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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全文阅读

作者:秋味     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txt下载     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826章 扳回一城

    “我只是喝了一杯啤酒。”陆皓儿喊着,“爷爷、奶奶我回来了。”紧接着道,“我得赶紧去冲澡。”不由他们分说的径自上了二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内陆江舟高兴道,“能在他的面前喝酒放松自己很好,很好!”

    “你呀!什么时候都是好好好!”朱翠筠没好气地说道,“得!咱们继续努力吧!”

    冲澡出来的陆皓儿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一直都是洪亦琛的话。

    哎呀!烦死了……

    电话响了,陆皓儿随手拿起了听筒道,“喂!给我洗脑,还没洗完。”

    “不是!只是打电话报个平安,我回到酒店了。”洪亦琛笑道,随口问道,“你呢在忙什么?”

    “躺在床上准备睡觉。”陆皓儿把玩着自己的头发道。

    “我真是羡慕你们女人啊!我还得开夜车。”洪亦琛看着书桌上堆积的文件道,“身为女人尤其是经济独立的女人,挣钱养活自己,不想养活自己了,嫁人让老公养。”

    “这么羡慕女人啊!那你变身为女人好了。”陆皓儿随即说道。

    “不,我觉得还是做个男人好。”洪亦琛斜靠着椅背道,“做女人太没安全感了。”

    “原来你也知道女人没有安全感啊?”陆皓儿挑眉道。

    “女人没有安全感?是男人做的不够。”洪亦琛笑道,“我会努力的。”

    “这个时候你令人发困,倒是优点了,我原来一点儿都不想睡的。”陆皓儿打趣道,“现在有点儿想睡了,你令人发困,你知道吗?”

    “哈哈……好歹能派上用场了。”洪亦琛自我调侃道。

    “我这么说你你不生气吗?”陆皓儿挑眉道。

    “为什么要生气。”洪亦琛大度地说道,“乖,吧打扰你了睡觉。”

    “你也别工作太晚了,对身体不好。”陆皓儿提醒他道。

    “知道了,晚安,挂了。”洪亦琛说着挂了电话。

    被这电话一折腾,陆皓儿倒是睡的香甜,一夜到天明。

    陆江舟看着下来的陆皓儿道,“睡得好吗?”

    “爸,睡的狠好!”陆皓儿指指自己的眼睛道,“你看都没黑眼圈。”

    “坏丫头,折腾比人睡不着,自己倒是睡的香,你可真是没有心。”陆江舟嗔怪道。

    “爸爸!”陆皓儿叫道。

    “不要太过分了。”陆江舟点着她道。

    “爸!”陆皓儿拉长声音叫道。

    “ok,我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陆江舟赶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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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舞和海生的婚事定了下来,今年秋天九月份。

    海生曾经抗争来着,想提前结婚,结果抗议无效。

    那么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双方长辈开始准备了起来。

    既然准备那么双方的亲家母见面的机会就多,生怕二人一见面吵了起来,小舞和海生,经常陪坐,充当和事老。

    优雅的咖啡厅内,双方落座,金毓秀客套了几句就直接发难道,“我知道小舞是艺人,很有名,在穿着打扮上紧跟时尚潮流。但是我们是非常传统的家庭。”瞥了眼身穿包臀连衣裙的小舞。

    大红色上身显得陆皓舞女人味十足,妩媚性感集于一身,腰部荷叶边的设计,非常的显瘦。一字领香肩小露,非常的性感,坐在这里已经有许多男士投过来爱慕的目光。

    陈安妮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小舞,神色僵硬了一下,随即微微勾起唇角笑道,“这孩子穿衣服一项大胆新潮,我的想法是,年轻漂亮时不穿,难不成等到老了,满脸褶子才打扮自己吗?人家会说老妖精的。”笑意盈盈地看着穿着颜色鲜艳的真丝旗袍的金毓秀又道,“所以就没有干涉她的穿衣打扮。”

    金毓秀嘴角僵硬的笑了笑,“是这样啊?可是婚后就不能太赶新潮了。”

    “这一点她知道自己怎么做,又不是什么傻瓜。”陈安妮不着痕迹地瞪了陆皓舞一眼,这丫头真是给她长脸了。

    金毓秀看着不得不低头地陈安妮心里乐开了花,随即笑着又道,“家务事方面?”

    陈安妮的脸色更黑了,硬着头皮道,“这不是什么夸奖,我没教过她干家务。选美后直接当了艺人,所以没有多少时间干家务。我想平常的家务等订了婚再教也不迟。加上她要是喜欢干的话,干的也很好!学的也快,手也灵巧。所以就没担心过什么?”

    陆皓舞脸色不太好看,却也没法说什么?这一回未来婆婆无论是大义还是道理都占在制高点上,她们母女俩无从反驳。

    金毓秀心里乐开了花,却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只说一些细枝末节,无关痛痒的话。

    差不多半个小时,陈安妮就站了起来,“亲家母说的这些,回去我还要和外子商量一下。”

    “好的。”金毓秀从善如流地说道,优雅地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

    “小舞不走吗?”陈安妮看着坐在身旁的陆皓舞道。

    “亲家母,我有些话要跟他们两个说。”金毓秀放下咖啡杯道。

    话说到这里,陈安妮只好说道,“那我先告辞了。”接着优雅地转身离开,一转过身,就咬牙切齿的,真是狡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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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安妮踩着高跟鞋走了,金毓秀招手又要了杯咖啡,海生和小舞没有再点其他东西。

    服务生放下咖啡后,她拿着汤匙搅拌了一下放在杯托上。

    徐徐然抬起了头,看着陆皓舞道,“说实话,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好不好?”

    陆皓舞眼眸微闪,抿了抿唇道,“您能说实话,我很高兴,听到实话,无论怎样发展,可以理性的去处理问题。其实我也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

    “我们听着就好。”海生推了推她道。

    “闭上嘴巴!”陆皓舞立马说道。

    “我们先听一听吗?”海生祈求道。

    “是,您先说吧!”陆皓舞说道。

    金毓秀斜靠着卡座的椅背,看着她优雅地说道,“不知是你的年龄问题,还是你的职业问题,你的性格外向,真的给我增加了负担。把负担夸张点儿讲的话我很害怕你。”

    陆皓舞抬眼诧异地看着她,千想万想,没想到她会如此的说。

    自古可是婆婆占据天然的优势,都是儿媳妇怕婆婆的。

    海生也是坐立不安地看了看金毓秀,这是改变策略了。

    金毓秀轻轻扯起唇角,优雅地笑道,“我回忆起我刚当儿媳妇那会儿,现在看看亲戚家的儿媳,看看朋友家的儿媳。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个性。”双手交握放在茶几上,不紧不慢地看着她微笑道,“怎么说恰当呢?我想象的所期待的儿媳妇是文静的,很随和的,多情的,感情丰富的女孩子。”

    “妈妈。”海生顿时不乐意道,都这时候了,还提这个干什么?这是破坏他们感情。

    “我就说两句嗯。”金毓秀说道。

    “我不要哈巴狗似的女孩子。”海生立马表态道,“我就喜欢小舞这样的性格,开朗、活泼、可爱。也很随和、多情。那是妈妈不了解小舞,”

    金毓秀闻言嘴角不自觉的抽抽,着臭小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哈巴狗……

    金毓秀不甘示弱地说道,“不管怎么样,让小舞进这个家,感觉像是我们家院子里养了一只狼。非常可怕。”姿态放的狠低,看着他们征询道,“所以你说怎么办?”

    陆皓舞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睑道,“您真是那么认为我的吗?这真是令人悲伤的事情。”

    海生看着小舞垂头丧气的样子,立马说道,“是妈妈看错小舞了。”

    “是啊!我希望也是妈妈看错了。”金毓秀顺着他的话说道。

    “就因为妈妈错误的判断,要毁掉我的一生幸福吗?您说的是这个意思吗?”海生眉毛立起来道,这是母亲改变策略后最终的目的吗?

    “并没有那种想法。”金毓秀一脸无辜地矢口否认道。

    “那您什么意思?”海生追问道。

    “我只是表达我的看法而已。”金毓秀郁闷道,“你们不是依然要结婚。”气走了亲家母又如何,最终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金毓秀看着陆皓舞又道,“我几点要求要说。”

    “您说!”陆皓舞认真地说道。

    “你婚后要演戏的话,我不反对,可以继续。但是不能演戏为理由,不能怠慢作为妻子、作为儿媳妇该做的事情。你去演戏,无论怎么样都是为了你自己的发展,但因为这个你不干家务我不会原谅。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拍戏的时间不稳定,要是拍夜戏怎么办?熬夜怎么办?”海生随即就问道。

    “并不是说那不是不可以。”金毓秀看着陆皓舞严肃地说道,“首先不管什么有事情海生的饭菜你得准备好!最近很难听到你们吃早饭上班了吗?这话对儿子娶媳妇的母亲来说,是件心疼的事情。我不喜欢那个让我儿子没吃早餐就去上班的儿媳。”

    “是我能理解您的心情。”陆皓舞点头道。

    “你父亲是在家吃完早饭去上班吗?”金毓秀突然说道。

    陆皓舞闻言一愣,随即道,“是,那当然了。”

    “能做到吗?”金毓秀温柔地说道。

    “能!”陆皓舞答应道,不答应也不行,人家把自己的老爸都给抬出来了。

    “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金毓秀笑着说道,慈祥的面容露出完美的笑容。

    “是!”陆皓舞应道。

    “好,那么我们接着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对你发火儿的时候,你绝对不能顶嘴。”金毓秀继续说道,“能做到吗?”

    陆皓舞闻言黑眸轻闪,小心翼翼地说道,“不能算是顶嘴,有时候也是摆事实讲道理,或许是表明自己的立场,那样也算是顶嘴吗?”

    “小舞说的是,父母也不可能永远都是对的。”海生立马附和道。

    有个随时拆自己台的儿子,真是这手又痒痒了。

    金毓秀保持完美的笑容道,“区分是不是顶嘴,你我会有共识的。”接着又道,“还有,你有按照你的想法和思维说服别人的毛病。对我可别那样儿,我比你活的时间可长,我也有自己的判断力,从儿媳妇那儿受到教训的同时,见识新的东西,我不想这样。”

    又道,“你的性格对长辈没有敬畏之心,我比较介意。我不喜欢没有教养的孩子,又不是从原始森林里吃着狼奶长大的孩子,总该有个上下左右的分别。要是没有这个像匹野马似的前踢后撅的。”她轻抚着胸口道,“像我这样软弱的人很难抵挡。”

    海生和陆皓舞相视一眼,两个人脑里闪着一句话,那就是:姜还是老的辣。

    “是!”陆皓舞说道。

    “我们要在一起生活一年,不要偷懒。”金毓秀笑眯眯地说道,“认真去学菜,做家务。”

    “家里不是有保姆吗?”海生说道。

    “你说的不错,可是我们娶儿媳妇就是想吃到儿媳妇做的菜,享受儿媳妇的伺候。”金毓秀温柔地声音再起道,“虽然有保姆但是她帮我做,是我的保姆,不是你的,听说嫁到有保姆的婆家,不像动一个手指头,享享清福的儿媳妇有。好好学到了手,等你们搬出去住,我儿子才不会受到慢待。”

    “妈,儿媳妇不是免费的煮饭婆,保姆。她是我老婆。”海生不赞成道。

    金毓秀对于儿子的话,是充耳不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陆皓舞。

    陆皓舞轻咬了下嘴唇应道,“是!”

    金毓秀满意地点点头道,“我要说的话,说完了。”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两个道,“你们慢慢聊。”挺胸抬头,优雅地摇曳着身姿走出了咖啡厅,可算是扳回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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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时间是我们的了,我们去看电影吧!”海生兴致勃勃地说道。

    “现在别跟我说话?我现在真想剃头做尼姑去!”陆皓舞无精打采地说道。

    “算了,你也没受什么打击吗?”海生嘻嘻哈哈道,“就认为对你的希望之词吧!说不说在她,听不听在你。”

    “满篇都是不要怠慢了你,你当然不会有疑议了。说的是让我放弃陆皓舞的样子,成为你她心目中的贤良淑德,你觉得可能吗?”陆皓舞火大道,“贤良淑德,我是不是给你找几个小老婆,才算贤良淑德啊!”严肃地看着他道,“我从始至终都是陆皓舞,做不来你妈说的那种女人。”

第827章 身为女人的无奈

    “哎呀!你真是笨,亏你还是艺人出身,在妈妈前面装模作样不就好了。跟我在一起就是陆皓舞不就行了。”海生轻松地说道,赞叹自己可真是聪明。

    “你个笨蛋,在家里我还要带着面具生活,不累吗?”陆皓舞使劲儿掐他的胳膊道。

    海生忍着疼道,“就一年,一年后我们搬出去,你想怎么样都行。”

    陆皓舞心一软,拿起了冰咖啡灌了一大口,叹声道,“该淘汰了,为什么老人喜欢的儿媳妇是天下一模一样的,为什么不跟着时代的发展而变化呢?为什么女人一旦结了婚就被掠夺了个性呢?完全变成了一个硬让婆婆喜欢的类型呢?真是几千年不变的样本!不厌烦吗?哎呀,真是烦死了。”

    “你说的也没错。”海生附和道,“可你觉得你能改变主流价值观吗?”

    “婆婆不是也年轻过吗?将心比心她那时候因长辈们带来的彷徨心和反抗的心不也有那种感觉吗?”

    “那样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就是所谓的人生。她现在已经从新媳妇,熬成婆婆了。”海生挠挠头道,“地位不同,立场就不同。”

    “难怪二姐要不婚主义了,这样的婚真是不结也罢!”陆皓舞撅着嘴道。

    海生闻言立马生气道,“你在说一遍这样的话,我真的饶不了,你说啊!”

    陆皓舞赶紧转移话题道,“你妈真的好奇怪啊!你妈妈自己每天什么都不干,每天喝茶、聊天、逛街,打高尔夫,为什么要求我做一百年前的儿媳妇。为什么?”

    “她也不是一嫁进来,就这样的,以前是个很认真的人,是我爸的贤内助好帮手。我在中学的时候,她还是个不出门的好太太,好妈妈呢!现在变了。”

    “为什么?”陆皓舞好奇地问道。

    “可能活到这把年纪了,人生该为自己而活。”海生突然说道。

    陆皓舞起身道,“别的女人结婚也和我一样吗?怎么就觉得自己这么奇怪。”

    “你要去哪儿啊?”海生跟着起来道。

    陆皓舞没好气地说道,“去上家政大学,不要怠慢了我的先生。”

    “呵呵……”海生把钱压在咖啡杯下面,上前挽着陆皓舞的胳膊。

    坐在车内,陆皓舞真心沮丧道,“海生,我很伤心,你妈妈她怎么可以这样看我,难道我真是吃狼奶长大的狼孩子。我真的那么糟吗!打击的我一点儿信心都没有了。”越想越伤心,这还没结婚呢?就层出不穷的花样,这要是婚后也这样,陆皓舞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海生深吸一口气,上前将她拥进了怀里。

    为了恢复小舞的信心与士气,海生载着她去海洋公园,玩儿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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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毓秀好心情回到了家,曾博年看着她好奇地问道,“这么高兴,和亲家母谈的狠愉快。”

    “是啊!我把她的脸都气绿了。”金毓秀高兴地说道。

    曾博年闻言着急道,“你……你……怎么又来了。”

    “我要求她的女儿穿的端庄得体,难道错了,还是我要求她的女儿会干家务不对。难不成我们真的要娶过菩萨,供起来不成。”金毓秀一阵抢白道。

    “好好,你说的对!这是女人本来就该懂的,怎么小舞不拿手吗?”曾博年随口说道。

    “十八岁就出来选美了,进入演艺圈,能会多少家事。”金毓秀撇撇嘴道,“不就是靠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儿,漂亮能当饭吃啊!”

    “亲家母确实长的挺好的,这把年纪还能保持着不错。”曾博年笑道。

    金毓秀黑着脸道,“你怎么老实盯着人家的长相呢?那可是亲家母。”

    曾博年哭笑不得道,“你连这个都吃醋,我当然知道那是亲家母了。”

    “她长的也就一般吧!有什么漂亮的。”金毓秀没好气地说道。

    “那还不算漂亮吗?亲家母长的漂亮,女儿才会那么漂亮吗?小舞才能在演艺圈里吃得开吗?”曾博年端起咖啡杯笑道。

    “娶妻娶贤,我们看得是人品。”金毓秀又道,“亲家公的人品可比亲家母好多了,没有那么小气。”

    “人家是夫妻一体,一个大男人怎好和你计较。”曾博年笑道,“其实亲家母已经很好了。”

    “很好,你没看见她是怎么挖苦我的。”金毓秀生气道。

    “好了,好了,你呀!别在斤斤计较了,又不是上台打拳击,这么打下去,还结婚不。”曾博年劝慰道,“呵呵……难道你不厉害吗?”

    “一般的婆婆不会接纳小舞做儿媳妇与的。”金毓秀叹声道。

    “干嘛!长的漂亮已经足够了,她漂亮的像珍珠一样辉煌耀眼!”曾博年夸赞道,“她的努力让她在演艺圈里发展无人达到的高度。”

    “漂亮能当饭吃啊!”金毓秀白了他一眼道。

    “女人首先得长的漂亮,不漂亮算不上女人。”曾博年肯定滴说道。

    “放在玻璃箱子里,只能观看就可以了。”金毓秀双眸圆睁瞪着他道。

    “想让人漂亮的放在玻璃箱子里观看的儿媳妇当然是最好的。”曾博年竖起大拇指道。

    “男人啊!就是这么的肤浅。”金毓秀摇头无语道。

    “啊!可真漂亮啊!这样漂亮的女孩子,真的要成为海生的妻子嘛!”曾博年哈哈一笑道,“这小子,在这一点上完全像我。能选漂亮的妻子,有品位,哈哈……”

    金毓秀彻底无语了,男人果然是喜爱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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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生吃了晚饭才送陆皓舞回去,车子停在路边,车厢内,海生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道,“你别不高兴啊!那样我会难过的。”

    “我还可以!”陆皓舞叹声道,“感觉自己像是电视里的女主角似的,心情不是很糟糕。”

    “妈妈只是想给你个下马威,这样吓唬吓唬你而已。一切都会顺利的!”海生乐观地说道。

    “是吗?”陆皓舞挑眉道,可没有他那么乐观。

    “把正在发育的孩子,那样的打断士气,那样有什么开心的吗?我不明白,反正感觉很复杂。复杂是复杂些,但我又不愿意放弃你。”陆皓舞眸光温柔地看着他道,“想想任何一个婆婆,从本质上所有的婆婆都是一样的。这是所有做儿媳妇的心声,所以婚礼照旧,我们试试看。”她伸手覆上他的大手。

    “好吧!谢谢你。”海生反手紧扣着他的手道。

    “都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不管怎样?我就把这个当做我的人生大戏来演好了!”陆皓舞自我安慰道,忽然抬眼看着他道,“如果我说不结婚你会不会找个像猫咪一样的女人啊!”

    “又胡思乱想!”海生转移话题道,“我得想尽办法,早一天把人娶回来,把你扔在床上,紧接着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再生一个像我一样的儿子,啊!这样人生就圆满了。”高兴地说道,“我所求的也就是这些。”

    “我也是!”陆皓舞笑道。

    海生转过头来看着她,陆皓舞说道,“我也是,我也想那么的生活。”

    “你妈嫌弃我穿的暴露,我还没有这样穿呢?”陆皓舞比划道,“我要是穿成这样,前边露到这儿。”她手比划到****,“后面露到这儿。”露出整个后背。

    “你想干什么?穿给谁看啊!”海生黑着脸道。

    “呵呵……逗你玩儿呢?”陆皓舞笑道,“我要真穿成那样,我爸、妈都不答应。”

    海生闻言有个古板严肃的老泰山不错,能压着小舞这泼猴儿!

    海生看着她白玉一般的小脸,粉嫩的唇瓣,“咱们亲一个吧!”

    “不要,你该回去了。在我家门口,被抓住了多难为情啊!”陆皓舞想也不想地拒绝道。

    “你真是妖精,大白天的就诱惑我,现在黑灯瞎火的,怎么不?”海生唠叨道。

    “现在没感觉,又没情调!”陆皓舞推脱道。

    “那goodbyekiss总可以了吧!”海生点点自己的脸颊道。

    陆皓舞推开车么下了车,弯下腰看着他道,“即使结婚后,我不想接吻也绝对不会接吻的。”

    “哎呀!那好啊!我也和你一样,我没感觉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去做的,你看着办吧!”海生歪着身子,透过车窗探着脑袋道。

    “拜拜!”陆皓舞站直了低头看着他道,“我爱你,喜欢你,我爱你,喜欢你。”飞吻了他,粉嫩的唇嘬出声音来。

    海生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道,“狐狸精!”

    陆皓舞闻言单手捂着嘴巴哈哈笑了起来。

    “你这个九尾狐狸。”海生继续笑骂道。

    陆皓舞的小声越发大了,“快走吧!回去晚了,你妈又该说我勾住你了。”

    这样一下子原本欢乐的气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海生温柔地看着她道,“谢谢你小舞。”

    “谢什么?”陆皓舞努努嘴道,“谁让我喜欢你了,陆皓舞栽在你手里了。”接着道,“快走吧!路上小心点儿。”

    陆皓舞看着车子消失在眼前才转身回了家。

    回到家就看见陈安妮双手环胸,坐在客厅,那样子显然是等着她呢!

    “坐!”陈安妮指着对面的沙发道。

    陆皓舞坐了下来,“妈,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陈安妮看着女儿穿着,这气就往外冒,“你没长心眼儿吗?去见你未来婆婆就穿的这么性感!你不能穿的端庄一些。明知道你婆婆对你不太满意,你还穿成这样,不是自找的挨骂的。”

    “可是妈妈,我无论怎样她都挑毛病,我干嘛还委屈自己。”陆皓舞很干脆地说道。,“前些天,您还我跟她对着干呢?”

    “对着干?那是你要占个理,可不是让你撒泼当泼妇无理取闹。”陈安妮摇头双手抱胸看着她道,“凭良心说,知女莫若母,我很清楚你的缺点,换个角度想一下,易地而处,假如你是我的儿媳妇,我也不会太满意的。”

    陆皓舞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道,“妈妈!”

    陈安妮继续说道,“我不了解你吗?无无论长辈在不在场,你肯定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太随便了,我是你的妈妈可以无条件包容你,到了婆家可不一样。你呀!说好听点儿是活泼开朗没心机,说难听点儿是缺心眼,傻帽!从客观上说,你现在嫁人还不够资格。连你的妈妈都这么想,何况是亲家母呢?”

    “我真的那么奇怪吗?”陆皓舞指着自己道,看向走过来的陆皓杉道,“哥我是奇怪的女孩儿。”

    “是,你很奇怪。”陆皓杉坐在单人沙发上道,“小舞考虑清楚了,结婚可不是过家家。那是一辈子的事!”

    “那不结了。”陆皓舞撅着嘴又道,“可我想结吗?”

    “未来要跟婆婆一起生活一年,真替你担心。”陆皓杉忧心忡忡地看着她道。

    “我是白痴吗?我知道有多难,尤其是身边有个挑剔的婆婆。”陆皓舞垂头丧气地说道。

    “嫁到婆婆不满意的家里,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滋味儿啊!”陈安妮问道。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好好干不就行了吗?”陆皓舞梗着脖子道。

    陈安妮点头道,“我把你给娇养惯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的教教你。”

    “教什么?”陆皓舞不可思议地问道。

    “方方面面。”陈安妮认真地说道。

    “妈妈!”

    “我非常不愿意把你嫁到婆婆不满意的家庭里,那样我连觉都睡不踏实。再说了你身上有许多毛病实在让人看不过眼。”陈安妮严肃地说道,“我想好好的教教你,教的差不多了,再把你嫁出去。我不想让人家说你没教养,那是当妈的失责。”

    顿了一下又道,“离婚礼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从现在开始不要在接什么通告了,我要对你进行系统的教育。知道了?”

    “是!妈妈。”陆皓舞应道。

    陈安妮起身离开,陆皓舞单手托腮道,“哥,我是奇怪的人吗?”

    “反正行为和长相不成正比。”陆皓杉笑眯眯地说道。

    “大哥你?”陆皓舞气的随手把沙发靠背扔了过去。

    “瞧瞧!这种行为,要是被你婆婆看见了准晕倒。”陆皓杉笑着接过沙发靠垫道。

第828章 岗前培训

    陈安妮进了房间,坐在床上,屋里开着冷气,却依然挡不住这心头热,拿着团扇使劲儿的摇着。

    “从回来,你这脸色就不好看,问你也不说?怎么了。”陆江帆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道。

    “我让小舞不要再接通告了,专心在家。”陈安妮缓缓地说道。

    “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心里不安,越看皓衫媳妇,越觉的这样把小舞嫁出去,这心里放不下。”陈安妮低声说道,非常的不好意思。

    “跟皓衫家的可没法比。”陆江帆点头道。

    “咱家皓衫能娶到秋萍可真是福气。”陆江帆欣慰地笑道,“不过说归说,小舞的性格摆着呢?怎么教才能赶上宝宝的妈妈。”

    “虽然比不上宝宝的妈妈,可是还得想办法教一教,不至于太丢我们的人。”陈安妮抿了抿唇说道。

    “放心吧!咱家小舞聪明着呢?一学就会!”陆江帆乐观地说道,“这好坏她分的清。”看着她又道,“你这样做是对的,基本的东西教会以后再出嫁也不迟。”

    又问道,“可是她自己同意吗?”

    “同意了!”

    “你看,别看她整天没心没肺,稀里糊涂的,心里门清,人其实很伶俐的。”陆江帆倾身上前,拍着她的手道,“你不要太担心了,没关系。”

    好奇地突然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教那丫头了。”

    “亲家母提出来了,问的我无地自容的。”陈安妮心里不舒服道。

    “哟!”陆江帆挑眉道,“不是要力压亲家母一头,怎么低头了。”

    “我不想低头,可是亲家母说的对,我无从辩解。”陈安妮叹声道。

    “我以为你把小舞嫁过去,祸害他们家,不是衬你的心,如你的意。”陆江帆打趣道。

    “嘴上说说而已,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嘛!”陈安妮白了他一眼道,叹口气道,“唉……难怪皓儿说不想结婚,想想小舞嫁进那样的人家,我真是担心。”

    “你先前不是想着攀高枝了,怎么又反悔了。”陆江帆调侃道。

    “你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安慰安慰我。”陈安妮生气地说道。

    “放心吧!小舞那么聪明,知道该怎么做。”陆江帆从善如流地说道。

    “还不如不安慰呢?”陈安妮没好气地说,扇着扇子的劲儿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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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陆皓舞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天都被训,跟教训孙子似的。

    “妈,妈,您还是我的亲妈吗?怎么训我跟训宝宝似的。”陆皓舞提着吸尘器哐的一声扔到了地上,“妈,吸尘器吸一遍,就行了,干嘛还要用湿抹布擦一遍啊!”

    “吸尘器吸不干净。”陈安妮抱着丫丫坐在客厅说道。

    “人都是活在灰尘中的,太爱干净了,会生病的。”陆皓舞瘫坐在沙发上。

    “那以后你的房间不用打扫了,就像狗窝算了。”陈安妮瞥了她一眼说道,“瞧瞧你坐没坐相,给我坐好了。”

    “是!”陆皓舞直起上身道,“妈妈您知道您现在是什么吗?是后母,后母,我就是可怜的灰姑娘。”

    又感慨道,“简直是比拍戏还累。”

    “现在知道做家事不容易了吧!”陈安妮没好气地说道,“总是说我们家庭主妇轻松,这下子知道了吧!”

    又道,“你以为当儿媳妇那么容易啊!比你拍戏累十倍。”

    “是!”陆皓舞谄媚道,“我觉得结了婚的女人都是伟大的,像蜡烛一样,燃烧了自己,点亮了别人。妈,午饭……”

    厉秋萍站在厨房喊道,“小姑子,小姑子?”

    “来了,来了,又来了。”陆皓舞懊恼地说道,“我现在好怕您和大嫂,简直太恐怖了。”

    “快去吧!”陈安妮一点儿都不心疼地挥手道,“爷爷还没来呢?好好干,干不好了有你受的。”

    “啊!”陆皓舞垮下脸道,爷爷可是**oss,专职教她厨艺的。

    现在心疼等于害她,她婆婆可不会像她这么仁慈的,没有岗前培训,是直接持证上岗。没有一点儿缓冲的余地。

    陆皓舞踩着重重的步伐朝厨房走去。

    陈安妮叫住她,看着她回身教训道,“改改你走路的姿态,不是砰砰,就是当当的,哪有一点儿女人该有的文雅。像你这样走路的儿媳妇,婆婆是不会满意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陆皓舞轻声细语地说道,然后蹑手蹑脚的转身朝厨房走去。

    陈安妮又喊道,“你这孩子做贼呢?”

    陆皓舞无语地叹了口气,嘴里嘀咕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一辈子,哪来的头,慢慢熬吧!”陈安妮抿嘴笑道,“结婚不容易。”

    “大嫂,我现在好佩服你,忍受我妈这样的人。”陆皓舞口无遮拦地说道。

    厉秋萍笑道,“妈妈是为你好!嫁人和在家里做姑娘是不一样的。”

    “唉……这还没结婚呢?就把我折腾的三魂丢了两魂,这要是结婚了,还不把我折腾的没了。”陆皓舞唉声叹气道,“结婚真没意思!”

    厉秋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起海生还有点安慰,要是男人再不争气的话,那才更可恨呢!”陆皓舞自我安慰道。

    “是这个理儿。”厉秋萍笑着附和道。

    “妈,下午我和海生约会?”陆皓舞在厨房喊道。

    “去吧!”陈安妮痛快地答应道,绳子蹦的太紧,让她出去松快一下,顺便诉诉苦!也好让海生知道女人不易。

    “耶!谢谢妈。”陆皓舞择着菜高兴地喊道。

    &*&

    陆皓舞一上海生的车就道,“找个地方,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看着平时像太阳一样的活力四射的陆皓舞此时蔫了吧唧的,海生担心地问道,“怎么了这么累?”

    陆皓舞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不要怠慢了你,我现在是灰姑娘,在家里学习家政,我妈就是白雪公主的后母。”

    又倒苦水道,“这是我妈可怕的复仇战略,这些年,没让我做的事,一下子全让我做完了才嫁出去。我都快疯掉了。”

    “我去跟岳母说,不用这样训练你。”海生立

    立马表态道。

    “那我不做饭、不洗衣、不打扫房间,家里像狗窝一样,你也没意见。”陆皓舞双眉轻扬微微一笑道。

    “没意见,钟点工是干什么的?”海生更干脆道,“咱抢了人家的饭碗,怎么办?这事我去给我妈还有岳母说。”

    “别了,学学也没坏处。”陆皓舞摆手道。

    “那你都学什么了?”海生好奇地问道。

    陆皓舞掰着手指数道,“从挑海鲜的方法,收拾的方法,烹饪的方法,我还做了红烧带鱼,清蒸石斑、辣炒螃蟹……剩下的打扫房间我都不说了。”

    “做的怎么样?”海生笑着问道。

    “哪有人一开始就成为烹饪高手的,你不知道我被爷爷训斥多少遍了,明明照着书就能做的东西,干嘛非常让人家学呢?”陆皓舞烦躁地说道。

    尤其她妈请动了爷爷这尊大神做镇,陆皓舞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学。

    “你好好学,未来的大厨师。”海生鼓励她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又不是你干。”陆皓舞娇嗔道。

    “好好,去我们家吧!”海生转移话题道,“趁着我妈不在家,去打球了。回家打打关系,到时候让保姆佣人帮咱们打打掩护,替我们说说好话。”

    “好吧!”陆皓舞应道。

    两人驱车回了家,陆皓舞忙着在金毓秀的后院做功课,打好关系。

    其实陆皓舞挺受欢迎的,谁让她是大明星呢!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在加上曾家二少的力挺,可没人敢对陆皓舞不敬。

    海生则在楼上画设计图,忙碌了一下午。

    傍晚十分,金毓秀神色高兴地进了家门。

    杨妈接过金毓秀的高尔夫球袋,笑着问道,“玩儿的好吗?”

    “还可以。”金毓秀随口说道,走到客厅内看见穿着女式小洋装的陆皓舞,眼眸闪了一下意外道,“什么时候来的。”

    “小舞下午就来了,我在上面画图,小舞在厨房里忙着偷师。”海生笑着说道。

    主仆多年,杨妈哪里不知道金毓秀担心什么?于是出声道,“是啊!陆小姐,学的狠快。”

    金毓秀闻言松了口气,她可真怕年轻人长辈们不在家,**,把持不住自己。

    “坐吧!”金毓秀看着他们两个道,“好累!”说着坐了下来。

    杨妈站在金毓秀身后道,“夫人,开饭吗?”

    “老爷回来了吗?”金毓秀问道。

    “老爷说要晚一会儿回来。”杨妈汇报道。

    “那就等老爷回来一起吃。”金毓秀说道。

    杨妈笑着退了下去。

    海生看着金毓秀笑着道,“妈妈,小舞这些日子不会接戏,接通告了。”

    “为什么?”金毓秀捏着自己的肩膀道。

    “我岳母说,因为她什么都不懂,所以婚前,想好好的教教她。”海生笑着回道。

    “哪有你这么说人家的。”陆皓舞不依道,稍后又改口道,“是,没错,就像海生说的那样!”

    “所以在家认真的学习呢!”金毓秀高兴地问道。

    心里嘀咕:亲家母看来拎得清,还算靠谱。

    “是!”陆皓舞应道。

    “挺不容易的吧!”金毓秀挑眉问道。

    “是!干家务,真不如拍戏来的轻松。”陆皓舞实话实说道。

    “其实她比外表还伶俐,绝对不是一个迟钝的人。”海生哈哈一笑道,“只不过家务不是她熟悉的领域。”

    “看来你母亲对你的婚事很操心啊!”金毓秀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道。

    “好像是的,这个我也想了很多,我是那种婚前要去专门补家务课程的女孩儿吗?”陆皓舞自嘲道。

    金毓秀点头道,“嗯!去上那课程当然好了。”

    陆皓舞双手交握,搓了搓自己的手指道,“虽然没有必要,可是妈妈想让我去。而且跟妈妈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所以也就答应妈妈了。”

    “哈哈……妈您看多善解人意啊!”海生得意地笑道。

    “你不要插嘴。”金毓秀看着傻笑的儿子说道。

    学习只是学习而已,关键是结果。

    金毓秀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已经有一个星期了。”陆皓舞说道。

    “哦!行动很迅速吗?”金毓秀微微点头道,算下时间,是上次见完面就回家开始的。

    “瞧,多利落啊!”海生笑着说道。

    金毓秀不着痕迹的瞪着在一旁为老婆摇旗呐喊的不争气的儿子。

    看的海生慢慢的收起了笑容,外面突然响起了车喇叭声,“呃……我爸回来了。”立马站起来,拉着陆皓舞迎了出去,逃出尴尬的境地。

    陆皓舞也认识了曾家大哥的老婆和女儿,大嫂真是准婆婆理想儿媳妇,那真是温柔如水,说话轻声细语,一言一行好像尺子卡量过的。

    人虽然很美,可是却失去自己个性。

    女儿六、七岁,长的很漂亮,伶俐可爱,却也是一板一眼的汇报自己学校里的情况。

    餐桌上更是执行食不言,安静的很,连孩子都规规矩矩的,和自己家比起来,完全不同的画风,吃得让人别扭,不知道吃到肚子里的是美食,还是礼仪。

    真不知道是否能适应曾家的生活方式。

    吃完饭海生送陆皓舞回家,车厢内陆皓舞唏嘘道,“幸好在你家只住一年,不然的话我可受不了。你们家的家风你不觉得太静了?”

    “静吗?我没觉得安静,习惯成自然,不过和你家比起来,确实安静。”海生真是长见识了,在陆家男人们只要一说话,女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和他们家正相反。

    “每个家都有自己的家风,所以求同存异吧!”海生让她理解一下。

    “所以啊!我什么都没说。”陆皓舞笑道,“我忍着吧!”接着俏皮地说道,“你说我们结婚后,我这个西风能否压倒东风。”

    幸好车子已经停在了陆皓舞家的家门口了,不然被她的惊人之语,给吓的撞车,“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我妈不是东风,她是我们家的太阳,你去压一个试试,烤糊了。”

    陆皓舞摇头,真是无语了。

    就这样子陆皓舞一边认真的学习家政,一边备嫁。

    双方亲家母见面,依然是刀光剑影,唇枪舌剑,到后来纯粹成了意气之争,随便扯个话题,双方都能辩上一辩。

    倒是这感情越吵越‘好’了。

    谁跟她好了,粗俗!

    做作!

第829章 过关

    周六洪亦琛一早来接陆皓儿出去约会,朱翠筠终于逮着机会,直接邀请他进来喝杯咖啡再走。??

    陆皓儿闻言扯开唇角一笑道,“可算是让您逮着了。”然后喊道,“爷爷、奶奶,上去换衣服了。”就这么把洪亦琛丢给家里人。

    “爷爷、奶奶、伯父好。”洪亦琛进来道,看向顾雅螺这些小辈们又道,“你们好。”

    “坐吧!”陆忠福高兴地看着他道。

    江惠芬看着他道,“我说你这小子,夏季都快过完了,你和皓儿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吗?我家小舞都要结婚了。”

    洪亦琛尴尬地笑了笑,朱翠筠亲自端着咖啡放在他面前道,“喝咖啡。”

    洪亦琛站起来道,“谢谢。”

    朱翠筠坐下来道,“皓儿那孩子,别看年龄不小了,写小说爱情也描写的挺好的。可是自己这感情上开启的晚,心里还跟个孩子似的,确实还不太懂事!你懂我的意思吧!”

    洪亦琛笑了笑道,“我知道,我就喜欢她这个样子。”

    “我想和父母关系不好的孩子,在男女关系方面倒容易早熟。不知道我这个想法对不对?”朱翠筠慢悠悠地说道。

    “这话有道理。”顾雅螺附和道。

    “是吗!”朱翠筠抬头看着她道。

    “说的有道理。”顾雅螺点头道。

    “我们家的孩子和父母的关系都挺不错的。我说的你明白,她好像一张白纸似的。”朱翠筠斟酌着替女儿找着借口。

    “她呀,现在还像个孩子,挺可爱的。”洪亦琛笑道。

    “可爱?”江惠芬挑眉道,“老这么折磨你,你还夸她可爱?”

    “所以才是天赐良缘啊!”陆忠福哈哈一笑道。

    “其实她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希望你多点儿耐心,那丫头说什么难堪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跟她多接触接触。”朱翠筠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有这个准备。”洪亦琛点头道。

    “她也喜欢你。”朱翠筠矛盾地又道,“可我想这也不能太操之过急了。”双手比划着,“就是不能太凭感情。”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比如说接触之类的,也不好太勉强、太急躁了。”

    这话光说的人尴尬,听得洪亦琛也尴尬万分,耳朵都红了。

    朱翠筠接着请求道,“你假装对那些毫无兴趣,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一直到她愿意的时候为止!怎么样?”

    “好的。”洪亦琛点头应道。?

    ?·

    “妈你们说的什么?我怎么听的云山雾罩的,一会儿接触,一会儿不接触。这到底接不接触。”陆露好奇地道。

    “小孩子家家的问什么问。”朱翠筠嗔怪地看着她道。

    “哦!”陆露缩缩脖子应道,“真是区别对待。”

    “还不走吗?”穿戴整齐地陆皓儿背着大包下了楼。

    朱翠筠起身叮咛道,“收敛一下你的脾气,知道吗?”

    “知道。”陆皓儿低声道。

    “你背这么大的包干什么?”顾雅螺好奇地问道。

    “里面是我的小说手稿。”陆皓儿说道。

    “路上小心点儿。”朱翠筠送他们出去道。

    &*&

    陆皓儿背着手稿是去洪亦琛的酒店写小说。

    谁让家里的氛围,根本就无法安心的写作,只好躲进了酒店,不仅凉快,还服务周到。

    洪亦琛工作,她则写作,两人互不干涉,却有彼此关心着对方。双方都感觉舒服的相处,太过会感觉负累,太少又淡漠了热情。

    洪亦琛恰恰也是一个懂得恋爱的人,浪漫、体贴、不疾不徐的侵入她的内心,生根发芽,再也拔不出来。

    那份细致体贴让陆皓儿不由自主的放松。

    午餐直接叫了客房服务,由于陆皓儿赶稿子,简单点儿的碟头饭。

    陆皓儿点的黑椒牛柳饭、洪亦琛点的番茄牛肉饭,又要了两盘素炒青菜。

    当然青菜是陆皓儿在自家菜园子里摘的。

    香江的蔬菜贵,所以碟头饭只有肉没有菜。

    碟头饭其实就是盖浇饭。

    待服务生退下去后,两人开始吃饭。

    洪亦琛漫不经心地问道,“结婚的同学有几个。”

    “差不多都结了吧!有的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陆皓儿咽下口中的食物道,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好像过的都不怎么样?看来结婚这事情现实和想象不大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结过婚的男人也有这样的想法。”洪亦琛接着说道,“本以为娶了个干净利索的老婆,可一结婚才发现自己还的跟在屁股后面,收拾乱扔的东西。真是被坑惨了。”

    那眼神彼此、彼此。

    午饭后,两人继续工作,晚饭后,洪亦琛驱车将陆皓儿送了回来。

    “嘎吱……”一声,车子停下。

    洪亦琛看着她道,“你不下车吗?”

    “这两天的你这么安静,有什么密谋。

    ?·”陆皓儿单手托腮看着他道。

    “你不是不喜欢我唠唠叨叨没完的给你洗脑?”洪亦琛无辜地说道。

    “那么你结婚以后也要这样。”陆皓儿挑眉道。

    “你不是不让我提结婚两字吗?”洪亦琛说道。

    “你不是说无性婚姻也可以的。”陆皓儿问道。

    “对!”洪亦琛点头道,“怎么愿意嫁给我了。”

    “伪君子。”陆皓儿咬着牙道,“那怎么可能呢?你是个伪君子。你完全把我当傻子对待。”

    “我会等到你容纳时为止。”洪亦琛认真地说道。

    “如果永远不容纳你想怎么办?”陆皓儿问道。

    “那是不可能的。”洪亦琛自信地说道。

    “你拿什么担保!”陆皓儿好奇地问道。

    “听说你喜欢孩子。”洪亦琛信心十足道。

    “是,我是喜欢孩子,也打算生孩子。”在洪亦琛越来越大笑容中,陆皓儿一头冷水浇下来道,“没有男人,照样可以生孩子。”

    洪亦琛闻言僵硬在当场,“你不会说的是我想的吧!”

    “当然是你想的。”陆皓儿认真地点头道。

    洪亦琛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解开她的安全带道,“太晚了,你妈该担心了。”回避了刚才的问题你。

    “再晚我妈也不会担心的,因为目的只有一个。”陆皓儿看着他道,“你明白的。”接着又道,“你说我不回去怎么样?”

    “不行!”洪亦琛拒绝道,“这违背我受的家庭教育。”怨气颇深地说道,“再说了,你只会嘴巴上说说,一直把我当猴耍。”

    “不是……不是。”陆皓儿极力否认道,“我也搞不懂自己要干什么?我的心情很复杂,总之没有把你当猴耍。”

    “我可以拉你的手吗?”洪亦琛摊开自己的右手道,“可以吗?这样的接触。”体贴的又道,“不想的话,可以拒绝,不要紧。”

    才怪,眼里写满了渴望!陆皓儿慢慢伸出手,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他厚实的大掌里。

    没有尖叫、紧绷的浑身僵硬,两人都松了口气,迈出了一大步。

    “你是不是在发烧啊!你的手好热。”陆皓儿问道。

    “因为你的手凉。”洪亦琛举着她的手,左看右看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她的脸上。

    “看着我干什么?现在又不是拍电影。”陆皓儿娇嗔道。

    “你真美!”洪亦琛墨黑温润的眸子仿佛透亮的宝石般熠熠动人,漾动着思思柔情看着她。

    “谢谢。”陆皓儿话落推开了车门,径自下了车。

    洪亦琛跟着下车,“我拉着你。”说着将手伸给她。

    陆皓儿握着他的手,洪亦琛拉着她朝家里走去。

    陆皓儿黑眸晦暗不明,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易地而处,假如我是你,我根本就受不了像我这样性格反复无常,又龟毛的女人,你是怎么忍下来的,那么伤自尊心。”

    “对于你我决定放弃自尊心。”洪亦琛拉着她的抬起来道,“看你努力的成果不是很明显吗?你比从前好多了,别担心了。”

    站在门口“到了,别胡思乱想,进去吧!好好休息。”洪亦琛拍拍她的手道。

    “晚安。”陆皓儿看着他道,转身进了家门。

    一进门就看见爸妈等在玄关处,朱翠筠忙不迭地问道,“怎么样?最近是不是好多了。”

    “什么?”陆皓儿换好了鞋,朝屋里走去。

    陆江舟追着道,“和亦琛在一起的时候,现在也不能碰一下吗?”

    “爸、妈您不要在刺激我了,我正在努力了。”陆皓儿站在楼梯口回望着他们道。

    “是嘛!知道了,不问了。”夫妻俩赶紧说道。

    &*&

    顾雅螺一句话,二姐你拿这么多青菜,你家那位不来劳动吗?

    得到大家的赞同,那家伙也会选时间每到周六就在菜园子忙一天,还能打入周六陆家的聚餐。

    这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洪亦琛新鲜的菜摘下来放到篮子里,拿到了遮阳伞下,瘫坐在藤椅上。

    “我总算体会了农民伯伯有多辛苦了,这烈日炎炎的,真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洪亦琛手中拿着折扇摇啊摇的。

    “来吃碗绿豆沙!解解暑。”陆皓儿将冰好的绿豆沙端给了他。

    洪亦琛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唔……真好吃,香滑清甜。”

    陆皓儿看着满头大汗地他,脸都晒红了,拿出手绢温柔地擦拭他脸上的汗!

    洪亦琛一下子就愣住了,看着皓儿黑白分明眸子中的认真,他将肚子里的话咽了下去,一口一口的吃绿豆沙。

    陆皓儿目光柔和地投在洪亦琛的脸上,只是满眼的笑容,看着他的脸突然说道,“你的脸近距离看好奇怪。”

    洪亦琛静静的凝视着她,如此近的距离看着她,才知道陆皓儿的睫毛有多长多密,那排卷翘的眼睫就好像是一层薄薄的小扇子,忽然将那双平日里清澈见底的眼眸遮掩在了薄幕之后,抿了抿唇道,“我爱你。分不清你是我,我是你。”

    陆皓儿一愣,抬眸看着他,眼底一片坦然道,“不讨厌你。”

    洪亦琛自行解读道,“不讨厌就是喜欢喽!”着陆皓儿晶亮璀璨的眸子,他只觉得心中狼又蠢蠢欲动了起来,“咱们过关吧!”

    “过关?过什么关?”陆皓儿一头雾水。

    “咱们过一次试试。”洪亦琛紧盯着她散发着诱惑的粉嫩的唇瓣。

    既可以拉手之后,洪亦琛只要事先说明可以搭她的肩膀,虽然刚开始陆皓儿有些僵硬,却不至于尖叫。

    陆皓儿顺着他的视线,明了要过什么关?

    “那么我有个要求。”陆皓儿想了想说道。

    “什么要求,说来听听。”洪亦琛饶有兴致地问道。

    陆皓儿单手托腮看着他道,“就是,你闭上眼睛,我也闭上眼睛,然后我把你当做丫丫,也许会没事?”

    洪亦琛诧异地看着她道,“我可不是丫丫那个小婴儿。”

    陆皓儿娇媚地瞥了她一眼道,“谁不知道你不是啊!但是为了不让家里人听到,你明白的,那太丢脸了。”她摊开双手道,“你要是不同意,要不就算了。”

    洪亦琛深吸一口气,定定心神,心说我接个吻,我容易吗?

    “那好,咱们一起闭上眼睛。好了没!”

    两人闭上眼睛慢慢地靠在一起,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陆皓儿突然睁开眼睛向后撤去道,“可是,咱们俩都闭上眼睛谁也看不到对方,这万一……”

    洪亦琛闻言睁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陆皓儿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道,“反正都是接吻吗?你一个人闭着,我睁着眼睛可以吗?”

    “你这是倒过来了。”洪亦琛食指轻点着她道。

    “反正达到目的就行了吗?”陆皓儿尾音微勾,配着那清脆悦耳的鹂音,说不出的撩人心弦。

    洪亦琛想了想道,“那好吧!”话落闭上了眼睛。

    在一旁偷窥的陆江舟夫妻和顾雅螺夫妻激动地看着这激动人心的时刻。

    “亲啊!快亲啊!”陆江舟看着陆皓儿的头渐渐靠近洪亦琛,可就是迟迟不啵下!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顾雅螺闻言摇头失笑,彻底的无语了。

    迟迟等不来心爱女人的热吻洪亦琛闭着眼睛头向前一倾,吓得陆皓儿尖叫了起来。

    咚的一下,两人的脑袋还磕到了一起,幸好离的近,不是太疼。

    洪亦琛赶紧捂着陆皓儿的嘴,“别叫,别叫,你想把人都招来吗?”

    “哎呀!”陆江舟心里那个遗憾啊!就差临门一脚,全完了。

第830章 求婚

    “嗯嗯!”陆皓儿重重地点头,洪亦琛才松开她。?????·

    陆皓儿嘴巴得到解放,立马阴着脸道,“你干嘛突然闯过来,说好了我来吗?你这家伙不守信用。”她指着他道,“即使咱们有一天结婚了,千万不要想不分时候,不分地方,按自己的想法单方面的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样我会拒绝你的你记住了吗?”她接着说道,“你要向我提前申请啊!我的意思是,以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为单位,事先制定日程表,正式的提出申请,然后经过检查在答复你。”

    “呵呵……”洪亦琛闻言笑了起来,“亲爱的,难道要像英国人一样吗?”

    “笑什么笑?我这人就这样了,根本接受不了突然袭击。”陆皓儿看着他道。

    “知道了。”洪亦琛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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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舅舅,别遗憾,你没看见刚才洪亦琛捂着二姐的嘴,好像没有昏倒和尖叫。”顾雅螺安慰他们道。

    “是哟!皓儿的病好像逐渐好起来了。”陆江舟开心地说道。

    “嘘……小声点儿。”朱翠筠压低声音道,“这真是值得高兴的,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好的这么迅速。”

    “只要她能好,时间不是问题。”陆江舟开心地说道。

    “这真是太神奇了。”朱翠筠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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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干嘛反客为主啊!不是说好了,我来吗?”陆皓儿怀疑地看着他道。

    “对不起,我有些急于求成了,想过这一道关。”洪亦琛非常抱歉地说道,“我实在太想吻你了。”

    陆皓儿无语地看着他,嘴巴张张合合,“你怎么?”

    “皓儿,我可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你实在太诱人了。”洪亦琛身体微微前倾,低下头来语音低哑地说道。

    两人脸庞之间的距离相距非常的近,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陆皓儿清晰地看见他眼底的火焰,立马撤回身子,塞了冷水给他道,“降降火。”

    “噗……”路西菲尔憋不住道,“她可会打击人。”

    “你让我怎么说你,你是不是早就别有用心了。哎呀!你怎么表面上那么斯文,真让人哭笑不得,话都说不出来了。”陆皓儿指着他道。

    朱翠筠拉着他们离开,距离够远了,她上下打量着两个男人道,“男人,不管老的,少的,大的、小的,都一个德行。”

    “哎呀!那不是那么回事?”陆江舟辩解道,“面对心爱的女人,如果不想的话,要么是圣人,

    ·”

    “咳咳……”路西菲尔讨论这个问题真尴尬。

    陆江舟老脸一红道,“他这是正直,诚实,他要是迟迟不行动,我倒是怀疑,他是不是生理有问题了。他坦率的承认了也有罪吗?非常的光明磊落嘛!”

    “你也那样?”朱翠筠突然问道。

    “当然,是男人都那样,不信你问路西菲尔,他就是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才飞美国,隔着一个太平洋,想也是白想。”陆江舟可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哎呀!男人反正都坏。”朱翠筠啧啧着嘴道。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顾雅螺补刀道。

    路西菲尔无辜地说道,“我们也觉得冤枉,只是因为这样一点,我们怨恨把我们创造成比女人更冲动更任性的人的上帝。”

    朱翠筠瞥了一下后院菜地,“我们是否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这小子。大白天的,竟然对人家的女儿动手动脚的。”

    “他也动不到哪儿去,不是连手指尖都没碰到吗?就被皓儿数落的满头包了。”陆江舟替洪亦琛说好话道。

    “还想怎么地?”朱翠筠生气道。

    “走吧,走吧!”陆江舟拉着她走道,“我们赶紧走,不然一会儿他们过来该尴尬了。”

    “嗯嗯!你们也走,皓儿的脸皮薄。”陆江舟看着顾雅螺他们夫妻俩道。

    四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菜园子,聚餐的时候陆皓儿和洪亦琛神色如常,和好如初。

    “快结婚了吧!”陆忠福看着陆皓舞这对准新人道。

    “是,九月十六。”海生说道。

    “那汉妮的预产期也在这个时间段儿吧!”朱翠筠说道。

    “那小舞如果你的婚事不能参加,就多多包涵。”陆皓逸笑道。

    &*&

    眨眼间就到了陆皓舞结婚的日子,小舞一袭公主婚纱,一款华丽的蕾丝长袖婚纱,蕾丝一字领既浪漫优雅又衬托出她漂亮的锁骨。

    举手投足间流露典雅气息,与身上佩戴的灵动的珠宝浑然融合,尽显隽永。

    爱她的新郎正在等她,海生心里嘀咕,终于娶到了,他容易吗?

    酒店的大堂被打扮成了粉红色,粉色系的餐桌布置并看起来并不会感到女性化,橘粉色的餐巾、橘粉色的杯子、粉色的花朵,这些都足以让其他颜色的装饰物更加夺目。???

    ?·

    婚礼中陈安妮眼眶微红,还不忘跟亲家母隔空传情,空气中噼里啪啦的。

    婚礼刚一结束,陆江舟的bb机就响了起来,上面写着钟汉妮要生了。

    来不及感慨一群人纷纷驱车驶向医院。

    预产期就这几天,所以钟汉妮和陆皓逸商量的就不参加小舞的婚礼了,万一出现手忙脚乱的情况,搅合了人家的大喜的日子可就不好了。

    没想到还真是今儿发动了,一家人赶到医院时,人已经送进了产房。

    朱翠筠抓着陆皓逸的胳膊急急忙忙的问道,“汉妮怎么样了。”

    “妈!”陆皓逸急的满头大汗,眼眶里蓄着眼泪道,“汉妮怎么还没动静。”

    “冷静点儿,医生怎么说?”朱翠筠稳着儿子道。

    “医生说没事。”陆皓逸说道。

    “没事,你哭什么啊?真把人吓死了。”路西菲尔没好气地说道。

    “这不是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陆皓逸吸吸鼻子道,也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多久了。”江惠芬问道。

    陆皓逸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道,“半个小时了。”

    “这生孩子,生一天都有可能,才半个小时你就这样了。冷静点儿。”陈安妮看着他道。

    “对了,你们怎么过来的。”陆忠福问道,对于这孩子家里没少演练,谁知道因为小舞结婚人都不在。

    “我叫了救护车。”陆皓逸说道。

    “对了,给亲家母打电话了吗?”朱翠筠又问道。

    “忘了。”陆皓逸不好意思道。

    “那我去。”程婉怡道,话落就匆匆找电话去了。

    陆江船走过来道,“爸、妈,大哥、大嫂,皓逸别担心,我刚才问过医生了没事。你们就安心等着吧!”

    “谢谢小叔。”陆皓逸忙不迭地说道。

    “皓逸你带准备好的包被,尿不湿了没?”陆江丹问道,看他慌的六神无主的样子,急匆匆的不知道为婴儿准备的东西带了没。

    “哎呀!忘了。”陆皓逸抬脚就道,“我现在就去拿。”

    “回来。”路西菲尔拉着他道,“就你这样开车真让人不放心,我和螺儿去拿。你就安心等着当爸爸吧!”

    “谢谢了。”陆皓逸感激地看着他们道。

    全员行动,顾雅螺和路西菲尔赶背着大包裹赶回来时,走廊坐着焦急等待的人,产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

    听得陆皓逸坐立难安,人扒着产房的门,恨不得钻进去。

    看着众位长辈摇头无语,这一看准是当爸爸的。

    “怎么还不生,怎么还不生,真要把人熬死了。”陆皓逸焦急地跺着脚道。

    “皓逸,你安静点儿,这生孩子可不是你说了算,那小家伙要是不出来,你也没办法。”朱翠筠拉着他坐下来道。

    “等他出来,我一定打她的小屁股,这么折腾她的妈妈。”陆皓逸焦急地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那嗓门亮啊!

    “呵呵……”陆皓儿笑道,“你这父亲的威严可建立起来了,瞧瞧多听话,立马出来了。”

    “呵呵……”大家笑了起来。

    笑声中护士出来报喜钟汉妮生了个儿子。

    “我有儿子了,我当爸爸了。”陆皓逸高兴地一蹦三高道。

    “儿子?大哥你看不起我们女人啊!”陆皓儿立马说道。

    “怎么会?嘿嘿……”陆皓逸溜之大吉,跑到了产房边,等待着孩子和老婆被清理好推出来你。

    “恭喜您了,亲家母,当外婆了。”陆江舟看着夏春熙笑着说道。

    “我也恭喜您二位,当爷爷、奶奶了。恭喜您当太爷爷、太奶奶了。”夏春熙笑着说道。

    “同喜同喜。”

    在一片恭喜声中陆家的长孙和长孙的妈妈被推了出来,推进了病房。

    &*&

    冬日的海滩,宁静安详。陆皓儿和洪亦琛两人手拉着手漫步在沙滩上,陆皓儿叽叽喳喳地说着陆家长孙的趣事,两个多月的婴儿真是越发的好玩儿。集合了爸妈的优点,长得玉雪可爱,谁都想抱抱。

    “这么喜欢孩子,我们也生一个好不好。”洪亦琛宠溺地看着她道。

    “呃……”陆皓儿有些迟疑地看着他,“我不确定自己可以和你过夫妻生活。真的。”

    “不试试怎么知不知道!”洪亦琛挑眉道,“当然我们得先结婚。”看着陆皓儿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突然问道,“你想过以后要过怎样的生活吗?”

    “这个?”陆皓儿微微一惊,放眼看着潮起潮落的大海,“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虽然他们之间看似过关过的很顺利,拥抱,亲密的接吻,然而婚姻生活必须坦诚相见,光是想象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能否过夫妻生活,真是一个未知数?

    陆皓儿皱着眉头迎着他的目光说保守的答案,“继续创作,直到有一天写不动了。”

    这是规避他的问题,明明知道他问的什么?

    洪亦琛停下来定定地注视着陆皓儿的眼睛,直白地问道,“在你的未来里,有我吗?”他想通过这个问题,透过她的眼睛,望进她的心里,不让她在逃避。

    “嗯?”陆皓儿眼神游移,敛眉沉思,修长地手指拂了拂脸颊边垂落的发丝。

    还想逃避,洪亦琛微微一笑道,“在你的未来里,能不能把我给加进去?”

    这算是求婚?陆皓儿抬眼惊讶地看着他,有些猝不及防,不知所措。

    “年龄三十一岁,感情真挚专一,喜欢一个披着重重铠甲的女人,佯装坚强,实则心里脆弱的女人。我有机会与你共度一生吗?”

    这话听着怎么不顺耳,陆皓儿不高兴地撅着嘴,一双黑眸瞥着身边的男人,娇嗔地问道,“我就没有优点吗?”

    洪亦琛紧皱着眉头,单手托腮,仿佛在苦苦思索,隔了一小会儿,他缓缓地摇头道,“说老实话,你还真没有一丝优点?”

    “洪亦琛?”

    洪亦琛眼底泛出笑意,单手托腮,围着他打着圈,慢悠悠地说道,“你心地善良吗?你年纪小吗?你温柔贤惠?也就还长的漂亮,凑合吧!”

    随着他的话语,陆皓儿的眼睛越瞪越大,等他把话说完,她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恼火地戳着他的胸口道,“你不就是想说我脾气坏,跟温柔贤淑挨不上边,你干脆说我铁石心肠好了。我年纪大,有你大吗?”

    洪亦琛被她可爱的表情逗的憋不住笑出了声,握着胸前的手指道,“可我还是爱你,分不清你是我,我是你了,怎么办?我居然迷恋你这个一大把年纪,心里却没有成熟的女人。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陆皓儿死死的瞪着他,忽然眼神温柔了起来,这个傻瓜,明明知道自己的情况,却还要执意的想要生活在一起。这一刻陆皓儿真的想陪着他一起看岁月逝去。

    “你不怕累吗?跟我生活会很累的,不光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陆皓儿认真地看着他道。

    洪亦琛静静地回望着她,他的表情恬淡,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紧抓着她的手的他微微的颤抖,无意识泄露了他的紧张,她真的以为他如他脸上的神色一般平静自然。

    “我真的可以吗?”陆皓儿喃喃自语道。

    “当然可以?”洪亦琛含情脉脉对看着她。

    洪亦琛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感受到他的跳动了吗?”

    陆皓儿默默的点了一下头。

    “我可以抱抱你吗?“洪亦琛问道,看见她点头,轻轻拥她入怀,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听到了吗?每跳一下,就是一句我爱你。”

大结局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洪亦琛微微一笑,从上衣兜里拿出一个金丝绒的盒子,打开,带着深深的企盼询问,“皓儿嫁给我好吗?”

    面对深情款款的洪亦琛,陆皓儿强迫自己镇定,坦诚道,“我也不知道我们能走多远,这一刻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走看。”

    为她戴上那枚精挑细选的戒指,看着它在她左手无名指上闪耀,洪亦琛看着她道,“可以吗?”见她点头,慢慢地靠近她,吻上她的唇,收臂将陆皓儿腰身搂紧,唇舌越发炽热的在她口齿间辗转撩拨,再次彼此纠缠、难分难舍。两人一番深吻过后喘息连连,各自忙强行按捺心神略微挪开了些身子,以免自己把持不定。

    洪亦琛喘着粗气沙哑着声音道,“我们会一直牵手走下去。”

    陆皓儿嘴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丝丝笑意,新鲜的空气瞬间让她清醒了不少,从刚才的暧昧氛围里走了出来。

    “拭目以待!”又恢复成那个冷静自持地陆皓儿,“先说好,如果不行的话,那我们就离婚。”

    洪亦琛微微一笑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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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皓儿和洪亦琛手拉着手进了家,站在全家人的面前,洪亦琛握拳轻咳,“我们俩经过商量决定结婚了。”

    “哦!”

    站在他身边的陆皓儿抬起头来看着大家道,“你们怎么这种反应,不是该吃惊吗?不奚落挤兑我吗?我可是嚷嚷着不婚主义的。”

    “吃什么惊!大惊小怪的,奶奶早把亦琛看做我的孙女婿了。”江惠芬笑着道。

    “你这戒指都晃花了我们的眼,还有什么好惊讶的。”顾雅螺指指她手上的戒指道。

    “奚落挤兑你,万一把我的女婿给弄没了可怎么办?”朱翠筠更直接道。

    “决定的好,应该的,只是让我们等了块一年可真是,时间太久了。”陆江舟埋怨陆皓儿道,“你这个坏丫头。”

    “恭喜了!”大家纷纷献上自己的祝福。

    “我们开瓶香槟庆祝一下吧!”顾展砚笑着道。

    “我去拿!”陆皓逸颠颠儿跑去拿了瓶香槟。

    陆露拿出细长的玻璃杯。

    陆忠福笑道,“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皓儿出嫁呢!没想到,我可是真有福气啊!”

    “这要谢谢亦琛了,我家那丫头让你受了不少的苦。”江惠芬安慰他道。

    “亦琛,今儿你是主角,这瓶酒你开吧!”陆皓逸把香槟递给了他。

    “砰……”的一声,酒被打开,泡沫涌出。

    洪亦琛一一给大家倒酒,收到一溜的恭喜。

    “这你们决定结婚了,皓儿要去美国先拜访亲家,然后才订日子吧!”陆江丹出声道。

    “丑媳妇见公婆,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嫌弃皓儿年纪大啊!”朱翠筠担心道。

    “这点您不用担心,我已经把皓儿的情况都告诉了我的父母,他们还埋怨我速度太慢了。”洪亦琛笑着说道。

    “呼!那就好。”朱翠筠长出一口气。

    实在是有小舞的婚姻在前,结婚来和婆婆住在一起,每天都过的‘精彩纷呈’的,真是不演戏都精彩。

    为婚后生活增加了不少的乐趣。

    “那皓儿结婚,不知道小思能否过来参加。”陆江舟担心道,“这丫头婚后,随军后想找她都不容易。”

    “这个交给我!”路西菲尔大包大揽道。

    “展硕那小子也得回来吧!”陆忠福拧着眉头道。

    “这得看他们订的日子。”江惠芬说道。

    “今年那小子再不回来,我们就做飞机去看他。”陆忠福说道。

    “什么?老头子你打算坐飞机了。”江惠芬双眼迸发出光芒道。

    “大不了上飞机后,喝点儿安眠药,我一觉睡到美国去。”陆忠福呵呵一笑道,“放心吧!我没问题的。”

    “那真是恭喜爸爸了,可以带着妈妈出去看看了。”在场的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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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他们以后,朱翠筠拉着陆皓儿进了自己的房间,陆江舟也跟着进来,插上了房门。

    “皓儿,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结婚的。”朱翠筠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嗯!对于夫妻生活你准备好了吗?”陆江舟担心地问道。

    “这是准备好了就可以吗?不事到临头,我也无法确定。”陆皓儿红着脸道,羞恼道,“我已经答应结婚了,问那么详细干什么?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是啊!说的对,既然已经决定结婚了,我们就不问了。”陆江舟赶紧说道。

    “我这是自我爆炸懂吗?”陆皓儿漫不经心地说道。

    “自我爆炸?”陆江舟不解道。

    陆皓儿抬起头来道,“是为了爸爸,妈妈,才抱着炸药桶,跳进去的。”

    “你是为了爸爸、妈妈才不情愿的结婚的。”朱翠筠担心道。

    “我可没有说绝对不情愿,反正心里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说不清。”陆皓儿轻抚额头,想了想道,“爸爸、妈妈没有明说,可是却天天在等我的消息,使我心烦。亦琛他翘着下巴在等我的回答,我也心烦,另外还有,我一天二十四小时,翻来覆去的考虑,吃不好,睡不好,都无法静下心来写作,感觉很累。看着被我折磨的憔悴的亦琛也觉得没有意思。所以索性结婚,不行了再离婚。一切都令人厌烦。”

    “是吗?那好啊!反正已经决定结婚了,不管你是在那种情况下,下的决心结婚,反正已经定下来要结这个婚了,从今天起,我就可以长出一口气,踏实的睡上一觉了。所以非常非常的幸福。”陆江舟高兴地说道,恨不得高声歌唱。

    陆皓儿顿时不乐意道,“我在抱着火药桶跳火坑,爸爸您反而心安理得的高兴。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啊!”

    “哦……哈哈哈……”陆江舟愉悦的开怀的笑着。

    “听到爸爸的笑声,我的跳火坑行为,能对爸爸尽一点孝道,就算我做对了我还能说什么?”陆皓儿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做的当然对了,我确信你们两个比任何一对夫妇都会幸福的。”朱翠筠挥舞着双臂给她以信心。

    “还没有结婚怎么能知道呢?我的预感不太好,不太吉利啊!”陆皓儿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那是什么话?你这丫头,那样的话不可以随便说。”陆江舟呸呸道,“坏的不灵,好的灵。”

    “我需要克服的东西太多。”陆皓儿起身道,“爸爸妈妈难道不知道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道,“一听说我要结婚,妈高兴的要跳起来,虽然我不太懂,但那种心情应该比吃了蜜还甜。可是我现在很惶恐,很忐忑不安啊!在这种情况下结婚,我没信心。”

    “那?”陆江舟看向朱翠筠,两人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朱翠筠担心道,“你这个状态怎么结婚。”

    “虽然有点儿夸张,但我真是这样的。”陆皓儿无精打采地说道。

    “不是有点儿夸张,而是夸张的厉害,你这样你妈我别想睡觉了。”朱翠筠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一半是夸张,行了吧!”陆皓儿无奈地说道,“别担心了,我会出嫁的。”她打开房门道,“祝你们晚安,我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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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十二点,“你坐下来,我这眼都被你给转晕了。”朱翠筠看着如焦躁的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陆江舟道。

    “这丫头也不说来个电话,到底见公公、婆婆怎么样了。让我们安安心,这心里七上八下的。”陆江舟着急地说道。

    朱翠筠也着急,只不过两人着急有什么用。

    “叮铃铃……”电话响了,陆江舟与冲过去拿起听筒道,“喂,是皓儿吗?”

    “是,爸爸,我是皓儿。”陆皓儿接着说道,“您不用担心,亦琛的父母很和善,我没有遭受到小舞那样的遭遇。”说出他们最担心的,“他们没有嫌弃我的年龄。”

    “嗯嗯!”陆江舟不住地点头。

    急的朱翠筠道,“你倒是说话啊!别光点头啊!”

    “很顺利!”陆江舟忙不迭地说道,朱翠筠忍不住,直接夺过听筒,自己跟陆皓儿说了起来。

    “婚礼订在明年一月份,有两个月的准备时间。”陆皓儿说道。

    朱翠筠闻言高兴道,“太好了。”心里嘀咕要怎么准备。

    “他们家在美国的,那婚礼要怎么办?”陆皓儿问道。

    “如果以男方为主的话,那我们去美国。”朱翠筠努着嘴道,“这事我们得给爷爷、奶奶商量。”

    最终家里人商量的结果,以男方为主,陆忠福一声令下,我们都去美国。

    机票人家洪亦琛早早的订好的,陆家人分批次去美国,不能像慕尼黑空难似的,全没了。

    陆忠福头一次坐飞机不紧张是假的,可是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死也要撑着。待飞机平稳了,老爷子才长出一口气,故作轻松道,“这也没什么吗?不就是坐飞机吗?”

    话音刚落,飞机颠簸了一下,陆忠福紧抓着扶手惊慌失措的问道,“怎么回事。”

    路西菲尔抿嘴一笑道,“没什么?外公,是遇到气流了。”

    本来路西菲尔想坐自己的飞机,飞美国,老爷子不同意,太浪费了。

    提前去美国的,在婚礼之前,可以先去旅行,游玩。

    到了美国才知道陆皓儿嫁给了谁,陆江舟惊讶道,“这这……爸,皓儿这洪门,这不是帮派吗?”

    “在美国的土地上,如果华人自己不抱团,还不被白人欺负死啊!”陆忠福一句不在意,为陆皓儿扫清了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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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后天就是你出嫁的日子了。”陆江舟看着宝贝闺女道。

    “是啊!明儿就跳火坑了。”陆皓儿阴沉着脸道。

    “二姐,明儿就结婚了,你怎么脸上没有一点喜气啊!”陆露好奇地问道。

    “你甭搭理她!”朱翠筠看着陆皓儿道,“她现在得瑟的,越搭理她越来劲儿。”接着严肃地说道,“我可警告你不准欺负我的好女婿。”

    “亦琛你也别惯着这丫头,这男人该强硬的时候,就得强硬些。拿出你男子汉的气概来。”陆江舟强势地说道。

    “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陆皓儿娇嗔道。

    “你是我们的女儿可亦琛也是我们的女婿。”朱翠筠看着洪亦琛道,“在我们眼里,你老是欺负我女婿,他就是弱势群体。”

    “妈,你们都被他伪善的面具给骗了,他根本就是伪君子,在你们面前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私下里是土匪,强盗。”陆皓儿公开了告状道。

    “大嫂,我怎么觉得这是在炫耀啊!你看那嘴角的甜蜜。皓儿不用说,我们都是从你这个阶段过来的。”程婉怡暧昧地笑道。

    “哈哈……”

    “亦琛你放心,结婚那天新娘不会不见的,我们这些人会二十四小时紧跟着她的。”陆忠福向他保证道。

    洪亦琛嘿嘿一笑,还真怕陆皓儿临阵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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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间三天一过,婚礼举行,看着新娘挽着陆江舟的胳膊向自己缓慢的走来,长出一口气。

    新娘没有落跑,真是谢天谢地。

    老兄你是不是高兴地太早了,证婚人问新娘愿意嫁洪亦琛为妻时,陆皓儿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冷汗直冒,最终陆皓儿说道:“我愿意!”这紧提的心终于放到肚子里了。

    平平安安的到婚礼结束,陆家人并没有离开,一晚上陆江舟和朱翠筠都没睡。

    洞房花烛夜才是关键,当接到洪亦琛的电话,一切都ok时。

    两老是喜极而泣,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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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皓思没有来参加皓儿的婚礼,是因为她怀孕了,不过她可没有闲着。

    某山村,村委会,村支书拿着大茶缸端着,却一直咽口水。

    与村支书有鲜明对比的是,陆皓思一身村姑打扮,梳着麻花辫,穿着东北大花袄,挺着大肚子,看着合同,安安静静的,仿佛周边都是空气。

    老实巴交的村支书瞟了眼陆皓思手里的合同,满眼的蝌蚪文,它们认得他,他一个也不认得。

    听翻译说了一下,这些美国人要承包山林,价钱明明白白写在那里,不知道小思看什么看,还能看出花来。

    他那调皮的儿子,冬天在结冰的湖面上玩儿,谁知道冰薄裂开了纹,却没有裂开,吓的小虎懵了,两腿直打颤。

    其他的同行的孩子吓得哇哇直哭跑回家喊家长。

    正好被当时路过的陆皓思听见,下的护坡,大声地告诉孩子,别怕,趴下,赶紧趴下。

    小虎一见人都没了,心里更害怕了,正巧这时听见趴下,下意识的趴到了冰面上。

    “好孩子,好孩子。”陆皓思说道,鼓励地看着他道,“好孩子,现在听话,手脚并用的爬过来,爬过来。相信我,姐姐不骗人的,爬过来姐姐带你下馆子。”

    也许是陆皓思的笑容真诚,也许是下馆子太诱人,小虎不由自主的朝岸边爬了过去。

    这短短的十来米距离,陆皓思一直说道,“好孩子,真棒,还有五米,继续,看看姐姐没骗你吧!冰没有裂开吧!你没有掉到湖里对吧!继续爬,继续,还有三米,还有两米,一米。”在手能抓住孩子时,一把抓过了小虎,两人扑到岸边,耳听的身后咔嚓咔嚓的冰裂声。

    哇……小虎吓得哭了起来。

    “乖,别哭,不哭,你看我们好好的站在岸上不是吗?”陆皓思温柔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小虎的爸爸和村里人跑来的时候,发现儿子在岸上,冰裂了也不假,可是人居然没事,衣服都没湿,满脸的疑惑,跑回求救的孩子们不可能撒谎。

    小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陆皓思表扬小虎勇敢,乖巧,听话,趴在冰面上自己爬了过来。

    就这样结实了小虎一家,才知道了小虎是村支书的儿子,村支书也知道小思是附近山里兵营的军嫂。

    后来陆皓思为村民们出谋划策,去山外买东西,怎么样不被骗,这样村里的生活渐渐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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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有几个金发蓝眼来承包山林,现在政策鼓励承包这个,承包那个的。山林在他们眼里就是柴火,平时进山打猎打打牙祭。

    没什么用,召开村委会的时候,其他人笑外国人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可他们也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为村里增加收入。可是要签合同,村支书根本就不懂,所以就请来了陆皓思,人家怎么说是文化人。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翻译告诉他合同里写着承包山林的价格,年限都明明白白的,这钱在桌子上摆着呢?只要合同一签,这钱就是他们的了。不知道小思看什么看。

    在村支书的眼里,钱只有拿在手里,否则,什么都没有用。

    陆皓思慢条斯理地看完合同了,没有急着动作,只是,眼睛轻轻扫过正前方,两个美国人,一个花枝招展的女翻译,时不时鄙夷地看着眼前的土包子。

    将合同随手扔到了瘸了腿,用石头垫着的坑坑洼洼的桌子上道,“合同我看了。”

    “有没有什么问题?要是没有问题的话,村长,我们可以签合同了。”女翻译说道,语气极其傲慢,那样子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陆皓思看向对方道,“合同我们要仔细研究一下。”

    “研究一下?”女翻译挑眉道,“请问小姐,你看懂合同了没。”

    “我没看完,所以要研究一下。”陆皓思非常优雅客气地说道。

    “研究,你看得懂吗?研究什么?”女翻译看向村长道,“村长签了合同,这钱就是你们的了。”说着把一摞崭新的十元大团结递给村支书。

    “这……”村支书看看这诱人的钞票,老实说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可是小思的意思,要在研究,研究,分明透着不妥。

    他当然相信小思了,村支书迟疑中。

    两名美国人听着眼前这个穿着土了吧唧,却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你来我往的,于是其中一个道,“杰西卡,你们在说什么?”

    杰西卡为难地看着自己的老板和这个土妞,“戴维先生马上就好,他马上就要签字了。”

    陆皓思闻言,板起脸来道,“翻译小姐,我想你还是把实情告诉你的戴维先生。”

    翻译杰西卡惊讶地看着陆皓思,她分明懂英文,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陆皓思。

    戴维问道,“杰西卡你们在说什么?希望你如实的回答。”虽然他们不懂翻译和她说些什么?不过从表情上看根本就不是立马要签约的意思。

    这下子杰西卡不敢再做小动作了,如实的回答了戴维的问题。

    戴维问道,“为什么不签,我们的合同很公平合理,没有任何的不妥。”

    陆皓思在心底呵呵一笑,这话听得真是贻笑大方。

    翻译翻译过来,村支书一看向陆皓思。

    “真的公平合理,就这份合同来说,我们认为,不适合签。”

    听见翻译后“为什么?”戴维追问道,脸上似乎浮现出一丝不解的表情,这可是天上掉馅饼。

    “当然是因为你们出价低啦!”村支书觉得领悟到小思的意图,自认为的说道。

    听到翻译后,戴维立马表现出不悦道,“低,你这深山老林,能有什么?这点你们应该心里很清楚,是不是想坐地起价啊!”

    村支书一听有些着急地看着陆皓思,这深山老林里,没有啥值钱的东西,人家来承包可真是谢天谢地了。

    眼看着村支书被人一吊胃口马上心急了,陆皓思只能摊牌了,眸光不疾不徐地扫了眼桌子上的合同道,“你们承包这山上的一切都在你们的承包合同中,随你们处置对吗?”

    “当然,这有什么不对吗?”戴维微微仰着下巴道,轻轻一拍额头,心里嘀咕你又不是村支书,我跟你磨什么时间啊!目光看向村支书道,“你们签不签吧?不签我们走!”话落佯装起身。

    这下子村支书如火烧屁股般的,很明显他动摇了,在他的手握住桌上对方递来的钢笔时,陆皓思的手,突然按在村支书粗糙的手背。

    “小思?”村支书看向陆皓思。

    陆皓思实在看不惯眼前这些明显店大欺客的投资客。

    仗着自己懂,专门欺骗那些不懂的农民,和诈骗犯有什么两样。连买都不愿意,居然用承包的代价,换取山上巨额财富,实在太可恶了。

    陆皓思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用英语流利地说道,“1971年美国从红豆杉中提取紫杉醇,紫杉醇是目前世界上公认的广谱、强活性、抗癌药物,具有独特的抗癌机理。”接着又用中文说了一遍。

    戴维被陆皓思的话给吓傻了,对方不但会英语,还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

    村支书虽然见识不多,但抗癌药物他还是知道的,机械的将头转过去,看向山后的山林,那是药材。

    戴维没想到手到擒来,板上钉钉。结果,这下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程咬金吗?

    哪儿来的乡下妞?

    陆皓思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他们道,“坦白点说吧。做生意要厚道。不要店大欺客,更不要欺负人家没文化没有你们专业知识多的。”

    村支书惊讶地望着陆皓思道,“小思你怎么知道的,而且你怎么会鸟语?”

    陆皓思没有回答村支书的话,而是告诉戴维道,“找你们头儿来,这事你做不了主。”

    合同自然没有签成,戴维灰溜溜地带着他的同事和翻译走了。

    回去要好好查查从哪里冒出来个女人。

    人一走,村支书和门外的村委会其他人就围了进来看向陆皓思道,“小思,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思思?”一身水汽头发还滴着水的,显然是刚洗过澡的关智勇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村民自动让开,“你拉练回来了。”陆皓思一看见他,就扑到他身上道,双眼分外柔和地看着他。

    村支书和村民们见状立马转过身去,一张张脸都红扑扑的。

    关智勇无奈地看着她,虽然高兴与她的热情,可毕竟山民保守淳朴,看把人吓的。

    “大叔,思思麻烦你了。”关智勇扶着陆皓思坐下道。

    村支书摆着手道,“应该是我感谢小思才对。

    “大叔您转过来,给我说说具体什么事?”关智勇笑着说道。

    村民们转过身来,大家纷纷落座,陆皓思把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听完陆皓思的话,关智勇摇头失笑道,“你可真是财神,到哪儿都能遇见这种事?”

    “现在怎么办?”关智勇看着她道,“你可以投资吗?”

    “从红豆杉的树皮和树叶中提炼出来的紫杉醇对多种晚期癌症疗效突出,被称为“治疗癌症的最后一道防线”。高纯度紫杉醇价格昂贵,每公斤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大约在10万元人民币左右。但是红豆杉生长缓慢,天然更新能力差,人工种植10亩仅能提炼1公斤1%纯度的紫杉醇。也就是说要毁掉10亩林地。”陆皓思沉重地说道,“全世界每天有几百万的癌症患者,即使把全世界的红豆杉全砍了,也只能救治十多万人。”

    “如果山林承包给他们,这一片山林环境就会被破坏,到时候水土流失,泥石流……”关智勇说道。

    “没有别的办法吗?”关智勇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道,“我怕那些美国人找官方施压,山林是国家的,你知道现在中美蜜月期,我怕村民顶不住。”

    “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不用砍了红豆杉,只用枝叶也可以提炼紫杉醇。”关智勇说道。

    “螺儿!”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陆皓思又细心的向村支书他们解释了一下。

    村支书更干脆道,“俺有自知之明,有什么需要您直接吩咐俺就成。”

    陆皓思正好月份也大了,在这儿根本无法生孩子,正好趁机将她送回羊城家里,这样和螺儿电话联系也方便些。

    到了羊城,关妈看着大肚子的陆皓思差点儿没吓晕过去,这俩孩子太大胆了怀孕这么大的事,竟然没通知他们,把陆皓思给训了一顿。去照b超才知道怀的三胞胎,高兴之余,要知道计划生育抓的严,敢超生让你没工作。不过高兴之余又害怕,所以关妈把关智勇给骂个狗血淋头。

    怀孕了也不说把媳妇给送回来。

    陆皓思要专心地在家养胎,所以事情直接扔给了顾雅螺。

    经过多轮谈判,主要是美国虽然早在几年前就从红豆杉提纯紫杉醇,但还没有批准用于临床。

    而顾雅螺可以从红豆杉的枝茎叶部分提取有用的部分、然后用半合成办法制备药用紫杉醇。

    这样不但可以减少对野生红豆杉资源的破坏,把药的副作用降低到最小,而且可以尽快的通过美国药监局批准用于临床。

    所以谈判的时候从美国制药巨头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大块儿肉,不仅保护了环境,又保证了村民的利益,还为当地政府创收,平衡四方利益,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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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时光荏苒到了81年秋,陆皓逸抱着两岁的陆家长孙,拉着刚刚怀了二胎的钟汉妮和夏春熙一起吃饭庆祝。

    一家三口,不是一家四口,看在夏春熙眼里分外的欣慰,这个女婿让她很温暖。最重要的是爱自己的女儿,顾家。女人不都是希望这个嘛!

    “皓逸,您对楼市怎么看,现在的楼市看得让人眼热。”夏春熙问道,别看女婿在大学教经济管理,却不是单纯的学者,他对经济的把脉很灵敏的。

    就如金价,从去年飙到最高800美元,掉头向下,无论涨跌,让她赚的盆满钵满的。

    所以公司的决策她向来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妈,说老实话,我不看好现在的楼市。”陆皓逸放下手中的刀叉道。

    “现在楼市旺着呢?前两年以尖沙咀东部为例,地价在3年内上升了六七倍,楼价亦上升了3倍。如火箭般蹿升,南洋那边资金大举入市,晚了别说吃肉,连骨肉渣都没有了。”夏春熙实事求是地说道。

    “正因为地价、楼价大幅上升迅速,所以投机炽热。”陆皓逸端起清水轻抿了一口道,“现在的地产市道已开始脱离正常的发展轨道,刺激了大量热钱的涌入,虚高楼市。加上“卖楼花”制度大行其道,只要缴付5%至10%的订金,便可购得楼花,进行投机,而炒家对政府限制楼花的种种建议,诸如对楼花转让加重抽税等,并不理会,投机炒楼风空前炽热。

    70年代末80年代初,炒楼风最炽热时,炒家索性整幢大厦炒卖,形成“炒大厦”、“炒酒店”热潮。中环、湾仔、尖东等各繁华商业区频频传出整幢商业大厦以高价易手的消息,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金钟的金门大厦,中环的联邦、国际两幢大厦的炒卖。金门大厦在1978年12月至1980年9月期间3次转手,售价从15亿元增加到8亿元,短短不到两年时间内升幅高达135%。联邦、国际两幢大厦在1980年8月至1981年1月期间两次转手,售价从89亿元升至35亿元,短短半年间升幅逾1倍。妈您觉得这正常嘛!”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妈,您晚上看看新建住宅房的入住率,晚上有一半多的房子都不亮灯,大量单位滞留在大小炒家手中。地产市道的下调,只是迟早的问题。

    利率持续攀升,银行和财务公司信贷收缩。70年代后期,经济开始过热,通货膨胀率已达到15%以上,但1978年优惠利率平均只有68%,而楼宇按揭利率平均为62%,形成市场对资金的需求有增无减。期间,港元汇率因外贸赤字增加,地产狂潮中,建筑材料进口大增,亦令贸赤增加,而偏软,刺激利率上升。1980年美国总统里根上台,实施紧缩货币政策打击通胀,更推动利率大幅急升。随着利率的持续高企,银行和财务公司的信贷亦收缩。世界经济衰退令我们的经济不景气。

    最近发生的席卷西方的经济危机,因第二次中东石油危机的爆发而再次出现衰退,通货膨胀居高不下,失业人数大幅增加,我们由于因大陆的改革开放而尚未受到明显的打击,但今年从各国最新的公布的经济数据来看,世界经济衰退加深,国际贸易保护主义抬头,香江的制造业出口面临日益困难的市场环境。在这种形势下,内部经济急速放缓、整体消费下降,都捂紧了荷包。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香江的政治前途问题。”

    “政治前途?”夏春熙问道,忽然明了道,“我知道了,大陆不会任英国一直霸占着香江的。这确实是个问题。那这么说我投资楼市不行了。”

    “也不是,我长期看好的。因为香江地少人多。”陆皓逸认真地说道。

    “哦!”夏春熙了然道,长期看好,那么我等着抄底好了。

    说不定还能收购个地产公司玩玩儿,夏春熙摩拳擦掌,看来现在要准备弹药了。

    &*&

    香江的前途问题表面化其实早在70年代后期已经浮现。1982年9月,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乘福克兰群岛一役大胜之势访问北京,正式提出了香江的前途问题。她向中国领导人******提议,以主权换治权,遭到拒绝,结果在人民大会堂前阶梯历史性地跌了一跤。稍后,中国政府随即宣布将在1997年7月1日恢复在香江行使主权,中英两国展开关于香江前途问题的多达22轮艰苦谈判。这一系列消息传到香江,早已疲惫不堪的股市、地产应声下跌,开始了长达数年的地产低潮。

    而贺铮感叹金融学是个很有“钱”途的学问。

    中英双方就江问题的第二阶段的会谈是从1983年7月12日在北京开始的。这是一次马拉松式的谈判。由于英方仍然坚持“主权换治权”的立场会谈从一开始就陷入僵局。英方并打出“经济牌”中方施加压力进行讨价还价。9月24日港元收市价为1美元兑6港元达到创记录的最低点从23日至24日,短短的48小时内港元对美元贬值9%对15种主要货币平均贬值6%

    香江金融体系面临全面崩溃的危机,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顿时引起了香江各界人士对英国企图以“经济牌”压中国让步的做法提出强烈批评几千市民在维多利亚公园举行亲会要求香江当局尽快采取措施,制止港币下跌,物价上涨。一向标榜客观中立地《信报》也发表了题为《损人不利己的险招》地文章,指出:有人认为“不妨乱一下或许可以加强英方讨价还价能力”其实这是一个“损人不利己的险招”。“港英如果为争取谈判桌上的优势再乱一乱再一次牺牲港人的利益最后连恐共的人都会反感的。”在此情况下港英当局感到不尽快采取措施收拾局面,必将引起严重后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10月15日港英当局实行固定汇率,1美元兑换8港元,同时取消10%的港币存款利息税以及银行最优惠利率也由13厘提高到16厘使港元对美元汇率迅速回升这场严重港元危机令港人回忆起来仍心有余悸的“九月风暴”终于过去英国的“经济牌”也同时宣告破产。

    浑水摸鱼,顾雅螺他们联手把英资给打的屁股尿流的。

    “货币战,真的狠有意思?”贺铮摩挲着下巴道,从此这思想越来越歪,坑一个国家又一个国家。

    &*&

    时光飞逝,岁月并没有在顾雅螺和路西菲尔身上刻下印迹,两人眼底透出淡淡的幸福的味道。

    两人育有一女一儿,凑成一个好字。

    顾雅螺大学毕业后,就夫唱妇随,天天缠着路西菲尔,看他腻不腻。

    这家伙巴不得,陪着他满世界的飞。

    路西菲尔忠实的执行婚后依然是恋爱,有时他们会一起去听一场音乐会或者看一场电影,有时也手挽手一起漫步街头融入人群享受做购物狂的乐趣。

    但更多的时候,是他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或在笔记本键盘上十指翻飞,而她则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一角,阅读着自己随身带来的医学书籍。偶尔两个人视线接触,他暖暖地送上一朵天使的笑容。

    等公事解决完,两人一起回家然后她下厨做一顿即简单又美味的晚餐,去外公家在喝杯茶聊最近彼此间的生活点滴变化。

    顾雅螺这个神医,没有挂牌行医,而是从事了制药,这样可以造福更多的人。为此家里弄了最先进的实验室。

    每当实验遇到瓶颈的时候,或者是她手拿着锅铲炒菜的时候,他忽然静悄悄地走过来,从她身后抱住她,将头埋入她的肩窝,低头吻了吻她敏感的耳垂和脖颈,让怕痒的她一阵轻颤、慌慌张张的扭头闪躲,然后被他牢牢固定在怀抱中。

    每一次,两人只是那样静静的相互拥抱着,不用更亲密的举动,也不需要言语,知道对方想什么,比起那些能够使人惊艳和欢喜的浪漫手段,这种心灵上的宁静平和更加让顾雅螺倾心。

    轰轰烈烈、要死要活的爱恋再美好再动人,都不怎么适合他们。他们心里年纪不小,芯儿更是经过生死离别,爱不是一时的迷惘和冲动,而是两个人在一起平淡过日子。生活就如同柔柔水波里微微荡漾的涟漪,不需要惊心动魄,只希望拥有踏实的安静……

    爱的最高境界,是经得起岁月的流年,依然恩爱如昔,隽永平淡。

    &*7

    陆皓儿的生活幸福美满,三年抱俩,这么多年洪亦琛依然把她捧在手心里。

    海生耍心眼儿,让小舞不停的生孩子,这样就不用复出拍戏了,可是海生似乎忘了香江电影出名的快刀手。

    小舞愣是挤出时间拍电影,虽然每年出产不多,但每部都取得高票房,且保持较高的水准拿奖拿到手软,艺术与商业完美的结合。人也始终保持着知名度,未有过气一说。

    陆露的老公是他的同学,很自然的结婚生子,生活平淡幸福。

    &*&

    “展硕、展砚,你们都三十三了,我就是再有耐性你们也不能任你们这样,今年,今年必须结婚。”陆江丹看着坐在沙发上坐没坐相的双胞胎儿子道。

    可以想象又是一场拉锯战,现在的社会可比十年前更加开放,孩子们更加难管。

    生活就是不停的循环往复……(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章 同归于尽

    2014年M国位于纽约郊外别墅区一栋大气而复古奢华的别墅内,窗外纷纷扬扬下着鹅毛大雪,室内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老式的唱片机放着应景的圣诞歌曲,铃儿响叮当……

    一名身材修长高挑的女子舒服地窝在碎花布艺沙发上,挑染的酒红色波浪长发自然的垂在腰际。樱唇微翘,划出一抹似笑非笑,漆黑如墨的星眸波光流转,肌肤丝滑如玉。

    修长青葱地手指捏着高脚杯,轻轻晃荡,那沉淀了几十年的浓郁酒香溢出杯口,弥漫在空气中,红色带有魔力的酒液泛起层层红波,如罂粟般撩人心扉。一袭黑色真丝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火辣的身姿在浴袍中若隐若现,更衬的这名东方女人散发着极至性感成熟的魅惑。

    作为孤儿的她不知道父母是谁,名字是孤儿院给起的天使安琪。六岁那年被人从孤儿院带出来,开始与国际特工杀手组织从全世界孤儿院‘搜刮’的有天赋的孩子们一起接受专业且残酷的训练,可谓天地下最严酷的训练。

    从此她只有一个代号九号,和她一起进行训练的男孩、女孩一共有三百人,当他们经过十年地狱般的训练之后,当年的这三百人,最后只剩下了区区十人。

    这三百个少男、少女,不是死在残酷的训练中,就是死在从最初的相识、相知、相处十年的同伴手里。

    在这十年里数十名教官轮番教授他们射击、格斗、侦查、追踪、反追踪、机械等等军事技能,还教授医毒、语言、美学、经济、政治、权谋等等精英教育……

    他们是令世界为之胆寒的一群人,长达十年的训练中,不论是南美的亚马逊热带雨林,还是非洲的沙漠,亦或是寒冷的西伯利亚都留下他们的印迹或者是失败者的尸体。

    在血与火的洗礼下后,他们游走于黑暗中,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他们执行着世界上最顶尖的绝密任务,他们鄙夷世界上任何国家的特工,人命在他们眼中如蝼蚁一般!

    而九号更是无一不能,无一不精。更是存活下来这十人中最为优秀的。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智商,她能通过短时间的学习,变换身份,随心所欲的完成任务……无一失败。

    她曾经是无数人的噩梦,更是多少同道中人想要逾越的高山,然而她留下一连串骄傲的堪称传奇的数字离开了组织。

    在她二十五岁时开始了亡命天涯,与组织周旋了五年。

    透明的玻璃杯凑到了唇边,换回了失神的她,一股独特的水果芳香扑鼻而来,樱唇微启,含住了那微凉的杯口,轻啜了一口。

    顿时,一股酸中带甜的味道在舌尖上晕开,杯中不同于以往葡萄酒的浓郁香醇令她微微一怔,同时一股独特的幽香在口腔内萦绕。她不由自主地眉头舒展,脸上露出了陶醉之色。

    忽然耳朵微微一动,秋水般的双眸波光流转,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食指轻轻刮了刮下巴,静待来人。

    夜格外的寂静,只听见雪花簌簌不断往下落,偶尔咯吱一声响,树木的枯枝被积雪压断了。

    这里虽是郊外,却是高档别墅区,所以寸土寸金。这里空气清新,环境优雅,令厌恶了城市喧嚣吵杂的,希望贴近大自然的成功人士趋之若鹜。

    深夜整个别墅区,都看不到任何光亮,没有了节日的气氛,这里与市中心仿佛是两个世界。一下子就变成了黑暗的世界,黑的如墨的天空沉得阴森可怕。

    一袭身穿黑色过膝貂皮大衣的伟岸的身影,咯吱咯吱地踩着厚厚的白雪无碍于他快速地行进,那黑色貂皮大衣被风吹起,发出猎猎声响,最终没入黑暗中。

    在黑夜中,他朝着唯一的亮光慢悠悠地走去,‘小淘气,今晚该结束了!’嘴角划出一抹邪肆嗜血的笑容,行动间无形的威严散发而出。

    白皙修长的食指握住了门把手,轻轻一下推开了大门,热气扑面而来,粗鲁地甩掉了脚上的皮靴,脑中出现一个娇俏的声音:“不许把鞋子乱扔!”

    他弯腰把歪七扭八的鞋子给摆放好,脱下被雪打湿的大衣,踩着厚厚的长毛地毯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大厅一眼就看见了慵懒的窝在沙发如猫的女人。

    退却了青涩更增添了成熟女人的韵味,看着优雅,气场十足的她,岁月没有在她身上刻下印记。

    眸光一闪,优雅地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逃了五年,不跑了。”声音如大提琴般优雅,极其悦耳,充满男人魅力,好听到让人迷醉,甘愿奉献灵魂。

    他只是随意的坐在那里,就隐隐的散发出无边的威严,湛蓝的双眸没有一丝温度,森冷。

    他是路西菲尔,特工杀手组织的头儿,没错不但同堕天使同一个名字,且容貌也如天使一般精致,让人迷醉。

    一头宛如阳光般耀眼的金色的碎发,绝对不是挑染的。高挺的鼻子,薄唇永远带着和曦的笑容,举止永远那么雍容优雅,如绅士般风度翩翩。

    脸蛋儿漂亮,这挺拔的身姿,修长的双腿,那一身裁剪适体的修身西裤将他完美到令人垂涎的身材勾勒出诱人的线条,上身一件纯白色无褶皱的复古衬衫,袖口两颗钻石袖扣闪闪发亮,衬衫纽扣解开着,一条黑色倒十字架的项链,绕过他性感的锁骨,熨帖在他充满雄性魅力胸部肌肉上。

    这容貌,这身姿,如果忽略他嘴角那轻轻挑起的一抹冰冷残酷的笑容,绝对是个天使。

    但是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她绝对知道这天使面孔下的有一颗冷酷无情、狠辣如魔的心,绝对配得上他的名字,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成不变迷惑人的笑容,是那般洒脱不羁、桀骜不驯,淡淡地嘲讽道,“不想跑!”

    简言之,不是不跑,而是不想跑!

    既然能与组织周旋五年,就能周旋的更久。

    “为什么?背叛组织。”幽幽地声音又起,听在她耳朵里格外阴森

    “背叛?”她斜睨地他一眼,轻佻地挑挑小指,“我有泄露过组织的秘密吗?”

    路西菲尔闻言还真没有,逃了五年除了救人,还真没有威胁到组织。一个杀手救人,多么的可笑,他派人追踪了她五年,通过种种反馈回来的信息,她伪装成领航员、飞行员、实习医生、伪装成律师为一名死刑犯成功上诉、娱乐场所的安全专家、警察、病毒学家、法医、跳伞教练……见识了她伪装成各种各样的身份,救了一个又一人,揭开事件的真相。

    五年来她的足迹遍及全美,真正诠释了什么叫最危险地方,最安全,就这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荡。

    路西菲尔放松身体,朝后靠去,双手搭在沙发的后背上道,“那我换一个方式,为什么逃离?”

    她并未抬眼,唇角露出一抹笑容,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自由!”

    路西菲尔神色一怔,对她的回答嗤之以鼻,“这世界没有绝对的自由,只站在金字塔尖才会有自由!你跟我谈自由。”

    “你应该知道,从来没有人能活着离开组织的。”手枪上膛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的清脆,路西菲尔手中的枪对准了她。

    路西菲尔那张精致的脸此时严肃冷峻,宛如雪山之巅千年不化的寒冰,冷冷地又道,“你应该明白,从你加入组织的那一刻就是死人了,永远不会有自由,除非是死,为什么还要妄想自由?”

    看着黑洞洞地枪口,她神色未变,唇角只是轻轻挑起了一丝笑容,却显得如此冰冷和残酷,“从来没有人拿枪对着我,包括你。”

    她语速不急不缓,声音轻灵悦耳,却很轻易的从中听出一丝疲惫,她累了,真的累了。

    “你想死!”这个认知终于让路西菲尔千年不变的寒冰脸,有了一点儿情绪化的表情。

    她冷冷地看过去,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上,眸色冷凝,嘴角却依旧挂着玩味不羁的笑容,“杀人者,人恒杀之!走上这条路,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善终。”

    “你……这五年来你救了那么多人,是在赎罪!”路西菲尔肯定地说道,紧接着嘲讽道,“幼稚!”

    “怎么了,人在这里还不动手。”她低垂着眼眸,淡漠道,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关心。

    路西菲尔幽幽地望着她,忽然看见她皓腕上精致的腕表不停地闪烁着。

    原本意兴阑珊的男子,如猎豹一般的蹿了出去!因为距离极近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背在了她的身后,牢牢地固定住了她。

    “你和他们还有联系。”路西菲尔脸色终于变了,“调虎离山!你和他们有什么密谋?”

    “bingo!恭喜你答对了。不过可惜没有奖品,欢迎你和我共赴地狱!”她笑了,那是一种解脱的笑容,笑得洒脱不羁。

    “就凭你们造反简直是妄想!痴人说梦!”路西菲尔淡淡地笑道,他内心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她轻笑一声,“是与不是,看结果!”声音中尽是无限的冷酷和嚣张。

    “以身为饵,我该称赞你高尚呢!还是愚蠢。”路西菲尔压下头,贴近她的耳朵轻舔着她的耳廓幽幽地说道,“为了那群废物,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么?”

    她神色不惊淡漠道,“不是为了谁,只是不想活的那么累!”

    “你想怎么做?”路西菲尔淡淡地问道,对自己的生死也毫不关心。

    “你很快就会知道。”她的话音刚落,轰的一声……

    “炸药?”路西菲尔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轰隆隆……屋外传来巨响,整栋别墅都震了震,宛如发生了地震。

    炸药的威力很大,别墅被炸掉了一半,屋外顿时成了一片废墟。

    路西菲尔摇摇头上的灰尘,五脏六腑被震如火山一般在胸中翻涌,“你可真够狠的,怕自己死不了,你安放了多少炸药!”嘴角流下了鲜血滴在她的胸前。

    “想知道?别墅由外而内,全部安放了烈性炸药。”回答他的是一个释然解脱的笑容。

    即使灰头土脸也无损于她的美,此时的她眼睛亮若星辰。

    路西菲尔嘴里不断的涌出更多的血,困难的说出两个字,“茉莉!”

    此时的他笑了笑得很纯粹,因为他看见了她震惊地眼神,显然她听懂了。

    颓然的趴在她身上,五指交叉,十指扣十指,就是死也要一起。

    路西菲尔胸前的倒十字架染上了鲜血,发出耀眼的光芒,两人来不及细想。

    轰隆隆……几声巨响后,别墅被夷为平地,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人则被炸的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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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醒来

    顾展硕看着将要滴完的液体,出了病房,在房门口喊道,“护士,顾雅螺的液体滴完了,该换药了。”

    顾展硕回身时便看见转身想要逃离的顾展砚,“展砚,你来了,怎么不进去。”

    “别跑!”顾展硕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道,转过他的身体来,惊讶地看着他道,“你衣服怎么破了。”

    “哦!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顾展砚摆摆手不以为意道。

    “摔到哪儿了,伤着了没。”顾展硕上下打量着他道。

    “没有,没伤着。”顾展砚拍拍自己的衣服道,“就是衣服破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没关系晚上让妈借房东太太的缝纫机给你补一补。”

    顾展硕拉着他进了病房,护士小姐已经换了液体,正在你调节点滴的快慢,“这个液体要滴慢点。”

    “知道了。”顾展硕应道。

    护士小姐又看了一眼病床便离开了。

    顾展砚犹豫了半天才道,“大哥,我没有借到钱。”

    顾展硕闻言心里嘀咕道,‘难怪会摔一跤啊!’

    这借钱跟摔跤可扯不上关系?

    他理解地拍拍顾展砚的手,借钱哪有那么容易啊!

    “别担心,妈也去借钱了,也许能借到。”顾展硕坚定地说道,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希望吧!”顾展砚道,听口气就知道有多敷衍。

    旧债未还,怎么可能借得出来。

    兄弟俩从床头柜里拿出硬纸板,又开始糊纸盒。

    中午兄弟俩买了两个面包,就着热水对付了一顿。

    时间匆匆很快到了傍晚,“妈,你来了。”顾展硕两兄弟放下手中的纸盒子站起来道。

    陆江丹放下手中的布包,弯腰看着病床上的依旧紧闭眼的顾雅螺道,“螺儿今天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进展,液体也滴完了,这体温降了许多。”顾展砚说道。

    顾展硕则把纸盒收起来,放到编织袋里。

    “给你们钱,去外面买点儿吃的。”陆江丹从兜里拿出三块钱塞给顾展硕道。

    “妈,我还是回去做吧!”顾展硕赶紧说道,外面买的始终是贵。

    “不用妈弄到钱了,螺儿的药费也交了。”陆江丹摆摆手道,接这催促道,“行了,听妈的。快去吧!”

    兄弟俩提着编织袋,出了医院。

    “哥,咱去吃什么?”顾展砚高兴地说道。

    “去吃云吞面好了,也给妈,带回来一碗。”顾展硕道。

    “好!”顾展砚拉着他赶紧走道,“快点儿,肚子早就饿扁了,咱先把纸盒送回家里。”

    病房内,“顾太太,你儿子好孝顺啊!这么小,就开始做手工贴补家用了。”隔壁床的李母温和地说道。

    陆江丹的嘴角划出一抹苦笑,机械地说道,“他们是很孝顺。”

    然而心里难受,是他这个当妈的没本事,但凡有一点儿能力,何至于,让孩子们出去赚钱。

    看着孩子们应该白嫩的小手,现如今粗糙的很,这眼眶顿时红了。

    李母见她的神情同样是当妈的,都想给孩子最好的,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别过脸佯装睡觉。

    病房内安静了下来,只有陆江丹的手不断的忙着组装塑料玩具。

    兄弟俩吃完热乎乎的云吞面,又带回来一碗给她。

    兄弟俩看着她一口不剩的吃完,才露出了笑容,这个妈不监督不行。

    夜深人静,陆江丹打了个哈气“啊!天晚了别做了,休息吧!”

    母子三人去水房洗漱了一下,兄弟俩困的去别的病床挤在一起就睡了。

    马上要过年了,所以八人床的病房有些空荡,只有两个小病人。好处则是显而易见的,多余的白色病床可以躺在上面,当然被子是自带的。

    而陆江丹则跟小女儿挤在一张床上。

    漆黑的天空更加阴沉了,窗外居然飘起了冬雨淅淅沥沥的。

    忽明忽暗的灯光,合着楼房外院中随风而动的斑驳的树影映衬在天蓝色的窗帘上,滴滴答答的雨声如小夜曲般的伴人入眠。

    病房内安静了下来,只留有一盏晕黄的小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儿睫毛轻轻的颤动,“呃……嘶……”一声微弱的**声打破了病房内的安静,她双眼猛睁开,犀利的眼神就像一把刚刚出鞘的冷血利刃,闪着寒光,划破了空气。

    死死的瞪着白色的天花板,鼻翼见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晕黄的灯光足以让她看清现在的处境。

    阿九黑眸微微撇转向左侧,看见挂着点滴的支架,“这里是医院?”

    那轰隆隆的爆炸声,似乎还回荡在耳畔!

    淅淅沥沥的雨声,她透过窗帘,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缓缓皱起了眉头。

    手指使劲儿的掐了下自己,很痛!怎么可能,那么大的爆炸人怎么可能活着。

    头有些疼,她无力的举起了手,瞪着眼前那支小手,咔吧、咔吧眨了眨眼……缓缓的握紧拳头,这是她的手。

    在她还没有琢磨出怎么回事时,她无力的闭上眼睛,脑海中闪现了关于这个十岁女孩儿顾雅螺的全部记忆,如放慢的胶片电影一幕幕的闪过。

    嘴角划过一抹苦笑,没想到爆炸居然一下子把她炸回了七零年代的香江。

    作为一个一心想死的人,居然有幸活过来,按说该笑,不过她真的笑不出来。

    “螺儿,螺儿,不要离开妈,不要离开。”陆江丹摆着手从噩梦中醒来。

    受到惊吓的她,紧张的摸摸阿九的脸,查探探她的鼻翼,清晰地感受到呼吸,松了口气,“呼!吓死我了。”

    闭着眼的阿九强忍着没有躲避她的手,她不喜欢别人的碰触。

    好在陆江丹很快撤回了手,给她掖了掖被子。

    陆江丹握着她塞进被子里的手,低泣道,“螺儿,妈是不是做错了,如果你们跟着你爸爸,就不用跟着妈吃苦了。”

    唉……阿九轻叹一声十岁的孩子能有多少记忆。

    记忆中的顾雅螺本来有个幸福的家,不过随着英俊多金的渣爸娶了二房、三房。

    甜蜜温馨的家瞬间破碎了,做为大房的陆江丹可以忍受和别人分享丈夫,却无法忍受别人暗害她的孩子。经过挣扎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她和三个孩子出了顾家。

    真是够狗血了,出了顾家作为温室中的花朵,毫无社会经验的陆江丹乍然进入丛林,后果可想而知。

    就跟她迷迷糊糊听到的一样,一家四口日子过得艰难。

    加上顾雅螺的这具弱身子,看病打针吃药是家常便饭。日子就越发的难过了。

    “是妈不好,妈太自私了。对不起……对不起……”

    断断续续地哭泣声,钻入阿九的耳中。

    也许是原身母女连心,阿九的眼角居然流下了眼泪。

    这种感觉很奇特,作为孤儿的她从未体会过这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感觉。

    没有活下去动力的阿九,有了活下去的愿望,当厌倦了原有人生,回到过去,或许也不错,她的眉头舒展开来,现在应该是顾雅螺了。

    顾雅螺轻轻回握了一下陆江丹的手,睁开了眼睛。

    陆江丹激动地抬眼看过去,看见女儿清澈明亮的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螺儿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顾雅螺看着梨花带雨的她,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憔悴,眉眼间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出了顾家大宅三年,被现实折磨的美人有些狼狈,却没有流露出对现实的妥协,反而这眉宇间却多了一丝刚毅!

    陆江丹抹了下双眼道,“看我光顾着激动了,螺儿,渴不渴、饿不饿。”

    顾雅螺唇角牵起一抹懒洋洋的笑容道,“水!”声音沙哑,嗓子干涩。

    “哦!水水!”陆江丹赶紧起身,一下子动静太大,惊醒了躺在隔壁病床上的顾展硕和展砚。

    “吵醒你们了。”陆江丹高兴地说道,“螺儿醒了。”

    “妹妹醒了。”两个小家伙齐齐高兴地看过去。

    “螺儿痛不痛了。”顾展硕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非常的醇厚。

    “螺儿,你醒了太好了,哥哥给你买糖吃。”顾展砚笑眯眯地说道,声音给人的感觉很干净。

    顾雅螺看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俩,十二岁,很有魅力的少年,扯出一抹温暖的笑容算是回应他们。

    两人的身高将近五英尺三英寸,在这个时代的同龄人绝对算得上鹤立鸡群了,只是身材显得比较削瘦,就像是竹竿一样的单薄。

    两人的面貌俊朗,飞扬的眉,微笑的眼,挺直的鼻,和善的笑容,看起来非常舒适的一张脸。

    只不过顾雅螺无法忽视两人双眸沉寂,少了少年人应有的活力。

    “水来了,水来了。”陆江丹拿着水杯递到顾雅螺面前,“螺儿不用起来,噙着吸管就好。”

    顾雅螺张开嘴,噙着吸管,轻轻一吸,温热的水滑进嗓子,顿时舒服了许多。

    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顾雅螺嘴巴松开吸管,摇摇头,表示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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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出院

    陆江丹见顾雅螺摇头,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小声地问道,“不喝了!饿不饿!妈去给你买些吃的。”

    “妈,天还没亮呢!还不出摊呢!”顾展砚扯着陆江丹的手小声道。

    “瞧妈这记性,光顾着高兴了。”陆江丹吸吸鼻子道,“那妈现在回家,回家做去。”

    顾雅螺拉着她的手,朝她摇摇头,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睡觉。”

    陆江丹见状看向起来的两兄弟道,“那你们赶紧睡觉,睡觉。”

    看着孩子们都闭上了眼睛她悄悄地出病房,在走廊里趁着灯光看在墙上挂的表,凌晨四点多了。

    “醒了,也睡不着了,干脆回家熬些粥,正好螺儿醒来吃。”陆江丹说干就干,回到病房,又看了一眼三个儿女,出了病房。

    “妈,妈,下雨了,您忘了带雨伞了。”顾展硕抓着雨伞追上去道。

    “展硕没睡啊!”陆江丹摸摸他头道,“行了赶紧回去再睡会儿!”

    “妈,路上小心点儿。”顾展硕嘱咐道。

    看着陆江丹消失在他眼前,顾展硕转身回了病房,掖了掖顾雅螺的被子,自己也躺在了病床上,盖好他和展砚的被子。

    侧着脑袋,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顾雅螺。不一会儿哈气连天,没想到三人居然都睡着了。

    顾雅螺是被鸡粥的香味给弄醒的,再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雨也停了。

    “螺儿醒了,正好妈熬得香菇鸡肉粥,起来喝吧!”陆江丹笑着从保温瓶里倒出一碗粥。

    “妈,您坐。”顾展砚让开了位置,让陆江丹坐下,“妈,我去洗漱一下。”

    “我也去。”顾展硕随后跟着出了病房,眼不见为净,闻着香喷喷的香菇鸡肉粥实在是馋的流口水。

    “你出来干什么?哥。”顾展砚了然地问道。

    “知道了还问。”顾展硕揽着他的肩头一起去水房洗漱。

    陆江丹内疚地看了跑出去的儿子们一眼,端起碗,摸了摸顾雅螺的额头,“终于不烧了。”舀了一勺粥,慢慢吹凉,送到她的嘴边。

    “我自己来。”顾雅螺起身靠在床头。

    陆江丹见她坚持,“那好吧!小心烫。”

    接过陆江丹手里的粥碗,顾雅螺小口小口慢慢地优雅地喝了起来。

    真是女儿醒了,让陆江丹看哪儿都是好的。就连她端着的姿势,在陆江丹的眼里,都让她极为赏心悦目,隐隐感觉这粥又添了一份诱人的香味。

    香菇鸡肉粥鸡肉炖得酥烂,粥更是熬的软糯香滑,味道好极了,即滋补又好消化。

    记忆中陆江丹厨艺很棒,再简单的食材在她手里也能烹制出珍馐美味。

    也许是嫁人后,成为专职的家庭主妇,闲来无事只好研究厨艺喽!练就了一身的‘本事’。

    不过显然这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在陆江丹这里不灵了。

    粥是陆江丹出了医院,去已经陆续开门的早市菜场,买的最新鲜的鸡脯肉和香菇,回家后精心熬制的。

    陆江丹站在病床边,愣愣地看着喝粥的女儿,此刻这个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女孩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是在不经意间的流露出那种生人勿进的气息。

    还有她的举手投足间那种大气雍容的气度,让陆江丹有一些发懵,随后她摇摇头,也许是昨晚绝望之际的脆弱,让她胡思乱想了。

    顾雅螺吃了一小碗就摇摇头,“饱了,剩下的给他们吧!”

    她又不傻,怎么不知道双胞胎躲出去为什么?

    “真是个傻孩子。”陆江丹怎会不知她想些什么?慈爱地拍着她的手道,“螺儿多吃些,病才会好的快。妈妈和哥哥们比吃山珍海味都高兴。”

    从水房洗漱回来的兄弟俩见状,顾展硕赶紧说道,“螺儿,快点儿吃,我和你二哥昨儿吃的云吞面,到现在还没消化完呢!”说着还拍拍自己的已经干瘪的肚子。

    “螺儿快吃吧!你也不想咱们在医院里陪你过年吧!”顾展砚挑眉又道,“哥哥不饿,真的。我再去多捡些汽水罐,过年的时候,哥哥请螺儿吃大餐。”他笑着伸手想要捏捏她的小鼻子,却被她顺势一躺给躲开了。

    多年养成的习惯,不习惯别人的碰触。没当场劈了他们,躲开已经是她努力的结果了。

    “螺儿累了,那再睡会儿,我和哥哥守着你。”顾展砚掖了掖她的被角道。

    顾雅螺看着三张关切的脸望着她,这暖暖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闹得这鼻尖酸酸的,一下子模糊了眼眶,蓄满了泪水。

    向来冷心冷情的她不适应这种感情,闭上眼睛遮住这抹感情,泪却顺着眼角一下子流了出来。

    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感情,还真是丰沛。

    “螺儿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喊医生。”看见她哭了,陆江丹一下子着急了起来。

    顾雅螺摇摇头,表示她没事。

    “傻孩子,既没事,哭什么?”陆江丹略带薄茧地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放心,咱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妈这个月的工资少不了,过年一定让螺儿吃上大餐,不会食言的。不过前提是螺儿要病好了才行。”

    “等会儿医生查房的时候,妈,问问医生,螺儿的病怎么样了。”顾展硕说道。

    “看样子烧退了,也不咳嗽了,再输一天液,巩固一下,别反复了。”陆江丹喜笑颜开道,这些天紧锁的眉头随着她醒来,终于舒展开来。

    “已经好了,不用再打点滴了,出院吧!”顾雅螺睁开眼道,她已经完全好,她自己在调理一下这身体就完全好了。

    况且这几天所听,这个家拮据的很。为了给她看病,双胞胎自个儿攒的学费都被她给花光了。

    昨儿借了一天的钱,再住下去,就等着睡桥洞吧!

    顾雅螺见陆江丹还想再开口劝说,她直接说道,“您不用再说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不用再输液了。再说我不想用这样的钱治病。”她抬手一把摁住陆江丹的左手的手肘处。

    陆江丹惊异地看着顾雅螺,迎上她那双看透人心的双眸。

    她颇有些尴尬的别过了脸,那是被自己女儿看穿的狼狈和不堪。

    手臂上针眼隐隐作痛拉回了她的心神。

    这孩子大病了一场,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以前乖巧懂事,安静的跟在展硕和展砚后面,不吵不闹。

    现在整个人流露出强大的气场和不容置疑的淡淡的威严。很难想象,瘦小的她拥有那样清亮而威严的目光,但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陆江丹站在病床前,紧咬着嘴唇,有些局促道,“螺儿,咱听医生的好吗?输完今天的晚上出院好吗?”商量的口吻十足。

    “妈现在就找医生。”

    话落也不管顾雅螺答不答应,陆江丹转身就大步出了病房。

    陆江丹走到门口,就被顾展硕给叫住了,“妈,螺儿下床了。”

    顾雅螺知道家里的条件,医生来了肯定出不了院。于是便掀开被子起身下了病床,唇角勾起,脸上多了一抹笑容。

    “您看,我没事,已经可以下床了。”

    “哎呀!快躺下,躺下。”陆江丹赶紧跑过来。

    却发现顾雅螺已经朝她走去,看样子身体恢复的很快。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大概是因为三天没吃东西,外加营养不良。

    陆江丹搀扶着她,“赶紧坐下,坐下,别逞强。”

    顾雅螺坐在病床上看向顾展硕直接吩咐道,“你们谁拿上单子,去结账吧!”

    “妈!”意见不统一,他们知道该听谁的,兄弟俩只好看向了陆江丹。

    顾雅螺看向他们,“你们不走,我走了。”然后起身朝外走去。

    “展硕,展砚,快去给螺儿穿上衣服,刚下过雨,外面凉。”陆江丹无奈把衣服塞给了俩儿子,从床头柜里拿出单据。

    “顾太太,你们这是要出院啊!”同房的病友李母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看着正在打包的陆江丹问道。

    “是啊!她闹着要出院,我也没办法?”陆江丹脸带笑意地就急匆匆地结账去了,空气中只留下祝她的孩子早日康复。

    顾展硕给螺儿穿上厚厚的外罩系上扣子,拉着她的手,顾展砚拉着她另一边的手,兄妹三人朝外走去。

    此时外面已经是雨歇云散,露出了明媚的阳光,顾雅螺抬手挡住眼眸,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冬日里的阳光照得人身上暖融融的,拉着双胞胎的手,感觉到他们温暖的手掌,体味着家的友爱祥和的气氛!

    试着接受这样的生活,活着似乎也不错。

    兄妹三人坐在医院外的长椅上等了一会儿,结完帐陆江丹收拾好自己的被褥和东西,匆匆的跑了过来。

    “走吧!咱们回家。”陆江丹看着他们兄妹三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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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史上最悲催的年三十……

    顾展硕端着锅进来,正好听见他们最后一句话,于是道,“谁的眼睛尖啊!”。

    顾展砚扒开自己的眉毛道,“大哥,你看,你看,我这里有颗黑痣。”

    “大哥,你放下锅,我看看你的眉毛。”顾展砚接过他手里的锅,放在餐桌上,伸手拨了拨他左右眉毛,“还真没有。”

    顾雅螺对于好奇宝宝地顾展砚,摇头轻笑。

    “天都快黑了,妈还不回来了吗?”顾雅螺拉开灯问道。

    晕黄的灯光撒了一屋子,不过这种十几瓦的钨丝灯泡,照明亮度可真够小的。

    “应该快了。”顾展砚不确定道。

    “回来了。”顾雅螺说道,她听到了陆江丹的脚步声了。

    随后两兄弟也听见了陆江丹的脚步声。

    顾展硕赶紧打开房门,“妈,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不说给房东太太打个电话让我们去接你。”

    “展砚,螺儿快来帮忙。”顾展硕朝屋里叫道。

    不用他叫,兄妹俩已经出去了,帮着陆江丹拿东西。

    “铁公鸡今年怎么这么厚道,发了这么年货。”顾展砚嘴上刻薄地说道,“哥,螺儿打开瞅瞅是不是过了期的食品。”

    “你这孩子,说话别那么尖酸刻薄。”陆江丹一巴掌拍在顾展砚的后脑勺上,“今年效益好,年货的质量不差。”

    “妈,明儿大年初一,还上班吗?”顾雅螺问道。

    陆江丹吃惊地看着顾雅螺,“螺儿你头发?”刚才在走廊里光线暗,看不清,这会儿进到屋内,看见闺女变小子。

    “长发太费事,所以我剪了,况且妈不也是剪发头嘛!”顾雅螺振振有词道,接着晃晃脑袋,“不好看吗?”

    陆江丹愣了好半天,现在就是训她,也无济于事了,“大过年的算了,下不为例。不许再剪了。”

    顾雅螺悠悠一笑应道,“好!”

    “妈,明儿不上班了吧!”顾展硕又问道。

    “我倒是想上,可工厂不开门。”陆江丹笑道,这眉眼都透露着愉悦。

    这时候顾展砚已经拆开了纸箱,拿出来,一只鸡、二斤肉、黄花鱼,海米、一小包牛轧糖、鞭炮,春联……

    “螺儿给你吃糖!”顾展砚直接塞到她的嘴里。

    “嗯!嗯!”入口香甜,浓浓的花生及奶香,充斥的口腔,非常的有嚼劲,越嚼越香。

    “你们也吃。”顾雅螺笑看着陆江丹和顾展硕的嘴里被塞进了糖,嘴巴都如青蛙似的鼓鼓的。

    “快收起来了,明儿妈做给你们吃。”陆江丹笑道。

    兄弟俩把年货重新放回纸箱,陆江丹掏出钱包道,“展硕、展砚、螺儿你们的学费有着落了。”她高兴的打开钱包拿出一叠百元大钞,“当当……妈这个月的工资有一千块。过完年后,妈就升为车间小组长了,工资要涨百分之三十。”她接着笑道,“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当然,我们今儿捡的汽水罐可是平时的三倍。”顾展砚高兴地说道,仿佛这钱在朝他不停滴招手。

    这时候他们对未来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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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大姐,陆大姐……”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在门外小声地叫道。

    陆江丹有些慌乱地把钱包收了起来,起身打开了房门,嘴角扯了一个尴尬地笑容,“是素娥啊!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陆江丹看着走廊上昏暗中的她,低垂着头,长发自然垂下,遮住了脸。

    “你别哭啊!有什么进来说。”陆江丹听见她低泣的声音,赶紧把她拉进了屋内。

    顾雅螺他们起身并排坐到了床上,让开了位置。

    “李阿姨!”兄弟俩叫道,这脸色有着浓浓的担忧。

    顾雅螺看看兄弟俩,在看看李素娥,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

    李素娥是陆江丹的工友,为人吃苦能干、勤劳善良,传统女人的代表。

    虽然家庭人口简单,负担轻,只有一个儿子,但家境也不富裕,因为有个好吃懒做的还爱赌男人,这日子过的拮据的很。

    不过李素娥为人有些小聪明,也是生活无奈被逼的。为了儿子知道藏私房钱,且这钱借出去,算是暂时存放到别人那里。

    陆江丹这两年从她手里陆陆续续地借了四百块钱,这是债主上门了,难怪兄弟俩面色担心,只叹一声:生活无常,年关难过。

    陆江丹和李素娥两人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

    “他又打你了。”陆江丹抓着李素娥的手往上撸了撸袖子,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李素娥撤回手,飞快地瞟了陆江丹一眼,目光闪烁着,躲避着陆江丹的目光,期期艾艾地道,“陆姐,他打我,他又去耍牌,输光了,喝醉了,就拿我和小豪出气。我不打算和他过了,打算和小豪出来,只是手里……手里……”右腿压上了左腿则翘了起来。

    陆江丹意味过来,笑道,“我该还给你的。”她从钱包里拿出四百元钱,递给了李素娥。

    李素娥面上一喜,接着又苦着脸,垂着头低声道,“陆姐,不打扰你们了,我得趁着孩子他爸睡着了,带着小豪走。”

    “那我送送你。”陆江丹起身道。

    “不用,不用。”李素娥忙不迭地摆手道。

    陆江丹把人送的楼梯口才转身回来,叹了口气。

    “妈,钱没呢,咱们再赚。”顾展硕上前抓着她的手安慰道。

    “我哪是担心钱啊!我是担心你李阿姨。”陆江丹坐在小凳子上道。

    迎上孩子们的眼光,陆江丹道,“你李阿姨家里啥情况,你们也知道,她要是能离了倒好,就怕她心软,稀里糊涂的继续过。”她摇摇头,后果可想而知,“这赌已经是要人命了,加上人再懒……”她无语地摇摇头。

    “妈,你得意思是李阿姨说谎。”顾展砚挑眉惊讶道。

    “怕咱们不给钱,所以故意这么说的。”顾展硕不可置信道,“难怪李阿姨今儿看得怪怪的,都不敢看咱们。”

    “也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吧!”陆江丹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她借出去的钱不止她家,肯定是在别人家不好讨要,只好这么做了。

    钱借出去容易,想要收回来尤其是朋友间,抹不开脸面,有时候甚至开不了口。

    陆江丹拎起一个油纸包道,“不想了,妈去把烧鹅热一下,加菜。”

    “顾太太在家吗?”

    陆江丹闻言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荷包,得这下子不用说顾雅螺也知道债主又来了。

    有句古话:债不过年!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债主们挨个登门拜访,陆江丹手里这钱还没捂热呢,已经全数还债了。

    就连最后的她抱回来的年货纸箱子,最后也抵债了。

    结果现在一听见敲门声,连顾雅螺也跟着心里颤颤。

    顾雅螺看着母亲饱经风霜的面容,微微抿抿唇。

    双胞胎今年十二,自己十岁。这时候结婚早,母亲陆江丹也不过刚刚三十的年纪。

    但此刻看起来却如四五十岁一般,整日奔波,一刻不得闲,操碎了心。

    哪里还有心情注意自己的形象,飘逸的长发已经剪成了短发。

    身上的衣服还是从顾家带出来的,洗的发白,袖口和领口已经泛起毛边。

    而质地好一些的衣服都当了。

    岁月无情,短短三年功夫将一个温柔婉约的女子,磨砺成了斤斤计较的大妈。

    “都打起精神来,咱现在也算是无债一身轻了,轻装上阵,以后咱的日子会越过越好。”陆江丹笑着给孩子们打气道,不过这笑容中多了一丝苦涩。

    “妈,过完年我不上学了。”顾展硕沉默了半天说道。

    “不上学,也应该是我不上,因为我把家里掏干了。”顾雅螺平静地说道,现在的她上学纯粹浪费时间。

    “胡说,我已经高小毕业了,能读书看报,怎么也不算是文盲了。况且我的脑子不如螺儿聪明,螺儿必须上学,哥等着你考大学。”顾展硕不惜自贬道。

    “你们俩别瞎说,赶紧的把这心思给我灭了,我告诉你,不上学不行!”坐在小凳子上的陆江丹一听就急了,“你不上学,你干什么?”

    她在心里叹道,妈就后悔了,妈早知道不该高中毕业就嫁人,应该上大学。

    为了嫁人跟家里闹翻了,现在是有家归不得,独自飘零在外。

    想找个好一点儿的工作都不成。按说自己的学历高中,可以找文职,谁让自己带着三个孩子呢!外加有的老板有不良企图,所以宁肯窝在工厂。

    “可是咱家没钱,这学费……”顾展硕试图讲道理。

    陆江丹抿了抿唇道,“钱的事情妈想办法,过完年妈就升为小组长了,我可以先预支一些薪水。总之放心吧!妈一定要让你们兄妹三个都上学。”

    “哥,咱们可以考第一,拿奖学金,减轻妈的负担。”顾展砚赶紧说道,希望打消他的这种想法。

    “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这事妈说了算。”陆江丹直接拍板定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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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陆家

    陆晧逸留着典型的这个时代的过耳长发,汲取了父母的优点,长得一表人才,很开朗阳光的一个大男生。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二女儿,陆皓儿,今年参加联考。”陆江舟接着介绍道,“这是我三女儿陆皓思今年16了,小女儿陆露13了。她们俩一个参加中考,一个读中二。”

    “二姐,四姐、六姐。”三兄妹齐齐叫道。

    “大舅,还差三和五啊!”顾展硕轻笑道。

    “聪明,你二舅家的一儿一女,陆皓杉和陆皓舞,今年都是关键的一年,一个参加大学联考,一个中考。”陆江舟笑道。

    “大伯叫我们啊!”陆皓杉走进来道,身后跟着陆皓舞,两人换了鞋走了过来。

    “我听说大哥把人接回来了,在哪儿呢!”娇滴滴地声音从皓杉和皓舞身后传来。

    “那是你二舅妈陈安妮。”朱翠筠介绍道。

    顾家三兄妹早就齐齐地站了起来,接受来人打量的同时,也在打量来人。

    “我是陆皓杉!”陆皓杉自来熟道,“哇……妈,快来看看,他们是双胞胎耶!”

    陆家人盯着顾展砚开始找双胞胎的不同之处。

    顾雅螺则趁机观察陈安妮他们三人。

    陆皓杉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健康的小麦色,可见是个运动型的大男孩儿,年轻富有活力。

    陆家的女儿们陆皓儿美丽,亭亭玉立、格外招眼;陆皓思漂亮,超凡脱俗;陆露柔美,清纯动人;陆皓舞艳若桃花,热情大方……还真是个个貌美如花,一个美、两个俏。

    相对于陆家老两口和陆江舟一家还有孩子们穿着朴素。

    二舅妈陈安妮从穿衣打扮上要时尚的多,且非常的有女人味儿。身穿一件浅蓝镶边的宽式中袖盘扣高领上衣,大波浪的长发轻轻挽起,盘在脑后,脸上画着妆,带着夸张的菱形镶金耳钉,精致的女装手表。

    这也难怪了,陆江帆是香江证券交易所有限公司为数不多的华人经纪。在这个英国人的天下,他能脱颖而出,自有不凡之处。

    顾雅螺观察别人的时候,陆家人也在看她,稚嫩清秀脸庞尚有几分不曾褪去的婴儿肥儿,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清澈讨喜。少了活泼好动,却多了分异样的沉稳,泛着一丝从容睿智的眸光被卷曲似小扇子一般浓密的眼睫遮在如水洗的双眸里。

    就目前所观察来看,陆家人都是秉性纯良之人,也解释了他们这么快的接受顾雅螺三人。

    以顾雅螺他们三人现在的情况来看,大家几乎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就是不知道还没有见面的陆家三个男性长辈如何了。

    在顾雅螺思索之际,顾展砚说了自己和大哥的区别。

    “不成,不成,这谁也不能总是扒开你们的眉毛来观察吧!”陆皓杉摆手道。

    “行了,这个你们以后慢慢在讨论,现在去看看你们的房间。”朱翠筠笑着介绍道,“这一层楼两个单位被打通了,所以房间不少,但是我们家的人也不少,所以要委屈你们和小舅舅和皓儿姐姐挤在一起了。”

    “大舅妈,您太客气了,是我们打扰了才对。”顾展硕客气有礼地说道,“一会儿大舅妈和我说说家里人的喜好、禁忌,我们也好避免因为不知道儿犯错。”

    “好好!”陆江舟高兴地说道,“我们没啥禁忌,就是你小舅舅因为是医生所以有些洁癖,所以你们得房间得随时保持干净,不然的话他可是得盯着你们打扫好个人卫生。”

    陆家的客厅不小,一进门的侧面墙上挂着神龛牌位,下面是老式的还没有一个人高的双开门冰箱。

    厚重的红木沙发,上面放着杏黄的罩着的海绵垫子,沙发前的红木茶几上摆着白瓷茶具。

    沙发背后的墙上挂着黑白的全家福。

    正所谓“家居无画便是俗”沙发对面的墙壁挂着一幅字,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字,‘和气致祥’。

    古人认为天地间阴气与阳气交合而成之气。万物由此“和气”而生。《老子》:“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具体到陆家,老爷子的意思应该是:一家人和睦融洽,可致吉祥。

    字的下面是18寸的大屁股彩电。

    过了客厅就是个圆圆的大餐桌。

    陆忠福和江惠芬房间自然是最大的主卧了,不过在顾雅螺眼里只能算小了,放着双人的弹簧床,一边各一个床头柜,上面放着台灯。靠墙放着大衣柜,高低柜。床的脚下放着一张书桌,一个保险柜。

    余下的走道只能一个人走,两个人都无法并排。

    陆江舟和江惠芬的房间摆设差不多,只不过书桌变成了梳妆台,少了保险柜,多了张书桌。

    地板铺的是黑红相间菱形地板砖,擦的极是干净。

    陆皓思和陆露一间房,放了两张单人的弹簧床,一张书桌和大衣柜,房间就满了。

    “来这是展硕你们的房间。”朱翠筠领着顾展硕进了陆江船的房间,还真是纤尘不染。

    墙上挂着一把吉他,吉他的旁边是披头士乐队的海报,走道处还垂吊着拳击所用的沙袋。

    朱翠筠看见顾展砚直愣愣地看着沙袋,“你小舅舅喜欢,平常在家里没事打着玩儿呢!”

    本来挺和谐的房间多了张架子床还真是格格不入,陆江舟拍着兄弟俩的肩头道,“等我把架子床重新油漆一下就和这个屋子相配了。”

    “这是螺儿的房间!和皓儿一间房。”朱翠筠接着又道,“下午我们去买来床垫一铺就好了,顺便再给你们买几身衣服,替换着穿。”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的衣服够穿了。”顾展硕赶紧摆手道。

    “放心吧!这都是应当花的。”陆江舟笑道,“等过两天把学校转过来,这里上学很方便的。”

    “这是厕所!这是厨房。”

    厨房不大三个人就稍显拥挤了。厨房是用白色的面砖砌成的流理台和水槽。流理台上面放着两个煤油炉,上面放着茶壶。

    卫生间放着台洗衣机,盥洗池也是自己砌的贴着白色的面砖,蹲式的抽水马桶。地方也不大,三个人就转不开地儿了。

    因为是两个单位打通的,所以有两个卫生间,不然的话这么多人还真不够用。

    “至于你二舅舅家就在楼上一个单位。”朱翠筠说道。

    “等晚上你二舅回来了,上我们哪儿看看去。”陈安妮邀请道。

    “是该上去,见见你们二舅舅。”陆江舟替他们应道。

    “晧逸带着弟弟、妹妹,熟悉一下环境,我去做饭。”朱翠筠笑看着他们道,“展硕、展砚,螺儿,中午想吃什么?”

    “大舅妈,我们不挑食的,您做什么,我们吃什么?”顾雅螺甜甜一笑道。

    既然搬进来了,那么就要积极努力的适应才行。

    “那咱们中午吃米饭,多炒几个菜。”朱翠筠想着炒什么菜合适。

    “妈,我帮你。”陆皓思跟着进了厨房。

    陈安妮也趁机带着她的孩子告辞离开。

    顾雅螺他们三个在长辈们离开后,接受陆皓儿和陆露热情的招待,瓜子,糖,水果,打开电视边看边聊。

    冷心冷情的顾雅螺对于这种热情可真有点儿吃不消。

    主要是太客气了,客气的生疏,看来这适应得是双方面的,慢慢来吧!

    与此同时探监回来后的陆忠福和江惠芬去了老友的律师楼里,询问了关于陆江丹的案子,得到的答案很令人沮丧。

    红着眼睛老两口朝公车站的站牌走去。

    “老伴儿,江丹的事咱们只能尽力,可主动权不在咱们身上。”江惠芬叹了口气道,“现在说说家里的事,咱能做主的。”

    “什么意思?”陆忠福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道。

    “这家里又增加了三个人,做饭还用煤油炉的话,你可别嫌弃我们做的晚,过了饭点儿,乱发脾气。”江惠芬接着又数落道,“就你事儿多,明明开着茶餐厅,却非要吃儿媳妇和我做饭,不吃自家餐厅的饭。”

    “这?我有老婆,有儿媳妇,干嘛让我吃外面的饭菜。我就想吃你和儿媳妇的做的饭菜。”陆忠福执拗地说道。

    “行行!”江惠芬摇头嘴里嘀咕道,“明明你是个大厨,饭菜比我们做的好吃,却非要吃我们做的饭菜,真是个怪人。”

    “你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走在前面的陆忠福看见她没跟上来,停下来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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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陆江帆

    江惠芬疾走了两步,追上等着她的陆忠福道,“老伴儿,我想着把家里的煤油炉换成煤气,这样做饭也快点儿。”

    陆忠福听后,背着手朝前走,突然顿住脚步道,“老伴儿,要是换的话,茶餐厅也换成煤气灶好了。”

    “哎哟喂老头子,你终于舍得换下土灶了,不烧煤了。”江惠芬拍着手说道,“早跟你说换了,煤气灶做饭快,还干净。”

    又道,“这下子我终于不用在拿毛巾包着头,掏炉灰了。”

    “终于不用再看见你那偷地雷的扮相了。”陆忠福随即打趣道,这也算是苦中作乐吧!不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还说,早就让你换煤气了。”提起这个江惠芬就又来气了,话锋一转道,“那这要是都换了要一笔不小的开支。”

    “就当少收一个月的租钱而已。”陆忠福走到了站牌下道。

    正巧这时车子来了,老两口上了公交车。

    找了空位坐下后,陆忠福道,“老婆子,江丹的事,先不要告诉展硕他们。”

    “嗯!我晓得!”江惠芬从包里拿出手绢抽泣道,“老头子江丹要是没了,展硕他们就成了没妈的孩子了。”

    “瞎说什么?他们不是还有我们呢!”陆忠福红着眼眶道。

    他现在好后悔,早知道……早知道当初不那么强硬了,弄得唯一的女儿要被送上绞架了。

    “老头子,你可别胡思乱想啊!”江惠芬看着他脸上自责绝望的神情,赶紧宽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丹命中有此一劫呢!老头子,咱家江丹还等着你救呢!你要是倒下可怎么办?还有,还有展硕他们呢!还得你给他们做主心骨呢!”

    她摇晃着他的胳膊又道,“我不是恶意猜测咱的儿媳妇,她也不是那种人。可展硕他们常住在家里,有咱们老两口在还好,这万一……时间长了总会有不满和怨言的。”

    “我明白,我会好好的,你放心吧!”陆忠福拍拍她的手道,为了他们我也会好好的,不能让自己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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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餐桌上,顾雅螺他们终于见到了陆忠福,一家之长。

    年约六十的老头儿,个头不高没有陆江舟高,可能因为上了年纪抽吧了。

    不愧是父子,陆江舟二十年后,就是老人这模样。

    “外公好!”三兄妹齐声叫道。

    江惠芬手肘捣捣陆忠福,“孩子们问你好呢,你这当外公的不说些什么吗?”

    “呃……好,先坐下来吃饭吧!”陆忠福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这顿午餐朱翠筠很是下了一番功夫,餐桌上都摆满了,鸡鸭鱼肉全都有。

    不过从头至尾陆忠福都板着一张脸,所以在座的人都大气不敢喘一声,只是闷头吃饭。

    吃完午饭,江惠芬和陆江舟带上三个孩子去买床上用品和衣服。

    顾展硕趁着江惠芬挑选的时候拉着顾雅螺走到一边惴惴不安道,“螺儿,外公是不是不太喜欢我们啊!这脸一直都这样。”

    顾展硕手指敷在自己的脸上向下拉,成了驴脸。

    “噗嗤……”顾雅螺抿嘴笑道,“外公不是不喜欢我们,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们。他觉的是自己的固执害了妈妈的。”

    顾展硕恍然大悟道,“他怕我们,怕我们责怪他。所以才扳着脸的,其实心里是和善的。”

    “嗯!”顾雅螺点点头道。

    顾展砚凑过来道,“可我怎么看没看出来,外公的嘴角老是向下撇的,一脸的严肃,不高兴。”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眼睛。”顾雅螺指指他的双眸道。

    顾展砚笑道,“啊!这个我懂了,孟子曰: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了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廋哉!外公的眼神很温柔的,透露着喜悦、还有一丝胆怯……”

    “这个胆怯就不要说了,我们心里明白就成。”顾展硕揽着他的肩头道。

    在一边挑选江惠芬不经意间听到他们三兄妹的话,眼眶顿时红了。

    “妈,别担心,展硕他们很懂事的。”陆江舟压下心中地酸涩说道。

    “嗯!走吧!去看看螺儿的衣服。”江惠芬深吸一口气道。

    她为孩子们的懂事而感到心疼!

    “外婆我就不用了吧!我的衣服还能穿。”顾雅螺出声道。

    江惠芬蹲下来看着她道,“好孩子,不用担心钱。你外公也算小有家资。我们现在住的那一栋四层唐楼是我们自己的。除了做生意的茶餐厅还有自住外,其他的十来个单位都租了出去,收租子。”

    顾展硕插嘴道,“那个地段可不便宜吧!”且外公家唐楼面积可不小。

    “二十年多前这栋楼可是不怎么值钱的!现在则价值不菲了。”江惠芬继续唠叨道,“就是因为有了这栋楼,外婆才把你你妈和你舅舅他们养大,并送他们上大学的。”

    “所以,傻孩子,别担心钱的问题。”江惠芬揉着顾雅螺的脑袋道。

    结果最后买了衣服,床上用品,外加床垫,整整装了小半车,主要是床垫太大了。

    这已经是顾雅螺他们三兄妹摁着江惠芬的手才让老人家住手的,不然看这架势,要把百货公司搬回家的架势。

    顾雅螺能理解江惠芬想补偿的心里,女儿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他们很自责,所以把满满的爱意全部倾泻到了孩子们身上。

    尤其三个孩子这般懂事,更让她心里难受。

    买完东西回到家,铺好了床,放好了衣服,已经傍晚了。

    “爸、妈,我回来了。”陆江帆腋下夹着黑色的公事包换鞋走进来道。

    “江帆回来了,快进来吧!”江惠芬看见他急忙问道,“江帆有没有什么结果。”

    陆江帆上午在公司得到了嫌疑犯真的是自己的妹妹的时候,午餐期间就找到了老同学所在的律师楼咨询过了。

    这件案子轰动全城,死者来历的名头在英国本土都那么大,别说香江这块弹丸之地的殖民地了。就表面证据来说,想要翻案除非奇迹出现。

    在香江,最高贵的人种是英国人及其他外籍士。

    单单就他陆江帆所从事的职业就可见一斑,同是股票经纪,同工不同酬,就因为他是华人。

    这已经不错了,他的父辈们不准念法律和政治等学科,而只能当医生的政治歧视。

    要考律师执照还得飞到英国本土才行,所以没有钱,想读书都难!一道门槛不知道卡死了多少人。

    就是现在港英政府的大大小小的行政职位都是由欧籍人士及其它外籍人士担任的。而港英政府各部门首长更是由外籍人士把持着。

    他们以华人工作效率低下,不够可靠为由拒绝聘用华人担任行政职员。

    要知道,外籍人在香港总人口中所占的比例也就在2.3%至3.3%之间,这外籍人主要指的是欧美人、印度人和日本人。当然,还有一部分是欧亚混血人。其余的97.7%至67.7%都是华夏人。

    但从政治上来看,政府雇员、商人、职员、专业人士都是被外籍人所占据,而外籍人除了占据着政界、商界以及技术部门的重要职位外,最次的也在各类政府机构及商业机构中担当文员。

    而在经济上,因为香江是英国的殖民地,所以英商资本在香港商界呼风唤雨。掌握着香江的经济命脉,其中最具实力的四大英资集团是:汇丰、渣打、怡和与太古。至于华夏的银行,根本没有在香港落脚。

    从上可以看出,香江的政治、经济命脉都是掌控在外籍人的手里的。这就造就了他们在香江高人一等的社会地位。而香江的华人最初大多都只能从事体力劳动,在这个华洋共处的社会里,外籍人和华人有着完全不同的职业结构、收入水准和生活方式,因此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

    虽然近二、三十年来,香江的一些华商逐渐成为一个颇具经济实力的群体,但是在政治上华人社会作为一个整体仍然处于种族歧视的阴影下。

    所以他们对于陆江丹的案子,陆家的长辈们是集体不看好,而且是极度的悲观的。但在孩子们面前还是努力装作一副乐观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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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目击证人(一)

    梁碧芝扯扯韦慕庭的衣袖,给了他一个安心的手势。

    “被告的辩护律师,可以慢慢来!不着急的。”法官大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下子笑声就更大了。

    韦慕庭自然也听见别人取笑他的笑声,脸憋的通红,深呼吸几下后道,“反……反对,控方应该认为已经有充分的证供才起诉被……被告的。”

    韦慕庭据理力争道,“现在再加入新的证供,对辩方也就是我的当事人是不公平的。”

    凌耀邦接着说道,“法官大人,新证供极有可能成为本案唯一的直接证供。希望大人明察!”他朝法官大人点头,表明证供的重要性。

    法官看了看控辩双方的律师,视线定格在检控官上,公事公办道,“检察官,新证供是关于什么的?”

    凌耀邦微微扬起下巴自信地说道,“警方可能找到目击被告行凶的证人。”

    此话一出陆江丹的脸色变的焦急起来。

    韦慕庭也有些震惊地看着陆江丹,又和梁碧芝小声的交谈了起来。

    顾展砚腾的一下站起来喊道,“不可能?那证人肯定是假的,他作伪证,我妈没有杀人。”

    罗伯特也侧过身子看向陆家这边,陆家在场的人闻言脸色都变了,只有最小的孩子坐在长椅上,神色如常,异常的沉稳,细嫩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看在他眼里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总之觉不是无知、害怕、恐惧该有的表情。

    等等,他发现他的虎口处有灼伤,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尽管有些不相信,但应该是开枪所造成的不会错的!待会儿在证实一下。

    如果是他想的那样的话那么也就解释了他为何会这样了,只有昨晚出现在酒店?才会稳坐泰山,才会想着怎么破局。

    法官拿起了法槌梆梆敲了两下,“肃静!肃静!请不要大声喧哗,不然本席判你渺视法庭,驱逐出去。”法官严肃地警告顾展砚道。

    顾展硕把顾展砚给摁在了长椅上,“冷静点儿,冷静。”

    顾展砚气呼呼的喘着粗气瞪着检控官。

    法庭安静了下来,法官说道,“鉴于本案有新的证人出现,且与本案关系重大,本席宣布本案押后,择期开庭。”

    顾雅螺欺身上前对着站在被告席上的陆江丹说道,“妈,放心吧!没事的,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作证,您没有杀人这是事实。”

    平静的声音,如梵音徐徐,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顾雅螺目光柔和的双眸,仿佛带着魔力,让原本慌乱的陆江丹安静了下来。

    陆江丹被女警给带下去后,顾展硕直接拽着韦慕庭道,“韦大律师,麻烦您查一下作证的那家伙什么背景、来历、身份,出于什么目的作证。”

    “对对,无利不起早!无冤无仇的谁会来作证。”顾展砚也冷静了下来。

    这么快就冷静下来,好快的反应速度,韦慕庭在心里对孩子们的表现欣慰道。

    “麻烦你了韦律师。”陆忠福央求道。

    “这是我分内的事,事情有眉目了我会通知你们的。”梁碧芝说道。

    “谢谢!”陆家人和三兄妹齐齐地说道。

    已经退庭大家陆续往外走,罗伯特径直地朝顾雅螺这边走过来。

    罗伯特眨也不眨地盯着顾雅螺看,如此的注目礼,别说顾雅螺了,一般人也感受到了。

    顺着罗伯特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虎口处,漆黑的双眸微微一闪,好机敏的人。

    现在又走过来,自然知道他所谓何来,不过就在罗伯特撞上顾雅螺那一刻,兄弟俩拦在了顾雅螺身前,瞪着这个洋鬼子,一副你想干什么。

    顾展砚回头问道,“他没有撞到你吧!你的胳膊没事吗?还是没有一丝力气吗?”

    顾雅螺扶额,我的二哥耶!这下人家不用查证了,您老把实地都透露给人家了。

    罗伯特给了顾雅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大步朝前走去,很快就出了法庭。

    双胞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原告,他来干什么?”顾展砚挠着在嘴里小声地嘀咕道,“不过奇怪啊!他应该是死者的家属吧!怎么没有仇视的眼神,一副要将我们碎尸万段的架势。”

    “二哥,你在嘀嘀咕咕的干什么,赶紧走啦。”顾雅螺在门口喊他道。

    “哦!”回过神儿的顾展砚追上了大部队。

    第一次开庭审问,虽然横生枝节,总算韦慕庭的口才不在被陆家人所诟病了。

    这不过堂了,顾雅螺他们则打算去找陆江丹所说的那个买儿童衣服的小贩,这样可以多加一重保险。

    和陆家的长辈们分开后,兄妹三人驱车去了事发地点附近,“停车,停车……”顾雅螺拍着司机的靠背喊道。

    “嘎吱……”一声出租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顾展硕问道。

    “你看!是二姐。”顾展砚指着不远处的陆皓儿正在拿着画像向街边商铺打听情况。

    听见对方摇头,则退了出去,站在人行道上,手不停地扇着,虽然这里的冬天不太冷,可季节摆着呢!跑了半上午,居然跑的满头大汗。

    这一幕落在兄妹三人眼中心下感慨万千,十几年未见面,能做到这般,试问有几人能做到。

    “这里离案发现场有三公里远了。”顾展砚心下有些感动道。

    “不行啊!这样犹如大海里捞针,怎么可能找的到。”顾展硕摇头道。

    “我们下去,重新想办法。”顾雅螺付了车款后,推开车门。

    兄妹三人下了车走向陆皓儿,陆皓儿惊讶地看着他们三人道,“你们怎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在法院吗?这么快就退庭了。”

    “案子出现新的目击证人,所以押后审理。”顾展硕说道。

    “目击证人?”陆皓儿轻蹙着眉头,“我去看过案发现场,周围只有一栋二层唐楼,不过对着死巷的窗口挂着帘子的。”她挠挠头道,“怎么看?这世上难道有这么巧合的事。”

    顾展砚高兴地说道,“所以啊!那个证人一定有问题。”他最高兴地是,二姐不会偏听而妄下判断,不是脑袋空空,有自己的判断力。

    “那现在你们怎么办?”陆皓儿问道。

    “还能怎么办,先探探对方的底细了,主动权不在我们身上。只能谋定而后动。”顾雅螺摊开双手无奈道。

    “对了,他们呢!逸哥、三姐他们……”顾展硕问道。

    “我们兵分六路,应该还在这一区。”陆皓儿接着说道,“展硕这样找不是办法,关键是时间不允许。”

    “我明白,所以把大家召集起来,不管是张贴寻人启事,还是登报都要快速便捷许多。”顾雅螺勾唇微微一笑道,“相信这两天报纸的头版头条,加上咱们密集撒网,应该有所收获。”

    “呼……螺儿说的对。”陆皓儿长出一口气道,紧接着又道,“可比我们磨破鞋底子要快多了。不过我怕证人即便看到迫于死者的身份不会来,不敢来。”

    顾展砚闻言煞有介事地说道,“二姐,放心死者家属不会干扰我们找证人的。”

    陆皓儿不解地看着他们,哪里来的如此大的自信。

    “走了,走了,赶紧找他们。”顾展硕催促道。

    被这么一催,陆皓儿也没有心情细究了。

    “我们分头去找,找到后,就在这里,这间凉茶铺汇合好了、”陆皓儿指着街边的凉茶铺道。

    “好!”

    大约将近一个小时才把人陆陆续续地给找齐了。一个个累的呼哧带喘的,却毫无所获。

    “你们怎么才来。”陆皓儿看着姗姗来迟地顾雅螺和陆晧逸道。

    “逸哥去了别的邻近的区,所以我们才来晚了。”顾雅螺手背擦了下额头的汗道,这家伙可真能跑,真是让她好找,在女人街找到他。

    “我们进去喝杯凉茶再商量。”陆晧逸率先进了凉茶铺,大家跟着进了凉茶铺分坐在两张圆桌前。

    点了二十四味、菊花茶、火麻仁、余丽珍……

    商量一下下一步行动,大家一致同意张贴寻人启事,人家来找他们要方便的多。

    “螺儿不可以画画像了!”顾展硕赶紧说道,早上太胡来了,更让他没想到,螺儿左手跟右手一样的灵活。

    顾雅螺的右手无力,早上是用左手勉强画的几张画像,已经拼尽全力了,要张贴无数的寻人启事,光靠人力显然不可行。

    “这样的话,我去大学找同学。”陆晧逸起身道。

    喝完一毛钱一杯的凉茶,陆晧逸拿着画像直接去大学,大学有新闻社,自然就有印刷社,这样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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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原形毕露

    付德山吓得僵在当场,听完法官的话,又转身回了证人席。双手从兜里出来,使劲儿在衣服上摩挲了两下。

    神情不安地看着旁听席,待看见自己的老婆给他比划了个OK的手势,他才镇定了下来。

    韦慕庭走到了付德山身边道,“付……付……付先生,你是在一间聋哑学校教书是不是?”

    付德山点点头,不敢正眼直视韦慕庭。

    韦慕庭厉色道,“证人,请看着我,我问的问题,请你用语言回答我。”

    付德山抬起头来回道,“是!”

    韦慕庭看着他说道,“在本月三号,星期三晚上,你是不是犯了罪被警方抓进了警局?是不是?”

    付德山看向凌耀邦颤微微道,“不是说我肯出庭当证人,就不提这件事吗?”

    韦慕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道,“我问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付德山眼神闪烁着,最后无奈地说道,“是!”

    韦慕庭继续盘问道,“你犯了什么罪?”

    付德山抿了抿嘴唇,右手掩面,实在是难以启齿……

    韦慕庭双眸微微一闪,大声地喝道,“说!”

    付德山低垂着头,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猥*亵!”

    韦慕庭继续道,“你身为一个老师,居然猥亵一个九岁的女学生。”

    “咦!”旁听席上发出鄙视地声音,真是男人中的败类!

    “肃静!”法官大人敲着法槌说道。

    韦慕庭接着道,“你怕警方起诉你,所以你主动提出,说看见本案案发过程!以出庭作证作为警方不告你的交换条件是不是?”

    付德山神色不安的垂着脑袋,回道,“是!”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的供词的真实性!”韦慕庭手指着他道。

    又道,“有一句话我可以形容你和我当事人是的处境,不是她死就是你亡。当然对你来说她死始终好过你被人告猥*亵一个九岁的女学生好!”

    “反对!”凌耀邦起身道,“辩方律师只有权指出证人是由另外一件案子转为本案的控方证人。但是无权以这一点来攻击证人。”

    法官道,“反对有效!”

    “你说你在家里卫生间的窗口看到巷子,看到我的当事人用铁管子砸向死者,请问砸向死者的哪个部位?”韦慕庭问道。

    付德山想了想摸了下下巴说道,“脑袋?”话落眼睛瞟了眼韦慕庭。

    韦慕庭接着问道,“那么嫌犯是从后面攻击,还是从前面攻击呢!”

    付德山这时候仔细盯着韦慕庭,下意识地说道,“前面!”他赶紧改口道,“不是,是后面,是后面。”

    他想到死者是个男人,而被告从前面攻击,怎么可能成功,所以绝对是后面。

    “你撒谎,你刚才松了口气,是证明自己猜对了是不是。”韦慕庭质问道。

    “不是,不是我没有猜,我是看见的。”付德山慌张地表明道。

    “你又撒谎,你家卫生间挂着窗帘,你怎么看见小巷里的情况!”韦慕庭厉声质问道。

    “我老婆不喜欢我抽烟,我在卫生间偷着抽烟,我打开窗户掀开窗帘,扔烟头时看见的。”付德山赶紧找补道。

    “哦!这么巧啊!”韦慕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请问当时的距离有多远?”

    付德山想了想道,“大约二十尺左右?”

    “是四十尺,我们已经量过了。”韦慕庭转过身看向法官道,“法官大人,请你批准我,向证人做一个视力测验。”而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付德山搭在隔断上的双手。

    “反对,视力测验应该有专家来进行。”凌耀邦起身道。

    韦慕庭走向法官道,“法官大人这个视力测验很简单,陪审团一看就明白。”

    法官道,“批准!”

    韦慕庭说道,“谢谢大……大人。”

    韦慕庭走向证人道,“请你摘下眼睛。”

    付德山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没有摘下来。

    韦慕庭慢悠悠地说道,“在年二十九,你跟老婆起了争执,你的近视眼镜被打碎了。一直等到年初四眼镜店开门,你才去配了一副。也就是说这六天你没有眼镜。这点邻居可以证明,你这几天都没带眼镜。换一句话说,命案发生的时候,你所谓目睹案发过程的时候你并没有戴眼镜。”

    “是,但我的度数很浅的。”付德山说道。

    “那,请你摘掉眼镜。”韦慕庭看着他道。

    付德山摘下了黑框眼镜,而韦慕庭从梁碧芝手里接过硬纸板的时候。

    梁碧芝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韦慕庭黑眸轻闪,抬起头来,把硬纸板所画的东西,扣像自己,走向法庭的正门。

    韦慕庭朗声道,“在证人测试视力的时候,我有一个要求,希望旁听席上所有的听众,面向法官,不要看我,也就是我手中的画。请法官大人监督,稍后我会解释为什么这么做!”

    法官点点头道,“批准!现在旁听席上的所有人全部面向本法官。”

    韦慕庭看着付德山道,“现在我和你的距离是三十尺,比你家里的卫生间的窗口到现场的距离少了十尺。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他把硬纸板转了过去。

    这下子付德山着了毛了,一会儿瞪大眼睛,一会儿眯起眼睛,额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付先生,请告诉我,画上是什么?”韦慕庭说道。

    付德山双拳紧握着胸前的木板隔断,指节泛白,却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付先生,你不用看付太太,她比你还着急,因为她无法回头。”韦慕庭接着道,“请付先生告诉我纸上画的什么?”

    “证人必须回答。”法官大人催促道。

    付德山沮丧地趴在木隔断上道,“我看不见。”

    “哦!看不见啊!没有付太太的帮助你果然看不见。现在旁听席上的众人,你们可以回头,看看我手里画的是什么了?”韦慕庭神色如常地说道。

    “辩方律师请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做。”法官大人说道。

    韦慕庭解释道,“证人是聋哑学校地教师,那么他会唇语就不会太惊讶了。付太太没有戴眼镜,可见视力正常,又离证人如此近的距离,要想告诉他画上画的什么?简直是太容易了。”

    韦慕庭手指指向付太太道,“看付太太的样子,就知道我没说错了。”

    众人的眼神齐齐看向旁听席上的中年女人。付太太被人当众揭穿,羞愧地低垂着头。

    “反对,反对辩方律师妄加揣测。”凌耀邦起身道,不过这语气稍显不足了些。

    “是不是妄加揣测,稍后,我们对证人的视力,可以让专家单独给他测试视力,进行权威性的鉴定。”韦慕庭朗声说道。

    这时候进来两名警察,付德山一看见他们两个脸色变的煞白。

    警察交给韦慕庭一张纸条,韦慕庭道,“付德山先生,现在警方将正式起诉你强jian女童,这是很严重的罪行,罪名成立的话会被判终身监禁。”

    “反对,我反对,辩方律师恐吓……”凌耀邦拍案而起,怒吼道。

    结果凌耀邦的话还没说完,付德山被吓得口不择言道,“没有,没有我没有强jian她,我只是猥*亵她而已。”

    此话一出,这是承认罪行了,“哦……”旁听席上的众人彻底地鄙视他了。

    激动地付德山跑到凌耀邦身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哭诉道,“凌律师,凌律师,你说过会帮我的,你说过我只要指证那个女人杀人,我就会没事的。”

    “哦!”旁听席上的众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法官大人则微微摇头。

    凌耀邦气的真想拿大脚丫子使劲儿踹他,娘的,一世英名差点儿让这头蠢驴给毁了。

    法官梆梆的敲着法槌道,“请证人,安静,安静。”

    付德山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韦慕庭则道,“请证人回到证人席,我还有问题要问。”

    付德山扶着检控官的桌子,颤抖着双腿,走完了这几米路,站到了证人席上。双手紧抓着栏杆,免得自己脚一软出溜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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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这烧烤摊子算我们九个人的

    顾雅螺打开箱子,哗啦啦把装钱的匣子在茶几上倒了个底朝天,钢镚、毛票堆了一堆跟小山似的。

    大家齐动手数自己身前的票子和钢镚,最后相加……

    “爸您的算盘是不是打错了。”陆江帆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还怀疑你们是不是报错数了。”陆忠福瞥了一眼他们佯装生气道。

    “没有,没有,这钱在手里面,怎么可能数错。”陆皓儿挥着手里的一沓钞票道。

    “再数数!”江惠芬一声令下,大家又齐齐数了一遍。

    数目确实不差,大家这一下不淡定了。

    “跟我想的差不多。”顾雅螺摩挲着下巴玩味的笑道。

    “难怪螺儿还说这是保守估计的。”陆忠福看着那些因为没有了吃到烤肉串而离开的人感慨道。

    顾雅螺出声道,“这数目不差,跟我预想的差不多。一百多斤肉,一斤肉能穿30串。大约是三千多串:咱就按整数算其中肉串是两千串,这就四百了。蔬菜串有一千串,是一百,加起来就五百块钱了。”

    “还好螺儿叮嘱我备足了酒水和饮料。”陆忠福又道,“这简直跟抢钱似的。”

    “今儿啤酒消耗最大,买出去五百块钱。”陆江帆伸出一个巴掌道。

    “这还叫差不多啊!”陆江船不忿地嚷嚷道,“刨去成本你们三个小时赚的相当于普通女工一个月的工资六百。你二舅属于高工资,一个月才四千块。我现在是见习医生,一个月才两千五。

    好嘛!你一个月下来保守估计也在一万八,刨去杂七杂八的费用就这么一个小摊子一个月一万五,是我们的三倍多。这干一个多月一点儿。就能买层单位小的楼了!”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一个月一万多,一年下来小二十万,啧啧……可以在中环买楼了。

    “江船你太激动了,第一天大家图个新鲜,会有这么高的利润不奇怪。”陆忠福冷静地说道,“要知道开餐饮的都不是傻子。会算不出这里的利润。他们就像是猫儿闻着鱼腥一样,用不了多久,这烤肉摊子就会遍地开花。到时候就会分摊了咱的利润。就不会有这么高了。”

    “爸说的对!”陆江帆说道。老爷子还有一项没有算,那就是‘肉腥’不仅引来跟风者,还会引来收保护费的,现在的香江可是黑与白共存的。“所以啊!别太盲目乐观了。”

    顾展砚轻笑道,“反正我们也没有指望这一个烤肉摊子赚大钱。我们也没那么大的精力。现在要做的是把手艺练精了,练快了,不能总是让外公、外婆、大舅、二舅、三舅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再来帮忙吧!”

    “你这小家伙。只要有钱挣,忙点儿不怕!”陆江舟揉揉他的脑袋说道。

    “逸哥,您老说的话还算数吗?”顾雅螺打趣道。“帮忙!”

    陆晧逸先是一愣,随即点头道。“算数,算数。”

    顾展砚大气地说道,“那这个烧烤摊子算我们九个人的。”他说的是九个是他们这些小辈。

    陆江舟挥手道,“这是你们想出来的,说什么傻话。他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帮忙也是应该的。”

    “有钱大家一起赚!”顾展砚认真地说道,“这只是小钱儿,就当我们兄弟姐妹们的零花钱,这钱是赚不完的,外公不反对吧!”

    “你都说成这样了,我还有啥好反对的,外公全力支持你们。”陆忠福动容地说道,他抬眼看着眼睛闪闪发亮的陆晧逸他们,“晧逸啊!你是大哥,记得多担待些。”

    陆晧逸忙不迭的点头道,“爷爷,这还用您说吗?我的学业不紧,就当是提前社会实践了。”

    “还有你们!”陆忠福看向皓儿他们道。

    陆皓儿他们一个个表态道,“为了我们零花钱,我们一定尽心尽力。”

    “爸,这样不行,他们有了钱,还不翻了天啊!”朱翠筠首先表态道。

    “妈!”陆家四个女儿不依地叫道,这眼看着到手的钱飞了,可不一个个着急吗?

    “晧逸他妈,别担心,咱家的孩子不是乱花钱的主,每个星期给他们的零花钱,不都攒着呢!”江惠芬笑道,心里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真以为赚钱那么容易啊!天气越来越热,坐着都出汗,别说烤肉了,简直是考验人的忍耐力。

    也让孩子们体会一下什么叫:儿女成长三分,父母汗流三升的辛苦。

    这样辛苦赚来的钱,会大手大脚的花才怪,会舍不得的。

    再有就是有个烤肉摊也能栓着他们,省得放学往外跑,学坏了。

    唉……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考虑的可比陆家小辈们可远的多了。

    果然是孙悟空在蹦跶,也蹦跶不出他们这些老人精!

    不过最让她诧异地还是外孙和外孙女的举动,钱财面前如此守得住。

    当真让他们这些当长辈的意外和汗颜!

    &*&

    “喂喂!不公平,大哥、二哥、姐姐都有孩子,就我没有,不是没我什么事?”

    陆江船此话一出,江惠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江船啊!羡慕是吧!赶紧生个孩子不就赶上趟了,你看现在就吃亏了吧!你这一步亏是步步亏……”

    “呃……”陆江船垂头闻闻自己身上满身的油烟味儿,“妈我先去冲澡了。”话落就溜之大吉了。

    江惠芬看着他的背影道,“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看你能躲到几时。”

    “好了,今儿也累了,大家洗洗睡吧!”陆忠福说道。

    陆江帆一家道了声晚安,起身告辞离开。

    别人去洗澡的时候,“螺儿。第一天上课如何?”陆江丹这才逮着机会问道。

    “很好啦!”顾雅螺支支吾吾道,都是小屁孩儿,能有什么事!就是有事也是到了中二才会叛逆犯病的。

    虽然现在的社会还比较单纯的,不过这人什么时候都分三六九等。

    不过,“安啦!妈,我是谁的女儿,我会受人欺负?”顾雅螺摆手臭屁道。

    顾展硕心里嘀咕。妹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你呢!你们在新学校怎么样?”陆江丹关心的问道。

    “妈。今儿才第一天上学,能发生什么事啊!”顾展砚摆手笑道,“放心。没事,真的。”

    “有事,一定告诉妈!”陆江丹拍着他们两的肩膀道,“在学校你们兄弟俩多照应着点儿。”

    “知道了。”顾展硕麻利的应道。

    &*&

    “妈。天台收拾好了吗?我们上去看看如何?”顾雅螺转移话题道。

    空房子装修简单的很,陆江舟忙活了两天。装修的差不多了,为了让妹妹早些住进去,他可是紧赶慢赶的装修好了。

    余下的购买一些家具放进去,就能入住了。

    “收拾好了。你大舅让在晾晒两天,散散味儿。”陆江丹接着道,“螺儿要求的土也已经铺好了。”

    “人家还笑话我们。这天台上怎么能种蔬菜。”朱翠筠看向顾雅螺道,“螺儿一定要种出蔬菜让那些人看笑话的人好好看看。”

    居然敢说这个提议是傻瓜提出来的。哼!一定要种出来给他们结实的一拳。

    顾雅螺看朱翠筠愤恨不平地样子,就知道自己的提议以让街坊四邻非议,背地里好一阵嘲笑。

    “遵命!”顾雅螺俏皮地说道。

    “外公,您经常用食用油,那么弄些豆渣和榨完花生油的渣应该容易吧!”顾雅螺淡淡地笑问道。

    “这个简单!”陆忠福应道。

    “余下的交给我,你们就擎等着了。”顾雅螺勾唇笑道,“菜会营养丰富而疯长的。”

    上一次从中药店多买了一些药材终于要派上用场了。碾碎了搅拌到土里,增加土的肥力。

    &*&

    陆江丹他们打着手电筒上了天台,两天没上来,还真是让陆江舟给装饰一新,大变样。

    “我跟你们说啊!跟螺儿所画的效果图一模一样,绝对让你大吃一惊,我是真没有想到,会这么的漂亮。”陆江舟急切地说道,想让他们看到他辛劳的结果。

    走在最后面的顾展砚拉着顾雅螺和顾展硕道,“大哥,小妹,刚才我没和你们商量就提议烤肉摊是我们九个人的。你们不会生气吧!”

    站在天台楼梯口处,皎洁的月光柔柔披洒在他们三人身上。

    顾雅螺摇头轻笑道,“二哥,现在才说会不会晚了呀!”

    “老实说,弟弟,你不心疼啊!照着三舅舅算的账,就是请人,一个月保守估计收入上万呢!就这么分出去了。”顾展硕摁着他的肩头道。

    虽然生活在大富之家,可这万元收入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可是天文数字。

    尤其成日里捡汽水罐,只为了几毛钱,还得跟别人打得头皮血流的。

    “哥哥、姐姐为了给妈找时间证人,可是跑断了腿。。”顾展砚动情地说道,“哥,螺儿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看着他们满头大汗的拿着画像拉着行人一个个的问,夜色下在街头巷口不停的粘贴小广告。”

    又道,“钱而已,这情可是没法比的,千金不换。”他靠着门框道,“说白了,其实我也没那么高尚,只不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怎么可能不心疼,心疼的要死哟!”顾展砚搞怪地捂着胸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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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
她是游走于黑暗之中,令人望而生畏的世界级特工,没想到生无可恋的她却重生到了七十年代的香江贫寒的单亲之家,一步步崛起的故事!!
ps:挖坑填土的日子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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