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豪门中的穷人
“别可是了,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养胎,否则的话,你怕什么?我就做什么?”顾雅螺淡淡的开口,平淡的眼神直落在程婉婷的身上。却让程婉婷生生打了个冷颤,知道她不是说着玩儿的。
“那好吧!”程婉婷无奈说道。
“哎呀!螺儿真是太感谢了,太感谢了。”曹开哲不住的说道。
“婉婷在里面吧!”陆江帆在帘子外喊道。
“我在里面,陆二哥,进来吧!”程婉婷提高声音道。
“二舅舅找你有事,你们谈吧!”顾雅螺起身道,“我先下去了。”
话落挑开帘子走了出去,顾雅螺看见陆江帆道,“二舅舅,进去吧!”
顾雅螺径直朝楼道口走去,蹬蹬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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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帆进了天台屋,看着曹开哲扶着程婉婷起来,赶紧压压手道,“坐下,坐下,不用起来,快坐下。”
“陆二哥,找我们什么事?”曹开哲问道,说着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了陆江帆的身前。
“嗯!我来是告诉你们股票卖了一大部分,只留有一些原始股如:长江实业、恒生银行、美丽华酒店企业、南联实业、环球电子等等这些绩优股。”陆江帆说道。
“这股市这么好,二哥你怎么套现了。”曹开哲惊讶道。
“亏你还是学做生意的,你觉得现在股市正常吗?”程婉婷食指戳着曹开哲胸口道。
曹开哲更加惊讶地看着自个的老婆,“我以为你只对音乐感兴趣。你还懂股票啊!”
“我不懂!”程婉婷摇摇头道,“是爷爷说的,他勒令父亲和二叔、姑奶奶和姑姑。把手里的股票减持一部分。”
接着又道,“爷爷说:这市场气氛炽烈得吓人,许多正规经纪行又挤得水泄不通,九龙旺角一带更加出现一些专卖‘碎股’零散股票的‘违规’经纪铺,并非4家交易所挂牌的经纪。”
“你不会不知道他们代表着什么吧?”程婉婷挑眉反问道。
曹开哲分析道,“这些店铺有如雨后春笋般五步一楼,情况像买字花。事实上。不论从哪个角度上看,现在部分市民买卖股票的行为,跟赌博似的了。基本上已偏离了股票市场正规运作的轨迹。”
“你这家伙又跟我装傻啊?”程婉婷鼓着嘴气呼呼的说道。
“陆二哥,我们不用钱,那钱你就继续钱生钱吧!”曹开哲豪爽地笑道,几百万在他手里那就是小钱。
“那我可就运作了啊!”陆江帆笑眯眯地说道。
“当然!”程婉婷笑道。
“这是账目和存折。”陆江帆将东西递给了他们。
程婉婷打开存折。数着零。眼睛越瞪越大,“这……这……?”
“老婆,别激动,别激动。”曹开哲探过脑袋,也当场傻了,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那个……,这是一年赚的。”
“是啊!都是去年年底陆续抛售的。如果按今天的市价,还要高。”陆江帆眉眼含笑自得道。自己的分析也不比螺儿差,只不过螺儿有心藏拙,自己则是火力全开,谁让这本钱是曹家大孙子,股市上捞的再多就是有人眼红不敢怎么着?
“是啊!这是行情好,平常可没这机会。”陆江帆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严肃地说道。
曹开哲和程婉婷相视一眼,彼此握着对方的手道,“我们取十分之一,剩下的二哥交给你继续操盘。”
“好了,那我们走了。”程婉婷搭着曹开哲的肩膀困难地站起来道。
“你慢点儿,慢点儿,我扶你。”曹开哲麻溜地站起来,搀扶着她起来。
夫妻俩小心翼翼地下楼,曹开哲道,“我说婉婷啊!以后自己一个人可别来这儿,要是非要来,也让我陪着。”
“知道了,你这个管家公。”程婉婷没好气地说道,“也不怕陆二哥笑话你。”
“不会,不会!你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这对男人是应该做的。”陆江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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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婉婷夫妻俩去茶餐厅向陆忠福夫妻俩告辞,才离开,一路开到了码头,停了下来。
“我说!你怎么把车开到这儿干什么?。”程婉婷这都坐好了,老半天不见汽车发动,手指戳戳他道,“你怎么了?”
“老婆,老婆。”曹开哲猛的搂着她,在她这脸蛋上猛亲,“我们有钱了,有钱了。”
程婉婷怎么推就推不开这家伙,于是赶紧道,“你疯了,小心肚子、肚子。”
“哦!肚子,肚子。”曹开哲赶紧松开她,扶着她的肚子说道,“对不起啊!儿子,爸儿子太激动了。”
“你说你至于吗?”程婉婷戳着他的胸口道,“你瞧你哪儿点儿出息,不就是钱吗?”
“你知道什么?”曹开哲有些羞赧不好意思道,“你嫁进来这些日子,也算是看明白了吧!我们家又不和你们家一样,相处和睦,为了老爷子的那点儿财产,一个个斗的跟乌眼鸡似的。”
程婉婷展开双臂抱着他心疼道,“行了,你就高兴吧!”轻拍着他的后背道,“让我看你就别去公司上班了,在公司被人家瞅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受那冤枉气干什么?你就出来自己干得了。”
“你支持我造反?”曹开哲推开她惊异道。
“你干的不舒心,还受那个窝囊气干什么?”程婉婷非常爽利道。
“我以为你在乎曹家长孙媳妇儿的名头呢!”曹开哲拉着她的手道。
程婉婷气的抡起拳头砰砰砸向他的后背,“亏得我们还是青梅竹马。居然到现在还不了解我。”
“我错了,夫人,我错了。”曹开哲抱着头道。
身上的雨点没了。曹开哲抬起头来咧嘴一笑道,“老婆,手疼了吧!我给揉揉。”
“哼!”程婉婷白了他一眼道,“再敢怀疑我是为了你的家世嫁给你,搓板伺候。”
“是,老婆。”曹开哲笑道。
曹家曾经是上海的大家族,颇有资产。由于战乱年代。有钱人都为自己多留一条后路。所以早在清末民初纷乱的时局,就开始在香江布局了。然后是在神州新政府成立前,也就是说解放前就举家迁往香江了。
由于家族经营得当。在香江混的风生水起的,在香江华资也算排得的上号的。
按照族谱根据家族的讨论的结果,曹开哲是长子长孙,在家族财产上的继承权处顺序上处于第二位。但这也仅仅是明面上的。家族财产不可能分割开来。谁让曹开哲有个不受宠的老爹呢!虽然他在老爷子面前得脸儿,但始终比不上二叔和小叔。
所以在家族中曹开哲长房的他们处于弱势,甚至被其他两房给压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这我还以为你喜欢那名头,喜欢那些名流酒会呢?”曹开哲淡淡的一笑,淡然道,话锋一转自嘲地说道,“别墅和名车,是香江富人的必须品。我也有,如果连这两样都没有那是没脸出门了。因为我的头上还有一个姓氏。除此之外我就是穷人。”
“理解,理解,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程婉婷清雅的容颜满脸的疼惜道,“算了,不提这糟心事了,你想好干什么了吗?”
“还没有。”曹开哲摇头道,“不过我想去春交会上看看。”
“我是没意见,不过你认为家里能同意。”程婉婷拧着眉头道,“曹家解放前可是很有名头的。按现在内地划分可是资本家,被革*命的对象。”
“这我们家虽然是资本家,可也支持过革*命,也是爱国资本家。”曹开哲梗着脖子说道,“不会有事的,最多不让家里人知道。”
“闹了半天,你去当搬运工。”程婉婷笑道。
“小本买卖,小本买卖。”曹开哲嘿嘿一笑道。
“行了,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程婉婷柔柔一笑,眼里尽是柔情,“咱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吧!这小风凉凉的。”
“好好,回家。”曹开哲笑着发动汽车道。
“哦!对了,孩子他爸我可警告你,要是敢出去胡来,小心我的一剪没!”程婉婷两根手指比划着。
曹开哲刚开始还没明白一剪没什么意思,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裤裆,立马夹紧了,车子也一下子熄了火。
“老婆,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是那种人吗?”曹开哲讪笑道。
“你是男人不?”程婉婷白了他一眼道。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啊!”曹开哲笑得猥琐暧昧道。
“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儿,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可是至理名言。”程婉婷振振有词地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曹开哲驾驶着汽车一打方向盘转向大路上,“这点你放心,有珠玉在前,谁还喜欢那些庸脂俗粉啊!咱俩可是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要是变心早就变心了。”
接着抓着她的手摩挲道,“乖,别胡思乱想。”
这一刻,车子行驶在撒满金色斜阳道路上,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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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帆敲开顾雅螺的房门,“螺儿我今天晚上的飞……?”诧异地看着她手中的课本,真是无比惊讶啊!稀奇啊!什么时候看螺儿拿着课本看。
顾雅螺头也不抬地说道,“程保姆走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道,“是大哥的书。”
“你看他的书干什么?”陆江帆坐在陆皓儿的床上道。
“看看,给大哥、二哥抓抓重点。”顾雅螺笑着放下手中的书道。
抬头看着他又道,“二舅舅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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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4 狼狈
第二天,年初二江惠芬和陆忠福又来这家离家最近的菜市场。
“老头子,我怎么觉得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怎么都透露着不善呢?”江惠芬扯扯陆忠福的袖子道。
“是啊!怎么了我们长的面目可憎吗?”陆忠福摸摸自己的脸道。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昨儿劝卖鱼的阿秀把手里的股票卖了。”菜贩子们指指点点地看着陆忠福两口子。
“外公,外婆,您……?这是怎么回事。”顾雅螺打开们看着狼狈的二人道。
听到顾雅螺的咋呼声,哗啦一下在家的人都跑了过来。
一个个担心地问了起来,“爷爷,怎么了?”
“外公!”
“奶奶,您不是出去买个菜吗?怎么看得像是电影里演的那些……?”陆皓逸地话还说完,就被陆江舟给打断了,“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我知道你说的啥意思?”江惠芬自嘲一笑道,“嗨!别提了,还不是被你二舅舅给牵连了。”江惠芬接着又道,“昨儿和你二舅舅去菜市场,好吗?他劝人家把股票卖了,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这就是我们的下场。”
“妈,别说了,您快去洗洗。”朱翠筠看着二老狼狈的样子,拿着毛巾出来,可根本就无法下手。
菜市场最不缺什么,不缺烂菜叶子,所以老两口被人家给用鸡蛋、烂菜叶子、烂鱼、烂虾给好一通招呼!
“爸,我看您上二楼,他二叔家洗洗,我给您拿衣服。”陆江舟赶紧又道,说着转身进了老两口的房间。从衣柜里翻出换洗衣服,陪着陆忠福上了三楼。
老两口香喷喷地洗完澡出来,抬起胳膊闻闻,才感觉这那臭鱼腥味少了些。
为了洗去身上的味道,两人可没少用沐浴露。
从菜市场这一路走来,大家都回避着他们。好像他们如洪水猛兽似的,做了十恶不赦之事。
“这真是。他们太可恶了。二舅舅只是说说而已。卖不卖在他们,也不用这样对待人吧!”顾展砚气愤地说道,双手交握。噼里啪啦作响。
“展硕,这挡人钱财,如杀人父母。”陆皓逸低声道,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算了,跟他们计较什么?最多不去那里买菜好了。”陆忠福摆摆手道。“咦!江船他们呢?怎么没见。”
“爸今儿大年初二,小弟妹回娘家。”陈安妮说道。
“真是的,被他们给闹的,我都忘了这茬了。”陆忠福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道。“那就是没有人来打扰了。”
“是啊!人家都走亲戚了。”朱翠筠笑道,“除了上班的不在家,其他的都在。”
“爷爷。我们来打麻将吧!”陆皓儿提议道。
“好啊!好啊!”得到大家一致相应。
“可是中午饭还没着落呢?”陆皓思一脸的恬静,蔷薇般的红唇轻起柔美地说道。
“这样。你们陪着爷爷奶奶打麻将,我开车和孩子他妈去超市买菜得了,超市今儿开门了。”陆江舟说道。
“至于中午饭,现在打麻将,赢钱放在一起,我们下馆子搓一顿。”陆忠福豪爽道。
今儿的事不生气是假的,所以化悲愤为力量。
在麻将桌上,陆忠福和江惠芬两人是大杀四方,当然不停喂牌的结果就是输的陆皓逸和陈安妮脸都绿了。
晚上回来的陆江船一家和陆江帆自然是也听说了,都挤到了二楼。
大家在餐桌上边吃边聊。
“爸,这也太夸张了吧!”陆江帆听得嗔目结舌道。
“不夸张,一点儿都不。”江惠芬摇摇头,颤抖了一下道,“现在的人都‘疯’了。”
“可能是穷怕了吧!所以才这样的。”陆忠福低声道,突然又问道,“股市还那么热吗?”
“是啊!怎么爷爷不是最爱看报纸的吗?”陆皓杉好奇地问道。
“好些日子没有看财经版。”陆忠福摇头道,他又不炒股,所以财经版只是翻翻而已,从未过心。
陆江帆拧着眉头轻声道,“你们也知道,今年刚巧是中国历法中的‘癸丑牛年’。因‘牛年’与股票市场述语中的‘牛市’相吻合,这投资者一致的地认为是一个‘好兆头’,使炒风更为旺盛。我昨儿陪着爸妈去菜市场买菜,人家鱼摊老板,只要一句祝福:牛年大吉,牛市冲天,连小费都给。现在股市牛气十足,天天鱼翅捞饭的时代。”
陆皓杉翻着开今儿的报纸头条道,“你们看看报纸上不是也说嘛!社会已陷入‘全民皆股’的局面。不论是家庭主妇、工人阶级、白领阶级或是商人阶级,皆谈股色喜、热衷炒股。
股票的买卖已经深入家庭主妇和社会各阶层,市民见面谈上几句就离不开‘股经’,而市民到处打听股市消息的狂热,更有甚于以前粤省开赌时无知妇孺争相打听字花师爷出‘口电’(口头信息)的情况。由此反映出来的社会变化,是很多(股票)零售商把商业道德置诸脑后,只以追求暴利为计(原则)。许多家庭主妇和女佣等辈,也纷纷舍储蓄而买股票,因为储蓄利息菲薄,远不如股票获利优厚。还有那些‘白领’阶级之流,在办公室时间而分心旁骛,一听到有什么消息就利用电话‘入货、出货’。在中区的‘写字楼’(办公室)中,业(现)已司空见惯。更有官津(政府津贴)学校的教师,在上课间也念念不忘股票起落,无心教书,现已引起许多学生家长的不满。”
“啊!”朱翠筠看向孩子们紧张地问道,“你们的老师呢!也这么不务正业吗?”
“没有,没有。”陆皓逸摆手道。
陆江舟地视线看向陆皓思她们,“你们呢?关键的一年。”
“没有,有也被校长警告了。”陆皓思洁白纯净的脸上尽是平静道。
“那螺儿,展砚、展硕呢?你们的老师教的好不好。”陆忠福慈爱地看向他们道。
“没有。”双胞胎兄弟摇头道。
“老师辞职不干了。”顾雅螺耸耸肩道。
“真舍得,你们学校可是名校啊!进到你们学校跟抱着金饭碗似的,当老师多好的职业啊!出去也受人尊敬。”江惠芬啧啧……道。
“可是他们不这么认为,说好听点儿是老师,难听点儿不就是看孩子的。”顾雅螺淡然一笑,淡淡地说道,“加上既然是名校,那么学生的家长非富即贵,老师可抖擞不起来。所以这爹亲,娘亲,哪有钞票亲啊!”
“呵呵……这可是大实话。”陆皓儿笑了笑道。
“我看这股市迟早会崩盘!”陆江帆拧着眉头道。
“真有那么严重!报纸上天天喊狼来了,也没见股市怎么样啊!跌下去,很快就涨上来了。”江惠芬疑惑道。
陆江帆苦笑一声道,“1929年美国股灾,1929年10月,股灾开始,两个月平均股指跌掉一半多。这个大家都知道吧!即使不知道也接着就是世界经济大恐慌,二战就在前面等着了吧!”
又道,“而崩溃前夕,9月3日,华尔街的一位统计学家罗杰巴布森在华尔街的金融餐会上说了一句话:“股市迟早会崩盘!”这句话被《道琼斯金融》发表。其实,这位先生在此前的两年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却只被人们当做笑谈,没想到这次竟一语成谶,千古留名。此话不久就传遍了全美国,投资者信心开始动摇,股市立刻掉头向下,如泄闸的洪水,是一泻千里,我真怕……?”陆江帆颤抖了一下,这是对可能产生后果的恐惧。
“皓杉他爸,你也别?这狼要是来了,这谁也挡不住啊!就如你说的,这美国那么大的国家也没能避免,就别提咱这英制下的香江了。”江惠芬深吸一口气叹声道。
“是啊!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陆忠福冷冷地说道,话锋一转他看向陆江帆道,“皓杉他爸,以后给大家提个醒。”
陆江帆点点头道,“我明白,就怕有的人不听劝,都跟疯子似的。”
“上帝说:预先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顾雅螺平静深幽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波澜,冷酷地说道。
“中国古语:人必自绝,然后天绝之。”陆忠福叹声又道,“说说,能听劝最好。”
“对了爸,我年初七要去一趟英国。”陆江帆说道。
“去英国,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啊?”陈安妮随口就问道。
“这不是才接到通知吗?去英国公干大约一个星期。”陆江帆接着道,“这不一块儿说了。”
“公干啊?”陈安妮垂头丧气道,她还以为她能陪着去玩儿呢!
“那路上小心点儿。”江惠芬叮咛道,“英国可比咱们这儿冷多了。皓杉妈,多给他带点儿衣服。”
“是妈!”陈安妮笑着应道。
“明天江丹要去飞美国,你也记得多带些衣服。”陆忠福看着陆江丹道。
“知道了爸,已经收拾好行李了。”陆江丹点头道。
“那就早点散了吧!”陆忠福站起来道。
“爸、妈晚安。”
在一片晚安声中,大家各回各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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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女婿V婿S泰水大人
三楼陆江帆夫妻俩的房间内,“怎么还这心里还别扭啊!”陆江帆好笑地看着从进了房间的这晴转阴的陈安妮道。
“加拿大去不了,这英国也去不了,我能高兴地起来啊!”陈安妮低垂着眼睑一脸的失落道。
“咱家皓舞可是关键的这几个月了。”陆江帆提醒道。
“哦!”陈安妮抿了抿唇什么也没再说。
“老婆,以后有的机会去旅游。”陆江帆揽着她的肩膀道。
“是!听你给我画了个大饼?”陈安妮枕在他的肩头,抓着他的手道,“你可不许给我真的画饼充饥啊!”
“嗯!”陆江帆点点头道。
“这到了英国吃不惯西餐,你就到唐人街去,虽然也不怎么好吃,好歹比没有的强,得这羽绒服给你穿了。咱家现在有钱了,别委屈了自己,挤在那破旅馆里,咱住好一点的酒店。”陈安妮絮絮叨叨地说道。“还有啊!最重要的一点见了洋妞不许你多看一眼。”她掐着他的手指非常非常郑重地说道。
陆江帆满脸的黑线看着她絮絮叨叨的小嘴,低下头,吻了上去,这下子世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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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三在大家一路顺风中陆江丹飞美国。
路西菲尔亲自来驱车接机,一路上陆江丹这眼神时不时地瞥向路西菲尔,她可没忘了螺儿现在和他的关系还没调查清楚呢!
两年不见,路西菲尔越发的稳重内敛了,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那种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气度,即便是在万千人中,亦是很容易被人一眼注意到的。
路西菲尔对于她频频投过来的视线。视而不见,有事的话肯定会说的。
他载着陆江丹直接去了纽约长岛的高级别墅住宅区,“陆婶,您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休息一下,倒一下时差。”
“我还是先吃点儿东西吧!飞机餐真不敢恭维。”陆江丹有些拘谨地说道,“厨房在哪儿?我去做。”
从唐楼一下子到大别墅,陆江丹还真有些不习惯。谁让香江地少人多。寸土寸金呢?
路西菲尔走到厨房,系上了蓝白相间的格子围裙,打开冰箱道。“陆婶,云吞面如何?”
“好!”陆江丹跟着进了厨房道,看着他的样子像是亲自下厨,“我来吧!我来。”
“馄饨是包好的。您是客人,怎好让你亲自动手。我来吧!”路西菲尔笑道。
陆江丹看着他熟练的开火做饭,眼神充满了诧异。
于是路西菲尔解释道,“这里很难吃到正宗的中餐,为了不虐待自己的胃。所以平时我会下厨犒劳自己的。”
“好了,鲜虾云吞面。”路西菲尔将小砂锅端在了瓷盘里,又端到了餐桌上。“尝尝我的手艺。”
陆江丹看着油黄的汤色浮着香葱末,几颗饱满的云吞和丝丝缕缕特制的面线顿时让人食欲大振。
“陆婶。快吃啊!看什么?”路西菲尔微笑地说道,双眸清澈,笑容真诚。
让陆江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垂下眼睑,遮住满腹心思,专心地吃饭。
云吞面皮薄、爽脆、柔韧而不粘牙,有鸡蛋香味和面香味;由鲜猪肉、鲜虾仁、鲜鸡蛋做成的馅鲜甜爽滑;用虾子、大地鱼和猪细骨等精制材料熬成的汤底香浓鲜美,再加上银丝细面,整碗面“汤鲜、面爽、云吞靓”、手艺不输与她的父亲。
陆江丹看着路西菲尔又洗碗刷筷子,嘴角直抽抽,一个大男人做的比女人还好,还周到。
收拾干净后,路西菲尔又泡了两杯清茶递给了陆江丹,“陆婶,喝茶。”两人面对面地坐着。
“陆婶,来了就当自己的家,别拘束。”路西菲尔温和地说道。
他越这样说,陆江丹的神经越紧绷?这紧握的茶杯的手,指节泛白。
陆江丹盯盯地看着他,他做的已经超出了一个邻居所做的一切。由不得她不胡思乱想。
“陆婶,我有什么不对吗?”路西菲尔摸了摸自己道。
从机场到家,陆江丹时不时地偷看他,这眼里的戒备很明显。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没有,没有。”陆江丹慌乱地说道。
“家里还好吧!”路西菲尔问道。
“挺好的,你外公、外婆……”陆江丹突然顿住口,猛的睁大眼睛,终于意识到了称呼不对了,双眸紧盯着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还有陆大舅……他们都挺好的。”
把家里的人说了一遍,唯独漏了螺儿。
路西菲尔轻抿了口茶,清冷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问道,“螺儿还好吧!”
陆江丹眼中的戒备神色更浓了,嘴巴张张合合的,欲言又止。
路西菲尔放下茶杯,靠在椅背上,一脸正色地看着陆江丹道,“陆婶有什么就直接问吧!我看您要是不弄清楚了,估计也吃不好,睡不好。”
陆江丹看着对面的他,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存折放在了茶几上,嗖的一下推给了他。
路西菲尔拿起了存折,上面是陆江丹的名字,他抬头迟疑地看着她道,“这是?”
“这是你三年前让螺儿炒股所得,本金是你出的。”陆江丹心平气和地说道,手捧着茶杯,汲取着温暖,因为接下来的谈话会可能不会太愉快的。
路西菲尔挑眉轻笑,眸中点点幽光,闪着暖意,“陆婶想听什么?想我解释为什么?”他坦白道,“因为我爱她。因为爱她所以有了六十万的本金,因为爱她由于她的年龄无法开户,所以用了您的名义。不知道我这个解释陆婶您满意吗?”
满意吗?他居然还说满意吗?“啪……”的一声,陆江丹手中杯子落在了茶几上,打着转,翻倒在茶几上。碧绿的茶汤顺着茶几流了下来,落在木质的地板上。
“我不同意,你怎么敢?”陆江丹腾的一下站起来道,满脸怒容的瞪着他道,“螺儿还是个孩子?”
路西菲尔老神在在地说道,“螺儿的心里年龄可不是个孩子。”
陆江丹被他给噎的,吭哧半天道。“你比螺儿大八岁。”
“是五岁。我修改了年龄。”路西菲尔低声解释道。
“好吧!即便是五岁,你们俩依然是没长大的孩子。”陆江丹愤然道。
路西菲尔平和地问道,“陆婶。问一个问题,男女长大是不是要结婚?”
陆江丹虽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但依然回道,“是!”
“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有经济基础,能养的起螺儿。如果你需要一份我资产的评估报告,身体健康报告,我可以给您。至于我的交友状况您可以问贺铮他们。”
“不用,不用。”陆江丹赶紧摆手道。他已经证明了他的资产雄厚了。单单一部《教父》电影就让他赚了上亿美金。
路西菲尔双手交握,手支着下巴不紧不慢地道,“抛开物质不说。一场婚姻,求的不过是两人一直能相守到老。不离不弃。夫妻两人之间,但凡有第三个人的插入,即时有生死相许的爱情,也会消散的一干二净。
所以就这点陆婶可以完全不必担心。”
“感情之事,没有绝对。”陆江丹嗤之以鼻道,以自己的为例,结婚前爱的死去活来,结局已经看到了。
“我这里完全有保证。”路西菲尔淡然开口,声音依然低沉却前所未有的平静,“我知道这件事用说的没用?您知道我为什么要来美国发展吗?”
又道,“那是因为我知道我们的年龄小,所以才给彼此空间和时间的。我想在螺儿成人之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
“你以为这样我就满意了。婚姻不只是男女双方的事。这婆媳关系怎么办?”陆江丹阴沉着脸道,“百善孝为先,要是碰到个拎不清的公婆,也是有的受了。看媳妇不顺眼,挑个刺;在儿子面前挑拨一下;总之仗着是儿子的母亲,做什么事情都想压你一头,这个日子可不好过。再好的夫妻感情,也会有了嫌隙。”
“呵呵……”路西菲尔笑道,“这点您更不用担心,您忘了我是孤儿了吗?”
又道,“陆婶,我和螺儿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僭越之事,您可以把它当做青梅竹马、日久生情。”又举手说道,“在螺儿成年之前,我们俩是不会见面的。”
此话一出,让陆江丹大大的松了口气,这心还没有放下来,心又因为他的一句话提了起来。
路西菲尔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算计道,“陆婶,我保证不见面,请陆婶答应,我们可以通电话。”
“这算什么,退而求其次!”陆江丹叹声挠挠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房间在哪儿,我需要静一静。”
路西菲尔立马屁颠屁颠的领着未来的泰水大人进了房间。
路西菲尔回到书房,松了口气,这手心儿里的都是汗,还真有些紧张。正因为在乎螺儿所以紧张,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的快。更没想到眼皮子底下没有发现,两人隔着太平洋居然露馅儿了,陆婶这头脑越发的精明了,不过这样也好,算是过了明路了。
陷坐在椅子里,虽然没有同意,起码没有愤然离去,算是个好的开始。
房间内躺在床上的陆江丹,却辗转反侧,她没敢激烈的反对,因为以自己为例,当初父母越反对她越反抗,铁了心要嫁人。
陆江丹无法反驳路西菲尔的话,螺儿总有一天要嫁人,知根知底,比陌生人要好的多。深吸一口气,那就留待时间去检验吧!
小子,要想娶走我的宝贝女儿,试炼才刚刚开始……
路西菲尔寒毛竖立,泰水大人这一关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事后路西菲尔在电话中跟螺儿说了此事,他媚气道,“螺儿失策了吧!哈哈……”
气的顾雅螺捶胸顿足的,恨不得跨越太平洋狠狠的揍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一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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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泰435章 女婿VS泰水大人
三楼陆江帆夫妻俩的房间内,“怎么还这心里还别扭啊!”陆江帆好笑地看着从进了房间的这晴转阴的陈安妮道。
“加拿大去不了,这英国也去不了,我能高兴地起来啊!”陈安妮低垂着眼睑一脸的失落道。
“咱家皓舞可是关键的这几个月了。”陆江帆提醒道。
“哦!”陈安妮抿了抿唇什么也没再说。
“老婆,以后有的机会去旅游。”陆江帆揽着她的肩膀道。
“是!听你给我画了个大饼?”陈安妮枕在他的肩头,抓着他的手道,“你可不许给我真的画饼充饥啊!”
“嗯!”陆江帆点点头道。
“这到了英国吃不惯西餐,你就到唐人街去,虽然也不怎么好吃,好歹比没有的强,得这羽绒服给你穿了。咱家现在有钱了,别委屈了自己,挤在那破旅馆里,咱住好一点的酒店。”陈安妮絮絮叨叨地说道。“还有啊!最重要的一点见了洋妞不许你多看一眼。”她掐着他的手指非常非常郑重地说道。
陆江帆满脸的黑线看着她絮絮叨叨的小嘴,低下头,吻了上去,这下子世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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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三在大家一路顺风中陆江丹飞美国。
路西菲尔亲自来驱车接机,一路上陆江丹这眼神时不时地瞥向路西菲尔,她可没忘了螺儿现在和他的关系还没调查清楚呢!
两年不见,路西菲尔越发的稳重内敛了,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那种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气度,即便是在万千人中,亦是很容易被人一眼注意到的。
路西菲尔对于她频频投过来的视线。视而不见,有事的话肯定会说的。
他载着陆江丹直接去了纽约长岛的高级别墅住宅区,“陆婶,您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休息一下,倒一下时差。”
“我还是先吃点儿东西吧!飞机餐真不敢恭维。”陆江丹有些拘谨地说道,“厨房在哪儿?我去做。”
从唐楼一下子到大别墅,陆江丹还真有些不习惯。谁让香江地少人多。寸土寸金呢?
路西菲尔走到厨房,系上了蓝白相间的格子围裙,打开冰箱道。“陆婶,云吞面如何?”
“好!”陆江丹跟着进了厨房道,看着他的样子像是亲自下厨,“我来吧!我来。”
“馄饨是包好的。您是客人,怎好让你亲自动手。我来吧!”路西菲尔笑道。
陆江丹看着他熟练的开火做饭,眼神充满了诧异。
于是路西菲尔解释道,“这里很难吃到正宗的中餐,为了不虐待自己的胃。所以平时我会下厨犒劳自己的。”
“好了,鲜虾云吞面。”路西菲尔将小砂锅端在了瓷盘里,又端到了餐桌上。“尝尝我的手艺。”
陆江丹看着油黄的汤色浮着香葱末,几颗饱满的云吞和丝丝缕缕特制的面线顿时让人食欲大振。
“陆婶。快吃啊!看什么?”路西菲尔微笑地说道,双眸清澈,笑容真诚。
让陆江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垂下眼睑,遮住满腹心思,专心地吃饭。
云吞面皮薄、爽脆、柔韧而不粘牙,有鸡蛋香味和面香味;由鲜猪肉、鲜虾仁、鲜鸡蛋做成的馅鲜甜爽滑;用虾子、大地鱼和猪细骨等精制材料熬成的汤底香浓鲜美,再加上银丝细面,整碗面“汤鲜、面爽、云吞靓”、手艺不输与她的父亲。
陆江丹看着路西菲尔又洗碗刷筷子,嘴角直抽抽,一个大男人做的比女人还好,还周到。
收拾干净后,路西菲尔又泡了两杯清茶递给了陆江丹,“陆婶,喝茶。”两人面对面地坐着。
“陆婶,来了就当自己的家,别拘束。”路西菲尔温和地说道。
他越这样说,陆江丹的神经越紧绷?这紧握的茶杯的手,指节泛白。
陆江丹盯盯地看着他,他做的已经超出了一个邻居所做的一切。由不得她不胡思乱想。
“陆婶,我有什么不对吗?”路西菲尔摸了摸自己道。
从机场到家,陆江丹时不时地偷看他,这眼里的戒备很明显。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没有,没有。”陆江丹慌乱地说道。
“家里还好吧!”路西菲尔问道。
“挺好的,你外公、外婆……”陆江丹突然顿住口,猛的睁大眼睛,终于意识到了称呼不对了,双眸紧盯着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还有陆大舅……他们都挺好的。”
把家里的人说了一遍,唯独漏了螺儿。
路西菲尔轻抿了口茶,清冷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问道,“螺儿还好吧!”
陆江丹眼中的戒备神色更浓了,嘴巴张张合合的,欲言又止。
路西菲尔放下茶杯,靠在椅背上,一脸正色地看着陆江丹道,“陆婶有什么就直接问吧!我看您要是不弄清楚了,估计也吃不好,睡不好。”
陆江丹看着对面的他,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存折放在了茶几上,嗖的一下推给了他。
路西菲尔拿起了存折,上面是陆江丹的名字,他抬头迟疑地看着她道,“这是?”
“这是你三年前让螺儿炒股所得,本金是你出的。”陆江丹心平气和地说道,手捧着茶杯,汲取着温暖,因为接下来的谈话会可能不会太愉快的。
路西菲尔挑眉轻笑,眸中点点幽光,闪着暖意,“陆婶想听什么?想我解释为什么?”他坦白道,“因为我爱她。因为爱她所以有了六十万的本金,因为爱她由于她的年龄无法开户,所以用了您的名义。不知道我这个解释陆婶您满意吗?”
满意吗?他居然还说满意吗?“啪……”的一声,陆江丹手中杯子落在了茶几上,打着转,翻倒在茶几上。碧绿的茶汤顺着茶几流了下来,落在木质的地板上。
“我不同意,你怎么敢?”陆江丹腾的一下站起来道,满脸怒容的瞪着他道,“螺儿还是个孩子?”
路西菲尔老神在在地说道,“螺儿的心里年龄可不是个孩子。”
陆江丹被他给噎的,吭哧半天道。“你比螺儿大八岁。”
“是五岁。我修改了年龄。”路西菲尔低声解释道。
“好吧!即便是五岁,你们俩依然是没长大的孩子。”陆江丹愤然道。
路西菲尔平和地问道,“陆婶。问一个问题,男女长大是不是要结婚?”
陆江丹虽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但依然回道,“是!”
“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有经济基础,能养的起螺儿。如果你需要一份我资产的评估报告,身体健康报告,我可以给您。至于我的交友状况您可以问贺铮他们。”
“不用,不用。”陆江丹赶紧摆手道。他已经证明了他的资产雄厚了。单单一部《教父》电影就让他赚了上亿美金。
路西菲尔双手交握,手支着下巴不紧不慢地道,“抛开物质不说。一场婚姻,求的不过是两人一直能相守到老。不离不弃。夫妻两人之间,但凡有第三个人的插入,即时有生死相许的爱情,也会消散的一干二净。
所以就这点陆婶可以完全不必担心。”
“感情之事,没有绝对。”陆江丹嗤之以鼻道,以自己的为例,结婚前爱的死去活来,结局已经看到了。
“我这里完全有保证。”路西菲尔淡然开口,声音依然低沉却前所未有的平静,“我知道这件事用说的没用?您知道我为什么要来美国发展吗?”
又道,“那是因为我知道我们的年龄小,所以才给彼此空间和时间的。我想在螺儿成人之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
“你以为这样我就满意了。婚姻不只是男女双方的事。这婆媳关系怎么办?”陆江丹阴沉着脸道,“百善孝为先,要是碰到个拎不清的公婆,也是有的受了。看媳妇不顺眼,挑个刺;在儿子面前挑拨一下;总之仗着是儿子的母亲,做什么事情都想压你一头,这个日子可不好过。再好的夫妻感情,也会有了嫌隙。”
“呵呵……”路西菲尔笑道,“这点您更不用担心,您忘了我是孤儿了吗?”
又道,“陆婶,我和螺儿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僭越之事,您可以把它当做青梅竹马、日久生情。”又举手说道,“在螺儿成年之前,我们俩是不会见面的。”
此话一出,让陆江丹大大的松了口气,这心还没有放下来,心又因为他的一句话提了起来。
路西菲尔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算计道,“陆婶,我保证不见面,请陆婶答应,我们可以通电话。”
“这算什么,退而求其次!”陆江丹叹声挠挠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房间在哪儿,我需要静一静。”
路西菲尔立马屁颠屁颠的领着未来的泰水大人进了房间。
路西菲尔回到书房,松了口气,这手心儿里的都是汗,还真有些紧张。正因为在乎螺儿所以紧张,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的快。更没想到眼皮子底下没有发现,两人隔着太平洋居然露馅儿了,陆婶这头脑越发的精明了,不过这样也好,算是过了明路了。
陷坐在椅子里,虽然没有同意,起码没有愤然离去,算是个好的开始。
房间内躺在床上的陆江丹,却辗转反侧,她没敢激烈的反对,因为以自己为例,当初父母越反对她越反抗,铁了心要嫁人。
陆江丹无法反驳路西菲尔的话,螺儿总有一天要嫁人,知根知底,比陌生人要好的多。深吸一口气,那就留待时间去检验吧!
小子,要想娶走我的宝贝女儿,试炼才刚刚开始……
路西菲尔寒毛竖立,泰水大人这一关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事后路西菲尔在电话中跟螺儿说了此事,他媚气道,“螺儿失策了吧!哈哈……”
气的顾雅螺捶胸顿足的,恨不得跨越太平洋狠狠的揍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一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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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为父划给你的底线
“哦!我明天飞英国。”陆江帆接着又道,“对了,那钱又回来了。”
“什么钱?”顾雅螺一时没有意味过来。
“你妈不是带到美国了,这两天又回来了。不知道你妈和路西菲尔怎么谈的。”陆江帆看着她道,“我问问你的意思,是趴在账户上,还是一起带到英国。”
“带走。”顾雅螺咬牙切齿地说道。
陆江帆闻言感觉背脊发凉,看着她幽黑的双眸,赶紧道,“我今天晚上的飞机去英国。”还是走为上策的好。
“一路顺风!”顾雅螺美眸里划过一道慧黠的流光,红唇微微一抿道,“我们到时候电话联系。”
“对了,听美国的发令枪,别忘了时差。”顾雅螺叮嘱道,其实该说的这些说的够多了,具体的就让他具体操作吧!
“我知道!”陆江帆起身道,“不打扰你‘学习’了。”学习二字咬的特别的重。
“呵呵……”顾雅螺莞尔一笑道,“二舅舅慢走。”
当天晚上陆江帆就飞往英国,别看手上的资金不少,可兑换成英镑,就没那么显眼了。
二月十三日凌晨,陆江丹所在的书房,顾雅螺悠闲的翻开小说,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素手伸手一捞?,拿起了听筒。
“喂!螺儿我已经全部入货了。”陆江帆在电话里急促地说道,既担心又紧张,总之焦躁不安。
“嗯!”
“喂!螺儿给点儿反应好不好。我这边着急上火的,你怎么这么平静。”陆江帆语速极快地说道,可以看出他现在心里有多么的不平静。
顾雅螺平静深幽的眼神从书上掠了过去。淡然收回了眼神,悠悠地说道,“无非是两种结果,要么一夜回到解放前,要么赚的盆满钵满,这种时候有什么好着急的。”
平和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到了陆江帆的耳边。奇异的让他惶惶不安地心安静了下来。
自嘲一笑道,“也是!”自己这定力还不如螺儿呢!
突然交易所电视上切换到财经新闻,新闻播报还没结束。就看见这黄金牌价蹭蹭的上涨。
美国政府于2月12日被迫宣布战后美元第二次贬值,美元对黄金贬值10%,即黄金官价由每盎司38美元再提高到42.22美元。
“螺儿听到了吗?”陆江帆激动地说道。
“听到了,恭喜你了二舅舅。”顾雅螺淡然地说道。“好了英国的事情交给你朋友好了。赶紧回来吧!这里已经热的不行了。”
“ok,我知道了。”陆江帆点点头道,和朋友交接一下,让朋友帮他盯着点儿。两人电话多多联系,到达他的心里价位后,就全部卖出去,安排好一切后,就坐着飞机又赶了回来。
顾雅螺知道这只是开始。美元的再度贬值仍未能制止美元危机,伦敦黄金价格一度涨到每盎司96美元。西德和日本的外汇市场被迫关闭达17天之久。在这种情况下,西方国家经过磋商达成协议:取消本币对美元的固定比价,宣布实行浮动汇率制。至此,以黄金为基础、美元为中心的可调整的固定汇率制彻底解体,布雷顿森林体系完全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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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何止是热啊!也就是在昨天,去周“牛年”启市,即开了个满堂红,进展之速、市势之盛,令人咋舌。指数、股价纷在大幅上升中迭创高峰。尤以周五半日交易,恒生指数涨升达180多点,诚本港股市的空前纪录。处身此炽烈形势中,殊足令人兴奋。
陆江帆回来后,跟本来不及细说他在英国干了什么?就被这炽热的股市、疯狂的股民给吓了一跳。看着他不在这几天里的报纸,真是浑身热的冒汗。
正当股市狂热挥之不去之时,市场又传出两项重大利好消息,使原已“庆烚烚”的股市火上加油。其一是实力股汇丰银行宣布“大股拆细股”,其二是港府透露计划兴建地下铁路。
乘着股市炽热的气氛,汇丰银行终于在“牛年”开市首周宣布每股派发末期息3.75元及5股送1红股。其次,该银行又议决“大股拆细股”——即将每1大股拆成10股细股,提高股票的流通性。这样一来,不但只那些持有汇丰银行股票的人大获其利,买卖汇丰股票的成本,也大大地降低了。受到这项消息的刺激,翌日股市的炒风明显更为旺盛,恒生指数更由1267.26点上升至1449.91点,单日暴升182.65点,升幅达14.41%。
两日后,恒生指数突破1500点心理关口,报收1503.14点,使一众股民更加喜上眉梢、雀跃非常。
美国宣布将美元贬值一成,港府虽然表示维持港元汇率不变,但股市只略为回落。之后,由于港府宣布计划兴建地下铁路,借以改善不胜负荷的运输系统,股民的情绪再次被推上高点。
陆江帆看着热烈的股市不屑地说道,“我看现在哪怕是一条狗上市,也会有很多人购买。”
陆皓杉噘着嘴道,“爸,咱的股票卖的早了。”
“你知道什么?你还真想站最后一班岗啊!”陆江帆把手里的报纸给卷成了纸筒,砰砰敲着他的脑袋道,“混小子,收起你那蠢蠢欲动的心。”
“爸我十万块进场可以吧!”陆皓杉着急上火道,这看着钱不挣,这手痒啊!
“小子,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陆江帆笑看着他道,“行。我就等着你小子撞的头破血流的。”
“爸,你别不相信,我还真就赚最后一个铜板。”陆皓杉不信邪道。
“行。我就等着。”陆江帆拍着他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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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的晚餐桌上,自从陆忠福减少了工作时间,而孩子们从烤肉摊抽身,陆家的早、中、晚三餐终于定时了。
今天周六,陆家例行的聚餐日,天台屋里晚餐桌上。陆江帆拿着晚报笑道,“嘿嘿……小子。看看今天的报纸没了,一盆冷水浇了下来。2月26日,外汇银行公会更宣布由3月1日起提高存款及最优惠贷款利率。”
“呵呵……爸。不一定啊!这十天前,港府公布由3月1日起,所有申请上市的公司,招股章程必须向公司注册处注册。而招股章程须列明一切必要的资料。包括公司历史、管理人员、过往业绩、财政状况等。”陆皓杉得意洋洋地说道,“这各项冷却措施只收一时作用,在狂热投机气氛之下,恒生指数仍节节攀升。今儿这恒生指数为1509.67点。”
他继续得瑟道,“你们在看看这成交量就这两个月的成交量分别为94.49亿元、95.43亿元仅仅两个月这交易量就189亿已比1971年全年成交量147.93亿元高出40个亿,也占了1972年全年成交量437.58亿元的快五成,至于在这两个月新上市的企业,则多达30家。吸纳资金也是以亿为单位,以数量计。也较过往任何一个两个月。”
“臭小子,你别得瑟。”陆江帆弹了他个爆栗道。
“皓杉啊!还是听你爸的,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陆忠福温和地又道,“你爸吃过的米比你吃过的盐都多。”
“我知道爷爷!”陆皓杉嘿嘿一笑道,“我投入的钱不多,我就想试试我的能力,就如这冲浪一般,在风口浪尖上博一把。”
“还风口浪尖上博一把,这就你这小散户,都是庄家面前的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风高浪急,小心淹着自己了。”陆江帆手上这筷子敲着他的脑袋道。
深邃的眼眸一一滑过“在股市里,只要资金实力雄厚、个股的流通盘适当,股价可以在主力的操纵下短期内达到难以想象的价格,导致其他散户投资者出现大幅亏损。所以,散户在资金大鳄面前永远都是菜,要想在这个市场生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股价也不是那么好预测的,有时有连庄家自己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说不定一个电话或其他的随机因素,就会改变操作策略,作为第三方的散户又怎么能去预测明天的股价呢?所以,千万不要以为你在学校学的那些知识,懂点技术便能预测明天的股价走势,连下一个20分钟的走势你也基本无法预测。”
又道,“股市操作的本质是应对而不是预测,投资者更应该将专研技术的精力转向如何进行资金管理和止损,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在这个市场生存下来。”
“听到你爸说的吧!你小子要学的还多着呢?别以为读了两天书,就如孙猴子似的敢大闹天宫啊!”陆江船笑看着他道。
“说到这里,皓杉爸就在多说几句,没两年你也该毕业了,如果从事证券业,肯定跟股票打交道。到时候手上的资金肯定比你手里的多,更多的是公家的钱。”陆江帆温润地眼神慈爱地抚着陆皓杉的头道,“切忌一点,千万别利用职权之便挪用公家资金入市炒股,最后亏损,触犯法律。即便我们是行家,比普通人懂得多,但是你永远不能确保自己能在股市里一定会赚到钱,如果某一天发生亏损而又无力偿还资金,等于将自己送上绝路。所以,儿子永远不要动用公有的资金和银行的资金炒股,无论大盘看起来涨得多么好。有些钱,你不能赚,甚至连这样的想法也不能有。明白吗?这是为父划给你的底线:别动用公家资金炒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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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以史为鉴
“知道了。”陆皓杉低着头虚心道,“我会牢牢记住您的话。”
陆忠福看向孩子们道,“你二叔,二舅舅的话不止是对皓杉有用,对你们也一样,明白吗?”
“是!爷爷,外公!我们知道。”陆皓逸他们齐齐说道。
“好了,好了,餐桌上就不要说教了,饭菜凉了就不好了。”江惠芬赶紧说道。
“好,吃饭,吃饭。”陆忠福笑道。
天台屋中充满了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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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屋内,陆江帆摔掉手上的报纸,摇着头道,“疯了,疯了,人们都疯了。”散开的报纸,他指着道,“螺儿你看看,从2月28日已上升至1625.63点,到了3月2日,更上升至1744.39点。也即是说,在短短的一星期内,指数上升了15.6%。真是疯狂……现在的市民是:只要股票,不要钞票,不少市民一窝蜂地抢购股票,使股价的升幅远远脱离了公司的实际盈利水平。”
顾雅螺熟练的沏茶,递给了陆江帆一杯,漫漫茶香盈满了一室,沁人心脾的清冽的音乐倾泻着整个书房,轻抿了一口茶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最典型的要数1929年美国股灾。在这个被称作‘黑色星期二’的日子里,纽约证券交易所里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抛售股票的旋涡之中,这是美国证券史上最黑暗的一天,是美国历史上影响最大、危害最深的经济事件。影响波及西方国家乃至整个世界。此后,美国和全球进入了长达10年的经济大萧条时期。危机已经悄悄降临,人们却没有注意到。1926年秋。在20年代的投机狂潮中被炒得离谱的佛罗里达房地产泡沫首先被刺破了。然而,这丝毫没有给华尔街的疯狂带来多少警醒。从1928年开始,股市的上涨进入最后的疯狂。事实上,在20年代,美国的许多产业仍然没有从一战后的萧条中恢复过来,股市的过热已经与现实经济的状况完全脱节了。1929年3月,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对股票价格的高涨感到了忧虑。宣布将紧缩利率以抑制股价暴涨,但美国国民商业银行的总裁查尔斯.米切尔从自身利益考虑,向股市中增加资金投入以避免下跌。股票经纪商和银行家们仍在极力鼓动人们加入投机。甚至一些著名的学者也失去了冷静。其中最为典型的是耶鲁大学的欧文.费雪,这位大经济学家不仅自己融进了投机者的行列,而且还在公开演讲中宣称:‘股票价格已达到了某种持久的高峰状态。’声音平静没有丝毫的起伏。
“炒股也需以史为鉴,回顾历史。让我们更能深刻理解股市的变幻莫测。对股市更能加增添一份敬畏之情。无论是在上涨或是下跌的行情里,行情可能会达到你根本无法相信的地步,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涨得多疯狂,跌的你只会更疯狂,时间比牛市要快。”顾雅螺平淡地说道,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历史上有名的几次泡沫事件,比如荷兰郁金香事件。南海泡沫事件,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佛罗里达土地热。等等。1636年,即使不是最上等的郁金香球茎,也可以与‘一辆新马车,两匹菊花青的骏马以及一套马具’相交换。一年多以后,泡沫破灭不期而至,恐慌性抛售导致价格暴跌,引发经济危机。南海泡沫也是这样。1711年,英国南海公司成立,后来拿到西班牙殖民地的贸易特权,股票开始飙升。所有人都参与了这场激动人心的投机,甚至包括牛顿同学。泡沫么,与实体资产的价格差太远,总有一天会破灭。这件事之后一个多世纪,英国都规定禁止设立股份公司。我们现在看到,后果最严重的泡沫破灭是二十年代的美国股市。佛罗里达土地热后,人们把注意力转到了华尔街。大家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就看着伟大的牛市,那叫一个激动,使劲买呀。1929年10月,股灾开始,两个月平均股指跌掉一半多。接着就是世界经济大恐慌,二战在前面等着。”
顾雅螺素手执杯,轻抿了一口,声音没有丝毫地波澜道,“这些泡沫的故事,回头看都这样可笑,可是为什么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发生?投机的合理性在于,在其他所有的人都狂热的时候,人们有必要效仿之。本能之一,从众心理。所以这种个人的行为,不会因为向历史学习而有所变化;历史的教训必须在经济政策与社会制度的设计等方面得到活用。言下之义,咱该干嘛干嘛,如果咱们不劳而获的愚蠢念头暂时性膨胀,错不在大家,错在政府和制度给了大家机会。好的制度应该把人性预设得无比恶,然后严加防范,我一直这样觉得。对人的道德要求太高,本身就不道德。”
陆江帆淡然一笑,大手一伸执杯饮茶,抿了抿了抿唇道,“纵观历史,我能看懂的,也就这点八卦。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牛顿一生唯一买过的一支股票,跌得很惨。”
他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语气虽然听起来很平和,但顾雅螺还是从中感觉到了一种愤慨的情绪,“人们追求不劳而获的愚蠢就像是中世纪的鼠疫病菌一有机会就投机,然后泡沫经济接踵而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鼠疫病菌一定会与老鼠一起被再次唤醒,给人们再次带来不幸与教训。”
顾雅螺好笑道,“二舅舅也有愤青的潜质。”
“二舅舅,这次牛市涨了几年了。”顾雅螺又轻抿了一口茶不经意地问道。
陆江帆垂眉沉思,掰着手指算道,“从1968年到1973年,哟!有五个年头了,这一波牛市可真够漫长的。”
“这猪肥了,该怎么样了?”顾雅螺幽然偏过头,清冷的视线带着一丝探究,深眸里流光烁烁,忽明忽暗道。
陆江帆冷然眯起那深幽的眸子,冷寂的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碧绿澄清透亮绿茶上,“杀了呗!”话落却寒意深深。
顾雅螺拿着皓琪的积木垒得高高的,冷漠地说道,“就像这样吗?”釜底抽薪,哗啦一下子积木散了一茶几。
她拿起一块儿积木,在手里掂了掂道,“其实无论牛市和熊市都是阴谋!历来的熊市和牛市都会创造一部分暴富者,也能埋葬一大批投资者,阴阳交替、周而复始,走了一批,又来一批,能够长期生存下来的真的很少。熊市和牛市其实只不过是一场资本大鳄的阴谋,而一场阴谋需要酝酿数年。”
“太可怕了?”陆江帆仿佛看见了股市下跌带来的哀鸿片野,尸横遍野……
顾雅螺讥诮地撇撇嘴道,“二舅舅怎么看这些英资和英资经纪行,外国基金买卖香江证券。”说着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积木扔到了那片积木废墟上。
陆江帆看着倒下的积木,平和的双眸,渐渐地幽深了起来,越想越惊悚,越想越浑身颤栗,不寒而栗……
猛地抬头道,“螺儿,这?”
“就是你想的那样。”顾雅螺淡淡地看着陆江帆,低沉开口。
“可恶,可恶,该死!”陆江帆愤慨了起来。
“如果只是捞一笔大不了损失些钱而已?再挣回来。最多香江经济大萧条衰退。”顾雅螺低声开口,清冽的眼神却一直望着自己手上的青瓷。
“怎么卷走小市民的血汗钱还不算啊!”陆江帆瞪大眼睛,使劲儿地敲敲自己地脑门闭着眼睛道,“等等,让我想想,想想……”突然猛地睁开眼睛道,“他们的目的是香江的经济命脉,这确实比捞一笔更可怕。”
顾雅螺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陆江帆火急火燎苦笑一声道,“我宁愿不得到你的夸奖。”
想透彻后,陆江帆又道,“大量外资借香江股市长期以来积累的虚高之势,先注资哄抬股价,又在高盘将所有股票抛出,获利离场,导致恒生指数一泻千里。当指数达到底部区域,再吸纳廉价筹码,或者收购廉价的上市公司股权而达到控制实体经济的目的。怎么办?怎么办?”
“其实这些阴谋,不只在香江独有和其他国家存在,资本逐利,我们要知道,在一个持续上涨不少的市场里,你根本无法避免有些居心叵测的组织总会借用一些看似有理的表面现象,并借机放大效应制造恐慌,掩盖其背后的真实意图,最终只是为了达成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而已。在一轮暴跌的行情里,大多数人痛苦不堪,但却有少部分人在偷偷发笑。”顾雅螺平静地说道,透过着浅浅的光线,淡淡的望着对面坐的陆二舅。
“螺儿想想办法?”陆江帆请求道。
“你觉得你现在把这些说给他们听,他们能听吗?金钱的存在会令一个最冷静的人变成孤注一掷的赌徒。”顾雅螺摊开双手,淡然微低着眸光看了陆二舅良久,眸光微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难道只有等了。”陆江帆烦躁地挠挠头道,“可以反手做空啊!”
“钱呢?”顾雅螺清冷深邃的眸光看着他道,“钱都给套住了。”
唉……空气中只留有陆江帆的重重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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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一流真实有效的信息很重要
陆皓杉一看见陆江帆回来就立马跑上前去接过他手中的公事包,“这几天怎么回事,股市怎么掉头了,不就是星期一发现了3张合和实业有限公司的假股票。可上个星期五股指还升到了点的历史高位,单日成交量达6.19亿元,使很多股民极为雀跃。”
1973年3月9日,一个平平凡凡、简简单单的日子,既没有特别轰动的利好消息,也没有什么显著的资金涌入,恒生指数却因市场过度炒作而飙升至最高点。
“这两天跌势怎么回事?有没有内幕消息?”陆皓杉着急上火的问道。
陆江帆边走边说道。“形成昨日跌市之主因,是银行收紧经纪的借贷。与此同时,‘淡友’亦乘机作祟,使昨日的股市走势软弱……总成交量下降至4.97亿元,恒生指数则报点。”
父子俩一前一后上了二楼回了家,陆忠福看向他道,“这狼来了吧!”
“恐怕是!”陆江帆拧着眉头道、
“不可能吧!市场没有这么脆弱吧!”陆皓杉不太相信道,“只是获利回吐,技术调整,不必担心害怕。”
陆江帆敲着陆皓杉地脑袋道,“仅仅就两点,就引致一些‘搓家’持货者诚惶诚恐,未知自己所持之股票是否伪造。有此心理作祟,遂将本人所持之货快速放出。消息一经传扬开去,盲目跟风者多,而“淡友”亦乘机“吓市”,遂造成股市颓势……十五号,总成交达4.03亿元。恒生指数报收点。”
又道,“因几张假股票,即引起股价连续下跌,可见本港股市本质脆弱,禁不起一点风吹动……近来股市狂热,几乎无人不在悉索敝赋,从事股票的申请和买卖。其动机多非投资保值。而是投机,以求暴利……对于这种情势,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只是技术性调整吧!我的傻儿子。被冲昏头了吧!赶紧把你手里的股票,给我抛出去。”陆江帆盯着陆皓杉道,“你手里大约有多少股票!你老实告诉我。”
“不多,就那十万块。蹭蹭的涨到了五百万。”陆皓杉缩缩脖子道。
客厅内的其他人惊呼道,“我的天。短短不到一个月。”
“三哥你好能干啊!”陆皓思挑眉轻笑道。
“真的没骗我。”陆江帆一瞬不瞬地盯着陆皓杉道。
“爸!在您面前我敢说假话吗?”陆皓杉赶紧说道。
“那好,你就让你的股票,趴在账户上,看他能跌多少?给你好好的张张记性。”陆江帆虎目一瞪道。
“别介呀!爸。我入货的都是可以反手做空的股票!完全可以再操作吗?凭借我优秀的头脑,加上能从爸你这里得到第一手的消息,在漂亮的干上一票!”陆皓杉信心十足得瑟道。
“皓杉爸。你可别犯错误啊!听着像是内幕交易。”陆忠福担心地看着他们父子俩道。
陆江帆哭笑不得道,“爸这哪儿跟哪儿啊!”
“爷爷我说的是信息的真实性和时效性。”陆皓杉耐心地解释道。“我能从我爸这里得到一流的信息,而外面的股民们得到的信息已经被传的几流信息或者变了样了。”
陆皓杉看着大家不解地眼神又道,“爷爷,这么说吧?当爷爷你准备投资或购买股票时,你一般从哪里获知信息?就如茶餐厅里的很多人会告诉热情地告诉你:我告诉你买那支股票一定涨!我有内部消息!其实他也是听来的。或者从报上!再来是电视评论!然而,在现今社会,有人可能会散布垃圾信息来误导你。你会相信世界上有这样好心的人,肯定没有,有的话他自己还富有了。会告诉你这样的好消息,让你富有?天下没有免费午餐。如果你相信,那么继续做他的发财梦去吧!”
“一流真实有效的信息很重要。”陆江帆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顾雅螺。
顾雅螺故作不知,蹭蹭鼻尖,端着清水轻轻抿了一口。
陆江帆则转移话题道,“有些钱还是不赚的好。”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看着陆皓杉道,“这种钱你赚的安心吗?”
“爸,我不赚,那些英资,英国佬不照样捞走我们的血汗钱啊!”陆皓杉梗着脖子道。
顾雅螺清冷深邃的眸光不期然就迎上了同样冷寂如深潭般的眼眸,静默了良久,清秀的容颜才勾出了一抹笑意道,“二舅舅,三哥说的不错呀!”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们听不明白。”陆皓舞疑惑的看着他们道。
“小舞,你不懂,我们懂就好了。”陆皓杉揉揉她的脑袋道。
陆忠福看向陆江帆眼神询问道,“没问题吧!”
“放心,没问题。”陆江帆安抚地看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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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舅还真在这里等我啊?”顾雅螺施施然地走上来。
在二楼散去后,顾雅螺知道陆江帆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不解答了他肯定会睡不着的。
“坐!”陆江帆头也不回地说道。
与楼下的喧嚣热闹相比,天台上静谧了许多,顾雅螺坐在他旁边的圈椅上,抬头望着满天星斗。
两人默然无语,顾雅螺抿嘴轻笑一声,“二舅舅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为什么?”陆江帆低沉地声音传来。
“呵呵……因为我跟美国财长是邻居啊!”顾雅螺打趣道。
陆江帆闻言随即笑道,“ok,我不问了。”
做证券的必须学会经济数据和信息是通过怎样的方式影响货币动向的。
陆江帆始终坚信准确的分析和在交易前做好准备工作是很重要的。
所以获得第一流的信息很重要。
而他们和那些投资大鳄之间的区别是他们可以得到一流的信息。
而远隔着太平洋,如他们这些蝼蚁只能通过新闻与商业频道、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和其他主要电视台的即时新闻都在报道:美国政府于被迫宣布战后美元第二次贬值,美元对黄金贬值10%,即黄金官价由每盎司38美元再提高到42.22美元。
消息也在继续通过电台、杂志、访谈等方式进行传播。再之后,很多人都会在电视上看到相关的免费信息——n流信息!
然而全世界都知道的n流信息。那么无论是期货或者汇市黄花菜都凉了。
这也是陆江帆百思不得其解的螺儿在香江怎么能准确的把握住发令枪响呢!
经过螺儿的打趣,陆江帆也释然了,管她呢!
陆江帆随即转移话题道,“已经陆续出货了,获利是原来的三倍。”
“嗯!”顾雅螺点点头道。
“你还真是宠辱不惊啊!那是几千万英镑耶!”陆江帆摇头失笑道。
顾雅螺拍拍他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道,“慢慢你会习惯的。当钱多到只是个数字变化而已。心里就平静了。”
“我想我需要适应。”陆江帆摇头道。目前来说他还做不到。
“二舅舅打算告诉家里人吗?”顾雅螺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这……”陆江帆迟疑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说。我怕他们承受不住,李家婆婆的四十万都兴奋的晕了过去。这么多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晕。”
“那就继续?”顾雅螺徐然转过了头,寂冷深沉的星眸看向陆江帆。“去美国。”
“好嘞!”陆江帆精神抖擞道,望着顾雅螺。她那深眸里的冷寂很纯粹,可是却微微泛着一丝暖意,就好像深夜的雪地里那漫天缭绕的星星绽放出的一点微弱的星光……
陆江帆把回笼的资金撤回香江一部分,挣来的钱。全部陆陆续续地进入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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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雅螺分开后,陆江帆下了天台,进了自己的房间。
“老婆你在看什么?”陆江帆一进来就看见满床的宣传海报。
“老公?”陈安妮看见他激动地招手道。“老公,快来帮我挑挑。哪栋别墅最好,是山顶呢?还是浅水湾的海景房。”
陆江帆拿起床边的宣传海报,坐了下来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换大房子了。”
“老公,我真的想换个大房子。”陈安妮娇滴滴地拉着他的手撒娇道,“你不是也说了家是一个人安身立命之所吗?挣钱不是为了花吗?”
“你就歇了这份心思吧!爸不会同意的。”陆江帆直接否决道,说着躺了下来。
陈安妮如戳破的气球似的,泄了气道,“老公,难道咱们一辈子住在这唐楼里。香江人很现实的,先敬罗衣后敬人,咱的配得上现在的身份是吧!”
陆江帆脑袋枕着反剪着双手,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其实一个人穿什么、住什么、吃什么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干净整洁得体自然。看一个男人,指甲是干净的,头发是干净的,鞋子是干净的,已经可以打及格分了,未必定要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穿不是什么人生大事,只要配上该人的气质性格,便是最佳衣着。人说长袍短袍,皆救不了草包。男人的成功与否魅力与否,根本与衣着无关,若真的有人先敬罗衣后敬人,那一定是他眼光有差。”
又道,“所以你就老实的住在这里吧!别在起什么歪心思了。”
“可是我好不甘心啊!”陈安妮摇晃着他宽厚的肩膀道。
“不甘心也得甘心。”陆江帆搂着她道,“赶紧睡觉,累了一天了,这眼睛都睁不开了。”
陈安妮听着他打呼噜的声音抬眼瞪了他一眼,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总有一天会说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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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疼……
股市连着跌了几天,唐楼的住户也有些坐不稳了,这么个跌法儿真是坐立难安啊!
“高佬。”大王奎夫妻俩敲开了高佬的门。
一进去就看见廖胖子两口子,李家婆婆也在。
“原来你们也在这儿。”大王奎嘿嘿一笑道。
“笑什么笑,还不是不敢去问陆二哥我们的股票怎么样了?这不跟高佬商量商量,看看下一步怎么做。”廖胖子不客气道。
“高佬,这我们去不去问一下陆二哥?”大王奎顾不得坐,站在客厅里就问道。
“这才跌了几天,这么沉不住气,江帆是专业人士,他晓得怎么做的?”高佬老神在在地说道。
“稳住、稳住!”高佬摇头晃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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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人声鼎沸的茶餐厅此时众股民们看着电视机骂骂咧咧,“特么的跌,跌,我叫你爹好了。”
此话一出一看就是输惨了。
电视上如花似玉的主持人,也变成的粉红骷髅,说出的话也让人听的冷冰冰的:股市仍无法摆脱弱势,并且愈跌愈急。由于气氛逆转,部分投资者便因‘走避不及’而蒙受巨大损失。连日股市急跌……许多股票持有者对着这个凄惨的跌风,无不焦头》烂额、胆战心惊,大有谈股色变之势”
“哎!赶紧离场吧!在跌下去,连棺材本都没了。”江惠芬劝道。
“离什么场啊!我高高的站在山岗上,下面是股海茫茫。”车仔生自嘲一笑道。“当真是一览众山小,风景这边独好啊!”
“噗……”顾雅螺笑道,“这人的心态还真好!”
陆忠福苦笑的摇头道。“不好还能怎么办?就如他说的高位套牢,现在已经跌了一半儿了。止蚀离场也不可能。”
“爸,我回来了。”陆江帆进到后厨说道。
“二舅舅。”顾雅螺起身道。
“好,好。”陆忠福压低声音道,“从后巷走!”话落指指茶餐厅前面。
“明白,明白。”陆江帆笑着说道。
陆江帆这边刚一转身,呼啦一下子句被廖胖子夫妻、高佬、大王奎夫妻、甚至李家婆婆给围着了。
高嗓门的大王奎就问道。“陆二哥,二哥,这些日子股市怎么这样?跌跌不休啊?”
“这3月上旬的股市真是比鸡血还红啊!”廖胖子担心地问道。
“指数一下子跌掉了300点。到了1400多点。”大王奎忐忑不安地问道。
李家婆婆倚老卖老道,“江帆,我们的股票怎么样了?是不是全完了。”
“廖胖子,我就说早点儿来问。你不让。这下子可怎么办啊?儿子的学费没了。”廖胖子的老婆气急败坏地说道。
对于陆江帆她不敢发脾气,对于自己的老公,就没那么客气了。
廖胖子一下子就瞪着铜铃似的大眼,瞪着自己的老婆道,“你怪我,我去怪谁啊!”
“好了……别吵了,还不嫌烦啊!”高佬打圆场道。
“陆二哥,陆二哥。我们的股票怎么样了?”就连在后厨帮厨的茶餐厅的伙计们也停下手中的活计,这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陆江帆。
“怎么样?陆二哥。这股票怎么样了?”全叔也追问道,股市跌的人心惶惶的,不知道他们的股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如大盘似的,跌的比花儿还红。
“我们听那些股评家都说是技术调整……”
“你们安静,安静。”陆忠福双手下压道。
小小的后厨立马安静了下来,陆江帆看着他们道,“你们所持有的股票早过年期间就全部抛掉了。钱已经落袋为安了,都存在了银行了。”
“什么?全都抛了。”高佬颤抖着手抓着陆江帆道。
“嗯!嗯!”陆江帆重重地点头道,“存折呢!都在我的包儿里,一会儿你们上来拿钱。”
“哇……”后厨里掌声雷动,廖胖子双手合十激动地说道,“谢谢陆二哥,二哥谢谢!你真是救世菩萨啊!你救了我的小命。”
大王奎拍着手道,“我早就讲过了,这炒股还得交给专业人士,人家有知识,有水平,看看二哥在大跌前就把手里的股票个抛了,把钱交给他绝对的放心。”
道谢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哎……哎……大家伙儿,没有二哥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我们一定要出钱好好的请二哥一顿,鲍参翅肚,天九翅、海参鱿鱼,龙肝凤髓、清蒸东星斑……二哥您随便点。”廖胖子提议道。
“不用,不用!”陆江帆摆手道。
“那个陆二哥,我们现在可以抄底吗?看报纸上的股评说,现在可是抄底的好时机,有的股价掉了一半了。”车仔生挤进来问道。
看到了生面孔,想到某种可能陆江帆一下子拉着顾雅螺护在了身后,
“对呀!对呀!我们可以抄底吗?”大家伙齐齐问道。
“别挤,别挤……”后厨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茶餐厅内,输红了眼的股迷们,蜂拥似的的涌向后厨。
陆忠福手里拿着擀面杖,一手拿着瓷盆,哐哐……的敲了起来,顿时如钟声在耳,后厨立马安静了下来。
“陆二哥,求指点迷津啊!我辞了小巴司机的工作炒股,现在什么都没有,我手中所持有的股票市值已经跌去了一半。”车仔生说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我给你跪下来了,收回本钱,我这辈子再也不碰股票了,再炒的话就倾家荡产了。”
“哎!使不得!使不得!”江惠芬赶紧将人给拉扯起来。
江惠芬拉起了车仔生,“哗啦啦……”更多人的跪下了。
“江帆这不是办法?”陆忠福看着他道。
“我们出去说,出去说!”陆江帆挥挥手道。
陆江帆一开口,大家簇拥着他去了前厅,生怕人给跑了。
顾雅螺松开陆江帆的手趁机往后缩,总算是逃出来了,呼!金钱的魅力可真大。
小小的茶餐厅被挤得水泄不通,连走个路都成,陆江帆踩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沉声道,“刚才有人问我现在抄底合不合适,我只能告诉你们,股市现在很不稳定,我劝你们不懂股票的,最好不要在进场,不然赚的这些钱也能在吐出来。”
话锋一转道,“股市的崩盘虽然可怕,但对于,特别是对于牛市起步时就重仓的投资者,即使跌回起步点,也未必有多少损失。如果持有好的企业的股票,抗跌性强,过个几年还有解套的机会。只要年轻,没什么不可以的,大不了等上个十年八年的。”
他说的轻松,可是望着他们茫然无助的脸。
陆江帆问了问大家的入市的时间段儿,可惜都是在去年进入的股市。
对于认购新股的持有情况,大多又在获利十倍、二十倍给卖了,又去追涨其他的股票……
都是炒短线的,有的还都是重仓,且现在都被套在了高岗或者半山腰上,而且手中才持有的股票还都是一些不能做空的‘垃圾’股。
最终对于这些人重仓,站在高岗,且手中的股票又不是抗跌性强的,陆江帆无奈地只给了他们两个字,“离场,越快越好!”
如果是有成长价值的,或者是能做空的蓝筹绩优股,那么还有机会,如他们手中所持有的股票继续跌下去真是如废纸一张了,当厕纸都觉得恶心。
有些人甚至把房子卖,或者是从亲戚那里四处借钱,怕就怕借高利贷,那真是死路一条了!
虽然他们嘴上不说,可陆江帆都不用细看,他们所有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从他们神色上就看出来。
一下子茶餐厅内的人面如土色,面面相觑!
陆江帆则趁他们愣神的片刻离开了茶餐厅,回头时,看着他们茫然的眼神,双眸处流露出一丝悲悯?
“同情他们?”顾雅螺抿了抿唇道。
“说不同情是假的,实在是他们就如懵懂无知的孩子似的,抱着钱就一个猛子扎进了股海,碰的头破血流的。”陆江帆摇头低语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咱们上去吧!”
茶餐厅的人过了一会儿如醒来一般,才窃窃私语,到最后大声吵嚷,比菜市场还乱哄哄。
当然盘问的目标是茶餐厅的伙计,问一下这个陆江帆到底有多牛。
刨根问底儿后,“离场就离场!”车仔生带着壮士断臂的狠心道,从此股市是路人。
他们是庆幸第二天一开盘,全抛了,另一波股市大泻又悄悄莅临。该日,恒生指数由1417.98点下跌至1229.28点,单日下降了188.70点,跌幅超过一成,使市场大为震动。
“大跌市”,只是这场巨大灾难的序幕,真正的“焦头烂额、胆战心惊”还在后头。那些不肯在此时“止蚀离场”,输红了眼的投机者,甚至抱着“趁跌市拾平货”的投机者,最终而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当然有些是不信邪的,非要抄底,结果抄到到了半山腰。
这些新股民不懂什么投资理论,看见价位下跌,觉得很低便告买入,孰不料愈买愈跌,结果泥足深陷。
人人都知道壮士断臂,那是切肤之痛,真的很疼!
可是人人又不计结果的抛售股票,结果那只断臂没人愿要,这市道跌个停,往往一泻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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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自救
当全民皆股的时候,股灾就会来临,经历过股灾的股票市场,才算是一个成熟的股票市场,经历过股灾的股民,才算是一个成熟的股民。
然而这是多么惨痛的代价。
“二舅舅最近您在你忙什么呢?神神秘秘的。”顾雅螺清亮的眸光浓浓的关切的暖意。
“走,咱们到我书房详谈!”陆江帆拉着她上了三楼。
书房内,陆江帆脸上挂着微笑,热情亲自沏茶,“螺儿,喝茶。”
“二舅舅,这茶我可不敢喝,您也知道我妈不让碰股票的。”顾雅螺清雅的脸上依然还是一副平静无波的表情,少了在人前的人气。
“OK,这些是我这些日子我从有关部门查到的这几年来港的外来资金。”陆江帆眸色渐冷,沉寂幽暗的眼神有了片刻的静默,俊美的脸上出离的愤怒道,“这些外资几乎都进入了股市,为推高了股市很是卖力。”
“螺儿也知道股票才普及化没有几年,这些小市民投资的股票经验只是在开始阶段,谈不上成熟,投资技巧更加谈不上。在股市上升时,报纸杂志的宣传,看见股票天天上升,就跟风买股票。
这些新股民投身股市不久,故此根本就没有投资风险意识,以为凡是股票都只会上升,不知道什么是牛市,什么是熊市,更加不知道牛市之后熊市就会来临,以为股市只升不跌者大有人在。这一种盲目的意识,盲目的投资方法,是他们葬身股海的最大元凶。
香江是一个自由之港,外资看准香江人投资经验尚浅,于是便以其雄厚的资金,投入股市。恒生指数在很短的时间内,大约一年左右,便升十几倍。从来未经历过如此场面的稚嫩的如婴儿的股民,见到股票市场天天上升。于是不少人将全部资本投入股市。股票下跌之前不少股票的市盈率升到100多倍。而他们甚至连市盈率是什么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只知道股市是赚钱的好地方。风险这两个字,可能连想都未想过。
外资在入市后,本地资金因为见到股市上升。很容易获利,于是大财团也好,散户也好,都争相蜂拥入市,恒生指数升到极不合理的高位。派息率接近零。但是股民对此一概不理,亦不懂得这些基本分析原理,只是跟风炒作,外资将本地股市托起之后,在高位将所有股票抛出,获利离场。”陆江帆一口气说完,停顿了一下又道,“就如螺儿所说的猪养肥了,该杀了。”
顾雅螺清雅的小脸上勾出一丝无奈的笑意,眼神似乎如同那一面平静无波的湖面一般。没有一丝起伏的波纹,声音依然是清脆甜美,“你们想怎么样?组团自救,还是对抗英资,挽回损失。”
“你,你怎么知道的?”陆江帆惊讶地说道。
“想也能想出来。”顾雅螺指指自己的脑袋道。
陆江帆干脆地坦白道,“你也知道在香江做空股票,得手里有标的股票才行,其次就是券商能否借到货,另外这个门槛较高。而我们华资要么手里还有些钱。要么手里有标的股票,所以必须联合起来。就如你所说的抱团自救,不然就是最坏打算让英资掌握香江的经济命脉,几代人好不容易奋斗到现在。一下子就回到解放前呗!”
“你想让我干什么?”顾雅螺眸光已经恢复了一片平静,淡淡的望着陆江帆道,“二舅舅不会让我去亲自操盘吧!咱们的股票还是你亲自操盘的。”
“螺儿你明明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陆江帆着急上火道。
“OK,猪养肥了,杀!”顾雅螺又给了他一句话道,“疑是银河落九天。”
陆江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道。“不会那么恐怖吧!”
“嗯哼!二舅舅您也说了股民都是新手,技术不成熟,心里更不成熟。”顾雅螺幽然轻笑道,“别忘了羊群心理,这样可以用极小的代价获得巨大的利益。”
羊群效应其实就是一种从众心理,人们会追随大众所同意的,自己并不会思考事件的意义。羊群效应是诉诸群众谬误的基础。经济学里经常用“羊群效应”来描述经济个体的从众跟风心理。羊群是一种很散乱的组织,平时在一起也是盲目地左冲右撞,但一旦有一只头羊动起来,其他的羊也会不假思索地一哄而上,全然不顾前面可能有狼。
“螺儿说的对,其实关键是本地的投资者,特别是那些盲目跟风而毫无投资知识的散户,对于股市的看法实在太天真了。他们给纸上的财富激起赌博的天性。”陆江帆苦笑一声道,“尤其国人的赌性坚强!散户们以为股市是一个永远淘不尽的金矿,而完全不明了包裹在糖衣里面的股市真相……看看有些新股的招股章程中,可发现一些惊人之笔,例如组成公司日期只在上市之前一两个月,公司资产大部分购自公司董事等等。”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陆江帆搓了搓脸道,起身站起来,欠了欠身道,“谢谢螺儿了。”
顾雅螺立马避开道,“二舅舅这是干什么?”
“应该的。”陆江帆深吸一口气道。
“二舅舅这场仗不那么好打,你们要小心。”顾雅螺叮咛道,“不过有一点谁也不知道这市场会跌到哪儿去?”
“我知道!”陆江帆紧紧的攥紧拳头,又松开道,“股市从高位回落初期,不但部分市场中人确信只属技术调整,港府也认为是短期现象。这就是机会。”
顾雅螺摩挲着茶杯杯口压低声音道,“你们也可以裸*空交易!”
虽然裸*空交易,许多国家明令禁止,可以现在香江都没有正儿八经的证券法,有漏洞可钻。
陆江帆眼前一亮,脑中飞快的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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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滑入了四月份,股市依然是跌跌不休,傍晚十分,陆江帆带着怒气上了天台。
今儿聚餐,所以大家都这儿。
“啪……”的一声陆江帆回来把公文包摔在了茶几上,一屁股坐在圈椅上,气得直哆嗦。
天台屋内正在做饭的陈安妮解开围裙挑开帘子走了出来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谁把你给气成这样了。”
“我知道,报纸上说:税务局还在4月4日发表‘买卖股票之盈利须纳税’的广告,计划向股票投资者征税。”顾雅螺嘴里叼着芒果从天台屋里走出来道。
“这他们收不收税还不是港府的一句话,你干嘛生气啊!再说了收税而已,你至于生气嘛!”陈安妮坐下来,拿着茶壶、茶杯倒了杯水递给了他道,“喝水。”
陆江帆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一杯,还不解气,自己拿着茶壶又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二舅舅,您在气什么?股市继续下跌,不正好吗?它不跌,您还怎么挣钱啊!”顾雅螺微微一笑道。
“什么?股市还要跌啊?”陈安妮腾的一下站起来道,“这已经跌面目全非了。”
“等等……这股市跌的这么厉害,你还挣钱。”陈安妮好奇地问道。
“这个,问你儿子去。”陆江帆烦躁地摆摆手道。
“二舅舅您是说的那些散户们,股市继续跌下去,他们的损失就更大了。”顾雅螺无奈道,“二舅舅您不是救世主,您救不了所有的人。”
“我知道,就是知道这心里才难受,这时候应该救市的,谁知道这港府出昏招。”陆江帆气愤地说道。
如陆江帆所说,‘买卖股票之盈利须纳税’消息使一众股民更为惶恐,加剧了市场的抛售潮。到了4月9日,恒生指数终于跌穿1000点的心理关口,报收934.50点,使气氛由悲观转为惶恐。事实上,在短短的30日内,恒生指数合共已下跌了800多点,跌幅接近五成。跌势之急、跌幅之大,真是令人“谈股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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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桌上,陆皓杉问道,“爸,为什么股市跌的这么惨,这么急,这么快。”
陆江帆不答反问道,“你说呢?”
陆皓杉思索了一下道,“起初造成股市暴跌,是因为几张假股票,银行迫仓……冻结管制楼宇租金,致使那些心存畏缩之投资人士,更为立心不定,且直接影响了上市地产公司的利益。现在又发现了有数家活跃上市公司发现伪造股票,它不跌才怪呢!散户不计后果的抛售手中的股票,可也不至于这么惨吧!”
“三哥少说一个热钱抽走。”陆皓思清和温婉的声音从身后缓缓的传了过来,端着甜汤放在了桌子上。
“对对,那些可恶的外资。”陆皓杉咬牙切齿的说道。
由于家里有陆江帆和陆皓杉存在,在别人谈股色变的时候,陆江帆总是针对股市分析一番,所以一来二去,陆家的人学了不少股市的知识。
“皓杉说的只是一部分原因,真正导致股市崩溃的,其实不是什么‘假股票、迫仓和热钱抽走’,而是投资者不健康的投资行为。举例说,自股市突然开放后,部分股民已视股票市场为金矿,并大举进行炒作,少部分投机者甚至不务正业,整天只懂在“金鱼缸”内溜达,奢望一朝发达。可以这样说,当股市泡沫急速膨胀、炒味浓烈之时,报章杂志、工商领袖以致政府官员等曾多番呼吁投资者要小心,不要跟风炒卖或误信小道消息,但他们总是‘听不入耳’,甚至认为那些告诫只会阻碍他们‘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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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请愿书
陆江帆轻叹一声接着道,“在股票价位越升越高之际,各行各业或各个阶层的投资者,对任何苦口婆心的劝告,均充耳不闻,其中部分人士更索性辞去原职,做交易所会员或经纪职员。咱们唐楼,茶餐厅那些谈股经的,你们见的还少吗?市面上某大银行一个月内有百名职员辞职,九龙某校校长捧着经纪牌转行等怪事,更是层出不穷。政府亦恐跟风者无心工作,而通告公务员不得在工作时间内进行股票交易,可是有什么用?”
陆江帆苦笑道,“话说回来,在股市热火朝天之际,那些曾经在股市中获利的人确实风光一时。什么“鱼翅捞饭”、“白兰地漱口”一类使人咋舌的行径,更一时成为潮流。”
陆忠福轻叹道,“我早上去进菜,路过海味店,股市炽热的时候,是人来人往,价格也是蹭蹭的涨;现在吗?是顾客稀少,可真是应了那句:‘赢钱时意气风发、输钱时垂头丧气。’自去年以来……海味行每日海味价格之升降,与股市走势的起起落落相若,显示股民的喜怒哀乐,已和股市的进退升跌紧紧地扣在一起。”
“这港府就不救市吗?”陆皓杉抱着希望道。
“由于股市跌势过急,并有迹象会冲击金融系统和影响社会稳定,所以我们交易所的负%
责人联合其他交易所的负责人和银行负责人,准备明日去结案财政司。商讨‘稳定股市’的政策。”陆江帆说道。
“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救市?”江惠芬撇撇嘴道。
“政策容易,可这信心就难喽!”顾雅螺淡然地说道。
“这倒是。以咱们茶餐厅的来说,以往这电视机前只要播财经新闻,那必是围的水泄不通。现在吗?咱家的电视在大跌的时候,差点被人给砸了。”江惠芬一脸后怕道,“吓的你我现在都不敢开电视了,现在电视节目都放的娱乐节目或者电视剧之类的。算是暂且忘却股市这片伤心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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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陆江帆又摇头叹息的回来了。
“二舅舅,怎么救市政策出炉了吗?”顾展硕问道。
“大哥。这还用问吗?我们还要开会研究、研究。”顾雅螺摇头晃脑地打趣道。
“螺儿说错了,已经有结果了。”陆江帆说道。
“看二舅舅您的样子,不用猜了。”顾展砚握拳轻咳故意压低声音嗓子沉哑道。“官方语言:政府不会干预自由市场运作。”
“那你们呢?交易所和银行怎么说的。”陆忠福开口问道。
陆江帆说道,“银行及交易所要商量着推出的一些自发性措施,则表示会给予支持。押后新股上市3个月,减少股票供应;严限经纪24小时内交收。抑压抛空炒作;部分大型银行同意放宽股票按揭贷款。放松市场银根;解除外汇管制,挽回市场的投资信心。”
陆皓杉紧接着就道,“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这种隔靴搔痒的措施,我看只能加剧市场的抛售,更没信心。”
如陆皓杉所说,虽然政府或市场中人不断呼吁投资者“保持冷静、不必惊慌”,甚至说“股市快将回稳”或“香江经济基础稳健、前景看好”等,希望可以挽回投资者的信心。并扭转市场的跌势。但一切努力似乎并不奏效,股市不但没有掉头回升。反而愈跌愈深,使一众股民更加慌乱失措、惶恐不安。
这样的办法依然是无法阻止股市下跌,从3月9日股市逆转起至5月收市,股市连续下跌了两个月。在这段“日月无光”的日子里,很多投资者损失惨重、叫苦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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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杉,这是什么?”陆皓逸看着递到眼前的东西,顾雅螺探头看着上面书写着三个大字:“请愿书!”
陆皓杉说道,“是啊!这是股民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很多股民均乞求政府插手,阻止股市继续下滑。”
陆露拿过请愿书,读了起来,“在接近两个月的大跌市中,不少股票比今年的最高价跌去百分之六十以上,个别甚至跌去百分之八十以上,跌幅之大,跌势之急,为香江空前仅见。股市这样的暴跌,对香江工商业的正常活动和居民经济带来不利的影响。因此,采取措施恢复股市‘全日’买卖,是很有必要的……我们要求港府从存放在伦敦的大量英镑储备,拿出一部分,以长线投资的形式买入本港的蓝筹股票。这样一来,香江股市肯定会由冷转热,从跌转升。”
陆皓逸闻言看着他道,“皓杉你想让我签字啊!”
“对啊!你不是也开着户头的吗?”陆皓杉把笔递给他道。
“可是股票都是二叔在投资的,我只是占着个名头而已。再说了股市大跌之前已经抛了一大部分了。我在请愿书上签字,不合适吧!”陆皓逸摆手道。
“怎么不合适?有一个算一个,我们这一届学金融的凡是进股市的都签字了。”陆皓杉催促道,“快点儿签上您的大名。”
“好好,我签,也不知道管不管用。”陆皓逸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哎!三哥,我说你在学校可别嚷嚷你挣钱啊!尤其你现在做空股票!”陆皓思轻柔温和地说道。
“我傻啊!说这个,财不露白,那不是招人恨吗?”陆皓杉笑道,“再说了那是咱大家伙儿的钱,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行,知道就好。”陆皓逸拍着他的肩头道。
陆家的小辈们只要是够年龄的,开了户头的,都让陆皓杉给拉了壮丁。
等到陆江帆回来,陆皓杉忙不迭的拉着他的手让他签字。“请愿书!”陆江帆快速地看了一遍抬头看着陆皓杉道,“这是你们弄的。”
“是啊!怎么样?”陆皓杉一副等着表扬的模样,“好多人在请愿书上签字的。爸,签字吧!”
“四家交易所也研究出结果了,为了‘救市’,宣布由5月7日起恢复全日交易,希望借延长交易时段而刺激交易、扭转跌势。”陆江帆说道。
“哎呀!这憋了半天,就憋出了个这么个结果。”陆皓杉撇撇嘴道。
“小子,你知足吧!事情如果都能如你想的这般简单。就好了。”陆江帆揉了揉太阳穴道。
“爸,那后市怎么样?我看着这么多人出来力挺股市,证监专员都公开表示。‘香江经济前景良好,市民不用过虑,股市信心可复。这股市应该会给点面子,阴转晴了吧!”陆皓杉猜测道。
“你说呢?”陆江帆不答反问道。
“只不过兔子的尾巴长不了。”陆皓杉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顾雅螺这下好奇道。
“没有真金白银的救市之举。怎么可能呢?”陆皓杉接着又道。“其实让我说不如让它自由落体,破而后立!”
“你这小子真是说的简单。”陆江帆敲着他的脑袋。
不过如陆皓杉所说:受到各类“救市”措施刺激,股市总算在5月9日的低位中反弹,并上升至5月14日的742.45点,而港督麦理浩在5月18日公开表示香江股市已经回复正常的言论,又使股市进一步上升至5月21日的861.54点不过,这个短暂的反弹浪维持不到两星期,踏入5月22日。股市又在‘庄家大户’趁反弹势头‘大举出货’的影响下调头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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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都在这儿学习呢?”陆皓杉上到天台上道。
“我说皓杉,皓舞和皓思马上要联考了。你这个当老师的怎么老跑的没有影儿啊!”陆皓逸看着坐下来他又道,“别光惦记着炒股,别忘了学业。”
“知道,知道,逸哥。”陆皓杉忙不迭地点头道,“这不有您和二姐在吗?”
“你小子,抄底抄半山腰上了吧!”陆皓逸糗他道。
“逸哥,您就咒我吧!”陆皓杉笑眯眯地说道。
“逸哥,看三哥的样子就知道这狡猾如狐狸的家伙,肯定逃脱了。”陆皓思温婉晴和地说道,眉宇间浸染笑意。
“别得意忘形!”陆皓逸看着笑的傻呵呵地陆皓杉提醒道,“小心变成大闸蟹。”
“国人还真幽默!”陆皓儿眸光平静淡淡地说道。
“那是苦中作乐。”陆皓杉苦笑一声道。
针对股市急跌初期股民前仆后继地“趁低吸纳”但后来却“反手被困”,变成“大闸蟹”持货被困者的情况。
“这社会上不无自嘲地将这批‘大闸蟹’分为四级,股市中的‘大闸蟹’,现时可分为几个级别。如在恒生指数1700多点购入的,称为第一级;在指数跌了500点后入货的,称为第二级;在指数跌到1000点左右时认为买入可以安全无虞的,称为第三级;在跌到800点以下,相信是‘执平货’的机会而毫不犹豫买入的,是为第四级。由于这个跌势好像是漫无止境的,那些第一级的‘被绑者’,固然回天乏术,‘打定输数’;那些第二级的买家,亦有不少见势不佳而弃甲曳兵……至于那些第三及第四级受害者,他们原本是‘大淡市’中支持股市的‘义士’,并且认为在这个指数中入货,决不会‘损手烂脚’;他们甚至想到,如果他们这一条‘防线’守得稳,就会逐渐吸引其他买家的兴趣,形成一种‘承接力’,扭转跌势。不料他们竟然也“失手被擒”,这更使人心寒,直把股市看作‘生人勿近’的陷阱,而股市也沉疴不起,不少股票均跌破了底价。”陆皓舞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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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以为史为鉴
“知道了。”陆皓杉低着头虚心道,“我会牢牢记住您的话。”
陆忠福看向孩子们道,“你二叔,二舅舅的话不止是对皓杉有用,对你们也一样,明白吗?”
“是!爷爷,外公!我们知道。”陆皓逸他们齐齐说道。
“好了,好了,餐桌上就不要说教了,饭菜凉了就不好了。”江惠芬赶紧说道。
“好,吃饭,吃饭。”陆忠福笑道。
天台屋中充满了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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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屋内,陆江帆摔掉手上的报纸,摇着头道,“疯了,疯了,人们都疯了。”散开的报纸,他指着道,“螺儿你看看,从2月28日已上升至点,到了3月2日,更上升至点。也即是说,在短短的一星期内,指数上升了6%。真是疯狂……现在的市民是:只要股票,不要钞票,不少市民一窝蜂地抢购股票,使股价的升幅远远脱离了公司的实际盈利水平。”
顾雅螺熟练的沏茶,递给了陆江帆一杯,漫漫茶香盈满了一室,沁人心脾的清冽的音乐倾泻着整个书房,轻抿了一口茶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最典型的要数1929年美国股灾。在这个被称作‘黑色星期二’的日子里,纽约证券交易所里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抛售股票的旋涡之中,这是美国证券史上最黑暗的一天,是美国历史上影响最大、危害最深的经济事件。影响波及西方国家乃至整个世界。此后,美国和全球进入了长达10年的经济大萧条时期。危机已经悄悄降临,人们却没有注意到。1926年秋。在20年代的投机狂潮中被炒得离谱的佛罗里达房地产泡沫首先被刺破了。然而,这丝毫没有给华尔街的疯狂带来多少警醒。从1928年开始,股市的上涨进入最后的疯狂。事实上,在20年代,美国的许多产业仍然没有从一战后的萧条中恢复过来,股市的过热已经与现实经济的状况完全脱节了。1929年3月,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对股票价格的高涨感到了忧虑。宣布将紧缩利率以抑制股价暴涨,但美国国民商业银行的总裁查尔斯米切尔从自身利益考虑,向股市中增加资金投入以避免下跌。股票经纪商和银行家们仍在极力鼓动人们加入投机。甚至一些著名的学者也失去了冷静。其中最为典型的是耶鲁大学的欧文费雪,这位大经济学家不仅自己融进了投机者的行列,而且还在公开演讲中宣称:‘股票价格已达到了某种持久的高峰状态。’声音平静没有丝毫的起伏。
“炒股也需以史为鉴, 回顾历史。让我们更能深刻理解股市的变幻莫测。对股市更能加增添一份敬畏之情。无论是在上涨或是下跌的行情里,行情可能会达到你根本无法相信的地步,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涨得多疯狂,跌的你只会更疯狂,时间比牛市要快。”顾雅螺平淡地说道,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历史上有名的几次泡沫事件,比如荷兰郁金香事件。南海泡沫事件,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佛罗里达土地热。等等。1636年,即使不是最上等的郁金香球茎,也可以与‘一辆新马车,两匹菊花青的骏马以及一套马具’相交换。一年多以后,泡沫破灭不期而至,恐慌性抛售导致价格暴跌,引发经济危机。南海泡沫也是这样。1711年,英国南海公司成立,后来拿到西班牙殖民地的贸易特权,股票开始飙升。所有人都参与了这场激动人心的投机,甚至包括牛顿同学。泡沫么,与实体资产的价格差太远,总有一天会破灭。这件事之后一个多世纪,英国都规定禁止设立股份公司。我们现在看到,后果最严重的泡沫破灭是二十年代的美国股市。佛罗里达土地热后,人们把注意力转到了华尔街。大家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就看着伟大的牛市,那叫一个激动,使劲买呀。1929年10月,股灾开始,两个月平均股指跌掉一半多。接着就是世界经济大恐慌,二战在前面等着。”
顾雅螺素手执杯,轻抿了一口,声音没有丝毫地波澜道,“ 这些泡沫的故事,回头看都这样可笑,可是为什么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发生?投机的合理性在于,在其他所有的人都狂热的时候,人们有必要效仿之。本能之一,从众心理。所以这种个人的行为,不会因为向历史学习而有所变化;历史的教训必须在经济政策与社会制度的设计等方面得到活用。言下之义,咱该干嘛干嘛,如果咱们不劳而获的愚蠢念头暂时性膨胀,错不在大家,错在政府和制度给了大家机会。好的制度应该把人性预设得无比恶,然后严加防范,我一直这样觉得。对人的道德要求太高,本身就不道德。”
陆江帆淡然一笑,大手一伸执杯饮茶,抿了抿了抿唇道,“纵观历史,我能看懂的,也就这点八卦。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牛顿一生唯一买过的一支股票,跌得很惨。”
他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语气虽然听起来很平和,但顾雅螺还是从中感觉到了一种愤慨的情绪,“人们追求不劳而获的愚蠢就像是中世纪的鼠疫病菌一有机会就投机,然后泡沫经济接踵而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鼠疫病菌一定会与老鼠一起被再次唤醒,给人们再次带来不幸与教训。”
顾雅螺好笑道,“二舅舅也有愤青的潜质。”
“二舅舅,这次牛市涨了几年了。”顾雅螺又轻抿了一口茶不经意地问道。
陆江帆垂眉沉思,掰着手指算道,“从1968年到1973年,哟!有五个年头了,这一波牛市可真够漫长的。”
“这猪肥了,该怎么样了?”顾雅螺幽然偏过头,清冷的视线带着一丝探究,深眸里流光烁烁,忽明忽暗道。
陆江帆冷然眯起那深幽的眸子,冷寂的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碧绿澄清透亮绿茶上,“杀了呗!”话落却寒意深深。
顾雅螺拿着皓琪的积木垒得高高的,冷漠地说道,“就像这样吗?”釜底抽薪,哗啦一下子积木散了一茶几。
她拿起一块儿积木,在手里掂了掂道,“其实无论牛市和熊市都是阴谋!历来的熊市和牛市都会创造一部分暴富者,也能埋葬一大批投资者,阴阳交替、周而复始,走了一批,又来一批,能够长期生存下来的真的很少。熊市和牛市其实只不过是一场资本大鳄的阴谋,而一场阴谋需要酝酿数年。”
“太可怕了?”陆江帆仿佛看见了股市下跌带来的哀鸿片野,尸横遍野……
顾雅螺讥诮地撇撇嘴道,“二舅舅怎么看这些英资和英资经纪行,外国基金买卖香江证券。”说着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积木扔到了那片积木废墟上。
陆江帆看着倒下的积木,平和的双眸,渐渐地幽深了起来,越想越惊悚,越想越浑身颤栗,不寒而栗……
猛地抬头道,“螺儿,这?”
“就是你想的那样。”顾雅螺淡淡地看着陆江帆,低沉开口。
“可恶,可恶,该死!”陆江帆愤慨了起来。
“如果只是捞一笔大不了损失些钱而已?再挣回来。最多香江经济大萧条衰退。”顾雅螺低声开口,清冽的眼神却一直望着自己手上的青瓷。
“怎么卷走小市民的血汗钱还不算啊!”陆江帆瞪大眼睛,使劲儿地敲敲自己地脑门闭着眼睛道,“等等,让我想想,想想……”突然猛地睁开眼睛道,“他们的目的是香江的经济命脉,这确实比捞一笔更可怕。”
顾雅螺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陆江帆火急火燎苦笑一声道,“我宁愿不得到你的夸奖。”
想透彻后,陆江帆又道,“大量外资借香江股市长期以来积累的虚高之势,先注资哄抬股价,又在高盘将所有股票抛出,获利离场,导致恒生指数一泻千里。当指数达到底部区域,再吸纳廉价筹码,或者收购廉价的上市公司股权而达到控制实体经济的目的。怎么办?怎么办?”
“其实这些阴谋,不只在香江独有和其他国家存在,资本逐利,我们要知道,在一个持续上涨不少的市场里,你根本无法避免有些居心叵测的组织总会借用一些看似有理的表面现象,并借机放大效应制造恐慌,掩盖其背后的真实意图,最终只是为了达成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而已。在一轮暴跌的行情里,大多数人痛苦不堪,但却有少部分人在偷偷发笑。”顾雅螺平静地说道,透过着浅浅的光线,淡淡的望着对面坐的陆二舅。
“螺儿想想办法?”陆江帆请求道。
“你觉得你现在把这些说给他们听,他们能听吗?金钱的存在会令一个最冷静的人变成孤注一掷的赌徒。”顾雅螺摊开双手,淡然微低着眸光看了陆二舅良久,眸光微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难道只有等了。”陆江帆烦躁地挠挠头道,“可以反手做空啊!”
“钱呢?”顾雅螺清冷深邃的眸光看着他道,“钱都给套住了。”
唉……空气中只留有陆江帆的重重的叹息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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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效1章一流真实有效的信息很重要
陆皓杉一看见陆江帆回来就立马跑上前去接过他手中的公事包,“这几天怎么回事,股市怎么掉头了,不就是星期一发现了3张合和实业有限公司的假股票。可上个星期五股指还升到了点的历史高位,单日成交量达19亿元,使很多股民极为雀跃。”
1973年3月9日(星期五),一个平平凡凡、简简单单的日子,既没有特别轰动的利好消息,也没有什么显著的资金涌入,恒生指数却因市场过度炒作而飙升至最高点。
“这两天跌势怎么回事?有没有内幕消息?”陆皓杉着急上火的问道。
陆江帆边走边说道。“形成昨日跌市之主因,是银行收紧经纪的借贷。与此同时,‘淡友’亦乘机作祟,使昨日的股市走势软弱……总成交量下降至97亿元,恒生指数则报点。”
父子俩一前一后上了二楼回了家,陆忠福看向他道,“这狼来了吧!”
“恐怕是!”陆江帆拧着眉头道、
“不可能吧!市场没有这么脆弱吧!”陆皓杉不太相信道,“只是获利回吐,技术调整,不必担心害怕。”
陆江帆敲着陆皓杉地脑袋道,“仅仅就两点,就引致一些‘搓家’持货者诚惶诚恐,未知自己所持之股票是否伪造。有此心理作祟,遂将本人所持之货快速放出。消息一经传扬开去,盲目跟风者多,而“淡友”亦乘机“吓市”(恐吓),遂造成股市颓势……十五号,总成交达03亿元。恒生指数报收点。”
又道,“因(发现)几张假股票,即引起股价连续下跌,可见本港股市本质脆弱,禁(受)不起一点风吹动……近来股市狂热,几乎无人不在悉索敝赋,从事股票的申请(认购)和买卖。其动机多非投资保值。而是投机,以求暴利……对于这种情势,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只是技术性调整吧!我的傻儿子。被冲昏头了吧!赶紧把你手里的股票,给我抛出去。”陆江帆盯着陆皓杉道,“你手里大约有多少股票!你老实告诉我。”
“不多,就那十万块。蹭蹭的涨到了五百万。”陆皓杉缩缩脖子道。
客厅内的其他人惊呼道,“我的天。短短不到一个月。”
“三哥你好能干啊!”陆皓思挑眉轻笑道。
“真的没骗我。”陆江帆一瞬不瞬地盯着陆皓杉道。
“爸!在您面前我敢说假话吗?”陆皓杉赶紧说道。
“那好,你就让你的股票,趴在账户上,看他能跌多少?给你好好的张张记性。”陆江帆虎目一瞪道。
“别介呀!爸。我入货的都是可以反手做空的股票!完全可以再操作吗?凭借我优秀的头脑,加上能从爸你这里得到第一手的消息,在漂亮的干上一票!”陆皓杉信心十足得瑟道。
“皓杉爸。你可别犯错误啊!听着像是内幕交易。”陆忠福担心地看着他们父子俩道。
陆江帆哭笑不得道,“爸这哪儿跟哪儿啊!”
“爷爷我说的是信息的真实性和时效性。”陆皓杉耐心地解释道。“我能从我爸这里得到一流的信息,而外面的股民们得到的信息已经被传的几流信息或者变了样了。”
陆皓杉看着大家不解地眼神又道,“爷爷,这么说吧?当爷爷你准备投资或购买股票时,你一般从哪里获知信息?就如茶餐厅里的很多人会告诉热情地告诉你:我告诉你买那支股票一定涨!我有内部消息!其实他也是听来的。或者从报上!再来是电视评论!然而,在现今社会,有人可能会散布垃圾信息来误导你。你会相信世界上有这样好心的人,肯定没有,有的话他自己还富有了。会告诉你这样的好消息,让你富有?天下没有免费午餐。如果你相信,那么继续做他的发财梦去吧!”
“一流真实有效的信息很重要。”陆江帆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顾雅螺。
顾雅螺故作不知,蹭蹭鼻尖,端着清水轻轻抿了一口。
陆江帆则转移话题道,“有些钱还是不赚的好。”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看着陆皓杉道,“这种钱你赚的安心吗?”
“爸,我不赚,那些英资,英国佬不照样捞走我们的血汗钱啊!”陆皓杉梗着脖子道。
顾雅螺清冷深邃的眸光不期然就迎上了同样冷寂如深潭般的眼眸,静默了良久,清秀的容颜才勾出了一抹笑意道,“二舅舅,三哥说的不错呀!”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们听不明白。”陆皓舞疑惑的看着他们道。
“小舞,你不懂,我们懂就好了。”陆皓杉揉揉她的脑袋道。
陆忠福看向陆江帆眼神询问道,“没问题吧!”
“放心,没问题。”陆江帆安抚地看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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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舅还真在这里等我啊?”顾雅螺施施然地走上来。
在二楼散去后,顾雅螺知道陆江帆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不解答了他肯定会睡不着的。
“坐!”陆江帆头也不回地说道。
与楼下的喧嚣热闹相比,天台上静谧了许多,顾雅螺坐在他旁边的圈椅上,抬头望着满天星斗。
两人默然无语,顾雅螺抿嘴轻笑一声,“二舅舅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为什么?”陆江帆低沉地声音传来。
“呵呵……因为我跟美国财长是邻居啊!”顾雅螺打趣道。
陆江帆闻言随即笑道,“ok,我不问了。”
做证券的必须学会经济数据和信息是通过怎样的方式影响货币动向的。
陆江帆始终坚信准确的分析和在交易前做好准备工作是很重要的。
所以获得第一流的信息很重要。
而他们和那些投资大鳄之间的区别是他们可以得到一流的信息。
而远隔着太平洋,如他们这些蝼蚁只能通过新闻与商业频道(bc)、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和其他主要电视台的即时新闻都在报道:美国政府于被迫宣布战后美元第二次贬值,美元对黄金贬值10%,即黄金官价由每盎司38美元再提高到22美元。
消息也在继续通过电台、杂志、访谈等方式进行传播。再之后,很多人都会在电视上看到相关的免费信息——n流信息!
然而全世界都知道的n流信息。那么无论是期货或者汇市黄花菜都凉了。
这也是陆江帆百思不得其解的螺儿在香江怎么能准确的把握住发令枪响呢!
经过螺儿的打趣,陆江帆也释然了,管她呢!
陆江帆随即转移话题道,“已经陆续出货了,获利是原来的三倍。”
“嗯!”顾雅螺点点头道。
“你还真是宠辱不惊啊!那是几千万英镑耶!”陆江帆摇头失笑道。
顾雅螺拍拍他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道,“慢慢你会习惯的。当钱多到只是个数字变化而已。心里就平静了。”
“我想我需要适应。”陆江帆摇头道。目前来说他还做不到。
“二舅舅打算告诉家里人吗?”顾雅螺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这……”陆江帆迟疑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说。我怕他们承受不住,李家婆婆的四十万都兴奋的晕了过去。这么多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晕。”
“那就继续?”顾雅螺徐然转过了头,寂冷深沉的星眸看向陆江帆。“去美国。”
“好嘞!”陆江帆精神抖擞道,望着顾雅螺。她那深眸里的冷寂很纯粹,可是却微微泛着一丝暖意,就好像深夜的雪地里那漫天缭绕的星星绽放出的一点微弱的星光……
陆江帆把回笼的资金撤回香江一部分,挣来的钱。全部陆陆续续地进入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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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雅螺分开后,陆江帆下了天台,进了自己的房间。
“老婆你在看什么?”陆江帆一进来就看见满床的宣传海报。
“老公?”陈安妮看见他激动地招手道。“老公,快来帮我挑挑。哪栋别墅最好,是山顶呢?还是浅水湾的海景房。”
陆江帆拿起床边的宣传海报,坐了下来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换大房子了。”
“老公,我真的想换个大房子。”陈安妮娇滴滴地拉着他的手撒娇道,“你不是也说了家是一个人安身立命之所吗?挣钱不是为了花吗?”
“你就歇了这份心思吧!爸不会同意的。”陆江帆直接否决道,说着躺了下来。
陈安妮如戳破的气球似的,泄了气道,“老公,难道咱们一辈子住在这唐楼里。香江人很现实的,先敬罗衣后敬人,咱的配得上现在的身份是吧!”
陆江帆脑袋枕着反剪着双手,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其实一个人穿什么、住什么、吃什么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干净整洁得体自然。看一个男人,指甲是干净的,头发是干净的,鞋子是干净的,已经可以打及格分了,未必定要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穿不是什么人生大事,只要配上该人的气质性格,便是最佳衣着。人说长袍短袍,皆救不了草包。男人的成功与否魅力与否,根本与衣着无关,若真的有人先敬罗衣后敬人,那一定是他眼光有差。”
又道,“所以你就老实的住在这里吧!别在起什么歪心思了。”
“可是我好不甘心啊!”陈安妮摇晃着他宽厚的肩膀道。
“不甘心也得甘心。”陆江帆搂着她道,“赶紧睡觉,累了一天了,这眼睛都睁不开了。”
陈安妮听着他打呼噜的声音抬眼瞪了他一眼,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总有一天会说动他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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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没有了……
顾雅螺淡雅的小脸勾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声音低沉微凉道,“本想抄底而抄在了地板上,却没想到还有地下室,抄到了地下室下面还有地窖,抄到了地窖下面还有地壳,抄到了地壳没想到下面还有地狱,拼死了抄到地狱里的,结果是死了也没想到地狱还真有十八层。”
“噗……”大家齐齐喷了,对顾雅螺投以敬佩的眼神。
“有了,人家常说:计划没有变化快!变化没有花钱快!花钱没有股市跌得快!”陆皓儿蹭蹭鼻尖道。
“应该向报纸投稿,算是苦中作乐。”顾展砚提醒道,“不然这阴沉沉的气氛可真是连生意都不好了。”
陆皓逸拿着书敲击着茶几道,“喂,你们这是学习呢?你们大学联考可没几天了。”
“是,学习。”大家齐声应道。
不管外面是风是雨,风高浪急,这日子该怎么过还的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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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电话响了,朱翠筠拿起了电话,“是小弟妹啊!”
“哦!婉婷生了,是个七斤重的大胖小子啊!”朱翠筠高兴道,接着又问道,“顺产啊!婉婷没受罪吧!”
“呵呵……”说起这个程婉怡笑了起来道,“生孩子哪有不:受罪的,罪肯定是受了,我家婉婷娇气,那喊声整栋楼都听见了。”
妯娌俩又闲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谁来的电话?”江惠芬问道。
“小弟妹来的。婉婷生了个大胖小子。”朱翠筠笑道。
“那可真要恭喜她了。”江惠芬拍手笑道,“是顺产吗?”
“是!”朱翠筠说道。
“下来说一声不就好了,非得打电话。不要电话费啊!”江惠芬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呵呵……”朱翠筠一笑道,“带着两个孩子不方便,皓琪和皓白正是淘气的时候。”
江惠芬摇头道,“幸好这事没让你爸看见,不然又得变身夫子了。”接着又道,“赶紧摆饭吧!午餐吃什么?天气越来越热。都没什么胃口。”
又道,“就吃麻酱鸡丝凉面吧!怎么简单怎么来吧!面条就从茶餐厅拿上来得了,也别擀了。”
知道程婉婷生了孩子。陆家人都去是人到礼到。顾雅螺还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你小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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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股市反弹了一波后,继续掉头向下,交易大厅内,哀鸿一片。股民们一个个茫然空洞的眼神。已经是欲哭无泪了,都跌得麻木了。
“不是说基本面向好吗?不是说经济很好吗?”
“不是说股市反转了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还跌个不停。”
“跌光了,输光了。”
看着红马甲不停地跑上台去更换价格。
“真是遇见鬼了,叫你抛,你不抛。你看看现在又跌了,这下子跌到底了。”
“你懂个屁啊!”
“我不懂,你倒是让股市涨起来啊!”
周围烦躁的股民朝他们吼去,“别吵了。要吵出去吵去。”
交易厅内随处可以听见夫妻、姐妹、兄弟间如此埋怨的声音。
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们,呜呜……哭着道。“完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这下子连棺材本都没了。”
“晕了,晕了,又有人晕过去了,快叫救护车……”
很快晕倒的就被人抬进了救护车内,这救护车随时在交易所外停着。
每天都要往医院拉几个,受不了刺激晕倒的股民。
不论是交易厅或者外面,这互相推诿指责声一片。
神婆看着跌的惨兮兮地股票,跺着脚道,“怎么办?怎么办?叉烧炳你倒是说话啊!”紧接着又道,“我早就说行情不好,不炒了,不炒了,你们非要抄底,这下子全输光了吧!”
“完了,完了,全完了。”叉烧炳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股票,已经跌破发行价了。
“怎么办?我们借亲戚的钱怎么还?”神婆拍着他的后背道,“你要是早听我的话何至于这样啊!”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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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太太拍拍儿子地手道,“阿武啊!最近也不见神婆往家里打电话。以前可是天天打,说挣了多少,挣了多少的?”
文耀武手中的筷子一僵,随即笑着道,“可能忙吧!”
“忙?”文老太太狐疑地看着他道,“你不要骗我这什么都不懂的老太婆,外面的人可都说了,行情不好,都赔惨了。你说神婆是不是把咱的钱给赔了,所以不好意思打电话啊!”
“妈,我想给您说个事,当初表姐,借了咱家两万多块钱,如果赔了,咱就别急着催了。当初不是表姐帮忙,我说不定?”文耀武看着老人家小心翼翼地说道。
“说啥子咧?那钱就别……”文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跳楼了,跳楼了。”窗户外面有人吵吵道。
“这是咋了,怎么又有人要跳楼啊!”文老太太吓的哆嗦着手道。
“妈,您在这儿看着俩孩子,我下去看看。”
文耀武放下手中的筷子,就冲下了二楼,街边上围着一群人对着楼顶指指点点的。
文耀武刚抬头只见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砰的一声就掉落在他的面前。
鲜血四溅,更多的血从头部流到地上,血腥味随风蔓延扩散。身体痛苦抖动了几下,瞪大的双眼,不甘的望着天空,人一动不动了。
饶是在电影里见过打打杀杀的场面,也让文耀武吓了一跳。转过身去,立马朝街坊四邻喊道,“快叫救护车啊!”
胆子大的冲文耀武喊道。“叫什么叫啊?头先落地,估计救不回来了。”
不过还是有人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死者,“这不是三楼的阿昌吗?”
“怎么好好的跳楼了。”
“还不是炒股炒的,全赔了,听说欠了一屁股债。”
这边议论声越来越大,突然从楼上跑下来一个女人抱着尸体大哭道,“你死了我和孩子们可怎么办啊!”
身后站着两个茫然无知的孩子。哭的稀里哗啦的。
街坊四邻看的心里酸酸的,难受的紧,这眼眶酸酸涩涩的。湿润了。
文耀武一看见老太太和孩子们下来,立马迎上去,把人给推了上去,这要是让他们看见。晚上还不做噩梦啊!
文耀武刚把人给推上去。救护车就来了,人被拉走了。
文耀武回头看着地上的鲜血,在你阳光下分外的刺眼!抿了抿唇,转过身,听着背后议论纷纷的声音上了楼。
一进屋,文老太太看着两个小家伙道,“你们俩赶紧吃,我跟你爸。文叔说点儿事。”话落就拉着他进了房间。
问明情况后,文老太太唏嘘不已。“阿昌走了倒是干净,这让他们娘几个以后可怎么生活啊!”
“唉……阿武啊!这被你表姐借走的钱,咱不要了。”文老太太心有余悸道。
“嗯!”文耀武点点头应道,“妈,这饭还没吃完呢!”搀扶着老太太出了房间。
“妈,放心,我现在拍电影也不少挣,这当主演就是不一样,绝对够咱生活的。”文耀武宽慰着老太太的心道。
文老太太吸吸鼻子道,“就是你这身上的老是带着伤,为娘心疼啊!”
“妈,不碍的,都是皮外伤,擦点儿跌打酒就好了。”文耀武嘿嘿一笑道。
“我给爸爸擦?”文平举着手高兴地说道。
“好好,我的乖儿子。”文耀武高兴地揉揉他的小脑袋道。
“阿铭这个给你。”文耀武将鸡腿夹到了陈铭碗里。
“文叔,这个给你吃,您拍戏实在太辛苦了。”陈铭说着又把鸡腿放进文耀武的碗里。
“爸爸,您吃吧!我和铭哥我俩分一个。”文平笑眯眯地说道。
“好好,都是奶奶的乖孙子。”文老太太看着他们俩道。
文耀武乐呵呵地说道,“爸爸看着你们俩什么辛苦都没有了。”他接着又道,“阿铭,过两天咱们去看你爸爸去。”
“好啊!好啊!”陈铭稚嫩地脸上满是笑意道,虽然爸爸现在不认识他,只要爸爸好好的治病,总有一天会认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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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早晨,却不能驱除心里的阴霾。
一大早上起来,神婆就没有看见自己的老公叉烧炳,算了先去买早餐吧!
一打开门,“啊……”神婆惊恐地叫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门前被人给泼了红油漆,上面写着欠债还钱!不还者杀你全家、大大的死字……
惊声尖叫,吓得正在熟睡的神婆的儿子光着膀子,穿着四角裤,赤着脚跑了过来,“妈,妈,你没事吧!”随意扫了一眼,也被吓一跳,这种传说中的高利贷追债的方式,也出现在了他家,稳了稳,先把已经给吓呆了的神婆给包进了房内安置在沙发上。
“妈,妈,你没事吧!”他轻轻拍了拍神婆的脸颊道。
“智慧啊!你看见外面了吗?”神婆回过神儿来惊恐地看着儿子到。
智慧赶紧安抚神婆道,“妈,这一层住着好几家呢!未必就是找咱的。咱别自己吓自己好吗?”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慌乱的神婆喃喃自语道,“我们没有借过高利贷,不是找我们的。”
“可是,一大早,你爸不见了。”神婆抬眼着急地看着他道。
智慧忧心忡忡地找了个借口道,“爸去买早餐了,买你最爱吃的蟹黄烧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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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愿请愿书
陆江帆轻叹一声接着道,“在股票价位越升越高之际,各行各业或各个阶层的投资者,对任何苦口婆心的劝告,均充耳不闻,其中部分人士更索性辞去原职,做交易所会员或经纪职员。咱们唐楼,茶餐厅那些谈股经的,你们见的还少吗?市面上某大银行一个月内有百名职员辞职,九龙某校校长捧着经纪牌转行等怪事,更是层出不穷。政府亦恐跟风者无心工作,而通告公务员不得在工作时间内进行股票交易,可是有什么用?”
陆江帆苦笑道,“话说回来,在股市热火朝天之际,那些曾经在股市中获利的人确实风光一时。什么“鱼翅捞饭”、“白兰地漱口”一类使人咋舌的行径,更一时成为潮流。”
陆忠福轻叹道,“我早上去进菜,路过海味店,股市炽热的时候,是人来人往,价格也是蹭蹭的涨;现在吗?是顾客稀少,可真是应了那句:‘赢钱时意气风发、输钱时垂头丧气。’自去年以来……海味行每日海味价格之升降,与股市走势的起起落落相若,显示股民的喜怒哀乐,已和股市的进退升跌紧紧地扣在一起。”
“这港府就不救市吗?”陆皓杉抱着希望道。
“由于股市跌势过急,并有迹象会冲击金融系统和影响社会稳定,所以我们交易所的负责人联合其他交易所的负责人和银行负责人,准备明日去结案财政司。商讨‘稳定股市’的政策。”陆江帆说道。
“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救市?”江惠芬撇撇嘴道。
“政策容易,可这信心就难喽!”顾雅螺淡然地说道。
“这倒是。以咱们茶餐厅的来说,以往这电视机前只要播财经新闻,那必是围的水泄不通。现在吗?咱家的电视在大跌的时候,差点被人给砸了。”江惠芬一脸后怕道,“吓的你我现在都不敢开电视了,现在电视节目都放的娱乐节目或者电视剧之类的。算是暂且忘却股市这片伤心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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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陆江帆又摇头叹息的回来了。
“二舅舅,怎么救市政策出炉了吗?”顾展硕问道。
“大哥。这还用问吗?我们还要开会研究、研究。”顾雅螺摇头晃脑地打趣道。
“螺儿说错了,已经有结果了。”陆江帆说道。
“看二舅舅您的样子,不用猜了。”顾展砚握拳轻咳故意压低声音嗓子沉哑道。“官方语言:政府不会干预自由市场运作。”
“那你们呢?交易所和银行怎么说的。”陆忠福开口问道。
陆江帆说道,“银行及交易所要商量着推出的一些自发性措施,则表示会给予支持。押后新股上市3个月,减少股票供应; 严限经纪24小时内交收。抑压抛空炒作; 部分大型银行同意放宽股票按揭贷款。放松市场银根; 解除外汇管制,挽回市场的投资信心。”
陆皓杉紧接着就道,“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这种隔靴搔痒的措施,我看只能加剧市场的抛售,更没信心。”
如陆皓杉所说,虽然政府或市场中人不断呼吁投资者“保持冷静、不必惊慌”,甚至说“股市快将回稳”或“香江经济基础稳健、前景看好”等,希望可以挽回投资者的信心。并扭转市场的跌势。但一切努力似乎并不奏效,股市不但没有掉头回升。反而愈跌愈深,使一众股民更加慌乱失措、惶恐不安。
这样的办法依然是无法阻止股市下跌,从3月9日股市逆转起至5月收市,股市连续下跌了两个月。在这段“日月无光”的日子里,很多投资者损失惨重、叫苦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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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杉,这是什么?”陆皓逸看着递到眼前的东西,顾雅螺探头看着上面书写着三个大字:“请愿书!”
陆皓杉说道,“是啊!这是股民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很多股民均乞求政府插手,阻止股市继续下滑。”
陆露拿过请愿书,读了起来,“在接近两个月的大跌市中,不少股票比今年的最高价跌去百分之六十以上,个别甚至跌去百分之八十以上,跌幅之大,跌势之急,为香江空前仅见。股市这样的暴跌,对香江工商业的正常活动和居民经济带来不利的影响。因此,采取措施恢复股市‘全日’买卖,是很有必要的……我们要求港府从存放在伦敦的大量英镑储备,拿出一部分,以长线投资的形式买入本港的蓝筹股票。这样一来,香江股市肯定会由冷转热,从跌转升。”
陆皓逸闻言看着他道,“皓杉你想让我签字啊!”
“对啊!你不是也开着户头的吗?”陆皓杉把笔递给他道。
“可是股票都是二叔在投资的,我只是占着个名头而已。再说了股市大跌之前已经抛了一大部分了。我在请愿书上签字,不合适吧!”陆皓逸摆手道。
“怎么不合适?有一个算一个,我们这一届学金融的凡是进股市的都签字了。”陆皓杉催促道,“快点儿签上您的大名。”
“好好,我签,也不知道管不管用。”陆皓逸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哎!三哥,我说你在学校可别嚷嚷你挣钱啊!尤其你现在做空股票!”陆皓思轻柔温和地说道。
“我傻啊!说这个,财不露白,那不是招人恨吗?”陆皓杉笑道,“再说了那是咱大家伙儿的钱,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行,知道就好。”陆皓逸拍着他的肩头道。
陆家的小辈们只要是够年龄的,开了户头的,都让陆皓杉给拉了壮丁。
等到陆江帆回来,陆皓杉忙不迭的拉着他的手让他签字。“请愿书!”陆江帆快速地看了一遍抬头看着陆皓杉道,“这是你们弄的。”
“是啊!怎么样?”陆皓杉一副等着表扬的模样,“好多人在请愿书上签字的。爸,签字吧!”
“四家交易所也研究出结果了,为了‘救市’,宣布由5月7日起恢复全日交易,希望借延长交易时段而刺激交易、扭转跌势。”陆江帆说道。
“哎呀!这憋了半天,就憋出了个这么个结果。”陆皓杉撇撇嘴道。
“小子,你知足吧!事情如果都能如你想的这般简单。就好了。”陆江帆揉了揉太阳**道。
“爸,那后市怎么样?我看着这么多人出来力挺股市,证监专员都公开表示。‘香江经济前景良好,市民不用过虑,股市信心可复。这股市应该会给点面子,阴转晴了吧!”陆皓杉猜测道。
“你说呢?”陆江帆不答反问道。
“只不过兔子的尾巴长不了。”陆皓杉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顾雅螺这下好奇道。
“没有真金白银的救市之举。怎么可能呢?”陆皓杉接着又道。“其实让我说不如让它自由落体,破而后立!”
“你这小子真是说的简单。”陆江帆敲着他的脑袋。
不过如陆皓杉所说:受到各类“救市”措施刺激,股市总算在5月9日的低位(03点)中反弹,并上升至5月14日的45点,而港督麦理浩在5月18日公开表示香江股市已经回复正常的言论,又使股市进一步上升至5月21日的54点不过,这个短暂的反弹浪维持不到两星期,踏入5月22日。股市又在‘庄家大户’趁反弹势头‘大举出货’的影响下调头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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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都在这儿学习呢?”陆皓杉上到天台上道。
“我说皓杉,皓舞和皓思马上要联考了。你这个当老师的怎么老跑的没有影儿啊!”陆皓逸看着坐下来他又道,“别光惦记着炒股,别忘了学业。”
“知道,知道,逸哥。”陆皓杉忙不迭地点头道,“这不有您和二姐在吗?”
“你小子,抄底抄半山腰上了吧!”陆皓逸糗他道。
“逸哥,您就咒我吧!”陆皓杉笑眯眯地说道。
“逸哥,看三哥的样子就知道这狡猾如狐狸的家伙,肯定逃脱了。”陆皓思温婉晴和地说道,眉宇间浸染笑意。
“别得意忘形!”陆皓逸看着笑的傻呵呵地陆皓杉提醒道,“小心变成大闸蟹。”
“国人还真幽默!”陆皓儿眸光平静淡淡地说道。
“那是苦中作乐。”陆皓杉苦笑一声道。
针对股市急跌初期股民前仆后继地“趁低吸纳”但后来却“反手被困”,变成“大闸蟹”持货被困者的情况。
“这社会上不无自嘲地将这批‘大闸蟹’分为四级,股市中的‘大闸蟹’,现时可分为几个级别。如在恒生指数1700多点购入的,称为第一级;在指数跌了500点后入货的,称为第二级;在指数跌到1000点左右时认为买入可以安全无虞的,称为第三级;在跌到800点以下,相信是‘执平货’的机会而毫不犹豫买入的,是为第四级。由于这个跌势好像是漫无止境的,那些第一级的‘被绑者’,固然回天乏术,‘打定输数’;那些第二级的买家,亦有不少见势不佳而弃甲曳兵……至于那些第三及第四级受害者,他们原本是‘大淡市’中支持股市的‘义士’,并且认为在这个指数中入货,决不会‘损手烂脚’;他们甚至想到,如果他们这一条‘防线’守得稳,就会逐渐吸引其他买家的兴趣,形成一种‘承接力’,扭转跌势。不料他们竟然也“失手被擒”,这更使人心寒,直把股市看作‘生人勿近’的陷阱,而股市也沉疴不起,不少股票均跌破了底价。”陆皓舞摇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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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2章 疼……
股市连着跌了几天,唐楼的住户也有些坐不稳了,这么个跌法儿真是坐立难安啊!
“高佬。”大王奎夫妻俩敲开了高佬的门。
一进去就看见廖胖子两口子,李家婆婆也在。
“原来你们也在这儿。”大王奎嘿嘿一笑道。
“笑什么笑,还不是不敢去问陆二哥我们的股票怎么样了?这不跟高佬商量商量,看看下一步怎么做。”廖胖子不客气道。
“高佬,这我们去不去问一下陆二哥?”大王奎顾不得坐,站在客厅里就问道。
“这才跌了几天,这么沉不住气,江帆是专业人士,他晓得怎么做的?”高佬老神在在地说道。
“稳住、稳住!”高佬摇头晃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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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人声鼎沸的茶餐厅此时众股民们看着电视机骂骂咧咧,“特么的跌,跌,我叫你爹好了。”
此话一出一看就是输惨了。
电视上如花似玉的主持人,也变成的粉红骷髅,说出的话也让人听的冷冰冰的:股市仍无法摆脱弱势,并且愈跌愈急。由于气氛逆转,部分投资者便因‘走避不及’而蒙受巨大损失。连日股市急跌……许多股票持有者对着这个凄惨的跌风,无不焦头烂额、胆战心惊,大有谈股色变之势”
“哎!赶紧离场吧!在跌下去,连棺材本都没了。”江惠芬劝道。
“离什么场啊!我高高的站在山岗上,下面是股海茫茫。”车仔生自嘲一笑道,“当真是一览众山小,风景这边独好啊!”
“噗……”顾雅螺笑道,“这人的心态还真好!”
陆忠福苦笑的摇头道。“不好还能怎么办?就如他说的高位套牢,现在已经跌了一半儿了。止蚀离场也不可能。”
“爸,我回来了。”陆江帆进到后厨说道。
“二舅舅。”顾雅螺起身道。
“好,好。”陆忠福压低声音道,“从后巷走!”话落指指茶餐厅前面。
“明白,明白。”陆江帆笑着说道。
陆江帆这边刚一转身,呼啦一下子句被廖胖子夫妻、高佬、大王奎夫妻、甚至李家婆婆给围着了。
高嗓门的大王奎就问道。“陆二哥。二哥,这些日子股市怎么这样?跌跌不休啊?”
“这3月上旬的股市真是比鸡血还红啊!”廖胖子担心地问道。
“指数一下子跌掉了300点,到了1400多点。”大王奎忐忑不安地问道。
李家婆婆倚老卖老道。“江帆,我们的股票怎么样了?是不是全完了。”
“廖胖子,我就说早点儿来问,你不让。这下子可怎么办啊?儿子的学费没了。”廖胖子的老婆气急败坏地说道。
对于陆江帆她不敢发脾气,对于自己的老公。就没那么客气了。
廖胖子一下子就瞪着铜铃似的大眼,瞪着自己的老婆道,“你怪我,我去怪谁啊!”
“好了……别吵了。还不嫌烦啊!”高佬打圆场道。
“陆二哥,陆二哥,我们的股票怎么样了?”就连在后厨帮厨的茶餐厅的伙计们也停下手中的活计。这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陆江帆。
“怎么样?陆二哥,这股票怎么样了?”全叔也追问道。股市跌的人心惶惶的,不知道他们的股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如大盘似的,跌的比花儿还红。
“我们听那些股评家都说是技术调整……”
“你们安静,安静。”陆忠福双手下压道。
小小的后厨立马安静了下来,陆江帆看着他们道,“你们所持有的股票早过年期间就全部抛掉了。钱已经落袋为安了,都存在了银行了。”
“什么?全都抛了。”高佬颤抖着手抓着陆江帆道。
“嗯!嗯!”陆江帆重重地点头道,“存折呢!都在我的包儿里,一会儿你们上来拿钱。”
“哇……”后厨里掌声雷动,廖胖子双手合十激动地说道,“谢谢陆二哥,二哥谢谢!你真是救世菩萨啊!你救了我的小命。”
大王奎拍着手道,“我早就讲过了,这炒股还得交给专业人士,人家有知识,有水平,看看二哥在大跌前就把手里的股票个抛了,把钱交给他绝对的放心。”
道谢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哎……哎……大家伙儿,没有二哥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我们一定要出钱好好的请二哥一顿,鲍参翅肚,天九翅、海参鱿鱼,龙肝凤髓、清蒸东星斑……二哥您随便点。”廖胖子提议道。
“不用,不用!”陆江帆摆手道。
“那个陆二哥,我们现在可以抄底吗?看报纸上的股评说,现在可是抄底的好时机,有的股价掉了一半了。”车仔生挤进来问道。
看到了生面孔,想到某种可能陆江帆一下子拉着顾雅螺护在了身后,
“对呀!对呀!我们可以抄底吗?”大家伙齐齐问道。
“别挤,别挤……”后厨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茶餐厅内,输红了眼的股迷们,蜂拥似的的涌向后厨。
陆忠福手里拿着擀面杖,一手拿着瓷盆,哐哐……的敲了起来,顿时如钟声在耳,后厨立马安静了下来。
“陆二哥,求指点迷津啊!我辞了小巴司机的工作炒股,现在什么都没有,我手中所持有的股票市值已经跌去了一半。”车仔生说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我给你跪下来了,收回本钱,我这辈子再也不碰股票了,再炒的话就倾家荡产了。”
“哎!使不得!使不得!”江惠芬赶紧将人给拉扯起来。
江惠芬拉起了车仔生,“哗啦啦……”更多人的跪下了。
“江帆这不是办法?”陆忠福看着他道。
“我们出去说,出去说!”陆江帆挥挥手道。
陆江帆一开口,大家簇拥着他去了前厅,生怕人给跑了。
顾雅螺松开陆江帆的手趁机往后缩,总算是逃出来了,呼!金钱的魅力可真大。
小小的茶餐厅被挤得水泄不通,连走个路都成,陆江帆踩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沉声道,“刚才有人问我现在抄底合不合适,我只能告诉你们,股市现在很不稳定,我劝你们不懂股票的,最好不要在进场,不然赚的这些钱也能在吐出来。”
话锋一转道,“股市的崩盘虽然可怕,但对于,特别是对于牛市起步时就重仓的投资者,即使跌回起步点,也未必有多少损失。如果持有好的企业的股票,抗跌性强,过个几年还有解套的机会。只要年轻,没什么不可以的,大不了等上个十年八年的。”
他说的轻松,可是望着他们茫然无助的脸。
陆江帆问了问大家的入市的时间段儿,可惜都是在去年进入的股市。
对于认购新股的持有情况,大多又在获利十倍、二十倍给卖了,又去追涨其他的股票……
都是炒短线的,有的还都是重仓,且现在都被套在了高岗或者半山腰上,而且手中才持有的股票还都是一些不能做空的‘垃圾’股。
最终对于这些人重仓,站在高岗,且手中的股票又不是抗跌性强的,陆江帆无奈地只给了他们两个字,“离场,越快越好!”
如果是有成长价值的,或者是能做空的蓝筹绩优股,那么还有机会,如他们手中所持有的股票继续跌下去真是如废纸一张了,当厕纸都觉得恶心。
有些人甚至把房子卖,或者是从亲戚那里四处借钱,怕就怕借高利贷,那真是死路一条了!
虽然他们嘴上不说,可陆江帆都不用细看,他们所有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从他们神色上就看出来。
一下子茶餐厅内的人面如土色,面面相觑!
陆江帆则趁他们愣神的片刻离开了茶餐厅,回头时,看着他们茫然的眼神,双眸处流露出一丝悲悯?
“同情他们?”顾雅螺抿了抿唇道。
“说不同情是假的,实在是他们就如懵懂无知的孩子似的,抱着钱就一个猛子扎进了股海,碰的头破血流的。”陆江帆摇头低语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咱们上去吧!”
茶餐厅的人过了一会儿如醒来一般,才窃窃私语,到最后大声吵嚷,比菜市场还乱哄哄。
当然盘问的目标是茶餐厅的伙计,问一下这个陆江帆到底有多牛。
刨根问底儿后,“离场就离场!”车仔生带着壮士断臂的狠心道,从此股市是路人。
他们是庆幸第二天一开盘,全抛了,另一波股市大泻又悄悄莅临。该日,恒生指数由点下跌至点,单日下降了70点,跌幅超过一成,使市场大为震动。
“大跌市”,只是这场巨大灾难的序幕,真正的“焦头烂额、胆战心惊”还在后头。那些不肯在此时“止蚀离场”,输红了眼的投机者,甚至抱着“趁跌市拾平货”的投机者,最终而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当然有些是不信邪的,非要抄底,结果抄到到了半山腰。
这些新股民不懂什么投资理论,看见价位下跌,觉得很低便告买入,孰不料愈买愈跌,结果泥足深陷。
人人都知道壮士断臂,那是切肤之痛,真的很疼!
可是人人又不计结果的抛售股票,结果那只断臂没人愿要,这市道跌个停,往往一泻如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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