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古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辉映照下的章尾县破败不堪,像极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长长的影子看起来有点凄惨。路上的行人少的可怜,仅有的几人也是行色匆匆,生怕遇到什么麻烦的样子。其实这也难怪,这段时间章尾县的治安状况可是出了名的差,有伙儿心狠手毒的盗墓贼在附近出没,已经祸害了不少风华正茂的女子。
傅清扬踏着萧瑟的步子穿过崎岖不平的土路,钻进西区窄的仅容三人并行的胡同弄道,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往前走。这胡同不但弯曲狭窄,而且坑坑洼洼的,一不小心就得摔个大趔趄。不知不觉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远处街角的路灯昏黄昏黄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让人看了提不起一点精神。西区是章尾县的老房区,断壁残垣随意地堆在路边上,塌了一半的茅草屋上生着几缕杂草,微风拂过,杂草耷拉着的脑袋晃荡了几下,好不凄凉!
傅清扬好容易才一脚深一脚浅地穿过西区难走的胡同,抄近路绕到古街上。此时,古街两侧的商铺大都已经关了门,可能是到了饭点,很多商铺之中飘出了饭香,惹得他的肚子咕咕直叫。
古街看上去就像一个久经风霜的老人,颤颤巍巍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古老的戏台早已废弃,只有从匾额上依稀可辨的戏台二字上找寻曾经的影子;廊檐上挂着红灯笼的会馆已是人去楼空,也只有地上磨得光闪闪明晃晃的青石砖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不过古街的文化却遗留下来,从清朝开始,这里就是有名的古玩街,直到现在,来这里淘宝的本地人外地人依然是络绎不绝。
不一会儿,傅清扬就回到了酒楼,远远地看见福伯正有些担心地站在酒楼门前,不停地张望着。看到傅清扬回来,福伯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心里的石头这才落地。
“清扬,回来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却包含着浓浓的关心。
“我回来了,福伯,让您担心了!”傅清扬感觉浑身都暖融融的,家的感觉袭上心头。
待傅清扬走进酒楼,李福关了楼门,这才和傅清扬一起上了二楼,小客厅的一张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今天怎么样?”李福虽然不知道傅清扬每天在章尾山中寻找什么,但是却知道找的东西对傅清扬很重要,否则的话,断然不可能风雨无阻地找了整整一年。
“还是没找到!”傅清扬的神情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被让眼中执着的光芒所替代,他坚信,有志者事竟成。
“慢慢来,我们还是先吃饭吧!”李福安慰了傅清扬一句,盛了一碗饭递到他的手中。
“放心吧福伯,我没事!”傅清扬浅浅的笑了笑,也只有在他笑的时候,才能在他身上看到年轻人身上应有的活力。
傅清扬乍一看长得平平无奇,不过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睛很亮,脸上写满了坚毅之色,整个人好像一柄未出鞘的利剑,外表沉稳,锋芒内敛。
一年前,傅清扬独自一人来到了章尾县,寻找一本神秘的经书。恰巧当时李福的老伴得了重病,急需用钱,想要把酒楼盘出去,傅清扬就盘了下来,并且将李福也留了下来。现如今,李福的老伴已经去世,他和傅清扬一起经营着这个酒楼。
“福伯,黑皮这段时间有没有过来捣乱?”傅清扬虽说是和李福一起经营酒楼,但是他整天待在章尾山上,寻找着傅家人代代寻找的宝藏,根本就顾不上酒楼的事情。一直以来,酒楼都是福伯一个人在打理,至于傅清扬,俨然是个甩手掌柜。
“这个月还好,我们交了保护费就一直没来闹,就是这保护费实在是太高了,一个月就要五千块,这样的话我们根本赚不了多少钱!”李福有些愤愤不平,不过紧接着他就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在古街上,无权无势的他们根本不敢和黑皮等人作对。
“能够维持就好了,福伯,您放心,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不用再受这份窝囊气了。”看到福伯气愤的样子,傅清扬平淡的说了一句,眼中却悄然闪过一道寒光。
“我知道了!”李福点了点头。
说起这黑皮,那是背地里人人喊打,提起来就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家伙。不过明面上,却谁也不敢得罪这个地痞无赖,古街上有半数以上的商铺要给他交保护费。本来,傅清扬以为绝味楼位置绝佳,对面就是章尾县公安局,黑皮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在这里闹事儿,可是没想到,黑皮在公安局里好像有些关系,公安局对他收取保护费的行为压根儿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初,傅清扬是拒绝交保护费的,可是在一次酒楼被砸之后,他才看清楚形势,只能选择隐忍,给黑皮交保护费,决定等找到那本神秘的经书以后再慢慢和对方算账。可就是这样,黑皮也经常呼朋唤友的来酒楼胡闹,吃饭喝酒更是从不给钱。黑皮的事情也已经是老生常谈了,傅清扬和李福说了几句之后就谁也没有再提。
吃完饭,傅清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插好房门之后,他小心翼翼地从内衣里面的衬兜之中取出一张已经老的掉了好几层颜色的古图,眼睛紧紧地盯着图上的山脉。如果有人看到这张古图,并且熟悉章尾县西南角章尾山的话,就会发现,古图上所绘山脉和章尾山非常相似,虽然并不是完全相同,但是主要的部分都在。傅清扬知道,不同的一些地方可能是由于时代太过久远,章尾山发生了大地震之类的天灾而造成的。
这张已经泛黄的古图是傅清扬家里祖传下来的,关系着一本神秘的经书,傅家的每一代人都在寻找这本经书,可是古图上标注的地方实在太过笼统,只有一个山的形状,想在华夏广阔的大地上找到这座大山实在难比登天。
不过傅家每一代人却都拥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的寻找,范围被一步一步的缩小着。到了傅清扬父母这一代,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了东州省。不幸的是傅清扬的父母却在一次寻宝的时候受了重伤,临终前留给他三样东西,一张老的发黄的古图,一个锈迹斑驳的铜镜和一张银行卡。那一年,傅清扬才刚刚十五岁。
安葬了父母之后,傅清扬并没有颓废,而是执着地继续寻找着古图上所绘制的山脉。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之后,他终于把目标锁定在了章尾山,并且在章尾县安顿了下来,开始风雨不断地寻找古图重宝。
在傅家流传着的一句谶语:“古图重宝,付与有缘,灵瞳洞明,烛照天下。”
根据这句谶语,傅清扬猜测,那卷神秘的经书可能和眼睛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还不知道经书到底有什么用处,但是单看那句烛照天下就足以让人怦然心动了。
不过关于经书的秘密,傅清扬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福伯在内。并不是不信任福伯,而是傅家有着严格的家规,傅清扬的父亲曾经严厉的告诉他,绝对不能让傅家以外的任何人知晓这个秘密。所以,福伯也只是知道傅清扬在寻找某样东西,却始终没有见过古图,更没有听过那句灵瞳洞明,烛照天下的谶语。
“快了,快了,马上就能找到那本神秘的经书了!”傅清扬扶在桌子上的手臂有些颤抖,这一年来,他的足迹遍及章尾山的各个角落,虽然还没有找到古图上记载的神秘经书,但是却也把目标锁定在了一定的范围内。他相信,只要再给他一段时间,必定能够找到那卷经书。
第二天,傅清扬起了个大早,不过福伯比他起的更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饭。楼下几个漂亮的女店员也开始忙活起来,这些女店员大都长相平平,二十多岁的样子,她们对傅清扬这个早出晚归沉默寡言的神秘老板很好奇,不时地偷着向傅清扬瞥上一眼。对此,傅清扬丝毫不加理会,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早饭后,拿起自己的背包,离开了绝味楼。
清晨的古街热闹起来,这里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淘宝的人更是起个大早,生怕好东西都被别人捡走。尽管已经来到这里一年多,可是每当仔细地打量这条街道,傅清扬还是觉得处处透着新奇。
其实,傅清扬对传统的古文化还是非常有兴趣的,他以前也对收藏颇为热衷,只不过整天东奔西走的没有时间而已,等到拿到经书之后,他还真想好好地研究研究收藏。
不过现在傅清扬的心思都在高高的章尾山上,自然顾不得欣赏古街上的美丽风景,他又一次无比熟悉的穿过西区的胡同弄道,跨过土路,来到了章尾山的山脚下。
第二章 寻宝
( )傅清扬沿着章尾山北麓上山,他并不四处乱看,而是一路向南,在翻过几个山头之后,转而往东,脚步还是很快,一直走了足足三个小时的样子方才放满了脚步。
幸亏傅清扬从小锻炼,跟着父母到处寻找古图上的山脉,练就了一副好身体,这三个小时走下来,虽然有些气喘,但是很快就平息了下来.。这要是普通人这么迅捷的走上三个小时的山路,恐怕早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瘫倒在地上了。
根据古图上的记载和一代代傅家人的口述,傅清扬开始的时候认为,宝藏应该藏在一座墓地之中,所以刚来章尾区的时候,他并不急着寻找宝藏,而是狠狠地恶补了一下风水知识。
古人寻找墓穴,大体遵循着一定的步骤。第一,确定大致的位置,就像傅清扬现在寻找墓穴,首先要确定墓穴在章尾山之中;第二,找一个风水先生,根据山势走向,水流等特点寻找可能建造墓穴的地址,再次缩小墓穴可能的范围;第三,寻有经验之人,根据土质寻找墓门。
傅清扬当然不可能去找一个风水先生帮忙看风水,对他来说,宝藏是最大的秘密,是任何人都不能透露的。在学习了一段时间的风水知识之后,他开始在山上寻找适合造墓的地点,古人对墓穴的选址看的极重,但是大体上要遵循的却是阴阳平衡,所谓靠山傍水就是这个原理。
傅清扬主要关注的地方就是靠山傍水之地,山之南为阳,而水则属阴,靠山傍水正好符合阴阳平衡之道,也最有可能建造墓地。除此之外,傅清扬还关注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那就是山势,在他看来,能够藏下如此一部神秘经书的必然不是凡人,因此,对墓穴的要求可能并不仅仅停留在靠山傍水上,可能还要求龙脉的存在。
龙脉可不是一般的山中能看见的,不过在章尾山中还真的找到了龙脉。在一次非常偶然的机会,天上刚刚下过小雨,山谷中腾起一阵雨雾,傅清扬站在章尾山最高的一处绝壁之上,突然发现对面的山峰从西向东绵延不断,山形正好似一条腾云驾雾的巨龙,来势甚急,好似万马奔腾,从天而降。看到如此龙脉,他心中大喜,只觉宝藏就在眼前,于是迫不及待的在龙脉的龙首位置寻找起来。
结果完全出乎预料,经过三个多月的寻找,几乎把整条巨龙所有可能建造墓穴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是始终没有发现有墓穴的存在。经过这三个多月的寻找,傅清扬算是彻底对龙脉死心了,转而开始寻找章尾山其他的地方。接下来的大半年时间,傅清扬几乎每天都泡在章尾山上,处心积虑地寻找着可能建有墓穴的地方。
可是事实又一次让他失望了,他几乎翻遍了章尾山所有可能建造墓穴的地方,可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别说古墓了,就是个普通的土坟都没看见过。
到了这时候,傅清扬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思路可能存在问题,可能根源上就存在问题。
古图上记载:“观奔龙之首,山藏隐穴。”
这里的隐穴,傅家历代人都认为,指的乃是古墓,以前傅清扬也是这么认为。可是在章尾山上待了大半年之后,他却突然想到,这里的隐穴会不会就是一个山洞之类的地方,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建造古墓的那一套风水理论可就用不上了。想到这里,傅清扬的眼睛越来越明亮,从那时起,他寻找宝藏的方向开始转到寻找山洞之类的天然洞穴上面。
傅清扬先向当地居民询问了章尾山上每一个山洞的位置,然后逐一去寻找,可是现实非常残酷,他依旧一无所获。这时候,傅清扬又意识到一个新问题,如果宝藏隐藏在普通居民都知道的地方,那么数千年下来,这宝藏恐怕早就被别人得到了,也轮不到他来寻找。
想到了这一点,他果断地放弃了对明显洞穴的寻找,而将目光放到了人迹罕至的绝地上面,这一找又是近三个月时间。这段时间虽然仍然没有找到,但是范围却越来越小了,整座章尾山也只有主峰章尾峰附近没有寻找过。
跋涉了三个小时之后,傅清扬原地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前进,他今天目标就是章尾山主峰章尾峰,他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宝藏离他已经非常近了。
章尾山主峰章尾峰风光秀丽,险峻雄奇,整座山峰壁立千仞,仿佛刀斧削成,只在山峰西侧有一段还算平缓的道路能够上山。正午时分,傅清扬终于站在了章尾峰绝巅之上,他身前就是万丈悬崖,直目远眺,一条由西向东奔腾而来的巨龙映入眼帘。这里正是当初发现龙脉之地,他先在地上铺上大大的桌布,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古图在桌布上铺开。
“观奔龙之首,观奔龙之首......”傅清扬喃喃自语,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这句话,可是就在刚才,就在扫了一眼远方巨龙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这句话或许有不一样的含义。
傅清扬一直认为古图之言的意思为“观察寻找龙脉龙首之地,在那里有隐藏的洞穴”,可是现在他却又有了新的理解,那就是“在能够观看到巨龙奔腾的地方,隐藏着洞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傅清扬哈哈大笑,向下俯视,目光仿佛要穿透云雾的遮挡,看穿绝壁上的山洞。这一刻,他几乎已经确信,宝藏必然隐藏在绝壁上的某个洞穴之中,因为也只有在这处高大异常的绝壁上,才能一睹远方龙脉之全貌。
从大大的背包之中拿出一段长长的绳索,傅清扬四下看了看,最终把绳索绑在了山顶一颗粗壮的松柏上面,同时,把腰上一个环扣扣在绳索上面,这设备是专门用来攀越的,长年行走于深山野林,攀爬绝壁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在仔细的将绳索检查过一遍之后,傅清扬从容不迫地顺着山崖往下滑,一边下滑,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峭壁上的异常。他并不认为,自己会遇到一个很直接的洞口,根据他的推断,想要打开洞门,需要一把钥匙,也就是他手里的铜镜。高耸入云的绝壁上面到处生满了各种各样的藤蔓,藤蔓的枝叶将整个峭壁给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傅清扬不得不一点一点的将这些藤蔓状的东西拨开查看,这大大的减缓了他下滑的速度。
两个小时之后,傅清扬大约下滑了一百多米的样子,此时他带的绳索已经用尽了,可是依然没有发现洞口的痕迹。转头向着远处的龙脉望了望,发现这个位置看龙脉依旧非常清楚,和山顶上基本没有什么差异,又转头看了看附近的其他山峰,其余山峰都比较低矮,距离能够遮挡住龙脉的位置还很远。按照傅清扬的推测,就是再下去个两三百米,周围的山峰恐怕都遮不住远处的龙脉。
傅清扬隐约地感觉到,这个隐穴的位置恐怕不是随意选择的,很可能会选在临界点上,也就是恰好能够观看到远处龙脉的地方,再低就看不到完全的龙脉,高了角度不对,也会达不到因角度而产生的某种视觉效果。
“看来也只能先到这里了,只能明日再来了。”傅清扬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感觉宝藏近在咫尺,但是看到已经到了尽头的绳索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暂时先结束了。再说了,看天色也已经下午两三点钟的样子,回去还要花费两三个小时,虽然会比平时早很多,但是却也临近天黑了。
傅清扬开始往上攀爬,这可比下来的时候要费力多了,不过这难不倒他,他长期锻炼的效果体现了出来,一百多米的高度,中间仅仅只是休息了一次就爬上了峰顶。
“等明日找来更长的绳索之后,先不急着一点一点的查找,直接到恰好能观察到远处龙脉的地方看看,说不定洞口正好就在那里。”傅清扬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明日寻宝的计划。
傅清扬的步伐很快,下山的速度比上山快的多了,在某些一些山势平缓的地方,几乎是健步如飞。来时花费了三四个小时,可是回去的时候仅仅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已经到了章尾山的山脚下。
沿着熟悉的西区弄道回到古街的时候,天色还是大亮着,不过当傅清扬远远地看到几个穿的花里胡哨,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混混堵在绝味楼的门口的时候,他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殆尽,从容有力的步伐也不由得变得急促起来。
“李老头,你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从下个月开始,保护费上调为一万块,一分也不能少,要是交不上,可别怪我黑皮不讲情面。”还没到门口,傅清扬就远远地听见绝味楼里传来嚣张无比的声音。
第三章 黑皮
( )“黑皮,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你看我们这个店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如果交一万块,那今后我们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李福强忍着满腔的怒气,想让黑皮通融通融。
“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保护费你交还是不交?”黑皮将身旁的一张桌子拍得啪啪直响,脸上的一道刀疤不停地蠕动着,看上去狰狞无比。
“不交,从今天开始,不但你说的一万不交,就连以前的五千也不交了。”福伯还没有回答,绝味楼外就先传来一声冰冷的声音。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大老板回来了,刚才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这保护费怎么着?”黑皮一边使劲儿掏了掏耳朵,一边阴阳怪气地走到傅清扬面前,他斜楞着光秃秃的青皮脑袋,眉头更是凝成麻花一般。
“那我就再说一遍,黑皮,你听清楚了,从今天开始,我们绝味楼不会再交给你一分钱的保护费。”傅清扬的骨子里还是非常倔强的,刚才看到福伯被骂一时间血气上涌,决定硬气一把,大不了火拼一场,以他多年来锻炼出来的身体未必就会吃亏。
“哈哈哈哈哈哈,哥几个,都听到了吗,竟然有人敢和老子这么说话,你们说照规矩应该怎么办?”黑皮不断的怪笑着,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黑皮哥,当然应该修理了,今天就让兄弟们给这不知道规矩的二愣子开开瓢,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那些跟着黑皮的小混混一个个傲气十足,满嘴脏口地围了上来。
“小子,听见了吗?我的兄弟们要给你开瓢,懂什么叫开瓢吗?”黑皮伸手在傅清扬的脸上拍打了一下。
“拿开!”傅清扬冷喝一声,拨开黑皮的脏手。
“哎呦歪,老子就不拿开,你能怎么着?”黑皮恶狠狠地又在傅清扬的脸上拍了一下。
“那你是找死!”傅清扬抬腿照着黑皮的肚子就踹了过去,猝不及防的黑皮一下子被踹出去好几米远。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在场的众人谁都没有料到傅清扬会主动出击,他的这一脚不但把黑皮给踹懵了,就连其他人也都懵了,半天才都反应过来。
“***,你找死!”黑皮从不可思议中反应过来,一蹦三尺高,抡起斗大拳头照着傅清扬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其他的小混混也紧跟其后,抄凳子的抄凳子,抱桌子的抱桌子,跟着黑皮冲了上去。傅清扬看到对方来势汹汹,头皮也不禁有些发麻,他虽然身体很灵活,力量也颇大,但是面对这些打架斗殴如同家常便饭的小混混,还是有些胆怯。
绝味楼的一层,乒乒乓乓一阵乱想,惨叫声、怒吼声、摔桌子的声音响成一片。傅清扬早就已经是头破血流了,其他的小混混还好说,以他的体格能够轻而易举地撂倒,可是黑皮明显是练过的,下手真可谓深得稳、准、狠之精髓,拳拳到肉。
李福一看傅清扬要吃亏,连忙上来想要劝架,不过却被一个小混混一下子推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了。傅清扬看到福伯被打,顿时火冒三丈,奔着那个小混混兜头就是一拳,把小混混的眼睛一下子打成了熊猫眼儿,疼的那小混混大声狼嚎起来。不过傅清扬只顾教训这个小混混了,被身后的黑皮拿着凳子腿抡倒在地,众多的泼皮无赖围着他踢打起来。
“住手,快住手,保护费我们交,我们交还不行吗?”福伯看到傅清扬被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过来拉住黑皮。
“好了好了,都停吧。李老头,给我记住你的话,到时候要是少一个子,看老子不活扒了你们的皮,我们走。”黑皮看到傅清扬被揍得不轻,也怕真弄出什么大事儿了,喊住了那些染着黄毛,带着耳钉的小混混们,趾高气昂地在人们或畏惧或厌恶的目光中离开了。
“清扬,清扬,你没事吧!”李福忙不迭地上前扶起倒在血泊中的傅清扬,脸上老泪纵横。
在众人的帮助下,李福打车把傅清扬送到了章尾县中心医院。可能是黑皮等人经常打架的缘故,下手都极有分寸,傅清扬的伤势倒是并不怎么严重,在包扎了一下头部的伤口后,就在李福的搀扶下回到了绝味楼。
“清扬,你怎么这么冲动,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李福扶着傅清扬躺在床上,责备道。
“福伯,是我冲动了,今后不会了。”傅清扬向着李福笑了笑,今天虽然挨了顿揍,但是却也让他冷静了下来,知道现在还不是对付黑皮的好时机。
“哎,都是福伯无能!”李福叹了口气,眼中露出深深的自责,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傅清扬帮助了他,可是现在眼看着这个亲如子侄的后辈挨打,却束手无策,这种痛苦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到了。
“福伯,快别这么说,您已经给了我够多了,要不是您,这一年我恐怕很难支撑下来。”傅清扬抓出李福有些粗糙的手掌,使劲儿握了握。
“清扬啊,这段时间你就哪里都不要去了,就好好地呆在家里休息,外面的事情都有我这把老骨头呢,不用你操心。”李福也牢牢攥住傅清扬的手掌,安慰他道。
“福伯,您不用担心,我们还有不少积蓄,黑皮不是要一万块保护费吗,那就给他,先确保酒楼平安无事再说,我倒要看看,他这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几天。”傅清扬只是看了一眼李福的眼神,就知道他在为保护费的事情担心。
绝味楼地理位置很好,加上这里饭菜的质量不错,每个月的利润大约有**千。以前,五千块保护费虽然已经很高了,但是傅清扬和李福总还有得赚,而现在不但一分钱挣不到,而且还要倒贴进去一部分,黑皮这么做,明显是想让绝味楼破产了。
“我觉得黑皮这次的行为好像有些不大正常,等赶明儿我四处打听打听,看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猫腻儿?”李福经营这绝味楼也有几十年了,对这些地痞无赖收保护费的原则还是一清二楚的。
黑皮收取保护费向来很有讲究,从不干竭泽而渔的事情,他知道,想要长久的把这门生意做下去,就得让商铺也有的赚才行,否则的话,谁还敢在这条街上开商铺。可是这一次,黑皮对绝味楼却很霸道,指明了一万块保护费一分都不能少,这让老谋深算的李福一眼就看出了其中藏着玄机。
“我看黑皮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让我们倒闭,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傅清扬也觉得黑皮这一次的行为不像他原来的作风。
“嗨,不想那么多了,明天出去打听打听就全知道了,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往日可都是天黑才回来的。”李福让黑皮这档子事一搅和,这时候才想起来傅清扬今天回来的比往日都早,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和黑皮等人碰上,更不至于挨打了。
“今天运气
不错,已经基本上确定位置了,只要伤好了再去一趟就行了。”傅清扬眼中露出一缕兴奋之色,傅家人寻找了无数代,他自己从小就跟着父母寻找的神秘经书终于有了眉目,这种喜悦之情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李福也是露出惊喜之色,这一年多,傅清扬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他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偏偏又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好了,东西找到了,傅清扬也终于要解脱出来了。
“福伯,等我有了本事,一定会让您过上好日子,享几天清福的。”傅清扬觉得自己来章尾县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福伯,这位老实质朴的老人让他感觉到了家的温暖,让他从父母离世的悲痛中走了出来,重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要是没有福伯,傅清扬都不敢想象这一年的时间他将如何度过,能不能支撑下来。
“呵呵,我相信清扬你一定能做到的,福伯可就等着享清福的那一天了。”李福欣慰的笑了两声,他没想到一辈子无儿无女的他,到老却遇到了这么一个如同子侄的后辈。对李福而言,这种上天赐予的天伦之乐已经很让他满足了,只要傅清扬平平安安的,这一辈子就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福伯,你就放心吧,这日子已经不远了,到时候,我们也买一幢小别墅住住!”傅清扬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章尾山的方向,心里不断地默念着:“古图重宝,神秘的经书,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好,福伯等着,你也别说太多话,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儿喊福伯。”李福怕傅清扬说太多话牵动伤口,出去收拾那些被黑皮砸烂的桌椅去了。
第四章 盗墓贼
( )三天之后,傅清扬的伤势总算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这三天对他而言是一种煎熬,眼看着重宝藏在山中却无法去取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所以,伤势一恢复到可以攀爬的程度,傅清扬就不顾福伯的劝阻,迫不及待地再次登上了章尾山。
清晨,山中的空气非常清新,几乎没有任何杂质存在,每呼吸一下都让人精神为之一震。太阳公公圆圆的大脑袋尚没有冒出来,朝霞姑娘绚丽的衣裳已经染红了东边儿的天空。开始吐露清脆颜色的树木像是刚刚在水中洗过一样,体态丰盈,婀娜多姿。这时候,山风恰巧吹来了一阵雾霭,轻轻地给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看不真切了,却更见风致了。细看地上,晶莹剔透的晨露挂在草叶上,彩光一照,五彩缤纷,像极了散落的珍珠,一颗一颗。草叶仿佛不堪重负了,摇晃了几下之后就被珍珠压弯了腰,珍珠滑落下来,飞溅成一抹清凉的水沫。
周围传来几声鸟鸣,极为欢快的,像是在唱着婉转动听的童谣。抬头看去,几只黄色鸟儿在枝头上跳来跳去,飞动不休,乍合乍分,然后乱成一团,像是开会之后散场了一样。
傅清扬的心情比这些鸟儿雀儿还要欢快几分,他的脚步比平时更加灵动,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健步如飞。章尾山对他而言,熟悉的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样,丝毫不用担心迷路的问题。很快,他就来到了章尾山的主峰章尾峰附近。看了一眼高高耸立着的章尾峰,傅清扬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今日,可能是他得到神秘经书的日子,站在峰下自然满怀期待。
略微休息了一会儿,傅清扬沿着章尾峰西侧的小路上山,开始的时候他还笑容满面,不过没过多久,就骤起了眉头。章尾峰地处大山深处,群峰环拱之中,人迹罕至,唯一一条上山的小路也早已废弃了,平时只有他常走。可是就在这条小路上,却发现了新鲜的足迹,而且从这些足迹判断,应该是多人不止一次从这里走过。
傅清扬激灵灵打个冷战,一下子警惕起来。普通游客和当地山民就算是上山,也很少会走进这样的密林之中,更不可能多次前来这样的险峻之地。联想到章尾县目前的现状,傅清扬觉得,最有可能在本地出没的可能就是那些盗墓贼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是在这样的荒山野岭中和凶残的盗墓贼相遇,恐怕会凶多吉少。
傅清扬甚至有立刻退走的念头,不过想到古图上记载的神秘经书,他还是硬生生地止住了后退的脚步。按说,那藏有经书的洞穴在山壁上应该是非常隐秘的,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也不知道那群盗墓贼会不会真的就碰巧找到了东西。
“偷偷摸上去看看情况再说。”傅清扬一咬牙,做出了决定,这尽管会非常危险,但是在那本数代甚至数十代傅家人苦苦寻找的神秘经书面前,他觉得冒点险还是值得的。
要是放在寻常时候,傅清扬攀登这章尾峰花不了一个小时,但是这一次却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方才到达峰顶。到达峰顶的时候,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傅清扬顶着火热的日头,趴伏在峰顶偏南的一块大石头后面的草丛之中,直起耳朵探听峰顶的动静。
起初,他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不过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在距离峭壁数米的大松柏下面,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瘦猴,你说我们老大是不是弄错了?这都三天了,怎么连根毛都没找到?”
“我看这事儿有些邪乎,山壁上还能真有个山洞,让我们都成武林高手不成?”另一名声音有些尖锐的男子也满是质疑地嬉笑道。
傅清扬小心翼翼地向外扶着大石头往外探了探头,发现有一胖一瘦两人正面朝峭壁坐着聊天,先前说话的是那个胖子,而后来说话的应该是那个叫瘦猴的瘦子了。
“要真是那样,我们可就发达了,我也找上一群美妞,来个大被同眠。”胖子听了瘦猴的话,一下子来了兴致,憧憬着自己的美好未来。
“要真是这样,你滚刀肉这身肥肉还不都被那群小妖精给榨干了?”瘦猴奸笑两声,在胖子后背上拍了拍,仿佛要验证一下,胖子那身肥肉会不会被榨干一样。
“纵然是那样,我也愿意,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胖子乐呵呵地摇头晃脑,若是手里那把扇子,活脱一个弥勒佛版的古代秀才。
傅清扬把头缩回去,差点笑出声来,看那胖子的外形,还真是挺适合滚刀肉这个绰号。
“你说陈洋这小子行吗?他入我们这一行这才多久,就是山壁上有什么异常他能发现的了?”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瘦猴开始发牢骚,听他那语气,让他在这里望风显然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人家陈洋可是我们老大刀爷的徒弟,别看年纪不大,刀爷的本事儿估摸着得被他学走了七成,我俩还真未必比得上人家。”滚刀肉嘴里有点酸味儿,听得出来,他很嫉妒那个叫陈洋的。
就这样,瘦猴和滚刀肉在峰顶一边儿放风,一边儿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起来。从他们两人的对话之中,傅清扬听出了一些端倪,知道这群人正是近期在章尾县兴风作浪的那伙儿盗墓贼,首领名叫刀爷,从瘦猴和滚刀肉谈到刀爷时的语气可以听得出来,他们对这位刀爷很畏惧。傅清扬从他们的话中还知道,现在正在峭壁上寻找洞穴的只有一个年轻人,名叫陈洋,因为人总是无精打采的,所以被人送上一个打烊的绰号。
大约就这么过了两个小时,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从山壁上爬了上来。傅清扬偷偷看了一眼,觉得打烊这个外号用在他身上还真是非常贴切,要不是那年轻人在走动,傅清扬还真可能认为他站着就睡觉了。不过傅清扬也不得不承认,这年轻人极为擅长攀爬,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从此人上峰后气息沉稳,面不红气不喘就能看得出来。
“怎么样,陈洋?”瘦猴看到陈洋爬上来,有些急切的问道。
“绳索不够长了,现在只下去了三百米,还没有什么收获。”陈洋摇了摇头,脸上无悲无喜,让人丝毫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我看再往下也不见得有什么收获,你说我们一群土夫子不去倒腾点实在的东西,在这里攀岩算怎么回事儿?”瘦猴抱怨道。
“好了,别说了,刀爷决定的事情自然有刀爷的道理。”滚刀肉一本正经地说道。
傅清扬听了不禁感叹滚刀肉的里外不一,若不是刚才亲耳听到他与瘦猴谈论刀爷的是非,听到他这句话,恐怕还真的以为他对刀爷尊重无比呢。
“刀爷和老学究都反复看过那张藏宝图,应该是这地方错不了。明日刀爷他们也会过来,到时候带足了绳索,一定能够探个究竟。”陈洋眼中精光一闪,接着恢复了正常。
傅清扬恰好就看到了陈洋眼中的精光,顿时感觉到此人不是易于之辈。陈洋三人收拾了一下东西,急匆匆的离开了,傅清扬伏在草丛中并没有动,一直过了约半个小时,才从大石头后面走了出来。等了这么久,他不再犹豫,整理好了绳索,贴着山壁一直往下滑。这一次他没有像第一次一样,一寸一寸的寻找,而是直接下滑了大约四百五十米的样子。从这个位置向远处的灵脉看去,只见一座比较低矮的山峰正好挡不住那条龙脉,而且这山峰因为位置合适,正好托住了龙脉,在阳光的照射下,龙脉下方的山峰变得如烟似雾,将龙脉也衬托的活灵活现起来。
看到这副景象,傅清扬大喜,他觉得自己应该找对了位置,于是细心的在山壁上寻找起来。山壁上遍布着各式各样的藤蔓,这些浓密的藤蔓将山壁都覆盖住了,查找起来很不方便。傅清扬耐心的寻找着,可是找了许久之后,他失望的发现,在这个位置还是不能发现能够嵌入铜镜的凹痕。
“难道我想错了?”傅清扬有些沮丧,甚至可以说是受打击,不过他还是很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把目光投向了上方的山壁。
他对自己的判断还是很有信心的,相信这山壁上一定能够找到嵌入铜镜的凹槽。而且他觉得自己还有一个便利的地方,那就是陈洋已经将峰顶往下三百米都找遍了,他只需探查三百米以下的地方就行了。
因为凹痕不大,而且很可能伪装过,所以傅清扬几乎是在一寸一寸的寻找。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在往上寻找了大约五十米,也就是距离峰顶大约四百米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嵌入铜镜的凹槽。这凹槽设计的非常隐秘,不但有藤蔓遮盖,而且表面非常粗糙,甚至不是圆形。要不是查找的很仔细,还真不见得能够发现这个貌似磕碰造成的山壁凹痕。
第五章 神秘经书
( )看到这个山壁上的凹槽,傅清扬有些激动,他从背包中拿出那个古迹斑驳铜镜,用有些发抖的手将之嵌入了凹槽。
“轰......”整个山壁都在震动。
不过声音却是从下方响起来的,傅清扬攀着绳索往下,在刚才恰巧能够看到那条活灵活现的龙脉的地方,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他的眼前。看到洞口出现的位置和嵌入铜镜的凹槽相差了五十多米,傅清扬不由得感叹设计者心思细腻,若是有人发现了嵌入铜镜的凹槽而没有铜镜的话,纵然在凹槽处凿壁三尺也绝对不可能发现洞穴。
接着绳摆的力量,傅清扬站到了洞穴的实地上,从背包之中拿出一个手电筒,四处照了一下,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四周墙壁雕琢的非常精细的甬道之中。墙壁上的花纹很精美,显然有人在这里花费了大力气。甬道的地面也非常平整,铺着方方正正的青石,青石与青石之间严丝合缝,连根头发都插不进去。
他小心翼翼地往甬道中走去,在这样可能隐藏着奇宝的地方,洞穴主人很可能设下种种机关,若是不小心触动了机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傅清扬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了,在七拐八绕地走了大约几十米之后,一间方方正正的石室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没有碰到任何的机关。
略微想了想,傅清扬就明白了,这洞穴是藏宝的地方,而洞穴主人显然也不想永远的埋没掉洞穴里藏着的东西,他还是希望
有一天这宝物能够重现天日的,所以没有设下机关也是必然的事情了。当然了,这些都是傅清扬自己的猜测,至于洞穴的主人当初是怎么想的,就不为人所知了。
拿手电筒照了照石室,傅清扬发现石室方方正正的,长宽都大约在七八米左右。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一张石床,石室的中间是一张石桌,石桌周围有四个石凳,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
在石室中间的石桌上,端正地摆放着一个石盒,看到这个石盒,傅清扬觉得自己的气息变得粗重起来,他几乎已经肯定自己所找的东西就在石盒之中。
不过纵然重宝就在眼前,傅清扬也还是非常冷静的,他生怕石盒中隐藏着什么厉害机关,要知道,在小说电影之中,这样的情节可是数不胜数的。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伸缩式鱼竿,小心翼翼地把石盒的盒盖挑开,发现石盒中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傅清扬这才小心翼翼地松了口气,走上前去。
一本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经书静静地躺在石盒当中,书的封面满是岁月侵蚀的痕迹,看上去很古老,但是却保存的很完整。在找到经书之前,傅清扬曾想,找到经书的时候,自己的情绪肯定非常激动。可是当真的站在经书的面前的事情,他却表现的非常冷静。
“明烛经!”傅清扬轻声念道。
他平静地轻轻翻开这本被称之为明烛经的经书,只见第一页上写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看到这段文字,傅清扬不由得一怔,他觉得这段话极为熟悉,仔细想想,乃是出自老子的《道德经》。
“这不会是一本艰深晦涩的道家经典吧?”傅清扬只觉得心中泛苦,不过他还是接着看了下去,经书上接着写道:“域中之大,而人居其一,是乃万物灵长哉,其内蕴无限玄机!”
看到这里,傅清扬不由得心中振奋,接着看下去:“人既为灵长,其身自异于禽畜,暗藏隐脉,曰明烛经,身有隐穴,曰灵瞳,旋照,枢机,明烛经自灵瞳穴始,经旋照、枢机贯以丹田......”
看到这里,傅清扬大喜,仅仅从开始的这段文字就能够看出这本经书的确如传说中所言,是一本修炼灵瞳的秘籍。至于修炼之后,能够获得什么样的能力,是否真如谶语所言,灵瞳洞明,烛照天下,就不是现在能够知道的了。
傅清扬没有接着看下去,而是将这本神奇的经书贴身藏好,他知道,这里毕竟不是研究这本经书的地方。收起经书之后,傅清扬又在石室之中仔细的寻找了一番,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一点什么额外的东西。不过结果却让他失望了,整个石室之中空荡荡的,除了摆放在石桌上的经书之外,竟然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要是有些金银财宝就好了!”傅清扬叹了口气,不过接着就自嘲的一笑,如果得到的经书真的像传说中那般神奇,再在石室中藏什么金银财宝倒显得有些俗气了。
傅清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要离开,就在他走到石室门口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了下来,犹豫了片刻之后,眼中骤然闪过一道凌厉的寒芒。
“黑皮,你可不要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傅清扬语气森然的自言自语道。
只见他从背包中拿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在石桌上刻下了几个大字:“黑皮到此一游!”
在傅清扬看来,这洞穴虽然隐秘,但是那些盗墓贼也不是寻常之辈,找不到洞穴肯定不会干休。或许一日两日他们不会有什么收获,但是时间久了很可能让他们找到入口。以那群盗墓贼的凶残,黑皮的下场可想而知。
做完这一切之后,傅清扬不再停留,迅速地离开了石室,离开了章尾峰。这一次,因为盗墓贼的干扰,傅清扬回到章尾山山脚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刚来到山脚下,就看见一个萧瑟的身影站在那里。
“福伯,您怎么来了?”傅清扬看见这个身影,心中骤然一暖。
“哦,没事儿,我就是随便转转,你回来就好,走,我们回去。”李福看到傅清扬,顿时大喜,笑呵呵地说道。
“福伯,让您担心了,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傅清扬兴奋地说道。
“真的?那就太好了,太好了!”李福高兴地说道。
其实,在李福的心里,倒是并不在乎傅清扬能否找到什么宝贝,只是看到傅清扬高兴他也就跟着高兴,他所希望
的是傅清扬能够不像现在这么劳累,不用每天都奔走在大山之中。
回到绝味楼,傅清扬看到饭桌上摆放着倒扣着的饭菜,不禁又是一阵感动。自从和李福一起经营绝味楼以来,他就从李福那里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说起来,他还真没怎么关心过李福。
“清扬,我已经打听过了,黑皮之所以收那么重的保护费,是受人指使的,目的就是想要让我们关门。你知道治安队的副队长石亮吗?”李福落座之后,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当然知道,我听周围的人谈论,这家伙可是爱财如命的主。”傅清扬不在意地答道。
拿到了明烛经之后,傅清扬的心气儿也不由自主地变得高起来,区区治安队的副队长已经不能让他看在眼里了。
“说的没错,这家伙可是贪财的要命,我听说他老婆想在这古街上也开个饭店,见我们绝味楼不错,就想盘下来,于是石亮就找黑皮一起合计,想要挤垮我们。”李福脸上露出浓浓的忧虑之色。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福伯,您就不要担心了,我已经给黑皮下了套,想来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傅清扬嘴角微微一笑,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给黑皮下套?清扬,这是怎么回事儿?”福伯一怔,接着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您就不要问了,只要照看好饭店就行了,其余的事儿我来做。”傅清扬神秘的笑了笑,并没有把设计黑皮的经过说出来。
“那好吧,清扬,黑皮那家伙手可黑着呢,你可一定要小心!”李福非常清楚傅清扬的性子,也就不再多问。
“其实黑皮不过就是个小混混,对付他不用费多大的劲儿。不过那石亮可是正儿八经的治安队副队长,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幸好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只要合法经营,不要让他抓到我们的把柄,量他也奈何不得我们。”傅清扬又把话题给转到了石亮的身上。
“是啊,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我们能不招惹石亮,还是不招惹的好。”李福本性醇厚,对傅清扬的话深以为然。
“这样吧福伯,明天您想办法摸摸公安局的情况,我想了解一下。”傅清扬沉吟片刻后说道。
“这个没问题,给公安局看大门的老刘头在这儿呆了得有十来年了,公安局的大小事儿没有能瞒过他的,赶明儿我拿盒烟,肯定能把这事儿弄得一清二楚。”李福微笑着向傅清扬打了包票。
第六章 灵瞳
( )傅清扬和李福吃完饭又闲聊了几句,就各自回了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傅清扬从内衣口袋之中拿出那本《明烛经》,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来。
《明烛经》的第一页已经在石室之中看过了,此时也不再重复看,直接翻到了经书的正文部分。让傅清扬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的字体却陡然发生了变化,一个个金色的文字古怪异常,竟是一个都不认识。不过就在傅清扬盯着这些金色文字目瞪口呆的时候,突然感觉这些文字竟然自动的动了起来,接着,一个个金色的文字就像活了一般,飞入他的双眼之中。
一瞬间,傅清扬就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多了很多内容,他接着翻动明烛经,和第一页一样,后面的文字也都涌入他的眼中,化作一系列的信息,很快,整个《明烛经》的上半部分就已经完全看完了。
看完了《明烛经》的上半部分,傅清扬又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下半部分,可是让他感到惊异的是,这本神奇经书的下半部分竟然仅仅只是一副图画,一个仙风道骨的道人,手持浮尘,双目紧闭。
傅清扬觉得这副图画除了非常逼真之外,实在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就在他仔细地想要从中找出什么玄机的时候,那图画中原本双目紧闭的道人竟然缓缓睁开了双眼,整个人都像是活了起来,飘然飞起,落入傅清扬的眼中,不见了踪影。
见到这诡异的一幕,傅清扬低头再看《明烛经》,赫然发现,上面的文字和图画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联想到刚刚文字和图画飞入眼睛的景象,和脑海中多的大量信息,傅清扬再笨也知道经文和道士到底去了何处。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发现自己的体内多了一条金色的经脉,这条经脉自双瞳部位的灵瞳穴起,经过中间的旋照穴,枢机穴后灌入丹田,而此时的丹田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那个在经书上看到的道人手持浮尘,双瞳紧闭地端坐在丹田之内,还是一副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模样。
看到这些变化,结合从经书上看到的文字,傅清扬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明烛经》是一门通过人的双瞳吸收天地元气的功法,吸收来的天地元气通过人体内的一条隐脉明烛经汇入丹田,以壮大自身。
这本经书除了教人如何修炼,壮大自身以外,还附带了三个强横的秘术,分别为烛明、烛咒和烛印。
所谓烛明,就是双瞳能够透视别人的一切动作,也就是说,当修炼灵瞳之人催动灵瞳的时候,别人的动作就变成了慢动作,就连子弹飞行的轨迹都能清晰可见。这种秘术的好处自然不用说了,与人打斗可以占尽便宜。
第二项秘术名为烛咒,人之所以能够生存,是因为体内存在着灵能,施术人在一定距离内对被施术人施展烛咒,可以磨掉对方的灵能,于无形之中置人于死地。
第三项秘术为烛印,修炼灵瞳之人将自身一部分灵能按照《明烛经》记载的方法制成一个烙印,打入被施术人的体内,就能完全控制对方,将对方变成自己有思想的傀儡。
傅清扬内视自身,发现自己的体内存在着大量的深红色的灵能,这些灵能都存储在丹田之中,围绕在那名仙风道骨的道士周围。看到自己的灵能,傅清扬对这种神奇能量的认识更加清晰了几分,现在,他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还有很长的寿命,因此体内灵能的数量就很庞大。不过这些灵能呈现出深红色,说明质量很差。根据《明烛经》的记载,灵能共分为七种颜色,分别是红色、橙色、黄色、绿色、青色、蓝色、紫色。
绝大多数普通人的灵能都是红色,这是最低等的一种能量。根据人社会地位的不同,身份的显赫程度不同,自身能力的不同,灵能也就呈现出不同的颜色。而只有最为强大,地位达到极致之人的灵能方才可能变成紫色。
傅清扬现在体内的灵能为深红色,算是红色之中的极致了,这也是他贯通了明烛经这条隐脉初步练成了灵瞳的结果,否则,恐怕体内的能量也就能够呈现出浅红色而已。
看到自己灵能的颜色,傅清扬不由得万分郁闷,以他现在灵能的质量,也只能对普通人施展烛咒,因为施展烛咒的条件就是被施术人灵能的质量不能超过施术人。至于烛印,那就连考虑都不用考虑了,只有在对方比自己的灵能低一个等级的情况下才可能施展。也就是说,如果傅清扬的灵能达到了橙色,才能够给拥有红色灵能的普通人打下烛印,也才能控制他们。以傅清扬现在的红色灵能,想要施展烛印控制别人那是痴心妄想了。
傅清扬拿起那本已经是一片空白的《明烛经》,随手放入抽屉之中。在初步练成了灵瞳之后,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好,虽然短时间内不可能凭借这项神通获得什么巨大的利益,但是傅清扬相信,只要坚持修炼,必定能够凭借灵瞳让自己成为人上之人。
“等我强大之后,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人敢欺负我和福伯!”傅清扬低声喃喃自语。
他念及此处,突然想起了黑皮。自从来到章尾县之后,黑皮算是唯一一个仇人了。想到在石室中留下的“黑皮到此一游”的刻字,傅清扬的心情不由得变得畅快起来。
在自己的脑海中,傅清扬将盗墓贼进入洞穴后发现里面空无一物,然后迁怒于黑皮的情景仔细的想象了一遍,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他的这丝笑意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笑意就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傅清扬突然发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错误,而且还是非常大的错误。在石室中留下刻字虽然能够让盗墓贼将怒火发泄到黑皮的身上,可是却也给那些盗墓贼提供了线索。自从来到章尾县之后,傅清扬就每天奔走于大山之间,这在当地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黑皮自然也是知道的。这么看来,盗墓贼完全有可能从黑皮的口中得知自己的情况,然后找上门来,这绝对不是傅清扬想看到的结果,最起码,当下这会儿,他还不想招惹这伙儿心狠手辣的盗墓贼。
想到这里,傅清扬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然后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在心中仔细地盘算着对策。
“不行的话明日再去一趟章尾峰,寻个机会将那本已经完全空白的经书还回去,然后顺便将石桌上的字迹给抹去吧!”沉默了一会儿,傅清扬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去补救了。
《明烛经》的书页材质非常特殊,坚韧异常,如果放回石室之中,恐怕谁都认为里面暗藏着秘密,而不会发现它已经被人动过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大大的松了口气,躺在床上睡下了。
次日,傅清扬早早的起来,找到在楼下兴高采烈的张罗着一些琐碎小事儿的李福。
“福伯,我今日还得出去一趟!”傅清扬笑着对李福说道。
“怎么,还要上山吗?东西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李福把傅清扬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李福虽然不太清楚傅清扬到底找到了什么,但是他却知道,那东西绝对不同寻常,否则,也不值得傅清扬一找就是数年时间。
“东西的确已经找到了,不过还有一些小事儿要去处理一下。”傅清扬也低声说道。
“东西都找到了还有什么事儿?”李福想起昨日傅清扬说要对付黑皮的事儿,有些不大放心。
“放心吧,福伯,今天就是一点小事儿,没有什么危险的。”傅清扬安慰了李福几句。
“那你早去早回,千万小心一点,这段日子山里可不怎么太平!”李福知道傅清扬是个很有主见的年轻人,也不再拦着他。
“恩,放心吧,我尽量早回来。”傅清扬答应一声,就离开了绝味楼。
傅清扬心里非常清楚,他这一趟章尾山之行很可能有些危险,毕竟那伙儿盗墓贼也在章尾峰上。不过傅清扬对自己还是有些信心的,他相信凭借着自己对章尾山的熟悉,纵然被发现了,也有把握逃脱。当然了,这些话他是绝对不会对李福说的,免得李福替他担心。
这一次,傅清扬走的路线和以前不一样,以前他是先赶到章尾峰的西侧比较平缓的地方从那里上峰,可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他没有去章尾峰,而是登上距离章尾峰最近的一座山峰,这山峰在章尾峰南面,两峰之间隔着一条二三十米的山涧。相比于章尾峰,这座山峰显然要低矮一些,不过峰顶却正好对着章尾峰峭壁上洞口的位置。
登上这座位于章尾峰南侧的小山峰之后,傅清扬将自己隐藏起来,从背包中拿出花了不少钱购买的高倍望远镜,仔细查看着对面山壁上的情况。
第七章 监视
( )因为是早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未能完全驱散章尾山中的湿气,所以山谷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薄雾,为这青山平添了几分灵性。周围的树木已经见了几分清脆之色,她们像是刚刚出浴的小家碧玉,温婉可人。山中的早晨,空气很清新,这让傅清扬的倦意一扫而光。
与对面的章尾峰相比,傅清扬所在的山峰少了几分险峻,少了几分巍峨高大,厚重玄奇,却多了几分温柔秀美。也正是因为这座山峰的秀美,得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美人峰。
傅清扬伏低了身子,用高倍望远镜向对面的山峰上观望。章尾峰的峰顶非常平静,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但是傅清扬很清楚,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去章尾峰的,如果那群盗墓贼来章尾峰的话,恐怕也快到了。
果然,过了不到半小时的样子,对面山峰上出现了一伙儿人,这些人在傅清扬的望远镜里非常清晰,就连容貌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所有的盗墓贼竟然一起出动了!”傅清扬口中喃喃自语。
傅清扬看的很清楚,对面的山峰上一共有九个人,其中的三人他认识,就是昨天在章尾峰顶看到的瘦猴、滚刀肉和陈洋了。傅清扬发现,这些盗墓贼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坐在盗墓贼中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他的脸上有一道刀疤,从右眼角斜着一直延伸到左侧的嘴角,看上去狰狞恐怖。从昨天听瘦猴和滚刀肉的对话猜测,此人应该就是这群盗墓贼的首领,陈洋的师父刀爷了。
坐在刀爷左侧的是个穿着一身中山装,带着黑边大框眼睛,蓄着山羊胡须的小老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此人坐在这里,傅清扬还以为这是一个古代的私塾先生呢。不过略微一想昨日瘦猴和滚刀肉的谈话中提到的盗墓贼成员,傅清扬也就对上了号,此人应该是他们提到的老学究了。看着老头的样子,傅清扬推断此人应该充当着师爷之类的角色。
再看坐在右侧之人,傅清扬的眼睛不由得一亮,盗墓贼中竟然还有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这女人头发盘成漂亮的发髻模样,两道微微吊起的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琼鼻杏口,脸上施着浅妆。再看此女的身材,那当真是前凸后翘,丰满诱人。可能是要登山的缘故,此女穿着一身运动装,按照傅清扬的想象,若是换一身都市丽人穿的时尚女装,肯定可以增色不少。
傅清扬没有想到这伙儿盗墓贼中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这要是在外面见了,打死他都不相信这女人是个盗墓贼。不过从这里也能看出,对面的这伙儿盗墓贼肯定不是普通的盗墓贼,应该算是盗墓贼中的佼佼者了。
在刀爷的背后,站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汉子,此人面色发黄,头发乱蓬蓬的,身上的衣服好像好几年没有换过了一样,看上去很邋遢的样子。不过他的背上却背着一把洛阳铲,很显然,这应该是个使用洛阳铲探墓的行家了。
对洛阳铲,傅清扬还是非常了解的,想当初,他来到章尾山的时候,专门学习过使用洛阳铲,据传,洛阳铲为华夏豫州省一名民间的盗墓者李凫于二十世纪初发明。
常见的洛阳铲铲夹宽仅两寸,宽成U字半圆形,铲上部装长柄洛阳铲虽然看似半圆,其实形状是不圆也不扁,最关键的是成型时弧度的打造。长二十至四十厘米,直径五至二十厘米,装上铲柄之后可打入地下十几米,通过对铲头带出的土壤结构、颜色和包含物的辨别,可以判断出土质以及地下有无古墓等情况。当然了,铲柄也是有要求的,最好是使用韧性好的木柄。
洛阳铲的制作工序繁复,成型时需要仔细敲打,才能制成合格产品。不仅如此,洛阳铲在制作工艺上更为复杂,通常制造一把小铲需要经过制坯、煅烧、热处理、成型、磨刃等近二十道工序,故而只能手工打制。
傅清扬又把目光投向其他人身上,站在使洛阳铲的汉子身边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旱烟袋,不时地吧嗒吧嗒吸上两口。可能是因为吸旱烟的缘故,此人的胡子呈现出烟熏火燎的焦黄色。
除了上述几人之外,还有一个身材很矮小的男人,此人因为背对着傅清扬的缘故,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不过只是从背影也能看得出来,此人身体黝黑健壮,短小精悍,应该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刀爷等人在章尾峰的峰顶商量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样子,方才开始行动。他们放下了两条绳索,下去的是陈洋和刀爷自己。两人的身体都非常灵活,依靠绳子在绝壁上攀援竟然好似灵猴一般。
“不知道修炼了灵瞳之后,眼力有没有变好?”想要这里,傅清扬放下望远镜,催动灵瞳向对面山壁上望去。
只见他双瞳红光一闪,刀爷和陈洋两人的面貌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眼中,就连一根根的头发都清晰可辨,看到灵瞳果然有效,傅清扬不由得大喜过望。接着,他开始观察刀爷和陈洋体内的灵能,傅清扬发现,刀爷丹田之中的灵能呈现出橙色,而陈洋体内的灵能呈现出深红色。由此看来,这刀爷的确有几分能耐。
两个人一起搜索比一个人要快得多了,很快,刀爷就发现了那个能够嵌入铜镜的凹槽。找到凹槽之后,刀爷脸上露出了笑容,对他这样经常出没于古墓之中的土夫子而言,对古代的机关术也有着几分了解,自然看出这是人为留下来的。
刀爷招呼了一声陈洋,两人很快攀上了峰顶,接着,那名身体短小精悍的黝黑男子和瘦猴顺着绳索爬了下来,他们的手中都拿着大号的电钻,在那个凹槽的周围钻了起来。傅清扬很清楚,瘦猴两人这是想要查找洞穴的入口了,看到山壁上忙碌的两人,他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两人注定是白忙活一场了。
正像傅清扬预料的一样,瘦猴和那名短小精悍的黝黑男子在努力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有些懊恼地攀上了峰顶。听了瘦猴和黝黑男子的汇报,刀爷等人也都露出失望之色,坐在峰顶上重新讨论起来。
时间不长,就看到刀爷自己攀着绳索下去了,他一边儿往下攀爬,还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一直到洞穴的入口处方才停了下来。刀爷望着远处活灵活现的龙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见他拿起腰里挂着的电钻,在石壁上钻了下去。
看到这里,傅清扬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子,刀爷所钻的地方正是洞穴的入口处。原本,傅清扬觉得这群盗墓贼纵然厉害,想要找到入口也要花几天工夫,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刀爷就找到了入口。想要将《明烛经》放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不过傅清扬又觉得万分庆幸,庆幸他昨日已经进入洞穴将经书给取走了,否则,今日哪里还有他的份。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没有必要继续看下去了,接下来,刀爷肯定能够轻而易举地打开洞口,然后根据留言找到黑皮,再然后,通过黑皮找上自己。想到这里,傅清扬决定赶快离开章尾山,回去做一些准备。
傅清扬回到绝味楼的时候,李福刚刚吃过午饭。傅清扬拉着李福走进二楼的卧室之中,非常严肃地问道:“福伯,您有没有外人不知道的老房子之类的地方?”
“老房子倒是有,想当初我就想回去养老的,清扬,发生什么事情了?”李福看到傅清扬的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在山中找到的那样东西有伙儿盗墓贼也在找,如果他们发现东西不见了,很可能找到我身上,所以我们近期得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躲才行。”傅清扬也不隐瞒李福。
“盗墓贼?就是那伙儿作恶多端的盗墓贼吗?”李福惊恐地问道。
“应该就是他们,这样,您现在就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赶快离开,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傅清扬推测,刀爷想要打开石门不会特别困难,那石门并不是特别厚重,顶多花费两三个小时就能打开,接着不到晚上恐怕就能找到黑皮,如果黑皮反应快的话,天不亮就能找到自己身上。所以,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紧急了,一刻都不能耽搁。
“好,我现在就收拾东西,清扬,你放心,在古街上,谁也不知道我的老宅在哪儿,相信那些盗墓贼肯定找不到我们。”李福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手却有些发抖。
“福伯,您放心吧,我们只需躲上十几天就行了,到时候该躲着的就是他们了。”傅清扬眼中寒光一闪,沉声说道。
现在,他体内的灵能已经是深红色,只需静心修炼十余日,相信就能发生质变,变成橙色,到时候就能对付得了刀爷了。
第八章 南田石
( )天快要擦黑的时候傅清扬和李福离开了绝味楼,往汽车站的方向走去。章尾县古街附近的经济条件还是非常不错的,人口密集程度也很高,所以很多公共设施都在这里。章尾县长途汽车站位于西区的南侧,距离古街并不算远,所以傅清扬和李福是步行过去的。
当两人向南快要到那条傅清扬经常走的弄道的时候,发现两男一女从弄道来到了古街上。看到这两男一女,傅清扬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这三个人的容貌他太熟悉了,那个女的就是在章尾峰上坐在刀爷旁边的女人,而两个男的一个是陈洋,另一个是瘦猴。
傅清扬的心脏不由得一阵狂跳,他没想到这么快盗墓贼就找到了这里,看来恐怕用不了明天就会找到自己的头上了。不过表面上,傅清扬还是表现的非常镇定的,他知道,陈洋三人不可能认识自己,至少现在还不认识自己。
因为怕李福紧张,让陈洋三人看出破绽,所以傅清扬也就没有提醒他,两人神情自若地向着陈洋三人迎了上去。不过越是害怕出问题,问题就偏偏会找到门来。就在李福和瘦猴擦肩而过的时候,李福左肩上的背包撞到了瘦猴身上。
“老头,你会不会走路?”瘦猴眼中凶光一闪,怒声喝道。
“对不住,我刚才没注意!”李福见瘦猴面相不善,陪着笑脸说道。
“没注意?你长了眼是吃饭的?”瘦猴火气十足,一把扯住了李福的上衣。
“放开!”傅清扬上前一步,一把甩开瘦猴的手臂,把李福挡在了身后。
若是刀爷也在场的话,傅清扬肯定不会惹事儿,不过单单只是陈洋三人的话,他自信还是有反抗之力的,所以并不畏惧。
“你找死!”瘦猴没想到傅清扬敢和他动手,握起拳头就想冲上去把傅清扬给暴揍一顿。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冷喝:“够了,我们还有要紧的事儿!”
那名和陈洋站在一起的漂亮女人杏眼儿一瞪,闪过两道冷芒。
“哼,看在三姐的面上就便宜了你这小子!”瘦猴畏惧地望了那漂亮女人一眼,转身跟了上去。
看到瘦猴三人离开,傅清扬大大的松了口气,今天这事儿要是冲突起来,还真是有点危险。
“福伯,你知道刚才那三人是干什么的吗?”傅清扬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走远的瘦猴三人,笑着问道。
“怎么,你认识?”李福意外看了傅清扬一眼。
“他们不认识我,不过我却认识他们,这三人就是刚从山上回来的盗墓贼!”傅清扬小心地向李福耳语几句。
“什么?”李福惊得差点跳起来。
“幸好我们是今天走,要是明天走,恐怕就来不及了。”傅清扬庆幸地说道。
“那你刚才还敢和他们动手?”李福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膛。
“为什么不敢,他们又不认识我,再说了,不远处就是公安局,光天化日之下害怕的应该是他们,我谅他们也不敢真把事情闹大。”傅清扬微微一笑,他换位思考,觉得自己若是盗墓贼的话,绝对不敢在公安局附近惹事儿。
“你胆子也太大了。”李福被气得一乐,没好气地拍了拍傅清扬的肩膀。
不过两人笑归笑,可是脚下却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李福的老家并太远,就在章尾县的邻县桃园县,不过傅清扬和李福却登上了去往锦川市的列车,打算从锦川换车去东原,然后再从东原乘车去桃园县。那些盗墓贼在傅清扬的眼中,可不是一般人,他宁可多折腾一番,也要保证安全,绝对不能糊里糊涂地把小命给丢了。
折腾了整整一夜之后,第二天中午左右傅清扬和李福来到了桃园县长途汽车站。李福的老家在桃园县红泉乡温凉河村,距离桃园县的县城大约有一个多小时车程。傅清扬为了安全起见,决定不坐车,而是直接步行去温凉河村。
路上,李福给傅清扬讲了温凉河名称的来历,这温凉河说起来很有特点,呈现出三叉状,两条上游来的支流最终在李福的村子合二为一,从南面来的河水因为日光照射充分,所以河水温热,而从北面来的河水因为河道两侧遍布树林,所以河水冰冷,于是这条河就被称作温凉河,李福的村子也就称之为温凉河村。
傅清扬和李福的运气
还是不错的,他们走到半道上的时候,遇到了一辆过路车,想要顺道载人赚点外快。这种车想查也根本无从查起,因此,傅清扬和李福乐得搭上一程。
就这样,傅清扬和李福在温凉河村暂时住了下来。李福因为很久没有回来的缘故,东家走走,西家串串的,忙得不亦乐乎。至于傅清扬,自然是忙着修炼了。
每天早晨,傅清扬都会在环境优美的温凉河上游的一处树林中修炼。《明烛经》的确是一本非常神奇的经书,通过几日的修炼,傅清扬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灵能的变化,虽然这些灵能还是红色的,但是这种红色已经达到了即将发生质变的程度。
傅清扬有种直觉,突破现有的境界,灵能转变为橙色的日子恐怕不会远了。果然,在来到温凉河村的第九天的时候,静坐在温凉河上游树林之中的傅清扬浑身一震,接着,丹田之中的深红色灵能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完全转化为了浅橙色。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不断的涌动,很快散入四肢百骸之中。
傅清扬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不由自主地向着树林中的一棵大树轰出一拳。
“彭!”大树被傅清扬给打的晃动不已。
这一拳力量之大纵然是傅清扬自己都没有料到,看到晃动不止的大树,和树干上留下的那个清晰的拳印,他不禁错愕不已。不过很快傅清扬就变得兴奋起来,拥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已经足以对付盗墓贼的头目刀爷了,古街也到了应该回去的时候了。
带着满腔的兴奋,傅清扬回到了李福河边的小院,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家里竟然来了客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和李福坐在院子里喝茶。看到傅清扬进来,李福站起来介绍道:“老杨,这是我侄子清扬,清扬,快叫杨伯!”
傅清扬叫了声杨伯,坐下来听李福和那老头说话。这姓杨的老头名叫杨德厚,说起来,他和李福相识也算碰巧。十余年前,酷爱雕刻的杨德厚在温凉河村的南山取材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恰巧碰上了李福,李福二话不说将杨德厚从山上背了下来,从此两人成了要好的朋友。
说来凑巧,这一次杨德厚又来温凉河村南山取材,恰巧碰上了李福,老友相见,自然分外惊喜,这才请到了家里。
刚开始,傅清扬并没有将杨德厚放在心上,不过当他催动灵瞳观察杨德厚体内灵能的时候,竟然意外的发现,杨德厚体内的灵能竟然呈现出深黄色,这让傅清扬一下子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杨伯,您为什么来这里取材啊?”傅清扬好奇地问道。
“这个说起来算是我的独家秘密了,别看南山平平无奇,但是这座山山泉众多,水流遍地,因此出产一种肤理细腻,质地温软,色泽如同蛋黄的石头,我将其命名为南田石。”说着,杨德厚从背包之中拿出一小块色如蛋黄的石头。
“你们可别小看了这块石头,无论是刻印章还是雕制一些工艺品,这种石头都非常合适,在我看来,比之一些价值昂贵的名石也不遑多让了。”杨德厚有些得意地给傅清扬和李福两人解释着。
傅清扬听了杨德厚的话,从他的手里接过那块南田石,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发现这是一块非常漂亮的石头,虽然不太懂刻章,也不懂雕刻工艺品,但是却能够看出来这是一块非常漂亮的石头。
“杨伯,这种石头南山上很多吗?”傅清扬感兴趣地问道。
“很多,若是有人能够发现这个庞大的资源,说不定能够发大财。”杨德厚神态慈祥地答道。
傅清扬听了杨德厚的话,眼睛不由得一亮,他意识到,这也许是个很大的商机。若是能够将紧靠着温凉河村的这座宝山利用的当,说不定能够狠狠的赚上一笔。至于具体怎么操作,这就需要细细的计划一番了。
杨德厚在李福家里吃了午饭,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杨德厚一走,傅清扬立刻将自己通过南山赚钱的想法告诉了李福,李福听了傅清扬的想法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商机,他在古街上混的日子也不算短了,知道古街上的古玩店铺,工艺品店铺之类的铺子对像南田石这样的石头有很大的需求。不过这事儿前期需要投入很多钱,两人暂时也只是想想而已,凭他们现在的财力,短时间内想要开发南山,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第九章 烛印
( )傅清扬又把要回古街的事儿对李福说了,不过他不让李福和他一起回去,而是独自一人回去。李福听了自然不同意,想要跟着回去,不过却被傅清扬断然拒绝。通过一番劝说,李福也就不再坚持。
次日清晨,在李福叮嘱了不知道多少句小心之后,傅清扬独自一人踏上了回章尾县的客车。章尾县和桃园县相邻,距离很近,加上现代交通便利,所以不到中午,他就回到了章尾县城。
在桃园县的时候,傅清扬就已经盘算好了,要暗中寻找那伙儿盗墓贼的行踪,在没有找到他们之前,绝对不能将自己的形迹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既然有了这样的打算,古街上的绝味楼自然是不能去住了,索性,就在城南繁荣大道附近找了个房子,住了下来。
安顿好了之后,傅清扬换了一身装束,把一些黑色的化妆颜料涂在脸上,让皮肤变得黝黑,然后再把提前买好的假发戴在头上,嘴角贴上胡子,最后再带上一副金丝平面镜。化好了妆,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完全变了一副样子,恐怕就是李福站在他的跟前都未必能够认的出来。
收拾停当之后,傅清扬溜达着来到了古街上,他来这里有两个目的,一是打听一些关于黑皮的消息;二是看看绝味楼附近有没有盗墓贼盯梢。
黑皮的事儿倒也不需要刻意的去打听,他来到距离绝味楼不远的静雅茶社,要了一个小隔间,一边喝茶,一边听古街上的常客们谈论新闻。坐了有半个小时的样子,他就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
根据隔壁小隔间的茶客谈论,一向在古街上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黑皮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对此,古街上的各个商铺的老板无不拍手称快,弹冠相庆。听到这个消息,傅清扬的心里就有数了。那些盗墓贼抓了黑皮之后,纵然发现抓错了人,也是断不可能将人放回的,以刀爷等人的凶残程度,怎么会让一个知道了他们相貌的人活命,又怎么会让一个知道了《明烛经》秘密的人活命。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傅清扬也不在静雅茶社多待,他就像是一个外地的游客一样,溜溜达达地向绝味楼走去。一切都还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游人们在附近的店铺里进进出出,时不时地传来一些小贩推销自己商品的声音。很显然,绝味楼关门丝毫没有影响到古街的热闹。傅清扬心情很放松,一点儿都不紧张。他对自己的化妆术还是有几分信心的,觉得应该可以骗过那些盗墓贼。再说了,纵然盗墓贼们认出了他,在公安局前面也不敢冒然动手,纵然动手了,也未必能够擒得住他。
绝味楼的隔壁是个小旅馆,装饰的古色古香,上书四个大字:“悦来客栈”。有时候,傅清扬感觉很可笑,在古代,悦来客栈那可是了不得的大客栈,可是现在就这么一个小旅馆也可以冠以此名了。不过此刻,他可没有欣赏这个名字的兴致,因为在悦来客栈二楼一个客房的窗口,站着一个人,此人胖乎乎的,正是盗墓贼中那个叫滚刀肉的胖子。
发现了目标,傅清扬不由得心中冷笑,他毫不犹豫地走进了悦来客栈租下了二楼的一间客房。傅清扬所在客房就在滚刀肉客房的旁边,他之所以要住在这里,就是想确定一下对方房间里到底有几人。
关好了自己的房门,傅清扬静坐在床上,他丹田之中的道人陡然睁开了双眸,两道闪电一般的精光从他的眼中迸射而出。与此同时,一缕灵能从丹田经枢机、旋照两穴涌入双瞳附近的灵瞳穴中,霎时间,傅清扬双瞳橙光闪烁,对面房间的情况一丝不落的呈现在他的眼中。
房间之中除了滚刀肉之外,还有一个美貌的女人,正是当日坐在刀爷身旁的漂亮女子,从那天和瘦猴发生冲突时瘦猴的只言片语,傅清扬知道,这个美貌的女人在盗墓贼中被称为三姐。
此时,三姐姿势优雅地坐在房间中的一个椅子上,摆弄着笔记本电脑。傅清扬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视线。催动灵瞳是极为耗费精力的,他只不过使用了几分钟的样子,已经有些眩晕的感觉了。好在悦来客栈的墙壁都是木质墙壁,虽然木板还算厚重,也有些隔音措施,但是毕竟不是实体墙,只要趴在墙壁上,对面房间的动静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过了一会儿,傅清扬听见三姐的声音:“滚刀肉,去,买点东西来吃!”
“好嘞,三姐,您先看着,我这就去买。”滚刀肉答应一声,屁颠屁颠的出门去了。
看来三姐在这伙儿盗墓贼中地位颇高,滚刀肉对她非常恭敬。也不知道是因为三姐自己有本事儿,还是因为是刀爷的姘头。不过这对傅清扬来说却是一个好机会,三姐体内的灵能他看过了,呈现出深红色,以他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对付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从自己房间出来,敲响了三姐的房门。
“谁啊?”三姐很随意地问道。
“刚才有位客人让我送点吃的上来!”傅清扬答道。
“等等!”三姐觉得一定是滚刀肉让人送上来的,不疑有他,打开了房门。
不过她刚打开房门,傅清扬快速上前,一记手刀闪电般砍在了她的肩膀上,三姐坑都没吭一声,就一下子昏了过去。接着,傅清扬快速地把三姐拖到自己的房间之中,放在床上。他打算给三姐烙上烛印,把她变成自己的女奴,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给人烙下烛印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施术者的灵能等级比被施术者高一个层次,而且还要耗费巨大的精力。当然了,以傅清扬现在的浅橙色灵能,还是可以给只拥有深红色灵能的三姐施术的。
傅清扬在床上盘膝坐好,再次催动了灵瞳。这一次,端坐在他丹田之中的道士手里浮尘轻挥,单手结印,周遭的一部分灵能向着他结成的手印涌入,接着,一枚橙色烛印沿着明烛经这条隐脉到达灵瞳穴,然后从双瞳喷出,没入三姐的双眼后消失不见。
傅清扬感觉自己浑身一阵乏力,差点就跌坐在地上。给三姐烙下烛印虽然看似简单,但是却极为耗费灵能,这些耗费的灵能虽然还会慢慢的恢复,但是此刻的傅清扬却好像大病了一场,脸色苍白的厉害。
摇了摇三姐,三姐嘤咛一声,苏醒了过来。看到站在床边的傅清扬,她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眼中凶光一闪,不过接着变成了一片茫然,畏惧地看着傅清扬。
被烙下烛印之人将永远沦为施术者的奴隶,因为灵魂上的威压而对主人言听计从,永远不会背叛。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奴隶就没有自己的意识,被烙下烛印之人还是保留着自己的一切意识,就连性格也不会改变。所以三姐对傅清扬有种本能畏惧,崇拜,但是却也有一丝本能的反抗,这种反抗只能随着两人的接触来慢慢的化解。
“你叫什么名字?”傅清扬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沉声问道。
“主人,我叫柳梅!”三姐下了床,站在地上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我叫傅清扬,从今往后,你称呼我为傅先生!”傅清扬又说道。
“是,傅先生!”柳梅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之人就是他们正在寻找的傅清扬。
“我听他们都称呼你为三姐,这是为什么?”傅清扬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让柳梅坐下来。
“我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他们就称呼我为三姐。”柳梅拘谨地在椅子上坐了。
“我看你们这伙盗墓贼的成员都有绰号,像刀爷、老学究、瘦猴、滚刀肉,不知道你的绰号叫什么?”傅清扬对柳梅的拘谨恭敬还是很满意的,面对女奴,他要充分的保持自己的威严。
“他们都叫我美女蛇!”柳梅脸色一红,轻声答道。
若是有熟悉柳梅的人看到柳梅竟然会脸红,肯定会当成特大新闻,要知道,这位被称之为美女蛇的三姐可是心狠手辣,据说曾经有人想要打她的主意,结果被她亲手弄死了。事实上,平时的三姐基本上不会脸红,可是现在成了傅清扬的女奴,对自己这位主人真是又惧又怕,不由自主的变得紧张起来。
“美女蛇,倒是名副其实,我问你,你和刀爷什么关系?”傅清扬似笑非笑地问道。
“傅先生,我虽然名义上是刀爷的姘头,但是从来没有和他发生过什么,我们两人也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柳梅一下子慌了神,手足无措地解释道。
“哦?是吗?那你给我详细说说你们这伙儿盗墓贼每个人的情况。”傅清扬对于柳梅和刀爷的关系虽然不怎么在乎,但是听到柳梅说和刀爷没有关系,还是不由自主的舒服了一些,毕竟,柳梅是自己的女奴,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干净一点看着才更养眼。
第十章 荒冢
( )“我们这伙儿土夫子算是成立了一个小组织,名为荒冢,刀爷是我们的老大。刀爷的真名叫胡汉民,为人心狠手辣,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光是我亲眼所见的就有三起。刀爷的功夫很好,是我们这一行里的高手,我曾见他将自己的手指插入石头里面。除此之外,他的眼力极好,是不是好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几乎没有打过眼儿。”柳梅现在可谓完全受制于傅清扬,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儿像是倒豆子一样的倒了出来。
“这么说,刀爷还算是一号人物了。”傅清扬没想到刀爷竟然这么有本事儿,单单是将手指插入石头里面的功夫自己就做不到。
“当然了,要不我怎么会依附于他?”柳梅的眼神里露出一缕傲色,仿佛能让她依附也是一种荣耀一样。
“再说说其他人吧!”傅清扬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要说我们荒冢的所有成员之中,最有见识的,不是刀爷,而是老学究。老学究真名叫王明堂,年纪最长,精通风水玄学,对各朝各代的墓葬知识可谓了如指掌。非但如此,老学究对古物的鉴别能力可是一点儿都不逊色于刀爷。”柳梅说到老学究的时候,眼里不由得流露出几分钦佩之色。
“此人既然这么有本事儿,为何会依附于刀爷?”傅清扬感觉到有点奇怪,按照老学究的本事儿,自己完全可以混的风生水起,没有必要跟着这伙儿盗墓贼冒险。
“老学究年轻的时候痴迷于墓葬风水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几乎是顺理成章的成了一名土夫子。后来,干的长了,在行内的名气大了,想要脱身根本没有可能了。再说了,跟着刀爷收入很高,只需探探墓穴的位置,出谋划策,他也就乐得如此了。”柳梅叹息一声,仿佛在舒服自己内心的悲苦一样。
傅清扬略微点头,没有说话,他用眼神告诉柳梅继续说下去。
“要说刀爷最信任的,还是陈洋那小子。陈洋自从七岁开始拜刀爷为师,到现在也学了刀爷七成的本事儿。别看他年轻,在我们荒冢之中,除了刀爷以外,没有人是这小子的对手,也没有人敢小看了他。”柳梅提起陈洋的时候,眼里露出几分忌惮之色。
在整个荒冢之中,柳梅最为忌惮的当然是刀爷,除了刀爷之外,如果谁还能让她有所警惕的话,那就是陈洋了,别看陈洋平时一副昏昏欲睡,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真要是遇到事儿了,比滚刀肉、瘦猴儿这些凶相外露之人要强得多。
“再就要说说铲子了,铲子名叫李承继,据说是洛阳铲第六代传人,擅长探墓。这家伙也有点能耐,洛阳铲方面的造诣那可是厉害的很,只要刀爷和老学究能够把大体的范围准确无误的圈出来,铲子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墓门。不过铲子有个很坏的毛病,那就是对女人的**太强,想必你也听说了,章尾县好几个女人都被祸害了,这就是铲子的杰作。就是因为他,连累我们正伙儿土夫子背着罪名。要不是看他有些本事儿,恐怕刀爷早就把他做掉了。”柳梅说到这里,眼中露出一丝愠怒之色。很显然,柳梅对铲子这种做法是很不赞同的,毕竟,她自己就是一个女子,对于欺负女人的事情还是有几分反感的。
听到这里,傅清扬的眼中也是冷光一闪,他有个设想,就是收服这伙儿盗墓贼,用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不过铲子的做法还是超出了他所能容忍的底线,因此他已经暗暗的决定,要除掉此人了。
“盗墓也算是一门学问了,随着这个行业的发展,手段也是越来越先进。在我们荒冢之中,就有个擅长爆破的人才,此人绰号名叫旱烟袋,真名叫梁荣祥,对爆破深有研究。根据旱烟袋自己的吹嘘,他不但能够进行地下爆破,就是地上爆破也不是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牛。”柳梅说到旱烟袋的时候,倒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傅清扬听了柳梅的话,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因为柳梅的笑容,还是因为旱烟袋这个人才。
“除了上述几人之外,剩下的就是几个小喽啰了,有滚刀肉、瘦猴儿、穿山甲,相信你也都认识。滚刀肉就是刚才我房间的那个胖子,大号叫黄涛,除了有把子力气之外其他的懂得不多。瘦猴儿真名叫乔三,因为身体精瘦而得名。相比于滚刀肉,瘦猴儿倒算是还有点特长,他原本没当土夫子之前是个梁上君子,据说他偷窃很少失手。再就是穿山甲了,穿山甲真名叫刘长河,懂点功夫,身体很灵活,平时倒也有不小的用处。”柳梅说到这里不说话了,低着头避开傅清扬的目光。
“那你呢?说了半天,好像你还没有详细的介绍介绍自己?”傅清扬微笑着问道。
“我平时在组织之中负责后勤,荒冢所有的通货渠道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各种款项过账也都是从我的手里经过。所以在组织里,众人对我都客客气气的,谁也不敢得罪我,就是刀爷,也对我有几分依赖。”柳梅说到自己的时候,颇为自豪。
“那如果我把刀爷干掉,你能不能掌控荒冢呢?”傅清扬还真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之下竟然还逮到了一条大鱼,听柳梅话里的意思,她俨然就是荒冢的二号人物。
“不行,我虽然控制着各种渠道,但毕竟是女人,陈洋他们之所以对我尊重,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我借了刀爷的势。若是刀爷真的死了,我怕控制不住他们。”柳梅犹豫了片刻,方才摇了摇头。
“如果再加上陈洋配合你呢,你觉得能不能控制住荒冢?”傅清扬觉得柳梅说的有道理,沉吟片刻之后抬头问道。
“那就没问题了,只要陈洋和我联手,一定能够将滚刀肉他们制的服服帖帖的,相信就是老学究也会乖乖听我话的。”柳梅眼睛一亮,闪过一道亮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你就等着当这个老大吧!”傅清扬心中一喜,不急不缓地说道。
“谢傅先生!”柳梅大喜,她可是早就觊觎刀爷的位置了,以前是因为实力不够,方才依附于刀爷,现在见傅清扬肯帮忙,她自然乐得接受这个大大的馅饼。
与此同时,柳梅对傅清扬的抵触情绪也减少了大半,毕竟,刚刚跟了傅清扬,就能得到这样的好处。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控制荒冢吗?”傅清扬看到柳梅脸上的喜色,沉声问道。
“不知道!”柳梅又恢复了恭谨的模样。
“我之所以让你控制荒冢,是想替我做一些我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你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洗白了,以一个都市白领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傅清扬想要让柳梅做事,自然不能再让她隐藏在黑暗之中。
“这个好办,我平时只是做一些联络工作,纵然是这些也从不亲自出面,也就是说,除了荒冢之中的几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我就是行内赫赫有名的美女蛇。所以只要荒冢之人不说出我的身份,我是完全可以站在阳光之下的。”柳梅的眼中流露出更为强烈的惊喜,做土夫子虽然也能赚到很多钱,但是那种见不得光的日子实在不好过,悲苦异常,心惊胆战。
柳梅本来以为傅清扬收了她是想让自己接着替他赚钱,通过淘古墓赚钱,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想要让自己漂白,这是柳梅做梦都想的事情。
“我想开个古玩店,由你来当女老板,至于掌眼的师傅,就让老学究担任。正好,古玩店还需要几个伙计,想来滚刀肉他们纵然眼力不济,当个小伙计也还是绰绰有余的。”傅清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太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相信所有人都不会有什么意见的,瘦猴儿几个也早就想洗手不干了。”柳梅觉得傅清扬的提议非常值得一试。
“不过有一个人是不能留的,那就是铲子,我可不想他给我惹麻烦,至于怎么处理,我想你应该知道。”傅清扬眼中寒光一闪。
在他眼里,可是揉不得沙子的,既然要漂白,他就绝对不能容忍铲子这样的隐患存在。
“放心吧,只要你能干掉刀爷,收服陈洋,铲子就让我来处理。”柳梅信心十足。
“看来你对刀爷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啊,怪不得有美女蛇的称号,我看你还真是一条毒蛇。”傅清扬轻笑一声,用手托起柳梅的下巴。
“不过是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罢了,我也不过利用他而已,对他能有什么感情。”柳梅对傅清扬称呼自己为毒蛇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很好,现在你先回房间去,至于怎么做,明天我再通知你。”傅清扬感觉滚刀肉买东西也快回来了,向柳梅吩咐了一声。
柳梅答应一声,回对面的房间去了。
第十一章 设计
( )傅清扬没有在悦来客栈休息,他晚上还是回到了繁荣大道那边找的房子过了一夜。虽然觉得在悦来客栈过夜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进进出出的,很可能和那些盗墓贼撞上,这让他觉得有点不踏实。
次日,傅清扬早早的就来到了悦来客栈,大约九点多钟的时候,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傅清扬一看,来人正是柳梅。进屋之后,傅清扬自顾自的坐了,而柳梅则不敢随意坐下,她恭恭敬敬地站在傅清扬身旁。
“坐吧!”傅清扬心里暗笑,对柳梅的恭敬非常满意,不过表面上,他却板着脸,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谢傅先生。”柳梅用半个屁股坐了。
“梅子,刀爷现在住在哪里?”傅清扬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之后,貌似有些不经意地问道。
“为了掩人耳目,我们荒冢的成员并不住在一起,刀爷一般都是独自居住的,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不过我可以找到他,我有他电话。”柳梅现在完全忠于傅清扬,自然不会有丝毫的隐瞒。再说了,在柳梅的心中,早就对刀爷这个对她有想法的男人厌恶到了极点,恨不得亲手将其千刀万剐。现在,傅清扬想要对付刀爷,她自然万分支持了。
“现在还不是对付刀爷的时候,还是先把陈洋收服了再说吧,否则刀爷一死,你控制不住局面就坏了。”傅清扬沉吟片刻后说道。
以他现在的手段,无论是收服陈洋,还是对付刀爷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若是再加上柳梅的帮助,那就变得十拿九稳了。
“傅先生,我要做什么?”柳梅也是暗暗点头,的确,就如傅清扬说的,若是刀爷一死,恐怕她自己很难控制住局面。而且盗墓贼里面垂涎她美色之人可不是只有刀爷一人,平时因为畏惧刀爷,谁也不敢乱来,可是刀爷若是死了,那会发生什么事儿就谁也说不清楚了。
“我制定了一个计划,大体上分为三步。第一步,收服陈洋;第二步,干掉刀爷;第三步,你亲手干掉一个人立威,这个人倒是非常好找,我觉得铲子就非常合适。”傅清扬早就想好了方案,步骤非常明确。
“这个计划不错,这么说来,第一步我要把陈洋给引出来了?”柳梅媚眼一转,她虽然不敢主动勾引傅清扬,但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媚态却也让人动心不已。
“你很聪明,我特别喜欢聪明并且忠诚的女人,你只需要把陈洋引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就行了。”傅清扬微微一笑。
“傅先生,陈洋这个人不好对付,他的功夫很好,在荒冢之中,仅次于刀爷,很危险。”柳梅轻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红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了一下傅清扬。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傅清扬觉得柳梅说的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他现在体内的灵能是橙色的,不过仅仅只是浅橙色,而且他几乎没有与人动手的经验,纵然陈洋仅仅只是深红色灵能,肯定厉害不到哪里去,但是能小心的还是小心一些的好。除此之外,傅清扬非常清楚,灵能的颜色和武功是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的,就像是某些高官,灵能的颜色可能是绿色,是青色的,但是自身却不会丝毫的功夫。所以,傅清扬虽然觉得自己的灵能呈现出浅橙色,应该可以对付陈洋,但是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傅先生,别看陈洋这小子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但是我心里很清楚,他记挂着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若是我主动约他出去,给他喝杯下了药的红酒什么的,肯定很轻易就能制服他。”柳梅漂亮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缕极为自信的笑意。
“恩,是个好办法,想不到你这条美女蛇在你们荒冢之中,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傅清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柳梅。
“傅先生取笑梅子了!”柳梅的俏脸微红。
“我可没有取笑你,你的确有几分魅力,对我们来说,你的魅力也是有利的武器,我希望
你能利用好它。”傅清扬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
“是,傅先生!”柳梅娇躯一震,内心不禁有些委屈,原来自己的美貌对对面的男人来说仅仅只是一种武器。
“你放心,只要你对我忠心不二,我不会亏待你的,一定让你过上和以前不一样的生活。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若是擅自做主,做了让我不喜欢的事情,休怪我辣手摧花。”傅清扬声音不大,但是却充满了威严。
柳梅对他而言,应该是个忠诚的女奴,他想要对方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摆正自己的位置,免得今后有什么逾越之举。
“是,傅先生,梅子知道了,只要先生吩咐,纵然赴汤蹈火,梅子也在所不辞。”梅子觉得傅清扬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砸在了她的心中。
“好了,我也没有火坑让你跳,你也不用紧张。”傅清扬看到柳梅那么怕他,满意的笑了笑。
柳梅听了傅清扬的话,又偷眼看了看他的脸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身体也稍稍舒展了一些。
“陈洋的事儿我就交给你去做了,我们附近就有一个酒吧,晚上我会找个出租车在外面等着。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就直接扶他出来;如果不顺利的话,给我发条短信。”傅清扬看到柳梅心情放松了一点,言归正题道。
“放心吧,傅先生,陈洋再怎么精明,也不可能想到我现在是您的人,对我不会有任何的防备。”柳梅向傅清扬保证道。
其实,柳梅的心中还是颇为紧张的,这是傅清扬交给她的第一项任务,她生怕把这事儿给搞砸了。
“好了,你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手机联系,对了,我的手机号码你要记住,不要存在手机里面,知道了吗?”傅清扬想了想,柳梅毕竟是个盗墓贼,谁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不测,所以,明面上,自己不能和她有什么关系,免得拔出萝卜带出泥。尽管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傅清扬还是决定要谨慎一些。
“是,傅先生,我去准备了!”柳梅何等的聪明,只是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傅清扬的意思。
“去吧,小心一点。”傅清扬点点头。
柳梅起身向着傅清扬行了一礼,出门离开了。
傍晚时候,暮色正浓,繁荣大道上却是一番热闹的场面,尤其是灯火阑珊夜总会的门口,真可谓车水马龙,灯红酒绿,一辆辆名车停在夜总会的门口,靓丽的女子挽着一个个或年老,或年轻的有钱人进进出出。
傅清扬坐在一辆出租车里,看着那些美貌的女子,也不禁有些想入非非。要不是有正经事儿要做,恐怕他还真会忍不住进去花天酒地一番。
“兄弟,是不是很羡慕啊?”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看到傅清扬痴迷地望着车外的景象,不由得搭讪道。
“是有点,不过我可没有这样的福气!”傅清扬也是呵呵一笑,随口应付道。
“也是,这里可是我们章尾县最有名的销金窟,花钱无数,像我们这样的人,也只能饱饱眼福了。”司机故意叹息一声,不过他的眼中却充满了笑意。
“可不是怎么着,要是我将来发了财,这些美妞一定要左手搂一个,右手搂一个,狠狠的过把款爷的瘾。”傅清扬乐得和司机聊天解闷,反正彼此都是不认识的人,见了这一面之后可能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也没有什么顾忌的,说话可以很随意。
“这话是正理,男人嘛,就是要风流一点,不能亏待了自己,你说是不是?兄弟,我可不是吹牛,想当初我年轻那会儿,不知道搞过多少女人呢,嘿嘿!”司机满嘴里跑火车,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是那是,我一看大哥就知道,大哥一定是有本事儿的人!”傅清扬心中暗笑,心想,这话要是让你老婆听见了,不知道你还有没有现在这般豪放的气势。
“兄弟,你是在等人吗?”司机听到傅清扬的称赞,不禁有点脸红,毕竟他现在开着出租车,再怎么有本事也有本事不到哪儿去。
“对,等一个大美女!”傅清扬半真半假地答道。
“呵呵,兄弟可真会开玩笑。”司机乐呵呵地笑道。
就在这时候,柳梅扶着陈洋从夜总会里走了出来。陈洋已经完全不省人事,全身都压在柳梅的身上。傅清扬见状,心中有些不爽。在他心里,柳梅是他的女奴,也应该是他禁脔,别的男人是绝对不能碰的。虽然知道柳梅这是不得已,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来!”傅清扬打开车门,帮着柳梅把陈洋塞进车子里。
傅清扬也在后座上紧靠着陈洋坐了,而柳梅则坐在前座上。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开车?”柳梅见司机盯着她看个不停,娇叱一声。
别看柳梅在傅清扬面前乖的像个小花猫,但是对别的男人,那可就是带刺的玫瑰花了。
第十二章 收服陈洋
( )“是是是!坐好了你们!”司机见柳梅打扮时尚,一身的名牌,而且还如此厉害,哪敢惹这位姑奶奶,忙不迭的开车。
不过司机对柳枚陈洋和傅清扬三人之间的关系还是非常好奇的,他不时地扫一眼后面的傅清扬,又不时地偷偷扫一眼柳梅。
“看什么看,难道想让姑奶奶陪你一晚上不成?”柳梅杏眼儿圆瞪,眼中寒光爆射。
“不看,不看。”司机心里激灵灵打个冷战,陪了个笑脸,然后专心开车,再也不敢乱看了。
要知道,柳梅可是实实在在的盗墓贼,而且还是盗墓贼中比较有权势的人物,平时那是颐气指使,将一群小喽啰给收的服服帖帖的。因为在盗墓贼中长期担任领导职务,倒也养成了一股常人不敢逼视的威严。很不巧,这司机就是常人之中的一个,面对柳梅这般强烈的气场,早已是心惊胆颤了。
“梅子,司机大哥是老实人,你不要这么不客气!”傅清扬心里好笑,他倒是很欣赏柳梅的这种性格。
“傅先生,您不知道,像他这样的司机我见得多了,真本事儿没有,就会吹牛皮,您可千万别理他!”柳梅见傅清扬态度和蔼,就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还是很符合主子的心意的,因此大着胆子说道。
“呵呵,司机大哥,你不要介意,被我给惯坏了。”傅清扬瞪了柳梅一眼,笑着对司机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司机勉强笑了笑,身上直冒冷汗,心想,的确是惯坏了,本司机可惹不起这小姑奶奶。
傅清扬和柳梅费劲儿地将陈洋弄到傅清扬在繁荣大道找的房子里,把他放到床上,柳梅累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过她马上意识到站在她面前的是傅清扬,连忙又站了起来。
“坐吧,以后在我面前不用那么紧张,放轻松点。”傅清扬按了按柳梅的肩膀,让她坐下。
傅清扬像是上一次对付柳梅一样,给陈洋烙下了烛印。不过烙下烛印之后,傅清扬的脸色苍白的厉害,没有一丝血色。本来,上一次给柳梅烙下烛印造成的伤害还没有完全恢复,这又要对付陈洋,完成烛印之后整个人都有些颤抖了。
柳梅眼神儿倒是不错,看到傅清扬浑身大汗淋漓的样子,连忙上前扶住他。
“傅先生,您没事儿吧!”柳梅关切地问道。
这种关心完全是发自内心,丝毫没有作伪的成分。在被傅清扬烙下烛印之后,柳梅的整个身心已经完全和对方融为一体,傅清扬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达到了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我没事儿,扶我躺一会儿!”傅清扬感觉疲惫到了极点,脑子晕晕乎乎的。
“您等等!”柳梅看到陈洋斜躺在床上,占据了大半个床位,一把把他给拽到地上,然后蹲下给傅清扬脱掉鞋子,服侍傅清扬在床上躺下。
傅清扬一躺到床上立刻就睡了过去,柳梅心疼地帮他盖好被子,看着傅清扬苍白的脸庞一阵失神。想起被拽到地上的陈洋,柳梅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邪火,在她看来,傅清扬之所以这样,完全就是让陈洋给害的。
想到这里,柳梅下床照着陈洋的脑袋就是两脚,她穿的可是高跟鞋,这两脚下脚很重,原本靠在床上的陈洋一下子被踢得鼻青脸肿,狼狈地倒在地上。柳梅可能觉得还不解恨,有上去在陈洋的脸上狠狠的跺了两脚这才作罢。也不知道柳梅给陈洋用的什么药,让她这么折腾了一番,陈洋一点苏醒的意思都没有。
“这一次先饶了你,以后再慢慢收拾你!”柳梅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傅清扬,出门去了。
傅清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陈洋还没醒,死猪一般的躺在地上,脸上衣服上满是鞋印。柳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着了,很显然,她一夜都是这么过的。昨夜,柳梅出去买了只鸡,回来收拾好了仔细地炖了,放在保温桶里。完事儿之后看见陈洋,可能觉得还不解恨,又不知踢了他多少脚。
“咳...咳咳!”傅清扬感觉身体稍微好了一点,不过还是有些虚弱,不由自主地咳嗽了两声。
柳梅睡得本就不死,听到傅清扬的咳嗽声,一下子醒了过来。
“傅先生,您醒了?”柳梅脸上露出喜色。
“难为你了!”傅清扬抬手在柳梅的脸上轻抚了一下。
“哦,对了,傅先生,我给您炖鸡汤了,您赶快趁热喝点好好补补身子。”柳梅高兴地把保温桶里的鸡汤倒进一个碗里,舀了一勺用小嘴吹了吹,然后送到傅清扬的嘴边。
傅清扬心中一暖,父母死后,除了福伯之外,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伺候她。虽然柳梅是因为被他烙下了烛印方才这样,但是却也让他感动。傅清扬不由得暗暗决定,今后对她稍微好点。
“谢谢,这些就够了!”傅清扬喝了大半碗之后,笑着说道。
“恩!”柳梅放下碗,拿起纸巾来温柔地给傅清扬擦去嘴上的油渍。
“陈洋还没有醒吗?”傅清扬觉得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
“药效应该已经过了,我这就把他弄醒!”柳梅说着,使劲儿踢了陈洋几脚。
“哎呦!”陈洋轻呼一声,醒了过来。
看到自己躺在地上,柳梅站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躺在床上,陈洋迷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还不给主人问好?”柳梅冷声喝道。
“主人!”陈洋看着躺在床上的傅清扬,神情复杂地躬身行礼。
“我叫傅清扬,今后你可以叫我傅先生。”傅清扬看到陈洋脸上身上的高跟鞋印,立刻就猜出一定是柳梅的杰作,强忍着笑说道。
“是,傅先生!”陈洋恭敬地答道。
“今后柳梅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一切都要听她吩咐,不得违抗,懂了吗?”傅清扬不容置疑地说道。
“是,傅先生!”陈洋又一次恭敬地答道。
“你知道我接下来想做什么吗?”傅清扬觉得陈洋倒是有点意思,每次的回答都很简单。
“不知道!”陈洋摇了摇头。
“我要对付刀爷,也就是你的师父。我要杀了他,你有没有意见?”傅清扬虽然对自己的烛印很有信心,但是决定还是考验一下陈洋。
“我听傅先生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傅先生尽管开口。”陈洋很干脆的说道。
“你能下得了手?”傅清扬倒是没想到陈洋这么痛快。
“没什么下不了手的,现在我是傅先生的人,我的忠心也全都给了先生,至于刀爷,他虽然是我师父,我也很感激他教授了我许多技艺,但是得罪了傅先生,就必须去死!”陈洋眼中闪过一道杀机。
“很好,我欣赏对我忠诚的人,今后,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傅清扬大喜,不仅仅是因为陈洋对他忠心,更多的是因为烛印的强大,它竟然能够让人忠心到这样的地步,着实有些可怕。
“我会的!”陈洋显然不是一个善于言辞之人,说话很简单,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踏实。
“陈洋,你觉得应该怎么对付刀爷啊?”傅清扬接着问道。
“刀爷是我师父,我对他非常了解,他的功夫非常厉害,像我这样的,三五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他却对我非常信任,从来不防备我,如果我偷袭的话,杀死他的把握会非常大。”陈洋沉吟片刻后说道。
“的确有机会,不过危险程度非常高,我们不能冒险,刀爷还是由我来对付。”傅清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陈洋是他重要的棋子,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不想让陈洋冒险。
“是,傅先生!”陈洋不再多说,在他眼里,傅清扬乃是神一般的人物,对付他师父应该不在话下。
“好了,你们两个也该回去了,记住,就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我现在的身体比较虚弱,对付刀爷有点勉强,所以,先拖几天再说吧!”傅清扬觉得昨天对付陈洋实在有些勉强,而刀爷可能更难对付,他不想冒险,决定等身体完全恢复了再说。
“傅先生,要不,让我留下了伺候您吧!”柳梅有些担心地说道。
“不用了,我的身体没什么大事儿,你也得回去,要不刀爷容易起疑心。”傅清扬摇了摇头。
“那您自己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柳梅见傅清扬不让自己照顾,眼神一黯。
“好了,等对付了刀爷之后,我一定让你好好伺候个够,去吧!”傅清扬看到柳梅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一软,伸手抓住她的纤纤玉手,使劲儿握了握。
“恩,我听傅先生的,我们走了!”柳梅芳心一喜。
“傅先生,您保重!”陈洋也微微躬身,然后和柳梅一起离开了。
第十三章 烛咒显威
( )从心里讲,傅清扬觉得刀爷算是一个人物,觉得除掉了有些可惜。不过就现在的形势而言,也没有其它的办法,毕竟,刀爷的威胁性太大了,这样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人物绝对不能冒险留下。
既然已经决定要除掉刀爷,那正好还可以借这个机会让柳梅立威,而最好的立威对象傅清扬也已经找好了,那就是铲子。傅清扬认为自己虽然是个自私的人,也有邪恶的一面,不过却做不到像铲子那样,随意毁掉一个人的人生,而自己所得到的不过一时的**。不但做不到这样,他也绝不容许自己的属下有这样的存在。
傅清扬的损伤在于体内灵能的损耗,他发现,每当催动烛印这项秘术的时候,体内的灵能都会损耗,但是损耗之后却也会慢慢的恢复。不过这种恢复仅仅只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并不会增长,相反,他体内的灵能像所有人一样,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消耗,每时每刻都在减少。傅清扬很清楚,这些灵能就是生命的表现形式,一旦灵能耗进,生命也将终止。
休息了整整七天的时间,傅清扬才完全恢复了损耗的灵能。他觉得到了对付刀爷的时候了,只有干掉了刀爷,他才能将很多的计划付诸实施。比如,在古街上开个古玩店,再比如开采南山南田石的计划等等。
傍晚时分,傅清扬来到了距离绝味楼不远的静雅茶舍,这是他和柳梅约好的地方。其实,在傅清扬看来,对付刀爷并不困难,让他有些放心不下的是除掉刀爷之后,柳梅和陈洋能不能成功的控制住荒冢的其他成员。要知道,像老学究、旱烟袋这样有一定本事的人内心都有些傲气,轻易不会服人,更何况,柳梅是个女人,而陈洋则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儿了,傅清扬现在倒是不用多想。他来到靠窗的一个隔间之中,看了看表,已经接近七点钟了,算算时间,柳梅和刀爷也快到了。
果然,过了大约不到五分钟的样子,柳梅挽着戴着一副墨镜,企图将脸上刀疤遮住的刀爷走了进来。茶舍的隔间是早就预定了的,就在傅清扬的隔壁,只有一层木板相隔。
以傅清扬现在的实力,想要施展烛咒对付他人,距离不能太远,只能控制在数米之内,否则将无法施术。而现在他和刀爷只有一板之隔,自然可以从容施展烛咒,杀人于无形。
“刀爷,我们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一起喝过茶了吧?”柳梅今天的打扮很漂亮,头发精心的收拾过,打着细小的波浪卷;脸上薄施淡妆,眼眸顾盼之间,平添万种风情;一身黑色的真丝低胸套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前凸后翘,尤其是高耸的玉峰,于半遮半露之中散发着朦胧的诱惑,于不知觉间勾起男人心中的**火花。
“好像我们就没有单独在一起喝过茶!”刀爷很随意地看了柳梅一眼,表情显得和平淡。
“是吗?我倒是不记得了!”柳梅嫣然一笑,用白净的玉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梅子,在荒冢之中,别人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刀爷虽然还算沉着冷静,但是看到柳梅这颇具诱惑力的动作,眼神之中还是流露出了贪婪之色。
“当然,他们都以为我是刀爷的女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对我如此尊重。”柳梅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端起茶水来轻抿了一口。
“那你不觉得对我得有个交代吗?”刀爷说到这里,声音有些低沉。
一直以来,柳梅对他都是外热内冷,表面上,显得亲密无比,可是私下里,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别说碰她的身子了,连手都没有让他碰一下,这让他非常恼火。
“这么说刀爷是想让我表态了?”柳梅非常从容地说道。
“不错,我今天就想让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刀爷的身体稍稍前倾,眼睛眯了起来。
“我记得刀爷曾经说过,不逼我的。”柳梅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
“我没有逼你,而仅仅只想要一个态度。”刀爷冷哼一声。
“可是在我看来,这就是一种变相的逼迫了,你明明知道的,我想在荒冢之中生存,就必须借助你的名头。”柳梅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既然你要利用我,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在这个世界上,或许会有慈善家,但是我却肯定不是。梅子,所实话,我是一个很没有耐心的人,不过因为你,我已经算是破例了,希望
你不要继续考验我的耐心。”刀爷的语气算然平静,但是却隐隐蕴含着一缕怒气。
“刀爷,你对我之所以如此忍让,恐怕在某种程度上还因为我控制着销货渠道吧?”柳梅心里冷笑,不过表面上却微微一笑。
“这算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不过如果仅仅只有这个原因的话,我早就想其他的办法从你手中接管通货渠道了,其实也不用我动手,我想铲子早就对你垂涎三尺了吧!”刀爷的冷笑则是写在脸上的。
其实,一直以来,刀爷都将柳梅看作是他的禁脔。像他这样的土夫子而言,想要找个正常人过日子不太容易,所以他格外珍视柳梅。刀爷以前从来不强迫柳梅,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信,他相信柳梅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也乐得慢慢的陪着柳梅玩玩。不过现在几年都过去了,刀爷发现柳梅对他的态度和原来并没有什么区别,终于开始失去了耐心。
“刀爷,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柳梅眼睛透过窗户,怔怔的看着外面的景色,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然记得,我们两人是在赌桌上认识的,当时,我是有名的赌徒,而你除了暗中做土夫子之外,明面上则是赌场的美女荷官。”刀爷一时不太明白柳梅的意思,不过说起两人的相识,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缕笑容。
“是啊,那是我第一次碰见高手,因此对你十分关注。”柳梅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为什么想起说这个?”刀爷微微皱眉。
“这里有一副扑克,我们赌一把如何?”柳梅从自己随身皮包之中拿出一副精致的扑克。
“赌注是什么?”刀爷精神一震,他人生中最大的乐趣就是赌博,尤其是赌注能够让人感觉到热血沸腾的赌博。
“就赌我,如果你赢了,我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输了,要保证在半年之内不能碰我。”柳梅好像已经预见到了刀爷不会拒绝,一边说着,一边熟练的洗牌。
那副精致的扑克在柳梅的手中简直就像是能够玩出花来一样,就连隔壁的傅清扬都有些心旷神怡,他没有想到柳梅竟然还有这手绝活。
“怎么赌?”刀爷不停的搓着自己的双手,这是他赌博的时候一个特有的动作,熟悉刀爷的人都知道,只要他做出这个动作,就是特别认真的时候。
“很简单,我手里有五十二张扑克,大小王已经拿出来了。我们两人就各自抽一张牌,不论花色,只比大小!”柳梅玉手在桌子上轻轻划过,一副扑克就均匀的摊开在桌面上了。
“简单了点,没什么技术含量,不过这样更刺激!”刀爷兴奋地说道。
对于一个老赌徒来说,极其相信运气
一说。在某些时候,赌徒的运气
就好比第六感觉,的确很神奇。刀爷就是一个十足的老赌徒,他相信自己的运气
,虽然知道对手柳梅也不是普通角色,但是却依旧相信自己不会失手,不会输给对方。
相比于刀爷,柳梅就显得更加随意了。如果说今日刀爷的目的是为了得到她的话,那她今天的目的就是尽量的拖延时间。无论最后的输赢如何,只要傅清扬成功施法,置刀爷于死地,那就都无所谓了。
隔壁刀爷和柳梅在那里赌的兴致勃勃,这边傅清扬却没有什么意思观察这些,他要做的就是施展烛咒,除掉刀爷。和烛印不同,烛咒可以对相同颜色灵能的人施展。就像现在,傅清扬体内的灵能是橙色,而刀爷体内的灵能也是橙色,傅清扬就可以对刀爷施术。
不过虽然可以施术,却并不容易,傅清扬体内的灵能不过是浅橙色,而刀爷的灵能颜色纵然还算不得深橙色,但是却比傅清扬体内的灵能颜色深了一些,这就给施法带来了难度。
傅清扬稳稳的坐定在椅子上,本来微合的双目猛地一张,灵瞳骤然开启。与此同时,静坐在傅清扬丹田之中的道士也陡然睁开了眼睛,他轻挥拂尘,一个玄妙的咒文飘然飞出。
傅清扬双瞳橙光闪烁,咒文从他眼中喷出,没入空间中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在隔壁隔间刀爷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缓缓旋转着的太极图,这太极图就像是一个磨盘一般,每转动一圈,都会消磨一些刀爷体内的灵能。
第十四章 铲子
( )看得出来,整个过程让傅清扬感觉非常痛苦,额头上豆粒般大小的汗珠渗了出来,身体在不断的颤抖着。如果是向比自己灵能低级的人施术,施术人几乎不会受到什么损伤。不过若是向比自己灵能高等的人施术,那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现在傅清扬的情况就是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过傅清扬的灵能损耗了是可以通过修养修炼慢慢恢复过来的,可是刀爷却不一样,他的灵能消耗了,就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等到消耗干净的时候,也就是他死亡的时候了。
刀爷头上的太极图虚影显然只有傅清扬才能够看到,对此,刀爷丝毫都没有察觉,甚至没有丝毫的感觉。烛咒消磨人生命的过程被施术者感觉不到丝毫不适,要不然,烛咒也不能杀人于无形了。
傅清扬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刀爷体内的灵能也越来越少,等到只剩下一丝橙色的灵能的时候,傅清扬眼中神光一敛,停止了施术。他并没有完全将刀爷的灵能消磨干净,他不想刀爷死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果是那样的话,柳梅恐怕脱不了干系。
根据傅清扬的推测,剩下的这些灵能恐怕很难支持刀爷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顶多一两个小时之后,刀爷就会毙命。不过虽然成功的完成了施术,但是傅清扬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能足足消耗了三分之二,头晕目眩,难受的厉害。他甚至无法站起身来,只能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边,傅清扬和柳梅对付刀爷,另一边,陈洋正和铲子坐在一个小饭馆之中喝酒。
“来,铲子哥,我给你满上,今晚咱哥俩儿不醉不归!”陈洋给铲子到了满满一杯白酒。
“打烊,你是有什么事儿吧?”铲子虽然已经喝了几杯,但是脑子却清楚的很。
荒冢就这么几个人,谁不了解谁?根据铲子对陈洋的了解,这可是个低调的有些过分的年轻人,别说请人喝酒了,平时就是别人请他他都不见的去。
“铲子哥,看你说的,小弟我请你喝顿酒,还能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陈洋呵呵一笑,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捡了几个花生豆扔进嘴里。
“哥哥说话你不要不爱听,我还真怕你有什么阴谋诡计。”铲子眯着他那双因为看惯了美女,而变得异常猥琐的眼睛,嘿嘿笑道。
“看来铲子哥是把小弟给看透了,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今天约铲子哥出来还真是有点事儿要和你一起合计合计!”陈洋把身子往前凑了凑,故意装的很神秘的样子。
“这就对了,咱哥俩之间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看在今儿这顿酒上,只要我铲子能帮上的,义不容辞!”铲子笑了一声,仿佛因为猜透了陈洋的心思而得意。
“我昨日碰巧听到刀爷和老学究说了一句,好像是在章尾山上又找到墓了,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好像还是一个了不得的墓。”陈洋低声说道。
“真的?”铲子心思一动,眼睛里骤然闪过两道贪婪的目光。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到的。这些时候我们都在章尾峰附近折腾了,刀爷和老学究也没有到什么远地儿去,我琢磨着这墓应该就在章尾峰附近。”陈洋的声音更加低了几分,好像生怕被别人听到一样。
“那很好啊,刀爷又能带着我们淘点好东西了,呵呵!”铲子听了陈洋的话,脸色接连变幻了数次,最后把他微微有些发福的身子靠在椅子上,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来铲子哥是对我不放心啊。”陈洋叹息一声,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那兄弟你是怎么个意思?”铲子虽然依旧靠在椅子上,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但是他眼中贪婪的目光却出卖了他。
“我的意思是在刀爷行动之前,我们俩先去踩踩点!”陈洋很认真地说道。
“打烊,你可别拿哥开玩笑,这可是坏规矩的事儿,说什么我都不会做的。”铲子陡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铲子哥,何必那么激动呢,难道你就不想发财?”陈洋用嘲弄的眼神看着铲子。
其实,陈洋是打心里看不上铲子的,在他眼里,铲子就是个十足的恶棍,是个低俗到无耻地步的人。现在看到铲子既想当biaozi,又想立牌坊,不禁更加不屑起来。
“发财谁不想,只是有些财我怕没命拿!”铲子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忌惮。不过,听了陈洋的话之后,他挣扎了一下,还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看到铲子没有走,陈洋心里一乐,他知道,今日之事算是成了。
“铲子哥,你之所以有所顾忌,无非是对我不信任,害怕我是刀爷派来试探你的。不过这是你多虑了,谁都知道你好两样东西,一是女人,二是钱财,刀爷自然也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他就没有必要试探你,因为他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所以,我来找铲子哥,无非是看中了你的技术,想在章尾峰附近广大的范围内找到古墓,恐怕也只有你铲子哥有这个本事了。”陈洋做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
“这你说的倒是不假,只是我不明白,刀爷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铲子听了陈洋的话,觉得的确有道理,他以己度人,若是他和陈洋异地相处,恐怕也要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待我不薄,笑话,我从七岁跟着他,到现在也快二十年了。可是你看看,我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我们是土夫子,天天钻来钻去,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财。现在有机会了,我可不想放弃。你想想,若是能捞上一笔,我们也能住上大房子,搂着美妞遛大街,那是何等惬意的日子!”陈洋眼中露出憧憬之色。
虽然他约铲子盗墓是另有缘故,可是这番话却也是真心话,对刀爷,他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忠心。
“你就不怕我去找刀爷,把你刚才说的这番话告诉他?”铲子听得两眼放光,内心乱颤,不过却还故作镇定地问道。
“呵呵,铲子哥,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刀爷可是我师父,我是他的心腹,若是我们两人同时告诉他某件事情,你说他会听谁的。”陈洋笑眯眯地说道。
“说得好,我铲子信你了,就陪你走上一遭,大不了赔上烂命一条罢了。”铲子听到陈洋说的有理,也不再隐瞒自己的心情,兴奋地说道。
“这就对了,来,铲子哥,我们再干一杯!”陈洋一拍桌子,向着铲子举起了酒杯。
“来,喝!”铲子也举起酒杯,和陈洋使劲儿碰了一下。
接下来,陈洋和铲子交杯换盏,看似喝得很畅快,很尽兴。但是两人却都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信任,而仅仅只是因为暂时的利益绑在了同一辆战车上。陈洋想要对付铲子,自然怀了别的心思。而铲子也有自己的心思,想着找到古墓,挖出宝贝之后的分配问题。
对陈洋的功夫,铲子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陈洋是刀爷的传人,功夫虽然远不如刀爷,但是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他可是一点底儿都没有,还真怕找到东西之后,陈洋会翻脸不认人。
“打烊,我听说你的功夫很好,得了刀爷七成的真传了?”铲子一边吃菜,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哼,你们恐怕还都羡慕我呢吧,你知道我跟着刀爷学得都是什么吗?”陈洋自嘲地问道。
“学得什么?”铲子好奇地问道。
“我跟他学得都是些爬高钻地的本事,他真正看家的本事儿,那是一点儿都不对我提起的。我看,他之所以教我,无非是想拿我当奴隶使唤。”说到这里,陈洋的眼中露出愤恨之色。
“还有这事儿,要真像你说的那样,刀爷倒是的确有些不仗义了。”铲子眼珠一转,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
“可不是,不过铲子哥,这事儿你知道也就行了,可千万别对别人说,这要是传进刀爷的耳朵里,我可就有麻烦了。”陈洋惧怕地说道。
“放心吧,兄弟,我的嘴最严了,这你们可都是知道的。”铲子呵呵一笑,往那儿一躺,俨然一个稍显苗条的弥勒佛。
“那是那是,这个兄弟我最清楚不过了!”陈洋皮笑肉不笑地恭维了一句。
嘴上虽然这么说,陈洋在心里已经把铲子给骂了个底儿朝天,荒冢这几个人,谁不知道,铲子是有名的大嘴巴,别人有什么事儿落到他肚子里,一准儿全都倒出来。因为这个毛病,铲子可没少得罪人。无论是瘦猴,还是滚刀肉,都恨不得把这家伙爆揍一顿,只不过铲子因为洛阳铲这项手艺,有刀爷撑腰,这才不敢动手。这要是没有刀爷撑腰,估计铲子在荒冢之中还真混不下去。
第十五章 陷阱
( )陈洋拿出一个背包交给铲子道:“铲子哥,我提前买了点吃的东西,你拿着,晚上八点在章尾山山脚下相见,我去之前还得先到刀爷那里打个转。”
“呵呵,还是兄弟你想得周到,到刀爷那里打个转也好,这样他就怎么也不会想到,你离开之后会和我一起去探墓!”铲子向着陈洋竖起大拇指。
“哦,对了,得提前给刀爷打个电话,我手机忘带了,得用用铲子哥的电话。”陈洋笑着说道。
“拿去用吧!”铲子不疑有他,把自己的手机扔给陈洋。
“这里有点乱,我去卫生间打!”陈洋说着,拿着铲子的手机走进了卫生间。
刚进去不久,陈洋又出来了,把手机递给铲子:“铲子哥,你这手机好像出了点毛病啊!”
“什么毛病?我看看!”铲子接过自己的手机,摆弄了几下。
正像陈洋所说的,手机果然没有反应,整个屏幕都没有丝毫的内容显示。
“哎?这是怎么弄的,刚才还好好的。可能是太老了,等我们发了财,我也换个好的。”铲子笑了笑,也不在意,直接把手机扔进了自己口袋里,他这手机总共也不值一百块钱,纵然坏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心疼的。
陈洋和铲子又商量了一些行动的细节,并且相约晚上八点在章尾山山脚下相见之后,陈洋站起身来说道:“那这样吧,我还是回去拿我手机打电话得了,咱哥俩儿呆会儿见。”
“那好吧!”铲子也站起来,拿起陈洋给他的背包,又交代了几句就先离开了。
“铲子哥,做了鬼可别怪我,你也是自作孽,不可活。”看到铲子离开的背影,陈洋自言自语的嘟囔一句,嘴角露出一缕残忍的笑意。
看到时间也不早了,傅清扬和柳梅那边的行动进行的应该也差不多了,陈洋就又拎了两瓶酒,一只烧鸡,还有一些小吃之类的东西,去找在悦来客栈盯梢的旱烟袋和瘦猴去了。按照傅清扬当初的交代,刀爷差不多再有一个多小时就会玩完了,他正好先找俩证人,制造个不在现场的证明。
那边静雅茶舍之中,柳梅和刀爷两人之间的赌局也已经结束了。刀爷胜了两局,按照约定,柳梅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哈哈,梅子,看来今天我的运气
不错啊!”刀爷赢了之后,脸上绽开了笑容,不过因为有道刀疤的缘故,他的笑容显得特别狰狞。
“是啊,刀爷运气
不错,不过我的运气
也不错!”梅子掩口轻笑道。
“哦?此话怎讲?”刀爷有些不解地问道。
“刀爷运气
好,赢了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我梅子的运气
也不错,赢了个强壮的男人。”梅子咯咯娇笑道。
“说得好,哈哈!”刀爷看到柳梅的心情不错,更加痛快起来,哪个男人不想既得到女人的身体,又得到女人的心。现在在他看来,柳梅有了很大的转变,恐怕要将身体和心一起交给他了。
“滴滴!”这时候,柳梅的手机响了两下,是短信的声音。
“谁的短信?”刀爷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声,不过眼睛却不自觉地落在柳梅的手机上。
“是天气预报,说要下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柳梅本来坐在刀爷的对面,听到刀爷问,自然明白他心里想什么,索性拿着手机坐到刀爷身旁,把手机上的短信给刀爷看。
“呵呵,这些短信未必就准!”刀爷顺手抓住柳梅的小手。
“刀爷,不管是不是准,我既然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到你住的宾馆里去?”柳梅任由刀爷拉着她的小手,一双媚眼宛如一泓秋水,楚楚动人。
“好,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刀爷自然不会反对柳梅这个无比诱人的提议。
其实,这条天气短信是傅清扬和柳梅两人约好的,他们约好,如果到了离开的时间,傅清扬就给柳梅发一条关于天气的短信。
“刀爷,这样吧,你先回去,好好的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等着我,我去买点东西,今晚一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柳梅抱住刀爷的一条手臂,把身体靠在他身上,那柔软的酥胸重重的压在他的手臂上。
刀爷心中的欲火一下子就被撩拨起来,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了。
“那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一个怎样的惊喜,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刀爷倒没有乱想,在他看来,柳梅不过是去买点红酒之类的东西,让这个夜晚变得浪漫起来。
“把你手机给我?”柳梅伸出柔荑一般细嫩的几乎可以看到血管的玉手。
“干什么?”刀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给我就行了,别问那么多,快点快点。”柳梅嗲声嗲气地说道。
“那好吧!”刀爷觉得自己的手机里反正也没有什么秘密,就递给了柳梅。
“刀爷,这可是我给你的惊喜的一部分,你待会儿一定会目瞪口呆。”柳梅眨巴眨巴眼睛。
“你到底想给我一个什么惊喜,不如现在就告诉我得了。”刀爷微笑着问道。
“这可不行,走了走了,呵呵。”柳梅用刀爷的手机往自己手机上发了一条短信把手机还给了刀爷,然后神秘的一笑。
“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我住在荣丰宾馆203室,你自己去找我就行了。”刀爷笑笑,也不再多问。
“好吧,走了!”柳梅挽住刀爷的胳膊,两人说笑着离开了静雅茶舍。
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的样子,柳梅重新回到了静雅茶舍,来到傅清扬所在的隔间之中。
“傅先生,您觉得怎么样?”柳梅看到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的傅清扬,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做的很好。”傅清扬没有睁眼,他的确感觉非常疲惫。
“我给您按摩一下。”柳梅来到傅清扬背后,双手轻柔的揉着他的太阳穴。
“谢谢!”傅清扬也不拒绝,柳梅既然被他烙下了烛印,那就是他的女人,伺候他也是应该的。
按摩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的样子,傅清扬睁开了眼睛,说道:“好了,到我对面坐下。”
“是,傅先生!”柳梅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坐到傅清扬对面去了。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刀爷现在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傅清扬平淡地说道。
“真的?”柳梅觉得有些神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我的话你不相信?”傅清扬听到柳梅对自己的质疑,倒也没有生气,毕竟烛咒实在太神奇了,如果是以前,他自己也是不相信有这样的秘术的。
“梅子不敢!”柳梅颤声答道。
“好了,这项秘术有些神奇,你有所质疑也是应该的。不过对我质疑可以,但是我吩咐你去做的事儿,必须不折不扣地全部完成。”傅清扬严肃地说道。
“是,傅先生,梅子一切都听傅先生的。”柳梅自然是连声答应着。
“时间差不多了,给老学究打电话吧。”傅清扬看了看自己手机的时间,吩咐道。
“是!”柳梅拿出手机,就要拨号。
“等等,先给刀爷打一个,看看有没有人接!”傅清扬拦住柳梅,犹豫了一下之后觉得还是要保险一点。
“好!”柳梅立刻给刀爷打了过去。
过了一分钟的样子,对面始终没有人接电话。傅清扬和柳梅脸上都是一喜,看来计划是成功了。
“好了,给老学究打过去吧!”傅清扬送了口气。
“恩!”柳梅拨通了老学究的手机号。
时间不长,电话里就传来了老学究略带沙哑的声音:“喂!”
“我是柳梅!”柳梅着急地说道。
“哦,原来是三姐,有事儿吗?”老学究很随意地问道。
“是这样,我收到了刀爷的一条短信,大约是半个小时前的,我当时在车上,也没有听见。当我看见的时候,立刻拨打了刀爷的手机,可是却没有人接。我现在正坐车往回赶,您就辛苦一下,先去看看情况吧。”柳梅急切地说道。
“短信内容是什么?”老学究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只有三个字,是铲子。”柳梅说道。
“是铲子?什么意思?”老学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
“我也不清楚,铲子的电话也打不通,您还是先去刀爷那里看看吧,他住在荣丰宾馆203室,我怕发生什么事儿。哦,对了,多叫上几个人,我总觉得有些不妙。”
“那好吧,我先去看看,呆会儿和你联系。”老学究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傅先生,我现在要过去吗?”柳梅问道。
“不着急,先等一会儿,我想要不了多久,老学究就会给你打电话的,到时候你再从这里出发也不迟。”傅清扬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觉得柳梅晚到一会儿可能更像刚从外地赶回来。
就这样,在隔间之中,傅清扬和柳梅谁都没有说话,两人都静静地盯着桌子上柳梅的手机,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闷起来。大约有过了一刻钟的样子,电话终于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