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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全文阅读

作者:长亭古道     浪荡皇帝秘史txt下载     浪荡皇帝秘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章 逼宫

    昨夜禁军南大营营寨之外,禁军两营官兵一场短暂的火拼之后,北大营禁军大部崩溃,残部拥着陈王为首的王侯们落荒而逃。柳长风为防不测、便在借大的京城四周垂边城墙外,都布置了一支为数两千人的禁军驻守。

    这日近午时分,陈王及一众王侯率北大营残部突然出现在京城西郊,一时间,城上城下鼓角声大作,城外驻守的南大营官兵立刻传出警讯。

    镇北侯史元勃、绥远侯高北鸿各领一队北大营残余兵马,悍然杀向城下的南大营官兵,巍峨城墙下雾时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两方人马杀得难鞘难分,战场上黄尘弥谩。

    趁着南大营留守官兵被缠住的工夫,陈王与四大异姓王束马疾冲至城墙下,陈王仰头朝上面大喊:“九门提督卢方独卢大人何在?速速出来答话!”

    城擂上的城卫军官兵也不敢贸然朝下放箭,城下这群人里有四王爷和一位世子,拄常俱是跺一跺脚,整个江山都要颤三颤的大人物,当下、不少兵卒飞跑去通知卢大人。

    不多时,九门提督卢方独登上这段城墙、他两手扶着城墙,朝下方望去,面色阴睛不定,冲王爷们拱手遥遥一礼,开言道:“王……嘿,你们有何话要说?“他本想尊称一声王爷的,只物惹上通敌的嫌疑,要是脂着他们大骂逆娥。又不想平白无故把他们给得罪了,断了一条退路,一转念间便索牲直呼“你们”,左右不会有错。

    缄墙下众王含笑回礼,陈王高声叫道:“卢将军,如个情势紧孤王也就不再客套了。

    卢将军你可知真正地皇上已于两月前意外,现在的皇上是奸人假扮的。卢将军速速下令打开城门,我们进宫请皇太后下懿旨,废掉当今皇帝。另立新君!”

    卢方独听了,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脸色为之一变。他不是小孩子,混迹官场二三十年了,什么门门道道不清楚!自然懂得所谓的“进宫请皇太后下髓旨“。说白了就是逼宫,逼皇太后下鳃旨废帝另立。

    皇太后寻常虽从不过问政事,在天下臣民心目中,更多的是一种国母象征,与皇后一样。但历来一到皇帝继立之时,皇太后作为皇帝的母亲,往往拥有莫大的发言权。皇帝是天下至尊,号称上天之子,君权天授,原则上世上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废除皇帝。倘若一定要废,那么由皇太后作主,就远比群臣废帝更容易让天下人信服。也正是因此。历朝历代居心恒测的权臣废皇帝时,往往要打着皇太后的名义,否则天下臣民不服。

    一时之间,城上城下一片静寂,城墙上的守城士兵们。包括下面王爷及一众随从、俱都眼巴巴望着卢方独,不远处地厢杀声仿佛更形惨烈,一声声惨叫敲击在每个人心头。空气间气氛很是徽妙。

    唐王李岳见他迟迟犹豫不决,大声喝道:“卢兄弟,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也是出自士族之人,你踞我们是一路,皇上如个铁了心要铲除士族官吏,你自己也不可能独善其身。速速下令打开城门,与我们进宫请皇太后下赣旨废帝另立,你我永保富贵,岂不快哉!”

    “这……这……且容下官好好想一想……”卢方独呐呐说道,他现下心惊晦跳,情知要是一不小心站错了队伍,不惟自己身家性命玩了完,还得连带整个家族死无葬淳之地,不母不慎之又慎。

    此时,城池南方黄尘大起,禁军南大营主力正迅速赶来。城墙下众人个个面色大变,柳长风应变之迅速,大大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危急关头、陈王急急大喊:“卢将军……

    卢大叔!求求你不要犹豫了!!开城门跟我们干吧,待大事成后,我发誓,定当封你为王、这里所有人都是见证!”

    卢方独钨于禁不住秤然心动,双目微微泛红,电光石火间下了个决定,扫视周围城卫军官兵一眼,右手高高举起,正欲下达开城门的命令之际……

    “王爵虽诱人,要迷没有命享,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蓦然他君后响起一个清朗柔嫩的嗓音。

    卢方独心神剧震,举起的手又缩了回来,转身望去,只见身后不远处一个俊俏少年俏然卓立,白衣如雪,清冷自若,与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绝不相衬。城墙上所有士兵都没留意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仿佛突然之间就凭空出现在这里一样。

    卢方独定一定神,问道:“适才说话的可是你?此话怎讲?”他此刻正值六神无主的当儿,急须有个人给他拿个主意,不免病急乱投医,要换了平日,这种布衣平民他理都懒得理。

    白衣少年淡淡道:“依在下说,别看陈王如个对大人你许以厚爵高官,纵然你们真成了事,你也断乎不可能坐享王爷尊荣。”

    卢方拙心头一凛,“这……”这话怎么说?”

    “叛臣素为世人所不耻,你今日在关锭时候背叛了皇上,陈王就会想,异日危急时,你也能背叛他,他要是登上皇位,说什么也不会将京城防守重任交给你,而且第一个饶不过的就是你……”说到这里,白衣少年徽徽摇头,“柳长风所率禁军就在城外,皇上也在归途,你们决什赢不了的。”

    “可……可是,皇上那边,皇上会不会将我当作士族一派铲除?“卢方独听他说得在理,迟疑着道出自己的顾虑。

    白衣少年擞了撇红樱桃般的小嘴,略微流露不屑之意,别过悄脸,淡淡说道:“卢大人不沾多虑,皇上以雀夯为基相,就走向天下人表明依旧重视士族之意。卢大人个番要是经受住了这次考验,皇上还怎会再怀疑你,日后必定对卢大人无比依重与恩宠,卢大人前途不可限量。”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理儿!“卢方独听得眉开眼笑,这年轻人了了数语,便将其间厉害剖祈得一清二楚,使他颇有拨开云雾见青天之感,浑身如释重负。

    城擂下的众人见卢方独忽然转头,似乎在跟什么人交谈,他们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这时南大营主力大军也已统过城廓,正向这边迅速逼近,他们不能再等下去了,陈王大声急唤道:“卢大叔、卢大叔……

    “住口!“卢方独霍地转过身来、神情与适才判若两人,怒指下方众人瞪目暴喝道:“我卢方独堂堂大丈夫,昂藏好男几,安能与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同流合污?!来人那,弓箭手侍侯!”

    缄擂上的士兵听得有些发怔,没想到他前后变化这么大,不过仍然有一些士兵依令而行,拉开弓箭瞄准城下诸人。

    陈王一众人等吓得魂飞天外,心知转眼间便是万箭穿心之厄,哪敢再说,纷纷打马便逃。

    到这时,南大营主力大军已赶到城西的战团,两侯爷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各自勒转马首,追着王爷向北方逃去。他们所率地边镇亲兵与小部分北大营残军,经南大营主力一阵冲杀,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损失殆尽。

    王侯们灰头土脸,统过京城北边城廓,一路向东方打马狂奔,急急如丧寒之犬。他们个番在京城,全部筹码输了个干干净净,再无回天之力,只有回封地再作打算。

    卢方独在高高的城墙上着见这一幕,深感自己的抉择是正确的,更对身后的白衣少年感激莫名、只觉这少年年纪虽轻,却实在是个不可多得地奇才,便起了将他肢作自己幕僚之心。

    “小兄弟……”卢方独一面盘算着,一面喜满滋转过身来,猛眼发现面前空荡荡的,白年少年早沾失得无影无踪,空气间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

第四章 皇帝返京

    次日午后,皇帝所率的南巡大军终于抵达京城。

    京城内所有留守的文武官吏,早早便出城二十里恭迎圣驾,诸般繁文繻节一样一样走过,萧若随意勉励留守群臣一番。

    而后,萧若单独将柳长风召上前,听他上奏万这几日京城发生的事,龙颜大悦,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笑道:“干的漂亮真有你的!朕果然没看错人!”

    柳长风一本正经答道:“皇上謬赞了,末将惶恐。末将全托皇上洪福,皇上早已智珠在胸,当日便定下除奸大计,末将只知依令行事而已。即使换一个庸才坐在末将的位置上,照样能把事情办好。全事皇上洪福七天,末将哪里谈上什么功劳?”

    萧若见他并不因功而傲,更是喜欢,他这番话听起来真舒坦,有的时候也真不知道柳长风这人,究竟事生来谨小慎微呢,还事拍马屁已经拍到无形的境界

    萧若又把九门提督卢方拙召到面前,卢方拙跪倒在地,大声山呼万岁。

    “平身。”萧若一双英目注视着他,含笑道:“昨日叛臣以王爵诱降爱卿的事,朕都知道了,你这样面对威逼利诱,忠贞不二始终不为所动,十分难得,朕能有你这样的忠勇之臣,非常开心,非常开心……”说道后来,想到不屈而亡的郭大虎,语音中带些微哽咽。

    卢方拙控制不住狂喜之情,颤声道:“微臣只知忠军报国,从不感有二心,微臣虽是个粗人,也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道理,皇上就事我朝亿兆黎民之父。

    微臣在家孝顺生身父亲,在朝忠于君父,天经地义,不算功劳。恨恨微臣昨日没能将叛臣一党擒住,微臣惭愧。”他抓住机会,恬不知耻的说个不停。

    萧若笑道:“爱卿昨日之事,朕回牢牢记在心里的,待他日叛乱平定之后。论功行赏时,朕不会忘了爱卿的。不过,异姓封王非同小可,朕可没有王爵给你……哈哈哈!“

    卢方拙连称不敢,见皇帝龙颜大悦。心下又惊又喜,暗付皇上果然对自己另眼相看,还真被昨日那白衣少年说中了,那少年见事之明,了事之准,当真了得!

    那少年如此超凡脱俗的人品,悠然而来,化解了自己一场大难,然后又悠然而去,神龙见首不见尾。难不成竟是上天派来解救自己的地佛仙一流人物?

    萧若自然不知道卢方拙心中胡思乱想的念头。他微一沉吟,忽道:“朕也不是拘泥不化之人,爱卿日后要是为国立下盖世功勋。朕也不介意再封一个异姓王……”

    说着,转头深深凝望柳长风,“柳爱卿也一样。”

    “谢皇上恩典”两人齐声道。卢方拙有自知之明,自知不是那块料。不抱幻想,异姓王简直就不事人干的事情,人家诸葛亮那么大的功劳,死后都没能追封个异姓王,一般人哪感作那种指望。

    柳长风深切的感觉道皇上对自己的殷殷期许,眼眶一阵泛红,心下一阵激动,胸臆间,豪情壮志骤然涌动,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卢方拙突然跪在地下,期期艾艾道:“皇上臣……还有一事要向皇上请罪。”

    萧若道:“爱卿有话直说。”

    “昨晚,”卢方拙迟疑道:“昨晚唐王,宋王,东海王三王家族的人收买了臣派去看守他们府邸的官兵,就在昨晚二更时,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守成的将士们打开城门,与他们一同逃出城了。如今三家王府里只剩下些仆役下人……微臣有罪,愿领皇上重罚!“

    萧若听完半响作声不得,这样也能被三王家族的人逃掉?看来四大异姓王究竟是百年豪门巨族,在京城势力盘根错节,千丝万缕,深入到方方面面,当真可怖!

    萧若忽然有些庆幸,假若叛乱的王侯中有一个才智卓绝之事,对他们在京城的势力善加利诱,因势导利,近日恐怕又是另一种局面……幸好没有!

    “爱卿小过不掩大功,这回朕就不追究了。不过,朕不希望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爱卿日后要好好整顿约束部属。”萧若宽和的话语中,透露出惊醒之意。其实那些小鱼小虾逃也就逃了,反正他们无非就是一并逃去封地,到时候正好把他们老老少少一窝端掉。

    卢方拙称是,不敢闲视之。

    两人退下后,前来迎接的人群之后行出三乘凤彩皇舆,无数太监宫女在凤舆帮随行伺候,大臣自动如潮水般退向两旁,让开一条去路。

    三乘凤舆距皇帝百步开外停下,在宫女们小心翼翼的挽扶下,三位丽人缓步车下她们五一不事国色天香的人间绝色,正是后宫的皇后与淑妃贤妃三女。

    三位后妃款款而行,皇后在前,二妃在她左右略后,来到皇帝前,一起盈盈拜倒莺声清吐:臣妾参见皇上,臣妾等人接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她们身后随行的太监宫女随之啦啦跪倒。

    “平身”萧若淡淡道,其实,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她们三位后妃,如今她们娘家人都公然造反了,真不知道该怎末面对三个妻子。

    三位绝代仙株没一人起身,都深深垂首,腼腆柔弱的淑妃石氏已经在轻轻啜泣,皇后悲声道:“臣妾三人俱有罪臣之女,待罪之身,无颜侍奉君王,亏居后宫主位。恳请皇上将臣妾等人废黜,打入冷宫!”

    萧若稍稍有点措手不及,想想早晚也要有这么一天的,他环顾四周,大量一番,群臣的神色,她们的意思很明显:虽未必打入冷宫。被贬事免不料的。

    萧若见皇后神情凄然,面容憔悴,绝世容颜清减了许多,他心头一阵阵揪心绞痛,怜意大盛,恨不得把皇后楼进怀里轻怜甜蜜一番他暗自发狠:为什么要按照群臣的意思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那还算什么男人吗?

    萧若断然道:“你们起来,朕不会责怪你们的。四达王族造反作乱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乖乖待在宫里,不理会外事,不管四大王族落道什么样的下场,都牵连不到你们。

    三位后妃大为感动。贤妃齐氏微微一抬头,一双水汪汪的美目感激的望着皇帝,樱唇颤动,欲言又止。皇后哽咽道:“谢皇上!皇上恩典,臣妾粉身难报,可是……臣妾怎么能……”

    萧若不爱听皇后说这话,一手打断。

    皇帝一力维护后妃的意思已经明摆了,一旁的文武百官正经本事未必如何了得,起见风使舵。那都是一等一的本领。当下顺着皇帝的意思说。

    “三位娘娘入住后宫之后,就与四大王族没关系了,宫外便事天塌下来,也牵连不上三位娘娘!”

    “皇上圣心仁慈,朕乃我朝之福,吾皇万岁……”

    萧若心头大乐,“啪啪啪”两手连续击拍三下,道:“呈上来。”

    话音落处,便有一个小太监捧着一个托盘恭恭敬敬走来,托盘上是一块黄绫,黄绫上放着几件巧夺天空的珠玉首饰,流光溢彩,一片珠光宝气,在下午斜斜照射之下,越发灿灿生辉,夺人眼目。

    太祖宝藏本是出自皇宫内之物,各式奇珍异宝不在少数,其中就很有几件精致绝伦的珍贵首饰,萧若念及还从未送过宫中三位后妃任何首饰,简直说不过去,他在路上便调了了几样出来,一边哄没人开心,这是便顺势拿了出来。

    首饰共有七件,淑妃贤妃两件,皇后三件。

    三位后妃又惊又喜,这还是皇帝头一回赐给她们饰物,皇帝这番心意比珍奇首饰更形珍贵。

    贤妃接过两件首饰,嫣然一笑,道:“臣妾谢皇上恩赐!”淑妃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感羞涩,低头笑声说了一句:“谢皇上。”皇后亦是晕生玉颊,欲待不收,又却不过皇上一片心意,只得收下,芳心甜丝丝的,轻轻谢了声恩。

    萧若又名太监拖来一对足有鸡卵大小的稀释明珠,让皇后带回献给太后。

    皇后一听,奇道“皇上何不回宫时自己亲手献给母后?那样的话母后会更高兴”

    萧若道:“军情紧急,刻不容缓,朕要御驾亲征讨平叛逆,今番就不进宫了,皇后代朕象母后请安。”四大王族及边镇三侯爷的势力根深蒂固,万万大意不得,必须穷追猛打,二王在封地上还有数万私兵,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来个咸鱼翻身,那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再一个,他现在也有点怕见太后,还是暂时不见的好。

    听皇帝提起四大王族叛乱的事,皇后与二妃都有些黯然,她们对此事无能为力,只好依言上车,自回行宫。

    萧若目送三人离去,心中本有千言万语对皇后倾诉,当众却不便开口,暗自一阵怅然若失。

    三位佳人走后,萧若宣布自己将御驾亲征讨平叛军余孽,御林军全军出征,另外南大营也分出五万随圣驾出征。萧若略一沉吟,命南大营副将秦义,大憨二人随军,把柳长风留下,先进局势并不安稳,京城在任何时候都出不得差错,柳长风冷静谨慎,事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有柳长风坐镇指挥,足以应付一切突发变故

    安排妥当,便文武百官回京,叮嘱皇上离京的期间,好生处理国事,小事各部及丞相自决,要是碰上难以处理的大事,可派快骑送至皇帝军营处。大臣们恭声令旨。

    萧若在自己也骑上宝马雪麒麟回京,他虽然进京城,但却并不回宫,而是有意领着七万出征的士兵在京城巡视一遍。

    大军拥簇着皇帝,浩浩荡荡开进京城,自有官差在路前鸣锣开道。

    皇帝重新出现在京城,大街小巷都为之轰动,城中老百姓见黑盔黑甲的御林军军荣严正,雄姿英发,百姓们不约而同大呼万岁。一路行来,欢呼之声不绝于耳。

    萧若有意让城中居民真切感受自己的存在,同时展示一番军威,在这非常时期,对安定民心大有好处。

    大军如同一条巨龙般,首尾延续极长,在京城主要街道盘旋一周,便自东方朝阳门出京,一路向东,向东,奔赴新的战场……

第五章 大漠风云变换

    在数万将士拥簇着威风八面巡视京城期间,萧若自始至终有股子恨奇异的感觉,难以形容,偏生又锁绕心头挥之不去。似乎……似乎始终有一道柔和深邃的目光,就在不远处淡淡注视自己默默打量着自己。

    萧若骑着雪白龙驹一路而去,在京城老百姓欢呼声中面带爽朗自信的笑容,英姿勃发,威严之中不乏亲切,街道两旁百姓们来看见事就是标准的少年英主的形象。

    其实他有意五一间眼神四顾,在人群中寻找那双目光的主人,却始终一无所获。

    更怪异的是,他率大军走过来饿大半个京城,而这道淡淡的目光竟尔不离不弃,硬是跟了他大半个京城,有如跗骨之蛆一般。

    这种任人端详的感觉,令他有点浑身不自在,一直到出了京城,那怪异的感觉方才消失不见。

    大军浩浩荡荡一路东行,大旗遮日,刀枪如雪,马蹄隆隆闷响,仿佛正个大地都在震动。近趟征讨叛臣大军的人数多达七万,较之南巡时规模更大了许多。

    对于这段小插曲,萧若也并不过多放在欣赏,权当人群喧闹中产生的幻觉,他全部心神又回到军国大事上来。

    随同圣驾南巡的朝中文武大臣,已然悉数返京,倒事萧若指名道姓要穆异竹随军出征,穆异竹受宠若惊,带着一些收下工部工匠欣然加入队伍,文武大臣见皇帝对此人另眼相看,又羡又妒,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萧若让穆异竹打造好的二十多具护国驽全部带上,正好在实战中检验一番,发现不足之处也好再改进。穆异竹更是精神振奋。这等重视自己技艺的君王可称千古少有,深感自己遇上了明君知己,拿还能不尽心尽力!

    此番是出征平叛,不是巡游,萧若本想让韩妃等五女及阮江燕回宫去,他一想起韩妃作为自己挡刀的怪梦,就打心眼里发寒。谁知她们一个也不愿回宫,说什么也要跟皇帝身边。口口声声说皇上御驾亲征时身边也不能离了人伺候,带宫女在身边就不如带她们云云。

    萧若南巡一个月期间,跟她们这些美丽客人的少女日日恩爱缠绵,郎情妾意,也自有些不舍。又念及四大王族在后宫的势力太深,如今四王一起作乱,后宫难保会不会出点什么乱子,倒是跟在自己身边最为安全,只得罢了,反复叮嘱韩妃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脱下身上穿的金丝软甲,以备不测。

    韩妃等五女不回宫,阮江燕小妹妹自然也不回了。身兼皇帝贴身护卫的玉妃铁寒玉就更不消说。依旧是美女环绕。与南巡的阵容一般无二。

    军队出征在外,虽有将领不得携带女眷的规定,可君临天下的皇帝不在次限。皇帝御驾亲征,亲临凶险难测的战场,原本就是振奋军心之举,天子排场照样马虎不得。要是皇帝身边连个侍女都不带,天下爱臣民反会觉得怪异,搞不好传出皇上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的风言***……

    此事由于加入了大量禁军步卒,比不得御林军清一色的骑兵,行军速度大为缓慢每日只能行军几十里,不过好在随时都有地方官将陈王一行人的行踪传来,也无追丢之虞。陈王与一众王侯门急急如丧家之犬,疯狂向东方逃窜,他们的目的已经明确无疑了——正是要逃回唐宋两王的封地。

    萧若胸有成竹,王侯们远离离京城,已经很难成什么气候,唐宋两王的兵力加在一起也只有四万,王师一至,势必土崩瓦解,不出意外的话,很难有所为。

    如此由开封向东,一连行军大半个月,渡过泗水,近水,七万大军以进入齐鲁大地,离唐宋两王位于山东靠海最东北角的封地,日近一日。

    这日清晨拔营启程之时,突然见秦义慌慌张张上奏刚收到的重大军情:陈王集结唐宋两王封地的四王军马,与北方三镇南下的大军汇合,总兵力超过十万,兵峰西指,一举攻占山东重镇青州,叛军号称三十万大军,传榜四方,榜文中扬言要杀到京城废掉当今伪帝,拥立陈王登基……唐宋两王还大肆动员封地民众,下令所有成年男子入伍。气焰甚是嚣张!

    萧若听罢,霎时间又惊又怒,倒不是因为叛军的十多万军队多过己方,那些王侯有多少能耐,他是领教过的,常言道:一将无能,累死千军,何况陈王一方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很难想象敌人军中有多少人死心塌地的为他们卖命,敌兵虽多,却也不足为惧;而是边镇三侯爷竟然擅自调派边防大军弃关南下,倘若契丹人趁机大举来犯,北疆长城一线旧的沦陷了,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边镇三侯爷奉召不得不进京时,就悄悄下令手下边防大军缓慢南下,所以才能这么快就跟唐宋两王军队会师。看来她们自知皇帝削藩之举势在必行,早就有了联合朝中重臣作乱反扑的打算,至于边防胡虏之事,他们早就顾不上了。

    萧若尚未盘算好对策之时,是日入夜时分,又传来个好消息。

    临时御帐内进来个高达的中年汉子,但见此人黑面大耳,颧骨突出,脑前头发剃的光秃秃的,脑后拖着一条老长的鞭子,身上只有兽皮粗麻扎成的粗陋衣服,形貌甚是古怪。真是女真完颜部首领的弟弟完颜古雷——也是皇帝那所谓的结拜兄弟。

    完颜古雷面色不大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洪声道:“女真部下臣完颜古雷,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赐座,呦,这不是朕的好兄弟么,怎末大老远的从关外处长白山跑过来探望朕,要是提前派人知会一声,朕该亲自出营相迎才是!萧若随口客气套着,暗自揣摩他的来意。

    完颜古雷不但不起身,反而拼命的磕头,语带哭腔道:“雄鹰般英武的圣天子,仁慈无边的万王之王,您在关外的子民就要被杀绝了,皇上救我们一救啊!呜呜呜呜……”说着说着,他当场泪流满面。蛮化为开之人至情至性,喜时大笑,悲时大哭,没有哪么夺礼仪讲究。

    萧若心头猛的一动,当即长身而起,亲自走上前区将完颜古雷扶起来,温言道:“完颜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好说,朕能帮上忙的,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完颜古雷谢着站起身,道:“回皇上话,天杀的契丹人也不知怎么得知两个月前那场大战的战况,契丹可汗气得暴跳如雷,一口咬定我们女真人吃里爬外,出卖了契丹人,才导致最终一败涂地。契丹人发誓要复仇雪耻,在最短时间内集结了六万大军,由大王子耶律留戈统率杀奔长白山我们女真部落而来,扬言要把我们女真男人杀的一个不剩,把女人全部掠去当奴隶……皇上救我们一救!!”

    说道最后,悲愤难抑,声音有些嘶哑。

    萧若听的大喜过旺,契丹人与女真人打起来,那简直再好也没有了,看来契丹人暂时顾不上与华朝开战,当真天助我也!这驱虎吞狼之计原本就是萧若一手促成,想不倒关键时候派上了大用场。

    他装出一脸沉痛悲愤之色,宽慰了完颜古雷一番,然后长叹道:“完颜兄弟来的真不是时候,现在我朝出了叛乱,自顾尚且不暇,哪里抽得出兵力去关外救你们?你看这不,朕正亲自领兵平乱呢!这可怎么生是好?”心里暗想别说我朝现今无力出塞远征,纵然有实力,也不会劳师远征去救你们女真人,而是直接杀向契丹王庭,就像汉武帝一样,一拳把对手打到在地。

    “苍天啊”我们女真人真要万了!我们部落成年男人总共也不道七千人,契丹狗贼光军队就派了六万人,我们怎末抵挡得住啊!完了,完了,呜呜……完颜古雷含泪悲呼道。

    萧若心下暗暗有种莫名的快意,背地冷笑不住:“该!你们女真人在历史上不是很能打吗?当时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时,整个部族只有区区八千成年男子,但打起号称百万大军的辽国时,简直跟秋风扫落叶一样,后来的满洲女真就更不得了不但灭了蒙古的黄金家族,还趁乱入住中原……怎么着?现在面对人家契丹人的六万大军,就吓成这副熊样了!”然而现在毕竟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他也不愿看见还未成气候的女真人,被鼎盛时的契丹人灭族。

    萧若沉吟一回,道:“眼下我朝自顾不暇,决计不可能发兵远征长白山。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言,女真不多既然是天朝藩属,而今有难,朕绝不会袖手旁观,只要做得到的,朕一定出手相助,这话倒也是诚心诚意。

    “粮食!”完颜古雷横袖一抹脸上的泪水,猛地抬起头来,粗犷的虎目中满含着坚毅

第六章 朕不守长城谁来守

    “只要有足够的粮食,我们女真战士就能与敌人拼到最后一人!”

    “此事易办,朕这就下旨拨二千石军粮给你们。“萧若爽快道,天朝物产丰富,不在乎这点粮食,只要女真人真能拖住契丹人,他是银乐意为他们提供物资援助的。

    完颜舌雷忙不迭邓拜称谢:“臣谨代我女真全体族人,谢吾皇天恩浩荡!”顿了一顿,迟疑着道:“皇上明鉴,除了粮食之外,我们部族还缺少一样东西……”

    萧若一摆手,道:“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铁器。“完颜古雷抬首答道,“我们部族的铁器早给契丹狗贼收缴干净,每逢有战事时,契丹人勒令我们部族派兵随时出征,便临时发给出征战士兵器,打完仗后又全部收回。是以,我们部族寻常用的弓箭全是石箭铁、骨箭镰,就连厚一点的皮革都射不穿。恳请皇上再赐给我们大量铁器,同时派一些高明铁匠去我们那!我们女真部族全体族人永铭皇上救命大恩,若逃过此劫,愿世世代代为皇上守边,不敢有异心。”

    萧若听罢,英眉轻篷,沉默有顷,久久无言,只闻他修长的手指在御祟上一下一下扣击之声。

    完颜舌雷注意着皇帝的脸色,深知他的决定将会关系到自己全族人的牲命,无比紧张,一颗心“嚷通嚷通“忽上忽下,全然没个着落。

    好一会儿,萧若方缓缓开言道:“这个……完颜兄弟想必也有所耳闻,我朝派了使者去契丹王廷议和、现在还没谈出个结果,要是这时直接派铁匠去你们部落助战。一旦被契丹人发现,只怕……嘿……”

    完颜古雷听得心就一个劲儿的往下沉,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

    “不过呢,你们大难临头、朕又不能袖手旁观……嘿、这样罢,派铁匠之事碍难从命。但朕吁以给你们十万支羽箭,一万柄刀剑。

    有了这些制作精良的铁制武器,你们足以与契丹人狠狠打几场大战,爱卿以为如何?”

    完颜舌雷原本以为此事没有指望了,邮晓得皇恩浩荡。竟直接送给他们大量打造好的兵器,他大喜过望当即没口子的道谢,千恩万谢不已,口口声声皇上是我们女真人的再生父母云云。

    萧若大大喇啊坐着,坦然承受。他其实自有打算,藩属部落与敌人交战,对华朝来说绝对是件大好事、他可以出钱出物资。大力支援他们与大敌拼个你死我活。但却不愿意铁匠把华朝锻造枝术带到异族去,东西可以给你们,枝术想都不要想!女真人现在声称愿为华朝守边。萧若也相信他们是真心实意地,那是源于他们个时的弱小,倘若他们日后强大起来了,其心态自然又不一样。

    对于萧若这来自21世纪的人来说。他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保征与承诺、只信奉“永恒的利益“之说,养狗与敌人对咬,固然再妙不过,可是不能把狗养得太壮,要是变成了粮,恐怕有反咬主人的危险。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舌老传言他也听过,虽不相信,却也小心为妙。

    当下,萧若命柄笔太监照自己的意思拟一份圣旨,亲手盖上玉蛮,郑重交给完颜古雷,差几名小吏随他去京城。完颜古雷只要在朝中群臣面前宣读这道圣旨,自有相关大臣会从库房中拨二千石粮食、十万支羽箭,一万柄刀剑给他,并派人一直押运护送出山诲关。

    完颜舌雷感激涕零、感恩不尽,再三邓疼而去。萧若亲自送出大营,临别之际也有些伤感,这异族汉子真情真性,胸无城府,视自己为大恩人大救星,而自己却利用了人家……今日一别,他就要回去率族人与契丹人玩命,刀枪无眼,怕是九死一生,个世不知还有没有机会相见……

    两人在营外洒泪而别,萧若目送完颜古雷的身影离去,默默为他祈祷祝福。

    好半晌,方才收拾情怀,回转御帐。

    萧若此时已想好了对策,招来三名行事于练地御林军千户,命他们明日一早,各领五千南大营人马奔赴北方边疆,接管三镇防务,这三个千户暂代三镇总兵官之职。

    虽说眼下契丹人全部精力放在女真人身上,由于长城一线关系重大,万万空虚不得,要是契丹人玩个声东击西的计谋,长城防线一旦论陷,后患无穷!他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在这事上,无论如何不敢冒险。调去的兵虽不多,但有长城雄关为屏障,不檀攻坚的契丹人想攻入长城,绝非短时间内可成。

    这三名御林军千户又惊又喜,由小小的千户提升为一方总兵,可以说连升好几级了。

    萧若再三叮嘱他们,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出战,只要守好城关,就是大功一件,待朕平定叛乱,便正式封你们为三镇总兵官。

    三名千户更不打二话,当即立下军令状,要是手下有一名士兵出关迎敌,便自创以谢天下!

    萧若心下暗喜,情知三人应该不会让自己失望,又好生勉励了一番,三人方精神抖澈去了,人人意气风发,充满信心。

    三人是后,一旁南大营副将秦义嘴巴开闽,数度欲言又止萧若扫了他一眼,笑道:“秦爱卿是否觉得有些奇怪?”

    秦义是个急性子,要不是面对君临天下地皇帝,他早已问出口了,当下便道:“皇上,末将的确不解,我军此番平乱之军只有十万人,已经少于叛军了,为何还要在这时节又抽是一万五千士兵,纵然边关再重要,也该调京城驻守的兵去才是呀?”

    萧若道:“京城重地,不容有任何闪失。必须要有重兵拱卫。

    眼下我朝最有权势的四王三侯同时叛乱,京城人心并不完全稳定,要是这时从拱卫京城的大军中抽兵去边关,没的惹京城老百姓疑风疑雨,平白无故产生慌乱。况且……”他抿嘴一笑,道:“叛军各有属统,只是临时聚集在一起而已,陈王不可能压得住那些手握重兵的王侯们。

    连统一指挥都没有,何足道哉!……对了,明早那三位新总兵领兵北上时,爱卿让他们一路敲锣打鼓去,朕就是要闹得人尽皆知!”

    “末将明白了!”秦义右拳与左拳啪的一击,眉飞色舞道:“皇上有意示弱于敌,想诱使叛军主动来攻,毕其功于一役!皇上英明!”

    萧若微微一笑,翻身躺在御床上,闭目悠然道:“朕是想引诱叛臣们半兵出城来决战,可就怕他们不敢离开青州呢!他们那帮子贵族当中要是有个真英雄,也就不会在契丹铁骑肆虐我朝腹地时,竟没一个敢挂帅出征,宁愿窝在京城当缩头乌龟了……”

    ********************

    两日后。皇帝亲率的讨逆大军中分出一万多人奔赴北方地消息。

    传到了叛军盘踞地青州城。叛军士兵奔是相告,不少人惊喜莫名,如今讨逆大军还不足他们的半数。着实是件值得庆贺的事。

    青州衙门大堂里,王侯们依次而坐。

    陈王象征性地坐了居中面南的主位,唐宋两王左右而坐,其次是镇北侯史元勃、绥远侯高北鸿、以及辽西侯甘虎之子甘之课。东诲王石忠与白江王世子齐易安爵位虽高,可是手中没有兵,地位有些尴尬,只得坐在末首。

    他们议事时从来不清雍王参加,因为要是请他来,他十有八九又会结结巴巴劝他们及早悬崖勒马、主动去向皇帝负荆请罪……云云,特晦气!他们谁也不愿吃饱了没事触那霉头。

    王侯们说起皇帝分兵去守边关地消息,人人喜笑颜开,彼此庆幸,都说昏君大概昏头了,关镜时候竟然分兵做那不相干的事情,当真自寻死路,着来昏君气数已尽了……一时间,大堂上欢声笑语不绝,仿佛成功之日就在眼前。

    待他们惊喜之心稍稍平复,开始商讨应对之策时,气氛便急转直下,显得无比儒滞,尽扯东扯西,老半天说不到个重点。

    甘虎长子甘之课大为不耐,他约莫三十来岁,黑面黑须,目光炯炯,一衰麻布稿素,正在为近日被皇帝处决地父亲带孝。甘之课霍的站起君来,抱拳朝在坐王侯们打个团揖,瞪目杨声道:“诸位叔伯请听小侄一言:狗皇帝分兵北赴,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小侄以为,我们正该抓住时机,果断挥军迎击,一举歼灭椅皇帝所带之兵,将狗皇帝生格,届时,京城自可不战而下,天下垂手可得!“父仇不共戴天,他急于为父狠仇。

    此言一出,王侯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接这话茬。有道是兵凶战危,刀枪无眼,他们不愿轻易领兵去跟皇帝决一死战,可要是将军队交给别人侥率,那就更不放心了,所以一时没人出声。

    站在宋王辜后地世子赵临风点话出了叔伯们的想法,便适时的说道:“依小侄之见,青州城高池深,固若金汤,我们还是暂且在青州城按兵不动的好,反正那昏君看上去活徐个二百五,说不定会领着不及我们一半的兵力杀过来,那时,我军进可攻,退孽守,可棕必胜。“说完、他面有得色、自以为这番话说得很是得体,既说出了叔伯们想说的话,又不伤他们的面子。

    却不成想、站在唐王身后的世子李元漠一听顿时火大、“呸!

    窝囊废!“他恶狠狠吐了口唾沫,状极不耻。他与赵临风相互看不顺眼已经很多年了。

    王侯们便人人脸上汕汕的,李元漠“窝囊废”一语岂不把在坐所有人都给骂了。唐王李岳转头瞪了宝贝儿子一眼,怒吧道:“混帐东西,谁让你插嘴地?长辈面前哪有你说话地份,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李元漠只得忿忿的闭嘴。

    忽听一旁赵临风朋阳怪气道:“听人说唐王世子英雄了得,今日一见……喷喷,原来也不过如此,英雄也就英旗在嘴巴上,只会怂恿他人上战场!”

    “谁说老子只会耍嘴皮子?!“李元漠最受不得激,尤其是在平生最看不起的赵家小白脸面前、立时冲唐王道:“父王,请容孩儿领我们寒地将士出城迎敌,不杀敌人个落花流水,誓不回城!”

    “够了!“唐王李岳气得脸色铁青,重重一拍椅子扶手,“不争气的东西,给老子涂出去……!嘿,一代不如一代……”一面说,一面直摇头。

    李元漠不敢再说,狠狼瞪了赵临风一眼,乖乖走出议事大堂。

    这边宋王赵牧一瞥眼间,见赵临风在一旁幸灾乐祸,乐不可支,心头也有气,便将宝贝儿子也一并轰了出去。

    两位世子是后,议事大堂内只剩了主事的八位王侯,商量来商量去,依旧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中只有甘之课愿意领兵出击,其余的王侯皆不愿出城冒险,还是在青州城里稳妥。但要是就这样子坐等皇帝率兵来攻吧,似乎又有点不甘心,场面一时陷入僵持。

    齐易安忽道:“那个御林军万户南昱不是在咱们手里么,他看起来也是个人物,并且对昏君比较了解,我们何不听听他地着法。

    正自举棋不定的王侯顿时齐声称善,派人把南昱押进来。

    不一时,形容憔粹的南昱被两名卫兵押进堂。

    皇帝分兵北守长城的消息,全城传得沸沸扬杨,被软禁的南昱也有所耳闻,一见王侯派人招自己去,当即吓得魂飞天外、只道叛军想先拿自己的人头祭旗,然后出城与皇帝决一死战……

    进了议事大堂,见这场面,似乎又不太绿,南昱难免有点惊疑不定。

    齐易安和煎的笑了一笑,道:“南将军,你真是真心诫意要投靠我们?”

    南昱紧绷的精神骤然一松,忙道:“当然,众位王爷侯爷应该相信没人愿意死!“他这句裙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脑海里猛然闪过郭大虎慷慨赴死的场面,登时羞愧得无地自容。

    众王侯对他的回答甚为满意,唐王李岳傲然一笑,道:“那好,现在考验考脸你。你说说看,对目前局势有何看法?”

    南昱是何等乖觉之人,立时猜到这些人此时已经束手无策,他神色很是微妙的一动…”

第七章 锦囊妙计

    南昱是何等乖觉之人,立时猜到这些人此时已经束手无策,他神色银是徽妙的一动。

    他的念头只在脑中一闪而过,不敢有丝毫延迟,连忙恭声道:“回王爷侯爷的话,小人对目前战局略有耳闻,既然皇上……噢不,既然昏君在这大战将临的紧要关头分兵北上,正是自取灭亡,天助我军。如个我军兵力大大占优,士气眶咸,兵法有云:倍则击之。我军不母坐失良机,宜趁此机会全军出城西进,寻机与皇帝所率大军决一死战!此为上策。”

    他一番话说完,大堂上一片静默。

    这道理王侯们岂有不知之理,但他们只要一想到与皇帝正面对决,就难免心头发虚。其中又以史元勃和高北鸿两人为甚,边镇三侯与契丹鞋子周旋多年,深知契丹铁骑的强悍难缠,前不久那支纵横腹地长达数且的契丹顽敌,却被皇帝以少数兵力歼灭,一个也没逃脱,自己伤亡极低,而在此之前那支契丹铁骑曾经把边镇三侯打得一败涂地……两相比较之下,他们就给比得不知道绑里去了,虽然不住在心里安慰自己:那小子迷因为运气好才打赢的!可是心理上毕竟先输了一大载,想来想去还是待在城里安全些。

    陈王目光扫视一眼,说道:“废话,这事还要你说?你再说说你的中下两巢。”

    南昱本是极檀察颜观色的人,一见他们这等反应,心下了然,暗暗直摇头:这些贵族大老爷们不是成大事的料,既然不敢与皇帝正面交锌,畏首畏尾。那还打什么仗,造什么反?难不成胜利会自己送到面前!他思付一回,小心翼翼道:“青州缄西边十里之外,有一条南北流向的大河,好豫是沂水支流,为昏君东来必经之地,我军可以事先毁掉河上石桥,有意留下船只给敌人渡河。趁敌半渡而击之,可稳操胜券。此为小人的中策。”

    在坐众王侯听完,一片叫好之声,脸上愁容尽扫,此巢避免了与皇帝正面交锌。“半渡而击“又是兵法中必胜的打法,甚合他们胃口。

    当下、众人决定就依此升行事,开始商讨具体地布置细节。最后还是南昱献井,在河这边的埠口留两千人驻守,待敌军大举渡河进攻时,派快马回城狠讯,同时驻守的两千人精作抵杭,即便退却。使敌军轻敌之下不加防备渡河。待敌军渡到约一半人马时。城内大军赶到,趁着一股锐气发动全面进攻,敌军进不得进、退不得退。势必大败。

    众王侯听得眉飞色舞,连连称善、不知不觉间对南昱的疑心大为降低。陈王笑道:“南将军的中策甚佳,我们决定采用了。南将军既然还有下策。何不一并说出来听听?”

    南昱苦涩一笑,道:“下巢便是早早向皇上投降,还吁保全身家性命!”心说其实这才走上上之巢。

    语音落处,王侯们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面色为之一变。陈王打个哈哈,干笑道:“果然是个下策,我们决不会采用的。哈哈……”

    “笑谈,笑谈!”南昱冲众人连连施礼赔罪,满脸堆笑道:“其实小人只想到了上中两策,下策纯属说笑,请众位王爷侯爷恕罪,恕罪。诸位此战定可旗开得胜,小人能弃暗投明追随各位,实是三生有幸!”

    众王侯这才疑虑尽去,笑颜重新回到脸上。再商议一些杂事,便相捞起身,离开议事大堂。

    蓦然,“什么人?!滚出来!”高北鸿对着堂侧一根石柱喝道,别看他寻常病妖恢的,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极具威势。

    众人大吃一惊,俱想难道有敌人地奸细混进来了?一时间如临大敌。

    只见柱子后转出个粉妆玉砌般的半大小姑娘来,她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年纪,稚气未脱,娇酣的脸上白里透红,琼鼻檀口,齿如瓢犀,领如糟娇,眉目如画,宛若精致的小瓷人似的美好,灵秀逼人。

    正是唐王府地玉鹿郡主李琳琳。

    小郡主李琳琳此时委姜屈屈的,粉哪哪的小嘴儿都快撅到天上去了,别别扭扭跟将过来。

    高北鸿大是遥枪,强笑道:“原来是小郡主,为叔失言了。”

    小郡主不理会他,径自来到唐王李岳面前,脆声道:“父王,琳琳也要上阵杀敌!”

    听她这半大小姑娘一开口,众人倒有大半乐了开来。

    李岳宠溺之色溢于言表,轻斥道:“胡闹!你一个女孩家谈什么上阵杀敌,自个儿玩去吧,乖!”

    “女孩家怎么了?人家花木兰不也上战场了,而且琳琳又不是一般女孩家咯,琳琳射箭百发百中,哥哥都比不上。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一面说,她一面抱着父亲一条手臂使劲摇,使劲摇。

    李岳营架都快被她摇散架了,在众目瞪睦之下,这实在是太…”

    太难着了!李岳用力抽回手臂,道:“别闹,等过凡年你长大了再说。”他随口敷衍。

    小郡主一听杏目圆睁,她最不乐意别人说她小了,气呼呼娇声嗔道:“琳琳又不是小孩子了,琳琳早就发现那个皇帝是假的,父王还不相信……”

    李岳听她越说越不成帘,虎着脸喝道:“住口!给老子回府待着送几日不许你跨出大门一步!“说完,又唤来堂外的世子李元命他着好妹妹。

    “父王最坏了啦!“小郡主险些要哭将出来,跺跺脚,一溜烟的跑了。李元漠只得随后追了出去。

    *************************

    又过了一日,皇帝率大军抵达青州城西的大河西岸。

    萧若发觉敌人只有少数兵力驻守埠口,沉思一番,朝身旁秦义道:“秦爱卿,你对敌人的布置怎么着?

    “有鬼,里面肯定有问题。

    “秦义喃喃道。“敌人总共有十数万雄兵,却只派了几千人守埠口,大违常理,他们似乎并无意与我军隔河对峙,而是想……想引诱……”

    “想引诱什么?“萧若唇角笑意逐渐加深。

    秦义脑中灵光一闪,大声道:“末将明白了,他们想诱使我军渡河,半渡而击!”

    萧若点头。笑道:“难得那些叛臣们有这等计谋,朕要不配合一番,都说不过去了。传令下去,全军就地扎营,派人沿河征某船只。

    我军明日大举渡河……朕,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恭义大声应是,精神振奋的去了,他心知皇上已有对巢,一个字也不多问。

    到了晚间,萧若独自一人在临时御帐里对着地图沉思,铁寒玉及韩妃等五女乖乖待在帐外,她们善解人意,也知道战场胜负往往关系到盛衰存亡。不敢在这时打扰万岁爷。

    萧若接到探子送来地情狠。得知叛军全部兵力某中于青州城,唐宋两王地封地十分空虚,只有新近招募地一些壮丁。唐宋两王命令一面日夜打造兵器,一面加紧对他们进行训练,但少说也要三四个月之后才能上战场,所以暂时留在封地。这些新兵数量虽然巨大。如今能发挥多少战力,非常值得怀疑。

    一个大胆的计划渐渐在萧若脑中成形,他反复思量过一番,便传秦义进帐。

    秦义进来,彼此见过礼。萧若笑道:“秦爱卿,朕交给你一个有点危险地任务,不知你敢是不敢?”

    秦义胸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洪声道:“末将谢皇上信任,只要有皇上一句话,末将就是阴曹地府也敢闯上一闯!”

    “好,爱卿当真浑身是胆,个时正是建功立业的时机。朕给爱卿一万御林军骑兵,你率他们轻装远程奔袭,向南绕道直取唐宋两王的封地,务必将两王老巢一举拿下!”萧若朗声说道,右手拽紧成拳,根根捶在御案地图上,落点正是两王的封地。

    秦义心神大震,一时激动得面红耳赤,大声道:“末将遵旨……”说到这里,语音葛然而止,他不期然想起一事,迟疑道:“可……可是……”

    萧若道:“怎么,爱卿不敢了?远程奔袭变数太多,是有些凶险、也难怪爱卿迟疑。”

    秦义被激、急急道:“末将虽愚钝,也知兵法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说,末将有信心一举平定两王封地,愿意立下军令状。

    ……只是我军原本人数就居于劣势,再抽是一万人,就更加单薄。末将不敢让皇上致险地,要是皇上出个闪失,末将万死不足以赎其罪!”

    萧若徽微一笑,道:“朕这边不用爱卿操心,爱卿只要给朕打好这场奔袭战,爱卿就是平叛首功,待爱卿拿下两王封地之后,青州城就成为孤城一座、城中叛军主力势必不战自乱。爱卿回来之前,朕是不会大举攻城徒增无谓损失地。”

    秦义见皇帝早已胸有成竹,才放下心来,道:“末将遵旨,末将这就去连夜点齐兵马,离营南奔。”

    萧若点头,道:“爱卿此去可以不用隐藏形踪,但一定要把握一个快字,以迅雷不及按耳之势出现在封地守军面前,可收到最佳心理震撼。爱卿要大势虚张声势,使敌人识以为我军主力已至,新兵抵抗意志不坚,在突如其来的打击面前很容易士气崩溃,爱卿最好将唐宋两王地八座城池逐一逼降!”

    皇帝说一句,秦义便应一声是,一一牢记在心,大踏步走向帐外。

    “慢着!”皇帝突然将他叫住。

    恭义停步,不鹤的望着皇帝。

    萧若有些好笑,道:“朕知恭爱卿勇猛过人,难道你就不问一问,假如万一碰上宁死不降的城池怎么办?要知道轻骑远袭最大的弱点,便是不能据带任何攻缄器械,偶或遇到宁愿玉石俱焚,也誓不投降的城池,爱卿率兵硬攻起来只怕会银艰苦。”

    恭义毫不犹豫,大声道:“恭义深索皇上知遇之恩,皇上交待地任务,末将说什么也要完成。末将从不知恐惧为何物,要是真碰上宁死不降的城池,末将便率将士们死战。只有前进的秦义,没有后退的秦义!”

    他这番话固然豪情万丈,视死如归,萧若却听得微徽皱眉,秦义勇则勇矣,但失之过刚,过刚则易析,也不知自己让他独档一面是否明智,假如有个军师随他同去就好了。

    萧若默然一会儿,方道:“如此,爱卿便去罢。在帐外稍等片刻、朕还有事吩咐。”

    恭义恭声应是,大蹈步出帐。

    过不多时,皇帝在里面传他进去。

    秦义重新回到帐内,萧若将一个锦囊递给他,含笑道:“要是碰上宁死不降的城池,秦爱卿便将锦囊鞘开,枝熊里面的计策行事、该城池自然就降了!”

    秦义直听的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也未免太……太神了!他两手捧着恭恭敬敬接过锦囊,皇帝高深莫测,神机妙算,他看皇帝的眼神里又平添几分敬畏之情。

    秦义是后,萧若大大伸了个懒腰,朝帐外道:“朕倦了,美人们进来吧,服侍朕宽永安歇。”

    帐帘掀处,香风涌入,一阵营营燕燕,铁寒玉及韩姑等五女一齐进帐来,拥到皇帝衰旁,捏肩的捏肩、捶腿地捶腿、揉腰地骡腰,叽叽喳喳,娇声笑语,跟群百灵鸟儿似的,令萧若浑身疲乏之意顿消,沉醉在温柔乡中、好不幅意。

    “皇上……”铁寒玉忽然语气怪怪的开口,“如个赵基相反了,皇上以后要如何对待皇后姐姐?”

    萧若一听就乐了,敢情玉妃还在为好姬妹担心呢!他不由扑啼一道:“惩罚她,狠狠地罚!重重的罚!叛臣之女朕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铁寒玉听得芳心大急,韩奶五女也都一齐竖起耳朵倾听,皇上要狠狠的、重重的惩罚皇后那还了得,着来要废后了、皇后废立非同小母,一个不好就是要动摇国本地。

    “怎……怎么个罚法?“铁寒玉吞吞吐吐道,明知道不该问,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萧若伸手在她滑腻如凝脂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坏笑道:“那还有什么好的?朕要罚你的皇后姐姐夜夜给朕待寝,一年之后为朕生个的白胖胖的皇子,要不然岂不太便宜她了!”说完,哈哈大笑。

    众女方知皇帝在逗她们,一齐娇嗔不依。

    韩奶把螓首深深埋入皇帝怀里,腻声道:“万岁爷、臣妾也要……也要万岁爷的惩罚!”

    杜若不甘人后,也腻在皇帝身上,娇笑道:“婢子也要……”

    绑帐内随之春光旖旎、喘息呻吟之声大作……

第八章 所谓半渡而击

    翌日凌晨,天还没亮时,西岸大军便无声无息发动了进攻。

    萧若命全军四更埋锅造饭,五更大举渡河,由南大营副将大憨为先锋,率一千名精锐士兵猛攻对岸敌人。

    这番提析发动的迅猛攻势,大大出乎驻守大河东岸埠口的守军意料之外,不少士兵睡梦中昏头昏脑厌起来,寻刀找甲,仓促应战。他们原本就没有统一的指挥,在敌人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之下,很自然乱成一团。

    这支驻守军队其实是二王三侯相互扯皮的产物,五位实权贵族都想保存实力,谁也不愿派出这两千人的诱饵偏师,使自己家族的实力白白索受损失,拼命的相互推矮,都希望他人当这个冤大头,最后还是陈王看不下去了,出来打圆场,商定由五家各出四百名士兵,各派手下一名偏将指挥、哪方也不吃亏。于是乎,这支内部分成五个互不属统派系的军队,就这么诞生了。

    倘若对方堂堂正正的来攻,他们也许还能熊预定计划拱步就搬,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可一旦碰上敌人发动突然袭击,他们自己先就乱了阵脚,因为即使五位偏将中有善于应变决断的将才,也指挥不动别家士兵,只能跟着大多数人行动。

    好在这支军队的任务并不是死守,两军稍稍一接触,他们就乱轰轰的掉头逃跑,争先恐后。什么也顾不上了。原本他们应该依靠有利地形,对强行渡河的敌军造成一定地损失,并拖延一些时间,然后再有计划的撒退。这些任务显然他们已经无法完成了。

    两千守军乱轰轰逃离岸边之后,还没等他们站稳脚根,就震惊的发现身后杀声震天,尾随登岸的敌军并没有在岸边结阵布防,格护后面大军渡河,而是疯了一般冲杀过来。

    当先一名铁有似的黑面巨汉,虎口暴吼声中。手中一把长柄大刀左挥方劈。弄成一团雪亮的白光。自后方杀入守军人群,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这巨汉铜铃似的两眼赤红如血,浑身鲜血淋漓,有如杀神转世一般。一名偏将硬着头皮返身迎战,只一回合就被他连人带刀劈成两截。

    在这巨汉带领激励之下。

    后面千余名精锐士兵士气大扳,齐声大呼:“万岁!万岁!杀呀…”争先恐后冲杀过来,锐不可挡。

    两千守军直被杀得哭爹叫娘,丢盔弃甲,他们斗志早已被夺。当下便一齐向城池方向狂奔。大刀巨汉率领的追兵在后面穷追不舍,守军中有跑得慢的,就叫追兵俘虏了去。

    守军这一逃,便再也稳不住阵脚,不多时。就演变成了一场真正的大溃逃,所有指挥系统都不复存在,人人只知凭着求生地本能朝城池逃去,直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巨汉大憨领着追兵死死咬住逃兵,穷追不舍。

    这般一逃一追,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离河七里池青州城池之下。

    夏天天亮得早,此时天色渐渐大亮,城中叛军早已接到快马报讯,西边城墙两道城门大开,叛军正井然有序地出城列阵,战鼓隆隆,刀枪如雪,空气间气氛凝重而肃杀。

    正在城外列阵的叛军闻得西边惨叫呼喊声大作,城下士兵惊恐的望见大片埠口守卒不要命的疯逃而来,就如一阵狂风席卷而至。几名将官面色大变,拍马迎上去,冲溃兵大声喝吧。

    埠口守卒已折损过半,在追兵疯狂追杀下,只知拼了命的逃,眼看城池就在眼拼,他们根本就听不进任何命令,一大片人潮猛地涌入城外阵势之中,雾时间,就如同水中避游一圈圈泛开,引起更大的混乱。

    被溃兵冲挎的,不仅仅地阵势,更重要的是军心与秩序,历史上发生过不少溃败的冲锋士兵冲散中军阵势,进而形成全军大崩溃的战例。叛军出城秩序彻底叫打乱,军心浮动之下,转头往城内逃的士兵越来越多,将领地命令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直至已经出城的士兵一窝蜂往回逃跑,在两道城门口人挤人乱作一团。

    城内正一排排列队出城的士兵,兀自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正是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人声嘶喊,里里外外地士兵在城门口挤得一丝空隙也没有,似乎想把城门撑破,怎当得一个“乱”字了得。

    巨汉大憨率领的追兵也不敢靠太近,在城墙上弓箭手射程之外站定歇息,远远监视着敌军行动。

    在城楼上俯视全局的王侯们,眼睁睁看着局面突然演变成这样,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初的震惊过后,镇北侯绥选侯到底是久经战阵的老将,有些应付这种局面的经验,要不怎么说兵越多越难带呢,尤其这种互不属统的五家军队凑在一起,更是伤脑筋。两位侯爷立时命手下有威信的将领去城门口控制局面,慢慢安抚士兵,重整秩序。

    南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停了一停,冲王侯们道:“各位王爷侯爷,我们趁敌半渡而击的计划已被打乱,以目下这等情势看来,就算现在就恢复秩序,重新列队出城,也已经赶不上敌军渡河的速度了。小人建议,立刻放弃原定计划,让全体士兵进城,紧闭城门固守,以免为敌所趁。”他慢悠悠的说着,一派事不关己的模样,城内城外要是只有一个悠闲自在的人,那么,非他莫属。

    唐王李岳扭头恶狠狠瞪了南昱一眼,恨声道:“都是你这死囚的计策!”

    南昱听了暗自一晒,心道:“你们自己无能。怪谁来?要是由我全权指挥,就不至于落到这种不败而败的局面。”嘴巴里却道:“王爷毋急,自舌胜敢方兵家帝事,今日昏君运气好,让他小胜一场得了,左右我军也没什么损先来日再扳回来也就是了。

    王侯们兀自不死心,气急败坏命令手下将领几经努力,始终没能迅速整顿好城门口秩序,没奈何。情知时机已逝去。再也赶不上趁敌半渡而击之了。只得宣布放弃出城计划。又过了好一乎,所有士兵才尽数回到城内,随后全部大门紧闭,吊桥高悬,摆出一副固守城池之势。

    皇帝率大军从从容容渡过大河,大摇大摆开过来,在城池东南两里外扎下营寨。隐隐将青州城与唐宋两王封他联系切断,城内十数万叛军只能眼巴巴的眼着,没人敢出城挑战,士气甚是诅丧。

    以不足敌人一半的兵力,将强大的敌人困在城内。史不多见。

    军营里一片欢腾,士气如虹,将士们原本心里还有点打鼓,毕竟敌人比己方多出太多,如今心态为之一变。似乎只要有英明果决的皇帝在,就无所畏惧,敌我兵力差距已经不放在心上。

    不少军中将校热血上脑,纷纷向皇帝请命率兵攻城。

    萧若断然拒绝,让他们加紧训练士兵,近日内不要想攻城的事。他们可以头脑发热,但要是最高统帅也不冷静,那就是悲剧了。

    打先锋的每位士兵都有重赏,其中几名表现特别英勇的士兵提升为伍长。封赏过士兵后,萧若来到大憨面讲,伸拳在他粗壮的手臂上重重捶了一记,道:“好一条铁打的汉子,卿是朕地万人敌!”

    大憨列嘴一笑,伸手抓了抓脑袋,他生来有几分木讷,拙于言辞,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爱卿今日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合情合理地、朕都给你。”萧若爽快道。

    周围将士们也都安静了下来,无比羡慕地望着大憨,皇帝这个恩典不可谓不厚,不少将士在自己心里想:要换了是我,我要什么?

    大憨跪下磕了个响头,瓮声瓮气道:“皇上,俺天天吃得饱、睡得暖,什么也不想要了。就是俺至今还没有姓,想要一个姓。”

    此言一出,周围将士们一片哄笑。萧若也自哑然失笑,道:“就这么个要求?你知道朕早晚会赐你姓的,现在机会难得,爱卿难道不想趁机要点别的?朕难得给人随便提要求的机会。”

    大憨又抓抓脑袋,歪头仔细想了想,呐呐道:“俺……没别的想要的了,就要姓。”

    萧若看着一阵感慨,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人大多欲望永无止境,其实到头来,何尝又有这单纯淳朴的汉子活得快乐。萧若朗声道:“爱卿听旨:特赐你国姓‘姬’。”

    大憨喜极,连忙叩首谢恩。周围将士暴发出一片喝彩之声。

    军营里稍稍共顿下来之后,萧若带着大憨与一小队骑兵出营,去左近察探一番地形。铁寒玉要他多带护卫出营,萧若摇头笑道:“叛军新败,锐气已挫,绝不敢冒冒然出城。何况朕轻骑来去,哪有那么容易被敌人追上。”铁寒玉只得作罢。

    萧若上马领着一小队护卫出营,远远绕着宠大地城池转了一圏,一路是是看看,察看左近地势的同时,也顺带探视一下敌城虚实。

    见青州城城墙高大坚实,巍然耸立,暗付青州城果然不愧东部一大重镇,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要硬碰硬强攻的话,没有二三十万兵力,想都不用想……彼此都是美黄子孙,同胞兄弟,假如打到血流成河的地步,本身就是汉人一大悲剧,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大举攻城!

    萧若勒马提僵,胸臆间豪气大生,马鞭遥指城池,大声道:“你们可知道敌军空有十数万雄兵,为什么却龟缩在城内,任由我军围后面的护卫们面面相配,大憨列嘴一笑,抓抓脑袋,什么也说不出。一个小校见没人答话,小心翼翼道:“是因为皇上乃真龙天子,叛军鼠辈不敢出城冒犯皇上天威。”

    萧若冷吭一声,他最不喜欢这种拍马屁式地回答,不管什么时候一句“吾皇圣明”就结了。他摇头道:“不然!而是因为叛臣心怀恐惧,他们是自己打败了自己,不败而败!惩般懦弱胆怯,纵有百万大军又市何用?照样会把主动权拱手让人。他们要是主动出击,在旷野摆开阵势,朕还真不好办,没有取胜把握之前,朕决计不会轻易跟占优势的叛军决战。”

    话音落处,大憨又是喇嘴一笑,那个小校干脆道:“吾皇圣明。”

    萧若为之气结,柳长风镇守京城,南昱被俘,秦义率轻骑千里远袭,自己身边竟连个商讨的人都没有。

    他突然意识到他缺乏一个军师,一个能为他出谋划策的军师!

    萧若正默默沉思之际,猛觉脑后破空之声讽响,他如今已非昔日、当下听风辨位,头也不回,反手一马鞭抽将过去,“啪”的一声,就将射来地一支劲箭打飞了。

    后面护卫们大惊失色,纷纷提僵勒转马头。

    同一时间,不远处一小片林子里马蹄声骤响,数十埋伏的骑兵中冲杀出来、当先一匹赤红腮脂马上坐了个粉妆玉砌般的半大小姑娘,手持一具精致的弓箭,脆声娇叱道:“味!假冒皇帝,再吃琳琳一箭!”说时,抽出一支羽箭,无比熟练的搭箭上弦,又是一箭射将过来……

第九章 俘虏个小郡主

    半大小姑娘紧抿着嫣红的嘴唇,无比熟练的搭箭上弦,又是一射将过来。

    羽箭挟着一缕锐风直奔萧若面门,他不慌不忙,右手松开马鞭,倏忽探出,两根修长晤白的手指准确无误夹住箭身,暗侯个巧劲一拨支便改变方向望回飞去,比射来时的速度更快。“嗖”的一声,小姑娘身旁一个骑士胸口,这骑士凄厉惨叫着,翻身我下马来,问便被后面奔行的马匹踩得不成*人形。

    这半大小姑娘正是小郡主李琳琳,她大吃了一惊,银牙紧咬下唇,仍然率身后数十名骑兵冲杀过来。杀喊声震天价响,“杀假皇帝!杀假皇帝!”

    事发突然,大憨及一队御林军难免惊惶失措,大憨道:“皇上快跑,俺老憨断后!“御林军护卫们也纷纷自告奋勇断后,掩护皇上逃走。

    萧若端坐马背上极目远眺,飞快扫视一眼局势,青州城附近并没有大片像样的树林,那一小片林子也伏不下更多的人马,敌人数十骑出来后再不见后续,敌人全部人数就是这不足半百的样子。

    萧若不惊反喜,“给哪”一声清越龙吟,拔出腰间天子佩剑,宝剑斜斜拼指,清声朗朗道:“不要怕,敌人就是这么点人!朕的勇士们,随朕杀敌建功!

    大憨与二十余名御林军见皇帝豪气干云,面对强敌袭来一无惧色。顷刻间也被激起豪情万丈,轰然应是,纷纷一手持武器,一手提僵绳,纵马疾驰,紧跟皇帝朝敌人逆冲上去。

    那边小郡主年纪虽小、骑术却甚为不弱、骑在腮脂马背上两手腾出来,弯弓搭箭,一箭接着一箭朝皇帝射来。

    萧若手中宝剑在身前弄成一团银光。泼水不入。将来箭一一磕飞。他现在个非昔比,运剑已深得剑道三味,一派高手从容风范,离开京城这段日子以来,他处理国事的闲暇时,便苦心钻研武学,如个武枝虽仍比不上内功达到地境界。但纵然碰上一流高手,也尽有一拼之力。

    小郡主看得膛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两个多月前还曾经修理过皇帝,射得他粮狈万状。抱头鼠窜,与现在的举重若轻判若两人,她几乎难以想像前后竟是同一个人!……小郡主倒抽一口冷气,一股寒意从她背心悄然升起,顷刻问谩延全身。暖烘烘的日光下硬是一连打了几个寒战。

    两股铁骑如同两股潮水般,悍然捶在一起,雾时血肉横飞,战马嘶鸣,惨呼之声大作。

    大憨天生神力,两手持一把沉甸甸的长柄大关刀,横扫纵劈,每一挥出,便是一大片雪轮也似的刀光席卷纵横,叛军无人敢直樱其锋芒,如入无人之境,真可称得上万夫莫敌。与皇帝两人并骑杀入叛军阵中,左冲方突,有如虎入羊群一般,后面御林军护卫大受激励,也自奋不顾身拼命杀敌,叛军骑兵纷纷坠马。

    叛军人数虽说比皇帝的人多出不少,反而很快就呈不支之势,被杀得连连倒退不住,士气开始动摇。

    叛军人群中的小郡主看得有些发怔,在她天真无邪的心灵中,一直以为打仗就跟打猎差不多多,今日还是头一回经历血肉横飞的残酷沙场,瞪着一双水汪汪地美丽大眼,眼巴巴望着周围人一个一个倒在血泊中,对于才十几岁地半大小姑娘来说,直看得心惊肉跳,浑不知身在何处。

    身旁一名叛军见战况越来越不利,急急道:“郡主殿下,大事不妙!再不逃就晚了!”

    “逃……对对、快逃!”小郡主好容易回过神来,花容失色道,勒转马首向南边城池方向驰去。

    十余名骑士团团拥簇着小郡主逃跑,剩下残余地叛军骑士拼死挡住敌人,豁出性命断后。这些骑士俱是唐王府中的亲兵,忠诚度毋庸置疑,即便是在绝境当中,也不容易投降。

    蓦然,战团中一骑雪白骏马疾驰出来,马上正是身着便服的皇帝,他纵声长啸,提着一柄血淋淋的宝剑直冲而至。

    逃跑中的小郡主一行人吓得亡魂大冒,别无他法,当下两名骑士硬着头皮转身迎向皇帝,掩护其余人逃走。

    两骑士双双暴吼声中,各拜战刀一左一右攻向皇帝,刀势带起两股凌厉劲风,他们情知生死悬于一线,这一击已是倾注了全力。有敌无我,非死即生!

    却不料,疾冲而至的萧若忽然自马鞍上腾起,跃至半空,手腕一振处,蓦地剑身急颤、剑光一分为二,似左似方,左右飘乎不定,寒芒吞吐,剑气森森。乃是学自铁寒玉的一着精妙剑招“并蒂桃花”,迅拄、凌厉、狠辣兼而有之。

    两骑士还未反应过来,就几乎同时中剑,翻身坠马,两人眉心各有一点触目惊心地伤口,鲜血促放开来,艳如桃李。

    萧若一击之间解决两人,落回马首上,继续狂追小郡主一行人。

    小郡主身旁大部分人掉头迎上来,只盼阻得皇帝一阻,使小郡主脱身。

    宝马雪棋群不但速度快,还甚有灵性,在萧若巧妙操控下,灵巧的闪过迎上来的骑兵,风驰电掣冲向小郡主。

    小郡主身旁还剩了三名骑士,连带小郡主在内,都惊得不知所猎。没别的办法,只得一齐停下来转身应敌。

    萧若一骑如一阵狂风似的冲来,他马不停蹄冲至四人面前,飞脚踢飞一名骑士,闪过另外两名,电光石火自小郡主身旁驰过地一刹那,他猿臂疾出,一把抓住小郡主脑后衣领,将她娇小的身子拎小猫崽似的凌空提起。

    萧若一骑冲势不止,转眼间奔出了老远,身后两骑再也追之不及了。

    萧若老实不客气把小郡主娇小的身子搂进怀里,但闻耳中一声又惊又羞的短促娇呼,雾时温香软函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少女身上幽香四溢,丝丝缕缕沁入鼻端。

    他心花怒放,低头望着怀里惊恐万状地小姑娘,邪邪怪笑道:“美丽的小妹妹,我们两个好像见过的……嘿嘿,嘿嘿,哈哈哈……”

第十章 今时的刁蛮小郡主

    萧若心花怒放,低头望着怀里惊恐万状的小姑娘,邪邪怪笑道:”

    我们两个好像见过的……嘿嘿,嘿嘿,哈哈哈……”

    此时,剩余的叛军也尽数被御林军护卫拿下,无一逃脱,萧若一骑缓缓减速停下。

    “放开人家!你这冒充皇帝的贼人,小贼……呜呜,坏蛋!”小郡主在萧若怀里羞忿得几欲晕朕,娇躯奋力扭动挣扎,语无伦次破口大骂。

    萧若什么人物,那是任她说什么也不放的,紧紧搂着小美人柔若无骨的娇躯,见她娇喘吁吁,小脸蛋害臊得红扑扑的,如同一个大红苹果,极是可爱,两辩樱唇娇嫩丰润,宛若启开的牡丹花辫,娇艳得仿佛要滴出蜜浆来。

    他看着怦然心动,欲火上升,猛的俯下头去,张开大嘴吻住了她的两辫樱唇,只觉绵柔温润,又腻又滑,满口的香甜,在唇齿间游弋,他快美异常、贪婪地又啃又咬,舔抵吮吸,恐意品尝青涩少女的美妙滋味。

    小郡主再度领略到久违的触电般的感觉,依然全无抵抗之力,酥麻流遍全身,娇躯酸软,挣扎的力气早不翼而飞。浓郁的男子气息将她团团包裹,她如痴如醉,脑中晕晕的已然无法思考、飘飘荡荡如同身处云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吐气如兰,像只波斯猫似的软在他怀抱里,任这坏蛋予取予求。

    骏马背上。一男一女的火热缠绵还在持续,哪管身在何方。

    一旁,大憨及二十余名御林军,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这么漏*点地一养,俱有些趟枪,一齐背过身去。

    十来个被擒拿住的叛军骑兵见小郡主给皇帝当众侮辱,气得头昏脑胀,大声乱喊乱叫。

    大憨二话不说,冲过去一人给一拳,打昏过去了事。于是。四周又安静了下来。没人打扰他们两男女。

    好一会儿。萧若方才抬起头来,砸巴砸巴嘴,品味一番,哈哈大笑道:“不坏,不坏,真是又香又甜、不愧是金枚玉叶。

    比上回有味道多了……哈哈哈!”

    小郡主躺在他怀里,红云满面,一双水汪汪的美眸中尽是茫然之色,敢情还不大搞得看楚状况。

    萧若心头大乐,凑头到她耳畔。轻轻含住她圆润小巧的耳垂,低沉笑道:“小妹妹,如实告诉朕,你独自带些下人出城干什么?”

    小郡主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给他亲得又痒又麻。娇喘吁吁道:“琳琳要杀了你这假冒皇帝哥哥的坏蛋!你这无耻的淫贼!你这……”她一有机会就不忘放狠话。

    萧若为之哑然失笑,坏坏道:“小妹妹你就别装了,你是忘不了朕,特意来找朕幽会的对不对?其实朕也一直惦记着妹妹你嗖!”他拿出学自21世纪的手段,她一个十几岁的天真小郡主哪里是他的对手。

    “胡说!琳琳才不是……”小郡主羞忿交加,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分辩着,说着说着,忽然“哇”地一声哭将出来,“坏蛋坏蛋!你欺负琳琳,呜呜呜、琳琳不要活了啦……呜呜呜……”

    萧若哭笑不得,他最怕女人哭了,只得又甜言蜜语去哄。

    小郡主这一哭出来,一时哪里又止得住,只顾抽咽喂泣不止,不依不饶,一头哭,一头老实不客气扯着他地衣衫乱楷乱蹭。

    萧若烦得不行,恶狠狠道:“你再哭,再哭朕又要当众吻你了嘱!”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小郡主吓得当即止住了哭声,瞪着一双美目眼泪汪汪望着他,梨花带雨一般。

    萧若游目四顾,见御林军护卫中只有一人重伤,三人轻伤,没有损失一人,而对方四五十骑全军覆没,可称大获全胜。

    萧若意气风发,手中马鞭抖腕一震,只听空中“啪”地一声清脆鞭响,“勇士们,随朕凯旋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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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此同时,青州城衙门大堂中。众王侯憨云惨雾的相对而坐,久久无言,空气间气氛甚是压抑沉重。

    辽西侯甘虎之子甘之课几度想开口说话,坐在首位的陈王见了,便柔声道:“甘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言,在座都是叔伯兄弟,累世之交,不用有所顾忌。”

    甘之课闻言,便霍地站起身,大声道:“各位叔伯,狗皇帝都打在城下了,我们还等什么,难道等死不成?!我们兵力远远多过狗皇帝,要是反被他包围在城内,有何颜面立身于世上,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听了他这话,堂中王侯们人人面上无光,大为汗颜。

    “我们的祖辈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依小侄说,不能再窝囊的等下去了,我们五家大军一并出城,与敌人在城外决一雌雄!”甘之课说完,刷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狠狠插在面前案几上。

    王侯们虽不愿跟皇帝正面对决,到这种地步,已经不得不认真地讨论此事了。还未商议出个结果之际,忽闻一声冷笑,在堂中显得外刺耳。

    众王侯一齐向声音来处望去,原来是站于最末端的南昱在冷笑,陈王道:“南将军,你笑什么,可是有何高见?”

    南昱面容一整,欠身肃然道:“没事,刚才只是小人嘴巴抽了下筋。各位王爷侯爷恕罪。”

    任谁都听得出他言不由衷,宋王赵牧皱皱眉头,徐徐道:“将军,你要是真心投靠我们,就得跟我们同舟共济,如若不然……哼哼!”

    南昱心头一阵发毛,见甘之课有意无意的抚摸剑柄,情知要是再有迟疑,插在案几上的那柄长剑就会插在自己身上,忙道:“承王爷见询,小人不敢隐瞒。小人只是觉得要与皇上……嘿,要与昏君决战,早就该决战了,到今日这种局面,只怕已经很难了。”

    “此话怎讲?“齐易安道。

    南昱微笑道:“如个敌人已在城外扎营,虽没有足够的兵力包围整个青州城,但早就派兵监视着每一道城门,我军有任何轻举妄动,昏君立刻就会发觉。十几万大军出城布阵,绝啡一时半会可以办到地,昏君诡计多端,决计不会坐视我军缓缓出城布城,多半等我大军一半人出城时,他就挥军猛攻而来,届时,我军可有胜算?”

    众人听了为之默然,这才发现己方一再坐失战机之后,竟不知不觉陷入了这等被动的局面,虽然敌人暂时无力攻城,但主动权拱手让人之后,局面很是不妙。出城决战之事只得作罢。

    忽然,唐王李岳压低声音冲宋王赵牧道:“赵兄,那支力量什么时候可以赶到?”

    赵牧答道:“愚弟觉着应该也快了。”

    别的王侯俱都听得不明所以、陈王便问道:“舅舅,您与李伯父在说什么?”

    “起兵之拼,舅舅与唐王曾朕合出重金聘得一支异族大军来助战,算算日期,要不了多久就该赶到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赵牧道,他没有说的很明白,似是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说,旁人也不好再加追问。

    议提回到战局上来,过了片刻,绥远侯高北鸿忽道:“我们可以夜袭敌营!”

    李岳双目一亮,洪声道:“不错!就是夜袭!敌人今日小胜一场,必定得意忘形,麻痹大意,我们今晚出城夜袭,杀敌人个落花流水!”

    王侯们大喜,七嘴八舌称善,愁容顿去,脸上有了笑容,气氛转为热烈。

    南昱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终于又咽了回去,什么也没说出口。王侯们正在兴奋商讨夜袭敌营之事,谁也没注意他。

    便在此时,“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个士兵叫嚷着慌慌张张跑进大堂。

    唐王李岳认得这人是唐王府的人,心头顿时一紧,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世子闹祸了?!”

    这士兵喘定一口气,结结巴巴道:“不是世子……是小郡主,小郡主带些人在城外伏击昏君。结果……

    结果昏君没杀成,反被昏君掳了去!我们城墙上地守兵亲眼着见!”

    “哇呀呀……昏君欺我太甚!!”李岳砰的一声,抬脚把身前案几踢翻,气得脸红脖子粗,怒不可遏。

    众王侯吓了一跳,连忙围上前将他拥住,乱轰轰劝说:“王爷莫急,不要激动,侄女被昏君掳去暂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冷静些,大家想办法。”

    “今晚出城夜袭敌营之计不用再议了!“李岳气急败坏怒吼,“你们四家各出精兵五千、我唐王府出一万人,统共三万大军出城夜袭,由孤亲自指挥,若不将昏君碎尸万段,孤王誓不为人!”

    众人劝不住他,只得就这么办,他们正为今晚夜袭的指挥人选扯皮,谁也不愿亲自出城冒险夜袭,有李岳自告奋勇,正是求之不得,当下也就这般决定了,然后再商讨各项具体细节,只等深夜来临。

第十一章 遥想当年后宫一霸

    萧若率护卫们回到大营时,已是夜幕初降时分。

    萧若抱着小郡主共乘一骑,小郡主在他的恐吓之下,安生了好一乎,然而当进入大营后,她再度尖声大叫大嚷了开来:“救命啊!

    快来人啊!这人是个假冒皇帝,你们快将他拿下了!”

    禁军南大营多年来一直在唐王一系的势力控制下,军中很有些将校与李家关系密切,认识唐王府小郡主的将士自然不在少数,小郡主一心以为有人会挺身而出救她。却不料,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南大营将官一级经皇帝的巧妙调整,随后又经柳长风对下层校尉的清洗,而个从上到下,顽固分子已经清洗得差不多了,军心完全在皇帝这边,就算还有跟唐王府有瓜葛的人,迸紧撇清关系尚嫌不及,哪里敢起救她的念头。更何况,那可是皇帝啊,谁敢多皇帝的事?至于皇帝是假的云云……这种说法已经不新鲜了。

    皇帝及一行护卫押着俘虏驰入大营,营中将士们拥过来看的不少、但脸上都是笑有有,有的人干脆大声欢呼起来。

    小郡主见是这种情形、整个人都呆掉了、最后一丝希望就此破灭,张大了小嘴,一时合不上,转过头来,用一种很可怜很可怜的神色望向皇帝。

    萧若大为光火,冷笑一声,“真是不乖的小女孩!“两手松开僵绳,老实不客气探入怀中小美人的衣衫里。双手攀上她胸前一对鼓鼓地玉峰,隔着肚兜把玩得不亦乐乎,只觉虽不如何丰满傲人,却也细嫩柔软,娇小可人,触感极佳。

    “啊……”小郡主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呼,整个娇躯一僵,哀求道:“不要,琳琳错了,求求你咯。放过琳琳……”剪水双瞳中盈盈一浇秋水滚来滚去。法然欲滴。梨花带雨般的楚楚动人,随时便要哭将出来。

    “你还叫不叫了?”萧若扳着脸道,他鼻中嗅着少女函幽的芬芳,两只大手在她衣内流连忘返,恐意隶玩,暗想这小妮子如此丽质天生,要再过个两三年。一定是个绝色大美人,既然她自个儿送上门来,要是错过,都对不起萧若二字。

    小郡主眼泪汪汪道:“琳琳不叫了,再也不叫了。呜呜呜……”

    萧若心头暗乐,大大列列哼了声、方收回两手,策马驰向临时御帐,命令大憨与护卫们押着俘虏自去。

    小郡主出自权倾一时的王府。金枝玉叶,生是娇着生,养是惯着养,打小受尽万千宠爱,何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她眼眶红红的,越想越是姜屈,小嘴一扁,又要大哭开来。

    萧若及时发觉,也不说废话,抬手在她面前示威似的一晃。

    小郡主登时吓得够钱,赶忙忍住,再也不敢哭出声了。

    萧若见这以刁蛮任性著称的美丽小郡主,在自己淫威之下饱受惊吓,变得服服帖帖,不由洋洋得意,踌躇满志。

    来到临时御帐前,自有几个内侍宫女上前牵马侍候,萧若抱着怀中小郡主翻身一跃下马,走向御帐,一面是,一面朝帐内高声笑道:“美人们,快来快来,看朕出去这一趟检了个啥?”

    “万岁爷回来了,万岁爷回来了!“帐内顿时响起一片鸯鸯燕燕的欢笑声,美人们蹦蹦跳跳跑过来,殷勤为皇帝挽起帐帘。

    萧若便抱着小郡主低头进入帐中。

    铁寒玉还以为皇帝检到了什么好东西,谁知竟是个漂亮小姑娘,楞了一楞,旋即抿嘴笑道:“皇上,您怎么把人家一个大活人栓了来,该不会是花言巧语拐骗了这无知小妹妹吧?一般人出门,运气再好,也就是检个几两银子什么地,皇上楞是能检到大活人一一还是个这么美丽可人地小姑娘,嘿,真龙天子果然不同于一般凡夫俗子。”

    她说到后来,微微有点子醋意,要是皇帝每回外出都“捡”个大姑娘回来,那还了得。

    萧若笑笑,正欲答话,猛听韩妃等五女发出一片失声惊呼:“喛呀,这不是压廉小郡主么?!“一齐拥了过来,人人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皇帝怀里的俘虏。

    铁寒玉不认得这美丽小姑娘是何许人也,韩妃五女却是再熟悉不过。小郡主乃皇太后最最疼爱的宝贝侄女,从小到大,在后宫里无法无天,任性胡为,太后不管自然也就没别的人敢管,后宫几乎被她当成了自家后花园,后宫太监宫女们谁不侧目,背地里称她为“后宫一霸“。皇后进宫这三年来没少受太后的闲气,对他们李家人避之惟恐不及,更不会管小郡主的事,对她在后宫的种种劣迹,只当没看见,这就更助长了她地气焰,直至发展到了在堂堂皇宫里打猎的地步。

    石兰丫头一见小郡主,芳心就有些发毛,拽了拽皇帝袖子,娇声道:“万岁爷,您怎么把小郡主给弄来了,她可招惹不得的,她是太后的心尖尖……”

    “老子管她是谁的心尖尖!”萧若牛比哄哄道。

    众女一阵咯咯娇笑,韩妃笑着伸手,想接过小郡主,好为皇帝更衣,“来,小郡主,姐姐抱。”

    小郡主正自羞忿与姜屈交煎地当儿,除了不敢对皇帝怎样外,对所有人都没好气,尤其是她们这些皇宫里的下人,以前一惯是呼来喝去的,当下柳眉倒竖,吧道:“贱婢,滚开!谁要你假惺惺的,你们都不是好人!”

    此言一出,韩妃五女都是一阵不快。个时已不同往日,以前固然小郡主是主子,她们走下人。现在刚刚好倒了个个儿,她们当中出了个正儿八经的皇妃,一更重要地是,她们五人正得宠;而小郡主如个是罪臣之女,皇后淑妃贤妃三人已经进了宫的,万岁爷开恩不加罪责,那是万岁爷重情重义,可她这没进宫的,只怕再也不可能进宫了。

    一个是堂堂皇姑,一个是罪臣之女。二者身份的差距。比当年还要大。

    杜若嘴巴向来不饶人。当即便讥捎道:“哟、我当这是谁呢,不就是李家那个缺了管教的小丫头么?李家反了,这小丫头怎么还这般嚣张,真不懂事!”

    “就是,就是,你如个以为你是谁呀?连朝中极品大员见了我们韩妃娘娘。都要跪行大礼参见,你这小蹄子怎么不行礼咯?”沅芷丫头轻声说道。

    萧若见小郡主一双美眸中晶莹的泪花荡来荡去,即将哭出来的架势,便打圆场笑道:“行了,这小妹妹打小娇生惯养。娇纵惯了,们当姐姐的别跟她一般见识。

    “皇上真是怜香惜玉!“铁寒玉幽曲道。

    萧若一乐,伸手搂住铁寒玉盈盈仅湛一握的纤腰,涎脸笑道:“爱妃昨晚在床上也是这么说朕的。”

    铁寒玉大羞,面红过耳。娇填道:“皇上……”

    打情骂俏中,萧若心情大佳,暂时抛开烦心军国大事兼蔑为皇帝换衣裳时,发现外衣上有几处小小地血迹,众女大。

    一惊,萧若便把城外遇袭地经过大致讲了一遍,他自己并没有受伤,身上沾地血迹都是敌人的。

    众女听说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竟胆大妄为到刺君犯驾,说最终虚惊一场,对她便更加没有个好脸色。

    晚膳早已准备好,几个宫女拄着菜碟,把热腾腾的美味佳肴在餐桌上摆放好,菜肴筷碗瓢碟样样都不马虎,都是皇宫中带出来的御用精品。最后,恭请皇上与娘娘们入座用膳。

    萧若施施然坐在桌旁龙椅上,张开双臂,笑道:“今日轮到谁了?”

    “是婢子!“玩茫丫头欢呼一声,香风一卷处,冲过来一头扑进皇帝怀里,好似乳燕投怀一般。

    玩芒在外人面前非常肠腆文静,一进皇帝怀里便变得娇媚大胆,丝毫不比旁人逊色。“万岁爷……”她在皇帝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抬起臻首,媚眼儿如丝,娇腻无比的唤了声,主动献上香吻。

    萧若感到怀中美人地热情如火,当然不会拒绝,头一低,抱着她的棒首,就是一通火辣辣的湿吻。

    一旁杜若看不下去了,咏味笑道:“玩芒小蹄子好不知羞喔!她是服侍万岁爷进膳的,又不是侍寝。”

    石兰丫头一派天真烂谩道:“还说人家,轮到你自己侍膳时,你还不是这样!”

    “小蹄子皮痒了是不是?着我不撕了你的嘴!”杜若桃腮徘红,脸上挂不下去了,便去撕石兰地嘴。两女笑笑闹闹打得一团。

    热吻终于结束,玩茫转身坐在皇帝双膝上,娇躯大半窝在他怀里,玉手拿筷子夹一道菜,便送进自己娟红的小嘴里,然后以樱唇凑着皇帝嘴巴,嘴对嘴,小香舌将菜顶入他嘴里。

    萧若连手都不需要动一动,菜来便张嘴,带着美人香津的菜肴分外可口,他也不闲着,两只魔手在怀中玉人美妙的胴体上寻幽探秘,不亦乐乎。真可谓食色兼得。

    一旁的小郡主几曾见过这等香艳吃法,看得张大了小嘴巴,再也阖不上,目瞪口呆,美辟中几能滴出水来其余美人们也不理会她,自顾自围着圆桌坐下。五个贴身侍女中只有韩妃是妃子、四女都没有名位,依礼法,原本不可以跟皇帝同桌进膳,但这段时问以来,皇帝每回用膳时都硬拉她们同坐,次数多了,她们也就乖乖坐下,反正依她们现在地得宠程度,册立名位只是早晚的事。周围侍侯的宫女们也早就习以为常。

    少男少女这般肌肤磨擦,极易擦出火花来。不多时,玩芒丫头便有被皇帝撩拨得娇喘唯有,手脚酸软,美眸中满是潮气,春情泛滥成灾,随手放下白玉筷,娇躯整个钻进他怀里,美美的再也不愿动一下。

    萧若苦笑道:“小丫头这就不愿动了,朕还没吃饱呢!”

    玩芒在皇帝怀里撒娇似的拱了拱,抬眼瞟了他一下,美眸中春波荡然,梦吃般喃喃道:“万岁爷要是还没吃饱,那…”

    那就把婢子吃了吧!

    ”语毕,羞得深深埋下棒首。

    萧若欲火正在上升的当儿,猛然听到怀中美人充满挑逗性的腻语,心头猛地一荡,右手食指伸将下去、勾起她霜白滑腻如冰雪的小巧下巴,道:“阿芒宝贝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朕爱死你了!”说完,凑头下去又是一阵痛吻。

    只听得周围一片呢况喳喳的。“看看,你们这回知道那浪蹄子的真面目了吧!平日里她总是一副羞人答答的模样,看见陌生人都会脸红。哪晓得到了万岁爷面前,连这么没脸没皮的话都说的出口。你们听听,听听,叫万岁爷去吃她……喷喷,我都为她脸红嗖!你们这回知道那浪蹄子的真面目了吧。“杜若在桌对面指手画脚的说着,一脸不耻的样子。

    铁寒玉及周围三女脸红红的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对玩芒那句话,又是羡慕、又是钦佩。

    萧若吻了一阵,抱起娇偏无力的玩芒,把她放在一旁坐好,然后扫视在座众女一遍,“你!“他突然指着呆立一旁的小郡主,冲她勾了勾手指,笑道:“过来侍候朕用膳。”

    “什么?!”小郡主险些晕倒、要她也那样子服侍皇帝用膳,还不如让她去死!“想都不要想,你这下流的小淫贼!你这假冒皇帝哥哥的贼子……”她又骂了开来。

    萧若也不动怒,不紧不慢站起身来,向小郡主一步步走去、脸上含着无害的笑容。

    “你你、你要干什么?你你、你别过来!“小郡主吓得花容失色,蹬蹬蹬拼命向后退去,语无伦次的说着:“你别过来握……”再过来,再过来琳琳要喊人了!”

    “你喊啊,喊啊!这军营里是朕的数万大军,看谁救得了你,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的。”萧若哑然失笑。

    萧若怪笑着一步一步逼近,小郡主手忙脚乱的不住后退,这一幕,活像大灰粮缓缓逼近一只惊惶失猎的小白兔……

第十二章 御帐中,老鹰扑小鸡

    萧若怪笑着一步一步逼近,小郡主慌慌张张的不住后退,这一幕,活像大灰粮缓缓逼近一只惊惶失措的小白兔。

    萧若蛤给大笑着,猛地朝她扑了过去。

    小郡主吓坏了,娇呼一声,矮身疾闪,险之又险躲开了这一下,拔腿就想往帐外跑去,来到帐门前,突然想起帐外随时听候差遣的太监宫女就十来人,再加上为数众多的侍卫,便是插上翅膀也飞不掉,只得改变主意,奔向帐内另一头,四处躲避皇帝。

    好在御帐内够宽敞,小郡主身躯娇小灵活,一时也不容易抓得住。

    萧若也不着急,像老鹰扑小鸡似的扑得她满室乱窜,乐在其中。

    众女一面用膳,一面笑吟吟的看着,谁也不会上前阻止,只等皇帝扑中小美人时,便大声欢呼。

    萧若这一下看得真切,奋力一扑,只听“唉”的一声,撕下了小郡主背上一大块衣物,她尖叫一声,吓得几欲晕厥。

    夏天人身上的衣物少、小郡主调缎外衣底下便是一袭红肚兜,背后登时露出雪白的一片肌肤,无比细嫩凝白,宛若羊脂美乳,眩人眼目。

    萧若暗乐,一面追她,一面笑道:“看不出你这小丫头身材还不耐么……嘿嘿嘿。今天要让你知道朕的厉害,看你这小丫头还敢乱喊乱叫不?”

    小郡主仓皇逃避之际,可怜兮兮哀求道:“是琳琳不好。琳琳错了,琳琳再不乱喊乱叫了!饶了琳琳这回好不好,皇上,万岁爷?”

    现在只要能逃脱粮吻,就是叫她做什么,她都没有二话。

    其实,萧若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人,在21世纪,十四五岁还是小女孩来着,远未成年。虽说古人早婚。小郡主这么大地小姑娘要是放在民间。当娘的都有了。萧若有相当一部分观念还是21世纪的观念,要他侵犯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姑娘,他内心深处会有一种罪恶感,感觉自己就好像强*奸未成年少女的禽兽,这种握靛事他还真干不出来。

    这也正是他至个仍未占有阮江燕小妹妹的原因,也是因为小了点。

    他其实只想逗小郡主玩玩,出出心头之气而已。并没有真下“杀手”的意思。

    小郡主自然不知他心里的想法、见他活脱脱一条大灰狼似的扑来,惊恐万状,饱受惊吓,哭都哭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正当小郡主跑得双腿发麻,气喘吁吁,快支持不下去了的时候。萧若忽然停下脚步,透过掀开地帘帷望了眼帐外夜色,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众女都怔了怔。没想到兴致正高地皇帝会没来由问起这个,铁寒玉忙跑去沙漏旁检察一番,回首答道:“皇上,现下是戌时之末,就将亥时了。”

    “是时候了。”萧若突然面容一整,脸上轻狂地笑意沾失得无彩无踪,朝帐外大声道:“来人。”

    两名内侍立刻弓身入帐,跪在地下,听候皇帝吩咐。

    “传令下去,命御林军所有千户,以及南大营偏将以上级别将领来御帐议事,一个不能少。”

    萧若沉声道。

    两内侍齐声应是,出帐自去派人四处传达皇帝旨意。

    众女看着有些发楞,一时接受不了皇帝前后的巨大变化,原本见他兴致甚高,还以为今晚又将是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痈狂之夜,谁知皇帝转眼之间判若两人。

    萧若冲铁寒玉道:“爱妃把小郡主押下去,布置人手好生看押起来,小郡主是个紧要人物,可别叫她逃了。”

    铁寒玉应了声,便拉着小郡主出帐。小郡主惊魂甫定,这一喜非同小可,简直不敢相信那小淫贼居然放过了自己,连忙跟着铁寒玉出帐,生怕他反悔。

    萧若又吩咐韩妃等五女道:“你们五个先退下,今晚可能有场大战,等会朕派人护送你们去南边小镇避一避。”

    五女对视了一眼,她们五人从来如同一体,默契极佳,当下由韩妃说道:“万岁爷,我们五个见过死人的,不怕打仗,让我们跟在万岁爷身旁好不好?”

    萧若皱眉道:“别说胡话,战场中真刀真枪,非同儿戏,不是你们女孩子该去的地方。乖!你们先去南边小镇避一避,明天就回来,别让朕操心。”

    五女不敢再说,姜姜屈屈“哦“了声,磨磨蹭蹭的往外是。

    萧若看着有些好笑,冲上去揽住她们一人亲了一口,低笑道:“其实朕也舍不得你们五个小东西,但是朕更担心你们的安危。你们乖乖离营去避一晚上,明晨就回来。嘿嘿……今晚不算,明儿咱们继续,该轮到谁还是轮到谁,好不好?”

    “万岁爷真好!”五女这才回填作喜,雀跃不已,娇笑盈盈地去了。

    一柱香的工夫之后,军中高层将官全在御帐中到齐,行过大礼,皇帝让他们分左右两列坐下,帐内所有下人也都退了出去。

    萧若明锐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沉声道:“今晚全军上下不要睡了,诸位将军各率所部去布置,准备好迎接敌人来袭。”

    皇帝说出的话就是圣旨,一众将领想都不想便齐声应是,应完之后,脸上俱露出不解之色,显然是不太明白。

    萧若随即解释道:“今日我军以少数兵力将敌人十几万大军困在城内,他们一定不服气、一定不甘心、又不敢与朕正面决一死战,自然就只有夜袭一途了。他们急于挽回颜面、十有八九今晚就会来袭营。”

    “皇上圣明!”众将大为叹服,发自内心的轰然高呼。

    “我们就给敌人来个将计就计,要让敌人有来无回!诸将务必全力以赴,要有懈怠大意者,军法从事!破敌之后,朕重重有赏!“萧若低喝道,右手在御案上重重一拳。

    众将凛然称是,无不精神抖擞。

    当下,皇帝亲自具体布置下去,邮位小将率多少人埋伏在哪里……一样一样调拨停当,众将一一领命而去。

    片刻后,军营中一队队人马驰出大营,人合枚、马衔结,不闻丝毫喧哗之声,默默奔向四面八方,转眼间融入了昏昏朦朦的夜色之中……

第十三章 叛军出城夜袭

    旷野烟霭四合,浓云遮月,疏星黯淡,夜色阴黑如墨,四下里树彩婆要,黑影幢幢,大地万物如同笼罩在深黑色的拂帐中。

    月黑风高,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夜深人静时分,青州城东南。庞大的营寨不远处,三万夜袭士兵正无声无息拼进着,队伍中没有点燃一支火把,在夜色中蠕蠕而行,仿佛黑暗中的一群幽灵。

    夜袭大军来到寨门之前,见寨门前与有楼上只有三五个守卒在打睫睡,夜袭大军统帅李岳眼中闪着惊喜的光芒,右手高高举起,拼排数十名士兵搭箭拉满弦,他断然一挥而下,“嗖嗖”声中,数十支羽箭疾射而出。

    寨前三五个守卒只发出几声零星短促的惨叫,即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夜袭大军中冲出一群士兵,迅速移开寨前木栅栏,推开笨重的寨门,营寨自此完全敞开。

    李岳心头忽然泛出一丝不安的感觉,“军营里戒备似乎松懈了点……”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眼下不容他多想,刷的一声拔出宝列高举,膛目大喝道:“全军给我杀!获昏君之首者,封万户侯,赏金万两!!”

    “杀!!“夜袭大军轰然大呼,声震四野,响遏行云,争先恐如潮水一般冲入大营。

    夜袭大军的目的十分明确,甫一入军营,便向正中央的御帐杀去、根本不理会一排排的士兵营帐。华朝内部争夺皇位的内战,不比与外族打仗那般你死我活,只消杀掉皇帝,使江山无主,所有臣民就只有投向新皇陈王。

    军营里筹火稀疏,不闻任何人声。整个大营阴沉沉的,甚是诡异。

    夜袭士兵们冲进军营,都感到事不寻常,被压抑的气氛所慑、竟都不约而同都安静了下来。不住惊恐的扫视四周。

    李岳感到强烈的不安。几乎使他透不过气来,心念闪电般急转,正欲下令全军撒退回城之际……

    “快看,昏君在绑帐里!“一个前排士兵指着侧前方大呼。

    众人打眼望去。只见不远处高大的御帐帷帘掀起,里面***昏隐约可见身着龙袍批皇帝端坐在御案前,微低着脑袋,不言不动,也不知在看什么。

    夜袭士兵们一见,眼都红了,不待命令,便一窝蜂向御帐冲杀过去,惟恐万户侯万两黄金被别人抢了去。

    皇帝本人既然已经出现。李岳的疑虑登时烟捎云散,原本想下令撒军之心也抛了九霄云外,他在随从亲兵拥簇下冲向御帐。

    来到碎帐近前,李岳身旁一名两手各持一秆钢轮的将军跃众而出,道一声:“岳哥。待小弟前去取昏君首级!“身形疾闪处,化作一道轻烟当先抢入御帐、速度远比一般士兵快得多。

    此人是李岳的族弟,名叫李染,唐王府李玫一门人人习武。这李染乃是族中第一高手,李岳今晚半兵出城夜袭,自知凶险难测,便点名要这武艺高强的族弟随行。

    李染飞速扑入御帐之中,冲势不减,暴喝声中,陡然间身形腾空一跃而起,半空中双枪交叠疾出,枪尖寒光闪闪,凭空割裂出一道道眩目枪影,姜龙出洞一般直奔皇帝胸口要害。

    左枪在前,右轮在后,左枪威猛无伦,直有一拄无前之势;右枪枪尖飘忽不定,暗藏无穷变化,凝而不发,变幻无方,不论敌人怎么闪避,迎接他地,都将足方枪雷建一击。

    皇帝一动也不动,依然微垂着脑袋,似乎全然不知危险将至。

    光石火间,双粉将军李染左轮轻易刺入皇帝胸口,他立即惊觉不对头,方栓一转,挑落皇帝头上地珠坠皇冠……

    李染凝神一瞧,只觉背心一股冰流急速滑过,眼前阵阵发黑,嘶声大叫:“不好!是假人!”

    原来宽大的龙袍里是一具稻草扎成的稻草人,邮里是什么皇帝?

    御帐内虾光昏暗,李染又处于情绪激动之中,竟一直没能发觉皇帝的真伪。

    冲到帐前地李岳看见这一幕,肚中“嗡“的一响,险些当场晕倒,他什么也顾不得了,仰天厉呼:“中计了……全军撤退!撤退!

    速速撤退!!“声嘶力竭的呼声在夜空中远远传递开去,夜袭士兵随之一阵骚动。

    但为时已晚。

    突然间,大营四周杀喊声大作,四面八方火光冲天而起,进入军营的叛军士兵军心大乱,乱轰轰的都向寨门挤去!

    寨门之外忽然出现不计其数的御林军南大营将士,排列的整整齐齐、把尚未进入军营的叛军士兵层层包围,挤压在寨门前一小片狭小的空地处。不少士兵受惊之下,下意识往营内冲挤,与正想逃出来的士兵程在一块、顿时自相践踏,惨叫之声不绝。

    原来,南大营士兵早已隐伏在营寨四周,只待皇帝一声令下,便大势点燃事先准备好地易燃物,连带木制寨擂一块烧,营寨四周火煽熊熊,竟将整个军营变成了个巨大的口袋,把三万叛军一个不剩装了进去。

    一君金甲的皇帝出现在寨门正前,也正是敌人唯一能突围的地段。他清声朗朗道:“你们中计了,还不弃械投降,更待何时?”

    叛军经过最初的局部混乱,很快稳定下来,寨门前地士兵在各级将校强力督促下,高喊着向皇帝杀来。

    皇帝身前是二十十名精选御林军,他们一字排开,每人平耗着一具护国督,瞄准直冲而来的叛军士兵。

    “啪“的一声脆响,萧若打了一记响指。顿时一排努箭平射出去,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士兵当场中箭,倒在血泊之中。

    冲锌的叛军士兵微徽一顿,然后又以更快地速度冲来。因为谁都知道,督弓上弦极为繁复,射出一箭之后、要老半天才能射下一箭。

    在二箭间隔的时间内迷安全的。

    却不料,“啪“的一声,皇帝又打了一下响指,当即又是一排弩箭射出,冲在最前面地几人照样倒下。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叛军士兵有些发索。但仍然前赴后继的冲向皇帝。毕竟这是唯一反败为胜的希望。

    “啪啪啪”,皇帝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弹击响指,令人难以置信地是,每一击响指。便有一排督箭射出,并且督箭所含劲道异常强猛,能贯穿士兵盔,中箭者非死即伤,转眼间,皇帝身前不远处便倒下数十具尸体。

    直至七排督箭射出,叛军冲锋士兵终于意志瓦崩,转身粮狈逃回了寨门前。

    其实,萧若对他们这二十七名警手进行训练时,便把他们分成三组。作战时并不一次性全部射出警箭,而是一狙上弦,一组瞄准,一组射击,以缩短每轮发射地周期。形成不间断火力,再加上这种穆异竹精心设升的护国弯前端有踏环,上弦速度本身就比普通督弓快了不少。昏暗之中,叛军们冲锌时看不清其实每轮发射只有一组九支箭而已,只觉射击频率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吓得胆战心惊,一时不敢再冲。

    “尔等降还是不降?”萧若扬声喝道。

    周围御林军及南大营将士们轰然大呼:“降还是不降?”降还是不降?”一声接着一声,声声震耳欲聋。

    人群中的李岳胆战心惊,方寸大乱,他这辈子还是头一回面临死生关头,不论他曾经如何位高权重,此时求生地本能压倒了一切,他两片嘴唇直哆嗓、颤声呐呐道:”

    怎么办?怎么办……”

    李岳甚旁寸步不离的老者望了他一眼、沉声道:“王爷,我军令晚势必全军覆没,请王爷早下决断。老夫孽保王爷一人平安退险。“这老者睡子里威辕四射,腰间悬拄一柄饰纹古朴的佩刀,正是日救出陈王的“双刀天王“殷百里。

    李岳扫视四周一眼,周围大半都是他的亲信,实不忍抛下所有人独自逃生。终于,他咬咬牙,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嘶声道:“有劳殷老哥了。”

    殷百里更不打二话,反而把李岳背在甘上,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双足轻轻点地,背着李岳腾衰而起、向寨门相反方向掠去、脚尖在叛军兵士头上点了点,便飞出大片人群向北而去,身法似缓实疾,衣袂飘飘”一路绝尘,轻丁七惊世骇俗。

    北边并没有出路,整个军营只有一个出口,即是寨门,四周都被熊熊火焰所环统、不孽能冲得出去。两方士兵都不由自主向北边望去。

    蓦地,只听得黑暗中殷百里长啸一声,遥遥可见北边营寨边缘处,火光前有个黑影晃了晃,然后里风席卷,硬是在火墙中破出了一丝间隙,整个身形随之没入,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萧若心头恼恨,叛军中竟有这等高人,却不分黑白,助讨为虐,在绝境中楞是把叛军首脑之一的唐王给救了出去,再想擒获唐王恐怕要大费周章。

    统帅王爷独自逃掉了,叛军士气更形动摇。“全军给我杀,突围出去我们就能活命,杀啊!杀啊!!”忽闻李染仰天厉声大呼,说完,他腾县跃起,掠过众叛军头顶,落到叛军人群最前端,一马当先向皇帝冲杀而来,双目尽赤,如疯如狂。

    “啪”的一响,萧若弹击一个响指,随之警弦连响,一组九支弩箭疾速射向李染李染吐气开声,双轮狂舞如风,左封方挡,使得周身百千道枪影,一声功力施展到极致,“当当当”一串密某连珠似的脆响,弩箭尽数被精钢短枪磕飞。

    努手还没来得及射出第二轮箭,就见李染好似一阵狂风般疾冲而至,双枪出招如风,眨眼间便有二名警手伤在他枪下。周围警手慌不迭后退,三排长矛兵上前迎上。

    寨门前的叛军受李染激励、发一声喊,杨刀一窝蚌冲杀过来、南大营将士早已严阵以待,阵势十分严整,长短兵器搭配合理。两方肉搏,叛军乱轰轰地冲锌丝毫占不到容易。

    寨门前顿时陷入一片混战,杀喊声震天价响,刀光剑影,人影交错。兵刃撞击声与惨呼喝叱交织在一块。鲜血伴随肢体横飞。

    御林军将士护着皇帝向后退去,李染看谁了皇帝县影、他在撕杀之中奋不顾身步步进逼,情知叛军最后的希望就是格获或杀掉皇帝。

    否则三万叛军困在军营中插楚难飞。

    李染大展神威,运抬如风,双轮翻飞,招式大开大闽,沉猛处宛如泰山压顶,精微处胜似徐风拂面,不多时便有二十多名将士倒在他枪下。唐王李氏一族的祖传武艺传自开国英旗李破阵,不同于武林中的近衰小巧格并之术,原本就是在战阵上斩将夺旗的武艺,在李染这李家佼佼者手中施展开来。直有横扫千军之势。

    李染浑身浴血,杀得牲起、厉啸声中,忽然左手钢粉脱手飞出,化作一道匹练般地银光。婪入旁边一名御妹军千户胸膛,这千户惨叫着倒在地上,眼见不活了。

    萧若英眉大皱,站定身形,不再随护卫后退。喝道:“拿弓来!“话音落处,自有侍从棒着“射日神弓“交到他手里。

    萧若抽出一支黄金箭,搭箭上弦,默默凝聚内力,开弓如满月,黄澄澄的箭镰指向渐渐逼近地李染。

    李染无时无刻注意着皇帝,这时见皇帝竟尔不退了,他大喜过望,看准时机提霉跃起半空,暴吼声中,右手钢枪淋然脱出掷出,挟着一股排山倒诲的劲力,猛龙出海般奔向皇帝胸口。这一击承载着他最后的希望,他已是倾尽全力一击。

    懈地一声弓弦响处,皇帝一箭几乎同时射出。

    钢轮与黄金箭在半空中相握,“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一之下,强弱立判,钢轮被震飞,黄金箭去势不衰,贯入了李染咽,鲜血在空中绽放开来,洒下一阵血雨。

    李染口鼻溢血,半空中身躯直坠下来,叭有一声掉在泥土里,抽搐一下即便一命呜呼。

    叛军士兵目睹这一幕,军心顿时大乱,他们原本有两个统帅,而个一个跑了路、一个入了土,叛军们士气动摇,混战中地士兵又转身逃回了寨门前,营内营外无数士兵挤在一起,无所适从。

    萧若提聚一口丹田真气,趁势纵声高呼:“所有叛军听着:你们俱是我汉家好儿锋,俱是朕地子民,何苦追随叛臣谋逆做乱?难道你们真愿意被全天下人视为乱臣贼子、遗具万年么?!而个你们甚陷绝境,只有放下武器投降才是活路。朕向你们保证,只诛首恶,弃械投降的士兵一概既往不咎。”

    请朗的声音以内力传出,远远激荡了开去,响彻四方,叛军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营内营外一片寂静,随后,“哗啦啦”“非通“之声连响不绝,不住有叛军士兵扔下手中兵器,跪在地上,深深理下头去,悲声道:“小人罪该万死,皇上饶命!”

    跪倒的士兵越来越多、人群中小部分王侯地死党阻止不住这个趋势,大势所趋,他们也只得随众人弃械投降,毕竟谁都不想死。直至营内营外的叛军全部跪倒,轰然大呼:“小人罪该万死,皇上饶命啊!”

    敌军大部分被逼降,一场血腥大战消弥于无形,这边御林军南大营将士喜极,高举兵器震声齐呼:“万岁!““万岁!”

    欢呼声如春雷乍响,连绵一片,此起彼伏,大地为之震荡。远近枝头宿鸟给惊得非非腾腾高飞、久久在空中翱翔盘旋,不敢落下。

    大局已定、萧若派手下将领率兵把降兵妥善看押起来,以及打扫战场。营寨大半被焚毁,还要重新伐木建造军营。在他的安排之下,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营寨前尸首粮藉,血污遍地,抹目惊心。空气间浓烈的血腥气息四散弥谩开来,非面扑鼻、再大的夜风也吹不散。

    萧若胃里一阵阵翻腾,把诸事安排下去之后,便自顾自走到营外一座小丘上,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这还是叛乱发生后的首场大战,他口腔发涩,心里头很不好受,大获全胜之后内心却珠无欢喜的意味,很想开心的笑一下,嘴角空自抽*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敌我双方都是汉人,都是尖黄子孙,只因为上位者的野心,便分成几派杀个你死我活、死地往往都是底下士兵,无辜百姓。这样的赫赫武功,又坊什么意义?!

    其时方当子夜,云破月开,清脾如水,大地暮霄苍茫。

    军营火光掩映之下,萧若披襟当风,曲然独立,向着东方默默的祈祷,“愿天佑华夏,此次叛乱平息之后、愿我中华大地上,不再有内战,不再有自相残杀……”

第十四章 沙场箫音如水

    萧若正默然伫立之际,蓦然,一缕若有若无的箫音传入耳间,丝丝缕缕,连绵不绝,萧音呜咽,沧桑而低婉,悠悠婉转,犹如天赣瑶音。

    萧若心头一动,凝神倾听,只觉萧音不经意间流露出感伤死者,悲天悯人之意,正与他此时的心境辟合,他心雅动摇,心弦一阵剧烈颤动,猛的转过身来,向不远处几个侍卫道:“邮来的萧音?”

    这几个侍卫听了面面相舰,慑懦道:“什……什么萧音?”

    萧若一见他们满脸茫然之色,就知他们并没有听见萧音,暗忖:“难道是因为我耳力好,所以只有我一人听见了?“他一摆手,道:“朕想四处是是、你们别跟来。”

    待卫们恭声应是,不敢抗旨,只得留在原地。

    萧若循着萧音独自而行,远离了军营的哗杂,四周一片清幽静谧,萧音更为清晰可辨,不知不觉来到山腰一处小山坡上,山坡边缘盘膝坐着个白衣少年,两手竖持着一支洞萧于唇下,正心无旁鸯吹奏着悠扬的曲子,背影儿纤柔曼妙,极为动人。

    萧若缓步走上前,从这山坡俯视下去、远远望去下面整个营寨一览无遗。

    萧若来到白衣少年甚侧,借着营寨的火光,猛然发觉这少年俊秀的样貌好生眼熟……他脑中灵光一闪,此人竟是那晚离奇一梦中地川中叛军军师!他一瞬间有种如梦似幻地感觉。

    萧若定一定神。轻笑道:“这位兄台好兴致。深夜一人在荒郊野井吹萧。”

    萧音葛然而止,白衣少年停下吹奏,目光深逮而幽远,并不转。轻声道:“每当大战之后,我就会吹奏这首曲子,超度亡灵。

    “你怎么不念佛寒的拄生咒?“萧若哑然失笑道,觉得这古怪少年甚有意思。

    白衣少年转头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曲子中没有往生咒?”

    萧若一时哑然,这少年给人的感觉无比温和,但其实暗藏锌芒。

    顿了一顿,萧若决定不再跟他兜***,索牲单刀直入道:“想必你已经知道朕的身份了,朕也知道你是川中叛军地军师。说吧,千里迢迢来见朕,足不是为你们江老爷子请和讨封?”

    此言一出,白衣少年明显身躯一震,饶是以他这么泰山崩于面前都不动声色的人物。到这时也忍不住骇然变色,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皇帝,“你……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萧若高深莫测一笑,总不能说朕在梦里看到地吧?“朕乃真龙天子,焉能以常理度之!”萧若有意说得云里雾里。至于他怎么想,那就是他的事了。

    白衣少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定定望着萧若,并无寻常臣子仰视天颜的敬畏史情。好半晌,方缓缓摇了摇头,道:“皇上猎错了。为江老爷子讨封,并不是小可此行的真实用意。”

    “那你的真实用意为何?”萧若追问道。若他梦中所见属实,那这王姓少年并不是江老爷子的死党,而是一种合作关系,后来由于江老爷子贪图安定,一心想接受朝廷名义上的招安,使他大为不满,已产生了脱离的念头。

    白衣少年在萧若步步进逼之下,目光一阵慌乱,神情不自然,逃避似的撇过脸去,闷闷地声音传来:“请皇上先回答小可一个问题。”

    他淡淡的话语中,由始至终都没有敬畏之情,好像当萧若是今年龄差不多的朋友,而非君临天下的皇帝。萧若也不以为意,笑道:“尽管问。”

    “皇上今晚俘虏了两万多叛军士兵,打算怎么处置他们。“的衣少年问道。

    萧若想都不想,便道:“那还用说?朕说过降者既拄不咎的。嘿,明日朕让他们自选决定,愿意当兵地、通通编入禁军南大营;不愿继续咨兵的,朕放他们回家乡务农,只要不回青州城,朕还他们自由之身。”

    “就这样?”白衣少年有点惊奇的样子。

    “当然就这样。“萧若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猛然心头一动,仰天大笑了开来:“他们都是朕的子民,你该不会怀疑朕想刨个大坑把他们抗杀了吧?哈哈哈……即便是对异族俘虏、那种灭绝人性的事,朕也是万万不会做地!哈哈……”

    “那倒也不是,“白衣少年听了,眼眸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语气怪怪道:“不过,皇上与传晦中不一样呢!”

    萧若不期然眼皮一跳,他最烦这个话题,当下眼珠子一转,笑道:“以前那是朕还小,不懂事么,皋上又有那种没脸见人的隐疾,所以不免胡闹了一点;而个朕龙精虎猛,隐疾完全好了,也长大了,总该干点子正经事不是?”

    白表少年秀美如玉的俏脸一阵发红,默然站起身来,低声道:“皇上好自为之,全天下臣民都在着着皇上……我也是。“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要离去的样子。

    萧若忙道:“王兄慢是,既然你已觉得江老爷子不堪辅你,何不投到朕的鹿下,朕给你施展胸中抱负的机会!”

    “皇上连我迷什么人都不了解,就贸然要招我入麾下,难道就不怕引粮入室?“白衣少年背对着他道。

    萧若笑着直摇头,“曲发心声,能吹奏出那般明净澄澈萧音的人,决计不会心术不正。

    白衣少年身躯轻颤、回首朝他婿然一笑。

    这一笑,犹如万载冰山融释,悠悠一点艳阳初透,萧若只觉一朵春花在面前盛开,一时间心醉神迷,心中在狂叫:”

    他笑了!他笑了!叛军将领不是说他从来不笑的吗……”

    白衣少年见萧若呆呆望着自己,猛觉一阵羞涩,转头启步疾行,步履轻柱,白表飘飘,凡个起落便没入黑乎乎的山林间不见。空气间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

    萧若久历美女丛中,对女儿家体香十分敏感,敏锐的捕捉到这缕函香,舷中冒出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他、他……难不成竟是个女扮男装的大姑娘……”

第十五章 你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咙……

    次日,萧若把二万六千多降兵招集到校场上,亲自当场宣布:赦免所有降兵的罪犯,去留随意,凡愿意留下为国效力的,即行编入禁军南大营,与其他南大营士兵一视同仁;不愿继续当兵的,可自行还乡,还每人给二两银子作路费盘缠,但有一条,就是不能回青州城。

    话音一落,全体降兵欢声雷动,谢恩之声直上云霄,久久不绝,不少将士喜极而泣。他们作为叛军降兵,虽有皇帝降者免死之说,到底心中志怎难安,没个着落,皇帝要是残暴不仁,即便碍于承诺不杀他们,也有的是法子折磨得他们生不如死。

    直到这时才完全放下心来,人人发自内心的欢呼谢恩。大部分将士感激涕零之下,当场表示自愿加入禁军报效君王,只有七千多人想要回乡,萧若便吩咐给回乡者每人二两银子,送他们出军营。

    萧若这么做除了收买人心之外,还有一个用意,他对这群数量庞大的降兵并不完全信任,便索性大大方方让人群中的三心二意者离去,如此一来,自愿留下的,都是可靠之人,忠诚度不需要再怀疑。

    一小部分人出营后,自愿当兵的近两万降兵被拆散原编制,重新编入禁军南大营各部。自此,皇帝亲率的这支平叛大军,径先后派出两万五千戍边远袭的人马后,再度升到六万余人的规模,虽与叛军相比仍居于劣势,但差距已不是太大。

    萧若随后大声宣布。所有士兵每人赏银五两,晚夜表现特别英勇的士兵及各级将校另有重赏。

    整个军营一片欢腾,士兵们纵声高呼:“万岁!““万岁!“六万人地欢呼声非同小可,直有撼天动地之势。

    声浪所及,青州城城墙上的叛军守兵听见这等声势,相顾骇然失色,越发脸如死灰。昨晚三万大军出城夜袭敌营,谁也没想到,最后除唐王被一个心腹高手救回外,整整三万大军全军覆没。一个都没回来,全城为之震动,现个已是军心动摇,人心惶惶。

    径此一役。城内叛军上下畏敌如虎,再不敢轻易出战,全军龟缩在城内,只是严加防守城墙,防备王师攻城而已,剩下的,就只有等候唐宋两王封地的援军到来。

    接下来的三天里,城内城外两方人马对峙,萧若除了派兵包围整个青州城之外。并没有强攻城池的打算。他大力发动心理攻势,命人抄写无数份劝降书,射入城内,劝降书中以皇帝的名义,大势鼓动叛军士兵出城弃暗投明,或者干脆开门献城……云云。

    萧若清晰感觉到城内人心已乱,有时城墙守兵甚至无缘无故一夜数惊,杯弓蛇影,显然士气已经非常低落。但为首王侯们反抗意志决,在他们的强力弹压下。出城投降的士兵廖廖无几,仍然能够勉强维持住局面。

    萧若暗自琢磨着,看来只有等秦义率兵平定两王封地的消息传青州城彻底论为一座孤城,叛军上下最后地希望完全破灭。届时,青州城当可不战而下。

    青州城乃是中原东部一座重镇,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城中居民众多,繁荣富庶。城池大而坚固,叛军攻战青州之后,把粮草辎重也都囤于此城,如今城内粮食充足,支持个一年半载也不成问题。

    但凡城内守军抵抗意志坚决,而攻城一方强攻不下时,就会演变成长期围困战,两三个丹不嫌少,两三年不嫌多,直至守城方投降,或攻城方撒退为止,古个中外都是如此。

    极端情况下,守城方纵然粮食全部吃完了,也能吃草根树皮观音土……”要是连这些都吃完了,还可以吃人……假如发展到这种局面,守城方玉石俱焚的同时,攻城方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历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

    萧若来自21世纪,眼界比这个时代所有人都要开阔,对其间利害自然十分清楚。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强攻城池,而是想方设法瓦解对方军心,尽可能避免死人无数的攻城战。

    那晚大战时,护国督在实战中地发挥相当不错,萧若大为欢喜,便让穆异竹率工匠们夜以继日的加紧打造,他想把华朝军中使用的老式督弓,全部替换为护国督。反正现如个国库充足,萧若在这上头从来舍得花钱。

    这日,京城传来吏部尚书的奏折,询问皇帝是否要把恩科试期压后。

    萧若想了想,命朝廷出告示:恩科试期压后至内乱平定,御驾凯旋回朝之时,让尚未赶到京城的举子缓缓进京,已到达京城的可加紧用功。

    华朝自开国以来,士族势力太盛,朝廷对科举并不是太重视,每三年一次的大比,上耪人数一般在五十人到八十人之间,按年时或多或少。前三名分别为状元、榜眼、探花,其余的都是一榜进士。

    萧若暗村此次叛乱之后,士族势力势必大受打击,正是吸钠大批寒族英才为国效力之时,便大笔一挥,个科取士二百人,命令吏部将消息传遍全国郡县。可以想见,普天下的读书人将会如何欢欣鼓舞。

    萧若就这般每日处理些军中之事,以及偶尔批阅京城送来地奏折,剩下的时间,便是与美人们你嗓我柴,郎情妾意。到第三天下午,他百无肺赖之余,有点静极思动、怪笑一声,命人把小郡主带进御帐来。

    少顷,可怜兮兮的小郡主被带进御帐,她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皇带要是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以为这小魔星真是无害少女。

    “你们全部出去,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萧若嘿嘿邪笑道。

    铁寒玉和韩妃五女娇填了一回,便相继出去了,御帐内只剩下萧若与小郡主两人。

    小郡主更害怕了,水汪汪的美脾里泪花直打转,哀求道:“不要,不要欺负琳琳,求求你了!”见皇帝依旧怪笑着走来,哀求不管用,她转身拔腿就逃。

    萧若乐了,便在后面猛追,像老鹰扑小鸡似的扑得她满室乱窜。

    他一直拿不定主意,究竟要不要真个把小郡主占有了,占有之时拿她的贴身肚兜垫在身下,事后,将那染满小郡主处子之血的肚兜送进城去,看能不能刺激得唐王做出什么失去理智地事情……萧若发现自己越来越坏了。

    御帐内地方到底有限,小郡主叫他扑得险象环生,尖叫连连,“救命邮!救命哪!快来人救救琳琳……”她一面逃跑,一面惊恐万状的大喊。

    萧若则当仁不让扮演起大灰粮的角色,大笑道:“你喊啊,大声的喊啊!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他话音未落,忽闻帐外一个太监潦亮地唱喀:“皇太后、皇后娘娘驾到!”

    萧若一怔止步,心道太后皇后怎么来了?

    小郡主也楞了楞,随即发出一声足能刺透人耳膜的尖叫,“姑姑……”

第十六章 太后皇后入军营

    “皇太后、皇后娘娘驾到!”

    萧若一怔止步,心道太后皇后怎么来了?

    小郡主也楞了楞,随即发出一声足能刺透人耳膜的尖叫,“姑姑……”

    萧若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煮熟的鸭子要飞了。

    帐帘撩起,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冲了进来,正是当今皇太后。

    “姑姑!!“小郡主一阵风似的扑入太后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姑姑,姑姑,救救琳琳!

    他……”说到这里,她眼泪汪汪转过头,伸出嫩笋尖似的手指指了指萧若,“他欺负琳琳,呜呜呜…

    琳琳不要活了啦,呜呜呜……”

    太后疼惜不已、无比爱地紧紧楼着心肝宝贝儿,白了皇帝一眼,唤道:“皇儿!”

    萧若恭恭敬敬走到太后面前、翻身跪倒,正儿八经行了大礼,笑道:“儿臣参见母后,愿母后吉祥安泰,福如山岳,青春永铸!母后要来,怎不派人先通报一声,儿臣也好出营迎接。”

    太后左手搂着小郡主,右手拄着皇帝的手,把他扶起,拉近了左着方瞧,脸上宠溺之色横溢,凤目中现出一层水雾潮气,喃喃道:“这一两个月不见了,让母后好好瞧瞧、我儿清瘦了没有……嘿,哂得黑了点,但越发英姿勃勃了。好好!”

    萧若感动之余,也有点子心惊,暗付:“皇帝是假冒的这事早传得沸沸扬扬。太后听了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她究竟是皇帝的生身母,该不会发现了点什么吧?“他面上丝毫不动声色,站起身来,笑:“儿臣也想母后,日日盼望着早日返京,好承欢母后膝下,以尽孝道。”

    太后眼眶一红,连道我儿长大了,懂事了。

    萧若见太后真情流露。不似作伪,悬着地一颗心稍稍放下。瞟了太后怀中大哭撒娇不已的小郡主,道:“儿臣哪敢欺负她呀?只因舅舅反了,儿臣逮到琳琳后。也不能徇私容情,正在审问她呢!您看不是,她一根汗毛都没少……”他说完,老脸为之一红,小郡主是一根汗毛都没少,但她身上的衣服被自己撕破了几处,凡是有眼睛的都看得见。

    “他欺负琳琳!他就是欺负琳琳嘛!呜呜……”小郡主在太后怀里大哭着撒娇不依。

    太后连忙紧紧抱着小郡主左哄右哄,没好气白了皇帝一眼,微嗔道:“皇儿。唐王是反了,可琳琳一个小女娃子懂得什么,打仗是你们男人的事,要是真论起株连来,唐王是母后的亲哥哥,岂不是要把母后也一并治罪?”

    “儿臣不敢。”萧若陪笑道,心说你这宝贝侄女懂的可不少,她都会率人刺君犯驾了!

    太后千般爱怜缓缓摩挚着小郡主的乌黑秀发,道:“琳琳多乖的孩子,皇儿怎么就忍心欺负她?这样罢。让她跟在母后身边好了,要是谁想治她的罪,那就连母后一并治罪!”

    琳琳多乖地孩子?!萧若乍一听这话就有点发蒙,小郡主都算是乖孩子,那世上就没有混世魔王了。宠爱起一个人来。还真是连缺点都能看成优点。他无奈的笑笑,道:“全凭母后作主。”果然不出所料,煮熟的鸭子真飞了。

    太后皇帝母子叙离情告一段落,这时,一身盛装的皇后莲步款款。婶婶袭袭走进御帐,朝皇帝盈盈跪倒,轻启樱唇:“臣妾拜见皇上。”后面帐外随行地太监宫女哗啦啦跪了一地。

    “平身。”萧若无比威严的一摆手。

    “谢皇上。”所有人一块起身。

    皇后的气色比上回在京城相见时好了些,大概是因为皇帝表露心迹不降罪的原故。只是,她眉宇间仍然凝聚着一层薄薄的哀愁,使她绝世容颜中平添一抹楚楚动人之气,仙姿玉色,清丽不可方物,令人望之失神。

    萧若看着眼神一直,有道是小别胜新婚,上回在京城相见一面匆匆而别,众目镣瞪之下没来得及一诉相思之情,今日皇后来到军营里,晚上千般缠绵万种恩爱,那是不消说了……他热情如火的视线对皇后娇躯上下扫视,自然而然想到她大红凤帐下包裹的美绝人寒的娇躯,一时问只觉口干舌燥,他适才与小郡主玩老鹰扑小鸡的游戏时,欲火就开始上升,这会儿面对天仙般地佳人,下身那话儿都有些蠢蠢欲动”

    皇后感觉到皇帝火辣辣的目光,粉嫩的桃腮升起两朵红云、大庭广众之下大为羞赦,垂下螓首,娇怯怯轻唤了声:“皇上……”

    太后见他们两人眉来眼去的,微觉不快,吭了一声,道:“皇儿,母后与皇后就暂且住在军营里了,你派人去布置安排一下。”

    “这如何使得?“萧若回过神来,忙道:“军营正处在敌我交兵的最前线,随时都可能发生战事,凶险莫测,母后如何能住在这里?!

    要是有个闪失,可怎么了得!还是由儿臣派重兵护送母后去附近一座大城安顿,儿臣才能放心。”

    萧若只说护送太后去附近城里失顿,有意没说皇后,不论太后去哪皇后都得留下来,他说什么也不愿与皇后分开。他说完,不自觉的向皇后望去。

    正巧冰雪聪明的皇后也抬眼望来,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刹那间激射出星星火花,皇后甜甜一笑,纳头玩弄衣带,萧若看着一阵肉紧,一阵销魂。

    太后摇头道:“皇儿是天下之主,尚且能住在军营里,母后这个不相干的老太婆为什么不行?”

    萧若见太后坚持,只得依她,打趣笑道:“母后哪里老了?这一两个月不见,儿臣反而觉得母后年轻漂亮了许多。要是您跟琳琳徽服出门,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对姐妹花!”

    周围人都凑趣的笑了,依在太后怀中地小郡主被逗得呢咕一下笑了开来、笑完之后、又恶狠狠的瞪着皇帝,咬牙切齿的。

    “皇儿什么时候学会跟母后都耍贫嘴了?”太后笑填道、神情间没有丝毫不快之意。

    当下,萧若吩咐下去,命人为太后皇后张罗住处。

    御帐位于军营正中央,便在御帐以东收拾出一大片空地,支起两座凤帐,充作二后的临时行宫,周围分布一些小小的营帐,自然是宫女太监地住处,伊然是群星捧月之势。

    住处收拾好之前,萧若请太后与皇后先进绑帐歇息,让太后皇后的几个贴身宫女进帐侍候,其余众多随从自去歇脚。

    忽然,萧若猛眼发现人群中有个身量极为高大的老和尚,这老和尚徽垂着头,慈眉善目,面容甚是和蔼,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样。——正是当日太后回京时的那个“明昆大师”。

    明昆老和尚似乎有所察觉,转头看了皇帝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垂下头,不紧不慢是开了。

    “太后怎么又把这老和尚带在身边?”萧若心头好生不自在,看来太后此来地目的并不单纯,不只是来看儿子那么简单!萧若每次看见那明昆老和尚,都会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挥之不去。虽然那老和尚慈眉善目,宝相庄严,看上去绝非凶神恶煞之辈,但萧若就是有那么种微妙得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近乎直觉的在他身上捕捉到了危险的气息。

    萧若暗自盘算着,定一定神,殷勤搀扶太后是回御帐里坐下。

    接下来,铁寒玉与韩妃五女依次上前参拜太后皇后。

    太后知道她们每日侍候儿子,高兴得合不拢嘴,赏赐了好些东西。

    见过礼,铁寒玉亲亲热热坐在皇后身旁,尊称皇后为“姐姐”。

    皇后油然感到一阵别扭,叫了十几年姐姐的人,突然反过来管自己叫姐姐,任谁都一下子适应不了。

    皇后见铁寒玉日日经皇帝雨露滋润之后,容光焕发,娇艳欲滴,细腻如玉的肌肤上隐隐透出一层宝光……皇后看得好不羡慕,芳心幽怨的向皇帝望去。见皇帝正含笑凝视着自己,目光中毫不掩饰殷殷之,她顿时芳心如小雇乱捶,又羞又喜,再也顾不上去羡慕铁寒玉了。

    小郡主一直保依在太后怀里,时不时狠很瞪皇帝一眼,那咬牙切齿的架势,直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他几口肉来才觉舒心。

    最后拜见太后皇后的是阮江燕小妹妹,太后得知阮江燕的出身,就有几分不快,后知儿子一下子封她为九嫔之首的胳仪,就更为不喜,没给她几个好脸色看。

    阮江燕小妹妹不由有些委屈,待退在一旁时,萧若靠过来,凑到她耳畔小声笑道:“母后就是这样,你没见她对皇后都向来没好脸色的。别管别人怎么看,只要哥哥疼你就行。”阮江燕这才回填作喜。

    不知不觉间,住处已经布置妥当,太后皇后一路车马劳顿,太监总管张德坤恭请太后皇后进帐好生歇息,太后皇后点头,便在几个宫女搀扶下离开御帐。

    “皇后……”萧若心中难以割舍,想把皇后留下来。

    皇后闻言回首,红唇开阂,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声。

    萧若心下了然,这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帝后,要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急色,岂不被天下臣民小瞧?只得作罢,反正等到了晚上,派人正大光明招皇后来侍寝便是……

第十七章 凤帐激情

    盛夏时节夜短昼长,太阳下山的晚,萧若用过晚膳,好容易捱到天黑,便兴冲冲出了御帐。

    美人们都知皇帝今晚肯定会去临幸皇后,谁也不敢缠着他不放,一齐笑绎绎送他出去。虽然她们心底里未必徐表面上那么开心。

    纵观历朝历代,凡是皇后受冷落或后位虚悬时、往往后宫里奶嫔侍妾争宠争得最为激烈,各宫倾轧,明争暗并,不亦乐乎,甚至一不留神就会遭他人毒手……而在皇后最得皇帝宠爱的年代,后宫里通常会十分安宁,因为别人没的争了。皇后本甚就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又得皇帝宠爱的话,凭此管理后宫没人胆敢不服,也没人敢凯舰后位。这个道理她们都懂。

    萧若出了御帐径直往东是,一个随从也不带,满面赤风来皇后安歇的凤帐前。

    凤帐外随持的众多太监宫女都是中宫的人,一见皇帝来会皇后,无不面露喜色,一个中年太监正要仰头高呼:“皇上驾到一一”

    萧若及时竖起食脂在唇诉“嘘“的一声、做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一众下人会意,便一声不发欠身退下。

    萧若要给皇后个惊喜,谁都以为今晚皇帝定会招皇后去御帐侍寝,他偏偏就要自己来凤帐临幸皇后。

    来到凤帐门,他伸手正欲撩开帐帘之际,忽闻帐里皇后仙乐般的嗓音淬了一口。萧若听得不期然呆了一呆,皇后这一声轻淬娇媚万状,羞涩难言,竟是他从未听过的缠绵动人。

    萧若深知皇后生性端庄矜持,无比重视脸面,整天端着个皇后娘娘高高在上地架子。活像梧桐枝头高傲的凤凰,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母仪天下的高华风范,就连在床上也极力控制自已,呻吟声都是清细而矜持的,只有被他送上快乐的颠峰时才会有短暂的失态。

    萧若几曾听过她在人前以这种语气说话。“皇后在帐内做什么?“他好奇之心大起,先不进帐,伸出一根手指把帐帘拨开了条细缝,凑上头猫眼向帐内瞧去。

    只见帐内熏香萦萦,一身凤冠霞蚀地皇后端坐在正中央,正满脸通红翻看着紫几上的一卷册子,两个侍女分坐两侧,轻轻为她打着扁子。另有几个贴号待女在一旁侍侯。

    皇后自个儿着得羞不母抑,粉脸布满红云,看着看着。终于顶不住又含羞“淬“的一声,依旧是娇媚万状,动人心弦,这个举动发乎自然,只怕皇后自己都没有在意。帐内侍女们亦是好奇心大胜,都伸长脖子点起脚尖。想看看她们庄重高贵无比的皇后娘娘究竟在看什么,怎么会是这等表情。

    皇后面前案几上放的,是一叠明黄色丝帛线装而成地一卷子……帐外萧若一见就知道那是什么,原来皇后在查阅帝王起居注,那上面一笔一笔、把每晚给皇帝侍寝的人记录得一清二楚。皇帝出京这近两个月来,每晚的“辉煌战绩“全在上面。

    自己这段时间的龙精虎猛,显然把对男女之事所知不多的皇后给吓到了,怪不得翻阅时是那种又惊又羞的表情。

    萧若心头大乐,“呼”的一声掀开帐帘,大步入内,坏坏笑道:“皇后在看什么?朕可不可以一块看。”他最喜欢在美若天仙的皇后面拼不三不四,仿佛全身营头都一根根抖了起来。

    皇后吃了一惊,下意识连忙合起帝王起居注,就像21世纪看情色书被父母当场逮到地小孩一样。待看清进来的人竟是皇帝,皇后娇嗔道:“臣妾在看皇上这本风流帐……”言及此处,她自己都觉得这话醋意浓浓,桃腮红了一红,语气一转,道:“皇上这段时间以来,每晚都招那么多人……嗯,那么多人侍寝,臣妾不是妒忌,皇上一人身系江山社禝之重,应该多多保重龙体才是!”

    皇后一面不失时机的劝谅,一面起身,朝皇帝盈盈拜倒,帐内其余侍女也随之跪行大礼。

    萧若自己倒从未觉得有力不从心史感,采阴补阳加法还有一项额外的好处,就是随着内功加深,在床上的能力也有所提高,铁寒玉等妃婢任何一人都招架他不住,早就不敢单独侍寝。

    “平皋。“萧若随手一摆,走上前双臂大张,一把将皇后软绵绵、香喷喷的胴体拥进怀中,皇后发出嘤咛一声娇呼,象征牲的扭动娇躯挣扎一下、就此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不动了,美辟紧闭,唇角含着甜甜笑意。

    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肌肤触感之佳、直欲销魂蚀骨,萧若定定凝视皇后美丽不吁方物地娇颜,嗅着她君上似磐似棋的熟悉体香,一时间心醉神迷、伸指在她凝脂美玉般的瑶鼻上刮了一下,吃吃坏笑道:“驻担心,朕是王中之王,男中之男,在床第间的勇猛不有以常理度之!皇后还说不是妒忌,‘妒忌’二字明明在你脸上写着呢!哈哈,朕从今日起,会好好补偿朕的乖乖凤儿地!嘿嘿嘿……”

    皇后晤言大羞,正欲分说,皇帝猛地僻头下来,张开大嘴吻住了她两辫娇艳欲滴的樱唇,把她即将出口的话给硬生生堵了回去,变成了一串迷人的娇喘。

    萧若捧着皇后臻首一通疯狂的热吻,久别胜新婚,他面对风华绝代的皇后再也不再抑制,两臂收紧,死死猫着她的娇躯,唯恐有一丝空隙,恨不得整个人就此融入到她的身体里去。他大嘴一面瑟瑟狂啃,一面伸长舌头,挑开她上下两排贝齿杀柠过去,触着一娇娇怯怯的丁香小舌,尽情讲缠撩拨,抵死缠绵,万般缝缕。

    皇后鼻中“呜”的一声、火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娇躯渐渐不受控制的变得滚烫,又酥又麻,要不是有他支撑着,连站都站不住。

    好半晌,萧若方恋恋不舍抬起头,见皇后满脸晕红如醉,几欲滴出血来,正欲采取进一步行动。

    皇后忙道:“皇上别急,臣妾今日迸了路,身上沾了尘沙,请皇上容臣妾洗浴一番,再……再侍奉君王。”

    萧若暗自好笑,情知皇后赶路时待在豪华舒适的凤舆里,哪里有么鬼灰尘可言,其实是女儿家爱洁的心态使然。他嚷赤一声笑了开来,诞着脸道:“那敢情好嘿!朕今日也赶了一天的路,也要铣一洗、正好我们两个一起洗。让朕也服侍朕的好凤儿一回,哈哈哈……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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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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