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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浅香笔尖     生前身后冥txt下载     生前身后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诡岭古庙15

    那怪人急忙起身刚要继续攻向林爷,却见林爷身边一个身影急速闪过,直接当堂一脚竟将那怪人一脚踹的倒飞出去,此时马家弟子眼神怪异,一副诡异的表情看着那怪人,一直处于上风的怪人怎么可能就此作罢,只见那怪人一下翻起身来,迈着沉重的脚步几下窜到了马家弟子面前挥拳便砸。

    这时的马家弟子整个人与之前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同,看着冲来的怪人,马家弟子一只手臂挡住了他那一拳,挥手一掌拍在那怪人下巴,此时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刚刚还不可撼动的怪人,被他这一掌打的后退几步,就在马家弟子要乘胜追击时候,突然神情一变紧接着砰砰几声窗门破碎的声音,接着从老旧的大厅外猛地窜进来几个人影。

    二爷见到这几人不由心里一沉,看这两个人的打扮与神色与刚刚那怪人一模一样只有身行有些差异,这一个怪人就已经很难对付了,如今又来了两个,林爷此时也已经筋疲力尽喘着粗气,刚刚信心满满的马家弟子见这样的场景也变得警惕起来缓慢的后退了几步。

    突然一个怪人发起了进攻而目标确实二爷,二爷大惊眼见那人就要冲着自己扑来即便挣扎也恐怕来不及了,可求生的欲望让他还是挣扎的站向前挪动起来,就在那人马上扑到二爷之际,只见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以一个架势挡住那怪人胸膛而那怪人双手指甲也插进了那人的后背和前胸口,二爷猛地回头看见原是林爷,此时林爷身后的烛龙纹身似有灵魂一般颜色更加鲜艳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林爷一声低喝,一直蓄力的右臂猛地向前用肘一顶,同时右脚向前一个踏步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道,那力道似乎带震动了空气一样竟然一下将那怪人直接顶的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好!”二爷见此情景,不由欢喜的叫好可林爷脸色却有些不妙,这一下的力道确实不小但也同样消耗气力很大。

    马家弟子一招一式与两个怪人不断交手,竟然渐渐占了上风随即一脚踹在其中一个怪人身上,那怪人再次被踹倒在地,回身一个摔法将另一个也摔倒在地,突然林爷一个箭步上前直攻那怪人面门,那怪人一个后撤躲过这一攻击却没想到这是林爷一个佯攻,林爷抓紧机会一把撤下了那怪人遮挡脸的面纱。

    这不看还好,一看又是不由心中一惊,这个哪里还是人了,这个家伙没有了嘴唇和牙齿,满口都是长钉十分恐怖恶心。

    另外两个似乎见同伴遮面的已经掉了,索性直接撤下自己脸上的面纱纷纷露出了自己同样的满口尖牙,让人看了就不禁胆寒。

    加上几个怪人似是不知疲惫怎么打也打不死,就算是耗也会把他们几个耗死在这里,可突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几个怪人突然停下了动作,然后竟然缓缓的退去。

    众人疑惑着警惕的看了几分钟确定是真的离开了于是纷纷松了一口气,那马家弟子突然倒地,此时的林爷一经连走路都勉强,于是挣扎的走到他面前摸了摸鼻息确定是指昏迷了这才松了口气,于是缓过来的二爷和林爷将铁牛扶在一边的柱子上,然后二人将马家弟子用地上的绳子捆绑了起来,这才检查自己和众人受的伤,

    二爷还好,铁牛伤的最重现在还只能靠人搀扶才能勉强起身走动,众人实在筋疲力尽了,于是二爷值班让林爷和铁牛休息去了,二爷此时见众人都昏昏睡去了,于是悄悄溜到供桌后拿下了盒子来不及细看急忙将盒子偷偷放进了包里。

    缓了一下林爷勉强起身走到被困住的马家弟子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哎,醒醒”,那马家弟子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微微动了一下自己发现被捆着顿时有些不悦,眼神凶狠的瞪着林爷几人随即问道:“你们这是干啥?”。

    二爷见状急忙上前笑着解释道:“实在对不起兄弟,以防万一只能这样,理解一下”,那马家弟子片刻没有说话随后看向林爷:“你知道那是啥玩应吗?”。

    林爷坐在一边说道:“不清楚,像是赶尸术的一种,我问你从东北来到这边做什莫?”。

    那马家弟子只是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二爷砸了咂嘴看了看天外时辰说道:“这里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可以动的话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林爷看了看周围同意了,那名马家弟子动了动身子:“好歹给解开吧,我这样没法走”。

    林爷一把拉着他站起身来说道:“自己走,不然看着这棵柱子没,我就把你绑在这再把嘴堵上,这山里毒虫野兽很多,没准一会就有饿极了的野狼野狗来”。

    一听这话,那小子突然变得有些激动死死盯着林爷:“呸,爷爷我可不怕死,不过我警告你,爷爷可是马家人,我如果死在你们手里你们一个七香堂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这凶恶的眼神还未等林爷开口二爷急忙拉过那马家弟子。把他拉到一边笑着说道:“哎哎哎,兄弟别激动嘛,我这兄弟就这脾气你多见谅,东北马家的大名道上谁人不知啊,加上刚刚兄弟一手请神也不是等闲之辈,不过,,,,,,”说到这二爷故意停顿了,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那心直口快的马家弟子听到二爷的前面的恭维话不由脾气缓和了一些,但是听到他说道一般不由疑问道:“不过什么”。

    见他搭自己的话,二爷笑了笑:“兄弟您别忘了,我们可是七香堂,再加上,我们只是把你绑在这又没要你性命”。说罢便不再理会他转过身和林爷一起扶起醒来的铁牛。

    马家弟子咬咬牙突然转身说道:“我跟你们走”,二爷和林爷只是互相对视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于是林爷背着铁牛,二爷拉着那马家弟子几人离开了古庙,本来下山的路就一经很难走了,加上几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没走出太远就不得不停下休息。

    林爷将铁牛放在一边的大石头上,也喘着粗气坐在一边从包里拿出最后的一袋水喝了一口,随后将水丢给二爷,二爷接过水袋晃了晃还剩半袋自己抿了一口随后小心翼翼的给老张为了一点水,此时的铁牛神色更加难堪,二爷喂过水后说道:“这样下去不行啊,铁牛大哥怕是要有生命危险”。

    林爷点点头:“休息一下我们就继续赶路吧,”铁牛自己清楚自己的情况,胸口呼吸越来越困难怕是难熬过今夜了,再看了看林爷和二爷,突然笑了笑:“络家兄弟,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如果不是,,,,,,”为等他说完话,二爷打断了他说道:“铁牛大哥这话就见外了,来这里也是我们自愿的,怪不得你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啊”。

    “你们来这个庙,到底是干嘛的”此时那马家弟子说话了,二爷看向他回答道:“村子里的老张失踪了,我们就是来找他的”说到这他突然一拍脑袋急忙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年纪不小的老汉来过这庙?”。

    那人摇摇头说道:“我昨天晌午(东北话中午的意思)到的,并没有看见过有什么人来”。

    “难道我们搞错了?老张压根就没来这边?不应该啊”铁牛皱着眉头说道,二爷看着铁牛的样子生怕他过于愁再出了什么意,外于是急忙安抚道:“或许是人家老张一早进城里了,压根就没来这”。

    铁牛听罢微微点头毕竟没有见到老张的尸体,就算是之前捡了一块和他身上极为相似的碎布也没准别的人的,由于身体虚弱也不再多想只能放下这些休息。

    那马家弟子看了林爷一会突然说道:“兄弟好身手”,林爷先是一愣然后看着那小子笑了笑:“你身手也不错啊”,马家弟子刚要再说什么突然不远处的丛林里又传出一阵骚动,几人急忙起身,顿时紧张的起来,而那东西突然停住了,因为离得太远加上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实在是看不清,

    却只见那东西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在原地似是愣了片刻随即直线向他们冲来。

    林爷急忙起身一把抄起已经有了很多豁口的开山刀,二爷急忙拉起老张,突然马家弟子也起身,没想到绑着他的绳子竟然直接滑落在地,未等二爷反应过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软剑随即将他们二人护在身后说道:“对不住了兄弟,绳子我早就弄开了”然后便不再解释,林爷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人没有对二爷动手便不再理会,毕竟远处的那个东西已经近在咫尺了。

诡岭古庙16

    正当众人屏气凝神紧张的注视着那动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却从那边走了过来,几人先是一愣随后二爷一排大腿:“你个好畜生!”此时的几人也是苦笑不得,为什么?因为这个大家伙不是什么豺狼虎豹,确实那二爷丢失的“二哥”小毛驴。

    林爷铁牛一见是这个家伙,顿时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二爷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拉住毛驴断了的缰绳牵着它便走了回来,那毛驴似是知道自己惹了祸,不再和先前似的不情愿,反倒是乖乖的跟着二爷再也没了脾气。

    二爷笑着把毛驴迁回来,一方面是因为这样有毛驴驼着铁牛众人行进回家的速度会快不少,另一方面,这失而复得的毛驴可也是自己花钱买来的,没丢就是赚到视财如命的秦二爷自然是落得满心欢喜,毕竟这一趟下来小命差点没保住一点油水也没捞到那不是血亏?

    这秦二爷倒是心细,检查了一下毛驴身上没有伤口,只有一些泥和杂草叶子这也放下了心。此时回过头看着那马家弟子,这位马家弟子却将目光放在了毛驴身上不知在想什么,二爷生怕他会一把抢过自己的‘爱驴’手上的缰绳拽的更紧了一些。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林爷轻咳了一声说道:“马家的兄弟,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来这的目的了吗?”。

    那马家弟子顿时回过神来看向林爷,思考了片刻微微点头,双手抱拳道:“刚刚是兄弟莽撞了,在下马镇名,是东北马家胡家的第八代弟子,这次是我叔叔的安排,他几年前曾经来过这里封压了这里的一个邪物,但是据我胡家老祖推算最近这个邪物又被人放了出来,所以派我来这里处理麻烦,只是没想到碰到几位七香堂的兄弟闹了误会,这错也在我,按规矩我来到这里理应去你们七香堂拜访的,实在对不住了”。

    见他的态度诚恳不像是假话,二爷和林爷听罢也只是微微点点头没有再追究,只是这邪物又是什么?先前曾经听老张和铁牛说过关于地铺娘娘和瘟疫的事,这邪物八成脱离不了关系。

    听到马镇名的话,那本身伤重的铁牛顿时却来了精神问道:“你叔叔当年是不是背着一个一人高的大木箱子,长得很结实?”。

    马镇名一听连忙点头:“对对,咋?你认识我叔?”,铁牛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几年前我们村子闹瘟疫还是你叔叔帮我们的嘞,这地铺娘娘的庙也是他安排的,只不过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林爷急忙打断了他们的话表示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需要快快下山铁牛的伤耽误不得。

    铁牛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表示现在山里的情况和他记忆中已经不一样如过按着原路返回人尚且可以回去,但是那藏有水鬼的山洞毛驴是如何也过不去的,如果走回去的路这毛驴就无法带回去,在那个那年代这一头牲畜可能就是一个家的家底了,二爷虽然有钱但是还是很心疼他这失而复得的毛驴于是询问有没有别的路下山。

    老张知道的路只有这两条是安全的其它的路若是在白天的话他还是可以找到,可是此时眼看便要天黑,其他的路上少不了蛇虫虎豹的危险,况且那晚的山鬼就盘踞在这山谷周围一不小心落入他们的地盘定当是十分危险。

    见状,马真名却笑着说道:“不打紧,我从小和仙家亲近,你们也见到了凡是我在山林中这仙家便会伴身,我可请仙家帮忙打探为你们寻得出山的道路”。

    二爷见状先是一喜但后又觉得不妥于是问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出山?”。那马镇名摇摇头:“我叔交代的事没办好,我还不能走”。

    林爷转念一想,这小子看资历就知道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愣头青,他虽然有些手段但是那不是是什莫的怪人可不是吃素的,他来到这半天的时间没有动手刚刚又突然停手这其中定有原有,

    如若放任他自己在这估计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于是出言说道:“兄弟,那怪人估计是有人操控的傀儡,而我们对操控的人一无所知,你此番这样贸然闯入很容易会调入陷阱,我看你不如和我们一同出山回去在做计划”。

    见他陷入了犹豫,二爷这边将铁牛扶上驴背说道:“小兄弟,你就听我们的吧,现在的情况明白了是对方织了一个口袋就等着我们往里面钻呢,跟我们回去最起码商量好计划不至于再像今天这样被动”。

    马真名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事,确实是这样的,但是还有一件事,此时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声音不大的说道:“一碗汤饭,两枚大洋”。

    二爷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向林爷,林爷笑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两枚大洋交到他手里并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回去请你吃个饱,兄弟们也都饿着呢”。

    那马家弟子也不客气的将大洋用一块红布包好揣进怀里说道:“成,那我们赶快下山吧”。

    未等二爷发问,林爷笑着说道:“我也是打北边来的,马家规矩无论事情大小,一块大洋一顿饱饭这就是平事的价钱”。

    二爷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废话由马镇名的仙家探路几人也渐渐的向山下走去。

    这一路铁牛都是昏昏沉沉当中的,此时诸位可能会疑惑七香堂,东北马家这些东西他不好奇吗?其实不然,他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一个猎户的能力,生在这个乱世他也清楚有些事情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平头老百姓来说知道的越少越好,林爷和二爷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来帮他找老张,他们一定是有别的事,他不想问也不敢问毕竟在他这里老张只要平平安安的自己能给王刚这个徒弟一个交代就可以了。

    不知不觉几人穿过了一片树丛见到星星点点的火光,那边是村子的方向,遥远见一个人手提火把疾步向他们走来。

    闻见此人众人不由大喜,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心心念找寻了许久的老张。

    几人回到老张家处理包扎了伤口,又送走了来帮忙的村民老张才交代,原来他确实是进山了,可是找了好久也没能找到地铺娘娘的庙宇,后又被来找寻他的村民发现这才回了家,回家后发现林爷和铁牛几人为了找自己深入山林了,他深知这山里的危险本想进山寻人,但是奈何众人劝阻和小三子的病情只能在山脚周边日夜寻找。

    这才在今日夜晚遇见了刚刚出山的老张几人,此时的周子和蛋子也已经回了,周子带回了一些二爷交代的草药已经给小三子换上了,林爷几人对视看了一下,搞了半天这找老张算是白忙了一场,但是二爷一悄悄带回的木盒也是一个重大收获,二人不由对视苦笑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听闻二爷回来的小道爷也赶来了老张的家,看见二爷和林爷那疲惫的样子知道此行定当很是凶险,但是看见二爷像死狗般的样子时便不忍发笑,二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却不理会微微笑着说道:“你还白我,悄悄谁来了?”

    正当几人疲惫的坐在炕上休息时,一个人手里端着两杯热茶走进了屋内:“两位,累坏了吧”。

    二爷见到此人一个激灵跳下了炕,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诡岭古庙17

    眼见小白桃一身干净利索的装扮,手中托盘端着几杯热茶和茶具笑着走进屋子,撇了一眼憨笑的秦二爷将茶具放到了炕上,然后回身拽过一把木制凳子坐下说道:“大姐(三娘)不太放心于是叫我和二姐过来看看二哥你们怎么样了,刚来这里就听见小道爷说你们进了山,于是就在老张大哥家等你们”。

    话音刚落一个粉色衣服身段婀娜较弱的女人也走了进来,林爷注意到她手腕处缠着一层红色的丝带,虽然身材娇弱给人一种羸弱不堪一击的感觉,可从她的身行步伐上林爷心里知道这就是红玉七仙中的二姐,残红三月花,外人看来直觉是一个风尘女子,无非是妩媚了些勾男人心神,可是她手指笔直有力,尤其手腕也较于一般的女子粗壮一些,从她进屋整理手上丝带的动作看,林爷已经能断定刚刚定沾了血,因为丝带有几处微微下坠的殷弘色的颜色所以并不明显。

    换个角度想,能够成为七香堂红玉七仙的二姐兹当不是等闲之辈,那三月花没有多言见了二爷只是微微点头,而看向林爷却没有任何的作态,静静的站在小白桃一侧。

    二爷叫了一声二姐,然后目光看向铁牛,铁牛当下领会,于是以借口带着老张几人离开了屋子。

    待老张几人离去,二爷介绍了马镇名讲述了遭遇后那位二姐缓缓开口:“林大人,还有老二(秦二爷),此次红桃的事大姐已经明确表示她不会参合进来,不过作为我们红玉轩的姐妹,既然大人要查真相我们姐妹几个定会尽所能帮助,不过请秦二爷作证,这都是我们几人自愿而为与红玉轩无半点关系”。

    二爷和林爷默契的对视一眼微微点头,此话当然是明白,虽说红玉七仙说这是自愿,但若没有红三娘的安排她们怎么可能敢擅自离开红玉轩,这一切不过是找个借口以免日后麻烦罢了。

    小白桃看了一眼受伤的林爷然后又看向勉强支撑精神的二爷说道:“明天有集市,四姐也就是五月伤姐姐将会在庙南处和我们碰头,到时候会有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我们务必要赶过去”。

    “我们都要去吗?”二爷微微皱起眉头,对于这他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毕竟背后操纵那些怪人的人是谁还没有清楚,他们已经暴漏,即便离开村子可谁又能保证那人为了一绝后患趁他们不再袭击之情的铁牛和村民,如今这世道先不说人命如草芥,单是心术不正的修士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或者目的残杀无辜的人,这种是常有的,尤其是今天怪人很明显是经过高人手必改造的怪物,而能做这种事情的多数都是些心狠手辣的家伙。

    小白桃微微摇头:“周子和二姐还有三姐五姐留下,至于林爷和蛋子兄弟你们呢?我们的本意是你们随我们一起去毕竟城里现在的局势复杂以免出现什么意外,你们二位官家的身份或许能少一些麻烦”。

    林爷点点头答应下来,蛋子笑了笑:“我家林爷去哪我就去哪”。二爷打趣道:“那林爷要是下到刀山,上火海你也去?”。

    那蛋子一愣看着二爷,表情却变得一本正经:“那当然”回答的干脆,二爷嘿嘿一笑:“行,你小子够仁义,会说话”蛋子回过头撇了撇嘴,二爷转过身轻咳几声看着周子,周子一愣吞吞吐吐的说:“我,,,,,我也行,,,,就是得价钱”。

    二爷刚刚堆满笑容的脸僵住了,接着抄起炕上扫炕用的扫把就给了周子一下嘴里愤愤道:“你t娘的”。

    周子急忙闪躲回头问道:“那要是老爷您,你不要加钱啊?”二爷一下楞住,然后砸了咂嘴“当然加钱啊”

    这一下引得几人哄堂大笑,由于时间不早老张一家去了铁牛家住下,林爷几人也是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睡去,可今夜能是一个安稳的夜晚吗?

    深夜时分,门外忽然响起的一阵响动,本是闭目休息的林爷猛地睁开眼睛,一个翻身率先起身,紧接着蛋子也坐了起来听到门外的动静急忙随林爷一起穿衣服,在一张炕上睡觉的二爷还在睡梦中却被蛋子几个巴掌轻轻拍在脸上叫醒,他刚醒来就被捂住嘴然后本着我不能自己遭罪的原则随手一脚将同样沉睡的周子踹醒,周子荒忙起身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嘟囔着:“怎么了?谁?,,,,,,”为等他多叫几声,林爷一把将他抓住示意他不要惊慌,周子透过月光看着已经穿好衣物的几人,听到门的声音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声音忽然停了,二爷悄悄捅露一块窗户纸向外看去,只见对面小白桃他们住的侧房处的门口直挺挺的站着一人,看那身影像极了庙里的怪人。

    二爷瞪大了眼睛悄悄退回手舞足蹈的比划给林爷,林爷一把推开他也趴到那里,这时蛋子突然拍了拍林爷肩膀,然后手比划了几个手势,这是林爷和蛋子的独有手语,意思是他听不到门外东西的心跳,那东西不是活人。

    突然一声响声,只见一个身影破窗而出,紧接着一条红丝带缠在那“人”的脖子上,随着一下拉扯那人直接被拽倒在地,随后小白桃手持长枪,一脚破门而出迎面扬起长枪便冲那人面门刺去,

    那人原地一个翻滚躲过这击,然后用力一拉丝带,三月花被这力道一扯险些站不稳踉跄疾步但随即稳住身行。

    林爷自知那怪人的厉害,随即撞破窗户飞身出去,他先是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房子处没有怪人,然后抽出匕首便冲向怪人,

    那怪人似乎是见识到林爷白天的厉害,加之这两个女子也不是善茬,大吼一声用力扯开丝带,没有过多停留转身撞碎篱笆栅栏逃走,林爷哪会让他如此轻易跑开,提刀追去,小白桃和三月花急忙要上去帮忙,却被来的周子和二爷拦下,蛋子管不了那么多拿上随身的手枪急忙随着林爷追了出去。

    回到房间的三月花皱着眉头:“我们休息前我已经将它击杀了?为何会在这?”。

    二爷不以为然:“这东西又不是活的,没准你是被他骗了,再说了又不止一个”三月花却摇摇头:“我当时和五妹可是拧下了他的脑袋,我确定这就是我们击杀的那一个,它不可能还完好无损的再来”。

    二爷先是一笑刚要说什么,忽然脸色大变:“如果是有人把它的头从新装回去了那么,,,,,,”。

    几人听罢猛地起身也同样意识到了,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人现在就在村子里,而且是故意引诱他们出去,

    二爷猛地抬头:“不好,铁牛和老张他们怕是会有危险,三姐你们需要赶快通知五姐一起去铁牛大哥家,我们去找小道爷恐怕今晚那人就要动手了”。

    几人听罢不敢耽搁急忙起身,另一方面林爷和蛋子追踪那人跑出了村子,不知何时周围渐渐的翻起了大雾,那怪人的身影消失在雾里,林爷和蛋子意识到中了圈套,当下只得背靠背警惕的注视着周围,蛋子将已经从新填装好子弹的枪交给了林爷,二人一人一把手枪就这样丝毫不敢大意。

    片刻过后蛋子突然猛地将林爷推来,几只利剑划破夜空擦着他的胳膊划过,林爷猛地一个翻身冲着飞来利剑的地方就是连开三枪,周子急忙捂住划伤的手臂说道:“爷,人不在哪,”接着他神色一动猛地喊道:“东南角!”。

    林爷听罢丝毫不做迟疑又是三枪,三枪过后,蛋子起身冲向那里,林爷刚要阻止却见一个身影迅速闪过,那动作灵活决不是怪人,当下提枪追了过去。

食面蜂1

    而蛋子跑到那里时却只见一个背着兔子的怪人躺在地上林爷几枪将它的头打碎,只有那兔子还挣扎想要脱离绳子的束缚。当下自知中计想回去找林爷却迷失了方向,就连林爷的脚步声和心跳也听不见,一时间陷入了两难境地。

    林爷追着那人竟然渐渐逃出了迷雾的范围不知不觉进了一片树林,那人身行很快林爷不敢有丝毫大意,就在这时那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林爷当即举起手枪:“别动,兄弟挺能跑啊”。

    那人穿着夜行衣缓缓转过身来,面对林爷的枪,从他的眼神中却不见半分惧怕之色,接着他缓缓撤下面纱,一时间林爷呆住了,手中的枪不由得微微下放,可也就在这是那人突然猛地踹向身边的树,林爷意识不好,可那人动作实在太快一排木头从他脚下的杂草猛地掀起,林爷顾不得收回手枪,只得后仰却被这一下打掉了手中的枪,未等他过多反应,一抬头那人已经凌空跃起手中一把寒光乍现的匕首正从他的上方刺出。

    林爷不敢含糊,急忙就地翻滚躲过这一刀,接着他只觉的自己脖颈边上几下划破风的细微声响,顾不得多想林爷紧急起身,就在起身的一瞬间寒光划过他胸口的处,锋利的刀锋直接划破他皮衣,林爷眼疾手快当下一把住那人握刀的手腕,却见那人手一松刀顺势向下滑落,接着那人伸出手想要接住刀,却被林爷一脚将匕首踢飞,接着他甩开林爷抓住的手弯,林爷急忙侧身将要抽出随身匕首,匕首刚刚抽出一般却被那人一脚踹飞出去,

    林爷急速翻滚起身反手持刀,却见那人突然消失了踪影,可常年殊死拼杀让林爷对于危险的感知异于常人,未等大脑做出分析判断,他知觉的自己脖后一凉,下意识低下头两根细长且锋利的竹签瞬间划破他的衣领,

    紧接着又是两发竹签直向林爷面部射来,林爷突然做了一个弯腰翻滚的动作,手上力道一转手指竟然夹住了那两根竹签,待他环顾四周,幽暗的树林里没有一点响动,林爷突然发力将两根竹签用作飞镖发射向他的前方,只见前面的树林中一个人影迅速闪过,但似乎是被那竹签刺中了一下,闪过的身影抖了一抖。

    林爷当下将要追去却在刚刚跨出三步时候却在第四步停住了脚步,将要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然后拿出匕首看了一眼面前的草地,接着一刀飞出刀刃刺入地面,随之两边树丛响起一阵破空之声,伴随着几发竹签在林爷刚刚要踏上第四步的位置上划过。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搜的一下冲向林爷,林爷一惊没想到这人见偷袭未能得手没有选择逃跑,不退反进这么快的攻向自己,当下挥臂攻向那人,

    却见那人身手了得在极端的瞬间一掌排开林爷挥来的拳头,接着腰部发力一个上步,并用肘击狠狠的撞在了林爷胸口。

    当下林爷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似乎是被什么野兽冲撞在胸口一般整个人倒飞出去,随即落地胸口气血翻涌,他直感觉一股带有腥气的液体止不住的从口中吐了出去。

    但是未给林爷多少喘息机会,那人飞身跃起眼看着这一脚即将狠狠踩向林爷,林爷咬着牙忍着胸口疼痛猛地后翻躲过了这一攻击。

    与此同时突然一条白色丝带如同活了一般从林爷身后的林间飞出,那人下意识觉得有诡一个侧翻身躲过丝带,但是回手一把抓住丝带,接着用力一扯,一个瘦弱的女子身影被带飞出来,接着那人抬脚将要踹向女子,怎料女子身体竟然微微一变,借着力道反脚在空中和那人对了一脚,她顺势向后飞去,那人突然侧身抽出一把小型号弓弩对着女子就是一枪,那女子闷哼一声落在地上然后似乎是混了过去。

    林爷见状顾不得胸口的疼痛,猛地飞身上前一脚朝着那人飞踢出去,那人身体微侧腰部发力一只手猛地抓住了那飞来一脚,就在他将要借力把林爷丢出去时却觉得腰部一沉,林爷另一只脚踩在了自己的腰上,为等他做过多反应,林爷一只手抓住那人肩膀借着自己身体的重量用力向后倒。

    林爷身体的重量加上他的力道那人作势倒着翻了过去,配合着林爷的用力一蹬,那人直接被蹬飞出去,这一下看似废了很大的力气,却并没有造成什么多大的伤害。

    那人猛地起身,作视从腰间似乎要拿什么东西,林爷神色一变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再次冲向那人,却见那人并不慌乱连接下林爷三拳,就在几番交手中,那人似乎略微处于下风,一个没注意被林爷一个正蹬踹在了腹部上。

    见那人吃痛,林爷当然不会放过此时的机会,作势接着一拳轰向那人面门,却见安人不急反笑,那人左手上抬配和身体微微侧身,拳头划过他脸前的手掌,可就在这一瞬间,林爷脸色大变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按理说,这一拳即便被挡出去了,那么身体的惯性也应该将林爷的身行带着划过铺个空才对,可此时林爷却觉得自己手腕像是被什么力道黏住了一样,那一拳就像打进了一团胶水中一样,未等林爷想要用力撤回拳头,只觉得腹部一痛,那人一拳狠狠的砸在林爷肚子上,这一拳的力道将林爷震得后退几步,但是却见那人伸出左手一把拉住林爷的右臂,接着向回一拉又是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这一下林爷直接半蹲下去,见那人抬腿又要一脚踢向林爷头,一个身影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同样一脚踢在了那即将踢在林爷头上的脚,

    那人见状猛地抽出拉住林爷胳膊的手,作势一掌就要拍在出现的人脖子处,那人硬抗了攻击,同时一脚将林爷踹回到那女子身边,那那攻击林爷的人猛地后退与来的人拉开了距离微微注视了一会手掌微微抖动了一下是刚刚攻击到那人的手,此时他的手掌上微微泛紫似乎是中了什么毒,可突然他放声大笑:“这点毒想要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个鬼奴,不要命了?知道我是谁?敢挡我?”。

    此时来的人站在月光下,惨白的脸色蓬乱的头发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拄着一根拐杖活脱脱的乞丐模样,此时老乞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随即有些恭敬的语气说道:“你是谁,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奴才,主子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此言一出那人脸色猛地一变,下意识的警惕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动静,随即看向老乞丐身后的林爷说道:“我还会来找你,下次别再藏拙了,不然会死的”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食面蜂2

    似乎是再确认那人真正离开了后,那老乞丐才悠悠的转过身来看着林爷,浑浊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慈爱之色,林爷长舒了一口气:眼神也变得松散了些:“鬼奴叔,下次就不能早点吗?”。

    那老乞丐转过身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拄着一根漆黑的木制拐杖,透过月光看去上面若隐若现的古怪纹路盘绕在上:“主子的安排,这您可赖不到我身上”沙哑的声音就像是久经烟熏坏的嗓子,说罢随即伸出了手拉起了躺在地上的林爷。

    还未等林爷继续问什么,却见那老乞丐眼神一变看到了躺在林爷身边七香堂红三娘的人,林爷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只见那老乞丐刚要微微动身子,林爷一个跨步挡在了那人身前急忙笑着说道:“鬼奴叔,手下留情,自己人”。

    鬼奴脸色却没有变化,眼神中的杀意更是毫不掩饰,见鬼奴不听劝阻,林爷刚要再说什么,那老乞丐却拍了拍手,不一会只见蛋子低头耷拉脑袋的走了出来手里托着一个被五花大绑一动不动的男人,待蛋子走进林爷一愣,只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七香堂小道爷,此时他已经双眼紧闭一动不动捆着,林爷一惊刚要问,蛋子急忙解释:“没事林爷,只是昏过去了”,林爷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老乞丐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神的杀意已经更浓了:“自己人,还要派人监视自己人?”,面对老乞丐的质问,林爷也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那老乞丐没有再理会林爷,一把将他推开走到那红三娘手下的女子面前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随后将要将拐杖高举,“林爷!“蛋子有些焦急的喊了一声,此时林爷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但是终究不知该说什么。

    这个鬼奴叔可以说自小陪伴林爷的下人,毕竟从林爷七岁从师,这鬼奴便是他师叔的仆人,而他师叔也只有这一位仆人。

    要说鬼奴是谁?那可是一号人物,相传在几十年前世上出了一个位老破乞丐,这个家伙走街串巷,有时后身后会背一个红口袋或者黑口袋,凡是受他红口袋的人不出四天必将暴毙惨死,而受他黑口袋的,那么这一家人都将无一幸免,鬼奴所行之事均是他身后主人所命令。

    而且相传他背后的主人更加恐怖这我们后面再说,

    此时的重点可是这个仆人不但在江湖上凶名昭著,而是自从师叔选他作为训练自己的人,林爷对于他也是又惧又畏,毕竟什么存在于故事以及少见的抽筋扒皮的手段对于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老乞丐老家伙来说,那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手段这是当年还稚嫩的林爷亲眼所见的。

    即便是现在已经久经沙场的林爷见到他依旧是忍不住的从心底生出寒意。

    此时的林爷微微侧脸看着那鬼奴抬起的拐杖,猛地狠下心一手抓住那鬼奴的胳膊,鬼奴也明显一惊下意识的看向林爷,但瞬间他微微一笑冷冷的说道:“小主子,这可是大忌,”。

    林爷微微吸了一口气:“如果真有问题,我会亲手解决”,听到这个回答,那鬼奴眼中几丝玩味的神色消失不见,缓缓收回了手:“好好好,不过也得给他们点教训”说罢一个闪身,却见他那瘦不禁风的身子却诡异的快,只见一个身影便闪到了蛋子面前,蛋子来不及惊讶,但他也是身行迅敏的行家,一个转身挡在了小道爷身前。

    却为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只觉得自己肩膀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死死掐住,瞬间竟然疼的他全身无力半跪在地上,就连疼喊声都未能喊出,就被老乞丐接着一脚踹飞在一边冷冷的说道:“身为下人,要知道好歹!”。

    随后刚要转身下手,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冰冷愤怒的声音:“你要造反吗!”。

    鬼奴身行一顿,转过身去看着此时冷眼看着自己的林爷,见着鬼奴停下了手,林爷心中微微了松了一口气,鬼奴收回了手神情变得恭敬看着林爷:“老奴不敢,可是少主,这人留不得”。

    林爷脸色变得更加冷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还是说我的话不管用?”。

    一听这话,那老奴微微一愣急忙弯下身子说道:“老奴不敢,听您的便是”。

    林爷长舒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敢如此和这位鬼奴叔说话,随即林爷拜拜手:“没别的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那鬼奴站在原地依旧是弓着背没有丝毫动静,林爷一愣看着这位陪伴照顾了自己多年的老者如此卑躬屈膝,心中也有些不忍语气也缓和了不少:“鬼奴叔,还有什么事您就说”。

    鬼奴微微点头,却依旧弓着背,这让他不由想起了鬼奴和他师叔在一起的时候,鬼奴永远是微微弯着身子,对于自己的主子永远那么谦卑。

    鬼奴继续说道:“主子的意思,是刚刚那人是那帮人无疑所以,,,,,,该怎么做您知道的”。

    “鬼奴叔,我心里有数,”林爷回答到,那鬼奴微微点头语气依旧是十分恭敬,随后他微微直起身子冷眼看着脚下的小道爷:“林爷给了你们机会,但也记住了,老奴一直盯着你们,如果想要做掉我的话尽可以来试试”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林爷却一下叫住他,听闻老乞丐转过身马上微微弯腰听着林爷的话,林爷一笑走到小道爷身边然后从他怀里摸了摸然后掏出了几张银票伸手递给老乞丐:“鬼奴叔,喝点酒去吧,我就先不陪您了”。

    那老乞丐并未客气,接过银票看了一眼林爷笑着离开了,看到老乞丐走了蛋子捂着胸口走过来刚要说话,林爷一伸手打断了他,接着狠狠的踢了地上的小道爷说道:“行了二爷,别装死了,赶紧起来吧”。

    蛋子一脸惊奇的看向地上的人,那人笑着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接着一把顺着脸角扯下了一张脸皮,那玩世不恭的秦二爷微微笑着双手抱拳:“多谢林爷不杀之恩啊”。

    林爷撇了他一眼没说话,蛋子惊奇的走到二爷身边:“哎哎哎,可以啊秦二爷,怎么弄的?”。

    秦二爷拿出那假张脸皮看向林爷和蛋子:“嘿嘿,三娘的手艺,还不错吧”。

    林爷接过脸皮看了看,确实好手艺,接着看着嬉皮笑脸的秦二爷:“知道我是谁的人了?”,这一句话简单直接,二爷先是没有说话,然后神色变得严肃回答:“百年恶梦黑老鬼,一夜屠杀近万人,莫瞧鬼奴背命袋,循声夺魄谁能躲”。

    马上二爷神色一变,然后后退几步恭敬双手奉上向林爷鞠了一躬说道:“不知道,我可不识什么鬼奴和鬼奴主子,我只识八部巡抚林大人”。

食面蜂3

    林爷沉寂了一会然后笑着说道:“这么信任我?”。二爷直起身子恢复了往日那嬉皮笑脸的摸样说道:“我是个商人,赔本的买卖咱不做,自认为看人的本事也不差,您不是个嗜杀的人,有底线也有决谋,这样的朋友,我愿意花大价钱交”。

    此时蛋子脸色却变得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向身后老乞丐离开的方向看去,林爷撇了蛋子一眼没有理会,此时他再一次打量了眼前这个看似吊儿郎的富豪秦二爷,随即走到他的身边,蛋子看见林爷向二爷走去脸上流露处几丝不忍的表情,他很清楚林爷那师从的教导,轻易被看透本质,这是规矩中的大忌会,面对这样的情况最有力简单的方法就是处理掉那个看透自己本质的人。

    虽然接触不久,但是怎么说也是一起共过事的朋友,但看到林爷只是走近轻轻拍了拍二爷肩膀,他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愿看到本是共患难的朋友突然倒戈。

    林爷看着二爷继续说道:“交我这个朋友,代价可能会很大”,二爷也放心的笑了笑豪气的说:“您开个价”。

    林爷假模假样的皱了皱眉头似是思索了一番说道:“那先借我三千两吧,最近军队经费有些紧张”。

    二爷听闻哈哈大笑,好不在乎的表情说道:“我当多少呢”,随即大方的拍了一下林爷的胳膊表情瞬间一变说道:“对不起,,,,,,”未等林爷和蛋子反应过来转身就要跑,林爷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将拉了挥来,一下挎上了二爷的脖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行啦,我不稀罕你的臭钱我受伤了,扶我一下就得了,蛋子,背上那位姑娘我们回去”。

    二爷一听不找他要钱了,顿时是满脸笑意,好一番奉承的架着林爷往回走,林爷看着他这样的表现也有些哭笑不得,蛋子也高兴的刚要过去背那姑娘,却见那姑娘一下起身,这把几人都吓了一跳,原来她也早就醒了,不过其实吃惊的也只有蛋子,林爷和二爷那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看来早已知道。

    林爷的表情有些冷漠,二爷见状也是脸色一变,他本是想着自己内识破装晕,林爷可饶自己一死,可她就不一样了,林爷身份本就是十分隐秘的事,自己得知后尚能保命,可她继续装晕假装不知或许可以少很多麻烦,但此时自己清醒过来无疑触动了林爷的杀意。

    二爷刚要开口,林爷却率先发问:“你都听到了?”,二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女子本是红玉轩的红玉七仙老五,那女子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点头,林爷脸色一变,二爷见势急忙要开口想保住她,却见林爷微微笑了笑:“做梦了吧,回去好好养伤,”,听到这话二爷不由的长舒一口气,具体什么意思也都知道。

    却见那红玉轩的五月伤微微一愣,然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林爷:“您不怕?,,,,,,”此话未说完,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嘴,二爷看向林爷,林爷却满不在乎的挥挥手然后看着二爷:“你怕吗?”,二爷一愣但随即信誓旦旦的表示说道:“我害怕!”。

    林爷,蛋子和那五姐忍不住扑哧笑了出声来,林爷笑着回过头看向那三姐:“没事二爷耿直,他害怕”。

    这看似玩笑似的一段,其实已经表明了意思,二爷和红玉轩关系匪浅,这一句害怕,怕的并不单单是自己安慰更是红玉轩的安危,如果林爷的身份问题出现差池那么他秦二爷定当第一个倒霉,也是秦二爷为了红玉轩的五月伤做了一个担保。

    话不多言,几人一副狼狈的回到了老张的家,一进门就看见了小道爷,小白桃以及紧张兮兮的老张王刚和重伤的铁牛,林爷简单的将事情讲了一下,因为实在太累了几人安排了轮流值班一方再次出现意外后便匆匆睡去了。

    第二天清早,林爷几人便收拾好了行装留下小道爷和周子还有三月花,一方面地主家的丧事小道爷还要处理,另一方面这也是苏红玉红三娘的意思,

    王刚驾铁牛拉皮子的车带着众人去镇上的秒回处,经过了一上午的颠簸几人来到了约定好的酒楼随后便被彪子安排的人支开说是采购一些二爷要的东西,老实的王刚便离开了。

    一进门几人跟随店小二穿过吵闹的客人带领,走上了二楼红三娘早已定好的包房,一进包房就看见一身男装打扮的燕子,还有红三娘以及彪子在喝茶桌子上早已摆好了一堆好吃的,一见人来了,几人马上起身要几人坐下,燕子看见了林业脖子处的划伤顿时脸色微变:“爷,您受伤了?”。

    林爷点了点头:“不碍事”。时间紧迫二爷几人客套了几句便将这几天的事讲了一下,几人听完无不为此感到惊异,此时的红三娘淡淡的喝了一口茶,似是在思索什么,二爷看向她问道:“大姐,您把我们找回来有什么事?”。

    三娘微微笑了笑:“几位舟车劳顿了,先吃饭吧,吃完我们再说”,彪子一愣,有些焦急的说道:“三娘,有什么是您就说吧,现在事态还一头雾水,哪里吃的下啊”。

    三娘只是微笑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夹起一大块鱼肉放到了小白桃的盘子中说道:“瞧瞧,把我家桃子都累瘦了,快吃吧,这鱼趁热才好吃呢”。

    小白桃也只是象征的动了动筷子,蛋子眼睛一转嘿嘿笑着:“我可是饿了,那就不客气了”。

    三娘接着蛋子的话笑着说道:“对啊,又不差这一时半刻,都动动筷尝一尝吧”说完林爷注意到三娘时不时的看一下窗外。

    林业没有说话,看着蛋子没有吃像的样子狠狠踢了他一脚,蛋子一愣摸了摸头脑不明所以,正当几人吃饱喝足了,三娘看了下窗外,然后喝了一口茶,林爷终是有些坐不住了,刚要说话,三娘笑着看向林爷指了指楼下:“大人请看”二爷也凑了过来。

    林爷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一个带着高高帽子的人走下黄包车左顾右看的走进了对面的一家当铺,紧接着一个胡同口站着一人将那黄包车的车夫叫了过去,不一会那人竟然换着黄包车扶的衣服出来压低了帽子蹲在包车边上蹲下,林爷刚要问,三娘示意他继续看着,不一会,却见那人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直接走向了一辆黄包车。

    林爷转过身看着三娘,三娘不急不慢的抿了一口茶,二爷嘿嘿一笑:“这老阉人又要搞事情?”。

    林爷不解的看向二爷,二爷笑着说道:“刚刚那戴高帽子的,帽子里定是藏了一条大辫子赵家的人没跑,而对面的当铺也是这是老太监的店,他们要有什么动静就这样的打扮”。

    林爷闻言看向三娘口中却问道:“那换掉包车的人,是七香堂的人?”。

    三娘点点头:“吴爷的伙计,您可能不知,那小红桃当年嫁的是那赵公公的家一个下人”。

    闻听此彪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甚至有些愤怒的问:“啥?三娘你说清楚些”。

    二爷轻轻拍了拍彪子说道:“彪子你先别激动,听大姐怎么说”。

食面蜂4

    红三娘微微顿了顿:“这也是我当年不同意的原因,咱们七香堂与那赵府争斗了多年,我怎么可能愿意将姐妹交给他们的人,不过红桃当年是铁了心的,加上那小子愿意离开赵府和红桃去乡下讨生活,我心疼红桃,于是便答应了况且还给了一笔钱帮那小子赎身,谁曾想,那小子在大婚当日竟然卷钱跑了,留下红桃自杀,可怜了我那红桃妹子”。

    说罢她又抿了一口茶,虽然说的轻风淡语,可下意识的攥拳让林爷知道,她对于红桃的自杀心中的不甘与气愤难以掩饰的。

    林爷听罢先是并没有说话,随即摇了摇头,小白桃见状突然有些急了,急忙问道:“林爷您什么意思,不信?”。

    林爷喝了一口茶:“不,事情或许不一定是这样”,小白桃一惊,随即更加焦急了:“您什么意思”。

    三娘示意她不要急,林爷思索了一下说道:“我有个大胆的推测,结合我们的经历,如果说那个小子就是和小红桃结婚的人,并不是捐款跑了,或许只是躲在某一处,,,,,,,”说到这他并没有再讲下去,红三娘眉头微皱:“您的意思是,控制活死人攻击你们和在树林中伏击您的人是那小子?不会吧,我见过那小子一个老实本分的下人,瞧身段也不像道上的人”。

    林爷又摇了摇头:“我现在怀疑,躲在娘娘庙的不止一个人,但是如果是按我的推测,其中有一人绝对和小红桃当年的事脱不了干系”。

    正在此时,蛋子突然神情一变小声说道门口有人来了,紧接着门被叩响,“进”二爷一声令下,来的人身着一身的黄包车衣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向着几人微微行李,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小瓶子,一红一黑,二爷一见便笑道:“行啊,吴爷准备够齐全的”随即给林爷解释道这红瓶子一招鲜尝一口就要人命,那蓝瓶的是死不了,给人用上了那滋味如同百蚁蚕食一般都是逼供的家伙什。

    那人微微一笑随后什么也不说就离开了,彪子却咂嘴:“这小子没规矩”语气有几分不满,就在他刚刚离开一个身材健壮带着草帽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俩人一前一后,其中前面那人身体颤抖戴个帽子,那吴爷进门笑着和几人打了招呼,二爷笑着迎接:“吴爷您还亲自来啊”。

    吴爷笑着不急回答一挥手那人被身后一人推了过来关上门,原来那赵家的家丁身后的人手里拿着枪正顶在他的后背,怪不得那人浑身颤抖。吴爷一眼瞄上了桌子上的两个小瓶子,然后拿起来说道:“我还以为有三娘在,用不着这玩应呢”。

    一听这话,林爷几人脸色一变,二爷来不及多说一把拉住彪子焦急的说道:“快,把刚刚那人给我抓回来!抓到了送到宏宇轩”。

    彪子猛地起身急忙冲出了门,林爷给了蛋子一个眼神,蛋子也急忙跟着冲了出去,二爷拿起了那两个瓶子揣在怀里。

    三娘眉头一皱急忙说道:“这里不安全了,我们走”。

    几人当下不再多言急忙出了门直奔红玉轩,不一会几人来到了红玉轩。

    三娘腾出一个隐蔽房间将那人也带了进去,在那人被拔下两颗牙后,那人招了原来是要去郊外的一处驿站,身上还带有一大笔银两,原来他的目的是将这笔钱交给一个叫五麻子的土匪,并要他们烧了那间驿站。

    林爷当即下令让燕子准备带队去随时去约定地点抓捕那帮匪徒,当即二爷拿出了那两瓶药,打开其中一个脸色冷笑一声,最重喃喃道:“还好,还好”然后一下将瓶里的东西倒在了地上,

    林爷问道:“怎么了?”二爷笑着说道:“这两种药,秘方只有七香堂内部知道,如果他们能做出来那我们七香堂可就是出了大事了”。

    林爷闻言点点头,但当下拿过空瓶对着阳光看了看,只见上面隐隐有几个小字,当下急忙拿过另一个小瓶子将其中的东西倒出,同样在阳光下看了起来。

    二爷被这一举动吸引过来,通过阳光几人看清上面的字:鬼牌谷楼。

    看到这两个字,二爷一头雾水,林爷面无表情没有说话,二爷见状笑了笑:“鬼牌,鼓楼牌子的瓶子没听说过啊“。

    林爷一把将瓶子丢在那一边摔碎了说道:“无聊“,后面蛋子和彪子空手而归,于是林爷便放弃了抓捕那伙土匪的计划,那个被抓的赵家家丁也暂时被关了起来。

    直到夜晚降临宵禁后,平泉西边的街道上一座清初就存在的牌楼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来到牌楼下他左右张望一番随即目光落在了一辆马车上,但他没有动只是缓缓开口:“出来吧,我到了”。

    同时从马车里走出了一个人,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带着一个唱戏的白脸面具,林爷看着那人下车向他这边走了几步,随后一声奇怪的笑声从那面具下传出。

    林爷脸色冷漠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是什么人?”,那人不再嬉笑似乎是上下打量了林爷一番接着从腰间掏出了一块玉佩丢了过去,林爷一把接住玉佩,不由一惊双鱼玉佩,和前几天那人的似乎是一套!

    那面具人伸展了一下懒腰说道:“带火了吗?没有我借您“,林爷放到手里捂了一会,淡淡摇摇头:“不需要了”这种玉佩上面有一层特殊的材料,温度稍高就会泛红,这块玉佩是真的没错。

    那人嘿嘿一笑随即上前几步,林爷突然猛掏出枪指向那人,那人一愣然后停下了脚步:“一个根儿上的人,有必要这样吗?”。

    林爷冷笑了一声说道:“外行而不同者,非己不信之,你不会不知道吧”。(在外修行的道中人,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除了自己则谁都不能相信)

    那人喘了一口气:“这规矩我懂,不过我不是外门弟子,哦哦哦哦哦就在前几天,刚刚晋升的,只不过玉佩还没换,缺了一个,就在你这”说着他指了指林爷的腰间。

    林爷握住的手枪更紧了,刚要张口那人有些不耐烦的打断说道:“树林里那个袭击你的也是我!行啦没必要问这些没有用的了,直接告诉你,我今晚约你,是觉得您这个人我很感兴趣,想你和我合作”。

    林爷缓缓放下了手枪:“你什么目的?”那人见林爷放下了手枪,挠了挠头:“黑老鬼,和笑面佛,,,,,”为等他说完林爷抬枪便打,嘭嘭嘭几声枪响划破夜空,一瞬间早已埋伏好的蛋子和燕子带着人从四面八方涌出了出来将牌楼团团包围,那些人手持步枪举着火把顿时照亮了街道。

    那人被林爷的几枪打中倒在了地上,蛋子一步上前一脚踩住那人随后撤下了那面具,一个人面色惨白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林爷上前查看觉有古怪。

    未由他多想牌楼不远处的一个房子上,同样带着面具的人坐在房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小子!好毒的手段!你不会真以为我会乖乖的站在那跟你讲话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跟你说的好好考虑一下,只要你答应你想知道那些事儿我都能告诉你!包括你师傅师叔的!我还会回来的!”话音刚落那人直接向后倒了下去翻下房顶消失在月色之下。

    林爷狠狠的咬牙下令:“蛋子给我带一队去追!”,蛋子二话不说带人追了过去,燕子低声问:“要不要封锁全城抓捕他”。

    林爷表情凝重的摇摇头说道:“事情不能再闹大了,尽量避免外人知道”。

    随后叫燕子带二队先回去了,带人走后,林爷撇了一眼身后的一堆杂货垃圾堆,说道:“出来吧”。

食面蜂5

    半天没有动静,林爷直接啪的一声放了一枪,这枪刚响完,从那堆垃圾里面蠕动了几下钻出了一个脑袋:“哎呀,这可真不是人待的地儿”。

    一口京腔嬉皮笑脸头上顶着烂菜叶子的秦二爷从垃圾堆里钻了出来,问道他身上那难闻的味道,林爷不由捏住了鼻子说道:“你来这干嘛?”。

    二爷尴尬的笑了笑:“说是出来赏月,您指定能一枪毙了我,实话跟您说吧,鬼牌鼓楼,虽然鬼和鼓我不知道,但稍微思考一下就能知道地点,是牌楼,所以我这担心您的安危就一早过来了”。

    林爷有些愤怒,一把薅过二爷把枪顶在他的头上,未等他开口二爷急忙慌张的说道:“哎哎哎,您瞧您早就能猜到我能猜出地点,故意不告诉我是为我好,可我也不能放任着你处于危险而不顾啊,可咱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作为朋友您指定不舍得真一枪把我崩了”。

    林爷这气得的,的确他的事是真的要命的秘密,但又一闻二爷这酸臭的味道,顿时有点熏得睁不开眼睛,也不由的好奇问道:“你什么时候藏在这的?要是那个戴面具的先发现的你,你早就真被当成垃圾收走了”。

    二爷有些无奈的说到:“七香堂行事很隐蔽的,能被人知道也不会太久,所以我得到地址的时候就直接来这边藏起来了,这周围也就这能不被发现,毕竟一下午谁能在这种地方忍下去”。

    一听他藏了一下午,林爷顿时抓着他衣领的手都直觉恶心,一把将他推开,狠狠的甩了两下手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够狠,忍这么久”,二爷也无奈叹口气从兜里两团棉花球抱怨的说:“我容易吗,就靠这玩应堵鼻子的”。

    林爷一听又来了火起猛的将枪举了起来,二爷急忙摆手:“哎哎哎,我可啥都没听见,今晚我是喝多了躺这儿睡着了,还有那人使得操控尸体的手段是几年前一个南方名叫青花教的邪教手段”。

    林爷看了一眼二爷强忍着怒火收回了手枪恶狠狠的说道;“再有下次,我一顶一枪崩了你”。

    二爷嘿嘿笑着一摆手:“那咱打道回府?”,林爷没说话撇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回走,二爷笑呵呵快步跟了上去,边走还边能听见林爷叫着让二爷离他远一点。

    于此同时深夜未睡得可不止他们,伴随着枪响划破夜空,赵公公可有些坐不住了,因此时的赵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赵府的大厅点着灯,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带着白脸面具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整座上赵公公坐在那里稳如泰山。

    两人都未开口,此时脚步声传来,赵家大管家身后跟着一个佝偻着背体态羸弱的老人,这老人正是赵公公放在张知府的老家伙,那老家伙见了赵公公微微行礼,随后转头看向那面具男不知对方什么来头,于是笑脸相迎也知道刚刚那几声枪响八成和这个家伙脱不了干系,能从重重包围中抽身出来,这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于是笑着说道:“先生道上的?敢问供的哪座山行的哪条路?”,那家伙先是没有理会老人,转过头看向赵公公说道:“人都到了吗?”。

    那老人见没有理会自己,顿时有几丝不满但也没发作却把一小包东西悄悄塞到了管家手里,赵公公笑着点点头然后挥挥手示意老人坐下,那管家也很是有眼色急忙说是去后面准备茶水,赵公公继续说道:“这位兄弟,连夜投诚,想要拜会一下,想来我是一凡夫俗子,二位见一面再合适不过啦”。赵老爷笑着说道。

    那位老者微笑着符合,那人依旧不为所动,老者心中暗自不满心想这人好大的派头,片刻茶来了,见几人盯着自己,那人伸了个拦腰,好不在意的摘到了自己的面具,只见面具之下一张20多岁的年轻脸庞出现在几人面前,面容还算俊俏,只是有些病态的白,那少年看了一眼老者,那表情使老者一惊,这样子分明是已经知道自己在他的茶动了手脚。

    却见这年轻人端起茶杯冲着老人猛地喝了一大口,然后全部咽了下去,随后微微笑着:“茶不错,只是下次可以再浓点试一试,您说是不是老前辈?”。

    那老者一愣下意识的尴尬笑着点头,他是真没想到这小子明知有问题还是喝了,真不知道他是蠢的要命名还是真的不惧他的毒,那年轻人撇了一眼老者,靠在椅子上继续说道:“我不太喜欢拐弯,浪费时间,我就在您这待几天,作为回报我会帮你收拾掉七香堂,但是有一个要求,新来的那位林大人,先不动把他交给我”。

    看着他的架势,赵管家不由的说道:“先生这是有备而来啊,可是您怎么能让我们相信您能帮我们收拾掉七香堂呢?”。

    那年轻人嘿嘿笑了笑:“一个七香堂,没多难”,此言一出那老者冷笑道:“大话谁都能说,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后辈,除掉七香堂?你凭什么?”。

    那人看了看老者随后缓缓站起身然后将自己的左手臂露出,只见一个巴掌大类似于蜜蜂的伤疤漏了出来,缓缓说道:“您刚才用的是五涣散吧,无需片刻神魂迷幻四肢无力,少说得三五个时辰醒来,迷药类的上品,做个自我介绍,在下-食面蜂”。

    说完那老者身形明显一颤,前几年鬼市出了一个奇怪的杀手,不为钱财,只有相对他想要的合适的情报他才会接活,而且据说一共接了43单,杀人不下百余从未失手,而这·个人因为左臂上有一个烧伤的类似于蜜蜂的伤疤故代号-食面蜂。

    见此人便是前几年的杀手食面蜂,老人的表情变得恭敬许多,此时他声音都有些微颤问道:“敢问,额,我是否应该称呼您一声前辈?”。

    那食面蜂有些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心其实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于是笑着说:“您看您的年纪,我爷爷都没你年岁大,您也不用打探我的底细,我就是食面蜂,如果您不信我的身份呢就走过来仔细看看”,说完他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那老者起身起身向他走去,可连走了几步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就像是在被往后退一样怎么也走不到食面蜂的面前,此时赵公公和赵管家一脸惊异的看着老者,老者愣住了,知道自己这是中招了,马上鞠躬行礼:“先生收手吧,是我不识高人得罪了您”。

    食面蜂笑了笑,拍拍手,老者如梦初醒般的猛地清醒过来,看见自己正对着身后的柱子拱手作揖,猛地转过身来十分警觉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年。

    食面蜂喝了一口茶:“还要再试试吗?要不然赵公公您玩玩?”。

    赵公公连忙摆手笑着夸赞食面蜂的手段,食面蜂有些不耐烦的伸了伸拦腰:“我来这之前就看上您家后面侧边的空房间了,得,我就睡那了,累了,明早见”说罢便起身就离开。

    赵管家急忙出去招呼,食面蜂懒得搭理他照直向后走去,那老者额头露出几丝冷汗,赵公公眼睛一转看看了老者示意他跟上去看看,老者却冷笑一声摆摆手说道:“饶了我吧赵老爷,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呢“说完起身告辞了。

    赵老爷靠在椅子上有些不爽低声说了一句:“老狐狸“。

食面蜂6

    第二天清晨,二爷被蛋子叫醒出门发现林府门口聚集了一列队整整齐齐的士兵足有五十多人,燕子也是一身军装威严的审查士兵,二爷不解的走向前问道怎么回事,燕子摇摇头说是林爷的吩咐,不过这会被人叫走了,等林爷回来就出发一起去黄土屯。

    二爷看着这一批人也有些琢磨不定林爷想要干嘛。

    林一方面此时城边的一个茶馆里,林爷坐在桌子边上看着眼前遮着面一身素衣的男子,那男子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焦急的林爷看了看桌子上的茶示意林爷不要急,先喝一口茶,林爷喝了一口茶随后实在有些不耐烦说道:“鬼奴叔,您到底有什么事找我?”。

    打扮的鬼奴笑着摇摇头说道:“主子让我给您带句话,让你去云南,具体什么原因你知道的”。

    林爷脸色微变,随即点点头说了一句我知道了,那鬼奴微微靠在椅子上浑浊的眼睛看着林爷,林爷沉思了片刻看见鬼奴依旧盯着自己不由问道:“还有别的安排吗?“。

    鬼奴微微点头:“不算安排,接下来的话不是主子要说的,那个昨晚和你交手的人,代号食面蜂,修黑门出身的,算是门里的后起之秀,离开前你尽量躲着他点,能早走就尽早脱身吧,这平泉可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林爷微微点头随后丢下一句知道了就要离开了,正当林爷要走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鬼奴,却发现鬼奴早已不见了,可是林爷却没有离开,就在这个时候楼梯上站着一个年轻人冲着他笑。

    林爷没说话,那人走上楼说道:“聊聊?”。林爷没有说话反而走了回去坐回了刚刚的位置上,那人对立而坐笑着说道:“我是食面蜂,昨晚见过的”。

    林爷警觉的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年轻人开口问道:“找我什么事?”。

    食面蜂点点头:“你查的那个案子也不用费力了,凶手是叫洪大宝就在你上次去的山里,破庙身后有一个暗道用破指功夫就能开,那天劫你们的是赵府雇佣的土匪妄想杀人灭口”。

    林爷看着这个人眼神有些疑惑随即靠在椅子上:“你想要什么?”,食面蜂嘿嘿一笑:“我说了,我的目的很单纯,就想请您这位师兄弟帮把手,想查一查黑老鬼和笑面佛的事”。

    林爷听罢脸色不善:“我不认识什么黑老鬼或者笑面佛,你找错人了”。

    食面蜂笑着摇摇头:“你嘴巴真牢啊,林如火啊林如火,身怀八极崩,精通天时方位,就单单这两点不外传的鬼谷内家功夫,我能断定你和鬼谷门脱不了干系,可是最开始我还没想到你能和黑老鬼前辈有什么关系,直到鬼奴出现,我的所有猜测都能定下了”。

    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林爷继续说道:“你就是当年黑老鬼前辈和笑面佛前辈私自收的徒弟,那个去了禁地后失踪的人,我的目的很简单,告诉我禁地里的事,还有黑老鬼和笑面佛的事”。

    说到这他双眼极度渴求的看着林爷,那眼神犹如一头饿极了的野狼看见了垂死的猎物一般。

    林爷起身目光丝毫不惧的看着眼前的食面蜂:“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什么黑老鬼笑脸佛,还有你别忘了鬼谷门的规矩,非目标一致否门人不可随意相认,你这坏了规矩也敢要挟我?”。

    食面蜂一听身体后仰靠在椅子上:“想告我?你有胆子回门派吗?门派对待你和那两位前辈的态度,你比我清楚,说实话我很佩服黑老鬼和笑面佛两位前辈,所以才会找你合作,我觉得,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林爷不再理会转身就走,食面蜂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由提高了音量说道:“不考虑考虑?这样我也省的向门里汇报了”。

    林爷微微转过头,随后眼角瞥见了一个身影,最后嘴角微微上扬,终是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

    刚一下楼,一个小孩手拿风车一下撞到了林爷,林爷先是一愣然后急忙扶起眼前这个孩子关切的问:“这孩子,没事吧”。

    那孩子起身拍了拍土,然后塞给了林爷手里一张纸条,林爷接过纸条一看上面的字只有俩字:安心。

    林爷顿时舒了一口气,他清楚这是他师叔也就是那个道上传说的黑老鬼给自己的信,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这样。

    不再多想急忙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接着看着眼前的士兵准备领兵前往,整装待发,不一会林爷身骑骏马,蛋子也紧随其后,带上匆匆赶来的王刚,此时的王刚才知道这位林爷原来是新上来的八部巡抚林大人,顿时小心翼翼的,二爷站在一边看着马上的林爷双手抱拳大义凛然的喊道:“林爷!一路小心”。

    林爷撇了一眼二爷,知道这老小子又想溜,不耐烦的挥了挥马鞭,两个士兵下马直接架起了二爷将他拉上了一个人的马随后不顾二爷的哀嚎策马扬鞭带着人离开了。

    经过了不到一上午的颠簸,众人回到了村子,这村子的人一见来了这样一伙的士兵都吓得不敢出门,但是随后经过解释几人也明白了他们来这边不是**抢掠或者打仗,这才松了口气,那地主见来了官家,急忙要招呼摆宴,不过被林爷拦下了,表示自己很快就走。

    众人回到了老张家,老张家也吃了一惊,正巧碰到了马镇名,此时他正在摆弄自己的软剑,看见林爷几人的装扮也明白了身份,经过山上的事几人倒也相熟,尤其看着二爷的磨样笑着说:“您是七香堂秦二爷吧”。

    二爷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怎么?听说过我?我这么有名吗?”,马镇名点点头一脸严肃认真的回答:“早年奶奶说过我们与您的商铺有皮子来往,她说您是真的铁算盘,从不多出一笔钱”。

    二爷听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林爷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询问了一下村子里的情况,得知没有什么变化也算是安了心。

    话不多说林爷召集士兵,由老张领路便上山去,大约行军到了下午时分终于来到了那滑坡被堵住的路,林爷原地休息,二爷来到林爷身边:“林爷,这路不是封住了吗?我们为啥不绕路?”。

    林爷看着那滑坡问道:“您逃过荒吗?”。

    二爷点点,似乎明白了什么,林爷看着那被掩盖的山路着继续说道:“对于逃荒的人来说,多走一段的山路,就意味着多出了十分的生命危险,如今这个乱世有多少人是有了今天没明天,更别提吃了上顿没下顿了,既然遇上了,能帮一把就是一把吧,或许一个无心之举对于那些疲惫不堪或者极度希望活下去的人来说就是一份希望”。

    二爷闻言笑着说道:“这个是善事,可您做这些,要没有人知道,那不成了,,,,,,”说到这他停顿了没有继续说下去,林爷点点头:“费力不讨好是吗,如果一开始就不打算能有什么回报那也就不在乎这些了,不是吗?”。

    二爷表情微变,终是笑着点点头喝了一口水什么也没有说,但心中不由的有些欣喜起来,林爷转过脸看着二爷有些打趣的问道:“二爷,什么事这么开心?”。

    二爷笑着毫不避讳的回答:“这年头,能摊上一个好的官,实属不易啊”。听到这话林爷急忙一伸手:“哎,这就对了,不过上次小树林里答应我的三千两银子什么时候能给?”。

    二爷一愣,急忙装疯买傻表示不知道,看到他这个爱财如命的样子林爷也是哭笑不得。

寂静之地(命不由人)1

    休息片刻,林爷见时候不早,于是将几十人的队伍分开两队,一队只有十个人跟着自己,秦二爷从另一条路进山,剩下的老张和蛋子则指挥众人开路清理淤积下来的泥土乱石。

    命令下达后,只见那一队人迅速从背包里拿出了短铲熟练的做着准备,二爷略有吃惊,这些士兵的动作娴熟,知道的是部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土夫子(盗墓贼)呢。

    林爷不再浪费时间带着人一起顺着上次的路去往娘娘庙,但是越往山上走,却发现不对劲,上次来的时候丛林密布还是铁牛拿着开山刀一路劈砍这才能顺利上山,可这次明显的多了许多枯叶树木,一开始还不明显,直到与往后走林间越是范的枯黄,这才是刚刚要入秋本不应该这样的场景,终于到了上次遭遇水鬼的山涧河,可离近了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腥臭味道。

    二爷林爷对视一眼不由眉头紧皱急忙走进,只见河面上漂浮着几个大大圆球状东西,那东西上面似有一层鳞甲,在阳光的照映下映出泛泛磷光,林爷一挥示意将那东西捞上来一个,当下几个士兵用白布遮住口鼻,然后用力抛出带有钩爪的绳索准确无误的钩住了其中一个,在两人用力的拉扯下,那东西缓缓漂来,随着那东西离近,众人也看清了这东西的样子,几个士兵看清样子后不由一惊,这长着像人的怪物不就是当时袭击林爷和二爷的水鬼吗?

    可是他们怎么会死在这里?二爷环顾了一眼周围水面上大大小小漂浮着五六个水鬼,拿出了一根银针和小匕首拨开鳞甲挑下一小块肉然后又从怀里拿出几瓶装有奇怪粉末的瓶瓶罐罐,随后将一个小瓶子倒空,将饮用的水倒入,又选出另一个小瓶倒入一点粉末,轻微摇晃几下,粉末溶解在水中,然后内心实感不太妙当即看向林爷,此时的林爷也眉头紧皱,可这个时候来不及想这么多了,当即下令众人制作了几个简易木筏,捂住口鼻,点着火把划着木筏进了洞内。

    这一路上不少的水鬼尸体肚皮朝上依然已经死去了,着一股的恶臭属实不好受,不过却因为水鬼的死去让林爷一众少了不少事,但是林爷和二爷心里都清楚这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因为这样的情况无非是两种:一,有人早就蓄谋已久要上娘娘庙去,那么这人会是谁?他又有什么目的,二,是娘娘庙里的那位红大宝因为上次的事生了疑心于是打算毁掉证据逃跑,但是这两种情况无论哪一种对于自己这边来说都不是好事。

    很快由于没有水鬼的阻挡众人很顺利的出了山洞,林业不敢耽搁,刚一靠岸边就马上带着人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冲向娘娘庙,这一路上乌鸦不停的叫着,配上这周围枯落得的树木植物,这景象越来越不妙,终于在二爷类的半死被人架着的情况下众人来到了小庙处。

    还没等他开口,就见这小庙的房屋依旧在那里,但是小庙里的草都枯黄一片,周围只有一种感觉——静,静的有些让人喘不上气,听不见一声的虫鸟啼鸣,此时不远处响起了动静,众人抬头望去,士兵更是迅速举起了枪对着那里。

    只见杂草后一个身影钻了出来,是马镇名,他有些焦急的神色喘着粗气看着众人,林爷摆了摆手示意士兵把枪放下,马镇名的身后还跟着两只狐狸,来不及解释马镇名几步上前拉住二爷焦急的说道:“村子出事了,村民都呕吐不止,面色发白,身体差的已经快要不行了”。

    二爷看了一眼周围,又想起了自己刚刚查看水鬼中的毒,马上蹲下身子抛开一株杂草仔细观看了起来当即脸色一变:“林爷,村里的情况八成和这里脱不了干系,那水里的东西中的毒,我觉得和这里的草变成这样绝对有关系”。

    林爷脸色凝重的点点头说道:“既然来了,必须搞清楚,走”随后来到了小庙后面,二爷左右查看了一圈然后未等林爷说话急忙拉着林爷走到了一处土包前:“林爷,下面有问题”。

    林爷微微惊讶,刚刚他是按着天时冥位在心里默默破局,只是没想到二爷竟然如此迅速的找出了位置,看来这老小子的本事远不止自己看到的这么简单,因为每一个门派基本都有自己的系统推演算法,但其实终归大同,只是能真正了解这一点的人实在少见,二爷于自己并不是师出同门,可也能这么快的推算出来,如此看来二爷在推演演算的方面绝不简单。

    当下来不解多想,急忙招呼人把这里土挖开,很快就几铲子下面露出了一块石板,石板上面坑坑洼洼的似乎像是六个狮子,一个机关,六个可移动的石球在狮子前面,每触动石球边的按钮机关石球就会动,这个叫做狮子溜球,这是在唐朝由一位精通机关建筑的高手研发的石锁,但是这六个球只有一个是真的一下按错了除非是从里面打开,否则将锁死,这一下二爷犯了难,这样的狮子溜球即便解开也需要费不少的时间,可此时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见二爷皱起了眉头,林爷当下不再废话,二拇指指和中指轻轻放在石球上,小拇指的指甲不停的轻轻敲击绣球,正当二爷疑惑要问时,他身边的一个士兵拍了下二爷示意他不要打扰林爷,而再看马镇名那位东北马家小子,此时正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林爷的动作,只见林爷手指摸到第四个石球时眼神一变,随即马上按下它后面的小石狮子,那石球哗的一声动了,接着就是一阵石头摩擦声音,那石板缓缓的自己打开了。

    众人看了一眼这个只能容下一人进入的入口当即大喜,林爷看了一眼二爷,二爷以为林爷又要让自己当敢死队,急忙摆手,谁知林爷这次只是严肃的叮嘱了一句:“跟紧”然后竟然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火折子,头也不会的跳了下去。

    未等二爷反应,林爷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跳了进去,二爷一见这可不能丢了范啊,急忙也下去了,马镇名也不含糊紧随着进去,这洞入口不是很深,林爷举着火折子在前面探路,左右走廊只能容下三个人同时并行,于是众人大气也不敢出排好队一步步向里面走去,谁曾想渐渐前面亮起了火光,隐约还有个人影晃动。

    这一情况出现,林爷的士兵全部子弹上膛,林爷也拿出一把上了膛的手枪交给二爷,自己掏出匕首神情紧张,马镇名的呼吸变得急速,掏出脖子处带的一块翡翠看了看这才稳定了心神,二爷瞥见了那翡翠笑着压低生硬说:“好东西啊”,林爷急忙示意他闭嘴,众人又靠近了一些见面前有一扇木门,林爷几个手势比划出,身后的的人一交踹开们股脑冲进去拿枪环顾周围,就在这一瞬间林爷也冲了进去,四下扫视却见一个黑色的木头棺材被悬空挂着,下面不停的滴着黑色液体,而那棺材下面似乎是一棵小的树苗。

    这里极为简陋只有一张床和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陶罐,整个屋子充斥着一股腥臭味道十分令人恶心。

    就在这个时候在一个角落传来一个声音:“你们来了”。这声音极其沙哑苍老喘着粗气,随后缓缓站起一人佝偻着背拄着一根拐杖,这一下众人枪口直对着那人。

寂静之地(命不由人)2

    那人看着众人艰难的向前走了两步,烛光印着这个人头发已经稀疏脱落的差不多了,奇怪的是他一半年轻人的脸,另一半确是像老树皮一样苍老干枯,这一身破烂的衣服,一副十足的糟烂老乞丐的模样。

    林爷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洪大宝?”,那老人微微颔首,看着林爷道:“我听说,您把原来那个狗知县给要挤下台啦?”,林爷没有回答,二爷点点头说道:“为什么这么做,你和红桃什么关系?”。

    那人目光看向秦二爷,艰难的喘了两口气:“你是秦玥,秦二爷吧,我原来在城里见过你哩,”。

    就在这个时候,马镇名一步上前抽出腰间软剑抵在他的脖子上:“我们可没时间跟你废话,赶紧麻溜的把解药拿出来”。

    见到这情景,那洪大宝却丝毫不怕却继续说道:“我本来就没多长时间了,少tm拿这破铁片吓唬我,我要死了,你们就等着给村民收尸吧”。

    见那人有些激动二爷忙将马镇名拉开,一脸笑意的走了过去:“哎呀,老人家别激动啊,您做这个总得有个理由吧,和我们好好说说,这会回头也不晚,咱林大人也是深明大义的是吧”说着向林爷看去,林爷也配合的点点头,此时先稳住老人才是最重要的。

    那老人,神情缓和了一些继续说道:“二爷,小的斗胆问你,你当年就没有听小红桃说过他还有弟弟吗?”。

    二爷一愣,打量着眼前这个邋遢虚弱的老人,那年轻的一半脸经他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像当年的小红桃,此时二爷声音有些激动颤抖的问道:“你,,,,,,你是她总提的弟弟,小宝?”。

    那人无奈的神情点点头,二爷有些激动一把拉过他的手腕,摸起了他的脉搏毒入肺腑,当下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老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红大宝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这是冤鬼搬命术的后果,我今天也就该到头了”。

    二爷急忙拿出银针,刚要行动却被他制止说道:“我已经并入膏肓,没救了,我为啥要杀这么多人,既然您问,我就告诉你”。

    “可是村民,,,,,,”为等马镇名说完,林爷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别急,见众人都停下了动作,洪大宝这才说清了事情:

    多年前,小红一家本是一家农户家,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可是那一年他家乡遭遇了土匪洗劫,又逢大旱,无奈举家搬迁,这一路我也不知道在走了多久,只是天越来越冷,爸爸拉的车上粮食越来越少。

    因为我年纪小全家四口人什么都先给我吃,爸爸拉车累了就换妈妈,他在后面跟着,董事的姐姐会帮忙推车,姐姐很照顾我,她总是和我说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天凉她会紧紧抱住我,尽管她的衣服很是单薄,原本我以为就这样走下去总有一天会到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是,随着一起上路的人越来越多,争吵,偷窃的事情便络绎不绝,时常可以看见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直到那天,给我和姐姐做了最后两碗粥,而爸爸似乎在与一个人交谈着什么神色很是不好看,姐姐董事的把她那碗倒出了一半去送给了爸爸。

    爸爸接过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定拉着姐姐回来了,可又过了两天,有一天夜里,爸爸悄悄抱走了姐姐,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直到第二天我们又吃上了热乎的面饼,从那以后我也再也没有见过姐姐。

    再后来我们终于到了一处乡下,那里的人很热情,可父亲和母亲因为常年劳累加上这次颠簸换了疾病没过多久便去世了,我在村子里吃百家饭长大,但我一直记得我还有个姐姐呢,我最大的愿望能在找到我姐姐,我一直在找,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城内打听到了。

    可你们知道吗,当时我听到我姐姐要出嫁了,我有多高兴,我拼命的赚钱,打工,抗袋子,就为在她出阁前给她准备一份大礼,在她出阁前和她相认给她惊喜,就在我快成功的时候,就当我抱着礼物满心欢喜准备在她大婚第二天去见的时候,我等到的却是一具挂在树上的尸体。

    说到这他浑身颤抖,双眼噙满了泪水,只见他激动的起身一把推开了那棺材,此时棺材里一个穿着崭新红色嫁衣却已经腐烂了的女性尸体静静的躺在里面。

    红大宝颤抖的神情看着棺材里的人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了,我恨,我恨我那贼心的姐夫,我不信,我不信我姐姐会这样轻易死去,那么难的日子都过来了,怎么可能轻易上吊自杀。我花了这么多年时间一直在查找真相,直到我几年前偶然听见这里的人说我姐姐当日夜晚哭的凄惨悲凉,入了洞房就没再见姐夫出来,我觉得事情不对,于是终于在村里地主下人嘴里得知,那晚,,,,,,那晚我姐夫半夜出门,几个混蛋摸进了我姐的婚房,我得知了这一消息便开始找我姐夫,本以为他是凶手,可后来在五里外的郊外,我见到了他的尸体。

    我本想报官,可那狗官明显收了贿赂,根本不予理会。于是我开始报复,苍天有眼,我遇到了食面蜂兄弟,他教给我怨鬼搬命术,说这个可以把别人的寿命给我姐姐,甚至让我姐姐起死回生,教我如何复仇。

    讲到这他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棺材上:“真可惜,差一步就能成了”。二爷脸色不忍,语气略带埋怨的说道:“那是害人的邪术,你看看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有那些无辜的村里人,,,,,,”。

    未等他说完,红大宝放声大笑:“他们都该死!村里的人几乎都知道那晚的事!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就因为财主家的少爷也是那晚行凶者之一!没有一个人在乎我姐的生死!!”。

    二爷眼睛已经泛红,刚要说话,只见红大宝神情一变,猛地从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即瘫软在地,二爷一步上前拉住红大宝将他靠在怀里,摸着他的脉搏,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这是糊涂啊”。

    红大宝微微一笑,那笑容苦涩又有种解脱颤颤巍巍的说道:“秦二爷,我听闻,你,小白桃,是我姐姐的好朋友,我本意不想将你们牵扯进来的,我做了这一切知道是错的,但不后悔,当我得知我姐姐死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想再活着了”说完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二爷沉默了,握着他的手:“红桃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你这样做,她不会开心的,事到如今饶了那些村民吧,他们也是为了生活”。

    红大宝看着二爷许久,复杂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颤巍巍的举起自己的胳膊指着桌子上的一瓶蓝色粉末:“那是解药,给村民用水稀释就行了,其实我给村民下的毒,不致命”。

    二爷眼圈红了重重点下头:“休息吧,兄弟,洗刷红桃的惨案该结束了,我们会让全城的人都知道,”。

    红大宝突然抓住二爷摇头:“人都死了,就这样吧,给我姐姐留个体面”。

    二爷点点头看着红大宝微笑着闭上了眼睛,随后将他缓缓的放在地上,马镇名沉默了,他走到桌子前试探了几下终究还是将那瓶解药装了起来。

    林爷看着死去的红大宝说道:“结案,安葬了吧”。

    二爷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要是早点发现也不会这样,大宝的后事,我来办吧”。

寂静之地(本卷完结)

    林爷没回答,只是吩咐手下将他尸体抬出去,望着枯黄无声的山野,看来要恢复需要很久了,二爷提议说不想再让别人打扰大宝和红桃,于是警告村里人,说这里为禁地,并且三年内不许任何的庆祝,随后再把大宝和红桃安葬在这里,林爷点点头同意,从这时起这座山上的这个位置便被人传为寂静之地。

    众人回到了村子,将解药给了众人服下,林爷收押了地主一家,然后将他们的财产充公并将土地分发给了农民,最后在村民的拥护下林爷几人回去了。

    明明事情已经结束了,可林爷和二爷小白桃几人却高兴不起来,但终归是查清了,第二天林爷几人站在小红桃和大宝的坟前,小白桃哭了,而回应她的只有风声和一片寂静。

    事情似乎到此落下一段帷幕了,可是几人却不知道危急也已经渐渐靠近。

    因为二爷的破案有功,林爷借口将二爷无罪释放,如今的张知府已经被彻底架空,但他可不会这么轻易认栽,听到赵管家带来的二爷释放的消息,他的脸色明显很是难看,不过此次赵官家却给他带来了另一个事,这件事让张知府眼前一亮。

    “您说的第二件事到底是什么?”张知府好奇的看着赵管家,赵管家笑着走到他身边附耳小声说完,张知府变得惊骇万分,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赵管家笑着点点头:“这位林大十年前就来过,即便不是长生不老,有这样能延年益寿的办法您觉得老佛爷能不感兴趣吗?”。

    常年的官场交道张知府知道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于是好奇的问道:“有这样的消息,赵老爷干嘛不去,偏偏找我?”。

    赵管家笑着继续说道:“我家老爷已经脱离官场多年了,只是想要多活几年,没别的奢望”。

    张知府冷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他心里清楚,这个赵老爷绝不可能单单想要这点福利,他是什么人,张知府心里清楚的很,可此时的情景他不得不按着他的意思去办。

    而那名马家小子拜谢众人后便离开了平泉回去东北复命去了。

    可这个时候的秦府可炸了锅了,秦二爷瞪着大眼死死的看着蛋子:“你再说一遍”,蛋子不以为然的说道:“林爷说了,想要入你们七香堂,只要考验过了,还能当主堂主不是吗?”。

    二爷眉头都皱到了一起暗自咂舌说道:“这林爷非要是想进七香堂不是不可能,虽然事官面上的人,但对眼前的七香堂来说不是件坏事,只是想要当主堂主号令其余堂主,这,,,,,,”说到这二爷摇了摇头,猛地起身:“林爷在不在,我得去见他”。

    蛋子叹了口气:“林爷早就猜到你会去找他,不过我劝你林爷决定的事,那是轻易不会改变的,您就想想招怎么能帮忙吧”。

    二爷白了蛋子一眼:“你不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哎呀算了,我马上去见林爷”说罢不再理会蛋子急忙出门去往林爷府邸。

    急急忙忙来到了林爷面前,林爷看着书喝着茶看着有些慌张的二爷不由笑了,示意他慢慢坐下喝口茶,二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喘a着粗气,撇了一眼林爷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说,片刻回过头说道:“你,,,,你怎么想的林爷,好端端的官老爷不做,要当什么主堂主?那位置不是什么好的”。

    看着皱着眉头的二爷,林爷则是表现得好不在意,并给二爷斟上了一杯茶说道:“怎么讲?”。

    二爷微微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七香堂主堂主得位置已经四年没有人坐了”。

    林爷没有意外得点点头,二爷继续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副堂主,因为七香堂有规矩只有通过七大堂主的考验才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林爷没有说话看着二爷,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二爷砸了下嘴:“这帮家伙虽然一体,但是其实早就和最开始的四个门不一样了,后入了三个门,除了第一二任主堂主以外,那骨子里是谁也不服谁,更别提您这个外来的,我丑话说在前面,别看现在七香堂对您恭敬有加,一旦您真的进来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林爷似乎也思考了起来,但是还是笑了笑话锋一转问道:“二爷,那个小盒子弄开了吗?”,二爷撇了林爷一眼点点头,继续说道:“还差最后一步,今天下下午就能开了”。

    林爷点点头:“那还等什么,走吧,我和你一起去”,二爷张了张嘴,似乎是说了句脏话,但还是乖乖的跟着林爷回到了他的秦府,走进后院的一个房间,那是二爷的书房,周子和蛋子跟在身后,进了书房见二爷走向一处书架,周子刚要说什么,二爷却拜了拜手:“没什么,林爷自己人”说完他直接走向书架中的一本不起眼的书,伴随着二爷用力一拉,那本书被来出来一半伴随着卡擦一声,周子急忙上前用力一推,一道隐藏在书架的暗门被推开了,二爷笑着看了一眼林爷几人,然后表示出一个请的手势。

    随后几人走进了暗门,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这里有简单的生活用品桌椅板凳,还有一张简单的床,令人醒目的是一桌子上摆放着一堆残破的书卷以及竹简,还有那个从蛇头和娘娘庙取下来的盒子。

    二爷从怀里掏出了眼镜:“桌子上有茶,周子给林爷和蛋子器上一壶”,然后走到桌子前从桌子旁一个小木盒里面拿出了一小包金属镊子银针一类的东西,蜡烛的烛光下,二爷仔细的分解着小木盒,林爷几人也没有说话就在那里静静的坐着,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听见咔擦一声,二爷后仰依在椅子上,此时的二爷已经满头大汗,撇过脸看向林爷:“成了”。

    林爷听闻急忙走了过来,二爷直起身子一下推开了盒子,只见第一层上面隐约见到几根已经被剪断的丝线,第一层的隔离板上面雕刻着两条鱼的模样,二爷和林爷见了这符号都不由皱了皱眉头,接着打开了第二层,只见里面有一个卷起来的牛皮卷,二爷拿出了牛皮卷在烛光的映照下缓缓展开,这一展开二爷的眼睛都直了,这上面刻画着一直青铜器兽纹一样的野兽花纹。

    林爷盯着那花纹神色一变说道:“这是情欲鬼,天时五鬼里的情欲鬼,主掌色欲情欲五气属阴,占水”。二爷扶了一下眼镜:“天时?是林爷您那门相传的五行演算的天时演法吗?”。

    林爷表情凝重,点点头,二爷皱着眉头一改往日的嬉笑样子继续说道:“林爷,我看着不一定是什么铭文花样,倒像是地图”。

    林爷神情明显一怔:“你是说?这是藏图,那种将真正地图隐藏在图画纹理的绘制方法?”。

    二爷点点头然后继续说到:“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虽然怀疑但是毕竟这种可以将地图藏在铭文里的手艺实在太古老了,懂这个的少之又少,不过也不一定是,也许就是普通的铭文花样有别的深意也不一定,是不是的”说着他将目光放在了另一个盒子上:“打开另一个或许就会知道”。

苏醒,危机!1

    另一时间段,地点:长白山,时间:上午十点。

    “菜师伯,应该就是这个了吧”十二个身穿皮袄的人手持火把来到了长白山一处隐秘洞穴内部,在眼前的是一座古老的山洞四根巨大石柱上面雕塑着四条巨龙盘绕,每一条巨龙鳞爪分明口中喊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两派似是永远无法燃尽的巨大蜡烛点燃,地砖墙壁都可以称得上是精美雕刻的工艺品,但是,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最里面似有一个巨大祭坛的建筑上面被一个巨大的古树从底部链接房顶,枝叶和露出的根部盘根错节。

    一时间众人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但很快其中有六个人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急忙散开直直望着明亮的夜明珠眼中尽是贪婪之色,剩下的六人却不为所动看着眼前的巨大古树,然后神色一变看向给周围剩下的五个人一个眼色。

    几人眼神一寒渐渐散开走向那几个观看夜明珠的人,就在一瞬间几人同时动手,手起刀落,那几个毫不知情的人被瞬间划破了喉咙鲜血喷洒在了石柱上其中有一人躺在了血泊中捂着脖子处的伤口瞪着眼睛满是凶狠的看着身后这个少年,他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那少年眼中的冷漠以及擦拭着刀上鲜血的动作,已经告诉了他这个少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渐渐的他停止了呼吸和心跳。

    领头的菜师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六个人随后目光落在了那棵巨树上,见这人缓缓走进挽起右手的袖子,见那袖子渐渐泛出了一片奇怪的花纹,走的越近,那菜师伯表情变有些许变化,手臂上的花纹竟然开始凸起变硬就像是刚刚长出的稚嫩树皮的鳞甲般,随后长舒一口气放下了袖子。

    “准备,焚烧”菜师伯一声令下,身后几人马上拿出自己包里装着的牛皮水袋接着围着那棵巨树倒在了树根处,突然有一人下意识觉得有几丝不好的感觉,猛地转过头去,但那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的动作,接着一声惨叫传来,剩下的几人急忙冲了过去,

    却只见到一地鲜血,滴答滴答两声水滴滑落地面的声音,几人抬头看去,却见一人悬空倒吊在空中口中滴着鲜血,已然没了气息,几人脸色不由冷了下来警觉的望着周围,“我去把他尸体放下来”说完其中一个就要上前,

    就在这个时候,那菜师伯猛地一把抓住身边一个人的手将手举了起来,一脸恐怖的笑着看着这个青年“好小子,敢在送我手底下搞小动作”。

    那人明显一惊,未等他做出反应,菜师伯另一只手弯成鹰抓状一把抓向那人,那人侧脸一躲脸被划下一个口子,这人也不是吃素的用力下压被抓着的右腕接着腰部发力一个上步一击铁靠山竟将菜师伯撞飞出去。

    菜师伯借力原地两个翻滚稳住身形,剩下几人猛地冲向那人,那人倒也不慌乱只见他不知何时拿出两个圆球重重丢在地上,瞬间散开了一片烟雾,带几人冲到刚刚那人位置时,那人早已不见,消失在烟雾中:“别乱!警惕周围”随着菜师伯的一声爆呵,几人急忙抽出随身短刀用来防身。

    其中一人看着来到身边的菜师伯小声问道:“刚刚那个人,会不会是他?”,菜师伯表情严肃却有坏笑了一下说道:“大家小心,看这暗门手法八成是那老小子了,大家小心的,可别让他跑了”。

    话音刚落却听见喀吧喀吧几声树木折断的声音,几人猛地将目光定格在那棵古树上,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突然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一只长着树皮样鳞片的胳膊竟然从那古树里伸了出来,上面还连接着未被扯断的树枝纤维。

    这一下几人心情瞬间冰凉,其中一个死死的盯着那手臂说道:“是树甲守卫吗?”,虽然几人看似年纪差不多,但菜师伯是几人种资质最老的,可此时菜师伯明显也警觉万分,虽然他也只是听说过树甲守卫,那是一种守护长白山禁地的特殊生物很危险,即便不能确定,但是潜意识的感觉眼前这个东西很危险。

    此时那手臂收过臂弯,一把抓住了挤压在胳膊两侧的树的部分接着用力一撕那古树竟被徒手扯开下来一大部分,紧接着一个疑似赤裸着上半身的男性隐藏在树种,此时只见又是一声那里面的人动了一下古树被撕开的缺口开的更大,那人用力挪动似乎要钻出来。

    见到这样的情景,菜师伯当即下令:“快,不管他是什么除掉他!”,几人疾步冲向那古树,里面那人神色有些模糊,但是猛地抬头看向冲向他的几人,明显也感觉到了危险,于是加快了自己的动作和力道,其中一人见状猛地飞出手中短刀直插树中人,那树中人一声低呵手臂一摆将飞过来的匕首死死抓在手中。

    眼见几人马上攻到面前,却见这树中人诡异摆动了下手臂,其中两人只觉脚步一顿摔了个趔趄,再看时自己的脚腕处不知何时竟被树上的藤曼牢牢缠住,接着更加惊奇的一幕出现了,那树中人脸色一变露出邪魅微笑,被捆住的一人当机立断砍向捆着自己的藤曼,却发现这藤曼坚韧异常极不容易砍断,接着竟然被甩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吐出一口鲜血。

    另一个见状刚要挥刀看向自己的脚腕处,不得不佩服他的果断,但是同样没有给他机会藤曼同样将他甩飞到一边,此时那个冲向树中人的人已经近在咫尺,提刀便向树中人刺去,树中人只能挥动手中刚刚飞来的短刀一抵,刀锋一偏刺在了那人脖子旁边的木头上,随即一刀挥去,那人急忙抽出刀向后躲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树中人某足力气用力一挣,巨大的冲击力竟然将那后撤的人伴随着飞溅的木屑震落滚下祭坛,而那树中人此时已经挣碎上半身的困住自己的木头露出赤裸的上半身,一头漆黑修长的长发沾着不少木屑遮挡住了他健硕的上半身,但是古树般的鳞甲从他肩膀处透过长发露出一部分,两手发力用力推扯开下半身的木头又是咔嚓一声木头直接掰裂开,此时这人缓缓的从树中走了出来,一个全身赤luo的健壮男人,从树中走了出来深深吸了口气伸了个拦腰似乎睡了很久。

    随后一只手从脸前拨开遮挡自己视线的头发呼着哈气,看着眼前的警觉的几人说了句:“好冷啊”。

    随后用力一扯身边那个被藤曼捆住的其中一个人直接被藤曼扯了过来,那个被震下祭坛的人见势不好,急速冲上去想要阻止,却见那树中人猛地转过头却只见那人轻轻挥手手停止在半空中,本是冲向他的那人突然停住动作,竟然一动也不敢再动。

    接着那被扯过来的人直接被树中人掐住脖子,那人被掐住的一瞬间挥刀砍向树中人,那树中人悬空的一只手用手臂竟然收回挡住了那一刀发出类似于利刃砍在结实木头上的声音,鲜血直流的场面没有出现。

    而同时停下动作的那人在看见他悬空的手动了的时候似乎刚要转身逃走,连转身都没来的及他的脖子和拿着短刀的手腕就像是被利刃瞬间切断,一时间鲜血四溅,

    那树中人连看都没看分尸的人,手上一用力清脆的咔嚓声,那被掐住脖子的人脖子已经被掐断,死不瞑目的盯着眼前这个可怕的树中人。

苏醒,危机!2

    一直没有动静的菜师伯,此时已经有了想要撤退的念头,刚刚他一直无动于衷就是在观察,他本人对于同伴的性命不是不在乎,只是对于任务来说,性命是第二位的这是他们门派的铁序,并且他想着看看这个从树中的家伙怎么样。

    此时,这个树里的家伙带给了他巨大危机感,尤其是在他侧身掐住那人脖子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了这人后背那一个猛兽纹身,不会错的是睚眦纹身,因为这个纹身,会变成这样的纹身只有他们自己门派才会有,而且那纹身已经长出了一层厚厚的树皮般鳞甲,凡是鳞甲越坚硬厚实证明这个人资历一顶越老,同样作为敌人也越危险,加上他虽然从树中出来了,可纹身处有许多细小类吸管似于藤曼树中纤维的东西长在他的身上,很明显现在的树中人就是通过这些吸管一样的东西才链接古树使得自己可以控制树藤。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他看得见的,他没有展现出来的东西还有很多,这样贸然交手很有可能会失败,如果此时撤退他敢追出来脱离了古树自己应该会有更大的把握将其击杀。

    此时那树中人将那个死去的人毛皮衣披在身上,然后转过头看向那菜师伯,随后说道:“鬼谷门的?”

    菜师伯,见势言语有些恭敬的回答到:“前辈,晚辈打扰冒犯了前辈,,,,,,”未等他说完,就觉那人身影急速向他冲来,菜师伯不敢大意,急速转身躲过这一攻势,短刀的寒芒划过他的衣领,但老练的他也注意到一丝难以察觉零星光点闪过,

    那树中人一击未能得手,接着几刀挥出,刀刀直逼要害,就在随后一刀刺出,那菜师伯反手一抓,死死抓住了树中人握刀的手腕,接着抽出自己早就预备好的刀反攻向树中人,那攻势干脆利落,那树中人后仰闪过反手也抓住了菜师伯的手腕,一时间两人陷入僵持,菜师伯却没想那个到树中人反应如此迅速,当机立断一脚踹向菜师伯下体,菜师伯一慌急忙提膝抵挡,巨大的后坐力两人瞬间松开手倒退了好几步。

    树中人反应实在迅速,急忙再次攻上,却脚步一顿,背后几根链接古树的纤维拉住了他,而菜师伯见拉开了距离转身就逃,树中人眼神一变手上似乎缠绕着东西,只见他用力拉扯活动手指,菜师伯脚步一顿,急速接连两个后翻,然后短刀一下直插地面,随后直觉的身后树中人攻来,他急忙转身架起双臂一挡一把刀狠狠插进他的手臂。

    菜师伯一阵吃痛然后一脚踹在树中人身上,树中人被踹后退几步,菜师伯缓缓放下被刺穿的手臂,看着树中人发现他肩膀和腿后面似乎在流血,原是他竟然扯断了背后链接的细小树枝藤曼,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菜师伯微微疏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刚刚自己插在地上的短刀,上面细小的丝线被刀挡在那里,刚刚第一次交手他就发现了那个被无形切断脖子的同门奥秘,就是这样的细丝,异常坚硬,刚刚在逃出洞口时候也是注意到了这样的细丝所以急速后退翻滚,眼前这个树中人似乎自己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中,面对第一次交手的对手就能做到如此缜密,量是像菜师伯这样的久经磨练的人也直觉棘手。

    此时菜师伯从后背腰间掏出了一个铁棒用力一甩,前面伸出一个弯形刀刃,那造形酷似镰刀但是相对于普通镰刀小了不少,瞬间菜师伯反手为攻冲向树中人,树中人摆出迎战姿势,几招下来,菜师伯一个侧身躲过一击镰刀攻击,然后瞥见后面插在地上的短刀,几个后撤步退到短刀处,未等蔡师伯捡刀一道寒光闪过,菜师伯面露凶光已经闪到,树中人后仰躲过,接着后退过去,可树中人表情一变,只见那镰刀竟然被菜师伯丢飞攻向树中人,树中人尽管极力避开但还是被锋利的刀刃划断几丝长发,可就在这时树中人看见那飞过去的镰刀底端连接着一条铁链,菜师伯一拉铁链,镰刀瞬间倒飞回去,直接刺进了树中人左肩没有鳞甲覆盖的地方。

    树中人脸露痛苦,但接着右手一下抓住了铁链,他知道此时一旦被拉过去菜师伯接着抽出地上短刀,那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此时二人僵持不下,树中人知道自己得速战速决了不但肩膀的伤,这样下去身体会率先扛不住寒冷的山洞,好在自己的力量很刚刚苏醒时不太习惯,现在已经习惯了不少这副被古树滋养了多年的身体,见他用左手替换拉着铁链的右手,右手换做爪状,然后用全力一拉准备在他拔刀前将他一击击杀。

    如他所料,菜师伯还未来得及拔出地上刀就被他巨大的怪力拉飞了过去,就当马上到手的时候,却见菜师伯嘴角露出邪恶一笑,他竟然松开了抓着的铁链不说,反而抽出了手臂上被刺进的短刀,回首一刀直刺进他心脏,随着呲的一声,尖刀插进了他心脏,树中人明显没有想到,只是条件反射的一掌从下拍向菜师伯,菜师伯满口鲜血倒飞出去。

    这一掌力道着实不小,菜师伯,艰难起身吐出一大口鲜血,就连左耳朵也流出了鲜血,下巴裂了,左耳估计耳膜也破了,可未等他多想一条丝线已经向他脖子处收缩过去,菜师伯急忙躲避,在他闪躲一瞬间意识到中计了,因为耳膜受损,导致他没有第一时间察觉,此时一把闪着夺命寒光的镰刀已经从他背后勾来,从背后一击刺进他的后脑用力一扯那场面不用详说。

    手提着带血的镰刀捂着鲜血淋漓的胸口,看着自己做的这一切,他有些心有余悸,若不是自己经过常年的古树滋养身体异于常人,即便是经脉筋骨也比一般人的结实,自己加强的筋骨保护了心脏差一点就刺进心脏了,那他也就死掉了,当时也是赌了一把,幸运的是他赌赢了。

    接着他简单用这几人的东西处理了伤口换上衣服,幸好他们带着治疗的药品,能让自己包扎处理好伤口,筋疲力尽的树中人靠在古树边吃着那几人剩下的干粮,多年没有吃过食物,这一次即便是粗粮也觉得很是美味,他细细的咀嚼着每一口,看了一眼周围休息了一会身体好了不少,然后拿下了值钱的夜明珠并一把火烧掉了这里的神树,走出了这个禁锢自己不知多少年的地方。

    多年前来到这里却被一群人背叛,那群人不为钱,不为权似乎就是单纯的为了追求长白山的秘密,并且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师承鬼谷门但是自己这一脉并不是被认可,所以一旦暴漏必定会被鬼谷追杀,那是极度危险的事,这也是为什么得知菜师伯几人是鬼谷门人后立刻下定决心赶尽杀绝。

    在最后时刻他也是知道了那群身手堪比鬼谷门人的家伙是出自一个叫阴阳家的门派,对方估计是想用古树把自己慢慢蚕食融为一体吸收只是没想到今日被破坏了,非但没有被吸收反而使自己比之前更强大了,虽然被禁锢了不知多少年,但是他知道自己是谁,以及自己的师傅黑老鬼交给自己最后的目标,出了山洞,凭借自己的记忆寻找下山的路,而他不知道在他出了山洞后,一个身影悄悄的看着他离开了。

苏醒,危机!3

    另一方面,二爷开始准备打开第二个盒子,而林爷则观察刚刚的牛皮卷,让周子准备了一个空笔记本和笔然后开始类似于推算的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皱着眉头观察牛皮卷,可二爷鼓捣了一会就放下了,转过头看向林爷:“林爷,这盒子是空的”。

    林爷闻声急忙走了过来看着已经被打开的盒子,然后思索了一会叫蛋子回去把从娘娘庙取回来的那些货物清单拿来,过了一会蛋子回来了,林爷仔细检查了一遍清单也没有发现盒子和牛皮卷的踪迹。

    他也知道这东西八成是被那个食面蜂拿走了,这下不好办,那个食面蜂上次见面可不是什么善茬,想从他手里拿回牛皮卷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如果按着天时里的算法,还应该有财气鬼、嗜鬼、贪鬼、无为鬼加上这张情欲鬼,并为天时五鬼主管人间的贪婪罪恶以及瘟疫,而那个食面蜂肯定打开了盒子并且认出了这是天时五鬼里的其中一鬼,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只。

    二爷看着沉默的林爷问道:“您有头绪吗?”,林爷点点头:“八成在食面蜂的手里,就是那晚约我去牌楼的人”。

    二爷问言一愣,然后神色变得有些紧张于是问道:“那个人是食面蜂?几年前鬼市里的那个杀手?”。

    林爷点点头,二爷有些吃惊,并不是吃惊那人是杀手食面蜂而是吃惊原来食面蜂和鬼谷门有关系,食面蜂出道多年,在道上也算是有名的人物,这么多年,鬼谷门最早的历史是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的,他的历史救到到如今大部分的人都认为鬼谷门只是个谣传罢了。

    而这么多年对于食面蜂这个比较受关注的人却没有一丝他和鬼谷门或者哪个什么组织有关系的消息,如今得知是鬼谷门里的,看来鬼谷门的人极有可能一直是暗藏在某个地方,就比如现在的林爷和食面蜂这样的。

    其实在二爷心里一直有一个巨大的疑惑,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机,因为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个古老野史里面曾经记载说,有一神秘门派,掌握永生之术,可百年容颜不变寿命永存,但他们行事诡秘难测,这说的就是鬼谷门,因为太过久远当时二爷也是毫未在意,就当作一句谣言一瞥而过,可最近加上段爷曾经提醒二爷,林爷十年前来过平泉,并且如今和当年的容貌几乎没有变化,这就不得不由二爷深思了。

    见二爷似乎出了神,林爷好奇的拍了一下二爷,二爷猛地惊醒,随即摇摇头说道:“没事,我想那食面蜂想和你合作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林爷也没有多想只是叹了口气:“兵来将挡,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先静观其变吧”说罢示意想要走。

    二爷看了一下怀表没想到已经下午六点了,于是招呼着要请下林爷吃饭,二爷看了看时间笑了笑答应了。

    二爷一愣,林爷见他的样子都知道他是客气一下,不过他明显是故意要逗二爷,这话已经出去,见林爷答应也知道忍痛请客招呼几人出门,这一出门可不是去什么大酒店,而是左拐右拐来到了上次周子带来的那个小面馆,见这店里人都客满了,还好运气不差外面的桌子有一桌客人离开,蛋子急忙过去占位置。

    二爷招呼来老板,老板一眼认出了秦二爷,秦二爷当然是想吃上次没吃到的羊汤,只可惜这次又是没有了,老板也有些不好意思,说着下次想要吃一定给几位留着。

    无奈二爷叫了四碗面,还有几碟小菜,林爷和蛋子也都已经知道二爷抠门的个性,倒也难为他这几碟小菜还有盘酱牛肉。

    几人中蛋子是胃口大,一连吃了三大碗,二爷有些心疼了说道:“咋,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林爷不给你饭吃呢”。

    蛋子撇了一眼二爷一脸坏笑的说道:“您少来,好不容易宰你一顿,连饭都不给吃饱啊”。

    二爷撇了撇嘴:“嘚嘚锝嘚,您慢慢吃,不够还有呢”。

    林爷和周子也是笑笑没有说什么,就在几人打趣之时,不远处两个人走了过来,蛋子见后,急忙招呼那人示意过来,其中一人一身军装,身材有些纤细另一个走在前面,身材高大健壮走进后,原是阿彪和晓燕。

    见几人来,蛋子撇了一眼秦二爷急忙招呼说道:“快快快,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二爷请客”说罢转身招呼老板再来两碗面,加一蝶凉拌土豆丝。

    阿彪看了一眼二爷,本想拒绝,二爷却无奈的示意他来了就坐下吧,晓燕倒是急忙拦住了蛋子,见晓燕神色不对,林爷抬头问道:“怎么?有事?”。

    晓燕点点头,随后趴在林爷耳边低语了几句,听完林爷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先是让小燕坐下然后转过头看向二爷道:“二爷,那个赵老爷门下有没有道上的人?”。

    二爷一听点了下头,然后思索了一会说道:“虽然平泉这边的道上人,基本都在七香堂,或者和七香堂交好,但是有个老家伙是当年跟着赵公公一起来的,那老家伙擅长养蛊弄毒,早年据说是在南边习得的巫蛊之术,算是一号人物”。

    听到二爷的回答,林爷不由皱起了眉头,然后说道:“二爷,我们去神仙洞,和去娘娘庙所追查的东西似乎暴漏了”。

    听到这话,二爷放下了筷子,表情也变得凝重问道:“怎么说?”。林爷继续说道:“刚刚燕子的消息,据说那位张知府派人秘密上报朝廷奏章,而且现在有人传说我们这边根据那无字古碑发现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清初入关前埋藏的宝藏信息,以及出土的无字碑和那信息极有可能有关”。

    二爷思索了片刻小声说道:“好毒的手段,这无字碑竟然和清朝入关的事情强行扯上关系,这件事一旦传到老佛爷耳里势必将要求我们找出宝藏,并将我们所掌握的信息上交,这样一来可就难办了,信息一旦被赵公公那个阉人知道,那我们这些天拿命换的线索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可如果否认的话?”

    林爷急忙摇头低声说道:“就现在的局势,国家正缺财力和物力弥补亏空,如今哪怕是问到一丝的肉香都不会放过,我们若是否认,那么紧接着等待我们的必定是牢狱之灾”。

    二爷思索了片刻:“那人什么时候出发的?”,燕子回答道:“今日中午,混在一个去京城赶货的车里出去的”。

    林爷听闻,眼中不由流露出几丝窃喜和杀意,二爷却急忙说道:“不行林爷,如果那人真的出事了,张知府他们那边势必会反咬一口,到时候事情一旦闹开,公开了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

    林爷见二爷的样子,不由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二爷眼神一变说道:“这种事都是要经由奏折上报,以张老爷的性格这种大功劳绝对不会轻易告知外人,所以送信的下人绝对不会得知内容,而干货的车最快也要几天的航程,而我们如果快马加鞭定能敢在前面,这路上的时间以赵公公的心思定当会严禁警惕,但像这种车一般走东城门那个方向,等一进城必定会直奔军机处,我们的就只能在他到达军机处前将奏折替换”。

    此时林爷眉头皱起:“怕是对方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

    二爷冷声轻笑了一下:“没有机会,我们就创造机会,只要骗得那带有奏折的人露面停住,就有机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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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身后冥介绍:
清末民初,圣地平泉,平地出清泉涌出无字古碑牵扯出了一段令人荡气回肠的故事,
在这个地方有这样一群奇人异士,他们是外八门,一群被名门正派冠以心狠手辣,歪门邪道的门派,生逢乱世八门身死道灭只为守护华夏一个隐藏了千百年的秘密,生前身后冥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生前身后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生前身后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