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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亭古道     浪荡皇帝秘史txt下载     浪荡皇帝秘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九章 运筹帷幄(上)

    接下来的数日里,没有发生任何战事,两军异常平静。

    契丹人自那天阵前单挑一败涂地后,就铁了心当缩头危龟,死也不出战。后来索性高挂免战牌,军威丧尽。

    经当日一战,契丹新帝耶律罕牙的侥幸心理就此破灭,他这才意识到以前屡战屡败,并不完全由于三哥太草包所致,柞方的战斗力太强,己方士气低靡,底下士兵多有回归草原之心,实不宜再战。他下令停止攻击燕京、因为已经毫无意义。但并不早早率兵北返,也不知有何打算。

    萧若见敌人龟缩不出,便不再派军机战,与三军将士安心迎接新年的到来。

    离大年一日近似一日,各地贡奉物资流水般送入大营,营内处处欢歌笑语,过年气氛愈浓。

    契丹大营则正好相反,游牧民族打仗时军粮基本靠抢夺、这一个月来他们困守在这边疆军营里,被华军主力死死盯着,不敢派兵出去抢掠。坐吃山空,粮食已没省多少,耶律罕牙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割减一半士兵每天的口粮、以便多撑一些时日。

    士兵们吃不饱,怨声四起,加上快过年了,想念塞外亲人之心更强烈,返回大草原的呼声日益高涨:也有一些将领为解决粮草危机、天天清命要带兵出去劫掠汉人村庄……

    耶律罕牙为此使头烂额,一筹莫展。返回大草原的时机未至,他们一个体面的停战,否则战争就不算结束:派兵出去抢粮就更不要是被华朝军队盯上。只会给人一口吃掉,有去无回。

    大年前一日、秦义与南昱统率的十几万主力大军终于赶到、两军顺利会师、军营中一片欢腾。对面契丹人得到清息,衡量一下双方兵力对比。士气进一步沮丧。

    大年三十这一日。大雪初停。朔风敛迹、着实是个好天气。皇帝一身便服、走出御帐与三军将士同乐、一起贴春朕、一起包饺子、一起吃年夜饭、一起放烟火、一起打爆竹、一起守夜……上下尽欢。

    在这边疆军营里,皇帝在士兵当中与所有人一起过年。三军将士无不既兴奋又感动、史书将会记录下这一幕。人人为有如此与士兵同甘共苦的皇帝、而打心眼儿里高兴。

    这一刻,军心高度凝聚。

    次日大年初一。萧若吃过素备早膳、与众将去给将士们拜年,在鞭炮响声中一营一营拜过去,喜气融融。相互祝贺,相互恭喜,人人都有红包。个个都有吉言……整个大营里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冲淡了军营中的肃杀压抑之气。

    一千二百余名举子拜年之际、则吟诗作对。以诗会友、时不时出现佳句妙词。有精檀书法的举子便大笔一挥,写成对朕,彼此观赏、另是一番文雅乐趣。

    他们忽然看见皇帝走来,便一窝蜂围将上去、拜年之余、不忘之子则也的吟诗作赋,此刻正是卖弄文采的好时机。

    萧若终归是来自21世纪的人,诗词造诣不能跟这些十数年苦读古书的书生比,不是很喜欢跟他们一块酸,他灵机一动、让所有举子每人写一份对当前战局看法的奏章、三日后一并交上来。

    众举人轰然应是。情知皇帝又在考他们了,这份奏章难个年科举名次的影响甚大、谁也不敢等闲视之,各自回去闭目苦思,惮精竭虑去写。不少人拿出科举考试的劲头,三天三夜不出门。

    到大年初四,一干一百九十四份奏章收上来,正好每人一份,一份不多、一份不少。

    萧若望着堆集如小山的奏章,感叹主考官难做、对21世纪时的阅卷老师多了几分敬意。每份奏章都是长篇大论,洋洋洒洒,引经据典,字字现珠,文采辈然,竟是一篇篇锦绣文章。

    假若萧若一个人看完,非看几个月不可,萧若不得不清王楚月和几个大将一起相阅,特地叮嘱他们,可以完全忽略奏章里的文采,关键是文章的意思、今科我们不录笔底生花之士,只要足智多谋的谋士……众人了解这一点后、方才开始相阅。

    他们要是看见哪份奏章见解肤浅的、便直接放弃、只有喜正优秀的奏苹才呈给皇帝。这么一来。萧若的工作就轻相了许多。

    又是三天下去、萧若足足看了三四百份奏章,才终于算把有价值的都看了一遍、累得够钱。

    他情她留意了白易鸿与崔玉地奏章,发现白易鸿写的确实不错,对目前战局各个方面都有独到见解,不由得大为欣慰,萧若早就发现白易鸿这个人不简单、绝非死读诗书的书呆子,其广涉群书,胸中大有沟整。而且机敏灵话、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消加以培养磨练,将来至少是一部尚书之才。

    而崔玉地奏章书法极佳,文中词藻华丽、文采奔流,直有一泻干里之势。萧若读得口齿生香,爱不释手。然而,文章的内容却不甚高明,有些方面虽观察入微,细致入微,不乏精彩之处,但也有些地方显得妇人之仁,婆婆妈妈、充满理想主义色彩……这是饱读圣贤书的书生常有的毛病。

    萧若油然回想起当晚山头上。那文武双举地俊俏少年自信满满的模样、低声一笑,把他地奏章放一边。若是像往常一样以文采取士。他就凭这篇文章,无论如何都能高中进士。甚至问鼎状元宝座,也不是全无可能。然而今沃恩科不取书呆子。只要能人,只能说他运气不好了。

    萧若暗付这少年终究太过年轻,于军国大事上见识有限,今科就不好意思要刷他下榜了、好在他文采极佳、待下回三岁大比时,高中个功名当不在话下。

    正当萧若以为今科没有十分情出的谋略人材时,一份狠另类地奏章引起了他的注意……”<浪荡皇帝秘史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第八十九章运筹帷幄(上)">

第九十章 运筹帷幄(下)

    正当萧若以为今科没有十分情出的谋略人材时,一份很另类的奏章引起了他的注意。

    该奏章的作看姓贾。名续。文章字迹中规中矩,内容却大大与众不同。一般举子深受孔盂圣贤书影响。通篇少不了儒家仁义道德,而这篇文章不谈仁义。谈的全是一一权术。

    从对敌权术到驭下权术,从治国权术到外交权术。通篇充满阴谋诡计。险恶生浴。在作看眼里。只有利益。没有道德。对于现今战局。见解也异常深刻。并提出一条阴毒的绝户计:先假意与契丹人议和。悄悄派大军埋伏在长城喜峰口以北。待两国议和成功。所有契丹人都以为战争结束了,兴高采烈自喜峰口出关回到塞外之际。无疑是契丹大军戒备最弱的时候,突然伏兵尽出。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有望一举歼灭敌军。一劳永逸的解决游牧民族威胁。

    萧若直看得手足冰冷。身在火炉旁边。硬是感觉一阵阵寒气扑面而来。饶是以来自21世纪的他,都有点接受不了。

    他默然良久。不得不承认。文章里的东西虽近乎诡道。但却很实用。比一般书呆子唱道德高调好得多。

    萧若迟疑一下。派内侍去传举子贾续来一见。

    不多时,一个柱着拐相的书生颤巍巍走进御帐,扔掉拐相翻身跪倒。“谁南举子贾续叩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嗓音低沉而嘶哑。

    萧若微一摆手,“平身,赐座。

    “谢皇上!”贾续锰缓站起。

    自有宫女抬来凳子,贾续便老实不客气坐下。

    萧若凝目打量、只见贾续骨瘦如柴,眼眶深陷。容貌很是丑陋,面色森冷,给人一种阴阴的感觉,方腿瘸了,只能依靠拐相行走。他看上去应是中年,但两鬓血白,神情枯槁,既像中年人,也像老年人。让人不易猜得出年龄。

    萧若看着,心下未免有几分不喜,忍不住问道:“不知爱卿现今秋几何?

    贾续一欠身,恭恭敬敬答道:“微臣今年四十有二。”

    萧若心说怎么才四十二岁就跟七老八十似的?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感兴趣的是难方胸中稻略,心念微转,道:“爱铆的奏章朕看过了。有一个问题很好奇。爱卿学的都是什么书。莫非是法家学说?”文章中涉及各个方面地权术阴谋,使他产生这种想法。

    贾续面无表情,道:“皇上明鉴,微臣所学与寻常读书人并无不同。只不过看法与常人略有差异。”

    萧若道:“就说你提出的对付敌人的那计谋、先跟人议和,转身就用伏兵偷袭,着实阴毒得可以,这种事一般人都做不出来。”萧若虽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正人君子。但对此等卑鄙小人做法。还是心有抵触的。

    “微臣斗胆,想清教皇上一个问题。”贾续依旧面无表情,不紧不慢说道。

    “说“。

    贾续道:“猎人在树林里打猎。挖陷阱设圈套捕杀野兽。此举有无不妥?”

    萧若随口道:“那有何不妥!陷讲圈套有助于猎人打猎。自然是设得越多越好。要是打不到野兽。猎人岂不是要饿死了。”

    “那好、”贾续唇角扯动。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契丹人破关入屠我百姓。毁我城邦……罪行磬竹难书。胡虏人面兽心。灭绝人性,与野兽何异?对于野兽,我们毋须讲人道,正如同猎人对待猎物。

    萧若听得呆了一呆,即而苦笑。这种言许太霸道了,记得21世纪时。某个超级大国也是先把敌国定义成邪恶轴心,然后就可以把人道抛开一边进行打击。跟贾续的论调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提到无辜受难的河北百姓,萧若胸中怒火熊熊燃烧、大大冲淡了他的罪恶感。“先跟敌人签和约,再撕毁和约发动突然袭击,似有损朝廷地信誉。”他声音很低。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难贾续说。

    贾续道:“自古兵不厌诈、这种事情历史上绝不罕见。比如秦末时。楚霸王项羽与汉王刘邦屡战数年。最终签定缚战和约、平分天下,其后韩信彭赶的援兵赶到、刘邦当即撕毁和约,对楚霸王发动突然袭击。终于逼得楚霸王乌江自刮,一举定鼎天下。干古后人只记得刘邦平定群雄开创大汉天下的功绩,并不指责他的做法。”

    说到这里,贾续顿了一摊,语音铿锵的说出一句:“因为,胜利看是不受指责的!

    萧若英目中神光炯炯,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笑道:“不过这计策里还有一桩难处,就是喜峰口目前仍在契丹人掌握之中,如何能在关隘以北神不知鬼不觉部署伏兵?”

    贾续直直望着皇帝,嘴角扯动一下,似乎算是笑过,“皇上早已胸有成竹。何必问微臣?否则、皇上也不会跟臣单独说这么多话了。

    萧若语气一窒,瞧了瞧贾续,律坦白说出一句话话:“你这真不讨人喜欢耶!比那些擅长揣摩上意阿读奉承地奸臣差多了。哈哈哈……

    翌日初七,休兵停战多日的华朝大军终于有了动作,皇帝下旨出兵。亲率全部二十万大军北进、径直扑向长城要隘喜峰口。

    契丹人很快就探明华军动向,耶律罕牙判断华军在玩围魏救赵的计谋。若引兵去救,很可能一头撞进对方的圈套当中,故而下令全军接兵不动。静观其变。

    契丹人在喜峰口的守军只有六百人,当二十万华朝主力开到时,六百契丹人吓得肝胆俱裂,如何敢硬抗,立马选得无影无踪。喜峰口兵不血刃而下。

    占领喜峰口第二日,耶律和又来议和。

    萧若一开始态度强硬得不得了、坚持上回开出的两个条件。否则绝不谈和。

    耶律和不慌不忙,指出打下去的话难天朝也没好处,因为华军已犯了兵家大忌、兵法有云:穷寇勿追、归师勿遏。华军占据喜峰口便是封锁了他们的归路,他们全军上下必同仇敌忾反扑,回归故乡之心越急切,暴发出的战斗力就越惊人……云云。

    一番话说得皇帝面色微变,似乎此前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反倒走一着臭棋。

    耶律和然后很有诚意很有耐心的建议两国议和。那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皇帝态度渐渐软化下来,认真商讨起议和地具体事宜来。

    经过两天讨价还价。最终达成停战协议。第一个条件,是契丹人归还一半辽东土地给华朝,算是双方各退一步。

    第二个条件因耶律罕牙死也不肯削去帝号。向天朝皇帝称臣纳贡。宁愿打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让步。萧若也知这条件太过强人所难。死话坚持的话就谈不成了。只得换一个条件。要求契丹方面把姬伯燂和殷百里交出来。以表达契丹人和解的诚意。

    耶律罕牙迫于天朝强大的军事压力,不得不接受条件,下令逮捕姬伯燂与殷百里两人。

    姬伯燂自知事败。无颜见江东父老。绝望之下触柱而死。殷百里自不会束手就擒。施展双刀绝技杀开一条血路。逃出契丹大营。不知所踪。死在他手下的契丹人足有上百。其中还包括一名千夫长。

    耶律罕牙见两人一死一逃。交不了差。将姬伯燂的尸体交给对方时。提出可以用另一个条件作补偿,把以前投降地华朝地方兵两万余人交给天朝。萧若同意了。

    两万余失节降兵被契丹人押送到华军驻地,萧若便下达旨意,所有校尉级以上将官通通拿下。打入牢中,待返京以后以投敌判国之罪论处。至于底下的士兵么。萧若与众将商议之后作出决定。认为他们身不由己。可免一死。但他们毕竟曾投效异族掉转枪头对付自己人,罪不可恕。遂解除所有人兵藉,通通贬为苦役,让他们努力干话为自己赎罪。日后表现得好的、或可重归军中。

    两国达到停战协议,萧若便率全军离开喜峰口南返。

    契丹人军营里一片欢腾,士兵们相互庆幸总算有命回故乡了,狂喜不已。游牧民族全民当兵。他们当中一大半是普通牧民,急于回草原与家人团聚,此番南征超过一半士兵永远留在了关内,幸存地不足半数,简直就像一场恶梦。

    自耶律罕牙以下,将领们看见底下士兵地反应,俱都面有惭色,当初大举兴兵时许下他们的荣华富贵都没有兑现,到头来,却要灰溜溜地逃回大草原去。

    一得知华朝大军全军南返,耶律罕牙便迫不急待率军奔向喜峰口。他也非头脑筒单之人,生怕华军突然翻脸偷袭,派了不少侦骑严密监视华军行动,直到确认华军一直在不紧不慢的向南方行军,没有任何突然杀回马枪地迹象,才总算松了口气。

    他手下头号重臣南院大王萧如晦为人老辣,多长了个心眼儿,让侦察骑兵清点华军留下的灶坑,发现正好是二十万人埋锅造饭地坑数、萧如晦最后一丝顾虑就此烟清云散。

    数日后,契丹人占领了空无一人的喜峰口,上下将士无不喜笑颜开,唱着草原歌谣往北出关,而此刻,华军却在喜峰口以南三百多里之外。

    这一日正月十五,正是元宵佳节,夜晚,一轮皓月如银盘般挂在天际,清晖明净如水。大地万物像撒上了一层银粉。夜风扑面。万赖俱寂。

    华军大营。御帐外,小公主耶律红缨正大发娇嗔,吵着闹着要见主人。王楚月只是说不行。面无表情的跟她周旋。

    自大军离开喜峰口南返,英明神武的少年皇帝便染病了,连日来只待在御帐里休养,谁也不见,军中一切事物由军师王楚月代理。

    南返这几日,王楚月下令每餐埋锅造饭时,都要多挖一倍的坑数,以前八人吃一口锅的话,现在就四人吃一口锅。士兵们不知为什么,竖抉行命今就对了。

    对于这么大规模的军队。底下士兵每天见到的也就是周围一些人,反正四面八方都是人山人海。对军队总人数很不敏感。很少有人察觉到离开喜峰口后,军中少了十万人。

    这几天耶律红缨每天都要来缠皇帝,无一例外被王楚月轰走,今晚耶绊红缨说什么也不走,非要见到皇帝不可,说是亲手做了豆沙馅的元宵一定要给主人尝尝。

    王楚月给她缠得不行,算算时日,平静无波的脸上忽然显露出一缕微笑。道:“你真想见皇上?”

    耶律红缨一听有戏,精神一振,把小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那好,你随我来。“王楚月淡淡丢下一句,转身走进御帐。

    耶律红缨欢呼一声,蹦蹦跳跳跟了进去。

    进得御帐,却见里面侍候的嫔妃宫女一个不少,皇帝却不见踪影。

    “主人!主人呢?主人哪里去了……”耶律红缨失声惊呼。

    王楚月悠悠眺望窗外皓月,淡淡道:“你的主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在喜峰口以北……”

    “……”

    同一时间,喜峰口以北数十里、山峪将尽,再往前就是谩无边际的大草原,契丹大军正身心完全松懈回归故土的时候,突然遭到大规模伏击。

    凄清月色下、火箭穿空,杀声震天,伏兵正是萧若亲率地十万精兵。以泰山压顶之势杀将出来,契丹人丝毫没有准备、顷刻间乱作一团。大部分人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只知打马狂奔,以求逃命。

    华军精锐按事先计划穿插分割、轻易将混乱中的敌人冲成一段一段。使敌人各级指挥系统进一步失效。

    黑暗混乱中、契丹士兵蒙头蒙脑,只觉四面八方都是汉人军队,似乎是从地下冒出来的,绝望之情不可遏制的谩延开来、他们很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迅速呈现崩溃之势……<浪荡皇帝秘史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第九十章运筹帷幄(下)">

第九十一章 大战尾声

    黑暗混乱中,契丹士兵蒙头蒙脑,只觉四面八方都是汉人军队,似乎是从地下冒出来的,绝望之情不可遏制的漫延开来,他们很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迅速呈现崩溃之势。

    屠杀一直持续下去,天上圆月也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似是不忍看见地下血腥的一幕。

    到第二天天明时分,战斗渐渐平息,华军将士正四下里追杀残敌。只见地面上死尸盈野,血流漂杵、血腥味浓烈得呛鼻,苍茫大地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有若般若地狱。

    一队御林军簇拥着皇帝,缓缓驰过,巡视战场。

    “痛快!真是痛快!”秦义扬鞭遥指战场,哈哈大笑,眉飞色舞道:“要是让这些侵我疆土,屠我百姓的狗鞑子回到草原,我们华夏男儿颜面何存?就要杀他个片甲不留,叫侵略者匹马不归!哈哈,哈哈,哈哈哈……”情绪相当亢奋。

    一旁南昱也呵呵直笑,道:“自契丹人倔起于大漠以来,数十年间不断犯我疆土,我朝屡屡丧师辱国,长城以外的土地一块抉沦陷,打得我们炎黄子孙颜面丧尽,鞑子甚至轻蔑的称我天朝为南朝,呼我百姓为汉狗……直至今日,方才出了这口恶气,杀尽鞑子侵略者,一雪前耻。”

    刘破虏接道:“常言道,胡虏无百年气运。虽说如此,若非吾皇英明神武,御驾亲征讨灭敌寇,焉能有今日?”

    素义与南昱齐声称是,转头却见皇帝面色不豫。三将对视一眼,一齐住口。

    面对这个前所未有的辉蝗胜仗,萧若心中却殊无乐意,轻叹了一声,道:“我们与契丹人虽然势不两立,有敌无我,可是……可是我们的手段似乎有欠光明正大,朕……朕有些于心不安。”

    刘破虏恭声道:“皇上无须不安,游牧民族人面兽心,从来不讲信誉。和约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张废纸。半文钱也不值,通常用来擦屁股。就说千年之前,大汉初立国时,于匈奴议和。屈辱地又送公主又送钱财,到头来怎样?还不是年年犯境。一有机会就屠灭边关一城,饱掠而去;唐时突厥亦是如此,我朝契丹鞑子也大同小异。当年先帝爷在位时,与契丹人议和不下五回。哪回不是被她们狠狠敲诈一笔之后,转身就背盟毁约,该怎么打还怎么打,契丹人背地里笑我们汉人是傻瓜……对于这些个无信无义的野兽,我们就该用野兽的方法对待他们!”

    萧若心生感慨,想必在一般汉人眼里,游牧民族就是残忍嗜血地野兽;而在游牧民族眼里,文弱的汉人只怕也是“两脚羊”。要不然他们不会动不动就屠城,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两个民族压根儿就没把对方当成同类。看来在这个时代,民族和睦共处是不可能了,除非一方臣服于另一方。

    这一战,契丹人全军崩溃。阵亡超过七成——伤而未死的打扫战场时也被解决了,另外约有两成多人放下武器投降,只有一些零星骑兵被打散,逃得不知所踪。十几万骑兵可以说全军覆没,契丹族能上战场的成年男子,基本上被扫荡一空。

    契丹主要王公大将都死在乱军当中,包括耶律罕牙与萧如晦,其中萧如晦的首级是韩穿提来的。耶律罕牙登上汗位——或者帝位——还不满一月,事实证明,他的称帝建国只是一个笑话。

    只有契丹二王子耶律石鹰的尸体没发现,也许被他侥幸逃掉了。

    契丹一干重要人物的尸体摆在萧若面前,他沉思半晌,朝身旁贾续道:“贾爱卿,敌人有生力量已被消灭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乘胜追击!”贾续想也不想便道,眸子里闪烁着阴冷的光芒,“派遣主力骑兵出塞,直奔契丹人王庭。攻破王庭后,把所有契丹贵族杀尽,然后一把火烧个精光。再兵分几路,向草原四面八方扫荡,见人就杀,见牛羊就抢,见牧场就焚烧……不停地来回扫荡,不管是女人、还是老人、还是孩子通通杀光,总之不让视野中存在一个活人!”

    周围众将听得背心寒气直冒,虽然明知道打仗就是这么回事,但被贾续以莫名兴奋的语气说将出来,还是感到毛骨悚然。

    贾续见皇帝兀自迟疑不决,下马翻身跪倒,大声道:“皇上,如今鞑子只剩下妇孺老弱,正是成就千古不世奇功之时。只要派兵北征,就能打得游牧民族永世不得翻身,即便将来我朝出个庸碌之君,游牧民族百年内也恢复不了元气,我朝尽可从容收复失地。如若不然,等契丹人留在草原上的孩童长大,不消十几二十年,又将是我们的心腹大患!皇上啊……皇上……”

    贾续说到后来,声泪俱下,动情已极。众将为他一腔谋国赤诚而感动,对他的厌恶之心不由大减。

    萧若轻叹一声,喝道:“南大营副将秦义、御林军万户南昱、刘破虏接旨!”

    秦义等三人精神一振,一齐下马跪倒.屏气凝神听皇帝下旨。

    “命你三人即日领兵北征,三万御林军铁骑一分为二,由御林军万户南昱刘破虏各带一万五千人。秦义则率两万禁军骑兵。你们兵分三路北征,目标是契丹王庭,分进合击,在王庭会师,消灭契丹人最后的抵抗力量,攻占王庭后将其夷为平地。然后你们分头突入大草原深处,来回扫荡……”言及此处,萧若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今趟北征距离太远,朕难以给你们运送粮草……嗯,你们带点干粮在身上就可以出发了。”

    三员大将高声领旨。他们为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很清楚不运粮草远征意味着什么,战争就是这么回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契丹人南侵时也是不运粮草地,如今一报还一报,正好以相同的手段对付敌人。

    秦义等三人正要转身而去时,皇帝忽然又出声把他们叫住,他们当即站定,静候皇帝吩咐。

    萧若略一犹豫,淡淡笑了一笑,道:“你们此去,朕自不会迂腐到要求你们不杀人。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能少杀时还是尽量少杀。你们碰见鞑子老人时。有威胁地格杀勿论,没有威胁只知求饶或逃跑的,那就让他们逃了吧,毕竟他们也活不了几年了;要碰见鞑子妇女,反抗地直接杀却,不反抗的就少杀几个吧。抢来给将士们当老婆也是可以地;至于鞑子孩童,懂事的杀掉。实在太小一两岁的婴儿,你们可以少杀几个带些回来,朕会当作汉族孤儿抚养……这些你们到时候看着办吧!”

    三人点头称是,记在心里。各自去点兵出征。

    契丹人尸横遍野,挖了好几个万人巨坑才掩埋完毕。自契丹人身上搜出来的金银财物堆集如山,这些都是夺自河北百姓的财产。

    萧若与众将商议一番,决定将这些财物分成两半,一半用来犒赏三军将士,一半没入国库。同时下诏,整个河北免税三年,以便河北大地战后恢复。考虑到兵灾过后生产破坏巨大,粮食短缺,由朝廷出钱,在江南购买一百万石粮食,通过槽运输送到河北。救济广大灾民,好让河北百姓不至于饿肚子过冬。

    战争结束,皇帝诏告天下,同时派快骑返京报捷。另一方面,在河北各地放榜民,告诉所有老百姓入侵异族巳被彻底歼灭,战事结束了,让逃入山林避难的百姓回归家乡。

    三军将士的战功都在功劳薄上记录着,待班师回朝之后论功行赏。此外,燕京、邺城、冀州这三座河北大城没有被异族攻陷,三座城池的知府只怕都是难得地军事人才,保全一城百姓,免遭异族屠戳,功莫大焉。尤其是燕京,从胡虏南侵开始,硬撑了几个月,直到敌人败亡前一刻,楞是挡住了敌人无休止的猛攻,最终屹立不倒,使契丹人伤亡惨重,钝兵锉锐,碰得头破血流,该城知府居功至伟。

    皇帝下旨,让三城知府安抚好百姓后,进京述职。可想而知,届时将有极大封赏。

    当日除北征的三支骑兵外,全军原地休息一日,次日一早,旌旗南指.全军拔营浩浩荡荡南返,计划与喜峰口以南的另一半军队会师,然后凯旋还朝。三军将士兴高采烈,士气高涨之极,沿途百姓自发的聚上来,革食壶浆,以迎王师,场面无比感人,“万岁”“万岁”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大军行动迟缓,走了两天,才行军五六十里,萧若渐感不耐,当初率兵北上迎敌时是没有办法,如今敌军已灭,天下太平,军中有没有皇帝无关紧要,他就不太愿意随军行动了,毕竟大军从北方边关返回京城,少说要两个月。

    此时是正月二十一,萧若心中默算,皇后怀孕已将近八个月,生产应该在三月中旬地样子,随大军返京地话,势必不能在皇后生产前赶到京城。

    如今战争结束,国事转危为安,他的心恩逐渐从战事上收回,只要一想到大腹便便地皇后,就心焦如焚,恨不得背生双翅飞回京去,回到天仙般的皇后身边,把她们母子——加上尚未出世的宝宝——一并搂进怀里,呵护怜爱,缠绵缱绻……

    这日夜晚,月黑风高。

    萧若留下一封信,换上一身玄白色儒服便装,牵着宝马雪麒麟,一个人悄悄溜出大营。

    没人发现,萧若心头暗乐、正要翻身上马……猛听身后“哇”的一声娇呼,然后是一串银铃般地娇笑,“抓到你了!咯咯咯咯!”把他吓了老大一跳。

    萧若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面前是个身着汉家少女装束的美丽少女,笑靥如花,一副逮住了某人做坏事的神情,乐得合不拢嘴儿。却不是小公主耶律红缨是谁?

    “你怎么在这儿?”萧若好不郁闷。

    耶律红缨叽咯一笑,脆声道:“在这等主人咯!嘻嘻……”

    萧若奇道:“那你怎么知道朕今晚要离营?”

    耶律红缨更得意了,纤腰扭扭,在他面前大模大样掐了几下指头,娇笑道:“因为人家能掐会算啊!今晚掐指一算,算出主人晚上要离营开溜,然后呢,就提前来这儿等主人咯!厉不厉害?咯咯咯……”

    “哇例!你要能掐会算,那朕就是太上老君了!”萧若一副要昏倒的表情,丢给她一个白眼。

    耶律红缨娇笑着挨上来,抱着他手臂撒娇,“主人是不是要一个人去游山玩水?带人家去嘛,好不好?主人!”

    “不带,不带!”萧若气道:“朕哪里想去游山玩水啊?朕是为了快速回京城,不想在路上浪费两个月时间!而且,就算朕一个人出京,那也是微服私访,为了体察民情,绝不是什么游山玩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呀!朕又不是无道昏君,哼哼!”

    耶律红缨笑道:“好嘛好嘛,那就算微服和访体察民情好了。人家也要去,主人带上人家好不好?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相遇的那天晚上,你答应要带人家去中原花花世界游玩的。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萧若被她缠得不行,也狠不下心拒绝这天真可人的美少女,只得道:“那好,不过你得听朕的话、不可以到处惹事,不然朕可不管你了!”

    耶律红缨欢呼一声,点点连头,这会儿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他。

    她含着娇笑,从山石后牵出一匹通体纯白地骏马来,竟是另一匹雪麒麟。

    萧若奇道:“敢情这小丫头早有准备啊!”

    “因为人家能掐会算啊!”耶律红缨神秘一笑。

    两人各自上马、还没驰出多远,忽见路旁一棵大树后有个男装美少年踱了出来,手上牵着一匹骏马,笑道:“皇上微服出巡,怎能不带上臣妾这贴身保膘?”却是女扮男装的玉妃铁寒圣。

    萧若苦笑道:“爱妃怎么也来了,难道也是能掐会算?”

    铁寒玉抿唇一笑,“皇上难道忘了,数月前皇上御驾亲征追击耶律石鹰那次,取胜之后,皇上就是这么与臣妾离开军营,单独赶回京城的……”

    原来铁寒玉心思缜密,皇帝每回御驾亲征都带她在身边,她对皇帝的性情自然再清楚不过,今日发觉皇帝有点心不在焉、神不守舍,就知皇帝又要离营了。

    而萧若的心已经不在这里,没有注意到这些。

    铁寒玉也想跟随在皇帝身边,然而又担心他不肯带自己一起走,灵机一动,怂恿耶律红缨在这等皇帝,情知耶律红缨缠人地本事天下无双,只要皇帝肯带上耶律红缨,那就没有理由拒绝自己了。

    “你们既然这么想跟着朕,那就上马吧!谁要你们吃准了朕心软呢。不过……嘿嘿,有一件事朕要先说好,你们与朕同行,每晚留宿时,我们三人只能睡一间客房!嘿嘿嘿嘿……”<浪荡皇帝秘史第八卷巍巍华夏,煌煌天朝第九十一章大战尾声">

第一章 强抢民女

    萧若带着两女沿官道一径儿望南方奔驰,一路上耶律红缨呢呢喳喳的,看见什么都好奇,说东问西,好似一只新飞出竹笼的百灵鸟儿。

    萧若口才便给,妙语如珠,时不时逗得她咯咯娇笑不已,连一旁铁寒玉也为之莞尔。有美相伴、路上倒也不寂寞。

    铁寒玉所骑骏马,也是大营中一匹御用千里马,神骏非常,比萧若耶律红缨骑的雪麒麟虽略有不如,也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萧若三人一路行来,见官道上尽是拖家带口赶路的百姓,人人脸上洋溢着欢笑,彼此问候打招呼,问起到哪里去,都兴奋地说回家乡去,谈到胡人已被皇帝御驾亲征歼灭时,无不高呼万岁,大赞当今少年天子英明神武是古往今来第一大明君……云云。

    看来战争结束,河北各地逃难的百姓相继返回家乡,萧若看在眼里,不由大感欣慰。

    契丹人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在短时间内席卷整个河北大地,广度是够了,但深度却不够,破坏也就没有想像中的大。当时听说胡人杀来了时,乡村普通村民首先想到的,就是逃进山林避难,契丹人杀来,不熟悉地形,天知道村民藏哪里去了,只能抢掠一番是路……河北大多数百姓也因此存活了下来,当然,如若皇帝迟迟不能把胡人赶是,那他们的处境就十分不妙了。

    萧若说三人住一间房,纯属说着玩的,每天晚上投指客栈时,还是与铁寒玉一间客房、让耶律红缨一个人住一间。铁寒玉女扮男装、旁人看见,只道他们两少年公子是挚交好友,同住一间忿房毫不稀奇。要是两男一女住一间房。就相当惊世骇俗了、天知道会被别人想歪到什么地步。萧若想想都觉得恶心。

    三人一路马不停蹄南奔,只用了短短四天时间,就从边疆赶到了黄河岸边,离京城汴梁开封已不远。

    耶律红缨看见黄河,兴奋得不得了,吵着闹着要坐船玩。

    萧若心想日子还早难得出来一趟、倒不如趁此机会深入民间体察一番。当即欣然应允。雇了条游船,沿河逆流而上,一路与美人赏玩景致,不亦乐乎。

    两日后、已到古都洛阳一带,三人下船登岸、进了一个叫盂州的小县城,信步游玩。

    红日当中,不觉已到了午时。萧若带两女走进路旁一家很整洁的小酒肆。

    “小二、迎客勒……”掌柜的连忙大声招呼,脸上有着憨厚的笑容。

    店小二热络的迎上来,把三人领到靠窗户一张食桌坐下。呈上菜谱点菜。

    萧若照旧让耶律红缨点菜,她老实不客气按过菜谱,两眼放光,指着菜谱“这个”“这个”乱点一通,把店内其他客人看得直乍舌。

    耶律红缨生长在漠北苦寒之地,虽贵为可汗之女,然而漠北能有什么吃地,除了烤牛肉就是烤羊肉。除了烤羊肉就是烤马肉。除了烤马肉还是烤牛肉……

    她再高贵也只不过没挨过饿而已、从来不知世上还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一见了中原色香味俱全地美味佳肴,幸福得几乎要昏过去,不止一次在狼吞虎咽时声称“以前真是白话了”,她在军营里就开始大快朵颐,出来后更不客气,到一个地方就要品尝一个地方的特色美味。

    萧若与铁寒玉相视苦笑,顺势把每餐点菜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她,萧若不禁要想,幸亏自己有钱,要是换一个人,非被她吃穷不可。

    菜肴点完,店小二道:“请三位客官稍坐。”自去厨房。

    小酒肆不大,总共也就摆放了七八张食桌,用餐的客人几乎全生意很不错。

    厨房帘子掀处,一个身着花布衣的小姑娘是了出来,手中提着茶壶,缓缓行到萧若三人桌前,熟练的为他们倒茶。

    这小姑娘生的非常俏丽,看上去才十五六岁,脸上稚气尚存,一大大的眼眸灵动已极,尖尖地瓜子脸,肤色白晳,玉钗荆裙布,也掩映天生丽质。

    萧若见惯了大美女,乍一看见这等小家碧玉型的市井佳人,大感有趣,不由多看了两眼。

    看得人家小姑娘俏脸一红,鼻冀歙动,转头瞪了萧若一眼,放下壶,腰肢一扭,转身回到厨房里。

    萧若大感没意思,敢情被人家当成了轻浮的登徒子,扭头见铁寒玉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老脸一热,讪讪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那小姑娘明显误会咱了。”

    不多时,店小二陆续把酒菜端上桌,耶律红缕便老实不客气“埋头苦干“起来,她还不大会用筷子,有时干脆直按用手,吃相很是难看。

    萧若与铁寒玉相视莞尔,每回看见耶律红缨的吃相,自己的胃口会变得很好。当下,铁寒玉殷勤为萧若斟酒,两人慢慢吃了起来。菜的味道很不错,怪不得生意这么好。

    小店内闹轰轰的,客人们边吃饭边大声聊天。全歼三十万入侵胡骑的捷报已传来,不少人眉飞色舞地谈论起来、绘声绘色,添油加醋、说的跟亲眼所见一样,把少年天子夸得简直是诸葛孔明再世,而契丹人就像一群自不量力的小毛贼。

    萧若听着肚子里暗笑。

    忽然,听得旁边一桌有人说道:“这是这家小店有名的清炖老母鸡,最是鲜美不过,兄台尝尝。”

    对面客人依言品尝了一口,面色骡变,“噗”的喷将出来、“什鬼味!又酸又涩,是人吃的吗?”

    对方一听大奇,将信将疑也喝了口,同样一口吐了出来、猛地一桌子。恕道:“叫老板过来。”

    店内别的客人也都安静下来望向这边掌柜的赶忙跑过来,没口子的赔不是。低口尝了一口,气得拔腿跑向厨房。

    一眨眼的工夫,掌柜的与一个中年妇女出来、一溜小跑来到桌边,拼命地点头哈腰,给那桌客官道歉,愿意免费再做过一碗鸡汤。

    那桌客人见他们夫妇道歉诚恳,怒气渐消。让他们把鸡汤端下别的菜继续吃。

    萧若从他们交谈当中,得知这家小店是一家人开地,老板就是掌柜的,老板娘主厨,女儿打杂,外带一个远房侄子当店小二,总共就这么四个人。

    这桌地事情还没完,不远处又有一桌客人大声叫了起来。敢情一道菜里原本该放糖的结果放成了盐、咸得客人直伸舌头。

    这一下、店内所有用餐她客人都有些光火了、一道菜做得不能吃情有可原,多几道菜这样子还要不要开店了。

    有人大声埋怨:“我说老叶,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存心砸自己招牌么。你们家还想不想开店了?我做你家邻居也好几年了,以前客人在你家吃过、都说好吃,怎么现在乱来呢?”

    店主夫妇焦头烂额,哭丧着脸又是拱手、又是作揖、不住口的赔不是。

    铁寒玉观察入微,小声道:“你看老板娘,她眉宇间深有忧色。而且有些精种恍惚、一定碰上了重大难处,所以做菜时精种不集中,才屡屡犯低级错误。就不知究竟是因为什么。”

    萧若微微点头。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咣”的一声,门外传来一声锣响,有人阳怪气叫道:“哟,里面真热闹嘿!看来兄弟们来的不是时候。叶老头,你给老子出来,期限已满,还债了,不还一把火烧了你她破店!”

    店里众客人不约而同安静了下来,齐刷刷扭头望去,只见门口来了五六个大汉、人人身着青布短相,手里提着棍棒、其中两人还牵着两壮如狮虎的黑毛恶犬,一身就是大户人家的打手。

    掌柜的慌不迭迎上去,点头给腰请各位大哥坐下歇歇脚,喝一口茶……

    “少给老子来这套!”打手为首之人一挥手,很是矝持的模样,拍了拍掌柜肩膀,怪笑道:“老兄,还债吧!爽快点,啊!有钱就拿出来,没钱我们就放一把火,完了哥几个还要去下一家。

    掌柜的满头大汗,低声下气道:“那么大一笔钱,我家一下子哪拿得出来!求各位大哥再宽限十天半月,我们一定想办法。求求各位哥了。”

    “宽限几日?哼哼哼!”打手老大从鼻孔里吭出几声,阴阳怪道:“契丹鞑子还想求皇上宽限几日再死呢!行吗?”

    萧若正在喝酒,冷不丁听到这么句话,险些一口酒喷将出来,地痞流氓拿两国战事打比方,还真有点不伦不类。

    铁寒玉低声道:“看样子这家人碰上的大难处就是这个。”

    老扳娘也跑过去,与掌柜的一起哀求,好说歹说,几乎要当场跪下来,打手们只是不依,打手老大只有一句话:“要么还债,要么放火!”很是痛快。

    掌柜的夫妇好话说尽,毫不管用。店内客人们也许知道那些打手来头不小,谁也不敢站出来打抱不平。

    蓦然,掌柜地猛地举袖一擦汗,狠狠一咬牙、迸出一句:“好、你们放火吧!

    耶律红缨叽咕一声,笑了出来。萧若连忙伸手按住她的小嘴、这小妮子不知人家说出这么一句需要多大的勇气与决心,人家心头多半在流血,这时候乱笑无异于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打手老大听得呆了一呆、失笑道:“哇例!老子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爽快的人!

    “那我真的放了?你不要后悔!“打手老大道。

    “放!“掌柜的咬牙切齿、冷冷吐出一个字。

    打手老大反而显得有些迟疑、与众手下交换一个眼色,笑道“其实我们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你知道、要是真烧了你地店、于我们家老爷面上不太好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恃强凌弱呢!”说到这一顿,指着厨房门帘道:“小姑娘。你也一并出来吧!”

    原来那叶家小姑娘躲在门帘后偷看,早给打手老大发现了。顿了小姑娘当下重重一甩门帘,大步是了出来,小脸蛋寒如霜雪,两只小拳头捏得紧紧的。

    铁寒玉注意到小姑娘背部衣衫有块拱起、略一转念、已知缘故,压低声音道:“藏了把菜刀。”

    萧若微微点头。唇边浮上一抹笑意。

    叶家小姑娘走到爹娘身后,毫不畏惧与打手们对视。

    众打手看她看得眼神发直,不自觉发出一片啧啧赞叹声,老大喃喃道:“好水灵的小丫头,果然是个美人儿,怪不得四邻街坊都说叶家老头的女儿标致……啧啧啧,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我家老爷看中了!

    听到最后一句,萧若心里有谱了,多半某家大老爷看中了叶小姑娘。然后设了个局,使叶老头欠他钱还不起,就可以拉人家女儿去抵债了。他最痛恨这些欺男霸女的恶棍,仗着有几分势力,无恶不作、今天既然碰上了。非好好管管不可。不过眼下还不忙出手,先看看再说。

    “啪”地一声,打手老大打个响指,笑道:“叶老头,你撞大运了。我家老爷看上了你闺女、只要你乖乖把闺女交给我们,那笔债一笔勾销不说,我家老爷还会给你四百两银子。你意下如何?也免得烧店了不是。哈哈!”

    叶老头满脸涨得通红。“你们、你们这群畜生!”

    店内众客人眼见青天白日之下这般胡作非,公然逼人家卖女。一时间群情激奋,纷纷站起来呵斥。

    “啪”,打手老大打个响指,两打手放松恶犬锁链,两条恶形恶状的恶大便狂吠着扑向店内众人。

    客人们大惊失色,纷纷离座奔逃。

    恶犬扑到客人近前,打手摆住锁链,恶犬便生生定住了,只是狂吠不住,鬓毛倒竖,很是怕人。

    经过这一下,众客人叫吓住了,再无人敢出头,店内一片安静。

    打手老大很满意、朝叶老头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得罪了我家老爷,你心里清楚有什么后果。”冲叶家小姑娘勾勾中指,“小姑娘,你过来。”

    “干什么?”小姑娘身躯僵硬地走上前,左手缩在身后,悄悄和扣住了藏在后背地菜刀刀柄。

    打手老大直勾勾望着叶家小姑娘、猛咽口唾沫,色授魂与、“看这小丫头水灵的,嫩得都能碰出水来……”一面说、一面伸手朝她白里透红通通的脸上模去。

    小姑娘冷冷看着老大脏手按近、突然间娇叱一声、抽刀割去…

    打手老大慌乱抽手,总算反应够快,躲开了她突然一刀,要是稍慢一点,半个手掌都要被割下来。

    叶家小姑娘不甘心,举起菜刀,又朝他劈了过去。

    小姑娘人小力弱,在打手老大眼里不值一谈,右手伸处,便抓住她握刀手碗,微一发力,菜刀当哪掉在地上。

    叶老头夫妇想冲过去救女儿,却被打手们轻易抓住了、只能空自悲呼。

    小姑娘一只手被对方握住,说什么也挣扎不脱。

    打手老大嘿嘿嘿直笑、“你不让老子摸、老子偏要摸。老子就喜欢泼辣的娘们……”说话时,左手由上往下朝小姑娘脸蛋摸去。看这架势势,不但要模她脸蛋,还要顺玉颈一直摸到她胸脯……

    “住手!“店内萧若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

    打手老大身子一僵、打眼望来,道:“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的事?你可知道我们给谁办事的?”他见说话的少年气宇不凡,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心里惊疑不定,说话才带着几分客气,要不然早问候起祖宗十八代了。

    萧若摇着折扁,缓缓走上前,微微一笑,“唐突佳人,罪不可恕。放开你地脏手!”说着,折扁一收,轻轻在打手老大右手背上敲了一记。

    “凭什么……”打手老大猛觉右手一阵钻心剧痛传来,身不由主手放开了小姑娘。

    旁人不明其中原故,还以为那少年一句话,就让泼皮自觉失礼,所以放开了手。

    打手老大还以为自己手抽了下筋,盯着萧若道:“你混哪条道的,敢管我们的闲事,当心吃不了兜着是!”

    萧若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你们干伤天害理的事,谁都管得。劝你们悬崖勒马,放了叶老一家,从此痛改前非,否则,奇祸立至,莫谓言之不预也。”

    “少说废话!老子数一二三,你不是,就打断你的腿!“打手老大

    说话依旧很痛快。

    萧若右手折扁轻摇,笑而不答,余光瞥见叶家小姑娘正望着自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很是乖巧的样子。萧若一乐,冲她眨眨眼晴。

    小姑娘俏脸儿一红,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一……二……三……”打手老大数完三下,见萧若理都懒得理,“啪”的打个响指。

    他身后两个手下放开恶犬锁链,两条恶犬便旺旺狂吠,挟着一股腥风扑向萧若。

    萧若左手轻拂,似慢实快在两条恶犬头顶上分别摸了一下,两条状如狮虎地恶犬便好像骨头散架似的,委顿于地,再也爬不起来,只能嘤婴低鸣,先时气焰荡然无存。

    两条只能众打手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两条恶犬竟萎掉了。打手老大招呼一声,“兄弟们上啊!打得他老娘都认不出他!“众打手一拥而,冲萧若拳脚齐下……

    空中响起一连串“噗噗”之声、拳拳着肉,伴随骨髂喀喀开裂之声……

    搏斗是毫无悬念的,六个打手转眼间躺在地上,喛哟喛哟有直呻吟,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打手老大厉声道:“朋友,今天梁子算架上了,报出你的名号,自有人会来收给你。”

    “你们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萧若好整以暇拍拍手掌,好似怕刚才打到他们身上会沾上脏东西似的,“青天白日,朗朗乾种,你们公然强抢民女、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打手老大像听到一件极度荒唐地事,“我家老爷就是五法。”

    萧若冷笑一声、“就凭你这句话、便能为你家老爷惹来杀身之祸。

    打手老大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就算可以不把我家老爷放在里,可你知我家老爷在给谁办事?哈哈……你要是坏了那位主儿的事,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不管用、天大地大他最大、哈哈,说出来吓死你……”

    “喔?这我倒要听听,看吓不吓得倒我。“萧若听他说的离奇,好奇之心不可抑制。

    打手老大也不知打哪来的力量、很利索的爬了起来,“那你站好了,我怕说出来把你吓趴下!”

    酒足饭饱的耶律红缨蹦蹦跳跳跑了过来,娇笑道:“不怕不怕、等会人家把主人的名号报出来,才真要把你吓趴下,不信比一比!

    “你们听好了:“我们给他办事的那位主儿……他……他就是当今皇上!……哈哈哈哈,你们怕了吧……”<浪荡皇帝秘史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第一章强抢民女">

第二章 幕后主使

    此言一出、好似一个睛天霹雳当头炸响,店内所有人都惊呆了,无不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四下里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萧若脑子也短路了几秒钟,一片空白。他原本打定主意,不论对方说出什么人是幕后主使、都要将其治罪,再神通广大的人也逃不出自己手心。万万想不到,对方得意洋洋说出的那人竟是他自己本人!世上怎有这么荒唐的事。

    打手老大很满意这少年公子的震惊表情一一虽说他还没有吓趴下。其余打手也嘿嘿怪笑了起来,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看上去虽然狼狈,却有种不可一世的气焰。

    “嘿嘿嘿……你这不开眼的小子怕了吧?敢管皇上他老人家的闲事,你简直是老寿星上吊——活腻味了哈!

    “叶老头,劝你乖乖把闺女交给我们,如若不然……嘿嘿嘿,惹得皇上龙颜大怒,你们应该知道有什么后果……”

    “嘿嘿,你们现在该明白了吧?要是坏了皇上的好事,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逃到天涯海角也不管用,天大地大皇上最大!哈哈哈哈……”

    店内客人们禁若寒蝉,没一个人敢吱声,包括叶老头一家人,老板娘楼着女儿一个劲儿的抹眼泪,自怨命苦。

    萧若面色古怪,有种极度荒谬的感觉萦绕心中、盘桓不去、终于忍俊不禁,仰天哈哈大笑了开来。在店内显得十分突兀。

    这一笑,直把打手们笑得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心说这人该不会吓傻了吧!

    耶律红缨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望对面一群泼皮无赖。又瞧瞧萧若,似乎恍然大悟、“哦,人家明白了,原来这些人是你……”

    话未说完,被萧若一挥断。他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身份。

    萧若面朝众打手,冷冷道:“你们胡说入道!当今皇上绝不可能指使你们干这般勾当,你们胡言乱语,污蔑皇上清誉,犯了欺君之罪,要诛灭九族的!”

    打手们笑声不停,有恃无恐的样子,打手老大吊着嗓子道:“什么欺君之罪?我们是在为皇上他老人家办事,你这不开眼的小子坏了皇上好事。才是欺君之罪!”手下打手七嘴八舌的起哄。

    萧若不跟他们缠杂不清,道:“你们滚吧!叫你们家老爷来见我。”

    “好。痛快!你小子有种!”打手老大两手捂着痛处,恶狠狠道:“不怕死的就在这等着,回头叫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打手老大兀自絮絮叼叼放狠话、萧若剑眉一轩,喝道:“快滚!本公子在此恭候。”

    众打手吓得一哆嗓。不敢再说,连滚带爬地跑了。

    打手们走后。也不知哪个打头,店内众客人纷纷鼓起掌叫起好来。都要敬这见义勇为地少年一杯。

    萧若两手抱拳,向众人打个团揖致意。

    叶老头带着老婆女儿来到萧若面前,一齐跪倒在地,纳头便拜,呜咽道:“多谢思公相救!“店小二也跪在最后面。

    萧若连忙侧身避一旁,伸手去扶起他们一家起来,道:“快别如此,在下受不起,快快起来。”

    叶老头再磕了个头,方才带着一家人站起身来。

    萧若问起事情缘由、叶老头唉声叹气缓缓说出此事的来龙去脉。跟萧若料想的差不多,无非是城东张大员外看上了他们家女儿,然后设计弄个圈套,使得叶家欠张大员外一笔还不起的银子,等到了期限,张员外派家丁打手来收债,若还得出钱来,万事皆休,要是还不出,那就不好意思拉他女儿去抵债了。

    店内众人听了,无不破口大骂,义愤形之于面。

    萧若问道:“那张员外如此无法无天、你们怎地不去报官?”

    老板娘搂着女儿一面哭,一面说道:“我们到哪去报官哟?姓张的他自己就是官一一他跟我们城县令陈老爷是拜把子兄弟,叫我们上哪去申冤哟!我苦命的乖囡、呜呜呜……”弄得叶小姑娘也陪着娘亲流泪。

    几个本地客人也说张员外与陈县官狼狈为奸,在本地横行无忌,无恶不做,老百姓敢怒不怒言。

    萧若气得说不出话来、官府与黑势力勾结,叫老百姓怎么活?

    铁寒玉脆声道:“那你们可以进京告御状啊,直接告到大理寺,看还有谁能包庇他们。”她美眸中寒光闪闪,杀机一闪而过。对于这等官场败类,她最喜欢拖进刑部大刑房,让其尽情品尝刑部七十二般酷刑。

    叶老头哭丧着脸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官地官官相护,不就是那么回事儿。陈县今的顶头上司洛阳知府朱老爷……嘿嘿,公子猜怎么着?陈县令是朱知府的门生,曾经有人上洛阳府去告陈县令的状,结果反被衙役打得半死扔了出来。常言道:民不告官。真有道理啊!”

    “别怕,你别怕咯!”耶律红缨满脸兴奋、“你报官没用不打紧,只要给一个人知道了、就会把这些个贪官污吏通通铲除的!你放心好了。”

    叶老头听了,两眼一亮、道:“姑娘说的是除暴安良的侠客吗?”说着,打眼望了望萧若,虽然适才目睹过他打倒六个打手的一幕、可还是很难相信这俊秀少年是传说中飞檐走壁、击杀狗官的侠客、不由又摇了摇头、眼中光芒黯淡下去。

    萧若心里不太舒服,底下民众对朝廷彻底失望,转而期待侠客为他们伸张正义,这绝不是好现象。

    正说话之时,店门外脚步声杂沓、一大群人来到店门口、当中有官差、也有打手,不久前被萧若打跑地那几个打手就在其中。

    两位老爷在手下簇拥中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左旁一个是身着员外装束的壮汉、掌中托着两颗铁弹子不住把玩:右首是身穿七品官服地县令,肥头大耳,满面红光,挺着个大肚子,神情十分踞傲。

    萧若心说这两人估计就是张员外与陈县令了,他们来的正好,今儿个非把这些地方恶势力连根拔起不可。

    萧若打量对方两人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

    “就是这小子!”打手老大高声叫道。

    张陈二人对视一眼,当下、张员外上前一步、冲萧若一抱拳,道:“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府上何处?”他见萧若衣饰华贵,气宇不凡,生怕他出自哪家显贵大阀,所以说话这般恭敬,想先摸请楚对方的底细。

    萧若负手而立,不答反问:“想必你就是那群泼皮言语中的老爷了?听说你就是王法,口气相当不小啊,只怕当今皇上都不敢这么说。”

    张员外仰天打个哈哈,干笑道:“下人无知,随口瞎咧咧,当不得真地。公子出伤我手下六人,还没请教公子是什么人……”

    后面陈县令老大不耐烦,叫道:“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通通抓起来不就结了!”就要喝令官差动手抓人。

    “你敢!”耶律红缨跳出来道。

    陈县令乍见小公主,眼睛猛地一亮,不自觉的惊“噗”了一声,命令手下抓人也忘了,两眼死死盯着她,再也移不开目光,着了魔似地喃喃念道:“都说叶老头的闺女够水灵了,不意还有更国色天香地,我们县何时有这么美的姑娘……”

    “人家路过的咯!”耶律红缨娇笑道。

    陈县令上前两步,色眯眯道:“小姑娘,你多大了,成亲了没有?”

    这么问一个年轻姑娘十分逾礼,要换了铁寒玉,多半提手就是一巴掌抽的过去,而耶律红缨生长于大草原,早习惯了说话直来直去、草原上男女之防也不像中原那么森严,闻言丝毫不以为忤,咯咯笑道:“人家今年十八岁啰,可不是小孩子了!成亲……”说到这里,她瞟了萧若一眼,桃腮一片潮红,扭捏道:“还……还没成亲呢!”

    陈县令一听大喜过望,大笑道:“你们听见没有?她还没嫁人、而且才十八岁……正好十八岁啊!哈哈哈哈……”

    萧若听他一再强调十八岁,心头猛地一动、一刹那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再一凝神思索、却又一片茫然,什么也没把握住。

    陈县令自顾自狂喜道:“这小姑娘比叶老头的女儿强上不少,若是把她献上去,九娘见了一定欢喜,在恩师处本官又立下一桩大功了!哈哈哈哈……”

    他手下人立时凑趣、恭喜大人升官发财平步青云……谄语不绝于耳。

    正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萧若听在心里、暗忖原来他们上面还有人,看来事情没那么筒单,暂且不要打草惊蛇,放长线钓大鱼,以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察个水落石出……<浪荡皇帝秘史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第二章幕后主使">

第三章 收集美女

    耶律红缨不太明白这些人说的什么,只知他们夸自己美丽,芳心暗自窃喜,拉着萧若的手臂轻轻摇晃,意思明显是:“看吧,看吧,别人都说人家美,你怎么就没有感觉呢?”

    陈县令见她与那少年公子神情亲密,冲她色眯眯道:“小姑娘,他是你什么人啊?”

    “他是人家的主人喔!”耶律红缨一脸骄傲。

    “主人”一词在中原听起来怪稀罕的,陈张二人很自然的以为她是这少年的贴身丫鬟。身边有恁般美丽的丫鬟,越发显得这少年高深莫测。

    陈县令眯着小眼,仔细端详萧若一番,皮笑肉不笑道:“这位公子,本官不管你是什么人,识相的,乖乖把你的小丫头让给本官,本官大人有大量,就不追究你在本县打架斗殴的事了。”似乎是天大的恩惠。

    张员外虽心有不甘,但既然陈县令开了口,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萧若心念飞转,“哦,你们要带她去哪?”

    “去哪就不关你的事了。”陈县令打着官腔道,转向耶律红缨,又换了副面孔,咧嘴笑道:“小姑娘,你跟本官走,本官带你去个地方呵!你别害怕,那儿有好多漂亮小姑娘,还有一位和蔼可亲的大娘,来,跟本官走吧。”

    耶律红缨玩性重,去是自然想去的,可是又不愿离开萧若,犹豫一下道:“主人去,人家就去。”

    陈县令一听,“这怎么成?你以后跟他没关系了,跟本官走就行了。”

    耶律红缨嘟着嘴儿,道:“主人不去。那人家也不去!”声音虽不大,但斩钉截铁,没有半点转圜余地。

    萧若右手折扇一收,道:“既如此,小可就跟你们走一趟好了。”

    陈县令面露喜色,大大咧咧一摆手,道:“那便通通带走,先去了再说。”说到这里,目光一转,指着一旁怯生生的叶家小姑娘。“还有叶家闺女也带走。”手下人轰然应是。

    叶老头夫妇如何肯答应,老板娘紧紧搂着女儿呼天抢地。叶小姑娘也嘤嘤呜呜啼哭,双臂抱紧娘亲,死也不松开。官差一时也无计可施。

    “不识抬举的东西!”陈县令不耐烦跟他们拉拉扯扯,胖手一挥:“那就通通带走,连她父母一并带走。”

    叶老头一家无可奈何,只能被官差押着往外走。

    萧若折扇一摆,带着耶律红缨也走出去,铁寒玉默默跟在后面。

    陈县令出门后便上了官轿。其余人都步行,两个官差鸣锣开道,四个官差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望城南行去。街上民众远远看见这番排场。无不早早退避到两旁,躬身肃立,大气也不敢喘。

    队伍当中,铁寒玉靠近萧若,压低声音冷笑道:“这狗官排场倒不小。”

    萧若吭了声。英目中杀机一闪,“他作威作福的日子快到头了!”

    一路上。叶家母女俩哭哭啼啼,常常惹来官差喝叱。只有耶律红缨很开心。左顾右盼,说说笑笑,兴致好得很。

    张员外时不时含笑走近萧若,与他攀谈,想套出他究竟是不是哪户豪门的公子。萧若对这等鱼肉百姓地地方恶霸没半点好感,不愿答理他。

    张员外连续碰了几个钉子,好不没趣,暗恨于心,暗地里盘算不管他是何方神圣,等事情结束后都要教训他一番,要不然自己就不用混了。

    一行人自南门出城,沿着宽阔的官道一路走去。

    孟县是洛阳的附属小县城,离洛阳不远,黄昏时分便进了古都洛阳。

    洛阳乃千古名城,城池巍峨壮丽,占地广大,城中居民多达百万之众,街道两旁店面鳞次栉比,屋檐相接,各类商货应有尽有,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往来如织,熙熙攘攘,人头簇动。其富庶繁华,几不比京城开封逊色。

    生长于塞外的耶律红缨何曾见过这等繁荣景象,直看得眼花缭乱,张大了小嘴再也合不上,几乎要怀疑到了天堂,兴奋得小脸蛋红扑扑的,如同一个大红苹果,甚是可爱。

    萧若铁寒玉见她活像乡下妹子进城似的,相视莞尔。萧若暗想,如果没记错的话,洛阳城里有座皇帝的行宫,由前朝皇宫改建成的。

    中华有两大古都,一是长安,一是洛阳,俗称西京与东京,华朝以前的历朝历代,长安洛阳几乎可以说轮流为都,上可以追溯到商周,两三千年经营非同小可,两城都有一片极为恢宏庞大地宫殿群,虽饱经战火,但历朝都有增修,依然保存了下来。

    当今华朝定都开封汴梁,两大古都的庞大宫殿群便被当成了行宫,一般时候无人居住。萧若心想等这档子事了结,便去洛阳行宫住两天,歇歇脚,也让耶律红缨小妮子开开眼界,享受一下。

    陈县令在洛阳不敢过于招摇,命官差止敲锣,一行人默默前行。

    不一刻,走进城北一条巷子,来到一片红墙绿瓦地府邸前,院墙高耸,气派不凡。

    门前几个护院显然跟他很熟,亲热的打招呼,“哟,这不是陈县太爷么!您老又来送小姑娘啊?”

    陈县令一脸神秘之色,怪笑道:“不瞒各位,本官这回弄来两个上等货色……

    陈县令一脸神秘之色,怪笑道:“不瞒各位,本官这回弄来两个上等货色……”

    几个大老爷们发出一阵猥亵的邪笑,一位糊院道:“陈老爷稍等,小人这就去通报九娘。”

    “有劳。”

    那护院转身入内。不一会儿回转,高声道:“九娘在大堂,让你带人进去。”说着。扫视一遍外面,眉头一皱,“为何这么多人?”意思是把漂亮小姑娘带来就行了,怎么把家人也带来了。

    陈县令回头瞟了一眼,陪笑道:“小哥有所不知,这些刁民甚是麻烦……反正先进去见九娘再说,回头打发他们。”

    护院两边让路,陈县令领头,一大队人鱼贯走了进去。

    转眼的工夫,来到院内宅子大堂前。萧若一抬头。见门楣上挂着一块巨大的赤铜牌匾,上铸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百花堂”。金光闪闪,很是不俗。

    一行人相继走进大堂。

    大堂内***通明,上首石阶上摆放着一张锦缎大椅,上面端正坐着个中年美妇人,两手握着椅子护手,嘴唇紧抿,目光直视,自具一股威严气势。

    萧若凝目打量,这美妇人估摸四十来岁,徐娘半老,还很有几分姿色。一身大红衣衫,打扮得恰到好处,身子骨偏瘦,看上去冷艳逼人。她眉梢高挑,目光锐利。面色沉静如水,是个厉害人物。

    陈县令一叠小跑迎上去。肥胖地脸上堆满谀笑,道:“九娘。才几天没见,你怎么越活越年轻了,活像二十来岁地小姑娘,嘿嘿嘿!”

    九娘端坐不动,唇边掠过一缕笑意,眼角也没瞧他一眼,目光仍旧在人群中巡梭,道:“你说今回弄来了两个上等货色?”

    陈县令忙又跑回人群,指点着耶律红缨与叶家小姑娘,“就是这两个小丫头,九娘还看得入眼吗?”

    九娘长身而起,缓缓步下石阶,走到近前,目光炯炯仔细打量了一番,笑意越来越浓,惊喜道:“真不错!这两个的确是少有的美人,比以前送来地那些都好,尤其是这个……”指着耶律红缨,“她更是万中无一的美人!”

    “谢谢大娘咯!大娘你也好好看。”耶律红缨芳心甚喜,又揪了揪萧若衣角。

    九娘扑哧一笑,对这天真无邪的少女多了几分好感。

    陈县令听了九娘评价,乐得合不拢嘴,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儿去了,“谢九娘,谢九娘!能为恩师分忧,是下官最大的心愿。恩师的事,就是下官地事,只要恩师一句话,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

    他兀自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行了。”九娘打断他的话,“你这孝心我会转达你恩师,献这两个小姑娘地功劳也会记在你身上。两个小姑娘留下,其余的人可以走了。”

    陈县令眉花眼笑,连声应是,招呼手下打道回府。

    耶律红缨不愿离开萧若,拉着他地手,嗔道:“人家才不要留在这里,人家要跟主人走!”

    “且慢!”九娘猛地注意到萧若,身躯一震,两手分开周围人,走到萧若面前,锐利无比的目光对他上上下下打量,神情越来越惊奇。

    周围人不知怎么回事,不约而同静了下来。

    九娘忽然盯着萧若眼睛,语气怪怪道:“这位公子你……你是什么人?”

    萧若很洒脱的耸耸肩,微笑道:“小可只不过是个落第书生而已,九娘为何这么问?”

    “不对……不对……你绝不是一般之人。”九娘连连摇头,“老娘平生阅人无数,上至王公贵卿,下至囚徒乞丐,都见得多了,而公子身上的气息却与常人不同,我从未见过公子这等人物!”

    萧若心说看不出这九娘还真有些门道,都说民间藏龙卧虎,多有奇人异士,果然有道理。

    九娘见他不说话,转眼看见面带微笑的铁寒玉,目光一凝,惊“咦”了一声,“姑娘,你也不是寻常人啊!”

    周围人乍听九娘称这美少年“姑娘”,顿时一片哗然,这才明白原来他(她)竟是个易钗而牟的大姑娘。

    铁寒玉以前行走江湖办案时都是女扮男装,极少有人识破,谁知却给这九娘一眼就看穿了真身。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禁又羞又窘,掉头就走。

    萧若不理九娘,轻轻拍了拍耶律红缨的小玉手,柔声道:“你在这里玩一会儿。我回头就来接你,好不好?”

    耶律红缨乖乖哦了声,松开了萧若的手,旁人都以为少年这么说只是在安慰她,只有她自

    己认定他是说真地。

    萧若振振衣袖,启步往外走去,见老板娘兀自搂着女儿不肯放,打手们就要动人了了,他走上前,推开打手,道:“大婶,你别担心。没事的,我们先出去再说。”

    老板娘听他这么说。不知怎地,就觉得他说没事便一定不会有事。叶老头也在旁边劝慰,老板娘情知形势所迫,只得恋恋不舍放开女儿。与众人一起走出去。

    到得府邸外,天色已黑,陈张二人领着手下出城,与萧若等人分开。

    萧若安慰叶老头夫妇一番,最后道:“大叔大婶先回家等着。令媛包在小可身上。”

    叶老头夫妇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又要跪倒磕谢,萧若拉着铁寒玉闪开一旁,转眼跑得没影儿了。叶老头夫妇揉揉眼睛。产生一个匪夷所思地念头,这对少年男女莫不是上天派来解救自己一家苦难的神仙?

    萧若与铁寒玉跑到院子侧面,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双足点地,腾身而起。“呼”地声里,已跃上高高的院墙。再纵身跃下,便到了院子里。神不知鬼不觉。

    萧若辨认一下方向。拉着铁寒玉在黑暗中潜行,奔向百花堂,身法迅捷,起伏无声,院子里的打手护院一无觉察。

    远远看见九娘与两个姑娘已不在百花堂中,萧若见东侧一个暖阁中透出灯光,便招呼铁寒玉一声,悄无声息飞掠过去,几个提纵已至暖阁窗棂之下,他伸出食指在嘴里醮湿,轻轻在窗纸上点破个小孔,凑过眼去,就着小孔向里窥视。

    只见暖阁中陈设精美,中央烧着炭炉,十分温暖。九娘与两个小姑娘都在里面。

    九娘端正坐在一张大椅子里,目光清冷,上上下下仔细端详对面一对如花少女。

    耶律红缨与叶家小姑娘并肩坐在床沿,两人的表情刚刚好相反。耶律红缨含着娇笑,东瞧瞧、西望望,兴致勃勃打量小暖阁,看见了很多新鲜的东西,乐在其中;而叶家小姑娘一直哭个不停,嘤嘤呜呜,哀哀切切,好不凄惨,令人望之心碎。

    耶律红缨都被她哭得有些烦了,道:“喂,喂,你不停地哭个什么劲儿?哪来那么多眼泪,好吵耶!”

    叶家小姑娘原本就愁肠百转,给她这么一说,索性哭得更大声了。

    耶律红缨笑道:“得得,你厉害,当我没说行不行?”

    一旁九娘也乐了,缓缓开言道:“我姓颜,人称九娘。你叫什么名字?”自然是对耶律红缨说的。

    “人家叫耶律红缨喔!”她立时道。

    颜九娘眼中异光一闪,“哦?姓耶律地,你不是汉人,是契丹人?”

    耶律红缨吃了一惊,这才有些紧张了,一双小手在胸前拼命地乱摇,“不不不,人家才是契丹人,人家是汉人喔!汉人中就没有姓耶律地吗?”

    颜九娘微微一笑,沉吟着道:“塞外苦寒之地,风沙大,气候恶劣……而你皮肤白皙细嫩,手上没有老茧,显然从未干过活,出身非同一般……耶律是契丹国姓,嗯,要是我没猜错地话,你是契丹可汗家族的人。”

    耶律红缨咋舌难下,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女人通过观察,就将她的出身来历猜了个**不离十,简直太可怕了。

    “你用不着害怕,我不会因为你是契丹人而伤害你。”颜九娘目光一转,问叶家小姑娘道:“你叫什么名字?”

    叶小姑娘不理,只是一个劲儿的啜泣呜咽。

    颜九娘面色一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的云淡风轻。

    叶小姑娘骤然一惊,哭声也停了,眼泪汪汪看了看她,带着哭腔小声道:“我叫婉儿。”

    “叶婉儿,好名字!”颜九娘语气一转,“你从现在停了哭声,以后就不要再哭了。你们知道我是什么出身?让女人听话的法子,没有一百种也有八十种,劝你千万不要尝试。”

    耶律红缨樱唇欷动,本想问什么,见颜九娘面色不善,又忍住了不说。

    叶婉儿低着螓首,一声也不吭。

    颜九娘道:“你们美貌出众,我对你们另眼相看,只要你们以后乖乖听话,我自会好吃好喝善待你们,不会亏待你们的。”

    耶律红缨心不在焉“哦”了声,悄悄盘算着主人什么时候来接她,她对这里已经快没兴趣了叶婉儿依旧没吱声。

    “现在,”颜九娘无声笑了一笑,缓缓道:“现在你们两个到床上去,把衣服全部脱光。”

    一言既出,两位小姑娘都惊呆了,一个二个瞪大眼睛望着她。

    颜九娘撇撇嘴,微笑道:“反正这里又没有男人,有什么打紧。我要彻底检查一下你们全身,看有没有什么伤疤胎迹之类的瑕疵……”<浪荡皇帝秘史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第三章收集美女">

第四章 秀女之调教

    一言既出,两位小姑娘都惊呆了,一个二个瞪大眼睛望着她。颜九娘撇撇嘴,微笑道:“反正这里又没有男人,有什么打紧。要彻底栓查一下你们全身,看有没有什么伤疤胎迹之类的瑕疵……,

    两个黄毛小丫头一齐羞红了脸,耶律红缨嗔道:“不要,人家才不要脱光衣服给你看!”叶婉儿也使劲摇了摇头。

    颜九娘缓很站起身来,冷着脸。看样子不给她们吃点苦头,她们不会服服帖帖的。正要采取行动之际…“

    “九娘,吉时五刻己到,那些小姑娘己在百花堂聚齐,等候九娘前去!”暖阁门外有个老嬷嬷喊道。

    颜九娘迟疑一下,道:“老娘现在有事,回头再检查你们全身。这段时间你们给我好好想想,要是不听老娘的话,有的你们苦头吃!”

    耶律红缨连连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一待颜九娘转过身丢,便冲她猛做鬼脸。叶婉儿也是孩子心性,被逗得扑哧一笑,连忙又捂住嘴。颜九娘暮然回头,锐利的目光在两女脸上扫了扫,脸上浮现一个笑意,“笑,你们就笑吧,你们现在可以笑!以后有你们哭的时候!”扔下这句菇,转身出门而去剩下两女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都感到心头一阵毛骨悚然。

    窗外萧若暗谈可惜。两位美少女在里面脱衣服一一脱光光,自已偷偷在旁边尽情观赏,那真是何等地赏心悦目啊!只可惜紧要关头有人把颜九娘叫走了。错过了一场好眼福。

    颜九娘走之前,把暖阁上了锁,门外也有两个老嬷嬷看守。萧若犹豫一下,不想现在打草惊蛇,招呼铁寒玉一声,身形隐入黑暗中,与她一起向百花堂潜去。

    很快便接近百花堂,只听大堂里闹轰轰的,人声鼎沸全是莺莺燕燕的少女声音。萧若心头好生疑感,悄无声息来到窗下探头朝里面望。

    只见大堂人头攒动,站满了小姑娘,少说也有几百人。个个皆为姿色不俗的妙龄少女。萧若目睹这等壮观场面,不由惊讶的合不拢嘴。

    颜九娘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右手拿着一根细细的翠绿竹竿。在左手一下一下轻轻敲打。堂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少女们飞快各找位置,分成左方两边侧向站立。齐刷刷望着颜九娘。

    颜九娘缓缓从中间空地走过,脚步沉稳异常,锐利的目光左方扫视.。。今天又多了几张新面孔,这很好。我不管你们是新来的,还是早就来了这里的,有些事情我要再强调一遍。”

    颜九娘目光盯着左边人群,道:“我不喜欢打人,尤其不喜欢打俏丽如花的小姑娘…...但,要是逼得我非打不可,我也会往死里打……”

    说到这里,她突然转身,一个大步冲进方侧人群里,拿竹鞭狠狠狠抽打一个低声说话的小姑娘。

    “嗤嗤”竹鞭着肉的声音响起,伴随一个小姑娘声嘶力竭的惨叫,令人闻之心惊肉跳,大堂内嗡嗡地低声谈话声彻底消失,谁也不敢再领教颜九娘的竹鞭。

    颜九娘抽了十多下,安才了事,挨抽的小姑娘两手抱着手臂,痛的直抽搐,眼泪如泉诵,满滴塔塔直掉下来。

    “我早就说过,在我说话时,,你们几个人都得竖起耳朵,听着每一个字。”颜九娘不疾不徐说道“知道人身上什么她方最怕痛吗?是手手。痛不痛?痛以后就长点记性,别再逼我打你!,

    众女想笑,又不敢笑

    颜九娘回到中央,环顾四周,“我九娘是什么出身?不怕告诉你们.我九娘是青楼出身!什么场面没见过。知道人家为什么称我九娘吗?九是什么数?九是最大的数、是数之极也,人家称我九娘,意思是

    在烟花场中,我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炮制女人地法子没有一百种也有八十种,什么女人到了我手里,都能治得服服帖帖。哪个不服,站出来!”强劲有力的语音在四壁间回荡。小姑娘们禁若寒蝉,战战兢兢,没一个人敢吭声。大堂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没有人不服,好极了,那我们今晚继续。,

    颜九娘踱着方步,在众女中央来回走动,“我们大人费那么多心血.把你们弄到这儿培养,是为了什么?所有人大声回答!,

    小姑娘们大声道:“为了参加选秀”声音异常整齐。

    窗外萧若大吃一惊,脑子里晕乎乎虽然早料到了几分,听她们这么多人同时说出来,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搞了半天,原来颜九娘收集美丽小姑娘却为了让她们参加选秀,怪不得陈县今听耶律红缨说十八岁时连道正好了,因为今回选秀年龄范围就是十三至十八岁;也无怪乎张员外地打手自称是在为皇上办事,原来是这么回事。

    旁边铁寒玉扭头似笑非笑白了他两眼.压低声音道:“是不是你让他们为你操办选秀地事?连强抢民女的下作勾当都干出来了,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视作荒淫无道地昏君吧!”

    “天地良心!冤枉啊!”萧若一叠声叫苦,低声苦笑道:“朕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前两三个月我们在北方打仗,怎么可能掂记着这档子事,朕是那种人么!”

    其实,铁寒玉心里也请楚这是地方上的官员自作主张,与他无关,然而她对大选秀女的事打心眼儿里反感,一有机会就忍不住挖苦他

    萧若叹了口气.一脸无辜的表情.“其实朕也不想搞什么鬼选秀.朕有你们几个在身旁,就已径心满意足了。这些都是太后与皇后的主张,选秀昭告天下也不是朕的圣旨,而是皇后下的懿旨,上面还有太后

    她老人家作主,朕拒绝都没法儿拒绝,这都什么事儿嘛,朕最无辜了,谁又体谅朕,唉……朕难做啊!”

    铁寒玉皱皱琼鼻,气呼呼迸出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经过这一打岔.里面的事情萧若就没注意到,似乎颜九娘大致检查了一下她们今天白天的功课。

    颜九娘一边在手中轻轻敲打竹鞭,一边来回走动.道:“要争得皇上的欢心.不仅要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还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道这几日我为何让你们拼命读诗写词吗?常言道,腹有诗书气自华,人有了知识,就会形之于外,形成个人独特的气质。一个知书达礼的才女与一个大宇不识一个的粗鲁村姑,你们要是男人,会挑哪个?”说得小姑娘们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七嘴八舌说当然会挑才女了,村

    姑哪里比得上。堂内气氛轻松了一些。

    颜九娘道:“你们自己清楚就好,所以我才严格的要求你们,要知道,将来和你们竞争的有来自全天各地的美女,其中不乏品貌才智皆优的女子。你们要不成为才女,如何脱颖而出,怎么躲得起知府朱大人的厚望宇栽培。

    小姑娘们静静的听着,没一人出声颜九娘顿了一顿,道:“昨晚教了你们如何恰到好处的打扮白己

    今晚就什么也不教,,有些事情你们再回去好好想一想。现在谁来告诉我.进来进了皇宫,你们会怎么做?”众女彼此望望,一个小姑娘红着脸回答:“我会善解人意、温柔体

    贴.对皇上百依百顺。很好。”颜九娘点头,但面色骤然一寒.“但这只是些表面上的东

    西。你们要想在皇宫里立足,最重要的,就是心恨手辣,六亲不认!”语音锤雏,掷地有声。

    小姑娘们听得呆住了,大堂里寂静得可怕,“要知道皇帝只有一个,而嫔妃宫女却少说有三千,三千对一个怎么办?法则只有一条:谁抢到了就是谁的!你们要牢记一件事,在诺大的皇宫里,除了皇帝的血亲,所有年轻女人都是你们的敌人,包括现在你们周围的人!”

    这些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听了,都不大按受得了,不少人眼眶泛红娇躯都止不住的颤抖。大堂内气氛变得凝重而压抑。窗外萧若也为之倒抽一口冷气.一转头见铁寒玉面色不豫.一副戚戚焉的模样。

    他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忙道:“你千万别听她的.那女人疯了!言论太极端了,年轻时八成受了什么刺激!”心下隐隐觉得,颜九娘的话虽有些偏颇,但也道出了某些实情。

    铁寒玉扭头瞧了他一眼.银牙轻咬下唇,没有说话

    颜九娘停了老半晌.等她们好好体会一下那些话.然后才道:“今晚就到这里,你们各自回去好好想想。另外.先让你们有个心理淮备,明晚老娘要教你们初步的床上功夫……”<浪荡皇帝秘史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第四章秀女之调教">

第五章 大规模献女计划(上)

    此言一出,堂内小姑娘们发出一阵“婴泞”羞急娇呼,害膘得抬不起头来。颜九娘笑笑道:“我知道你们都还是黄花闺女,这就更需要床上功夫了.免得侮们将来侍寝时什么都不懂闹笑话,你们闹笑话不要紧,可要是惹得皇上龙颜大怒,你们想想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千万别小瞧此道,床上功夫学得好,可以帮你们牢牢拉住皇上的心,你们不但要在别的方面脱颖而出,这一方面,也要努力脱颖而出。你们要时刻提醒自己.皇宫美女数以千计,而皇帝只有一个!你们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办!

    “好了,各自回去歇息吧。明晚五刻,存花堂,准时到。”小姑娘们早羞赦不堪,闻言如逢大赦,争先恐后跑出大堂,转眼走得十干净净

    颜九娘坐在上首绵缎大椅上,双目望着屋顶,也不知在想什么。

    窗外萧若直听得遍体恶寒,对铁寒玉小声道:“这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言轮!好人都要给教坏了!那变态女只适合给荒淫无道的昏君调教女人。”言外之意自是:咱可是明君,跟她那种变态不是一路人。

    铁寒玉回过臻首,眼神古怪的望着他,正当萧若心里直犯嘀咕。

    她不要受了那变悉女影响时,铁寒玉道:“我也要跟她学。”

    “跟她学什么?”萧若头皮发麻。

    “学床上功夫!”铁寒玉叽咕一笑道

    萧若一听大乐,两臂伸出,老实不客气犯她香喷喷、软绵绵的娇躯搂进怀里.凑头下去,找到她柔嫩滑腻她两片樱唇,就是一通**辣的湿吻。

    铁寒玉只发出“婴呼”一声娇啼。便软倒在他怀中,任他予取予求,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萧若才恋恋不舍抬头,凝现着她一双美眸,邪邪笑道:“爱纪的床上功夫无师自通,朕早就离不开你了。”

    铁寒玉大羞,把一颗臻首深深埋进他胸膛里,不敢看他。娇躯在怀里使劲扭动两下。以示不依。

    过了一会儿,铁寒玉幽幽的声音传出来,“说真的,皇上刚刚看了那么久,有没有看中哪个秀女?要是看中哪个的话,就找她侍寝吧,反正洛阳就有你的行宫。要是都看中了,把那些小丫头全临幸一遍也行。”

    铁寒玉一逮到机会。就不忘狠狠损他几句“你看朕是那种人么?”萧若一阵汗颜,顿了一顿,语气一转,道:“这里面有些古怪。记得皇后曾跟朕提起过,今次选秀。每个州城一般选送五到十名,就算洛阳特别大。选送十几个也就打到顶了,颜九娘调教他却足足有一两百人。而且还用恶劣手段去强抢民女,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多还不好?”铁寒玉抬头嗔道:“你们男人还有会嫌多的吗?

    萧若无言以对,心知她为选秀的事心里很不舒服,这也是人之常情,自不会跟她计较。便在此时,大门处有动静。只听脚步声响起,一小厮提着灯笼引路,俩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两人径直走进百花堂,***照射下,只见前面的人身着四品官服,五十来岁年纪,长形脸,顿下一把灰灰白白的山羊胡子;跟在他后面的是个落魄中年文士,一袭膏衫,脸上胡子拉茬,显得很是憔悴,手持一把鹅毛羽扇。

    萧若放开铁寒玉,心说前面那人应孩就是洛阳的父母官朱知府了,后面的人多半是他地师爷,大冷天还拿着耙羽扇,有够装模作样,他以为自己是诸葛亮啊。

    颜九娘看见来人,立时起身迎上来,恭敬道声:“老爷!朱知府略点个头,道:“九娘,辛苦你了。”朱知府后面他落魄文士上前,两手捧羽扇,朝颜九娘久身一礼,道:“九娘夫人。”

    萧若听这称呼,心中一奇,怎么又是“九娘”又是“夫人”的?微徽转念,旋即释然,颜九娘多半是朱知府的小妾,所以下面人一般只唤她九娘,想来朱知府一介封疆大臣,应孩不至于娶个青楼出身的女子为正妻。

    颜九娘冲落魄文士微一点头,殷勤请朱知府上座。待三人各自坐下,朱知府问道:“九娘选秀的事办得如何了?颜九娘道:“一切还算顺利。,朱知府道:“弄到多少标致小姑娘了?,颜九娘微一思考,道:“足有俩百来个了。,“有这么多!”朱知府不期然吃了一惊,“人数太多了,恐怕事情不好办。落魄文士忽然按口道:“无妨。晚生有一计,朱知老爷可愿一试,

    朱知府转头,和颜悦色道:“平先生的计策想必是高明的了,老夫洗耳恭听。”落魄文士摇了摇羽扇,微笑道:“二百多名秀女不妨都献上去,老爷在奏表上可以说这些秀女全是您的义女……”话未说完,朱知府急道:“二百多义女?这……这如何使得!说出去没人会信。”

    落魄文士道:“老爷莫急,且听晚生说完。老爷名声向来不坏,

    可以说您十几年来一直在大做善事,陆陆续续收养了数百名无家可归地孤儿。认作义子义女,不惜散尽家财抚养他们长大,如今碰上皇宫大选秀女.老爷您出于忠君之情,把膝下合乎年龄的义女全献给皇上

    如此义举,如此忠君,皇上铁定感动,老爷多半会受到朝廷表彰,于日后仕途大有好处。”

    “事情还没完,这二百多义女不得圣宠则己,只要有一个受宠,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哈哈,老爷这个国丈就跑不掉了。朱知府听得气息急促,一时说不出话来。制定这么庞大的计策需要何等气魄,不是一般人想得出来的,他不禁对平先生有种恐怖的威觉。

    颜九娘思量一番,道:“老爷,依妾身看,这个计策可行。当今年天子风流好色,天下皆知,妾身有信心,调教出来地人能迷得他神魂颠倒!”<浪荡皇帝秘史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第五章大规模献女计划(上)">

第六章 大规模献女计划(下)

    “……当今少年天子风流好色,天下皆知,妾身有信心,调教出来的人能迷得他神魂颠倒!”

    窗外铁寒玉又白了萧若一眼。

    萧若亲耳听到人家在背后说自己“风流好色,天下皆知”,也是一阵尴尬,后来转念一想、皆皇帝的风流一点好色一点,似乎算不上什么坏毛病、这叫寡人之疾、人家唐太宗李世民也风流好色,还不照样是千古明君。

    落魄文士听了颜九娘的话,忍不住击节赞叹,“九娘的手段,晚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有九娘在此坐镇,老爷有八成希望能弄个国丈当当。”

    朱知府听得抨然心动。按说,成为皇亲国戚这种事是可遇不可求的,可是在身边两位奇人的谋划下、似乎变得触手可及,不由得他不动心。

    颜九娘目光一闪,笑道:“老爷,妾身今日又弄到两个小美人儿,其中一个堪称国色,另一个也是少有的美人儿。也让妾身又多了几分把握。

    “朱知府精神一振,“哦?有这种事?快带老夫去看看。”

    颜九娘起身、在前领路,朱知府与落魄文士紧随其后。三人径直望东侧暖阁走去。

    萧若冲铁寒玉招下手,施展身法,回到暖阁窗户下,凑头到一开始那个小孔望里窥探。

    暖阁内耶律红缨百无聊赖、便硬拉着叶婉儿聊天,起初叶婉儿满腹愁苦,哪有心情跟她聊天。慢慢的,两个小姑娘混熟了,患难中分外亲切,也有说有笑起来。

    门锁响动,阁门开处,颜九娘三人先后走了进来。

    叶婉儿害怕,拼命的往墙角落躲。

    颜九娘得意道:“老爷请看。这就是妾身今日弄到两小美人……”

    一句话还没说完,耶律红缨忽然跳了起来,纤纤玉指指着朱知府身后的落魄文士,惊呼道:“是你?何不平何军师?!”

    落魄文士身躯剧震,僵在了当地,看清面前小姑娘。苦笑道:“原来是小公主,你还没死,太好了。”

    朱知府与颜九娘都听说过何不平是什么人物。数月前契丹人大举破关南侵,举国震动,黄河以南的洛阳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两国战事,何不平作为契丹人的军师,又原本是个不折不扣的汉人,自然被议论得很多,传得神乎其神。想不知道都不行。

    朱知府凝神落魄文士半晌。道:“原来平先生就是契丹人大名鼎鼎的军师一一智多星何不平,老大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老爷言重了。”落魄文士喟然长叹一声,道:“事已至此,我也没必要再藏头露尾了。不错,我就是契丹原军师何不平!当日契丹可汗病故,何某的计策不为新主所用,而且饱受无知莽夫排挤,我料定契丹必败。一怒之下跟他们分道扬镳,又回到了中原,也因此保全了一命。”

    “唉,想我何某枉负聪明,踌躇半生。一无所成,如今隐姓埋名。投在老爷帐下,只求混口饭吃。不意今晚阴差阳错被人识破身份。如今随老爷处置吧,要是念我们这一月来相处的情份,请老爷放何平一条生路,我即刻就收拾东西走路,绝不连累老爷。若老爷不念情义,那……那就叫人把何某绑了,押送京城吧!”

    朱知府与他四目对视,面色阴睛不定,显然内心在冲突挣扎。有顷,朱知府仰天哈哈大笑,“何军师说哪里话来?我朱某人岂是卖友求荣的小人!能得大军师相助,是老夫几世修来地福分,求还求不来。就不知何军师还愿一如以前一样助我否,老夫也知以何军师之大才,当老夫的师爷真是太屈才了,哈哈!”

    何不平惊喜道:“多谢老爷活命之思,若老爷不嫌弃,何平愿一辈子为您出谋划策,以报大恩。”

    朱知府狠根一拍他肩膀,“有平先生相助,老夫何愁大事不成?”不着形迹的换回了称呼。

    两人相对大笑。

    何不平暗自盘算,在这里暴露了形迹,有机会还是远走他乡的好,以免夜长梦多,姓朱的也不是什么讲义气的人、他只不过现在用得着自己罢了。

    窗外萧若又惊又喜,他自己并没见过何不平,原本还为没能生擒契丹人地军师而遗憾、想不到无巧不巧被耶律红缨认了出来,也合该这大汉奸倒霉,这回可不能让他再逃掉了。无意中逮着条大鱼,真是意外的收获。

    朱知府招着耶律红缨道:“原来她是契丹的公主,无怪乎惩般美丽。那就不能当作老夫的义女献给皇上了。”

    何不平想了想,道:“不然,中原汉人没人认识她,认识她的契丹人差不多都死干净了,只要她自己不说,相信没人能猜到她原本是契丹公主。“颜九娘道:“妾身有把握调教得她不说出来!”

    朱知府微微摇了摇头,道:“老夫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何不平道:“老爷,如此国色天香的小姑娘可是世间少有,错过的话就后悔莫及。常言道:富贵险中求……”

    “好一个富贵险中求!”门外忽然有人接话,把朱知府与何不平吓了一跳。

    颜九娘脸露喜色、朝外面道:“是宗家兄弟吗?”

    门外有人应了声,随即房门开处,两个黑衣大汉抬着一个大麻袋走了进来。看他们抬的姿势,麻袋很有些份量。

    前面一个黑衣大汉边走边说,“我们兄弟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接了你那档子鬼差事,胡家的人不好惹。这可是掉脑袋地活儿,也许正应了先生那句话:富贵险中求!快拿银子来,我们兄弟立马要远走高飞了,胡家人追来我们有银子也没命花了。”

    “不忙,按道上的规矩,老娘要先看看货。“颜九娘不动声色道。

    宗家兄弟俩把大麻袋放在暖阁中央、一个黑衣大汉蹲下去解开麻袋口。褪下一些,里面便露出一个绝美小姑娘地脑袋,一对美眸闭着,气息均匀,仍然昏迷未醒。

    站着的黑衣大汉道:“看看、没错吧?”

    颜九娘锐利的目光打量一番。点头道:“果然绝色,不愧号称洛阳方圆百里第一美女、丝毫不比契丹小姑娘逊色!你们等着……”说完、转身钻进桌底下、提出一个铁匣子,拿钥匙开锁。

    朱知府在旁闷了半晌,问道:“你们掳来的是什么人?”

    黑衣大汉揶揄道:“你老爷子连自己女人办的事都不知道、真够糊涂得可以。这麻袋里的小姑娘么,她是胡家堡堡主地独生女儿……

    朱知府听了面色一变。急道:“哪个胡家堡?”

    “还能有哪个?不就是洛阳城西三十里外地胡家堡,堡主江湖人称‘漠海天刀’胡绝之的便是。“黑衣大汉道。

    朱知府顿时一跳三尺高、“什么、你怎么敢打他女儿的主意?你疯了!”

    颜九娘不以为然,道:“没什么了不得的、不就一个堡主,老爷未免忒瞧得起他了。他独生爱女号称洛阳方圆百里第一美女,为了老爷的大事。掳他女儿来也说不得了。”

    “你你你……叫我说你什么才好、我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你负责、没想到你比我还胆大妄为!”朱知府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道:“你是不知道,那胡家堡可不比一般地江湖小帮派。平日里来往的都是江湖豪客,黑白两道都有。轻易招惹不得地。”

    一向泰山崩于面前不动声色的颜九娘,终于有点神色慌乱了。

    朱知府问两个黑衣大汉道:“贤昆仲怎生把胡堡主的独生女儿掳来的?当真好本事!宗家兄弟面有得色。道:“我们两兄弟干的就是这高来高去的买卖,对轻功还有几分自信。不过说来也巧,当时听说魔教高手要来找胡家堡的麻烦、堡里地高手都在一起商议对策,正好被我们乘虚而入、将胡家小姐敲晕了掳来。”

    颜九娘飞快点清了五万两银子的银禀,递拾前面的黑衣大汉,“喏,五万两,你们快走吧、但愿胡家堡的人找不到这里才好。

    宗家兄弟拿了钱转身就走,连声后会有期都顾不上说。

    便在此时,猛听头顶上方一声长啸、啸声合怒而发、充沛之极、声浪震得屋顶泥沙扑簌簌而下。

    宗家兄弟面色大变,身形一晃、闪电般倒退了回来,轻功着实了得。

    轰然一声巨响、罡风四溢,房门碎裂成一块块飞了进来,一阵狂风卷入,暖阁内***霎时尽灭。

    众人被风吹得一时睁不开眼睛,待睁开眼时,惊觉房中央己多了个高大的人影。

    暖阁内黑乎乎的,相互间只能看见个模糊的人影,此情此景,分外诡异莫名。

    “你们把我女儿卖了多少银子?”高大的人影说话了,声音苍劲有力。”

    “五……五……五万两!”宗家兄弟用颤抖地语气道。

    苍劲有力的嗓音道:“才五万两!你们该死,出招!”

    宗家兄弟好不懊悔,早知道就该说五千万两了,没准儿胡绝之欢喜之下能饶了自己兄弟。宗家兄弟屏气凝神,内力逐渐提聚到巅峰。

    黑暗蒙蒙中,两翻电般剑光冲天而起,寒气森森,自两侧攻向中间高大人影。全力一击,没有分毫保留。

    高大人影一动不动,似乎并没看见,剑光何等迅速,转眼间已然临身……

    但闻“呛啷”一声清越龙吟,高大人影腰间一团蓝光暴射而出,匹练般闪烁流转,绮丽绚烂,如同海浪汹诵,飞快环绕自身一周,“哧”的一下,反手回刀入鞘,光华顿敛。

    宗家兄弟手中的厚背剑双双坠地,他们胸前衣衫稀烂,鲜血狂喷而出,也不知中了多少刀,吭都没吭一声便倒地而亡。

    目睹如此骇人神枝,房内众人都吓得不敢出声。

    高大人影缓缓逼近朱知府,“就是你指使宗家双狗来掳我女儿吗?”

    朱知府吓得浑身筛糠似地瑟瑟颤抖,结结巴巴道:“九娘、九娘……救我……”

    “是我!”颜九娘闪身档在他面前,“是我指使宗家兄弟掳你女儿的。”

    高大人影沉声道:“走开,我不杀女人,只杀主谋。”

    颜九娘硬着头皮道:“一切都是我指使的,我家老爷并不知情,我就是主谋,要杀杀我吧!“砰”的一声,颜九娘被一脚踢飞,撞在墙壁上,口吐鲜血,短时间内爬不起来。

    “我只杀狗官这个主谋,都是因为他想拿我女儿献给昏君淫乐。”高大人影一步步逼近朱知府。朱知府地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一道海浪般的绚烂蓝光乍起,闪电般扑向朱知府……

    “不可!”门外响起一声娇叱,一道纤细的人影疾风般冲了起来,“当”的一声,用兵刃架住了这夺命一刀。

    高大人影道:“为什么不杀?这狗官指使两个鼠辈掳走了我们女儿。

    一个少妇请嫩的嗓音说道:“再怎么说,这狗官也是朝廷命官,杀他等于造反。我们有家有业、不比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单身游侠。“游侠杀了官可以远走高飞、他们胡家堡不行。

    高大人影忿忿道:“难道说就这么算了不成?”

    纤细人影笑道:“不见了女儿,你真是气糊涂了。我们要杀人哪用得着亲自动手,有几十种办法能让这狗官死得不明不白。”

    高大人影笑道:“娘子高见,那就让这狗官多活几日。

    纤细人影自麻袋中抱起女儿,疼惜不已。

    高大人影道:“咦,房间里还有两个小姑娘,怎么办?纤细人影低声泣道:“一定也是狗官掳来的良家女儿,将心比心,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陷身苦海。

    “那好,就一并救走……”<浪荡皇帝秘史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第六章大规模献女计划(下)">

第七章 英雄救美(上)

    “那好,就一并救走!”

    纤细人影朝门外道声:“鲁师妹,你来。”

    话音落处,衣袂声向起,又一个女子闪身进了房内,外面还剩下一个中年人守在大门口。

    纤细人影望了望床上搂在一起的两个小姑娘,柔声道:“你们别害怕,阿姨是来救你们的,跟阿姨走!”

    叶婉儿虽说极想逃离此地,可方才亲眼目睹他们杀人,不禁有些怕怕。耶律红缨小嘴一撇,想也不想便到:“不要,人家要在这儿等主人!”

    纤细人影奇道:“你主人?”

    “对呀,就是主人咯,人家的主人最厉害了啦!”耶律红缨满脸骄傲。

    纤细人影听得莫名其妙。此地不宜久留,不应该跟她们纠缠不清,当下,她手指颤动,“嗤嗤”两指,把她们俩一人一指点昏了。

    “一人背一个,先救回堡再说!”

    堡主胡绝之背上自己女儿,堡主夫人与鲁师妹分别背上两小姑娘,身形晃动,疾闪出房,与守在门外的中年人会合,四人展动身法,腾空而起,“呼呼”声中,飞身掠上屋顶。

    四人足踏青瓦,飞檐走壁,衣袂飘风,身形在连绵屋顶上起起落落,不一刻已去远了。

    窗外萧若微一犹豫,暗道:“先不忙处置房内朱知府与何不平。横竖他们又不会跑掉,还是先救回两小姑娘才是,天知道他们落在那些江湖豪客手里会怎样!”冲铁寒玉打个手势,施展轻功身法掠上屋顶。

    胡家堡四人武艺非同一般,身法奇快,待萧若与铁寒玉飞身纵上屋顶时,才一转眼地工夫。他们已不见了踪影。

    铁寒玉道:“我们怎么办?”

    萧若急道:“当然是把我的女奴和叶小姑娘她们救回来了!那胡堡主救回他宝贝女儿也就是了,怎么把两小姑娘也带走了,这下可糟糕了!”

    铁寒玉情知他是对耶律红缨太过紧张,正所谓关心则乱,沉吟道:“你无须太过担心,‘溟海天刀’胡绝之这人的名头我以前听过,他武艺极高,平素颇有侠名,是个性情中人。他的胡家堡虽算不得名门正派,但也绝不是什么黑道,何况带走两个小姑娘还是她夫人的主意,她们俩应该不至于有危险。”

    “话虽如此,总还是把她们救回来才好!”萧若道。铁寒玉点头称是。

    两人各施身法,并肩在屋顶上飞驰,朝胡家堡四人消失的城西方向追赶而去。

    铁寒玉擅长追踪之术,循着痕迹,与萧若向西一路追出洛阳城,仍然一径儿往西。她飞驰当中,沉吟着道:“他们一定是回胡家堡无疑了。等会到了胡家堡。我们就上门明要,表明你就是小公主的主人,同时也受叶小姑娘父母之托,胡家堡若把她们交给我们,自然最好;如若他们不给,我们只得另想办法。你千万不能表明身份,江湖上地人不论黑道白道。大多桀骜不驯,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十个里面有**个不买朝廷的帐,最喜与官府对着干,你要表明身份,只怕反而弄巧成拙。”

    萧若想了想,苦笑道:“这个我自理会得,刚刚胡绝之提到皇帝便大骂昏君,真是好没来由,也不想想,当今皇帝要真是个昏君,早就天下大乱了,再碰上契丹人举倾国之兵入侵,老百姓连活下来都是一种奢望。”

    铁寒玉嫣然一笑,道:“不管哪朝哪代,在江湖人眼里,皇帝永远是昏君,如若不然还要侠客干什么?”

    “侠以武犯禁,就是这么回事儿。”萧若心念飞转,得想个法子将民间这股强大力量收服才好,下诏全天下人不许习武自然不现实,那么最好的法子,莫过于把江湖上大大小小的势力、全部统一于某个听命于朝廷的大帮派。他油然想起小妖女陆菲菲,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旷野轻霭四合,浓云遮月,疏星黯淡,树影随风摇曳。一男一女并肩在无边昏暝的*夜色*(**请删除)中疾奔。

    忽然,侧前方竹林里传来喝斥打斗之声,萧若与铁寒玉飞快交换个眼色,悄悄朝那个方向飞驰而去。

    进得竹林,只听呼喝怒叱与兵刃撞击之声不绝于耳,几道轻烟般的黑影在翠竹间撕杀追逐,刀光剑影,劲风激荡,人影挪移交错,两方人正在殊死搏斗。

    萧若与铁寒玉隐身在一块巨石之后,屏气凝神旁观。与胡家堡四大高手厮杀的总共有五人,身着五颜六色的衣服,装束很是怪异,五人地武功家数差异极大,但每个人俱是一等一的高手,出手之诡异,身法之离奇,委实令人惊叹。

    胡家堡四人分别站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结成一个小小的方阵应敌,每个人面朝阵外,阵中央躺着三个小姑娘,正是胡堡主的女儿与耶律红缨等三人。

    对方五人武功怪异,身法迅捷如风,宛如一道道青烟,时而聚拢一处,时而分散四方,用尽方法对胡家堡的阵形发起冲击。

    胡家堡四大高手为保护阵中三个小姑娘,不敢移动方位,只能在原地小范围腾挪,大大束缚住了手脚,致使全面陷于被动,被对方占尽主动,想怎么打便怎么打。所幸胡绝之刀法登峰造极,对方五人没一个敢直撄其锋芒,胡家堡另外三人也无一弱者,才堪堪维持了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对方五人虽牢牢掌握着主动,短时间内,却也克敌乏术。

    胡绝之一刀挥洒出一片蓝森森的寒光,逼得对方两人踉跄倒退,洪声怒喝道:“白莲教五行使者好歹也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高手,为何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鬼鬼祟祟埋伏在这竹林里对我们突施偷袭?有种的,堂堂正正真刀真枪打一场,我们要是输了,我胡家堡向你魔教俯首称臣!呸,无耻鼠辈!”

    巨石后铁寒玉面色一动,张嘴正要说话,想到场中厮杀地人全是高手,一开口只怕要给对方发觉,当即住口,拉过萧若的手,摊开手掌,用食指在他掌心飞快写道:“臣妾听过白莲教五行使者地名头,据说他们是五个邪里邪气的怪人,武艺高强自不消说,更可怕的是,他们每人身负一种诡谲莫测的五行奇术,十分不好对付……”<浪荡皇帝秘史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第七章英雄救美(上)">

第八章 英雄救美(下)

    “……武艺高强自不消说,更可怕的是,他们蚕人身负一种诡异莫测的五行奇术,十分不好对付。“萧若听着微微颔首。

    胡绝之说语方落、就听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怪笑道:“胡大侠的话我听不太懂哩。我们五人今晚无聊的很,出来散散步,正巧碰上你们一家也在散步,我们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就跟你们切磋一下,活动活动筋骨。我们怎么就下三滥了?嘿嘿。”

    另一个清亮的声音很是天真道:“不对不对,你说错了!他们四个都是胡家堡的没错,但却不是一家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先前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嘿嘿怪笑不住、“其实呀,胡大侠的那什么鲁师妹早就跟他有一腿了,算是他的小妾,嘿嘿嘿!”

    清亮的声音依旧天真道:“那还有这个姓荆的家伙呢?他总不可能也跟胡大侠有一腿吧……不过这也难说得很,没准儿胡大侠男女通杀!不男不女的声音邪笑道:“那姓荆的家伙么、他是胡大侠情妇鲁师妹的姘头,所以呢,他们四个就是一家人了,嘿嘿,嘿嘿,嘿嘿嘿……

    清亮声音喃喃道:“鲁师妹是胡大侠的情妇、姓荆的又是鲁师妹的姘头,那姓荆的是胡大侠什么人?……暖哟哟,这层关系可够乱的!不过这么说来,他们确实是一家人,原来如此。“两人说双簧似的一唱一合,极尽挖苦阴损之能事。直把胡绝之气得暴跳如雷,他一失去冷静,手中刀法便闪出不该有的破绽、险些为敌人所趁,阵势也一度发生危机。

    胡夫人大声道:“绝之冷静点。敌人有意激你的!”

    胡绝之神智一请,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恚怒、凝神应敌,局势又重新稳定下来。

    姓荆她中年人冷冷道:“魔教卑鄙之徒休逞口舌之利。等会荆某定把你们的舌头割出来!”

    石后萧若心想胡绝之刀法虽高,养气功夫却不到家、不过魔教人的口舌也未免忒恶毒,有夫高手风范。

    见胡绝之恢复镇定、那说话的两人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说个没完,言语十分不堪。可胡家堡四人再不理睬,他们说的无意义,渐渐地自己闭了嘴。

    又厮杀了几十回合。五行使者当中一个身材又矮又胖,活像一个圆球似的人道:“胡堡主,听说你只有一个独生女儿,那三个女娃子当中哪个是令媛?另两个又是什么人?“嗓音相皆沙哑。

    胡家堡四人不理。

    “我知道,我知道!”不男不女的声音接口笑道,“我猜那三个女娃子一个都不是胡大侠的千金。”

    清亮的声音天真问道:“喷?都不是胡大侠地千金。那她们是什么人?不男不女的声音邪邪笑道:“那还用说,她们都是胡大侠的小情人!哈哈。我刚刚不说了胡大侠他们一家人散步么,你以为我说着玩的。

    “哦。原来这样子啊!这姓胡的算什么大侠,连这么小的女娃子都不放过,他的年龄都足能当人家地父亲了……简直就是禽兽!”

    两人见胡家堡四人始终没有反应,好生无趣,终于讪讪住口。

    那圆球似的人忽道:“胡堡主,我姓土的说一不二,今晚我要在那三个女娃子当中杀一个人,你说杀谁?”沙哑地声音分外阴森。

    “杀你自己好了!”胡绝之一片如雪刀光割来,圆球似的人着地几个翻滚,狼狈万状的躲了开去。

    激斗中的胡夫人听他说得可怕,她爱女心切,百忙中回头看了地上的女儿一眼,目光中爱怜横溢。

    就听一阵傑傑傑古怪的长笑,响彻竹林。圆球似地人在地上翻滚突然间不见了,胡家堡四人无不惊骇,各自凝神戒备,以防敌人偷袭。

    忽闻后方阵心一阵异样的泥土响动,胡绝之与胡夫人几乎同时回头望去,就见昏迷不醒地女儿像被某种来自地下的力量牵拉似地,整个人迅速陷入泥土中,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她原本躺的地方一个碗口大小的地洞。

    “菡儿!”胡氏夫妇飞身扑了过去,然而什么都没能扑着,耶律红缨与叶婉儿两女倒是好好的。

    变起仓促,不远处的萧若也尚未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际,忽闻地下一阵怪异的西嗦异响,地面上出现一团微小的拱起,迅速向这个方向滑来、诡异莫可名状。

    泥土拱起转眼便已打萧若身侧不远处滑过,径向竹林外而去。

    “传说中的土遁!”萧若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这个念头,当下无暇细想,便冲地面上微小的拱起拔腿追去。

    拱起在她面上滑行迅速非常快,顷刻间已出了竹林,“噗”的一声,尘土飞扬,泥沙四溅开来,土中一个矮墩墩的人影跃上地面、傑傑怪笑不住:“我抢到了!我抢到胡绝之的宝贝女儿了!傑傑傑……”两横抱着一个绝美小姑娘,正是胡氏夫妇的女儿。

    猛听背后“呛啷”一声龙吟,“看剑!”一剑闪电般刺来,剑芒暴涨,破空哧哧作响、声势非同小可。正是紧追而至的萧若。

    圆球矮人识得厉害、又是着地一连几个翻滚,险之又险躲开。他身形矮得跟个球似的、在地上翻滚起来倒也十分灵便,就是此刻手中抱着个小姑娘、身法大受影响。

    圆球矮人跳起来怒道:“哪来的小子、敢坏我的好事?知不知道大爷我是什么人?萧若手中不停,剧刷刷三剑一剑快似一剑,攻得敌人手忙脚乱,笑道:“本公子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杀魔教妖人,碰上一个杀一个,碰上两个杀一双,尤其见不得地底下钻出来的土耗子,哈哈……”<浪荡皇帝秘史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第八章英雄救美(下)">

第九章 娇娇美少女

    圆球矮人怒吼连连,但却腾不出手来还击,在萧若剑光罩笼下只能一味闪避、十数招间已屡遇险招、岌岌可危,“嗤”的裂帛声里、他胸腹间衣衫被剑芒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要不是缩身得快、这一剑就要让他开膛破肚了。

    萧若手中加紧施为、剑光时闪闪,招招不离敌人周身要害、口中笑道:“怎么,你还不放下胡家小姐?小爷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得几招。

    后面脚步声响,衣袂飘风与打斗之声迅速逼近,一大群人相继冲出竹林,朝这边跑来。

    最前面的是铁寒玉,她起步只比萧若略晚、随后便赶到。后面是混战中的胡家堡四人与魔教四使,追连厮杀着奔来。胡夫人背上背着耶律红缕,她鲁师妹背负着叶婉儿。

    胡绝之夫妇爱女心切,一见女儿被敌人以土遁奇术劫走,胡家堡四人便放弃阵势,背起地上两位小姑娘,疯了似的追赶过来,不顾一切要救回女儿。

    魔教四使自然不肯放松、各施绝招、尽力拦截他们。魔教五人缺了一个,而胡家堡那边胡夫人与鲁师妹背着两小姑娘,身手发挥略受影响,双方又斗了个旗鼓相当、短时间内难分胜负,追追打打朝这边而来。

    胡绝之夫妇忧急万分,眼看便追圆球矮人不上了,突然间看见林外那矮人被个少年公子困住,杀得狼狈不堪,不禁喜出望外,胡绝之洪声大笑道:“那位小兄弟,多谢了!你助胡某救回爱女,我胡家堡永感大恩大德!”

    萧若暗觉好笑,他要是知道他此刻口中的恩人、就是不久前话语中的昏君。不知他会有何感想?萧若飞快道:“不瞒胡夫侠,小可乃是你们所救两位小姑娘的好友,碰上魔教奸徒劫持令媛,正好略尽绵薄之力相救,等会也好换回小可那两位红颜知己。”

    兀自与魔教四使激斗不休的胡家堡四人听了。无不喜动颜色,胡夫人道:“原来小兄弟是这两位姑娘的好友,那简直太好了,我们自狗官手里救下她们,绝不是为了报答,小兄弟话我们救回爱女,你们都是我胡家堡的恩人,胡家堡上下永铭五内!”

    萧若听着暗暗点头,胡绝之不脱江湖草莽英雄本色,而他夫人似乎更为古道热肠。着实令人欲佩,道:“夫人言重了,碰上恶徒为非作歹,拔刀相助正是我辈本份,小可虽非武林中人,这些也是懂地。而各位前辈相救小可两位红颜知己,我们才是感激不尽。”一面说,手中加紧施为。宝剑颤出剑花点点,攻向圆球矮人。

    就在铁寒玉即将加入战团之际,圆球矮人忽然把手中托的胡小姑娘掷出,“呼”的一声、胡小姑娘苗条的身子自萧若顶上方飞过。他自己着地倒滚了开去。

    萧若暂且不理胡小姑娘,毫不放私攻击敌人,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蓦地,圆琼矮人往她下一钻,泥土乱飞中顿时不见了踪影。

    萧若骇然收手、脑海里灵光一闪。用最快地速度转过身去,却见掉在她上的胡小姑娘的身躯。像遭到地下某种力量拉扯似的迅速没入泥士里……

    说时迟,那时快。萧若一声长啸、手中宝剑脱手飞出,化作一道绚目流电、“嗤”的一声,射入胡小姑娘身下的泥土中。

    一串殷红的血液顺着剑身冒了上来,胡小姑娘娇躯的下陷之势为之一止,随即加速陷入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地面之下也再无半点声息。

    铁寒玉道:“你这一剑伤了他,可惜没能致命。

    萧若飞快拣回宝剑,无暇多言、俯在地下侧耳贴地,双目微闭,屏气凝神,全身心去感知地面下的动静……

    感觉到地下一阵极细微的异动朝南方移动、萧若一跃而起,招呼铁寒玉一声,提步便追。

    他还未跑出几步,就见身侧红影一晃,一个身着火红衣物地魔教使者疾扑而至,手臂扬处,独门怪异兵器裹着一团火焰攻向萧若。正是魔教五行使者之一的火炅使。

    魔教四侯与胡家堡四人厮杀之际,也关注着这边局势,一见萧若要启步追去,火炅使便不顾一切摆脱对手,飞扑过来阻止萧若。

    萧若只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正要出手应敌、铁寒玉闪身档在他面前,“这里交给我,你快去救人!”袖中一截晶莹玉尺滑入手中,出招正面迎上,“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与火炅使硬碰硬拼了一记,铁寒玉蹬蹬蹬连退三步,火炅使亦是身形晃了一晃,她略处下风。

    “你要当心!“萧若不再停留,施展轻功望南方飞驰而去。火炅使意欲拦截,却被铁寒玉死死缠住,一边与胡家堡的人混战群中、由于魔教一方只剩了三人、略呈不支之势,胡家堡的人也尽力往这边移动,一群人追追打打,迅速靠了过来,两边战团合而为一,又形成以五敌四之势,一时相持不下。

    萧若尽展轻功身法朝南方飞驰,奔出一段路,心头一动,又俯在地上侧耳贴地,凝神感知,果然发现地面下细微的螶动折而转向西方……

    萧若暗骂一声狡猾,纵身跃起,又朝西面驰去。

    萧若每奔出一段路,便俯在她上倾听一番,敌人也不断改变方向,时而向西,时而望北……萧若便在地面上紧紧追踪。

    萧若在地面上行动的速度,明显快过圆球矮人在泥土中的速度,圆琼矮人虽掌握绝对主动,却无法摆脱萧若。

    半个时辰后、两人仍然是你抓不到我、我也甩不掉你地局面。不知不觉中已然离城很远,连洛阳庞大无比的城墙轮廓都看不见了。

    萧若隐隐感到对方速度有下降的趋势,心中暗喜,心道:“看你还能撑多久、累也能活活把你累死!“当萧若再次俯在地上侧耳倾时。却没能听到地面下任何异动,他身体不动,很清楚对方在土中只要有任何行动,就一定会发出声音、如果一点声音都没有。那就说明对才也一动不动,不知有何图谋。

    萧若清楚的感觉到对方就在附近,也许正虎视耽耽盯着自己准备偷袭。他全神戒备,两眼不住扫视四周、一身功力提聚到顶峰,随时准备应对对方暴起一击。

    天空暗淡,星月不明,旷野昏昏蒙蒙的,四下里陷入一阵异乎寻常地死寂,只余风拂枝叶哗啦啦作响之声。

    良久。对方终于明智地放弃偷袭意图,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划破寂静夜空:“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不是胡家堡的人,怎地插手此事?知道与我们白莲圣教作对有什么后果?“正是圆球矮人的嗓音。

    声音来自不远处的土坡后,萧若缓缓站起身,好整以暇拍拍衣袖,笑笑道:“什么后果?本公子与白莲教作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没觉得有什么后果呀!”

    圆球矮人惊“咦”了声,“你究竟是什么人?跟胡家堡什么关系?”

    “本公子是什么人不重要。例是本公子对你们教熟得很。”萧若眼珠子转了转。扑哧一笑,道:“你们教主地四大徒弟都是我的老相识,嘿嘿!”

    圆球矮人哼哼一笑,明显是不信。

    萧若不急不徐道:“你们教主第四弟子,也就是你们教地圣女一一陆菲菲。喜欢穿紫色衣服,她跟我的交情那是相当非同一般,哈哈!第三弟子是个苗人,她养地那条巨蛇还跟我打过一架;第二弟子,外表看上去是十来岁的美丽小女孩,其实是个成年女魔头。心狠手辣,少有人及。我要是告诉你,我曾和她有过一段露水姻缘。你一定难以置信,嘿嘿嘿;大弟子……哎哟,那可是个世上少有的厉害人物,号称天下第一杀手,杀人从不暗杀,只明杀,她跟我说杀人只是第二嗜好,第一嗜好是喝酒,我曾跟她痛喝过一回酒,险些被她灌醉了,哈哈……”

    萧若说一句,圆球矮人便吃惊得,“咦”一声,直到萧若说完,他已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他方慑懦道:“这位小兄弟……你究竟是敌是友?”

    语气与起初大为不同,这少年高深莫测,似乎与圣教大有渊源,不敢等闲视之。

    萧若洒脱一笑,道:“是敌是友,那就要看你们教的了。反正本公子与你们教联系非小,说老朋友亦可,说老对手也行,反正我无法选择,是敌是友全凭你们教决定。”

    倘若白莲教在民间安分守己,那萧若很乐意皆他们为朋友,假如白莲教图谋不孰、意图作乱,那萧若这个皇帝就必然是他们的敌人了。

    圆球矮人听不太懂,道:“老朽乃我教五行使者之一的土垢使。教主近日派我们图谋胡家堡,这小姑娘是胡家堡堡主胡绝之地独生女儿,,就可以胁迫胡家堡归顺我教。公子既然与我教关系不浅、还请卖我教一个情面,就二此罢手吧!”

    萧若摇了摇头,“你们教有图谋胡家堡之意,就该光明正大明刀明抢的来!偷偷摸摸劫持人家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姑娘,威胁人家父母就犯,这算什么事儿?一般江湖三流人物尚且不屑欺负弱女子、你们好歹是江湖第一大教吧、这等下三滥行径……嘻噎嘻……”

    圆琼矮人土垢使听得半晌不语,道:“其实……栽也不愿这么做,都是老大的主意。我纵横江湖大半辈子、还从没欺凌过手无寸铁的妇孺!”

    “照哇!”萧若两手一拍,笑道:“这位胡家小姑娘才十几岁,既是妇也是孺,我们学武之人怎能下得去手欺负人家?不如这样,你卖我个情面,把这麻烦小姑娘交给我,日后你碰上你们教三位今主以及一位圣女,谈起今日之事,她们面上也好看不是。你意下如何?土垢使沉吟良久,终于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与我教是何关系?”

    萧若道:“敝人姓黄。至于和贵教的关系么,现在还不好说,这个取决于贵教。”

    土垢使听得似懂非懂,“好,这女娃子交给你。后会有期!”

    说完,土坡后再无声息,萧若隐约感到一阵极细微的异样响动迅速远去,直至消失。

    萧若缓步走上前,转到土坡背后,果见地上躺着个绝美小姑娘,正是胡家堡堡主的千金。

    这胡家小姑娘看上去才十五六岁年纪,脸上稚气未脱,沉睡她模样十分恬静可人。她美眸在阖,眼睫纤长。瓜子脸蛋儿极美,肌肤细腻如凝脂,琼鼻檀口,眉目如画,宛如精致的小瓷人似的美妍,清丽不可方物。

    萧若有种秀色可餐地感觉、心说果然是个顶尖美人儿、洛阳第一美女名不虚传。就是小了点一一对于来自21世纪的萧若来说。

    他迟疑一下。走上前,弯腰抱起胡家小姑娘、双臂打横抱在怀中,辨认一下方向,向北面驰去。

    萧若还是头一回来洛阳一带。对这里完全陌生,适才追踪土垢使时,土垢使一下往这、一下往那,早转得萧若不知身在何处,他此刻朝大致竹林地方位驰去。

    胡家小姑娘在他体里鼻息咻咻、吐气如兰。萧若美人在抱。不禁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便在此时,“嘤咛”一声娇啼。胡家小姑娘纤长的睫毛颤颤,终于自昏迷中苏醒过来。

    她轻启秀目。睁开一双灵秀已极的大眼睛。萧若正要说话,她喛哟一声呼痛、“好疼!”眼泪当场就出来了。

    萧若连忙把她放下,关切地询问哪里疼了。

    小姑娘两只小手使命将他推开,连连往后退去、一脸戒备的望着他,眼泪汪汪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嗓音娇脆甜美,呖呖圆润,一如黄莺出谷。

    接下来的大半柱香时间里,萧若努力解释自己不是坏人,也不是淫贼,是好人,是大大地好人,千辛万苦把你从坏人手里解救了出来……絮絮叨叨说一大堆、好说歹说,终于说得小姑娘有些相信了。

    小姑娘右手扶着后脑,一个劲的唤疼,板着小嘴儿,晶莹地泪珠扑簌簌滚落,十分惹人怜爱。

    “你怎么了?大哥哥看看。”萧若柔声道,靠上前,轻轻拉开她纤美的小玉手,只见她后脑勺上有个小疙瘩,微微肿起,估计是宗家兄弟打昏她时留下地,怪不得她一醒来就直嚷疼。

    “来,大哥哥话你揉揉。“萧若手一碰到她后脑,她就疼得直躲。

    萧若看着有气,心说多大点事,不就是个肿包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换了一般穷人家的女儿,干活时不小心弄伤了哪里,流出血来,自己拿布包扎一下也就是了,该干什么还得继续干什么。哪像这位千金大小姐,娇里娇气,话像鸡蛋壳里剥出来地一样。

    萧若获运内力,一股柔和温暖的真乞注入她肿包处,她只觉疼处暖洋洋的,疼痛大为减轻,就不再躲了。

    萧若给她揉了一会儿,使她后脑勺的包清了些肿,她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谢谢大哥哥!”

    萧若拉着她站起来,道:“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小姑娘睁大美眸,朝四周望了望,一脸茫然,冲他摇了摇头。

    “那你家在哪个方向你总该知道吧?”这里应该还是胡家堡一带,她应该不陌生。

    却不料,她依然冲他摇头。见萧若似乎有点来气,连忙补充一句:“人家每回出堡、都有人带的。“小嘴儿撅得老高,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萧若又好笑又好气、这小姑娘简直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估计她父母对她宠溺太过,以至于她总觉得自己还没长大。其实她也不小了,用皇太后的话说,民间十四五岁地Y头当娘的都有,何况她十五六岁。

    天色已经很晚了、萧若心想找个地方休息一晚,等天亮再说吧。他运足目力,游目四顾,依稀见不远处西边山坡上有个小庙,心头一喜、便带胡家小姑娘走了过去。

    路上,萧若与她随意闲聊、得知她名叫胡静菡,年龄是十五岁半。

    不多时、进了小庙,却是个废弃了的破庙。走进正堂、萧若便叫胡静菡小姑娘自己找个地方休息。

    胡静苗脸上沾着些泥土,是土垢使带着她土遁时沾上的、她发现后难受得不得了,嚷着要洗脸。

    “你要洗就去洗啊!“萧若奇道,一抬头,见胡家大小姐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突然间似乎明白了。

    于是,他本着21世纪为女士服务地绅士风度、爬起来去给她打水洗脸。

    水打来、端到她面前,她却不动手洗脸,仍然幽幽的望着他。

    萧若叹了口气、自觉的走出佛堂、坐在庙门口,背对里面。

    萧若百无聊赖中、忽然想到魔教五行使者诡异莫测的手段,心想竹林外的打斗也不知结果如何,还是提高警惕为是,胡家小姑娘毕竟是他们的重要目标……

    一念未了,猛听里面胡静菡地尖叫声划破夜空,道不尽的惊恐万状!“不好!“萧若一跃而起,一阵风似地冲回佛堂,路上已拔剑在手。

    冲进堂中,却见里面只有胡静菡惊慌的乱跑,除她之外,再没有他人。

    胡静菡眼泪汪汪,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儿,纤纤玉手使劲指了指墙角,“蟑螂!蟑螂!……吓死人家了、呜呜呜呜……”<浪荡皇帝秘史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第九章娇娇美少女">

第十章 皇帝当小保姆的日子

    胡静菡眼泪汪汪,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儿,纤纤玉手使劲指了指墙角,“蟑螂!蟑螂!……吓死人家了、呜呜呜呜……”

    萧若望望墙角一只小蟑螂,又看看她,脸上一阵抽搐,他都快被这娇里娇气的干金小姐打败了,看见只蟑螂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搞得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状况呢!空紧张一场。

    人家耶律红缨总是出身尊贵无比的公主吧,她要发现只蟑螂,只会兴奋的打着玩,跟这胡家堡大小姐一比,差别也未免太大了点,他突然间发现耶律红缨原来也是女中豪杰。

    萧若无声叹了口声,弯腰拣起块碎裂的小砖头,曲指一弹、小砖头激射而出,准确无误击中墙角那蟑螂,蟑螂当即毙命。

    胡静菡看着又发出一声娇呼。

    萧若没好气白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忽起促挟之心,猛然招着另一侧墙角,失声惊呼:“哇老鼠!好大一只老鼠……”

    “啊!救命啊……”胡静菡小姑娘吓得压根儿就不敢看,尖叫声中,两只小手捂住脸,飞一般冲向萧若。

    萧若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她轻盈曼妙的娇躯挟着一股香风扑入了怀里……

    萧若原本只想捉弄她一下,没料到她老人家二话不说投怀送抱,霎时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不禁又好笑、又好气。

    胡静菡使劲往他怀里钻。面孔深深埋进他雄健地胸膛里。娇躯微微颤抖,“人家好怕怕喔!呜呜呜……”

    萧若心中略感歉疚,轻轻搂着这美少女柔若无骨地香躯、用最温柔的语气道:“不怕,不怕,有大哥哥在呵!大哥哥不会让老鼠把你拖走的,哈哈……”说到这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看。老鼠已经没有了,被大哥哥赶跑了。别怕了,啊!“事实上墙角本来就没老鼠。

    胡静菡在他体里嘤嘤呜呜的低泣。听了他的话,鼓起勇气微微抬头,瞄了那边一眼,看见果然没有老鼠了,才大大松了口气。

    她粉脸上无自挂着晶莹的泪珠,宛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萧若轻轻楼着怀中人儿,一缕缕谈淡的少女幽香沁入鼻中,近距离注视她清丽不可方物的娇靥,不禁怦然心动,头一低,在她娇艳欲滴的脸上吻了一下。

    “嘤咛”一声。胡静菡娇躯剧颤,好似一阵电流贯穿全身。这才惊觉自己竟投入了男人的怀里,浓郁的男子气息将她团团包裹。熏得她脸热心乱、几欲窒息,娇躯又酸又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漫延,奇妙的感觉以前从未有过。

    “你……你别靠人家那么近,走开啦!”她羞羞答答用小手推开他的怀抱,满面红云,纤纤细腰不安的扭动,怯生生的不敢看他,活像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

    萧若大乐,心中怜意大盛,这娇娇美少女应该捧在手心儿里呵护,任何捉弄都是不可饶恕的恶行。

    胡静菡美眸中奔着泪花,小嘴儿板得老高,嘟哝道:“这地方又有蟑螂,又有老鼠……呜呜,人家好怕喔!人家不要住这里,人家要回家,人家要娘亲!……呜呜呜呜……”

    萧若心想现在外面到处黑咕隆咯的,你又不熟悉路,怎么回家?别要一脚踩空摔进山沟里去了。

    于是,萧若鼓起如簧巧舌,又是说笑话,又是讲道理地哄了她好一阵子、才总算哄得她不再嚷嚷“人家要回家,人家要娘亲”了。

    萧若转到废庙后院,给她收拾出一间相对整洁的客房,让她去里面睡,自己在门口歇息。

    胡静菡也知现在再闹也回不了家,只得不情不愿的进房去睡,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儿,估计从来没住过这种地方,好想好想回到她花团锦簇的小香闺里去。

    萧若冷眼旁观,从鼻孔里哼了声,暗说自己这个皇帝都没她那么娇气,这等在蜜糖中泡大的大小姐,就像温室中地花朵,娇弱得跟什么似的,应该让她去乡村贫苦人家待一段时间,尝尝风吹雨打地滋味、狠狠体验一下生话,半年下去,就能让她脱胎换骨,领悟到生话的真谛。

    这些也就想想而已、萧若自然不会真个说出口。他在房门口打坐歇息,面朝外面,凝神倾听房内任何细微地动静、一发觉蟑螂老鼠什么的,便第一时间进去将其消灭、免得骚扰胡静菡……他尽心尽责当好护花使者的角色,为了让这美少女睡得安稳,自己一整晚没安生几下。

    不知不觉雄鸡破晓,旭日初升、天已大亮。两人各自起身。

    萧若自己草草洗一下,然后还要打来井水侍候胡大小姐梳洗、这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像保姆、自嘲笑了笑,道:“我说小Y头,我还真没这么侍候过别人,通常都是别人侍候本公子的。以我的身份,侍候你一回,估计你都会折寿!哈哈!”

    逗得胡静菡咯咯咯的脆笑起来,“都怪菡儿笨咯,什么也不会做,要不然也不会要大哥哥照顾我了。大哥哥,你家里有很多侍候你的下人吗?”

    “那可不!多啊,多到你难以想像!”萧若扑昧一笑,“本公子府里的仆人Y头加起来超过一万人,你信不信?”

    “那不成皇宫了么?咯咯……”胡静菡娇笑不已,显然是不信的。

    笑了一会儿,胡静菡笑容渐收,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几度欲言又止,终于幽幽道:“大哥哥,你是哪的人?送人家回去后,你就要走了吧?”

    萧若道:“是啊,我离家都有几个月了,现在是回家途中四处走走,可不能多待,解决了这里的事,我就要回京城了。”

    胡静菡闷闷的哦了声,撅着嘴儿,过了好一会儿,方道:“那大哥哥能常来看人家吗?我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同龄玩伴,除了爹娘就是长辈、都没人陪我玩、人家一个人在堡里很没劲咯……”<浪荡皇帝秘史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第十章皇帝当小保姆的日子">

第十一章 兵围胡家堡(上)

    “那大哥哥能常来看人家吗?我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同龄玩伴,除了爹娘就是长辈、都没人陪我玩、人家一个人在堡里很没劲咯……

    萧若听完,不由自主心想:“要是你真被朱知府献进皇宫,那大哥就会天天陪你玩了。

    “这想法怪邪恶的,他笑笑道:“好啊,大哥哥一有时间就会去看你的。

    胡静菡瑟时面露喜色,张嘴哦了声,很乖的样子。

    大致梳洗了一番,萧若带着胡静菡出门、确认一下方向,径向西北走去。

    路上碰见个机柴礁夫,打听清楚了去胡家堡怎么是,两人欢欢喜喜上路,一路谈谈笑笑,倒也不寂寞。

    萧若嫌用是的太慢,然而荒郊野惨的无处买马,想背起胡静菡飞奔,谁知人家小姑娘却一本正经说:“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萧若一听就晕了、气道:“你不是没长大的小女孩么、还讲究这人?

    胡静菡羞红着脸说:“可是……可是人家今年已经十五岁半了啊,娘亲说一般人家女孩子长到这么大,都孩谈婚论嫁了。”

    萧若彻底服了她,一会儿是什么都要人照顾的小女孩,一会儿又要扮大人,好事都被她占了。

    无奈何,只有继续用是的。

    走到辰时初,胡静菡小姑娘忽道:“到人家吃早膳的时间了,人家平时都是这时吃的。”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叫萧若到哪去给她弄早膳吃。他身上也没带任何食物,道:“在外地不比在家里,讲究不了那么多。你先忍一忍,等到家了自然有吃的,啊,乖!”他堂堂皇帝不也没吃早饭。

    胡静菡小嘴儿极得老高。

    是了一会儿,咕咕一声响,似乎是她肚子发出的声音。她便往地上一坐,搽娇不肯是了、“人家肚肚俄了握!”说时,眼巴巴望着萧若,像只等待喂食的小兽。

    “我说你这小妮子,别动不动就撒娇。

    你刚才不是还自称大人么。

    要换了一般你这么大的小姑娘,都该当妈了,当妈的得照顾孩子。得服侍丈夫。而我看你呀,你自己还要人照顾要人服侍!”

    好说歹说胡静菡只是不依、没东西吃就死话不起来,跟小孩子似的。

    萧若没办法,只得继续充当她保姆的角色,他拔出宝剑,在树林中打猎,总算运气不错。很快就打到一只野兔。他提着野兔在僳边清洗好,生推火。用树枚穿着烤,熟了两人分着吃。

    胡静菡早饿了。一边啃一边大赞好吃,吃得不亦乐乎,不住说大哥哥真厉害什么都会。

    萧若暗自好笑,估计她大小姐从来没在外面烤过野味吃,觉得无比新鲜,并且也饿了,所以才会认为好吃得不得了,要多吃几次她便不这么说了。他自己就不觉得这般没油盐没作料地烤野兔有多好吃。

    填饱了肚子,两人继续上路,直到近午时分,才终于到达胡家堡。

    离堡尚有里许之遥便碰见出来寻大小姐的一队堡丁。见大小姐平安归来,堡丁惊喜之下飞一般进堡报讯。

    不多时,堡门大开,胡家堡堡主夫妇亲率众多部属迎了出来。

    昨晚在黑暗混乱之中相见,彼此都看不太清,现下萧若凝目望去。

    只见胡堡主胡绝之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身材魁梧,国字脸,相貌堂堂,威武不凡,双目开闰之际精光闪烁,显然内功修为已至极高境界。

    他身旁的胡夫人一身素服,身姿娜娜曼妙、贼底淡扫,明眸秋波如木,瑶嘴琼鼻、望之如二十多岁、国色天香,风韵极佳,长相与胡静菡很相似、如说胡静菡还是青涩的苹果的话、那她便是熟透她水蜜桃。若非萧若事先知道,一定会以为她是胡静菡的姐姐。

    此外,姓荆的中年人与鲁师妹也在其中,两人身上都有包扎,想必昨晚负了伤。鲁师妹年约三十许,一身劲装,颇有几具姿色、怪不得白莲教五行使者拿她打趣。

    胡堡主夫妇身旁,是铁寒玉、耶律红缨和叶婉儿三人,萧若看见她们三人安然无患、心里悬着地一块大石就此放下。

    “爹爹!娘亲!……爹爹,娘亲……”离他们还有蛮远、胡静菡小姑娘便冲了出去,一面呼唤着父母,一面飞奔。

    胡夫人眼眶一红,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乳燕投怀地宝贝女儿一抱住,紧紧楼在怀里、低头拼命的亲吻、“心肝”“肉儿”的唤个不停。

    胡堡主来到旁边,伸手爱怜地拍抚女儿小肚袋、呵呵呵直笑,疼爱之情诺于言表。

    萧若心里好笑,怪不得胡静菡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有这么宠溺的父母,生是娇着生,养是惯着养、她想长大都难。

    耶律红缨也蹦溯跳跳冲过来、洒下一路银铃般的胳笑,挟着一阵香风朴入萧若怀里,“主人,主人……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按人家的,人家好想你喔!

    大庭广众之下不太雅观,萧若抱了她一下,便把她放开,小声温言安慰。

    前面地胡静菡不知何时回过头,幽幽望着萧若与耶律红缨的亲呢举动,胸口没来由一阵气闷,撅起了小嘴儿,指着萧若道:“就是那位大哥哥救了菡儿,要不是他,人家就回不来了。”

    胡绝之大步走上前来,重重一拍萧若肩膀,洪声笑道:“好兄弟!你这朋友姓胡地交定了。我们江湖上有一句话:大思不言谢。我多余的废话就不说了,反正小兄弟日后若有什么差遣,只须传个讯来,我胡家堡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我姓胡地要是皱一皱眉头,祖宗十八代都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萧若深深感到这爽朗汉子语出至诚,忙道:“胡堡主言重了,晚辈还没谢过堡主解救两位红颜知己之思……”

    胡夫人在一旁笑道:“你们就别谢来谢去了,绝之,你还不带恩公进堡再说!”

    “对对,娘子言之有理。”胡绝之大笑着一把拉起萧若的手,“小兄弟,是,进堡再说,个儿个我要与你举杯痛饮,一醉方休!哈哈,哈哈……”<浪荡皇帝秘史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第十一章兵围胡家堡(上)">

第十二章 兵围胡家堡(下)

    胡绝之拉着萧若当先进堡、一路上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其他人跟随在后面。

    胡绝之性情直率,热情好忿,最喜结交天下英雄豪杰,萧若在他眼里是个少有的少年英杰,又救了他独生爱女,已经把萧若皆做暑姓兄弟,一路上与萧若高谈阔论,大声说大声笑、直有相见恨晚之势。

    萧若到此环境,也自胸中豪情诵动,略脱形迹,与这些江湖豪迈汉子有说有笑。

    胡家堡占她方圆数里,堡墙高达两三丈,堡外是又深又宽的护堡河,堡内居民上干,整个堡就如同缩小化的城池,小而坚固、就算碰上前族大举入侵,若没有强有力的攻城器械,短期内也休想攻陷它。

    进得堡内,一行人来到聚义堂,胡堡主大妇吩咐下人杀鸡宰猪准备酒宴,整个胡家堡都忙碌起来,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萧若赣机来到铁寒玉身边,问她昨晚分开后发生的事。铁寒玉便简略说了。

    告时萧若追着土垢使是后、他们五人与魔教四使杀成一团,武功较弱的荆鲁二人先后负伤,魔教也有一人遭到胡绝之重创……后来土垢使一个人回来,说胡堡主之女已叫萧若拎去了,魔使其余四使见讨不到便宜,只得罢斗,留下一句“三日内必上胡家堡登门讨教”的铅,瓶然远遁。

    当时已是深更半夜,也不知萧若去了哪里,铁寒玉一个人带着两个姑娘不安全。便在胡堡主夫妇盛情邀请下来了胡家堡。

    耶律红缨在一旁,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的,看看萧若,又瞧瞧铁寒玉,想插嘴也插不上、她昏迷时错过了这么精彩的事情,遗憾得不得了。

    叶婉儿怯怯走上前来,低声道了句:“谢公子相救!大思大德。小女子永不敢忘。”

    耶律红缨顿时来了劲,呢咯笑道:“早跟你说了人家的主人一定会来的吧!人家的主人最厉害了啦,他说什么,就一定是什么,世上就没有主人做不到的事!”她两眼放光,一有机会就宣传她有个世上最厉害的主人。

    叶婉儿“哦”了声。脸露微笑,“怪不得你被颜九娘那妖婆抓去了,一点也不着急。还有说有笑的。原来是这样。我当时都快吓死了。”言辞间流露出羡慕之情。

    耶律红缨更得意了,“你是不知道,人家的主人……”一面说,一面拉她到一旁说悄悄话去了,呢呢咕咕地,不吹得天花乱坠不算完。

    胡静菡大小姐保依在胡夫人怀里,时不时注意萧若这边。偶然与萧若目光相触,便慌慌张张望向他处。嫩白如美玉的脸颊红红的。过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中目光又转到萧若身上。

    铁寒玉道:“胡夫人芳名在祁心雪。早年在江湖上也大大有名,人称‘彩云仙子’,人既美貌、武功又高,也叫双绝侠女、当年江湖上追求她的少年俊杰多如过江之鳞,着实轰动一时。后来胡绝之神刀惊世,不知杀败多少情敌,才终于抱得美人归。两人郎才女貌,被传为武林中一段佳话。想不到祁心雪也三十好几的人了,看下去还跟大姑娘似的。”她很是羡某。

    萧若也有同感,在他见过她三十岁以上妇人中、胡夫人无疑是最美的,风韵冠绝当世,可以想像她当年如何倾倒众生,果然不傀彩云仙子之美称,也怪不得胡绝之把她们母女当成命根子,相信不管哪个男人娶到她,都会当菩萨供着。

    他浮想朕硼的思糟被一阵豪迈笑声柞断,胡绝之大笑着走过来,拉着萧若走向宴桌,定要他坐上座。

    萧若起先不肯,后来却不过胡绝之地感情,推辞不掉,只得谦让一番坐下,倒也心安理得,心道以自己地身份,要不坐上座,天底下恐怕没人坐得了。

    铁寒玉三女与胡绝之一家坐在左右相陪,其余堡客堡丁则坐在别的黍桌。宴毕、胡绝之正式为萧若引见胡家堡重要人物。

    姓荆的中年人名叫荆雄,乃是胡绝之的结义兄弟,一对判官笔出神入化:被称为鲁师妹的妇人是胡绝之的师妹,也使刀。其余还有十几个装束各异的江湖豪客,也个个是一方高手,无一等闲之辈,有地原本就是胡绝之属下,有的则是因为听到风声白莲教要对胡家堡不利,特地赶来助拳地好友。

    萧若自称姓黄,家在京城。与他们一一见过礼,互道久仰,客套了一番。

    众人听说这文质彬彬的俊秀少年、自魔教五行使者手中救回了堡主千金,无不对他另眼相看,极为客气。

    不多时、美酒佳肴陆陆续续端上桌,在胡堡主夫妇热情指呼之下,众人不觉飞税献盟起来,咕五喝六、欢声笑语不绝,喧嚣热闹。

    席间谈到胡静菡被洛阳知府指使人掳去之事,群豪无不气愤填鹰,大骂姓朱地狗官该死,只要胡大哥一句话,他们就去洛阳衙门将狗官碎尸万段……云云。

    耶律红缨在一旁大声拍手叫好,铁寒玉却听得秀眉暗皱她久历江湖,自然清楚这些人不是说着玩的,江湖人无法无天,真敢那么做的。

    胡夫人盈盈一笑,道:“我们夫妇多谢各位好意!不过那狗官终究是朝廷命官、杀了他干系非小、到时候朝廷震怒、六扁门中的鹰爪子尽出,事情就难办了,何况我胡家堡有家有业,总归不能对抗朝廷……所以,还请诸位不要管这件事,我夫妇自有打算。”

    胡夫人噪音极为婉转动听、嘴含浅笑,秋波姥媚,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满溢美感,一番话缓缓道来,众人静静的听着,末了,齐声叫好,无一人有异议。

    萧若微一转念,道:“恕小可冒昧问一声、你们打算怎样收拾那狗官?”他情知胡家堡是绝不会善罢干休的。

    胡夫人娇媚的目光凝视萧若,微笑道:“我们江湖人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倒叫公子见笑了。等过两三个月,待这件事情风头过去、朱狗官也放松了警惕,我们便派高手在狗官饭菜中下毒,只消做得不留痕迹、毒死了狗官朝廷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就让那狗官再话最后两三个月!”胡绝之接口道、虎目中杀机毕露。

    便在此时,外面响起警钟鸣响之声,“当当当”的响彻四方,久久不绝。

    堂内众人一时面面相觑,胡家堡的警钟寻常时候绝不会响,一旦长鸣,就一定发生了大事。

    胡绝之怔了一狂,随即不动声色道:“出了什么事?

    一名堡丁飞跑进来,满头大汗,大声道:“禀堡主,官兵……官兵包围了我们整个堡……<浪荡皇帝秘史第九卷得天下美女而选之第十二章兵围胡家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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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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