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唱片公司
小小年纪的梅雁芳也开始了学吉他生涯，每天放学就匆匆赶到茶餐厅，也见识了什么叫魔鬼螺儿，才知道为何顾家兄弟眼神的含义。
当然首先要学会和，每天晚上要表演必唱歌曲。
经典的歌曲魅力是无穷的，聚集了很多人来听歌，当然也带动了烤肉摊生意的火爆。
当然来听歌之人不乏有心之人，甚至不乏唱片公司。
不过遇见路西菲尔和顾雅螺这两个大怪人只能铩羽而归，不过这位王监制并不气馁，天天来烤肉摊儿种蘑菇，他就不相信磨不成功。
闹得陆家人怪不好意思的，“螺儿，你就不能答应他们吗？看样子是正规的唱片公司。”江惠芬走到正在烧烤的顾雅螺面前说道，她也了解了这家唱片公司的历史，不是骗子公司。
顾雅螺把烤好的肉串放到盘子里，朝路西菲尔使了个眼色，走到监制面前道，“王监制我们里面谈谈。”
“好好！”王监制放下手中的麻辣烫，紧跟着他们二位进了茶餐厅的最里面的卡座。
在这里不影响他们谈话，由于有冷气机也凉快些。
王监制按捺住自己心中的兴奋和激动，肯谈就是有机会了，“相信二位已经调查过了，我们真的是唱片公司，这就是我们公司推出的唱片。”
，她在香江发行的第一张唱片。
这张唱片，虽是口水歌集，但其独特的歌声，很快被收音机旁的歌迷所接受。而她亦成功地冲出歌厅。只是先未来的殿堂级歌手才刚刚的出道。
“你们写的这两首歌，非常的大众化，看外面的听众就知道了。以我的专业评价真的非常适合出唱片，会有客观的销量，你们也希望更多的人听到吧！”
看着扎着马尾的矮矮胖胖的王监制一看就是搞艺术的，此时满头大汗的极力游说真的如外婆说的怪不好意思的。
“其实外国也有很多经典的名曲，你们拿十首八首改头换面。填上中文词。何必低声下气……再说了香江版权法又不严谨，谁都可以唱，何况是没有出版的。你们拿去用就是喽！我们又不会把你怎样。”顾雅螺轻飘飘地说道。
王监制苦涩的一笑道，“小姑娘还真是……好吧！创作人才难寻，我不想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原来是放长线掉大鱼啊！”路西菲尔突然神来了一句道。
“呵呵……”顾雅螺笑了。虽然用词不太准确，但意思差不多。
“我能问一下这两首歌是给她唱的吗？”顾雅螺指着唱片道。
“嗯！”王监制忙不迭的点头道。
“她不合适。女中音的唱腔，声音不够甜美。”顾雅螺实事求是的说道。
王监制闻言，开始冥思苦想，“甜美。甜美啊！这两首歌都是国语……她合适吗？台湾新晋出道的？”
谁？不会是她所想的吧！
不得不说历史有着巨大的惯性，这两首歌还真是邓丽君唱红的。
王监制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公司如果签下她，这两首歌是不是可以……”他一脸希冀地看着顾雅螺他们两人道。“我会给你们很优厚的报酬的。”
王监制没有一次性买断词曲，而是付给他们版税，在合同里也体现了完善的保障了他们的权益。
“如此慷慨，这是要争取长长久久的合作了。”路西菲尔摇头道，“你的损失可不小。”
真是豁出去了，纯粹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做法。
“呵呵……你这么有信心。”顾雅螺轻笑道。
“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你们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王监制毫不吝惜的赞美道。
“噗……”少有情绪的两个人齐齐喷了。
“真的，你们笑什么啊？”王监制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既然王监制如此的慷慨，我也不能小气了，有一首歌你听听看。”顾雅螺笑道。
王监制激动地搓着手道，“好啊！好啊！”为自己的英明再次在心里佩服自己。
“咱们上去说。”顾雅螺起身道，“这儿不太方便。”
“外婆，我们有事，上去一会儿就下来。”顾雅螺走到收银台处报备一声道。
江惠芬看着路西菲尔也跟着上了楼便放心下来，不然的话，她要叫江丹陪着上去了。
三人直接到了天台，顾雅螺打开了灯以后，“哇哦……想不到天台还能如此的布置，一下子就感觉凉爽了许多。”王监制夸赞道。
“我们外面坐可以吗？葡萄架下？”顾雅螺征求道。
“当然可以。”王监制欣然应道，坐到了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嗯！天台一晒就透，顶层可不是最好的楼层，天台这么一整，真不错。
顾雅螺进了房间拿出吉他走了过来，直接坐在了贵妃榻上。
王监制看着她眼前一亮，双眸中有一丝期待。
果然一出手就知道行家有没有，顾雅螺一弹曲子，不用朝路西菲尔使了眼色。
路西菲尔宠溺地一笑，自己就进了天台屋，一分钟后，盖头换面的他就出来了。
上一次是农家小媳妇，那么这一次就是农家小子的样子。头包了起来，腰扎了起来。
这是张口就来，*丝神曲，无论哪个年代都合适，“没有电视，听不到广播，连汽车也就这么几辆。没有钢琴，没有酒吧，军警每天瞎转悠，早晨起来，牵牛出门，不到两个小时的散步道。
没有电话，没有煤气。船才一天来一次，俺烦透了，这个村子呆够了，到港岛去喽，到了港岛，等咱有钱了，好好养他几头牛。
见不到吉他。听不到立体声。生下来就没见过这些玩意儿，没去过咖啡厅，也没参加过集会。整个村子也就我一个年轻人，老婆婆老大爷整天撵着佛珠对天拜。
没有药店，看不到电影，偶尔看的也就是拉洋片。俺烦透了。这个村子呆够了。
到港岛去喽，到了港岛。等咱有了钱，拴它一挂大马车
哈，就这样了，就这么定了。就这么干了……
没有舞厅，没有美眉，黑胶唱片是什么玩意儿。倒是唱过卡拉ok，卡拉ok机还没见过。没有报纸，没有杂志。时不常看到的就是宣传车，没有交通信号，有也没必要，俺这里连电都没有，俺烦透了，这个村子呆够了，到港岛去喽！
到了港岛，等咱有钱了，在中环买下一座大厦……
路西菲尔唱的非常的有喜感，富有感情。
“喂！王监制，这歌不好吗？你哭什么？”顾雅螺明知故问道。
“这歌别看他唱的非常带喜，可真正有生活的人听着让人感觉悲伤，好孤寂……”王监制摸了下脸道，“让你们见笑了。”
“不会，您体会的很准确。”路西菲尔摘下头巾，坐了下来道。
“我真应该签下来你们二位才行。”王监制眼神灼灼地看着他们两人道。
这脸变得够快的，“免了。”两人一副敬谢不敏地样子。
“嗯！不要紧盯着我们，楼下那对姐妹花唱的也不错啊！有没有兴趣签下。”顾雅螺认真地说道。
王监制想了想慎重地摇了摇头，“我不想孩子过早的挤入成人的世界，反而扼杀了天性，过早的定型很难改变自己在歌迷心中的形象。其实我也问过了她们了，尤其是妹妹她婉拒了，觉得街头卖唱增加经验更好，不想过早的被束缚。”
“哦！”顾雅螺有些意外，倒是禁得住诱惑，要知道童星的魅力无人能阻的，尤其对于家庭生活的困难的她们来说。
王监制双手交叠放在茶几上，“这首歌最开头的歌词，有点儿嘻哈的风格，作曲可以采用流行电子乐。”一下子进入了工作状态他，针对该歌曲进行最有效的专业的评价。
“这首歌一定会勾起许多人回忆，更激励年轻人，在中环买下一座大厦……”王监制哈哈笑道，“歌名都是现成的到港岛去！”
“我一直以为小凤适合演唱的歌曲是古意盎然，真醇古雅，蕴含着古典气息的。低沉磁性声线以及朴实而不矫扭造作，不高亢不激越，于平缓中放射着穿透力；嗓音不暗哑不滞重，于浑厚中透着感染力。尝试一下重力风格也不错，尝遍艰苦的她也许能更好的诠释这首歌的意境。”王监制侃侃而谈道，“谢谢你们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了。”王监制起身道。
“慢走，不送。”顾雅螺摆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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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习晚风吹来，一扫白天的暑气，顾雅螺双手反剪放在靠背上，头轻轻地枕在上面，月亮还没有升起来，仰望着撒满珍珠似的星空……
顾雅螺悠悠地问道，“你完全可以自己成立唱片公司？”
“怎么想在娱乐版看到唱片公司老板与旗下女歌手的绯闻。”路西菲尔脱了脚上的脱鞋，修长地双腿搭在另一个椅子上。
“呵呵……”细碎的笑声从顾雅螺口中溢出，她坐直了身子，看着她认真的问道，“哎！说老实话，你真的没有女朋友，据我所知，组织里可是有很多人**慕你的。”她双手托腮，声音柔柔的诱惑道，“说吧！我不会生气的，毕竟谁没有以前啊！”
“没有女朋友，确切地说没有女性朋友。”路西菲尔同样认真地回道，就是有也不能说，何况是没有呢！
“哦！没有女性朋友，那就是有男朋友了。”顾雅螺故意曲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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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怎么可能？
“怎么螺儿怀疑我的性向啊！我可以保证我的性向很正常。”路西菲尔胳膊放在扶手上，双手交叉悬在空中，认真地看着她道。
这下轮到顾雅螺诧异了，不知不觉地问了出来，“怎么可能！”下意识看他的小腹下面。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路西菲尔哭笑不得道，他扭过头，黑眸如炬深情地看着她,面色深沉严肃，薄唇淡淡逸出，“宁可孤独，也不违心。宁可抱憾，也不将就。能入我心者，我待以女王。不入我心者，我不屑敷衍。不管生活如何百般引诱，我就是这样的决绝。不知道我这样回答螺儿可满意。”
顾雅螺被炽热地目光盯地不自在，回避了他的目光，“切！用这种桥段，不知道引诱了多少的无知少女。”
“螺儿，其实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在孤独，在寻找同样的东西，一个值得**的人，一个**自己的人。我找到了。而你……”
“你怎么就确定我，就是你一定要找的呢！”顾雅螺扭头看向他淡淡地说道。
“傲慢地丫头，到现在还不死心，还没有清醒的认识吗？”路西菲尔食指指着她认真地说道，“别想着逃走，你敢试试……当你温热的双手抓着我那一刻，为我带来一丝光明与希望的火焰，那火焰没有熄灭，也永远不会熄灭。”
“呵呵……”顾雅螺噘着嘴带着小女儿的一丝娇态，“这算什么？以身相许。”
“嗯哼！救命之恩，无以回报，以身相许。”路西菲尔淡淡地说道，“我曾经答应过做你的情人……”
“咳咳……我怎么不知道？”顾雅螺惊愕地看着他道。
路西菲尔不顾她惊愕的目光继续说道。“你从来就是我唯一的情人，而我也是你的。只从那个初吻开始。”
“喂！你说清楚，我们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纯洁地连手都没拉过，吻？”顾雅螺嚷嚷道，“你这是在败坏我的名誉。”
“是吗？”路西菲尔幽幽地瞥了她一眼转移了视线，黑眸中一丝失落，不记得没关系。自己记得就成。那是自己美好的记忆。
顾雅螺手托腮，仔细的想，没有这一回事啊！这家伙现在会玩儿哀兵政策了。且玩儿的不着痕迹，好像自己不记得多么罪大恶极似的。
路西菲尔神情一变，轻松地问道，“螺儿做噩梦吗？”
“做！”顾雅螺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让我来猜猜。是不是看见我，天天都是噩梦！”路西菲尔手托腮打趣道。还不忘朝她眨眨眼。
“哟呵！还真猜对了。”路西菲尔看着她的表情笑道，话锋一转道，“螺儿，你认为年轻时。经历的那些可怕的事，可以被轻易忘记吗？”
顾雅螺轻轻摇头，“不。我不认为人能轻易忘记过去，但也许它能使人变得更坚强。”而她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螺儿。与我周旋的那五年里，感觉如何。”路西菲尔头一次问道。
“你不是骂我幼稚吗？”顾雅螺幽幽地望了他一眼接着道，“挽救一条生命而不是毁灭一条生命，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路西菲尔撇撇嘴算是做出了回答，顾雅螺则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天地之大德曰：生。”
路西菲尔轻笑道，“我不反对……”他对话还没说完，天台口就传来了声音。
“原来你们在这里躲懒啊！”陆皓儿上来道，很没形象地一屁股坐到了藤椅上。
“收摊子了。”顾雅螺问道。
“是啊！收摊了。”陆皓儿有气无力地说道，“有了新歌的加入，生意火爆，真是累死了。”
“那怎么不回去睡觉，居然跑上来。”顾雅螺问道。
“屋子里太热，还不如天台凉快。”陆皓儿接着又道，“小叔在家对着电话，肉麻兮兮地唱你问我**你有多深呢！”
“啊哈……小叔整天在我们面前鼓吹着大男子主义，没想到都是装的。噢！他的光辉形象彻底的崩溃了。”陆皓儿夸张地说道，小声地压低声音道，“今儿被奶奶给逮了正着，哈哈……好好的被挤兑了一通，男人是不是都**吹牛说大话。”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路西菲尔迎向她们两个人的目光道。
“你不是男人嘛！”陆皓儿笑道，“不行我要去切个西瓜，补充一下。”说着进了天台屋。
“情之所至，做些傻事可以理解。”路西菲尔话落，看向顾雅螺的小声说道，“我们也试试。”
“免了，免了。”顾雅螺微微摇头。
路西菲尔点点头道，“我当着面就唱了，不用电话传情。”且已经付诸行动了。
顾雅螺咚的一下仰倒在椅子上。
路西菲尔嘴角划过一抹宠溺的弧度，他们越来越有‘人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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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皓儿切好了西瓜，“来来，吃西瓜。”却看着陆江丹提着袋子上来，面色阴沉沉的。
顾雅螺于是问道，“妈你脸色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陆江丹一声不响的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呀！姑姑，这是您新作的衣服吗？”
陆皓儿摸着衣服的质料，又翻看了一下，“不对不对这衣服做的很粗糙，你看这标牌我们是秋水伊人，他们写的是秋水尹人。这不明就里的人还真以为是咱生产的，姑姑这事不能这么算了。”义愤填膺道。
很熟悉的手法，作为山寨大国，这简直就是小儿科。
陆江丹坐在了藤椅上，眼神晦暗不明，“算了，这事告得完吗？大家都这么做，根本就止不住的。”
“那也不能这么算了。”陆皓儿义愤难平道。
“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办，即便打官司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陆江丹无奈道，猛地又抬头，直起身子眼神前所未有地坚定道，“螺儿，妈决定了立马扩大生产，抢占市场，做香江的”
接着身体一松又道，“我本来还想着慢慢来的，结果这上赶着逼得我不得不提前行动了。”
“姑姑，好啊！我双手赞成。”陆皓儿高兴地说道。
“我没意见。”顾雅螺点头道，“需要什么？妈尽管说，我全力支持。”
顾雅螺摩挲下巴，眼神微微地眯了起来。
“螺儿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路西菲尔手支着下巴，眼神晦暗不明道。
“和你想的一样、”顾雅螺食指轻叩着鼻梁微微一笑道。
“一举成名天下知。”两人异口同声道，两人相视一笑，笑容灿烂，一脸的畜生无害。
陆皓儿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两人的笑容是如此的相似，难道是我眼睛的错觉吗？
“螺儿在打什么哑谜？”陆江丹的话打断了陆皓儿胡思乱想。
“就是，就是，快说。”陆皓儿也来了兴致。
“就是妈说呀！打官司。”顾雅螺唇角勾起，玩味儿地笑道。
“可是姑姑说了，这种官司到最后不了了之，还陪了精力，过堂费，可以说费力不讨好。”陆皓儿皱着眉头说道，诧异地看着小表妹，怎么精明地她会提出明知不可为而为的事。
“我本来就没打算要赢的。”顾雅螺耸耸肩道。
这下子陆皓儿更好奇了，陆江丹也一脸不解的看着她道，“打官司不赢打什么官司啊！”
“打知名度！”顾雅螺姗姗说道。
“螺儿你就别卖关子了，我还没听说打官司跟打知名度……”陆皓儿如遭雷击似的愣愣地看着陆江丹，“能……扯……上什么关系的？”
姑姑不就是因为新春劫杀案，‘一举成名天下知’的。
顾雅螺和路西菲尔两人相视一眼，皓儿是一点就透啊？可造之才……
“皓儿，你看着我干什么？”陆江丹摸摸自己的脸不明所以道。
“有意思？螺儿我现在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可该如何把全港的目光吸引到这件诉讼案上嗯！”陆皓儿摸着下巴仔细思考了起来。
陆江丹人也精明，通过皓儿的只言片语也明白了，眼前一亮。
“妈，您老也想明白了，有什么想法吗？说出来啊！”顾雅螺笑道。
“照皓儿这么说，抛出话题，要想吸引全港的目光，只有一个字：钱！”陆江丹说道。
“哦！索赔的金额！这样就能招来媒体，免费为我们做宣传广告！”陆皓儿恍然道，“哇……螺儿你也太贼了吧！这样也行，花一些诉讼费和律师费，就搞定了。”
“可是这赔偿金额和诉讼费挂钩的，我们需要定多高。”陆皓儿问道。
“既然是噱头，当然是定得高高的才能吸引目光。”路西菲尔轻笑道，“这个资讯一下律师就好了。”
“我们找韦大律师好了！”陆江丹说道。
“妈，韦律师打的是刑事案，我们这是经济案件。”顾雅螺摇头失笑道。
“我把这茬都给忘了。”陆江丹笑道。
“妈，您光想着还人情了。”顾雅螺想了想道，“您可以让韦律师介绍一个律师不就好了。对了妈，您的事业做大，需要一个专业的律师打理法律事务。趁着这件官司观察一下。”
“妈知道了。”陆江丹点头道。
“我们来了。”陈怡敏他们上来道。
“我们没有来晚吧！”梅家姐妹和茶餐厅的活计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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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横生枝节
经济形势发展大好，现实是残酷的没有留给陆江丹一步步慢慢来的发展的时间，不抓紧眼下积极扩张自己的地盘，扩大市场占有率，很快处于劣势的她，就会被其他大鱼口中的食物。
只有比别人先行一步，才能占得主动权，才有机会在竞争中取得优势，才可以更从容的面对各种各样来自各方面的挑战。
“无论如何妈，我支持你。”顾雅螺轻笑道。
“我们也是。”双胞胎兄弟也道。
“姑姑，我们是您的坚强后盾。”站在天台上的孩子们道。
“马上要暑假了姑姑，我们给你打工好不好！”陆皓儿提议大家是群起响应！
“二姐，别忘了还有咱们的烤肉摊儿呢！这分店也随着人家的超市扩张，分身法术啊！”
“啊！”
“你们有心就够了。”陆江丹看着娘家的侄子、侄女们道，“咱们一起努力。”
“是！”喊声震天。
“姑姑，我们要在天台睡，凉快。”
表完决心地他们又露出了孩子似的心性，“我们都准备好了，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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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进了自己的房间，江惠芬直瞪着陆忠福，就是不说话，明晃晃的我生气了。
陆忠福摇摇头道，“真是生活了四十年了，到现在都跟不上我的步子。”他接着说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把唐楼给江丹做担保贷款啊！别忘了她还有三个兄弟呢！你要是想他们兄妹离心，你就作吧！”
又道，“不能这么做，凡事都得有最坏的打算，不能想当然了。咱是江丹后路明白吗？以后的江丹的摊子铺的大了。困难会更多，你能让她事事依靠别人吗？咱有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
江惠芬抿了抿唇道，“你说的我知道，只是看着孩子作难，心里不好受。”
“做苦作难都是难得的经验，人不逼一逼自己，不知道能做到什么份上。”陆忠福拿起床头柜上的纸扇摇啊摇的。“再说了。难？有咱当时起家的时候难吗？一路走来，那才是苦水里淌出来的。比起我们来，江丹幸福多了。有这么多人帮着她。我们那时候孤注一掷，那是人生跌落谷底了，再惨也不到哪儿去了，才那么做的。”
“行了！都是你的理儿。我睡觉行了吧！”江惠芬也不嫌热了，躺了下来。“明儿去给江丹找人。”
“咦！怎么不头疼了。”陆忠福打趣道。
就在陆忠福以为她睡着的时候，没想到江惠芬反唇相讥道，“向来一意孤行、直接拍板定案的老头子，难得解释了这么多。看在这么口水的面子上，我还能说什么？”
陆忠福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跟着躺下，给两人摇着扇子。脸上泛起笑容。虽然老妻老是感情用事，胜在听人‘劝’，晓得‘大义’。
虽然他的劝，年轻时，简单粗暴，就是压着她执行。这些年来人老了也平和了许多，知道跟她说自己的用意了。当然这都是事后两人在屋里说的，在人前，他依然是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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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顾雅螺的担保，陆江丹很快就办理了二十万元的贷款手续，钱财在手很快就开始招兵买马，鸟枪换炮，从家庭作坊，成立了服装厂。
江惠芬除了自己找姐妹们帮忙找人，陆江丹还让陈怡敏他们七个各自找和他们一起游过来的老乡，有没有愿意过来干活的。
香江的纺织业发达，所以原材料的问题陆江丹早就想过很多次了。她目前是从市场上进货，这中间势必有相当一部分利润被市场卖布料的人给分走了。
只有形成规模生产后，他们才具备实力大批量进货跟布料厂家直接对话的权利。
女工由江惠芬和陈怡敏她们负责，陆江丹不用太担心，在厂房上陆江丹相中了一间厂房，可是人家只卖不租，价格虽然低很多，但扔比租的高。
可是对于手里没有那么多钱，但是厂房又太合适了，所以陆江丹想再努力一把。
经过打听才知道，老板为什么只卖不租了，原来老板突然卧病不起，要贱卖出去，可找了几天了就属这间厂房无论大小还是距离最合适了。
所以陆江丹就亲自找到了医院，知道了老板的名字，陆江丹问了护士小姐很快就告知病人住几号病房了。
陆江丹刚一转身，就听见护士小姐道，“又是来要账的，这两天三号病房都快要账的人踏平了。”
“那一家人真是可怜啊！她家男人，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就这几天了。留下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一大堆债务，这日子怎么过啊！”又一个护士道。
唉……她们能干什么？医院上演的悲欢离合实在太多了，同情的都麻木了。
陆江丹带着疑问进了病房，只见病房内，不到三十岁的男子面容枯槁，一脸的病容躺在病床上。
病床边站这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三个稚龄的孩童，最大的六、七岁，最小的还抱在怀里。
还有一个略微上了年纪的男子在给病人打气，“坚持下去广生，你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只是淋了些雨，一场小感冒哪能把你打倒。”
“表舅！”病人紧紧抓着他的手。
“对啊！爸爸，坚持下去。”小男孩儿握着双拳为父亲打气道。
“嗯！为了你们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病人点头道，看见站在门口的陆江丹，眼神中带着疑惑。
“您好我是陆江丹，您是孟广生先生吧！”陆江丹微笑着说道。
站在病床前的女人回身看见陆江丹道，“陆老板我已经说过了，厂房只租不卖的。”
“孟太太……”
陆江丹的话还没有说完，病房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五六个男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还有一个秃顶的，为首的身穿西装的男人道，“孟先生，今天我们是来拿货款的。”
秃顶的男人道，“因为我们很信任孟先生。所以才一直让你们把十几万的货款欠着。但是现在不能再拖下去了。”
“请你们立刻还钱吧！”为首的男子道，“站在我们公司的立场，没有这笔钱。我们无法向员工支付薪水，孟太太所以实在很抱歉。”
“这个我也明白，可是现在这个时候，钱的问题。我会把工厂和房子、车子都卖了，请你们宽限几天好吗？我一定会还的。”孟太太眼含着泪戚戚哀求道。
“就是不能拖了才来说的。”秃顶男人直接拒绝道。
“和你一个女人说也没用。孟先生。”为首的男子不近人情地拨拉开孟太太走向病床边道。
这时候孟表舅拦着他道，“混蛋，竟然在这个时候来说这个，你们还有点人味儿吗？”
六七岁的小男孩儿像小兽一样推开了想要靠近父亲的人。“你们想对我爸爸怎么样？”双拳紧握全身颤抖地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他们。
“德维，如果我的身体能好转的话，我……”孟广生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双目透着强烈的不甘。
孟广生的话把大家吸引过来。孟太太看着丈夫难过的叫道，“孩子他爸！”带着怒火地转过身去，看着他们道，“你们实在太过分了，我丈夫在你们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你们，曾经为你们担保，借钱给你们，让你们赊账……现在我们遇到了困难，你们去一点都不宽容。”说着，说着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捂着脸痛哭。
“妈妈！”孟德维哭道。
几个要债的人看着老板娘如此痛哭，面面相觑，可是这债不能不要，已经得到老板病危的消息，欠债的这么多，晚了可是连根毛都捞不到。
正当狠心继续的时候，门口又来了两个大汉，“老板、老板娘。”
孟太太止住哭声看向来人道，“你们？”
“我们代表工人来的，我们找到了工作了。”其中一个大汉说道。
“什么？找到工作了。”孟太太吃惊地看着他们道。
另一个大汉说道，“看这个样子公司感觉要倒了，我们也要养家糊口。老板的情况我们也知道了，不能为你们做些什么，所以这个月的薪水我们就不要了，我们感谢您的关照。”话落他们转身就走了。
“广生，还算有些安慰。”孟表舅的视线扫过这些来要账的，“你们还算是人么？”
孟广生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了下来，痛苦地挣扎着，“医生，医生。”孟太太大声地喊道。
来要债的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了，几个人相视一眼，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看着跑来的医生在抢救，退了出去。
从头看到尾的陆江丹也无法说什么，只好也退了出去，回身看着让人心酸的一家，想着回家里商量一下，挤挤钱买下来。
陆江丹骑着新买的小踏板，一路疾驰回了家。
“呀！妈，这么快就签完约了。”顾雅螺看见她回来，立马迎上去道。
大中午的快到了午饭时间，所以顾雅螺没什么事，就在客厅画衣服样子。
“签什么约啊！孟老板正在急救呢！哪有时间理会我啊！”陆江丹叹了一声，“真是世事无常啊！”
“什么事，让妈一下子大发感慨啊！”顾雅螺好奇地问道。
陆江丹把在医院的所见所闻详细说了一遍。
“一场感冒就要人命了。”朱翠筠从厨房走出来说道。
“可不是大嫂，我听护士说的，真是吓死人了。”陆江丹心有余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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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重出江湖
“妈想怎么做？买下他的工厂，那您的日子可就会过的紧巴巴的，少不得还要增加贷款。”顾雅螺摩挲着下巴道，“妈，我听路西菲尔说他认识一个有名的老中医，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能，是救人无数。”
“那赶紧给路西菲尔打电话，请来这为老中医，救救孟老板。一家子怪可怜的。”陆江丹说着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路西菲尔的电话。
三分钟后，路西菲尔就走了进来，“陆婶不要着急，我现在就出找老中医，不过老人家脾气有些怪，可能这时间上？”
“尽人事，听天命吧！”陆江丹说道，“凡是能人、高人，总是和凡人不同，脾气能不古怪吗？”
路西菲尔握拳轻咳，眼神止不住地望顾雅螺身上飘，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道，“那好，我现在就去。”转身就出去了，人上了台阶，等在楼梯的拐角处。
“妈，吃饭还早，我去天台看会儿书。”顾雅螺追着路西菲出了家门，刚跑了几节台阶，就看见路西菲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螺儿要重出江湖了。”
顾雅螺站在他面前维扬着下巴，也没他高，干脆又上了两阶与他平视道，“说吧！这个忙你帮不帮。”
“帮！当然帮了，难得螺儿开口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路西菲尔痞痞地道。
“少耍贫嘴，救人如救火。”顾雅螺催促道。
“我去准备一下东西，你半个小时后来我家。”路西菲尔轻挑的勾起她的下巴道，“老婆婆。”
“快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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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小时后路西菲尔背着药箱搀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道，“九婆，您慢点儿。小心台阶。”
‘九婆’沙哑地声音响起来道，“天使啊！不错，不错，知道尊老**幼。”说着还拧了一把路西菲尔的脸蛋儿，“瞧这细皮嫩肉的，年轻真是好啊！婆婆我就喜欢孩子。桀桀……”
臭小子，敢占我的便宜。不调戏够本儿了怎么能行。
路西菲尔却正中下怀。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近螺儿，心里美的冒泡。螺儿要是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准来一句：大哥。你口味真重！
陆江丹一早就等在了茶餐厅内，看着路西菲尔搀扶着一个满脸褶子，头发花白，身材娇小瘦弱。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就冲出了茶餐厅外。
老人穿着斜襟大褂。黑色的裤子，平底的布鞋，一身打扮干净的很，虽说年纪大些。可在她的印象中老中医不都是这样。
陆江丹鼻子嗅嗅，怎么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路西菲尔黑眸轻闪，向前一步。站在两人中间笑着介绍道，“陆婶。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九婆。九婆这是陆婶。”
浓浓的臭汗味，遮住了刚从箱底淘出来的衣服陈年味儿，时间紧急也顾不得了。
而这化妆技术，绝对能瞒得住任何一个人，不光脸蛋做了手脚，这脖子，还有手，以防万一这小臂都没放过做了‘做旧’的处理。
站在陆江丹的面前绝对是一个老人。
“九婆，您好。”陆江丹欠身弯腰道。
“嗯！”九婆只是微微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病人在哪儿啊！天使。”
让老妈如此恭敬地对待，实在是罪过罪过，赶紧先看病再说。
“陆婶，九婆年纪大了不太**说话，您别介意。”路西菲尔赶紧解释道。
“臭小子找打不是，敢说九婆的坏话。”九婆隔着衬衣拧着路西菲尔的腰眼儿，转了一圈，笑眯眯地说道，“别看我老婆子八十了，可耳聪目明眼不花。”
路西菲尔忍着痛说道，“是是，您老身体好着呢！陆婶咱先看病吧！”在扯吧下去，我的老腰哟！
“是是！”陆江丹挥手截了一辆出租车，三人上了车，先去了医院，结果是人去楼空。
原来在陆江丹走后不久，医生把孟太太叫到一边，朝她摇摇头，说道，“我们尽力了，趁着人还清醒您就领着人回家吧！”
潜台词，您也别在浪费钱财了，回家准备身后事吧！
孟太太强忍着泪水，办理了出院手续，在医院的护工的帮助下，四个人合力的把人台上了车，然后驱车回家了。
陆江丹知道孟广生的家，所以三人又马不停蹄地朝孟家赶去。
孟家的是八十平米的公寓高档住宅楼，待从电梯里出来，就听见一户人家传来凄厉地喊声，“孩子他爸……”
“爸爸……”
喊声、哭声乱作一团。
路西菲尔和九婆两人相视一眼，难道来晚了。
陆江丹上前摁响了门铃，好半天孟表舅才打开房门，“是你！陆老板，我们现在没有心情谈厂房的事。”话落作势要关房门。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带着一位有名的老中医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陆江丹伸手挡着大门道。
孟表舅抹了抹脸，红着眼睛道，“陆老板您有心了，可是广生他已经去了。”
“我们既然把医生给请来了，就看看吧！”路西菲尔摁着他的胳膊，直接把人给推了进去。
九婆仗着个头小，快马当先了走了进去，循声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疾步奔到床前，执起了病人的手腕，“天使，针灸。”
路西菲尔立刻打开药箱，把针灸包递给了九婆，她抽出一枚银针，飞快了扎上了针。
“人还没死呢！嚎什么丧啊！”九婆沙哑着声音喝斥道，人醒了，她也收回了针。
跪在床边和孩子们哭做一团的孟太太猛地抬起头来，却发现原本已经没了气息的丈夫咳嗽了起来。
虽然声音很小，却与刚才无声无息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活过来了。
“哎！你们怎么随便就闯……。”追着进来孟表舅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似的。无意识地说道，“进来了，广生你……”
孟太太激动地趴在孟广生的身上哭道，“广生，广生，你活了，活了。”
“只不过厥了过去。不过快被你压死了。”九婆出言训斥道。虽然理解病人家属激动地心情。不过没看见他痛苦的样子。
孟太太赶紧离开了，朝九婆不停地磕头道，“神医。求您救救我老公。”
“闭嘴，吵死了。”坐在床边的正在为孟广生把脉的九婆断喝道。
此时陆江丹也走了进来，搀扶起孟太太，“别打扰医生把脉。”拉着她站到了一边儿。
九婆放下孟广生的手腕。叹了口气，“唉……”
“神医难道不成了吗？”孟太太颤抖着嘴唇害怕地问道。
“谁给你说不成了。”九婆沙哑着声音道。“我叹气，是因为本来小病，却给折腾成了大病。”
“这么说？”中年男子强压下心中的惊喜道。
“神医，我老公真能治好。”孟太太激动道。“我给您做牛做马都愿意。”
“我又不养牛，不养马的，我要你们干什么？”九婆说话毫不客气。“快去，倒些温水来。喂给你老公。”
“是！我马上就去。”孟太太赶紧跑了出去。
陆江丹把三个孩子安置在床角，“乖，别哭了，九婆会治好你们的爸爸的。”
“真的！”最大的孩子孟德维睁着泪洗过的大眼哽咽道。
“怎么不相信老婆子的能力。”九婆恶声恶气道，“小子，去找个吸管，喂你爸喝水。”
“哦！我现在就去。”孟德维慌忙到自己的房间，从果汁箱子里拆了一个吸管拿了过来，放在刚刚孟母端进来的水杯里，另一头递到了孟广生嘴里。
母子俩合力喂了孟广生些水，看着孟广生摇头，孟太太拉着孩子让开了床前。
九婆沙哑着声音道，“现在能说话了吧！”
“嗯！”孟广生点点头道。
九婆问道，“哪里不舒服？”
孟广生非常困难地小声说道，“发烧，脑袋痛，心里烦躁，胸闷，口中总是渴。”
九婆诊过他的脉，脉象脉象是浮数，无力，尺部脉很弱，按理说就是西医也不该把人给治成病危啊！
又细细把脉，九婆突然生气道，“这拿命换钱的憨人，老婆子不治了！治好了，过不了多久也是找死。”
“啊！”孟太太一听就急了扑通又跪了下来，又拉着三个孩子跪下道，“快给神医磕头，求她救救你爸爸！”
“你们快起来，九婆是要你们的承诺。”路西菲尔出言道。
“我们的承诺。”孟太太这下不解了，这病人需要什么承诺，“神医，您尽管治疗，多少钱？”在九婆犀利的眼神中声音越说越小，不是钱的问题，“那是要签责任书吗？我签。”
路西菲尔赶紧又道，“孟太太你快别说了，你们的承诺是，别再累着孟先生了。你以为为什么一场小感冒就要夺去你先生的命。那是因为孟先生长期繁重的工作，太累了，又加上营养不良，才会寒邪入侵，正气太弱，身体垮了。”
又道，“九婆最烦的就是年轻时拿命换钱，年老时又拿钱买命，这样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要得是不再透支生命，这个承诺。”
“呜呜……”孟太太抱头痛哭，“都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广生才没日没夜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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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非礼勿视
“别哭了，哭的脑仁疼。”九婆扶额道。
孟太太立马捂着自己的嘴，三个孩子懂事的也是想哭不敢哭。
“我问你们他病了这些天是不是都没出过汗。”九婆哑着嗓子问道，声音低沉浑厚。
“对呀！广生直嚷嚷身上热，天又这么热，咱们不动都是一身的汗，可他身上愣是没有汗！”孟表舅一拍大腿道，“是不是一发汗就好了，那您就马上给开些发汗的药吧！”
九婆摇头道，“可是，现在不能先行发汗。”
孟表舅问道，“啊？为什么，还等什么呢？”
九婆双手交握放在小腹上，“他的尺脉迟而且弱，仲景说过，尺脉迟的人，是营气不足，血气微少的原因，不可以先发汗，我要先稍微让他的血气足一些，这样才能鼓邪外出啊。”
“天使，笔墨伺候。”九婆指使起来他，毫不手软。
“我现在开的方子，是先扶正气，然后再驱邪气，一发汗就好了。”九婆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道。把药方递给了他们道，“我开的是建中汤，可以调中焦脾胃以生气血），在里面加上了当归、黄芪两味药，温补气血，增强益气建中之力。去药方抓药吧！”
“好的，好的。我去吧！”孟表舅拿着药方匆匆下楼去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孟太太抹了下眼泪，“瞧我，忘记给你们倒茶了。”
“不忙，不忙。”陆江丹赶紧摆手道，到底是没拦住孟太太转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端了三杯清茶进来，孟太太坐在床角道，“陆老板。厂房的事？”
“孟太太不着急，等孟先生的病好了咱再说。”陆江丹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虽然最终目的依然是厂房，可也不能这时候趁火打劫。
说话当中，孟表舅抓了一剂药回来了，九婆教着他熬药。
而路西菲尔趁着机会下楼找了公共电话，给陆家打了个电话。说螺儿在她的同学露西家。
这样也不用吃饭的时候家里找不到人。还不急着发疯了。
路西菲尔回来时，给了九婆一个放心的眼神，九婆又闭目养神起来。
待药熬好后。孟广生喝了药，他们三人才离去。
“陆婶，我先送九婆回家，明儿一早我们在这儿见面好吗？”路西菲尔说道。
“好好。”陆江丹应道。然后又看向九婆道，“九婆谢谢你。”
“啰嗦。天使送我回家。”九婆站在街边不耐烦道。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走。”路西菲尔打开出租车的车门搀扶着九婆进了车里。
“去最近的酒店。”路西菲尔告诉司机道。
拿到酒店房号钥匙，两人匆匆进了房间。路西菲尔直接把顾雅螺推进了卫生间。
顾雅螺卸下了身上的伪装，果然满脸的通红起了小红点，这是过敏反应。时间太匆忙只能有些劣质的材料。
幸好是水系魔法。不然的话这身上如同水里捞出来似的，就这也是浑身的汗。哗啦啦……温热的水冲刷在身体上感觉每个毛细孔都欢快的唱着。
在组织里什么没见过。“衣服我给你放到这儿了。”路西菲尔直接推开卫生间的门道，没有发育，平板的身材真没什么看头，不过那身如玉一般温润细滑的肌肤，让他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非礼勿视！”
利用花洒下的水，顾雅螺心里默念着水滴咒，砰……的一声，巨大的如脸盆大的水泡在路西菲尔的头顶破了，哗啦……浇了路西菲尔一身。
这空档顾雅螺已经穿上了路西菲尔买来的连衣裙，一身镂空刺绣的连衣裙，衬裙雪白的真丝，外面一层水粉色的蕾丝绣花，剪裁十分贴身，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材，走动间裙摆如精灵般轻盈灵动，整个人看上去仙气十足。
“你的脸。”路西菲尔浑身湿答答地说道。
“哦！皮肤过敏了，过两天自己就好了。”顾雅螺耸耸肩道，看着路西菲尔心疼的眼神，她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我没想到这身皮肤太娇嫩了。”
看着他黑眸迸发的欣喜，顾雅螺没好气地说道，“我好想多嘴了，害得你胡思乱想。”
“不，不……”路西菲尔走过去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渐渐低下了头，两人彼此能闻见对方的呼吸。
顾雅螺美目轻转，吐气如兰道，“干什么？现在这张脸你也下得去口。”
“你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怎么螺儿以为我是肤浅之人，还是以为这是看脸的时代。”路西菲尔拥着她道，“走吧！错过了午餐，我们去吃饭。”
“不许拒绝，看在我跑前跑后的份上，陪我吃顿饭，可以吧！”路西菲尔可怜兮兮地说道。
“你就这么湿哒哒的走出去。”顾雅螺手心从上到下轻轻一滑道。
路西菲尔闻言高兴地说道，“你等我一会儿。”
顾雅螺出去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看了一下最新的报纸，听得卫生间传来哗哗水声，这家伙居然索性冲澡，只是衣服，看来他手里的纸袋应该还有一套男装。
五分钟后，一身清爽的路西菲尔走了出来，一件水粉色撞色的简约的t恤，一条牛仔裤，配上一双干净帅气的板鞋，就是要这么地帅气！
“我们这情侣装相配吧！”路西菲尔朝她伸出了手道，“走吧！”
顾雅螺闻言嘴角直抽抽，无视他伸过来的手，“怎么还当我是老太婆？”率先打开门走了出去。
路西菲尔讪讪一笑，放下手道，“还是九婆可**。”
“哈……我都不知道路西菲尔有这种特殊癖好。”顾雅螺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道。
路西菲尔把变装的东西、换下来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提着纸袋追上去问道，“我们去哪儿吃饭。”
“肚子饿了，不想走太远。就在附近吧！”顾雅螺说道。
出了酒店，路西菲尔领着她略走了几步，拐进了小巷里，又走了两步桃花源餐馆。
路西菲尔转头对顾雅螺道，“听说这家餐馆的厨艺不差，不逊于陆外公。”
闻言，顾雅螺轻挑眉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的。”
“机会给有准备的人。”路西菲尔一副求表扬地样子，为了能约会她，他吃的、好玩儿的做足了功课。不过现在的香江真没什么好玩儿的地方，一切还那么原生态。
民以食为天，只好在吃的方面下足了劲儿，成了十足的吃货。
餐厅装修的很古典。很华夏风味。桃花源里处处见桃花，墙上挂着桃花绣品。画着桃花的折扇……
餐厅老板很有心思，利用空间的错落，营造出一份雅致。
路西菲尔和顾雅螺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餐馆儿，已经过了用餐时间。大堂还是人声鼎沸，生意好的不得了。可见这家餐馆的饭菜水平如他所说不错。
难得两人独处，路西菲尔当然不希望在大堂。他可不希望被人打扰了，所以直接要了包厢。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包厢。
路西菲尔直接点了店里的招牌菜，一口气点了菜鸭肉卷、虾饺烧麦、蟹肉灌汤饺，玻璃虾球、脆皮炸子鸡、咖啡鲜蟹肉炒饭与清炒时蔬。
服务员训练有素，对于顾雅螺满脸的小红点儿依然是笑着服务，没有任何的歧视。
路西菲尔看着服务员站着不动，冲着她的专业态度，好心地问道，“菜点好了，怎么了？”
服务员看着路西菲尔他们二人道，“不知道客人到齐了吗？”
两个人点这么多菜，明显不是两个人吃的，所以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有此一问也很正常，一般来说，吃饭的人都是人员到齐后才开始上菜的。
“对了，每样菜都来大份的。”路西菲尔追加了一句道，“怎么还有疑问吗？快点儿上菜吧！”
服务员心里默念了一句，顾客是上帝，便退了下去。
“我们的食量太大吓着她了。”顾雅螺轻笑道。
“没办法，不管是练体还是冥想都很耗费能量的。”路西菲尔接着笑道，“我们都成了大肚罗汉了。”
“螺儿，既然这么辛苦，就别再变装了。”路西菲尔看着她的脸道，肯定很痒，却又不能抓。
“不要，我的年龄是短板，我可不想把时间花在别人质疑的眼神中。”顾雅螺果断拒绝道，接着又道，“倚老卖老也不错啊！没人敢质疑了。脾气古怪人家还说你是高人风范。”
“世人喜欢以貌取人，没办法。”路西菲尔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吃完饭去买些东西，制些绿色环保的。”顾雅螺轻松地说道，“对了，那些东西你哪来的。”
“还有什么比剧组更容易得到的。”路西菲尔说道。
“你买了我妈出品的衣服她会很高兴的。”顾雅螺俏皮地说道。
“肥水不流外人田，螺儿要是能穿上外边卖的衣服，我不介意的。”路西菲尔一副我听你的，“在我眼里你穿什么都好看。”
“你这脸皮越来越厚了。”顾雅螺是甘拜下风。
说话当中不过十来分钟，菜就已经上齐了，满桌子的菜摆在眼前，色香味俱全，诱人的香气的勾得人口水直流。
可见两人真饿了，二话不说抄起筷子，开动起来。一副
“果然如你所说，味道不错。”顾雅螺点头道，“别光给我夹，你也吃啊！”
“我这不是吃着吗？”路西菲尔左右手筷子同时开工，不光给螺儿夹菜，也不忘了自己吃菜。
耳听的隔壁包厢，来谈判的双方，一言不和，传来对骂的声音，双方的老祖宗们被问候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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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不认
“快吃！”路西菲尔催促道，今儿没选好餐馆儿。
顾雅螺挑眉看着他，眼神询问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从对骂中明显的听见熟人的声音，路西菲尔面色不改地给顾雅螺夹菜，自己吃菜。
对熟识的声音听若无睹。
“砰……哗啦……”一声，这是桌子被掀翻了。
“杀！”
“乒乒乓乓！”
紧接着双方打作一团，喊杀喊打声不断。
耳听的拳脚到肉的声音，片刀挥舞破空划破皮肤的声音，清晰的恍若在耳边。
有备而来的双方，绝非电视上演的那般，真的一打起来，根本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般的拼命，要知道，一旦你怯场，或许在你犹豫的那一刻，对方的刀便会狠狠的插入你的身体，随不致命，却失去了战斗力。
场面颇为混乱，不断的有人相继倒地，砰的一声，木制的隔断寿终正寝倒了下来。
顾雅螺和路西菲尔两个清晰地看见厢房里的情况。
狭小的包厢里居然是二十多人的火拼，虽然洪况占了上风，可此时却是高举着双手，因为对方拿着枪。
“扔掉手里的武器。”
砰砰……手里明晃晃的道具扔了一地。
“姓洪的，你不是很能打吗？你倒是打呀！”手里有枪，有所依仗的他抬起右脚轰向了洪况的小腹。
洪况的身子倒飞了出去，口中吐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条刺眼的弧度，而后‘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洪哥。”小弟们齐齐叫道。
“怎么没了你们的大飞，弱的跟鸡仔似的。”讥诮地声音奚落道。
“哈哈……”猖狂的笑声一脸的嚣张。
洪况则是一脸的悲愤，大飞的‘死’至今让他和冷墨然没有恢复过来。连他最**去的烤肉摊都不敢去了，就怕睹物思人。
没想到只是一次普通的谈判，就闹成了这样，‘该死，大意了。’
“喂！想不到你不在江湖，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你。”顾雅螺在桌子上敲着密码。
“我不当大哥很多年了。”路西菲尔轻笑道。
顾雅螺他们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谈判的双方，看着他们依然悠闲自在的吃饭。“哟呵！还真是有闲情逸致的吃饭！”
如此氛围中。看不清状况是不是？包厢里不说血流成河吧！也是被打的惨兮兮的，捂着伤口痛苦的惨叫。
顾雅螺和路西菲尔恍若无人的继续专心致志地夹菜，连眼神都欠给他们一个。仿佛眼前的珍馐美味才是最吸引他们的。周身散发着那是一种冷漠到极致的气场。
这场面说不出的诡异，好似周围的惨叫，打斗、尖叫，喝骂以及骨头断裂的哀嚎声音。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哪怕现在这里天塌地陷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来餐馆就餐的食客。
拿枪的大男孩儿朝身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
“喂！别吃了。别吃了，饿死鬼投胎啊！”其中一个小喽啰边走过来边叫嚣道，“没看到我们大哥有事情要处理，出去。出去。”
“还不走！”
“这还吃的下。”
“怎么等着老子把你们丢出去啊！”
“妈妈说，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会遭到天打雷劈的。”顾雅螺转过脸道。
“哎呀！我的吗呀！鬼啊！”
“大哥。你真勇敢，这种妞儿也敢泡！”
“啊……”一声惨叫。洪况动了，没有了枪，还牛气什么，老子不废了你，就跟你姓。
洪况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膝盖，手上也没有丝毫手软，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在场的人只感觉干净利落。
“咔！咔！”
“啊……”
两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哀嚎，瞬间响彻了整个包厢夜空。
在场旁观的人不由的吞了一下下口水，看着那被折断手骨、脚骨，如同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的人，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洪况废了为首的人后，就飞也似的，跑了出去，哪里还有出手相救之人的身影。
回到楼上看着手腕处骨折，还有刚才乱说话的小喽啰下巴几乎凹了进去。
难道只是巧合？同大飞一样的手法，只不过这次是筷子，上一次是铁签子，只是前者的功力更深厚吧！
按下心里的疑问，也没心情去计较谈判了，他急切地想知道大飞的情况，所以匆匆骑着哈雷，肉包着铁呼啸而去。
&*&
走在街上顾雅螺瞟了他一眼道，“没打算相认啊！”
路西菲尔平静地说道，“既然断的干净，就不会让他们打扰我的生活。”不等螺儿说话他又道，“刚才出手，是他们打扰我们吃饭了，嘴巴不干不净的，这点儿教训轻了。”
又道，“刚才没吃饱，还剩些，我们在找一家餐馆。”
顾雅螺听得嘴角直抽抽，太阳**直突突，还没吃饱？盘子都见底儿了……口是心非的家伙。
“恐怕事实未必尽如人意？”顾雅螺秀眉轻挑，玩味儿地说道。
“是吗？”路西菲尔耸耸肩道，“我打定主意不认，他能奈我何？为了你我会好好的保重自己的。”
“切！谁担心你的了。”顾雅螺白了他一眼道，抬脚进了中药店，买了自己所需的药材。
这脸太吓人了，一路走来，路上的行人都躲着他们。
路西菲尔把顾雅螺送回家，他自己又去找合适的易容的东西，不行的话就自己做。
顾雅螺一回来，陆家是一片惊声尖叫，大家一致问她的脸怎么了？这要是毁容了可怎么办？
在顾雅螺再三保证，“我买了外敷的药，外敷两回就没事了。两天后保证这脸蛋儿油光水滑的如剥了壳的鸡蛋。”
“螺儿我记得你出去时穿的是t恤和马裤来着。现在怎么成了裙子了。”朱翠筠追问道。
“在露西家果汁不小心撒到身上了，所以借她的衣服穿的。”顾雅螺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对了，外婆，大舅妈，这不放暑假吗？露西请我当她的小老师，时不时的要耽误一会儿给她补功课。”
“同学嘛！互相帮助应该的。”江惠芬笑着摆手道。“没关系。你尽管去，只不过去的时候，和我们打声招呼。”
“是！外婆。”顾雅螺笑道。
“螺儿赶紧。去抹抹你的脸，这满脸小红点儿，看得别扭。”江惠芬催促道。
“知道。”顾雅螺赶紧去看看自己熬的中药。
一晚上顾雅螺抹了两回药，过敏现象已经退了下去。只是脸还有些轻微的红，和江惠芬打了声招呼。就去找露西同学了。
转身进了路西菲尔的家，戴上他花了一晚上制作出来看的有些精致的人皮面具，全身上下武装好。“走吧！天使。”粗哑地声音从老妪口中而出。
“是！九婆。”路西菲尔搀扶着九婆道。
两人坐着出租车到了孟广生家的楼下，陆江丹已经等在下面了。看见车子过来，立马迎了上来。
路西菲尔先跳下车子，然后搀扶着九婆出来。“陆婶，我们来得不晚吧！”路西菲尔笑道。
“不晚。我也是刚到，还没上去呢！”陆江丹看见九婆道，“九婆早上好，这么早没打扰你吧！”
“老人家觉少，不打扰，我们上去吧！”九婆和颜悦色道。
三人刚一转身，就看见孟太太出了电梯，一脸的惊喜地朝他们走来。
“神医，陆老板，这么早就来了。”孟太太高兴地说道，“真是打扰你们休息了。”话落朝路西菲尔点头示意，实在是昨天匆忙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孟先生怎么样了。”陆江丹问道。
“没好也没变坏。”孟太太模棱两可地说道，就这也够让她感谢上天了，不应该感谢神医了。
如果没有神医的话，昨天广生去了，再醒来的机会渺茫。
孟太太把人迎了上去，九婆诊完脉后道，“在按着昨天的房子，抓一副，喝了，明儿我们再来。”
“是！神医。”孟太太应道。
“不要叫我神医，我就一老婆子。”九婆说道，接着又叮咛道，“熬点儿白粥，别的不要喂他。”九婆又叮咛道。
“好！九婆”孟表舅应道。
“那咱们走吧！”九婆起身道，路西菲尔上前搀扶着老人家，和陆江丹一起出了孟家。
和陆江丹分开后，顾雅螺和路西菲尔直接回了家，下了出租车，站在街角。
顾雅螺直接看着想事非非地路西菲尔道，“我说小子，别得寸进尺。”一张老妪脸，发出清脆甜美的童音，“上一次遇到银行持枪抢劫案，昨儿和你吃饭，遇到了帮派谈判还打了起来，你说我们下一次约会会遇见什么？跳海自杀的……”
“不会这么倒霉吧！状况不断。”路西菲尔嘟囔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没那闲时间。”顾雅螺一转身看着在茶餐厅面前晃荡的洪况，幸灾乐祸道，“哦哦！你的麻烦来了？”
接着又道，“把人引开，我回家卸妆。”
路西菲尔无法只得听从吩咐他不想让螺儿的脸受委屈，所以引开了洪况。
顾雅螺顺利的进了路西菲尔的家，冲了个热水澡，换下衣服。转身上了天台，到了自家天台屋，又下楼，进了茶餐厅打声招呼，“我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贝蒂飞到顾雅螺的肩膀上道。
“乖，贝蒂。”顾雅螺拍拍它的小脑袋道。
“乖，螺儿。”贝蒂回敬道。
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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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好啦，这么简单
路西菲尔引开了洪况，直接进了凉茶铺，点了一杯二十四味。
“嗨！你好。”洪况点了杯菊花茶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们要找一个人很容易，很快就找到了路西菲尔，所以在这里守株待兔。
“我不喜欢和人搭台子。”路西菲尔微笑着说道，“又不是没有空桌子。”说着坐到了另一张桌子，油嘴滑舌道，“你这么一直盯着我看，我会以为你有不良嗜好。”
洪况迎着他黑亮的双眸道，“谢谢你昨天的救命之恩。”看着他疑惑地眼神又解释道，“桃花源餐馆。”
“你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路西菲尔挠挠头道，一脸灿烂地笑容，“我认识你吗？”
洪况仔细地打量着他，和记忆中的严振飞的容貌对比，头发变短了，容貌也有些许变化。眼神中看着衣服闪过一丝艳羡，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如大当家的所说，自己太思念的缘故。
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菊花茶，“对不起，打扰了。”洪况起身离开。
路西菲尔不紧不慢地喝完杯子里的二十四味，去前台，放下一毛钱，离开。他知道洪况没有死心，说不得去找冷墨然来，那家伙心思细腻弥补他这个只会喊打喊杀的人头脑灵活。
路西菲尔微微眯起了眼睛，不该妇人之仁的，看来少不得演一场好戏了。好今早结束，恢复正常的生活。
很快到了晚上，烧烤摊儿前，路西菲尔一直在帮忙烧烤，察觉了冷墨然和洪况。故意带着市井小人味道大声嚷嚷地说话。
然后又反串的演唱了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墨然，怎么样？是大飞吗？”洪况有些失望道，“我们认识的大飞，骨子里非常的高傲，怎么可能在夜市上打工，如跳梁小丑般的唱歌，做这些下九流的事情。”
“只是人有相似罢了。”冷墨然失望道。
“来一个。来一个。再来一个。”食客们热情地喊道。
“好。”路西菲尔深情款款地唱道。
路西菲尔看着两人失望的走了，才放下心来，抱着吉他走向顾雅螺。把场地留给了梅家姐妹两个。
“过关了。”顾雅螺打趣道，“真难为你了，还得拌小丑。”
“为了你什么都愿意，拌小丑又何妨。”路西菲尔不正经地说道。
“诶……我说你是不是打算天天给我洗脑啊！”顾雅螺一本正经地说道。
“呀！被你看出来了。”路西菲尔夸张地说道。“怎么样，有用吗？给点儿信心！螺儿。”
“你说呢！”顾雅螺挑眉反问道。话落转身去送烤肉。
‘有用！肯定有用，以阿九的性格，坚如磐石的心，怎么可能他入侵她的领地呢！’路西菲尔自我安慰道。幽黑深亮的眸子，看着场中的她微微透着红润，额前的细发因汗湿贴附在额头。那双清亮透彻的眼睛便越发分明。唇角微微扬起，腮边的梨涡蕴含着亲切的笑意。融合了阿九的风流韵致。更加魅惑人。
越发的让人难以忘记，总有一天他这颗火热的心会融化她那可冰封的心。
&*&
第三天老地方，老时间，孟家，九婆给孟广生把完脉后，便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孟表舅和孟太太面面相觑，孟太太问道，“九婆这是何故？”
“来得有些早！所得等。”九婆话落坐在床边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期间孟表舅按捺不住了几次三番想要打扰九婆，却被孟太太给拦住了。
实在坐不住了，孟表舅小心翼翼地问道，“九婆我们在等什么？”他接着又道，“您不是说我这外甥一发汗就好了，您怎么还不给发汗啊，快发吧！”
“时机不到，尺脉仍未鼓起来。”九婆闭着眼摇头道。
孟表舅急性子，嚷嚷道，“管什么尺脉不尺脉的啊，你发汗不就行了？”他想表外甥赶紧好起来。
九婆睁开眼，古井无波双眸就这看着他，瞧不透里面的任何情绪，只是突然感觉浑身凉意森森，看得孟表舅悻悻的，不自在的躲避着老人家的视线。
满脸褶子的九婆一笑，孟表舅一哆嗦，九婆别过脸看向孟广生道，“像他这种身体，错误地发汗会导致病情严重的。想死的话，我不介意……”
“我再多嘴问一句，什么时候？”孟表舅竖起食指问道。
“快了，左右不超过十分钟。”九婆给了一个确切地时间。
“表舅，我们听九婆的。”孟太太赶紧说道，左右都等了这么久了。
大约十分钟后，九婆再次为孟广生把脉，然后说道，“ok，尺脉马上就要鼓起来了，天使，笔墨伺候。”
九婆开下了麻黄汤，递给了孟表舅，“小表舅，你可以去抓药了，回来熬好药，正好服用。”
孟表舅终于拿到了药方，谢天谢地终于开药了，这两天真把人给熬死了。
孟表舅拿着药回来，先拆开让顾雅螺看了看，“嗯！要性不错，去煎药吧！”
孟表舅麻利的进了厨房，煎好药后，匆匆的端了进来，放在了床头柜上。
九婆又执起了孟广生的手腕，这一次终于感到他的尺脉有力了，这是正气开始充足的表现，“给他服下吧！”
“下午三点我们再来。”九婆起身道。
到了下午九婆他们准时到了，给孟广生又服了一剂麻黄汤，很快病人终于了有了变化，躺在床上的病人开始狂躁不安。
“孩子他爸！”孟太太又看向九婆道，“九婆这是？”
孟表舅有些担心道，“九婆麻烦您说明一下好吗？别让我们跟着担惊受怕的。”
“稍安勿躁，马上就好了。”九婆镇定如斯地说道，粗哑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
孟太太跪在床边紧紧地抓着孟广生的手，小声地呢喃道，“孩子他爸，求你了别离开我们，别离开我们。”
果然，片刻以后，患者安静了，孟太太惊叫道，“出汗了，出汗了。你们看我手心儿里全是汗！”
“外甥媳妇儿，这汗是你的，还是表外甥的。”孟表舅摇头失笑道。
“是孟先生的，你们看他的头。”陆江丹手指着孟广生的额头，这时候密密麻麻的汗珠肉眼可见。
“好了，发了汗，多养几天就好了。”九婆依然是面无表情道。
“这就好了。”孟表舅不敢相信道，“我们在医院被人家给赶回来了，这满打满算才四副药，就好了。”
路西菲尔笑道，“药到病除，有时候一剂药足矣！你们可以问问孟先生感觉如何？”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孟广生笑着道，“我也感觉好了，不再是前两天昏昏沉沉的。”
孟表舅好奇道，“为什么前两天只是安然的躺着，刚才为什么狂躁不安。”
九婆解释道，“刚才的烦躁是邪正相争呢，就像是两个人一正一邪在他身体打架一样，最后显然正气已胜，开始驱邪外出了，也就是出汗了。”
“好了，小伙子，好好养着，记住病刚好，不要急着冲澡，不要吃的太油腻了……”九婆交代了一下，临走时回头，凌厉的目光扫视一下诸人，缓缓启唇，“小伙子，希望不要再见到你，否则的话，老婆子我可是会见死不救的，不信你试试。”
森然的声音，声音不大，却震得孟家人的身子晃了两晃，他们知道她不是吓唬他们而已。
趁着他们被吓傻之际，路西菲尔和九婆离开了孟家。
两天后孟广生已经可以下床了，拖着才刚刚好的身体，就急急找上了路西菲尔，因为没有人知道九婆在哪儿。
路西菲尔被孟家的热情闹的有些吃不消，只好躲到了顾雅螺他们天台屋这边。
“想不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顾雅螺不客气此嘲笑道。
“小没良心的，我这是为谁辛苦保守秘密啊！面对着他们的‘威逼利诱’我是‘誓死不屈’。”路西菲尔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言归正传，这是他们给的诊费，五千元。”
“替我捐给一家信得过的孤儿院吧！”顾雅螺说道。
“ok，听你的。”路西菲尔应道，“怎么样？陆婶的服装厂这下有着落了吧！”
“前天已经签订了合同了，租金非常的合适。”顾雅螺点头道。
“孟广生不是没事了，厂子还打算租出去啊！”路西菲尔奇怪地问道。
“所以只租了一半，余下的另一半由于临街，他打算改成门面房，租出去，当包租公，顺便自己在做些小生意。”顾雅螺耸耸肩道。
“那他欠债呢！我可是听说欠了不少债。”路西菲尔问道。
“听我妈说，三角债的关系，这他的病好了，本来打算赖账的也不敢赖了。那些趁火打劫的也歇了心思。总之呢！皆大欢喜。”顾雅螺摊开双手高兴道。
“螺儿，你是不是打算以九婆的名义出诊啊！”路西菲尔问道，双眸中藏着一抹狡诈。
“哼哼……你那点儿小心思瞒不过我，是不是想说我的身高一年年的长，而九婆永远停留在一米四多啊！”顾雅螺蹭蹭鼻尖轻笑道，“这简单啊！拜九婆为师不就得了，跟着她老人家学几年算几年。”黑白分明大眼，写满怎么样，想难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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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开张
“知道你能耐。”路西菲尔看着她得意洋洋地小狐狸样儿宠溺地笑了笑道，“螺儿你是不是忘了找九婆得通过我呀！”一脸傲娇地他等着她央求。
“喂！只是一句话的事，你以为真的要拜师学艺啊！再说了九婆高人嘛！脾气古怪，难不成真的让两人同时出现。”顾雅螺上前，踮起脚尖，捏着他的下巴道，“恋**中的男人，果然智商，啧啧……”
路西菲尔则趁机把顾雅螺圈在怀里，软玉温香在怀，哪怕只是这么轻轻地抱着，桀桀……孰胜孰负，端看自己的出发点。
“跟你说一声，那张单曲卖的不错，上市三天卖出去三万张了，算是金唱片了。王监制打来恭贺电话，激动地语无伦次了。”路西菲尔松开了她。
对于她路西菲尔的‘作战方针’是温水煮青蛙，慢慢的磨、慢慢的泡，他可不敢大意忘形了。
“这两天大街上的小混混都嘶喊着，到中环买一座大厦……”顾雅螺摇头失笑。
路西菲尔评价道，“电台一天二十四小时密集播放，这首歌不但激励年轻人，也引起中年成功人士的共鸣。估计销量还得往上涨，王监制该乐坏了。”
“走吧！我们消失太久了。”路西菲尔提醒道。
结束了短暂的谈话，两人下了楼！
心动不如行动，跟着九婆学习医术还不是顾雅螺一句话的事，抱着一大摞医书开始了‘学医’生涯！
具体怎么学顾雅螺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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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伊人服装有限责任公司在两天后准备妥当，放了一挂一万头的鞭炮，就这样在你七零年最火热的夏天挂牌儿开张了。
新厂房是离家不远，陆江丹骑着小踏板机车。二十分钟就到了。顾雅螺对厂房很满意，这在后世可就是闹市区了。她更希望能买下来，显然孟广生是不会卖的，她可以向外扩张。不过显然没有陆江丹的同意不行，她可不想手里的周转资金不够了。
再说现在也不是出手的好时机，时机成熟，她可真要到中环买呃大厦。
这期间。江惠芬和陈怡敏他们这次带来三十多人。大家一起动手把厂房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后，江惠芬找人挑了个黄道吉日就搬了进去。
随着缝纫机等机器和布料陆续的到来，明亮宽敞的车间厂房。基本设施已经齐全了，马上就可以开工了。
陈怡敏他们七个人也算是老工人了，且人又都是他们找来的，所以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上沟通上。甚至手把手的教她们也方便。
所以陈怡敏就升为车间组长，主抓管理。而李悦则负责质量问题。
至于厂房本来就有宿舍。所以住宿问题不用担心，一日三餐的福记茶餐厅外卖，每天准时准点的开着车送。
经过简单的培训后，而所签订劳务合同。更是陈怡敏他们七个一字一句的念下来，解释给大家听后签下的。
正式开工的第一天陆江丹组织大家开了个全体员工大会。
陆江丹一袭干练女装站在大家面前，白色的小背心做打底。加上雪纺的短袖t恤，在橙黄色的底色绣上彩色的花朵。虽然不是旗袍。但很有女人的韵味，再搭建白色及膝的a字型半身裙，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在坐年纪都不大，正是花一样的年纪，都怀揣着淘金梦背井离乡。可现实给了我们结结实实的一拳。我很明白大家想迫切的赚点钱的心情。第一养活了自己，也可以寄钱回家让家里人的日子好过一些。最重要的是大家想不想像我一样穿的漂亮，顿顿有肉吃啊！”
“想！”喊声震天。
站在厂房门口的顾展砚看着意气风发的陆江丹捣捣顾雅螺的胳膊道，“果然是实际利益最心动。”
顾雅螺道，“大家的日子过很苦，能吃到肉就意味着幸福，就和几个月前的我们一样。”
“是啊！一只烧鹅我们分了两回吃。”顾展砚说道，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年三十。
“嘘……妈又讲话了。”顾展硕道。
紧接着三兄妹又听到，陆江丹道，“大家低头看着胸前绣上的秋水伊人四个字了吗？在这里我希望大家把咱们的厂子当成自己的家，我们共同努力，把日子越过越好。”
又道，“大家肯定要问，我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缝纫，粗手粗脚的怎么可能？我要肯定的告诉大家能！我们完全能够做到！你们可以问问怡敏是不是很简单，能走线能熨衣服，也就够了。我现在清楚的告诉大家，我们能挣到同本地人一样的工资，大家的基本工资是三百块。咱们每做好一件衣服都有提成。大家对工序熟悉以后，缝纫速度就会加快道月底工资翻一番，甚至翻两番、三番甚至更多可能。大家努力干，一定可以做到的。”
陆江丹鼓动人心的能力越来越高了，朴实的话语也许最能打动人心，看女工们激动地样子就知道了。
陆江丹竖起食指道，“不过，在这里我要强调一点，那就是质量问题。质量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生命，我们要拼命保护的。大家不要为了追求快，做出来的衣服太粗糙，造成衣服卖不出去，就等于直接砸了咱们自己的饭碗。所以厂里安排了专门负责质检人员，如果衣服不合格被打回去返工的话。大家不要心生不满，或者嫌弃我们要求太高，私底下埋怨甚至闹矛盾。最重要的是影响大家的收入就不美了，大家都是苦水里泡大的一分一厘都不想有所损失吧！”
又道，“最后一点我再次强调：质量。我相信大家不希望好好的一件衣服因为做工不好而被浪费了。”
底下一天闹哄哄的附和声，“陆大姐，呃……不，陆老板，怡敏姐能做到的，俺又不傻又不呆的，俺们也能做到是不是！”
“是！”
“俺在家这破衣服都是自个补的，这谁的针线活儿要是做的不好了，那可是要被大姑娘小媳妇儿嘲笑的。人家能做好，俺也能做好。”
“就是，就是，不是俺们自吹，这针线活儿可是一个女人要拿的出手的，不然连婆家都找不到。”
下面的人除了保证自己把衣服做好，还有的在小声地议论陆江丹。
情绪有些激动，甚至落泪，“陆老板看着为人和善，对咱们可是太好了。我以前打工的地方，老板尖酸刻薄，对待俺们跟牲口似的。”
“是啊！是啊！咱可得好好干，难得碰到一个好老板。”
“要真是能像怡敏她们赚到那么钱，真是美死了。”
“笑什么？”顾展砚问道。
“她们很实在。”顾雅螺莞尔一笑道。
陆江丹朝陈怡敏使了个眼色，“哎……大家安静一下，陆老板讲完了，我来讲两句。”
“我这个人是直脾气，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丑话说在前面，第一凡是从咱们车间出来的衣服，质量得过关，咱不能质检人员骂咱们笨蛋，连件衣服都做不好。
第二这衣服做出来可是有数量的，我可不希望大家看着这么漂亮的衣服手脚不干净，咱们人穷可志不穷，有钱了咱还怕买不到啊！”
陈怡敏看着他们静静的聆听，再无窃窃私语声，满意地笑了笑道，“咱们这身上的工作服可是老板给发的，好好干，陆老板不会亏待我们的。”
“螺儿，这个陈怡敏还真是个人才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顾展砚轻笑道。
“呵呵……螺儿调*教的好。”顾展硕说道。
“其实她们很聪明也好学，更重要他们的组织纪律性非常的好。”顾雅螺说道。
“我承认他们吃苦耐劳，但组织纪律性非常的好？这话怎么说的。”顾展硕问道。
“大哥，没听过八亿人民、八亿兵嘛！”顾雅螺笑道。
“这倒是，‘纪律部队’嘛！只要适应了工作后，在管理上其实很容易的。”顾展砚点头附和道。
厉秋萍站在台上道，“我来说说咱们具体工作上要注意的细节问题。咱们用的是机器缝纫是个细致的工作，大家尽量不要交头接耳的说话，这一分心，这布料就不知道被蹬到什么地方了。这质量肯定会受到影响可就少赚了一些钱大家都不希望这样对吧？厂区内不准抽烟，成衣和布料都是易燃物品。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在实际工作中慢慢摸索出来的。”
厉秋萍又说了几点注意事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成立厂子，就要把规矩先立起来，才能有据可查。
企业文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而厂风厂貌必须一开始就打下良好的基础，坏习惯一经发现，就要及时的纠正。
陆江丹在这方面考虑的很多，她希望工厂从成立第一天开始就在一种井然有序的环境下，形成一种良性循环，走上正轨。
一切就绪，工厂的机器声‘轰鸣’了起来。
&*&
“咱妈的厂子顺利运行了，小二哥烤肉的分店怎么样了。”顾雅螺挑眉看着他们调侃道。
“这点儿放心，培训了那么久，已经顺利的上了轨道了，白天营业，咱们发财了。”顾展砚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顾展硕揽着他们二人的肩头道，“暑假咱们该忙起来了，最起码送货每天往返与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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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灰姑娘
大家为生计忙碌奔波时候，一家人也只有一天早餐的时候，才聚在一起关心一下彼此。
“江船，这都快一个多月了吧！我可是等着你领着儿媳妇进门呢！怎么等了这么久，没音了。”江惠芬看着低着头认真吃饭的陆江船道。
“江船，我问你话呢！”江惠芬又道，“别给我装傻！今年可过了一半儿了啊！房子都给你腾出来了。”
陆江舟扯扯陆江船的衣袖道，“妈，叫你呢！”
“啊！快了，快了。”陆江船放下碗筷道，“爸、妈，大哥、大嫂，姐我上班了。”
比兔子蹿的还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这小子，溜那么快。”江惠芬气呼呼地说道，随即又道，“老头子，不会是出岔子了吧！不然等了这么久……呀！不会这媳妇儿茶喝不到了吧！”她激动地拍着陆忠福的胳膊。
“相信江船，他说结婚就一定会结婚的。”陆忠福推开椅子道，“快吃饭吧！”
出了家门，陆江船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时间还早，转身进了茶餐厅，进了厨房拿起墙上的壁挂式电话，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婉怡，晚上见个面吧！”陆江船话落听着电话那段传来气喘吁吁声，“我说婉怡一大早的，你累的呼哧带喘的干什么了。晨练了？”
“不是！”程婉怡瘫坐在沙发上道，“我刚才在刷浴盆呢！我现在正受着我妈狠狠的报复呢！接下来还要洗碗、刷锅。清洗卫生间，把家里从上到下吸尘器吸一遍，打扫庭院……我现在完全变成了灰姑娘了。”
现在的程婉怡哪里还有与陆江船见面时的知性优雅。穿着宽松的家居常服，头发用丝巾绑成马尾，手上戴着胶皮手套，手里拿着大刷子……
“我说，就因为你要和我结婚，你妈就变的那么狠！”陆江船颇有些生气道。
“是我让妈妈失望了，不能继续念书。所以她拿我出气也是应该的。”程婉怡沮丧地说道，“还能怎么样？谁让她是我妈呢！”
“你听我说，要是学习真有那么好。婉怡，干脆让你妈去学好了，考一个博士学位回来不得了。现在还不晚吗？”陆江船说道。
“昨天我妈还打我了呢！”程婉怡可怜兮兮道。
“什么？”
“责怪我不听她的话。”程婉怡委屈道，一副求安慰的样子。
“我说。伯母怎么下的去手。你又瘦又小的，怎么经得住打呢！”陆江船心疼道，“再说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伯母怎么敢擅自动我的商品呢！”
程婉怡唉声叹气道，“妈妈说她不卖了。”
“哎呀！我的心好疼啊！打的厉害吗？”陆江船说道，“打得厉害吗？打坏了没有。用不用报警啊！”
“你说什么呢？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可没有心情跟你说笑。”程婉怡懒洋洋地说道。
“你现在怎么样？还疼吗？”
“我心中憋了一口气。我看我妈打算磋磨我到什么时候，我都一一承受下来。这样走的时候可以毫无留恋。”程婉怡坐直了身体道。
“真是的，活儿这么多，我恨不得使用分身术，帮你干些什么？”陆江船干着急道。
“有这句话就够了。”程婉怡嘴角翘起一个大大的弧度道。
“好，那我们晚上见面，别忘了拿印章。”陆江船叮嘱道。
“知道了，陆老爷！”程婉怡打趣道。
“好，忙去吧！”陆江船说道。
“嗯！”程婉怡挂断电话，重新戴上手套，浑身充满了干劲儿，一定要给妈妈好看。
&*&
“我恨不得使用分身术，帮你干些什么？”顾雅螺探头探脑学着陆江船的声音道。
“哎哟！江船，我好感动啊！你是我的王子，盼着来解救灰姑娘呢！”陆皓舞调侃道。
“哦！王子你快些来。”陆皓思一副西施捧心的模样。
“噗……哈哈……”
“你这几个小丫头，敢偷听你长辈的电话。”陆江船不怒反笑道。
“小舅我们哪是偷听啊！”顾雅螺不依道。
“我们是光明正大的偷听。”顾展砚笑道，“是小舅您说话声太大了。”
陆江船一回头，小辈们儿都在呢！这下子，饶是他脸皮超厚，也红了起来。
“臭小子，还不赶紧上学去。”陆江船‘恼羞成怒’赶人道。光顾着心疼婉怡了，都忘记这里是茶餐厅的后厨了。
“小舅，您忘了放暑假了，不上学了。不过您要是不赶紧开车，上班可是要迟到了。”顾雅螺好心地提醒道。
“这丫头，怎么不早说。”陆江船是拔腿就跑，出了茶餐厅差点儿撞上迎面而来的陆忠福。
“对不起，爸，我赶时间呢！”陆江船急急忙忙道。
“这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冒失。”陆忠福看着眨眼间就消失在他眼前的陆江船道。
进了茶餐厅陆忠福看见他们兄妹三人，“这么早就下来了。”
既然开了分店，又逢暑假，得早早的穿麻辣烫，在超市开门前，得把汤锅和肉串送达。
在超市开分店就不宜烧烤了，油烟味儿不好排出去，影响不好。而制作麻辣烫属于水煮的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浓郁的肉香吸引着在超市里川流不息的人们驻足，撸串。
别看暑假，顾雅螺他们忙得很。而后厨有排风扇，茶餐厅又有大马力的冷气机，可比楼上清凉了许多。
所以一大早小辈们儿六点吃完早餐就过来了腌制肉片、穿串。
不过一直窝在后厨房里，显然不行了。不知道他们发现了没，顾雅螺心里腹诽，用不用的着提醒他们。
显然是不用了。
“这些天我一直再想着分店继续增加的话。我们就得弄一间想样儿的工作间，也就是作坊了。”顾展砚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总是挤在外公的后厨也不是个事，现在二楼客厅餐桌也被我们征用了，这样下去不利于发展。”
接着又道，“那咱们上去等逸哥、二姐他们送货回来，开个小会。决定一下发展方向。”
会议很简单，当然是一致通过，余下的是分头行动找房子。既然是作坊不需要临街。也不需要多繁华，只要交通便利就好。
最后在不远处了小巷里，找了一层楼。办完一切手续后，陆晧逸才想道。“这件事。我好想没跟家里说一声。”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是摇摇头。
“看来都没跟家里报备一声。”陆皓儿接着道，“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老实的跟家里说了不就行了。”顾雅螺不负责任地说道。
面对长辈们，即便现在经济**了，还是天然的发憷。
“说肯定要说，关键谁出面。”陆晧逸的话音刚落，就迎接了八双如探照灯的眼神。
“你是我们的大哥。你不去谁去。”陆皓儿不客气地说道。
“关键时刻才能方显逸哥你的魅力的。”顾雅螺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老气横秋道。
“呵呵……螺儿说的对。”众人一致响应。
“行。我去说，不过你们得在门外给我壮胆儿，毕竟这是我们九个人的事。”陆晧逸平和的目光一一扫视过大家后道。
“ok，没问题。”
陆晧逸敲开了老爷子的房门，挺直脊背走了进去，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意味。
五分钟后陆晧逸走了出来，“我感觉我们特傻？”
“这话怎么说的。”大家追问道。
“呵呵……我们就在这附近找的房子，这街坊四邻谁不知道我们福记啊！说不定房东早就跟外公通过气了。外公早就了若指掌了，只不过不告诉我们而已。”顾雅螺分析道。
“外公夸我们干的不错，狠狠的压了压房租。”陆晧逸高兴地说道。
当然这是有代价的，作坊在外面得有人看场子的，毕竟是做食品的，别让人动了手脚。所以就给了房东一份工资，看着作坊。
既然房子找到了，打扫干净，该有的冰箱等设备置办齐了就搬了过去。
看着孩子们搬家，陆忠福心里尽管有些失落，也知道这是必经之路，终有一天小鹰要独自飞行的。
“外公！晚上的烧烤摊，我们还是窝在您的后厨房，您可不要嫌挤哟！”顾雅螺眨眨眼俏皮地说道。
“啰嗦！”陆忠福有种被看穿的囧境，别扭的转过身去忙活起来。
孩子们相视一眼，尽管老爷子嘴上不说什么，对于他们的决定还是非常高兴的。
&*&
相对于陆家的平静，程家可就是冷战升级了。程母发现所谓的冷战，好像就是自己一个人独个生闷气。
那死丫头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和那个混小子见面就见面。
好像就自己傻乎乎的，这天早餐过后，开车送走了公公婆婆去机场，二老要去台湾姑妈家住上些日子，老公和大妹去上班，程家小弟则由于放暑假而约好了朋友去玩儿。
再回来时家里只剩下她们母女两人时，程母决定改变策略。
“妈，我要出去一下，我中午、晚上就不回来了。”程婉怡洗好碗碟，擦着手道，早早起来干完了家务，与其在家里和妈妈大眼瞪小眼，还不如在外面晃荡的好。
所以这些日子程婉怡吃完早餐，就出去了要么诳街，要么在图书馆呆上一天，晚上和陆江船见面，看电影吃饭，直到被陆江船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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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开诚布公
“出去之前，我们母女是不是该好好的谈一谈。”程母看着背对着她的女儿把毛巾扔到了流理台上。
程婉怡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转过身来道，“那好吧！”她可不想一直这么下去，真要等到妈妈同意她结婚，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个月的考虑期限应该够了，实在不同意，那么只好让爷爷、奶奶出面了。
程婉怡回房间换上了外出的服装，一袭亮蓝色碎花泡泡短袖收腰，修身大摆雪纺印花连衣长裙，面无表情的优雅的端坐在程母对面的沙发上。
程母先开口道，“我们是母女，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非要这个样子吗？”看程婉怡激动地神情，她抬起手道，“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不该对你感情用事，我感到很惭愧。”
程婉怡闻言，收敛起紧绷的脸颊，也不好意思道，“不，我理解妈妈。”
“当然，这其中包含了我对你的希望，妈妈没有圆的梦，希望你来完成。”程母接着说道，“我想父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一点是不应该受到谴责的对吗？”
程母看着默不作声地她，指着自己道，“婉怡，你看看我。我说一下我自己好了。妈妈的性格原来就是这样吗！天天的唠叨个没完，有时候甚至说些违心的话，就像你说的双重性格。明明不喜欢，却要强装着笑脸相迎。这你都看到的。”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以为妈妈原来就这样吗？”
“不是说变了吗？”程婉怡干巴巴地说道。
“呵呵……”程母苦笑道，“变，也不是一般的变。变的我都不认识自己了，变的面目全非。我都不敢相信，我变成了这样。你不知道，你去世的姥姥、姥爷，你现在的舅舅、姨妈他们看见我变成了这样，不知道该有多么的心疼和惋惜啊！”她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比起过去，现在的我并不正常。你也许不相信。我原来的性格是很文静和温柔的。”
“呵呵……”程母看着她轻笑的样子。苦笑道，“别不相信，你笑我也没办法。”她接着又道。“我很喜欢温顺的性格，后来和你爸爸结了婚，上有老，下有小。伺候一大家子。大家就把妈妈变成了这样，为什么要变呢！假如不变的话。妈妈说不定会疯的，妈妈跟本不敢说一声不！那怕是一次，妈妈都不敢说自己的意见，时时刻刻都要看别人的眼色。我要是坚持自己的性格。”她指着自己道，“不仅自己会发疯，还会使别人不自在。我只好咬着牙。改变了自己，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过着过着。我也时不时经常感到困惑，这不是我，天天的唠叨，嬉皮笑脸的，如带着一张面具似的，这是我吗？原来的我哪儿去了。”她伤心地说道，“我哪儿去了，当然无论什么样的婚姻也会让女人有一些改变，总有一方要牺牲，而女人处于弱势，这是社会的现实，我这是一个极端的例子。”
程母笑着又道，“你知道我憧憬的婚姻是什么样的吗？在如画般美丽干净漂亮的房子里，养着很乖的小宝宝，听听音乐，看看书，在细雨纷纷的夜晚，与他听着音乐赏雨。我自己也厌恶自己，我怎么会表里不一，面目全非呢！”
程婉怡抿了下唇道，“少女的梦只不过是梦，现实对谁都是残酷的，妈妈。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妈妈的婚姻虽然天天围着我们转，可爸爸**你，爷爷、奶奶尊敬你，儿女孝顺。您一样是成功的。”
“你可一定要学习啊！不要像妈妈这样活着。”程母不厌其烦地说道。“好好的念书，完成妈妈未完成的梦想。”她指着自己道，“可别像我，把自己抛进了婚姻的熔炉，最后化作一缕青烟，什么都没有了。”
程母继续说道，“妈妈的朋友当中也有出人头地的，她们看起来就是跟妈妈不一样。那么自信潇洒，那么端庄优雅，好像带着一种光环。每逢和她们见面，你知道妈妈总是感觉自卑，抬不起头来。只知道居家过日子，围着油盐酱醋煤气灶转，话都跟她们说不道一起去了。妈妈恨不得去死，你想成为我这样的吗？就算我求你，不要变成我这样好吗？那可不是你的人生。你如果像你妹妹婉婷一样头脑不好，大学毕业就工作去了，我也不勉强你了。”
又道，“可你不同，你有头脑，有思想，完成可以有更辉煌的人生，你怎么能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呢！”
“妈！您怎么不问问你的朋友她们是否愿意过你所谓的成功的生活呢？”程婉怡顿了一下接着道，“妈你没有发现你那些成功的朋友，一个年迈得体的女人，顶着成功的光环，坐在你的旁边慷慨激昂，‘虽然我没有孩子，没有家庭，但是我有事业……听着让人向往，可背后呢！那是孤独终老，回到家面对的是一室的冰冷，没有丝毫的温度。你可知道她当时的心情呢！”
程母闻言，嘴硬道，“你怎么就知道她们后悔呢！你又不是她们肚子里的蛔虫。”眼含着泪花哽咽道，“我对你惋惜，心疼的实在受不了了。”
“妈，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个女人而已。”程婉怡无奈道。
“不对，你很特别。”程母固执道，“看生辰八字，算命的也说了你一定能成功，命中注定的。你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的。”
“你信那个。”程婉怡哭笑不得道，妈真是为了劝她使出浑身解数了，连江湖骗子的话也用上了。
“大师说你的婚姻将会是很难，很难得。因为你有着倔强的性格，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倔脾气。难道要我看着你们两个天天吵架吗？说你不会是嫁给岁数大的，能包容你的男人，到三十多岁才会找到真命天子。这是头一回跟你说，无论怎样你也不要放弃学业，好歹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妈，你就这么不看好我的婚姻吗？我们不是十八、二十。我们都二十八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程婉怡苦笑，连退路的话都说出来了，真是的。
“说服那个男的，让她同意你结婚后继续读书，不然的话你就坚决咬住了不结婚，不跟他结婚。”程母苦口婆心地劝道，看着她别过头，生气道，“你这个丫头，我的话到底听进去了吗？你扭过头什么意思。”
程婉怡转过头来面对着她道，“妈，我已经告诉过您了，我已经打定注意，在婚姻和他之间，选择了他。这些话，我这一个多月听的还少嘛！重复过来，重复过去，有意思吗？”
又道，“我是个女人，不是男人好不好。我只想嫁人，我并不想光宗耀祖，只要我幸福不就好了。”
“整天洗衣做饭，打扫房子，生儿育女吗？”程母说着千百年来女人嫁人后的生活方式。
“妈，哪有什么关系，女人不都是这么走过来的，这样的生活也很美好的。”程婉怡争辩道。
“美好？”程母嗤之以鼻道。
“一心一意，侍奉自己所**的人有什么不好的，非要做出一番轰轰了烈烈的事情才有意义吗？”程婉怡道。
“除了这些能做的事，你完全可以再承担一份对社会的责任，不要只想着你的小家庭。”程母提高声音道。
“妈，好好经营我的小家，这就是对社会最基本的贡献。”程婉怡真诚地说道，“正是因为妈妈您对社会做出了最忠实的贡献，要是所有的主妇都像您学习，社会才有希望。尽心尽力的侍奉老人，对丈夫是个贤内助，可以让他无后顾之忧，在社会上打拼；把孩子教养成有用之才，这还不够美好吗！这样的生活难道没有意义和价值吗？”
“我们要继续这么争辩下去吗？”程母摩挲着手指道，“答应我，不结这个婚，他是个封建老古董，不值得。”
“不，我要结婚。”
“那我坚决反对。”
“妈妈，您反对我也要结婚。”
“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你这个坏丫头。”程母恶狠狠地抬眼看着她道，“一辈子都不想……”
“随您的便，妈！”程婉怡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什么？”程母不敢置信，伤心地问道。
“随您的便，我能有什么办法。”程婉怡态度坚决道。
程母哆嗦着嘴，眼里含着泪花，不敢相信，这是她捧在手心儿里近三十年的宝贝女儿，为了一个臭男人，连妈妈都不要了。
“妈，我可以走了吗？”程婉怡站起来道。
“连结婚都自作主张，出去还请示。”程母嘲讽道。她哭着道，“不知道你迷上他哪儿了，你居然这么对我，对妈妈这个态度。”她失魂落魄地问道，“究竟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落到这个地步，你说说看，妈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程婉怡又重新坐下，眼眶红红的道，“妈妈，什么也没有做错。”
“不，妈妈肯定是做错了什么？”程母指着自己道，“我把你给惯坏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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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气疯了
母女俩含泪相望，程婉怡从茶几上抽出面纸递给了她，“妈您不要哭，我心里也不好受。为什么明明对我来说是喜事，您不该祝福我吗？家里的老姑娘终于嫁出去了。”说着这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程母接过面纸，擦了擦，抬眼道，“我们再讨论一下好吗？”
“用不着，我们都固执己见，不愿放弃心中的想法，永远讨论不出结果。不要在浪费时间了，那只会徒增烦恼，越谈越僵。”程婉怡手背抹了下脸颊道。
“理解我妈妈。”程婉怡哀求道。
程母摇头道，“我无法理解。”
“我不会改变主意的。”程婉怡哽咽道。
“不，等你结了婚，我不是说你和那家伙结婚，等你以后结了婚，你也生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丫头看看！我祝你生一个。”程母气呼呼地说道。
“妈，你怎么这么绝情，说出这样的话来。”程婉怡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道。
“我怎么样？你把我气成这样，还不许我说话了吗？”程母站起来道，“不要出去，别出去，你知道吗？”
程婉怡跟着站起来道，“妈，和他约好的，我得出去。”
“那么就让那该死的家伙到家里来，我要和他算账。”程母咬牙切齿地说道。
程婉怡直接抬腿就走了，程母愣愣地看着她从眼前消失，留着泪回到自己的房间大哭了起来，嘴里不停地骂道，“你这个坏东西，臭丫头，你的心怎么这么硬。”
呜呜……
&*&
程父在公司不放心家里。于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结果尽管老婆极力掩饰，他还是听出了不对劲儿，便再也坐不住了。
直接开车回了家。
“你回来干什么？公司不忙吗？”程母不好意思道，内心其实挺高兴的，不过现在可是高兴不起来。
“反正也快中午了，下午没什么事。回来就回来了。”程父脱着外罩道。
“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从没看出来咱家婉怡傻呢！真是傻到家了。”程母坐在床上嘟囔道，这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呵呵……孩子她妈，不管你现在有多么的气愤。天下谁傻，也不能说咱家婉怡傻。”
“告诉你，他爸，我也是第一次发现。我们的婉怡是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大傻瓜。死心眼儿，就**钻牛角尖儿。”
“那个孩子本来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丫头。**认个死理儿，那可不叫傻。”程父笑着解开了领带，挂进了大衣柜里。
“那就是傻的表现。认死理儿的脾气。”程母喃喃自语道。
程父关上衣柜的门，回身走了两步，坐到了床上。“我说，亲**的。你的脸色可不太好。”
程母低垂着头，哽咽道，“怎么会这么无聊，空虚呢！用我全部的心血养大的闺女，怎么会对我这么的绝情。”
呜呜……
“亲**的……”程父抓着她的双手道。
程母泪眼连连地看着他道，“那丫头，对我连一点儿感情都没了，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她满心里只有那小子一个了。”
“你这丫头，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你这个坏丫头。”
呜呜……
“亲**的，你不是还有我嘛！当儿女的都是那个样子，陪伴你的不是我嘛！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儿孙作马牛。”程父劝慰道。
程母哭诉道，“就算我当年，没有听父母的话，可我也没有想那丫头似的，做的这么绝情。”她抬眼看着他道，“这难道是报应，我不听劝的时候，我父母的心情该跟我现在的心情一样吧！”
“当然，会一样的。”程父顺着她的话说。
程母投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我才是个坏丫头，当年那么得气父母。爸爸、妈妈，饶恕他这个不孝的女儿吧！”
程父搂着她劝慰道，“亲**的，孩子她妈，好了，好了。”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个该死的丫头，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难过。”程父生气道，头一次见老婆哭的这么伤心。
回家而来的程智尧听见从父母房里传来的哭声，砰的一下推开了半掩的门，“妈，你怎么了。”
“啊！你出去，出去。”为了程母的面子程父轰程智尧道。
程智尧看程母哭的这么伤心，哪儿能出去啊！“爸，你打妈妈了吗？”
程父松开了程母，回头看着儿子，“我说你这个小子，光看着就心疼的不得了，还怎么舍的打啊！”
程智尧问道，“那妈为什么哭成这个样子啊！”
“行了，别问那么多了，出去，出去，没事。”程父挥着手道。
“妈，您怎么了。”程婉婷也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道。
程父真是头大了，“哎呀！我说你们这都是干什么啊！快出去，出去。”
“是谁去世了吗？”程婉婷问道，她首先想到的，不然妈为什么哭成这个样子。
“我说？”程母哽咽道。
程父立马转过身来，“干什么？”
程母抽泣道，“我说，你能不能领我出去，我得出去透透风，要不会憋死的。”
“好，好，这真是个好主意，咱们出去透透气，散散心。”程父立马回应道，“你穿什么衣服，我给你拿。”他起身打开衣柜，看着她起身又道，“你坐下，坐下，我给你拿。”
“不用了，我自己拿？”程母摆手道，接着看向儿女道，“爷爷、奶奶不在家，你们两个午饭自己解决吧！妈妈没心情做饭了。”
“你们两个是买着吃，还是自己做着吃，随便。”程父把儿女给推了出去。“走出去，让你妈换衣服。”体贴的关上房门。
“出了什么事了，爸！”程婉婷迫不及待地问道。
程父着急上火地看着他们两个道，“儿女、儿女这个东西可真是……”
“爸！”
程父拉着他们两个到了餐厅，小声道，“你们大姐扔下学业要去嫁人，所以你们的妈才成了那个样子。”
“我还当什么事呢！这不都冷战了一个月了。”程婉婷摆摆手道。
“这是冷战变激战了。”程智尧小声道。
“你们两个真是没心没肺啊！没看见妈妈都那样了。居然还有心情调侃。”程父气的一人给了他们后脑勺一巴掌。“我都头疼的要死了。”敢情这事在他们眼里都不算个事。
“大姐想嫁就嫁呗！拦着有用吗？”程婉婷说道，“妈就是看不开。”
“你这臭丫头，真是找揍是不是。”程父挥起了拳头道。
程智尧赶紧拉着程婉婷跑到了二楼。“我说二姐，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这时候还火上浇油。”
程智尧接着又道，“大姐想嫁人，我不反对。可不该把妈妈气成这样吧！”
“要是能谈得拢，就不用生气了。”程婉婷摊开双手道。“除非一人妥协，显然结果已经看到了，咱妈快被气疯了。”
“婉婷，智尧。我和你妈出去了。”程父说道。
两人把他们送出了门外，直到汽车消失在眼前，才转身回了院子。
“希望这场家庭战争早日结束。还咱们家以平静。”程智尧老气横秋地说道。
“希望吧！”程婉婷拍着他的肩膀道，“弟弟。午饭交给你了。”
“哎！你是姐姐，又是女人，你好意思午饭让我来做？”程智尧追着她道。
“咱们家是民主家庭，男女平等，谁让你小呢！尊敬长辈是应该的。”程婉婷笑着上了二楼，“午饭好了，叫我。”
“这……这个二姐，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姐。”程智尧认命的进了厨房。
&*&
咖啡茶香氤氲的香气恣意弥漫，慵懒温暖的音乐温柔萦绕。窗外是烈日炎炎，湿咸的海风，浪花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潮起潮落。
程母可没有心情与心**的人一起面朝大海，憧憬春暖花开。
这是一家海边的咖啡厅，颇有格调，虽然价格不菲，却依然令许多喜欢浪漫的年轻人趋之若鹜，所以两人选择在了寂静的角落里。
程父想着宽阔的大海，也许能带走程母心中的不快。
果然轻柔的音乐，海天辽阔，程母低落的心情好了许多。
程母拿着调羹轻轻地搅拌着咖啡，把调羹放在了碟子里，抬眼看着对面的程父道，“都是我们养的好儿女。你不感到我们教育孩子的方法错了吗？”情绪非常的低落，受了严重的打击，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程父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轻声道，“不，我并不那么认为。”
“不对。”程母摇头道，“从他们会说话的那一天起，一切通过对话，把他们当做成人来尊重，总是以他们的意愿为重。这恰恰是错误的。”
她伤心地又道，“因为他们这么长大，所以才这般目中无人。忘记了对父母该有的尊敬，连父母都不放在心上，好像自己倒比父母高似的。”
“孩子她爸，我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我都做了些什么？我没日没夜，像个陀螺似的忙的团团转，到头来就是让孩子们这么气我吗？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
程父长叹一声道，“孩子们终究是要离开的，小鹰长大了，始终要飞的。没有一个孩子不伤父母的心，凡是父母都得忍受孩子的背叛，认了吧！这是一个普遍的规律，相当年咱们不也伤过父母的心吗？子女长大了，不在是三岁的孩童，他们有思想，有主意了，就注定了和我们想法不是事事都那么一致的，不然怎么会有代沟一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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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我这里也有一份保证书
程母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道，“我想还是洋人比较明智，一到十八岁就让他们**，就让他们自己谋生。哪像我们这样心疼的不得了，舍不得他们受一丁点儿苦。看来他们早就明白了，父母和子女是不平等的关系，到头来，只是父母吃亏。”
“所以我们对孩子的教育**护、精心保护，也得到成年为止啊！”程父接着劝道，“以后就得剪掉脐带了，你就剪掉他们的脐带，做出让步吧！”
“到成年为止剪断脐带的话，大学的话就应该自己养活自己，凭什么我们供她。”程母气哼哼地说道。
“怎么扯到钱上面了。”程父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
“感情问题上这么绝情，为什么经济上还要靠我们啊！哪有这样的道理。”程母抬高声音说道，“我们难道是他们的银行，难道欠了他们的，我们得切断她的经济。”
“我们供他们是应该的，翅膀硬了，**也是应该的。要**就得自立嘛！”程母振振有词地说道。
“我说儿女吗？我们当父母的，既然生了他们，那么养他们就是应当应分的。他们回报我们的就以是亮如星星，美如花朵的聪明，乖巧、伶俐为满足。他们给了我们那么多美丽幸福的瞬间，这就算给了我们应有的回报，这么想就对了。再没有什么可以索取的了，剩下的只是给予。”程父心宽体胖道，声音低沉大气。
“给予，还有什么，你还让我给他们什么？我没有什么可给的了。还嫌赚的不多吗？我都快被他们榨干了。”程母生气地别过了头。
“亲**的，你不会还有我嘛！我把我所有的一切。完全都献给你了。”程父接着道，“你不要太伤心了，至于婉怡那孩子，她早晚要出嫁的，最终要守着你，陪着你的是我，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你还想要什么呢了。如果是那样。那就是贪婪了。”
“我就是上了你甜言蜜语的当。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程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
“婉怡那个孩子，好像是为了进一步巩固我们两个生死同盟才这样做的，我的心里倒是挺感激他的。”程父笑呵呵地说道。
“哼！你倒是会往好的方面想。宽慰自己。”程母叹声道，“这个时候没有丈夫的女人该是多么的绝望，我恨不得去跳海。”
“还是你让步吧！”程父笑嘻嘻地说道。
“我不会让步的。”程母站起来道，“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我说吃完饭，我陪你逛街好吗？你想买什么都行。”程父一副任你宰割地模样。
“算了。吃完饭，你送我回家后，就上班去吧！”程母摆手道，“我可没那个心情！”
“正因为没有那个心情。才逛街散心的吗？”程父小心翼翼的陪着。
程母摆摆手道，“算了，你的心意我明白。”
&*&
“叭叭……”汽车喇叭鸣响。陆江船朝站在街边的那一道靓丽的风景招招手，程婉怡没等陆江船给她开车门。便自己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等久了吧！”陆江船发动汽车行驶在了路上。
“没有。”程婉怡笑道，“我刚站在街边你就过来了，咱们去哪里吃饭。”她随口问道。
“去夜游车河如何？”陆江船提议道，“顺便解决了晚餐。”
两人去了铜锣湾避风塘蹬上一艘小船，点了有名的豉椒炒蛤蚬、椒盐濑尿虾，避风塘炒蟹、辣椒炒圣子、辣椒腐**炒通心菜，两碗白米饭。
在手术室里待了将近一个下午，陆江船是真的有些饿了，所以两人话不多专心吃饭。
吃饱喝足后，陆江船让人把餐桌收拾干净了，端上两杯清水，才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张纸道，“这是我拟的保证书。”
正在喝水的程婉怡一愣，一个多月了，他也没再提这事，她还以为他把这事给忘了，甚至是开玩笑呢！
“我就知道，你没把我的话当回事？”陆江船刷的一下甩了甩手中纸，“保证书，第一条无论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妻子程婉怡都要把丈夫陆江船捧为天，做一个宽厚温良的妻子。”
程婉怡闻言，笑而不语，行为上颇有些不以为然。
“第二条，自古有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妻子程婉怡要在结婚的同时，和娘家的家门家风彻底的决裂，一心追随婆家的家风。”
陆江船抬眼瞥了她一眼接着道，“第三条，要恪守到婆家装三年瞎子、三年聋子，再装三年哑巴的古训。”
“第四条，做家庭中第一个起来，最后一个睡下的人，将勤俭节约捧为金科玉律。”
看着陆江船言犹未尽的还要念下去，程婉怡不耐烦了，“什么时候完，明天早上吗？”
本来漫不经心地陆江船闻言大声道，“第五条，无论干什么事情，都要抱有是的姿态。以我看‘不’之类的话不仅不要出口，连心里都不要有想法。我就是指鹿为马，你也得跟着。”
“呵呵……”
“第六条，一辈子绝对顺从夫君，不在留恋学业，甚至不可以提一下。”
“哈哈……”
陆江船放下手中的纸道，“你笑什么？我问你笑什么？很好笑吗？我是很认真的。”
程婉怡拍着他的胳膊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充分知道江船要求事项。”
“那好既然知道了，就签子盖章吧！”陆江船指着保证书的末尾道，招招手又道，“我不是让你拿印章了吗？”
“就在这张破纸上吗？”程婉怡敲着他手中保证书道。
“破什么破，这可是新纸，我很用心的用打字机打出来的。”陆江船挑眉道，“你敢说它破！”
“我说的是这上面写的内容破。”程婉怡直起上半身道，“酸溜溜的文体，你当现在还是封建时代的，还是没落的清王朝呢！对初为人妻的姑娘，陪嫁立家训呢！”
“我说你那么多废话，盖章不就完了。”陆江船看着她道，眼神催促着。
“我知道了，我要尊重你，尊敬你，我知道结了婚，我就是你们家的儿媳妇儿，不会天天往娘家跑。为了家庭的和睦，我得尽最大的努力，勤俭节约，也没有什么可难得，我们家最聪明的可是我了。关于指鹿为马，虽然不敢附和，但我明白你的意思，大男人的面子嘛！”程婉怡说了一通。
“都清楚，都知道，那就再好不过了，那现在盖章吧！”陆江船不依不饶道。
“我不盖。”程婉怡别过脸道。
陆江船一下子坐直了身体道，“你干什么，想撕毁协定是不是！”
程婉怡斜睨着上下打量着他道，“假如你真的让我往这张破纸上盖章，陆江船你是神经病，我不陪你疯。”
“什么？我神经病！”陆江船指着自己道。
“这哪里是保证书啊！这简直是卖身契！”程婉怡气愤道。
“你不打算盖章！”陆江船挑眉问道。
“我不盖，不能结婚也没有办法。”程婉怡不管不顾道，“我不能有辱十月怀胎养我这么大的父母，往这种耻辱的文书上盖章。”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结果忘记是在船上，船身一晃，一下投怀送抱，扑进了陆江船的怀里。
陆江船抱着她道，“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啊！”
程婉怡戳着他的胸口道，“你是不是真的有神经病啊！”直起身子道，“结婚再其次，我可这真为你担心，你这是玩笑吧！对吗？”
陆江船微微抬起下巴看着她坚定道，“不是！”
程婉怡一哆嗦，“哎呀，差点儿坏了大事，好可怕呀！我不结婚你找别人去吧！”
她转身朝船家走去喊道：“回码头，船家麻烦你回码头。”
陆江船看了看手里的保证书，自言自语道，“我过分了吗？”赶紧起身追了上去，又把程婉怡从甲板上，拉回了船舱，“婉怡，婉怡，这个做个别词句的改正还是可以的。”
程婉怡想也不想地说道，“这样也不够，要压缩到二十字以内。”
陆江船随即回道，“怎么能压缩到二十字以内呢！我这多少条呢！”
程婉怡伸出手来，一字一字的念道，“夹着尾巴做人！”她接着道，“看看六个字就够了。要啰里啰嗦的那么多条，反正不都是一个意思嘛！”
“夹着尾巴做人，你让我用这几个字。”陆江船问道。
“夹着尾巴做人，忍气吞声。我知道怎么做，我老是翘尾巴，这好像是事实，这下子不正好合上了。”程婉怡眉头轻挑，斜睨着他道。
“是吗？那我明白了，咱们重新写保证书。”陆江船拿出纸笔道，刷刷的龙飞凤舞写下了保证书，递给了她道，“这会按照你的意思写的，你肯定会满意的，看看吧！”
程婉怡看了一下，一辈子绝对服从陆江船，对于他的幼稚莞尔一笑。
陆江船努努嘴道，“签名，盖章。”
“知道了。”程婉怡从包里掏出了印章和钢笔，“我知道了我盖，可是？”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郑重地递给他，“我这里也有一份保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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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结婚是什么？
“我回来了。”陆江船食指转着钥匙圈，看着茶餐厅还灯火通明的，喜气洋洋推门走了进去，“妈，在做酱料呢！”
“天天都回来这么晚。”正在剥辣椒的江惠芬听见他的声音，头也不抬地说道。
陆江船看着大家都在忙着备料，顾雅螺他们在剥蒜，陆晧逸他们则在剥辣椒、葱、削姜皮，剥番茄皮。
而陆江船先去了后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又回转了回来拉了张椅子坐在一旁。
“过去，我不也都这是时候才回来的吗？”陆江船喝着水，讪讪一笑道。
“外婆，那还用说，肯定是跟女朋友约会了吗？”顾雅螺清澈的双眸眨了眨打趣道。
“过去那是无定向和多人相处，现在已经安定了下来了，此一时彼一时耶！”江惠芬说道，一副休想着糊弄我。
茶餐厅里浓浓的辣味和蒜味，陆江船被呛握拳轻咳两声，喝了口水润润嗓子道，淡淡一笑道，“鱼儿还没有到网里呢！所以才要精心的投饵嘛！”
“噗嗤……”顾雅螺闻言眉眼弯弯，嘴角维扬，好笑地看着他道，“小舅舅，那要是鱼儿入网呢！”
“嗨！谁还会愿意给网中之鱼喂食呢！”陆江船理所当然地说道，朗朗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众人一听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瞧瞧！这就是陆家男人的德行。”江惠芬撇撇嘴道，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怎么了，小弟做的很对嘛！”正在碾调料粉地陆江舟突然神来了一笔道，“却是省钱啊！”
“还真是附和你的性格。”正在切蒜蓉的朱翠筠抬眼瞥了他一眼嘀咕道。
“妈，我爸也说这个话吗？”陆皓儿嘴角抽了抽。好奇地问道
此话一出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刷的一下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没有我可没说过这话。”陆江舟赶紧说道，“真的，别不相信我。老婆，孩子妈，你可得为我证明啊！”
“妈，你说嘛！”陆露忍不住撒娇催促道。
“晧逸妈。你说吧！反正我没说过这话。”陆江舟一派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的样子。
朱翠筠莞尔一笑挑眉道，“他爸，我可说了啊！”见孩子他爸点头。朱翠筠柔声笑道，“你们知道我答应和你爸结婚后，你爸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终于抱得美人归了呗！”陆皓儿眉眼含笑打趣道。
“我要结婚了，我有老婆了呗！”陆晧逸想了想说道。“应该不外乎是这些吧！要不就是傻乐。”
“去臭小子。”陆江舟挥舞着拳头道，“越说越不像话。”
“大伯娘。快说，快说。”陆皓舞催促道，一双秋水眸子灵动慧黠，肤色粉嫩细滑透着健康的红润。粉粉的唇色好似桃花一般娇艳，满脸的好奇，等着解惑呢！
“你爸他说。终于不用在掏凉茶和云吞面的钱了。”朱翠筠眉眼染笑公布答案道。
众人一愣随即爆笑，陆皓杉妙道。“大伯，就是心里所想，咱也不能说出来啊！”
陆晧逸则圆场道，“那是幽默。对吧！爸！”
“咦！还是儿子好耶！”陆江舟高兴地说道，这心里别提多熨帖了。
“我当时也以为，甚至还傻乎乎的觉得你爸他勤俭，是个会过日子的，后来才知道那是发自肺腑的。”朱翠筠讪讪一笑娇嗔道。
“呵呵……”
“二婶、二婶，你呢？”陆皓思水漾的双眸眨眨好奇地问道。
“这个我知道？”陆皓舞举手勾唇莞尔一笑道，“我爸肯定说，终于可以省下咖啡和电影票钱了！”
“咳咳……”陈安妮被说的起身离开案板，好一会儿才过来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妈老是抱怨，爸看电影总是打瞌睡……”陆皓杉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宣布道。
“你爸就是这么不解风情！”陈安妮无奈地摇头，抬起一双凤眸看向陆江帆柔情道。
陆江帆被儿女给揭了老底儿，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两个很闲吗？”还有心情说他的坏话。
“这有什么？你们知道你们爷爷怎么看待结婚的吗？”江惠芬放下手中的菜刀道。
“外公怎么说的。”顾展砚从善如流地问道。
“你们外公说啊！结婚这种事是绝对亏本的买卖，你看娶了老婆后，你得她供吃，供穿，各类开销，病了还得买药，老了还得请保姆。花钱的无底洞啊！”江惠芬小声地说道。
众人不太相信，不过仔细想想挺想老爷子的风格。
“那外公为什么还结婚？”顾雅螺笑着问道，照他这么说亏大发了。
“但是，只有一样，传宗接代，这就可以忍受其他的种种麻烦。”江惠芬看着她的孩子们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哈哈……”
顾雅螺却看得分明，别看外婆和大舅妈、二舅妈这嘴上数落着外公和大舅，二舅，这眉眼间含笑间是一种幸福满足的模样。
&*&
“酱料做好了没！”陆忠福地声音乍起，把众人给吓了一跳。
“爸，我回来了。”陆江船赶紧上前问候道。
“是爸，马上就好了。”朱翠筠带头说道。
众人开始麻溜的行动，材料已经备齐，就差最后一项烹煮了。
烧烤所用的酱料是蒜蓉辣椒酱，新鲜的朝天椒配上红尖椒切碎，配上番茄，生姜、大蒜，全部用搅拌机搅成糊状。
大铁锅里放少量的水，中火熬煮，各种糊下入锅中熬酱，蒜蓉只放了一半，余下的备用。
边熬边加盐、少许糖。米醋，为了防止粘锅，糊了，要不停的搅拌，跟铁锨大小的大铁铲子，不停的搅拌。
搅拌这活计当然就落在了陆家男人的头上了，这可是正经的力气活儿。“爸。我来吧！”陆晧逸上前抓着铁钎道。
“这可是费力气，你爸我常年干有力气。”陆江舟看着文质彬彬的大儿子道。
“爸，小看我是不？这些日子锻炼。我现在可是不比您差。”陆晧逸开始搅拌了起来。
由稀熬成稠，陆晧逸这双臂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一声好了，陆晧逸跟水里捞出来似的，满身是汗。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怎么样！”朱翠筠担心地问道。
“妈，没事。”陆晧逸摆摆手道。“只是一时不适应。”
熄了火，然后下点研磨好的虾皮调味儿，再把剩余的蒜蓉倒进去，放凉后装瓶。
由于烧烤摊子的扩张。每隔两三天都要做上一大铁锅蒜蓉辣椒酱。自己做的酱料可是一绝，加入一些草药，甚至是秘密武器。比市场上买的辣椒酱可要鲜香了许多。
在陆江舟和晧逸在搅拌期间，陆忠福看着把材料搬进后厨的后出来的陆江船道。“坐！”
“是，爸！”陆江船坐到了他的对面。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进展如何了？”陆忠福抬眼问道。
“差不多了，一切都很顺利。”陆江船高兴地说道，尤其想到签下的保证书就更乐呵了。
“差不多了，为什么不领来。”陆忠福笑道，上一次茶餐厅开业，他忙前忙后的，人也多所以未来儿媳妇什么样他还真没看见，“难不成结婚才让你让大家见面不成。”
陆江船又不能说未来的岳母大人对他颇有微词，只好道，“是我的疏忽，我会尽快就领她来拜见您。”
“好看吗？”陆忠福突然问道。
江惠芬闻言白了他一眼嘟囔道，“真是的老头子你？天底下哪儿有做公公的问儿媳妇好不好看。”
“我是很看重长相的，因为她关系到我未来孙子的样貌，难道这不对嘛！”陆忠福一本正经地说道。
“外公，放心吧！好看。”顾雅螺轻笑道，难怪陆家小辈们儿的相貌不差了，原来有老爷子把关呢！
“好看，挺好看的。”陆江船笑眯眯地说道，“妈和姐见过的，就是程婉怡。”
“闹了半天，兜兜转转的还是那姑娘啊！”江惠芬笑着说道，“老头子，放心吧！容貌没的说。”
“身体健康吗？”陆忠福又问道。
“当然了，她什么都行。”陆江船回道。
“什么都行？”陆忠福不解道，这是什么回答。
“她挺健康的，非常健康。”陆江船说道。
“对了，她今年有多大了，听说还上学呢？”江惠芬问道，“上一次来，我想仔细问问，你这臭小子，还藏着掖着，这一回还不老实的回话。”
“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要结婚了。”陆江船眼神游移避重就轻地说道。
“好吧！我坦白。”陆江船迎上家人的目光道，“婉怡研究生毕业，今年二十八了。”
“嘶……”餐厅内传来阵阵抽气声。
“姐弟恋！”
“江船，这可年纪比你还大一岁呢！”坐在不远处卡座上的陆江帆说道。
“说老实话，年纪有些大啊！”江惠芬颇有些为难道。
“这么高的学历，脑袋那么聪明的姑娘，你能搞的定吗？不头疼啊！”陆忠福抬眼看着他确定道。
“能，我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爸、妈，她绝对的服从我，绝不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标准的大家闺秀，以夫为天，听话着呢！”陆江船急切地说道，他知道婉怡的年龄是个短板，所以他一直没敢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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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顺利or不顺
“小叔，你以为现在还是大清啊！以夫为天。”陆皓儿不敢置信道，一双美眸瞪的溜圆。
“对呀！这年头就是训练小狗都不可能让坐就坐，让站就站。”顾雅螺唇角微扬轻笑道，“咱家贝蒂够聪明吧！它也没那么乖吧！”
贝蒂凑趣道，“就是，就是！”傲娇着仰着头，在卡座的椅背上走来走去。
“呵呵……”
“江船？”陆忠福说道，语气中浓浓地不赞成。
“爸，如果不是跟她结婚，那么我就不结婚了。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肯定的。”陆江船说的非常的坚决，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坚定，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一想起她这颗心就热了起来。
“真的这么喜欢她。”陆忠福再次确定地问道。
“非常的喜欢，喜欢的不得了。”陆江船双眸中尽是温柔、喜悦。
陆忠福点点头挑眉问道，“小子，28了真的没有问题，生孩子。”
“爸，完全没有问题，三年抱俩，五年抱仨，生十个都没问题。”陆江船指着自己道，“我是医生，我会看的，不会出错的。爸，你需要几个孙子，尽管说吧！”
那意思是要多少我给你生多少。
“呵呵……”众人笑了起来。
江惠芬打趣道，“你以为是兔子一窝一窝的生，真是说话都不过脑子。”
“妈，这不是打比喻吗？”陆江船也感觉自己话有些过头了，悻悻一笑道。
“你真的喜欢她？”陆忠福看着他认真地问道。
“是的。”陆江船坚定地回答道。
陆忠福想了想道，“没问题。你找个合适的时间领来吧！”
“谢谢，谢谢爸！”陆江船高兴地说道。搞定了老爷子，其他人不在话下。这就是一家之主的威严！
陆忠福又问道，“她的父母都建在吗？”
“都在，爷爷、奶奶还在呢！”陆江船道。
“那他的父亲是干什么的？”陆忠福问道。
“嗯！航空公司的执行董事！”陆江船老实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餐厅内抽气声不断，“嘶……”
“小叔，是国泰吗？”陆皓儿眼睛闪闪发亮地问道。
“以香江为基地的不就这一家航空公司。”陆江船挑眉说道。
“哇……小叔。这么说您要成为豪门女婿了。”陆露眨眨水润双眸俏皮地打趣道。
“去一边去。什么豪门女婿，是她嫁进来。说的我好像没出息似的。”陆江船接着又道，“我又不是看上她家的家世。”
国泰航空公司于1946年9月24日由美国籍的roycfarrell及澳大利亚籍的zow成立。是香江第一所提供民航服务的航空公司，为太古集团及寰宇一家成员，以香江国际机场作为枢纽。初时以两架改装自c-47运输机的dc-3营运航班，渐渐发展起来的。
“恭喜你了小舅舅。。”
“呵呵……”
&*&
“我妈回来了。”顾雅螺听到小踏板的声音蹬蹬的打开门跑了出去。
“果然是小孩子，一刻也离不开妈。”江惠芬摇头失笑道。
“我姐。好像回来的越来越晚了。”陆江船问道。
“是啊！这不是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你姐的那件官司，赢不赢先不说，这厂子里的订单可是蹭蹭的往上涨。”江惠芬含笑的双眸中带着忧心，她就怕累着自家姑娘了。
“妈。给小姑子炖好的汤在火上煨着呢！”朱翠筠心领神会地说道。
“麻烦大舅妈了。”顾展砚笑着说道，双眸尽是感激。
“说什么傻话。”朱翠筠温和的双眸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妈一个单身女人回来的晚了，纵使离家近也让人担心。”陆江帆说出自己的顾虑道。
“这个我们考虑好了。”顾展硕唇角勾起一抹如沐春风的浅笑道。“从明儿开始，以后每晚我和展砚在结束烧烤摊后。去接我妈，当她的保镖！”
“这样也好！”全家人都赞成道。
茶餐厅外，顾雅螺刚刚在马路牙子上站定，陆江丹骑着小踏板就骑了过来。
“都说了不让你们等我了，怎么还等啊！”陆江丹下了小踏板道。
“今儿熬辣椒酱，都没睡呢！”顾雅螺笑眯眯地说道，美眸一瞟，看着阴影处的路西菲尔，感谢他一路护送老妈回来。
路西菲尔那双深邃充满温和的目光望向顾雅螺，手指比了走路的姿势后，转身进了唐楼。
等陆江丹进了茶餐厅后，朱翠筠已经端上了熬好的汤——霸王花煲猪骨汤。顺便大家七嘴八舌的告诉她，陆江船的婚事终于向家人坦白了。
当姐的，自然是恭喜小弟，早日娶到美娇娘。
&*&
陆江船见家人同意了这门亲事，如释重负的坐在椅子上。别看这些日子，他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
可这心始终提到嗓子眼，现在终于放到肚子里了，他真怕婉怡的年龄给卡住了。食指刮过额头，与老爷子对视真是吓得满身冷汗。
程家也在进行家庭会议，趁着程家爷爷、奶奶不在家，正好一家人商议一下这个事。
程家五个人落座后，程父轻咳了下嗓子道，“现在我发布一下，我们全家人都该知道的事件。今天的这一时刻是妈妈的悲伤时刻。但对我家的长女来说，是喜庆时刻。”
程婉怡闻言立刻喜上眉梢，高兴地看着程父，“爸，您同意了。”
“是的。”程父点点头又道，“咱们家的婉怡要结婚了。你妈和我经过商议，决定同意。”
“妈！”程婉怡惊喜地看着她道，妈始终是刀子嘴豆腐心。
程母看也不看程婉怡，冷冰冰的说道，“我可没有表示什么同意。”声音清冽如冰。
“孩子她妈！”程父无奈地喊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那个伤心他也不愿意。夹在她们中间真是左右为难！
“我可没有表示过同意。从现在起我决定弃权，这跟同意完全是两码事。”程母面无表情地说道，看着姑娘眉眼含笑地样子。就刺眼，感觉这当妈的实在是太失败了。
“有必要说这么清楚吗？说这个话干嘛！”程父扶额劝道，干脆说同意不就得了，闹的母女两人不痛快。
“现在我们还不了解那个诱拐、骗子的情况。说说他家里的情况吧！”程母生硬地挤出话来道。
程婉怡不管不顾反击道，“既然妈妈决定弃权了。还需要了解他家里的情况吗？”
“你是说妈妈没资格吗？”程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看向老公道，“那好吧！那么他爸你有资格。你来问好了！”
看着她们母女俩针锋相对，程父头疼啊！轻轻扶额，早些进入正题。省得又掐了起来，“那好吧！”
“要紧的不是那个人。爸。我最纳闷的是，姐姐结婚为什么要扔了学业呢！”程婉婷好奇地问道，接着又道，“真是太可惜了，姐姐对没有博士学位的人，可是看都不看一眼，怎么转性了。”
程婉怡双眼喷火，真是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程母双手抱胸嗤笑道，“因为**情才结婚，那个男人让她放弃学业，这就是理由。”
“真的！”程婉婷瞪大双眸不可置信道，“姐，你可是对**情嗤之以鼻的，说那是无聊人的玩意儿。”
“这可真是无懈可击的理由。”程母冷嘲热讽道。
“妈，请你不要那样好不好，你那不屑的态度，我不是傻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程婉怡不高兴道。
“我还以为我的女儿很聪明呢！养了这么多年才知道原来是个大傻瓜，你知道我受的打击有多大吗？”程母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个大傻瓜。”
“是的，我是傻瓜。”程婉怡索性‘破罐子破摔’道，“这样你消气了吗？可以了吗？”
程婉婷上下打量着她道，“真的是这样，那个男人不让，你就放弃了。”
眼看着场面失控，程父出面道，“我说婉婷啊！**情是伟大的，为了**情生命都可以抛弃，何况学业乎？理解吧！让我们一起来理解你姐姐吧！”他接着又道，“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呐！哪怕一个人做出多么不合情理的事情也应该理解她**护她，这就是家人。”
“我理解，我明白，这是完全有可能的。”程智尧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道，“因为是大姐才有可能这么做，多么了不起啊！佩服，真果断。”激动处还双手击掌。
程智尧是高兴了，程母却阴沉着脸看着他道，“我怎么突然不喜欢你了。”
这是明目张胆的跟程母作对啊！
“往后一个月洗碗我包了，不这个暑假我来洗碗。”程智尧赶紧弥补道。
“用不用去医院看看啊！”程婉婷一副姐你是不是病了的样子，“妈，我不是说过嘛！姐这倔脾气要是上来的，可真能气的神仙发疯。”
程母点头道，“是啊！我吃一堑得来个教训，这世上最不懂孩子的就是父母。”
程婉怡看着母亲和妹妹两个人奚落、挤兑她，“你们变着法的讽刺我，嘲笑我，爸，这事没法说了，我要回屋了。”
“可以理解。”程父安抚后程婉怡后，又看向程母和程婉婷，“孩子她妈，婉婷，你们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有些情况，我们还需要了解。”最后给了程母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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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求安慰
程母压下自己的怒气，瞪着对面的冤家，深吸一口气道，“那好吧！问问她父母的情况怎么样？”
“父母都建在吗？”程父温和地问道。
“嗯！”程婉怡点点头道。
程父看向程母笑道，“建在的。”
“问问她父亲是干什么的？”程母不咸不淡地又道。
“那父亲是干什么的。”程父这下子成了传声筒了。
“事业！”程婉怡说话更是简洁利落。
“搞事业的。”程父看向程母道，“还可以吧！”
“告诉她事业也有多种多样。”程母没好气地说道。
“是啊！具体点儿。”程父看向程婉怡道，使使眼色赶紧补充，多说些好话啊！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
“经营茶餐厅的。”程婉怡憋着气道。
“什么？”程母一拍沙发扶手惊叫了起来。
“经营茶餐厅的，姐你能过得了那苦日子吗？”程婉婷首先担心地问道。
程智尧神来了一句，“**情真伟大。”
程父脸色虽然没变，这心里可是有些担心，手心儿里养大宝贝女儿，舍不得吃苦。
虽然这心里不是看不起人家小市民，总归这心里不舒服，家里的条件有些低啊！
程婉怡不用猜也知道家里人心里想什么了，坦白道，“交往贵在交心，我嫁得是他这个人，又不是他的家世。他人品好，有上进心，**家护家不就好了。”
“我没想到我的家人竟然这般的俗气。”程婉怡不管不顾地说道，心里有一丝失望。不过她才不在乎呢！反正男朋友是她喜欢的。
“有几个兄弟。”程母紧接着又道，“难道这也算是俗气的问题吗？”
“有两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程婉怡粉唇一掀，淡淡地回道。
“他们干什么的？”程母追问道。
“不知道。”程婉怡很干脆地回道。
“不知道？”程母挑眉道，“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和他结什么婚。”
“这和结婚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和他的哥哥姐姐结婚。他们干什么关我什么事！”程婉怡淡淡地说道。
“都要结婚了。怎么能不知道未来公公家的家庭成员都是干什么的吧！这是什么话。”程母双眸冒火，冷冷地说道。
“我们这一辈的朋友之间，那些事。除非他自己说，我们是不会问的，也没有想知道的好奇。”程婉怡清高自傲地说道。
“那是潇洒吗？”程母给了她一句道。
程婉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争这个有什么用！
“父母有多大岁数了。”程母又问道。
“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那故乡是哪里？”程母接着又道，“这个不会也不知道吧！”
“不知道。”
“那您究竟知道什么？小姐。”程母眼神一瞥嘲讽道。
“你直接问他去好了。”
“这一年多来。天天见面，你们谈什么了。”程母瞪着她抬高声音道。
“没有天天见面。”程婉怡抿了抿红唇，淡淡地说道。
“你摆出认真读书的架势，背地里却谈情说**。欺骗你的父母。”程母想起这事这太阳**直突突，头又疼了。
程父见状赶紧打圆场，“哎呀！孩子妈。又说这些干什么？你呀！”
程母和程婉怡两个人互瞪着对方，互不相让。最终程母气的拂袖而去。
“哎！话还没说完呢！你上哪儿去啊！”程父伸手挽留道。
程母转身气呼呼地说道，“我看不惯她那副样子，我再也坐不下去了。”话落踩着重重的脚步声，推开自己房门，走进去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当爸地还得给这母女俩说和，“婉怡，你要理解你妈，她这是心疼你明白吗？”
“可是，爸，她怎么能哪样呢！您也看到了。”程婉怡也非常委屈道，让我理解她，可是谁理解我呢！
“失望越大，愤怒就越大。这个你不懂吗？”程父说道，说到底，你这孩子终究让我们失望了。
程婉怡气得口不择言道，“爸，我会尽量早些嫁出去，在和妈住在一个屋檐下，太伤我的自尊了。”
“对父母怎么能说自尊呢！”程父显然不赞同道。
“那当然了。”
“我们失望的就是这一点。你对我们也讲自尊，可是对那小子，你怎么一点儿也不讲自尊了。自尊心飞了，还是死了呢！”程父心中哀叹一声，真是儿女是债。
程婉怡说道，“爸，我回屋了。”话落起身就离开了，蹬蹬上了二楼。
余下程父唉声叹气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儿子和闺女道，“你们要注意了，可别刺激妈妈，你们的妈妈现在好比打碎的青瓷，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拼好了，你们尽量这些日子乖乖的。我说听懂了吗？”
“是！”程智尧说道。
“知道了。”程婉婷有气无力道。
程父看着他们两个郑重道，“听着我可不能没有你妈妈。”
程婉婷莞尔一笑，“我们知道。”随即父女三人都笑了起来，“我们会乖的，不惹妈妈生气。”
程父叮嘱过他们后，转身就进了房间，这还有一个需要安抚的。
程父推开房门，就看见冷气机嗡嗡作响，而程母手里拿着团扇，不停地扇，面容非常的焦躁。
程父关上房门转身来，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说已经木已成舟，镇定有些，冷静下来，别再想了。”
又道，“你老是这么着急上火的，能不热嘛！”
程母抽出纸巾奋力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孩子不听话。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她咬牙切齿道，“我恨死她了，恨不得拉到地下室关她个三年五载的。”
“哎哟！”程父坐在她身边道，“过些日子就好了，母女连心，她受苦，不还是你心疼啊！”
“心疼。才不会呢！你看着吧！我会对她很冷淡的。她做初一。我做十五，看谁强得过谁？”程母咬牙切齿地道。
“好，咱们走着瞧。”程父笑道。女人总是口是心非，到最后自家姑娘受了委屈，还是当妈的最心疼。
“她能如此这般对我，我为什么就不可以？我一定说到做到。”程母对自己说道。“她要结婚我一分钱的嫁妆都不会给她，我没心情花钱。”
“不是有孩子们的结婚费用吗？”程父说道。
“我拿它买水果吃。不给她。”程母赌气道。
“哈哈……什么时候能吃的完啊！”程父为她的幼稚笑起来道。
“你还笑的出来。”程母气呼呼的说道。
“你可真可**，不怕水果烂了啊！弄得满屋子苍蝇啊！”程父笑道，“哈哈……”
“等爸妈从台湾回来，找个日子。见见那孩子吧！”程父提议道。
“我还没有准备好呢！”程母想也不想地说道。
“知道了，那就再等等。”程父只好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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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婉怡和家里人商议过后，满心的委屈。于是拿起了电话，寻求安慰。
“小舅舅。电话。”顾雅螺拿着电话喊道。
“来了。”陆江船揉着眼睛从房间内走了来。
顾雅螺小声道，“未来小舅妈的电话，现在放心接吧！外公不会骂你的。”
陆江船拿着听筒，推着她道，“你这丫头，快回屋去，大人讲话，小孩子听什么听。”
“哦！明白，明白。”顾雅螺朝他挤眉弄眼后，转身进了房间。
弄好了辣椒酱，大家各自回屋去了，只有她还在等靴子落地，没想到等来了未来小舅妈的电话。
“我说你妈妈怎么样，态度还是那么坚决吗？”陆江船小声地嘀咕道。
“妈妈她嘴巴上弃权了，不过这心里依然是不甘啊！所以江船我现在没有信心争得妈妈的同意。希望你不要见怪。”程婉怡可怜兮兮地说道。
“是吗？我知道了，到头来，只能这样了。真是难为你了。”陆江船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哎呀！让丈母娘伤心可不得了啊！”陆江船心疼自己未过门的老婆道，可以想象母女俩相处的情形肯定是热战、冷战不断。“她一定很伤心吧！得想办法慰劳、慰劳她。”
“我妈可不吃你那一套。”程婉怡撒娇道，“你还是先安慰、安慰我吧！我现在好想你，想死你了。你不想我嘛！”
“当然了，我也想你。”陆江船赶紧说道。
“哼！撒谎，睡的像死猪似的。”程婉怡娇嗔道，知道他在手术室里累了，所以并不是真的生气。
陆江船这甜言蜜语张口就来，“那是因为想你才睡的，睡着了才能做梦，梦里才能见到你嘛！”
“哎呀！这牙要倒了。”陆皓儿砸吧着嘴道。
陆江船看见顾雅螺的房间开着门缝，两个小脑袋瓜探头探脑的，挥舞着手，让她们赶紧回房去。
“我理解你，我充分理解你现在的处境，发誓。”陆江船对着听筒又道。
“江船我现在是孤立无援，我们会结婚吧！”程婉怡趁机撒娇道，一副小女人的娇态。
“哎呀，那个小子疯了跟不喜欢的女人结婚。”真是疑神疑鬼的丫头，“我这保……”保证书，差点儿说漏嘴了，话到嘴边想起淘气的外甥女和侄女赶紧改口道，“不都那啥了嘛！”
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他签下的保证书，还不被人家笑死啊！
“哎呀，看你说到哪去了，越说越不像话，我是真心的，我用得着牺牲我自己嘛！”陆江船安抚她道，“不是，不是，我恨不得把你揣在怀里，一天二十四小时带着，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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