子说道:“天生的,胎记”然后没有再说说什么。

    现在化名为狗娃的树中人从金山背后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金山下意识回过头,就见狗娃微笑着说道:“男子汗嘛,身上有点伤疤印记挺帅的”,一听这话金山明显是没有想到,毕竟村子的同龄孩子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一直以来都是对他躲避孤立,就是因为一到夏天尽管自己的脖子处印记暴露无遗。

    眼前这个大哥哥却没有一丝的厌恶或者歧视的意思,反而还第一次有人夸赞,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本就热情善良的金山对这个大哥哥多了几分喜欢。

    尽管这个时候的普通人家饭菜是真的清淡,但是金山家的热情加上来看热闹的村民让气氛依旧很热闹,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树中人就像是村子里的人一样下地干活,村子里的人帮着他在村子边盖起了一个简陋的房子,平日的饮食在老韩家也就是金山的家,帮着收庄稼干苦力,偶尔上山打猎也会补贴老韩的家用,这一切显得那么宁静,直到那一天。

香园尸海2

    那一夜,风很大,早已入睡的老韩家门突然被敲响,老韩冲着门外的来人问道是谁,却还没来得及开门查看,大门就被一脚踹开,紧接着一群土匪冲进了他的家,金山的妈妈慌忙将金山藏到地窖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一夜是他的恶梦,躲在地窖透过盖着地窖门板的缝隙的金山看着那群人抢走了他家银两粮食,他父亲跪在地上苦苦哀嚎,母亲长的有几分姿色被一群人强硬拖到了房间里,母亲的哭声凄惨悲凉。

    父亲双眼泛红起身拼了命的反抗却被为首瞎了一只眼的土匪头子一刀砍倒在地,紧接着又是连砍了数刀,直到他父亲再也一动不动。

    金山崩溃了,此时的他近乎绝望,再也忍不下去,他用力想要推开地窖木板,去发现好像是被什么压着,自己怎样也推不开,此时衣衫不整的母亲失了魂一样从房间出来,看着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老韩,已经哭不出声了,这个刚烈的母亲一把抢过身边一个土匪手上的刀表要冲向那土匪头子。

    可一个弱女子又能怎样,只见那土匪头子戏虐的躲过一刀,挥手不让别人插手,见她又向自己看来,他随即掏出腰间手枪笑着一枪将金山的母亲打倒在地。

    小三子一声愤怒的怒吼,通红的眼里闪着泪光他拼了命想要推开那压在地窖上的木板,但依旧是毫无作用,大约有几分钟的时间,当地窖门被打开时,却不是他推开的,眼前站的狗娃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担忧,或是庆喜好像都不是,周围的土匪似乎离开了,金山看着他的样子愣了一下,但马上愤怒悲痛的感情一拥而上,金山推开狗娃子,一下扑在了自己母亲和父亲的尸体上放声痛哭。

    此时深夜,但村子其他的地方依旧是被烧杀抢掠,哀号声祈求声此起彼伏,狗娃子走到金山身边:“你很痛苦,告诉我你现在想要什么?”。

    金山一把甩开狗娃子搭在自己肩膀的手,眼神凶狠愤怒的喊道:“我要他们死!我要他们碎尸万断!我要他们给我父母偿命!!”。

    狗娃子点点头:“一会去村东头等我”说罢边起身离开了,金山有些纳闷的看着离去的狗娃子,伸手刚想说什么却见狗娃子回过头笑着说道:“放心,等我好消息”。

    金山看着这个眼前的狗娃子,似乎和自己认识的完全不一样,村里的洗劫结束了,大家收拾着残局,只有金山自己来到了村东头,等了许久他开始有些自责,怎么能让狗娃子去找那帮穷凶极恶的土匪。

    正当他自责时候不远处一个身影走了过来手里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待那人渐渐走进,身上沾有血迹的狗娃子,手中提着一个似乎是昏死过去手脚耷拉着的独眼男人走了过来。

    金山大惊忙上前问狗娃子怎么样,狗娃子微微一笑,虽然这样的造型有些恐怖,但是狗娃子的笑容很温柔,随后一把将那人丢在地上,那人吃痛醒了过来,随即便惊恐的看向身材高大的狗娃子,嘴唇微颤,他努力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断了。

    狗娃子从腰间拿出一柄短刀,那人惊恐的一个劲磕头求饶,狗娃子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人,然后将刀递给了金山:“交给你了”。

    金山红着眼双手持刀,那人见状吓得急忙冲着金山磕头,连头都被磕破了就没有停下的意思,边磕头边求饶,说着自己无耻一类的话,还保证自己不会再犯了,加上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凑刮来的财宝都给他们,狗娃子无动于衷,金山双手颤抖,别说杀人了,连鸡他都没有杀过,

    见求饶无果,那人眼神一转随即恶狠狠的说道:“我跟你们说,别看你们抓了我,我们当家的顶天梁要是知道了,一定血洗了你们这个村子,到时候一个都不留,现在放了我,我还能给你们美言几句”。

    看着他叫嚣的嘴脸,金山犹豫了,毕竟这事关整个村子的安慰,狗娃子再厉害怕也没办法保护所有的人吧,狗娃子看出了他心中的疑虑,说道:“要杀要放都随你,但是你要记得,讲条件是在双方平等的时候,敌众我寡人家不会和你谈,敌寡我强你也没有必要和他谈”。

    金山犹豫的双手缓缓放下了,村子里的人,亲人朋友这个赖以生活的地方,他不想再次经历今晚这样的事,更不想因为自己的恩怨导致整个村子血流成河,金山咬了咬牙,一把丢掉手里的刀,转身头也不会的要走,狗娃子目光盯着金山,却见那人突然起身一把抄起地上的刀,从金山的背后刺下,金山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一股鲜血喷出,那土匪人首分离尸体颤抖了几下再也不动了,金山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微微伸出手摸了一把脸上被溅落的血,然后看向狗娃子。

    狗娃子一只手伸出,手指上似是缠着极细的丝线,接着用力一拉,几声草木被拉断的声音狗娃子收回了细丝,看着愣在地上的金山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霸道蛮横的人,永远不会考虑被欺负者如何,他们欺负人都来不讲道理,能让他们安静下来讲道理的唯一方法,就是你手里的武器比他的强,跟我走吧,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师傅”。

    金山愣愣的看着狗娃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狗娃子有些满意的微笑点头,然后看向金山说道:“不用担心那些跟土匪,他们已经被我收拾了,他们寨子的情况和村子里差不多,头子都死了掀不起大浪,还有我叫袁如金,以后就是你的师傅”。

    平泉境,第二天的清晨,秦二爷伸着懒腰走出门,看着街道上来往的人,有的小摊摊主笑着和二爷打招呼,二爷也不耐其烦的笑着一一回应,依照惯例,他要早上出去散步,手里拿着扇子叫上周子便悠哉的走在街上,东瞧瞧西看看,桥下的早市摊位,西街的商业铺,这是二爷的一个乐趣,他喜欢这样看着忙碌的人群,时不时有撒娇的小孩子骑在爸爸肩膀,这样的景色二爷看了不由得心生欢喜。

    也就在这时有一群人围在街道得一处,只见一个人穿着不搭得外国教服,站在一个凳子上,手中拿着一个厚厚的黑色本子,用蹩脚的中文大声的似乎在宣布什么?二爷见状来了兴趣,他收起扇子向那边走去,周子拉了拉二爷:“二爷,你看那人长得黄头发,蓝眼睛,大鼻子,这,,,,,,这啥人啊?我们离远点吧,别凑这热闹了”。

    二爷笑着撇了一眼周子:“傻小子,这是外国人,他们就长这样,走,我们看看他搞什么名堂”说罢不再理会周子快走几步来到了人群外,这时候二爷才听清这人似乎在说什么上帝,什么救赎吧啦吧啦的。

    周子好奇的问道:“爷,上帝是什么?”,二爷解释道:“嗯,,,,怎么说呢,就相当于是咱们的玉皇大帝吧,外国神仙的老大,哎,不,盘古或者女娲更合适一点”。

    “哦”蛋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个人还在叫嚷着,周围的人也是越来越多,纷纷投来奇怪的眼神,眼看人越来越多,二爷准备离开了,此时却突然有个人挤过人群兴致勃勃的走到那个外国教父的面前,此人身材高挑凹凸有型五官立体,一样的蓝色眼睛黄色头发,就见这个女人兴致勃勃的抱着一个青花的瓶子和黑色的砚台对着那中年外国人说着什么。

香园尸海3

    中年外国人先是眉头一皱然后走下凳子随后有些惊叹的说了什么,周子拉了二爷一下指向那人手中的青花瓶子,语气有些兴奋的说道:“爷!看,好像是元青花”。

    二爷闻言神色一变,元青花那可是好东西真就让着外国老毛子捡着漏了?于是回过神看向那外国女子手里的青花瓶,于是带上眼镜,不到片刻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假的,花纹大体样子对,但是细节处理有问题,不过,,,,,,,”说到到这他小声的跟蛋子嘀咕了几句,蛋子听后点点头走到那外国人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周围本有几个也是贩卖股东的,见周子上前都知道是二爷人,于是看向周围,见到了秦二爷正站在一边,二爷见那几个古董商投来的目光笑着点点头示意。

    那几个古董商急忙回敬然后匆匆离开了,不一会,红玉轩的二楼一间包房里,秦二爷和那两个洋人对立坐着。

    见到秦二爷衣着华丽举止有礼,这洋人教父也明白这人肯定是当地有钱人家,秦二爷开口笑着问道:“先生是外国的教父吧”。

    那人先是一愣,他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人知道教父,于是点头随后从包里拿出了圣经:“先生有兴趣嘛?”。

    二爷闻言笑着摇摇头:“不不不,先生误会了,在下一介商人,注定与上帝无缘啊”。

    听到这话,那外国人笑着说道:“没关系的,主在心中,什么身份都一样”,二爷笑着摇头干脆直入主题:“我姓秦单名一个玥,这里熟悉我的人都称我一声秦二爷”。

    外国女子似乎有些听不懂,那中年人转过头解释了一番这才算是明白,然后转过身来:“秦先生,我叫玛斐尔-艾洛林这位是我哥哥的孩子,叫伊索贝尔-艾洛林,我们是法国人,来到这边传教的”。

    秦二爷点点头,然后看向伊索贝尔:“请问这位女士,您的这那个瓶子和砚台,可否让我看看”。

    伊索贝尔笑着用有些蹩脚的中文回答:“当然”说着,从包里拿出了瓶子就要递给二爷,二爷急忙摆手示意她放在桌子上,伊索贝尔有些纳闷:“怎么你不是要看看嘛?”。

    周子在一边赶紧解释道:“古玩行有规矩,看货得放在桌子上,放稳了我们买家这边才能伸手查看”。

    伊索贝尔有些纳闷嘀咕了一句,似乎是在抱怨真麻烦,二爷拿起瓶子笑着对玛斐尔解释道:“这是规矩,因为如果在传递的时候手滑了,摔坏了这宝贝,这个损失势必会引起误会,所以古玩行才有这样的规矩”。

    玛斐尔恍然大悟的点点:“先生说的有道理”,秦二爷带着眼镜看了一下瓶口和瓶底,然后摇摇头,玛斐尔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

    秦二爷笑着说道:“这瓶子是拼接的,瓶口造型没有问题,底部的印章也对,问题就是这印章不是这个瓶口的,还有花纹造型对,可是细节表现的虽然细腻风格却不是元青花的”。

    玛斐尔有些蒙,看向身后的伊索贝尔,伊索贝尔却有些不屑的撇了一眼秦二爷:“我在法国就研究中国纹样,这种纹样只有在元青花上才有,你是不是想要杀价,我可告诉你这个我不卖”。

    秦二爷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哟,您还明白杀价?”。伊索贝尔翻了一个白眼:“故意夸大东西的缺点,降低东西的价值,这个,我懂”。

    看着她自以为是还有些无理的样子,周子皱着眉头刚要反驳,二爷拉住了周子,继续笑着拿起旁边茶杯的一个盖子,在青花瓷的瓶口下方一个位置刮了几下,这一下直接触动了伊索贝尔,她一把夺过瓶子愤怒的喊道:“你干什么!你知道就这几下毁掉了多少价值吗!我的天,我怎么会把这种珍贵的东西给你这种人看给!”。

    说着就要收起来,玛斐尔也有些不满,脸色冷了下来:“秦二爷,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不要觉得我们是外国人就来欺负,我知道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可是我警告你,我们是以外国友人的身份来的,你这种行为我可以直接报告领事馆”。

    二爷笑着摇摇头,周子是直接火了大声争辩道:“哎!就是一个破瓶子,还是假的,你有什么可张狂的,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砸了!别说你这一个小小的瓶子了,就是十个,百个都是真的,我家老爷也赔得起!”。

    一听这话二爷刚刚含到嘴里茶水一下喷了出来,急忙拉着周子摇着头摆手说道:“赔不起,赔不起”,那伊索贝尔将瓶子放回桌子上,眼神轻蔑的看着二爷:“元青花,就凭你,赔得起吗?,一个骗子,我看你这长衫也是偷来的吧”。

    二爷撇了一眼摇摇头起身就要走,谁知那女的依旧不依不饶:“哎哎哎,你砸啊,刚不是很凶的吗?别走啊”。

    周子憋了一肚子火,但见秦二爷没有理会就也作罢,说巧不巧此时刚打开包厢门,迎面就见到了裴雨燕和蛋子一身军装上楼,还没来的急打招呼,二爷就觉得身后被人拉了一把,转过身见伊索贝尔得意洋洋的抓着自己的衣领:“把我的瓶子刮坏了就想跑?你得陪钱”。

    二爷皱着眉头撇着伊索贝尔,周子一看急了,一把拉开伊索贝尔:“干什么你!动手是吗?”,被周子一拉一推,虽然伊索贝尔看似挺高大的比二爷还高出半个头,但终归是女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玛斐尔急忙扶住伊索贝尔,眼神变得也有些愤怒,正当此时看到了赶来的蛋子和雨燕,于是急忙喊道:“士兵先生,快来抓住这两个人,他们两个毁坏了我的古董还要打人”

    吵嚷声自然将蛋子和雨燕吸引了过来,两人一看是秦二爷和周子,蛋子望着比秦二爷还要高一些的伊索贝尔,不由扑哧一声差点笑出声来,雨燕看了一眼二爷和周子,然后望向伊索贝尔和玛斐尔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玛斐尔急忙指着二爷和周子凶狠的说道:“他们刮坏了我们的古董,不赔钱不说,还要打我们两个,哦我的上帝,快抓住他们吧,真没想到东方人竟然如此野蛮”。

    一听这话,蛋子转过头背对着那外国人,笑着小声说道:“行啊,二爷没看出来啊,您还有这脾气呢?”。

    周子愤然的嚷道:“什么啊!我家老爷是看出那瓶子是假的,来提醒,他们这是血,,,,”血口喷人还没说完,二爷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微微推开蛋子走到那法国教父玛斐尔面前,玛斐尔下意识将伊索贝尔护在身后严厉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二爷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眼神死死的盯着玛斐尔:“这里有一千两银票,外加五十万现大洋汇票”说着又从袖口掏出一沓银票:“这里也有五十万够了吗?”。

    那玛斐尔和伊索贝尔惊讶的看着这一沓足有百万的银票一时间愣住了因为她买这个瓶子一共花了两万,二爷走到那青花瓶子旁一把拿起瓶子,随后嘴角讪笑了一下啪的一声碎响,整个青花瓶被摔碎一地。

香园尸海4

    两人似被惊醒,尤其是伊索贝尔刚要说什么,就见二爷说道:“不够的话,再说个数,去我府上取,但是收回你刚刚说我们野蛮的话,我们华夏五千年的文化,岂是你们能随随便便指手画脚的,现在这样才算是野蛮,而且我告诉你们,我买下这个瓶子,不是说这个是真的东西,而是不想这种货色脏了我们国人的脸!”。

    说罢不再理会这二人起身离开了,周子撇了一眼那二人,昂首挺胸的跟着二爷离开了,蛋子和雨燕互相看了一下说了句:“既然没事了,我们也走了”。

    此时那玛斐尔看着望向地上一地碎片的伊索贝尔,刚要说什么,却见伊索贝尔弯下身,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片,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看了看,然后一惊,急忙冲着玛斐尔说道:“这里有夹层”。

    玛斐尔一脸蒙圈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伊索贝尔急忙起身:“我的意思是,是拼接的,接口渡上了一层夹层,这个瓶子是假的”。

    玛斐尔一下愣住了,见玛斐尔的样子伊索贝尔哎了一声,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银票,从中数出了两万的塞到玛斐尔的手里,然后起身追了出去。

    回到家的秦二爷,坐在椅子上,周子笑着给二爷沏一杯茶,说道:“爷,今个真威风”。秦二爷笑了笑:“周子,你记住虽然我们是商人,但有些东西不能用钱去衡量这是底线,这个事爷我确实花了不少钱,但和我们华夏民族的脸面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

    蛋子赞同的点点头竖着大拇哥说道:“爷,您说的对”,二爷眼神一转突然问道:“如果你有这样的长脸的时候,你愿不愿意出份力?”。

    蛋子毫不犹豫的点头:“那当然,我周子义不容辞”,紧接着二爷嘿嘿一笑,一拍大腿:“这就对了!好!这钱就从你工钱扣除啦”。

    周子一愣,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带着哭腔的说:“爷,您别这样,我这一辈子也够呛能还上啊”。

    二爷见他这样,那是不由哈哈的大笑。

    那伊索贝尔出了门却不见秦二爷身影,正寻找无果的时候看见了刚刚的蛋子,于是急忙上前:“军人先生,您知道刚刚那个老爷去哪了吗?”。

    蛋子一愣,不由眉头皱了起来:“小姐,不是人家已经给你钱了吗?得好就收吧”。

    伊索贝尔一愣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什么是得好就收?”。

    蛋子撇了一眼伊索贝尔:“就是,赚了好处了,就行了”。伊索贝尔这才明白,蛋子把她当骗子了,于是有些焦急无奈的叹了口气:“oh,mygod,我不是骗子!”。

    蛋子急忙摆手:“行行行,小姐,就算是真的元青花,二爷给的价格早就超过了市场价,您啊偷着乐去吧,别去找了”

    “我的上帝啊,我真不是骗子,我是想要还钱啊”那伊索贝尔急的直跺脚,蛋子一愣,看着这个洋人笑问道:“还钱?”。

    伊索贝尔急忙点头,蛋子笑了笑指着这条街:“顺着这条街往前走,过两个十字路口左转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了,那有个大宅子,匾额上写着秦府就是了”。

    伊索贝尔听后急忙道谢转身就走,蛋子望着她的背影笑着嘀咕着:“这洋人还真有意思”。

    此时有个人急急忙忙的来到了秦府,一进门就要找秦二爷,彪子带着那人直奔二爷书房,正看着周子愁眉苦脸的在二爷身边,二爷一见彪子身后还跟着一个杨久泉的人也就是坟场小道爷那一门的人,不由好奇问道怎么了?

    彪子眉头紧锁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你自己说吧“,那人上前一步行礼说道:”二爷,小道爷出事了“。

    二爷一惊,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那人继续说:“鬼市的事您听说过了吗?”,二爷想起前日小道爷醉酒说的,于是点点头,那人回到:“我们这边接到了东北那边的买卖,小道爷到那才发现传闻是真的,而我们接的正是白熊门的后事买卖,本来前面一切正常,可最近两天小道爷和一众伙计都失联了,我们派人去查过但是那里的尸体和小道爷却没有找到,那个寨子已经是空寨子了,而且白熊门的掌柜,白熊如今下落不明”。

    二爷听后皱了皱眉头:“东北,这么远他们为什么要来到河北找你们收拾后事?”。

    那人继续说道:“回二爷话,是说有几个人尸体有异常似乎要尸变,然后也请了东北马家人,他们虽然解决了那几个要尸变的人但是查不出原因于是推荐的我们七香堂”。

    二爷听后,心想八成是那个东北马镇名介绍的吧,于是点点头,此时彪子说话了:“二爷,要不我带上几个兄弟去走一趟?”。

    二爷摇摇头:“小道爷的本事咱们是清楚的,他如果出事了,单凭你的话恐怕不够,这样我去找三娘商量一下,事不宜迟,现在就动身”。

    那个下人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到二爷面前,二爷皱着眉头看着纸神色一下变了,然后看向那人问道:“这是哪来的?”。

    那人回答:“这是前面小道爷传回来的,他说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希望我们来找您”。

    二爷看着那个图案,是一个眼睛的样子,就是两条蛇围绕的那个图形和在神仙洞里的图案一致,二爷意识到这件事似乎和之前的事脱不了干系,随后点点头让那下人先回去,起身说道:“看来这次,咱还得去找林爷,现在就去”说完二爷带着周子和阿彪便起身去往林爷府,不过这恰好和那伊索贝尔错过了。

    二爷来到林爷府,进了门正好赶上巡查回来的蛋子和燕子,得知林爷在书房,于是就要上前,可燕子和蛋子似乎有些为难,二爷顾不得他们急忙走向书房刚要到门口被两个守卫拦下:“二爷留步,林爷今天谁都不见”。

    二爷表情微皱,看向蛋子,蛋子叹了口气:“二爷回去吧,林爷不想见就是不想见,您明天清早来”。

    二爷撇了一眼蛋子:“我要没急事儿也犯不上这么急急忙忙的,小道爷出事了,没时间等了”。

    蛋子看了焦急的二爷,有看向燕子,燕子依旧摇摇头示意不行,二爷见状不管了就要边闯边喊着林爷,雨燕也上前阻拦:“二爷您别闹了,林爷今天真不见客”。

    二爷眼睛一转:“彪子,帮忙啊”,彪子看向雨燕,雨燕有些无奈摇着头表示不行,阿彪拉了拉二爷:“二爷,人家不让进就算了吧”。

    二爷一愣看向阿彪,这小子平日自己要是想要做什么,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可从来没拦着自己过,而且都是冲在自己前面,于是皱着眉看着彪子:“哎?怎么回事?”见向彪子似乎偷偷看向雨燕,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哎,你小子,,,,,,”为等他说完彪子一把捂住二爷的嘴把它拖后面几步,说道:“没事,没事,我给二爷做做工作”,蛋子有些蒙的看看燕子,燕子也是一脸的蒙圈摇摇头。

    二爷一把拉开彪子的嘴,露着坏笑小声说道:“你和雨燕,,,,,,”未等他说完,彪子竟然脸红了急忙示意二爷小声,然后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爷,我是对她,,,,,,可人家不知道呢”。

香园尸海5

    二爷斜眼坏笑的看着阿彪,然后说道:“兄弟的好事嘛,我肯定成全,给你面子”阿彪刚舒一口气,却听二爷话锋一转:“可今天这事是真的急,对不住啦”说完转身就朝房门走去。

    蛋子和雨燕急忙拦着,却听见此时屋内林爷的声音喊道:“是二爷吗?让他进来吧”。

    雨燕有些担忧的看向蛋子,蛋子点点头于是二爷进去了,周子和阿彪留在门外。

    二爷一推开门就隐约闻道房间里似乎有着难以察觉的腥味,林爷穿着黑色睡衣和裤子,满头大汗,却脸色发白,二爷一愣看着林爷的样子试探的问道:“林爷?您生病了?”。

    林爷点点头然后问道:“二爷什么事?”,二爷坐在林爷身边,然后把那张小道爷给他的图交给林爷,随后讲述了事情经过。

    林爷轻咳了两声,眉头微皱:“事不宜迟,安排人手我们尽早去看看“,二爷有些担忧的看向林爷:“林爷,我给你把把脉吧”,林爷摇摇头:“没事,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

    二爷还是有些担忧尤其是当他看到林爷脖子处有个极小的似乎是结痂的东西,然后问道:“林爷能告诉我什么病吗?”。

    林爷看向二爷担忧的眼神笑着问道:“真想知道?”,二爷一拍桌子:“废话,您都这样了,明显不是普通感冒生病啊”。

    看着他的样子,林爷明显能感觉的二爷是真的在关心自己,并且自己从小便学习识人观面的技术,他能确定这二爷是真的担心自己绝非试探,此时林爷忽然笑了。

    二爷愣住,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林爷摇摇头起身走向身后的书架,一推一个和自己家相似的暗门被推开了。

    但二爷看到了林爷身后的衣服似乎是被什么给浸湿了一样,但已经干了留下若隐若现的印记。

    随后二爷跟着林爷走进密室,一进密室二爷就闻到了一股类似烧东西的味道,他不由得皱了皱鼻子,这个密室比自己得要小一些有很多的木箱子不知道装的什么,除此之外就是一个房间上面有几个通风口,林爷点着密室的灯从一侧拿出一个铁盆,里面有一堆被烧成灰的东西,接着林爷笑着转过身脱下自己上半身睡衣。

    二爷一愣闭着眼睛:“哎哎哎哎哎,虽然我长得小巧秀气,还英俊潇洒,但林爷我可不好这口昂”,林爷撇了二爷一眼:“没跟开玩笑,想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看吧”。

    二爷睁开眼睛,眼前一幕吓了他一跳,只见林爷背后虽然有数条伤疤大小不一,但最显眼的是原本是红色烛龙纹身的地方此时似乎是被刀统统修割过一样,一大片的已经结痂的伤口触目惊心,二爷手有些颤抖的摸了摸那结痂处,确认是血凝固的,然后语气带有颤音问:“林爷这怎么回事?”。

    林爷重新披上睡衣转过身,说倒:“我后背的纹身,是用特殊的材料纹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长出树皮鳞甲,然后成型,这个过程挺疼的”看着林爷淡淡的说着尤其是后面那句笑着说挺疼的样子,

    二爷接着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林爷依旧笑着:“从我七岁纹上这个就开始了,每次长出来后都要用刀把它挂掉不然会一直留着,一层一层的长下去,也正是这个东西,我们门人的筋骨和动作反应会比一般的人迅速和结实”,

    此时林爷似乎有些气不够,一屁股坐在地上,二爷也席地而坐问道:“从下神仙洞我就注意到了,您的伤口似乎愈合的很快,和这个纹身有关系吗?”。

    林爷点点头:“是啊,不单是伤口愈合,就是轻微的毒我们本身也有一定抵抗力,所以上次中了尸毒,并不全是小虎受伤多毒素发展比我快,而是我本身能抵抗一点毒素侵蚀”。

    二爷长叹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你有没有试过迷药延缓这种疼呢?”,林爷苦笑点头:“没用,我本身就抗毒,尤其迷药类效果甚微,刚刚那盆里面就是我削下来的皮甲烧了后的样子”。

    二爷看着林爷,眼神有些复杂,但终是问道:“林爷,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又让我看这些?”

    林爷看了一眼二爷:“其实,从一开始下神仙洞就开始了,现在你一定注意到了,这一切都和鬼谷门有关系,把你牵扯进来是我最开始没想到的,但既然都牵扯进来了,我应该让你知道这些”说着他起身走向一个很大的箱子,然后拖拽,平日健壮的林爷此时却很是气虚,二爷见状急忙过去帮忙,然后林爷拿起一根撬棍打开了箱子。

    里面是一个幼苗,是当日在娘娘庙那里的那株,二爷看向林爷,林爷解释道:“你不想知道,我后背纹身的材料哪来的吗?”。

    二爷表情微变看着那株幼苗,林爷继续说道:“我在师傅的书上看到过,这种树叫年华,它能结出红褐色的果实,样子就像是缩小的西红柿,好像是五十年结一次果实,会发出诱人的香味,人或动物受到吸引会吃下它,但是果实是有剧毒的,一旦吃下就会毒发,而果实会以吃下的人为营养寄生生长”。

    二爷仔细的观察那植物,他自己算是博览群书,确实从未见过这种植物,于是好奇的问道:“哪您身上的纹身也不是直接纹上的吧”。

    林爷点点头:“配方只有鬼谷门有,我也不知道配方”,二爷收回目光看向林爷:“您打算怎么处理它”,林爷摇摇头:”我本来打算一把火烧掉,但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师傅让我来这边就是探寻这边的一个秘密,当我真正找到的时候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而且现在就烧掉它似乎并不合适,或许后面会有用,所以暂且留下吧”。

    二爷听罢点点头表示同意,并说道:“这个还是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不然会有很多麻烦,尤其最**泉来了很多道上的生面孔,也在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小心点总没错“。

    林爷喘了口气盖上了盖子:“我们明天一早动身去东北,二爷今天还有时间好好收拾准备一下吧“。

    二爷有些担忧问道:“可林爷,您这身体?“林爷拜了拜手:”不碍事,你忘了我身体恢复的快,歇一天就好了“。

    二爷点点头又问道:“蛋子和雨燕知道吗?“,林爷点点头却说到:”他们跟了我多年,其实也知道我的这个是,只是并不是很清楚,加上知这种事算是一个人的弱点,所以也装不知道,既然这样二爷,您也得替我保密啊“。

    二爷长叹一声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语气有些严肃的说道:“林爷放心,我有分寸”。

    随后二人出了门,二爷看林爷身体虚弱的样子就拒绝送他出门,和周子彪子一起回到了府上,听到有个洋人说要还钱,二爷有些厌烦了于是告诉家丁他不要还钱,总之不让那女人见他,旁晚时分二爷竟然破天荒的给林爷府送去了一些礼物,说是阿彪送燕子的,实际上还有给林爷的补品。

    就这样经过一天的修整准备林爷和二爷终于要前往东北了,但是等待他们的却不单单是那白熊门和小道爷的事。

    与此同时,秋季的东北天凉的早,一个裹着厚厚棉袄的老太太坐在一个土炕上,手中颤抖的拿着一块带血的木制牌子,上面清楚的刻着第六代弟子马镇名,脸上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此时一个穿着棉袄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着坐在炕上的老人,语气恭敬的说道:“老太太,已经安排下去,这两天七香堂的就要来找那个小道士了”。

    老太太微微点头:“谅你使什么通天手段来了我这边,这次要你血债血偿”说罢眼神闪过一丝奇怪的神态,犹如一只凶狠的老狐狸十分诡异。

香园尸海6

    再说袁如金这边,他带着金山连夜来到了城里,找了一家驿站安顿了金山,然后自己去了一家很是豪华的当铺,当铺里的老掌柜看了一眼眼前高大的男人问道:“你想要典当啊,还是直接卖掉”。

    袁如金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翡翠扳指,这个扳指是他在上长白山前就藏好的,在下山的时候取了出来,那老掌柜一见,当时眼睛一亮,接过戒指端详了一番然后走出柜台将袁如金请到里面的桌子旁,还吩咐伙计沏上上好的茶,然后才说道:“先生这个东西哪来的?”。

    袁如金笑了笑,先是没有说话反而问道:“请问老板是姓薛的女老板吗?”,老掌柜一愣,然后点点,袁如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孩拳头大的珠子,老板再次吃惊,然后急忙起身竟然关上窗户又拉上窗帘,就见这个珠子竟然微微泛起光来,不由惊讶道:“我的妈啊,这可是夜明珠,这么大一颗”。

    袁如金笑着将珠子放到桌子上,看着老掌柜满头大汗,说道:“先给我拿上一百两银子,不过有件事,你得给我办了”。

    老掌柜一听这两个东西才一百两,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吗?可是他这个年纪经验毕竟是足的,所以警觉的看向袁如金问道:“什么事?”。

    袁如金点点头:“把那个扳指给你的老板,也就是薛老板,然后告诉他一个姓袁的先生来找她,如果她想见我来这里”说着又拿出了一张地址,然后待掌柜的拿给他一百两银票后离开了。

    老掌柜先是笑着收了东西,但觉得事情不简单然,急忙拿好扳指去找老板,老掌柜来到老板的家,见到那个三十多岁样貌美丽的老板娘说清了事情,老板此时正在喂鱼,听到老掌柜说那人姓袁神色一变,然后转过身接过扳指仔细看了起来,却见她脸色由平静渐渐般的激动起来,然后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问道:“那人什么样?”。

    老掌柜见状急忙说道:“二十多岁,快三十的模样,个子挺高的,五官挺拔,虽然穿着的是带补丁的衣服,可是言行举止彬彬有礼,不看身材的话更像个读书人,对,他说您要找他的话就去这”说着拿出了地址。

    这一下薛老板更是不淡定了,她把鱼食塞到老掌柜手里,接过戒指和地址,急急忙忙的走出门,路过门口时候看看了眼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装。

    在驿站的金山看着袁如金给他买的一堆好吃的东西却一点也不想吃,袁如金慈爱的看着金山知道他还在为自己家没有了难过,袁如金温柔的说道:“吃点东西吧,以后我是你的师傅,也就是你的父亲,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金山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美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快到门口的时候脚步稳了下来,接着有个人轻轻敲响了房门,一个女性声音传来:“请问,袁先生在这吗?”。

    金山看向袁如金,袁如金笑着看了眼金山喊了一句:“薛老板吗?进来吧”。

    那薛老板轻轻推开门,看见袁如金猛地愣住,紧接着声音都有些颤抖:“袁,,,袁先生,,,真的是你吗?”。

    说着她一步步走进房间,袁如金笑着看向激动的薛老板说道:“好久不见啊,快进来坐吧”。

    薛老板随手关上门,走到桌子对面坐下眼神中满是激动和不敢置信:“六十三年了,这些年,您都去哪了?”。

    袁如金笑着说道:“是啊,六十多年了,刚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刚满十岁的小丫头呢”。

    薛老板微微摇头,眼里竟然都泛起了泪花:“要不是您,我估计我现在也已经是个七老八十的模样了”。

    袁如金依旧是那温和的微笑,此时薛老板目光落在了一脸蒙圈的金山身上然后有些惊讶的问道:“这孩子是?”。

    袁如金解释道:“这是我的徒弟”,说着拉着金山的手和金山介绍道:“这位是薛如玉,薛老板,是师傅的门人,也是朋友”。

    薛如玉听后,急忙起身对着金山举了一个躬,金山一是慌乱连忙也站了起来,不知所措,袁如金却笑笑说道:“孩子,这个你得受着,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薛如玉严肃的说道:“袁先生说的对,您是先生唯一传人,如果需要我会尽我所能辅助您”。

    金山明显吓到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袁先生将金山安抚坐下,淡淡的说了句:“他还年轻,慢慢来吧,至少我这不还能活几年呢嘛”。

    薛如玉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悦的说:“先生说什么呢,您一定长生不老寿与天齐,你看看您这多年容颜可是丝毫都没有变化”。

    袁如金给薛老板倒了一杯茶示意她坐下,薛如玉坐回了位置上,袁如金淡淡的说道:“我终究是个普通人啊,也会生老病死的”。

    薛老板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袁如金打断了,然后说道:“门里的老朋友都能联系上吧”,薛老板点头回到道:“我们上一代的都离世了,我这一代的算上我还有四个老家伙在世,剩下的大多都是后辈在打理,不过都能联系上”说道这她笑了笑继续说道:“如果那三个老家伙见到您回来了,而且容貌丝毫微变一定会吓一跳的”。

    袁如金淡淡点头笑着问道:“那现在门内怎么样?”,薛如玉看着袁如金说道:“您在的时候我们有三百多人,现在具不完全计算,已经超过六百人,不过如果要找他们来的话需要时间,而且如此多人也很困难,我觉得我们可以找各个上级堂主,因为偶尔得聚集也是这样,由上级堂主把指令下达给各手下堂主,然后再由堂主下达给门人及门客”。

    袁如金点点头:“行,既然回来了,那就辛苦如玉你去办一下吧”,薛如玉点点头说道:“没问题,虽然您离开前让我们继续生活在各自的活计上,所以这些年除了门人变多外也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您放心这次我一定会让所有门人都知道您回来的消息,更要让上级堂主们无论是哪一代的人都知道您-袁如金真正的制约门门主回来了”。

    袁如金笑着点点头不过思索了一下说道:“先不要说我回来的消息吧,毕竟这么久了,突然回来怕是会引起什么风波,等到了那天我会亲自讲清楚的”。

    薛老板眼神一顿,接着问道:“您要亲自出来吗?”袁如金笑着看着向她说道:“怎么啦,我这么久没回来不得跟老朋友们见个面叙叙旧啊”。

    薛老板大喜笑着点头然后提议袁如金搬到她那里去住,至少比在这里要好,不过袁如金拒绝了只是让她先把金山接过去自己还有事情要办。薛老板也不好细问只得把金山接去了。

    回到承德平泉,这边,赵府的客厅里赵老爷看着另一边的老者,两人沉默不语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不一会,食面蜂挎着一个包走了出来,看见赵老爷和那老者在喝茶,于是礼貌的笑了一下说道:“我要出门几天事情已经那拍好了”。

    赵老爷看向老者脸色不悦然后说道:“食面蜂先生,我们已经按你的要求做了,那么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也表示一点合作的诚意?不然有点说不过去吧”,话音刚落从院子里走出了一群赵府的家丁各个手拿利器将门口围住。

香园尸海7

    食面蜂眼神扫向这些人,然后冷笑道:“看来今天不给个交代,我是走不出这个门了”,随后坐到椅子上,微微想了一下随后点点头:“那位林大人他们出门了,我得跟去看看”。

    见赵老爷没什么态度,随后继续说道:“我前两天杀的一个东北来的小子,你们知道来历?他啊,是东北马家的胡家嫡传之一,线头我引倒了七香堂那边,这两天用不了多久,马家的人就会替你们除掉七香堂,你们只需要在适当时推波助澜一下就好了,怎么样?这样可以了吗?”。

    赵老爷闻言微微眯着眼睛点点头问道:“这么说,近来平泉这多了许多新面孔保不齐就是马家的人来探底了?我虽然不是道上的人倒也听说过南毛北马东道西佛,引得马家出手对付七香堂确实是好手段,只不过他们会为了一个人灭了一个门派?这点我很怀疑”。

    听到赵老爷的疑问,未等食面蜂开口,那老者却笑着解释道:“老爷,据我所知这个东北马家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更何况是嫡系血脉的人被杀害,七香堂在热河这边虽然算是一号势力,但是终归和在东三省的东北马家相比那就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无论是底蕴还是势力都没法和马家比,所以对于马家这样护短的大门派,七香堂或许还入不得眼”。

    赵老爷微微点头,然后笑了起来:“原来先生早就已经将一切安排好了啊,我等冒犯了”。随后挥挥手让人都退下了。

    那食面蜂斜眼看看向眼赵老爷和那个老者,脸上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回答道:“哪有什么事前安排好的啊,不过是一时兴起,至于那个东北来的小家伙,也不过是一时技痒,交过手后确认了,他有资格被我杀,仅此而已”。

    那老者的脸色此时已经变得有些难看,这个食面蜂简直是个变态,他现在所带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别觉得我们是联手的,一旦他起了杀心,他会毫不犹豫的干掉自己,甚至于有可能就是他口中的一时兴起。

    食面蜂笑着撇了一眼老者和赵老爷转过身去挥挥手说道:“老老实实等我的好消息吧,没准下次见面时候就是我提着秦玥的人头来见你的时候了”说罢便背着包扬长而去。

    另一方面的林爷等人也出发了,这次事关重大,经过商定由林如火,秦玥,阿彪,周子,小白桃,蛋子,以及另一个人段爷一起去往东北营救小道爷,随行的有十几个林爷的士兵护卫,和二爷的五个家丁一共二十几个人乘坐马车前往东北,虽然这次人数不是很多,但是来的都是亲信以及七香堂的三个命脉人物都来了。

    林爷,段爷,二爷,小白桃乘坐一辆马车,周子,蛋子,阿彪坐在后面的一辆中,剩下的几辆大的车中是坐满了随行的人。

    看着车中林爷,段爷这一声不吭的闷得发慌的气氛,再听听后面那个吵闹的有些不像话的车里,二爷顿时觉得有些憋得难受,于是打开车帘向外面看了看已经出了城走了一段距离了,

    二爷有些无聊其实主要的原因是段爷,这位平日是真的沉默寡言不爱说闹,于是有些讪笑的看向段爷,段爷见二爷看向自己于是便问道:“怎么了?”。

    秦二爷有些尴尬笑着说:“段爷,其实我之前就说过了,这次啊就我和林爷小白桃几个人去就行了,犯不着惊扰您啊”。

    段爷将黑色披风上的帽子拉了下来遮住半边脸靠在车上只是静静的回了一句:“是老杨头找的我”便不再搭话了。

    二爷有些尴尬,于是看向林爷,自从开始前往东北,二爷发现林爷似乎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此时的林爷一样靠在车上闭目养神,小白桃看了一眼两个闷着不说话的人,自觉有些无趣,但一转头看见秦玥正傻笑着看向自己,顿时狠狠撇了一眼秦玥说道:“离我远点”便也同样不再理他。

    秦二爷这是碰了三鼻子灰,一想到还要好久才能到东北顿时有些悲从中来,突然车一顿竟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林爷段爷迅速睁开眼睛,似是察觉有人来了,二爷本就有些不耐烦,随手拉开车帘有些微怒的问道:“干嘛呢?怎么停了?”。

    却见架着马车的下人指着前面说道:“二爷,您看有人”。

    秦二爷走下马车却见一个拉货的驴车停在这荒郊野外,车上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女子和一个车夫,那洋人女子探头看见秦二爷走下了车,于是急忙向他们这边走来,边走还便喊道:“哦,我的上帝啊,秦玥我终于见到你了”,

    闻声众人也是纷纷下了车,尤其是周子一见那女子,于是小声的说道:“爷,这不是那叫什么伊什么尔的洋人嘛,她怎么追这里来了?”。

    那洋人急忙说道:“您知道吗秦先生,我为了那个钱见您可是吃尽了苦头啊,我的上帝,终于找到你了”

    一听这话林爷,阿彪,蛋子都好奇的看向秦二爷,就连一直不爱说话的段爷都偷偷瞟了一眼秦二爷,小白桃明显脸色一变转身就要上车,秦玥一愣急忙拉住小白桃刚要解释,就见小白桃阴阳怪气的说道:“秦二爷,麻烦您松开,我对您的风流债没兴趣,更何况是个洋人!”,说完后一下甩开他的手迅速回到了车上。

    这秦二爷看向林爷想解释,林爷转过头假装不知道,段爷更是一句话也不说转身上了车,再看向蛋子,蛋子更是轻咳了两声摇头说到:“我什么都不知道昂,别看我”。

    阿彪则是微微拉过秦二爷一脸无奈的小声说道:“爷,你着,,,,,平日节省就省吧,我也不说你啥,可这种事花点钱,该给就给吧,这还让桃子姐撞上了,您瞧瞧,谁也帮不了啊”。

    二爷听的有些云里雾里的,突然一惊知道这是误会了,狠狠踢了阿彪一脚:“你tm,把爷我当成什么人啦,我从来不沾这那个的”。

    见没人帮自己,于是一步上前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来这干嘛?”,那人先是一愣然后说道:“当然是上次钱的事啊”。

    秦二爷偷偷瞥向车见小白桃微微拉开一个缝隙看着自己这边,刚要提高音量让她把话说清楚,却见周子一步上前抢先愤怒的开口说道:“不是给过你钱了吗?一百多万还不够啊!讹人也要分人知道吗?”。

    一听这话,阿彪不干了,也走了过来眼神凶狠的看向伊索贝尔:“怎么?没完了是吗?阎王头上动土活腻了?我告你,在哪来回哪去,听见没!”。

    伊索贝尔见那一脸凶相的阿彪顿时吓得神情慌乱,但依旧是强装镇定微微后退了几步指着阿彪说道:“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是国际友人,父亲也是一名军人”见到她这强装镇静但声音依旧有些颤抖的样子阿彪撇了一眼伊索贝尔说道:“少给我扯那些,赶紧滚!”见伊索贝尔依旧是站在那里,死死的看着阿彪,阿彪顿时有些火了,刚要再说什么却被林爷拦在中间,林爷看了眼阿彪然后点点头示意他先别急,让自己和她说说,于是转过身看向伊索贝尔:“这位女士,您找我们秦二爷有什么事吗?您跟我将我给你做主”。

    那伊索贝尔见长相俊俏斯文有礼的林爷后暗自疏了一口气,然后瞥见了蛋子先是愣了几秒于是问道:“您是士兵吗?”。

香园尸海8

    林爷一惊,伊索贝尔急忙说道:“那个人我见过,之前是城里的士兵”林爷闻言微微点头,就这样伊索贝尔讲清了事情经过,然后拿出了那些银票,林爷接过银票递给秦二爷,二爷接过银票满脸的感激,叫嚷着晴天大老爷直到被林爷一脚踢回了车里才作罢,本想就这样让伊索贝尔回去,但是此时她身后一直低头不语的车夫却站了出来,笑着对伊索贝尔说道:“小姐,您忘了我也是要去东北的,所以,劳烦您自己回去吧”。

    伊索贝尔下意识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说了一句哦买噶,”原来她出城前碰到了这个人,这个人说自己是二爷家的下人,今天他正要赶往东北去追秦二爷,在伊索贝尔得知秦二爷要去东北的时候于是干脆花了钱雇佣他载她一程。

    周子眉头紧皱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的车夫疑问的说道:“你是我们秦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而且我似乎没有安排人送货过来”。

    那车夫笑着看向林爷:“真的,我是新来的,喏,这位不是经常来府里的林爷吗?林爷您还记得我吗?”。

    林爷看向那人,不由心头一惊,此人笑脸相迎,皮肤偏白,没错正是食面蜂,林爷淡淡的看着他没有说话,阿彪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面出现自称秦家的下人厉声问道:“哎,我也没有安排人,谁通知的你?”,只见那人微微看向林爷,林爷脸色有些难看,思索了片刻说了一句:“这人我认识,你们先上车,我有几句话要和他交代一下”。

    那人听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随后跟林爷走到一边,见着乔装的食面蜂林爷脸色很是难看所以直奔主题的问道:“你胆子不小,不知道我正要抓你吗?”。

    食面蜂闻言笑着摇摇头:“林师弟啊,你若真想抓我,早就动手了,况且你有这个把握吗?”。

    林爷闻言眼神变得严肃起来:“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食面蜂微微点头说道:“你放心,我对你们这一行人没兴趣,这次是去救那个姓杨的小子吧,恕我直言这次你若不让我同行,你们可会吃大亏的”。

    林爷听后一把抓起他的衣领,面露凶狠的问道:“这事是你干的?”。

    见林爷的样子,那食面蜂急忙双手伸出说道:“别别,这几天我一直躲在城里,你那些探子整天在城里能离开的地方转,我可一直没怎么找到能出来的机会,更别提这千里迢迢跑到东北来惹事,再说了我唯一的帮手,那个亲爱的师弟遗物双鱼牌不还在你手里呢吗,我就是真想搞事也分身乏术啊”。

    林爷闻言一把丢开他,看向这个食面蜂:“那你这次为什么非要和我们一起走,如果你想去东北的话,自己去就行了”。

    食面蜂收起了笑容,转而眼神变得有些阴毒说道:“庙里的盒子是你拿走的吧”。

    林爷虽然早已料到盒子里的东西是食面蜂拿走了,但此时对方提及这个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但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随意转而问道:“盒子里的东西在你那?”。

    食面蜂点点头说道:“是一张图,天时五鬼里面的财气鬼纹图”,林爷没有说话继续等着食面蜂继续说下去,食面蜂似乎想要看看林爷吃惊的样子但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意外,于是也有些无趣的松松肩膀继续说道:“我的这张财气鬼只是其中之一还剩四个鬼纹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那也应该有一张吧”。

    林爷脸色一变,见他的样子食面蜂微笑说道:“别这样,那个地洞去了一趟不能白去吧,满墙上的古文符号,你要是和我说你什么都没有拿到,骗鬼啊,而且实话和你说,我去过去一次了,生门和死门都进去了,那两条蛇挺凶的昂,只不过那个盒子我见到了,没拿下来,只是在娘娘庙的时候见到了一模一样的我才注意到,后来你又去了,紧接着我又去了一趟发现蛇头上的盒子不见了,所以故意把你引到黄土屯,见你们一眼就瞄上了那个盒子,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确定你们去过死门了,东西在你们手上”。

    林爷深吸一口气:“所以你想知道我手里那张是什么对吗?”,本以为是这样,却没想到食面蜂笑着摇摇头,然后又有些无奈的说道:“哎呀,还要我说几次,我是对笑面佛和黑老鬼两位前辈的事感兴趣,这个图案身为他们传人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林爷撇了一眼他然后突然笑了笑:“跟你这么说吧,我从没有见过那种样子的五鬼图,但是天时五鬼的事我还是知道的”。

    食面蜂眼神一转,然后笑着说:“不愧是黑老鬼和笑面佛,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他们可是瞒着你做了一见很大的事啊”。

    林爷表情微变刚要说什么,却见食面蜂微微行礼然后小声说道:“时间太长了,已经有人不耐烦了”。林爷微微侧眼看去,二爷正坐在马车上见林爷看向自己,于是笑着摆摆手。

    林爷也只能作罢,转过身:“别闹事,跟着我们走吧,把车套在队伍最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车队,就这样食面蜂化名二牛也跟进了车队。

    众人继续前行,二爷嘟着嘴看着车里仅剩下的林爷,黑老鬼以及小白桃去后面的车换上来的周子,然后实在忍不住了:“林爷,咱们这次又不是去玩的,你带上那个身份不明的人或许有您的打算,但是,我就搞不懂了,为什么那个伊索贝尔也要和我们一起!”。

    看着二爷那满脸不悦的样子,他笑了笑:“我能怎么办,人家一个女孩子,离城这么远总不能自己走回去吧,我们也没有多余的人和时间护送她回去,重要的是她还是外国友人,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也不好交代索性到村镇时候把她先放下,到时候她是自己回去或是怎样再说,再者说二爷,你还好意思抱怨,这还不是因为你欠下的风流债”。

    说完林爷有些调侃的笑着看向二爷,二爷眉头紧皱就伊索贝尔这个事上愣是我我我我半天没能说出什么话,索性苦着脸认栽了,但他又接着说道:“行,这事我认栽了,可那个后来的家伙,林爷他哪来的?是你的人?”。

    林爷闻言看向二爷便问道:“怎么了二爷?”,二爷思索了一会回答:“如果是林爷您的人,那就没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人总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具体为什么,我还真说不上来”。

    “是血气和邪气”一直没有开口的段爷突然开口,林爷几人猛地看向段爷,但段爷却不再说话了,林爷有些惊叹,二爷却眉头紧皱,他自是知道这瘸子虽然沉默寡言,但对于这种事的敏感却异于常人,林爷闻言看了看几人小声的说道:“那人,就是食面蜂”,听到这话段爷眼神一亮,二爷倒吸了口冷气刚要埋怨些什么,林爷就把刚刚的事和几人说了,听罢段爷不再理会继续闭幕养神二爷表情凝重:“但愿这一路别出什么事”,周子不解的问谁是食面蜂听完二爷的简单介绍,吓得是低声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车辆很快到了一个似是荒废的小村子,几人找了一个破败的庭院稍微派人收拾了一下便准备今夜住在这里

    准备好了一切架锅生火,林爷却见食面蜂抱着柴路过段爷的时候下意识后撤了两步,依在墙角的段爷也只是微微看了一眼食面蜂便没有再理会。

    此时二爷看见林爷望向食面蜂笑着询问怎么了,林爷有些性质的问道:“那位段爷,具体什么来历呢?“,二爷一听说道:”嗐,我当什么事呢,这段爷我清楚“说着将手里的杂草放在地上然后一坐招呼着林爷坐下他慢慢说。

香园尸海9

    若说这七香堂当下七个堂口数他势力最弱,一没家人二没门人,别的堂主养活堂口,但他却是说一个人便是一个堂口更为贴切。

    可即便是这样的堂主无论是七香堂内外均没有人敢打他的主意,相传其原因就是他身后的三把玄铁黑刀,一把长一人多高宽足有大帐本宽的巨刀,另一把是把长刀,形如苗刀却没有那么长更像是唐刀,另一把便是不足半米的短刀,曾经的段家堂口可谓是七香堂里面数一数二的堂口,那个时候还是几岁的段爷展现了他惊人的天赋。

    段家最开始的祖上原本是做的刽子手的,后来辗转反侧渐渐演变成了现在的段家,还有个传说,相传他的三把玄铁宝刀是当年包青天的师爷公孙策设计的三口铡刀: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重新熔炼而成的,不过关于段爷,那是在他年幼那个时候他的爷爷还在,并说道此子乃是他们家以来少有的武学天才,而段爷也确如其言。

    据说那三把刀各有各的刀法,能学会一种的不难,两种的也很多,但是三种都会的那就很少了,并且能够同时驾驭两把刀的更是少之又少,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为什么说段爷是天才奇才讷,我听杨老爷子说,段爷在他十六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掌握双刀了,并且19的时候竟然能够做到两种刀双手持间的刀法转换,无论是一手拿长刀和中刀啊还是一手拿短刀和中刀,甚至长刀和短刀双手持都能掌握,单从功夫这上面讲年仅20的段爷已经超越了当时家中所有人。

    只可惜啊,天妒英才也就是那年意气风发却涉世未深的段爷中了圈套被一个南阳来的妖人迷惑,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不仅被打断了一条腿还让自己一家都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讲到这里二爷叹了口气:“可想而知,当时的段爷多痛苦,“林爷思索片刻未等说话,不知哪来的蛋子一拍二爷肩膀问道:”后来呢?“。

    二爷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继续说道:“后来段爷费劲心思终于找到了那南阳妖人的下落,可那妖人却躲进了鬼市,直到现在依旧杳无音讯,也是从那以后段爷便一蹶不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偶尔做一些买卖也都见不得光”。

    蛋子听后不由感叹了一声:“唉,也是个苦命人啊”,二爷掏出袖口的小烟枪抽了一口有些感叹的说道:“唉,谁说不是呢,不过也怪这世道,又有多少人不是苦命人呢?”。

    正当几人感慨时候小白桃倒是动手准备起了一会要吃的肉汤,这小白桃虽然从小在七香堂里面算得上是娇生惯养,但是这一手厨艺却十分不错,不一会满院子里就流出了肉汤的香气。

    一直坐在一边闷不做声的伊索贝尔也被这香气吸引过来,凑近闻了闻:“哎,这位姑娘,你这手艺真不错,好香的肉汤啊“。

    小白桃听着周围人的赞叹不由心中得意起来:“那是!我这可是红玉轩最好的大师傅教授的“。

    伊索贝尔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说道:“哦,就是城里那个最大的酒楼,红王轩?”。

    小白桃一听,顿时撇了一眼伊索贝尔矫正道:“什么红王轩,那叫红玉轩”,伊索贝尔微微点头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中文不是很好,一直以为那个字念王”。

    小白桃见她道歉的样子倒也没有再说什么,接着伊索贝尔突然笑着看向小白桃然后说道:“姑娘,你长得是真漂亮,就好像画里的人,”说着她从腰间的一个小包里拿出一个发卡上面襄刻着几颗宝石很是漂亮,小白桃一愣问是什么,伊索贝尔笑着说:“发卡,我从家乡带来的,送你啦“说着就把发卡别在了小白桃头上然后就像是欣赏一见艺术品一样看着她:“哦,我的天啊,这样才配”。

    小白桃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嘟囔着:“谁要你的发卡啊“然后就要摘下来,可伊索贝尔急忙拉住她的手说道:”不不不不,真的很漂亮,这发卡更适合你“。

    小白桃也不再推脱,毕竟是个爱美的小姑娘况且她是最了解秦二爷的人,好歹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那种事确实如二爷自己所说他从来不沾只不过心里对秦老二的怨气可是不小,此时的秦二爷看着这两个之前还明明一句话不说的俩人,默默的抽了口烟感叹号:“哎,女人啊就这样奇怪,我觉得女人真的比那些邪门机关还要难捉摸“。

    林爷倒是有些兴趣的看着二爷问道:“怎么这么说?“二爷用嘴挪了挪那边的小白桃二人说道:”我送了桃子那么多礼物哪件不是费力费钱弄来的,可从来没见过她那样的表情,你瞧瞧一个洋人一个发卡就把她哄得那么高兴“。

    林爷听罢笑着起身不再理会他,蛋子笑着拍了拍二爷肩膀:“女为悦己者容,二爷啊,您得加把劲啊“然后起身随着林爷离开了。

    二爷闻言皱着眉头,脸色突然一变然后恍然大悟的说:“女为悦己者容,哦,我明白了,难不成,,,,,难不成,,,,她喜欢女人?“。

    仿佛明白了什么的秦二爷,拉这个脸开始了他的消沉和内心的纠结,不一会住的地方和架起的篝火上面煮着吊锅都准备好了,忙碌了一天的众人开始吃饭,伊索贝尔,林爷,二爷,小白桃,坐在一起,段爷则独自靠柱子吃着手里的肉汤和干粮。

    二爷脸色难看的看着手里的肉汤,实在咽不下去,终于忍不住了他看向身边的小白桃问道:“桃子,你,,,,,,,多吃点“说着就要把碗里的肉架给她,小白桃撇了一眼二爷,把碗挪了挪躲过二爷的肉,“我减肥呢”然后笑着看向对面的林爷说道,”林爷,麻烦您给我劳一块排骨好嘛?”。

    林爷笑着,用汤勺给小白桃找到了两块块排骨然后给了她,小白桃高兴的把碗里的一块排骨分给了伊索贝尔,还叮嘱她后面路远多吃点。

    秦二爷直接傻在原地,然后有些微怒的说道:“我做错什么啦,你这么气我?”,小白桃放下碗说道:“谁气你啊,我只是不喜欢某些欠下风流债还不敢承认的”。

    秦二爷这下急了,看向林爷,林爷上半身一转假装看不见他,再看向坐在一边的段爷,段爷拉了拉帽子假装吃完睡了。

    随即二爷又将目光放在周子身上,周子正吃一半,见自家老爷看过来,于是急忙放下碗筷,二爷刚要说话小白桃阴阳怪气的说:“你和周子穿一条裤子的,我信不过”。

    听到这话蛋子急忙转过身把碗一放嘟囔着说道:“我,,,我证明!二爷那天给钱了,给不少呢!”。话音刚落只见小白桃狠狠的叫骂了一声:“你tm还真去了!”说罢一碗肉汤倒扣在秦二爷头上,接着一脚将本半蹲在地上的秦二爷踹了出去。

    这秦二爷直接一个狗吃屎脸着地趴在地上,秦二爷捂着屁股缓缓爬起来,周子和蛋子急忙扶起二爷,秦二爷恶狠狠的看着蛋子:“你,你小子,我谢谢你昂!”。

    蛋子此时憋着坏笑拿下扣在他头上的碗说道:“二爷,我没说错啊,您那天确实给钱了啊”。

    秦二爷委屈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叫嚷的喊道:“那是钱的事嘛!?”说完就要转过身去给小白桃解释,却见小白桃早已不见了,伊索贝尔也不见了,剩下林爷独自喝着肉汤,他眼神撇了秦老二一眼示意他她们去屋里了。

香园尸海10

    秦二爷急忙叫着小白桃的名字,然后边擦着脸上肉汤边走进屋子,留下林爷和蛋子几人在后面偷笑,就在这个时候食面蜂走到林爷身边,林爷收起笑容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食面蜂眼神向一边撇了撇,林爷随着他的目光偷偷望去,只见墙角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当即意识到是有人在暗中观察他们这一行人,可会是谁呢?见林爷没有说话食面蜂小声说道:“这人从你们一出城就跟着呢,我早在路上等你们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只不过对方到底想做什么,目前还不清楚,而且此时抓捕他或许会打草惊蛇”。

    林爷听罢微微点头:“那就静观其变”,见林爷的样子,食面蜂突然笑道:“作为同门,我好意提醒你,此次前去要小心马家人”。

    听到这话林爷眉头一皱看向食面蜂刚还想要问什么却见食面蜂脸色微变,接着微微转头目光瞥向身后,此时林爷也略微一惊,因为段爷不知何时已经靠在食面蜂身后的墙上,宽大的连衣帽半遮着面一言不发,食面蜂吃惊的片刻马上回过神,进而转过身去冲着段爷和善的笑了笑,之后边离开了。

    林爷看向一言不发的段爷,注意到段爷虽然靠在墙上抱着膀子,但怀中的中号长剑也被他环于胸口处,并且他的右手大拇指微微顶在刀鞘的出刀口处。这一下林爷明白了,段爷这样的动作已经很明显,只要刚刚情况稍有不对别看段爷似是懒洋洋的靠在一边,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明显能表示出他的刀可以随时出鞘。

    林爷走过段爷本不想和他过多解释什么,毕竟自己和段爷也不是很相熟,况且他怀疑自己这很正常,自己终归是个外来人,于是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随后离开了,段爷却微微抬起眼帘,眼神竟颇有几丝怪异的看着林爷离去。

    “秦老二!你给我滚出去!”随着小白桃的一声爆呵,秦二爷低头耷拉脑的从房间出来,然后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周子见了无奈叹口气拿出了一个坐垫让二爷垫着以免着凉。

    刚刚交谈完的林爷见二爷这个样子当即走了过来坐在了一旁,此时的二爷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连看都没看林爷只是有气无力的一只手托住下巴靠在一条腿上,另一只手拜了拜:“周子,给林爷找个垫子去”。

    周子听后急忙起身,林爷却摆摆手:“周子,你先下去吧,我和你家老爷单独聊聊”。

    随后二爷勉强抬着眼皮看了一眼周子示意他下去,接着却说道:“别,林爷您别劝我,我没事,小桃子这样对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爷听罢不由发笑的说:“那你还这个德行”秦二爷却叹了口气心有不甘的说:“我和小白桃也算是打小就认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比翼,,,,,,”林爷听二爷这个酸词滥调急忙打住:“停停停,,,,你有话直说,说重点”。

    秦二爷轻咳了一声转而又继续一脸纳闷的说道:“我就没发现她竟然是那种人”,林爷顿时一愣,纳闷的问道:“小白桃很乖巧,又机灵”。二爷默默看向林爷突然问道:“你有婚配或者喜欢的意中人嘛?”。

    林爷微微摇头:“并无”,秦二爷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一个你一生的意中人人,却只能和你作拜把子兄弟,这种痛你不会懂的”说完一脸哀怨的起身离开了。留下后面一脸问号的林爷:意中人?兄弟?什么和什么啊?。

    此时周子也站在一边,林爷招了招手,周子急忙走了过来:“林爷,什么事?”林爷皱着眉头看着二爷落寞的背影问道:“你跟随你家老爷多年了,他这是怎么了?”。

    被问到话的周子看着二爷的样子,又想到了至今还在城里等着自己的小娟,也不由的感叹道:“没有意中人的您,是不会懂的”。

    “啊?”看着这神似的主仆二人,此时的林爷深觉的自己是不是认识了两个怪人。

    二爷可不知道此时小白桃和伊索贝尔正偷偷在房间里看着他发笑,伊索贝尔调侃的说道:“这个秦玥先生也是很有趣啊”。

    小白桃转过头笑着说道:“是啊,二哥很有意思的”。此时伊索贝尔却斜着眼笑着问道:“白桃小姐,你喜欢他吗?”。一问这话小白桃表情一变突然转过身去:“谁会喜欢他啊”但是脸上却露出了几丝绯红,而伊索贝尔身为女人自然看得出她的心思于是继续问道:“那你和他表示过吗?或者他对你表示过吗?”。

    听到她这么问,小白桃眉头一挑说道:“他自然是对我表示过啊,可我可没有,毕竟我一个女孩子,而且,,,,,,”说到这伊索贝尔突然拉过小白桃一脸严肃的说道:“不可以,我的天,喜欢就大胆去说啊怎么能这么唯唯诺诺的”。

    小白桃先是愣住了,然后突然笑着说道:“你还知道唯唯诺诺?”,伊索贝尔自豪的说道:“当然,我对你们中华文化很有研究的”。

    小白桃摇摇头笑着说道:“哎呀,我们的传统女孩子可不能主动,而且讲究要文文静静,温柔待人,更要学会三从四德”。

    伊索贝尔听后急忙点头表示她知道,但随即又有些兴奋的说道:“可,从我见你起,就感觉你并没有像我了解的中国女性那样,相反你很活泼,和我在书本上知道的中国女性样子完全不沾边,有个词叫做嗯,,,,洒脱,甚至有几分男孩子的气概呢,不过这点我很喜欢,所以我很想和你交朋友”。

    小白桃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一时间也搞不清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没有女人样,但似乎是在赞美于是还是欣然接受了,此时小白桃自己和二哥的事不能光被她这样牵着鼻子问下去啊,于是急忙说道:“伊索贝尔姑娘,光说我了,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然后一脸坏笑的看向她。

    谁知伊索贝尔面带微笑走到破陋的窗边:“我再来中国前一心投身于文化研究,根本没有喜欢的人,可现在有了”。

    说着小白桃好奇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伊索贝尔毫不掩饰的盯着背对她们的林爷,小白桃吃惊道:“你不会是,,,,喜欢上林爷了吧,可你们才认识啊”。

    伊索贝尔一脸疑问的转过头:“那又怎么啦,我见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让我窒息和心跳的男人”。

    小白桃皱着眉一脸蒙圈的看着她心想:窒息?心跳?怕不是这群家伙当时带给你的压迫感吧。就在此时伊索贝尔突然笑着说:“还好你喜欢秦玥先生,说好了昂,你可不许和我抢林先生,当时见你这么漂亮又不愿意吃秦先生给你的肉,我真的生怕你会喜欢林爷“,小白桃却笑了说道:“林爷算了吧,这个你放心”。

    这一切房内的嬉笑却被蛋子听见了,却见蛋子悄悄地来到林爷身边神神秘秘的看向林爷,林爷见蛋子的模样刚要说话就见蛋子说道:“林爷,啥时候给我领个嫂子回来啊”。

    林爷眉头一皱顺手抢过蛋子手里拿的馒头一把塞进他的嘴里说道:“你也发什么神经,别瞎捣乱一边玩去”说着就被林爷一把推到了一边了。

香园尸海11

    就这样经过一夜的休整众人又早早的上了路,快临近中午时候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小镇,二爷听见车夫说前面就快到小镇了于是掀开车帘看了看,然后转过身来说道:“林爷,段爷前面快到云马镇了,再往前走的话要有很久才会有下一个落脚点,依我看不如停下来补充点物资休息一下”。

    林爷闻言点点头同意了,随后不久众人找了家很大的酒店安顿下来,阿彪和蛋子去购买物资,留下林爷几人在酒店,不过在安排住房时候林爷将食面蜂安排在了自己的隔壁。

    可就在众人休息时候二爷来到了林爷的房间,林爷坐在窗边看着窗下来往的行人,二爷坐在一边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林爷先是没有说话,随后示意了一下窗下一个正在买菜的路人说道:“我们被盯上了”。

    二爷随着看去,然后转过脸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林爷微微给二爷倒了一杯茶说道:“这也是食面蜂注意到的,从我们出城开始,就有人在一直跟着我们”。

    二爷闻言似是思索了一下说道:“你觉得他们是什么人?”,林爷微微摇头表示不清楚,二爷喝了一口茶笑了笑说道:“八成今晚就能知道了”。

    说完示意林爷隔壁,林爷领会他的意思是问食面蜂怎么样,林爷表示他很老实没有什么动作,不过二爷依旧是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下小心二字,林爷会意的点点头,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房门被敲响了,门外蹩脚的中文声音传来:“林先生在不在”。

    林爷看了一眼二爷,二爷一摊手表示这和他可没有关系,无奈林爷只好招呼伊索贝尔进来,伊索贝尔走进房内脸色不悦的问道:“哦,林先生,我听说您要把我放在这个镇子上?”。

    林爷闻言微微点头说道:“是啊,这次我们去东北是有要事的,带着你不太方便”。听到这话伊索贝尔立刻表示不行,不能把她自己放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说林爷是官家人不能这样不负责任。

    林爷听到她的话,顿时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不善的说道:“小姐,这次我们不是去游玩的,您作为国际有人也不能干预我们国家的内事吧,这事没得商量“说完便端茶微微吹了吹,此时小白桃也走进来了,一见这火药味急忙拉着伊苏贝尔将她带出了房间。

    看着满脸怒气的伊索贝尔小白桃无奈只好拉着她说去街上转转这才分散了伊索贝尔注意力。

    渐渐夜色降临,林爷坐在房间里早已安排好的计划也开始了,正当酒店的房间烛光熄灭一切似乎陷入了寂静,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有一队人悄悄摸进了酒店。

    深夜的房间寂静无声,突然房门下的缝隙伸进来一根吸管,缓缓吐出白色烟雾,等待了片刻一把迎着月光的利刃穿过门间缝隙渐渐挑起门闩,紧接着两个人缓缓走进房间手持利刃,其中一人蹑手蹑脚的摸向床边却未发现身后的那个同伴此时依然没了动静,正当那人眼见就要将刀架在床上人的脖子处,突然房间里亮了起来。

    那人惊恐的猛地转过身,只见林爷穿着衣服用火折子点着了桌子上的煤油灯,一脸淡定的看着那贼人,那人下意识的寻找同伴,却见不知什么时候同伴已经躺在了地上。

    林爷笑着看向那蒙面贼人:“兄弟哪路的?,,,,,,”,未等林爷说完,那人眼神一恨提刀便向林爷刺去,林爷一个侧身一把抓住那人刺向自己的手腕,紧接着一个提膝干脆利落将那人击倒,不一会其他房间也响起了不断的争斗声,吃痛半跪在地上的人意识到中计了猛地起身直接挥了一刀,林爷后退一步,却见那人一把架起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同伴就要夺门而逃,却不想被林爷一把拉住,迅速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方,那人一个不稳又跪了下去,但却一推那同伴同伴把他推向林爷,林爷单手接住那人同伴,可此时那名同伴似乎醒了眼神出现片刻恍惚,但见林爷抓着自己的衣领便猛地挣扎。

    另一个见状一脚踹向林爷,林爷马上松手躲过这一脚,随后二人齐手联攻,却没想到林爷直接当堂一脚将一人踹飞,另一只手架起那人拿刀子的胳膊一个转身漂亮的过肩摔将那人摔得七荤八素,另一个看自己同伴被制大骂了一句随后不甘示弱的冲了上来,林爷松开地上的人,挥手一拳打在那人腹部,紧接着那本吃痛弯腰的人直觉一股奇怪的拉力将他拉向林爷,林爷顺势一把揽过他的一条腿借力一翻,只听见砰一声那人撞坏窗户被林爷从二楼丢了出去。

    林爷刚想要查看那人情况,却被地下之人一把抱住自己的一条大腿想要将自己顶翻在地,林爷右臂蓄力一个肘击竟将那人打的口喷一口鲜血,那人双手一松林爷一直手将他提起接着将他一直胳膊反压扣在窗边探出半个身子。

    与此同时隔壁也是一声窗户撞碎的响动,两个人被齐齐丢了出去,只见食面蜂打着哈欠懒洋洋的靠在窗边转过头看着林爷压制着那人笑着说道:“晚上好啊,这人没啥用,马家的小喽喽啥也不知道,丢了吧”。

    林爷看向这人,这人侧着脸依旧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然后他拍了拍那人肩膀说了句:“别这么大火气”随后用力一压,直接将那人丢出窗外了”。

    这边是没事,但是吧二爷这边就有些不妙了,小白桃迅速解决了她和伊索贝尔的贼人,转身去查看二爷,二爷本是有着阿彪和蛋子也不算什么,但是那两个人见不的手转身就跑,阿彪和蛋子出门去追了,另外两个别人那里本是逃跑的贼人却见二爷自己,又见这人穿着长衫瘦瘦小小的,于是就动了心思,带到小白桃提棍来时二人已经挟持了二爷。

    眼见僵持不下,二爷眼神一变一脚踹倒桌子,随之卓子上的煤油灯倒了下去,光纤暗了下来,二爷一个挣扎趁着贼人发愣时候逃脱束缚,但漆黑的深夜二爷迅速揉了揉眼睛,那泛红的眼神又出现了,却见那贼人为了再次抓到自己正向小白桃袭来,紧急之下二爷猛地喊了一声:“桃子!”接着敲击了三下地板。

    在伊索贝尔一句:“哦,我的上帝!”一声惊呼中,小白桃一击漂亮的回马枪将将那人一棍子戳的后飞出去撞在墙上半天喘不上气。

    同伴见事不妙竟然猛地从另一边突然抓住了伊索贝尔,接着另一个急忙冲了过去俩人抬着伊索贝尔直接丢出了窗户,然后纵身一跃急忙跳了出去,事情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待小白桃和二爷赶到窗边却见几人已经架着拉草的马车逃走了,几人重新扑灭了散落在地上的火焰并急忙派人去追,可一无所获。

    很快众人来到一楼大厅集合,此时老板和伙计都不见了,似乎整栋楼就剩下林爷几人,待出去寻找伊索贝尔的人回来报没有结果,一时间气氛很是压抑,食面蜂倒是笑着说道:“几位,那小姑娘是让马家劫去了,这家店八成就是马家的,他们的目标是我们,而非那个洋小姐,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该来找我们了”。

香园尸海12

    林爷没有表示什么,二爷倒是眉头微皱看向食面蜂,紧接着对林爷说道:“林爷,您过来一下”,林爷和二爷来到一个单独房间关上门,二爷眉头紧皱说道:“林爷,马家是名门大户,伊索贝尔不会有什么事,我现在担心的是那小子”。

    林爷听后微微点头似是赞同他的看法,然后说道:“我们和马家的交道只有马镇名,虽然谈不上有多深,即便不是说对我们表示欢迎,但是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对我们出手试探”。

    二爷看向林爷一脸严肃的说:“林爷,你是想说问题出在马镇名那里,”而林爷先是点头,却又微微摇头转而口中动了动一块极小的刀片从口中飞出,二爷顺势看去只见一只深灰色的壁虎趴在木制的窗户旁边,此时已经被林爷一飞刀定死在了那里,身体挣扎抽动了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二爷脸色难看的低声说了一句:“守宫童子?谁的?”林爷缓慢转过头看向门外食面蜂的方向:“怕是不但这个守宫童子,马家的事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今晚来的那帮人,手上可是带着刀的”。

    二爷深知这守宫童子实际上是一种红眼壁虎,是一种用来监视和查探的东西,属于蛊虫的一种,培养方法需要寻找到一对守宫一只颜色偏黑一只颜色偏白,两只守宫需要放在一个器皿中但要中间隔开,两只守宫每日饲养已经坏死的动物或者人的肉,并定期的月圆之夜需喂下主人十指之血,加以训练,因为两只壁虎从小生活一起,一旦一只受到刺激或者信息另一只也会有同样的反应,主人可以通过一只了解到另一只的情况和消息,但是驯养的成功率很低所以能有自己的守宫童子很不容易。

    见林爷把那巴掌大的守宫拿了起来,二爷也上前查看,林爷继续说道:“食面蜂这小子一直在监视我们,我拔了他的一条眼线也算是给他的警告,至于那个洋人,如果真的是马家干的,那么我想的和食面蜂差不多,不用自己费力,很快他们会主动联系我们”。

    再次商量了一会后二人出门,林爷手里掐着守宫看了一眼食面蜂,食面蜂脸色有几丝变化,但依旧是无所谓的样子,随后一把将守宫丢在地上说道:“二牛(食面蜂),拿去烧了”。

    食面蜂捡起守宫点点头后离开了,此时没有办法众人只好休息明早再做打算,深夜食面蜂看着那死掉的守宫,从怀里掏出了另一只白色的守宫低声说道:“可惜了,辜负我一番好意”说着手上力道加大,清秀的喀吧一声,那白色守宫挣扎几下便不再动了。

    另一边的东北,一个大厅内的两边坐着两个中年人,一个披着厚厚的皮衣,另一个一身长衫文文静静的似是一个读书人。不一会两个身材壮硕的年轻人带着一个三十多有的男人上了大厅,大厅中正对着门的老爷椅子上,一个老妇闭着眼手上盘着一串珠子,神态庄严,这个老人正是前面的那个老妇人。

    两个年轻人来到后微微行了一个礼说道:“老太太,四叔带来了”,那名四叔的中年人见到老人,恭敬的跪下重重扣了三个响头,然后浑厚的声音说道:“胡老四见过老太太”。

    那老人微微睁开眼睛,见跪在地上的胡老四挥了挥手说道:“小四啊,起来吧,站着说”。

    那胡老四起身撇了眼左右两个人说道:“那些人是我让去的,这事儿,我认了!但是昂,老子不后悔,那帮王八蛋都欺负到咱马家头上了!”说着他偷偷撇了眼老太太然后俩手伸进衣袖抱着揣手说道:“我气不过!名子虽然人不太机灵,但这小兔崽子多听话,多老实,一个什么狗屁七香堂!要我说,老太太甭管那些个唧唧歪歪的,血债血偿,只要您发个话,不用别人帮忙,我和三哥家就够了,咱们不他门给连窝踹了,那就是狗娘养的!窝囊废!”。

    “老四!怎么和老太太说话呢?”那穿着皮衣的人脸色一变斥责道,那老四撇了他一眼揣着手,不再看他,此时那个长衫的人微微看向胡老四:“怎么?你是对老太太的决定不服气,还是觉得你自己成了?”。

    胡老四看向那人如毒蛇般的眼睛下意识打了个激灵,但还是嘴硬的说道:“三叔,您不用吓唬我,我知道我跟你比差远了,我也不是说咱老太太的决定不好,我就是觉得一个七香堂,咱说实话他算个屁啊,这几年世道不好咱这是收敛了,哎?还真有人觉得咱马家软了”。

    听到他的话一直未开口的老太太微微直了直身子,长衫男和皮衣男坐直了身子,那个莽汉一般的胡老四也站直了身子严肃了一些。

    老太太笑了笑说道:“小四啊,名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为人忠厚老实,我咋可能不心疼啊,但是仙家也只是告诉和七香堂有关,又没说一定是他们做的,我迟迟不让动手,也是为了搞清楚,你啊,太心急了,驴脾气,你派人劫了人我不怪你,那人还是个洋人对吧?”。

    胡老四机灵了一下,点点头,都知道他劫了人回来,但是男是女他都没说过,跟别提是不是洋人了,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太太,毕竟老太太可是一个连请灵仪式都不用,就可以与仙家沟通的人,随随便便一推演就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并且从未出错。

    老太太微微点头:“还算老实,记住了,那个洋人是客,万不可伤了她,好吃好喝的供养着,等着他们来,这事,本就是咱们做的不地道,记住了”。

    胡老四听后脸色微变:“老太太,不伤她,那没问题,可你还要我好吃好喝伺候着,我不愿意,更何况还是个外国毛子(对于外国人金发碧眼一类的的称呼,多用于强盗和贬义词)”。

    见他的样子,老太太眼神一变看着胡老四淡淡的问了一句:“咋?你想踹窝子?(分家闹独立)”。

    胡老四微微抬头下意识看向老太太,顿时觉得后背一冷,只见老太太的眼睛瞳孔竟然开始微微竖立,一种直射心魄的恐怖感觉像是无数的细针扎在自己的毛孔钻向心脏。

    仅仅这一瞥胡老四就已经吓得嘴唇发抖急忙说道:“不敢,不敢,,,,,,”。

    老太太微微笑了起来神色回复正常然后挥了挥手,皮衣男和长衫男一边一个急忙扶起老太太回了屋子,留下胡老四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脏还在止不住的狂跳。

    两人扶着老太太穿过大厅,其中皮毛大衣男安抚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您消消气,老四就那个臭脾气,性子急,不过这不也是为了咱名子的事嘛”,老太太微微点头缓缓说道:“我知道,小四热心肠,疼孩子,我不怪他”说着看向长衫男说道:“你看看咱们小宇,从知道小四的事开始就不怎么言语了,老婆子我倒想问问你咋看?”。

    长衫男恭敬的扶着老太太,微微想了一下说道:“老太太,小于不敢欺瞒,但又怕您生气,今日您问了,我也就说了”,老太太点头笑着说:“没事,说说看”。

    长衫男小于微微扶了扶眼镜说道:“若不是有您的话,没准这会已经没有七香堂这个小门派了”。

    闻言老太太却没有像责怪胡老四那样,反而哈哈哈哈大笑说道:“瞧着没!甭看这小子平时文邹邹的,终归是咱胡家的种!胡家的爷们!骨子里的血性一点也不比你们少!还护犊子!哈哈哈哈哈哈!”。

香园尸海13

    正当几人交谈时,只见一个人神色茫然一晃一晃像是喝醉了酒般走到几人面前。

    “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见了老太太也不问好?”那名皮衣男厉声问道那人,可那人似是没有听见,嘴里似是嘟囔着什么,老太太神色一变,收起了刚刚的笑容,然后就要上前,长衫男见状急忙说道:“老太太,让小子我去看看吧”,老太太拜了拜手,走到那人面前,枯黄的手微微伸出在那人眼前扫了一下,随后冲那人脸上吐出一口气。

    那人就像是猛地清醒了一样,一脸惊慌的看向几人,见是老太太和小于以及皮衣男,急忙跪下给老太太问好。

    老太太扶起他说道:“孩子,我记得你是去热河打探七香堂的人啊,怎么回来了?”。

    那人急忙点头说道:“回老太太的话,我,,,,,,,那天和三哥去了趟红玉轩,听说那是七香堂的地界查探,结果就被迷昏然后就在这了”。

    老太太微微笑了笑,接着说道:“动了色念了吧”。那人一听急忙跪下承认了,皮衣男气得一脚踹在那人身上:“妈的,在你出门前就该阉了你,这种事也敢大意”。

    老太太拜了拜手:“算了,下去吧,”然后对另外二人说道:“对方没有恶意,也知道了是我们马家”。

    听到这话那皮衣男神色严肃说道:“既然知道了,老太太要动手吗,先下手为强”,

    “大哥不可,如果对方真的是与我们为敌的话,不会让他活着回来给我们报信”小于急忙阻拦的说道。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雷子啊,你要多跟小于学学,遇事先不要慌乱,这人的手段不差,七香堂或许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并且别忘了当初我推算名子的事时候,可是连仙家都没能给出明确答案,可见这事一旦真是七香堂做的,那七香堂里面没准藏着高手呢”。

    小于也说道:“最近调查七香堂来看,虽然门派不大,但是从最开始的四合堂演变成如今的七香堂,他位置又盘踞在热河这个咽喉要道多年,没点压箱底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存在这么久”。

    老太太点点头,但眼神坚决的说道:“这事和预期的不太一样,小于,你把正在来咱们这边的几位请过来吧,客气一点,但是不管他是什么,过了山海关是龙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好了!”随后便回了屋子。

    另一方面后门外也有一人架着马车,车内有一鼎香炉燃烧着一根香,那马家人突然清醒的同时香也竟然灭了,架着马车的人看到香炉的变化用手压了压草帽后驾车离开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时分林一队人刚刚出了镇子,迎面就已经有二十几个人骑着健壮的马匹,穿着皮衣等在给他们面前。

    为首的一人身穿长衫,披着马褂,还带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见林爷的人来到,便翻身下马抢先一步上前,双手行礼大声问道:“北把靠窑的马夫,连颠的先生可是打七个毛了烟的山洼串来的”(我是北边马家门的,前面急着赶路的人,可是从热河八沟平泉来的“。

    林爷听罢,向二爷微微点头,二爷探出一个脑袋冲着来的人回到:“买卖行家门清,赶着靠个窑做上个热乎炕吗?“(道上的朋友,都清楚底子/身份,想着来您这拜访一下,能热情接待吧)。

    听到对方的答复点点头:“孩子回了娘舅家,搭伙走!”(确定是道上的人没错了,不过你来我这了,我是主,你得跟我一起走)这话音一落紧接着那二十几个马家的人将车队围了起来,看似是护送。实则更像是监视,林爷和二爷的车队在最前面,侧边跟着的就是刚刚那个长衫男小于,众人心里清楚对方回来,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紧接着二爷在车内蹭到林爷身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去谈谈口风“说罢便掀开车帘坐在车夫旁,然后看向身边骑着马的长衫男笑着问道:”兄弟贵姓啊?“。那长衫男看了秦二爷一眼回道:“高头大蔓(姓马)”。

    见他的表情不是很愿意搭理自己,二爷倒也不气脑,继续笑着继续问道:“兄弟辛苦啊,这么大老远的跑一趟,小弟姓秦,,,,,,”为等他说完那人直接语气不悦的接下话说道:“我知道,秦玥秦二爷,七香堂仵作一门,只不过从商了”。

    二爷表情微变,但继续不动声色的笑着说道:“既然兄弟这般清楚,那敢问兄弟是那马家,哪座庙下的人?还有我们有个人,,,,,,,”。

    那长衫男转过头,毫无表情的说道:“您甭探我底子,我们家和你们不一样不沾脏(干净着呢),罩子给您放亮了瞧(直接明着告诉你),我这帮人都是烧干锅巴的(都是姓胡/狐家的人)“。

    看二爷没有说话,那人继续说道:“我姓马,字:明宇,放心,那洋人没事,也不怕再跟您说,马镇名,是我亲侄子”说罢扬鞭快走了几步走到车前不再理会秦二爷。

    二爷回到车里将事情和众人说了,众人心中隐隐有些许不安,很明显就从昨晚的事来开,马家这次绝对来者不善,至于具体什么原因既然那名叫马金于的人提到了马镇名,那事情百分之百是从马镇名身上起的,但具体什么原因如果继续追问那人怕也问不出什么。

    很快快要临近傍晚,马家人就像是一群监狱的牢头一样,一句话也不和他们讲,每个人的眼神都很不善,突然车队被叫停了,另一对人马手持长刀弓箭站在前面不远处,二爷掀开窗帘,马明宇冲身后车队摆摆手示意没事,接着独自骑马走了过去来到了领头的人说道:“老四,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领头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搞偷袭的胡老四,胡老四见马明宇走了过来连忙笑着说:“嘿嘿,三叔,我这不是担心你嘛,着七香堂在道上名声可不咋地,保不齐不守规矩,所以啊,这不,特意带着弟兄过来帮帮你嘛”。

    马明宇撇了一眼那群手持刀剑的人,脸色不悦的看向胡老四说道:“老四啊,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是,这人,你可不能动,老太太说好了要活着见到他们,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我可担不起”。

    胡老四一听这话眼神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凶狠,但依旧是笑着说:“三叔,你这说啥呢,我就是来帮你看着他们的,我哪敢违背老太太的意思啊”。

    听到他这个话,马明宇冷笑了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警告你,别犯傻事,现在从哪来赶紧给我滚回去!”。

    胡老四见他这个三叔表情决绝,心中也是暗自不爽:“行,行啊,三叔,就为了这些外人,你不领我的好意就算了,辛辛苦苦跑这来一趟,现在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我这个脸可在弟兄们面前丢大了”。

    马眀于看着这个胡老四,然后说道:“让弟兄们把家伙都收起来,跟着走,这路上可别搞什么幺蛾子,否则出了任何差错我要你好看!”。

    听见自己的三叔松口了,胡老四立马换上了笑脸说道:“好嘞!”然后转过头对着身后十几个弟兄喊道:“赶紧的,麻溜把家伙收起来,干嘛呢快点!”。

    见这帮人把东西收了起来,那马明于,才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回到了车队

香园尸海14(制约门)

    在一个荒废的大院子里,一个貌美的女人牵着一个十二三的岁孩子的手来到一处井边,只见那女人拨开井边的一丛杂草,用力摆动一块石头,轰隆隆的声音从井下传来,接着井口两边突出了好多石制扶手,顺着看下去延伸至井底。

    女人转过身温柔的看着孩子说道:“别怕,顺着这里爬下去就到了,其实没有这么深的”。

    孩子点点头表情虽然有些茫然,但依旧是按着女人的话做了,果真,没多久就到了底,而底部面前又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的走廊隧道,此时女子也下来了,牵着他的手两人走进隧道,这个隧道是斜坡,但笔直,两边有固定的蜡烛照亮,经过几分钟的前行,面前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石门,女子从腰间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匕首,用刀巴位置敲响石门:咚,咚咚,咚咚。这样的节奏敲了五下,然后拉着男孩后退几步,只听见石头摩擦的声音,石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女子拉着男孩走进石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偌大的地下暗室,这里像是大厅,六根石柱支撑着整个空间,此时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什么样的都有,甚至还有几个外国人,其中有两个竟然是军官的打扮。

    他们本是交谈什么,听见这边的动静便转过头来看,见一女子拉着一个孩子来到密室,不少人向女子行礼问好,看得出这个女子地位不低,但女子没有过多停留,拉着男孩直径走到大厅靠墙的一个门前,这是个小的青铜做的门,她微微整理的一下衣襟然后缓缓推开门。

    刚一进去,就有人向她问道:“薛老板,好久不见啊,你真是一点不见老啊”,没错这个女子就是段老板,身边的男孩也正是袁如金带来的金山。

    薛老板看见一个巨大圆桌已经做了一圈人,各种行业的磨样打扮,闻声看去,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正看向自己,这个人叫张祖胜身边站了一个年轻后生和他样貌有几分相似,这是他的孙子,这张祖胜也是和自己平辈的人,只不过因为当年袁如金的帮助自己或许也已经看起来六十多了吧。

    薛老板微微点头:“是啊,好久不见了,连你也满头白发了”,那人讪讪的笑了笑,目光突然落在了金山身上,这薛老板是出了名的冷女人,从未听闻有家室,于是眼神一变好奇的闻到:“这孩子?”。

    薛老板一脸宠溺的看着金山说道:“去,见过张爷爷”,金山有几丝茫然,但依旧是冲着张祖胜喊了一声张爷爷,张祖胜表情怪异笑着看向薛老板:“莫不成这孩子是?”。

    薛老板白了他一眼说道:“这孩子是谁是,容我先卖个关子,但是我可以告诉诸位,这孩子地位尊贵,望诸位莫要随便打趣”。

    听到这话周围的十几个人都是互相看了看摇摇头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薛老板不再啰嗦,带着金山走到正对门口的一个位置边上,那里空着两个座位,就在这个时候张祖胜注意到,薛老板竟然把位置要给那个孩子坐,顿时眉头一紧。

    薛老板在金山的再三推脱下,还是坐在了属于她的位置,此时她目光扫向众人,张祖胜看了一眼周围说道:“人都到齐了,薛老板有什么事您讲吧”。

    薛老板闻言看向另一边除了自己旁边主位上一直空着的门主位置,还有就是另一个名叫李大力和自己平辈的人没有来,这个人已经有好几次收到信却不来,可无奈,李大力辈分和自己一样,加上这个人确实有能力,尤其是有传闻他最近想要退出,当下心中不免无奈了一番。

    见薛老板没有动静,张胜祖又叫了她一声,薛老板微微摇头却笑着问道:“再等等,还有张老哥,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张胜祖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纳闷的说道:“挺好的啊,还和以前一样”正想催促开始吧,却见薛老板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不一会,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彬彬有礼的年轻人出现在了众人视线里,此人左右环视了一下这些看着自己的人,然后微笑着说道:“让诸位久等了,十分歉意”。

    微微行礼过后竟然直接绕过众人,走向那这么久以来一直空着的门主位置。

    此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站了起来:“你哪来的?这里是堂上客开会的地方”。

    未等那人和薛老板回复,就听见一向和蔼的张胜祖突然厉声呵道:“住口!”,这一下所有人都懵了,因为张胜祖这个人在大家印象中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这是第一次见他发脾气。

    只见老人家身形有些颤抖站起身看向来的人,又见那人抚摸了一下门主座椅,然后,做了上去,就在他坐上的那一刻,薛老板马上起身,神情庄重的说道:“恭迎门主归位!“。

    张胜祖神情猛地一颤,激动的差点摔倒,幸好他身后的孙子及时扶住了他,其他人一时间愣在原地互相看了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薛老板面色不悦的问道:“门主回来,你们就这样坐在那里嘛?“。

    冷酷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张胜祖神情激动的张着嘴看着门主,没错,想必大家也已经猜到了,这人,正是袁如金。

    袁如金笑着示意让薛老板坐下,然后看向呆住的众人和张胜祖,随后冲着张胜祖说道:“小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记得我还给你治过腿呢“。

    听到这话,又见薛老板神情严肃,薛老板这样严谨的样子在他印象中只有当年门主在的时候才会这样,又听闻他提起自己年幼瘫痪在床,是袁如金给自己治好了腿这件事,于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颤巍巍的问道:“您,,,,,您真的是袁先生?您真的回来了?“说罢眼眶里竟然微微犯了红。

    袁如金和善的点点头:”是啊,我回来了,这些年辛苦诸位了“,张胜祖神情颤抖的感叹道:“果真,天佑祥人,您一点都没有变化,还像原来那样年轻文雅,我怕不是在做梦吧”。

    这一番言论顿时惊呆了在坐众人,袁如金,他们这个制约门的创立者,在门中更是被传为神一样的人,此时一向和善的张胜祖突然脸色一变看向那些后辈说道:“你们,见了门主,就打算那样一直坐着吗?”。

    那些人虽有些不敢置信,但门中辈分最高的二人已经证实,自然是急忙起身,但袁如金却摆手说道:“好了,好了,诸位快请坐吧,我离开多年,你们不识的我很正常,再说了,我们门的宗旨是万生平等,门主什么的,只是个代号,我们都一样的”。

    听到这话,张胜祖和薛老板马上微微低了低头示意,袁如金继续说道:“我今日露面,只为两件事,一是告知大家,我回来了,二就是,,,,,,”说着他微微拉过金山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叫金山,是我的唯一传人,如果以后待时机成熟,他会代我管理门中的事,希望诸位多多帮扶”然后示意金山和大家打个招呼,金山哪见过这场面,支支吾吾的说了句:“以,,,,以后希望大家,,,,,多多担待”。

    见到这个样子,不由有人露出了几丝鄙夷的神色,突然间,薛老板开口说道:“我薛红玉,定当竭尽全力帮助辅佐金山兄弟”说着看向其他人眼神中不由流露出几丝威胁的味道说:“如若有人胆敢动歪心思,我定当第一个除掉他”。

    紧接着,缓和下来的张胜祖也跟着说道:“那是自然,金山兄弟既然是袁先生的传人,理当由他继承先生,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张家愿全力护佑我们制约门这唯一传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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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身后冥介绍:
清末民初,圣地平泉,平地出清泉涌出无字古碑牵扯出了一段令人荡气回肠的故事,
在这个地方有这样一群奇人异士,他们是外八门,一群被名门正派冠以心狠手辣,歪门邪道的门派,生逢乱世八门身死道灭只为守护华夏一个隐藏了千百年的秘密,生前身后冥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生前身后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生前身后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